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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网第一顶尖高手论坛丽塔公主带来的问题。无数的探子和情报人员如同蝗虫一般向风神帝国涌去。而风神帝国北部的几个省分,根本就没有对这些情报人员做任何的阻碍,好像非常欢迎他们到来一般。潮水一般的情报如同倒灌一样,分流到了各大帝国。据说,那个自称皇帝的人和掌握中的真正的皇帝陛下非常相象,而且手上有风神帝国历代相传的那个假皇帝号称已经丢失的皇帝之剑作为证明,身边还有几个大家都以为已经遭到不幸的年老内臣侍奉,就算是有人伪装,也不可能将左右的人都伪装的如此高明,可信度非常之高。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帝陛下竟然没有追究现任皇帝的任何罪责,只是要求将帝位归还。而他自称是被不知道什么秘密组织在十几年前就秘密关押,直到最近才侥幸逃脱。出来后,才怀疑是武士公会在背后搞的鬼,在其领土之内大肆报复。老皇帝刚冒出来不久,以前曾经昙花一现的那个反元素魔法公会立刻冒了出来,宣布支持老皇帝,支持新皇退位,归还帝位。几个帝国都不约而同的放下手边的事情,关注着风神帝国。不知道新接任的年轻的皇帝和自称老皇帝的人如何处理。一时间,竟没有人关心丽塔公主。只不过,王风知道,如果没有弄错的话,这个皇帝还是被控制在武士公会手中。也许,等他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原来风暴岛撤下来的老兵再次的送回战场。到那个时候,就算其他的帝国再怎么不情愿,也无法摆脱将所有士兵押上的后路。毕竟,这个可是关系所有帝国的事情。武士公会已经完全的站立到了帝国的对立面。第一百三十二章请求(上)从打听消息的冒险者公会出来,王风几人回到了旅店。丽塔公主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冒险生活,风餐露宿几天后,终于在一个普通的旅店中安顿下来。这又给了她更新奇的体验,因此,一直好奇的在旅店各个地方上窜下跳看来看去,像个闲不住的孩子。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好兴致,一个个都聚集在王风周围,等着下一步的安排。丽塔公主最近路上解决魔兽时的表现,其他人根本不需要考虑她的安全,只要防备不被暗中偷袭就可以了。“老大,风神帝国的事情你怎么看?”问话的肯定是希尔达,别人不会这么关心。王风暂时没有心情,反问道:“你说呢?”“肯定是武士公会的人在背后捣鬼。”希尔达不假思索的随口答道。接过琳达递过来的狼血饮料,喝了两口,王风问道:“武士公会在哪里?”希尔达一滞,想了一会,说道:“会不会是那个失踪的武士公会会长搞的鬼?他明面上解散了武士公会,暗地里却一直把那个被替换的皇帝留着,等到有人发现了他的阴谋,这才假做好人,把那个皇帝放出来。然后,支持他抢回皇位,进而通过一些其他手段来秘密控制他,这样就可以达到他的目的了。”“他的什么目的?你见过这个神秘的会长吗?”王风反问。身为龙族公主之尊,大陆上大部分的达官贵人脑子里都有印象,唯独这个武士公会的会长,一直以来就以身体不好为由,从来没有出席过什么公众场合和应酬,外界竟然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相貌。发现无法判断失踪的武士公会会长,希尔达有些泄气,不过马上又想到了些什么,赶忙说道:“谁支持的最激烈,谁就应该是吧。就算不是他本人,也是他那个组织的人不会错。”王风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狼血的清凉,眼皮都没有睁开,慢慢问道:“好像第一个跳出来支持的,是那个什么反元素魔法公会吧?你觉得他们是武士公会的人吗?”希尔达倒没有想的那么仔细,现在想想,王风的话倒是很有道理,一时没有话说。第二天一早,众人离开了借宿的客店,再往前,就要到古斯比城了。上次到火神帝国的时候,曾经在这条路上经过,算是轻车熟路。古斯比的守将好像是康恩子爵,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上次,和琳达就是在这条路上分开的,现在故地重游,别有一番滋味。不过,这些滋味也仅仅是回荡在王风琳达和若汉之间。路上的人多了起来。一路上,因为王风遮遮掩掩,没有人认出他们就是著名的狼军。反倒是在路过的城镇中,看见不少人将自己的头发染成了黑色,好像在刻意学习王风一般。虽然没有很彻底的将自己的肤色和眼珠颜色都变过来,但黑色的头发明显的成为了一种时尚。此外,类似狼的魔兽也紧俏起来,据说供不应求,很多人都希望拥有一只作为宠物。从他们偶尔透露出的谈话内容,众人才知道,王风这个六大帝国同时承认的侯爵大人,已经成为许多冒险者的偶像。很多人在学习他的样子,学习他拥有的宠物。更有许多人,对他的医术赞不绝口,这些人当中,有些是见识过他神奇医术的,有些则是靠着药材吃饭的新兴冒险职业者,对外统一的称为采药人。看来,医馆的出现还真的改变了不少人的生活。现在,不但是医馆在花费金钱收取药材,各大城镇的冒险者公会都有类似的任务发布,收集本地特产的草药。以后,有必要让那些年老的精灵把掌握的药材初步处理的知识慢慢的带出去,这样,就不用所有的药材都要经过医馆来进行加工了。丽塔公主开始听到的时候,还不敢相信那个黑发黑瞳的可恶又可怕的男子居然在大陆上有如此之高的声望,竟然还有人争相效仿,很是讶异了一阵子。开始还故作矜持的不问东问西,后来终于忍不住,开始向希尔达和琳达打听,王风到底有什么了不起。两人开始根本不想多说,但实在架不住丽塔的苦苦哀求。不得不承认,丽塔公主现在这个样子,狠下心来冒充乖宝宝骗人的时候,还是有一定的杀伤力的。加上小丫头和瑞查得很狠好奇,所以,琳达挑重点,把王风出道的经历慢慢讲了一遍。两个小家伙终于知道为什么师父这次出门,还要用修士斗篷将头脸和全身都包裹起来。原来医馆和兽乡里那些对他们很和善的大哥哥大块头和美丽俊俏的精灵们,在外面的大陆上竟然如此的有名。尤其是对狂战士的改造上,瑞查得开始就接触过很多的狂战士,和他们混的很熟,根本不知道那些看起来傻傻的大个子竟然还有那么凄惨的生活。而艾曼是知道狂战士的由来的,虽然自己并不会特别高深的武技,但在叹服王风医术水平之余,对于王风在武学上的独辟蹊径,也深感佩服。受到震动最大的,还是丽塔公主。虽然丽塔在那边的圣地中基本上属于位高权重责任轻的龙族宝贝,尽管不通世事,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大陆上基本的常识。狂战士是这边大陆上号称单兵作战能力仅次于龙骑兵,但团体作战却最潺弱的兵种,丽塔公主是深知其中的弱点的。突然听到这些人说那个可怕的人已经解决了狂战士的问题,丽塔心中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久的将来,这边会增加大批的实力超群的军队。而事实上,这些事情,她所担心牵挂的那些人,根本不清楚。而天天和他们在一起的那个看起来面目狰狞的大块头,居然就是这个大陆上最出色的狂战士,好奇之余,终于没有敢在王风面前生出试探一下的念头。丽塔从来没有见过惨烈的战争,在她的心中,两个大陆之间的战争也许就像是她经常和侍卫侍女们进行的切磋一般,没有丝毫的危险和恐怖。所以,单纯的她在听说王风解决了困扰多年的狂战士的问题后,隐隐约约就有些向王风发问的迹象。不过,每次想到那只钳在脖子上的大手,心里就会一阵后怕,到口的问题硬是咽了回去,不敢多说。还是希尔达发现了丽塔的吞吞吐吐有话想说的异常,问了出来。丽塔也索性横下了心,走到王风面前,先乖巧的给王风施礼,然后才开始说话:“我想请教一下,既然你能解决狂战士的狂化问题,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那个大陆半兽人和兽人的兽化?”说话的时候,还不时的瞟一瞟斗篷下王风的脸,生怕他表露出什么不高兴的表情。说完,又咬咬牙,接着补充道:“大不了,我也当你的侍女,作为交换好不好?”众人都愕然。不知道这个丽塔公主到底是单纯不懂,还是故意装傻。现在两个大陆还在开战,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请求。让王风去解决敌人的问题,不是开玩笑吧?还有,难道龙族的公主太多,无聊透顶了,怎么又有一个跳出来要做王风的侍女。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王风身上。王风伸手将斗篷上的头套撩开,反正现在没有人,露出来也不打紧。仔细看了丽塔半天,发现她的眼神和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才很诧异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要求?”众人也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盯着丽塔,等她回答。丽塔公主很严肃的回答道:“我和希尔达姐姐同样都是龙族的公主,但是希尔达姐姐已经牺牲自己,为了龙族和大陆的事情,甘心做你的侍女。并且可以为龙族和大陆解决很多的麻烦。而我,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看护和宠爱之中。最近,还由于我的原因,导致更大的战争和冲突出现。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不但没有为父亲和龙族分担过忧愁,还经常制造麻烦。我也要象希尔达姐姐那样,做一个有用的公主,我不要做一个天天被别人保护的关在屋子里的公主。”“那个大陆的兽人和半兽人,都拥有兽化的能力。但是,他们一旦兽化,以后就只能以魔兽的形式生活,再也不能恢复到人的样子,比起狂战士,还要可怜。你既然能解决狂战士的问题,也一定能解决他们的苦难,求求你了!”现在丽塔公主的样子,看起来比原来要顺眼的多。肯为别人考虑,这是一个不小的进步。王风什么话也没有说,把斗篷的头套遮住了脸面,开始静静的行走,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丽塔还要说话,被希尔达一把拉住,及时的闭上了嘴巴。众人都默默的跟着王风,谁都没有说话。前面忽然出现一群人,而且还是军队,好像一直等在这里的。远远的,看到他们这一行,就有人很高兴的迎上来:“侯爵大人,好久不见!”声音和相貌,正是以前曾经见过的康恩子爵。第一百三十二章请求(下)只有一个人迎了上来,其他那些军人们都在后面列队等候,想来是怕引起王风的误会。不过,王风戴着头套,竟然也被认出来,看来天龙帝国的军方早就知道王风出来了。琳达和若汉都在,连白雪都在,那么一堆人当中那个最神秘的人是谁估计也不难猜。康恩子爵想必是从这上面认出王风的。王风现在整整比康恩高了两级,自然需要康恩亲自来迎接。和康恩子爵相处的那段时间,不管是帝国情报处还是别的什么人的威胁,好像康恩一直站在王风这边力挺,加上诺顿元帅的关系,王风对康恩一直很客气。看来康恩子爵一点都不知道希尔达他们的来历,没有表现出一点的异常。不过眼光总在年纪看起来差不多象个孩子的小丫头身上转来转去,估计是把艾曼当成了丽塔。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情报,大概是以为丽塔公主是个小女孩,而这一行人当中,只有艾曼是小女孩。在古斯比城卫军小队的拥簇下,众人随着康恩子爵回到古斯比的城卫军驻地。上次路过的时候,出关时住在客店,进关的时候事情紧急,没有在城卫军的驻地好好的叨扰,这回正好有机会狠狠的宰军方一刀。康恩子爵也不是小气的人,上次已经因为狂战士出过一次血,这次更是不等要求,主动的把古斯比最好的厨师从他们工作的地方“请”了过来。至于为什么不让他们亲自到外面去,应该是比较注重丽塔公主的安全。知道王风正式的介绍,康恩子爵才明白,那个小女孩是王风的徒弟,而另一个看起来已经很成熟的女孩却是他想看到的丽塔公主。至于希尔达,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康恩子爵也没有多在意。现在狼军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几个人,多几个陌生人很正常。好像康恩子爵是知道风暴岛内情的,让王风不禁对这个小小的边疆守卫将领另眼相看。多少在天城中的重臣都不一定知道的事情,在康恩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对待龙族的公主,即便是敌对大陆的龙族公主,康恩也没有失却一点礼数。让王风很是诧异,到底风暴岛之争为的是什么?丽塔公主在这种场合下,却表现出与他在王风面前一贯表现孑然不同的模样。如同在希尔达的父亲面前一样,凸现了身为公主的尊贵和礼仪。看来是从小受过精心的礼仪教育,对待康恩子爵的贵族礼一丝不苟,和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一点都不像。有丽塔在场,康恩子爵一直表现的象一个好客的贵族,彬彬有礼,风度翩翩。而丽塔公主也严格的遵守着贵族的礼仪。反倒是跟着王风时间比较久的希尔达和其他几个,一直心中忍着笑,没有那么拘束。直到最后休息,康恩也一直不知道希尔达的真正身份。看着众人散场,康恩偷偷给王风打了个眼色。王风早知道他有话要说,不动声色的留了下来。其他人早就知趣的离开,各自回客房休息。丽塔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被希尔达一拉,身不由己的跟着离开。屋子里只有王风和康恩两个人,康恩也没有多废话,开门见山的说道:“总教官,你这样把这个丽塔公主带在身边,好像是有点太危险了吧?”没有别人在,康恩直接称呼王风的另一个官职,比起直接叫侯爵大人或者王风来说,感觉上要好很多。“危险?”王风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对丽塔公主比较危险。既然康恩这么说,应该是有什么想法:“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总教官,最近的形势可能有些变化,不知道您注意到没有。”康恩直勾勾的看着王风,慢慢的说着。王风不置可否的答道:“你说说看。”“相信您最近也听说风神帝国发生的事情了,我就不多说这个。”康恩毕竟是军人出身,废话比较少:“风暴岛那边最近有些新的消息,根本上可以肯定是和那个丽塔公主有关。”这些都是王风知道的东西,所以微微点了点头。“那边的要求,是把丽塔公主完好无损的送回去。神圣帝国联盟好像已经决定,想通过这个丽塔公主能胁迫那边的那些人做一些让步。而我们的皇帝陛下和龙神帝国,则是希望能够通过丽塔公主,先暂时缓解一下风暴岛的压力,全力等待解决风神帝国的问题。”康恩先把自己打听到的一些情况透露了出来。“自己的军队不能在战场上达到目的,却要靠一个女子来获得,你们这些帝国军人还真是有面子。”王风对康恩一点都不客气。他知道,康恩是那种真正的帝国军人,自然能明白他的话中的意思。康恩的脸有些红,不为别的,就因为刚刚王风的话。身为荣誉感极强的军人,这样的话确实让他感到很惭愧,因为王风一点都没有说错。不过,康恩还是挺起了胸膛:“在战场上,我们会通过我们的实力获得更多的好处。”说到这里,康恩有些敬佩的看着眼前的王风说道:“我们的军队在风暴岛上,几个月内已经取得了比起过去十年还要辉煌的战绩。皇帝陛下已经亲自下令,为他们嘉奖。”“我们的军队?”王风有些疑惑他这个说法。“是的。”康恩的头抬的高高的,很自豪的说道:“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的联军。那些年轻人,很了不起。我为他们感到骄傲。知道吗?总教官,我们的军队名字叫做狼军,和您的佣兵团一个名字。”王风立刻知道这支队伍是什么人了,也很是开心的笑着说道:“这么说,那几个小家伙干的不错!”转念间,王风笑过接着问道:“既然他们干的不错,为什么还怕风暴岛出事情?”康恩照实答道:“我们的军队取得了关键性的胜利,也导致了那边开始大幅度增加兵力。过去的一个月,我们已经完全处于兵力上的劣势。由于其他的原因,几大帝国迟迟不敢把那批回来的精锐派上去,所以现在风暴岛的战事很吃紧。他们打出的名义是丽塔公主,所以,大家都希望能把丽塔公主交出去以便争取一些时间。”“如果你在关键战场上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你会因为自己国家的公主殿下被劫持而放弃这种优势吗?”王风不咸不淡的问道。康恩迟疑了半天,才慢慢的答道:“可能不会。”“那些帝国怎么会以为把这个公主交出去,就能够得到他们想要的?”王风质问道。康恩一时说不出话来。王风的话,身为边城守卫将领的他根本无法回答。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答道:“他们最大的顾忌,还是怕龙族参战。如果龙族参加风暴岛战事的话,就无法控制战局了。”“所以只要丽塔不死,龙族就不会参战,对吧?”王风问道。“应该是这样的,不过……”康恩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不过什么,怕有心人因为这个去暗杀丽塔公主来引起战局不利,对吧?”王风笑着问道。康恩没有说话,重重的点了点头。王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正发愁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耍阴谋,等着他们来不是更好吗?”“可是,就算丽塔公主这边没有什么问题,风神帝国还是有很大的麻烦。如果不解决的话,发展下去,会很大的危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联盟关系。”康恩应该是受了上面的指示,才对王风来说这些话的。“风神帝国的事情最简单不过了,一定是有人背后捣鬼,揪出来就是了。”对整个大陆的事情,王风并不是很关心。“简单?”康恩有些头大。众人都为之头疼的地方,王风居然还说简单。不过,不妨听听王风的说法,也许会很有助益。“两个都是皇帝,少掉一个不就没那么多事情了。如果你们不希望哪个占上风,让那个人消失不就可以了!”王风很不负责任的说出了上面的话。康恩一个激灵,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帝国的皇帝,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不过,突然想到了王风的另一个身份,康恩的眉头立刻舒展了开来。王风是谁?上一任冒牌的风神帝国的皇帝是怎么死的,距离现在好像还没有多长时间,大家还有很深的印象。怪不得在说话的时候显得那么轻松。康恩和很多人一样,只把问题看做是一个很严重的事件,但对王风来说,不过又是一个可能的目标而已。康恩立刻起身肃立,面色凝重的向王风鞠了个躬,很恭敬的说道:“总教官,我知道这个很让您为难,但我还是要请求您,请您出手帮助解决一下风神帝国的那个人?好吗?”第一百三十三章疯狂(上)“你是哪个帝国的人?居然这么多事。”王风很意外,天龙帝国的忠实干将竟然会这么要求。“风神帝国如果内乱,整个大陆的格局又要改变,刚刚在和两大公会的斗争中取得一点优势的我们立刻又回到原来的样子,得不偿失。”康恩侃侃而谈,为自己辩护着:“甚至,有可能不是双方扯平,很有可能双方的形势互换。整个帝国联盟就将处于不利的局面。到时候,可不只是天龙帝国危险了。”王风微微点头,这点他完全同意,不过还是问道:“你以什么身份,来请求我做这些事情?”在这一点上,王风一直很奇怪,康恩怎么会知道如此之多的内幕,而且帝国的其他人好像没有一点的猜忌和怀疑:“如果是诺顿元帅或者是奇姆大师,甚至帝国的皇帝陛下,他们说出来,我不意外。但为什么是你?”这个时候,康恩子爵好像已经将王风视作自己人,丝毫没有保留的说道:“我的真正身份,是天龙帝国的二皇子,整个天龙帝国,只有不超过十个人知道。”如此的身份,知道众多的秘密,说出上面的话,是很正常的。不过王风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改变态度,也没有直接答应,只是反问道:“如果大陆上没有我,或者我刺杀失败,你会怎样处理?”康恩一直隐藏身份在边疆屯兵,为的是能在带兵的过程中学习经验。很多时候,皇帝陛下和诺顿元帅经常会将大陆上的最新信息和帝国内的机密交给他看。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康恩实在是不想让天龙帝国再次的落入下风,所以诚恳的请求王风。王风的态度和反问也让康恩一怔,然后突然发现把所有的宝都押在王风身上是很不智的行为。就算王风答应,但在重重保护之下,谁又能保证刺杀一定可以成功?如果没有王风或者王风失败,形势没有一点改变,大陆还是面临同样的危险,那王风出手与否已经毫无意义。既然有很大的可能要坦然面对,那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面对,不至于先输一阵,失了锐气。想到这里,康恩子爵,不,康恩殿下突然之间觉得冷汗潺潺而下。尽管王风没有做出帮或者不帮的态度,康恩殿下已经再也没有要王风出手的念头。恭恭敬敬的对王风又施一礼,诚恳无比的说道:“我明白了,总教官,多谢您的指点。”王风没有动作,问心无愧的接受了康恩殿下的这一礼节。直到王风一行离开,康恩殿下再没有说起过这件事情。这次出来,意外的知道了康恩殿下的身份,也算是一点小小的收获吧。第二天一早,众人告别康恩,告别古斯比城,进入了水神帝国。到了那片曾经去过的无人区,丽塔就在队伍里大张双臂,仿佛想要拥抱什么似的,闭着眼睛,享受着周围气候的清凉,口中情不自禁的赞叹道:“这么纯净的水元素,好舒服啊!”除了丽塔,大家都不是魔法师,感受不到水元素的纯净,但是,比起天龙帝国更加清凉和湿润的感觉,众人都是很享受的。连白雪和金角也不住的走走停停,显然是很惬意。出了无人区,经过一个市镇补充后,众人继续上路。这里已经有了明显的道路,好走了很多。这回的路线和上次走的不同,以前没有走过。路上水网密布,到处都是河流和小的湖泊,不愧水神帝国的名称。有些地方根本没有桥梁和渡口,不知道平日的路人怎么通过。不过,这些难不倒王风一行,都是很轻松的渡过。轻轻松松走了两天,丽塔突然惊“呀”一声,声音不大,但是一直在戒备的众人却反射般抽出了兵器。齐刷刷的动作,让丽塔吓了一跳。王风没有多余的动作,冷静的吩咐道:“不要太紧张,周围没有人。”众人收了兵器,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丽塔公主身上,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惊讶的发出声音。丽塔公主伸出手臂,从来的地方,长长的划了个大圈,手指停到了一个方向,皱着眉头大声的说道:“太奇怪了,怎么会沿着这个线路,水元素的浓度越来越高呢?虽然这里水元素浓度高的很,但是这种现象很不正常。”虽然丽塔公主人情世故上很是单纯,但是她在魔法上的造诣众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小视。她既然这么说,那么一定是这样的。以前队伍里有魔法师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发现这样的问题。不知道是他们的魔法水平太低没有感觉到,还是以前没有这种现象,反正当时他们并没有在这里提出过异议。她指的那个方向,正好是去水神帝国帝都的必经方向。沿着这个方向走了一段时间,丽塔公主又是一阵惊讶:“不正常,那个方向的水元素浓度好像越来越高,几乎是大部分的水元素都在向那个方向集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是水神帝国特有的风貌也说不定。这里本来水元素的浓度就高,是大陆上水元素最集中的地方,也许以前一直是这样也说不定。前面有条大河,水光粼粼,挡在路上,河流非常之宽,比起王风在原来世界看到的黄河也不渝多让,只是水比黄河要清澈的多,几乎能看到河底的水草和游动的鱼儿。透过清澈的河水,河水的深度一目了然,根本不可能涉水过河。前方还有一些路人和负重兽,也被拦在河边,没有办法过河。这么多人,也不方便众人施展飞行。熊猫笑嘻嘻的过去和那些路人聊了聊,跑回来说道:“这条河是水神帝国最大的河流,叫做水神河,也是大陆最大的河流。下游有七个城市沿河而建。前面有一个支流,帝都就在支流边上。这里也是这边去帝都的大路,除了坐船,就只能走这条路。上游有一个大湖,更加没有办法通过。这里是河道最窄的地方,原来这里有个魔法师渡口,现在魔法师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无法过河,只能在这里等着。老大,要不要我们让丽塔带我们过去?”王风看看那几个也一直在等待的路人,转头看向了丽塔公主。丽塔公主仿佛没有发现王风在看她,目光痴痴的盯着水神河的上游,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她的表情,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全神贯注,根本就没有听到刚刚熊猫的话。突地丽塔大叫一声,指着熊猫说的湖泊方向大声说道:“不好,那边有人在聚集大量的水元素,好像是要发禁咒!”众人都是一惊,王风沉喝一声:“去看看!”一马当先,冲了出去。琳达不甘落后,伸手将长弓拽到手中,身影一晃,众人眼前一花,也没有了踪影。白雪和金角早就跟着王风琳达的身影,也化作两条银线,离开了队伍。剩下的人,却没有那么好的轻功和速度。这时候变成龙身,显然不合适,只能快步跟着他们的方向,追了上去。丽塔刚刚一怔,眼前就没有了王风琳达的身影,惊讶之下,不顾惊世骇俗,一个飞行术加在自己身上。冲着大家大喊一声:“我也去看看!”众人还没有防备,她已经飞身而起,几个飘忽,不见了踪影。好在是用的飞行术,没有当场现出龙身,否则那个渡口那边的人一定会惊叫不止。但即便如此,突然看到一个能如此快速飞行的魔法师,渡口那边的人还是很开心的拍手称快。空中的视野很开阔,丽塔可以看的很远。王风和琳达的身影早已快到了视野的尽头。丽塔运尽全力,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两人慢慢的从视野中消失。不但如此,白雪和金角竟然也快速的追上,淡出了丽塔的视野。让丽塔一阵窝火,魔龙一族全力施展的飞行术,竟然还不如那一人一精灵和两个畜生快。王风琳达全力奔袭,绕过前面一个小树林,前方一个巨大的湖泊立刻印入眼帘。不过,原来平静的湖面上,现在竟然站了有两三百人,看他们的装束,全部都是魔法师。岸上还有几个人躺着,王风一眼就看出,那些人全部都是尸体。湖面上的那两三百人正分别站在一个奇怪的位置上,不停的大声吟唱。平静的水面上一阵阵整齐的涟漪,不时的还有不高的浪花泛起。中间有个法师,站的位置很突出,手中拿着一个闪耀着白光的卷轴,也在大声的吟唱着。水面开始慢慢的翻腾,仿佛一个巨大的锅,马上要煮沸一般。想起刚刚熊猫所说的七个城市和帝都,王风暗叫不好,更加迅速的冲出。同时大声的喝道:“琳达,射死中间那个法师。”飞奔中的琳达一个腾空,手上的长弓已经拉开如满月,弦上也随之出现一支魔法狙击箭,身体达到最高点的同时,箭枝也飞了出去。第一百三十三章疯狂(下)拉满的长弓,加上琳达飞奔的速度,离弦之箭比王风的身法还要快,挟着强劲的风系助力,带着黑暗精灵加持的腐蚀魔法,化为一道黑光,呼啸着向着中间显要的那个魔法师飞去。箭枝已经不知去向,王风才听到一声嗤的尖利破空之声。两人身形刚刚一出现,立刻有望风的人发现了他们的身影。但他也只来得及发了个警告,飞矢已经光临那法师,没有任何阻碍的透体而过,不但如此,余势未尽的箭枝一直射穿了三个法师才力尽。突如其来的打击,那几百魔法师根本没有一点防备。但是急速的箭枝却没有立刻将那魔法师的生命带走,忍着生命快速流失

                      我们的危机。”燕山孤影客道:“过去的不必多提,你要在意的是未来。这次你怎么没有与林凡一块出来?”玲花一闻林凡之名,脸上顿时流露出柔和之色,轻声道:“师兄在抓紧修炼,我不想打扰他。之前,我与师兄无意遇上西北狂刀,当时西北狂刀已奄奄一息,临终前将手中的长刀送于师兄,并说那是一把神兵。后经师祖鉴定,推断有可能是上古神兵邪影。”燕山孤影客眼神微变,惊讶道:“神兵邪影?这可是传说中的饮血神刀。”玲花道:“是否属实,我们暂且还无法确定。目前师兄正跟随中土来的屠天大侠修炼屠龙刀诀,以期能够发挥出神刀的威力。”燕山孤影客微微皱眉,沉吟道:“屠龙门的屠龙刀法虽然不错,却算不得上乘。林凡即便学成,也发挥不出神兵邪影那应有的威力。”玲花苦笑道:“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可目前也没有办法。”燕山孤影客沉吟了一下,问道:“你希望林凡能学成绝世刀法,跻身绝顶高手之列?”玲花闻言一愣,似有所悟的看着燕山孤影客,惊疑道:“你有办法助师兄一臂之力?”燕山孤影客不置可否,沉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玲花忙道:“我当然希望师兄能练成绝世刀法,跻身绝顶高手之列。”燕山孤影客问道:“为什么?”玲花道:“师兄修为越高,实力越强,危险就越小,他就能够更好的维护冰原和平。”燕山孤影客复杂一笑,低吟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玲花迷茫,问道:“什么意思?”燕山孤影客看着玲花,轻声道:“强者易陨,弱者擅存。你自小生活在这单纯的冰原上,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玲花道:“或许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明白,可我还是希望师兄能早日变强,成为我们的希望。”燕山孤影客奇异一笑,摇头道:“希望不一定就好,那是需要代价的,你最好多想想。”玲花道:“只要是为了师兄好,任何代价我都不怕。”燕山孤影客苦涩一笑,无奈道:“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成全你。我这有一套刀诀,名为雷霆三式,威力惊世骇俗,却不易练成。林凡能否习成,一切全凭天意。”玲花闻言大喜,感谢道:“谢谢你,我相信师兄一定能够练成。”燕山孤影客脸色奇异,语含深意的道:“练成不一定就好,练不成也未必就糟。”伸手入怀,燕山孤影客取出一本破旧的手抄本递给了玲花。接过手抄本,玲花大致看了一下,封面上写着雷霆二字,一共三页,字句生涩难懂,全是篆文。收好手抄本,玲花看着燕山孤影客,问道:“你怎么在此?”淡然一笑,燕山孤影客道:“我是感应到你的气息专程来此,并非巧遇。”玲花惊讶道:“你找我有事?”第九十九章天麟道别燕山孤影客道:“我发现你修为激增,以为你施展出了诸梦黄昏,故而来看看。现在你既然无事,我也该离开了。”微光一闪,人影消散,燕山孤影客就这样神秘不见。玲花脸色复杂,对于燕山孤影客的关心十分感动,忍不住轻声道:“谢谢你,这份恩情来生我会报答。”转身,玲花离开了那,不急不缓的朝天河平原去了。黄昏,玲花回到天河平原,见赵玉清、雪山圣僧、林凡、斐云、薛峰、雪人、雪狐都在,心中不免惊讶,问道:“师祖,这是?”赵玉清道:“没什么,天女峰那边出现一点情况,我让新月她们前往查看,大家便在这里等待。”玲花了解了情况也不惊讶,来到林凡身边,轻声问道:“师兄,你刀法练得怎么样了?”林凡含笑的看着玲花,柔声道:“不要为我心,我已经掌握了刀法的基本要诀,只要勤加苦练,一定会有收获的。”玲花笑笑,扭头看了看大家,随即道:“师祖,我刚才遇上燕山孤影客,为师兄求得一套刀法。”这话让人惊讶,大家顿时看着玲花,眼中充满惊诧。赵玉清问道:“什么刀法?”玲花道:“雷霆三式,据说威力奇强,只是很难练成。”伸手入怀,玲花取出手抄本交给赵玉清。接过一看,赵玉清脸色微变,将手抄本递给雪山圣僧,问道:“你有什么看法?”雪山圣僧大致看了一下,惊叹道:“此乃上古失传绝技,非同凡响。”赵玉清道:“燕山孤影客此人十分神秘,却偏偏对玲花与林凡另眼相待,算来也是他俩的福缘。”雪山圣僧道:“凡事皆缘,因果循环。”说完,将手抄本递给林凡,叮嘱道:“好好珍惜,勤加苦练。”林凡接过刀诀,点头道:“圣僧教训,牢记在心。”一旁,斐云、薛峰听闻这刀法如此神奇,都不由上前观看。林凡也不隐藏,大大方方的将手抄本递给他们,任由大家观阅,直到众人逐一看过之后,这才好好端详起来。很快,林凡就沉浸其中,难以自拔,聚精会神的领悟与参详这套刀法。赵玉清等人没有打扰他,大家静立当场,等候着新月、瑶光等人的归来。入夜,天上的雪花有所减小。这时候,新月、瑶光等人随同天麟一起回来,这让大家颇为意外,却也十分高兴。见面,斐云与林凡双双上前,一边打量着天麟,一边追问起了天女峰的事情。握住林凡与斐云的手臂,天麟笑道:“今日天女峰来了不少强敌,当时……后来赤炎出现,才逐走了太玄火龟,化解了一场危机。”听完天麟的讲述,在场之人无不脸色大惊,对于天麟力压天蚕老祖与黑魔之事,心中倍感惊讶,对于巨人赤炎的出现,也感到十分的意外。林凡拍着天麟的肩膀,赞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一下子就把我甩到后面去了。”天麟笑道:“你也不赖啊,听说你得到了一把神刀,正在苦练刀法。”林凡笑笑,将手中之刀递给天麟,解说道:“这是西北狂刀所赠,据说是上古神兵邪影,可惜无法证实。”天麟接过神兵,笑道:“此刀我曾见过,确实有些神秘,至于来历……嗯……正是上古神兵邪影。”这一刻,天麟胸前的镜子突然反馈回了一组信息,证实了神兵的来历。林凡有些惊疑,质疑道:“你如何肯定这便是邪影?”天麟解释道:“我身上有一面镜子十分神奇,对于一些特殊的东西会自动产生反应。以前,第一次见到这把刀时,我并未在意。可刚才我接过此刀后,那镜子便发出了一组信号,确认此刀便是邪影。”林凡闻言十分惊喜,笑道:“太好了,想不到这刀真的就是当年的绝世神兵邪影神刀。”斐云笑道:“真是双喜临门,你不但获得神刀,还有了绝世刀诀,不久之后必能一鸣惊人。”天麟一听绝世刀诀,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什么绝世刀诀?”林凡笑道:“这都要感谢玲花,是她遇上燕山孤影客,为我求来一道刀法。”简单讲述了一下刀诀的来历,林凡将雷霆刀诀取出给天麟看了看。第一百章非得离开一旁,新月、瑶光、屠天等人获悉此事都十分高兴,纷纷祝贺林凡,并观阅了刀诀。其时,屠天惊讶道:“好霸道的刀法,你若有幸练成,必能超凡入圣。只是这刀法很奇特,至阳至刚却又深奥之极,估计不容易练成。”瑶光道:“能匹配神兵邪影的刀诀,自然不是那么简单。”天麟笑道:“刀诀修炼,其实靠缘,神兵有灵,万法圆满。”林凡道:“希望如你所言,不然我可有负这把神兵了。”玲花道:“师兄莫要过于担心,我相信你一定能练成的。”林凡看了玲花一眼,不想过多谈论此事,当即岔开话题道:“天麟,今晚就别回去了,我们好好聊聊。”这话原本恨平常,可新月、瑶光等人一听,却是脸色微变,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态。斐云觉察到这一情况,追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江清雪轻叹道:“其实天麟这次过来,是与我们大家道别的。”这话一出,众人顿感惊讶,无不看着天麟,眼中透着疑惑的光芒。林凡与玲花疾步上前,拉着天麟的手臂,问道:“你要去哪?”看着林凡与玲花关切的眼神,天麟感动之余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道:“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一早就离开冰原,南下中土。”林凡急切道:“为什么这样?”天麟道:“为了玉心,我已经找到她了,可惜她的元神被封印在残情剑内,须得我前往中土寻找化解之法。”玲花不舍道:“不能多呆一段时间吗?”天麟笑道:“早晚都得离开,早去便可早回啊。”林凡明白天麟的爱,鼓励道:“去吧,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这里就交给我们吧。”天麟看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赵玉清身上,轻声道:“谷主前辈,我走之后,烦请您代为照顾大家。”赵玉清颔首道:“放心去吧,你的未来会更加精彩。”天麟道:“我走之后,若有危险,你们可以联系翼天翔,他会协助你们。此外,赤炎可以压制太玄火龟,紧要之时可让新月前往找寻,赤炎自会出手帮忙。至于五色天域方面,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询问牡丹与玫瑰,她们会全力支援。”赵玉清脸色微变,沉吟道:“若得翼天翔与赤炎相助,这场浩劫倒是有几分希望。”雪山圣僧不甚乐观的道:“只怕事情不会那般顺利啊。”瑶光道:“事在人为,既然有希望,我们就该振作起来。”江清雪道:“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一说天麟离开之事吧,他还有事请教。”斐云好奇道:“什么事情能难倒天麟啊?”苦涩一笑,天麟道:“是这样,玉心为我而死,元神被困在残情剑内……我要想解开封印,就得回到数千年前……可我该如何才能回得去呢?”听完天麟的讲述,初闻此事的人都愣住了,要扭转时空,这可不是开玩笑。赵玉清沉吟道:“既是出自天外洞天之口,那必然不假。至于方法,那就要看你的机缘了。”雪山圣僧道:“若然有缘,一切圆满。若然无缘,强求也是枉然。”林依雪惊异道:“照圣僧所言,天麟师兄不必杞人忧天,只需要随缘而动就行了?”雪山圣僧颔首道:“万法随缘,聚散由天。时机到了,一切自会出现在眼前。”天麟似有所悟,感激道:“谢谢圣僧指点。”林依雪眼珠微转,娇声道:“天麟师兄从未去过中土,若孤身前往,只怕会大费周折,须得有人同行才好。”这话不无道理,可瑶光、屠天、江清雪却明白她的用意,都不由露出了微笑。新月、舞蝶也有所觉察,二人都看着天麟,隐隐有些不舍。赵玉清道:“天麟此去,自有因缘,你们无须介怀。”林依雪闻言一呆,急声道:“可是……”赵玉清冲林依雪摇了摇头,打断她的话道:“有些事可以插手,有些事却只宜旁观。好了,天色已晚,天麟明日一早就要离开,相信还有很多分别的话要单独与大家讲,我们就把这剩余的时间留给他吧。”众人一听也不便多言,场中顿时安静下来。看着在场众人,天麟颇为感慨,上前与薛峰简单述说了几句,随后便拉着林凡与玲花离开。大约半晌,三人回来。天麟又拉着斐云与雪狐走到一旁,低声交谈了一阵,而后便走到舞蝶身边。看着天麟,舞蝶表情奇怪,期待中带着不舍,担忧中藏着深爱。天麟眼中柔情似海,轻轻伸手握住舞蝶的玉手,一言不发的带着她离开。夜,慢慢长远,寒风常在。天麟明天就要离开,这一夜,他将如何面对心爱的女人,如何倾述他心中的不舍与怜爱?为了玉心,天麟要离开冰原,为了玉心,天麟要暂且抛下其他几份爱。这样的选择有些无奈,这样的决定让人感慨,可天麟却必须离开。背靠在天麟怀中,舞蝶眼神幽怨,刺骨的寒风迎面而至,夹着洁白的雪花,侵蚀着她的心田。第一百零一章轻怜蜜爱明天,天麟就要离开。这一别何时再见,谁也无法预料,舞蝶心中有着一股不祥的预感。感受到舞蝶在微微轻颤,天麟用力的抱紧她,双唇贴在舞蝶的耳旁,轻声道:“别怕,我在你身边。”舞蝶娇躯一颤,对于天麟亲昵的举动颇为期待,可想到他的话又不免辛酸。“明天你就要离开。”天麟身体一僵,感受到舞蝶话中的幽怨,连忙安慰道:“我会尽早赶回来。”舞蝶心情伤感,微微仰起头看着他,幽幽道:“天麟,我好怕,我好孤单。”天麟将舞蝶紧紧拥入怀抱,柔声道:“不要怕,我心与你同在,你不会孤单。”舞蝶有些伤怀,悲切道:“太师祖走了,她不要我了。而现在,你又将离开,我心里好苦啊。”天麟轻声道:“我的离开只是暂时的,等我把事情办完,我就会回来。到那时,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舞蝶低吟道:“真的?”天麟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除非你不爱我,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舞蝶身体一软,娇羞道:“我也爱你,只是我担心……”天麟松开舞蝶,顺势将她扭转过来,两人面对着面。看着天麟那火热的目光,舞蝶声音一顿,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润,为她平添了三分娇艳。天麟留意到舞蝶的神情变化,眼神中流露出兴奋的色彩,慢慢低头朝舞蝶靠近,目光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舞蝶心中羞喜交加,两人之间曾有过亲密的接触,她自然猜得出天麟心中所想。面对这样的情况,舞蝶既害怕又期待,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愣愣的发傻。天麟见她沉默不言,知她已然默认,于是怀着激动的心情,吻上了舞蝶的脸颊。身体一颤,舞蝶猛然清醒过来,少女的矜持让她满脸通红,生出了躲避之念。天麟感觉到舞蝶的脸在发烫,知道她心中羞涩,当即双手环住舞蝶的柳腰,抢先一步吻上了她的双唇。这一来,舞蝶躲闪不及,本能的挣扎。可片刻之后,舞蝶便身体一软,被天麟攻陷。看着舞蝶娇羞的模样,紧闭的双眼,天麟心中充满了恋爱,一边品味着舞蝶那香软红唇的芬芳,一边拥紧舞蝶柔软的娇躯,右手沿着纤细柳腰一路而下,抚摸着少女那动人的曲线,感受着那美妙的手感。觉察到天麟的举动,舞蝶身体一僵,连忙挣开天麟的亲吻,娇羞道:“别……别……这样,不……要……啊……你……坏。”声音突然高亢,舞蝶娇柔的身子顿时绷紧。天麟脸上挂着微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轻柔的吻着舞蝶的红唇与脸颊,口中轻声道:“我明天就要离开了。”舞蝶闻言一颤,显然明白天麟话中的含义,稍稍僵持了片刻,随即身体便软了下来,任由天麟抚摸怜爱。感应到舞蝶的变化,天麟兴奋极了,赞道:“蝶儿真美。”说完便吻上了舞蝶的双唇,与她深情的缠绵。对于情爱,在所难免。天麟毕竟才十九岁,加之他与舞蝶你情我愿,禁果的滋味自然让他充满了期待。好在天麟修为不凡,虽然动情但却知道此非其时,此非其地,心中虽然不舍,却也强自冷静下来。收回双手,天麟为舞蝶整理了一下衣裙,低声笑道:“蝶儿好美,我好喜欢。”舞蝶娇羞极了,避开天麟的目光,低声道:“早日回来,切莫让我望眼欲穿。”天麟抱起舞蝶就地一转,大声道:“放心吧,蝶儿这么美,我可时常挂念,恨不得早日回来。”舞蝶依偎在天麟怀中,聆听着他的心跳,幽幽道:“我心于你,此生不变。你切莫让我恨天。”天麟闻言脸色微变,正色道:“我心不变,一切你选。”舞蝶苦涩道:“我不想选,我宁可让你选。”天麟道:“万法随缘,我与善慈注定难免,这是我们三人之间的宿缘。”舞蝶仰头看着天麟,幽幽问道:“若是将来,我选善慈,你会恨我吗?”天麟脸色一变,问道:“为何这样想?”舞蝶苦涩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有这种预感。”天麟身体一颤,尽力保持平静的道:“不管你做任何决定,任何选择,我都不会恨你,并在心中为你留下一处属于你的空间,永远为你打开。”舞蝶脸上流露出笑颜,带着明显的伤感,刻意想要掩饰心中的悲哀。天麟知道她为难,也不过多交谈,一把抱住她的身子,给了她神情一吻,随后笑道:“开心一点,我们的未来希望很大。”舞蝶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压下心中的担忧,露出真心的欢笑,轻吟道:“不管未来怎样,我们曾经相爱,这就是上天对我的垂爱。”天麟有些心酸,但却不愿表露出来,岔开话题道:“相见就是有缘,你要想开点。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舞蝶似乎觉察到了天麟心中所想,当下也不多话,轻轻点了点头,便被天麟拉着离开。半晌,两人回到天河平原,赵玉清、雪山圣僧、薛峰、林凡、斐云等人已然不见,原地只剩下新月、林依雪、瑶光、屠天、江清雪还在等待。第一百零二章袒露心事见面,天麟扫了四周一眼,问道:“他们都去休息了?”瑶光道:“是的,就在数里之外,我们特意在此等你们回来。”天麟看了看大家,对舞蝶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还有话要与他们讲。”舞蝶微微颔首,一言不发的离开。收回目光,天麟看着身旁的五人,目光落在林依雪身上,迎上了她满心期待的目光。对于林依雪,天麟感觉有些为难,这个师妹对他的爱十分明显,可谓一见钟情,他不忍让她受到伤害。虽然,感情要你情我愿,天麟对她算不上热切,但却并不讨厌,反而有几分喜欢。只是由于相处时间过短,这份感情还不够深厚,因此在潜意识中,天麟对她的感觉还稍显浅淡。当然,天麟并不傻,他从瑶光、屠天、江清雪等人的眼中看出,他们都有心成全这段姻缘。显然这与双方的身份有关,天麟与林依雪分别是陆云与林云枫的子女,若然这段姻缘成了,那便是亲上加亲,乃佳话一件。这一点,林依雪也是心中有底,故而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对天麟展开了爱情攻势。沉思了一下,天麟顿时有了想法,轻声道:“依雪,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讲。”此话一出,林依雪脸上顿时露出了微笑,娇吟道:“天麟师兄,我也有话想要对你讲。”瑶光、江清雪、屠天三人面带微笑,对于两人的表现满意极了。新月神情淡雅,看不出任何异样。看着新月,天麟给了她一个柔情的眼神,随即拉着林依雪的小手,离开了大家的视线。迎风飞翔,林依雪小脸发烫,紧紧握住天麟的手,娇吟道:“天麟师兄……”闻言,天麟回头看着她,见她满脸娇羞,心中顿时了然,一把将她娇柔动人的身子拉入怀中,双臂强劲而有力的环住了她的细腰,低声道:“依雪,还冷吗?”林依雪身体有些僵硬,低头不敢看天麟的眼睛,羞涩道:“不冷。”天麟闻言心生怜爱,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这让林依雪又羞又喜,彼此心跳都能清晰的听到。天麟心神荡漾,感受到林依雪胸前的酥软,心中很是心动,但却没有表露出来。毕竟,林依雪不是舞蝶,她与天麟相处时间尚短。片刻,两人便来到十里之外,天麟找了一处凸起的地方停下。站在坚冰之上,天麟双臂稍稍松开,依旧环绕着林依雪的纤腰,眼神发亮的看着她。林依雪娇羞极了,想挣开天麟的怀抱,又怕惹来心上人的不悦,只得低头不看他。天麟不想双方过于尴尬,轻声道:“依雪,你喜欢师兄,是吗?”林依雪身体一晃,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道:“是的,天麟师兄,我喜欢你。”天麟得到了答案,脸上流露出喜悦的欢笑,又问道:“那你对于师兄身边的其他女人,有什么看法?”林依雪抬头看了天麟一下,有些幽怨的道:“我有些嫉妒她们,但我知道她们都很喜欢你,我心里很矛盾。”天麟收起笑容,正色道:“我们相识不久,你的选择不一定是对的。作为我而言,无论是玉心、新月,还是牡丹、玫瑰,我都已经放不下。你若希望得到一份完整的爱,那么你最好放弃,因为我能给予你的爱,在你而言那是残缺的。这一生,我不知道会爱上多少女人,欠下多少情债。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免得将来后悔。”林依雪身体一颤,抬头凝视着天麟的脸庞,不安的道:“天麟师兄,你在怪我吗?”天麟摇头道:“我没有怪你,也不会怪你。我只是告诉你,你遇上我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且不止一位。你此时放弃还不迟,莫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选择。”林依雪摇头道:“不,我不后悔,我从看见师兄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虽然,后来我知道了新月她们的存在,可我对你的爱依旧不减,反而越发强烈。明天,你就要离开,我好想与你一同前往,那怕只是一段旅途,一段回忆,我也情愿。”天麟看着林依雪的双眼,四目之间真情流转,谁也没有避开。低头,天麟逼近林依雪的脸庞,沉声问道:“你真的不在意,我的生命里有其他女人存在?”林依雪呼吸急促,娇吟道:“我只在意你对我的爱,是否可以永远不变。”天麟不言,心中颇感亏欠。虽然林依雪执意喜欢他,可他毕竟心中还有别的女人存在,这对林依雪而言是不公平的。见天麟不言,林依雪有些不安,轻声道:“天麟师兄,你怎么了?”眼珠微动,天麟清醒过来,看着林依雪那满脸的不安,心中顿生怜爱,双臂用力收紧,将林依雪娇柔的身子紧拥入怀,轻笑道:“别担心,我只是在想我们的未来。”林依雪羞笑道:“真的?”天麟含笑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会骗你呢。说说看,你希望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样?”林依雪眼珠微转,脸红道:“我只求永远陪在师兄身边,受师兄疼爱怜惜,与师兄云游四海,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天麟笑问道:“师兄身边女人不少,你会不会吃醋呢?”林依雪脸色娇羞,低吟道:“当然会吃醋。”天麟问道:“那你介意吗?”林依雪点头道:“介意。不过我要师兄好好怜爱我,也让她们吃吃醋。”天麟一愣,随即大笑道:“好,答得好,吃醋没什么,但要和睦。只要你们和睦相处,我自会一视同仁,怜爱疼你。”林依雪脸色娇羞,眼神如水的瞟了天麟一眼,随即低下头去,轻声道:“我会让着几位姐姐,不让师兄为难的。”天麟有些感动,林依雪原本是天之骄女,在易园之中顽皮任性,几时这般低声下气,忍让别人?第一百零三章柔情依偎而今,为了自己,她竟能克制自己的脾气,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如此举动,真情实意,天麟怎能不为之动心?松开左手,天麟抬起林依雪的下巴,迎上她娇羞的眼神,柔声道:“也不必刻意委屈自己,师兄绝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林依雪眼中闪烁着羞喜之色,吐气如兰的道:“天麟师兄……”一声娇呼,动人心扉,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天麟有些动情,当即搂紧林依雪娇柔的身体,低头吻上了她红艳芬芳的双唇。林依雪身体绷紧,对于天麟的亲吻虽然期待,可真正面对时,却又不知所措,脑中空白一片,心情紧张而又羞涩。少女的初吻有着特殊的意义,林依雪得偿所愿,将其献给了心上人,但却羞得不知道如何回应。好在天麟对此颇有心得,潜移默化的引导着林依雪,让她慢慢适应,并为之陶醉。夜色下,天麟与林依雪迎风依偎,领略着情人间的美妙滋味,双双沉醉。突然,林依雪身体一震,娇躯扭动如蛇,心中羞喜莫名。低吟一声,林依雪娇媚道:“讨厌,师兄欺负人家。”柔柔的声音让人心醉,在响起的一瞬间,林依雪身体一晃而出,脱离了天麟的怀抱,脸上似羞还喜。天麟回过神,看着娇媚诱人的师妹,心中倍感喜爱,笑道:“这是怜爱,不是欺负。”林依雪瞪了天麟一眼,脸红得厉害,娇怯道:“天麟师兄,我们该回去了。”见林依雪不好意思,天麟不免生出调戏之意,上前拉着她的小手,轻笑道:“不喜欢师兄这样疼爱你?”林依雪紧抿着双唇,试图抽回小手,却没有得逞。天麟眼神含笑的凝视着她的眼睛,慢慢低头靠近,观察着她的反应。林依雪虽然羞涩,但却十分聪明,自然明白天麟是故意如此,心中不免有些幽怨之情。见天麟越来越近,林依雪心跳失率,呼吸急促的道:“喜欢……”天麟闻言笑意顿生,吻上了林依雪的双唇,灵舌开始攻城掠地。林依雪羞愧无比,轻启双唇,承受着心上人的攻击。天麟心情亢奋,虽然感受到林依雪的扭动,但却颇为不舍,用力的抚摸了好一阵,这才松开林依雪,双手环住她纤细的柳腰,低声赞道:“依雪好美。”林依雪脸上娇艳欲滴,将头埋在天麟怀中,羞道:“师兄讨厌,就爱欺负人家。”天麟笑道:“谁让师妹这般娇美,师兄自是无比怜惜。”林依雪低头不语,心中却暗暗窃喜,初入爱河的她,对于心上人的一言一行都十分在意。见林依雪娇羞不语,天麟逐渐冷静,看了看天色,轻声道:“师妹,我们回去吧。”林依雪应了一声,仍旧依偎在他怀中,毫无离开的意思,贪恋着那片刻的温存。天麟也不在意,抱着林依雪弹射而起,在临近目的地时,这才松开了林依雪。见两人回来,瑶光、江清雪、屠天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几分好奇之色,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两人,似乎想从中获取某些信息。天麟显得很淡定,看不出任何异样。林依雪眼神奇异,似乎怀着心事,但却让人很难猜测。江清雪看着师妹,轻声道:“谈得怎么样?”林依雪看了看师姐,略显娇羞的道:“天麟师兄已接纳我。”这话有些直接,让天麟颇感诧异,但却是林依雪有意为之。她这样做其实有两个用意,第一是告诉江清雪、瑶光与屠天,她与天麟之间的感情已挑明,进展很顺利。第二是告诉新月,想试探一下新月的反应。对此,江清雪、瑶光、屠天都满脸笑意,新月则表情平淡,看不出明显的变化。天麟有些尴尬,看了看大家,讪讪道:“天色已晚,你们早点休息,我与新月还有一点事情。”说完,也不等瑶光等人回话,拉着新月便离开。屠天见状,笑道:“天麟这小子,在这方面可比他爹厉害多了。”江清雪见林依雪脸色羞红,忙岔开话题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瑶光笑笑也不说话,一行四人便离开了。风雪中,天麟与新月一路飞翔,来到十数里外,在一处冰山上停下。看着天麟,新月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幽怨的味道,轻声道:“你刚刚重生就要离开,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第一百零四章离别之情天麟将手放在新月的肩上,满眼深情的凝望着她,沉声道:“不会太久的,这里有我的牵挂。”新月幽幽道:“只怕到了中原,你会有更多牵挂。”天麟笑道:“吃醋了?”新月瞪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天麟丝毫不怕,亲昵的用额头去触碰新月,并亲吻着她的脸颊。新月看着他,眼神很复杂。待天麟吻上她的双唇时,新月轻轻闭上了双眼。那一吻深情似海,缠绵醉人,没有任何情欲,有的只是怜惜与敬爱。对于新月,天麟有着别样的情怀,深爱之中含着无比的尊敬,生怕惹怒了她。感受到天麟的怜爱,新月心情稍好,虽然不喜他四处留情,却也打心底深爱着他。唇分,新月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丝毫的羞涩,显得圣洁无瑕。天麟看着她,眼中又爱又敬,对于新月的圣洁,心中爱得发狂。拥她入怀,天麟一言不发,两人身体贴合在一起,两颗心紧紧连在一块。半晌,新月推了推天麟,两人缓缓分开。看着天麟满脸的微笑,新月不由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柔声道:“此去中土吉凶未卜,你要小心安全。”天麟抓住新月的玉手,轻声道:“不要担心,我这次重生修为暴涨,具体到了何种境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新月道:“你身份特殊,此去中土必会遇上凶险,你要千万提防。”天麟道:“浩劫起于冰原,中土相对安全,你们的安危我才是放心不下。”

                      紧张起来。琳达告诉王风,刚刚黑暗精灵确实感受到了大陆上有修习黑暗魔法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分布几个地方,每个地方都有几个到十几个。王风的猜测是正确的。有人秘密的收养了黑暗元素精灵的后代,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并没有在大陆上露面,但是他们确实存在。长老会当然不会在这里讨论今后的对策,所以,新任的首席长老很客气的向王风道谢,并委托汉斯长老将王风等人亲自送离精灵草原,他带着几个长老会成员迅速的通过魔法阵回了精灵王城。精灵族今后的生活目标可能将因为王风的这一席话再次的发生改变。如果不是王风告诉他们的话,也许,接下来的斗争中,精灵族将先机尽失。王风的一席话,不知道挽回了多少以后将会在懵懂中被人消灭的精灵的命运。此时再说什么感谢的话,都显得有些虚了。汉斯长老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也很痛快,不再提这件事。开始给王风和琳达讲述一些精灵的历史和其他方面的事情。等到带路的年轻精灵循着踪迹找到这里,已经又过了好长时间。批评了他一通,汉斯长老让他留在驿站,自己亲自送王风和琳达出去。有了汉斯长老的亲自带路,路上的待遇自然不同。何况外面的精灵虽然没有见过琳达,但也总听过她的大名。这些年精灵族和人类之间通婚的不在少数,大家已经习以为常。王风和琳达的关系已经很明确,所以,一路上收到了不少精灵族人的祝福。更有不少人对着金角顶礼膜拜,害的琳达在经过精灵城镇的时候根本不敢骑它。离开精灵族后不久,还没等王风和狼军的人员会合,后面追上来一队精锐的精灵战士。这是一队纯精灵的战士,用他们的话说,琳达已经被精灵族授勋,这些是琳达的私人卫队。看着这不下百人的精锐精灵,王风真有些哭笑不得。精灵族这次是铁了心的要送他一堆人了。王风拒绝都没有理由,人家是送给琳达的私人武装。第九十五章强援(下)琳达这次很乖巧,这些精灵的去留决定权还是留给了王风。但王风看她的眼神,很是希望能把这批精灵留下来,所以,没有多想,无奈的接受了。在琳达的心中,王风在外面短短的几个月当中,就纠集了几百人的队伍,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能拉到这百十个精灵帮助王风,也能为他减轻一些负担。这些精灵都经过琳达的训练,新的风之矢都练习的很不错,最重要的是,他们曾在暗夜训练多年,个个都有扎实的底子,是一支可以马上武装利用起来的队伍。一路上比较难受的是,那些精灵对于金角的崇拜,让琳达根本不能将金角当作坐骑来对待。而且整个队伍中只有琳达一个人有坐骑,琳达也不好自己独享,索性和王风一起走路。不过,那个金角倒是只认琳达,虽然和王风走在一起,但金角总是有意无意的用恶狠狠的粗气喷向王风。王风当然不会和一头畜生计较,也不管它,自顾自的拉着琳达向着约定的集合地点行军。百人的精灵队伍也一路跟随。约定的地点离精灵草原不是很远,王风为了避免那些人贪功冒进特意叮嘱过他们每天慢速行军。两天后,王风已经和那些武士们会合到一处。这里面和琳达熟悉的只有那些伊莎带领的龙骑兵,其他人都不认识。伊莎看着琳达回来,脸上明显的露出了笑容,不过笑的有些勉强。希尔达还是第一次见到王风心目中的恋人,自然观察的很仔细。王风给大家介绍过后,希尔达就拉着伊莎和琳达到一旁聊天。不知道是不是只要是女性就是这种性格,连身为龙族的希尔达都不能例外。倒是熊猫和那几个龙骑兵见到王风很是高兴。这些天每天慢慢腾腾的蜗牛爬一般的速度让他们很是难受。如果不是那些武士刚来的时候被他们一个个打服,还真不好约束那些自以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爷。虽然不知道王风为什么让他们慢行,但伊莎和希尔达看到琳达都自以为知道了一切。当然,琳达带的一百名精灵也毫不奇怪。这个老大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到哪里都能弄到一堆人跟随。老大对手下的指导是出了名的慷慨,这些跟着王风已经不少时日的队员们自然很清楚。有了王风的带头,整个狼军内部的这种学习风气很是浓厚,连后来的武士们也跟着希尔达伊莎他们学到不少东西。老大回来,自然要继续完成任务。不过,奇怪的是,老大还是要求慢速前进。这让这些憋了好多天的人更加的难受。虽然这次的任务并没有很急的时间限制,但是这样下去,整个几百人的佣兵团浩浩荡荡就为了这么一个困难的任务奔波,实在是不值得。不过,老大的话暂时还没有人敢违抗。武士们都听希尔达他们几个带头人的命令,这些人当然不会违反王风的命令。精灵们都是见识过王风在精灵王城那一刀的王城侍卫,更加的心服口服,整个团队虽然都有情绪,但是,出奇的没有一点反对的声音。任务的目的地是一个群山之中的山谷,但是任务的目标却不仅仅是探索这个山谷就可以的。还包括山谷周围的好大一片区域。以前接受任务的佣兵团或者冒险队伍都是在接受任务后不久就被暗夜派人截杀,从来没有队伍走近过山谷外围的山脉附近。这片区域,也是需要探索的。探索的内容很简单,一是要画出具体的地图,这在王风的狼军中比较容易。那几个各大帝国带队的队长和随队而来的魔法师都是精于此道的高手,差不多在接近目标区域的时候就已经在冒险者公会提供的魔法地图上开始绘制。任务的另一部分内容却是要标注清楚这片地域的地质,水文,魔兽和植物分布,甚至,如果有什么神秘的魔兽或者其他的东西,都要具体的说明。探索过程中发现的魔兽和其他的战利品归佣兵团所有。大陆的地域太过于广大,加上各地总有一些魔兽或者其他的东西作祟,因此,在帝国的领土中,有不少类似这样的神秘领地,并不在帝国的详细作战地图上。每个国家都有,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就连好战成性的天龙帝国,也对试炼沼泽曾经一度感觉神秘,直到龙神帝国结盟后才了解了一些详情,但具体的详细资料还是没有。这次的目的地就是类似这样的一个区域。只知道在一片山区内有个神秘的山谷,但具体的位置还需要接受任务的队伍确定和探索。当然,帝国不会随便的发布这种无聊的任务给王风,这里一定是和两大公会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不过,整个队伍行进到区域内不久,立刻发现了不寻常。这下,整个队伍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振奋了起来。那些整天烦闷的家伙终于有了些事情做,想要好好的发泄一番。不寻常是因为发现了人迹。在这种帝国还没有详细资料的地方发现人迹,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里本来就有人,以前的神秘都是这些人故布疑阵;另一种可能就是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先行进入。不管哪种情况,都可能对任务的完成有所影响。还没有等王风发布具体的命令,这几百人的军队立刻如同一个巨大的章鱼,整齐而有序的将自己的触角向各个方向伸了出去。看来,这些天闷在一起,并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很快,和刚刚发现的痕迹相关的蛛丝马迹被一一找了出来,各种新情况似归巢的蚂蚁一般纷至沓来。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这些痕迹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一堆人留下的。他们的目的估计和狼军相同,都是那个方向的山谷。痕迹不是很新,应该是几天内的事情,而且,这些痕迹都被人精心的掩饰过,不是有心人根本无法识别。也亏的这些天狼军这些武士们实在是憋的慌,每天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些上面,这才有所发现。但是,这些人看似毫无关系,但是目标和方向又如此的统一,一定是有组织的。后方并没有传来有什么新的冒险团体接受这个任务的消息,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王风仔细的判断了一下收集到的情报,大手一挥,狼军加快行进速度,追着前方的人留下的痕迹,一路前行。这么大的队伍,除非对方有差不多的人手,否则的话根本不会出现大规模的袭击。所以,狼军除了派出几个速度飞快的精灵作为斥候之外,大部分人都在自己的队伍中摩拳擦掌。这片山区也不小,而且前方的那队人还分了几条线路。王风略一思索,将队伍分开了三队,每队两百人左右,分别由希尔达以及两个魔法师带领,自己带了琳达和一队人,分头前进。越向前,那些人的痕迹越明显,而且慢慢的有了打斗和魔法的痕迹。看样子,还是双方互有攻守,战斗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很激烈。既然双方都有魔法师,那么自然要更加的小心。王风仔细的看着那些剧烈战斗过的痕迹,心中若有所思。继续前行,已经能够接近疑似目标的山谷,从山头上已经可以看到那个山谷的形状。不过山谷很深,而且显得很幽暗,远处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另外两队人也都陆续出现在视野内,互相的手势说明,根本没有遇上什么人或者魔兽。奇怪的地方。难道这么宁静的地方就是天龙帝国费了好大心力需要探索的秘地吗?几队人兔起枭落,纷纷向着中心的山谷奔去。最先赶到的那队人,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只看着他们都停住了脚步,呆呆的站在山脊上看着那片谷地。其他人相继赶到,望向谷底,也都是一片奇怪的表情。王风和琳达是最后到的,但却是最先下去的。周围的武士并没有因为需要保护侯爵大人而争先恐后。反倒都在王风的命令下慢慢的在各处散开,封住了谷底。希尔达和伊莎等人跟随王风下到了谷底。说实话,整个谷底环境很不错,如果没有空场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的上百具尸体,一切都显得很安详。谷地的那头有个巨大的建筑,一半在外面,一半在山中,此时也正门户大开。黑乎乎的门洞仿佛一张大嘴等着吞噬想要进去的人。最外面的尸体上,用石头压着一个布团,布团上沾满了血迹,在那人白色的魔法袍上显得异常醒目。琳达不顾布团上的腥臭,将之打开。几行蘸着鲜血的字迹跃然入目。“魔法师公会的半精灵秘密训练基地,暗夜奉上。”众人一阵惊愕。希尔达更是如看着怪物一般看着王风,追问道:“之前你一直让我们慢速行军,难道你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看到这些留字,王风已经明白,暗夜,或者说精灵族,已经对之前两大公会的屠杀展开了报复行动。不管以前如何,现今,已经牢牢的绑在了对抗两大公会的战车之上。第九十六章揭露(上)下来的人除了几个有数的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暗夜是什么。希尔达的话一出口,至少有九成以上的人目光全部集中了过来。王风淡淡的一笑,没有答话,只是举步向那个洞开的大门走去。神态如此的从容,众人眼中的王风越发的神秘起来。几个那天听到王风命令的人,隐隐约约觉得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和当时王风的命令有关。但王风那个时候就知道暗夜和魔法师公会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暗夜办事确实是干净利索,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能带走的战利品也一点没有留下。众人进去仔细搜查了一遍,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参考的东西。不过,在进门的大厅中整整齐齐摆放着几个卷轴和一堆书册。这么明显的东西,自然有负责的魔法师上去检查。打开没看多会,负责检查的法师就露出了笑容。里面除了几个威力强大的魔法卷轴之外,还有几本外面难得一见的魔法书。另外,最重要的是,还有近几十年来这个基地所有的人员物资配备,秘密武装的训练记录等。兵不血刃,但是却大有收获。狼军一干人大摇大摆的收拾残局后,离开山谷,回天城完结任务。这里再也不是神秘的山谷。有了这次绘制的地图,加上驻守这里的魔法师公会人员全部丧生,相信很快会有帝国的军队前来驻扎,连营地都是现成的。归去的路上,速度自然快了许多。有了琳达的坐骑,几百人的队伍中一头高大的畜生显得很怪异。路上有人看到,也一定很奇怪,居然没有一个人骑。琳达终于在经过一个市镇的时候,如愿以偿的和王风住到了一个房间。在一众侍卫的重重保卫之下,琳达还是很不习惯。羞归羞,但她并不想错过和王风在一起的机会。也许这次的分别两人都觉得遗憾,分外珍惜团聚的日子。“风,暗夜的事情是你在后面捣乱的吧?”琳达含着笑躺在王风的臂弯轻轻的问道。低头看了看精灵娇媚的容颜,王风忍住了想要亲一口的欲望,笑着说道:“你说呢?”琳达很享受在王风怀中的感觉,闭着眼,还是那般轻轻的说道:“你不用瞒我,除了狼军的那些精灵,没有其他人可以冒充暗夜的手法。不过,你既然要去找我,为什么还要和暗夜为难呢?”说到这里,琳达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默默的看着王风。王风笑了笑,说道:“当时拍卖的时候,暗夜已经有人和我接触。但是,当晚就有人暗杀。如果不是我反映快,可能要损失一个魔法师。”王风并没有把遇刺的情况和琳达说过,所以琳达毫不知情。手臂一紧,琳达抓住了王风的胳膊,还是很紧张的样子。问道:“有人要杀你?”突地想起首席长老得意洋洋说的那些话,手不由的松了。“我留下了几个杀手。”王风手机紧了紧琳达,说道:“全部是精灵,用的手法远程是风之矢,近处就是魔法和格斗,很是强悍。”“他们竟然用风之矢袭击你?”琳达瞪大了眼睛,仿佛有些好笑。如果精灵是用风之矢的话,琳达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不过,精灵们用学自王风的风之矢去对付王风,这让琳达觉得很内疚。轻轻抚摸着琳达的小脸,王风劝慰了琳达几句。然后继续说道:“暗夜说过他们接受过委托,要截杀接受这次这个任务的冒险团队。所以,受到袭击后,我第一反映就是暗夜在袭击。然后,又发现是精灵,我才怀疑他们可能有关联。”“不过,也只能是猜测,还没有确实的证据表明他们就是暗夜。但不管怎么说,精灵袭击我是事实。我是绝对相信你的,如果你知道,你一定不会让他们这么做。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你根本不知情,而主持精灵刺杀的另有其人。”听到王风的绝对信任,琳达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把脸更加的贴近了王风的胸膛。王风拍了拍琳达的肩膀,笑着说道:“精灵中有些想要杀我。那么你的处境肯定很危险。所以,我就赶紧过来找你。”“汉斯长老和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我很快就想明白了。但无论如何,我不能也不会让你难做。不过,有人想要和我抢我心爱的琳达,那我当然不会客气。”王风说的如此暧昧,琳达自然是羞不可耐,脸色红了一片,但心中却是更加的甜蜜。“沐耳自以为聪明,想要设计我。我本以为已经找到了根结。但身在精灵王城,如果动手杀了他,无论什么原因,一定会和精灵族结下无法解开的仇恨。那你一定会被其他的精灵不齿。我放过了他,但他的父亲却自己要跳出来,我也没有办法。”王风说这个的时候,不忘轻轻的抚摸着琳达:“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琳达闭着眼睛,享受着王风的爱抚,突然睁眼笑问道:“你还没有说过,那个王子到底是不是你安排人手刺杀的?”“是。”王风这回没有回避,很直接的回答:“他为了保留神器的秘密要杀我。在天龙帝国内不好动手,只好安排他到了自己的地盘再死。精灵要刺杀我,虽然我个人无法出手,但总得付出代价。没有人能够想对付我而不付出任何的代价。”琳达沉默,更紧的抱着王风。过了好一会,才对王风说道:“风,谢谢你!”王风笑笑,轻轻的道:“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多的客气。说实话,如果当时你早早的出现,说不定我会不顾一切大开杀戒。”琳达明白,王风一直苦苦忍耐,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安然无恙。心中的柔情泛起,微微的睁开一丝眼皮,看着王风。突地蜻蜓点水一般在王风脸上轻轻一啄,闪电般把脸埋到了王风怀中。王风轻轻的呵呵笑了几声,心中也激荡不止。琳达听着王风的笑声,更加的不敢抬头。两人默默的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好久没有说话。又过了片刻,还是琳达咬着王风的耳朵问道:“你一直在教大家这样那样的技能,有时候根本就是不求回报,你就不怕有一天,他们学会了你的东西对付你吗?”停顿了一下,咬牙说道:“就像,就像这次精灵们刺杀你一样?”王风抱着琳达的娇躯,想了一会,说道:“我教你们这些东西,因为我把你们当朋友。如果教你们的这些东西有朝一日能够救你们一命,就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至于其他的,我没有多想。”长长的叹了口气,王风说道:“如果真的有一天,你们需要用我教你们的东西来对付我,那就尽管来吧。也许有些人会,但真正的朋友根本不用考虑这些。”“我来这个世界,孤身一人。只有你们曾经在我刚来的时候给我温暖,当我是朋友。若汉至今会为了别人对我的一个小小言语不敬和对方大打出手,我还听说很多狂战士都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斯诺为我寻找卡特大师,并带着整个部落支持我的领地,你什么时候见过矮人们将他们做的最好的兵器拿出来过。查克和爱莎虽然表面上没有给我任何帮助,但实际上在背后都是约束劝告自己家族里的长辈不要对我为难,每次我到天城,不管有多忙,都要亲自陪着我,生怕我一个平民在天城受歧视受委屈。奇姆大师竭尽心力为我寻找回家的路,而且毫不藏私的和我探讨魔法武技的问题。诺顿元帅为我承担了整个帝国情报处的压力,并在我到火神帝国的时候,暗中对火神帝国施压,要他们注意保护我们的安全。哈林他们在和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知道我不愿意杀人,怕我出事,每次都要安排尽量多的人在我周围,为我护卫,即使是面对成千上万的军队,都没有退缩过。苦林看似狡猾的老狐狸,但铁骨铮铮,答应我的事情从不反悔,出入圣地,寻找凤凰,都毫不犹豫,至今追着我要还我的帮助。伊莎虽然调皮任性,但也一心一意维护我们狼军。希尔达以公主之尊,屈身做我的侍女。而你……”说到这里,王风停了停:“你在我最彷徨孤独的时候,给了我最温暖的关怀。而且还当着精灵长老会的面对我说,即使要做精灵族的叛徒,也要和我在一起。”伸手将琳达的脸扳正,凝视着她美丽的眼睛,王风反问道:“这么多的朋友,这么多的事情,我教他们一些无伤大雅的东西应该吝惜吗?”瞪着美丽的大眼睛,琳达问道:“你不怕教了他们以后,他们超越你,胜过你吗?”王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我们的故乡有句俗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果学生超过老师,做老师的应该高兴才对。况且,如果不想被超越,只能寻找更加高明的技法和更加的勤奋,死死抱着比别人高一点点的成就,秘而不宣,敝帚自珍,那是目光短浅之人的做法。只有在后面奋起直追的压力下,才能有更好的突破,不但让别人提高,自己也要提的更高。”看着眼前大笑的男人,那种豪迈的气概,琳达不由的痴了。王风停止了笑声,注视了面前的娇颜好一会,手上微微一紧,向着琳达的红唇吻去。第九十六章揭露(下)天城熟悉的商路又出现在眼前。王风特意带着琳达走到曾被风神帝国王子袭击的地方,把当时的情形给琳达简单描述了一下。当然,王风是带着笑说的,完全没有被神器威胁的那种害怕恐惧。几百人的队伍当然不能进内城,仍然住在狼军在城外的住地。狼军接的任务大家都知道,前面的十几支大大小小高级低级的佣兵团还没有离开天城多远就已经被消灭截杀,从来没有例外。狼军在刚离开天城的时候也曾经被人袭击过,天城的各大佣兵团都不看好狼军的结果。狼军的队伍浩浩荡荡一回到天城,立刻有人认了出来。不知道他们的任务情况如何,所以很多人好奇的看着狼军的一行人,等着看狼军的下一步行动。王风这次带着琳达、希尔达和伊莎,还有若汉和两个法师。天城最近还是戒备森严,不过天城的卫士已经很熟识狼军和王风了,爽快的将他们全部放了进去。毕竟,这次的戒备还是因为神器的再次拍卖。稍稍向天城的卫士打听了一下天城的情况,王风已经了解了为什么天城会这样。不过,这些虽然和王风切实相关,但是王风并不是很在意神器的拍卖。天城的冒险者公会已经聚集了不少闻讯而来的冒险者。狼军近来风头太劲,已经隐隐约约有了天城第一的势头。至少狼军完成的不是悬疑百十年的神器任务,就是几十支冒险队伍全军覆没的噩梦任务,神器还连续弄回来三次。虽然量不多,但完成率却是百分之百,嗯,至少以前完成的任务时百分之百。不过,讽刺的是,狼军到目前为止,竟然还是一级的佣兵团。众人都屏息静气,等着看王风是完结任务还是撤销任务。冒险者公会的工作人员也比较紧张,不知道心中的偶像到底会是什么样的选择。既然暗夜送自己一个大礼,王风也不会虚伪的不接受。当王风拿出那个魔法地图完结任务时,众人一片喧哗。噩梦任务竟然也被狼军完成了。在众人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冒险者公会的会长亲自将王风一行迎接到了后面。冒险任务的完结和办理都已经完成。而公会会长将他们领到一个看起来很华贵的房间后,就请王风一个人出去了。其他人坐在这里,自然有人送上各种精致茶点,他们知道王风肯定和冒险者公会有什么秘密的瓜葛,但都聪明的没有问。冒险者公会的会长看起来像一个知情人,详细的问了问王风路上的经过。不过,从他慢慢吞吞了解细节的情形看,可能还在等人。估计从王风他们进入公会开始,就已经有人报告了上层。来的并不是什么大人物,而是天龙帝国皇帝陛下身边的内官。他来的目的很简单,帝国的皇帝陛下宣王风侯爵大人率领随从觐见。当然,最近一直在皇帝陛下面前当差的查克听到了消息也特意赶来。来过天城这么多次,王风从来没有一次见过帝国的皇帝陛下。而且,即便是在自己的世界,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皇帝。皇帝陛下岂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见的。上次离皇帝陛下最近的时候,是在诺顿元帅的府邸当中,和皇帝隔了几堵墙。其他人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随行的两个法师听到这个消息却是又惊又喜。能够觐见皇帝陛下,那将是何等的荣耀。皇帝陛下并没有在他的皇宫中接见大家。诺顿元帅的府邸今天显得有些特别。刚刚皇帝陛下突然秘密到访,好在元帅府的守卫自从被王风来去自如一次后一向尽心尽责,否则,少不了一番鸡飞狗跳。皇帝陛下显然对元帅府的守卫表现出来的能代表天城的防卫水平很是满意,加上刚刚听到噩梦任务已经完结,陛下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觐见皇帝陛下,各人的武器都得留下,除了皇帝陛下身边的护卫,没有任何人可以通融,连诺顿元帅都不例外。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挑战皇家尊严,为难皇家近卫和诺顿元帅的时候,王风随手将凤凰刀插在元帅府的地上,其他人有样学样,纷纷放到了凤凰刀周围。从神秘山谷拿到的那些书册都在若汉的大包袱中,一并拎着,到时候需要呈给皇帝过目。皇帝陛下一身便装,看起来比那次在爱莎的升级大会上表现的要精神许多。王风一进门,就听到了皇帝爽朗的笑声和诺顿元帅的话语。虽然身为侯爵大人,王风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侯爵应该有的礼仪和风度。但是,面见皇帝的最基本的礼节还是知道的,所以,进门后,王风就自然的单膝点地,向皇帝陛下行了个以前在狼军中最隆重的跪礼。人家就凭年纪,也当的起王风这个礼,况且,对方还是掌管天龙帝国的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跟着王风来的几个人倒是都熟知礼节,连琳达也包含在内,很优雅的给皇帝陛下行礼。不过,皇帝陛下显然不计较他的陌生的礼仪,亲自上前将王风拉起,并给其他人还礼。除了希尔达,别的人倒是都受宠若惊,什么时候皇帝陛下给人还过礼,尤其是天龙帝国的皇帝陛下。大大的夸奖了一番狼军,皇帝陛下特意给王风带来的几个人颁发了赏赐。随后,让他们在外面休息。屋子里只留下王风。陛下拉王风到诺顿元帅一旁坐下,王风这才发现,奇姆大师也在里面。诺顿和奇姆两人都微微向王风点头微笑。几个人坐定后,王风将若汉那个包袱拿过来呈给皇上。这些都是魔法师公会秘密训练人手,暗中组织半精灵队伍并干扰帝国视听的证据,皇帝陛下显然对此非常重视。每个书册都要简单翻过一遍后递给诺顿。奇姆大师则在翻阅那些王风带回来的魔法卷轴和魔法书册。翻看几个后,脸色大变,迫不及待的向后翻阅过去,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王风一直静静的坐着,等着。屋子里的其他三个人都是一脸凝重,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哗哗的翻着书页。坐定的皇帝陛下看奇姆大师如此的重视,皇帝陛下也不懂魔法,所以开口问道:“那是什么?”奇姆从魔法书中抬起头来,惊喜的说道:“这些是一些攻击和防御的中级魔法,比一般的魔法效果好很多。不知道魔法师公会哪里搜集的,但从来没有在大陆上公开的教授过。魔法师公会给各大帝国的普通魔法师都保留了不少,好东西都没有拿出来,看来,他们早就有计划。”诺顿元帅也总结道:“这个任务本来是想通过正常的冒险渠道发布出去的,可能已经有些打草惊蛇。一个月时间,足够那些人把一些更重要的东西转移了。王风,你在那里发现过半精灵吗?”那些成排的尸体中并没有半精灵的身影,王风摇了摇头。诺顿点头道:“看来,人员早就先一步撤离,不然,不会一个都没有的。”包括皇帝陛下在内,都微微点头同意。奇姆大师接口道:“应该由很多的高级魔法和禁咒,已经被转移走了。估计大陆上很多号称神秘的地区,都应该是类似的情况。不然不会有那么多无法掌握的地区。这次的行动可能有些让他们警觉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快速的行动?”这个当然要皇帝陛下来决定。想了片刻,皇帝陛下决然道:“马上把这些证据发给其他帝国。魔法书大师留下,作为以后帝国自己的魔法储备,研究透彻后,优先向军队的魔法师供应。”诺顿大帅请示道:“是不是要动用军队,如果还是走冒险方式的话,估计会被人察觉。”陛下默默的摇头道:“暂时还是不要,如果动用军队的话,那就得和两大公会直接撕破脸,现在还不是时机。王风侯爵!”王风微微一笑,说道:“陛下可以直接叫我王风就可以。”“好,王风!你的狼军能不能再为我们出几次任务?”毕竟是军伍出身,皇帝陛下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很豪爽的顺应王风的要求。“出任务没有问题,不过……”王风有些迟疑。“什么?”皇帝陛下见王风话里有话,问了出来。“如果还是秘密行动的话,反倒给了两大公会各自击破的机会。战争中,首要的就是要一鼓作气,破敌势如破竹。总是这样畏首畏尾的话,恐怕会得不偿失。这次,公会可能认为是普通的寻仇和冒险任务,但次数多的话,难保他们不会发现问题。”暗夜既然展开了复仇行动,那就不是这么简单一下的问题,与其如此,还不如尽量的配合暗夜,将已经知道的

                      现象好像也度过了,不自觉的全力施为下,坚如黑金石这样的材料也经不起自己的刀气纷纷碎裂。奇姆也清楚的知道,大部分的黑金石都是王风搞成粉末的,自己突然领悟到的魔法威力只能将那些黑金石切碎,但小伙子随手一击却将同样坚硬的石柱击成了粉末。还是有些差距呀!但奇姆并不打算把这些告诉诺顿,毕竟,现在和王风,也是朋友了。当然,王风进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那个被箭射穿的黑金石柱早就不在原地了。在帝国禁军校场上,诺顿元帅正在大声的训斥几个低级将领。“你们说什么?弓箭手无法做到,国王陛下要你们有什么用处,这么多年了,你们难道就没有想出点新的法子训练士兵吗?真是没有用!一群消耗粮食的垃圾,帝国养你们这么多年,有什么用处!你还是回家老老实实的吃你那点子爵的俸禄吧,帝国的军队里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几乎是用吼的。几个亲兵已经过来要把他们轰走了,一个低级将官突然说道:“元帅,就算你要赶我们走,也得给个真实点的理由吧,不要用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来找借口吧!”诺顿看着这个将官,怒极笑道:“好,我让你心服口服。”做了个手势。几个亲兵搬上来一个黑金石做的柱子,立在校场中央。乌黑的柱子上,一支普通的木箭静静的镶嵌在柱子中,箭头箭杆完美无缺。靠着王风这支箭,诺顿成功的将几个平日里仗着爵位在军队中混事的害群之马驱逐出了军队,心情变的大好。接下来,将自己早就看中的几个低级将官提拔到了刚才那些人的位置,吩咐他们好好训练,带着自己的亲兵,回到了军帐。军帐中,摒退了所有亲兵,诺顿一个人在里面,静静的思考。在这个非常的时刻,任何突然出现的无法掌控的力量都可能会给现在这个时局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王风这个人,无法猜透深浅。幸好有查克和爱莎从一开始就把他给拴住了,至少,现在他还在自己的国度内进行着一些对自己的帝国有益的事情。有了,就这么办。诺顿不禁为自己脑子里刚跳出的主意乐了出来,嗯,好好斟酌一下,回去再和奇姆聊聊,看看他怎么看。主意拿定,立刻吩咐亲兵,去魔导士府上议事。王风和奇姆分开后,回到驻地。现在大家对他不在营地已经习以为常,何况他离开前和大家明确说过去爱莎家,大家更是放心,都在安心训练。神器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干扰正常的魔法师和武士升级的大会,隆重的升级大会按期召开。但是,神器的影响毕竟还是改变了一些东西。因为神器的出现,所以魔法师公会和武士公会来了很多高级成员,所以顺带的,出席这次升级大会的高级人员也就多了起来,相应的,这两个普通的升级大会也就变的隆重了起来。自然,负责这次会议的人员也很聪明的把这次升级大会提高了等级,普通人员的升级成初级魔法师的测试就不能在这个升级大会上出现了,最差也得是初级魔法师的升级了。好在爱莎还勉强够格,不然的话惨了,这个小法师不把整个会场拆了才怪。查克也遇到相同的情况,不过也是勉强能进入。武士公会不但提高了等级,而且现场还会有公会的主席团参加。为此,把周围几个帝国内的所有等待升级的人员也都带了过来,彻底把这次武士升级大会变成了一个国际性的盛会。不过,带来的问题就是,有几个国家本来是敌对的,因此,可能会在升级大会上有流血事件的发生。同时,这次武士的升级大会,所有参加的人员要进行一次先期的选拔和淘汰,才能有资格进入大会。好在升级大会不是同时举行,所以王风还来的及分开指导。爱莎这个小妮子就交给他爷爷吧,和这个年纪大的法师长谈一次后,对他也是佩服有加,他老人家亲自出手,训练这个小妮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查克就有些麻烦,他的基础虽然不错,但和龙骑兵这些人没法比,也没有若汉这样的天生神力,自己只教了他一套绝刀,也还在熟悉阶段,还谈不上能以杀气御刀,唯一出现的一次还是因为自己被苍冥吞没后,悲愤所致。不过,中级的武士应该没有那么厉害吧。保险起见,还是多教他点东西吧,听说这次升级除了以前简单的力道技巧测试外,还加上了实战部分。每个要升级的武士必须能够接受别国高一级别武士的十轮攻击方可被承认,如果碰巧碰上了敌对势力的人,难保不会被趁机下手。哈林等人是最好的武士试招的人选,若汉也能帮上大忙。在两个人进行比试的时候,若汉经常有意无意的对其中的某人释放出一丝丝的杀气,这样,正在决斗中的两个人就必须分出精力来感受这股杀气,并判断正确的方位。这个,也是以后保命的本钱。几日后,热闹的魔法师公会的升级大会终于开始了,通过奇姆和诺顿的权势,轻松的取得了几个入场的资格,王风带着琳达和查克一起去观礼。大会在天城的皇家禁卫军校场举行,由皇帝亲自出席并主持,给足了魔法师公会的面子。当然因为皇帝出席的原因,能够进入会场的人寥寥可数。看这些出席大会的人们,非富即贵,但都没有什么好的位子,进门还得受到一群如狼似虎的近卫军的近乎抢劫似的搜查,只有少数一些位高权重炙手可热的人物可以免除,毕竟是皇帝陛下在场,安全保卫的工作一定要做到周全。王风等人也免不了被人搜查,好在这次出来,都没有带武器,只有查克随身带了自己的宝刀。但帝国兵马大元帅的公子,随便带把刀进个会场,又有谁敢说个不字。王风的寒铁一直在小臂上缚着,但跟在查克后面,也意思了一下就过去了。奇姆这个老头和诺顿在这里的地位好像是很高啊,一群人的坐位就在离中心皇帝的席位不远处的地方,也最靠近比试的场地。皇帝的坐位周围早就被一群近卫军密密的围着,周围几个人都是大人物,奇姆和诺顿也在当中。还有几个装束和奇姆差不多的,估计是魔法师公会的人员。因为重要人物太多,所以这次升级大会的水平也提了好多。几个军方的将领包括诺顿在内在皇帝陛下宣布开始后就不停的盯着场中。按照惯例,各个将领可以在这些魔法师中选择,充实到自己的魔法军团中。现在高级的魔法师会直接被特种部队的人员调走,大家只能在低级的法师中找宝了。整个场地都被一个巨大的结界笼罩,结界是由皇家近卫军中直属的魔法大队负责。另外,在皇帝周围还有一个小的结界,直接由奇姆这样的宫廷法师负责,保卫皇帝的安全。在主席台上,还有魔法师公会的人员自己张开的一个结界,保证主席台的安全。压轴大戏当然得等到最后才上来,因此,开始的升级都是初级魔法师的表演。初级法师这次升级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规则就是,用自己最拿手的防御魔法抵挡裁判员的一轮攻击,同时用自己最拿手的攻击魔法测试场中的黑金石,达到一分的深度即可,再有,就是在魔力测试水晶上达到一定的度数。魔力水晶是测试魔力值的一种魔核,注入的魔力不同,魔核会显示出不同的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每高过一个等级,就变一个眼色,红色低,紫色高。初级法师需要达到橙色才可以。因为这回是皇帝出席的场合,所以一些实力较差需要靠运气过关的人员已经被先行筛选下去了,剩下的都是可以拿的出手的。爱莎排在第三个,前面两个都顺利的通过了。那两个都是男的,一个火系的,一个水系的,其中那个火系的已经人过中年了,还在冲击中级魔法师。不过,他的魔法造诣相当高,火系魔法运用的纯熟无比,魔力水晶更是达到了绿色的级别,看来年纪大,魔力也见长啊。两个人都是轻松过关。爱莎上场,大家都知道他是奇姆的孙女,而且是近年来少有的魔法小天才,所以几个裁判都不敢太为难她,象征性的攻击了几下,被爱莎轻松的用小风盾挡下。裁判们的刻意放水魔法师公会的几个高级人员岂能看不出来,其中一个甚是气愤,转身和帝国的皇帝陛下轻轻说了几句,奇姆听到暗暗叫苦。他居然要亲自测试自己的孙女,以体现魔法师公会的公正。皇帝陛下当然知道爱莎是谁,转头看了看奇姆,带着询问的眼神,奇姆点了点头,皇帝陛下准许。给皇帝行过礼后,这个法师走出结界,下到了场地中。魔法师公会的高级成员当然不是什么初级中级的法师,这个人至少已经到了中级魔导士的阶段了。比目前的奇姆只低了一级,他要亲自测试爱莎,当然不是象裁判故意放水那样简单了。不过,王风已经看到了奇姆的点头,对爱莎放心的很。中级魔导士开始低低的吟唱着咒语,他是一个水系的法师,不过这次发出来的是个稍微有些杀伤性二级的冰锥。直到魔导士的吟唱快要结束了,爱莎才低声的说了几个字,她用的还是风盾。一个入门的风盾就想要阻挡魔导士发出的二级水系攻击魔法,识货的人都对爱莎的托大深表不满。连诺顿都开始皱起了眉头。但事实显然不是大家预想的那样,一个尖利的冰锥箭一般飞向了爱莎,但在途中被一个风盾挡了一下,尖利的冰锥刺破了风盾,继续向前。但后面还是风盾,层层叠叠,不知道有多少个。爱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放了超过三十个风盾挡在面前,冰锥只突破了五层就告力尽,被风盾吹散了。这样的结果,足以让爱莎通过这个考核了。魔导士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在他以为,裁判临阵放水显然是这个女孩实力不行,为了法师公会的公正和荣誉,他决不能让这样走后门的人通过。惊怒之下,他放出了自己更加犀利的攻击魔法,四级的“水龙破”。一条晶莹剔透的水龙凭空出现,在空中翻卷几次后,魔导士伸手一指爱莎,水龙直扑爱莎而去。这下,连奇姆都座不住了,这样的魔法,由魔导士释放出来,估计周围的结界都不一定能抗的住,何况只是初级魔法师的爱莎。但自己身负保护皇帝的责任,实在腾不出手来阻止。爱莎也不敢大意,以最快的速度不停的释放风盾,这也是她能最快使用出来的防守法术了。水龙被魔导士操纵,一层又一层的击溃爱莎的风盾,但好强的爱莎却又快速的放出一个又一个的风盾来抵挡,魔导士操纵下,水龙可以不停的获得能量,所以不停的消耗着爱莎的风盾却不见减弱。僵持了许久,水龙也没有能够突破风盾网,这让魔导士显得有些尴尬,正要加大威力,上面传来一声沉喝:“够了,她只是个初级魔法师!”听到这个声音魔导士一怔,停了下来,收回了自己的魔法。他是个很正直的人,所以发现有问题才会自己出手,但却忘了对手只是个初级魔法师,想到这一点,他感到非常的抱歉,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爱莎已经说话了。“尊敬的法师,我已经挡住了您的攻击,那么请您也来挡我的一轮攻击吧。”这个莫名其妙跳出来的人所作所为的已经让爱莎暴走了。第三十四章发飙天龙帝国的皇帝陛下这时候竟然轻轻笑了出来:“连我都不敢欺负的小精灵,这回,对面这位要倒霉了!”说话声音很轻,只有奇姆能听到。不过听他的口气,好像是把爱莎当作一个顽皮的小辈那样的无可奈何,奇姆也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两个人都没有阻止的打算,反倒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架势来。王风却是饶有兴味的看着那个魔导士从头攻击到尾。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风系以外的其他系的魔法高手使用魔法。这个老头竟然可以把水弄成那么一个形状来进行攻击,在王风看来,实在是太浪费了。想要把水龙维持那个复杂生动的形状,还要模拟动作的变化,至少要消耗一半的力量在外形的维护上,华而不实,这是王风看过以后的第一印象。不过爱莎表现的还是可圈可点的,在那样的压力下,能支持那么久,看来前段时间的特训还是有效果的。不过,看到她发飙,王风还是觉得很好笑。再看不远处奇姆和皇帝不怀好意的奸笑,马上想到,有人要倒霉了。看来这个丫头片子只有在王风身边的时候,才表现的象个淑女,不敢那么放肆。公会的那个魔导士显然没有想到爱莎会突然发飙,不过作为比起对手高出几个等级的魔导士,也不在乎对手的挑战,权当给这个小姑娘泄愤吧。于是,在一段简短的咒语后,水系四级防护魔法“水之极壁”罩在了自己周围,同时,因为好奇的缘故,在整个结界中释放出了朦胧的白雾,好让他和所有人都可以看到无色的风系攻击魔法的轨迹。爱莎已经开始了,她自己悟出来的魔法“刃风”开始在防护结界中呼啸,目标就是魔导士的水之极壁。外面的众人只看到结界里的白雾中显示出一道道风刃快速划过的痕迹,成千上万片风刃如同铺天盖地的大雨一般向着中心的魔导士攻击去,没有丝毫停歇。而且一道完成后,马上在瞬间又有另一道开始攻击。里面的魔导士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本来以为只是小孩子家家闹着玩,谁知道竟然有这么变态,而且这招竟然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风系魔法中有这样的魔法。好在水之极壁防御还行,总算挨过了第一轮攻击,但也被乱转的风刃消耗的差不多了,赶忙又加了一个水之极壁。不过他施法的速度显然比不上爱莎,刚刚放出的水之极壁已经瞬间被消磨光,他只好又补了一个,好在爱莎看着这样磨也没意思,所以收回了刃风。可怜的魔导士才得以喘息。魔法师公会的其他几个高级执事没有想到这种结果,一个在他们看来魔法刚刚入门的人竟然挡住了四级魔法水龙破,把一个魔导士逼的毫无喘息之机,虽然是只守不攻,但也是了不得的事情了。难道近年来天龙帝国的魔法水平上涨的如此之快吗?执事中的领头人转头看了看帝国的宫廷法师——大魔导士奇姆,只见他正笑眯眯的和皇帝看着下面,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些话,皇帝也是一脸的笑容,但两个人丝毫没有惊讶的样子。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吗?下面的魔导士现在也尴尬不已,早知道这个丫头这么厉害,刚才何必跑下来现眼呢,让她过了不就完了吗?看来这些天龙帝国的人都知道这个小丫头的厉害,所以才刻意放水。真是的,老老实实看着就行了,胡乱爆发什么烂正义感,维护公会的公正,想到这里也是无比后悔。但事情好像还没完,爱莎小丫头竟然从衣服里取出了一支魔法杖。这时候魔导士才发觉,刚刚小女孩竟然是空手施法,竟然还放的那么快,现在拿出了法杖,自然是要放更大的魔法了。想到这里,魔导士这个悔呀,何必呢,自己好好的当贵宾不好吗?凑个什么热闹啊,只不过是个初级魔法师升职成中级魔法师,至于那么认真吗?心里低估着,手上却没敢闲着,把自己能释放的最厉害的防护魔法“水幕天华”放了出来,这本来是个给大规模军队施展的防护魔法,现在却用在一个人身上。就在爱莎拿出魔法杖的时候,查克和琳达不约而同的冒出一句:“有人要倒霉了。”王风也乐的看戏。瞟了一眼帝国皇帝,还是一副微笑的面孔。爱莎静静的等待着魔导士放出了他的最高级的守护魔法,这时才开始念咒语。由于拿着法杖,施法速度几乎快了一倍,但还是耗了和正常魔法师发出中级魔法相应的时间,可见施法的难度了。看着对面施法的爱莎,公会的魔导士忽然觉得自己一个“水幕天华”不太保险了。虽然爱莎并没有发出来什么魔法,但凭着魔法师的直觉,魔导士决定还是给自己再加一层防护。显然爱莎念的这段咒语众人都不知道,当然奇姆例外。不时和皇帝说上几句,估计是在给皇帝陛下解释双方使用的魔法。念完咒语后,结界内毫无反映,难道是爱莎在故弄玄虚?一时周围的观众都开始议论纷纷。王风却敏锐的发现,爱莎好像是故意在攒着自己的力量引而不发,好像在等待对方的破绽。不过既然号称是高级的魔法,水幕天华当然是非常耗费魔力的一件事情,不但如此,魔导士还发了两个。见对方念完咒语没有任何反映,也是很奇怪,但直觉告诉他肯定有问题,不能放松,因此还在努力的支撑。可能是旁观者清吧,其他几个公会的高级执事都已经感觉到不对了,普通的魔法念完咒语后自然会发出,但爱莎完成后却没有任何反映,但在爱莎的身后却有一股强大的魔法力量在蓄积。仔细感知一下,还是风的力量,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出来显然是不对的,难道是小姑娘无法控制,出现了魔法反噬?奇姆却不这样认为,看到爱莎把自己的技巧发挥的这么好,心里一阵得意。这是他和王风交流后突发奇想,想出来的。原来的魔法就是这样,发出来就发出来,发不出来就发不出来,和武功不同。不过,王风当时却提到,中国功夫中的使用技巧,蓄势,把力量积蓄起来,等待时机,一击制敌,正所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来如雷霆震怒,收如江海凝光。当时奇姆大发感慨,魔法师一生追求力量的强大,魔法的高级,从来没有从这样实用的角度去探索魔法使用的技巧,他本来对魔法上的造诣已深,加上突然的启发,终于创造出了这种史无前例的魔法技巧。在后来爱莎进行突击训练的时候,教给了她。对面的魔导士还在全神贯注,丝毫不敢放松,但额角已经隐隐露出了汗滴。爱莎这边也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不能再控制身后的这股魔法力量了,手一挥,彭湃的力量汹涌而出,以魔导士为中心,刮起了一股旋风。不,不能说是旋风,而是龙卷风,魔导士发出来的雾气已经被一扫而空,连外围的水幕天华,也被龙卷风吹的有些变形了。不光如此,龙卷风中竟然还夹杂着数不清的超级风刃,不停的在削弱防护的力量。外层的防护已经岌岌可危了。终于,外面的水幕天华变成了一片破碎的水滴,被龙卷风卷的无影无踪,毫无休止的旋风和风刃开始继续攻击内层。少顾忌一个防护,魔导士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最后的这层防护上,压力越来越大,已经没有余暇让他再发一道防护魔法了。只能咬牙苦苦支撑,期望爱莎法力早点用光,结束攻击。爱莎在攻击开始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把法杖拿了出来,迅速补充自己快要枯竭的法力,两个人开始比起了耐性。好在爱莎终究是年纪小法力有限,也慢慢撑不住了。见还是不能突破魔导士的防护圈,心下也有些着急,但现在有爷爷和老大在后面看着,怎么也不能丢脸。突然想起了在杀暴龙后老大教的方法,在同一地方不停的攻击,可以造成比分散攻击更好的突破效果。想到这里,魔法杖一挥,龙卷风散去。魔导士刚以为爱莎已经不行了,刚松了口气,还没敢放弃防护。就感觉有风刃攻击自己的护罩。吓了一跳,赶忙又紧张起来。不过这次不一样,这道风刃后面跟着无穷尽的风刃,同样的攻击点,同样的力道,连挡几十记后,终于挡不住了,水幕天华被破开一道口子,后面无数的风刃跟着冲了进来。魔导士大骇,危急之中一闪身,躲过了这排要命的风刃。魔法防护也因为他的分神,变的支离破碎。一排超级风刃刚巧不巧的击中了场中竖立的黑金石柱,坚硬的黑金石被爱莎这一连串的风刃不停攻击下,终于在一阵令人发怵的响声过后,从中断为两截,上面的一截轰然落地,切口处平滑如镜。魔导士被吓了一跳,刚转过头来,就看到一只又小又白的拳头出现在眼前,随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先是查克打了个冷战,旁边琳达打趣道:“查克,你可要小心了,千万不要惹恼了爱莎,否则可有你受的了。”王风也在一旁用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查克,低低的乐着。爱莎自从开始练习克服束缚术后,身体好像强壮了很多,虽然不象武士的体能那么突出,但对付那个法师是绰绰有余了。王风很高兴爱莎能够不理常规,挥出这一拳。他知道,如果一旦陷入到常识的圈子里,想要突破就很难了。自己的武功不也是从不依常规开始才有的突破吗?爱莎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啊。主席台上的各个嘉宾包括帝国皇帝陛下和魔导士奇姆以及魔法师公会的几个高级执事和周围的达官显贵目瞪口呆的看着场地中央的魔导士被暴走的爱莎一拳打晕,然后慢慢的走出场地,满场的人张口结舌,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个小女孩还是那个初级的魔法师吗?天城中的大部分贵族们对查克和爱莎还是相当熟悉的,尤其是爱莎,从她刚开始学习魔法的时候起,大家每个人几乎都被她用魔法捉弄过,想不认识都难啊?不是大家不能防范她的捉弄,而是爱莎的身后的家族势力太大,而且每次这个小捣蛋鬼总是拉着查克一起来,两个家族的势力足够让天城的任何贵族心甘情愿的接受爱莎的任何无伤大雅的小小捉弄。况且,那会的爱莎除了爱捉弄人,长的也是很可爱的,就连皇帝陛下也时不时的会抱着爱莎哄一哄,一不小心还会被爱莎揪几根胡子下来,每次皇帝陛下都是乐呵呵的。这个捣蛋鬼的实力大家都是知道的,虽然她是个天才的小法师,但在这个世界里,毕竟魔法的东西,还是越老越厉害的。不过,刚才爱莎的几次攻击,大家也都看的很清楚,即使对魔法一无所知的人,也有人专门的讲解给他们听,目前大家都知道的就是,爱莎刚才使用的大家从来没有见过的魔法,而且威力超大。这点,那截断裂的黑金石柱已经完全说明了问题。在场的即使对魔法再无知的人,也知道黑金石是什么样的东西,也都知道要把那么粗的黑金石要切断需要多大的力量。爱莎那么年轻,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获得这样的魔法和力量,其中的原因立刻被在场的大部分人归结到乐魔导士奇姆的身上。顿时,在大家的心目中,奇姆和家族的势力又上了一个新台阶,不少人都在盘算,什么时候该再去拜访一下魔导士大人了。与这些达官贵人不同,魔法师公会的几个高级执事内心的震动更为巨大。魔法师公会和其他几个公会一样,本来就是一个得到各国官方认可的一个以教廷为中心的超大的民间组织。各国官方看中的是他们掌握的一些高级魔法以及可以为各国培养更高级的魔法师,因此默许了他们的存在,而且只要不涉及国家的大的利益,官方基本上不干涉他们的活动。甚至还会主动配合魔法师公会进行一些日常的活动,并提供经费和人力等帮助。也正因为如此,加上魔法师在各国都受到的高礼遇,使的魔法师公会在普通民众以及低级的法师眼中,成了一个心目中的圣地。并能以通过魔法师公会制定的魔法级别为荣。同时,为了能够得到所有国家包括互相敌对的国家的支持,教廷自己组织了一批魔法优异的人作为自己的中坚力量,并控制了各系的最高级魔法——禁咒魔法来作为资本,换取各国的支持。谁也不想把有着相当力量的魔法师公会推倒敌对国去,而且大部分的国家都支持,也犯不上和这么多国家作对吧,因此,大陆上所有的国家都有魔法师公会。既然获取了所有国家的支持,那么也不能不给这些会员国家一些好处,于是,一些基本的法术可以直接在魔法师公会里学习,所有的魔法师也能得到公会公平的照顾。但教廷的这股力量也是各个国家的眼中钉手中刺,他们都是教廷从小培养的从各地搜罗来的人才,在他们心目中,教廷的荣誉是大于国家的概念的。当然,魔法师公会的杀手锏,禁咒,也可以在一定条件下给人参阅。就是当法师的级别达到了大魔导士,并且能够在本系魔法中获得重大成就或者为魔法师公会做出重大贡献后,允许该魔导士阅读本系禁咒魔法书一天。因为禁咒的威力巨大,因此,能够有资格阅读禁咒魔法书的人都成了各国争先拉拢的对象,所以,从升级到魔导士开始,如果立志忠于国家,国家就把本国魔法师的一切衣食住行全都包办了,期待魔导士可以阅读禁咒法术来增加自己国家的力量。今天的这个初级魔法师,竟然把一个中级的魔导士击倒,不管是用的什么方法,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作为教廷从小培育的精英魔法师,被一个可以说是刚入门的人击倒,无疑是重重的在教廷的高层中打了一个耳光。另外这个小法师用的魔法,看架势和手法,只是入门的魔法风刃,却被她用的那么出神入化,巧夺天工。而且,最后的这一击,砍断了黑金石柱,绝对不是简单的风刃能够做到的,一定是在风刃上有了什么重大的突破和改良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看爱莎的年纪,不象是能够进行这样的创造的人,那么改良风刃的人一定就是另有其人了。在天龙帝国用风系魔法,又能达到这样地步的人,就只有旁边的这个魔导士奇姆了。难道说,奇姆已经达到这样的境界了?如果刚才的魔法由奇姆来使用的话……风系的禁咒能力虽大,但要说轻易的切断这么粗的黑金石,估计也就是比这个效果略好点吧,什么样的改良能让风刃有这样的攻击力?还有,如果这个改良是奇姆做的话,那么他岂不是可以去阅读风系的禁咒了?这下天龙帝国的敌人可要倒霉了。回去得立刻让负责研习风系魔法的执事仔细研究一下,风刃怎么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那个倒霉的魔导士已经被救醒了,几个负责升级的裁判把他扶到了贵宾席,脸上的伤已经用回复术治好了,一点痕迹都没有。但他显然是个相对正直的人,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后,还不忘很绅士的对大家宣布,爱莎小姐通过了考核。然后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了。其实不用他说,所有的人也都知道,能把中级魔导士在魔法防御中击倒的人,绝对有能力和他平起平坐了,爱莎只不过是升级成为了中级魔法师,对她已经是大大的吃亏了。不过魔法师公会的规定,法师升级必须有一定的社会经验,也就是必须在公会中或者其他公会中完成定量的任务。所以爱莎开始的级别是不够晋级的,直到王风完成了神器任务后才达到了要求。这样的规定,据说是为了防止魔法师一味的追求魔法力量而忽略了社会生活的历练,也有一定的道理。奇姆虽然很惊讶爱莎能够将黑金石柱砍断,但聪明的他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看在周围人的眼里,就是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连皇帝陛下都没有丝毫的动作和多余的话语,仿佛就是应该这样。周围众人的都忍不住高兴,看爱莎的表现,加上奇姆和皇帝的栽培,本国又有可能在几年后出一位至少是中级魔导士级别的法师,自然是件好事。魔法师公会的几个高级执事在贵宾席商量了一下,然后对帝国的皇帝陛下告罪,吩咐升级大会照常进行,几个人却都离开了会场,回到了休息的地方。本该有魔法师公会的高级执事观礼的魔法师公会升级大会却在刚开始的时候,所有的高级执事退场,隆重的大会也变的有些变味了。不过皇帝陛下却是很高兴,兴致高了起来,亲自主持下面的仪式,大会正常进行。因为爱莎的关系,几个本来趾高气扬的高级执事很没有面子的在帝国的权贵面前丢了一次人,让皇帝陛下很是解气,平日里这些人仗着自己在教廷任职,仿佛连帝国也不放在眼里了,皇帝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回他们自取其辱,皇帝心里乐开了花似的,直接吩咐赏赐。奇姆在旁边代替爱莎谢了。诺顿在一旁为爱莎的奇迹也惊叹不已。

                      婆,你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很突然,公公不见了,海女与心仪也都被卷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张华凤闻言一惊,追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不知道?”陆云道:“娘,这是刚发生的,我就打算与您说一声,然后去把他们找回来。”张华凤担忧的道:“云儿,你可一定要把他们找回来。”微微点头,陆云道:“娘放心,我会把他们安全的带会来。现在海女与心仪无处找寻,唯有从爹消失的地方着手,然后一路追寻。”百灵闻言,沉吟道:“映日湖底的秘密,关系到整个五凤朝阳谷的灵气,你最好慎重一些。”沧月道:“此外,这一次我们是全部出马,还是留下谁镇守此地?”陆云看着三女,缓缓道:“关于留守之事,就交给大灵儿,由它整天跟在娘身边,三头灵蛇守住入口,负责一切安全。”张傲雪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湖底看一看。”见四人马上要走,张华凤叮嘱道:“云儿,你可要看好她们,别让她们受到伤害,另外把你爹与心仪、海女救回来。”陆云道:“娘放心吧,我会的。”话落留下四灵神兽,随即四人出了竹楼,进入映日湖。一路而下,陆云带着三女很快来到映日湖底,老远就见到三头灵蛇正盘踞在那。百灵上前询问了一下,得知今日映日湖底有些古怪,弥漫着大量的奇怪气息,那湖心的光云也波动异常。了解了情况,陆云来到湖心,眼前紫光弥漫,一团高速旋转的光云直径超过六尺,这与往日不到三尺的直径有了很大的变化。另外,这团光云表面多了一些奇怪的光符,每六个光符就自动形成一个六角菱形,能发出夺目的光华,随着光云的转动,显得美极了。张傲雪与沧月一旁观察,初次见到这一景象的她们,不好做什么评价。百灵来到三人身旁,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陆云凝视着那团光云,淡然道:“这里隐藏着很多东西,我估计这光云内部有一个未知的神秘空间,爹可能就是被卷入其内。至于心仪与海女是不是也在那里面,这个暂时还不敢肯定。”张傲雪道:“云,你有把握进去吗?”陆云没有马上回答,分析与观察了一会儿,点头道:“要进去不难,不过估计要出来就有点麻烦。我必须在这里留下一个坐标,以方便回来的时候寻找。”百灵不解道:“坐标?你怎么弄呢?”陆云迟疑了一下,随即手心摊开,隐藏体内的神兵破苍自动浮现,在湖水中闪烁着七彩光华,并有一道透明的光罩,将湖水隔开。“为了防止这里的变化,我要留下破苍神剑压制这光云的扩散,同时也方便取得联系,回来的时候才好寻找方向。”百灵、沧月与张傲雪没有多言,对于陆云的修为她们都十分了解,要不要兵器,都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随后的时间,陆云在破苍神剑之上留下了一道意识命令,让它悬浮在光云上空,以自身的灵力压制光云的扩散,并一直锁定陆云的气息。完成之后,陆云将三女叫到身边,体内法诀一转,身体散发出一团七彩光罩,四人眨眼就随光罩化为一团细小的光粒,射入湖心的光云之中,消失不见。突然的意外,未知的空间,到底是什么敌人在等待着陆云呢?此去何处?结局怎样?陆云等人会不会如愿而返?浩瀚的星空繁星闪烁,如萤火虫遍布无限苍穹。这是一个奇妙的时空,单调的只有黑白两色。第四十九章奇异世界黑色是那无尽的虚空,白色是那闪耀的萤火,彼此融合一体,构成了一个广阔的星域,暗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奥秘。在这个空间里,闪烁的星光明灭不定,谁也说不准哪一道亮光什么时候会消失,或许永远不会,也或许刹那而已。未知的领域,无限寂静。光与暗的对立,是个恒古不变的主题。这样的广域空间,一切显得渺小无比,流失的光阴在这里,也成了永恒不变的寂静。如此,一切了无生趣,这就是时间与空间的特性。万千萤火,光芒不一。有的明亮一点,有的黯淡一些,可大致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然而恒古不变未必就是真理,当意外出现,一切都将打破定律。这时,广域空间里,一道原本微弱的光点,突然奇光一闪,随即璀璨的光华覆盖了整个无限空间,使得一切都消失在绚丽白光里。那一幕不知道持续了几许,只是当白光消失,整个广域空间内,一个旋转闪烁的奇异光屏,取代了原本所有的光点,成为了黑暗空间中唯一的景色。那是一幅巨型的光屏,上面流光四溢,在黑暗中发出无数光线,宛如一条条触手,延伸至空间的每一个角落。这其间,有七道方位不一的光线出现了异常,时间前后相差不远,各自发出一闪而逝的强光,在黑暗中显得十分明亮。那七道光线与一般的光线相反,是倒卷而回,最终的光芒消失在光屏之上,留下了七个光点,形成了一个光环。细看此环,直径占据了光屏的一半,内部正好圈住了一座明灭不定的城池,外围是虚无缥缈的空白空间。七个光点在光屏上逐一闪亮,唯有最后一个,光芒黯淡。黑暗中的光屏幻化演变,一边旋转一边相应的转换景致,感觉十分玄妙。光屏里面,蕴含着一个神秘空间,有山有水,却光线奇怪。原来,那个空间并不像人间,光源来自太阳。而是来源自身,山水万物都能发光,只是各具色彩。整体而言,这个神秘空间以红、绿、蓝三色为主色,夹杂着一切其他色彩。其中,山峰所发出的是绿光,水发出蓝光,云雾是红色的。一处未知的群山之间,绿光幽幽连成一片。突然,亮光一闪,一道光影从天而降,带着一连串的噼啪声响,落入了密林深渊。四周,怪叫连连,一些无法辨认的嘶吼、惊叫声四下散开,很快就寂静下来。这是一处连绵起伏的群山,泥土山石连同树木花草的枝叶都散发出淡淡的绿光,唯有稀疏的几点白光,那是不知名的花瓣,还有一些潜藏在树林深处的动物,各自散发出不同的光芒。密林中,一个淡黄色的身影站了起来,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惊讶道:“这是什么地方,这般奇怪?”声音清脆悦耳,仔细辨认竟是那叶心仪。此时,她正打量着四周,并整理褶皱的衣裙。在大致了解了附近的情况后,叶心仪自语道:“奇怪,这难道是画卷之中的世界,不然为何这般?海女呢?她与我一起被卷入,为何却没有与我一同出现?”带着不解,叶心仪迈步移动,心里有些紧张。不管她在人间修为怎样,到了一个陌生环境,身为女子的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为了安全,叶心仪催动体内真元,打算在身外设下一个防御结界。可一试之下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大受限制,在这里最多能发挥以前的四层水平,这让她更是不安。停身,叶心仪默默思考,于半晌之后恢复了平静,开始探索附近的情况。起初,叶心仪为了安全,强提真元设下防御,可不久之后她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凶残的野兽,于是收起防御,改为御气飞行,速度一下子快了不少。置身半空,叶心仪发现这里的浮力比人间大,飞行显得很容易,可光线不好,抬头一看一片漆黑,反倒是地面明亮。有此了解,叶心仪飞身而上,打算先看一下附近的大致情况。然而当她上升到一定高度时,身体就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压迫力,根本无法再升高。下降之后,那压力又突然消失,这一点让她很惊讶。无奈之下,叶心仪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不急不缓的朝前飞翔。一路上,叶心仪仔细观察,发现群山之中极为荒凉,她飞行半天竟然没有看到任何人,这一点她觉得奇怪。此外,这群山仿佛无穷无限,以她的速度早已飞出数百里之遥,可依旧在群山之间,就像是被困在某个阵法中间一样。强忍心中的迷茫,叶心仪坚持飞翔。终于又过了一阵子,前方出现了一束金光。加速飞翔,叶心仪很快便来到一处山谷中,发现了那束金光所在。原来那是一朵一丈大小的奇花,六片花瓣完全张开,平躺在地上,发出六蓬光芒。花蕊处金光流转,形成一个椭圆形的光球,表面景物万千,时刻转变,竟与那幻壁幽影很是相像。奇花附近,是一片空地,泥土散发出淡淡的绿光,稍远处是草木,看上去没有奇怪。飘落地面,叶心仪凝视着眼前的景象,正欲靠近之际,那花蕊处金光一闪,附近空白的区域突然浮现出一些花纹,发出纤细的光线,一层层朝叶心仪卷来。察觉到不妙,叶心仪反应极快,身体弹射而起,双手快速挥舞,在身外设下防御。然而事有蹊跷,叶心仪虽然已经做好了防备,身体却依旧不曾逃脱,被那奇异的花纹所发出的光线所缠绕,硬是拉了下来,牢牢的定在地上。奋力挣扎,叶心仪发现身上那些明灭不定的光线极为坚韧,当即停了下来,目视着附近的情况,冷喝道:“什么人,有本事现身一见。”没有回答,四周一片寂静,情况诡异极了。叶心仪有些心慌,再次询问了一遍,结果依然没有回应,她只能把一切寄托得自己身上。凝神静气,叶心仪周身逐渐发亮,一股神圣之气开始弥漫四方。起初,附近没有异样,可随着她气势的攀升,缠绕在她身上有如触手般的光线开始微微跳动,吞噬着她散发出来的灵气,源源不断的输入那奇花身上。这一点,叶心仪很快就发现了。惊讶之余,她打算停止一切,可就在此时,奇花突然金光一闪,缠绕在叶心仪身上的光线随之发亮,生出一股无可抵御的力量,一下子卷起叶心仪的身体,将她投入那椭圆形的光球之中,眨眼消失了。很快,奇花恢复了原状,地上那些花纹也悄然隐藏。一切就像不曾发生,可叶心仪到底遇上了什么呢?就在叶心仪坠落的同一刻,海女也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只是她坠落的地方与叶心仪不一样,是一座湖心的孤岛。当时,海女的情况与叶心仪差不多,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直接就落入树林之中,跌得她头脑发胀。一会儿,海女自地上爬起来,看着四周发光的一切,顿时忘乎所以,惊叫道:“哇,太神奇了,竟然都会发光,呵呵……”第五十章无声水界嬉笑着在林中玩耍了一会儿,海女渐渐平静下来,快速走出树林,却被眼前的景象再次吸引了。天上,漆黑无光,四周,蓝光闪耀。这等景象海女还是初次见到,以她贪玩的个性,自然是兴奋极了。伸手捧起湖水,海女见水呈蓝色并非透明,心里有些迷惑,但想想又不明白。玩了一会儿,海女开始沉静下来。之前,她与叶心仪一起被卷入画卷,进入这陌生的世界,虽说刚开始还觉得好玩,可不一会儿海女就开始想念师父师娘了。看看四周的环境,海女有些气恼,这个孤岛虽然困不住她,可她该怎么回去,怎么找到师叔叶心仪,怎么与师傅取得联系呢?考虑了一下,聪慧绝伦的海女定下心来,知道师傅一定回来找她,所以丝毫也不焦急,反而打算趁机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有了决定,海女选择了一个方向,腾身朝远处飞去,却出现了与叶心仪相似的情况,体内真元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限制,她仅仅能发挥一半。带着疑虑,海女飞越湖面,发现湖中时不时会出现一些色彩绚丽的浪花,并分布着一些漩涡,看上去就像是一幅活动的画。海女停下观察,发现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于是继续前行,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飞行了很久,都不曾见到湖岸。起初,海女并没有多想,可后来她渐渐觉得不对劲了。以海女的身份,自然通晓阵法。可她观察了很久,自己不像是被困阵法之内,这到底怎么回事呢?思索中,前方湖面突然卷曲一道数十丈高的水柱,顶端一朵数丈大小的橘红色花朵,吸引住了海女的目光。迅速靠近,海女好奇的看着眼前之物,惊叹道:“好漂亮的花,竟然还在动,呵呵……啊……开了……”惊呼声中,那水柱顶端的桔红色花朵慢慢盛开,散发出绚丽夺目的光彩。很快,花瓣全部展开,露出金黄色的花蕊,发出淡淡的金光。花蕊之上,一只六寸大小,长着两对五彩翅膀,全身呈米黄色的小人正瞪着海女,小小的眼珠里面透着几分好奇与紧张。海女惊愕的看着她,小口张得大大的,显然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突然,一个浪花袭来,海女恢复了正常,看着那花蕊之上的小人,笑嘻嘻的问道:“我叫梦瑶,你是谁,会说话吗?”那小人看模样有点像是个女的,见海女开口,她也张嘴叽叽喳喳的发出声音,可惜海女听不明白。挠挠头,海女脸上露出无奈,飞身来到花蕊前,小心的伸出小手,柔声道:“别怕,到我手上来。”双翅小人有些害怕,慢慢的朝后退去。许久,见海女没有恶意,又才小心翼翼的挥动翅膀,飞到她的手上。收回小手,海女看着面前的小人,兴奋的笑道:“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要是……”正说着,那小人突然在她手上亲了一下,顿时海女脑海中就多了一股奇异的信息。“你从哪里来,无日城还是镜原界?”海女一听,惊喜道:“哇,能听见你说话了。你叫什么名字,无日城是什么地方?镜原界又是什么玩意啊?”双翅小人娇怯道:“我是这‘无边湖’的东域巡使,见你一直在湖上飞行,这才出来询问一下。你真的不是来自那两个地方?”海女道:“我第一次来这,根本不知道什么无日城与镜原界。你说你是无边湖东域巡使,干什么的?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都有些什么好玩、好看的?”双翅小人看着她,见她不似说谎,神情略显疑惑的道:“奇怪,除了无日城与镜原界外,其他地方不应该有啊。”海女见她自言自语,不理会自己的问题,催问道:“说什么啊,怎么不回答?”双翅小人啊了一声,回道:“没什么,我就觉得奇怪。在我们这里,与你长相一般,体型大小相似的人,只有无日城与镜原界才有。至于东域巡使,不过是巡视一下无边湖东面的情况罢了。”海女惊诧道:“你说无日城与镜原界有与我长得差不多的人?它们在哪,我要如何才能到达?”双翅小人道:“无日城距离这里很远,你要前往就必须穿过无声水界,不然无法到达。至于镜原界,那里更是神秘,必须要进入流幻空境才有机会到达。”海女闻言觉得有意思,追问道:“无声水界与流幻空境在哪,我要如何赶去?”双翅小人迟疑了一下,轻声道:“我们的世界一共分为八块,中间是无日城与镜原界的所在,与外围的其余七块区域隔开。它们彼此之间有一道界门,外围七块区域的生物想要进去很容易,可里面的人想出来,就十分困难。这主要是为了保护安全,因为无日城的人拥有强大的力量,一旦他们能随意进出,就势必要生灵涂炭。”海女疑惑道:“这七个界门是谁设立的?”双翅小人摇头道:“我不知道,传说是远古就存在了。你要进入无日城,就一定要穿过无声水界,那是我们这一区域与无日城唯一的界门。至于无声水界的所在,你只要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前行,自然会见到。”海女记下她的话,继续问道:“你说除了无日城与镜原界外,其余地方没有像我这样的人,那都有些什么生物呢?”双翅小人不答,眼神古怪的看着她,许久才开口道:“传说,这个世界原本是完整一块,并没有无日城与镜原界,它们是后来才出现,至于原因没有人知道。那时候,我们的世界也没有人存在……”话犹在耳,双翅小人挥翅飞起,落入花蕊之上,随即奇花合拢,一下子就缩入水中,消失不见。海女呼唤了两声,见双翅小人毫不理会,也没有为难她,直接朝无声水界的方向飞去了。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光,海女前方出现了陆地的影子,这让心头一喜,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一座直入云霄的山峰便映入眼底。细心观察,海女发现,此峰陡峭无比,高不可见,在半山腰处,有一道蓝色的瀑布飞流而下,远远看去气势辉煌。靠近一点,海女惊讶的发现,那看似汹涌的瀑布,竟然听不到声响,难道这就是无声水界?带着猜想,海女缓缓靠近,在距离大约一百丈的位置停下。眼前,蓝色的瀑布飞射而下,在湖中卷起数十丈高的浪花,却奇怪的没有一丝声响,感觉就像是一副画,抹去了声音一样。海女静静凝望,仔细观察,最终在瀑布中间的位置,发现了一丝异样。那儿,时不时会出现一丝微弱的白光,被蓝光所掩盖,不细看察觉不出来。缓缓升高,海女凝视着那个地方,发现白光出现时,流动的瀑布上就会出现一个很难察觉的光门。知道这里就是无声水界,海女观看了一下,在了解了光门出现的时间间隔与停顿时间后,看准一个机会,身体飞射而出,如箭一般撞在那界门之上。是时,海女娇小的身体猛然一颤,被界门之力所阻,随即瀑布之力无可抵御,一下子把她的身体冲入了湖里面。置身蓝色的湖水之中,海女有些难受,这里湖水的浮力比人间的小了很多,感觉很吃力。加上她修为受限,又受了瀑布重击,体内顿时血气翻腾。片刻,海女浮上水面,身体拔空而起,升到与界门平行的高度,小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服的神情。自从拜师陆云之后,海女还没有遇上过什么困难,此次竟然被一个界门所阻,试想她如何心甘。调整真元,海女凝神静气,准备第二次闯关。当白光闪耀,界门浮现,海女口中娇喝一声,双手交错扣诀,身体旋转飞射,整个人瞬间光华,如一道五彩利箭,眨眼就射在界门之上。刹时,微光一闪,五彩不见,海女终于冲破了界门所限,进入了另一个地方。神秘的世界,未知的空间。一切是那样的陌生,给人诡异惊奇之感。第五十一章各有际遇陆云带着张傲雪、沧月、百灵从映日湖底进入那神秘光云之内,原本以为四人会出现在同一地点,可实际上在穿越那未知的时空之门时,保护四人的光罩被时空扭曲之力强行撕碎,四人最终失散。这一来,陆云独自一人坠落在一片光秃秃的荒漠上,地面泛起淡淡的浅绿色光芒。起身,陆云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即环顾四方。入眼的是一片荒凉的大漠,除了石头就是沙子,看不到任何生物的存在。抬头,上空漆黑一片,感觉有点像人间的夜晚,不过地面会发光,这倒是让他能看清楚远处的大致模样。淡然一笑,陆云嘴角微扬,缓步走在荒漠上,用心的感受与探测这陌生的地方。很快,陆云察觉到这里的空间与人间不一样,弥漫着一股无形无色,却能抑制人体潜能的未知能量。这股能量极其的隐蔽,若非陆云的修为已然到达了超凡入圣的境界,他也绝对察觉不到。除此之外,陆云还探查到,在离地大约两百丈的高空之上,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隐藏着某些凶险。至于这片荒漠,陆云发现极为辽阔,不过在荒漠之中,有一个奇特的地方,陆云打算去看一下。于是,接下来陆云便施展御气飞行之术,穿越了上千公里,来到一个巨型的石盘上空。从上往下看,巨型石盘雄伟壮观,直径约有三里,呈圆形,是一个完整的巨石,上面耸立着九座石峰,彼此围成一圈,中间是一个鲜红色的血潭。整个石盘通体发光,绿色中带着几分深蓝,与中间那个血潭交相辉映,显得极为壮观。另外,换个角度看,那九座石峰就像是九条形态不一的石龙,彼此凝视着血潭,有点像九龙夺珠的情况。石盘冒出地面约有三丈,在一眼无边的荒漠中,就像是一个古老的坐标,在指引着方向。陆云悬浮半空之上,并没有马上下来。他在认真观察,分析着这个地方的情况。就陆云所想,此地必然隐藏着绝密,可到底是什么,那还需要经一部观察。另外,这个地方的气息有些古怪,明显的排斥陆云的探测波,让他很难有更进一步的发现。观看了一会儿,陆云缓缓落在,在靠近石盘之际,眼前突然光华一闪,一道深蓝色的光界笼罩着石盘,将他阻隔于外。伸手,陆云轻轻压在那光界之上,用心的感应它,很快就了解了一些情况,身体一闪而逝,进入了里面。由于石盘过于巨大,陆云采取了飞行的方式,围绕这九座石峰转了一圈,发现它们远看似龙,近看似像非像,也说不清楚这是啥。飞行了一圈,陆云落到那血潭旁边,只觉一股森寒之气透体而过,以他的修为都感到有些心寒。血潭不大,直径约有十丈,潭水一平如镜,表面却有一些光芒在流转。陆云缓步上前,正打算细看,突然间,一股警兆出现,这让陆云心神一惊,瞬间后退十丈。稳住身体,陆云定眼一看,血潭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石人,身高八丈,体型魁梧,手持一柄丈二石斧,一双眼睛泛起绿光,正狠狠的瞪着他。陆云有些惊讶,见到此人让他不免回想起了扬天,两人初次相遇是在苍山血河,情况与如今有些相仿。血潭边,石人一声低吼,声音洪亮,震得陆云身体一颤,有些骇然。“你走,这里不欢迎你。”陆云后退数丈,留意着石人的表情,发现他神情愤怒,心里有些奇怪。“在下陆云,初次到此,不知阁下是谁,为何不欢迎我?”石人咆哮道:“这里不欢迎永夜城的人,你快滚,不然我就不客气。”陆云惊讶了,问道:“永夜城?什么意思?我可不是什么永夜城的人,你莫要看错了。”石人愣了一下,随即吼道:“胡说八道,整个世界除了永夜城与镜幻时空外,根本就没有人类。”陆云见他神情,知道他所言不假,当下解释道:“你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我来着另一个世界,不属于你们这个空间,对这里的一切毫不知晓。之前,我徒弟与家人被莫名其妙的卷入这个空间,我来只是为了找回他们,并无心打乱你们原有的世界。”石人不信的道:“永夜城的人艰险狡诈,我不会相信你的,快滚吧,不然我就动手了。”见他不信,陆云略微思考,笑道:“你既然如此痛恨永夜城的人,想来一定对他们很了解,不如我们做一个测试,分析一下我是不是永夜城的人。”石人狐疑的看着他,疑惑道:“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愚蠢吗?”陆云淡然道:“自古以来,最笨的办法最有效。为了表明我的来历,让你不至于误会我,这样做也是值得的。”石人闻言,迟疑了甚久,最终点头道:“好,我就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吧,我们开始。”陆云含笑上前几步,与石人一问一答,进行测试了。同一时间,另外三个不同的地点,张傲雪、沧月、百灵各自坠落,身处不同的环境,遭遇却大致一样。简单而言,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有八个区域。叶心仪、海女、陆云、张傲雪、沧月、百灵六人,各自进入了外围七个区域中的不同区域,遇上了一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要进入最中间的区域,六人就必须找到界门,目前海女已经进去,张傲雪、沧月、百灵三女也正各自找寻,唯有叶心仪下落不明,陆云遇上了这固执的石人。最终六人能否相遇,在什么样的情况相遇,这一点谁也心中无底。此外,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这里面又隐藏着何等秘密?寒风刺骨,飞雪袭人。在天女峰南面数里外,一个孤单的身影静立风中,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天女峰上的神女冰雕,眼神中含着几分叹息。天女峰上,牡丹与玫瑰早有所觉,但二人却不曾阻扰,只是默默的留意,谁想转眼便是几个时辰过去,那凝望之人不曾有丝毫的改变,就宛如不知疲惫,眼中除了神女冰雕之外,似乎已容不下任何事情。“玫瑰,你说他若真是这女子的情郎,他们之间是不是也太凄凉了一些?”幽幽一叹,牡丹颇有感触的询问。玫瑰脸色奇异,轻吟道:“若天麟昨晚所言当真,这男子也真的算得上是一位可怜之人。”牡丹苦涩道:“造化弄人,这或许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玫瑰道:“不经历磨难,他有岂会有今日的实力?”牡丹看着风雪中的傲天君王,轻叹道:“或许他所渴望的并非实力,而是那份真挚而朴实的爱情。”玫瑰幽幽道:“或许吧。只是有多爱就有多恨,不然他又怎会要杀尽天下人?”牡丹道:“那可能只是他发泄的一种方式,虽然错得很深,但却令人惋惜。”玫瑰不语,似乎赞同了牡丹的话,天女峰上顿时恢复了平静。这时,远处的天空飘来一朵黑云,在风雪中显得十分清晰,不一会儿就来到天女峰附近。第五十二章追寻失物傲天君王动了动身体,凝视的目光慢慢移开,淡漠道:“你是谁?”黑云一收,化为人影,出现在傲天君王左侧数丈外,竟然是那相貌怪异的死亡城主黑白颠。凝视着傲天君王,黑白颠冷漠道:“死亡城主黑白颠,你可听过这个名字?”傲天君王看了他几眼,淡漠道:“略有耳闻,此来何事?”黑白颠道:“路经此地,特来瞧瞧而已。”傲天君王冷漠道:“你已瞧过了,可以离去。”黑白颠眼神阴沉,冷冷道:“你很傲气。”傲天君王看着他,反问道:“你不服气?”黑白颠身体一震,避开傲天君王的目光,漠然道:“我只是久仰傲天君王的大名,想看清楚一些。”面无表情,傲天君王冰冷的道:“如今可看清?”黑白颠反驳道:“似是而非,不容易分辨得清。”傲天君王冷酷道:“或许交手之后,你会对我的印象会更深。”黑白颠眼神一惊,警惕的看着傲天君王,移开话题道:“诅咒的封印即将开启,你此时介入可并非恰当时机。”傲天君王道:“你既然得知,此时离开还不迟。”黑白颠有些生气,哼道:“我只是提醒你,莫要太过得意。一旦封印开启,上古神话就将重现人世。”傲天君王淡漠道:“你若心存善念,又岂会博得死亡城主之名?”一句反问,让黑白颠无言以对,当即怒哼一声,飞身离去。傲天君王不予理会,继续凝视着神女冰雕,脸上泛起了罕见的柔情。这一刻,他似乎回到了曾经,眼前出现了一张绝美的笑脸,那明媚的眼中含着万千风情。站在谷口,透过那层无形的结界,玉心凝视着眼前的风雪。对于冰原而言,风雪是常客,并无什么值得惊奇。可就是这每天都能见到的风雪,依旧掩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天麟站在玉心身侧,脸上挂着淡定的笑意,对于未来,他的心中充满了憧憬,想象着与玉心一起遨游天地,身旁还陪伴着新月、舞蝶等人。相对于天麟的乐观,玉心显得很沉寂,因为她的心中藏着一个秘密,那就宛如一把剑,深深的插在她的心上,让她踹不过气。背对着天麟,玉心掩饰着内心的忧郁,她想得到的东西,天麟都已经给予,如今她只是希望静静的陪着天麟走完这最后的光阴。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心意,不能言明。⑧○電孑書wWW.TXt8○.CοM不知者无忧,天麟此时脑海中满是美好的憧憬。他想了许多事情,全都与玉心有关,期盼着幸福能早一点来临。只是美好的事情总是少不了一番波折,天麟与玉心之间,最终能否圆满结局,此刻谁又说得准呢?前移一步,天麟看着玉心那绝美的脸蛋,轻声道:“时间尚早,我带你去冰湖玩玩,那可是难得一见的景致。”玉心目光轻移,从远处拉回到天麟身上,看着他那极富魅力的双眼,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天麟心喜,脸上泛起儒雅的笑意,伸手握住玉心的小手,打算就此离去。这时,结界外突然传来一股奇异的气息,引起了天麟与玉心的注意。两人凝目远视,只见距离谷口大约一里外的雪地上,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个黑衣男子,三十五六岁的模样

                      离开了!”景风提议道。“景风,你有什么急事,不如多留一段时间!梦冰前一段时间总念叨你,你这次来了,总要见见她吧!”凌九天挽留道。“凌界主,我真有要事在身,恕不能久留!等我忙完要事,一定回来!请你帮我给梦冰说一声!”想到梦冰对自己的情意,景风直觉头皮一阵发涨。“哎!那好吧!”凌九天看出景风对梦冰无情,叹息一声道。景风和炼雪无痕跟着凌九天来到了时间之域的九转谷内,转过九道迂回大弯,来到了九转谷的最深处。一进入到九转谷最深处,景风、炼雪无痕立即感觉到九转谷最深处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九百倍,空间压力也增加了一些。不过在时间流速九百倍的空间中炼器,炼雪无痕感到了十分满意,因为这个速度既不影响他炼器手法,又增快了炼器时间。“师傅,我一会给你在外面布下一个幻御阵法,防止有人前来打扰你!徒儿在这预祝师傅成功提升时间之剑等级!”景风说道。“好!景风,为师提醒你一句,凡事小心!不可大意!”炼雪无痕提醒道。“是师傅!徒儿明白!徒儿就不打扰师傅炼器了!”说完,景风在九转谷内部布下了一个幻御大阵,和凌九天离开了九转谷。离开了九转谷,景风为了防止撞见梦冰,产生尴尬,找了一个理由,立即向凌九天辞行,并向凌九天借了一艘巨型神舟!看到景风去意已决,凌九天没有强求景风,祝福了几句,并给了景风一面可以调动神舟的令牌,就让景风离开了。景风拿着凌九天所赐令牌,调动了一艘神舟,向神之界极北的神罚之海方向飞去。由于神舟有飞域之界弟子控制,景风命令飞域之界弟子控制神舟一路向北飞行就行,到了地方自会通知。控制神舟的五名弟子全部见过景风大发神威时的情景,对景风十分佩服,一脸激动的控制神舟,向神之界极北方向飞去。而景风本人盘膝坐在神舟之上,吸收天空蕴含的精华,再次取出十团生之极元,融进了七色魄中,帮助五源珠和暗源珠自行融合。经过长达半年,沐浴在生命之源中的五源珠和暗源珠释放的本源力量融合了一分,这让一直观察两颗珠子融合情况的景风大为惊奇,连忙又取出二十团生之极元融进了七色魄中。一年三个月后的神之界极北。为了不让凌九天知道自己此行目的,景风在掐算快要接近神罚之海时,命令神舟停了下来,一一道谢后,只身飞出了神舟,孤身一人向神罚之海方向飞去。又过了一个多月,景风终于听到一声声狂暴的海浪声,远处一片黑海波涛汹涌,冲击着神之界大陆。“神罚之海终于到了!希望在神罚之海中,可以找到冥族藏身的地方!”景风漂浮在空中,紧闭双目,体会着神罚之海散发的强大冲击力,喃喃自语道。“冥魅、金蚕,神罚之海到了,你们都出来吧!”景风传音给冥魅和金蚕王道,并心意一动把二人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神罚之海?前面那片黑海就是神罚之海吗?怎么蕴含如此强大的力量!”金蚕王感觉到神罚之海散发的力量,震惊的问道。“这神罚之海应属于雷家势力范围!海中蕴含强大的金属性,传说雷家镇族之宝聚雷珠就是这神罚之海孕育之物!而且这神罚之海内强大的金属性妖兽众多,极其凶残,这也是为什么雷家一直不问神罚之海的原因!”冥魅把自己对神罚之海的了解告诉了景风和金蚕王。“雷家势力范围!如果雷家有高手守护在此,我先灭了他们!”景风听到雷家二字,身上不由得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杀气,冰冷的说道。“景风你放心,这里不会有雷家高手守护的!但神罚之海深处,也许会碰见雷家修炼的高手!好了,我们走吧!希望在神罚之海我们可以找到冥族藏身之所!”冥魅拍了拍景风的肩膀,催促道。“好,我们走!”话毕,景风三人穿上了各自的防御战衣,飞向了茫茫无边,波涛汹涌,隐藏着巨大危机的神罚之海。“咚咚咚”三声,景风三人钻进了黑色的神罚之海内,向充满雷属性力量的神罚之海深处游去。一钻进黑色神罚之海,一条条闪烁着雷光,全身漆黑,长达十米,好似鳗鱼形状异兽蜂拥的围向了景风三人,想要抢食景风三人。“咝咝!”虽然这些黑鳗鱼蕴含的力量很强,但本身的实力仅仅达到九级神君实力,金蚕王身体一抖,一根根金色蚕丝飞出体内,把数百只黑鳗鱼插得千疮百孔,并把这数百只黑鳗鱼体内的兽丹拉了出来,一口吞掉了。一只只黑鳗鱼的尸体在神罚之海表面沉落,还未落入海底,就被神罚之海内其他掠食动物抢食了。“景风,金蚕,我们要小心,虽然刚刚想要抢食我们的黑鳗鱼实力不强,但这仅仅是神罚之海最外部,等到了神罚之海中部或者最深处,还不知道有多少强大的凶兽存在!”冥魅出言提醒道。“我知道!”景风祭出了降龙木拿在手上道。“我们还是隐藏一下气息吧!毕竟我们来此不是为了杀戮神罚之海内的妖兽,而是为了寻找冥族可能藏身的地方!对了金蚕,你是我冥族圣兽,你有没有感觉到神罚之海内有冥族藏身气息?”冥魅询问道。“没有,我一点冥族的气息都没有感应到!”金蚕王摇了摇头,收回了释放的灵魂之力道。“我想冥族如果隐匿在神罚之海,应该在神罚之海最深处或者最隐蔽的地方,我们还是继续向里深进,寻找吧!”景风分析道。“好!”冥魅和金蚕王点了点头,继续向神罚之海深处飞去。由于景风三人隐藏了气息,神罚之海外部妖兽并没有发现,景风三人在神罚之海内飞行了十天左右时间,终于穿越了神罚之海外部,进到了神罚之海中部。“嗖嗖嗖!”进入神罚之海中部没多久,景风三人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道闪电光影,近处一看才知,这一道道闪电光影是一只只细小的雷银鱼。“唰!”为了不让这一只只细小的雷银鱼近身,天级圣神实力的冥魅飞到景风和金蚕王身前,双手极其缓慢的旋转,在身前形成了一面巨大的回旋漩涡,抵挡着数以万计的雷银鱼攻击。“轰轰轰!”当一只只雷银鱼撞死在冥魅发出的回旋漩涡时,爆发出一股股强大的力量。虽然一只雷银鱼爆发的力量不足以畏惧,但随着雷银鱼死亡爆体的数量越来越多,力量不断地重叠垒加,一天多时间过后,天级圣神冥魅也感到了一丝吃力。不过好在雷银鱼数量也急速减少,冥魅又坚持了一天时间,数以万计的雷银鱼全部死在冥魅释放的回旋旋涡中。当最后一只雷银鱼爆体而亡后,冥魅驱散了回旋漩涡,松了一口气,想要立即恢复起消耗的冥神之力来。可就在这时,大量的雷银鱼在远处蜂拥飞来,看到密密麻麻,闪烁着雷光的雷银鱼,景风三人只觉一阵头晕,身形一闪,就想闪避。“嗷!”景风三人身形还未闪动,一声巨吼在蜂拥飞来的雷银鱼后方传出,景风三人隐隐看到一跳长达千米,闪烁着雷光的阴影正在追赶这群雷银鱼团。第659章雷变蛇“大家不要攻击,不要动,我想这些雷银鱼团不是冲我们来的!”看到追赶雷银鱼团的巨大阴影,景风传音给冥魅和金蚕王道。听到景风的传音,冥魅和金蚕王闪避到一旁,没有攻击和移动,眼睁睁看着一条条雷银鱼飞过身前。和景风所想的一样,这些雷银鱼是被巨大的阴影追杀!可是这些雷银鱼灵智不高,感觉到景风三人没有移动,就没有攻击景风三人,但巨大的阴影游来时,发现了景风三人,贪婪的大吼一声,放弃了继续追赶雷银鱼,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了三级玄级极圣兽实力的金蚕王。“畜生,我们不去招惹你,你竟敢来招惹我!那我就让你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景风手中的降龙木迸发出一道绿光,混合着神罚之海蕴含的金属性,射向了全身雷光闪动的巨型怪物。“嗷!”巨型怪物一时大意,被降龙木绿色棍芒抽中,哀叫一声,倒退了出去,凶狠的看着伤害自己的景风。“你们竟敢伤害我伟大的雷变蛇,我要吃了你们!”巨型雷变蛇身上的雷光被降龙木绿色棍芒消散,雷变蛇咆哮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了一道道五色圣雷,劈向了景风三人。“五色圣雷!你竟然可以喷出五色神雷,我到小瞧你了!”景风招出混沌土盾,包裹住了自己,手持降龙木迎着雷变蛇喷出的五色神雷,飞了上去。“嘭嘭嘭!”一道道粗壮的五色圣雷劈到了景风身体表面的混沌土盾上,被反弹了回去,景风一挥降龙木,降龙木枝端迅速变大,抽打到了雷变蛇的身上。“嗷!”景风轻松破了自己喷出的五色圣雷,雷变蛇心中一阵吃疼和震惊,再加上景风身体表面发出七色神光的混沌土盾,雷变蛇知道自己也到不该惹的对手,不敢在和景风三人纠缠,就想逃跑。“哼!畜生,袭击完我们就想逃吗?”景风冷哼一声,祭出了上品真灵器无定神环,凌空一扔,套在了雷变蛇的大头上,控制无定神环不断地缚束,折磨着想要逃跑的雷变蛇。“嗷嗷!”雷变蛇一时大意,被无定神环套住,一声声凄惨的鸣叫声传了出来,摆动的庞大的身躯,在神罚之海内翻滚,整个神罚之海内的海水变得更加狂暴起来。“畜生,你不要挣扎了,以你的实力,是你不摆脱不了无定神环缚束的!如果你乖乖托着我们,等我们找到要找的地方,就放你离开!如果你还想反抗,就不要怪我辣手无情!”景风散发出强大的煞气道。感觉到景风身上散发出的煞气,雷变蛇浑身一颤,不敢再挣扎反抗,耸拉着蛇头,默默地接受了命运。景风只所以用无定神环缚束住雷变蛇,让雷变蛇做自己的坐骑,是感觉有雷变蛇为坐骑,可能避免神罚之海内妖兽的攻击,为自己节约时间。“冥魅,金蚕,我们上去吧,骑着雷变蛇寻找,应该可以省去不少事!他可以帮我们驱散一些神罚之海凶兽袭击!”景风对身后的冥魅和金蚕王说道。“好!”冥魅和金蚕王点了点头,和景风一起,骑在了雷变蛇的身上。“雷变蛇,我们走吧!”景风拍了拍雷变蛇巨大的蛇头,命令道。“唰!”听到景风的命令声,雷变蛇点了点头,既不情愿的扭动身躯,向神罚之海中游去。“雷变蛇我问你?你知道这神罚之海内有什么隐居再次的神人族落吗?”景风骑在雷变蛇的蛇头上,询问道。“呜呜!”雷变蛇点了点头,发出一阵阵呜呜声。“你不会说话?三级玄级极圣兽没有开发语言灵智?”景风心中一阵不解的对雷变蛇道。“呜呜!”雷变蛇摇了摇头道。这只雷变蛇乃是神罚之海降下雷光,经过亿年孕育而生的!雷变蛇实力之所以提升的这么快,乃是因为不断吸收汇集神罚之海的力量!而雷变蛇只有突破三级玄级极圣兽,才可能开发语言灵智,开口说话。“好了,你带我们去这神罚之海隐居的神人族落吧!”景风命令道。“呜呜!”雷变蛇极其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一摆身子,向神罚之海深处继续游去。果不其然,景风三人骑着雷变蛇,神罚之海内的一些庞大的凶兽群感觉到雷变蛇身上散发的气息,以为雷变蛇又要狩猎,远远的逃避开,景风三人在神罚之海内再也没有遇见任何凶兽的袭击。在雷变蛇带着自己三人赶去神人族落时,景风高速运转起混沌诀,好像一个无底黑洞,疯狂的吸收起神罚之海内的金属性元素,加快自己体内五色圣金灵的成熟,力量。而七色魄中的五源珠和暗源珠在生之极元辅助下,融合的力量越来越多,两颗本源灵珠不时散发出一道道灵光,相互交融。为了加快五源珠和暗源珠自行交融,景风一下子取出一百团生之极元,全部融进了七色魄中,加速五源珠和暗源珠的交融速度。因为在神秘莫测的神罚之海中,景风还不知道隐藏着怎样强大的对手,只有不断增强自己的实力,才可平安找到冥族隐藏的地方。雷变蛇托着景风三人,在神罚之海中穿梭了三个月之久,景风敏锐的灵魂之力突然感觉到不远处有四名实力强大的气息存在,而且还是神人的气息。当雷变蛇带着景风三人靠近着四股强大的气息时,景风并没有感到欣喜,反而散发出无穷的杀意,因为景风感觉出这四人乃是雷家在神罚之海修炼的神王、圣神高手。“冥魅、金蚕,前面有雷家高手正在修炼,我们三人前去把他们斩杀,削除雷家的实力!”景风传音道。“好!”冥魅和金蚕王祭出了各自的传承真灵器,骑着一点点靠近雷家修炼神王的雷变蛇,靠近了雷家四名修炼高手。在靠近这四人百米远时,雷变蛇发出‘呜呜’声,说什么也不靠近雷家修炼高手了!感觉到雷变蛇身上的惧意,景风也没有强求,命令雷变蛇停在原地不能逃跑,和冥魅三人靠近了雷家修炼,两名地级圣神,两名玄级神王!“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长我们修炼的地方,还不速速给我滚!”一名身材瘦长,雷光聚身的天级圣神大声呵斥景风三人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送你们进轮回之人!”景风冰冷的说道,一股强大的杀意钻出了景风身体。“杀意!”感觉到景风身上的杀意,雷家四名修炼神圣、神王全部被惊醒。但这时,景风、冥魅、金蚕王手持各自的传承真灵器已经飞到了他们身前,最靠近外围的一名雷家玄级神王还没反应,就被天级圣神冥魅劈碎了身体而死。“你们竟敢杀我雷家神王,你们不怕我雷家的报复吗?”感觉到景风三人的实力,虽然金蚕王还不让他们惧怕,但景风和冥魅却让他们顾忌起来,刚刚发话的地级圣神抬出了雷家,想要呵斥住景风三人。“雷家是吗?早晚有一天,我要灭掉你们雷家!”景风一脸不屑的说道。“小子你!”雷家地级圣神看到景风竟然不惧怕雷家,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恐惧,指着景风,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没话说了?既然没话说了,那我就送你们进轮回吧!”景风手持降龙木,戏谑的看了一眼雷家剩余的三人道。“不!”面对死亡,雷家两名地级圣神,一名玄级神王全部迸发出潜力,大吼一声,一起攻向了实力最弱的金蚕王,想要控制住金蚕王,威慑景风和冥魅。“你们太天真了?”景风早已在三人眼中看出了他们的所途,当雷家三人向金蚕王发起攻击时,景风和冥魅也随即出手。一根燃烧着七色混沌火,振幅后凝聚了一百五十倍力量的棍芒配合着冥魅发出的绿光,和雷家三名高手发出的攻击撞到了一起。“轰”的一声,整个海域剧烈的颤抖起来,隐藏在这片海域深处的凶兽受到两股强大力量的冲击,纷纷现身,落荒而逃。“噗噗噗!”雷家三名高手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实力最低的玄级神王受到景风和冥魅发出攻击的冲击,整个肉身全部被毁,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你!你们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雷家两名受伤的地级神王胆颤的问道。“因为你们是雷家圣神!而我发誓要灭你们雷家!就这么简单!好了,你们可以进轮回了!”景风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话毕,景风释放出一团振幅了力量的七色混沌火,包裹住了三名雷家高手,融化了惊恐的三人。杀死了四名雷家修炼的高手,景风深吸了一口气,和冥魅、金蚕王一起,跃到了雷变蛇身上,继续骑着吓得浑身颤抖的雷变蛇,向神罚之海深处游去。第660章雷属性天级圣神“雷变蛇,你说的神人族落不会就是刚才那个地方吧!”景风骑着雷变蛇大头之上,询问道。“呜呜!”雷变蛇点了点大头道。“咚”的一声,景风轻轻敲了一下雷变蛇打头道:“我是让你找族落,族落是一大群人,怎么会只有四个!你还知道其他族落吗?”“呜呜!”雷变蛇摇了摇头道。“哎,那你贴近神罚之海海底穿梭吧!”景风叹息一声,命令道。听到景风的命令声,想到景风刚刚凶残的手段,雷变蛇不敢反抗,顺从的贴着神罚之海海底,继续向神罚之海深处飞去。雷变蛇托着景风三人油梭了一个月,突然,雷变蛇下腹兽丹不察觉的发出了一道雷光光晕,融进了充满雷属性神罚之海中,而骑着雷变蛇,寻找冥族可能藏身之处的景风三人并没有察觉到。发出了信息,雷变蛇游动的速度不由得放慢了下来,而且游动方向也改变到了神罚之海的西南方。由于景风三人不知道冥族可能藏身的地方在哪,雷变蛇不动声色改变方向,景风三人并没有怀疑,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锁定了周围的海域,寻找冥族藏身之所。“轰!”的一声巨响在不远处传出,一股强大的气息飞速的向景风三人飞来,感觉到这股强大的气息出现,一直没有精神的雷变蛇突然来了力气,猛地一甩庞大的身体,震开骑在自己身上景风三人,化作一道电光,飞向了这股强大的气势。“我看你这是找死!竟然找来帮手!”景风被震到神罚之海内,眼中冷光一闪,祭出了降龙木,就想击杀算计自己的雷变蛇。但这时,拿到强大的气息突然出现,一道道滚动的五色神雷铺天盖地,劈向了景风三人。“嘭嘭嘭!”景风三人想要反击时发现,这一道道滚动的五色圣雷竟然凝聚了二百倍力量,景风和金蚕王猝不及防,被震翻在神罚之海内,而同样是天级圣神的冥魅也被这一道道滚动圣雷震退了几米。“大家小心,那是天级圣神!”景风平稳了一下体内狂乱的混沌之力,大声喊道。雷变蛇看到天级圣神到来,连忙来到天级圣神面前,发出‘呜呜’声,向天级圣神诉苦。“你们竟敢抓我的坐骑,还折磨他!我今天要劈碎了你们!”身材均匀,一头红发,双眼深陷,有一双深邃眼睛的男子听完雷变蛇的诉苦,愤怒了,指着景风三人怒吼道,并用雷光闪烁的右手,把缚束在雷变蛇脖子上的上品真灵器无定神环抓碎了。“好强!竟然是天级圣神顶峰的高手!”景风看到上品真灵器无定神环竟然被眼前红发男子一抓抓碎,眉头一掀,暗自道。“雷变蛇,你退到一边,我来给你报仇!”红发天级圣神对身旁的雷变蛇说道,让雷变蛇退到一边,不要打扰自己施展力量。“呜呜!”雷变蛇点了点头,乖乖的退了下去,期待红发天级圣神给自己报仇,打败景风三人。“轰轰!”一声声巨大的雷鸣声在红发天级圣神体内传出,感觉到红发天级圣神体内蕴含强大的金属性,景风感觉眼前红发天级圣神也是金属性经过亿年演变,孕育而出的。“轰!”红发天级圣神大吼一声,神罚之海内闪烁的雷光突然凝聚起来,形成了数百个雷光团,压缩了二百倍力量,砸向了景风三人。“混沌流星火!”面对数百团凝聚了二百倍力量的雷光团,景风大吼一声,激发了体内混沌火灵,使出了大范围攻击的混沌流星火,迎向了数百个雷光团。“轰轰轰!”一颗颗燃烧着七色混沌火,振幅了一百三十倍力量的流星和凝聚了二百倍能量的雷光团撞到了一起,景风所在的海洋区域发生了巨震,一道道海底裂痕出现在海底。眼看景风发出的混沌流星火不支,冥魅和金蚕王同时出手,两人交织的攻击破开了红发天级圣神发出的雷光团,但一击之后,景风三人对眼前红发天级圣神谨慎起来,因为三人遇到了仅有的高手。“金蚕,那人实力太强,不是你可以应付的,你先退到一边,那人交给我和冥魅了!”景风害怕金蚕王受伤,传音给金蚕王道。“好!主人,你自己小心!”金蚕王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冥魅,我们一左一右,攻击他!”景风对冥魅使了一个眼色,传音道。“好!”冥魅点了点头,和景风一左一右攻向了红发天级圣神。“哼!在这神罚之海,我就是无敌的存在!你们就接受我的惩戒吧!”红发天级圣神冷哼一声,不断吸收神罚之海的力量,增强自身的实力。“不好,不能让他肆无忌惮的增强实力!”景风感觉到红发天级圣神不断增强的实力,大喝一声,挥舞着降龙木一棍劈下,劈到了红发天级圣神头顶汇集的雷光团上。但传承真灵器降龙木挥出的棍芒竟然没有击散红发天级圣神头顶汇集的雷光团,景风只觉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传到了手臂上。“唰!”冥魅身形一闪,一道道回旋,凝聚了二百倍力量的绿光旋风汇集而成,带动着强大的破坏力,席卷向了红发天级圣神。“轰”的一声,红发天级圣神身体周围的雷光经过凝聚了二百倍力量的绿光旋风冲击,激烈的颤抖起来,红发天级圣神也审视起冥魅来。“不错不错,你的实力挺强!出乎了我的意料!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红发天级圣神露出一丝邪笑道。“是吗?那我看看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吗?”冥魅语气冰冷的说道。“唰唰!”冥魅和红发天级圣神的身形一起动了,“嘭”的一声,撞到了一起。虽然冥魅的速度要比红发天级圣神快,但红发天级圣神的力量强过冥魅,所以一击之后,二人并未分出胜负。看到冥魅和红发天级圣神实力不相上下,景风运起了金水属型法则,控制了身体周围海域以及海域内疯狂涌动的金元素。“咦!你的实力也不错!竟然切断了我对金元素的控制!不错不错!我在神罚之海寂寞了几亿年,终于有高手前来陪我玩了!”红发天级圣神赞赏的看了一眼景风道。红发天级圣神话音刚落,景风和冥魅很有默契的再次向红发天级圣神发起了攻击。景风看似缓慢的劈出一棍,降龙木绿色棍芒瞬间重叠了百道棍芒,狠狠地砸向了红发天级圣神,而降龙木棍芒劈下的速度竟然超过了冥魅发出的绿芒攻击。“嘭!”红发天级圣神发出一道雷光环,挡住了景风运用时间法则劈出的重叠棍芒。但冥魅抓住这一时机,手持传承攻击真灵器,劈出了三道横向剑芒,劈向了红发天级圣神的胸口,眼看冥魅劈出的剑芒就要伤到红发天级圣神。“轰轰!”一道七色混沌雷钻出了红发天级圣神体内,在红发天级圣神身体周围回旋了起来,吞吐着一道道七色混沌雷,抵抗着冥魅劈出的剑芒。“七色混沌雷!此人是金源之体!”一道七色混沌雷劈向了景风,景风回身一闪,避开了七色混沌雷,但看到可以释放七色混沌雷的红发天级圣神,景风惊呼了起来。“啊啊!”硬硬挡住景风和冥魅发出的攻击,红发天级圣神疯狂的大吼起来,刚刚被景风运用金属型法则缚束的海域瞬间崩裂,一道道五色圣雷透过海域,劈向了景风和冥魅,一时间,方圆百里的海域充满了五色圣雷,一条条五色雷龙在神罚之海海域内尽情舞动。起初,景风和冥魅都有蕴含暗属性吞噬力的战衣护体,并不惧怕五色圣雷的攻击。突然,一道道五色圣雷的颜色发生了改变,五色圣雷不断凝聚力量,渐渐变成了神之界破坏力最强的七色混沌雷,疯狂的攻击着景风、冥魅以及躲在远处的金蚕王。感觉到金蚕王有些不支,景风心意一动,把金蚕王收到了虚独境中。景风和冥魅之所以没有逃走,是因为景风有一股傲气,再加上自己还有绝招在手,景风如果现在逃走,心中一定不甘。仗着逆天烈焰甲一时可以抵挡七色混沌雷的攻击,景风深吸了一口气,祭出了绝阵珠,使出了自己最强一击七星极点暗光星。“嗖嗖嗖!!”七颗不断凝聚力量的暗属性流星穿过一道道七色混沌雷,射向了红发天级圣神。“转!”红发天级圣神大吼一声,神罚之海内的七色混沌雷突然横向旋转起来,阻碍了七色不断凝聚力量的暗属性流星攻击,景风和冥魅也被横向旋转的七色混沌雷席卷到了里面。“你们两个就准备死在我的七色混沌雷漩涡中吧!”红发天级圣神不断地凝聚力量,压缩七色混沌雷的力量,想要把景风和冥魅劈死。而景风和冥魅第一次处在了巨大的危机中。第661章木魂降雷蕴“嗡!”一道绿光透出了回旋的七色混沌雷,木魂的刀芒破开了红发天级圣神发出的七色混沌雷漩涡,并余威不减的劈向了红发天级圣神。“圣灵器!”感觉到木魂散发的力量,红发天级圣神心中一颤,不敢再小视景风,更不敢硬接木魂劈出的刀芒,身形一闪,避开了木魂的刀芒。“小子,你竟然有圣灵器!只要你把手中的圣灵器留下,我就放你们离开!不然,你们一个也休想活着离开!”红发天级圣神贪婪的看着木魂,威胁道。“是吗?想要木魂,就拿出真本事!我倒要看看你的能耐有多大!”景风不屑一顾的看着红发天级圣神道。如今景风无所保留的祭出了隐隐要突破圣灵器的木魂,再加上七色魄中一直在交融五源珠和暗源珠,景风自信和冥魅之力,一定可以击败红发天级圣神。“啊啊!”看到景风眼中不屑的目光,红发天级圣神愤怒了,双臂高举,不断发出怒吼声,神罚之海内的金属性电光不断汇集到红发天级圣神体内,红发天级圣神变得异常恐怖起来。“轰!”提升到水桶粗的七色混沌雷在红发天级圣神体内传出,化成一条七色混沌雷龙,咆哮一声,凝聚了二百五十倍力量,劈向了景风。“混沌神火斩!”景风大吼一声,运转体内七色混沌火灵,圣灵器木魂瞬间燃烧了起来,“唰”的一声,木魂刀芒直直劈下,形成了一条七色混沌火龙,和七色混沌雷龙纠缠在了一起。“轰!”的一声,七色混沌火龙和七色混沌雷龙对撞在一起爆开了,一股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传了出来。虽然景风的实力要比红发天级圣神低几十倍,但隐隐超越圣灵器的木魂威力太大,再加上景风身体表面暗属性逆天烈焰甲吸收了大量的反震之力,所以景风并未受到影响,手持木魂凌空跃起,瞬间劈出十刀,十把重叠刀芒毁天灭地般劈向了红发天级圣神。就在红发天级圣神想要闪避之际,早已隐藏在红发天级圣神身后的冥魅突然出手,三道绿光挡住了红发天级圣神所有退路,红发天级圣神不得不硬硬用身体去撞冥魅发出的绿光。因为红发天级圣神感觉,如果自己被木魂重叠刀芒劈中,不死也一定重伤,所以红发天级圣神选择了硬撞冥魅发出的绿光。“嘭嘭嘭!”红发天级圣神后背被冥魅发出的绿芒攻击中,一道道血痕在红发天级圣神身穿的雷属性战衣中透了出来。但不容红发天级圣神喊疼,木魂重叠刀芒瞬间振幅了三十倍力量,在空中爆开,形成了一片片绿刀,铺天盖地劈向了红发天级圣神。“轰轰轰!”情急之中,红发天级圣神只能不断发出七色混沌雷进行反抗抵御,但木魂重叠刀芒所化的刀片威力太强,红发天级圣神后背又被冥魅劈伤,所以红发天级圣神仓促之间劈出的七色混沌雷只抵挡住九成木魂所化刀片,三片刀芒划开七色混沌雷,劈到了红发天级圣神胸口处,瞬间洞穿了红发天级圣神胸口,一道道血柱喷涌了出来。“你服了吗?”击伤了红发天级圣神,景风手持木魂,漂浮在红发天级圣神面前,霸气的问道。“哼!你依靠圣灵器赢我这不算本事!有种你和我拼金属性掌控!赢了我,我才服你!”红发天级圣神冷哼一声,不服道。“哈哈,你是金源之体,竟然有脸和我拼对金属性的掌控!这样吧,如果你的金属性掌控奈何不了我,就算我赢,你就要听从,跟随我左右怎么样!”景风大笑一声,提议道。“好!不过你要是输了呢?”红发天级圣神询问道。“我要是输了,我身上的异宝你可以随意挑选一件!”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好,一言为定!”红发天级圣神紧紧盯着景风手中圣灵器木魂道。“你修复一下伤势吧!我们三个时辰后比试!”景风并没有沾红发天级圣神便宜,说道。“谢谢!”看

                      者猛的一咬牙,再次朝王冥扑了过来,虽然……九阴白骨爪的威名在那里,但是想让他们不战而降却还是不够的,宁死他们也不会屈服。哼!看着朝自己扑来的其他的四个老者,王冥不由冷哼了一声,森寒的道:“本想留你们一命,可是……既然你们如此不识好歹,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说话间,第三名老者,挥舞着血光四射的宝刀,疯狂的朝王冥劈了过来,微微扯了扯嘴角,王冥连兵器都懒的用,左手微微探出,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扣,微微一弹间,正中血刀的刀身!铮!剧烈的铿锵声中,血刀门的老者,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宝刀,在王冥的一弹之下,血魔刀瞬间化做一道精芒,飞的不知去向,与此同时,王冥左手微微一转,一掌印在了老者的胸口,顿时……一阵清脆的声响中,老者胸骨尽数碎裂,身体一连飞出几十米后,委顿的倒在地上,眼见是不活了。见到这一幕,其他的几名老者不由的红起了眼睛,一时间,王冥的眼前,出现了漫天的剑影,夺命十三剑,终于攻到!微微眯起眼睛,即便是王冥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剑真的太快了,只不过……光有速度,是不够的,只要有足够的力量,以力破巧,并不是神话!思索中,王冥右臂回收,左掌缓缓画出一个圈,随后轰然轰了出去,伴随着王冥的动作,一道黑色的狂龙,咆哮着从王冥的右掌中蹿了出去。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见到这一幕,周围的上千名观众异口同声的大叫了起来。在所有观众的叫声中,黑色的狂龙,瞬间粉碎了夺命十三剑布下的剑网,随后悍然轰在了那名老者的身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巧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叮!正在王冥微微收回左掌的时候,下一刻……一声清脆的声响,自王冥的身体上响了起来,愕然低下头看去,自己的左肋,此刻正袅袅的散发着一道拇指粗细的烟雾,毫无疑问,就在刚才的一刹那,王冥已经遭到了攻击!一阳指?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去,第五名老者,正再次一指朝自己点了过来,一道猩红色的指劲,破空而至!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的暗怒,体内能量,瞬间按照葵花宝典的模式进行压缩,下一刻……一道无比犀利的指劲,悍然从王冥的大拇指狂射而出,闪电般的朝那名老者蹿了过去!“少商剑法!”见到这一幕,对面的老者一脸惨白,迅速的躲过了这一道指劲,一脸惶恐的看着王冥。哼!见到老者竟然躲过了自己的指劲,王冥不由的冷哼一声,是凌波微步吗?那又如何?思索间,王冥收回右手拇指,能量一阵狂涌间,猛然探出中指,一指朝老者点了过去。“中冲剑法!”见到这一幕,对面的老者的面色更加的苍白了!与此同时,脚下连踏几步,竟然再次诡异的躲过了王冥的中冲剑!切……见到自己的指劲再次被躲,王冥不由的低骂一声,不是他的指劲不快,事实上,他的指劲,绝对比子弹还要快了,可是对方毕竟不是普通人,再加上步法神奇,即便是王冥,也不太有办法,当然,对方也只能被动挨打而已,至于攻击,完全无法伤害到有不破冥王身护体的王冥。思索间,王冥小指微微一翘,一道幼细的指劲,瞬间蹿出,朝着对面的老者狂蹿而去,其精密和准确,让对面的老者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少冲剑法!”这一次,老者虽然没说话,但是周围的观众,在老者的惊叫下,已经明白了过来,齐声尖叫了起来。指劲过处,却再次射了个空,好在这一次,王冥早已经有了准备,右小指不回收,一连点出了几指,忽来忽去,变化精微,却又收方自如,一连几指下来,逼的对面的老者象蚂蚱一样蹦来蹦去。“少泽剑法!”没错,正是这一剑了,少泽剑法和少冲剑法,虽然同以小指施展,但是少泽剑法,走的是手太阳小肠经,与少冲剑是不同的!见到依然无法命中对手,无奈下,王冥收回小指,与此同时,无名指微微探了出去,一道笨拙而又古朴的指劲,透指而出!这一剑,正是关冲剑,由于凡人五指之中,食指最是灵活,无名指却最为笨拙,因此关冲剑以拙滞古朴取胜,只不过……这一剑显然并不适合与目前的场合!古朴笨拙的指劲,用来以拙破巧固然攻无不克,可是用来对付目前的状况,却根本不适合啊。皱了皱眉头,王冥收回了无名指,缓缓的探出了食指!与此同时,对面的老者终于色边,他知道……王冥要施展商阴剑法了。食指商阴剑气走“手阳明大肠经”,剑势虽不及少商剑宏大,但由于食指景灵活,加之手腕驱使,故为六脉神剑最巧妙活泼、最轻灵迅速的一剑。而且剑招诡异,使对手无所适从!果然,伴随着王冥一道道指劲,对面的老者更加的狼狈了,好在……王冥对于这指法还不算太熟练,再加上对面的老者对这套功法的理解很深,所以总是在千钧一发的关头,依靠凌波微步闪了开来!王冥知道,在能量的对比上,自己比对方强出太多了,继续这样磨下去,肯定可以磨死他,对方不可能永远的闪避下去,而这样的攻击,王冥却几乎可以无限的持续下去!可是,作为冥王,他不屑与使用这样的手段,堂堂冥王,和一个人类战斗,难道还要靠磨的吗?如果不可以快速战胜对手,那王冥宁肯选择放过他。想到这里,王冥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对对面的老者道:“很好……你的步法果然微妙!”说话间,王冥慢慢探出右手,五指缓缓依次挑动,同时开口道:“接下来,你只要能坚持十秒不死,这一次就算我们败了,三年之内,我们绝不找你们的麻烦!”十秒!听到了王冥的话,对面的老者微微一愣,随即仰天大笑了起来,下一刻……老者猛然停止了大笑,傲然看着王冥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学来的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不过……想要在十秒钟杀死我,简直是做梦!六脉神剑固然厉害,我的凌波微步也不是吃素的!”听到对面老者的话,王冥微微一笑间,平淡的道:“很好,既然这样,那么咱们开始吧……”说话间,王冥一指少商剑点了出去。见到这一幕,老者自信的一笑,身体瞬间诡异的扭动了一下,成功的躲避了过去,可是……不等他高兴,下一刻……另一道指劲,闪电般的朝他点了过来,是中冲剑!接下来的六秒钟的时间内,王冥一口气点出了36指,平均每秒六指,整个现场,完全被纵横的剑气所遮蔽,即便你有凌波微步,那也得有空隙给你躲闪啊,可是现在,王冥的指劲,已经彻底将空间封锁,如果躲避!六秒!只是六秒钟,对面的老者便呆若木鸡的停了下来,目瞪口呆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下一刻……老者的浑身,猛然射出了几十道鲜红的血柱,苍老的身体,象一根擎天巨柱一样,轰然倒下。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由的愣住了,下一刻……最后一名老者浑身一震之间,猛然挥舞着双拳,朝王冥攻了过来,与此同时,老者疯狂的吼道:“大家一起上,灭掉这个魔头!”听到老者的话,周围的上千名观众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纷纷扯出了自己的兵器,从四面八方朝王冥攻了过来,所有人都知道,面前这个精通六脉神剑,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的魔头,根本就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战胜的,只有群起而攻之,才有希望将其消灭!看着合奏为蜂拥而上的敌人,王冥不由叹息一声,右手微微一挥间,八道精制的骷髅旗凌空飞出,下一刻……骷髅旗落处,六十四座巨大的骷髅山,纷纷落在了整个梅村镇的各个位置,将整个梅村镇彻底的笼罩在其中,随后……都天冥王旗,终于开始运转了,八只血魔的身影,纷纷出现在八门之内!与此同时,王冥飞身而起,朝东方的天空蹿了过去,伴随着王冥渐渐远去的身影,王冥的声音清晰的响了起来:“东方不败!替我约战六大门派,月圆之夜,华山之颠,冥王西来,灭杀江湖!”第六百七十六章山雨欲来武林各大世家遭遇全灭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武林,虽然……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情况,参加那场战斗的人都死去了,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人,都是赶伏冥界的约斗后,不见了踪影的,现在……冥界的约斗,目标对准了六大门派!一时间,整个江湖都动荡了起来,所有隐世已经很久的高人,纷纷被请出山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约战,不是普通的约战,失败的一方,将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抹走!冥界……是有历史以来,最凶残恐怖的敌人!山林,武当,华山,娥眉,昆仑,恒山,纷纷派出了派中高手,以及隐世不出的老一代高人,纷纷赶往华山,这一战,只能赢不能输!距离华山约战,还有足足半个多月,这一天……梦幻山谷中,出现了五到年轻的身影,这不是别人,正是外出寻找王冥,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五大世家新一代家主!迅速的赶到作战指挥室,五个年轻人向幻之一族的族长,报告了冥王约战华山之颠的事情,听取了五个年轻人的汇报后,五名老者不由的交头接耳了起来。好一会,秃顶老者一脸凝重的道:“这一次的事件很重要,能不能与冥王搞好关系,就看这一次了。”说到这里,秃顶老者微微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道:“本来……你们虽然已经是家主了,但是却还没有这个资格,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五大世家,仅剩你们几个拥有着圣兽血脉的子孙了,为了确保你们这一次华山之颠的生命安全,我们决定,破例提前将圣兽,传承予你们!”说话间,秃顶老者站起身来,会同其他四名老者,朝作战会议室旁边的偏门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们几个跟我来,时间紧迫,传承仪式,立刻举行,只要通过这个仪式,你们便可以呼唤出圣兽真身!”啊!听到了族长的话,五个年轻人不由兴奋的张大了嘴巴,圣兽是什么?没错……是青龙,是白虎,是朱雀,是玄武,还有四圣兽合体后的麒麟!要知道,即便是以前的家族家主,甚至是最高长老,都没有权利传承圣兽血脉,他们所召唤的,只是拥有圣兽十分之一实力的分身而已。而真正的圣兽传承,是非常夸张的,可以利用圣兽的血脉,直接召唤出圣兽的真身!其实力,十倍与以前的家主所召唤的分身!无论是青龙,白虎,还是朱雀玄武,他们的实力都是接近的,单就能量而言,都超过了一亿大关,其威势之强大,当世无敌!当然,想要直接召唤出圣兽的全体,也是不可能的,过多的能量,会直接将幻兽使撑爆!不过……依靠圣兽血脉,他们却可以召唤出十倍与自己本身实力的幻兽,而且……这些幻兽除了实力微弱以外,并不是分身,而是实体!整整一个周过去了,终于……传承室的大门开启,五道挺拔的身影,率先走了出来,本来……在他们踏出房间的时候,应该是快乐的才对,毕竟……他们刚刚传承了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可是事实上,五个年轻人的脸上,却泪水滂沱,直到现在,他们才终于明白,所谓的传承,是必须以生命为代价的,从五人踏出传承室的那一刻起,五个老族长便已经死去了,也正是从这一刻起,他们五人,不但是五大世家的家主,更已经成为了幻之一族的新一任族长!五个年轻人纷纷赶到了作战指挥室,依次在主座上坐定,看着下放上百名参谋,以及环绕在周围,分十层的战斗坐席,五个年轻人的脑海中,不由的再次响起了老族长临终前的嘱托!千万不要试图与冥王为敌,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将幻兽消灭的存在,即便是圣兽,也不能幸免,在这个世界上,万物的生死,全由冥王裁决!当然,作为幻神,并不惧怕冥王,可是……却不会去招惹冥王,幻神本身也许不惧怕什么,凭借幻神的威力,足以和冥王对抗,可是……除了幻神外,幻之一族还有很多人,他们却绝对不是冥王的对手啊!总之一点,幻之一族虽然看似不死,其实还是要死的,可是冥界生物,却是真正的不死,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决定生死的,只有冥王!思索间,李瑶开口道;“传我命令,古战场上的战斗继续进行,不过……遇到冥界大军,不可与之对抗,一切的一切,等我们五人回来再说!”如果放在以前,对于这样有辱苍穹军团威严的命令,肯定会招致抵触的,可是现在,先不提五个年轻人不但是家主,更是幻之一族的族长,以及副族长,最重要的是,在领教了冥王的威力后,所有人都认为这样的命令早该下了。看着下放大松一口气的参谋,五个年轻人不由站了起来,接下来……他们该去熟悉一下新的能力了,距离华山之约,还有八天,如果不能尽快熟悉一切的话,就算拥有了实力,也未必可以发挥出来啊。五个年轻人,自从上次败与王冥手下后,可谓是痛下苦功,实力成倍增加,尤其是五大世家的老一代人,全部被斩首后,幻之一族的族长,更是动用了远古时期,幻神留下的珍贵幻石,对他们的实力进行提升!此刻,距离当初的战败,已经过去了六七年了,在苦练,以及幻石的帮助下,即便是不借助幻兽的力量,他们的能量,也已经达到了三十万,现在……在继承了真圣兽传承后,在五大族长牺牲生命的帮助下,他们的实力一举突破了百万大关!此时此刻,五个年轻人就算凭借自身的实力,也足有百万之巨,一旦召唤出圣兽,实力爆增十倍,可以达到千万的高度,如此夸张的实力,不熟悉一下,是永远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就在五个年轻人潜心熟悉自己的新境界的同时,另一边,华山后山的一栋豪华别墅内,一个中年人,正一脸威严的坐在那里,在他的对面,是一个双十年华的美少女。沉默了一小会,中年人冷冷的道:“静静,这件事情由不得你不答应,你龙师兄,是最近几代中,唯一领悟了独孤九剑的天才,为了让其为我所用,你必须要嫁给他,你也知道,只有让他做我的乘龙快婿,才可以保证他永远听我命令!”可是爸爸!听了中年人的话,美貌的女孩满脸泪痕的仰起头,赫然正是孙静,努力的摇头道:“我根本不爱他,而且……他足足比我大了十二岁啊!”哼!冷哼一声,中年人冷酷的道:“你们年轻人不要总是情啊爱啊的,再说了,你这次回来和我说的那个家伙,不也比你大七八岁吗?你不是还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吗?怎么到了你龙师兄这里就变了!”听到中年人的话,孙静悲愤的摇着头道:“不……无论如何,就算不能跟王冥在一起,我也绝对不会嫁给龙师兄的,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他,我只爱王冥!”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中年人冷冷的道:“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叫爱?我告诉你,你龙师兄,以38岁的年龄,便已经将独孤九剑练到了大成境界,这样一个老公,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还推辞什么?难得你师兄对你也青睐有加!”“爸爸!”听到中年人的话,孙静不由焦急了起来。不等孙静把话说完,下一刻……中年人猛的抬起手,阻止孙静继续说下去,同时霸道的道:“不用再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说着话,中年人猛的一甩手,大步朝后门走去。第六百七十七章江湖动荡华山后山的一处隐秘山谷里,一道挺拔的身影,傲然挺立在那里,手中一柄精亮的宝剑,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猛然间,矫健的身影动了起来,手中宝剑闪电般的舞动了起来,与此同时,一道道低沉的叱呵声,不断的爆了起来。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伴随着低声的叱呵,一道狂飙般的剑光,彻底的笼罩了方圆十仗,森寒的剑气,呼啸而出。呼……终于,年轻人微微呼出一口气,收剑停身,面不红,气不喘,微微转过头,朝山谷内的一面石壁看了过去,石壁上,雕刻着九道持剑的身影,每一个身影,代表的就是独孤九剑中的一式!从五岁起,龙战便开始学习武术,拜在孙正泰的门下,学习华山剑法,并且与九岁的年龄,获得了全国比赛的武术冠军,也就是那一年,他获得了进入后山隐秘山谷,参习独孤九剑的资格!今年,他已经38岁了,今年就是他参悟独孤九剑的第三十年了,终于……30年的不断苦练,再加上他千古罕见的武学天赋,终于透彻了独孤九剑,他很有信心,即便是当年的独孤求败亲来,他也有能力战而胜之!也许有人会说,他才38岁而已,内功肯定不怎么深,很难和高手对敌,可是事实上,独孤九剑,正是华山剑宗的功夫,不讲究内功的,只追求以招胜敌,是对绝对技巧的运用,正如现在流传的一句话一样,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翘起地球!人力虽然很小,但是凭借绝对的技巧,却可以战胜强过自己亿倍以上的敌人!当独孤九剑修炼到最高境界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技巧可以战胜他的,独孤求败,求败了这么久,可是终究还是未尝一败,当年的令狐冲虽然败与东方不败的手下,可是事实上,他的独孤九剑,根本就不到家,如果换了是剑魔独孤求败的话,击败东方不败,也许只要一剑吧!令狐冲,还必须要借助宝剑,可是剑魔却什么都不需要,树木草石,皆可为剑,已经进入到无剑胜有剑的境界了!凡人如何能敌?思索间,龙战微微一笑,手腕微微一抖间,手中的宝剑,顿时化做了漫天的碎片,与此同时,矫健的身影,再次狂舞了起来,虽然宝剑已无,可是那凌厉的剑气,却似乎更加的炽烈了!舞到酣处,所有的剑气,竟然凝聚在了一起,随着龙战的狂舞,剑气越凝越浓,到了后来,竟然发出了低沉的呜咽声!已经陷入了迷醉状态的龙战没有发现,伴随着低沉的呜咽声,那面雕刻着人形花纹的墙壁,猛的颤抖了起来,一道道裂缝,接二连三的出现在墙壁上!锵!最后,一声剧烈的铿锵声中,整面石壁仿佛被导弹轰中一般,猛的爆了开来,与此同时,一柄漆黑的,通体布满诡异符号,造型古雅的大剑,破壁而出,闪电般的朝龙战蹿了过去!下意识间,龙战猛然探手一抄,顿时……大剑入手,与此同时,大剑周身的符号猛然亮了起来,龙战的双目,也由清澈,迅速变的火红,一时间,龙战仿佛魔化了一般,攻击的更加的疯狂了!好半天,龙战终于停了下来,半跪与地面,剧烈的喘息着,好半天,龙战双目精光四射的看着手中漆黑的大剑,在剑身上,靠近剑柄的地方,雕刻着两个紫色的大字——魔剑!天!见到这两个古字,龙战浑身不由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独孤求败之所以被称为剑魔,完全是由这柄宝剑的关系,使用魔剑的人,不叫剑魔叫什么?一旦魔剑在手,会进入魔化的状态,实力无限提升,正是凭借此剑,独孤求败才成为了剑魔,即便是上百名顶尖高手围攻,都被他屠戮一空!哈哈哈哈哈……想到兴奋处,龙战不由疯狂的仰天大笑了起来,此剑在手,这天下间,谁人可敌!魔剑之所以叫魔剑,是因为他可以破掉世间一切能量,也就是说,任何人与魔剑对抗,都将能量全废,仅仅依靠技巧来取得胜利,而在技巧的方面,独孤九剑,却已经是技巧的极限了!就在龙战仰天狂笑的同时,华山前山,孙正泰正一脸严肃的伫立在那里,在他的面前,是四男四女,此刻……四柄宝剑,以及四柄宝刀舞处,正是华山派的正反两仪剑阵!同一时间,武当山颠,一个看不出多大年岁,白须浩首的老者,正缓缓的移动着,动作圆滑而又自然,看起来软绵绵,丝毫没有力量,可是行家不难看出,这正是内力完全内敛的至高境界,而这名老者所施展的,正是太极拳!呼……一掌轻轻探出,一圈一抹之间,老者的右掌,轻若无力的扫过了一道高十米的巨大岩石,顿时……整颗岩石,猛然冒起了白烟,在剧烈的山风吹拂下,巨大的岩石,以飞快的速度缩小着,只一会的功夫,整颗岩石便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只轻轻一抚之间,直径十米的巨大岩石,便瞬间化为了灰烬,这种功力,已经不是凡俗之人可以想象的了,只有将太极练到极限,才有可能做到!镜头拉转,武当山前殿,七名中年人,正手持宝剑,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不断的遭受着周围上百名高手的围攻,有见识的人如果看到的话,一定会惊呼出声,没错……这正是张三丰创立的——真武七截阵!在同一个时间里,六大门派,都在积极的备战着,娥眉的四象剑阵,昆仑的寒梅剑阵,恒山派的恒山剑阵,少林的十八罗汉阵,全部都日夜演练着,以备八日后的华山之约!就在外界动荡不堪的时候,另一边,古战场上,神魔联军连吃败仗,一连十几天过去,每天都有大量的神魔联军遭到袭击,随后就此消失,生死不知,本来……驻守在古战场上的神魔联军,共计200万人,可是十几天过去,神魔联军的总数,只剩下了不到80万!有见与此,神魔联军终于意识到,冥界的崛起,实在太快了,如果不迅速消灭他们的话,恐怕将无法挽回了!收到前线的战报,神魔联军派出了正规远征军,开往古战场,与此同时,神魔两族,开始向天界求援,恳请天界派出天使和天魔助战,以求早日将冥界的入侵,彻底的击败!且不说外界的动荡,另一边,王冥放下了一切事物,回到了冥界,他很清楚,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获得最大的提升的话,恐怕华山之颠的一战,没那么容易赢下来。无论如何,务必在华山之约到来的那一天之前,将实力提升,只有如此,他才有把握战胜任何的敌人!风起云涌间,关系到整个天下,关系到整个冥界,关系到万物生灵的大战,即将开始了,人间界的所有势力,纷纷开始行动了起来,到底谁会获得最后的胜利呢?第六百七十八章全力提升幽灵大陆的面积,比遗忘大陆还要大上一倍,光是这一块冥界碎片的面积,就足足比地球全部的陆地面积加起来还要大上四分之一了!在这块辽阔的大陆上,生活着的,全部都是幽灵!六亿!幽灵的数量,只有六亿左右,可是其实力,却超级强悍,虽然都只是绿四级的幽灵,但是……随便拉出来一个,都可以轻松战胜成千上万的紫七级僵尸!毕竟……在阶位上,幽灵要高出僵尸一阶!单就能量而言,幽灵的能量,已经达到了夸张的程度了,每杀掉一个幽灵,就算精炼后,也依然可以获得很大的能量提升。能量的多寡,很好解决,可是身体内能够容纳的能量,却受到了身体强度的制约,对于能量来说,身体就是一个巨大的容器,能够容纳多少能量,一是由容器的容量决定的,另一方面,是由容器的强度决定的。到目前为止,王冥的能量,已经达到了200万之巨,体内的能量,已经接近固体了,已经达到了一个无法继续突破的极限!可是王冥知道,这肯定不是极限,虽然……王冥已经将易筋洗髓经修炼到了12层的至高境界,可是这并不意味着王冥无法继续突破了!12层即是一个极限,也是一个开始,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去突破这道极限而已。思索间,王冥心里微微一动,微微闭上眼睛,呼唤睡神,既然……冥王临终前,曾经叮嘱睡神传达给自己很多事物,那么这突破的一关,理应有个交代才对啊!伴随着王冥的呼唤,下一刻……睡神的身影,朦胧的出现在王冥的面前,与此同时,王冥开口问道:“睡神,我的修炼,已经达到瓶颈了,我想知道,如何才能突破目前的极限,向更高的阶段迈进!”听到王冥的话,睡神不由愕然一愣,随后猛一拍额头,懊恼的道:“最近古战场上太忙碌了,我都忙昏了头了,一直忘记告诉你了,这点怪我!”说到这里,睡神微微一顿,随后继续道:“就目前而言,你的练气水准已经达到极限了,不过你的气量还不够,等你什么时候,蓄积起了18支羽翼的能量时,就是炼气阶段的极限了,到了那时,你自然会知道该如何继续下一步的!”18翼吗?听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疑惑的念叨了起来,听到王冥的声音,睡神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18翼,虽然……就神界和魔界而言,最高就是12翼,可是要知道,你和他们是不同的,你和创世神,以及暗黑破坏神一样,是原始古神,开天辟地前就存在的,你们三人是唯一拥有18翼的存在!”说到这里,睡神微微一愣,随即快速道:“不好,古战场又发生战斗了,我必须尽快赶过去帮助他们,你现在尽情屠杀,积攒能量就可以了!”说话间,睡神的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王冥的身前。看着睡神消失的位置,王冥微微出了一会神,随后……王冥没有直接进入幽灵大陆,而是进入了遗忘大陆,全速朝三大副体的方向赶去。当王冥到达三大副体的位置时,三大副体已经蓄积了200万的能量了,三大副体加起来,已经有600万能量之多,在王冥的合体下,三大副体能量全部被剥夺,进入了王冥的身体内,与此同时,王冥的羽翼,也从两对,变成了五对!羽翼中蓄积的能量,达到了一千万之巨!感受着背后十支羽翼传来的澎湃能量,王冥不由的内心暗爽,虽然……这些能量不能直接使用,只能当作储备能源来用,不过……这些羽翼的另一个功用,就是加块吸收速度,每一支翅膀,可以加10%的能量吸收速度,现在10支羽翼,王冥吸收能量的速度,足足提升了一倍之巨啊!不敢耽误时间,王冥迅速离开了遗忘大陆,直接进入了幽灵大陆,刚一出现在幽灵大陆,不等王冥看清楚周围的事物,便遭到了一连串的攻击,愕然间,王冥不由转头看去,可是在王冥的视线中,却一片空旷,什么都看不见!微微一愣间,王冥不由施展了冥眼,下一刻……让王冥直起鸡皮疙瘩的一幕,出现在王冥的面前!海洋!没错,这里是幽灵的海洋,幽灵大陆和迷失大陆以及遗忘大陆不同,这里的是幽灵的天下,幽灵和僵尸以及骷髅的最大不同,不光是可以隐身,最重要的是,他们会飞!无论是僵尸大陆,还是迷失大陆,虽然骷髅和僵尸的数量很多,可是事实上,这些家伙都不会飞,始终排列在一个水平面上,无论敌人有多少,能够同时面对你的,不过七八个而已。可是幽灵大陆不同,这里的幽灵到处飞,一见到敌人,便会一涌而上,象潮水一般,瞬间将敌人淹没,从任何一个角度,朝敌人发动最强的攻击!思索间,王冥不敢怠慢,虽然幽灵的攻击,还没有破王冥防御的资格,可是继续这么被攻击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一次,他不是来练冥甲的,而是来提升能量的!思索间,王冥猛然沉腰挥掌,一连十八掌过处,十八道黑色的狂飙黑龙,瞬间出现在王冥的周围,形成一道漆黑的,由十八道黑色巨龙构成的护罩,所有进入护罩范围内的幽灵,无比纷纷爆掉,化做漫天的黑雾,朝王冥聚集了过来。本来,如此多的能量,王冥需要很长时间去吸收的,可是……有了身后的冥王之翼,一切都容易了起来,十支翅膀,提升了王冥100%的吸收能力,进步的速度,可谓是成倍提高!只耗费了一个周的时间,王冥便凑齐了18支羽翼,凝立在半空中,十八道灰黑色的羽翼,缓缓的扇动着,任谁看了,都会任不住翻身扣拜,这是只有神王才拥有的神王之翼啊!凝立在半空中,王冥快速的翻动着手中的黑皮手抄

                      武斗会,就要有受伤的准备,这可不是游戏,想不玩时就能不玩。”七夜摇头对紫雪儿那慈悲心怀感到无奈。“这也不能怪紫雪儿,他们出手真的太很了,一定要打倒对方才肯停,在场的不少女生都吓的不敢看。”雪特贝尔也对血牙队三人的出手狠辣不满,而维护紫雪儿的举动。“他们做的很对,竟然做为对手,那么就绝对不能让对方有反击之力,要知道临死反击的力量可是比一般的时候要强大的多,看来你们还不知道这些呀。”七夜摇头苦笑,他可是尝过那些魔兽在临死之时的反击,往往比没受伤时还要猛烈,因为那时的魔兽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出手时绝对没有任何犹豫或是留有余地。“老大,再怎么说……”“不要说了,过去的就过去了。走,出去走走。”七夜打断雪特贝尔还想说下去的话,用餐巾擦拭嘴边残留的菜渣,站了起来。“老大,去那?”雪特贝尔不知道七夜在这个时候起去见谁。“当然是去看看莉莉安了,这几天应该让她担心,也欠了她几个故事,今天要讲给她听呀。”七夜伸了个懒腰,看着餐厅外的湖水道。“喔,那老大,你顺道也去看看紫雪儿吧,她也很担心你,但是她决心要在武斗会的决赛上让血牙队好看,现在正在苦修呢。”雪特贝尔提醒七夜道。“嗯,这我知道,晚点我会去的。这几天你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七夜走到餐厅门口,回头对雪特贝尔笑道。“是,老大。”雪特贝尔不由感到一阵温暖,没想到七夜知道他这几天忙的要命,特别叫他早点休息。“对了,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帮我去救人。”七夜走的很远时,像是记起什么,对雪特贝尔大声交待道。雪特贝尔闻言不禁晕倒,原来叫他早点休息是想要他明天早上去救人呀。“莉莉安!”七夜笑眯眯的看着站在家门口和兔宝宝玩的莉莉安。“七夜哥哥!”发现七夜出现在眼前,莉莉安高兴的叫着扑了上来。“七夜哥哥,赤哈尔哥哥不准我去找你,他好坏,七夜哥哥把赤哈尔哥哥教训一下。”莉莉安在七夜的怀中撒娇,想起赤哈尔把她拦在门外,莉莉安就不高兴。“赤哈尔哥哥是帮七夜哥哥守门的,他是怕你影响七夜哥哥,所以才会,不要怪他了。”七夜帮赤哈尔向莉莉安求饶。“竟然七夜哥哥这么说,那我就放过赤哈尔哥哥,如果他下回还敢拦着我,我就不放过他了。”莉莉安歪着头,想了一会,终于决定放过赤哈尔了。七夜看着莉莉安,不由笑了起来。这时的莉莉安表现的天真让他感觉真的很快乐。“雪儿,雪儿。”给莉莉安说完故事后的七夜,跑到了紫雪儿的宿舍下面,小声的呼唤着紫雪儿。“你出来了?”听到七夜的声音,穿着睡衣的紫雪儿打开了窗户,探出头,发现站在宿舍下面的七夜,不由高兴的道。“下来。”七夜向紫雪儿招手,他可是有很多话想和紫雪儿说。“好的,等等。”紫雪儿缩了进去,然后换成一套淡雅的白色长裙,从窗户上跳了下来。七夜正好抬头,看到那不该看到的一幕,鼻血又从鼻子里面喷了出来。“你怎么了?流血了?怎么回事?”紫雪儿落地后,发现七夜流鼻血,拿出手帕给七夜擦血,着急的问七夜。“没事,这几天没吃,今天晚上大吃了一回,补的过头,所以有点有……”七夜搔着头,打哈哈道,如果给紫雪儿知道真正的原因,那他可能今天晚上就完了。“那你就不要吃那么多,下回记得慢慢吃。”紫雪儿帮七夜轻轻擦拭着流出来的鲜血。“嗯,知道了。对了,听说你这几天练剑,练的怎么样?”七夜看到紫雪儿还是和平常一样,不由关心起她的剑术进展来。“你还会在乎我这么点剑法呀,夜大剑客。”紫雪儿闻言想起七夜一直都隐藏着他的剑技,不由有点生气的嘲弄道。“你没问,我怎么说呀,我总不能碰到人就说,我剑术很利害,你小心点,如果惹火了我,你可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喔。”七夜装出一副很嚣张的样子,对着空气凶巴巴的道。紫雪儿看到七夜这副样子,不由掩着嘴笑了起来。“走,今天没事,一起出去走走。”七夜恢复成正经样子,对紫雪儿伸出手。“那去那好呢?”紫雪儿把手指放在嘴里,想道。“走,走到那就算那,还想那么多做什么。”七夜伸手一把抓住紫雪儿的纤手,拉着她飞快的跑了起来,他今天的心情可是很好。“慢……慢,慢一点,我的裙子给挂住了!”二个身影消失在女生宿舍下,在月光下,他们奔向了他们二人的世界。“社长好!”“好。”当七夜早上在梦幻餐厅里面走动时,见到那些社员一个个尊敬的向他打招呼,感觉不太适应。他还是喜欢社员们从前在他面前,当做朋友一般说话。“老大,早上好。”达加特这么久终于走出了低潮,因为有关七夜的话题成为了焦点,至于他从前爆炸的事,早就被人们遗忘在角落里了。“早上好,加特,你……你今天有空没?”七夜叫住拿着食物的达加特。“有什么事吗?老大?”达加特把手中的食物放到手下的社员手中,拍了拍衣服对七夜道。“你今天有空到外面走一躺吗?”七夜问达加特。“可以,老大,有什么事只管说,你下命令我一定做到。”达加特见过七夜的剑技后,不由得的更加听七夜的命令了。“今天我没有空去看莉莉安,但是又不希望她过来,你去帮我一下。”七夜见达加特回答的这么坚定,于是下达了指令。“是,老大,交给我,一定没问题,我一定会做的很好,老大,我去了。”达加特想都没想,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怎么讨好七夜,让七夜教他一些剑技,好拿出吹吹。看着达加特高兴的离去,七夜叹了口气,今天他的事可真的是多。今天早上收到赤哈尔带来老头莫雷罗的话,要他晚点去一回圣灵阁,而今天晚上又是去蒂斯小姐那的日子,真的是头疼的事一起发生了。“老头,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当月亮再次出来时,七夜出现在圣灵阁内,不过他现在发现老头莫雷罗很无聊,叫来他半天,却不对他说一句话。“是不是睡了,睡了我就走了。”七夜伸手在老头莫雷罗面前晃了晃,见他还是没有动静,不由无趣的准备走了。“你现在已经达到剑心了,以后就要看你的悟性,如果你的悟性好,无上剑道就会在你眼前出现,如果你悟性着,你一生也无望达到无上剑道的另两极。”老头莫雷罗在七夜跨出圣灵阁前,对七夜说出这样不明不白的话来。“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明白点呀。”七夜对老头莫雷罗这句让他摸不着边的话真的是不太明白。什么叫悟?悟又是什么?怎么才能悟?老头莫雷罗一点都没说明。“时机到时,你自会明白。今天就说到这里吧,等到武斗会完了,你再来接着做实验吧。”老头莫雷罗又恢复成寂静状态,任七夜在一旁大叫都不理,而七夜也不敢动手对老头莫雷罗怎么样(被老头号莫雷罗打到的身上,虽然不会留下什么伤痕之类的,但是,却会痛的要命,七夜尝试过好几回的了),最后,只好闪人。反正没事发生就是最好的了,管他老头莫雷罗说什么。轻轻松松的走,总比被老头莫雷罗虐待后才走好多了吧。“蒂斯小姐,真的不用送了,我没事,慢慢走回去不要紧。”七夜在地下室里对异常关心他,而特地要用魔法送他出去的蒂斯小姐说不。用空间魔法回房间是很不错,但是,进入空间后,被空间的迷乱而分不清上下左右的七夜,却不想再尝试,特别是进入和离开时,都会有一种被抛弃出去的感觉。“我是为你着想,早点回房间休息不好吗?过几天你可要和别人在武斗会上进行最后的决赛了,要好好休息呀。”蒂斯小姐一脸担心的神色,不放心七夜一个人走回去。“真的不用了,蒂斯小姐,这么点远,当我锻炼一下,没有什么事的。”七夜对蒂斯小姐这么关心的语气不由感到头疼。“不,还是我送你。记得,下回也是一样,一个人来喔,我等你,不要忘记。”蒂斯小姐说完后,马上放出了空间魔法,把还想张嘴说话的七夜抛了进去。七夜无奈的再次被蒂斯小姐给抛进自己的房间,再一次来了个头朝下的姿势落地。因为在空间中不能任意移动,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七夜可不敢轻易的使用魔法,要不然,没到房间时就使用魔法,搞不好会在空间内发生异变而出不来,那就糟糕了。第四十八章(上)当清晨来临,朝阳露出一丝面孔来,露水还挂在树枝上反射着光芒,小鸟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时,七夜已经整装待发了。站在一颗榕树下的七夜,穿着碧绿色战士轻型盔甲,古香味浓的墨色剑鞘套着那柄四尺长剑,和眼瞳一般漆黑的长发,任意的被绑在了脑后,嘴里还是和平常一样咬着一根小草儿,脸上挂着邪邪的笑意,目光望向远方。“天冷好个冬!”七夜缩了起来,衣领拉高,双手来回不停的搓,二只脚在地上来回的蹬动,手中的长剑也给抛到榕树枝上给挂了起来,说出一句让人有点熟悉的话来。天气变的真快,原来还是秋高气爽的日子,却在短短几天内,季节之神就转换成为了冬天女神,吹过的风中再无秋日里的舒意,有的,只是那冰冷的寒意。这么久来,七夜一般都在跑动不停,忙事忙不清,根本没有空坐下来休息一下,所以也没有感觉到这么久天气已经变了,今天还是和平常一样,只穿了一件轻薄的内衣,就套上了盔甲。而此时站在冽冽寒风之中,七夜感觉自己就快要变成冰棍了,手脚冰凉的。可是七夜又不好跑回房间里加衣服,因为他约好紫雪儿今天早上到这边来碰头的。如果七夜跑开,而紫雪儿来了,那就麻烦了,所以七夜只有站在风中慢慢的等紫雪儿,感受着寒风刺骨的感觉。原本微弱的晨风,似乎知道自己就要消失了,赶在太阳出来前,再度变大,吹的七夜牙齿抖动个不停,整个脸都快变冷面了。突然,走来走去,搓着双手的七夜停止了活动,原本因为冷的要命,而缩起来的背,变得笔直,挂在树梢上的墨色长剑,再度回到了手中,七夜的二眼发出寒光。“雪儿!”原来是紫雪儿出现在远处了。七夜高兴的用没拿剑的另一只手挥手叫喊道。“七夜,咦?你今天怎么还穿这么一点?不冷吗?”紫雪儿穿着一件紫色的皮毛外套,好似一只雪地里的紫貂,奇怪的看着七夜道。“这点点冷算什么,我们习武之人,应该夏练三伏冬练……冬天也要多练功,这点寒风算得了什么。”七夜咬紧牙关,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很平常,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果然你还是比我利害多了,我看到今天窗户上结冰了,出来后感觉很冷,又回房里穿上了外套,那知道你还是和平常一样。”紫雪儿对七夜露出崇拜的眼神说道。【怪不得这么冷,原来昨天晚上都结冰了,早知道就多穿点了。】七夜看着树枝上挂着的冰露,黯然的想道,不过他嘴里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当然了,女孩子本来就比男孩儿体力差点,你以后多加修练,就能变成和我一样不再惧怕寒冷了。走吧,哈尔应该在武斗会决赛场外等着我们了。”七夜挺的像孤峰一般直挺,但是他的双脚却已经有点在发抖了。不等紫雪儿回话,七夜伸出刚才搓出点温度的手掌,拉起紫雪儿就走。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七夜可不敢保证牙齿不会发出抖声,特别是他的鼻涕都快要冷的流出来了。“今天,我们武斗部举行的第十八届武斗会,又到了最为精彩,最为关键的一战了。而我们武斗部的部长和所有导师们全部都来到会场观战,大家请用热烈的掌声来欢迎他们!”站在主持台上的导师,主持着武斗会总决赛的开幕,不过不少学员开始怀念起先前那美丽的女主持人来,因为台上的导师真的不怎么好看,并且还是雄性的。“好了,谢谢大家热烈的掌声,下面有请我们的参赛队伍——七夜队和血牙队!”听到主持人在外面用魔法扩大后高声请出场的声音,七夜和赤哈尔一起推开通向决斗场的大门。从武馆通道内出来,七夜一行人走进了决斗场后,不由看呆了。巨大的会场,足够容下从前他们和其他队伍比赛时的十个场地。在没见到之前,七夜绝对不敢想像会有这么大的决斗赛场,而现在,这个超大型的会场出现在七夜眼前,七夜不由为圣夜学院的雄厚财力惊叹。而在比赛会场的四周观众台上,最少有数万学员在那里呐喊;圣夜厨师艺术社的翠绿色海洋,在观众台上只是会场中的一小点点缀而已,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人数之多了。“老大,好多人呀!”赤哈尔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多人来看一场比赛,不由得紧张起来。“走,他们都是在欢迎我们。”七夜被赤哈尔的话惊醒,知道不能光站在门口不动,于是回头望了眼还保持着平常心态的紫雪儿,拍了拍赤哈尔肩膀,一起走上决斗台。“首先出场的是七夜队,他们全是圣夜厨师艺术社的社员,这也是我们武斗会举办以来,第一次由一个社团打出决赛,而且,还是一个非武斗社团,如果他们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那么,他们将创下武斗会上非武斗社团夺冠的先例,而这……,后上场的是血牙队,一路过关宰将的他们,能否再度打败对手,取得这届武斗会的优胜呢?我们拭目以待,二队的精彩交手。”在主持人激动的解说中,血牙队从七夜出来的通道对面也推开门上台。走在前面的是血影,而在他身后,紧紧跟着夜翼和牙赤。三人有如一个有机整体,紧密结合在一起,血影走一步,身后的夜翼和牙赤也走一步。七夜看到血影三人,不禁佩服起来。要知道,平时就保持警惕,并配合着同伴的步骤,这可不容易;但是,平时就这样配合在一起,就更能增加他们的默契感。“混战,抛硬币,随你选择。”七夜抢在血影开口前,说出决斗方式。“混战。”血影那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线笑意来,他没想到自己常常对别人说的话,这一回竟然从对方口中说了出来。血影不由对敢这样说的七夜,有了一点好感。七夜听到血影的选择后,手一挥,把站在台下的紫雪儿和赤哈尔招呼上台来。脱去宽厚皮毛外套的紫雪儿,露出了她那娇柔的身材出来,全场响起一阵尖叫声,有不少学员激动的站了起来高呼紫雪儿的名字,而更为狂热的学员,把外衣脱下来,站在看台的椅子上,在头顶上挥动着衣服,高呼紫雪儿。而圣夜厨师艺术社的全体社员,在各小队长和副社长雪特贝尔的指挥下,再次打出宣传口号来。第四十八章(下)“七夜队必胜!梦幻餐厅新推出!七夜队必胜!推出特嫩鲜鱼!七夜队顶瓜瓜!赛后快到梦幻来!七夜队最利害!”今天莉莉安也跟着达加特跑了过来,此时就站在达加特的肩上,大声的替她的七夜哥哥加油。不过,对于达加特的高度不怎么满意,一直叫高点,再高点,还要高点。而达加特只得向上爬,再上爬,最后站在椅子上,把莉莉安举在头顶,才让莉莉安满意。“还记得各自的目标吗?”七夜对紫雪儿和赤哈尔二人问道。“记得。”紫雪儿和赤哈尔看了一眼血牙队,答道。“好的,雪儿,你一定要封住夜翼的长剑,不能让他有机会施展出来。哈尔,牙赤的剑,就要靠你了。”七夜再次对二人交待道。“老大,没问题。”“嗯。”听到紫雪儿和赤哈尔二人的答复,“哐”的一声,七夜长剑出鞘。同时,紫雪儿腰间长剑也跳出剑鞘,而赤哈尔拿起上回紫雪儿用过的大盾,举起手中黑铁打造的狼牙棒。七夜三人做出攻击前奏的准备时,血影三人一动不动,因为他们时刻都在准备着和敌人战斗。七夜看着血影三人,脸上渐渐透露出沉重的神色来。因为血影三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攻防自如的架势,令七夜不知道如何下手。七夜手中长剑缓缓移动,然后突然加速,向血影面门攻去。长剑如同一道长虹,破空而去,带出绚丽的光芒。血影面无表情,眼看七夜长剑就要击中时,才伸出双掌,夹住化为长虹的长剑,定在眼前三寸之处。而这时,夜翼出手了,他的长枪出现在血影的左胁下,刺向长剑被封锁的七夜。夜翼的长枪如同钻出洞的毒蛇,迅速无比的向七夜攻去。正在夜翼要得手之时,紫雪儿及时上前,用长剑打退蛇头,令夜翼无功而返。而这时,七夜也没有停止用手抽剑,并且七夜左手合拢为掌,化为剑掌,向血影右掌斩去。注入真气的左掌,发出兵器破空之声。血影不敢用掌硬接七夜此剑掌,只得撒手放开七夜长剑。赤哈尔在一旁用大盾挡住牙赤发动的一轮攻击。因为大盾真的够大,赤哈尔可以完全缩在盾后,而赤哈尔那高举的黑铁狼牙棒,令牙赤不敢硬拼。恢复自由的长剑,在七夜手中幻化成一片剑影,虚虚实实,令人捉摸不定的向血影和夜翼二人飘去。夜翼因为看不出七夜此剑的虚实,于是也舞出一片枪影来阻挡七夜的剑影。血影却缓缓运动,双掌出现白色真气,使用掌力造出压力,来破解七夜剑影。七夜的长剑在血影的掌压下,再也无法灵活自如,剑影消失于无形。无奈之下,七夜只得收剑疾退。失去剑影,但是夜翼的枪影却没有消失,血影的掌力形成的压力只是对七夜而已,他的长枪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枪影继续向七夜追击。紫雪儿从后面上来,取代七夜位置,舞出朵朵剑花,挡住夜翼的长枪。令夜翼不得不再次退后,以避其锋。在夜翼追击的这一时间,血影已经把刚才使出体外的真气,压缩成一个白色圆球。血影大喝一声,左手托起球形真气,右手向前一推,向紫雪儿射去。紫雪儿不知其厉害,在逼退夜翼后,手中长剑化为一道白光,刺向血影的真气球。血影这个真气球实是他全身真气运于体外而成,怎会那么简单就被震散,紫雪儿的长剑刚碰上,便被震成碎片。长剑化成的碎片,以更快的速度反射向紫雪儿。紫雪儿一惊,慌忙之下双手运气护面,因为不少碎剑向她的脸上射来,女孩子的本性驱使她双手护住面孔。“叮!叮!当!当!”七夜从紫雪儿右侧跃上前,用长剑把反射回来的碎剑全部挑飞。而就在这时,七夜发现血影的真气球就要击中紫雪儿,无奈之下,运气集中到左手,一掌向血影造出的真气球击去。匆忙之下,七夜的力道不足以拍散血影的真气球,只能震裂一个缺口。但是就是那一个缺口,使得真气球内所有的真气全从那一点泄出,真气球内真气全向七夜击去,把七夜震上了半空,但是紫雪儿却无危情了。夜翼马上从后接上,长枪化为苍龙,刺向空中无处着力的七夜。七夜因为身处空中,无法借力,只得用长剑与夜翼长枪硬劈,虽然挡住了夜翼的这一击,但是,夜翼这一枪的目的已经达到,七夜被长枪中包含的力道再次击向空中。赤哈尔因为被牙赤缠住,想过去帮七夜都不能,而紫雪儿因为刚才被碎剑所吓,掩住了双眼,当她听到七夜与夜翼那一击发出的响声后,已经晚了。七夜无奈的在空中苦笑。因为是武斗会,不能使用魔法,所以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落向决斗台外的地面上。在接下血影的真气球时,七夜就知道他或紫雪儿有一个要被击出场外,因为血影真气球的破坏力并不大,但是里面包含的震力去奇大无比。而后,夜翼那一枪刺来,七夜就知道自己没有回天之力了,因为身在空中的他根本无法借力,而夜翼的那一枪带着一股旋转的力道而来,让本想借夜翼长枪反弹落地的七夜只有硬拼。紫雪儿本想伸手拉回七夜,但是夜翼的长枪再度袭来,令她自顾不暇,那还能出手相助七夜。而赤哈尔被牙赤打的缩在大盾后面,一步也不能移;要知道牙赤可是比紫雪儿排名还要前的剑法榜上第三名,区区一个赤哈尔,只能挡住已是不易,如想反击,真的是难之又难。七夜长剑归鞘,面露苦笑而落地,再怎么说,输也要输的有风度,他可是不忘在落地前借收剑之时,把凌乱的头发梳了一下,而落地后,再把衣角整理一下,然后对四周的观众们大方的一笑。本为在前面看到七夜和紫雪儿配合的不错,而一直进攻的人,现在见到七夜被对方默契的配合一下子就带下台来,不由替台上的紫雪儿担起心来,因为现在她可是要一个人面对血影和夜翼。七夜下台后,也紧张的看着紫雪儿,准备一但有危机出现时就出手帮紫雪儿,输了比赛也不要紧,重要的紫雪儿的安危。刚才七夜有点后悔,一开始不用剑心,如果用剑心的话,就算不能获胜,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就给逼下台。紫雪儿在血影和夜翼的进攻中,只能用她那飘零的身法躲闪,根本没有机会拿出雪绯剑。刚开始,紫雪儿还出现不少险情,但是到后面,紫雪儿渐渐适应了血影和夜翼的攻击,能够偶尔争取到一点时间,但是还是不够时间拿出雪绯剑。在一旁的赤哈尔,在紫雪儿被围攻时,也被牙赤打的够呛。牙赤的剑专走偏锋,而赤哈尔被打的不敢抬头,只能在大盾后面挡住牙赤,不让他去围攻紫雪儿。赤哈尔和牙赤二人就这样对持了半天。赤哈尔被牙赤打的火大,气恼之下,不由使出了七夜从前教他的《野蛮冲撞》,一口气把牙赤逼退了数步。赤哈尔见到这一招管用,于是再度使用。但是,明白此招后的牙赤,再也没让赤哈尔撞退了,因为《野蛮冲撞》只能直冲,他只要闪开,就没事了。赤哈尔在再一次使用《野蛮冲撞》后,发现牙赤又闪过。而正在被血影和夜翼围攻的紫雪儿,发现血影和夜翼一下子闪开,不明竟里的她,一时间被这突变愣住,然后就发现对她直撞过来的赤哈尔。这是血影、夜翼和牙赤利用他们三人间的默契造成的一个陷阱。首先牙赤利用赤哈尔那不服输的个性,让赤哈尔不停的用《野蛮冲撞》,而血影和夜翼二人攻的紫雪儿无暇注意台上的另一场战斗。而牙赤引得气红了眼的赤哈尔,终于没有发现站在他冲撞线上的紫雪儿,而一头撞了过去。站在台下的七夜,也被血影三人间不用说话,就完成陷阱而造出此场面的默契感到震憾。当赤哈尔发现牙赤闪开,紫雪儿出现时,他已经不能停止了。牙赤算到赤哈尔不能停住脚步时才闪开的,他在赤哈尔的数次冲撞中就发现了赤哈尔的起步距离。紫雪儿看着迅速冲撞过来的赤哈尔,马上做出决定。与其让赤哈尔冲她下台,还不如她把赤哈尔打下台,如果赤哈尔在台上,那她们就是必败,而她在台上的话,还有机会获胜,因为她还有一招没有用出来的。“趴下!盾牌放地下。”七夜也知道紫雪儿和赤哈尔谁在台上的胜算大点,于是在台下给赤哈尔下指示。赤哈尔听到七夜的话,很自然的就做出了反应,这是他一直以来听从七夜的条件反射。在赤哈尔趴倒在盾牌上,划出决斗台时,紫雪儿轻轻一跃,手中出现了雪绯剑。如果刚才赤哈尔没有听七夜的话趴下,紫雪儿就准备把赤哈尔打下台。现在赤哈尔趴下在盾牌上划出决斗台,让紫雪儿少了费力之举,并且也不会因为把赤哈尔打下台时,给血牙队乘机进攻的机会。血影等三人没想到,七夜在台下还能指挥赤哈尔,把他们想出手的机会给扼杀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担心,因为他们现在是三对一,还怕紫雪儿一个人不。但是,在紫雪儿手中雪绯剑使出《飘雪剑决》后,血影三人不由后悔莫及。紫雪儿的《飘雪剑决》四招合一的威力的确很大,但是,如果遇到高手,还是有机会躲过去。而七夜从老头莫雷罗那里拿到的《剑术技巧奥义》,正好给紫雪儿的招式上的不足补上漏洞。在这些日子里,七夜和赤哈尔在进步,紫雪儿也是一样的。终于在武斗会总决赛前,紫雪儿再度创出她的新剑招,也就是《飘雪剑决》的第五式出现了。如果说《飘雪剑决》的前四式都是威力强大的攻招,那么紫雪儿这一次创出的第五式,却没有一点威力,只是纯粹的一招技巧,而且还是防守的技巧。《飘雪剑决》第五式“冰雪结晶,冰晶剑”。本来已经就已经很冷的天气,在紫雪儿这一剑下,终于下起了雪。血影等三人,在飘雪的决斗台上感到一股凉意从心底浮上来,三人不由互望一眼,然后一起出手,他们要抢在紫雪儿这一招完成前打败紫雪儿。但是,已经晚了,紫雪儿站在原地,面对血影三人的攻击,一动未动,露出一个笑脸来。血影、夜翼和牙赤在冲到紫雪儿面前前,停住了脚步。他们三人现在狼狈不堪,身上多处受伤。紫雪儿的冰晶剑其实就是下落的雪花,化成冰剑的雪花,围着血影三人四周不停打转,如果他们敢乱动一下,就被给冰晶剑攻击,因为冰晶剑是受他们的行动而动的,比如夜翼想利用自己的快枪打散冰晶剑,却在握枪的掌背上被冰晶剑刺的差点把枪都掉下。“你们认输吧,我不愿用剑逼得你们失去行动力再获胜。”紫雪儿对血牙队三人从前对别的队伍的手段还是持着不可原谅的态度。“我们认败。”血影无奈的一笑认输道。刚才他也试过,他的手掌虽然可以不怕紫雪儿的冰晶剑,但是他的身体却不行,如果紫雪儿再制造出更多的冰晶剑,那他们只怕一动就会死吧。在血影认败后,牙赤和夜翼也认败。败了就是败了,虽然他们有点后悔让紫雪儿有机会拿出雪绯剑,并且让她完成《飘雪剑决》第五式,如果他们一直攻下去,紫雪儿一定会因为气力不济而落败。七夜在台下见到紫雪儿这奥妙的一招,使本来要落败的他们转败为胜,不由高兴的欢呼起来,赤哈尔在七夜背后,也不由高兴的挥舞起双手。全场观众在血影三人认败下,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因为,第十八届武斗会的优胜者终于出现了,他们就是七夜队。紫雪儿迷们在紫雪儿这一招获胜下,更为疯狂,有的在台上跳起了脱衣舞。“圣夜厨师艺术社,无敌!也!!!!”圣夜厨师社的社员们,一时间全站了起来,在雪特贝尔的指挥下,整齐的大声叫道,然后又是集体用右手食指伸出来,指着天空,大叫一个字‘也’,那神态中充满了得意的喜色。“看到没,他们是我的学生,我班上的学生。”做为七夜和赤哈尔班上导师的肯特,不由也激动的抱着身边的导师大声欢呼,也不管这是不是他教导出来的。“我们败的不冤。”看了紫雪儿那一招后,卡拉奇特·庞克对弟弟卡拉奇特·杰夫心服口服的说道,知道上一回紫雪儿能不知不觉的到他身后,确实是实力高过他。在这一时刻,整个武斗会的人全疯狂起来,整整举行近二个多月的武斗会,终于在紫雪儿奇妙无比的一剑下,结束。“今天,我们第十八届武斗会的优胜队伍就是圣夜厨师艺术社社员组成的七夜队!这是先例,前所没有的先例!大家一起庆祝吧。”作为武斗会的主持人也兴奋起来,紫雪儿的那一招,令他看的目不转睛,真的是美丽的一招。血牙队虽然落败,但是血影等人,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能败在紫雪儿的这一招下,也算是一种本事吧。而且他们组队比赛的目的是让在观众席上的各国使者们了解他们的实力,毕业以后,能够成为他们首选的佣兵团。血影走向七夜,面无表情的脸上,再次出现笑意。“这一战,败的好,下一回,如果有机会,我们一定不会败。”“我们也是,下一回,我们也会变的更强。”七夜对血影也报以微笑。“走。”

                      全网第一顶尖高手论坛事到底如何。听到司鸿慕晴的传音,凌九天无奈的转回了身子,不再说话。“景风,这样吧,我给你出个难题,只要你能通过我的考研,我就把凝神珠借给你!你看怎样!”司鸿慕晴很有深意的说道。“好!司鸿族长,你尽管出题考验,我全部接下就是!”景风深吸一口气道。“景风你随我来!”“九天,你也过来吧!”司鸿慕晴起身说道。景风和凌九天跟着司鸿慕晴来到了后殿内,司鸿慕晴先让景风在门外等候,自己和凌九天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炷香左右时间过后,景风听到了司鸿慕晴的声音,推门走了进去。“景风,这就是我的考验!”司鸿慕晴指着景风面前漂浮,被设下禁制的紫檀盒子道。“这是……”景风不解的问道。“这三个盒子内装有炼器材料,但三个盒子中的炼器材料有好有坏,你不可用灵魂之力探索,随便挑选一个盒子,只要你能用盒子中的炼器材料炼制一件上品以上真灵器,就算通过我的考验!你觉得这个考验可以接受吗?”司鸿慕晴介绍完后,询问道。“好!那我现在可以挑选了吗?”当景风听到司鸿慕晴要考研自己炼器后,一颗揪着的心轻松下来,很干脆,充满自信的问道。“可以!”司鸿慕晴很喜欢景风身上透出的自信,点了点头道。“那我就挑选这个盒子吧!”景风拿起最右侧的紫檀盒子道。当景风打开自己挑选的紫檀盒子时,感叹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因为盒中只有十块中品炼器晶石,一块上品炼器晶石以及一块可作中品真灵器魂心的晶石!“景风,你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竟然挑选了一盒最差的晶石!”司鸿慕晴摇了摇头道。“司鸿族长,景风有个请求,炼制上品以上真灵器,魂心十分重要,这个盒子中的魂心不足以炼制一件上品以上真灵器,我能否还用这里的晶石,但魂心我自己出,你看这样行吗?”景风请求道。因为景风已多年的炼器经验看,就算炼雪无痕在此,也不可能用这个盒中的晶石、魂心炼制一件上品以上真灵器,除非把魂心换了,也许还能一搏!“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景风你真有把握用这些晶石炼制一件上品真灵器?如果你觉得有困难,你还可以选择别的考验!”司鸿慕晴本不想为难景风,害怕景风炼制不出,就不好了,询问道。“谢谢司鸿族长,我愿意尝试!”景风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这!”司鸿慕晴不知道景风的师傅是谁,还有些担忧道。当初司鸿慕晴再出这道考验时,在两个盒子中都放有足够炼制一件上品真灵器的材料,但司鸿慕晴没想到景风运起如此的差,竟然挑选了一盒装有最差晶石的、“慕晴,既然景风有信心,那就让景风炼制吧,我相信景风一定可以炼制上品以上真灵器!”凌九天轻轻拍了拍司鸿慕晴的秀肩道。“那好吧,景风你就在这里安心炼器,你放心,不会有人打扰你的!”司鸿慕晴有些担心的说道。“谢谢慕容族长,我会尽力的!而且除了这盒中的晶石,以及我自己提供的魂心,我决不多用一颗其他晶石!”景风保证道。“好!我们等你的好消息!”说完,司鸿慕晴和凌九天走出了景风准备炼器的房间内、“九天,你真的对景风这么有信心!炼制上品以上真灵器,除了魂心,炼器晶石也很重要,那个盒子中的晶石根本不足以炼制一件上品真灵器!”司鸿慕晴担忧的说道。“慕晴,你就放心吧!我对景风的炼器手法有足够的信心!你就等着景风创造奇迹吧!”凌九天并没有告诉司鸿慕晴景风的师傅是炼雪无痕。“哎!如果景风没有成功炼制上品以上真灵器,你要我怎么收回刚刚说出的话!”司鸿慕晴叹息一声道。“慕晴,你就放心吧,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景风可是我十分赏识,看中的人啊!”凌九天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道。“好了,我们商讨一下最近神之界发生的大事吧!而且景风曾经告诉了我一件有关你魔族盛衰的大事!”凌九天露出一丝笑意,看着眼前的司鸿慕晴道。“是什么大事?竟然和我魔族盛衰联系在一起!”司鸿慕晴知道凌九天不是开玩笑的人,听到凌九天所说,心中一紧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慢慢给你说!”凌九天道。“好!”司鸿慕晴点了点头,和凌九天来到了司鸿皇宫密室中。当凌九天把极度之城背叛玄宇家族以及血翼家族暗中培养强大血僵的事告诉司鸿慕晴时,司鸿慕晴被震住了,脑中的思绪飞速的旋转起来。第600章凝神珠景风炼器的密室中。景风思索炼器方法后,首先在七色神石中提炼出七色魂心,然后释放出虚幻极火包裹住面前的十颗中品炼器晶石,一颗上品炼器晶石,开始淬炼这十一颗炼器晶石中的杂质。景风之所以释放虚幻极火还不释放五色圣火,乃是因为,这十颗中品炼器晶石内的杂质太多,需要一点一点淬炼出,而五色圣火力量太大,很可能会把炼器晶石连带杂质一起炼出,那样这十颗中品炼器晶石就不足以炼制一件上品以上真灵器了。虚幻极火一点点炼制杂质,经过一个月耐心提取杂质,十颗中品炼器晶石,一颗上品炼器晶石被虚幻极火一点点炼化。当十一颗炼器晶石没有一丝杂质时,景风释放的虚幻极火瞬间变成五色圣火,十一颗炼器晶石渐渐融合在一起,只是这十一颗炼器晶石本身的质地太弱,融合在一起离上品真灵器需要的硬度,相差甚远。不过景风早已思索好提升这些晶石硬度的方法,景风心意一动,运转元素法则,把炼器晶石的元素汇集到身前,强行挤压到融合在一起的十一块晶石中,提高这些晶石的质地。在大量的五元素融合下,融合在一起的十一块晶石的质地,力量不断地提升,渐渐达到了炼制上品真灵器的要求。不过景风并不满足炼制一件上品真灵器,又想好好研究一下五元素法则补充晶石能量的手法,不断地运转五元素法则,强行提升着十一块融合在一起的晶石能量,使得这十一颗炼器晶石拥有了五元素的力量。在强行挤压了一个月之久,景风感觉到这十一颗晶石已经达到饱和,不敢在强行挤压五属性力量,驱散了五元素法则汇集而来大量元素,开始炼制被强行改造属性力量的十一颗晶石来。这十一颗晶石拥有了五元素气息,景风决定用它炼制一件上品真灵器战衣,不断打折手印,把一个个防御大阵融进了渐渐变成战衣形状的晶石中,提升着真灵器战衣的防御。融进了数十个威力巨大的防御阵法,景风炼制的真灵器战衣的等级直线上升,而景风融进的这数十个威力巨大的防御大阵,其中有一个大阵有相生属性的特性。在相生属性大阵的作用下,景风释放五色圣火不断炼制的真灵器战衣蕴含的五属性元素有机的融合在了一起,疯狂的吞噬着周围的灵气。两个月后,景风感觉到自己炼制的真灵器战衣已经成型,达到了上品真灵器应有的防御力量,深吸了一口气,把早已准备好的七色魂心招来,融进了真灵器战衣中。不过让景风没有想到的是,在七色魂心融进自己炼制的真灵器战衣中时,七色魂心突然和真灵器战衣中的五元素力量融在了一起,真灵器战衣的等级也随着七色魂心的融合,瞬间提升到了极品真灵器等级。“极品真灵器!没想到在五元素法则作用下,我竟然用那些晶石炼制了一下极品真灵器战衣!”景风自己都被眼前炼制的极品真灵器战衣等级震住,惊诧的自语道。不过极品真灵器战衣炼成,景风顺利通过司鸿慕晴的考验,景风暗自松了一口气,破开禁制,拿着刚刚炼成的极品真灵器战衣走了出去。就在景风走出炼器房门时,司鸿慕晴留在房门外的残识立即感觉到了,和凌九天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景风身前。“景风,你炼器的速度不慢吗?这还不到半年,你就炼器出来了!不知道你炼成上品以上真灵器了吗?”司鸿慕晴询问道。“司鸿族长,这就是我炼制的真灵器战衣,司鸿族长自己检查一下他的等级吧!不过我在这里保证,除了魂心,其他的材料都是当初那个盒子中的!”景风把自己炼制的极品真灵器战衣递给了司鸿慕晴道。当司鸿慕晴把灵魂之力渗透进景风刚刚炼制的极品真灵器中时,整个人愣在了当场,一脸不敢相信的说道:“极品真灵器战衣,这怎么可能!以那些晶石,怎么可能炼制极品真灵器战衣,而且这件战衣还蕴含极强的元素气息,这!这怎么可能!”“什么,极品真灵器战衣!”虽然凌九天对景风炼器手法很有信心,但景风以中品炼器晶石,炼制极品真灵器战衣,让凌九天也感到了诧异。“恩,这是我融合五元素能量,提升中品炼器晶石能量炼制而成的!”景风点了点头道。“司鸿族长,我如今就拿这件元素极品真灵器战衣换你的凝神珠一用,可否!”景风询问道。“好好!”感觉出景风炼制的极品真灵器战衣不单单防御力极强,还蕴含极强的元素力量,可以大幅提升元素攻击力,听到景风询问,司鸿慕晴连忙点头道,对景风的实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景风,你随我来,我去取凝神珠,告诉你凝神珠用法!”司鸿慕晴把景风炼制的极品真灵器战衣收了起来,带景风来到了司鸿皇城后殿。来到司鸿皇城后殿,司鸿慕晴打开禁制,在一个火红色的盒子中,取出一颗能量不断闪动的红色珠子道:“景风,这就是凝神珠,我现在借给你。我听九天说,你已经得到了生之极元和死之极元,我现在就告诉你怎么用凝神珠给你朋友重新塑造灵魂!”“你用凝神珠把死之极元和生之极元吸收到里面,然后控制凝神珠把你朋友的灵魂吸收一丝到凝神珠中,但后利用死之极元和生之极元,为你朋友重新塑造灵魂!不过塑造灵魂时,一定要找一处安静的地方,一旦被人打扰,你的朋友就会灵魂消散死去!”司鸿慕晴把凝神珠的用处告诉了景风,并提醒景风道。“谢谢司鸿族长相告!我会小心的!”景风感激的说道。“还有景风,这凝神珠有凝神化体的神奇功效,只要你把凝神珠炼化了,控制凝神珠,可以改变你自己的容貌体型!”司鸿慕晴道。“真的,那司鸿族长,我可以改变成别人的容貌吗!”景风惊喜的说道。“这不能,凝神珠只能使你自己的容貌发生变化,但不是随心所欲!雷家高手众人,圣神数量是除了天蒙家族是最多的,如果你想神不知鬼不觉把你哪位朋友从雷家救走,凝神珠凝神化体的功效正好用上!但要想混进雷家却不易!”司鸿慕晴提醒道。“司鸿族长,谢谢你!你对我的恩情,我谨记在心,等来日我一定相报!”景风发自内心的感激道。“好了景风,我带你去房间休息,你在我飞域皇城多住几日,把凝神珠炼化了再离开!”司鸿慕晴挽留道。“好!”景风点了点头同意道。看到景风炼器的手法以及景风运用的五属性法则,司鸿慕晴也很看重景风,把景风安排在一间极其奢侈豪华的房间内,在司鸿慕晴和凌九天相继离开后,景风把红色凝神珠拿了出来,滴上一滴精血认主后,炼化了起来。由于凝神珠只是极品真灵器,在五色圣火炼化下,很快炼化成功,景风也感觉到凝神珠凝神化体的功效。为了熟练掌握凝神珠凝神化体的功效,景风控制凝神珠尝试了起来。当凝神珠发出的红光包裹住景风全身时,景风感觉自己身体竟然发生了变化,自己的脸庞也不断的扯拉,收缩,不一会的功夫,一个陌生的面孔,体型出现了。景风照了照镜子,发生凝神珠凝神化体改变的容貌、体型如此自然,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意,继续研究起凝神化体来。三天过后,景风已经熟练掌握凝神珠凝神化体功效,对凝神珠重塑灵魂也有了一定得掌握,走出房门,来到大殿见司鸿慕晴。此时司鸿慕晴和凌九天正在商谈景风告诉他们的事,看到景风来了,司鸿慕晴和凌九天停止了商谈。“景风,凝神珠你炼化了吗?凝神化体掌握的怎么样!”司鸿慕晴询问道。“凝神珠我已经炼化,凝神化体我已经掌握,我准备即日就离开,前往雷家!”景风辞别道。“景风,雷家之行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让雷家圣神发现你,如果被雷家圣神发现,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活着离开!”凌九天慎重的提醒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景风点了点头道。“对了景风,你对血翼家族、极度之城的所作所为有什么看法!”司鸿慕晴话音一转,询问道。“我想极度之城和玄宇家族联合乃是血翼家族的阴谋!血翼家族有称霸魔族乃至整个神之界的野心!”景风分析道。“那景风,你为什么不怀疑极度之城有称霸魔族的野心呢?”司鸿慕晴很有深意的询问道。“因为我亲眼见过血翼家族培养血僵的厉害!就算极度之城有称霸魔族的野心,但血翼家族血僵大军一出,极度之城根本抵挡不住!”景风把血僵的厉害告诉了司鸿慕晴。“血僵!看来血翼家族真的有称霸魔族和整个神之界的野心!”司鸿慕晴有些震惊的说道。“不过司鸿族长,玄宇家族背后可是有魔族继位者,难道血翼家族不怕魔族继位者找他们算账吗?”景风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这我也不知道,不过血翼家族处心积虑这么多年,一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看来我魔族要大乱了!”司鸿慕晴嘘唏的说道。“司鸿族长,我准备离开了,等日后司鸿家族如有需要,我一定前来帮助!”景风辞别道。“好!景风你自己小心!祝你成功!”凌九天和司鸿慕晴同时嘱咐道。“谢谢!”话毕,景风飞身离开了司鸿皇城。第601章雷家皇城离开司鸿家族皇城,景风招出金舟,来到了和司鸿家族交接的雷家势力范围,为了顺利的进到雷家皇城,见到雷芷蕊,景风隐藏在雷家势力范围内的一片密林中,利用混沌诀自创了一门金属性法诀,隐藏身份。由于景风不想过于暴露实力,使用凝神珠化型成一名身体健壮,拥有五级神君境界的大汉,运转自创的金属型法则,使自己身体周围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雷光,向不远处的雷家皇城飞去。飞行了五天左右时间,一声声爆裂的雷鸣声传荡在天边,景风感觉到一股狂暴的金属性力量迎面飘来,知道雷家皇城就在前方不远处,减慢了速度,慢慢向雷家皇城飞去。“金黄色的城池!这雷家皇城好奢华啊!”看到雷家金黄色的城池,景风在心中不由得赞叹起来。走到雷家皇城下,景风看到金黄色的城池闪烁着亿道电光,而雷家皇城的天空,雷光闪烁,不时降下一道道雷光,把整个金黄色皇城包裹了起来。雷家皇城的守卫在看到景风身体表面覆盖的薄薄雷光时,没有阻拦景风,景风很轻松的走进了雷家皇城内。一走进雷家皇城,不绝于耳的雷鸣声消失不见,满天雷光也不见了踪影,整个天空恢复了平静。“好强的禁制!”景风察觉出雷家皇城异象的原因,不由得称赞起来,对雷家的实力,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但为了解救雷芷蕊,景风没有停止步伐,向雷家皇城内走去,寻找机会混进雷家皇城内殿,接近雷芷蕊。在来到雷家皇城内殿外,景风发现雷家皇城内殿戒备森严,数百名身上闪烁着精纯五肖神雷的高手守护者雷家皇城内殿,当景风想要近距离靠近时,守护雷家皇城内殿,身上闪烁着虚幻极雷的九级神君大喝一声道:“小子,前方是雷家皇城内殿,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是是!我这就离开!”看到数百道眼神警惕的看着自己,景风假装很惊恐的离开了。离开雷家皇城内殿外,景风找到一间酒楼住了下来,准备打听一下雷家皇城的虚实,寻找机会混进内殿。可是景风一连在雷家皇城住了半年,只打听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以及倾听到神之界最近发生的大事。这些大事中,就有天幽谷放出的口风。天幽谷把玄宇家族高手在死之极被杀之事全部嫁祸到景风身上,再加上景风曾经杀死了天幽谷玄级神王幽銮,所以一经传出,再加上极度之城的声明讨伐,神之界不明就里的各大势力全部信以为真。玄宇家族派出不少高手前去寻找景风,一时间玄宇皇城内的高手所剩无几。关键时候,极度之城圣主向魔族继位者发出了邀请,邀请魔族继位者前去第三方商谈神之界新出现的这股可能威胁到魔族稳定势力的事情,但魔族继位者带着数名高手前去第三方后,就了无消息,好像人间蒸发。而不久。极度之城圣主重伤逃回极度之城,发出声告,说隐藏在魔族第三方实力向他们突下杀手,擒住了魔族继位者,一时间整个魔族混乱了起来。整个魔族大乱,仙族内却一片平静,仙族天蒙家族、雷家并未出动一兵一卒,抱着看好戏的态度,静观魔族动乱。而诸于家族却在诸于花源、诸于无妄双双请求下,派出高手前去魔族,加入到搜寻神秘实力的行动中。但这股神秘势力好像人间蒸发,魔族各大势力高手搜遍了整个魔族都没有发现其踪迹。魔族各大势力为了找到这股神秘的力量,派出的眼线潜进了仙族各大势力范围,魔族的动荡渐渐波及到了仙族之内。不过雷家皇城却未收到波及,依然正常平稳的流逝着时间。此时正坐在酒楼三层,喝着清泉酒的景风不断在脑海中思索魔族大乱这件事,不过景风并没有因魔族大乱而感到焦急,反而感到了一丝欣喜,因为魔族大乱,势必会影响到整个魔族的实力,如果再消耗一些仙族的实力,到那时,自己找到冥族方位,就可趁仙魔两族大乱,助冥族崛起。就在景风陷入到深深地沉思中时,街道上的吵杂声传入到了景风耳中,本不想关心雷家街道发生之事的景风突然听到雷家皇城内殿六个字,整个人精神一振,留下三块中品神石,走出了酒楼大门,顺着嘈杂声的来源,走到了雷家皇城内殿外,一处府殿外。这处府殿乃是雷家皇城选拔侍卫的地方,一张金黄色的黄榜贴在这府殿的府墙上,黄榜上龙飞凤舞写了十个大字—雷家皇城内殿侍卫选拔!当景风看到这十个大字时,眼中精光一闪,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依靠自己变化后的强壮身躯,不断向人群中拥挤报名。由于众人都想进到雷家皇城内殿,所以来了不少高手,景风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最前面,报上名,通知三日之后,来府殿内选拔。“呼!没想到雷家内殿侍卫这么抢手!刚才真快挤死我了!”挤出人群,景风长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不过景风没有注意,自己身后有一名身穿华衣锦袍,满目凶光,达到六级神君境界的公子哥正恶狠狠地注视着自己。就在景风准备回旅店休息时,这名公子哥一招手,两名比景风如今形态还要健壮的大汉一把扣住了景风的肩膀,把景风拉到了华衣锦袍公子哥面前。“你们想干什么!”景风一抖肩,甩开了两只扣住自己肩膀的手,眉头一皱,大喊道。“干什么!刚才报名的时候,你竟敢推我,把我挤到一边,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华衣锦袍公子恶狠狠地说道。“我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景风很无辜的说道。景风是真的忘记自己拥挤面前的华衣锦袍公子哥了。不过看到景风粗狂的脸庞露出的无辜表情,华衣锦袍公子感觉到很恶心,以为景风故意嘲讽自己,大吼一声,命令自己的手下攻击景风。但华衣锦袍公子的手下只是两名四级神君,景风魁梧的身躯轻轻向后一闪,瞬间轰出两拳,轰到了华衣锦袍公子两名手下的腰间,把华衣锦袍公子两名手下轰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到地上,不住的哀鸣起来。“小子,身手挺快啊!我到小瞧你了!”华衣锦袍公子眼中冷光一闪,祭出了一件上品真灵器,一步步靠近了景风。当景风看到华衣锦袍公子手中的上品真灵器时,眼中精光一闪,暗想到华衣锦袍公子的身份一点不简单,一定是哪一方势力的公子,不然不可能拥有上品真灵器。想到这里,景风还不想和华衣锦袍公子发生冲突,就在华衣锦袍公子满身煞气,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时,景风突然大喊一声道:“杀人了!”说完,就像嘈杂,拥挤的报名人群中钻去。景风这一大喊不要紧,整个报名人群沸腾起来,众人惊恐的看着满身煞气,祭出上品真灵器的华衣锦袍公子。这时,府殿内传出了一声暴喝声,一名九级神君飞出了府殿,出现在了华衣锦袍公子面前,大喝一声道:“你是谁,竟然在此闹事,难道不想活了吗?”而景风看到府殿内出现高手,没有停留,趁着人多,悄悄地离开了。“上品真灵器!小子,你这上品真灵器哪里来的!”当府殿内的九级神君看到华衣锦袍公子手中的上品真灵器时,愣了一下,紧接着一丝贪婪之色油然而生,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冲击着华衣锦袍公子道。“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打我上品真灵器的主意,你难道不想活了吗?”感觉到九级神君眼中贪婪之色,华衣锦袍公子知道九级神君看上了自己的上品真灵器,大喝一声道。“小子,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看我怎么擒下你!”虽然华衣锦袍公子有上品真灵器在手,但九级神君和六级神君之间的差距过大,九级神君还是有自信擒住华衣锦袍公子。“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感觉出九级神君身上透出的杀意,华衣锦袍公子心中一颤,连忙在怀中拿出一张令牌道。“器家!你是器家的人!”看到华衣锦袍公子手中令牌上刻着的巨大器字,九级神君心中一颤,不敢再放肆。“我是器家家主的孙子器桦,你刚刚竟敢对我妄动杀机,看我回去告诉我爷爷,让我爷爷处置你!”器桦威胁道。“属下不知道您是器家的人,如果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招惹你!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九级神君不住的哀求道。器家乃是归属于雷家的第一大势力,也是整个神之界闻名的炼器家族,雷家大部分真灵器都是出自于器家,所以器家弟子地位很高。“好,我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你们两个跟着他把刚刚和我发生冲突的小子找出来,我要好好折磨一下他!”器桦凶狠的命令自己两名受伤的手下道。“是!”器桦的两名手下艰难的站起来,跟着九级神君,寻找其景风来。但景风早已离开,三人找寻了半天都未发现景风的踪迹,最后气的器桦大骂了一顿九级神君,才愤愤的离去。第602章选拔(上)回到自己所包客房,景风控制凝神珠,再次改变了容貌,变成了一名身材瘦长,样貌清秀的青年人,回到府殿报名处报名,打探刚刚的动静。在打听到刚刚和自己发生冲突之人竟然是雷家势力下,第一家族器家家主的孙子时,景风很庆幸自己改变了容貌,回来报名。由于经过一场闹剧,府殿外报名的雷家神人高手已经不多了,景风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报上名,通知三日后来府殿参加选拔。由于景风不想再闹出事端,三天的时间,景风没有走出客房一步,三天时间一到,景风早早的来到了府殿门口,等待选拔的开始。当景风来到府殿门口时,景风看到三天前和自己发生冲突的器桦带着一排九级神君高手以及一名地级神王高手正凶狠的寻找着自己。不过景风早已利用凝神珠改变了容貌。器桦等人寻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景风化身大汉的影子。最后,到了选拔的时间,地级神王传音告诉器桦,那个和器桦发生冲突之人可能不敢来了,最后器桦一脸愤慨的离开了。器桦离开后不久,地级神王大声发话道:“大家不好说话了,现在雷家内殿守卫选拔正式开始!选拔一共分三关。第一关压力关!只要你们能承受住府殿内重力室施加的压力一个时辰,就算过关!第二关幻境关!只要你们能抵御住幻想的侵扰两个时辰就算过关!第三关,实力关!只要你们能接下比你们高两倍攻击一击不死就算过关!好了,现在正式开始,如果你们有谁想退缩,现在走还来得及!”听到地级神王所说有些变态的三关,不少心志薄弱的雷家高手纷纷离开了,一会的功夫,数千名参加选拔的高手就只剩下二百八十多名。而这二百八十多名高手,实力最差的也是四级神君高手,实力最强的是五名九级神君高手。“好,你们既然选择留下,证明你们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都随我来吧!”雷家地级神王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景风混在二百八十多名雷家高手队伍中跟着雷家地级神王,来到了一件宽阔的巨大密室内,密室的四周被一层薄薄的禁制保护起来。“重力阵!”景风一眼就看出宽阔的密室中布下了一个重力阵,而这个重力阵施加的压力,足可以压爆三级以下神君高手。“好了,大家先调息一下,一炷香时间过后,你们第一重考验就开始了!”雷家地级神王道、说完,雷家地级神王消失在了这间宽阔,四周布有禁制的密室内。景风盘膝坐在这间宽阔房间的角落上,旁边是一名六级神君高手,只是这名六级神君高手显得异常紧张,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当这名紧张的六级神君看到景风没有一丝紧张感时,善意的传音提醒道:“兄弟,你是不是第一次参加雷家皇城内殿选拔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景风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凡是第一次参加选拔,都对选拔这三关不甚了解,我告诉你,前两关看似容易,其实凶险异常,就那这一关来说,面对无穷无尽的空间压力,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压爆身体而死!”六级神君传音讲解道。“那既然选拔如此凶险,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抢着参加选拔啊!”景风不解的传音提醒道。“难道你不知道进到雷家皇城内殿,就可修炼雷家高深的法诀,自身的地位还会直线上升,为了提升实力和地位,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参加!难道你不是为了这个原因参加选拔的吗?”六级神君疑惑的看着景风道。“呵呵!我也是这个目的!”景风轻笑了一声道。“谢谢兄弟相告,希望我们都能顺利进到雷家皇城内殿,完成心愿!”景风传音嘱咐道。“希望如此!”六级神君点了点头,传音道。不一会的功夫,景风感觉到密室内的压力大阵启动了,一股强大的压力在空中逐渐形成,铺天盖地压向了自己。起初,这股压力并不大,但随着压力大阵高速运转,这股压力越来越大,二十多名四级神君首先坚持不住了,一道道血痕出现在了他们身体表面。而景风身边的六级神君一时还能承受住,一层薄薄的神君之力保护住了全身,努力抵御着空间压力的冲击。为了表现的像一些,景风把体内的无沌之力全部收缩进到七色魄中,单单依靠堪比下品真灵器等级的身体,抵御空间压力的冲击。半个多时辰过后,景风感觉到压力大阵完全启动了,越超刚刚压力三倍的空间压力在空中形成,压向了众人。“噗噗噗!”数十名意志不坚的四级神君高手受到骤增的空间压力压迫,喷出了一口鲜血,在压力室内昏厥了过去。但他们昏厥,无穷的压力依然挤压着他们,“嘭嘭嘭!”数十名昏厥过去的四级神君高手被压爆了身体,爆体而亡。而此时的景风却嫌压力阵散发的压力太小,自己的身体连一丝伤害都没有,如果这样出去,一定会遭到雷家高手怀疑的。不得已,景风悄悄释放灵魂之力,把自己身体周围的空间压力汇集了过来,疯狂的冲击着自己的身体,花了足足十五分钟时间,才使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道道血痕。不过景风灵魂之力汇集了不少空间压力,使得剩余的雷家神人感到压力骤减,紧绷的身体得到了一时喘息,很

                      们带了近百个雇佣军过来,而此次招兵也是他们到别的城去了一次,然后一下就带了四五千个佣兵过来。”新任艾夏洛特城军团总军团长兼副城主之一的莱特兴致勃勃的要七夜前去军团里视查。“这个……那个……今天的天气实在很不错呀——对了,我记起来了,我还有一些事没做完的,还得赶紧进去做好才行,你们在这里晒晒太阳,休息一下,我进去了。”七夜打了个哈哈,立即往屋子里钻。“城主大人,这些事情已经是十万火急了,请你快点做出定夺,决对不能再拖下去了!”“城主,我一个星期的假期,如果你再不批准,我就自己给自己放假了。”“城主,你如果你不去我们军团里面走一走看一看的话,那样对那些新加入的士兵的士气有很大的打击,不利于以后的战斗,而且如果因此而引起那些原佣兵的士兵们的气愤,我可不好做事。”文特、阿芙德和莱特三人一起堵住了七夜想逃进屋里的路。“你们……这到底是……”七夜看着莱特等三人咄咄逼人,大有一副你不照我的办,你就别想安宁的气势,说不出话来。“难得这种好天气,出去走一走,看看风景也不错,对身体也有好处。”老约翰逊突然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他悠闲自在的望着晴朗的天空说道:“城主他这几天也真的是够累了,连续四天没有休息过了,是人都会累的了,也应该出去走一走,好好休息一下,如果身体搞跨了那就不好了。”“对,对,我已经四天没有睡过了,再这样工作下去,我早晚会累死去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约翰逊突然走进来帮自己说话,但是有人帮了,七夜当然是理直气壮的接着说了。“真的吗?……”看着生龙活虎般的七夜,阿芙德他们用怀疑的目光从上扫到下。“当然是真的了。”看到他们那不怎么相信的眼神,七夜不由后悔先前使用了透支魔法,让自己现在这么有精神。“对了,后天好像是圣马丁堡的拍卖会,听说有不少新奇玩艺,不如去那边看看,怎么样?”老约翰逊摸着胡子询问七夜的意见。“好,那就去那个什么圣马丁堡看看那个拍卖会。”七夜看着瞪着眼睛望着自己的那三个人,退后了一小步:“我也可以向那个圣马丁堡的城主学习一下,以后好在艾夏洛特城里也搞什么拍卖会之类的,也可以看看那边的城主是怎么管理好城市的。”“想法不错,现在的圣马丁堡可是联盟里的第二大城市,去那里学习一些有关管理城市的经验是最好不过了,而且那边拍卖会每次都吸引不少联盟其他城市和周边各小公国前去参加,听说主办者今年还有非常稀有的物品会拿出来拍卖,就算不买,去看一下也不错,如果错过了这次,大概又要等一年了。”老约翰逊点头说道。“但是,这些事必需……”“我的假期怎么办?难道我还天天带着一大队人在街上……”“可是如果城主他不去的话,那些士兵……”文特、阿芙德和莱特三人同时开口说道。“什么这些事不那些事的,你认为城主请你担任副城主是好看好玩的?什么内政方面的事当然就由你来为城主分担了,要不然你想把每件事都要城主来做,那你在一旁看着就行了?那样我还不如去叫个卫兵,他可能站的都比你站的好看一点。阿芙德,你呀,不就是帮城主想了个什么用记忆水晶录下他教授课,然后放给那些新加入的治疗师们看,你以为这个功劳就很大?只是想了想而已,真正做的可是别人,你只是轻松的指挥,而且你带一大队人上街有什么不好?当年我上街时,如果有一大队人跟在后面这么拉风,我早就高兴的不得了了。还有,莱特你也真是的,那些加入军队后的佣兵说要见城主,城主就立即过去见他们,那他们是什么了?城主又是什么?这么轻易就要见上一见,那只要谁想见城主,加入军队后,命令城主去见他就是了,是不是?这样的话,到底谁是城主?”老约翰逊笑眯眯的痛责着莱特三人,他那双老奸巨猾的眼睛中闪动着老狐狸狡诈的光芒,看的文特和莱特是想解释却又没有办法解释。“我不管,反正我要放假,这可是事先说定的了。”阿芙德明显对老约翰逊那狡诈早就有了免疫力,仍然坚持道。“好好,看你也辛苦了这么久,而且去圣马丁堡如果没有一个女人的话,路上也实在太无聊了,阿芙德,你就跟我们一起去那边看看拍卖会吧。城主,你看怎么样?”老约翰逊回头问七夜。“但是,如果她走了,那城中的治安问题……”七夜有些犹豫起来,现在正是人手不够用的时候,如果阿芙德走了,那再找谁来接替城中治安又是一个难问题。“这个你还担心什么,现在城中那个还敢捣乱?那些小偷强盗之类的,早就被你的戒严令吓跑了,没跑的也不敢出来犯事。如果真的还不放心的话,那就叫姆斯帮她一下了,反正姆斯他天天要在城中上空巡查。”听到老约翰逊的建议,七夜还是有些犹豫,已经身为防空侦察总指挥的姆斯再接管城中治安,是否会让他太累了。“那好了,城主,事情就这样定了,姆斯那里由我来解决,你们二人现在只要收拾好东西,准备半小时后到行会的会议室里集合就是了。”老约翰逊一锤敲定,然后慢悠悠的离开了后院。“好了,你们就这样办吧。”七夜和阿芙德也跟着立即各自返回自己住地方,准备好去圣马丁堡。而留在后院里的文特和莱特二个人苦着脸,特别是文特,看着手中捧着的大一堆文事,一下了变成了自己的工作,他痛苦的几乎想大叫。第六十五章艾夏洛特城,城中亡灵治疗行会二楼会议大厅。“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找我吗?”和阿芙德一起推开会议大厅的七夜,看着会议室里站着的阿瑟、比克、阿凯还有亚历等人问道。“城主大人,不是你叫我们过来这里等你的?”“城主,你不是特意派人去魔法塔叫我过来的?”阿瑟等人和亚历同时反问七夜道。“没有啊,我没有叫你们过来,难道……”“不好意思,是我借用城主的名义让你们过来的。”这时,老约翰逊拉开会议大厅的门,走外面走了进来说道。“你?老约翰逊,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一起去圣马丁堡的了?”七夜听到老约翰逊的话,奇怪的问他道。“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你们看一下。”老约翰逊微微笑了笑,走到会议大厅中间,在那里放着会议大厅的圆桌,但是此时却被一块黑色大布罩着。“我想让你们看的就是这个。”老约翰逊一下子将圆桌上的布扯了下来。当布被扯落后,一个缩小般的城市出现在会议圆桌上。“这……这是什么?”看到眼前出现如城市缩影的东西,阿瑟等人惊讶的问道。七夜和亚历以及阿芙德都只是静静的看着老约翰逊,他们早就在圣夜学院的实习战争中见过这种模型,他们不知道老约翰逊这个时候要他们看这个做什么。“现在你们看到的城市,是我根据艾夏洛特城、天月城、卡贝罗城以及三城之间的地形构思出来的城市。”老约翰逊走到城市模型面前,对众人说道。“老约翰逊,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手工,竟然可以做出这么逼真的城市模型。”阿芙德突然走到城市模型面前,拿起一个小小的雕像,惊叹的说道。“真的很利害,这座城池做的简直就像是一个城市缩小后的模样。”听到阿芙德的话,阿瑟等人也凑上前仔细看了看城市模型,点头称赞道。“你是想让我将艾夏洛特、天月城、卡贝罗三城合一,是吗?”七夜看着那个将艾夏洛特城,天月城,卡贝罗城全部纳入了包围的城市模型,表情变的严肃起来。“不错,如果只靠艾夏洛特城,将来最多只是死守,而将三城联成一座城,在现在三城之间的土地则可以让我们发展。”老约翰逊也严肃的点了点头。“最多只是死守?”老约翰逊话一落音,众人便纷纷不解的问他道。“嗯,现在的艾夏洛特城,原本就是为了防御而建造的,而且主要的防御方向就是麦国方向,而对联盟内部的防御,实在太过薄弱了,如果联盟发起进攻的话,艾夏洛特城必定失守,最好的情况也只是死守。”七夜说明了艾夏洛特城此时的情况。“难怪城主你会立即派兵占领天月城和卡贝罗城,是想用那二个城来堵住联盟内的其他军团,是吧。”亚历听到七夜的说明,想到前二天军团才调整好后,他就派去占领天月城和卡贝罗城。“那也只是一个战略而已,如果不将天月城、卡贝罗城和我们艾夏洛特城联成一个防线,那么真正的防御还只能是在艾夏洛特城。”老约翰逊向亚历说道。“这是你想出来的?城市规划也是你构思的?”七夜站在城市模型旁边看了半天,突然开口道。“我那有那个本事,这是我从你那堆资料中发现的,那里面正好有关城市建筑规划方面的具体模型,我只是稍加修改后,然后叫城中的工匠们做出这个模型。”老约翰逊连忙摇头道。“我的那堆资料?”“就是你让我找重组亡灵行会的资料,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那些资料的,不过我发现里面有不少好东西,还有一些非常新奇的东西,可惜时间太紧,要不然我准备叫工匠做一些出来。”“除了你给我有关亡灵的资料外,其它的那些资料在那里?”七夜没想到斯特林当时给自己的书中竟然还有那么多的东西。“那些资料都放在行会的地下室里,我已经派团里的人去整理了,大概再过几天就可以一一整理好了。”“那到时从圣马丁堡回来后我再去看看吧。”七夜点了点头,虽然他非常想去看看斯特林收藏的那些书和笔记中还有什么,但是想到当时那满满一屋子的书,他还是退缩了。“老约翰逊,如果造这么大一个城市,到时如果有人来进攻怎么办?”亚历看着那将三城合一的巨大城市模型,问老约翰逊道。“那就是我们这次一起去圣马丁堡的原因。”“我们一起?去那里做什么?”听到老约翰逊的话,七夜,亚历和阿瑟等人看了看房间里的人惊讶道。“圣马丁堡的拍卖会上,都会有成品的魔法水晶卖,如果要在建城期间不被骚扰,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魔法水晶造出超强结界,所以,我们这次要前去圣马丁堡,所有的魔法水晶,不论是抢是买,都要全部搞到手。”老约翰逊微笑的说出目的,而听到的人心中无不是强烈的一震。“如果要拍下圣马丁堡拍卖会上的所有的魔法水晶,那需要的钱……”七夜没有否决老约翰逊三城合一的计划,但是他很快的就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当然,要想在拍卖会上拍下所有魔法水晶,需要的钱决对是一笔天文数字,我问过文特,现在就算把天月城和卡贝罗城卖了,再加上艾夏洛特城里所有的预算,也只能买到一半的魔法水晶。”老约翰逊点头说道。“那怎么买下全部的魔法水晶呢?难道真的准备去抢劫圣马丁堡?”亚历想了想,问老约翰逊道。“这个问题,我看只有城主才能够解决,我是没办法。”老约翰逊摇了摇头,望向七夜。“让我想一想。”见老约翰逊把问题抛给自己,七夜只得接下,谁叫他是城主了。“如果亡灵治疗行会不再免费治疗联盟里的佣兵,进行收费行医的话,是不是……”亚历灵光一闪,提出建议道。“若是那样,就会失去现时为止好不容易得到的民心,这样做是得不偿失。”没等七夜开口,老约翰逊就摇头否决。“那样的话,要怎么才能弄到这么一大笔钱?而且以后修筑城市,要花的钱决对不会少。”亚历见自己的提议被否决,不由问老约翰逊,想看他有什么高见。“亚历的主意不错。当然,不是指不免费治疗,而是他的这个想法给了我一点提示。你们想一想,现在联盟里除了我艾夏洛特城和天月城以及卡贝罗城有亡灵治疗行会,其他的城市还没有,而且所有亡灵治疗师也是我们的人,没有我们的允许他们也不会离开这三个城市,如果我们带一个治疗师,准备是从我们城里偷偷抓住的,然后跑到圣马丁堡的拍卖会上拍卖,你们可以想像一下,面对这种除非死掉,否则什么伤都可以治疗的亡灵治疗师,谁不想拥有?到时一定能拍个天价出来,而且我们还可以骗他们,我们原本抓了不少亡灵治疗师,但是其余的全都死了,因为他们被亡灵法师,当然也就是我下了魔法咒语,只要离开艾夏洛特城之外就会死,只有我们带着的那个亡灵治疗师因为没有被下魔法咒语,这样一样,他的身价会不会是……”七夜赞扬看了亚历一眼,然后把自己的想到的方法说了出来。“那当然是一路高攀,节节上涨了。不过,城主,这个拍卖品的亡灵治疗师你准备带谁去?”亚历见七夜称赞自己,于是兴奋的问道。“虽然很想挑选一下,不过我发现最佳的人选已经在这里了。”七夜望着提问的亚历,微微笑道。顺着七夜的目光,会议大厅里的其他的也一起盯上了亚历。“什么?我?我不行呀,我不是亡灵治疗师,我根本就不会什么治疗魔法。”见大家一起盯着自己,亚历连忙摇头说明。“不要紧,我教人的经验现在非常丰富,像你的话,我可以保证只要一天就可以教会你使用亡灵治疗魔法。”七夜轻轻的拍了拍亚历的肩膀。“对了,魔法塔还有事我没有做完的,多思尔一个人在那里也一定很着急,我先走了,下次再见。”亚历猛的一下拍着自己腿,像是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一般,然后向门口移动,准备夺门而出。但是老约翰逊早就已经堵住了门口的必经之路。“这个任务真的是非你莫属,我马上就给你办理入会手续,我代表亡灵治疗行会这个最有前途的职业行会,欢迎你的加入,欢迎你走进了神秘的亡灵魔法世界。”老约翰逊拿出他亡灵治疗行会副会长的招牌开始接收亚历。“城主,那可是拍卖,而且要装成是被你们抓住的,至时拍卖后,那些人天天捆着我怎么办?”亚历可怜巴巴的望向了七夜,他准备先做七夜的工作,只要七夜松口,他就不必去被拍卖了。“这个问题我刚才就已经想过了,所以我才会说你就是最佳的人选了。”七夜点了点头。“为什么?”“你想一想,现在我们亡灵治疗行会中的那些治疗师,有那个是魔法战斗型的?他们整天只顾着治疗伤者,钻研新的医术,要是把他们带去拍卖,搞不好他们还没卖出去就被吓的半死,而且如果他们在那个时候被那些买家问出实情,你想想看,那种场面下我怎么办?而且他们就算在拍卖中不出事,但是晚点逃出来的话,除了你这个大魔法师,他们谁能跟你比?”“那……我是不是卖定了?”听了七夜的话,亚历知道自己没希望了。“嗯,对,你卖定了。”七夜以及房间里所有的人都肯定的点头。“好了,钱的事已经解决了,到时看卖到多少,如果还是不够到时再想办法。现在我们要讨论一下怎么去圣马丁堡。”见亚历已经认命,老约翰逊接着对众人说道。“怎么去?还不就走着去了。”无精打采的亚历靠在桌子上说道。“不,我的意思是怎么去才不会被别人认出来,如果被那些拍卖会的家伙们知道亡灵法师来了,他们不提着裤子飞快的逃走就是怪事了,要是那样,我们怎么买魔法水晶?”老约翰逊伸出一个指头,在亚历眼前轻轻的摇动。“放心,我早就有了准备,刚才我特意找了一些旧衣服,还找了一顶帽子,只要我把脸罩住,一定不会被发现的。”七夜将自己准备好的旧衣服拿了出来,并将一顶大帽子戴在头上,把他的脸部遮住了一大半。“如果真的只是去圣马丁堡游玩或参观的话,这样是没有问题了,但是城主,现在你是准备去拍卖亡灵治疗师,还在大量收购拍卖会上的魔法水晶,难免会跟一些人打交道,若是一不小心被他们识穿身份,别说是拍卖什么,就是离开圣马丁堡都不容易。在拍卖会期间,圣马丁堡外有十万联盟军队设下重重关卡检查过往商客,城里的士兵也定时巡逻全城,至于在这个时候会雇佣的佣兵至少上万,全部用来打听刺探那些身份不明的人,还有那些前往拍卖会的买家和卖家,他们所带来的武力也不容小看,至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拍买后就被人抢劫。只要我们暴露了行迹,必将是众矢之的。”老约翰逊摇了摇头,将七夜准备的衣服和帽子扔开。“那我怎么去?”“放心,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七夜看着老约翰逊,他没想到老约翰逊在后院中解救自己时就已经准备好其他的事了。“有阿瑟在这里,城主你想变成什么样的人都可以。”老约翰逊走到阿瑟后面,将他推向前。“阿瑟?”看到不知怎么回事的阿瑟,七夜迷惑的反问。“我们联盟最利害的‘暗杀之王’阿瑟,你可不要说你不会易容。”老约翰逊拍了拍阿瑟的后背说道。“‘暗杀之王’阿瑟?”听到老约翰逊对阿瑟的称呼,七夜和亚历一起吃惊的望着他。“我们种族联盟里头号杀手佣兵,一向独来独往,一但接下任务后,任务对像一定必死无疑,据说他每次都是用不同的相貌出现在刺杀现场,唯一可以认出他来的便是他那把与众不同的红色匕首。虽然阿瑟他是独来独往的杀手佣兵,但是他却并不冷血,每次在完成任务中,如果碰上被盗贼缠住的佣兵,或是有困难的佣兵们,他就会全力帮助,因而在我们佣兵界,他虽然是杀手佣兵,但是声名却比一般佣兵还要好,所以才会在二城联军攻城时,他可以找到那么多的雇佣军来守城,还差点把莱特吓坏。”老约翰逊向七夜他们说明阿瑟的身份。“啊!他就是我们佣兵前二年推选出来的‘暗杀之王’?”阿芙德突然指着相貌平凡的阿瑟惊叫道。“不过没想到你竟然会因伤呆在了艾夏洛特,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厌倦了做杀手,而洗手不干了。”老约翰逊对阿瑟说道。“现在我已经不是‘暗杀之王’了。”听到老约翰逊向众人说出自己的称号,阿瑟有些沮丧的摇头。“什么不是了?”老约翰逊一愣,问道。“把我一刀刺成了残废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暗杀之王’,我和他比起来,根本就没法比。”“什么?那个人是谁?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有过这样的一个人?”不仅老约翰逊,就连比克和老凯等人也是一惊。“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且就连他的模样都没有看清,但是我可以肯定,只要再见到他,我一定可以认出他,因为他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气质,像是一种让人无法反抗般的力量,一种随时掌握着你的生死一样的感觉。”阿瑟表情严肃的对众人说道。阿瑟的话让整个大厅中产生一种怪异的气氛,对于深知阿瑟的‘暗杀之王’的比克和阿芙德这些联盟佣兵,他们非常清楚想在联盟里成为一个杀手佣兵并不容易,而要成为众佣兵首推的‘暗杀之王’更是困难,但是现在的‘暗杀之王’阿瑟竟说还有一个比他还要厉害不知道多少倍的杀手佣兵。“阿瑟,城主换个模样的事就交给你了,可以吧?时间已经不多了,大家还要记下你们各自的身份和其他人的身份。”老约翰逊打破了会议大厅里的沉静气氛。“记下各自的身份?还有其他人的身份?”众人望向老约翰逊,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替你们都准备好去圣马丁堡的身份。城主,你的身份是普鲁公国的二王子费力斯非;阿芙德,你身份是王子的待女,叫菲丽;阿瑟,比克,老凯,你们三人就是保护王子安全的待卫,什么名字就由你们自己定,但是比克你不要用你的双手大剑,只要你用的话,只怕没人不知道‘狂剑士’比克就是你了;至于——亚历,你就准备好做俘虏。对了,我的身份是王子的魔法导师,哈萨克。”老约翰逊公布了他给众人选定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费力斯非?普鲁公国二王子?这样能行吗?”听到老约翰逊给自己定的身份,七夜不放心的问道。“除了阿瑟他们三人的身份是假的外,我们的身份全都是真有存在的,不用担心被识破。而且你若不装成公国的王子,到时你拍下那么多的魔法水晶,一定会引起别人的好奇和猜疑的。”老约翰逊解释给七夜听。“要是在拍卖会上,真的遇上那个普鲁公国的王子,或是普鲁公国的人,那岂不就……”七夜还是不放心,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安全,他非常担心若是到了圣马丁堡,自己身份被识破,众人的安全。“那种事不用担心,因为普鲁公国的人要到联盟来,必经之路就是我们艾夏洛特城,至于那个普鲁公国的王子,他现在正在麦国做客,在那边可比他参加我们联盟圣马丁堡的拍卖会买武器或魔法水晶都要方便的多。”“那……就这样定了吧。”七夜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城主,阿芙德,这是有关费力斯非和菲丽的有关资料,你们一定要记好。”老约翰逊将二张写满了字的纸张公别递给七夜和阿芙德,同时小声的靠在七夜的耳边说道:“在原亡灵行会的资料上,我发现现任的圣马丁堡城主是一个亡灵法师的后代。”“真的?”七夜闻言一震,小声的问老约翰逊。“不只是他一个,还有不少亡灵法师的后代都隐藏在联盟中,我这几天追查到的只有三个,还有一些人还需要时间去找。”老约翰逊点了点头。“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他们了,等到确定了他们身份再说。”七夜看着正在谈论着去圣马丁堡的阿瑟他们,告诉老约翰逊道。虽然听到圣马丁堡的城主是亡灵法师的后代,但是现时还不能确定他到底会站在那一边,七夜怕亚历他们知道后会产生一种依赖的想法。“嗯,我知道,他可能会是我们最后的救星,也有可以是打击我们的最强的敌手。”老约翰逊看着会议大厅里的其他人,点头说道。第六十六章圣马丁堡位于种族联盟中心腹地,早在种族联盟出现前已经存在,它地处群山环绕的中心地带。因处于群山之中,圣马丁堡长年气候温暖宜人,而在圣马丁堡内的‘九月湖’更是梵天大陆八大名景之一。由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地势,圣马丁堡的通道只有群山间的一条道路,在军事上可谓是易守难攻,因此圣马丁堡从未被战火秧及,就算是种族联盟成立初期,也没有任何军队走进这群山之中的美丽城市。由其安稳平静的环境,圣马丁堡每年吸引而来的游客高达百万,而由城主奥丁菲斯所创办的圣马丁拍卖会,更是让种族联盟内的各城商人和周围公国以及狂战帝国和天翔帝国等大国的贵族也吸引过来。传说每一年的拍卖会,圣马丁堡的城主奥丁菲斯都会准备一件稀世珍宝做拍卖会的压轴,所以各国不少贵族都是打着就算拍买不到,来看一看游玩一次也值得的心理来圣马丁堡的。“站住,请将你们的通行证拿出来。”近黄昏时分,在圣马丁堡巨大的城门前,守门的卫兵对一队骑着西里里良马,看似前来这里游玩的贵族叫道。“真是烦人,这一路上都要检查,这检查到底要多少次才行?是不是我们这些人看起来就像是强盗和盗贼?”坐在中间黑色骏马上的鹰勾鼻青年精灵贵族听到卫兵的话,有些生气的说道。“殿下,请你等一下,我立即就处理好。”一个看似管家的老精灵从后面的马背上急急下来,走到卫兵面前,从怀中拿出一叠通行证低声道:“这是我们普鲁公国的二王子殿下,你们快一点,如果让他等的不耐烦,到时你们和我一样不会好过的。”接过通行证,守城门的卫兵仔细辨识了通行证以及骑在马背上的人后,将通行证还给了那个老精灵管家,然后立即放行。虽然在联盟里并不分什么贵族平民的等级,但是一个公国的王子却不是他们这些做卫兵的敢得罪的。“我们去那里住宿?”过了圣马丁堡的城门关卡后,刚才那个坐在黑色马背上生气的青年精灵,也就是七夜小声的问跟在后面的老约翰逊道。“我记得以前圣马丁堡都准备了专门迎接各国贵族权势的专用旅馆,好像是间叫绿荫阁的旅馆,我们就去那里好了。”“老约,不住那边行吗?要是到那里住下来,很容易被识穿身份,搞不好有什么人认识那个真的费力斯非的话,那就糟糕了。”听到老约翰逊的话,阿芙德不安的说道。“如果真的费力斯非来这里,就算他不去,晚点城主也会派人请他过去的,所以我们还是自己去最好了。再说,那个真的费力斯非也很少出国,联盟里能认识他的也没几个,而且现在七夜的模样也是阿瑟他特意按费力斯非的样子做出来的,决对不会有问题的,是吧,七夜。”老约翰逊笑着问七夜道。“竟然来了,就那这样吧。”七夜勉强的笑了笑点头:“大不了被识破身份就回去,这个费力斯非长什么样不好,长成这个样子。”“这个……我也没办法再让他变好看一点了。”打扮成待从的阿瑟为难的看着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费力斯非,看着那个破坏了整个脸部的鹰勾鼻。“老大,这个鼻子还挺有意思的。”扮演被抓捕的亡灵治疗师的亚历坐在马背上看着七夜笑道。“我想好了,”七夜望着亚历,微笑的说道:“俘虏都是要戴上手铐和脚链,最好再去买个铁笼子里,这样才不会让俘虏逃走。”“老大,不要!我不说了,我决不多嘴了。”亚历看到七夜那越来越开心的笑容,恐惧的连连摇头。“好了,到了街上要注意点,记住各自的身份,不要做出什么特别的事来。”老约翰逊吩咐众人道。“我们不就在街上,这里也没几个人……”坐在马背上的亚历话还没说完,马首一转,一条宽阔的足够四辆四轮马车并驾的街道出现在他的眼前,街道二旁来来往往的行人看起来几乎堵住了街口,喧闹的人杂声吵嚷声四处传来。“圣马丁堡在种族联盟里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像我们经过的艾夏洛特城只有圣马丁堡一半大。”老约翰逊骑着马在街道中间领着众人前进。“老约,街道这么宽,那些人怎么不走这里来,偏偏挤在边上?”看到拥挤的人潮,而骑着马的自己却在街道宽敞的中间,亚历不解的问老约翰逊。“叫我哈萨克,还有,你现在是俘虏,最好不要说话。”老约翰逊低声对亚历说道,然后大声的对七夜说:“殿下,圣马丁堡有法治森严,有明文规定,街道中间的青石板路是专用给马车和骑马者使用,而街道二旁的碎石路则给步行者使用,骑马车和马车不得上步行者的碎石路,而行人也不能进入马车使用的青石板路。”“如果不小心走错了呢?”见亚历望向自己,七夜明白他意思的出言询问老约翰逊。“殿下,如果是第一次的话,城中警员会给你一次警告,而第二次,就会处罚,一般来说是罚钱,但对一犯再犯的则被罚打扫城中街道。”“看来这城主很利害,这值得我们学习,哈萨克导师,是吧。”七夜听完老约翰逊的说明,点头道。“不错,殿下,这的确是值得借鉴的地方。”老约翰逊骑着马继续前进。在众人跟着老约翰逊转过十几条街道后,终于在一座豪华气派的高楼前停下马。“哈萨克导师,这里就是绿荫阁?”看着被一层绿色的像澡类的植物覆盖的楼房,阿芙德好奇的下马,走到面前仔细看了看,问后面的老约翰逊道。“嗯,十几年没来过这里了,没想到还是和从前一样。”老约翰逊也下了马,看着高大的绿荫阁微微点头道。“哈萨克导师,你从前来这里?怎么从前都没听你说过?”阿芙德接着问道。“到这里有什么好说的,真是没见过世面,菲丽,你跟杰克二人快点进去通知里面的接待人员,告诉他们,我们的

                      师门、违背良心的事。”景风坚定的说道。“哎!不想了,上后山走走去,找小黑去散散心!”景风说道。景风慢慢地走在云雾峰后山的小路上,看着一颗颗鲜红的果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修炼完后,光顾着摘果子,最后天黑迷路的事;想起了初遇化蛇的尴尬,想起了无意间练化降龙木的事。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昨天刚刚发生,那么的清晰。“哎!时间过得好快,我已经在天道宗修行了一百六十余年。不知道大哥现在还在世吗?不过大哥一个凡人,能活到一百岁就算长寿了,我想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大哥了。大哥,请原谅兄弟没有在那个大恶魔手里救出你,你在天有灵保佑我,让我早日手刃仇人,为你和死去的亲人报仇。”想着想着,景风缓缓的流下了眼泪。而景风的大哥海天,并没有向景风所想的老死,而是在魔龙宫中不停的修炼。现在的海天,由于完全吸收了金蚕蛊的灵力,已经修炼到出窍中期,跟着魔龙参加了不少针对修仙着的战斗。海天的机敏,灵性,深得魔龙的欣赏。现在的海天是魔龙手下第一猛将。魔龙把自己的所学,全部传给了海天,海天也不负众望,短短的一百六十余年,已经修炼到出窍中期。魔龙看着静静修炼的海天,残暴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欣慰。“哎!用不了多久,海天就能尽得我的真传,为我打天下了。看来我也可以好好修炼,尽早飞升魔界了。”魔龙以为利用金蚕蛊就能完全控制住海天,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海天这么努力的修练,这么卖命的为他效力,就是为了得到魔龙的高度信任,为他以后的报仇打下基础。海天曾经发誓,为了报仇不惜一切代价,包括自己的命,海天希望最终和魔龙同归于尽,以报父母,亲人之仇。修炼中的海天忽然感到了魔龙的气息,在修炼中醒来,惊恐的说道:“徒儿不知师傅到了,未能迎接,请师父原谅。”“海天啊,为师我一会出去办点事,临走之前来看看你,你好好修炼,以后好继承师傅的衣钵。”魔龙霸气的说道。“是师傅,徒儿一定不会辜负师傅期望,早日修成魔功,为师父效力。”海天诚恳的说道。“你修炼吧,为师走了。”一招手,魔龙消失在海天面前,此时的海天,面露一丝冷光。第017章凌竹归来天龙峰,开天殿内。凌竹真人云游了八十后返回了天道宗。“师弟,你这次云游了八十年,在这八十年中,修真界有什么大事发生吗?”凌云真人询问道。“师兄,我这次下山,我得到两条重要消息。第一:五魔宫再次现身,在他们的宫主金魔带领下,攻打了位于仙足岛的仙剑派,最后多亏了仙剑派的两大散仙现身救派及玄心宗白鹤掌门带领门下弟子及时赶到,经过一场厮杀,最终赶跑了来犯之敌,但仙剑派经此一役,派中的剑为,剑亦两大真人和不少弟子身死,损失惨重。第二:五魔宫现世,震惊真个修真界,玄心宗为了抵御外敌,召开修真大会,诚邀我们天道宗参加,共同商讨应对之策。”凌竹真人详细的介绍着这些年修真界发生的大事。“师兄,这是玄心宗掌门白鹤的信札,青师兄一览”。说着,凌竹真人把信札递给了凌云真人。“嗯!!事关重大,还是召集其它三位师弟妹前来开天殿商议再做决定吧。”凌云真人看完信中所写后说道。“师弟,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凌云真人离开了大殿,来到了开天后殿内的昭明台,凌云真人站在天龙钟面前,缓缓敲起了天龙钟。不多时,天道宗五位凌字辈真人全部聚集到开天殿内。“凌竹师弟,你回来了,一切可好。”凌风真人看到凌竹真人坐在殿内,亲切的打着招呼。“凌风师兄,我回来了,谢谢师兄关心。”凌竹真人微笑着回应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到了,我就把召集你们前来的事,给你们说说,凌竹师弟这次云游归来,带来了两条重要的消息。第一条,五魔宫重现我们修真界,并攻打了位于仙足岛的仙剑派,仙剑派中剑为,剑亦两位真人惨死,仙剑派损失惨重。第二条是玄心宗为了对抗五魔宫,召集我们天道宗前去玄心宗,商量共同抗敌之事,这是白鹤真人的心扎,大家可以一观。”说着,凌云真人把信递给了离他最近的凌风真人。凌风真人看后眉头紧皱说道:“师兄,我们和玄心宗一向不和,三千年前我们天道宗的那场大祸,玄心宗就是为了和我们争修真界第一大宗的宝座,没有派人前来相助。这次他召集我们前往,我们就一定要去吗?再说,我们天道宗的护山大阵已经没有三千年前那么坚固了,我们几个可万万不能全部下山啊!”凌苦真人也微微点头回应道:“我同意凌风师弟的话,我们不可全部下山,如今五魔宫现世,黑龙岛又对我们天道宗蠢蠢欲动,我们几个人不可下山啊。”凌云真人眉头紧皱说道:“既然白鹤真人都发来了邀请,我们不可为了三千年前的恩怨,强化和玄心宗的矛盾,至所有修真之人生命于不顾。”凌竹真人突然说道:“师兄,既然这样,我们都派自己门下一名道法高深的弟子前去,这样既保存了我们天道宗的实力,有顾全了白鹤真人的脸面,师兄你看这样可否。”凌云真人仔细想了想凌竹真人的话说道:“目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好吧,大家都回去,在自己门下选一名道法高深的弟子,三日之后来我开天殿集合。”“是师兄,我们告退了。”四人向凌云真人施了一礼后,回到了各自的修炼之地。云雾峰,天灵洞内。凌苦真人在苦恼的沉思道:“我到底该让谁前去呢?宁石子道法深厚,为人谦和,至今跟随我修行了两千六百余年,是这次前去的上上之选。而景风呢?为人机灵,很有灵性,虽然修行时间尚短,但修真境界却不在他师兄之下。我到底该让谁前去呢?”沉思了一会,凌苦真人无奈的说道:“哎,先把他俩召集过来,把这件事给他们说说,听听他们的意见吧,在决定人选吧。”天灵洞内,景风和宁石子一脸迷惑的站在凌苦真人面前。景风迷惑的问道:“师傅,这次您把我和师兄叫来,有什么事吗?”“景风啊,这次师傅把你和你师兄叫来,是有一件事和你们商量。你师叔凌竹真人云游归来,带来了两条重要的消息。其中一条就是让我们天道宗派人去玄心宗参加由他们召集的修真宗会,凌云师兄决定,我们五位凌字辈真人就不前去参加了,而是在我们每位门下找一名弟子前去。你们谁愿前往。”凌苦真人询问道。景风一听,立即双眼放光,恳求的对凌苦真人说:“师傅,我想去,能让我去吗?自从九岁上山,我还没出去过呢!”听到景风这么说,凌苦真人微微笑笑说:“宁石子,你说呢?”“师傅,弟子自从上次想提升到大道中期走火入魔后,刚刚复原,现在想静下心来修炼,以尽快提升到大道中期。再说上次和小师弟比试,我们不分上下,难分伯仲,所以这次让小师弟去吧。”看到景风激动的表情,宁石子大度的把这次下山的机会让给了他。“好吧,景风,既然你师兄把这次下山的机会让给了你,那这次就由你代表我们云雾峰一脉参加玄心宗召集的宗会。景风,你是第一次下山,这次你可代表着我们云雾峰一脉,所以这次出去,一定要控制好自己,不可惹事,凡事多忍耐,多听你师兄师姐的话,知道了吗?”凌苦真人严厉的说道。“是师傅,徒儿一定牢记师傅的训斥,凡事多忍耐,为我们云雾峰一脉争光。”景风坚定的说道。“景风啊,师傅不要求你为我们云雾峰一脉争光,只要平安回来就行。”凌苦真人欣慰地说。“是师傅。”景风感动的说道。虽然只有只字片语,但凌苦真人对景风的关心表露无疑,让景风很是感动。“好了,景风,你回去准备一下,三天之后,随为师到开天殿,和你几位师兄师姐一同下山。”凌苦真人捋了捋胡子说道。景风和宁石子出了天灵洞,景风感激的对宁石子说:“谢谢师兄把这次下山的机会让给了我,我一定不辜负师兄,为我云雾峰争光的。”“景风啊,下山以后,记得多看少说,凡事有你几位师兄、师姐撑着。一定要安全归来啊。”宁石子拍了拍景风的肩膀说道。“是师兄,我回云雾洞了。”景风满脸笑容的对宁石子说。现在的景风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下山的喜悦,在景风的脸上表露无遗。回到灵雾洞的景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终于可以下山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和落霞村一样漂亮。”想着想着,景风暗自伤心起来,死去亲人的样子在景风脑中不断飘过。“爹娘,大哥,妹妹,孩儿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对了,这次也不知道哪几位师兄和我一同前往,红玉师姐会去吗?”想到红玉美丽的脸庞,景风渐渐在伤心中恢复过来。“还有三天就要下山了,这次下山还不知道要去多久,走之前去寒潭看看小黑吧,给它说一声,让他放心。”景风突然想到了化蛇,决定走之前去找趟化蛇。云雾峰后山的寒潭边,景风站在潭边,大喊化蛇的名字。“小黑,快出来。”景风用上灵力,一道道声波在口中不断发出。“嘭!”的一声,化蛇在寒潭中钻了出来。“吼吼!”,化蛇看见景风,高兴的吼着。“小黑啊,我今天来看看你,我再有三天就要随我几位师兄下山参加什么玄心宗举办的修真宗会了,再回来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走之前来看看你,我会想你的。”景风抚摸着化蛇的大脑袋说道。“吼吼吼!”化蛇不舍得怒吼着。“小黑,你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到时候我们比试比试,看看谁厉害啊!我走了小黑。”当景风提到要走时,忽然,化蛇的大嘴咬住了景风的衣服。“怎么了小黑,放心吧,我会安全回来的。”景风看到化蛇咬住他不放,以为化蛇不想让他走。“吼吼!”化蛇摇了摇他的大脑袋,“嘭”的一声跳入寒潭中。不一会,化蛇叼着一个发着暗光的灵甲出来。“小黑你这是。”景风看到化蛇在潭水里叼出一个战甲,迷惑的说道。“铛”的一声,化蛇把灵甲扔到景风身上,并冲他不住的点头。“你这是给我的。”景风看着掉在身上的灵甲疑惑的问道。“吼吼!”化蛇点了点他的大头。“谢谢你小黑,我知道你是怕我在外面有危险”。看到化蛇给他一件灵甲,景风很是感动。“嗞”!景风滴血认主后,灵甲消失在景风手中。不管灵甲,仙甲,只要滴血认主后,就会融入主人身体里,只要主人心意一动,灵器就会出现。“这是……穹光战衣。好强大的防御力啊,我穿上这个战甲,防御至少提升四五倍,但为什么这个战衣充满了杀戮的邪气啊!看来我还是关键时候再招出来吧,以免师父他们误会。”当景风滴血认主穹光战衣后,自然感觉到战衣强大的防御力,但又感到此战衣充满了邪气。其实景风不知道,这件穹光战衣乃是当年邪宗左护法邪戮的战甲,乃是中级魔甲。邪戮在侵占天道宗时身死,魔甲自然被化蛇得到,放在入寒潭之底,这次景风下山,化蛇害怕景风有危险,所以把穹光战衣送给了景风。“谢谢你小黑,我走了。”景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寒潭。三天之后,五位凌字辈真人和其下下山的宁韵子,鸣玉,红玉,宁光子和景风来到了开天殿。宁韵子,凌云真人门下大弟子,为人随和,在天道宗修行了两千八百余年,大道玄指心法已经练到第九层,境界也达到了大道中期的顶峰。武器上品灵器空幻刃,里面封印了一只上级灵兽火光鼠。鸣玉,凌风真人二弟子,和凌风真人一样,脾气暴躁,嫉恶如仇。在天道宗修行了两千二百余年,大道玄指心法修炼到第八层,境界达到了大道初期武器中品灵器飞凤剑,里面封印了一只中级灵兽雷鸟。红玉,凌雨真人二弟子,冷若寒霜,在天道宗修行了两千一百余年,大道玄指心法修炼到第八层,境界达到了大道初期。武器火龙鞭,上品灵器,里面封印了一只火龙的灵魂。当景风看到下山的队伍里有红玉,激动的浑身发颤。宁光子,凌雨真人的二弟子,为人机智,是天道宗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真天才,修行两千四百余年,大道玄指心法已经练到最高的第十层,境界达到了大道后期的顶峰。武器上品灵器六妖蛇剑,里面封印了一只上级灵兽两头妖蛇。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你们就准备下山吧。在下山之前,我有几句话要给你们交代一下:“这次下山,是为了参加玄心宗召集的四宗大会,你们本着学习的目的前去,不可惹事,凡事多忍耐,知道吗!”凌云真人交代道。“是师伯,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掌门师伯对我们的期待。”五个人一口同声道。“宁韵,你是大师兄,在路上多约束几位师弟妹,尤其是景风,他第一次下山,保护好它的安全,知道吗?这是玄心宗的信札,你拿好。好了,你们下山吧,祝你们一路顺风,早日平安归来。”几位真人一同说道。第018章初次下山景风等五人腾云离开了天道宗,由于景风还没有修炼到大道境界,只能御剑飞行不能腾云驾雾,而红玉又嫌景风的降龙木难看,踩在上面就像踩着一个大扫帚,很丢天道宗的脸,只能由大师兄宁韵子腾云带着他。现在的景风正处在高度兴奋中,不住的在空中伸头往下看,心想:“好美的大海,好高的山峰啊。要是不腾云赶路般前往玄心宗,而是和红玉师姐,几位师兄一起游玩前往,那该多好。”“师兄,你曾经下过山吗?”景风坐在灵云之上问一旁控制灵云飞行的宁韵子。“我一千三百年前,跟随师父曾经下过一次山,那次受到仙剑派的邀请,师傅带我前去的。”宁韵子回忆着说道。“这不是说,师兄你也一千多年没下山了,一千多年外界变化得多大啊,师兄,你就不想下去好好看看吗?”景风眼巴巴的看着宁韵子央求道。“师弟,不可胡闹,还是赶路要紧,我们修真之人,重在心境,外界的变化,与我等何干。”宁韵子严厉的训斥道。听到宁韵子严厉的训斥,景风深深舌头,顿时不敢说话了,愁眉苦脸的坐在灵云中。坐了一会实在无聊,而红玉腾云又离她很远,不能和她说话,只能找古板的宁韵子师兄聊天。“师兄啊,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达玄心宗啊!”景风无聊的询问着。“师弟啊,我这也是第一次去玄心宗,以前我们天道宗和玄心宗一直不和,没什么来往,但师父给我的地图显示,照我们现在这个速度,大约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到达,你没事可以在灵云中修炼,这样时间过的就快了。”宁韵子看到景风实在无聊,给景风出着主意,打发他无聊的时间。“师兄啊,我们在玄心宗参加宗会回来,我能回我的故乡落霞村看看吗?我自从九岁跟随师父上山修真,已经一百多年没回去了,虽然现在落霞村被那个大恶魔所毁,但我还是想回去看看落霞村的遗址,可以吗?”景风央求道。“景风啊,我们修真之人很少进入凡人界,一是我们修真界上古传下来的规矩,我们修真之人,不可动用无上法力去干扰凡人界正常生活,如有发现,废其法力,逐出师门,永世不得在次修真。二是,凡人界灵气浑浊,我们修真之人在凡人界呆的时间长了,不但不能吸取灵气修炼,反而修为境界随之慢慢下降,所以没有什么特殊原因,我们修真之人根本不会出现在凡人界。”宁韵子详细的给景风讲着修真界的规矩。“好了,景风,你在灵云中修炼吧,别多想了,当你在修炼中醒来时,我们就到了。”宁韵子无奈的催促着景风。一行人不停的赶往去玄心宗的路上,大约过了十八天,眼看没多久就能到达玄心宗,可就在这一天,宁韵子几人遇到了黑龙岛偷袭无双宗的血战。“师兄你看,下面好像是无双宗的碧波掌门和其门下在和人争斗,看那些人身上散发的魔气,应该是黑龙岛的高手,我们快下去帮无双宗碧波掌门吧,我看黑龙岛人多势众,无双宗快支持不住了。”鸣玉大声的说道。而这时,修炼中的景风也被鸣玉的声音吵醒。“怎么了师兄,下面怎么这么吵,好像打起来了。”景风听到下面隐隐约约的打斗声问道。“景风,下面是同属我正道的无双宗和黑龙岛高手在厮杀,我们这就下去帮忙,你不用动手,保护好自己就行,记住了吗?”宁韵子命令道。“可是师兄,我也想助你们一臂之力啊!”听到是黑龙岛的高手,景风遥遥欲试,想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但看到宁韵子不让他动手,央求道。“景风,我是你大师兄,下山之前师傅的话你都忘了吗?你要是不听话,以后就别想下山了。”宁韵子生气的说道。“是师兄,我站在一边不动手就是了。”景风看到宁韵子生气了景风无奈的说道。“碧波师叔,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五道身影从天而降。景风退到了一遍,其他四人祭出武器,加入了战斗。由于天道宗宁韵子等四人的生力军加入,一时间刀光剑影,无双宗等人得到了一丝喘息。“轰轰”!宁韵子和鸣玉同时祭出了灵兽火光鼠和雷鸟。嘭嘭嘭!不少黑龙岛的门人被火光鼠喷出的灵火和雷鸟放出的天雷瞬间杀死。“碧波师叔,你没事吧,我们乃是天道宗弟子。我是凌云真人的大弟子宁韵子。师叔,你们是怎么遇到这些黑龙岛高手的。”宁韵子来到碧波真人面前,看到碧波真人疑惑的看着他们几个,宁韵子赶紧自我介绍道。听到是天道宗的弟子,碧波真人放宽心来,提醒道:“你们小心点,这些是黑龙岛高手,魔功很厉害,而且人数众多,我们也是中了他们的道,才陷入苦战。”“碧波师叔,你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我们几个了。”宁韵子看到碧波真人白色的道袍已经几处破损,受了些轻伤,关心说道。“不用了,我没事,我们还是一起抵御外敌吧。”碧波真人冷冷的说道。“落花流水”!碧波真人看到自己门下弟子受伤严重,苦苦支撑,碧波真人瞬间把无双天阴心法提升至最高,漂浮在空中,全身不停的高速旋转,周围形成了一条条宛如花瓣的白色灵气。碧波真人使出了无双宗的绝招花神七式的第五式落花流水。“嘭”!的一声,围绕在碧波真人四周的白色灵力突然四射出去,犹如一条条白色灵蛇,缠住了黑龙岛的众人,被缠住的黑龙岛高手瞬间就被吸干了法力,一个个抽搐着死去。景风看着这一幕幕血腥的场面,很不适应,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已经到达了极限,随时都可能跳出来。景风颤抖的心想:“多亏师兄这次不让我参加这场厮杀,如果我参加这场厮杀。真不知道面对这些黑龙岛高手,我是否下的了手去杀他们。”一时间,由于宁韵子等几人的加入,和碧波真人不顾自己的伤势,使出了落花七式中的第五式落花流水,使整个场面倒向了无双宗这边。黑龙岛的霸龙带着残余的手下,连连后退。这时偷袭无双宗的黑龙岛高手所剩无几。霸龙看了一眼场面局势,咬了咬牙说道:“撤。”看了黑龙岛的霸龙带着残余手下要撤,碧波真人和宁韵子大喝道:“霸龙,留下命来。”闪电般冲向了要逃跑的黑龙岛众人。眼看就要追上霸龙等人,一只巨大的金蚕凭空出现在追赶霸龙等人的碧波真人宁和韵子面前,把二人拦了下来。“咝咝咝咝!”金蚕喷出了一根根金色毒丝,想要把碧波真人和宁韵子缠住,如果二人被缠住,二人就会被金蚕毒丝渗入体内,中毒而亡。“吼吼!”一声巨吼,一只巨大的火龙出现在金蚕面前,和这只金蚕在空中争斗起来。关键时候,红玉放出了红龙之魂,烧断了金蚕喷出的毒丝,救下了准备不及的碧波真人宁韵子。碧波真人和宁韵子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是什么,难道是巫族的巫兽金蚕虫,可是巫族不是已经几千年不问世事了,这里怎么会出现这剧毒的金蚕虫。”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个少年身材魁梧,双眼如电,手拿一把黑色战刀,但由于长时间修炼魔功的影响,整个人透着一股煞气。当这个少年的脸渐渐清晰的时候,景风浑身一颤。“大哥!”景风颤抖的说出来这两个字。这个充满煞气的少年看到景风也浑身一颤。这个好少年就是景风日思夜想的结拜大哥海天。但死去亲人脸庞出现在海天的脑海中,使得海天瞬间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实力去解金蚕蛊的剧毒,也没有实力去报仇,所以现在还不能和景风相认。海天冷冷的说道:“你是谁,我可不是你什么大哥?哼!今天算你们运气好,人多势众,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说完,海天召回金蚕虫,消失在众人面前。“大哥,你就是我大哥海天,你为什么不认识我了,你知道我这么刻苦的修炼就是为了尽早在那个大恶魔手里救下你。”景风看到海天不认识他,伤心的哭了。现在的景风有一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本以为老死的大哥竟然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海天好像不认识他,使得景风十分伤心。红玉缓缓走到景风身边,拍了拍景风的肩膀说道:“别哭了,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孩子气,无双宗的人都看着你呢,你可别丢了我们天道宗的脸。”景风听到红玉所说,渐渐平静下来,但不知因为害羞还是其他原因,没有和红玉说话,默默地走到了一边。无双宗宗主碧波真人听到景风和海天的对话,眉头紧皱对这宁韵子问道:“这是你们天道宗的门人?怎么会认识黑龙岛的人”“这!!”宁韵子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天道宗乃是修真界翘楚,门下弟子怎么会和邪魔外道认识,真是太荒唐了。也不知道凌云真人平时怎么约束门下弟子的。”碧波真人生气的说道。宁韵子被碧波真人几句话说的面红耳赤,解释道:“碧波师叔,这可能是个误会,我小师弟景风来天道宗才一百多年,而且从来没下过山,我想他可能是认错人了。”“哼!希望真如你所说这是个误会。”说完,碧波真人就带着门下受伤弟子疗伤去了。宁韵子来到了景风身旁,拍了拍景风的肩膀对他说:“景风,你刚才怎么了?你怎么会和邪魔外道认识呢。”。“师兄,刚才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我日思夜想的结拜大哥海天,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认识我了,而且还加入自己的仇人门下。”景风黯然神伤的说道。“景风,你确定刚才那个人就是你分开以久的大哥海天,可我看你大哥并不认识你啊。景风,你就别伤心了,也许你大哥有不得已的苦衷,以后有机会你们还会见面的,到那时,你在当面问清楚不就行了。”宁韵子拍着景风的肩膀安慰道。“谢谢,师兄,我没事了,我们还是赶快去玄心宗吧。你说得对,也许大哥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以后有机会我一定问清楚。”景风的心结被宁韵子几句话打开了。“好了景风,我们去看看无双宗众师妹的伤势,帮他们疗伤,再一起赶往玄心宗。”宁韵子安慰道。此役,无双宗门下死了八名弟子,随行的碧宣真人受了重伤,奄奄一息。无双宗经此一役,损失惨重。碧波真人对宁韵子说:“事关紧急,我们无双宗先行一步,尽早赶到玄心宗,好求白鹤真人救我师妹碧宣真人的性命。”说完,碧波真人祭出灵云,带着受伤的众人赶往玄心宗。第019章玄心宗玄心宗,现今修真界第一大宗,位于流光谷中。由于玄心宗盛产一种稀有的蓝色矿石,这种蓝色矿石被阳光一照,就会发出像水一样的波纹,使整个流光谷就像沐浴在水中一样,流光谷也因此而得名。景风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玄心宗所在的流光谷。景风站在玄心宗的大门前,感叹道:“这个玄心宗好气派啊,连宗门都比我们天道宗的漂亮,看来里面的景色一定更美。”景风刚说完,就被红玉一巴掌狠狠打到后脑,红玉生气的说道:“说什么说,哼!你要喜欢大可以投入玄心宗门下,不用在这发什么感慨。”看到红玉生气了,景风顿时苦着脸陪笑道:“师姐,我只是说说,我怎么舍得离开天道宗啊,师傅师兄和你都对我这么好。师姐,别生气啊。”“哼!”红玉冷哼了一下,不再理苦苦央求的景风了。景风也不敢自讨没趣得找红玉说话,跟着师兄宁韵子一起走进了玄心宗内。玄心宗门口的道童看到景风几人,连忙施礼问道:“几位师兄,你们是那个宗派的,有掌门师伯的邀请信札吗?”宁韵子回了一礼说道:“这位道兄,我们乃是天道宗的弟子,这是白鹤师伯的信札,请道兄一览。”道童听到是天道宗的弟子,看了看宁韵子带过来的信札,顿时没有了刚才的礼貌,不友好的说道:“原来是天道宗的门人啊,掌门师伯和无双宗及仙剑派的前辈早已在养心殿等着各位,我带你们过去吧。”“谢谢道兄,有劳了。”宁韵子施了一礼后,众人跟着小道童一起走进了流光谷内。再去养心殿的路上,景风不时的来回张望。“这位道兄,为什么你们流光谷内好像漂浮着一层层的水纹,就像走在水中,但我又感觉不到水纹的存在呢?”景风疑惑的问道。“因为我们玄心宗盛产一种稀有的蓝色矿石,被阳光一照,光线就会像水纹一样散发出来,所以你感觉到就想走在水中。这也是我们玄心宗的一大奇观,叫做似水流光,别的地方是看不到的。”小道童傲气的说道。“哼!景风,你这傻小子能不能少说几句话啊,这么多废话,早知道不带你出来了。”红玉看到小道童自傲的表情,生气冲着景风的说道。景风看到红玉发火了,顿时不敢说话了,讪讪的跟在宁韵子后面。“几位,养心殿到了,掌门师伯和众位前辈正在殿内,你们进去吧。”说完,小道童傲慢地走了。看到小道童的表情,宁韵子等几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景风生气的说道:“这是什么嘛,请我们前来,就这样对待我们,连一个小道童都这样,我想玄心宗掌门也不是什么好人。”“景风不得无礼,白鹤真人乃是我们修真界翘楚,绝非什么歹人。这个看山门的这个小道童对我们无礼,我们就当没看见,不可激发玄心宗和我们的矛盾,知道吗?”宁韵子呵斥道。“是师兄。”景风低声说道。众人进入养心殿,看到宽敞的养心殿内坐满了人。坐在养心殿正中央的是一位身穿青衣的仙风道骨般的白眉道人,此道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但给人一种沐浴春风般舒服。而这个白眉道人旁位坐着一位身穿灰衣,双眼有神,挺拔高大的白胡子道人,此道人背后背一把仙剑,整个人好像和此剑融为一体,密不可分。这两位就是当今修真界两大绝世高手,玄心宗的宗主白鹤真人和仙剑派掌门剑意真人。玄心宗宗主白鹤真人,修行已经四千余年,玄心宗最高心法紫脉心经修炼到第十三层,到达了渡劫后期,离渡天劫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剑意真人由于仙剑派特殊的修炼方法器修。攻击力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器修乃是仙剑派独有的修炼方法,乃是看修炼之人和自己灵器的心意相通程度来决定修炼的快慢,一但修炼有成,大大提升了自己的攻击力。虽然剑意真人的境界才刚刚达到渡劫中期,但真要和白鹤真人争斗起来,胜负也在一念之间。而坐在白鹤真人右边坐着的是景风等几人遇到的无双宗宗主碧波真人及其门人,现在的碧波真人看上去已经伤愈了,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宁韵子上前一步说道:“天道宗宁韵子协四位师弟妹,拜见白鹤师伯,剑真人师伯,碧波师叔。”白鹤真人亲切的

                      姐。“他,一定是他,他回来了,他还没死,他回来了,我就知道,他决对不会死的,他决不会死在鲁菲那个家伙的手里的……我该怎么办?对,去见他,马上去见他……”听到魔法阵里传来的声音,七夜就知道蒂斯小姐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蒂斯小姐,你能不能过来跟他谈一下?让他不要再在帕克要塞里面了?让他放了我那些部下的灵魂,可以吗?”七夜打断了蒂斯小姐的自言自语。“好的,我马上就过来……不,我出不去的……对了,七夜,快点告诉我,你跟你炎叔的通讯魔法阵是用什么符号来联系的,快点告诉我!”(注:通讯魔法阵是梵天大陆上魔法师们经常使用的通讯魔法,一般在一百公里以内可以接受的到,如果超过一百公里则要使用魔法水晶增强,增强后的范围视魔法水晶的能量而定。通讯魔法阵虽然大体上相同,但是在中间的魔法符号却是不同的,只有相同符号的魔法阵才能够相互传话)“第一个是魔法符号的第三十七个,然后是二十七,再是五十七,七十七,十七。”七夜将自已与炎叔的通讯魔法阵符号告诉了蒂斯小姐。“你听清了吗?蒂斯小姐?蒂斯小姐!蒂斯小姐!”然而在告诉蒂斯小姐后,魔法阵中再也没有蒂斯小姐的声音出来了。再次试着叫唤了半天,仍然还是没有回话后,七夜抬起头,他突然猛的被吓住,因为眼前的场景实在太难得一见了。一道从天空降下的巨大光柱,将斯特林锁在里面,炽热的光芒将他的肉体慢慢吞灭,他就像冰块在太阳下面融化一般慢慢消失。而在光柱旁边则躺着一堆巨大的白骨,头骨上的三只角证实这就是刚才从死亡狱门里出来的大恶魔。“到底怎么了?难道这就是光明之守护的力量吗?”看到梅林等五个魔导师竭尽全力的站在各自的魔杖前念着咒语,马车上的镜子也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七夜问众人道。“嗯,刚才老魔导师梅林他们用祭品发动了光明之守护,没想到神器竟然这么利害。”雪特贝尔望着前方站在光柱中痛苦挣扎着的斯特林说道。“祭品是什么?”“祭品是活人。”“什么?活人?难道他们真的用活人来做祭品?”“老大,刚才你没有听到?他们是使用了祭品,不过他们选的祭品是他们自己的灵魂,先前他们一路上都不出来,就是在里面沐浴自己,同时向光明之神不停的祈祷。”雪特贝尔回过头告诉七夜道。刚才在七夜通话时,他和其他人都被神器启动时的光芒所吸引住,看着那灿烂圣洁的光芒他们都痴迷的忘记了处在那里。“那现在他们不就是要同归于尽了?”七夜突然紧张起来,如果是先前,他大概会希望斯特林被杀掉,而魔导师梅林他们则活下来,但是现在他知道斯特林是蒂斯小姐所爱的人后,他则希望能够停战。“大概就是这样吧。”雪特贝尔点了点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七夜着急的在原地走个不停。“斯特林,滋味怎么样?被你一直看不起的白魔法师现在正在杀死你,你的感觉如何?”在光柱中的斯特林血肉消失了一半,露出里面白骨时,埃迪得意的笑起来。“哼,如果刚才我早一步动手,你们根本没有机会。”正在被融化的斯特林,声音异常的冷静。“邪恶终将被正义消灭!光明将战胜黑暗,伟大的光明之神,将眼前的邪恶彻底的消灭吧!”在梅林的念颂下,巨大的光柱中出现一把黄金剑。“光明一定会战胜黑暗吗?自以为是的说法,你们还没有见过真正的黑暗,光明也无法消灭的黑暗!”在黄金剑下,斯特林疯狂的笑了起来。“去死吧!邪恶的亡灵法师!”五位魔导师一起拔出魔杖,指向光柱中的黄金剑,在杖上的炽热光芒射入光柱中的黄金剑中,黄金剑发出强烈的光芒,向斯特林头上斩下。“请不要杀他!”七夜突然冲到梅林等人面前劝阻道,此时他不想任何人死。正在当时,异变突然产生。高举着魔杖的五个魔导师,突然间定住不动,光柱中的黄金剑也停在了斯特林头上半尺处。接着从马车的后面飞出数道刀气,直指被定住的梅林等五位魔导师。“不好!雪儿,快救他们!”七夜情急之下拔出长剑,跳到梅林面前向飞来的刀气劈下。“啊!”除了梅林,其余四个魔导师全部倒在了地下,鲜红的血液从他们的伤口中流出,罩着光柱一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埃迪,你们……”梅林听到惨叫声,回头看着在地上同伴,悲痛的叫道。“还是晚了一步。”紫雪儿和尤图斯分别站在埃迪和菲尔特鲁面前,他们虽然反应迅速的赶了过来,但是他们每个人都只守住了一个人,而且都是在刀气击中时打散的。“我还行……”埃迪不顾身上的伤口,顽强的再一次举着魔杖站了起来。“一定要消灭他……”菲尔特鲁也跟着站了起来。“好,一定要消灭他!”看到另外二个永远站不起来的魔导师,梅林老泪纵横的回过头望着前方光柱中的斯特林。在埃迪和菲尔特鲁的魔力注入下,光柱的亮度再一次增加,虽然不及刚才那么刺眼,但是刚才在里面要脱困而出的斯特林不再挣扎了。“你们出来吧,希诺,尤洛!”握着被刀气斩断的断剑,七夜对着马车说道。“果然恢复了真气。”手执大刀的希诺从马车后面慢慢走了出来。而一同走出来的尤洛向梅林等人身下轻轻一招手,在他们脚下的五粒种子飞回到他手中。“你们太无耻了,竟然这样暗算没有武技的魔导师。”紫雪儿看着地上被斩成二半的二位魔导师,气愤的说道。“我们无耻?哈哈哈哈!是他们无耻才是,你们不知道吗?如果刚才不是我们出手,你们就要死在这里了。”尤洛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们会在这里?你别说笑话了。”紫雪儿作出一副恶心的表情。“你以为他们刚才所说的活祭品真的只是他们自己吗?他们其实是准备和你们一起做祭品,要不然他们何必要二个佣兵团到这里来。”尤洛说的话让紫雪儿当场僵硬住,而其余人也愣住了。“不可能,他们不会那样的,你别想用这种借口来掩饰你们那无耻的行为。”阿芙德厉声的指责道。“无耻的行为?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他们在这一路上做了些什么,他们每经过一个村镇都偷偷在那里留下了魔法阵,要不然就凭他们五个人,那能够启动神器。”尤洛不屑的说道。“是这样吗?”七夜慢慢退后,望着梅林。梅林默默的举着魔杖念着咒语,对于七夜的提问他没有回答。“你们真的是准备拿那些村镇和我们的生命来启动神器的吗?”七夜再一次问道。梅林仍然没有开口,但是在一旁的埃迪说话了。“如果不杀死这个魔头,死的人会更多。”“死了更多人了吗?如果你们不来这里,他能杀死那么多人吗?”七夜愤怒的反驳道,因为梅林和埃迪他们的作法,让他开始偏向斯特林。“你不知道,从前在梵天大陆上,他们这些亡灵法师曾经做过那么多的伤天害理之事,如果他还活着,一定还会有更多人死亡。”埃迪解释道。“亡灵法师就一定是邪恶的吗?难道亡灵法师就有罪吗?为什么只是要亡灵法师你们就那么害怕?一定要杀掉他们?难道亡灵法师不论好的和坏的都要一起消失吗?”七夜想起从前在月夜国时,自己被人告发而被迫逃亡,而从前蒂斯小姐跟他说起那些善良的亡灵法师为了研究医学而被误认为恶魔,被人们杀死的事,他怒吼道。“亡灵法师,都该死。”梅林终于开口了。“是吗?亡灵法师都该死吗?哈哈哈哈……”七夜痛恨的仰天大笑。“老大,不要管他们了,反正我们的任务只是护送他们到帕克要塞,现在我们不用理会他们,马上回去,这一次就当和钢铁佣兵团平手,回去再接下一个任务来决战,这样可以吗?尤图斯团长。”雪特贝尔见七夜被梅林的话激怒,急忙劝阻。“这一次可以算是平手,下一个任务再见高低。”尤图斯听到雪特贝尔的话,点头答应。他现在已经被此时复杂的局面弄的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他也明白现在呆在帕克要塞是非常的危险。“七夜,走吧,不要理会这些不是人的家伙了。”紫雪儿对梅林三人怒目而视,不想再继续帮他们。“小姑娘,你走可以,但是要把‘亡灵指骨’留下来给我。”光柱中的斯特林突然开口了,他原本已经融化的肉体开始重生。“什么?你们竟然拥有邪恶的亡灵圣器?”梅林回头盯着紫雪儿。“走了,七夜,和大家一起回去了。”紫雪儿没有理会斯特林和梅林,径直走到七夜面前,拉着他的手说道。“亡灵法师,如果我帮你拿到那个什么‘亡灵指骨’的话,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尤洛对光柱中的斯特林突然开口。“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同时不违反我的原则的事,我可以答应你。”斯特林在光柱中询问道。“我要你阻止梵天大陆统一,可以吗?”听到尤洛的话,在场的人都露出错愕的表情,雪特贝尔等人还在猜想尤洛会不是要斯特林帮他出手收拾自己等人,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要求。“我只能答应竭尽全力阻止此事,因为将要统一大陆的那个人不是我所能对抗的。”在光柱中的斯特林犹豫了半天才答道。“好,就这样定了。”尤洛听到斯特林的答复满意的点头,然后对着七夜一行人说道:“东西留下来,要不然你们就别想离开这里。”《幻世梵天》已经于昨天正式结束,明天最后一章终结篇将免费公布,大家再见了!第四十一章要塞混战“不要惹我们,要不然,你会后悔的。”听到尤洛的话,七夜冷冷的回过头。“后悔?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尤洛大笑起来,根本不把七夜的话放在眼里:“现在我就是要惹你们,你们又能怎么样?”“那么,你不会再有机会后悔了。”七夜怒笑拔出长剑,刚才被埃迪和梅林引起的怒火在这时全部爆发了。“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剑永远不如刀。”刀客希诺手执大刀走了过来,站在七夜面前。“刀虽霸,但无剑中皇者之气,只能刚烈一时。”面对希诺那冰冷透骨的杀气,七夜突然间冷静下来。“如果你们在我出来前没有拿到,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作废。”光柱中的斯特林在尤洛和七夜说话的同时,恢复成了原状,他此时正举起双手,而光柱中的黄金剑开始慢慢的上升。“雪儿,你去那里用‘圣之指骨’制止他,如果他出来的话,‘圣之指骨’一定会被他夺去的。”七夜望着光柱中的斯特林吩咐紫雪儿,此时如果斯特林出来,局面将更加复杂。“那你一个人对付他……”紫雪儿不放心的看着七夜,上次她跟尤图斯二人都无法对付希诺,现在七夜却要一个人对付。“没问题的,你也知道,雪特他们和我都不能靠近‘圣之指骨’,要不然我们会被那里面的亡灵之力吞没,只有像你这样纯武者才不会受影响。”七夜对紫雪儿抱以一个没事的微笑。“雪特,你跟阿芙德还有多思尔就对付那个尤洛,不要让他打扰我,没问题吧?”看着紫雪儿朝梅林等人的对面,斯特林的后面跑去,七夜也吩咐雪特贝尔他们准备战斗。“这个……勉强还行了。”雪特贝尔苦笑的看着阿芙德和多思尔,见他们二人点头才确定道,因为他的魔力在刚才帕克要塞前用的所剩无几了,现在只有看阿芙德和多思尔了。“已经交代好了吧,你们二个一起来吧。”希诺不耐烦的在原地看着七夜和尤图斯,因为此时的七夜虽然恢复了真气,但是还不足以跟他一决胜负,所以他同时也向尤图斯邀战道。“别看不起人,你准备接招吧!”见希诺大刀偏向尤图斯那一边,知道自己被轻视的七夜怒气冲冲的扔掉断剑。“不要以为你扔掉武器我就会放过你。”希诺冷笑一声,望着七夜。“我只是换种武器,你放心,这次只要我一个人就可以打败你。”七夜慢慢移步到尤图斯前面,挡住了准备出手的尤图斯,然后他的手中出现一把淡白色的风刃,状如刺骨。“又是这种东西,哼!魔法对我没有用的。”希诺看到七夜使出和雪特贝尔上次打败尤洛时用的固态风刃,不屑的冷哼了声。“这个世上没有绝对。”七夜慢慢的抬起右手,高举着风刃。“我就是绝对的存在。”希诺霸气十足的向七夜肯定道,手中大刀化成一团光影向七夜袭来。七夜怒目而视,快速的挥动风刃,风刃在空中化为无形——希诺不使用剑气和斗气,这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希诺的刀光还没有靠近七夜,突然空中传来‘嘶嘶’响声,他只觉得脸上一冷,一个伤口便出现了。接着,从空气中传来的响声越来越多,身体上也不断的出现伤口。“没有斗气和剑气,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快点开始吧。”看到退回去的希诺,七夜冷笑一声,停止了攻击,空中的‘嘶嘶’之声也哑然而止。“你的攻击速度倒是不错,竟然连空气都被你抽空成剑,但是如果只是这样就要我使用斗气,你还是太自大了。”希诺虽然被七夜弄的遍体鳞伤,但是他脸上始终平静如常。希诺眯起了眼睛,执刀的右臂慢慢放下。看到希诺放下刀,七夜心中一股寒意油然而生,现在他看不出希诺接下来要做的动作。“喂,给你们个机会,如果你们相互对杀,余下的最后一个人,我就放过他,怎么样?”尤洛看着雪特贝尔三人得意的笑道,他刚才在帕克要塞前看到雪特贝尔使用黑暗空间,他很了解那种魔法所需要的魔法力,而多思尔和阿芙德二人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过。“我也给你个机会,让你左手和右手互打,没打断的那只我就放过,怎么样?”雪特贝尔幽默的反驳道。“哼!竟然你们想一起死,那我就成全你们。”尤洛被雪特贝尔的话激怒了,右手举着他的新魔杖开始发起了进攻,绿光的光芒又一次出现在雪特贝尔他们面前。“交给你们二人了,我现在就聚集魔力,你们一定要支持住。”雪特贝尔见尤洛出手了,马上闪到阿芙德和多思尔后面,拿出他的魔杖,插在地上,同时画出三个魔法阵。“你怎么这样?明明知道我们不是那个家伙的对手,竟然要我们帮你挡住他,还是我们一起动手比较好。”想起上次七夜和雪特贝尔二人大战尤洛,那魔法满天飞的绚丽场面,阿芙德本来就不想跟尤洛交手,而现在雪特贝尔竟然要自己和多思尔二人挡住尤洛,她理所当然要求雪特贝尔一起上。“别怕他,你把他当成一般的魔法师一样对付就行了,别想像他是操作师就好。”雪特贝尔站到三个魔法阵的中心,也就是他魔杖所插的地方,鼓励阿芙德道。“啊,对了,他还是操作师,怎么办?听说操作师比魔法师要强的多,你一定要过来帮我们。”阿芙德看着尤洛害怕的叫着雪特贝尔,她刚才忘记了尤洛是精灵中难得一见的操作师。“我们合作。”这时多思尔拉阿芙德到前面,然后回头问雪特贝尔道:“你要多久?”“只要十分钟,十分钟我就可以恢复魔力了。”雪特贝尔咬破自己的中指,将鲜红的血液涂在黑色魔杖的龙头上。这是黑暗魔法中特有的招数,用自己的血液召唤出体内潜在的魔力,可以暂时恢复魔力,与蒂斯小姐教七夜透支魔法效果差不多,但是后果则轻的多,只会在三天内魔力恢复比平常慢很多而已。“十分钟。”多思尔点头答应了雪特贝尔,然后望着阿芙德:“你攻我守。”“那那,那好吧。”阿芙德见多思尔答应了犹豫半天后也终于点头,于是她从背包中拿出她的备用短弓,同时将背包里的小箭拿了出来,聚集魔力化成魔法长箭。“十分钟?哼,你以为你们能挡得了我十分钟吗?”尤洛冷笑的挥舞起魔杖,帕克要塞冰冷的地面产生龟裂,突然长出无数的蔓藤,向雪特贝尔三人伸去。绿色的蔓藤越长越密,将雪特贝尔围住,虽然他早就已经设下了魔法结界,但是他感觉到自己正在快速恢复的魔力又迅速的消失。正在雪特贝尔懊恼魔力被吸走,准备用剩余的魔法进行反击时,蔓藤突然燃烧掉,多思尔和阿芙德再次出现在他视野中。多思尔在尤洛出手后,立即将阿芙德和自己四周设下火焰结界,他猜想尤洛操作的是植物,而植物一定没有办法通过熊熊大火的,结果他的猜测对了,尤洛的植物一碰到火焰就燃烧起来,转眼间所有蔓藤被火焰吞没,化成淡淡的烟雾。“原来他不怎么强。”阿芙德在多思尔使出魔法结界后,也射出魔法箭,在她神射手的称号下,果然箭不虚发,第一箭就将尤洛的魔杖射上天空,第二箭接着把魔杖上的绿色水晶射破,第三箭将已经要掉落的魔杖射到远处的房子上。“没有了魔杖,我看你怎么办。”阿芙德意气风发的再次拉开弓弦,将魔法箭搭上弦,魔杖对于魔法师来说就像是武器和盔甲,因为魔杖不但可以让魔法师更快的聚集魔力,也能增强魔法威力,现在尤洛魔杖脱手,她认为根本没什么好怕的了。“你笑什么笑?”看到尤洛的魔杖被自己射走了,但是他却像是胜利般的笑了起来,阿芙德讨厌拉开弓,准备马上射他几箭让他再也笑不出来。“我笑是因为你们已经输了,哈哈哈!”尤洛得意的大笑,对阿芙德已经瞄准他的箭矢毫不在意。“不好,他的蔓藤中一定有毒的!”雪特贝尔想起上次尤洛的蔓藤被七夜用超频魔法盾震成粉末后,掉落在地上将地面侵蚀成黑色,惊慌的叫道。“已经晚了,我的蔓藤中的毒只要经火一烧,毒素就会转变,虽然不能再一下就让人死亡,不过只是速度慢了一点。”尤洛微笑的告诉雪特贝尔,因为他看到阿芙德和多思尔已经摇摇欲坠。“你——”阿芙德的短弓和魔法箭掉在地上,手捂住胸口慢慢倒了下去。“……”多思尔的魔杖闪了几道光芒,在吸入蔓藤化成的气体后他就已经知道了,但是他暗地里使用了恢复术和解毒术,却都没有解开毒力,跟着阿芙德一起倒了下去。当紫雪儿跑到斯特林后面时,发觉斯特林竟然回过头望着自己,心中不由有几分紧张。“如果你将亡灵指骨交给我,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要不然,如果我出来了,那你们全都要死,死了后成为亡灵永远被我折磨。”斯特林面目阴森的恐吓紫雪儿。听到斯特林的话,紫雪儿犹豫起来,刚才看到梅林和埃迪他们的作法,准备将自己等人还有很多生命一起用来启动神器,如果神器将斯特林消灭的话,那自己也会死,但是她又不想让斯特林杀死梅林他们,因为若是那样,她知道在这里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对付斯特林,到时很有可能也是死路一条。“如果你将亡灵指骨交给我,我可以将我几千年来收集的财宝全部送给你,我还有很多武技秘籍,任何一样都是从前的剑圣所留下来的。”见紫雪儿犹豫起来,斯特林不再恐吓,而是转为诱惑她。紫雪儿拿着玉盒的手慢慢入了下来,她知道斯特林所说的不会是假的,因为像他这样活了几千年以上的亡灵法师,收集到的财宝决对不会少,而且刚才七夜也说过,他曾经是亡灵领袖,他能够得到从前剑圣们的武技秘籍也并不为怪。“千万不要交给他,如果你将亡灵圣器交给他,他的力量将会无限的增长,到时在梵天大陆上没有人能够杀死他了。”见紫雪儿站在那里不动,梅林急忙对她叫道。“如果你不愿意交给我也可以,我可以不要,但是你决对不能把亡灵指骨交给那些魔法师。”斯特林退让的说道。“快点用亡灵圣器对付他,要不然他就要出来了!”梅林看着光柱中的斯特林着急的对紫雪儿叫道,在光柱中黄金剑已经开始升到上空了,剑上的光芒也正在慢慢的消失。“你快点锁住他,要不然他破了光明之守护,我们也会死的!”埃迪着急的对紫雪儿叫喊。“什么?他破了光明之守护我们也会死?”听到埃迪的话,紫雪儿的脸一下刷的一下的雪白,她呆呆愣在那里。“你以为神器的开启是那么容易的吗?只要神器开启了,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被选为祭品的人都会死去。但是如果你将亡灵指骨交给我,我可以保证到时将你复活,还有你的同伴我都会把他们复活。”斯特林向紫雪儿伸出他枯瘦的手,他已经可以在光柱中慢慢行动了,光柱在他的力量下已经在失去光泽,这是梅林他们三人魔力不足以控制光明之守护,威力也在慢慢退减。“快一点,快点阻止他!像他那种邪恶是不会真的信守诺言的!而且我们是奉献给光明之神,他是没有办法复活你们的!”梅林脸色惨白的扯着嗓子叫紫雪儿,如果牺牲了那么多的人命来做祭品,却失败的话,那他死也不能瞑目,也无法原谅自己。光柱中的黄金剑开始变得透明,一种黑色的光芒在里面出现,斯特林慢慢的飘浮到空中,他的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因为他马上就要打败光明之守护的神力了,看到梅林和埃迪他们脸上那种心有不甘死不瞑目的表情让他感觉特别的舒服。光柱完全消失前,斯特林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他痛苦的转过头,只见紫雪儿打开了玉盒,拿着‘亡灵指骨’正对着自己,而自己身上的亡灵之力正在渐渐的流失。“竟然你选择这样,那你晚点不要后悔!”斯特林愤怒的伸出他那枯瘦的右手,在空中画出一个空间魔法阵,转眼之间从那上面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用头骨做成的杯子。“亡灵圣杯?”看到斯特林拿出的头骨杯子,梅林惊讶的脱口而出。“如果刚才得到‘亡灵指骨’,我就可以得到亡灵三圣器全部了,到那时,我决对可以保证你们不会死,但是可惜的是,你选错了。”斯特林怒目而视,手捧‘亡灵圣杯’对准了紫雪儿,在这件吸取生命力的亡灵圣器下,他的亡灵之力不再流失,但是此时却又陷入了僵局,因为他必需对付紫雪儿的‘亡灵指骨’,这样他就没有办法打破光明之守护,而梅林他们已经没有办法消灭他了,现在只能说是困住他而已。“呼呼……呼呼……”七夜急喘的呼吸着,希诺从刚才开始就在他的四周游走,只要他一不注意,希诺的刀就会出现在他背后,也是他无法防住的后方。面对希诺的这种战术,七夜立即陷入了困难的被动局面。因为他使用风刃快速挥动到产生空气抽空需要一个时间,而希诺发现了这点后,不与他正面对持,改为在他的四周进行游斗,这样一样,他就从主动变成了被动,往往刚确定方向挥动风刃,却一下失去了希诺的踪影。“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敢和我交手吗?”七夜终于停止了挥刃,他明白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希诺还没有出手,自己已经就累垮了自己。而且希诺一脸不屑的样子让他感觉自己此时就像个被人玩弄的小丑。“像你这种愚笨的招术,根本就不值得我出刀。”希诺傲然而道。“可惜还没有完成,如果完成了,你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七夜迅速的回过气,呼吸顺畅起来。“完成?这种招式完成也没有什么用处,那怕你把所有方向都封杀,只要我不靠近,你也没有办法,只是浪费力气。”希诺闻言嘲笑起来,他认为像这样练习挥剑,还不如正经的去学剑气要好的多。“我说的完成不是四面八方都防住。”七夜一边将手中风刃改变形状一边说道:“如果我挥舞的再快一些,便可以把空气全部抽空,四周气流则会变化,那样你的剑气和出剑角度也必然不同,你也没有办法正确的确定我的位置和我出剑的方向,如果你贸然进入被抽空的空间,你大概也猜不到你自己会怎么样吧。”“如果那样,我不会出刀,你仍然是浪费气力。”希诺仍然是一脸不屑。“是吗?你会不出刀吗?”七夜像是看穿了希诺,盯着他的眼睛慢慢说道。他知道,希诺的体内有着对特殊武技的渴望,对上这种奇特的剑招,希诺一定无法忍住的。“你这招除了对我之外,对上其他人没有任何用。”在七夜的目光中,希诺承认了。“我本来就只准备用它来对付你的,再来吧!”七夜含笑告诉希诺道,在说话间,他已经恢复了气力。“你们二人一起上吧,如果这次还是你一个人,我根本没有动手的欲望。”希诺慢慢的摇头,刀尖指向七夜身后的尤图斯。“我们一起出手,现在那边情况非常危险,不管那个亡灵法师是生是死,我们都会死,如果他胜了,那我们没有一个人能活。”尤图斯听到斯特林和梅林还有紫雪儿的对话后,决定一起出手,他明白自己和七夜如果一对一的上场,只会被希诺击败,而那样,和希诺一伙的家伙则一定会对付紫雪儿,将亡灵圣器交给那个亡灵法师。“看起来情况也紧急了,现在看样子还是先打败你好了。”七夜望着紫雪儿那边,刚才紫雪儿拿出‘亡灵指骨’时他就感觉到了,但是他没有想到斯特林竟然拥有‘亡灵圣杯’。“我早就说了,你们一起上就是了。”希诺看着斗气护身的尤图斯露出了喜悦之色,他也立即使出斗气,顿时黄色的斗气和尤图斯白色的斗气将七夜夹在中间。“本想不用这招跟你决一胜负,现在看起来好像是不行了。”看到二股斗气在空中相遇产生的碰撞,七夜无奈的摇头,手中风刃化成风元素消散。“第一次用它……”“我不知道到底行不行……”“虽然会有很大的副作用……”“不过我相信一定能够打败你的!”七夜急速的运行体内的炎阳真气,以平常运行的数百倍速度在体内运转。慢慢的,他的身体开始暴涨,眼睛变得通红,头发一根根竖立起来,身边开始出现了一股淡红色的炎阳之气。“斗气?”看到七夜此时的状态,希诺惊诧道。他没想到连剑气都还使不出的七夜,竟然在现在使出了斗气。第四十二章援军来到“炎阳真气——固体技!”全身暴涨的七夜突然从全身的毛孔中散发出炎阳真气,与游离在体外的炎阳之气结合在一起,慢慢的形成了像铠甲般的东西贴在他的身体上。“不可能!凭你的力量不可能可以达到化气为铠的地步!这是不可能的……”见到七夜身上淡红的铠甲般的真气,希诺完全呆住了,如果说他刚才认为七夜能使用斗气是不可思议,那现在七夜身上出现的那化成铠甲的真气,则是奇迹。在武技中,剑气之上就是能够护住全身的斗气,这也是魔法师最讨厌的东西。而斗气除了分为天阶,地阶,人阶三阶之外,还有一个传说中才有的超天阶,那便是将斗气化成铠甲的形状,附于身体表面,在这时,不仅魔法对其无效,就算是剑气也对之失效。“要打就快点,我使用这招支持不了多久,如果你想拖时间来打败我,那我就劝你快点逃走,等到我没力量时再回来。”七夜一脸嚣张的挑衅着希诺,表面看起来他是在羞耻希诺,而事实上也正如同他说的一样,他此刻的力量没有办法支持太久,炎阳真气的固体技是他炎叔在去年时告诉他的保命绝招,当时炎叔特别告诫他,不到最后关头决不能使用,因为真气没法集中的他使用这招的后果则是会失去性命。“哼!别以为能化气为铠就这么猖狂,就算你力量再强,如果不知道正确的使用也是没用的。”希诺冷哼一声,执刀的右手上斗气迅速延伸到刀上,将大刀也包含在黄色斗气之中,接着怒喝一声,向七夜直奔而去,刀势如风,迅不可挡。七夜也跟着大喝一声,迎了上去,与希诺展开了斗气级的战斗,而在一旁的尤图斯却不知所措的愣在了那里。“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要不要我给你五分钟?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或是永远的休息下去?”尤

                      还有谁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的,帮我打晕了带过来。”“不好意思,我们已经看见了,要不要打晕我们?”强忍着笑意,七夜开口说道,看到苍月瞳和若兰被月牙捉弄的头发像乱蓬蓬的稻草,身上衣服也黑黑的,脸上更是沾了粘乎乎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可以想像的到刚才一定很有趣。“瞳儿,有伤到了吗?”雪特贝尔则是狠狠的盯了一眼在七夜肩膀上的月牙,担心的急急忙忙跑过去,看苍月瞳有没有受伤,他这时才明白刚才月牙飞回来后就一直说个不停是什么原因了。第九十九章黎明破晓前,天还是黑漆漆的,月亮已经快要西沉,只余一颗启明星挂在东方的天空上微微闪烁,用那淡黄的光芒告诉大地,太阳即将出来了。在这个时候,紫雪儿坐在阁楼的栅栏上,静静的眺望着远方的天际,想的出神。由月夜国最为著名,手艺最好的裁缝一针一线精心缝制,为今天而特别准备的典雅高贵的白色婚纱,此刻却滑落在阁楼的地板上,她仿佛已经遗忘,根本没有去注意过。自从结婚典礼进入倒计后的第三天开始,她就被她父亲命令呆在家里,不准再去任何地方,让她到这个阁楼里淋浴净身,为了今天即将要进行的婚礼大典而准备。在万般无奈之下,她只有按父亲的安排住到了阁楼里面,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虽然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和苍月瞳还有雪特贝尔他们制定了逃跑计划,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真正执行起来时,一定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的。不过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去找七夜,她相信七夜一定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才会在去年那时没有赶过来,而今年她则不会再在这里苦苦等下去了,她无法再忍受这种每天一个人寂寞的思盼和期待着的日子。“小姐,已经快到时间了,大人和夫人正在下面等着你,大神官大人也已经到了。”在天边开始发白的时候,一个女侍从阁楼下面走了上来,将地上的婚纱捡起,小心的轻轻的放到床上,然后向望着天际那一片白蒙蒙而不知在想什么的紫雪儿说道。“是吗?你下去告诉他们,我过一会儿就下来。”过了良久,紫雪儿才将目光收回到阁楼,对守候着的女侍吩咐道。“是,小姐,我这就下去告诉大人。”女侍微微躬身行礼,退了下去。“夜,你到底在那里?如果今天不是雪特贝尔,而是你的话,我或许不用逃婚了,也不用这样想念着你而无法……”紫雪儿轻轻摸着桌子上那精致华丽的婚纱,如果有选择,她一定会等到真正成婚的日子才会穿上这一生仅穿一次的婚纱,但是今天,她即将要穿上这最华丽的婚纱,心里却是无限的酸苦,因为她穿上它,只是为了逃离。而同一时间,在圣夜学院的幻兽森林里,几百个人在里面聚集着,每个人都带着一个幻兽,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喜之色,因为拥有了幻兽就意味着他们的实力又上升了好几个台阶。“老大已经吩咐好了,我们一切就按老大所吩咐的去做,如果有什么意外的事,就自己想办法解决,一切都以今天老大要做的事为最重要,知道了吗?如果谁没做好,别说老大,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他。”在众人中间,莱特发号施令道,他早在四天前就赶到了圣夜学院,与其他赶来的原厨师艺术社的社员会合后,就开始带领着没有幻兽的原社员进入幻兽森林,进行考验,然后再让月牙分配各种幻兽给他们。而且做为四圣兽之一所分身出来的小雷兽拥有者,他也理所当然的成了这里的管事者。“老大先前要你们买的花和各种物品都买齐了吗?”这个时候,赤哈尔背着一大捆的魔法烟火走了过来,为老大七夜办事,他是最尽心尽力的一个,而跟在他身后同样背着一大捆的因格也是全心全意的为团长七夜办事。“早就准备好了,放一个小时没问题。”所有原社员们一个从背后拿出一根一个一米长,拳头大小的魔法烟火,这是保鲁夫家族特别定制制作的,原本只供应麦国皇族。在保鲁夫他回家族之后,将七夜的实力和身份跟他家族长辈说明,然后在家族此时的领导者进入皇家秘书里,终于查清有关原人的来历和身份之后,做出决定——让保鲁夫跟随七夜,因为在保鲁夫的说明之中,以及他们的预计结果下,以七夜此时的实力,如果单纯的破坏,整个梵天大陆没有人能挡住他的脚步,但是以统一为目的,他们却无法判断出七夜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因为七夜当时在麦国时,并没有表现出那种帝王所特有的威严气质,他们派遣保鲁夫也是拿家族的下一任继承者做一个小的冒险,如果七夜失败,他们会以不知情,而将保鲁夫驱逐出家族就可以了,然后暗地里带回麦国,以他们家族在麦国的地位,就算有人想找保鲁夫,也没有办法,但是若七夜成功了,那他们家族至少会在新的帝国之中,可以占据着好位置。“各人的位置大家都记清没有?雪特副社长已经为我们特意安排好了,大家各自到各自的位置准备好,信号弹发射十秒后,大家同时发射魔法烟火。”亚历带着刚得到不到二天的飞天幻兽,一起飞在半空中,对众人说道,做为原七夜直属小队执行小队长,他在众社员心目中几乎等于社长七夜,因为在圣夜学院时,七夜一旦露出那种恶魔般的微笑,唯一不会倒霉的就只有直属小队的他了,有的时候他甚至就是执行七夜命令对付众多不老实社员的忠实执行者。“对了,苍月瞳小姐怎么办?昨天晚上老大把她抓了过来,却又不说怎么办,我们总不可能把她丢在树林里,但是若把她放走的话,老大的计划就会被她破坏。”赤哈尔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被七夜抓了回来的苍月瞳,因为怕被这些社团之狼知道后,整个晚上都不安宁,所以七夜只告诉了赤哈尔。“苍月瞳小姐在这里?”“昨天晚上就被抓过来了?”“我怎么没有看到?她被关在那里?”“怎么可以让苍月瞳小姐留在这里,她当然要跟我们一起走了。”“就是,就是,哈尔,快点把苍月瞳小姐带出来。”“会不会在你那一边?你快找找。”“快点让开,不要挡着我去护送苍月瞳小姐。”“……”在得知圣夜学院原来第一美女(现在也是第一)的苍月瞳被七夜抓住,所有原本兴致勃勃准备在结婚典礼上大闹一番,出出风头的原社员们,一个个兴奋的四下张望,眼中那绿莹莹的目光不用看也可以知道是色狼的目光了。看到这群本性未移的原社员,赤哈尔终于知道七夜为什么只告诉自己一个人了,至于莱特和亚历,带着一大团社员围着他询问苍月瞳在那里。“谁想护送苍月瞳?”突然一个声音从树上传下来。“我!”“我要!”“还有我!”“啊!——呜呜!——呜!”三个回答最为迅速的原社员在回答的同时,一人被一个水球吞进去,在里面苦苦挣扎,而始作俑者的月牙,则在树上欣赏着他们挣扎的模样。“还有谁想护送吗?”在把三个原社员呛的翻白眼时,月牙才解开把水球和那三个原社员封成一团的保护罩,然后威风凛凛的扫视着下面那些曾经号称圣夜之狼的家伙们。“原来月牙你在,那最好办了,苍月瞳小姐的事,老大一定是托付你处理的了,当然由你来护送或是怎么的最好了。”看到月牙竟然在这里,莱特急忙巴结它道,如果说亚历几乎可以代表七夜,那月牙这个幻兽王,就是七夜的分身,甚至比之更为可怕。做为幻兽王而出生的月牙,原本应该是纯洁的幻兽,但是在它出生以后,很快就耳濡目染到七夜的作风,而且当时更是被七夜当成挡箭牌使用,让它很快就明白了笑里藏刀,也以赶乎寻常的智力成长,至于在进入睡眠期前的那一个星期,跟着七夜在梦幻餐厅里,它更是把所有社员的坏处都学到了,因为在梦幻餐厅里做好事是会伤害到自己,做坏事则是保护自己,当时尚在幼儿期的它,理所当然的要保护自己,也因而将它变成了史上最恶劣的幻兽。平常跟七夜在一起时,月牙不会表现出它的恶劣,第一是因为七夜是老大,它见过那些在七夜面前搞恶的家伙都是以很悲惨的结局收场,第二是因为七夜比它强大,当年梦幻餐厅的那些厨师艺术社员都不会找比自己强的人出手,真的要出手也是好几个人一起上,月牙一向是跟着七夜,当然算是单身一个,而且整个圣夜厨师艺术社的社员都是七夜小弟,它也不会蠢的找自己老大的麻烦。至于七夜不在的时候,月牙的恶劣性就可以从它整苍月瞳和若兰那里看出来,骂人不带脏字,杀人不用自己,如果拿这些老社员比喻成小孩,那月牙就是老奸巨滑的奸商。“哈尔,就由你来护送苍月瞳,你的那些烟火由我来放。”月牙飞到哈尔身上,把那些烟火一把抓了起来,它可不想去陪着苍月瞳那家伙,它的性格中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没有学到那些社员们的好色,在它眼中可没有什么美女和丑女的区别,只有惹得起和惹不起的分别,至于苍月瞳因为在前些日子给它打扮的事,已经被它列为最可怕也最不想见到的人选之中,也是不能再惹的人,至于放魔法烟火,从听到之后,它就想想试着玩玩看了。“月牙,苍月瞳在那里?”见自己的任务被月牙抢了,赤哈尔只能接受月牙的分配,不过七夜虽然告诉他苍月瞳抓了过来,但是却没有告诉他苍月瞳被关在那里。“就在我刚才站的那颗大树中间,等一下,我就把她放出来。”月牙发出柔和的白光,从小鸟形状变成一个似人的幻兽,用爪子把那些烟火全绑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怕七夜责备,它现在就想放烟火了。在月牙把魔法烟火全部绑在身上后,对着它先前呆过的大树一勾,从树中间飘出被它用保护罩保护着,或者说是困住的要好一点的苍月瞳。从大树中间的树洞里被月牙弄出来的苍月瞳,咬牙切齿的盯着外面数百人的原圣夜厨师艺术社的社员们,刚才那些话她都听见了,不过她现在气的二眼血红,但是却没有办法立即教训这些家伙。“真的好美!”“太漂亮了。”“好美啊!”“……”刚才一直吵吵嚷嚷的社团群狼,见到从树洞中飞出来的苍月瞳,都被她那国色天香的容貌所惊讶住,不是一个劲的感叹,就是愣愣的看着她,口水流个不停,狼眼中发出惊心动魄的色光。昨天晚上被七夜抓来的苍月瞳,此时正身穿一套美轮美奂的白色婚纱,黑色的秀发被固定在后脑上,纤长的玉颈和美艳的容貌一览无余。“如果我可以出来,保证你们没有办法见到明天的太阳!”用手紧紧捂住婚纱的下摆,怒不可遏的苍月瞳望着那几个急急忙忙跑到她下方的社员,眼睛里几乎要喷火出来,她此时恨不得来个超级禁咒,把这些家伙全部打成渣滓。‘砰!’的一声,一个水球把那几个想偷看苍月瞳裙下风光的超级色狼全部吞没,然后外面出现一个火球,里面的水温一下增高,那几个超级色狼在里面挣扎的面红耳赤。“除了哈尔,你们任何人再留在这里,就准备变成水煮鸡!”在恶劣性发作,折磨了那几个超级色狼之后,月牙命令其他的社员道,它虽然很想再整一整苍月瞳,但是想到苍月瞳跟紫雪儿还有莉莉安的关系,它可不想将来被她们虐待报复,于是把那几个不要命的色狼教训了一下。在月牙很好心的给那些还想留下来的社员做出了范例后,所有人一下全部全都跑光了,连那些被示范的几个社员,也半死不活的爬走了,只余下赤哈尔和因格还站在原地。如果是面对其他人,那些社员还不至于那么怕,但是面对的是幻兽王,而且现在这里还是在幻兽森林里面,如果不听劝告的后果是很可怕的,至少第一个反叛攻击自己的就会是才得到手的幻兽。“你到底想做什么?哈尔,快点放我出去,要不然我决对不放过你。”苍月瞳在保护罩里威胁着赤哈尔,根本就没想过自己此刻正被抓起来关住了:“我会告诉雪特,你们竟然这样对我,到时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再不放我出去的,就等于跟圣夜学院数千名导师作对,你将会被列入黑名单,以后别想再踏进圣夜学院一步,不,月夜国你也没有办法进入,你最好快点放我出去!”“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老大吩咐的事,我只有照老大的意思去办。”赤哈尔看着在保护罩里面气的直跺脚的苍月瞳说道。“老大?你的老大是谁?你叫他过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竟然敢绑架我!”“我的老大你不认识了?”“难道我应该认识你那个什么老大?……老大,老大……对,你不会是说七夜那混蛋家伙,是不是?是不是他让你们绑架了我?我就知道那个家伙一定是躲着不来见雪儿,好,我一定要告诉雪儿,一定要跟那个家伙分手。”“……老大他不是绑架你,只是因为……”赤哈尔想把事情告诉苍月瞳,但是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于是他望着在一旁拿着魔法烟火想放一根看一下的月牙。“我老大绑架你是怕你去破坏雪特和雪儿结婚典礼。”月牙想都没想的说出了七夜绑架苍月瞳过来的事。“怕我破坏雪特和雪儿的结婚典礼?这是怎么回事?他难道要把雪儿嫁给雪特?不行,决对不行,快点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听到月牙的话,苍月瞳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不停的用手砸着保护罩。“老大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真的,老大只是不想让你破坏雪特和雪儿的结婚典礼,但是并没有说要让他们二个人结婚。”见苍月瞳被月牙那直接又不说明的话误导,赤哈尔急忙解释告诉她。“如果不是那样,那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应该不让结婚典礼举行才是。”苍月瞳根本就不相信赤哈尔的话,她想到要是结婚典礼一直进行下去,最后雪特贝尔跟紫雪儿结婚,她就没办法安静下来。“说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她也过去的。”苍月瞳急的如无头苍蝇一样,月牙却悠然自在的把魔法烟花全都检查了一遍:“你先带她到圣灵山的圣灵阁去,老大已经跟那个叫莫罗雷的家伙说好了,到时你跟他带着她在十二时准时过来。”“什么?到圣灵阁等到十二时?可不可以早点过去?”听到月牙的话,赤哈尔有些着急,他可不想错过今天的结婚典礼,但是却要他在圣灵阁等到十二时。“如果嫌她麻烦,你就扔给那个莫罗雷,叫他到时送过来就行了,你送过去后就到指点的房间里等着,至于这些魔法烟火你就让因格分你一点。”月牙见赤哈尔抱怨,就改口了,因为护送苍月瞳去结婚典礼,原本是七夜派给它的任务,不过它可不想在圣灵阁和那个莫罗雷还有苍月瞳待在一起,特别是背了一大捆魔法烟火后。“那好,我马上送她过去。”赤哈尔听到自己不用在圣灵阁那里陪着,于是爽快的答应了,不过他走到苍月瞳面前后,很快又发现了个问题:“月牙,这叫我怎么送她过去?”“你把她扛过去不就行了。”月牙看了看在自己的保护罩里面气冲冲插着腰,只差破口大骂的苍月瞳,将封住她的保护罩一下就缩小到令她转身都不能的地步,然后赤哈尔很轻松的用手勾住月牙特意在她衣领形成的把状,提着她健步如飞的向圣灵阁跑过去。月夜国的夜城内,从城门到生命广场,到处都是欢悦快乐的人群。在今天,也是月夜历248年秋初十二号,月夜国新的精灵王雪特贝尔即将继位,同时进行的,还有新任精灵王雪特贝尔的结婚典礼,而与其成婚的,也就是未来的精灵女王,是去年推卸大神官之位的国内最高位的大祭师紫雪儿。为了观看这二场典礼,早在天未亮的时候,夜城的城民就纷纷起床,为的是能有个好位置从头看到尾。六年前,如果提起雪特贝尔这个名字,除了月夜国朝野内少数的人知道之外,仅有圣夜学院的学员知道,但是在二年前,精灵王之子,月夜国的七王子——雪特贝尔凭借着最年轻的魔导师的身份开始在月夜国国内广为人知。在以最年轻的魔导师身份为起点之后,七王子雪特贝尔再次出名的事件是他一个月后,仅带领一个军团,以数千人之力,将月夜国西方边界上最为混乱的三不管地带——赫连式山脉(月夜国西侧名山,地形复杂)一带,困扰了月夜国近百年而无法解决的上百个大小盗团全部解决,顺利的开通了月夜国与种族联盟以及其他各国的商路,让赫连山脉变成平坦大道。而在解决了赫连山脉的盗团之后,七王子雪特贝尔又带领上万名魔法师,前去北方被污染的黄沙平原,连续一个月不间断使用自然魔法,将几十万平方公里的黄沙平原奇迹般的恢复成绿色草原,这一举动不仅展现了他的实力,而且让崇尚自然的精灵更为崇拜他,因为破坏自然最为容易,而修复则最为艰难。接下来,七王子雪特贝尔又做出不少改革,长年以来困扰着月夜国发展的经济,在他推出蓄能魔法水晶补充站之后,一下占领了梵天大陆所有国家的魔法能量市场,任何需要使用魔法水晶的地方,都会有月之水晶(魔法水晶补充站使用商标)的标志存在。而后的日子里,每过一二个月,七王子雪特贝尔都会做出一些政绩,或是解决许多困扰了月夜国国民很久的问题,渐渐的成为了月夜国所有国民心目中的英雄,当然没有人知道这一切都是由真正掌握着月夜国的梅利菲斯和梅利炎尔在幕后操作出来的,所以当新任精灵王之位跳过前面六位王子,落到使用黑暗魔法的七王子雪特贝尔身上时,没有任何人有异议,都认为这是非常正常之事。为了今天的结婚典礼,也是精灵王继任大典,不仅仅只是月夜国的国民来观礼,梵天大陆上只要能被称之为国家的都有派使者和代表前来祝贺,天翔帝国、狂战帝国和麦国更是派遣了一个使团,就连正处于内战状态的种族联盟,也派遣了联盟元老团的元老前来月夜国祝贺新任的精灵王雪特贝尔。朝阳初升,温柔红润的光芒照亮了生命广场,也照在广场中心的生命之塔周边戒卫森严的皇家近卫军骑士们的绿色铠甲上。自从三天前,圣灵祭祀进入生命之塔之时开始,皇家近卫军的所有骑士与皇家魔法师就开始轮流值守着生命之塔,因为在精灵王的继位典礼上,圣灵祭祀的生命祝福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在继位典礼的最后一步,就是新的精灵王将在生命之塔的塔顶上,打开月夜国的国宝——月之陨星。传说在月夜国前身,精灵帝国鼎盛之时,月之陨星就已经出现,当时月之陨星是从天空坠落而下,绿色的光芒中包含着神秘的力量,任何精灵只要可以得到月之陨星的洗礼,就可以在短时间内魔力飞速成长,而且根据个人的体质不同,从而得到一种特别的能力,这块月之陨星在曾经的精灵帝国里,间接导致了上百次争夺战,死伤者高达数万人,最后被封为国宝而锁入了生命之塔,才得以平安,平时寻常人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生命之塔,因为生命之塔只向圣灵祭祀和大神官,以及每一任的精灵王开放。“今天一定要保证继位典礼的安全,决对不能让任何人打扰精灵王的承接仪式。”在生命广场上离生命之塔不远的地方,为各国使者搭建的坐台上,身穿棕绿色重型铠甲的皇家近卫军团长鲁菲宾对副团长吩咐道。鲁菲宾担任皇家近卫军团长已经长达三十年,能在这个位置上稳坐这么久,靠的是他的小心谨慎和踏踏实实。为了让此次的精灵王继位典礼和结婚典礼顺利进行,他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把生命广场和周边的环境研究了上百次,每个有可能出现问题的环节,他都亲自一一考察,确保不会出现问题,然后还在一个星期前,进行了一次模拟典礼,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错过。而今天就是验收他成果的日子,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没有休息,亲自接管了生命广场的警备。“是,团长。一切准备就绪,特别处理小分队正在待命,随时可以解决任何A级以下意处情况。”皇家近卫军副团长向鲁菲宾报告道。“嗯,有任何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鲁菲宾挥手示意副团长退下去,然后望着生命广场的周围,看着一大早就聚集在四周的民众,想从那里看出有那些人是想破坏这个继位典礼的。月夜历248年的秋初十二号,时间仿佛特别的慢,不过上午九点终于在城夜里所有人的期盼下到来了,月夜国第三任精灵王继位典礼也终于开始了。九时整,月夜国夜城的内城大门准时打开,上千名皇家卫兵从内城大门鱼贯而出,整齐的分成二排,接着早已在内城外守候多时的皇家乐队立时奏起了《绿之原野》,这是月夜国所有国民都熟悉的歌谣,各种庆典时都会演奏,而在动听悠扬的音乐声之中,华贵的皇家车队从内城缓缓驶出。与梵天大陆上其他国家不同,月夜国的皇家车队是由麦国特别为其定制,使用魔法水晶或驾驶者用本身的魔力操作,在注入魔力到车内后,车会半浮在空中,缓缓的飞行,效果与飘浮术差不多,但是不同之处在于其可以用车杆控制方向和速度。紧随着皇家车阵的则是皇家魔法师们,做为月夜国的皇家魔法师,任何一个都不亚于大魔导士,其中一半以上是属于魔导师,而在皇家魔法师军团前面的那几个穿着镀金边的纯蓝色魔法师长袍的魔法师,更是超过一般魔导师的大魔导师,他们的魔力比后面的魔导师和大魔导士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在夜城的内城城门大开,月夜国皇族与精灵王一起向生命广场进发之时,夜城的大神官索拉姆家大门也缓缓打开,一辆用树藤编织,又长着青草和鲜花的马车从里面慢慢驶出,驾驶的马夫是一个穿着侍卫衣服的红发精灵,他轻巧熟练的驾驶马匹,因为今天结婚典礼的主角——紫雪儿·索拉姆此时正穿着婚纱坐在马车上。在第一辆马车出门后,又驶出二辆马车,分别是大神官索拉姆和他儿子,也是紫雪儿父母候爵夫妇。紧紧跟随着马车的,则是候爵府的卫兵和皇家骑士团。“今天一切都准备好了吗?”在花车里,透过层层薄纱遮住花车的窗帘,紫雪儿小声的问驾驶的马夫。“都准备好了,莉莉安社长和苍月瞳小姐都已经先去生命广场了,雪特先生也已经安排好人手,只要雪儿小姐你踏上生命之塔,你就会被传送到圣夜学院,然后再通过那里的魔法传送阵去种族联盟。”七夜轻轻扬起马鞭,压低着声音说道,原本按照计划是随便派一个人来做马车车夫的,不过他却让雪特贝尔和她们商议之时,特别选定他为马车车夫,同时做待从,成为联络其他人的中转员,这样他就可以从头到尾都在紫雪儿身边。“不是说好在到达之后就过传送的?为什么要等那个时候?”在马车里的紫雪儿听到七夜的话,惊诧的小声问道,因为按照她当时在圣夜学院里跟雪特贝尔还有苍月瞳她们一起商定的计划是她下了马车后,进入生命广场之前的绿圈里暗中传送出去的。“计划有变动了,绿圈今天由皇家魔法师们看守,如果在那里使用魔法传送阵立即就会被发现,可能还没传送就被发现。”七夜扯着马匹,继续放慢着前进的速度,小声的对紫雪儿说道:“生命之塔那里,原本就魔法波动多,而且那里早就由雪特先生派人前去准备好传送魔法阵了。”“真的只能等到那个时候吗?”听到七夜的话,在马车里的紫雪儿有些泄气,她恨不得现在就逃离这个马车,前去种族联盟,因为越晚逃离,她就有种逃不掉的感觉。“是的,雪儿小姐,你放心,你一定会幸福的。”“幸福?现在还只是很遥远的事……”紫雪儿幽幽说道。“不会的,幸福总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来临,雪儿小姐,只要你用心去祈祷,幸福一定会来临的。”“或许是那样吧,我已经祈祷过无数次,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得到幸福。”“那可能是还差几次吧,有的时候,人可能离幸福就只差那一步的距离,雪儿小姐,所以你千万不要轻易放弃,用心的去祈祷,奇迹一定会出现的。”七夜微笑的回过头,对着马车里的紫雪儿说道。“真的会有奇迹吗?如果是他的话,那奇迹就一定会出现……”穿过重重薄纱,看到七夜那亮如星辰的眸瞳,和他那感觉仿佛很熟悉的笑容,紫雪儿感觉自己可以相信他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双手合在一起,闭上眼睛:“我会用最诚恳的心去祈祷,只要他平安就可以了,能不能见到他并不重要。”“我想他一定会平安的,因为有雪儿小姐你为他祈祷着。”听到紫雪儿最后那一句话,七夜几乎忍不住说出自己的身份,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他没想到紫雪儿此刻最关心的竟然是自己的安危,但是想到为了今天而特意设下的各种安排,他还是忍住了那股冲动——要拥抱也要在最浪漫的时候拥抱在一起。第一百章月夜历248年秋初十二号,在精灵王继位典礼和结婚典礼同时进行的同时,夜城内几乎是人山人海,而夜城外,还是不断的有人进城,其中以非月夜国的国民居多。“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我怀疑我们夜城到时会不会被挤满。”守卫在夜城城门的城守士兵,忙里偷闲的躲到城门后面的一个小角落抽口烟,歇歇气的时候说道。“谁知道,反正要挤也是他们挤。”另一个城守士兵伸了个懒腰。“如果今天可以不用守城门就好了,最好是今天关闭城门,这样也可以去生命广场那里凑凑热闹。”吐出一口烟雾,城守士兵陷入美好的幻想之中。“你想的是好,今天可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继位典礼,我们竟然没有办法看到,而且同时进行的还是我们新的精灵王与大祭祀紫雪儿小姐的结婚典礼,那紫雪儿小姐长的真是漂亮,上次我被派去护送的时候,在内城远远的看上了一眼,我敢说,就算整个夜城都找不出比她更漂亮的了。”“真的?唉!可惜我们竟然今天派来值班,如果不是这么人狂涌进来,我们偷偷跑去看一下再回来都没问题。”城守士兵从缝隙里看了看城门外那连绵几里的人群,他怀疑是不是全国的人都在这个时候到夜城来了。“就是了。不过这几天进城的好像都是别的国家的人居多,前天兽人和翼人从早到晚的进城。”“那你就是不知道了,现在这个时候,那些兽人和翼人当然要来讨好我们精灵王了,以我们新任精灵王的威信,只要他不出手还好,一出手,到时只怕狂战帝国和天翔帝国都要变成我们月夜国的附属国。”“对,就是这样。唉!想起上次就后悔,当时精灵王陛下招人之时,我怎么没有去加入,错过了那个机会,要不然,今天那还用得着在这里守门,唉!当时知道就好了。”城守士兵想到自己错过的机会,长叹了口气。“还在这里偷懒?快点出去,今天决对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最好小心你们的脑袋,再敢进来这里,就准备洗一个月的厕所。”这时,城守小队长走了进来,把二个躲在角落里偷懒的士兵骂了出去。“有那个傻冒会那么蠢,在这种时候敢来找我们新任精灵王的麻烦……”“就是,今天负责守卫的可是皇家近卫军……”二个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下的城守士兵,边走边说的返回岗位。“废话,当然不会有麻烦了,要不然我怎么这么悠闲。”把二个士兵骂出去的城守小队长,一屁股坐在墙礅上休息起来。混夹在这股为了观看精灵王继位典礼和结婚典礼的人群中,有许多一个个带着恳祈和狂热的目光,口中不时念诵着常人听不懂也听不到的语言,一个接一个

                      这年夏天,十五岁的梅拉尼发现了自己的血肉之躯。哦,我的美利坚,我的新大陆。她心神恍惚地启程探索这具身躯的全部,攀越她连绵起伏的山脉,深入她多湿的隐秘峡谷,一位生理学探险家,是科特斯[1],达·伽马[2]或者曼果·帕克[3]。她光溜溜地站在壁橱前照镜子,连续照几个小时;手指滑过构造精致的胸廓,心脏在身体里面扑扑跳动像只蒙在毯子里的小鸟,继而,指尖顺着胸骨划出一条长线,向下直抵肚脐(它是神秘的天然溶洞或是壁穴),她双手的掌心磨锉着那两块伸展如花苞翅瓣的肩胛。她双臂紧抱,扭着身子笑起来,有时她会在掺杂着惊奇的欢心激动里双手倒立,或是打个侧手翻,她不再是个小女孩了。她也有意抓握物品,摆出各种姿势。她冥想自己是前拉斐尔派的画中女郎,她把长长的黑发中分,梳松,瀑布般披散,双膝并紧,她幻想自己正手握一束从花园摘来的虎皮百合,百合花紧贴颔下,她陷入沉思。或是图卢兹-罗特列克[4]的风格,把发缕扯开,邋遢地盖住脸,她坐在椅子上,双腿分开,脚边摆上一只水碗和一条毛巾。这样假装是在为图卢兹-罗特列克摆姿势,时常让她感觉自己有点过于邪恶,不过,她设想“这个梅拉尼”正在图卢兹的时代生活(她是个歌剧女演员或者是个职业模特,经常趴在她位于巴黎的阁楼窗前用面包渣喂麻雀)。在那些白日梦里,她帮助他,爱他,因为她为他感到难过,他是个侏儒可同时又是一个天才。她太瘦,不适合提香和雷诺阿,可她给自己设制了一个克拉纳赫[5]的苍白、神情得意的维纳斯——用一小块窗纱包扎头顶,脖子上挂着她行坚信礼时收到的养珠项链。自她读了《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她就悄悄采来一些勿忘我,把花朵粘在阴毛上。此外,她还用窗纱做材料给自己弄了一系列的新娘睡袍,她设想新婚之夜是必定要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她把自己包裹得像一件礼物,赠送给她幻想出的幽灵新郎,他正在一间面积超大属于未来的浴室里冲浴、刷牙,他们是在度蜜月,在戛纳、威尼斯或者是在迈阿密海滩上度蜜月。她像念招魂术咒语一样热切地呼唤他,他来了,跨越了他俩之间的时空障碍,他的呼吸吹着她的脸,他用干燥嘶哑的声音说“亲爱的”。她愿意随时向他显露自己洁白光滑的长腿,毫无保留,一直到大腿(她反复地绷紧双腿然后放松,凝视着镜子里由此引发的肌肉活动,她沉溺其中,甚至会忘掉开始时的幻想);然后,她将窗纱裹紧,察看那对小而坚实的乳房在包裹下的轮廓,它们目前的尺寸让她沮丧,但她想它们会惹人喜爱的。所有这些都发生在梅拉尼那间色彩柔和、清白无辜的卧室里。在锁好的门后,一只爱德华小布熊[6](胖肚皮藏在条纹睡衣里)一直在枕头上冲她眨着明亮的小圆眼睛,《罗娜·杜恩》[7]的脸在床下倾斜着伸展开,脸贴着地面,沾满了尘土。在梅拉尼十五岁那年夏天,她忙碌着帮助洗涮,还要到花园里照看她那个有可能在玩耍中误杀掉自己的小妹妹,同时,她做了所有前面提到的事。兰道太太以为梅拉尼一直都关在房间里学习,用功。她劝梅拉尼多出来活动,呼吸新鲜空气,不然她会憔悴的。梅拉尼说,她为兰道太太跑腿干活的工夫就已经呼吸到足够的新鲜空气了,再说,她都是敞着窗户学习的。听了这些,兰道太太就完全放心,不再多说了。兰道太太肥胖、衰老、丑陋,并且实际上从未结婚。兰道太太的婚姻是一个单方契约,是她送给自己的五十岁生日礼物。毕竟,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被称为“太太”比较体面,另外,她也一直都很想结婚。人到老年,记忆和幻想会混淆在一起,兰道太太精神上的分界线模糊了。安顿孩子们上了床,兰道太太时常坐在炉边小憩,想那位她不曾拥有的丈夫,她用幻梦创造他的行为举止和生活习惯,到后来,他那张真切的脸就会在睡前茶的热汽里浮现出来,她会亲热地问候他晚安。兰道太太长有一些带毛的痣,装着巨大的假牙。她说话的腔调像宫廷滑稽戏里的公爵夫人,有一种来自古老的幻想世界的威严。兰道太太是他们的管家,长年住他们家,她把她的猫也带来了。兰道太太负责照顾梅拉尼、乔纳森和维多利亚,妈妈和爸爸去了美国。妈妈是陪爸爸去的,爸爸在作一个巡回演讲旅行。“寻花旅行!”维多利亚一边用汤匙敲打桌子,一边口齿不清地叫嚷着,她今年五岁。“把你的面包布丁吃干净,宝贝。”兰道太太说。在兰道太太的统制下,他们吃很多的面包布丁。兰道太太会做各种家常和新奇的面包布丁,添加无核葡萄干或小甜葡萄干,两者都加或两者都不加;她还在面包布丁的基础烹饪法上衍变出很多新做法,添加橘子酱、枣、无花果、黑醋栗果酱或焖烂的苹果。在面包布丁上,兰道太太有异乎寻常的精湛技巧。有时他们也用冷布丁做茶点。梅拉尼害怕这些面包布丁。她害怕吃太多的面包布丁会发胖,会没人爱她,她会到死都是处女。她经常汗水淋淋地在同一个噩梦中惊醒,她梦到一个庞大的梅拉尼,趴在面包布丁上就像一具泡肿的浮尸。她握着勺子,把这些要命的面包布丁在碟子里推来推去,只等兰道太太宽阔的后背一转过去,她就狡猾地把碟子里的一多半布丁铲到乔的盘子里。乔纳森吃东西非常镇定,乔纳森吃东西基本不用脑子。乔纳森以大自然横扫一切的盲力进食,他像一台推倒房屋的坦克把堆成小山的食物打扫干净。他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干净,他把刀叉或者勺叉整齐地摆好,用他的手帕擦嘴,然后就走开去做他的航船模型。梅拉尼十五岁这年夏天,乔纳森十二岁,他对那些航船模型是着迷的投入。乔纳森是个矮小,肉鼻子,挺漂亮的男孩,戴灰色法兰绒校帽,右边或左边的膝盖上总有刚愈合好的伤疤,伤疤上的痂片总是处于正要脱落的状态。他用配套模件盒制作模型船,小心翼翼地涂刷,组装,配备好船帆、索具,做好的模型船摆在搁物架和壁炉架上,摆得到处都是,这样乔纳森走到哪里都能盯着它们看。他只制作帆船模型。乔纳森制作三桅帆船,皇家海军“小猎犬”号、皇家海军“博爱”号、皇家海军“胜利”号战列舰以及皇家海军“温泉关”号。这年夏天,乔纳森的手总是粘着黏糊糊的胶水,他的双眼总是凝视着遥远的地方,他看不见现实世界,他在看永远航行在蓝色大海上的帆船,看见帆船偶然停靠的长满椰子树的小岛。乔纳森驾驶着一艘想象的幽灵船,在不为人知的海域上漂荡,被风鼓满的船帆像天鹅展开的翅膀,他脚下是被海水泡咸、晃动不已的甲板,他永远不会踏上干燥的陆地。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走路姿势已经有点像海员的圆规步了。大家没有注意到乔纳森看不见他们,像酒瓶底那样又圆又厚的眼镜掩盖了他的眼神。就现实世界而言,他的近视非常严重。眼镜、校帽和膝盖上的伤疤,这一切让见到乔纳森的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诺曼和亨利·波恩[8]——男孩侦探。父母亲被乔纳森的外表迷惑了,给他的书柜塞了很多贝格尔[9]系列小说,这些书沾满灰尘,从没打开过。在这年初夏,梅拉尼从乔的房间里偷了六本崭新的贝格尔小说,坐廉价日间游览车把它们挟带到镇上卖给了一家二手书书店。她这么干是为了有钱买一套假睫毛。梅拉尼疼得流了不少眼泪却没能把假睫毛戴好——睫毛不愿意粘住眼皮,它们从她的指间翻落下去,掉在梳妆台上,像阴毒的毛茸茸的毛虫,它们自己有罪恶的生命力。它们发出无声的控告——贼!小偷!梅拉尼欺骗了大家,它们是这罪孽的酬劳。梅拉尼心怀罪恶感,用很少生火的卧室壁炉烧掉了假睫毛。对梅拉尼来说,事情很清楚,她不能把它们戴好是因为它们是用偷窃得来的钱买的。这年夏天,梅拉尼已经具有了发展完备的罪恶感。维多利亚对罪恶没有意识,她还根本没有意识。她是一只圆滚滚、咕咕叫的金鸽子。她在日光下打滚,抓蝴蝶,把捉到手的蝴蝶撕成片。维多利亚是野地里的百合花,[10]不纺也不织,可是也不美。兰道太太唱老歌给她听:海港的灯火向我倾诉你的离去,皮卡地遍地玫瑰盛开,可没有一朵能如你。维多利亚听得咯咯笑,她跪坐着,四四方方的小拳头抓着兰道太太的猫。一只肥大傲慢的雄猫,它坐起来就像一张圆形的毛皮矮茶几。也许兰道太太用吃剩的面包布丁喂它。猫坐在兰道太太的室内拖鞋上,一双缀着红色线绒球的黄毡拖鞋。兰道太太一边给维多利亚唱歌一边编织。“你在织什么?”维多利亚问。“开襟毛衣。”“开景毛衣。”维多利亚很满意自己口齿不清的复述。“为什么要选黑色,兰道太太?”梅拉尼随口问道,她打开冰箱找橘子汁,加冰块,她在夏日里赤裸的肉脚走过来悄然无声。“在我这个岁数,”兰道太太叹了一口气,“总会有什么人需要你穿丧服的。就算现在没接到讣告,那也是早晚的事儿。”“晚”的发音无限拉长了,听起来就像压路机压长了舌头——乌安安安安。“怎么能在石头地板上光脚呢,你这不是找死吗,宝贝。”梅拉尼手里的冰块碎了。“你知道很多关于死人的事吗?”她问。“太多了。”兰道太太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了。“我觉得死是……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梅拉尼说得很慢,她找不到合适的词表达她的意思。“在你这个岁数自然会这么想的。”“唱歌!”维多利亚下令了,她用棒棒糖糖球敲兰道太太裹在黑色丝绸里的膝盖。兰道太太听从命令,嗓门调高了。梅拉尼认为,死是一间地下室小屋,人被关在里面,根本见不到光。“在我死去之前,会有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呢?”她想,“嗯,我想,我会长大,然后我会结婚,我希望我能嫁出去。哦,如果我嫁不出去,那太可怕了。我真愿意现在就四十岁,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我已经知道在我身上注定要发生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梅拉尼的长发扎满白雏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是在翻看一张成长相册里的照片。“十五岁的我”,紧接着,是她孩子的照片,属于未来假日的夏季快照。孩子们穿着幼年童子军军装和红色印第安人套裙。宠物犬,玩具小桶和玩具铲,鞋里的细沙。托基小镇?那会是在托基小镇吗?还是会在博内茅斯(中国饭店)?景色清新的斯卡伯勒?而不是在,比方说,在威尼斯?又会是什么样的宠物犬呢,是约克夏梗还是威尔士短脚柯基犬;是一只血统高贵、鹰钩鼻子的阿富汗猎犬还是一只戴着金项圈的白毛灵缇?她对着镜里头戴白雏菊的女孩眨了眨棕色的大眼睛,说了她想要的未来:“绝不能是平凡乏味的。不,迷人的。必须是迷人的生活。”一朵白雏菊从头发里掉下来,掉落在地,像是来自天庭的模糊的神启,略带嘲弄的启示。这年夏天,他们住在一所乡下的大房子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卧室,另外还有几间空着的客房。后院有一匹设得兰矮种马。梅拉尼卧室的窗外有棵枝条像手指一样捧着月亮的苹果树,她躺在床上正好可以望见它。她的床是邓禄普床垫的单人沙发床,有白色的布艺床头板,铺的和盖的都是条纹布单。一座有爱德华七世风格人字形山墙的独立的红砖房子,附带占地一到两英亩的庭院;室内有薰衣草香型家具打光料和金钱的香味。梅拉尼是在金钱的香味里长大的,虽然她觉不出钱味怎样在她呼吸的空气中慢慢散开,但她知道自己是个幸运儿,能有银柄发刷,属于她自己的晶体管收音机,礼拜天穿着去教堂的夹克式上衣和裙子都是生丝的,挺括精致,人见人爱,是请妈妈的裁缝缝制的。他们的父亲喜欢礼拜天全家都去教堂。在家的日子,有时他也念训诫。他生在索尔福德,不过既然再也不用去想索尔福德,他也乐于扮个殷勤温柔的乡绅。这年夏天,三个孩子和虔诚的兰道太太一起上教堂。兰道太太随身带着她那本膨胀的黑皮祈祷书,如果她拿祈祷书的时候没有多加小心,就会有很多压瘪的干花和蕨类植物的碎片掉出来。维多利亚坐在教堂长椅下的地板上,咕咕叫着,心不在焉地追寻着从兰道太太的祈祷书里飘下来的脱水植物。有时,她咕咕得很大声。“维多利亚是不是智力迟钝?”梅拉尼猜想,“会不会将来需要我待在家里帮妈妈照顾她,那样,我就永远不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了。”维多利亚会像阁楼里的罗彻斯特太太,是一个藏在后院卧室里的可怕秘密,她能搭儿童积木,玩简单的套件组装玩具和拼木质拼图,玩得快活,但她心灵空洞。维多利亚会把她那张不像样的娃娃脸挤在栏杆上,对着吓怕了的客人咕咕叫。乔纳森最喜爱的赞美诗是“天父救人有大权能”。教区牧师是个苍白虚弱,喜欢钓鱼的男人,他也经常说些得人如得鱼之类的苍白虚弱的笑话。无论何时,只要牧师按照他对梅拉尼父亲的承诺来看他们,乔纳森就会猛地揪住牧师法衣的缝边要求下个礼拜天一定要唱“天父救人有大权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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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看怎么安排。”牧师这样回答。乔纳森镜片后面激动的怒视让他觉得很不自在。乔纳森在每个礼拜日的早餐和早餐后换衣打扮的时间里都会为了抑制自己内心的期盼而发抖。可是,更经常的是,没有唱那首赞美诗。乔纳森一眼看到挂在墙上狭木槽里的赞美诗编号,他内心的希望就萎谢了。于是,乔纳森爬上“卡迪萨克”号运茶船或者皇家海军“博爱”号的甲板,吹涨船帆的海风让他心情舒畅,他掌舵前进,穿行在蓝蓝的、蓝蓝的大海,慰藉他受了伤害的心灵。牧师欺骗了乔纳森。应该用一支穿索针缝他的嘴。把他拽到后桅顶上,全身脱光,让他待在那里,待上热带漫长的一整天。让他尝尝做猫的滋味。梅拉尼的祈祷:“求上帝保佑,让我结婚吧,或者,让我拥有性生活。”梅拉尼十三岁的时候放弃了对上帝的信仰。有一天早晨,她醒来,然后发现上帝不在那里了。她上教堂礼拜是为了取悦她的父亲,跪在地上祈祷和拉扯鸡胸叉骨许愿对梅拉尼来说是一样的。兰道太太的祈祷词最令人惊讶:“求上帝保佑,让我记住我是结了婚的人,如果我曾经真的结过婚的话。”兰道太太很清楚用“单方契约”这种美德愚弄上帝是行不通的。“或者,至少,”她继续说,“让我记住我曾经有过性经验。”只是,她的措辞相当不坦率。兰道太太在仪式上的言辞一次比一次简短,她记挂着家里炉上的烤牛排和土豆。不过,每当她的心回到上帝这里时,她都会向上帝道歉。乔纳森和维多利亚都不祈祷,他们没有什么可以为之祈祷的。维多利亚把坐垫的流苏边撕下来,放在嘴里吃。梅拉尼十五岁了,非常美丽,却从未和任何男孩外出约会。嗯,举例说吧,朱丽叶十四岁就已经结婚并且为爱情死去了。梅拉尼觉得自己正在变老,她把乳房拢成杯状,顶端是粉红的像白毛兔颤搐的鼻头。梅拉尼心想:“就身体状况来说,我可能正处于我的顶峰,可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看她开始衰退。当然,也可能是开始成熟。”不过,梅拉尼拒绝那些她可能还不够完美的想法。一天夜里,梅拉尼无法入睡。这是夏日的深夜,那轮红色肿胀的月亮在苹果树枝杈间闪耀,让她一直醒着。床非常热。梅拉尼浑身发痒,她不停地翻身,扭胳膊扭腿,用力捶着枕头。因为失眠,她觉得皮肤刺痛,神经紧张,就像在听一场一百把小刀吱吱响着割一百个碟子的音乐会。最后,她再也无法忍受,从床上爬了起来。整座房子都已陷入沉睡,梅拉尼却完全清醒。他们都在睡梦中,梅拉尼起床了,她觉到一种未曾有过的兴奋;她想象那些睡着了的嘴正吹出了一连串的字母“Z”……ZZZZZ……像蜂群,屋里充满了它们梦幻的嗡嗡声。梅拉尼漫步逛进父母亲的空房间。床下的鞋子正安静耐心地等待着母亲归来的双脚,在桌子边上有一个空的香烟听盒,等着父亲回来把它扔掉。月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低处缀了白色钩织花边的大床闪耀着孕育的光辉。梅拉尼的父亲和母亲睡在这张床上,他们慷慨大方,生活像电影明星一样奢华舒适。梅拉尼斜靠在心形的柳条床架上,尝试设想父亲和母亲做爱的情形。在这样一个酷热的夜里想这种事情可真够大胆的。梅拉尼费了很大力气,想要在头脑里映现出他们在这张床上的拥抱。可是母亲总是看上去像穿着她那套黑色的进城套服,父亲总是叼着他的烟斗。烟斗是父亲的标志,他穿了长毛料的斜纹软呢夹克衫,袖子上贴着皮革面料的袖肘衬垫。父亲会把烟斗塞进胸前的口袋,然后他们干那件事。梅拉尼努力设想了,不过她实在不能想象出父母亲会光着身子。当她想到她的父亲和她的母亲,他们的衣服就像头发和脚指甲,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尤其是她的母亲,她是个格外强调着装的女人,全身都要着装,任何天气里都穿着长袜,准备外出时,总要戴好手套和帽子。一顶镶了丝带玫瑰花的棕色天鹅绒宽檐帽和梅拉尼脑子里正在做爱的母亲的图像重叠在了一起。她记得,当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母亲搂抱她,那总是包裹在厚厚布料里的拥抱,羊毛的、纯棉的,或者是亚麻的,根据季节而变化。她的母亲一定是衣冠整齐地生出来的,可能她穿了一套优雅合身的胎膜,在大众杂志的推广图片里选的——“着装最佳胎儿今年都在穿什么?”至于父亲,父亲总是一种样子:斜纹软呢和烟草,除了斜纹软呢、烟草和打字机色带,就再也没有别的,这是些基本元素,他是位混合体。壁炉架上面挂着梅拉尼父母的婚礼照片,在月光下,这些平常看惯了的东西也显得新奇,有了异国情调。比如说那座向父母亲报时的法国镀金钟,在他们离开家去美国的第二天停在了两点五十五分。没有人再来给它上弦。紧挨座钟的是一只墨西哥陶土鸭子,明亮、欢快又愚蠢,蓝色脊背缀着黄色花朵的斑点。母亲是在报纸附送的周日彩印增刊上见到了鸭子的照片,然后买了它。梅拉尼在壁炉架跟前打转,她拿起那只陶土鸭子,然后又放下它,抬头看着婚礼照片。在她的婚礼上,母亲表现出了对着装真谛的非凡领悟,她是那样不计工本,殚精竭虑地把自己打扮起来了,她礼服的缝边就足以让梅拉尼的父亲黯然失色。唯一可见的是他的露齿微笑,在飘荡的面纱后面的模糊不清的微笑。梅拉尼不知道是否——像她想的那样,父亲在自己的婚礼上也穿着带皮革肘垫的斜纹软呢夹克衫,因为他不可能把它脱下来。但是她的母亲穿得像是要参加中世纪的宴会,用缎子和蕾丝引爆了一场无比绚烂的烟花。领口比较低,露出系在喉窝的爱情纪念小盒,她的白色缎子礼服钉着宽松的圆袖,就像天鹅的双翅,并且,它从狭小的腰身处涌流开,拖起白色的曳地长袍。为了拍照,裙子的曳地部分堆在她的四周,看上去就像裙子在池塘里倒映出的影子。人造玫瑰编织的花冠低低地压在她的前额,此外是一挂面纱喷泉,从头顶上喷涌下来,白色的泡泡一直垂过她的腰间。她抱着一束白玫瑰,它在她的臂弯里晃动,像是一个躺在摇篮里的婴儿。她微笑着,多情善感,心醉神迷,不谙世事,令人感动。围绕着母亲的是亲戚们,自从爸爸成功地出版了小说,成功地出版了自传,然后成功地拍了电影,做完这些成功的事后,就很少见到亲戚们了。格特鲁德姑姑的头发卷烫得太小,一双大笨脚紧紧地夹在鞋子里,她抓着那个发光的造型新奇的皮手袋就像抓着全家人一个星期的伙食费。梅拉尼还记得格特鲁德姑姑那带有紫罗兰灰烬味道的吻,是在一两个家族团聚的圣诞节上,那时祖父(对照相机镜头皱眉,认为照相机会吃掉他的灵魂)还在世。和爷爷道再见,和格特鲁德姑姑道再见,和抹了发光润发油的哈里叔叔以及他挽着的罗斯婶婶道再见。搽了胭脂的罗斯婶婶,圆块形状的胭脂腮红在照片里是黑色的。也许,她曾是一位能给碰见她的人带来好运气的烟囱清扫工。[11]再见,菲利普舅舅。菲利普舅舅和别人不一样,他不对着镜头微笑。可能他是从别的聚会里错闯进照片里的,麋鹿俱乐部[12]神圣重聚会或者是野牛会某位古老荣誉成员的庄严葬礼,或者,甚至有可能是美国内战老兵聚会。菲利普舅舅戴着一顶西部片里密西西比赌徒戴的那种平顶卷沿黑帽,鞋带领带上系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他的礼服是黑的,裤子很瘦,背心够长,不过整体效果却和优雅一点都不沾边。黑帽下的头发看起来是白色的,或者,至少是非常浅的金色,八字胡盖住了他的嘴,不可能猜出他的年龄。不过,不管怎样,他看起来更老而不是年轻。他个子很高,体型中等,紧握的双手靠在一根乌木拐杖的银捏手上,面部表情空虚呆板,非常呆板,甚至有些无聊。母亲唯一的兄弟,她唯一还健在的亲人,因为其他人都是属于父亲家族的。可就算是在他姐姐的婚礼上,他甚至都很难微笑一下,大概微笑对他来说是粗俗的。梅拉尼从未见过菲利普舅舅。曾经有一次,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他送给她一件跳跳木偶玩具盒,菲利普舅舅是玩具制造师。打开玩具盒的盒盖,就会跳出一个木偶头,木偶头是梅拉尼的脸,但已经扭曲变形,古怪滑稽,眼神淫荡地瞟着她。那一年,父母亲给舅舅寄了一张他们手制的圣诞卡,圣诞卡里有父亲、母亲和梅拉尼(乔纳森还没有出生)。应该是在伦敦西郊的切尔西,他们微笑着坐在乡村别墅马车房的窗前,那座乡村别墅刚买不久。梅拉尼的父亲开始小有名气,收入增加了。作为回礼,送来了这件可怕的礼物。实际上,这个跳跳木偶玩具盒真的把梅拉尼吓坏了。整个新年假期,她时常陷入关于木偶的噩梦,直到复活节,木偶噩梦还在断断续续地出现。母亲扔掉了这个木偶盒,父母亲一致认为这是一件欠妥的礼物,而且品位很坏。从那以后,再也不给菲利普舅舅寄贺卡了,本来就脆弱的亲戚关系永久断了。照片是你能抓在手里的时光碎片,这是母亲最美好,也是最美丽的一片。年轻的母亲,面带微笑,好像是被钉在了照相机镜头的中间,会和展览盒里的蝴蝶标本一样,永远待在玻璃下面。梅拉尼凝视着照片,想那个菲利普舅舅在她母亲的这一小片欢快时光里是没有位置的。他是一抹不协调的颜色,或者,实际上是一抹没有颜色的空白。他占有一点完全不同的时光,看起来,在赶赴婚宴的路上,他也遇上了一位“古舟子”[13],他的箭射向了另外一个空间,在那里,白玫瑰和欢庆的五彩纸屑是没有意义的。“嗯,”梅拉尼想,“我想大概永远不用见他。”梅拉尼更加仔细地检视那件婚纱。这看起来很奇怪——为了失去你的童贞而穿衣打扮。她很想知道父母亲有没有,有没有婚前性行为。她觉得自己真的是长大了,已经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了。虽然和他的家庭出身有些不符,但爸爸一定有些波希米亚作风,除此之外,他过着无聊的单身生活。他住在一间位于布鲁姆伯利的卧室兼起居室里,用小煤气炉煮咖啡,谈论自由性爱,D.H.劳伦斯和黑暗众神。他是否已经把他那微笑的新娘祭献给了黑暗众神?如果爸爸那样做了,她还应该继续微笑吗?祭献品可是她的母亲。另外,她还能穿纯洁无瑕的白色吗?梅拉尼偷偷从兰道太太那里借来的那些妇女杂志里的读者来信是怎么写的?“我的男朋友说要离开我,除非我允许他爱到我的全部,但我想做到忠贞不渝,作为纯洁的女孩穿白婚纱结婚。”白色充满了象征意义,贞洁无瑕,这也正是白缎子显露出的特征,白色的面纱经手指触碰就会皱缩,自空中撒开的白玫瑰花瓣在瞬间即会凋零。贞操是易碎的。这真是一件绝妙的结婚礼服。那么她,梅拉尼想了一会儿,她也会在新婚之夜穿这件结婚礼服吗?母亲是位性格感伤的女人。箱子外面贴了很多褪色的外国标签,像点缀夜空的星星,一件印第安刺绣品覆盖在结婚礼服的上面,完全而优雅地覆盖着这件珍藏的结婚礼服,还裹了蓝色绵纸防止白缎子发黄。她为什么要珍藏它?她打算穿着它被埋葬然后穿着它上天堂吗?可是天堂里没有婚姻也没有结婚礼物。梅拉尼站在月色中,皱着眉,她穿着自己那件家常的条纹睡衣裤。这年夏天,她长得太多,睡衣裤不合身了,裤腿只盖住小腿的一半。梅拉尼的手指拨弄着母亲梳妆台上的几个香水瓶。梳妆台上有一棵挂戒指用的瓷器小树(不过,戒指不在这里,它们都在人在美国的母亲的手指上,折射映照着帝国大厦、大峡谷和迪斯尼乐园);另外还有一棵配套的挂别针的瓷器小树,挂着两个别针和一粒坏掉的衬衫纽扣。另外有张镶在镜框里的维多利亚的照片,她抱着一只显然属于摄影师的道具绒毛玩具狗,而且,显然,维多利亚正打算把玩具狗撕碎。梅拉尼想,这就是那种只有孩子母亲认为可爱的照片。她想,将来她是不是也会看不出自己孩子的讨人嫌,即使他们确实不招人喜欢。梅拉尼心不在焉地把已经走味的香奈儿香水点在耳垂后面,立刻她闻着像是她母亲,她赶紧看了一眼镜里的女孩,确认自己仍是梅拉尼。镜中女孩的脸皎洁如月。梅拉尼把为了睡觉方便而拧在头顶上的发结揪开,她感觉到头发散开,落在后背上。梅拉尼给自己弄了很多发型,盖住脸,或者像芭蕾舞演员那样紧紧向后梳。她想起了已经锁好藏起来的结婚礼服,把发缕全都不对称地绕向一边。“它适合我吗?”梅拉尼反复想这个问题。她端详着自己,心不在焉地解开上衣的纽扣,试着摆了几个姿势,假设,就像她曾经想过的那样,她成了一个模特或者在酒馆里的舞女。这里梳妆台的镜子比梅拉尼的镜子要宽,但也短一些。不过,她一直在想:“能吗,我能吗?”梅拉尼拉开抽屉,在抽屉角上找到了一个粉饼便士。“我要人头。”她对着旋转的阴影说。落下来了,是人头。梅拉尼深吸了一口气,把衣箱从壁橱里拽出来,打开了衣箱上的黄铜扣锁。她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盗墓贼,但是硬币已经落下,所有的一切只能如此了。箱盖吱嘎打开了。顶层是一堆松软的绵纸,这些多年未受打扰的绵纸遇到空气就盘旋涨开了几英寸,带着懒洋洋的沙沙声即刻伸展,飘浮起来。梅拉尼把绵纸拂开。最先看见的是垫了纸的人造玫瑰花花冠。花冠上缠绕着一些照片上看不到的小枝山谷百合,点缀着露水般的珍珠。有些玫瑰花的花瓣压弯了,乱糟糟的;有一朵整个压扁了,像是达达主义的展品。花冠在梅拉尼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她小心地把花瓣拉直。然后,她把整理好,完全像是在新婚仪式上的花冠放在床上。她展开面纱,面纱有数英亩宽广,足够包裹缠绕克拉纳赫的所有维纳斯的脑袋,覆盖哥特的诗人之山。梅拉尼被套住了,像一条落网的鲭鱼;轻拂的网纱包住了她,钻进了她的鼻孔,迷住了她的眼睛。她东转西转,却把自己缠得更紧。她和它摔跤,撕扯争斗,最终摆脱出来,不耐烦地把面纱随便堆在花冠旁边的床上。该穿婚礼服了。婚礼服相当重。滑溜溜的缎子闪着耀眼的光,银色的,就像客厅陈列柜里的那只银茶壶,只在需要擦拭的时候才把它拿出来。整间屋子的月光都集中在那些华美神秘的折痕上。梅拉尼扯掉身上的睡衣裤,爬进了婚礼服。婚礼服摸起来冰凉,从她身上滑过,冷得就像软管里缓缓流下的冰水,梅拉尼打着哆嗦,屏住呼吸。婚礼服太大了。母亲结婚时正处在她丰满红润的青少年期暂时性肥胖中。两个瘦弱的梅拉尼也许能穿起这件礼服,完成一个连体双胞胎姐妹共享的婚礼。梅拉尼记得她读到过连体双胞胎结婚的故事。她们需要一张超大的床,四倍大的床。她有点沮丧,婚礼服实在是太大了。她在白缎子里扭来晃去,踢踏堆在身前的衣褶,走回到梳妆台找别针,想自己用别针别一下。不过,当她站在镜子前面时,她发现,裙子大点其实没关系。在披散流泻的黑发映衬下,她的脸更加洁白了,婚礼服反射的微光起了陌生的美化作用,胸部凸起的轮廓被抹去了,现在她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贞洁处女。她拖着一顶堂皇的帐篷移动,它令人惊奇地衬托出她的可怜和苗条,她像座枝状大烛台一样散发光芒。她明白自己戴不好面纱,她抓过那顶花冠,扣在头上。小珍珠黯淡的闪烁像在眨眼,或者就像人们经常讲的,珍珠是鱼的眼泪。虽然母亲的这些珍珠是仿造珍珠,但不管怎样,它们闪烁着。“可,我真的有那么美吗?”她震惊地看着头顶花朵和珍珠的自己,疑惑地自问。她打开母亲的衣柜门,在能照出全身的长镜子里打量自己。是的,她是个美丽的女孩。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又用日常使用的镜子照了一下,仍然是,她是个很美的女孩。月光,白绸缎,玫瑰花。举行了婚礼。和谁的婚礼呢?可是今晚的她已经沉溺在自我满足的荣耀里,不需要新郎了。她对苹果树说,“看看我!”苹果树正在用乡村夜晚的寂静催肥枝条上静默的苹果。“看看我!”她朝着月亮激动地喊叫。月亮像圆滚滚的南瓜,它笑了,正是那种孩子们心中月亮奶奶的笑脸,圆圆的脸,高兴地笑着。一股带着青草味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抚摸着梅拉尼的脖子,扰动了她的黑发。月色下铺展开的乡村如同异国的魔境,在那里,玉米是东方的不死之黍。永远不要收割,也无须播种,[14]未发现的地域,不曾被人足践踏,也不曾被人手触碰。处女地。“我要去花园,去到夜色中。”匆忙地卷抱着裙裾,她飞奔下楼——噢,小心吱吱响的楼梯。她憋住气使劲拖开门闩,崴折了一根指甲。要静悄悄地走,轻轻地落脚,不然兰道太太会挥舞着拨火棍走下来,兰道太太把拨火棍放在床边,提防黑夜里的窃贼。黑夜。梅拉尼步入黑夜,在夜晚黑暗的两指间,瞬时忘记了白天的自己。花园里的花朵都拢成了杯子,散发着猜想不出的午夜甜香,青草微微波动,窃窃私语,使夜色更显沉寂。这种静止就像是孤身一人站在世界尽头的静止。在白缎的甲壳下,她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仅存的女人,她站在深不可测的苍穹下,兴奋地打颤。一轮圆月。树木像是轮船的载重吃水线,满载的货物是入梦的飞鸟。踩在露湿的青草上,感觉像只驯顺小野兽用潮乎乎的舌头舔她的脚;现在,草比白天更高,更茂盛。她的礼服在地上拖着,留下一道闪烁的踪迹。静止的空气有着奇迹般的清澈。阴影里的一切——树枝、花朵都像是在水中摇曳,突现出自身阴暗精确的轮廓。她迈步缓慢、安静,如同是在水下潜行。她用嘴巴颤抖着吸气,舔尝这黑暗的酒酿。丛生的丁香绊住了她。一只多毛的夜游小动物急速窜跑过她前面的草地,慌乱地嗅着钻进草堆,看不见了,这个小东西,不管它是什么,不会比风吹落的树叶具有更多哲学意义上实在的客体性。“我从没想到过夜晚会是这样的。”梅拉尼用微小的声音说。她狂喜打颤。为什么?怎么了?除了她自己,她不了解也不关心别的。巨大的云层堆积又消散,天空布满了闪烁的星星。世界,世界上只存在这座花园,天空一样的空,像永生一样永无止境。在小学的《圣经》选读课上,布朗小姐描述过“永生”。布朗小姐是她们的老师,说话咬舌,戴眼镜,身上总有股柠檬皂香味,孩子们问她,她就捻着粉笔热情自负地和她们讲解了“永生”。永生,她说,就是和上帝同在,在一个空间里,那里的时间一直向前,向前……那就像葡萄干布丁里有块六便士硬币(这是七岁的梅拉尼自己的想法)孤独地挤在一堆显赫的小葡萄干里,或许,也能有别的六便士硬币做个伴。上帝该有多么孤独啊,七岁的梅拉尼这样想。现在她十五岁,她却穿着一件已经疯了的婚礼服,仰视着无际的天空,迷失在永生里。所有这些对她来说都太大了,就像这件穿不起来的婚礼服。她还太幼稚,不能适应。孤独掐住了她的喉咙,突然她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些。她吓得惊慌失措,迷失在这陌生的孤独感里,恐怖撞进了花园,她却无力抵抗,就像已经被黑暗酒酿灌醉了。她呜咽着痛哭。然后,她猛地跑了起来,跌撞着,不时被裙摆绊倒。太多了,太快了。她必须尽快跑回前门,把大门关紧,回到舒适,回到封闭,回到熟悉的室内黑暗和人的气息中。心怀恶意的树枝挂住她的头发,抽打着她的脸。青草交织着,变成了会转圈的脚踝套索。梅拉尼开始害怕花园,花园就充满敌意地与她针锋相对了。现在洁白的前门台阶是避难所。她沉落在台阶上。兰道太太每周彻底洗刷一次台阶,另外每天她都亲手擦一遍,用那双粗朴,因劳作而硬实的梅拉尼熟悉的手。梅拉尼抽动的双颊贴在冰凉的石阶上,蹭到她脸上的是购自商店的正品清洁粉,这就像是可以确保地位的种姓标记。但是门关着。门在她身后自己关上了。她没有钥匙。她被关在了门外。她被自己关在了门外。当她认识到自己不能从门进去,她几乎要绝望了。并且,不只是这些,她在沙砾上奔跑时还割伤了脚,当时她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她看见自己双脚淤青,在流血,这件属于母亲的婚礼服的褶边上沾了许多在月色下发黑的血点。但最糟的是,坐在房子外面,进不了家。她紧抓着石阶,想让自己好受点。“我得振作起来,现在我该怎么办?”她自己卧室的窗户还开着。也许,她能爬上那棵苹果树然后爬进她的房间,然后把巨大的永生沙漠砰地关在窗外。可是,这样,她就得离开这个避难所,再冒一次险。是爬苹果树还是就这样等着天亮,一直等到兰道太太下楼来准备早餐。那样的话,她需要和兰道太太解释她穿着母亲的结婚礼服被关在门外一整夜是怎么一回事。她八岁那年爬过这棵苹果树,十二岁又爬过一次。那么,十五岁,再爬一次?但,也许苹果树还在,也许那里会什么都没有。不管怎样,她还得绕到房屋黑暗的背面,不管那里潜伏着什么。不管在那里潜伏的是什么样的怪物,即使它可能有着黑夜一样的血肉,体型庞大,寂静无声,有很多软而且大张着的嘴。她知道他们在那儿,等着绊倒她,让她摔一跤。他们在她视角之外的星云地带变幻、移动。她努力直视前方,不愿他们突然闯入她的视线。她紧贴着房屋移动,拖着脚步踩过花圃,房屋也有一些保护作用。耳朵里的血管一直在砰砰跳,产生的噪音听起来就像有怪物在耳边低沉喘息。处在这个夜晚的寂静里,任何古怪的恐怖影片,漫画书和噩梦都变得可信了。“别瞎想,”她对自己说,“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可是,“没有”这个词听进脑子里就变了,她害怕这个词的回声。她经受着这样的恐惧,好不容易够到了她的楼梯——她的苹果树,这是她的朋友,有很多树瘤的枝条上结着密密麻麻的果实。不过,今夜,她已经吓坏了,觉得这是些阴险有毒的苹果,她感觉甚至曾经是游戏伙伴的苹果树现在也变成了她的敌人,而且她没有办法同他们讲和。以前她爬树的时候,用不了几分钟就能爬上一棵树。但从她再也不每天穿短裤的暑假开始,她蓄长了头发,也不再爬树了。到她十三岁,青春期开始,她就觉得自己是独自受孕了,她的身体里怀了一个发育非常缓慢的胚胎——长大成人的梅拉尼,但妊娠期会持续多久,她却不是很清楚。那么,现在,在这个妊娠期里,爬树可能会导致流产,然后她会永远地困在自己的孩童时代,永远是个剪平头的假小子。可是“情势所迫,只得如此”。“可是,我怎么能穿着这件礼服爬树呢?”爬树要手抓脚踩,浑身使劲,那么拖在后面好几码长的缎子会被撕裂,戳破,乱糟糟地缠成死结。她可能会被网在树杈中间,上不去也下不来。等着天亮以后,人们搬着梯子,带着从农场弄来的绳子来救她,到那时,也许她还活着,也许已经死了。别犯傻了,肯定还活着。活着完成这场不光彩的闹剧。那么,现在她必须把身上的婚礼服脱下来,在这个变幻莫测,充满危险的夜晚全身光光地爬树。除此之外,她真的别无选择了。在低处的一根树杈上,她感受到一片更深的黑暗,一种黑暗的凝聚的焦点,就像是因她的过度紧张而在想象里出现的怪物群里的一只,它还轻轻蠕动。一声随时可能迸发的惊叫在她的喉内盘旋涨大。绿眼睛眨了眨,又隐没在黑暗中。她摇摇脑袋,摆脱掉这些想法。那是兰道太太的猫,她有伴了。她殷勤地擦了擦猫耳朵,猫动了动,伴着喉咙里的咕噜发出了“噶”的一声,这是驯服的声音,是意外收获,增强了安全感。如果猫一直这样咕噜咕噜,就会像有人在前面为她点燃了一个照亮的小火堆,梅拉尼就能有勇气从她的礼服里溜脱出来。她把头发绕着身子散开,作为自我保护的手段,这是夏末的夜晚,又在夜晚将尽的时刻,空气变冷了。她把礼服打成一个包,挂在树杈上。这样,她就能随身带走,然后把它放回到衣箱,只要没人注意到褶边上的血点就不会有人想到它被拿出来穿了,再说血点很小,只有不多的几个。猫把头转向了一边,像金属装饰片的猫眼打量着包裹;它伸出如稻壳的爪子,挠抓了一把礼服。这是只顶尖带着弯曲肉钩的狡猾的爪子。这一抓真残忍,能听到什么东西被撕碎的声音。“哦,上帝啊!”梅拉尼大声叫了起来。猫撕下了一条很长的口子。她去打猫,但猫从树上跳了下来,堕在草地上,继而不见了。现在,她又是独自一人,月亮正滑向天边。月亮很快就会落下去,然后她会湮灭在完全的黑暗里。她双手十指交叉,紧握着祈祷,“上帝啊,求求你保佑我,保佑我安全地回到我自己的床上。”她充满恐惧地意识到她现在是完全暴露了,赤裸着。她觉得这是一种全新的,也是最彻底的赤裸,就像她已经被剥夺了皮肉,全无遮盖地站着,裸出了最大限度的骷髅般的赤裸。她近于惊奇地注视着自己有血有肉的手指;她的手应该已经被脱去了呀,像脱下手套那样,只剩下骨关节。她才试着攀了一下树枝,苹果就暴雨般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但树枝足够粗,能承受住她的重量。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开始向上爬。她抱住扭曲多节瘤的树枝向上爬,裂开的树皮像犁铧那样划破了她的小腿、大腿和肚皮。每一次抓握和落脚都要她多加小心,忍着疼痛,摸索着向上爬。曾经,有一根她满心信赖地踏上去的树枝突然呻吟着断了,身体踩空,只凭双手吊挂着,好像在地之上天之下的绞刑架上作垂死的挣扎,为了脱险双脚乱踢一通,全世界存在物的影子和叶片都晃动旋转起来。她一动,就有一些苹果骨碌骨碌滚下来,在树叶间眨着眼的月亮正逐渐变小,这些树叶的质地坚韧得像皮革,总是直直地戳她的眼睛或是塞进她张开的嘴里。处境是如此地不与她相容,喘一口气都要竭尽全力。她的脸和柔软的胸脯都被新生的小树枝划破了。她就像是正和这棵树摔跤角斗。她累得浑身冒汗,而且,她还得拖着身后那件礼服,就像是基督徒背负着拯救世界的重担。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一直向上奋斗了多久,终于,她发现,抬头就是她那扇窗户的窗架板了,这像是见到了应许之地——流淌着奶与蜜的乐土。可是,窗户远远高过最顶梢的结实树枝,她得冒险把自己和婚礼服荡过去。感谢上帝,窗户是完全敞开的,在爱德华小布熊,《罗娜·杜恩》,银柄发刷的上面敞开着。摇摇脑袋,打起精神,她咬着嘴唇从树叶的海洋里站起身来。开始她连续踩错了两个落脚点,眼冒金星,浑身打颤,她差点从树上突然掉下去,掉到树下那片绝不会好好招待她的地上。她使劲把婚礼服扔向窗口。礼服却散开了,白色的翅膀打到她的脸上,落下来,停在窗架上像一只巨大的信天翁,它在那里抖动了一会儿,就摇晃着跌下去,看不见了。然后,跟着婚礼服,她也猛地一跳,冲进了自己的房间,脸摔在地上。她全身擦伤,肮脏污秽,而且足有一百个小伤口在流血。她在自己的乳白色印第安地毯上躺了下来,她在哭,但身底下结实的木地板又让她觉得安慰——终于,她又躺在这里了。到她觉得自己能站起来了,她跛脚走到窗前,对着月亮挥了挥拳头。她钻进毯子里,爬到床中间,抓着爱德华小布熊,很快就睡着了。等她早晨醒来,她发现婚礼服变成了一堆碎布条。她把它铺开,它使她的窄床黯然失色,但它确实是一堆破布。苹果树完成了这项由猫开始的毁坏。裙摆成了斜垂下来的三块布条,残存了一点袖子,刮破了,和胸衣只连着几个线头。不仅如此,礼服非常脏,沾着苹果树划的绿条纹和她鲜红的血。她流的血远比她自己认为的要多。她的手指划着礼服,她吓傻了。还有,花冠怎么样了?昨天,她忘了还有花冠,开始爬树的时候,它一定还是在她头上的。但是房间里看不见它的影子。她趴到窗户上去看。花冠挂在簇生着苹果的枝梢上,高处的树枝,够不到,拿不下来。看上去,它像个白色的鸟巢。珍珠正辉耀着清晨的阳光。花冠只能待在那里了,除非叫消防队来帮忙。吐司和培根的香味从厨房飘了过来。生活仍在继续。“喔,你这个傻瓜。”梅拉尼野蛮地骂了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里钻了很多苹果树树叶,她又刷又梳,弄断了不少头发丝,缠着树叶,落在了地板上。觉得疼能让她心里好受点。等着接受叱责和羞辱吧,你这个愚蠢的孩子,早晚你得交代这场有灾难结局的月夜冒险。她把婚礼服的遗骸带回到衣箱,不管怎样,把它塞了进去,然后用成堆绵纸填满了缝隙。到母亲回家的时候,她会告诉母亲的,悄悄地。同时,大概没人会注意到树上的花冠。因为花冠挂得非常高,兰道太太是近视眼,乔纳森差不多瞎了,维多利亚从不仔细看。“我能吃梅拉尼的培根吗?”维多利亚要求。并且,乔纳森已经吃掉了她的那片吐司。心情沉重的梅拉尼什么也吃不下,好像负疚和羞耻就已经把她的胃填满了。收拾完餐桌,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了她的教科书,看教科书就像是赎罪。整个暑假她都忽略了《罗娜·杜恩》,现在她从里面抄着冗长的笔记。兰道太太和维多利亚去了村庄里的商店,乔纳森跟着去了,他要买一套新的配套模件盒。空了的房屋变得空旷,充满轰隆隆的回声;她感到一幢居室全空的屋子会虚无,她未曾体验过的“虚无”,突然撞进耳朵的巨响和小声吱嘎都会让她的后颈不由自主地抽搐。这是阳光明媚的早晨,树上的苹果闪着生长良好的光泽。一天吃一个苹果,不用医生来看我。黄蜂早就醒了,树脚下风吹落的苹果是刚刚探获的宝物,它们正忙着挖洞钻进去。她痛恨黄蜂。她简直不能接受有黄蜂们在她的窗下大吃大嚼这样的想法。到十一点半,炎热午间昏昏欲睡的时光,突然响起一记非常可怕的敲门声,声音那么高又那么突然,她握笔的手惊吓地一颤,在笔记本上掷下了一个墨点。她来到楼下。兰道太太的猫正吃力地追逐着门厅里的苍蝇。它是那些愚蠢行为的目击者;昨晚的大毁灭里也有它的一爪。她经过时不客气地踢了它一脚,它用爪子拍了她一下。门口站着一个手拿电报的小邮递员。就在她看见这个邮递员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了电报的内容,就像那些词句已经印在了这个男孩的前额上。有几秒钟,上午变成了一片漆黑。等她回到现实的上午,邮递员还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小费。门厅台子上有枚付牛奶账单找回来的六便士硬币,那是身无分文的梅拉尼的幸运。猫坐在第三个台阶上懒洋洋地闭着眼。那个男孩已经走了。很远的地方传来他那辆摩托车的排气声。“这是我的错。”她对猫说。她的嗓音颤抖得就像水蕴草,“这是我的错,因为我穿了她的婚礼服。如果我没有毁坏她的婚礼服,那么所有的一切还会是好好的,啊,妈妈!”她的胃一阵抽搐。她跑到楼上的厕所,呕吐起来。她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着那封还未打开的电报。她看见手里的电报,又吐了。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她撞见镜子里的自己,黑发,脸色苍白。一个杀害了自己母亲的女孩。她拾起发刷,冲着镜里映照出的脸扔了过去。镜子粉碎了。镜子背面什么也没有,是衣柜的光木板。她很失望。本来,她希望看见她的镜子仍然存在,镜子映照出的房间仍然存在,然后,只有她自己不在了,缩小消失了。她踩着碎玻璃走到窗前,看着挂在树上的新娘花冠。“我得去把它拿下来,然后放回去,必须这样,然后她会回来的。”不过她知道,如果她爬上窗户架板,她肯定会掉下去的。并且,除此之外,怎么可能让死人回来呢?“啊,妈妈!”她走进父母亲的卧室去寻找婚礼那天的他们。那件婚礼服没有了,那个女人消失了,那个比他的新娘稍微靠后,有些踌躇,在日光下半眯着眼的男人也消失了。“啊,妈妈!啊,爸爸!”泪水在她脸上奔流,她用牙咬住电报,腾出双手,小心地把照片从相框里取出来,然后她把照片撕碎,把雪花一样的碎片投进壁炉。然后她把相框也掰成碎片。做完这些,她开始毁坏房间。她拉开所有的抽屉,打开了小橱柜,把翻倒出来的东西堆在一起,用坚实的双手袭击它们。她挖出盒子和罐子里的化妆品、香水,抹在家具上、墙上、自己身上。她把床垫和枕头拽下来,用拳头捶,拿脚踢,直到弹簧嗡地从织锦面里穿刺出来,枕头崩裂成一片羽绒的薄雾。电报还咬在她的齿间,给口水弄得越来越黯淡。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像机器人一样毁坏一切。她混着泪水和膏脂的双颊上粘着羽毛。兰道太太和维多利亚回家了,为了消暑,两人都吃着蛋卷冰淇淋。兰道太太把已经去了皮的土豆下锅煮上,然后布置好了餐桌。乔纳森用胳膊挟着他的新盒子回来了。他新买了一套“短衬衫”号。他的双眼在镜片后面兴奋地闪亮着。“饭马上就做好了,乔纳森。”兰道太太慈爱地说。他安分地坐到餐椅上,膝盖上横放着新买的盒子;那是他的宝贝,他不能让它跑了。维多利亚在玩那些购物附送的纸袋子。饭菜已经上桌,两个孩子都已经开吃了。兰道太太奇怪怎么不见梅拉尼,早饭没吃,她也该来吃午饭了。乔纳森和维多利亚狼吞虎咽地吃着,兰道太太不想打搅他们。“梅拉尼!”兰道太太站在楼梯脚喊她。没人应声。女孩在她自己屋里呢?也许是趴在书上睡着了?兰道太太小喘着爬上楼梯,发现房间空着,地板上全是碎了的镜子玻璃。她看着这一地的乱糟糟,叹了一口气。“她不小心打碎了她的镜子,不敢说,自己藏起来了。”兰道太太像贤明的圣人一样自语道。在过渡平台上,吃惊地,她听见一声很低的哭号。她跟着这意外的声响走过来。她发现梅拉尼盘腿坐在一堆撕裂的睡衣上。有一股浓厚到刺鼻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正从一个垃圾一样的破玻璃瓶子钻出来。梅拉尼坐着,脸非常醒目。她的脸是一张用深红和黑色描画的脸谱面具,涂满了口红和睫毛膏,她的嘴张开着,有着无法诉说的惊恐。在兰道太太的一生中,她见过太多的情况,对任何情况,她都能泰然处理。她不得不掰开梅拉尼滚烫紧张的手指,把电报拿过来。梅拉尼根本没看见兰道太太。兰道太太把围裙口袋里的老花镜拿出来,擦干净,戴好,看电报。她缓慢地摇了摇头。她伸出胳膊抱住了梅拉尼,但梅拉尼像木头一样直挺挺的,哀号。于是,兰道太太放开了她,挪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楼下。“乔纳森,”兰道太太说,“跑去把医生找来,你姐姐突然病了。”“我还没吃我的布丁呢。”乔纳森很有道理地答道。“我给你在炉子上热着。”“我要我的布丁,现在就要!”维多利亚吵闹着,她能看出来,今天有特殊招待,甜点是苹果派。兰道太太给她切了一块很厚的楔形馅饼,浇上奶油冻。趁现在还有,他们最好赶紧吃。兰道太太细嚼慢咽地吃着她那份派,非常隆重,就像是在参加葬礼,吃葬礼烤肉。她由自身经验得知,一个填饱了的肚子对渡过难关很有帮助。然后,她给她的猫喂了拌了肉汤的土豆沙司。“小猫咪,咱们过不了多久就要找新岗位了。”她对它说,它咕噜咕噜地吃着,摇着尾巴。


                      [1]赫尔南多·科特斯(Hernando Cortez,1485—1547),西班牙探险家,1519年征服了墨西哥的阿兹特克帝国。[2]瓦斯科·达·伽马(Vasco da Gama,1469—1524),是一位葡萄牙探险家,也是历史上第一位从欧洲航海到印度的人。[3]曼果·帕克(Mungo Park,1771—1806),苏格兰籍的非洲探险家。[4]亨利·德·图卢兹-罗特列克(Henri de Toulouse-Lautrec,1864—1901),法国贵族,后印象派画家,他擅长人物画,对象多为巴黎蒙马特一带的舞者、女伶、妓女等中下阶层人物。[5]克拉纳赫(Cranach Lucas,1472—1553),德国画家。1472年10月生于克罗纳赫,1553年10月16日卒于魏玛。擅画风景,风格朴拙,具有乡土气息。[6]爱德华小布熊就是后来的维尼熊。Winnie the Pooh 本名为“Edward Bear”,初见于A.A.Milne在1924年所作的儿童诗,后才取名Winnie the Pooh。[7]罗娜.杜恩(Lorna Doone),一本著名同名爱情浪漫小说的女主人公。[8]诺曼和亨利·波恩(Norman and Henry Bones),Wilson,Anthony C虚构小说中的人物。[9]贝格尔(Biggle),英国作家Captain William Earl Johns(1893—1968)所创作的一系列小说与短篇,主角James Bigglesworth是一名飞行员兼地下情报员,Biggle是他的昵称。[10]典出《马太福音》第6章第28节。指维多利亚很自由地粗朴地成长着。[11]一种在欧洲传统里很普遍的关于拥抱或者亲吻或者遇到扫烟囱的清洁工会带来好运的迷信。[12]麋鹿俱乐部(Elks Club),是发源于美国的一个致力于慈善及会员福利的会员制民间社团,野牛会俱乐部性质相同。[13]塞缪尔·T.柯勒律治的《古舟子咏》里,讲到赴婚宴的客人被一位古舟子拦住听他讲了出海遇难,及射杀救助他们的信天翁后又遭天谴的故事。[14]这句诗出自特拉赫恩(Thomas Traherne)的《诸世纪的沉思》(Centuries ofMeditations)。二梅拉尼像一条又瞎又没耳朵的鱼游在吃了镇定剂的海里,这是一片没有时间没有记忆,仅存睡梦的海。她无力地平躺在她的床上,努力地回想着发生过的事,夏季已经变幻为秋季。到她能坚强一些,她就在清晨早起,在苹果树下非常像样地埋葬了那件婚礼服。她觉得自己的胸口也挖空了,就像那天她埋的是她自己的心脏;不过她还能动,还能说话。“你得成为他们的小母亲。”兰道太太说。兰道太太给他们的外套缝了黑臂章,连维多利亚的外套也缝了。兰道太太的外套本身就是黑的,她时刻准备着接受人类必死命运的打击。她非常沮丧,甚至觉得受了虐待,竟然没有带遗骸回家来举行葬礼。虽然据说没有遗骸。但即使没有。梅拉尼编了僵硬的、印第安妇女那样的发辫。她编得那么紧,以至于伤害了自己,她使劲拉紧头发和头皮,直到觉得后脑勺好像落下了一条白色的裂口,可能会把脑袋劈开,脑浆会流出来。这是一项苦修。她嚼着像大钉子的辫梢,踢着厨房椅的椅子腿。从敞开的门到门厅,到处漂浮着拍卖人助手们的窃窃私语。所有的东西都要被卖掉。没有能余下来的钱。爸爸从不存钱,因为他总以为他能挣到更多。一天天过去了,孩子们像是在真空里存在着。还有东西给他们吃,兰道太太也还在这儿。兰道太太依然值得依赖。梅拉尼现在总是待在她身边,帮她做些家务。梅拉尼不想一个人待着。她的镜子已经打碎了,但刷牙的时候,或者经过衣帽架,有时她会不小心瞥到自己的脸,她憎恨这些瞥见。可是兰道太太这位鸡妈妈,也忙着找她的新岗位,房子和家具都会不受他们控制地卖掉。“一个小母亲。”梅拉尼重复着。她必须要给乔纳森和维多利亚一个妈妈。虽然,看上去乔纳森和维多利亚并没有觉得缺乏母爱。他们有自己私有的世界。乔纳森坚持着做他的新船模。维多利亚像小溪水那样不停地含糊地嘟囔着,追着阳光光束里的浮尘。既没有提到想他们的父母,看上去也没认识到他们现有的这样的生活已经到头了——维多利亚还太小,乔纳森太全神贯注了。当有意向的买主来看房子(这种事越来越频繁),他们就待在角落里,直到那些人离开。“我得自己挑这副重担。”梅拉尼说。兰道太太给乔纳森织了一双过膝长袜,一件临别赠礼。她转脚就要走人了。“他们让我告诉你,”她说,“是律师说的,因为我和你们亲近,我得一直等到这时候。”“告诉我什么?”“你们要去你们的菲利普舅舅家。”梅拉尼的眼睁大了。“你们的菲利普舅舅会照顾你们三个,再说,一家人分开也不好。”她吸着鼻子强调说。“可是我们一点也不了解他。他是妈妈唯一的兄弟,他们各自漂泊,生活分开了。”她挖掘名字,想着久远的过去凑巧留下的标记,“名叫弗洛尔,妈妈年轻时叫弗洛尔小姐。”“律师说他是个完美的绅士。”“他住在哪儿?”“伦敦,他一直住在那儿。”“那么,我们要去伦敦。”“那会很好的,等你长大了,整个伦敦都是你的。剧院,跳舞。”从看过的杂志和小说里,她又回想起一项内容:“晚间招待会。”“现在他做什么工作赚钱?以前他是个玩具制造师。”“那他还是。他结婚了。会有个女性庇护人。”“我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现在这种年代,”兰道太太谴责说,“亲属之间这么缺少来往!听说你舅舅有了妻子觉得新鲜!她是,不管怎么说,是你的舅妈!”她的钢针闪着光。“那全是新环境,人又很生疏。”“这就是生活,”兰道太太说,“我会想你们的,经常想到那个孩子,想着她长成一个小女孩,还有你,成为一名淑女。”梅拉尼低下头,辫子滑过她的脸,“你一直都这么好。”“我会帮着打行李的,当然了。”“什么时候?”她哽咽着,“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快了。”十月,清爽、朦胧、金色的十月,光线甜蜜又浓烈。孩子们站在台阶上等着来接他们的出租车,手里拎着衣箱,胳膊上套着黑袖箍,他们是一伙儿遭遇海难被沉船遗弃了的乘客,手里抓着慌乱抢救出来的一点财产,恐惧绝望地盯着波浪起伏的大海,他们的性命属于它了。“我也许再也见不到这座房子了!”梅拉尼想。这是无边无际的一刻,这是在和曾经拥有的家告别;是这样的无边无际,以至于她很难领会,只感到茫然的遗恨。玫瑰花冠还挂在苹果树上,风吹日晒,已经有点破旧。兰道太太唾液湿湿地挨个吻了他们。这天也是她离开这所房子的日子。她穿了她那件质量上乘的黑色布大衣,戴着织补整洁的布手套,穿着那双结实经穿的系带鞋。行李箱旁边的篮子里睡着她的猫。她的新雇主会开车来接她。他们的相依相伴到头了,她属于别的房子了,去照顾别的什么人。“哦,亲爱的。”梅拉尼抱着她,突然说“学校”,看见行李箱,让她想起了学校,在此之前,她还没想到过学校的事。但她和乔纳森应该回校,维多利亚这学期要开始上村里的幼儿园了,去跟那些孩子待在一起。“你的菲利普舅舅会安排这些的,”兰道太太说,“你要注意的是一路上要好好照顾他们,给他们买好在火车上看的漫画书,买好糖果。”兰道太太从一堆阿司匹林药瓶中间挖出来一个,然后打开她的黑色仿鲸鱼皮手包,松下来几个发夹,拿了几管助消化薄荷糖,“拿着这些。”又给了一张一英镑纸钞做分手礼。他们的出租车来了。是不是出租车司机、火车站检票员,和站台上的其他乘客都觉察到了这些孩子的异样,瞅着他们的黑臂带,忧伤地点着头,明白了发生的一切,对他们微笑着表示鼓舞和同情?梅拉尼想,他们是,她一上来就被这种怜悯吓住了,她竭尽全力表现得沉着自如。一个小母亲。“我身负重任,”梅拉尼想,他们已经在火车上了,维多利亚掀开了座位软垫,看底下有什么,乔纳森在研究一张纵帆船索具装备的图表,“我不再是个行动自由的人了。”一个盛满不幸的黑木桶自己翻倒了,扣在了梅拉尼的头上。部分自我,那柔弱、含苞的部分,她想,已经被杀害了。那个头戴雏菊花环的女孩被留在了身后,在旧有的家屋里像幽灵一样徘徊,她的脸会出现在各处的镜子里,就是那些房子的新主人想要用来照他自己脸的那些镜子。暗夜里,她苍白的脸也会在苹果树多刺的树干里闪现。她像个接受了截肢手术的病人,还不能适应已经丧失了某些部分的自己,就像丧失散落在内华达沙漠里的父母亲的遗体碎片。国内定期航班,突然遇到罕见的暴风雪。引擎故障。有两位英国公民死亡。我们对这位杰出文学家的逝去深表哀悼,对他夫人的逝去深表哀悼。妈妈。不,母亲。现在她已经死了,要用尊称。“母亲。”母亲和父亲死了,我们成了孤儿。当然,孤儿也算是一个尊称。梅拉尼不认识一个孤儿,但现在她认识了一个,就是她自己。就像简·爱。但她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需要她照顾,因为除了她,他们再无依靠。“伦敦!伦敦!”维多利亚大喊着,无论火车是减速,暂停,行经乡村,或者停顿,她都这样喊,不管是在沉闷乏味,铁轨沿线欧芹盛开白花如泡沫的农村小站,还是野地里列车停下休息的随便什么地方。“我们到了伦敦车站,他们也认不出我们,”乔纳森突然说,“我们都从来没见过面。”“三个自己坐车的孩子,他们不难认出我们的。”梅拉尼说。火车就像是某种炼狱,在已知和已发生的过去和不可测的还未开始的未来之间,有一段需要等待的时光。这是一段漫长的旅途,乔纳森凝视着窗外的风景,这是一片和梅拉尼凝视的不一样的风景。维多利亚,终于,睡着了,她没看见减速后缓缓穿行过的伦敦,直到火车最终停在拱形门下,响起到站共鸣,她还没睡醒。梅拉尼全身僵硬,隐隐作痛,灰头土脸。她感觉出奇地冷,又恶心,但她坚定地咬住嘴唇,把他们的箱子弄到了一块。“乔纳森,”她说,“你得抱着维多利亚。”他抓着那个对他来说非常特殊的包裹,考虑这件事。“我得抱着我正在做的这个船模,我怕万一摔坏了。”他合情合理地说。她听出来没可能说服他。“好吧,我抱她,我们找个行李员。”维多利亚是个巨大的,身子死沉的孩子,压得梅拉尼的胳膊都要断裂了。就这样无助地被人群挤撞着,梅拉尼向着站台张望,寻找。站台上没有行李员。那么,站台上也不会有菲利普舅舅吗?然后,她注意到两个年轻男人,他们背对招贴板,不慌不忙,慢悠悠地端着纸杯喝茶,看举止是乡下人。他们的镇定吸引了她。他们给自己制造出了一片私有的小天地。尽管他们身后就矗立着一只六英尺高的啤酒瓶,贴着红字标签“男子汉喝这个!”他们在啤酒瓶边上另外营造了一个寂静,坚如岩石的乡村,一个轻风吹拂,时而阴雨,有几只小鸟歌唱的乡村。他们是严厉但有教养的人。他们是某种意义上的梅拉尼所不是的乡下人,尽管她刚刚离开青草丛生的地方,而他们可能毕生都住在伦敦。他们是兄弟俩。很显然是兄弟俩,尽管有令人吃惊的不相像——就像两套衣服,同一块布料,完全不同的裁剪。岁数小的大概十九岁,只比梅拉尼高几英寸,略长的鲜红色头发贴着深蓝色的衣领,他穿的是件很像军服的夹克衫,黄铜纽扣,带护肩。他穿着一条褪色了,毛绒磨平了,因为布料弹力而带着细皱的灯芯绒裤子。他穿的这些衣服像是在教区救济箱里自己偷捡着来的。他的脸像是民间故事里淳朴的伊凡,斜眼,高颧骨。右眼受到光线直射,所以他的目光总有点不够专注,也不能正眼看。他懒懒地张着嘴呼吸,唇色淡红,像一朵花。他为一个私密的笑话,或者不为什么,露齿笑了。他举动敏捷,有着不一般的优雅,他把茶杯举到嘴边,一个充满诗意,闪光的手势。他的同伴也是这种人,年龄大一些,更加坚实冷漠。个头更高,肩膀也宽,粗拙地搭配起来的肢体,和一张皱纹镂刻、毫无表情的脸。这个脸色发青的人穿了一件海军蓝的裤子,翻边磨损了的条纹套装,一件那种不显脏的米棕色衬衫。他那条棕色加蓝色的领带上刺了一只竖琴形状的领带别针。一支抽了一半,已经熄掉的手卷烟夹在他的耳后,烟头松散了,就要分成一小片碎纸和一点烟丝。他们喝着茶,互相不说话。他们保持着相对的静止,尽管车站的混乱像漩涡一样围着他们打转。他们居住在自己的寂静里,对一切都无动于衷。年轻的那位喝完茶,以掷铁饼者的姿势把纸杯以高过招贴板的抒情的曲线投进垃圾筒,然后他用手背擦了擦嘴。他好像是在给火车做检查,用缓慢,弧度很大,偏向一边的注视扫取它的长度。他有一对好奇的灰绿色瞳孔。梅拉尼觉得他那大西洋色彩的眼神像是海浪,她被淹没在里面了。如果真的是海水,她就已经浸透了。他碰了碰另外那个男人的胳膊,那个男人立刻放下茶杯,他们向她走来。一个走起来玉树临风,另外一个像塔的坍塌,一种吓人的,不协调的行进——每一步看上去都像是要控制不住地向前摔倒:用猛力把僵硬的身子拉直,然后在脚后跟上一阵摇晃,继而迈出摇摇欲坠的下一步。男孩微笑着伸出表示欢迎的双手,那个人没有笑。梅拉尼吓了一跳,知道他们就是来接她的。她本来盼着见到一个头戴牛仔帽,脸像黑白照片的老头,现在这两个陌生人过来搭讪,她又失望又惊慌。她的脑子里闪过星期天报纸故事的片段:伦敦主线火车站徘徊的男人,出于不道德的目的,诱骗缺乏生活经验的女孩。但那个男孩说:“你就是梅拉尼吧。”他们知道她的名字,那么这就对了。她看着他嘴唇的活动;他还在说,但他的声音出奇地柔和,被一辆火车的鸣笛淹没了。“我是梅拉尼,”她说,“是我。”“让我把这孩子抱下来吧,梅拉尼。”他说话带着很少但能听出来的爱尔兰口音。她不得不弯腰靠过去听他说了什么。她高兴地把维多利亚交出去,活动了一下她有些拉伤的胳膊。乔纳森从车厢里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行李员,拉着他们所有的行李。“他正好要从通道里进车厢,他说‘我想你需要人帮忙,先生’,”乔纳森向他们解释经过,他又惊奇地加了一句,“他叫我‘先生’!天哪!”“这是乔纳森,”梅拉尼说,“小孩子叫维多利亚。”“我叫费因,”男孩说,“他叫弗朗辛。费因·基瓦尔和弗朗辛·基瓦尔,很高兴见到你们。”兄弟俩以忐忑不安,拘谨的礼节和梅拉尼和乔纳森握手,尽管费因抱着维多利亚,腾出手来很吃力也很危险。“可是,你们是什么人呢?”梅拉尼问。“你们的舅妈玛格丽特是我俩的姊妹,”费因说,“这么一来,我们也算是舅舅。”他咧嘴笑了一下,一个轻松,狡黠的咧嘴笑,拉开的嘴唇盖住了牙齿,一些颜色发黄、歪歪扭扭的牙齿。“可是,你们是爱尔兰人!”“据我所知,没有法律禁止爱尔兰人当舅舅。”费因说,他的语调那么温和,梅拉尼为自己觉得羞愧。维多利亚在他怀里挣扎。他跟她说了几句什么,她就把脸埋在他海军蓝的胸口,又睡过去了,比刚才睡得更死。他穿的是一件退役的消防队员制服。梅拉尼觉得非常惊讶。他们排着混乱的队伍,走到出租车等候处。“路非常远,坐出租车会很贵,不过你舅舅给了车钱,坚持要我们坐出租车。”费因说,“他并不太乐意,”他补充道,“你知道,让我管钱。”他又咧嘴笑了一下。“我有过一英镑,可是我拿它买了牛奶和果仁巧克力。”“一英镑全买了巧克力?”“还有杂志。在路上看的。给乔纳森买了一本《海风》,还有一本年刊《比诺》,给维多利亚。你想,得哄他们开心。”“不管怎么说,一英镑不是一笔小钱。”他说。梅拉尼紧挨着费因,旁边坐着沉默的稳如磐石的弗朗辛,乔纳森坐在他们前面,坐在那个能翻起来的座位上。伦敦在车窗外滑动,但梅拉尼没有朝窗外张望。“基瓦尔?”她试探着问。“基瓦尔。”“这听起来,”她说,“听起来不太像爱尔兰人的姓。”“也许吧,可它就是。”接下来是沉默,然后梅拉尼闻到这两个男人的体味。开始她疑惑这种气味的来源,她有点不相信这兄弟俩会这么脏。这么挤在他俩中间,冲鼻子来的都是他们的气味,她都要窒息了。这也让她害怕,她还从来没和有这种味的男人挨得这么近。他们俩都冒着浓烈的、不干净的、动物般的臭气;除此之外,费因还有涂料和松节油的臭味,盖过了那种受穷的气味,贫民窟的气味。她看到弗朗辛的衣领上镶着一道污垢的边,他的脖子也是脏乎乎的。她看不见费因的脖子,他的脖子给头发盖住了。十五年来,她是在梳洗、擦涮里长大的,她回想起那些好像永远不会结束的沐浴,洗发香波,洁净的内衣;曾经,她是用那样一个全套的沐浴方案清洗她自己的,握着滑溜溜的香皂块在身上擦来擦去,直到香皂变没了。她试着回忆那些冒着香皂泡的热水,好让自己从周围的臭气中解脱出来,但没有用。毫无疑问,出租车永远开不到头,她永远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了。里程表无动于衷地滴答着,蹦着先令数。乔纳森羡慕地盯着里程表看了半天,他似乎很欣赏它能这么粗鲁直率地控制着它的乘客。“现在还离得很远,是吗?”梅拉尼用像卡在嗓子眼里一样低的声音问。“还很远呢。”费因简略地回答。他在想什么?他侧面轮廓非常粗犷古怪,鹰嘴鼻子,眼睛包在厚重的眼睑下面。“还很远。”他重复说。“天就要黑了。”她说,街道上的天光已近乎耗尽,乔纳森的脸晃动着融入车内的一团漆黑里。“会越来越黑呢。”费因回答说。他的声音突然温暖起来。这样的对话具有某些仪式的意味,似乎梅拉尼可以悄悄蹒跚着跟随这些语词的队伍,安全地穿过通向卡本内克城堡[1]的剑刃桥。弗朗辛转过头来,他那扣紧的嘴唇重组成了一个微笑,一种希腊文明早期陶土小雕像的微笑。一股陈腐的臭气从他掀动的夹克衫里散发出来。“嗯,你知道吧,”费因说,“你舅妈的事?”“嗯,知道,玛格丽特。她是你姐姐。”“可是,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他停住了。两兄弟交换了一个意思非常含糊的眼神;车内一片阴暗,他们的白眼球冲着对方闪了一下。“她是哑巴。”弗朗辛说,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他的语气平淡又粗鲁。说完,好像是要从那句话里把自己解脱出来,他低声哼起一首歌,用手指轻松地捻动一根香烟。他不看那根香烟,以便把精力集中在捻动的手指上。“哑巴?”梅拉尼有点过于苛求地说。“她一个字也不能说,”费因说,“唉,他们应该早就告诉你的。这是个非常可怕的折磨;结婚那天她突然变成这样了,她的沉默就像个诅咒。”弗朗辛停下了捻动的手指,皱了皱眉,好像他的弟弟已经说得太多了;但是梅拉尼没有注意到。曾经,在她心里新舅妈只是一个影子,是那位玩具制造师舅舅的纤弱的附属品。现在她有些真实了,因为她有了一个特征:哑的。“多可怕!”她很震惊。“我们非常亲近,我们仨,”费因说,“兄弟姐妹们亲近一些是好事。”他的烟草有股很大的草药味,就像会对你的健康有好处。“她能像老奶奶那样做很传统的饭菜,”费因说,这是他认为最有弥补作用的长处,“做很好吃的甜糕!”“她也经常做面包布丁吗?”乔纳森问。“很少做。”费因想了一会儿,回答说。“噢,太好了。”乔纳森说。那么他肯定最后也注意到了,他对兰道太太那些没完没了的面包布丁同样心生怨恨。出租车爬上凄凉的灰色街道,街两边都是十月里的残败树木,各处都有悲伤的落叶飘下来,飘进正在加深的,像绵羊一样白得乱糟糟的雾气里。忧郁,运途衰落的南伦敦。“我们就快到家。”费因说,但梅拉尼突然忍不住呜咽起来。费因的手放在她的膝盖上,温柔地说:“我们,也是断断续续地,从父母亲死了以后,住到这里来的。”“那么,我们都是孤儿!”“是的,在同一条船上。”“船。”乔纳森痴迷地重复说。他们到了高山上一片开阔的楔形场地,在中央,焦点建筑是一座古怪的公共厕所,厕所装饰着维多利亚时代铸造,具有洛可可风格,过于华丽的铁艺窗栅和围栏。铁艺装饰上面垂着无精打采的悬铃木,树干上长满了像是皮肤病的白斑。有很多家灯火通明的店铺。一家蔬果店,窗口摆着绿油油的人造草草丛,店里摆着一堆堆鲜亮的橘子,好像在冒充冬日里的阳光,香蕉像是暗中摸索过来的生了斑点的手,靠近些看,那些巨大多皱的绿玫瑰就变成了皱叶甘蓝;热情的黑醋栗花苞原来是红球甘蓝,是要用香辛料和醋来烹炒的。那家是肉店,一个系着蓝围裙,灰头发的男人,戴着稻草上沾了血迹的硬草帽,他在一块厚石板上做香肠,帽檐恰好在两只光溜溜屠宰完的羊羔之间。糖果店里有薄脆饼干和糖果,有带驯鹿包装的,也有带圣诞节冬青包装的,橱窗里已经有了一个绉纸的圣诞老人,堆着罗马蜡烛、仙女喷泉[2]和专为十一月五号烟火节准备的自动操纵飞弹。还有很多家店铺。一家卖便宜二手货的废旧品店,有一个干瘪苍白的女人坐在石蜡炉边编织,四周堆满了破旧的东西——罐壶、烛台、几本书、一把椅面下陷的椅子、瘸腿的桌子,一只磕掉了瓷的珐琅面包盒里装满了带裂纹的茶碟。一家新家具店的橱窗里摆着三件套沙发,厚绒家具布的沙发面还未修剪,沙发旁边是一口像太妃糖那样闪闪发光的鸡尾酒酒柜。所有的店铺都在古老高耸的房屋的底层,门面上都写了卷曲的老式字体,但那家家具店的门口,闪烁着有了缺陷的霓虹灯:“豕用尽有。”“就到这儿,”出租车正经过公共厕所旁边,费因对司机说。弗朗辛付给司机一把很厚的脏纸钞。“可哪里是舅舅家的房子?”梅拉尼问。“他的店,我们就住在店铺上面,在那边。”是一个黑暗,像洞穴的店铺,在一家经营失败已经关门大吉的珠宝店和一家展览了一橱窗阳光玉米片的食品店之间。舅舅店铺的灯光非常昏暗,而且它的门面藏在楼上屋檐的下面,谁也不能第一眼就注意到它。在洞穴里,只能看清摇晃木马模糊的边线,和它鼻孔里猩红耀眼的火焰,还有颜色花哨而阴沉的木偶,僵硬的肢体在拉绳下摇晃着;但室内的褐色光线像在木马和木偶上的李子红色和紫色上都刷了一层罩光漆,使它们混淆在黑暗里,只能隐约看出来。门口上面挂着招牌,“菲利普·弗洛尔新奇玩具”,是在巧克力色底板上写的暗红色字。门上也粘了一块比招牌小些的名片,在一张用斜体字写着“营业”的卡片下面,写着“弗朗辛·K.基瓦尔,拉小提琴,里尔和吉格[3]等。古老爱尔兰风情,随时应召,收费合理。”边上画了三叶草,还有一句用铅笔写的“请进屋打听”。费因推门,门边恰好挤着擦鞋垫,就像它不愿意让他们进来。铃铛在他们头顶上愤怒地响起,柜台旁边栖木上站着的那只亮粉色的长尾小鹦鹉也生气了,抗议地尖声叫了起来。但它脚上拴了链子,它很快平静下来,扇着翅膀。刷成了红棕色的长柜台,柜台后的架子上,纸盒摞着纸盒,还有很多形状古怪、各种颜色的包裹。但光线和用一块落满尘土的栗色丝绒窗帘隔开的橱窗一样昏暗。除了那只鹦鹉,店里一个人也没有。柜台上放着一个便笺簿和一只毡尖笔。“当然是这样了,”梅拉尼想,“玛格丽特舅妈把价钱写出来,卖东西给顾客,她是哑的。”“哑”这个词在她的脑袋里铃一样当当响。“我们叫这只鸟‘乔伊’,”费因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它在照看商店。”“不卖。”鹦鹉突然叫道。维多利亚抬起睡迷糊的脑袋,疑惑地看着它。费因还抱着她,没有抱累了的样子。就他的体重来说,他一定是强壮的。门开了,突然从身后涌出的光线是那么明亮,以至于刺痛了他们的眼睛。玛格丽特舅妈。灯光照在她大致像圆锥形草堆的头顶上就像头发在燃烧,让你觉得那上面或许能暖暖手。她是个红发女人,非常红,甚至比费因和弗朗辛还要红。她的眉毛是红的,浓得就像是用红墨水画的,但她脸色苍白,脸颊和薄嘴唇都没有血色。她是病态的瘦,来自家族遗传的突起的高颧骨让她显得憔悴又刻板,窄小的肩膀在毛衣下凸着,就像嶙峋的翅膀。和兰道太太一样,她也穿黑——不合身的黑毛衣和拖脏了的黑裙子,黑袜(一只袜子的脚后跟上有个大洞),后跟踩塌的黑鞋,她一走动,鞋底就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吧嗒声。她紧张地微笑了,那种渴望回应的微笑,张开双臂欢迎他们,就像费因在火车站那样。费因把维多利亚放进她怀里,她叹息,痉挛着抱住孩子,不熟练地紧紧搂抱住,就是那种女人,和她的愿望相反,从没有过孩子。梅拉尼猜她的年龄,但猜不出来,她可以是二十五岁和四十岁之间的任何年纪。“跟着你舅妈到后面去吧,”费因对梅拉尼和乔纳森说,“我和弗朗辛会把你们的东西拿到你们的房间去。”小营业室的后面,有煤块生的火在狭小的黑色石墨炉格栅里熊熊燃烧着,黄色的火焰舔着烟道。一把插头插在墙上的电水壶,在白铁架上冒蒸汽,旁边摆了等热水的杯子。房间角落里有个很大的镀金鸟笼,笼里装着许多充绒小鸟,光滑的黑色羽毛,黄色的喙和机灵的小眼睛;他们都逼真得吓人。刚开始,梅拉尼以为它们就是真的。有一张历史悠久,椅面下陷,但非常舒适的单人皮面扶手椅,一块防止椅面蹭上头油的钩织盖布从椅背上滑了下来。另外还有一些藤条编织的直背椅。墙上钉了一块面积很大的黑板,带着放粉笔的小格子。黑板上写着:“欢迎梅拉尼、乔纳森和维多利亚。”白粉笔字,装饰了蓝色涡形纹。梅拉尼哽咽了,这是个全心全意,让人感动的欢迎仪式。玛格丽特舅妈拿起粉笔,写道:“把外套脱下来,自在些,我在看店,所以我们还要在楼下再待一会儿。”梅拉尼注意到这个女人的食指被粉笔灰弄得僵硬粗糙了。如果她能开口,她一定是个健谈的女人。然后,她把维多利亚安顿在大椅子里,开始冲茶。她还从纸袋里拿出两个很大的糖粉奶油面包,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我们吃的最后一顿饭是早饭,”乔纳森说,“香肠和培根,当然那是在家里。”“我们那是在家里。”维多利亚说。她的脸上蹭了奶油和果酱。“没有家了,现在。”维多利亚说。她的嘴张成了圆“O”,悲哀地看着咬过的糖粉奶油面包的波状全貌。玛格丽特舅妈又拿起粉笔,用手掌把黑板擦干净,快速潦草地写上:“现在,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她还不认字。”梅拉尼说。维多利亚号啕了。玛格丽特舅妈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想找到什么能让她转移注意力的东西,然后她快步走向放鸟笼的角落,拉起鸟笼底下的操纵杆。所有的小鸟都上蹦下跳,鸟喙张开又合上,唧唧喳喳地叫起来。立刻管用了,维多利亚快活了,看着它们的眼睛,她悲惨的“O”形哭号变成了开心小黑人那样的像一角甜瓜的咧嘴笑。她拍手。小鸟蹦跳歌唱了大概两分钟,然后机械操控停了,小鸟蹦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沉重,鸣叫声气喘吁吁地停止了。它们的力气用尽了。维多利亚又开始哭。玛格丽特舅妈又拉了一次操纵杆,小鸟又都振作起来,开始像刚才那样跳,鸣叫。“多么了不起啊!”梅拉尼说。女人快步走到黑板前,告诉她:“这是你舅舅做的。”“他一定手很巧。”“这是别人的订货。已经付钱了。真的,我不该碰它的。”她洁白的额头担忧地皱了起来。玛格丽特舅妈自己也像这些鸟,在她这些来来回回的行动中,她总是不住地点头,她的脑袋就像啄面包屑的麻雀。一只无歌可唱,生着红羽冠的黑鸟。店铺里那只鹦鹉听到这些甜蜜的机械噪声,发出了一阵唧唧喳喳:激烈,无意义的音节像是由愤怒发出的语无伦次的叫喊,它以为是玩具在嘲笑它。房子里还是回响着鸟鸣。两兄弟对姐姐微笑着进来喝茶。他们不需要使用语言和她交流。她轻拍了费因乱糟糟的头发,把脸放在弗朗辛的翻领上。他们三个互相深爱,并且不在意别人知道这一点。在这间小屋里,他们的爱几乎可以摸得到,温暖得像火,浓烈又让人欣慰,像加糖的茶。梅拉尼看着他们,觉得有点孤独和不被爱。不过,费因走过来,坐在旁边,递给她一个糖粉奶油面包,像是友谊的象征,她高兴地接受了,虽然她并不想吃。“但,这不能影响你吃晚饭,”他说,“晚饭可是兔肉馅饼。并且,如果说有一个女人会做兔肉馅饼的话,那个人就是我们的麦琪。对不对,弗朗辛?”弗朗辛露出了他来自远古的微笑,玛格丽特舅妈无声地笑了。“兔肉馅饼,我们吃,骨头给狗吃。”费因沉思着说。“噢,这里有小狗吗?”维多利亚蹦了起来,喊着。“她一直想要一条狗,可是妈——母亲不让她养,她说,所有的孩子都想要狗,可他们从不照顾自己的狗,猫也一样,要是他们想要猫的话。”“啊,好了,现在维多利亚至少是部分地拥有一条狗了。”费因说。他们都喝了很多茶,乔纳森对房间和人都没有兴趣。他坐在那儿,看着辽阔的太平洋上拍打着珊瑚礁的环形碎浪。一只漂流瓶扫过他的脚边,滚进了岩石间的水洼。他捣碎了瓶盖。瓶子里有张纸条。他惊奇地读纸条,它提醒了一个问题。绕了这么远的路,他问:“什么时候我们能见到舅舅?”“明天,”费因迅速答道,“他今天突然被叫走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和弗朗辛替他去接你们。”为什么费因是唯一说话的人呢?嗯,玛格丽特舅妈不能说话,弗朗辛不愿意说话。也是费因带梅拉尼和乔纳森去看了他们的房间。乔纳森住的是一间位置很高、空气流通的阁楼,新刷白的,一张小铁床,床罩是缝在一起的针织正方块,就像难民毯。窗户开在天花板上,能清楚地看见雄伟、弯曲的山谷——灯火通明,引人入胜,夜间盛放的城市花床。“白天的时候,你能看见圣保罗大教堂。”费因提议说。“这差不多,”乔纳森说,“像个桅上瞭望台。像是在船上,只有,只有一张床。”沉浸在兴奋里,他摘下眼镜,用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帕本身已经不干净了。在这里,我们能每天都有干净的手帕吗,梅拉尼随即担心地想到。乔纳森不受保护的双眼不断眨着,它们还不习惯露天。乔纳森马上开始整理东西,他爱他的房间。他们离开了他,现在,梅拉尼单独和费因在一起了。她和维多利亚住在乔纳森楼下,一间狭长,天花板很低的房间,贴了肥大深红色玫瑰花的壁纸。梅拉尼睡一张闪亮的黄铜床,床下摆着白色圆肚夜壶。夜壶底落了一层尘土;它很长时间都没人用了,也许,它本来就只是摆着的。梅拉尼对自己发誓永远不用它。有一口散发樟脑球味的壁橱给她们放衣服。还有一个涂成浅蓝色的粘着从种子袋上切割下来的花做装饰的抽屉柜。壁炉架上面有一张镶在竹框里的《属于全世界的光》[4]的复制品。房间里没有镜子。电灯泡挂在一个球形的蓝色日本纸灯笼里,灯笼上盘绕着一条蜷曲的绿色墨鱼,照出来的光线又冷又让人眩晕。在窗台上有一盆天竺葵,还开着粉红的花。窗帘是带白方格的蓝棉布。梅拉尼向窗外张望,看到很远处,有个小的,砌着围墙的城内丛林公园,园里是一片黑糊糊的灌木丛。“对不起,失礼了。”她说,然后打开箱子,整理着取出来的爱德华小熊。小熊躺在她的枕头上能让她感觉好些。她已经和这只爱德华小熊一起生活了十年。费因点了一根烟,懒洋洋地靠在抽屉柜上,柜子在他的重量下移动了。她希望他走开。“这是个很精美的小熊。”他很有交谈技巧地说。他的声音很低,比在窗口听到的隐约的嗡嗡响的远在伦敦的交通噪音高不了多少。“这是往昔生活留下来的一点东西。”她说,她的手陷进爱德华小熊柔顺的软毛。“可是,对毛绒玩具来说,你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梅拉尼?”“我十五岁,到一月份,十六岁。”“一月份,嗯,你已经是一个非常十五岁的女孩子了。”他又咧嘴笑了,漫不经心地。他的一对斜眼滑动翻转着,就像碟子里的水银。她能看见他齿缝里的舌尖。他把烟灰掸在地板上,手腕的弯曲就像奏乐的弦,完美、决断。梅拉尼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他有逼人的雄性气质,那就像是他披着的一件奢华的斗篷,他像只摆着猎杀姿势的黄褐色的狮子——那么,她是猎物吗?她想起了那个她用书和诗句编造出来的情人,她梦想了一个夏天的情人;在这个傲慢、无礼、可怕的雄性面前,这个从纸上摘抄出来的情人像纸一样被揉皱了,房间里充满了他的烟臭味。她恨这些臭味。可是,她却不能把眼睛从他身上移开。“你的头发很可爱,”他说,“很可爱,黑得像吉尼斯袋里拿出他的梳子(一柄缺齿的黑梳子,挂着红头发),把它梳开。他[5],黑得像埃塞俄比亚人的腋窝。”她想这是他伸出了他尊贵的爪子戏耍她,并且他还穿着他那件可笑的消防员夹克。“为什么你把你的头发编成那种受罪的辫子,现在,梅拉尼,为什么?”“不为什么。”她说。“你知道这么干没好处,你把自己的美貌搞糟了,宝贝儿,过来。”她没有动。他在窗台上碾碎了烟头,笑了。“到这儿来,”他又说了一遍,很温柔。于是她走过去。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挨得很近地察看她的脸;点着头,好像他允许她的脸长成这样,然后他松开了她的辫子。她在燃烧,用力憋住气。她以前从未这么紧密地靠近一个年轻男人。涂料味和他的体臭味交战,涂料味赢了;几乎是压倒性的取胜。他把她的发辫摇松,从口很专心。他已经,她看得出来,不再戏耍她了。他周围的气氛变了,变得不再紧张,变得平常。他只是在弄她的头发,像真的理发师那样把它打松。出于某种隐秘的原因,她能感觉到但不能理解,她觉得自己有点被冒犯了。“现在你看起来很漂亮。”他赞赏地说,手掌从她的头顶上滑下来,做最后的抛光。“现在,我们能去吃晚餐了,你会是舞会上最令人倾慕的美人儿。”他们围坐着一张桃花心木的圆餐桌吃饭,上面铺了浆硬的白桌布,饭厅里摆满了笨重的家具。庞大的椅子和碗柜间已没了能挪动的缝隙。四面墙上的棕色树叶纹饰壁纸是很久以前的,已经遍布潮渍。餐具柜的木制水果碗里放着一个已经变形了的足球大小的空心玻璃驱邪球,番茄酱、色拉酱、H.P.酱、老爹至爱调料酱,和极佳水果酱围在驱邪球四周举行无声的聚会,每个酱汁瓶的瓶口都粘着干了的酱汁。玛格丽特舅妈从厨房端出一个金澄澄的椭圆馅饼,香喷喷,热气腾腾。弗朗辛念了一句古怪的祷告。“吃肉长肉。阿门。”随后他们开吃,狗在桌下。它用湿鼻子碰着每个人的膝盖,乞求一点佳肴,一只粉红眼睛的白毛斗牛梗。“狗有名字吗?”梅拉尼问。“有时候有,”费因说,“这是只老狗。”看费因吃饭就像观赏芭蕾,但弗朗辛用面包擦肉汁,嚼捏在手里的骨头,他吃得很大声,就像是在为弟弟的舞蹈做管弦乐伴奏。食物很充足也很美味。有白面包也有黑面包,上好的黄油卷,桌上摆了两种果酱(草莓和杏子),碗柜里还有一个葡萄干蛋糕,准备吃完兔肉馅饼就端上来。玛格丽特舅妈双手提着一个沉得像主日学校招待会茶罐的棕色陶器冲新茶。他们喝很浓的茶,都在茶里放很多糖。玛格丽特舅妈以平静的满足掌控着餐桌,用生动感人的眼神和手势要他们多吃。孩子们饥饿地吃着,食物让他们放松;她一定是个好人,既然她这么会做饭,梅拉尼想。馅饼终于撤下去,换上了碗柜里的葡萄干蛋糕,他们都在喝第二杯茶,那只狗,判断它不能再从桌子底下得到碎肉和骨头了,就抬起一只爪子搔了搔耳朵,抖了抖毛,抓着门嘶叫起来。费因开门把狗放出去,它摇了摇尾巴。“它夜里自己出去蹓跶,环绕着街区,解个小便,各个角落闻闻新鲜的东西,回家来,睡觉。”“它回来的时候怎么进来?”梅拉尼问,看来这是只很自得其乐的狗。“后门一直都敞着,花园后面有条小路。它直接就进来了。”“可,如果人,比方说,陌生人,窃贼,进来了怎么办,要是你一直让门敞着?”“我们欢迎所有的来宾。”他的声音里好像带上了很少使用的门的吱嘎声。饭厅里也有一块黑板。玛格丽特舅妈在上面写:“娃娃该去睡觉了。”乔纳森想回自己房间做他的船模。一阵椅子推移时的刮地板声。梅拉尼要帮忙洗盘子,但玛格丽特舅妈摇头拒绝了。到家的第一天不用做家务。那么梅拉尼就收拾一下她那点东西,然后早早地一个人上床睡觉吧。她累得有些哆嗦了,而且她有点怕这些新认识的人,尤其是那两个男人。玛格丽特舅妈来到女孩们的卧室,笨拙地给维多利亚脱了衣服,尽管维多利亚能熟练地自己脱。哑女人照护孩子,她脸上洋溢着的毫无掩饰的母性让梅拉尼感动又困窘。她发现这个玛格丽特走到哪儿都随身带着她的便笺簿和毡尖笔。她捏了一下维多利亚肉乎乎的大腿(维多利亚快活地尖叫,扭动),“多么可爱的小胖妞啊!”她潦草地写在便笺簿上给梅拉尼看。“是,”梅拉尼说,“每个人都这么说。”“五岁了,她是?”玛格丽特舅妈写道,用爱尔兰土语的语法习惯。“五岁零四个月。”玛格丽特舅妈把维多利亚的被角掖好,在儿童床上弯腰看了很长时间,就像是在给维多利亚唱摇篮曲。她的红发堆在头顶,随便打了一个结;头发别针像白发女王那样不停地掉,有一两个就掉在儿童床上。维多利亚打着呵欠闭上了眼。发针就像在下铁雨。“看一个小孩入睡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是的,”梅拉尼说,“我想是那样的。”她不想和这个饶舌的哑女人作长时间的谈话;她想上床,抱着爱德华小熊。梅拉尼的眼睛太累了,玛格丽特舅妈卷曲的黑色手写字在纸上滑动,蹦跳。玛格丽特舅妈灵活地弯腰吻了已经睡着了的维多利亚的额头。然后她吻了梅拉尼的脸道晚安,给了她一个僵硬的板梳娃娃[6]式拥抱;她的手臂像装了铰链的木棍,她的嘴唇冰凉,干得像纸,她吻得羞怯内向,嘴唇紧闭,却带着某种绝望,一个极其悲痛的对爱的恳求。她吻完就快步离开了,留下梅拉尼惊奇地用手指按住脸颊。她和爱德华小熊躺在一起,光消失了,垂下的窗帘把黑夜安全地挡在外面,梅拉尼哭了一会儿,因为她没有被放进有白缎子床头板的床上,也没有盖条纹床单。不过,她现有的床单有薰衣草香味,床脚还有一个包在旧毯子边角里,不会碰伤脚趾的瓷热水瓶,维多利亚平缓的呼吸像蜜蜂的嗡嗡声一样催眠。最后,她睡着了,脸上挂着干了的泪痕。不过,她睡眠的质地很轻,有些闪烁不定,很久以后她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睡着。当然,屋内的黑暗更深了,热水瓶也凉了。她不停地翻身折腾,打呵欠,身下的黄铜床吱嘎作响,不过,就像是还没睡醒,她觉得听到了音乐。远处有人听收音机,很有可能,现在听收音机还不算太晚。也许是风,风吹电缆的声音,可那是乡村专有的噪音,她现在是在伦敦,在她舅舅家。她竖起耳朵听那乐声。在房屋里萦绕的是隐约的小提琴声,另外还有一种乐器,风笛或是长笛。他们一起奏响,就像由一个乐器发出的,这个乐器的奏鸣像小提琴同时又像长笛。乐器起伏的音阶像一群按自己脉搏节奏跳舞的石山羊。专为那些难以为外人理解,自省,自我克制的舞者演奏的舞曲。音乐就在这所房屋内。弗朗辛·K.基瓦尔,拉小提琴。但是谁在吹长笛呢?是费因吗?一曲结束了。尾声有些乏力,音符慢了下来,缓缓滴入沉默,好像演奏者已经厌烦了曲子,漫不经心地让它从指尖滑过。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弗朗辛开始独奏,温柔的慢板。梅拉尼在床上坐直了。她觉得他的琴弓正拉过她的心弦。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枕头滚到了地板上,也没有注意到滚下去的爱德华小布熊。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以承受乐曲恢弘的哀诉。这乐曲是悼词,为失落的和逝去的一切所爱;是倾吐,倾吐着那些她以为太过深重而无法倾吐的悲痛。在乐曲怜悯的抚慰里,她觉得全身灼热刺痛。音乐把她从床上拉了下来。她想知道这音乐的制造者。站起来,她的脚插进鞋里,摸索着走到门边,打开门,循着乐声下楼。她的房间楼下两层,厨房横在通向饭厅的路上。灯和炉火都亮着。音乐是从关着的门后面发出的。声音越来越高,她跪下来,眼睛对着钥匙孔,看能看见什么。她看见的第一样东西是白毛狗,它已经蹓跶回来了,蹲坐在一块邋遢的小地毯上,坐在一个双管电暖气的前面,悠闲而有节奏地拍尾巴……砰……砰砰……和着小提琴独奏缓慢的脉搏跳动。这是只敏感,有音乐感的狗。这立刻让她从那高耸的悲剧小山峰上滑了下来,这有些让她感觉舒适——她这样想,她正和一只非常聪明友好的狗共享这首乐曲。梅拉尼挪了一下位置,玛格丽特舅妈变成了钥匙孔里的焦点。她坐在也可能是双脚悬空栖在一把直背椅里,笑得像刚从天上掉下来的天使。她的头发散开了,披在肩上,像一丛燃烧的灌木。梅拉尼猜是费因把她的头发散开的。她的脸色像脱脂牛奶,在火焰般的发色映照下,是带点浅蓝色的白。她倾听弗朗辛的演奏,爱抚着手里的乌木长笛,银键在她膝盖上闪烁。弗朗辛的样子让梅拉尼又一次感动了,他是一尊手指活动着的《拉小提琴者》雕像。小提琴抵在他的颏下,琴弦下落有白色的松脂碎片。他在琴弦上盘旋的手指就像盛夏晴天里在花朵上飞舞的蝴蝶。他的脸粗糙、庄重,尊贵威严。梅拉尼叹息这首慢板曲的结束。玛格丽特舅妈把手放在弗朗辛的手上,他冷漠地放下小提琴。他们互相凝视,无言地交流着心曲。然后玛格丽特舅妈把长笛举到唇边,急切的样子,就像她渴求着这样一管长笛。另一首舞曲。狗尾巴的拍子加快了,快到好像要从邋遢的小地毯里拍打出一场局部沙尘暴。弗朗辛咧嘴笑了,在几个乐句之后加入进来。他的琴弓飞驰,颤动。这次,梅拉尼听出了一个零碎的咔嗒噪音,她又挪了一下,看到底是什么。是费因在敲打汤匙。梅拉尼从没见过有什么人会敲打汤匙。一对背靠背的甜点匙在他指间像洗牌那样翻动,变成了复杂的断音敲打乐器,可是,不管怎样,他都不能状态良好地连续演奏几分钟。或者他的手指搅在了一起,或者甜点匙叮当一声停住了,然后他狂暴地摇头,从头开始。就是梅拉尼也能看出来,费因的汤匙演奏很糟糕。他已经脱了那件消防员夹克,只穿着一件腋下很脏的,高领短袖羊毛背心。反感于他自己的不称职,费因把甜点匙丢在桌上,站了起来。音乐家们用期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他走到地板中间。为了看他,梅拉尼的膝盖回转了一圈。他开始跳舞。他履行了所有事关肢体优雅的诺言,尽管他跳的是那种个人风格的舞蹈,但却没有一点炫耀。他的面部表情始终如一。他的身体有着不一般的柔软,他身侧的手臂放松地悬垂摇摆,全部的自我都集中在那双敏捷、机巧的脚上,用复杂变幻的序列移动。没有一个音符不是在呼应那轻快生动的舞步。别的人看着他演奏,弗朗辛小声咕哝表示鼓励,玛格丽特舅妈点着头。她的眼里星光闪烁。当红发人以为没人在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这样消遣时光,寻欢作乐。
                      [1]卡本内克城堡,亚瑟王与圆桌骑士传说里的城堡。[2]罗马蜡烛和仙女喷泉是两种烟火。[3]里尔和吉格,爱尔兰舞曲。[4]《属于全世界的光》,William Holman Hunt 的寓意画,画面是耶稣手提马灯敲一扇关闭的门。[5]吉尼斯,一种爱尔兰黑啤酒。[6]板梳娃娃(Dutch-doll),荷兰传统特产,一种梳发髻有关节的木娃娃。三那么,是谁种下了这稠密的红蔷薇树篱,这阴暗、茂盛的簇簇绿叶,哦,多么残暴的蔷薇刺?梅拉尼睁开眼,看见蔷薇丛里的刺,她就像是从足有一百年的沉睡中醒过来,睡美人,在坚固的育苗园里被囚禁了一个世纪。可这只是她新房间的壁纸,印着蔷薇花,尽管她以前从没注意到那些刺。熟悉的爱德华小布熊躺在她的枕头上,隔着六英尺,在白色的栅条后面,维多利亚趴着睡在儿童床上。黎明,透着窗帘渗进不确定的光线。梅拉尼的鼻子尖冷得冻僵了。她把脸埋进爱德华小布熊的肚子取暖,软毛有股辣味。她想起了昨天,“在老家最后一餐”,像前拉斐尔派油画,三个孤儿和悲痛的女仆忧伤地坐在老餐桌旁边,握着他们以后再也用不上的刀叉。这些刀叉的命运会怎样,谁愿意买它们?像是一些在船沉后又浮起来的不锈钢零碎,绕着陌生人居住的荒凉沙滩嗖嗖漂转。很可能它们会被扔掉。他们的餐桌盖着棋子块花纹桌布,桌脚下铺着哒哒响的瓷砖(瓷砖是妈妈从西班牙买来的)。镶嵌了马具铜徽的砖砌大壁炉,炉上摆着铜锅,炉中间是集中供热用的蒸发器。尽管炉腔里没有点火,但没关系,它依然是一个那么可爱的老式厨房。梅拉尼的母亲曾经在这间厨房里拍照——系着镶褶边的围裙搅蛋糕糊。照片配发在一个系列特辑上,关于名流的妻子们,她们是谁,她们怎样应对生活。一间可爱的厨房。他们的最后一餐可能有些像圣餐仪式。可是维多利亚用香肠里的肥肉把自己涂得像油乎乎的爱斯基摩人,她太小,不懂感伤。好吧,告别所有这些。他们到了伦敦,吃了兔肉馅饼,然后有不适当的音乐和舞蹈做一天的结束。费因穿着脏污的背心跳舞,弗朗辛拉小提琴的样子让人觉得魔鬼本人也做过小提琴家,哑舅妈披着火焰头发斗篷独自吹长笛。这些都是她梦见的吗?可为什么说是梦呢?如果这些不是梦,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是费因抱她回来的吗?她在脑子里描绘了一下——她穿着难看的法兰绒睡衣,紧偎在费因瘦窄的少年胸膛上,像个戴假发的软枕头。费因看起来像个撒提尔[1],很可能他穿在磨损旧裤子里的腿是带毛的,是两条毛皮粗糙长了分瓣偶蹄的羊腿。只是他太脏了,撒提尔们经常在山林小溪里洗澡。“费因看上去很不可靠。”她想。他的眼神那么诡诈,狡猾的斜眼,他看人的时候,你都很难确定他的视线落在哪儿。还有,他是用嘴呼吸的,又吵人又难看。他让她想起那些走街串巷卖纸花或是卖衣服夹的流浪小贩,他们掏鸡窝,勾引姑娘,偷绳子上晾晒的衣服。他闯进了她的生活,可是她不喜欢他。尽管,他是个年轻人,虽然她一直都很害怕全是老年人的房子。天色是刚刚泛明却还很微弱的晨光。她最好还是应该接着睡,但她睡不着,就起来了。寒气穿透了她的睡衣。她习惯有集中供热的房子了。如果她有钱,她必须得买件新的厚睡衣,因为马上就是冬天了。但——想到这里她心烦意乱——这里的人能给她备用的钱吗?一点零用钱,让她自己买点需要的小东西,像洗发水了,袜子,或者一点面霜之类的东西。她根本无法开口。她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雨衣。父母亲离开的时候,她以前那件灯芯绒棉晨衣就已经缩水缩得不能穿了。他们忙着出发,没有空去给她买件新的。“我们会从美国给你带回来一件超级棒的。”母亲许诺她。她得自己摸索着去浴室,她有点得意,因为她很快就记起来了——浴室在通道的顶头。她已经知道了浴室的位置,这让她觉得自己不太像别人家的生客。昨晚她太累了,没有去浴室洗澡。现在,她觉得全身都沾着火车上的污秽,很想能洗个澡。在热水里泡一泡对身体有好处。但洗手盆里流的是冷水。她把手放在龙头下面接了很长时间,水没有变热。这难以置信,但这是必须接受的事实,浴室里没有热水,既没有热水洗澡,也没有热水洗脸。她以前从未想过世界上会有不带热水管的房子,而且住这种房子的有一家是她的亲戚。也没有能用的洗面皂。一块已经用得没形状的普通黄色家用皂,在带希腊花边的蓝白色瓷皂盒里像蟾蜍一样蹲坐着,皂面粗糙,还带着使用马虎留下的脏指纹,用这块肥皂洗脸,脸会刺痛,有可能还会被腐蚀——她能感觉到,皮肤正在腐蚀。冷水和洗衣皂,情况就是这样了。这个很深的老式洗手盆有条裂纹,裂纹里缠着一根很长的红头发,盆里的水满了,红头发就漂了上来。毛巾挂在卷筒上,她拉着毛巾擦干手,毛巾和卷筒都倾斜了,毛巾抽线了,也不太干净,感觉又粗糙又黏糊糊的。四支磨损的牙刷,粉红,绿色,黄色和蓝色,插在一个落满了结块牙膏的塑料架上。污浊模糊的玻璃板上,有一副全口假牙在混浊的平底玻璃杯里展示不附带脸庞的露齿大笑,就像用魔法隐身的柴郡猫[2]。塑胶牙龈是患肺痨热的落日红。梅拉尼想假牙肯定是菲利普舅舅的,那么,他已经回来了。马桶差不多是个蓄水装置的展示品。她使劲拽了拽冲水链子(链子的瓷把手直率地要求她“拉”),引发了一阵能震醒整座房子的丁零当啷的金属碰撞,却没有一滴水冲进便盆。她又拽了一下。这次出来几个不情愿的水滴,溅落在水面上,不过根本不管用。她放弃了。这里,她观察到,马桶旁边没有厕纸,一沓撕成正方形的《每日镜报》吊在绳圈里。马桶水管后面塞着一份《爱尔兰独立报》,大概有人在便秘发作时读它。浴室墙面一半刷成了暗绿,上面的一半还是米色。狭窄的高房间,不配套的庄严大长窗,窗玻璃上结着光滑的霜冻,印着迪斯尼鱼的破烂塑料窗帘半掩着。浴室里没有镜子,连个刮脸镜也没有。用四只黄铜爪子着地的浴缸里有一摊沙砾污浊的泥水,漂着一只盒装麦片附送的塑料潜水艇。浴缸上面是一口年头过久表面发绿的热水锅炉。梅拉尼能洗多快就洗多快。浴室让她非常沮丧。“在老家的最后一次沐浴”不是一张风俗画,是浴室广告册的图片。粉色光洁的瓷器,膨松柔软的毛巾,厕纸也是相配的粉红。海豚形状的喷头奔涌出的水热气腾腾,盛着沐浴精华、花露水和须后水的瓶瓶罐罐像珠宝那样闪亮。马桶盆机敏的水冲是无声的。那是一座清洁的神殿。妈妈爱漂亮的浴室。她认为浴室是极其重要的。“不要,”梅拉尼严厉地对自己说,“为他们的浴室是这样,你就哭鼻子。”可仍然,要做到很困难。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以前的浴室,那样会联想到她的母亲。现在,终于,她认识到很多她以为是生活里理所当然的东西,简便、家常的东西,实际上,都是极大的奢侈。这不奇怪,他们是没有遗产的孩子,他们必须用报纸把自己擦干净,用冰水把娇生惯养的手指泡红,既然那只下金蛋的鹅已经死了。卧室好像已经熟悉安全了。她穿上黑裤子和巧克力棕色毛衣,因为它们在她随手打开的衣箱的最上层,而且在家的时候,她就是穿这一身度过冷冽秋日的,在家的秋日,小山头薄雾弥漫,路上烟雾朦胧……她看向窗外。不是阴雨天,但很潮,灰色的一天开始了。杂乱的公园灌木丛上挂了一些皱巴巴的枯叶。稀疏的园艺草坪间暴露着几块深褐色的泥地。墙上爬满了藤蔓植物,叶片落光的蔓茎纵横交错就像缠了修女包头布的铁丝网。公园尽头狭窄的小路上摆着垃圾箱。更远处是一排廉价公寓房子粗糙杂乱的山墙,拉着窗帘的黑窗户,和晾晒的衣物(长裤、背心、床单、衬衣)在无风的空气里耷拉着,晾衣绳是用相距遥远的窗户上的滑车拉起来的。挂在墙中间的白铁浴盆像巨大的蜗牛,它歇一会儿就能爬上屋顶了。新领土已经建构好了,她必须在这里生活。维多利亚在睡梦里翻身,咕咕叫着。蓝丝带束着她深色打卷的头发,像桃子婴儿的睡眠,毛茸茸的,又香又甜。在这儿,维多利亚会长成怎样?她会成为一个街头小太保,光脚穿橡胶底帆布鞋,脏T恤衫,叫着有教养的人都感觉刺耳的伦敦腔?住在檐下船舱里的乔纳森又会长成怎样,还有她自己,梅拉尼的未来?房屋充满寂静。梅拉尼决定冒险下楼去昨天没去的厨房。她想尽快熟悉室内的地理环境,知道每间屋子的用途,知道怎么点炉子,知道狗在哪里睡觉,要让自己有家的感觉。不管怎样,她得为自己找点家的感觉。她忍受不了这些——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来自异国他乡,内在的自我非常不安,就像在新环境里变得不认识自己了。她蹑手蹑脚,走下铺了地毡的楼梯。厨房里很黑,因为窗帘拉着。空气里有陈旧的烟味,水池里整齐地摆着几个没洗的杯子,但房间特别干净。一个非常大的厨房。装满了陶罐的深棕色的嵌入式碗柜,一口面缸,一个面包箱。一个步入式的食品室。梅拉尼试着走进去,自己关上门,闻到冰凉的奶酪味和霉味。他们吃什么?全是罐头;好像他们特别爱吃罐头桃子,这儿有一堆桃子罐头、豆罐头和沙丁鱼罐头。玛格丽特舅妈肯定批发罐头。有很多罐头里放着蛋糕,梅拉尼打开一个,发现是昨晚的葡萄干蛋糕。她拿起已经切好的一片吃了。在食品室偷吃,这让她有家的感觉。她回到厨房,一路掉着蛋糕渣。一张刷洗干净的松木长桌,盖了桌布(绽放着黄褐色菊花花纹,就是在晚茶时间,在别人家窗口走过时经常看到的那种),桌布后面撩上来盖着预备吃早饭的碗碟,可能是为防止老鼠爬脏。棕色的房间,和涂刷成浓厚深棕色的店铺及过道很相像。厨房的棕色壁纸古旧、发亮,溅了油点。这里另有一块黑板,上写铭文:“准时到,快点睡。”菲利普舅舅昨天一定是深夜或者凌晨才回来,只有玛格丽特舅妈一直等着他。梅拉尼试着重现他的归来,玛格丽特舅妈倒茶,他询问新来的孩子们,她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了他。他穿着他那件密西西比赌徒套装。不过,她不能把他的脸也清楚地想象出来。厨房充满了其他人未知的生活。布料上的一个焦孔都有其自己的隐秘历史。壁炉架上摆着的阿尔萨斯犬小石膏雕像后面有一封神秘的未拆开的信。一个用米色瓷砖砌成的难看的现代壁炉架。壁炉本身很明显从未生火,在放煤块和木柴的地方摊着一堆报纸。再上面挂了一幅极其普通的油画。她把窗帘拉得更开些,看是什么画。是一幅白毛斗牛梗肖像画,有着不可思议的精确。肉粉色颜料的皮上每一根白毛都清晰可见,狗鼻子上粗糙的微粒都惟妙惟肖。这是一幅斗牛梗蹲坐在一丛簇生草上的正面像。旁边有个插满了石竹花和雏菊花的卖花女柳编提篮。用碎玻璃粘在画布上的狗眼睛闪着不自然的光。它身后是岩石海滩和翻滚着排排白色卷浪的大海,大海之上是明亮,淤青色,雷电闪耀的天空,天边是裹着条纹的橘红落日。这只狗控制了整个房间。当然不是统治,而是作为一只看家狗,或者哨兵,玻璃眼睛里藏着时刻警惕的神情,和真的看家狗轮流或者替它值班,它把花篮叼在嘴上让对方解除武装,这个借用的附加品让它看起来温和了些。没看见那只真狗的影子,不过水池旁边的地板上摆着一个装满清水的烤盘。很明显,他下班去了。肖像画旁边是座雕刻的布谷钟,绿色的前门上缠着青藤和紫葡萄。就在梅拉尼细看那只狗的时候,鸣钟前门砰地打开了,吓了她一跳。小鸟探出身子,鞠躬,咕咕叫了七声。很像真的布谷鸟,不过,在它填充起来的羽毛胸膛里肯定有发声的机控装置。是个古怪的爱发明的家伙,用近于怪癖的深思熟虑设想出了这个布谷钟的创意。梅拉尼从没见过这样的布谷钟。小鸟飞回了它的房屋,那扇门又重新关上了。梅拉尼盼着钟坏掉,再也不用看见那只小鸟;她不喜欢它。她感觉羞愧和被贬低了。除了她自己那两条穿了黑裤子的腿和脑袋两边的黑辫子,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普通的,是可预料的。也许,她能煮茶。煤气炉是很平常的,尽管它带着四条直腿,又很陈旧了。她灌满了黑色的大水壶,放在灶头上。煮茶显得友好。她能把茶送到她舅妈和舅舅的床边吗?这会让他们的关系有个好开始吗?可她不知道走廊里那么多扇门,哪一个是他们的卧室。或者端茶给费因和弗朗辛,红头发的费因枕着白枕头睡觉就像放在白大理石案板上的面包。想到费因,她觉得心窝一颤,半是害怕,半是喜悦的感觉。但她也同样不知道小伙子睡哪间屋。炉旁的架上放着一个有新中式风格的白铁茶叶罐,画着穿和服的游园会。她凭经验估量着这把圣灵降临节招待会茶壶需用的茶叶,一勺,两勺,三勺,再加半勺。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她屏息站稳,手里拿着茶壶盖,热茶的香气直扑脸上。脚步声走下来,经过厨房,去了店铺。她以为脚步声就这样消失了,可它们很快又回来了,伴随着爪子踩在地毡上的踢踏声。费因抱着五瓶牛奶,身后跟着那条狗,走了进来。梅拉尼的心放下了,盖上壶盖。“哈罗。”她说。“在这个家里,你可真早啊。”他一点都不觉奇怪地说。他粘在一起的眼角上挂着眼屎,今天还没梳头,头发乱糟糟地打着结。他打了一个很大的呵欠,大到她看见了他一个龋坏的臼齿。“要来点茶吗?我希望这可以,我是说,煮茶。”“哦,可以,在这会儿可以。一大杯茶,我想要,放三块糖。”她奇怪他说“在这会儿可以”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允许她在别的时间煮茶吗?他是,在她看来,衣冠不整。他穿了他的灯芯绒裤子,可是光着脚,雪白的胸膛在没系扣的睡衣里乍隐乍现。梅拉尼把视线从他这些裸露的地方收回,把茶递给他,他很感激地喝了。狗舔了一些水后,走过来踏实地坐在他身边,抬眼沉思地看着它的肖像画,也许是在作挑剔的评赏,或者是和它无声地谈心。费因在睡衣口袋里摸索香烟。梅拉尼给滚热的茶烫了嘴。茶杯是柳枝花纹的便宜货,不过很亲切。“再倒点?”他把茶杯递过来说。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把这么热的茶喝光了。“再没有比醒来喝杯茶更好的享受了。”在他旁边,梅拉尼强烈感觉到她有双笨手,有两条怎么摆弄都显得不优雅的长腿。可至少她不是斜眼,而他的视线在早晨非常惹人注目,就像睡了一觉后更斜了。“你又把你的头发编起来了。”他随口说。“这样更方便。”她说,有一点脸红。“啊,好。”他耸耸肩,揉揉眼,把眼里的睡意赶走。然后他上下打量着梅拉尼。突然,他粗暴地说:“不行,你不能穿这个。”“什么?”“裤子。你菲利普舅舅的作风之一。他不能容忍穿裤子的女人。要是一个女人穿裤子被他看见了,他就不允许她进店门。他追到大街上骂她是娼妓。啊,这多么可怕!你知道你是要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梅拉尼?”“我知道他回来了,”她说,“我在浴室里看见了他的假牙。”“梅拉尼,你能快点溜回去换裙子吗?要不,他会把你赶出去的!”不知所措地,她低头看着自己。她穿得很严实,穿得很得体。他一定是在开玩笑。“求你了!”他恳求,他哀求。“嗯……”她说,尽管这事听来古怪,“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是的,我了解,我非常了解他。”她的手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会儿。“关于他,还有什么我要知道的吗?”“不要化妆,注意。还有,只有他先开口,你才能和他讲话,他喜欢,嗯,安静的女人。”她看向黑板。“好的。”她说。他用一个双臂打开的舞蹈动作站起来,第三次冲茶。他露出衬衣的白色胸膛像浮上浪尖的船头。他的肤色像亚光的白丝绒,乳头亮粉色,像鹦鹉的粉红羽毛,但他弄了一屋子的睡汗臭味而且正像她讨厌的,他在张着嘴喘气。她看到他的光脚板,黑糊糊的,沾满了泥尘。“快点去换了你的裤子,梅拉尼。”她从衣箱里找出一件灰色褶裙,拉齐拉链。是件学生裙,非常天真。一时冲动,她把辫子也梳开了,发丝像服丧以前那样簌簌地擦着耳朵。维多利亚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她回到厨房,费因正坐在桌边看一份旧报纸,边看边一块一块地抠着吃一整条干得掉渣的长面包,面包上留下了他的脏指印。狗呜呜地啃着,守着一个写着“狗”字的盛满了碎马肉的陶罐。“这样好多了。”费因赞同地说,他也注意到她的头发了吗?“来点面包。”于是,他们一起吃面包,费因继续看报纸。布谷钟报半点。梅拉尼跳了起来。“这口钟是你舅舅做的。”“天哪!”“他做出来的那些东西你都无法想象,梅拉尼。”“以前,他送给我一个他做的跳跳木偶玩具盒,可那东西把我吓坏了。”“可你亲眼见过他做的那些娃娃、木马、玩具屋什么的吗?”“没有。”她说。“他是位大师,”费因说,“没人比得过他,他的造型,他的做工。他是位独具风格的天才,而且他很知道这一点。”他思考了一下,“你想看看他的作品吗?”现在可是个好时机,大家还没醒。这是唯一看它们的时机。“为什么?”“哦,这是他的风格。他不喜欢别人翻看他的东西,尤其是那个剧场,那是他的宝贝,是他专为自己准备的。”“剧场,哪种剧场?”“用木偶演木偶剧的剧场。不过,没人知道这些木偶。这些木偶不卖,是他的私人爱好。”他的衣服前襟粘着干了的蛋黄,磨破了的袖口是灰黑色的。他的牙同弗朗辛的一样,烟熏的黄牙。他又点上一根香烟。甜蜜埃弗顿牌香烟,烟盒上有罗伯特·彭斯的画像。狗已经吃完了早饭,叹息着趴在那块邋遢的小地毯上。它的侧面被炉火映成了橘黄。“那幅狗的画是谁画的?”“我画的。”“画得——画得真像。”“不过是画了一条像狗的狗,”他耸耸肩,“我还给他的木偶上漆,画剧场的布景,也给一部分玩具上漆,就是这样。”“你就干这些吗?”“我学这门手艺,我是你舅舅的学徒,梅拉尼。”他从桌旁跳开,“你最好也来看看。”她不太喜欢他那样叫着她的名字跟她说话,从他嘴里出来的三个音节带着滑稽的变调,就像他觉得这个名字很好笑。但她还是好奇地跟着他去了。狗懒洋洋地睁开了一只眼看着他们安全地走出去。费因吧嗒着肮脏的光脚,他的脚指甲长得打了弯,像羊犄角,让梅拉尼想起她曾觉得他长着分瓣偶蹄的事。他的趾甲看上去能迸钝刀刃,该有好几个月,也许一年都没修剪了。他推开楼底通向店铺的门。上着门板的店铺非常阴暗,鹦鹉在打瞌睡。“这样,我们先看一两件摆在货架上的东西,”费因边开灯边说,“好乔伊。”他对鹦鹉说,它的啁啾声低下去了。“你舅舅的作品大多是木头的,也有一些金属的,”他软绵绵的嗓音里不带任何感情,“你认为它们怎么样?”他拉出一个纸箱,从里面取出一件玩具,是两只亮棕色毛皮黑玻璃球眼珠的小猴子。一只猴子穿着漂亮的缩微细条纹套装,另外一个穿着做工精致的黑礼服裙。公猴拉一把白铁小提琴,母猴在吹长笛,脚下是红色亮光漆的白铁台子。梅拉尼一阵不安的刺痛。费因殷勤地笑着,上紧了发条。毛茸茸的胳膊动了起来。锡制琴弓拉过琴弦,长笛也被举到毛茸茸的嘴边。从底座下面的音乐盒里传来微弱、清晰的曲子,是昨晚音乐的拙劣模仿,猴子们开始和着节奏踏脚。“一首吉格,”费因说,“《通向都柏林的石板路》。我真想现在就跳这个曲子。”梅拉尼默默地看着这两只猴子。终于,机芯的碾动停了下来。鹦鹉尖叫着:“不卖!不卖!”“很好的一个系列,”费因说,“畅销,还有脚踝带铃铛的跳舞猴子,戴着一串脚铃。”“昨天晚上,我听见这首曲子了。”“是我把你抱回床的。我们很晚才发现你,你蜷躺在厨房门口的地上。这很让人感动,你喜欢那些曲子。”“我还在想我是怎么躺到床上的呢。”“不要,”费因不再说昨晚的事,“不要轻视你舅舅,不管怎样,他也做很浪漫的东西,充满感情的。”他从另一个纸盒里取出一朵巨大的玫瑰花。“一朵白玫瑰。”梅拉尼屏住呼吸。“怎么了?”“哦——没什么。”拧紧发条钥匙,僵硬的花瓣(是浆直的帆布?纸板?薄的木刨花?)缓慢绽开,拱形的最内花瓣里有个褶裥衣饰的牧羊女,大小和婴儿的手掌差不多。花心响起细弱的悦耳叮当声。牧羊女一腿抬起,单脚尖着地旋转。然后双腿的姿势交换了一下。最后,她行了一个屈膝礼。花瓣在她的头顶闭拢了。叮当声也消失了。“我们把这个叫,”费因说,“我们的《惊喜玫瑰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泡泡糖,撕开,放进嘴里。“十畿尼一个,他说这是个很美的玩具。”他吹了一个泡泡,爆响的声音像放屁。“这是个很有独创性的东西。”梅拉尼说,她对自己做出的回应有些怀疑。“这东西是很虚幻,但卖得很好,”他说着把它拿开,“这比那个好些,这是我的创意。”他给她看一只骑在自行车上,脖子系着蝴蝶结的黄熊。它就在柜台上骑开了,不时摁响车铃,七扭八拐地前进。一个幅度特别大的急转弯让它突然摔下柜台,在落地之前,费因抓住了它,车轮朝上,还在转个不停。这么一个古怪又滑稽的玩具,梅拉尼咯咯笑着伸手拿过来,想再玩一遍。“我真高兴你笑了,”费因说,“我还以为,你会看不上它呢。不过,店铺随时都能看,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赶紧到楼下去。”于是他们去到地下室,一间很高,白墙,长宽等于整座房子的地下室。顶头的窗户已经改造成了煤仓口,由上面的人行道排水铁栅边角透进来一丝天光。能闻见干净的、甜丝丝的新木料味和很浓的新油漆味。木刨花在脚下扎扎响。墙脚下靠着一架木工台,上面堆满了正在雕刻和已经切开的四肢,活像木制假肢作坊的沃布尔吉斯之夜[3]狂欢会。一张彩虹般色彩斑驳的油漆工作台靠着另一堵墙。四面的墙壁都挂满了蹦爆竹、舞蹈熊和跳着的阿列奇诺[4],还有部分组装了的木偶,大小都有,有一些差不多和梅拉尼一样高;有些木偶没有眼睛,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有些光溜溜,有些套着衣服,它们在提线下摇晃的残躯全都有着奇怪的生命力。墙上还挂了很多面具,各种颜色的各类面具——荧光粉和荧光紫,带深蓝色和金色的斑块。戴上面具的费因变成了靡菲斯特[5],粗杂的浓眉,唇须,下巴山羊胡,红黄色长满了斑的脸,表情是怒吼,咆哮。“是真人的头发,”他揪着他的胡子说,“我们做的都是高级货。”不会投下阴影的霓虹彩管照亮了地下室。大红的长毛绒帷幕从地下室另一头的一个大型方盒装置里垂落下来,费因戴着面具跑过去拉绞索。帷幕簌簌拉开了,围成了一个小舞台,布置了寂静的山洞,将随时有故事发生的林地,和纸板做起来的岩石。一个足有五英尺长的木偶脸朝下躺在缠得乱糟糟的提线里,是个喷泉样白纱裙的小气仙[6],这样平摔的姿势,就像有什么人在玩她的时候厌烦了,松手丢开了她,自己走了。她的黑色长发散落在绸缎紧身胸衣的腰间。“这有些过分了,”梅拉尼不安地说,“这样太过分了。”“喔,你还没看见更精彩的呢。”她受不了眼前这个穿着白缎子纱裙,伏在地上的木玩偶。“我——我不喜欢这个剧场,求你了,费因,把幕布拉上去。”费因不太情愿地再次拉起绞索,红色幕布仁慈地带走了那具被遗弃的小气仙。“你看见了,说起来,这个木偶剧场是他最心肝的宝贝。更确切地说,他对这些东西着了魔。你真该看看他编排的那些场景!有时他让我帮忙拉提线。那对我来说可是盛大的一天。”他的嗓音镶着一道讽刺的卷边。“这太过分了。”她重复着。她卷进了一个疯狂的世界,男人和女人还没有玩具和木偶高,即便是小鸟也由机芯操控,仅有的几个人形都戴着面具,他们在下半夜最可怕的那几个小时演奏乐器,就是她闯入过的那种最恐怖的辰光。她又掉进了这种黑夜,那个玩偶就是她。她的嘴唇颤抖。费因看出了她的惊恐,他咧开的嘴角同情地垂下了,像翻了个的月亮。他突然抛开一切翻了一连串的筋斗,戴着魔鬼面具嗖嗖翻滚,双臂和腿飞速摇摆,像旋转的风车,她惊慌又新奇地看着他。他滚到她跟前双手倒立住,黑色假发和红发盖住歪斜的面具,绞缠的发丝垂在纸浆脸颊上。“笑啊,笑我啊,”他说,“我在逗你开心呢。”脏乎乎的脚跟腾空踢着。

                      ,不会有事的!”景风自信满满的说道。听到景风自信的话语,金翅大鹏等人没有犹豫,带着火焰岭飞兽一族高手,火速的离开了火焰岭内部。而景风穿上逆天烈焰甲,和火凤一起跃进了火焰岭的深窟,准备探进火焰岭底部,震住火焰岭的火心,震住火焰岭的爆发!第374章烈魂的神劫景风和火凤穿过狂暴的熊熊烈火,飞速的向火焰岭底部飞去,越往下深入,景风感到火焰岭内部的火属性灵气越狂暴,不时在火焰岭底部钻出一颗颗速度极快的火球。“火凤,快!这火焰岭火心就要完全爆发了!我们赶快下去看看!”景风大喝一声道。“主人,一会我们该怎样震住火焰岭的火心!毕竟火焰岭火心爆发的力量不是一般人可以震住的!”抵御着火焰岭火心爆发的强大力量,火凤有些担忧道。“火凤,你放心,天炎珠乃是火属性本源灵珠,我想天炎珠应该可以震住火焰岭的火心!”景风说道。想起天炎珠的神奇,火凤松了一口气,再次加快了速度,向火焰岭爆发的火心飞去。“呼呼”下到了火焰岭底,景风和火凤看到被烈焰毒牙虎自爆轰击的火焰岭火心被炸开了一个缺口,一道道细纹出现在了火焰岭火心周围!一条条虚幻的火龙在缺口中钻出,带着烧尽一切的怒火,冲向了景风和火凤。看到整个火焰岭底部全都是在火焰岭火心中钻出的火龙,景风感到了一丝棘手,招出了天炎珠,强要镇住狂吼涌来的火龙,然后去修复即将爆发的火焰岭火心。但火龙数量太多,景风祭出的天炎珠一时镇不住这么多虚幻极火所化的火龙,被虚幻极火所化的火龙团团围住,一条条火龙撞击到了景风身穿的逆天烈焰甲上。可是当一条条虚幻极火所化火龙撞击到逆天烈焰甲的一瞬间,逆天烈焰甲中突然透出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吸食着火龙的火元。感觉到逆天烈焰甲的异象,景风心中一喜,知道逆天烈焰甲中的烈魂苏醒了,正在吸食火龙火元,而且景风感觉到烈魂在吸收了火晶龙的兽丹以及火晶草后,变得空前强大起来。在吸食了大量火龙火元后,景风突然感到整个火焰岭底层上空传来了一股强大的空间压力,整个火焰岭上空红云密布,一声声响彻天边的雷鸣声传了出来。“这是怎么了?”感觉到火焰岭内传出的异象,火凤心中一惊,惊呼道。“坏了!我想这应该是烈魂要渡神劫了!”景风一脸担忧的说道。“这!这该怎么办主人!如今火焰岭的火心就要爆发,烈魂又在这时渡神劫!我!我的火焰岭真的完了!”火凤想到自己一回到火焰岭,就给火焰岭带来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有些伤痛的说道。“火凤,你还不要太悲观!我会想办法帮你保住火焰岭的!你现在赶快出去,让大家先撤离火焰岭再说,这里我会和烈魂一起渡神劫的!”景风说道。“主人!你自己小心一点!”火凤知道多一个人在渡劫区域,神劫的威力就会增加一倍,而且火焰岭外面的金翅大鹏并不知道烈魂的神劫到了,要是数百人都在渡劫区域内,那神劫的威力将会空前强大,所以火凤没有犹豫,立即飞离了火焰岭通知众人,并驱散火焰岭走兽一族高手。“烈魂!你的神劫就要来了!我会和你一起渡神劫的!不过这火焰岭的火心就要爆裂,我必须先用天炎珠镇住火焰岭火心,想办法快速修补它!前两道神劫就靠你自己了,等第三道神劫降临时,我会帮你抵御的!”景风提醒道。“主人,你就安心修复火焰岭火心吧!我想自己来渡神劫!”烈魂散发出强大的火气自信的说道。“可是烈魂,如今你要面对的不单单是你自己的神劫,我也在渡劫范围内,你要面对加成之后的神劫威力,你能抵御的了吗?”景风关心的问道。“主人,你放心吧!如今我虽然吞噬了火晶龙的兽丹、火晶草以及大量的火龙火元,但一直不能全部炼化吸收,所以我想通过神劫的洗礼,完全炼化吸收体内的能量,使火晶草和我完全融合发生蜕变!”烈魂说道。“那好!烈魂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景风关心的说道。“放心吧主人!我一定会渡神劫成功的!”烈魂自信满满的说道。说完,烈魂化作一道火球,漂浮在了空中。看到烈魂自信的神情,景风松了一口气,用天炎珠打开一条通道,来到了被烈焰毒牙虎爆体炸开一道缺口,并形成一条条裂痕的火焰岭火心旁。看到火心四周裂开的裂痕越来越大,景风知道再不修复火心,火焰岭的火心很快就会爆开,到那时,整个火焰岭就完了,烈魂的神劫也会受到影响。好在这时烈魂不断发出一股股强大的吸力,吸食着火龙的火元提升着自身的力量,为景风减轻了一些压力,景风抓住这个时机,控制天炎珠飞到了裂开的火焰岭火心上空,控制天炎珠发出了一道红光,包裹住了整个火焰岭裂开的火心,缓慢的修复了起来。当天炎珠切断了火焰岭火心和外界的联系后,在火焰岭火心中钻出的一条条火龙被削弱了大半的力量,很快就被烈魂抽光了体内的火元,化为了炙热的空气。就在景风修复火心时,火焰岭上空的红色劫云传出一声雷鸣巨响,两道虚幻狂雷从天而降,带着毁灭万物的力量,直接劈开了火焰岭的峰顶,穿过火焰岭内部岩层,直接劈到了化为火球的烈魂身上。“轰轰!!”两道虚幻雷光柱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力量使得烈魂所化的火球发生了急剧的扭曲,变成了椭圆形。但正在修复火焰岭火心的景风感觉到烈魂并未用全力,正在一点点蚕食着第一道神劫的力量。半个多时辰过后,第一道神劫的劫雷力量渐渐消散,只消耗了十分之一力量的烈魂再次幻化成一个火球,只是如今的烈魂在吸收了大量的劫雷力量后,体内雷光闪耀,一丝丝闪电闪烁在烈魂体内。第一道神劫以后,整个天空汇集的红色劫云变成了血色劫云,而且劫云的厚度不断增加,血色劫云缓缓的旋转了起来。“火凤!你感觉出来了吗?烈魂的神劫威力非常的大,比我们当初渡劫时大的多!”金翅大鹏感觉出劫云散发出来的巨大压力,有些担忧的说道。“我也感觉出来了!虽然烈魂的神劫应该是平时的两倍力量,不过以目前劫云的威力来看,烈魂的劫云不单单是双倍神劫那么简单!”想到火焰岭的火心随时都可能爆炸,火凤为渡劫的烈魂以及正在修复火焰岭火心的景风担忧起来。“呼”一股股火色旋风在血色劫云中钻出吸收着火焰岭散发出的强大火属性力量,整个空气变得更加炙热,火焰岭范围内不少奇草都被点燃了。就在烈魂刚刚吸收了体内的虚幻雷电后,烈魂的第二道神劫降下了。四道雷火双闪劫雷从天而降,“轰”的一声,全部轰击到烈魂发出的火焰盾上,并把两米左右高的火焰盾硬硬的压倒了只有五十多公分高。“这怎么可能!烈魂的第二道双重神劫的火雷怎么会是暗淡的五色圣火!”看到已经冲破烈魂的防御,完全包裹住烈魂的第二道神劫,景风为烈魂担忧起来。可是现在到了修复火焰岭火心最关键的时候,如果景风现在放弃了修复火焰岭火心帮助烈魂渡劫,没有了天炎珠的缚束,整个火焰岭的火心会立即爆炸。不过身为逆天烈焰甲封印之魂,景风还是感觉出烈魂并没有被劈的魂飞湮灭,烈魂体内正有一棵小火苗散发出强大的力量,帮助烈魂抵御着第二道神劫。一个多时辰过后,烈魂的第二道神劫终于消散,此时烈魂被第二道神劫轰击的平铺在了地上,在第二道神劫消散半柱香的时间,才化成人形,重伤的修炼起来。感觉到此时的烈魂已经身受重伤,景风知道烈魂现在的情况,很难抵御住第三道威力最大的神劫,不断想着办法。最后,景风一横心,对烈魂传音,让烈魂飞进火焰岭火心中,吸收火焰岭火心的力量,急速疗伤。听到景风的传音,知道自身的处境,烈魂也决定赌上一赌,没有犹豫,化作一道火光,在景风所开的一个缺口处,钻进了火焰岭的火心,开始吸收火焰岭的火心疗伤。烈魂两道神劫已过,天空中汇集的火云再次发生了变化,整个血色劫云在吸收了火焰岭大量的火属性力量后,突然燃烧起来,一股股撕裂性的力量在燃烧的劫云中传了出来。“不好!难道是烈焰风暴!”感觉到燃烧劫云散发出的强大力量,金翅大鹏、火凤、灰翼穷奇三人心中一惊,心中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安。不过烈魂在钻进火焰岭火心,吸收火心的力量疗伤后,重伤的身体飞速的恢复,虚幻的身体也渐渐实质化了!烈魂心脉中的小火苗渐渐变得大了起来。就在景风欣喜烈魂重伤即将恢复之际,突然整个火焰岭底层的炙热空气回旋狂暴起来,景风知道烈魂的第三重神劫就要降下,催促烈魂赶快离开火焰岭火心,不然烈魂的第三重神劫如果引爆了火焰岭火心,第三重神劫的威力将会是毁灭性的。但是正在火焰岭火心疗伤的烈魂突然摒除了一切杂念,达到了一个忘我的境界,不论景风怎样心意传音,烈魂就是没有一丝知觉。这时,烈魂的第三重神劫烈焰风暴降了下来,把整个火焰岭内部岩层全部摧毁,席卷向了正在火焰岭火心内疗伤的烈魂,以及一脸不知所措,正控制天炎珠修复火焰岭火心的景风。第375章火猊在烈焰风暴袭击下,被逆天烈焰甲和虚幻水灵盾保护的景风依然感到了丝丝压力,天炎珠散发的红光在烈焰风暴席卷下,剧烈的抖动起来,正在被烈焰风暴一点点蚕食天炎珠散发的力量。突然,一丝丝烈焰风暴狂暴的力量钻进了天炎珠发出的红光内,攻击着火焰岭火心。随着烈焰风暴的力量越来越大,刚刚被天炎珠修复火焰岭火心再次裂开了一道道细纹,而且细纹越裂越大。在烈焰风暴和火焰岭火心双重撼动下,以如今景风的实力都敢到了巨大的压力。景风只能控制天炎珠一边修复火焰岭火心,一边想办法抵御烈焰风暴的攻击。就在这时,火焰岭火心内强大的力量突然集聚的收缩,烈魂的胸口高速回旋了起来,一棵小火苗出现在烈魂回旋的胸口处并不断地窜高,吸收着火焰岭火心的力量。“呼”随着烈魂胸口小火苗点燃了烈魂的身体,烈魂终于醒了过来,“嘭”的一声,把火焰岭火心穿出了一个缺口,飞到了烈焰旋风中。看到烈魂竟然把火焰岭火心再次穿出一个缺口,景风感到了一阵头疼,但此时的景风突然感到火焰岭火心蕴含的力量骤降,只有很少的力量钻出火焰岭火心抵御天炎珠的修复。而烈魂整个身子融进狂暴的烈焰旋风后,烈焰风暴的力量也减弱了不少,一棵不断增高的小火苗在烈焰风暴中不断地扩大。“噼僻噼”就在景风暗自震惊烈魂突然爆发出的强大力量时,整个火焰岭底部空间发生了极具的扭曲,一正一反两股烈焰风暴在火焰岭底部剧烈的对斥起来,一股股强大的力量把整个火焰岭底部岩层全部撕裂了。“烈魂怎么会变得如此厉害,难道魂型渡过神劫都如此的厉害!”看到烈魂竟然可以和第三道神劫烈焰风暴相抗衡,景风感到了深深地震撼,心中默念道。抗衡了半个多时辰,烈魂散发的力量终于抵挡不住烈焰风暴的力量,被烈焰风暴吞噬了,烈魂胸口处的小火苗也摇摇欲坠起来。感觉到烈魂有危险,景风心中一惊,把空沌之力提升至顶峰,一边催动天炎珠修复火焰岭火心,一边把天炎珠的力量扩散进烈焰风暴中,帮烈魂抵御烈焰风暴的力量。时间一点点流失,景风感到自己体内的空沌之力急速的流失,一丝丝冷汗在头顶冒了出来。但景风一心二用,奋力修复和抵御,还是起到了效果。火焰岭火心被天炎珠一点点修复,烈焰风暴的力量也被天炎珠抵消了一些,散发的力量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狂暴了。两个多时辰过后,烈焰风暴终于有消退的迹象,但是景风突然感觉不到烈魂的气息了,这让景风有些慌张起来。当烈魂的第三道神劫烈焰风暴终于退去后,没有抵抗天炎珠修复的火焰岭火心也被修复。收回天炎珠,景风没有顾及极度消耗的空沌之力,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搜寻起随着烈焰风暴消失,自身也消失不见的烈魂来。“怎么会这样!难道烈魂没有渡过他的神劫,灰飞烟灭了!”搜寻不到烈魂的气息,景风有些黯然的自语道。而火凤、金翅大鹏等人看到烈魂的神劫已过,天空中的劫云也慢慢消散,阳光又重新在蔚蓝的天空照映了出来,没有犹豫,立即飞进了被烈魂神劫摧毁的不成样子的火焰岭内部,想要看看景风和烈魂没事吧。“主人!你没事吧!”看到景风一脸悲痛的神情,火凤、金翅大鹏等人心中一惊,知道肯定有事发生,关心的问道。“我没事!火焰岭火心也被天炎珠修复了!只是烈魂好象没有渡过神劫,灰飞烟灭了!”景风一脸悲痛的说道。“主人,你就不要伤心了!这一切都是命数!”听到烈魂没有渡过神劫,众人也都感到了深深地惋惜,金翅大鹏深吸一口气道。“哎!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打扰烈魂,让烈魂安息吧!”景风叹息一声道。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火焰岭底部时,突然在当初烈焰风暴消失的中心地带,一棵细微的小火苗破石而出,钻出火焰岭坚实的岩层。“火晶草!”看到微弱的小火苗,众人一眼认出了这棵小火苗就是当初在火焰窟穴杀死火晶龙,被烈魂吞噬的火晶草。只是这棵火晶草和当初众人见到的有很大的差距。这颗火晶草的叶子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虚幻极火,一颗蕴含极强力量的小火珠飘立在火晶草的上端。看到火晶草竟然凭空钻出,众人全都停下了脚步,景风隐约感觉到烈魂可能渡过了神劫,只是自身的形态发生了改变。众人一脸期待的看着火晶草慢慢长大,半天过后,火晶草已经长到一米高的高度,一股股强大的热浪在火晶草内钻出。“主人,难道这棵火晶草会是烈魂所化!”火凤震惊的问道。“我也不知道!我感觉不出这棵火晶草有烈魂的气息!不过我有一种感觉!这棵火晶草和烈魂有关系!”景风深吸一口气道。就在景风话语刚落,一米高的火晶草突然燃烧了起来,火晶草上端漂浮的火珠和火晶草融合在了一起,火晶草的形态也发生了变化,竟然变成了火身,兽型的火兽。“火猊!竟然是火焰之魂火猊!”看到火晶草所化的异兽,火凤惊呼道。“火猊!火凤,火猊是什么?”景风看到不断变大,但好像陷入沉睡中的异兽,询问道。“火猊乃是火焰形成火魂,在机缘之下形成的异兽!一旦火猊真正成熟,将十分恐怖,一般的火焰攻击,根本接近不了火猊之身!只是火猊并不能变成人形,只能以兽性形态出现!”火凤介绍道。“那主人,这只火猊会不会是烈魂渡过神劫之后所变得呢!如果不是,我们最好在他还没有完全成熟下,斩杀他!不然这只火猊会给我们带来威胁!”金翅大鹏感到火猊体内的力量十分强大,沉思道。“虽然这只火猊身上没有任何烈魂的气息,但我有一种感觉,这只火猊就是烈魂渡过神劫所化。我们再等等看看!”景风紧紧盯着火猊道。众人又等了一天左右时间,化成兽性,但一直沉睡的火猊突然睁开了眼睛,三米高的身躯在地上站了起来。看到火猊醒了过来,景风传音给众人不要轻举妄动,独自一人缓缓走到了火猊身前,想要询问火猊是烈魂所化吗?还没等景风开口,火猊突然开口说话道:“谢谢主人!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火猊!”“你!你真是烈魂所化!”听到火猊开口说话,景风心中一喜道。“主人我就是烈魂所化,火晶草还有一种神奇的特性就是化形,只是要想催化火晶草化形,就需要完全发挥火晶草神奇特性。但要催化火晶草,需要的力量很大很多,多亏主人你在我最关键的时候,让我进到了火焰岭火心中,吸收了火焰岭火心力量,以及我的第三重神劫烈焰风暴的力量,这才完全催化了火晶草,使我化形成功!”烈魂所化火猊感激的说道。“呵呵!当初我也是没有办法为之!好在你的福缘深厚,终于化形成功!”确定了火猊身份,知道自己又有了一个得力的帮手,景风心中一阵激动,一脸笑意的说道。“火猊,如今渡过神劫,你达到何等境界了!”景风询问道。“主人,如今我刚刚化形,蕴含的力量还太差,所以只有一级超级神兽的实力,但是主人,只要让我变成成熟形态,我想我的实力已经可以增加数千倍!”火猊说道。“什么!刚刚渡过神劫,就达到了一级超级神兽的境界,火猊,你真是太厉害了!”景风震惊的说道。听到景风和火猊的对话,众人确定了火猊的身份就是烈魂所化,全都为又多了一个厉害的帮手感到高兴,一起来到火猊身边,恭喜起烈魂化形成功。“主人!为了感谢你!火猊以后想做你的坐骑!”火猊开口说道。“那火猊!你以后要做我的坐骑,就不能进到虚独境中修炼了!”景风说道。“没有关系主人,我乃是火焰之魂所化,不需要刻苦修炼。再说主人有天炎珠这等火之本源灵珠,我和主人在一起,可以催化我形态快速成熟!所以我想一直跟在主人身边,作主人的坐骑!”火猊说道。“呵呵!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坐骑吧!”听到火猊所说,景风心中一喜道。“好了!火焰岭火心也被修复!烈魂也化形为火猊,我们现在离开火焰岭内部吧,然后好好整顿一下火焰岭,开辟我们在神之界第一个势力!”景风豪情壮志的说道。“好!”听到景风豪情壮言,众人全部被感染,信心满满的大声附和道。“我们出去吧!”话毕,景风骑在了烈魂所化火猊身上,骑着浑身烈焰的火猊,带着众人离开了火焰岭内部。第376章震慑众人由于火焰岭的大殿被烈魂的神劫完全摧毁,景风在虚独境中找出了大量的晶石,在众人合理努力下,很快重建了火焰岭大殿。五天过后,一座暗红大殿坐立在火焰岭大殿旧址上,大殿的殿顶,一座用透火晶雕刻的欲火火凤雕像站立在新的大殿殿顶,遥视着远方,透出了无限的霸气。新的火焰岭大殿内。由于这里是神之界妖域,景风还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景风和众人分作两旁,火凤独自一人坐在大殿主位之上,看着大殿内被擒获,吓得浑身颤抖的走兽一族高手,发下了自己重回火焰岭第一道命令。“火液,把这些残杀我火焰岭的走兽一族高手全部推出去斩了!”火凤威严的说道。“别别!求求你别杀我!”听到火凤真的要杀自己,这些烈焰毒牙虎手下,走兽一族高手全都胆颤起来,不断地哀求道。“火凤,如今我火焰岭高手太少了,要想发展实力,就需要大量的人手!所以我觉得把这些人留下,让他们加入火焰岭势力。如果他们以后一心为我们效力,努力洗脱他们以前犯下的罪责,我们就饶了他,如果他们还不曾悔改,到那时再杀也不迟!”景风提议道。“不行!火焰岭是我飞兽一族的势力,怎可留下走兽一族的高手为我火焰岭效劳!他们今天必须死!”火凤当初的手下,一级初级极圣兽火日反驳道。“大家都同属于妖域,本不应该分什么飞兽一族和走兽一族!我们理想的势力范围就应该是不分种族,那样我们才能飞速成长起来!成为妖域一方大势力!”景风知道飞兽之域和走兽一族之间的恩怨,分析道。“哼!因为你是外人才这么说!”听到景风所说,火日并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火日!你怎么能这样对主人说话,还不赶快向主人赔罪!”听到火日竟然冒犯景风,火凤有些生气的说道。“岭主,你的实力明显比他高,为什么要臣服于他!”听到火凤所说,火日不解的大声说道。“吼吼!小子,我看你很不服气,那让我来陪你比试比试!我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竟然瞧不起景风!”五爪大吼一声,愤怒的说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他,也不是我的对手!你敢和我比试比试吗?”火日轻蔑的看了一眼景风道。“大胆火日!还不赶快向主人道歉,你敢在胡言乱语,我定不饶你!”看到红日竟然蔑视景风,火凤也感到了很恼火,站起身,大声命令道。“无妨火凤,就让我和他比试比试!”看到火日轻蔑的眼神,景风并不在意,决定和火日比试一下,因为景风知道,自己要想使众人信服,就要拿出真本事。“好!不过如果你一会败在我手下,以后我们再有密事商谈,请你就不要参加了!”火日说道。“好!那如果你输了呢?”景风露出一丝笑意,反问道。“我会输?如果我输了,你以后说什么我都信服!不过那不可能!”火日轻蔑的看了一眼景风道。由于景风有混气珠这等异宝在身,在景风刻意隐藏实力下,火日并不知道景风真实实力。火日以为景风的实力最多和自己差不多,但自己早已结成了兽丹,在兽丹的帮助下,自己一定可以轻松战胜景风!“实在不好意思主人,火日就交给我了,我一会让他给你道歉!你们就别比试了!”听到火日嚣张话语,火凤真害怕景风动了杀机,虽然火日对景风不敬,自己十分恼火,但火日毕竟跟随自己时间长久,所以火凤还不想看到火日命丧景风之手。“放心吧火凤,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多言了!”景风看出火凤的意图,露出一丝笑意道。听到景风发话了,火凤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埋怨的看了一眼嚣张的火日。其实不光是火日,火焰岭大部分飞兽一族高手都不信服景风,知道景风要和火日比试,全都来到了火焰岭大殿外,想要看看火日怎样羞辱景风。“哼小子!不要以为得到封印我们火凤岭主的异宝就可做我岭主的主人,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火焰岭飞兽一族高手的厉害!”火日冷哼一声道。“好!就让我领教一下你们飞兽一族高手的实力!看看是不是和说的一样厉害!”景风淡淡一笑,什么异宝都没有祭出了,凭空而立,看着敌意的火日道。“吼吼!好嚣张的小子,等他和主人比试完了,我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血瞳猿王瞪着血红色眼睛道。“哎!实在不好意思大家,其实火日不是这样的!他也是为了火焰岭好!只是做法太过激了!”火凤叹息一声道。就在火凤一脸尴尬时,火日首先发动攻击,火日身上红光一闪,“唰”的一声,十道火光钻体而出,分十个方向,射向了景风。看到火日发出的红火蕴含很强的力量,景风露出一丝笑意,左手一挥,一道虚幻极火被景风挥出,和火日发出的红火撞到了一起。火日发出的红火名叫太阳之火,乃是超越黑色神火的火焰,但是太阳之火和虚幻极火之间,还是有巨大的差距。很快,火日发出的太阳之火就被景风挥出的虚幻极火所抵消。“嘭”的一声,景风运转了一下空沌之力,虚幻极火瞬间振幅了九倍攻击力,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爆开,直接把火日在空中震飞了出去。看到景风轻轻一挥手就把火日震飞,火焰岭大殿外,想看景风笑话的飞兽一族高手全都感到了一丝差异和震惊。这时,被景风轻易震飞的火日愤怒了,大吼一声,变成了兽体,一只火鸟出现在了空中,两道火焰狂风在火日所化火鸟的巨翅中飞出,席卷向了景风。看到火日确实有不俗的实力,景风决定用实力憾住火日,让火日对自己信服,所以看到两道火焰狂风袭来,景风并没有闪避和抵抗,招出天炎珠,飞到了头顶,一道红光在天炎珠中透了出来,包裹住了景风全身。“呼”的一声,两道火焰狂风直接把没有闪避的景风席卷到了里面,疯狂的撕裂着景风。“哼!我看你这次还有何能耐!”看到火焰狂风已经把景风席卷,火日冷哼一声,脸上挂着孤傲的胜利微笑。而火焰岭大殿外的火焰岭飞兽一族高手看到空中的一幕,全都露出了笑容,除了金翅大鹏、五爪等人,所有人都认为景风输了,而且能不能保住性命还很难说。就在众人准备给火日庆祝胜利时,被火焰狂风包裹住的景风空间内,突然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吸力,火日太阳之火形成的火焰狂风没有任何抵挡,就被景风头顶的天炎珠吸收到了里面,消失在了空中。而景风神态自如的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看到被自己发出的火焰狂风席卷的景风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火日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大吼一声道。“实力不错!虽然你发出的火焰狂风威力很大,但要想伤到我,还不可能!”景风淡淡的说道。“我不信!”火日怒吼一声,整个身子剧烈的燃烧起来,“唰”的一声,火日的本体火鸟化作一道红光,直接射向了景风。“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就让你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嗡”的一声,景风把脑中的灵魂之力振幅了出去,牢牢锁定了自己身体周围的空间,延缓了火日飞行速度。看似缓慢的出了一拳,眨眼之间,景风的重拳已经轰到了火日本体火鸟的胸口,把火日一拳震飞了出去。还没等火日身形稳住,“唰”的一声,景风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火日的身后,再次轰出一拳,把火日轰向了另一个方向。由于景风还不想伤到火日,所以力度拿捏得很好,只是让火日感到了巨疼,体内并未受到伤害。看到景风惊人的速度,以及火日在景风手中根本没有反抗能力,火焰岭飞兽一族高手再也不敢小视景风,庆幸自己没有去招惹景风。“你服了吗?”景风轻声的问道。“我不服!”看到景风的实力远超自己,火日一时间接受不了,大喊一声,再次向景风攻来。看到火日咄咄逼人的气势,景风也有点恼怒了,决定给火日一定教训,让火日知难而退。“嗡”景风在天炎珠中渡入了一股空沌之力,天炎珠顿时发出了一道道虚幻光晕,一股虚幻极火龙在天炎珠中钻出,呼啸一声,张开血盆大口,怒气冲冲的飞向了火日。看到虚幻极火龙出现,火日终于胆颤起来,就想闪避,但是在景风所掌控的空间内,火日的速度大减,被虚幻极火龙很快近身,眼看火日就要重伤在虚幻极火龙之下。“主人!手下留情!”看到空中一幕,火凤心中一惊,大喊道。其实景风也不想重伤火日,听到火凤求饶声,以及火日满脸惊恐的神色,景风深吸了一口气,控制虚幻极火龙撞到了虚幻缥缈的空中,整个天空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一大片空间发生了扭曲。此时,景风也不想再战,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火日,缓缓的飞落到了火焰岭大殿外。而景风经此一战,在火焰岭飞兽一族以及俘虏的走兽一族高手心中,留下了深刻、不可磨灭的形象,景风也经此一战,真正让火焰岭众人信服。第377章吞并风雷谷震慑火焰岭众人后,景风带令众人重新回到了火焰岭大殿。由于妖域也是以实力为尊,知道了景风的实力,此时众人看向景风的眼神完全变了,不再是轻蔑,变成了深深地崇敬。“火日,愿赌服输,以后你不可再对主人不敬,不然我定不饶你!”火凤恼怒的说道。“是属下知错了!”火日还是有些不服气道。“算了火凤,我们还是商量一下火焰岭的势力发展吧!”看到火日不服气的表情,景风摇了摇头说道。“主人,你有什么计划吗?”虽然火焰岭表面上的岭主是火凤,但真正掌控大局还是景风,所以火凤询问道。“嗯!第一步,把这些走兽一族的高手全部归到旗下,如果有谁不想加入火焰岭,那时候再杀也不迟!”景风想了想说道。知道景风的实力,听到景风还是要把烈焰毒牙虎座下高手收拢,众人都没

                      无限的威压,紫黑色的雾气,疯狂的在他的周身涌动着。嘿嘿……见到这一幕,神将和魔将互相对视了一眼,下一刻……神将不屑的道:“喂!就凭你们两人,还能做什么?不要忘记了,我们也在这里!就凭你们两人,是休想打破僵局的,要战斗吗?我们俩奉陪!”呵呵……微笑着摇了摇头,王冥知道,由于骷髅王者刚来古战场不久,神魔联军还不知道他的厉害,以为他只是一个实力强横的个体了,可是事实上,骷髅王者的强大,与其本身完全无关啊!确实……从表面上看去,骷髅王者的身高达到了七八米,身材粗壮无比,尤其是那股威压,更是强悍绝伦,可是事实上,无论他表面看起来如何,他都是骷髅王者!作为一个王者,会愚蠢的和你单挑吗?鄙夷的撇了撇嘴,王冥不屑的道:“算了,既然你们还不明白,那么我就帮你们解答一下吧,在我身边的这一位,是冥界骷髅神殿的骷髅皇帝,号骷髅王者,你们必须要知道,他所代表的,是冥界亿万的骷髅大军!”恩?听了王冥的话,神将和魔将不由皱起了眉头,骷髅王者他们是知道的,应该是属于指挥官一类的存在,从来不与敌人单打独斗的,可是现在,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正在两人疑惑间,王冥微微转过头,对着骷髅王者道:“好了,不能耽搁下去了,五大世家的苍穹军团恐怕要来了,早一点结束战斗吧!”听了王冥的话,骷髅王者无言的点了点头,下一刻……骷髅王者一脸凝重的举起了手中的骨杖……砰!一声闷响间,一道璀璨的紫红色光球,猛的从骷髅杖顶端的骷髅口中蹿了出去,在天空中砰然炸开,形成了一朵礼花般灿烂的光点群。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所有的紫红色光点迅速蹿了下来,刚一接触地面,一只只身材健壮的骷髅,便一一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纷纷一震手中的重戟,虎视眈眈的朝外围凝视着!这!见到这一幕,神将和魔将猛然一愣间,不解的道:“你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就这么3000人的部队,就象打破僵局吗?太幼稚了!”呵呵……丝毫不在意的一笑,王冥伸出右手食指,微微摇头道:“不不不……你们可不要小看这些士兵,他们可是骷髅王者的威力所在啊,他们的幻影鬼戟,可以笼罩神魔联军所在的整个战场,嘿嘿……我保障,只要一小会,你们神魔联军将土崩瓦解!”什么!听到了王冥的话,神将不可置信的道:“这不可能!你不要忘记了,混杂在一起的,可不只有神魔联军,还有同样数量的冥界战士啊!”哼!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神将和魔将,王冥森冷的道:“死亡,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回家,可是对于你们来说,却是终结,不要忘记了,冥界的士兵,是不死的!”说话间,王冥猛然一挥手,冷冷的对骷髅王者道:“还等什么,立刻开始攻击,苍穹军团已经快到了,我已经感觉到他们的能量波动了!”随着王冥的命令,骷髅王者骷髅杖一举间,三千越甲纷纷从腰后拽出了鬼戟,与此同时,骷髅王者的骷髅杖上,连珠般的蹿出了一蓬又一蓬的光点,纷纷灌注到三千越甲的身体内。冥道之四十七——强化骷髅!冥道之四十八——强化召唤!冥道之五十五——灵魄增强!冥道之一十六——灵魂燃烧!冥道之六十二——死灵狂化!冥道之九十二——死亡解放!冥道之八十八——灵魄催化!冥道之三十九——骨灵天灾!冥道之七十一——召唤激化!伴随着一蓬蓬的光雨,下一刻……三千越甲的身体,迅速的亮了起来,各色光圈,一环环将他们套的结结实实,只一刹那间,三千越甲仿佛成为了三千个太阳一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与此同时……三千把鬼戟,已经蓄势待发了!第六百六十四章以一对二不好!见到这一幕,神将和魔将终于意识到,事情要糟,虽然对于冥界,他们从历史记载中了解了很多,而且也与之战斗了三年,可是说到了解,还远远不够。无论是神将还是魔将,都没有想到,王冥竟然如此的凶残,完全不顾神魔联军阵内的冥界战士的死活,要将他们一起消灭掉!这太不符合常规了,不过仔细想一想,这样做却又是无比合理的。对于神魔联军来说,一旦死在这里,是没机会被复活的,先不说掌握复活术的牧师太少,就算多也没用,毕竟……连尸体都收不回来的话,拿什么复活?想到这里,神魔双将迅速的做出了判断,猛的挥手间,率领着身后的十几名大队长,以及上百名小队长,风驰电掣的朝三千越甲形成的包围圈冲了过去。哼!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噬血的一笑,微微一思索,王冥低沉的对骷髅王者道:“这些家伙我来拦截,你负责将周围的神魔联军全部消灭!”听到了王冥的话,骷髅王者微微一点头,骷髅杖震处,三千越甲猛然朝后引开了鬼戟,下一刻……一米长的鬼戟上,开始闪耀起紫红色的光芒,能量在迅速的聚集着。见到这一幕,王冥知道,他必须阻挡住神魔双将,以及他们身后的一众大队长,中队长,以及小队长,毕竟……鬼戟的威力虽然强悍无比,但是蓄积能量,却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如果被这些家伙冲进去的话,三千越甲将在短时间被摧毁,到了那时,战局势必僵持下去,等神魔援军一到,这场战斗就输了。想到这里,王冥双手微微一展间,巨大的冥王镰刀瞬间出现在双手之中,与此同时,在王冥的身前,上空,以及身后,迅速出现了无数道空间裂缝,下一刻……一道道漆黑的身影,迅速的出现在了王冥的周围。没错,在这最重要的关头,王冥召唤出了108冥将,36名已经进化到子爵的吸血鬼,扇动着翅膀,优雅的悬浮在王冥的上空,36名已经进化到死亡骑士的冥将,排成一个锋失阵,排列在王冥的前方和两侧!至于36名死灵法师,则整齐的排列在王冥的身后,黑雾暗涌处,360道骷髅射手的身影,迅速出现在他们的周围,编排成最便与射击的雁形阵,随后……一连串和骷髅王者完全一样的召唤加持死灵法术连珠般的施展了开来。傲然的挺立在108冥将的排成的大阵中,王冥的双眼,却始终锁定在神将和魔将身上,他很清楚,108冥将,对抗上百名大队长,中队长,以及小队长的团队,问题不大,应该可以僵持下来,可是……对于魔将和神将来说,他们还是太弱了点,只要一个接触,便会被秒杀一大片!紧了紧手中的冥王镰刀,王冥知道,他必须拖住神将和魔将,并且将他们斩杀,并且将他们斩与镰下,毕竟……就目前的战场上而言,除了王冥,无人是这两人的对手!攻击!想到这里,王冥一声爆喝间,身体爆闪间,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王冥出现在神将和魔将的正对面,已经引到极限的镰刀,以不可阻挡之势,狂暴的横扫而出,直奔神将和魔将而去……切……见到王冥竟然嚣张的以一对二,魔将不由暗暗咒骂,可是手上却丝毫不慢,身体诡异的拔空而起,避过了冥王镰刀的横斩,与此同时,手中大剑自上而下,爆斩王冥。与此同时,神将却身体诡异的一顿,身体霸道的一个后撤,让王冥的镰刀斩在了空处,然后……就在镰刀刚刚扫过的一瞬间,身体狂暴的冲了出去,手中的天使之剑,狂暴的朝王冥挺刺而去,正是最霸道的冲锋!当!砰……虽然已经知道了神将和魔将的强大,可是真正交上手的时候,王冥才真正的明白了他们的强悍,刚才的一镰刀,被破的彻彻底底,不但如此,随后的反击,更是差点要了王冥的小命,勉强恢复着镰刀,挡住了魔将自上而下的一劈后,王冥只勉强移动镰刀长柄,在最后的一刹那,挡住了神将的狂暴冲撞!不过,挡虽然是挡住了,但是……先是魔将的狂劈,消耗了王冥大量的能量,随后是神将的冲撞,更是将王冥狠狠的撞飞了出去。单纯从能量上来说,魔将和神将和王冥是差不多的,可是对方是以二对一,而且王冥对他们的判断不足,所以一上来就吃了个大亏。呜!见到一交手之下,王冥竟然被神将和魔将联手劈退,所有的神魔士兵不由欢呼了起来,听到欢呼声,王冥的脸都紫了,他很清楚,冥界士兵现在都是骷髅战士,不会发声,不过……他们一定很失望,很震惊,很惶恐吧,毕竟……他们的冥王,被人劈退了!而且是很狼狈,很没面子的被劈退了!咯吱……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冥王镰刀,王冥的怒火,终于熊熊燃烧了起来,不可原谅……真的不可原谅,这两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让自己的尊严蒙羞,他们都得下地狱去!爆怒间,下方的108冥将,已经与神魔联军的上百名队长,小队长,中队长接触了,剧烈的铿锵声中,战成了一团,打的不可开交!嘿嘿……正在王冥爆怒间,对面的神将和魔将狞笑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朝王冥冲了过来,与此同时,魔将不屑的道:“小子,竟然想以一对二,简直是白痴,让我一剑把你劈成两半吧!”魔将的声音刚落,神将嘿嘿笑着接口道:“有自信是好事,可是过与自信,那就变成无知了,小子……受死吧!”听着两个家伙讽刺的言语,看着两人肆无忌惮的冲过来的姿态,王冥的怒火终于达到了一个极限,猛然间,王冥紧握着手中的镰刀,疯狂的仰天长啸了起来,狂啸声中,蓬勃的紫色雾气,疯狂的从王冥的身体中激射开来。浑身斗气激射间,白起的声音,仿佛再次在王冥的脑海中响了起来:“如果想借助我的力量的话,请呼唤我的名字吧,记住了……我的名字是——怨杀噬灵斩!”喝呀!下一刻……就在神魔二将冲到王冥身前20米范围内的一刹那,王冥猛然睁开了眼睛,周身紫红色雾气大做间,一股无比森寒的杀气,形成一道实质性的波纹,以王冥为中心扩散开来……呵呵呵呵……看着闪电般冲来的神魔二将,王冥双手似缓实快的引开了手中的冥王镰刀,与此同时,体内冥斗气象一朵朵莲花一般,纷纷的绽开着,一朵朵根据葵花宝典的方式压缩出来的气丸,迅速的产生,并且开始移动了开来。怨杀噬灵斩!!伴随着王冥的沉吼,在所有拥挤在一起,超过40万人的神魔联军,以及冥界战士的注视下,下一刻……一道紫红色的光带,瞬间亮了起来……哧……超过一百枚气丸,在王冥身体的各处穴道猛然的爆发了开来,一时间,王冥的身体,仿佛安装了上百个推进器一般,以无可想象的速度,瞬间狂飙而出,拉出了一道弧形的紫色光带,瞬间掠过了神魔二将的身前。下一刻……紫红色的光带一闪即灭,与此同时,王冥的身影出现在几十米外,双手之中的镰刀,也已经由上扬,变成了下垂……呃!就在所有人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下一刻……神将和魔将不约而同的闷哼一声,听到声音,所有人都不由愕然的转头朝两人看了过去。喀嚓……喀嚓……当啷!连续几声裂响间,神魔二将呆呆的凝立在原地,可是他们手中的大剑,却在喀嚓声响中,迅速的裂开了一道缝隙,随后……整把大剑的剑身前半段,就那么掉落地面,发出当啷的脆响。与此同时,神魔二将缓缓抬起头,朝王冥看了过去,努力的张了张嘴,试图说点什么的时候,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看着神魔二将,王冥慢慢的站直了身体,微微一笑间,王冥逗弄道:“不好意思,你们被耍了……”呃呀!随着王冥的声音,神魔二将终于惨叫出声,与此同时,二将腰间血光绷现,在几十万大军的注视下,二将的上半身,颓然朝地面倒去,艳红的鲜血,凌空激射!杀!不等所有人回过神来,王冥猛然一声怒吼,对身后的三千越甲下达了攻击的命令,战斗……刚刚开始!第六百六十五章苍穹军团伴随着王冥的命令,下一刻……三千名已经将能量聚集到顶点的越甲,猛然弯身挥臂,顿时……3000柄鬼戟,以骷髅王者为中心,疯狂的朝周围射了过去。没错,战斗只是刚开始而已,可是……刚刚开始,便已经结束了,由于拥挤在一起,所有神魔联军的士兵连躲避的能力都没有,再加上鬼戟的穿透特性,在能量蓄积到顶点的三千越甲连续六次齐射后,以骷髅王者为中心,周围的大地,完全被鲜血染红,20万神魔大军,以及20万冥界战士,在鬼戟的齐射下,无一例外的倒卧与地,死的不能再死!微微松了口气,王冥知道,苍穹军团马上就要到了,东方的天空,已经一片暗红了,再不快点开始行动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思索间,王冥断然道:“所有战死的战士,除了获得一功勋点,以及10000现金奖励外,额外奖励10功勋点!”说到这里,王冥继续道:“现在,所有战士注意了,立刻将骸骨和神魔联军的尸体运会冥界,加快动作,苍穹军团就要到了!”随着王冥的声音,下一刻……由死神和睡神训练出来的收集大队纷纷动了起来,将惨死在内圈的20万骷髅战士,以及20万神魔联军的尸体第一时间抬了起来,迅速运回冥界,尸体成片成片的消失着,分别被送往骨海和血池。与此同时,王冥抬起头,看着天边暗红色的天空,在王冥的注视下,整个东方的天空,仿佛一道红色的幕布被缓缓拉起般,由低到高,一点点的被暗红色然红,一副世界末日般的景象,渐渐的朝战场的方向压了过来。呼……微微呼出嘴里的空气,王冥迅速联系了睡神,谨慎的道:“那1000名高手牵制的如何了?神魔联军还有多久才会到达?”恩!听了王冥的话,睡神赞叹的道:“这些家伙真是太厉害了,虽然人少了点,但是澳门却不断的从神魔联军的四周进行骚扰,成功的拖住了神魔联军,没有一个小时,神魔联军是无法赶到这里的。”很好!听到睡神的话,王冥兴奋的高叫一声,随后继续道:“你给我盯着那一边,当神魔联军距离这里只有半小时路程的时候,立刻通知我!”好的!听了王冥的话,睡神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与此同时,王冥切断了与睡神的联系,再次抬起头朝东方的天边看去,只说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暗红色的天幕,已经笼罩了小半个东方的天空了,一阵阵野兽的狂吼,隐约的从东方的天空上传了过来。见到这一幕,王冥大吼道:“收尸大队加快速度,其他战士立刻列队,随时准备战斗!”随着王冥的命令,所有的人加快了动作,看着所有人忙碌的动作,王冥不由皱起了眉头,时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想到任何解决苍穹军团的办法。苍穹军团,是由十几米高的巨大火龙组成的,实力超级强横,而且……他们可以自两千米的高空,对地面的敌人进行攻击,在这么远的距离内,地面的生物,是很难威胁到他们的,就算勉强攻击到那个高度,威力也已经削弱的很大,基本上很难真正的伤害到他们。面对苍穹军团,王冥本来可以命令所有的骷髅战士躲进地下去躲避的,可是那又如何呢?这一次是王冥亲自领军,怎么可能胆小的躲起来,苍穹军团不是猫,而冥界大军也绝对不是老鼠!刚才,对付神魔联军,那叫战略性的隐藏,可是现在躲起来的话,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而且……就算躲起来了又如何呢?今天可以躲,明天也可以躲,可是难道每次一见到苍穹军团,就都要躲起来吗?冥界的威严何在?思索间,天边暗红色的天幕,渐渐的拉升着,与此同时,战场的收尸工作,终于进入了尾声,在骷髅王者的指挥下,所有的骷髅战士布下了鱼鳞阵,这样的阵形,可以将大面积的魔法攻击的伤害降到最低,无论你怎么炸,都很难一次性伤害到太多的敌人。终于……在所有骷髅大军收尸完毕,并且排列好阵形后的一刹那,东方的天空中,猛然出现了密密麻麻,难以记数的红色光点,一阵阵恐怖的兽吼,咆哮着从天边响了起来。呜……天幕已经笼罩了半个天空,暗红色的天空下,一丝丝凄厉的冷风,呼啸着狂舞着,终于……暗红色的天幕,将太阳笼罩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平原,变成了暗红色的世界,凄厉的风声中,一万只狰狞的,巨大的火龙王,将整个天空都遮蔽了,虽然他们还在很高的空中,可是他们的体形实在太过巨大,即便是站在地面上,也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终于……所有的火龙,飞到了骷髅大军的正上空,一万只火龙王,层层叠叠的将天空遮蔽的严严实实,一丝阳光都透不下来,暗红色的天幕,彻底的笼罩了整个平原。与此同时,距离战场几千公里的梦幻山谷内,隐蔽与山体内的战斗室中,一名英挺的中年人沉声道:“报告总指挥,苍穹军团已经抵达战场,完成空中排阵,请指示……”恩……听到这里,坐在指挥台上的五名老者纷纷交流了几句,随后其中一名老者转头道:“敌人的兵力如何?如何布阵?是否有对空部队?”随着老者的问话,英挺的中年人断然道:“敌人的总兵力在八十万左右,现在布成了鱼鳞阵,根据观察,对方应该没有对空部队,就算有,也不超过5000之数!”恩……微微点了点头,五名白发老者又是一翻讨论后,为首的秃顶老者转过头,对着坐在参谋席上的五个年轻人道:“怎么样?你们几个说一下,这一场战斗该如何处理?”听到秃顶老者的话,五名年轻人不由交换了几句,随后……五名年轻人中,唯一的女孩站了起来,脆声道:“我们苍穹军团的优势放在那里了,无论他们如何应对,这个优势依然存在,我们想,可以试探用暴烈火球,对地面进行试探攻击!”恩……欣慰的点了点头,秃顶老者微笑着道:“不错,很不错……虽然没什么新意,也没有什么创意可言,但是用兵之道,就在于一个稳字!”说到这里,秃顶老者断然下达命令道:“好了,现在我命令,立刻对地面冥界大军,展开试探性的暴烈火球密集轰炸,注意保持高度,距离地面的最小单位,不得小于2000米!”是!随着秃顶老者的话,英挺的中年人沉声应命,随后毅然坐了下来,一个紫色的水晶罩缓缓的覆盖在他头部的上方,下一刻……他的精神,与前线的火龙,再次融合为了一体!见到这一幕,五个年轻人,其实也就是李瑶,北野狂,以及其他三个五大世家最新一代,也是仅存的骨肉,不由紧张的捏紧了拳头,一脸关注的看着周围的苍穹军团幻兽使,要知道,他们这是第一次参加到实战指挥中,对于这一场战斗的胜利,他们是非常重视的,只是……就目前而言,没有人知道,这一战,冥王已经亲临前线了,不过……就算知道了,战斗也必须进行的,毕竟……五个年轻人,现在只能当参谋,真正指挥战斗的,是早已经退任多年的五大世家最高存在啊!第六百六十六章以一对万吼!古战场上,布满整个天空的上万只火龙王猛然齐声狂吼,震天动地的咆哮声中,上万枚直径一米的巨大火球,仿佛巡航导弹般,从天空上蹿了下来,刹那间,整个天空,完全被呼啸的火球所布满!吸!见到这一幕,所有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就凭这一手,就足以证明了苍穹军团的强大,覆盖范围如此广大,威力如此夸张,这已经足以比拟火系的禁咒——世界末日了!只不过……真正的禁咒,是由一人发动的,而现在,却是由上万条火龙共同发动的,但是就威力而言,两者是不分伯仲的。轰隆!轰隆!轰隆……剧烈的轰鸣声中,一枚枚火球终于落地,一时间,剧烈的爆炸声中,成片的骷髅战士,被炸的粉身碎骨,灰黑色的枯骨死出飞溅,上万枚暴裂火球,瞬间将整个战场变成了火海,只一轮攻击,便最少消灭了三四万骷髅战士!见到这一幕,王冥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好夸张的威力啊,要知道,这还是排下了鱼鳞阵的结果,如果是密集阵形的话,恐怕这一轮之下,就能被消灭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人啊!阴沉的看着天空中的火龙王群,王冥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点办法出来了,不然的话,继续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分钟,80万骷髅战士,将被屠戮一空,这场绝对不能输的战役,也必将以失败而告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王冥苦苦的思索着,可是……无论如何,苍穹军团的优势,是客观存在的,不可抹灭的,除非现在可以拥有冥龙骑士团,不然的话,无论如何,也无法战胜这些家伙啊!就在王冥痛苦的思索间,另一边,梦幻山谷内的作战指挥室内,英挺的中年人再次站起身道:“第一轮攻击已经结束,消灭敌人三万余人,请指示!”好!听到中年人的话,李瑶等五个年轻人不由的欢呼雀跃,见到这幕,秃顶老者不又微微一笑,对着五个年轻人道:“好了,接下来,你们说说看,该如何继续下去?”听了秃顶老者的话,五个年轻人猛然冷静了下来,迅速的一翻交流后,依然是由李瑶回复道:“我想,我们可以试探着俯冲一轮,先用连珠火球对地面进行扫射,然后……在俯冲到1000米的高空时,发动巨爆火球,对地面进行高强度的轰炸,然后拉升起来,对敌人对空部队的射程进行测量!”很好!听了李瑶的话,秃顶老者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一通夸奖后,按照李瑶所说的方式,对苍穹军团下达了命令。下一刻……古战场的上空,上万条火龙迅速的盘旋了起来,随后……猛然一个掉头间,上万只火龙迅速的排成了十排,随后……双翅微微一收间,疯狂的朝地面俯冲了下来。见到这一幕,骷髅王者迅速的下达了命令,三千越甲,迅速的拿出了鬼戟,随时准备朝天空进行抛射!嗷!终于……所有火龙冲到了千米的高空,下一刻……狂吼声中,所有火龙的大嘴猛的张了开来,一道道足球大小的火球,连珠般的射了出来,对着地面上的骷髅战士扫射了过来,与此同时,每一只火龙的一对前肢之间,一道巨大的火球,迅速的膨胀了开来。在火龙王的扫射下,成片的骷髅战士倒了下来,下一刻……在火龙王降到千米高空的时候,一对前爪猛然一松间,一道直径两三米的巨大火球,呼啸着朝地面落了下来。轰隆!轰隆!轰隆……剧烈的爆炸声中,深红的火焰,彻底将整个战场笼罩了起来,滚滚的黑烟,彻底的遮蔽了天空,虽然骷髅王者下令对火龙进行抛射,最大威力在千米距离内的鬼戟,虽然可以射到1500米,但是千米之外,威力剧烈降低,没有办法对火龙王形成太大的伤害。很快……所有的火龙王都扫射兼轰炸完毕,猛然一拉间,上万条火龙全部安然升回空中,可是反观地面的冥界大军,在这一轮注意下,近十万骷髅战士丧身火海。妈的……见到这一幕,王冥再也无法继续思考下去了,而且他也知道,都已经思考了那么久了,尚且不能思考出答案,现在的危机关头,更难以想出办法来。要知道,在过去的三年来,尚且没有找到对付苍穹军团的办法,想要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想出办法,这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双手猛然一探间,王冥再次祭出了冥王镰刀,并且召唤出了36名吸血子爵,事到如今,这已经是整个冥界,唯一能对付火龙王的存在了,既然想不出办法,那就只有硬拼了,虽然王冥也知道,凭借他一人,恐怕很难对抗整个苍穹军团,可是那又如何?就算要败,他也要留给所有冥界战士绝不退缩,绝不认输的精神!给我冲!随着王冥的一声令下,下一刻……36名吸血子爵,扇动着背后的肉翼,跟随在王冥的身后,悍然朝天空上的上万只火龙蹿了过去,完全不顾及两者之间的实力有多么的不成比例!与此同时,梦幻山谷,作战指挥室内,英挺的中年人冷静的报告道:“冥王出现在古战场上,正带领着36只吸血子爵,朝我们冲过来,请指示!”听到报告,整个作战室内猛的静了下来,好一会,秃顶老者与其他几个老者商谈结束,随后……秃顶老者对着五个年轻人道:“你们讨论的如何了?你们认为,接下来该怎么办?”恩……微微迟疑了一下,下一刻……李瑶断然道:“就算是冥王亲临,也与事无补,我们苍穹军团是无敌的,我们的意见,是集中火力,将冥王,以及那些吸血子爵消灭,只要他们一死,下面的冥界大军根本不足为惧!”恩……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很好……虽然冥王地位崇高,可是在苍穹军团面前,恐怕也是毫无办法的,毕竟……苍穹军团已经存在了亿万年了,是无敌的存在!即便是神王魔王亲临,也一样拿他们没办法!”说到这里,秃顶老者断然转过头,对着英挺的中年人道:“传我命令,苍穹军团,集中力量,攻击冥王,以及36名吸血子爵!”是!随着秃顶老者的命令,古战场上,上万条火龙渐渐的分散了开来,形成了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的圆球,渐渐的将王冥和36名子爵牢牢的包围在中间,上万条火龙,一致将巨大的嘴巴对准了王冥和36名子爵!下一刻……上万只火龙的嘴巴内,渐渐的亮起了炽烈的红色光芒!不好!见道者一幕,王冥不由大叫,他知道……36名子爵的实力,距离这些火龙王还差了太多,在如此多火龙王的密集攻击下,他们绝对会被秒杀的!咒骂一声,无奈下……王冥一挥手,开启了冥界,收起了36名吸血子爵,接下来……他必须以一人之力,同时对抗上万条火龙王组成的苍穹军团了!攻击!就在王冥刚刚将最后一名吸血子爵收回冥界的一刹那,伴随着梦幻山谷作战指挥室内,秃顶老者的一声令下,所有的火龙,猛然发动了攻击,上万条火龙瞬间发动连珠火球,一时间,几十万枚火球,狂风暴雨般的朝王冥倾泻了过去。第六百六十七章冥王威仪面对着铺天盖地,毫无空隙的上万道火球,王冥知道,即便是瞬间移动,也无法完全躲避,只要自己被命中一下,在自己身体微微停顿的那一刹那,必然连续遭受到无法记数的打击。微微叹息一声,王冥只好跟随着最后一只吸血子爵,进入了冥界,冥界天空内,王冥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强悍的苍穹军团,竟然让他不得不去躲避,这对王冥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啊!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王冥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要知道,单纯的被一两枚甚至是上百枚火球命中,也许王冥还可以抗住,可是……如果遭受到上千,甚至近万枚火球的打击,就算王冥也得被摧毁,退一万步说,就算没被摧毁,他也能量枯竭,失去再战的能力了,只有躲避进冥界,才是唯一的办法!默默的闭着眼睛,王冥判断着外面攻击停止的时刻,浑身剧烈的颤抖着,胸膛内的怒火,必须要有所宣泄,他现在在等,等待敌人攻击停止的那一刻!另一面,古战场上,在上万名苍穹军团,以及地面六十多万冥界军团的注视下,上万枚暴烈火球,终于在王冥刚才所在的位置聚集,随后……一道比太阳还要亮上许多倍的爆炸光团,惊天动地的轰鸣了起来。足足持续了十几秒钟,轰鸣声才停了下来,不过……整个天地间,依然不断回荡着那毁天灭地般的轰鸣声,过多的元素,凝聚在一点爆炸,其威力,绝对不亚与原子弹爆发!终于……天空中的火团渐渐淡薄了下来,熊熊的火光,将整个天空染的一片血红,高温下,整个天空仿佛海水一般的动荡着,扭曲着,所有的一切,都随着动荡的空气,扭曲着形状。吸!终于……火焰全部散去,与此同时,王冥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浑身笼

                      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奶奶一向就是这样,该说话的时候,她自然就会说话了,不然的话,再说一遍也没用。滴答……滴答……滴答……时间,渐渐的流逝着,王冥起身去胡同口,花一块钱买了两个菜包子,又花了一块钱买了一小包干豆腐皮凉菜后,一边吃,一边回到家里。值得一提的是,奶奶几乎不当着王冥的面吃饭,很多次,王冥为奶奶打回了饭菜,可是隔天一看,依然一点不少的放在那里,时间长了,王冥就不再替奶奶买饭了,钱本来就不多,是不允许有丝毫的浪费的。吃完了饭后,王冥躺回了床上,呆呆的看着屋顶出神,开学已经两天了,什么事情都没干成不说,还惹了一大堆的麻烦,看来……那句古话说的再对不过了,红颜祸水啊,如果不是雅欣的话,他现在一定还是一个大家眼中的书呆子吧!不过,对于所做过的一切,王冥并不感到后悔,王冥一向都是这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永不言悔……想到这里,王冥不由摇了摇头,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暗骂自己不中用,一不小心就想起雅欣了,这样下去可不成啊!王冥今年已经十六岁,马上快17岁了,他很清楚,16岁已经算是成人了,从现在起,他必须想办法养活自己了,不然的话,高中三年一过,就算他考上了大学,也没有钱去上啊!可是……这个世界上的钱,哪有那么好挣的?出去工作,人家不爱用,而且他也没时间出去打工,可是不打工的话,他又能做什么呢?思索中,时间飞快的流逝着,就在王冥迷糊着快要睡着的时候,寂静的房间内,奶奶的声音响了起来:“王!你现在立刻赶到花园路138号,那里应该会有恶灵出现!”听到奶奶的声音,王冥猛的从床上翻了下来,二话不说,直接冲出门外,朝花园路138号的方向冲去。如果换了是其他人,听到老人如此诡异的话,也许会感到奇怪,但是王冥不会,他和奶奶一起生活了十五六年了,而且本身也掌握了一身诡异的本领,所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他还是相信奶奶所说的话的。另一边,花园路138号别墅的后花园内:呜……一个十二三岁的漂亮女孩,正斜坐在阴暗处的木椅子上,默默的哭泣着,这与前面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的别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女孩名叫许倩,是这栋别墅主人的宝贝千金,她很孤独,真的很孤独,父母天天不是忙着应酬,就是出差在外,就算偶尔在家,也象今天这样,请一大堆人在家里,没有任何人理会她,关注她,就算跑出来半小时了,也没有人记得来找她,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孤单,最可怜的人了!哎……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小女孩的双目中闪耀起愤怒的火焰,既然你们不在乎我,那我就让你们后悔,后悔一辈子!想到这里,小女孩慢慢的站了起来,伸手脱下自己的外套,默默的搭在树干上,随后将一对袖口紧紧的系在了一起!脚踩着木椅子,漂亮的小女孩默默的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澈的泪水,顺着她那光滑的脸蛋滑落了下来,与此同时,女孩的双脚轻轻一送间,女孩的身体,瞬间离开了木椅,刹那间,搭在树干上的衣袖,绷的紧紧的,灯光下,一道恐怖的影子,痛苦的扭曲着……哧……眼看一条幼小的,鲜活的生命,就要离开美好的人世间,猛然间……一道半月形的炽白光芒过处,搭在树干上的衣袖当场断裂,女孩那悬挂在半空中的身体,也迅速的落了下来!噗……一声闷响中,在女孩的身体与地面接触前的一刹那,一道黑影风一般的闪了出来,及时的抱住了女孩柔弱的身体!其实,从女孩双脚离开椅子的那一刹那起,女孩就清醒了,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忽然上吊自杀的!就算再怎么伤心,可是她很清楚,爸爸妈妈是爱她的,她不可能自杀!可是,明白归明白,但是一切已经晚了,虽然努力的挣扎着,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除了等待死亡的降临外,她什么都做不了。在即将死亡前的一刹那,女孩内心一片清明,处与灵魂半出壳的状态,在那一刹那,她看到了一个人影,一个伸着长长的,鲜红的舌头的身影,此刻……那道身影正用一种变态的,兴奋的眼光看着自己!在那么一刹那间,女孩想起了爷爷给自己讲过的故事,如果那些故事都是真的话,那么自己今天之所以会死,完全是这个吊死鬼害的啊!想到自己就要离开人世间,永远也见不到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时间,女孩的心里充满了怨恨,以及不甘,她还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就在女孩处与半死不死的紧要关头,猛然间,女孩只感觉眼前一片寒光闪过,随后……自己的呼啸畅通了,身体也向下落了下去……第十八章再诛恶灵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女孩惊骇的朝身边看去,在女孩的注视下,一道挺拔的身影,正紧紧的将自己搂在怀里,不知道为什么,靠在这个陌生的男孩怀里,刚从生死间转了一圈的她,竟然感到无比的安全!仔细看去,此刻……男孩正一脸戒备的看着前方,左手轻轻的抱着女孩娇柔的身体,右手中,则握着一把巨大的逆刃大刀!就在女孩默默打量间,男孩低沉的开口道:“你一会马上离开,回到你前面的大房子里,这里有吊死鬼在作怪害人!”吊死鬼?听到男孩的话,女孩不由浑身一震,想起了刚才自己半生半死间看到的那副画面,内心不由相信了几分……听到女孩的声音,男孩似乎焦急了起来,恳切的道:“拜托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在骗你,这里真的有吊死鬼啊,一会打起来,我照顾不了你,你还是快点离开,我帮你挡住他!”恩?听了男孩焦急而又关切的声音,女孩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这个大哥哥是谁啊?他竟然可以看到吊死鬼!而且……他这么关心自己,还要替自己挡住可怕的吊死鬼!有多没有人这么关心过自己了!想到这里,女孩不由的呆了……没错,这个男孩不是别人,正是王冥,在最后一刹那,他总算及时的找到了地头,并且在最后的关头,救下了这个女孩……此刻……看着女孩呆呆的样子,王冥不由的苦笑了起来,以为她吓傻了,可是……现在不是解释的机会,今天这个吊死鬼,可比上次的撞死鬼强大的多啊,这从他可以长期影响和控制女孩的心灵就可以看出来了!说实在的,对于今天的一仗,王冥一点把握都没有!想到这里,王冥急切的道:“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这个吊死鬼实力非常的强大,你必须马上离开……”看着王冥关切的表情,以及焦急的样子,女孩不由越来越开心,有人关心自己的滋味,真的好舒服啊……呀!一边想着心事,女孩一边上下打量着王冥,下一刻……当她的目光扫过王冥手中雪亮的大刀时,入目的一切,让她不由尖叫了起来!顺着女孩的目光,王冥不解的看了过去,雪亮的可比镜子的刚刀上,清晰的映出了吊死鬼的样子,只不过……想到这里,王冥不可置信的看向女孩,不解的道:“怎么!你能看到刀里的影子吗?”不等王冥把话问完,女孩已经飞快的躲到了王冥的身后,探出一颗小脑袋,恐惧的点头道:“当然可以看到,很清晰啊,难道……难道真的有吊死鬼吗?”嘿嘿嘿嘿……女孩的话声刚落,对面的吊死鬼终于开口道:“小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赶快给老子滚蛋,不然的话,小心我连你一块干掉!”切……听了吊死鬼的话,王冥知道,战斗就要开始了,继续和这个女孩纠缠不清的话,自己可是要吃亏的啊!和撞死鬼不同,这个吊死鬼,显然已经有了一定的气候,从他那荧荧发光,长长伸出嘴巴外的舌头就可以看出,这个家伙的武器,就是他的舌头!感受着吊死鬼强大的气息,王冥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谨慎的朝后推开女孩,同时低声道:“我只说一遍,马上离开,快!”说完话,王冥猛的挥起手中的噬灵斩,朝对面的吊死鬼冲了过去!听到王冥的话,女孩下意识的转过身跑了几步,随后又转过身,看着正虚空劈划着的王冥,脸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她不知道,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嗖!另一边,王冥与吊死鬼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躲过吊死鬼长舌的一扫后,王冥猛的跳了起来,落在了长椅上,但是吊死鬼的舌头之灵敏,大大的出呼了王冥的预料,几乎双脚刚粘到椅子,吊死鬼的长舌已经飞舞而来,鞭子般的当头抽了下来!啪啦……一阵清脆的声响中,长长的双人木椅,当场被吊死鬼的长舌给抽成了两截,一时间木片飞扬,但是却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见到如此威力的一鞭子,王冥也不由暗暗色变,这要是被抽中一下的话,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他还没有学甲字部,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这样的一鞭子啊!思索间,王冥身体猛的一个转折,身体快速的一个翻滚,顿时躲过了吊死鬼随之而来的舌鞭攻击!啪啦……一声脆响间,一颗碗口粗细的树干,在舌鞭之下,整齐的被切了下来,见到这一幕,远处的女孩终于明白了过来,虽然她看不到,但是真的有什么在和大哥哥战斗着!啪!就在女孩思索间,一声脆响间,王冥的肩头布片爆裂,血花四射,连肩膀上的皮肉都翻卷了起来,可是女孩看的很清楚,明明没有任何东西攻击过他!扑通……一声闷响间,王冥单膝落地,刚才一连串的躲闪,终于还是没能全部躲过,还是被吊死鬼的舌鞭擦了一下!嘿嘿嘿嘿……看着王冥狼狈的样子,吊死鬼长舌一番舞动间,迅速收回了口中,随后阴小着道:“小子,咱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嘿嘿……让我亲手将你杀死吧!”啊哈哈哈哈哈……说完话,吊死鬼的身体猛然朝王冥冲了过来,血口张处,长长的舌头,再次爆蹿而出,闪电般的朝王冥蹿了过去!哼!面对这一幕,王冥不由冷哼一声,这个家伙最不该的,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功夫,如果他趁机攻击的话,即便是王冥,也要被杀死在当场!可惜现在不同了,阴笑着看着快速冲来的吊死鬼,王冥的眼睛,慢慢的变的血红,与此同时,王冥喃喃的道:“冥道之二十一——恐惧之眼!”随着王冥的声音,顿时……一道红色的光芒,猛的从王冥的眼睛中亮了起来,与此同时快速冲来的吊死鬼浑身剧烈一颤,动作出现了绝不该有的一丝停顿!在吊死鬼虚幻的身影停顿的一刹那,王冥手中战刀一个旋转,将战刀反握,刀身从右手的小指延伸出去,刃身朝外,由下至上,猛的一刀挥了出去!哧……剧烈的声响中,半空中的吊死鬼,就那么从头到脚,整齐的被王冥一刀切成了两半,微微一顿间,吊死鬼虚幻的身影,渐渐的化做了一道道明亮的光点,朝王冥手中的噬灵斩聚集了过去……呼……见到这一幕,王冥终于长呼出一口气,刚才真的太危险了,如果这一招还不能战胜那个吊死鬼的话,那一切都完了,就算逃跑都不可能,人是不可能跑的过鬼魂的!倩倩……倩倩……倩倩你在这里吗?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关切的呼唤声,很显然,刚才的打斗声,传到了前面的别墅中,现在女孩的父母来找她了!回头看了女孩一眼,王冥微笑着对她摆了摆手,低声道:“刚才的事情,希望你能帮大哥哥保密哦!”说着话,王冥迅速的收起了噬魂斩,快步的朝围墙的方向跑了过去。许倩呆呆的看着大哥哥矫健的跑到围墙边,轻灵的跃上了两米多高的围墙,随后就象小说中的侠客一样,飞驰而去,一时间……女孩不由的呆掉了!就连爸爸妈妈来到身边都没有觉察到。第十九章实力提升唧唧喳喳……唧唧喳喳……中午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柔和的映照着整片大地……英才高中教学楼七号楼顶楼,此刻正聚集了三十多道人影,气氛异常的压抑,名灭的烟火,以及不断喷出的烟雾,在空气中飘摇的闪动着。此刻……板寸正焦躁的猛吸着烟,大口大口的喷出一团又一团烟雾,大脑飞快的思索着,似乎在为什么事情而困扰……啪嗒……好半天,板寸猛的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一脚踩灭的同时,断然的站起身来,果断的对身边一名佝偻的家伙道:“耗子!我先和大家在前面走,你在后面跟着,如果事情不对,你立刻去高一六班,找王冥,现在……只有他能帮我们了!”听到板寸的话,被称为耗子的家伙,果断的点了点头道:“好的大哥,我现在就去!”说着话,耗子扔掉手中的烟头,朝楼梯口的方向走去。另一边……王冥手里拎着一只塑料口袋,快乐的哼着歌曲,朝学校内走了回去,一般情况下,王冥中午是不回家的,五毛钱的大包子,有两个就解决问题了,吃完了饭,他也好多睡一会!昨天晚上,成功的斩杀了吊死鬼,王冥的收获可谓巨大,噬灵斩竟然直接升为了一灵橙级,王冥的实力,可谓是倍增,两米多高的围墙,轻轻一跃就上,普通的一层房屋,更是难不倒他了!以前,在武侠下说中看到的飞檐走壁,现在王冥已经可以轻松做到了,兴奋之下,王冥一直在外面跑了两个多小时,这才想起来回家睡觉!不光是跳跃能力,身体的力量,身体的强度,以及耐力,都大大的提升着,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此刻的王冥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了身类肉体所能到达的极限了!回到家里,把经过告诉了奶奶后,王冥才从奶奶那里得知,那只吊死鬼,实力可谓强横,再加上噬灵斩目前处于幼儿时期,增长特别快的关系,所以噬灵斩直接从一灵红级,升为了一灵橙级,以后再想提升,就没这么容易了!另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但凡是恶灵,灵魂力量,也就是俗话说的灵力都非常的大,一个百年恶灵,最起码顶上一百个普通的灵魂了,而那个吊死鬼,显然就是一个百年以上的恶灵!风险与利益,总是并存的,虽然击败吊死鬼会取得长足的进步,但是如果无法击败他的话,那一切都完了!而且……死灵系的职业,都是孤独的,没有队友,一切的努力,只能靠自己!整个冥界的规矩,就是弱肉强食,强者统治弱者,不要奢望别人会帮你,对于冥界人来说,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不可信的,都是敌人!一个冥界的武者,成长只能靠自己!王冥的成长,没有任何人会帮他,也没有任何人能帮他,一切的一切,只能靠自己,而且……一个冥武者的实力,完全与他所经历过的战斗是息息相关的!此刻……王冥的噬灵斩中,已经收集了两大恶灵,第一个是撞死鬼,因着撞死鬼的形成条件,王冥的噬灵斩具有了第一个特殊功能——击退!被王冥的噬灵斩所击中的物体,都会被击退,无可抗拒!王冥的噬灵斩所吞噬的第二个恶灵,是吊死鬼,因着吊死鬼形成的条件,此刻……王冥的噬灵斩又拥有了第二个功能——窒息!凡是被王冥的噬灵斩击退的人,都会发生窒息!无论什么,都有个熟练和经验一说,对比起来,噬灵斩的击退和窒息也一样,击退的力量和幅度,窒息的时间长短,都会随着噬灵斩的使用而逐渐积累经验,逐渐的强化!此刻……王冥的噬灵斩,是一灵解放状态,一灵状态又分为七个层次,也就是说,可以出现七种攻击效果,每一层效果,都取决与噬灵斩所吞噬的灵魂类型!现在,王冥只斩杀了两只恶灵,实力就已经两三倍的增加,本来一跳只有一米,现在却已经能跳三米了,身体的各方面素质,都成比例的提升,这对王冥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只不过,让王冥感到郁闷的是,虽然实力提升了,但是他的钱途,却依然一片渺茫,能打架有个屁用啊?那些特种兵退下来的哪一个不能打?可是有钱的又有几个呢?叹息一声,王冥无奈的回到座位,打开口袋,拿出一个雪白雪白,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对于现在的王冥来说,这已经是这个世界上不可多得的美味了。虽然这只是一个价值五毛,白菜馅的街边货!可是正处在发育期的王冥,经过一上午的时间,肚子早饿的扁扁的了,别说是白菜馅的,就是泥沙馅的,他也可以吃下几个!王冥同学!就在王冥垂涎欲滴的舔了舔嘴唇,大大的张开了嘴巴,准备大咬一口的时候,下一刻……一道娇脆的声音,在王冥的耳边响了起来。恩?听到声音,王冥疑惑的转过头,朝旁边看去,随着王冥的事先,雅欣那婀娜的身影,出现在王冥的眼前,此刻……雅欣正倒背着手,微微俯下身体,微笑着眯着眼睛看着王冥!你……由于王冥是坐着的,而雅欣是站着的,而且雅欣还微微的俯着身体,所以王冥一转过来,就看到了一片白花花的……透过蓝色衬衫的领口,王冥可以清晰的看到雅欣那饱满的,浑圆的,被一个黑色蕾丝纹胸包裹着的胸脯!深!真他妈的深!看着那道迷人的沟壑,王冥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词就是深!由此可见,雅欣的胸脯,可不是一般的伟大啊!只看了一眼,王冥便果断的转移开了视线,朝雅欣微笑的面庞看了过去,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可不想因为这样的举动,而败坏了自己的形象!很显然,雅欣并没有察觉王冥的不对,微笑着道:“王冥同学,你在吃饭吗?”这个……听了雅欣的话,王冥不由看了看手中的包子,又看了看雅欣,心里暗想,这不明摆着的事吗?不是吃饭,难道我在对着一个包子相面吗?不过无论如何,既然人家问了,那总是要回答的,想到这里,王冥微微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正在吃饭啊!怎么?”这个……听了王冥的话,一时间,雅欣不由扭捏了起来,好半天……雅欣支吾着道:“你中午……你中午吃包子吗?”恩?看着雅欣扭捏的样子,王冥不由疑惑的皱紧了眉头,不过很快,王冥便想明白了,猛的伸出手,将手中的包子朝雅欣递了过去道:“哦!你中午忘带饭了吧!这个包子借你吃好了!”呃!无论雅欣想象如何的丰富,都没有想到王冥会是这个反应,看着王冥微笑着递过来的大包子,一时间,雅欣内心异常的复杂,这个人啊……总是把别人放在前面!想到这里,雅欣眼睛不由一转,笑眯眯的对王冥道:“不!是这样的,我最近在和妈妈学着做菜,想找个人帮我尝试一下,你看……”第二十章爱心盒饭这……迟疑的看了看雅欣,王冥不解的道:“你的家人应该给过你评价了吧!需要我再……”不不不……听到王冥的话,雅欣急切的道:“他们不算,无论我做的好不好吃,他们都会说好,我想要一个客观的,公证的评价!”这……听到雅欣的话,一时间,王冥不由犹豫了起来,不是嫌麻烦,而是这样的好事,如果自己答应了,是不是太占人家便宜了!哎呀……看着王冥犹豫的样子,一时间,雅欣不由焦急的拉住了王冥的胳膊往外拖,一边拖一边道:“你放心好拉,我做的饭菜,绝对不会毒死人的了!最多就是不好吃而已,拜托你帮我试一试嘛……”呜!本来,所有人的视线就已经集中在雅欣的身上了,经过她这么一闹,一时间,班级里的所有人,都不由将嘴巴张成了O形,整齐的发出一声惊呼声!这算什么年代啊?一个大美女,死求活求的要拖人去吃自己的爱心点心,这……看着周围人群呆愣的样子,王冥也感到头皮发麻,尤其是雅欣抱着他的胳膊往外拽的时候,那饱满到夸张的胸脯,一波接一波的向王冥施加着压力,那种感觉……谁试谁知道啊!好好好……只一瞬间,王冥便彻底的失败了,耻辱的举起了白旗,连声道:“好好好……你别拖,我陪你去就是了,快松手啊!大家都看着呢!”听到王冥的话,雅欣先是欣喜的跳了起来,不过很快……雅欣就发现了自己与王冥的亲热姿态,一时间,不由羞的满脸通红!哎……不舍的将手里的大包子装回塑料袋,随后放进课桌里,随后……王冥转过身,对雅欣道:“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坚持,那我就尝尝你的手艺吧!”说着话,王冥在雅欣的带领下,相随而出……不可饶恕!王冥和雅欣的身影刚一消失,班级里便炸了锅,一道声音歇斯底里响了起来:“天啊!简直是罪无可恕啊!什么叫既然你一定坚持,吃如此美女的爱心点心难道很勉强吗?”且不说班级里一众人等如何的歇斯底里,另一边……王冥和雅欣来到了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边,找了一个树荫下的木制长椅坐了下来。随后,雅欣兴奋的打开手中的便当盒,顿时……四道精美的菜肴,以及几团小点心,以及一盒米饭出现在王冥的面前!期待的看着王冥,雅欣欣喜的道:“请吧王冥同学,快点尝一尝,我的手艺如何?”咕噜……虽然还没有开始吃,但是光是看着那些菜肴的色泽,闻着菜肴的香气就知道,这些菜肴绝对是人间的美味啊!忐忑的看了看雅欣,又看了看面前的饭菜,王冥开口道:“怎么就一双筷子啊,你的呢?”微笑着看着王冥,雅欣内心一片期待的心情,这爱心便当,可是她早晨四点就起来准备的,在保姆的帮助下,还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准备好,当这份便当准备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再为自己准备午餐了!不过,对于雅欣来说,那并不重要,看着王冥吃,绝对要比她自己吃了还开心,一个女孩子,一顿饭不吃不会有问题的,就当是减肥了!想到这里,雅欣微笑着道:“你尽管吃吧,我已经吃过了,如果你能把这些饭菜都吃光,我会非常非常高兴的!”呃!听了雅欣的话,看着她亲切的笑脸,王冥知道,对于一个厨师来说,最好的夸奖,就是把他所做的食物全部吃光,只不过……她真的吃过了吗?咕噜……咕噜……正思索间,雅欣的肚子十分不给面子的响了起来,开始的时候,王冥还以为是自己的肚子发出声音呢,可是很快他便发现,这声音是对面的美女发出的!嘿嘿嘿嘿……见到王冥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一时间,雅欣一边内心不由暗骂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一边对王冥陪着笑脸!砰……砰……砰……用力的握紧拳头,雅欣用力的锤打着自己的小腹,同时笑着对王冥道:“你别在意,这只是小问题,只是小问题而已!我其实一点都不饿,啊哈哈哈哈……”看着雅欣毫不吝惜的敲打着自己纤细的腰身,王冥内心不由剧烈的痛楚起来,这简直比锤在他身上还要难受啊!猛然探出手,抓住雅欣不断狠狠敲打着自己腹部的右手,一边微笑着对雅欣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如此摧残自己!呜……啪啦……就在王冥和雅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下一刻……一道锐利的呼啸声中,一件黑色的物体猛的从树林深处飞了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黑色的物体,竟然准确的落到了雅欣和王冥的中间,将那盒爱心便当当场砸翻在地……啊呀!见到这一幕,王冥和雅欣不由惊讶的跳了起来,不过已经晚了,四溅的菜水,已经溅的到处都是,两人身上身下,一片狼籍!呼……呼……呼……王冥呆呆的看着地面上的那美味的菜肴,以及那只横空而来的破鞋,内心的愤怒,简直无法形容……在王冥看来,浪费食物,简直是天大的罪过,而且……今天这盒饭意义不同,是雅欣宁愿饿着肚皮,也要让给自己吃的,没想到,却被这么一个天外飞鞋给彻底的糟蹋了!不可原谅!绝对不可愿望!气呼呼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籍,王冥怒气冲天的顺着林苑间的小路,朝林苑深处走去,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讨个说法!与此同时,林苑深处……两波人马正互相对持着,其中的一波,赫然是板寸和他的近30名兄弟,在他们的对面,是一群人数大约二十人左右,但是身材却异常健壮,异常高大的家伙!这两波人马,是高三的六大势力之二,平常就多有摩擦,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时间长了,积怨越来越深,终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于是两帮人马,约好了今天在这里解决一切,还是那句话,胜者为王,败者嘛……是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刚才,作为双方的老大,板寸已经和对方的老大长毛交过手了,不得不说,长毛从小就开始练跆拳道,腿上确实是有真功夫的,只微微一交手,板寸便被对方一连几脚踹倒在地!本来,随着板寸的倒地,胜负就已经分出来了,接下来唯一可能出现的,就是混战了,可是要死不死的,意外发生了!众所周知,跆拳道,是需要专门的服装,以及专门的鞋子的,可是这里是学校,谁会穿着练功鞋来上学啊?所以当长毛潇洒的一脚将板寸放倒,随后来了一个超酷的大龙摆尾的时候,穿在他右脚上的皮鞋,象长了翅膀一般,越过树尖飞走了……没有了鞋子,战斗自然无法继续下去了,板寸狼狈的爬了起来,他知道,今天自己已经输了,对面的这些家伙,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他们不是体育生,就是学过搏击的,真的打起来,完全没有胜算!与此同时,对面的长毛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很清楚,今天他已经赢了,不然的话,你还真以为没鞋就不能踹了吗?就算光着脚,他也可以把板寸踹趴下!现在他在等,等板寸认输!第二十一章变态精神真正的高中学生,一般是很难出现群殴的场面的,两个敌对势力之间的斗争,其实更多的是依靠两个势力的老大来决定,谁能打谁就是赢家!绝对不会有意外,就高中阶段来说,每一个老大,都是他那个团队里最能打的人,所以……如果老大都被别人欺负了,那么这些跟着老大的,也只能认了!看着对面懒散的站在那里的长毛,虽然不愿意,但是板寸知道,自己远不是对方的对手,无奈的叹息一声,板寸张了张嘴,既然已经输了,那是爷们就得认载啊!喂!就在板寸试图开口认输的时候,猛然间,一道低沉的,蕴满怒火的声音,从旁边响了起来,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疑惑的顺声看了过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道高大而又挺拔的黑影,默默的从林荫通道中走了出来,一股冷洌的气息,随着他的前进侵袭了过来……啪嗒……终于,黑影停住了脚步,与此同时,所有人也看清楚了这道人影,看清楚了他狼狈的样子,一时间,在场的四五十人不由前仰后合的大笑了起来……在一群人的注视下,一个身高一米八多,一身灰色中山装的家伙,浑身红一块,黄一块,绿一块的,就好象一个刚从垃圾箱里爬出来的叫化子一样!最夸张的是,这个家伙的手里,还拎着一只黑色的破皮鞋!惨!真的很惨,那套中山装,如果洗的干干净净,穿的整整齐齐的,看起来还算不错,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无论怎么看,都不象是正常人会穿的服装!面对着所有人的嘲笑,王冥内心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了,一层橙色的薄雾,慢慢的涌上了他的眼睛!只不过,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个微妙的变化!举起手中的鞋,王冥低沉的道:“这只鞋是谁的?”恩?听到王冥的声音,所有人都不由疑惑的朝王冥的手中看了过去,这不看还好,越看越觉得熟悉,越看越……见到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鞋,王冥皱了皱眉头转身指着身后的树林道:“我提示一下,这只鞋,是从那片树顶上飞出去的……”听到王冥的话,如果再想不起来的话,那就是傻瓜了,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由的朝长毛看了过去,此刻……他一脚穿着黑色的皮鞋,而另一只脚,却只穿了一只白色的袜子!顺着众人的目光,王冥

                      赤炎看着天麟,眼神中透着几分沧桑之情,对身旁的炎赤马道:“若然有一天我离开了,你记得找到天麟,从此随他而去。”炎赤马不甚理解,抬头看着赤炎,正想询问清楚,却见赤炎已大步朝天麟走去。看着赤炎,天麟脸上露出了微笑,问道:“怎么就你一人,其他族人呢?”赤炎古铜色的脸上表情严厉,不拘言笑的道:“他们有各自的归宿,我有未完的使命。”天麟闻言也不多问,移身落在赤炎肩上。太玄火龟将这一幕看着眼里,质问道:“你们认识?”赤炎坦然道:“不止认识,还有交情。”太玄火龟疑惑道:“传言博父一族最是痛恨人类,怎么你们之间却有交情?”赤炎漠然道:“这个你不必多问,你还是考虑一下,接下来我们之间该如何了结。”太玄火龟轻哼一声,怒视着赤炎,心中却在考虑。之前,面对天麟等人时,太玄火龟无所顾忌。而今,刚出了一个傲天君王,又来了一个生死仇敌,这对太玄火龟而言,形势颇为不利。见太玄火龟不语,赤炎也没有急于追问,扭头看着肩上的天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天麟也不掩饰,将此前发生的事情简短的讲述给赤炎听。了解了这里发生的一切,赤炎道:“太玄火龟我会应对,你不必操心。”天麟微微颔首,问道:“你们之前也认识?”赤炎道:“见过一面,也打过一次,没有结局。”天麟惊疑道:“何以如此?”赤炎沉吟道:“太玄火龟乃地火之精,我乃天火传承之体,二者同属玄火一脉,天玄与地玄各有所长,却难以相克,难分彼此。”天麟惊讶道:“如此说来,你们之间谁也赢不了谁?”赤炎道:“事无绝对,因时而异。现在你先退下,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天麟依言离去,回到了新月等人的身侧,留意着赤炎与太玄火龟的动静。见赤炎逼近,太玄火龟双眼微眯,冷哼道:“你想今日与我了结?”赤炎道:“你想逃避?”太玄火龟喝道:“笑话,我岂会怕你?只是这里人多碍眼,我怕你分心。”赤炎心知太玄火龟有所顾忌,表面上只当不知,顺着太玄火龟的话,应道:“既然你要求公平,我们就换个地方了结。”太玄火龟心头暗喜,脸上却不形于色,问道:“何时何地?”赤炎冷漠一笑,应道:“由你决定。”太玄火龟喝道:“好,下次见面,我就告诉你时间与地点。今天看在你的份上,我姑且先饶过这些人。”语毕离去,眨眼消失。原本,太玄火龟在一番考虑之后,就已然决定离去,只是没想好说辞。而今,赤炎的话正合心意,太玄火龟自然是不会错失良机。对于太玄火龟的心意,赤炎自是了然于心,他之所以任由太玄火龟离去,也是有着他的用意。毕竟,两人之间实力相近,要想分出胜负并不容易,况且,这个地方也不适应。收回目光,赤炎扭头看着天女峰上的天麟,眼神中透着几分神秘。感应到赤炎有话告诉自己,天麟飞身落在赤炎的肩头上,问道:“有事?”赤炎微微颔首,朝后方的炎赤马挥了挥手,随即大步离开,洪亮的声音回荡在风雪里。“你且随我一行,有些话我要单独告诉你。”天麟点头同意,给了天女峰上众人一个放心的手势,而后便跟着赤炎与炎赤马离去。目送巨人远去,天女峰上的众人这才渐渐清醒,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那就好似一场梦境,让人难以置信。风,呼呼作响,雪花继续。阴暗的天空下寒风凛冽,隐约述说着某些事情。赤炎的出现化解了天女峰一场危机,而天麟的离去又将预示着什么呢?第八十八章暗自神伤片片绿,点点红,相映成趣,最是妖娆醉春风。南庭院,佳人驻,妙目幽思,无限柔情空相付。时近中午,花香草绿日生风,满园春色映娇容。许洁依栏而立满面愁容,面对着满园花草,却找不到一丝欢愉的感觉。二十年光阴如梦,许洁依旧娇艳如故,秀丽的脸上未曾留下岁月的痕迹,但却抹不掉那份清愁。自从啸天走后,许洁就沉浸在悲痛之中,匆匆数日过去,那份刺骨的心痛却没有丝毫减弱。这几日,许洁变得沉默,易园的事情也无心理会,一个人整日呆在院子里,静静的品味着那份伤痛。院门口,马午看着一脸愁绪的许洁,几次想要入内劝说,可事到临头他又迟疑了。整整一个上午,马午就徘徊在院门外,时而抬头张望,时而低头沉思,一直犹豫不决。直到午时临近,马午才鼓足勇气,跨入院门来到许洁身侧。“师娘,今日天气不错,你不如出去散散心吧。”许洁偏头看着马午,见他满眼尽是关怀之色,不由轻吟道:“散心?也好,我是该出去走走了。”话落,许洁径直朝院门外走去,竟不再理会马午。站在院中,马午看着许洁离去的背影,自语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师娘这般难过?难道是师妹出事了?”想到这,马午脸色一变,疾步离开了。走出了易园的大门,许洁停顿了片刻,随即便朝着故园方向而去,很快消失在山林中。片刻,许洁来到故园上空,看着脚下那幽静的墓地,心中突然回想起当年的一些人和物。缓缓飘落,许洁走入园中,轻轻的脚步声淹没在虫鸣鸟语之下,却依旧惊动了故园之主。“谁?”一声轻喝,乾元真人自茅屋中走出。“师伯,是我。”语气轻柔,许洁的脸上挂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忧愁。乾元真人见是许洁,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是你啊,怎么想到抽空来看我?”许洁此刻已走到园中,停留在凤凰书院的墓区前,目光凝视着石碑上那些熟悉的名字,口中则轻轻回应道:“近来发生了很多事,让我感慨颇多,故而出来走走。”乾元真人来到许洁身侧,见她面容憔悴,心中很是惊讶,问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出了大事?与我说说。”许洁微微颔首,表情苦涩的道:“前几天啸天回来了一趟,带回了一些消息……”乾元真人若有所悟,问道:“坏消息?”许洁幽幽叹道:“带回了两人的死讯。”乾元真人脸色一变,有些激动的问道:“谁?”许洁苦涩道:“第一个是陈风。”乾元真人身体一颤,猛然后退了两步,喃喃自语道:“他还年轻啊,还有大好的前途……”许洁低头沉默,她何尝又不心痛?片刻,乾元真人的情绪逐渐平复,问道:“第二个呢?”许洁闻言,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抬头看着乾元真人,不答反问道:“师伯还记得天麟吗?”乾元真人疑惑道:“天麟?有一些印象,不过都是从清雪口中听来的,据说天麟自小聪明伶俐,修为很是不弱。”许洁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伤痛,幽幽道:“天麟也死了,就在啸天回来的那天早上。”乾元真人一愣,惋惜道:“可惜了。年纪轻轻就夭折了。”许洁嘴角微动,低吟道:“师伯可知,天麟与我易园有莫大关系?”乾元真人一脸诧异,质疑道:“什么关系?”许洁缓缓转身,背对着乾元真人,语气低沉而严肃,道出了一个惊世之秘。“天麟便是陆云的儿子!”乾元真人呆若木鸡,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口中发出惊叫之声。“什么!你说天麟是陆云的儿子,这怎么可能?”许洁悲笑道:“我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境,可啸天、瑶光、屠天一致认定,天麟就是陆云的儿子,想来他们也有一定的依据,不然岂敢将此事传回?”乾元真人激动悲切,语无伦次的道:“陆云的儿子,他怎么刚刚崭露头角就突然死去?这……这……简直岂有此理。”许洁叹道:“为了此事,玉鸾已前往海域找寻海女,希望陆云出面,看能否扭转乾坤。同时,冰原那边……目前,三日已过,也不知道天麟情况如何,云枫也迟迟不回,真是让我好生担心。”听完许洁的讲述,乾元真人激动的情绪逐渐平静,安慰道:“你也莫要太过担心,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天麟一定不会有事。至于云枫估计是中途有事耽误了,应该快回来了。”许洁勉强一笑,轻吟道:“就算云枫回来,这场浩劫只怕我们也难以逃避。”乾元真人正色道:“事在人为,只要豁出命去,就没有什么可怕之事。”许洁满心忧虑,轻叹道:“易园人才凋零,只怕撑不起大局。”乾元真人心知此言不假,心中也颇感无奈,但嘴上却道:“莫想太多,你忘了易园背后还有陆云?”第八十九章故人重聚许洁苦涩道:“希望陆云能早日现身,这场浩劫能早点过去。”乾元真人安慰道:“想开一点,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等云枫回来……”正说着,乾元真人与许洁身旁微光一闪,林云枫就那样无声出现。许洁一见,愁容满面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笑颜,急切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林云枫叹道:“在海域耽误了不少时间。”许洁道:“那天麟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林云枫颔首道:“我已从陈玉鸾口中获悉了一切,这次也是与她一起离开海域返回中原。”乾元真人问道:“这次海域之行,结果怎样?”林云枫道:“海域方面已答应派人协助人间共同应对这场劫难,不日之后就会赶来。至于海女,我们也已经联系上了,相信此刻她已回到陆云身边。”许洁闻言稍感欣慰,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些什么?”林云枫道:“回来的途中,我已经与陈玉鸾商议过了,待安顿好门中之事后,明日一早就赶往冰原。”乾元真人问道:“带多少人去?”林云枫沉吟道:“眼下的冰原高手如云,寻常之人去了也帮不上忙,因而我打算让师伯坐镇易园,我同许洁独自前往。”乾元真人点头道:“这样也好,可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许洁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赶回易园,好好准备一下,明日也可安心离去。”林云枫没有意见,三人当即便赶回易园。同一时间,在除魔联盟的大殿内,刚刚赶回的陈玉鸾也正在与留守联盟的归无道长交谈。“盟主此行可还顺利?”陈玉鸾道:“一路无事,但却在海域耽误了不少时间。眼下,梦瑶那里已联系上了,联盟这边情况怎样?”归无道长道:“我们已联系上扬天与黄天,文不名正带着他们赶来,估计晚上就能到达。至于佛圣道仙与北风,暂时还没有联系上。”陈玉鸾道:“我已与林掌教说好,明日一早就前往冰原,尽快把天麟接回来。”归无道长道:“这几日我曾派人留意了一下冰原的情况,在途径须弥山时,发现了不少罕见的妖兽,似乎都是从冰原涌入,此事颇为蹊跷。”陈玉鸾道:“目前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天麟,其余之事暂且放下,待天麟之事了结之后,再慢慢细查。”归无道长问道:“明日之行,你打算带哪些人去?”陈玉鸾道:“这个我已经想好,你仍旧留守此处,便于接应海域高手,随时了解天下的动态。我带着文大侠、扬天、黄天与林掌教会和,然而赶往冰原。至于晨风,到时候再看情况。”归无道长想了想,应道:“那好,你一路奔波,暂且休息,这些事情我来处理。”话落起身,归无道长走了出去。入夜,文不名带着扬天与黄天匆匆而至,陈玉鸾与归无道长亲自迎接。二十年过去,扬天依旧如昔,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太大的波动,保持着他一贯的孤傲与清冷。黄天如今已长大成人,外貌与当年有几分相似,谈不上英俊,也不算太丑,身高与文不名相近,木讷的脸上挂着几分憨厚的笑意。招呼两人坐下,陈玉鸾直奔主题。“关于天麟之事,你们也已了解。目前他的情况暂且不明,因此我决定明日一早就动身赶去。”扬天闻言,平静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惋惜,问道:“陆云那边,可曾取得联系?”陈玉鸾道:“我们已联系上海女,相信天麟之事陆云也已知情。”黄天道:“以此推测,恩公(陆云)很快就会重现人间。”文不名道:“那是当然,只是不知陆云会以何种方式出现。”扬天颇为感慨,轻声道:“二十年不见,真的有些让人怀念。也不知道北风现在怎么样了?”当年,北风与扬天时常斗嘴,两人看似不合,可实际上关系却是很好。那时候,北风比较好强,喜欢争赢。扬天比较冷漠,孤傲中带着几分苦涩,两人的相处显得无比怪异。归无道长道:“暂时还没有北风与佛圣道仙的消息,估计一时半会还联系不上。”陈玉鸾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他们一路奔波,还是先用膳吧。”第九十章踏上征程归无道长起身道:“盟主所言甚是,我已派人备好一桌酒席,我们不妨边吃边谈。”说话间,其余四人相继起身,一同离开了大殿。第二天,林云枫与许洁早早便已赶来,陈玉鸾偕同文不名、归无道长、扬天、黄天亲自迎接,双方客套了一番后,便把话题拉到了冰原方面。陈玉鸾简单讲述了一下联盟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打算,随后道:“目前暂且只是我们五人前往,待找到北风与佛圣道仙之后,再由归无道长出面,联合海域高手,一起前往支援。”林云枫在了解了情况后,含笑道:“世事多变,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许洁道:“此去冰原路途遥远,我们还是尽早上路,好早一点赶到天麟身边。”文不名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陈玉鸾迟疑了一下,扭头看着归无道长,正打算说点什么,耳中却传来空灵鸟的啼叫。回头,陈玉鸾看着北面,脸上露出一丝沉痛之色,轻吟道:“楚师弟回来了。”意外的消息令人惊讶,也隐含着几分辛酸。林云枫看着北边,微微皱眉道:“怎会这样?”扬天道:“由此可见,冰原的浩劫很不简单。”文不名有些茫然,问道:“说什么啊,怪里怪气的,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归无道长苦涩道:“楚少侠肉身已毁,仅元神归来。”文不名与许洁闻言色变,双双凝视着北面。很快,一道流光急速而来,顷刻间就达到了眼前。同一时间,一道红光从天而来,落在陈玉鸾肩上,正是她的空灵鸟。轻抚着空灵鸟的羽毛,陈玉鸾看着慢慢凝聚成人形的楚文新,轻声道:“师弟,你回来了。”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楚文新脸上泛起了怀念之情,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停留在陈玉鸾脸上,轻轻点头应道:“师嫂,我回来了。”陈玉鸾勉强一笑,轻吟道:“回来就好。”文不名很是惊讶,大声问道:“怎么搞成这样?”楚文新苦涩道:“我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归无道长道:“进去再说吧,有些话不便在这里讲。”众人没有多话,一同来到了除魔大殿。安坐之后,陈玉鸾道:“师弟,我们本打算马上赶往冰原,你既然回来,就先说一下那边的情况吧。”楚文新叹道:“冰原的形势远非你们所能想象,那里的情况之复杂,我也……”文不名打断了楚文新的话,插嘴道:“此前啸天回来,曾提过一些,你就简洁一点,说一说你所了解的最新情况吧。”楚文新愣了一下,颔首道:“啸天离开之后,腾龙谷发生了很多事情……飞龙鼎的现世……太玄火龟的出现……腾龙谷那场血战……这些非亲眼所见不能体会。离开前,谷主前辈告诉我们,天麟已然醒来,你们暂可放心,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众人闻言,脸色惊变,对于冰原发生的一切,都感到无比震撼。好在天麟已然醒来,这让大家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情绪有所好转。“照楚少侠所言,联盟弟子在须弥山所发现的那些妖兽,很可能就是上古异兽,如今以遁入须弥山。”若有所悟,归无道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文不名沉吟道:“眼下我们可没时间顾虑那些妖兽,当务之急是找到天麟,将他带离那个是非之地,以免再次发生危险。此外,五色天域与太玄火龟也得设法应对,争取将他们堵在冰原,控制事态的蔓延。”陈玉鸾道:“冰原之行刻不容缓,我们这就出发。师弟留在联盟疗养,一切听归无道长安排。”楚文新道:“此去冰原,切忌小心太玄火龟,不要与他正面交战。”陈玉鸾微微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就带着文不名、扬天、黄天与林云枫夫妇离开了大殿,直奔冰原。这一次,中土两大巨头联手对外,他们能否控制事态,把浩劫拒之门外?又能否带天麟安然离开?寒风呼啸,暴雪凌天。赤炎迈着大步踩在松软的雪地上,留下一行深深的足迹,一直往西北蔓延。第九十一章再见玉心天麟站在赤炎肩上,入眼的除了风雪就是冰川,再也找不到第二种色彩。炎赤马紧随一旁,四蹄轻迈,不急不缓的跟在赤炎身后,似乎已适应了冰原的严寒。时间,在前行中变慢,也不知过了多久,赤炎才突然停了下来。“天麟,你知道这场浩劫的结局吗?”目视远方,赤炎轻轻的问道。天麟看着赤炎的侧面,坦然道:“我不知道。你知道吗?”赤炎道:“我知道的只是片面。”天麟皱眉道:“你带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情?”赤炎摇了摇头,表情奇异的道:“我带你来只是想告诉你,你该离开了。”天麟质疑道:“离开?你指冰原?”赤炎笑了笑,点头道:“你的未来绚丽多彩,冰原只是你的起点。”天麟道:“其实我也准备离开了,只是还有一些事情未曾弄明白。”赤炎道:“你的存在,很多时候对你身边之人而言,那是一种伤害。”天麟脸色微变,问道:“为什么这样?”赤炎落寞一笑,有些沧桑的道:“取舍之间,注定成败。上天要你离开。”天麟不言,似乎明白了赤炎的话,心中多少有些无奈。见天麟不言,赤炎扭头看了他一眼,语含深意的道:“放眼天下,幸福何在?轮回三世,只为真爱。你的心中有太多挂牵,你应该放手去干,那样的人生才真正精彩。”天麟闻言茅舍顿开,神采奕奕的道:“不错,我确实该离开了。赤炎,下次见面,想必已不在冰原,你要好好保重啊。”赤炎道:“去吧,宿命之缘,昙花三现,你我还会相见。”天麟神色淡然,挥手道:“我走之后,记得帮我缠住太玄火龟,别让他危害天下。”赤炎不置可否的道:“既定的结局,你不必心,去吧。”天麟微微颔首,露出一丝离别的微笑,随即便飞身离开了。待天麟消失不见,一直不曾说话的炎赤马突然问道:“赤炎,你为何不答应天麟离去时的请求呢?”赤炎抬头望天,表情复杂的应道:“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轻易承诺的。”炎赤马惊疑道:“是你没把握吗?”赤炎不答,迈步离开。告别了赤炎,天麟没有原路折返,而是径直朝北方飞去,想到绝情门去看一看。重生之后的天麟情大变,少了往日的顽劣,整个人成熟不少。玉心的死对天麟而言,那是一个遗憾。他立志要找回玉心,设法救活她,以填补心中的遗憾。为了这个夙愿,天麟早有离去的打算,只是因为担心身边的人和物,这才一直拖延。刚才,赤炎的一席话让天麟突然明白,自己的心中有着太多的牵挂,做事瞻前顾后,停顿不前,严重影响了事态的发展。了解了这个情况,天麟不再多想,抛开了冰原的人和事,直奔绝情门所在。一路上天麟都在思考,玉心被何人带走,是天外洞天的人吗,她目前何在?那头不知名的怪鸟,为何正巧在玉心死后出现?是事先安排,还是无心遇上?这一切都有待天麟去解开。来到绝情门所在的冰川附近,天麟惊奇的发现,这个区域内的冰川丝毫不曾受到太玄火龟的影响,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打量着四周的情况,天麟凭借着记忆寻找绝情门的方位,在一番辨别确认后,天麟终于找到了绝情门的入口。看着那熟悉的洞,天麟突然紧张起来,生怕玉心不在这儿,那他就再也不知去何处找寻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天麟落在了孤峰绝顶的入口旁,探头朝洞内看了几眼,心情很是紧张。这一刻,对天麟来讲相当重要,玉心是否在此,直接关系到天麟的将来。就天麟推断,玉心若是被天外洞天的高人带走,其藏身之处不外乎绝情门与天外洞天。后者,天麟不知何处,其希望便寄托在了绝情门这边。若然这里找不到玉心,希望就变得渺茫了。怀着这样的担忧,天麟心情复杂,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始留意洞中的情况。很快,一些有用的信息反馈回来,这让天麟身体一震,顿时流露出激动的神态。纵身跳下,天麟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来到洞底,也顾不得留意四周的景色,人便直奔那处天然浴池而去。那是一个不大的浴池,盛满了乳白色的液体,散发着怡人的清香。浴池中央,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的躺在那,雪白的衣裙漂浮在乳白色的液体表面,露出一张美绝天下的容颜,正是天麟苦苦找寻的玉心。此时,玉心和衣躺在浴池之中,绝美的脸上神情淡雅,看不出任何异样,就宛如熟睡一般。天麟冲到浴池旁边,看着眼前沉睡的佳人,整个人瞬间激动起来。“玉心,你还好吗?我是天麟啊。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要离我而去,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压抑的情感在此时爆发,天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痴笑癫狂。洞中,天麟不甘的声音久久回荡,述说着他对玉心的情谊与忧伤。第九十二章世外高人半晌,天麟逐渐平静下来,迷乱的眼神恢复了清澈,正一动不动的凝视着玉心那巧夺天工的精美脸庞。“即便是瞬间的爱,我也要把它变成永恒存在。玉心,你还记得这句话吗?”幽幽低吟,天麟回想起了以往。玉心不答,静静的躺在那,像是在熟睡,又似在聆听天麟的话。移开目光,天麟的眼神如同春风一般,拂过玉心的秀发。“好好安睡吧,等你醒来之后,我会永远守在你的身旁。”伸出手,天麟抚摸着玉心的脸颊,发现她面部肌肤光滑柔嫩,丝毫没有僵硬之感。这让天麟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连忙抓住玉心的左手,开始探查她的身体状况,以便证实心中的猜想。很快,天麟就对玉心的身体做了一个全面检查,发现她身体柔软,气血通畅,与活人并不两样,这让天麟振奋极了。只是天麟不明白,玉心既然气血通畅,何以沉睡不醒,丝毫感应不到她的气息存在?难道是玉心的肉身未死,元神已散?想到这,天麟不由心神一颤,一股强烈的恐惧笼罩在他的身上。对于修道之人来讲,人体分为肉身与元神两个部分,修炼的目的就是强化肉身,锤炼元神,使其获得超乎想象的能力。当修炼达到一定层次,人的精气神就可凝聚成实体,脱离肉身而存在,那便是元神。到了那种层次,即便肉身毁坏,元神依旧可以存在。可若是元神毁坏,肉身无损,留下的便只是一个空壳而已。目前,玉心给天麟的感觉就是一个活死人,这怎能不让他担心?只是天麟有些迷茫,玉心虽然气血通畅,可毫无心跳与脉搏,说她活着有些不像,说她死了又不恰当,真是难以形容玉心此时的状况。移回目光,天麟从新打量玉心的情况,觉得她的肉身处于死与不死之间,元神则丝毫感应不到。回想以往,玉心与张帆之战的情况,天麟想不到什么端倪,心情顿时变得烦躁。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天麟突然感应到了一丝异样,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他还是很迅速的转身,警惕的看着前方。数尺外,一个雪白的身影仿佛恒古以来就站在那,寂静无声,默默凝望。这个身影很是奇妙,明明只隔着数尺距离,可天麟就是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看见两道深邃的目光。“你是谁?”带着几分警惕,天麟问道。雪白身影凝视着天麟的脸庞,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苍老,回答道:“我是你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道光芒,前来为你指引方向。”天麟闻言脸色古怪,轻声道:“你是天外洞天的?”雪白身影微微颔首,淡然道:“孺子可教。”天麟有些惊诧,虽然结果如他所料,可来人的身份依然让他大感意外。迎上那道深邃的目光,天麟问道:“是你把玉心带回来的?”雪白身影道:“是我座下灵禽将她带来了。”天麟质疑道:“你事先就知道?”雪白身影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天麟见状激动起来,大声问道:“你既然知道玉心有危险,为何不提前出现救走她,反而让她在死在那?”雪白身影语气平淡的道:“那是她的宿命,我更改不了。”天麟怒道:“你胡说,你分明就是见死不救,有意这样。”面对怒气冲冲的天麟,雪白身影没有丝毫异样,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直到天麟平静下来,这才开口应道:“我并非不想救她,只因不能救她,这也是为了她好。”天麟闻言脸色复杂,追问道:“此话怎讲?”雪白身影道:“绝情门的存在只为化解一段咒怨,这是注定的宿命,谁也无法改变。玉心作为绝情门第十二代传人,正好承接了这股传承数千年的诅咒,她的死是不可避免的。”天麟不服道:“既然是为了化解一段咒怨,其结果应当圆满才是,何以会弄成这样?”雪白身影道:“要化解那段传承千年的诅咒,自然需要代价。”天麟听完气得发狂,怒笑道:“所以玉心就死了?”雪白身影微微点头,算是回答。天麟气愤道:“玉心才多大,她凭什么要为此付出代价?”雪白身影道:“那是她心甘情愿的。”天麟喝道:“胡说,玉心年纪轻轻,岂会甘心去死?”雪白身影道:“无缘无故,玉心自然不会寻死。可为了救你,她却毫不犹豫,这难道不是心甘情愿吗?”天麟闻言身体一晃,整个人连退两步,脸色一下子暗淡无光。很显然,玉心的死与天麟有关,这是不可否认的。虽然天麟口头上不讲,可内心的自责却从未减少过一丝一毫。留意到天麟的神情变化,雪白身影幽幽问道:“天麟,你知道玉心为何会死吗?”天麟颤抖了一下,整个人回过神来,苦涩道:“她是为我而死的。”雪白身影摇头道:“那不过是表面现象,我问的是关键所在。”天麟闻言心神一震,当即冷静了许多,开始考虑对方的问话。半晌,天麟回答道:“是因为那招绝情之恋,或是残情剑的诅咒?”雪白身影道:“残情剑的诅咒便是那招绝情之恋,练成之人必将应劫历险。作为绝情门第十二代传人,玉心能练成那招绝情之恋也是与你有关。若非你拔出了她的剑,你们之间又岂会有这段宿缘。”天麟苦涩道:“就因为我拔出了她的剑?”雪白身影道:“谁拔出了你的剑,就是你今生的缘。这是绝情门世代流传的预言,与诅咒有关。”天麟不甘,问道:“既然我拔出了她的剑,为何她还是离开?”雪白身影道:“绝情门的诅咒非同一般,不是轻易可以化解的。至于你与玉心之间,结局是好是坏,都在你一念之间。”天麟闻言脸色一变,急切道:“你是说我与玉心之间还有希望?”第九十三章绝情之秘雪白身影颔首道:“若无希望,我又何必出现?只是这个希望很渺小,你不一定能完成它。”天麟一听还有希望,顿时激动起来,想也不想便脱口道:“你放心,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让它实现,不留遗憾。”雪白身影提醒道:“话不要说的太满,凡事知易行难。我只能给你指引一个方向,至于成败便在你一念之间。”天麟正色道:“你放心,只要能换回玉心,任何事情我都能办成。”雪白身影颇感欣慰,颔首道:“如此,我就把有关绝情门同玉心的事情告诉你。”天麟一听满脸感激,忍不住流露出几分笑意,赔礼道:“之前晚辈情绪激动,不敬之处还望前辈见谅。”雪白身影笑骂道:“现在知道讨好我了,刚才是谁在这大吼大叫啊?”天麟脸色一红,讪讪道:“前辈莫怪,我也是对玉心之死心怀不甘,以至于情绪失控,多有冒犯。”雪白身影淡然

                      风经要买这颗晶石,冷冷的报价道。“铭起,你要买这颗晶石!这颗晶石很普通啊!”诸于花源走来,不解的问道。“花源兄,我觉得这颗晶石和我有缘,所以决定把它买下!”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铭起,这是十颗上品神石,你拿去结账!这颗晶石就算我送你的礼物!”诸于花源拿出十颗上品晶石道。“铭起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有不少晶石!”此时,景风对诸于花源的好感不断增加,并没有去接诸于花源递来的十颗上品神石,独自走上前准备付账。看到景风没有接,诸于花源也没有强求,因为诸于花源感觉景风挑选的这件礼物太普通了,诸于花源准备送景风更好的礼物。就在景风准备付账时,一直毛手抓住了景风手中朴实无华的晶石道:“这颗晶石我买了!”说着就像强行把景风手中的竟是强行拿走。“这颗晶石是我先挑中的,凡事总有先后顺序吧!”景风微微有些动怒道。“顺序,老子实力比你强,这就是顺寻,还不给我松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长相凶恶,身高八尺,达到九级神君实力的大汉凶狠的威胁道。“你竟然对我朋友无力!真是欺人太甚!”诸于花源看到眼前的一幕愤怒了,几步上前,走到了景风身边,释放出天级神王气势,把九级神君大汉震了出去。“噗!”九级神君大汉喷出一口鲜血,胆怯的看了诸于花源道:“神王,你是神王高手!”“滚!”诸于花源没有理会大汉的质问,充满煞气的说道。“好好,你们有种!”说完,九级大汉捂着胸口,调头离开了。“老板,这是十颗上品晶石,这颗晶石我拿走了!”景风平静的说道,并没有表现出激动。“好好!”二层老板被诸于花源的实力震住,连忙点头道。“真是扫兴!铭起兄,我们走吧!”诸于花源一脸厌恶的说道。“好!”景风点了点头,和诸于花源一起离开了宝物楼。第577章一对五“花源,刚刚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和人动手了!”看到景风和诸于花源并肩走下来,察觉到二层异象的诸于天凡迎上前道。“没事,刚刚一个不长眼的小子竟然想抢铭起兄挑选的晶石,被我打发走了!”诸于花源满不在乎的说道。“天凡前辈,花源兄,你们一再帮我,不如我们去前边不远处的酒楼,让我好好宴请一下你们,感谢你们相助!”景风客气的说道。“我正好有些口渴,好!我们就去畅饮一番,不过这顿饭我请!”诸于花源兴致很高道。“好!老夫也想尝尝天幽城独有的美酒味道怎么样!”诸于天凡十分好酒,听到要去饮酒,立即来了兴致,点头道。看到诸于天凡和诸于花源都对美酒感兴趣,景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因为景风上次下到天之界,在东帝宫取了不少清泉酒,景风自信清泉酒一定可以打动诸于天凡和诸于花源。景风三人走出宝物楼,转过三条繁华的街道,来到了天幽城最大的一间酒楼,幽皇楼。“三位客官,里面请!”从诸于天凡和诸于花源身上散发的气息,店伙计知道二人乃是超级高手,不敢怠慢,热情的招呼道。为了不免有人打扰,诸于花源要了雅间,当景风三人走进位于二楼左侧的雅间时,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景风对天幽城第一酒楼十分满意。“伙计,给我们上几盘你们店里拿手好菜!然后把你们店中最好的酒拿上来!”诸于花源命令道。“是公子!”店伙计从命道,匆匆退下去准备了。景风为了让诸于天凡和诸于花源来一个对比,并没有立即拿出清泉酒,而是等酒菜上全后,再拿出来。不一会功夫,精致豪华的酒桌上摆满了各样精致小吃,三壶用中品神石雕刻,装着幽皇楼最醇香佳酿的酒壶被店伙计拿了上来。“三位客官,这是我们幽皇楼最醇香的佳酿一醉飘香,你们尝尝,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店伙计一脸媚笑的介绍道。“一醉飘香!好名字!”诸于花源点了点头,赏给店伙计一颗上品神石道。“谢谢公子,你们慢用,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店伙计把诸于花源赏赐的上品神石放在的胸口,一脸兴奋的说道。说完,退了下去。“天凡叔、铭起,来!我们尝尝这一醉飘香味道如何,是否向他吹嘘的那样!”诸于花源轻轻拿起自己身前的酒壶道。“好!”景风三人同时拿起,慢慢喝了一口。“好醇香的酒!一醉飘香果然名不虚传!”诸于天凡和诸于花源同时赞美道。而景风喝下一醉飘香,感觉到幽皇楼第一美酒确实不错,但和清泉酒相比,还有一定差距!因为清泉酒在香醇中带着一股清香,可以洗彻人的心扉。“天凡前辈,花源兄,这酒虽然醇香,但只是一味醇香,我有一酒,醇香中含带一股清香,不知你们二位愿意尝试一下吗?”景风轻轻放下酒壶道。“醇香中含带清香!这种酒我还从没有喝多,铭起,你快拿出来让我们尝尝!”诸于花源一脸期待的说道。景风轻轻一笑,在虚独境中拿出三壶清泉酒,递给了诸于天凡和诸于花源,但景风从虚独镜拿清泉酒的动作却被诸于天凡发现了,诸于天凡发现景风身上并没有储藏戒指和储藏腰带,竟然可以凭空拿出三壶酒,这说明,景风身上有更高等级的空间真灵器。想到这,诸于天凡不由得打量起景风来。感觉到诸于天凡投来的目光,景风暗叹大意,但脸上却表现的并不在意,打开清泉酒,说道:“天凡前辈,花源兄,你们尝尝我的清泉酒怎么样啊!”“好!”从景风酒壶中飘出的清香,诸于花源感觉到一阵阵清爽,立即打开清泉酒壶,喝了一口,品味了起来。“好酒!”一口清泉酒入喉,诸于花源直觉浑身舒畅,口中残留着清泉酒的醇香,而脑中却一阵阵清爽。“神之界竟有这等好酒,看来我没白结交你这个朋友!”诸于花源又喝了一大口清泉酒,赞赏道。“天凡叔,你看景风干什么,你赶快尝尝,这清泉酒却对是你从没喝多的佳酿!”诸于花源催促道。“好!”诸于天凡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准备找机会单独和景风聊聊,探探景风的虚实、目的。“好酒!”当诸于天凡喝下第一口清泉酒时,立即被清泉酒所吸引,情不自禁的赞叹道。“天凡前辈、花源兄,为了感谢你们,今天你们放开喝,清泉酒我管够!”景风一脸笑意的说道。“好!够兄弟!”诸于花源拍了拍景风的肩膀道。在清泉酒的作用下,景风和诸于花源之间的关系再次被拉近,只是在闲聊中,诸于天凡总是试探景风,但景风何等聪明,轻轻松松就化解了诸于天凡试探,使得诸于天凡并没有打听到有用的消息。美好的场景就是会被打乱,就在诸于天凡停止了试探,景风三人闲聊正欢时,当初被诸于花源吓跑的大汉带领自己门中三名地级神王高手,一名天级神王高手来到了幽皇楼下。那名大汉不是别人,乃是依附在天幽谷,天幽城内最大势力幽权宗宗主的弟弟拳扈,兄弟二人平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无恶不作。权扈在被诸于花源教训后,怀恨在心,回到幽权宗后,添油加醋哭诉了一番,激怒了幽权宗宗主权危,幽拳宗宗主权危特命门内四名长老随权扈前来擒景风和诸于花源。在天幽城眼线禀告下,权扈知道景风和诸于花源三人正在幽皇楼,带着门内四名神王长老,怒气冲冲的感到了幽皇楼,准备找景风和诸于花源算账。“权扈公子,你怎么来了!”店伙计看到怒气冲冲而来的权扈,不敢怠慢,热情的打招呼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九级神君权扈释放的灵魂之力感觉到了景风气息的存在,一把把店伙计推飞,带着门内四名长老,怒气冲冲的向景风三人对饮的雅间走去。但是权扈带着四名神王长老进到酒楼时,景风、诸于花源、诸于天凡早已察觉到,景风故意释放气息,让权扈察觉到自己所在。“花源、铭起,麻烦来了,我们出去看看吧!”诸于天凡摇了摇头提议道。“好!”诸于花源把还未喝完的两壶清泉酒收了起来,首先推门走了出去。当诸于花源推门出去的一刹那,权扈正好走上来,看到诸于花源清秀的脸庞,嘴角不自觉挂着的笑意,心中一颤,连忙制住了身形,退到了门中二长老,天级神王高手的身后。“权远长老,就是他们,就是他们侮辱我幽权宗!”权扈胆怯的看着诸于花源道。看到权扈的表现,幽权宗四位长老直觉脸上无光,不由得摇起头来,但感觉到诸于花源身上散发的气息,幽权宗四位长老又不敢大意。但幽权宗的面子不能不找回来,天级神王权远走出来说道:“朋友,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幽权宗,难道我幽权宗和你有仇!”“污蔑你幽权宗?这是谁说的,是他吗?你信吗?”景风和诸于天凡走出来,景风不屑的说道。“小子。这里没你什么事!”感觉到景风只有九级天神实力,想到九级天神竟敢蔑视自己,心中怒火一烧,一道凌厉的气势直冲景风胸口。看是这倒气势在离景风胸口一米距离时。一道更加强大的气势在景风身后传出,瞬间化解了天级神王权远的气势攻击。“阁下就因一句话就想杀人吗?而且他说的没错,他说的,你信吗?”诸于天凡冰冷的说道。看到诸于天凡轻轻松松就化解了自己的攻击,权远眉头一掀,知道今天遇到硬碴了,心中不断想着对策。“你们今天是来找事的吧!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五人和我比试一场!赢了我们随你们处置,输了你们赶快给我滚,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诸于花源也不像和权扈多费口舌,提议道。“好!我答应你!”天级神王权远心中一喜道,因为诸于花源所说对自己没有一点损失,而且自己乃是天级神王高手,赢得可能性很大。“那好,那我们出去比试吧,不要破坏了这里的建筑!”诸于花源露出一丝冷笑道。说完,诸于花源和景风、诸于天凡三人首先走出了幽皇楼。“花源兄,你可要小心!不可大意啊!”景风感觉出诸于花源乃是天级神王高手,权远也是天级神王高手,再加上三名地级神王,诸于花源胜算不是很大,好心传音提醒道。“景风你放心,一会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诸于花源自信满满的说道。看到诸于花源自信的表情,景风也不由得期待起来,想要见识一下诸于家族秘诀到底威力如何!第578章花舞幽皇楼外的空地上。“你们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诸于花源祭出极品真灵器,金丝手套,戴在上手,轻声说道。“极品真灵器!”感觉到诸于花源手上戴着的极品真灵器,权远心中一惊,暗自担忧起来,对诸于花源的身份也顾虑起来。因为极品真灵器在神之界十分珍贵,不是神之界大势力,很难拥有一件极品真灵器!“这位公子,我想我们之前有点误会,不知公子是哪方大势力的!”天级神王权远态度急转,恭敬地问道。“权远长老,你中邪了啊,和他客气什么,我今天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权扈气愤的说道。“是啊,还客气什么,你们要不出手,我可出手了!”诸于花源身上散发出强大的霸气道。“哎!”权远叹息一声,无奈的祭出了上品真灵器。权远如今恨死了权扈,但事以至此,权远不由得硬着头皮,准备出手。“得罪了!”权远告罪一声,和身后的三名地级神王一起迎上诸于花源发起攻击,想要逼退诸于花源,化解这场冲突。“嗖”的一声,诸于花源身形突然模糊起来,横向一排,出现了五道身影,数百道拳芒在五道身影中飞出,迎向了权远四人以及站立未动的九级神君权扈。“轰轰轰!”五声巨响,权远四人被诸于花源拳芒震退,而九级神君权扈看到诸于花源轰出的拳芒飞来,抱头就像闪避。但诸于花源拳芒速度太快,瞬息就轰到了权扈胸口,把权扈轰飞了出去。“你们要再不出全力,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诸于花源冰冷的说道。“好!那你小心了!”感觉到不分出胜负很难善终,天级神王权远深吸了一口气,对身后三人传音交代了一下,使出全力,攻向了诸于花源。“嗖”诸于花源也没有停歇,化作一道残影,迎上了四人,激烈的比试起来,因为神王之争一般很难看到,所以幽皇楼空场内站满了围观好事之徒。面对权远四人猛烈攻击,诸于花源感到了一丝压力,而景风也感觉出诸于花源落入到了下风,有些担忧起来。但看到诸于天凡脸上平静的神情,景风松了一口气,感觉诸于花源应该还有绝招没有使出。“唰唰唰唰!”权远四人看到优势已经确立,想一鼓作气战胜诸于花源,身形急速的在空中穿梭,形成了一个攻击阵,在四个方向,准备对诸于花源发动最强一击。但这时,诸于花源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意,诸于花源轻声说道:“花舞”诸于花源声音刚落,整个身子高速旋转起来,形成了一朵缓缓盛开的花朵,当这朵娇艳的花团完全盛开时,一片片花瓣飞射了出去,在空中飞舞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天空成了花朵的海洋,权远四人想要结成的攻击大阵也被这一片片凌厉的花瓣割开,权远四人瞬间伤痕累累,被诸于花源发出的花瓣围住。半柱香时间过后,诸于花源身形再次出现在空中,而权远四人像断了线的风筝,栽落到地上,一股股鲜血在四人体内钻出。“胜负已分!你们可以滚了!记住,如果你们再来打扰我们,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而且下次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诸于花源冰冷的说道。“噗!”天级神王权远喷出一口鲜血,胆颤的问道:“你能让我们知道你的身份吗?让我们心服口服!”“你们不配!”诸于花源不屑的说道,转过身去,不再理会重伤的权远等人。“花源兄,刚才你那招好厉害啊!竟然在空中形成了如此多的花瓣海,而且威力还如此之大!”景风走上前赞赏道。“这是我自创的招式,名叫‘花舞’,要不是我不喜欢杀人,他们四个早就死了!”诸于花源露出一丝笑意道。“好了,我们不要理会那些无聊的人了!我们找个地方再对饮一番!”诸于花源兴致很高的说道,并没有理会权扈幽怨的眼神。但诸于花源没有理会,不代表景风不理会,景风知道,权扈回去,很可能再哭诉一番,景风还不想再天幽城闹出很大动静,在诸于花源和诸于天凡回身之际,景风悄悄释放出一道含杂搜魂的无沌之力,射到了权扈的胸口,抹去了权扈的所有记忆,权扈双眼立即变得空洞洞,倒了下去。“花源兄,我们还是改日对饮,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有点乱,想要回去休息一下!”景风辞别道。“这样啊!那好吧!那我们改日见!”诸于花源对景风很有好感,恋恋不舍道。“改日见!”景风把自己所住地方告诉了诸于花源,然后向诸于天凡和诸于花源辞别,向自己所买别院走去。看到景风离去的背影,诸于天凡摇了摇头道:“花源,以后注意一下他,他不简单!”“天凡叔,你说谁不简单!”诸于花源有些不解的问道。“就是那个铭起!他不简单!我想他的实力很可能非常强!强到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诸于天凡深吸一口气道。“天凡叔,你在说笑吧!这怎么可能!”诸于花源露出一丝笑意,不信道。“花源,小心总是对的!因为在种种迹象上表明,他绝对是高手!希望他不是诸于无妄派来的!”诸于天凡提醒道。“好了,我们也回去吧!等有机会,我再试试他!如果他真的是诸于无妄派来的,那我会不惜代价杀死他!”诸于天凡身上透出一股杀气道。“天凡叔,我相信铭起,因为我有一种感觉,他会是我的朋友!”诸于花源有些相信诸于天凡的话了,因为诸于天凡阅历极深,从没有看走眼。但诸于花源自己内心深处有一种感觉,自己会和景风成为好朋友。景风休息的别院。一回到别院,景风对冥惑交代了几句,然后立即布下一道禁制,拿出自己所买,朴实无华的晶石,研究起来。景风把玄级神王灵魂神力迸发出来,慢慢向朴实无华的晶石内渗透,分解着朴实无华的晶石来。起初,景风深入的玄级神王灵魂之力也未察觉出这颗朴实无华晶石特别之处,景风以为自己这次自己走眼了。但景风不死心,不断振幅灵魂之力,向质地密集的晶石内渗入,又渗入了一半,景风深入的灵魂之力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缩在这颗晶石的内部,而且被压缩的力量十分强大,灵性十足。“看来我这次果然没有走眼!”景风露出一丝笑意,收回了释放的灵魂之力,兴奋地喃喃自语道。为了让这颗晶石的秘密完全显露出来,景风释放出一团五色圣火,包裹住了这颗朴实无华的晶石,炼化了起来。三天左右过去,看似很脆弱的晶石,景风用了三天时间,依靠五色圣火的精纯才融化了小部分,不过融化了这小部分晶石,晶石内部压缩的强大力量慢慢渗透了出来。当景风释放出玄级神王灵魂之力顺着透出的力量渗透到晶石中心时,景风连忙挂满了惊喜,兴奋地自语道:“魂心,可作传承真灵器的魂心!没想到在天幽城,我竟然找到此宝!希望好运气可以一直陪伴我!”查探出自己所买晶石的虚实,景风不再炼化这颗晶石,收回了释放的五色圣火,把这颗晶石收到了虚独境中。当景风破开自己所布禁制时,冥惑立即走了进来,不解的问道:“景风,你这三天都干什么了,你所说的重要事是什么?”“冥惑,我刚刚在天幽城买了一颗晶石,我用了三天时间探了一下这颗晶石的虚实,我发现这颗晶石竟然蕴含极其强大的力量,可以做传承真灵器的魂心!而且我前几天出去的时候,终于和诸于家族高手结识了!”景风简略把前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冥惑。“景风,你那样和诸于花源他们结识,他们就不怀疑你的动机?”冥惑有些不解的问道。“我想诸于天凡已经怀疑我了!不过我对他们没有恶意,真的是想结交,所以他们要怀疑就去怀疑吧!”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景风,你为什么非要和诸于家族结交?”冥惑不解的问道。“冥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冥族崛起!依靠我们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使冥族重新崛起!要想让冥族重新屹立在神之界,就要借助几方大势力支持!何况诸于花源人品不错,是一个可以深交之人!就算诸于家族以后不会帮我,只要他们不与我为敌就行!”景风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代表冥族谢谢你!”冥惑被景风一番话所感动,发自肺腑的说道。“好了冥惑,如今天幽城各方势力陆续赶来,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我们就安心在这里等待死之极即将开启的时间,进入幽魂山吧!”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好!”冥惑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房间,盘膝打坐起来。第579章幽魂山在等待死之极开启时间中,诸于花源和诸于天凡拜访了景风三次,在景风话语中,诸于天凡并没有探出景风有不对劲的地方。而诸于家族另一方势力,在玄级神王诸于无妄的带领下,也来到了天幽城。但诸于无妄好像知道诸于花源一方人在天幽城,没有停住脚步,直接来到了幽魂山,住在了天幽谷为他们准备的别院中。时间就在神之界各大势力高手陆续赶来中流过。两年半时间一过,景风立即在修炼中醒来,推开了房门,看了看映照的太阳,活动了一下身子,坚定地自语道:“死之极终于要开启了,芷蕊,等着我,不论多大的困难摆在眼前,我都会让你灵魂重塑,恢复记忆的!”感觉到景风走出房门,冥惑也在闭关中醒来,推开房门,走到景风身边道:“主人,我们要进入到幽魂山了吗?”“恩!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不过去之前,我们先找一趟诸于花源,看看他们诸于家族启程了吗?如果他们启程,我们就跟着他们,那样会避免不少事!”景风点了点头,心中有些不放心道。“好!”冥惑点了点头,和景风一起,离开了住了两年多的别院,向诸于花源所居住的府院走去。由于诸于无妄等人已经住进幽魂山,诸于花源、诸于天凡不想见到诸于无妄一行人,所以没有提前启程前往幽魂山,当景风和冥惑前来时,诸于花源等人依然留在府院内商量对策。听到门下通报,景风前来求见,诸于花源立即命人把景风请了进来。“天凡前辈,花源兄,我又来打扰你们了!如今离天幽谷死之极开启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不知花源兄准备何时启程前往幽魂山!”景风开门见山道。“我刚刚还在和天凡叔商量此事!如果不是诸于无妄他们在幽魂山,我们早就起程了!铭起,你真准备前往幽魂山死之极?”诸于花源担忧的说道。“恩!死之极我势在必行!”景风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即然这样,不如你现在我的府院休息几日,等我们启程时叫你一声!跟着我们,也好有个照应!”诸于花源好心的说道。“我正有此意!”景风露出了一丝笑意道。“铭起,你先下去休息吧!”一直没有开口的诸于天凡发话道,命令自己手下带着景风退了下去。“天凡叔,我觉得铭起不像对我们有所企图之人!而且他应该和诸于无妄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诸于花源在景风离开后,立即在房间内不下一道禁制道。“恩!从种种迹象上看确实不像!不过铭起以及铭起身后那个人不简单,至少不像表现的那样!”诸于天凡一直有一种看不透景风的感觉,这种感觉让诸于天凡感到了危机感。“花源,死之极元我们实在必得!有了死之极元,我们就可提升我诸于家族传承真灵器威力!我的在诸于家族的地位也会更加巩固,所以不要因为个人情感,耽误了大事!我们把铭起他们带进幽魂山,就不要再理他们,专心等待死之极开启,知道吗?”诸于天凡提醒道。“天凡叔,我知道了!”诸于花源深吸一口气道。虽然诸于花源很想结交景风这个朋友,但家族使命更加重要,诸于花源还是分得清的。“花源,我们三日后启程前往幽魂山!你记住,如果诸于无妄挑衅,你一定要忍住,等我们完成任务,巩固了地位,再找他们算账!”诸于天凡再次提醒道。“天凡叔,我知道了!”诸于花源深吸一口气道。三日之后,在诸于天凡带领下,诸于花源一行人启程前往幽魂山,而景风和冥惑也跟随前往。在路上,诸于花源害怕景风出现意外,传音提醒道:“铭起,如果你们只想进到死之极看看,那你们进到死之极,一定不要深入,在死之极入口看看就好!我有任务在身,死之极开启后可能不能保护你了!”“花源兄,你放心吧,我们兄弟二人会照顾好自己的!”景风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道。看到景风嘴角挂着的自信笑意,诸于花源不由得多看了景风几眼,不明白为什么神之界凶地之一的死之极,景风一点不畏惧。“铭起,你真的只有九级天神实力?”诸于花源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那花源兄,你觉得我应该是何实力?”景风没有接诸于花源发问,反问了回去。“我也不知道!我也有些看不透你了!”诸于花源双眼迷茫的说道。“哈哈!好多人这么说我!”景风大笑一声道。“好了花源兄,我们赶快走吧,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识一下天幽谷死之极到底有何凶险!”景风催促道。“好好!”诸于花源一会回忆景风所说的话,也觉得景风有些深不可测起来。众人加紧了步伐,花了一天时间,终于来到了幽魂山下。看到葱葱郁郁,满山奇木的幽魂山,景风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丝不安,而冥惑也皱起了眉头,传音给景风道:“景风,我感觉这幽魂山有一股强大的幽暗力量,我们进去一定要小心,可别照了他们的道!”“我也感觉到这股强大的幽暗力量,有点像暗属性力量!可能这就是死之极蕴含的力量吧!”景风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震惊的心情,传音道。“应该是!不过到了死之极内,我们要不要和诸于家族他们在一起!”冥惑传音问道。“我们就不要和他们在一起了!我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实力!除非他们有危险!”景风传音道。就在景风和冥惑传音交代之际,得知诸于花源一行人前来,天幽谷特命一名地级神王前来迎接。看到这名迎接的地级神王,景风眼中立即露出了一丝冷光,暗道不好。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当初在血腾城逃跑,幽世奇的护卫,地级神王幽度沉。当幽度沉目光透到脸色不对的景风身上时,立即把目光移开,满脸热情的对诸于花源道:“花源公子,天凡前辈,你们终于来了,幽銮神王等你们很久了。”“你们天幽城景色不错,我们有些留恋忘返了!”诸于天凡很老练的说道。“天凡前辈说笑了!诸于皇城也很漂亮!我们赶快进去吧!”幽度沉客气道。“好!有劳了!”诸于天凡有好的说道。就在景风和冥惑一横心,想要跟着诸于家族一行人走进幽魂山时,幽度沉突然发话道:“天凡前辈,那两人是谁,也是你们诸于家族带来的高手吗?怎么只有九级天神实力!”“他们不是我诸于家族带来的高手!他们是我们在天幽城结识的朋友!而且他们有你们天幽谷神王所送令牌,你们天幽谷准许他们进到死之极!”诸于花源接话道。“原来如此!天凡前辈,花源公子,里面请!”幽度沉点了点头,不再多问,领着诸于花源一行人向幽魂山内走去。本想动手的景风和冥惑看到幽度沉竟然不揭穿自己,还假装不认识自己,警惕了起来,默默走在了诸于家族队伍中,时刻提防天幽谷的突然袭击。但是由幽度沉带领,诸于家族一行人一路通畅的走到了天幽谷半山处,听着天幽谷从林中不时传出的阵阵清脆鸟鸣声,以及天幽谷丛林传来的阵阵草木清香,景风不由的感觉到了一会回归自然的感觉。当初景风和冥惑感觉到的幽暗,有些像暗属性力量的气息完全不存在了。“景风,你说天幽谷会突然对我们动手吗?”冥惑有些不安的传音问道。“我倒不怕天幽谷会对我们动手!但我就怕天幽谷天幽五重天!一旦我们被困在天幽五重天中,很可能耽误死之极开启时间!”景风担忧的传音道。“不过我们混在诸于家族队伍中,天幽谷应该不敢使用天幽五重天困住我们!毕竟诸于家族可是仙族三大家族之一!”冥惑传音道。“是啊,这也是我为什么要结交诸于花源最主要的原因!”景风传音道。本以为可以躲过天幽谷、天幽五重天的景风和冥惑在刚刚走过天幽谷半山腰时,景风突然看见幽世奇竟然站在一块巨石之上,幽怨的看着自己。“不好,是幽世奇!”景风心中一惊,暗自道。“小子,我们又见面了,既然你们敢踏入幽魂山,我定让你们有来无回!”幽世奇阴狠的声音传荡在幽魂山中。听到幽世奇阴狠的声音,一直带路的幽度沉突然身形一闪,向景风和冥惑出手。景风害怕伤到诸于家族高手,和冥惑双双跃起,躲避到了空中。可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发出了一口巨大的吸力,把跃到空中的景风和冥惑吸到了里面。第580章天幽五重天(上)“幽度沉,你这是干什么,我的那位朋友呢?你们把他怎么了!”眼睁睁看着景风被天空出现的黑洞吞噬,诸于花源愤怒了,冲着幽度沉怒吼道。“花源公子你请息怒,那个恶贼并不想表现的那样!那个恶贼实力很强!是一个极其危险之人!我想他混在你们当中一定另有所图!为了你们的安危,为了我天幽谷的安全,我父亲幽銮神王开启天幽五重天把他困在了里面!”幽世奇缓缓走来,解释道。“实力很强!一个九级天神能威胁到我们!我看你们是强词夺理!

                      全网第一顶尖高手论坛黄祸不具备看透宿命的能力。至于五行的传承者,他们所传承的神力属分明,各自依旧所拥有的神力,具备一定的特殊能力。”摩耶有些不服气,质问道:“为何我与黄祸就不具备看透宿命玄机的能力?”八宝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因为你们拥有更玄奇的能力,只是要受某些条件限制。”摩耶疑惑道:“你说清楚一点。”八宝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剩下的事情需要等待时间去开启。”见八宝不肯多言,摩耶把目光移到夜慕白身上,问道:“你呢,不想说点什么吗?”夜慕白笑道:“它其实已经告诉你很多事情了,剩下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弄明白。这次相见,其实不为交谈,而是我们宿命的一次交汇点。待下次相见,情况已然改变。”摩耶闻言有些心烦,八宝与夜慕白的话深奥难懂,让他根本听不明白,多问也是枉然。赤炎一直很少发言,暗中思索着夜慕白与八宝的话,心中隐然明白几分,表面上却十分平淡。啸天自从获悉赤炎的身份后就沉默寡言,对于这一次的见面,他虽然还无法领会个中的奥妙,但却多少猜到了一点。为此,啸天没有多言,他知道很多事情不宜多问,故而选择旁观。这一来,场中顿时安静下来,气氛显得有些古怪。抬头,夜慕白看了看苍天,轻吟道:“相聚是缘,离别是缘,缘来缘去,人生百年。赤炎,你该去了,好好把握时间。”语气一转,夜慕白最后的话,显然暗示了某种必然。赤炎表情淡然,扭头看了八宝与魔耶一眼,淡漠道:“永恒的岁月留下的只是伤害,幻灭的传承对我而言,那是一种期待。”迈步而出,赤炎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带着炎赤马离开。夜慕白闻言一叹,看着赤炎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伤感。八宝轻鸣一声,低语道:“不必惋惜,他很坦然。”摩耶一脸茫然,问道:“说什么啊,神秘兮兮的,见不得光吗?”夜慕白瞪了摩耶一眼,随即把目光移到八宝身上,轻声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好了,该离开了,我们还会相见。”飘然而起,夜慕白身姿如仙。啸天见状,扭头对八宝道:“代我问候大家,就说我一切安好,不必为我担忧。”八宝惊讶道:“你不跟我回去?”啸天苦涩道:“我还有事,你回去问一问瑶光,就会明白。告辞了。”银光一闪,啸天瞬间就追上了夜慕白,两人很快消失在风雪间。八宝没有急着离开,它在等待摩耶的发言。“他们都走了,你为何还留下来?”看着八宝,摩耶问道。八宝语气平和的道:“我留下是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想开启你身上的玄奇之力,你必须舍弃以往的生活,用来换取那股力量,改变你的宿命。”摩耶一头雾水,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八宝道:“此乃天机,需要靠你自己领会。”语毕,八宝一闪而逝,眨眼就消失无影。摩耶低吼一声,还欲追问,可惜已经太迟。看着眼前之人,翼天翔脸上怒气惊人,恨声道:“我终于找到你了。”蛇神表情平静,眼神淡定的看着翼天翔,不急不缓的道:“一别多年,你的脾气还是与当初一样。”第五十一章力有九等翼天翔喝道:“修要废话,我已经不再是当初你认识的那个人了。”蛇神道:“我知道,可你的脑海中拥有他的记忆,这是你天翼一族世代传承的方法。”翼天翔哼道:“这与我们之间的仇恨没有关联,你不必试图转移话题。”蛇神摇头道:“你错了,我们之间确有仇恨,但却并非你想的那样。”翼天翔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蛇神道:“我之所言是否属实,将来你自会知道。此次我来,并非为了与你斗嘴,而是有事要告诉你。”翼天翔哼道:“从你口中说出的话,十有都是怀有目的的。”蛇神淡然道:“这话不假,不过此事与你无害,你不妨了解一点。”翼天翔一脸不肖,恨恨的瞪着蛇神不说话。见状,蛇神并不惊讶,自顾自的说道:“玄藏九秘你应该知道,一旦他们现世,其预示的结果如何,你心里自然明了。眼下,玄藏九秘已有五秘现身,这是一种征兆,未来情况怎么样,此刻谁也无法预料。”翼天翔闻言,脸上的恨意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震惊与意外,显然蛇神透露的这个消息,给了他很大的震撼。沉默了半晌,翼天翔道:“若然这是天意,谁也阻止不了。眼下我们还是算一算曾经的旧账,先了结这段多年的恩怨。”蛇神看着翼天翔,问道:“你的心中除了仇恨,还剩下多少别的?”翼天翔哼道:“不劳过问,你还是准备接招吧。”双手张开,气势扩张,翼天翔周身杀气弥漫,精神牢牢锁定在蛇神身上。蛇神表情复杂,并无应战之心,轻吟道:“世上强者无数,可真正能够看透生死,看透宿命的又有多少?”质问声中,蛇神瞬间消失,没有一丝征兆。翼天翔很是惊讶,英俊的脸上神色霾,恨声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偿还的。”对于蛇神,翼天翔算不上了解,所有的认识皆来源于脑海深处上一代的记忆。如今,翼天翔亲自与蛇神一会儿,虽然不曾交手,可就刚才蛇神离去时的淡定随意、了无声息,也足以让翼天翔感到震惊。或许,正如蛇神临走前说的那样。世上强者不少,可真正能够看透生死,看透宿命的却也不多。翼天翔作为天翼一族的传承者,力量之强,当世都数一数二。可他所拥有的力量,擅于攻防迎战,却不擅长透视玄妙。普天之下,力有多种,属不同,大致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名为显力,第二类名为隐力,第三类名为玄力。三者之间关系紧密,却又各有特。显力之名顾名思义,是一种很直接,让人能很清楚感应到的一种力量,包含了阳五行之力,乃世间最普遍、最广泛的一种力量统称。世间修炼之人,十有都属于这个范畴,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隐力与显力相比,隐而不露,高深莫测,属于诡秘范畴,平时根本难以察觉。以魔宗心欲无痕为例,这种精神异力就属于隐力,外表毫无征兆,非亲身接触而难以察觉。隐力也包含很多类别,虽然无法与显力的规模相比,却也占据了剩余的十之一二。至于玄力万中无一,属于特殊范畴,能看透生死福祸,预测宿命天意。蛇神、天地门主、万象玄尊等一些罕见人物,就具备这种能力。当然,玄力也分层次,受诸多限制,并非万能。在腾龙谷里,谷主赵玉清与雪山圣僧都具有一定的玄力,能看透一些事情。只是他们相对于蛇神、天地门主等人,玄力的层次有所差别。翼天翔传承了天翼一族数千年神力,经过一年的消化吸收,虽然还没有完全融合那股力量,但也具备了惊人的实力。只是翼天翔所拥有的实力属于显力,强悍惊人,却没有看透宿命之能。这一点,翼天翔与太玄火龟颇为相似,两者都有强大的实力,但却看不透宿命生死。在修真界,力量的分类百怪千奇。最常见的分为阳五行,下列诸多明细。而显力、隐力、玄力之分,实乃特殊分类法,世人甚少了解。有关玄力,其实神秘,世人皆有,层次各异。大致来说,玄力分为九个等级,也有显隐之别。从第一级到第五级,属于隐力范畴,不具备看透宿命生死之能。第六级到第九级属于显力范畴,依据层次的不同,可以看透不同的事物背后所隐藏的玄机。由此分析,玄力乃万物与生俱来的能力,只是层次的高低,受先天影响,后天限制,不同的个体具备不同的能力。以翼天翔为例,他也具有玄力,只是因为身份(先天影响)的缘故,法诀(后天限制)的关系,他身上的玄力隐而不显,未能达到看透别人生死祸福的层次。此际,蛇神已然离去,翼天翔心中的怒气也逐渐平息。回想起先前追击死亡城主,翼天翔觉得今天诸事不利。不但将死亡城主追丢了,连宿敌蛇神也轻松离去,自己可谓一事无成。想到这里,翼天翔不免叹息,扭头看了看四周,自语道:“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天麟,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语毕,翼天翔冲天而起,眨眼就消失在风雪里。天女峰上,天麟与玫瑰紧紧依偎,品尝着幸福的滋味。第五十二章故人相会玫瑰冷傲成,对于异向来冷漠,可惟独对天麟敞开了心扉。作为五色天域内黑池玄域的圣女,玫瑰从未考虑过男女之情,一心只想扳倒五色神王,从不在乎儿女私情。然而人间之行,玫瑰与天麟相遇,不知情为何物的她,却在这里体会到了爱情的甜蜜与幸福的滋味。靠在天麟怀里,玫瑰满脸笑意,卸下多年戴着的冷漠面具,抛开心中一切顾虑,她显得那样的轻松,那样的随意。这一刻,天麟的怀抱是那样的温馨,让她忘记了烦恼,忘记了过去,卸下了心灵的包袱,坦然的面对这个世界。幸福,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只要你愿意,幸福就会来到你的生命里。抬头,玫瑰看着天麟,冷艳秀丽的脸上再也找不到昔日冷傲的气息,一股娇柔似水的柔情,正倾述着玫瑰心中的爱意。亲切一笑,天麟眼中满是深情,低声道:“刹那永恒,唯有爱情。”玫瑰轻吟道:“情爱之美,世间独一。有幸得之,一生无悔。”天麟看着玫瑰的眼睛,含笑道:“从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走入了我的生命,注定此生永不分离。”玫瑰动情之极,娇吟道:“天麟……”千言万语化为柔情,在那明眸开闭间,化为一股挚爱,涌入天麟的心底。那一刻,天麟将玫瑰拥紧,感受着她那火热娇躯内所孕育的深情,聆听着绝世佳人那纯真而圣洁的心声。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云霓圣女感应到天麟与玫瑰之间的那种变化,忍不住回头观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之色。片刻,天麟与玫瑰渐渐清醒,两人相视一笑,幸福的滋味顿时笼罩全身。届时,天麟很是高兴,正打算说点什么,可一股熟悉的气息却引起了他的注意。松开双手,天麟轻笑道:“翼天翔来了,我去接他。”玫瑰轻轻点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整个人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表情。纵身而起,天麟速度惊人,眨眼就到了数里之外,正好迎上飞来的故人。一见天麟,翼天翔脸上顿时流露出笑意,冲上前来一把抱住天麟的身体,笑道:“没事就好,我可不想为你落泪。”天麟抱紧翼天翔,笑问道:“我若真的死了,你也不肯为我落泪?”翼天翔笑骂道:“少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我可不会让你死。”天麟感受到翼天翔心中的那份友谊,心中很是欣慰,正色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轻易死去。”翼天翔松开天麟,拍着他的肩膀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天麟凝视着翼天翔的眼睛,笑道:“一年不见,你说话的口气都自信多了。”翼天翔笑道:“这一年对我而言意义重大,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少年了。”天麟闻言,一边带着翼天翔朝天女峰飞去,一边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翼天翔道:“我这一生除了仇恨,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一起迎战未来。”天麟笑道:“好,我们一起携手,共创未来。”话刚说完,两人便已到了天女峰上空,一同缓缓落下。届时,玫瑰已通知了牡丹,两人协同花影一起,正含笑以待。飘落峰顶,天麟为双方简单介绍了一下,随后便拉着翼天翔来到织梦洞,讲述起了彼此这一年来的经历。峰顶,牡丹、玫瑰与花影低声闲聊,并没有去打扰天麟,其目的是不希望花影知道太多有关天麟的事情,毕竟目前花影的身份还未确认,来意也不敢肯定。织梦洞内,翼天翔在获悉了天麟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情后,忍不住感叹道:“短短一年时间,你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让人难以相信。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天麟道:“我准备去找玉心,但又放不下其他人。”翼天翔道:“我来之前遇上了蛇神,她告诉了我一些事情……以我估计,冰原的浩劫才刚刚开始,很快就会蔓延整个天下,这里并非唯一的应劫之地。”天麟沉吟道:“你这次回来,报仇的把握有几分?”翼天翔道:“就我了解,当年的敌人不止蛇神一人,还有其他一些异族敌人。它们有些当年已经死了,有些后来也因为其他原因灭族。目前剩下的就只有蛇神地与魔鹰门。”天麟问道:“当年蛇神可曾亲自出手?”翼天翔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蛇神地当年曾出动了三位高手,其中两位战死。”天麟道:“就我了解,蛇神与黑魔都不好惹,你要找他们报仇,估计短时间内不容易完成。”翼天翔道:“几千年都过去了,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天麟道:“如此,你就先呆在我这,了解一下冰原的情况。待时机成熟,你再出手也不迟。”翼天翔笑道:“你这里女人气太重,我不喜欢这种环境。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独处,有事我自会来找你。”天麟闻言,笑问道:“你说这话,是打算一辈子打光棍了?”翼天翔笑意一收,轻叹道:“我是天翼族人,并非人类。我们的族规与人类不同,感情并不像你们那么深。并且,我是天翼一族唯一活在世上的人,想找一个适合的伴侣并非容易的事情。”天麟对此也不勉强,淡然道:“既然这样,那就一切随缘。我可能这几天就会离开,到时候我若走了,我身边的一些人,我希望你能帮我照看一下,我不希望她们受到伤害。”翼天翔笑道:“放心,当日守在你身边的女人我都见过,我会帮你照看的。”天麟颔首道:“这样我就放心了。”随后,天麟与翼天翔聊起了别的,直到天黑时,翼天翔才起身离开。送走了翼天翔,天麟来到天女峰上,见牡丹、玫瑰、花影正在聊天,不由上前问道:“在聊什么啊?”第五十三章再见冰魅牡丹看了天麟一眼,笑意嫣然的道:“我们在聊五色天域的一些事情。”天麟惊讶道:“是吗,那有空得带我去瞧瞧,看一看你们的世界与人间有何不一样?”玫瑰道:“差别很大,五色天域的宫殿住所极其豪华,生活水平也高出不少。”天麟好奇道:“是吗?恐怕你们言过其实了。人间也有繁华景象,只是不在冰原罢了。说实话,论条件艰苦,冰原应该算是人间最最苦寒之地,自然无法与五色天域最繁华的地方相比。”花影道:“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文化,你们不必为此争吵。其实我觉得人间有人间的好,五色天域有五色天域的特点,不然神王何以要入侵人间?”天麟赞同道:“花影这话有道理。”牡丹笑笑,也不争辩,轻吟道:“天麟,你今晚回去,还是留下?”天麟淡然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整理一下杂乱的思绪,所以打算留下。”玫瑰道:“你历经生死,一夜长大,也确实该好好反省一下。走吧,我们回洞去。”天麟淡然微笑,轻声道:“你们先回去,我有几句话要与云霓圣女讲。”玫瑰闻言也不多话,带着牡丹与花影回洞去了。看着云霓圣女,天麟收起了微笑,神情略显伤感的道:“我想去找玉心,这样做对吗?”云霓圣女看着他,淡然道:“对与错有两种说法,你觉得对的,别人可能觉得你错了。你觉得错的,别人却认为那是对的。”天麟思索着云霓圣女的话,皱眉道:“这样说来,我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我认定是对的,就可以放手去干?”云霓圣女摇头道:“世上的事并非对与错,是与非就可以概括的。很多时候,你所面临的事情都是对错交织,是非纠缠,相互矛盾的。以我而言,除了感情之外,任何事情我都放得下。那么感情就是我的唯一,为了感情我可以不惜一切。对于你而言,你有多少事情可以放下,你的心中还留有多少事情放不下,这些都是影响你决定的关键所在。”天麟听完若有所悟,整个人顿时沉默起来。半晌,天麟清醒过来,神色平静的道:“谢谢你,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云霓圣女微微颔首,目光凝视着远方,低吟道:“一个人若然了无牵挂,他活着便没有意义了。可一个人若牵挂太多了,他就会活得很累的。”天麟品味着云霓圣女的话,心中颇感沧桑,对比云霓圣女与自己,不正好就是那话中的两个典型代表吗?夜漫漫深了,天麟悄然离开,回到了织梦洞中,盘坐在自己的石床上,开始静静的思考。时间,在夜色下流淌。这一夜,天麟静静的回想,不知不觉间思绪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在那里先后遇上了冰魅与寻缘。见到冰魅,天麟很是意外,问道:“这是哪?我们怎会在此相见?”冰魅笑道:“这是一个类似于冰魂原界的特殊空间,存在于你的脑海,属于精神空间,一般的元神根本进不来。”天麟惊讶道:“精神空间,有何特点?”冰魅解释道:“所谓的精神空间,指的是人类与兽类脑域精神波所构建的一种特殊存在,一般存在于大脑深处,拥有千变万化的频率,陌生的元神根本无法感应到精神空间的存在,更别想进来。”天麟惊疑道:“这样说来,凡属修炼之人,都可以在脑海中构建一个这样的精神空间?”冰魅笑道:“理论上是这样,可实际上能做到这一步的人,天下都找不出几位。因为每个人的精神力强弱不同,承载的力量也不同。”天麟好奇道:“那这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吗?”冰魅道:“好处自然有,可惜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简单来说,精神空间的出现,第一表明你修为有了极大的进步,第二你可以在这里与我交流,第三,你可以运用这个特殊的空间,完成一些常人无法完成的事情。”天麟了解之后显得很平淡,轻声道:“死而复生之后,我的修为至少激增了一倍有多,目前究竟到了何种境界,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冰魅笑道:“主人不必烦忧,你的修为我比较清楚,此次见你也是有事要说。”天麟道:“说吧,我也正想了解一下,自己的真实情况。”冰魅道:“主人目前的冰神诀已跨入五层五界,迈向了冰魂界。只要主人抓紧时间,利用修为激增的大好时期加紧修炼,短期之内必能将达到冰魂界的最高点,朝着冰神界进发。”天麟问道:“除此之外,我在其他方面呢?”冰魅道:“主人一身修炼的法诀颇为博杂,但都未能修炼到至高境界,还需要加紧修炼。目前,主人的身体有了很大的改变,相对于以往,更容易吸纳天地灵气,更容易融合其他力量,这会加速你的进展。同时,主人这次死而复生,掌握了神蚕九变,此乃不死之力,属于动态异变系,拥有变幻莫测的神奇,可以助你逃过死劫。”第五十四章奇异景象天麟讶然道:“不死之力?那我目前岂不是具备了五大神诀中的四种力量,仅剩下风之力还不曾接触?”冰魅道:“话虽如此,但主人目前仅是初窥门径,水火之力修为不凡,雷电之威尚且浅显,不死之力只算小成,天风之力还未了解。当然,这些都需要机缘。一旦时机到了,一切自当水到渠成。”天麟沉吟道:“针对我现在的情况,你觉得我该如何是好?”冰魅笑道:“抛开俗念,专心修炼。”天麟道:“可惜我没有时间。”冰魅笑道:“刹那永恒,只隔一线。妙悟玄机,不在时间。冰魂界内,诸法同源,一法通天,万法圆满。”天麟不言,思索着冰魅的话,心中顿时开朗。届时,天麟清醒过来,正想说点什么,却发现眼前的冰魅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朵莲花,寻缘正立身花蕊间。有些惊讶,天麟问道:“你怎么在这?”寻缘看着天麟,乌黑的秀发淹没了雪白的香肩,低吟道:“这是你脑海中的特殊空间,频率正好与我的元神频率相近,所以我便发出一束精神探测波前来查看。”了解了情况,天麟平静下来,轻声道:“谢谢你将我的情况告诉新月,让我有机会得以重生。”寻缘道:“不必谢我,这是你必经的劫难。”天麟道:“我想去找玉心,你知道她在哪吗?”寻缘沉默了半晌,幽幽叹道:“她在你的宿命里,注定与你一生纠缠。你要找她其实不难,可是你找到她又能怎样呢?”天麟正色道:“我要救活她,让她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寻缘叹道:“那是逆天,你不怕天谴?”天麟坚定地回答:“不怕!就算天要阻我,我也要扭转它。”寻缘闻言,苦涩道:“知易行难,你要记住你今日的誓言,将来若是后悔,也切莫抱怨我不曾向你说明白。”天麟沉声道:“你放心,为了玉心我可以不惜一切,绝不后悔。”寻缘长长一叹,轻吟道:“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梦醒处,来时路,残情为媒,姻缘是咒。”天麟有些疑惑,问道:“何谓姻缘是咒?”寻缘道:“这个要你自己去领悟。好好努力吧,要想逆天夺命,找回幸福,你就得拥有相应的实力,不然绝难成功……”声音远去,人影无踪,寻缘就这样走了。天麟没有挽留,他只是默默地想着,静静的领悟。这一夜,天麟的精神状态十分奇特,一边思索着冰魅与寻缘的话,一边在脑海中演练自身所学的诸多法诀。如此一心二用,条理明确,真可谓难得。这样的结果,并非天麟刻意做作,而是一种无心的举动,正好符合道家的无为,佛家的无我。这一夜对于世人而言,与往昔并无不同。可对于天麟而言,却举足轻重,直接影响到他未来的成就。夜漫漫无期,总有尽头。当黑暗远走,光明洒落,新的一天又将开始新的传说……一早,牡丹、玫瑰、花影就被寒气所惊醒,纷纷睁开眼睛。透明的冰层封印了整个织梦洞,连三人的身体也一并封印在原地。觉察到这一情形,牡丹颇为诧异,稍稍思量了片刻便猜出了大致的过程,对玫瑰与花影道:“这应该是天麟练功所致,我们暂且不要打扰他,直接出去便是。”语毕,三女一闪而逝,眨眼就来到了天女峰顶。届时,峰顶的景色让人吃惊,即便三女早有心理准备,也让眼前的一幕惊得瞠目结舌。云霓圣女半空而立,看着牡丹三女现身,淡然道:“不必惊讶,这都是天麟所为。”牡丹环顾四野,只见天女峰四周冰雪汇聚,数不尽的冰块起伏不定,构成了错落有致的冰川峡谷,以天女峰为中心,辐射方圆数百里,直接淹没了纵横交错的大小裂谷,恢复了往日的胜景。天空,云笼罩,大雪纷飞。鹅毛似的雪花铺天盖地,让天女峰四周光线暗,宛如黑夜。同时,在天女峰附近,出现了数十株冰树银花,不但耀眼夺目,还充满生机,正以惊人的速度生长变大,看得牡丹、玫瑰、花影三女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除此之外,冰原之上还分布了一些雪狼与北极熊,它们体型各异,活动自如,穿梭在冰树银花之间,为这奇妙的世界增添了几分色彩。“真是太神奇了!”看着眼前的一切,花影脱口而出。玫瑰一脸惊愕,看看牡丹,又看看云霓圣女,询问道:“这真是天麟所为?他是如何做到的?”牡丹稍显平静,沉吟道:“眼前的冰雪不算什么,可那冰树银花与雪狼、北极熊却是变化不定,越来越多,这才是让人难以理解的。以天麟的冰神决来说,要汇聚这些冰雪很简单,可要让冰树开花生长,雪狼、北极熊奔跑自如,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云霓圣女轻吟道:“天麟的所为展现出他修为的进步,至于冰树生长,雪狼跳动,则体现出了天麟修为的某种程度。”第五十五章勾心斗角玫瑰问道:“这一现象是从何时开始的?”云霓圣女道:“从下半夜开始,一直延续至今。”花影推断道:“看这样子,估计短时间内还不会结束。”牡丹道:“这个不要紧,让他多花点时间修炼那是好事。”玫瑰轻叹道:“只怕苏醒之后,他就要离去。”牡丹看着玫瑰,低吟道:“聚散随缘,你何必如此?”玫瑰苦涩道:“心有不舍,掩饰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牡丹安慰道:“不要难过,他与我们终会相逢。”玫瑰微微点头,情绪有所恢复。随后,天女峰上的四女不再多说,静静的观察四周的景象,以此来推断与了解天麟的进展。微光一闪,人影浮现。在一处雪谷中,五色天域的黑金刚破空而来,出现在雪谷上方。届时,蛇魔感应到黑金刚的气息,与白头天翁一起从谷底的红云五彩兰来,双方相会于半空之上。一见面,蛇魔便开门见山,问道:“神王有何安排?”黑金刚道:“目前天蜈神将已来到人间,具体位置暂时还不知道。神王希望我们尽早与天蜈神将会面。此外,神王派出神王卫队中的六大高手,随后就会赶来人间,协助我们一统人间。”蛇魔闻言脸色大变,追问道:“神王卫队?可知道是哪六大高手?”黑金刚道:“人选方面,神王还在考虑,估计最迟三日就会赶来。此次回来,神王特别叮嘱,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贸然行动。一切等天蜈神将到了之后,再做决定。”蛇魔轻哼一声,略显不悦的道:“行了,不提这个。神王另外可还有说什么吗?”黑金刚沉吟道:“除此之外,神王已下令铲除黑池玄域与蓝光圣域,争取在大军进入人间之前,把这两个阻碍扫除干净。为了尽早完成这个任务,神王吩咐我们,务必要缠住牡丹与玫瑰,趁机将其消灭,不给她们回去支援的机会。”白头天翁道:“这样说来,在天蜈神将赶来之前,我们的任务就是消灭牡丹与玫瑰?”黑金刚道:“我想这正是我们立功的好机会。”白头天翁不以为然,分析道:“若光是牡丹与玫瑰二人,自然很容易收拾。可若是加上天麟,那就等于是与人间正道为敌,我们不见得能占到便宜。”蛇魔道:“具体情况不能仅凭猜测,我们得亲自探听。待了解情况之后,我们再做决定。现在,这事就交给天翁去处理,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白头天翁心中不悦,可脸上却不行于色,淡然道:“放心,探听消息还不算难事。”蛇魔笑道:“如此,你一路小心。”白头天翁应了一声,随即便一闪而逝。黑金刚见此,轻声问道:“大人,你这是……”蛇魔诡笑道:“此人甚是狡猾,派他去探听消息可谓一石二鸟,既能了解敌人的情况,又能孤立他,不给他任何得势的机会。”黑金刚恍然道:“原来大人是在提防他,知道他并非真心为神王效力。”蛇魔哼道:“他毕竟来自人间,岂会甘心为我王办事?”黑金刚笑而不语,与蛇魔静立了片刻,随即便返回红云五彩兰去。临渊而立,迎风远眺。玲花与赵玉清站在峡谷边,品味着风雪的滋味。“师祖,我们的时间还剩多久?”轻轻地,玲花问着。赵玉清脸色沉默,轻叹道:“何必非要弄清楚,留一点神秘,你才不会活得那样辛苦。”玲花苦涩道:“其实师祖不说,我也已然猜到了结果。只是我想知道,还有多少时光,还能留下些什么?”赵玉清回头看着玲花,眼神中带着落寞,轻声道:“能留下些什么,不在于时间,而在于你是否执着。”玲花闻言微皱眉头,沉吟道:“师祖已看透了我的结果?”赵玉清不置可否的道:“宿命无常,尽在掌握。只要你努力,一切都有可能。”玲花笑笑,带着说不出的凄美之色,低吟道:“我心柔弱,只怕经不起苍天的捉弄。”赵玉清脸上肌肉微微颤动,沉声道:“为爱坚强,你能战胜恶魔。”玲花不语,望着天空,清丽的脸上挂着几分失落。第五十六章异位同源赵玉清见此,岔开话题道:“玲花,你目前的修为已进入归仙境界,要想短时间内再有精进恐怕不容易。我叫你来,是想设法提升你的修为,以便应对当前的形势。”玲花看着赵玉清,沉吟道:“师祖有办法在短期内提升我的修为?”赵

                      话,根本不用这样大张旗鼓,医馆现在有很轻松的途径可以得到。敌人,一定是需要组织作战,才会想到直接从医馆拿东西。医馆有一个神圣法师和两个年老的精灵在混战中被杀死。兽乡的训练基地中,至少有十几个未完成训练的狂战士和帝国士兵被杀死。而狼军,则丢失了二十几个武士和几个精灵弓箭手,都是在医馆中的袭击造成的。听完龙骑兵带来的消息,王风有半天没有说话。几十个狼军武士和精灵弓箭手的性命就因为那么简单的一些东西而丢掉,狼军从来没有被这样的打击过,就连被地下世界悬赏的过程中,狼军也没有丢失过任何一个同伴,反倒是渐渐的开始平静的生活后,突如其来的遭到这样的打击。这个帮派,此时正在明目张胆的支持风神帝国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帝陛下,连带反元素魔法公会也是如此,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也不知道他们是出于掠夺药材还是要打击王风的目的,才做出了这样的攻击。只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已经成功的引发了王风的怒火。既然这些人这样疯狂的胡乱行动,丝毫不管平民百姓的生命,而且主动的找上了王风。王风也不是只挨打不还手的绵羊,要打,就让他们觉得痛,让他们愚蠢的领导人在地狱也要后悔,为什么没事干要去招惹王风。那些人不是支持那个什么皇帝陛下吗?如果那个皇帝陛下没了,不知道他们会支持谁去?眼下这个形势,明显表明那些人代表的组织,大部分都在风神帝国的那几个行省之内活动。所有的帝国都知道,王风一定会报复,但却没有想到,王风的报复来的如此的快,如此的狠,如此的让各大帝国感觉到沁人心脾和胆战心惊。从王风知道消息整整一天后,风神帝国北方那几个行省的上空出现了几个黑点。黑点飞的很高,在地面上根本无法发现。黑点只有六个,近看的话,上面好像还有几个人影。每个黑点都是一头扑翅的飞龙,现在,每头飞龙的背上都有至少两个人甚至三个在。斯诺知道王风的脾性,所以,那六个龙骑兵的战士是一起到达水神帝国的。有希尔达在,什么龙族高贵的背上根本不考虑搭载除龙骑兵外的其他人的规矩早已抛到一边。还是王风带领的这些人,除了小丫头艾曼和瑞查得,其他人都乘坐飞龙来到了风神帝国。而那个所谓的突然冒出来的皇帝陛下,行宫所在地的详细地址,也被斯诺从天龙帝国的军方手中得到消息,和龙骑兵一起送到了王风手中。看来,他的想法和王风一样。那是一个原来的军事基地,巨大的城堡,其中的军队叛乱后,把它贡献出来作为给皇帝陛下栖身的皇宫。因为害怕皇帝的安全出问题,除了在城堡周围有一队军队外,内部还有不少的守卫。据悉,很多武士都是原来在武士公会内部的人员。而魔法师,大部分是反元素魔法公会的人。目的地的上空,六头飞龙一字排开,忽扇着巨大的翅膀悬在空中。这是丽塔的要求。刚刚接近,非要跟着一起赶来的丽塔就表示发现了魔法防御结界。这样的结界对丽塔公主来说,如同一张纸片一般的脆弱。不过,为了不引起下面防卫人员的注意,丽塔还是小心翼翼的让飞龙靠近,慢慢的开始用特殊的方法消融结界。城堡外的军营中,到处有巡逻的士卒。这些驻扎在临时皇宫外面的军队,明显是按照帝国禁卫军的标准来防卫的。可能因为是白天的原因,反倒不是那么的森严。王风的决定很让大家意外。他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对这些人进行报复,而且,时间选择在下午刚刚吃过午饭后不久,大部分人可能需要休息的时候。大白天明目张胆的袭击人家的皇宫,而且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别人头顶,龙族的那几个人倒是非常的支持。若汉更加的没有意见,老大决定的事情,别说是闯一个临时的皇宫,就是龙潭虎穴也照闯不误。丽塔已经弄开了足够大的口子,几头飞龙在丽塔超凡的隐身术作用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城堡的顶上。众人按照王风的安排,开始一一行动。琳达和丽塔留在原地,作为返回的接应。琳达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侍机消灭外面军营中的指挥官。而丽塔,则是制造混乱,相信以她的魔法能力,对付外面那些军营中的魔法师,绰绰有余。而王风和其他人,则迅速的下到城堡的大门口,开始行动。“轰”一声巨响,城堡的两片巨大的城门如同鸡蛋壳一般,碎成无数的小块,飞入城堡当中。大门上面本来就有无数的金属加固,但在王风和几个龙族全力施为的情况下,这些带着碎裂金属块的碎片携带着呼啸的风声,出膛的子弹一般掠过所经过的空间,途中碰到的阻碍一律击的粉碎。这一声,仿佛宣告了行动开始。城堡上面,丽塔开始四处乱扔魔法。本来她释放普通的中高级魔法就不需要吟唱,在强悍的魔力支撑下,那些能带来大规模伤害和烟雾的魔法雨点一般的乱扔。整个军营,立刻陷入了火海之中。精锐毕竟是精锐,并没有因为到处出现的魔法攻击而慌乱。军营中一部分人开始四处寻觅敌踪,而另一部分则全力扑灭大火,而最多的那部分,则开始向城堡冲去,保卫皇帝陛下,才是他们主要的职责。魔法师更是立刻出现,成片的魔法施展开来,火势迅速的减小。毕竟丽塔一个人,不用超级的禁咒,怎么也无法同这成千上万的魔法师抗衡。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这一切,都在几个将官莫名其妙的被狙杀之后有了变化。琳达在丽塔身边,运足目力,四处寻找那些穿着突出的带兵将领。黑色的长弓加上超长射程的破魔箭,瞬间就夺走了不下十人的生命。尽管有人发现了琳达和丽塔的身影,但手中的武器根本够不到两人。魔法攻击,在丽塔的防护下,根本毫无威力。何况这里还是皇宫的头顶,谁也不敢把那些大威力的魔法用到这里来。王风和其他人,如同几个暗夜中的死神,挥舞着巨大的镰刀收割着皇宫中的生命。第一百三十五章雷霆(下)城堡内部,才是皇宫守卫的重点。里面虽然没有外面的驻军那许多人,但是,那些高手护卫却全部聚集在内部。可惜,就算是高手,也只是那些普通的高手,碰上了王风若汉和龙族的几个煞星,根本不起作用。大门破碎的声音已经将在门口戒备的众人全数惊醒,但是随之而来的碎片紧接着收走了门口半数人的生命,剩下的一半,也都被碎片镶了一身,只剩下半口气。门口,出现了几个挺立的人影。“进去,格杀勿论!”低沉的声音从王风口中发出来,带头冲了进去。只迟了一刹那,跟在王风身后的几人都没有了出手的机会。不知道王风是在刻意的发泄,还是真的对这些人起了恨意,经过的路上,竟然没有留一个活口。门口受伤的人早已失去了防御能力,轻易丧生众人还可以接受,但是,闻声冲出来的一队侍卫,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只看见王风还是那样从容的经过,碰上的侍卫却仿佛中了超级的束缚术一般,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跟上的熊猫见到这样怪异的景象,大为讶异。轻轻的碰了碰其中的一个,那人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怦然倒地。然后,众人才在那侍卫咽喉边看到了一点猩红的血珠。被这侍卫倒地的动静惊扰,王风经过地方一路上呆立的侍卫仿佛多米诺骨牌一般纷纷摔倒,每个人的伤势都不尽相同,不过全部都是在致命的地方。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是鲜血四溅的,都只是在伤口有一点点的血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杀人方法,就连刺客出身的亵渎也都是眼光一亮。王风的动作奇快,后面的人根本没有看到过他出手的痕迹。但奇怪的是,王风杀人和行走却给人一种无法解释的分裂感。明明王风在前面慢条斯理的行进,但经过的人却都被鬼魅般的斩杀。只有希尔达,看着王风的动作若有所思,其他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过若汉可顾不上感叹,发一声喊,向着另一个方向疯狂冲去,再跟着王风,一个人都杀不到了,怎么报兽乡的仇。熊猫也不怠慢,跟了上去。亵渎和木头对望一样,默契的选择了另一个方向。王风刚刚的命令可是格杀勿论,这么多人,王风不可能一个人做掉的。樱忠心的跟着希尔达,跟在王风身后,仿佛参观一般。王风现在的杀人,好像是表演艺术一般,不但自己身上没有那种鲜血淋漓的情景,就连被他杀死的人,也没有多余的鲜血爆出。希尔达和樱跟在后面越看越是心惊,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王风的动作优雅,迅捷,精准。看到后来,两人只能在对面刀光剑影中看到一丝丝红色的刀光,却根本看不清王风的出手。这样的杀人,早已不是原来那种面对面狠砍狠杀的龙族所能理解的。希尔达虽然初窥门径,但也还是一知半解,只知道,王风这样的杀人,根本就不浪费任何的力气,每个人都是轻轻的一挥,没有第二招,没有多余的力气,每个人都是恰到好处的致命。经过的地方鸡犬不留,残忍,冷酷,毫不留情,以前见过的经常面带微笑仿佛与世无争的王风早已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留在这里的只有一个出自地狱的杀神。岔路上出现几个魔法师,希尔达长叹一声,停止了跟踪王风,提着剑向那边走去。城堡外乱成一团,城堡内也是手忙脚乱。听到警讯的警卫们前仆后继的向着警号发起的方向扑去,一个个奋不顾身。可惜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人。王风挑选的是最近的路线,从大门口,直直的奔着最尊贵的房间而去。一路上,层出不穷的侍卫和法师不要名的涌上来,但都在一个照面间,丧失了自己的性命。手上的凤凰刀,好像变得没有重量一般,在身体周围四下纷飞。王风的手已经不再握着刀柄,整个刀化作一道彩虹,在王风的手上翩翩起舞。王风好像只用手指勾勾,就达到了想要的效果。越杀,心情越是沉稳,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战场,只不过,现在是自己一个人面对。周围房间里岔路上的人,都由若汉和希尔达他们负责。王风只管向前,谁要挡路,便是敌人,神挡杀神,佛挡灭佛。城堡并不大,转眼就到了二层,二层的侍卫并没有因为下面的声音而跑下去看究竟,却在二层聚集了起来,将身后的房间团团围住。没有一点声音,王风就神秘的出现在了台阶上。不急不缓的步伐在一众守卫眼中不啻于催命的音符。几个魔法师早已忍不住,狂放了几个魔法过去。轰然声中,众侍卫惊讶的看到,弥漫的烟雾中,那个人影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走来。人还未到,已经感觉到了恐怖的压力。奇怪的是,那人根本没有发出什么特殊的气势,但是,对面的人就是感觉到了这股压力,好像是自己吓自己,又好像是遇到天敌般身不由己的害怕。几步,王风就到了身边,然后,近身的侍卫开始以王风为中心,绽开一朵朵以人为花瓣的鲜花。让一众侍卫心寒的是,这么近的距离,搏杀了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人听到过对面这人的一丝丝稍显沉重的呼吸。更近一点的人只看到王风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刚在心中泛起这个人的身份,就从此陷入无边的黑暗当中。恐怖好像会传染,终于有人受不了王风这样步步紧杀但又诡异无比的杀人手法,开始狂叫起来。而涌向王风的人手,也越来越少。王风根本不管他们,只管向前。冲上来就杀,退回去也不去追赶,反正,后面会有若汉和希尔达他们去收尾。今天的目标,就是城堡尽头那个尊贵的房间当中的所有人。“王风!”尽头的那个房间,突然闯出来一个熟人。以前见过,是武士公会那个狂傲的席尔梅斯大统领。兽乡遭到袭击,就是这个人的指使。此时,席尔梅斯正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不紧不慢走过来的王风厉声大喝。这种声色内恁的呼喝丝毫不会影响王风,王风一言不发的继续上前。席尔梅斯咬咬牙,突地大声命令道:“一起上,毙了他!”周围突然窜出几个黑影,向着王风齐刷刷的攻击而来。这些人的身法气势,比起刚刚的那些侍卫,根本不可同日而语,看来,这才是席尔梅斯暗藏的力量。历年来,席尔梅斯就是凭着这些人,在暗中为他收拾那些无法战胜的敌人,而这些人,也给席尔梅斯带来了武士公会大统领这样尊贵的头衔。正要跟着冲上前的席尔梅斯突然惊骇的发现,冲上去的几个黑影,还没有接触到王风,就猛地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后摔出。从肢体在空中的动作来看,那些人早在空中就已经成了尸体。更为恐怖的是,如此迅捷无比的攻击,竟然没有一声武器交击的声音。只在一瞬间,席尔梅斯引以为傲的那些潜藏在暗中的力量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斩杀,一个都没有留下。一旦发现自己历来依仗的力量在人家眼中什么都不是,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让席尔梅斯突然的呆立起来,脑子里忽然闪现过许多画面。第一次,席尔梅斯桀骜的带着几个侍卫大言不惭的指明要王风和狼军加入武士公会。在王风拍卖神器前,席尔梅斯还暗中耻笑王风如此的低俗,竟然将珍贵的神器换取那些俗不可耐的金币……最后的镜头,却是卧病在床,但还霸占着高位的那个老不死的公会会长,当时他好像语重心长的对自己说:“年轻人,千万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也千万不要把所有人都看扁了。那个王风,虽然看似我们的敌人,但是,只要我们不去主动的惹他,根本不用多考虑他的因素。那些帝国的家伙,现在巴不得你去找他呢!记住,千万不要惹他……千万不要惹他!”记忆中的画面,到这里画上了一个句号。刹那失神的席尔梅斯并没有因为这样就得到王风的谅解,喉咙被割开慢慢流失生命的他,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他明明在做他的医馆,什么都不管,我为什么要惹他!最后的那个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王风肆虐。从房间里出来,几个狼军的人也都到了门外。狼军的众人骑上飞龙从容退走的时候,外面的那些军队才刚刚冲进城堡当中。满地的死尸让冲进来的人们目瞪口呆。短短从大营集合队伍冲进城堡的功夫,城堡已经成为一座死城。外面的人甚至没有看清楚袭击者是什么人,里面就已经全军覆没。那个众兵丁心目中的皇帝陛下,和一直在皇帝陛下身边的大将军,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整个城堡,没有一个活口。风神帝国北方行省支持的这个“真正”的皇帝陛下,还没有来得及进行他的征途大业,就已经在重兵保护中,丧失了一切。刚刚才有了些升官发财念头的那些支持者,心都随着死去的皇帝陛下渗入了地狱。在风神帝国,以后还有他们的活路吗?飞龙背上,一身是血的若汉大声的问道:“老大,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另一头龙背上,王风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清晰却又低沉的说道:“捣毁他们所有的希望!”第一百三十六章震动(上)与来的时候一样,回去的时候还是悄无声息。一整天,众人都在飞龙身上默默的休息,谁都没有说话。琳达靠在王风怀里,微微的倚着他但没有说话。她知道,王风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一定很疲倦。因为从他说完那句话后,就闭着眼睛再没有说话。杀戒一旦放开,就好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到现在,王风还沉浸在那种放肆的杀戮之中。许久没有这样主动的在愤怒中去疯狂去厮杀,经历过这一回,竟有些控制不住。如果不是意志力强劲,王风差点忍不住对后面跟来的希尔达和若汉等人挥刀。此时的王风,正在闭着眼睛,慢慢的压制和消化自己心中的杀意。自从得到凤凰刀之后,确实放肆了许多,杀了不少人。但一段时间的平静行医,让王风的修养又上了一个层次。内心的中正平和,安宁平静,是之前任何时间没有过的。也许,医者就是这样的人。可是,王风不行,王风的生活离不开杀戮,或者是杀戮的生活根本不会放过王风。因此,杀戮与安宁之间的争斗,让王风动手完全变了一个风格。当他行动的时候,温文尔雅,平正安舒,自然有他的气度,但在挥刀的时候,却势若雷霆,一击毙命。外人看起来,王风仿佛在行路间,举手投足无不轻松的带走一条条的性命。动与静,平静与杀戮,汇集成一种完全对立不符合的风格。王风知道,自己的心境和修为上出现了完全的不合拍,这是一种很危险的情况。必须要尽快的解决,否则,会让自己在畸形杀戮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彻底的迷失自我。当时卡特大师第一眼就看出王风的问题,直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解决。沉浸在杀戮中的享受,绝对不是一个高手应该做的,这样的人,也算不上真正的高手。或者说在王风的心中,还算不上那种超凡脱俗的高手。看似在王风的怀中享受温存,但是琳达的手却从来没有离开过长弓。她不知道王风的问题,但是有一点琳达一定会坚持。在王风身边,如果他出现了问题,那么自己就是王风的最后一道防线。凤凰刀不知道什么原因,是小凤凰兴奋还是寒铁饮了太多人血,微微的发烫。不时的给闭目中的王风一点点异样的感觉。丽塔和琳达都没有亲眼看到王风的杀戮,所以,天真的丽塔对自己只在城堡的顶上放了几个大烟花极度的不满。但同时,也对那么多军队的攻击和调动的情形刺激的兴奋无比,正拉着希尔达不停的说着什么,快活的像个小孩子。希尔达这时候,一点没有丽塔的轻松。王风在城堡内的行为让她彻底的有些绝望。原来以为自己在王风的影响下,已经领略了技击的精髓,只要能够自如的收放,就可以很快的达到王风的境界。但是,真正的看到了王风放开一切的杀手,希尔达心中那种短时间内可以和王风一争短长的心思变得粉碎。就算自己是龙族的习武天才,就算自己有着强横的身体,就算自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那个人自己始终是追不上。也许真的是学然后知不足。以前以为自己已经很了不起,可以在大陆上称霸,但是见识过王风的那些武功招数后,才知道自己还差的很远。学会了招式,觉得差不多了,却发现,上面还有一个更加广阔的空间在等着自己。精明的在王风提示下顿悟后,觉得自己离绝世强者已经是一步之遥了,却猛地发现,原来前面那个人已经走的更远。丽塔的声音还在耳边叨叨不停的响着,但希尔达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王风那慢条斯理的行进动作,一往无前的精神,神挡杀神,魔挡诛魔的气势,那种挥手间掌握天下生死的气概一直在希尔达的脑子里闪现。突然间,希尔达一声轻笑,把正在兴奋的呱噪的丽塔吓了一跳。自己好像没有讲笑话啊!丽塔奇怪的看着希尔达,大声的问道:“希尔达姐姐,你笑什么?”这句话希尔达倒是听到了,扭头拍拍丽塔的小脸,对她说道:“我在笑我自己。”丽塔显然是不明白,笑自己?不懂。希尔达笑着说道:“我在笑我以前的浅薄。也在敬佩我们龙族祖上的英明。如果不是他们果断的分成魔龙武龙,果断的放弃很多东西,我现在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看着丽塔疑惑的脸,希尔达突然觉得眼前的丽塔和以前的自己何其相象,忍不住对她说道:“等你真正的到了魔法极致的领域,你就会明白了。”若汉和其他几个龙族,也都在默默的回想着王风的动作,仔细的品味着其中的奥妙。就连一直叽叽喳喳的熊猫,也都安安静静的坐着,不停的回味着。这一次的打击,给所有人都上了一课。当然,除了在几头龙身上不停的跳来跳去的丽塔公主。但王风就算是闭着眼,丽塔也没有敢跳到王风的龙身上哪怕一次。最先得到消息的是风神帝国。叛军最高领导所在的伪皇宫转瞬间变成了一个鬼蜮,登时有些只想着升官发财的势利家伙及时的改变了自己的立场。于是,给皇帝陛下通风报信的书信突然间多了整整几十倍。当风神帝国年轻的皇帝陛下拿到第一份密报的时候,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潮水般的报告涌来,这才又惊又喜的宣布趁热打铁。年少有为的他立刻起兵,多方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全面的攻击。叛军内部此时却士气低落,加上没有了那些野心家的撺掇,只零星的抵抗了几下,就匆忙的放下了武器,重新回到皇帝陛下统治的怀抱。本来前一刻还在一筹莫展,这一刻却有人雪中送炭,风神帝国的年轻陛下对王风的感激无以言表。如果不是王风,他根本就没有可能登上这个位子。如果不是王风,风神帝国应该还在疯狂的内乱当中,而自己刚刚上台不久,根基不稳,很有可能被叛军得逞。虽然暂时没有任何的证据表明是王风做的,但是谁也不会把这件事安到其他人身上。从狼军在兽乡的营地被袭击开始,各大帝国就开始擦亮了眼睛,盯着王风的一举一动,想要知道他到底做怎么样的反应。动手报复是一定的,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冲破叛军的皇宫。皇宫被屠城的景象早被在叛军中的有心人用魔晶石记录了下来,酌价卖给了各大帝国。面对这一地的尸体和那些知情人添油加醋的宣扬,各大帝国都是喜忧参半。以前王风刺杀风神帝国皇帝的时候,还是选择在皇宫警卫松懈,大批人员被武士公会的那个大统领借故调走的情况下,进行的暗杀。虽然各大帝国都撤销了对敌国的悬赏,但是私下里都加强了皇宫守卫。当然,那个时候,大家对王风能刺杀皇帝也深表庆幸,对他能遇上那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借机行刺大呼幸运。在他们的心目中,自己的安全还是万无一失的。这回,王风却是正大光明的从大门一直杀到最后,没有漏过一个人。原来众人以为的那种安全可靠的皇宫大内在他的眼中已经是形同虚设,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来。好在几个见过王风的几个皇帝陛下都有些明白王风的性格。他是那种一诺千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奇怪的人。既然现在王风在帝国的阵营中,那么就可以放心的放手对付两大公会。而那个所谓解散的武士公会,在那个狂妄自大的席尔梅斯的领导下,竟然不知深浅的去袭击狼军,活该他自己找了一个让王风介入的理由。这一次,王风已经是退无可退,只能牢牢的绑在帝国的战车上了。由于这个原因,武士公会也好,魔法师公会也罢,还有那个所谓的反元素魔法公会,他们安排的在各大帝国掀起骚乱,从而达到调动那批精锐老兵的想法已经化作泡影。而且因为证据确凿,各大帝国已经安排对那个反元素魔法公会开始全力打击。雷霆般的打击不但让那些隐藏在暗中的阴谋家无所适从,也让各大帝国欣喜若狂。大陆上的形势前所未有的明朗,而这一切,都要感谢那个不知所谓的席尔梅斯大统领。冒险者公会和地下世界也慢慢的传开了消息,消息越传越神,竟然有人说王风一个人单挑数千皇宫禁卫,全数消灭后才大摇大摆的将那个叛军的皇帝从容斩首。地下世界更是振奋异常,大陆上,还有地下世界做不到的事情吗?虽然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但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事实。这些事情都是在狼军的兽乡营地被袭击后才发生的。狼军,绝对不是他们这种无法和武士公会和风神帝国叛军的人能惹的。从此,在大陆的闯荡经验中,不约而同的加了一条:绝对不要招惹狼军。大陆冒险者也好,帮派也好,甚至是帝国也好,绝对的金科玉律。第一百三十六章震动(下)“黑卫!你去,给那个王风一个教训,不要以为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对付他!”一个苍老的声音冷冰冰的吩咐道:“对了,这次饶他性命一次。”“是。”黑暗的角落中传出一声低沉的仿佛不是生人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渐的远去。“和特文森联系一下,我要和他会面。”苍老的声音再次吩咐。直到有人答应后,才自言自语的说道:“借他们的手消灭叛徒而已,可别以为我们真的就这么弱。武士公会和魔法师公会一向是唇齿相依,特文森如果再这样坐山观虎斗,到时候可就真的是给别人利用了。”王风已经回到了水神帝国,再次平静的给人看病。不过,这次排队的人明显的少了好多。那些达官贵人可都是消息灵通的人物,王风正在气头上,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可就很难说了。现在小丫头和瑞查得已经可以做一些简单的诊断,真正需要王风出手的并不是很多。希尔达等几个龙族一回到医馆,就各自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有丽塔公主,还是个闲不住的孩子,见希尔达不怎么理她,开始把注意力放到了小丫头艾曼身上。不停的追着艾曼问这问那,搞的艾曼不厌其烦。丽塔问一句,艾曼愿意了就回答一声,不愿意就不理会她。丽塔好像根本不知道,越是艾曼不愿意回答的问题,越是追问。最后,被丽塔逼迫的忍无可忍的艾曼殷勤的给丽塔公主调配了一副传说中的滋补汤药,还主动热情的亲自煎药,并双手捧着药汤满面笑容的送到了丽塔公主面前。又惊又喜的丽塔特意拿着这个到王风和瑞查得面前炫耀,王风只是抽动着鼻子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就准确的说了几味草药的名称。艾曼固然是大感意外,就连听到药材名称的瑞查得也有些强忍笑容的表情。得意洋洋的丽塔公主边自言自语边享受了这碗药,不过,她的声音好像是有些高,在场的众人都听的很清楚:“哼,做了这么久的师父,小丫头有没有亲自给你调配过一次这样的滋补药水啊!”琳达这几天回来后一直跟在王风身边,看了看小丫头和瑞查得的表情,不禁稍带些担心的笑着问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王风扭头看了看还在扬扬自得的丽塔公主,笑着说道:“不会,不过是些清热排毒的方子,没有问题,或许对身体还大有好处呢!”此言一出,小丫头和瑞查得放声大笑,就连刚刚听到王风报出药材名称的几个老精灵,也爽朗的笑了出来。丽塔公主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不过猜想肯定没有好事,噘着嘴重重哼了一声,一跺脚,离开了众人所在的大厅。这时候,王风才对艾曼说道:“方子记得不错,不过,要看对象。像丽塔这样的,至少要有五倍的药量才有可能达到及时的效果。下次如果要做,记得要针对不同的人调配不同的药量。”可怜的丽塔公主一直不知道大家为什么发笑,而自己本身一点问题都没有啊!不放心的丽塔又用自己的魔法全面的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可能是自己疑神疑鬼了。不过上午那些人笑的实在太诡异,而且小丫头怎么会突然间由不耐烦变得这么好,肯定有问题。过了半天没有什么事情,一直处于草木皆兵的状态中的丽塔终于又趾高气扬起来。正要过去逼问小丫头艾曼到底他们为什么发笑,突地感觉腹痛如绞。整整一个下午,丽塔就在不停的如厕。晚饭前,就软软的躺在了床上,早已没有了原先的精神。众人也总算是得到了一段难得的没有丽塔呱噪的轻松时间。若汉回来后,歇息了两日,也精神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像龙族那些人一样闭关,而是直接找到王风,希望王风能帮助他找到更高层次的狂化方法。上次的超级狂化后,若汉整整虚弱了半天多的时间,直到快赶到目的地才恢复过来。这在学习了王风的内功心法后

                      与天麟脑海中那些光点所演变而成的法诀基本一致,却又略有差别。第二十六章再生异变照说灵魄之力的演算是依据那些光点的变化推敲演化而成,理论上不应该出现误差,何以会存在差别呢?关于这一点,其实与天麟的感知能力有关。之前,天麟脑海中出现的一切,说穿了都是天麟的身体对外界环境的一种感应,在脑海中形成的一种抽象概念。这是一种本能的感应,是天麟对于外界风之力的一种诠释,通过身体不同部位,得出的不同感受,综合汇聚而成。由于天麟的意识处于空灵境界,思绪一尘不染,加之从未修炼过与风之力有关的法诀,对于风之属性颇为陌生,因此身体在对于风之力的诠释时,不免会出现一些偏差。如此,外界风之力在天麟脑海中的投影就必然有所改变,所形成的法诀也略有缺陷。相比于天麟自身的感知能力,灵魄拥有更为准确的分析能力,能通过天麟的身体对外界的风之力进行一个全面的了解,配合天麟自身对风的感应,推算演变出一套更为完善的法诀。这就是二者的差异所在,也是两套法诀存在差别的必然原因。掌握了风之力的变化与规律,灵魄开始在天麟体内自行运转这套法诀,并持续关注,直至完整的运行了一遍后,灵魄才收起警惕之心,任由法诀自行运转,把身体的控制力悄然交还给天麟。至此,天麟身体一震,猛然从无意识的状态中清醒,表情奇怪的看着四周,又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很快,天麟就觉察到了身体的变化,发现此前与陈玄交战时所受的内伤已经痊愈,体内正运行着一套奇怪的法诀,经脉中多了一股飘逸空灵之气,还不知来历。为了弄清楚事情,天麟开始静心分析,一边留意着那套法诀的运行线路,一边感受法诀运行时身体与外界的关系,从中获悉了不少情况。以天麟的聪明才智,他很快就明白体内的神秘法诀与外界的风之力有着密切关系,此刻正源源不断的吸纳风之力,转化为一种飘逸空灵之气,储存在经脉里。这是一个变化的过程,与法诀运行的情况关系紧密,二者相辅相成,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改变,一步步走向成熟阶段。由于是第一次运行这套法诀,天麟对它十分好奇,在完全了解法诀运行的线路后,天麟惊讶的发现,这套法诀十分上乘,简直就是风之力的最佳诠释,不仅拥有控制风的能力,还能将风之力与水火之力融合,形成全新的法诀。明白了这一点,天麟很是高兴,专心催动法诀,很快就进入了一个神奇领域,整个人融入了风的世界,感受到了风的无形,风的飘逸。那一刻,天麟的心情舒畅无比,宛如一阵风,吹来荡去,无忧无虑,完全被那种感觉所陶醉。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天麟置身奇妙功境,看似一尘不染的思绪,实际上正悄然发生着改变,朝着神秘莫测的领域靠近。不知何时,天麟突然睁开眼睛,清澈的眼神如水般明亮,给人一种风的飘逸,水的柔顺,火的热情。那一刻,天麟嘴角露出了笑意,整个人有了明显变化,自信中多了一份飘逸,儒雅中多了一份淡定,看上去迷人至极,充满了说不尽的魅力。轻笑一声,天麟身上的奇异气质瞬间收起,他又恢复了原来的顽皮模样,自语道:“这法诀很是奇妙,得取一个响亮的名字,不如就叫风神诀,与我的冰神诀正好匹配。”语毕,天麟想了想,觉得风神诀很不错,于是便将那套法诀命名为风神诀!想好了名字,天麟脸上再次露出了笑意,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景色,发现已经飞出中土的地界,到达了冰原的边界地带,前方白茫茫一片,正下着大雪。此时,黄昏已过,夜幕来临。天麟看着铺天盖地的暴雪,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诧异。稍稍沉吟,天麟减速慢行,并降低了高度,与地面保持着大约百丈的距离。片刻,天麟突然停身,眼神奇异的看着前方,入眼的是白茫茫雪花,可在雪花之后,却有一个不易察觉的身影。缓缓飞去,天麟朝那身影靠近,最终停在了两丈开外,仔细的打量着那人。暴雪中,那人一身雪白,正背对着天麟,身外有一个无形的结界,将雪花阻止在外,此时积雪已淹没了那人的下半身,可见那人来此已有不少时间。微微皱眉,天麟问道:“你在等我?”那人冷冷道:“我在等一个将死之人。”天麟眼眉一挑,冷笑道:“是吗?那你可有等到?”那人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天麟哼道:“我觉得你不是在等人,而是在找死。”闻言一笑,那人突然转身,一双锐利的眼睛宛如野兽般注视着天麟,语气孤傲的道:“好凌厉的口吻,真不愧是陆云之子。”天麟看着眼前之人,发现是一位中年男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颇有几分文雅之气。这中年表情淡定,右手拿着一把折扇,左手提着一把长剑,隐隐透着邪煞之气。注视着中年男子手中之剑,天麟眼神微变,沉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与我过不去?”中年男子眼神凌厉,冷傲道:“不必追问我是谁,我来只为与你一较高低。”天麟问道:“你想杀我?”中年男子轻哼道:“那要看你的运气,我给你三招的机会一较高低,你若输了就留下你的命。”天麟冷哼道:“我要是赢了呢?”中年男子眼眉一扬,大声道:“你要是赢了,就任你离去。”天麟大笑道:“好如意的算盘,你觉得我会这么大量,赢了之后会放你活着离去?”中年男子阴森道:“你想杀我?”天麟傲然道:“杀人者,人恒杀之。从今以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杀之。你此刻后悔还来得及。”第二十七章剑中之极中年男子怒笑道:“好狂妄的口气,我今天就要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敢这么放肆。”天麟冷酷道:“你既然执迷不悟,我就成全你。”话犹在耳,天麟身上寒气外溢,瞬间就冰封了附近区域,将中年男子困在了原地。邪魅一笑,天麟没有趁机攻击,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中年男子,嘴角流露出一丝诡秘的笑意。不屑一笑,中年男子右手一挥,手中折扇开启,瞬间发出一股强风,震碎了身外的冰块,吹散了附近的冰雪。狂风中,中年男子缓缓飞起,整个人气势凌天,大有藐视天下的豪气。天麟静立原地,表情怪异,邪笑道:“你远来是客,第一招我让你。”中年男子微哼一声,喝道:“公平一战,用不着你让我,出手吧。”天麟提醒道:“我若出手,就没有你出手的机会,你最好考虑仔细。”中年男子大笑道:“好狂妄的恐吓之言,可惜还吓不倒我。”天麟冷笑道:“是吗?那你可知我在冰原上的身份?”中年男子不屑道:“你是想说你那冰原之神的称号?”天麟冷然道:“既知我的来历,你就不该放弃刚才的机会。”中年男子轻蔑道:“区区冰原之神,还不足以令我畏惧。”天麟怒笑道:“如此,我就让你品尝一下后悔的滋味。”中年男子毫不在意,淡漠道:“拿出你的本事,让我瞧一瞧你都有哪些能耐。”天麟阴森道:“睁大你的眼睛,第一招我就要你肉身毁灭。”中年男子闻言大笑,一脸的不信,催促道:“来吧,看你是否言过其实。”天麟冷酷道:“注意了,我要开始进攻了。”语毕,天麟原地不动,可中年男子身上却瞬间结冰,一股极寒之气无声而至,作用在中年男子身上,不但凝固了他的肉身,其寒气还直逼他全身经脉,疯狂的侵蚀着他的身体。觉察到危险,中年男子展开反击,周身泛起赤红的火焰,对抗着天麟的冰神诀。残酷一笑,天麟不言不语,锐利的眼神中含着杀气,无形杀念配合冰神诀,对中年男子展开了双重攻击。那一刻,中年男子身体一震,口中发出嘶吼,可身体却仍旧无法动弹,并越发严重,周身烈火在寒气的侵蚀下很快就熄灭。怒吼一声,中年男子感受到了威胁,全身力量迅速汇聚,发出强劲的震荡波,试图震碎身外的坚冰。天麟眼神冷漠,杀气逼人,意念转动间,冰神诀再次提升威力,其玄寒之极的冰魂之力带着无坚不摧的穿透力,瞬间涌入中年男子全身经脉,一举凝固了他体内真元,撑破了他周身经脉。那一刻,中年男子眼神露出了惊骇之情,显然天麟的实力至强超乎想象,这是他之前所不曾预料到的事情。嘶声裂肺,中年男子发出不甘的叫声,试图挽回局势,可惜这一刻他的肉身已四分五裂,在天麟的攻击下,化为了一块块碎片,洒落了一地。狂吼一声,中年男子的元神悬浮在半空之中,怒视着天麟,恨声道:“小子,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天麟表情冷酷,毫不生气,漠然道:“第二招,我要你形神俱灭。”中年男子闻言怒吼,来不及反驳,立马展开了攻击。届时,只闻一声脆响,长剑出鞘,惊天的邪气瞬间扩散,夹着狠辣之极的剑气,眨眼就笼罩住天麟全身。凝视着敌人手中之剑,天麟神情微变,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天麟不得不转变了攻击方式,迅速拔出残情剑,施展出道家太玄裂天剑诀。眨眼,邪气惊天的乌黑剑芒与残情剑的七彩剑芒半空相遇,二者水火不容,瞬间就激发出璀璨的火花,并随机引发爆炸,产生强烈的冲击力,一举将天麟震飞。惊咦一声,天麟看了看手中神剑,发现七彩剑芒大为减弱,似乎受到了敌人那把诡秘之剑的邪气侵袭。这边,中年男子也轻呼一声,怒视着天麟手中的神剑,质问道:“你手中之剑是何来历?”天麟闻言冷笑,挥剑朝天,清脆的剑鸣直上九霄,散发出神圣之气。“此剑位列大罗诸天二十四神器之一,乃十大神兵之首,剑名残情,诛神灭邪。”中年男子惊疑道:“十大神兵之首?想不到竟然在此相遇。来吧,就让我们比一比,看谁才是剑中之极,天下第一。”说话间,中年男子施展出御剑诀,数不尽的剑芒铺天盖地,形成一个庞大的剑阵,将天麟笼罩在内。见状,天麟轻哼一声,冷笑道:“比剑术阵法,你这是自讨没趣。”五指一松,神剑飞起,盘旋在天麟上空,依照一定的轨迹运行,很快就幻化出数千上万的七彩剑芒,结成一个严密的剑阵,与中年男子的剑阵交相辉映。阴森一笑,中年男子道:“不要得意,比过之后才见高低。”意念一动,中年男子催动剑阵,展开了持续攻击。天麟毫不示弱,立马反击,两个庞大的剑阵在半空中激烈交战,数不尽的剑芒起伏纵横,穿插交织,碰撞出万千火花,在暴雪中显得格外亮丽。夜,慢慢来临,寒风侵心。暮色下,天麟与中年男子各展所能,一正一邪两大神兵斗得不可开交,局面陷入了僵持。激战中,天麟一边反击,一边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并暗自猜测那中年男子的身份。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天麟不知道敌人的来历,可敌人却知道天麟的身份,在这一点上,天麟是明显吃亏。其次,中年男子手中之剑十分诡异,充满了惊天邪气,威力之霸道,竟有力压残情剑之势。当然,平心而论,天麟手中的残情剑并不比敌人手中之剑逊色。只是残情剑上有两道封印,抑制住了神剑的部分威力,使其难以发挥出最佳实力。第二十八章祸不单行同时,中年男子手中之剑邪气惊人,正好与天麟手中之剑相生相克,因而双方难分高低。继续的交战一直继续,天麟在纠缠了多时后,心中依然不耐,当即转变了剑阵,采取了避重就轻的方式,很快就找出了中年男子剑阵的破绽,逼得对方转变剑阵,全力防御。针对这种情形,天麟当即冷笑一声,再次施展出冰神诀,瞬间凝固了敌人的剑阵,一举瓦解了敌人的攻势。中年男子心神一震,又气又急,不得不收回神兵,怒喝道:“三过其二,最后一招我们就一决生死。”满心的怒气夹着必杀之心,瞬间转化为一股动力,在这一刻发起了至强的一击。远远看去,中年男子的元神瞬间附着在那把乌黑的邪剑之上,剑身剧烈颤抖,发出呜呜的厉啸,宛如地狱的厉鬼嘶吼,旋转着朝天麟射去。乌光一闪,邪剑来袭。附近的区域时空扭曲,夹着震慑人心之力,营造出一种骇人的气势。天麟脸色阴沉,看着那邪气凛然的长剑,毅然放弃了以剑反击的念头,改为施展出天象无常,借助天极之光无坚不摧的特性,展开了反击。届时,双方的攻击一闪而遇。至邪至极的力量遇上至霸至强的天极之光,二者瞬间激化产生爆炸,其毁灭之力铺天盖地,强悍惊人,瞬间形成一个直径百丈的光球,将天麟与中年男子都笼罩在内。强光一闪,光球破碎。毁灭的光波飞射四方,将附近的风雪全部融化,形成了一个方圆数十里的无雪区域,述说着那一击的恐怖与威力。爆炸中心,天麟以天象无常催动体内诸多力量,在身外布下层层防御,有效化解了毁灭之力的侵蚀,身体并未受到任何伤害。这边,中年男子因为元神附着在邪剑之上,在撞上天麟发出的天极之光时,剑身就受到了极大的重创,致使中年男子的元神也相应受到了严重伤害。随后,爆炸形成,毁灭来袭。中年男子的元神随同邪剑一起被震飞数百丈,元神再次遭受重创,心中充满了怨恨之情。狂圣嘶吼,中年男子很不甘心,惊人的怨气化为了一股动力,附着在邪剑之上,使其爆发出惊人的威力,一举压倒了天麟的气势,震得天麟身体一颤,当即重伤吐血。厉声咆哮,邪剑腾空而起,剑尖直指天麟,隔着数百丈距离,依旧爆发出一股恐怖的诡秘之力,宛如无形剑气,瞬间击中天麟的心脏,震得他翻身而退,口中鲜血外溢。低吼一声,天麟又气又急。从来都是自己凭借诸多法诀占据优势,谁想这一回却让敌人占了便宜。想到这里,天麟很不甘心,当即举起右手五指收紧,施展幻灭绝杀之技,一举击中那把邪剑,当即震散了中年男子附着在邪剑之上的元神,并摧毁了其中的一部分,让中年男子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惨叫一声,中年男子惊怒之极,残缺的元神迅速回到邪剑之上,呼啸一声便直射天际,只留下一句怨恨之极的话语。“天麟,此生我与你势不两立!”没有追踪,没有阻截,天麟只是看着上空,恨声道:“我奉陪到底!”坚定的语气,有力的声音,在大雪飘落之际已随风远去。轻叹一声,天麟收回身外的防御之力,看了看四周的残破景象,心情复杂之极。进入冰原的前一刻,天麟才领悟了风神诀,并融合了体内的水火风雷之力,修为再次提升。原本天麟以为,此时的自己已今非昔比,即便遇上强敌,也有信心取胜。谁想刚才,与那不知名的中年男子一战,天麟虽然取得了胜利,可付出的代价却也不轻。为此,天麟懂得了一个道理,学无止境,人上有人。此刻的自己,还无法随心所欲。抬头,天麟看了看了天际,随即腾空而起,一边疗伤一边前进,朝着天女峰而去。雪夜兼程,对于生活在冰原上的天麟而言并不稀奇,他之所以这样决定,是因为今天连续发生了两次意外,他不希望还有第三次意外发生。然而世事如棋,越是不想见到的事情就越是容易发生,只是此刻的天麟还并不知情。一路前行,天麟刻意收敛气息,不一会儿就飞出了数十里,伤势已有所减轻。这时候,前方旋风突起,一股妖异的怪风拔地而起,在漫天雪花中形成一道黑色的光柱,如怪蛇般在冰原上快速游走,看上却恐怖而又诡秘。天麟见此脸色阴沉,一股淡淡的苦涩流露在他的眼底。意念一动,天麟展开搜寻,冰神诀瞬间就感应到一股隐秘的气息,此刻正位于前方十里之外,悄然留意着天麟的动静。冷然一笑,天麟自语道:“古人云,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看来这趟中土之行,很多人都在打我的主意。既然如此,我岂能让他们失望?”径直前行,天麟没有逃避,而是选择了面对。究其原因,一来与天麟的性格有关,二来天麟刚遭遇了一次袭击,心中怒气未消,此刻又遇上敌人挑衅,他自然是怒火中烧,需要找人发泄。此时此刻,天麟的伤势仅恢复到六七层,实力影响颇大,可他却并未在意,片刻间就前行了十里,来到了一股冰谷中。这时候,那怪蛇般的风柱已一分为二,彼此相距数百丈,在高空之中盘旋扭动,如交颈鸳鸯,十分活跃。停身,天麟看着两道风柱,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寒光,语气冰冷的道:“出来吧。”声音不大,却十分凌厉,具有强劲的穿透力,瞬间传出数十里。似乎听到了天麟的话,风雪中微光一闪,两道黑影自两条风柱中飞出,一左一右相距数丈,双双出现在天麟面前。夜色下,天色极其阴暗,加上暴风雪的影响,只能看出两道黑影的大致轮廓,二者形态相似,几乎看不出什么区别。第二十九章叠影双邪天麟神色平静,漠然的看着两道一模一样的黑影,嘴角挂着残酷笑意。四周,风雪不停,两条巨大的风柱依旧快速移动,扭动着身体,围绕着天麟旋转,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你是天麟?”两道黑影同时开口,声音一致,听说去颇为怪异。天麟冷然道:“不错,我就是你们要等的人。”黑影齐声道:“欢迎来到死亡之地,我们是叠影双邪。”天麟轻哼道:“叠影双邪?地狱使者风幽与你们是什么关系?”黑影道:“风幽是地狱使者,我们是地狱死神。”天麟冷笑道:“如此说来,你们都是同属九幽一脉门下,归九幽冥王所管?”黑影道:“你要这样理解也可以。”天麟问道:“雪夜等待,只为送我一程?”黑影道:“这是你的荣幸。”天麟怒笑道:“这样的话也曾出自九虚圣使的口里,可惜他并没有如意。”黑影道:“那是因为他选错了时机。这才是杀你的最佳时机。”天麟厉声道:“是吗?那你们何妨一试,看今晚谁会死在这里。”黑影道:“不必焦虑,胜负生死稍后便知。”语毕,黑影一闪而至,左右夹击,如两道鬼魂,径直朝天麟的身体冲去。冷笑一声,天麟不闪不避,心念转动间,无形杀念破空而至,瞬间就击中两道黑影。届时,两道黑影毫无感觉,继续朝天麟飞去。而天麟则身体一颤,被两股可怕的无形念力击中,俊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怒哼一声,天麟不明所以,看着即将逼近的黑影,右手一番一转,密集的剑芒破空而出,直射两道黑影。剑光一闪,剑气无形。就在天麟的剑芒击中两道黑影之际,天麟的身体再一次被无数细小且锐利的气劲击中,护体结界差一点破碎。眨眼之间,天麟遭遇两次古怪的袭击,心中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两道黑影已经扑到天麟身上,如鬼影般穿过天麟的身体,朝天麟后方飘去。在两道黑影穿透天麟身体之际,两股阴暗之力瞬间作用于天麟身上,如毒素般侵蚀着他的经脉,想要占据天麟的身体。那一刻,天麟两次受创,伤势不轻,防御不免薄弱,立时被那股阴暗之力所伤,处境极其不利。好在天麟修为惊人,身兼正邪法诀于一体,迅速以至阳至刚的烈火真元反击,有效阻止并逐渐驱除了体内的那股阴暗之力。转身,天麟怒视着两道黑影,眼神中流露出凝重之色。一黑影注视着天麟的表情,阴笑道:“滋味如何,要不要再拉一次?”天麟怒哼道:“我还站在这里。”另一个黑影道:“如此,我们就再来一次。”纵身而起,两道黑影与之前的动作如出一辙,径直朝天麟冲去,就宛如厉鬼捕食。天麟见状眼神微变,之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心中顿时提高了警惕。由于搞不懂敌人的进攻方式,天麟首先在身外布下了层层防御。而后,天麟催动灵魄之力,一边探测黑影的情况,一边留意身外的动静。当两道黑影逼近之际,天麟右手挥舞,残情剑虽未出鞘,可锐利的剑芒依旧惊人。剑光一闪,正中黑影。然而同样的情况再一次出现,天麟又遭受到了无数细小且锐利的气劲袭击,差一点就刺破了防御结界。面对天麟的剑芒,黑影毫不在意,反而发出阴森得意的笑声,听上去是那样的刺耳。眨眼,黑影穿过了天麟的身体,那熟悉且阴暗的力量再次笼罩天麟,疯狂的入侵他的身体。低吼一声,天麟周身佛光一闪,璀璨的金光如烈火般焚烧着那阴暗之力,很快就将其驱散,解除了危机。二次交战,天麟依旧吃亏,这是他事先所不曾想到的事情。转身,天麟表情怪异,眼神阴沉的看着前方的两道黑影,心中思索着问题。嘿嘿一笑,一黑影道:“两次交手你已受伤不轻,若一直下去,你能支撑多久?”天麟冷哼道:“不要得意,初次交锋我不了解你们的底细,才会吃亏。”那黑影道:“是吗?那就再来一次,让你对我们有更深的了解。”凌空下扑,两道黑影一左一右,如旋风般直射天麟的身体。眼神微动,天麟这一次选择了防御,周身佛光涌动,璀璨的金光在雪夜中显得格外清晰。阴笑一声,两道黑影透体而过,出现在天麟后方,彼此聚在一块。原地,天麟一动不动,周身佛光在黑影穿透自身的一瞬间立时减弱,随即又缓缓增加。慢慢转身,天麟看着两道黑影,脸上的怒气已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悟之后的淡定与自信。“这就是你们号称地狱死神的制胜绝技?”一黑影反问道:“什么绝技?”天麟冷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另一黑影问道:“何以见得?”天麟哼道:“三次交手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最先开口的黑影道:“那可不见得。”天麟道:“第一次交手,我曾受到连续三次攻击,其中第一次的攻击很特别,那是我发出懂得无形杀念,在击中你们的一瞬间,就反作用在了我身上。当时我不明所以,又挥剑反击,密集的剑芒穿透了你们的身体,结果却击中我的护体防御。这两次攻击,都是源于我自己。唯有第三次,你们穿越之际,那阴暗属性的力量,才是你们真正发起的攻击。第二次交手,我只发出了一次进攻,却遭受了两次袭击,情形与第一次一模一样,我便觉得惊奇。待第三次交手,我根本就不曾出手,这一次却只受到一次攻击,其属性阴暗,正是你们身具的九幽之力。”听了天麟的分析,一黑影阴笑道:“看不出你还蛮聪明,仅仅三招就知晓了我们精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绝技。可即便如此,你又能怎样,你永远都处在劣势,任何攻击都对我们起不了作用,你只能一味的防御,直到你精疲力尽。”第三十章击溃敌人天麟冷笑道:“那可不见得。”黑影诡笑道:“是吗?那你说来听听。”天麟眼珠微动,心中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一切挑明。见天麟不语,另一个黑影讥讽道:“怎么,还没有想出应对之策?”天麟闻言眼眉一挑,冷哼道:“不要狂妄,要对付你们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很简单,只要我不进攻,你们打得这门绝技就形同虚设。”黑影笑道:“你不进攻,又如何对付我们?”天麟道:“你们来找九幽,身具黑暗属性,最怕神圣之气。我只要施展出神圣佛光,就能炼化你们。”黑影冷哼道:“听上去不错,可惜我们不会愣在那里任由你施法攻击。”天麟阴森道:“有些时候,很多事情可由不得你们。”语毕,天麟周身佛光大盛,其璀璨的光芒瞬间笼罩住方圆数里区域,形成一个特殊的结界,将两道黑影笼罩在内。面对天麟的至圣佛法,两道黑影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显然身为九幽门下的他们,对于这光明属性的佛法之力十分排斥。轻喝一声,两道黑影背靠着背,身体凌空一转,化为一道黑色的风柱冲天而上,眨眼就撞在那佛光结界之上。届时,天麟身体一震,见风柱去势汹汹,大有破壁而出的势头,当时就想发起攻击加以阻止。然而就在天麟即将出手之际,他突然想到敌人擅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让他立马压下了攻击的念头,改为飞身而上,将整个佛光结界往上挪移。如此,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球拔地而起,在暴雪中直冲天际,为这雪夜平添了几分亮丽。觉察到天麟的举动,蝶影双邪突然掉转方向,凌空一转直射地面,想突围的目的十分明确。天麟微微皱眉,面对这种形势,心中思绪急转,立马施展出天象无常,以佛法圣光布阵拦截,瞬间就布下了三十六道阵法,将附近的区域层层围困。这样一来,蝶影双邪所化的风柱在下冲的过程很快就受到了阵法的困扰,陷入了不利局面。困住了敌人,天麟不敢大意,开始全心全意催动佛门圣法,以佛光去炼化这对诡秘的敌人。随着天麟意志力的集中,四周的佛法结界越发强盛,其璀璨的光芒带着佛家慈悲之力,开始炼化世间一切邪恶之力。感受到佛法的威胁,蝶影双邪惊怒无比,在奋力突围无果后,最终选择了逃离。届时,蝶影双邪高速旋转,黑色的风柱因为速度过快,附近的区域出现了时空扭曲的现象,一些细小的时刻裂缝适时产生。趁此时机,蝶影双邪一闪而逝,自时空裂缝中离去,摆脱了天麟的攻击。见此情形,天麟颇为诧异,根本不曾想到敌人会以这种方式离去,因此事先未曾做好相应的对策。微哼一声,天麟体内法诀一转,风神诀瞬间将时空裂缝填补,四周眨眼就恢复了平静。收回法诀,天麟悬空而立,一边吸纳冰雪之力疗伤,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片刻,天麟在确认敌人已经离开之后,这才放松了警惕,颇为疑惑的道:“此次返回,先是遇上九虚圣使陈玄,随后又遇上那中年剑客,而今又是九幽一脉的蝶影双邪,这难道只是巧合而已?若不是巧合,这三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还有,那蝶影双邪为何要匆匆离开,难道他们就只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若是如此,他们那地狱死神的称呼似乎有些言过其实。”一系列的事情连续发生,留给天麟太多的疑惑,一时间根本理不出头绪,也难以解释。夜,归于平静,暴雪如昔。天麟在沉思了半晌,得不出合理解释后,飞身离开了那里。此去中土,数日来回。这期间天麟经历了不少事情,也遭遇多次袭击。这让天麟无形中成熟了很多,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一次回去,天麟只为找寻一样东西,可等待着他的却是另一场浩劫。届时,天麟能否力挽狂澜,化解危机,一切都还有待时间去揭秘……悬空而立,玲花独自一人欣赏着夜色下的暴雪。明天,她就要与心爱的师兄成亲,这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却因燕山孤影客的一句话而提前完成。对此,玲花颇为感激,感激燕山孤影客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能一尝所愿,不留遗憾在心。风,呼呼作响,暴雪倾盆。夜色下天是黑的,地是白的,成片的大雪介于天地之间,宛如上苍的使者。凝视远方,玲花脸色奇异。成亲的喜悦在这时候显得是那样的平淡,就仿佛一切与她没有关系。原本,这一夜玲花该好好休息。可不知是心情激动,还是另有原因,她竟然无法入眠,于是一个人来到谷外,默默的品尝着暴雪的滋味。幽思中,玲花突然轻叹一声,夹着淡淡的失落,飞散在狂风里。雪,依旧不停,宛若未闻,持续发泄着上苍的怒气,仿佛要淹没这个世界。玲花迎风独立,没有回避,像是在坦然接受,又似在诉说心中的不平。第三十一章玲花之忧夜,无声过去,时间流逝。玲花从亥时一直呆到丑时,没有任何离去的痕迹。寅时初,玲花似乎倦了,收回凝视着苍穹的目光,口中幽幽一叹,转身欲去。突然,风雪中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引起了玲花的注意。回身,玲花表情惊异,还不及开口,一个熟悉点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这么晚了,为何一个人在外,

                      烈上人的进攻,单手按住了水烈上人的头顶,不断向里渡入着灵力。感觉到灵力入体,体内狂暴的灵力渐渐平息下来,水烈上人也平静了下来,盘膝坐在大殿之中调息着。水火门的弟子看到大殿之上身穿蓝袍的男子,尊敬的说道:“水蓝师祖,你可来了,师傅不知道怎么了,在修炼途中突然发起疯来,打伤了不少门中弟子。”水蓝上人乃是水火门开派祖师,是一名三级魔君,修炼了一身水属性魔功。水蓝上人看着大殿之中摆着各种水火属性的灵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殿之中放着这么多珍贵的灵石。”“启禀祖师,师傅也不知道在那带回来一男一女,那个男的告诉师傅如果在一个水火同在的环境中,就可练成水火同体,师傅也不知道怎么中邪了,就相信了那人所说,回来就召集了门内弟子,并用门内珍贵的水火灵石摆了一个阴阳图,自己坐在中间修炼。修炼了两个多月,师傅突然发疯,然后师祖您就来了。”水火门弟子说道。“什么,这个糊涂的水烈,水原走,带我去那两个人住的地方,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竟敢招惹我水火门。”水蓝上人命令道。“是师祖!”说完,水原带着杀气腾腾的水蓝上人来到了碧波府外。第094章打不赢,跑呗景风留在碧波府外面的灵魂之力感应到杀气腾腾的水蓝上人,知道事情已经暴露,对若灵说道:“灵儿,你在虚独境中等着我,我去会一会这水火门的高手。”“不风哥,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身上有极品魔甲护身,你就放心吧。”若灵不依道。“好吧灵儿,出去后你一定要小心,我留在外面的灵魂之力感觉到此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比水烈上人还要强大,实在抵抗不了,我们就躲进虚独境中,千万不可硬拼知道吗?”景风提醒道。“嗯,风哥你就放心吧。”若灵坚定的说道。景风心意一动,自己和若灵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了碧波府中。此时景风所设的防御禁制刚刚被水蓝上人所破,水蓝上人刚想闯进碧波府,就看见景风牵着若灵的小手,走了出来。水蓝上人冷哼了一声说道:“哼!你就是那个欺骗水烈,让他差点走火入魔的小子吧。”说着,水蓝上人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压迫着景风,整个平静的碧波湖都被水蓝上人散发的气势震得刮起了一阵阵大浪。感觉到水蓝上人散发的强大气势,景风连忙招出了水灵盾包裹住自己和若灵,抵御着水蓝上人散发的阵阵压力。受到强大气势的挤压,景风渐渐感到了一阵吃力,表面的水灵盾不断的抖动起来,形成了一道道波纹。看到景风招出了水灵盾,水蓝上人也吃了一惊,说道:“小子,果然有点实力,也有些神通,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我们水火门找麻烦。”景风也被水蓝上人强悍的实力所震,光从水蓝上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让自己感到吃力,这水蓝上人实力也太强了。景风连忙传音给若灵道:“灵儿,此人实力太强,不可硬拼知道吗?你还是先躲进虚独境中吧。”“嗯!”若灵听话的点了点头道。看到景风并没有理会自己,水蓝上人怒吼一声说道:“好狂妄的小子,看老夫我拿下你,你还这么狂妄吗?”说着,水蓝上人化成一道蓝光,攻向了景风和若灵。“咻”的一声,若灵凭空消失了,看到若灵竟然在自己强大气势中凭空消失,水蓝上人一时迟疑,景风抓住水蓝上人迟疑的时机,脚踏灵隐飘,化成十个幻影,向不同方向飞奔而去。“轰”整个碧波府被水蓝上人一击轰开一个大洞,连带整个碧波湖都剧烈的颤抖起来。水蓝上人看到一击竟然连景风的衣角都没有沾到,景风还化成十个幻影逃窜开去,水蓝上人愤怒漂浮到空中,飞速的连打五个复杂的手印,大喝道:“碧水滔天。”逃窜的景风感到自己周围的空间一阵阵挤压着自己,瞬移的速度慢了下来,一股强烈的滔天大浪席卷而来,景风一时心慌,心意一动钻进了虚独境中,而景风所化的十个幻影被滔天大浪瞬间吞噬了。“轰”小如细沙的虚独镜被水蓝上人奋力一击所化的滔天大浪卷入到其中,但由于虚独境防御力太强,浪涛所蕴含的能量根本起不到任何多用,虚独境随着滔天大浪的巨大能量,冲到了碧波府外。虚独境中,感觉到水蓝上人碧水滔天的强横,若灵关心的问道:“风哥,你刚才为什么不和我一起钻进虚独镜中啊,担心死我了。”“哎!灵儿,你有所不知,这个虚独境我只能控制它移动几千米,所以根本冲不出水火门的控制。而且我也不知道虚独境的防御到底有多强,所以我想利用灵隐飘的速度和幻化特性,逃出水火门,只是我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厉害。”景风叹息一声说道。而虚独境外,水蓝上人看到景风的本体竟然凭空消失了,心中一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搜索着消失的景风和若灵。但虚独境乃是一件上古异宝,以水蓝上人三级魔君的灵魂之力根本搜索不到虚独境的存在。搜索了一会,水蓝上人无奈的放弃了,大喝道:“你们把这块地方给我封锁起来,我就不信他们真能凭空消失了。”“是水蓝师祖!”众弟子尊敬的说道。说完,众弟子在碧波湖上方联手布下了一个困阵,困住了整个碧波湖,等待着景风和若灵重新出现。这时,恢复了大半功力的水烈上人也赶了过来,看到一脸无奈的水蓝上人,感激的说道:“谢谢师傅救命之恩,不知师傅抓到那两个恶贼了吗”“哼!不知道这两个恶贼到底是谁的弟子,竟然有如此神通,可以屏住自己灵力外泄,消失不见。不过水烈你放心,我已命门下弟子把整个碧波湖困住了,谅他们也脱不出我的手掌心。”水蓝上人冷哼一声说道。“水烈,以你的性格,怎么会轻信这两个恶贼的言语呢?”水蓝上人不解的问道。“哎!师傅,你有所不知,徒儿亲眼看见那个叫日京的男子体内竟然出现了水火两种属性的灵力,而徒儿困在一级魔君已经十几万年了,徒儿一时鬼迷心窍,想到如果可以修练成水火同体,说不定就可提升至二级魔君,所以才铤而走险轻信了日京这恶贼所说,在水火同在的环境中修炼水火同体。”水烈上人叹息一声说道。“什么,你是说那人体内同时出现水火两种属性灵力吗?你真的是亲眼看见的吗?”水蓝上人也被水烈上人所说的话震住了。“是的师傅,如果徒儿没有亲眼看见,徒儿是绝不会相信那人所言。那人自称烈霜宗弟子,宗内坐落在一颗水火交融的冷炎星上,门中弟子都修炼成水火同体的功法,所以徒儿才相信他所说。”水烈上人说道。“水烈你真是糊涂啊,就凭此人几句话,就把你唬得团团转,我想此人体内会出现水火两种属性的灵力,很可能有异宝在身,看来我们势必要找到此人,如果能得到他身上的异宝,我们水火门势必将提升一个档次。”水蓝上人眼中露出一丝凶光说道。可就在此时,景风控制虚独镜早已离开了碧波府,藏在了水火门大殿之中。此时的景风由于灵魂之力消耗过度,脸色苍白的盘膝恢复着。一旁的若灵紧张的看着脸色苍白,全身冷汗的景风,一颗芳心被揪了起来。一天过后,景风体内的木灵渐渐恢复了体内透支的天沌之力,看到景风醒来,若灵被揪起的心轻松下来,关心的问道:“风哥,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景风轻轻抚摸着若灵的脸庞说道:“灵儿,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嗯!风哥,你小心点。”若灵点头道。景风心意一动,离开了虚独镜,来到了水火门的大殿之中。大殿之中水火门的弟子看到凭空出现的景风心中一惊,景风露出一丝坏笑,控制体内的天炎珠,化成一团熊熊燃烧的淡黑色火球,穿透了水火门的大殿的殿顶,把整个大殿的殿顶震碎,呼啸的逃离了水火门。在碧波府苦苦搜寻景风踪迹了水蓝上人和水烈上人听到大殿中传出的巨响,一个瞬移来到了大殿之中,从景风释放的气息,暗自震惊景风竟让藏匿在大殿之中,而自己竟然没有搜索到。但看到破碎的殿顶,水蓝上人和水烈上人愤怒的化成一红一蓝两道灵光,追赶逃跑的景风。逃离水火门,不断瞬移的景风感觉到身后有两股强大的气息正在疯狂的追赶着自己,心中一惊,知道是水火门的高手追来了,脚踏灵隐飘,提升了自身的速度,向柳宿星外逃窜着。“小子,哪里跑。”追赶景风的水烈上人和水蓝上人看到景风全身出现了一团迷雾,速度一下子提升了一倍不止,愤怒的大吼道。“刷刷刷”三道飞速狂奔的身影,穿过辽阔的柳宿星,飞到了柳宿星外。虽然景风有异宝灵隐飘,速度连提好几个档次,但还是摆脱不了水蓝上人和水烈上人的追击。看到远远逃窜景风的身影,水烈上人冷哼一声,双手连动,发出了一团强烈的火球,射向了逃跑的景风。感觉到火球袭来,景风心意一动,脚踏灵隐飘化成一道残影,避开了水烈上人所发出的火球,再次化出十个分身,向不同方向逃窜而去。由于水蓝上人早已注意景风可化残影的神通,看到景风所化的残影,双手连打五个手印,使得千米之内的空间不断的挤压,由于景风所化幻影只有景风百分之一的实力,都不由自主的顿了一下,这一微小的动作,使得水蓝上人分出了景风的真身,没有理会景风逃窜的幻影,紧追景风的真身不放。看到水烈上人竟然分清了自己的真身,景风感到了一丝惊讶,对水蓝上人的实力也感到了一丝的心惊。“轰轰轰”一道道强大的灵波攻向了景风的身后,强要重创狂奔的景风。景风脚踏灵隐飘,不断的改变着瞬移的方位,闪避着二人的攻击。一人逃,二人追,三人在星级空间中狂奔了三天三夜,三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水蓝上人就要赶上景风。突然,三人眼前出现了一座云雾缭绕的高山,此高山范围极广犹如一个缩小的星球,屹立着众人面前。而且此高山用灵魂之力根本深入不到里面。看到神秘莫测的高山,景风心中一惊,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被身后的水蓝上人和水烈上人赶了上来。由于水蓝上人怒火冲天,没有理会面前出现的高山,手持上品魔剑,带着无尽的气势杀向了景风。由于景风一时分神,被水蓝上人赶上,当景风回过神时,水蓝上人手持上品魔剑划过一道惊鸿杀了过来。景风猝不及防,祭出神月珠,招出了金色水灵盾硬抗下水蓝上人愤怒一击。“轰”景风身体周围的金色水灵盾应声破碎,景风感觉自己体内的经脉被这一击全部震碎,胸前被水蓝上人一剑劈穿了一条血口,景风狂喷出一口鲜血,震入到云雾缭绕的高山之中消失不见。第095章万阵山看到景风消失在云雾之中,恨得水蓝上人和水烈上人牙根止痒,但想到景风已经身受重伤,早已没有了再战的能力,想到景风身上珍贵的异宝,二人对望了一眼,狠下心来闯进了云雾之中。二人也是被异宝冲昏了头,忘记了此山就是天之界有名的万阵基于一体的万阵山,就算是魔帝前来,也不敢擅自闯入到其中,以他们魔君的修为境界,就算得到了景风身上的异宝,也不可能闯出万阵山。身受重伤,经脉尽毁的景风在自己进入到万阵山时,还有一丝意识,心意一动进入到了虚独境中后,昏死了过去。焦急等待景风的若灵,看到凭空出现,满身鲜血,胸前一条血口贯穿体内,已经昏死过去的景风,脑中一片空白,眼泪不住的流了出来。“呼”的一声来到了景风身边,用她颤抖的小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景风蜡纸一样白的脸庞,感觉到景风还有一丝体温,连忙在储存戒指中拿出五颗极品疗伤丹药,掰开景风发白的嘴唇喂了下去。又拿出一瓶疗伤药粉,轻轻的洒在了景风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上,为景风止血。由于若灵第一次给景风疗伤的时候,知道景风体内的异常,不敢再盲目的给景风渡功疗伤,只能默默守在景风身边,为景风祈福。而此时昏迷的景风,由于体内经脉全部碎裂,心脉中的七色魄发出了一股股柔和的金光,覆盖住景风碎裂的经脉,使得景风破裂的经脉慢慢的合拢在一起。而景风体内木灵也疯狂的修复着景风重伤的肉体以及刚刚生成的经脉。经过十天左右的修复生成,景风体内的经脉渐渐恢复如初,而且比一开始更加坚韧也更加宽广,贯穿胸口的血口也被木灵的生命元力完全修复,景风渐渐的睁开了眼睛,在昏迷中醒来。看到双眼发红,十分憔悴的若灵,正焦急的守在自己身边,心疼的说道:“灵儿,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看到景风醒来,若灵猛地扑到景风的怀中,紧紧搂住景风,放声大哭起来,生怕景风离开自己。看到若灵放声大哭,景风轻轻抚摸着若灵的长发,温柔的安慰道:“灵儿,别哭了,看我这不是好了吗?”说着,轻轻吻了若灵额头一下。感觉到景风的亲吻,若灵抬起头抽泣道:“风哥,以后你不能这样吓灵儿了,灵儿真的好怕失去你啊,没有你,灵儿真的活不下去。”“嗯!灵儿你放心吧,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我还想尽早提升境界娶你呢?”景风调笑道。听到景风所说,若灵破涕为笑,轻轻抚摸着景风的秀气的脸庞说道:“风哥,若灵非你不嫁,你一定要尽快提升境界娶我啊。”“嗯!放心吧若灵,谁也不能把你在我手中抢走,谁也不能。”说完,景风轻轻的吻上了若灵的香唇。感觉到景风传来的气息,若灵缓缓闭上了眼睛,体会着甜蜜的时光。而在这十天之中,因贪欲过重,擅闯万阵山的水蓝上人和水烈上人正迷失在万阵山外围的幻阵之中。二人小心翼翼的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星际中前进,可走了十天左右,二人感觉自己还是在原地,根本没有前进一步。“师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万阵山外围的幻阵太厉害了,我们的灵魂之力根本探不到头,而且我们走了十天了,我感觉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周围的景象一点都没有变,照这样走下去,我们何时才能闯出万阵山。”水烈上人焦急的说道。“哎!都怪我们一时利欲熏心,没想后果的闯了进来,本以为能杀死日京,抢得他身上的异宝再闯出万阵山,现在可好,不但没有日京重伤的影子,连我们也困在了万阵山中。看来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水蓝上人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水烈,你跟紧了我,如今我们千万不能分开,谁也不知道这万阵山中到底有些什么,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才有机会闯出万阵山,知道吗?”水蓝上人提醒道。“是师父,徒儿一定跟紧你。”水烈上人无奈的说道。说完,二人再次小心翼翼的在无边无际的星际中前进。虚独境中,景风再次静修了十天后,体内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如今景风感到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体内的经脉比以前更坚韧,经脉中的金灵数量也达到了顶峰,隐约就要再次突破。景风睁开眼睛,看着身旁修炼的若灵,感到了无比的幸福,景风暗自发誓,不会再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在自己身边溜走了,也不会再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受到伤害,自己一定要把握住幸福。景风把灵魂之力灌输到虚独境中,通过虚独境感知外面的景象,景风的灵魂之力感应到如今虚独境正处在一片火海之中,而景风想到当初自己受伤的情景,想到自己应该处在云雾缭绕的高山之中才对,怎么会在火海之中,感到十分疑惑,就在景风不解时,若灵也在修炼中醒来若灵看着一脸疑惑的景风问道:“风哥,看你一脸疑惑的样子,怎么了。”“灵儿你醒了,我没事,我只是在想我们现在应该在一片云雾缭绕的高山之中,可是我放出灵魂之力却感应到我们如今正处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之中,所以感到了一丝疑惑。”景风不解的说道。“云雾缭绕的高山?火海?风哥,你能让我的灵魂之力也渗透到虚独境外面吗?我想探知一下我们到底在哪?”若灵说道。“好,灵儿,你试着释放灵魂之力感应外面的世界,我帮你把灵魂之力渗透出去。”景风说道。由于景风乃是虚独境的主人,虚独境中的一切都由景风来控制,景风控制着若灵释放出来的灵魂之力,渗入到了虚独境之外。若灵用灵魂之力探知了一会,心惊的说道:“风哥,这下坏了,我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我们如今所在的地方就是天之界神秘莫测的万阵山。这万阵山中阵法众多,而且都是一些高级阵法,不是我们可以破解的,这可怎么办呢?”“什么这就是万阵山,我们被困在万阵山之中了?这这!”景风也感到了一丝不妙。景风想到自己还要寻找自己的父王,要是自己被永久的困在万阵山,那该如何是好,一时间也乱了方寸。突然,景风想到了虚独境特殊的功效,想到了虚独境曾经在地之界时,穿过天道宗外面强大的护山大阵,眼中出现了一道曙光,说道:“灵儿,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这虚独境不光是一个空间异宝,而且可以不受外界因素干扰进行移动,我想只要我的灵魂境界够强,就可以控制虚独境在万阵山中移动,只要方向对了,应该可以闯出万阵山。”“真的吗风哥,真是太好了。”若灵高兴的说道。“恩,我现在就试试,看看虚独境在万阵山中可以移动吗?”说完,景风盘膝坐好,释放出振幅之后的灵魂之力,控制着虚独境慢慢的在万阵山火海环境的移动。由于景风灵魂之力只有四级玄仙的境界,虽然靠着混沌决振幅的特性,达到了二级仙君的实力,但是控制虚独境在万阵山中移动还是让景风感到了一阵阵的吃力,景风只能移动一天,休息一天,慢慢的在万阵山中移动。一个月的时间飞速流过,由于景风灵魂之力根本分不清方向,只能靠感觉朝一个方向移动。景风控制虚独境,穿过了大小五个幻阵,来到了水蓝上人和水烈上人被困的星际幻阵之中。“是他们,他们也被困在了万阵山中。”景风灵魂之力感应到有些憔悴,小心翼翼的在星际幻阵中移动的水蓝上人和水烈上人,露出了一丝邪笑。景风想到当初紧追自己不放,想要杀死自己的二人,决定杀死两人,以报重创自己之仇。景风收回灵魂之力,一脸笑意的对若灵说道:“灵儿,你知道谁在外面吗?”“嗯!!”若灵有些迷惑的看着景风。“哈哈!是水烈那两个老鬼,没想到他们也被困在了万阵山中,真是报应啊!灵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杀了他们两个,以报重伤于我之仇。”景风自信的说道。“不要风哥,他们两个都是魔君级别的高手,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还是不要理他们为好。”若灵害怕景风有危险,心有余悸的说道。“放心吧若灵,上次是我太大意,这次不会了,一有危险我就躲进虚独境中,再说还有龙龟和金蚕可以帮我,你就放心吧。”景风安慰道。“可是!!”若灵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刚说两个字,就被景风打断道:“若灵,这次我一定会小心的,我会先把他们两个分开,再逐一击杀,你就乖乖等着吧。”说完,景风心意一动,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了星际幻阵之中。第096章先杀水烈“水蓝、水烈,你们可好。”凭空出现的景风一脸笑意的看着小心翼翼移动的二人说道。“是你!”水蓝上人和水烈上人看到凭空出现的景风,愤怒的大吼道。水烈二人想到要不是景风,自己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鼓足全力,愤怒的攻向了飘立的景风。看到二人携带无尽的气势,杀向自己,景风心意一动,躲进了虚独境中。“轰轰轰”星际幻阵中发出了一阵阵巨响。看到景风又突然消失了,水烈二人早已失去了理智,把自身的魔灵力提升至顶峰,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寻找着景风。“呼”景风在二人千米之外的地方再次出现,微笑的说道:“你们是在找我吗?”“小子纳命来。”水烈上人大喝一声,化成一道火光,冲向了景风。“呼”的一声,就在水烈上人即将靠身时,景风再次消失,就在二人还没回过神时,再次出现。就这样景风消失出现,消失出现,折磨着二人的精神,看到气喘吁吁,有些崩溃的水烈上人和水蓝上人,景风露出了一丝笑意。由于景风控制虚独境已经穿透了五个幻阵,景风大体知道星际幻阵和刚刚穿过的狂风幻阵交接的地方,看到水烈上人愤怒的攻来,景风露出了一丝邪笑,脚踏灵隐飘不断的闪躲,来到了星级幻阵和狂风幻阵交接的地方停了下来。追逐景风的水烈上人看到景风停了下来,心中一喜,双手连打三个手印,化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冲向了景风。看到水烈上人攻来,景风脚踏灵隐飘,化成一道虚影,闪开了水烈上人愤怒一击,消失在狂风幻阵之中。“嗖”的一声,化成火球的水烈上人也随着景风的消失,消失在了星际幻阵之中。远远看到消失的二人,水蓝上人心中感到了一丝不妙,飞速的赶了过来。狂风幻阵中。愤怒的水烈上人看着眼前一股股强烈的黑色狂风,感到了丝丝胆怯。就在水烈上人胆怯之际,景风再次凭空出现,看着全身微微颤抖的水烈上人说道:“我说水烈宗主你怎么了,怎么全身不同停的发抖啊,是不是病了啊。”“好你个日京,老夫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说完,愤怒的水烈上人手持上品魔剑,劈出一条火龙,冲向了凌空飘立的景风。“呼”随着一阵黑色狂风吹过,景风随着狂风再次消失不见,水烈上人劈出的火龙撞击到黑色狂风中,只发出一声巨响就消失不见了。水烈上人看到景风再次消失不见,对景风的神通再也不敢小视,手持上品魔器警惕的注意着四周,害怕景风突然出现偷袭自己。“咻”的一声,景风再次随着一阵狂风出现,而这次龙龟和金蚕王也随着景风出现在狂风幻阵中。水烈上人看到凭空出现的二人,感觉到景风身边漂浮着的身穿蓝衣的龙龟和身穿金衣的金蚕王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感到了心颤,胆怯的说道:“你到底是谁,你旁边的人又是谁?”“哈哈!水烈宗主,你前段时间有没有听过一个刚刚飞升天之界的飞升者,在众高手团团包围下,从容逃脱的事呢?”景风大笑一声说道。“你!你就是那个浑身异宝的飞升者。”水烈上人瞪着大眼看着漂浮的景风,不断的后退。“不错,我就是那个浑身异宝的飞升者景风,而我身边这两个人乃是我收服的三级上级仙兽。水烈宗主你对我所做的一些,景风我很感激,我会好好报答你的。”景风一脸坏笑的说道。“不不!景风,原来是我不对,请你原谅,原谅。”如今水烈上人已经知道了景风真实身份,对景风在玄心山众仙君手中逃脱也略有所闻,水烈上人想到如今自己孤身一人,而且景风浑身异宝,身边还有如此厉害的两只上级仙兽,胆怯的不断求饶道。“哼!水烈宗主,你不觉得晚了吗?龙龟、金蚕,给我杀了他。”景风冷哼一声命令道。“是,主人。”龙龟和金蚕王异口同声道。虽然二人只有三级上级仙兽的实力,但二人都是变异的异兽,自身的实力强悍,再加上景风送给二人的极品仙器,使得二人的实力堪比一般的一级仙君、魔君。龙龟和金蚕王祭出极品仙剑,双双释放出强大的气势,冷漠的看着水烈上人。水烈上人早已胆怯,根本发挥不出自己真实的实力,看到龙龟和金蚕王祭出仙器,水烈上人化成一道火光,钻进黑色狂风之中想要逃跑。钻进狂风中的水烈上人眼前一黑,根本分不清方向,像一个无头苍蝇乱飞乱闯。看到水烈上人钻进黑色狂风消失不见,龙龟和金蚕王并没有紧紧追赶,而是冷哼一声,把自身的妖灵力灌入到极品仙剑之中,向水烈上人逃跑的狂风中怒劈出一剑。“刷刷”一黄一蓝两道剑芒,钻进了狂风之中。“轰”狂风中发出了一声巨响,水烈上人口喷鲜血的在狂风中坠落了下来。此时的水烈上人身上出现了两道贯穿身体的剑痕,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水烈上人不甘的大吼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劈出的剑芒为什么能攻击到我。”“哼”景风冷哼一声说道:“水烈,你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这个狂风幻阵乃是一个幻阵,既然是幻阵,里面一些景象都是虚幻的,你以为你躲进狂风中就没事了吗?真是太天真了。”“景风,老夫和你拼了。”说着,水烈上人全身红光闪现,就想冲向到景风身边自爆。感觉到水烈上人的意图,龙龟和金蚕王没有迟疑,手中的极品仙剑划过两道长长的剑芒,劈下了水烈上人挥舞的两条手臂,而景风脚踏灵隐飘化成一道残影冲到双臂尽失的水烈上人身前,手持降龙木重重的抽到了水烈上人胸前。由于水烈上人早已重伤在身,在被龙龟和金蚕王劈下两条手臂,早已是强弩之末,“轰”的一声,水烈上人受到极品仙器降龙木的攻击,胸口应声碎裂,景风放出一团水灵盾包裹住水烈上人想要自爆的元婴,收入到虚独镜中。看到水烈上人已死,景风露出了一丝微笑,和龙龟和金蚕王一起进入到了虚独镜中。虚独镜中。“风哥,没想到你这么轻松就杀死了水烈上人,你真是太厉害了。”依偎在景风怀中的若灵,在听完景风给她讲的如何杀死水烈上人之后,对景风充满了信心道。“若灵,我之所以如此轻松杀死水烈上人,是因为他心质不够坚定,根本发挥不出他魔君应有的实力,但是水蓝上人就不一样了。一来水蓝上人实力比水烈上人强,二来水蓝上人乃是水火门的开派祖师,身上肯定有护身魔宝,再加上心质坚定,我想杀死此人可能要费上一番功夫。”景风分析道。“嗯!”若灵点头回应道。“若灵,如今我们不着急招惹水蓝上人,我想这万阵山不应该单单只有迷幻幻阵,应该也有杀阵才对,如果我们能把水蓝上人引到杀阵之中,利用虚独境杀死此人就简单了。”景风搂着若灵,冥思了一会说道。“可是风哥,我们根本不知道万阵山中杀阵在那,我们怎么把水蓝上人引到其中呢?”若灵担心的说道。“灵儿,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万阵山外围是迷幻幻阵,而万阵山的内部应该就是杀阵。我们试着再慢慢深入,应该就可闯到杀阵之中,只要找到万阵山中的杀阵,我就可以利用虚独镜穿透阵法时引起的波动,把水蓝上人引到杀阵之中杀死他。”景风说道。“好了灵儿,你慢慢修炼吧,我要开始控制虚独镜闯阵了。”景风温柔的说道。“嗯!风哥,我去修炼了,如果你和水蓝上人正面激战时,一定要小心啊。”若灵关心道。“放心吧灵儿,为了你我也不会再干冒险的事了。”景风保证道。“嗯!”听到景风的保证,若灵放心的修炼去了而景风闭上了眼睛,放出灵魂之力,控制着虚独境慢慢的狂风幻阵中移动。就在景风控制虚独境在狂风幻阵中慢慢移动时,水蓝上人顺着景风和水烈上人消失的位置也闯进了狂风幻阵中。一阵阵黑色狂风吹过,狂风之中水蓝上人的灵魂之力感应到一股股血腥的气味,心中感到了一丝不安。水蓝上人顺着血腥气味,小心的在一阵阵黑色狂风中行进,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水蓝上人突然感到脚下出现一物,水蓝上人不惜消耗魔灵力,消散了脚下的黑风,看到上体碎裂,早已死去的水烈上人,脑中一震,痛惜的大吼道:“水烈,你死得好惨,师傅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说完,疯狂的水蓝上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招出上品魔器战甲,化成一道蓝光,向狂风幻阵中飞奔而去

                      冥朝公司,旗下本身就有100多家明星传媒公司,每年都要拍几百部电影,如果想玩的话,还需要别人送上门吗?半夜时分……王冥偷偷的摸进了高级住宅区的顶楼,现在……这里已经转到了王瑶的名下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