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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05 23:06:26
港澳宝典最新版66039什么联系印记啊!”天幻兽长老一脸不解的问道。“天幻兽长老,这都是主人带我来的!对了天幻兽长老,传讯珠你带在身上了吗?”想到刚才传音,天幻兽长老并没有给自己回复,火凤问道。“刚刚任务紧急,我把传讯珠封印了起来!”天幻兽长老为火凤解惑道。“天幻兽长老,不知你是怎么打入走兽一族内部的!时机竟然把握的恰到好处!”想到天幻兽长老竟然可以在恰当的时机出现,离间走兽一族和玄宇家族之间的关系,景风佩服道。“走兽一族内部早已被我们的人打入,只是没想到这次机会这么好,两名走兽一族妖兽竟然在玄宇钧宴请神之界各大势力高手时,闹出大事,让我们伪装走兽一族高手,成功离间走兽一族和玄宇家族之间的关系,让他们自相残杀!”天幻兽长老一脸兴奋地说道。“天幻兽长老,让你看两具尸体?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时机这么好了!”景风心意一动,把自己杀死的两名走兽一族高手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为火凤邀功道。“这!这是!”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两具走兽一族高手的尸体,天幻兽长老惊诧的说道。“这两具尸体就是在玄宇钧后院失踪的那两名走兽一族高手!”景风一脸笑意道。“是你们!是你们把走兽一族高手杀死,嫁祸玄宇家族!”听到景风所说,天幻兽长老恍然大悟,明白为什么走兽一族高手会无缘无故在玄宇钧宴请神之界超级势力时,杀死两名婢女失踪。“谢谢你火凤护法!原来你也在暗中帮助我们,看来当初在旋溪城离间玄宇家族和走兽一族之间关系,使得他们自相残杀也是你们所为了!当初羽皇的决定没有错!由我们分开行动,效果会更好!”天幻兽长老终于想通为什么会有走兽一族高手不断杀死玄宇家族神君,也在此时,天幻兽长老真正信服起火凤,感激的对火凤道谢道。“天幻兽长老,没有你们的配合,也不可能取得如此效果,我们同属于飞兽一族,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这都是火凤应该做的!”受到景风传音叮嘱,火凤不卑不亢的说道。“对了天幻兽长老,我们还打听到一个消息,一个事关你们破坏走兽一族和玄宇家族之间交易的消息!”景风突然发话道。“什么消息景风!”天幻兽长老急迫的问道。“我们已经查探到走兽一族和玄宇家族之间交易的时间地点,如果我们这次努力还没有完全破坏走兽一族和玄宇家族之间的交易,他们一定会按照计划行事的!”景风分析道。“真的!那太好了!景风,你快快告诉我!”天幻兽长老听到景风所说,眼中精光一闪,心中一喜,焦急的问道。“这次走兽一族和玄宇家族交易的地点在玄宇家族皇城附近的玄变城,而交易时间定在了炼雪无痕藏宝殿开启之后。本来走兽一族为了得到更多的低等真灵器,答应帮助玄宇家族进到炼雪无痕藏宝殿,帮助玄宇家族抢宝,但是经过我们这一闹,我想玄宇家族只能孤身进到炼雪无痕藏宝殿了!”景风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天幻兽长老。听完景风所说,天幻兽长老以及两名天幻兽长老的手下陷入到了沉思中。三分钟后,天幻兽长老深吸了一口气道:“火凤护法,我准备即日和其他飞兽一族高手汇合赶往玄变城,看看能找机会破坏走兽一族和玄宇家族之间的交易吗?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想为了和玄宇家族交易,走兽一族高手一定会再派高手前来的,只要让玄宇家族这次空手而回,玄宇家族和走兽一族之间的裂痕就会越来越大!”“天幻兽长老你放心,这里交给我们了,我保证完成任务!”火凤充满信心的说道。“好!那我们一起再商议一下下一步行动吧!”天幻兽长老提议道。“恩!”火凤点了点头,和天幻兽长老商议起下一步行动了,而景风不想让天幻兽长老误会,盘膝坐在了一边,默默疗起伤来。商议了一天左右时间,火凤和天幻兽长老长老确定好了下一步行动计划,为了节约时间,天幻兽长老三人立即向景风、火凤此行,然后匆匆离开了冷世城郊外,汇集飞兽一族高手赶往玄变城去了。看到天幻兽长老三人匆匆离开,景风和火凤也没在冰窟中久待,二人进到了虚独境,在虚独境商议了一下,然后景风控制虚独境传出了冰窟,出现在了雪林中。来到雪林,景风发现雪林周围没有高手存在,离开了虚独境,向冷技城走去,去和花月神王等人汇合,等待炼雪无痕藏宝殿开启。而玄宇钧休息的府院内,折磨完嗜天豹王以及爆冰熊,稍稍平静了一下心中怒气的玄宇钧回到了大殿内,一一把看神之界各大势力所送异宝,当玄宇钧把天幽谷所送血色珊瑚拿到手中,仔细把看时发现,血色珊瑚好像有些不对劲。为了弄清楚血色珊瑚哪里出现问题,玄宇钧滴了一滴精血在血色珊瑚中,使血色珊瑚滴血认主。当血色珊瑚滴血认主被玄宇钧受到体内时,玄宇钧完全愤怒了,玄宇钧发现血色珊瑚内构全部被破坏,已经不能大范围攻击了,愤怒的把血色珊瑚在体内招出,狠狠握在手中,“嘭”的一声,把血色珊瑚扔在了地上。“天幽谷,连你们也和我过不去!你们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天幽谷付出代价的!”愤怒的玄宇钧,握紧双拳大吼道。感觉到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玄宇钧再次来到关押嗜天豹王和爆冰熊的监牢,狠狠地折磨了二人一番,走兽一族和玄宇家族之间的间隙也因为玄宇钧原来越深。冷技城。景风、若灵、红玉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冷技城,由于景风上次没时间陪若灵和红玉逛街,所以若灵和红玉拉着景风把整个冷技城逛了五天之后,才一脸尽兴的陪着景风来到了花月神王休息的别院内。“站住,你们是什么人?”飞域之界守卫看到景风三人走来,大喝一声道。“我是来找花月神王、残天神王的!”说着,景风把自己飞域之界象征二代弟子的银色飞域牌拿了出来。看到景风拿出的银色飞域牌,飞域之界门人心中一惊,想到花月神王当初的叮嘱,立即变化音调道:“原来是景风师叔祖来了,弟子不认识师叔祖,请师叔祖原谅!”飞域之界看守花月神王休息庭院的只是一名四代门人,而景风二代门人,所以在得知景风的身份后,守卫弟子一脸恭敬的把景风请进了花月神王休息的庭院。“景风,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感觉到景风的气息出现在自己休息的庭院内,花月神王的声音在一间精致典雅的房间内传出。“花月神王,我刚刚回来,我们能进来吗?”景风轻声的问道。“进来吧景风,我们大家都在等你呢?”花月神王轻柔的声音在屋内传出。“谢谢带路,我们进去了!”景风感激的一笑,对飞域之界护卫说道。“师叔祖,这都是应该的!”飞域之界护卫诚恐的说道。走进花月神王精致典雅的房舍,景风发现残天神王、九级神君梦冰都在,而司鸿家族神王神君却不在房间内。此梦冰在看到景风第一眼时,隐约感觉前几天见到的人正是景风,但想到景风刚刚回来,历轩城和冷技城有相差遥远,也就释怀了。“景风,此行可顺利!你能这么快赶回来真的很让我惊讶,这比你说的半年时间还提前了几天,你到底用的什么方法,怎么会如此快行进在冷技城和历轩城的!”花月神王惊奇的问道。“谢谢花月神王关心,我此行十分顺利!至于我为什么能如此快的折返于冷技城和历轩城,只因为此宝!”景风没有藏拙,把上品真灵器金舟拿了出来。“景风这是!!”看到暗金色,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金舟,花月神王、残天神王、梦冰全都感到了惊诧,瞪着大眼道。“这是一件特殊上品真灵器,名叫金舟,可以在九天之上飞行,而且飞行速度绝对不慢于神之界大陆的神舟!”景风介绍道。“景风,这可是一件极其珍贵的异宝啊,有了它,你就可以随意穿行于神之界大陆!”残天神王惊叹道。就在众人惊叹景风手中的金舟时,一股强大的暴风雪突然席卷了冷技城、冷世城、冷风城,大地也随着暴风雪的突现,抖动了起来。“嗡!”一道强力刺眼的白光在空中出现,诸于家族势力范围内的三个大城全部被这道白光所笼罩。感觉到白光的出现,花月神王、残天神王立即起身道:“宝殿要开起了,景风,快,我们赶快过去!”说完,花月神王、残天神王、梦冰立即飞出了房门,向白光中心处飞去,而景风心意一动把若灵、红玉收到了虚独境中,紧追三人而去。第470章神殿现景风跟随着花月神王、残天神王、梦冰一路疾驰,飞行了半个多时辰,来到了白光异象出现的中心,冷技城、冷风城、冷世城交汇的一处密林上空。此时,神之界各大势力高手全都赶了过来,密密麻麻的飞在了密林上空,等待白光异象的消失,炼雪无痕藏宝殿的开启。“小子,你竟然没死!这怎么可能!”这时,带着雷芷蕊以及另一名雷家地级神王雷质赶来的雷曼看到漂浮在空中的景风,心中一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景风道。“雷曼神王,你和我飞域之界二代门人景风有仇?”看到一脸惊诧,但身上散发着浓浓杀死雷曼,花月神王飞到了景风身边,表明了景风的身份道。“什么,他是你飞域之界二代门人!”听到花月神王所说景风身份,雷曼感到了不可思议。“不错!雷曼神王,不管你和我师弟景风有什么仇恨,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飞域之界的面子上,原谅我的师弟吧!花月在这谢谢雷曼神王了!”花月神王对雷曼神王施了一礼道。这时,看到飞域之界和仙族雷家对峙在了一起,司鸿家族司鸿势、司鸿忌神王飞了过来。“哼!”虽然雷曼神王可以不给花月神王、残天神王面子,但花月神王抬出了飞域之界,而司鸿家族神王也飞了过来,雷曼神王冷哼一声,带着雷质神王以及一脸惊喜看着景风的雷芷蕊飞到了另一边。“景风,你怎么惹到雷曼神王了,我看雷曼神王看见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花月神王不解的问道。“没什么!一点小仇怨!”景风并没有告诉众人自己被雷曼神王劈进了空间裂痕中,含糊的说道。看到景风不愿明说,众人也没有多问,花月神王拍了拍景风的肩膀,让景风自己小心,然后漂浮在空中,静静等待炼雪无痕藏宝殿开启。这时,一脸阴沉,身上散发着浓浓杀气玄宇钧独自一人飞了过来,当玄宇钧看到天幽谷神王对自己微笑打招呼时,玄宇钧以为天幽谷在嘲讽自己,更加愤怒,但想到如今自己独自一人,而炼雪无痕藏宝殿就要开启,玄宇钧忍住了心中的怒火,独自漂浮在了一边。感觉到玄宇钧对天幽谷的怨气,景风知道玄宇钧已经发现血色珊瑚故意被破坏之事,心中冷笑了一声。等待了两个多时辰,白光异象发出的亮光越来越耀眼,整个大地,天空全部被映成了白色。随着白光越来越亮,白光映出的中心密林发生了剧烈的震动,方圆百里的密林不断的下沉,渐渐的消失不见,而密林消失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黑色巨洞。看到黑洞出现,众人没有犹豫,各自穿上防御真灵器,化作一道道灵光,飞进了黑洞中。“景风,我们走!你跟紧我们,千万不要远离我们,传说炼雪无痕的藏宝殿凶险异常,我们一定要小心!”花月神王传音提醒景风道。“我知道了花月神王!”景风点了点头,由于逆天烈焰甲被雷曼神王劈坏,景风只能招出五色圣土盾保护住自己,跟着花月神王六人,飞进了阴森潮湿,散发着一股股神秘力量的黑洞中。景风跟着花月神王在黑洞中飞行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眼前急速飞行的神之界各大超级实力高手突然消失不见了,这让花月神王连忙顿住身形,并喝止住了残天神王等人。“花姨,那些神之界高手呢?怎么全都不见了!”梦冰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询问道。“应该是阵法,而且是威力极大的高等阵法,不然那么多神王进到其中,大阵不可能如此安静,我想那些神之界高手全都被困在了其中!”花月神王一脸谨慎的分析道。“那花姨,我们还要不要进去!”看到花月神王脸上谨慎的表情,梦冰有些害怕起来,轻声问道。“既然都来了,没有不进去的道理!梦冰、司鸿雪、景风,你们三人实力太低,还是在外面等待,不要跟着我们进去冒险了!”花月神王好心劝阻道。“花月神王,我很想进去探探究竟,而且我略懂一些阵法,应该对你们有所帮助!我想我们还是一起进去吧!花月神王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景风信心满满的说道。其实当景风接近大阵时,就发现这个大阵威力极大,比无寂之海,海底神殿外的大阵威力还要大数倍,想到当初炼雪无痕残识对自己说的话,景风感觉炼雪无痕这座神殿珍藏的宝物应该比海底神殿中要珍贵,说不定会有极品真灵器存在,想到极品真灵器毁天灭地般的力量,景风更加迫切进到里面一探了。“哼!不自量力!”看到景风脸上自信的笑容,一直对景风敌意很深的梦冰冷哼一声,不屑小声道。而景风听到梦冰充满敌意的小声嘀咕,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那好景风,你就随我们进去吧!梦冰、司鸿雪,如果我们在十年内没有出来,那表明我们不是遇险了就是被困里面,你们就立即赶回飞域之界和司鸿家族,向本族求援,知道吗?”花月神王提醒道。“我们知道了!”梦冰和司鸿雪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景风,我们走吧!”交代完一切,花月神王深吸了一口气道。“好!我们走!”说完,景风四人跟着花月神王,飞进了远处虚无缥缈、炼雪无痕当年所布得大阵中。一进大阵,景风立即赶到眼前的景象发生了改变,花月神王、残天神王等人的身影全都消失不见,景风知道这是幻阵影响,但是深陷幻阵中,景风却不曾惊慌,反而感到了一丝欣喜,因为景风感觉到这里的大阵虽然等级明显比海底神殿中高,而且有缚束心神的特性,但布阵手法和当初海底神殿有异曲同工之法,景风自信短时间内可以找出这座大阵破阵之路。景风闭上了眼睛,摒除了杂念,不理会脑海中不断出现的幻象,以及心神受到的幻像攻击,祭出了绝阵珠戴在手上,飞速的打着一个个手印,发出一道道白光融进了大阵中,寻找破阵之路。一个多时辰过后,景风感觉到脑海中出现的幻象威力越来越低,心神受到的幻象攻击也越来越弱,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已经摸索出一分大阵的奥秘,顺着心中的感觉,继续打着手印破阵。时间一点点流过,景风盘膝漂浮在大阵中,不知打出了多少破阵手印,终于,随着景风根据感觉,打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手印时,整个大阵内的景象出现在了景风脑海中,景风清晰的感觉到神之界超级大势力正在疯狂的攻击着困住自己的大阵,但是炼雪无痕当初布下的大阵有一个神奇的特效,就是吸收攻击。将近百人的攻击全部被大阵吸收,然后又加成反弹了回来,攻击着神之界各大势力神王,使得这些神王狼狈不堪,不少神君此时已经身受重伤,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芷蕊!”当景风脑海中感觉到雷芷蕊在面对漫天雷光攻击身受重伤,靠着身上中品真灵器苦苦支撑时,心中一惊,“唰”的一声,绕过深陷大阵,疯狂攻击大阵的众人,来到了雷芷蕊身边,挥出一道白光,化解了攻击雷芷蕊的雷光,救下了雷芷蕊。由于幻象的影响,雷芷蕊也看不清是谁救下了自己,神雷攻击压力一消失,雷芷蕊立即感觉双眼一黑,昏厥了过去。感觉到雷芷蕊受损的经脉,重伤的身体,景风不敢大意,紧抱雷芷蕊,依靠脑中出现的破阵之路,飞速的在大阵中穿梭。穿梭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景风终于穿出了大阵,来到了炼雪无痕大阵之外。看到怀中让自己有一种似曾相识感觉的璧人,景风运起木元素法则,不断汇集神殿外木属性灵气,为昏厥的雷芷蕊疗伤。“嗯!”被景风运用木元素法则,治愈了体内重伤的雷芷蕊轻哼了一声,在昏迷中醒来。当雷芷蕊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躺在了一个让自己十分熟悉,宽大胸怀中时,心中一惊,没有多想,就向外挣扎,但挣扎的雷芷蕊余光看到搂住自己之人竟然是景风时,心中猛跳了一下,停止了挣扎,美丽的脸庞突然出现了两团红晕道:“是你景风大哥,这不是幻象吧!”“芷蕊,这不是幻象,刚刚你受到大阵中神雷的攻击昏厥了过去,是我及时发现,救下了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体内的伤还要紧吗?”景风轻声问道。“谢谢你景风大哥!我感觉体内的伤势已无大碍!”感觉到景风传来的阵阵体温,雷芷蕊绝美的小脸,红彤彤的道。“芷蕊,你先在这里疗伤!我去把飞域之界以及司鸿家族神王接过来,然后我们进到炼雪无痕神殿中寻宝!”景风轻声的说道。“景风大哥,你帮把我师傅他们也接过来吧!”雷芷蕊恳求道。“救他们!雷曼神王这么厉害,还是让他们自己破阵吧!”想到雷曼神王孤傲的眼神,景风心中就有气,摇了摇头道。“那好吧!”看到景风不同意就自己师傅,雷芷蕊也没有强求景风。“芷蕊,你抓紧时间疗伤,一会还有更大危机等待着我们!我去去就来!”景风轻声说道。“嗯”雷芷蕊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盘膝疗起伤来!看到雷芷蕊已经开始疗伤,景风闭上了双眼,脚踏灵隐飘,再次飞进了炼雪无痕所布大阵中,去救花月神王等人。第471章返生镜此时,花月神王、残天神王、司鸿势神王、司鸿忌神王面对漫天、源源不断攻来的神雷、天体攻击变得狼狈不堪,神王的气势也不复存在。就在花月神王等人苦苦支撑时,花月神王等人突然听到景风的传音:“花月神王、残天神王、司鸿势神王、司鸿忌神王,你们跟着我释放的灵魂之力,我带你们出去!”听到景风的传音,花月神王四人起初不相信,但跟着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穿行了瞬息,立即赶到压力骤减,心中一喜,不再犹豫,跟着景风灵魂之力指引,飞行了一炷香左右时间,绕过神之界诸神王,穿出了炼雪无痕所布混合大阵。看到景风轻而易举就带自己穿出了大阵,来到了炼雪无痕藏宝殿外,花月神王四人感到了深深的震惊,花月神王惊诧的问道:“景风,你是怎么发现这座大阵奥秘,以我们四人对阵发的领悟,都未发现这座大阵的虚实,你竟然可以轻而易举带我们传出大阵,你到底是怎么做的!”“花月神王,我对阵法也有一定领悟,而我领悟的那些大阵正巧又和炼雪无痕当年所布阵法很相似,根据阵法的相似点,我慢慢发现了炼雪无痕所布大阵的虚实,找到破阵之路!”景风含糊的说道。虽然景风轻松解释,但花月神王等人知道,要想领悟一个和炼雪无痕所布阵法相似大阵的难度,对景风的阵法造诣,也由衷佩服起来。就在花月神王四人暗自震惊时,雷芷蕊疗伤醒来,来到景风身边,看到仙族雷家雷芷蕊竟敢比自己早一步穿出大殿,花月神王感到了更加震惊。当雷芷蕊解释自己提前穿出大阵来到此地也是景风所救时,花月神王四人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景风,没有继续问下去。“花月神王,你们四人速速恢复一下消耗过渡的神王之力,等你们一恢复,我们抢先他们一步,立即进到大殿中!探探大殿虚实!”景风提议道。“好”花月神王四人点了点头,立即盘膝坐在神殿之外,快速恢复起消耗过度的神王之力来。而景风利用花月神王四人恢复消耗过度的神王之力空隙时,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探知起炼雪无痕第二座神殿的奥秘。但是当景风释放的天级神王灵魂之力深入进炼雪无痕藏宝殿时,突然感到藏宝殿内传来一阵强大的反弹力量,直接把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反弹了回来。感觉到脑海中微微颤抖的灵魂之力,景风不敢再轻易尝试,收回了释放的灵魂之力,默默等待花月神王四人恢复醒来。半个多时辰过后,花月神王四人恢复了消耗过渡的神王之力,站起身来,花月神王道:“景风,时间紧急,我们进去吧!看看炼雪无痕藏宝殿到底有些什么!”“恩”景风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雷芷蕊,看到雷芷蕊脸上挂着的坚毅神情,对雷芷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和雷芷蕊一起,跟着花月神王四人,小心翼翼的进入到了炼雪无痕的藏宝殿内。一进到炼雪无痕的藏宝殿,景风六人立即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在神殿内传出。“欢迎你们进到我的藏宝殿,虽然我在神之界没有朋友,但是你们既然闯过我的第一重阵法考验来到这里,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只要你们再闯过两道考验,我当年所练得真灵器你们可以随便得取!好了,我也不说废话了,能不能得到,就看你们自己了!”听到熟悉的声音,景风心中一喜,对得到炼雪无痕藏宝殿内的真灵器充满了自信。“花月神王,我们走吧!”看到陷入到沉思中的花月神王四人,景风出言提议道。“好!景风,这炼雪无痕当年可是一名地级圣神,圣神可是神之界顶端高手,考验非同小可,我们一定要千分小心!一定不可大意!”花月神王谨慎的提醒道。“花月神王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景风点了点头道。“芷蕊,跟紧我,不要和我分开!”由于雷芷蕊实力太弱,景风害怕雷芷蕊受伤,提醒道。景风心中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雷芷蕊一级神君实力会随雷家神王来到危机重重的炼雪无痕藏宝殿寻宝,雷家就不怕雷家小姐出现意外。“恩”跟在景风身边,雷芷蕊并未感到一丝害怕,坚强的点了点头道。“我们走”花月神王祭出了上品真灵器长剑,和残天神王走在了前面。而司鸿家族两名神王一名祭出了一把中品真灵器,一名祭出了一把上品真灵器走到了后面,保护住了走在中间的景风和雷芷蕊。六人小心翼翼,一路谨慎的走在神殿有暗金石铺成的古路上,看着两旁雕刻的一幕幕巨大雕塑,快速行进着。但行进了半个多时辰,众人发觉,古路两旁雕塑和整个神殿混为一体,而且每个雕塑坚韧程度都赶上了中品真灵器,如此大手笔,也只有神之界第一炼器大神炼雪无痕才能拿的出手!对炼雪无痕的炼器才能,由衷的佩服起来。就在众人小心翼翼的穿梭在炼雪无痕藏宝殿时,景风六人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了炼雪无痕藏宝殿由暗金石所铺古路地尽头,一扇高达十米的巨型金门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而金门之上刻着三个由白玉雕刻而成的大字‘返生镜’。“返生镜,花月神王,这返生镜是什么?”看到花月神王四人脸上的震惊之色,景风喃喃自语道。“这返生镜是一件特殊顶级上品真灵器,在返生镜中可以看到被困之人的前生,但是一旦被返生镜困在前生记忆中不能自拔,被困之中就会随着前生的死亡烟消云散!神之界一直流传返生镜在炼雪无痕藏宝殿中,没想到这是真的!”花月神王心有余悸的说道。“那花月神王,这返生镜困人灵魂的力量大吗?”景风问道。“大,非常大!就是玄级神王,深陷其中,一时都很难从返生镜前世记忆中走出来!而且想要破镜而出,非常困难!”花月神王深吸一口气道。“那花月神王,我们还要不要进去呢?”听到花月神王重语,雷芷蕊担忧的说道。“既然来了,不尝试一下怎能甘心!景风!你和雷家小姐在外面等我们,我们四人进去试试返生镜的威力,看看返生镜能困住我们四个神王吗?”残天神王充满霸气的说道。“残天神王,我还是和你们一起进去试试吧!我也想见识一下返生镜的威力!再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就不信一个返生镜可以困住我们!”景风充满自信的说道。“芷蕊,你的实力太差,你还是留在外面等我们!我去去就回来!”景风露出一丝让雷芷蕊放心的微笑道。“不!我要随你们一起进去!”看到景风五人都要进去,雷芷蕊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说道。“芷蕊,返生镜中可是凶险异常啊!”景风担心的说道。“没事,只要和你在一起,再凶险的地方我都不怕!”雷芷蕊小脸通红,但语气坚定的说道。其实景风对这个让自己感觉十分熟悉的女子很有好感,看到雷芷蕊坚定的神情,景风点了点头道:“好!我们一起进去!只要我们大家齐心,我们一定可以破镜而出!”“既然你们都决定进去,我们赶快走吧!”看到大家都决定闯一闯返生镜,花月神王催促道。“好”景风五人异口同声道。残天神王和司鸿势神王联手推开了返生镜的金色大门。当金色大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一道道炫彩的神光映了出来。顶着炫彩的神光,景风六人坚定了一下信心,飞进了返生镜中。而景风六人在进入到返生镜的不久,炼雪无痕在神殿之外所布大阵终于被神之界各大势力神王联手破开了,炼雪无痕的藏宝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看到狼狈不堪的自己以及早已被大阵杀死的众神君,各大势力的神王高手感到了一阵阵恼火,但他们又无从发泄心中的怒火,只能把怒火憋在心中,抓紧时间,疗其伤来、“雷曼神王,芷蕊不见了!”地级神王雷质在找寻了一周雷芷蕊的踪迹后,发现雷芷蕊好像人间消失了,回复雷曼神王道。“什么!芷蕊不见了!这怎么可能!”雷曼眉头一掀道。“我找遍了,死去的神君没有芷蕊的尸体!不知道她跑哪去了!”地级神王雷质道。“算了,先不要管她了!还是炼雪无痕藏宝殿内的宝物要紧!只要得到炼雪无痕的真灵器,就算我们没看见雷芷蕊记忆那个人,我想圣主也不会怪罪我们的!我们赶快抓紧时间疗伤,恢复了伤势,尽快进到里面抢宝物!”雷曼神王平静的说道,并没有因雷芷蕊的消失而担心。由于景风并没有达到神王之境,在神之界也是默默无闻之辈,所以谁都没有注意景风以及飞域之界、司鸿家族神王不见了,众人都抓紧时间疗伤,然后尽快进到神殿中寻宝。神之界各大势力神王在调息了半个多时辰后,纷纷停止了疗伤,抢先进到了神殿之中。和景风当初遇到的情况一样,一进到神殿中,炼雪无痕的声音再次响起。但神之界各大势力神王高手早以被炼雪无痕所布大阵弄得憋了一肚子火,听到炼雪无痕的声音,好像找到了宣泄口,纷纷使出全力攻击炼雪无痕声音传出的方位。受到神之界各大势力高手的攻击,炼雪无痕的声音突然消失,就在众人愤怒攻击时,大殿之中又出现了一个比大殿外还要强大的大阵,困住了疯狂攻击神殿的神王高手。感觉到自己又被困大阵中,神之界各大势力的神王高手感到了一阵阵懊恼,不得已,只能再次依靠力量,强行破阵,而这也给了景风六人充分的时间。第472章前生返生镜中。景风等人正在站一面巨大的镜子上,小心向镜子中心走去,就在景风六人慢慢靠近返生镜中心时,返生镜突然发出了一到白色强光,整个返生镜上空、四周出现了无数面镜子,把景风六人团团围了起来。“大家小心,返生镜启动了,大家一定要守住灵魂,尽可能抵御返生镜前世幻象!”花月神王出声提醒道。花月神王话音刚落,无数面小镜子发出的白光照到了景风六人的身上,景风六人只觉脑中的灵魂不受控制的波动起来,迷失在了返生镜前世幻象中。此时景风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天之界东帝宫,正在和自己的父王、母后在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着。感觉到景风已经迷失在自己前生记忆中,景风体内的七色魄发出了一道七色彩光包裹住
能暂时缓解那边的危机。”左君宇道:“太玄火龟的强悍,只怕并非人多可疑抵御。”古易天道:“目前冰原那边环境特殊,联盟很难进入,几乎探听不到任何消息,这对我们来说十分不利。”本一道:“贫僧此次涉足冰原,对于那里的严寒是深有体会,寻常修道之人根本无法适应那里的环境。”归无道长沉吟道:“那些并不重要,眼下我担心的是,若太玄火龟与五色天域同时进入中土,那可是件棘手的事情。”文不名道:“老道,你是不是太悲观了一些?”归无道长瞪了文不名一眼,正想开口之际,大殿之外突然跑来一个行色匆匆的联盟弟子,口中大声道:“回禀两位副盟主,刚收到最新消息,太玄火龟伙同金翅血影已离开冰原,目前正朝着须弥山而去。此外,五色天域的高手也进入中土,一行共有五人,目前的行踪暂时不明。”这话一出,众人震惊,显然谁也不曾想到,归无道长的担忧竟然变成了事实。长长一叹,归无道长问道:“可有北风等人的消息?”那弟子回道:“就前方消息所述,北风大侠等六人已进入冰原的地界。”文不名急切道:“真是气人,他们一走敌人就来,简直岂有此理。”善慈道:“眼下焦急也是无用,还是尽早设法通知盟主等人,让他们迅速赶回。”楚文新道:“我对冰原比较熟悉,这事就由我去完成。”归无道长苦笑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你急切一路小心。”楚文新道:“事不宜迟,我这里赶去。”话落起身,楚文新与众人道别,随即就往北方赶去。送走了楚文新,归无道长看着舞蝶、善慈等人,沉声道:“目前情况有变,你们也尽快赶往雁荡峰,务必早去早回,到时候我们才好团结一致,共同抵御强敌。”善慈道:“大事要紧,我们这就告辞。”起身,善慈、舞蝶等人与大家道别。归无道长起身相送,轻叹道:“此次匆忙,还请见谅,待下次再为你们接风洗尘。”黄天道:“大家都是为了和平而努力,不必说这些。”本一道:“随缘聚散,不必执意。”文不名道:“此去雁荡峰,来回须得两日,我祝你们一切顺利,早日返回。”善慈笑笑,挥手道别,一行五人在归无道长、文不名左君宇等人的陪同下,走出了除魔大殿。临别时,舞蝶突然问道:“天麟可曾来过这里?”文不名看着舞蝶,心中颇感诧异,嘴上却道:“天麟两日前曾来过这里,如今正四处找寻大轮回盘的下落,应该没什么危险,你们大可放心。”舞蝶闻言稍稍安心,低吟道:“这就好,希望我们回来之时可以见到天麟。”黄天安慰道:“只要天麟在中土,他就不会有危险,要找他也十分容易。”归无道长道:“去吧,一路小心。天麟的事情我会派人留意,到时候尽可能让他与你们团聚。”善慈道:“这样我们就先行告辞,各位保重,后会有期。”转身,善慈当先而去,舞蝶、鄂西、本一、黄天陆续离开,很快就消失在归无道长、文不名、左君宇等人的视线里。从鬼域回来,天色已接近黄昏,海梦瑶带着天麟与紫寒返回易园,打算暂住一晚,明日再前往妖域。第一百四十四章追忆往事对于三人的到来,乾元真人又惊又喜,拉着天麟的手臂,问道:“可有收获?”天麟道:“转了一圈,目前还不知道大轮回盘的具体下落,明日一早打算再去妖域问一问。”乾元真人惊讶道:“妖域!怎么与他们有关系?”海梦瑶笑道:“就我们目前所知,二十年前妖皇裂天曾见到过大轮回盘,他是最后一个见到时空神器之人。”乾元真人颔首道:“原来如此。去问问也好,当年妖皇与陆云关系不错,应该不会为难你。”海梦瑶笑道:“天麟身份特别,除了九虚一脉之外,估计天下很少有人会对他不利,太师伯只管放心。”乾元真人笑道:“有你守在天麟身边,太师伯根本就不担心。好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才好赶往妖域。”话落转身,乾元真人带着天麟等人前去用膳,之后便安排三人好好休息。隔日,天麟、海梦瑶、紫寒一早就离开了易园,前往幻兽洞天,那里是通往妖域的入口。从易园到幻兽洞天,两地相隔数千里,即便御剑飞行,也得半天的光阴。为了打发时间,天麟一边飞行,一边询问起了有关妖域的过去,以及妖皇的事迹。见天麟对此感兴趣,海梦瑶便讲述起了二十年前有关妖皇裂天的一些事情。“就我了解,当年裂天曾被九天虚无界封印,座下有三大高手,分别是水麒麟玄夜、黑煞虎王、三眼龙狼。三人中,玄夜较为忠心,黑煞虎王与三眼龙狼则各有私心。为了解开裂天的封印,玄夜孤身前往雁荡峰九阴洞府,抓走了纯阴女白如霜,最终让妖皇裂天中见天日。当年,裂天一心想要统一七界,曾与人间正道为敌,黑煞虎王与三眼龙狼就是因为裂天的野心而双双死去。”天麟好奇道:“后来了,他怎么又放弃了?”海梦瑶道:“二十年前,除了妖皇裂天外,巫神也有心一统七界。为了完成这个心愿,巫神掠走了裂天心爱之人白如霜,在其身上种下痴情断肠咒,想以此来威胁裂天,使其协助他一统七界。裂天对此很是震怒,并未妥协。巫神无奈之下与师傅一战,最终死在师傅手里。如此一来,白如霜身上的诅咒无法解除,裂天为了心爱之人,最终答应师傅的要求,退回妖域永不侵犯人间,以换取白如霜的性命。”天麟惊疑道:“如此说来,妖皇裂天岂不嫉恨我爹?”海梦瑶道:“在当年而言,裂天确实很不甘心。可二十年过去,我想他应该已经忘记了仇恨,明白了许多事情。”天麟道:“希望如此,不然这次前往妖域就等于是自讨苦吃。”海梦瑶笑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天麟笑笑,神情奇异,在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问道:“那白如霜出自九阴洞府,难道是九阴圣母的门下?”海梦瑶笑道:“是啊,白如霜正是九阴圣母的徒孙,她还有一位师妹名叫绿娥。”天麟闻言一惊,脱口道:“这样说来,白如霜就是舞蝶的师伯,那舞蝶的爹又是谁?”海梦瑶道:“舞蝶若是绿娥的女儿,那她便是当年玄风门主无心之女。”天麟好奇道:“无心是谁?”海梦瑶道:“无心本是天剑院掌教李长河的私生子,是剑无尘的师兄。后来李长河诈死创立玄风门,由无心担任门主,与剑无尘势不两立。当年,在阴阳极地之上,无心与剑无尘一战,引发了太阴蔽日,最终无心死在后羿神弓之下,绿娥当场道出已怀有身孕,想来所生的孩子便是舞蝶。”天麟感触道:“原来如此,看来当年绿娥为女儿取名舞蝶,就是想告诉舞蝶,她是一个无爹的孩子。”紫寒轻吟道:“舞蝶,无爹,二者谐音,或许真如你所猜测。”海梦瑶道:“世上总有很多这样的事情,你们不必过于伤情。现在我们飞快一点,争取在中午前赶到幻兽洞天。”紫寒与天麟没有异议,双双加快速度,跟在海梦瑶身后,眨眼就消失了踪影。……幻兽洞天位于天苍山脉,是妖域与人间的一处通道,多年来一直以来由道园守护。二十年前,道园被黑煞虎王所毁,这里便再无人守护,也很少有人问津。午时,海梦瑶带着天麟与紫寒来到这里,看着眼前杂草丛生的景象,心中感触颇深。留意着洞口的情况,紫寒轻声道:“看这样子,估计多年来已没人出入,杂草才会这般茂盛。”天麟道:“这说明妖皇裂天很守信,并无侵犯人间之心。”海梦瑶叮嘱道:“此洞颇为奇特,进去之后得多加小心。”天麟笑道:“此洞对我们而言,根本不足为惧。”紫寒道:“还是小心一点好些,这幻兽洞天之中岔道很多,恐怕得花费我们不少时间才能找到入口。”天麟笑道:“找路我最拿手,你们根本不用操心。”海梦瑶笑骂道:“些许本事就洋洋得意,真是一点也不谦虚。”第一百四十五章幻兽洞天天麟嘿嘿笑道:“过于谦虚就是虚伪,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海梦瑶道:“如此,这带路的任务就交给你。”天麟笑道:“遵命。两位姐姐且随我前行,我会保护你们。”紫寒见天麟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海梦瑶笑骂道:“顽皮,当心我罚你,还不进去。”天麟嘿嘿一笑,一马当先进入了幻兽洞天。海梦瑶与紫寒紧随而去,三人很快就消失在洞口中,进入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地底迷宫之内。沿着山洞一直往前,天麟领着海梦瑶、紫寒很快来到一处岔路口,眼前有三条岔路。停下脚步,天麟看着三条岔道,眼神奇异的微笑道:“这地方还真是不错,换了寻常之人,估计很难在这错综复杂的迷宫中找到出路。”紫寒沉吟道:“这幻兽洞天岔道极多,至少有数百上千条不同的道路,其中不少地方都有奇怪的气息传回,真是让人很难选择。”海梦瑶笑道:“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不管我们从哪一条岔道进去,最终都能找到出路,只不过花费时间不同。”天麟笑道:“姐姐真是厉害,一眼就看透了这里的玄机。”紫寒笑道:“姐姐就是姐姐,自然要压你一头。走吧,别在这里耽搁。”天麟笑笑,也不多说,当即带着两女从中间一条隧洞进入。……一路前行,天麟三人遇上了至少数十上百个岔路口,每一次天麟都很从容,就仿佛曾经来过,显得轻车熟路。紫寒有些惊愕,对于天麟的探测之术感到玄乎。海梦瑶暗自对比,发现天麟的灵魄之力十分玄奇,不比意念神波逊色。片刻,前面带路的天麟突然停下了脚步,这让海梦瑶与紫寒都是一惊,双双走到他的身边,留意着前方的景色。此刻,天麟三人又来到一个岔道口,看上去与之前的并无两样,可天麟的神情却显得有些异样,似乎在探测什么。紫寒留意着前方岔道口的动静,轻声问道:“有什么发现?”天麟皱眉道:“很奇怪,这幻兽洞天之中似乎藏有一头灵兽,时隐时现变幻莫测。”海梦瑶道:“这里名为幻兽洞天,位列当世五大洞天第二位,比神魔洞天还要神秘,其幻兽之名由来已久,一直不曾有人搞清楚,这名字到底是怎么得来的。”紫寒惊疑道:“如此说来,这洞中说不定还真有幻兽存在。”海梦瑶道:“这事很难说。”天麟道:“算了,先不管它,等将来有空再找机会一探究竟,现在我们还是继续前进。”迈步而出,天麟选择了中间的那道岔路。很快,一行三人便来到幻兽洞天深处,一条数百丈宽的深渊横贯东西,阻断了天麟三人的去路。仔细看,这条深渊东西延伸,仿佛没有尽头,无数的光影在其中自由飞舞,变幻着形态,宛如无数妖兽。天麟三人正位于深渊的一侧,就仿佛站在断崖上,可以清晰的看见对面的景色。就目光所及,深渊对面的断崖上有一个洞口,里面透着光亮,像是一处入口。看到这一幕,紫寒惊讶道:“那里就是通往妖域的入口?”海梦瑶道:“我听师傅讲过,在幻兽洞天深处有一道横贯东西的深渊,只要越过那条深渊,就能进入妖域。”紫寒笑道:“如此说来,我们运气不错,马上就能进入妖域了。”海梦瑶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师傅所言,这深渊之中的光影看似寻常,实际上是一种变化莫测的阵法,我们须得破解此阵,才能到达对面。”紫寒惊讶道:“阵法?这倒是让人很难想到。天麟,你可会破解阵法?”收回目光,紫寒看着天麟,本想问一问他,谁想天麟却宛若未觉,根本不予回答。紫寒有些惊诧,再次开口问道:“天麟,你怎么了,为何不吭声啊?”这一次,天麟似乎听到了紫寒的问话,身体猛然一震,自沉思中惊醒,反问道:“你说什么?”紫寒惊疑道:“我刚刚问你话,你难道没有听到?”天麟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道:“我刚才在想事情,一时出神所以没有注意。”海梦瑶问道:“想什么事情这般入神?”天麟看了二女一眼,随即低头看着深渊底部,沉吟道:“这下面颇为神秘,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海梦瑶惊讶道:“那你探测之后,可查到些什么事情?”天麟摇头道:“很奇怪,我探测了一番,却没有任何发现。”紫寒疑惑道:“不对啊,就我探测所知,这下面似乎有一头妖兽存在,气息十分强大,你难道没有感觉吗?”天麟道:“那妖兽的气息我略有所觉,却时隐时现,就好像它身上藏着什么东西,一直在排斥我发出的探测波。”海梦瑶道:“师傅曾言,这下面有一只蝎妖,实力极其强悍,似乎在守护什么东西,当年他也不曾仔细查看。”紫寒道:“这里是妖域的入口,即便隐藏着什么东西,也一定与妖域有关,不值得我们去关注。”第一百四十六章以阵破阵天麟沉吟道:“若有时间,我倒是想去看一看。可惜眼下正事要紧,我们还是先入妖域吧。”飞身而起,天麟直奔断崖对面。海梦瑶与紫寒双双跟上,并提醒天麟注意深渊中的阵法。获悉此事,天麟很是惊讶,正想开口说话,谁想四周就围上了无数光影,形成一个圆球形的阵法,将三人困在中间。见状,紫寒惊呼道:“真有阵法啊,姐姐可知道破解之道?”海梦瑶道:“破解之法师傅曾告诉过我,不过那只适合我与天麟,你却不能用那种方法。”紫寒惊愕道:“如此说来,我岂不是要被困此地了?”天麟道:“那可未必。”紫寒惊喜道:“你能破解?”天麟淡然道:“试一试又何妨,你们且跟在我身旁,看我如何破它。”语毕,天麟发出灵魄之力探测身外阵法的情况,并施展出天象无常,从正面去破解它。当年,陆云曾试图破解这个阵法,最终却无功而返,可见这阵法十分霸道。现在,天麟也遇上这个阵法,他的天象无常变化莫测,最终能否顺利破解呢?这一点,紫寒并不知道,海梦瑶则略微担心,因为她从陆云口中得知,这个阵法异常复杂,且变幻莫测,不同于一般的阵法。留意着阵法的情况,天麟凭借自身对阵法的熟悉,开始展开破解之道,带着二女迂回游走,穿梭于深渊上空。起初,天麟的行动一切顺利,很快就前行了数十丈。可就在天麟即将突破阵法边缘之际,那圆球形的阵法突然一变,换成了另一种阵法。如此一来,天麟之前的努力顿时白费,一切又回到了起点。见状,天麟有些惊讶,但却并不在意,继续针对眼前的阵法,展开破解之道。紫寒与海梦瑶置身阵法之内,都在全力探测阵法的变化,可二人的探测波在这里受到了极大的干扰,根本无法准确了解阵法的情况。对此,海梦瑶早有了解,显得很平静。紫寒却惊讶莫名,忍不住问道:“天麟,你能感应到阵法的变化?”天麟颔首道:“此地很诡异,一般的探测波会受到极大的干扰,不过我的灵魄之力却丝毫不受影响。只是这阵法有点古怪,能自行转变,每当我快要破阵之际,它就立马转变,换成了另一种阵法。”海梦瑶道:“如此下来,岂不永远也破解不了?”天麟道:“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实际上却还有希望。”紫寒问道:“此话怎讲?”天麟道:“我考虑了一下,我们目前被阵法所困,处于被动局面。只要阵法一变,我们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要想改变这种局面,我们就得反守为攻,以进为退。”海梦瑶问道:“你打算如何反攻?”天麟道:“我的天象无常融合数百种阵法于一体,就变化而言,绝不比这里的阵法逊色。我打算以阵法为武器,在身为布下数种不同的阵法,一来可以阻止对方的变化,二来也可以保护大家。另外,我打算以借助虚无空痕之力,在外界布下一个严密的阵法,将这些光影困住,那样我们就能脱困。”紫寒道:“听起来不错,就不知效果如何。”海梦瑶笑道:“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天麟笑道:“我已经开始了,虚无空痕之力能穿透这层阵法,看来胜利就快来临了。”紫寒与海梦瑶闻言一笑,见天麟自信十足,两人顿时放心不少。随后的时间,天麟巧妙运用阵法展开反击,利用天象无常的神妙,配合虚无空痕之力,在外围空间布下一个绝阵,最终以阵破阵,困住了身外的那些光影,成功破解了这个神秘的阵法。穿越了深渊,天麟三人进入了断崖上的洞口之中,沿着隧洞一路前行,穿过了两处岔道口就走出了山洞,来到了妖域。初临此地,天麟三人都显得有些好奇,各自打量着眼前的世界,发现与人间有很多相似之处,也有诸多不同特点。天空,灰暗朦胧,一轮残月挂在半空,竟然是夜半时分,与人间的昼夜完全不同。看着远处的山林与树木,紫寒沉吟道:“这妖域看上去很大,我们若是漫无目的的寻找,只怕得大费周章。”海梦瑶淡雅道:“这一点不必担忧,此处距离水麒麟玄夜的水晶天地很近,我们只要略施手段,就能将那玄夜引来,让他带着我们前去拜见妖皇裂天。”天麟笑道:“好一招引蛇出洞,这事就交给我。”说话间,天麟周身光芒大盛,佛魔鬼道四派法诀依次转换,立马在妖域境内引起了轰动。片刻,半空中光芒一闪,人影飘落,一位五旬左右的蓝衣人出现在天麟前方数丈外。看着三人,蓝衣人脸色一变,惊呼道:“陆云,你怎么来了?”天麟闻言,摇头道:“你看仔细点,我并非陆云。”蓝衣人闻言一愣,仔细打量着天麟,惊疑道:“一模一样,天下有这么相像的人吗?”海梦瑶笑道:“这样的人自然很少,若然遇上,必然是有原因的。”蓝衣人问道:“什么原因?”海梦瑶笑道:“原因很简单,他便是我师父陆云的儿子。”蓝衣人闻言一震,惊呼道:“陆云的儿子?你是陆云的徒弟海女?”海梦瑶含笑点头,露出了真实容貌,轻声道:“梦瑶见过玄夜叔叔。这是师父的儿子天麟,那一位是侠医圣心紫寒。”天麟与紫寒双双见礼,这让蓝衣人玄夜立马从惊愕中清醒,急忙挥手道:“无须多礼,快让我看看。”移身上前,玄夜拉起天麟的手,上下左右的打量起来,口中赞不绝口。“真是太像了,简直让人真假莫辨,与你爹一样俊俏绝伦,人见人爱。”天麟淡然道:“玄夜叔叔过奖了,比起爹爹当年,我可是差得远。”玄夜微眯着双眼,笑道:“那可不见到,记得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爹时,他的修为可不如你现在。”第一百四十七章妖皇裂天海梦瑶道:“天麟自幼在冰原长大,并未跟在师父身边。”玄夜有些意外,惊疑道:“怎会这样?那你一身法诀跟谁学的?”天麟道:“我自小随我娘生活在冰原,直到前不久,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海梦瑶道:“关于天麟之事,师父也是最近才知道,因此派我前来保护他。”玄夜惊疑道:“天麟一身修为天下罕见,似乎用不着你们这般操心吧?”海梦瑶叹道:“玄夜叔叔有所不知,天麟曾于不久前死在冰原,那时候关于天麟的身世才传回中土,震惊天下。后来,天麟重生,南下中土,只为找回一份真爱,这也是我们此次前来的原因所在。”玄夜疑惑道:“找回真爱?什么意思?”海梦瑶道:“简单来讲,天麟死时,身边还有一位名叫玉心的红颜知己。为了把希望留给天麟,玉心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发动至强一击,消灭了敌人。当时,天麟因此万念俱灰,重伤而死,苏醒后一心想要救回玉心。然而玉心的魂魄被封印在天麟手中的神剑之内,要解开神剑的封印,天麟就必须回到数千年前。而要回到数千年前,就必须找到时空神器大轮回盘,因此我们便特意前来,追寻大轮回盘的下落。”听完海梦瑶的讲述,玄夜大致了解的情况,沉吟道:“关于大轮回盘的事情我确实知道不少,可真正见过的却只有我家主人与白姑娘。现在你们且先随我到水晶天地休息一下,我去问一问我家主人,看他是否愿意见你们一面。”天麟拱手道:“那就有劳玄夜叔叔了。”玄夜笑道:“没什么,也不知道是否能帮上你们的忙。走吧。”话落转身,玄夜带着天麟三人离开。来到水晶天地,天麟、海梦瑶、紫寒顿时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惊,对于妖域之中有这样的存在感到无比诧异。见此情况,玄夜笑道:“初来此地,你们不妨先在这里转转,我去问一问我家主人,你们稍等片刻。”海梦瑶笑道:“还望玄夜叔叔多美言几句。”玄夜笑笑转身离去,眨眼就消失了踪影。漫步走在水晶天地所在的山谷里,紫寒惊叹道:“这里的花草树木极为罕见,其中不少珍贵的药材。”海梦瑶道:“这里灵气充沛,对于动植物的成长都极为有利。”天麟道:“这里的灵气有些怪异,带着几分邪魅之气。”海梦瑶笑道:“这是妖域,这里的灵气对人间的修道之人而言,自然带着几分妖气。”紫寒道:“天生万物,各有灵性。所谓人神鬼怪妖灵,那只是不同的族类,不同的群体,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海梦瑶道:“万物修炼都只是为了适应环境,克服生老病死,而后才会有更高的追求与私欲。这里……嗯……他们来了。”转身,海梦瑶看见三个身影自半空而落,来到了水晶天地。打量着来人,海梦瑶发现妖皇裂天与白如霜依旧如昔,容貌与二十年前没有任何改变,还是那么俊俏美丽。天麟与紫寒初次见到裂天与白如霜,都被二人的俊俏与美丽所震惊,脸上流露出惊愕之情。裂天与白如霜看着天麟,虽人已知道天麟的身份,可对于天麟的容貌还是感到无比震惊。轻笑一声,玄夜见双方如此神情,当即打破了沉静,笑道:“梦瑶、天麟,还不速速见过我家主人?”海梦瑶闻言收回目光,带着天麟与紫寒上前见礼。裂天表情平淡,点头回应。白如霜则面带笑容,柔声道:“无须多礼,听玄夜讲,你们此来是为了打听大轮回盘的消息?”海梦瑶道:“我们多方探听才知二十年前你们见过大轮回盘,因此特意前来询问。”裂天问道:“这二十年来,你师傅陆云可好?”海梦瑶道:“自从当年九天虚无界一别之后,师傅就带着我们归隐,直到如今获悉天麟的身份后,师傅才亲自出山,前往找寻师母。”裂天有些意外,质疑道:“陆云归隐了,这倒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情。”海梦瑶笑道:“师傅无心权势,向往宁静和平。”白如霜笑道:“平静是福,贪欲是孽。你师傅的选择很正确。”海梦瑶笑道:“师傅也常常教导我,对人处事要平淡一些,切莫过于执意,不然必有麻烦缠身。”裂天问道:“这次前来,就只为大轮回盘的事情?”海梦瑶道:“这是天麟的一块心病,迫不得已。其实此次前来,还有一些消息可以告诉你们,但却生怕打破了你们的平静。”玄夜惊疑道:“人间有变?”海梦瑶点头道:“目前冰原发生浩劫,太玄火龟出世,异界五色天域又派出大批高手入侵人间,弄得天下不得安宁。”裂天闻言眉头皱起,沉吟道:“太玄火龟,这可是传说中的神兽,据说实力惊人,有金刚不坏之身。”白如霜道:“那五色天域是怎么回事?”海梦瑶道:“就我所知,五色天域便是当年地阴天煞生活的区域。”玄夜惊呼道:“如此说来,人间岂不又有一场浩劫?”海梦瑶道:“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因天麟而起,自当由他去处理。”裂天看着天麟,轻声道:“二十年前陆云纵横天下,二十年后他的儿子又再创传奇,你们这一门两父子,可真是让人惊叹称奇。”天麟谦虚道:“过奖了,比起我爹,我可是差远了。”裂天道:“不必谦虚,你如今的实力也不容小视,再经一些磨练必成大器。”天麟笑道:“谢谢夸奖,不知那大轮回盘……”白如霜闻言,轻吟道:“大轮回盘在纳雪天华手中,我们当年确实见过,也亲身经历,并回到了前世。只是如今纳雪天华在哪里,我们也不得而知。”第一百四十八章感慨曾经天麟惊愕道:“你们既然曾经见过,怎会不知道?”白如霜道:“当年是玄夜在一处山谷中找到了纳雪天华的藏身之处,我与裂天闻讯赶去,借助大轮回盘之力回到我的前世,了解了当年裂天的一切,之后便离开。后来,裂天前往九天虚无界,因为我而放弃了天下。玄夜心有不甘,再次前往找寻纳雪天华,结果发现山谷早已被人毁灭,纳雪天华与大轮回盘已不知去向。”天麟一脸失望,苦笑道:“这样说来,世上岂不是再也没人知道大轮回盘的下落了?”玄夜道:“那也不一定,依我猜测,那毁灭山谷之人,应该知道纳雪天华与大轮回盘的踪迹。”紫寒问道:“会是谁出手毁灭了山谷呢?”玄夜迟疑道:“这个就不好说了。”海梦瑶轻叹道:“看来这大轮回盘真是不好找啊。”裂天道:“纳雪天华作为大轮回盘的守护者,其实力相当惊人。寻常之人若是前往生事,根本就是自讨苦吃。就玄夜事后所见,那山谷被毁显然是人为,这就存在两种情况。第一,纳雪天华故意为之,以便隐藏去处。第二,别人所为,且那人的实力犹在纳雪天华之上。”天麟沉吟道:“这分析很有道理,只是哪一种可能性会更大一些呢?”玄夜道:“我个人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白如霜道:“若是第一种可能性,那么根本就无人知道纳雪天华的下落。若是第二种,那还有几分希望。”紫寒道:“假设是第二种可能性,那么谁会出手针对纳雪天华呢?”裂天沉吟道:“记得第二次前往,纳雪天华拒绝见面,还说我们的到来会为她带来灾难。若然这话不假,那山谷应该就在我们走后不久被毁。若依此推断,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只是不甚肯定,须得你们自己去求证。”天麟闻言一喜,问道:“是谁?”裂天表情奇异,迟疑道:“我怀疑是巫神所为。”白如霜惊讶道:“巫神,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裂天道:“当年巫神一心争雄天下,将我当成死地,不惜掠走你,想让我妥协。对于我们当年的事情,巫神十分了解,我猜测他极有可能跟踪我们,找到了纳雪天华。至于结果如何,那就不好猜测。”天麟道:“巫神已死,我如何求证?”海梦瑶道:“当年巫神跟前有一个忠实属下,好像名叫赫哲,曾去过九天虚无界,师傅曾饶他一命,想来应该还活着。”白如霜道:“那人与巫神的关系就好比玄夜与裂天一样,说不定会知道有关纳雪天华的事情,你们不妨去问一问。”天麟苦笑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紫寒安慰道:“不要泄气,为了玉心你要坚定不移,克服重重困难。”天麟闻言一震,立马收起沮丧的情绪,正色道:“你说得对,我不应该为了这点挫折就唉声叹气,我一定要找回玉心。”玄夜赞道:“这错,这才像陆云的儿子,我支持你。”海梦瑶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前往南疆找寻赫哲。”白如霜道:“难得来一趟,不如在此住上两日,然后离去也不迟。”天麟道:“好意心领,无奈我心焦虑,根本静不下心,待下次有机会,再来此地小住几日。”白如霜有些失望,轻声道:“既然你们执意要走,我也不挽留你们。走之前,我还有一些话想问一问。”天麟有些诧异,问道:“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白如霜轻吟道:“我已经离开人间二十年,也不知道这些年人间发生了多少的变化……”海梦瑶道:“就我所知,除开冰原不算,人间这二十年来较为平静,易园成为了修真界第一大派,除魔联盟成为了天下势力最强的帮派,二者同气连枝,共同维护人间和平。”白如霜淡然一笑,似乎不
周身雪花散落,给人一种冰雪仙子下凡尘的感觉。徐靖施展的是飘雪身法,只是变化繁杂,比同门的其他几人都要纯熟许多,可惜少了新月的那分新意。至于薛峰与夏建国,他们分别将离梦身法与天风翔云发挥到了极高的水平,但却稳重有余创新不足。最终,赵玉清、公羊天纵、马宇涛都一致认同了新月的表演,觉得她在身法的运用上,有着绝佳的天赋。这一来,新月在身法一项上,便独得了两个第一,从六个同门弟子中脱颖而出。此时,天色已然正午。李风在征得了师父赵玉清的同意下,宣布第一轮比试完毕,剩余两项比试于饭后举行。如此,台上众人起身离去,台下百姓则各自回洞。腾龙府中,丰厚的午宴早已备妥。待赵玉清、公羊天纵、马宇涛、雪山圣僧、江清雪等人到达时,便正式开饭了。其时,天麟陪同善慈与赵玉清五人一桌,大家边吃边谈,不一会儿便把话题移到了雪山圣僧与江清雪身上。“圣僧平时难得走动,这一次来,不知……”问话的是天邪宗主马宇涛,语气带着几分疑惑。雪山圣僧保持了习惯的笑容,回道:“此来只是随意走走,顺便带我这徒儿见见世面,以后还望大家多多照顾。”含笑点头,马宇涛与公羊天纵都表示会大力关照。第三十二章凝冰比试赵玉清微微颔首,目光却移到江清雪身上,轻问道:“十年前那场浩劫牵动天下,不知如今中土形势如何?”江清雪不防赵玉清会问起这个,略显意外的道:“当年的浩劫卷席神州,整个七界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无数门派毁灭,无数高手死去,一时间修真界人心惶恐。还好,当时有除魔联盟支撑着,天下才算没有大乱,尔后逐渐恢复。如今,除魔联盟已经是天下第一联盟,弟子遍布修真界每一个角落,实力雄厚。而我们易园在林云枫掌教的率领下,也迅速发展起来,现目前已经是修真界内第一大派,威名直追除魔联盟。”赵玉清点头道:“易园与除魔联盟是中土的两大鼎柱,这个已然天下皆知。我刚才问那话的意思,是想了解一下其他方面的情形。”江清雪沉吟道:“就我这几年所见所闻,当初的修真六院只剩下易园了,修真五派中,天魔教一直十分低调,魔神宗自十年前归隐不出,万佛宗人才凋零,无为道派不问世事,仙剑门没有下落。鬼域、魔域当初就毁灭了,巫神也死了,剩下妖域现在闭门不出。因而就整体来说,比起十年前,现在的形势算得上是天下太平了。”闻言,赵玉清陷入了沉思,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公羊天纵道:“高潮之后便是低谷,短期之内,修真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马宇涛反驳道:“世事难料,谁说得清楚。”公羊天纵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他。雪山圣僧笑道:“未来的事情不用担忧,是福是祸源于自我,还是把握好人生的每一刻,那样的一生才不会虚度。”赵玉清自沉思中抬头,赞同道:“圣僧所言甚是,我们还是莫想太多,好好享受人生的每一份快乐。来,吃饭吧,稍后还有精彩的比试在等着。”见谷主开口,同桌之人都不再多说,专心的吃饭了。下午未时三刻,第二轮修为的比试,继续在谷口的高台之上进行。其时,李风站在场中,对这十六位参赛者讲述着比赛的规则。“修为的比试也分两种,第一是凝冰,第二是融冰。前者是限制发挥,谁凝结的冰块体积大,谁就获胜。后者是比速度,谁先将统一大小的冰块融化完,谁就算赢了。大家有什么疑问吗?”十六位参赛者一致沉默,谁也没有开口。李风见此,点头道:“既然大家都听明白了,那么现在你们就上前站成两排,彼此间隔六尺,静立不动。”十六人依言而行,按照顺序而站,等候着他的吩咐。一边绕着参赛者走,李风一边道:“稍后,当我发出开始的口令,你们就在原地凝结冰雪。这期间,在不影响与伤害别人的前提下,你们可以用任何方法加速冰雪的累积。我会以一炷香时间为限,到时候我叫停大家就停。最终谁的冰块体积大,谁就胜出。现在,大家做好准备,我数一二三,然后就开始。一……二……三,开始。”话落的时候,李风回到了原处,右手凌空一指,放置在木桌上的那炷香,便被他所发出的烈火真元点燃了。场中,十六个参赛者开始凝神运气,十六双手很快就覆盖上了一层冰霜,紧接着寒气涌动,白茫茫的雪雾在十六双手的控制下,形成六十个雪球,正逐渐的长大,逐渐的加厚。天空,烈日刺目,可腾龙谷口的高台之上却寒气凝雾,十六人同时制冷,那股寒气连成一片,眨眼就见雪花飞落。凝冰,是冰原三大门派基础的一种法诀,也是必修的一门功课。这中间没有任何取巧之处,全凭各自的实力,因而其观赏性不高,没什么看头。四周,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结果。只是一炷香并非眨眼功夫,这让人等得有些难受。天麟看了一会儿,便瞧出了几分苗头,与善慈讨论起这一轮的结果。“你说这一轮,谁会得第一个?”善慈沉吟了一会儿,指着夏建国道:“这人比较出众。”天麟点头道:“不错,那个夏建国在寒冰法诀上的修为,的确有过人之处,比起薛峰要强上一筹,可与徐靖相比,还很难说。”善慈摇头道:“徐靖开始太猛,后势必然萎缩,最终会输。”天麟看了场中一会儿,赞同道:“你眼光很厉害啊,这个都出来了。”善慈笑了笑,低吟道:“因为我们与他们不同。”为什么不同呢?他没有多说。一会儿,限定的时间到了,李风叫停,十六位参赛者立马收功。此时,只见十六团冰块立在高台中央,彼此大小略异,但却相差不多。李风上前走了一圈,淡然道:“大家相互看看,比较一下,也算是交流、交流。”十六位参赛者脸色不同,有些觉得自负,有些却感到脸红。片刻,李风待所有参赛者鉴定完毕之后,沉声道:“现在,大家也算心中有数,自觉得不了第一的先退后,觉得有希望的,不妨站回原处。”话落,十六个弟子大部分退后,最终只剩下徐靖、薛峰、夏建国。见此,李风不敢擅自做主,目光移到赵玉清等人身上,问道:“结果如何,请师父与两位尊主给出。”赵玉清偏头看了一眼公羊天纵,问道:“天尊觉得如何?”公羊天纵脸色冷漠,不悦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一切谷主拿主意。”回头,赵玉清又问:“宗主呢?”马宇涛笑道:“我也没什么说的,听从谷主裁决。”微微点头,赵玉清一脸明了之色,目光回到李风身上,平静的道:“此次凝冰比试,第一名当属夏建国。”薛峰闻言脸色淡漠,徐靖则有些惊愕,显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何输了。李风将赵玉清的话当众转述,待众人冷静之后,开口道:“凝冰的比试已经结束,现在我们就开始融冰的比试。这之前,我会先将你们面前的每一个冰团加大到相同程度。那期间你们可以趁机调息,待我完工之后,就是你们比试的时候。”说完,李风便开始对场中的十六个冰团加工。大约一刻功夫,李风完工收手,对参赛者道:“这十六块冰团大小一致,为了公平起见,大家可以不安顺序自由选择。稍后,我一声令下便开始融冰,大家可以用纯阳之气将其熔化,也可以用寒冰法诀将其吸入体中。只要速度块,不管什么方法都可用。现在,大家就先选择,并准备一下吧。”十六位参赛者闻言各自上前,最终谁也没有挑剔,还是依照顺序而站。看着比试即将开始,天麟对善慈道:“其实这融冰的比赛是可以取巧的。”善慈很平静,淡淡的道:“我知道,但我们的方法不一定相同。”天麟讶异的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是啊,因为我们也不同。”这里的不同,指性格,指遭遇,还是指什么?江清雪奇怪的看着他们,皱眉道:“你们两个有些古怪,年纪小小说的话却让人迷惑。”天麟笑道:“你不懂是因为你年纪比我们大的缘故。”善慈道“还有就是,你看事物的角度,与我们不同。”江清雪脸色愕然,看看两人,又看看旁边一脸笑容的雪山圣僧,不由苦笑道:“你们两个,不是怪胎就是天才。搞让人不懂。”雪山圣僧呵呵笑道:“不懂者,不忧,这是好事。”江清雪不解,欲问却发现比试即将开始,于是没有开口。场中,李风待参赛者站定并准备好后,开口道:“注意了,一……二……三,开始。”一声令下,十六人顿时各展所学,花样百出。融冰的性质与凝冰有其相似之处,却也大有不同。十六人中,天邪宗门下五个弟子一致选择了吸纳的方式,将双手贴在冰块之上,全力吸收。离恨天宫门下与腾龙谷门下是双重选择,既有施展寒冰法诀的,也有以至阳至刚法诀熔冰的。这其中,腾龙谷门下徐靖、新月是用的正统的寒冰法诀,林帆则是施展的三阳神功。离恨天宫门下薛峰,选择的方式与林帆相同,但施展的却是离恨天宫的“玄阳神诀”,其威力与层次都远在“三阳神功”之上。融冰的比试,从外观上看去,比凝冰有趣很多。这之中,最值得一看的要数林帆与薛峰两个。他们这对最大与最小的参赛者,施法之时皆是全身赤光绕体,热气蒸腾,双手就像是两把火烙,印在冰块上时雪雾飞溅,比起其余之人那无声无息的场面,那是精彩多了。第三十三章神龙石像时间,在众人的关注中走过。融冰比试跑在前面的几人分别是薛峰、夏建国、徐靖、林帆、新月……他们面前的冰块急速缩小,仅一刻功夫,就已然接近尾声了。观战之人中,天麟轻叹摇头,低声道:“真是些英雄啊。”江清雪见他开口,不解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天麟冲她嘿嘿一笑,神秘道:“这个你问问善慈,保管他知道。”江清雪不信,目光移到善慈身上,却闻善慈道:“天麟的意思是说,这些参赛者都太本分老实,不懂得应变之道。”江清雪惊讶道:“你们才十岁啊,就知道这些了?”天麟顽皮道:“你比我们加起来的岁数都大,难道还不知道这些吗?”江清雪无言以答,脸色有些尴尬。雪山圣僧含笑道:“他们聪慧过人,喜欢捉弄别人,你莫理会便是了。”赵玉清身旁,公羊天纵意气风发的道:“看来结果出来了,谷主以为呢?”赵玉清笑了笑,语气平静的道:“是啊,出来了,薛峰在这一轮比试中,优势很强。”马宇涛阴沉着脸不说话,显然他也知道这一轮夏建国是比不过薛峰了。公羊天纵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马宇涛,对赵玉清道:“你谷中那个叫林帆的小孩,也表现不错啊。”赵玉清淡然一笑,算是回答。终于,薛峰第一个完成了指定目标,以明显的优势取得了这一轮的胜利。紧接着,林帆第二,夏建国与徐靖不分先后,其余人稍差。李风走到薛峰身旁,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对全场人宣布:“这一轮融并比赛,离恨天宫门下薛峰夺魁。这样,关于修为的比试,他便与天邪宗门下夏建国并列单项第一。”台下百姓欢呼鼓掌,以示嘉奖。李风挥手将掌声压下,继续道:“两轮的比赛,参赛者都消耗很大。为了最后一轮综合比试能尽力公平公正,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将是休息的时间。他们可以借此恢复真元,以最佳的状态参加下一轮比赛,发挥出最好的表现。”说完让十六位参赛者各自休息,但却不可离开高台。而他自己却飞身下台,消失在人群中央。见比赛停下,天麟对善慈道:“现在这里没什么看的,我带你去谷中玩,那里比这有趣多了。”善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目光移到雪山圣僧身上。雪山圣僧笑道:“去吧,记得别惹事就行了。”善慈笑了笑,露出几分喜悦,随即跟着天麟溜去玩了。江清雪看着两个小孩的背影,感触的道:“他们两个都很特别,将来长大了必然非同凡响。”雪山圣僧呵呵而笑,可隐藏在笑容之下的却是一种常人看不见的迷茫。为何会这样?难道他对善慈还不够满意,又或是因为别的?腾龙谷口,观战之人趁着参赛者休息的时候,谈论起来之前的比赛。对于其中精彩的片段,大家自然是回味无穷,可对于比赛的输赢,离恨天宫与天邪宗却在暗自争斗。作为主办方的腾龙谷,赵玉清本是想借此潜移默化,消除两派的过节。可几百年过去了,两派主事之人皆是高傲自负之辈,谁又肯拉下脸来求和?对此,赵玉清感触颇多,但也只能保持沉默。此刻,公羊天纵正与寒鹤、田磊交谈着,他几乎连头都不朝右边偏一下,以显示自己对马宇涛的无视与冷漠。马宇涛心中有数,也一脸冷漠的扭头与雪山圣僧及江清雪闲聊。留下赵玉清落得清闲,淡然的看着那些参赛者。“对了,宗主,晚辈想问你个事儿。”交谈中,江清雪突然道。天邪宗主马宇涛看着她,疑惑道:“江姑娘想问点什么?”江清雪道:“贵派的天穆风少侠与我们掌教及除魔联盟关系甚好,我上一次见到他,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正好前辈在这,我想问一下他近来都忙些什么?”闻言,天邪宗主马宇涛眉头微皱,沉吟道:“穆风是我门下最杰出的弟子,其成就已然超过我。上次他回来的时候大约是三年前,当时他说他要去办一件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不会回来。我那时候问了一下,可他说事情还不肯定,不便多提,因而我就没有追问了。”江清雪失望的道:“这样说来,前辈也是没有他的消息了?”马宇涛道:“暂时没有。不过等他下次回来,我会让他前往易园找你们的。”江清雪勉强一笑,点头道:“那就有劳前辈了。”稍后,两人便拉开了话题,谈起了别的。静坐原处,赵玉清看着那些年轻的参赛者,心头不由泛起一丝苦涩。多少年了,寂静的活在这腾龙谷中,说不孤独寂寞,那是骗人的。只是寂寞又如何?还不得一样的过?想到失落之处,赵玉清心神微动,一丝尘封的记忆,在此刻涌上心头。当年的故人还剩下几个,你们可都还好吗?思索中,赵玉清突然身体一颤,平静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激动。这一刻,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这般呢?溜下了高台,天麟带着善慈悄然下了谷口。两人就像是小鸟一样,自由的翱翔于那片不大的天空。“善慈,问你一个问题,你对腾龙洞天入口处的那座神龙石像,有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带着几分好奇,天麟一边带路,一边问起。善慈低吟道:“有,而且很怪,你应该也有感受到吧。”天麟略喜,激动道:“是啊,我也有感觉,好奇怪哦。走,我们不玩了,直接去看那神龙。”话落方向一转,直射腾龙洞府。片刻,两人来到入口处,发现这里有腾龙谷门下看守,其人数不多,主要分布在腾龙府的那个入口。至于神龙石像附近,根本无人在意,故而天麟与善慈的到来,那些看守之人虽然看到,却没有过问,毕竟只是两个小孩,而且还都是谷中的贵客。察觉到这一点,天麟脸上露出了纯真的笑容,拉着善慈左右走动,好奇的看着那头神龙。在小孩子的眼中,这头神龙好生威武。不仅模样传神,给人栩栩如生之感,就连它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也充满了霸气,完全有那龙气的感觉。一会儿,天麟与善慈看遍了神龙石像的每一个角落,回到龙首正面处,小声的交流。天麟问道:“这个石像与真正的龙会是一样吗?”善慈摇头道:“我也没见过真正的龙,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不过就感觉来说,应该差不多。”天麟道:“听大人说,龙是最强大,最神奇的神兽,它们腹中有龙珠,可以幻化无常,吞云吐雾,真想有机会见识一下。”善慈看着石像,轻声问道:“它口中的那块乳白色珠子,会是传说中的龙珠吗?”天麟道:“我猜应该是假的,不然早被人藏起来了。”善慈幽幽道:“是啊,龙珠若是真的,这神龙还不飞走了。”见他有些失落,天麟安慰道:“别灰心,等我们长大了,我去捉条龙来让你玩,以弥补你此刻的失落。”善慈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奇异的看着天麟,轻吟道:“你对我真好……”天麟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们是朋友,一生的朋友!”善慈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眼神坚定而执着。凝望片刻,天麟收回目光,看着石像道:“告诉你,整个腾龙谷除了这个地方我基本都熟。可奇怪的是,今天我第一次见到这石像,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现在,那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你是否有相同的感受?”善慈点头道:“有,我感到仿佛有某种声音在召唤我。只是后面的印象,我感觉很模糊。”天麟眉头微皱,目光注视着龙首,沉吟道:“这神龙很特别,仿佛拥有某种特殊的神力,能操控很多莫名的事情。只是我一直想不出,它到底想对我们表达点什么。”善慈双眼微眯,凝望着神龙头像,低吟道:“传说中,神龙的脑海中有一颗珠子名为龙魄。谁要是能得到它,就可以拥有神龙之力。轻而翻云覆雨,重而逆转时空。此外,龙珠与龙眼,也是极其珍贵之物。”天麟轻轻念道:“龙珠,龙眼,龙魄,这三者我们只能看见前面两种,如何知道有没有龙魄?除非我们飞到它头上去看一下。对,我们上去看一看,反正也当是。”说完凌空一翻,轻如无物的落在了左边的龙角之上,顽皮的坐在那儿。善慈见了,有些心动,稍作迟疑之后,也飞身而上,落在了另一边的龙角上坐着。第三十四章奇妙之旅相识一笑,天麟道:“这儿还比较好玩,我们现在就像是在骑龙,可惜它不会……”飞字还未出口,天麟与善慈只觉眼前金芒一闪,一道细微的斑点出现在龙脑顶部,龙角正中之处。是时,天麟与善慈惊讶极了,都死死的盯着那个位置,找寻着消失的金色斑点。只是有心寻找偏不出,两人看了半天没有结果,不由心生失落,谁想意外却在两人失神的那一刻发生了。那时候,天麟与善慈都心情低落,意识比较薄弱,心灵防线处于低谷。对于意外的发生相当惊讶,有些魂不守舍。这一来,龙脑顶部金芒一闪,一股玄妙之极的力量,在刹那间摄走了两人的魂魄,让他们进入了一个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时空隧道中。原处,天麟与善慈就那样坐在龙角之上,彼此一左一右,看上去神情专注,好似在观察什么。可实际上,他们的魂魄(元神)已经离体了。转动的空间五光十色,让人眼花缭乱。天麟与善慈置身其间,有种腾云驾雾之感。那一刻,四周的变化快得惊人,时而五色杂成,时而五色分明,配合旋转的时空与呼啸的劲风,使得天麟与善慈心潮澎湃,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仔细思考,自己眼下在哪?这情形持续了片刻时光,当二人觉得身外的旋转之力消失时,四周的景象早已变了。那是一个纯白的空间,许多透明的气墙将这里分隔成一块一块。让人放眼望去看不到尽头,但却能看到那气墙的存在。天麟与善慈漂浮在那个空间,元神在这里表现为实体状态,两人相隔约有两丈,正好奇的看着四周,小脸上满是新奇与迷茫。扭头,天麟对善慈道:“这地方奇怪,我们为什么会进来?”善慈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好像与之前那金芒有关。可具体是什么,我又说不上来。现在我们怎么办?”天麟活动着身体,发现这里浮力极大,稍稍用力就能移动,感觉很奇怪。“别急,反正来都来了,我们先玩一会儿。这里的漂浮之力很强,稍不留意就会飞出老远,先适应一下,稍后我们到附近去玩玩。”善慈应了一声,生性冷漠的他没有天麟好动,只是小幅的移动身体,慢慢适应这里的环境。半晌,天麟适应之后觉得腻了,提议道:“这里太静了,我们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瞧瞧,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有没有人在。”善慈微微点头,跟在他后面,两人便漫无目的闲逛着。起初,这个空间一层不变。可后来,随着天麟与善慈的移动,他们所经过的地方留下了浅色的残影,这是他们不曾在意,无没有发现的。那浅色的残影只是一种简单的形容,意指二人看不见。但残影之上,色素与光点的分布,却差异极大。首先,天麟的残影中留下了他生命的印记,呈现为七彩之光,并且红光偏强,略带点诡异。善慈的残影也留下了他生命的印号,而且同样是呈现出七彩之光,只是金光、绿光齐头并进,压下了其他五色光芒。另外,天麟的七彩之光又不同意善慈的七彩之光。天麟留下的光影色正而清晰分明,善慈留下的光影色浊而模糊不清。两者粗看大致相近,可实际上却有着极大的差异。为什么会这样?没人知道。另外,光影中的七彩之光有没有什么含义。是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会在残影中留下七彩之光,还是天麟与善慈特殊,只有他们才身具七彩之光?穿梭于一块块空白的空间内,天麟感到有些烦躁,毕竟永无止境的这样走下去,再冷静的人也会发狂。善慈看出他的变化,轻声道:“不要急,我感觉这里很奇怪,似乎正引导着我们走向某个方向。”天麟惊异道:“你确定吗?”善慈笑道:“差不多吧。”天麟疑惑道:“我为什么没有那个感觉呢?”善慈笑容一僵,低声道:“我们是不同的。”天麟看着他,问道:“不同?性格还是别的?”善慈笑了笑,随后以天麟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低声道:“很多都是不同的,以后你就会知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走吧。”话落当先而去,留下天麟一个人在那里思考。漫无目的的转悠,并没有持续太长。善慈似乎有某种天麟所不具备的能力,很快便带着天麟来到一个相对狭小的空格中央。那里与别处有些异样,四面的气墙上一直流动的显示着一些透明的文字,这是站在远处所无法察觉的。地上,一个微乎其微的圆圈仅仅六尺不到,正位于这间空格的中央,不专心看根本察觉不到。注视着气墙上的文字,天麟眉头紧皱,自语道:“这些自上而下,自动显现的透明文字,是如何产生的?它们这般快捷的变更速度,谁能看清楚上面所描述的是什么呢?”善慈推测道:“我想,这可能是某种神迹,根本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眼下,我们只要知道,这里我们曾经来过,并见证了这一神奇景象。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如何从这地方找出我们所想知道,而又不知道的秘密。”天麟回头看了看他,见他神色淡漠,心头不由暗道:“他为什么那么冷静与淡漠,难道是他从小与狼一块生活长大,长时间影响而导致的?如果是这样,我以后应该多给他一点温暖,让他逐渐开朗。”想到这,天麟脸上露出微笑,一股无形的喜悦,让他在瞬间忘记了烦恼。移开目光,天麟以平常的心态去看待眼前的一切,发现这里很是邪门,那些原本专注观看而迷糊的字迹,此时竟然逐渐清晰,并自动的印刻在他的心上。有此发现,天麟看了一眼善慈,见他面无表情,心里顿时明白,他已经提前一步掌握了其中的奥妙。笑了笑,天麟收回目光,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坦然的去面对眼下的景象。时间,从这时候开始拉长。天麟起初还有些心神波动,眼中所见的字迹,其清晰度波动极大。后来,天麟渐渐冷静下来,心里什么也不想,最终进入忘我境界,一副奇妙的景象呈现在他的心上。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表达的现象。简单来讲,天麟在进入忘我境界的一刹那,之前所看到的那些清晰字迹,突然一溜烟全部消失,连同记忆也不存在。同时,一些闪光的斑点随之出现,自动组成一些文字,以十分特殊的频率变更内容,深深的印入天麟的脑海。那一幕持续了片刻时光,直到内容显现完毕才消失不见。是时,天麟清醒过来,努力回想前一刻所发生的事,却惊讶的发现,那些文字印在脑中,但他此刻竟丝毫也想不起来。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层迷雾所遮挡,知道却又无法打开。为什么这样,天麟说不上来。他只是猜测,那些保留在记忆深处的文字,需要在某种特定的环境,或是特殊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打开。一边,善慈的遭遇与天麟一样。他也有着相似的经历,但记忆中的文字内容却与天麟的决然相反。当然,这一点他们两人目前并不知道,那要等到后来长大之后,才会渐渐明白。偏头,善慈看着天麟,问道:“有什么收获吗?”天麟巧笑道:“与你的差不多吧。”善慈也不多问,挥手指着地面的圆圈道:“这里我们还没有去尝试,现在就试试吧。”天麟欣然道:“好啊,来吧。”说完身影一动,瞬间就出现在圆圈之内。善慈比较沉稳一点,并没有学天麟那样,而是缓步上前。少时,两人站在圆圈中间,彼此眉头微皱,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迷茫与期待。似乎这圆圈之内有古怪,他们进入之后,触动了某种玄机,使得他们心有所感。然而事实正如我们猜想的一般,当二人站定之后,地上原本微不可见的圆圈泛起了白光,瞬间就淹没了二人的身影,下一刻又恢复如常,但二人却已然不见。又是一次时空的转变。这一回,天麟与善慈没有受到什么头昏目眩的待遇,直接就被传送到了一个古怪的空间。说它古怪,是因为这个空间就像是一面镜子,不大且虚空漂浮在天地之间。四周没有任何景物与其他存在,完全就是一个看台。只是这个看台很怪,看到的除了虚无就是虚幻,一切只能用“空”来形容它。来到这个空间,天麟与善慈最初有些惊讶,但片刻就平静下来。毕竟二人不同凡响,且之前就经历了一些事情,早已是见怪不怪。第三十五章宿命交换适应之后,天麟与善慈开始仔细留意这个空间。整体而言,这个如看台一般的空间只是数十丈大,形状是一个圆,让人可以一幕了然。只是令天麟与善慈很意外,这个不大的空间中央,竟然有两样东西存在。其一,是一把形状独特,极具魅力的宝剑,散发出耀目的光芒。其二是一块巴掌大的玉石,偶尔有微光闪现。这两样东西相距不远,彼此形成鲜明的落差,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善慈最先反应过来,娇小的身体一闪而出,直奔那柄宝剑。天麟在善慈动身之际便回过神来,当时顾不得多想,身体瞬间拉长,以快如流光的速度,以分毫之差抢先夺得了宝剑。善慈有些意外,愕然的看了天麟一眼,随即眼神暗淡,轻轻的将那玉石取到手上。取得了宝剑,天麟兴奋极了,随手那么一挥,只见霞光万道,一条璀璨的光柱直射上空,在寂静中的空间中,造成了一种无声的震撼。对此,天麟激动极了,大笑道:“好宝贝,真是太好了。”原本,天麟学剑已近两年,一直没有什么好的兵器。这会得到这把威力惊天的神剑,其喜悦之情那是可以想象。凌空而起,天麟施展出凤舞苍穹剑诀,只见密集的剑芒飞射云霄,赤红的剑气如凤凰凌天,给人神圣威严之感。善慈默默的观看,眼中失望更大,可他没有表现出来。半空,天麟玩了几招,当即飘落而下,对着善慈道:“这把剑太棒了,简直就是世间少有的神器,我真是太喜欢了。”善慈勉强的笑了笑,轻声答:“恭喜你了。”天麟心头激动,可眼光还是很尖,他敏锐的看出善慈心中的失落,当即便醒悟过来。只是天麟没有马上表露出来,而是继续道:“如此神剑,可算是无价之宝,你说是不是世间最珍贵的?”善慈强忍心中的失落,低声回道:“是,无价之宝……”天麟笑问道:“那有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换取这把剑呢?”失落的
痕。如果不是两个魔法师的一个大火球和电击把暴龙挡了一下,这个弓箭手估计就此挂了。虽然没有丢命,但已经明显的失去了战斗力。没有料到暴龙会聪明的攻击弓箭手,艾格和几个武士都不知所措,估计太低使一个同伴受伤,何况旁边还有一个狼军的队伍在看着,这让自尊心极强的艾格如何能忍受,疯狂的追了过来。看着艾格的样子,王风低声的说道:“遇事要冷静,不要因为任何事情失去了判断的能力,那样就危险了。对付这样的魔兽,如果一击不中,就应该马上撤退,和它消耗绝对不智。”仿佛为证明王风的话,暴龙接下来的攻击转向了魔法师,魔法师可没有武士和弓箭手的灵活身手,因为武士们没有挡住暴龙的冲击,魔法师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当其中一个疲惫的魔法师被暴龙一口咬成两截时,勇敢者的人终于意识到了危机。艾格终于了解了魔兽的可怕,向王风等人发出了请求一起攻击的信号。本来就打算消灭魔兽的狼军各人马上开始反应。王风没有大动,但还是有意的站在了爱莎的侧前方。爱莎的风刃已经成排的向暴龙飞去,与此同时,琳达的箭已经到了暴龙眼前。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暴龙的双爪恰好在眼前,挡住了两箭。一排风刃已经把胸腹的石头盔甲破坏的乱七八糟。剩余的魔法师目瞪口呆的看着爱莎若无其事的用最低级的风刃把暴龙的盔甲一层层剥掉,也不见她咏唱咒文,也没有用魔法杖的增幅功能,这样神乎其技的魔法使用。既没有用高级的魔法,也没有露出费力的表情,简简单单的一个低级魔法效果却比他们两个人使用的三级魔法强了百倍。但暴龙也不是好惹的,虽然外层的盔甲破损,但它只停顿了一下,马上身上又覆盖了一层新的石块盔甲。虽然没有“大地守护”那么神奇的防护效果,但比“护体石肤”要好的多了,如果这样的话,只要给它一点点时间,它就能“长”出一副新的铠甲。要消灭它就不能给它“长”盔甲的时间,爱莎继续发出风刃,琳达的箭不停的射向暴龙的双眼,逼的暴龙两只前爪不能离开眼前。查克已经绕到了暴龙旁边,准备下手。暴龙却狂吼一声,向爱莎冲来。若汉挺身挡在爱莎身前,挥舞巨斧准备攻击。琳达却不愿爱莎冒险,凭着自己的速度和轻功,向前一纵,轻巧的精灵竟站在暴龙的利爪上,拉开了弓。前段时间王风对琳达的训练立刻显示出了非凡的效果,在这种姿势下,琳达还能开弓放箭,没有了利爪的保护,琳达的这一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暴龙的左眼。眼球爆裂的瞬间,暴龙的大嘴也横着咬向精灵的身体,刚刚前冲的惯性还没有消失,眼看琳达就要冲进暴龙的大嘴中。王风见势不妙,顾不得许多,身体箭般飞出,脚尖点在暴龙的大嘴唇上,借着反弹的劲力,拉着琳达离开了暴龙。暴龙却被王风一脚,踢的连退数步。这一下兔起狐落,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暴龙已经眼球中箭,倒退了出去。除了正对的若汉和爱莎以及当事人琳达以外,其他人都没有看到王风的动作。琳达经这一吓,当时暴龙大嘴一到,已然懵了,直到王风拉她回来,手中暗暗输了一道定神的真气过去,才慢慢清醒过来,心中对老大真是感激万分。中箭的暴龙不住的狂吼,倒退几步后止住势子,继续向爱莎冲来,一张大脸上眼中黑色的液体和绿色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下,越发显的狰狞。若汉已经冲了上去,挥舞大斧,结结实实的砍在暴龙的腹部,一片石块的碎裂声中,肚皮隐约有血丝渗出。暴龙也被若汉这一斧带的巨大力量打飞起来,轰然一声倒在地上。眼睛的突然失明加上腹部的剧痛,暴龙已经失去了理智,魔兽的本能驱使它爬起来又向爱莎狂吼着冲去。完全不顾再生盔甲保护自己。“嗤”一声,清醒过来的琳达发出了另一箭。疯狂的暴龙已经没有意识保护自己,右眼立刻中箭。双眼失明的暴龙更加狂暴了,狂吼声中,向着原来的方向直冲。爱莎看的仔细,一排风刃准确的飞向暴龙张着的大嘴中,正在前冲嘶吼的暴龙声音仿佛突然被切断,关进了喉咙里,立刻悄无声息,但脚下丝毫未停。本能冲向令自己受伤的元凶,但两眼和口内要害被袭,再强的魔兽也经受不起,速度慢了许多。若汉又冲到了暴龙前面,这次受伤失明的暴龙没有继续完善自己的盔甲,若汉看准机会,手中的巨斧准确的砍向刚刚那一斧的旧伤上。刚被巨斧斩破的皮肤哪里能经的起再一次的砍伐,这一斧毫无障碍的进入了暴龙的腹部,开了一道长长的大口子。暴龙的冲势立刻被打断,腹部的痛苦又一次激发的它仰天长号,凄厉破碎的吼叫声让身后远远的没看到发生什么事情的勇敢者佣兵团胆战心惊。身后一个武士高高跃起,手中的大刀挥过,暴龙的长号声突然截断,这一刀的速度和力量,加上凶狠的角度,正是练习绝刀不久的查克。暴龙的大头从颈项突的飞起,借着查克一刀的威势,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到了王风的脚下。暴龙无头的尸身这才怦然倒地,砸起一片灰尘,露出了查克的身影。再往后,是勇敢者佣兵团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目光。第十三章思危没有看到王风出手,也没有以为他会出手,但爱莎几个人的动作却让勇敢者的人大吃一惊。从劫后余生的惊怵中恢复过来,艾格的心中第一感觉竟然不是感激,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堵的自己呼吸都难受,肚子里一阵不舒服,嘴巴也有点发苦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为什么会这么苦涩?是了,嫉妒,羞愧加上嫉妒。自己在狼军加入战斗前曾经发过狠话,不让他们参与,但后来情势危急了,不得不厚着脸皮请求他们帮助,本以为他们的加入也只是会拖住魔兽一会,使自己这边的几个武士能腾出手来偷袭。当然要牺牲掉几个狼军的人是在所难免的。可是,狼军的这几个任由自己嘲笑侮辱的菜鸟却在片刻间就轻松的解决了魔兽,最叫人气愤的却是他们个个没有受一点伤,表现的也那么若无其事。知道他们的级别,爱莎是个初级魔法师,查克也不过是个刚被承认的初级剑士,那个矮人和弓箭手也才二级,狂战士只是一级的冒险者,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实力,为什么自己麾下两个高级魔法师,两个弓箭手,七个高级武士都不能斩杀魔兽却被他们轻松搞定?最可气的是那个最差的黑头发,什么也不干却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艾格现在知道自己在嫉妒什么了,原来是嫉妒这个没用的家伙。他的运气为什么那么好?这几个人表现的实力,随便哪个高级的佣兵团都会抢着要,为什么却跟着这个没有前途的家伙。我想不通,我们的佣兵团哪里比这个不入流的连任务都领不到的狼军差了。我一定要把这几个人拉到我的麾下。艾格如是想的时候,查克和若汉正在斯诺的指挥下剖开了暴龙的脑袋寻找魔核。很快一个拳头大小的魔核就拿到了若汉手中。给爱莎鉴定了一下后,是一块二级中的极品土性魔核,看来这次虽然没有任务,却没白干,至少这个魔核可以换取上万的金币了。帝国内平静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发现超级魔兽,现在上好的魔核已经非常稀有了,市面上流通的都是一些三级以下的魔核,真正上档次的都被皇室和军队掌握着。现在能得到一块这么大的二级精品,实在是幸运,怪不得会吸引这么多冒险队伍前仆后继的送死呢。在大家都为消灭魔兽高兴的时候,却有两个人在沉思。琳达被王风救了一命,心中的感激无以表述,此时静静的站在王风身后呆呆的想些什么。刚刚王风对她说了一句话:“任何时候都不要把劲力运到十分,留一分可以更灵活,必要的时候可以保命。”聪明的琳达立刻知道这是老大在指导自己的技巧,所以不作声,静静的思考。王风点拨了琳达以后,自己的目光却留在了已经死去的无头暴龙的尸体上,暴龙是怎么被杀的他看的一清二楚。这个魔兽的盔甲与王风现在的护体气劲如出一辙,如果这样的攻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话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形?能从一些细微的现象中学习到东西一向是王风的特点,说实话,暴龙的战略完全正确,先消灭远程攻击力量,再仗着自己盔甲护体不怕攻击一个一个消灭近身的敌人,除了没有想到琳达的这个意外,几乎是很成功的战术。自己在战场上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形,不过当时的狼军里的伙伴几乎个个都是高手,弓箭都比一般的弓箭手射的远,因此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战场上的狼军的远程攻击队伍,近战的话更加不是对手。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现在的这支狼军还远远没有达到那时候的水平和规模,现在遇上一只魔兽可以应付,如果再有几只的话,自己想不开杀戒都难了。居安思危,看刚才那个艾格的眼神已经不对了。估计以后的麻烦会越来越多,闯荡江湖,纷争是免不了的,虽然有时候可以忍让,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你的这番好意的。太过忍让,别人会以为你好欺负,太过出头,又会有一堆泰斗来逼迫,一个两个还好,但人多了就不好应付了。如果对方又鼓动什么朝廷或者江湖力量来对付自己,难道在这边也要做个囚犯吗?自己现在又不能杀人,需要有一些自保的措施。古代不是有个什么人说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吗?自己这一年多的生活也太悠闲了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重建一支军队,一支可以和原来的狼军分庭抗礼的狼军,一支即使放在任何的战场上都可以纵横无敌的狼军。到异界以来,王风组成狼军也是抱着一种玩耍的心态,但刚刚艾格的眼神唤起了王风心中埋藏已久的那种渴望,一种希望称雄天地间的渴望,一种对……血腥的渴望。如果艾格知道自己嫉妒藐视的目光导致王风的心态发生的怎样的变化后,估计他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是个瞎子。眼光又落到暴龙的尸体上,暴龙肚子上那道醒目的伤口引起了王风的注意。那是若汉的大斧造成的。若汉的出手王风已经看到了,一斧劈开了暴龙的石头盔甲,另一斧在相同的位置切进了暴龙的腹部。看着这样的结果,王风的脑子里又冒出了一个小念头。不过这时候不是细想的时候,王风转头看看其他人。爱莎现在整个一个贪财的样子,抱着魔核死不松手,谁要都不给。被若汉和查克疯狂取笑。琳达也已经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和斯诺呆在一起。见王风转过身来,大家都停止了吵闹,等他开口。王风看看艾格等人,受伤的弓箭手已经包扎好了,魔法师给他施了个小小的回复法术,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死去的魔法师也被几个武士把尸体整顿好,准备埋葬。眼光停到艾格脸上,当着自己下属的面,艾格没有露出其他的神色,别人救了自己一伙,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因此走过来对王风说道:“这次多亏了你们帮助,我们的任务是消灭这个魔兽,并取得魔核。现在把这个任务让给你们,我会到公会去给你们申报的,钱你们可以到任何一个公会去领取。”看了看远处的爱莎,艾格又礼貌的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们!”王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淡淡说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打个招呼,大家齐往山里继续出发。魔兽的尸体就留给勇敢者吧,毕竟他们也死了一个人。过了山口,走了没有多久,找到了原来进出山区的路,顺着路走,比在树林和小灌木里面走舒服多了,速度也快了些。出了这片山区,就快到试练沼泽了,这比多绕几百里路省出无数时间。虽然消灭了暴龙,但王风还是要求大家戒备。现在的他要按照管理军队的办法来管理这个几个人的小队了。时刻保持警惕则是最基本的要求。这次消灭了魔兽,大家兴致都很高,除了王风出手救了琳达以外,其他的表现都可圈可点。王风有意带大家养成一个好的习惯,就是一定要善于从胜利和失败中学习到什么。为什么会胜利,为什么会失败,什么做的不好,什么做的好,哪些没有考虑到,等等。第一次战后的讨论会就在当晚的宿营地展开了。这里还是一个小的山间平地,恰好有一条小溪流过,相当理想的宿营地。消灭完白雪捕捉到的一头肥美的野鹿,大家围在篝火边开始讨论。首先发言并认错的是斯诺,因为没有和同伴们约定好相互之间辨认的信号,导致琳达突然出现的时候大家差点攻击。如果不是王风的话,很可能会造成一场悲剧。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至少王风又救了琳达一次,同时也避免了一个事故。值得肯定的是这次琳达的情报工作做的相当不错,保证了大家在远离斗场的时候就提高了警惕。计划也不错,各人基本上还是按照斯诺制定的计划在行动,除了琳达差点遇险外,其他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结果还不错。王风把指点琳达的话又说了一遍,众人都若有所思。王风告诫大家:“勇往直前是值得钦佩的勇气,但不知进退就是导致身败名裂的诱因。希望你们武功也好,魔法也罢,留一分力气,既可以灵活控制前方的九分,危急时刻还可以有一分退的灵动。队伍也一样,只知道向前冲锋的军队一定是被消灭的最快的军队。”随后,众人制定了一些简单的传讯手法,互相联系的方式,等等。休息前,大家这次派了人专门警戒,以后将轮流进行守卫。例行的打坐冥想后,大家开始休息。王风没有睡觉,仍然是进入那种玄妙的行功所带来的神秘的思感状态中。在这里,王风可以静静的思考一些问题。白天的情形犹在眼前,号称刀枪不入的魔兽暴龙也被几个人针对弱点击破了。由此给王风带来的冲击和危机感是巨大的。因为自己目前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什么是最好的防御?攻击。但自己在不能开杀戒的情况下,如何攻击?这个是不能保证效果的。因此,有必要审视目前的状况,及早找出应变的办法,否则,自己如何在不能攻击的情况下保护自己。自己的护体真气比暴龙盔甲强的地方在于它是可以流动的,并且有多层防护,如同水流一般。但同样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只能抵挡攻击力不能打穿真气的进攻,但是每次白雪的全力一抓都能碰到衣服,那么劲力超过白雪的攻击就能直接攻击到自己的身体。如何防御?加深功力,在外面再形成一道防护真气?也是个办法,但外发的范围越大,功效就越差,也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那么试试把现在的每道真气都加强如何?是个办法。怎么加强?增加外发的量应该可以,在不改变真气圈厚度的情况下增加外发的量,相当于把每道真气都变的更加稠密,更加耐打击。想法虽然好,但做起来却相当困难。好在王风的经验丰富,也不贪心,还是试着从小片区域开始试验起。最容易外发的是从膻中开始,这里也是要害部位之一。可以先把几个要害部位都保护好,其他部位以后再说。小心的加大外发的密度,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目前的王风的外发真气有三层,想要单独控制每一层还是相当困难的。慢慢的捕捉不同的层次之间的差异,一点一点的区分,毫毫厘厘的感受。终于,三团分界模糊的真气开始慢慢的壁垒分明,独立控制了。这还只是一小步,接下来的活就更困难了,想要增加真气的外发,必然导致内力的真气减少,而且还不能快速的发出,只能慢慢的一丝一丝向三道真气中多挤进去一些。没有达到王风自己要求的外发量,王风不断催动自己的真气往外挤,等到成功的挤出去后才发现,体内的真气被挤出去一大半,现在的丹田中竟有些空荡荡的感觉。不得已,只好先保留膻中一个地方的真气浓度,停止外发,开始用久违以久的打坐来聚气。陷入入定中。从入定中醒来,发现天已过午。同伴们见他入定,很是奇怪,老大还从来没有象这样子运过功,都知趣的没有叫他。这次的运功获益非浅,外发的真气多,腾出了内里真气的地方,这一趟坐功下来,全身真气的量增加了两成有余。站起身来,动了动身体,只觉得说不出的身清气爽。心知自己困扰多日的高原现象已经越过,心下更是惊喜。旁人见老大的神情高兴,也都不自觉的轻松了起来。自己的问题解决了一小部分,王风还是很高兴。一时兴起,开始指定各人如何改进攻击方式。看来王风的性格还是充满了攻击性,并没有因为不能攻击就改变。这回教的是根据昨天若汉斧劈暴龙的情形。同一地点攻击多次的话,有可能将不可能攻破的变为可能。那么如果各人的刀斧弓箭或者魔法风刃能集中一点进行疯狂攻击的话,也许昨天攻击暴龙时就可以不用考虑其他,专攻其头部一点或心脏,那样可能琳达都可以不用冒险也能消灭暴龙了。要重振狼军的威势,也许开始就要靠这些帮底了。因此王风尽可能的多教给大家一些能够杀敌保命的东西。但这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用说要几个人同时攻击一点,就是一个人每次都攻击一点的话,也是相当困难的。不过王风自有王风的办法,他用一根树枝和一个小小的石块成功的验证了在树枝的攻击下,小小的石块保持被王风在攻击过程连续三百多次的击打中一直在空中来回撞击而毫不落地。直接的证明了这一点的可行。有人做榜样,而且又是自己钦佩的老大,所以各人纷纷练了起来。练习归练习,赶路还是要赶的。因为魔兽已经除掉,所以赶路中又恢复了束缚负重练习,这次还多了个白雪不时的偷袭,加强各人防备意外的能力。众人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惨遭白雪的蹂躏。连琳达都不例外。查克看了王风这次的示范后,把自己学到的绝刀刀法改了一下,不再是王风开始教授的那种刀路诡异的刀法,而变的更注重准确和力量。反正绝刀的刀意也不过“快、准、稳、狠”四个字,如何改变方式并不重要,王风看的暗暗点头。这几个年轻人都相当不错,可以举一反三,和他们在一起也时不时能激发王风的一些灵感,使他能够攀向武学的更高峰。若汉自从修习王风教的心诀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变了,强大的攻击力加上过后还能正常的劳作,使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对老大更加的崇拜了。矮人族的斯诺因为有一些自身的原因,因此无法学习到王风一些武技,奇怪的是王风好像知道这一点,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斯诺进行这方面的指点。相反倒是经常指点他一些策划和组织方面的东西,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这一点,王风和斯诺也都仿佛约好似的没有对谁提过。爱莎最近除了练习自己的魔法外,有时候也偷偷的给自己加一个束缚术慢慢锻炼。不过每次都是在大家休息前一个人练,王风曾想过教给爱莎一些简单的功诀,被她拒绝了。她是魔法师,还没有到能够魔武双修的地步。给自己加束缚术不过是锻炼体力,以便不成为大家的负担。王风对这个倔强的姑娘也挺佩服,事事不落人后,就是有时候太娇纵了点。琳达从暴龙口中逃生后,轻功练习的更加勤了,这次不但要求速度,而且还要加上转折的灵活性。这个白雪倒是现成的陪练,琳达跑,白雪追,每次都能让琳达支持一会,不过每次只要白雪一认真,琳达就会被白雪的大舌头欺负一遍。几个人中,她是被白雪骚扰最多的。自从发现外发真气可以增加密度后,王风刻意的把自己体内的真气也都照猫画虎做了一遍,增加全身的外发,同时还要压缩体内的真气,每次都要王风打坐许久才能出定。大家的行程为此拖慢了不少。刚开始的时候,经脉之中压力大增,鼓胀的很不舒服。害的王风总要在大家熟睡之后躲开轮值的人员,到后面的路上去发泄一番。每次都在短时间内狂奔百里,把沿途遇到的石块砸成石粉,以宣泄自己经脉中的不适。经过几次真气的疯狂使用后,王风的经脉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真气密度,经脉间真气的流转也慢慢恢复了正常。其实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方法,如果不是王风凑巧服食过朱果的生气之源,经脉的承受能力大增,这样盲目压缩真气的后果就是爆体而亡。从最后一次深深打坐中清醒后,王风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如果放在以前,自己决不会来这么一手冒险的行为。那时候的自己大仇已报,也没有什么大志向,轻轻松松远离江湖,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也没有什么把自己逼迫到动气的地步,日子过的轻松愉快,那会想什么危机之类的事情。到了这个世界后,认识了一些新朋友,但王风还是没有把自己摆到对别人有威胁的地步。尽管已经小心从事,不然外人知道自己的真正实力,但王风还是从那天艾格的眼光中发现了一些别东西。一种类似野兽的本能立刻让王风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这个世界和原来的世界不同,短短的几十天内,王风已经了解到在这个世界里绝对的以实力为尊,民风好武,同时又有一些未知的叫做魔法的东西,还有许多以前从未见过的各种奇形怪状的种族。在原来的世界里,这些都可以叫做妖怪了。那么在这个妖怪横行的世界里,王风不得不提高了警惕。虽然在一个新的世界里,但王风还是决定遵守在那个世界的约定,不杀人,但也不能被别人随便欺负。面对未知的危机,王风心中的斗志又蠢蠢欲动起来。好在这个世界的武技还能用,那么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努力提高自己的武功修为。看看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自己还能不能凭着自己的一身武艺,赢得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听爱莎讲过一些大魔法师或者禁咒法师的厉害,如果有朝一日需要面对的话,自己该如何应付呢?前些日子已经发现自己加深护体真气的威力就可以把爱莎的束缚术隔绝在体外,同时也能抵挡风刃这类魔法带来的物理伤害。那么对付其他的魔法有没有效果呢?要面对危险之前,先要知道是什么样的危险,因此王风带着他们几个一起到试练沼泽,为的就是想知道一下自己将来会面对些什么?这个世界里还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其他的种族除了王风现在看到的,很多王风都没有概念,因此王风需要在游历中增长自己的见识,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第十四章向导由于王风这次拖慢了大家的行程,所以本该在八天前就到的离试练沼泽最近的城市卡都到现在才到,基本上,和绕路躲避魔兽花了一样的时间。从节省时间的效果上……嗯……也差不了多少。不过大家却能感觉到老大脸上的笑容却多了起来,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有点像……有点像……如果这会杜开等人看到的话,一定会说“像什么,就是老大本来的样子嘛!”仿佛又回到了那会在边关狼军中纵横沙场的时光,王风心中的斗志随着护体真气的进一步加强更加旺盛。随意从容,谈笑风生,这才是真正的王风。现在要做的就是慢慢让大家知道,如果你听说过狼军的话,最好是做他们的朋友;做不成朋友,就不要去试图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有一件事情却是刀斧在背,利刃加身也不能做的,那就是去做狼军的敌人。王风在原来世界,花了五年时间,才达到这样的效果,这次需要多久呢?这次大家准备充分,连进沼泽需要的长靴都准备好了,所以面对沼泽,大家都充满信心。唯一需要的,就是要在卡都找一个熟悉地形的向导。试练沼泽地处天龙帝国、风神国度的交界处,一边靠近大海。因为地势复杂,无法大规模屯兵,也无法进行大规模行军,所以两国把沼泽当作天然的分界线。只分别在两国的沼泽边缘修建了一座城象征性的宣告主权。事实上,两国只是笼统的约定,沼泽中央作为分界线,但具体什么地方是中央,到底那边分界,都没有个具体的说法。当地人的常识就是,进了沼泽就相当于离开了天龙帝国。相对其他的边界口岸来说,这边虽然不能有大规模的运输,但却是小型商队活动的天堂,因为没有关税,所以小件的物品走私相当猖狂。但由于地形危险,加上里面有许多未知的魔兽和其他遗迹,走私的成功率非常低,也造成两边城市卡都和风神的吉坦城的佣兵业非常发达。进入卡都后,顺着大路,很快找到一家大的旅店,为了找向导,大家住了进去。旅店的酒吧一向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也是冒险者和佣兵集中的地方。见到生面孔的出现,几个看起来像是佣兵的人都站起来,看清王风胸口的水晶卡后,又失望的坐了下去。王风等人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老板亲自过来招呼。“几位想要点什么?”,一个悦耳的女声在大家身边响起。众人抬头一看,居然是个美丽的精灵。不过和琳达好像不是一个种族的,体形有一些差别。斯诺接话道:“给我们六杯酒和一些肉。”说完扔了一个金币到盘子中。“好的。”精灵走向柜台,过了一会,把众人要的东西端来,分给各人后,精灵又俏生生的问道:“几位是第一次来卡都吧,以前好像没有见过。”爱莎笑道:“老板娘对这里很熟悉吧,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小忙?”精灵笑道:“尽管开口,在卡都还没有我办不了的事情呢!咯咯。”“我们要进试练沼泽,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向导,你能帮我们推荐一个吗?”“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向导?我们这里不但多的是向导,佣兵也很多,要不要帮你们介绍一个?”“谢谢了,只要是熟悉沼泽地形的就可以,我们要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好吧,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要保护的,我找个适合的人吧!”说完,精灵扭着腰离去。王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雪在吃东西。过了一会,一个雄壮的浑身长毛的汉子在精灵的带领下来到桌前。不客气的自己拽了张凳子坐下,手里自己拿了一大杯麦酒,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才开口说道:“你们要去沼泽吗?找我就对了,我在这边生活了几十年了,出入过上百次了,里面的东西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找我绝对没有错了。怎么样,来回一个月,一千个金币?”盯着他看了半天,那人被王风的眼光盯的毛毛的,不知如何是好。半晌,王风开口问道:“说说沼泽里面的情况,看你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那人听到这个,立刻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起来。沼泽里面如何走拉,什么地方会有危险拉,什么地方可以杀死魔兽取魔核拉,哪条路是走私者最安全的拉,沼泽里能得到什么珍奇的东西拉等等。王风耐心的等他说完,问道:“炼龙窟知道在什么地方吗?”大汉仿佛嘴里被塞进个大橘子,张着大口,呆立了半晌,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转身急匆匆离去,连桌子上的酒杯都忘了拿。大家很是奇怪,怎么这个人一听炼龙窟就跟见了鬼似的,害怕的不敢再听。乱糟糟的酒吧里突然没有了声息,变的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风这一桌上。一个大汉站起来,走到王风这桌前,伸手从身上掏出一张水晶卡,说道:“我们是铁壁佣兵团,现在级别十七级,成员四十三人,五万金币,护送你们到炼龙窟,沿途发现的物品归我们,如何?”酒吧的人都吃惊的看着这个大汉,有些人已经开始摇头。王风看着这个大汉,问道:“你知道炼龙窟怎么走吗?”大汉一愣,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帮你们找一个知道路的人,加一万金币。”王风笑道:“谢了,我只是要找一个向导。”
必须催动真元抗衡那股寒气,不然身体就会受到侵袭。”瑶光道:“话也不是这么绝对,像天麟就丝毫不惧这里的寒气,腾龙谷中也有不少高手可以坦然面对。”楚文新道:“天麟身份特殊,不能与常人相提并论。至于腾龙谷方面,谷主等人的修为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自然是毫不在意。”啸天道:“这些其实没什么,只要我们习惯了,也不会在意这点寒气。”屠天道:“眼下已是午时,天麟同玉心已经离开一个时辰,不会遇上了什么事情吧?”楚文新道:“以天麟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遇上什么事情。”瑶光与啸天彼此对视,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安的神情。这一刻,当屠天提及天麟,瑶光与啸天都猛然一震,一股说不出的愁绪笼上心头,仿佛有什么不祥的事情会发生。“瑶光,你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带着不安,啸天轻声询问。瑶光脸色奇异,看了一眼谷口忙绿的众人,迟疑道:“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影,仿佛……仿佛……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啸天脸色大惊,担忧道:“我也心神不宁,仿佛有大祸临头,让我难以平静。”屠天与楚文新闻言,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齐声问道:“你们怎么了?”瑶光苦涩摇头,迟迟不语,这让屠天与楚文新越发焦急。啸天脸色阴沉,迟疑道:“我担心天麟出事了。”屠天惊呼道:“天麟?他可不能出任何事情,不然……不然……”楚文新满心震惊,嘴上却安慰道:“大家不要胡思乱想,天麟机智过人,即便遇上强敌,也一定会逢凶化吉。”瑶光与啸天脸色忧虑,心中的不安越发浓烈,这让两人焦急不安,双双自天柱峰上落下,来到了谷口众人的附近。见二人下来,江清雪迎了上去,惊疑道:“怎么了,你们的脸色这样难看?”瑶光苦涩一笑,摇头不语。啸天直接绕过江清雪,来到谷主赵玉清身前,沉声道:“谷主,我们打算立马前去找回天麟。”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目光顿时齐聚啸天之身。赵玉清微微皱眉,沉吟道:“何故如此?”啸天严肃道:“我与瑶光都感到心绪不宁,担心天麟会出事。”赵玉清眼神奇异,看了一眼附近的雪山圣僧,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一丝震惊。林依雪听了啸天之语,脸上顿时露出担忧之色,娇声道:“啸天叔叔,你真的肯定天麟师兄有危难吗?”啸天苦涩道:“我希望是我多虑了。”林依雪冰雪聪明,一听此话顿时醒悟,惊呼道:“不好,我们快去找天麟师兄,他决不能有事。”方梦茹插嘴道:“这些只是我们的推测,大家不可乱了方寸。即便派人去找,我们也得商议一下,免得惹出更多的事情。”赵玉清道:“师妹所言有理,大家先冷静下来,我们商议一下对策。”啸天不安道:“时间紧迫,我怕……”正说着,一旁不曾言语的新月突然身体一震,脱口道:“不好,天麟有危险!”众人脸色大惊,纷纷询问。舞蝶与林依雪更是不由自主的抓住新月的手臂,追问道:“天麟(师兄)他在哪,他怎么了?”新月一脸焦急,神情恐慌不安,急切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感应到天麟发出了一股执念,充满了不舍与离别之情,似乎……似乎……”“似乎什么,你快说啊!”用力的摇晃着新月的手臂,舞蝶焦急的追问。新月闻言一愣,随即恢复了几分冷静,满脸沉痛的道:“那是天麟在向我道别……”一句话,震住了所有人。大家愣愣的看着新月,似乎还不曾搞明白她话中的含义。眨眼,啸天惊醒,急切道:“瑶光,你能不能立马找出天麟所在的确切方位?”瑶光闻言惊醒,稍稍沉吟了片刻,摇头道:“我丝毫感应不到他的气息,这是很反常的事情。”第六章天麟死讯江清雪惶惶不安,急怒道:“天麟决不能有事,他决不能出事,不然天下就要大乱了。”林依雪眼含泪水,拉着新月的手臂,追问道:“你能感应到天麟师兄的执念,就一定能找到他在哪里。你快带我们赶去。”新月双唇闭经,正全力催动灵识,追寻着那股执念的来源,希望能找出天麟所在的确切位置。然而执念破空,瞬间消失。新月不善于追踪之术,又岂能找出天麟目前的方位?附近,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大家各思对策,正全力搜寻天麟的踪迹。突然,雪狐有了一点发现,大声道:“天麟在西北方向……”斐云问道:“具体位置在哪?”雪狐摇头道:“我只能探测到他大概的方向,无法确定确切的位置。”啸天道:“我这就去找……”银光一闪,人影消失,啸天第一个前往找寻。赵玉清见众人已乱了方寸,吩咐道:“大家不要激动,越是关键的时候我们越是要冷静……”正说着,新月突然浑身一颤,一股激荡的气流从她身上扩散开来,一举将身旁之人震飞。同时,新月口中尖叫一声,其音悲切刺耳惊魂,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那一刻,新月仰天悲啸,悬浮半空的身体突然射出,宛如流光破壁,朝着西北方向而去,眨眼就没了人影。新月的反应给了众人不祥的感觉,大家焦急万分,本想追随新月而去,谁想新月激动之时施展出了咫尺天涯,眨眼就没了踪迹。那一刻,腾龙谷口愁云四起,瑶光、屠天、江清雪、林依雪、舞蝶、斐云、冰雪老人等满心焦虑,一种深深的不安笼罩在他们的心底。赵玉清脸色惊奇,静立的身体微微一晃,如醉酒般朝后退去。雪山圣僧觉察到他的变异,轻声道:“老友,你……”赵玉清神色憔悴,整个人瞬间苍老了许多,眼中神光灰暗,语气低落的道:“数千年的传承至此完结,我终究还是逃不脱宿命。”雪山圣僧闻言失色,颤声道:“你是说消失的神话将重现人世?”赵玉清微微颔首,脸上满是沧桑与沉痛的表情。方梦茹看着赵玉清,质疑道:“大师兄,你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此言一出,众人都清醒了几分,目光齐聚一起。赵玉清看着众人,苦涩的道:“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大家切莫忘记。”冰雪老人不解道:“师兄口中的特殊,不知有何含义?”赵玉清沉痛一笑,低声道:“今天的特殊包括两个含义,第一,腾龙谷将于今日毁灭……”“什么!这怎么可能?”意外的消息引起了众人的惊异,不管是腾龙谷的高手,还是其他人,都被这个消息所震惊。其中,冰天作为腾龙谷辈分最高之人,当即质问道:“玉清,这可不是儿戏,你说话要有依据。”赵玉清看了看众人,眼神中含着大家无法理解的神情,自顾自的道:“第二,天麟已于片刻之前离开了人世……”“什么!不,这不可能!天麟绝不会死,绝不会……”惊怒的声音从瑶光、屠天、江清雪、林依雪、舞蝶、斐云等人口中响起,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天麟会突然死去。方梦茹摇晃着后退了数尺,喃喃道:“师兄,这样的玩笑,我们可承受不起。”赵玉清苦涩道:“师妹,你觉得师兄会是那样的人吗?”方梦茹不语,眼中挂着淡淡的失意,一种无声的痛楚弥漫在心底。江清雪满脸泪痕,嘶吼道:“不,我不相信,天麟他绝不会就此离去。”瑶光悲痛欲绝,但还算冷静,目光凝视着赵玉清,沉声问道:“谷主何以断定天麟已经死去?”赵玉清看着悲切的众人,轻叹道:“之前新月尖叫之时,是因为她感应到了天麟死前那弥散的气息,因而激动无比。那股气息很微弱,但却是天麟死后唯一留下的印记,在消散的一瞬间,传遍了神州大地。这股气息,对于陌生之人而言,一般不会在意,也难以感应。但认识天麟之人,只要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就能捕捉到他死前的那一缕气息。”瑶光闻言身体一震,眼中神光瞬间黯淡,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马宇涛较为冷静,询问道:“天麟与玉心在一起,若然天麟遇难,那玉心岂不是……”赵玉清复杂一笑,点头道:“宗主猜的不错,玉心也难逃一死。”楚文新惊怒道:“为什么这样?”赵玉清心碎道:“这就是他们的宿命。”林依雪哭泣道:“我不信,我不信,天麟师兄绝不会离我而去,我要去找到他,证明你们的话都是骗人的。”江清雪伤心之极,拉着林依雪的手,泣声道:“师妹,我陪你一起去,我们一定要找回天麟。”舞蝶道:“我也去,我不相信天麟会这么轻易就死去。”方梦茹道:“大师兄,我们……”微微摇头,赵玉清道:“这里的人不能全部离去,我们还有必须面对的宿命。”方梦茹道:“可是……”赵玉清道:“师妹的意思我明白,我打算让瑶光陪同江、林二位姑娘前去找寻天麟,舞蝶一同随行。其他人暂且留下,我另有安排。”屠天闻言略有不悦,本想随瑶光一起前往找寻天麟,但赵玉清既然开了口,他也不便反对。走到瑶光身侧,屠天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坚强点,一定要找回天麟。”瑶光眼底含着悲切,点头道:“我会的,你们放心。”环顾四野,瑶光看了看众人,随即吹了一个口哨,就见八宝破空而至,出现在他的头顶。叫上江清雪、林依雪与舞蝶三女,瑶光挥手与众人道别,骑着八宝飞射云端,眨眼就消失了踪影。目送四人离去,赵玉清吩咐道:“从现在开始,大家带上各自的珍贵之物,西行五里原地待命。”徐靖惊愕道:“师祖,那这里我们就不守了?”赵玉清道:“你们听命行事就是了,我自有道理。”徐静不敢多问,连忙整理起谷口堆放的杂物,与其他人一道,西行五里等候命令。赵玉清原地静立,看着眼前那熟悉的环境,眼中满是不舍。雪山圣僧幽幽叹息,轻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历史的变迁,从来如此。”赵玉清笑笑,满脸苦涩,在沉默了片刻后,与雪山圣僧一道离开了那里。那一刻,随着他们步伐的远去,历史的车轮正逐步推进。当注定的宿命展现在世人眼里,那时候的冰原,将会是怎样的一幕情形?天女峰上,往昔的冰雕如今已变成了活人,依旧凝视着南方的天际。像恒古不变得传奇,延续着它的神秘,让世人为之惊叹与惋惜。牡丹与玫瑰分立两侧,目光凝视着腾龙谷方向,心中思念着天麟。原本,牡丹与玫瑰还算矜持,不愿在彼此面前流露出内心的相思之情。可自从获悉了云霓圣女的经历,两人都有了很大的转变,明白了什么叫做珍惜。这时,狂风突然吹起,带来阵阵寒气。牡丹不经意的回首,正好迎上那凛冽的寒流气劲,这让她身体一晃,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察觉到牡丹的情形,玫瑰问道:“怎么,是站得太久,脚发麻了?”牡丹看了玫瑰一眼,神色担忧的道:“我突然心神不定,好似有事情发生。”玫瑰闻言微惊,皱眉道:“以你的情况而言,与你有密切关系的事情无非两样,第一关系到五色天域,第二关系到天麟。”牡丹微微颔首,颇为不安的道:“我担心是天麟……”玫瑰脸色惊变,追问道:“你肯定?”牡丹摇头道:“我不敢肯定,但我老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天麟会出事。”第七章难以承受玫瑰秀眉紧锁,低头不语,暗中搜寻着天麟的踪迹,结果竟然一无所得。抬头,玫瑰看着牡丹,惊讶道:“我感应不到天麟的位置,连他身上的玫瑰花也没有任何回应。”牡丹苦涩道:“我也感应不到他的存在,恐怕这一次……”聆听着二女的交谈,云霓圣女道:“天麟目前位于西北方,气息时有时无,略微怪异。”玫瑰惊讶道:“你能感应到天麟的位置?”云霓圣女沉吟道:“说实话,天麟……”牡丹担忧道:“天麟怎么了?”云霓圣女看了二人一眼,轻叹道:“天麟的未来充满了变数,谁也无法看得透他。”玫瑰不解道:“这与他目前的处境有何关系?”云霓圣女道:“有着变幻不定命运的人,一生总是会经历很多挫折。”牡丹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追问道:“你是说天麟有危险?”云霓圣女眼神怪异的看着二女,轻吟道:“很多时候,危险也是一种奇遇。”玫瑰不解,略显焦急的道:“什么意思?”云霓圣女看了一眼西北方,轻叹道:“意思很简单,天麟正经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奇遇。”牡丹问道:“他会有多大的危险?”云霓圣女迟疑道:“有些事情,我其实不便告诉你们。”玫瑰闻言一震,质问道:“你是说天麟会有生命危险?”云霓圣女复杂一笑,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放弃。是时,牡丹与玫瑰都是一脸焦急,两人目光对视,眼中都泛起了担忧之情。突然,一股奇异的信息涌入二女的心底,化为了一种锥心的痛楚,瞬间填满了她们的心扉。“不!”短促的尖叫从玫瑰口中响起,她美丽的脸上瞬间布满泪水,一种撕心裂肺之感占据了她的意识。牡丹身体一晃,张口吐出一道鲜血,眼中神光瞬间黯淡,整个人显得魂不守舍。云霓圣女见此,不由得轻声叹息,安慰道:“不要太伤心,属于你们的缘分,谁也夺不去。”玫瑰伤心欲绝,一个劲的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天麟不会死,他绝不会就此离去。”牡丹脸色苍白,嘴角溢血,看着自闭的玫瑰,这才发现她对天麟用情很深。深吸一口气,牡丹强逼着自己冷静,轻声道:“玫瑰,天麟还在盼着我们前去,你应该振作一些。”玫瑰楞楞的抬头,眼神呆滞的看着牡丹,傻傻的问:“天麟在哪等我们?”牡丹心中悲痛之极,嘴上却强忍忧伤,轻声道:“就在不远处,我这就带你前去。”移身靠近,牡丹前者玫瑰的左手,目光凝视着云霓圣女,轻声问道:“你就不想再对我们说点什么吗?”云霓圣女表情怪异,低吟道:“福祸相依,真爱无敌。只要你们的爱能撑起一片天地,属于你们的幸福就不会远去。”牡丹皱眉道:“你话中似有深意,能说清楚一些吗?”云霓圣女摇头道:“不经历悲痛,又怎会懂得珍惜?去吧,真正的精彩现在才刚刚开始。”牡丹满心疑惑,但却不便多问,叮嘱道:“我们走后,你一个人多加小心。”云霓圣女淡然道:“千百年都过去了,你又何必为我担心。”牡丹心忧天麟,无心与她多费唇舌,当即便带着玫瑰朝西北方向飞去。云霓圣女目送二女离去,轻吟道:“宁静的冰原从此战火不息,我等待千年的情缘,可会有一个结局?”轻声的疑问随风而去,飘散在漫天风雪里。破空疾驰,穿云裂月。新月怀着万分焦急的心情,强忍内心的痛楚,施展出咫尺天涯无上法诀,瞬间就出现在百里之外,朝着西北方射去。之前,当天麟那股执念传入心底,新月就隐然预感到了的不妙。正思索着如何找到天麟,助他一臂之力化解危机,谁想仅片刻功夫,天麟的气息就突然消散,从世间消失。如此之快的变化让新月措手不及,在察觉天麟气息消散的那一刻,一向冷静的新月也忍不住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以此来展现自己对天麟之死的难以面对。其时,新月忘记了一切,心中除了天麟已容不下任何事情,她唯一的想法就是立马赶到天麟身边去。穿行于风雪之间,寒气让新月稍稍恢复了几分冷静。她难掩内心的痛楚,但却开始搜寻天麟所在的方位。之前,因为距离与某种特殊原因,新月感应不到天麟的确切位置。而今,天麟已去,新月认真分析四周的情况,扩大灵识搜寻的范围,很空就捕捉到了一股正自消散的熟悉气息。有了目标,新月一闪而至,瞬间跨越百里空间,出现在一个冰谷上空。那里,地面掌平,裂谷无痕,寂静得有如一面镜子,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悬空而立,新月凝视着地面的情景,脸上逐渐流露出激动之情。就新月分析,这个冰谷地形平整,裂谷之中填满了冰雪,显然是人为所致。说明这里曾有人交战,才会制造出这样违反常态的地形。确认了这一点,新月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预感,目光搜寻着地面,最终停留在一处稍稍突起的积雪上,眼中流露出无尽的伤悲。无声而落,新月宛如石墩,呆呆的凝视着那突然的积雪,双唇颤抖不已。天空飞落着鹅毛大雪,地面的积雪迅速上升,只一会儿时间就加厚了一寸。新月眼角含泪,摇晃着上前一步,肩上仿佛承受着万钧之力,压得她几乎站不直身体。哀莫大于心死,这一刻新月才深有体会。想起以往的种种经历,想起天麟的顽皮英俊,新月眼中就忍不住落下悲痛的泪水,如一粒粒晶莹的珍珠坠落在雪地里。从冰原混乱的那一刻开始,新月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虽然她不舍得天麟,但作为腾龙谷弟子,她并不畏惧。如今,天麟突然死去,这是新月从来不曾想过,也不敢想象的事情。站在雪地里,新月浑身冰冷,一种绝望的心情占据了她的心。冰原一向冷清,新月除了修炼,唯一在意的就是天麟,那是她一生最珍惜的感情。而今,天麟无声而去,留给新月的除了伤痛,还有一段挥之不去的遗憾感情。人的一生,不管是为名为利,图的都只是内心的一份慰藉。对于新月而言,天麟是她心灵的寄托,是她感情的支柱。一旦天麟离去,对新月的打击那是可想而知。风,呼呼吹起,带着几分悲伤的寒意。新月自沉痛中清醒,看着三丈外的那个凸起的地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激动与恨意。缓步前行,新月凝视着那里,内心的仇恨因为距离的拉近而越发的浓烈。当新月临近那凸起的积雪处,内心的激动似乎已达到了极限,周身光芒闪烁不定,起伏的真元形成一股强劲的狂风,正迅速的吹散附近的积雪。很快,积雪朝四周散去,雪地上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无声的躺在那里,面朝着天际。新月身体一震,目光凝视着地面的天麟,嘴角鲜血外涌,整个人摇晃着朝后退去。这一刻,当新月见到天麟的尸体,内心的刺痛瞬间攀升至极限,其激动的情绪使得她难以承受,当即重伤吐血,后退了数尺。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新月楞楞的看着天麟,凝视着他嘴角的血痕,以及那不曾闭上的眼睛。天麟的眼中有着恨意,有着不平。似乎他心有不甘,至死也放不开心中的挂虑。新月身体颤抖,泪落无声。生性冷静的她虽然不曾大吼大叫,但那种无声的痛楚更是让人心惊。风,突然无声,像是在回避。雪,突然加大,像是在叹息。新月吃力的迈着脚步慢慢临近,眼中的泪水化为了冰珠,一颗颗滴落在坚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数步之遥,眨眼临近。第八章一切缘由当新月走到天麟的尸体旁,缓缓蹲下之际,她心中的悲痛再也抑制不住,化为了滚滚热泪与哀怨的哭泣声。“天麟,你怎舍得就此离去?你让我如何面对这个事……啊……”哭泣声中,新月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抚摸天麟的脸庞。然而就在新月的右手即将沾到天麟的脸部肌肤时,突然一股白光闪过,带着一股强烈的冲劲,一举江新月弹开。翻身而退,新月落地之后,脸上露出激动之色,颤声道:“天麟,是你吗?你不要吓我,你快快醒来。”“唉……”一声叹息自虚空中传来,天麟身上白光一闪,一朵巨型的雪莲花凭空而现,花蕊中露出一个长发披肩,上身赤裸的女子,她正透过秀发间的空隙,凝视着眼前的新月。见状,新月惊诧无比,带着几分警惕的问道:“你是谁?”寻缘看着新月,幽幽叹道:“我从隔世来,你可以称呼我寻缘。”新月质问道:“你怎会在天麟身旁,他的死可是与你有关?”寻缘轻声道:“宿命之缘,天意使然。这是他必经的劫难,谁也无法改变。至于我,跟在天麟身边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他所经历的事情,我几乎全都知道。包括天麟与你之间的感情,与舞蝶、玉心、牡丹、玫瑰之间的事情,我都完全知道。”新月质疑道:“此事天麟从不曾谈起,我如何能信你?”寻缘道:“我第一次与天麟相见,是因为锁魂剑。我吩咐他不许对人谈及我的存在。此前,天麟应该对你提过,他曾遇上三足冥鸟,差一点死去。可为什么他能逃过一劫,这一点你们谁也不知道。”新月皱眉道:“是因为你?”寻缘点头道:“不错,是因为我。三足冥鸟乃死神化身,阴邪之气强盛之极。而我是从隔世前来,不染凡尘之气,拥有神圣纯洁之力,方能抵御三足冥鸟那死亡的气息。”新月沉吟道:“你既然从隔世而来,为何要跟在天麟身旁?”寻缘道:“我来只是为了寻找一段缘分,而天麟就是我要找寻之人。我与他之间,在前世就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新月沉默了抛开,问道:“如此说来,你应该知道天麟是怎么死的?”寻缘轻叹道:“天麟是死在九虚圣使张帆的手里。”新月闻言一震,脱口道:“是他!那玉心呢?她怎么不见踪影?”寻缘苦涩道:“此事说来令人伤感,得从昨日说起。”新月道:“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寻缘迟疑了一会儿,点头道:“好,我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新月正色道:“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寻缘道:“我告诉你的这些事情,大部分可以告诉其他人。但有一部分,你要答应我,不许告诉其他人。”新月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寻缘微微颔首,低声道:“昨日,天麟曾去找过赤炎,当时赤炎曾提醒过他,说他今日有血光之灾,让他切忌小心。”新月身体一震,脱口道:“天麟并未与我们提及此事。”寻缘道:“那是因为天麟不想你们担心,同时他也有些质疑,不太愿意相信。”新月追问道:“天麟之死,就因为赤炎的一句预言吗?”寻缘摇头道:“这只是其中之一。记得第一次见到三足冥鸟时,我就提醒过天麟。我只能为他化解一次危机,死神的诅咒绝不会轻易离去。今早,天麟与玉心离开腾龙谷,不久便遇上了三足冥鸟。当时天麟就预感到了不妙,迅速折返腾龙谷,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新月伤心道:“难道这就是天意?”寻缘道:“返回的途中,天麟与玉心遇上了张帆,双方展开激战。”新月惊疑道:“即便天麟打不过张帆,但要逃离应该还是不成问题,何以天麟会死在这里?”寻缘叹息道:“赤炎的预言,三足冥鸟的出现,致使天麟受了很大影响,心里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严重影响了他的判断能力。加之张帆的修为出乎意料,所以……”新月摇头道:“不,不会的。天麟号称冰原之神,在这里他有着神鬼莫测之力,他绝不会……”寻缘苦涩道:“你知道张帆的修为达到了何种境界吗?”新月迟疑道:“我不太清楚。”寻缘道:“天麟与玉心的修为都处于归仙后期。而张帆的修为已经到达了玄真境界的中后期,双方之间实力悬殊,那不是法诀的巧妙可以弥补的差距。”新月神情一震,骇然道:“那岂不是……是……”寻缘微微颔首,继续道:“那一战,张帆占据了绝对优势。天麟因为看不透敌人的深浅,第一招就被张帆重伤,导致天麟失去了逃走的机会。”新月问道:“那玉心呢?”寻缘道:“玉心不肯离去,她全力配合天麟,两人曾借助残情剑的威力,毁灭了张帆的肉身,可终究不曾逃过宿命。”新月微微一晃,痛心道:“你说玉心也死在这里?那张帆呢?”寻缘道:“实力的悬殊,注定了天麟的命运。当怒火在天麟心中燃起,他体内突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血煞之气,致使他重伤的身体实力大增,与张帆拼死一击。那时候,张帆突然施展出灭神三式的第一式,若非玉心拼死相助,此刻的天麟早已形神俱灭。”新月问道:“后来呢?”寻缘幽幽一叹,感触道:“后来,天麟重伤倒地,全身经脉尽断,已然奄奄一息。当时,张帆不愿拖得太久,再次施展出灭神三式第一式,打算先杀掉玉心,以打击天麟。面对那可怕的一击,已然重伤的玉心并没有逃避,她做出了一个选择,把希望留给了天麟,遗憾留给了自己。”新月脸上肌肉微颤,激动的问道:“什么选择?”寻缘道:“就我从天麟的记忆中了解,玉心所在的绝情门有一招无敌绝技,名为绝情之恋。在那危险的一刻,玉心义无反顾的施展出至强的一击,以残情剑为武器,一剑毁灭了张帆的元神。那一剑天地震惊,让天麟看到了希望。可天麟并不知道,这一剑也耗尽了玉心毕生之力,将她推上了绝境。当玉心落地,她的气息消散于天地,那一刻,天麟激动到了极点,虚弱之极的他顿时万念俱灰,原本仅存的求生意志也突然消失,导致他提前死去。”新月悲痛欲绝,泣声道:“玉心,你好傻。”寻缘摇头道:“这不是傻,换了是你,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新月伤心流泪,问道:“玉心既死,她的尸体何以没在这里?”寻缘道:“天麟与玉心死后不久,一只大鸟突然出现,带走了玉心的尸体。”新月愕然道:“大鸟?它为何要带走玉心的尸体?”寻缘沉吟道:“以我所见,大鸟似乎认识玉心,对于她的死很伤心,应该是某个熟悉玉心之人所饲养的灵禽。”新月微微点头,伤心的道:“灵禽都知情意,何况我们。现在天麟已死,我想带他回去。”寻缘摇头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不能带他离去。”新月惊讶道:“为什么?”寻缘道:“之前,在你想要抚摸天麟之时,我阻止了你,这是有原因的。”新月闻言,顿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追问道:“什么原因?”寻缘看着新月,眼神复杂的道:“我之前告诉你的一切,都只是无关要紧之事。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新月眼中露出迷茫之情,惊诧道:“真正重要的事情?”寻缘微微颔首,抬头看了一眼天际,随即目光移回新月的身上,轻声道:“天麟的命运很神秘,他的未来取决于他自己。”新月激动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寻缘不理会新月的提问,自顾自的道:“眼下,天麟的生死分为两个部分,第一,在于他自己。第二,取决于你。这两个方面都同样重要,这就是我现身与你一见的原因。”新月不解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寻缘沉吟道:“简单来说,天麟目前确实已经死去,无论肉体还是元神,都已经没有任何生命气息。但是在天麟的脑海里,还有一股变幻莫测的神秘之力,一直在持续运转,外人根本无法查知。”新月惊喜道:“你是说天麟还有一线生机?”寻缘看着新月,表情奇异的道:“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不然我就会有天劫。眼下,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触碰天麟,包括你自己。”第九章众人齐聚新月问道:“我要守天麟多少时间呢?”寻缘道:“三天。只要你能守住他三天三夜,用你的爱为他筑起一道坚强的防御,属于你的幸福,就会回到你的生命里。”新月闻言激动无比,语气坚定的道:“你放心,哪怕我死,也一定要守护好天麟。”寻缘神色怪异,轻叹道:“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目前的冰原动荡不安,山崩地裂随时可见,你要确保天麟不受一丝影响,那是一件万分艰难的事情。此事关乎天下,非你一人所能完成,因而你要团结其他人,大家共同来完成。”新月稍稍沉吟,轻声道:“稍后不久,我估计牡丹、玫瑰、舞蝶、瑶光等人就会赶来,到时候我让他们一起协助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寻缘微微颔首,轻吟道:“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天麟虽死,但前来抢夺他尸体的高手至少有好几位,你们切不可大意。”新月疑惑道:“天麟都死了,那些人何以还要抢夺他的尸体?”寻缘道:“不要多
这年夏天,十五岁的梅拉尼发现了自己的血肉之躯。哦,我的美利坚,我的新大陆。她心神恍惚地启程探索这具身躯的全部,攀越她连绵起伏的山脉,深入她多湿的隐秘峡谷,一位生理学探险家,是科特斯[1],达·伽马[2]或者曼果·帕克[3]。她光溜溜地站在壁橱前照镜子,连续照几个小时;手指滑过构造精致的胸廓,心脏在身体里面扑扑跳动像只蒙在毯子里的小鸟,继而,指尖顺着胸骨划出一条长线,向下直抵肚脐(它是神秘的天然溶洞或是壁穴),她双手的掌心磨锉着那两块伸展如花苞翅瓣的肩胛。她双臂紧抱,扭着身子笑起来,有时她会在掺杂着惊奇的欢心激动里双手倒立,或是打个侧手翻,她不再是个小女孩了。她也有意抓握物品,摆出各种姿势。她冥想自己是前拉斐尔派的画中女郎,她把长长的黑发中分,梳松,瀑布般披散,双膝并紧,她幻想自己正手握一束从花园摘来的虎皮百合,百合花紧贴颔下,她陷入沉思。或是图卢兹-罗特列克[4]的风格,把发缕扯开,邋遢地盖住脸,她坐在椅子上,双腿分开,脚边摆上一只水碗和一条毛巾。这样假装是在为图卢兹-罗特列克摆姿势,时常让她感觉自己有点过于邪恶,不过,她设想“这个梅拉尼”正在图卢兹的时代生活(她是个歌剧女演员或者是个职业模特,经常趴在她位于巴黎的阁楼窗前用面包渣喂麻雀)。在那些白日梦里,她帮助他,爱他,因为她为他感到难过,他是个侏儒可同时又是一个天才。她太瘦,不适合提香和雷诺阿,可她给自己设制了一个克拉纳赫[5]的苍白、神情得意的维纳斯——用一小块窗纱包扎头顶,脖子上挂着她行坚信礼时收到的养珠项链。自她读了《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她就悄悄采来一些勿忘我,把花朵粘在阴毛上。此外,她还用窗纱做材料给自己弄了一系列的新娘睡袍,她设想新婚之夜是必定要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她把自己包裹得像一件礼物,赠送给她幻想出的幽灵新郎,他正在一间面积超大属于未来的浴室里冲浴、刷牙,他们是在度蜜月,在戛纳、威尼斯或者是在迈阿密海滩上度蜜月。她像念招魂术咒语一样热切地呼唤他,他来了,跨越了他俩之间的时空障碍,他的呼吸吹着她的脸,他用干燥嘶哑的声音说“亲爱的”。她愿意随时向他显露自己洁白光滑的长腿,毫无保留,一直到大腿(她反复地绷紧双腿然后放松,凝视着镜子里由此引发的肌肉活动,她沉溺其中,甚至会忘掉开始时的幻想);然后,她将窗纱裹紧,察看那对小而坚实的乳房在包裹下的轮廓,它们目前的尺寸让她沮丧,但她想它们会惹人喜爱的。所有这些都发生在梅拉尼那间色彩柔和、清白无辜的卧室里。在锁好的门后,一只爱德华小布熊[6](胖肚皮藏在条纹睡衣里)一直在枕头上冲她眨着明亮的小圆眼睛,《罗娜·杜恩》[7]的脸在床下倾斜着伸展开,脸贴着地面,沾满了尘土。在梅拉尼十五岁那年夏天,她忙碌着帮助洗涮,还要到花园里照看她那个有可能在玩耍中误杀掉自己的小妹妹,同时,她做了所有前面提到的事。兰道太太以为梅拉尼一直都关在房间里学习,用功。她劝梅拉尼多出来活动,呼吸新鲜空气,不然她会憔悴的。梅拉尼说,她为兰道太太跑腿干活的工夫就已经呼吸到足够的新鲜空气了,再说,她都是敞着窗户学习的。听了这些,兰道太太就完全放心,不再多说了。兰道太太肥胖、衰老、丑陋,并且实际上从未结婚。兰道太太的婚姻是一个单方契约,是她送给自己的五十岁生日礼物。毕竟,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被称为“太太”比较体面,另外,她也一直都很想结婚。人到老年,记忆和幻想会混淆在一起,兰道太太精神上的分界线模糊了。安顿孩子们上了床,兰道太太时常坐在炉边小憩,想那位她不曾拥有的丈夫,她用幻梦创造他的行为举止和生活习惯,到后来,他那张真切的脸就会在睡前茶的热汽里浮现出来,她会亲热地问候他晚安。兰道太太长有一些带毛的痣,装着巨大的假牙。她说话的腔调像宫廷滑稽戏里的公爵夫人,有一种来自古老的幻想世界的威严。兰道太太是他们的管家,长年住他们家,她把她的猫也带来了。兰道太太负责照顾梅拉尼、乔纳森和维多利亚,妈妈和爸爸去了美国。妈妈是陪爸爸去的,爸爸在作一个巡回演讲旅行。“寻花旅行!”维多利亚一边用汤匙敲打桌子,一边口齿不清地叫嚷着,她今年五岁。“把你的面包布丁吃干净,宝贝。”兰道太太说。在兰道太太的统制下,他们吃很多的面包布丁。兰道太太会做各种家常和新奇的面包布丁,添加无核葡萄干或小甜葡萄干,两者都加或两者都不加;她还在面包布丁的基础烹饪法上衍变出很多新做法,添加橘子酱、枣、无花果、黑醋栗果酱或焖烂的苹果。在面包布丁上,兰道太太有异乎寻常的精湛技巧。有时他们也用冷布丁做茶点。梅拉尼害怕这些面包布丁。她害怕吃太多的面包布丁会发胖,会没人爱她,她会到死都是处女。她经常汗水淋淋地在同一个噩梦中惊醒,她梦到一个庞大的梅拉尼,趴在面包布丁上就像一具泡肿的浮尸。她握着勺子,把这些要命的面包布丁在碟子里推来推去,只等兰道太太宽阔的后背一转过去,她就狡猾地把碟子里的一多半布丁铲到乔的盘子里。乔纳森吃东西非常镇定,乔纳森吃东西基本不用脑子。乔纳森以大自然横扫一切的盲力进食,他像一台推倒房屋的坦克把堆成小山的食物打扫干净。他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干净,他把刀叉或者勺叉整齐地摆好,用他的手帕擦嘴,然后就走开去做他的航船模型。梅拉尼十五岁这年夏天,乔纳森十二岁,他对那些航船模型是着迷的投入。乔纳森是个矮小,肉鼻子,挺漂亮的男孩,戴灰色法兰绒校帽,右边或左边的膝盖上总有刚愈合好的伤疤,伤疤上的痂片总是处于正要脱落的状态。他用配套模件盒制作模型船,小心翼翼地涂刷,组装,配备好船帆、索具,做好的模型船摆在搁物架和壁炉架上,摆得到处都是,这样乔纳森走到哪里都能盯着它们看。他只制作帆船模型。乔纳森制作三桅帆船,皇家海军“小猎犬”号、皇家海军“博爱”号、皇家海军“胜利”号战列舰以及皇家海军“温泉关”号。这年夏天,乔纳森的手总是粘着黏糊糊的胶水,他的双眼总是凝视着遥远的地方,他看不见现实世界,他在看永远航行在蓝色大海上的帆船,看见帆船偶然停靠的长满椰子树的小岛。乔纳森驾驶着一艘想象的幽灵船,在不为人知的海域上漂荡,被风鼓满的船帆像天鹅展开的翅膀,他脚下是被海水泡咸、晃动不已的甲板,他永远不会踏上干燥的陆地。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走路姿势已经有点像海员的圆规步了。大家没有注意到乔纳森看不见他们,像酒瓶底那样又圆又厚的眼镜掩盖了他的眼神。就现实世界而言,他的近视非常严重。眼镜、校帽和膝盖上的伤疤,这一切让见到乔纳森的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诺曼和亨利·波恩[8]——男孩侦探。父母亲被乔纳森的外表迷惑了,给他的书柜塞了很多贝格尔[9]系列小说,这些书沾满灰尘,从没打开过。在这年初夏,梅拉尼从乔的房间里偷了六本崭新的贝格尔小说,坐廉价日间游览车把它们挟带到镇上卖给了一家二手书书店。她这么干是为了有钱买一套假睫毛。梅拉尼疼得流了不少眼泪却没能把假睫毛戴好——睫毛不愿意粘住眼皮,它们从她的指间翻落下去,掉在梳妆台上,像阴毒的毛茸茸的毛虫,它们自己有罪恶的生命力。它们发出无声的控告——贼!小偷!梅拉尼欺骗了大家,它们是这罪孽的酬劳。梅拉尼心怀罪恶感,用很少生火的卧室壁炉烧掉了假睫毛。对梅拉尼来说,事情很清楚,她不能把它们戴好是因为它们是用偷窃得来的钱买的。这年夏天,梅拉尼已经具有了发展完备的罪恶感。维多利亚对罪恶没有意识,她还根本没有意识。她是一只圆滚滚、咕咕叫的金鸽子。她在日光下打滚,抓蝴蝶,把捉到手的蝴蝶撕成片。维多利亚是野地里的百合花,[10]不纺也不织,可是也不美。兰道太太唱老歌给她听:海港的灯火向我倾诉你的离去,皮卡地遍地玫瑰盛开,可没有一朵能如你。维多利亚听得咯咯笑,她跪坐着,四四方方的小拳头抓着兰道太太的猫。一只肥大傲慢的雄猫,它坐起来就像一张圆形的毛皮矮茶几。也许兰道太太用吃剩的面包布丁喂它。猫坐在兰道太太的室内拖鞋上,一双缀着红色线绒球的黄毡拖鞋。兰道太太一边给维多利亚唱歌一边编织。“你在织什么?”维多利亚问。“开襟毛衣。”“开景毛衣。”维多利亚很满意自己口齿不清的复述。“为什么要选黑色,兰道太太?”梅拉尼随口问道,她打开冰箱找橘子汁,加冰块,她在夏日里赤裸的肉脚走过来悄然无声。“在我这个岁数,”兰道太太叹了一口气,“总会有什么人需要你穿丧服的。就算现在没接到讣告,那也是早晚的事儿。”“晚”的发音无限拉长了,听起来就像压路机压长了舌头——乌安安安安。“怎么能在石头地板上光脚呢,你这不是找死吗,宝贝。”梅拉尼手里的冰块碎了。“你知道很多关于死人的事吗?”她问。“太多了。”兰道太太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了。“我觉得死是……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梅拉尼说得很慢,她找不到合适的词表达她的意思。“在你这个岁数自然会这么想的。”“唱歌!”维多利亚下令了,她用棒棒糖糖球敲兰道太太裹在黑色丝绸里的膝盖。兰道太太听从命令,嗓门调高了。梅拉尼认为,死是一间地下室小屋,人被关在里面,根本见不到光。“在我死去之前,会有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呢?”她想,“嗯,我想,我会长大,然后我会结婚,我希望我能嫁出去。哦,如果我嫁不出去,那太可怕了。我真愿意现在就四十岁,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我已经知道在我身上注定要发生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梅拉尼的长发扎满白雏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是在翻看一张成长相册里的照片。“十五岁的我”,紧接着,是她孩子的照片,属于未来假日的夏季快照。孩子们穿着幼年童子军军装和红色印第安人套裙。宠物犬,玩具小桶和玩具铲,鞋里的细沙。托基小镇?那会是在托基小镇吗?还是会在博内茅斯(中国饭店)?景色清新的斯卡伯勒?而不是在,比方说,在威尼斯?又会是什么样的宠物犬呢,是约克夏梗还是威尔士短脚柯基犬;是一只血统高贵、鹰钩鼻子的阿富汗猎犬还是一只戴着金项圈的白毛灵缇?她对着镜里头戴白雏菊的女孩眨了眨棕色的大眼睛,说了她想要的未来:“绝不能是平凡乏味的。不,迷人的。必须是迷人的生活。”一朵白雏菊从头发里掉下来,掉落在地,像是来自天庭的模糊的神启,略带嘲弄的启示。这年夏天,他们住在一所乡下的大房子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卧室,另外还有几间空着的客房。后院有一匹设得兰矮种马。梅拉尼卧室的窗外有棵枝条像手指一样捧着月亮的苹果树,她躺在床上正好可以望见它。她的床是邓禄普床垫的单人沙发床,有白色的布艺床头板,铺的和盖的都是条纹布单。一座有爱德华七世风格人字形山墙的独立的红砖房子,附带占地一到两英亩的庭院;室内有薰衣草香型家具打光料和金钱的香味。梅拉尼是在金钱的香味里长大的,虽然她觉不出钱味怎样在她呼吸的空气中慢慢散开,但她知道自己是个幸运儿,能有银柄发刷,属于她自己的晶体管收音机,礼拜天穿着去教堂的夹克式上衣和裙子都是生丝的,挺括精致,人见人爱,是请妈妈的裁缝缝制的。他们的父亲喜欢礼拜天全家都去教堂。在家的日子,有时他也念训诫。他生在索尔福德,不过既然再也不用去想索尔福德,他也乐于扮个殷勤温柔的乡绅。这年夏天,三个孩子和虔诚的兰道太太一起上教堂。兰道太太随身带着她那本膨胀的黑皮祈祷书,如果她拿祈祷书的时候没有多加小心,就会有很多压瘪的干花和蕨类植物的碎片掉出来。维多利亚坐在教堂长椅下的地板上,咕咕叫着,心不在焉地追寻着从兰道太太的祈祷书里飘下来的脱水植物。有时,她咕咕得很大声。“维多利亚是不是智力迟钝?”梅拉尼猜想,“会不会将来需要我待在家里帮妈妈照顾她,那样,我就永远不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了。”维多利亚会像阁楼里的罗彻斯特太太,是一个藏在后院卧室里的可怕秘密,她能搭儿童积木,玩简单的套件组装玩具和拼木质拼图,玩得快活,但她心灵空洞。维多利亚会把她那张不像样的娃娃脸挤在栏杆上,对着吓怕了的客人咕咕叫。乔纳森最喜爱的赞美诗是“天父救人有大权能”。教区牧师是个苍白虚弱,喜欢钓鱼的男人,他也经常说些得人如得鱼之类的苍白虚弱的笑话。无论何时,只要牧师按照他对梅拉尼父亲的承诺来看他们,乔纳森就会猛地揪住牧师法衣的缝边要求下个礼拜天一定要唱“天父救人有大权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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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看怎么安排。”牧师这样回答。乔纳森镜片后面激动的怒视让他觉得很不自在。乔纳森在每个礼拜日的早餐和早餐后换衣打扮的时间里都会为了抑制自己内心的期盼而发抖。可是,更经常的是,没有唱那首赞美诗。乔纳森一眼看到挂在墙上狭木槽里的赞美诗编号,他内心的希望就萎谢了。于是,乔纳森爬上“卡迪萨克”号运茶船或者皇家海军“博爱”号的甲板,吹涨船帆的海风让他心情舒畅,他掌舵前进,穿行在蓝蓝的、蓝蓝的大海,慰藉他受了伤害的心灵。牧师欺骗了乔纳森。应该用一支穿索针缝他的嘴。把他拽到后桅顶上,全身脱光,让他待在那里,待上热带漫长的一整天。让他尝尝做猫的滋味。梅拉尼的祈祷:“求上帝保佑,让我结婚吧,或者,让我拥有性生活。”梅拉尼十三岁的时候放弃了对上帝的信仰。有一天早晨,她醒来,然后发现上帝不在那里了。她上教堂礼拜是为了取悦她的父亲,跪在地上祈祷和拉扯鸡胸叉骨许愿对梅拉尼来说是一样的。兰道太太的祈祷词最令人惊讶:“求上帝保佑,让我记住我是结了婚的人,如果我曾经真的结过婚的话。”兰道太太很清楚用“单方契约”这种美德愚弄上帝是行不通的。“或者,至少,”她继续说,“让我记住我曾经有过性经验。”只是,她的措辞相当不坦率。兰道太太在仪式上的言辞一次比一次简短,她记挂着家里炉上的烤牛排和土豆。不过,每当她的心回到上帝这里时,她都会向上帝道歉。乔纳森和维多利亚都不祈祷,他们没有什么可以为之祈祷的。维多利亚把坐垫的流苏边撕下来,放在嘴里吃。梅拉尼十五岁了,非常美丽,却从未和任何男孩外出约会。嗯,举例说吧,朱丽叶十四岁就已经结婚并且为爱情死去了。梅拉尼觉得自己正在变老,她把乳房拢成杯状,顶端是粉红的像白毛兔颤搐的鼻头。梅拉尼心想:“就身体状况来说,我可能正处于我的顶峰,可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看她开始衰退。当然,也可能是开始成熟。”不过,梅拉尼拒绝那些她可能还不够完美的想法。一天夜里,梅拉尼无法入睡。这是夏日的深夜,那轮红色肿胀的月亮在苹果树枝杈间闪耀,让她一直醒着。床非常热。梅拉尼浑身发痒,她不停地翻身,扭胳膊扭腿,用力捶着枕头。因为失眠,她觉得皮肤刺痛,神经紧张,就像在听一场一百把小刀吱吱响着割一百个碟子的音乐会。最后,她再也无法忍受,从床上爬了起来。整座房子都已陷入沉睡,梅拉尼却完全清醒。他们都在睡梦中,梅拉尼起床了,她觉到一种未曾有过的兴奋;她想象那些睡着了的嘴正吹出了一连串的字母“Z”……ZZZZZ……像蜂群,屋里充满了它们梦幻的嗡嗡声。梅拉尼漫步逛进父母亲的空房间。床下的鞋子正安静耐心地等待着母亲归来的双脚,在桌子边上有一个空的香烟听盒,等着父亲回来把它扔掉。月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低处缀了白色钩织花边的大床闪耀着孕育的光辉。梅拉尼的父亲和母亲睡在这张床上,他们慷慨大方,生活像电影明星一样奢华舒适。梅拉尼斜靠在心形的柳条床架上,尝试设想父亲和母亲做爱的情形。在这样一个酷热的夜里想这种事情可真够大胆的。梅拉尼费了很大力气,想要在头脑里映现出他们在这张床上的拥抱。可是母亲总是看上去像穿着她那套黑色的进城套服,父亲总是叼着他的烟斗。烟斗是父亲的标志,他穿了长毛料的斜纹软呢夹克衫,袖子上贴着皮革面料的袖肘衬垫。父亲会把烟斗塞进胸前的口袋,然后他们干那件事。梅拉尼努力设想了,不过她实在不能想象出父母亲会光着身子。当她想到她的父亲和她的母亲,他们的衣服就像头发和脚指甲,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尤其是她的母亲,她是个格外强调着装的女人,全身都要着装,任何天气里都穿着长袜,准备外出时,总要戴好手套和帽子。一顶镶了丝带玫瑰花的棕色天鹅绒宽檐帽和梅拉尼脑子里正在做爱的母亲的图像重叠在了一起。她记得,当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母亲搂抱她,那总是包裹在厚厚布料里的拥抱,羊毛的、纯棉的,或者是亚麻的,根据季节而变化。她的母亲一定是衣冠整齐地生出来的,可能她穿了一套优雅合身的胎膜,在大众杂志的推广图片里选的——“着装最佳胎儿今年都在穿什么?”至于父亲,父亲总是一种样子:斜纹软呢和烟草,除了斜纹软呢、烟草和打字机色带,就再也没有别的,这是些基本元素,他是位混合体。壁炉架上面挂着梅拉尼父母的婚礼照片,在月光下,这些平常看惯了的东西也显得新奇,有了异国情调。比如说那座向父母亲报时的法国镀金钟,在他们离开家去美国的第二天停在了两点五十五分。没有人再来给它上弦。紧挨座钟的是一只墨西哥陶土鸭子,明亮、欢快又愚蠢,蓝色脊背缀着黄色花朵的斑点。母亲是在报纸附送的周日彩印增刊上见到了鸭子的照片,然后买了它。梅拉尼在壁炉架跟前打转,她拿起那只陶土鸭子,然后又放下它,抬头看着婚礼照片。在她的婚礼上,母亲表现出了对着装真谛的非凡领悟,她是那样不计工本,殚精竭虑地把自己打扮起来了,她礼服的缝边就足以让梅拉尼的父亲黯然失色。唯一可见的是他的露齿微笑,在飘荡的面纱后面的模糊不清的微笑。梅拉尼不知道是否——像她想的那样,父亲在自己的婚礼上也穿着带皮革肘垫的斜纹软呢夹克衫,因为他不可能把它脱下来。但是她的母亲穿得像是要参加中世纪的宴会,用缎子和蕾丝引爆了一场无比绚烂的烟花。领口比较低,露出系在喉窝的爱情纪念小盒,她的白色缎子礼服钉着宽松的圆袖,就像天鹅的双翅,并且,它从狭小的腰身处涌流开,拖起白色的曳地长袍。为了拍照,裙子的曳地部分堆在她的四周,看上去就像裙子在池塘里倒映出的影子。人造玫瑰编织的花冠低低地压在她的前额,此外是一挂面纱喷泉,从头顶上喷涌下来,白色的泡泡一直垂过她的腰间。她抱着一束白玫瑰,它在她的臂弯里晃动,像是一个躺在摇篮里的婴儿。她微笑着,多情善感,心醉神迷,不谙世事,令人感动。围绕着母亲的是亲戚们,自从爸爸成功地出版了小说,成功地出版了自传,然后成功地拍了电影,做完这些成功的事后,就很少见到亲戚们了。格特鲁德姑姑的头发卷烫得太小,一双大笨脚紧紧地夹在鞋子里,她抓着那个发光的造型新奇的皮手袋就像抓着全家人一个星期的伙食费。梅拉尼还记得格特鲁德姑姑那带有紫罗兰灰烬味道的吻,是在一两个家族团聚的圣诞节上,那时祖父(对照相机镜头皱眉,认为照相机会吃掉他的灵魂)还在世。和爷爷道再见,和格特鲁德姑姑道再见,和抹了发光润发油的哈里叔叔以及他挽着的罗斯婶婶道再见。搽了胭脂的罗斯婶婶,圆块形状的胭脂腮红在照片里是黑色的。也许,她曾是一位能给碰见她的人带来好运气的烟囱清扫工。[11]再见,菲利普舅舅。菲利普舅舅和别人不一样,他不对着镜头微笑。可能他是从别的聚会里错闯进照片里的,麋鹿俱乐部[12]神圣重聚会或者是野牛会某位古老荣誉成员的庄严葬礼,或者,甚至有可能是美国内战老兵聚会。菲利普舅舅戴着一顶西部片里密西西比赌徒戴的那种平顶卷沿黑帽,鞋带领带上系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他的礼服是黑的,裤子很瘦,背心够长,不过整体效果却和优雅一点都不沾边。黑帽下的头发看起来是白色的,或者,至少是非常浅的金色,八字胡盖住了他的嘴,不可能猜出他的年龄。不过,不管怎样,他看起来更老而不是年轻。他个子很高,体型中等,紧握的双手靠在一根乌木拐杖的银捏手上,面部表情空虚呆板,非常呆板,甚至有些无聊。母亲唯一的兄弟,她唯一还健在的亲人,因为其他人都是属于父亲家族的。可就算是在他姐姐的婚礼上,他甚至都很难微笑一下,大概微笑对他来说是粗俗的。梅拉尼从未见过菲利普舅舅。曾经有一次,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他送给她一件跳跳木偶玩具盒,菲利普舅舅是玩具制造师。打开玩具盒的盒盖,就会跳出一个木偶头,木偶头是梅拉尼的脸,但已经扭曲变形,古怪滑稽,眼神淫荡地瞟着她。那一年,父母亲给舅舅寄了一张他们手制的圣诞卡,圣诞卡里有父亲、母亲和梅拉尼(乔纳森还没有出生)。应该是在伦敦西郊的切尔西,他们微笑着坐在乡村别墅马车房的窗前,那座乡村别墅刚买不久。梅拉尼的父亲开始小有名气,收入增加了。作为回礼,送来了这件可怕的礼物。实际上,这个跳跳木偶玩具盒真的把梅拉尼吓坏了。整个新年假期,她时常陷入关于木偶的噩梦,直到复活节,木偶噩梦还在断断续续地出现。母亲扔掉了这个木偶盒,父母亲一致认为这是一件欠妥的礼物,而且品位很坏。从那以后,再也不给菲利普舅舅寄贺卡了,本来就脆弱的亲戚关系永久断了。照片是你能抓在手里的时光碎片,这是母亲最美好,也是最美丽的一片。年轻的母亲,面带微笑,好像是被钉在了照相机镜头的中间,会和展览盒里的蝴蝶标本一样,永远待在玻璃下面。梅拉尼凝视着照片,想那个菲利普舅舅在她母亲的这一小片欢快时光里是没有位置的。他是一抹不协调的颜色,或者,实际上是一抹没有颜色的空白。他占有一点完全不同的时光,看起来,在赶赴婚宴的路上,他也遇上了一位“古舟子”[13],他的箭射向了另外一个空间,在那里,白玫瑰和欢庆的五彩纸屑是没有意义的。“嗯,”梅拉尼想,“我想大概永远不用见他。”梅拉尼更加仔细地检视那件婚纱。这看起来很奇怪——为了失去你的童贞而穿衣打扮。她很想知道父母亲有没有,有没有婚前性行为。她觉得自己真的是长大了,已经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了。虽然和他的家庭出身有些不符,但爸爸一定有些波希米亚作风,除此之外,他过着无聊的单身生活。他住在一间位于布鲁姆伯利的卧室兼起居室里,用小煤气炉煮咖啡,谈论自由性爱,D.H.劳伦斯和黑暗众神。他是否已经把他那微笑的新娘祭献给了黑暗众神?如果爸爸那样做了,她还应该继续微笑吗?祭献品可是她的母亲。另外,她还能穿纯洁无瑕的白色吗?梅拉尼偷偷从兰道太太那里借来的那些妇女杂志里的读者来信是怎么写的?“我的男朋友说要离开我,除非我允许他爱到我的全部,但我想做到忠贞不渝,作为纯洁的女孩穿白婚纱结婚。”白色充满了象征意义,贞洁无瑕,这也正是白缎子显露出的特征,白色的面纱经手指触碰就会皱缩,自空中撒开的白玫瑰花瓣在瞬间即会凋零。贞操是易碎的。这真是一件绝妙的结婚礼服。那么她,梅拉尼想了一会儿,她也会在新婚之夜穿这件结婚礼服吗?母亲是位性格感伤的女人。箱子外面贴了很多褪色的外国标签,像点缀夜空的星星,一件印第安刺绣品覆盖在结婚礼服的上面,完全而优雅地覆盖着这件珍藏的结婚礼服,还裹了蓝色绵纸防止白缎子发黄。她为什么要珍藏它?她打算穿着它被埋葬然后穿着它上天堂吗?可是天堂里没有婚姻也没有结婚礼物。梅拉尼站在月色中,皱着眉,她穿着自己那件家常的条纹睡衣裤。这年夏天,她长得太多,睡衣裤不合身了,裤腿只盖住小腿的一半。梅拉尼的手指拨弄着母亲梳妆台上的几个香水瓶。梳妆台上有一棵挂戒指用的瓷器小树(不过,戒指不在这里,它们都在人在美国的母亲的手指上,折射映照着帝国大厦、大峡谷和迪斯尼乐园);另外还有一棵配套的挂别针的瓷器小树,挂着两个别针和一粒坏掉的衬衫纽扣。另外有张镶在镜框里的维多利亚的照片,她抱着一只显然属于摄影师的道具绒毛玩具狗,而且,显然,维多利亚正打算把玩具狗撕碎。梅拉尼想,这就是那种只有孩子母亲认为可爱的照片。她想,将来她是不是也会看不出自己孩子的讨人嫌,即使他们确实不招人喜欢。梅拉尼心不在焉地把已经走味的香奈儿香水点在耳垂后面,立刻她闻着像是她母亲,她赶紧看了一眼镜里的女孩,确认自己仍是梅拉尼。镜中女孩的脸皎洁如月。梅拉尼把为了睡觉方便而拧在头顶上的发结揪开,她感觉到头发散开,落在后背上。梅拉尼给自己弄了很多发型,盖住脸,或者像芭蕾舞演员那样紧紧向后梳。她想起了已经锁好藏起来的结婚礼服,把发缕全都不对称地绕向一边。“它适合我吗?”梅拉尼反复想这个问题。她端详着自己,心不在焉地解开上衣的纽扣,试着摆了几个姿势,假设,就像她曾经想过的那样,她成了一个模特或者在酒馆里的舞女。这里梳妆台的镜子比梅拉尼的镜子要宽,但也短一些。不过,她一直在想:“能吗,我能吗?”梅拉尼拉开抽屉,在抽屉角上找到了一个粉饼便士。“我要人头。”她对着旋转的阴影说。落下来了,是人头。梅拉尼深吸了一口气,把衣箱从壁橱里拽出来,打开了衣箱上的黄铜扣锁。她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盗墓贼,但是硬币已经落下,所有的一切只能如此了。箱盖吱嘎打开了。顶层是一堆松软的绵纸,这些多年未受打扰的绵纸遇到空气就盘旋涨开了几英寸,带着懒洋洋的沙沙声即刻伸展,飘浮起来。梅拉尼把绵纸拂开。最先看见的是垫了纸的人造玫瑰花花冠。花冠上缠绕着一些照片上看不到的小枝山谷百合,点缀着露水般的珍珠。有些玫瑰花的花瓣压弯了,乱糟糟的;有一朵整个压扁了,像是达达主义的展品。花冠在梅拉尼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她小心地把花瓣拉直。然后,她把整理好,完全像是在新婚仪式上的花冠放在床上。她展开面纱,面纱有数英亩宽广,足够包裹缠绕克拉纳赫的所有维纳斯的脑袋,覆盖哥特的诗人之山。梅拉尼被套住了,像一条落网的鲭鱼;轻拂的网纱包住了她,钻进了她的鼻孔,迷住了她的眼睛。她东转西转,却把自己缠得更紧。她和它摔跤,撕扯争斗,最终摆脱出来,不耐烦地把面纱随便堆在花冠旁边的床上。该穿婚礼服了。婚礼服相当重。滑溜溜的缎子闪着耀眼的光,银色的,就像客厅陈列柜里的那只银茶壶,只在需要擦拭的时候才把它拿出来。整间屋子的月光都集中在那些华美神秘的折痕上。梅拉尼扯掉身上的睡衣裤,爬进了婚礼服。婚礼服摸起来冰凉,从她身上滑过,冷得就像软管里缓缓流下的冰水,梅拉尼打着哆嗦,屏住呼吸。婚礼服太大了。母亲结婚时正处在她丰满红润的青少年期暂时性肥胖中。两个瘦弱的梅拉尼也许能穿起这件礼服,完成一个连体双胞胎姐妹共享的婚礼。梅拉尼记得她读到过连体双胞胎结婚的故事。她们需要一张超大的床,四倍大的床。她有点沮丧,婚礼服实在是太大了。她在白缎子里扭来晃去,踢踏堆在身前的衣褶,走回到梳妆台找别针,想自己用别针别一下。不过,当她站在镜子前面时,她发现,裙子大点其实没关系。在披散流泻的黑发映衬下,她的脸更加洁白了,婚礼服反射的微光起了陌生的美化作用,胸部凸起的轮廓被抹去了,现在她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贞洁处女。她拖着一顶堂皇的帐篷移动,它令人惊奇地衬托出她的可怜和苗条,她像座枝状大烛台一样散发光芒。她明白自己戴不好面纱,她抓过那顶花冠,扣在头上。小珍珠黯淡的闪烁像在眨眼,或者就像人们经常讲的,珍珠是鱼的眼泪。虽然母亲的这些珍珠是仿造珍珠,但不管怎样,它们闪烁着。“可,我真的有那么美吗?”她震惊地看着头顶花朵和珍珠的自己,疑惑地自问。她打开母亲的衣柜门,在能照出全身的长镜子里打量自己。是的,她是个美丽的女孩。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又用日常使用的镜子照了一下,仍然是,她是个很美的女孩。月光,白绸缎,玫瑰花。举行了婚礼。和谁的婚礼呢?可是今晚的她已经沉溺在自我满足的荣耀里,不需要新郎了。她对苹果树说,“看看我!”苹果树正在用乡村夜晚的寂静催肥枝条上静默的苹果。“看看我!”她朝着月亮激动地喊叫。月亮像圆滚滚的南瓜,它笑了,正是那种孩子们心中月亮奶奶的笑脸,圆圆的脸,高兴地笑着。一股带着青草味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抚摸着梅拉尼的脖子,扰动了她的黑发。月色下铺展开的乡村如同异国的魔境,在那里,玉米是东方的不死之黍。永远不要收割,也无须播种,[14]未发现的地域,不曾被人足践踏,也不曾被人手触碰。处女地。“我要去花园,去到夜色中。”匆忙地卷抱着裙裾,她飞奔下楼——噢,小心吱吱响的楼梯。她憋住气使劲拖开门闩,崴折了一根指甲。要静悄悄地走,轻轻地落脚,不然兰道太太会挥舞着拨火棍走下来,兰道太太把拨火棍放在床边,提防黑夜里的窃贼。黑夜。梅拉尼步入黑夜,在夜晚黑暗的两指间,瞬时忘记了白天的自己。花园里的花朵都拢成了杯子,散发着猜想不出的午夜甜香,青草微微波动,窃窃私语,使夜色更显沉寂。这种静止就像是孤身一人站在世界尽头的静止。在白缎的甲壳下,她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仅存的女人,她站在深不可测的苍穹下,兴奋地打颤。一轮圆月。树木像是轮船的载重吃水线,满载的货物是入梦的飞鸟。踩在露湿的青草上,感觉像只驯顺小野兽用潮乎乎的舌头舔她的脚;现在,草比白天更高,更茂盛。她的礼服在地上拖着,留下一道闪烁的踪迹。静止的空气有着奇迹般的清澈。阴影里的一切——树枝、花朵都像是在水中摇曳,突现出自身阴暗精确的轮廓。她迈步缓慢、安静,如同是在水下潜行。她用嘴巴颤抖着吸气,舔尝这黑暗的酒酿。丛生的丁香绊住了她。一只多毛的夜游小动物急速窜跑过她前面的草地,慌乱地嗅着钻进草堆,看不见了,这个小东西,不管它是什么,不会比风吹落的树叶具有更多哲学意义上实在的客体性。“我从没想到过夜晚会是这样的。”梅拉尼用微小的声音说。她狂喜打颤。为什么?怎么了?除了她自己,她不了解也不关心别的。巨大的云层堆积又消散,天空布满了闪烁的星星。世界,世界上只存在这座花园,天空一样的空,像永生一样永无止境。在小学的《圣经》选读课上,布朗小姐描述过“永生”。布朗小姐是她们的老师,说话咬舌,戴眼镜,身上总有股柠檬皂香味,孩子们问她,她就捻着粉笔热情自负地和她们讲解了“永生”。永生,她说,就是和上帝同在,在一个空间里,那里的时间一直向前,向前……那就像葡萄干布丁里有块六便士硬币(这是七岁的梅拉尼自己的想法)孤独地挤在一堆显赫的小葡萄干里,或许,也能有别的六便士硬币做个伴。上帝该有多么孤独啊,七岁的梅拉尼这样想。现在她十五岁,她却穿着一件已经疯了的婚礼服,仰视着无际的天空,迷失在永生里。所有这些对她来说都太大了,就像这件穿不起来的婚礼服。她还太幼稚,不能适应。孤独掐住了她的喉咙,突然她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些。她吓得惊慌失措,迷失在这陌生的孤独感里,恐怖撞进了花园,她却无力抵抗,就像已经被黑暗酒酿灌醉了。她呜咽着痛哭。然后,她猛地跑了起来,跌撞着,不时被裙摆绊倒。太多了,太快了。她必须尽快跑回前门,把大门关紧,回到舒适,回到封闭,回到熟悉的室内黑暗和人的气息中。心怀恶意的树枝挂住她的头发,抽打着她的脸。青草交织着,变成了会转圈的脚踝套索。梅拉尼开始害怕花园,花园就充满敌意地与她针锋相对了。现在洁白的前门台阶是避难所。她沉落在台阶上。兰道太太每周彻底洗刷一次台阶,另外每天她都亲手擦一遍,用那双粗朴,因劳作而硬实的梅拉尼熟悉的手。梅拉尼抽动的双颊贴在冰凉的石阶上,蹭到她脸上的是购自商店的正品清洁粉,这就像是可以确保地位的种姓标记。但是门关着。门在她身后自己关上了。她没有钥匙。她被关在了门外。她被自己关在了门外。当她认识到自己不能从门进去,她几乎要绝望了。并且,不只是这些,她在沙砾上奔跑时还割伤了脚,当时她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她看见自己双脚淤青,在流血,这件属于母亲的婚礼服的褶边上沾了许多在月色下发黑的血点。但最糟的是,坐在房子外面,进不了家。她紧抓着石阶,想让自己好受点。“我得振作起来,现在我该怎么办?”她自己卧室的窗户还开着。也许,她能爬上那棵苹果树然后爬进她的房间,然后把巨大的永生沙漠砰地关在窗外。可是,这样,她就得离开这个避难所,再冒一次险。是爬苹果树还是就这样等着天亮,一直等到兰道太太下楼来准备早餐。那样的话,她需要和兰道太太解释她穿着母亲的结婚礼服被关在门外一整夜是怎么一回事。她八岁那年爬过这棵苹果树,十二岁又爬过一次。那么,十五岁,再爬一次?但,也许苹果树还在,也许那里会什么都没有。不管怎样,她还得绕到房屋黑暗的背面,不管那里潜伏着什么。不管在那里潜伏的是什么样的怪物,即使它可能有着黑夜一样的血肉,体型庞大,寂静无声,有很多软而且大张着的嘴。她知道他们在那儿,等着绊倒她,让她摔一跤。他们在她视角之外的星云地带变幻、移动。她努力直视前方,不愿他们突然闯入她的视线。她紧贴着房屋移动,拖着脚步踩过花圃,房屋也有一些保护作用。耳朵里的血管一直在砰砰跳,产生的噪音听起来就像有怪物在耳边低沉喘息。处在这个夜晚的寂静里,任何古怪的恐怖影片,漫画书和噩梦都变得可信了。“别瞎想,”她对自己说,“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可是,“没有”这个词听进脑子里就变了,她害怕这个词的回声。她经受着这样的恐惧,好不容易够到了她的楼梯——她的苹果树,这是她的朋友,有很多树瘤的枝条上结着密密麻麻的果实。不过,今夜,她已经吓坏了,觉得这是些阴险有毒的苹果,她感觉甚至曾经是游戏伙伴的苹果树现在也变成了她的敌人,而且她没有办法同他们讲和。以前她爬树的时候,用不了几分钟就能爬上一棵树。但从她再也不每天穿短裤的暑假开始,她蓄长了头发,也不再爬树了。到她十三岁,青春期开始,她就觉得自己是独自受孕了,她的身体里怀了一个发育非常缓慢的胚胎——长大成人的梅拉尼,但妊娠期会持续多久,她却不是很清楚。那么,现在,在这个妊娠期里,爬树可能会导致流产,然后她会永远地困在自己的孩童时代,永远是个剪平头的假小子。可是“情势所迫,只得如此”。“可是,我怎么能穿着这件礼服爬树呢?”爬树要手抓脚踩,浑身使劲,那么拖在后面好几码长的缎子会被撕裂,戳破,乱糟糟地缠成死结。她可能会被网在树杈中间,上不去也下不来。等着天亮以后,人们搬着梯子,带着从农场弄来的绳子来救她,到那时,也许她还活着,也许已经死了。别犯傻了,肯定还活着。活着完成这场不光彩的闹剧。那么,现在她必须把身上的婚礼服脱下来,在这个变幻莫测,充满危险的夜晚全身光光地爬树。除此之外,她真的别无选择了。在低处的一根树杈上,她感受到一片更深的黑暗,一种黑暗的凝聚的焦点,就像是因她的过度紧张而在想象里出现的怪物群里的一只,它还轻轻蠕动。一声随时可能迸发的惊叫在她的喉内盘旋涨大。绿眼睛眨了眨,又隐没在黑暗中。她摇摇脑袋,摆脱掉这些想法。那是兰道太太的猫,她有伴了。她殷勤地擦了擦猫耳朵,猫动了动,伴着喉咙里的咕噜发出了“噶”的一声,这是驯服的声音,是意外收获,增强了安全感。如果猫一直这样咕噜咕噜,就会像有人在前面为她点燃了一个照亮的小火堆,梅拉尼就能有勇气从她的礼服里溜脱出来。她把头发绕着身子散开,作为自我保护的手段,这是夏末的夜晚,又在夜晚将尽的时刻,空气变冷了。她把礼服打成一个包,挂在树杈上。这样,她就能随身带走,然后把它放回到衣箱,只要没人注意到褶边上的血点就不会有人想到它被拿出来穿了,再说血点很小,只有不多的几个。猫把头转向了一边,像金属装饰片的猫眼打量着包裹;它伸出如稻壳的爪子,挠抓了一把礼服。这是只顶尖带着弯曲肉钩的狡猾的爪子。这一抓真残忍,能听到什么东西被撕碎的声音。“哦,上帝啊!”梅拉尼大声叫了起来。猫撕下了一条很长的口子。她去打猫,但猫从树上跳了下来,堕在草地上,继而不见了。现在,她又是独自一人,月亮正滑向天边。月亮很快就会落下去,然后她会湮灭在完全的黑暗里。她双手十指交叉,紧握着祈祷,“上帝啊,求求你保佑我,保佑我安全地回到我自己的床上。”她充满恐惧地意识到她现在是完全暴露了,赤裸着。她觉得这是一种全新的,也是最彻底的赤裸,就像她已经被剥夺了皮肉,全无遮盖地站着,裸出了最大限度的骷髅般的赤裸。她近于惊奇地注视着自己有血有肉的手指;她的手应该已经被脱去了呀,像脱下手套那样,只剩下骨关节。她才试着攀了一下树枝,苹果就暴雨般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但树枝足够粗,能承受住她的重量。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开始向上爬。她抱住扭曲多节瘤的树枝向上爬,裂开的树皮像犁铧那样划破了她的小腿、大腿和肚皮。每一次抓握和落脚都要她多加小心,忍着疼痛,摸索着向上爬。曾经,有一根她满心信赖地踏上去的树枝突然呻吟着断了,身体踩空,只凭双手吊挂着,好像在地之上天之下的绞刑架上作垂死的挣扎,为了脱险双脚乱踢一通,全世界存在物的影子和叶片都晃动旋转起来。她一动,就有一些苹果骨碌骨碌滚下来,在树叶间眨着眼的月亮正逐渐变小,这些树叶的质地坚韧得像皮革,总是直直地戳她的眼睛或是塞进她张开的嘴里。处境是如此地不与她相容,喘一口气都要竭尽全力。她的脸和柔软的胸脯都被新生的小树枝划破了。她就像是正和这棵树摔跤角斗。她累得浑身冒汗,而且,她还得拖着身后那件礼服,就像是基督徒背负着拯救世界的重担。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一直向上奋斗了多久,终于,她发现,抬头就是她那扇窗户的窗架板了,这像是见到了应许之地——流淌着奶与蜜的乐土。可是,窗户远远高过最顶梢的结实树枝,她得冒险把自己和婚礼服荡过去。感谢上帝,窗户是完全敞开的,在爱德华小布熊,《罗娜·杜恩》,银柄发刷的上面敞开着。摇摇脑袋,打起精神,她咬着嘴唇从树叶的海洋里站起身来。开始她连续踩错了两个落脚点,眼冒金星,浑身打颤,她差点从树上突然掉下去,掉到树下那片绝不会好好招待她的地上。她使劲把婚礼服扔向窗口。礼服却散开了,白色的翅膀打到她的脸上,落下来,停在窗架上像一只巨大的信天翁,它在那里抖动了一会儿,就摇晃着跌下去,看不见了。然后,跟着婚礼服,她也猛地一跳,冲进了自己的房间,脸摔在地上。她全身擦伤,肮脏污秽,而且足有一百个小伤口在流血。她在自己的乳白色印第安地毯上躺了下来,她在哭,但身底下结实的木地板又让她觉得安慰——终于,她又躺在这里了。到她觉得自己能站起来了,她跛脚走到窗前,对着月亮挥了挥拳头。她钻进毯子里,爬到床中间,抓着爱德华小布熊,很快就睡着了。等她早晨醒来,她发现婚礼服变成了一堆碎布条。她把它铺开,它使她的窄床黯然失色,但它确实是一堆破布。苹果树完成了这项由猫开始的毁坏。裙摆成了斜垂下来的三块布条,残存了一点袖子,刮破了,和胸衣只连着几个线头。不仅如此,礼服非常脏,沾着苹果树划的绿条纹和她鲜红的血。她流的血远比她自己认为的要多。她的手指划着礼服,她吓傻了。还有,花冠怎么样了?昨天,她忘了还有花冠,开始爬树的时候,它一定还是在她头上的。但是房间里看不见它的影子。她趴到窗户上去看。花冠挂在簇生着苹果的枝梢上,高处的树枝,够不到,拿不下来。看上去,它像个白色的鸟巢。珍珠正辉耀着清晨的阳光。花冠只能待在那里了,除非叫消防队来帮忙。吐司和培根的香味从厨房飘了过来。生活仍在继续。“喔,你这个傻瓜。”梅拉尼野蛮地骂了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里钻了很多苹果树树叶,她又刷又梳,弄断了不少头发丝,缠着树叶,落在了地板上。觉得疼能让她心里好受点。等着接受叱责和羞辱吧,你这个愚蠢的孩子,早晚你得交代这场有灾难结局的月夜冒险。她把婚礼服的遗骸带回到衣箱,不管怎样,把它塞了进去,然后用成堆绵纸填满了缝隙。到母亲回家的时候,她会告诉母亲的,悄悄地。同时,大概没人会注意到树上的花冠。因为花冠挂得非常高,兰道太太是近视眼,乔纳森差不多瞎了,维多利亚从不仔细看。“我能吃梅拉尼的培根吗?”维多利亚要求。并且,乔纳森已经吃掉了她的那片吐司。心情沉重的梅拉尼什么也吃不下,好像负疚和羞耻就已经把她的胃填满了。收拾完餐桌,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了她的教科书,看教科书就像是赎罪。整个暑假她都忽略了《罗娜·杜恩》,现在她从里面抄着冗长的笔记。兰道太太和维多利亚去了村庄里的商店,乔纳森跟着去了,他要买一套新的配套模件盒。空了的房屋变得空旷,充满轰隆隆的回声;她感到一幢居室全空的屋子会虚无,她未曾体验过的“虚无”,突然撞进耳朵的巨响和小声吱嘎都会让她的后颈不由自主地抽搐。这是阳光明媚的早晨,树上的苹果闪着生长良好的光泽。一天吃一个苹果,不用医生来看我。黄蜂早就醒了,树脚下风吹落的苹果是刚刚探获的宝物,它们正忙着挖洞钻进去。她痛恨黄蜂。她简直不能接受有黄蜂们在她的窗下大吃大嚼这样的想法。到十一点半,炎热午间昏昏欲睡的时光,突然响起一记非常可怕的敲门声,声音那么高又那么突然,她握笔的手惊吓地一颤,在笔记本上掷下了一个墨点。她来到楼下。兰道太太的猫正吃力地追逐着门厅里的苍蝇。它是那些愚蠢行为的目击者;昨晚的大毁灭里也有它的一爪。她经过时不客气地踢了它一脚,它用爪子拍了她一下。门口站着一个手拿电报的小邮递员。就在她看见这个邮递员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了电报的内容,就像那些词句已经印在了这个男孩的前额上。有几秒钟,上午变成了一片漆黑。等她回到现实的上午,邮递员还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小费。门厅台子上有枚付牛奶账单找回来的六便士硬币,那是身无分文的梅拉尼的幸运。猫坐在第三个台阶上懒洋洋地闭着眼。那个男孩已经走了。很远的地方传来他那辆摩托车的排气声。“这是我的错。”她对猫说。她的嗓音颤抖得就像水蕴草,“这是我的错,因为我穿了她的婚礼服。如果我没有毁坏她的婚礼服,那么所有的一切还会是好好的,啊,妈妈!”她的胃一阵抽搐。她跑到楼上的厕所,呕吐起来。她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着那封还未打开的电报。她看见手里的电报,又吐了。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她撞见镜子里的自己,黑发,脸色苍白。一个杀害了自己母亲的女孩。她拾起发刷,冲着镜里映照出的脸扔了过去。镜子粉碎了。镜子背面什么也没有,是衣柜的光木板。她很失望。本来,她希望看见她的镜子仍然存在,镜子映照出的房间仍然存在,然后,只有她自己不在了,缩小消失了。她踩着碎玻璃走到窗前,看着挂在树上的新娘花冠。“我得去把它拿下来,然后放回去,必须这样,然后她会回来的。”不过她知道,如果她爬上窗户架板,她肯定会掉下去的。并且,除此之外,怎么可能让死人回来呢?“啊,妈妈!”她走进父母亲的卧室去寻找婚礼那天的他们。那件婚礼服没有了,那个女人消失了,那个比他的新娘稍微靠后,有些踌躇,在日光下半眯着眼的男人也消失了。“啊,妈妈!啊,爸爸!”泪水在她脸上奔流,她用牙咬住电报,腾出双手,小心地把照片从相框里取出来,然后她把照片撕碎,把雪花一样的碎片投进壁炉。然后她把相框也掰成碎片。做完这些,她开始毁坏房间。她拉开所有的抽屉,打开了小橱柜,把翻倒出来的东西堆在一起,用坚实的双手袭击它们。她挖出盒子和罐子里的化妆品、香水,抹在家具上、墙上、自己身上。她把床垫和枕头拽下来,用拳头捶,拿脚踢,直到弹簧嗡地从织锦面里穿刺出来,枕头崩裂成一片羽绒的薄雾。电报还咬在她的齿间,给口水弄得越来越黯淡。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像机器人一样毁坏一切。她混着泪水和膏脂的双颊上粘着羽毛。兰道太太和维多利亚回家了,为了消暑,两人都吃着蛋卷冰淇淋。兰道太太把已经去了皮的土豆下锅煮上,然后布置好了餐桌。乔纳森用胳膊挟着他的新盒子回来了。他新买了一套“短衬衫”号。他的双眼在镜片后面兴奋地闪亮着。“饭马上就做好了,乔纳森。”兰道太太慈爱地说。他安分地坐到餐椅上,膝盖上横放着新买的盒子;那是他的宝贝,他不能让它跑了。维多利亚在玩那些购物附送的纸袋子。饭菜已经上桌,两个孩子都已经开吃了。兰道太太奇怪怎么不见梅拉尼,早饭没吃,她也该来吃午饭了。乔纳森和维多利亚狼吞虎咽地吃着,兰道太太不想打搅他们。“梅拉尼!”兰道太太站在楼梯脚喊她。没人应声。女孩在她自己屋里呢?也许是趴在书上睡着了?兰道太太小喘着爬上楼梯,发现房间空着,地板上全是碎了的镜子玻璃。她看着这一地的乱糟糟,叹了一口气。“她不小心打碎了她的镜子,不敢说,自己藏起来了。”兰道太太像贤明的圣人一样自语道。在过渡平台上,吃惊地,她听见一声很低的哭号。她跟着这意外的声响走过来。她发现梅拉尼盘腿坐在一堆撕裂的睡衣上。有一股浓厚到刺鼻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正从一个垃圾一样的破玻璃瓶子钻出来。梅拉尼坐着,脸非常醒目。她的脸是一张用深红和黑色描画的脸谱面具,涂满了口红和睫毛膏,她的嘴张开着,有着无法诉说的惊恐。在兰道太太的一生中,她见过太多的情况,对任何情况,她都能泰然处理。她不得不掰开梅拉尼滚烫紧张的手指,把电报拿过来。梅拉尼根本没看见兰道太太。兰道太太把围裙口袋里的老花镜拿出来,擦干净,戴好,看电报。她缓慢地摇了摇头。她伸出胳膊抱住了梅拉尼,但梅拉尼像木头一样直挺挺的,哀号。于是,兰道太太放开了她,挪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楼下。“乔纳森,”兰道太太说,“跑去把医生找来,你姐姐突然病了。”“我还没吃我的布丁呢。”乔纳森很有道理地答道。“我给你在炉子上热着。”“我要我的布丁,现在就要!”维多利亚吵闹着,她能看出来,今天有特殊招待,甜点是苹果派。兰道太太给她切了一块很厚的楔形馅饼,浇上奶油冻。趁现在还有,他们最好赶紧吃。兰道太太细嚼慢咽地吃着她那份派,非常隆重,就像是在参加葬礼,吃葬礼烤肉。她由自身经验得知,一个填饱了的肚子对渡过难关很有帮助。然后,她给她的猫喂了拌了肉汤的土豆沙司。“小猫咪,咱们过不了多久就要找新岗位了。”她对它说,它咕噜咕噜地吃着,摇着尾巴。
[1]赫尔南多·科特斯(Hernando Cortez,1485—1547),西班牙探险家,1519年征服了墨西哥的阿兹特克帝国。[2]瓦斯科·达·伽马(Vasco da Gama,1469—1524),是一位葡萄牙探险家,也是历史上第一位从欧洲航海到印度的人。[3]曼果·帕克(Mungo Park,1771—1806),苏格兰籍的非洲探险家。[4]亨利·德·图卢兹-罗特列克(Henri de Toulouse-Lautrec,1864—1901),法国贵族,后印象派画家,他擅长人物画,对象多为巴黎蒙马特一带的舞者、女伶、妓女等中下阶层人物。[5]克拉纳赫(Cranach Lucas,1472—1553),德国画家。1472年10月生于克罗纳赫,1553年10月16日卒于魏玛。擅画风景,风格朴拙,具有乡土气息。[6]爱德华小布熊就是后来的维尼熊。Winnie the Pooh 本名为“Edward Bear”,初见于A.A.Milne在1924年所作的儿童诗,后才取名Winnie the Pooh。[7]罗娜.杜恩(Lorna Doone),一本著名同名爱情浪漫小说的女主人公。[8]诺曼和亨利·波恩(Norman and Henry Bones),Wilson,Anthony C虚构小说中的人物。[9]贝格尔(Biggle),英国作家Captain William Earl Johns(1893—1968)所创作的一系列小说与短篇,主角James Bigglesworth是一名飞行员兼地下情报员,Biggle是他的昵称。[10]典出《马太福音》第6章第28节。指维多利亚很自由地粗朴地成长着。[11]一种在欧洲传统里很普遍的关于拥抱或者亲吻或者遇到扫烟囱的清洁工会带来好运的迷信。[12]麋鹿俱乐部(Elks Club),是发源于美国的一个致力于慈善及会员福利的会员制民间社团,野牛会俱乐部性质相同。[13]塞缪尔·T.柯勒律治的《古舟子咏》里,讲到赴婚宴的客人被一位古舟子拦住听他讲了出海遇难,及射杀救助他们的信天翁后又遭天谴的故事。[14]这句诗出自特拉赫恩(Thomas Traherne)的《诸世纪的沉思》(Centuries ofMeditations)。二梅拉尼像一条又瞎又没耳朵的鱼游在吃了镇定剂的海里,这是一片没有时间没有记忆,仅存睡梦的海。她无力地平躺在她的床上,努力地回想着发生过的事,夏季已经变幻为秋季。到她能坚强一些,她就在清晨早起,在苹果树下非常像样地埋葬了那件婚礼服。她觉得自己的胸口也挖空了,就像那天她埋的是她自己的心脏;不过她还能动,还能说话。“你得成为他们的小母亲。”兰道太太说。兰道太太给他们的外套缝了黑臂章,连维多利亚的外套也缝了。兰道太太的外套本身就是黑的,她时刻准备着接受人类必死命运的打击。她非常沮丧,甚至觉得受了虐待,竟然没有带遗骸回家来举行葬礼。虽然据说没有遗骸。但即使没有。梅拉尼编了僵硬的、印第安妇女那样的发辫。她编得那么紧,以至于伤害了自己,她使劲拉紧头发和头皮,直到觉得后脑勺好像落下了一条白色的裂口,可能会把脑袋劈开,脑浆会流出来。这是一项苦修。她嚼着像大钉子的辫梢,踢着厨房椅的椅子腿。从敞开的门到门厅,到处漂浮着拍卖人助手们的窃窃私语。所有的东西都要被卖掉。没有能余下来的钱。爸爸从不存钱,因为他总以为他能挣到更多。一天天过去了,孩子们像是在真空里存在着。还有东西给他们吃,兰道太太也还在这儿。兰道太太依然值得依赖。梅拉尼现在总是待在她身边,帮她做些家务。梅拉尼不想一个人待着。她的镜子已经打碎了,但刷牙的时候,或者经过衣帽架,有时她会不小心瞥到自己的脸,她憎恨这些瞥见。可是兰道太太这位鸡妈妈,也忙着找她的新岗位,房子和家具都会不受他们控制地卖掉。“一个小母亲。”梅拉尼重复着。她必须要给乔纳森和维多利亚一个妈妈。虽然,看上去乔纳森和维多利亚并没有觉得缺乏母爱。他们有自己私有的世界。乔纳森坚持着做他的新船模。维多利亚像小溪水那样不停地含糊地嘟囔着,追着阳光光束里的浮尘。既没有提到想他们的父母,看上去也没认识到他们现有的这样的生活已经到头了——维多利亚还太小,乔纳森太全神贯注了。当有意向的买主来看房子(这种事越来越频繁),他们就待在角落里,直到那些人离开。“我得自己挑这副重担。”梅拉尼说。兰道太太给乔纳森织了一双过膝长袜,一件临别赠礼。她转脚就要走人了。“他们让我告诉你,”她说,“是律师说的,因为我和你们亲近,我得一直等到这时候。”“告诉我什么?”“你们要去你们的菲利普舅舅家。”梅拉尼的眼睁大了。“你们的菲利普舅舅会照顾你们三个,再说,一家人分开也不好。”她吸着鼻子强调说。“可是我们一点也不了解他。他是妈妈唯一的兄弟,他们各自漂泊,生活分开了。”她挖掘名字,想着久远的过去凑巧留下的标记,“名叫弗洛尔,妈妈年轻时叫弗洛尔小姐。”“律师说他是个完美的绅士。”“他住在哪儿?”“伦敦,他一直住在那儿。”“那么,我们要去伦敦。”“那会很好的,等你长大了,整个伦敦都是你的。剧院,跳舞。”从看过的杂志和小说里,她又回想起一项内容:“晚间招待会。”“现在他做什么工作赚钱?以前他是个玩具制造师。”“那他还是。他结婚了。会有个女性庇护人。”“我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现在这种年代,”兰道太太谴责说,“亲属之间这么缺少来往!听说你舅舅有了妻子觉得新鲜!她是,不管怎么说,是你的舅妈!”她的钢针闪着光。“那全是新环境,人又很生疏。”“这就是生活,”兰道太太说,“我会想你们的,经常想到那个孩子,想着她长成一个小女孩,还有你,成为一名淑女。”梅拉尼低下头,辫子滑过她的脸,“你一直都这么好。”“我会帮着打行李的,当然了。”“什么时候?”她哽咽着,“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快了。”十月,清爽、朦胧、金色的十月,光线甜蜜又浓烈。孩子们站在台阶上等着来接他们的出租车,手里拎着衣箱,胳膊上套着黑袖箍,他们是一伙儿遭遇海难被沉船遗弃了的乘客,手里抓着慌乱抢救出来的一点财产,恐惧绝望地盯着波浪起伏的大海,他们的性命属于它了。“我也许再也见不到这座房子了!”梅拉尼想。这是无边无际的一刻,这是在和曾经拥有的家告别;是这样的无边无际,以至于她很难领会,只感到茫然的遗恨。玫瑰花冠还挂在苹果树上,风吹日晒,已经有点破旧。兰道太太唾液湿湿地挨个吻了他们。这天也是她离开这所房子的日子。她穿了她那件质量上乘的黑色布大衣,戴着织补整洁的布手套,穿着那双结实经穿的系带鞋。行李箱旁边的篮子里睡着她的猫。她的新雇主会开车来接她。他们的相依相伴到头了,她属于别的房子了,去照顾别的什么人。“哦,亲爱的。”梅拉尼抱着她,突然说“学校”,看见行李箱,让她想起了学校,在此之前,她还没想到过学校的事。但她和乔纳森应该回校,维多利亚这学期要开始上村里的幼儿园了,去跟那些孩子待在一起。“你的菲利普舅舅会安排这些的,”兰道太太说,“你要注意的是一路上要好好照顾他们,给他们买好在火车上看的漫画书,买好糖果。”兰道太太从一堆阿司匹林药瓶中间挖出来一个,然后打开她的黑色仿鲸鱼皮手包,松下来几个发夹,拿了几管助消化薄荷糖,“拿着这些。”又给了一张一英镑纸钞做分手礼。他们的出租车来了。是不是出租车司机、火车站检票员,和站台上的其他乘客都觉察到了这些孩子的异样,瞅着他们的黑臂带,忧伤地点着头,明白了发生的一切,对他们微笑着表示鼓舞和同情?梅拉尼想,他们是,她一上来就被这种怜悯吓住了,她竭尽全力表现得沉着自如。一个小母亲。“我身负重任,”梅拉尼想,他们已经在火车上了,维多利亚掀开了座位软垫,看底下有什么,乔纳森在研究一张纵帆船索具装备的图表,“我不再是个行动自由的人了。”一个盛满不幸的黑木桶自己翻倒了,扣在了梅拉尼的头上。部分自我,那柔弱、含苞的部分,她想,已经被杀害了。那个头戴雏菊花环的女孩被留在了身后,在旧有的家屋里像幽灵一样徘徊,她的脸会出现在各处的镜子里,就是那些房子的新主人想要用来照他自己脸的那些镜子。暗夜里,她苍白的脸也会在苹果树多刺的树干里闪现。她像个接受了截肢手术的病人,还不能适应已经丧失了某些部分的自己,就像丧失散落在内华达沙漠里的父母亲的遗体碎片。国内定期航班,突然遇到罕见的暴风雪。引擎故障。有两位英国公民死亡。我们对这位杰出文学家的逝去深表哀悼,对他夫人的逝去深表哀悼。妈妈。不,母亲。现在她已经死了,要用尊称。“母亲。”母亲和父亲死了,我们成了孤儿。当然,孤儿也算是一个尊称。梅拉尼不认识一个孤儿,但现在她认识了一个,就是她自己。就像简·爱。但她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需要她照顾,因为除了她,他们再无依靠。“伦敦!伦敦!”维多利亚大喊着,无论火车是减速,暂停,行经乡村,或者停顿,她都这样喊,不管是在沉闷乏味,铁轨沿线欧芹盛开白花如泡沫的农村小站,还是野地里列车停下休息的随便什么地方。“我们到了伦敦车站,他们也认不出我们,”乔纳森突然说,“我们都从来没见过面。”“三个自己坐车的孩子,他们不难认出我们的。”梅拉尼说。火车就像是某种炼狱,在已知和已发生的过去和不可测的还未开始的未来之间,有一段需要等待的时光。这是一段漫长的旅途,乔纳森凝视着窗外的风景,这是一片和梅拉尼凝视的不一样的风景。维多利亚,终于,睡着了,她没看见减速后缓缓穿行过的伦敦,直到火车最终停在拱形门下,响起到站共鸣,她还没睡醒。梅拉尼全身僵硬,隐隐作痛,灰头土脸。她感觉出奇地冷,又恶心,但她坚定地咬住嘴唇,把他们的箱子弄到了一块。“乔纳森,”她说,“你得抱着维多利亚。”他抓着那个对他来说非常特殊的包裹,考虑这件事。“我得抱着我正在做的这个船模,我怕万一摔坏了。”他合情合理地说。她听出来没可能说服他。“好吧,我抱她,我们找个行李员。”维多利亚是个巨大的,身子死沉的孩子,压得梅拉尼的胳膊都要断裂了。就这样无助地被人群挤撞着,梅拉尼向着站台张望,寻找。站台上没有行李员。那么,站台上也不会有菲利普舅舅吗?然后,她注意到两个年轻男人,他们背对招贴板,不慌不忙,慢悠悠地端着纸杯喝茶,看举止是乡下人。他们的镇定吸引了她。他们给自己制造出了一片私有的小天地。尽管他们身后就矗立着一只六英尺高的啤酒瓶,贴着红字标签“男子汉喝这个!”他们在啤酒瓶边上另外营造了一个寂静,坚如岩石的乡村,一个轻风吹拂,时而阴雨,有几只小鸟歌唱的乡村。他们是严厉但有教养的人。他们是某种意义上的梅拉尼所不是的乡下人,尽管她刚刚离开青草丛生的地方,而他们可能毕生都住在伦敦。他们是兄弟俩。很显然是兄弟俩,尽管有令人吃惊的不相像——就像两套衣服,同一块布料,完全不同的裁剪。岁数小的大概十九岁,只比梅拉尼高几英寸,略长的鲜红色头发贴着深蓝色的衣领,他穿的是件很像军服的夹克衫,黄铜纽扣,带护肩。他穿着一条褪色了,毛绒磨平了,因为布料弹力而带着细皱的灯芯绒裤子。他穿的这些衣服像是在教区救济箱里自己偷捡着来的。他的脸像是民间故事里淳朴的伊凡,斜眼,高颧骨。右眼受到光线直射,所以他的目光总有点不够专注,也不能正眼看。他懒懒地张着嘴呼吸,唇色淡红,像一朵花。他为一个私密的笑话,或者不为什么,露齿笑了。他举动敏捷,有着不一般的优雅,他把茶杯举到嘴边,一个充满诗意,闪光的手势。他的同伴也是这种人,年龄大一些,更加坚实冷漠。个头更高,肩膀也宽,粗拙地搭配起来的肢体,和一张皱纹镂刻、毫无表情的脸。这个脸色发青的人穿了一件海军蓝的裤子,翻边磨损了的条纹套装,一件那种不显脏的米棕色衬衫。他那条棕色加蓝色的领带上刺了一只竖琴形状的领带别针。一支抽了一半,已经熄掉的手卷烟夹在他的耳后,烟头松散了,就要分成一小片碎纸和一点烟丝。他们喝着茶,互相不说话。他们保持着相对的静止,尽管车站的混乱像漩涡一样围着他们打转。他们居住在自己的寂静里,对一切都无动于衷。年轻的那位喝完茶,以掷铁饼者的姿势把纸杯以高过招贴板的抒情的曲线投进垃圾筒,然后他用手背擦了擦嘴。他好像是在给火车做检查,用缓慢,弧度很大,偏向一边的注视扫取它的长度。他有一对好奇的灰绿色瞳孔。梅拉尼觉得他那大西洋色彩的眼神像是海浪,她被淹没在里面了。如果真的是海水,她就已经浸透了。他碰了碰另外那个男人的胳膊,那个男人立刻放下茶杯,他们向她走来。一个走起来玉树临风,另外一个像塔的坍塌,一种吓人的,不协调的行进——每一步看上去都像是要控制不住地向前摔倒:用猛力把僵硬的身子拉直,然后在脚后跟上一阵摇晃,继而迈出摇摇欲坠的下一步。男孩微笑着伸出表示欢迎的双手,那个人没有笑。梅拉尼吓了一跳,知道他们就是来接她的。她本来盼着见到一个头戴牛仔帽,脸像黑白照片的老头,现在这两个陌生人过来搭讪,她又失望又惊慌。她的脑子里闪过星期天报纸故事的片段:伦敦主线火车站徘徊的男人,出于不道德的目的,诱骗缺乏生活经验的女孩。但那个男孩说:“你就是梅拉尼吧。”他们知道她的名字,那么这就对了。她看着他嘴唇的活动;他还在说,但他的声音出奇地柔和,被一辆火车的鸣笛淹没了。“我是梅拉尼,”她说,“是我。”“让我把这孩子抱下来吧,梅拉尼。”他说话带着很少但能听出来的爱尔兰口音。她不得不弯腰靠过去听他说了什么。她高兴地把维多利亚交出去,活动了一下她有些拉伤的胳膊。乔纳森从车厢里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行李员,拉着他们所有的行李。“他正好要从通道里进车厢,他说‘我想你需要人帮忙,先生’,”乔纳森向他们解释经过,他又惊奇地加了一句,“他叫我‘先生’!天哪!”“这是乔纳森,”梅拉尼说,“小孩子叫维多利亚。”“我叫费因,”男孩说,“他叫弗朗辛。费因·基瓦尔和弗朗辛·基瓦尔,很高兴见到你们。”兄弟俩以忐忑不安,拘谨的礼节和梅拉尼和乔纳森握手,尽管费因抱着维多利亚,腾出手来很吃力也很危险。“可是,你们是什么人呢?”梅拉尼问。“你们的舅妈玛格丽特是我俩的姊妹,”费因说,“这么一来,我们也算是舅舅。”他咧嘴笑了一下,一个轻松,狡黠的咧嘴笑,拉开的嘴唇盖住了牙齿,一些颜色发黄、歪歪扭扭的牙齿。“可是,你们是爱尔兰人!”“据我所知,没有法律禁止爱尔兰人当舅舅。”费因说,他的语调那么温和,梅拉尼为自己觉得羞愧。维多利亚在他怀里挣扎。他跟她说了几句什么,她就把脸埋在他海军蓝的胸口,又睡过去了,比刚才睡得更死。他穿的是一件退役的消防队员制服。梅拉尼觉得非常惊讶。他们排着混乱的队伍,走到出租车等候处。“路非常远,坐出租车会很贵,不过你舅舅给了车钱,坚持要我们坐出租车。”费因说,“他并不太乐意,”他补充道,“你知道,让我管钱。”他又咧嘴笑了一下。“我有过一英镑,可是我拿它买了牛奶和果仁巧克力。”“一英镑全买了巧克力?”“还有杂志。在路上看的。给乔纳森买了一本《海风》,还有一本年刊《比诺》,给维多利亚。你想,得哄他们开心。”“不管怎么说,一英镑不是一笔小钱。”他说。梅拉尼紧挨着费因,旁边坐着沉默的稳如磐石的弗朗辛,乔纳森坐在他们前面,坐在那个能翻起来的座位上。伦敦在车窗外滑动,但梅拉尼没有朝窗外张望。“基瓦尔?”她试探着问。“基瓦尔。”“这听起来,”她说,“听起来不太像爱尔兰人的姓。”“也许吧,可它就是。”接下来是沉默,然后梅拉尼闻到这两个男人的体味。开始她疑惑这种气味的来源,她有点不相信这兄弟俩会这么脏。这么挤在他俩中间,冲鼻子来的都是他们的气味,她都要窒息了。这也让她害怕,她还从来没和有这种味的男人挨得这么近。他们俩都冒着浓烈的、不干净的、动物般的臭气;除此之外,费因还有涂料和松节油的臭味,盖过了那种受穷的气味,贫民窟的气味。她看到弗朗辛的衣领上镶着一道污垢的边,他的脖子也是脏乎乎的。她看不见费因的脖子,他的脖子给头发盖住了。十五年来,她是在梳洗、擦涮里长大的,她回想起那些好像永远不会结束的沐浴,洗发香波,洁净的内衣;曾经,她是用那样一个全套的沐浴方案清洗她自己的,握着滑溜溜的香皂块在身上擦来擦去,直到香皂变没了。她试着回忆那些冒着香皂泡的热水,好让自己从周围的臭气中解脱出来,但没有用。毫无疑问,出租车永远开不到头,她永远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了。里程表无动于衷地滴答着,蹦着先令数。乔纳森羡慕地盯着里程表看了半天,他似乎很欣赏它能这么粗鲁直率地控制着它的乘客。“现在还离得很远,是吗?”梅拉尼用像卡在嗓子眼里一样低的声音问。“还很远呢。”费因简略地回答。他在想什么?他侧面轮廓非常粗犷古怪,鹰嘴鼻子,眼睛包在厚重的眼睑下面。“还很远。”他重复说。“天就要黑了。”她说,街道上的天光已近乎耗尽,乔纳森的脸晃动着融入车内的一团漆黑里。“会越来越黑呢。”费因回答说。他的声音突然温暖起来。这样的对话具有某些仪式的意味,似乎梅拉尼可以悄悄蹒跚着跟随这些语词的队伍,安全地穿过通向卡本内克城堡[1]的剑刃桥。弗朗辛转过头来,他那扣紧的嘴唇重组成了一个微笑,一种希腊文明早期陶土小雕像的微笑。一股陈腐的臭气从他掀动的夹克衫里散发出来。“嗯,你知道吧,”费因说,“你舅妈的事?”“嗯,知道,玛格丽特。她是你姐姐。”“可是,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他停住了。两兄弟交换了一个意思非常含糊的眼神;车内一片阴暗,他们的白眼球冲着对方闪了一下。“她是哑巴。”弗朗辛说,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他的语气平淡又粗鲁。说完,好像是要从那句话里把自己解脱出来,他低声哼起一首歌,用手指轻松地捻动一根香烟。他不看那根香烟,以便把精力集中在捻动的手指上。“哑巴?”梅拉尼有点过于苛求地说。“她一个字也不能说,”费因说,“唉,他们应该早就告诉你的。这是个非常可怕的折磨;结婚那天她突然变成这样了,她的沉默就像个诅咒。”弗朗辛停下了捻动的手指,皱了皱眉,好像他的弟弟已经说得太多了;但是梅拉尼没有注意到。曾经,在她心里新舅妈只是一个影子,是那位玩具制造师舅舅的纤弱的附属品。现在她有些真实了,因为她有了一个特征:哑的。“多可怕!”她很震惊。“我们非常亲近,我们仨,”费因说,“兄弟姐妹们亲近一些是好事。”他的烟草有股很大的草药味,就像会对你的健康有好处。“她能像老奶奶那样做很传统的饭菜,”费因说,这是他认为最有弥补作用的长处,“做很好吃的甜糕!”“她也经常做面包布丁吗?”乔纳森问。“很少做。”费因想了一会儿,回答说。“噢,太好了。”乔纳森说。那么他肯定最后也注意到了,他对兰道太太那些没完没了的面包布丁同样心生怨恨。出租车爬上凄凉的灰色街道,街两边都是十月里的残败树木,各处都有悲伤的落叶飘下来,飘进正在加深的,像绵羊一样白得乱糟糟的雾气里。忧郁,运途衰落的南伦敦。“我们就快到家。”费因说,但梅拉尼突然忍不住呜咽起来。费因的手放在她的膝盖上,温柔地说:“我们,也是断断续续地,从父母亲死了以后,住到这里来的。”“那么,我们都是孤儿!”“是的,在同一条船上。”“船。”乔纳森痴迷地重复说。他们到了高山上一片开阔的楔形场地,在中央,焦点建筑是一座古怪的公共厕所,厕所装饰着维多利亚时代铸造,具有洛可可风格,过于华丽的铁艺窗栅和围栏。铁艺装饰上面垂着无精打采的悬铃木,树干上长满了像是皮肤病的白斑。有很多家灯火通明的店铺。一家蔬果店,窗口摆着绿油油的人造草草丛,店里摆着一堆堆鲜亮的橘子,好像在冒充冬日里的阳光,香蕉像是暗中摸索过来的生了斑点的手,靠近些看,那些巨大多皱的绿玫瑰就变成了皱叶甘蓝;热情的黑醋栗花苞原来是红球甘蓝,是要用香辛料和醋来烹炒的。那家是肉店,一个系着蓝围裙,灰头发的男人,戴着稻草上沾了血迹的硬草帽,他在一块厚石板上做香肠,帽檐恰好在两只光溜溜屠宰完的羊羔之间。糖果店里有薄脆饼干和糖果,有带驯鹿包装的,也有带圣诞节冬青包装的,橱窗里已经有了一个绉纸的圣诞老人,堆着罗马蜡烛、仙女喷泉[2]和专为十一月五号烟火节准备的自动操纵飞弹。还有很多家店铺。一家卖便宜二手货的废旧品店,有一个干瘪苍白的女人坐在石蜡炉边编织,四周堆满了破旧的东西——罐壶、烛台、几本书、一把椅面下陷的椅子、瘸腿的桌子,一只磕掉了瓷的珐琅面包盒里装满了带裂纹的茶碟。一家新家具店的橱窗里摆着三件套沙发,厚绒家具布的沙发面还未修剪,沙发旁边是一口像太妃糖那样闪闪发光的鸡尾酒酒柜。所有的店铺都在古老高耸的房屋的底层,门面上都写了卷曲的老式字体,但那家家具店的门口,闪烁着有了缺陷的霓虹灯:“豕用尽有。”“就到这儿,”出租车正经过公共厕所旁边,费因对司机说。弗朗辛付给司机一把很厚的脏纸钞。“可哪里是舅舅家的房子?”梅拉尼问。“他的店,我们就住在店铺上面,在那边。”是一个黑暗,像洞穴的店铺,在一家经营失败已经关门大吉的珠宝店和一家展览了一橱窗阳光玉米片的食品店之间。舅舅店铺的灯光非常昏暗,而且它的门面藏在楼上屋檐的下面,谁也不能第一眼就注意到它。在洞穴里,只能看清摇晃木马模糊的边线,和它鼻孔里猩红耀眼的火焰,还有颜色花哨而阴沉的木偶,僵硬的肢体在拉绳下摇晃着;但室内的褐色光线像在木马和木偶上的李子红色和紫色上都刷了一层罩光漆,使它们混淆在黑暗里,只能隐约看出来。门口上面挂着招牌,“菲利普·弗洛尔新奇玩具”,是在巧克力色底板上写的暗红色字。门上也粘了一块比招牌小些的名片,在一张用斜体字写着“营业”的卡片下面,写着“弗朗辛·K.基瓦尔,拉小提琴,里尔和吉格[3]等。古老爱尔兰风情,随时应召,收费合理。”边上画了三叶草,还有一句用铅笔写的“请进屋打听”。费因推门,门边恰好挤着擦鞋垫,就像它不愿意让他们进来。铃铛在他们头顶上愤怒地响起,柜台旁边栖木上站着的那只亮粉色的长尾小鹦鹉也生气了,抗议地尖声叫了起来。但它脚上拴了链子,它很快平静下来,扇着翅膀。刷成了红棕色的长柜台,柜台后的架子上,纸盒摞着纸盒,还有很多形状古怪、各种颜色的包裹。但光线和用一块落满尘土的栗色丝绒窗帘隔开的橱窗一样昏暗。除了那只鹦鹉,店里一个人也没有。柜台上放着一个便笺簿和一只毡尖笔。“当然是这样了,”梅拉尼想,“玛格丽特舅妈把价钱写出来,卖东西给顾客,她是哑的。”“哑”这个词在她的脑袋里铃一样当当响。“我们叫这只鸟‘乔伊’,”费因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它在照看商店。”“不卖。”鹦鹉突然叫道。维多利亚抬起睡迷糊的脑袋,疑惑地看着它。费因还抱着她,没有抱累了的样子。就他的体重来说,他一定是强壮的。门开了,突然从身后涌出的光线是那么明亮,以至于刺痛了他们的眼睛。玛格丽特舅妈。灯光照在她大致像圆锥形草堆的头顶上就像头发在燃烧,让你觉得那上面或许能暖暖手。她是个红发女人,非常红,甚至比费因和弗朗辛还要红。她的眉毛是红的,浓得就像是用红墨水画的,但她脸色苍白,脸颊和薄嘴唇都没有血色。她是病态的瘦,来自家族遗传的突起的高颧骨让她显得憔悴又刻板,窄小的肩膀在毛衣下凸着,就像嶙峋的翅膀。和兰道太太一样,她也穿黑——不合身的黑毛衣和拖脏了的黑裙子,黑袜(一只袜子的脚后跟上有个大洞),后跟踩塌的黑鞋,她一走动,鞋底就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吧嗒声。她紧张地微笑了,那种渴望回应的微笑,张开双臂欢迎他们,就像费因在火车站那样。费因把维多利亚放进她怀里,她叹息,痉挛着抱住孩子,不熟练地紧紧搂抱住,就是那种女人,和她的愿望相反,从没有过孩子。梅拉尼猜她的年龄,但猜不出来,她可以是二十五岁和四十岁之间的任何年纪。“跟着你舅妈到后面去吧,”费因对梅拉尼和乔纳森说,“我和弗朗辛会把你们的东西拿到你们的房间去。”小营业室的后面,有煤块生的火在狭小的黑色石墨炉格栅里熊熊燃烧着,黄色的火焰舔着烟道。一把插头插在墙上的电水壶,在白铁架上冒蒸汽,旁边摆了等热水的杯子。房间角落里有个很大的镀金鸟笼,笼里装着许多充绒小鸟,光滑的黑色羽毛,黄色的喙和机灵的小眼睛;他们都逼真得吓人。刚开始,梅拉尼以为它们就是真的。有一张历史悠久,椅面下陷,但非常舒适的单人皮面扶手椅,一块防止椅面蹭上头油的钩织盖布从椅背上滑了下来。另外还有一些藤条编织的直背椅。墙上钉了一块面积很大的黑板,带着放粉笔的小格子。黑板上写着:“欢迎梅拉尼、乔纳森和维多利亚。”白粉笔字,装饰了蓝色涡形纹。梅拉尼哽咽了,这是个全心全意,让人感动的欢迎仪式。玛格丽特舅妈拿起粉笔,写道:“把外套脱下来,自在些,我在看店,所以我们还要在楼下再待一会儿。”梅拉尼注意到这个女人的食指被粉笔灰弄得僵硬粗糙了。如果她能开口,她一定是个健谈的女人。然后,她把维多利亚安顿在大椅子里,开始冲茶。她还从纸袋里拿出两个很大的糖粉奶油面包,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我们吃的最后一顿饭是早饭,”乔纳森说,“香肠和培根,当然那是在家里。”“我们那是在家里。”维多利亚说。她的脸上蹭了奶油和果酱。“没有家了,现在。”维多利亚说。她的嘴张成了圆“O”,悲哀地看着咬过的糖粉奶油面包的波状全貌。玛格丽特舅妈又拿起粉笔,用手掌把黑板擦干净,快速潦草地写上:“现在,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她还不认字。”梅拉尼说。维多利亚号啕了。玛格丽特舅妈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想找到什么能让她转移注意力的东西,然后她快步走向放鸟笼的角落,拉起鸟笼底下的操纵杆。所有的小鸟都上蹦下跳,鸟喙张开又合上,唧唧喳喳地叫起来。立刻管用了,维多利亚快活了,看着它们的眼睛,她悲惨的“O”形哭号变成了开心小黑人那样的像一角甜瓜的咧嘴笑。她拍手。小鸟蹦跳歌唱了大概两分钟,然后机械操控停了,小鸟蹦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沉重,鸣叫声气喘吁吁地停止了。它们的力气用尽了。维多利亚又开始哭。玛格丽特舅妈又拉了一次操纵杆,小鸟又都振作起来,开始像刚才那样跳,鸣叫。“多么了不起啊!”梅拉尼说。女人快步走到黑板前,告诉她:“这是你舅舅做的。”“他一定手很巧。”“这是别人的订货。已经付钱了。真的,我不该碰它的。”她洁白的额头担忧地皱了起来。玛格丽特舅妈自己也像这些鸟,在她这些来来回回的行动中,她总是不住地点头,她的脑袋就像啄面包屑的麻雀。一只无歌可唱,生着红羽冠的黑鸟。店铺里那只鹦鹉听到这些甜蜜的机械噪声,发出了一阵唧唧喳喳:激烈,无意义的音节像是由愤怒发出的语无伦次的叫喊,它以为是玩具在嘲笑它。房子里还是回响着鸟鸣。两兄弟对姐姐微笑着进来喝茶。他们不需要使用语言和她交流。她轻拍了费因乱糟糟的头发,把脸放在弗朗辛的翻领上。他们三个互相深爱,并且不在意别人知道这一点。在这间小屋里,他们的爱几乎可以摸得到,温暖得像火,浓烈又让人欣慰,像加糖的茶。梅拉尼看着他们,觉得有点孤独和不被爱。不过,费因走过来,坐在旁边,递给她一个糖粉奶油面包,像是友谊的象征,她高兴地接受了,虽然她并不想吃。“但,这不能影响你吃晚饭,”他说,“晚饭可是兔肉馅饼。并且,如果说有一个女人会做兔肉馅饼的话,那个人就是我们的麦琪。对不对,弗朗辛?”弗朗辛露出了他来自远古的微笑,玛格丽特舅妈无声地笑了。“兔肉馅饼,我们吃,骨头给狗吃。”费因沉思着说。“噢,这里有小狗吗?”维多利亚蹦了起来,喊着。“她一直想要一条狗,可是妈——母亲不让她养,她说,所有的孩子都想要狗,可他们从不照顾自己的狗,猫也一样,要是他们想要猫的话。”“啊,好了,现在维多利亚至少是部分地拥有一条狗了。”费因说。他们都喝了很多茶,乔纳森对房间和人都没有兴趣。他坐在那儿,看着辽阔的太平洋上拍打着珊瑚礁的环形碎浪。一只漂流瓶扫过他的脚边,滚进了岩石间的水洼。他捣碎了瓶盖。瓶子里有张纸条。他惊奇地读纸条,它提醒了一个问题。绕了这么远的路,他问:“什么时候我们能见到舅舅?”“明天,”费因迅速答道,“他今天突然被叫走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和弗朗辛替他去接你们。”为什么费因是唯一说话的人呢?嗯,玛格丽特舅妈不能说话,弗朗辛不愿意说话。也是费因带梅拉尼和乔纳森去看了他们的房间。乔纳森住的是一间位置很高、空气流通的阁楼,新刷白的,一张小铁床,床罩是缝在一起的针织正方块,就像难民毯。窗户开在天花板上,能清楚地看见雄伟、弯曲的山谷——灯火通明,引人入胜,夜间盛放的城市花床。“白天的时候,你能看见圣保罗大教堂。”费因提议说。“这差不多,”乔纳森说,“像个桅上瞭望台。像是在船上,只有,只有一张床。”沉浸在兴奋里,他摘下眼镜,用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帕本身已经不干净了。在这里,我们能每天都有干净的手帕吗,梅拉尼随即担心地想到。乔纳森不受保护的双眼不断眨着,它们还不习惯露天。乔纳森马上开始整理东西,他爱他的房间。他们离开了他,现在,梅拉尼单独和费因在一起了。她和维多利亚住在乔纳森楼下,一间狭长,天花板很低的房间,贴了肥大深红色玫瑰花的壁纸。梅拉尼睡一张闪亮的黄铜床,床下摆着白色圆肚夜壶。夜壶底落了一层尘土;它很长时间都没人用了,也许,它本来就只是摆着的。梅拉尼对自己发誓永远不用它。有一口散发樟脑球味的壁橱给她们放衣服。还有一个涂成浅蓝色的粘着从种子袋上切割下来的花做装饰的抽屉柜。壁炉架上面有一张镶在竹框里的《属于全世界的光》[4]的复制品。房间里没有镜子。电灯泡挂在一个球形的蓝色日本纸灯笼里,灯笼上盘绕着一条蜷曲的绿色墨鱼,照出来的光线又冷又让人眩晕。在窗台上有一盆天竺葵,还开着粉红的花。窗帘是带白方格的蓝棉布。梅拉尼向窗外张望,看到很远处,有个小的,砌着围墙的城内丛林公园,园里是一片黑糊糊的灌木丛。“对不起,失礼了。”她说,然后打开箱子,整理着取出来的爱德华小熊。小熊躺在她的枕头上能让她感觉好些。她已经和这只爱德华小熊一起生活了十年。费因点了一根烟,懒洋洋地靠在抽屉柜上,柜子在他的重量下移动了。她希望他走开。“这是个很精美的小熊。”他很有交谈技巧地说。他的声音很低,比在窗口听到的隐约的嗡嗡响的远在伦敦的交通噪音高不了多少。“这是往昔生活留下来的一点东西。”她说,她的手陷进爱德华小熊柔顺的软毛。“可是,对毛绒玩具来说,你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梅拉尼?”“我十五岁,到一月份,十六岁。”“一月份,嗯,你已经是一个非常十五岁的女孩子了。”他又咧嘴笑了,漫不经心地。他的一对斜眼滑动翻转着,就像碟子里的水银。她能看见他齿缝里的舌尖。他把烟灰掸在地板上,手腕的弯曲就像奏乐的弦,完美、决断。梅拉尼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他有逼人的雄性气质,那就像是他披着的一件奢华的斗篷,他像只摆着猎杀姿势的黄褐色的狮子——那么,她是猎物吗?她想起了那个她用书和诗句编造出来的情人,她梦想了一个夏天的情人;在这个傲慢、无礼、可怕的雄性面前,这个从纸上摘抄出来的情人像纸一样被揉皱了,房间里充满了他的烟臭味。她恨这些臭味。可是,她却不能把眼睛从他身上移开。“你的头发很可爱,”他说,“很可爱,黑得像吉尼斯袋里拿出他的梳子(一柄缺齿的黑梳子,挂着红头发),把它梳开。他[5],黑得像埃塞俄比亚人的腋窝。”她想这是他伸出了他尊贵的爪子戏耍她,并且他还穿着他那件可笑的消防员夹克。“为什么你把你的头发编成那种受罪的辫子,现在,梅拉尼,为什么?”“不为什么。”她说。“你知道这么干没好处,你把自己的美貌搞糟了,宝贝儿,过来。”她没有动。他在窗台上碾碎了烟头,笑了。“到这儿来,”他又说了一遍,很温柔。于是她走过去。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挨得很近地察看她的脸;点着头,好像他允许她的脸长成这样,然后他松开了她的辫子。她在燃烧,用力憋住气。她以前从未这么紧密地靠近一个年轻男人。涂料味和他的体臭味交战,涂料味赢了;几乎是压倒性的取胜。他把她的发辫摇松,从口很专心。他已经,她看得出来,不再戏耍她了。他周围的气氛变了,变得不再紧张,变得平常。他只是在弄她的头发,像真的理发师那样把它打松。出于某种隐秘的原因,她能感觉到但不能理解,她觉得自己有点被冒犯了。“现在你看起来很漂亮。”他赞赏地说,手掌从她的头顶上滑下来,做最后的抛光。“现在,我们能去吃晚餐了,你会是舞会上最令人倾慕的美人儿。”他们围坐着一张桃花心木的圆餐桌吃饭,上面铺了浆硬的白桌布,饭厅里摆满了笨重的家具。庞大的椅子和碗柜间已没了能挪动的缝隙。四面墙上的棕色树叶纹饰壁纸是很久以前的,已经遍布潮渍。餐具柜的木制水果碗里放着一个已经变形了的足球大小的空心玻璃驱邪球,番茄酱、色拉酱、H.P.酱、老爹至爱调料酱,和极佳水果酱围在驱邪球四周举行无声的聚会,每个酱汁瓶的瓶口都粘着干了的酱汁。玛格丽特舅妈从厨房端出一个金澄澄的椭圆馅饼,香喷喷,热气腾腾。弗朗辛念了一句古怪的祷告。“吃肉长肉。阿门。”随后他们开吃,狗在桌下。它用湿鼻子碰着每个人的膝盖,乞求一点佳肴,一只粉红眼睛的白毛斗牛梗。“狗有名字吗?”梅拉尼问。“有时候有,”费因说,“这是只老狗。”看费因吃饭就像观赏芭蕾,但弗朗辛用面包擦肉汁,嚼捏在手里的骨头,他吃得很大声,就像是在为弟弟的舞蹈做管弦乐伴奏。食物很充足也很美味。有白面包也有黑面包,上好的黄油卷,桌上摆了两种果酱(草莓和杏子),碗柜里还有一个葡萄干蛋糕,准备吃完兔肉馅饼就端上来。玛格丽特舅妈双手提着一个沉得像主日学校招待会茶罐的棕色陶器冲新茶。他们喝很浓的茶,都在茶里放很多糖。玛格丽特舅妈以平静的满足掌控着餐桌,用生动感人的眼神和手势要他们多吃。孩子们饥饿地吃着,食物让他们放松;她一定是个好人,既然她这么会做饭,梅拉尼想。馅饼终于撤下去,换上了碗柜里的葡萄干蛋糕,他们都在喝第二杯茶,那只狗,判断它不能再从桌子底下得到碎肉和骨头了,就抬起一只爪子搔了搔耳朵,抖了抖毛,抓着门嘶叫起来。费因开门把狗放出去,它摇了摇尾巴。“它夜里自己出去蹓跶,环绕着街区,解个小便,各个角落闻闻新鲜的东西,回家来,睡觉。”“它回来的时候怎么进来?”梅拉尼问,看来这是只很自得其乐的狗。“后门一直都敞着,花园后面有条小路。它直接就进来了。”“可,如果人,比方说,陌生人,窃贼,进来了怎么办,要是你一直让门敞着?”“我们欢迎所有的来宾。”他的声音里好像带上了很少使用的门的吱嘎声。饭厅里也有一块黑板。玛格丽特舅妈在上面写:“娃娃该去睡觉了。”乔纳森想回自己房间做他的船模。一阵椅子推移时的刮地板声。梅拉尼要帮忙洗盘子,但玛格丽特舅妈摇头拒绝了。到家的第一天不用做家务。那么梅拉尼就收拾一下她那点东西,然后早早地一个人上床睡觉吧。她累得有些哆嗦了,而且她有点怕这些新认识的人,尤其是那两个男人。玛格丽特舅妈来到女孩们的卧室,笨拙地给维多利亚脱了衣服,尽管维多利亚能熟练地自己脱。哑女人照护孩子,她脸上洋溢着的毫无掩饰的母性让梅拉尼感动又困窘。她发现这个玛格丽特走到哪儿都随身带着她的便笺簿和毡尖笔。她捏了一下维多利亚肉乎乎的大腿(维多利亚快活地尖叫,扭动),“多么可爱的小胖妞啊!”她潦草地写在便笺簿上给梅拉尼看。“是,”梅拉尼说,“每个人都这么说。”“五岁了,她是?”玛格丽特舅妈写道,用爱尔兰土语的语法习惯。“五岁零四个月。”玛格丽特舅妈把维多利亚的被角掖好,在儿童床上弯腰看了很长时间,就像是在给维多利亚唱摇篮曲。她的红发堆在头顶,随便打了一个结;头发别针像白发女王那样不停地掉,有一两个就掉在儿童床上。维多利亚打着呵欠闭上了眼。发针就像在下铁雨。“看一个小孩入睡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是的,”梅拉尼说,“我想是那样的。”她不想和这个饶舌的哑女人作长时间的谈话;她想上床,抱着爱德华小熊。梅拉尼的眼睛太累了,玛格丽特舅妈卷曲的黑色手写字在纸上滑动,蹦跳。玛格丽特舅妈灵活地弯腰吻了已经睡着了的维多利亚的额头。然后她吻了梅拉尼的脸道晚安,给了她一个僵硬的板梳娃娃[6]式拥抱;她的手臂像装了铰链的木棍,她的嘴唇冰凉,干得像纸,她吻得羞怯内向,嘴唇紧闭,却带着某种绝望,一个极其悲痛的对爱的恳求。她吻完就快步离开了,留下梅拉尼惊奇地用手指按住脸颊。她和爱德华小熊躺在一起,光消失了,垂下的窗帘把黑夜安全地挡在外面,梅拉尼哭了一会儿,因为她没有被放进有白缎子床头板的床上,也没有盖条纹床单。不过,她现有的床单有薰衣草香味,床脚还有一个包在旧毯子边角里,不会碰伤脚趾的瓷热水瓶,维多利亚平缓的呼吸像蜜蜂的嗡嗡声一样催眠。最后,她睡着了,脸上挂着干了的泪痕。不过,她睡眠的质地很轻,有些闪烁不定,很久以后她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睡着。当然,屋内的黑暗更深了,热水瓶也凉了。她不停地翻身折腾,打呵欠,身下的黄铜床吱嘎作响,不过,就像是还没睡醒,她觉得听到了音乐。远处有人听收音机,很有可能,现在听收音机还不算太晚。也许是风,风吹电缆的声音,可那是乡村专有的噪音,她现在是在伦敦,在她舅舅家。她竖起耳朵听那乐声。在房屋里萦绕的是隐约的小提琴声,另外还有一种乐器,风笛或是长笛。他们一起奏响,就像由一个乐器发出的,这个乐器的奏鸣像小提琴同时又像长笛。乐器起伏的音阶像一群按自己脉搏节奏跳舞的石山羊。专为那些难以为外人理解,自省,自我克制的舞者演奏的舞曲。音乐就在这所房屋内。弗朗辛·K.基瓦尔,拉小提琴。但是谁在吹长笛呢?是费因吗?一曲结束了。尾声有些乏力,音符慢了下来,缓缓滴入沉默,好像演奏者已经厌烦了曲子,漫不经心地让它从指尖滑过。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弗朗辛开始独奏,温柔的慢板。梅拉尼在床上坐直了。她觉得他的琴弓正拉过她的心弦。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枕头滚到了地板上,也没有注意到滚下去的爱德华小布熊。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以承受乐曲恢弘的哀诉。这乐曲是悼词,为失落的和逝去的一切所爱;是倾吐,倾吐着那些她以为太过深重而无法倾吐的悲痛。在乐曲怜悯的抚慰里,她觉得全身灼热刺痛。音乐把她从床上拉了下来。她想知道这音乐的制造者。站起来,她的脚插进鞋里,摸索着走到门边,打开门,循着乐声下楼。她的房间楼下两层,厨房横在通向饭厅的路上。灯和炉火都亮着。音乐是从关着的门后面发出的。声音越来越高,她跪下来,眼睛对着钥匙孔,看能看见什么。她看见的第一样东西是白毛狗,它已经蹓跶回来了,蹲坐在一块邋遢的小地毯上,坐在一个双管电暖气的前面,悠闲而有节奏地拍尾巴……砰……砰砰……和着小提琴独奏缓慢的脉搏跳动。这是只敏感,有音乐感的狗。这立刻让她从那高耸的悲剧小山峰上滑了下来,这有些让她感觉舒适——她这样想,她正和一只非常聪明友好的狗共享这首乐曲。梅拉尼挪了一下位置,玛格丽特舅妈变成了钥匙孔里的焦点。她坐在也可能是双脚悬空栖在一把直背椅里,笑得像刚从天上掉下来的天使。她的头发散开了,披在肩上,像一丛燃烧的灌木。梅拉尼猜是费因把她的头发散开的。她的脸色像脱脂牛奶,在火焰般的发色映照下,是带点浅蓝色的白。她倾听弗朗辛的演奏,爱抚着手里的乌木长笛,银键在她膝盖上闪烁。弗朗辛的样子让梅拉尼又一次感动了,他是一尊手指活动着的《拉小提琴者》雕像。小提琴抵在他的颏下,琴弦下落有白色的松脂碎片。他在琴弦上盘旋的手指就像盛夏晴天里在花朵上飞舞的蝴蝶。他的脸粗糙、庄重,尊贵威严。梅拉尼叹息这首慢板曲的结束。玛格丽特舅妈把手放在弗朗辛的手上,他冷漠地放下小提琴。他们互相凝视,无言地交流着心曲。然后玛格丽特舅妈把长笛举到唇边,急切的样子,就像她渴求着这样一管长笛。另一首舞曲。狗尾巴的拍子加快了,快到好像要从邋遢的小地毯里拍打出一场局部沙尘暴。弗朗辛咧嘴笑了,在几个乐句之后加入进来。他的琴弓飞驰,颤动。这次,梅拉尼听出了一个零碎的咔嗒噪音,她又挪了一下,看到底是什么。是费因在敲打汤匙。梅拉尼从没见过有什么人会敲打汤匙。一对背靠背的甜点匙在他指间像洗牌那样翻动,变成了复杂的断音敲打乐器,可是,不管怎样,他都不能状态良好地连续演奏几分钟。或者他的手指搅在了一起,或者甜点匙叮当一声停住了,然后他狂暴地摇头,从头开始。就是梅拉尼也能看出来,费因的汤匙演奏很糟糕。他已经脱了那件消防员夹克,只穿着一件腋下很脏的,高领短袖羊毛背心。反感于他自己的不称职,费因把甜点匙丢在桌上,站了起来。音乐家们用期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他走到地板中间。为了看他,梅拉尼的膝盖回转了一圈。他开始跳舞。他履行了所有事关肢体优雅的诺言,尽管他跳的是那种个人风格的舞蹈,但却没有一点炫耀。他的面部表情始终如一。他的身体有着不一般的柔软,他身侧的手臂放松地悬垂摇摆,全部的自我都集中在那双敏捷、机巧的脚上,用复杂变幻的序列移动。没有一个音符不是在呼应那轻快生动的舞步。别的人看着他演奏,弗朗辛小声咕哝表示鼓励,玛格丽特舅妈点着头。她的眼里星光闪烁。当红发人以为没人在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这样消遣时光,寻欢作乐。
[1]卡本内克城堡,亚瑟王与圆桌骑士传说里的城堡。[2]罗马蜡烛和仙女喷泉是两种烟火。[3]里尔和吉格,爱尔兰舞曲。[4]《属于全世界的光》,William Holman Hunt 的寓意画,画面是耶稣手提马灯敲一扇关闭的门。[5]吉尼斯,一种爱尔兰黑啤酒。[6]板梳娃娃(Dutch-doll),荷兰传统特产,一种梳发髻有关节的木娃娃。三那么,是谁种下了这稠密的红蔷薇树篱,这阴暗、茂盛的簇簇绿叶,哦,多么残暴的蔷薇刺?梅拉尼睁开眼,看见蔷薇丛里的刺,她就像是从足有一百年的沉睡中醒过来,睡美人,在坚固的育苗园里被囚禁了一个世纪。可这只是她新房间的壁纸,印着蔷薇花,尽管她以前从没注意到那些刺。熟悉的爱德华小布熊躺在她的枕头上,隔着六英尺,在白色的栅条后面,维多利亚趴着睡在儿童床上。黎明,透着窗帘渗进不确定的光线。梅拉尼的鼻子尖冷得冻僵了。她把脸埋进爱德华小布熊的肚子取暖,软毛有股辣味。她想起了昨天,“在老家最后一餐”,像前拉斐尔派油画,三个孤儿和悲痛的女仆忧伤地坐在老餐桌旁边,握着他们以后再也用不上的刀叉。这些刀叉的命运会怎样,谁愿意买它们?像是一些在船沉后又浮起来的不锈钢零碎,绕着陌生人居住的荒凉沙滩嗖嗖漂转。很可能它们会被扔掉。他们的餐桌盖着棋子块花纹桌布,桌脚下铺着哒哒响的瓷砖(瓷砖是妈妈从西班牙买来的)。镶嵌了马具铜徽的砖砌大壁炉,炉上摆着铜锅,炉中间是集中供热用的蒸发器。尽管炉腔里没有点火,但没关系,它依然是一个那么可爱的老式厨房。梅拉尼的母亲曾经在这间厨房里拍照——系着镶褶边的围裙搅蛋糕糊。照片配发在一个系列特辑上,关于名流的妻子们,她们是谁,她们怎样应对生活。一间可爱的厨房。他们的最后一餐可能有些像圣餐仪式。可是维多利亚用香肠里的肥肉把自己涂得像油乎乎的爱斯基摩人,她太小,不懂感伤。好吧,告别所有这些。他们到了伦敦,吃了兔肉馅饼,然后有不适当的音乐和舞蹈做一天的结束。费因穿着脏污的背心跳舞,弗朗辛拉小提琴的样子让人觉得魔鬼本人也做过小提琴家,哑舅妈披着火焰头发斗篷独自吹长笛。这些都是她梦见的吗?可为什么说是梦呢?如果这些不是梦,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是费因抱她回来的吗?她在脑子里描绘了一下——她穿着难看的法兰绒睡衣,紧偎在费因瘦窄的少年胸膛上,像个戴假发的软枕头。费因看起来像个撒提尔[1],很可能他穿在磨损旧裤子里的腿是带毛的,是两条毛皮粗糙长了分瓣偶蹄的羊腿。只是他太脏了,撒提尔们经常在山林小溪里洗澡。“费因看上去很不可靠。”她想。他的眼神那么诡诈,狡猾的斜眼,他看人的时候,你都很难确定他的视线落在哪儿。还有,他是用嘴呼吸的,又吵人又难看。他让她想起那些走街串巷卖纸花或是卖衣服夹的流浪小贩,他们掏鸡窝,勾引姑娘,偷绳子上晾晒的衣服。他闯进了她的生活,可是她不喜欢他。尽管,他是个年轻人,虽然她一直都很害怕全是老年人的房子。天色是刚刚泛明却还很微弱的晨光。她最好还是应该接着睡,但她睡不着,就起来了。寒气穿透了她的睡衣。她习惯有集中供热的房子了。如果她有钱,她必须得买件新的厚睡衣,因为马上就是冬天了。但——想到这里她心烦意乱——这里的人能给她备用的钱吗?一点零用钱,让她自己买点需要的小东西,像洗发水了,袜子,或者一点面霜之类的东西。她根本无法开口。她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雨衣。父母亲离开的时候,她以前那件灯芯绒棉晨衣就已经缩水缩得不能穿了。他们忙着出发,没有空去给她买件新的。“我们会从美国给你带回来一件超级棒的。”母亲许诺她。她得自己摸索着去浴室,她有点得意,因为她很快就记起来了——浴室在通道的顶头。她已经知道了浴室的位置,这让她觉得自己不太像别人家的生客。昨晚她太累了,没有去浴室洗澡。现在,她觉得全身都沾着火车上的污秽,很想能洗个澡。在热水里泡一泡对身体有好处。但洗手盆里流的是冷水。她把手放在龙头下面接了很长时间,水没有变热。这难以置信,但这是必须接受的事实,浴室里没有热水,既没有热水洗澡,也没有热水洗脸。她以前从未想过世界上会有不带热水管的房子,而且住这种房子的有一家是她的亲戚。也没有能用的洗面皂。一块已经用得没形状的普通黄色家用皂,在带希腊花边的蓝白色瓷皂盒里像蟾蜍一样蹲坐着,皂面粗糙,还带着使用马虎留下的脏指纹,用这块肥皂洗脸,脸会刺痛,有可能还会被腐蚀——她能感觉到,皮肤正在腐蚀。冷水和洗衣皂,情况就是这样了。这个很深的老式洗手盆有条裂纹,裂纹里缠着一根很长的红头发,盆里的水满了,红头发就漂了上来。毛巾挂在卷筒上,她拉着毛巾擦干手,毛巾和卷筒都倾斜了,毛巾抽线了,也不太干净,感觉又粗糙又黏糊糊的。四支磨损的牙刷,粉红,绿色,黄色和蓝色,插在一个落满了结块牙膏的塑料架上。污浊模糊的玻璃板上,有一副全口假牙在混浊的平底玻璃杯里展示不附带脸庞的露齿大笑,就像用魔法隐身的柴郡猫[2]。塑胶牙龈是患肺痨热的落日红。梅拉尼想假牙肯定是菲利普舅舅的,那么,他已经回来了。马桶差不多是个蓄水装置的展示品。她使劲拽了拽冲水链子(链子的瓷把手直率地要求她“拉”),引发了一阵能震醒整座房子的丁零当啷的金属碰撞,却没有一滴水冲进便盆。她又拽了一下。这次出来几个不情愿的水滴,溅落在水面上,不过根本不管用。她放弃了。这里,她观察到,马桶旁边没有厕纸,一沓撕成正方形的《每日镜报》吊在绳圈里。马桶水管后面塞着一份《爱尔兰独立报》,大概有人在便秘发作时读它。浴室墙面一半刷成了暗绿,上面的一半还是米色。狭窄的高房间,不配套的庄严大长窗,窗玻璃上结着光滑的霜冻,印着迪斯尼鱼的破烂塑料窗帘半掩着。浴室里没有镜子,连个刮脸镜也没有。用四只黄铜爪子着地的浴缸里有一摊沙砾污浊的泥水,漂着一只盒装麦片附送的塑料潜水艇。浴缸上面是一口年头过久表面发绿的热水锅炉。梅拉尼能洗多快就洗多快。浴室让她非常沮丧。“在老家的最后一次沐浴”不是一张风俗画,是浴室广告册的图片。粉色光洁的瓷器,膨松柔软的毛巾,厕纸也是相配的粉红。海豚形状的喷头奔涌出的水热气腾腾,盛着沐浴精华、花露水和须后水的瓶瓶罐罐像珠宝那样闪亮。马桶盆机敏的水冲是无声的。那是一座清洁的神殿。妈妈爱漂亮的浴室。她认为浴室是极其重要的。“不要,”梅拉尼严厉地对自己说,“为他们的浴室是这样,你就哭鼻子。”可仍然,要做到很困难。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以前的浴室,那样会联想到她的母亲。现在,终于,她认识到很多她以为是生活里理所当然的东西,简便、家常的东西,实际上,都是极大的奢侈。这不奇怪,他们是没有遗产的孩子,他们必须用报纸把自己擦干净,用冰水把娇生惯养的手指泡红,既然那只下金蛋的鹅已经死了。卧室好像已经熟悉安全了。她穿上黑裤子和巧克力棕色毛衣,因为它们在她随手打开的衣箱的最上层,而且在家的时候,她就是穿这一身度过冷冽秋日的,在家的秋日,小山头薄雾弥漫,路上烟雾朦胧……她看向窗外。不是阴雨天,但很潮,灰色的一天开始了。杂乱的公园灌木丛上挂了一些皱巴巴的枯叶。稀疏的园艺草坪间暴露着几块深褐色的泥地。墙上爬满了藤蔓植物,叶片落光的蔓茎纵横交错就像缠了修女包头布的铁丝网。公园尽头狭窄的小路上摆着垃圾箱。更远处是一排廉价公寓房子粗糙杂乱的山墙,拉着窗帘的黑窗户,和晾晒的衣物(长裤、背心、床单、衬衣)在无风的空气里耷拉着,晾衣绳是用相距遥远的窗户上的滑车拉起来的。挂在墙中间的白铁浴盆像巨大的蜗牛,它歇一会儿就能爬上屋顶了。新领土已经建构好了,她必须在这里生活。维多利亚在睡梦里翻身,咕咕叫着。蓝丝带束着她深色打卷的头发,像桃子婴儿的睡眠,毛茸茸的,又香又甜。在这儿,维多利亚会长成怎样?她会成为一个街头小太保,光脚穿橡胶底帆布鞋,脏T恤衫,叫着有教养的人都感觉刺耳的伦敦腔?住在檐下船舱里的乔纳森又会长成怎样,还有她自己,梅拉尼的未来?房屋充满寂静。梅拉尼决定冒险下楼去昨天没去的厨房。她想尽快熟悉室内的地理环境,知道每间屋子的用途,知道怎么点炉子,知道狗在哪里睡觉,要让自己有家的感觉。不管怎样,她得为自己找点家的感觉。她忍受不了这些——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来自异国他乡,内在的自我非常不安,就像在新环境里变得不认识自己了。她蹑手蹑脚,走下铺了地毡的楼梯。厨房里很黑,因为窗帘拉着。空气里有陈旧的烟味,水池里整齐地摆着几个没洗的杯子,但房间特别干净。一个非常大的厨房。装满了陶罐的深棕色的嵌入式碗柜,一口面缸,一个面包箱。一个步入式的食品室。梅拉尼试着走进去,自己关上门,闻到冰凉的奶酪味和霉味。他们吃什么?全是罐头;好像他们特别爱吃罐头桃子,这儿有一堆桃子罐头、豆罐头和沙丁鱼罐头。玛格丽特舅妈肯定批发罐头。有很多罐头里放着蛋糕,梅拉尼打开一个,发现是昨晚的葡萄干蛋糕。她拿起已经切好的一片吃了。在食品室偷吃,这让她有家的感觉。她回到厨房,一路掉着蛋糕渣。一张刷洗干净的松木长桌,盖了桌布(绽放着黄褐色菊花花纹,就是在晚茶时间,在别人家窗口走过时经常看到的那种),桌布后面撩上来盖着预备吃早饭的碗碟,可能是为防止老鼠爬脏。棕色的房间,和涂刷成浓厚深棕色的店铺及过道很相像。厨房的棕色壁纸古旧、发亮,溅了油点。这里另有一块黑板,上写铭文:“准时到,快点睡。”菲利普舅舅昨天一定是深夜或者凌晨才回来,只有玛格丽特舅妈一直等着他。梅拉尼试着重现他的归来,玛格丽特舅妈倒茶,他询问新来的孩子们,她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了他。他穿着他那件密西西比赌徒套装。不过,她不能把他的脸也清楚地想象出来。厨房充满了其他人未知的生活。布料上的一个焦孔都有其自己的隐秘历史。壁炉架上摆着的阿尔萨斯犬小石膏雕像后面有一封神秘的未拆开的信。一个用米色瓷砖砌成的难看的现代壁炉架。壁炉本身很明显从未生火,在放煤块和木柴的地方摊着一堆报纸。再上面挂了一幅极其普通的油画。她把窗帘拉得更开些,看是什么画。是一幅白毛斗牛梗肖像画,有着不可思议的精确。肉粉色颜料的皮上每一根白毛都清晰可见,狗鼻子上粗糙的微粒都惟妙惟肖。这是一幅斗牛梗蹲坐在一丛簇生草上的正面像。旁边有个插满了石竹花和雏菊花的卖花女柳编提篮。用碎玻璃粘在画布上的狗眼睛闪着不自然的光。它身后是岩石海滩和翻滚着排排白色卷浪的大海,大海之上是明亮,淤青色,雷电闪耀的天空,天边是裹着条纹的橘红落日。这只狗控制了整个房间。当然不是统治,而是作为一只看家狗,或者哨兵,玻璃眼睛里藏着时刻警惕的神情,和真的看家狗轮流或者替它值班,它把花篮叼在嘴上让对方解除武装,这个借用的附加品让它看起来温和了些。没看见那只真狗的影子,不过水池旁边的地板上摆着一个装满清水的烤盘。很明显,他下班去了。肖像画旁边是座雕刻的布谷钟,绿色的前门上缠着青藤和紫葡萄。就在梅拉尼细看那只狗的时候,鸣钟前门砰地打开了,吓了她一跳。小鸟探出身子,鞠躬,咕咕叫了七声。很像真的布谷鸟,不过,在它填充起来的羽毛胸膛里肯定有发声的机控装置。是个古怪的爱发明的家伙,用近于怪癖的深思熟虑设想出了这个布谷钟的创意。梅拉尼从没见过这样的布谷钟。小鸟飞回了它的房屋,那扇门又重新关上了。梅拉尼盼着钟坏掉,再也不用看见那只小鸟;她不喜欢它。她感觉羞愧和被贬低了。除了她自己那两条穿了黑裤子的腿和脑袋两边的黑辫子,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普通的,是可预料的。也许,她能煮茶。煤气炉是很平常的,尽管它带着四条直腿,又很陈旧了。她灌满了黑色的大水壶,放在灶头上。煮茶显得友好。她能把茶送到她舅妈和舅舅的床边吗?这会让他们的关系有个好开始吗?可她不知道走廊里那么多扇门,哪一个是他们的卧室。或者端茶给费因和弗朗辛,红头发的费因枕着白枕头睡觉就像放在白大理石案板上的面包。想到费因,她觉得心窝一颤,半是害怕,半是喜悦的感觉。但她也同样不知道小伙子睡哪间屋。炉旁的架上放着一个有新中式风格的白铁茶叶罐,画着穿和服的游园会。她凭经验估量着这把圣灵降临节招待会茶壶需用的茶叶,一勺,两勺,三勺,再加半勺。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她屏息站稳,手里拿着茶壶盖,热茶的香气直扑脸上。脚步声走下来,经过厨房,去了店铺。她以为脚步声就这样消失了,可它们很快又回来了,伴随着爪子踩在地毡上的踢踏声。费因抱着五瓶牛奶,身后跟着那条狗,走了进来。梅拉尼的心放下了,盖上壶盖。“哈罗。”她说。“在这个家里,你可真早啊。”他一点都不觉奇怪地说。他粘在一起的眼角上挂着眼屎,今天还没梳头,头发乱糟糟地打着结。他打了一个很大的呵欠,大到她看见了他一个龋坏的臼齿。“要来点茶吗?我希望这可以,我是说,煮茶。”“哦,可以,在这会儿可以。一大杯茶,我想要,放三块糖。”她奇怪他说“在这会儿可以”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允许她在别的时间煮茶吗?他是,在她看来,衣冠不整。他穿了他的灯芯绒裤子,可是光着脚,雪白的胸膛在没系扣的睡衣里乍隐乍现。梅拉尼把视线从他这些裸露的地方收回,把茶递给他,他很感激地喝了。狗舔了一些水后,走过来踏实地坐在他身边,抬眼沉思地看着它的肖像画,也许是在作挑剔的评赏,或者是和它无声地谈心。费因在睡衣口袋里摸索香烟。梅拉尼给滚热的茶烫了嘴。茶杯是柳枝花纹的便宜货,不过很亲切。“再倒点?”他把茶杯递过来说。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把这么热的茶喝光了。“再没有比醒来喝杯茶更好的享受了。”在他旁边,梅拉尼强烈感觉到她有双笨手,有两条怎么摆弄都显得不优雅的长腿。可至少她不是斜眼,而他的视线在早晨非常惹人注目,就像睡了一觉后更斜了。“你又把你的头发编起来了。”他随口说。“这样更方便。”她说,有一点脸红。“啊,好。”他耸耸肩,揉揉眼,把眼里的睡意赶走。然后他上下打量着梅拉尼。突然,他粗暴地说:“不行,你不能穿这个。”“什么?”“裤子。你菲利普舅舅的作风之一。他不能容忍穿裤子的女人。要是一个女人穿裤子被他看见了,他就不允许她进店门。他追到大街上骂她是娼妓。啊,这多么可怕!你知道你是要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梅拉尼?”“我知道他回来了,”她说,“我在浴室里看见了他的假牙。”“梅拉尼,你能快点溜回去换裙子吗?要不,他会把你赶出去的!”不知所措地,她低头看着自己。她穿得很严实,穿得很得体。他一定是在开玩笑。“求你了!”他恳求,他哀求。“嗯……”她说,尽管这事听来古怪,“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是的,我了解,我非常了解他。”她的手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会儿。“关于他,还有什么我要知道的吗?”“不要化妆,注意。还有,只有他先开口,你才能和他讲话,他喜欢,嗯,安静的女人。”她看向黑板。“好的。”她说。他用一个双臂打开的舞蹈动作站起来,第三次冲茶。他露出衬衣的白色胸膛像浮上浪尖的船头。他的肤色像亚光的白丝绒,乳头亮粉色,像鹦鹉的粉红羽毛,但他弄了一屋子的睡汗臭味而且正像她讨厌的,他在张着嘴喘气。她看到他的光脚板,黑糊糊的,沾满了泥尘。“快点去换了你的裤子,梅拉尼。”她从衣箱里找出一件灰色褶裙,拉齐拉链。是件学生裙,非常天真。一时冲动,她把辫子也梳开了,发丝像服丧以前那样簌簌地擦着耳朵。维多利亚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她回到厨房,费因正坐在桌边看一份旧报纸,边看边一块一块地抠着吃一整条干得掉渣的长面包,面包上留下了他的脏指印。狗呜呜地啃着,守着一个写着“狗”字的盛满了碎马肉的陶罐。“这样好多了。”费因赞同地说,他也注意到她的头发了吗?“来点面包。”于是,他们一起吃面包,费因继续看报纸。布谷钟报半点。梅拉尼跳了起来。“这口钟是你舅舅做的。”“天哪!”“他做出来的那些东西你都无法想象,梅拉尼。”“以前,他送给我一个他做的跳跳木偶玩具盒,可那东西把我吓坏了。”“可你亲眼见过他做的那些娃娃、木马、玩具屋什么的吗?”“没有。”她说。“他是位大师,”费因说,“没人比得过他,他的造型,他的做工。他是位独具风格的天才,而且他很知道这一点。”他思考了一下,“你想看看他的作品吗?”现在可是个好时机,大家还没醒。这是唯一看它们的时机。“为什么?”“哦,这是他的风格。他不喜欢别人翻看他的东西,尤其是那个剧场,那是他的宝贝,是他专为自己准备的。”“剧场,哪种剧场?”“用木偶演木偶剧的剧场。不过,没人知道这些木偶。这些木偶不卖,是他的私人爱好。”他的衣服前襟粘着干了的蛋黄,磨破了的袖口是灰黑色的。他的牙同弗朗辛的一样,烟熏的黄牙。他又点上一根香烟。甜蜜埃弗顿牌香烟,烟盒上有罗伯特·彭斯的画像。狗已经吃完了早饭,叹息着趴在那块邋遢的小地毯上。它的侧面被炉火映成了橘黄。“那幅狗的画是谁画的?”“我画的。”“画得——画得真像。”“不过是画了一条像狗的狗,”他耸耸肩,“我还给他的木偶上漆,画剧场的布景,也给一部分玩具上漆,就是这样。”“你就干这些吗?”“我学这门手艺,我是你舅舅的学徒,梅拉尼。”他从桌旁跳开,“你最好也来看看。”她不太喜欢他那样叫着她的名字跟她说话,从他嘴里出来的三个音节带着滑稽的变调,就像他觉得这个名字很好笑。但她还是好奇地跟着他去了。狗懒洋洋地睁开了一只眼看着他们安全地走出去。费因吧嗒着肮脏的光脚,他的脚指甲长得打了弯,像羊犄角,让梅拉尼想起她曾觉得他长着分瓣偶蹄的事。他的趾甲看上去能迸钝刀刃,该有好几个月,也许一年都没修剪了。他推开楼底通向店铺的门。上着门板的店铺非常阴暗,鹦鹉在打瞌睡。“这样,我们先看一两件摆在货架上的东西,”费因边开灯边说,“好乔伊。”他对鹦鹉说,它的啁啾声低下去了。“你舅舅的作品大多是木头的,也有一些金属的,”他软绵绵的嗓音里不带任何感情,“你认为它们怎么样?”他拉出一个纸箱,从里面取出一件玩具,是两只亮棕色毛皮黑玻璃球眼珠的小猴子。一只猴子穿着漂亮的缩微细条纹套装,另外一个穿着做工精致的黑礼服裙。公猴拉一把白铁小提琴,母猴在吹长笛,脚下是红色亮光漆的白铁台子。梅拉尼一阵不安的刺痛。费因殷勤地笑着,上紧了发条。毛茸茸的胳膊动了起来。锡制琴弓拉过琴弦,长笛也被举到毛茸茸的嘴边。从底座下面的音乐盒里传来微弱、清晰的曲子,是昨晚音乐的拙劣模仿,猴子们开始和着节奏踏脚。“一首吉格,”费因说,“《通向都柏林的石板路》。我真想现在就跳这个曲子。”梅拉尼默默地看着这两只猴子。终于,机芯的碾动停了下来。鹦鹉尖叫着:“不卖!不卖!”“很好的一个系列,”费因说,“畅销,还有脚踝带铃铛的跳舞猴子,戴着一串脚铃。”“昨天晚上,我听见这首曲子了。”“是我把你抱回床的。我们很晚才发现你,你蜷躺在厨房门口的地上。这很让人感动,你喜欢那些曲子。”“我还在想我是怎么躺到床上的呢。”“不要,”费因不再说昨晚的事,“不要轻视你舅舅,不管怎样,他也做很浪漫的东西,充满感情的。”他从另一个纸盒里取出一朵巨大的玫瑰花。“一朵白玫瑰。”梅拉尼屏住呼吸。“怎么了?”“哦——没什么。”拧紧发条钥匙,僵硬的花瓣(是浆直的帆布?纸板?薄的木刨花?)缓慢绽开,拱形的最内花瓣里有个褶裥衣饰的牧羊女,大小和婴儿的手掌差不多。花心响起细弱的悦耳叮当声。牧羊女一腿抬起,单脚尖着地旋转。然后双腿的姿势交换了一下。最后,她行了一个屈膝礼。花瓣在她的头顶闭拢了。叮当声也消失了。“我们把这个叫,”费因说,“我们的《惊喜玫瑰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泡泡糖,撕开,放进嘴里。“十畿尼一个,他说这是个很美的玩具。”他吹了一个泡泡,爆响的声音像放屁。“这是个很有独创性的东西。”梅拉尼说,她对自己做出的回应有些怀疑。“这东西是很虚幻,但卖得很好,”他说着把它拿开,“这比那个好些,这是我的创意。”他给她看一只骑在自行车上,脖子系着蝴蝶结的黄熊。它就在柜台上骑开了,不时摁响车铃,七扭八拐地前进。一个幅度特别大的急转弯让它突然摔下柜台,在落地之前,费因抓住了它,车轮朝上,还在转个不停。这么一个古怪又滑稽的玩具,梅拉尼咯咯笑着伸手拿过来,想再玩一遍。“我真高兴你笑了,”费因说,“我还以为,你会看不上它呢。不过,店铺随时都能看,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赶紧到楼下去。”于是他们去到地下室,一间很高,白墙,长宽等于整座房子的地下室。顶头的窗户已经改造成了煤仓口,由上面的人行道排水铁栅边角透进来一丝天光。能闻见干净的、甜丝丝的新木料味和很浓的新油漆味。木刨花在脚下扎扎响。墙脚下靠着一架木工台,上面堆满了正在雕刻和已经切开的四肢,活像木制假肢作坊的沃布尔吉斯之夜[3]狂欢会。一张彩虹般色彩斑驳的油漆工作台靠着另一堵墙。四面的墙壁都挂满了蹦爆竹、舞蹈熊和跳着的阿列奇诺[4],还有部分组装了的木偶,大小都有,有一些差不多和梅拉尼一样高;有些木偶没有眼睛,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有些光溜溜,有些套着衣服,它们在提线下摇晃的残躯全都有着奇怪的生命力。墙上还挂了很多面具,各种颜色的各类面具——荧光粉和荧光紫,带深蓝色和金色的斑块。戴上面具的费因变成了靡菲斯特[5],粗杂的浓眉,唇须,下巴山羊胡,红黄色长满了斑的脸,表情是怒吼,咆哮。“是真人的头发,”他揪着他的胡子说,“我们做的都是高级货。”不会投下阴影的霓虹彩管照亮了地下室。大红的长毛绒帷幕从地下室另一头的一个大型方盒装置里垂落下来,费因戴着面具跑过去拉绞索。帷幕簌簌拉开了,围成了一个小舞台,布置了寂静的山洞,将随时有故事发生的林地,和纸板做起来的岩石。一个足有五英尺长的木偶脸朝下躺在缠得乱糟糟的提线里,是个喷泉样白纱裙的小气仙[6],这样平摔的姿势,就像有什么人在玩她的时候厌烦了,松手丢开了她,自己走了。她的黑色长发散落在绸缎紧身胸衣的腰间。“这有些过分了,”梅拉尼不安地说,“这样太过分了。”“喔,你还没看见更精彩的呢。”她受不了眼前这个穿着白缎子纱裙,伏在地上的木玩偶。“我——我不喜欢这个剧场,求你了,费因,把幕布拉上去。”费因不太情愿地再次拉起绞索,红色幕布仁慈地带走了那具被遗弃的小气仙。“你看见了,说起来,这个木偶剧场是他最心肝的宝贝。更确切地说,他对这些东西着了魔。你真该看看他编排的那些场景!有时他让我帮忙拉提线。那对我来说可是盛大的一天。”他的嗓音镶着一道讽刺的卷边。“这太过分了。”她重复着。她卷进了一个疯狂的世界,男人和女人还没有玩具和木偶高,即便是小鸟也由机芯操控,仅有的几个人形都戴着面具,他们在下半夜最可怕的那几个小时演奏乐器,就是她闯入过的那种最恐怖的辰光。她又掉进了这种黑夜,那个玩偶就是她。她的嘴唇颤抖。费因看出了她的惊恐,他咧开的嘴角同情地垂下了,像翻了个的月亮。他突然抛开一切翻了一连串的筋斗,戴着魔鬼面具嗖嗖翻滚,双臂和腿飞速摇摆,像旋转的风车,她惊慌又新奇地看着他。他滚到她跟前双手倒立住,黑色假发和红发盖住歪斜的面具,绞缠的发丝垂在纸浆脸颊上。“笑啊,笑我啊,”他说,“我在逗你开心呢。”脏乎乎的脚跟腾空踢着。
摇了摇头。“你当然不会知道了。”胖老把脸缩了回去,慢条斯理的说着:“除了一些各大帝国的高层人物以及大陆上能排的上号的家族族长,没有几个人知道的。”王风陪着胖老喝了一口,静静的听着他的话。显然后来的这个才是胖老找自己的重点。“简单的说吧,暗夜就是一个地下的冒险者公会,专门负责一些不方便在冒险者公会委托的任务。”胖老竖起一根指头指着天说道。第八十六章刺杀(上)要建立一个新的规则,必须先要破坏旧的规则。而破坏一个旧的规则,最方便的方法莫过于找出一个旧规则当中的裂缝,进而将之撑大,撑裂。暗夜,竟然是在现有的几大势力割据之下秘密形成的一个地下的冒险者公会。这个组织不受三大公会的制约,反而有时候会进行一些破坏和威胁三大公会的事情。各大帝国竟然默许它的存在,可能在一定的情况下,暗夜能帮助他们做一些在各种层面上都不合适他们出现的事情。经过胖老的解释,王风知道了暗夜组织的情况。同时,心中也暗暗的高兴,终于有一个不受三大公会制约,但同时也不被各大帝国控制的强大力量出现。如果能让它发展壮大,对自己心目中的计划是非常有好处的。胖老也很高兴,王风并没有对暗夜组织表露出什么比较反感的表情。至少胖老讲了一些暗夜组织以前的所作所为,那些都是涉及到一些暗杀、抢劫、甚至说起来有些是滥杀无辜的情形。王风好像对此一点厌恶的感觉都没有,这对拉拢王风进入暗夜组织来说,是个很好的开端。王风明白,这么秘密的组织,这么重要的机密不会是无缘无故让自己知道的。果然,最后胖老表达出了拉拢的意思。拉拢的原因很简单,一则是假装为王风和狼军鸣不平,二来则是因为胖老作为暗夜组织在天城的代表,十分的看好王风和狼军的潜力。至于加入暗夜组织的好处,相对于冒险者公会的任务,暗夜组织更加的实际一些。每次的任务既不能提供冒险者的积分经验,也不能提供名扬四海的机会。暗夜组织唯一能够给的,就是大量的金币。不过暗夜组织的任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能够找到暗夜并需要暗夜出手的,一定是那些看起来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或者是那些根本不能在冒险者公会里注册的任务。难度之高不说,危险性极大,动辄要以生命为代价。当然,胖老也没有想要马上让见过第二面的王风就这么加入暗夜。想要进入暗夜组织必须得证明自己有能够进入的资格。王风现在只是刚刚知道了暗夜的名称和一些内幕,但对于具体的东西却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也就是胖老是天城这边的一个负责人。就算是王风对暗夜想有什么企图,暗夜也不会造成什么重大影响。胖老现在知道王风对暗夜不排斥,已经达到了今天的目的。而王风,也知道了大陆上还有这么一股游离于所有势力圈子之外的力量,可以利用。双方都是满意之至。临走的时候,胖老告诉了王风一个秘密。暗夜组织不会接收关于针对暗夜内部人员的委托,同时还会对这些有意对暗夜组织内部人员不利的人进行制裁。因为王风刚刚接受了那个号称噩梦的任务,而那个任务却是有人委托暗夜进行故意阻挠的。王风还不是暗夜的人员,还不能享受暗夜内部人员的待遇。但鉴于双方都有合作的意向,所以胖老特意告诉了王风这个消息。心中有数的王风,感谢了胖老这番好意。回到了拍卖场的那个贵宾包厢。众人已经等了好一会,不过有查克保证,胖老绝对不会有问题,所以大家才没有发作,老老实实的等着。拍卖神器的金币已经划到了王风的水晶卡上,王风可以随时用水晶卡提出金币。出了拍卖场,众人才发现,天色竟然已经全黑了。外面还有一队天城的近卫军围着拍卖场,因为还有贵宾没有离开,他们还在忠实的执行着他们保卫拍卖场贵宾以及预防有人闹事的职责。已经完成了神器的拍卖,成功的把祸水转移给了那个买主,还得到了一批巨款,大家心里都很高兴。没有继续打扰诺顿元帅的打算,王风打算连夜出天城。天城这会已经要关城门了,但凭着查克的关系,王风五人顺利的出了城门。离外城还有一段的距离,四周无人。白雪没有带进城,王风让伊莎和希尔达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后,才对两个法师使个眼色。一个法师立刻快速的施展了一个静音结界,将王风和两个法师笼罩在其中。王风这才问道:“那个任务说明上有没有什么消息?”天城出来的法师赶忙回答:“有,我们发现了和皇帝陛下约定好的记号,并按照那个魔法程序解读出来。”这种魔法程序一定要两个法师才能施展,两人分别属于不同的帝国,王风倒不担心他们会欺骗他。“任务里所说的这个神秘地区,一直是帝国境内的无人区域。那边非常的荒凉,根本没有人迹。而且那里有一种魔兽,会分泌一种奇怪的气体,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的魔兽,只要闻到就会昏迷。所以,帝国曾经派过法师和军队去探索过,但是没有前进的多深入,就有人被这些魔兽阻碍,不得不退回。此后也没有继续探索过。不过这种魔兽当时也一直没有被发现。”天城的法师情况比较熟悉,在这里一点一点的给王风介绍。“后来针对这个区域有了些传闻,说是里面有龙族的宝藏,吸引了很多人去探索。但大部分人都是有去无回。这个传说也就不了了之。不过,幸存的人好像一直相信,里面有很多珍贵的东西。他们也在不遗余力的寻找进去的办法。”王风这时候插了句嘴:“那和帝国皇帝陛下这里有什么关系,怎么会突然让我们去那边?”法师马上接着答道:“帝国的领土内不能有一些无法控制的区域。”点点头,王风表示明白。示意法师继续。法师看了一眼那个任务说明,接着说道:“二十多年前,魔法师公会的会长亲自找上门来,要协助皇帝陛下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和武士公会一起,组织了一个巨大的探索队伍,浩浩荡荡的杀了进去。”“两大公会确实厉害,虽然损失了不少的人手,但也发现了其中的原因。那种魔兽也被发现,所有人才知道原来是这种魔兽在作祟。知道了原因后,帝国才放手,下令将附近百十里内居住的人家全部迁徙到别的行省,这块地方也就成了大家公认的危险区域。”火神帝国的法师接口问道:“是不是就是和兽乡齐名的梦乡?”王风大感兴趣:“梦乡?既然这么说,那个区域已经很清楚了,怎么还会当作任务挂了出来?”天城的法师点点头,说道:“那里就是梦乡。现在这个任务是以个人冒险家的身份匿名委托的,但其实也是皇帝陛下的意思。”“哦?”王风轻轻的用一种反问的口气说了出来。法师看了看说明,接着介绍:“近几年来,有很多的情报和证据表明,魔法师公会的高层人员曾经频繁的进出过这片区域。皇帝陛下怀疑,这里是魔法是公会的一个秘密据点。虽然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但是,利用魔兽的原因把这个区域划成危险区阻止其他人靠近,显然是有问题。如果真的是魔兽肆虐的话,似乎也不用魔法是公会的高层频频的到那里去镇压吧?”“也就是说,里面很有可能是魔法师公会在进行一些秘密活动而安排的秘密场所。你们的皇帝陛下真是好算计啊,给了我一百人,就让我去这个大陆著名的危险区去送命?”明显的被人利用,王风有些不快。法师笑了笑,仿佛没有听到王风说的那个你们的皇帝陛下那句,轻声的说道:“侯爵大人,这个任务只是挂在冒险者公会,接与不接还是由侯爵大人决定的,并不是皇帝陛下可以命令的。”言下之意,是指王风可以不用管皇帝的安排。王风岂是那种反复无常的小人,既然接受了任务,就算是有千难万险,王风也会照做不误。这个任务,能比铸炼手中的刀还要困难吗?突地想起些事情来,王风问道:“那前面那些接了任务的佣兵团是怎么回事情?怎么会被人屠戮的精光?这也是皇帝陛下的意思吗?”法师摇了摇头,说道:“魔法信息中并不包括这些,应该不是皇帝陛下的意思。皇帝陛下要的也只是结果,如果能有佣兵团完成的话,那是最好不过,还省得动用我们手上的那些精锐。”王风想想也是,转眼又想到了胖老的叮嘱。胖老已经很明确的暗示,阻挠杀人的是暗夜组织的人,应该是有人雇佣他们做这些事情。这些人这么做的目的,不是太过于有点欲盖弥彰了吗?这么一来,自己和各大帝国一定会认定这里会有问题,焉有不去彻查的道理。魔法师公会的人不会这么笨的。难道他们这里面有什么别的文章?示意两个法师撤掉了静音结界,继续赶路。边走,王风边在思考这个问题。虽然感觉上有些不对劲,但是一直没有发现问题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第八十六章刺杀(下)法师散掉了静音结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王风突地耳朵一竖,快速的做了个警戒的手势。两个法师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一言不发,先在周围做了几个盾牌出来。两边的伊莎和希尔达迅速的靠了过来,希尔达一脸严肃,对王风说道:“老大,不对劲。周围好像有不少不友好的气氛。”伊莎也附和的点了点头。王风嗯了一声,眼光盯着周围,说道:“有杀气,小心了。”非常默契的,四个人把王风围在了当中。四人分成四个方向,紧紧的盯着周围。王风不由的心中暗笑,两个法师也就罢了,他们毕竟是自己的新下属,伊莎也希尔达怎么也会这样的表现,仿佛王风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般。空气中隐隐约约杀气弥漫,刚刚王风和两个法师在静音结界中,根本感觉不到。这种结界就是这样一点不好,虽然里面的人保密性能非常的好,但是同时也断绝了和外界的联系,根本不能感知到外界的信息。王风闭上了眼睛,心神驱使着灵觉,四处搜寻着看不到的敌人。很奇怪,王风能感知的范围之内,并没有什么人的踪影。但多年沙场的经验告诉他,这弥漫的杀气并不是虚假的。何况希尔达和伊莎也发现了问题,不太可能所有人都有了错觉。这四处昏暗的条件下,敌人又不在附近,如何会有这般浓烈的杀意?王风心中一动,低声沉喝道:“小心防备,闭上眼睛!”仿佛在印证他的话语,周围几个方向,不远的地方同时闪起了强光。光线如此的炽烈,仿佛要把人的眼睛晃瞎一般。伊莎和希尔达听到王风的话,不假思索的立刻闭上了眼睛。但两个法师不知道是对王风的不信任还是反应稍微慢了些,强光起处,两人立刻捂着眼睛叫了出来。即便闭着眼睛,王风也能感觉到这强烈的光线,仿佛在眼前闪现出一个巨大的太阳一般,刺眼无比,不用说正在大睁着眼睛四处警戒的法师了。强光只闪了一下,立刻变成了那种正常的柔和光线,方圆百丈之内,变得亮亮堂堂。王风五人正处在这片光亮的中央。王风顾不上照顾两个痛叫的法师,飞快的出刀。叮当几声,几支飞来的箭矢被王风拨打开来,深深的钉到了路边的树木石块当中。箭矢附带的劲力,竟然穿透了那颗大腿粗细的树木,石块上那支,也深深的嵌入了其中,箭尾还在因为余力嗡嗡的颤抖着。什么样的弓箭,竟然有这样的攻击力。身处光亮之中,王风顾不得检查这些箭矢,一指两个法师,接着向旁边的一个方向一指,高声叫道:“带上他们,冲出这片光亮。”伊莎和希尔达冲上前,一人一个,挟住两个法师,按照王风所指的方向冲了过去。两个法师正要本能的挣扎,各人脑后挨恰到好处的一击,舒服的晕了过去,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他们几个身形一动,立刻又有几支箭矢从另一个方向向他们覆盖了过来。王风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左右闪了几下,格开了这几箭。紧跟着,从三个方向又来了一蓬箭雨。王风身法再快,也无法完全挡住这一拨。转念间,王风做出了决定。对希尔达大叫一声“小心!”,身子闪烁在伊莎一侧,完全的挡住了这边来的箭支。希尔达那边却被几支箭结结实实的射在了身上。叮叮当当几声,那几支箭支穿透了希尔达的护身铠甲,钉了进去。好在希尔达的龙族皮肤坚韧无比,挡住了来箭。虽说没有射进身体,但也穿破了一丝皮肉,希尔达一个趔趄,差点连着那个法师一头栽倒在地上。希尔达身边的那个法师却没有希尔达这么强的防守,一支箭正好穿过他的大腿,钉到了地上。两股血箭从穿透的创口中飞了出来,疼的那个法师在昏迷中也颤抖了几下。电光火石间,王风已经在伊莎背后用力一推,强劲的功力爆发,伊莎和她挟持的那个法师如同被一具强弓射出一般,飞了出去。等到王风身体晃到希尔达边上时,伊莎的人影已经消失在黑暗当中。希尔达也真是硬朗,被几支箭同时射中,一声未吭,仍然挟着那个法师没有放手。等再一拨箭雨到达的时候,王风已经依样将希尔达送进了黑暗中。剩下的箭,王风已然不放在眼里。几支箭及体,王风护体真气瞬间勃发,将箭的来势挡下。从来箭的劲气中,王风发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这些箭,竟然和王风教给琳达和那些精灵弓箭手的风之矢是同样的原理。难道,黑暗中的那些箭手,竟然是精灵不成。没有多想,王风自己也闪身,进入了黑暗当中。暗中的弓箭手失去了目标,也都停止了攻击。刚才的几阵箭雨,已经让王风确定了那些人的位置。黑暗中,王风没有去看伊莎和希尔达。她们的呼吸声都很平稳,王风很放心。快速的运起身法,向着刚刚确定的最近的那些人那边奔去。黑暗中的那些杀手也很谨慎,一击不中,立刻遁走。不过,王风追的这个方向的人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那些人也根本没有想到王风的身法居然有这么变态,刚刚才从隐藏的地方离开,没有几步,便听到耳边王风的声音。“想走,没那么容易,留下吧!”光华一闪,王风眼前出现一个闪亮的红点,挡在王风追击的路上。王风不闪不避,方向没有丝毫的改变,冲了过去。“砰”的巨响,王风刚刚碰上那个红点,立刻暴出了一片火焰。那红点居然是一个压缩了多倍的火球。这已经是一个中级的魔法,黑暗中的人,竟然还有魔法师。火球击中王风的同时,立刻几支箭跟了过来,射进了火球爆裂的火焰当中。火光中,远处那几个方向也都就着火光射来了几支劲箭。这几下配合兔起狐落,竟然是十分的顺畅自然,仿佛平日里演练了许多遍一般。不过,让前面这些人失望的是,那个包裹着王风的火球竟然没有半点的停顿,直接追上了最后的那人。火光中,那弓箭手已被近身。但他连眉头没有都没有皱一下,抡起弓臂,砸了下来。还没等他的手臂挥下,一道红影闪过,那团火光仿佛从他身体中穿过,追向了下一个目标。这个方向共有四个人,另外三个在射完一箭后,已然在这片刻间,都换成了刀剑。同时,一道巨大的龙卷风也笼罩向王风的这团火焰。火借风势,仿佛要燃烧的更加的剧烈。但诡异的是,这团火球竟然跟着他们的方向在快速的移动着。另外两个方向的人也以这火光为目标,弓箭不停的射了过来。三个人只来得及拔出刀剑,发出龙卷风,火光就已经到了面前。熊熊燃烧的火光中,一道暗红的影子扫过,三个人都维持着拔出刀剑的姿势立在了那里。火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循着火光进攻的那两个方向的人突然之间无所适从。一个精明的领头人发觉不对,立刻大叫一声:“任务失败,撤退!”也许只有他这个方向是幸运的,因为他已经听到了另一个方向传来的惨叫声。他在这稍瞬即逝的机会中做出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至少在他远远离开战斗中心时,听到了那边最后一个人的惨叫声。他的决定,至少救了四个人。已然追赶不及,王风循着声音,摸回了希尔达和伊莎的位置。两人已经会合,但听得周围不断的有人惨叫,经验丰富的她们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既然老大已经出手,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王风赶到的时候,伊莎正帮着希尔达将身上的箭矢一个一个的拔出来。还好只是刺破点皮肤,没有伤到皮肉,除了刚中箭时的冲力外,倒是没有其他的感觉。不过,一件好好的皮甲已经漏了几个洞,难看之极。中箭的法师是天城本地的,现在还在昏迷当中。王风先点了他腿上几个穴道止血,这才找了些东西给他包扎。同时向希尔达表达了歉意。当时的情况,如果不救伊莎的话,伊莎一定会被那种劲箭所伤。虽然,龙骑兵对于普通的弓箭攻击根本不在乎,但是,那些并不是普通的弓箭。除了用的是强弓以外,还有那种风之矢的射法。那样的箭,除了王风这样的怪胎,也就只有皮糙肉厚的龙族才能抵抗的了。希尔达不是小气的人,这些箭能穿透皮甲后又穿透她的皮肤,不是一般的弓箭能做的到的。对王风的抱歉,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王风杀了几个躲在暗中的小爬虫?包扎好了法师的伤口,匆匆救醒了他们。醒过来的法师对于初级的恢复术还是满有心得的,几次下去,洞穿的大腿已然开始慢慢恢复。王风让伊莎看护着他们,自己和希尔达去查看那些人的尸体。那些人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那片光亮的区域还在发光。凭着记忆,王风很快找到了那些尸体,将他们一一拖到光亮处,王风和希尔达才细心观察。只看了几眼,两人立刻面面相觑。地上的尸体,竟然全部是精灵。第八十七章再刺(上)精灵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埋伏,而且要杀王风呢?王风见过的精灵,几乎全部都是弓箭手,很少有武士的职业出现。不过,刚才王风清楚的记得,那些精灵们后来都拿出了刀剑,而且,和他们交手的过程中,王风能感觉到,这些人还是一些颇具战斗力的武士。从他们的打扮上来看,没有一个是魔法师。那么刚才的那个火球和龙卷风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念头突地从王风脑子里冒了出来。莫非,他们是半精灵?魔武双修的半精灵。按照以前知道的情报,半精灵一直被魔法师公会和武士公会控制,不服从的半精灵被全部处死。那么这些半精灵究竟是魔法师公会派的,还是武士公会派的?为什么会在这里狙击王风他们?出于什么目的?难道是因为噩梦任务的缘故?噩梦任务不是由暗夜组织负责狙击接到任务的佣兵团吗?怎么他们的组织里会出现半精灵?暗夜组织已经被魔法师公会和武士公会秘密控制了吗?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两大公会联手创立的对外执行秘密任务的队伍?这些精灵怎么学到的风之矢?这个技能除了在天龙帝国的军队中,就只有回精灵族的故乡,琳达现在所在的地方才能学到。精灵们不知道他们是半精灵吗?还是知道他们的身份,特意教给他们的技能。这场袭击琳达知道吗?琳达有份参与其中吗?想到琳达,王风的心中很乱。不管怎样,拍卖已经完了,钱也已经到手,在做噩梦任务之前,一定要到琳达那里去找她,把她留在自己身边。除了精灵的面貌,这些人用的武器和身上穿的皮甲没有半点的参考价值,都是能在各地的普通装备店就能够买到的大路货色。在天龙帝国的首都外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很快会惊动天城的守卫吧。尤其是刚刚最开始的那道白光,至少在几十里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王风耳朵中已经能够听到远方传来的马蹄声。看来天城已经出动了骑兵,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轻轻拉了拉希尔达,两人默默的离开了这片光亮。那个受伤的法师已经可以站起来了,在伊莎的搀扶下,城卫军到达之前,五个人飞快的消失在狼军外城驻地的方向。能在天城的内城和外城这么一点距离之间设下埋伏,没有城内某些权贵的支持,王风死也不会相信的。这些人是冲着神器的秘密来的,还是冲着噩梦任务来的,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想要置王风于死地却是不容置疑了。如果驻地的人员也受到了袭击,那么可以肯定,这次的刺杀是冲着噩梦任务来的。王风因为那些精灵会风之矢的原因,心情十分的差。旁边的伊莎和希尔达看着,也不敢多说话,只能拉着那两个法师飞速的往回赶。在希尔达认识王风的这些日子,从来没有见过王风这样的脸色。阴沉之至,一言不发,甚至还带有一丝丝看不出来的怒火。希尔达龙威的威力她自己当然清楚,也没有王风现在的神情那么让人忐忑不安。即便是以她龙族公主的身份,加上龙族的那些特有的威势,希尔达也不敢现在去撩拨王风。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不敢就是不敢,连话都不敢说一句。也许是龙族或者女性的直觉,现在的王风极度危险。还好,在外城的驻地相当平静,没有什么骚乱的迹象。不过想想也是,谁会笨到在天城这种戒备森严的地方,袭击一个驻扎了五百多武士和十几个法师的营地。得知王风五人路上遇刺,分属于天龙帝国的那些武士和法师可坐不住了。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领队和法师立刻怒气冲冲的闯进了王风刚回来议事的屋子,准备问清楚情况去揪出那些暗藏的刺客。一进屋,几个人立刻就感受到了王风那种无言的压迫气势,一肚子的火立刻变成了寒流,个个变成了哑巴,话也不敢多说,生怕触怒了王风。与他们的情景类似的还有一个人。那个刚刚逃得一命的刺客首领也同样战战兢兢的站在一个空荡荡的大屋中,双手下垂,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地板上的一块污迹,满头大汗,等着上面的人问话。“你从训练基地出来有多长时间了?”上面的人没有问他事情的经过,却问起了这个明显的不相干的问题。这个问题让站着的首领感觉有些不妙,头上的汗明显的多了起来。不过,上面的问话却不能不达,所以,带着一丝颤抖,老老实实的回答:“七年了。”“哦,时间不短了。”上面的人的话让首领越发的感觉毛骨悚然,但他还是聪明的什么话也不说,规规矩矩的站着,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上面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些年你在组织里应该出过不少次任务吧!做了多少次任务才升到统领?”语气上没有变化,首领不敢怠慢,马上回答道:“五十件。”“嗯!”说话的声音缓解了一下,接着说道:“能在五十件任务后就升威统领,一定是从来没有失败过。而且每件任务的难度都不低于五级才对。”首领微微的缩了一下头,虽然五十件任务就升级一直是他在组织中骄傲的资本,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道这些还有没有用处。不过,显然上面的人还是认可了他以前的这些骄傲,语气也温柔了许多:“你把这次的情形仔细的给我描述一下。”首领赶忙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从支走城卫,在空地上设置好陷阱,获得王风他们的行动时间,发动时的时机,攻击的效果,以及王风如鬼魅般的身形,被火球攻击后若无其事的样子等等,一点一滴说的清清楚楚。事关他自己的生命,他的记忆从来没有这样的好过。上面的人听他讲述的时候一言不发,一直等他把整个情形讲完。根据他的讲述,又问了几个更加细节的问题,首领一一回答。有些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被上面的人一问,马上隐约的记了起来,再次的讲述一遍。讲完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把这个细节给忽略了,怪不得人家是坐在上面的人,自己只能站在这里,确实是有他的道理。首领正在暗暗的想着,突然听到上面的问话:“你怎么看?”“哦?”首领正要回答,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接口:“有意思,这个狼军的首领有意思!”首领刚刚想要说点什么,被这声音吓了回去。脸上又冒出了汗珠,幸亏没有说话,上司讨论的时候擅自插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果你有神器,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把它卖掉?”那个陌生的声音问了出来。上司显然和这个陌生人很熟悉,居然是笑着说话的:“除非那个东西我根本不能用,而且没有可以使用的希望。否则,我怎么也不会卖掉这样的东西的。”“还有一种情况,如果这样的东西有很多的话,我也不会在意这么一件,说不定我还会多拿几件出来卖,换些实在的金币花花。还有,如果实在是穷的实在活不下去了,也有可能会卖掉。”陌生人又举出了几种可能,随后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最后一个推论:“狼军现在的声势,绝对不会是穷的活不下去,这个可以不用考虑。”“嗯,不过,如果这个人心怀叵测,存心让神器引起大家的猜忌,也不无可能。”上司说罢,自己也摇了摇头,这个王风如此的年轻,还没有到他们心目中的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枭雄资格。大家都在琢磨王风,唯独忽略了也许王风是因为怀璧其罪而将祸水外引。也许在这个大陆上,没有人会因为这样的原因放弃神器吧。上司忽地转头问首领:“你怎么想的?说说看。”首领根本不敢抬头看上面的人是什么样子,听到上司问话,略一思量,朗声回答道:“您两位的推论已经比较全面了,除非那个人是傻子,不然肯定不会将这种神器卖出去的。”上面的两人对他的说法也比较赞赏,首领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们在点头。不过,首领有句话没有敢对上面两人说:“还有一种可能的,如果这个人根本对那个神器不屑一顾,或者那个神器根本对他不能造成一点威胁,这样的话,他也会将神器卖掉的。”这样的话说出来,不但上司不会相信,自己好容易因为功劳而引起上司的些许好感,没准会飞的无影无踪。大屋子里又安静了好一会,上司仿佛考虑了些什么,问道:“你们这次出动了多少人?”“十八个,只回来了四个。”首领低着头,这样的伤亡,在组织的任务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上司问起这个,应该是要对自己进行惩罚了。上司的声音仿佛神迹一般的传来:“狼军现在聚集了五百人,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他们下一步应该是去那个噩梦区域。再给你一个机会,带二十个人,去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想办法除掉那个首领。如果他这次还活着,你就不用回来了。”第八十七章再刺(下)王风突地抬起了头,周围的几个人都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轻松的气氛。眼前的王风仿佛已经想通什么问题一般,再没有那种逼人心脾的压力。“明天一早,向那个区域出发。”王风简单的下达命令。众人大部分是军人,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听从指挥的姿势。“我要一个人静一静!”王风说的第二句话。屋子里的人没有任何的异议,迅速默默的走了出去。只剩下王风一个人,王风抬头看着和以前的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屋顶,又开始发呆。枯坐了半天,王风突然开口:“你觉得那些人是半精灵吗?”屋子里除了王风没有一个人,王风是和谁在说话?心底传来的声音,正是好久没有开口的小凤凰。王风情绪的起落,在控制内力的时候表现了出来。刀中的凤凰立刻感觉到了这种变化,直接给他传输了一个讯号问他出了什么问题。王风的话凤凰也无法回答,凤凰也不理解这种两个种族结合的产物是怎样的一种状况。不过,凤凰思考问题的方式比人类要简单不少。“我不知道什么是半精灵,但是,那些人是什么人对你很重要吗?”“很重要吗?”王风自己自言自语的咀嚼这个问题。怎么会,那些人能谈的上重要,王风在意
我有。此生遇上你与玫瑰,且不说孰重孰轻,我都会不惜一切好好的呵护你们,不许任何人伤害你们。”蓝牡丹看着天麟,见他一本正经,轻声道:“其实你严肃时候的样子,更有男人魅力。天麟,我告诉你一些经验。十七八岁的少女,她们若喜欢你,那是喜欢你的开朗,喜欢你的帅气,喜欢你身上那股聪明劲。而数岁比你大的女人,她们则希望你更加成熟,更加稳重,更加贴心,能给她们一种安全感,让她们去依赖你。还有一些女人,她们喜欢冷漠、孤傲的男子,不喜欢嬉皮笑脸,性格随意之人。”天麟思索着这番话,问道:“姐姐为何要告诉我这些。”蓝牡丹道:“因为我觉得你会用得上这些。好了,你过来已经很久,该去看看玫瑰了,不然到时候她会生气。”天麟一笑,顽皮的亲吻了牡丹一下,这才松手起身。看着天麟走时的背影,蓝牡丹自语道:“我这样做对吗?”离开了牡丹,天麟来到玫瑰身边,陪着她一起聊天谈心,时不时说些笑话,逗得玫瑰脸上露出了纯真的笑容,整个人开朗了一些。这时,已是上午辰时,天麟见时间不早,便于两女道别,赶回腾龙谷去。走时,天麟拉着玫瑰与牡丹,用力的拥抱了一下二人,随即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正色道:“两位姐姐从异界而来,与我相遇。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我希望两位姐姐能忘记一切不开心,好好相处,共御外敌。”蓝牡丹含笑不语,红玫瑰则略显冷漠,显然心中的隔阂要想因为天麟的一句话而消除,那还根本不可能。天麟见此,也知道急不得,于是柔声安慰,深情款款的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织梦洞,朝腾龙谷飞去。待天麟离开,红玫瑰收回了玉手,瞪着蓝牡丹道:“你告诉了他,有关我们之间的事情?”蓝牡丹道:“你不希望他知道你以往的事情?”红玫瑰哼道:“我不会轻易原谅你。”蓝牡丹有些失落,轻声道:“你也不能责怪我。当初我告诉过你,以黑池玄域与蓝光圣域的关系,我绝不会也不可能与你弟弟有什么瓜葛。”红玫瑰道:“你可以自己告诉他,可以当面拒绝他,为什么你不做呢?”蓝牡丹道:“以当时的情况,我们两方联手对抗五色神王,我若一口推拒,你会怎么想?黑池玄域会怎么想?换了你是我,你是顾及女儿私情,还是顾及大局。”红玫瑰喝道:“够了,我不想听什么大道理。反正弟弟的死与你脱不了干系。”蓝牡丹道:“你不止怨恨我,也责怪你自己。这样下去,你弟弟泉下有知,他能安息吗?”红玫瑰道:“他已经死了,不会再知道那些。”蓝牡丹叹道:“算了,我不想与你争论,等你哪天想通了,你自会解开心结。现在,天麟不在这里,你是留下,还是随我一起去留意五色天域的动静?”红玫瑰哼道:“我才难得与你怄气,我要把精力留着,用在报仇上。”说完当先离去。蓝牡丹笑笑,似乎知道红玫瑰口是心非,但却不便说破,紧随其后跟着离去。天麟回到腾龙谷,首先来到腾龙府,发现大家都在,正聆听公羊天纵与姬雪妮讲述昨天的事情。此时,姬雪妮道:“应天邪的意图有些神秘,他先后数次试探那道封印,却从不表露任何情绪,这让我们很难猜测他的心思。当时,我们喝止了他的行为,曾试探过他的语气,但此人十分狡猾,一直小心翼翼,不露丝毫口风。”公羊天纵道:“那时我有些生气,连问数次他都不理会,于是便出手攻击。最初,他只是闪避,似乎不想与我们硬拼。可到了后来,他变得很邪异,十分的好战且异常残忍,反过来追击我们。当时,就实力而言,他并不占什么优势。可他的绿魂剑诀霸道无比,又身怀魔门心欲无痕法诀,能无声无息的发动攻击,令人无法防御。那一战持续了多时,应天邪越战越勇,似乎身上有着某种潜在的变化,越是激战他越是邪魅。直到腾龙谷高手赶到,应天邪才自行退去。”寒鹤道:“就当时我们赶到时的情况分析,那应天邪的实力已经相当惊人,他似乎正在完善某种神秘的转变过程,整个人透着邪门,令人有种不安的感觉。”谭青牛道:“以之前我们了解的情况分析,他必定出自魔门,可修炼的法诀颇为古怪,似乎属于某种禁忌法诀,或是失传的古老法诀。此前,他虽然神秘,但还颇为理智。可自从异变之后,整个人似乎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趋势,正一步一步走向不可回头的深渊,变得邪异而强大。”第一百零四章玄女天宫江清雪问道:“照你这样说,他是为了追求某种强大的力量,而导致走上魔道,变得连他自己都难以控制。”谭青牛道:“我不是很肯定,但我觉得他在平静之时,精神是正常的,实力也保持相对稳定。可一旦受到刺激,他身上就会出现一种魔化现象,实力飞速暴涨,令人难以预测。”江清雪道:“那如今可有什么对策?”众人不语,目光一致落在赵玉清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淡然一笑,赵玉清道:“关于应天邪,我们只能小心防御,暂且不去招惹。今天的主要任务,还是留意五色天域的动静。现在,天麟、新月、善慈、舞蝶留下,其余之人先下去休息。”众人起身,各自离去,不一会儿大殿就只剩下赵玉清与天麟等五人。看了一眼舞蝶,赵玉清道:“关于昨日那个湖畔,我打算让天麟与舞蝶与看一下,有什么动静,就由舞蝶返回禀报。至于善慈,我与圣僧商议了一下,你来腾龙谷数日,一直很少单独历练的机会,今天就由你一个人去追查五色天域的消息,记得多加小心。剩下新月,我稍后有事吩咐。你等三人就先行去吧。”天麟、舞蝶、善慈应了一声,随即离去。赵玉清起身,走到新月身边,轻声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有些事情告诉你。”新月微微颔首,跟在赵玉清身后,离开了腾龙府。不久,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隧洞中,前面已无去路,可赵玉清依旧前行,这让新月很是不解。然而就在这时,隧洞尽头的石壁上突然泛起了一道光芒,形成一道闪烁着光芒的空间之门。赵玉清停身,看着那道光门,神情颇为怪异的道:“新月,知道我为何带你来此吗?”新月摇头道:“不知。”赵玉清道:“在腾龙谷中有九大洞天八大绝技,孕育了三大奇迹。眼前这里是三奇之一的玄女天宫,数千年来一直没有人能进去。当年,我带师妹来此,让她试过一次,可惜她虽然有缘进入冰玉九玄洞天,却无法越过这道圣光之门,进入玄女天宫之内。”新月闻言,轻声道:“师祖是打算让新月试一试,看能不能进入其内?”赵玉清颔首道:“我带你来此,自然是希望你试一试。腾龙谷的三大奇迹,已经有两处被人进入,这是最后一处了。”新月惊异道:“听师祖的语气,似乎有些担心。”赵玉清背对这新月,轻叹道:“是啊,我怎能不担心。三大奇迹各有神异,天麟是第一个有缘之人,林凡第二,剩下就看你的造化了。”新月有些意外,询问道:“师祖说天麟是第一人,这个怎么无人得知?”赵玉清道:“十年前,天麟与善慈无意中进入了龙魄异界,他二人到底遇上了什么,谁也无法得知。此事唯我一人知情,你切忌保密。”新月道:“师祖放心,新月明白。”赵玉清微微点头,继续道:“不久之前,林凡误入湖底,闯进了第二大奇迹。”新月疑惑道:“湖底也算一奇?”赵玉清道:“这个你不用多问,知道就行了。不久的将来,此事自会水落石出。现在,就剩下这玄女天宫,一旦你进入其中,那么腾龙谷数千年的使命,也就算是完成。”新月皱眉道:“师祖该高兴才对,何以不开心?”赵玉清摇头道:“你还年轻,不明白我的心情。好了,去试一试你的缘分。若是有缘,这玄女天宫之中,会有一段属于你的奇遇。到时候你只要答应我,尽你所能去约束天麟,协助他走上辉煌的人生。”新月正色道:“师祖放心,我会竭尽所能。”赵玉清淡然道:“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去吧,用你自己的方式,设法穿越这道圣光之门。那里面有你一生的幸福与宿命。”新月默默点头,缓步前行,来到那光门之外,整个人一动不动,凝视着那道门。赵玉清没有言语,他悄悄的后退,站在数步之外,看着新月那纤细的身影,眼中泛着一丝期待与矛盾之情。似乎在赵玉清的心里,既希望新月能进去,又不想她进去。到底这是为何呢?这一刻,四周一片寂静,连呼吸都微不可闻。新月静静的站在那,宛如一尊石像,看不出任何动静。到底她能否穿过这道圣光之门,是否是有缘之人?一切,还有待时间去揭秘。出了腾龙谷,天麟、舞蝶与善慈道别,前往那湖畔查看动静。善慈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英俊的脸上略显失落,带着几分惆怅,一个人飞行在白雪皑皑的冰原之上。对于善慈而言,他自小经历很奇特,不像天麟那样有着明显的优越感,而是在寂寞与孤独中走来。从小,善慈生活在雪狼谷,整日与狼为伴,直到七岁时才遇上天麟,心中有了一丝对友情的渴求。而后,善慈遇上雪山圣僧,跟随圣僧修炼,虽然环境转变,但圣僧毕竟是出家之人,所学皆是慈悲之道,寂寞生涩且孤独无伴,虽历时十三年,学得一身惊人的本事,可性格却始终阴沉、冷漠了一些,内心的孤独一直不曾离开。如今,善慈学艺有成,在腾龙谷认识了不少人,环境有所改变,对于寂寞也有所减缓。可每一次见到天麟,对比天麟的遭遇,善慈虽然表面上从不说什么,可内心还是有一种比较。这种心理很奇妙,比的不是修为,而是苍天对各自的眷顾。就善慈而言,他从不羡慕天麟的修为,但对于天麟在感情方面的表现,却感到自愧不如。十年前,十岁的善慈见到十岁的舞蝶,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十年后,善慈与舞蝶重逢,在孤独生活了十年,却从不曾接触过其他女人的情况下,善慈心中的那份情感变得越发浓烈,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深陷。这一点,善慈一直隐瞒,他不想天麟发现,因为他很珍惜彼此间的那份友谊,那份难舍的缘。然而善慈的性格与天麟决然相反。天麟开朗热情,处事主动积极,有着主导一切的强者心态。善慈冷静沉稳,略显忧虑却从不轻易表露,对于感情十分执着,属于那种坚忍不拔,从一而终的类型。如此,天麟在感情上飞扬,只要见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总是主动积极的去追求。善慈侧冷漠寡言,很少将心意表白,而是无声以待,选择了被动的方式,潜移默化的去追求对方。不同的性格,决定了不同的未来。天麟与善慈论相貌,天麟略胜一筹,论修为,两人各擅所长。论情感,天麟顽皮、机智,极具女人缘,善慈显得稳重、内敛,让人有种不敢靠得太近的陌生感。这一来,天麟置身于几个美女之间,善慈则暗恋舞蝶,陷入了友情与爱情的两难之间。微微一叹,善慈收起杂念,目光扫了一眼四周,随即朝左边飞去。此次,赵玉清让善慈一人探测五色天域的动静,说是想锻炼一下他,可实际上是否如此,善慈心里颇为质疑,只是不便表现出现。昨天,腾龙谷重创五色天域,令他们损兵折将。如今,五色天域正躲着冰原三派,善慈要想在辽阔的冰原上找出那居无定所的敌人,这可真的是为难。好在善慈比较聪明,回想了一下近来冰原发生的大事,立马想到了红云五彩兰。第一百零五章神剑退敌一路急赶,善慈于半晌后来到当初发现红云五彩兰的地方。远远地,善慈就感应到了一股奇异的气息,知道那红云五彩兰还在,心里不免觉得奇怪。以腾龙谷门下弟子的水平,都能找到这红云五彩兰,何以五色天域的三大神将却迟迟不曾找来?思索间,善慈已经看见红云五彩兰,只见它立于冰山之巅,看上去就像是红花,给人一种鲜红刺目之感。善慈没有上前,就那样隔着数里之遥,凝视着那处冰山。天空,雪花飘舞,寒风呼啸,沥沥西风凄切悲凉,述说着千年以来冰原的近况。善慈神色漠然,似乎见惯了无情的北风,一动不动的悬浮在风雪之中,周身气息早已收敛。突然,善慈脸色微变,迅速转身凝视着远处,只见风雪中一道蓝光急射而来。眼珠微转,善慈无声落下,身体贴在一处冰岩上,周身迅速结冰,眨眼就被风雪淹没,隐藏了起来。少时,数里外的红云五彩兰旁边,蓝光浮动人影闪现,露出了蓝发银尊的身影,他正眼神复杂的看着红云五彩兰。善慈留意着蓝发银尊的情况,发现他只是在数十丈外观看,却并不靠近,这一点让人奇怪。作为五色天域的五大神将之一,见到五色天域的战舰却不为所动,到底他心里在想什么呢?思量中,蓝发银尊突然不见,这让善慈心头一震,隐藏的身体瞬间出现在数丈外,正好避开了蓝发银尊的突然袭击。悬空而立,善慈看着蓝发银尊,冷漠道:“何故偷袭?”蓝发银尊哼道:“你为何藏身此地?”善慈淡漠道:“随兴所至,你无权过问。”蓝发银尊喝道:“你分明是在监视本尊,此时竟敢不承认。小子,本尊问你,你可是腾龙谷之人?”善慈冷然道:“本公子不喜欢回答你的问题。”蓝发银尊微怒道:“既然你有心找死,本尊就成全你。”左臂一挥,蓝光闪现,一缕锐气直逼善慈胸前。善慈眼神微变,右手挥臂反击,手心光华浮现,隐藏手臂之中的那把五光十色的神剑迎上了蓝发银尊的蜂王刺,当即将其击退。惊咦了一声,蓝发银尊看着善慈手中之剑,质问道:“此剑是何来历?”善慈冷漠道:“没必要告诉你。若是有兴趣,你可以试一试。”说完,善慈周身气息转变,一股略显邪煞的气息透过剑身朝四周扩散,眨眼就在附近形成一个五光十色的区域,将蓝发银尊笼罩其间。看着善慈,蓝发银尊有些惊讶。仅凭善慈的这等气势,说实话并不怎么样。可不知道为什么,蓝发银尊对善慈却有一种无形的恐惧感?是因为善慈本人,还是因为他手中的剑?“小子,就你那点本事,本尊还看不上。等哪天有机会,本尊定会让你知道,招惹我是什么下场。”一闪而退,蓝发银尊理智的选择了离开。善慈收起神剑,心中颇为惊讶。他刚刚也是被逼无奈,不愿在敌人面前低头,这才摆出作战状态。谁想蓝发银尊却是突然离去,这里面明显有着古怪,可惜善慈并不明白。扭头四望,善慈自语道:“这红云五彩兰一直盘踞此地,五色天域的三大神将也明显知道这一情况,为何他们都不肯启动这艘战舰?难道说是时机不成熟,或是人员不齐,还是另有缘故?”飘身而前,善慈来到红云五彩兰附近,目光凝视着那神奇之物,心中颇为感叹。如此怪异的东西竟然来自异界,到底那五色天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呢?想想,善慈收回了视线,正打算是否离去之际,风雪中突然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让他脸色古怪。凝神不动,善慈暗中探查,意识随着那股气息逆流而回,很快就找到了根源,结果却令他脸色大变,整个人神色复杂。对于善慈而言,他一向冷静,很少有情绪波动。如今,他神情奇异,担忧之中含着不安,不安之中含着犹豫,到底是什么事,让冷漠如冰的他,出现这样的变化?道别了善慈,天麟与舞蝶一路前行,于半个时辰后,来到那湖畔上空。看着脚下的景象,舞蝶惊叹道:“极寒之地,出现这样一个巨大的温泉湖畔,若非知道湖底有巨兽作怪,还真是令人无法想想。”天麟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发现与昨日相比,湖畔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首先,范围在无形中加大。这一点,一般人不易察觉到,可天麟却了如指掌。其次,湖水在下降,色彩也在发生微变的转变。第三,湖水温度在升高。这些,经过天麟探测发现,都是因为湖底那巨龟活动所至,它似乎正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情况十分不稳定。见天麟不答,舞蝶问道:“怎么不说话?”天麟收回目光,轻声道:“我在留意湖畔的情况,发现与昨天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估计是地下那巨龟在作怪。”舞蝶闻言,推测道:“我想,那巨龟眼下存在着两种情况。第一,只是翻翻身,随后继续沉睡。第二,逐渐苏醒,然后破土出来。第三,若是前者,我们就虚惊一场。若是后者,情况恐怕不妙,但我们也阻止不了。”天麟沉吟道:“巨龟要出来我们自然很难阻止,可它破土而出,就等于是出世。那样,它的出世将预示着什么,这一点值得我们去推敲。”舞蝶微微颔首,轻声道:“眼下的冰原已经够乱了,若是再出现什么情况,那无疑是雪上加霜。”天麟笑笑,鼓励道:“别担心,不经历风雪,我们如何成长?二十年前,七界大乱,成就了一段神话。二十年后,冰原再起风暴,我们自当创立另外一个神话,那样才不负我们的远大志向。”舞蝶看着他,眼中满是柔光,笑道:“放手去干,我相信你会超越二十年前的那个神话,成为空前绝后的存在。”天麟呵呵一笑,伸出右手,大声道:“来吧,让我们一起创造神话。”舞蝶闻言略喜,轻轻把玉手放在天麟的手中,羞笑道:“一起努力,创造辉煌。”天麟看着舞蝶那娇羞的模样,心中有股冲动,想要将她拥抱。舞蝶似乎感应到了天麟那炙热的目光,羞涩的低下头,默默地不说话。一刹那,两人间气氛显得有些微妙,彼此就那样手牵着手,相距一尺静静的品味着那份无声的爱恋。终于,在片刻后,天麟伸出了另一只手,放在了舞蝶的肩上。是时,舞蝶身体一颤,美丽的脸上红霞密布,口中低吟一声,娇羞妩媚。天麟见此,眼中光芒一闪,迅速将舞蝶拉入怀中,拥紧她娇柔动人的身子,鼻子闻着她发间的清香。舞蝶羞喜交加,一颗心蹦蹦直跳,头埋在天麟怀中不说话。天麟脸泛微笑,对于舞蝶的反应十分了解,一边轻抚着她的头发,一边轻轻的在她的脖子上亲吻着,这让舞蝶身体微颤。风雪中,两人谁也不说话。天麟就像一个猎食者,侵略着怀中的少女,品味着她的娇羞与妩媚。舞蝶微微摇晃,少女的矜持让她躲避着天麟的亲热,可那仅仅只是一种现象。不一会儿,天麟便成功的吻上了舞蝶的双唇,获得了她的初吻。那一刻,舞蝶心情复杂,既有几分期待,又带着几分彷徨,沉醉在天麟的怜爱中。第一百零六章舞蝶奇遇突然,舞蝶身体一颤,脸上艳媚如水,陶醉的心猛然清醒,一把将天麟退开,口中羞涩道:“你……你……坏……”天麟神色兴奋,看着舞蝶胸前那形态动人的山峰,回想着刚才用手抚摸的滋味,脸上流露出陶醉的微笑。“舞蝶,你害羞的样子真美。”轻轻的,天麟赞许道。舞蝶低头不敢看他,低声道:“你欺负我。”天麟呵呵而笑,试探性的再次抱着舞蝶的身子,柔声道:“我只是一时激动,谁叫我的舞蝶这么美呢?”听到天麟说自己是他的,舞蝶顿时心喜,抬头娇媚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有低下头,轻声道:“天麟,我真怕有一天你会把我忘记了。”天麟拥着她的身子,轻笑道:“别乱想,我怎么把你忘了呢。”舞蝶微微摇头,有种莫名的担忧,低声道:“我不知道,但我时常会有那种恐慌。我怕……”天麟见她一脸忧虑,连忙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些,我们难得在一起,应该开开心心才好。”舞蝶不依,娇羞叱骂,直到天麟认错,这才逐渐恢复过来。拉着舞蝶的手,天麟飘然而下,来到那湖面上方,凝视着脚下的情况。之前,天麟就是被这湖面上的一缕变化所惊醒。眼下,湖面上看似平静,可时不时会出现一些状况。舞蝶不解,红着脸问道:“你在干嘛?”天麟道:“别急,慢慢看,这湖面上似乎有什么情况。”舞蝶一听,留意细看。起初,湖面除了被寒风吹起一层水波外,看不出什么状况。可随着时间的过去,舞蝶逐渐发现,湖面上出现了一些若隐若现的画面。就舞蝶所见,画面中显示的景象很奇怪,全是一些错综复杂,由光点组成的图案。仔细看,舞蝶有些茫然,这些图案似乎暗藏玄机,可她却根本看不明白。一旁,天麟也在观看,可他看到的景象与舞蝶看到的景象大不一般。首先,舞蝶看到的图案,天麟有看到,并且由于星辰法诀的缘故,天麟只一会儿就看明白。届时,那图案逐渐转淡,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景象,讲述的是在湖面上方的某一处,有一道透明的光屏,上面随机出现了许多残影与信息,暗藏着某种玄机。这一幕呈现的时间不长,随即湖面的景象再变,出现了一段影像,依次显现出四灵神兽的图案。其中,关于青龙、白虎的形象,天麟并不觉得奇怪,至于那朱雀,由于画面呈现时间不长,天麟并没有看清楚它的尾巴有几条,也分辨不出它到底是不是凤凰。剩下玄武神兽,形状十分奇特,下面是一头巨龟,龟背之上盘踞着一头巨蛇,色彩似乎是青黑色。针对这一情况,天麟有些搞不明白。这湖中出现这等景象,是想暗示什么呢?难道说这湖底的巨龟,就是玄武吗?若是这样,蛇神之前所言,玄武乃龟蛇混合体,那又如何解释呢?舞蝶收回目光,见天麟脸色奇怪,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天麟回过神,看了舞蝶一眼,问道:“你看到些什么?”舞蝶道:“我看见一些很复杂的图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你呢?”天麟觉得奇怪,追问道:“就只是一些图案,没有别的?”舞蝶眼神一变,问道:“你有看见别的景象?”天麟微微颔首道:“我还看见了一些别的,估计是因人而异,很难解释明白。”舞蝶好奇问道:“都看见些什么了?”天麟简单说了一下,随后道:“就目前来看,这个湖底的巨龟一定隐藏着什么玄机,可惜我们没法进一步观察。”舞蝶安慰道:“别想太多,冰原已经是混乱不堪,再多一些又何妨呢?”天麟闻言,淡然一笑,点头道:“说得好,我们应该遇事不惊,勇敢的面对它。”舞蝶笑笑,正准备说话,可突然一股奇异的感觉朝她袭来,让她猛然一震,低头看着脚下。天麟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结果发现湖面上热气腾腾,层层水浪自动散开,形成一道绚丽的图案。仔细看,那图案时刻变化,天麟看了许久,也看不懂是啥。舞蝶脸色古怪,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湖面,心神完全被那图案吸引了。这一刻,舞蝶的思绪进入了一个奇妙空间,见到无数的星云与光点,它们交错纵横,组成一个类似时空通道的隧道,正带着舞蝶的思绪飞向遥远而未知的方向。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光,舞蝶的思绪波动了一下,眼前景色顿时一转,她来到一个翠绿色的世界里,远处的景物有些模糊,眼前却是一个三岔路口。有些迷茫,舞蝶站在三岔路口旁,看看左右两边的岔路,发现左边一条岔路长满了青绿色的花朵,右边岔路长满了艳红色的花朵,景色皆是奇美,只是色彩有所不同。迟疑了一下,舞蝶走向左边岔道,可刚走出几步,她又突然停下,折身朝右边走去。然而正当她走到右边岔路口时,她又犹豫了,身体再次折回,朝左边走去。是时,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起来,舞蝶愕然之际停下脚步,仅片刻光阴,三岔路就消失了。有些奇怪,舞蝶扭头四望,只见附近迷雾笼罩,根本不知自己在哪。为此,舞蝶仔细回想,思绪于转瞬间回到现实,整个人身体一颤便清醒过来。定下神,舞蝶见天麟正奇怪的看着自己,忍不住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天麟眼神微动,问道:“你刚才怎么了?”舞蝶一愣,茫然道:“刚才……我……刚才……好……像……记……不起来了。”天麟见她如此模样,柔声道:“算了,以后想起来再告诉我就是了。现在……小心……”语气一变,天麟神情急切,发出了警告。舞蝶一脸茫然,还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卷住了。那一刻,湖中突然射起一道水柱,带着淡淡的波光,一举将舞蝶笼罩。天麟见此,飞身扑上,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舞蝶回过神来,连忙展开反击,试图打破那突如其来,有如光柱一般的限制,结果周身突然失力,被莫名其妙的定在了水柱中央。如此情况,舞蝶有些惊慌,张口对着天麟呼唤,可声音却是那般微弱,完全被水柱隔绝了。天麟有些急躁,弹开的身体迅速返回,准备二次进攻,一定要救下舞蝶。可就在此时,天麟怀中的寻缘突然开口道:“切莫鲁莽,这是她的宿缘,你只能观望。”第一百零七章玄女天宫天麟担忧道:“看舞蝶的神情,她一定十分焦急,我不能这样让她一个人承担。”寻缘道:“属于她的东西,你何必强求呢。你的插手,只会改变她的未来。你肯定那样做就一定好吗?”天麟迟疑了,他知道寻缘从不轻易开口,一旦开口就必然有因,所以他很矛盾。这时,舞蝶身外的水柱变化突现,一层绚丽的光芒宛如九天云彩,自四面八方而来,汇聚在水柱表面,形成一团变幻不定的光云,正慢慢的穿越水柱,出现在舞蝶面前。届时,舞蝶一脸愕然,迷惑的看着那团三尺大小的光云,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突然,光云表面光华一闪,射出一束光焰,正好印在舞蝶额头正中的天灵盖上,慢慢的凝聚成一道光眼,时不时变幻着形态。这一幕持续时间很短,眨眼就消失不见。随即,整个水柱落下,湖面恢复平静,舞蝶也恢复了原样。天麟上前,仔细观看,发现舞蝶一如往昔,刚才额头上的那道光眼,此时毫无所见,就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舞蝶有些茫然,问道:“我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天麟见她一无所觉,淡然道:“没什么,你只是走神而已。”舞蝶看着天麟的双眼,质疑道:“真的?”天麟心神一颤,在舞蝶凝视自己的双眼时,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在舞蝶的注视下,两人的心灵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应,不因距离的远近而改变。那感觉很奇怪,天麟原本不想告诉舞蝶,可在她的凝视下,却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实话。“刚才,你……那……只持续了片刻,随即就消失不见。”舞蝶听完,担忧道:“天麟,你说这情况是好是坏呢?”天麟脸色古怪,舞蝶的担忧他能清晰感应,这是此前所不曾有过的现象,到底是巧合,还是因为刚才的变故,才导致这种事情的发生呢?思绪中,天麟安慰道:“没事,我估计这多半是你的某种机缘,你应该高兴才对。”见天麟这样说,舞蝶心情顿时好转,脸上露出了微笑,轻声道:“希望如你所言。”天麟清晰感应到她的快乐,心中颇为奇怪。到底之前的那一幕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匆忙,又转眼消逝。让人莫不着头脑,也想不明白。天空,雪花飞舞,寒风不断。天麟与舞蝶悬浮在湖畔上空,一边留意着四周的情况,一边思考了近来发生的变故。以前,天麟对于很多事情都能找出合理的答案。如今,接二连三发生怪事,他却往往找不出适合的答案。到底是事情本身过于荒谬,还是事情发生得太过蹊跷,让他找不到根源,无从推断?腾龙谷中,新月静立在那光门之外仔细观察。起初,她只是觉得惊讶与奇怪。可随着时间过去,她激动的心逐渐平静,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圣洁的气质,在无形中与那光门有了轻微的接触。这种接触很奇怪,属于无意
港澳宝典最新版66039雅欣的身边,怜惜的抱着雅欣颤抖的身体,朝胡同外走去,今天……真的不该带雅欣来,她肯定吓坏了吧!随着王冥的前进,所有人默默的让开了去路,目送着王冥抱着雅欣离开,直到这时,他们才忽然意识到老大为什么会发火,一时间,所有人都明白了,当着这么美丽的大嫂面前,下如此的狠手,简直与焚琴煮鹤没什么区别啊!且不说成钢这边如何善后,另一边,王冥怜惜的拍着雅欣的肩膀,柔声道:“对不起雅欣,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过来,不要害怕,有我在,我会好好守护你的,谁也别想伤害你!”听到王冥的话,雅欣的身体猛的剧烈的一颤,随后……雅欣的双臂,猛的紧紧的抱住了王冥的腰,整个头都钻到王冥的怀抱里,死命的抱着……刚才的一幕,雅欣都看到了,从头到尾,都看到了,雅欣感到很恐惧,又感到很熟悉,六年前,王冥痛打胖子的那一幕,与成钢被打的一幕重合在了一起!往日的记忆,再次被唤醒!尤其是当王冥说出“不要害怕,有我在,我会好好守护你的,谁也别想伤害你!”的时候,雅欣只感到心里猛的一震,随后……大小王冥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终于,雅欣从王冥的怀里抬起头来,仰望着王冥的面庞,梦幻般的道:“谢谢你……”话声刚落,雅欣羞涩的闭起了眼睛,仰起了下巴,脚根慢慢的离地,件尖轻轻的掂了起来!吸!呆呆的看着雅欣向自己靠近,终于……雅欣那红润的,芬芳的嘴唇,柔软的印在了王冥的大嘴上,一时间,王冥不由惊的瞪大了眼睛!不过很快王冥便醒过神来,他很清楚,这是他和雅欣两人的初吻,如果不好好体味一番的话,那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想到这里,王冥探出双手,将雅欣娇嫩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贪婪的从雅欣的嘴里汲取着甜蜜,模糊中,王冥不由暗暗赞叹,原来……吻真的是甜的,清洌的甜……让人舒爽,永远也不会厌倦的甜!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雅欣快要窒息的时候,两人才不舍的分了开来,雅欣双眼晶亮的看着王冥,脸上满是梦幻般的光芒……看着怀中的雅欣,王冥是越看越美,越看越爱,下一刻……王冥下意识的将雅欣拉到怀里,紧紧的拥抱着,拥抱着,那种浑然一体,无比舒畅的感觉,只有试过的人才知道,事实上,拥抱,也是无比舒服的一件事情啊!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了开来,雅欣不舍的看着王冥道:“真的不想和你分开,可是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回家了,不然的话……”了解的点了点头,王冥洒脱的一笑道:“恩,你是该回家了,我送你吧……”这……迟疑了一下,雅欣还是摇头道:“不用送了,事实上,我家的车一直在那边等我!”说着话,雅欣转过身,朝远处道路边的一辆红旗轿车指了指!顺着雅欣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正停在路口的位置,虽然……王冥不太懂车,但是光看外表,这辆车也值老钱了!直到这时,王冥才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只不过是一个穷小子而已,可是雅欣呢?她的家庭情况如何呢?从用红旗轿车接送上学这一点看来,她的家庭,不可能会穷了吧!想到这里,王冥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苦涩的表情,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门当户对都是一直存在的,一个穷小子,想娶富贵人家的千金,真的很难,虽然没有试过,但是一想就知道了,雅欣的父母,不会允许雅欣与自己交往的!看着王冥失望的表情,雅欣并没有想的太多,只以为王冥不愿意和她分开呢,感动的看着王冥,雅欣柔声道:“不要难过了,我们明天就又可以见面了嘛!”听了雅欣的话,王冥不由,点了点头,目送雅欣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直到车影都看不见后,王冥才吐了口气,转身朝胡同的方向走去。雅欣的家长是有可能不同意两人在一起,不过……将相宁有种呼?只要他和雅欣是真心喜欢彼此的,那么其他的一切条件,都是人创造的,既然别人可以,那么他王冥就一定可以!甚至与……他要比其他人做的还要好!这……就是年轻人的冲劲啊!第三十章兄弟拼酒回到胡同内时,几个受伤的家伙,已经去就近的诊所包扎了,只有板寸和长毛,以及十来个家伙留了下来,默默的等王冥!见到王冥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板寸和长毛急忙站了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王冥,在把大嫂吓坏了以后,他们不知道王冥会以什么态度对他们。看了几个面露惧色的家伙一眼,王冥笑了笑,刚才的意外,不但没有把雅欣吓坏,反而意外的促使雅欣向自己献出了初吻,经过了如此美好的事情后,王冥想心情坏,恐怕心情也坏不起来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雅欣会这样,但是王冥敏感的感觉到,一定是与刚才的那一仗有关系,王冥可以很清晰的看出来,感觉到,这场架之后,雅欣看自己的眼光完全的不一样了!那是一种炽烈,疯狂,盲目,甚至可以用虔诚来形容的目光,在雅欣的眼里,王冥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像,异常的高大,异常的威武!能有如此美丽,如此完美的女孩喜欢自己,王冥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敲穿了百八十个木鱼,才修来如此的福份,王冥暗暗决定,无论如何,他一定不会让雅欣受到哪怕丝毫的委屈的!不过,王冥也明白,两人想要在一起,所要面临的困难还有太多太多,爱情不能当饭吃,没有金钱来维持,再美的爱情之花,也要凋零!虽然才十六岁,但是王冥知道,自己必须要开始想办法挣钱了,不然的话,如果连肚子都吃不饱的话,谁有心思去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啊!没错!猛然抬起头来,王冥的目光无比的坚定,为了自己和雅欣的未来,从现在起,最重要的,就是尽快的挣钱!也许有人会说,高中生的第一要务是学习吧!没错……对于别人来说,也许确实是这样,但是对王冥来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如果不能尽快的挣到钱,那么就算考上了大学,王冥也没钱去上,而且……势必要和雅欣分开,两人的未来,将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不管雅欣有多喜欢他,这个问号都一样的大,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任何的幻想都没有容身之处啊!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尽快的挣到钱呢?一时间,王冥不由皱紧了眉头,苦苦的思索了起来……冥!冥哥……正沉思间,长毛哆嗦着道:“时间不早了,冥哥还没吃饭吧!我们几个请冥哥去馆子……不知道冥哥……”恩?疑惑的抬起头,看了长毛和周围的几个家伙一眼,王冥的眼睛不由猛的一亮,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既然自己想不到,那何不让大家帮着出个主意呢?想到这里,王冥大手一挥道:“好吧,既然你要请客,那哪能不去,走……你前面带路!”好嘞!见到王冥这么给面子,长毛不由大感脸上有光,带头走出了胡同,朝不远处的夜市走了过去,却不知道,王冥之所以给他面子,是因为有求与他,不然的话,嘿嘿……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夜市的一个烧烤摊前,途中,有几个家伙说家里有事,半道离开了,毕竟……长毛哥请客,不是谁都有资格去的,如果自己没数的话,那是自己找尴尬!先是要了六杯扎啤,随后……长毛大方的道:“冥哥,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你点什么,咱们今天就吃什么!”这……看着桌子上那一斤装的扎啤,说实在的,王冥以前还真没怎么喝过酒,只是在初中毕业那次,喝了一小杯,不过那只是三两三的杯而已,现在这个可是一斤装的啊,王冥以前还真没喝过这么多!在王冥的眼里,这啤酒可是贵东西,一块五一瓶,还不顶饭吃,以王冥的经济条件,那可是喝不起的……一凭啤酒可以买三个包子,够王冥吃一顿了!见到王冥陷入了沉思间,长毛以为王冥也拿不定主意呢,眼睛一转间,长毛嘿嘿笑道:“老大,你先慢慢想着,咱们先来点下酒的吧!”说到这里,长毛转头对老板大声吼道:“老板,五毛钱一串的羊肉串,你先给我烤100串!其他的一会在说!”好嘞!听到长毛的话,烧烤老板乐滋滋的从筐里掏出了一大把羊肉串,一边数一边道:“小哥是大主顾,我多给你十串,一共110串,只收你50块钱,哥们够意思吧!”吸……听到长毛和烧烤老板的对话,一时间,王冥吓的差点跳起来,忑奶奶的夸张了,听说长毛请客,王冥以为只是要个十串八串的,就着啤酒喝完就算了事了,没想到……这家伙一要就是100串!那可是王冥近半个月的生活费啊!王冥思索间,烧烤老板已经陆续的将烤好的肉串送了上来,见到老大似乎有什么心事,长毛不经验比较多,首先拿起杯,吆喝道:“来啊哥几个,大家一起敬冥哥一杯啊!”听到长毛的话,其他四个家伙纷纷拿起酒杯,对着王冥道:“对对对……为了庆祝咱们和老大相识,大家干一杯!”呃!几个家伙的声音终于把王冥从沉思中拉了出来,看到对方举杯的动作,王冥只有硬着头皮拿起了酒杯迎了上去,一一和几人碰着杯!好!等所有人都碰过杯后,长毛猛的站了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端着酒杯道:“来哥几个,咱们先干为敬啊!”说着话,长毛和其他四个家伙纷纷仰起头,咕嘟连声中,一斤装的扎啤就那么一口气灌了进去,看的王冥瞠目结舌!说实在的,王冥以前还真没这么喝过酒,看虽然看过不少,但是现在轮到自己来了,还真有点发怵,不过所谓输人不输阵,王冥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想到这里,王冥毅然端起酒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沉默着扬了扬酒杯,随后仰头狂饮了起来……咕嘟……咕嘟……咕嘟……想象中,这么大的一杯水,就这么灌下去的话,哪有可能灌的下去啊,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啤酒和水是不同的,如果喝水的话,也许喝不下去,但是啤酒可以!一斤装的扎啤,想要一口气灌下去,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不过奇妙的是,王冥虽然是第一次这么喝酒,但是却异常顺利的一口气灌了进去,疑惑的拍了拍肚皮,竟然没有涨的感觉!见到王冥面不改色的样子,一时间,长毛和其他几个家伙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爷们就是这样,在外面混的,就佩服能喝的,更佩服那些喝酒痛快,豪爽的!一时间,几个家伙将酒当成不要钱的一般,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连续几杯下肚后,王冥精神不但不见模糊,反而越来越精神,浑身的鲜血都沸腾了起来!当其他五个家伙都已经有点醉了的时候,王冥还清醒异常,除了浑身血液疯狂的流窜外,就和没喝过酒一样的清醒!看着几个小子摇晃的样子,王冥知道,再喝下去,这几个家伙就不能走了,想到这里,王冥果断的下了命令,不许再上酒了!马上结帐走人,明天还要上课呢!第三十一章见义勇为本来,王冥还想向长毛这几个家伙询问一下发财之道呢,可是现在可好,几个家伙虽然没有醉,但是大脑反应已经开始迟钝了,这种状态下,问了也等于白问!结完帐后,六人各自离开,让王冥惊讶的是,就吃了那么几串肉,喝了几杯啤酒,竟然花了一百多!感受着体内一波接一波的酒劲,王冥一边往家走,一边琢磨了起来,这个世界上,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啊,如果吃这么一顿肉串,都要花一百多的话,那么他如果再不挣钱,以后可就没脸出来混了!而且,现在雅欣已经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他可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啊,不然的话,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思索中,王冥体内的酒劲渐渐开始上涌,虽然刚开始喝的时候没事,可是事实上,王冥也是肉身,连喝了四五斤啤酒,要想没有感觉,简直不太可能!王冥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而且又喝了这么多,随着酒意渐渐上涌,王冥的大脑不由晕呼了起来,连走路的姿态,也摇摆了起来。呀!刚晃出去没有多远,猛然间……碰边的一条胡同间,猛的传出了一声尖锐的喊叫声,从声音上,王冥可以判断出,这肯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只不过……一个女人,没事跑黑胡同里做什么啊!“救命……”正疑惑间,胡同内传来了低沉的,模糊的喊叫声,以及一片纷乱的杂音!也就是王冥吧,依靠着超级敏锐的感官,也仅仅模糊的听到而已,换了一个普通人,肯定连一点感觉都不会有!王冥不爱当英雄,如果事情不发生在他的身边,他是不会去替天行道的,可是一旦事情发生在他的身边了,而且正赶上他不舒服的时候,那是一定要管一管的!喝过酒的人都知道,酒劲上涌的时候,那不是一般的难受,此刻……王冥就正处与最难受的时候,再遇到这码子事,那还有不管的!大力的摇了摇头,王冥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了一点,随后转身朝黑暗的胡同里走了过去,自从自己的近战实力大为提升后,王冥是越来越喜欢打斗了!喂!摇晃着站定身体,王冥指着暗巷里的几个黑影道:“你……你们几个家伙在做什么!是……是不是又在做坏事!啊……马上给我滚!”看着王冥摇摆不定的身体,以及随风而来的漫天酒气,一时间,胡同内不由的响起了一连串的阴笑声,与此同时,一道歹毒的声音不屑的道:“妈的,是个醉鬼!别理他……这妞不但有钱,身材和相貌也是超极品啊,哥几个……你们去对付那酒鬼,兄弟我先上!”“救……救命……”随着歹毒的声音,一道孱弱的呼救声,再次响了起来……妈的!见到对方竟然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竟然想当着自己的面继续行凶,一时间,王冥可谓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黑暗的胡同,也许对其他人有作用,但是对于王冥来说,嘿嘿……简直是再舒服不过了,有人听说过冥界战士惧怕黑暗吗?要知道……冥这个字,本身就有阴影的意思啊!思索中,王冥双目中橙色光芒猛的一闪,顿时……整个小巷内的一切,立刻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清晰的可以看到自己鼻子上的汗毛!整个小胡同里,不算王冥的话,一共有四个人,三男一女,此刻……那个女的,正虚弱的倒在墙边,一道粗壮的身影,正色咪咪的朝她摸了过去,与此同时,另外两个男的,正一脸阴沉的朝自己逼了过来!虽然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但是以王冥的视觉,还是清晰的看到了那个女人的惨相,此刻……她的脸蛋高高的鼓了起来,又青又肿,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刚才反抗的时候,被人大嘴巴扇的!除此以外,身上的衣服虽然不太整齐,但是还算完整,在她的身边空地上,是一个女士皮包,包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洒了一地!值钱的东西,显然已经被拿走了!见到这一幕,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一切已经很清楚了,这三个家伙是拦路抢劫,抢了钱后,见到那个女人相貌和身材不错,又动了色心,所以……这个世界上,王冥看不起的人有很多,不过……最让王冥看不起的,就是动手打女人的人,妈的……想到这里,王冥不由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最让王冥不能原谅的是,你劫财也就罢了,也许家里有困难,可是你劫色就说不过去了,你劫了一次,也许毁了别人的一生啊!越想越气,越气越怒,终于……王冥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身体疯狂的蹿了起来,疯子一般的朝那三个家伙冲了过去!砰!砰!砰……剧烈的闷响声中,王冥不闪不避下,矮子硬挨了对方四拳的同时,他也回击了两拳,王冥挨了四拳后,除了剧烈的疼痛外,并没有其他的伤害,可是那两个可怜的家伙就不同了,王冥的拳头,分别击中了两人的肋部,清脆的喀嚓声中,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此时此刻,王冥的一拳,不比世界重量级拳王的一拳轻多少,一个没有经过正规训练,没有一定肌肉的普通人,是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这样的一拳的,两拳之下,两个家伙的右肋部,顿时凹陷了下去,别说反击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与此同时,本来向那个女孩走过去的男人猛的停下了脚步,惊恐的转过头看着王冥,在见到他的两名同伴已经倒地不起后,猛然伸手入怀……喀嚓!一声脆响声中,雪亮的弹簧刀,猛然从对方的手里弹了出来,折射着天上的月光,散发出森寒的光芒!见到这一幕,王冥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比较熟悉王冥的人知道,一旦王冥眯起了眼睛,就代表他准备下狠手了,既然这家伙都亮兵器了,王冥也不能闲着啊!右手一摆间,一道雪亮的刀光,从无到有的,一点一点,变魔术般的出现在王冥的右手中,见到这一幕,对面的大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王冥手中一米多长,一巴掌宽的雪亮大刀,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尺长的匕首,一时间,对面大汉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恐惧的神色,靠……家伙差这么大,怎么打啊!不等大汉反应过来,王冥一个箭步蹿了出去,右手中雪亮的钢刀,化做了一道寒电,呼啸着朝对面的最后一名歹徒砍了过去……见到这一幕,最后那名歹徒无可选择,只好挥起手中的匕首,试图抵挡,只可惜……匕首可以挡住大刀的砍击吗?当!一声脆响声中,王冥凶悍的一刀,将对方手中的弹簧刀狠狠的斩飞了出去,受到撞击,那可怜的歹徒的右手,整个变了形,看来指骨折断是免不了的了!第三十二章恐惧佳人看着满脸惊骇的最后一名歹徒,王冥不由露出了残忍的笑容,身体一扭间,右手战刀疯狂的挥了出去……啪!结结实实的一刀,狠狠的拍在了最后那名试图强暴那个女人的屁股上,清脆的声响中,那名可怜的歹徒张圆了嘴巴,双手捂住自己的屁股,跳蚤般的原地跳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王冥的力量有多大,试想一下,如此大的力量,全力一刀拍在肉多的屁股上,那结果会是什么样?不要以为只是红肿而已,力量过大之下,绝对是皮开肉绽,不但是皮肉受伤,连筋络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牵连,别说跑了,连走都别想走!冷冷的走到最后那名仍然在蹦跳着的歹徒身后,王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任他在地上滚来滚去,痛死活该!轻轻收起了手中的长刀,王冥悄悄的走到墙边的女人身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喘息,虽然她依然无法行动,但是精神上却完全的清醒了!为难的看了看斜倒在地的女人,一时间,王冥不由皱起了眉头道:“你有电话吗?我打电话报警,然后打电话给你的家人,让他们来接你!”听到王冥的话,女孩的目光中露出感激的神色,眼睛努力的朝一个方向看去,仿佛在示意着什么!一愣间,王冥明白了什么,站起身来,在三个痛的死去活来的歹徒身上翻了一通,还真别说,不但搜到了手机,还搜到了20000多块的现金!拿起电话,王冥先是拨打了110,随后拿着电话,来到那个女人的身前,轻轻扶着她坐了起来,低声询问道:“要打给什么人?你来打吧!”此刻,那女人似乎恢复了点力气,艰难的摇了摇头后,痛苦的蠕动着红肿的嘴唇道:“不……不要打电话,送我去医院……”听了女人的话,王冥点了点头,先是扶着她靠墙做好,下一刻……胡同外已经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一辆110警用车,迅速的开到了胡同口,几名警察迅速从车上跳了下来。接下来的一切,都比较程序化了,先是勘察了一下现场,随后……将几名歹徒锁了,然后叫来了救护车,送往医院去治疗……由于证据却凿,所以警察并没有叫王冥回局里做笔录,只是记下了那个女人,以及王冥的身份证,以及所在学校,至于那个女的,还留下了电话号码!本来,事情到了这里,王冥已经可以离开了,一切交由警察处理,可是刚刚经过如此大的灾难,那个女人似乎惊魂未定,死死的拽着这个曾经在最危险的时候救过自己的年轻人,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王冥很清楚,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她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够恐怖的了,也难怪她会如此恐惧,先是被抢,然后被痛揍,随后又差点被轮奸,最后……甚至有丧命的危险,那种恐惧,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无法想象出来的。无奈下,王冥只好随着救护车一起,来到了人民医院,好在从歹徒身上搜出了两万多块钱,所以钱的问题倒没有出现困难!经过一翻检查,这个女人并没有大事,几处肌肉挫伤都不太严重,只要修养几天就可以完全恢复,只是脸上挨的那几巴掌实在有点重,最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完全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当一切都安排妥当,陆曼曼,也就是那个被打劫的女人住进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想起明天还有课要上,王冥很想马上离开,可是当她看到陆曼曼那小鹿般惶恐不安的表情,以及那可怜兮兮的眼神,还有那死死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时,终于还是没能忍心离开。轻轻拍了拍病床上的陆曼曼,王冥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从她的身份证上得知,她已经26岁了的话,他一定会以为她只有16岁,不过细想起来,忽然遭到如此大的打击,现在的陆曼曼,变成这样并不奇怪,就算吓傻了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陆曼曼终于困了,经过了这么大的惊吓后,沉沉的睡了过去,轻轻的从陆曼曼的手中抽出手,王冥朝墙上看去时,竟然已经快到四点了!无奈的叹息一声,王冥打消了回家的念头,等他到家了,大概也该直接去上学了,既然这样,还是抓紧时间,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想到这里,王冥躺在了旁边的陪护床位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查房的护士进来的时候,才被惊醒了过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这一觉就睡了两个半小时啊,思索了一下,王冥转身离开了病房,径直跑到医院对面的饭店,买了热呼呼的粥,以及几根油条后,迅速的赶回了医院。当王冥回到医院的时候,陆曼曼已经醒了过来,正焦急的搜寻着什么,直到看到王冥的身影出现后,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由于陆曼曼的脸,肿的很厉害,所以连粥都喂不了,无奈下,只好找了一根吸管,一头插在粥里,另一头插在陆曼曼的嘴里,这才勉强让陆曼曼喝了一碗粥!看着王冥耐心的样子,陆曼曼的眼神不由的温柔了起来,尤其是王冥目光中那不舍,怜惜的神色,更是让陆曼曼感动莫名,要知道……现在的她,可是比猪八戒还丑啊,半夜出去的话,绝对可以吓死活人!比中了面目全非脚的秋香姐姐还要恐怖!“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真男人!”陆曼曼默默的想道。另一边,看着青肿的不成样子的陆曼曼,王冥心里真的很痛,不要误会,并不是王冥在发花痴,相信任何人看了陆曼曼现在的脸,都会不忍心的!现在的问题是,陆曼曼肯定不止挨了两巴掌,王冥很清楚,在自己听到声音以前,陆曼曼可能已经挣扎了很久了!那几个垃圾想要强奸陆曼曼,于是陆曼曼激烈的反抗,于是……为了让陆曼曼乖乖听话,就只有扇她耳光了,一下不成就两下,两下不成就三下,三下不成……看着青肿的,高高鼓起的脸蛋,王冥保守估计,这丫头最少挨了十多耳光,而且全是往死里抽那种,也难为她怎么没被抽晕过去!同样是男人,王冥很不理解,为什么就有人能对女人下得如次的黑手,换了是王冥,你就是拿刀逼着他,他也绝对不会干的!喂完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无奈的看了看病床上的陆曼曼,王冥苦笑着道:“不好意思,我必须得去上学了,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放学了再来看你!”别!听到王冥要走,陆曼曼不由惊慌了起来,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后,她感到只有在这个强壮的男孩子身边,自己才是安全的,如果他走了,她害怕那些家伙,或者那些家伙的同党会再来找她麻烦!可是,无论她怎么害怕,王冥还是必须要去上学的,无奈下,陆曼曼只好恐惧的看着王冥的身影消失在病房外!一上午的时间,在陆曼曼的感觉里变的那么的漫长,每当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时,她就会恐惧的缩成一团,眼前立刻出现了那巨大的,朝自己挥舞而来的巴掌!医院就是这样,来往的人比较多,一上午下来,担惊受怕下,陆曼曼已经快崩溃了,恐惧的瑟缩在角落里,用被盖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别人发现她。第三十三章又来事了啪嗒……啪嗒……啪嗒……嘎吱……终于,一连串急切的脚步声过后,门猛的被推了开来,听到这剧烈的声音,一时间,昨天晚上的一切,不由幻灯片般的在陆曼曼的面前闪现着!呼……下一刻,身上的被子猛的被掀了开来,剧烈的阳光猛的冲进了陆曼曼的视线中,一时间,陆曼曼过度恐惧,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当王冥感到放学后,匆忙的赶到医院的时候,陆曼曼已经吓的有点精神失常了,靠近中午的时候,一群来寻仇的小流氓冲进了医院,结果误闯了陆曼曼的病房,好在他们寻仇的对象是男的,所以在听到陆曼曼的尖叫后,立刻意识到找错人了,所以陆曼曼并没有被打!只不过……当陆曼曼看着一群手持管制刀具,身上还带着血迹,凶神恶煞的人站在自己的床前时,当场就吓昏了过去……看着受惊小鹿般的陆曼曼,王冥再也不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在询问了医生,陆曼曼不需要住院后,只需要按时吃药就可以后,王冥带着陆曼曼赶回了自己的家!住医院,陆曼曼赶到恐惧,而住在家里的话,虽然不大方便,但是陆曼曼有奶奶陪着,最起码没那么害怕了,而且……现在陆曼曼显然精神失常,灵力紊乱,可以让奶奶好好帮她治疗一下!当奶奶看到王冥抱回一个女孩子的时候,竟然完全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反而顺理成章的将那个女孩安顿在王冥的床上,随后示意王冥去上学!接下来的两个周,陆曼曼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转,脸上的肿胀渐渐的消失了,心里也不再继续恐惧了,经过两个周的接触,陆曼曼与王冥也渐渐的熟悉了起来,恢复了神志的陆曼曼,言谈举止中,无不散发着成熟的风采,不是王冥这样的毛头小子可以比拟的。以前救人的时候,王冥并没有赶到有什么异样,可是随着相处的时间变长,王冥忽然发现,陆曼曼的身材,简直不是一般的火爆,浑身上下,充满了诱人的风情!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天然的媚态,怪不得那几个家伙如此饥渴的想要强奸她呢!虽然,雅欣的身材也很火爆,但是两个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说,雅欣是丰腴的牡丹的话,那么陆曼曼就是妖娆的玫瑰,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美丽!从气质上说,雅欣是雍容华贵,清新可人的,而陆曼曼不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身,都散发着无穷的女性妖娇,就连最微小的一个动作,也似乎是在对男人发出致命的诱惑!如果说演电影的话,那么雅欣适合演总裁夫人,而陆曼曼则适合演黑帮老大的情人!好在,一来王冥年纪还小,二来……陆曼曼脸上的肿涨虽然渐渐消了,但是还没有消的彻底,依然在肿着,而且肌肤上的淤青并没有散掉,猛一看起来,别说美了,不吓死人就不错了!本来,王冥是打算将陆曼曼留到伤势全好后才送她走的,可是只养了两个周的伤,陆曼曼便起身告辞,临走前,硬是留下了一万块钱,王冥不收,最后这女人竟然把钱扔在王冥家的门口,就那么走了……收起了一大叠老人头,王冥没有要花它们的打算,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尽快找到
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参与了讨论。语声虽然不大,但还是清晰的传到了王风几个人的耳中。琳达毕竟是女孩,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指指点点,有些脸上挂不住了,王风看了看,轻轻哼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大厅中每个人都清楚的听到了这一声低哼。毕竟都是高级佣兵了,立刻明白自己有点太大惊小怪了,大部分人都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了别处,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开始把目光转向了明艳的精灵。这样的目光更让琳达难受,不待王风吩咐,若汉已经瞪着他的怒目和这些人对视,如果不是老大不让动手的话,若汉早就冲上去了。不过这里的办事效率倒还是不错,接任务的人走的很快,完成任务领取赏金的人也很快,不过大家完成自己的事情之后,并没有离开大厅,还聚在大厅边上磨磨蹭蹭等着。好奇的等着看看王风他们会完结什么样的任务。虽然排队的人很多,但还是走的很快,终于轮到王风了。工会的工作人员年纪不是很大,但平日也见多识广了,知道这样的情况肯定不寻常,所以用很客气的语气问道:“请问几位,有什么事情我可以效劳吗?”王风点点头,说道:“我们要领取赏金。”“请问是那个任务?什么时候派发的?有没有什么任务结果带回来?”工作人员很老练的把平日的说辞搬了出来。王风对琳达使个眼色,琳达会意,从自己的弓囊下把疾风弓掏了出来,放到了桌上。小巧的弓,精美的花纹,放在那里没有丝毫珠光宝气的样子,从模样上看,也就是一个比普通长弓小一点的一张弓而已,这是什么任务结果,连工作人员也都迷惑了。周围的佣兵们更是议论纷纷,虽然这些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眼前这几个初级的小佣兵拿出的这张弓真是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工作人员有点很戏谑的看着王风问道:“先生,我们好像没有发过这样的任务吧?”毕竟是训练有素,即使现在从心眼里看不起这几个初级的佣兵,也还是用客气的语调说了出来,虽然眼神中透出的却是轻视。王风没有答话,若汉拍着桌子叫道:“瞎眼的东西,叫你们的头出来,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所有的人都看着王风几个,终于确定了王风他们不是在开玩笑,工作人员压制住了差点叫人把他们几个赶出去的念头。走进里面,去找人去了。经验丰富的佣兵已经觉察到肯定会有大事发生了,都在仔细的打量着他们几个。虽然级别不高,四个人除了若汉身形庞大外,就只有琳达是个弓箭手了,是在看不出来这四个人有什么出奇之处。不过还是等到冒险者工会今天的当值主持人出来再说吧。过了没多会,一个长袍老者跟着年轻的工作人员走了出来,显然工作人员已经给他交待了大概的情形,所以没有什么废话,直接走到那边审视起那张弓来。看了几眼,老者的表情已经变了,仔细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眼珠目不转睛的看着,差点要大喊了起来。但及时的收住了发在嗓子眼里的声音,抬头问旁边的王风:“这是你们找到的?”王风点点头,老者毫不迟疑,说道:“请进来说话。”转身领路。王风示意琳达收起弓,跟着老者走进后面。人们更加不解,机灵的已经跑到外面去找更学识丰富的人去问了。王风四人跟着老者进到里面,老者已经吩咐刚才的工作人员去找另外的几个人,他自己迫不及待的从琳达手里要下那把弓,看了又看,然后又跑到一堆文献中去查找。找了半晌,终于从一堆厚厚的资料中找到一本,翻开来,摊在桌上,比对上面的图形和特征。终于,他抬起头来,对王风说道:“从外表上看,应该就是,不会错了。不过我一个人还不能做最后的决定,得等其他几个人来一起鉴定。”王风点头表示明白,老者吩咐外面的工作人员给准备了一些喝的东西,自己还在不停的观赏疾风弓。好长一阵时间后,终于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每个人都是开始极不耐烦被人打扰,等看到弓的时候如同饿狼见了肉一般,开始的老者已经把资料找的够全了,众人都是一阵猛翻。有两个看着膂力大的还试图拉开,王风等人看着也没有说话,等着他们被电。果然,两个人都被电的跳了起来。若汉吃过亏,看着他们的样子,哈哈大笑,琳达也忍不住笑出来。两人好没面子。终于在一阵鸡飞狗跳后,大家取得了一致的共识,眼前的弓就是传说中的神器“疾风”。这把弓已经失踪一百五十多年了,它的最后一任主人因为无法使用这把弓,所以摆在房里做陈设,被当时一个著名的盗贼偶然看到,发现了这把神器,从主人的家里偷了出来。弓的主人立刻悬赏十万金币寻找神器,盗贼因为身怀神器,不敢声张,带着弓完全消失了。许多年过去了,这个悬赏不但没有撤,悬赏金额反而越提越高,到现在已经是五十万金币的天价了。而且由于悬赏时间太长,根据冒险者工会的规定,每超过十年,这个任务的等级就向上调整一级,同时相应的,完成任务得人除了得到悬赏,还能使相应的冒险级别升高一级。现在已经过了一百五十多年,相当于一次要提高十五级,不过仅限于两个人。看来神器的魅力就是大,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抢眼。几个人都已经鉴定完了,但还是围着恋恋不舍的看着,把王风等人都忘在一旁。王风等了半天,终于开口了。“请问,可以给我办完结任务的手续了吗?”最开始的老者一脸不好意思的转过来,说道:“可以,可以,请跟我来。”领着王风四人来到大厅,指定刚才的年轻工作人员给王风办完结手续。当年轻人知道任务的内容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想着,幸亏没有把他们几个赶出去,不然完结这样的任务那里轮的到自己啊。赶忙转帐,记录,扣除手续费等。并通知外面的工作人员敲响魔法荣誉钟。每个超过百年的任务完成,冒险者工会都要敲响工会统一配发的荣誉钟。每个冒险者工会的分部都有一口,所有的钟都通过特殊的魔法控制,一口钟敲响,所有的钟全部响。也就是说,现在全大陆所有的冒险者工会的钟已经全部敲响了。透过魔法荣誉钟,任务的内容和完成人也被传了出去,现在,所有的冒险者工会的人都知道,失落以久的神器“疾风”弓已经被叫做“狼军”的佣兵团找到了。爱莎和查克的魔法水晶卡都在同一时间内闪了一遍,因为这个冒险级别对王风和其他人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所以,两个升级的名额王风都给了爱莎和查克。虽然完成了这样的任务,狼军还是个一级的冒险队伍,队长王风还是个一级的冒险者。神器疾风是箭神当年随身的兵器,据说箭神凭着这两件武器所向披靡,能够使用神器的人都可以从神器中获得神一般的力量和使用技巧,这也是所有的人都向往拥有神器的原因。不过神器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使用的,神器有灵,自会择主,不能获得神器认可的人根本连弓弦都无法拉开,就像若汉查克等人,即使使用莽力也会被神器上所附着的防御魔法攻击,连龙骑兵这样对大部分魔法免疫的人估计也不能幸免。象王风这样的怪胎绝无仅有。神器历来的主人都没有能够获得神器的认可,但自从名正言顺的那个主人之后,所有的拥有者都试图研究是否可以用别的方法来获取神器的力量,没有一个人把神器交出或还给主人的。到了王风这里,他真正相信的还是自己的力量,所以对一个大家都不能使用的神器根本毫不放在心上,还不如拿它换取一些实际的东西。王风等人已经拿到了应该得到的赏金和其他悬赏,因为任务特殊,贡献巨大,并得到了一项由冒险者工会签发的荣誉,狼军今后在任何冒险者工会中,都可以接受任何级别的任务,不受队伍级别的限制。这是大陆上唯一获得这种荣誉的一只一级佣兵队伍。还有另一支队伍就是天龙佣兵团,也可以接任何任务,不过他们能接是因为他们是大陆上级别最高的佣兵团,他们不能接,就没有人能接了。王风等人已经离开了冒险者工会回到了南城。但冒险者工会却不那么平静了。今天当值的主持人员把所有的工会能够掌握的保卫力量都派了出来,守护着这里。毕竟,对于神器的贪婪可能会引起很多人的觊觎。虽然这里是帝国最大的工会,但也不能保证在神器的诱惑下,会有人做出一些在冒险者工会进行的冒险活动。也许,在神器归还到真正的主人那里之前,这里都会这样戒备森严吧。以前在酒吧和大厅里逗留的人都被赶了出来,正常的接受和完结任务也只允许一个佣兵团进入一个人,而且必须拥有佣兵团标志的魔法水晶卡。工会拥有的武装已经全部调遣,守卫在工会的里面。因为神器的重要性和价值,工会甚至派发了两个任务,调动了一万金币调派了两个平日合作关系良好的实力超群的佣兵团把守工会外围。工会已经让魔法师用最快的速度通知工会的会长和神器的原主人,让他们赶快过这边来接收处理神器。工会的信誉卓著,除了核心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原来的主人是谁。神器找到的消息通过一些看热闹的佣兵已经传遍了全城。因为神器的出现,许多有实力的商贾已经放下手中的生意,转而关心起神器的事情来。目前他们最希望知道的,还是原神器悬赏的主人,如何处理这件神器。因为年代久远,没有人能使用,以前大家都不知道神器的主人是谁,相当于不知道神器的下落,所以也对神器没有什么幻想。但这次找回了神器,神秘的主人是不得不现身了,他要不能使用神器的话,神器只会给他的家族带来灭顶之灾。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这里处理掉。神器有灵,自然会择主。如果自己是那个有缘人的话,就可以成为神一般的存在,这是大部分的人共同的想法。如果能拿出来公开拍卖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有些商人已经开始筹集现金,准备竞价了。更有精明者,已经通过关系直接打探工会内部的消息。贫穷的武者正直的人在策划如何从对神器有企图的人身上牟利,有偏差的人则在图谋如何从工会或者下一任主人这里得到神器。整个天城已经因为神器的出现,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很快,外城的居民们也得到了消息。在王风等人回到住地不久,整个天城包括东南西北四个外城都在沸沸扬扬的讨论着神器的事情,即使是自命无缘的居民也都因为神器在天城出现而充满了自豪感。消息传到皇宫,王室也轰动了,甚至直接派驻了两个禁军的大队加强天城的治安和戒备,进出天城外城的人员都要经过严格的盘问。因为近期要举行的一年一度的魔法师和武士升级大会,魔法师工会和武士工会要赶来很多的高级人员,再加上冒险者工会的神器的影响,这个月的天城,想不热闹的不成了。看着周围的人的热情,王风给狼军的人又讲了一个戒条,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不能为外物所动,包括在战场上也一样。有了冷静的头脑,才会懂得进退,才能分清利益和陷阱,才能最大限度的实现自己的目的并能最大限度的保证自己的安全。说好了要去看爱莎和查克,而且王风也有一些问题要请教爱莎的爷爷,看来天城还得再进去一趟,不知道这回进去,会有什么热闹的场面。第三十一章乡路还是低估了爱莎和查克的家族在帝国中的地位,当王风要和若汉琳达一起去找他们的时候,被内城的卫兵拦住了。“你们这几个低级的佣兵竟然要去找菲奈德老爷的孙女,真是大笑话了。菲奈德老爷的任何东西在帝国内都不需要任何佣兵保护,而他老人家家里高贵的小姐也不会认识任何低级的佣兵,你们撒谎也撒的太过头了吧。赶快离开,不然把你们全部抓起来。”门口的卫兵大大拉拉的一脸歧视的面容,指着王风几个大声训斥。王风自从发现自己的缺点后,开始在修心方面下功夫,所以对这个卫兵的说话也无动于衷,反而把这个当成自己修行的一部分。因此,还是很和气的说道:“这位兄弟,我们确实是有事情要找爱莎小姐,请行个方便。”伸手偷偷塞给卫兵一个金币。卫兵的脸色明显的好了许多,但口气还是很紧:“不是我不让你们进去,最近皇家禁卫也开始在内城巡逻了,如果你们让他们看到,不死也得脱层皮啊!现在是非常时期,连兵器都不能带入,每个佣兵团只允许有两个人留在内城,还得有特殊签发的证件,所有商会的人也都每个检查,必须有大商会的担保才能留在内城。其他的人,只要怀疑是危险分子,马上抓起来,关押两个月才释放,敢反抗的人,就地格杀。还要追查是谁放进去的,我也不敢冒这个险啊!”看来,以目前的身份和地位,即使拥有了冒险者工会的特权,在皇家都城,也是没有办法的。这里不行,只能另外找路子了。内城的城墙虽然高大雄伟,但在王风眼中还不是足够高。既然从门口进不去,那就从别的地方进去。在外城找了个对内城特别熟悉的本地人,装作仰慕天城的雄伟,想见识一下内城的壮观的外地人,详细的问清楚内城的地形,特别是查克和琳达的家,为的是回去好夸耀自己见到了帝国最伟大的魔法师和兵马大元帅。皇城脚下居住的优越感让这个向导忘乎所以,为了表明自己对内城的熟悉,画了一张详详细细的地图出来,不但标明了皇宫,和其他一些重要的建筑,把几乎所有的大街小巷都画了个遍,一边画还一边吹嘘,没有比自己更熟悉内城的人了。随后,又找了几个人验证了一下这张图的正确性,王风几个返回了狼军的住地。因为人数变多,旅店只住了一天,然后直接找了个大的民房,位置较好,攻守兼备的地形,院子又够大,里面房间数也多,整个狼军现在就住在这里。留守的众人除了负责警戒的,都在屋里安静的练功。龙骑兵原来的训练中,除了必要的生活活动,其他时间都在练功,大家都保留了这个传统。王风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后,除了琳达,所有人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王风。内城的城墙足足有二十米高,但王风的口气,仿佛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只要他一个人就可以轻松的翻越有卫兵巡逻的城墙。这个老大,身上究竟还有多少宝?琳达却要求和王风一起去,理由嘛,毕竟大晚上去找一位女士王风也不是很方便。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琳达可以跟上王风的速度。当然,最重要的一点,琳达只是私下里希望和王风多在一起一些时间。王风同意了。当晚,夜幕降临,沉寂一片的内城城墙外出现了两个黑影。等着守卫巡逻过去的空当,两个黑影飞一般来到了城下。来的过程中,其中一个还张弓搭箭,向着城墙射了两箭。两声轻微的声音后,两支箭牢牢的钉在了城墙上。丝毫没有做停留,高速过来的两个黑影中的其中一个缓了一下,在另一个娇小的黑影身后一托,手中发力,把娇小的黑影向城上扔去。如果此时有外人看到,一定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一扔,足足把娇小的身影扔上多半城墙的高度。正好够到较高的那支箭,脚尖轻轻一点,娇小黑影借力上了城楼。刚站稳脚跟,身边又多出来一个黑影,正是刚刚城下的那个同伴。没有惊动守卫,两个人影瞬间离开了城楼,消失在内城。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除了王风和琳达,还有谁能做到?内城的道路一如地图上所画,那个人没有丝毫说谎。靠着王风灵敏的听觉,躲开了几次巡逻兵,两个人很快摸到了爱莎的家附近。大魔法师的家中并没有什么守卫,黑沉沉的,看来大家都在睡觉。不过王风却敏锐的发觉,魔法师家的周围有一圈淡淡的气息在流动,虽然不是真气,但肯定是人为的,因为这股气息恰好环绕在大魔法师的庭院外围,估计是用来预警的魔法。这种时刻,突然进入可能会引起误会,而且还会因此而导致被巡逻卫队发现,王风决定还是先去查克那里去看看。查克家明显是武士世家,没有那种魔法环绕。但庭院四围王风却能发现几个人的声息,看来是负责守夜的护卫。听几个守卫的呼吸和动作,功夫都应该还不错。对王风来说,相对于躲开预警魔法,还是突破这些武士的守卫更加有把握一些。手中握着从地上拣来的几个小石块,纵身上墙,里面守卫的根本就没有看到人影,就觉好像有个小虫飞过,然后失去了知觉。用石子轻轻击中守卫的穴道昏了过去,现在对王风来说是小菜一碟。轻松解决了武士的守卫,两人闪身进了内院。因为石子没有特别用力,只是恰到好处,让人昏厥,但一会就能转醒,所以时间有限,得赶紧找到查克。还是官大好啊,这么多屋子,连查克住在哪个屋子里都不知道,莫非得一个一个屋子找?王风苦笑摇摇头,千算万算,漏算了这条。这个时候,不太好惊动其他守卫和外面的巡逻队,还是留个信让他们来找狼军吧。低低的和琳达商量了几句,从外面庭院了搬了一块石板,找了个守卫的兵器,在上面刻了几句话,把石板放到了庭院正中,两人又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夜色中。第二天上午,王风在住地等到了爱莎和查克,两个人拉着王风等人进入内城。有了他们两个,进城变的容易多了,直接来到了查克家。路上查克告诉王风,这次他的父亲大为生气,昨天当值的守卫全部被罚。一块如此大的石板凭空出现在庭院正中,而且显然是从前院挖的,这么大的动静,守卫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幸亏是朋友留言,如果是刺客的话……查克的父亲,现在的帝国兵马大元帅诺顿·达克斯对这个能轻易进出元帅府并视内城城墙如无物的低级佣兵充满了好奇。之前,他并不关心儿子在外面有什么朋友,儿子出去很久,好容易回来,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但今天早上发现这块石板后,诺顿除了暗自庆幸来的不是敌人以及处罚当值卫士以外,还兴起了一个念头: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招揽。魔法水晶卡变化的时候爱莎已经确定王风他们又完成了什么任务,可能又有钱进帐了吧,没有在意。她正为不能参加魔法师升级大会在烦恼。按照魔法师工会的要求,初级魔法师必须历练相当于冒险者工会升级六级的水平才可以参加升级,现在爱莎还远远不够。突然听说失踪已久的神器疾风出现,这才醒悟过来,老大已经到了。回去拿水晶卡一看,自己居然整整升了十五级。这下好了,不但自己参加升级有望,而且查克也可以参加武士的升级了。正打算今天早上出去找老大,查克来了,还带着老大的地址,两人赶紧一起赶去,邀请王风到家中做客。爱莎的爷爷也对这个拿着神器能随便放手的人充满了疑问。诺顿是个标准的军人,一举一动完全切合军人的规范,步履严谨,动作有力,周围的亲兵也都精神抖擞。以前自己的亲兵一直是自己的骄傲,个个都能以一挡百,但现在面对王风,诺顿却怎么也骄傲不起来。这么多人防守的元帅府邸,被眼前这个人还有那个精灵轻描淡写,如入无人之地,实在是元帅府的耻辱。周围的亲兵也都用这种异样的眼神看着王风。不过怎么看也看不出王风有多厉害的样子,莫非是儿子在夸大其词,但庭院中的石板又谁都说不清楚,看来有必要好好查一下儿子新认识的这些人。查克为父亲引见王风后,王风刚对自己的行为告罪不久,性急的爱莎已经要拉着王风去她家了,说是她的爷爷,现在的国师,魔导士奇姆·菲奈德也要见王风。他老人家既然这么说,大家也不能耽搁,查克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一起来到爱莎家中。爱莎的家即使在白天,王风也能感觉到那股淡淡的气流环绕在庭院周围。显然,这里的主人在时刻都保持着警惕,在王风的理解中,这点显然是很困难的。他不了解的是,这样的预警魔法,由大师自己发出来,足足可以维持三天,倒不是象王风所想的那样时刻需要保持精神集中。爱莎的爷爷一身白色的魔法袍站在那里,看着一群年轻人走过来。从这些年轻人走路的顺序,他马上就可以看出谁是王风,而且他已经听孙女说过,王风一头黑发,黑色的眼睛,几乎不用问就可以肯定,这个样子平凡,不高不矮,丝毫没有什么非凡气度的年轻人就是爱莎口中钦佩不已的老大。王风也在远远打量着大魔导士,这个老人虽然看着年纪不小,但并没有老人的那种佝偻,相反还很硬朗,手中撑着一支白色的魔法仗,高贵的气质自然而然的发散出来,从老远就能感觉到他的卓越不凡。走近后,爱莎给双方做了介绍,王风也礼貌的和老人见了礼。老人很亲切,和琳达若汉几个人分别打过招呼,目光最后停留在哈林身上许久,象是在确定他的身份,最后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爱莎的家不比帝国兵马大元帅的家小多少,而且陈设豪华,大家都明白爱莎的家族在帝国的地位,对这些奢侈的情形也不以为怪。奇姆对王风的兴趣显然要比别人大。这个年轻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爱莎从冒险回来后,奇姆惊奇的发现她竟然可以在只吟唱两个字的情况下发出那些旁人要吟唱一段不短的咒语才能发出的低级魔法,这一发现让奇姆大惊失色。虽然爱莎也是大家公认的魔法小天才,但她如此年轻就能做到这一点,连奇姆目前都不能保证可以做到。仔细盘问,才发现她竟然是被一个叫王风的让爱莎发自内心的尊重的一个年轻人启发后做到的。但根据爱莎的描述,显然王风是不会魔法的,他应该是个战士。但作为战士却能指导初级魔法师魔法,这个也太不可思议了。而且从爱莎的口中得知,其他的人也都获得了不小的好处,不管是查克,若汉,琳达还是斯诺,就连龙骑兵也得了他的莫大帮助。而且以他们几个的实力,居然把在卡都城横行霸道得黑虎佣兵团杀得干干净净。是什么让他们拥有了这种和他们原本的实力不相配的战力呢。最后听到王风他们得到了疾风弓,老人家一阵叹息,心想:这把神器可能又要沦落在外了。身为大魔导士,他对神器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忍不住对神器流落人间表示可惜。但突然又听说神器疾风被交到了冒险者工会,奇姆对王风的看法立刻上升了一个台阶,这个人,对于疾风这样的神器,竟然能没有一丝贪念吗?听了王风出现的经过,奇姆又仔细的对细节进行了一番探究,希望找出王风出现的原因。通过帝国的情报系统,狼军里原来几个人的情报也都获得了,和龙骑兵的情报系统一样,连若汉这样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人都被他们挖地三尺,锲而不舍的从狂战士聚居的地方获得了蛛丝马迹,找到了资料,虽然推迟了几天,但总是有了资料。但王风却连一点资料都没有。难道他真的是从异世界来的?奇姆把查克都叫来了,让他们两个人把王风出现的所有细节一丝不漏的讲了一遍,翻阅了无数的魔法资料,终于有了一些头绪,但还有些东西需要王风自己来证实一下,牵涉到一个古老的魔法问题的答案,奇姆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奇姆一生都在钻研魔法,王风的出现如果查到的资料没有差错的话,应该是以前一种违禁魔法中一直无法实现的,也是那些邪恶魔法师梦寐以求刻苦钻研想要突破的一种超级召唤魔法。但这种魔法不但耗时耗力,而且条件极为苛刻,稍有不甚,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理论上,这种魔法是无法完成的。但王风显然已经出现了,这已经超出了奇姆所拥有的资料中的内容,所以,奇姆一定要和王风验证一下。让爱莎招呼众人参观自己的房舍,奇姆把王风叫到了工作室。大魔导士这么着急的把他们请过来,肯定是有事情要问,所以大家都识趣的跟着爱莎走了,奇姆自己招呼王风来到魔导士平日工作的地方。工作室很宽大,到处是厚厚的书籍,奇姆让王风坐下,自己从一堆书里翻找出一本,摊开来,指着一个图形问王风以前有没有见过。这是一个魔法阵的图案,正六边形,里面有一些线条相连,同时又形成一个古怪的图案。王风乍看一下,发现非常的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紧盯着王风的神色,奇姆心中忐忑不安。如果王风见过,那就说明王风真的是从另外的世界来的,而邪恶法师的这个禁忌魔法显然已经成功了。如果不是,那就可能是别的情况,但是至少,这个禁忌魔法还是不可能实现的。王风终于想起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了。就在他遇上白雪的那个谷地。整个谷地就是这么一个形状,正六边形,里面的沟壑纵横,就是现在图上的这个样子。一时没有把这个图想的那么大,所以迟疑了半天,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奇姆,奇姆的脸色立刻变的惨白。急忙问他一些细节。王风把白雪如何莫名其妙的陷入漩涡,自己如何拉他等说给了奇姆听,奇姆的脸色不停的在变,直到最后听到谷地崩塌才变的好些。王风讲完后,见大师还在那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问道:“大师为什么会对这些感兴趣?莫非您能解释我是如何来到这里来的?”回过神来,奇姆点点头,说道:“是的,我知道。”顿了半天,才又说道:“没想到这个邪恶法师真的做到了,本来我一直以为这个召唤魔法理论上是不可能实现的,但他竟然实现了。怎么可能,这个魔法需要至少在数以万亿计的不知名空间中去寻找能和自己的召唤频率相协调的共振点,而且那个点上必须有这个特殊的魔法阵来积聚足够的能量,能找到也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连着说了几个怎么可能,说完脸色又是一阵变化。王风不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召唤魔法能召唤什么?”想起了什么似的,奇姆突然问道:“你到那个谷地的时候,那些沟壑看起来是新的还是旧的?”王风仔细回忆了一下,才回到道:“有很多年了吧,有些已经被雨水冲刷的不象样了。没有个几百年,以那里的坚硬程度,变不成那个样子。”这个回答让奇姆喜出望外,连忙追问道:“那你看那个谷地是天然形成的,还是有人刻意做的?”这次王风倒很爽快,说道:“那个地方地处一个远古的森林,外面还有瘴气,里面的药材都是几百年以上的。我并没有看到有人活动的痕迹,而且那些沟壑从样子上看,都是被雨水冲刷而成,如果我迟去几年的话,很有可能不是那个样子了。那里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奇姆立刻变的神采飞扬,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哈哈大笑:“我就说,这个魔法在理论上是无法由召唤者控制的,如果不是你恰好在那个时候到了那个地方,是不可能被传送过来的,他的成功只是运气,运气而已,哈哈哈哈,我的理论还是正确的。”一个劲在那里自顾自的说话。王风静静的等着他说完,心里却不是滋味,毕竟是自己被莫名其妙的传到了这个世界。以前虽然没有和任何人说起,但离开自己生长的地方总是不那么习惯,一直也在慢慢找寻回去的方法。现在看来,奇姆知道的比爱莎要多的多,自己还有些疑问要问清楚。等奇姆慢慢安静下来,王风轻轻的问道:“大师,按照您所知道的,我还有没有办法回去?”奇姆听到王风问这个问题,立刻意识到自己有点太失态了,完全没有顾及王风这个事主的感受,仔细的想了想措辞,才开口道:“一般来说,这个威力强大的召唤
两对翅膀,发出强劲可怕的狂风,朝着瑶光等人展开了突袭。应天仇阴笑一声,手中短剑出鞘,招出绿魂剑诀,其霸道的剑气破空呼啸,对众人产生了极大的威胁。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瑶光等人震怒之极。天麟下令新月出战四翼神使,玉心去收拾那应天仇。届时,天璃神剑与残情剑交相辉映,璀璨的剑芒在夜空中异常耀眼,立马压下了四翼神使与应天仇的气势。怒吼一声,四翼神使瞬间化人,在见到新月出马后,想到之前新月的种种奇异,不甘的选择了离去。应天仇不同于四翼神使,他虽然惊讶玉心的美貌,但却并没有退缩,而是选择了迎难而上,打算试一试玉心的修为。然而残情剑霸气惊人,应天仇虽有绿魂剑诀,但面对玉心的绝情剑法,最终也是相形见绌,黯然失色。觉察到这一情形,应天仇惊怒无比,当即便纵身离去。至此,混乱的局势恢复了平静。瑶光一行人却因为这一耽误,整体队形拉开了很大的距离。逼退了敌人,新月与玉心加速前进,很快就来到天麟身侧,获得了一个赞美的眼神。那一刻,玉心与新月脸泛笑意,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悦,涌上了两人的眉梢,为她们平添了几分秀色。天麟眼神痴迷,呆呆的看着两女,直到她们越过自己,天麟才猛然惊醒。嘿嘿一笑,天麟心中充满了得意,迅速追上二女,与她们并肩而行。此时,前方吹起一阵狂风,漫天的风雪铺天盖地。天麟没来由的心神一紧,一股不祥之兆涌上心头,这让他立马做出反应,伸手抓住了新月与玉心的小手,拉住了她们前冲的身体。去势一顿,新月猛然惊醒,询问道:“怎么样,天麟?”玉心没有言语,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天麟,眼中含着几分不解。悬浮半空,天麟看着前方,脸色阴沉的道:“我们中计了。”新月脸色惊变,探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疑惑道:“大批人马就在前面,你所谓的中计是指什么?”天麟没有解释,拉着新月、玉心快速前进,不一会儿就追上了瑶光等人。见面,双方皆是一惊,大家面面相觑,随即传出轻声叹息。新月留意了一下这里的情形,发现寒鹤、斐云、公羊天纵、姬雪妮、薛峰、牡丹、玫瑰都已不见,仅剩下瑶光、啸天、林依雪、江清雪,以及八宝。对此,新月大感诧异,问道:“为什么会这样?”瑶光苦涩道:“我也说不清,只是隐约见到那恒江动了点手脚,随后我们一行人就莫名其妙的仿佛进入了不同的世界。”江清雪焦急道:“这是蛇魔的诡计,我们眼下要设法将其他人找回来才行。”啸天苦笑道:“我们不解其中奥妙,要想找人就十分不易。”林依雪看着天麟,问道:“天麟师兄,你一向最有办法,你快出个主意啊。”天麟脸色阴沉,迟疑道:“我能马上找回牡丹与玫瑰,其他人就只有看他们的运气了。”伸手入怀,天麟取出牡丹花与玫瑰花当空一抛,两种不同色彩的光芒瞬间照亮了附近。届时,夜空中传来两声轻啸,下一刻就见牡丹与玫瑰自虚空中走来,回到了众人的身侧。收回夜空中的奇花,天麟问道:“你们可见到其他人?”玫瑰摇头回应,牡丹道:“我见到了斐云,他正位于数十里外,应该能够看到这边的光芒,估计稍后就会赶来。”新月道:“那我们就等一等。”江清雪苦涩道:“眼前唯有离恨天宫的三人与寒鹤前辈不知下落,我们该如何去找寻?”啸天道:“以追踪之术而言,我们可以沿着他们留下的气息找寻。可冰原不同别处,极寒之气加上狂风,轻易就会淹没那些气息,这对我们而言十分不利。”瑶光叹息道:“这里的气场有些诡异,我发出的数千股探测波皆是毫无音讯。”玫瑰闻言,开口道:“有关这一点,我多少知道一些。”众人闻言精神一振,纷纷追问原因。玫瑰解释道:“一直以来,我与牡丹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五大神将身上,反而忽略了其他高手的来历,对他们只是一知半解。今夜,蛇魔身边的那个俊俏少年,他就有着不同寻常的来历,只可惜我与牡丹之前都不曾注意,因而忘了提醒各位。”林依雪惊奇道:“你说的就是那个长着三条腿的怪人?”第七十一章声东击西玫瑰苦笑道:“是的,就是此人。他不但智慧过人,那三条腿也暗藏玄机。记得我师傅曾与我提及,三条腿的人在五色天域极其罕见,他们的腿在某些特定的场合能发挥出惊人的威力,拥有间断性的错开空间之力。简单言之,恒江可以在虚空之中开辟一条看不见的道路,让紧随之后的追踪者走入岔路,出现在数十里,甚至数百里之外。如此一来,他就可以摆脱敌人,也可以分散敌人的实力,从而达到他的某种目的。”啸天惊异道:“你所谓的间断性指什么呢?”玫瑰道:“我说的间断性是指恒江不能连续错开空间,非要间隔一定距离与时间,并且那开辟出来的道路也有时间限制,一旦超出时限,那条道路就会自动消失。”江清雪惊呼道:“如此诡异的能力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牡丹苦笑道:“这样的能力在五色天域而言,还算不上稀奇。”林依雪脸色微惊,皱眉道:“如此说来,要对付五色天域可并不容易。”牡丹苦涩一笑,算是回应。瑶光道:“好了,先不说这些。我们眼下最紧迫的事情是找回走散之人,以避免他们遭遇敌人的偷袭。”新月道:“找寻踪迹是天麟的拿手好戏,我们还是问一问他建议。”刹时,目光齐聚,众人都看着天麟。抬头,天麟看着众人,神情复杂的道:“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啸天问道:“什么意思?”天麟苦涩道:“我怕找到之时,已经太迟。”啸天不语,唯有叹息。江清雪道:“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放弃。”天麟没有反对,扭头看了一眼远处,只见斐云正迅速飞近。片刻,斐云来到众人附近,追问道:“其他人呢?”新月道:“我们已经走散,正打算去找他们。”斐云脸色惊异,脱口道:“不好,这是蛇魔的诡计,我们得尽早行动才行。”瑶光道:“我们正在等你。”斐云道:“那好,这就走吧。”纵身而起,斐云当先而去。其余之人迅速跟上,在天麟的带领下,朝着西北方向追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腾龙谷里,此时战况激烈,五色天域的高手强闯入内,立时引起了所有人注意。届时,大长老冰天主持大局,雪山圣僧从旁协助,双方在腾龙府外的天然大洞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争。此时,双方的交战已进入关键时刻,嘶吼、厉啸不绝于耳,闪电霹雳起伏不定,让人胆战心惊。此次突袭来得迅猛而激烈,五色天域的四大高手抱着必胜之心而来,从硬闯谷口的防御结界开始,就出手无情,当场击毙了除魔联盟的千影张,重创谭青牛。随后四大高手长驱直入,遇上楚文新、陈风与屠天,双方仅数个回合,五色天域的高手就凭借超凡的实力杀掉了易园的陈风,重伤楚文新与屠天。其时,腾龙谷的高手已然警觉,冰天、雪山圣僧、徐靖、雪狐、林凡、玲花、雪人迅速赶来,将白头天翁等四人堵在腾龙府外,双方展开了一场生死搏击。见此情形,蓝发银尊狂笑出声,厉声道:“杀光他们,腾龙谷从此永绝人世。”雪隐狂刀大笑道:“上一次我们在这里吃了亏,这一次我们要一并收回。”冰天脸色冰冷,冷冷道:“无知鼠辈,凭你们就想动摇我腾龙谷数千年的基业,真是不自量力。”白头天翁阴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这里只剩下一些老弱残兵,你以为还能守得住这片基业?”质问声中,白头天翁突然一闪而逝,瞬间就出现在身负重伤的谭青牛身边,一掌击碎了他的头颅,震碎了他的元神。楚文新见此,怒吼道:“白头天翁,我除魔联盟与你势不两立!”雪山圣僧看着眼前凶残的敌人,对冰天道:“大长老,口舌之辩解决不了问题,我们不能在给他们出手偷袭的机会。”冰天眼神凌厉,点头道:“好,这个白头老儿交给我,你们各自小心。”横移数丈,冰天出现在白天天翁面前,脸上挂着几分冷酷之意。雪山圣僧看了一眼场中的情形,吩咐道:“林凡,你去对付那雪隐狂刀,切忌莫要与他正面硬拼。雪人、雪狐、去对付那用刀的老者,先摸一摸他的底细。徐靖、玲花随我一道应付蓝发银尊,屠天与楚文新抓紧时间疗伤,必要之时可出手协助我们。”众人闻言没有异议,一场大战就此展开。交战中,冰天与白头天翁的一战最是激烈,看的一旁的屠天与楚文新振奋不已。作为腾龙谷的大长老,赵玉清的师叔,冰天虽然不曾修炼腾龙九变,可其他法诀却是造诣极深,打得白头天翁步步后退,脸上流露出了惊骇之情。面对这种情形,白头天翁选择了避重就轻,不求战成平手,只求缠住此人,以便给其他同伴制造机会。冰天多少有一点了解白头天翁的心思,但他却并不在意,而是加大攻击力度,打算直接消灭敌人。然而白头天翁何许人也,他虽然实力不如冰天,但要与之周旋那还不是难事。这边,林凡与雪隐狂刀也是单独交战,双方之间战况激烈,但情形却刚刚相反。作为林凡而言,他如今飞龙诀大成,修为进入地仙境界,比之雪隐狂刀可谓不相上下,但在招式与法诀的运用方面,却是差之甚远。如此一来,林凡虽然极力反击,但却摆脱不了劣势的局面。同一时间,蓝发银尊与雪山圣僧、徐靖、玲花之间,断刃残神袁光与雪人、雪狐之间,也正在激励交战,情况瞬息百变。就交战双方的人选而言,雪山圣僧修为精深,原本可以单独应付蓝发银尊,谁想之前泄露天机,落得身负重伤,如今只能在徐靖与玲花的协助下,尽力牵制敌人。雪人实力惊人,有混元霹雳神功护体,加之雪狐的配合,那袁光一时间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如此,双方的交战陷入了僵持,胜负之数一时间还难以说清。外围,楚文新伤势不轻,在观察了片刻后,对屠天道:“如此下去,我们早晚会……”正说着,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蓝发银尊一掌击退雪山圣僧,打破了纠缠的格局。徐靖与玲花惊怒无比,双双怒吼扑上,一个施展冰火斩,一个施展魔龙鞭法,威力相当的惊人。冷笑一声,蓝发银尊对眼前的攻势颇为轻视,手中蜂王刺急速挥动,数千光芒重叠融合,形成一道黄色的旋风,夹着惊人的旋转之力,朝着徐靖冲去。届时,徐靖的冰火斩刚刚成型,双方的力量瞬间交合,当即产生激烈的爆炸,震得整个腾龙谷晃动不已。玲花身法快捷,趁机绕到蓝发银尊身后,魔龙鞭法连环不断,宛如层层海浪涌向敌人。轻哼一声,蓝发银尊突然隐去,下一刻便出现在徐静身旁,左手无声而至,击中了徐靖的右肩,当场将其震飞。玲花见状大惊,悲呼道:“徐师兄……”长鞭挥舞,劲气袭人,玲花全力猛攻,试图缠住蓝发银尊,不让他继续伤害其他人。两丈之外,袁光见蓝发银尊发起猛攻,手中断刀呼啸旋转,层层扩散的刀芒宛如死神的呼唤,强行震退了雪人,朝着雪狐头顶落下。察觉到危险,雪狐身法转变,尽最大限度的闪躲避让,最终让开了大部分的刀芒,身上留下了数十道交错纵横的刀伤。翻身急射,雪狐快速移转,口中发出尖锐的厉啸,其音带着几分悲哀。冰天觉察到这一点,当下一掌逼退白头天翁,出现在蓝发银尊身侧,顺势就是一掌。冷傲一笑,蓝发银尊不避不闪,挥手硬接了冰天一掌,结果当场被震飞数丈,嘴角鲜血溢出,眼中神光黯淡。第七十二章功败垂成一击伤敌,冰天毫不怠慢,眨眼就出现在袁光附近,以极寒之气凝固了他的活动空间。而后,冰天故技重施,看似平淡的一掌却夹着必杀之念,在袁光硬接的一刹那,当场将其震飞数丈,撞在了坚硬的岩石之上,脸色一下子灰暗起来。八_零_电_子_书_w_w_w_.t_x_t_8_0.c_o_m白头天翁眼神阴寒,迅速朝冰天追去,口中提醒道:“逐个击破,莫要鲁莽。”雪狐闻言,大声道:“雪人,你速速拦下白头天翁,让大长老空出手来,好收拾他们。”雪人闻言纵身而起,于半空拦下白头天翁,展开了快捷凌厉的攻击。蓝发银尊见此,怒吼道:“可恶,本尊今晚非要灭了你们。”纵身飞起,蓝发银尊周身蓝光大盛,其逼人的气势充斥在每一寸空间,给人一种震撼之感。冰天脸色一变,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吩咐道:“除林凡与雪人,其余之人暂且退下,我来领教一下他们的手段。”飘然而起,冰天来到蓝发银尊面前,眼中寒光如电,周身气流回旋。蓝发银尊脸色阴寒,对冰天有种看不透的感觉,这让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安。为了安全,蓝发银尊试探性的挥出一掌,看上去极其平淡。冰天冷酷一笑,傲立不动的身体突然自动散开,幻化出八道身影,分布在蓝发银尊的前后左右,每一道身影都发出不同的招式,目标一致对准中间。轻哼一声,蓝发银尊不屑道:“与我玩这招,你这是班门弄斧。”语毕,蓝发银尊突然不见,消失在冰天面前。对此,冰天毫不在意,八道身影继续之前的攻击,于眨眼之后完成进攻,在蓝发银尊刚才所处的位置上形成了一个封闭且收紧的空间。微光一闪,蓝发隐尊凭空而现,正好位于那空间之内,脸上神情震怒,口中大吼道:“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八影合一,冰天出现在蓝发银尊面前,阴森道:“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知道我腾龙谷的厉害。”光波一闪,空间散开。收缩到极限的空间突然拉伸,其产生的可怕之力瞬间压碎了蓝发银尊的身体,使得他的四肢全部碎裂,仅剩下一个躯干。“嗷……可恨啊!本尊不会就此算了的。”遭遇重创,蓝发银尊惊恐之下选择了逃走,整个人眨眼就消失不见。白头天翁心惊胆寒,想不到冰天的实力如此惊人,一招就差点灭了蓝发银尊,他哪里还敢继续交战。“狂刀,快走!”警告声中,白头天翁急速离开。雪隐狂刀虽与林凡交战,可对于身外之事却是一目了然,二话不说就仓惶离开。断刃残神袁光稍慢半拍,待察觉到不对劲时,雪人、林凡已拦住了他的去路,彼此间杀气腾腾,有着说不完的恩怨。冰天移身回转,眼神冰冷的看着袁光,漠然道:“你是自动动手,还是要我送你一程?”袁光见无路可逃,不由狂笑道:“想杀我,你们就得付出代价。”声音还在嘴边打转,袁光就已出现在雪人面前,手中断刀翻滚飞射,数不尽的刀芒弯曲扭转。爆吼一声,雪人毫不躲闪,双手握拳急挥,密集的拳影交错融合,形成一道洪流,与袁光的刀芒撞在了一块。届时,光芒闪耀,闷雷震天。雪人被强劲的气流震退了数步,那袁光也被反弹之力逼退了老远。脚尖一点,袁光断刀挥斩,诡绿色的刀芒瞬间淹没了他的身影,看上去就像是一条绿色的光带,朝着雪人卷去。林凡见状大吼一声,催动体内飞龙诀,双臂朝前环抱,两股赤红色的光芒沿着他的手臂激射而出,在身前融为一体,形成一条赤龙,朝着那绿色的光带冲去。两强相遇,力量累计,瞬间激化的气流猛然扩散,一举将双方震退。外围,雪山圣僧见此,提醒道:“硬拼乃下策,只会自讨苦吃。真正的高手是伤敌而不伤己,林凡你还要多多学习。”冰天淡然道:“此言不错,制敌之时要选择最佳的方式。”缓步而出,冰天朝着袁光走去。双眼微眯,袁光心神绷紧,在冰天逼近六尺之内时,手中断刀突然一颤,一股震耳的刀吟夹着细碎的刀芒破空而出,宛如一缕光线在空气中散开,看上去并不惊人。冰天脚步一顿,双手掌心白光浮动,一缕玄寒之气瞬间激增千倍,在方圆数尺之内形成一个万物凝固的特殊空间,硬是将袁光发出的刀芒给冰洁在虚空里。身体一震,袁光极力想要挣脱这层凝固的枷锁,可惜却未能得逞。看着惊恐不甘的敌人,冰天面无表情,右手轻轻的朝着袁光头顶一压,所有的挣扎瞬间就完全消失。那一刻,袁光的眼中露出了震骇之情,他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毫无挣扎余地的死在了敌人的手里。徐靖看着这一幕,眼中充满了炙热之情,略显激动的问道:“太师叔,您这般轻易就凝固了他的身体,这是如何做到的?”冰天闻言看了看徐靖,语含深意的道:“一个人修为的深浅,表现在他对法诀的运用方面。以你目前的情况而言,玄冰诀在你的手中可以瞬间爆发出十倍威力,这就是你的表现。换做我而言,同样是玄冰诀,但我就能在相同的时间内将其爆发出千倍的威力,这就是我的表现。”徐靖疑惑道:“太师叔,弟子不太明白。”冰天淡然笑道:“师傅教导徒弟,会给他一个衡量标准。当徒弟的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师傅就说徒弟已经炼成。可实际上这种衡量标准只是一个最基本的标准,时常会误导很多修道之人。真正用心修炼之人,他们是不会在意那个标准,而是专心一志,突破一个层次又朝另一个层次迈进。所谓道法自然,坚持不懈。一切的法诀都只是途径,关键在于你的心。”听完这番教诲,徐靖虽然似解非解,但却隐约明白了一些道理。“多谢太师叔教诲,弟子一定勤加修习。”林凡将一切看在眼里,从中也领悟了许多,这对他今后的修为也起到了很大的帮忙。屠天缓缓起身,看着四周的众人,苦涩道:“每一次交战,我们都有亲人离去。”楚文新伤感的道:“这就是代价,谁也无法逃避。”雪山圣僧叹息道:“这仅仅只是开始。”冰天道:“好了,大家应该看淡一些,莫要太过执意。现在先收拾一下这里的环境,谷主马上就将赶回。”林凡闻言,吩咐玲花照看受伤之人,自己同雪人一块,将谭青牛与陈风的尸体搬到一起。片刻,赵玉清果然带人赶回。在得知了情况后,众人满心沉痛,纷纷开口安慰楚文新与屠天二人。苦涩一笑,楚文新强忍伤悲,问道:“其他人怎么没有一起回来?”赵玉清将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感触道:“我们也是察觉到不对才突然折回,可惜已经太迟。”雪山圣僧道:“好了,事情已经过去,大家伤心也是无益,还是重新部署一下防御工作,让受伤之人先下去休息,待其余之人返回之后,我们再好好商议。”赵玉清颔首道:“圣僧所言甚是有理,大家先下去疗伤,防御之事我会安排师妹与四师弟负责,大家只管放心。”众人闻言各自离去,大家的心情都显得颇为低沉。或许,这一次的损失不算严重,可这一次的事件却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夜风呼啸,飞雪袭人。起伏的冰山连绵不绝,宛如沉睡的巨人。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环境,对于寒鹤来说曾是无比的熟悉,可如今,一股淡淡的凉意布满了他的全身。急速飞行,寒鹤寻找着腾龙谷所在的方位,想赌一赌运气。谁想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这时候传入寒鹤的耳朵里。“逃亡的滋味是不是感觉很刺激?”第七十三章寒鹤身亡寒鹤心神一震,前冲的身体猛然停止,周身泛起了银亮的光辉。从走入岔道的那一刻开始,寒鹤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对,极力寻找腾龙谷所在的方向,打算尽早赶回去。如今,蛇魔的声音突然响起,这让寒鹤心中一凉,一种隐约的明悟从他的心中升起。收敛心神,寒鹤冷然道:“出来吧,用不着藏头露尾。”哈哈一笑,蛇魔凭空而现,随行的还有恒江,唯独不见黑金刚的踪影。寒鹤心神收紧,冷哼道:“蛇魔,你这次进入人间,只会让你横尸异地。”蛇魔笑声一收,残酷道:“恐吓我,可惜你还不够资格。恒江,速速拿下此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恒江邪笑道:“属下遵命,大人一旁观战就是。”看着缓缓逼近的恒江,寒鹤不屑道:“就凭你,还太嫩了一些。”恒江阴笑道:“别倚老卖老,稍后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悔字犹在嘴边波动,恒江早已出现在寒鹤左侧,双手擒拿点劈,攻势凌人。寒鹤冷哼一声,周身寒气密布,在身外形成一个玄冰结界,任何攻击进入这个区域都会自动减慢,受到玄冰之气的干涉。恒江对此不甚在意,高速移动的身体快若流光,眨眼就留下无数纵横交错的幻影残片,组成一个诡异的区域,将寒鹤困在其内。立身不动,寒鹤小心防御。他自知打不过蛇魔,因而打算避重就轻,尽量与敌人周旋,以等待瑶光等人赶来。这种心理十分正确,可恒江与蛇魔都了然于心,自然不会给寒鹤太多的机会。此时,恒江身影一顿,头下脚上倒立在寒鹤上方,口中传来阵阵阴笑之声。“第一招,倒转乾坤。”冷冽的声音,凛然的杀气,在这一刻化为有形的攻势,宛如泰山压顶,出现在寒鹤头顶。收敛心神,寒鹤深吸一口气,瞬间将体内真元提升到一个高点,然后双手擎天高举,掌心爆发出滋滋声响,夹着两道银白色的光柱,迎上了恒江的一击。强光一闪,霹雳惊魂。寒鹤仓促反击震退了恒江,自己也受到了重击,被当场震落于地。嘿嘿一笑,恒江凌空一转二次来袭,同样又是一招倒转乾坤,可威力却更加的惊人。寒鹤见此震怒之极,他一心避免与敌人硬拼,可恒江根本不给他机会,这让他恼怒之余,心底也泛起了一种莫名的伤悲。脚尖一点,拔身而起,寒鹤在看清楚形势后,突然放开了顾忌,双手夹着毕生修为,以旋转飞射的方式,硬接了恒江一击。这一次,寒鹤抱着必死之心,发挥出了最大的实力,其坚忍不拔,至死不渝的决心给了他无穷的动力。恒江心神一惊,在觉察到危险只时闪避已然不及,只能猛提真元,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届时,两人夹毕生之力撞在一起,其瞬间激化的真元宛如毁灭的光刀,眨眼便四下扩散,一举将二人震飞。闷哼一声,寒鹤全身鲜血淋漓,体内多处经脉破裂,元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恒江倒射而回,口中鲜血飞溅,周身光芒黯淡,其内伤比之寒鹤还要严重几分。哈哈一笑,寒鹤脸上挂着笑意,挑衅道:“想杀我,你也得付出代价才行。”恒江脸色阴沉,黯淡的眼中射出一缕寒光,身体在落地之际突然窜起,整个人头下脚上,三只脚交替穿插,发出了凌厉的一击。寒鹤脸色一惊,看着那有如旋风般冲来的敌人,他早已来不及躲避。为此,寒鹤狂吼一声,双臂突然大张,在恒江临近之际一把抱住敌人的身体,任由恒江如何拳打脚踢,他也死咬着不放。同时,寒鹤厉啸一声,在抱紧敌人之后,体内真元猛然膨胀,施展出同归于尽的招式,一举毁灭了自己的元神。那一刻,蛇魔意识到不对劲,怒吼着朝寒鹤冲去,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一声巨响,宛如天雷。寒鹤的身体瞬间爆炸,化为了漫天血肉,与恒江的血肉融合在一起。生命的最后一刻,寒鹤没有丝毫畏惧,他只是看了一眼远方,发出了一声叹息。那一眼,包容了太多的东西。有对师兄的不舍,对师妹的爱意,对死去之人的问候,对活着之人的道别。当生命走尽,寒鹤的心中闪过了年少时的一幕情景。在一处平坦的雪地上,几个少年正在玩耍,其中有一道美丽的身影,宛如仙子一般,在风雪中起舞轻吟……“可恶!我要杀光你们这些可恨之人!”怒目圆睁,蛇魔因为恒江的死而大受刺激,口中发出了咆哮之声。原本,蛇魔是想让恒江激怒寒鹤,待双方硬拼之后,再由蛇魔亲自出手,那样轻易就能消灭敌人。谁想寒鹤生性冷静,乃外柔内刚的性格,在明知逃不掉的情况下,毅然选择了最残酷的方式,与敌人同归于尽。这样一来,蛇魔因为自负而折损了一员大将,心中自然是悔恨交集。同样的夜晚,同样的风雪,在另一个地方,一场生死之战也正在继续。交战的双方,一个五色天域的黑金刚,另一边则是公羊天纵、薛峰与姬雪妮。从交战之初到现在,双方已持续了近半个时辰,期间起伏波动胜负转变,经历了不少波折。最初,公羊天纵三人联手,压倒了黑金刚的气势。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黑金刚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他那与生俱来的神力仿佛无穷无尽,很快就扭转形势,将离恨天宫的三人全部震飞。如今,黑金刚宛如恶霸一般横行无忌,公羊天纵、薛峰、姬雪妮都仓惶闪避,三人各自受伤不轻。觉察到大势已去,公羊天纵突然对薛峰道:“我命你速速离开,赶回腾龙谷去。”薛峰脸色微变,摇头道:“师傅的好意弟子心领,但我不能抛弃你们独自逃命。”姬雪妮劝道:“薛峰听话,你是离恨天宫唯一的继承人,你肩负着将离恨天宫发扬光大的重责,绝不可意气用事。”薛峰沧桑一笑,固执的道:“以我目前的修为,即便今日逃得一命,他日也必将死在敌人手里。与其这样,不如轰轰隆隆拼死一战,至少我的心里要好受一些。”姬雪妮道:“你还年轻,修为的加深需要时间去累计,总有一天你会超越我们,成为离恨天宫最耀眼的传奇。”薛峰不语,只是摇头,态度很明确。公羊天纵见此情形,厉声道:“是我的弟子就要听我的命令,难道你想违背师命?”薛峰闻言身体一震,眼神古怪的看着公羊天纵,轻声道:“弟子不敢,只是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半空,黑金刚大笑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没有逃命的机会。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在死前再表现一下自己。”公羊天纵怒道:“放屁,你真以为吃定了我们?”黑金刚狂笑道:“你以为你还有扭转乾坤的实力?实话告诉你,我到如前为止仅施展出八层实力。我若想早点消灭你们,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公羊天纵脸色一惊,不服道:“少说大话,有本事我们手下见高低。”弹射而起,公羊天纵悬浮半空,开始蓄势准备,施展出玄阳神拳,欲要与黑金刚一决生死。薛峰眼神微动,移身来到公羊天纵身边,劝道:“师傅莫要冲动,此人神力惊人,与他硬拼我们占不到便宜。”姬雪妮也来到公羊天纵身侧,附和道:“薛峰之言有理,我们此前已经与他力拼数次,每一次都是自己吃亏,决不能再重蹈覆辙。”公羊天纵怒极,不甘的问道:“不能力敌,那我们该如何应敌?”薛峰脸色奇异,平静的道:“师傅与雪姨先走,我有办法缠住此人。”公羊天纵吼道:“胡说,你有什么本事我会不知,你休想一个人逞英雄……”第七十四章为爱牺牲正说着,黑金刚突然一拳挥出,不耐烦的喝道:“哪来这么多废话,听得我都烦死了,我干脆直接送你们下地狱!”狂风席卷,空间扭曲。黑金刚的拳头开山裂地,有种击破时空的狂野霸气。“小心……”关键时刻,姬雪妮一把推开公羊天纵与薛峰,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上去。“不……”嘶声的怒吼从公羊天纵口中响起,想要挽回那既定的事实,可惜一切都回不去。薛峰身体颤抖不已,他第一次看到师父如此撕心裂肺,知道师父对姬雪妮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狂风中,姬雪妮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带着淡淡的沧桑与浓浓的喜悦,在这生死幻灭的一瞬间,绽放出绝世的美丽。曾经,她与公羊天纵的感情因为门规而不被允许,数百年光阴年华老去,两人都活在门规的阴影里。如今,当危险来临,她可以抛开一切,用自己的生命去诠释那份刻骨铭心的爱,让自己心爱之人能多一份生机。简单的目的,不悔的牺牲,这就是爱的真谛……一声闷响,空间破碎。姬雪妮脸上的笑容瞬间
“咻”的一声,刚一接近黑洞,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立即感觉到吞噬黑影的气息,身形一顿,一道黑影飞出了地心黑洞,化作一片黑光,攻向了景风。如今的景风和第一次来,实力提升了几百倍,面对具有玄级神王实力的黑影,并不畏惧,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释放出一股七色混沌火,包裹住了吞噬黑影,在一阵凄惨的尖叫声中,吞噬黑影被七色混沌火融化了。杀死一只吞噬黑影,景风祭出了暗源珠,释放出一股暗属性吞噬力量包裹住全身,飞进了地心黑洞中。有了暗源珠振幅,景风释放的暗属性力量疯狂的吸收着周围冲击而来的暗元素,增幅着体内暗珠的力量。刚刚下沉一百多米,景风再次感觉到一道道吞噬黑影穿过漆黑的暗元素,飞射而来,而且数量有一百多只。为了顺利取得八心神魄,景风祭出了圣灵器木魂,一道璀璨的绿光出现在了漆黑的地心黑洞中,景风一刀劈出,一把巨型刀芒横空出世,劈开了地心黑洞吞噬黑光,劈向了数百只蜂拥而来的吞噬黑影。一刀过后,景风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因为景风惊奇的发现,木魂内的噬魂石竟然可以吞噬黑影,一百多只黑影竟然有十余只被木魂绿色刀芒罩住,被木魂吞噬了。木魂可以吞噬黑影,景风松了一口气,不断挥舞木魂,发出一道道绿色刀芒,劈向了吞噬黑影群,一会的功夫,一百多只黑影消失不见,全部被木魂吞噬了。吞噬了黑影,木魂开始疯狂的吸收地心黑洞内的暗元素,增强着自己的力量,有了木魂和景风身体表面,吞噬暗属性的帮助,景风一路上势如破竹,杀退了一波波吞噬黑影,很快下到了地心黑洞底部。吸收了大量的暗属性力量,以及当初在死之极吸收的死极气,景风感觉木魂如今的力量更强了,达到了圣灵器顶峰的力量,而且刀芒之中还掺杂着死亡之力。察觉到木魂之魂隐约有蜕变的迹象,景风露出了一丝惊诧之色,在景风的印象中,圣灵器就是神之界最顶端的异宝了,而如今,木魂之魂有蜕变的迹象,虽然景风不知道木魂之魂蜕变需要多少能量,蜕变之后达到什么等级,但景风知道,木魂之魂如果再蜕变,足以威震整个神之界,景风决定,得到八心神魄后,一定切割一部分八心神魄,炼化和木魂融合。“唰”的一声,景风双手紧握木魂,高举过头顶,在木魂中渡入大量的混沌之力,一道道绿色刀芒好似一朵急速盛开的花朵,劈向了四面八方,并不断延伸。由于地心黑洞底部黑光太浓密,木魂吸收暗属性力量已经接近饱和,景风的压力也增加了不少,为了节约体力,景风想要依靠木魂发出的刀芒,最快找到八心神魄所在位置。当一道道刀芒不断向外延伸,景风突然感觉到自己东北方向的刀芒触碰到一股强大的阻力,就在景风想要飞往东北方向时,西南方向,木魂延伸的刀芒也受到一股强大的阻力阻隔。“怎么会这样,这地心黑洞到底有几块八心神魄?怎么会同时出现两股强大的阻力!”圣灵器木魂劈出的刀芒不是一般真灵器,极品晶石可以阻挡的,而在地心黑洞,竟然同时出现了两股阻隔圣灵器木魂刀芒的阻力,这让景风感到了一丝震惊和不解。“唰!”的一声,景风手持木魂,再次劈出一道绿色刀芒,劈向了东北方,想要先看看最早阻隔木魂刀芒延伸之物是否就是八心神魄。顺着木魂绿色刀芒劈开的通道,景风很快接近了东北方向,阻隔木魂刀芒延伸之物,不过这件东西并非八心神魄,而是一块黑色,没有一丝花纹的纱布。只是这件纱布散发的力量竟然超过了景风任意一件传承真灵器散发的力量,而且景风再仔细观察这件黑丝纱布时,心神突然有一种被吸纳的感觉。“这到底是什么?”景风不敢在释放强大的灵魂之力深入黑色纱布,摇了一下头,清醒了自己,喃喃自语道。“拥有如此力量,难道是一件准圣灵器!”景风大胆猜测道。准圣灵器离圣灵器只有一线之遥,但准圣灵器蕴含的力量要远超传承真灵器,如今整个神之界还未有过一件准圣灵器。为了弄清眼前之物是否就是准圣灵器,景风在木魂中渡入一股混沌之力,发挥了木魂八成力量,一刀劈出,劈向了黑色纱布,如果这件黑色纱布真的是一件准圣灵器,那一定可以承受木魂八成力量的一击,不受伤害。和景风所想一样,黑色纱布承受木魂八成刀芒的一击,没有破损一丝,依然漂浮在一道黑光中。“果然是准圣灵器,没想到八心神魄一行,还有这等奇遇!”景风眼中精光一闪,露出一丝笑意道。确认了黑色纱布的等级,景风下定了决心,不惜代价,一定要去的黑色纱布,因为景风知道,一件准圣灵器对自己的帮助有多大。景风首先祭出了暗源珠,释放一股暗属性力量,射入到黑色纱布释放的保护黑光中,一点点破解着保护黑光。一天左右时间过后,保护黑光终于被暗源珠完全吸收,景风终于近距离观看起黑色纱布。没有了黑光保护,黑色纱布的样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黑色纱布表面流光闪耀,一道道山川河流的影像不断出现在黑色纱布表面。“这是一件容纳准圣灵器?还是一件缚束准圣灵器!”景风看出黑色纱布的虚实,惊喜的自语道。容纳准圣灵器和缚束准圣灵器都十分珍贵,当初景风得到的无定神环就是一件缚束异宝,只是无定神环等级不足以困住超级高手,所以景风并不常用,没有一件好的大幅缚束异宝,一直是景风的遗憾。景风尝试着挤出一滴精血到黑色纱布中,可是准圣灵器散发的力量太强,景风挤出的精血还没有接近黑色纱布,就被黑色纱布释放的强大力量驱散了。“好强大的力量,看来不用点手段,是不能得到这件黑色纱布了!”景风紧紧盯着黑色纱布,喃喃自语道。景风释放一小股灵魂之力和黑色纱布释放的力量交融,想要看看黑色纱布到底是什么属性的异宝,再依靠属性同化性,让黑色纱布滴血认主。“暗属性!这黑色纱布竟然蕴含如此强大的暗属性,看来这件黑色纱布是吸收了大量的暗属性能量,是自行提升等级的!”景风喃喃自语道。查探出黑色纱布的虚实,景风祭出体内一颗暗珠,在暗珠中渡入一滴精血,射向了黑色纱布。察觉到暗珠释放的暗属性力量,黑色纱布释放的阻隔力量减弱了不少,暗珠很轻松的射进了黑色纱布中。“啪!”的一声轻响,暗珠在接触到黑色纱布一瞬间碎裂了,暗珠内的精血融进了黑色纱布中。吸收了景风的精血,整块黑色纱布剧烈的颤抖起来,一道道强大的力量在黑色纱布中扩散出去,以景风如今的实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退十米。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这股强大的力量渐渐削弱,地心黑洞东北方空间又恢复了平静。而景风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黑色纱布的名字—纳介纱。当纳介纱名字消失在景风脑海中时,景风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在纳介纱中传出,眼前一花,消失在了地心黑洞中。第633章八心神魄“这是哪里?难道是纳介纱中?我被吸到了里面!”景风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景象,震惊的自语道。“魂心?纳介纱的魂心,看来我所料不错,这里就是纳介纱中!”景风看到不远处漂浮着一丝缩小版的纳介纱,确认了自己心中所想。走到纳介纱的魂心旁,景风释放出一股七色混沌火,包裹住了纳介纱的魂心,开始炼化起纳介纱来。在七色混沌火的炼化下,纳介纱的魂心和景风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景风对纳介纱的了解也越来越深。纳介纱,准圣灵器等级的吸纳缚束异宝,可以一次性吸收比景风实力低三级,一万名高手。吸收到纳介纱中的高手会遭到纳介纱内暗源攻击,直至被融化。当纳介纱强大功效消失在景风脑海中时,纳介纱魂心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暗源包裹住景风,一点点渗透进景风体内,景风体内的暗珠在融合了暗源力量后,增强了一倍能量,景风和纳介纱也随之紧密相连起来。“炼化纳介纱的魂心,竟然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准圣灵器就是不一般!”炼化了纳介纱,景风掐算了一下时间道。“嗯?依我如今的实力,竟然可以发挥纳介纱最强的吸纳威力,这是为何!”当景风离开了纳介纱,把纳介纱收到体内时,景风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发挥纳介纱最强的吸纳缚束能力,惊诧的自语道。景风之所以可以发挥准圣灵器纳介纱最强威力,是因为体内暗源珠以及暗珠释放的暗属性的功劳,景风体内的暗元素和纳介纱释放的暗元素完全交融,所以景风才可以发挥纳介纱最强的吸纳、缚束能力。得到了纳介纱,景风心情大好,手持木魂,劈出一道绿色刀芒,延伸到了西南方,开辟了一条通道,景风顺着木魂刀芒开辟的道路,一点点接近了八心神魄。而地心黑洞外,凶兽群尸骨堆积了百米之高,金翅大鹏、毒幻龙、金蚕王、混沌神兽、极蜂鸟等人疯狂的杀戮不断涌来的凶兽群。随着时间的推移,凶兽群的尸骨越来越多,凶兽的数量却不见得减少,不得已,金翅大鹏等人采取三人防御,剩余之人快速吞噬吸收兽丹,然后一天时间进行交换的策略。血腥味已经激发了凶兽群内心深处最底层的凶性,抵御凶兽群第一波攻击的金蚕王、毒幻龙、感知虫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不过为了让金翅大鹏等人顺利的使用吞噬天地吸收炼化兽丹,三人没有退缩,依靠身穿的极品真灵器,奋死拼杀。就在金蚕王有些体力不支时,一道金光在金翅大鹏体内涌出,金翅大鹏双眼精光一闪,金翅大鹏炼化了数千颗兽丹后,终于提升到了三级玄级极圣兽,达到了玄级神王的实力。“唰”的一声,金翅大鹏身影突然消失,一道金光拦住了蜂拥攻击的凶兽群,数千只凶兽死在金翅大鹏一击之下。“好强!飞兽一族最强的神兽果然非同凡响,刚刚达到三级玄级极圣兽,实力就超越了我!”毒幻龙称赞道。“金蚕、小虫,你们吞噬炼化去吧,这里交给我和毒幻龙前辈了!”金翅大鹏变成最强的战斗形态,挡在了气喘吁吁的金蚕王和感知虫面前。“金翅,毒幻龙前辈你们小心!”金蚕王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间,和感知虫一起,退到了堆积成山的凶兽群尸体上,运起吞噬天地法诀,开始吞噬炼化起凶兽的兽丹来。地心黑洞内。景风依靠木魂刀芒临时开辟的通道,终于接近了八心神魄,期间,景风还得到了十块七色神石。“心脏形精魄!我终于找到八心神魄了!这次,我一定要得到八心神魄!”景风一脸坚毅的喃喃自语道。景风吸收了暗源珠力量,在身体表面覆盖了一层暗属性力量,手持木魂,破开八心神魄释放的能量冲击,一点点接近着八心神魄。“喋喋喋!”一声声凄惨的尖叫声在八心神魄中传出,景风眼前黑光一闪,三道黑影钻出八心神魄释放的阴影中,攻向了景风的胸口。有了第一次被暗算的经验,景风早已做好准备,当三道黑影飞出八心神魄时,景风手中的木魂立即发出一道璀璨的绿光,三道绿色重叠刀芒横在了景风胸口,挡住了三道黑影发出的攻击。“上次被你们偷袭所伤,这次你们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虽然上次偷袭景风的是两道黑影,如今是三道,但景风的实力比上次提升了数百倍,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手持木魂,景风和三道黑影激战了起来。有了暗源珠保护,浓密的暗光对景风的影响非常小,只是八心神魄释放的力量让景风感到有些压力。“唰!”数十道绿色刀芒凭空出现,一时间整个空间内都是木魂灭绝一切的刀芒。由于木魂刀芒还有强大的吞噬力,所以三道黑影也不敢轻易硬接,只能不断闪避木魂刀芒的攻击。“嘭!”随着木魂重叠刀芒越来越密集,其中一道黑影闪避不急,被木魂重叠刀芒劈中,整个身子被劈开,化作一道道黑影,被木魂吸收到了里面。杀死一名黑影,景风的压力骤减,很快,剩余两道强大的黑影也被木魂吞噬掉,消失在了地心黑洞中。杀死三名守护八心神魄的黑影,景风破开八心神魄最后一道防御,抵御着巨大的能量冲击,终于再次见到了由八颗连体七色圆珠构成的精魄心脏——八心神魄!当景风想要伸手去触碰八心神魄时,景风突然感觉到自己深陷进了一个莫名的空间中,而这个空间竟然蕴含着金木水火土暗六属性元素力量。“轰轰轰!”一道道闪电,一阵阵火雨,冰雨,土爆,沙木,暗光一轮轮出现在八心神魄蕴含的空间中,攻击着被吸入到空间内的景风。面对六种属性产生的一道道攻击,景风不敢大意,虽然逆天烈焰甲可以轻松抵挡金木水火土五属性本源攻击,但暗光攻击,逆天烈焰甲发出的红光被一点点吞噬,景风只能不断的闪避,闪避暗光的吞噬攻击。“嗡!”为了破开八心神魄自行施展的域,景风手持木魂,劈出一道冲天绿色刀芒,直接摧毁了八心神魄释放的空间域。但八心神魄施展的空间域刚刚被圣灵器木魂破开,又有一道六属性本源力量包裹住了景风,向景风发起了攻击。而且木魂破开八心神魄释放的空间域,景风地级圣神的灵魂之力感觉到八心神魄蕴含的力量竟然受到一丝流失,不敢再轻易动用木魂破阵,消耗八心神魄蕴含的力量。为了一举控制八心神魄施展的空间域,景风深吸了一口气,把脑中的灵魂之力迸发出来,运起三重域,和八心神魄施展的空间域激烈的对斥起来。由于景风领悟暗属性法则的时间尚短,并不能把暗属性法则融进三重域中,景风只能依靠三重域原有的力量,和八心神魄释放的空间域对斥。随着两道巨大的域激烈的在地心黑洞底端对斥,整个地心黑洞剧烈的颤抖起来,地心黑洞的表面好像开锅一般,剧烈的沸腾起来,一股股强大的力量透出地心黑洞,冲击着整座五色神石矿。感受到地心黑洞释放的强大力量,疯狂攻击金翅大鹏和毒幻龙的凶兽群好似惊弓之鸟,不敢再继续进攻,全部钻进了地底,消失不见了。“金翅,这是怎么了!地心中怎么会透出如此强大的力量,景风不会有事吧!”毒幻龙担忧的问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主人的实力,主人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一边吞噬这些凶兽的兽丹,一边等待主人取得八心神魄出来吧!”金翅大鹏对景风十分崇拜,相信任何困难都难不倒景风,如今不断袭击的凶兽群已经消失,金翅大鹏提议道。“那好!”毒幻龙点了点头,运起还不是很熟练的吞噬天地法诀,开始吞噬起一颗颗兽丹来。地心黑洞底。由于八心神魄释放的空间域蕴含吞噬暗元素,所以景风三重域释放的能量被一点点蚕食了,景风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体内的混沌之力以及脑中的灵魂之力大量的流失,冷汗已经湿透了景风全身。“好强大的空间域,就连传承真灵器逆天烈焰甲都不能降低八心神魄释放的空间域,我如今该怎么办才好!”景风脑海中不断思索,想着办法。传承真灵器逆天烈焰甲之所以不能降低八心神魄释放的空间域,是因为八心神魄释放的空间域是八道空间域重叠在一起,传承真灵器逆天烈焰甲只能降低一重空间域,并不能把八道空间域全部减低威力。想了数个办法,最后都被景风一一否决了,不得已,景风准备再次控制木魂破域,可这时,景风不断振幅的地级圣神灵魂之力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八心神魄释放的空间域的奥秘,停下了准备破域的身形。第634章别有洞天此时景风脑海中突然感觉到八心神魄释放的空间域一丝奥秘,顺着这丝奥秘,景风对三重域的理解加深了不少,三重域萎靡的状态也得以改善。“嗡嗡!”景风根据脑海中这层顿悟,控制暗属性法则慢慢融进了三重域中,虽然不能一下子和三重域融合在一起,但有了暗属性法则的存在,三重域一点点扳回了劣势。时间一点点流过,如今景风摒除了一切杂念,盘膝漂浮在三重域中,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一边顿悟八心神魄释放的空间域,一边改善三重域,让暗属性法则和三重域有机的融合。经过景风不断的领悟、尝试、完善,三重域终于和暗属性法则有机的融合在了一起,一股强大的暗属性力量充斥在三重域中,瞬间覆盖了八心神魄释放的空间域,震住了狂乱的地心黑洞。“嘭!”的一声,八心神魄释放的空间域终于被景风释放的三重域覆盖消散,景风眼前事物一花,一块缩小版心脏形精魄漂浮在空中。这颗精魄时而呈现金色、时而呈现红色、时而呈现绿色……七种颜色变换后,又变成了七彩之色,十分漂亮。“这才是八心神魄真正的形态!”看到如此玄美的晶石,景风情不自禁的赞叹道,伸手去触摸八心神魄。当景风左手轻轻触摸到八心神魄上时,景风感觉到八心神魄内传来一股浩瀚的力量,蜂拥的冲进了自己的体内,把自己体内的混沌之力完全冲散,景风一时大意,把自己陷入到了巨大的危机中。就在八心神魄释放的浩瀚力量直冲景风心脉,想要把景风的心脉以及全身经脉震碎时,七色魄感觉到了景风的危机,释放出一股七色神光,瞬间覆盖了景风正受到攻击的全身经脉,驱散了八心神魄释放,钻入到景风体内的浩瀚力量。感觉到景风体内七色魄的气息,神之界第一神石八心神魄不敢再放肆,收敛了释放的力量,不含一丝波动,静静地漂浮在空中。“好险!如果不是七色魄,我这次很可能命丧八心神魄!神之界第一神石,果然名不虚传!”景风心有余悸的说道。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景风不敢再冒险,释放出混沌之力包裹住了八心神魄,想要把八心神魄收到虚独境中。可是当景风控制混沌之力,想要把八心神魄受到虚独境时,八心神魄又释放出强大的力量反抗,景风数次释放的混沌之力都被八心神魄释放的力量消散了。面对着八心神魄一次次挑衅,景风有些生气了,祭出了木魂,在木魂中渡入大量的混沌之力,一道劈出,劈向了八心神魄。“嘭”的一声巨响,八心神魄承受了木魂一击,剧烈的颤抖起来,一股股波动之力传了出来。“我看你能承受几刀!”景风被激怒了,再次挥舞木魂,数十道绿色刀芒重叠的劈下,八心神魄终于承受不住圣灵器强大的攻击力,裂开了一小道裂痕,当八心神魄裂痕出现的一瞬间,木魂绿色刀面突然变成了血红色,一股强大的吞噬之力钻入到了八心神魄中,木魂脱离了景风手掌控制,自行劈出一刀,劈开了八心神魄,把八心神魄劈成了两半。“呼!”一股股粘稠的红色液体在木魂中钻出,一下子把一半八心神魄吞噬了,然后回到木魂中消失不见。“噬魂石?这噬魂石竟然连八心神魄都可以吞噬!”看到眼前的一幕,景风被惊呆了,有些不敢相信的自语道。其实噬魂石的等级并不比八心神魄低,噬魂石当年也是祖神之物,不然噬魂石怎么可能把混沌神兽的灵魂都吞噬了。噬魂石和八心神魄是两种不同等级的神石,噬魂石本身蕴含极强的吞噬力,可以吞噬强大的神石,来增强自身的力量。只是噬魂石十分高傲,不屑自动吞噬低等级神石,就连七色神石,噬魂石都不屑自行吞噬。可八心神魄作为和噬魂石一个等级,甚至更高等级的神石,噬魂石终于抵挡不住诱惑,吞噬了一半八心神魄。噬魂石吞噬了一半八心神魄,重回木魂之中,木魂的力量也随之增强,感觉到木魂体内的情况,景风脸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神色,景风感觉,如果噬魂石完全吸收了八心神魄的力量,木魂的等级也会随之提升,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为了帮助木魂吸收八心神魄的力量,景风把木魂收到了七色魄中,然后控制五源珠释放出大量的混沌之力,炼化起木魂来。剩余另一半的八心神魄,此时早已没有了抵抗之力,被景风释放的混沌之力包裹住,收到了虚独境中。“轰!”八心神魄被景风收取后,八心神魄漂浮的地方空间发生了一阵扭曲,地心黑洞内的黑光消失不见,地心黑洞底部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这地心黑洞竟然别有洞天!会不会还有什么更好的异宝在那黑洞中!”景风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深入到了黑洞中,发现整个黑洞内充满了吞噬暗光,喃喃自语道。接连得到纳介纱和八心神魄,景风好奇心达到了顶峰,一横心,决定闯进黑洞中,探探黑洞内的虚实,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得到一件好的异宝。景风招出一层吞噬暗源包裹住全身,手持降龙木,身穿逆天烈焰甲走进了黑洞之中,在逆天烈焰甲表面,吞噬暗源作用下,景风没有受到多大阻力,绕过一圈圈蜿蜒,狭窄的通道,向黑洞之下走去。“吱吱吱!”下潜了一千多米,突然一声声尖鸣声在黑洞底端传出,一只只通体漆黑的蝙蝠飞了出来,向景风发起了攻击。面对密密麻麻,在四面八方,不断攻击的漆黑蝙蝠,景风眉头一皱,一股狂礡的七色混沌火钻出了体内,在景风身体周围形成了一股回旋的火焰旋风,反击着漆黑蝙蝠群。虽然这些漆黑蝙蝠蕴含暗属性吞噬力,但七色混沌火是不能随意吸收的,当漆黑蝙蝠把景风释放的七色混沌火吸收到体内时,身体立即燃烧起来,瞬息之间,数千只漆黑蝙蝠就化为了灰烬。但这些漆黑蝙蝠的数量好像无边无尽,数千只黑色蝙蝠被融化,又有大量的漆黑蝙蝠不怕死的冲来,发出一道道声波,穿透景风释放的七色混沌火旋风,攻击着景风。受到数万到声波攻击,景风脑中灵魂颤抖起来,景风对这些漆黑蝙蝠也不敢小视,在降龙木中渡入混沌之力,扔出了降龙木,降龙木化成了一条绿色蛟龙,发出一道道绿光,杀死了一群群漆黑蝙蝠,并向黑洞底端自行飞去。“唰”的一声,景风跟着降龙木开辟的通道,飞向了黑洞底端,路上阻截景风的漆黑蝙蝠全部被降龙木化成的绿色蛟龙杀死,景风跟着降龙木,渐渐接近了黑洞底端。“吱吱!”一直翅展超过十米,全身黑红交错的巨型蝙蝠突然在漆黑的洞壁上落下,双持一挥,挡住了降龙木所化蛟龙。“你是谁?怎么可能进到此处!”巨型蝙蝠凶残的说道。面对挡路,达到玄级神王顶峰实力的巨型蝙蝠,景风收回了降龙木,并不畏惧,冰冷的说道:“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识相的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吱吱!小子,你好大的口气,竟然对我如此无礼,我要吸干你的血!”红黑交错的巨型蝙蝠愤怒了,全身上下发出一道道密集的声波,冲击着景风。“既然你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感觉到自己灵魂剧烈的颤抖,景风愤怒了,心中杀意骤增,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冰冷的说道。“混沌神火斩!”景风大喝一声,降龙木内突然涌出了大量的七色混沌火,景风和降龙木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七色火光,以迅雷的速度,射向了惊慌失措,想要逃跑,闪避七色混沌火的巨型蝙蝠。“嗖”的一声,红黑巨型蝙蝠被降龙木贯体,胸口出现了一个不断燃烧扩大的血洞,黑红蝙蝠哀叫一声,整个身子化为了灰烬。轻松杀死了黑洞内的霸主黑红蝙蝠,其他虎视眈眈,想要偷袭景风的蝙蝠群不敢偷袭,悄悄地退去,消失在了漆黑的山洞中。没有了漆黑蝙蝠的阻拦,景风很快飞到了黑洞的底端,一丝丝亮光在远处一个白点中透出,感觉到了亮光,景风知道自己终于要走出了黑洞了,加快了飞行的速度,穿出了黑洞,来到了黑洞之外。第635章碧晶磐天木“好漂亮的神境啊!没想到凶险异常的黑洞外,竟有如此神境!”飞出黑洞,一幕幕绚丽、梦幻、飘渺的奇景出现在了景风眼帘。而这一幕幕美景却以神境中心一颗好似绿晶雕刻而成,闪烁着耀眼晶光,树干好像盘旋着一跳巨龙的奇木为最。“好漂亮的奇木啊!神之界竟有如此奇木,真是太让人吃惊了!”景风的目光完全被好似绿晶雕刻的奇木所吸引,情不自禁的赞美道。当景风一步步靠近这颗巨木,想要近距离观察时,一声尖锐的声音喝止住了景风:“小子,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了!还不速速离去!”听到喝止自己的尖锐声音,景风这才注意到,绿晶雕刻的奇木下,一米多长的碧草内盘膝坐立着一名身材枯瘦,长长的头发遮住脸庞的枯瘦之人。“你是谁?怎么会在这?”景风眉头一皱,并没有听从枯瘦之人的喝止声,依然向前进着。“小子,你竟然不听我的命令,我还是先给你点颜色瞧瞧吧!”枯瘦之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煞气,一道巨大的空间域迸发出来,包裹向了景风,把近身的景风包裹在了里面。“空间域!圣神高手!”景风没有想到眼前枯瘦之人竟然是一名圣神高手,而且景风感觉,枯瘦之人的实力隐约超过了地级圣神。“嗡!”为了摆脱纠缠,景风运起三重域,一股股空间爆裂声传了出来,景风释放的完善三重域瞬间撑开了枯瘦之人释放的空间域,两股强大的域激烈的对斥起来。“小子,你也是圣神高手!不错不错,我在这里枯坐亿年,终于有高手进来陪我解闷了!”枯瘦之人爆开了自己释放的空间域,驱散了三重域,身形一闪,一道绿光升起,眨眼之间,就攻到了景风身前。“好快的速度!”景风脚踏灵隐飘,避开了枯瘦之人急速一击,闪避到了空中,惊呼道。“你的速度也不慢!”枯瘦之人干皱的脸庞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意,轻轻触碰了一下地面,拔地而起,再次攻向了景风。“既然你想比试,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面对枯瘦之人一再挑衅,景风不在闪避,在空中化作一道残影,迎向了枯瘦之人。“唰唰唰!”景风手持降龙木,瞬间劈出摆到绿芒,交织着抽向了枯瘦之人,把枯瘦之人之人困在了绿芒中。“咻”的一声,枯瘦之人没有硬接景风劈出的数百道绿芒,从百道绿芒唯一的空隙中飞出,化作一道绿芒,直插向了景风。“嘭!”景风一时大意,没想到枯瘦之人竟然把握时机如此准确,被枯瘦之人近身,仓促之间只能手持降龙木一挡,被枯瘦之人化身的绿芒震出一口鲜血。“小子,你不是圣神高手!那你怎么可能施展域!”一击试探出景风的虚实,枯瘦之人冰冷的询问道。“哼!这与你无关!”景风控制体内的五色圣木灵恢复了体内伤势,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并控制暗源珠释放出吞噬黑光包裹住全身,冷哼一声道。“暗属性!你竟然还掌握了暗属性!哈哈,上天对我真是不薄,看来你是上天赐予我,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之人!”枯瘦之人大笑一声,激动地说道、趁着枯瘦之人激动之际,景风抢先出手,一股七色混沌火在体内涌出,在景风背后形成了一片巨浪。“呼!”景风手中的降龙木突然变长,一根绿色长棍直插向枯瘦之人,而景风身后的七色混沌火紧随降龙木绿色棍芒,席卷向了枯瘦之人。“七色混沌火!小子,你到底是谁?”看到景风竟然可以释放神之界最顶端的火焰,枯瘦之人不敢大意,双手连打三个复杂手印,在胸口形成了一道回旋绿光,硬硬接下了降龙木和七色混沌火的攻击。不过景风真正的杀招并非前两到攻击,当降龙木和七色混沌火被枯瘦之人运转的绿光阻挡住时,绝阵珠七颗阵珠发出七道白光,乘七星连破形状,穿透了枯瘦之人运转的绿光,射到了枯瘦之人身上,刺穿了枯瘦之人胸口的极品真灵器,七道血柱在枯瘦之人胸口喷出。“小子,你竟敢伤我,我要杀了你!”枯瘦之人感觉到胸
一缓,等你五师叔到了再继续。”张重光点头退去,吩咐徐靖四人先散开休息。这会,那浅绿色的身影已经穿越腾龙谷的防线,朝高台逼近。其清晰的容貌更显娇艳,看得众人赞叹不已。闪身而出,天麟第一个朝少女迎去,口中欢呼道:“舞蝶,我是天麟,你可曾忘记?”来人速度极快,差点与天麟撞在一起。不过她身法灵巧,人在半空微微一晃,瞬间就停在了天麟六尺之内。近距离凝望,少女与天麟目光交汇,彼此一愣。片刻后,少女脸泛红霞的避开了天麟的注视。仔细看,少女一身浅绿色的衣裙,身材苗条纤细,腰间一条紫色的腰带,勾画出胸前动人的曲线。少女头上撇着两只蝴蝶,刘海下一张精巧的瓜子脸上,那双明媚的眼睛闪烁着几分寂寞的光辉。瑶鼻小嘴,红唇似玉,清冷的脸上几许桃红,为她平添了几分醉人的风情。脚下,长剑微微颤起,朝上泛着淡淡的白光,弥漫在她的身外,有如云气环绕,多了几分仙子的气息。“舞蝶……”语气中带着惊喜,天麟轻轻唤起。少女回头看了他一眼,似羞似喜的道:“天麟,我没有忘记。”话落,善慈飘然而至,插入了两人的圈子。“舞蝶,我是善慈。”少女看着他,略显意外的道:“善慈,你也来了。想不到十年之后,我们真的在此重聚。”善慈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轻声道:“是啊,十年之后,我们重聚,大家都不再是小孩子。”少女舞蝶看着两人,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正想开口之际,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回头看去,惊呼道:“太师祖……”舞蝶身后,云霞闪动,一个中年美妇静立其中,正是十年前现身一次的方梦茹,她此刻正眼神惊愕的看着天麟,神情很奇怪。“你是天麟?”天麟见她神情奇怪,一边暗自思量,一边点头道:“是我,十年前我们见过。”方梦茹眼神微变,问道:“你爹是谁?”天麟一愣,反问道:“为什么这样问?”方梦茹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轻声道:“因为你很像一个人,一个很特别的人。”天麟追问道:“谁?为何你也说我很像某个人,他到底是谁?”方梦茹摇头一笑,神色奇异的道:“不要问,等你离开冰原后,你自然会知道答案……”“师妹,欢迎你。”这时,赵玉清的声音适时出现。移开目光,方梦茹看了一眼赵玉清,脸色沧桑的道:“大师兄……”赵玉清笑道:“今天不比当初,我们还是下去再说。”方梦茹点点头,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谷外之人,随后飘然而落。寒鹤与田磊双双上前问候,情绪十分激动。方梦茹神情苦涩,十年岁月依旧磨灭不了曾经的那股心痛。招呼方梦茹入座,赵玉清向她介绍了一下在座之人,待双方客套几句之后,大家才重新入座。这期间,善慈已带着舞蝶飘落台上,站在雪山圣僧后面,低声的交谈着这些年来的生活情况。天麟则眼神疑惑的看着方梦茹,心里猜测着她的话,到底自己像谁,为何每一个知道的人都一致回避这个问题?谷外,黄杰、黑衣人、飘零客三人凝望着方梦茹,心里大感惊愕,似乎没想到方梦茹竟然会出身腾龙谷。见时机差不多,张重光走到场中,挥手将徐靖、薛峰、林帆、夏建国四人叫到身旁,对四人道:“现在我们就正式开始最后的决赛,为了公平起见,你们四人抽签决定谁与谁一组,实行淘汰制,胜利的两人抢夺第一名。目前,我手中有十根长短不一的竹签,你们每人抽取一条,以长短顺序排列,第一、第二为一组,剩余两人为一组,听明白了吗?”“明白。”四人口气一致,同时回答。张重光点头道:“那好,你们依次上来抽取一只,放在手心上。”四人闻言,各自上前,片刻就抽签完毕,将所得的竹签放在手心,以示公正。张重光走到四人面前,仔细的看了一遍,最后宣布:“抽签结果如下,徐靖与夏建国一组,薛峰与林帆一组。你们可有异议?”四人不语,微微点头,表示这个结果公平。回身,张重光看着赵玉清、马宇涛、公羊天纵三人,询问道:“师傅,两组比赛是分开,还是同时进行?”赵玉清沉吟了一下,回道:“分开吧,那样公平一些。”张重光回身,对四位参赛者道:“薛峰与林帆暂时退避,徐靖与夏建国开始准备。”四人领命,各行其是,片刻场中就只剩下徐靖与夏建国二人。这二人关系有些奇异,都一心想争夺这次比赛的第一,以便有机会得到新月。是以,这会两人对面而立,彼此间充满了火药味。缓缓拔剑,徐靖神色自信的道:“久闻天邪宗的‘天幻邪云’法诀神妙无方,今日总算有幸能领教一下。请。”夏建国拔出长剑,淡然的道:“十年前没能真正的比试,希望这一次我们之间能分个高低。出招吧。”前移一步,身体侧对,夏建国周身泛起淡青色的光辉。注视着对手,徐靖自负的道:“放心,高下之分,片刻即知,你小心。”身影缩进,长剑微鸣,密集的剑芒瞬间而至,其速之快,不但夏建国心头一震,就是观战之人也大感吃惊。横移、旋身、挥剑、飘退,夏建国虽然惊讶却应付自如,以天风翔云身法的飘逸灵动,避开了徐靖的攻击。身在半空,夏建国身体一缩,如皮球般卷成一圈,左手急速挥动,发出强劲的掌力,崔动着身体高速转动,右手长剑翻飞,数千道剑芒分布四方,以连绵不断的方式展开了一轮持续性的攻击。地面,徐靖轻哼一声,手中长剑朝天,脚尖就地旋转,呼啸一声就形成一道龙卷风,夹着银白色的寒冰剑芒,旋转着朝上空冲去。眨眼,两人的攻击在半空相遇,数千道剑芒激烈碰撞,彼此撞击,产生无尽的火花,在细碎的冰屑中宛如大量的流星雨,显得格外美丽。两人的攻击具有极强的持续性,最初只是剑芒与剑芒撞击,形成飞落的火花。可随着时间的持续,进攻中的二人彼此靠近,长剑撞击起伏不定,每一次都会给二人造成一定的影响,迫使其攻势骤减,最终双双朝不同的方向飞去。第五十四章为爱争斗翻身而落,徐靖脸色微变,隐隐有些惊讶。夏建国神色沉静,眼中露出凝重之色,默默的看着徐靖。初次交锋,两人只是试探性的发招,可结果却是难分高下,这让彼此都感到了一定的压力。场外,观战之外表情各异。新月淡然平静,张重光则神色忧虑。赵玉清脸含微笑,马宇涛心神不定。天麟笑意嫣然,林帆双眼微眯。薛峰全神贯注,公羊天纵皱眉皱起。其他各方事不关己,只是较为好奇。右手抬起,徐靖沉声道:“你是一个很强的对手,不过我有足够的把握打败你。”夏建国冷漠道:“不要太自负,这才刚刚开始。看招吧。”长剑一松,双手扣诀,夏建国施展出御剑诀,崔动着长剑发出攻击。凌空盘旋,剑飞急射,泛着淡青色光芒的长剑,宛如龙蛇腾龙,做出各种各样的高难度动作,夹着锐利的剑芒,朝徐靖逼近。身体一动,人如柳叶。徐靖人随剑走,在场中漂移晃动,一边躲避头上的长剑,一边挥剑反击。其时,夏建国的进攻就像是一曲琴音,带动着徐靖在场中翩翩起舞,彼此间配合亲密。若非事先知道他们在比试,大家还以为他们实在练习。观战席上,江清雪笑道:“这一段有意思,只可惜徐靖是男子。若是换个女子上去,那就更完美了。”雪山圣僧笑道:“世上的事情很难十全十美,这样的一幕若能一直保持,那也算得上是难能可贵。”江清雪点头道:“圣僧前辈说得是,若换了别人,可能就不是这个样子。”善慈插嘴道:“其实徐靖以这种方式反击,恰好表现出了他的高明。”天麟笑道:“当然换了我是夏建国,徐靖这种反击方式就一点也不高明。”江清雪闻言,笑骂道:“你们两个机灵鬼,谁敢与你们比啊。”身后,陈风不解的问道:“何谓高明,何谓不高明?”天麟笑道:“现在他们正在比试,说出来会影响双方的成绩,稍后再告诉你。”马宇涛耳闻几人之言,忍不住追问:“天麟,你觉得他们这一战,谁的胜算要多一些?”天麟奇异一笑,看了一眼在座之人,发现多数人都看着自己,不由笑道:“这个问题其实不好回答,因为交战过程中会出现很多突发的事情。谁能在关键之时出其不意,谁就能获胜。当然,就他们的修为而言,两人间差距不算明显,但却有一点点的差距。”马宇涛沉吟道:“你的意思时说,差距不大的情况下,谋略才是制胜的关键?”天麟笑道:“前辈说的是。只要不存在无法跨越的差距,什么事情都有扭转的余地。”马宇涛不语,当即陷入了沉思。其余之人看着天麟,多少显得有些惊异。台上,徐靖与夏建国的比试一直持续。在彼此熟悉之后,徐靖手中长剑一颤,一道清脆的剑吟声夹着一记银白色的剑芒,打破了彼此间那看似荒谬的僵局。其时,徐靖的一剑将夏建国的长剑弹飞,随后趁此时机,身体瞬间拉近,一连三百七十六剑,笼罩住了夏建国周身要穴。手势一转,法诀突变。夏建国身外金光闪烁,出现了一层正大祥和的佛光结界,适时的抵御住徐靖那突然一击。剑芒临近,结界破碎,夏建国巧妙的弹身而起,接住了半空的长剑,回身就是一斩,发出一道十数丈长了淡金色剑柱,迎头朝徐靖劈下。感觉到这一剑的威胁,徐靖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挥舞,密集的剑芒以最快的速度融合归一,在头顶形成一道银白色的寒冰剑柱,硬接了夏建国一击。半空,两剑相遇交汇一点,滋滋的剑气伴随着飞舞的火花,一边朝下移动,一边越发的激烈。交汇点,两大高手的剑气、真元汇集归一,除了部分扩散之外,大部分的正迅速膨胀,一边蚕食两股剑气,一边朝着临界点逼近。注视着这一情形,徐靖与夏建国脸色阴沉,双双在身外布下防御气罩,并加紧崔动真元,试图压下对方的剑气。然而两人分别是腾龙谷与天邪宗杰出弟子,实力虽有悬殊但却相差有限,谁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压倒谁。如此,膨胀的光球逐步扩大,眨眼就到了极限,爆炸无可避免的发生。其时,徐靖与夏建国首当其冲,两人虽然都做好了防御对策,无奈这一次的爆炸融合了两人的力量,其威力之强出人意料,当场将二人震飞。附近,张重光受到了不小的撞击,摇晃着朝后退去,观战席上却纹风不动,各大高手一致发出了防御之力。林帆与薛峰脸色严肃,各自思索着事情。凌空一转,徐靖落在了高台边沿附近,脸色有些苍白。对面夏建国情况相当,也是受伤不轻。第一次硬拼,两人展现出了相似的实力,接下来的比试,要如何才能取胜呢?沉默中,夏建国移身场内,神情严肃的看着徐靖,沉声道:“这样下去,天黑也分不出个输赢。我们还是直接一下,拿出各自最强的绝技,看谁才是胜者。”徐靖一闪而至,立于一丈之外,严肃道:“好,我们现在就开始真正的比试,你可看仔细了。”长剑挥扬,寒气袭人,震动的剑芒夹着滚滚雪花,弥漫附近。身体旋转,人影三分,逼人的气势制造成了紧张的气氛。见徐靖快剑攻击,夏建国神色沉凝,身体回旋摆动,身影却逐渐扩散,展现出了天风翔云身法的诡变奇能。同时,夏建国剑法突转,金、青之色交替出现,这是“天幻邪云”法诀的独特魅力,能模拟其他门派的各种内功法诀,让人很难辨别真伪。场中,徐靖身体凌空翻转,贴地攻击,宛如陀螺一样游走回旋,发出连绵不断的剑气。夏建国身法奇异,数十道分身姿态各一,金、青两色剑芒错落有致,佛法、道术齐聚一炉,给人一种震撼的视觉效应。这一幕持续进行,徐靖旋转的身法配合飞雪剑诀,威力十分强劲。夏建国身法稍胜少许,配以独特控制法诀,弥补了剑诀的不足,两人可谓是春兰秋菊。突然,徐靖大喝一声,四周散乱的剑芒在他的控制下,开始旋转合拢,形成一道由剑芒组成的庞大剑柱,朝着中间缩紧。夏建国心神一惊,知道关键时刻即将来临。当下猛提真元,周身佛光普照,形成一个佛法结界。同时,夏建国双腿盘坐,身体一份为二,变出一个全新的自己,但却周身青光闪耀,形成绝然不同的景色。两个夏建国在空中背靠背,佛法、道法同时施展,这让观战之人无不大为震惊。地面,徐靖控制着缩紧的剑柱全力攻击,在遇上夏建国身外的金、青两色光界时,双方展开了激烈碰撞,时而剑柱收紧,时而光界外散,彼此僵持多时,最终剑柱破碎,徐靖的这一击无功而退。冷哼一声,徐靖腾身而起,与夏建国相距两丈,保持同一水平位置。松手,徐靖的长剑飞起,在头顶盘旋转动,发出层层霞光,在徐靖身外循环流动,保护着他的身体。目光冷冽,徐靖喝道:“来吧,最后的输赢在此一举,看我如何打败你!”双手扣诀,气势激增,赤红的真元如浪翻滚,在身外化为熊熊烈焰,托起徐靖高大的身体。头顶,长剑泛起血色,眨眼就化为一条火蛇,不时的咆哮长鸣,口吐焰血。夏建国脸色阴沉,看着眼前的徐靖,问道:“这可是腾龙谷的‘烈阳真火’法诀?”徐靖道:“不错,这就是烈阳真火法诀,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心念一动,火蛇飞起,在临近夏建国之际,火蛇的身体瞬间膨胀十倍,化为了一头火龙,张口吐出一股赤红的火焰,笼罩着夏建国。对此,夏建国并不在意,神色平静的施法防御,身外金、青之光闪耀不息,依照一定的频率运转,将徐靖发出的火焰阻隔于外。徐靖见此并不焦急,继续崔动火焰围绕在夏建国身外,直到将其完全淹没,这才轻啸一声,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辉。是时,观战之人因为火焰的关系,看不到夏建国的情况,大家只能猜测。而置身火焰之内的夏建国,平静的心境此时泛起了丝丝涟漪。原来随着徐靖那声轻啸的响起,火焰中翻滚的火龙又恢复成了长剑的模样,剑尖射出一股赤红的剑芒,含着至阳至刚,无坚不摧的气势,直击夏建国身外的光界。第五十五章倾尽全力察觉到这一情形,夏建国心思一转,直到以点击面极具优势,因而以念力控制着长剑,使其在光界表面浮动,自动追踪徐靖的长剑,每一次总是玄之又玄的将其击退。如此,过了片刻光阴,夏建国开始感觉吃力,当即反守为攻,趁着徐靖长剑后退之际,金、青色的光界表面凝聚起一团奇光,自发的形成一道光剑,发出玄青色剑光,硬拼了徐靖的剑击。其时,只闻一声巨响,双剑各分东西,附近浓稠的火焰瞬间散开,露出了夏建国的身影。“打了半天,现在轮到我发动攻击,你看仔细。”大喝声中,夏建国全身绷紧,怒挣的双目射出坚定的目光,牢牢的锁定徐靖。同时,一金一青,背靠着背的他,光界表面剑影万千,数不清的剑芒夹着佛、道两派的气息,如流水不断,朝着徐靖劈去。脸色一惊,徐靖法诀一转,身外的火焰瞬间消失,化为稠密的冰雾,以冻结万物之力,在身外设下寒冰防御。同时,飞回的长剑竖立于头顶,剑身莹白如玉,自动旋转,剑尖射出一股绚白色的光华,眨眼就冲上天际。天幻邪云对阵玄寒阴煞,彼此各擅所长,各具威力。在夏建国与徐靖的施展下,于半空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斗争。作为主动进攻的一方,夏建国的天幻邪云法诀变化多端,目前仅仅只是发挥出了部分威力。而防御一方的徐靖,在施展出玄寒阴煞法诀之后,整个人顿时变得冷静,知道不能让夏建国掌握主动权,因而崔动长剑,打算以绝强的实力强行打破目前的僵局。如此,只见漫天剑芒中,一道璀璨的剑柱破天而至,压下了其余所有剑芒,出现在夏建国头顶。见此,夏建国暴喝一声,背对的两个分身四手高举,手心朝后四掌合并。刹时,金、青两色光华融合一体,形成一道直射天际的绚丽光柱,正好与劈落的剑柱撞在一起。那一刻,强光刺目,怒雷轰鸣,可怕的爆炸席卷四野。半空,火花急射,光芒如雨,狂风怒嚎,气流肆意,当场将夏建国与徐靖震落于地。台上,观战之人脸色奇异,台下,观看之人惊呼不已,谷外旁观之人各有所想,场中对战之人摇晃不定。一会儿,狂风散去,徐靖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一步一步走至场中,周身散发出逼人的气势。“你的强悍让我欣慰,也足以令我震惊。不过仅仅这样,你还不足以取胜。现在就让我们一招定输赢,胜败得失在此一举。”话落飞身半空,周身闪烁着青、红光芒,给人一种霸气雄浑的感觉。夏建国法诀一收,恢复了平静,眼神奇异的看着徐靖,点头道:“好,宿命之争在此一举,谁能最终获胜,谁才配得起新月。来吧,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天幻邪云,看能否打败你!”纵身而起,夏建国与徐靖相距三丈,周身光芒涌动,呈现出金、青、赤、黑四种色彩。同时,夏建国身体一分为四,彼此背对着背,形成一个四方煞神的组合,各自闪烁着不同的光辉。天幻邪云,四诀合一,这是夏建国目前所能修炼到的最高境界,融合了佛、道、儒、魔四派法诀,其变化多端威力惊人。徐靖神色沉凝,眼中奇怪闪烁,点头道:“好,不愧是天邪宗杰出弟子。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烈焰真火与玄寒阴煞结合后的冰火神诀是何等威力。看招吧,冰火斩!”这是徐靖自去年融合两种法诀后,新近修炼的绝技,深得寒鹤与田磊的赞赏,威力惊人之极。施展之时,徐靖双手高举,周身布满烈火、玄冰之气,在身外形成一个冰火双重结界,爆发出狂霸的气势,令在场所有人,包括谷外观战之人都是心神震动,大感震惊。冰火真气原本相互排斥,彼此对立,可徐靖在生死关头将其融合之后,就产生了一股全新的力量,其威力连翻四倍,这是寒鹤与田磊都不曾想到的事情。当然,新的法诀需要极强的修为才能驾驭,目前徐靖还处在不灭境界,虽然能够勉强驾驭,但却威力却是大大受损。然而即便如此,此时此刻的他,傲立半空,人如战神,高举的双手一青一红,朝天射出两股数百丈长的光柱,正随着他双手移动而逐渐靠近。附近,狂风怒吼,气流汇聚,方圆数里之内风雷涌动,在天空形成一朵扭曲变形的光云。如此神威,世人震惊。看的张重光激动异常,马宇涛则脸色阴沉。寒鹤、田磊一脸欣慰,天麟、林帆则眉头皱起。半空,夏建国突然心绪不宁,忍不住看了一眼台下的新月,眼中顿时露出了坚定之色。长啸一声,夏建国开始崔动真力,周身四色光芒层次分明,形成四个半圆状的光环,彼此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当徐靖双手逐渐靠近,夏建国虚空盘坐的身体开始转动,且越来越快,眨眼就化为一道光柱,夹着四色光芒直射天际。那一刻,一股混杂的气息弥漫天际,夹着佛魔道儒四派的不同教义,在云端之上幻化出金佛、三清、圣人、魔王四尊巨大的幻影,各自发出不同的光芒,在空中形成一个四色光环,旋转着朝地面飞去。其时,旋转的夏建国所发出的光柱正好位于那光环之内,二者间产生了某种联系,间接的与天上四尊幻影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攻势。这边,徐靖的双手越来越近,至阳至刚之力与至阴至寒之气产生了磁场,相互间爆发出滋滋的火花,给人一种心颤的感觉。这一幕持续了片刻光景,随后两股力量猛然合并。顿时,天地间充斥着一股浩瀚之力,带着无坚不摧的霸气,眨眼弥漫苍穹,使得方圆百里之内,都能感应到那股气势。徐靖头顶,青红光芒随着他双手合并而融合为一,形成一股紫色的通天光柱,宛如开天神剑,在他的控制下,朝着夏建国斩去。这一招便是“冰火斩”,融合了烈火、寒冰之力,可谓至强至坚,是徐靖目前为止最强的绝技。破天一斩,撼动人心。夏建国将如何应对?这是无数人关心的事情。看着那惊人的一击,天麟眼神奇异,笑得有些邪异的道:“冰火斩,很不错的名字。”善慈轻声道:“威力也惊人,只是他目前修为有限,还发挥不出这一招真正的威力。”舞蝶轻吟道:“面对这样的一击,若没有绝对制胜的把握,最好不要硬拼。”天麟笑道:“话虽如此,可夏建国箭在弦上,不得不为。”舞蝶感触的道:“这就是比试。若是换了对敌,就又是另一番情形。”善慈略显诧异,问道:“舞蝶,你似乎经历了不少事情?”舞蝶闻言脸色微变,低吟道:“太师祖教会我很多东西。”善慈一听,顿时明白了几分,柔声道:“想来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天麟察觉到舞蝶心情不悦,笑道:“过往的不愉快我们将它抛弃,留下美好的回忆伴随我们走过今后的岁月。”舞蝶看看天麟,又看看善慈,脸上泛起了浅浅的微笑,美得像一位仙子。“谢谢你们。”天麟与善慈眼神一呆,清醒之际却发现舞蝶已经移目看着比试。在徐靖发出冰火斩的同时,夏建国的攻势也攀升到了极限。半空,那旋转的四色光环在下落到一定高度时,与夏建国旋转而产生的光柱套在一起,远看就像是一把插入云霄的巨剑,那光环就好比是剑柄。巨剑天成,霸气惊人,融合四教功法于一体的攻势,在夏建国的执念控制下,与徐靖同时发动攻击。如此,两股惊天的攻势在半空相遇,紫色的冰火斩遇上四色巨剑,双方互不相让,激烈撞击,在天空产生刺目的强光与震耳的巨响,并连绵延续。初次撞击,出手的双方身体颤起,徐靖当即脸色苍白,嘴角溢出血迹。夏建国看不到具体情形,却能明显感觉那巨剑震动加剧。同时,半空中火花碎裂,飞雪无迹,交汇点附近出现真空区域,一道道闪电呼啸电射,情景骇人。开始,两人的攻势难分高低,彼此僵持。可随着时间的过去,徐靖的冰火斩开始显露出了它惊人的实力,在连续撞击了数千次后,终于击碎了夏建国的巨剑,一路朝下斩去。对此,观战的张重光兴奋无比,而天邪宗主马宇涛则摇头叹息。天麟、林帆神情凝重,公羊天纵脸色沉凝。寒鹤、田磊一脸欣慰,江清雪与楚文新则颇感出奇。第五十六章新月之秘赵玉清、方梦茹神色平静,台下的丁云岩却骇然之极。紫光一闪,神剑来袭。徐靖的冰火斩一路直下,势头猛烈,直到撞上那四色光环,前进的势头才为之一顿。其时,双方再次陷入僵局,夏建国那四色光环非比寻常,硬是将徐靖的冰火斩拦在那里。天空,四尊幻影光芒大盛,各自输入一股力量注入光环之内,使其爆发出璀璨的光华,一举将冰火斩弹起。徐靖身体一颤,张口吐出一道鲜血。然而他并没有放弃,苍白的脸上露出无比坚定的神情,当下大吼一声再提真元,崔动着冰火斩二次攻击。这一回,冰火斩的气势比之前有所减弱,不过夏建国的四色光环在弹开冰火斩后也同样光芒暗淡,因而双方情况一样,相遇之后依旧激烈。时间,在双方的持续交战中过去,当徐靖第五次崔动冰火斩时,夏建国已经停止了旋转,周身气息混乱,苍白的脸上双唇紧闭,正艰难的维持着四色光环,使其不坠。然而实力的悬殊在这一刻变得清晰。徐靖虽然比夏建国小两岁,但冰火之力非同凡响,他在修为上要稍胜夏建国一点。再加上冰火斩的破坏力极强,连续四次硬拼之后,第五次终于斩碎了四色光环,将夏建国狠狠的弹飞出去。那一刻,全场一片宁静。大家楞楞的看着这一幕,脸上有着不同的复杂心情。徐靖摇晃着落地,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缓缓的道:“我说过要打败你。”夏建国躺在地上,眼神中满是失意,他努力的扭头,想要看一眼台下的新月,可惜却因为角度的关系,根本看不到自己心仪的女子。或许这就是命,分毫之差让他败在了徐靖手里。赵玉清起身,看着场上的二人,轻声道:“胜负不是目的,希望你二人今后刻苦修行,早日进入大成境界。现在,你二人先去疗伤,换另一组继续比试。”徐靖微微点头,走到寒鹤身旁,盘坐疗伤。台下,冯云飞上高台,将输了的夏建国带了下去。如此,第一轮比试到此为止。观战席上,天邪宗主马宇涛一脸失意,对于夏建国的落败十分的痛心。江清雪见之不忍,安慰道:“前辈莫要太过在意,刚才的一战徐靖也是险胜,他们之间相差不过分毫而已。”马宇涛摇头苦笑道:“分毫之差,十年之力,不容易啊。”江清雪道:“没有挫败,又哪来动力?相信这一战对夏建国而言,会起到一个激励的效应。前辈应该看远一些。”马宇涛低落的道:“希望如此。”不远,方梦茹看着徐靖,对寒鹤道:“二师兄,他应该跟了你与三师兄不少日子吧?”寒鹤道:“十年了。自从上一次冰雪大会之后,师兄就让他到冰火洞天来修炼,一转眼十年便过去。”方梦茹微微颔首,轻声道:“资质不错,确是可造之材,不过他比不上新月。”一旁,田磊有些不服气的问:“师妹,你肯定徐靖不如新月?”方梦茹看了一眼台下的新月,淡然道:“今日在场之人中,年轻一辈中有四人值得一提,分别是天麟、善慈、舞蝶、新月,他四人的实力皆在徐靖之上。”田磊疑惑道:“你说的前三位我没有异议,可新月这十年来虽然修为激增,但似乎……”方梦茹看了田磊一眼,有些失望的道:“师兄一大把年纪,难道看不出新月身上有一股潜藏的龙灵之气?”田磊一愣,看了新月几眼,摇头道:“我真的没看出什么特别。”方梦茹轻叹道:“那你不妨去问一下大师兄,他可曾将腾龙谷至强法诀传于新月?”田磊不解道:“至强法诀?”寒鹤闻言色变,低声道:“龙灵之气,至强法诀,师妹说的是腾龙九变?”方梦茹淡然道:“师兄以为呢?”寒鹤顿时明白,眼中流出复杂之情。田磊惊骇莫名,脱口道:“师妹你肯定?”方梦如道:“大师兄不提,想来必有他的用意。三师兄最好莫提此事。”田磊不语,楞楞的看着新月,眼神不同于往昔。或许这一刻他才明白,大师兄最疼的是新月而非徐靖。台上,张重光兴奋不已,对于徐靖的获胜感到万分高兴。待冯云带走夏建国后,他便缓步走到场中,略显激动的对台下众人道:“第一轮比试徐靖获胜,接下来第二轮比试将由腾龙谷弟子林帆对阵离恨天宫门下弟子薛峰,他们谁将取得胜利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台下,欢呼顿起。玲花、黑小猴、薛军、陶任贤四人声音最大,一致为林帆助威,大叫着林帆必胜的口号,情绪很是兴奋。张重光挥手压下台下的助威声,对走近的林帆与薛峰道:“比武争胜点到为止,切莫因此成恨。现在你们就各自准备。”说完退到了外围。相距一丈,林帆与薛峰眼神交汇,谁也不曾移开目光,就那样牢牢的注视着彼此。十年前他们曾同台比试,林帆当时年仅十岁。十年后他们再次相会,这一次却要分出高下,究竟谁会是最终的获胜者?静静的看着场中的二人,四周一片寂静。离恨天宫的公羊天纵与腾龙谷的丁云岩此刻心神绷紧,那感觉好比是他们在比试。赵玉清眼中泛起笑意,偏头看了一眼方梦茹,轻声问道:“师妹,还记得林帆这孩子吗?十年前他也曾参加冰雪大会。”方梦如打量了林帆几眼,淡然道:“印象不深,不过还记得就是。倒是十年不见,他的变化让人很吃惊。”赵玉清笑了笑,略显神秘的道:“是啊,十年不见,很多事情都变得让人难以置信。
,算是回应了他的招呼。“我们三个是王子殿下的侍卫,我呢,外号叫熊猫。你不用管我为什么叫这个,只要知道我叫熊猫就行了。”熊猫介绍了自己。旁边亵渎的声音插了进来,说道:“因为他特别爱吃魔兽熊猫的肉,吃的多了,大家就管他叫熊猫。”明显的拆熊猫的台。自己的老底被揭穿,熊猫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道:“如何,我的名字比他们可有特点多了。熊猫是多么可爱的魔兽啊!”不再理会那两个,熊猫把王风拉到木屋内唯一的女性面前,说道:“这个是王子殿下的贴身侍女樱。别看她是个女的,可是很厉害的哦。”王风点头和樱打了招呼,樱也非常礼貌的回了礼,毕竟是女的,比那两个男的看着要舒服多了。虽然穿着一样的服饰,但樱明显看起来要显得更加的美丽。统一的制服不但没有把她身上的优点掩盖,反而更加的突出了出来。王子殿下好福气啊!这个王子殿下竟然有贴身的侍女,这个也太显得意外了。不过,看这个侍女也明显是个高手,估计也是贴身照顾兼保镖的职责,毕竟是王子之尊,几个大男人估计是伺候不好的,有个侍女照顾也是天经地义。这下所有人都互相认识了,该是谈正事的时候了。希尔达王子轻轻咳嗽了一声,立刻熊猫也不说话了,乖乖的站到了他们的队列里。他们倒是忠心,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保持着警戒。殿下终于开口了:“王风队长,你的要求我们都很明了。恕我直言,能熔炼金属的东西有的是,为什么非要凤凰血呢?当然,你可以不用回答。不管你怎么说,只要你要凤凰血,我们就会帮你拿到凤凰血,绝不会食言。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能解释一下吗?”王子的声音很特别,不知道哪里不对。王风也没打算隐瞒他们什么,除了那个誓言以外,别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当下,把自己希望炼刀的事情说给希尔达王子,另外把矮人大师给他提供的方法也说了出来。当听到连霍金斯的魔法也对寒铁毫无办法的时候,希尔达王子脸上才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听完王风所说的这一切,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库林原来根本不知道这段故事,现在听王风说起,这才苦笑着说道:“王风老弟,你早说啊,想要个兵器的话,我们可以给你找一把绝对配的上你的神器,你又何必这么劳师动众的呢?”明白库林现在的想法,王风只能勉强解释道:“这块金属是我从我的世界一直带过来的,和我有很深的感情,我只希望能把它铸造成兵器,作个纪念而已。而且,卡特大师曾经说过,如果这块金属能炼制成功的话,也未必就会输于神器。”这个世界,原来的誓言还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的好。希尔达王子突然插话,问道:“是否只要能帮你把那个寒铁炼成兵器,就可以不要凤凰血?”毕竟,面对的是神兽凤凰,杀之可惜,而且难免会有损伤。如果能有别的办法替代的话,连强如龙族的希尔达王子也考虑是否可以不用直接面对。“当然。”这是王风的最终目的,只要能达到,有没有凤凰血没有关系,所以王风回答的很干脆。熊猫又出来插话道:“王风老弟,就叫你老弟了,反正我的年纪也肯定比你大。你把那个什么寒铁拿出来我们看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亵渎和木头也都盯着王风,没有说话,不过目光里也是催促的意思。也许龙族真的有办法呢,不是有火属性的龙吗,既然他们能猎杀凤凰,那么能力也应当在凤凰之上。王风毫不犹豫的从臂上把寒铁解了下来,拿给了熊猫。熊猫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摆弄了半天,突然伸手递给了亵渎,嘴上说着:“我又不懂,也不是火属性,还是你给看看吧。”亵渎瞪了他半天,直到熊猫心虚的低下了头,这才低头仔细观察手中的寒铁。看了一会,抬头以目征求王子的意思。希尔达王子轻轻的点点头,亵渎才对王风说道:“如果要试试的话,这里的场地太小了,附近哪里有可以熔炼的合适的地方?我想,我可以试试。”第六十四章狂战(上)地方,当然有,离这里不远就是矮人大师卡特打造兵器的场所。现在一群龙族要表演他们铸造的技艺,矮人大师一定会举着双手欢迎他们的到来吧。不过,刚回到这里,王风先得处理一下兽乡的事情。不能因为自己的需要而耽误了整个狼军团体的事务。因私废公是兵家大忌,王风也不会犯这个错误。和龙族的人说明了一下情况,让他们先在这里安歇,自己去安排狂战士。既然库林已经在这里,那么关于借用人手的事情就直接和他说了。库林的反应和想象中的完全一样,人手当然没有问题。既然可以在这里训练,得到丰富的实战经验,而且又能掌握击败狂战士的方法,还能在王风的指导下学到更多的东西,没有理由不派人过来。今年的新龙骑兵在试炼窟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的试炼了。那些年纪偏大现在又暂时没有战事的龙骑兵军官们也可以过来感受一下新的战斗气氛,更早的接触一些狂战士,拉进己方阵营,诸多好处加在一起,没有任何的理由不答应眼前的好事。龙骑兵有龙真是方便,库林已经把消息发走,估计前期的人员在几天内就可以赶到。比本土的天龙帝国的人员估计都到的早。熊猫他们几个现在没什么事情,周围又都是狼军的人,有些人练习的东西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自然勾起了他们的兴趣。和王子殿下请示了一下,希尔达王子也很好奇,于是五个人也都跟着王风出来看看。王风和库林的谈话他们都听到了,在来的路上他们就听说了狂战士的事情,最初有些不相信,来这里看到了若汉,这才发现传说竟然是真的。狂战士的情况龙族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以前也有狂战士求助过龙族,可是,无论龙族的一些高手如何想办法,也没有办法解开号称神的诅咒的狂战士狂化之谜。现在王风竟然真的解开了这个谜底,所以龙族这次派出希尔达王子带队的豪华阵容,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而来。狂战士们现在正在若汉的带领下慢慢练习最初的基本功。王风回来让若汉欣喜若狂,此时也更加的卖力。见到老大过来,丢下正在训练的狂战士,跑了过来。好久不见若汉,王风也很想念。若汉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机心,总是和大伙谈的很来,也不计较什么。相对而言,王风除了琳达以外,最愿意带的就是若汉了。若汉的大块头站在边上,比龙族的熊猫他们几个显得还要雄壮,而且一副狂化后强悍的样子。熊猫很搞怪的过去和若汉并排,示威似的把手臂一曲,也鼓出了强劲的肌肉。若汉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但也不甘示弱的把自己的肌肉展示了出来。熊猫立刻如同斗败了的公鸡蔫了下来,比肌肉肯定是不如现在的若汉了。他的动作惹得希尔达王子和樱呵呵笑个不止,亵渎冷哼一声,不再理他,而木头根本就假装没有看见,面无表情。王风当然不会笑,他现在关心的是若汉,走过若汉面前,开心的问道:“什么时候到的,若汉?家里人都接过来了吗?”“都和我一起来了,老大。那边正在练习的那个是我的弟弟,还有那个,是我父亲。我母亲说她年纪大了,不练习了,只给我们煮饭。那里的那十几个是我的老乡们,原来都住在一起的。”若汉很兴奋的把自己的亲族和邻居们都指给了王风。这边王风和若汉很高兴的聊着,那边熊猫也不闲着,马上插话进来:“把全家都搬来了,好厉害啊,都是狂战士啊,有没有兴趣和我比试比试?”若汉这里正和老大高兴,而且早就习惯了别人的挑衅,这么长时间的修心可不是白练的,熊猫这话和没说没有任何区别。见到熊猫吃瘪,龙族的几个人仿佛都很高兴,樱的兴致也起来了。主动跳了出来,拍手叫道:“好啊,好啊,我还没有见过狂化的狂战士呢,今天终于可以见识一下他们的厉害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狂化后不分敌我啊,是不是很好玩啊?”作为王子的侍女,樱明显的太过于活泼和好奇了。亵渎和木头还是那样一副酷酷的样子,没有说话,不过木头的眼光里也流露出了好奇。若汉和王风在一起以来,老大已经多次提醒他要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对于看起来娇滴滴的樱的话语毫不理会。虽然樱说的声音不大,但是,樱后面的那句话却触动了所有在场狂战士的隐痛。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狂战士们一生中这些话已经听的太多了。虽然现在他们还没有学习到控制狂化的方法,但是希望已经在眼前。樱刚才的话已经深深的刺激了这些内心中渴望光明和荣耀的人。有些狂战士瞪着樱,眼中已经冒出了红光,嘴里已经发出了急速喘气的呼呼声,正是狂化的先兆。亵渎、木头已经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身形暗暗的挡在了希尔达王子和樱前面。熊猫更是夸张,一个漂亮的闪身,大张双臂护在了希尔达王子前面。王风赶忙大喝一声:“制住他们,不要伤了他们。若汉,你让后面还没事的人散开。”前面是对龙族的人喊,后面却是命令若汉。手中蓄势待发,但却没有动作,诚心想看看这几个龙族的战士的实力。前面的几个狂战士已经“赫赫”叫着进入了状态。熊猫、木头和亵渎不敢怠慢,毕竟是樱的无心之错,如果导致这里的狂战士大肆破坏伤亡的话,对谁都不好交待。眼见局势已经无法控制,毫不犹豫冲了上去。樱也意识到自己闯了货,跟着进了战团。四个人出手非同小可,虽然没有动兵器,但是龙族的威压已经完全的施展了开来,庞大的压力一出,狂化的狂战士注意力立刻被他们所吸引,不再互相攻击,矛头同时指向了四人。虽然狂化的战士的攻击方向都集中到了龙族的四个人身上,暂时解决了自相残杀的危局,但是,因为他们毫无保留的放出了威压,后面那些没有狂化的狂战士也耐受不住压力,纷纷狂化。周围的狼军武士们在龙族的威压一发出来,就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纷纷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也纷纷加入了战团。他们见过王风训练若汉,知道如何攻击,两个人面对一个狂战士,迅速的一个个制服注意力被龙族四人吸引的狂人们。他们不会王风的点穴,只是把他们打昏在地。若汉还能控制,马上也加入了战团,库林也不怠慢,冲进去出手。龙族的四个人手上也没有闲着,也纷纷有样学样,出手制服冲过来的狂战士。熊猫看起来话多罗嗦,但是下手却是最狠的一个,拳击,肘撞、膝顶、脚踹、头捶,无所不用其极。出手干脆,绝不拖泥带水,不管在什么姿势下,都能随心所欲的出招,而且每招都能给对手带来很大的痛楚。被他击中的狂战士都是龇牙咧嘴的倒地然后昏厥。木头出手却极为规矩,每个人都是面对面,硬碰硬的对抗。不过开始力道掌握的不是很好,怕伤到这些没有理智的狂人,所以开始只是把人震退,却不能制服。直到几次以后,掌握了出手的分寸,一拳一个,面前的狂战士倒是倒的很快。亵渎出手真是如同熊猫所说,是对他强悍力量的亵渎。他根本不和对手面对面的战斗,他把自己的威压偷偷收了回来,在其他人吸引狂战士注意力的时候,他在后面突然的袭击,一击得手,立刻远遁,寻找下一个目标,面对比他弱很多的对手,他竟然也用的是刺客的方法。不过,王风对他特别注意,不在乎旁人的毁誉,每次都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佳的效果,这样的人,比一般人要可怕许多。樱的出手华丽无比,配上她娇媚的容颜,仿佛一个舞女在翩翩起舞,每个姿势都充满了诱惑,充满了美感。不过,对面的这些发狂的疯子可没有这份闲情逸致欣赏她的舞姿,不要命的冲了上来。樱仿佛一个蝴蝶般,在狂战士的缝隙中优雅穿行,不时的出手,被击中的狂战士也如她的动作一般,慢慢的倒地,再也站不起来。百十多个狂战士狂化后,还真是壮观。开始还捏着一把汗的王风现在放下了心,只要狂战士不互相攻击,那王风就有信心在他们受伤前制住他们。不过,现在已经没那么紧急了,正好仔细观察龙族武士的出手。很快,场上的狂战士已经越来越少,狼军的武士们已经都收了手,开始把倒地昏迷的狂战士们一个个挪到斗场旁边,检查他们的损伤。当最后一个狂战士被击倒的时候,除了王风和希尔达王子,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还好没有酿成大祸。四个龙族战士也放下了心,正要帮忙救治这些昏迷的战士,突听一声轻叱,一道剑光笼罩了四人,招数狠辣,让人不得不退。第六十四章狂战(下)四人猝不及防之下,只能选择后退。好在四人功底深厚,发招人出招前还招呼了一声,所以没有受到伤害。站定后,四人都感觉到了对手刚才这一剑的非凡,吃惊之余,把各自的兵器拿了出来。亵渎用的竟然是一柄比匕首略长的短刃,真是符合他亵渎的风格。木头用的是支沉重的棍子。樱是一对短剑,而熊猫很是离谱,竟然没有兵器,不过双拳现在看上去有些特别的光泽,可能是有特定的武技。王风和库林早已看到,使剑的人正是伊莎,不过王风故意没说,库林看到伊莎的那一剑后,也有心看看伊莎到底学到了什么,默契的闭上了嘴。伊莎一路赶回兽乡,虽然没有坐骑金龙,但是本身也是功力高深的龙骑兵,速度虽然没有王风白雪那么离谱,但也比一班人要快很多。快要接近的时候,伊莎就感觉到那几股气势突然大张,充满了威压。肯定是兽乡那里出现了问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伊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脚下也不停顿,更加快速的向兽乡狂奔。人们好像都集中到了那个角落,刚看到兽乡的木屋,伊莎就注意到了这点。离的越近,感受到的压力越大。而且现在几个人的威压是如此的狂暴,让伊莎感觉到一阵阵的害怕。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应,伊莎赶到了人群集中的那个角落。第一眼看到的情景就是亵渎在后面击昏了一个狂战士。而周围狼军的人正在救治。不了解情况的伊莎的第一反应就是“敌人”。佩剑立刻出鞘,想也没想,最近从老大那里学到的达摩剑法使将出来,笼罩向四人。突然杀出的伊莎让四人都感受到了些威胁,不过看清她的装束后,四人反倒都收起了刚刚拿出的武器。伊莎明显的一副狼军武士的打扮,而且还是个女的,亵渎和木头立刻收手,熊猫也散去了聚集在手上的龙气,双手恢复了原来的色彩。不过伊莎却没搞清楚状况,见四个人兵器一出,立刻攻了上来。樱离的最近,首当其冲。没有来得及收回短剑,樱也不甘示弱,双剑一封,架住了攻来的长剑。不过,伊莎的剑一被拦,快速的一折,换了个角度,又一次攻来。龙族的战斗方式,和原来的龙骑兵类似。不过因为龙族的身体强度和速度更优秀,所以使用起来的威力要大许多。不过,面对上伊莎刚学的招式精妙的达摩剑法,一时不习惯的樱还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仗着自己的速度和力量,把攻击过来的剑刃一次次的挡开。达摩剑法的精妙之处就在于面对面的攻击中,剑势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被攻击的樱只能不停的格挡,不住的后退。好在樱平日用的就是双剑,还能勉强挡住这种前所未见的如水银泻地一般的攻击。希尔达王子观看的眼神已经亮了起来,这是什么样的攻击,如果由他来使出的话,樱早就一败涂地了。虽然伊莎的功力差了点,不过能让樱没有还手之力,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库林的眼睛快要笑出花来了。龙族的战斗力,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伊莎的水平,他一手训练的,更是了如指掌。如今,伊莎竟然能把龙族的樱逼的节节后退,跟着王风的效果不言而喻,想到以后龙骑兵的战力大增,怎能不让他乐开怀呢。眼看樱已经背靠到了大树,退无可退,伊莎的剑光还是得理不饶人的杀了过来。樱迫不得已,终于动用了她龙族的特有能力。身后的大树在她的后退间,枝干爆裂,空出了一片后退的空间。这一瞬间,还没等樱后退,伊莎的剑光已经斩到了樱的胳膊上。皮甲应声而裂,不过剑光却骤然停止在了樱的皮肤上。斩破皮甲的一刹那,樱已经抓住机会,舍弃一把短剑,空出的手牢牢的钳住了剑刃。伊莎正要挣扎,库林的声音传到:“伊莎,住手。”听到这话,伊莎才停止挣扎。樱也适时的把剑松开,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砍裂的皮甲,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刚才的一系列的攻击浑然天城,一点没有丝毫迟滞的感觉。伊莎攻击的快,樱也防守的快,两人仿佛配合多年的伙伴一般,把一整套达摩剑法完整的演绎了下来。旁观众人以前何曾见过如此华丽的攻击,也未曾见过如此快捷的防守,恰恰两人都是美貌的少女,更让人赏心悦目。希尔达王子忽的带头鼓起了掌,渐渐的,正在救治狂战士的狼军武士,其他的几个龙族,包括库林都开始鼓掌。刚才的攻击让众人眼花缭乱,但是学过几招达摩剑法的武士们却看了出来。学到的东西竟然有这么好用,自然是卖力的鼓掌了。仍带有一丝惊讶的樱在对面开口说道:“厉害,请问这位小姐,你这套攻击叫什么方法?”伊莎现在才发现,所有的狼军武士都在救治狂战士,就连老大和父亲都在一旁看着自己和这位女士对练,刚才攻击的那几个人都在外面看着没有动手,心里也明白了他们是友非敌。尴尬之下,一时不知道如何答话。直到樱又问了她一次,她才下意识的答道:“达摩剑法。”突地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看王风的方向,见她笑着在那里点头,这才放下心来。樱得到了答案,也走回了希尔达王子的身边。这可能是这些狂战士来到兽乡第一次狂化吧,不少人已经学习了最基本的功法,但时日尚短,被救醒后还是非常的虚弱,只能躺在地上。哈林从接到王风的通知后就来到了这边。他在所有的武士中年纪最大,资格最老,连跟着王风训练的龙骑兵都是他的小师弟师妹,所以当仁不让的成为了这里武士的首领。指挥着一干武士们轻车熟路的救治这些虚弱的狂战士。王风让哈林把上次让伊莎带回来的草药找了出来,打开包,王风开始处理。没有那么多的极品人参,只能用这些效果稍差一些的药草了。希尔达王子一直没有回去,反倒是呆在外面看他如何救治这些狂战士。据他所知,狂化后的狂战士十分的虚弱,至少有一整天的时间不能起身。不知道王风怎么让他们迅速恢复精力。也许,其他武士们也可以借鉴一下。王风处理草药的手法很神奇,虽然亵渎是龙族中的铸造天才,但是,看到王风如此精准的控制手上的热度,把草药迅速蒸干,亵渎自认无法做到。私下里琢磨,也许,有空应该和这个从未见过的黑头发的人仔细的交流交流。这么多人要喝的药剂,用普通的小锅是没办法熬制了,好在早有准备,已经让哈林他们去矮人那里定制了一口足够大的锅,不过没有别的照顾众人生活起居的人,熬药烧火都得这些武士们做了。已经知道草药中的魔法元素不会影响药性,王风放心的把调制好的草药放到了大锅里。没有见过的众人都在奇怪,不知道老大在做什么。煮饭吗?伊莎当然知道,不过聪明的没有说,只是在一旁注意的看着。上次自己不相信,在爱莎的家里练武,错过了老大的精彩表演,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看看。其他人也都在好奇的看着,不过,希尔达王子和库林明显的要注意的多些。能让虚弱的狂战士迅速恢复,那么普通人是不是也可以用呢,龙骑兵是不是也可以,龙族呢?这次锅大,药草多,所以熬制花了很长一段时间。除了王风,众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草药药剂,被它独特的味道熏的极不自在。把药剂分成小份,给每个清醒过来的狂战士喂了一剂,也耗费了小半天的功夫。喝过药的狂战士显然让大家很失望,并没有立刻生龙活虎的跳起来,如果不是若汉给大家起了个示范的作用,一定会有人质疑这些难喝的黑糊糊的药剂是否有用了。把这些都做完的王风却是轻松的很,把几个武士单独叫了出来,从那堆药草里把一份份不同的药材分拣了出来,每个人得到一种。他们的任务是,在短时间内去找大量的相同的东西,尽快运回兽乡。王风虽然已经找了两大包,但是人来的太多,这些肯定是不够用的,预先准备好,比到时候去找要好的多。接下来就是等着药效行开,招呼龙族的贵宾去休息。一切忙完后,王风向库林请教了大规模狂战士训练的一些方法。库林也给王风出了不少的主意。这里这么些人,明显的不够用。而且,这些狂战士在训练完成之前,不能聚居在一起,得要把他们分散开,即使发生狂化的事件,也只是几个人的事情。新来的人员必须和武士们学习一下两人一组的攻击方法,以便能在狂化发生后迅速安全的制止这些没有理智的狂人。讨论完这些,已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等他们再次出现在狂战士的面前时,所有人都惊奇的发现,原来需要一天一夜才能恢复的狂战士们大部分已经能站起来了。那些基本功深厚的已经在盘膝练功了。希尔达王子他们几个看着这些几乎已经活奔乱跳的狂战士们,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眼中都冒出了狂热的光芒。第六十五章挑战(上)大部分的狂战士们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身体的虚弱并不是一下子就能全部恢复的,行动上已经没有障碍,但是进行一些剧烈的运动还不行。见到王风他们出来,一直在忙着照顾狂战士兄弟的若汉走了过来。先给王风简单的说了一下现在狂战士们恢复的情况,然后站到了龙族们面前。几个人不知道若汉要做什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王风心里一叹,冲若汉轻轻的点了点头,走了开去。希尔达王子可能也知道了些什么,没有说话,跟着王风离开,只剩下熊猫,亵渎,木头和樱面对着若汉。若汉此时还是狂化的样子,但是说话却一点狂化的味道都没有。眼光也很清澈,直视着对面的几个龙族,开口说道:“你们半天前看到的都是没有经过训练的狂战士,狂化以后没有理智,所以很容易被人制服。他们刚刚来到兽乡,仅仅知道狂战士们可以摆脱命运的诅咒。你们虽然击败了他们,并不代表狂战士本身就是那么不堪一击。”几个人已经明白了若汉想要做什么了。刚要开口,若汉已经继续说道:“我代表狂战士向你们正式的挑战,让你们真正认识一下狂战士的厉害。”若汉的声音很大,周围听到的狂战士们一阵欢呼,围拢了过来,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期待和兴奋。四人互相看看,不约而同的把眼光集中到了希尔达王子那里。王子早就和王风离开了,见四人的目光询问,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四对一,龙族的几个人怎么也做不出来。四个人简单商量一下,派了木呐的木头出场。其他人都站到了远处。武士们和狂战士们围了一个大圈,把若汉和木头圈在了里面。平日若汉难得出手,经常在老大身边默默的做着箭杆玩。而熟悉的武士们也轻易不敢和若汉切磋,不知道他现在到了什么水准。现在若汉要和龙族的人比试,大家都翘首企盼。若汉的斧头举了起来,和老大相处久了,知道王风原来的世界挑战的规矩。他可不管这些规矩是不是适合这里,平举着斧头,说道:“我,若汉,狂战士向你挑战。”木头也难得的配合一次,他根本不知道挑战的规则,只好学着若汉的样子,平举长棍,说道:“我,◎#¥%%……※··,龙族,接受你的挑战。”周围听到的人一片议论声。若汉大喝一声,向着木头冲了过来,手中斧头也如泰山压顶一般,向木头劈下。速度太快,导致发出了异样的呜呜声。这一斧,比当日和伊莎比武时,还要强劲几分。木头眼睛一亮,想也不想,挥棒就挡。双臂使出了力气,想要挡住若汉这当头一斧。“当”一声巨响,斧棒相交,木头没有料到若汉的气力竟有如斯之大。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还是没能抵受的住若汉这有如排山倒海般的巨力,被震的双臂发麻,脚下虽然不像伊莎当时那般腾空飞起,也却也无法在原地立足,腾腾腾连退几步,险些当场出丑。周围一片叫好声,若汉这一斧,把所有狂战士的心都扬了起来,再也不是刚刚被救治过来的那样垂头丧气。虽然他们听到木头报名,知道他是龙族,败在他们手下并不是很丢面子,但是毕竟是那么多人被四个人打败,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的。“好!”这次是外面的亵渎叫的。他的对敌方法和木头这种硬碰硬的方式刚好相反,平日里总是互相不服气,现在看到木头被若汉一斧逼退,存心气木头。而且若汉这一斧确实不错,借着前冲的速度,加上本身的力道,单就力量来说,亵渎自问也挥不出这一斧。希尔达王子也看着微微点头,对王风说道:“王风,你倒是找了个好伙伴啊。这个狂战士粗中有细,开始不受其他人狂化影响,连龙威的压迫也没有反应,先把同伴们救治好。现在又借着挑战为名,恢复那些狂战士的士气,狼军如果以后都是这样的狂战士的话,大陆上应该是所向披靡了吧。这一斧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气势十足,漂亮。”王风看着场中的两人,微笑着答道:“可惜,对强悍的龙族还是没有办法,不是吗?”扭头看着希尔达王子,眼光里透出一阵光芒。木头一招受挫,大是不甘,稳住身形,也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沉重的铁棒,反攻了回来。若汉跟着王风时间可以说是现场的人当中最长的了,连王风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若汉真是个习武的天才。几乎王风只要使将出来的功夫,若汉短时间内就能模仿个九成九。从老大绝刀中学到的招数已经被若汉成功的改到了斧头中,虽然没有王风那么超绝,但对于从来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武功招式的人来说,那是致命的威胁。木头能挡住他当头的一斧,若汉见猎心喜。看着木头攻过来,若汉更加的兴奋。手下不停,一套绝斧对攻了上去。王风曾经仔细给查克讲过,绝刀不外乎快准稳狠四个字,若汉现在也把这四个字发挥了个十成十。用斧头做箭杆,除了修心之外,更能练习斧头的准和稳。这是若汉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使出这套斧法,连王风都没有见过。木头更加不知危险,迎个正着。刚一接触,木头就闹了个手忙脚乱。若汉的斧头线路刁钻,角度诡异,但却又力道十足,让人不得不避。巨大的斧头在若汉手中仿佛一根稻草一般,上下飞舞,不但斧刃,连斧面,斧柄也都是武器。攻击从四面八方没头没脑的过来,防不胜防。好在木头基本功极其扎实,虽然也险着频出,但每每在最后时刻,利用自己超人的体魄和速度,脱出若汉的斧头攻击范围。此时不用说用棍格挡,根本连斧头的影子都抓不着。龙族特有的灵觉让他在若汉攻击的一霎那能够知道若汉斧头的来势,若非如此,早就全身受伤甚至身首异处了。旁观众人瞠目结舌,这样的速度,力量,角度,技巧,是这个看起来笨重,憨厚,老实的若汉使出来的吗?伊莎更是心道好险,当时自己一斧都没有接下来,否则的话,面对若汉如此凌厉的攻势,伊莎真不敢想象后果。怪不得若汉虽然老实,但那些武士们却没有人敢和他开过分的玩笑。后面的狂战士们更是兴奋,知道
我们的危机。”燕山孤影客道:“过去的不必多提,你要在意的是未来。这次你怎么没有与林凡一块出来?”玲花一闻林凡之名,脸上顿时流露出柔和之色,轻声道:“师兄在抓紧修炼,我不想打扰他。之前,我与师兄无意遇上西北狂刀,当时西北狂刀已奄奄一息,临终前将手中的长刀送于师兄,并说那是一把神兵。后经师祖鉴定,推断有可能是上古神兵邪影。”燕山孤影客眼神微变,惊讶道:“神兵邪影?这可是传说中的饮血神刀。”玲花道:“是否属实,我们暂且还无法确定。目前师兄正跟随中土来的屠天大侠修炼屠龙刀诀,以期能够发挥出神刀的威力。”燕山孤影客微微皱眉,沉吟道:“屠龙门的屠龙刀法虽然不错,却算不得上乘。林凡即便学成,也发挥不出神兵邪影那应有的威力。”玲花苦笑道:“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可目前也没有办法。”燕山孤影客沉吟了一下,问道:“你希望林凡能学成绝世刀法,跻身绝顶高手之列?”玲花闻言一愣,似有所悟的看着燕山孤影客,惊疑道:“你有办法助师兄一臂之力?”燕山孤影客不置可否,沉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玲花忙道:“我当然希望师兄能练成绝世刀法,跻身绝顶高手之列。”燕山孤影客问道:“为什么?”玲花道:“师兄修为越高,实力越强,危险就越小,他就能够更好的维护冰原和平。”燕山孤影客复杂一笑,低吟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玲花迷茫,问道:“什么意思?”燕山孤影客看着玲花,轻声道:“强者易陨,弱者擅存。你自小生活在这单纯的冰原上,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玲花道:“或许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明白,可我还是希望师兄能早日变强,成为我们的希望。”燕山孤影客奇异一笑,摇头道:“希望不一定就好,那是需要代价的,你最好多想想。”玲花道:“只要是为了师兄好,任何代价我都不怕。”燕山孤影客苦涩一笑,无奈道:“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成全你。我这有一套刀诀,名为雷霆三式,威力惊世骇俗,却不易练成。林凡能否习成,一切全凭天意。”玲花闻言大喜,感谢道:“谢谢你,我相信师兄一定能够练成。”燕山孤影客脸色奇异,语含深意的道:“练成不一定就好,练不成也未必就糟。”伸手入怀,燕山孤影客取出一本破旧的手抄本递给了玲花。接过手抄本,玲花大致看了一下,封面上写着雷霆二字,一共三页,字句生涩难懂,全是篆文。收好手抄本,玲花看着燕山孤影客,问道:“你怎么在此?”淡然一笑,燕山孤影客道:“我是感应到你的气息专程来此,并非巧遇。”玲花惊讶道:“你找我有事?”第九十九章天麟道别燕山孤影客道:“我发现你修为激增,以为你施展出了诸梦黄昏,故而来看看。现在你既然无事,我也该离开了。”微光一闪,人影消散,燕山孤影客就这样神秘不见。玲花脸色复杂,对于燕山孤影客的关心十分感动,忍不住轻声道:“谢谢你,这份恩情来生我会报答。”转身,玲花离开了那,不急不缓的朝天河平原去了。黄昏,玲花回到天河平原,见赵玉清、雪山圣僧、林凡、斐云、薛峰、雪人、雪狐都在,心中不免惊讶,问道:“师祖,这是?”赵玉清道:“没什么,天女峰那边出现一点情况,我让新月她们前往查看,大家便在这里等待。”玲花了解了情况也不惊讶,来到林凡身边,轻声问道:“师兄,你刀法练得怎么样了?”林凡含笑的看着玲花,柔声道:“不要为我心,我已经掌握了刀法的基本要诀,只要勤加苦练,一定会有收获的。”玲花笑笑,扭头看了看大家,随即道:“师祖,我刚才遇上燕山孤影客,为师兄求得一套刀法。”这话让人惊讶,大家顿时看着玲花,眼中充满惊诧。赵玉清问道:“什么刀法?”玲花道:“雷霆三式,据说威力奇强,只是很难练成。”伸手入怀,玲花取出手抄本交给赵玉清。接过一看,赵玉清脸色微变,将手抄本递给雪山圣僧,问道:“你有什么看法?”雪山圣僧大致看了一下,惊叹道:“此乃上古失传绝技,非同凡响。”赵玉清道:“燕山孤影客此人十分神秘,却偏偏对玲花与林凡另眼相待,算来也是他俩的福缘。”雪山圣僧道:“凡事皆缘,因果循环。”说完,将手抄本递给林凡,叮嘱道:“好好珍惜,勤加苦练。”林凡接过刀诀,点头道:“圣僧教训,牢记在心。”一旁,斐云、薛峰听闻这刀法如此神奇,都不由上前观看。林凡也不隐藏,大大方方的将手抄本递给他们,任由大家观阅,直到众人逐一看过之后,这才好好端详起来。很快,林凡就沉浸其中,难以自拔,聚精会神的领悟与参详这套刀法。赵玉清等人没有打扰他,大家静立当场,等候着新月、瑶光等人的归来。入夜,天上的雪花有所减小。这时候,新月、瑶光等人随同天麟一起回来,这让大家颇为意外,却也十分高兴。见面,斐云与林凡双双上前,一边打量着天麟,一边追问起了天女峰的事情。握住林凡与斐云的手臂,天麟笑道:“今日天女峰来了不少强敌,当时……后来赤炎出现,才逐走了太玄火龟,化解了一场危机。”听完天麟的讲述,在场之人无不脸色大惊,对于天麟力压天蚕老祖与黑魔之事,心中倍感惊讶,对于巨人赤炎的出现,也感到十分的意外。林凡拍着天麟的肩膀,赞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一下子就把我甩到后面去了。”天麟笑道:“你也不赖啊,听说你得到了一把神刀,正在苦练刀法。”林凡笑笑,将手中之刀递给天麟,解说道:“这是西北狂刀所赠,据说是上古神兵邪影,可惜无法证实。”天麟接过神兵,笑道:“此刀我曾见过,确实有些神秘,至于来历……嗯……正是上古神兵邪影。”这一刻,天麟胸前的镜子突然反馈回了一组信息,证实了神兵的来历。林凡有些惊疑,质疑道:“你如何肯定这便是邪影?”天麟解释道:“我身上有一面镜子十分神奇,对于一些特殊的东西会自动产生反应。以前,第一次见到这把刀时,我并未在意。可刚才我接过此刀后,那镜子便发出了一组信号,确认此刀便是邪影。”林凡闻言十分惊喜,笑道:“太好了,想不到这刀真的就是当年的绝世神兵邪影神刀。”斐云笑道:“真是双喜临门,你不但获得神刀,还有了绝世刀诀,不久之后必能一鸣惊人。”天麟一听绝世刀诀,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什么绝世刀诀?”林凡笑道:“这都要感谢玲花,是她遇上燕山孤影客,为我求来一道刀法。”简单讲述了一下刀诀的来历,林凡将雷霆刀诀取出给天麟看了看。第一百章非得离开一旁,新月、瑶光、屠天等人获悉此事都十分高兴,纷纷祝贺林凡,并观阅了刀诀。其时,屠天惊讶道:“好霸道的刀法,你若有幸练成,必能超凡入圣。只是这刀法很奇特,至阳至刚却又深奥之极,估计不容易练成。”瑶光道:“能匹配神兵邪影的刀诀,自然不是那么简单。”天麟笑道:“刀诀修炼,其实靠缘,神兵有灵,万法圆满。”林凡道:“希望如你所言,不然我可有负这把神兵了。”玲花道:“师兄莫要过于担心,我相信你一定能练成的。”林凡看了玲花一眼,不想过多谈论此事,当即岔开话题道:“天麟,今晚就别回去了,我们好好聊聊。”这话原本恨平常,可新月、瑶光等人一听,却是脸色微变,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态。斐云觉察到这一情况,追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江清雪轻叹道:“其实天麟这次过来,是与我们大家道别的。”这话一出,众人顿感惊讶,无不看着天麟,眼中透着疑惑的光芒。林凡与玲花疾步上前,拉着天麟的手臂,问道:“你要去哪?”看着林凡与玲花关切的眼神,天麟感动之余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道:“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一早就离开冰原,南下中土。”林凡急切道:“为什么这样?”天麟道:“为了玉心,我已经找到她了,可惜她的元神被封印在残情剑内,须得我前往中土寻找化解之法。”玲花不舍道:“不能多呆一段时间吗?”天麟笑道:“早晚都得离开,早去便可早回啊。”林凡明白天麟的爱,鼓励道:“去吧,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这里就交给我们吧。”天麟看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赵玉清身上,轻声道:“谷主前辈,我走之后,烦请您代为照顾大家。”赵玉清颔首道:“放心去吧,你的未来会更加精彩。”天麟道:“我走之后,若有危险,你们可以联系翼天翔,他会协助你们。此外,赤炎可以压制太玄火龟,紧要之时可让新月前往找寻,赤炎自会出手帮忙。至于五色天域方面,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询问牡丹与玫瑰,她们会全力支援。”赵玉清脸色微变,沉吟道:“若得翼天翔与赤炎相助,这场浩劫倒是有几分希望。”雪山圣僧不甚乐观的道:“只怕事情不会那般顺利啊。”瑶光道:“事在人为,既然有希望,我们就该振作起来。”江清雪道:“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一说天麟离开之事吧,他还有事请教。”斐云好奇道:“什么事情能难倒天麟啊?”苦涩一笑,天麟道:“是这样,玉心为我而死,元神被困在残情剑内……我要想解开封印,就得回到数千年前……可我该如何才能回得去呢?”听完天麟的讲述,初闻此事的人都愣住了,要扭转时空,这可不是开玩笑。赵玉清沉吟道:“既是出自天外洞天之口,那必然不假。至于方法,那就要看你的机缘了。”雪山圣僧道:“若然有缘,一切圆满。若然无缘,强求也是枉然。”林依雪惊异道:“照圣僧所言,天麟师兄不必杞人忧天,只需要随缘而动就行了?”雪山圣僧颔首道:“万法随缘,聚散由天。时机到了,一切自会出现在眼前。”天麟似有所悟,感激道:“谢谢圣僧指点。”林依雪眼珠微转,娇声道:“天麟师兄从未去过中土,若孤身前往,只怕会大费周折,须得有人同行才好。”这话不无道理,可瑶光、屠天、江清雪却明白她的用意,都不由露出了微笑。新月、舞蝶也有所觉察,二人都看着天麟,隐隐有些不舍。赵玉清道:“天麟此去,自有因缘,你们无须介怀。”林依雪闻言一呆,急声道:“可是……”赵玉清冲林依雪摇了摇头,打断她的话道:“有些事可以插手,有些事却只宜旁观。好了,天色已晚,天麟明日一早就要离开,相信还有很多分别的话要单独与大家讲,我们就把这剩余的时间留给他吧。”众人一听也不便多言,场中顿时安静下来。看着在场众人,天麟颇为感慨,上前与薛峰简单述说了几句,随后便拉着林凡与玲花离开。大约半晌,三人回来。天麟又拉着斐云与雪狐走到一旁,低声交谈了一阵,而后便走到舞蝶身边。看着天麟,舞蝶表情奇怪,期待中带着不舍,担忧中藏着深爱。天麟眼中柔情似海,轻轻伸手握住舞蝶的玉手,一言不发的带着她离开。夜,慢慢长远,寒风常在。天麟明天就要离开,这一夜,他将如何面对心爱的女人,如何倾述他心中的不舍与怜爱?为了玉心,天麟要离开冰原,为了玉心,天麟要暂且抛下其他几份爱。这样的选择有些无奈,这样的决定让人感慨,可天麟却必须离开。背靠在天麟怀中,舞蝶眼神幽怨,刺骨的寒风迎面而至,夹着洁白的雪花,侵蚀着她的心田。第一百零一章轻怜蜜爱明天,天麟就要离开。这一别何时再见,谁也无法预料,舞蝶心中有着一股不祥的预感。感受到舞蝶在微微轻颤,天麟用力的抱紧她,双唇贴在舞蝶的耳旁,轻声道:“别怕,我在你身边。”舞蝶娇躯一颤,对于天麟亲昵的举动颇为期待,可想到他的话又不免辛酸。“明天你就要离开。”天麟身体一僵,感受到舞蝶话中的幽怨,连忙安慰道:“我会尽早赶回来。”舞蝶心情伤感,微微仰起头看着他,幽幽道:“天麟,我好怕,我好孤单。”天麟将舞蝶紧紧拥入怀抱,柔声道:“不要怕,我心与你同在,你不会孤单。”舞蝶有些伤怀,悲切道:“太师祖走了,她不要我了。而现在,你又将离开,我心里好苦啊。”天麟轻声道:“我的离开只是暂时的,等我把事情办完,我就会回来。到那时,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舞蝶低吟道:“真的?”天麟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除非你不爱我,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舞蝶身体一软,娇羞道:“我也爱你,只是我担心……”天麟松开舞蝶,顺势将她扭转过来,两人面对着面。看着天麟那火热的目光,舞蝶声音一顿,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润,为她平添了三分娇艳。天麟留意到舞蝶的神情变化,眼神中流露出兴奋的色彩,慢慢低头朝舞蝶靠近,目光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舞蝶心中羞喜交加,两人之间曾有过亲密的接触,她自然猜得出天麟心中所想。面对这样的情况,舞蝶既害怕又期待,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愣愣的发傻。天麟见她沉默不言,知她已然默认,于是怀着激动的心情,吻上了舞蝶的脸颊。身体一颤,舞蝶猛然清醒过来,少女的矜持让她满脸通红,生出了躲避之念。天麟感觉到舞蝶的脸在发烫,知道她心中羞涩,当即双手环住舞蝶的柳腰,抢先一步吻上了她的双唇。这一来,舞蝶躲闪不及,本能的挣扎。可片刻之后,舞蝶便身体一软,被天麟攻陷。看着舞蝶娇羞的模样,紧闭的双眼,天麟心中充满了恋爱,一边品味着舞蝶那香软红唇的芬芳,一边拥紧舞蝶柔软的娇躯,右手沿着纤细柳腰一路而下,抚摸着少女那动人的曲线,感受着那美妙的手感。觉察到天麟的举动,舞蝶身体一僵,连忙挣开天麟的亲吻,娇羞道:“别……别……这样,不……要……啊……你……坏。”声音突然高亢,舞蝶娇柔的身子顿时绷紧。天麟脸上挂着微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轻柔的吻着舞蝶的红唇与脸颊,口中轻声道:“我明天就要离开了。”舞蝶闻言一颤,显然明白天麟话中的含义,稍稍僵持了片刻,随即身体便软了下来,任由天麟抚摸怜爱。感应到舞蝶的变化,天麟兴奋极了,赞道:“蝶儿真美。”说完便吻上了舞蝶的双唇,与她深情的缠绵。对于情爱,在所难免。天麟毕竟才十九岁,加之他与舞蝶你情我愿,禁果的滋味自然让他充满了期待。好在天麟修为不凡,虽然动情但却知道此非其时,此非其地,心中虽然不舍,却也强自冷静下来。收回双手,天麟为舞蝶整理了一下衣裙,低声笑道:“蝶儿好美,我好喜欢。”舞蝶娇羞极了,避开天麟的目光,低声道:“早日回来,切莫让我望眼欲穿。”天麟抱起舞蝶就地一转,大声道:“放心吧,蝶儿这么美,我可时常挂念,恨不得早日回来。”舞蝶依偎在天麟怀中,聆听着他的心跳,幽幽道:“我心于你,此生不变。你切莫让我恨天。”天麟闻言脸色微变,正色道:“我心不变,一切你选。”舞蝶苦涩道:“我不想选,我宁可让你选。”天麟道:“万法随缘,我与善慈注定难免,这是我们三人之间的宿缘。”舞蝶仰头看着天麟,幽幽问道:“若是将来,我选善慈,你会恨我吗?”天麟脸色一变,问道:“为何这样想?”舞蝶苦涩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有这种预感。”天麟身体一颤,尽力保持平静的道:“不管你做任何决定,任何选择,我都不会恨你,并在心中为你留下一处属于你的空间,永远为你打开。”舞蝶脸上流露出笑颜,带着明显的伤感,刻意想要掩饰心中的悲哀。天麟知道她为难,也不过多交谈,一把抱住她的身子,给了她神情一吻,随后笑道:“开心一点,我们的未来希望很大。”舞蝶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压下心中的担忧,露出真心的欢笑,轻吟道:“不管未来怎样,我们曾经相爱,这就是上天对我的垂爱。”天麟有些心酸,但却不愿表露出来,岔开话题道:“相见就是有缘,你要想开点。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舞蝶似乎觉察到了天麟心中所想,当下也不多话,轻轻点了点头,便被天麟拉着离开。半晌,两人回到天河平原,赵玉清、雪山圣僧、薛峰、林凡、斐云等人已然不见,原地只剩下新月、林依雪、瑶光、屠天、江清雪还在等待。第一百零二章袒露心事见面,天麟扫了四周一眼,问道:“他们都去休息了?”瑶光道:“是的,就在数里之外,我们特意在此等你们回来。”天麟看了看大家,对舞蝶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还有话要与他们讲。”舞蝶微微颔首,一言不发的离开。收回目光,天麟看着身旁的五人,目光落在林依雪身上,迎上了她满心期待的目光。对于林依雪,天麟感觉有些为难,这个师妹对他的爱十分明显,可谓一见钟情,他不忍让她受到伤害。虽然,感情要你情我愿,天麟对她算不上热切,但却并不讨厌,反而有几分喜欢。只是由于相处时间过短,这份感情还不够深厚,因此在潜意识中,天麟对她的感觉还稍显浅淡。当然,天麟并不傻,他从瑶光、屠天、江清雪等人的眼中看出,他们都有心成全这段姻缘。显然这与双方的身份有关,天麟与林依雪分别是陆云与林云枫的子女,若然这段姻缘成了,那便是亲上加亲,乃佳话一件。这一点,林依雪也是心中有底,故而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对天麟展开了爱情攻势。沉思了一下,天麟顿时有了想法,轻声道:“依雪,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讲。”此话一出,林依雪脸上顿时露出了微笑,娇吟道:“天麟师兄,我也有话想要对你讲。”瑶光、江清雪、屠天三人面带微笑,对于两人的表现满意极了。新月神情淡雅,看不出任何异样。看着新月,天麟给了她一个柔情的眼神,随即拉着林依雪的小手,离开了大家的视线。迎风飞翔,林依雪小脸发烫,紧紧握住天麟的手,娇吟道:“天麟师兄……”闻言,天麟回头看着她,见她满脸娇羞,心中顿时了然,一把将她娇柔动人的身子拉入怀中,双臂强劲而有力的环住了她的细腰,低声道:“依雪,还冷吗?”林依雪身体有些僵硬,低头不敢看天麟的眼睛,羞涩道:“不冷。”天麟闻言心生怜爱,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这让林依雪又羞又喜,彼此心跳都能清晰的听到。天麟心神荡漾,感受到林依雪胸前的酥软,心中很是心动,但却没有表露出来。毕竟,林依雪不是舞蝶,她与天麟相处时间尚短。片刻,两人便来到十里之外,天麟找了一处凸起的地方停下。站在坚冰之上,天麟双臂稍稍松开,依旧环绕着林依雪的纤腰,眼神发亮的看着她。林依雪娇羞极了,想挣开天麟的怀抱,又怕惹来心上人的不悦,只得低头不看他。天麟不想双方过于尴尬,轻声道:“依雪,你喜欢师兄,是吗?”林依雪身体一晃,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道:“是的,天麟师兄,我喜欢你。”天麟得到了答案,脸上流露出喜悦的欢笑,又问道:“那你对于师兄身边的其他女人,有什么看法?”林依雪抬头看了天麟一下,有些幽怨的道:“我有些嫉妒她们,但我知道她们都很喜欢你,我心里很矛盾。”天麟收起笑容,正色道:“我们相识不久,你的选择不一定是对的。作为我而言,无论是玉心、新月,还是牡丹、玫瑰,我都已经放不下。你若希望得到一份完整的爱,那么你最好放弃,因为我能给予你的爱,在你而言那是残缺的。这一生,我不知道会爱上多少女人,欠下多少情债。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免得将来后悔。”林依雪身体一颤,抬头凝视着天麟的脸庞,不安的道:“天麟师兄,你在怪我吗?”天麟摇头道:“我没有怪你,也不会怪你。我只是告诉你,你遇上我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且不止一位。你此时放弃还不迟,莫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选择。”林依雪摇头道:“不,我不后悔,我从看见师兄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虽然,后来我知道了新月她们的存在,可我对你的爱依旧不减,反而越发强烈。明天,你就要离开,我好想与你一同前往,那怕只是一段旅途,一段回忆,我也情愿。”天麟看着林依雪的双眼,四目之间真情流转,谁也没有避开。低头,天麟逼近林依雪的脸庞,沉声问道:“你真的不在意,我的生命里有其他女人存在?”林依雪呼吸急促,娇吟道:“我只在意你对我的爱,是否可以永远不变。”天麟不言,心中颇感亏欠。虽然林依雪执意喜欢他,可他毕竟心中还有别的女人存在,这对林依雪而言是不公平的。见天麟不言,林依雪有些不安,轻声道:“天麟师兄,你怎么了?”眼珠微动,天麟清醒过来,看着林依雪那满脸的不安,心中顿生怜爱,双臂用力收紧,将林依雪娇柔的身子紧拥入怀,轻笑道:“别担心,我只是在想我们的未来。”林依雪羞笑道:“真的?”天麟含笑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会骗你呢。说说看,你希望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样?”林依雪眼珠微转,脸红道:“我只求永远陪在师兄身边,受师兄疼爱怜惜,与师兄云游四海,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天麟笑问道:“师兄身边女人不少,你会不会吃醋呢?”林依雪脸色娇羞,低吟道:“当然会吃醋。”天麟问道:“那你介意吗?”林依雪点头道:“介意。不过我要师兄好好怜爱我,也让她们吃吃醋。”天麟一愣,随即大笑道:“好,答得好,吃醋没什么,但要和睦。只要你们和睦相处,我自会一视同仁,怜爱疼你。”林依雪脸色娇羞,眼神如水的瞟了天麟一眼,随即低下头去,轻声道:“我会让着几位姐姐,不让师兄为难的。”天麟有些感动,林依雪原本是天之骄女,在易园之中顽皮任性,几时这般低声下气,忍让别人?第一百零三章柔情依偎而今,为了自己,她竟能克制自己的脾气,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如此举动,真情实意,天麟怎能不为之动心?松开左手,天麟抬起林依雪的下巴,迎上她娇羞的眼神,柔声道:“也不必刻意委屈自己,师兄绝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林依雪眼中闪烁着羞喜之色,吐气如兰的道:“天麟师兄……”一声娇呼,动人心扉,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天麟有些动情,当即搂紧林依雪娇柔的身体,低头吻上了她红艳芬芳的双唇。林依雪身体绷紧,对于天麟的亲吻虽然期待,可真正面对时,却又不知所措,脑中空白一片,心情紧张而又羞涩。少女的初吻有着特殊的意义,林依雪得偿所愿,将其献给了心上人,但却羞得不知道如何回应。好在天麟对此颇有心得,潜移默化的引导着林依雪,让她慢慢适应,并为之陶醉。夜色下,天麟与林依雪迎风依偎,领略着情人间的美妙滋味,双双沉醉。突然,林依雪身体一震,娇躯扭动如蛇,心中羞喜莫名。低吟一声,林依雪娇媚道:“讨厌,师兄欺负人家。”柔柔的声音让人心醉,在响起的一瞬间,林依雪身体一晃而出,脱离了天麟的怀抱,脸上似羞还喜。天麟回过神,看着娇媚诱人的师妹,心中倍感喜爱,笑道:“这是怜爱,不是欺负。”林依雪瞪了天麟一眼,脸红得厉害,娇怯道:“天麟师兄,我们该回去了。”见林依雪不好意思,天麟不免生出调戏之意,上前拉着她的小手,轻笑道:“不喜欢师兄这样疼爱你?”林依雪紧抿着双唇,试图抽回小手,却没有得逞。天麟眼神含笑的凝视着她的眼睛,慢慢低头靠近,观察着她的反应。林依雪虽然羞涩,但却十分聪明,自然明白天麟是故意如此,心中不免有些幽怨之情。见天麟越来越近,林依雪心跳失率,呼吸急促的道:“喜欢……”天麟闻言笑意顿生,吻上了林依雪的双唇,灵舌开始攻城掠地。林依雪羞愧无比,轻启双唇,承受着心上人的攻击。天麟心情亢奋,虽然感受到林依雪的扭动,但却颇为不舍,用力的抚摸了好一阵,这才松开林依雪,双手环住她纤细的柳腰,低声赞道:“依雪好美。”林依雪脸上娇艳欲滴,将头埋在天麟怀中,羞道:“师兄讨厌,就爱欺负人家。”天麟笑道:“谁让师妹这般娇美,师兄自是无比怜惜。”林依雪低头不语,心中却暗暗窃喜,初入爱河的她,对于心上人的一言一行都十分在意。见林依雪娇羞不语,天麟逐渐冷静,看了看天色,轻声道:“师妹,我们回去吧。”林依雪应了一声,仍旧依偎在他怀中,毫无离开的意思,贪恋着那片刻的温存。天麟也不在意,抱着林依雪弹射而起,在临近目的地时,这才松开了林依雪。见两人回来,瑶光、江清雪、屠天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几分好奇之色,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两人,似乎想从中获取某些信息。天麟显得很淡定,看不出任何异样。林依雪眼神奇异,似乎怀着心事,但却让人很难猜测。江清雪看着师妹,轻声道:“谈得怎么样?”林依雪看了看师姐,略显娇羞的道:“天麟师兄已接纳我。”这话有些直接,让天麟颇感诧异,但却是林依雪有意为之。她这样做其实有两个用意,第一是告诉江清雪、瑶光与屠天,她与天麟之间的感情已挑明,进展很顺利。第二是告诉新月,想试探一下新月的反应。对此,江清雪、瑶光、屠天都满脸笑意,新月则表情平淡,看不出明显的变化。天麟有些尴尬,看了看大家,讪讪道:“天色已晚,你们早点休息,我与新月还有一点事情。”说完,也不等瑶光等人回话,拉着新月便离开。屠天见状,笑道:“天麟这小子,在这方面可比他爹厉害多了。”江清雪见林依雪脸色羞红,忙岔开话题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瑶光笑笑也不说话,一行四人便离开了。风雪中,天麟与新月一路飞翔,来到十数里外,在一处冰山上停下。看着天麟,新月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幽怨的味道,轻声道:“你刚刚重生就要离开,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第一百零四章离别之情天麟将手放在新月的肩上,满眼深情的凝望着她,沉声道:“不会太久的,这里有我的牵挂。”新月幽幽道:“只怕到了中原,你会有更多牵挂。”天麟笑道:“吃醋了?”新月瞪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天麟丝毫不怕,亲昵的用额头去触碰新月,并亲吻着她的脸颊。新月看着他,眼神很复杂。待天麟吻上她的双唇时,新月轻轻闭上了双眼。那一吻深情似海,缠绵醉人,没有任何情欲,有的只是怜惜与敬爱。对于新月,天麟有着别样的情怀,深爱之中含着无比的尊敬,生怕惹怒了她。感受到天麟的怜爱,新月心情稍好,虽然不喜他四处留情,却也打心底深爱着他。唇分,新月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丝毫的羞涩,显得圣洁无瑕。天麟看着她,眼中又爱又敬,对于新月的圣洁,心中爱得发狂。拥她入怀,天麟一言不发,两人身体贴合在一起,两颗心紧紧连在一块。半晌,新月推了推天麟,两人缓缓分开。看着天麟满脸的微笑,新月不由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柔声道:“此去中土吉凶未卜,你要小心安全。”天麟抓住新月的玉手,轻声道:“不要担心,我这次重生修为暴涨,具体到了何种境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新月道:“你身份特殊,此去中土必会遇上凶险,你要千万提防。”天麟道:“浩劫起于冰原,中土相对安全,你们的安危我才是放心不下。”
要么就是专门针对你们。只是就今日之事而言,那燕飘飞从头到尾,似乎并无针对你们的意思。连治病也是天麟主动提出,燕飘飞之前并未主动询问。”天麟道:“这就是最让我疑惑的地方,也是让我不敢肯定的原因。”紫寒道:“杀人必有动机,若然燕飘飞真的是针对你们,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针对你们有何目的?”天麟摇头道:“这个目前还不好说,只是我有种预感,燕飘飞的出现不是偶然。另外,那南宫旭日在见到我时,眼神颇为古怪,似乎知晓我的身份,但却未曾显露出来。”海梦瑶道:“在我们陷入不利局面之际,南宫旭日曾出手,是紫寒阻止了他,这一点也很值得怀疑。”天麟看着紫寒,笑道:“这可得好好感谢你。”紫寒道:“这都是姐姐事先暗中吩咐,让我保护你们的安全,我还应该感谢姐姐对我的信任。”海梦瑶道:“这些就不去提它,还是继续说燕飘飞与南宫旭日吧。”天麟道:“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今日之事不外乎四种可能。第一,遇上燕飘飞只是巧合,那南宫旭日出手也只是出于好意。第二,遇上燕飘飞并非巧合,南宫旭日出手是另有目的。第三,燕飘飞的出现是巧合,南宫旭日的出手别有用心。第四,燕飘飞的出现不是巧合,南宫旭日的出手是一片好心。四种可能中,第一种可以不必考虑,其余三种就须得我们提高警惕。”紫寒沉吟道:“第二种可能最为糟糕,希望不是如此。”海梦瑶道:“从谨慎的角度出发,我们要将今日之事考虑成第二种可能,那样才能提高警惕。”天麟冷笑道:“若燕飘飞与南宫旭日是一路人,专门设下这个陷阱,那他们的来历便不言而喻。”紫寒好奇,问道:“什么来历?你如何认定他们是一路人,那似乎不太可能?”天麟道:“我只是假设,做最坏的考虑。至于事情的真相,那需要时间去揭秘。”海梦瑶看了看天色,淡然道:“此事目前还难以断定,暂且到此为止,等以后遇上再多加留意。”紫寒闻言不便多问,换个话题道:“时间不早了,你们此去哪里?”天麟笑道:“取道西川,你呢?”紫寒看了海梦瑶一眼,沉吟道:“我一般除了修炼就是采药,这次出来主要是为了追回九玄果,如今已没什么要紧事。”天麟道:“既然如此,不如随我们一起前往西蜀。”紫寒不语,扭头朝海梦瑶看去,显然她明白有些事情需要海梦瑶同意。稍稍沉思,海梦瑶道:“若是与我们同行,这一路上可能会有危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紫寒闻言心情大悦,笑道:“姐姐放心,与你们在一起,任何危险我都不怕。”天麟听了海梦瑶的话脸色微变,沉声道:“紫寒,姐姐之言并非儿戏,我开始没有想到这些,所以邀请你同行。现在想来,那对你而言并非好事,你最好三思。”紫寒正色道:“天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若之前我不知道你们有危险,你让我离开,我会离去。可现在我知道你们有危险,我岂能置之不理?”天麟不语,静静的看着紫寒,眼神中透露出某种含义。海梦瑶道:“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欣慰,欢迎你加入我们的行列。”紫寒大喜,娇笑道:“谢谢姐姐。”海梦瑶笑笑,淡然道:“走吧,天色不早了。”话落加速,海梦瑶带着紫寒与天麟朝着西蜀飞去,眨眼就消失在天空里。入夜时分,天麟、海梦瑶、紫寒三人在飞行了数百里后,来到秦岭深处,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发现了一座寺庙。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天麟道:“看来今晚我们得在这里过夜了。”第一百章灵修之地海梦瑶淡雅道:“有破庙容身,比之露宿荒野已经好多了。”紫寒笑道:“修道之人不同凡俗之人,荒山露宿那是平常之极的事情。”天麟嘿嘿笑道:“我从小在冰原长大,倒是不太了解中土的习性。”说话间,三人已来到那寺庙前,各自打量着四周的动静。这是一座不大的庙宇,修建在山顶,四周花草茂密,绿树成荫,颇有几分灵秀之气。看着庙门上斜挂着的牌匾,天麟轻声念道:“灵修寺,这名字取得不错,只是……”见天麟突然停下,紫寒问道:“只是什么?”天麟奇异一笑,回答道:“只是太张扬了一些。”这话令人不解,紫寒当即追问道:“什么意思?”天麟笑笑,扭头看着海梦瑶,问道:“姐姐可知道我话中所指?”海梦瑶笑骂道:“没大没小,竟敢拿这个来考我,你以为就你最聪明?”天麟嘿嘿一笑,有些持宠而娇。紫寒一头雾水,看着海梦瑶,问道:“姐姐,天麟话中指的是什么?”海梦瑶淡雅道:“此庙名为灵修寺,意指在此修行的并非是人,而是灵异。天麟说它太张扬,指的就是这个意思。”紫寒闻言醒悟,点头道:“原来如此,确实张扬了一些。只是天麟如何一眼就看出了这一点,仅仅就凭这个名字?”海梦瑶道:“天麟一身兼修诸多法诀,对于探测之术很是拿手。此地灵气汇聚,隐藏着一股灵异之气,天麟在路过上空时,就已然察觉。”紫寒道:“既然这样,我们要不要……”似乎知道紫寒想说什么,海梦瑶摇头道:“灵异有正邪,此地灵气纯真,这里也无血腥之气,说明那修炼的灵异并非邪恶,不必刻意仇视。”紫寒点头道:“姐姐说的是,天生万物各有灵性,我们不可轻易伤害生灵。”天麟笑道:“行了,我们还是进去瞧瞧吧。”紫寒皱眉道:“这庙就这么大,有什么值得一瞧吗?”海梦瑶笑道:“紫寒莫要妄下定论,这方面你得向天麟学习。”闻言,紫寒点头不语,跟在天麟身后,缓步走入了庙内。整个寺庙占地不大,内部陈设十分陈旧,看样子早已荒废多时。紫寒留意着庙中的情形,发现尘埃遍地,蛛丝密结,并无什么特殊的东西。“天麟,这里就这么大,好像没什么值得一瞧的东西。”站在庙中,天麟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淡然道:“莫要心急,有些东西被尘埃掩盖,有些事情却被刻意掩饰。”紫寒惊疑道:“真的?在哪里?”天麟奇异一笑,右手凌空一挥,一股旋风凭空而现,卷起了庙内的尘埃。届时,紫寒扭头查看,忘了自身雪白的衣裙,待觉察之际想要设下防御时,才发现自己身外早已多了一层看不见的结界,将一切尘埃阻隔。那一刻,紫寒扭头朝天麟看去,正好迎上天麟那神采飞扬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一股奇异的情愫在这一刻产生。移开目光,紫寒羞喜莫名,悄悄看了一眼庙门外的海梦瑶,心中升起了一股甜蜜。天麟似有所觉,但却故作不知,待旋风卷走尘埃之后,目光再一次打量着庙中的景色。这时候看去,这间庙宇完全由石头修建而成,古朴素净,看不出什么异样的东西。天麟有些惊疑,不过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隐约述说着什么事情。紫寒仔细的看着庙内的一切,依旧看不出任何头绪,不由得扭头再次朝天麟看去。感受到紫寒的目光,天麟对她亲切一笑,低声道:“这庙是由整块的石头建成。”紫寒一愣,随即清醒,质疑道:“这怎么可能?”天麟笑道:“很简单,这庙并非人为修建,而是灵异演化而成。”紫寒惊愕道:“你说这里的灵异是草木山石之精?”天麟颔首道:“庙中有佛,说明灵异有向善之心,我们且不去管它,今夜就在此休息,绝无豺狼虎豹前来扰人清静。”紫寒笑道:“照你这样说,这倒是一个难得遇上的安全之地。”天麟笑笑,冲庙门外的海梦瑶道:“姐姐进来吧。”海梦瑶微微颔首,走入庙内,停在天麟身旁,轻笑道:“此地灵气汇聚,你今夜不妨好生修炼,强化一下自身的实力。”天麟沉吟道:“这里确实灵气汇聚,可我怎好与灵异相争。”海梦瑶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你留下的远比你取走的多一些。”天麟一愣,随即恍悟,含笑道:“既然如此,我今夜就好好修炼,强化自身实力。”海梦瑶微微颔首,自怀中取出永明灯交给天麟,叮嘱道:“放在怀中,以至阳至刚之气催动它,你将获益良多。”天麟看着手中的神器,好奇道:“这是……”海梦瑶笑道:“不必多问,你很快就会知道。”天麟不解,但随后一想,自己有魔镜在身,也就不再多说,当即盘坐于地,开始静心修炼。紫寒看着天麟,轻声道:“姐姐,我们要不出去,免得打扰他。”海梦瑶淡雅道:“走吧,出去聊聊,我知道你心中有不少疑问。”紫寒不语,跟在海梦瑶身后,走出了庙门。月光下,两人悬浮在离地百丈的高空中,看着漆黑的远山,感受着晚风的清凉。“紫寒,你修炼的应该是剑术吧。”轻轻地,海梦瑶问道。紫寒惊讶道:“姐姐如何知道?我身边可没有任何兵器啊。”海梦瑶笑道:“我能知道是因为我有一个高明的师傅,就如同你修炼剑术不需要兵器,也是因为你有一位高明的师傅。”紫寒看着海梦瑶,轻声道:“姐姐洞察力惊人,真是让我好奇却又惊讶,想问又怕姐姐不肯相告。”海梦瑶道:“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你师承何人。”第一百零一章坦露身份紫寒迟疑道:“这个真的那么重要吗?”海梦瑶反问道:“你知道天麟的真实身份吗?”紫寒摇头道:“今日初次见面,只是从他的话语中得知他来自冰原,其他的并不了解。”海梦瑶淡然道:“昨日天麟随我途径通天河,遭遇敌人袭击,差一点死在那里。今日林中一见,天麟又差一点死。”紫寒皱眉道:“姐姐是在为天麟担心,不希望不明来历之人靠近天麟?”海梦瑶看着夜空中的明月,轻声道:“不久之前,天麟曾死在冰原,此事令天下震惊。当时为了争夺他的尸体,就引发了一场惊世大战,守护天麟之人几乎九死一生。”紫寒闻言心神大震,惊愕道:“姐姐是说天麟曾经死去?那他如今……”海梦瑶点头道:“是的,天麟曾死在别人手里,这令无数人懊悔不已。好在天麟运气不错,生前曾修炼了一种神秘法诀,能起死回生。瑶光之名,你可有耳闻?”紫寒无比震惊,点头道:“瑶光之名天下皆知,我自然听过。”海梦瑶道:“为了保护天麟的尸体,瑶光重伤垂危,差一点死在冰原。”这话一出,紫寒更是惊讶,脱口道:“瑶光被誉为近二十年来最传奇的人物,一身修为惊世骇俗,什么人能将他伤得如此之深?”海梦瑶道:“在冰原上,能重创瑶光之人不下数位。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知道,天麟的身份有别于常人,随时都有遭遇突袭的可能。”紫寒问道:“就因为天麟的身份,才为他带来这么多的杀机?”海梦瑶道:“天麟有冰原之神的称号,在冰原上可谓是天之骄子。可为他招来杀机的却是他另一个身份。”紫寒问道:“什么身份?”海梦瑶不答反问道:“令师是谁?”紫寒身体一震,幽幽叹道:“姐姐信不过我的为人?”海梦瑶道:“我若信不过你,就不会告诉你有关天麟的事情。”紫寒一愣,随即清醒,心中的忧郁顿时散去,轻声道:“谢谢姐姐的信任。”海梦瑶道:“姐姐信任你,你可信任姐姐?”紫寒道:“我当然信任姐姐,只是师傅一再告诫,不可轻易泄露他老人家的来历,所以我一直刻意回避。如今姐姐既然一心想要知道,我就告诉姐姐,还望姐姐为我保密。”海梦瑶道:“行,我答应你。”紫寒闻言微微颔首,双唇微微动了动,随即道:“姐姐可曾听过我师父之名?”海梦瑶笑道:“我听师傅提过,想不到你竟然真是他的传人,真是令我有些意外。”紫寒沉吟道:“听姐姐的口气,似乎事先就猜到了一些,难道姐姐对我师傅很了解?”海梦瑶笑道:“谈不上了解,甚至连我师父都不曾见过令师,不过却多少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紫寒问道:“现在姐姐知道了我的来历,不知姐姐可否透露一下自己……”海梦瑶轻笑道:“莫急,我稍后会告诉你,现在想先问你一个问题。”紫寒道:“姐姐有话请讲,我一定据实相告。”海梦瑶笑问道:“真的?”紫寒不解,点头道:“当然真的。”海梦瑶笑道:“那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喜欢天麟?”紫寒闻言一震,想不到海梦瑶会问及这事,心中顿时惊慌失措,一时间低头不语。见此情形,海梦瑶已然知道答案,但却仍旧笑问道:“怎么不说话了?”紫寒尴尬无比,低声道:“姐姐,你……你……怎能这样戏弄人。”海梦瑶收起笑声,淡雅道:“好了,你的心意姐姐已经明白,现在我们就说一说天麟吧。”紫寒羞涩无比,呐呐道:“我……我……”海梦瑶道:“不必害羞,且听我说完,然后你再好好考虑如何选择。”紫寒闻言默默点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风,呼呼响起,带来几分凉意。海梦瑶傲立半空,雪白的衣裙在风中摇曳,低沉的声音在风中响起。“天麟的身份令世人震惊,因为他就是七界之神陆云的儿子。”紫寒猛然一震,惊呼道:“这怎么可能?”海梦瑶轻吟道:“这是一个隐秘,世人很少知情,但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天麟之所以会死,就因为他是陆云的儿子,有人针对七界之神,却又不敢正面招惹,所以想趁机杀掉天麟,以此来打击陆云。”紫寒听闻此事,心中无比震惊,在沉思了许久后,突然问道:“姐姐如何知道这个秘密?”海梦瑶笑道:“陆云有一个徒弟……”紫寒生性怡静,但却十分聪慧,一听此言顿时恍悟,脱口道:“姐姐就是海梦瑶。”淡然一笑,海梦瑶亮出了自己的真实容貌,轻吟道:“你很聪慧。”紫寒看着海梦瑶那美绝人寰的娇艳,惊叹道:“姐姐好美!站在你身边,我都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海梦瑶伸手拉起紫寒的玉手,眼神亲切的看着她,笑道:“不必谦虚,你的美并不比姐姐逊色,只是略有不同而已。”紫寒笑笑,有些羞涩,低吟道:“姐姐过奖了,我可不能和你比。”淡雅一笑,海梦瑶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轻声道:“这样说话,你会感觉自然一些。”紫寒微微颔首,岔开话题道:“姐姐能给我说说有关天麟的事情吗?”海梦瑶笑道:“行,今晚我们就聊聊天麟,也让你对他的过往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夜风中,月光下,海梦瑶与紫寒谈起了天麟。这一夜,海梦瑶与紫寒都未休息,两人整整聊了一个晚上,全是围绕天麟的话题。天明时,海梦瑶问紫寒道:“如今你已了解了天麟的过往,心中对他有何看法?”第一百零二章实力提升紫寒眼神奇异,迟疑道:“若然姐姐是想问我会不会喜欢上天麟,我想我会。”海梦瑶并不惊异,问道:“你不在意他的过去?”紫寒坦然道:“在意,可那都是过去,我无法改变,也不想去改变。我只想在天麟心中留下一丝记忆,在我心中留下一段回忆。”海梦瑶道:“不必委屈自己,你有选择爱的权利。”紫寒看着海梦瑶,问道:“姐姐会怪我吗?”海梦瑶摇头道:“我不会怪你,只是心中多少有些介意,毕竟感情的事情,总是让人首先想到自己。然而真爱无私,关键在于相处的方式。只要把握得当,幸福是可与共享的。”紫寒明白海梦瑶话中的含义,感激道:“姐姐,谢谢你。”海梦瑶轻吟道:“不必感谢,属于你的姻缘上天早已注定。”寺庙里,天麟这一夜的收获极其惊人,修为有了飞速的提升。究其原因,主要有三个方面。第一,永明灯所蕴含的无穷神力为天麟的修炼提供了极大帮助。第二,灵修寺所蕴含的灵气对天麟的修炼也有很大助益。第三,天麟近日来新近修炼的法诀,经过这一夜的梳理完善,与之前的诸多法诀更好的融合,从而促使天麟的整体实力有了一个跨越式的提升。清晨,东方的日出带着柔和的阳光射入庙门之内,惊醒了天麟入定中的天麟。睁开眼睛,天麟首先看到了便是那一缕阳光,随即是两个雪白熟悉的身影。起身,天麟脸上泛起了笑意,一层若有若无的霞光笼罩在天麟头顶。海梦瑶见此,欣慰道:“不错,一夜之间,你的修为又迈进了一大步。”天麟笑道:“这都是永明灯的功劳,以及姐姐的厚爱。”紫寒看着天麟,笑道:“一夜过去,你比以往更加的自信,更加的神秘,让人更加看不透你。”天麟道:“这一夜对我而言很重要,是我修炼十多年来的一个总结。体内诸般法诀都大为提升,有些法诀已修炼到极致。”海梦瑶问道:“比起昨日,你觉得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天麟沉思了片刻,回答道:“以前的我,体内拥有多种不同属性的力量,对敌之际总是换了换去,轮番上阵,杂而不精。现在的我,可以同时运用多种力量,完成单一或是多组攻击,达到灵活转变的境地。”紫寒赞道:“很厉害,了不起。”海梦瑶道:“不要骄傲,你距离随心所欲的最高境界还差很远,须得时刻努力。”天麟笑道:“姐姐放心,在你面前,我是深深懂得学无止境这个道理。”海梦瑶笑骂道:“贫嘴。”天麟笑笑,淡定优雅,极具魅力。紫寒岔开话题,指着东方的日出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赶路吧。”天麟摇头笑道:“这里风景秀丽,何妨逗留半日。”紫寒疑惑道:“你想欣赏这里的景色?”海梦瑶笑道:“天麟并非是要欣赏这里的风光,而是另有目的。”天麟嘿嘿笑道:“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姐姐。还好姐姐是我的守护神,若是我的敌人,我可就要倒霉了。”紫寒笑道:“有这样的姐姐是你的福气。”天麟笑问道:“遇上你,我是不是也很幸运?”紫寒笑声一顿,连忙避开天麟的目光,心中泛起了丝丝涟漪。海梦瑶笑骂道:“休要顽皮。”见海梦瑶发话,天麟收起嬉笑的表情,轻声道:“这里群山环绕风景秀丽,我们一起去转转。”说话间,天麟一把抓住海梦瑶与紫寒的玉手,拉着二人便飞出庙门。海梦瑶对此一言不发,紫寒则羞喜交加,几次欲要抽回小手,却因天麟握得很紧而被迫放弃。如此,三人在秦岭之中穿梭飞越,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期间,天麟不时说些好笑的话语,逗得二女连连发笑,三人间的关系在无形中拉近,紫寒也渐渐的放开自己。上午巳时,三人在游遍了附近方圆百里区域后,返回了灵修寺。这时候,在半山腰处,正有数道身影朝着山顶疾驰而去,前后间隔一定距离,像是在彼此追逐。不一会儿,两前四后六道身影飞上山顶,落在了灵修寺的庙门外。第一百零三章争夺之战此刻,天麟、海梦瑶、紫寒已先行一步赶回,正站在庙门之内,看着外面的六道身影。日光下,六道身影分为两组,一对年轻男女背靠着背,神色警惕的看着外围的四道身影,彼此间有着明显的敌对关系。仔细看,被围在中间的年轻男子大约二十岁,相貌英俊不凡,一身青衣劲装,手中握着一把形状怪异的短弓,弓身呈鲜红色,如琥珀一般,在日光下极其耀眼。男子身后,那女子年约十八,容貌娇美,一身青衣劲装勾画出动人的曲线,手中同样握住一把形状怪异的短弓,色彩碧绿青翠,好似玛瑙,十分美丽。这对男女俊美娇俏,可此时却一脸警惕,略显苍白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凝重之情。外围,四道身影形态各异,皆是面貌奇特,令人见之心惊。第一位鸟头人身,羽毛覆体,一双黝黑的眼睛闪烁着凶残之光,令人不敢直视。第二位虎头牛身,体型高大,虎目中闪烁着贪婪之色。第三位蛇头马身,并且是双头蛇,两个头颅一前一后,看上去极为怪异。第四位背生三翼,竟是一只双头鸟,两颗鸟头一上一下,周身羽毛血红光亮,看上却十分美丽,却又古怪之极。见此情况,庙门之内的紫寒不由得惊呼道:“这都是些什么妖物,竟然长得这般奇形怪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天麟脸色奇异,轻声道:“它们来自冰原,是上古神话时代中的幸存者,实力极其惊人。”海梦瑶道:“那对男女的修为十分不凡,甚是罕见。可就眼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吃了大亏,这好像有违常情。”三人的交谈声音不大,立马就引起了庙外六大身影的注意。可奇怪的是,除了那对男女分神留意了一下天麟三人外,其余四头不知来历的妖物竟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眼神专注的凝视着被困的男女。对此,紫寒觉得怪异,惊讶道:“它们与这对男女之间是有仇恨,还是另有瓜葛,竟然这般执意,丝毫不肯松懈?”天麟沉吟道:“估计有某种原因,此刻还不好猜测。暂且先看看。”庙外,对峙中的双方在僵持了片刻后,那鸟头人身的妖物开口了。“留下东西,放你们一条生路。”声音刺耳生涩,说得有些吃力,显然还不擅人语。青衣男子喝道:“有本事就来取。”鸟头人身的妖物嘶吼一声,很是生气,当即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朝着青衣男子冲去。同一时刻,其余三头妖物也展开攻击,招式古怪诡异,可速度却极其惊人。面对妖物的攻击,青衣男女大喝一声,两人挥舞着手中的短弓,展开了猛烈的反击。日光下,六道身影起伏不定,各种各样的光芒在灵修寺外翻滚扩散,不时传出霹雳之声。交战中心,青衣男女联手应敌,两人招式快捷,虽是以短弓为武器,可施展的却是剑招,并且十分凌厉。针对两人精妙绝伦的剑术,四只妖物中,体型最大的虎头牛身怪横冲直撞,三两下就把青衣男女冲散,破解了他们的联手。随后,其余三头妖物依据各自的特点,展开诡异的攻击,不一会儿就稳居上风,困住了青衣男女。见此情形,青衣男子神色焦急,身体快速闪躲,不时留意同伴的动静。片刻,形势对二人越发不利。青衣男子不由大吼一声,挥舞的短弓突然停下,左手紧握住弓身,右手拉动弓弦,做出了挽弓射箭的姿势。远远看去,青衣男子脸色严厉,右手并无箭羽,正挽弓以待,瞄准了体型最大的虎头牛身怪。觉察到这一情况,虎头牛身怪突然嘶吼咆哮,身体迅速左右闪躲,试图避开青衣男子的瞄准。一旁,双头鸟展翅狂攻,来去如电,似乎也很忌惮青衣男子手中的短弓,不敢出现在他的正面。凝神静气,青衣男子牢牢锁定虎头牛身怪,短弓两端此刻泛起了红光,迅速汇聚到青衣男子拉弓的右手上,形成一道赤红的光箭,咻的一声便离弦飞出。那一刻,一股威严霸道之气笼罩在山顶上,如泰山般沉重,使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凝固,给人一种窒息感。红光一闪,怒吼传来。体型巨大的虎头牛身怪高速移动,可在光箭离弦的一瞬间,身体就仿佛被某种力量所束缚,根本闪躲不开。眨眼,虎头牛身怪被光箭击中,身体猛然破碎,就此消失不见。同一时间,青衣男子在射出这一箭后,英俊的脸上顿时神色苍白,身体不由得猛然一颤,宛如醉酒般朝后退去。见此情形,双头鸟一声嘶鸣,自半空俯冲而下,如一团火焰,直射青衣男子胸前。苦涩一笑,青衣男子眼神黯淡,目光转向一旁,在临危之际,把一颗心放在了青衣少女身上,显然是希望她能够平安。然而此时此刻,青衣女子的情况也十分糟糕,被两只妖物逼得连连后退,几乎到了无力反击的局面。庙内,紫寒见此情况,惊呼道:“不好,有危险。”天麟道:“别急,有人会出面。”正说着,场中异变突起,一面石墙拔地而起,玄之又玄的挡在了青衣男子身前。同一时间,青衣女子脚下突然出现一个洞穴,整个人一下子掉了下去,刚好避开了敌人的攻击。如此一来,双头鸟俯冲而下,撞在了石墙上,当即把石墙撞得粉碎,自身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变化来得突然,出乎三位妖物的意外。可更令人惊讶的是,刚刚被青衣男子一箭射杀的虎头牛身怪在片刻之后又凭空而现,看上去毫无异状,与之前一模一样。场中,四位妖物聚在一块,发现青衣男女不见便四处找寻,最后一致把目光移到了庙门之内,朝天麟三人缓缓走来。庙门内,紫寒看着渐渐逼近的四位妖物,轻吟道:“看来我们要有麻烦了。”第一百零四章仗义相助海梦瑶淡然道:“它们却要倒霉了。”说话间,灵修寺内异变突起,刚刚消失的那对青衣男女凭空出现在了庙内,身边还多了一个白发老人。看着走来的三人,天麟并不惊异,反而微笑道:“主人都出面了,看来我们可以继续看热闹了。”白发老人闻言,急切道:“公子可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啊。”天麟笑道:“初次相逢,你给我一个救人的理由。”白发老人道:“我本山中顽石,不值一提。可他们却是炼器世家的后人,正直善良年轻有为,还有大好前程。公子可得帮帮他们才是。”青衣男女脸色苍白,正静静的看着天麟三人,神情有些尴尬,似乎这样的求助方式,让他们年少的心中多少有了不好意思。这时,四位妖物已走到庙门外,那虎头牛身怪怒喝道:“速速把他们交出来。”紫寒与海梦瑶宛若未闻,毫不理会。天麟则看了虎头牛身怪一眼,而后收回目光看着青衣男女,问道:“它们如此执意,到底所为何求?”青衣男子有些迟疑,与青衣女子交换了一个眼色,回答道:“在下黎圣杰,今年二十岁,这是我师妹赵韵婷,年方十八。我们自幼拜入炼器世家门下,学习炼器之术,修习炼器之法。今日,我们在来此的途中遇上这四头妖物,双方发生冲突。期间,我与师妹以手中短弓射杀了它们数次,结果都杀不死它们,反而引来了它们对短弓的窥视,一心想要夺取。”看着黎圣杰与赵韵婷手中的短弓,天麟问道:“这两把弓一看就不是凡品,不知是何来历?”黎圣杰面露难色,迟迟不语。赵韵婷道:“这是我师门至宝,名为日月神弓。师兄手中的短弓名为射日,我手中的短弓名为逐月。”天麟笑道:“日月神弓,很响亮的名字,威力也十分惊人,自然得好好保存。”白发老人附和道:“公子所言甚是,师门至宝岂能轻易给人。”天麟笑道:“行了,不用拍马屁。今日这事我既然遇上,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你们也不用感激,就当是一份见面礼,大家交个朋友,以后彼此照应。”黎圣杰看着天麟,正色道:“既然公子不嫌弃,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还望公子多多照应。”赵韵婷娇声道:“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天麟笑道:“我名叫天麟,来自北方。这位是我师姐,另一位是侠医圣心。”庙门外,四位妖物见里面的人彼此套近乎,心知情况不妙,那虎头牛身怪再次大喝道:“速速交出日月神弓,不然将你们统统吃掉。”黎圣杰与赵韵婷闻言脸色惊变,满是担忧之色。天麟轻哼一声,瞪了虎头牛身怪一眼,冷然道:“叫什么叫,急着投胎啊。”虎头牛身怪闻言大怒,吼道:“小子你给我出来,看我不吃了你。”天麟眼神奇异,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意,轻声道:“我本无心杀你们,可惜你们却非要找死。”鸟头人身的妖物不屑道:“就凭你,还没那个本事。”天麟邪笑道:“如此,我们何妨一试。”迈步而出,天麟径直朝门外走去。黎圣杰与赵韵婷见状双双轻呼,各自发出善意的提醒。海梦瑶淡雅道:“不必担心,天麟不会有事。”见天麟出来,四位妖物一闪而退,来到庙外的空地上,等待着庙内的众人。片刻,海梦瑶、紫寒、黎圣杰、赵韵婷与白发老人走出庙外,来到空地上,双方相距一丈三四。“小子不要逞能,只要乖乖交出日月神弓,我们不会为难你们?”注视着天麟,那双头蛇再一次发出提醒。天麟不为所动,挥手将黎圣杰叫到身边,
为何要追问有关他的事情?”鄂西神色复杂,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天麟觉得奇怪,正想进一步追问,谁想一股气息突然临近,这让他猛然回头,淡然问道:“雄烈,好久不见,你跑来这干嘛?”白光一闪,北极熊出现在天女峰上,看了看鄂西,哼道:“冰原辽阔,我出来走动一下,难道不行吗?”天麟笑道:“走动当然可以,不过这天女峰可是我的地盘,你是不是也该先问一问我呢?”话落,鄂西突然飞身而起,朝远处去了。天麟一愣,正想叫住鄂西,北极熊却适时开口。“你来这里还不足二十年,我在冰原已经几百年……”天麟闻言,立时换了一副笑脸,笑道:“别急着走啊,大家也算故交,有什么消息一起分享啊。”北极熊看了新月一眼,随即对天麟道:“想知道可以,但我有事要单独与你谈一谈。”天麟有些疑惑,对新月使了个眼色,轻声道:“你先到织梦洞去,帮我看一下牡丹与玫瑰在不在。”新月微微颔首,飞身离开。北极熊迟疑了一下,轻声道:“鄂西与善慈其实是……当时我在场,所以……”天麟听完大感意外,震惊的道:“你说善慈是狼王的儿子?”北极熊不语,只是微微点头。天麟沉默了半响,逐渐恢复了平静,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吧。”北极熊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道:“听说你精通不少法诀……”天麟歪着头看着他,不解的道:“是啊,这又如何呢?”北极熊迟疑道:“我想询问一下,你可知道化身的方法?”天麟一愣,随即古怪的看了北极熊一会儿,口中发出了大笑。有些气恼,北极熊喝道:“够了,你要不肯说就明讲,休要取笑。”天麟收起笑意,上前拍拍他那毛茸茸的身体,低声道:“我其实还真的不知道,不过你既然找到我,我就告诉你一段道家的玄门法诀,估计对你的修为有所帮助。”北极熊看着他,有些意外的道:“你真的……”天麟打断他的话,笑道:“其实说实话,我比较喜欢你这毛茸茸的模样,摸起来很舒服,可惜你是头公熊。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这就告诉你修炼之法……”片刻,天麟传授完毕,笑嘿嘿的离开了。其实,天麟很开朗,很好相处。只要不招惹他,一般而言他都是比较友善的。从这里也反映出了一点,那就是天麟到目前为止,都还保持一颗童心。回到织梦洞,天麟见就新月一人在,牡丹与玫瑰都不再,心里有些奇怪。新月看着他,淡雅的道:“说完了?”天麟应了一声,随口道:“那北极熊找我询问化身的方法,我传了他一段道家的修炼之术,应该会对他有所帮助。你回来这里就已经是这样了?”新月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天麟皱眉道:“照说她们答应我暂居此地,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开,我们还是去找一找,免得发生意外。”新月道:“你很在乎她们?”天麟一愣,上前拥着新月的身子,笑道:“我更在乎你。”新月瞪着他,哼道:“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这话只有一半是真的。”天麟讪讪一笑,岔开话题道:“走吧,先找到她们再讲。”新月微微颔首,睁开天麟的怀抱,一闪便出洞去了。天麟无奈一笑,似有感触但却不曾多言,紧跟着出去了。来到织梦洞外,天麟看了一眼新月,发现她正看着西北狂刀所在的方向,神情有些惊愕。天麟觉得奇怪,立时扭头一看,只见刚才明明已死的三翼圣使,此时竟然飞身半空,挥舞着翅膀。死而复活?这可是罕见的新鲜事。天麟立马拉着新月靠近,结果仔细一瞧才发现,原来身体还是三翼圣使的,可元神却是那天残门主的。见此,天麟终于明白,天残门主之前追寻那些问题,其实是早有打算,想占据这具肉体。西北狂刀静静的观察,没有丝毫意思想出手阻挡。察觉到天麟的到来,天残门主有所警惕,挥舞的翅膀猛然用力,身体一下子就射入了云霄。天麟没有追他,主要是天麟现在没那个心情,他目前在乎的是,蓝牡丹与红玫瑰哪去了。西北狂刀见天麟返回,淡然道:“你很惊讶?”天麟眼珠一转,反驳道:“比起上午见到青影玄尊来说,这个是小巫见大巫了。”西北狂刀脸色一变,瞪了天麟一眼,随即转身离开。天麟叫住他,问道:“狂刀,我就一直不太明白,你来冰原想图什么?”西北狂刀背对着天麟,沉声道:“你真想知道?”天麟反问道:“你肯说吗?”西北狂刀回过身来,将手中那把不知名的古战刀扔给天麟,沉声道:“你看一看那刀身,可有什么特点?”天麟有些意外,伸手接过战刀,目光移到那刀身之上,仔细的观察。起初,刀身闪闪发光,似乎没什么异常。可随着天麟精神的集中,眼前的刀身逐渐透明,就仿佛一面镜子,显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仔细看,那些画面很诡异,全是一些半人半兽的怪物在交战。由于片段残缺不全,天麟无法将连贯起来,只能从中了解一些琐碎的情况。收回目光,天麟看着西北狂刀,质问道:“此刀什么来历?”西北狂刀摇头道:“当年我在一处绝壁断崖之下发现此刀,当时只是觉得他锋利,也没有多想。可一年前我来到冰原,却无意发现,此刀在冰原这个特殊的区域内,能看到一些残缺的画面。”天麟质疑道:“这就是你留在冰原的真正原因?”西北狂刀反问道:“你觉得不够吗?”天麟将信将疑,将刀还给他,随即道:“你的举动很反常,似乎你知道很多事情,但你却总是处于事件的边缘位置,让人摸不透你的心思,搞不懂你是会插手,还是仅仅观望。”西北狂刀道:“人生就是这样反复无常,等你有一天真正长大,你就不会奇怪我目前的举动了。”话落离去,西北狂刀身上始终蒙着一层神秘面纱,让人无法猜透他。“这人不简单。”轻轻的,新月说道。天麟感触道:“是啊,以往我觉得自己很神秘,隐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可现在我突然发现,我一直活在别人的眼中,活在最耀眼的地方,一举一动从来就不曾逃过别人的注意。”新月轻吟道:“那就是你,天麟。”天麟一愣,随即似有所悟,点头道:“是啊,那就是我,众人眼中最值得关注的人。”新月笑笑,有些奇异,拉开话题道:“走吧,去找你的红颜知己。”天麟闻言,恢复了平静,反问道:“你呢?该用爱人来形容你,还是红颜知己。”新月瞪了他一眼,说不出是喜是怨,只觉得自己已经慢慢的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有他的日子。天麟没有继续追问,他识趣的掌控着双方那种微妙关系,把注意力放在了探测消息上,暗中催动冰神诀,仔细的找寻红玫瑰与蓝牡丹的踪迹。片刻,天麟突然停身,脸色露出一丝复杂之情。新月见此,知道有情况,轻声问道:“发现了什么?”天麟脸色怪异的道:“看到巨型足印了,还看到一双巨大的脚,可膝盖之上的部分,被一层云气所笼罩。”新月愕然,拉着天麟道:“那还不快去瞧瞧。”天麟摇头道:“那双脚移动很快,而且足印越来越浅,感觉似乎跑到云里面去了。”第九十七章惊人发现新月惊奇道:“有这种怪事?你不会是弄错了吧?”天麟苦笑道:“我也说不准,我们还是去瞧一瞧,看还能不能赶上。”拉着新月的手,天麟施展出冰神诀的瞬间转移之术,眨眼就跳跃了一百三十里距离,出现在一个大峡谷中。新月脸色泛白,对于这种瞬间转移之术身体承受了很大压力,所以脸色不大好。留意着大峡谷的情况,天麟一眼就看到那清晰鲜明的巨型足印。顺着足印方向一直往前,天麟发现风雪中一双巨大的脚掌快速前进,正逐渐上升,慢慢的朝空中走去。一拉新月,天麟也顾不得什么危险,身体急射而出,眨眼就将双方的距离拉近到数十丈。如此,天麟能看清楚那双赤裸的脚掌与小半截小腿肚。感觉肤色比常人要黑很多,还微微泛黄,长满了腿毛,看上去就像是鬃毛一样,很粗很长。由于那双脚掌一直在向前跨越,每一步就是十丈距离,且步步升高,小腿肚逐渐被一层云气淹没,估计很快整个脚掌都会消失在云气之中。天麟心里焦急,但却不敢贸然冲到前头,只得拉着新月迅速飞空,想从上面看下去,看能不能看到那巨人的模样。然而让天麟很意外,他与新月置身百丈高空,看到的只是一团十分微弱,透明得几乎看不见的云气在细微的变化,根本看不到巨人的模样。此时,那双脚掌已经渐渐被云气淹没。天麟与新月跟着前行了数里,可最终什么也没有看见,也感应不出任何巨人的气息,一切就那样结束了。停身,天麟问道:“有什么感想?”新月笑了笑,有些苦涩,低吟道:“感觉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就这么荒谬。”天麟沉吟道:“可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我们应该好好想一想,这巨人为何只露出那一双脚,他是如何出现,如何神秘消失的?眼下,他去了哪?”新月皱眉道:“就现在的情况,没有任何参照与借鉴,估计想不出什么结果来。你还是去找玫瑰与牡丹,那样比较实在。”天麟笑笑,觉得也是,于是带着新月离开了。天空,雪花依旧,看不出任何异样。除了雪地上那一行巨型足印令人费解外,根本找不到丝毫别的情况。到底这巨型足印来自何方,为何只能看到一双脚掌。它的出现是巧合,还是刻意所为,或是不经意间时空交错的一种征兆呢?这一点,有待冰原的高手们去追查。离开了巨型足印所在的区域,天麟带着新月继续找寻蓝牡丹与红玫瑰的踪迹。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去,两人来到一处平坦的雪地上,天麟正准备利用冰神诀探测一下方圆百里之内的情况时,脚下的雪地突然晃了晃,这让他与新月都觉得奇怪。看了一眼四周,天麟注意到,这是一处相对平整,占地隐约数里的一个小型平原,很适合修建一些房屋之类的建筑。眼下,这个地方出现了一些很明显的变化,让人难以想象。首先,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大,持续了一盏茶功夫左右,雪地上突然裂开一条东西走向的裂痕,并迅速加大,只片刻时间就变成了大裂谷,无数冰雪塌陷垮塌,朝大裂谷中填塞。一会儿,那些掉下大裂谷中的冰雪开始融化,形成大量的雪水,并迅速朝四周蔓延,逐渐变成了一个湖畔。附近,冰雪受其影响,迅速化为雪水,流入湖畔之中,使得湖面持续上涨,并散发出明显的热气,导致湖水由透明逐渐转变为青褐色,透着几分诡异。天麟与新月飞身半空,惊愕的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在两人的世界观里,这一现象根本无法解释。可就是这无法解释的事情,它就真实的出现在二人眼里。观察了一会儿,新月问道:“在想什么?”天麟看着脚下那裂谷,发现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大,湖中冒着滚滚热气,让他心里很是震惊,暗中全力催动冰神诀,探测着大地之下的情况。嘴上,天麟沉吟道:“我在想,这玩意是怎么形成的,它是一会儿就消失,还是会一直存在,或者发生别的变化。”新月轻声道:“你希望它会怎样?”天麟一愣,新月的这话问得有些怪,可仔细想想,又颇有几分玄妙。若依自己的心意,是让它保持现状,还是随即消失,或者出现新的变化呢?这一点,天麟还真的不曾细想。这时,天麟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副画面,那是眼下这个湖畔底部的一些情况。就画面显示,在湖的下面,有一团发光的物体,体型十分巨大,呈椭圆形分布,长约五里宽有四里,色彩是灰褐色,正处于轻微震动的状态。至于到底是什么玩意,天麟脑海中的画面比较模糊,似乎冰神诀受到了一定的干扰,所以无法看清楚。新月留意着天麟的情况,见他不说话,继续问道:“怎么,这个问题难住你了?”天麟微微摇头,轻声道:“我发现这湖底有一些情况,但不是很清楚,我无法确定那是什么东西,但我能感应到它在活动。”新月不解道:“你说清楚一点。”天麟想了想,解释道:“这湖的形成,与它下面的某种东西有关。那是一个活动的东西,是什么我不清楚,但它呈灰褐色,长约五里宽四里,体型很巨大。我想不出是什么东西,所以……”听懂了天麟的意思,新月皱眉道:“如此庞大之物,能轻易在冰原上裂开一个湖,还能发出高温使水变成青褐色,这会是什么呢?”天麟苦涩道:“我也不清楚。我现在突然发现,冰原真是太神秘了。一年前我们见到了巨人,见到了天翼族,一年后见到五色天域的高手,见到蛇神,见到这神秘莫测的怪东西,我都不知道冰原上还会出现些什么变故。”新月安慰道:“遇上的便是宿命,你何必太过在意。眼下这湖似乎暂时稳定,我们要不要回去报告师祖?”天麟沉吟了一下,扭头看着四周,分析道:“以我估计,这事很快会成为一个新的焦点,会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若是有人趁机偷袭,将对我们很是不利。”新月微微颔首,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天麟迟疑了一下,轻声道:“我想冰封此湖,在它上面弄一个盖子,看上去就像是雪山一样,以掩盖这里的秘密,免得太多人获悉这一消息。”新月看了一眼脚下,惊讶的道:“这似乎不太容易。”天麟摇头道:“这其实不难,只是我在考虑,这湖底的变化,能持续多久。若我刚掩盖好,它就又发生变化,那岂不白忙一场。”新月想了想,建议道:“我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它既然出现,就一定会引起人们注意,你何必非要掩饰它呢?”天麟闻言,稍稍思索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如此,两人悬浮半空,留意着湖畔的情况,各自陷入了沉思。天空,风雪不停,气温极低。可湖中热气翻滚,远远地就把雪花融化,形成水雾笼罩在湖面上。这样一来,不一会儿湖面上就迷雾如云,让人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观察了一阵,新月见湖面没什么变化,于是旧话重提,对天麟道:“看样子暂时还算稳定,我们还是先回腾龙谷禀报情况。”天麟沉吟了一下,正考虑是否返回之际,一缕奇异的气息突然传来。第九十八章冰底巨兽随即,在距离天麟与新月数百丈的一处湖边,一道光影凭空而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是天蚕,他不是跑腾龙谷闹事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惊讶的看着来人,新月轻轻的道。天麟皱眉道:“估计被他逃了,我们现在过去问一问他。”一闪而至,天麟穿越数百丈空间,出现在天蚕上方,发现天蚕正神情凝重的看着湖面。为此,天麟似有明悟,招呼道:“天蚕,你消息蛮灵通啊。这湖才刚出现一会儿,你就赶来了。”没有理会天麟的问话,天蚕一动不动的看着湖面,眼中黑芒闪动,正在全力探查。新月来到天麟身边,见天蚕不理不问,不由轻哼道:“天蚕,你之前擅闯腾龙谷,此时还敢出现在这,你真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眼神不动,天蚕不悦的道:“休要打岔,我现在无心与你们计较。等稍后有空,我们再慢慢谈其他事。”天麟眼珠一转,试探道:“你感应到了湖底的情况?”天蚕随口道:“你认为呢?”天麟眼眉一挑,冷笑道:“难说。以你的能耐,不见得能高明到哪去。”天蚕微哼道:“想试探我,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天麟道:“你听出来又何妨?你能说清楚那湖底的东西是什么吗?”天蚕哼道:“我自然知道,不然我干嘛跑来?”天麟反驳道:“我看你是心中没底,才跑来查看情况。你若真的知道一切,何必神情如此担忧,站在这里目不转睛的查看?”天蚕回头瞪着天麟,不悦的道:“你说来说去,无非想知道湖底的东西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但有一个条件。”天麟沉吟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新月冷漠道:“天蚕,用不着耍花样,你没资格讲条件。”天蚕怒笑道:“没资格?”新月冷然道:“不错,以我们目前彼此的立场,你讲也是白讲。刚刚,你到腾龙谷闹事,这事我正准备追查。此外,一年前是我放你出来,我答应过师祖,要亲手把你拿下。现在,你若没什么话讲,那就接招吧。”哐啷一声,长剑出鞘,新月周身散发出冷厉的杀气,眼神一动不动的锁定天蚕,开始蓄势准备。天麟见此,脸色平淡,既不插嘴又不反对,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天蚕见状,哼道:“臭丫头,就你那点本事,还敢找我的麻烦,你活得不耐烦了?”新月神情严肃,闻言并不回答,手中长剑顺势挥出,一连串的剑芒此起彼伏,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璀璨的赤红剑气,直劈天蚕的头上。脸色微怒,天蚕喝道:“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真以为我怕你。”说话间,天蚕眼中黑芒流转,一股无声的精神异力瞬间发出,直射新月的大脑。天麟见状嘴角微动,心念转动间,也发出一股精神异力,正好将天蚕的一击半途拦截了。如此,新月半点不知,可她挥出的那一剑却逼近天蚕头顶上方。瞪了天麟一眼,天蚕来不及说话,右手朝天一掌,发出一道乌黑的掌力,迎上了新月的一剑,试图消除新月的攻势。然而令天蚕意外的是,新月的攻击从表面上看普通寻常,可真正接触之后才知道,她的剑气很古怪,有种说不出的玄妙,能轻易斩碎一切防御,让交战者大感意外。一声脆响,天蚕的乌黑掌力被剑气劈碎了。新月那一剑顺势而下,眨眼就到了天蚕面前。惊呼一声,天蚕横移数尺,玄之又玄的避开,地面却留下了一条数丈长的剑痕,述说着那一剑的玄奥。一剑得手,新月立马变招,新一轮的攻击接踵而来,继续锁定在天蚕身上。感觉到新月不依不饶,天蚕没好气的喝道:“够了。我现在没心情与你动手,要知道湖底的东西是什么,我告诉你二人就是了。”天麟闻言一笑,移身新月身旁,拦下了她的攻击,对天蚕道:“既然你有话要说,那就先谈正事,恩怨稍后再讲。”新月嘴上轻哼一声,心中却对天麟的做法感到赞同。天蚕知道二人是故意做作,当下也无心点破,目光凝视着湖面,语气有些沉重的道:“此湖的形成源于一头巨兽,它一直沉睡在冰原之下,进行着长达数千年的冬眠。如今,它开始苏醒,稍稍翻身就引起了这一系列的变化。”天麟满脸惊讶,质疑道:“巨兽?有多大?”天蚕冷冷道:“一年前你见到的天翼巨鹰有多大?”天麟一愣,随即恍然,追问道:“如此巨大的异兽,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会沉睡在冰原底下,又为何会突然苏醒?”天蚕哼道:“你问我,我问谁?”新月讽刺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天蚕瞪了两人一眼,有些生气的道:“我从出生到如今不过两千多年,这家伙几千年前就存在,我如何知道?我能感应到它的气息,那是出于天蚕一族的特性,并非我真正见过它。”明白了个中缘由,天麟问道:“天蚕,你觉得这巨兽在此刻苏醒,是巧合还是某种预示?它一旦从地底出来,会对冰原造成多大的影响?”天蚕沉吟了一下,摇头道:“我也说不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新月质问道:“照你这种说法,你也有些怕它了?”天蚕冷然道:“胡说,我只是不想麻烦,并非怕它。”新月哼道:“若不怕,又何来的麻烦?”天麟哼道:“说了你也不懂,难得与你讲。”新月讽刺道:“我看你不是不想讲,而是不敢讲。”天蚕有些恼怒,它虽生性阴沉,却也受不了新月一再的冷嘲热讽,当即喝道:“住嘴。你懂什么?世间万物各有所长,不同的种类有不同的特征与特长。在上古时代,万兽争雄,有的体型巨大,擅长以力攻击。有的天生翅膀,能飞上云霄。有些只能生活在水里,有的则蕴含剧毒。还有一些特殊的种类,它们都有一些独特的绝技,或大或小或长或短,虽各有不同,但在一定条件下,却能发挥出惊人的威力。”新月哼道:“这又如何呢?”天蚕怒道:“这就说明我与那巨兽之间各有各的特点,我体型不如它巨大,但我并不见得会怕它。”新月冷冷道:“难说,那可要比过之后才知道。”天蚕气急,正要发飙之际,天麟适时开口道:“此时争论这个似乎还太早,我们不妨谈点别的。”天蚕没好气的道:“没什么好说的,眼下你们最好不要惹我,不然休怪我翻脸不认人。”新月哼道:“既然无话可说,那就算一算恩怨吧。”长剑一扬,剑气森寒,锐利的气势瞬间再现,笼罩在附近的数百丈方圆。天麟见此,开口道:“新月,暂且不急,待我……”声音一顿,天麟突然抬头,只见上方一道青色的云霞不知何时就以出现,正一动不动的悬浮在那。察觉到天麟的异常,新月与天蚕都朝他看去,两人立马也发现在状况。届时,天蚕惊呼一声,颇为惊诧。新月暗色微变,脱口道:“是蛇……”天麟不待新月说完,便打断她的话,大声道:“原来是青影玄尊驾到,真是有失远迎。”飘然而下,青影玄尊带着两个婢女,来到天麟附近,淡然道:“一日之内两次遇上,也算是有几分缘分。”天麟呵呵笑道:“是啊,玄尊神龙见首不见尾,能这么快遇上你,我也觉得很意外。”说话间,天麟伸手拉住了新月,示意她不可妄动。青影玄尊看了新月几眼,颇为惊异的道:“资质不错啊,这等年纪已经跨过不灭境界,开始进入归仙初期,看来你运气不坏。”新月淡漠道:“见笑。”青影玄尊并不生气,神色平淡的道:“有些自负,不过还得努力。”天麟岔开话题道:“玄尊来此,可是为了这湖底的巨兽?”青影玄尊看了天麟一眼,随后又看了天蚕一眼,这才把目光移到湖面上,神情怪异的道:“此兽沉睡多年,今天突然苏醒,这并非偶然。”天麟试探性的问道:“玄尊似乎很了解湖底巨兽的情况?”第九十九章四灵传说青影玄尊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天麟,你可曾听说过有关四灵的传说?”天麟茫然道:“四灵?什么东西?”青影玄尊不答,目光移到天蚕身上,问道:“你呢?应该知道吧。”天蚕微微颔首道:“四灵指的是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青影玄尊淡然道:“不错,这就是四灵。”天麟听了,觉得奇怪,反驳道:“这个我听过,但那只是道家形象划分区域的一种说法。”青影玄尊淡然道:“你说的是四象,我这里提到的是四灵。虽然听上去完全一样,可意义却大不相同。”天麟问道:“有何不同?”青影玄尊道:“四灵指的是四种神兽,即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天麟似懂非懂,询问道:“何谓神兽?与一般的巨兽有何区别?”青影玄尊解释道:“神兽之所以称之为神,是因为它们与生俱来就拥有某种神力或是奇技。若再经过修炼,吸纳天地灵气,则能幻化无常,以各式各样的形体存在与天地间。而一般的兽分为凡兽与妖兽。前者资质平庸,只具备一点微不足道的求生技能,根本无法修炼。后者资质较佳,有着一些特殊的优点,在特定的环境下,得天地灵气之助,可以修炼出神力,进而演化巨兽、妖、人等各种形态。”听完此言,天麟顿觉恍悟,好奇道:“照玄尊此言,像雪狐那样的灵异,就属于妖兽一类。那什么样的灵异,才算是神兽级别呢?”青影玄尊迟疑了一下,解释道:“四灵号称四大神兽,乃神兽中的翘楚。可神兽并非只有四灵,它们也有不少种类,虽然远不如妖兽广泛,但天大地大,数量也不在少数。”天麟皱眉道:“如此说来,要分辨神兽还是妖兽,就要从它们的根本入手?”青影玄尊沉声道:“其实神兽与妖兽的差别,随着修炼的进度而变得模糊。一头修为精深的妖兽,它潜意识里对神兽有种惧怕,但真的拼命打起来,一头没有修炼过的神兽,根本就打不过那修炼有成的妖兽。由此可见,综合的实力最重要,出身反而是其次。”天麟点头道:“我明白了,玄尊接着说四灵吧。”青影玄尊微微颔首,目光注视着湖面,不急不缓的道:“四灵者四大神兽也,它们分散于天之四方,却并非出现在同一时期。”新月闻言觉得意外,问道:“为什么?”青影玄尊道:“原因很简单,一山容不得二虎。若它们生于同一时代,还不打得头破血流。”天麟笑道:“玄尊这话有理,请接着说。”青影玄尊道:“在四灵之中,最为人熟悉的是青龙与白虎。龙非凡物却时常出现,所以大家比较了解。白虎主凶,一般不轻易出世,大家也可以从一般的巨虎联想到它的模样。剩下朱雀似是而非,有说它是凤凰,有说它是玄鸟,可到底它是什么,知道的人其实很少。另外,玄武居于北,黑水之神,世间罕见独一无二,数千年只是传说,无人得见,所以它才最神秘。”天麟好奇道:“那朱雀到底该算什么?是凤凰还是玄鸟呢?”青影玄尊道:“世上传言甚多,本尊也不曾亲眼见过,所以无法说清楚。不过有一种传说,凤九尾而朱雀四尾,是否属实那就不得而知了。”天麟见她也不清楚,换了个话题问道:“玄尊还是直接说玄武吧,它何以最为神秘呢?”青影玄尊道:“在四灵中,前三者的形象除朱雀略有争议外,青龙与白虎都世人皆知,唯有玄武最是奇特,它体型怪异有很多流传,却从来不曾有人真正见过。据说,玄武乃龟蛇之体,二者到底如何生长,谁也说不清楚。”天麟愕然道:“龟蛇混合体?有这么奇怪的神兽?那会是什么样子?”新月质疑道:“你说的这些,与这湖底的巨兽有什么关系?”青影玄尊看了一眼新月,问道:“你知道这湖中的热气来自何处?”新月道:“自然是地底。”青影玄尊淡然道:“不全然如此。在这湖底之下有一巨兽,它沉睡数千年,正好蹲在一处火山口上,数千年就一直那样堵着火山口,身体却吸收了大量的热气。如今,它苏醒,身体的活动产生热气,散发于外融化冰雪,形成了此湖。”新月质问道:“你说的这些我们无法考证,如何能分辨是真是假?”青影玄尊道:“时间会让一切揭晓,不久之后,你自然知道本尊所言是真是假。”天麟问道:“玄尊,你说了半天,还不曾说出这湖底之下那巨兽到底是什么玩意。”青影玄尊看了看天麟,随即目光一道天蚕身上,问道:“你可明白本尊的意思?”天蚕迟疑了一下,推测道:“你是想说,这湖底巨兽便是那神兽玄武。”天麟皱眉道:“龟蛇混合体?这极寒之地,它能生存下去吗?”青影玄尊道:“本尊并没有说湖底之物就是玄武,但它与玄武有点渊源是真的。”新月道:“有渊源?是何物?”此言一处,天麟与天蚕都但看着青影玄尊,等待着她的恢复。淡然一笑,青影玄尊艳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轻吟道:“那是一只巨龟,力量很奇特。一旦它从地下浮出,冰原乃至天下都将为之震动。”天麟诧异道:“力量很奇特?什么意思?”青影玄尊摇头道:“时机未至,我不便此时开口。天麟,你最先发现此物,说明这与你的宿命有纠葛。如何化解,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见青影玄尊不肯说,天麟又问道:“玄尊可知这巨龟什么时候会出土?”青影玄尊沉吟道:“早与迟,那要看形势。善与恶,那要看因果。”天麟疑惑,轻声道:“不明白,玄尊还请明言。”青影玄尊眼神奇异的看着天麟,淡然道:“莫急,知者言变,不知者方得正果。”言罢,青影玄尊飞身而起,眨眼就消失了。天蚕见此,也不停留,身影一晃而逝,
要是不服气,大可放马过来。”蛇姬挑拨道:“来就来,你当我们怕你不成?”天虎不为所动,显然在分析情况,心中另有盘算。考虑了半晌,天虎挥手将一位部落高手召集到身边,让其代替自己与蛇姬联手攻击南宫旭日,天虎则来到普济和尚这边。蛇姬见状心头大骂,可表面上却毫不显露,移身来到南宫旭日身后,准备蓄势进攻。南宫旭日不为所动,眼神凌厉的瞪着面前的猛虎部落的高手,周身气势凌人,无形的力量作用于对手身上,给敌人造成了极大的威胁。面对南宫旭日强大气势的逼迫,猛虎部落的那位高手怒吼一声,顾不得过多考虑,瞬间化为一头巨虎,朝着南宫旭日发起了进攻。同一时刻,蛇姬不甘示弱,趁着南宫旭日对付猛虎部落的高手之际,从背后展开了偷袭。冷然一笑,南宫旭日身体一转,右臂挥落,两道赤红的剑芒前后分开,迎上了前后两位敌人的进攻。那一刻,观战的天麟眉头微皱,惊咦道:“这是什么剑诀,这般诡异?”侠医圣心低吟道:“有点像传说中的分心斩。”说话间,场中的交战已然结束,猛虎部落的那位高手被一剑劈开,蛇姬则闷哼一声,朝一旁射去,伤势严重。南宫旭日收剑归鞘,傲立半空,英俊的脸上挂着几分微笑,颇有几分自负。海梦瑶见此,轻声道:“这南宫旭日修炼的法诀正大阳和,有种王者风范,一举一动无不流露出淡定自如的神态。”侠医圣心道:“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此人并不邪恶。”天麟沉吟道:“人不可貌相,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侠医圣心问道:“你何以这样说?”天麟笑道:“因为我就遇上过不少修炼正派法诀的邪恶之辈。”侠医圣心一愣,随即颔首道:“或许你说得对,谨慎一些是好的。”地面,天虎冷冷的看着普济和尚,威胁道:“速将你怀中之物交出,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普济和尚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们此刻离开还不算晚。”天虎喝道:“闭嘴,你不交出东西就休怪我无情。”一闪而至,天虎双手挥出,右手成虎爪状,直取普济和尚咽喉,左手一掌拍向普济和尚胸口。一旁,另一位猛虎部落的高手紧密配合,展开了猛烈攻击,试图致普济和尚于死地。凝视着敌人的攻势,普济和尚轻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身体朝前一尊,整个人顿时矮了一截,人在地上高速旋转,手中木剑快速挥动,金色的剑芒如旋风扩散,瞬间笼罩方圆数十丈区域。届时,一声惨叫夹着一声怒吼,伴随着漫天血雨,在日光下格外醒目。片刻,漫天血雨飘落,露出了普济和尚的身影,他正盘坐于地,手中木剑平躺在双腿上,脸色平静的看着眼前。数丈外,天虎神情震怒,身上有多处伤口,鲜血十分刺目。不远处,另一位猛虎部落的高手正躺在地上,全身鲜血淋漓,伤势极重。那一刻,交战的双方彼此沉默。可就在这时候,与南宫旭日交手的那位猛虎部落高手惨叫半声,被一剑劈开当空坠落。觉察到这一情况,天虎忍不住仰天怒吼。普济和尚神情淡漠,轻声道:“机会需要自己把握,你此时不走,就再也走不掉了。”天虎怒极,无心思索。而这时候,受伤的蛇姬落地后迅速来到他的身旁,低声与之交谈起来。片刻,天虎冷静了许多,怒声道:“这个仇我不会就这样算了,你们给我记住!”话落,天虎一挥手,招呼着受伤的同伴准备撤。“想走,你们可得问一问我。”第九十五章初见天麟一闪而至,南宫旭日胸有成竹,眼神中带着几分冷漠。普济和尚看了南宫旭日一眼,正想开口之际,却被南宫旭日打断了。“和尚是出家之人,自然慈悲心肠。可这等妖孽一旦放虎归山,势必给人间带来无穷灾害。”普济和尚脸色微变,轻轻叹了一声,不再多言。癫痴道赞同道:“南宫小子说的有理,对于这些会危害人间的妖孽可不能手下留情。”蛇姬脸色阴沉,低声对天虎道:“快走,迟则晚矣。”弹射而起,蛇姬当先逃离。天虎怀恨在心,可惜局势不利,只得选择了逃离。这时候,南宫旭日与癫痴道双双展开攻击,由癫痴道缠住了青蛇部落的两位高手,南宫旭日则对蛇姬与天虎展开了攻击。由于天虎与蛇姬实力惊人,又急于逃走,南宫旭日虽然剑术惊人,却也仅仅只是给他们平添了一些外伤,并没有拦下他们。反倒是青蛇部落的两位女子运气不佳,一直被癫痴道缠住,等南宫旭日抽身赶到后,双双奋力反击,可最终还是死在了南宫旭日的剑下。至于另一位躺在地上的猛虎部落的高手,其结果也是难逃一死。灰衣人与普济和尚将一切看在眼里,谁也不曾发表言论,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结果,直至林中恢复了平静。收剑归鞘,南宫旭日把目光移到了普济和尚脸上,轻笑道:“和尚,现在一切结束了,你有什么打算。”普济和尚起身,淡然道:“贫僧这就将九玄果交到侠医圣心手上,南宫少侠要是不放心,可与贫僧同行。”奇异一笑,南宫旭日道:“何必同行,你直接把侠医圣心请出来不就完事了?”普济和尚脸色微变,看了南宫旭日几眼,随后陷入了沉思。癫痴道惊疑道:“侠医圣心真在附近?”灰衣人表情奇异,轻声道:“若真在这里,我倒是想当面给她陪个不是,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云端之上,天麟看着侠医圣心,笑问道:“下面的交战结束了,你是现身一见,还是呆在这里?”侠医圣心迎上天麟的眼神,反问道:“少侠觉得我该如何决定?”天麟笑容一收,沉吟道:“若然我是你,就直接现身。可惜我不是你,所以你自己决定。”侠医圣心笑道:“既然少侠觉得我该现身一见,那就依你之言,现身与这些人见上一面。不知二位可有兴趣见一见大家?”天麟看了海梦瑶一眼,淡然笑道:“我初来中土,正想多交一些朋友,难得今天遇上,自然是要下去见上一见。”侠医圣心道:“如此,我们就下去吧。”当先飘落,侠医圣心举止淡雅。天麟与海梦瑶紧随其后,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到达地面。看着突如其来的三人,林中的四人颇感惊讶,不止是普济和尚,就连南宫旭日也是大感意外。瞪着侠医圣心与海梦瑶,癫痴道怪叫道:“你们两个谁是侠医圣心啊,弄得神神秘秘的。”侠医圣心淡然道:“各位莫见笑,我便是圣心。”癫痴道质问道:“真的?”普济和尚点头道:“是真的。”癫痴道指着海梦瑶问道:“那她是谁啊?”普济和尚摇头道:“这位姑娘我也是初见,并不认识。”侠医圣心轻声道:“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天麟少侠,那位姑娘是他……”正说着,海梦瑶突然道:“我是他姐姐。”侠医圣心一愣,似乎有所醒悟,微微点了点头,没再多话。癫痴道看了海梦瑶几眼,又看看天麟,疑惑道:“既是姐弟,何必掩饰自己容貌。”天麟笑道:“我姐姐貌若天仙,未免惊世骇俗,所以这样方便一点。”此言一出,癫痴道颇为怀疑,上下打量着海梦瑶,显然不信。南宫旭日从一开始就注视着天麟,眼神很是怪异,似乎为天麟的英俊感到震惊,心中颇有几分不服气。因为就相貌而论,南宫旭日虽然英俊不凡,可与天麟一比,却也是黯然失色。移开目光,南宫旭日看了海梦瑶几眼,问道:“不知二位从何而来,以前怎未听人提过?”海梦瑶沉默不言,不予理会。天麟接过话题道:“我初入中土,默默无闻,你没听人提过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南宫旭日哦了一声,随口道:“是吗,那以后有空可得好好聊聊。”天麟笑笑,不置可否,目光移到了灰衣人身上。届时,灰衣人见大家停了才来,这才不还不忙的朝侠医圣心拱手施礼,赔罪道:“此前盗取姑娘的九玄果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侠医圣心淡然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并无责怪之意。现在物归原主,过去的一切就只当没有发生。”灰衣人感谢道:“侠医圣心宽厚仁慈,真是名至实归。”侠医圣心淡然道:“过奖了,你的伤情十分古怪,可否说一说是怎么回事,看我能不能帮你治疗。”灰衣人看了看其他人,略微有些迟疑。侠医圣心见状,轻声道:“既然不便告之,那就算了。”灰衣人忙道:“圣心姑娘不要误会,我并非不愿意讲,只是怕说出来你们不会相信。”癫痴道喝道:“你都不说,怎知道我们不信?快说吧,我们都等着。”灰衣人微微颔首,轻声道:“我这伤来得奇怪,是我三个月前与一妇人交手时,不小心被她所伤。当时的情况很反常,她硬接了我一掌,结果被我所杀,而我当时并未异样,直到半个月后,体内才突然多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起初,我以为是中毒了,可后来经过多番尝试,发现不是中毒,究竟是什么病,或是什么伤,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侠医圣心闻言,沉吟道:“就你所言确实有些古怪。”癫痴道对圣心道:“你是名医,以医术扬名,要不为他把脉查看一下,再做结论。”第九十六章意外惊变侠医圣心摇头道:“不必把脉,我一眼就看出他体内的情况,却化解不了。”癫痴道惊讶道:“你都治不好,那天下谁能把他治好?”侠医圣心道:“天下比我医术好的人多不胜数,我不过是受大家抬爱,送我一个侠医之名。”灰衣人有些失望,轻叹道:“生死有命,一切随缘吧。”普济和尚道:“天色不早了,贫僧打算先行告辞了。”说话间,普济和尚将九玄果取出,当面交给了侠医圣心。收好九玄果,侠医圣心轻声道:“谢谢你,普济。”微微摇头,普济和尚道:“相识一场,何必言谢。”灰衣人见状,朝侠医圣心拱手道:“圣心姑娘,我也告辞了。”圣心微微颔首,挥手道:“希望你早日康复。”灰衣人落寞一笑,看了众人一眼,随即转身离开。这时候,天麟突然开口道:“且慢离去,我有话讲。”这话一出,本要离开了普济和尚与灰衣人都停了下来,目光一致落在天麟身上。奇异一笑,天麟看着灰衣人,问道:“能否请教一下如何称呼,师承何人?”灰衣人脸色奇异,淡然道:“我不过是位无名小卒,不值得追问。”天麟反驳道:“既然来历无足轻重,你又何必吝啬自己的名字?”灰衣人有些为难,迟疑道:“燕飘飞。”天麟笑道:“好名字,不知令师何人?”灰衣人燕飘飞不答反问道:“初次相见,有必要这样追根究底吗?”天麟道:“我问自有我的道理。”燕飘飞道:“要是我不回答呢?”天麟笑道:“你会后悔。”燕飘飞沉声道:“你威胁我?”天麟道:“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能治愈你的伤势。”这话一出,全场震惊,就连侠医圣心都倍感惊奇。南宫旭日看着天麟,眼神中含着质疑,但却没有追问。燕飘飞又惊又喜,急切道:“你真能治愈我的伤势?”天麟淡然道:“至少有五层把握,可以一试。不过前提是你得告诉我,你师承何人。”燕飘飞点头道:“好,我告诉你,家师穿云叟,居住在长白天华山。”天麟闻言看了看一旁众人,问道:“各位可曾听闻过穿云叟之名?”在场众人一直摇头,显然谁也不曾听闻。见天麟不信,燕飘飞道:“家师隐居在天华山上的玉龙涧,一向不问世事,在修真界并无什么名气。”天麟笑道:“我并非不信你,只是觉得令师之名颇为陌生,想问一问大家,看是不是我孤陋寡闻。”燕飘飞道:“少侠过谦了。”天麟道:“好了,不说了,我这就查看一下你的伤情,看能否治愈。”燕飘飞有些兴奋,感激道:“有劳少侠了,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莫要介意。”天麟笑笑,不以为意,暗中却传音与海梦瑶商议。“姐姐,此人来历不详,难辨真伪。少时我为其查看伤情时,你要多加留意。”海梦瑶道:“你放心,我会密切留意在场每个人的动静。”天麟闻言顿时放心,缓步走到燕飘飞身旁,绕着他走了一圈,随口问道:“令师最擅长的绝技可否告之?”燕飘飞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家师擅长穿云指,能洞金穿石。”天麟笑笑,继续问道:“你修炼的法诀属于阳刚一类,还是阴柔一类?”燕飘飞道:“家师一直居住在长白山,那里气候严寒,修炼的法诀自然是阳刚一类。当然,对于阴柔一类的法诀也略有涉及。”天麟闻言停下脚步,站在燕飘飞身后,吩咐道:“全身放松,我要开始为你查看伤情了。”燕飘飞一听,顿时不再多言,缓缓闭上眼睛。是时,天麟看了看在场众人,随即收回目光,凝视着燕飘飞的背部,隔空发力探测着他身体内部的情况。届时,燕飘飞身体一震,脸上流露出痛楚之色,但却尽力保持着平静。天麟脸色惊疑,发现燕飘飞体内有三股真元,其中两股真元一刚一柔,最后一股真元却属性诡异,既不属于阳刚一类,也不属于阴柔一类。并且,当天麟的探测波靠近那股真元时,瞬间就被其吞噬,探测不到任何信息。了解了这一情况,天麟暗中告之了海梦瑶,随后深处右手,缓缓的朝着燕飘飞的背部靠近。那一刻,观战之人集中精力,都把目光落在了天麟身上,等待并猜测着个中的情况。海梦瑶莲步轻移,来到天麟附近,其目的不言而喻。侠医圣心有些担心,也缓步走到海梦瑶身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天麟。普济和尚与癫痴站在原地,相距天麟大约两丈距离,南宫旭日相隔数尺,眼神复杂之极。轻轻把右手贴在燕飘飞的背部,天麟发出一股真元进入燕飘飞的体内,开始查看具体伤情。然而,就在天麟发出的那股真元接触到燕飘飞体内那股诡异的力量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突然发生。那一刻,天麟身体一震,俊俏绝伦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惊骇之情,身体不住颤抖,右手紧紧贴在燕飘飞的背上,似乎想要甩掉,可惜却甩不开。四周众人见此情形,无不脸色大惊,各自流露出不同的表情。其中,侠医圣心颇为焦急,急切道:“天麟少侠,你怎么了?”海梦瑶心神一震,虽然外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她心中却隐然感到了一丝危机。这时候,天麟的身体一直保持着颤抖的样子,脸上的惊骇之情已逐渐转变为惊怒之情,似乎在述说着某种玄机。海梦瑶有些焦急,留意了一下在场之人的表情,发现癫痴道一脸惊愕,普济和尚神情怜悯,南宫旭日神情专注,侠医圣心满眼焦急。沉思了片刻,海梦瑶扭头看了侠医圣心一眼,朝她微微点头,换来了侠医圣心的点头回应。收回目光,海梦瑶走近天麟,右手一掌击中天麟的肩膀,本想将其震飞,以摆脱目前的处境。第九十七章万灭玄煞谁想海梦瑶的手掌一接触到天麟的身体,整个人顿时一震,也如同天麟一样,不住的颤抖起来。如此情景让人震惊,侠医圣心脱口惊呼,南宫旭日则疾步上前,一边伸手欲要去拉海梦瑶,一边急切道:“姑娘小心。”普济和尚与癫痴道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很快,南宫旭日的右手就将接近海梦瑶的身体,这时候,侠医圣心突然一闪而至,一掌拍开了南宫旭日的手臂,喝道:“你这是干什么?”南宫旭日身体一震,被弹开数尺,愕然道:“我是想拉开这位姑娘。”侠医圣心严肃道:“此事情况不明,你的好意心领,请退回去。”南宫旭日有些迟疑,看了侠医圣心片刻,又看看颤抖的海梦瑶与天麟,沉思了一会儿后,最终悻悻退去。普济和尚见此,询问道:“圣心姑娘,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该如何是好?”侠医圣心正想着如何回答,这时候,海梦瑶身上强光一闪,整个人猛然后退,与天麟拉开了距离。圣心见此,上前扶住海梦瑶,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天麟他……”微微摇头,海梦瑶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瞬间就恢复了平静,淡然道:“天麟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们暂且观察,稍后再议。”圣心闻言稍稍安心,松开海梦瑶的手臂,与她并肩而立。场中,燕飘飞依旧闭着眼睛,满脸痛苦之情。天麟身体持续颤抖,英俊的脸上早已一片苍白,可眼神却越发的凌厉。到底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这等情形?说起这一点,还得从天麟输入真元的那一刻开始。当时,天麟输入的真元在接触到燕飘飞体内第三股诡异真元时,被迅速吞噬。随即,那股诡异的真元就像是有意识一般,顺着燕飘飞的经脉,通过天麟的手臂,进入了天麟的体内。由于那股力量过于诡异,能吞噬一切真元,在进入天麟体内之后,就开始疯狂的吞噬天麟体内的各种真元,致使天麟如遭重创,身体出现了急剧颤抖的情况。面对这种危险,天麟无比惊讶,惊骇之际开始极力阻止,试图驱除这股力量,可惜由于那股力量能吞噬一切,使得天麟的努力完全白费,并逐渐走向毁灭。这时候,海梦瑶适时出手,想化解天麟的危机。可谁想这样做非但没有化解天麟的危机,反而把海梦瑶拉了进去。那一刻,天麟觉察到此事,心中震怒之极。不管自己遭遇什么危险,他都不希望海梦瑶受到一丝伤害,他要想方设法阻止。有了此念,天麟顿时振作精神,动用一切可用的力量,展开了反击。然而任由天麟如何反抗,他始终无法抵御那股力量的侵袭,情况越发的危机。关键时刻,天麟胸前的魔镜发出了警告,为天麟提供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小心,这是世上最为可怕的吞天噬地万灭玄煞。”天麟急切问道:“有没有办法应对?”魔镜道:“据说没有应对之法,你只能赌一赌运气。”天麟问道:“如何做?”魔镜道:“施展天象无常,以天极之光试一试。”天麟闻言二话不说,立马施展出天象无常,催动无坚不摧的天极之光,与那吞天噬地万灭玄煞展开搏击。届时,由于天极之光无坚不摧的特性,与吞天噬地万灭玄煞侵蚀万物的特性决然相反,彼此间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形成了一股强劲的爆破力,一举将天麟身后的海梦瑶震飞,脱离了是非之地。对此,天麟很是欣慰。不管接下来怎么样,至少他担忧的人不会再有危机。强劲的冲击波后,吞天噬地万灭玄煞继续攻击,朝着天麟最为重要的心脏与大脑紧逼。为了阻止这股可怕的吞噬之力,天麟只得继续施展天象无常,借助天极之光的力量,抗衡着那股毁灭之力。僵持中,天麟的身体状况越发不妙,连续冲撞对他身体造成了很大伤害,其破坏的速度已超过了他自身恢复的速度。觉察到这一情况,魔镜提醒道:“长此下去,你最终会体力不支,须得尽早寻思对策。”天麟问道:“你对我的身体状况比较了解,你可有想到什么应对之策?”魔镜道:“我考虑了一阵,确实想到一个办法,但却不知道行不行。”天麟问道:“什么办法?”魔镜道:“试一试你体内的地玄阴煞魔灵气,那是大荒九大神力之一,据说玄妙无比,连我都不甚了解。”天麟质疑道:“这办法可行?”魔镜道:“你只能赌一赌运气。”天麟不言,考虑了片刻,最终采纳了魔镜的建议。届时,天麟尽全力施展天象无常法诀,以无比坚定的意志力驾驭着体内部分的地玄阴煞魔灵气,试探性的与那吞天噬地万灭玄煞展开搏击。刚开始,两股力量只是彼此撞击,谁也不肯让谁。后来,吞天噬地万灭玄煞凭借自身吞噬万物的特性,逐渐压倒了地玄阴煞魔灵气的势头,一路过关斩将,如入无人之境。天麟见此大感震惊,迅速调整战略,准备换回天极之光。这时候,魔镜突然提醒道:“别忙,再坚持一会儿。”天麟急切道:“根本抵御不住,如何坚持?”魔镜道:“专心一志,集中精神。”天麟无奈,只得依照魔镜所言,抛开一切顾虑,忘了自身危险,忘了恐惧,全心全意的催动地玄阴煞魔灵气。时间在无声中过去,当天麟忘记一切时,体内那股长驱直入的吞天噬地万灭玄煞却突然停止了前进,被高度密集的地玄阴煞魔灵气所笼罩,二者间出现了逐渐融合的迹象。这是一种难以解释的现象,不但天麟迷茫,就连魔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随着吞天噬地万灭玄煞的停止前进,天麟颤抖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平静,苍白的脸上也有所好转。第九十八章化险为夷看到这,在场之人稍稍心安,不少人把目光移到了燕飘飞身上,发现他脸上的痛苦之情正逐渐消失,病情似乎大为好转。癫痴道惊讶道:“看不出天麟年纪轻轻,竟然还懂得医术之道。”南宫旭日看着天麟,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疑惑,随口应道:“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觉察到体内的痛楚消失,燕飘飞很自然的朝前走了一步,随即回身看着天麟,发现他表情凝重,似乎在沉思什么事情。“天麟少侠,你没事吧?”带着几分关心,燕飘飞伸手去拍天麟的手臂。海梦瑶一闪而至,发出一股柔和之力,瞬间将燕飘飞移开数尺距离。“天麟正在沉思,莫要打扰他。”语气淡漠,带着几分冷意。燕飘飞一愣,连忙应道:“姑娘说得对,是我大意了。”海梦瑶不予理会,静静的站在天麟身旁,留意着他的变化。这时候,天麟体内的地玄阴煞魔灵气已经与吞天噬地万灭玄煞完全融合,二者彼此渗透,却又界限分明,能够分合随心。觉察到这种情况,天麟心中一动,意念控制着那股吞天噬地万灭玄煞,让它从地玄阴煞魔灵气中分离出来,独立的存在。完成了这一步,天麟试着驾驭这股力量,可结果却失败。对此,天麟早有预料,换成了天象无常法诀,结果如他所料,能够顺利的运用吞天噬地万灭玄煞。掌握了这一点,天麟颇为兴奋,与魔镜交谈起来。“这股力量很奇怪,目前只能凭借天象无常才能运用它。”魔镜道:“你能化险为夷就已然很幸运了,如今还获得了这股力量,可谓是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天麟道:“这些都是你的功劳,若非你提醒我,我也绝对想不到。”魔镜道:“只能说你运气好,拥有地玄阴煞魔灵气,是它同化了吞天噬地万灭玄煞,才化解了你的危险。目前,你暂且只能将吞天噬地万灭玄煞寄存在地玄阴煞魔灵气之内,待需要用到时,再借助天象无常,使其发挥效用。另外,吞天噬地万灭玄煞极为霸道,非万不得已你最好少用它。”天麟道:“这一点我明白,你放心吧。”魔镜道:“明白就好,你该苏醒了。”天麟闻言心念一转,顿时从沉思中醒来,朝着海梦瑶笑了笑,随即看了侠医圣心一眼,对她也是一笑。见状,圣心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异样,似有几分期盼,又有几分幽怨。收回目光,天麟看了看燕飘飞,又看看南宫旭日,嘴角挂着一缕神秘的微笑。普济和尚见天麟醒来,上前问候道:“天麟少侠没事吧?”天麟笑道:“多谢大师关心,我只是有些疲倦,休息几天就好了。”燕飘飞上前,满脸感激的道:“多谢少侠,这份恩情燕某将牢记在心,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报答。”天麟淡然道:“不必言谢,我们以后还会相逢的。”燕飘飞笑笑,眼神有些复杂,拱手道:“少侠保重,燕某大病初愈,就此告别。”天麟道:“一路保重,后会有期。”燕飘飞微微颔首,扭头与众人道别,随即便离开了。普济和尚见状,轻声道:“贫僧也告辞了,各位保重。”飞身而起,普济和尚眨眼就远去了。送走了普济和尚,天麟把目光移到癫痴道身上,正想开口询问,癫痴道却抢先一步道:“好戏结束,老道也该走了,去也!”就地一旋,冲天而上,癫痴道颇有几分游戏风尘的味道。“大家都走了,我也该告辞了。希望下次有机会,能与三位好好聚聚。”神情淡定,脸带微笑,南宫旭日的脸上永远带着自负与骄傲。侠医圣心道:“如若有缘,自会相聚。”天麟笑道:“放心,会有机会的。”南宫旭日微微点头,轻声道:“三位保重,后会有期。”话落转身,缓步离去。看着南宫旭日远去的背影,海梦瑶轻吟道:“此人很是自负,非一般人可比。”天麟道:“南宫旭日心机很深,一般人很难防备。”侠医圣心问道:“少侠何出此言?”天麟看了圣心一眼,轻笑道:“叫我天麟就是,不必那般见外。”侠医圣心眼神奇异,颔首道:“好,我叫你天麟,你叫紫寒。”海梦瑶看着二人,心情有些难叙,淡然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天麟没有异议,与紫寒一道,随着海梦瑶离开了树林。路上,紫寒问道:“天麟,之前你为那燕飘飞治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海梦瑶闻言也看着天麟,显然这也是她想知道的事情。看看二女,天麟沉思了一下,问道:“姐姐,你觉得适合告诉紫寒吗?”海梦瑶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这话一出,紫寒顿时看着天麟,等待着他的回应。感受到紫寒的目光,天麟迎了上去,目光凝视着紫寒的双眼,沉声道:“你愿意把面纱取下吗?”这话有些突然,不过紫寒心思灵巧,立马就明白了天麟的用意。看了海梦瑶一眼,紫寒没有言语,轻轻取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绝美的脸庞。日光下,紫寒一身白裙,如雪的肌肤配上精致典雅的五官,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天麟凝视着紫寒,眼中流露出赞美之色,扭头看了海梦瑶一眼,似乎在询问她的意思。微微颔首,海梦瑶道:“人美心也美,不愧侠医之名。”紫寒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过奖了。”天麟笑道:“不必谦虚。”海梦瑶道:“还是把面纱戴上吧,那样你会自然一些。”紫寒闻言戴上面纱,目光移到海梦瑶身上,轻声问道:“我该如何称呼你好呢?”海梦瑶想了想,问道:“你今年多大了?”紫寒低声道:“二十一。”海梦瑶笑道:“那你就随天麟一起,叫我姐姐好了。”第九十九章分析情况紫寒有些意外,看看海梦瑶,又看看天麟,发现他正冲着自己点头,示意自己快叫。有些羞涩,紫寒轻声道:“紫寒见过姐姐。”这话本来平常,可放在这时候,又当着天麟的面,就不免让人胡思乱想。海梦瑶留意着紫寒的眼神变化,又把天麟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不免感慨,暗道:“天麟这般性格,将来不知道要招惹多少情债。”思索中,海梦瑶轻声道:“妹妹不必多礼,我们还是听天麟讲一讲之前发生的事情。”紫寒点头回应,目光移到天麟脸上,眼神中含着一股诱人的神采。见海梦瑶开口,天麟不敢怠慢,讲述起了之前的事情。“燕飘飞的病情源于他体内的一股毁灭之力,只要引出那股力量,他的病便不药而愈。”紫寒惊疑道:“你就是把那股力量引入了自己体内,从而化解了燕飘飞的危机?”天麟苦涩一笑,点头道:“大致如此,细节略有差异。”紫寒疑惑道:“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隐情。”天麟沉吟道:“我一直在考虑,这次遇上燕飘飞是巧合,还是人为。”海梦瑶问道:“你觉得这是针对我们而设的陷阱?”天麟点头道:“我是这样考虑的,可暂时还不敢肯定,因为有些事情并不明显,很难断定是非。”紫寒不解道:“怎么回事,说清楚点。”天麟道:“我在为燕飘飞查看伤情时,他体内的那股毁灭之力自动涌入我的体内,疯狂吞噬我的真元,差一点致我于死地。换了旁人,那是必死无疑,可燕飘飞却并无大碍,反而活了很长时日。”海梦瑶道:“当时我在触碰到你身体时,也感受到了那股吞噬之力的可怕,连续转换了数种方法都无法化解,最终还是你将我弹开,才解除了我的危机。”紫寒惊疑道:“照你们所言,那燕飘飞要么有过人的本事,
惊讶,继续问道:“若然有一天冰原的人类全都死在了你的手下,你又当怎样?”太玄火龟愣了一下,沉吟了片刻,回答道:“到那时,征服天下便是我的目标。”天麟淡漠道:“若然有一天你失败了,你会怎样?”太玄火龟想也不想,脱口道:“不可能!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失败了。”看着太玄火龟那神情坚定的脸庞,天麟表情复杂,沉声道:“你的执着会让你疯狂,你的疯狂会让你走向灭亡。”太玄火龟怒笑道:“是吗?那我就先将你们灭亡。”心念一动,太玄火龟身上烈火喷发,迅速散开成一朵红云,散发出炙热的高温,朝着天女峰靠近。牡丹见此,提醒道:“大家小心,敌人已失去耐心。”天麟眼神微冷,看了一眼身旁之人,叮嘱道:“你们各自小心,我去会一会这太玄火龟。”话犹在耳,天麟便离开了原位,出现在太玄火龟正前方大约十丈处,表情淡漠中透着几分寒意。见天麟主动出面,太玄火龟颇感诧异,质问道:“天麟,你真的敢孤身面对?”淡漠一笑,天麟不卑不亢的道:“这是我们事先的约定,你难道想反悔?”太玄火龟哼道:“我是怕你后悔!”天麟道:“不劳费心,我既然敢来就不会怕你。”太玄火龟冷笑道:“是吗?那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双手背负,太玄火龟傲气凌人,周身烈焰环绕,宛如火之王者。天麟不想波及天女峰的众人,移身西行百丈,周身泛起同样绚丽的火焰,神情冷漠的看着太玄火龟。注视着天麟身上的火焰,太玄火龟冷笑道:“看不出你竟然精通御火之术,真是难得。”左手一挥,一道火焰化为凤凰,直射天麟而去。见此情形,天麟并不焦急,右手顺势挥出,身外的火焰顿时化为一头火龙,迎上了太玄火龟的一击。眨眼,凤凰与火龙半空相遇,二者纠缠交织,最终化为一个火球,砰地一声便破碎了。初次交锋,太玄火龟并没有占到明显优势,这让他心生不悦,当即右手一挥,又是一道火焰飞出,迎风化为凤凰,直射天麟。留意着太玄火龟的二次攻击,天麟眼中闪烁着一股神秘之情,左手引火化龙,再次迎上了太玄火龟的攻势。第八十二章偷梁换柱两次交锋极其相似,可情况却颇有差异。第一次,双方是平分秋色。第二次,太玄火龟发出的凤凰却力压天麟的火龙,硬是冲破了天麟的防线,笼罩了天麟的身体。那一刻,观战之人无不大惊,纷纷为天麟担心。好在云霓圣女十分平静,低声道:“这是天麟有意为之。”简单的一句话,顿时抚平了众人焦急的心情。置身烈火之内,天麟表情淡定,非但没有丝毫的焦虑,反而显得格外的随意。对于天麟的神情,太玄火龟了然于心,轻哼道:“不要得意,马上你就会后悔。”心念转动间,太玄火龟发出了地玄烈焰,想要焚毁天麟的身体。觉察到情况有变,天麟微微皱眉,脸上流露出几丝不安的神色,身体开始来回闪避。太玄火龟注视着天麟的神情,见他果然惧怕地玄烈焰,心中好不得意。“受死吧,天麟。”低沉的声音透过火焰传入天麟的耳朵里,带着几分自负与肯定,表达了太玄火龟的心意,同时也带来了高浓度的地玄烈焰,对天麟展开了更加猛烈的攻击。置身高浓度的地玄烈焰之中,天麟脸露痛苦之色,可心情却是舒畅之极。为了麻痹敌人,天麟刻意流露出不堪重负的样子,暗中却在吸纳太玄火龟发出的那股至纯的地玄烈焰,一边增加体内的烈火灵元,一边炼化经脉中潜藏的万年血参之灵气。曾经,天麟在天刀锋底吸纳了大量的烈火灵气,助长了他的修为。可那股烈火灵气相比太玄火龟的地玄烈焰,无论纯度还是等级都差了一个层次。如今,天麟置身于地玄烈焰之内,感应到那股精纯而充沛的玄火热能,自然是抓紧机会,全力吞噬。当然,天麟的手法很隐蔽,故意利用自身精通烈火法诀的优势,在身外设下烈火结界,试图阻止地玄烈焰的侵袭。如此,太玄火龟就能明显感应到天麟的反抗之力,继而加大地玄烈焰的力度,使其源源不断的涌向天麟。趁此时机,天麟展开了偷梁换柱的把戏,将体内囤积的烈火灵气逐一外放,换成了更加精纯的地玄烈焰,从而修为大增。完成了这一步,天麟并不就此罢手,反而加大反抗力度,诱发太玄火龟展开更为凶猛的攻击。感应到天麟的反抗,太玄火龟很是诧异,寻常之人在地玄烈焰之中一般支撑不了多久,何以天麟却仍有反抗之力?仔细考虑,太玄火龟得出了一个结论,天麟之所以能够支撑到现在,主要是他修炼过烈火法诀,对于烈焰的焚烧有着超越常人的抵抗力。找到了原因,太玄火龟冷笑一声,心念转动间,体内的地玄烈焰瞬间提升了一个层次,夹着必杀之心,作用于天麟之身。届时,天麟身体一震,汹涌而至的地玄烈焰太过猛烈,让他受伤不轻。为了缓解危机,天麟被迫加快吸纳的速度,运起神蚕九变法诀,一举吸纳了太玄火龟发出的那股玄火灵气。天麟的举动引起了太玄火龟的注意,使得太玄火龟提高了警惕,不一会儿就猜透了天麟的用意。“臭小子,你这是在玩火自焚!”怒视着天麟,太玄火龟第一次有了被人愚弄的感觉,口气自然暴躁无比。天麟此时与太玄火龟相距大约二十丈距离,脸上表情淡定,体内的地玄烈焰已完全转化为玄火灵元,囤积在周身经脉里。看着怒气腾腾的敌人,天麟脸上泛起一缕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淡漠的道:“何必生气,我们的交战才刚刚开始。”太玄火龟气愤不已,怒吼道:“住嘴!我要撕了你!”话犹在耳,太玄火龟便横跨二十丈距离,出现在天麟面前,其速度之惊人,连天麟都为之震惊。怒目圆睁,太玄火龟身上杀气袭人,一股无形的力量封锁了四周的空间,将天麟牢牢锁在原地。不祥的感觉涌上天麟的心底,他在觉察到不妙的那一刻,便施展出太虚法诀,身体逐渐淡化,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对此,太玄火龟轻哼一声,震耳的巨响宛如惊雷,引起了附近空间的扭曲。那时,天麟的身体虽然消失,可实际上他依旧还停留在原位,受附近空间扭曲之力,内府伤得不轻。如此结局天麟并不诧异,只是对于太玄火龟的强大,又有了新的认识。为了避免二次遭袭,天麟打算转移方位,结果却无法动弹,这让他惊怒之极。稍稍分析,天麟就找出了原因,知道太玄火龟凝固了附近的空间,任何空间法诀在此时都发挥不了效应。这样可怕的实力,世上除了太玄火龟之外,估计也找不出几人。看着太玄火龟冷冽的表情,天麟明白敌人知道自己的位子,为了摆脱这种困境,天麟只得施展出幻灭绝杀之技,强行撕碎凝固了空间,转移了方位。那一刻,虚空之中传来一阵霹雳,太玄火龟附近的区域出现了强烈波动,眨眼就恢复了平静。回身,太玄火龟看着十丈之外的天麟,阴森道:“看不出你之前还隐藏了实力,真是很让人惊讶的事情。可惜啊,你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天麟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倒是很淡定。“这是我出生之地,你想杀我并非那么容易。”太玄火龟自负道:“杀你也非难事,我现在就送你归西。”天麟闻言一惊,身体瞬间淡化,下一刻就出现在三里之外的雪地里。太玄火龟不屑一哼,一个跨步就来到天麟上方,冷笑道:“这样你觉得很有趣吗?”天麟反驳道:“至少主动权在我手里。”太玄火龟道:“那也改变不了你必死的命运。”天麟哼道:“不要得意,刚才是你主动进攻,现在也让你瞧瞧我的本事。”太玄火龟一脸轻蔑的表情,不甚在意的道:“就你?只怕也玩不出什么把戏。”第八十三章雷电攻击天麟脸色阴沉,喝道:“那你就看仔细了。”说话间,天麟腾空而起直射天际,眨眼就消失无影。随即,一声剑啸破空而来,夹着一道七彩光芒,出现在太玄火龟的头顶。看着那道从天而降的绚丽剑气,太玄火龟微微皱眉,右手朝天一举,掌心射出一道赤红的光焰,迎上了天麟的一击。此次攻击,天麟可谓是费尽心机,利用太玄火龟自大狂妄的心理,以残情剑为武器,施展出破坏力极强的太玄裂天剑诀,旨在给敌人一个攻其不备。然而结果让人诧异,也正好应证了天麟的猜测。七彩的剑芒陨落大地,夹着无坚不摧之力,与太玄火龟的地玄烈焰半空相遇,二者僵持了片刻,最终七彩剑芒攻破了地玄烈焰的防线,直射太玄火龟而去。由于速度惊人,太玄火龟来不及闪避,他只是高举着右手,毫无惊讶之情。眨眼,锋利无比的残情剑便刺中了太玄火龟的右手掌心,剑尖处滴血不见,竟然无法刺破太玄火龟的手心。身体一震,太玄火龟脸上露出一丝惊疑,随即右臂奋力一举,便将天麟连人带剑给震飞了出去。凌空翻转,天麟卸掉那股可怕的冲击力,悬浮在太玄火龟的上方,苍白的脸上挂着几分明悟之后的苦涩笑意。太玄火龟心念一动,瞬间便出现在天麟面前,神态倨傲的道:“天麟,你以为一把神剑就能伤得了我吗?”天麟微眯着眼睛,沉声道:“不要心急,金铁之物伤不了你,不表示其他东西伤不了你。”语毕,天麟一闪而逝,眨眼就没了踪影。太玄火龟见此,大笑道:“说了半天,你也不外乎就是逃跑而已,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咦……”猛然抬头,太玄火龟脸上流露出一丝诧异,原本阴暗的天空此时更加昏暗,一团巨大的黑云正悬浮在天际,时不时会出现闪电雷鸣。“这是……”对于天然的雷电,太玄火龟自然了解。可眼前这一幕,显然是天麟刻意为之,太玄火龟还是初遇,不免有些惊奇。黑云之下,天麟周身电光汇聚,数不尽的电芒环绕身外,形成一个雷电防御结界。双手扣诀,天麟全力催动雷神诀,头顶的黑云之中闪电呼啸,霹雳震耳,一道道银白的电光夹着巨响落下,汇聚在天麟的双手之间,很快就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球。举起双手,天麟神色严厉,心念转动间,一道道闪电从天而降,锁定在太玄火龟身上。面对雷电攻击,太玄火龟脸上也不由露出凝重之色,双手快速挥动,在头顶上方布下了一道由地玄烈焰组成的光盾。届时,闪电与光盾相遇,飞溅起无数的火花与光芒,在一轮轮扩散的光波中,将那光盾朝下压去。见此情形,天女峰上的众人无不面露喜色,对于天麟的雷神诀感到十分欣慰。太玄火龟面色阴沉,感受到雷电之力的强大,心中颇有几分生气。昔日,太玄火龟纵横无敌。而今,却在天麟手中两次受挫,这怎能不让他气愤?心情的转变直接影响实力的发挥,太玄火龟气愤之余,反抗之力也随之加大,硬是稳住了光盾下降的趋势,双方陷入了僵持。留意着太玄火龟的情况,天麟心中震撼无比,若然雷神诀都无法对他构成威胁,那么接下来自己的处境恐怕就不容乐观了。想到这里,天麟不得不承认,太玄火龟确实有称霸一方的实力,足以引起修真界的浩劫。收回思绪,天麟看了看头顶,黑云之中的闪电已逐渐减少,雷神诀已接近尾声。轻轻叹了口气,天麟毅然收起了雷神诀,身体一晃而落,出现在太玄火龟的附近,距离地面不过十数丈而已。收回光盾,太玄火龟眼神奇异的看着天麟,胸中杀气丝毫不减,可语气中却多了一份尊敬。“天麟,你花样不少,确实难得。这更加坚定了我杀你之心。”天麟神色淡定,很是随意的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有杀我之心,问题是你能否得逞。”太玄火龟眼眉一挑,哼道:“你很自负,可惜与我相遇,注定逃不过此劫。”天麟并不在意,淡然道:“你乃地火之精,要打败你并不容易,却也并非不可行。”太玄火龟哼道:“是吗?就怕你没有那个能力。”天麟坦然道:“就目前而言,我确实还打不过你。不过我却知道你的弱点在哪里?”太玄火龟闻言一震,眼中寒光爆射,喝道:“说来听听。”天麟不看太玄火龟的眼睛,语气淡漠中带着几分肯定。“败你之法仅仅两字,水火而已!”太玄火龟身体一震,阴森道:“天麟,你这是把自己推向了死亡的绝地。”感应到太玄火龟身上气势攀升,天麟立马提高警惕,飘落在雪地之中,双手缓缓平伸。太玄火龟徐徐逼近,停身在距离地面大约三丈处的半空中,眼神残酷的锁定天麟,阴森道:“你还试图反击?”天麟神色冷峻,反驳道:“你难道忘了,我的外号叫冰原之神。”太玄火龟一愣,这才想起之前天麟的介绍,冷笑道:“那又如何呢?”天麟邪笑道:“何为冰原之神呢?”质问声中,天麟弹射而起,朝着太玄火龟撞去。这样的举动令人惊奇,不但太玄火龟感到诧异,就连观战之人也是一头雾水。右手一挥,太玄火龟轻易就击中了天麟的身体,当即将其震碎。而就在那时,太玄火龟心神一震,知道击中的不过是天麟的幻象,而天麟的真身却在瞬间隐去。收敛心神,太玄火龟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发现就这一刹那,四周竟然出现了数百个天麟的身影。明白这是幻影,太玄火龟不由轻哼一声,喝道:“天麟,你认为这样的把戏有意义吗?”第八十四章暂困玄火“自然有所用意,不然我何必费心?”声音从四面八方而至,每一个天麟都在张嘴,让人很难查出天麟的真身。太玄火龟有些生气,天麟这是瞧不起他,如何让他咽下这口气?怒气一升,太玄火龟身上烈焰飞腾,赤红的火焰迅速蔓延,不一会儿就笼罩了方圆数里范围。届时,数百个天麟的化身纷纷破碎,化为了水汽,消失在烈火环绕的炙热区域。觉察到太玄火龟的反击,天麟不敢迟疑,位于太玄火龟头顶上空的真身开始催动冰神诀。刹时,漫天的风雪开始汇聚,地面与半空的冰雪相互连通,在天麟的刻意控制下,很快就凝聚出一座占地数十里方圆的巨大冰山,遮住了天女峰上空的光阴。察觉到光线有异,太玄火龟连忙抬头望去,只见一座巨大的冰山正呼啸而落,强烈的劲风令人无法喘息。泰山压顶,力冠千钧。太玄火龟在察觉之际,首先想到了就是闪避。然而这一点天麟早有准备,在太玄火龟抬头的一瞬间,便冰封了他的身体。如此,冰山压顶,太玄火龟来不及躲闪,被巨大的冰山压在了地底。其时,只闻一声巨响,地动天惊,巨大的冰山坠落之际,产生了震耳欲聋的轰鸣。看着这一切,观战之人无不为天麟的聪明才智感到欣慰,被他所展现的实力而震惊。然而天麟并无喜色,他只是静静的悬浮在空中,目光凝视着脚下的冰山,神色十分严峻。时间,在寂静中过去。当平静的大地传来震动之际,一股血红的光芒透过厚厚的冰层,映入众人的眼睛。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情,太玄火龟即将破冰而出。对此,观战之人颇感忧虑,天麟则俯冲而下,双手稳稳的压在冰山之上,全力催动冰神诀。地面,刺目的红光稍稍一顿,随即大盛,数不尽的血光穿透了冰层,宛如潮水一般,要将冰山掀起。同时,天麟的冰神诀也发挥出超乎想象的能力,以冰山为中心,厚厚的冰层迅速扩散,眨眼就与整个冰原连为一体。是时,冰山之下的红光受到了压制,开始奋力反击,地玄烈焰遇上冰神诀,二者属性相反,彼此相克,一时间陷入了僵持的格局。看着全力施法的天麟,观战之人紧张无比,都在担心天麟的安危。林依雪最是率直,拉着江清雪的手臂,不安的问道:“师姐,你说天麟师兄会不会取胜?”江清雪也是一脸关心,心神不定,见师妹问起,只得安慰道:“别担心,现在是天麟控制着主动权,他应该不会有事。”林依雪略显欣慰,移身来到新月身边,拉着她的衣袖问道:“新月姐姐,你觉得天麟师兄能不能赢?”新月看了一眼林依雪,又看看众人,见大家一脸关注,不由沉吟道:“太玄火龟的实力深不可测,我不好妄下结论。至于天麟的冰神诀,据说很是玄妙,可能否压制住太玄火龟,那就不得而已。”牡丹紧锁峨眉,分析道:“以我分析,天麟的冰神诀足以与太玄火龟的地玄烈焰媲美。可实力方面,天麟显然不如太玄火龟。以此推测,天麟可以暂时压制住太玄火龟,但最终阻止不了他的出现。”瑶光感慨道:“天麟有如此实力,非我等可比,大家应该为他高兴。至于结局,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转机,大家应该振作精神。”屠天道:“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尽早撤离,这是最好的时机。一旦太玄火龟破冰出现,到时候我们想走也走不成。”江清雪叹道:“屠大侠之言固然有理,可我们岂能置天麟于不顾,自己逃命。若然等天麟一块离去,势必会被太玄火龟阻止,我们如今已是减退两难,没有选择的余地。”众人不语,脸上写满了忧郁,都在为此事焦急。云霓圣女见此情形,轻吟道:“大家其实不必担心,要对付太玄火龟虽非易事,却也并非难题。”众人闻言脸色一喜,目光齐聚云霓圣女身上,眼神中满是惊疑。“圣女前辈,您快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太玄火龟,化解我们的危机?”清脆的声音从林依雪口中响起,问出了众人关心的问题。第八十五章无奈放手云霓圣女表情平静,永远保持着一份淡淡的失落,轻声道:“天女峰因为我的存在,而受到某人的保护,你们不会有事。至于太玄火龟,稍后自有人会出面应对。”林依雪微微皱眉,乌黑亮丽的眼珠转动不停,娇声道:“什么人?是傲天君王吗?”云霓圣女不予回应,神色中看不出任何表情。牡丹、玫瑰、新月、舞蝶一闻傲天君王之名,都流露出几分恍然之色,而瑶光、屠天、江清雪、花影则四处张望,搜寻着附近的动静。天空,大雪纷飞,狂风四溢。受天麟冰神诀的影响,一场前所未见的暴雪出现在天女峰上空,乌天黑地的阴云淹没了天光,带来了黑夜的阴森。冰山底部,赤红的光芒已穿透厚厚冰层,蔓延至山顶,形成一座血红透亮的冰山,看上去极为美丽。峰顶,天麟正全力催动冰神诀,以玄寒之气压制太玄火龟的地玄烈焰,二者展开了激烈撞击。时间,在僵持中过去。当天麟感到太玄火龟的反抗之力越来越大,几乎难以压制之时,一声无奈的叹息在天麟心中想起。重生之后,天麟性格出现了极大的变异,在面对天蚕老祖与黑魔时,天麟都是充满了信心,拥有顽强的斗志,最终击败了敌人。而今,当他面对实力悬殊的强敌太玄火龟时,天麟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对方还存在着很大差距。收回思绪,天麟回到了现实中去,见冰山已开始迸裂,心知大势已去。留意了一下四周的动静,天女峰上众人的表情瞬间映入天麟的中枢神经,让他感到十分温馨。同时,透过冰神诀,天麟还了解到另一个情况,这让他精神一振,脸色的忧郁瞬间散去。轻啸一声,天麟拔身而起,人在半空中一连翻转了九次,身上就闪过九道光芒,内伤于顷刻间痊愈。这等奇技,出自于神蚕九变法诀,天麟也是初次涉及。少了天麟的镇压,太玄火龟很快就震碎了身上的冰山,怒气冲冲的出现在众人眼前,神色狰狞的道:“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伴随着这声怒吼,一轮光波自太玄火龟身上扩散开去,所到之处坚冰粉碎,大地开裂。天麟见此脸色大惊,身体瞬间出现在天女峰前,双手快速张开,发出九九八十一道玄冰结界,形成八十一道透明的冰墙,迎上了光波的袭击。届时,光波与冰墙相遇,八十一道冰墙依次碎裂,延缓与削减了光波的破坏力。趁此时机,天女峰上的众人各自展开防御,待光波临近之际,虽然半数以上的人都被震得后退数步,但大家却并未受到太重的打击。移身来到天麟身侧,新月扶住他摇晃的身体,轻声道:“要紧吗?”天麟脸色苍白,为了给众人争取时间,不得以硬接了太玄火龟这一击。虽然只承受了一部分的冲击力,可天麟依旧伤得不轻,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才能恢复痊愈。稳住身体,天麟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柔声道:“我没事,你先退下去。”新月微微颔首,依言返回。悬空而立,太玄火龟怒视着天麟,恨声道:“真不愧是冰原之神,果然有几分本事。只是仅凭这些手段,你还逃不出我的手心。”天麟弹射而起,引开了太玄火龟的视线,停留在半空之上,表情淡漠的道:“我若想逃,你也奈何我不了。”太玄火龟怒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若非在意这些人,岂会与我周旋?”很显然,太玄火龟也不傻,只是他并未表露出来。天麟有点惊讶,但转眼就恢复了正常,不置可否的道:“这里是冰原,是我的家,我自然要守护它。”太玄火龟怒声道:“你想守护此地,我就偏要毁灭这里,让你悔恨不已。”天麟冷然道:“时移世易,换了刚才你还有那样的机会,如今却已然错失良机。”太玄火龟不解,问道:“这话什么意思?”天麟道:“莫急,稍后自知。”太玄火龟厉笑道:“又来这一招,你以为我还会中计,乖乖任你指挥?”质问声中,太玄火龟抛下天麟不顾,直奔天女峰而去。第八十六章傲天现身如此变故让人惊异,瑶光、新月、牡丹等人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商议,便各自飞出,试图阻止太玄火龟的靠近。届时,天麟眼神微变,却并未阻止。云霓圣女玉手一挥,一股无形的柔力正好将飞出的新月、瑶光、牡丹等人拉回。这一来,天女峰上毫不设防,可任由太玄火龟来去。对此,太玄火龟冷笑一声,意念转动间,无形杀念破空而至,笼罩着天女峰上的每一个人。可怕的杀念威力惊人,能瞬间致人于死地。而此时此刻,众人为了防范敌人,都注视着太玄火龟,那就等于开启了心灵之窗,给了太玄火龟可乘之机。如此一来,受伤是必不可免的事情,但结果却让人惊异。原来,就在太玄火龟飞近天女峰还有百丈距离时,一个意外的声音突然想起,切断了太玄火龟发出的无形杀念,也阻止了太玄火龟的前进。“清幽之地,是非远离!”简短的八个字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回荡在天女峰附近。同时,一个奇特的身影出现在太玄火龟眼前,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视。停身,太玄火龟看着眼前那个四面八目的怪人,问道:“你是何人?”来人看着太玄火龟,眼神毫不胆怯,语气冷傲的道:“八目齐张,傲视无双,佛魔鬼道,傲天君王。”太玄火龟哼道:“傲天君王?好大的口气。之前可是你在暗中与我较劲?”傲天君王淡漠道:“你以为呢?”原来,太玄火龟初临天女峰时,就引起了傲天君王的注意。当时两人便在暗中较量了一阵,耗费了太玄火龟不少时间与精力。而今,见到其人,太玄火龟自然是怒气攀升,恨不得把傲天君王给撕得粉碎。“你要插手此事?”语气阴森,太玄火龟强忍着怒气。傲天君王道:“此峰乃清幽之地,不染是非。你只要不靠近,我就不过问你的事情。”太玄火龟哼道:“我要是不听呢?”傲天君王眼神如冰,冷然道:“那就休怪我无情。”太玄火龟怒笑道:“你以为我怕你?”傲天君王直视着太玄火龟的眼睛,冷冷道:“现在还不至于,不过马上你就会改变决定。”太玄火龟一愣,扭头看了一眼四周,一股奇特的气息瞬间涌入他的心底。收回目光,太玄火龟怒视着傲天君王,不甘的哼道:“别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全部消灭。”傲天君王冷嘲道:“就怕你没有那个命。”折身而回,太玄火龟放弃了天女峰的众人,把注意力放在天麟身上,打算先收拾天麟。觉察到太玄火龟的心意,天麟冰冷一笑,后退三里,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太玄火龟很不甘心,想不到天麟如此狡诈,竟识破了自己的心意。缓缓飞近,太玄火龟注视着天麟,挑衅道:“你怕了?”天麟微眯着眼睛,刻意回避太玄火龟的眼神,语气凌厉的反驳道:“你后悔了?”太玄火龟恨声道:“杀了你,我就不会后悔。”红光一闪,光波扩散,这是太玄火龟的光波斩,出招之时无声无息,却具有极强的杀伤力,可大范围攻击。光波斩有一个特性,在同一空间内,被袭者根本无处可避,唯有后退或是反击。面对太玄火龟的攻击,天麟选择了防御,以太虚法诀为基础,配合虚无空痕,很容易就化解了这一击。“好可怕的一击,可惜却是白费力气。”太玄火龟怒极,咬牙切齿的道:“天麟,我今日势必杀你。”话犹在耳,太玄火龟瞬间穿越了彼此间那不短的距离,出现在天麟身侧。面对偷袭,天麟心神一紧,来不及多想,周身银光闪动,借助空间跳跃之术,出现了三百丈外。太玄火龟紧随而至,速度惊人,这让天麟又惊又怒,只得连续转变方位。对此,太玄火龟穷追不舍,任由天麟如何躲闪,也难以逃脱他的追击。并且,在追逐的过程里,太玄火龟还展开了攻击,利用光波斩无法躲避的特性,对附近的区域展开了地毯式的攻击。天麟料不到太玄火龟如此细心,在觉察到光波斩时,防御已然不及,当即被伤得不轻。随后,天麟有了准备,但却受困于太玄火龟控制的范围,只能高速移动,根本无法抽身。时间在交战中流逝。观战之人满心焦虑,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天麟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远处正传来阵阵脚步声。傲天君王脸色平静,他对于交战并不关心,反而一直留意着云霓圣女的表情。当云霓圣女扭头远视,傲天君王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身体就那样凭空消失。同一时刻,八宝也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投去了关注的眼神,可惜谁也不曾留意。场中,天麟与太玄火龟的纠缠还在继续。作为绝世强者,身法并非太玄火龟所擅长,但他却拥有超乎想象的实力,一些简单的身法被他使来,那也是风驰电闪,快得惊人。天麟身法快捷,却受限于实力,在与太玄火龟的交战中,修为不足导致他不敢硬拼,处处受其镇压。第八十七章赤炎突现此际,天麟的处境已十分不利,被太玄火龟的多重光波斩限定在狭小的区域内,根本逃不出去。面对这种情形,天麟表现得十分冷静,在分析考虑了片刻后,突然施展出冰神诀,借助冰雪之力,瞬间凝固四周的空间,使得太玄火龟移动的身体出现了迟缓、减速、停顿的迹象。趁此时机,天麟一闪而逝,摆脱了困境。太玄火龟很是气愤,三番五次被天麟逃脱,已让他失去了耐性,逐渐展露出当年那暴躁的脾气。然而就在这时,地面传来明显的震动,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全场众人的注意。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云霓圣女表情奇异,新月脸上泛起了一丝诧异,瑶光等人瞪大了眼睛,牡丹、玫瑰、花影则一脸惊愕,看着那快步走来的高大巨人。天麟面露喜色,松了口气,太玄火龟则脸色阴沉,心中越发的不甘心。“哇,好大的巨人。”惊呼之声从林依雪口中响起,打破了场中的沉寂。江清雪花容失色,惊叹道:“这应该就是上古博父巨人。”新月看着赤炎,轻吟道:“这是赤炎,博父一族的族长。”瑶光疑惑道:“他们怎会出现在这里?”牡丹推断道:“或许是天麟与太玄火龟的打斗,将他引到了这里。”花影看着赤炎,眼神中流露出震撼之情,似乎不曾想到,人间竟然还有如此巨人。片刻光阴,赤炎就带着炎赤马来到了天女峰附近,自然也看到了对峙中的太玄火龟与天麟。停身,
港澳宝典最新版66039玉清,他们犹在激战,情况还算稳定。嘴角微扬,冰天脸色露出一丝笑意,缓步朝七眼鬼婴走去,落脚的瞬间,他整个人身体一震,似乎获取了强大的力量,周身透露出强悍的气息。那一刻,激战中的赵玉清身体一晃,猛然扭头看着冰天,大声道:“师叔,不要干傻事!”冰天回头一笑,摇头不语,只是深深的看了赵玉清两眼,随即迈步前行。地面,冰天走过的地方寒冰凝聚,清晰的足印似乎隐藏着某种玄机,令人难以理解。此刻,七眼鬼婴突然停止了旋转,身外的黑芒自行散去,露出了一个全新的身体。仔细看,那是一个三头怪人,身高、体型、四肢都与常人无异,唯一让人惊心的便是他的头颅,呈三角菱形,正面的头颅是那是婴儿,左右两个头颅则丑陋不堪,类似秃鹰。活动了一下身体,三头怪人扫了四周一眼,随即便把目光投射在冰天身上,眼中射出骇人的恨意。大步前行,冰天的身上光芒强盛,每跨出一步,他的气势就激增一分,只一会儿时间,他身上的气势就已然震惊全场,大有天下独尊之势。三头怪人眼神惊奇,嘶吼道:“这是什么法诀?”冰天眼神如刃,冷酷道:“这是腾龙谷的禁忌法诀,名为流光岁月。”三头怪人恨声道:“你想以此获胜?我不会让你如意。”冰天一路前行,冷然道:“不止是获胜,我还要让你形神俱灭。”三头怪人怒道:“放屁,我有不死的生命,岂是你能毁灭。”冰天冷酷道:“既然如此,你何必在意?”质问声中,冰天飞射而起,人如离弦之箭,眨眼便直射三头怪人心脏位置。嘶声咆哮,三头怪人毫不胆怯,竟然选择了相同的方式,身体腾龙飞出,于前行中高速旋转,瞬间就化为一道黑色的光箭,迎上了冰天的一击。第四十章冰天应劫届时,远处的赵玉清悲声长鸣,大吼道:“师叔不要!”震耳的音波撼动人心,立马就惊醒了方梦茹,她在察觉到这一幕时,脱口道:“大师兄,师叔他怎么了?”赵玉清沧桑一笑,随即怒啸惊云,体内爆发出强大的气势,一举将敌人震飞。方梦茹心神一震,意识到情况不对,一边应付敌人的进攻,一边留意着冰天与三头怪人的情形。数十丈的距离眨眼而至,冰天与三头怪人半空相遇,一黑一白两道光柱交汇一点,立时出现了停顿的痕迹。那一刻,冰天与三头怪人都保持着高速旋转的姿势,彼此间力量不同,属性各异,在交汇的一瞬间,两股力量相互排斥,继而累积叠加,形成了一个临界点,不断的压缩激化,最终打破平衡。微光一闪,箭影惊魂。延迟的爆炸随后响起,沿着箭影飞出的方向,朝着两个方向扩散开去。场中,冰屑四溅,狂风怒炙,成片的火花翻飞滚动,宛如两条黑龙,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身体一颤,冰天坠地,双脚深陷冰雪之中,上身挺得笔直。百丈外,三头怪人同时坠地,身体蹲在地上,正剧烈颤抖,口中鲜血外溢。片刻,爆炸散去,三头怪人挣扎着站起,就那样背对着冰天,以虚弱的声音问道:“何为流光岁月?”冰天轻咳一声,吐出一道鲜血,低声道:“流光岁月顾名思义,集千年岁月于一瞬,以爆发出超强的破坏力。此乃腾龙谷的禁忌法诀,威力的大小,依据施法者的修为而定。”三头怪人身体一震,轻声问道:“代价呢?”冰天道:“施法者的生命。”三头怪人道:“如此代价,若然失败,岂不后悔?”冰天淡漠道:“流光岁月能激发人的潜力,即便我是重伤之身,依旧可以在瞬间恢复如初,且修为激增数十上百倍,从而发出必杀的一击。”三头怪人怒笑道:“好深的恨意,可我并没有死。”冰天道:“你没有死,是因为你心中有恨。一旦你心中的恨意远去,你就将形神俱灭。”三头怪人厉声道:“胡说,我有不死的元神,绝不会死去。”冰天哼道:“你可以不承认,但你不得不面对。就像我必须面对属于我的宿命,谁也无法阻止……”声音一顿,冰天的气息瞬间骤减,整个人失去了精神支柱,立马奄奄一息。三头怪人闻言一震,口中怒吼嘶鸣,猛然回头看着冰天,吃力的迈步朝他走去。然而命由天定,三头怪人虽然极力否认,但却改变不了事实,身体才跨出两步,整个人就轰然爆炸,化为漫天血雨,元神也一并消失。远处,赵玉清与方梦茹惊怒无比,两人由于担忧冰天,怒极之下全力进攻,不闪不避,旨在一招毙敌。其时,方梦茹早已重伤在身。虽然拼死一击重创敌人,可自身也付出了惨重代价,抱着冰雪老人自半空坠地。赵玉清情况相对好些,他将腾龙九变催发到极限,以硬碰硬的方式一举消灭了三合怪兽,自身也伤得不轻。这些,赵玉清毫不在意,他立马赶到冰天身旁,右手压在冰天头上,为他输入大量真元,试图挽救冰天的生命。然而一切已然太迟,从冰天施展流光岁月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生命就走向了毁灭。赵玉清的努力,不过是短时间拉住了冰天即将流逝的生命。“师叔,振作一点,不要放弃。”脸色沧桑,赵玉清语气悲切。冰天缓缓睁开眼睛,低声道:“玉清,不要伤心,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是腾龙谷的浩劫,你必须面对。”赵玉清沉痛的道:“我是腾龙谷的谷主,这些应当由我来背负,而不是您。”冰天吃力的摇了摇头,虚弱道:“玉清,腾龙谷要复兴,还需要你。现在,我快不行了,你带我去看一看梦茹,我有一句话一直藏在心里。”赵玉清老泪纵横,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即拔出冰天深陷冰雪之中的身体,带着他来到方梦茹与冰雪老人身旁。是时,与方梦茹交战的异兽在觉察到七眼鬼婴已经死去后,立马选择了逃命,这给方梦茹与冰雪老人带来了一丝喘息之机。当赵玉清带着冰天来临,方梦茹吃力的站起身子,满脸悲痛的呼唤道:“师叔,不要离开我们。”冰天勉强一笑,低声道:“为了腾龙谷,师叔死不足惜。只是临死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方梦茹伤心的道:“师叔请讲,我一定牢记在心。”冰天眼神迷离,低吟道:“当年你们师傅死时,曾留有遗言,若然你返回腾龙谷,并与宇轩相逢,就让我传达他的遗愿。若然你不曾返回这里,那遗言就算作废。现在,你果如师兄所言,回到了这里,我便把师兄的遗言告诉你们。”方梦茹闻言一惊,抬头看了赵玉清一眼,又低头看了看冰雪老人,神情颇为紧张,轻声道:“师叔请讲。”冰天表情奇异,幽幽道:“师兄临死遗命,若然腾龙谷毁灭,就将你与宇轩逐出师门。”方梦茹闻言一震,脱口道:“不。不会的,师傅不会这般无情。”地上,冰雪老人激动道:“我生是腾龙谷的人,死是腾龙谷的鬼,绝不会离去,请师叔收回成命。”冰天苦涩道:“痴儿啊,你们师傅这样做是为了你们,怎么你们就不明白?腾龙谷的毁灭,那是注定的宿命,谁也无法阻止。腾龙谷的复兴,在于下一代的弟子,你们若然存在,只会把自己推向绝境。”方梦茹反驳道:“那大师兄呢?”冰天眼皮微动,轻叹道:“他有属于他的宿命。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是生是死,全凭你们自己决定,切莫辜负你们师傅的一番好……意……”声音就此停顿,冰天气息绝灭。这位腾龙谷辈分最高,修为最深的大长老,为了保住腾龙谷的安全与荣誉,不惜付出生命,消灭了至强的敌人,把希望留给了其他人。赵玉清身体一震,低吼道:“师叔……”方梦茹摇晃着后退,一个跄踉跌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神情无比伤悲。冰雪老人一脸憔悴,悲呼道:“师叔,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悲伤的气氛笼罩着三人,宛如一道道利剑,刺入三人的心底。冰层下,雪山圣僧、玲花、雪狐、北极熊满脸悲切,似乎不曾想到,连冰天也死在敌人手里。时间,在风雪中过去。当赵玉清从悲伤中清醒过来时,雪山圣僧已带着玲花、北极熊来到附近,正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冰天的尸体。方梦茹抓住冰雪老人的手臂,两人斜躺在雪地上,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冰天,似乎还不曾从刚才的事情中清醒。幽幽一叹,赵玉清打破了沉寂,轻声道:“师妹,振作些,师叔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我们如此颓废。”方梦茹神情一震,缓缓抬头看着赵玉清,幽幽问道:“大师兄,你会把我与四师兄逐出师门吗?”赵玉清苦涩一笑,避开方梦茹的视线,轻声道:“那是师傅的遗愿,我不能违背。同时,我也不希望你们死在这里。”方梦茹脸白如雪,失魂落魄的道:“大师兄,你让我们往哪里去?”赵玉清心痛无比,但却不便显露,尽力保持着平静,轻轻的道:“去找寻属于你们的天地。”方梦茹悲凉一笑,泣声道:“可我的根在这里。”赵玉清身体一晃,沉声道:“你有翅膀,可以飞。”冰雪老人大声道:“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雪山圣僧见此情形,安慰道:“大家不必为了小事争吵,眼下我们得安排好后事,以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赵玉清闻言叹息,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感触道:“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暂避。至于天麟那边,就要看新月他们的运气了。”第四十一章一夜苦战方梦茹问道:“那师叔的后事?”赵玉清道:“非常时期,我们只能将师叔安葬于此,待将来腾龙谷复兴之后,再将师叔的尸骨迁回。”方梦茹苦涩一笑,没有异议,赞同了赵玉清的决定。这样,赵玉清亲手选择了一处相对僻静之所,安葬了冰天的尸体。雪山圣僧吩咐玲花与北极熊带着重伤的方梦茹与冰雪老人先行返回地下,自己则朝着赵玉清走去。转身,赵玉清看着雪山圣僧,苦涩道:“老朋友,这样的结果非我所愿意。”雪山圣僧感触道:“很多事情由不得我们,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赵玉清复杂一笑,幽幽问道:“我们还有多少时光可以相聚?”雪山圣僧脸色奇异,低吟道:“流光岁月,千年一瞬。长短不过是一种形式。”赵玉清眼神微变,轻声道:“结局不外乎喜与悲,过程却百怪千奇。”雪山圣僧道:“精彩的人生不一定幸运,平淡的生活一样有幸福的滋味。走吧,我们的宿命还在延续,这一站就此完结。”转身,雪山圣僧缓步离开,背影显得有些憔悴。赵玉清迟疑了片刻,随即迈步跟上,两人很快就消失在风雪里。天空,狂风呼啸,大雪飘零。洁白的雪花淹没了太多的血腥,却掩饰不了曾经发生在这里的罪孽。当往事随风,记忆淡去,还有多少人记住,这里曾上演过一幕幕传奇,留下了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天明的时候,雪花渐停。冰谷中,博父一族的巨人们与上古异兽激战一夜,已占据明显的优势。这一夜,双方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在极寒之气的侵蚀下,那些异兽饥寒交迫,伤痕累累,已到了濒临崩溃的境地,心情焦躁而愤怒,进入了逐渐失去理智的时期。面对这样的敌人,博父一族的巨人们压力大增,不得不提高警惕,战况出现了逆转的痕迹。赤炎与霸天兽一直僵持,双方战况激烈,体型惊人,一招一式大气磅礴,看得炎赤马心惊肉跳,满眼尽是惊骇之色。昔日,炎赤马曾耳闻目睹过霸天兽的实力,对它有着潜在的恐惧心理,一直不敢面对它,认为霸天兽就是最可怕的强者。而今,炎赤马遇上赤炎,虽然沦为败将,可赤炎所表现出来的霸气,与昔日的霸天兽相比,那是差之远矣。故而在炎赤马心里,一直认为霸天兽要强盛一些。然而眼前的战况打破了炎赤马的认识,经过一夜的观战,它意外的发现,赤炎的实力之强,远比它想象中更为惊人。此际,赤炎与霸天兽的交战已进入阶段性的时刻,双方在经过了长达两个时辰的试探与交锋后,霸天兽还没有完全摸清楚赤炎的底细,可赤炎却基本掌握了霸天兽的实力。翻身而退,赤炎结束了持续两个时辰的交战,眼神奇异的看着霸天兽,冷然道:“有何感觉?”霸天兽喘着粗气,三颗头颅中的人头凝视着赤炎,眼神略显疑惑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赤炎道:“我是问你,此时此刻,你还觉得自己有必胜的把握吗?若然你战败了,其结果会不会令你后悔?”霸天兽闻言大笑,怒声道:“你这是在向我示威?我可不怕你。”赤炎漠然一笑,冷冷道:“冥顽不灵,死不足惜。”霸天兽喝道:“休要自负得意,最后的结果还要比过之后才得知。”赤炎表情淡定,扭头看了一眼四周,不急不缓的道:“一夜的激战已奠定了最终的结局,死前你可还有什么遗憾在心?”霸天兽怒极,吼道:“放屁,你死了我都不会死。”赤炎眼神有些奇异,沉声道:“真的要把遗憾一并带去?”霸天兽恨声道:“关你屁事,有本事先打败我再提。”纵身而起,体型巨大的霸天兽宛如一个漂浮的云团,稳稳地悬浮在半空中,俯视着地面的敌人。赤炎面无表情,偏头看了炎赤马一眼,轻声道:“退远一些。”炎赤马依言后退,迟疑道:“小心。”这句话,原来并非炎赤马的本意,可这一刻它却不知道为何,忍不住说了出去。赤炎神情略异,默默的凝视了炎赤马片刻,这才回过头纵身朝半空飞去,很快就与霸天兽平衡,彼此间眼神交汇,一时间谁也不曾言语。炎赤马心情复杂,自问道:“为什么这样,我难道真的担心它的安危?不可能啊。”同一时刻,博父一族六大巨人与那些濒临疯狂的上古异兽之间战况激烈,厮杀吼叫之声伴随着阵阵雷鸣,在风雪中回荡不息。一夜的僵持身心俱疲,无论是博父巨人,还是上古异兽,除了饥寒交加之外,心灵上也承受了太多的压力,都想着尽早结束这场战争,哪怕付出惨重的代价也行。这样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真的面对之时,博父巨人们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一旦情绪失控,感性胜过了理性,最终就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结局。为了自身的安危,博父巨人们小心翼翼,在面对疯狂进攻的敌人时,理智的选择了游斗,避免了正面冲击。如此,九头异兽很快占据了主导地位,虽然一时间难以逃脱,但却扭转了之前一直挨打的局势。赤地见此情形,一边加强攻势,一边大声道:“大家注意,它们多半有潜逃之心,决不能给它们任何机会。”赤金道:“放心,它们这是垂死挣扎,支持不了多久。我们只要全力防御,待它们气势回落之后,一切就成为定局。”听闻赤金之言,双头翼鸟厉声道:“想消灭我们,你们就得付出代价!”附近的一头异兽听了这话,怒吼道:“与其饿死,我们不如与他们拼了,至少还有一线希望。”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上古异兽的共鸣。它们在苦战一夜,身心俱疲的情况下,死亡已不再是它们最大的威胁,持续不断的拼杀与噩梦,才是它们最为烦恼与惧怕的事情。鉴于这种心理,九头异兽顿时抛开生死,各自展开了最为疯狂,最为凌厉,最为残酷的攻击。觉察到这一情况,赤地提醒道:“大家小心,全力反击。”五位博父巨人齐声回应,震耳的声响宛如雷鸣,在冰谷中回荡不息。六人中,赤水独自迎战人头鸟身蛇尾的怪兽,双方苦战多时,各有伤势,基本保持着平手之局。赤云与赤霞情况好些,二人一对一作战,凭借自身的强横实力,一直压制着敌人。剩下赤地、赤金、赤光三人,他们以一敌二任务艰巨,形势颇为严峻。当九头异兽展开最后狂攻之际,六位博父巨人震天长鸣,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发出各种各样赤红的光芒,映得拂晓的冰谷一片血红,隐隐预示着某种结局。激战中,赤水、赤地、赤金、赤光四人的情况尤为激烈,遭遇了极其可怕的攻击。其中又以赤水的形势最为严峻,因为她是博父一族中实力最弱之人。第四十二章立志反击究其原因,赤水平日里很少参与猎食行动,缺乏经验与锻炼,在族人中实力相对要差一些。此刻,她独自一人迎战敌人,虽然此前还算平稳,保持着平局。可自从敌人展开不要命的疯狂进攻后,双方的平局很快被打破,赤水在经验缺乏的情况下,心情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不一会儿就陷入了劣势。觉察到赤水的惊慌,人头鸟身蛇尾的异兽兴奋无比,口中的嘶吼越发响亮,攻击的手段也越发残忍。是时,只见那异兽腾空天际,身影由大变小,再由小变大,如利箭般俯冲而至。其间,那异兽挥舞着双翅,旋转着身体,凝聚成一道青紫色的光柱,仿佛天外来袭,所到之处时空扭曲,声势骇人。赤水怒视着这一切,心中忐忑不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闪躲,可随即她就打消了这个决定。危机时刻,赤水脑海中回响起一句话语,那是赤炎曾经说过的话,此刻却给了她提示。“当猎物威胁到你的生命,逃避只会让你失去仅有的生机。”想到这句话,赤水顿时有了决定,高大的身体迅速蹲下,右手紧握兵器,左手一掌挥出击中地面,双腿猛然一蹬,身体借力旋转,竟然朝着那光柱冲了上去。这一举动有些惊人,但赤水却毫不犹豫。身体前冲的过程中,右手快速舞动,手中的石器泛起了璀璨的红光,数百上千的攻击融合一体,形成一道艳红的光柱,眨眼就与敌人的攻势撞在了一起。届时,两道光柱猛然静止,由动而静所产生的力量累积一点,瞬间就扩散成一个巨大的光球,在眨眼之后破碎。强光一闪,霹雳雷鸣。可怕的爆炸瞬间席卷一切,淹没了场中的情形。爆炸中心,火花四溅,光芒如雨,浓稠的烟雾风吹不散,宛如一团魔云,正时刻变幻不定。此刻,两道光柱仍旧在朝着爆炸中心冲去,那连绵不绝的后续之力维持着爆炸的运行,引起了全场的注意。扭头查看,炎赤马发现,随着爆炸的进一步蔓延,两道身影自中心区域飞出,方向决然相反,正是那赤水与人头鸟身蛇尾的异兽。其中,赤水飞落数百丈外,落地后身体在雪地上翻滚了几圈,撞上了一些冰块,周身多处流血受伤,好一会儿才摇晃着站起来,情况不容客观。这边,人头鸟身蛇尾的异兽坠落之后狠狠的撞在坚冰之上,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头部鲜血直流,蛇尾也断了一截,看上去狼狈之极,外伤比赤水还要严重。虽然如此,人头鸟身蛇尾的异兽却有一股狠劲,那是兽类的天性,在落地后立马就弹射而起,顾不得自身伤势,怒吼着朝赤水冲去。面对这样凶残的敌人,赤水惊怒无比,摇晃的身体突然站定,手中兵器猛然一挥,口中爆发出震天的怒吼,传达出某种信息。那一刻,其余的博父巨人在听闻赤水的怒吼时,无不大吼出声,以特殊的方式传达着彼此的心意,鼓励并劝慰赤水,希望她不要放弃。弹射而起,赤水右臂连挥,手中的石器回旋交错,发出赤红的光芒,以最原始最简单的方式,构成一轮攻势,硬碰硬的与敌人展开了死拼。这一次的攻击,无论声威还是华丽,都无法与刚才相比,但针对交战双方的情况而言,其杀伤力却是不容忽视。奇光一闪,霹雳惊雷。赤水与敌人的第二次硬拼在半空相遇,强劲的冲击波瞬间扩散,又一次将交战双方震飞。这一回,赤水落地后传出轰响一声,巨大的身体撞击在冰块上,当场造成一个大坑,可见其冲击力有多强。颤抖了一下,赤水微微动了动身体,随即吃力的翻身慢慢站起,脸色一片铁青。站在雪地里,赤水右手以兵器支撑着身体,左臂无力下垂,眼神黯淡而无光,正凝视着前方的敌人。数百丈外,人头鸟声蛇尾的异兽横躺于地,全身鲜血淋漓,灰褐色的羽毛已被血水染成黑色,身体正剧烈抖动,口中发出阵阵哀鸣。两次硬拼,人头鸟身蛇尾的异兽并没有占到便宜,它错看了赤水,认为赤水会选择退让,它就可以乘胜追击,一举击垮赤水。这样的判断有一定道理,但却少了一点运气,因为赤水并未如它所想,反而选择了反击,导致结局出现了变化。如今,人头鸟身蛇尾的怪兽伤势严峻,不但内府遭受重创,肉体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连站起来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原本,之前的交战就已经让它身心疲惫,而今再经历两次硬拼,可怕的冲击波加上反噬之力,导致它元神重创,肉体坏死,正逐步走上绝地。哀鸣一声,人头鸟声蛇尾的异兽抬头看着赤水,发现她正凝视着这个方向,心中顿时一惊,出于兽类警惕的天性,它挣扎着欲要站起,但却因为身体所处重伤,肉体已出现机能坏死,完全无法控制。赤水留意到这一情形,眼中恨意突生,以无比坚定的意志力催动着受伤的身体,快步朝敌人走去。见赤水快速逼近,人头鸟身蛇尾的异兽惊怒无比,在身体坏死难以动弹的情况下,它迅速思索对策。分析眼前的形势,人头鸟身蛇尾的异兽别无选择,它除了拼死反击外,就只剩下受死。想到这里,人头鸟身蛇尾的异兽有些伤心,它抬头看着天际,眼神中有着太多的不甘与仇恨,似乎在怨恨苍天的不公平。低吼一声,人头鸟身蛇尾的异兽迅速冷静,它保持着横躺的姿势,双眼眯成一条缝,默默的凝视着靠近的敌人。这一刻,它选择了反击,但却不曾轻举妄动,反而示敌以弱,摆出一副乖乖受死的无奈样子。赤水凝视着敌人的身体,周身红光浮动,伤口处鲜红的血液在空气中燃烧,转化为一种能量,回归赤水体内。得到了外力的补充,赤水精神一振,暗淡的眼神顿时有了神采,思绪也灵活起来。停身,赤水位于敌人十丈开外,冷静的观察情况,并没有鲁曼行事。地上,人头鸟身蛇尾的异兽怒目圆睁,狠狠的瞪着赤水,眼神凶残而冷酷,身体却一动不动,保持着横躺的姿势。这一刻,双方陷入了僵持。赤水神情警惕,显然担心敌人临死反扑,故而采用了拖延的策略。人头鸟身蛇尾的异兽沉稳冷静,为了一击得手,它强忍内心的仇恨,没有贸然出手,而是在等待时机。就在赤水与敌人激战之时,博父一族的其余五位成员也正在全力拼杀。其中赤云与赤霞情况较好,一对一的作战使得他们充分发挥出了巨人族的优势,高大健壮的体魄配上刚猛绝伦的攻势,打得敌人仓皇闪躲。赤地、赤金、赤光三人也毫不逊色,只是他们面对两个敌人,难免顾此失彼,进攻与防御的难度都要大很多。此刻,赤地旋身游走,手臂狂舞,体型高大的他,一招一式看似笨拙,实则威力无穷。石器所发出的赤红光芒纵横交错,如血龙翻腾,追逐着敌人的影踪。嘶声厉吼,双头翼鸟情绪激动,挥舞着翅膀横冲直撞,全然不顾赤地的进攻。一旁,另一头异兽积极协助,围绕着赤地快速旋转,极大的影响了赤地的视线,分散了赤地的注意力,有效降低了他的进攻。低吼一声,赤地神情恼怒。对于敌人的狡诈十分痛恨,心中一直思索着对策。原本,博父巨人天性直率,不喜做作。可黑狱森林千年的艰苦生涯,让他们学会了谨慎,懂得了谋略,改变了以往鲁莽的性格。作为博父一族最年老的成员,赤地经验丰富,在一番思索之后,很快就想出了对策。弹射而起,赤地当即腾空,手中石器一翻一转,猛然发出震耳的声响,夹着赤红如血的光华,如开天神剑般,朝着双头翼鸟斩去。第四十三章战神绝技见此情形,双头翼鸟狂吼一声,两颗头颅同时张嘴,吐出一红一蓝两束光芒,直射赤地。同时,双头翼鸟翅膀挥舞,三丈大小的身体呼啸射出,紧随在一红一蓝两束光芒之后,发起了二次进攻。附近,另一头异兽极力配合,迅速绕到赤地背后,身体弹射而起,如一道黑色的气柱,发起了无声无息的进攻。傲立半空,赤地神情严肃,手中的兵器红光闪耀,如燃烧的火焰,正源源不断的输出赤红光芒,推动着耀眼的光柱,迎上了双头翼鸟的反攻。同一时刻,赤地左手紧握,掌心之内红光隐现,令人不易察觉。眨眼,赤地与双头翼鸟的攻击在半空相逢。两股力量交汇一点,出现了短暂的停留。随即,双头翼鸟的第二轮攻击紧随而至,立马打破了僵局,异化的气流瞬间扩散,产生了剧烈的爆炸,一举震碎了赤地的进攻。是时,另一头异兽也临近赤地身后,那高速移动的身体堪比利剑,直射赤地背部。漠然一笑,赤地神情冷酷,左臂反转挥出,掌心红光暴射,赤红的光华凝聚了赤地八层以上的实力,瞬间就与敌人的身体撞在一块。届时,只见强光一闪,霹雳震耳。可怕的冲击波吞噬万物,引发连环爆炸,当即将敌人卷上半空。是时,赤地翻身而起,避开了身前的爆炸,人在上冲的过程中,右臂猛然一挥,兵器射出一束赤红的光焰,正好击中半空的异兽,当场令其魂飞魄散,形神俱灭了。一击得手,赤地毫无停留,扭头注视着双头翼鸟的情况,开始准备下一轮进攻。然而双头翼鸟并不好惹,它在另一头异兽身亡之际就幡然醒悟,身体顺势上冲,在赤地扭头凝视的那一刻,它便冲到了赤地五丈之外,口中光华闪耀,一红一蓝两束光华同时射出,身体紧随其后,如箭飞射。情况危急,赤地来不及闪躲,只得挥动手中兵器,拦住了双头翼鸟发出的红色光华,同时极力侧身,避开了胸前的要害位置,被蓝色光华击中左肩,当场自半空坠落。厉啸一声,双头翼鸟不肯罢休,立马掉转方向,身体俯冲而下,口中光华不断,牢牢锁定赤地,非要致他于死地。面对不利形势,赤地又气又急,口中怒声咆哮,手中兵器挥动,展开了全面防御。当时,只见赤地手中的石器红光夺目,镶嵌在兵器上的红宝石光芒汇聚,射出一束亮丽的光华,迎上了双头翼鸟的攻击。轰然落地,赤地翻身急退,玄之又玄的避开了双头翼鸟身体的撞击,整个人弹射而出,落在数十丈外的一处凹地里。纵身追去,双头翼鸟速度惊人,赤地都还没有站稳,双头翼鸟便冲射而至。怒吼一声,赤地挥动兵器,仓促间硬接了双头翼鸟的一击,身体再次被弹出数十丈外,落地后一连退了五六步,才止住后退之势。面对赤地的反击,双头翼鸟也被当场震退,身体受到了严重的冲击,落地后连退数丈,一时间难以组织新的攻势。赤地趁机喘息,留意了一下周边的情况,发现自己竟然到了赤水附近。注视着赤水,赤地眉头皱起,提醒道:“赤水小心……”善意的提醒充满了关心,可惜却来得太迟。赤水与人头鸟身蛇尾的异兽僵持了一阵,见敌人一直不动,赤水心中颇感不妙,不由得萌发了主动进攻的念头。为了安全,赤水认真分析情况,觉得正面攻击危险性极大,因而用了一点手段,围绕着敌人快速旋转,利用敌人身体不便的缺点,从人头鸟身蛇尾的异兽背后发起了攻击。那一刻,赤水纵身弹起,手中石刀竖劈而下,赤红的刀罡破空呼啸,夹着滚滚热浪,朝着敌人当头斩下。面对赤水的进攻,人头鸟身蛇尾的异兽双眼微眯,努力的扭头看着赤水,眼底泛起了冰冷的恨意。由于身体坏死,它无法闪避,轻易就被赤水击中,肉身瞬间四分五裂。是时,人头鸟身蛇尾的异兽惨叫一声,那可头颅突然脱离了爆炸的身躯,如鬼魅般直射赤水而去。意外的变故令人震惊,赤水一时间心神失守,忘记了闪避。那一刻,不远处的赤地大吼一声,巨大的身体弹射而起,有如光箭袭来,眨眼就出现在赤水身前,为她挡下了敌人的攻击。赤地的到来惊醒了赤水,她显得颇为意外,脱口道:“赤地,你……啊……你受伤了。”原来,为了反击敌人,那
的痛苦,中间的那法师看到那边冲过来一个迅捷的人影,手上原本泛着白光的卷轴慢慢的开始黯淡。好像不甘心自己的努力失败,中箭的法师全力将已经黯淡的卷轴指向了王风飞奔的身影。已经不再发光的卷轴忽的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突然爆发出一片灿烂的光芒。那几百魔法师辛苦的魔力,一瞬间有了宣泄的出口一般,疯狂的涌向王风。铺天盖地的水花将包括王风身影在内的几乎方圆百丈之内的地域全部笼罩。突然施放出全身魔力的几百法师好像失去了依靠一般,软瘫了下去。不知道是魔法突然被琳达打断反噬的原因,还是一身魔力全数施放的后果,几百法师整齐如一的喷出了鲜血。早已无法在水面上立足,全数沉入了水中,周围的水域一片鲜红。原本还有几十个负责保护的法师,水花将王风湮没的时候,几十个法师迅捷的扔出了数十个卷轴,随后疯狂的向那几百个法师的位置奔去。几十个卷轴碰到巨大的水花,突地爆发出一阵光芒,同时启动起来,只在瞬间,刚刚被水花笼罩的百丈方圆内的地狱,变成了一片冰的世界。使用的手法,和当时那些伤残老兵消灭水神帝国的军队一模一样的方法。后面的琳达惊叫一声,手中弓箭连环射出。在愤怒的精灵超常的目力下,如此远的距离根本不是问题,每一支箭都消灭一个法师。剩余的几十个法师无奈只能分出几个法师开始做防护结界。但这结界根本无法挡住琳达追命的箭矢,即便躲在结界内,也是一箭一个,没有丝毫的落空。射杀几个法师后,琳达冷静了下来。以前王风在神器守护者结成的寒冰中自由穿行安然无恙,眼前这个失败的魔法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白雪和金角在琳达攻击的时候,已经绕过巨冰,冲了过去。那些法师好像全部都是水系的法师,此时不是躲在水面的结界后面,就是不停的在水中救人,距离岸边好远,根本无法攻击。白雪着急的在岸边呜呜叫个不停。这么一会的功夫,丽塔已经飞到了上空。远远的,依稀看到了刚刚的情形。不过,对于王风被冰冻在巨大的冰块中,丽塔心中可是说不出的痛快。这个狂妄的家伙,就应该被这样教训。让他多在里面呆一会再救他出来。正在得意的想要看热闹,那块巨冰上却无声无息的出现了王风的身影。全身上下,不用说伤口,连点水珠都没有一点。看到眼前白雪和金角的情形,对天空中的丽塔大声的吩咐道:“不要让他们跑了。”想看王风出丑无果,失望的丽塔只能把好戏被人干扰的怒气发泄到了湖中那些倒霉的家伙身上。以丽塔的能力,施放一个禁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比起需要几百个法师集合魔力,再通过特殊魔法卷轴施放的那些人来说,丽塔不啻于一个微笑的恶魔。也不见丽塔如何吟唱,湖中魔法师聚集的那圈水面突然开始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虽然里面那些清醒的法师不停的挣扎,也有人试图吟唱咒语阻止,但结果都是螳臂当车,毫无影响。等这些法师被漩涡一一甩上岸边,希尔达等人已经赶到。看着一地的狼藉,众人绕过巨大的冰块,聚拢了过来。那几百魔法师刚刚用的,应该就是风暴岛上最新的发明。集合几百人的魔力,由一个魔法高强的高级法师用特殊的魔法卷轴控制,可以成功的施放禁咒级别的魔法,后遗症就是所有参与的人魔法被瞬时耗光,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王风果断的让琳达击杀中间的那个控制法师,仪式只进行到一半的超级魔法被突然打断,几百个法师被禁咒的魔法反噬全数击伤。这些人,不知道是什么组织派出来的。虽然那个号称反元素魔法公会的组织嫌疑最大,但是,掌握这种方法的可不止他们一家,各大帝国和两大公会都应该有相应的东西。被丽塔蹂躏过的法师们,没有死的也都只剩下了一口气,此时也只能徒劳的在地上挣扎。王风一个个的看过来,那些法师现在已经极度的虚弱。其中一个看起来情形还好,好像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不停的咳嗽着看着王风逼近,喘息着问道:“咳,咳,你,你们是什么人?咳,咳!”懒得回答这人的问题,王风将希尔达叫过来,吩咐她施放龙威,然后转身走开。伸手拉住琳达和瑞查得的手,输送了一道安神的真气过去。其他人都是龙族,应该没事。至于若汉,狂化的狂战士怕过什么人来。希尔达的龙威刚刚释放。活着的十几个法师不约而同的大叫一声,虽然没有让希尔达全力施为,但那十几个虚弱的人已经经受不起,纷纷晕了过去。这里有的是水,随便泼了点水弄醒刚才问话的那个法师,那法师早已魂飞魄散,王风问什么,他就机械的回答什么,没有半点的隐瞒。这些人不出所料,果然是反元素魔法公会的人。他们在这里的目的,主要是利用几百个水系魔法师,在水神河上游的巨大湖泊里发动禁咒。只要能够成功,水神河下游的几个城市以及水神帝国的帝都,将在巨大的水流加禁咒的作用下被摧毁半数。到时候,水神帝国一定是损失惨重,就算是有无数的法师,又怎能抵挡这种禁咒加强过的洪峰。如此一来,水神帝国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帝国甚至风暴岛的事情,国内损失惨重,只能全力救灾。不过,刚刚准备好一切,就被王风他们突然的破坏,功败垂成。众人听完,都是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冷气。如此的歹毒,竟然丝毫不顾几个城市数十万平民的生命,就这样下手。幸亏被丽塔公主及时发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为了让水神帝国无法兼顾其他,竟然用这样丧心病狂的主意,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天遣,这些人,都应该被丢到地狱最深的地方永世不得翻身。问及反元素魔法公会的聚集地,吓破了胆的法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们则是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以前一直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学习训练,这次是被人引领出来的。领头的就是被琳达第一箭射死的那个法师。其他的已经问不出来多少。对这些根本不管众多平民生命的人,大家也没有什么可仁慈的。活着的法师每人都被补了一剑,结果了性命。这样的阴谋,这次被王风撞上,破坏了安排,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有类似的这种攻击。得通知一下水神帝国的官方才行。刚起了这个念头,空中的丽塔公主突然喊道:“那边有不少人过来了,好像是军队。”众人都集中起来,看着那边。队伍来的倒是快捷,只过了一会功夫,就看到了人影。前面的,赫然也是飘在空中的魔法师。看到这边的情形,对面的队伍停了停,等了一会,收拢了队伍,这才列队上前。因为王风等人一直在原地没有乱动,所以他们的态度还算不错。上来两个魔法师和一个将军打扮的人问话。没等他们说话,王风已经掀开了头套。明显的标志让对面的人一怔,然后马上施礼道:“侯爵大人!”原来他们是感觉到这边有惊人的魔力波动,特意过来查看的。这一地的尸体让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魔力波动消失了倒是真的,否则一定会和王风他们起冲突。听说刚刚发生的事情和王风得到的口供,那两个法师和将军霎时间脸都灰了一层。不过,总是有些半信半疑。但那个巨大的冰块又让他们不得不相信其中的可能。以他们的级别,还不够资格知道风暴岛的事情。禁咒控制卷轴的事情,不能随便说,和他们也说不清楚。反正王风要到水神帝国的帝都,顺路去拜会一下水神帝国的皇帝吧,杀了那么多人,也应该有个说法。路上,王风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刹那间心下又是一惊。大陆正值多事之秋,如果,隐藏的敌人在土神帝国,火神帝国和其他帝国也同样布置的话,岂不是要天下大乱?第一百三十四章激怒(上)任水神帝国的皇帝如何的雄才大略,安如泰山,听到在水神河发生的事情,也在瞬间冒出了一身冷汗。说话差点都颤抖起来:“好险!”手忙脚乱的布置了防卫,水神帝国的皇帝陛下才再次的将注意力集中到王风身上来。“侯爵大人,你先献药救活我妻子的性命,又拯救了数十万黎民百姓。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尽数忘掉,再也不要提。侯爵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只要我们水神帝国可以做到的,绝无二话。”皇帝陛下这次可是真正的打心眼里感激王风。他说的那些不愉快应该指的是那次王风带领狼军过境时消灭水神帝国大队人马的事情。不过,当皇帝陛下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明显有几个看似重臣的人流露出了一丝不满的表情。这些事情,王风根本就不想计较。不过,王风还是把刚刚路上想到的几个帝国同时受到袭击的想法向皇帝说了出来,希望他能够通知其他的帝国。这个要求自然不会拒绝,皇帝陛下一个简单的手势,旁边的书记官立刻有人飞奔了出去。皇帝陛下亲自发出照会,当然是用最高级别的魔法通讯。这个消息只用了片刻就发了出去。本来就是顺路为之,王风也不贪图什么奖赏。皇帝陛下对此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如此人才,做完事情毫不居功;恨的同样是如此的人才,竟然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将之拉拢在自己麾下。和皇帝陛下的会面一直在愉快的气氛中进行,期间有几个人看着丽塔公主想要说些什么,被王风有意无意的扫过几眼,心头发毛的他们根本没敢将想说的话说出。帝都早就给王风准备好了医馆的房屋,前几天已经有一批老精灵住了进去。这几天正有不少人在这里贩卖药草,也有不少人每天打听,王风什么时候会亲自到这边坐馆。离开皇宫的时候,水神帝国的皇帝陛下亲自带领百官,将王风从正门送出。这个简单的行为却立刻轰动了整个帝都。皇宫的正门,从来都只有皇帝陛下一人能够平常自由出入,此外,就是奖赏那些为帝国立下不世功勋的亲王们才有可能让之行走,即便在历史上,也不过聊聊三人而已。王风以一个小小的侯爵身份,享受如此的殊荣,而且皇帝陛下亲自送出,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盛况。不可以说绝后,但已经是空前的了。虽然皇帝陛下没有亲自把王风送到医馆,但是却派了一队宫廷侍卫,以亲王出行的礼节将王风送到了住处。感激不已的皇帝陛下还亲自委派了十个神圣法师,常驻王风的医馆。从王风在狼穴的神农医馆,到水神帝国的医馆,已经打破了神圣法师必然在圣殿医疗的常规。从此,圣殿再也不是独享尊崇,医馆也是名声在外,成为人们心目中的另外一个和圣殿比肩的存在。不过相对来说,民众可能更加喜欢医馆。圣殿还有很多无法根治的隐疾,但在医馆,虽然不敢说包治百病,但至少圣殿可以做到的事情,医馆完全可以做到。而医馆能做到的,圣殿却无法实现。加上医馆的药材生意,至少有数万人可以依靠这简单的工作获得生活的来源,这些人的心目中,也绝对不会将圣殿放在医馆的前面。丽塔公主刚刚也和王风受到了皇帝陛下的欢迎。事实上不光是丽塔,所有跟随王风的人,都受到了皇帝陛下的接见。对于丽塔公主,大家都保持了对公主身份的尊敬。以前神圣帝国联盟不约而同想打丽塔公主的主意,但在皇宫的大殿上,没有人说过一句关于丽塔公主的事情,哪怕是丽塔两个字。对丽塔公主的礼节让丽塔知道他们都清楚她的身份,但说话间好像大家同时得了重症的健忘症,早已不记得丽塔公主一般。以前在另一个大陆的时候,丽塔公主也出席过类似的场合。那个时候,不管是什么人,对丽塔公主都是必恭必敬,就算是人类当时的皇帝,也对丽塔公主礼敬有家。丽塔公主还从来没有过如此被众人忽略的尴尬。就算丽塔如何的单纯,如何的不喑世事,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很敏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挟持她或者杀死她。在皇宫中,丽塔没有因为众人的刻意忽略有任何一点出格表现。第一次,丽塔感觉到了在王风身边那种无以言表的霸道露骨的安全感。皇宫中有不少人都想拿她做文章,不光她看的出来,所有人都看的出来。但是,面对王风,没有一个敢说出任何想针对她的图谋。想想那些人的表情,丽塔公主就想笑,不过众人都没有笑,深受贵族礼仪教育的她更加不会笑。人类有时候真是好玩,明明想要的东西摆在眼前,却虚伪的说自己根本不想要。而人类中的这个异类,王风,更加的有趣。怪不得希尔达姐姐会一心一意的跟着她,就算是隐瞒起公主的身份也毫不在意。原来,跟着他,真的会有各种各样的惊喜,各种各样的意外,但是心中却没有一丝忐忑的充实的安全感。王风在水神帝国帝国坐馆的消息现在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但还没等天亮,已经有大批的人开始在医馆门口排队。看他们的装扮,好像是大户人家的仆从或者是将军属下的亲卫不一而足。不过,有一点却是大家牢牢遵守的,不管每个人身后的靠山有多大多厚,在医馆的门口,大家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排队等候,连一个大声喧哗的都没有。夜间巡逻的卫兵对这条长长的人龙颇感无奈,不管吧,夜间无故在帝都街上聚众明显有安全隐患;管吧,这些人当中还有很多的熟人,而且都是高官贵胄的从人或是卫士,麻烦的紧。无奈的巡逻队只能将这个报告城卫大人,而值班的大人也只得派了一队人马在街上静静的守卫。帝都早起的人们很快发现了这条长长的人龙,等到发现人龙的起点,医馆开张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整个帝都开始沸腾起来,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年一度的水神节。谣言四起,据说神秘的狼侯爵大人要亲自在帝都的医馆坐馆看病,先到的人可以获得狼侯爵大人亲自调配的珍贵药丸云云,不一而足。原来在越传越神的医馆奇迹故事中,六国的侯爵大人,狼军的团长,医馆的主人王风已经被人冠以狼侯爵大人的名称。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源于王风离开皇宫前的一句客气话。原话如此:“各位大人为帝国辛劳,不辞劳苦,心神疲累。王风不才,愿意在医馆坐馆几天,为各位大人们解决一些微恙小炙。”能用一颗药丸救活皇后娘娘,推出极致贡品狼王血,传说中神奇无比的超级医师王风亲口答应为他们治病,这是什么概念?只看皇帝陛下和那些得意的权贵最近满面红光,仿佛返老还童一般的身体,众人哪里还不知道,这一定是最近那个狼侯爵大人的超级贡品狼王血的效果。能得他亲自诊治,如果运气好,也送一些狼王血,那是什么样的超级好运?所以,当夜,聪明的大臣就开始委派自己的心腹前去排队。等到那些反应迟钝的一早派人去的时候,人龙已经出了两条街外。直恨的那些人咬牙切齿捶胸顿足,为什么不连夜赶来。真是莫道君行早,犹有夜行人啊!面对这样的盛况,王风也没有料到。原以为只是简单的客套,却造成了这样的效果。无奈话已经说出,只能一一应酬。医馆前的街道上出现一个奇景,排头的第一个人,肯定会通知队伍外的一个人,片刻的功夫,便会有一辆或奢侈或豪华或气派的大车飞速赶来。几乎每个排队的人,都会引出一个身份煊赫的大人物,惹得周围观看的人阵阵惊呼。而每次从医馆中出来的人,则个个脸上带着笑容,好像皇帝陛下降旨连升三级一般,表现的一个个的气宇轩昂,卓尔不凡。几日中,其他几个帝国的消息也一一传来。火神帝国,也有同样的一批人活动,不过他们的目的却是引发帝国境内最大的火山,想要造成几个火山喷发,达到和水神帝国一样的效果。不幸的是,火山喷发比起制造洪水却稍稍显得复杂了些,剧烈变化的火元素被霍金斯老头发现,及时赶到。于是,单人可以随便玩几个禁咒的老人家,对上需要几百人才能勉强摸禁咒边的一群魔法师,而霍金斯老头一生致力于解决火山的苦难,这些想要故意引发火山喷发的人触犯了老人家的大忌,一个没落被塞进了熔岩中。而土神帝国,接到王风及时警告,派出了比利将军。熟知禁咒卷轴规则,而又深通军法的比利在极易造成地震危害的几个地方设置了埋伏,全歼了一批不知天高地厚的法师。奇怪的是,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消息。难道是还没有发现还是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想要袭击他们?再过几天,一个让动手者悔恨一生,让各大帝国欣喜万分的消息传来,狼军在兽乡的基地遭到偷袭。第一百三十四章激怒(下)王风并不是水神帝国第一个知道消息的,狼军的几个人,都没有远程通信的能力。原来那些帝国派给的法师书记官这次一个都没有带。水神帝国的皇家宫廷法师专门负责传信的从天龙帝国收到信息后,不敢怠慢,第一时间把消息送到了皇宫。恰好皇宫正在举行议事,当即停止了所有的议题,专门讨论。谁都知道,王风此前一直没有真正的参加到对两大公会的战斗中来。作为联络人,他也仅仅是大张旗鼓,让别人以为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王风和狼军做的而已。事实上,不管是帝国方面还是公会方面,都没有将他和狼军作为主力来对待。而给人给钱给爵位,只是将他拉拢到帝国阵营的手段而已。王风一直还是一个身份超然,但所有人都不希望招惹的人物。现在,竟然有人袭击了狼军在兽乡的驻地,这个,马上给了王风直接介入的理由。现在传来的消息,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人袭击了狼军的营地,但是,所有人都相信,只要让狼军和王风知道了这些袭击者的身份,他们和他们所代表的阵营都将面对一场可怕的灾难。天龙帝国早已派人开始调查,而受到袭击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各大帝国。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有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而且上面一定会有充足的“证据”表明,这次的袭击一定是公会的人所做的。就算这次袭击完美无暇,不留任何的蛛丝马迹,官方也一定可以找到或者制造出很多原本并不存在的痕迹。商量后的第一结论,就是赶快通知王风。王风正在给一位大臣诊脉,整个大厅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前来报信的是皇宫近卫军的军官,在整个帝都,没有人敢拦他,但到了医馆,还是先向外面的若汉说明了来意,这才获准进入。军官没有高声的说话,只是在王风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声,随后告辞而去。接到消息的王风没有半分的急躁,连脸上的神色都没有多变。静静的给面前的官员诊完脉,开出药方,还叮嘱了好多,这才将之送走。如此的平静,琳达希尔达等人以为只是水神帝国又有了什么新的消息通知。当王风将众人集合到一处,平静的宣布了这个消息之后,火爆的若汉立刻第一个跳了起来。兽乡里,除了矮人之外,最多的就是狂战士了。不但如此,那里可是狼军的大本营,兽乡被袭击,若汉如果不暴跳如雷,他也就不是狂战士了。在狂化中的若汉登时丧失了理智。王风说出来的时候,早料到若汉会暴怒,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狂化后的狂战士居然还可以发生这样的变化。本来已经狂化的若汉,脸上的表情突然间表现的更加的狰狞,早已经暴突的肌肉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更加的虬壮,血红的双目瞬间又一次变幻了颜色,整个眼眶中只看到一片深紫。原先的眼珠眼白通体变成了深深的紫色。乍一看去,仿佛突然出现一个地狱的恶鬼一般。口水沿着嘴角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很快的打湿了胸口的衣裳,但是在场的众人却没有一个因此而笑话他。现在的若汉,竟然进入一种看起来比狂化还要高级的状态。而且,让人欣喜的是,这种状态下的若汉竟然没有攻击任何人,现在他还能分清敌我。就算是龙族和精灵族都是大陆上活的最长久的种族,他们也无法分辨若汉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处于什么状态。只有一点可以肯定,突然涨大了三分之一体形的若汉,绝对比原来狂化的状态更加具有攻击力,也更加的危险。众人无法确定现在这个现象是好是坏,全都看着王风。若汉此时明显的失去了语音的功能,喉咙里除了呼哧呼哧的粗气声,就只有一些咕噜咕噜吞咽口水的声音。虽然没有攻击,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只要稍稍的一撩拨若汉,他绝对能变成一个疯狂的炸弹。看样子只能先制住若汉再说。希尔达在王风的示意下,蹑手蹑脚的潜到了若汉身后。变化后的若汉好像感觉消退了不少,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王风,其他人在他眼中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希尔达轻易的就到了若汉身后。颈侧突然感受到的剧烈打击让若汉飞速把脑袋转到了一侧。希尔达的手刚刚缩回去,还是被若汉眼角的余光看到,不假思索的,若汉随身的巨大斧头挥了出去。好在希尔达早有准备,若汉回头的刹那马上飞速的后退。若汉无以伦比的快速一斧只和她的衣角接触了一下就落空。但这一斧却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如此迅捷威猛的一斧,竟然没有丝毫的风声,这和以前若汉经常练习时候的情形大不相同。王风眼睛一亮,若汉这一斧举重若轻,分明已经到了斧法的极致。多少力大无比的矮人和狂战士甚至龙族的战士在斧头上浸淫多年,也无法和刚刚若汉的这一斧比肩。不过,眼前可不是惊讶欣赏的时候,一击不中,若汉已经挥舞着斧头,再次的向希尔达冲去。虽然不愿意伤害若汉,但是留手之余的希尔达本身也是一个极其强悍的武者。自从观看王风的书法动作领悟到一些自然攻击的手法之后,即便面对丽塔这样的魔法强人,也没有表现出过如此的失态。虽然还是能够在若汉攻击的间隙反击,但对别人来说沉重无比的打击在此时的若汉身上仿佛挠痒痒一般,若汉连眼皮都没有多眨一下就挺了过来。在若汉的身后,王风重重的补了一指。如果是以前,若汉一定会应指而倒,王风点的本来就是若汉身上的穴道。但这次,若汉只停顿了一下,便把头转了过来。这一指,显然比刚刚的一击要重了许多。如果要打倒若汉,对王风来说轻而易举,但是要想不伤害他,却很有些难度。放在以前,对若汉这样连点穴,适度的重击都无法制服的人,想要不伤害而制服,没有一点办法。但现在王风早已在药材方面辛苦经营了这许久,配置一些强力的迷药已经不是什么问题。这些迷药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显露过,就是王风也是第一次拿出来使用。看起来,效果还不错,就是范围可能有些太广。整个屋子里的人,除了王风,没有一个可以站着的。若汉一斧砍碎了包裹着迷药的小瓶,白色的烟雾迅速笼罩了整个房间。只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连同龙族的众人在内,全数倒地,昏迷不醒。王风没有呼吸,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将众人一一从房间里弄出来,然后嗅了一点特制的解药,躺在地上的众人这才喷嚏连声,苏醒过来。若汉在无意识当中已经恢复了最开始没有狂化的状态,醒来后却发现虚弱异常。在学习到王风那种神奇的方法后,这种虚弱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不过,众人看着若汉的惊奇表情,却让若汉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脑子里一片模糊,刚刚那些都记不得了。马上,若汉又想了起来,老大说,有人袭击了兽乡。愤怒的情绪立刻再次充满了若汉的胸膛,不过这次,若汉想要狂化,却是心有余力不足,刚刚的那次超级狂化,已经让他耗尽了力气,此时,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其他人,则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晕厥一点没有概念。只知道突然爆出一阵白烟,然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出手的是老大,就算知道有问题,也只能先憋在心里。王风的表现,和愤怒根本没有沾边。他只是很平静的吩咐希尔达,用最快的速度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水神帝国传来的消息,只是兽乡遭到了袭击,但是遭到了什么人,什么样的袭击,伤亡了多少人,损失了什么这些东西,没有一点资料。如果斯诺不是傻子的话,应该很快会有人送来详细的情报。那些法师书记官虽然很便捷,但是这边却没有带这些人,那么剩下最快的,应该是派遣龙骑兵的那几个人当中的一员前来报告。和那些人联系,自然是希尔达他们这些龙族比较擅长。在详细的情报送来之前,王风并没有表现的很恼怒。毕竟,兽乡的实力摆在那里,除了狂战士和矮人之外,还有不少龙骑兵,此外,那些伤残的老兵们现在也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干的废人,加上保护的人手,不下数千,除非直接用禁咒攻击,否则,小规模的战斗应该是只赢不输的。而且情报上并没有说狼穴也遭到袭击,那么禁咒的可能性很低。对方没有攻击狼穴,而是特意针对兽乡,这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是冲着王风和狼军来的。现在没有确切的消息,所以王风一直按兵不动。不过,熟悉王风和狼军的人都知道,没有人可以在攻击狼军之后,还可以在大陆上消遥自在。第一百三十五章雷霆(上)报信的人来的非常之快,只隔了一天时间,一个龙骑兵已经在希尔达的带领下出现在王风面前。龙骑兵衣装齐整,丝毫没有遭受重大打击的模样,没有说话,大家已经放心了不少。“总教官!”进来的龙骑兵一个敬礼。“兽乡的情况怎么样?”王风沉稳的问道。一路赶来就是为这件事,龙骑兵也不怠慢,飞快的回答道:“我们在兽乡的营地遭到了为数几百人的袭击。有武士,有魔法师,这些人的行踪诡秘,但是不小心被精灵卫士们提前发现,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失。”众人都放下心来,开始追问其中的细节。袭击者是几个佣兵团合起来组成的,已经有了准备的兽乡战士将这些人引诱到营地正中才开始包围,进来的袭击者没有一个能逃脱,不是被杀死,就是被活捉。但是,有几个身手比较高明而且居于领导地位的人根本没有在袭击队伍当中,狼军从被俘虏人员口中得知消息后,他们已经跑的无影无踪。此外,还有一批人想要从医馆偷取大量王风供给各大帝国军方的药材,被留守的众人发现后,全数消灭。不过,这些人袭击医馆的消息,被全数封锁,外面也只知道是兽乡被袭击,根本不知道医馆的事情。斯诺在听到消息后飞快的赶到,接手处理。重重抽丝剥茧之下,终于发现了线索。被活捉的这些人,根本熬不过军方的逼供手法,很快的坦白。他们是那次风神帝国在地下世界悬赏狼军的时候,被王风他们屠杀的幸存者。在有心人的教唆和撺掇之下,前来袭击狼军。不过,那些挑唆的人是什么身份,这些人根本不清楚。据斯诺猜测,这些袭击兽乡的人,很可能是被人当作弃子,用来吸引狼军在医馆的力量,从而偷取医馆的药品。那些可都是重要的军用物资,王风离开的时候才刚刚完成,还没有来得及运走。到医馆的这批人显然训练有素,而且个个都很凶残,不单对敌人凶残,对自己也很凶残。受伤无法逃跑的全部都果断自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但是,斯诺还是从尸体上找到了线索。根据那些俘虏的交代,加上斯诺从尸体上得到的线索,可以肯定,袭击兽乡的这些人,是被隶属于武士公会拆散后的三个帮派之一派来的,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找狼军报仇,但同时被当作了棋子,妄图引开狼军的注意力,可惜提早被发现,功亏一篑。这些战略药材,除了各大帝国大规模的魔法师队伍,就只有武士公会和魔法师公会才会有兴趣。如果只是要一点点的
前辈承让了!”就在天级圣神老者苦苦支撑之际,景风的声音传荡在三重域中,六源珠爆发出破域之力,一下子破开了天级圣神老者释放的空间域。天级圣神老者猝不及防,受到空间域反噬,一口脓血即将夺口而出,被自己强强压了下去。景风利用天级圣神老者受到空间域反噬,行动受制之际,身形一闪,飞到了天级圣神老者身前,运足混沌之力的一掌印在了天级圣神老者老者的胸口。“噗!”天级圣神老者再也忍受不住,身躯倒飞了出去,被自己强行压制的脓血夺口而出,在空中留下一道长长的血雾。“圣灵器!你有圣灵器!”倒飞出去,天级圣神老者捂着胸口,瞪大双眼,震惊的看着景风道。“前辈,承让了,我有一件圣灵器!刚刚没告诉你,请你见谅!如果前辈觉得不公,那前辈调息一会,我们再比试!”景风歉意的说道。“不用了,景风这场比试你赢了,就算你没有圣灵器破域,刚刚你释放的空间域我也破不开!我遵守承诺,愿意加入你所说的那座大城,保护那座大城安危!”天级圣神老者摇了摇头道,突然有了归宿,天级圣神老者心中坦然了起来。“前辈,这是一件传承真灵器战衣,我现在送给你,有了这件传承真灵器战衣,神之界能伤到你的人就不多了!”景风把修复的器变的传承真灵器战衣送给了天级圣神老者。“谢谢!”传承真灵器战衣乃是神之界顶端异宝,天级圣神老者激动地接过传承真灵器战衣,感激的说道。“对了景风,以后不要叫我前辈了,我叫谷丝,以后你叫我名字就好!”天级圣神老者谷丝道。“谷丝前辈,这怎么行!”景风推脱道。“景风,神之界以实力说话,你的实力远超与我,这是应该的!”天级圣神谷丝不在意道。“那好,那我就放肆了!”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又拉拢了一名天级圣神,景风队伍实力迅速猛增,景风心情大好,和天级圣神谷丝一起飞到了初神域城主府。“前辈,景风,你们回来了,不知你们比试谁胜谁负!”天机看到景风和天级圣神谷丝一路说笑的飞了下来,一颗揪着的心轻松下来,连忙迎上前,询问道。“我依仗异宝,再加上谷丝前辈让着我,我侥幸取胜!”景风很谦虚的说道。“景风,胜就是胜,我也没让着你!那是你实力的表现!”天级圣神谷丝满不在乎道,对景风的实力十分佩服。“那前辈愿意加入到景风即将建成的新城中了!”天机心中一喜道。“不错,老夫闲云野鹤这么多年,也该找个落脚的地方了!再加上景风送我传承防御真灵器,又和我谈得来,我愿意加入到那座大城中,保护那座大城安危!”天级圣神谷丝点了点头道。“好了,天机师伯,你安排一下,我们把酒言欢一番。然后离开初神域,下到天之界接我的亲人,等我亲人全部飞升,我们就开始建造属于我们大家的大城!”景风提议道,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霸气。“好!”天机、方技心情大好,连忙安排人准备酒宴,在酒宴上,方技不断询问景风为什么实力提升的这么快,景风把自己惊险的旅程简略的告诉了众人。在初神域休息了五日,天机安排好一切,选定一名心腹临时掌管初神域,和景风、天级圣神谷丝、方技一起,进到了虚独境中,由景风控制,穿越界位,下到了天之界内。当天级圣神谷丝进入到虚独境中心,看到虚独境中心两棵神之界两大奇木时,被景风珍藏的异宝震住,对自己跟随景风的决定暗自庆幸起来。天之界!东帝宫,后花园内。若灵、红玉心有所思的坐在一处清澈透明的池塘边发呆。“玉儿姐姐,都这么多年了,你说风哥怎么还不来接我们!他会不会把我们给忘了!”若灵轻声说道,话语中透出了一丝思念。“哎!可能风哥有事,一时走不开!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不想念我们吗?”红玉幽怨的说道。“灵儿、玉儿,我怎么会不想念你们!我这不下界来接你们了吗?”景风悄悄出现在东帝宫后花园,想给若灵和红玉一个惊喜,当景风身形出现在后花园时,就听到红玉和若灵幽怨的声音,露出一丝愧疚的笑意道。“风哥!”听到景风近在咫尺的声音,若灵和红玉连忙回头,看到景风愧疚的站在自己身后,心中幽怨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丝丝柔情,飞快的扑到了景风怀中,紧紧把景风搂住,生怕景风消失不见。“灵儿、玉儿,我知道你们怪我,但我在神之界遇到了很多事,芷蕊也被雷家逼死。不过我这次下界是来接你们的,我要在神之界建立一座属于我们的大城,把所有亲人全部接进去,我们永远不分开!”景风紧紧搂住若灵和红玉,简略把自己在神之界经历的大事告诉了二女。“什么,芷蕊妹妹被雷家逼死了!”若灵和红玉吃惊的说道。“恩!雷家,我早晚有一天灭了他,为芷蕊报仇!”想到雷芷蕊的惨死,景风心中就存有一丝愧疚,充满煞气的说道。“风哥,让我们一起为芷蕊妹妹报仇!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就不信我们灭不了雷家!”红玉紧握小拳头道。“好了灵儿、玉儿,我们先不要谈这些伤心的事,我们去找父王,让父王把岳父、海天大哥他们喊来,然后我们一起飞升神之界!”景风轻轻吻了一下若灵和红玉道。“恩!”感觉到景风嘴唇传来的温情,若灵和红玉直觉身子一阵阵酥麻,紧紧靠在景风怀中不可自拔。由于有若灵和红玉两位六级神君镇守,天之界十分平静,再也没有战争祸乱出现,天之界各大高手充分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当景风搂着若灵和红玉走到东帝宫时,东方仙帝雨稠正在和北方仙帝尘烟交谈甚欢,一道道爽朗的笑声不时发出。“父王、尘烟仙帝,你们好,我回来了!”走进东帝宫大殿,景风立即向两位长辈行礼。“景风,你回来了!”当看到自己心爱的儿子出现在眼前时,东方仙帝雨稠激动地站起身来,几步上前,来到景风身边,好好打量了景风一番。“父王,我来接你们飞升神之界!”景风露出一丝笑意,说明了来意。“接我们飞升,这么说神之界已经稳定了!”东方仙帝雨稠欣慰的说道。“虽然神之界还不稳定,但我的实力足以保护你们,所以才来接父王以及大家飞升!”景风散发出一股自信道。“景风你的实力已经远超我们的想象,我真的很羡慕你父亲,有你这么一个好儿子!”北方仙帝尘烟道。“父王,麻烦你把大家都聚到东帝宫,我们聚一聚,然后我带大家飞升神之界,让大家领略一下神之界的风采!”景风提议道。“好!我这就命人把他们喊来!”东方仙帝雨稠点了点头道。一个月后,景风天之界的亲人朋友齐聚东帝宫,当众人得知景风是来接大家飞升的,兴奋起来。三个月后,景风使用大神通。强行提升众人境界,招来没有渡神劫之人的劫云,在景风帮助下,众人顺利度过神劫。半年后,景风把众人收到了虚独境中,告别了平静的天之界,来到了危机四伏,但景色更美的神之界。如今亲人齐聚神之界,更加坚定了景风的决心,景风决心一定要屹立在神之界最高峰,保护自己所有亲人,维护神之界平稳发展。第685章景铭城回到了神之界,景风乘坐金舟来到了历轩城旧址,并传讯给五爪,向五爪借人,借大量的高等级晶石,建造景风心目中的独立大城。听到景风的传讯,五爪没有犹豫,连忙把妖域大军聚集起来,并带着大量的晶石,浩浩荡荡向历轩城旧址赶去。十五天后,五爪带领三万名妖域大军,抬着一块块巨型建筑晶石,来到了历轩城旧址位置。“五爪,你来了!一切拜托了!”景风看到五爪威风凛凛的走来,露出一丝笑意,迎了上去道。“吼吼!景风,接到你的传讯,我立即赶来!你说你想要建造怎样的大城,我让我妖域大军帮你建造!”五爪大吼一声道。“好!那你让你妖域大军听我指挥,我来告诉大家我理想中大城模样!”景风没有给五爪客气,点了点头道。“吼吼!没问题!”五爪大吼一声道。在妖域大军全力配合以及景风指挥下,一座占地百万亩的巨型大城渐渐成形,为了避免有人打扰,景风在历轩城旧址位置布下了一座巨型幻阵,覆盖了整座大城,避免了大城极早曝光。十年之后,一座由各种高等级建筑晶石建造的宏伟大城出现在历轩城旧址上,整个大城浑然天成,建筑层次分明,楼阁建筑有机的串联,从天空上看,整座大城好像一副美丽的画卷。为了更好营造新建大城神秘性,加固大城防御,景风以准圣灵器纳介纱以及三颗五色神石为阵心,布下了一道云雾迷幻阵,当云雾迷幻阵成型后,神秘大城周围立即出现了一朵朵洁白云朵,衬托起神秘大城,整个大城好像漂浮在云层中,变得超然脱俗。景风心目中的大城一建好,景风立即传音叫醒在虚独境中心修炼众人,并把众人传出了虚独境。当景风的父母、亲人看到眼前雄伟、超然的大城时,被完全镇住了,眼神中露出痴迷神色,被超然大城深深吸引。“景风,这座大城叫什么名字?你想好了吗?”景风的父亲东方仙帝雨稠询问道。“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景铭城,我要让景铭城成为神之界第一城!”景风豪情万千般说道。“景铭城,好名字!”一旁冥魅仔细揣摩了一下,点头道。“景风,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看看景铭城啊!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进到里面见识一下景铭城壮观景象!”景风大哥海天催促道。“大哥,我们现在就进去!”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破开重重云雾,带着众人进到了景铭城内。走进景铭城,近距离看着景铭城内层次有秩,雄伟壮丽的楼宇建筑,众人被完全吸引,不住的来回张望,欣赏景铭城美丽景象。“风哥,你这景铭城好漂亮啊!”若灵兴奋地小脸红扑扑的,依偎在景风怀中,激动地说道。“呵呵,你们喜欢就好!”景风轻笑一声道。“谷丝圣神,加入到我景铭城,你没后悔吧!”景风一转头,看了一眼露出赞许之色的天级圣神谷丝,询问道。“景风,我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城池,说实话,我很庆幸加入到你们,虽然你们的实力刚刚起步,但我有一种感觉,你们会一鸣惊人,让神之界各大势力都不可小视!”天级圣神谷丝赞许道。“谷丝圣神,那我们就为这个目标一起努力吧!”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好!一起努力,开创我们的明天!”天级圣神谷丝点头道,内心的激情也被景风只字片语所点燃。“走,大家随我进到景铭城内城景铭宫看看!以后那里就是我们大家的新家!”景风大声提议道。“好!”众人齐声道,跟着景风穿过一条条奢侈繁华的街道,来到了景铭宫下方。“好漂亮的景铭宫!风哥,这都是你设计的吗?”红玉看到一千道白玉阶梯上坐落的景铭宫,情不自禁惊呼起来。“恩,景铭城每个角落都是按照我心中所想建造的!不过我只是策划着,景铭城这么快,这么成功建造好,好要多谢五爪的妖域大军!”景风点了点头,感激的对一旁的五爪道。“吼吼!景风,我们是兄弟,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如果你真要感谢我,那就陪我好好比试一番,我好久没有痛快比试一场了!”万丈大吼一声道。“呵呵,五爪,你以后要想找人比试,可以来找冥霸,他可是天级圣神高手!”景风轻笑一声道。“吼吼!景风,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会常来的!”五爪大吼一声,兴奋的说道。“对了五爪,金翅、七色他们呢?还在你妖域中修炼?”景风询问道。“恩!金翅他们回到妖域一直在闭关修炼,我也没见到他们,不知道他们要修炼多久,不过景风你放心,等他们出关,我立即让他们来此!”五爪点了点大头道、“好!五爪,以后景铭城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如果雷家或者其他势力进攻我景铭城,你可要及时带领妖域大军支援我们啊!”景风一脸笑意道。“吼吼,景风你放心,这里就是我五爪第二个家,如果谁敢对景铭城放肆,我带领妖域大军灭了他们!”五爪大吼一声,嚣张的说道。“好了,大家随我一起进到景铭宫内看看吧!以后我们就住在里面,大家在里面好好修炼,争取早日成为威震神之界的高手!”话毕,景风带着众人,踩着白玉阶梯,进到了景铭宫内。司鸿家族势力范围、历轩城旧址出现了一座云雾城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神之界,而就在景铭城现世消息传遍整个神之界时,魔族大规模激战也告一段落。在玄宇家族、司鸿家族联手攻击下,血翼孤鸿带领的血僵大军终于不敌落败,血翼孤鸿依仗圣灵器飞羽之翼的速度,逃离了战场,不知所宗,魔族也因为血翼孤鸿阴谋再一次落败,平稳了下来。就在玄宇天齐稍稍喘息之际,当初景风给玄宇天齐的传讯珠亮了起来,玄宇天齐再次听到景风的声音。“天齐兄,不知你玄宇家族和血僵大军战况如何,有没有击退血僵大军!”景风传讯给玄宇天齐道。“我玄宇家族联合司鸿家族终于击退了血翼孤鸿带领的血僵大军,虽然全灭血僵大军,但还是让血翼孤鸿给跑了!”“对了景风,我听说你和飞域之界完全决裂,被他们一路追杀,逃出飞域之城!这可是真的?”玄宇天齐传讯道。“恩!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雷家逼得!不过我在司鸿家族势力历轩城旧址建立了一座新城景铭城,玄宇天齐,我准备用第一个承诺!让你以魔族继位者的身份,代表玄宇家族像我景铭城庆贺,并宣布和我景铭城结成统一战线!”景风话语中透出一丝笑意,传讯道。“这!景风,庆贺可以,可是如今神之界情况太不明了,再加上我玄宇家族刚刚经历一场祸乱,这样吧景风,你给我十年时间,等我玄宇家族恢复实力,就立即宣布和你景铭城结成统一战线可好!”玄宇天齐狡诈的传讯道。“那好,那你就先像我景铭城道贺吧!我要让你见识一下我景铭城的实力,打消你顾虑!”景风感觉到玄宇天齐害怕什么,透出自信,传讯道。“天齐兄,那我就在景铭城等候你道贺消息!”话毕,景风声音消失在玄宇天齐手脖上的传讯珠中。十天之后,妖域妖皇五爪首先发来道贺、紧随妖域之后,玄宇天齐以他魔族继位者身份,向景铭城城主景风发来道贺!一时间整个神之界都知道了刚刚建立,不属于任何势力大城城主竟然是景风。一个月后,魔族司鸿家族、仙族诸于家族同时发来道贺,神之界各大势力的目光再次被景铭城所吸引,景风的名字在神之界空前高涨起来。雷家皇城内。“那个景风竟然公开建立了一座不属于任何势力的大城,这是公然对我雷家一种挑衅,圣主,让我带领雷家大军,灭了景风的景铭城,让景风知道,公然挑战我雷家的下场!”雷家天级圣神雷霆愤怒的说道。“不错,如果这次不灭了景风,让景风和神之界各大势力联合在一起,我们以后在想动他就难了!雷刑以及毁我雷家大城之仇不能不报!”雷家另一名天级圣神雷钧凶狠的说道。“既然大家都提议派兵灭了景风的景铭城,我也不驳大家的提议了,不过你们谁愿意带兵前往,毕竟那景风的实力可是非常强的!连天级圣神雷刑都死在他手上!”雷家圣主雷缈沉思了一下道。“我们愿意亲自前往!”天级圣神顶峰实力雷霆、雷钧、雷鸿站出身来,齐声说道。“好,既然你们三个都愿意前去,那你们三个自己小心,务必给我灭了景铭城,杀死景风,消除我雷家隐患!”看到实力仅次于自己的雷霆愿意前往,雷家圣主雷缈放下心来。“圣主放心,这次我要让那景风插翅难逃!”想到自己儿子惨死于景风之手,天级圣神雷霆眼中不断闪烁着一道道闪电。“你们三个下去准备准备吧,十日之后,你们带领两万名雷家大军向景铭城进发,给我把景铭城连根拔起!”雷家圣主雷缈阴沉的说道。“是!这次我们誓灭景铭城,斩杀景风!”天级圣神雷霆三人齐声说道。话毕,天级圣神雷霆三人退了下去,召集大军,准备去了。第686章一刀神之界四大势力齐名来贺,景铭城城主景风的身份被暴露在神之界,此时景风正坐在景铭宫内,思索着什么。“景风,你在想什么?”海天轻声来到景风身边,看到景风紧缩的眉头,出声询问道。“大哥,你来了!我在想景铭城以后的事!如今我景铭城城主的身份已经曝光,我想我的仇敌雷家一定会派兵袭击景铭城,我正在为这件事发愁!”景风深吸一口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景风你不要发愁,有妖域大军镇守,再加上你身边的四大天级圣神,我想雷家反扑不会起到什么效果!”海天拍了拍景风的肩膀道。“哎!雷家一次攻击我倒不在乎,但如果天蒙家族加入进来,我想情况就不一样了!”如今建立了景铭城,景铭城内所有亲人的性命就掌握在景风一人手上,景风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叹息一声道。“那这次,我们就给雷家一个震慑,让他们不敢再轻易招惹我们!”海天紧紧攥住景风的胳膊,鼓励景风道。“给雷家一个震慑!让神之界各大势力不敢再小视我景铭城!让神之界各大势力探不出我景铭城虚实!不错,只有这样才能让景铭城屹立在神之界!”景风眼中精光一闪,自信再次充斥在体外。“大哥谢谢你为我解惑!刚刚是我考虑太多了,就让雷家大军来吧,这次,我要在他们心目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影子!”景风霸气的说道。“走景风,我们兄弟近百万年没见,这次终于团圆,我们要好好畅饮一番,就让那些烦心事过几天再来打扰你!”海天搂着景风的肩膀道。“好!”景风点了点头,和海天向后殿走去,找来孤寒、方技、木易春、博碧等人,畅饮了起来。一个多月后,景铭城上空。四艘雷家巨型神舟急速向景铭城方向飞来,当天级圣神雷霆站在神舟之上,俯视被云雾遮掩的景铭城时,被景铭城奇美壮观的景色所憾,心中不得不承认景铭城确实是一座漂亮的云城。“雷霆圣神,景铭城到了,我们要不要立即进攻景铭城!逼出那景风!”天级圣神雷钧遥遥欲试道。“先不急,这景铭城周围有阵法保护,我们先探探这大阵虚实再说!”天级圣神雷霆一摆手道。“雷家众人听命,我们这次任务是杀死那恶贼景风,灭了他的景铭城,所以大家不要分散过远,见了景风,一起给我攻击,势必杀死他!”天级圣神雷霆大声命令道,声音传挡在雷家两万名高手耳中。“是!”两万多名雷家高手齐声说道。此时景铭宫内。得知雷家大军已经兵临景铭城,景风并不惊慌,拿出传讯珠,传讯给五爪,让五爪带领妖域大军前来支持。为了给雷家一个震慑,景风把景铭城内四名天级圣神聚集起来,让四人随自己一起去迎接雷家大军。“风哥,一切小心,我们等你!”若灵一脸担心道。“灵儿、玉儿,大家放心,区区一个雷家伤不到我,这次我要给雷家一个沉痛的教训,在雷家高手心目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影子,让他们以后不敢轻易招惹我景铭城!”景风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自信道。就在这时,天级圣神雷霆的声音传挡在景铭城上空:“景风,我知道你在景铭城内,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速速给我出来,如果十分钟你不出现,我们就要攻城了,如果你不心疼这么漂亮一座城池被毁,你就做缩头乌龟吧!”“哈哈,雷霆,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出去!”景风一听就听出说话之人乃是逼死雷芷蕊罪魁祸首,眼中冷光一闪,不屑的大笑一声,和天级圣神冥魅四人飞出了景铭宫,钻出景铭城周围的护城大阵,来到了景铭城上空。“四名天级圣神,景风你好大的手笔啊!”天级圣神雷霆看到景风身后的冥魅。冥霸、雷蕴、谷丝时,心中一震,阴沉的说道。“雷霆,我没有你雷家手笔大,为了杀我,竟然派了雷家三名天级圣神,三名地级圣神以及两万多名雷家高手!不过这次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你们根本奈何不了我!”景风话音一转,霸气的说道。“哈哈,景风,你是在说笑吗?就凭你们四人,也敢口出狂言,景风,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天级圣神雷霆大笑一声,嘲讽道。“是吗?冥魅、冥霸、雷蕴、谷丝,你们退后万米,不要插手,我自己来对抗他们!”景风回身给冥魅四人道。“景风,一切小心!”在飞上来时,景风就已经叮嘱冥魅四人,告知四人自己要用木魂威慑雷家,让冥魅四人注意自己,自己一刀过后,连忙来到自己身边,保护自己,因为以景风如今的境界,只能劈出一刀。“景风,你很狂妄,也很自大。但狂妄和自大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死!”天级圣神雷霆眼中冷光一闪道。“雷钧、雷鸿,你们先不要动手,让我会会那景风,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可以嚣张的资本!”天级圣神雷霆想要亲自动手杀死景风,为自己心爱的儿子雷楚报仇,大声命令道。“好!我们给你压阵!”天级圣神雷钧和雷鸿点了点头道。“小子,我就看看你地级圣神实力怎么赢我,我要亲手杀死你为我儿报仇!”天级圣神雷霆散发出强大的气势,身上顿时雷光闪烁。“谁说我是地级圣神!”面对天级圣神雷霆气势攻击,景风并不为所动,吸收了六源珠的力量,自身实力瞬间提升到了天级圣神境界。“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自动提升实力,而且在短短时间中,竟然达到了天级圣神境界!”天级圣神雷霆清晰地记得,景风当初在雷家的时候,刚刚达到玄级神王境界,而如今景风的实力已经不弱于自己,这让天级圣神雷霆感到了深深地震惊,对景风的杀意更浓了。“唰”的一声,就在天级圣神雷霆震惊之际,景风首先发难,整个身子化作一道凌厉黑光,直射向了天级圣神雷霆。“轰!”看到景风攻来,天级圣神雷霆瞬间清醒,双手一挥,两道七色混沌雷交织的劈向了景风。‘混沌神火斩!’景风大喝一声,化作黑光的身体燃烧起来,一股滔天七色混沌火钻出体内,迎向了天级圣神雷霆发出的七色混沌雷。“轰轰!”两股强大的力量全部凝聚了二百倍力量,虽然七色混沌雷的攻击力远超七色混沌火,但经过混沌之力再次振幅,一拼之下,景风并未落于下风。“雷霆,接我第二击!”一击过后,景风没有任何停歇,祭出了传承真灵器绝阵珠,使出了自己最强一击七星极点暗光星。七颗暗属性流星划破天际,托着长长的黑色尾巴,不断凝聚力量,射向了连连后退的天级圣神雷霆。“轰轰!”为了挡住景风最强一击,天级圣神雷霆祭出了传承真灵器光盾,在传承真灵器光盾中渡入大量圣神之力,扔出了光盾。光盾闪烁着一道道七色混沌雷,疯狂的攻击景风发出的七颗暗属性流星。“嘭嘭嘭嘭!!”当六颗暗属性力量撞到天级圣神雷霆扔出的传承真灵器光盾上时,震开了传承真灵器光盾,剩余的一颗暗属性力量咻的一声,射向了惊慌失措的天级圣神雷霆胸口。眼看大意的天级圣神雷霆就要重伤在景风发出的最后一颗暗属性流星下。“唰唰!”雷家另外两名天级圣神突然出现,联手为天级圣神雷霆挡下了最后一颗暗属性流星,救下了天级圣神雷霆。“雷霆,你就这点本事吗?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景风不屑的看着气的脸的通红的天级圣神雷霆,嘲讽道。“所有人听命,给我攻击,给我杀了景风!谁杀死景风,我重重有赏!”受挫的天级圣神雷霆疯狂了,大吼一声,命令道。听到天级圣神雷霆命令声,早已整装并蓄势待发的雷家两万名大军同时暴喝一声,两万多道攻击团汇集成一道,震碎了划过的空间,飞向了景风。“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吧!”面对可以轻易杀死天级圣神的攻击,景风并不为所惧,祭出了蜕变成祖神器,一直未用的木魂。“唰!”的一声,景风劈出木魂,当木魂刀芒飞出木魂时,景风感觉到体内的混沌之力被完全抽空,一道狂野急速的极点黑线刀光被祖神器木魂一刀劈出,呼啸着,毁灭性的,直接把雷家两万名高手汇集的攻击那道攻击团彻底劈散,并余威不减的奔向了雷家两万名高手以及雷家神舟。由于雷家神舟并排在一起,景风又刻意面朝船身,一刀下去,四艘雷家神舟被拦腰斩断,雷家两万名高手瞬间被劈杀了一万八千名。恐怖、血腥、霸气、无敌、瞬间凝固在众多雷家高手的心中……“大家快撤!”见识到景风真正的实力,天级圣神雷霆被完全惊呆了,当天级圣神雷霆看到景风眼中冷光时,全身一颤,瞬间清醒,带领着剩余的两千多名雷家高手,狼狈的逃离了景铭城上空。经此一役,景风如瘟神般的挥刀的身影深深地印在了雷家众高手心中,久久不能磨灭。第687章千万年修炼景铭城、景铭宫内。“风哥,你好厉害,只凭一人之力,就击退了雷家两万大军!”若灵扑在景风怀中,兴奋的说道。“景风,你的实力真是太让我震惊了!我真没想到,你一刀下去,雷家两万大军被劈死了一万八千多名,雷家四艘神舟也被劈成两半!我想你这等实力,除了仙族继位者,无人可与你为敌了!”天级圣神谷丝亲眼目睹景风手持祖神器木魂大发神威一幕,兴奋地说道。“呵呵,我也没想到木魂的威力这么大!不过一刀下去,我体内的混沌之力被完全抽空!我现在先调息一会!”景风挤出一丝笑意,盘膝坐在地上,恢复起消耗已尽的混沌之力来。看到景风虚弱的身体,众人都没有打扰景风,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景风调息,景铭宫内瞬间寂静了下来。两个多时辰过后,在五色圣木灵强大恢复下,景风体内的混沌之力急速回复着,景风也在调息中醒来。“风哥,你感觉怎么样!”红玉关心的问道。“玉儿,我没事!体内消耗已尽的混沌之力也恢复了大半!”景风露出一丝让众人放心的笑意道。“景风,我想经此一役,你的威名会传遍整个神之界,雷家再也不敢轻易对景铭城发起攻击了!景铭城的地位更加巩固了!”海天在一旁说道。“是啊,我景铭城一定会因为我师父景风大发神威,吸引更多高手前来投奔!”木易春在一旁附和道。“好了,如今经此一役,我景铭城的地位算是保住了,大家可以安心修炼了!这是我为大家创造的修神法诀,大家按照圆珠内修神法诀修炼,修炼速度会大幅提升的!如果谁修炼到神君之境,就可来找我,我会把他收进虚独境中修炼!”说完,景风把创造,灌输进圆珠内的修炼神诀送给了众人。“大家都去修炼吧,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来找我,十年之内,我不会闭关修炼!”景风说道。“好!”众人拿着景风所送修炼神诀,兴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漫长的修炼过程中。十三日之后,五爪、龙神傲绝带领妖族大军浩浩荡荡的飞出无寂之海,当妖族大军赶到景铭城外时,被眼前一目惊呆了,一座万米深的巨型鸿沟横立在景铭城千米远处,形成了一座壮观的峡谷,而且在这座峡谷中,充斥着大量的刀气。“这是何人所谓,怎么可能释放如此强大的一刀!这一刀乃是我生平仅见的!”龙神傲绝仔细观察了一下被祖神器木魂劈开的万米深的峡谷,震惊的说道。“我们赶快进到景铭城看看吧,看看景风他们没出事吧!”虽然景铭城上空雷家高手不见了踪影,雷家神舟也消失不见,但景风一直没给五爪传音,五爪害怕景风有失,大声提议道。而此时的景风正依偎这若灵和红玉,
我们的危机。”燕山孤影客道:“过去的不必多提,你要在意的是未来。这次你怎么没有与林凡一块出来?”玲花一闻林凡之名,脸上顿时流露出柔和之色,轻声道:“师兄在抓紧修炼,我不想打扰他。之前,我与师兄无意遇上西北狂刀,当时西北狂刀已奄奄一息,临终前将手中的长刀送于师兄,并说那是一把神兵。后经师祖鉴定,推断有可能是上古神兵邪影。”燕山孤影客眼神微变,惊讶道:“神兵邪影?这可是传说中的饮血神刀。”玲花道:“是否属实,我们暂且还无法确定。目前师兄正跟随中土来的屠天大侠修炼屠龙刀诀,以期能够发挥出神刀的威力。”燕山孤影客微微皱眉,沉吟道:“屠龙门的屠龙刀法虽然不错,却算不得上乘。林凡即便学成,也发挥不出神兵邪影那应有的威力。”玲花苦笑道:“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可目前也没有办法。”燕山孤影客沉吟了一下,问道:“你希望林凡能学成绝世刀法,跻身绝顶高手之列?”玲花闻言一愣,似有所悟的看着燕山孤影客,惊疑道:“你有办法助师兄一臂之力?”燕山孤影客不置可否,沉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玲花忙道:“我当然希望师兄能练成绝世刀法,跻身绝顶高手之列。”燕山孤影客问道:“为什么?”玲花道:“师兄修为越高,实力越强,危险就越小,他就能够更好的维护冰原和平。”燕山孤影客复杂一笑,低吟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玲花迷茫,问道:“什么意思?”燕山孤影客看着玲花,轻声道:“强者易陨,弱者擅存。你自小生活在这单纯的冰原上,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玲花道:“或许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明白,可我还是希望师兄能早日变强,成为我们的希望。”燕山孤影客奇异一笑,摇头道:“希望不一定就好,那是需要代价的,你最好多想想。”玲花道:“只要是为了师兄好,任何代价我都不怕。”燕山孤影客苦涩一笑,无奈道:“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成全你。我这有一套刀诀,名为雷霆三式,威力惊世骇俗,却不易练成。林凡能否习成,一切全凭天意。”玲花闻言大喜,感谢道:“谢谢你,我相信师兄一定能够练成。”燕山孤影客脸色奇异,语含深意的道:“练成不一定就好,练不成也未必就糟。”伸手入怀,燕山孤影客取出一本破旧的手抄本递给了玲花。接过手抄本,玲花大致看了一下,封面上写着雷霆二字,一共三页,字句生涩难懂,全是篆文。收好手抄本,玲花看着燕山孤影客,问道:“你怎么在此?”淡然一笑,燕山孤影客道:“我是感应到你的气息专程来此,并非巧遇。”玲花惊讶道:“你找我有事?”第九十九章天麟道别燕山孤影客道:“我发现你修为激增,以为你施展出了诸梦黄昏,故而来看看。现在你既然无事,我也该离开了。”微光一闪,人影消散,燕山孤影客就这样神秘不见。玲花脸色复杂,对于燕山孤影客的关心十分感动,忍不住轻声道:“谢谢你,这份恩情来生我会报答。”转身,玲花离开了那,不急不缓的朝天河平原去了。黄昏,玲花回到天河平原,见赵玉清、雪山圣僧、林凡、斐云、薛峰、雪人、雪狐都在,心中不免惊讶,问道:“师祖,这是?”赵玉清道:“没什么,天女峰那边出现一点情况,我让新月她们前往查看,大家便在这里等待。”玲花了解了情况也不惊讶,来到林凡身边,轻声问道:“师兄,你刀法练得怎么样了?”林凡含笑的看着玲花,柔声道:“不要为我心,我已经掌握了刀法的基本要诀,只要勤加苦练,一定会有收获的。”玲花笑笑,扭头看了看大家,随即道:“师祖,我刚才遇上燕山孤影客,为师兄求得一套刀法。”这话让人惊讶,大家顿时看着玲花,眼中充满惊诧。赵玉清问道:“什么刀法?”玲花道:“雷霆三式,据说威力奇强,只是很难练成。”伸手入怀,玲花取出手抄本交给赵玉清。接过一看,赵玉清脸色微变,将手抄本递给雪山圣僧,问道:“你有什么看法?”雪山圣僧大致看了一下,惊叹道:“此乃上古失传绝技,非同凡响。”赵玉清道:“燕山孤影客此人十分神秘,却偏偏对玲花与林凡另眼相待,算来也是他俩的福缘。”雪山圣僧道:“凡事皆缘,因果循环。”说完,将手抄本递给林凡,叮嘱道:“好好珍惜,勤加苦练。”林凡接过刀诀,点头道:“圣僧教训,牢记在心。”一旁,斐云、薛峰听闻这刀法如此神奇,都不由上前观看。林凡也不隐藏,大大方方的将手抄本递给他们,任由大家观阅,直到众人逐一看过之后,这才好好端详起来。很快,林凡就沉浸其中,难以自拔,聚精会神的领悟与参详这套刀法。赵玉清等人没有打扰他,大家静立当场,等候着新月、瑶光等人的归来。入夜,天上的雪花有所减小。这时候,新月、瑶光等人随同天麟一起回来,这让大家颇为意外,却也十分高兴。见面,斐云与林凡双双上前,一边打量着天麟,一边追问起了天女峰的事情。握住林凡与斐云的手臂,天麟笑道:“今日天女峰来了不少强敌,当时……后来赤炎出现,才逐走了太玄火龟,化解了一场危机。”听完天麟的讲述,在场之人无不脸色大惊,对于天麟力压天蚕老祖与黑魔之事,心中倍感惊讶,对于巨人赤炎的出现,也感到十分的意外。林凡拍着天麟的肩膀,赞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一下子就把我甩到后面去了。”天麟笑道:“你也不赖啊,听说你得到了一把神刀,正在苦练刀法。”林凡笑笑,将手中之刀递给天麟,解说道:“这是西北狂刀所赠,据说是上古神兵邪影,可惜无法证实。”天麟接过神兵,笑道:“此刀我曾见过,确实有些神秘,至于来历……嗯……正是上古神兵邪影。”这一刻,天麟胸前的镜子突然反馈回了一组信息,证实了神兵的来历。林凡有些惊疑,质疑道:“你如何肯定这便是邪影?”天麟解释道:“我身上有一面镜子十分神奇,对于一些特殊的东西会自动产生反应。以前,第一次见到这把刀时,我并未在意。可刚才我接过此刀后,那镜子便发出了一组信号,确认此刀便是邪影。”林凡闻言十分惊喜,笑道:“太好了,想不到这刀真的就是当年的绝世神兵邪影神刀。”斐云笑道:“真是双喜临门,你不但获得神刀,还有了绝世刀诀,不久之后必能一鸣惊人。”天麟一听绝世刀诀,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什么绝世刀诀?”林凡笑道:“这都要感谢玲花,是她遇上燕山孤影客,为我求来一道刀法。”简单讲述了一下刀诀的来历,林凡将雷霆刀诀取出给天麟看了看。第一百章非得离开一旁,新月、瑶光、屠天等人获悉此事都十分高兴,纷纷祝贺林凡,并观阅了刀诀。其时,屠天惊讶道:“好霸道的刀法,你若有幸练成,必能超凡入圣。只是这刀法很奇特,至阳至刚却又深奥之极,估计不容易练成。”瑶光道:“能匹配神兵邪影的刀诀,自然不是那么简单。”天麟笑道:“刀诀修炼,其实靠缘,神兵有灵,万法圆满。”林凡道:“希望如你所言,不然我可有负这把神兵了。”玲花道:“师兄莫要过于担心,我相信你一定能练成的。”林凡看了玲花一眼,不想过多谈论此事,当即岔开话题道:“天麟,今晚就别回去了,我们好好聊聊。”这话原本恨平常,可新月、瑶光等人一听,却是脸色微变,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态。斐云觉察到这一情况,追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江清雪轻叹道:“其实天麟这次过来,是与我们大家道别的。”这话一出,众人顿感惊讶,无不看着天麟,眼中透着疑惑的光芒。林凡与玲花疾步上前,拉着天麟的手臂,问道:“你要去哪?”看着林凡与玲花关切的眼神,天麟感动之余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道:“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一早就离开冰原,南下中土。”林凡急切道:“为什么这样?”天麟道:“为了玉心,我已经找到她了,可惜她的元神被封印在残情剑内,须得我前往中土寻找化解之法。”玲花不舍道:“不能多呆一段时间吗?”天麟笑道:“早晚都得离开,早去便可早回啊。”林凡明白天麟的爱,鼓励道:“去吧,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这里就交给我们吧。”天麟看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赵玉清身上,轻声道:“谷主前辈,我走之后,烦请您代为照顾大家。”赵玉清颔首道:“放心去吧,你的未来会更加精彩。”天麟道:“我走之后,若有危险,你们可以联系翼天翔,他会协助你们。此外,赤炎可以压制太玄火龟,紧要之时可让新月前往找寻,赤炎自会出手帮忙。至于五色天域方面,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询问牡丹与玫瑰,她们会全力支援。”赵玉清脸色微变,沉吟道:“若得翼天翔与赤炎相助,这场浩劫倒是有几分希望。”雪山圣僧不甚乐观的道:“只怕事情不会那般顺利啊。”瑶光道:“事在人为,既然有希望,我们就该振作起来。”江清雪道:“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一说天麟离开之事吧,他还有事请教。”斐云好奇道:“什么事情能难倒天麟啊?”苦涩一笑,天麟道:“是这样,玉心为我而死,元神被困在残情剑内……我要想解开封印,就得回到数千年前……可我该如何才能回得去呢?”听完天麟的讲述,初闻此事的人都愣住了,要扭转时空,这可不是开玩笑。赵玉清沉吟道:“既是出自天外洞天之口,那必然不假。至于方法,那就要看你的机缘了。”雪山圣僧道:“若然有缘,一切圆满。若然无缘,强求也是枉然。”林依雪惊异道:“照圣僧所言,天麟师兄不必杞人忧天,只需要随缘而动就行了?”雪山圣僧颔首道:“万法随缘,聚散由天。时机到了,一切自会出现在眼前。”天麟似有所悟,感激道:“谢谢圣僧指点。”林依雪眼珠微转,娇声道:“天麟师兄从未去过中土,若孤身前往,只怕会大费周折,须得有人同行才好。”这话不无道理,可瑶光、屠天、江清雪却明白她的用意,都不由露出了微笑。新月、舞蝶也有所觉察,二人都看着天麟,隐隐有些不舍。赵玉清道:“天麟此去,自有因缘,你们无须介怀。”林依雪闻言一呆,急声道:“可是……”赵玉清冲林依雪摇了摇头,打断她的话道:“有些事可以插手,有些事却只宜旁观。好了,天色已晚,天麟明日一早就要离开,相信还有很多分别的话要单独与大家讲,我们就把这剩余的时间留给他吧。”众人一听也不便多言,场中顿时安静下来。看着在场众人,天麟颇为感慨,上前与薛峰简单述说了几句,随后便拉着林凡与玲花离开。大约半晌,三人回来。天麟又拉着斐云与雪狐走到一旁,低声交谈了一阵,而后便走到舞蝶身边。看着天麟,舞蝶表情奇怪,期待中带着不舍,担忧中藏着深爱。天麟眼中柔情似海,轻轻伸手握住舞蝶的玉手,一言不发的带着她离开。夜,慢慢长远,寒风常在。天麟明天就要离开,这一夜,他将如何面对心爱的女人,如何倾述他心中的不舍与怜爱?为了玉心,天麟要离开冰原,为了玉心,天麟要暂且抛下其他几份爱。这样的选择有些无奈,这样的决定让人感慨,可天麟却必须离开。背靠在天麟怀中,舞蝶眼神幽怨,刺骨的寒风迎面而至,夹着洁白的雪花,侵蚀着她的心田。第一百零一章轻怜蜜爱明天,天麟就要离开。这一别何时再见,谁也无法预料,舞蝶心中有着一股不祥的预感。感受到舞蝶在微微轻颤,天麟用力的抱紧她,双唇贴在舞蝶的耳旁,轻声道:“别怕,我在你身边。”舞蝶娇躯一颤,对于天麟亲昵的举动颇为期待,可想到他的话又不免辛酸。“明天你就要离开。”天麟身体一僵,感受到舞蝶话中的幽怨,连忙安慰道:“我会尽早赶回来。”舞蝶心情伤感,微微仰起头看着他,幽幽道:“天麟,我好怕,我好孤单。”天麟将舞蝶紧紧拥入怀抱,柔声道:“不要怕,我心与你同在,你不会孤单。”舞蝶有些伤怀,悲切道:“太师祖走了,她不要我了。而现在,你又将离开,我心里好苦啊。”天麟轻声道:“我的离开只是暂时的,等我把事情办完,我就会回来。到那时,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舞蝶低吟道:“真的?”天麟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除非你不爱我,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舞蝶身体一软,娇羞道:“我也爱你,只是我担心……”天麟松开舞蝶,顺势将她扭转过来,两人面对着面。看着天麟那火热的目光,舞蝶声音一顿,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润,为她平添了三分娇艳。天麟留意到舞蝶的神情变化,眼神中流露出兴奋的色彩,慢慢低头朝舞蝶靠近,目光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舞蝶心中羞喜交加,两人之间曾有过亲密的接触,她自然猜得出天麟心中所想。面对这样的情况,舞蝶既害怕又期待,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愣愣的发傻。天麟见她沉默不言,知她已然默认,于是怀着激动的心情,吻上了舞蝶的脸颊。身体一颤,舞蝶猛然清醒过来,少女的矜持让她满脸通红,生出了躲避之念。天麟感觉到舞蝶的脸在发烫,知道她心中羞涩,当即双手环住舞蝶的柳腰,抢先一步吻上了她的双唇。这一来,舞蝶躲闪不及,本能的挣扎。可片刻之后,舞蝶便身体一软,被天麟攻陷。看着舞蝶娇羞的模样,紧闭的双眼,天麟心中充满了恋爱,一边品味着舞蝶那香软红唇的芬芳,一边拥紧舞蝶柔软的娇躯,右手沿着纤细柳腰一路而下,抚摸着少女那动人的曲线,感受着那美妙的手感。觉察到天麟的举动,舞蝶身体一僵,连忙挣开天麟的亲吻,娇羞道:“别……别……这样,不……要……啊……你……坏。”声音突然高亢,舞蝶娇柔的身子顿时绷紧。天麟脸上挂着微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轻柔的吻着舞蝶的红唇与脸颊,口中轻声道:“我明天就要离开了。”舞蝶闻言一颤,显然明白天麟话中的含义,稍稍僵持了片刻,随即身体便软了下来,任由天麟抚摸怜爱。感应到舞蝶的变化,天麟兴奋极了,赞道:“蝶儿真美。”说完便吻上了舞蝶的双唇,与她深情的缠绵。对于情爱,在所难免。天麟毕竟才十九岁,加之他与舞蝶你情我愿,禁果的滋味自然让他充满了期待。好在天麟修为不凡,虽然动情但却知道此非其时,此非其地,心中虽然不舍,却也强自冷静下来。收回双手,天麟为舞蝶整理了一下衣裙,低声笑道:“蝶儿好美,我好喜欢。”舞蝶娇羞极了,避开天麟的目光,低声道:“早日回来,切莫让我望眼欲穿。”天麟抱起舞蝶就地一转,大声道:“放心吧,蝶儿这么美,我可时常挂念,恨不得早日回来。”舞蝶依偎在天麟怀中,聆听着他的心跳,幽幽道:“我心于你,此生不变。你切莫让我恨天。”天麟闻言脸色微变,正色道:“我心不变,一切你选。”舞蝶苦涩道:“我不想选,我宁可让你选。”天麟道:“万法随缘,我与善慈注定难免,这是我们三人之间的宿缘。”舞蝶仰头看着天麟,幽幽问道:“若是将来,我选善慈,你会恨我吗?”天麟脸色一变,问道:“为何这样想?”舞蝶苦涩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有这种预感。”天麟身体一颤,尽力保持平静的道:“不管你做任何决定,任何选择,我都不会恨你,并在心中为你留下一处属于你的空间,永远为你打开。”舞蝶脸上流露出笑颜,带着明显的伤感,刻意想要掩饰心中的悲哀。天麟知道她为难,也不过多交谈,一把抱住她的身子,给了她神情一吻,随后笑道:“开心一点,我们的未来希望很大。”舞蝶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压下心中的担忧,露出真心的欢笑,轻吟道:“不管未来怎样,我们曾经相爱,这就是上天对我的垂爱。”天麟有些心酸,但却不愿表露出来,岔开话题道:“相见就是有缘,你要想开点。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舞蝶似乎觉察到了天麟心中所想,当下也不多话,轻轻点了点头,便被天麟拉着离开。半晌,两人回到天河平原,赵玉清、雪山圣僧、薛峰、林凡、斐云等人已然不见,原地只剩下新月、林依雪、瑶光、屠天、江清雪还在等待。第一百零二章袒露心事见面,天麟扫了四周一眼,问道:“他们都去休息了?”瑶光道:“是的,就在数里之外,我们特意在此等你们回来。”天麟看了看大家,对舞蝶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还有话要与他们讲。”舞蝶微微颔首,一言不发的离开。收回目光,天麟看着身旁的五人,目光落在林依雪身上,迎上了她满心期待的目光。对于林依雪,天麟感觉有些为难,这个师妹对他的爱十分明显,可谓一见钟情,他不忍让她受到伤害。虽然,感情要你情我愿,天麟对她算不上热切,但却并不讨厌,反而有几分喜欢。只是由于相处时间过短,这份感情还不够深厚,因此在潜意识中,天麟对她的感觉还稍显浅淡。当然,天麟并不傻,他从瑶光、屠天、江清雪等人的眼中看出,他们都有心成全这段姻缘。显然这与双方的身份有关,天麟与林依雪分别是陆云与林云枫的子女,若然这段姻缘成了,那便是亲上加亲,乃佳话一件。这一点,林依雪也是心中有底,故而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对天麟展开了爱情攻势。沉思了一下,天麟顿时有了想法,轻声道:“依雪,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讲。”此话一出,林依雪脸上顿时露出了微笑,娇吟道:“天麟师兄,我也有话想要对你讲。”瑶光、江清雪、屠天三人面带微笑,对于两人的表现满意极了。新月神情淡雅,看不出任何异样。看着新月,天麟给了她一个柔情的眼神,随即拉着林依雪的小手,离开了大家的视线。迎风飞翔,林依雪小脸发烫,紧紧握住天麟的手,娇吟道:“天麟师兄……”闻言,天麟回头看着她,见她满脸娇羞,心中顿时了然,一把将她娇柔动人的身子拉入怀中,双臂强劲而有力的环住了她的细腰,低声道:“依雪,还冷吗?”林依雪身体有些僵硬,低头不敢看天麟的眼睛,羞涩道:“不冷。”天麟闻言心生怜爱,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这让林依雪又羞又喜,彼此心跳都能清晰的听到。天麟心神荡漾,感受到林依雪胸前的酥软,心中很是心动,但却没有表露出来。毕竟,林依雪不是舞蝶,她与天麟相处时间尚短。片刻,两人便来到十里之外,天麟找了一处凸起的地方停下。站在坚冰之上,天麟双臂稍稍松开,依旧环绕着林依雪的纤腰,眼神发亮的看着她。林依雪娇羞极了,想挣开天麟的怀抱,又怕惹来心上人的不悦,只得低头不看他。天麟不想双方过于尴尬,轻声道:“依雪,你喜欢师兄,是吗?”林依雪身体一晃,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道:“是的,天麟师兄,我喜欢你。”天麟得到了答案,脸上流露出喜悦的欢笑,又问道:“那你对于师兄身边的其他女人,有什么看法?”林依雪抬头看了天麟一下,有些幽怨的道:“我有些嫉妒她们,但我知道她们都很喜欢你,我心里很矛盾。”天麟收起笑容,正色道:“我们相识不久,你的选择不一定是对的。作为我而言,无论是玉心、新月,还是牡丹、玫瑰,我都已经放不下。你若希望得到一份完整的爱,那么你最好放弃,因为我能给予你的爱,在你而言那是残缺的。这一生,我不知道会爱上多少女人,欠下多少情债。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免得将来后悔。”林依雪身体一颤,抬头凝视着天麟的脸庞,不安的道:“天麟师兄,你在怪我吗?”天麟摇头道:“我没有怪你,也不会怪你。我只是告诉你,你遇上我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且不止一位。你此时放弃还不迟,莫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选择。”林依雪摇头道:“不,我不后悔,我从看见师兄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虽然,后来我知道了新月她们的存在,可我对你的爱依旧不减,反而越发强烈。明天,你就要离开,我好想与你一同前往,那怕只是一段旅途,一段回忆,我也情愿。”天麟看着林依雪的双眼,四目之间真情流转,谁也没有避开。低头,天麟逼近林依雪的脸庞,沉声问道:“你真的不在意,我的生命里有其他女人存在?”林依雪呼吸急促,娇吟道:“我只在意你对我的爱,是否可以永远不变。”天麟不言,心中颇感亏欠。虽然林依雪执意喜欢他,可他毕竟心中还有别的女人存在,这对林依雪而言是不公平的。见天麟不言,林依雪有些不安,轻声道:“天麟师兄,你怎么了?”眼珠微动,天麟清醒过来,看着林依雪那满脸的不安,心中顿生怜爱,双臂用力收紧,将林依雪娇柔的身子紧拥入怀,轻笑道:“别担心,我只是在想我们的未来。”林依雪羞笑道:“真的?”天麟含笑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会骗你呢。说说看,你希望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样?”林依雪眼珠微转,脸红道:“我只求永远陪在师兄身边,受师兄疼爱怜惜,与师兄云游四海,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天麟笑问道:“师兄身边女人不少,你会不会吃醋呢?”林依雪脸色娇羞,低吟道:“当然会吃醋。”天麟问道:“那你介意吗?”林依雪点头道:“介意。不过我要师兄好好怜爱我,也让她们吃吃醋。”天麟一愣,随即大笑道:“好,答得好,吃醋没什么,但要和睦。只要你们和睦相处,我自会一视同仁,怜爱疼你。”林依雪脸色娇羞,眼神如水的瞟了天麟一眼,随即低下头去,轻声道:“我会让着几位姐姐,不让师兄为难的。”天麟有些感动,林依雪原本是天之骄女,在易园之中顽皮任性,几时这般低声下气,忍让别人?第一百零三章柔情依偎而今,为了自己,她竟能克制自己的脾气,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如此举动,真情实意,天麟怎能不为之动心?松开左手,天麟抬起林依雪的下巴,迎上她娇羞的眼神,柔声道:“也不必刻意委屈自己,师兄绝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林依雪眼中闪烁着羞喜之色,吐气如兰的道:“天麟师兄……”一声娇呼,动人心扉,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天麟有些动情,当即搂紧林依雪娇柔的身体,低头吻上了她红艳芬芳的双唇。林依雪身体绷紧,对于天麟的亲吻虽然期待,可真正面对时,却又不知所措,脑中空白一片,心情紧张而又羞涩。少女的初吻有着特殊的意义,林依雪得偿所愿,将其献给了心上人,但却羞得不知道如何回应。好在天麟对此颇有心得,潜移默化的引导着林依雪,让她慢慢适应,并为之陶醉。夜色下,天麟与林依雪迎风依偎,领略着情人间的美妙滋味,双双沉醉。突然,林依雪身体一震,娇躯扭动如蛇,心中羞喜莫名。低吟一声,林依雪娇媚道:“讨厌,师兄欺负人家。”柔柔的声音让人心醉,在响起的一瞬间,林依雪身体一晃而出,脱离了天麟的怀抱,脸上似羞还喜。天麟回过神,看着娇媚诱人的师妹,心中倍感喜爱,笑道:“这是怜爱,不是欺负。”林依雪瞪了天麟一眼,脸红得厉害,娇怯道:“天麟师兄,我们该回去了。”见林依雪不好意思,天麟不免生出调戏之意,上前拉着她的小手,轻笑道:“不喜欢师兄这样疼爱你?”林依雪紧抿着双唇,试图抽回小手,却没有得逞。天麟眼神含笑的凝视着她的眼睛,慢慢低头靠近,观察着她的反应。林依雪虽然羞涩,但却十分聪明,自然明白天麟是故意如此,心中不免有些幽怨之情。见天麟越来越近,林依雪心跳失率,呼吸急促的道:“喜欢……”天麟闻言笑意顿生,吻上了林依雪的双唇,灵舌开始攻城掠地。林依雪羞愧无比,轻启双唇,承受着心上人的攻击。天麟心情亢奋,虽然感受到林依雪的扭动,但却颇为不舍,用力的抚摸了好一阵,这才松开林依雪,双手环住她纤细的柳腰,低声赞道:“依雪好美。”林依雪脸上娇艳欲滴,将头埋在天麟怀中,羞道:“师兄讨厌,就爱欺负人家。”天麟笑道:“谁让师妹这般娇美,师兄自是无比怜惜。”林依雪低头不语,心中却暗暗窃喜,初入爱河的她,对于心上人的一言一行都十分在意。见林依雪娇羞不语,天麟逐渐冷静,看了看天色,轻声道:“师妹,我们回去吧。”林依雪应了一声,仍旧依偎在他怀中,毫无离开的意思,贪恋着那片刻的温存。天麟也不在意,抱着林依雪弹射而起,在临近目的地时,这才松开了林依雪。见两人回来,瑶光、江清雪、屠天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几分好奇之色,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两人,似乎想从中获取某些信息。天麟显得很淡定,看不出任何异样。林依雪眼神奇异,似乎怀着心事,但却让人很难猜测。江清雪看着师妹,轻声道:“谈得怎么样?”林依雪看了看师姐,略显娇羞的道:“天麟师兄已接纳我。”这话有些直接,让天麟颇感诧异,但却是林依雪有意为之。她这样做其实有两个用意,第一是告诉江清雪、瑶光与屠天,她与天麟之间的感情已挑明,进展很顺利。第二是告诉新月,想试探一下新月的反应。对此,江清雪、瑶光、屠天都满脸笑意,新月则表情平淡,看不出明显的变化。天麟有些尴尬,看了看大家,讪讪道:“天色已晚,你们早点休息,我与新月还有一点事情。”说完,也不等瑶光等人回话,拉着新月便离开。屠天见状,笑道:“天麟这小子,在这方面可比他爹厉害多了。”江清雪见林依雪脸色羞红,忙岔开话题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瑶光笑笑也不说话,一行四人便离开了。风雪中,天麟与新月一路飞翔,来到十数里外,在一处冰山上停下。看着天麟,新月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幽怨的味道,轻声道:“你刚刚重生就要离开,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第一百零四章离别之情天麟将手放在新月的肩上,满眼深情的凝望着她,沉声道:“不会太久的,这里有我的牵挂。”新月幽幽道:“只怕到了中原,你会有更多牵挂。”天麟笑道:“吃醋了?”新月瞪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天麟丝毫不怕,亲昵的用额头去触碰新月,并亲吻着她的脸颊。新月看着他,眼神很复杂。待天麟吻上她的双唇时,新月轻轻闭上了双眼。那一吻深情似海,缠绵醉人,没有任何情欲,有的只是怜惜与敬爱。对于新月,天麟有着别样的情怀,深爱之中含着无比的尊敬,生怕惹怒了她。感受到天麟的怜爱,新月心情稍好,虽然不喜他四处留情,却也打心底深爱着他。唇分,新月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丝毫的羞涩,显得圣洁无瑕。天麟看着她,眼中又爱又敬,对于新月的圣洁,心中爱得发狂。拥她入怀,天麟一言不发,两人身体贴合在一起,两颗心紧紧连在一块。半晌,新月推了推天麟,两人缓缓分开。看着天麟满脸的微笑,新月不由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柔声道:“此去中土吉凶未卜,你要小心安全。”天麟抓住新月的玉手,轻声道:“不要担心,我这次重生修为暴涨,具体到了何种境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新月道:“你身份特殊,此去中土必会遇上凶险,你要千万提防。”天麟道:“浩劫起于冰原,中土相对安全,你们的安危我才是放心不下。”
家伙疯了吗?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