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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05 23:18:05
2023年香港最新资料料五源珠的力量,自身的实力瞬间暴涨,达到了玄级神王的实力,祭出了绝阵珠和降龙木,迎了上去。“不好!”感觉出景风突然暴涨的实力,天幽谷五名神王高手心中一颤,不敢硬接景风发出的攻击,就想闪避。但景风的速度太快,瞬息之间,就飞到了五人身前不远处,绝阵珠发出的七颗光珠好似七颗流星,狠狠地射到了三名天级神王的胸口,洞穿了三人体内神婴,杀死了三人。而剩余三名躲开景风攻击的玄级神王也极其狼狈,被降龙木发出的青光扫中,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看到景风一出手就杀死了三名天级神王高手,伤到三名玄级神王高手,幽銮不敢在小视景风,就想带着吓傻的幽世奇逃跑,去请正在幽魂山闭关的圣神高手。不过景风早已发现了他的意图,身形一闪,拦住了想要逃跑的幽銮父子,冰冷的说道:“把我困在天幽五重天,要置我于死地!没有给我一个交代就想走吗?”“你!这里是幽魂山,还轮不到你撒野!如果你的目的是进到死之极,我现在允许你进去!如果你再敢放肆,我天幽谷圣神不会饶了你的!”触碰到景风射来的冰冷眼神,玄级神王幽銮直觉心中一寒,有些胆怯的说道。“你是在威胁我了?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威胁我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景风散发出强大的威压,一步步走向幽世奇父子道。“唰唰唰!”就在景风一步步逼近幽世奇父子时,被降龙木青色棍芒扫翻在地的三名玄级神王高手一起发难,化作三道急速残影,凝聚了三十倍力量,攻向了景风。而玄级神王幽銮也在三名玄级神王身形动时,祭出了极品真灵器长剑,劈出一道急速剑芒,刺向了景风的胸口。面对四名玄级神王联手夹击,景风并不惊慌,脚踏灵隐飘,化作三道不断闪动的残影,避开了幽銮四人发出的攻击,飞到了空中。“好快!”近在咫尺的攻击被景风轻松避开,玄级神王幽銮惊呼道,心中产生了一丝恐惧。“你们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景风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虽然景风口上这么说,但景风一下子面对四名玄级神王还是感到了一丝吃力,而景风也不敢轻易释放三重域,因为圣神对域极其敏感,如果让天幽谷圣神发现幽魂山有人释放域,一定会惊动他们!“不过你们四打一有些不公平!让我的朋友陪你们玩玩吧!”景风心意一动,把早已准备就绪的金翅大鹏、毒幻龙、冥惑等人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团团围住了玄级神王幽銮四人。而幽世奇看到景风也有帮手,而且景风招出的帮手各个势力不死,早已吓傻,就像扔下自己的父亲幽銮逃跑。不过景风根本不给幽世奇逃跑的机会,身形一闪,飞到了幽世奇面前,拦住了想要逃跑的幽世奇道:“怎么,这会想要逃了,你不觉得太晚了吗?”“前辈,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面对景风,幽世奇感到了心若死灰,不住的求饶,请求景风饶了自己。不过景风早已对幽世奇下了必杀决心,根本不理会幽世奇的求饶,释放出一股无沌之力,包裹住了苦苦哀求的幽世奇,把幽世奇缓缓缚束到了空中。“不要杀我儿!”虽然玄级神王幽銮对幽世奇刚刚的举动很痛心,但看到幽世奇即将命丧景风之手,一股强大的力量迸发了出来,就想飞上前救下被景风缚束的幽世奇。不过毒幻龙不给玄级神王幽銮机会,大吼一声,化身一道毒雾,拦住了幽銮,和幽銮在空中激战了起来。毒幻龙和幽銮这一交手,金翅大鹏、冥惑、混沌神兽等人全部动手,和剩余的三名玄级神王也激战了起来。虽然金翅大鹏、感知虫、混沌神兽、金翅大鹏、极蜂鸟等人的实力不如玄级神王,但金翅大鹏等人的装备远超天幽谷玄级神王,再加上金翅大鹏几人都是实力强大的神兽,加上兽丹源源不断补充力量,以及玄级神王冥惑的协助,一时间压制住了三名玄级神王,逼迫的三名玄级神王险象环生,身上很快出现了一道道伤痕。“幽世奇,你现在可以进轮回了!希望你轮回之后,不要再变成今天这般!”景风冰冷的说道,缓缓加大了缚束的力量。“不要!”幽世奇凄惨绝望的大喊道。不过无沌之力力量太强,振幅了十五倍力量后,一下子把包裹在里面幽世奇绞碎,幽世奇绝望的声音随着体内神婴消散的一瞬间,消失在了空间中。“奇儿!”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命丧景风之手,玄级神王幽銮愤怒了,大喊一声,就想逼退毒幻龙,找景风拼命。幽銮这一愤怒,露出了一丝破绽,毒幻龙的手臂突然变长,狠狠地插进了幽銮的胸口。不过幽銮一心杀死景风为幽世奇报仇,没有理会胸口传来的剧痛,向后一撤,拔除了毒幻龙插进的手臂,燃烧了神婴,飞向了景风,想要自爆神婴和景风同归于尽。面对燃烧神婴飞来的玄级神王幽銮,景风不敢大意,因为景风知道,玄级神王自爆产生的威力极其巨大,一旦玄级神王幽銮自爆,一定会引出天幽谷内的圣神高手。为了顺利进到死之极,景风一咬牙,释放出强大的无沌之力,在身体周围打开了一道空间裂痕。当燃烧神婴飞来的幽銮和景风接触的一瞬间,景风释放出无沌之力,包裹住幽銮,飞进了次元空间中。“轰”的一声,空间裂痕缓缓闭上的一瞬间,次元空间内传出了一声巨响,但次元空间吸力极大,所以玄级神王幽銮自爆神婴释放的力量没有泄露一份,随着空间裂痕的愈合,消失在了宇宙中。第584章闯入死之极“幽銮神王!”看到玄级神王幽銮随景风一起被空间裂痕所吞噬,三名玄级神王心中一颤,大呼道。但玄级神王幽銮一死,毒幻龙加入到了战局中,很快,就有一名玄级神王被毒幻龙喷出的毒球击中胸口,整个身子急速的腐烂,哀叫一声,死去了。再死一名玄级神王,剩余两名玄级神王很快命丧金翅大鹏等人联手之下。杀死了玄级神王幽銮以及幽世奇,金翅大鹏等人并没有感到兴奋,反而为景风担忧起来,因为玄级神王自爆威力极大,众人害怕景风被幽銮自爆重伤,迷失在次元空间中。不过就在众人担忧时,一道空间裂痕出现在了空中,伤痕累累的景风在空间裂痕中出现,心意一动,把松了一口气的众人收到了虚独境中,运用木元素法则,在虚独境中疗起伤来。三个多时辰,景风在疗伤中醒来,看到周围投来的关切目光,景风十分感动,站起来说道:“大家不要担心,我没事!”“主人,刚刚你是怎么躲避开玄级神王幽銮自爆的!”金翅大鹏询问道。“其实也不是我刻意躲避,在自爆的玄级神王幽銮进入到空间裂痕内的空间,爆发强大的力量时,那个空间内的暗属性力量突然释放出强大的吞噬力量把玄级神王幽銮释放的力量吞噬了,我才免遭幽銮自爆暗算!”景风把刚刚在次元空间一幕告诉了众人。“被那个空间内暗属性力量吞噬了!可是那个空间的暗属性怎么会突然出现帮助主人你啊!”金蚕王不解的问道。“我想这可能是因为那个空间和我们所在的宇宙是两个不同的空间!由于幽銮自爆产生的力量过于强大,那个空间为了自保,自行吞噬幽銮爆发的力量,寻求空间稳定!”景风把心中所想说出来道。“好了,大家不要为刚才那件事考虑了!我们当务之急是进到死之极,抢夺死之极元,如果我们再不进到死之极中,我怕死之极元会被神之界各大势力高手抢走!”景风催促道。说完,景风控制虚独境,飞速的向幽魂山中飞去,寻找幽魂山内的死之极。不过景风和玄级神王幽銮的激战还是惊动了天幽谷一些高手,当他们发现幽銮以及三名玄级神王三名天级神王气息消失后,全部惊慌起来,连忙赶到幽魂山内部禀报。“什么,你是说讨厌的幽銮以及幽銮的六名心腹气息全都消失不见了,很可能是被人杀了!”玄级神王幽无天心中一喜道。“恩!前段时间,我听说幽銮私自开启了天幽五重天,困住了一个人!而幽銮他们气息消失的那段时间,曾经和陌生人发生了激斗!只是幽銮激战的地方被他使用禁制保护起来,所以我们没有察觉!我也是听一名刚巧在那经过的天幽谷弟子所说才知道的!”幽无天的心腹地级神王幽日把自己打听到的事告诉了玄级神王幽无天。“启动天幽五重天困住一人!和陌生人激斗!这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啊!”幽无天紧皱眉头,陷入沉思道。“不会,天幽五重天的威力我们大家都清楚,被困在天幽五重天是不可能活着离开的!我想和幽銮困住之人很可能是神之界那方大势力高手!被那方势力知道幽銮困人,前来杀幽銮,救他的同伴!”另一名天幽谷玄级神王幽罪分析道。“恩,这很有可能!不过是哪一方大势力敢对我天幽谷玄级神王出手!而且一杀就杀死四名玄级神王、三名天级神王!”幽无天脑海飞速的转动道。“无天神王,如果过那些人的目的真的是救天幽五重天被困之人,我想他们很快就会来找我们!到时我们就知道他们是那方势力座下的了!”幽罪分析道。“不错!不过他们既然能一下子杀死那么多高手,我们不得不防!幽罪,把我座下神王高手全部汇集到这里,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来我幽魂山杀人!”幽无天起身命令道。“无天神王,你要去哪?”看到幽无天要走,幽罪不解的问道。“如今幽銮一死,我去一趟幽銮的住处,把天幽五重天掌控晶石拿来!我倒要看看天幽五重天中困得是什么人!如果所来之人实力太强,我们也能用被困之人缓和局面!”幽无天老谋深算道。“嗯!”幽罪点了点头,和幽无天分头行事起来。此时景风景风控制虚独境已经找到死之极入口,感觉到死之极入口没有任何防守,以及在死之极内传出的阵阵死极气,景风没有犹豫,控制虚独境,飞了进去,飞速的在死之极内内穿梭。飞行了一个多时辰,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感觉到死之极狭窄的通道中出现了几具尸体,其中一具尸体竟然是诸于花源的手下。为了看清死之极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景风心意一动,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了死之极内。“这里竟然出现过激战,而且战死之人竟然都是诸于家族高手,看来为了抢夺死之极元,诸于花源和诸于家族另一方势力激战了起来!”景风喃喃自语道。由于景风在天幽五重天中出来,死之极已经开启了十一日,此时死之极内充满了浓浓的死极气,景风心意一动,把混沌神兽和极蜂鸟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让混沌神兽和极蜂鸟吸食通道内的死极气,为自己减轻压力。混沌神兽和极蜂鸟一出现在充满死极气的通道中,立即兴奋起来,上次混沌神兽和极蜂鸟因为木魂的吸食,自己根本没吸收多少死极气!如今看到通道内全都是死极气,混沌神兽和极蜂鸟大叫一声,疯狂的吞噬起来。不过景风心中一直担心诸于花源的安危,在混沌神兽和极蜂鸟疯狂吞噬了一个时辰后,景风强行带走极不情愿的混沌神兽和极蜂鸟,向死之极内飞去。幽魂山内。幽无天使用残忍手段杀死幽銮仅剩的几名手下,得到掌控天幽五重天的晶石时,通过掌控晶石,并没有发现天幽五重天内有神人的气息,这让幽无天纳闷起来。不过思索了半天,幽无天都不相信有人可以破开天幽五重天,在天幽五重天中强行出来,而自己手下打听的消息也不会有假。“难道那个人被天幽暗重天吞噬了?”幽无天喃喃自语道。“如果那人真的被天幽五重天吞噬了就坏了!”想到神秘一方强大的实力,玄级神王幽无天不由得浑身一颤,连忙赶回到自己的住处,和幽罪商量对策。“无天神王,你怎么了!取得天幽五重天掌控晶石了吗?”幽罪看到幽无天脸色很难看,询问道。“天幽五重天掌控晶石我已经得到!但是我通过这颗掌控晶石,并没有发现天幽五重天有神人的气息,那个被困之人很可能被天幽暗重天吞噬了!如果那神秘一伙人前来找我们算账怎么办!”幽无天担忧的问道。“无天神王,这个事情很棘手,我们必须禀报幽浊圣神,让他出面!也只有我天幽谷圣神出面,才可解决这场危机!”幽罪想到神秘之人竟敢在死之极开启时,公然对天幽谷动手,一定会有强大的实力,为了自己的安危,只有请天幽谷圣神出面解决。“哎!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幽无天叹息一声道。幽无天再给自己座下神王交代了几句,让他们注意观察幽魂山内有可疑人出现吗?然后和幽罪急匆匆来到幽魂山山中禁地,叫醒了正在闭关修炼的幽浊。当幽浊得知幽銮在幽魂山公然被杀时,皱了一下眉头,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连忙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笼罩住了整座幽魂山。但地级圣神幽浊搜索了一个多时辰幽魂山,都没有发现有实力强大的可疑之人出现,陷入到了沉思。沉思了一会,地级圣神幽浊眼中精光一闪道:“无天,我想杀死幽銮的神秘一伙人很可能闯进死之极了,你速速调集五名天级神王、五名玄级神王进到死之极,我想最后进到死之极内的一伙人就是杀幽銮的罪魁祸首!”说着,地级圣神幽浊把一面令牌交给了幽无天。“是幽浊圣神,我保证一定把杀死幽銮神王的罪魁祸首抓来!为幽銮神王报仇!”幽无天拿着幽浊递来,可以调集天幽谷长老的令牌,保证道。“有什么事立即向我禀报!”幽浊命令道。“是!属下告退了!”幽无天告退道。当幽无天和幽罪离开幽浊闭关的禁地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连忙用令牌召集了十名实力强大的神王长老,进到了死之极,擒获景风。而景风三人经过缓慢飞行,来到了当初诸于花源等人进入的,充满强大暗属性力量的黑色海洋外。看到充满死亡危机的黑色海洋,景风、混沌神兽和极蜂鸟谨慎起来,没有立即钻入,而是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探索起来。第585章暗魂海“主人,这黑海隐藏的极大的危险,我们一定要小心!”混沌神兽收回释放的灵魂之力,谨慎的说道。“恩!我也感觉到了!”景风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道。“不过不穿过这片黑海,根本得不到死之极元,为了得到死之极元,刀山火海我也会闯!”景风一脸坚定的说道。“七色、蜂鸟,跟紧我,我们闯上一闯!我就不信天幽五重天都困不住我,一片黑海可以困住我!”景风一身豪气的说道。“好!”混沌神兽和极蜂鸟点头道,刚刚心中的不安也一扫而空。就在景风三人准备飞进眼前不远处的黑海时,玄级神王幽无天带着幽罪以及天幽谷十名神王长老高手,使用天幽谷独特秘法,快速穿过死之极通道,来到了黑海不远处,发现了景风三人的气息。“各位长老,杀死幽銮神王的很可能就是前面三人!我们先把他们三人拿下再说!”虽然景风的气息幽无天一时把握不到,但混沌神兽和极蜂鸟的气息,幽无天感觉到了,再加上混沌神兽和极蜂鸟吞噬力大量的死极气,自身的力量达到了顶峰,幽无天不敢大意,命令自己带来的十名长老出手擒获景风三人。“七色、蜂鸟,有天幽谷追兵,我们不要和他们纠缠!我们走!”感觉到身后出现的十二道强大力量,景风心中一惊,传音道。话毕,景风一马当先,带着混沌神兽和极蜂鸟飞进了暗魂海中。“不好,他们闯进暗魂海了!我们快追!”幽无天大声喊道。“唰唰唰!”十二道身影紧随其后,钻进了暗魂海,紧追景风三人而去。由于暗魂海十分广阔,再加上暗魂海蕴含极强的吞噬力,所以一进入到暗魂海中,景风三人释放的灵魂之力就被暗魂海所吞噬,景风三人只能依靠感觉,在暗魂海中穿梭。而幽无天等人虽然有天幽谷秘法可以减轻暗魂海强大的吞噬力,但就算减轻暗魂海强大的吞噬力,幽无天等人释放的灵魂实力也刚刚可以延伸到几十米远的距离,而这个距离根本查探不出抢先进入暗魂海景风三人的身影。景风三人在暗魂海中飞行了一个多时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道黑影,而这些黑影发出凌厉的攻击,攻击向了景风三人。不过景风早有准备,降龙木挥出的绿色棍芒挡住了面前飞来的凌厉攻击,而混沌神兽和极蜂鸟喷出一道道死极气,攻击着不断闪动的黑影。“七色、蜂鸟,我们不要和他们作过多纠缠,我们走!”一道惊天绿芒划破天空,直插向远方,破开了一条通道,通道一开,景风,连忙给混沌神兽和极蜂鸟传音道。“唰唰唰!”混沌神兽和极蜂鸟紧随景风,穿过降龙木开辟的通道,飞速的向暗魂海中飞去。被降龙木青色棍芒震开的一道道黑影发出凄惨的“喋喋”声,紧追景风,想要把景风三人吞噬了。“主人,那些黑影是什么所化,体内怎么具有强大的吞噬力!”混沌神兽不解得传音道。“我也不知道,我总有一种感觉,这暗魂海中存在暗属性力量,而且越往里伸入,暗属性力量越强大!”景风摇了摇头,传音道。“主人,会不会有什么异宝在这暗魂海中,所以这暗魂海才会蕴含极强的暗属性力量!”混沌神兽传音问道。“这很有可能!也许是天幽谷一件传承真灵器!也许是其他异宝!”景风传音道。就在景风三人飞速飞驰时,一声凄惨的喊叫声在不远处传来,顺着这道凄惨的声音,景风三人稍稍改变了方向,飞了过去,想要看看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当景风接近凄惨声音十米远时,景风震惊的看到一名神之界九级神君高手正在被一道黑影附身,这名九级神君头发凌乱,身体不断的膨胀,眼看就要被黑影同化了。但景风没有办法救助这名被同化的九级神君,为了减轻他的痛苦,景风手持降龙木,会出一道绿光,到了这名九级神君的胸口。这名即将被同化的九级神君在临死前感激的看了一眼景风,“砰”的一声,身体爆开了。“喋喋喋喋!”眼看就要被同化的九级神君被景风一棍杀死,数百道黑影愤怒了,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声音,扑向了景风。而紧追景风的数百道黑影也根据景风三人散发的气息紧追而来,把景风三人紧紧的围了起来。“主人,看我们冲开他们的防御!”混沌神兽和极蜂鸟散发出一股股死极气,怒视着准备为攻击自己的黑影道。“好!”景风点了点头,祭出了绝阵珠带着手上,时刻准备支援混沌神兽和极蜂鸟。“吼!”混沌神兽大吼一声,张开大嘴,喷出大量的死极气。而极蜂鸟双翅一扇,两道死极气旋风飞了出来,席卷向了数百道黑影。由于死极气也具有强大的吞噬力,混沌神兽和极蜂鸟大量喷出,数百道黑影一时慌乱起来,围住景风三人的包围圈也被冲散。数十道躲避不及时的黑影被混沌神兽和极蜂鸟喷出的大量死极气吞噬,消散了。包围圈一打开,绝阵珠发出的七颗流星划破暗魂海,再次打开一条通道,这次没有景风传音提醒,混沌神兽和极蜂鸟在通道开启的一瞬间,和景风一起,化作三道灵光,向暗魂海深处飞去。可能是感觉到了耻辱,被死极气冲散的数百道黑影再次集合在一起,紧紧追向景风三人。面对杀不光的黑影,景风三人也不想作过多纠缠,就在有一批黑影想要包围景风三人时,景风心意一动,带着混沌神兽和极蜂鸟进到了虚独境中躲避了起来。虚独境中。“主人,不知你感觉到了吗?那些黑影和当初我们在五色神石矿中遇见的黑影散发的气息很像,很有可能是暗属性力量孕育出的!”混沌神兽对心有余悸的景风说道。“我也感觉到了!不过是什么异宝孕育出的这些实力强大的黑影呢?当初五色神石矿中是八心神魄孕育而出的,而这次黑影的实力并不弱于上次,难道是天幽谷镇谷之宝?”景风一边说,一边沉思道。“我们还是往里深入看看吧,如果真的是天幽谷镇谷之宝,我一定想办法把他破坏!”景风眼中精光一闪道,控制虚独境向暗魂海内飞去。由于暗魂海存在大量的暗属性力量,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根本查探不出方向,再加上景风不敢轻易透出灵魂之力,景风只能控制虚独境,向一个方向飞去。飞行了五个多时辰,穿过一道道呼啸攻击神之界各大势力的黑影,景风轻微感觉到前方竟然出现了激烈的厮杀,而且景风心中出现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觉。为了弄清这股感觉是谁,景风心意一动,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了暗魂海中。“诸于花源!”景风隐隐感觉到陷入危机,被围攻之人竟然是诸于花源。但景风还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景风心意一动,把混沌神兽和极蜂鸟招了出来,叮嘱混沌神兽和极蜂鸟去帮诸于花源一行人。听到景风的叮嘱,混沌神兽变成了最强的战斗形态,和极蜂鸟一起飞向了被数百道黑影围攻的诸于花源。本来有些绝望的诸于花源一行人看到凭空出现两个妖族高手帮助自己,感到了一丝诧异,但在混沌神兽和极蜂鸟喷出的死极气帮助下,诸于花源压力骤降,刚刚衰落的气势也高涨了起来,一时间压制住了数百道黑影的攻击。“主人让你们赶快离开此地,这里交给我们两个了!”混沌神兽大声喊道。“主人?你主人是谁?”诸于花源一边攻击,一边问道。“主人说了,他是你的一位朋友!好了,你别再废话了!赶快离开,我们兄弟二人快抵挡不住了!”面对数百道黑影发出的攻击,混沌神兽和极蜂鸟感到了莫大的压力,混沌神兽催促道。“你们小心!代我谢谢你主人!”诸于花源知道时间紧急,告谢了一声,带着仅剩的七名手下,和诸于天凡一起,破开黑影一面防御,飞速的向暗魂海内飞去。“吼!”就在五十多道黑影想要紧追诸于花源一行人时,混沌神兽咆哮一声,一股强大的回旋力量在体内涌出,夹杂了破坏力极强的七彩色力量,把想要追诸于花源一行人的五十多道黑影席卷到了里面。“嗷嗷!”一声声凄惨的喊叫声在暗魂海中传出,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被混沌神兽席卷到里面的黑影全部消散了。不过奋力发出七彩色力量,混沌神兽感觉到体内的妖神力被抽空了,就在剩余的黑影穿过极蜂鸟发出的死极气狂风,想要同化混沌神兽时,景风突然出现,心意一动,把混沌神兽和极蜂鸟收到了虚独境中,控制虚独境,继续向暗魂海深处飞去。第586章蝙蝠暗兽再次控制虚独境在暗魂海中穿越,飞行了三个多时辰,虚独境突然飞到了一层强大的吞噬禁制外,而且这层禁制威力极大,不弱于当初妖域之外,无寂之海完全开启的禁制威力。“这暗魂海中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禁制,难道这禁制之内会是天幽谷镇谷之宝所在!”想到天幽谷想要致自己于死地,景风眼中透出一道冷光,控制虚独境,一点点挤进了这道具有极强吞噬力的禁制内。由于这倒禁制具有极强的吞噬力,景风玄级神王的灵魂之力急速的被吞噬,景风只能不断地调息尝试、调息尝试,化了足足三半个多时辰,才穿越了这道威力极强的吞噬禁制。穿越了吞噬力极强的禁制,景风法诀禁制之内充满了暗属性力量,而且景风自己释放控制虚独境的灵魂之力瞬息就被吞噬力,这使得景风根本不能控制虚独境前进,不得已,景风给众人叮嘱了几句,祭出逆天烈焰甲,招出一道五色圣水盾保护住景风,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了充满暗属性元素的空间内。“嗡!嗡嗡!”受到暗属性吞噬元素的攻击,景风身体表面的五色圣水盾激烈的颤抖起来,景风清晰的感觉到五色圣水盾的力量急速流失着。为了弄清这充满暗属性空间的虚实,破坏天幽谷异宝,景风脚踏灵隐飘,化作一道残影,向内部深入着。不过这次景风很幸运,七色魄感觉到周围空间蕴含的强大暗属性力量,释放出一道神光保护住景风,使得景风压力骤减,有了七色魄神光保护,景风很快就来到了这片空间的中心,看到这片空间的中心,有一个黑暗漩涡,而在这黑暗漩涡的上空,漂浮着一颗散发着阵阵暗属性力量的珠子。“这颗珠子是什么?怎么蕴含这么强大的暗属性力量?难道这颗珠子和天炎珠一样,乃是天地孕育而生的本源珠?”景风喃喃自语道。为了弄清这颗珠子的虚实,景风有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黑暗漩涡,可就在这时,两道黑影在黑暗旋涡中钻出,瞬息之间,就飞到了景风身前,向景风发起了攻击。好在景风有七色魄以及逆天烈焰甲防御,面对两道黑影的攻击,只是受到了轻伤,但是两道黑影发出的攻击,竟然穿透了七色魄和逆天烈焰甲的防御,这让景风感到了无比的震惊。“嗖嗖!”不容景风有过多时间思考,两道黑影再次急速攻来。“唰!”景风脚踏灵隐飘,整个身影突然拉长,划出一道长长残影,避开了两道黑影的攻击,穿过浓厚的暗属性灵气,飞到了空中。“这是什么怪物!”当景风飞到空中时才发现,刚刚偷袭自己的黑影乃是两只好似巨型蝙蝠,但生有四肢,背生四翅,全身漆黑的巨大怪物。“喋喋!”两只蝙蝠形状暗兽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两只黝黑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感觉到两只蝙蝠形状暗兽散发的嗜血的气息,景风祭出了降龙木,把体内的无沌之力提升至顶峰,准备进行厮杀。“唰唰!”两只蝙蝠形状暗兽灵智很高,分两个方向,一左一右攻向了景风,想要让景风顾此失彼。不过景风的速度也不慢,景风一手握着降龙木,一手带着绝阵珠,飞速的反击着两只蝙蝠形状暗兽的攻击。但这两只蝙蝠形状暗兽体内蕴含极强的暗属性力量,景风发出的攻击大部分被他们他们体内的暗属性力量吞噬了,这样景风感到十分头疼和棘手。“万雷寂灭!”景风大吼一声,万道狂雷在景风身体表面钻出,振幅了二十五倍攻击力,劈向了两只蝙蝠形状暗兽。“嗷嗷!”虽然两只蝙蝠形状暗兽可以吞噬攻击力,但传承真灵器释放的力量十分强大,再加上万雷寂灭振幅了二十五倍攻击力,两只蝙蝠形状暗兽被劈的哀声连连,伤在了景风发出的万雷寂灭下。不过在充满暗属性力量的环境下,两只蝙蝠形状暗兽自身的伤势很快就恢复了,而且吸收了大量的暗属性力量,两只蝙蝠形状暗兽自身的实力也提升了一些。“呼!”景风深吸了一口气,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把自身的实力提升至玄级神王境界,施展了三重域,想要用三重域阻隔两只蝙蝠形状暗兽和暗属性环境的联系,一举杀死二兽。而此时紧追景风的天幽谷高手在追了将近一天左右时间后,依然没有发现景风的踪影,这让幽无天等人感到了一丝不解。不过幽无天几人不敢大意,因为景风可是出手击杀死四名玄级神王、三名天天级神王的高手,一旦自己几人分散,被景风抓住时机,后果不堪设想。就在幽无天没有头绪追击时,幽无天一行人遇到了诸于家族诸于无妄一行人,此时诸于无妄也遭遇了暗魂海黑影的攻击。当初诸于无妄提前来天幽谷时,就向幽无天抛来了橄榄枝,而诸于花源却倾向于幽銮。如今幽銮已死,幽无天就成为了玄级神王第一人,幽无天极力要拉拢诸于无妄,所以在幽无天一声命令下,幽无天一行人奋力帮诸于无天斩灭黑影。有了幽无天一行人的帮忙,再加上天幽谷独特驱散黑影的方法,很快,数百道黑影就被诸于无妄、幽无天等人联手杀死。“无天兄,谢谢你,多亏你来的及时,不然我们就危险了!”杀灭所有围攻黑影,诸于无妄感激的说道。“无妄兄,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用道谢吗?”幽无天露出一丝友善的笑意道。“对了无妄兄
向逃去。“小子,有我在,你逃得了吗?”嗜天豹王大喝一声,身上升起了一道红光,变成了嗜天豹兽体,速度瞬间增加了十倍有余,渐渐拉近了只能发挥四成无沌之力的景风距离。就在景风感觉到嗜天豹王就要追赶上自己,想要把金翅大鹏等人招出来,和地级神王玄宇问天以及嗜天豹王作殊死拼杀时,景风的灵魂之力感觉到远处有六股强大的力量正向自己这个方向飞来,而且这六股强大的气息中,有四人达到了地级神王之境。此时景风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景风暗自决定,如果所来六人也是玄宇家族帮凶,那自己就向冷技城方向飞去,利用冷技城内高手众多,阻碍玄宇家族高手追杀自己,然后伺机逃跑、但是当景风环绕一周,向冷技城方向飞去时,景风发现匆匆赶来的六名超级高手中,有三名身穿飞字银色长袍。想到在神之界,只有飞域之界高手才会穿飞字长袍,景风松了一口气,灵力一动,决定表明身份,让飞域之界出面解除危机。“小子,哪里逃!”紧追不舍嗜天豹王爆喝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口光团,攻击着景风后背。“唰!”的一声,景风身形一闪,避开了嗜天豹王喷出的攻击,但景风景风这一闪,和嗜天豹王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一分。“飞域之界师兄、师姐,赶快助我御敌!”景风对飞来的六人大喝道。听到景风的大喊,三名飞域之界高手愣了一下,不明就里的看着向自己方向逃来的景风。就在三名飞域之界高手感到迷惑时,景风在怀中拿出了银色飞域令牌,亮了出来。看到景风手中的飞域令牌,飞域之界两名神王,一名九级神君心中一震,连忙联手发出三道凌厉的攻击,阻拦住紧追景风的嗜天豹王,救下了景风。“吼吼!你们三个是谁?竟然阻拦我,我要撕裂了你们!”嗜天豹王大吼一声,凶残的威胁道。“哼!就凭你,臭豹子!”飞域之界女性地级神王冷哼一声道,手中上品真灵器三色剑极快抖动了数下,划过百道急速剑芒,绞向了嗜天豹王。看到百道凌厉剑芒劈来,嗜天豹王大吼一声,身上涌出了一团回旋的血气,和百道凌厉剑芒疯狂的对斥起来。“轰!”在激烈对斥了半柱香时间,飞域之界女性地级神王和嗜天豹王发出的攻击在空中炸开了,二人各退了一步,拼了一个势均力敌。“臭豹子,你还有两下,我到小瞧你了!”飞域之界女性神王凤眉一掀道,就准备使用飞域之界独特的时间法则,再和嗜天豹王拼斗。但这时,地级神王玄宇问天赶了过来,来到嗜天豹王身边,看到阻拦嗜天豹王之人竟然是飞域之界神王以及司鸿家族神王,眉头紧皱了起来,对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司鸿家族地级神王司鸿势道:“司鸿势神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此人杀我玄宇家族二十余名神君,难道你司鸿家族想因为此人和我玄宇家族决裂!”“问天神王你别误会,我们和此人并不认识,只是这人自称飞域之界门人,花月神王才出手阻拦这为妖域高手的!”司鸿势神君解释道。“飞域之界门人,笑话,如果他是飞域之界门人,为什么不穿象征飞域之界身份的衣服,而且他身上没有一丝飞域之界高手气息,我看他一定是为了逃命,冒充飞域之界门人,还是让我把他擒下,一查便知!”地级神王玄宇问天阴狠的盯着景风说道,说完,就要动手擒下景风。“嘭”的一声,地级神王玄宇问天发出想要缚束住景风的能量手被地级神王花月劈出一剑切断了,地级神王花月怒视了地级神王玄宇问天一眼道:“是不是我飞域之界门人不用你来问,我自己问就可!”“好好!我倒要看看他怎样伪装!”地级神王玄宇问天看到飞域之界有两名地级神王,而飞域之界和司鸿家族一向交好,虽然玄宇家族和司鸿家族同属于魔族,但玄宇家族和司鸿家族的关系并不融洽,所以玄宇问天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四名地级神王,就算自己和嗜天豹王再厉害,也不可能是四名地级神王的对手。“小兄弟,你不要怕,你真的是我飞域之界门人!”地级神王花月轻声问道。“花月神王,虽然我们从未见过面,但我想飞域之界银色飞域牌不会是假的吧!我的身份确实是飞域之界门人!”景风把凌九天所送银色飞域牌递给了地级神王花月道。“这银色飞域牌是真的,可是你这银色飞域牌是从哪里的来的?”地级神王花月仔细看了看景风的相貌,感觉从未见过景风,但景风又有象征飞域之界二代门人的银色飞域牌,这让地级神王花月感到了一丝疑惑,不解的问道。“花月,你不要疑惑了,我证明这位小兄弟是我飞域之界门人,如果我所记不错的话,他这块银色飞域牌是凌界主在十几万年前,在神舟之上赐予他的!”当年跟随凌九天乘坐神舟的乌冥高手之一,地级神王残天认出景风道。“凌界主在神舟之上所赐!难道你就是当年拒绝凌界主收徒的景风!”地级神王花月瞪大了凤眼,惊诧的盯着景风道。“不错!就是我!”景风点了点头道。确认了景风的身份,地级神王花月和地级神王残天更加不能让景风受到伤害,把景风保护了起来,地级神王花月道:“景风,你的伤势很重,还是抓紧时间疗伤,这里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花月神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此人杀我二十多名玄宇家族神君高手,我劝你还是把他交出来,不要因为此人闹得我玄宇家族和你飞域之界不和!”听到景风真的是飞域之界门人,地级神王玄宇问天也感到了一丝棘手,但景风杀死二十多名玄宇家族高手,玄宇问天咽不下这口恶气,回去也不好交代,所以抬出玄宇家族对地级神王花月、残天施加压力道。“问天神王,我杀你玄宇家族神君确实不对,但如果你玄宇家族不在曲家堡外埋伏,我又怎能杀死他们!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我一个时辰疗伤时间,一个时辰过后,我站立不动,硬憾你一击,如果你能杀死我,我保证飞域之界不会找你玄宇家族算账,但如果你杀不死我,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也不准蛊惑玄宇家族敌视飞域之界!你敢赌吗?”景风害怕因为自己让飞域之界和玄宇家决裂,站出身来道。“小子,这可是你说的!我接受你的赌约,就给你一个时辰疗伤!”听到景风所说,玄宇问天心中一喜,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连忙点头答应道。因为玄宇问天打死也不会相信,景风可以在一个时辰恢复如此重伤,硬憾自己一击。“景风,我飞域之界不怕他玄宇家族,你不能硬憾他一击!”地级神王花月担心的说道、“谢谢花月神王关心,我心意已决,请花月神王成全!”景风一脸自信的对地级神王花月道。此时景风心中十分感动,感动花月害怕自己受伤,不顾玄宇问天抬出玄宇家族。“那好景风,你自己小心!”看到景风脸上的自信,地级神王残天不由得对景风充满了信心,拍了拍一脸担心的花月的肩膀道。“恩”景风点了点头,盘膝漂浮在空中,运气木元素法则,把整个空间内的木元素全部汇集到了身体周围,激起了体内的虚幻木灵,急速的疗起伤来。看到景风身体周围汇集的木属性灵气,地级神王花月、残天、九级神君梦冰、司鸿家族神王司鸿势、司鸿忌、九级神王司鸿雪以及玄宇问天和嗜天豹王全都感到了深深的震撼,一脸震惊的看着疗伤的景风。看到景风的神通,刚刚还为景风担心的花月也不由得对景风充满了信心。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一个时辰一过,景风立即驱散了身体周围的木属性灵气,在疗伤中醒来,虽然景风在一个多时辰中并未恢复到顶峰实力,但景风自信自己有逆天烈焰甲、五色土灵盾,以及体内七色魄完全可以硬憾地级神王玄宇问天一击。“小子,你准备好了吗?”看到景风准时疗伤醒来,地级神王玄宇问天眼中冷光一闪道。“我准备好了!希望问天神王会遵守承诺!”景风点了点头道。“这个你放心!”地级神王玄宇问天满身煞气的说道。“既然你准备好了,那就受死吧!”地级神王玄宇问天身上的煞气猛地迸发出来,玄宇问天手持上品真灵器三尖刀,劈出了一道不断凝聚力量的剑芒,直插景风的心口。看到带动着滚滚扭曲空间的剑芒袭来,景风连忙吸收了玄土珠的力量,招出五色土灵盾,并运用元素法则,把空间内的土元素、水元素汇集到了身前,减弱地级神王玄宇问天劈出的全力剑芒。受到空间内土元素、水元素阻碍,地级神王玄宇问天劈出的急速剑芒速度减弱了一分,力量也在不断下降,但神王汇集能量一击毕竟厉害,瞬间穿透了阻碍的土元素、水元素,刺穿了五色土灵盾,洞穿了逆天烈焰甲,贯穿了景风的心口,攻到了景风心脉中的七色魄上。但是七色魄乃是天开劈地孕育神石魄,不是上品真灵器可以撼动的,七色魄未受损伤的抵御住了地级神王玄宇问天劈来的急速剑芒。“噗”景风喷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一股股血柱在景风心脉中涌出。“景风!”一直用灵魂之力锁定景风的花月、残天发现景风硬憾地级神王玄宇问天一击并没有死,一颗揪着的心轻松了下来,连忙来到景风身边,想要为景风疗伤。而地级神王玄宇问天看到景风身影未动,硬憾自己使出全力,动用上品真灵器一击竟然没死,感到了震撼、愤怒、不解和不甘,就想上来再补景风一剑,杀死重伤的景风。但这时,司鸿家族两名神王看到地级神王玄宇问天竟然如此无耻,不遵守承诺,有些生气了,飞到了玄宇问天身前,冷视着地级神王玄宇问天道:“玄宇问天,你难道忘了刚才的赌约,如果你敢再上前一步,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看到司鸿家族神王也出面了,地级神王玄宇问天知道今天不可能杀死景风了,恨恨的看了一眼重伤的景风,和嗜天豹王不甘的离开了。第461章愤血拼杀“景风,你没事吧,让我来为你疗伤!”飞域之界地级神王花月担心的说道。“谢谢花月神王关心,我没事,我自行疗伤就好!”景风紧咬牙关,有些颤抖的说道。虽然七色魄阻隔住了玄宇问天使用上品真灵器劈出的剑芒,但是景风体内经脉还是受到玄宇问天上品真灵器剑芒的攻击,不少经脉被残留的剑气撕裂了。“那好,如果有什么帮助,即时告诉我们!”看到景风坚毅的神情,残天神王点了点头,欣赏的说道。而司鸿家族神王也被景风的精神所感,赞许的看了景风几眼。景风忍住心脉以及体内经脉传来的剧痛,盘膝坐在地上,运起木元素法则,汇集了大量的木属性灵气,疗起伤来。可是让景风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木易家族正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急中。“玉儿姐姐,你说风哥不会有事吧!”回到木易家族休息的别院内,若灵担心道。“灵儿你放心,风哥可是最厉害的,区区几名玄宇家族高手,还难不倒风哥!”红玉露出一丝自信笑意,安慰担心的若灵道。但红玉心中也暗自为景风担心,祈祷景风平安归来。“灵儿姑娘、玉儿姑娘,都是为了我木易一家,让景风铤而走险,我真太对不起你们了!”看到若灵和红玉担心的表情,木易年愧疚的说道。“木易家主,你不用愧疚!风哥不会有事的!我想他很快就能回来!”听到红玉的安慰,若灵也对景风充满了信心。“你们不用等了,你们的风哥回不来了!”一脸阴险的曲前带领曲家堡五百多名高手闯进了木易家族休息的别院内,浑身煞气的说道。“曲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曲前竟然诅咒景风,红玉眉头一皱,恼怒的质问曲前道。“我什么意思你听不出来吗?我实话告诉你们,你们那个景风已经被玄宇家族神王杀死了!不过你们也不用伤心,因为你们一会就能和他相会了!”说完,曲前放肆的大笑起来。“不可能,风哥不会有事的!”若灵有些慌乱的说道。“小丫头,我看你长得不错,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以后跟了我,我可以保你不死,而且会让你快活,怎么样!”曲前一脸淫像的对脸色苍白的若灵道。“放肆,我看你是找死!”看到曲前竟然调戏若灵,一旁的红玉愤怒了,祭出了上品真灵器长鞭,“啪”的一声,抽向了正一脸淫荡看着若灵的曲前,曲前反应不及,被红玉的长鞭抽到了左臂上,曲前立即赶到自己左臂折断了,一股股鲜血涌了出来。“贱人!你们到了这份田地还敢伤我,看我擒下你,再慢慢折磨死你!”曲前服下一颗疗伤神丹,凶狠的盯着红玉道。“曲前,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曲前撕破了脸皮,木易年愤怒的指责曲前道。“我什么意思,木易年,只要你乖乖交出上品真灵器,以及你木易家传承家宝紫霞衣,把你两个女儿以及木易春交给我,我就安全放你们离开,不然,你们木易家族门人一个也别想离开!”曲前凶残的威胁道。“老匹夫,原来是你看中了我师傅送给我木易家族的上品真灵器!我师父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向我木易家族讨要,如今我师父不在,你却来本事了,真是不要脸!”木易春一脸不屑的嘲讽道。“好你个小畜生,竟敢如此对我说话,那我就先杀了你,得到你的中品真灵器,再逼你父亲交出上品真灵器!”听到木易春竟然嘲讽自己,曲前恼羞成怒道,祭出一件下品真灵器,凌空跃起,劈向了木易春。“易春小心!”看到愤怒的曲前举剑劈来,木易年心中一惊,祭出了景风所送的上品真灵器,挡在了木易春身前,为木易春挡下了曲前愤怒一击。虽然六级神君曲前比五级神君木易年实力高出一倍,但木易年有上品真灵器在手,和曲前硬抗一击后,并未落入下风,反而把曲前攻击硬挡了回去。感觉到上品真灵器传来的巨大能量,曲前更加贪婪上品真灵器了,大喝一声威胁道:“木易家族弟子听着,如果你们肯弃暗投明加入我曲家堡,我就饶你们不死,不然……杀无赦!”听到曲前赤裸裸威胁,将近两百名木易家族门人并没有动摇,祭出了各自的武器,怒视着曲家堡高手,时刻准备作最后的拼杀!看到木易家族高手眼中坚定的神情,曲前眼中杀机骤现,阴冷的说道:“好好!既然你们求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曲家堡弟子听命,给我血洗木易家族!”“是堡主”曲家堡高手杀气腾腾的齐声说道。看到一场大战不可避免,木易家族高手反而冷静了下来,冷视着杀气腾腾的曲家堡高手。此时若灵、红玉也穿上了中品真灵器战衣,祭出了上品真灵器,准备即将到来的激战。“给我杀!”随着曲前阴冷的命令道,曲家堡五百多名高手杀气腾腾的杀向了木易家族高手,和木易家族高手激烈的厮杀了起来。由于曲家堡高手数量太多,把木易家族门人压制的死死的,不时有木易家族高手惨死在曲家堡高手疯狂的杀戮中。看到木易家族高手伤亡惨重,木易春一咬牙,运起自己还未完全领悟的木属性法则,把空间内的木属性灵气汇集到了木易家族围成的圆圈中,补充着木易家族高手消耗的神之力。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失,木易春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木易家族将近两百名高手也身亡了几十人,重伤过半。就在木易家族高手感到一阵阵无力时,一过盛开的莲花在曲家堡高手队伍中盛开,一道道凌厉的花瓣突然高速旋转起来,瞬间划死了围攻过来的十八名曲家堡高手,重伤三十余人。看到若灵大发神威,木易家族高手倍受鼓舞,刚刚还衰落的气势又提升了起来,曲家堡高手也不时被木易家族高手斩杀于剑下。“小贱人!去死吧!”看到大发神威的若灵,曲前怒吼一声,逼退了木易年。手持下品真灵器,凌空跃起,一剑劈向若灵。“啊!”由于若灵刚才一击使出了全身的神君之力,一击之后,体内的神君之力短时间内真空。曲前一剑劈来,若灵根本来不及运用神君之力举剑阻挡,只能依靠身穿的中品真灵器战衣硬接曲前劈来的一击。“噗噗!”若灵身穿的中品真灵器战衣发出的白光挡下了曲前劈来的剑芒,但是若灵和曲前之间实力相差过大,虽然有中品真灵器战衣保护,若灵还是伤在了曲前劈来的剑芒下,连喷两口浓血倒飞了出去。“灵儿!!”看到若灵被曲前劈伤,红玉愤怒了,手中的上品真灵器长鞭化作了一条怒气冲冲的火龙,冲向了曲前,和曲前纠缠了起来。“师娘!”木易春大吼一声,手持空幻刀,连劈两刀,劈死了四名纠缠的曲家堡门人,飞到了手上的若灵身前,双眼通红的站在若灵身边,把若灵保护了起来。“师娘!你赶快疗伤,我来保护你!”木易春满身煞气的站在若灵身边道。“好!易春你小心!”若灵知道时间紧迫,没有犹豫,提醒了一句,立即盘膝疗起伤来。“小畜生,就凭你!就让我先杀了你,再来擒住你身后小美女!”被景风斩去一根手臂的曲麟单手握着一把下品真灵器长剑,一脸凶相道。“曲麟,你胆敢上前一步,我定让你血溅当场!”木易春并没有因曲麟实力比自己强而胆颤,一脸坚毅的挡在若灵身前道。看到实力比自己低一筹的木易春眼中不屑的神情,曲麟有些恼火了,仗着自己实力比木易春高,而木易春已经血拼了一个多时辰,体内神君之力下降,曲麟没有用多余的招式,手持下品真灵器,鼓足全力,直接劈向了木易春。因为曲麟看到木易春身后就是正在疗伤的若灵,曲麟知道木易春是不可能闪避的,一定会硬撼自己的攻击。“轰!”的一声,木易春手持空幻刀,一脸坚毅的举刀硬撼下曲麟劈出的剑芒。受到曲麟剑芒攻击,木易春的双腿被震得插进了土里,一股股鲜血在木易春崩裂的皮肤中涌出。虽然木易春如今只是二级神君顶峰实力,但木易春有中品真灵器空幻刀,本身又是木源之体,恢复速度极快,被曲麟震伤后,体内碎裂的经脉飞速的修复起来。看到被自己震伤的木易春身上绿光闪烁,裂开的皮肤急速愈合着,曲麟感到了一丝震惊,再次掠空而起,举起下品真灵器长剑,向木易春劈来,想要把重伤得木易春杀死。这时,木易春大吼一声,激发了全身的潜力,身上闪烁的绿光映的曲麟睁不开眼睛。感觉到木易春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曲麟不由得胆颤起来。“啊!”木易春大吼一声,拔地而起,把全身的神君之力以及木属性元素全部汇集到了空幻刀中,力劈天地般劈向了举剑而来的曲麟。“轰!”两股巨大的力量对撞在了一起,强大的反噬力量冲击着二人。虽然木易春实力比曲麟要低,但木易春激发了全身的全能,又有一颗坚毅的心,不顾体内经脉被一点点撕裂,紧握空幻刀和曲麟劈出的剑芒疯狂的对斥。看到木易春双眼通红的已经拼命,曲麟不由得胆颤起来,手臂也微微发抖。感觉到曲麟已经胆颤,木易春一咬牙,强忍住巨大的冲击力,猛地一撤空幻刀,任由曲麟劈出的剑芒余威劈到身上。“噗”木易春受到曲麟剑芒余威的攻击,在空中留下了一道血雾,坠落向了地面。但木易春在失去意识的一刹那,扔出了空幻刀,插进了惊慌失措曲麟的胸口,洞穿了曲麟体内神婴,杀死了曲麟。第462章罪有应得“易春!!”刚刚恢复一些伤势的若灵看到木易春强行杀死曲麟后,身受重伤,坠落到地上,心中一惊,放弃了继续疗伤,飞到了重伤的木易春身前,保护住了木易春。“麟儿!”看到木易春在失去知觉前杀死了自己心爱的儿子,曲前心中一痛,愤怒一剑劈伤了对战的木易年,接住了已经神婴消散,早已死去的曲麟。“木易春,你竟敢杀死我儿!我要把你挫骨扬灰,我要让你木易家族全部给我儿陪葬!”抱着曲麟的尸体,曲前怒吼道。“所有曲家堡弟子听命,给我杀!杀!”已经完全疯狂的曲前愤怒的命令道。听到曲前发狂的命令声,曲家堡高手的攻击越来越强烈,木易家族高手伤亡又增多了起来,如今木易家族高手已经被压制的聚在了一起,愤死抵抗。“风哥!你到底在哪?难道你真的向曲前所说,已经被玄宇家族神王杀死了吗?为什么我向你传讯,你没有一点音讯!”若灵有些绝望的自语道。由于景风一直在忘我的疗伤,所以并没有察觉若灵、红玉给自己的传音,反而飞域之界地级神王花月看到景风手脖上的传讯珠一直在闪,感到有些不对,叫醒了正在疗伤的景风。“花月神王,怎么了?”看到花月神王叫醒了自己,被打断疗伤的景风感到了一丝不解。“景风,你手脖上的传讯珠一直在闪,你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花月神王指着景风手脖上不断闪耀的传讯珠道。听到花月神王所说,景风心中一惊,连忙把灵魂之力深入进了不断闪耀的传讯珠上,探知传讯珠传讯内容。当景风查探到传讯珠传讯内容都是若灵、红玉发给自己求救信息时,景风心中一颤,愤怒了,二话没说,拔起而起,把自身的无沌之力提升至顶峰,脚踏灵隐飘,把速度发挥到了极致,急速的向曲家堡方向飞去。“景风!”看到景风查探出传讯珠内容,立即飞走,花月神王、残天神王等人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紧紧追赶景风而去。景风一路狂奔,由于景风飞行的速度太快,当景风飞出万米之远后,天空中还残留着景风的残影。看到景风飞行的速度,紧紧追赶景风的花月神王、残天神王感到了一阵咋舌。花月神王对残天神王道:“这景风飞行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就是我,也不可能达到那种速度!他要是提升至神王之境,还不知会强到何等程度!”“花月!他毕竟是凌界主看中的人,实力肯定不同凡响,就想想这才十几万年,他就达到这种程度,真是太惊人了!”渐渐被景风拉开距离的残天神王微微震撼道。但如今景风脑海中全都是若灵和红玉的影子,灵隐飘不断振幅景风飞行速度,景风越飞越快,只用了十分钟左右时间,就飞进了曲家堡范围内,依靠速度,轻松地穿越了曲家堡护堡大阵。此时木易家族已经陷进巨大的危机了,木易年等木易家族高手全部身受重伤躺在地上,若灵和红玉虽然有中品真灵器战衣护身,但依然受了重伤,手持上品真灵器苦苦支撑。“我看你们还能支撑多久?给我杀!杀!”看到木易家族高手已经是强弩之末,疯狂的曲前大吼命令道。“风哥!你在哪里?赶快来救我们!我已经支撑不住了!”已经无力再支撑曲家堡众人攻击的若灵无助的说道。“哼!事到如今你还想有人来救你们!我这就送你去见你的风哥!”曲前冷哼一声,残忍的说道。但曲前话音刚落,曲家堡高手队伍后面就传来一声声爆体声,一股强大的气息飞了过来,瞬间出现在了摇摇欲坠的若灵和红玉身边,一把把重伤的若灵和红玉搂在了怀里。风哥,看到景风终于在最关键的时间赶了过来,若灵和红玉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紧搂住景风,昏迷在了景风怀中。“曲前!你竟敢趁我不在对我妻子、木易家族动手,今天不屠光你曲家堡,我誓不为人!”景风紧紧搂住昏迷的红玉和若灵,满身杀气的对曲家堡高手吼道。看到景风竟然没有被玄宇家族高手杀死,及时出现在了曲家堡,曲前以及曲家堡门人感到了深深地胆颤,不住的后退。“易琪、易双,帮我照顾好灵儿、玉儿,其他的交给我了!”景风一脸疼惜的把昏迷的若灵和红玉交给了木易琪和木易双道。“景风大哥,你一定要杀死曲家堡高手为我木易家族死去的门人报仇!”轻轻接过若灵,木易琪愤怒的指着曲前道。“易琪你放心,他们一个人都跑不了!”景风满身杀气的说道。“景风,你!你别过来!”感觉到景风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意,曲前惊恐的后退道。“曲前,你不用逃了,你是逃不了的,因为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负责!”景风冰冷的说道。“景风大人!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敢了,求你饶了我这次吧!”曲前哭丧着脸,哀求道。“曲前,我已经饶过你很多次了,你狼子之心我早已发现,只是碍于木易家族才没有对你动手!这次,你是躲不掉了!”景风一步步靠近惊慌失措的曲前,杀意冲天的说道。“大家一起上,给我杀了他,我就不信集合我们众人之力,还杀不死他!”感觉到景风身上散发的浓浓杀意,曲前知道自己只有奋力一搏这一个机会了,大喝一声,命令道。“哼!蝼蚁难道能撼动大象吗?”景风眼中杀机一闪,祭出了降龙木,迎着联手攻击的曲家堡高手,冲了过去。“嘭嘭嘭!”一阵阵爆体声在曲家堡高手群中传出,只是瞬息,将近五百名曲家堡高手就死了大半,景风的杀戮还在继续。“啊!啊啊!”看到景风好像一个死神疯狂的杀戮,曲家堡高手不敢再抵抗,就想逃跑,逃离这个充满死亡杀气的区域。但是景风根本不容他们有逃跑的机会,脚踏灵隐飘,化作一道道残影,拦住了曲家堡想要逃跑高手,再次疯狂的杀戮起来。看到自己苦心经营的曲家堡高手一个个死在景风降龙木下,曲前心中一片死灰,曲前后悔死为了一件上品真灵器,把自己的曲家堡推进了深渊。但后悔已经没用,因为曲家堡高手经过景风一炷香左右时间杀戮,只剩下不到十人,而且剩下的这几人还是景风停止了厮杀,如果一味杀戮,这些人早就死了。就在曲前心若死灰,等待景风取自己性命时,曲前突然感觉到六股强大的气息飞了过来,曲前以为是冷技城诸于家族高手赶了过来,心中重现了生机,想要拖延时间,让诸于家族高手前来营救自己。“景风,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杀我!”曲前一边向景风求饶,一边向别院口退去。“唰唰唰!!!”六声,飞域之界、司鸿家族神王神君全都赶到了曲家堡别院内,看到曲家堡别院血流成河,横尸遍地,宛然成了一座人间地狱。“六位前辈,求求你们救救我,这个恶魔杀死我曲家堡五百多名高手,还要杀我,求求你们为我曲家堡报仇!”曲前跪倒在地上,向飞域之界、司鸿家族高手哀声求救。“这些人都是你杀的?”飞域之界九级神君梦冰眉头一皱道。“不错!”景风不带一丝感情色彩道。“前辈,你看他都承认了,你们一定要为我曲家堡报仇啊!”曲前此时也不管所来是那个势力的高手,不断哀求道。“曲前,谁来都救不了你,你今天死定了!”景风冰冷的说道,抬起右手,就准备取下曲前的性命。“你不能滥杀无辜,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非要取他性命吗?”九级神君梦冰想要阻拦景风道。“滚!”看到梦冰要想阻拦自己,景风身上的气势迸发了出来,把阻拦自己杀曲前的梦冰震退了出去,一掌印在了曲前的头顶,拍碎了曲前的头骨,并把曲前脑中的灵魂绞碎了。“嘭!”的一声,曲前的尸体重重摔倒了地上,惊恐的死去。“景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我震退杀他!”在飞域之界,一直被众人捧在手心,样貌奇美的梦冰眉头一掀,愤怒的吼道。“怎么,你也要向我动手,向我动手前我提醒你一句,我从不对敌人手下留情!”景风冰冷的说道。“你你!”听到景风冰冷的威胁声,梦冰心中不由得一冷,指着景风说不出话来。“好了冰儿,景风要杀这些人应该由他的理由!你就不要为难景风了!”地级神王花月劝阻道。“哼!”听到地级神王花月的劝阻,梦冰轻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景风。“景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地级神王花月问道。“曲家堡趁我不在竟然对
赵玉清讥讽道:“如此说来,是我们让你变得聪明,让你长了见识?”此言一出,众人都发出嘲笑之音,连五色天域的蛇魔与蓝发银尊也忍不住点头赞许。玄火眼神瞬间冰冷,阴森道:“激怒我,你们只会死得更快一些。”话犹在耳,宁静的空间突然出现一道光波,夹着浩瀚无匹之力,瞬间扩散四方,震得在场之人身体一颤,当即口吐鲜血。这一幕来得出奇,不仅腾龙谷众人受到了重创,就连看热闹的五色天域四大神将与应天仇也是祸及池鱼,当场重伤吐血。一个意念,一场杀劫。太玄火龟展现出了超人的实力,这人场中所有人都为之骇然,脸上露出了惊恐不安之色。赵玉清轻轻抹去嘴角的鲜血,眼神忧虑的看着玄火,沉声道:“这就是你征服世界的武器?”玄火傲然道:“不错,这就是我的方式,违我者死。”微微颔首,赵玉清道:“很可怕的实力,只是还不足以征服世界。”玄火闻言很是不悦,哼道:“你敢小视本尊?”赵玉清漠然道:“事实如此,我并无小瞧之意。”玄火冷冷道:“是吗?那你说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征服世界?”赵玉清微微沉吟道:“古人云,仁者无敌,仁爱无双,仁德为本。只有兼得三者,你才能成为万物敬仰的至高王者。”玄火不屑道:“狗屁,那只是你们人类的肤浅认识,并非世间真理。弱肉强食,那是大自然的法则,道出了世间的根本。只要我拥有无上神力,我就能成为世界的主宰,成为不灭的传奇。现在,废话已说了一大堆,你们还是乖乖认命,受死吧。”腾身而起,玄火周身烈焰环绕,宛如一朵火焰红莲,在半空中耀眼生辉。四周,滋滋的声响那是空气燃烧的声音,数不尽的细小火焰自动散开,以铺天盖地的方式从天而降,在方圆数十里内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红色区域,大火吞噬着区域内的一切生灵。置身烈火结界之内,腾龙谷、五色天域、应天仇三方各自防御,彼此的脸上都流露出凝重之情。其中,白头天翁与雪隐狂刀满心不愤,不住的抱怨蛇魔与蓝发银尊,责怪他们贪心误事。至于应天仇,心里也是十分懊悔,对于玄火这种不分是非,一刀屠尽的做法感到十分生气。然后此时此刻,生气已然无益,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才是在场之人最关心的问题。看着四周焰火炽烈,雪人有些焦急,生性怕火的他满心不安,急促问道:“我们该怎么应对,你们倒是说话啊。”冰雪老人紧锁愁眉,神色彷徨的道:“太玄火龟以火闻名,只怕要闯出去并非易事。”薛峰道:“我分析了一下,四周的烈火看似普通,但却极具杀伤性,绝非一般的火焰可比。”马宇涛道:“冰原三派一向以玄冰之术称绝天下,我们不妨联合众人之力,一起催动玄冰之气,以抗衡太玄火龟的攻击。”屠天道:“宗主所言不失为一个方法,只是结果恐怕不尽人意。”斐云道:“对于太玄火龟我们都不太了解,还是听一听谷主前辈的意见吧。”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目光一致落在赵玉清身上。幽幽一叹,赵玉清神情苦涩,低声道:“太玄火龟本是地火之精,数千年前就已纵横天下少有人敌。如今,他被封印在冰原之底数千年,吸收了大量的地心烈焰,其实力更加精纯。眼前,太玄火龟所发出的烈火乃是地玄烈焰,能焚毁世间万物,绝非我们的玄冰之气可以抵御。”雪人大惊,脱口道:“如此说来,我们只能束手待毙?”赵玉清摇头道:“就目前的形势而言,还不至于那般狼狈。我们可以围成一团,以三昧真火与之抗衡。只是凭我们的实力,估计支撑不了多久,因而这个办法也不行。”方梦茹问道:“可有其他办法应对?”斐云道:“我们难道就不能反击,以攻为守吗?”赵玉清看了斐云一眼,轻叹道:“太玄火龟之所以这般强横,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他的地玄烈焰无坚不摧,无物不灭。第二,他的龟甲坚硬无比,是世上最强的防御装备,即便拥有神兵利器,也难以伤他身体。”楚文新惊愕道:“这样说来,他岂不是没有弱点,天下无敌了?”赵玉清摇头道:“他并非天下无敌,也不是没有弱点,只是要克制它需要找到一些东西。而那些东西乃是天下罕见之物,可遇而不可求也。”语毕,附近的温度突然急速暴增,一股炙热的气流袭向众人。察觉到危机,林凡提醒道:“师祖,时间紧迫,我们得尽早应对。”赵玉清神色犹豫,似乎在考虑某个为难的问题。冰雪老人建议道:“师兄,先渡过眼前的危机,其他事情稍后再议。”赵玉清微微一震,抬头看了众人一眼,沉声道:“现在大家听我号令,凡是修炼阳刚法诀之人都把毕生修为灌注到林凡身上,由他催动飞龙鼎,以抗衡太玄火龟的攻击。剩余之人展开防御,我们联手齐心,先化解眼前的困境。”面对危险,众人没有异议,纷纷调整位置,聚集在林凡身后,开始把各自的真元输入林凡体内。其中,楚文新、斐云、方梦茹三人由于修炼法诀的缘故,没有参与在内。赵玉清一旁指挥,也没有加入那个行列。如此,林凡身上汇聚了冰雪老人、马宇涛、薛峰、雪人、屠天五人之力,修为瞬间暴涨,到达了一个极高的境界。在这种环境之内,林凡身上龙气飞腾,怀中的飞龙鼎自动升起,疯狂的吸收来自林凡身上的龙灵之气,鼎身迅速变大,眨眼就化为了一尊巨鼎,悬浮在众人头顶。是时,一股撼动天地之力弥漫在空气里,配合鼎身发出的金光,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界,抵制着太玄火龟发出的地玄烈焰的靠近。同时,飞龙鼎在林凡的控制下旋转不停,鼎身之上的龙纹图案化龙飞出,盘旋在巨鼎身外,时而口吐龙炎,时而龙吟天地,与那太玄火龟遥相辉映。感应到飞龙鼎的气息,太玄火龟心头气急,一种千古难消的仇恨涌上心头,让他逐渐失去了平静。曾经,太玄火龟就是受制于飞龙鼎,被封印了数千年光阴。而今,再次面对飞龙鼎,太玄火龟虽然满腔怒火,却也多少有所顾忌。毕竟心中的那份阴影,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忘记。怒哼一声,太玄火龟念力加剧,外围的地玄烈焰瞬间强大了五倍,以快得惊人的速度朝中间收紧。如此,林凡身上压力大增,飞龙鼎旋转速度一下子减慢,使得林凡与身后的五人皆是身体一震,嘴角顿时溢出了血迹。同一时刻,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将也面临极大的危机。在太玄火龟强大的烈焰攻势下,很快就品尝到了失败了滋味,心情烦躁之极。一开始,蛇魔主张突围,获得了其他三人的同意。可当他们遇上地玄烈焰,无法突破时,一种不祥的预兆笼罩着他们的心灵。那一刻,蛇魔等人惊怒无比,在咒骂太玄火龟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太玄火龟的强横。面对无法突破的结界,白头天翁询问道:“能否以空间之术离去?”蓝发银尊苦笑道:“我已经暗中试过了,这里的空间被太玄火龟完全锁死,除了硬闯之外,根本无法离去。”第六十一章 傲视天下雪隐狂刀道:“若是我们联手,把力量集中一点,你们觉得有几分把握?”蛇魔沉吟道:“这个很难说,关键在于太玄火龟是否想留下我们。”白头天翁沉默不语,一边思索对策,一边留意四周的情况,很快就把目光移到了应天仇身上。此时此刻,应天仇正挥剑狂劈,幽绿色的剑芒绚丽夺目,可却劈不开那地玄烈焰,被一次次弹回。面对这种情形,应天仇又气又急,原本冷静的他此刻已暴跳如雷,完全失去了理智。看到这里,白头天翁心底升起了一股凉意,稍后的自己,会不会也同现在的应天仇一样,被死亡所笼罩,最终迷失在恐惧的阴影里。想到自己的理想,想到曾经的往事,白头天翁突然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的举棋不定,后悔自己的错失时机。曾经,蛇神曾提醒过自己,可那时候白头天翁没有在意。如今,当身临绝境,无路可退,想起曾经的梦想,白头天翁不免悲叹,一种深深的失落占据着他的心。觉察到白头天翁的异样,雪隐狂刀看了他一眼,传音问道:“你后悔了?”白头天翁悲凉一笑,反问道:“你就不后悔吗?”雪隐狂刀复杂一笑,低吟道:“心若无求,何来后悔?”白头天翁闻言一愣,喃喃道:“心若无求,何来后悔?是啊,我心有欲,不甘于此。”一旁,蛇魔与蓝发银尊商议了一阵,想出了一个对策,但却不知道是否可行。为了征得白头天翁与雪隐狂刀的同意,蛇魔简单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问道:“你们觉得如何?”白头天翁分析道:“若以旋转之力与之抗衡,确实可以支撑一会儿。只是一旦引起了太玄火龟的注意,只怕那时候我们会受到更加可怕的攻击。”蓝发银尊道:“眼下太玄火龟的主要敌人是腾龙谷,我们不过是祸及池鱼,他应该不会太过在意我们。”白头天翁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雪隐狂刀沉吟道:“此刻时间紧迫,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顾虑太多事情。”蛇魔道:“狂刀所言甚是,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是不利。”白头天翁迟疑道:“既然你们一致同意,我也不便反对。”蛇魔略喜,大声道:“来吧,我们各据一方催动法诀,形成一道风柱,以应对眼前的形势。”蓝发银尊、雪隐狂刀没有异议,迅速站好方位,等待着白头天翁的归位。摇头一叹,白头天翁欲言又止,迟疑了片刻后,加入了三人的行列,四人一起催动法诀,很快就形成一道四色风柱,呼啸一声暴涨数倍,在这个特定的区域内成为了一道特殊的风景。察觉到这一情形,狂乱中的应天仇顿时恢复了平静,在沉思了片刻后,竟然也采取了相同的方式,整个人凌空旋转,手中短剑朝天,发出锐利的绿色剑芒,在附近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剑芒区域,以阻止地玄烈焰的靠近。应天仇的想法很明确,旋转之力加上绿魂剑诀,算得上是双重保险,只是他真的能抵御太玄火龟的地玄烈焰吗?留意着林凡的脸色,赵玉清、方梦茹、斐云、楚文新等四人脸色忧虑,都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作为飞龙决的传人,冰雪老人与林凡两代汇聚,以坚定的决心催动飞龙鼎,使其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实力,可最终却抵不住太玄火龟的攻势。由此,大家可以得知,太玄火龟的实力强盛到了何种地步。移开目光,斐云看着上方的太玄火龟,轻声道:“谷主前辈,以你分析,太玄火龟的修为已达到了何种境界?”赵玉清迟疑了一下,不甚肯定的道:“应该已到了凌虚境界,天下都找不出几位这样的强者。”楚文新神色忧虑,问道:“若是林凡他们抵挡不住,我们是否还有办法挽回?”赵玉清沉重的摇了摇头,给出了回应。方梦茹看了一眼五色天域的敌人与应天仇的情形,惊异道:“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找到了应对之法,只是不知道能维持多长时间。”赵玉清看了一眼,淡漠道:“注定的结局,早迟而已。”斐云道:“若然一直如此,没有意外发生,我们岂不可以借助太玄火龟之手,将五色天域的敌人消灭?”楚文新道:“真能那样自然是好,可谁能肯定不会发生意外呢?”方梦茹叹道:“算了,眼前我们自顾不暇,何必费神去考虑别人的生死?还是想一想如何应付眼前的难关。”斐云与楚文新沉默不语,目光移到上方的林凡等人身上,发现他们神色凝重,一个个身上光芒闪烁,正在全力抗衡。天际,飞龙鼎盘旋不停,金色的光芒起伏波动,在地玄烈焰的逼迫下缓慢收紧,似有太多不甘与不平。附近,飞龙咆哮,烈火飞腾,震耳的龙吟遍布四野,像是在发出某种警告声。太玄火龟脸色阴冷,紧闭的双唇微微一动,鼻孔中发出沉闷的哼声,引得整个空间一震动荡,宛如地裂天崩。此时此刻,太玄火龟早已掌握了林凡等人的实力,此前心中的阴影正逐渐驱散,慢慢展露出了一股雄浑霸道的气势。随着这股气势的攀升,外围的地玄烈焰开始成倍激增,很快就主宰了一切,在冰原上空凝聚成一个巨大的血色光球,正缓缓收紧。这种情形罕见之极,立马就引起了轰动,引来了不少冰原高手的注意。届时,四面八方高手齐聚,有的远远观望,有的惊恐逃避,有的加速赶来,有的心生恐惧。这些,对于置身其内的众人而言,他们丝毫不知。他们满心所想的是如何摆脱困境,如何设法生存。为了活命,每个人都拼尽全力,用尽一切办法,试图冲破地玄烈焰结界。可太玄火龟实力惊天,非人力所能抗衡,他的攻击又岂是轻易能够化解?明白了这些,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将不遗余力,各自将修为提升到极限,从而形成了一道破坏性极强的风柱,瞬间就与地玄烈焰撞在了一起。届时,剧烈的撞击引发了可怕的爆炸,使得收紧的地玄烈焰为之一顿,随即缓缓张开,似有破裂的痕迹。同时,应天仇的反击也同步产生,绿魂剑诀侵魂蚀魄,乃至阴至邪之力,借助旋转之势,把力量汇集一点,对那地玄烈焰结界也造成了一定的威胁。察觉到这一情形,太玄火龟轻哼一声,意念转动间力量转移,分出一部分力量加诸在五色天域与应天仇身上,当即便压下了这两方的气势。而就在此时,林凡也敏锐的捕捉到了太玄火龟的分神,迅速调动所有真元,以坚定不移的信念催动飞龙鼎,使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一举撑开了地玄烈焰结界,搬回了劣势。空中,飞龙盘旋,咆哮天地,巨大的身躯沐浴着烈焰,显得威武霸气。太玄火龟有些惊异,冷冷的看了林凡一眼,迅速调整状态,再次把主要精力放在飞龙鼎上,加固了地玄烈焰的攻势。感觉到压力大增,林凡心神绷紧,双眼怒视着太玄火龟,双手扣诀施法,以无比坚定的意志控制着飞龙鼎,发出耀眼的金光,与那地玄烈焰持续抗衡。林凡身后,冰雪老人、马宇涛、薛峰、雪人、屠天等人脸色灰白,嘴角溢血,正在尽最大努力坚持,希望能稳住形势。然后太玄火龟过于强横,林凡六人联手,其实力还不及太玄火龟的二分之一,虽有飞龙鼎在手,却也是杯水车薪难以维持。看着交战的情形,楚文新满心焦虑,不安的道:“谷主前辈,看样子他们快要撑不住了,我们得快想办法才行。”赵玉清表情凝重,满怀心事,眼神怪异的看着林凡,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方梦茹见此神情,轻叹道:“师兄,要不我们从地下离去,暂避强敌。”赵玉清摇头道:“注定的宿命无法逃避,我们必须面对。”楚文新急切道:“可眼下的形势对我们极端不利,继续拖延下去,只怕……”幽幽一叹,赵玉清道:“我们缺少一个机会,一个扭转大局的机会。”斐云问道:“这就是我们必须等待的原因?”赵玉清道:“是的,这就是原因,我们必须赌一赌运气。”对峙的交战一直继续,而被人遗忘的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将与应天仇,他们此刻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此前,这两方都全力突击,试图摆脱困境。可由于他们表现优异,引起了太玄火龟的重视,结果却是遭遇了空前的打击。首先,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将所发出的风柱被太玄火龟的地玄烈焰强行压碎,四大高手重伤落地,一个个脸色苍白,浑身是血,模样狼狈无比。第六十二章 意外转机其次,应天仇的下场更是惨烈,他以一人之力对抗太玄火龟,差一点就命丧黄泉,落地后久久不起。四周,地玄烈焰结界仍旧保持着此前的速度在迅速收紧。这人蛇魔四人与应天仇满心不甘,大有英雄末路的感觉。半空,林凡等人正咬牙死撑,六人的身体不住颤抖,刺眼的鲜血从各自嘴角溢出,像是流失的生命,正一步步走向地狱。地面附近,观战的赵玉清等人焦急无比,而此前一直隐藏的冰天等人也按捺不住,传音与赵玉清交流建议,准备加派高手,协助林凡维持飞龙鼎的运行。就众人理解,只要飞龙鼎不坠,鼎身所发出的金光就能抵御太玄火龟那地玄烈焰的攻击。如今的问题是,林凡等人实力太弱,不足以抗衡太玄火龟。若是有足够的力量,凭借飞龙鼎之力,必然能打败太玄火龟。对于这个建议,赵玉清予以否定,其结果让人意外,可找玉清却没有任何解释。见赵玉清态度坚决,冰天也不好强迫,只得继续关注,带着众人隐藏地底。时间,在僵持中过去。林凡六人重伤在身,虽有坚定的意志,却也无法阻止既定的败局。头顶,飞龙鼎开始减速慢行,巨大的鼎身也逐渐缩小,连同盘旋附近的飞龙一道,被地玄烈焰逼得连连败退。至此,交战接近尾声。腾龙谷一方耗尽人力,可最终还是摆脱不了困境。“师兄……”轻呼一声,方梦茹脸含伤悲,似乎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起。赵玉清神色怪异,眼神复杂的看着太玄火龟,隐然流露出一丝疑惑之情。此时此刻,赵玉清依旧沉静,到底他在等待怎样的机会?想要如何扭转结局?斐云与楚文新脸色焦急,看着摇摇欲坠的林凡等人,两人已做好了随时接应的准备,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与此同时,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将与应天仇早已自地面飞起,各自发出防御结界,在有限的空间内快速闪避,以缓解地玄烈焰所形成的炙热高温。对于场中的情形,五人清楚无比,只要林凡等人落败,这里所有人的都难逃一劫。为此,蛇魔等人开始后悔,可如今已然太迟,他们只能无奈的拖着重伤的身体,条件性的做着最后的努力。突然,整个区域内红光大盛,一股威严的霸气充斥在每一寸空间,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那一刻,所有人都觉察到了不对劲,感应到了太玄火龟胸中的那股杀气,以及一种毁灭的念头。其时,半空的屠天闷哼一声,如落叶般下坠。楚文新惊呼一声,当即飞身接住了他的身体。随即,马宇涛也从半空下坠,脸上神色灰白,嘴角挂着刺眼的血丝以及沧桑的苦涩。林凡、冰雪老人、薛峰与雪人还是坚持,他们四人的修为相对较深,却也是朝夕之争。看到这一情形,蛇魔、蓝发银尊、白头天翁、雪隐狂刀、应天仇顿时慌了神,一种死亡临近的气氛逼得他们狂怒之极。为了生存,五人各自为政,忘记了太玄火龟的强横,开始疯狂的朝外冲去,试图冲出地玄烈焰结界,以躲避死劫。然而盲目的行动只会让人后悔,五人在第一轮突围失败后,就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细节。太玄火龟的地玄烈焰能焚毁一切,五人虽然修为不凡,可重伤之身强行突破,带来的结果就是全身上下多处被烧伤,体内火毒郁结。无功而返,白头天翁叫住了蛇魔三人,提醒道:“我们现在的情况,硬闯只会送死。”蓝发银尊急怒道:“不闯也是等死。”蛇魔看着白头天翁,问道:“你有什么对策?”白头天翁苦涩道:“我原本打算从地底遁走,可狂刀试了一下,结果竟然不行。”蛇魔哼道:“这样说来,我们是走投无路了?”白头天翁迟疑道:“那也不一定,你们不妨仔细观察赵玉清的神情,他似乎在等待什么时机。”蛇魔闻言看了看赵玉清,沉吟道:“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见得能从中获利。”白头天翁道:“至少这是眼下唯一的机会。”蛇魔不语,看了蓝发银尊一眼,两人同时苦涩一笑,没有反对。雪隐狂刀脸色阴沉,看了一眼悬浮半空的应天仇,发现他的脸色一片死灰,眼中流露出几分懊悔之情。腾龙谷这边,斐云接住了马宇涛的身体,一边输入真元为他疗伤,一边来到赵玉清身旁,神色凝重的道:“谷主前辈,只怕我们等不到那个机会了。”赵玉清沉声道:“若然真是如此,那也是天意。”方梦茹不甘的道:“人定胜天,我们为何不拼死一搏?”赵玉清看了一眼师妹,语气沉痛的道:“那会让很多人死在这里。”方梦茹道:“可就算我们不搏,结果不也一样吗?”淡淡的沧桑随风逝去,带着几许幽怨与憎恨,述说着某种心情。赵玉清没有言语,他不知道如何安慰,所以选择了回避。这时,上方的林凡等四人浑身一震,四道鲜血飞溅而出,像是某种预兆,敲响了死亡的钟声。天际,飞龙已经退回到飞龙鼎内,缓慢旋转的飞龙鼎正迅速变小,发出的光芒也黯淡无比。一切,似乎已成了定局,谁也无法变更。外围收紧的地玄烈焰加速前进,想要提早结束这场战争。天际,太玄火龟傲然而立,眼中含着孤傲与冷漠之情。对于结界之内的弱小生灵,他没有一丝的怜悯,有的只是斩尽杀绝的快意,以及对那飞龙鼎无尽的恨意。从一开始,太玄火龟选择腾龙谷起,他就立志要毁灭这群人,毁掉飞龙鼎,已泄他心头之恨。如今,胜利就在眼前,太玄火龟忍不住得意大笑,以往的仇恨与怨愤都得到了发泄。然而世事如棋,变幻不定。就在太玄火龟自认胜券在握之际,一道红光破空而来,以诡秘之极的方式眨眼就穿透了结界,出现在了光球之内。其时,太玄火龟笑声一顿,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愕之情。四周,震荡的气流瞬间平息,露出了两道渺小的身影,正朝着这边靠近。轻哼一声,太玄火龟扫了扫四周的情景,对于那飞来的两道身影不屑一顾,直接把目光锁定在了刚才穿过结界的红光之上。仔细看,那是一朵类似兰花的奇特之物,此刻正停在蛇魔等人头顶,散发出淡淡的红晕,将附近的地玄烈焰阻隔在数尺以外。这东西太玄火龟不认识,可结界之中的众人却很熟悉,因为这就是五色天域的红云五彩兰,号称无敌战舰,有着不败的传奇。对于此物的出现,应天仇颇为吃惊,蛇魔与蓝发银尊却是无比惊喜。雪隐狂刀摇头微叹,白头天翁却是心有不平。赵玉清脸色一喜,在察觉到红云五彩兰的那一刻,突然开口道:“转机来了,大家振作精神,听我号令。”方梦茹有些诧异,惊愕道:“师兄等待的就是这样玩意?”赵玉清此时神采奕奕,胸有成竹的道:“虽不中,亦不远也。师妹先让林凡他们下来,我们趁此机会为他们疗伤,尽力弥补他们耗损的真元,以便下一步的行动能更加顺利。”方梦茹二话不提,当即发出信号,让林凡四人收起法诀,迅速汇集在一起。届时,方梦茹一手一个,抓住林凡与冰雪老人,开始为他们疗伤。赵玉清则负责薛峰与雪人,尽力弥补他们耗损的修为。且说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将见到红云五彩兰时神色各异,其原因与他们的身份以及眼下的形势有密不可分的关系。首先,目前的形势对四大神将极端不利,他们摆脱不了死亡的阴影,已到了怒极攻心,方寸大乱的境地。在这种环境下,红云五彩兰的出现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以带着他们走出困境。为此,蛇魔与蓝发银尊万分惊喜。可雪隐狂刀与白天天翁却毫无喜色,这又是因何如此?说起原因,那还得从二人的身份谈起。白天天翁与雪隐狂刀皆是出自人间,当年因为某种缘故进入了五色天域,最终受制于五色神王,被神王封印了他们一部分实力,委任为五色天域的五大神将之一,这让两人心中都不免怨恨,可又不敢显露心意。此次回来,白头天翁一心想要摆脱五色神王的控制,但又舍不得自身那三层的实力,这让他进退两难,一直犹豫不决。雪隐狂刀获取自由的心情不如白头天翁强烈,他虽然也怀恨在心,但却似乎已接受了现实,反抗的念头时起时灭,因而只是心怀叹息。第六十三章 强行突破如今,当面临生死选择,雪隐狂刀并不迟疑,坦然的选择了红云五彩兰,抛弃了自由与自尊。白头天翁痛心之极,他极端不愿接受命运,可又想不出更好的对策。作为五大神将之一,白头天翁心里明白,一旦自己进入了红云五彩兰,就摆脱不了五色神王的控制。此前的种种努力,种种心情,都将随风而去,化为流云。红云五彩兰是无色神王的法器,等同于五色神王的元神,它们轻易控制里面的每一个人,知道他们的内心所想,并透过他们的眼睛来了解这个世界。由于有了这种神奇能力,每一个进入其中的神将都必须绝对的忠心,不然就会受到神王的惩罚,失去所有的一切。这个,就是白头天翁一直犹豫的原因。惊呼一声,蛇魔激动不已,对其余三大神将道:“这真是天助我也,大家速速归位,我们这就冲出去。”白头天翁内心滴血,嘴上却道:“五缺其一,虽然有黑金刚代替,只怕……”原来,红云五彩兰能突然出现,都要归功于黑金刚,是他驾着红云五彩兰破空而至,给蛇魔等人制造了机会。之前,蛇魔吩咐黑金刚悄然离去,就是考虑到硬拼打不过赵玉清等人,打算在关键时刻启用红云五彩兰,以抗衡腾龙谷的实力。如今,这个计划虽然未能完成,但却意外的破解了太玄火龟的地玄烈焰结界,化解了蛇魔等人的一次危机,这也算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听闻白头天翁有所质疑,蛇魔不悦的道:“红云五彩兰不必非要五将齐聚才能发挥,即便没有黑金刚,我们一样能发挥出超强的威力,只是相对五将齐聚而言,要逊色一些。眼下时间紧急,你若是自认有能力可以闯出去,我也不会勉强你。只是到时候若有差池,你也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语毕,蛇魔一闪而逝,化为一道流光,射入了红云五彩兰之内。蓝发银尊见此,二话不提,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雪隐狂刀稍稍迟疑,眼神复杂的看了白天天翁一眼,轻叹道:“从相遇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命运就早已注定,你何必如此执意?”白头天翁苦涩道:“我心不甘,怀恨难解。”雪隐狂刀复杂一笑,有些沧桑的道:“遗憾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东西,你心执着只会让你痛苦一生。走吧,属于你的东西谁也无法夺去。不属于你的东西,强求不得。”纵身而起,雪隐狂刀带着几分苦涩,进入了红云五彩兰内。至此,仅白头天翁一人还在犹豫,生死与自由之间,他只能择一,最终他会如何选择?留意着白头天翁的动静,应天仇的眼珠转动不息,似乎正在筹谋着什么计划,可又带着几分犹豫。是时,白头天翁沉默了片刻,在感应到身外的温度越来越热之后,最终长长一叹,似有无穷感慨,流露出了极端的不舍。抬头,白头天翁看着天际,眼中闪烁着一缕不甘,可仅仅片刻,那缕眼神就悄然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水般的冷漠,没有丝毫感情。这一刻,白头天翁做出了决定,毅然放弃了自由,选择了生命,进入了红云五彩兰,站在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见白头天翁归位,蛇魔脸色一正,沉声道:“金刚居中,大家各就各位,我们先设法离开这里。”语毕,蛇魔周身光芒汇聚,进入了红云五彩兰正东方位。届时,空位中的虚影光波流离,只眨眼光阴就由虚化实,散发出黑色的光辉。如此,蛇魔第一个归位,其额头上显露出毒蛇的标志。蓝发银尊见此,于稍后片刻进入了正南方位,周身蓝光闪耀,与虚影迅速结合,额头上显露出了毒蜂的图腾。雪隐狂刀与白头天翁不敢迟疑,两人分入西北方位,各自身上奇光闪耀,褐色与绿色光芒涌入虚影之中,完成了四毒归位。届时,四大神将各居其位,同时爆发出不同的光芒,形成一道四色霞光,围绕在红云五彩兰身外,构成了一个璀璨夺目的绚丽结界,散发出强横霸世的气息。远远看去,红云五彩兰就像是一朵有生命的花妖,外围有四色结界防护,内层有五大高手的真元注入其内,使得它娇艳靓丽,给人一种邪魅无比的妖艳感觉。置身中央位置,黑金刚周身黑芒汇聚,但因不是神将之一,因而无法与虚影结合,只能自我防御,不妨碍蛇魔四人的施为。原本,中央位置是发号施令之地,可由于最后一位神将缺席,只能暂且由正东方位的蛇魔负责指挥。此刻,蛇魔全力催动修为,源源不断的输入能量,开启红云五彩兰的防御与攻势,控制着它在原地飞行。其他三方,蓝发银尊、白头天翁、雪隐狂刀全力配合,四人不顾自身的伤势,强行提聚真元,瞬间就把红云五彩兰的气势提升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给在场之人造成了极其可怕的压力。太玄火龟察觉到这一情形,眼神泛起了惊异,迅速将攻击力击中起来,锁定在红云五彩兰身上。如此,两股强大而可怕的力量就此相遇,地玄烈焰遇上红云五彩兰的四色防御结界,当即产生爆炸,引发了连环反应。是时,密集的爆炸在附近区域起伏不定,炙热的高温经过强烈的爆炸而催化,形成了一股毁灭万物的气流,对应天仇与腾龙谷两方的人构成了极大威胁。面对这种情况,应天仇仓惶躲避,脸色死灰。赵玉清则吩咐林凡催动飞龙鼎,以抵御那股毁灭之力的侵袭。如此,在场的三方各自为政,都为了生存而努力。其中,压力最大的要数五色天域的五人。原本,红云五彩兰可以极大限度提升四大神将的综合实力,让他们发挥出惊世骇俗的威力。无奈蛇魔四人早已重伤在身,虽尽力而为,却也仅能发出两三层实力。这样算起来,四人综合之力也只是相当于雪隐狂刀正常水平的实力,再经过红云五彩兰的增幅,实力暴增五倍,也算不上太强盛。当然,这股势力也极其惊人,加上红云五彩兰那最强的防御,太玄火龟虽然第一轮压下了四大神将的气焰,可自己也消耗了不少实力。面对这样的结局,蛇魔惊怒无比,原本还自负不凡,可转瞬之间,那份自信就被太玄火龟的强大给击碎。为了尽早脱身,蛇魔也顾不得面子,当即下令道:“暂避其峰,启动三级防御,撤退。”蓝发银尊、白头天翁、雪隐狂刀立时响应,迅速转变方式,改攻击为防御,配合蛇魔的行动,准备突围。届时,红云五彩兰出现了变异,原本五行分布的花瓣自动收紧,形态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仅片刻之后就变成了两头尖,中间圆,类似于铜锣状的物体。转变了形态,红云五彩兰开始高速旋转,朝上的凸起顶端射出一道四色光柱,宛如破天利剑,携带着红云五彩兰的整体朝天际冲去。看着变化了形态的红云五彩兰疾驰而至,太玄火龟又惊又奇,在稍稍沉吟了瞬息后,脑中意念集中,发出了一股毁灭的命令。顿时,数不尽的地玄烈焰滚滚汇聚,形成一道赤红雪亮的光柱,宛如九天陨落的巨雷,当头压了下去。那一刻,红云五彩兰与赤红的地玄烈焰相遇,急速的摩擦产生炙热的高温,配以尖锐的撞击,瞬间便凝聚出一股毁灭万物的力量,作用于红云五彩兰之上。高速的撞击火花四溢,当扩散的气流无法宣泄时,爆炸便自然产生。其时,浓烈的地玄烈焰焚毁一切,在与红云五彩兰摩擦撞击了过程中又产生大量的热量,继而加速了毁灭的进程。面临这样毁灭性的攻击,蛇魔等人压力剧增,四人身体一颤,雪隐狂刀与蓝发银尊当即吐血倒下,重伤昏迷。蛇魔与白头天翁咬牙死撑,拼尽毕生之力,以坚定的意念催动着红云五彩兰勇往直前,最终冲破了地玄烈焰的阻碍,冲出了地玄烈焰结界。那一刻,剧烈的爆炸从缺口处蔓延至整个天际,整个地玄烈焰结界土崩瓦解,形成了一场毁灭的风暴,将置身其中的应天仇重伤震飞,给腾龙谷的众人也带来了极大打击。天空,火花飞溅,光芒四溢,浓黑的烟雾宛如一团蘑菇云,久久不曾散去。爆炸中心,腾龙谷众人在飞龙鼎的防护下,未曾受到太大的波及,可剧烈的震荡依旧让此前受伤的众人感到十分不适。天际,太玄火龟有些生气,对于五色天域的红云五彩兰颇为恼怒,想不到这花花绿绿的玩意就然承受住了自己的一击,还顺利逃去。第六十四章 上当中计这可是太玄火龟有生以来很少遇上的事情。轻哼一声,太玄火龟目光轻移,发出一股无形之力,瞬间将眼前的烟雾卷走,露出了众人的身影。地面,赵玉清等人齐聚一起,彼此围成一个圆圈,正紧张的看着太玄火龟的身影。百丈外,应天仇躺在雪地里,原本英俊的脸上七孔流血,身体微微颤抖,看上去糟糕之极。半空,此前飞来的两道身影已赶到附近,正悬空而立,眼神惊骇的看着太玄火龟。此二人相隔一定距离,正是那匆匆赶回的西北狂刀与应天邪。原本,他们是想返回腾龙谷看一看情况,谁想眼前却是如此场景?冷哼一声,宛若惊雷。西北狂刀与应天邪惊呼一声,双双被太玄火龟那不悦的一声震得寒毛立起,各自仓惶后退,以保持距离。地面,赵玉清眼神奇异,凝视着太玄火龟,不卑不亢的道:“世事多变,难尽人意,你觉得呢?”太玄火龟哼道:“好运只有一次,不会时时发生。他们刚才已占用了好运,现在留给你们的将是厄运。”赵玉清淡然道:“福祸相依,生死幻灭。厄运不会只针对一方,世界很公平。”太玄火龟微眯着眼睛,惊异道:“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已有应对之策。”赵玉清神秘一笑,不置可否的道:“兵者,诡辩也,言之不灵。”太玄火龟不屑道:“故弄玄虚,你以为我会在意?”质问声中,太玄火龟双目突睁,两道有形实质的力量破空而至,夹山河已灭苍穹之力,瞬间出现在赵玉清等人的头顶。“快闪,不可反击!”提醒声中,赵玉清双臂抬起,发出一股束缚之力,瞬间凝聚了身边九人的身体,带着他们横移百丈,避开了这场危机。其时,剧烈的爆炸天崩地裂,数不尽的冰屑漫天飞舞,在原地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述说着刚刚太玄火龟那愤怒的一击。片刻,爆炸的残余之力逐渐散去,漫天冰雪飞舞,如诗如画景致迷人。赵玉清松开众人,怒视着太玄火龟,颇为冷漠的道:“这样的手段你觉得很得意?”太玄火龟淡漠道:“我那只是警告而已,我若有心偷袭,可以瞬间将你们所有人凝固在原处不动,然后再慢慢收拾你们。”赵玉清哼道:“如此,你何必浪费精力,在这里消磨光阴?”太玄火龟眼眉一扬,哼道:“你不相信?”简单的四个字带着某种压力,瞬间作用于赵玉清等人身上,当即将此前受伤的人全部震倒,将赵玉清、方梦茹、斐云、楚文新四人牢牢的束缚在原地。这一刻,太玄火龟展现出了超人的实力,以强横的姿态傲视一切,这让半空中的西北狂刀与应天邪惊骇之极。面对着的敌人,就宛如面对一座大山,要想搬到他,那是多么困难的事情。而今,腾龙谷的众人就要面对这个问题。他们最终能否应对,或者如何应对,那将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平静的冰原上一场战斗即将开始,那是属于远古时期的一场大战,可时光却延迟到了数千年后的如今。站在雪地里,赤石赤裸着上身,右手紧握一把石钺,眼神冷酷的看着前方的牛头虎,整个人气息收敛,宛如一个睿智的猎人。二十丈外,体型巨大的牛头虎眼神邪魅的看着赤石,左前脚时不时在坚硬的冰面上点击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在点缀某种情绪。天空,雪花飘舞不停,洁白的花朵带着点点凉意,飘落在赤石与牛头虎之间,试图消除空气中那份炙热的气息。然而,雪花有意,狂风无情。渺小的雪花岂能消除那滚滚杀气,淹没那一触即发的热血豪情?远处,赤炎等七人密切注视着场中的动静,对于赤石的出战颇为关心,却又充满了信任,静静的等待着交战的开始。寂静的光阴,无声的凝视。赤石一动不动的看着牛头虎,正在与它比耐力。就博父一搏了解,牛头虎是一种很狡诈的兽类,它们除了拥有可怕的实力外,还有着十分惊人的智慧,懂得制造假象引诱敌人,以达到猎杀的目的。面对这样的敌人,决不能心急,必须谨慎行事,以免上当吃亏。注视着赤石,牛头虎暗红色的眼中泛着森寒之色,前蹄不时的敲打着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附近,微风时起,寒气侵心,淡淡的阴凉弥漫四方,隐然透着几分诡异。突然,牛头虎纵身而起,越过赤石的头顶,落在五丈之外,围绕着赤石缓步转动,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赤石脸色平静,紧了紧手中的石钺,语气漠然,声音洪亮的道:“等待了许久,你是不是已失去了耐性?”此话冲着牛头虎而去,含着几分挑衅。轻哼一声,牛头虎长着巨大的牛嘴,吐字清晰的道:“很多年不曾进食,我自然要先找回一点感觉,怀念一下曾经的体会。”赤石冷哼道:“死到临头,怀念一下也无可厚非。”牛头虎嘿嘿怪笑道:“语气不要那么肯定,谁死谁生那还要各凭本事。”继续绕行,牛头虎眼神诡异,周身透着几分邪魅。赤石有些惊异,一边注视着牛头虎的动静,一边暗中搜寻附近的情况,发现方圆数里之内并无异样,何以这牛头虎竟然不惧?若说此地只有赤石一人,牛头虎这等表现也算正常。可眼下整个博父一族八大高手齐聚此处,牛头虎依旧这般镇定,这岂能不让人感到诧异?想到这里,赤石隐然捕捉到了一丝痕迹。可具体是什么,他一时间还搞不清。眼光微动,赤石隐藏着心事,故作平淡的看着牛头虎一圈一圈的转动,没有丝毫反应。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稍远处观战的赤炎等人在等待许久之后,心中也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族长,你说这牛头虎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带着几分担忧,赤水轻轻的问起。赤金一脸不解,自语道:“都说牛头虎狡诈非常,难道它们真有这么好的耐性?”赤霞道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这里面有玄机,牛头虎似乎在掩饰什么事情。”此言一出,族人顿时恍悟,目光一致落在赤炎身上。察觉到众人的心意,赤炎沉吟道:“牛头虎的举动确实有些反常,只是它隐藏得很好,让人很难看透它的用意。”赤光推断道:“它会不会是故意想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忽略了一些其他事情?”赤云道:“此处空旷无云,一望无际。任何生灵靠近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牛头虎不会笨的连这一点都不知。”赤光道:“我只是提出来让大家分析,也并非就一定如此。”赤水看着赤炎,轻声道:“族长,我们现在怎么办?”赤炎紧皱双眉,目光凝视着天际,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沉声道:“赤光的推断没有错,我们的确忽略了一些东西。”赤金诧异道:“什么东西?”赤炎神色阴沉,语气严肃的道:“敌人。”“敌人?在哪里?”异口同声,六位博父巨人齐声问起。赤炎表情奇异,略显神秘的道:“就在我们的附近。”赤霞扭头看了一阵,疑惑道:“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啊。”赤云道:“我也没有发现,估计敌人很会隐蔽。”赤炎摇头道:“不是敌人擅于隐蔽,而是我们都中了牛头虎的计,被它的障眼法所蒙蔽。”此言一出众人大惊,什么样的障眼法能蒙蔽博父巨人的眼睛?见众人心怀质疑,赤炎右手轻轻一挥,掌心的石斧奇光闪耀,发出一束淡红色的流光,眨眼击中三里外的一处虚空,引起了一阵波动,宛如撞上了某种结界。届时,飞溅的火花随风四溢,一个无形的气场轰然破碎,露出了一些原本不存在的身影。第六十五章 针锋相对仔细看,五头怪兽,两头怪鸟出现在三里之外的区域,它们各据一方,虎视眈眈的看着博父一族的八大巨人,眼中流露出贪婪与凶残之色。看到这一幕,博父一族的巨人显得颇为意外,都被眼前的情景所吸引。这边,赤石也恍然惊醒,怒视着牛头虎,质问道:“这就是你的诡计?”嘿嘿一笑,牛头虎毫不忌讳的道:“诡计还谈不上,我们只是物以类聚,谁让你们是大家的天敌?”赤石哼道:“既知我们是你们的克星,你们还敢前来送死?”牛头虎笑道:“克星一说源于你们自己,我们可从来没有承认,也从来不曾怕过你们。”赤石冷笑道:“若然不怕,你们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不敢光明正大的现身?”牛头虎笑道:“这是我们的方式,与光明正大没有关系。现在你们既然已经识破这一切,那就让我们好好一战,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停下脚步,牛头虎的眼神瞬间冷酷之极,周身散发出锐利的杀气,锁定了赤石的身体。右脚后退,赤石摆出防御的架势,手中石钺竖立胸前,整个人全神贯注,进入了一种特殊的功境。这一刻,赤石身上光芒汇聚,层层翻滚的光雾正以玄妙之极的方式在改变自身频率,进行不断的蜕变,从而化为一种高度压缩的火焰,浮现在赤石的身体表面,有如一层坚韧的防御。四周,温度急速攀升,炙热的气浪开始融化附近的冰雪,在地面上汇聚成一个水池,池水泛着淡淡的红晕。咆哮一声,牛头虎后退了一步,拉开数丈距离避开了水池,随即开始转动游走,暗红色的眼中若隐若现的流露出几分诡秘之色,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赤石纹风不动,脸色沉静,手中石钺凝重如山,锋利的刃口上红光流转,宛如有生命的火焰。牛头虎眼神微变,此前的自负顿时收敛,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不敢贸然上前。同一时间,赤炎等人看着四周的怪兽,脸色由平静变得凝重,显然眼前的情况不容乐观。“族长,看样子我们的第一场大战就不简单。”带着几分自负,赤金语气淡然。赤炎神色漠然,轻声道:“牛头虎、金翅龙、黑玄豹、三头蜂、焰赤马、破冰狼、风吟鹤、啸天犼,这些可是海陆空的强者,不好对付。”赤霞有些迷惑,质问道:“这些强悍的生灵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何以此刻会齐聚于此?还有,他们之中不少都是敌对势力,为什么此刻却团结一致?”赤水分析道:“这些家伙都是面和心不和,团结在一起也是害怕被我们个个击破。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那就要问族长才知道了。”见族人一脸迷惑,赤炎迟疑了片刻,轻叹道:“这些怪兽来源于几千年前,比起我们的时代要晚一些。当年,它们应该是遭遇了某种劫难,被某股力量所封印,直到如今才重见天日,在这里与我们相遇。由于它们从不曾与我们正面交集,对于我们的了解,也只是一代代口传延续,因而并不十分惧怕我们。”赤云道:“既然遇上,就是宿命,我们还是先将它们消灭,顺便饱餐一顿。”赤金道:“赤云所言有理,我们不必在这里浪费精力,早点完事早点离去。”赤地道:“出手是必然的事情,问题是如何分派人手,这一点很关键。”赤光道:“以眼前的形势而言,要消灭它们应该不算难事。唯一麻烦一点的要数金翅龙、三头蜂与风吟鹤,它们若是诚心逃走,我们还真的不容易拦下他们。”赤水道:“依我看,这一次的敌人都不好对付,我们得多加小心。”赤光质疑道:“不会那么严重吧?”赤水道:“你看看族长的脸色,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赤光一愣,扭头朝赤炎看去,发现他一脸严肃,心中大感惊讶,问道:“族长,事情真如赤水所言那般严重?”赤炎微微颔首,沉声道:“眼前的八位敌人实力惊人,其中半数以上还藏着某些秘密,我一时间还无法了解。”赤金问道:“那我们眼下该如何应对?”赤炎道:“静观其变,等待时机。现在我先分派一下任务,大家务必牢记自己的对手,不可越位。首先,金翅龙交给我来应付,风吟鹤由赤云负责。焰赤马实力稍弱,由赤水去对付,破冰狼交给赤霞。剩下黑玄豹子由赤金负责,赤地对付三头蜂,赤光留意那啸天犼。其中,风吟鹤、黑玄豹、三头蜂、破冰狼要格外注意,它们身上隐藏着某种我看不透的玄机。至于赤石所面对的牛头虎也十分诡异,大家也不能掉以轻心。”赤金道:“族长放心,黑狱森林那般凶险之地我们都挺过来了,还会在乎眼前这些敌人?”赤炎闻言苦涩一笑,似欲言语,可话到嘴边又突然停下,似乎在掩饰某些事情。赤水、赤霞、赤地、赤云、赤光各自准备,大家打起精神,各自留意着自己的目标,随时准备出击。对于博父一族的反应,外围的怪兽并不惊异,它们纷纷朝中间逼近,速度不快不慢,像是在试探博父巨人的反应。半空,风吟鹤与三头蜂盘旋轻鸣,无形的眼神宛如利刃,能透过时空,表达出某种含义。虚空里,一种萧杀之气蔓延整个区域,带着死亡的味道,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底。场中,牛头虎在一连转动了九圈后,缓缓停在了赤石面前,眼神古怪的看着他,询问道:“若是我一直这样,你就一直站在这里,既不出手,也不离去?”赤石冷然道:“你若真有那种耐性,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来吧,你的心已不再平静,拖延下去只会让你丧失出手的勇气。”牛头虎有些不悦,轻哼道:“你也太高估了自己。”话犹在耳,牛头虎前蹄伸出,变成一只利爪,夹着滚滚腥风直射赤石胸口位置。眼波微动,赤石面无表情,手中石钺微微一颤,数百道利刃破空而出,宛如幽灵鬼手,快得让人乍舌。牛头虎见状微惊,轻咦之际前爪收回,巨大的身躯腾空而上,长长的尾巴横扫而出,宛如一道匹练,朝着赤石的头部冲去。低喝一声,赤石低头挥手,避开了扭头虎的偷袭,手中石钺翻转激射,瞬间爆发出璀璨的红光,有如千百道光刃,天女散花般笼罩在方圆数百丈内。届时,牛头虎来不及闪避,口中怒吼一声,巨大的身躯流光闪动,凝聚出一个琉璃色的光界,迎上了赤石的一击。光波震动,结界收紧。锐利的光刃蜂拥而至,以至大至刚之力,配合至热至坚之气,在连续数千次的撞击中,很快就劈开了扭头虎的防御结界,让利刃直接作用于它的身体。狂叫一声,鲜血淋漓,自负不凡的牛头虎在首次交锋中就受伤不轻,被赤石的一击震飞数十丈距离,落地后一脸后退了十数丈,才稳住摇晃的身体。一击得手,赤石摆回了原来的姿势,眼神漠然的看着牛头虎,并没有趁胜追击。外围,此刻逐步逼近的那些怪兽在惊觉到牛头虎的下场后,各自脚步一顿,眼中流露出了几分惊诧,似乎对博父一族又有了新的认识。低吼一声,牛头虎气愤不已,暗红色的眼中杀机毕露,一步步朝着赤石走去。地面,剧烈的震动述说着牛头虎的怒气,也透露出了某些信息。静立如山,赤石脸色沉静,乌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就那样看着牛头虎,不带一丝感情。避开赤石的眼睛,牛头虎停在五丈之外,阴森道:“初次交锋,你展现出了不弱的实力。再次交锋,倒霉的就会是你。”赤石毫不生气,冷冷道:“奉陪到底。”特有的冷漠,那是博父一族的特征。他们生活在黑狱森林,千百年来一直与野兽厮杀,早已养成了冷静的习惯,对敌之时从不轻易展露自己的心意。牛头虎十分聪明,但却不甚了解博父一族的生活习性,反而一直牢记世代先祖对博父一族的描述,认为他们骁勇善战,脾气暴烈。曾经,在神魔大战时期,博父一族确实骁勇善战,火爆脾气。可自从进入黑狱森林,千百年来的生死锤炼,已改变了他们的部分性格,让他们少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睿智。这一点,是很多熟悉博父一族的生灵所不曾预料到的事情。微眯着眼睛,牛头虎来回度着步子,口中时不时低吼两声,正在寻找适合的下手机会。赤石静如山岳,不闻不问,周身找不出半点破绽,这让牛头虎又惊又怒,心情烦躁无比。第六十六章 不死之谜突然,牛头虎纵身而起,朝着赤石冲去,在即将临近之际,它又折身而返,避开了赤石的一击。如此,赤石的防御不攻自破,牛头虎一个虚招就打破了僵局。翻身而落,牛头虎身法快捷,牛角锐利如刀,夹着强大的惯性,以最原始的方式,朝着赤石冲去。同时,牛头虎的前蹄化为了虎爪,配合虎尾的进攻,组成了一轮快捷凌厉的攻势,锁定赤石的身体。面对牛头虎的进攻,赤石脸色凝重,巨大的身躯迅速蹲下,整个身体就地一转,手中的石钺翻转激射,爆发出连绵璀璨的艳红之光,夹着无坚不摧之力,朝着四周散去。刹时,扩散的红光与牛头虎的攻击不期而遇,两种不同属性的力量迅速激化、累计,瞬间就到达了一个极限,从而爆炸产生。那一刻,震耳的霹雳响彻四野,连绵不断的爆炸中风暴四溢,作用于交战的双方,给彼此带来了不小的打击。爆炸中心,赤石全身红光汇聚,一层血色的光界如炽烈的火焰,将爆炸所产生的破坏力阻隔于外,牢牢的保护着自己的身体。相对于赤石,牛头虎的下场就要凄惨一切。它被爆炸之力弹上了半空,身体受到了极强的震荡之力,如落叶般坠落在一里之外的一处雪地里。摇晃着站稳身体,牛头虎愤怒无比,口中厉声道:“休要得意,我会让你后悔!”震怒的声音含着无尽的怨气,在传出的一瞬间,也带来了牛头虎新一轮的攻击。这一次,牛头虎转变了方式,在临近赤石之际,身体突然一分为二,从左右两方同时发起了攻击。立身不动,赤石瞳孔收紧,右臂青筋暴突,手中的石钺微微一颤,发出一股震荡之力,宛如无孔不入的音波,在附近的区域造成了一次无声的震撼。同时,石钺表面奇光四溢,赤红的光焰破空幻化,形成两道旋转飞射的光轮,朝着左右两边飞去,如两扇血红的羽翼,挥舞扩散。红光一闪,金光回避。赤石的攻势遇上牛头虎的攻击,双方势同水火,前仆后继,瞬间就引发爆炸,一举震碎了牛头虎的突袭。其时,一阵冷笑突然响起,宛如极地寒冰,涌入赤石的心底,让他心神一惊。这一瞬,牛头虎抓住时机,如鬼魅般出现在赤石身后,锋利的牛角狠狠的撞了上去。闷哼一声,赤石身体一震,护体的血色光界猛烈颤抖,差一点就被牛头虎撞碎。反手一挥,赤石迅速发动反击,赤红的石钺呼啸旋转,散发出流线型的火焰,具有极强的破坏性。阴森一笑,牛头虎一击得手后,身体迅速撤离,在闪避的过程中身体一分为四,从不同的角度与方位,对赤石发起了连环不间断的攻击。一击落空,赤石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当下顾不得伤势,迅速展开了防御。站直身体,赤石周身烈焰如血,巨大的身躯左移右闪,宛如飞腾的火焰,显得灵巧无比。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情形,赤石很快就发现了四道牛头虎的身影,心中颇感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加强防御,赤石以结界承受着牛头虎的攻击,眼神冷厉的看着前方,冷然道:“这就是你赖以生存的绝技?”牛头虎有些生气,对于赤石的冷傲十分反感,怒吼道:“不要狂妄,这才刚刚开始。”语毕,只见赤石身外金光四散,幻影重叠,连绵不断的身影像是从另一个时空走来,正以不同的形态与姿势,围绕在赤石身外,如吸血鬼般朝赤石冲去。刹时,数十上百道牛头虎的身影围绕在赤石身外,形成了一个淡金色的云团,正在迅速收集。置身其内,赤石平静的脸上此刻已布满了惊愕的神情,周身血色的光界正迅速缩小,被那众多的牛头虎疯狂蚕食,逼得赤石几乎喘不过气。面对这种情形,赤石来不及考虑,口中大吼一声,宛如九天惊雷,引发了体内浩瀚无穷的烈火灵气,化为一股毁灭的光波,猛然炸开了外部的金色光云。“嗷……可恶,我不会放过你!”刺耳的咒怨破空散去,数不尽的牛头虎在爆炸中被吞噬,有如云烟遇水,眨眼就消失。腾身而起,赤石全身火焰汇聚,映着他古铜色的肌肤一片血红,宛如血云天神。四周,狂风呼啸,水雾凝聚,一个扩散的气场正迅速蔓延,看得外围的金翅龙、黑玄豹等眼神不安,不自觉的开始后退。这一刻,赤石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以雄浑霸气傲视环宇,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威。赤炎见此颇为欣慰,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赞许。赤水满脸欢喜,低笑道:“这才是博父巨人的英雄本色。”赤金笑道:“只怕赤石会把这些家伙吓退。”赤地道:“那可不一定,这些家伙贪婪成性,不会轻易离去。”赤霞道:“那样最好,我们可以一举将它们全部消灭。”赤云道:“不要高兴地太早,牛头虎虽然败在赤石手下,可这些家伙中,难保没有难缠的角色。眼下,我们……”正说着,虚空中突然响起一道刺耳的厉啸,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仔细看,在位于赤石左侧两百丈外的一出虚空直上,一道淡淡的金光变幻不定,时而伸缩时而变小,很快就演化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光球,内部透露出一股熟悉的气息。“是牛头虎,怎会有如此怪事?”脱口而出,赤地满脸惊异。赤炎神色奇异,沉吟道:“眼前的牛头虎与我们想象中有着很大的差异,他并非一个单纯的个体,而是……”是什么,赤炎没有继续,或许他此刻也把握不定。场中,赤石神态威仪,眼神冷漠的看着牛头虎,异常冷静的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牛头虎周身光芒闪耀,比起此前要黯淡一些,眼神颇为阴霾,语气怨毒的道:“多少年来,我经历了无数风浪,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的这般狼狈。”赤石冷漠道:“那是因为此前你没有遇上我,不然你早就不在人世。”牛头虎恨声道:“不要自负,我敢现身就表示我并不怕你。”赤石哼道:“既然如此,废话休提,我这就送你归西。”牛头虎满眼恨意,厉声道:“想杀我,只怕你还没有那个本事……”话犹在耳,牛头虎的眼中黑光闪耀,发出一股诱魅之光,直射赤石的眼睛。届时,赤石身体一震,脑海出现了短暂空白,稍后就恢复了平静。而此时,牛头虎早已发起了攻击,趁着赤石出神的一瞬间,巨大的身体疾驰而来,宛如一道陨石,以最原始的方式直冲而来。那一刻,赤石的眼中泛起了一丝惊讶,在来不及闪避的情况,手中石钺猛然挥出,利刃发出赤亮的光焰,宛如九天神剑,朝着牛头虎当头劈下。觉察到这一情形,牛头虎竟然不闪不避,瞬间就撞上了赤石,被他身外的烈焰结界所阻止,出现了短暂的停顿。而就在此时,赤石发出的一击正好落下,赤红的光剑破云裂空,当场将牛头虎的身体从中劈开,引发了一场爆炸。原来,牛头虎因为体型巨大,速度极快,那惊人的一撞汇聚了骇人之力。在撞上赤石之际,赤石的防御结界起到了一个缓冲作用,那股力量受到了压制。随即,赤石的一击开天辟地,以至阳至刚之气瞬间袭来,立时引爆了这股力量,从而产生了剧烈的爆炸,不但炸碎了扭头虎的尸体,也同时将赤石震飞,让他重伤吐血,受到了一定的打击。一切,似乎就此完结。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人始料不及。正当赤石被弹飞之际,刚刚才被劈碎的牛头虎突然凭空而现,出现在赤石上空,四爪挥舞狂劈,趁着赤石不备之际,狠狠的在他身上留下了四道深深的血痕。一击得手,牛头虎得势不饶人,巨大的身躯一分为六,从上下前后左右同时展开进攻,打的赤石措手不及,全身伤痕累累。见此情形,赤水惊呼出声,大声道:“赤石小心……”赤云怒道:“怎会如此?”赤地分析道:“我猜测那牛头虎不止一条命,它是一个族类融合体。”此言一出,除赤炎之外,其余之人无不脸色大变,脱口惊呼道:“族类融合体?那它岂不等于拥有不灭的生命?”赤地微微点头,神色苦涩的道:“虽非不死,却也差之不远。”赤水看着赤炎,焦急的问道:“族长,你可有办法应对?”第六十七章 同归于尽赤炎脸色奇异,以众人不解的眼神扫了大家一眼,语气怪异的道:“我们应当相信赤石,给予他鼓励与支持。”赤水一愣,呆呆的看了赤炎片刻,随即问道:“族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们?”赤炎不置可否,移目看着天际,语气平淡而略显忧伤的道:“踏上这条路,我们就已然接受了命运,你们只需勇往直前,不必回头追问。很多时候,未知的前程才会让人充满勇气。现在,时机已至,大家依照我之前的安排,各自去面对你们的宿命吧。”语毕,赤炎迈步离去,直奔金翅龙所在的区域。博父众人见此情形,谁也不敢多问,遵照此前赤炎的安排,朝着各自的敌人跑去。如此,一场大战即将开启,浓烈的杀气破空四散,在这片冰冷的土地上营造出一股死亡的气息。
不是我们的人手控制。虽然老大你实力雄厚,但是对方人手众多,而且有众多的魔法大师相助,即便是一支部队,也未必见得能够完整的走过那条路。”接上了天龙帝国军官的话头,龙骑兵的军官说道:“老大,那条路之所以叫做无回路,就是因为千百年来从来都没有一个人从那条路顺利的走过,一个都没有。如果老大你坚持要闯的话,这么多的兄弟们怎么办,知道了以后该怎么做?老大你平日里和我们说大家要讲义气,老大你一个人闯那条路,估计知道的兄弟们会陪着你一起去的。”路上,希尔达公主已经把关于无回路的情况介绍的很清楚了,毕竟,她已经从那条路走了好几个来回了。其他的细节,亵渎和熊猫补充了不少,只有樱好像在生王风的气,一句话没有说。木头本来就不怎么说话,这次也不例外。既然守护者都是武士公会和魔法师公会的人,那么这两个公会的人是否会有人经常的进入圣地呢?这个问题希尔达也不是很清楚,大大喇喇的她从来没有注意过在圣地出现的非龙骑兵的人。倒是亵渎很笃定的说,圣地里没有见过大批的碍眼的人。看着两个军官极力的阻止自己去闯无回路,王风知道他们职责所在,没有把自己身上的好东西榨干,不会让自己轻易去犯险。虽然目的不怎么光明正大,但是对于他的安危却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一方面,王风自己并不想放弃进圣地的打算,也不想等很长的时间。另一方面,两个军官的话都有道理,一时还无法以更好的理由拒绝。仔细想了半天,王风计上心头。仈_○_電_耔_書_ω_ω_ω_.t_Χ_T_八_0._C_ǒ_M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个忙着劝他的军官,王风的笑意越来越浓。两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老大为什么笑的这么开怀。突地,王风说道:“既然把守无回路的是武士公会和魔法师公会的人,也许还有办法。”两人不解,疑惑的看着王风。王风笑着答道:“魔法师公会一直希望得到我的迅速恢复衰弱的配方,而武士公会想要得到狂战士的训练方法。不如这样,我用这两样东西去和他们谈谈,让他们各自约束自己的人手,这样不就可以轻松的进去了吗?”话音未落,两人颇有默契的齐声大喊道:“不可以!”由于太急,声音喊的大了点,惹得外面一堆人过来查看。先把聚拢过来的狼军们驱散,龙骑兵的军官着急的说道:“老大,不可以,你的配方和训练方法不能随便交给任何人,尤其是两大公会。”天龙帝国的军官也急忙点头应和着。想了一下,龙骑兵的军官说道:“不如这样,老大,我马上和族长联系,看能否通过龙族的皇族出面,把你接进去。无论如何,龙族是圣地的实际管理者,各大帝国和公会都会卖他们个面子。”天龙帝国的军官也接着说道:“老大,你还是先等等,我可以和皇帝陛下知会一声,让他通过帝国的身份去和两大公会磋商解决这个事情,让他们都放手,总之会让老大你安然走过无回路。”王风奇道:“找龙族商量的话,至少还是个办法,就看两大公会会不会给龙族皇族的面子,可是,希望很渺茫啊,希尔达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带我们进去,据说还牵涉到人族和龙族的协定。不过,你让皇帝陛下去压迫两大公会,似乎不太好吧?”那军官此时也豁出去了,大声的说道:“皇帝陛下早就看两大公会不顺眼了,相信所有的帝国都是这样。这次我们可以联络所有的帝国一起打压两大公会,如果他们答应也就罢了,否则,即使发动战争也在所不惜。说到打战,我天龙帝国还从来没有怕过哪个帝国。”语音掷地有声,显现出强大的自信。第七十章魔骑(上)看王风的样子急着要去,两个军官也不怠慢,马上出去安排。一定要阻止王风和两大公会的人合作,即便动用帝国的力量也在所不惜。不理他们如何去向自己的皇帝陛下禀报,王风自顾的安排希尔达他们准备出发的东西。走之前一定要检验一下最近兽乡这些人的情况。不能因为自己不在,这里的事务就落了下来。最近的狂战士们训练的不错,已经有些人可以持续不断的维持半天时间了。而且,虚弱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只要有药的话,半天就可以恢复。近来,狂化后六亲不认的狂战士已经比较少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暂时还没有教授他们武技,等他们的情况再稳定后这些再提上日程吧。负责狂战士安全的武士们现在每天的辅助工作比较少,大部分时间都在锻炼武技。见识过伊莎和樱,若汉和木头,王风和希尔达的精彩对战后,两大帝国的军人们都对狼军战士们使用的武技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王风不在,这些狼军的武士们都成了抢手货,每个人都被几个人包围着要学东西。现在经常出现的情景就是,当狼军的武士们练武的时候,身后总会有一堆人跟着比划学习。即使在兽乡,王风闲逛的时候伊莎和希尔达也总会有一个人跟在身边,让旁边的众人羡慕不已。狼军的武士都知道伊莎的厉害,看了他们几个的对战后,知道希尔达比伊莎还要恐怖。所以,羡慕归羡慕,但自问无法消受伊莎和希尔达的温柔,所以个个都心里活动,但面无表情。一路上所有人都对王风敬礼问候,王风也都一一点头回礼。整个兽乡有条不紊的运作着,让王风很是欣慰。十几个狂化熟练的人正聚集在一起狂化着练习一些基本的动作。在这么一群巨大的身影当中,有一个小个子也在跟着练习。正是年幼的瑞查得。见到王风过来,几个狂战士都喊着老大,王风认出了其中的一个,竟然是在古斯比收的卓猛。他在和若汉一起回来的路上就开始学习基本的调理了,基础比后来的这些狂战士要好些,进入状态的也早,已经成了若汉以外狂战士中的第二号人物。王风着实的夸奖了卓猛几句。卓猛还是比较腼腆的人,被王风这几句话夸的面红耳赤,只知道摸着大头嘿嘿的傻笑不止。瑞查得现在见到王风早已不再害怕,相反还有些亲切。这时也喊着老大走了过来。王风蹲下身子问他:“这些天在学什么?”瑞查得最近过的很开心,听老大问起,边笑边说道:“我在和他们练习基本功,他们好笨,呵呵呵呵。”到底是童言无忌,那些狂战士们听着都红了脸。以他们的身材来说,想要做一些普通人做的简单的灵巧动作,可能并不适合。王风知道瑞查得为什么这么说,不过王风确实是喜欢这个不屈的小孩,所以,很严肃的盯着瑞查得的眼睛,对他说道:“瑞查得,不要因为你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成就就因此而取笑他人,任何人都有自己专长的一面,都值得你学习。虽然他们身体不如你灵活,但是你比力量能比的过他们吗?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这样,也许以后你在江湖上闯荡的时候,会活的更长久一些。”瑞查得本来就是个很聪明的小孩,听到王风这么说,立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转过身去,乖巧的给这些狂战士们鞠了一个躬,道歉道:“对不起,大个子们,我以后不会笑你们了。”这些狂战士对瑞查得也很宠爱,根本就没把他说过的话放在心上。教育完了瑞查得,王风也觉得暂时在兽乡没有什么事情,索性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练功。再次从木屋中走出的时候,伊莎在门外守着。见王风出来,伊莎先问了个好,然后对他说,瑞查得的父亲米勒回来了,已经呆了大半天,有事情要见他。王风这才发觉,这次打坐竟然快一天了。自从和米勒他们分开行动,王风就再也没有见过米勒。这次在兽乡也没有,据瑞查得说,米勒是出去在兽乡找什么东西去了,现在听说他回来,王风也觉得有些蹊跷,赶紧过去看看。快两个月不见,米勒的样子发生了好大的变化。精神头很足,但是整个人却瘦了一大圈。见到王风,米勒看起来也很是高兴,过来很客气的叫道:“老大!”王风比较感兴趣的是他最近不在兽乡的日子做什么去了,也不和他罗嗦,径直问道:“呵呵,最近做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手掌指着他上下示意一番,接着道:“憔悴?”米勒知道自己的情况,说道:“无妨,老大,我的身体好的很,只是有些劳累,没有什么大碍的。”从米勒的眼神就知道他没什么事情,所以王风很放心,问道:“最近你忙乱什么去了?我回来就没有见到你。听瑞查得说你到兽乡的深处了?”点点头,但是仿佛有些话没有说出口。王风最近和那些大人物打交道打的多了,大概明白什么原因,转头吩咐伊莎道:“伊莎,给米勒先生弄点喝的来,顺路把我炼制的药丸也拿几颗。”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先给米勒先生诊断一下,你过一会过来,等我叫你吧。”伊莎以为王风要给米勒迅速恢复疲劳,可能有自己在不方便,也不以为意,顺从的出去了。等到听不到伊莎的脚步声了,王风才示意道:“没有人了,你可以说了。”米勒非常欣赏王风这种闻弦歌而知雅意的精明,笑着点点头,说道:“老大,你从来没有给别人说过狼军里武士的来历,可是我知道,他们本来是龙骑兵,不知道什么原因,跟了你。”顿了顿,米勒接着说道:“我开始很奇怪,龙骑兵怎么会让自己辛辛苦苦训练的武士跟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佣兵团呢?不过,后来我了解了你的实力,你的见识和武功都让我心折,我相信,龙骑兵一定也是因为如此,才放心把他们交给你的。后来,我看到很多龙骑兵见到你都恭恭敬敬,问过他们,他们才说你是龙骑兵的总教官。而且回到天龙帝国后,有位子爵先生竟然说你是天龙帝国的总教官,而那些龙骑兵们也毫不奇怪,我才知道,老大你竟然兼任了两大帝国的军事总教官,这可以反神圣联盟里前所未有的殊荣啊!”王风打断了米勒后来的吹捧的话,说道:“米勒,说正事!”停止了前面的话题,米勒脸色又沉重了起来,慢慢的说道:“老大,我刚见你的时候,你好像还是一个毫无野心的佣兵团长,慢慢做自己佣兵团的事情。为什么去了一趟火神帝国,老大你突然变得雄心勃勃。我知道,神圣帝国联盟里魔法师们的独立,狂战士的训练,甚至故意的找了两大帝国这么多的高手过来,这些都和你有关。而且我听他们说你布道的时候讲过的东西了,很新奇但也很刺激。这些家伙们恨不能马上变成你说的那个样子。我还听说你竟然把龙族的公主收为你的侍女,而且为了收服他,还大打出手,以前的老大你并不是这样的啊?你那会很低调的,旁人根本就不知道你才是狼军里最可怕的人啊!”仔细盯着米勒的脸,王风静静的听着米勒说着这一切,仿佛和他无关似的。米勒说话的时候也一直看着王风的眼睛,适时的问道:“老大,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变得如此的有攻击性?现在我听说你要硬闯圣地,难道连大半年的时间都等不了了吗?”王风一直听着米勒的话语,直到他问出最后一句。米勒本身也是个很可怜的人,自己和妻子到现在还不能团聚,带着瑞查得东躲西藏,如果不是遇上王风,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也许已经被人抓住处死或者送到那些秘密的地方研究去了。自从王风救了米勒父子,见识了王风的实力,米勒就暗暗发誓,要把王风当作最能给自己带来希望的人,也许王风能够帮助他实现全家团员的梦想。相比较而言,王风对米勒也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很多对别人无法说出口的事情,对米勒也毫不保留。或许,王风和米勒都是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出现的人吧。而且,两个人都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见面,同病相怜。慢慢的,王风把琳达一个人被精灵长老们带回去的事情讲了出来。不光如此,安克鲁家族的事情也讲了出来,自己受伤后发的誓言也一字不落的给米勒说了一遍。话说的很慢,但是米勒完全能感受到话语里包含的气氛和对琳达的情感。米勒也静静的听完王风的话,他比王风年纪要大的多,而且同样类似的事情也曾经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当然知道王风的痛苦,对此也深深理解。不过,王风和他不同的地方就是,米勒被迫离开,只能隐姓埋名,带着瑞查得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再也不敢和自己的妻子见面。而王风,则是被激起了强大的斗志,即便是把天捅个窟窿,也要把自己的爱人找回来。第七十章魔骑(下)米勒能感觉到王风的愤怒和斗志,心里暗暗高兴。以前他第一次见到的王风,让人感觉面目和蔼,心平气和,没有野心也毫无冲劲,现在的王风虽然表面上还是那样微笑的样子,但是骨子里却极度危险,工于心计。这样的王风更能够帮助米勒实现自己的目的。那么自己这次出去就没有白辛苦,米勒暗暗的想道。仔细斟酌了一下说辞,米勒开口道:“老大,不瞒你说,我需要利用你实现我的愿望。”话音未落,王风的目光盯了过来。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王风带有杀气的目光恍如实质一般的扫过,米勒还是被吓得心中打了一个突,头上的冷汗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想要说点什么,但嘴里仿佛塞了一嘴的麻药,连舌头都仿佛麻木了,不用说张嘴,就是动动嘴唇,米勒也发现那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在王风的怒视下,米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感觉到浑身一轻,身体又能被自己控制了,想来是王风收回了那种逼人的气势。米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时才发现,自己刚才险些窒息了。在王风瞪视的时候,竟然紧张的连呼吸都忘记了。终于脑子恢复了些精明,耳朵中传来了王风的声音。“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直言不讳的说想要利用我的人。很多人虽然在做同样的事情,但是他们却没有胆量在我面前对我说,我要利用你。”王风的语气很冰冷,带有一丝不容忽视的寒气,“不过,你既然敢这么说,我给你个机会。你说吧,你想怎么利用我?”强忍着王风带来的不适,米勒赶忙说道:“我不会白白的利用你。你和我有相同的经历,我会尽一切可能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作为回报,你也要帮我找到我的妻子,让我们能够在一起。”王风的表情好了一些,也许是米勒的愿望和他的差不多吧。冷冷的问道:“帮助你,我需要和两大公会为敌,你觉得我会吗?”虽然还是那么冰冷的语气,但米勒能感觉到某些东西正在解冻。米勒已经完全的豁出去了,如果王风不能帮助他的话,他在别的地方更加找不到一个帮手。想通了的他现在的脑子转的飞快,马上接口道:“你不会因为我和两大公会为敌,事实上,你已经和两大公会为敌了。魔法师公会想要你的快速治疗衰弱的秘方,武士公会想要你训练狂战士的方法,而你根本不会答应。现在的你已经是他们的潜在敌人了,多一个我的原因根本没有影响。”很突兀的,王风笑了,笑的米勒不知所以。哈哈笑了一会,王风才说道:“你怎知道我不会答应。我昨天才和天龙帝国和龙骑兵的军官们说,我愿意用这两种东西换取我进入圣地。”脑筋飞速转动的米勒也陪着笑道:“老大,你还是承认了吧,你这么说,不过是想两大帝国利用帝国的身份给两大公会施加压力,通过他们进入圣地而已。与其这么麻烦,你还不如让两大帝国去给精灵族施加压力,让他们把琳达放回来。”见米勒道破了自己的心思,王风也不恼怒。此时他周身再也没有那种逼人的气势了。米勒也感觉自在了许多。不过,米勒这句话说完以后,王风反倒沉默了许久,米勒也不说话,等着王风开口。终于,王风抬头,慢慢的说道:“精灵族那边,我要一个人去。我要琳达知道,如果她不愿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用我的安危来要挟她,谁也不行。就算是举大陆之力,也不能用我来要挟我的琳达!我要让大陆上所有的组织,所有的帝国都知道,没有谁可以随便动我身边的人而不付出代价。”米勒也听的心驰神往,脑子里被王风的话激发出了冲天的斗志:“是啊,为什么我不能和我的妻子在一起,我也要让所有人知道,谁也不能拆散我和我的妻子。”两人都默默的坐了会。米勒终于不再兜圈子了,说道:“老大,这些天我在兽乡的深处,发现了些好东西。”王风的心思也被拉了回来,没有直接问是什么好东西,而是问道:“你一个人去兽乡深处,怎么活下来的?看来你的斗气并不像你说的那么差啊!”问完问题,心里却很是纳闷,从外表上来看,根本看不出米勒有多么的高深啊?米勒摇头道:“我是让哈林给我安排了四个人和我一起进去的,可能哈林没有和你说起吧。没有他们的保护,我连这里都来不了,更不用说去兽乡深处了。”“嗯。”王风不置可否的答了一个字,没有对哈林的做法做评论,而是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让你用了这么长的时间?”“魔兽!”米勒回答道:“一种非常强大的魔兽!”“魔兽?”王风有了点兴趣,但是不知道魔兽会有什么样的好处,问道:“是有很多的魔核吗?不过,我们的佣兵团中并没有法师,这些东西也只能换些钱而已。”米勒摇摇头,笑道:“老大,这种魔兽并不是好在它的魔核上。而是,它们虽然强大,但是,他们是可以被驯服的。而且,成年魔兽的体形正好比马匹大了少许,可以骑乘。”王风立刻意识到了其中的关键,又惊又喜,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可以被驯服吗?”哈林他们本来都是按照龙骑兵训练的,后来因为融合失败,所以失去了做龙骑兵的资格。现在既然有种强大的魔兽可以驯服,那么他们就可以成为真正的骑兵了。这个大陆上,马匹是军管物资,虽然按照王风现在的身份,要几匹马并不是什么问题,但王风见识过龙骑兵的威势后对普通的骑兵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不过,如果坐骑是种强大的魔兽的话,那又另当别论。而且,有坐骑的狼军武士们想必会让整个大陆都目瞪口呆。米勒很肯定的点头道:“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抓到了一头幼兽,他们四个在兽乡深处又建了一个小的基地,正在那里尝试驯服。这种魔兽叫做空离,是水土双属性的。可以很容易的发出土系和水系的中高级魔法。四个狼军的武士差点受伤才合力把母兽杀掉,相当的凶悍。冒险者公会发行的《大陆魔兽纪事》里有它的简单介绍,不过很不详细,只是描述了个样子,具体的属性都没有。”王风奇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种魔兽可以被驯服的?”“我以前的妻子曾经抓到过一头怀孕的空离,后来生下了一头小的魔兽,养大后,我的妻子一直把它当成坐骑的。”米勒有些伤感的说道:“这里魔兽那么多,我看那些狼军武士都曾经是骑兵,所以想起了这种魔兽,就带了几个人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运气还好,里面有不少。”沉吟了一会,王风问道:“驯养的方法你都清楚吧?还有别人知道吗?”摇摇头,米勒很自信的回到道:“我的妻子也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才抓到这种魔兽,其他人根本连魔兽的影子都见不到,否则,《大陆魔兽纪事》上不会那么简单。而且这种魔兽只能从小兽开始驯养,长大后就野性难驯,我想,其他人不可能知道的。”“好,”王风想了想,说道:“那么辛苦米勒先生了,我再给你一些人,你务必要抓到足够数量的空离,迅速繁殖。也许,不久的将来,大陆上将会出现一个新的兵种,魔兽骑兵,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坐骑可以发出双系的魔法,骑士还有高深的武技,如果你能成功的话,消灭两大公会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米勒也相当激动,自己能够帮助王风壮大一分,离自己的愿望实现的日子就近了一分。为了和妻子见面,米勒是不遗余力的把所有的希望都投到了王风身上。摆在他们面前的道路,是对抗历史悠久,实力异常雄厚,甚至能够左右神圣帝国联盟的势力,稍微露出敌意,现在的狼军就会导致全军覆没的下场。所以,即使现在的王风,也只是选择不和两大公会合作,并没有打出和他们为敌的幌子。只能在私下里,慢慢的积攒自己的实力。米勒这个人,虽然自己的武功并不怎么样,但是和元素精灵生活的多年还有了后代,那些寿命比最长寿的乌龟还长的精灵们广博的见识和丰富的经验给了他无尽的参考。说话和做事比起那些热血青年们来说,要成熟和稳重许多,同时,也可靠许多。他如果总能这样为狼军为王风考虑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军师。虽然王风在军事和武技甚至医术上有着超乎寻常的天分,但是对于复杂的政治方面,却还缺少一个这样的帮手。所以,王风立刻决定要和他建立更牢固的同盟,带着征询的语气问米勒道:“瑞查得还没有一个很好的武学老师,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收他为徒?”第七十一章考验(上)米勒听完这话后看着王风哈哈大笑。让王风也一阵茫然。笑毕,米勒说道:“王风老大,我帮你,是诚心诚意的,为了和我妻子早日相聚,只要你能把两大公会扳倒,我可以做任何事。你也不用因为要拉拢我,非得收犬子为徒。”王风也是洒脱之人,听米勒道破自己心思,也不恼怒,微笑着说道:“米勒先生,就算不考虑我们之间的合作,令郎根骨之佳,也是我生平仅见。我早就有心收他为徒,不过一直不见你的踪影,所以还没有动手。”老大的身手虽然米勒没有亲自见过,但是能从疾风雷电的合击下安然无恙又能差到哪里去。回来和瑞查得见面后,也听说老大对他很好,而且还不时对他谆谆教导,知道王风是真的想要栽培瑞查得。听到王风这番话,米勒是又惊又喜,迫不及待的站起施礼道:“瑞查得能让老大垂青,那是他的福分,怎有不答应之理,我替他谢谢师父了。”王风也欣然受了这一礼。经此一番谈话,两人之间再无隔阂,宾主相谈甚欢。从伊莎处取了一些恢复体力的药丸,王风给了米勒,叮嘱半天,让他仔细服下,好好休息。王风自己却找哈林去关照魔兽坐骑的事情。避开了伊莎和希尔达,王风把米勒说的关于空离的情况告诉了哈林。哈林听后惊喜万分。他从小的愿望就是做一名骄傲的龙骑兵,但是因为试炼融合的失败,这个梦想已经破灭了。但是,眼前的魔兽骑兵又给了他重新做一名骑士的希望。虽然空离不能飞,但是却是罕见的水土两系双属性的魔兽,当作坐骑的时候,在土地上和水中都可以如履平地。而且攻击的时候水性主攻,土性防守,再加上骑士的武技,相信在两军阵中,这样恐怖的骑兵将是所有敌人的梦魇。大陆上将会因为狼军的这一新发现而增加一种不亚于狂战士兵团的新的魔武兵种。是的,真正的魔武兵种,虽然不是骑士魔武双修,但是骑士和坐骑完美的配合产生的效果比起那些需要骑士轮流使用魔法和武技造成的效果要好上数倍,就算不一定是龙骑兵的对手,但是一般的兵种真的可以毫不放在眼中了。龙骑兵也只能做到强大的武力攻击,魔法免疫,却不能使出魔法攻击来。最重要的是,所有的狼军武士都是失败的龙骑兵,空离如果训练完成的话,狼军的武士们将又可以重圆骑士梦。对他们来说,这不仅仅是武力的提升,更重要的是,老大除了给了他们重生,带给他们自信外,又把光荣赋予了他们。虽然老大从来没有要求这些武士们为他做什么,但是,哈林已经在心中决定,为了老大为他们所做的一切,自己只有把忠诚交给老大和狼军。在空离训练完成之前,这些一定要保密。所幸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在兽乡的基地里只有三个人。新的魔兽骑兵一定可以给整个大陆带来一个超级惊喜。和哈林商议后,王风决定让哈林另外派二十名武士去帮助兽乡深处的那四个狼军武士,在米勒的指导下,尽快完成空离幼兽的搜集和驯养。不过,在王风昨天的打坐过程中发生了一件趣事。当一百矮人武士们加入的时候,除了若汉认识斯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风也没有交待清楚。但是,所有的矮人对卡特大师都恭恭敬敬,连若汉也是如此,让狂战士们和两大帝国的军人们很是纳闷。当看到和老大一起返回的高傲的龙族五人也对卡特大师相当的尊敬,众人更加好奇,纷纷猜测大师的身份。当若汉不小心说出了卡特大师的名字时,所有人都疯狂了,比之狼穴的矮人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天的布道内容就成了卡特大师给大家讲述一些兵器的常识。虽然很多东西大家都知道,但是听到卡特大师把一个个浅显的道理用另一种全新的方式演绎出来后,只要有脑子的人都开始疯狂思考吸收。大师本来就从不敝帚自珍,对求教的矮人工匠们都是一视同仁。在这里,由于王风的关系,爱屋及乌,大师也毫不藏私,把知道的东西在布道的时间里讲了出来。一干众人当然是如获至宝,喜出望外。昨天的布道时间仿佛比王风讲解武学新思想时还要过的快,虽然大师丝毫没有藏私,但是时间毕竟太短。大家所学不少,苦于时间已过,大师也要休息,还是忍痛让大师停了下来。今天和哈林谈完正事,哈林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王风,王风听后也忍俊不禁,想象大师讲课的样子。既然大家都对大师讲的东西感兴趣,反正现在两大帝国的回复也没有,那么索性安排大家这几天全部的布道时间都听大师讲解。卡特大师也毫不推辞,但是,提了一个要求,要王风作为辅助人员,给大家演示不同武器的不同用法。王风当然答应,一老一少这几天配合的极为默契。卡特大师经验丰富,对武器的认知大陆上无出其右者。而王风所学也极其烦杂,各种武器都能熟练应用。最重要的是,有时候大师的经验也能激发王风的灵感,在演示中直接把大师的经验升华,让大师又领悟到了更深一层的涵义。两人在几天内将大陆上常见的武器评说演示了个遍,让所有听课的人如醉如痴,不能自拔。斯诺在大师和王风合作的第一天,就请示了老大,从狼穴拉了几个技艺高超的工匠飞速赶来,虽然误了两天,但是后面的东西也让这些工匠们学到了不少。知道了一个真正的工匠应该如何针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武技,不同的兵器进行打造,受益菲浅。且不说大家在这几天的布道中学到了多少武技,短短几天之内,两人给反神圣联盟成功培养了不下千人的武器鉴赏大家。这些人共同的特点就是,眼光极其毒辣。除非是神器或者大师的作品,其他无论什么样的武器到了他们手里,挥舞几下,然都是忍不住的仰天长叹,大叹时运不济,无法找到合用的超级兵器,只能用一些上品的武器替代。同时,个个在心里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抛开一切,加入狼军,这样就能得到卡特大师亲手为其打造的兵器。几天之后,仿佛约好了似的,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都不约而同的派了高级军官过来,和王风商讨圣地门户的事情。龙骑兵还是库林,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而天龙帝国,则是派了诺顿元帅的一个副官过来。还没有谈正事,库林已经通过伊莎知道了这几天的布道内容。脸上的神情仿佛丢失了数百万的金币一般,连连顿足,直骂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过来。不过两人带了一些好坏参半的消息。龙骑兵委托了龙族发出一个邀请。龙族非常给面子,现
罩着暗黑色的火焰,双手中紧握着冥王镰刀,一股无比深沉的死亡气息,以王冥为中心,朝周围扩散了开来。呤……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王冥手中的冥王镰刀,猛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似乎感觉到了王冥内心的憋闷,冥王镰刀剧烈的跳动着,颤抖着,一阵阵剧烈的脆鸣声中,无尽的紫色光雾,狰狞的在镰刀,以及王冥的周身盘旋着,回舞着。不好!见到这一幕,几千公里外,梦幻山谷的指挥室内,英挺的中年人紧张的道:“刚才的第一波攻击失败了,竟然没有伤害到冥王分毫,请做出下一步作战指示!”听到了英挺中年人的话,整个作者指挥室内猛的响起了一片嗡嗡的议论声,五名老者,以及包括王耀和北野狂在内的上百名参谋,快速的商讨了起来。就在梦幻山谷的作战指挥室内议论不已的时候,另一边……古战场的上空,王冥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惹怒我了!既然……你们敢先对我发动攻击,那你们就等着接受冥王的怒火吧!”伴随着王冥的声音,盘绕在王冥身体周围的紫色光雾,猛然间哧哧做响的朝王冥的身体聚集了过去,只一刹那间,方圆十米内的紫色光雾,全部涌进了王冥的身体中。与此同时,王冥的脑海内,再次出现了杀神白起的声音:“冥王陛下,经过不断的杀戮,我现在终于进入到二级解放状态了,从现在起,如果想借用我的力量,请呼唤我的名字——仓冥灭杀斩!”听到了杀神白起的话,王冥兴奋的颤抖了起来,过去的一两年里,王冥每天都在冥界大肆杀戮,死在王冥手中的冥界士兵,以千万计,事到如今,结合着王冥的怒火,在示灵斩的斩魂——杀神白起的帮助下,自己终于将冥王镰刀提升到了二灵的中级解放状态——仓冥灭杀斩!由于是二灵的二级解放状态,所以在白起杀气的激发下,王冥的精神力提升两倍,从4000提升到了12000,在目前的状态下,王冥可以瞬间移动出1200米,连续挥出120记仓冥灭杀斩!嘿嘿……阴森一笑,王冥紧了紧手中的冥王镰刀,下一刻……王冥噬血的道:“各位,接下来……请接受冥王的裁决吧——仓冥灭杀斩!”随着王冥的声音,下一刻……王冥的身影微微一闪间,瞬间消失在原地,在所有人搜索的目光中,王冥的身体,已经爆闪出1000多米,出现在一只巨大的火龙王身边。王冥的身体,在人类的角度上看,已经很高大,很魁梧了,身高接近两米,粗壮无比,可是……当王冥出现在身高十几米,有四层楼那么高,粗壮的无法形容的火龙王的身边时,却显得那么的渺小,渺小到一指头就可以按死的程度。不过,这个世界上,不是越巨大,就越厉害的,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王冥似缓实快的微微一引镰刀,在那只火龙王扬爪攻来的同时,狂暴的一镰横斩……哧!一声锐利的呼啸声中,一道紫色的光带过处,火龙王的动作猛的停止了下来,下一刻……火龙望那巨大的身体,从腰部开始,瞬间断裂了开来,在火龙王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砰然炸成了漫天的火花。伴随着漫天的火光,下一刻……一道赤红的光影,呼啸着从爆炸团的中心地带蹿了出去,朝着东面的天空蹿了过去。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冷哼一声,他知道……这道光团,就是火龙幻兽的灵团,如果人由其逃跑,那么要不了多久,也许只要一个星期,这只火龙王便会再次恢复到最强的状态,再次出现在王冥的面前!哼!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阴森的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幼稚!在和冥王的战斗中,还妄想着要逃出灵魂吗?别做梦了!你的灵魄,我收下了……”说话间,王冥右手倒持冥王镰刀,左手猛然探了出去,伴随着王冥的动作,那枚只有鸡蛋大小,正全速逃逸的红色光团,猛然一个停顿,随后……化做了一道赤红的光带,瞬间蹿入了王冥的左手手心中!呀啊!与此同时,东方几千公里外,梦幻山谷的作战室内,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一时间,整个作战室内的所有指挥官,都不由惊骇的转头看了过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苍穹军团,是由幻神组建的最强军团,将幻兽使的灵魂,与幻兽的灵魂融合在一起,达到了人即幻,幻即人的境界,现在……随着王冥施展冥王独有的冥灭之术,不光是幻兽的灵魄,包括与幻兽灵魄融合在一起的幻兽使的灵魄,全部被王冥引入了冥界,进入了冥王专属的——地狱第一十九层!就在作战指挥室内所有人相顾愕然的时候,另一边……古战场的上空,王冥的身影在一连串的呼啸声中,连续120次闪现,与此同时……120只火龙王,就那么灰飞烟灭,即便是他们的灵魄,也没有逃脱王冥的制裁,纷纷被冥灭所引,进入了地狱第一十九层!伴随着王冥闪电般的攻击,梦幻山谷内,作战指挥室内,起立的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一时间,所有指挥官惊骇的站了起来,与此同时,秃顶老者猛然站了起来,疯狂的吼道:“撤退!立刻撤退!快……”第六百六十八章恐怖冥王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秃顶老者还是果断的下达了全速撤退的命令,战斗这次不打,下次还可以打,面对着恐怖的冥王,秃顶老者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伴随着秃顶老者的命令,一时间,所有幻兽使,迅速的控制着幻兽,全速撤退,看着争先恐后的掉转头,朝远处飞去的火龙王,王冥一边剧烈的喘息着,一边噬血的阴笑着,他还没杀过瘾呢,竟然就想逃跑?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便宜的事吗?迅速的检查着自己的状态,精神消耗在白起杀气的激发下,完全可以支持住,可是能量上的消耗,却一时间无法弥补,此刻……伴随着王冥全力的120次仓冥灭杀斩,身体内的能量已经宣泄一空了!如果是放在以前,王冥的攻击,也就只能到这里了,可是……现在的王冥不同,他现在已经是四翼冥王了,这些蓄积着能量的羽翼中,蓄积着大量的能量,只要消耗一对翅膀,就可以让王冥恢复到全盛状态!思索间,王冥断然挺直了身体,下一刻……王冥身后的一对灰黑色的羽翼,猛然爆了开来,炸成了漫天,千百根羽毛,随后……所有的羽毛凌空炸裂,化做漫天的黑雾,将王冥彻底的笼罩了起来,哧哧声响中,浓烈的灰黑色雾气,瞬间涌入了王冥的身体内,与此同时,王冥的能量,再次爆满!嘿嘿嘿嘿……紧了紧手中的冥王镰刀,王冥阴森的看着已经飞出很远的仓冥军团,下一刻……上百枚气针,瞬间在王冥的身后爆发,在几十万冥界大军的注视下,王冥化做了一道紫色的光带,瞬间跨越了几千米的距离,直接蹿入了正狼狈逃窜的仓冥军团内,下一刻……一道紫色的光带,瞬间在仓冥军团划出了一道弧线,紫色光带过处,几百只火龙猛然一颤间,纷纷凌空爆炸,化做了漫天的光点……如此漫长,如此犀利的一击之下,所有仓冥军团的战士不由更加的慌乱了,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轻易的摧毁他们,从来没有人,能象面前这个敌人这样,带给他们死亡的感觉!苍穹军团的战士都不是傻瓜,他们知道……那些被冥王杀死的战友,是再也活转不了的了,那融合着幻兽灵魄,以及幻兽使魂魄的光球,都已经被冥王收走了,也就是说,死在面前这个敌人手中,就等于是永远的被毁灭了,在冥王的面前,仓冥军团,再也不是不死的了!恐惧下,所有的仓冥军团的成员,猛然朝周围散了开来,朝四面八方蹿了出去,远离王冥这个冥王,没有人想死,绝对没有!与此同时,王冥将仓冥军团追杀的到处逃窜,地面的冥界军团的战士眼中,不由的射出了癫狂的光芒,老天……冥王太强悍了,不但以一对万,而且还杀的对方狼狈逃窜,真不亏是冥界之主,统帅冥界亿万战士的冥王啊!杀戮依然在继续,刚才的一击,王冥可谓是全力释放了,一击之下,消灭了大约600只火龙王,看着朝周围逃去的敌人,王冥毅然释放了最后一对羽翼,刹那间,王冥已经枯竭的能量,再次爆满,下一刻……趁敌人还没有逃的太远前,王冥发动了最后一次攻击!哧……又是一道呼啸声中,王冥的身体,猛的化做一道紫色的光带,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后,再次有超过300只火龙王丧身与冥王镰下!妈的……看着朝四面八方逃去的火龙王,虽然还想追杀,可是王冥知道……已经事不可为了,且不说他的能量已经枯竭了,单就是对方逃逸的速度,就不是他目前能够追上的,失去了翅膀,他很难在空中追击敌人的!不过……即便是如此,王冥依然没打算就此结束战斗,看着正前方,几百米外逃逸的火龙王,下一刻……王冥猛然探出了左手,与此同时,一道巨大的紫雷,瞬间轰鸣了起来,距离王冥最近的一只火龙王,正正的被紫雷击中,砰然爆响声中,化做了漫天的火花,至于幻兽的灵魄,以及幻受使的魂魄,更是直接被紫雷送进了第十九层地狱!嘿嘿嘿嘿……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的阴笑了起来,左手连挥间,一连九道紫雷过处,又是九只火龙王就此灰飞烟灭,不过……王冥的攻击,也就到此为止了,看着已经逃出很远的仓冥军团,王冥虽然想追,但是却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傲然悬浮在半空中,王冥瞬间接通了睡神,凝声道:“神魔联军现在到哪了?还有多长时间会到达这里?”呵呵……听到了王冥的声音,睡神喜悦的笑着道;“冥王陛下,这一次战役,已经结束了,我们赢了,在冥殿第二军团的连翻骚扰下,神魔联军已经被引走了,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到你那里去了!”啊!听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的愕然,这算什么啊?那一千名竞技高手,竟然拖住了10万大军!这怎么可能!呵呵……听到王冥的话,睡神赞叹的道:“这些家伙确实不得了啊,他们联合了冥殿第一骑士团一千人,不断对敌人进行骚扰,神魔联军无法不管,所以就被拖走了。”哦?听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疑惑了起来,不过很快,王冥便点了点头,不再继续思索,想要明白究竟,还是亲自赶过去看看才成,想到这里,在睡神的帮助下,王冥对全体战士下达了命令,本次战役彻底结束,冥界彻底的赢得了胜利,与此同时,古战场正式开放!交代了一切后,王冥先是回到冥界内,到达了冥界核心空间,迅速恢复了能量,随后……在睡神的指引下,朝冥殿第一和第二联合军团的方向赶了过去。很快,王冥便到达了战场的正上方,居高临下,王冥仔细的审视着整个战场,当王冥看清楚一切的时候,不由赞叹的摇起了脑袋。冥殿两大军团联合在一起,其实也不过两千人而已,可是反观神魔联军,总人数却在10万以上,可是……冥殿军团,竟然硬是凭借着对大局的把握,不断的从四面八方骚扰敌阵,拖着整个敌军朝一个方向赶去。毫无疑问,虽然冥界的普通紫七级的战士,实力上与神魔军团的战士持平,可是要知道,冥殿第一军团,是所有玩家中,实力前一千名的超强者,至于冥殿第二军团,那可是世界电子竞技的顶尖王者,随便抓出来一个,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对比起来,冥殿第一军团又比不了了。不过,第一军团也不会比第二军团差,要知道……在选员的时候,冥殿第一军团,可是以潜力为第一要求的,虽然就目前而言,他们的实力远远落后与第二军团,可是就潜力上而言,他们绝对是超越了第二军团的!如果说,第二军团是天才的军团的话,第一军团就是最具潜力的军团,到底谁优谁劣,谁也无法去估量,只能发展起来看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冥殿军团随便抓出来一个,都可以轻易战胜十个神魔联军的普通士兵!就象他们可以轻易战胜几十个非冥殿骑士的冥界士兵一样。第六百六十九章血魔降世对于冥殿骑士而言,神魔联军和普通的冥界紫七级士兵,是差不多的,就算杀进敌阵,也可以轻易的再杀出来,绝对的零伤亡,当然……这也必须是成功的躲避了对方小队长以上实力者的前提下!基本上,一个神魔联军的小队长,可以拼掉一个冥殿骑士,而一个中队长,则可以轻易的在冥殿骑士的阵中随意冲杀,实现零伤亡,至于大队长,屠杀起冥殿骑士,那就是论片的了,就目前而言,冥殿骑士的战士,见到小队长还可以一拼,可是见到中队长就只能绕着走了,见到大队长,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至于神将魔将,那绝对是望风而逃啊,只要出现在神将魔将的视野内,就等于已经死了。不过……对于一般人而言,这样的骚扰,基本等于送死,十万人的神魔联军,最起码有一名大队长,10名中队长,以及100名小队长,想要躲避他们,真的很难,一个不好就撞枪口上了。可是,对于上千名电子竞技的王者而言,这只是小儿科而已,在十几名战略游戏王者的指挥下,五只大队从四面八方对敌阵进行骚扰,等对方的将领赶过来时,早已经逃的不知去向了,试探着追击了几回,在中了强大的埋伏,并且军团也大受损失后,便没有人赶追出去了。在上千冥游戏高手的指挥下,两千冥冥殿骑士,分成了五大队,每队不到500人,不断的从敌人的各个方向发动攻击,普通的神魔联军无法对抗冥殿骑士,而中队长以上的存在,却又始终被躲避着,一时间,整个神魔联军彻底的混乱了,连被拖离了即定的路线都没有发现。哦!哦!哦!正在王冥暗暗赞叹间,下一刻……两千名冥殿骑士团的成员猛然全部现出身来,肆无忌惮的将神魔联军围在了中间,欢呼着,雀跃着,仿佛已经胜利了一般,可是事实上,到目前为止,神魔联军的总兵力还在八万左右,小队长还有60多名,中队长以上一个也未损!正在王冥疑惑间,下一刻……草原上一阵沉闷的声响中,八八六十四个由骷髅头骨堆积而成的骨堆,慢慢的从地面上升了起来!每一个骨堆,由9999个漆黑的迷失骷髅的头骨搭建而成,骨堆的顶端,分别伫立着一名手持骷髅法杖的亡灵法师,此时此刻,六十四名亡灵法师,身体笼罩在灰黑色的斗篷里,右手紧握骷髅法杖,斜指着天空,喃喃的念动着什么。虽然,骨堆只有六十四个,但是……每一个骨堆都巨大无比,象一个小山丘一样,六十四个巨大的头骨堆,以一种神秘的规则,分布在神魔联军的大阵中,稳稳的将整个神魔联军,完全的笼罩在大阵范围内!哧……哧……哧……下一刻……六十四个巨大骨堆上的六十四名亡灵法师猛然一挥法杖间,巨大的骨堆中,每一个骷髅的嘴里,都喷出了大量的黑色雾气……虽然头骨堆只有64堆,可是要知道,每一个骨堆都有9999个头骨组成的,总计639936个头骨,此刻同时狂喷黑雾,那种气势,简直恐怖啊!只一瞬间,漆黑的死亡迷雾,便已经弥漫了整个战场!“这……这是!”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的瞠目结舌。呵呵……见到王冥如此惊骇,睡神微笑着道:“这是艾雅格斯先生临走前留下来的,这八八六十四个死灵法师,都是由他亲自培养出来的,负责主持八阵图的存在!”哦?听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不解的道:“这不对啊,八阵图的原理,我已经从诸葛先生那里学习到了六成左右,可是……八阵图,不是该由八个人来守护休伤生杜景死惊开这八门的吗?现在怎么变成六十四个了?”听了王冥的话,死神不由的赞叹道:“这就是诸葛先生的智慧所在了,八阵图的原理没有变,可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诸葛先生结合着冥界武者的特点,改良了八阵图,你仔细看着吧,很快你就会明白了!”说话间,下放的八阵图已经开启了,一时间,整个八阵图内,所有的士兵全部混乱了开来,一个个红旗了双眼,疯狂的撕杀在了一起,每一秒钟,都有成千上百的神魔联军被自己人杀死。死亡迷雾对王冥是没用的,透过死亡迷雾,王冥清晰的看到八阵图内的情况,下一刻……王冥浑身剧烈一震间,失声惊叫了起来!在王冥的注视下,所有死亡的神魔联军士兵的魂魄,全部化做了一道道黑气,蹿进了一个个由9999个头骨堆积而成的头骨堆中去了,不光如此,就连他们身体中流出的鲜血,也诡异的化做一道道赤红的液体流,一一流淌进周围头骨堆的骷髅口中。这还没完,巨大的头骨堆中,不时的探出一双双巨大的骨手,拖拽着神魔联军的尸体,纷纷朝骨堆拽了过去,刚一接近骨堆,所有的骷髅嘴巴开合处,锋利的牙齿,瞬间撕裂了敌人的尸体,吞噬着敌人的血肉,就连骨骼,都咬碎吞下。见到这恐怖的一幕,即便是王冥,也不由的感到恶心,这些骨堆太诡异了,竟然连肠子,内脏什么的都不放过,一一被吞吃的一干二净,神魔士兵的鲜血,将整个骷骨堆刷了一层又一层,整个头骨堆,由鲜红变成深红,再变成紫红,一直到最后的黑红,一道道血浆,将整个头骨堆染成了一个恐怖的存在。“要出来了!”见到这一幕,睡神猛然兴奋的叫了起来。听到睡神的话,虽然王冥不知道什么要出来了,可是他的目光,却不断的在八阵图内逡巡着,他很清楚,如果有什么要出来的话,一定是在那里出现的。果然,在王冥的注视下,一道道血红的雾气,纷纷从每一个骨堆的9999只骷髅头骨的嘴中蹿了出来,顺着八八六十四名死灵法师的身体,聚集在了他们的骷髅法杖上,下一刻……六十四名死灵法师手中的法杖上,猛然蹿出一道凄厉的红色光线,每八名死灵法师射出的红色光线聚集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点,下一刻……八道巨大的红色光点,瞬间出现在八阵图的八个门上。吼!吼!吼……在王冥的注视下,八道人身兽头,形态飘渺而又诡异的魔影,分别出现在八阵图的八个门上,看着八个身高达到十米以上,异常恐怖的存在,王冥不由骇然色变!血魔!没错,这就是由生灵的血肉凝结而成,最凶残的冥界生物,虽然……他们没有实体,是完全由血雾构成的,以灵魂形态存在的最强生物,但是他们的威力,却是冥龙王级数的!常人只知道冥界有骷髅战士,有僵尸战士,有尸巫,有吸血鬼,有亡灵法师,有恐怖骑士,但是千万不要忘记了,冥界还有一大特产,那就是鬼魂!鬼魂是无影无形的存在,只以灵魂的状态存在,而在所有的鬼魂中,由生灵的鲜血凝结而成的血魔,却是最顶级的存在,其地位,等同与冥界的冥龙王!是万鬼之王。第六百七十章血魔威力血魔的威力,随着吸食的鲜血量而逐渐增加,其残暴和恐惧之处,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只要有足够的鲜血供他们吸食,其实力增长之快,简直无法形容!看着八阵图的八个门上,那傲然挺立的八道身影,一时间,王冥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样的八阵图,谁能破之?众所周知,八阵图一共八门,而这八个血魔,就是分别由构成八个门的八个头骨堆产生的,他们本身就是八阵图的一部分,对于自己所掌控的那一门的了解,就象对自己的指掌一样深刻!即便是诸葛先生,对于八门的理解,也不及他们的万一啊!八大血魔,是由八门诞生的,八门就是他们的本体,他们就是八门的精神和灵魂,没有任何存在,比他们更了解,更适合来把守这八门了。喀嚓……喀嚓……喀嚓……在王冥的思索间,一具具神魔联军战士的尸体,纷纷被一双双凄厉的骨刷拖住,在近万只骷髅疯狂的啃食下,瞬间支离破碎,即便是内脏,也纷纷被骷髅吞噬掉。与此同时,吞噬了神魔联军士兵的尸体和鲜血后,所有的能量,分别汇聚在一起,聚集在骨堆顶端的骷髅旗,汇聚成一道飘渺的赤红色烟雾,一缕缕的朝八只血魔聚集了过去,每吸收一缕血雾,八只血魔的身体就清晰了一分,身体上散发出的威压就强大了一分。至于那八八六十四名亡灵法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与头骨堆融合在了一起,那根骷髅法杖,也化做了一面巨大的骷髅旗,飘扬在头骨堆的顶端,巨大的骷髅旗上,镂空这一道道魔鬼的身影,他们正是八只血魔的图腾!呵呵……正在王冥观察间,睡神赞叹的笑道:“冥王陛下,这就是八阵血魔图的完全形态了,八八六十四名死灵法师,已经与骨堆融合在了一起,骷髅法杖,也化做了骷髅旗,整个八阵图,由八大血魔主持,只要多战斗几场,随着血魔吞噬鲜血数量的增多,实力会疯狂的提升,到了一定的境界,恐怕即便是神魔降临,也要被困阵中,被血魔吞噬!”“快看!血魔要发动攻击了!”说到一半,睡神猛然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听到睡神的话,王冥急忙朝八只血魔看了过去,下一刻……八只血魔猛然爆蹿而起,身体分别凝停在八门的正上空,下一刻……八只血魔身体一阵扭动间,巨大的身体一阵膨胀收缩间,竟然分化为四头八臂!吸!看着八道巨大的,鲜红色的,四头八臂的血魔,王冥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下一刻……八只血魔疯狂的凌空挥舞着八只手臂,每一次挥舞,下面的八阵图中,便会有八名神魔联军的战士,头顶破裂,浑身的精血脑浆,瞬间从头顶蹿出,形成一道凄厉的暗红色液流,纷纷蹿进了八大血魔的手中消失不见。噗……噗……噗……伴随着血魔的动作,一个个神魔士兵的尸体,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在倒地之前,他们便已经干瘪了下去,周身的鲜血,已经完全被抽空了,不过……就算如此,依然还不算完,六十四个头骨堆分别探出骨臂,将他们已经干瘪的尸体拽了过去,一通啃咬之下,连点骨头渣子都没剩下。很快,所有的冥界士兵,一一倒毙,连尸体都被吞噬个干净,接下来……该轮到那100名小队长了!如果是刚一开始,毫无疑问,八只血魔还不是小队长的对手,可是……在吞噬了近八万神魔联军士兵的血肉后,八大血魔的实力爆涨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一对一的情况下,轻易的便可以收拾掉一名小队长。只一会功夫,上百名小队长便和他们手下的士兵一样,纷纷惨死在血魔的手下,鲜血被血魔吞噬一空,即便是尸体,也纷纷被头骨堆上的上万只骷髅啃的连渣子都没了。接下来,是十名中队长了,就目前而言,血魔还不能在正面对抗中,战胜中队长,不过千万不要忘记了,这里是八阵图内,十名小队长,现在正在八大血魔控制的八门之中,血魔会愚蠢到去和他们正面硬撼吗?下一刻……八大血魔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与此同时,八阵图的八门之内,每一道枯骨堆上,都猛的蹿出了八道骨臂,从各个角度,朝八门之内的中队长攻击了过去。面对着多角度,全方位,多达六十四道的骨臂攻击,即便是中队长,也不由的狼狈了起来,身体陀螺一般的旋转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大剑,不断的将攻来的骨臂砍的粉碎,一时间,战斗进入了僵持阶段!哎……见到这一幕,睡神不由的叹息了一声,无奈的道:“骨肉还是吞噬的太少了,骨臂的坚固程度不够啊,不然的话,这八个中队长早就被干掉了!”恩?听到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感应到王冥的疑惑,睡神耐心的解释道:“骨堆吞噬的鲜血,会转化成血魔的能量,而骨堆吞噬的骨肉,则会不断增强血魔的身体强度,增加他们的防御能力,也就是身体的强度!”说到这里,睡神微微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道:“你看下面,现在的骨臂,还是不够坚固,被中队长一剑就占碎了,如果可以多吞噬一点骨肉的话,骨臂的强度会持续的提高,到时候,再想占爆这些骨臂,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哦!了然的点了点头,王冥兴奋的朝下方看了下去,这太夸张了,这八阵鬼图,简直惊天动地啊,如果多携手一些骨头血肉的话,结合着八阵图的威力,那不无敌了吗?感应到王冥的想法,睡神肯定的道:“你的想法是没错的,事实就是这样,这八阵鬼图,就是艾雅格斯先生送给冥王的礼物了,也只有冥王陛下,才有可能将这八阵鬼图提升到无限高的境界,换做是其他人,就算是艾雅格斯,也无法为这八阵鬼图提供太多的血肉和骨骼啊!”什么!听到了睡神的话,王冥惊喜的道:“这八阵鬼图,竟然是他送给我的?”恩……断然点了点头,睡神微笑着道:“当然是给你的了,这正是艾雅格斯的聪明之处,所有冥界的一切,都是冥王的,何况区区八阵鬼图呢?只有将鬼图送给冥王,才有可能尽快提升鬼图的威力,如果艾雅格斯想用,难道冥王陛下还能不给吗?”呃!听了睡神的话,王冥先是一愣,随即苦笑了起来,确实……正如睡神所说,这个艾雅格斯太聪明了,说是将东西送给自己,其实本质上根本没变化,冥界的一切都是王冥的,不送也是送,送了不白送啊!思索间,下方的十名中队长终于抵挡不住,在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后,连续被骨臂击中,最后……八名中队长,分别被六十四道骨臂紧紧的抓住,用力一扯之下,顿时被拉成了碎片,分别被拉回八大骨堆,鲜血骨肉被吞噬一空。转眼间,整个八阵图内,只剩下了一名大队长,以及一名魔将了!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关切的停止了与睡神的聊天,王冥知道,血魔虽然厉害,但是却绝对不是目前的大队长,以及魔将的对手的,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呢?第六百七十一章八阵鬼图正在王冥和睡神思索间,下一刻……八阵图中的八只血魔再次现出身来,十六道鬼眼,牢牢的锁住了场内仅剩的两人,微微一顿后,八只血魔猛然仰天狂啸了起来,那啸声,竟然遥遥相应,似乎是在沟通着什么。长啸的时间很长,足足有十几秒钟,下一刻……啸声终于停止了下来,随后……八只血魔,猛然开始移动了起来,伴随着八只血魔的移动,六十四个头骨堆上的骷髅旗帜,猛的散发出一道道暗红色的血雾来,瞬间弥漫了整个八阵鬼图!血魔的移动速度很快,伴随着八只血魔的凌空飞射,下一刻……整个八阵鬼图,随着八只血魔猛的再次散了开来,化做一大片血雾,再次融入了自己所属的八个骨堆里。啪啦!轰隆!呼!哗啦……下一刻……八阵鬼图内,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六十四道头过堆上飘出的血雾,迅速的在半空中凝结成一片血云,血云中不断的朝下射出一道道血红的闪电,不断的轰击阵内的两人。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样的闪电,威力还是太小了点,虽然八只血魔现在利用八阵鬼图,凝结成一体,可是在实力上,虽然已经和大队长接近了,但是和魔将比起来,依然有很大的差距。呀!在王冥的注视下,在连续上千道闪电后,终于……大队长一声惨叫声中,在连续的闪电轰击下,当场被电成了焦碳,死的不能再死。见到这一幕,王冥暗暗赞叹,他很清楚,虽然八只血魔合为一体,但是单纯从能量上讲,恐怕还没有大队长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少,只不过……他们发动的血雷,却具有着最强悍的攻击能力,在八阵图的增副,以及上千道血雷的连续轰炸下,才终于干掉了大队长。到此为只,整个八这鬼图内,只剩下了鬼将,此刻……他正闭目坐在那里,身体周围一道漆黑的能量盾,就算是血雷轰击在上
这年夏天,十五岁的梅拉尼发现了自己的血肉之躯。哦,我的美利坚,我的新大陆。她心神恍惚地启程探索这具身躯的全部,攀越她连绵起伏的山脉,深入她多湿的隐秘峡谷,一位生理学探险家,是科特斯[1],达·伽马[2]或者曼果·帕克[3]。她光溜溜地站在壁橱前照镜子,连续照几个小时;手指滑过构造精致的胸廓,心脏在身体里面扑扑跳动像只蒙在毯子里的小鸟,继而,指尖顺着胸骨划出一条长线,向下直抵肚脐(它是神秘的天然溶洞或是壁穴),她双手的掌心磨锉着那两块伸展如花苞翅瓣的肩胛。她双臂紧抱,扭着身子笑起来,有时她会在掺杂着惊奇的欢心激动里双手倒立,或是打个侧手翻,她不再是个小女孩了。她也有意抓握物品,摆出各种姿势。她冥想自己是前拉斐尔派的画中女郎,她把长长的黑发中分,梳松,瀑布般披散,双膝并紧,她幻想自己正手握一束从花园摘来的虎皮百合,百合花紧贴颔下,她陷入沉思。或是图卢兹-罗特列克[4]的风格,把发缕扯开,邋遢地盖住脸,她坐在椅子上,双腿分开,脚边摆上一只水碗和一条毛巾。这样假装是在为图卢兹-罗特列克摆姿势,时常让她感觉自己有点过于邪恶,不过,她设想“这个梅拉尼”正在图卢兹的时代生活(她是个歌剧女演员或者是个职业模特,经常趴在她位于巴黎的阁楼窗前用面包渣喂麻雀)。在那些白日梦里,她帮助他,爱他,因为她为他感到难过,他是个侏儒可同时又是一个天才。她太瘦,不适合提香和雷诺阿,可她给自己设制了一个克拉纳赫[5]的苍白、神情得意的维纳斯——用一小块窗纱包扎头顶,脖子上挂着她行坚信礼时收到的养珠项链。自她读了《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她就悄悄采来一些勿忘我,把花朵粘在阴毛上。此外,她还用窗纱做材料给自己弄了一系列的新娘睡袍,她设想新婚之夜是必定要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她把自己包裹得像一件礼物,赠送给她幻想出的幽灵新郎,他正在一间面积超大属于未来的浴室里冲浴、刷牙,他们是在度蜜月,在戛纳、威尼斯或者是在迈阿密海滩上度蜜月。她像念招魂术咒语一样热切地呼唤他,他来了,跨越了他俩之间的时空障碍,他的呼吸吹着她的脸,他用干燥嘶哑的声音说“亲爱的”。她愿意随时向他显露自己洁白光滑的长腿,毫无保留,一直到大腿(她反复地绷紧双腿然后放松,凝视着镜子里由此引发的肌肉活动,她沉溺其中,甚至会忘掉开始时的幻想);然后,她将窗纱裹紧,察看那对小而坚实的乳房在包裹下的轮廓,它们目前的尺寸让她沮丧,但她想它们会惹人喜爱的。所有这些都发生在梅拉尼那间色彩柔和、清白无辜的卧室里。在锁好的门后,一只爱德华小布熊[6](胖肚皮藏在条纹睡衣里)一直在枕头上冲她眨着明亮的小圆眼睛,《罗娜·杜恩》[7]的脸在床下倾斜着伸展开,脸贴着地面,沾满了尘土。在梅拉尼十五岁那年夏天,她忙碌着帮助洗涮,还要到花园里照看她那个有可能在玩耍中误杀掉自己的小妹妹,同时,她做了所有前面提到的事。兰道太太以为梅拉尼一直都关在房间里学习,用功。她劝梅拉尼多出来活动,呼吸新鲜空气,不然她会憔悴的。梅拉尼说,她为兰道太太跑腿干活的工夫就已经呼吸到足够的新鲜空气了,再说,她都是敞着窗户学习的。听了这些,兰道太太就完全放心,不再多说了。兰道太太肥胖、衰老、丑陋,并且实际上从未结婚。兰道太太的婚姻是一个单方契约,是她送给自己的五十岁生日礼物。毕竟,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被称为“太太”比较体面,另外,她也一直都很想结婚。人到老年,记忆和幻想会混淆在一起,兰道太太精神上的分界线模糊了。安顿孩子们上了床,兰道太太时常坐在炉边小憩,想那位她不曾拥有的丈夫,她用幻梦创造他的行为举止和生活习惯,到后来,他那张真切的脸就会在睡前茶的热汽里浮现出来,她会亲热地问候他晚安。兰道太太长有一些带毛的痣,装着巨大的假牙。她说话的腔调像宫廷滑稽戏里的公爵夫人,有一种来自古老的幻想世界的威严。兰道太太是他们的管家,长年住他们家,她把她的猫也带来了。兰道太太负责照顾梅拉尼、乔纳森和维多利亚,妈妈和爸爸去了美国。妈妈是陪爸爸去的,爸爸在作一个巡回演讲旅行。“寻花旅行!”维多利亚一边用汤匙敲打桌子,一边口齿不清地叫嚷着,她今年五岁。“把你的面包布丁吃干净,宝贝。”兰道太太说。在兰道太太的统制下,他们吃很多的面包布丁。兰道太太会做各种家常和新奇的面包布丁,添加无核葡萄干或小甜葡萄干,两者都加或两者都不加;她还在面包布丁的基础烹饪法上衍变出很多新做法,添加橘子酱、枣、无花果、黑醋栗果酱或焖烂的苹果。在面包布丁上,兰道太太有异乎寻常的精湛技巧。有时他们也用冷布丁做茶点。梅拉尼害怕这些面包布丁。她害怕吃太多的面包布丁会发胖,会没人爱她,她会到死都是处女。她经常汗水淋淋地在同一个噩梦中惊醒,她梦到一个庞大的梅拉尼,趴在面包布丁上就像一具泡肿的浮尸。她握着勺子,把这些要命的面包布丁在碟子里推来推去,只等兰道太太宽阔的后背一转过去,她就狡猾地把碟子里的一多半布丁铲到乔的盘子里。乔纳森吃东西非常镇定,乔纳森吃东西基本不用脑子。乔纳森以大自然横扫一切的盲力进食,他像一台推倒房屋的坦克把堆成小山的食物打扫干净。他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干净,他把刀叉或者勺叉整齐地摆好,用他的手帕擦嘴,然后就走开去做他的航船模型。梅拉尼十五岁这年夏天,乔纳森十二岁,他对那些航船模型是着迷的投入。乔纳森是个矮小,肉鼻子,挺漂亮的男孩,戴灰色法兰绒校帽,右边或左边的膝盖上总有刚愈合好的伤疤,伤疤上的痂片总是处于正要脱落的状态。他用配套模件盒制作模型船,小心翼翼地涂刷,组装,配备好船帆、索具,做好的模型船摆在搁物架和壁炉架上,摆得到处都是,这样乔纳森走到哪里都能盯着它们看。他只制作帆船模型。乔纳森制作三桅帆船,皇家海军“小猎犬”号、皇家海军“博爱”号、皇家海军“胜利”号战列舰以及皇家海军“温泉关”号。这年夏天,乔纳森的手总是粘着黏糊糊的胶水,他的双眼总是凝视着遥远的地方,他看不见现实世界,他在看永远航行在蓝色大海上的帆船,看见帆船偶然停靠的长满椰子树的小岛。乔纳森驾驶着一艘想象的幽灵船,在不为人知的海域上漂荡,被风鼓满的船帆像天鹅展开的翅膀,他脚下是被海水泡咸、晃动不已的甲板,他永远不会踏上干燥的陆地。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走路姿势已经有点像海员的圆规步了。大家没有注意到乔纳森看不见他们,像酒瓶底那样又圆又厚的眼镜掩盖了他的眼神。就现实世界而言,他的近视非常严重。眼镜、校帽和膝盖上的伤疤,这一切让见到乔纳森的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诺曼和亨利·波恩[8]——男孩侦探。父母亲被乔纳森的外表迷惑了,给他的书柜塞了很多贝格尔[9]系列小说,这些书沾满灰尘,从没打开过。在这年初夏,梅拉尼从乔的房间里偷了六本崭新的贝格尔小说,坐廉价日间游览车把它们挟带到镇上卖给了一家二手书书店。她这么干是为了有钱买一套假睫毛。梅拉尼疼得流了不少眼泪却没能把假睫毛戴好——睫毛不愿意粘住眼皮,它们从她的指间翻落下去,掉在梳妆台上,像阴毒的毛茸茸的毛虫,它们自己有罪恶的生命力。它们发出无声的控告——贼!小偷!梅拉尼欺骗了大家,它们是这罪孽的酬劳。梅拉尼心怀罪恶感,用很少生火的卧室壁炉烧掉了假睫毛。对梅拉尼来说,事情很清楚,她不能把它们戴好是因为它们是用偷窃得来的钱买的。这年夏天,梅拉尼已经具有了发展完备的罪恶感。维多利亚对罪恶没有意识,她还根本没有意识。她是一只圆滚滚、咕咕叫的金鸽子。她在日光下打滚,抓蝴蝶,把捉到手的蝴蝶撕成片。维多利亚是野地里的百合花,[10]不纺也不织,可是也不美。兰道太太唱老歌给她听:海港的灯火向我倾诉你的离去,皮卡地遍地玫瑰盛开,可没有一朵能如你。维多利亚听得咯咯笑,她跪坐着,四四方方的小拳头抓着兰道太太的猫。一只肥大傲慢的雄猫,它坐起来就像一张圆形的毛皮矮茶几。也许兰道太太用吃剩的面包布丁喂它。猫坐在兰道太太的室内拖鞋上,一双缀着红色线绒球的黄毡拖鞋。兰道太太一边给维多利亚唱歌一边编织。“你在织什么?”维多利亚问。“开襟毛衣。”“开景毛衣。”维多利亚很满意自己口齿不清的复述。“为什么要选黑色,兰道太太?”梅拉尼随口问道,她打开冰箱找橘子汁,加冰块,她在夏日里赤裸的肉脚走过来悄然无声。“在我这个岁数,”兰道太太叹了一口气,“总会有什么人需要你穿丧服的。就算现在没接到讣告,那也是早晚的事儿。”“晚”的发音无限拉长了,听起来就像压路机压长了舌头——乌安安安安。“怎么能在石头地板上光脚呢,你这不是找死吗,宝贝。”梅拉尼手里的冰块碎了。“你知道很多关于死人的事吗?”她问。“太多了。”兰道太太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了。“我觉得死是……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梅拉尼说得很慢,她找不到合适的词表达她的意思。“在你这个岁数自然会这么想的。”“唱歌!”维多利亚下令了,她用棒棒糖糖球敲兰道太太裹在黑色丝绸里的膝盖。兰道太太听从命令,嗓门调高了。梅拉尼认为,死是一间地下室小屋,人被关在里面,根本见不到光。“在我死去之前,会有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呢?”她想,“嗯,我想,我会长大,然后我会结婚,我希望我能嫁出去。哦,如果我嫁不出去,那太可怕了。我真愿意现在就四十岁,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我已经知道在我身上注定要发生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梅拉尼的长发扎满白雏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是在翻看一张成长相册里的照片。“十五岁的我”,紧接着,是她孩子的照片,属于未来假日的夏季快照。孩子们穿着幼年童子军军装和红色印第安人套裙。宠物犬,玩具小桶和玩具铲,鞋里的细沙。托基小镇?那会是在托基小镇吗?还是会在博内茅斯(中国饭店)?景色清新的斯卡伯勒?而不是在,比方说,在威尼斯?又会是什么样的宠物犬呢,是约克夏梗还是威尔士短脚柯基犬;是一只血统高贵、鹰钩鼻子的阿富汗猎犬还是一只戴着金项圈的白毛灵缇?她对着镜里头戴白雏菊的女孩眨了眨棕色的大眼睛,说了她想要的未来:“绝不能是平凡乏味的。不,迷人的。必须是迷人的生活。”一朵白雏菊从头发里掉下来,掉落在地,像是来自天庭的模糊的神启,略带嘲弄的启示。这年夏天,他们住在一所乡下的大房子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卧室,另外还有几间空着的客房。后院有一匹设得兰矮种马。梅拉尼卧室的窗外有棵枝条像手指一样捧着月亮的苹果树,她躺在床上正好可以望见它。她的床是邓禄普床垫的单人沙发床,有白色的布艺床头板,铺的和盖的都是条纹布单。一座有爱德华七世风格人字形山墙的独立的红砖房子,附带占地一到两英亩的庭院;室内有薰衣草香型家具打光料和金钱的香味。梅拉尼是在金钱的香味里长大的,虽然她觉不出钱味怎样在她呼吸的空气中慢慢散开,但她知道自己是个幸运儿,能有银柄发刷,属于她自己的晶体管收音机,礼拜天穿着去教堂的夹克式上衣和裙子都是生丝的,挺括精致,人见人爱,是请妈妈的裁缝缝制的。他们的父亲喜欢礼拜天全家都去教堂。在家的日子,有时他也念训诫。他生在索尔福德,不过既然再也不用去想索尔福德,他也乐于扮个殷勤温柔的乡绅。这年夏天,三个孩子和虔诚的兰道太太一起上教堂。兰道太太随身带着她那本膨胀的黑皮祈祷书,如果她拿祈祷书的时候没有多加小心,就会有很多压瘪的干花和蕨类植物的碎片掉出来。维多利亚坐在教堂长椅下的地板上,咕咕叫着,心不在焉地追寻着从兰道太太的祈祷书里飘下来的脱水植物。有时,她咕咕得很大声。“维多利亚是不是智力迟钝?”梅拉尼猜想,“会不会将来需要我待在家里帮妈妈照顾她,那样,我就永远不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了。”维多利亚会像阁楼里的罗彻斯特太太,是一个藏在后院卧室里的可怕秘密,她能搭儿童积木,玩简单的套件组装玩具和拼木质拼图,玩得快活,但她心灵空洞。维多利亚会把她那张不像样的娃娃脸挤在栏杆上,对着吓怕了的客人咕咕叫。乔纳森最喜爱的赞美诗是“天父救人有大权能”。教区牧师是个苍白虚弱,喜欢钓鱼的男人,他也经常说些得人如得鱼之类的苍白虚弱的笑话。无论何时,只要牧师按照他对梅拉尼父亲的承诺来看他们,乔纳森就会猛地揪住牧师法衣的缝边要求下个礼拜天一定要唱“天父救人有大权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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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看怎么安排。”牧师这样回答。乔纳森镜片后面激动的怒视让他觉得很不自在。乔纳森在每个礼拜日的早餐和早餐后换衣打扮的时间里都会为了抑制自己内心的期盼而发抖。可是,更经常的是,没有唱那首赞美诗。乔纳森一眼看到挂在墙上狭木槽里的赞美诗编号,他内心的希望就萎谢了。于是,乔纳森爬上“卡迪萨克”号运茶船或者皇家海军“博爱”号的甲板,吹涨船帆的海风让他心情舒畅,他掌舵前进,穿行在蓝蓝的、蓝蓝的大海,慰藉他受了伤害的心灵。牧师欺骗了乔纳森。应该用一支穿索针缝他的嘴。把他拽到后桅顶上,全身脱光,让他待在那里,待上热带漫长的一整天。让他尝尝做猫的滋味。梅拉尼的祈祷:“求上帝保佑,让我结婚吧,或者,让我拥有性生活。”梅拉尼十三岁的时候放弃了对上帝的信仰。有一天早晨,她醒来,然后发现上帝不在那里了。她上教堂礼拜是为了取悦她的父亲,跪在地上祈祷和拉扯鸡胸叉骨许愿对梅拉尼来说是一样的。兰道太太的祈祷词最令人惊讶:“求上帝保佑,让我记住我是结了婚的人,如果我曾经真的结过婚的话。”兰道太太很清楚用“单方契约”这种美德愚弄上帝是行不通的。“或者,至少,”她继续说,“让我记住我曾经有过性经验。”只是,她的措辞相当不坦率。兰道太太在仪式上的言辞一次比一次简短,她记挂着家里炉上的烤牛排和土豆。不过,每当她的心回到上帝这里时,她都会向上帝道歉。乔纳森和维多利亚都不祈祷,他们没有什么可以为之祈祷的。维多利亚把坐垫的流苏边撕下来,放在嘴里吃。梅拉尼十五岁了,非常美丽,却从未和任何男孩外出约会。嗯,举例说吧,朱丽叶十四岁就已经结婚并且为爱情死去了。梅拉尼觉得自己正在变老,她把乳房拢成杯状,顶端是粉红的像白毛兔颤搐的鼻头。梅拉尼心想:“就身体状况来说,我可能正处于我的顶峰,可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看她开始衰退。当然,也可能是开始成熟。”不过,梅拉尼拒绝那些她可能还不够完美的想法。一天夜里,梅拉尼无法入睡。这是夏日的深夜,那轮红色肿胀的月亮在苹果树枝杈间闪耀,让她一直醒着。床非常热。梅拉尼浑身发痒,她不停地翻身,扭胳膊扭腿,用力捶着枕头。因为失眠,她觉得皮肤刺痛,神经紧张,就像在听一场一百把小刀吱吱响着割一百个碟子的音乐会。最后,她再也无法忍受,从床上爬了起来。整座房子都已陷入沉睡,梅拉尼却完全清醒。他们都在睡梦中,梅拉尼起床了,她觉到一种未曾有过的兴奋;她想象那些睡着了的嘴正吹出了一连串的字母“Z”……ZZZZZ……像蜂群,屋里充满了它们梦幻的嗡嗡声。梅拉尼漫步逛进父母亲的空房间。床下的鞋子正安静耐心地等待着母亲归来的双脚,在桌子边上有一个空的香烟听盒,等着父亲回来把它扔掉。月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低处缀了白色钩织花边的大床闪耀着孕育的光辉。梅拉尼的父亲和母亲睡在这张床上,他们慷慨大方,生活像电影明星一样奢华舒适。梅拉尼斜靠在心形的柳条床架上,尝试设想父亲和母亲做爱的情形。在这样一个酷热的夜里想这种事情可真够大胆的。梅拉尼费了很大力气,想要在头脑里映现出他们在这张床上的拥抱。可是母亲总是看上去像穿着她那套黑色的进城套服,父亲总是叼着他的烟斗。烟斗是父亲的标志,他穿了长毛料的斜纹软呢夹克衫,袖子上贴着皮革面料的袖肘衬垫。父亲会把烟斗塞进胸前的口袋,然后他们干那件事。梅拉尼努力设想了,不过她实在不能想象出父母亲会光着身子。当她想到她的父亲和她的母亲,他们的衣服就像头发和脚指甲,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尤其是她的母亲,她是个格外强调着装的女人,全身都要着装,任何天气里都穿着长袜,准备外出时,总要戴好手套和帽子。一顶镶了丝带玫瑰花的棕色天鹅绒宽檐帽和梅拉尼脑子里正在做爱的母亲的图像重叠在了一起。她记得,当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母亲搂抱她,那总是包裹在厚厚布料里的拥抱,羊毛的、纯棉的,或者是亚麻的,根据季节而变化。她的母亲一定是衣冠整齐地生出来的,可能她穿了一套优雅合身的胎膜,在大众杂志的推广图片里选的——“着装最佳胎儿今年都在穿什么?”至于父亲,父亲总是一种样子:斜纹软呢和烟草,除了斜纹软呢、烟草和打字机色带,就再也没有别的,这是些基本元素,他是位混合体。壁炉架上面挂着梅拉尼父母的婚礼照片,在月光下,这些平常看惯了的东西也显得新奇,有了异国情调。比如说那座向父母亲报时的法国镀金钟,在他们离开家去美国的第二天停在了两点五十五分。没有人再来给它上弦。紧挨座钟的是一只墨西哥陶土鸭子,明亮、欢快又愚蠢,蓝色脊背缀着黄色花朵的斑点。母亲是在报纸附送的周日彩印增刊上见到了鸭子的照片,然后买了它。梅拉尼在壁炉架跟前打转,她拿起那只陶土鸭子,然后又放下它,抬头看着婚礼照片。在她的婚礼上,母亲表现出了对着装真谛的非凡领悟,她是那样不计工本,殚精竭虑地把自己打扮起来了,她礼服的缝边就足以让梅拉尼的父亲黯然失色。唯一可见的是他的露齿微笑,在飘荡的面纱后面的模糊不清的微笑。梅拉尼不知道是否——像她想的那样,父亲在自己的婚礼上也穿着带皮革肘垫的斜纹软呢夹克衫,因为他不可能把它脱下来。但是她的母亲穿得像是要参加中世纪的宴会,用缎子和蕾丝引爆了一场无比绚烂的烟花。领口比较低,露出系在喉窝的爱情纪念小盒,她的白色缎子礼服钉着宽松的圆袖,就像天鹅的双翅,并且,它从狭小的腰身处涌流开,拖起白色的曳地长袍。为了拍照,裙子的曳地部分堆在她的四周,看上去就像裙子在池塘里倒映出的影子。人造玫瑰编织的花冠低低地压在她的前额,此外是一挂面纱喷泉,从头顶上喷涌下来,白色的泡泡一直垂过她的腰间。她抱着一束白玫瑰,它在她的臂弯里晃动,像是一个躺在摇篮里的婴儿。她微笑着,多情善感,心醉神迷,不谙世事,令人感动。围绕着母亲的是亲戚们,自从爸爸成功地出版了小说,成功地出版了自传,然后成功地拍了电影,做完这些成功的事后,就很少见到亲戚们了。格特鲁德姑姑的头发卷烫得太小,一双大笨脚紧紧地夹在鞋子里,她抓着那个发光的造型新奇的皮手袋就像抓着全家人一个星期的伙食费。梅拉尼还记得格特鲁德姑姑那带有紫罗兰灰烬味道的吻,是在一两个家族团聚的圣诞节上,那时祖父(对照相机镜头皱眉,认为照相机会吃掉他的灵魂)还在世。和爷爷道再见,和格特鲁德姑姑道再见,和抹了发光润发油的哈里叔叔以及他挽着的罗斯婶婶道再见。搽了胭脂的罗斯婶婶,圆块形状的胭脂腮红在照片里是黑色的。也许,她曾是一位能给碰见她的人带来好运气的烟囱清扫工。[11]再见,菲利普舅舅。菲利普舅舅和别人不一样,他不对着镜头微笑。可能他是从别的聚会里错闯进照片里的,麋鹿俱乐部[12]神圣重聚会或者是野牛会某位古老荣誉成员的庄严葬礼,或者,甚至有可能是美国内战老兵聚会。菲利普舅舅戴着一顶西部片里密西西比赌徒戴的那种平顶卷沿黑帽,鞋带领带上系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他的礼服是黑的,裤子很瘦,背心够长,不过整体效果却和优雅一点都不沾边。黑帽下的头发看起来是白色的,或者,至少是非常浅的金色,八字胡盖住了他的嘴,不可能猜出他的年龄。不过,不管怎样,他看起来更老而不是年轻。他个子很高,体型中等,紧握的双手靠在一根乌木拐杖的银捏手上,面部表情空虚呆板,非常呆板,甚至有些无聊。母亲唯一的兄弟,她唯一还健在的亲人,因为其他人都是属于父亲家族的。可就算是在他姐姐的婚礼上,他甚至都很难微笑一下,大概微笑对他来说是粗俗的。梅拉尼从未见过菲利普舅舅。曾经有一次,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他送给她一件跳跳木偶玩具盒,菲利普舅舅是玩具制造师。打开玩具盒的盒盖,就会跳出一个木偶头,木偶头是梅拉尼的脸,但已经扭曲变形,古怪滑稽,眼神淫荡地瞟着她。那一年,父母亲给舅舅寄了一张他们手制的圣诞卡,圣诞卡里有父亲、母亲和梅拉尼(乔纳森还没有出生)。应该是在伦敦西郊的切尔西,他们微笑着坐在乡村别墅马车房的窗前,那座乡村别墅刚买不久。梅拉尼的父亲开始小有名气,收入增加了。作为回礼,送来了这件可怕的礼物。实际上,这个跳跳木偶玩具盒真的把梅拉尼吓坏了。整个新年假期,她时常陷入关于木偶的噩梦,直到复活节,木偶噩梦还在断断续续地出现。母亲扔掉了这个木偶盒,父母亲一致认为这是一件欠妥的礼物,而且品位很坏。从那以后,再也不给菲利普舅舅寄贺卡了,本来就脆弱的亲戚关系永久断了。照片是你能抓在手里的时光碎片,这是母亲最美好,也是最美丽的一片。年轻的母亲,面带微笑,好像是被钉在了照相机镜头的中间,会和展览盒里的蝴蝶标本一样,永远待在玻璃下面。梅拉尼凝视着照片,想那个菲利普舅舅在她母亲的这一小片欢快时光里是没有位置的。他是一抹不协调的颜色,或者,实际上是一抹没有颜色的空白。他占有一点完全不同的时光,看起来,在赶赴婚宴的路上,他也遇上了一位“古舟子”[13],他的箭射向了另外一个空间,在那里,白玫瑰和欢庆的五彩纸屑是没有意义的。“嗯,”梅拉尼想,“我想大概永远不用见他。”梅拉尼更加仔细地检视那件婚纱。这看起来很奇怪——为了失去你的童贞而穿衣打扮。她很想知道父母亲有没有,有没有婚前性行为。她觉得自己真的是长大了,已经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了。虽然和他的家庭出身有些不符,但爸爸一定有些波希米亚作风,除此之外,他过着无聊的单身生活。他住在一间位于布鲁姆伯利的卧室兼起居室里,用小煤气炉煮咖啡,谈论自由性爱,D.H.劳伦斯和黑暗众神。他是否已经把他那微笑的新娘祭献给了黑暗众神?如果爸爸那样做了,她还应该继续微笑吗?祭献品可是她的母亲。另外,她还能穿纯洁无瑕的白色吗?梅拉尼偷偷从兰道太太那里借来的那些妇女杂志里的读者来信是怎么写的?“我的男朋友说要离开我,除非我允许他爱到我的全部,但我想做到忠贞不渝,作为纯洁的女孩穿白婚纱结婚。”白色充满了象征意义,贞洁无瑕,这也正是白缎子显露出的特征,白色的面纱经手指触碰就会皱缩,自空中撒开的白玫瑰花瓣在瞬间即会凋零。贞操是易碎的。这真是一件绝妙的结婚礼服。那么她,梅拉尼想了一会儿,她也会在新婚之夜穿这件结婚礼服吗?母亲是位性格感伤的女人。箱子外面贴了很多褪色的外国标签,像点缀夜空的星星,一件印第安刺绣品覆盖在结婚礼服的上面,完全而优雅地覆盖着这件珍藏的结婚礼服,还裹了蓝色绵纸防止白缎子发黄。她为什么要珍藏它?她打算穿着它被埋葬然后穿着它上天堂吗?可是天堂里没有婚姻也没有结婚礼物。梅拉尼站在月色中,皱着眉,她穿着自己那件家常的条纹睡衣裤。这年夏天,她长得太多,睡衣裤不合身了,裤腿只盖住小腿的一半。梅拉尼的手指拨弄着母亲梳妆台上的几个香水瓶。梳妆台上有一棵挂戒指用的瓷器小树(不过,戒指不在这里,它们都在人在美国的母亲的手指上,折射映照着帝国大厦、大峡谷和迪斯尼乐园);另外还有一棵配套的挂别针的瓷器小树,挂着两个别针和一粒坏掉的衬衫纽扣。另外有张镶在镜框里的维多利亚的照片,她抱着一只显然属于摄影师的道具绒毛玩具狗,而且,显然,维多利亚正打算把玩具狗撕碎。梅拉尼想,这就是那种只有孩子母亲认为可爱的照片。她想,将来她是不是也会看不出自己孩子的讨人嫌,即使他们确实不招人喜欢。梅拉尼心不在焉地把已经走味的香奈儿香水点在耳垂后面,立刻她闻着像是她母亲,她赶紧看了一眼镜里的女孩,确认自己仍是梅拉尼。镜中女孩的脸皎洁如月。梅拉尼把为了睡觉方便而拧在头顶上的发结揪开,她感觉到头发散开,落在后背上。梅拉尼给自己弄了很多发型,盖住脸,或者像芭蕾舞演员那样紧紧向后梳。她想起了已经锁好藏起来的结婚礼服,把发缕全都不对称地绕向一边。“它适合我吗?”梅拉尼反复想这个问题。她端详着自己,心不在焉地解开上衣的纽扣,试着摆了几个姿势,假设,就像她曾经想过的那样,她成了一个模特或者在酒馆里的舞女。这里梳妆台的镜子比梅拉尼的镜子要宽,但也短一些。不过,她一直在想:“能吗,我能吗?”梅拉尼拉开抽屉,在抽屉角上找到了一个粉饼便士。“我要人头。”她对着旋转的阴影说。落下来了,是人头。梅拉尼深吸了一口气,把衣箱从壁橱里拽出来,打开了衣箱上的黄铜扣锁。她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盗墓贼,但是硬币已经落下,所有的一切只能如此了。箱盖吱嘎打开了。顶层是一堆松软的绵纸,这些多年未受打扰的绵纸遇到空气就盘旋涨开了几英寸,带着懒洋洋的沙沙声即刻伸展,飘浮起来。梅拉尼把绵纸拂开。最先看见的是垫了纸的人造玫瑰花花冠。花冠上缠绕着一些照片上看不到的小枝山谷百合,点缀着露水般的珍珠。有些玫瑰花的花瓣压弯了,乱糟糟的;有一朵整个压扁了,像是达达主义的展品。花冠在梅拉尼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她小心地把花瓣拉直。然后,她把整理好,完全像是在新婚仪式上的花冠放在床上。她展开面纱,面纱有数英亩宽广,足够包裹缠绕克拉纳赫的所有维纳斯的脑袋,覆盖哥特的诗人之山。梅拉尼被套住了,像一条落网的鲭鱼;轻拂的网纱包住了她,钻进了她的鼻孔,迷住了她的眼睛。她东转西转,却把自己缠得更紧。她和它摔跤,撕扯争斗,最终摆脱出来,不耐烦地把面纱随便堆在花冠旁边的床上。该穿婚礼服了。婚礼服相当重。滑溜溜的缎子闪着耀眼的光,银色的,就像客厅陈列柜里的那只银茶壶,只在需要擦拭的时候才把它拿出来。整间屋子的月光都集中在那些华美神秘的折痕上。梅拉尼扯掉身上的睡衣裤,爬进了婚礼服。婚礼服摸起来冰凉,从她身上滑过,冷得就像软管里缓缓流下的冰水,梅拉尼打着哆嗦,屏住呼吸。婚礼服太大了。母亲结婚时正处在她丰满红润的青少年期暂时性肥胖中。两个瘦弱的梅拉尼也许能穿起这件礼服,完成一个连体双胞胎姐妹共享的婚礼。梅拉尼记得她读到过连体双胞胎结婚的故事。她们需要一张超大的床,四倍大的床。她有点沮丧,婚礼服实在是太大了。她在白缎子里扭来晃去,踢踏堆在身前的衣褶,走回到梳妆台找别针,想自己用别针别一下。不过,当她站在镜子前面时,她发现,裙子大点其实没关系。在披散流泻的黑发映衬下,她的脸更加洁白了,婚礼服反射的微光起了陌生的美化作用,胸部凸起的轮廓被抹去了,现在她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贞洁处女。她拖着一顶堂皇的帐篷移动,它令人惊奇地衬托出她的可怜和苗条,她像座枝状大烛台一样散发光芒。她明白自己戴不好面纱,她抓过那顶花冠,扣在头上。小珍珠黯淡的闪烁像在眨眼,或者就像人们经常讲的,珍珠是鱼的眼泪。虽然母亲的这些珍珠是仿造珍珠,但不管怎样,它们闪烁着。“可,我真的有那么美吗?”她震惊地看着头顶花朵和珍珠的自己,疑惑地自问。她打开母亲的衣柜门,在能照出全身的长镜子里打量自己。是的,她是个美丽的女孩。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又用日常使用的镜子照了一下,仍然是,她是个很美的女孩。月光,白绸缎,玫瑰花。举行了婚礼。和谁的婚礼呢?可是今晚的她已经沉溺在自我满足的荣耀里,不需要新郎了。她对苹果树说,“看看我!”苹果树正在用乡村夜晚的寂静催肥枝条上静默的苹果。“看看我!”她朝着月亮激动地喊叫。月亮像圆滚滚的南瓜,它笑了,正是那种孩子们心中月亮奶奶的笑脸,圆圆的脸,高兴地笑着。一股带着青草味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抚摸着梅拉尼的脖子,扰动了她的黑发。月色下铺展开的乡村如同异国的魔境,在那里,玉米是东方的不死之黍。永远不要收割,也无须播种,[14]未发现的地域,不曾被人足践踏,也不曾被人手触碰。处女地。“我要去花园,去到夜色中。”匆忙地卷抱着裙裾,她飞奔下楼——噢,小心吱吱响的楼梯。她憋住气使劲拖开门闩,崴折了一根指甲。要静悄悄地走,轻轻地落脚,不然兰道太太会挥舞着拨火棍走下来,兰道太太把拨火棍放在床边,提防黑夜里的窃贼。黑夜。梅拉尼步入黑夜,在夜晚黑暗的两指间,瞬时忘记了白天的自己。花园里的花朵都拢成了杯子,散发着猜想不出的午夜甜香,青草微微波动,窃窃私语,使夜色更显沉寂。这种静止就像是孤身一人站在世界尽头的静止。在白缎的甲壳下,她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仅存的女人,她站在深不可测的苍穹下,兴奋地打颤。一轮圆月。树木像是轮船的载重吃水线,满载的货物是入梦的飞鸟。踩在露湿的青草上,感觉像只驯顺小野兽用潮乎乎的舌头舔她的脚;现在,草比白天更高,更茂盛。她的礼服在地上拖着,留下一道闪烁的踪迹。静止的空气有着奇迹般的清澈。阴影里的一切——树枝、花朵都像是在水中摇曳,突现出自身阴暗精确的轮廓。她迈步缓慢、安静,如同是在水下潜行。她用嘴巴颤抖着吸气,舔尝这黑暗的酒酿。丛生的丁香绊住了她。一只多毛的夜游小动物急速窜跑过她前面的草地,慌乱地嗅着钻进草堆,看不见了,这个小东西,不管它是什么,不会比风吹落的树叶具有更多哲学意义上实在的客体性。“我从没想到过夜晚会是这样的。”梅拉尼用微小的声音说。她狂喜打颤。为什么?怎么了?除了她自己,她不了解也不关心别的。巨大的云层堆积又消散,天空布满了闪烁的星星。世界,世界上只存在这座花园,天空一样的空,像永生一样永无止境。在小学的《圣经》选读课上,布朗小姐描述过“永生”。布朗小姐是她们的老师,说话咬舌,戴眼镜,身上总有股柠檬皂香味,孩子们问她,她就捻着粉笔热情自负地和她们讲解了“永生”。永生,她说,就是和上帝同在,在一个空间里,那里的时间一直向前,向前……那就像葡萄干布丁里有块六便士硬币(这是七岁的梅拉尼自己的想法)孤独地挤在一堆显赫的小葡萄干里,或许,也能有别的六便士硬币做个伴。上帝该有多么孤独啊,七岁的梅拉尼这样想。现在她十五岁,她却穿着一件已经疯了的婚礼服,仰视着无际的天空,迷失在永生里。所有这些对她来说都太大了,就像这件穿不起来的婚礼服。她还太幼稚,不能适应。孤独掐住了她的喉咙,突然她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些。她吓得惊慌失措,迷失在这陌生的孤独感里,恐怖撞进了花园,她却无力抵抗,就像已经被黑暗酒酿灌醉了。她呜咽着痛哭。然后,她猛地跑了起来,跌撞着,不时被裙摆绊倒。太多了,太快了。她必须尽快跑回前门,把大门关紧,回到舒适,回到封闭,回到熟悉的室内黑暗和人的气息中。心怀恶意的树枝挂住她的头发,抽打着她的脸。青草交织着,变成了会转圈的脚踝套索。梅拉尼开始害怕花园,花园就充满敌意地与她针锋相对了。现在洁白的前门台阶是避难所。她沉落在台阶上。兰道太太每周彻底洗刷一次台阶,另外每天她都亲手擦一遍,用那双粗朴,因劳作而硬实的梅拉尼熟悉的手。梅拉尼抽动的双颊贴在冰凉的石阶上,蹭到她脸上的是购自商店的正品清洁粉,这就像是可以确保地位的种姓标记。但是门关着。门在她身后自己关上了。她没有钥匙。她被关在了门外。她被自己关在了门外。当她认识到自己不能从门进去,她几乎要绝望了。并且,不只是这些,她在沙砾上奔跑时还割伤了脚,当时她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她看见自己双脚淤青,在流血,这件属于母亲的婚礼服的褶边上沾了许多在月色下发黑的血点。但最糟的是,坐在房子外面,进不了家。她紧抓着石阶,想让自己好受点。“我得振作起来,现在我该怎么办?”她自己卧室的窗户还开着。也许,她能爬上那棵苹果树然后爬进她的房间,然后把巨大的永生沙漠砰地关在窗外。可是,这样,她就得离开这个避难所,再冒一次险。是爬苹果树还是就这样等着天亮,一直等到兰道太太下楼来准备早餐。那样的话,她需要和兰道太太解释她穿着母亲的结婚礼服被关在门外一整夜是怎么一回事。她八岁那年爬过这棵苹果树,十二岁又爬过一次。那么,十五岁,再爬一次?但,也许苹果树还在,也许那里会什么都没有。不管怎样,她还得绕到房屋黑暗的背面,不管那里潜伏着什么。不管在那里潜伏的是什么样的怪物,即使它可能有着黑夜一样的血肉,体型庞大,寂静无声,有很多软而且大张着的嘴。她知道他们在那儿,等着绊倒她,让她摔一跤。他们在她视角之外的星云地带变幻、移动。她努力直视前方,不愿他们突然闯入她的视线。她紧贴着房屋移动,拖着脚步踩过花圃,房屋也有一些保护作用。耳朵里的血管一直在砰砰跳,产生的噪音听起来就像有怪物在耳边低沉喘息。处在这个夜晚的寂静里,任何古怪的恐怖影片,漫画书和噩梦都变得可信了。“别瞎想,”她对自己说,“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可是,“没有”这个词听进脑子里就变了,她害怕这个词的回声。她经受着这样的恐惧,好不容易够到了她的楼梯——她的苹果树,这是她的朋友,有很多树瘤的枝条上结着密密麻麻的果实。不过,今夜,她已经吓坏了,觉得这是些阴险有毒的苹果,她感觉甚至曾经是游戏伙伴的苹果树现在也变成了她的敌人,而且她没有办法同他们讲和。以前她爬树的时候,用不了几分钟就能爬上一棵树。但从她再也不每天穿短裤的暑假开始,她蓄长了头发,也不再爬树了。到她十三岁,青春期开始,她就觉得自己是独自受孕了,她的身体里怀了一个发育非常缓慢的胚胎——长大成人的梅拉尼,但妊娠期会持续多久,她却不是很清楚。那么,现在,在这个妊娠期里,爬树可能会导致流产,然后她会永远地困在自己的孩童时代,永远是个剪平头的假小子。可是“情势所迫,只得如此”。“可是,我怎么能穿着这件礼服爬树呢?”爬树要手抓脚踩,浑身使劲,那么拖在后面好几码长的缎子会被撕裂,戳破,乱糟糟地缠成死结。她可能会被网在树杈中间,上不去也下不来。等着天亮以后,人们搬着梯子,带着从农场弄来的绳子来救她,到那时,也许她还活着,也许已经死了。别犯傻了,肯定还活着。活着完成这场不光彩的闹剧。那么,现在她必须把身上的婚礼服脱下来,在这个变幻莫测,充满危险的夜晚全身光光地爬树。除此之外,她真的别无选择了。在低处的一根树杈上,她感受到一片更深的黑暗,一种黑暗的凝聚的焦点,就像是因她的过度紧张而在想象里出现的怪物群里的一只,它还轻轻蠕动。一声随时可能迸发的惊叫在她的喉内盘旋涨大。绿眼睛眨了眨,又隐没在黑暗中。她摇摇脑袋,摆脱掉这些想法。那是兰道太太的猫,她有伴了。她殷勤地擦了擦猫耳朵,猫动了动,伴着喉咙里的咕噜发出了“噶”的一声,这是驯服的声音,是意外收获,增强了安全感。如果猫一直这样咕噜咕噜,就会像有人在前面为她点燃了一个照亮的小火堆,梅拉尼就能有勇气从她的礼服里溜脱出来。她把头发绕着身子散开,作为自我保护的手段,这是夏末的夜晚,又在夜晚将尽的时刻,空气变冷了。她把礼服打成一个包,挂在树杈上。这样,她就能随身带走,然后把它放回到衣箱,只要没人注意到褶边上的血点就不会有人想到它被拿出来穿了,再说血点很小,只有不多的几个。猫把头转向了一边,像金属装饰片的猫眼打量着包裹;它伸出如稻壳的爪子,挠抓了一把礼服。这是只顶尖带着弯曲肉钩的狡猾的爪子。这一抓真残忍,能听到什么东西被撕碎的声音。“哦,上帝啊!”梅拉尼大声叫了起来。猫撕下了一条很长的口子。她去打猫,但猫从树上跳了下来,堕在草地上,继而不见了。现在,她又是独自一人,月亮正滑向天边。月亮很快就会落下去,然后她会湮灭在完全的黑暗里。她双手十指交叉,紧握着祈祷,“上帝啊,求求你保佑我,保佑我安全地回到我自己的床上。”她充满恐惧地意识到她现在是完全暴露了,赤裸着。她觉得这是一种全新的,也是最彻底的赤裸,就像她已经被剥夺了皮肉,全无遮盖地站着,裸出了最大限度的骷髅般的赤裸。她近于惊奇地注视着自己有血有肉的手指;她的手应该已经被脱去了呀,像脱下手套那样,只剩下骨关节。她才试着攀了一下树枝,苹果就暴雨般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但树枝足够粗,能承受住她的重量。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开始向上爬。她抱住扭曲多节瘤的树枝向上爬,裂开的树皮像犁铧那样划破了她的小腿、大腿和肚皮。每一次抓握和落脚都要她多加小心,忍着疼痛,摸索着向上爬。曾经,有一根她满心信赖地踏上去的树枝突然呻吟着断了,身体踩空,只凭双手吊挂着,好像在地之上天之下的绞刑架上作垂死的挣扎,为了脱险双脚乱踢一通,全世界存在物的影子和叶片都晃动旋转起来。她一动,就有一些苹果骨碌骨碌滚下来,在树叶间眨着眼的月亮正逐渐变小,这些树叶的质地坚韧得像皮革,总是直直地戳她的眼睛或是塞进她张开的嘴里。处境是如此地不与她相容,喘一口气都要竭尽全力。她的脸和柔软的胸脯都被新生的小树枝划破了。她就像是正和这棵树摔跤角斗。她累得浑身冒汗,而且,她还得拖着身后那件礼服,就像是基督徒背负着拯救世界的重担。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一直向上奋斗了多久,终于,她发现,抬头就是她那扇窗户的窗架板了,这像是见到了应许之地——流淌着奶与蜜的乐土。可是,窗户远远高过最顶梢的结实树枝,她得冒险把自己和婚礼服荡过去。感谢上帝,窗户是完全敞开的,在爱德华小布熊,《罗娜·杜恩》,银柄发刷的上面敞开着。摇摇脑袋,打起精神,她咬着嘴唇从树叶的海洋里站起身来。开始她连续踩错了两个落脚点,眼冒金星,浑身打颤,她差点从树上突然掉下去,掉到树下那片绝不会好好招待她的地上。她使劲把婚礼服扔向窗口。礼服却散开了,白色的翅膀打到她的脸上,落下来,停在窗架上像一只巨大的信天翁,它在那里抖动了一会儿,就摇晃着跌下去,看不见了。然后,跟着婚礼服,她也猛地一跳,冲进了自己的房间,脸摔在地上。她全身擦伤,肮脏污秽,而且足有一百个小伤口在流血。她在自己的乳白色印第安地毯上躺了下来,她在哭,但身底下结实的木地板又让她觉得安慰——终于,她又躺在这里了。到她觉得自己能站起来了,她跛脚走到窗前,对着月亮挥了挥拳头。她钻进毯子里,爬到床中间,抓着爱德华小布熊,很快就睡着了。等她早晨醒来,她发现婚礼服变成了一堆碎布条。她把它铺开,它使她的窄床黯然失色,但它确实是一堆破布。苹果树完成了这项由猫开始的毁坏。裙摆成了斜垂下来的三块布条,残存了一点袖子,刮破了,和胸衣只连着几个线头。不仅如此,礼服非常脏,沾着苹果树划的绿条纹和她鲜红的血。她流的血远比她自己认为的要多。她的手指划着礼服,她吓傻了。还有,花冠怎么样了?昨天,她忘了还有花冠,开始爬树的时候,它一定还是在她头上的。但是房间里看不见它的影子。她趴到窗户上去看。花冠挂在簇生着苹果的枝梢上,高处的树枝,够不到,拿不下来。看上去,它像个白色的鸟巢。珍珠正辉耀着清晨的阳光。花冠只能待在那里了,除非叫消防队来帮忙。吐司和培根的香味从厨房飘了过来。生活仍在继续。“喔,你这个傻瓜。”梅拉尼野蛮地骂了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里钻了很多苹果树树叶,她又刷又梳,弄断了不少头发丝,缠着树叶,落在了地板上。觉得疼能让她心里好受点。等着接受叱责和羞辱吧,你这个愚蠢的孩子,早晚你得交代这场有灾难结局的月夜冒险。她把婚礼服的遗骸带回到衣箱,不管怎样,把它塞了进去,然后用成堆绵纸填满了缝隙。到母亲回家的时候,她会告诉母亲的,悄悄地。同时,大概没人会注意到树上的花冠。因为花冠挂得非常高,兰道太太是近视眼,乔纳森差不多瞎了,维多利亚从不仔细看。“我能吃梅拉尼的培根吗?”维多利亚要求。并且,乔纳森已经吃掉了她的那片吐司。心情沉重的梅拉尼什么也吃不下,好像负疚和羞耻就已经把她的胃填满了。收拾完餐桌,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了她的教科书,看教科书就像是赎罪。整个暑假她都忽略了《罗娜·杜恩》,现在她从里面抄着冗长的笔记。兰道太太和维多利亚去了村庄里的商店,乔纳森跟着去了,他要买一套新的配套模件盒。空了的房屋变得空旷,充满轰隆隆的回声;她感到一幢居室全空的屋子会虚无,她未曾体验过的“虚无”,突然撞进耳朵的巨响和小声吱嘎都会让她的后颈不由自主地抽搐。这是阳光明媚的早晨,树上的苹果闪着生长良好的光泽。一天吃一个苹果,不用医生来看我。黄蜂早就醒了,树脚下风吹落的苹果是刚刚探获的宝物,它们正忙着挖洞钻进去。她痛恨黄蜂。她简直不能接受有黄蜂们在她的窗下大吃大嚼这样的想法。到十一点半,炎热午间昏昏欲睡的时光,突然响起一记非常可怕的敲门声,声音那么高又那么突然,她握笔的手惊吓地一颤,在笔记本上掷下了一个墨点。她来到楼下。兰道太太的猫正吃力地追逐着门厅里的苍蝇。它是那些愚蠢行为的目击者;昨晚的大毁灭里也有它的一爪。她经过时不客气地踢了它一脚,它用爪子拍了她一下。门口站着一个手拿电报的小邮递员。就在她看见这个邮递员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了电报的内容,就像那些词句已经印在了这个男孩的前额上。有几秒钟,上午变成了一片漆黑。等她回到现实的上午,邮递员还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小费。门厅台子上有枚付牛奶账单找回来的六便士硬币,那是身无分文的梅拉尼的幸运。猫坐在第三个台阶上懒洋洋地闭着眼。那个男孩已经走了。很远的地方传来他那辆摩托车的排气声。“这是我的错。”她对猫说。她的嗓音颤抖得就像水蕴草,“这是我的错,因为我穿了她的婚礼服。如果我没有毁坏她的婚礼服,那么所有的一切还会是好好的,啊,妈妈!”她的胃一阵抽搐。她跑到楼上的厕所,呕吐起来。她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着那封还未打开的电报。她看见手里的电报,又吐了。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她撞见镜子里的自己,黑发,脸色苍白。一个杀害了自己母亲的女孩。她拾起发刷,冲着镜里映照出的脸扔了过去。镜子粉碎了。镜子背面什么也没有,是衣柜的光木板。她很失望。本来,她希望看见她的镜子仍然存在,镜子映照出的房间仍然存在,然后,只有她自己不在了,缩小消失了。她踩着碎玻璃走到窗前,看着挂在树上的新娘花冠。“我得去把它拿下来,然后放回去,必须这样,然后她会回来的。”不过她知道,如果她爬上窗户架板,她肯定会掉下去的。并且,除此之外,怎么可能让死人回来呢?“啊,妈妈!”她走进父母亲的卧室去寻找婚礼那天的他们。那件婚礼服没有了,那个女人消失了,那个比他的新娘稍微靠后,有些踌躇,在日光下半眯着眼的男人也消失了。“啊,妈妈!啊,爸爸!”泪水在她脸上奔流,她用牙咬住电报,腾出双手,小心地把照片从相框里取出来,然后她把照片撕碎,把雪花一样的碎片投进壁炉。然后她把相框也掰成碎片。做完这些,她开始毁坏房间。她拉开所有的抽屉,打开了小橱柜,把翻倒出来的东西堆在一起,用坚实的双手袭击它们。她挖出盒子和罐子里的化妆品、香水,抹在家具上、墙上、自己身上。她把床垫和枕头拽下来,用拳头捶,拿脚踢,直到弹簧嗡地从织锦面里穿刺出来,枕头崩裂成一片羽绒的薄雾。电报还咬在她的齿间,给口水弄得越来越黯淡。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像机器人一样毁坏一切。她混着泪水和膏脂的双颊上粘着羽毛。兰道太太和维多利亚回家了,为了消暑,两人都吃着蛋卷冰淇淋。兰道太太把已经去了皮的土豆下锅煮上,然后布置好了餐桌。乔纳森用胳膊挟着他的新盒子回来了。他新买了一套“短衬衫”号。他的双眼在镜片后面兴奋地闪亮着。“饭马上就做好了,乔纳森。”兰道太太慈爱地说。他安分地坐到餐椅上,膝盖上横放着新买的盒子;那是他的宝贝,他不能让它跑了。维多利亚在玩那些购物附送的纸袋子。饭菜已经上桌,两个孩子都已经开吃了。兰道太太奇怪怎么不见梅拉尼,早饭没吃,她也该来吃午饭了。乔纳森和维多利亚狼吞虎咽地吃着,兰道太太不想打搅他们。“梅拉尼!”兰道太太站在楼梯脚喊她。没人应声。女孩在她自己屋里呢?也许是趴在书上睡着了?兰道太太小喘着爬上楼梯,发现房间空着,地板上全是碎了的镜子玻璃。她看着这一地的乱糟糟,叹了一口气。“她不小心打碎了她的镜子,不敢说,自己藏起来了。”兰道太太像贤明的圣人一样自语道。在过渡平台上,吃惊地,她听见一声很低的哭号。她跟着这意外的声响走过来。她发现梅拉尼盘腿坐在一堆撕裂的睡衣上。有一股浓厚到刺鼻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正从一个垃圾一样的破玻璃瓶子钻出来。梅拉尼坐着,脸非常醒目。她的脸是一张用深红和黑色描画的脸谱面具,涂满了口红和睫毛膏,她的嘴张开着,有着无法诉说的惊恐。在兰道太太的一生中,她见过太多的情况,对任何情况,她都能泰然处理。她不得不掰开梅拉尼滚烫紧张的手指,把电报拿过来。梅拉尼根本没看见兰道太太。兰道太太把围裙口袋里的老花镜拿出来,擦干净,戴好,看电报。她缓慢地摇了摇头。她伸出胳膊抱住了梅拉尼,但梅拉尼像木头一样直挺挺的,哀号。于是,兰道太太放开了她,挪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楼下。“乔纳森,”兰道太太说,“跑去把医生找来,你姐姐突然病了。”“我还没吃我的布丁呢。”乔纳森很有道理地答道。“我给你在炉子上热着。”“我要我的布丁,现在就要!”维多利亚吵闹着,她能看出来,今天有特殊招待,甜点是苹果派。兰道太太给她切了一块很厚的楔形馅饼,浇上奶油冻。趁现在还有,他们最好赶紧吃。兰道太太细嚼慢咽地吃着她那份派,非常隆重,就像是在参加葬礼,吃葬礼烤肉。她由自身经验得知,一个填饱了的肚子对渡过难关很有帮助。然后,她给她的猫喂了拌了肉汤的土豆沙司。“小猫咪,咱们过不了多久就要找新岗位了。”她对它说,它咕噜咕噜地吃着,摇着尾巴。
[1]赫尔南多·科特斯(Hernando Cortez,1485—1547),西班牙探险家,1519年征服了墨西哥的阿兹特克帝国。[2]瓦斯科·达·伽马(Vasco da Gama,1469—1524),是一位葡萄牙探险家,也是历史上第一位从欧洲航海到印度的人。[3]曼果·帕克(Mungo Park,1771—1806),苏格兰籍的非洲探险家。[4]亨利·德·图卢兹-罗特列克(Henri de Toulouse-Lautrec,1864—1901),法国贵族,后印象派画家,他擅长人物画,对象多为巴黎蒙马特一带的舞者、女伶、妓女等中下阶层人物。[5]克拉纳赫(Cranach Lucas,1472—1553),德国画家。1472年10月生于克罗纳赫,1553年10月16日卒于魏玛。擅画风景,风格朴拙,具有乡土气息。[6]爱德华小布熊就是后来的维尼熊。Winnie the Pooh 本名为“Edward Bear”,初见于A.A.Milne在1924年所作的儿童诗,后才取名Winnie the Pooh。[7]罗娜.杜恩(Lorna Doone),一本著名同名爱情浪漫小说的女主人公。[8]诺曼和亨利·波恩(Norman and Henry Bones),Wilson,Anthony C虚构小说中的人物。[9]贝格尔(Biggle),英国作家Captain William Earl Johns(1893—1968)所创作的一系列小说与短篇,主角James Bigglesworth是一名飞行员兼地下情报员,Biggle是他的昵称。[10]典出《马太福音》第6章第28节。指维多利亚很自由地粗朴地成长着。[11]一种在欧洲传统里很普遍的关于拥抱或者亲吻或者遇到扫烟囱的清洁工会带来好运的迷信。[12]麋鹿俱乐部(Elks Club),是发源于美国的一个致力于慈善及会员福利的会员制民间社团,野牛会俱乐部性质相同。[13]塞缪尔·T.柯勒律治的《古舟子咏》里,讲到赴婚宴的客人被一位古舟子拦住听他讲了出海遇难,及射杀救助他们的信天翁后又遭天谴的故事。[14]这句诗出自特拉赫恩(Thomas Traherne)的《诸世纪的沉思》(Centuries ofMeditations)。二梅拉尼像一条又瞎又没耳朵的鱼游在吃了镇定剂的海里,这是一片没有时间没有记忆,仅存睡梦的海。她无力地平躺在她的床上,努力地回想着发生过的事,夏季已经变幻为秋季。到她能坚强一些,她就在清晨早起,在苹果树下非常像样地埋葬了那件婚礼服。她觉得自己的胸口也挖空了,就像那天她埋的是她自己的心脏;不过她还能动,还能说话。“你得成为他们的小母亲。”兰道太太说。兰道太太给他们的外套缝了黑臂章,连维多利亚的外套也缝了。兰道太太的外套本身就是黑的,她时刻准备着接受人类必死命运的打击。她非常沮丧,甚至觉得受了虐待,竟然没有带遗骸回家来举行葬礼。虽然据说没有遗骸。但即使没有。梅拉尼编了僵硬的、印第安妇女那样的发辫。她编得那么紧,以至于伤害了自己,她使劲拉紧头发和头皮,直到觉得后脑勺好像落下了一条白色的裂口,可能会把脑袋劈开,脑浆会流出来。这是一项苦修。她嚼着像大钉子的辫梢,踢着厨房椅的椅子腿。从敞开的门到门厅,到处漂浮着拍卖人助手们的窃窃私语。所有的东西都要被卖掉。没有能余下来的钱。爸爸从不存钱,因为他总以为他能挣到更多。一天天过去了,孩子们像是在真空里存在着。还有东西给他们吃,兰道太太也还在这儿。兰道太太依然值得依赖。梅拉尼现在总是待在她身边,帮她做些家务。梅拉尼不想一个人待着。她的镜子已经打碎了,但刷牙的时候,或者经过衣帽架,有时她会不小心瞥到自己的脸,她憎恨这些瞥见。可是兰道太太这位鸡妈妈,也忙着找她的新岗位,房子和家具都会不受他们控制地卖掉。“一个小母亲。”梅拉尼重复着。她必须要给乔纳森和维多利亚一个妈妈。虽然,看上去乔纳森和维多利亚并没有觉得缺乏母爱。他们有自己私有的世界。乔纳森坚持着做他的新船模。维多利亚像小溪水那样不停地含糊地嘟囔着,追着阳光光束里的浮尘。既没有提到想他们的父母,看上去也没认识到他们现有的这样的生活已经到头了——维多利亚还太小,乔纳森太全神贯注了。当有意向的买主来看房子(这种事越来越频繁),他们就待在角落里,直到那些人离开。“我得自己挑这副重担。”梅拉尼说。兰道太太给乔纳森织了一双过膝长袜,一件临别赠礼。她转脚就要走人了。“他们让我告诉你,”她说,“是律师说的,因为我和你们亲近,我得一直等到这时候。”“告诉我什么?”“你们要去你们的菲利普舅舅家。”梅拉尼的眼睁大了。“你们的菲利普舅舅会照顾你们三个,再说,一家人分开也不好。”她吸着鼻子强调说。“可是我们一点也不了解他。他是妈妈唯一的兄弟,他们各自漂泊,生活分开了。”她挖掘名字,想着久远的过去凑巧留下的标记,“名叫弗洛尔,妈妈年轻时叫弗洛尔小姐。”“律师说他是个完美的绅士。”“他住在哪儿?”“伦敦,他一直住在那儿。”“那么,我们要去伦敦。”“那会很好的,等你长大了,整个伦敦都是你的。剧院,跳舞。”从看过的杂志和小说里,她又回想起一项内容:“晚间招待会。”“现在他做什么工作赚钱?以前他是个玩具制造师。”“那他还是。他结婚了。会有个女性庇护人。”“我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现在这种年代,”兰道太太谴责说,“亲属之间这么缺少来往!听说你舅舅有了妻子觉得新鲜!她是,不管怎么说,是你的舅妈!”她的钢针闪着光。“那全是新环境,人又很生疏。”“这就是生活,”兰道太太说,“我会想你们的,经常想到那个孩子,想着她长成一个小女孩,还有你,成为一名淑女。”梅拉尼低下头,辫子滑过她的脸,“你一直都这么好。”“我会帮着打行李的,当然了。”“什么时候?”她哽咽着,“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快了。”十月,清爽、朦胧、金色的十月,光线甜蜜又浓烈。孩子们站在台阶上等着来接他们的出租车,手里拎着衣箱,胳膊上套着黑袖箍,他们是一伙儿遭遇海难被沉船遗弃了的乘客,手里抓着慌乱抢救出来的一点财产,恐惧绝望地盯着波浪起伏的大海,他们的性命属于它了。“我也许再也见不到这座房子了!”梅拉尼想。这是无边无际的一刻,这是在和曾经拥有的家告别;是这样的无边无际,以至于她很难领会,只感到茫然的遗恨。玫瑰花冠还挂在苹果树上,风吹日晒,已经有点破旧。兰道太太唾液湿湿地挨个吻了他们。这天也是她离开这所房子的日子。她穿了她那件质量上乘的黑色布大衣,戴着织补整洁的布手套,穿着那双结实经穿的系带鞋。行李箱旁边的篮子里睡着她的猫。她的新雇主会开车来接她。他们的相依相伴到头了,她属于别的房子了,去照顾别的什么人。“哦,亲爱的。”梅拉尼抱着她,突然说“学校”,看见行李箱,让她想起了学校,在此之前,她还没想到过学校的事。但她和乔纳森应该回校,维多利亚这学期要开始上村里的幼儿园了,去跟那些孩子待在一起。“你的菲利普舅舅会安排这些的,”兰道太太说,“你要注意的是一路上要好好照顾他们,给他们买好在火车上看的漫画书,买好糖果。”兰道太太从一堆阿司匹林药瓶中间挖出来一个,然后打开她的黑色仿鲸鱼皮手包,松下来几个发夹,拿了几管助消化薄荷糖,“拿着这些。”又给了一张一英镑纸钞做分手礼。他们的出租车来了。是不是出租车司机、火车站检票员,和站台上的其他乘客都觉察到了这些孩子的异样,瞅着他们的黑臂带,忧伤地点着头,明白了发生的一切,对他们微笑着表示鼓舞和同情?梅拉尼想,他们是,她一上来就被这种怜悯吓住了,她竭尽全力表现得沉着自如。一个小母亲。“我身负重任,”梅拉尼想,他们已经在火车上了,维多利亚掀开了座位软垫,看底下有什么,乔纳森在研究一张纵帆船索具装备的图表,“我不再是个行动自由的人了。”一个盛满不幸的黑木桶自己翻倒了,扣在了梅拉尼的头上。部分自我,那柔弱、含苞的部分,她想,已经被杀害了。那个头戴雏菊花环的女孩被留在了身后,在旧有的家屋里像幽灵一样徘徊,她的脸会出现在各处的镜子里,就是那些房子的新主人想要用来照他自己脸的那些镜子。暗夜里,她苍白的脸也会在苹果树多刺的树干里闪现。她像个接受了截肢手术的病人,还不能适应已经丧失了某些部分的自己,就像丧失散落在内华达沙漠里的父母亲的遗体碎片。国内定期航班,突然遇到罕见的暴风雪。引擎故障。有两位英国公民死亡。我们对这位杰出文学家的逝去深表哀悼,对他夫人的逝去深表哀悼。妈妈。不,母亲。现在她已经死了,要用尊称。“母亲。”母亲和父亲死了,我们成了孤儿。当然,孤儿也算是一个尊称。梅拉尼不认识一个孤儿,但现在她认识了一个,就是她自己。就像简·爱。但她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需要她照顾,因为除了她,他们再无依靠。“伦敦!伦敦!”维多利亚大喊着,无论火车是减速,暂停,行经乡村,或者停顿,她都这样喊,不管是在沉闷乏味,铁轨沿线欧芹盛开白花如泡沫的农村小站,还是野地里列车停下休息的随便什么地方。“我们到了伦敦车站,他们也认不出我们,”乔纳森突然说,“我们都从来没见过面。”“三个自己坐车的孩子,他们不难认出我们的。”梅拉尼说。火车就像是某种炼狱,在已知和已发生的过去和不可测的还未开始的未来之间,有一段需要等待的时光。这是一段漫长的旅途,乔纳森凝视着窗外的风景,这是一片和梅拉尼凝视的不一样的风景。维多利亚,终于,睡着了,她没看见减速后缓缓穿行过的伦敦,直到火车最终停在拱形门下,响起到站共鸣,她还没睡醒。梅拉尼全身僵硬,隐隐作痛,灰头土脸。她感觉出奇地冷,又恶心,但她坚定地咬住嘴唇,把他们的箱子弄到了一块。“乔纳森,”她说,“你得抱着维多利亚。”他抓着那个对他来说非常特殊的包裹,考虑这件事。“我得抱着我正在做的这个船模,我怕万一摔坏了。”他合情合理地说。她听出来没可能说服他。“好吧,我抱她,我们找个行李员。”维多利亚是个巨大的,身子死沉的孩子,压得梅拉尼的胳膊都要断裂了。就这样无助地被人群挤撞着,梅拉尼向着站台张望,寻找。站台上没有行李员。那么,站台上也不会有菲利普舅舅吗?然后,她注意到两个年轻男人,他们背对招贴板,不慌不忙,慢悠悠地端着纸杯喝茶,看举止是乡下人。他们的镇定吸引了她。他们给自己制造出了一片私有的小天地。尽管他们身后就矗立着一只六英尺高的啤酒瓶,贴着红字标签“男子汉喝这个!”他们在啤酒瓶边上另外营造了一个寂静,坚如岩石的乡村,一个轻风吹拂,时而阴雨,有几只小鸟歌唱的乡村。他们是严厉但有教养的人。他们是某种意义上的梅拉尼所不是的乡下人,尽管她刚刚离开青草丛生的地方,而他们可能毕生都住在伦敦。他们是兄弟俩。很显然是兄弟俩,尽管有令人吃惊的不相像——就像两套衣服,同一块布料,完全不同的裁剪。岁数小的大概十九岁,只比梅拉尼高几英寸,略长的鲜红色头发贴着深蓝色的衣领,他穿的是件很像军服的夹克衫,黄铜纽扣,带护肩。他穿着一条褪色了,毛绒磨平了,因为布料弹力而带着细皱的灯芯绒裤子。他穿的这些衣服像是在教区救济箱里自己偷捡着来的。他的脸像是民间故事里淳朴的伊凡,斜眼,高颧骨。右眼受到光线直射,所以他的目光总有点不够专注,也不能正眼看。他懒懒地张着嘴呼吸,唇色淡红,像一朵花。他为一个私密的笑话,或者不为什么,露齿笑了。他举动敏捷,有着不一般的优雅,他把茶杯举到嘴边,一个充满诗意,闪光的手势。他的同伴也是这种人,年龄大一些,更加坚实冷漠。个头更高,肩膀也宽,粗拙地搭配起来的肢体,和一张皱纹镂刻、毫无表情的脸。这个脸色发青的人穿了一件海军蓝的裤子,翻边磨损了的条纹套装,一件那种不显脏的米棕色衬衫。他那条棕色加蓝色的领带上刺了一只竖琴形状的领带别针。一支抽了一半,已经熄掉的手卷烟夹在他的耳后,烟头松散了,就要分成一小片碎纸和一点烟丝。他们喝着茶,互相不说话。他们保持着相对的静止,尽管车站的混乱像漩涡一样围着他们打转。他们居住在自己的寂静里,对一切都无动于衷。年轻的那位喝完茶,以掷铁饼者的姿势把纸杯以高过招贴板的抒情的曲线投进垃圾筒,然后他用手背擦了擦嘴。他好像是在给火车做检查,用缓慢,弧度很大,偏向一边的注视扫取它的长度。他有一对好奇的灰绿色瞳孔。梅拉尼觉得他那大西洋色彩的眼神像是海浪,她被淹没在里面了。如果真的是海水,她就已经浸透了。他碰了碰另外那个男人的胳膊,那个男人立刻放下茶杯,他们向她走来。一个走起来玉树临风,另外一个像塔的坍塌,一种吓人的,不协调的行进——每一步看上去都像是要控制不住地向前摔倒:用猛力把僵硬的身子拉直,然后在脚后跟上一阵摇晃,继而迈出摇摇欲坠的下一步。男孩微笑着伸出表示欢迎的双手,那个人没有笑。梅拉尼吓了一跳,知道他们就是来接她的。她本来盼着见到一个头戴牛仔帽,脸像黑白照片的老头,现在这两个陌生人过来搭讪,她又失望又惊慌。她的脑子里闪过星期天报纸故事的片段:伦敦主线火车站徘徊的男人,出于不道德的目的,诱骗缺乏生活经验的女孩。但那个男孩说:“你就是梅拉尼吧。”他们知道她的名字,那么这就对了。她看着他嘴唇的活动;他还在说,但他的声音出奇地柔和,被一辆火车的鸣笛淹没了。“我是梅拉尼,”她说,“是我。”“让我把这孩子抱下来吧,梅拉尼。”他说话带着很少但能听出来的爱尔兰口音。她不得不弯腰靠过去听他说了什么。她高兴地把维多利亚交出去,活动了一下她有些拉伤的胳膊。乔纳森从车厢里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行李员,拉着他们所有的行李。“他正好要从通道里进车厢,他说‘我想你需要人帮忙,先生’,”乔纳森向他们解释经过,他又惊奇地加了一句,“他叫我‘先生’!天哪!”“这是乔纳森,”梅拉尼说,“小孩子叫维多利亚。”“我叫费因,”男孩说,“他叫弗朗辛。费因·基瓦尔和弗朗辛·基瓦尔,很高兴见到你们。”兄弟俩以忐忑不安,拘谨的礼节和梅拉尼和乔纳森握手,尽管费因抱着维多利亚,腾出手来很吃力也很危险。“可是,你们是什么人呢?”梅拉尼问。“你们的舅妈玛格丽特是我俩的姊妹,”费因说,“这么一来,我们也算是舅舅。”他咧嘴笑了一下,一个轻松,狡黠的咧嘴笑,拉开的嘴唇盖住了牙齿,一些颜色发黄、歪歪扭扭的牙齿。“可是,你们是爱尔兰人!”“据我所知,没有法律禁止爱尔兰人当舅舅。”费因说,他的语调那么温和,梅拉尼为自己觉得羞愧。维多利亚在他怀里挣扎。他跟她说了几句什么,她就把脸埋在他海军蓝的胸口,又睡过去了,比刚才睡得更死。他穿的是一件退役的消防队员制服。梅拉尼觉得非常惊讶。他们排着混乱的队伍,走到出租车等候处。“路非常远,坐出租车会很贵,不过你舅舅给了车钱,坚持要我们坐出租车。”费因说,“他并不太乐意,”他补充道,“你知道,让我管钱。”他又咧嘴笑了一下。“我有过一英镑,可是我拿它买了牛奶和果仁巧克力。”“一英镑全买了巧克力?”“还有杂志。在路上看的。给乔纳森买了一本《海风》,还有一本年刊《比诺》,给维多利亚。你想,得哄他们开心。”“不管怎么说,一英镑不是一笔小钱。”他说。梅拉尼紧挨着费因,旁边坐着沉默的稳如磐石的弗朗辛,乔纳森坐在他们前面,坐在那个能翻起来的座位上。伦敦在车窗外滑动,但梅拉尼没有朝窗外张望。“基瓦尔?”她试探着问。“基瓦尔。”“这听起来,”她说,“听起来不太像爱尔兰人的姓。”“也许吧,可它就是。”接下来是沉默,然后梅拉尼闻到这两个男人的体味。开始她疑惑这种气味的来源,她有点不相信这兄弟俩会这么脏。这么挤在他俩中间,冲鼻子来的都是他们的气味,她都要窒息了。这也让她害怕,她还从来没和有这种味的男人挨得这么近。他们俩都冒着浓烈的、不干净的、动物般的臭气;除此之外,费因还有涂料和松节油的臭味,盖过了那种受穷的气味,贫民窟的气味。她看到弗朗辛的衣领上镶着一道污垢的边,他的脖子也是脏乎乎的。她看不见费因的脖子,他的脖子给头发盖住了。十五年来,她是在梳洗、擦涮里长大的,她回想起那些好像永远不会结束的沐浴,洗发香波,洁净的内衣;曾经,她是用那样一个全套的沐浴方案清洗她自己的,握着滑溜溜的香皂块在身上擦来擦去,直到香皂变没了。她试着回忆那些冒着香皂泡的热水,好让自己从周围的臭气中解脱出来,但没有用。毫无疑问,出租车永远开不到头,她永远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了。里程表无动于衷地滴答着,蹦着先令数。乔纳森羡慕地盯着里程表看了半天,他似乎很欣赏它能这么粗鲁直率地控制着它的乘客。“现在还离得很远,是吗?”梅拉尼用像卡在嗓子眼里一样低的声音问。“还很远呢。”费因简略地回答。他在想什么?他侧面轮廓非常粗犷古怪,鹰嘴鼻子,眼睛包在厚重的眼睑下面。“还很远。”他重复说。“天就要黑了。”她说,街道上的天光已近乎耗尽,乔纳森的脸晃动着融入车内的一团漆黑里。“会越来越黑呢。”费因回答说。他的声音突然温暖起来。这样的对话具有某些仪式的意味,似乎梅拉尼可以悄悄蹒跚着跟随这些语词的队伍,安全地穿过通向卡本内克城堡[1]的剑刃桥。弗朗辛转过头来,他那扣紧的嘴唇重组成了一个微笑,一种希腊文明早期陶土小雕像的微笑。一股陈腐的臭气从他掀动的夹克衫里散发出来。“嗯,你知道吧,”费因说,“你舅妈的事?”“嗯,知道,玛格丽特。她是你姐姐。”“可是,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他停住了。两兄弟交换了一个意思非常含糊的眼神;车内一片阴暗,他们的白眼球冲着对方闪了一下。“她是哑巴。”弗朗辛说,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他的语气平淡又粗鲁。说完,好像是要从那句话里把自己解脱出来,他低声哼起一首歌,用手指轻松地捻动一根香烟。他不看那根香烟,以便把精力集中在捻动的手指上。“哑巴?”梅拉尼有点过于苛求地说。“她一个字也不能说,”费因说,“唉,他们应该早就告诉你的。这是个非常可怕的折磨;结婚那天她突然变成这样了,她的沉默就像个诅咒。”弗朗辛停下了捻动的手指,皱了皱眉,好像他的弟弟已经说得太多了;但是梅拉尼没有注意到。曾经,在她心里新舅妈只是一个影子,是那位玩具制造师舅舅的纤弱的附属品。现在她有些真实了,因为她有了一个特征:哑的。“多可怕!”她很震惊。“我们非常亲近,我们仨,”费因说,“兄弟姐妹们亲近一些是好事。”他的烟草有股很大的草药味,就像会对你的健康有好处。“她能像老奶奶那样做很传统的饭菜,”费因说,这是他认为最有弥补作用的长处,“做很好吃的甜糕!”“她也经常做面包布丁吗?”乔纳森问。“很少做。”费因想了一会儿,回答说。“噢,太好了。”乔纳森说。那么他肯定最后也注意到了,他对兰道太太那些没完没了的面包布丁同样心生怨恨。出租车爬上凄凉的灰色街道,街两边都是十月里的残败树木,各处都有悲伤的落叶飘下来,飘进正在加深的,像绵羊一样白得乱糟糟的雾气里。忧郁,运途衰落的南伦敦。“我们就快到家。”费因说,但梅拉尼突然忍不住呜咽起来。费因的手放在她的膝盖上,温柔地说:“我们,也是断断续续地,从父母亲死了以后,住到这里来的。”“那么,我们都是孤儿!”“是的,在同一条船上。”“船。”乔纳森痴迷地重复说。他们到了高山上一片开阔的楔形场地,在中央,焦点建筑是一座古怪的公共厕所,厕所装饰着维多利亚时代铸造,具有洛可可风格,过于华丽的铁艺窗栅和围栏。铁艺装饰上面垂着无精打采的悬铃木,树干上长满了像是皮肤病的白斑。有很多家灯火通明的店铺。一家蔬果店,窗口摆着绿油油的人造草草丛,店里摆着一堆堆鲜亮的橘子,好像在冒充冬日里的阳光,香蕉像是暗中摸索过来的生了斑点的手,靠近些看,那些巨大多皱的绿玫瑰就变成了皱叶甘蓝;热情的黑醋栗花苞原来是红球甘蓝,是要用香辛料和醋来烹炒的。那家是肉店,一个系着蓝围裙,灰头发的男人,戴着稻草上沾了血迹的硬草帽,他在一块厚石板上做香肠,帽檐恰好在两只光溜溜屠宰完的羊羔之间。糖果店里有薄脆饼干和糖果,有带驯鹿包装的,也有带圣诞节冬青包装的,橱窗里已经有了一个绉纸的圣诞老人,堆着罗马蜡烛、仙女喷泉[2]和专为十一月五号烟火节准备的自动操纵飞弹。还有很多家店铺。一家卖便宜二手货的废旧品店,有一个干瘪苍白的女人坐在石蜡炉边编织,四周堆满了破旧的东西——罐壶、烛台、几本书、一把椅面下陷的椅子、瘸腿的桌子,一只磕掉了瓷的珐琅面包盒里装满了带裂纹的茶碟。一家新家具店的橱窗里摆着三件套沙发,厚绒家具布的沙发面还未修剪,沙发旁边是一口像太妃糖那样闪闪发光的鸡尾酒酒柜。所有的店铺都在古老高耸的房屋的底层,门面上都写了卷曲的老式字体,但那家家具店的门口,闪烁着有了缺陷的霓虹灯:“豕用尽有。”“就到这儿,”出租车正经过公共厕所旁边,费因对司机说。弗朗辛付给司机一把很厚的脏纸钞。“可哪里是舅舅家的房子?”梅拉尼问。“他的店,我们就住在店铺上面,在那边。”是一个黑暗,像洞穴的店铺,在一家经营失败已经关门大吉的珠宝店和一家展览了一橱窗阳光玉米片的食品店之间。舅舅店铺的灯光非常昏暗,而且它的门面藏在楼上屋檐的下面,谁也不能第一眼就注意到它。在洞穴里,只能看清摇晃木马模糊的边线,和它鼻孔里猩红耀眼的火焰,还有颜色花哨而阴沉的木偶,僵硬的肢体在拉绳下摇晃着;但室内的褐色光线像在木马和木偶上的李子红色和紫色上都刷了一层罩光漆,使它们混淆在黑暗里,只能隐约看出来。门口上面挂着招牌,“菲利普·弗洛尔新奇玩具”,是在巧克力色底板上写的暗红色字。门上也粘了一块比招牌小些的名片,在一张用斜体字写着“营业”的卡片下面,写着“弗朗辛·K.基瓦尔,拉小提琴,里尔和吉格[3]等。古老爱尔兰风情,随时应召,收费合理。”边上画了三叶草,还有一句用铅笔写的“请进屋打听”。费因推门,门边恰好挤着擦鞋垫,就像它不愿意让他们进来。铃铛在他们头顶上愤怒地响起,柜台旁边栖木上站着的那只亮粉色的长尾小鹦鹉也生气了,抗议地尖声叫了起来。但它脚上拴了链子,它很快平静下来,扇着翅膀。刷成了红棕色的长柜台,柜台后的架子上,纸盒摞着纸盒,还有很多形状古怪、各种颜色的包裹。但光线和用一块落满尘土的栗色丝绒窗帘隔开的橱窗一样昏暗。除了那只鹦鹉,店里一个人也没有。柜台上放着一个便笺簿和一只毡尖笔。“当然是这样了,”梅拉尼想,“玛格丽特舅妈把价钱写出来,卖东西给顾客,她是哑的。”“哑”这个词在她的脑袋里铃一样当当响。“我们叫这只鸟‘乔伊’,”费因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它在照看商店。”“不卖。”鹦鹉突然叫道。维多利亚抬起睡迷糊的脑袋,疑惑地看着它。费因还抱着她,没有抱累了的样子。就他的体重来说,他一定是强壮的。门开了,突然从身后涌出的光线是那么明亮,以至于刺痛了他们的眼睛。玛格丽特舅妈。灯光照在她大致像圆锥形草堆的头顶上就像头发在燃烧,让你觉得那上面或许能暖暖手。她是个红发女人,非常红,甚至比费因和弗朗辛还要红。她的眉毛是红的,浓得就像是用红墨水画的,但她脸色苍白,脸颊和薄嘴唇都没有血色。她是病态的瘦,来自家族遗传的突起的高颧骨让她显得憔悴又刻板,窄小的肩膀在毛衣下凸着,就像嶙峋的翅膀。和兰道太太一样,她也穿黑——不合身的黑毛衣和拖脏了的黑裙子,黑袜(一只袜子的脚后跟上有个大洞),后跟踩塌的黑鞋,她一走动,鞋底就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吧嗒声。她紧张地微笑了,那种渴望回应的微笑,张开双臂欢迎他们,就像费因在火车站那样。费因把维多利亚放进她怀里,她叹息,痉挛着抱住孩子,不熟练地紧紧搂抱住,就是那种女人,和她的愿望相反,从没有过孩子。梅拉尼猜她的年龄,但猜不出来,她可以是二十五岁和四十岁之间的任何年纪。“跟着你舅妈到后面去吧,”费因对梅拉尼和乔纳森说,“我和弗朗辛会把你们的东西拿到你们的房间去。”小营业室的后面,有煤块生的火在狭小的黑色石墨炉格栅里熊熊燃烧着,黄色的火焰舔着烟道。一把插头插在墙上的电水壶,在白铁架上冒蒸汽,旁边摆了等热水的杯子。房间角落里有个很大的镀金鸟笼,笼里装着许多充绒小鸟,光滑的黑色羽毛,黄色的喙和机灵的小眼睛;他们都逼真得吓人。刚开始,梅拉尼以为它们就是真的。有一张历史悠久,椅面下陷,但非常舒适的单人皮面扶手椅,一块防止椅面蹭上头油的钩织盖布从椅背上滑了下来。另外还有一些藤条编织的直背椅。墙上钉了一块面积很大的黑板,带着放粉笔的小格子。黑板上写着:“欢迎梅拉尼、乔纳森和维多利亚。”白粉笔字,装饰了蓝色涡形纹。梅拉尼哽咽了,这是个全心全意,让人感动的欢迎仪式。玛格丽特舅妈拿起粉笔,写道:“把外套脱下来,自在些,我在看店,所以我们还要在楼下再待一会儿。”梅拉尼注意到这个女人的食指被粉笔灰弄得僵硬粗糙了。如果她能开口,她一定是个健谈的女人。然后,她把维多利亚安顿在大椅子里,开始冲茶。她还从纸袋里拿出两个很大的糖粉奶油面包,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我们吃的最后一顿饭是早饭,”乔纳森说,“香肠和培根,当然那是在家里。”“我们那是在家里。”维多利亚说。她的脸上蹭了奶油和果酱。“没有家了,现在。”维多利亚说。她的嘴张成了圆“O”,悲哀地看着咬过的糖粉奶油面包的波状全貌。玛格丽特舅妈又拿起粉笔,用手掌把黑板擦干净,快速潦草地写上:“现在,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她还不认字。”梅拉尼说。维多利亚号啕了。玛格丽特舅妈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想找到什么能让她转移注意力的东西,然后她快步走向放鸟笼的角落,拉起鸟笼底下的操纵杆。所有的小鸟都上蹦下跳,鸟喙张开又合上,唧唧喳喳地叫起来。立刻管用了,维多利亚快活了,看着它们的眼睛,她悲惨的“O”形哭号变成了开心小黑人那样的像一角甜瓜的咧嘴笑。她拍手。小鸟蹦跳歌唱了大概两分钟,然后机械操控停了,小鸟蹦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沉重,鸣叫声气喘吁吁地停止了。它们的力气用尽了。维多利亚又开始哭。玛格丽特舅妈又拉了一次操纵杆,小鸟又都振作起来,开始像刚才那样跳,鸣叫。“多么了不起啊!”梅拉尼说。女人快步走到黑板前,告诉她:“这是你舅舅做的。”“他一定手很巧。”“这是别人的订货。已经付钱了。真的,我不该碰它的。”她洁白的额头担忧地皱了起来。玛格丽特舅妈自己也像这些鸟,在她这些来来回回的行动中,她总是不住地点头,她的脑袋就像啄面包屑的麻雀。一只无歌可唱,生着红羽冠的黑鸟。店铺里那只鹦鹉听到这些甜蜜的机械噪声,发出了一阵唧唧喳喳:激烈,无意义的音节像是由愤怒发出的语无伦次的叫喊,它以为是玩具在嘲笑它。房子里还是回响着鸟鸣。两兄弟对姐姐微笑着进来喝茶。他们不需要使用语言和她交流。她轻拍了费因乱糟糟的头发,把脸放在弗朗辛的翻领上。他们三个互相深爱,并且不在意别人知道这一点。在这间小屋里,他们的爱几乎可以摸得到,温暖得像火,浓烈又让人欣慰,像加糖的茶。梅拉尼看着他们,觉得有点孤独和不被爱。不过,费因走过来,坐在旁边,递给她一个糖粉奶油面包,像是友谊的象征,她高兴地接受了,虽然她并不想吃。“但,这不能影响你吃晚饭,”他说,“晚饭可是兔肉馅饼。并且,如果说有一个女人会做兔肉馅饼的话,那个人就是我们的麦琪。对不对,弗朗辛?”弗朗辛露出了他来自远古的微笑,玛格丽特舅妈无声地笑了。“兔肉馅饼,我们吃,骨头给狗吃。”费因沉思着说。“噢,这里有小狗吗?”维多利亚蹦了起来,喊着。“她一直想要一条狗,可是妈——母亲不让她养,她说,所有的孩子都想要狗,可他们从不照顾自己的狗,猫也一样,要是他们想要猫的话。”“啊,好了,现在维多利亚至少是部分地拥有一条狗了。”费因说。他们都喝了很多茶,乔纳森对房间和人都没有兴趣。他坐在那儿,看着辽阔的太平洋上拍打着珊瑚礁的环形碎浪。一只漂流瓶扫过他的脚边,滚进了岩石间的水洼。他捣碎了瓶盖。瓶子里有张纸条。他惊奇地读纸条,它提醒了一个问题。绕了这么远的路,他问:“什么时候我们能见到舅舅?”“明天,”费因迅速答道,“他今天突然被叫走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和弗朗辛替他去接你们。”为什么费因是唯一说话的人呢?嗯,玛格丽特舅妈不能说话,弗朗辛不愿意说话。也是费因带梅拉尼和乔纳森去看了他们的房间。乔纳森住的是一间位置很高、空气流通的阁楼,新刷白的,一张小铁床,床罩是缝在一起的针织正方块,就像难民毯。窗户开在天花板上,能清楚地看见雄伟、弯曲的山谷——灯火通明,引人入胜,夜间盛放的城市花床。“白天的时候,你能看见圣保罗大教堂。”费因提议说。“这差不多,”乔纳森说,“像个桅上瞭望台。像是在船上,只有,只有一张床。”沉浸在兴奋里,他摘下眼镜,用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帕本身已经不干净了。在这里,我们能每天都有干净的手帕吗,梅拉尼随即担心地想到。乔纳森不受保护的双眼不断眨着,它们还不习惯露天。乔纳森马上开始整理东西,他爱他的房间。他们离开了他,现在,梅拉尼单独和费因在一起了。她和维多利亚住在乔纳森楼下,一间狭长,天花板很低的房间,贴了肥大深红色玫瑰花的壁纸。梅拉尼睡一张闪亮的黄铜床,床下摆着白色圆肚夜壶。夜壶底落了一层尘土;它很长时间都没人用了,也许,它本来就只是摆着的。梅拉尼对自己发誓永远不用它。有一口散发樟脑球味的壁橱给她们放衣服。还有一个涂成浅蓝色的粘着从种子袋上切割下来的花做装饰的抽屉柜。壁炉架上面有一张镶在竹框里的《属于全世界的光》[4]的复制品。房间里没有镜子。电灯泡挂在一个球形的蓝色日本纸灯笼里,灯笼上盘绕着一条蜷曲的绿色墨鱼,照出来的光线又冷又让人眩晕。在窗台上有一盆天竺葵,还开着粉红的花。窗帘是带白方格的蓝棉布。梅拉尼向窗外张望,看到很远处,有个小的,砌着围墙的城内丛林公园,园里是一片黑糊糊的灌木丛。“对不起,失礼了。”她说,然后打开箱子,整理着取出来的爱德华小熊。小熊躺在她的枕头上能让她感觉好些。她已经和这只爱德华小熊一起生活了十年。费因点了一根烟,懒洋洋地靠在抽屉柜上,柜子在他的重量下移动了。她希望他走开。“这是个很精美的小熊。”他很有交谈技巧地说。他的声音很低,比在窗口听到的隐约的嗡嗡响的远在伦敦的交通噪音高不了多少。“这是往昔生活留下来的一点东西。”她说,她的手陷进爱德华小熊柔顺的软毛。“可是,对毛绒玩具来说,你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梅拉尼?”“我十五岁,到一月份,十六岁。”“一月份,嗯,你已经是一个非常十五岁的女孩子了。”他又咧嘴笑了,漫不经心地。他的一对斜眼滑动翻转着,就像碟子里的水银。她能看见他齿缝里的舌尖。他把烟灰掸在地板上,手腕的弯曲就像奏乐的弦,完美、决断。梅拉尼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他有逼人的雄性气质,那就像是他披着的一件奢华的斗篷,他像只摆着猎杀姿势的黄褐色的狮子——那么,她是猎物吗?她想起了那个她用书和诗句编造出来的情人,她梦想了一个夏天的情人;在这个傲慢、无礼、可怕的雄性面前,这个从纸上摘抄出来的情人像纸一样被揉皱了,房间里充满了他的烟臭味。她恨这些臭味。可是,她却不能把眼睛从他身上移开。“你的头发很可爱,”他说,“很可爱,黑得像吉尼斯袋里拿出他的梳子(一柄缺齿的黑梳子,挂着红头发),把它梳开。他[5],黑得像埃塞俄比亚人的腋窝。”她想这是他伸出了他尊贵的爪子戏耍她,并且他还穿着他那件可笑的消防员夹克。“为什么你把你的头发编成那种受罪的辫子,现在,梅拉尼,为什么?”“不为什么。”她说。“你知道这么干没好处,你把自己的美貌搞糟了,宝贝儿,过来。”她没有动。他在窗台上碾碎了烟头,笑了。“到这儿来,”他又说了一遍,很温柔。于是她走过去。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挨得很近地察看她的脸;点着头,好像他允许她的脸长成这样,然后他松开了她的辫子。她在燃烧,用力憋住气。她以前从未这么紧密地靠近一个年轻男人。涂料味和他的体臭味交战,涂料味赢了;几乎是压倒性的取胜。他把她的发辫摇松,从口很专心。他已经,她看得出来,不再戏耍她了。他周围的气氛变了,变得不再紧张,变得平常。他只是在弄她的头发,像真的理发师那样把它打松。出于某种隐秘的原因,她能感觉到但不能理解,她觉得自己有点被冒犯了。“现在你看起来很漂亮。”他赞赏地说,手掌从她的头顶上滑下来,做最后的抛光。“现在,我们能去吃晚餐了,你会是舞会上最令人倾慕的美人儿。”他们围坐着一张桃花心木的圆餐桌吃饭,上面铺了浆硬的白桌布,饭厅里摆满了笨重的家具。庞大的椅子和碗柜间已没了能挪动的缝隙。四面墙上的棕色树叶纹饰壁纸是很久以前的,已经遍布潮渍。餐具柜的木制水果碗里放着一个已经变形了的足球大小的空心玻璃驱邪球,番茄酱、色拉酱、H.P.酱、老爹至爱调料酱,和极佳水果酱围在驱邪球四周举行无声的聚会,每个酱汁瓶的瓶口都粘着干了的酱汁。玛格丽特舅妈从厨房端出一个金澄澄的椭圆馅饼,香喷喷,热气腾腾。弗朗辛念了一句古怪的祷告。“吃肉长肉。阿门。”随后他们开吃,狗在桌下。它用湿鼻子碰着每个人的膝盖,乞求一点佳肴,一只粉红眼睛的白毛斗牛梗。“狗有名字吗?”梅拉尼问。“有时候有,”费因说,“这是只老狗。”看费因吃饭就像观赏芭蕾,但弗朗辛用面包擦肉汁,嚼捏在手里的骨头,他吃得很大声,就像是在为弟弟的舞蹈做管弦乐伴奏。食物很充足也很美味。有白面包也有黑面包,上好的黄油卷,桌上摆了两种果酱(草莓和杏子),碗柜里还有一个葡萄干蛋糕,准备吃完兔肉馅饼就端上来。玛格丽特舅妈双手提着一个沉得像主日学校招待会茶罐的棕色陶器冲新茶。他们喝很浓的茶,都在茶里放很多糖。玛格丽特舅妈以平静的满足掌控着餐桌,用生动感人的眼神和手势要他们多吃。孩子们饥饿地吃着,食物让他们放松;她一定是个好人,既然她这么会做饭,梅拉尼想。馅饼终于撤下去,换上了碗柜里的葡萄干蛋糕,他们都在喝第二杯茶,那只狗,判断它不能再从桌子底下得到碎肉和骨头了,就抬起一只爪子搔了搔耳朵,抖了抖毛,抓着门嘶叫起来。费因开门把狗放出去,它摇了摇尾巴。“它夜里自己出去蹓跶,环绕着街区,解个小便,各个角落闻闻新鲜的东西,回家来,睡觉。”“它回来的时候怎么进来?”梅拉尼问,看来这是只很自得其乐的狗。“后门一直都敞着,花园后面有条小路。它直接就进来了。”“可,如果人,比方说,陌生人,窃贼,进来了怎么办,要是你一直让门敞着?”“我们欢迎所有的来宾。”他的声音里好像带上了很少使用的门的吱嘎声。饭厅里也有一块黑板。玛格丽特舅妈在上面写:“娃娃该去睡觉了。”乔纳森想回自己房间做他的船模。一阵椅子推移时的刮地板声。梅拉尼要帮忙洗盘子,但玛格丽特舅妈摇头拒绝了。到家的第一天不用做家务。那么梅拉尼就收拾一下她那点东西,然后早早地一个人上床睡觉吧。她累得有些哆嗦了,而且她有点怕这些新认识的人,尤其是那两个男人。玛格丽特舅妈来到女孩们的卧室,笨拙地给维多利亚脱了衣服,尽管维多利亚能熟练地自己脱。哑女人照护孩子,她脸上洋溢着的毫无掩饰的母性让梅拉尼感动又困窘。她发现这个玛格丽特走到哪儿都随身带着她的便笺簿和毡尖笔。她捏了一下维多利亚肉乎乎的大腿(维多利亚快活地尖叫,扭动),“多么可爱的小胖妞啊!”她潦草地写在便笺簿上给梅拉尼看。“是,”梅拉尼说,“每个人都这么说。”“五岁了,她是?”玛格丽特舅妈写道,用爱尔兰土语的语法习惯。“五岁零四个月。”玛格丽特舅妈把维多利亚的被角掖好,在儿童床上弯腰看了很长时间,就像是在给维多利亚唱摇篮曲。她的红发堆在头顶,随便打了一个结;头发别针像白发女王那样不停地掉,有一两个就掉在儿童床上。维多利亚打着呵欠闭上了眼。发针就像在下铁雨。“看一个小孩入睡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是的,”梅拉尼说,“我想是那样的。”她不想和这个饶舌的哑女人作长时间的谈话;她想上床,抱着爱德华小熊。梅拉尼的眼睛太累了,玛格丽特舅妈卷曲的黑色手写字在纸上滑动,蹦跳。玛格丽特舅妈灵活地弯腰吻了已经睡着了的维多利亚的额头。然后她吻了梅拉尼的脸道晚安,给了她一个僵硬的板梳娃娃[6]式拥抱;她的手臂像装了铰链的木棍,她的嘴唇冰凉,干得像纸,她吻得羞怯内向,嘴唇紧闭,却带着某种绝望,一个极其悲痛的对爱的恳求。她吻完就快步离开了,留下梅拉尼惊奇地用手指按住脸颊。她和爱德华小熊躺在一起,光消失了,垂下的窗帘把黑夜安全地挡在外面,梅拉尼哭了一会儿,因为她没有被放进有白缎子床头板的床上,也没有盖条纹床单。不过,她现有的床单有薰衣草香味,床脚还有一个包在旧毯子边角里,不会碰伤脚趾的瓷热水瓶,维多利亚平缓的呼吸像蜜蜂的嗡嗡声一样催眠。最后,她睡着了,脸上挂着干了的泪痕。不过,她睡眠的质地很轻,有些闪烁不定,很久以后她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睡着。当然,屋内的黑暗更深了,热水瓶也凉了。她不停地翻身折腾,打呵欠,身下的黄铜床吱嘎作响,不过,就像是还没睡醒,她觉得听到了音乐。远处有人听收音机,很有可能,现在听收音机还不算太晚。也许是风,风吹电缆的声音,可那是乡村专有的噪音,她现在是在伦敦,在她舅舅家。她竖起耳朵听那乐声。在房屋里萦绕的是隐约的小提琴声,另外还有一种乐器,风笛或是长笛。他们一起奏响,就像由一个乐器发出的,这个乐器的奏鸣像小提琴同时又像长笛。乐器起伏的音阶像一群按自己脉搏节奏跳舞的石山羊。专为那些难以为外人理解,自省,自我克制的舞者演奏的舞曲。音乐就在这所房屋内。弗朗辛·K.基瓦尔,拉小提琴。但是谁在吹长笛呢?是费因吗?一曲结束了。尾声有些乏力,音符慢了下来,缓缓滴入沉默,好像演奏者已经厌烦了曲子,漫不经心地让它从指尖滑过。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弗朗辛开始独奏,温柔的慢板。梅拉尼在床上坐直了。她觉得他的琴弓正拉过她的心弦。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枕头滚到了地板上,也没有注意到滚下去的爱德华小布熊。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以承受乐曲恢弘的哀诉。这乐曲是悼词,为失落的和逝去的一切所爱;是倾吐,倾吐着那些她以为太过深重而无法倾吐的悲痛。在乐曲怜悯的抚慰里,她觉得全身灼热刺痛。音乐把她从床上拉了下来。她想知道这音乐的制造者。站起来,她的脚插进鞋里,摸索着走到门边,打开门,循着乐声下楼。她的房间楼下两层,厨房横在通向饭厅的路上。灯和炉火都亮着。音乐是从关着的门后面发出的。声音越来越高,她跪下来,眼睛对着钥匙孔,看能看见什么。她看见的第一样东西是白毛狗,它已经蹓跶回来了,蹲坐在一块邋遢的小地毯上,坐在一个双管电暖气的前面,悠闲而有节奏地拍尾巴……砰……砰砰……和着小提琴独奏缓慢的脉搏跳动。这是只敏感,有音乐感的狗。这立刻让她从那高耸的悲剧小山峰上滑了下来,这有些让她感觉舒适——她这样想,她正和一只非常聪明友好的狗共享这首乐曲。梅拉尼挪了一下位置,玛格丽特舅妈变成了钥匙孔里的焦点。她坐在也可能是双脚悬空栖在一把直背椅里,笑得像刚从天上掉下来的天使。她的头发散开了,披在肩上,像一丛燃烧的灌木。梅拉尼猜是费因把她的头发散开的。她的脸色像脱脂牛奶,在火焰般的发色映照下,是带点浅蓝色的白。她倾听弗朗辛的演奏,爱抚着手里的乌木长笛,银键在她膝盖上闪烁。弗朗辛的样子让梅拉尼又一次感动了,他是一尊手指活动着的《拉小提琴者》雕像。小提琴抵在他的颏下,琴弦下落有白色的松脂碎片。他在琴弦上盘旋的手指就像盛夏晴天里在花朵上飞舞的蝴蝶。他的脸粗糙、庄重,尊贵威严。梅拉尼叹息这首慢板曲的结束。玛格丽特舅妈把手放在弗朗辛的手上,他冷漠地放下小提琴。他们互相凝视,无言地交流着心曲。然后玛格丽特舅妈把长笛举到唇边,急切的样子,就像她渴求着这样一管长笛。另一首舞曲。狗尾巴的拍子加快了,快到好像要从邋遢的小地毯里拍打出一场局部沙尘暴。弗朗辛咧嘴笑了,在几个乐句之后加入进来。他的琴弓飞驰,颤动。这次,梅拉尼听出了一个零碎的咔嗒噪音,她又挪了一下,看到底是什么。是费因在敲打汤匙。梅拉尼从没见过有什么人会敲打汤匙。一对背靠背的甜点匙在他指间像洗牌那样翻动,变成了复杂的断音敲打乐器,可是,不管怎样,他都不能状态良好地连续演奏几分钟。或者他的手指搅在了一起,或者甜点匙叮当一声停住了,然后他狂暴地摇头,从头开始。就是梅拉尼也能看出来,费因的汤匙演奏很糟糕。他已经脱了那件消防员夹克,只穿着一件腋下很脏的,高领短袖羊毛背心。反感于他自己的不称职,费因把甜点匙丢在桌上,站了起来。音乐家们用期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他走到地板中间。为了看他,梅拉尼的膝盖回转了一圈。他开始跳舞。他履行了所有事关肢体优雅的诺言,尽管他跳的是那种个人风格的舞蹈,但却没有一点炫耀。他的面部表情始终如一。他的身体有着不一般的柔软,他身侧的手臂放松地悬垂摇摆,全部的自我都集中在那双敏捷、机巧的脚上,用复杂变幻的序列移动。没有一个音符不是在呼应那轻快生动的舞步。别的人看着他演奏,弗朗辛小声咕哝表示鼓励,玛格丽特舅妈点着头。她的眼里星光闪烁。当红发人以为没人在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这样消遣时光,寻欢作乐。
[1]卡本内克城堡,亚瑟王与圆桌骑士传说里的城堡。[2]罗马蜡烛和仙女喷泉是两种烟火。[3]里尔和吉格,爱尔兰舞曲。[4]《属于全世界的光》,William Holman Hunt 的寓意画,画面是耶稣手提马灯敲一扇关闭的门。[5]吉尼斯,一种爱尔兰黑啤酒。[6]板梳娃娃(Dutch-doll),荷兰传统特产,一种梳发髻有关节的木娃娃。三那么,是谁种下了这稠密的红蔷薇树篱,这阴暗、茂盛的簇簇绿叶,哦,多么残暴的蔷薇刺?梅拉尼睁开眼,看见蔷薇丛里的刺,她就像是从足有一百年的沉睡中醒过来,睡美人,在坚固的育苗园里被囚禁了一个世纪。可这只是她新房间的壁纸,印着蔷薇花,尽管她以前从没注意到那些刺。熟悉的爱德华小布熊躺在她的枕头上,隔着六英尺,在白色的栅条后面,维多利亚趴着睡在儿童床上。黎明,透着窗帘渗进不确定的光线。梅拉尼的鼻子尖冷得冻僵了。她把脸埋进爱德华小布熊的肚子取暖,软毛有股辣味。她想起了昨天,“在老家最后一餐”,像前拉斐尔派油画,三个孤儿和悲痛的女仆忧伤地坐在老餐桌旁边,握着他们以后再也用不上的刀叉。这些刀叉的命运会怎样,谁愿意买它们?像是一些在船沉后又浮起来的不锈钢零碎,绕着陌生人居住的荒凉沙滩嗖嗖漂转。很可能它们会被扔掉。他们的餐桌盖着棋子块花纹桌布,桌脚下铺着哒哒响的瓷砖(瓷砖是妈妈从西班牙买来的)。镶嵌了马具铜徽的砖砌大壁炉,炉上摆着铜锅,炉中间是集中供热用的蒸发器。尽管炉腔里没有点火,但没关系,它依然是一个那么可爱的老式厨房。梅拉尼的母亲曾经在这间厨房里拍照——系着镶褶边的围裙搅蛋糕糊。照片配发在一个系列特辑上,关于名流的妻子们,她们是谁,她们怎样应对生活。一间可爱的厨房。他们的最后一餐可能有些像圣餐仪式。可是维多利亚用香肠里的肥肉把自己涂得像油乎乎的爱斯基摩人,她太小,不懂感伤。好吧,告别所有这些。他们到了伦敦,吃了兔肉馅饼,然后有不适当的音乐和舞蹈做一天的结束。费因穿着脏污的背心跳舞,弗朗辛拉小提琴的样子让人觉得魔鬼本人也做过小提琴家,哑舅妈披着火焰头发斗篷独自吹长笛。这些都是她梦见的吗?可为什么说是梦呢?如果这些不是梦,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是费因抱她回来的吗?她在脑子里描绘了一下——她穿着难看的法兰绒睡衣,紧偎在费因瘦窄的少年胸膛上,像个戴假发的软枕头。费因看起来像个撒提尔[1],很可能他穿在磨损旧裤子里的腿是带毛的,是两条毛皮粗糙长了分瓣偶蹄的羊腿。只是他太脏了,撒提尔们经常在山林小溪里洗澡。“费因看上去很不可靠。”她想。他的眼神那么诡诈,狡猾的斜眼,他看人的时候,你都很难确定他的视线落在哪儿。还有,他是用嘴呼吸的,又吵人又难看。他让她想起那些走街串巷卖纸花或是卖衣服夹的流浪小贩,他们掏鸡窝,勾引姑娘,偷绳子上晾晒的衣服。他闯进了她的生活,可是她不喜欢他。尽管,他是个年轻人,虽然她一直都很害怕全是老年人的房子。天色是刚刚泛明却还很微弱的晨光。她最好还是应该接着睡,但她睡不着,就起来了。寒气穿透了她的睡衣。她习惯有集中供热的房子了。如果她有钱,她必须得买件新的厚睡衣,因为马上就是冬天了。但——想到这里她心烦意乱——这里的人能给她备用的钱吗?一点零用钱,让她自己买点需要的小东西,像洗发水了,袜子,或者一点面霜之类的东西。她根本无法开口。她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雨衣。父母亲离开的时候,她以前那件灯芯绒棉晨衣就已经缩水缩得不能穿了。他们忙着出发,没有空去给她买件新的。“我们会从美国给你带回来一件超级棒的。”母亲许诺她。她得自己摸索着去浴室,她有点得意,因为她很快就记起来了——浴室在通道的顶头。她已经知道了浴室的位置,这让她觉得自己不太像别人家的生客。昨晚她太累了,没有去浴室洗澡。现在,她觉得全身都沾着火车上的污秽,很想能洗个澡。在热水里泡一泡对身体有好处。但洗手盆里流的是冷水。她把手放在龙头下面接了很长时间,水没有变热。这难以置信,但这是必须接受的事实,浴室里没有热水,既没有热水洗澡,也没有热水洗脸。她以前从未想过世界上会有不带热水管的房子,而且住这种房子的有一家是她的亲戚。也没有能用的洗面皂。一块已经用得没形状的普通黄色家用皂,在带希腊花边的蓝白色瓷皂盒里像蟾蜍一样蹲坐着,皂面粗糙,还带着使用马虎留下的脏指纹,用这块肥皂洗脸,脸会刺痛,有可能还会被腐蚀——她能感觉到,皮肤正在腐蚀。冷水和洗衣皂,情况就是这样了。这个很深的老式洗手盆有条裂纹,裂纹里缠着一根很长的红头发,盆里的水满了,红头发就漂了上来。毛巾挂在卷筒上,她拉着毛巾擦干手,毛巾和卷筒都倾斜了,毛巾抽线了,也不太干净,感觉又粗糙又黏糊糊的。四支磨损的牙刷,粉红,绿色,黄色和蓝色,插在一个落满了结块牙膏的塑料架上。污浊模糊的玻璃板上,有一副全口假牙在混浊的平底玻璃杯里展示不附带脸庞的露齿大笑,就像用魔法隐身的柴郡猫[2]。塑胶牙龈是患肺痨热的落日红。梅拉尼想假牙肯定是菲利普舅舅的,那么,他已经回来了。马桶差不多是个蓄水装置的展示品。她使劲拽了拽冲水链子(链子的瓷把手直率地要求她“拉”),引发了一阵能震醒整座房子的丁零当啷的金属碰撞,却没有一滴水冲进便盆。她又拽了一下。这次出来几个不情愿的水滴,溅落在水面上,不过根本不管用。她放弃了。这里,她观察到,马桶旁边没有厕纸,一沓撕成正方形的《每日镜报》吊在绳圈里。马桶水管后面塞着一份《爱尔兰独立报》,大概有人在便秘发作时读它。浴室墙面一半刷成了暗绿,上面的一半还是米色。狭窄的高房间,不配套的庄严大长窗,窗玻璃上结着光滑的霜冻,印着迪斯尼鱼的破烂塑料窗帘半掩着。浴室里没有镜子,连个刮脸镜也没有。用四只黄铜爪子着地的浴缸里有一摊沙砾污浊的泥水,漂着一只盒装麦片附送的塑料潜水艇。浴缸上面是一口年头过久表面发绿的热水锅炉。梅拉尼能洗多快就洗多快。浴室让她非常沮丧。“在老家的最后一次沐浴”不是一张风俗画,是浴室广告册的图片。粉色光洁的瓷器,膨松柔软的毛巾,厕纸也是相配的粉红。海豚形状的喷头奔涌出的水热气腾腾,盛着沐浴精华、花露水和须后水的瓶瓶罐罐像珠宝那样闪亮。马桶盆机敏的水冲是无声的。那是一座清洁的神殿。妈妈爱漂亮的浴室。她认为浴室是极其重要的。“不要,”梅拉尼严厉地对自己说,“为他们的浴室是这样,你就哭鼻子。”可仍然,要做到很困难。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以前的浴室,那样会联想到她的母亲。现在,终于,她认识到很多她以为是生活里理所当然的东西,简便、家常的东西,实际上,都是极大的奢侈。这不奇怪,他们是没有遗产的孩子,他们必须用报纸把自己擦干净,用冰水把娇生惯养的手指泡红,既然那只下金蛋的鹅已经死了。卧室好像已经熟悉安全了。她穿上黑裤子和巧克力棕色毛衣,因为它们在她随手打开的衣箱的最上层,而且在家的时候,她就是穿这一身度过冷冽秋日的,在家的秋日,小山头薄雾弥漫,路上烟雾朦胧……她看向窗外。不是阴雨天,但很潮,灰色的一天开始了。杂乱的公园灌木丛上挂了一些皱巴巴的枯叶。稀疏的园艺草坪间暴露着几块深褐色的泥地。墙上爬满了藤蔓植物,叶片落光的蔓茎纵横交错就像缠了修女包头布的铁丝网。公园尽头狭窄的小路上摆着垃圾箱。更远处是一排廉价公寓房子粗糙杂乱的山墙,拉着窗帘的黑窗户,和晾晒的衣物(长裤、背心、床单、衬衣)在无风的空气里耷拉着,晾衣绳是用相距遥远的窗户上的滑车拉起来的。挂在墙中间的白铁浴盆像巨大的蜗牛,它歇一会儿就能爬上屋顶了。新领土已经建构好了,她必须在这里生活。维多利亚在睡梦里翻身,咕咕叫着。蓝丝带束着她深色打卷的头发,像桃子婴儿的睡眠,毛茸茸的,又香又甜。在这儿,维多利亚会长成怎样?她会成为一个街头小太保,光脚穿橡胶底帆布鞋,脏T恤衫,叫着有教养的人都感觉刺耳的伦敦腔?住在檐下船舱里的乔纳森又会长成怎样,还有她自己,梅拉尼的未来?房屋充满寂静。梅拉尼决定冒险下楼去昨天没去的厨房。她想尽快熟悉室内的地理环境,知道每间屋子的用途,知道怎么点炉子,知道狗在哪里睡觉,要让自己有家的感觉。不管怎样,她得为自己找点家的感觉。她忍受不了这些——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来自异国他乡,内在的自我非常不安,就像在新环境里变得不认识自己了。她蹑手蹑脚,走下铺了地毡的楼梯。厨房里很黑,因为窗帘拉着。空气里有陈旧的烟味,水池里整齐地摆着几个没洗的杯子,但房间特别干净。一个非常大的厨房。装满了陶罐的深棕色的嵌入式碗柜,一口面缸,一个面包箱。一个步入式的食品室。梅拉尼试着走进去,自己关上门,闻到冰凉的奶酪味和霉味。他们吃什么?全是罐头;好像他们特别爱吃罐头桃子,这儿有一堆桃子罐头、豆罐头和沙丁鱼罐头。玛格丽特舅妈肯定批发罐头。有很多罐头里放着蛋糕,梅拉尼打开一个,发现是昨晚的葡萄干蛋糕。她拿起已经切好的一片吃了。在食品室偷吃,这让她有家的感觉。她回到厨房,一路掉着蛋糕渣。一张刷洗干净的松木长桌,盖了桌布(绽放着黄褐色菊花花纹,就是在晚茶时间,在别人家窗口走过时经常看到的那种),桌布后面撩上来盖着预备吃早饭的碗碟,可能是为防止老鼠爬脏。棕色的房间,和涂刷成浓厚深棕色的店铺及过道很相像。厨房的棕色壁纸古旧、发亮,溅了油点。这里另有一块黑板,上写铭文:“准时到,快点睡。”菲利普舅舅昨天一定是深夜或者凌晨才回来,只有玛格丽特舅妈一直等着他。梅拉尼试着重现他的归来,玛格丽特舅妈倒茶,他询问新来的孩子们,她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了他。他穿着他那件密西西比赌徒套装。不过,她不能把他的脸也清楚地想象出来。厨房充满了其他人未知的生活。布料上的一个焦孔都有其自己的隐秘历史。壁炉架上摆着的阿尔萨斯犬小石膏雕像后面有一封神秘的未拆开的信。一个用米色瓷砖砌成的难看的现代壁炉架。壁炉本身很明显从未生火,在放煤块和木柴的地方摊着一堆报纸。再上面挂了一幅极其普通的油画。她把窗帘拉得更开些,看是什么画。是一幅白毛斗牛梗肖像画,有着不可思议的精确。肉粉色颜料的皮上每一根白毛都清晰可见,狗鼻子上粗糙的微粒都惟妙惟肖。这是一幅斗牛梗蹲坐在一丛簇生草上的正面像。旁边有个插满了石竹花和雏菊花的卖花女柳编提篮。用碎玻璃粘在画布上的狗眼睛闪着不自然的光。它身后是岩石海滩和翻滚着排排白色卷浪的大海,大海之上是明亮,淤青色,雷电闪耀的天空,天边是裹着条纹的橘红落日。这只狗控制了整个房间。当然不是统治,而是作为一只看家狗,或者哨兵,玻璃眼睛里藏着时刻警惕的神情,和真的看家狗轮流或者替它值班,它把花篮叼在嘴上让对方解除武装,这个借用的附加品让它看起来温和了些。没看见那只真狗的影子,不过水池旁边的地板上摆着一个装满清水的烤盘。很明显,他下班去了。肖像画旁边是座雕刻的布谷钟,绿色的前门上缠着青藤和紫葡萄。就在梅拉尼细看那只狗的时候,鸣钟前门砰地打开了,吓了她一跳。小鸟探出身子,鞠躬,咕咕叫了七声。很像真的布谷鸟,不过,在它填充起来的羽毛胸膛里肯定有发声的机控装置。是个古怪的爱发明的家伙,用近于怪癖的深思熟虑设想出了这个布谷钟的创意。梅拉尼从没见过这样的布谷钟。小鸟飞回了它的房屋,那扇门又重新关上了。梅拉尼盼着钟坏掉,再也不用看见那只小鸟;她不喜欢它。她感觉羞愧和被贬低了。除了她自己那两条穿了黑裤子的腿和脑袋两边的黑辫子,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普通的,是可预料的。也许,她能煮茶。煤气炉是很平常的,尽管它带着四条直腿,又很陈旧了。她灌满了黑色的大水壶,放在灶头上。煮茶显得友好。她能把茶送到她舅妈和舅舅的床边吗?这会让他们的关系有个好开始吗?可她不知道走廊里那么多扇门,哪一个是他们的卧室。或者端茶给费因和弗朗辛,红头发的费因枕着白枕头睡觉就像放在白大理石案板上的面包。想到费因,她觉得心窝一颤,半是害怕,半是喜悦的感觉。但她也同样不知道小伙子睡哪间屋。炉旁的架上放着一个有新中式风格的白铁茶叶罐,画着穿和服的游园会。她凭经验估量着这把圣灵降临节招待会茶壶需用的茶叶,一勺,两勺,三勺,再加半勺。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她屏息站稳,手里拿着茶壶盖,热茶的香气直扑脸上。脚步声走下来,经过厨房,去了店铺。她以为脚步声就这样消失了,可它们很快又回来了,伴随着爪子踩在地毡上的踢踏声。费因抱着五瓶牛奶,身后跟着那条狗,走了进来。梅拉尼的心放下了,盖上壶盖。“哈罗。”她说。“在这个家里,你可真早啊。”他一点都不觉奇怪地说。他粘在一起的眼角上挂着眼屎,今天还没梳头,头发乱糟糟地打着结。他打了一个很大的呵欠,大到她看见了他一个龋坏的臼齿。“要来点茶吗?我希望这可以,我是说,煮茶。”“哦,可以,在这会儿可以。一大杯茶,我想要,放三块糖。”她奇怪他说“在这会儿可以”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允许她在别的时间煮茶吗?他是,在她看来,衣冠不整。他穿了他的灯芯绒裤子,可是光着脚,雪白的胸膛在没系扣的睡衣里乍隐乍现。梅拉尼把视线从他这些裸露的地方收回,把茶递给他,他很感激地喝了。狗舔了一些水后,走过来踏实地坐在他身边,抬眼沉思地看着它的肖像画,也许是在作挑剔的评赏,或者是和它无声地谈心。费因在睡衣口袋里摸索香烟。梅拉尼给滚热的茶烫了嘴。茶杯是柳枝花纹的便宜货,不过很亲切。“再倒点?”他把茶杯递过来说。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把这么热的茶喝光了。“再没有比醒来喝杯茶更好的享受了。”在他旁边,梅拉尼强烈感觉到她有双笨手,有两条怎么摆弄都显得不优雅的长腿。可至少她不是斜眼,而他的视线在早晨非常惹人注目,就像睡了一觉后更斜了。“你又把你的头发编起来了。”他随口说。“这样更方便。”她说,有一点脸红。“啊,好。”他耸耸肩,揉揉眼,把眼里的睡意赶走。然后他上下打量着梅拉尼。突然,他粗暴地说:“不行,你不能穿这个。”“什么?”“裤子。你菲利普舅舅的作风之一。他不能容忍穿裤子的女人。要是一个女人穿裤子被他看见了,他就不允许她进店门。他追到大街上骂她是娼妓。啊,这多么可怕!你知道你是要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梅拉尼?”“我知道他回来了,”她说,“我在浴室里看见了他的假牙。”“梅拉尼,你能快点溜回去换裙子吗?要不,他会把你赶出去的!”不知所措地,她低头看着自己。她穿得很严实,穿得很得体。他一定是在开玩笑。“求你了!”他恳求,他哀求。“嗯……”她说,尽管这事听来古怪,“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是的,我了解,我非常了解他。”她的手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会儿。“关于他,还有什么我要知道的吗?”“不要化妆,注意。还有,只有他先开口,你才能和他讲话,他喜欢,嗯,安静的女人。”她看向黑板。“好的。”她说。他用一个双臂打开的舞蹈动作站起来,第三次冲茶。他露出衬衣的白色胸膛像浮上浪尖的船头。他的肤色像亚光的白丝绒,乳头亮粉色,像鹦鹉的粉红羽毛,但他弄了一屋子的睡汗臭味而且正像她讨厌的,他在张着嘴喘气。她看到他的光脚板,黑糊糊的,沾满了泥尘。“快点去换了你的裤子,梅拉尼。”她从衣箱里找出一件灰色褶裙,拉齐拉链。是件学生裙,非常天真。一时冲动,她把辫子也梳开了,发丝像服丧以前那样簌簌地擦着耳朵。维多利亚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她回到厨房,费因正坐在桌边看一份旧报纸,边看边一块一块地抠着吃一整条干得掉渣的长面包,面包上留下了他的脏指印。狗呜呜地啃着,守着一个写着“狗”字的盛满了碎马肉的陶罐。“这样好多了。”费因赞同地说,他也注意到她的头发了吗?“来点面包。”于是,他们一起吃面包,费因继续看报纸。布谷钟报半点。梅拉尼跳了起来。“这口钟是你舅舅做的。”“天哪!”“他做出来的那些东西你都无法想象,梅拉尼。”“以前,他送给我一个他做的跳跳木偶玩具盒,可那东西把我吓坏了。”“可你亲眼见过他做的那些娃娃、木马、玩具屋什么的吗?”“没有。”她说。“他是位大师,”费因说,“没人比得过他,他的造型,他的做工。他是位独具风格的天才,而且他很知道这一点。”他思考了一下,“你想看看他的作品吗?”现在可是个好时机,大家还没醒。这是唯一看它们的时机。“为什么?”“哦,这是他的风格。他不喜欢别人翻看他的东西,尤其是那个剧场,那是他的宝贝,是他专为自己准备的。”“剧场,哪种剧场?”“用木偶演木偶剧的剧场。不过,没人知道这些木偶。这些木偶不卖,是他的私人爱好。”他的衣服前襟粘着干了的蛋黄,磨破了的袖口是灰黑色的。他的牙同弗朗辛的一样,烟熏的黄牙。他又点上一根香烟。甜蜜埃弗顿牌香烟,烟盒上有罗伯特·彭斯的画像。狗已经吃完了早饭,叹息着趴在那块邋遢的小地毯上。它的侧面被炉火映成了橘黄。“那幅狗的画是谁画的?”“我画的。”“画得——画得真像。”“不过是画了一条像狗的狗,”他耸耸肩,“我还给他的木偶上漆,画剧场的布景,也给一部分玩具上漆,就是这样。”“你就干这些吗?”“我学这门手艺,我是你舅舅的学徒,梅拉尼。”他从桌旁跳开,“你最好也来看看。”她不太喜欢他那样叫着她的名字跟她说话,从他嘴里出来的三个音节带着滑稽的变调,就像他觉得这个名字很好笑。但她还是好奇地跟着他去了。狗懒洋洋地睁开了一只眼看着他们安全地走出去。费因吧嗒着肮脏的光脚,他的脚指甲长得打了弯,像羊犄角,让梅拉尼想起她曾觉得他长着分瓣偶蹄的事。他的趾甲看上去能迸钝刀刃,该有好几个月,也许一年都没修剪了。他推开楼底通向店铺的门。上着门板的店铺非常阴暗,鹦鹉在打瞌睡。“这样,我们先看一两件摆在货架上的东西,”费因边开灯边说,“好乔伊。”他对鹦鹉说,它的啁啾声低下去了。“你舅舅的作品大多是木头的,也有一些金属的,”他软绵绵的嗓音里不带任何感情,“你认为它们怎么样?”他拉出一个纸箱,从里面取出一件玩具,是两只亮棕色毛皮黑玻璃球眼珠的小猴子。一只猴子穿着漂亮的缩微细条纹套装,另外一个穿着做工精致的黑礼服裙。公猴拉一把白铁小提琴,母猴在吹长笛,脚下是红色亮光漆的白铁台子。梅拉尼一阵不安的刺痛。费因殷勤地笑着,上紧了发条。毛茸茸的胳膊动了起来。锡制琴弓拉过琴弦,长笛也被举到毛茸茸的嘴边。从底座下面的音乐盒里传来微弱、清晰的曲子,是昨晚音乐的拙劣模仿,猴子们开始和着节奏踏脚。“一首吉格,”费因说,“《通向都柏林的石板路》。我真想现在就跳这个曲子。”梅拉尼默默地看着这两只猴子。终于,机芯的碾动停了下来。鹦鹉尖叫着:“不卖!不卖!”“很好的一个系列,”费因说,“畅销,还有脚踝带铃铛的跳舞猴子,戴着一串脚铃。”“昨天晚上,我听见这首曲子了。”“是我把你抱回床的。我们很晚才发现你,你蜷躺在厨房门口的地上。这很让人感动,你喜欢那些曲子。”“我还在想我是怎么躺到床上的呢。”“不要,”费因不再说昨晚的事,“不要轻视你舅舅,不管怎样,他也做很浪漫的东西,充满感情的。”他从另一个纸盒里取出一朵巨大的玫瑰花。“一朵白玫瑰。”梅拉尼屏住呼吸。“怎么了?”“哦——没什么。”拧紧发条钥匙,僵硬的花瓣(是浆直的帆布?纸板?薄的木刨花?)缓慢绽开,拱形的最内花瓣里有个褶裥衣饰的牧羊女,大小和婴儿的手掌差不多。花心响起细弱的悦耳叮当声。牧羊女一腿抬起,单脚尖着地旋转。然后双腿的姿势交换了一下。最后,她行了一个屈膝礼。花瓣在她的头顶闭拢了。叮当声也消失了。“我们把这个叫,”费因说,“我们的《惊喜玫瑰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泡泡糖,撕开,放进嘴里。“十畿尼一个,他说这是个很美的玩具。”他吹了一个泡泡,爆响的声音像放屁。“这是个很有独创性的东西。”梅拉尼说,她对自己做出的回应有些怀疑。“这东西是很虚幻,但卖得很好,”他说着把它拿开,“这比那个好些,这是我的创意。”他给她看一只骑在自行车上,脖子系着蝴蝶结的黄熊。它就在柜台上骑开了,不时摁响车铃,七扭八拐地前进。一个幅度特别大的急转弯让它突然摔下柜台,在落地之前,费因抓住了它,车轮朝上,还在转个不停。这么一个古怪又滑稽的玩具,梅拉尼咯咯笑着伸手拿过来,想再玩一遍。“我真高兴你笑了,”费因说,“我还以为,你会看不上它呢。不过,店铺随时都能看,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赶紧到楼下去。”于是他们去到地下室,一间很高,白墙,长宽等于整座房子的地下室。顶头的窗户已经改造成了煤仓口,由上面的人行道排水铁栅边角透进来一丝天光。能闻见干净的、甜丝丝的新木料味和很浓的新油漆味。木刨花在脚下扎扎响。墙脚下靠着一架木工台,上面堆满了正在雕刻和已经切开的四肢,活像木制假肢作坊的沃布尔吉斯之夜[3]狂欢会。一张彩虹般色彩斑驳的油漆工作台靠着另一堵墙。四面的墙壁都挂满了蹦爆竹、舞蹈熊和跳着的阿列奇诺[4],还有部分组装了的木偶,大小都有,有一些差不多和梅拉尼一样高;有些木偶没有眼睛,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有些光溜溜,有些套着衣服,它们在提线下摇晃的残躯全都有着奇怪的生命力。墙上还挂了很多面具,各种颜色的各类面具——荧光粉和荧光紫,带深蓝色和金色的斑块。戴上面具的费因变成了靡菲斯特[5],粗杂的浓眉,唇须,下巴山羊胡,红黄色长满了斑的脸,表情是怒吼,咆哮。“是真人的头发,”他揪着他的胡子说,“我们做的都是高级货。”不会投下阴影的霓虹彩管照亮了地下室。大红的长毛绒帷幕从地下室另一头的一个大型方盒装置里垂落下来,费因戴着面具跑过去拉绞索。帷幕簌簌拉开了,围成了一个小舞台,布置了寂静的山洞,将随时有故事发生的林地,和纸板做起来的岩石。一个足有五英尺长的木偶脸朝下躺在缠得乱糟糟的提线里,是个喷泉样白纱裙的小气仙[6],这样平摔的姿势,就像有什么人在玩她的时候厌烦了,松手丢开了她,自己走了。她的黑色长发散落在绸缎紧身胸衣的腰间。“这有些过分了,”梅拉尼不安地说,“这样太过分了。”“喔,你还没看见更精彩的呢。”她受不了眼前这个穿着白缎子纱裙,伏在地上的木玩偶。“我——我不喜欢这个剧场,求你了,费因,把幕布拉上去。”费因不太情愿地再次拉起绞索,红色幕布仁慈地带走了那具被遗弃的小气仙。“你看见了,说起来,这个木偶剧场是他最心肝的宝贝。更确切地说,他对这些东西着了魔。你真该看看他编排的那些场景!有时他让我帮忙拉提线。那对我来说可是盛大的一天。”他的嗓音镶着一道讽刺的卷边。“这太过分了。”她重复着。她卷进了一个疯狂的世界,男人和女人还没有玩具和木偶高,即便是小鸟也由机芯操控,仅有的几个人形都戴着面具,他们在下半夜最可怕的那几个小时演奏乐器,就是她闯入过的那种最恐怖的辰光。她又掉进了这种黑夜,那个玩偶就是她。她的嘴唇颤抖。费因看出了她的惊恐,他咧开的嘴角同情地垂下了,像翻了个的月亮。他突然抛开一切翻了一连串的筋斗,戴着魔鬼面具嗖嗖翻滚,双臂和腿飞速摇摆,像旋转的风车,她惊慌又新奇地看着他。他滚到她跟前双手倒立住,黑色假发和红发盖住歪斜的面具,绞缠的发丝垂在纸浆脸颊上。“笑啊,笑我啊,”他说,“我在逗你开心呢。”脏乎乎的脚跟腾空踢着。
上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到底它是要防备什么呢?”牡丹似有所悟,问道:“你是想找出天蚕老祖的弱点,有针对性的展开攻击?”微微颔首,新月轻声低语道:“有关天蚕老祖的事迹,我们只掌握了一些肤浅的东西,谁也不曾对他有太深的了解。”玫瑰道:“之前你不是与天蚕交过手吗?难道一点收获也没有?”新月奇异一笑,表情复杂的道:“天蚕会败在我的手里,主要是他时运不济。对于天蚕的诸多隐秘,我其实了解不深。”牡丹轻叹道:“时不我与,迫于形势,我们不得不拼。”玫瑰有些生气,哼道:“事已如此,我们只要无愧于心,何必在于结局?”新月看了看两人,淡然道:“莫要灰心,这关乎到天麟的未来,我们不能有一丝大意。眼下,我们先看一看瑶光与天蚕老祖的情形,你们趁机调养生息,待实力恢复之后,我们再联手一击。”牡丹与玫瑰没有异议,双双静心凝神,一边暗自疗伤,一边留意着交战的情形。场中,瑶光与天蚕老祖相顾无语,彼此神色严肃,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功境。在外人看来,他们像是在沉思,在思索对策。可实际上,两人已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交战,个中的玄奥非外人可以理解。这二人,一个是三千年前无敌冰原的绝世强者,一个是二十年前奇遇不断,威震天下的俊杰。他们各擅所长,各有特色,谁强谁弱绝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此刻,天蚕老祖与瑶光之间充斥着一种无形的念力,正随着两人意念的起伏而波动不息。作为强者,杀敌有很多种方式。除了最常见的出手攻击外,精神念力也是一种方式。眼下,天蚕老祖与瑶光就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种方式,以无形的念力为载体,展开了一场无形的攻击。作为瑶光,他精通佛魔两教法诀,对于魔宗的心欲无痕有着极深的造诣,在精神念力方面有着极强的控制能力。至于天蚕老祖,他有数千年修为,身为天蚕一族,拥有神秘诡异之能,在意识波动方面有着超越人类的悟性,早在三千多年前,他就已经率先应用精神念力,来消灭自己的敌人。如今,两人各自催动念力,以不同的手法相同的载体,发出了无形的攻击。由于视线的关系,观战的新月等人看不到个中奥秘,具体的情况唯有天蚕老祖与瑶光心中有底。最开始,瑶光与天蚕老祖都只是试探性的攻击,念力的频率保持在每瞬息一万次以下,双方颇为谨慎。随后,瑶光率先拉大念力的频率,将上限提升到每瞬息五万次,立马就压下了天蚕老祖的气势。觉察到这一情形,天蚕老祖冷笑一声,心念转动间念力频率突增十倍,以每瞬息十万次的频率一举压下了瑶光的攻势,震得他心神不宁。面对危机,瑶光聚精会神专心一志,在适应了敌人的压力后,迅速将念力频率提升到每瞬息十万次,扳回了平局。阴森一笑,天蚕老祖发出一股信息,在瑶光的脑海中转化为一段话,原意大致如下。“小子,你若就这点本事,我劝你还是乖乖认命。”瑶光获悉之后颇为生气,迅速返回了一段信息,怒哼道:“不要狂妄,这才刚开始。”天蚕老祖邪笑道:“是吗?那我们就继续。”意念一转,频率再升。天蚕老祖猛然将念力的频率拉伸到每瞬息十五万次,当即震散了瑶光发出的精神念力。那一刻,瑶光震撼之极。他原本以为天蚕老祖的话是在夸大其词,谁想天蚕老祖竟然真有过人的实力,能够将念力的频率提升到每瞬息十五万次。这可是瑶光一直无法办到的事情。目前,瑶光对于精神异力的控制,最高频率也就在每瞬息十三万次左右,那几乎已到达了心欲无痕的一个极限。谁想天蚕老祖却打破了这个惯例,以更高的频率当场将瑶光震飞。一击得手,天蚕老祖好不得意,一边继续提升念力的频率,一边嘲笑道:“小子,选择这种交战方式,你等于是自己找死。”瑶光翻身而退,闭口不语,眼神又惊又怒,还透着几分失意。面对精神异力的攻击,瑶光全力防御,施展出佛家心禅不灭诀,顿时封闭了全身诸穴,进入了无我无相的境界。看着周身金光闪烁的敌人,天蚕老祖轻哼道:“若然这样就能躲过我的攻击,我又岂能纵横冰原,所向无敌?”随着这一句抱怨的响起,天蚕老祖将念力的频率猛然拉伸至每瞬息二十万次,夹着无形的毁灭之力,瞬间作用于瑶光身上,震得他浑身一颤,当即吐血坠地。同时,无穷的念力包裹着瑶光的身体,从他的毛孔钻入,不断的破坏与侵蚀他的生命。外围,观战的新月脸色大惊,当即纵身挥剑,发出一道绚丽的剑芒,朝着天蚕老祖的头顶劈去。目光微转,天蚕老祖捕捉到了新月的一击,左手随意一举,掌心射出一道光柱,瞬间就将新月那临头的一剑震碎。如此情况,新月还是第一次遭遇,心中无比震惊,搞不懂天蚕老祖为何能不惧自己的剑气。关于这一点,新月其实忽略了一个问题。刚才她在出剑之际,由于担心瑶光的安危,顺势的一剑虽然快捷凌厉,但却并非天绝斩法。仅仅是借助天璃神剑的增幅,发出了惊人的一击。若是常人,面对天璃神剑的攻击,一般很难击碎那道锐利的剑气。可天蚕老祖何许人也,岂是常人可比?第七十八章针锋相对微光一闪,牡丹与玫瑰来到新月身侧,双双提醒道:“小心,不可贸然硬拼。”新月微微颔首,目光凝视着敌人,脸色一片阴沉,心中正思索着对策。依照新月的本意,是打算让瑶光先行试探一下天蚕老祖的实力,看能否力敌。谁想初次交锋瑶光就重伤落地,这如何不让新月感到忧心。震碎了新月的一剑,天蚕老祖再次把注意力移回瑶光身上,继续乘胜追击。同时,为了防备外敌,天蚕老祖也分出部分精力留意着四周的动态,结果却发现腾飞与彩蝶仙子早已不见,连天蚕的气息也毫无踪迹。这一发现,在天蚕老祖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立马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顾不得瑶光的生死,天蚕老祖开始搜寻天蚕的踪迹,在一番探测后,目光移到了新月身上,眼神中透着森森杀气。“臭丫头,是你毁掉我孙子的千年修行?”新月面无表情,淡漠道:“是他选择了这个结局。”天蚕老祖怒笑道:“好凌厉的小嘴,我要你后悔莫及。”震怒的声音宛如惊雷,在传入新月耳中的同时,也带来了一股锐利的气劲。手腕转动,神剑轻鸣,细碎的剑芒如风四溢,瞬间就劈碎了天蚕老祖发出的气劲,化解了新月的危机。凝视着天蚕老祖的眼睛,新月冷然道:“当年你被我腾龙谷先祖封印,一晃三千年过去。而今你重见天日却不知悔改,当心重蹈覆辙。”天蚕老祖一听新月是腾龙谷弟子,胸中顿时怒火中烧,厉声道:“原来你就是腾龙谷门下,我今天非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避开天蚕老祖那凶狠的眼神,新月冷冷道:“你就不顾念你孙子的性命?”天蚕老祖脸色阴冷,哼道:“谅你也不敢伤他性命。”新月淡漠道:“如此,你何妨一试。”天蚕老祖自负道:“要杀你,那还不容易?”质问声中,天蚕老祖发出精神念力,瞬间击中新月的中枢神经。闷哼一声,新月身体一震,绝美的脸上神采暗淡,整个人宛如得了一场大病,神情有些呆滞。觉察到新月的不对劲,牡丹轻喝一声,眨眼就出现在天蚕老祖身后,一掌朝着他的头颅劈去。玫瑰娇喝一声,人影突分,数不尽的幻影如漫天细雨,分布在每一个区域,朝着天蚕老祖发起连绵不断的攻击。面对这种阵仗,天蚕老祖神色平静,周身光华一闪,一道透明的结界自动张开,当即便将牡丹与玫瑰震飞。同时,天蚕老祖发出精神念力正逐渐吞噬新月的元神,试图控制新月的身体,从而救出天蚕的元神。面对天蚕老祖那超乎想象的精神攻击,新月毫无抵抗能力,她只能紧守一念,死守灵魂深处最纯洁的那片区域。是时,天璃神剑感应到了新月的危机,自动转化为一股意识进入了新月的身体,协助新月对抗那股入侵的精神念力。起初,由于天蚕老祖的精神念力占据了新月大部分的脑域空间,这让天璃神剑的营救行动十分吃力。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璃神剑一寸寸开拓领域,在得到足够的活动空间后,展开了快捷凶猛的攻击。那一刻,天蚕老祖感应到了神剑的气息,在新月的脑海中展开了强势反攻,试图压制天璃神剑,控制新月的心神。然而天璃神剑玄妙之极,拥有无坚不摧的剑气,再配合新月的天绝斩法,很快就攻破了天蚕老祖的防线,逼得他仓惶逃离,退出了新月的中枢神经。如此,天璃神剑解除了新月的危机,与她的意识取得了联系,很快便唤醒了新月。看了一下四周的动静,新月发现牡丹与玫瑰正联手狂攻,试图转移天蚕老祖的注意力。回想起之前的情形,新月颇为心惊,知道牡丹与玫瑰都是因为自己才不顾一切,心中颇为感激。身体前移,新月来到天蚕老祖附近,手中残情剑一挥,连剑带鞘施展出天绝斩法,对着天蚕老祖就是迎头一击。察觉到新月的感到,牡丹与玫瑰颇为欣慰,一边加紧攻势,一边询问道:“新月,你没事吧?”含笑点头,新月道:“我没事,你们不必如此拼命,暂且先退到一旁,我们从长计议。”牡丹与玫瑰闻言退去,双双来到新月身旁,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敌人。是时,新月的一剑已劈至天蚕老祖的头顶,赤红的剑芒气势凌人,颇有几分王者之气。天蚕老祖双眼微眯,不屑的瞟了新月一眼,右手凌空上扬,发出一股白色的光柱,瞬间便与新月的剑芒相遇。是时,赤红的剑芒微微一顿,随即就劈开了白色的光柱,直逼天蚕老祖的头顶。面对这样的结局,天蚕老祖惊愕之极,身体横移数尺,正好避开了新月的一击。“臭丫头,这可不是腾龙谷的绝技,你从何学来,速速道明。”淡漠一笑,新月凌空傲立,眼神冰冷的看着天蚕老祖,轻声道:“这些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们之间,彼此在意的是那最终的结局。”天蚕老祖轻哼一声,对于新月的避而不答有些不悦,眼中流露出一股锐利的杀气。“最终的结局需要由实力决定,你们若肯交出天麟的尸体,并放了我孙子,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玫瑰骂道:“去死吧,你这个老东西。有我们在此,就决不允许你伤害天麟。”牡丹怒视着天蚕老祖,语气稍显平静的道:“这样的要求我们绝不会同意,你还是……”正说着,牡丹突然声音一顿,目光移到了一旁,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讶之情。觉察到情况有异,天蚕老祖迅速转身,只见此前重伤落地的瑶光,这时候正缓缓升空,周身闪烁着耀眼的金光,看不出丝毫受伤的痕迹。这样的情况让人惊异,就连天蚕老祖这样的高手,也不免大为吃惊,轻呼道:“小子,你……你……怎会如此?”冷冷一笑,瑶光脸色冷峻,漠然道:“没有几分本事,我又岂敢招惹你天蚕老祖?”怒哼一声,天蚕老祖喝道:“不要得意,我能伤你一次,就可以伤你二次。”话犹在耳,天蚕老祖眼中光芒汇聚,瞬间发出高频率的精神念力,当即锁定瑶光的身体。微微一颤,瑶光脸色顿时黯淡的下去,周身佛光迅速收拢,凝聚成一粒拇指大小的透明玉珠,盘旋在瑶光的头顶。那珠子很是怪异,正好盘踞在瑶光的头顶百会穴,一边快速转动,一边发出淡金色的光芒,连通了瑶光的中枢神经。很快,瑶光灰暗的脸色便恢复了红润,脸上的痛苦表情也随之消失,整个人神采奕奕,正凝视着天蚕老祖的眼睛。轻哼一声,天蚕老祖收回精神念力,目光凝视着瑶光头顶的玉珠,质问道:“此珠何名?”瑶光冷笑道:“问之何意?你还是考虑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别把老命丢在了这里。”天蚕老祖怒笑道:“就凭你们?真是不自量力。”玫瑰看不惯天蚕老祖的狂傲性格,怒喝道:“你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可没把你放在眼里。”脸色一变,天蚕老祖怒视着玫瑰,沉声道:“是吗?那我可要瞧瞧你们有多大能耐,敢不把我放在眼里。”说话间,天蚕老祖衣衫飞起,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而至,眨眼就把在场的新月、牡丹、玫瑰与瑶光凝固在半空中,让他们动弹不得。同时,天蚕老祖以惊人的实力强逼新月摊开了右手,救出了被困其中的天蚕的元神。冷哼一声,天蚕老祖解除了空间封印,震飞了新月四人,低头看着手心那虚弱的元神,轻声道:“别怕,我会让你恢复往日的实力,且更上一层。”天蚕的元神虚弱无比,此时已听不到天蚕老祖的声音,只是维持着最基本的生命特征。对此,天蚕老祖颇为生气,瞬间将天蚕的元神吸入体内,然后抬头怒视着新月,恨声道:“你会为此而后悔!”新月脸色阴沉,反驳道:“当年你被封印之时,是不是也很后悔?”天蚕老祖喝道:“住嘴,休要在我面前提起当年的事情。”新月冷笑道:“你不敢面对?”天蚕老祖微微一顿,反驳道:“胡说,我只是不想生气。”新月一脸不信,冷哼道:“我看你是无法面对自己当年的失败,不肯承认败在我腾龙谷先祖手里。”脸色一变,天蚕老祖被新月此话勾起了胸中的怒气,厉声道:“闭嘴,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人类。当年若非你们使诈,我岂会上当中计,被困至今。”第七十九章天蚕重生玫瑰冷笑道:“你自己技不如人,怪得了谁。”新月道:“当年的事情已不可考证,你随口胡说我们也奈何不了你。”天蚕老祖闻言气急,怒吼道:“你敢看不起老祖的为人?”新月淡漠道:“就你那死不承认的性格,加上这些话,你觉得我们会如何看待你?”牡丹讥笑道:“看他那个样子,当年的丑事也无脸再提,只会胡编乱造一些事情来糊弄后人。”受到众人质疑,心高气傲的天蚕老祖是又气又急,想也不想便脱口道:“老祖说话一言九鼎,岂有半点不实?”玫瑰哼道:“是吗?那我问你,当初你是不是败在腾龙谷先祖手里,被封印至今?”天蚕老祖稍稍迟疑,回答道:“确有此事,可那是老祖中了他们的奸计……”牡丹道:“那是战术,只能说你太过自负,没有看清楚形势。”天蚕老祖怒道:“胡说。当年我若非答应与他公平一战,又岂能上当中计?”新月仔细聆听着天蚕老祖的话,质疑道:“以你之前所展现的实力,我腾龙谷先祖若非有着绝强的实力,岂能将你封印?”玫瑰附和道:“以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们就算施展计谋,凭我们的能耐也奈何不了你。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当年你之所以战败,完全是你技不如人。”天蚕老祖否认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你们完全是凭空想象。”牡丹质疑道:“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当年那一战你是如何败在腾龙谷先祖的手里?”天蚕老祖闻言迟疑,似乎不愿提及。玫瑰挑衅道:“怎么,你怕丢人啊?”天蚕老祖自负狂傲,一听此话顿时大怒,吼道:“胡说,我这一生怕过谁来?”玫瑰哼道:“既然不怕,那你就说啊。”天蚕老祖气道:“说就说,我还一直没找到机会发泄呢。当年,我见那腾龙谷主吴君浩也是一表人才,修为不凡,我俩数次交战,他虽然屡战屡败却心智坚毅,我对他也是颇为敬佩。到了最后一战,吴君浩与我约定好,彼此公平比试,若然他输了,腾龙谷就归顺我旗下。若然我输了,就要将我封印起来。”牡丹插嘴道:“结果你输了?”天蚕老祖激动道:“我没有输,是他使诈。我们原本说好公平一战,谁想他在交战的过称中施展诡计,将我引到一处地火喷发点,利用那里的地理环境,将我一困就是三千年。”新月闻言脸色一变,质疑道:“区区地火烈焰,岂能影响你的实力,左右最终的结局?”天蚕老祖哼道:“高手交战,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任何外界因素都可能改变结局。”玫瑰冷笑道:“如此说来,你也承认那腾龙谷主有着不弱于你的实力了?”天蚕老祖迟疑道:“腾龙谷的腾龙九变确实非同一般,可仅凭这一点,吴君浩他根本就奈何我不了。”瑶光听了半天,不服道:“这些都只是你一家之言,我们根本无从考证,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夸大?”牡丹留意着天蚕老祖的神态,见他颇为气愤,不由轻笑道:“在你而言,自己能立身不败。可实际上,你却被困三千年,这就是现实与想象的差距所在。若然当年,腾龙谷主不是怀着一份仁慈的胸怀,你恐怕早就已然不在了。”天蚕老祖怒笑道:“仁慈?真是好笑。当年吴君浩何尝不想杀掉我,只是他没有那个能耐。”玫瑰不信,哼道:“你就吹吧,你以为我们会信吗?”天蚕老祖大笑道:“不信?实话告诉你们,老祖我有不灭之体,当年吴君浩想尽办法用尽手段,可最终也奈何我不了,只得将我封印起来。”凝视着天蚕老祖的神态,玫瑰迟疑起来,扭头看了看新月与牡丹,发现她们一脸阴霾,显然都相信了天蚕老祖的话。“你们……”轻轻的,玫瑰似乎想问啥。微微摇头,新月看了玫瑰一眼,随即凝视着天蚕老祖,淡漠道:“不管曾经的你如何强大,那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在意的只是现在,以及未来……”笑声一顿,天蚕老祖嘴角泛起一丝古怪的微笑,问道:“不继续问了?你们不是很感兴趣,想多了解我一点,想从中找出我的弱点,以便更好的对付我吗?”新月脸色微变,不置可否的道:“该问的都问了,剩下的事情你也不会多谈。”玫瑰一脸惊讶,愕然道:“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天蚕老祖反问道:“你觉得呢?”牡丹微眯着双眼,沉声道:“能够纵横冰原八百年,除了实力之外,自然还要有头脑。你陪我们说了半天,必然也是另有所图,我猜的不错吧?”天蚕老祖阴笑道:“不错,你很聪明,我确实别有目的。”瑶光冷哼道:“你想耍诡计?”天蚕老祖笑道:“错,这不叫诡计,应当说是各有所需。在你们而言,是想了解我的底细,所以绕了一个圈子,演了一场戏,以此来套我的话。在我而言,需要一点时间,因而顺水推舟陪你们玩玩,顺便获得时间。”玫瑰听完怒骂道:“你好奸诈!”天蚕老祖笑道:“这都是跟你们学的。”牡丹看不惯天蚕老祖那得意的嘴脸,冷哼道:“你直言不讳,就不怕我们破坏你的计划?”天蚕老祖无所谓的道:“没关系,我已经完成了。”此言一出,新月、牡丹、玫瑰、瑶光顿时一惊,连忙提高了警惕。觉察到四人的情况,天蚕老祖大笑道:“别急,就你们几个,老祖我还不屑偷袭。”玫瑰闻言气急,怒道:“住嘴!你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也不怕你。”天蚕老祖笑容收敛,略显冷酷的道:“不怕只是暂时,待会你们就会明白,招惹我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现在,先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之前的成绩,了解一下我天蚕一族不灭的传奇。”语毕,天蚕老祖扫了扫眼前的四人,待四人集中精力开始留意之时,天蚕老祖缓缓伸出右手松开紧握的手指。届时,一道光芒引起了新月等人的注意,她们一致把目光锁定在天蚕老祖的手心,脸上浮现出惊奇、惊愕,难以置信的神情。原来,这一刻天蚕老祖手心之中浮现出一个闪光的球体,球体之内是一条肉呼呼的天蚕,正随着球体光芒的变亮,体型的变大而逐渐成长,很快就脱离了天蚕老祖的控制,悬浮在半空之上。这一幕持续了半晌,随即体型暴涨的天蚕开始扭动身躯,周身泛起绚丽的奇光,在一道刺目的光华闪过之后,演变成为了英俊男子,正是此前天蚕的模样。邪魅一笑,天蚕看了众人一眼,冲着新月道:“不好意思,我又回来了。”新月脸色复杂,语气冷冽的道:“你不该回来的。”玫瑰看到这一幕,质问道:“天蚕老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得意一笑,天蚕老祖道:“这就是我天蚕一族不灭的奥秘,不足以为外人道。”牡丹皱眉道:“照你所言,你们是杀不死的了?”天蚕老祖笑道:“若非这样,老祖我岂能纵横冰原八百年而立于不败?”瑶光哼道:“不要把话说绝了,你能活到现在,那是因为有些人你还没有遇上。”天蚕老祖傲然道:“那些人不死,也是因为他们还没有与我遇上。”瑶光怒道:“别狂,如今的冰原,你还算不上最强。”天蚕老祖冷哼道:“你是这样认为的?”瑶光道:“事实如此,比你强悍的高手那是大有人在。不信问一问天蚕,他会给你答案。”扭头,天蚕老祖看着半空的天蚕,眼神中带着询问的味道。阴森一笑,天蚕道:“祖父,他们这是在拖延时间,我们何必与他们废话。”眼波微转,天蚕老祖沉思了一下,轻笑道:“你说的不错,我们来此不是为了斗嘴,应该办正事了。这一次,你可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天蚕收起嬉笑,正色道:“祖父放心,这一次我会连本带利都收回来。”含笑点头,天蚕老祖吩咐道:“小心点,时间不早了。”天蚕诡秘一笑,身体缓缓降落,朝着新月逼近。留意着天蚕老祖与天蚕的动静,新月对瑶光、牡丹、玫瑰三人道:“形势有变,我们得改变战略。”瑶光问道:“你打算如何应对?”新月眼神变幻不定,沉吟道:“我在考虑,让牡丹与玫瑰退回去协助舞蝶她们,换下八宝来配合你,借助神兽之力消灭天蚕,你觉得是否可行?”瑶光闻言一愣,迟疑道:“若让八宝出面,要收拾天蚕应该不算难事。问题是天蚕老祖,我们该如何应对?”第八十章再战天蚕新月淡淡一笑,神情平静的道:“这个我会应付,你只管拿下天蚕便是。”瑶光看了看新月,见她一脸镇定,心中虽然颇为担忧,却也未曾多语。牡丹与玫瑰有些惊异,在获悉了新月的想法,玫瑰当场反对,表示要留下来协助新月。牡丹稍显冷静,在思考了片刻后,悄悄在玫瑰耳边说来几句,随即便拉着玫瑰回到了舞蝶、江清雪身边,换下了八宝。注视着场中的变化,天蚕眼中浮现出一丝阴霾,轻哼道:“新月,你花样倒是不少,只是你以为有效吗?”新月面无表情,淡然道:“我只是合理利用手上的资源,你既然并不在意,那又何必多问?”天蚕有些不悦,挑衅道:“我只是好奇,你拿什么来阻止我祖父的前进?”这个问题,不止天蚕老祖感兴趣,就连瑶光也很想了解。淡漠了看了天蚕一眼,新月随即把目光移回到天蚕老祖身上,表情平淡的道:“三千年前,我腾龙谷先祖封印了你。三千年后你重现人世,遇上身为腾龙谷弟子的我,这何尝不是一场宿命?既然这是天意,我们不妨赌一赌命运,看今日你能否在我手中讨到便宜。”淡定如风,丝毫不惧。新月这一刻展现出了惊人的气势与智慧。天蚕老祖有些惊异,质问道:“就凭你一腔正气?”新月冷然道:“还有我一身本领。”天蚕老祖不屑道:“你所谓的本领,不外乎就是你体内的那把神剑,你以为它能对我构成威胁?”新月眼神如冰,沉声道:“三千年前的那一战,想必你当时也是这般自负,心中充满了自信。”脸色一变,天蚕老祖黑着脸吼道:“住嘴。你还没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面对天蚕老祖的叱喝声,新月怡然不惧,冷笑道:“这是冰原,只要腾龙谷一天存在,就由不得你放肆。”天蚕老祖震怒无比,今日已数次被众女挑衅,他即便生性狡猾,也是难忍那口怒气。如今,当新月再一次以腾龙谷来压制他时,天蚕老祖胸中的怒火终于彻底爆炸出来。厉笑一声,天蚕老祖霸气凌人,周身白光闪动,瞬间便在新月身外形成一个凝固空间,锁死了新月的身体。怒视着新月的眼睛,天蚕老祖厉声道:“来啊,你不是腾龙谷的门下弟子嘛,拿出你的本事来打败我啊!”新月毫不惊讶,表情平淡的看着天蚕老祖,眼底闪烁着一道奇异光芒,隐约透露出某种信号。瑶光见此情况,当下想也不想,飞身就朝天蚕老祖冲去,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以化解新月的危险。天蚕对此早有提防,晃身便拦下前冲的瑶光,邪笑道:“你的对手是我,你要搞清楚状况。”双手一分,气流涌荡,凝重如山的掌力当即便将瑶光震退数丈。低吼一声,八宝瞬间接住了瑶光的身体,御掉了四周的气劲。站在八宝身上,瑶光脸上带着几分惊讶,愕然道:“你……你……”似乎明白瑶光的意思,天蚕自负的笑道:“不好意思,让你惊讶了。”瑶光闻言冷静下来,轻哼道:“你的实力比起之前强大了不少,可即便这样,你也难逃败亡的下场。”天蚕眼眉一挑,傲然道:“你要是这样想,保证你连后悔都来不及,就会死在我的手上。”瑶光冷冷一笑,余光留意着新月的情况,见天蚕老祖并未进一步行动,担忧的心情这才稍稍放下。移回目光,瑶光打量着天蚕,轻轻问道:“八宝,你可有把握拿下它?”微微低鸣,八宝发出探测的信号,在对天蚕进行了一番详细的探测后,口中发出了几声轻鸣,做出了回答。得到了八宝明确的回应,瑶光脸色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稍稍沉吟了片刻后,再次询问道:“真要如此吗?”八宝当即鸣叫,肯定的回答,这让瑶光为难了。注意着瑶光的神态变化,天蚕邪笑道:“怎么?没把握啊。是不是开始为自己的下场担心了?”看着天蚕嚣张的模样,瑶光当即作出了打算,冷哼道:“不要心急,最后的结果你很快就会知道。”这句话,带着几分阴森的味道,犹如一道阴影笼罩在天蚕心上。为什么这样,天蚕并不知道,他只是突然有感,对那句话有着莫名的反应,心中升起了一股警兆。收起脸上的狂傲,天蚕瞬间冷静下来,锐利的眼神宛如猎食的野兽,牢牢地锁定在瑶光身上。感应到天蚕的变化,瑶光顿时警惕起来,右脚轻轻在八宝身上点了点,发出了防御与攻击的准备信号。这一刻,瑶光抛开杂念,忘记了身外的情况,全心全意锁定住天蚕,双方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此前,天蚕曾与新月较量,瑶光也曾与天蚕老祖过招。二人皆以落败收场,如今两人遇上,其结局将会怎样?论威名,天蚕绝对比不上瑶光,其先前所表现的实力来看,也远不如瑶光。然而此时的天蚕经过天蚕老祖的帮助后,实力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再与瑶光比较,孰强孰弱那可得试过之后才知道。数丈外,天蚕老祖与新月之间的情况也很奇妙。两人相距数丈,四目相望,宛如两具冰雕,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异样。而实际上,天蚕老祖正以绝强的实力发动进攻,利用空间凝固之力,牢牢锁死新月的身体,并进行精神攻击,旨在一举毁灭新月的元神。面对这种情况,新月的表现十分反常,既不奋力挣扎,也不运气反抗,任由外力加诸其身,就仿佛没有感觉一样。是她无力反抗,还是不欲反抗?是被天蚕老祖强势所迫,还是新月另有打算?此时谁也不知道。远处,牡丹、玫瑰、舞蝶、江清雪等人一脸牵挂,纷纷发出探测的信号,想要了解情况。可只要靠近天蚕老祖与新月十丈范围内,所有的探测波就会自动消失,这让四女顿时紧张起来,心弦一下子绷紧了。数里外,林依雪正专心致志的追逐着锁魂的踪迹,完全被锁魂激怒,大有誓不罢休的味道。对于四周的情况,林依雪起初还有几分牵挂,时不时分心留意一下。可后来,锁魂嚣张的气焰与无赖的态度惹怒了林依雪,引发了她的娇蛮倔性,导致林依雪逐渐失去冷静,最终陷入了
弥漫在数丈之内,对抢夺者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白发小孩脸色一变,强忍住那股剧痛冲向崔铃姑,结果越是靠近,身体所承受的攻击越是可怕,最终他狂叫一声,全身七孔流血被狠狠的弹开。第七十三章天麟出手麻婆与秃翁修为古怪,两人对那铃声虽有顾忌,但却影响不大,一拐一枪爆发出撼动天地的力量,在逼近之际硬是将那铃声压下。如此一来,交织的杖影与枪影连成一片,让崔铃姑无处躲避,最终与白衣少年一起,双双被杖责、枪刺,满身鲜血的自空中落下。身影一晃,麻婆与秃翁左右扑上,拐杖与长枪同时攻出,发出两股强大的吸力,将白衣少年的身体牢牢的定在中央。鹰眼微扬,麻婆喝道:“老不死,我要的人你也赶抢。”秃翁哼道:“死婆子,我若不枪跑来干嘛。”麻婆怒道:“如此,我们就来比一下。”秃翁道:“比就比,我也不怕你。”说完握枪的右臂微微一颤,一股赤红的光华沿着长枪飞射而出,加大了对白衣少年吸取的力道。麻婆也不示弱,手腕一转,拐杖飞旋,一股旋转之力加诸在白衣少年身上,就宛如绳索一般,牢牢的束缚着他。置身半空之上,白衣少年全力挣扎,无奈重伤之身有心无力,不但摆脱不了,反而被两股绝强的力量拉着宛如要被撕碎一般。其痛苦之大,令他脸色扭曲,口中发出沙哑的嘶叫。这一刻,白衣少年气息转弱,生命的火花逐渐暗淡,一道通往地狱的门,正在为他慢慢打开。白发小孩被崔铃姑重伤,此刻正不甘的呆在远处观看。崔铃姑被麻婆与秃翁重伤,也无力再争,只得不甘的退开。狂刀依旧漠然,幽无常看不出神态。玉剑书生脸色不忍,微微轻叹:“如此少年,你们这般摧残,何必呢?”幽无常讥讽道:“这里是冰原,不是中土,还轮不到你这除魔联盟的门下发话。”玉剑书生正色道:“除魔联盟,仁心天下。只要不平,就应当管。”幽无常冷笑道:“如此,你何不出手?”玉剑书生缓缓道:“不出手,是因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要抢夺这个少年,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恩怨。”幽无常哼道:“说了半天,不外乎是想探查情况。可惜啊,这一点我不会告诉你的。”玉剑书生冷冷道:“以你的邪恶,我也并不指望。”幽无常坦然道:“我是邪恶,他们就很正直吗?”说完目光移到狂刀身上。冷哼一声,狂刀喝道:“不要看我,我无可奉告。”玉剑书生有些失望,摇头道:“修道之人,缺少仁心,岂能有所精进?”幽无常道:“道法万象,各有玄妙,并非仅只仁心一道。”玉剑书生眉头微扬,欲要反驳可一想也对,世间道法无数,何止一脉呢?“嗷”一声惨叫,打断了玉剑书生的思考。只见白衣少年在麻婆与秃翁的争夺下,身体难以承受两股可怕的力量,最终全身肌肤裂开,血管破裂,鲜血飞溅四方。那惨叫凄厉而短暂,伴随着飞射而出的鲜血,逐渐消弱了。死亡,这一刻笼罩在白衣少年身上。玉剑书生好心不忍,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前靠近,可稍后他又立马停了下来。此时此刻,他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这会出手,先不说是否能打赢麻婆与秃翁,就算救下白衣少年,以他目前的情况,那也不过是饮鸩止渴,活不了多久。如此,自己又何必在这时候,再去招惹麻烦呢?一旁,狂刀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却不曾说话。幽无常因周身黑芒看不见模样,也难以知道他内心所想。远处,白发小孩与崔铃姑双双惊呼道:“住手,再那样下去他就死了。”麻婆与秃翁根本不答,也丝毫不予理会,因为两人都是倔脾气,此刻为了争胜,哪里还会在意其他。如此,白衣少年加速死亡,一缕不甘的执念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飞向了远方。那一念,含着少年一生的凄凉,含着他一生的倔强,含着那至死不悔的傲气,含着那不曾实现的理想。像是一曲歌,在风中无声清唱,像是一幅画,色彩逐渐无光;像是一首诗,悲凉而沧桑,像是一片云,飘飞在远方。风,轻轻吹来,带走了他的梦想。雪,轻轻飘下,安抚着他不甘的忧伤。远方,是谁在对他呼唤,是谁在为他感伤?是谁想追回那逝去的光阴,是谁想挽回他即将飘散的梦想?天空,烈日躲入云霄,阴霾的天气是否是苍天也在为他悲伤?或许,逝去的生命会掩盖一切的真相,只是他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吗?看着白衣少年全身喷血,气息骤减,白发小孩与崔铃姑气得连连咆哮,想出手却因身受重伤,根本阻止不了。这边,狂刀、幽无常、玉剑书生各有所想,谁也不曾出手。如此,白衣少年情况恶化,身体开始被拉长,气息开始趋于平缓,几近消失了。死亡,人生所必然经历的。可白衣少年真的就死在了这里吗?答案是否定的,只是这一刻,谁又能扭转局面呢?雪地上,一条数尺宽,数丈深,数百丈长的裂痕东西贯穿,白衣少年就正位于上方。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白衣少年身上,关注与等待着他的死亡。却没有人留意到,在白衣少年所在下方的裂缝中,正隐藏着一个白色身影,专注的看着上方。当白衣少年气息消散,生命波动即将停止之际,那隐藏的身影瞬间射出,以快得惊人的速度一把抱住白衣少年的身体,呼啸一声便直入云霄。意外的变化让观战之人感到惊讶。以麻婆与秃翁的实力,什么人能谁不知鬼不觉的从他们二人手中抢走白衣少年呢?思考着这个问题,玉剑书生将目光移到麻婆与秃翁身上。这一看,玉剑书生惊骇的发现,就在这转瞬间,那二人竟然全身冰封,被人定在了当场。狂刀与幽无常无心多想,双双飞射天际,朝那白色身影追去。白发小孩与崔铃姑一愣,稍后也不甘放弃,拖着受伤的身体急追而去。这时候,麻婆与秃翁震碎了身上的冰块,双双怒吼咆哮,一闪就消失了。玉剑书生见状,也顾不得细想,口中轻喝一声长剑出鞘,立马御剑飞行,朝远处追去了。白云之上,天麟抱着白衣少年一路狂飙,直奔腾龙谷方向。之前,他一直藏在冰雪中观看,对于白衣少年的遭遇很是不平,加上对他有种亲切感,于是便决定出手帮他。只是当时情况微妙,白发小孩、崔铃姑、麻婆、秃翁四人争抢,天麟根本插不上手,于是一直等待机会。谁想最后麻婆与秃翁因为较劲而不顾白衣少年的生死,逼得天麟铤而走险,以冰神诀瞬间冰封二人,自己则带着白衣少年逃亡。天麟通过长时间观察,了解了白发小孩、崔铃姑、幽无常、麻婆、秃翁的大致实力,知道这些人修为精深,自己一个人很难抵挡,于是选择了逃往腾龙谷方向。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借助腾龙谷的威望,来恐吓这些高手,以阻止他们继续纠缠。并且,只要救下白衣少年,天麟相信很多秘密也就迎刃而解了。御气凌空,天麟将飘雪身法施展到极限,整个人宛如光箭一般,呼啸一声便已然在数里之外。怀中,白衣少年身体严重受损,元神几乎溃散,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这让天麟心头暗骂,手上忙输入大量真元,尽力挽救他即将逝去的生命。天麟一身法诀庞杂,精通烈火、玄冰法诀,有着不为人知的玄妙。此刻他尽力而为,很快就找到了一种属性适合的真元,迅速与白衣少年的身体融合,让他的伤势得到了控制,并逐步好转。见此,天麟心头稍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幽无常竟然已经追到五十丈内,狂刀稍后,其次是白发小孩、崔铃姑与玉剑书生,独独不见麻婆与秃翁的身影。收回目光,天麟猛提真元,一下子拉开了距离,意识留意着四方。以天麟的聪明才智,他心里明白,麻婆与秃翁绝不会放手的。此刻不见他们出现,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隐身追来,会堵在前面。那样,自己的情况就不妙,必须得早思对策才好。风,呼呼作响,在耳旁咆哮。天麟思索之际,突然心生警兆,前行的身体立马方向一转,朝左边滑开了。那一刻,一个阴冷的声音在风中传响。“好小子,看不出你警惕性倒是满高的。”第七十四章坦然面对天麟身法一换,凌空而上,目光一扫四周,发现麻婆与秃翁正好拦住了前方。后面,幽无常等人也已经追到,彼此围成一圈,将他拦在中央。身体一转,呼啸而下。天麟在众人合围之初再次突围,方向却是朝下。四周,七人顺势而下,保持着各自的方位,牢牢的将天麟锁定在中央。双脚落地,天麟脸上泛起了一缕微笑,冲众人道:“各位如此热情,真不愧是远方来的。只是冰原向来寒冷,各位呆久了,恐怕会少了那份热情的,还是早点离开为妙。”幽无常冷声道:“小子,你是谁?”天麟看了他一眼,心头暗自警惕,嘴上却道:“你连我都不认识啊,我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你真是孤陋寡闻啊。”幽无常怒道:“住嘴,你小子毛都未长齐,就敢大言不惭,你当本使那么好骗?”天麟眼神微动,问道:“本使?你什么使啊?是死翘翘的死,还是茅坑里面的屎?”幽无常怒极,但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话,当即岔开话题道:“小子找死,看我如何教训你。”说完突然靠近,挥手就是掌影如网,笼罩住了天麟整个前方。双眼微眯,天麟发出一股探测波,清晰的掌握了幽无常攻击的情况,发现他的掌法并不怎样,可掌力却蕴含着阴邪厉煞之气,有一股侵魂噬魄之力,极为不易察觉。闪身,天麟朝后退去,口中怪叫道:“哎呀呀,想借机抢人啊,你当别人都是傻瓜,只会站在那里看你抢啊?”此话有些刺耳,听得在场之人脸色微怒,麻婆、秃翁当即射出,加入了抢夺中。幽无常有些气恼,他发现天麟十分狡猾,竟然懂得利用在场之人抢夺的心理,来牵制自己。对此,他心思一转,阴笑道:“小子,他们不傻,不过你有些傻。”说完突然退出,来一个袖手旁观。天麟对此早有提防,巧妙的避开了麻婆与秃翁的攻击,挥手喝道:“慢着,要抢人不用忙,我们先把话说在前面。”麻婆身影不停,哼道:“有什么好说的,先教训你一顿再说。”秃翁道:“就是,你小子刚才敢暗算我们,这笔帐得好好算一下。”长枪一舞,气动四方,一股凌厉的霸气当空而落,真得天麟身体一晃。见二人脾气古怪,不肯停下,天麟当即眼神一冷,闪避之际眼中幽光闪烁,发出一股无形而锐利的精深攻击,一举突破二人的防线,直入他们的大脑。那一刻,麻婆与秃翁攻势一缓,随即怒吼狂叫,两人如见鬼魅,一闪便出现在十丈之外,惊疑的看着天麟,眼神很是古怪。幽无常轻咦了一声,感到有些迷茫,玉剑书生眉头微皱,一丝疑惑浮上眉梢。平淡一笑,天麟有些邪异的道:“我都告诉过你们,我是鼎鼎有名之人,岂容人欺负到我的头上。现在,你们是打算平心静气的谈话,还是打算再来试一下我的实力怎样?”幽无常不悦道:“小子,别嚣张,你虽然有点小玩意,但还不足以让人感到威胁。”天麟邪笑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害怕,不敢道出自己的来历呢?”幽无常冷哼道:“我幽无常会怕你,笑话。”天麟摇头道:“幽无常这名字不好,一听就知道是短命相,看来你是煞星高照。”闻言,幽无常气极,恨声道:“小子,你是诚心不想活了。”天麟嘿嘿笑道:“大好山河,无限春光,我活得正自在,哪会不想活啊。倒是你,不在山洞里藏着,跑来这里找死,那才是不理智的。”狂刀闻言忍不住发笑,玉剑书生则提醒天麟道:“小兄弟,看你应该是腾龙谷门下,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天麟看了他几眼,笑道:“你是玉剑书生,我有听徐靖讲。这几人除了狂刀与崔铃姑外,其余三个你可认知啊?”玉剑书生闻言,只当他是腾龙谷弟子,当即点头道:“是的,我正是玉剑书生,上午才见过徐靖。这里剩下三人中,那白发之人名字我不知道,但却知道他来自西域白头山,是一个极其可怕的门派。至于另外两人,我也是初次见到。”看了看白发小孩,天麟轻笑道:“未老白发,真是可笑。”白发小孩怒道:“小子住嘴,不知道就不要乱讲。老夫今年已经三百多岁,人称白发金童,岂容你指手画脚。”天麟见他一激就吐出真名,不由邪笑道:“白发金童,好生可笑,与那幽无常一般情况,都是煞星高照,多半是回不去了。”怒吼一声,白发金童厉声道:“小子,有种你留下姓名,错开今日老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天麟讥讽道:“要知我姓名不难,可为何要错开今日,难道你怕今日就栽在这儿,会不去了?”白发金童气极,狂吼道:“小子,不管你是谁,我西域白头山都誓要杀掉你。”天麟眼神一冷,收起邪笑,冷酷道:“如此说来,我是不能放虎归山了!”相距数丈,眼神遥望。天麟这一刻就宛如换了个人似的,其凌厉的锐气如一柄钢刀,狠狠的撞击在白发金童心上。四周,六人见状,神色微变,对于天麟身上的变化,都感到有些惊讶。之前,天麟还给人一种慧黠、邪异,略显嚣张之感。可这时候他却神情严肃,神色冷酷,周身流露出一股傲气与霸道。这种转变来得太快,让人一时间有种不适之感。白发金童心神一颤,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惧怕,主动的避开了目光。秃翁沉声道:“小子,你不是腾龙谷的。”天麟反问道:“何以见得?”秃翁道:“腾龙谷的法诀我大体知道。”天麟冷哼道:“大体不代表全部,你这样武断的下结论,有违你秃顶的盛名。”秃翁脸色一冷,阴森道:“小子,你敢讽刺我。”天麟冷冷笑道:“聪明绝顶乃古人之言,以你的思维方式,那是古人就在讽刺你了?”秃翁眼露杀机,神色阴冷的道:“小子,多言自古招是非,你并不聪明啊。”天麟漠然道:“秃顶也非真聪明,你也只是寻常。”麻婆见此,不耐烦的道:“够了,此来不是斗嘴的,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小子,你不想死就把人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马。不然的话,你就准受死吧。”话落上前一步,一股逼人的气势当即产生一股风暴,直射天麟所在的方向。注视着那股风暴,天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躲开。可稍后一想,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无声的催动体内的冰神诀,在身前一丈外凝结出一道冰墙,瞬间便阻隔了那股风暴。地利之便,对天麟的冰神诀起到了超乎想象的神妙。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玄冰之气,完成心中所想的任何目标。一声脆响,冰墙倒塌,风暴也因此停下。麻婆脸色有些惊讶,微眯着双眼阴森道:“小子,可惜你这份天资了。”天麟听出她话中的杀机,心里顿时警惕,嘴上却道:“丑老太婆,得罪我你也不会好过的。”麻婆眼露寒光,质问道:“是吗?那我要试一下。”话未落,麻婆的身体一闪而现,轻易就跨越了数丈距离,不带一丝痕迹,出现在天麟前方。右手一晃,拐杖呼啸,密集的杖影如剑芒一般,瞬间将天麟笼罩。察觉到不妙,天麟心神微荡,冰神诀随心而发,眨眼就在身外凝结起厚达一尺的玄冰,以物理防御抵御着麻婆的拐杖。天麟的方法有些出乎意料,不仅是麻婆,就连围观之人也觉得奇妙。当然,天麟自身也付出了代价,因为物理防御并不能完全消除敌人的攻击,那撞击之力透过玄冰,最终作用于天麟身上。一击无效,麻婆后退三丈,留意着天麟的情况。只见他身上的冰块瞬间碎了,但在下落之际却突然无踪,这让麻婆及四周之人都感到惊讶。天麟脸色泛白,身体稍稍晃了晃,眼中露出一股怨气,冷漠道:“丑老太婆,你年纪太大,出手都没力了。”麻婆生性冷傲,被他这样一激,当即厉声道:“小子,你就再试一下,看我手中的拐杖有没有味道。”右臂一挥,拐杖呼啸,成百上千的杖影由外而内,夹着可怕的气劲,一层层,一浪浪,眨眼就形成一个封闭的结界,正急速缩小。置身凌厉的攻势中央,天麟眼中幽光闪耀,一股特殊的探测波正高速运转,分析着麻婆的攻击,找寻着其中的弱点。此外,天麟身上白光闪闪,冰神诀所特有的冰魂结界正一圈圈、一环环的产生,以他为中心朝四周蔓延。第七十五章追问原因眨眼,内压的攻势与外放的结界相撞。二者摩擦挤兑,爆发出璀璨的火花,以及震耳的异啸。那是一个力量的比较,麻婆与天麟谁的修为较高,谁就有希望压倒对方。当然,事情也非绝对,那与双方攻防的法诀也是息息相关的。持续的撞击,火花变成了雪花。当天麟的冰魂结界一层层碎裂,麻婆的攻势也开始骤减。很快,漫天的杖影消失了,天麟傲立当场,眼中带着几分孤傲。麻婆心头暗恼,不信连个黄毛小子都收拾不了,立马上前半步,全身气势猛然爆发,以惊世骇俗之威,一举将天麟震退一丈。趁此,麻婆右手举杖,冷喝声中狂劈而下,一股百丈光柱破天而现,夹着撼动天地之气,逼得天麟根本动弹不了。察觉到危险,天麟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惊慌。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以往的那些小把戏、小聪明在真正遇上强敌时,都是没有用处的。唯有绝强的实力,才能让他傲视四方。另外,麻婆的实力也令天麟惊讶,他隐约感觉到,麻婆的修为已到了归仙境界,那是自己目前还无法比拟的。对此,天麟并不惧怕,他在稍稍思考之后,身体横移三丈,以神鬼莫测之力移开了麻婆的气势锁定,选择了退让。这情况有些反常,照理天麟的修为不如麻婆,是不可能摆脱麻婆的意识锁定。那么他是如何办到的呢?说起这一点,那就要感谢天麟的冰神诀了。他是借助了冰神诀的玄奇功效,以整个冰原的玄冰之气为媒介,强制性的错开时空,以完成了目标。一杖落下,积雪飞扬,震动的大地,沉闷的声响。这一击造成的后果超乎想象,整个数百丈方圆内,所有的冰雪全部被抛上了数丈高。天麟情况稍好,避开正面的他虽然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他有冰神诀在身,几乎就不会出现状况。外围,观战之人各自设防。秃翁、幽无常、狂刀与玉剑书生情况较好。白发金童与崔铃姑则情况糟糕,双双被那股可怕的气劲弹飞数十丈。麻婆愕然相望,她怎么也想不到,天麟竟然会轻易避开,这简直出人意料。原本,她认为这一击就算杀不了天麟,也至少让他重伤。可现在,天麟却安然无恙,这如何不让她又惊又怒呢?弹身而起,天麟顺着那气流扩散的方向,一边迅速外移,一边降低所受的震荡。天麟心里明白,麻婆的修为在自己之上,因而他并不逞强,果断的选择了离开。幽无常最先察觉到天麟的动向,当即冷喝道:“想跑,没这么容易……”说话间一闪而逝,眨眼就跨越了数百丈空间,拦在了天麟前方。眼神一冷,天麟立马停下,沉声道:“瞬间移动,这可是很罕见的身法。”幽无常哼道:“你的眼光也很好,可惜你选错了道。”天麟笑了笑,有些自负与冷傲,目光扫了一眼围上来的人,正欲开口说话,谁想怀中的白衣少年竟然悠悠醒来。低头,天麟看着他,只见白衣少年眼中还带着迷茫,好一会儿后才逐渐清澈起来。双唇微动,白衣少年问道:“你是谁,也是来抓我的吗?”天麟摇头道:“别担心,我不是那些人,之前是我把你救下,现在他们就把我堵在这了。”白衣少年扭头看着四方,果见先前之人正围成一团,虎视眈眈的眼光正停留在天麟与自己身上。有此发现,白衣少年态度转好,低声道:“谢谢你,只是看情况你也救我不了。”天麟正色道:“切莫放弃希望,我既然救你,就有信心带你离开,不然又何必救你呢?”白衣少年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你说的对,只要活着就不能放弃希望。我叫翼天翔,你呢?”天麟友善的笑道:“我叫天麟,今年十八,自小在冰原长大。”翼天翔看着那友善的微笑,内心生出一股波动,有些感动的道:“我也十八,从小在须弥山中长大。天麟,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呢?”察觉到他眼中的异样,天麟坦率的道:“我救你其实有两个理由,第一是对你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第二是想知道,这些人为何要抓你,他们究竟想谋求什么呢?”翼天翔楞楞一笑,亲切感,多陌生却又向往的东西啊。他的一生,曾几何时有人对他好?凄然一笑,翼天翔神情严肃的道:“天麟,你若知道了缘由,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要将我擒下?”四周,众人都看着天麟,想知道他的回答。天麟想了想,沉吟道:“就你的说法分析,你身上多半隐藏着什么奥秘,这就是那些人要抓你的原因。至于我,如何回答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我这人是否信得过。”翼天翔沉思了半晌,轻吟道:“这就像是赌注,对吗?”天麟点头道:“是的,这就是赌注,赌你今后的宿命。”翼天翔沉默了,他缓缓的看了一眼四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惘。这一刻的赌注,真的能决定今后的一生吗?若是这一关都过不了,还会有未来吗?苦涩一笑,翼天翔收回目光,凝望着天麟的双眼,坚定而严肃的道:“好,我相信你,希望你莫要让我失望。”天麟没有笑,反而神色凝重的道:“救下你是对是错,我也不知道。就让我们一起赌一赌彼此的命运,看我们的选择最终会怎样。”翼天翔沉声道:“好,有你这句话,即便输了我也不会后悔的。”天麟正色道:“既然赌了,就要勇敢面对它,不可轻易放弃。现在,就让我们一起面对,看这些人能否将我留下!”豪气干云,斗志昂扬。这一刻,天麟身上洋溢着一股勇者的味道。翼天翔感受到他的豪壮,赞道:“说得好,威武不屈,壮志飞扬。现在我就告诉你,他们抓我,都是为了从我身上获得某种原本应该属于我的力量。”天麟眉头微皱,惊疑道:“属于你的力量?”翼天翔微微点头,正欲开口之际,麻婆却插嘴道:“小子,修要拖延时间,还不乖乖束手就擒。”说话之际,只见麻婆手中拐杖一颤,随即强光一闪,一头数丈长的巨蛇凭空而现,口吐光焰朝着天麟冲去。同时麻婆一闪而至,出现在翼天翔身边,伸手就抓。“老太婆,想一个人独吞可没那么简单。”挥枪而动,秃翁斜射而入,从侧面展开了抢夺战。冷漠一笑,天麟给了翼天翔一个小心的眼色,随即带着他的身体横移六尺,右手猛然前伸,掌心处白光一闪,附近数十丈内空间凝固,那头巨蛇与麻婆、秃翁一起被冻结了。趁此,天麟迅速移动,一晃就来到白发金童与崔铃姑身旁,朝二人发动了进攻。幽无常对此有些意外,搞不懂天麟为何不趁机逃走,反而要如此做。麻婆与秃翁又惊又怒,对于天麟的冰封虽然立马就打破,可如此巧妙运用玄冰之气的人,他们还是生平仅见。怒吼一声,白发金童双手挥动,残存的真元化为强劲的掌风,出现在天麟四周。崔铃姑神情疑惑,一边迅速退后,一边猜测天麟的企图。天麟脸带笑容,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冷酷,在白发金童狂野的攻击中,身体突然一分为九,其中八道分身形成一个白色的光环,以快的惊人的速度,将白发金童束缚在原地,使其难以移动。剩下一道分身当空而落,右手一掌印在了白发金童的头顶正中。那一幕让人惊愕,白发金童察觉之际,口中怒吼咆哮,双手猛然朝上推出,狂野的掌力迎风呼啸,化为两道闪光的巨灵神掌,试图震开天麟。阴森一笑,天麟身体转动,垂直地面的身体立马变成与地面平行,可右手掌心依旧贴在白发金童的头上,丝毫也不曾松动。并且,天麟右手浮现出一团漆黑的光雾,致使白发金童疯狂惨叫,身体剧烈颤抖,周身光华乱窜,出现了经脉混乱,真元暴走的现象。见此,幽无常心头一动,趁着天麟对付白发金童之际,身体一晃消失,眨眼就出现在天麟身旁,朝着翼天翔抓去。不远处,麻婆收回拐杖,与秃翁双双射出,继续追逐翼天翔的下落。如此,三人同时临近,激烈的抢夺战再次爆发了。收回右手,天麟眼珠微动,一丝慧黠的笑意隐藏在他的眼中。之前,他就预料到了这一幕,因而当三人临近之时,他提前一步松手退后,躲开了敌人的袭击,却并不逃走。第七十六章突然一击幽无常一抓扑空,立马退后,可麻婆与秃翁攻势临近,其大范围的攻击逼得他闪躲不及,只能出手反攻。白发金童脑中一片懵懂,天麟刚才的那一击异常歹毒,几乎破坏了他的中枢神经,让他在短时间内还无法恢复。如此,面对麻婆的拐杖与秃翁的长枪,他当即惨叫一声,在数百道光影的交错击打下,肉身当场化为了碎块,鲜血凝结成了血雾,仅剩一丝虚弱的元神无声逃去。看到这一幕,狂刀沉声道:“好聪明的天麟,这样的借刀杀人,也真亏他想得出。”玉剑书生担忧道:“聪明只是一时,不能一世。他的修为虽然不错,可比起那三人抢夺者而言,还是有所不如。”狂刀冷笑道:“如此,你何不出手助他一臂之力?”玉剑书生淡然一笑,反问道:“你又为何不出手抢夺?”狂刀微哼,不予回复。闪避着麻婆与秃翁的进攻,天麟冲翼天翔一笑,传音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何不逃走?”翼天翔不语,只是微微点头。天麟解释道:“此时此刻,以我们的情况要想逃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再者,我分析了一下,这几人都在刻意隐藏自身实力,他们彼此都有顾忌,在这里他们相互牵制,我们相对安全一些。一旦单独面对其中之一,那时候情况反而会更加糟糕。”翼天翔神色震惊,低声道:“你肯定他们有隐藏实力?”天麟沉声道:“是的,这一点我敢肯定。只是我想问一问你,你原本在须弥山长大,为何会逃往此地?”翼天翔略显迟疑,低声道:“因为我要去的地方就在冰原。”天麟恍然道:“这样说来,他们都是追你而进入冰原了?”翼天翔道:“是啊,他们一路追踪,千里不停,可惜我未成到达目的地,就差掉死去。”天麟安慰道:“别担心,现在你的身体正处于复原阶段,只要有充足的时间,我有把握将你治愈。”翼天翔感激的道:“谢谢你,天麟!”含笑摇头,天麟道:“相见就是有缘,你我之间或许注定要成为朋友,成为兄弟。”翼天翔心神一震,自小孤独的他,从来没有任何朋友,任何兄弟。此刻不但天麟救了他,还给予了他珍贵无比的友情,这如何不令他激动万分。抓住天麟的手臂,翼天翔郑重的道:“只要你不嫌弃,今生今世,我翼天翔都当你天麟是我的兄弟!”感受到他的那份真诚,天麟严肃道:“好,从现在开始,就让我们做一生一世的好兄弟!”这一刻,两个十八岁的少年,宿命纠缠在了一起。是偶然,还是天意?雪地上,麻婆、秃翁、幽无常、天麟四人交错来去,为了一个翼天翔各施绝技。起初,麻婆、秃翁、幽无常三人还彼此对立。可随着时间的过去,三人发现天麟狡猾无比,且身法怪异,任由他们如何堵截,都难以奈何得了天麟。这一来,三人迅速改变了策略,一边继续围堵,一边在外围设下封闭的结界,然后逐渐缩小结界,以困死天麟。三人中,幽无常的法诀最是怪异,他总能抢先一步捕捉到天麟的行踪,率先靠近天麟,并设下封闭结界。麻婆与秃翁有些不乐意,双双在外围设下可怕的攻击结界,将幽无常当成了敌人,一起攻击。如此,三层结界同时收紧,天麟置身其中,
2023年香港最新资料料战技,更是超级强悍!而且拥有着比幽灵强大得多的防御!可是,一旦进入到战场中,幽灵的作用可就恐怖了,只要有超级浓厚的死冥之气,幽灵就是不死的,就算你击溃了他的身体,只一眨眼间,他便再次凝聚了起来,对于幽灵来说,凝聚一个新的身体,一秒的时间就足够了,而且……随着杀戮的进行,幽灵的实力将越来越高!幽灵的威力,取决与幽灵的灵力,灵力越高,可以凝聚的能量就越多,而灵力的高低,与杀死敌人的数量有关系,每杀死一个敌人,幽灵就会吞噬掉敌人的灵魂,并且吞噬掉敌人死灵中的怨气!最后,一个幽灵到带是够厉害,最重要的……是幽灵所蕴涵的怨气,怨气越深,越浓,幽灵发挥出的威力就越大,尤其是那些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幽灵,简直恐怖到不可思议,一只幽灵足以毁灭一座城市了,幽灵的大名,足以让成年人都做噩梦!书回正文……在睡神将手掌按在王冥额头上的一刹那,王冥只感到一股清凉的气流,从睡神的手中扩散开来,与此同时,睡神的声音,在王冥的脑海中响了起来:“冥王陛下,你的运气还真好啊,我的精神力,刚刚突破百万大关,就遇到了这件事,不然的话,就算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呢!”随着睡神和死神的帮助,周围终于慢慢的静了下来,与此同时,一个虚幻的白色影子,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王冥的面前,虽然暂时无法看清楚他的相貌,但是正因为如此,王冥无比的肯定,这就是幽灵了!呼……就在王冥惊喜间,死神和睡神终于疲惫的松弛了下来,看着王冥面前一隐一现的幽灵,死神和睡神不由的交换了一个恐惧的眼神,他们没想到,王冥这么快,就可以直接召唤出灭绝者了!诚然,上一界的冥王,也可以直接召唤灭绝者,可是……上一界的冥王,一直到死,也只能召唤灭绝者而已,而且……为了拥有能够直接召唤灭绝者的智力,冥王修炼了超过一亿年的时光,可是现在,王冥只花费了一两年,竟然就可以直接召唤出灭绝者了!虽然,王冥的属性能量不够,精神力也不够,但是这些东西都好说,只要慢慢修炼,过得亿万年,无论是属性能量还是精神能量,都得过亿,这根本不是问题,就算白痴来修炼,结果也只能是这样!唯一不能改变的,是人的智力,虽然也可以人为的慢慢提高,但是智力基本上就是天生的,你聪明就是聪明,笨就是笨,后天改变的很少的,只有亿万年的时光,才可以有大幅度的变化,可是从现在的王冥看来,很显然……只一两年的时间里,他的智力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恐惧的看着王冥,无论是睡神还是死神都明白,这就是将神格打散,将灵魂与肉体融合为一体的好处所在了,以前冥王曾经含糊的说过这件事,只不过……在他们看来,这太荒谬了,不可能会成功的,可是现在看来,冥王的决定,无疑是英明的!现实就是最好的例证啊!看了幽灵几眼,王冥大手一挥间,命令两个裁决者,以及唯一的一个灭绝者赶去冥王殿前,开始修炼,毕竟……他们现在只是赤一级的存在而已,必须练到紫七级,才可以发挥出全部的威力。随后,王冥告别了死神和睡神,各自赶回各自的宫殿,开始休息了起来,刚才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三人的能量,以及精神的消耗,是无比巨大的,不好好休息一下是不成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王冥是第一个休息结束,第一个走出来的,在王冥走出来的时候,死神和睡神连一半都没有恢复呢!身体微微一闪间,王冥出现在了骷髅山谷中,放眼看去,自己的副体,正指挥着十只灵魂收割者,不断的屠戮着骷髅山谷中新生的骷髅,与此同时,其他的上千冥游戏高手,也都选择了各自的职业,玩的不亦乐乎!喀嚓!喀嚓!正观察间,员出的天空,猛的闪起了紫色的光芒,愕然转头看去时,似乎有两道雷电,从天而降,劈落在山谷的某一个角落,疑惑间,王冥一个瞬间移动,赶了过去……这……转过山角,王冥看到了诡异的一幕,一个巨大的山谷中,两个身穿土黄色法袍的裁决者,正不举起手来,一道道紫色的闪电,从天而降,所有靠近他们的骷髅,全部当场被电的支离破碎,没有任何一只骷髅,可以靠近他们身边十米之内!这还不是最让王冥惊奇的,最让王冥惊奇的是,在两个裁决者的身后,若隐若现的灭绝者,似乎正舒服的飘在那里,即不进攻,也不移动,郁闷了……他在做什么?挂机吗?第四百七十四章东方不败如果说,灵魂收割者是战士的话,那么裁决者就是法师系的,至于灭绝者,唯一和他相似的,就只有盗贼系的了……此刻,虽然有两个裁决者在场,但是两个裁决者的实力毕竟还低,法术攻击区域有限,此刻……这三个家伙竟然霸占了这么大的一座山谷,不断出现的骷髅,根本就不是两个裁决者可以解决掉的!在王冥的注视下,一群群的骷髅,分别从山谷的各个角落朝这里聚集了过来,虽然两个裁决者不断的施展着紫电法术,但是骷髅的数量却有增无减,难道……这两个家伙还有什么终极范围法术不成?就在王冥思索间,答案很快就出来了,不过……并不是两个裁决者有什么范围法术,事实上,解决这一难题的,是灭绝者!看着幽灵飘忽的将成片的骷髅摧毁,王冥终于明白灭绝者这个名字的来历了,光是用灭,光是用绝来形容他,显然都是不够的,必须得灭绝连用,才能描写出他的神髓!说实在的,灭绝者的攻击也没什么漂亮可言,更加不可能复杂,只是一飘之间,身体一隐即现,横度了几十米后,瞬间出现在敌群中,随后……两道光芒从斗篷下探了出来,光芒过处,中者立倒!如果光是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恐怖的,毕竟……现在的冥界,能秒了骷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让王冥惊讶的,是他的攻击速度和频率。多米诺骨牌大家都见过吧,没错……灭绝者的攻击,就是那样的,基本上,灭绝者的攻击是流动性的,一旦开始攻击,就不会有任何的停顿,所过之处,所有的骷髅都好象是多米诺骨牌一般的倒了下去,闪电般的围绕着骷髅群转了十几圈后,两三百只骷髅就此消失不见,从开始到结束,一共才花了十几秒钟而已!恩?看着飘回两个裁决者身后的灭绝者,王冥不由的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家伙……竟然已经达到绿四级了!而且从他目光中浓绿的颜色上看,这个家伙……竟然可以进化到青五级了,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融合武将魂了!当然,就算不融合武将魂,也是可以强行进化的,可是这样一来,那威力就不用指望了,而且一旦被净化,就成了白痴了,以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这可不是王冥希望看到的,只不过……这一次,到底要引渡哪一个武将的魂魄呢?思索间,王冥心里微微一动,瞬间移动到了骷髅山谷中间,随后……王冥的意念,迅速的朝周围发散了出去,与此同时,骷髅山谷内的上千名游戏高手,同时接到了王冥的意识波纹!王冥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幽灵的特点就是一个快字,那选择武将魂的时候,自然也要选择最快的了,不然的话,可就白瞎了幽灵那举世无双的速度了!消息刚刚问出去没有多久,下一刻……上千道意识流几乎同时涌进了王冥的脑海中,吵的王冥大脑一阵眩晕,差点就此崩溃了!让王冥感到惊讶的是,一千冥职业玩家,却只给出了一个答案,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四个大字——东方不败!靠了!对于这个名字,虽然不能说地球人都知道,但是最起码,本国人是都知道的,这个家伙修炼了葵花宝典,据说达到了速度的极限,这正是王冥所想要的类型!其实,只要仔细想一想的话,王冥也会想到东方不败的,不过放着这么多高手在这里,王冥还是希望听听专家的意见,如果单纯追求速度的话,东方不败,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有可以相提并论的存在吗?不过,虽然这个人选上,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但是……这毕竟只是小说家言啊,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过,更大的可能,这个家伙是虚拟出来的,这样的话,王冥怎么去招魂,怎么去引渡啊?这不是开玩笑吗?思索间,王冥把自己的疑问发送了出去,出呼王冥的预料,一名职业玩家当场辩驳了起来,声称自己的老家,就住在所谓的光明顶附近的城镇里,东方不败,也确实存在的,也确实有葵花宝典一说,也确实要挥刀自宫,只不过……东方不败这个人,并没有经历过小说中的那些事情而已。事实上,不光是东方不败,包括张三丰,以及王重阳,以及其他的帮派掌门,也都是真有其人的,只不过小说家拿了过来,任意的编造了一个故事而已,人是真的,但是故事是假的,是虚构出来的,事实上……他们中的很多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年代的!怎么可能发生交集?事实上,真正的东方不败,绝对是一个英雄式的人物,当时……倭寇入侵,其中一名武士,刀法盖世,可谓是举世无双,国家沿海地带饱受摧残,可是由于倭寇的凶残,所以虽然一直都试图消灭掉他们,但是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当时的东方不败还不那么厉害,率领着明教教众,亲自攻打倭寇,当时的朱元璋,陈友凉,都只是他的属下而已,分别同领陆军和水军,和倭寇展开了惨烈的撕杀!开始的时候,虽然大胜了几场,可是很快……随着妖刀的出现,明教败了下来,东方不败,也身受重伤,勉强被人救了回去……随后的一段时间,由于击败了当时最强的军事力量,所以倭寇无比的猖獗,不再只是在沿海地带肆虐,更是朝内地入侵,所过之处,生灵涂炭!见到这一幕,为了救万民与水火,为了抵倭寇与国门之外,也为了一雪前耻,东方不败终于抛弃了一切,挥刀自宫,开始修炼葵花宝典,对于当时的东方不败来说,死尚且不怕,何况只是身体上的痛苦!葵花宝典的威力,就不需要多说了,一共有九层的葵花宝典,东方不败只练到了三层,便轻松的灭掉了所谓的妖刀,随后……率领着明教大军,将所有的倭寇追杀出国门之外,从那时候起,有几十年的时间,倭寇再不敢踏足C国领土半步!随后,东方不败抛弃了个人的感情,努力的发展明教大业,将实力无限扩张下去,随后……所谓的八国联军的殖民舰队,来到了国门之外,东方不败凭借着修炼到六重的葵花宝典,以及36枚绣花针,只以一人之力,便连续将十几艘外国军舰上的军队屠戮一空,自此以后,整个明朝期间,世界谈黄色变,没有任何殖民舰队敢靠近C国领土!驱逐了倭寇和西方殖民舰队后,明教已经无比鼎盛了,随后……在东方不败的带领下,开始起兵驱逐占据了中原的元朝外族兵,并且在短时间内,统一了整个大陆!在这里,必须提到一点,东方不败,本该做皇帝的,可是他自己知道,不是他当不了皇帝,也不是他当不好皇帝,但是……对于他来说,追求武学的极限,才是唯一能吸引他的目标,所以……朱元璋成为了明朝开国皇帝,如果不是东方不败让位的话,何时轮到他来坐皇帝宝座?小说家言,当时是朱元璋造反成功,然后得到了皇位,但是事实上,以当时的C国而言,整个国家的人民,全部都心向着他,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一句话,全国都人民都支持他,除非他死了,朱元璋才有希望造反成功,可是事实上,谁能杀死东方不败?最后,必须要说明一点,东方不败虽然挥刃自宫了,但是绝对没有做出什么变态的行为,不然的话,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人信服?怎么可能让那么多英雄好汉追随效忠,更何况,以东方不败的修为,怎么可能为那些心中幻相所迷惑,如果他真的被迷惑了,那他还能达到那样的境界吗?第四百七十五章魂归来兮东方不败的死因,已经具体死去的时间,已经不可考了,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都留在了光明顶后山的溶洞中,如果要招魂的话,去那里绝对不会有错的。一个星期后,王冥赶了回来,一个周的时间里,王冥成功的引渡了东方不败的魂魄,并且成功的将其融合进了幽灵的身体内,此刻的幽灵,已经烙印上了东方不败的印记!通过意识解读,王冥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确实……要学葵花,必先自宫,而且……自宫后,会有女性化的倾向,但是必须要说的一点是,东方不败,绝对没有把自己当成过女人!更不可能以女人的身份,去做任何肮脏的勾当。事实上,大家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也不是偶然的,事实上……自从自宫修炼后,尤其是境界不断的提升,东方不败的喜好,慢慢的发生了转变,比较喜欢鲜艳的颜色,而且非常喜欢牡丹花,所以……东方不败的袍子,就变成了粉红色的,而且……袍子上绣满了鲜红的,娇艳欲滴的牡丹花!事实上,这只是爱好而已,可是看在别人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在那个年代,只有大姑娘才穿粉色衣服,只有大姑娘,才在衣服上绣那么多牡丹花呢,现在猛一看到东方不败这么穿,再加上挥刀自宫的事实,各种猜想就纷纷出现了。东方不败在世的时候,尚且没有人敢说,可是随着东方不败的逝世,以及朱元璋为了削弱东方不败的影响力,所以很多谣言,就这么平空而起,从开始的猜测,到后来的一口咬定!众所周知,三人成虎,本来没有影子的事,经过大家一传,立刻变的无比真实了,每一个讲起这件事的人,都好象亲眼看到过一般,事实上,根本就没有那回事!事实上,东方不败之所以穿粉衣,之所以绣牡丹花,主要是受西方的影响,在驱逐八国联军的时候,缴获了大量的书记和文献,为了了解对方,东方不败学习了很长时间,受西方文化影响,再加上他也确实喜欢粉红色和牡丹,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一切。以现在的眼光看,如果说穿粉色的衣服就一定是把自己当成了女人的话,那未免太可怕了,在西方世界,穿粉色西装又怎么了?衣服上有朵花又怎么了?这都很正常的。看着默默站在自己面前,若隐若现的幽灵,王冥不由的叹息了起来,他很清楚,这段误会,恐怕是无法挽回了的,毕竟……这已经成为了公认的事情了,一人之力,是无法对抗的。哎……叹息一声,王冥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面前的幽灵道:“你的名字,似乎是叫东方胜,不过我觉得,这个名字不适合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东方不败,才是最适合你的名字,从现在起,你还是——东方不败!”听到了王冥的话,幽灵的双眼猛的亮了一下,随后便恢复了平静,与此同时,王冥继续道:“我很钦佩你,之所以钦佩你,并不是因为你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你所做的事情!”说到这里,王冥不由深吸了一口冷气,赞叹的道:“先是驱逐倭寇,随后又是将八国联军的殖民舰队挡在了国门之外,如果不是你的话,也许就没有今天的C国了!”说到这里,王冥猛的低下头来,专注的看着东方不败道:“最让我佩服的地方,是你对权利和金钱的漠视,只要你愿意,你当时就是皇帝了,只要你愿意,全天下都是你的了,可是你没有做出这样的选择,执着的追求武道极限,这正是我最钦佩你的地方,你的志向,岂是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慢慢的转过身体,注视着远方的天空,王冥低沉的道:“东方不败,多么伟大的名字,他代表着HX民族对抗外来入侵者的决心和勇气,你不但驱逐了倭寇,赶走了八国联军,最重要的是,你驱逐了入侵中原的元朝大军,事成后,却功成身退,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够资格被称为东方不败,这不光指你的武功,更指你的气节!”呼……猛的转过身,王冥严肃的看着东方不败道:“可是现在,西方国家,再次试图入侵,西方各国的大军,已经压到了国境线上,面对着这样的局面,我们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等待被灭绝,另一个就是灭绝对方,告诉我……作为东方不败,你会选哪一个?”听到王冥的话,东方不败的双目中,猛的闪过了锐利的光芒,下一刻……王冥的脑海中,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敢犯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好!听到了东方的话,王冥不由爆喝一声,断然道:“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过……我相信你应该比我了解,很多事情,不光是有决心就可以的了,如果没有相应的实力,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以你目前的实力,还不够资格来做西方神魔的对手,所以你现在必须要抓紧一切时间,不惜一切代价的提升自己的实力,这就是我唯一要嘱托你的了!”微微点了点头,东方不败低沉的道:“放心吧冥王陛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毕竟……这样的亏,我已经吃过了一回了,我已经因此,损失了作为男人,最重要的东西,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嘿嘿……听到了东方不败的话,王冥不由阴笑一声,通过灵魂解读,王冥知道,东方不败可不是女人,和太监一样,不但没把自己当成女人,反而还非常渴望女人,只不过……由于那家伙被切掉了,所以心里再怎么想,也没办法行动了。事实上,东方不败,到目前为止还是处男一个,别说男人了,连女人都没碰过,年轻的时候,是因为练武,等武学刚有所成,又遇到了倭寇入侵,随后便是挥刀自宫,一连串下来,这老兄弟就没尝过女人的骚味!东方不败对女人的渴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就象你无法想象一个老太监对女人的幻想和渴望一样,事实上……只有当你失去了,才知道失去的东西有多么的宝贵,东方不败也是这样!事实上,如果东方不败没有切掉小鸡鸡的话,皇上还轮不到朱元璋当,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到自己的家人和孩子,以及子孙后代吧!可是东方不败没有家人,没有孩子,没有未来,连女人都享用不了,这个皇帝当来有什么意思?正是因为失去了这些乐趣,所以……东方不败才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武学上,不然的话,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他肯定是要当皇帝的。看着王冥阴笑的表情,一时间,东方不败不由的恼怒了起来,可惜的是,虽然恼怒,但是受到灵魂印记的影响,他可谓是敢怒不敢言啊,又是愤怒,又是无奈的看着王冥,东方不败的内心,那叫一个复杂!看到东方不败的目光,王冥不由嘿嘿一笑,轻轻靠近他的耳边道:“加油修炼吧,你也知道,葵花宝典只要修炼到第六重,就可以不戒女色了,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能达到六重境界,我将为你重塑肉身,不就是美女吗?我让你玩个够!”吸!听了王冥的话,东方不败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颤抖的道:“你!你说的话可是真的!你真的能……”嘿嘿……一笑,王冥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废话,当然是真的了,不过……塑造肉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努力提升实力吧,只有立下了卓著的战功,我才有可能帮你塑造肉身,不然的话,你就当一辈子的幽灵吧!”听了王冥的话,东方胜没有说任何的话,微微转过身,朝远处的骷髅群飘了过去,此刻……他的大脑内只剩下一个愿望,那就是尽快将实力提升到第六重,上一辈子没有品尝过的女人骚味,这一辈子一定要品尝个够!第四百七十六章冥界残骸众所周知,东方不败的武器,就是一根绣花针,王冥也知道这一点,可是……当王冥亲眼目睹东方胜控制着一根灰黑色的绣花针,瞬间连续洞穿了十几只骷髅的头颅时,还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东方胜的噬灵斩,是一根灰黑色的针状兵器,长不过四厘米而已,粗细和一般的绣花针没有任何的区别,一旦发射出去,根本连影子都见不到,这不但是因为针的颜色灰暗,更重要的原因是,针的体积太小,太细了,飞行的速度太快了,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目前,东方胜的葵花宝典保留到了第三层的境界,可以同时控制三枚绣花针,而且……东方胜的灵体武器,尚处与一灵状态,正好也只有三根灵针!如果这三根绣花针到了一般人的手里,也许只能用来绣绣花,或者和美女来个SM,可是到了东方不败的手里,这三根针就变成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兵器了!幽灵是没有手的,事实上……一眼看去,那不过是一个漂浮着的,透明的斗篷而已,斗篷里笼罩着灰黑的雾气,只有在脸部眼睛的位置上,可以看到一对赤红色的光芒!目前,东方不胜可以完全控制一枚绣花针,灰黑色的绣花针,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在一道隐约的灰色能量线的牵扯下,瞬间便可以连续洞穿十只骷髅的头颅,将十只骷髅串成一串,随后……只微微一震间,十只骷髅的头颅,瞬间炸成了碎片,纷纷倒地不起!虽然,现在的东方胜还无法完全操作三根绣花针,但是他可以将三枚绣花针同时射出去,随后运用虚无的能量线控制着三根灵针,瞬间洞穿30只骷髅的透露,所以东方不败过处,前方的骷髅,莫名其妙的炸碎了头颅,纷纷倒地,除非实力达到王冥这样的境界,不然的话,连他怎么发动的攻击都不知道!所谓的完全控制,并不是可以使用就算的,所谓的完全控制,是同时将三根灵针的威力发挥到极限,同时控制着三根灵针进行微操作,现在而言,东方胜的精神力,以及属性能量,都远远的不够,毕竟……控制灵针的能量线,可是由能量凝聚而成的啊!看到兴奋处,王冥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东方不败啊!如此高手,既然遇到了,怎么可能不讨教一下呢?说实在的,王冥真的很想知道,公认的,武学最强的东方不败,到底厉害在哪!思索间,王冥微微抬起双手,虚空一抓间,巨大的冥王镰刀,出现在王冥的双手之间,与此同时,王冥大声道:“东方胜!让我领教一下葵花宝典的威力吧!来……和我战斗吧!”听到王冥的话,东方不败不由一顿,随后慢慢转过身来,苦笑着道:“冥王陛下,你也不看看我现在什么状态,你就算站着不动,我也破不了你的防御啊,想要领教葵花宝典的威力,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的,但是却不是现在!”这……听了东方不败的话,王冥不由愕然一愣,利用能量探测装置,朝东方不败看了过去:肉体能量一级:0;肉体强度一级:0;智力:220;精神力:14000;属性能量:1800;身为幽灵,东方不败是没有实体的,所以在换来了无与伦比的速度的同时,却失去了肉体的保护,肉体能量和肉体强度,全部是零!智力上,东方不败不愧是传说级的BOSS,达到了220的高度,比赵云也差不了多少了,精神力方面,虽然不如裘卡那么厉害,但是也算不错了,只有属性能量,似乎有点太低了,正如东方不败自己所说的那样,就这点能量,还不具备和王冥对战的资格!他的总能量,和王冥十分之一的能量差不多,这还打个屁啊!苦笑一声,王冥微微松开了双手,下一刻……光芒闪处,巨大的冥王镰刀闪耀起了一道朦胧的血光后,慢慢的消失在王冥的双手间!微微思索了一下,王冥无奈的道:“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尽快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我希望……能够早日领教一下东方第一武学的威力!”嘿嘿……听了王冥的话,东方不败的双眼中,猛的闪过了一道犀利的光芒,断然道:“放心吧冥王,葵花宝典,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同样的,我东方不败,也不会让你失望的!”听了东方不败的话,王冥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朝冥王殿的方向走去,可是刚走出没几步,东方不败的声音,在王冥的身后响了起来:“冥王陛下,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容忍我继续使用东方不败这个名号,难道……这不是对你的一种冒犯吗?”听到东方不败的话,王冥猛的停住了脚步,好半天……王冥微微摇了摇头道:“不,这不算是冒犯,东方不败虽然威风,但是……东方还是太小了,就算你是人间界不败,也不过是井底的青蛙而已!”说到这里,王冥不由的叹息了一声,喃喃的道:“努力的修炼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一切的!”说完话,王冥再次迈开了脚步,在东方胜的注视下,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看着王冥渐渐消失在空气中的身影,东方胜的目光,不由的迷茫了起来,难道……东方不败的名头,还不够响亮吗?如果是的话,那么什么样的名头才够响亮呢?思索了好半天,东方胜还是没有想出头绪,微微摇了摇头,随后……飘忽的幽灵,再次转过身,朝身后的骷髅大军杀了过去,既然想不清楚,那么就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实力,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另一边,光芒一闪间,王冥回到了冥王殿,之所以赶回来,是因为王冥刚刚接到了睡神的呼唤,时至此刻,死神和睡神也已经恢复完毕了,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已经可以行动了。见到王冥出现,死神和睡神急忙迎了过来,随后……三人一起,进入了冥殿右侧的小会议室内,王冥知道,如果不是有了新的发现,睡神是不会赶回来的。果然,刚一坐定,睡神便兴奋的道:“冥王,我零用神识,终于搜索到了旧冥界的残片,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把探索旧冥界提上日程了!”恩……微微点了点头,王冥谨慎的道:“旧冥界碎片吗?面积有多大?我们需要派出多少人手去探索,还有……有没有什么危险?”这……听了王冥的话,睡神不由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好半天……睡神断然道:“我所发现的这块碎片,面积上倒是不大,算是最小的一块吧,应该和美国的国土面积差不多,如果可能的话,最少需要百万探索者才可以尽快探索出来!”说到这里,睡神不由皱了皱眉头道:“至于危险,那总是有的,由于失去了你的主魂统帅,所以冥界内的所有生物,都成为了迷失类亡灵生物,比如迷失骷髅战士,迷失僵尸战士,迷失幽灵,迷失亡灵法师等!”微微抬起头,睡神凝重的道:“这些家伙,都存在了千万年了,危险性绝对是有的,而且……迷失亡灵军团的实力,是超级强横的,恐怕……没那么好探索吧,我估计,单就这块冥界残片中,就拥有几亿的亡灵军团!”第四百七十七章冥朝游戏我靠……听到了睡神的话,王冥不由的怪叫一声,“开什么玩笑啊,几亿的亡灵生物,这还叫探索吗?他去哪弄那么多强力的探索大军啊!”思索间,王冥眼睛猛的一亮,微微抬起头,兴奋的对睡神道:“对了,最近我有一个想法,你看……我可不可以将冥界以游戏的形式对全人类开放出去,利用众多的网游玩家,来帮助咱们探索冥界残骸?”呀!听了王冥的话,睡神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惊奇的道:“你还别说,这倒是个好办法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呵呵……苦笑一声,王冥摇头道:“不是你想不到,一来……你最近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搜寻冥界残片中了,另一方面,想要把冥界当成游戏开放出去,需要克服的困难太多了!”哦?疑惑的看了看王冥,睡神不动声色的道:“你倒是说说看,到底都有什么麻烦?如果可能的话,我来帮你想想办法!”微微点了点头,王冥举起右手,伸直大拇指道:“第一个难题是游戏内的武器装备,以及金钱的兑换,不过这个我已经
新月道:“这方面不用操心,交给天麟就行了。”淡然一笑,天麟道:“其实先找到入口,然后再除雪,一切就变得简单多了。”飞身而起,天麟落在一处山包上,周身白光浮现,瞬间就融化了附近的冰雪,露出了一条巨大的裂痕。方梦茹与雪山圣僧带着众人来到天麟身旁,在观察了片刻后,一行人开始进入裂痕。由于林凡曾进入其内,八人有参照依据,因此事情比较简单,不一会儿八人就进入了巨大的地下洞穴,见到了林凡与玲花昨天发现的奇异景象。看着脚下壮观的美景,飞侠感叹道:“真是太神奇了!”徐靖点头道:“是啊,令人无法想象。”新月与舞蝶没有说话,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奇观,留意着四周的变化。天麟有些异样,眼神中泛起了五彩光芒,正仔细的探测这里的一切,感觉颇为奇怪。仿佛眼前的一幕,天麟曾在某处见过,可仔细回想,他又确实是第一次见到,这让他很是迷茫。善慈神情复杂,体内真元流转,那隐藏在他手臂之中的神剑跳动不息,仿佛感应到了某种熟悉的力量,想摆脱善慈的控制,飞出他的体外。那感觉十分强烈,正一再的驱使他朝地面落去,这让他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情。雪山圣僧看着脚下的太极图,脸上神情严肃,心底隐约有种不安,但却一闪而过。方梦茹秀眉微皱,看着那神秘的太极图,隐隐觉察到了一股说不出的邪恶。那感觉朦胧而又模糊,忽隐忽现,让她无法确切的把握。片刻,方梦茹回头,轻声道:“圣僧有何看法?”微皱眉头,雪山圣僧道:“此处颇为怪异,善缘孽缘难以捉摸。不过既然来了,还是试探一下,看一看结果。”方梦茹微微点头,看了一眼天麟等六人,问道:“圣僧觉得谁先来,比较适合?”雪山圣僧沉吟了片刻,目光移到徐靖身上,轻声道:“我看由徐靖先来,飞侠稍后,新月次之,随后是舞蝶、天麟、善慈,你觉得如何?”方梦茹道:“我没有意见,就依照圣僧所言,徐靖第一个先来。”应了一声,徐靖上前,请示道:“请师叔祖示下。”方梦茹沉吟道:“依照林凡所言,这太极图外有一层结界。你若能穿越结界,自然有一线希望。若无法穿越,便表示无缘,到时切不可勉强。”徐靖点头道:“弟子谨记师叔祖教诲。”转身落下,徐靖周身光芒闪耀,玄冰烈火环绕其外。看着下落的徐靖,众人纷纷猜想,以徐靖的修为,配上冰火诀,能穿过那层无形的结界,成为有缘人吗?很快,徐靖下降之势一缓,周身光芒霹雳作响,宛如岁末烟花,朝四周飞溅。众人见状,知道徐靖触碰到了结界,顿时高度关注起来。此时,徐靖身体一晃,被弹开数丈,英俊的脸上满是惊愕,显然那结界的强韧程度出乎意料。稳住身体,徐靖催动着冰火诀,周身青红光芒交替闪现,在他脚下形成一个冰火八卦,托着他的身体一边旋转,一边下降。很快,徐靖的身体化为了一束青红相间的光柱,遇上了那层无形的结界,双方展开了交战。由于双方一隐一现,观战之人只能看见徐靖的情况,并由此判断,因此在视觉上感觉有些奇怪。就众人观察发现,徐靖起初下降的速度较快,后来逐渐转慢,到最后完全停止,随即又慢慢被弹开。那过程持续了一段时间,其间徐靖曾几番努力,可最终还是失败。飞身而起,徐靖满脸失望,轻叹道:“弟子无用,与此无缘。”雪山圣僧道:“天意使然,切莫多想。换飞侠去试一下吧。”飞侠闻言,冲众人点了点头,随即飞射而下,宛如一道光箭,射在那结界之上。刹时,一声闷响,流光四溅,飞侠被狠狠弹开,整个人头昏脑胀。稳住身体,飞侠休息了一下,随即又转变方式,结果一连三次都无功而返。第四十七章 神秘莫测见飞侠回来,新月飘然而下,手中长剑挥动,细碎的剑吟破空呼啸,形成一道赤红的剑柱,从天而降。是时,地面的太极图出现了一丝变化,三十六个池子发出三十六束光华,汇聚成一点,正好迎上了新月的一刻。刹那间,光柱与剑柱相撞,当即产生爆炸,一举将新月弹起,给整个空间造成极大的动荡。天麟接住新月,关切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新月表情古怪,凝视着脚下,轻吟道:“我没事,只是刚才……”雪山圣僧道:“新月的一剑,似乎触动了什么。不过就刚才的情况来看,这神秘的太极图显然与新月有所排斥,估计她也非有缘人。”方梦茹道:“既是相互排斥,那就换舞蝶去试一下。看看她的情况。”舞蝶闻言,飞身而下,施展出冰玄玉华神诀,周身泛起了透明的光芒,整个人瞬间光化,射向地面。眨眼,微光一闪,舞蝶显现,一层无形的结界将其挡在了外面。弹身而起,舞蝶招式一变,双手掌心玉光浮动,凝聚成两把透明的光剑,朝着地面竖劈而下。刹时,微光一晃,霹雳震天。舞蝶强劲的一击被当即弹回,这让她连续翻转了数圈,才化解掉那股可怕的力道。有些失望,舞蝶看了众人一眼,默默的退开。方梦茹轻叹道:“看样子这万年一现的宿缘,还真是不好解开。”雪山圣僧微微颔首,目光移到天麟脸上,询问道:“看了一阵,有什么感想?”天麟迟疑道:“要穿越结界其实不难,只是天意善变,是好是坏一念之间。”雪山圣僧眼神微变,沉声道:“你有把握一定能进入里面?”天麟摇头道:“不能说一定,但七层的把握是有的。”方梦茹道:“既然你有七层把握,那就试一下吧。”天麟犹豫的一下,目光移到善慈身上,轻声道:“我想与善慈一起试,他应该也能进入里面。”方梦茹看了善慈一眼,见他神情淡定,不由把目光移到雪山圣僧脸上,问道:“圣僧觉得呢?”雪山圣僧沉吟道:“其实我是希望他们单独一试,以便确认这份机缘归谁。可天麟既然提出这个要求,那就如他所愿,让善慈与他陪他一块去试一下。”善慈闻言,脸泛微笑,移身来到天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一笑,天麟道:“来吧,十年之后,让我们一起见证另一段宿缘。”善慈看着他,两人四目相交,眼中泛起了深厚的友谊之情。这一次,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当初在腾龙府外,那神龙石像前的情形。那一次,天麟九岁,善慈十岁。如今十年过去,面对新的环境,新的缘分,两人又能否把握得住呢?看着天麟与善慈,众人都觉得怪异。他们无言凝视,却流露出丰富的情感,那股无声的友情,竟清晰的呈现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里。这是一段非凡的友情,平淡中含着坚定不移,不需要语言,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能成就那永恒不变的真情。移开目光,天麟看了一眼身旁之人,淡然道:“善慈,该我们了,走吧。”飘落而落,天麟宛如飞雪,无声寂静,却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善慈相对稳重,没有像天麟那般炫耀自己,他先是冲众人点头微笑,随即才飘身直落,看上去简单直接。很快,天麟与善慈来到那无形结界附近,两人悬浮不动,相距一定的距离,神情显得有些奇异。就众人从上方观察所得,天麟与善慈所处的位置很奇特,正好位于那太极图的阴阳阵眼之上,立于那两条巨型石碑头顶。天麟脚下的巨型石碑刻着“宿命之缘”四个字,底端被水渠包围着,其色青绿,代表着阴柔之意。善慈脚下的石碑刻着“万年一现”四个字,底部弧形环绕的水渠鲜红刺目,代表着阳刚之意。一阴一阳,一青一赤,孕育着两种决然相反的力量,是否代表着两种决然相反的宿命?这一点,观战之人颇为好奇,都专注的看着二人,等待着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悬空而立,天麟脸上泛着笑意。对于眼前的神秘结界,他在之前新月等人试探之际就已想好了应对之策,眼下要做的就是实施而已。然而天麟并不心急,他移目善慈脸上,轻声问道:“你准备好了吗?”似乎明白天麟的心思,善慈笑道:“准备好了,可以开始。”天麟道:“好,开始吧。”话落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周身便泛起了玄青色的光芒,在他的意识控制下,围绕着他的身体高速旋转,只眨眼时间,就形成一个青色的光茧,隔绝了众人的视线,淹没了天麟的身体。这一幕大约持续了片刻光景,随后天麟开始下坠,那玄青色的光茧越是临近那层无形结界,色彩就越透明,到后来逐渐消失,连同天麟的身体也毫无踪影。这一情景令人惊异,除了雪山圣僧与方梦茹颇为平静之外,新月、舞蝶、飞侠、徐靖四人无不愕然失色,猜不透天麟是如何消失。这边,善慈的情况与天麟有异。他首先在身外布下一层金色的结界,做好了防御。随即,他凌空倒转,头下脚上右臂前伸,掌心红光闪动却含而不露,就那样平淡无奇的朝地面飞去。眨眼,善慈的身体撞上结界,这让他微微一震,却并未被弹起。同时,他右手掌心红光大盛,一道以红色为主,暗含五彩之色的光芒汹涌而出,在遇上那层无形结界时,自动的朝四周散开,清晰的描绘出了那层无形结界的轮廓,让观战之人一目了然,看到了那层结界。这一过程持续了片刻,随即变化产生。首先,善慈身上出现了两种决然不同的色彩,第一是红色,仅限于他的右臂。其二是金色,充斥着他全身的其他部分。随即,善慈的身体以右臂为轴心开始转动,形成一个顶端红色,末端金色的锥形光钻,宛如侵蚀的漩涡,逐渐朝那无形的结界逼近。善慈的方式并不新奇,之前舞蝶就曾用过,可惜失败结局。如今,善慈沿用这种方式,可结果却大为不同,身体一步步朝结界内靠近,距离那万年一现的巨型石碑已越来越近。看到这里,方梦茹秀眉皱起,惊异道:“奇怪,善慈难道就是有缘之人?”雪山圣僧道:“此时下结论还早了一些。”方梦茹凝视着善慈,轻声问道:“圣僧,善慈右臂的红光颇为奇异,可是你传授的法诀?”雪山圣僧摇头道:“善慈的一生与天麟有些相似,诸多奇异之处都令人无法解释。”方梦茹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不再多问,把目光移到了另一边,仔细留着天麟的情形。先前,天麟施展秘技,隐去了身体,致使众人转移注意力。趁此,天麟暗施奇术,在隐身的状态下,以某种玄奇之力,穿透了那曾无形结界,出现在了宿命之缘的石碑上空,缓缓的朝下落去。届时,天麟隐去的身体随着下落而逐渐显现,再次落入众人的视线里。对此,天麟有些惊讶,自己的神秘法诀并未收起,何以隐藏的身体会自动现形?收敛心神,天麟看着脚下的一切,大量的信息涌入脑海,使得他瞬间产生了一种新奇感觉。那一刻,天麟察觉到了一些之前所不曾了解的事情。下落的身体猛然一顿,就那样静静的停在石碑上方数尺处,脸色怪异的看着附近。外围,观看的六人一头雾水,既搞不懂天麟是如何穿透那层结界,又想不出他眼下停身不动的用意。到底天麟遇上了什么事,他比善慈快一步进去,何必此时却愣在那里?疑惑,浮现在众人心里,让人考虑。可就在这时,善慈也成功的突破了那层无形结界的阻碍,进入了内部区域,朝着万年一现的石碑落去。就距离而言,善慈离那石碑顶端不足五丈,要到达石碑顶部,只需要片刻光影。可就是这片刻光阴,结界内却发生了许多事情。首先,悬浮不动的天麟看似平静,可他内心却波涛汹涌,正发生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其次,下落的善慈心情也出现了较大的变动,他在进入结界之后,也似乎感应到了某种气息。两人的变化先后相差一瞬,却同时进行,各有玄机。悬空不动,天麟眼中光芒汇聚,时隐时现的五彩光华,正迅速的收集附近的信息。先前,因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天麟一直以为这神秘的太极秘境隐藏着某种机缘,等待着他去开启。第四十八章 意外惊变可进来之后他才发现,这里看似神秘,但气息甚是诡异,有一种时隐时现,难以察觉的潜在危机。为此,他停止下坠,开始仔细探测。结果发现这里煞气浮动,邪气阴森,让他有种莫名的恐惧。仔细探测,天麟把注意力集中在地面的奇特地理环境之上,对于那两条水渠,三十六个池子,展开了详尽分析,结果整理出一些资料,经过仔细推断,发现这里灵气充沛,似乎又具备了孕育神奇的能力。至此,天麟疑惑无比,到底哪一种判断才对,他一时也搞不清。收起思绪,天麟扭头看了一眼善慈,正好发现他飘身而落,脸上神情古怪,似乎也察觉了什么,但却不曾有丝毫迟疑。见此,天麟突然有了决定,当即缓缓而落,打算先落在石碑之上,再做考虑。这一举动,源于天麟对善慈的信任。既然善慈都没有迟疑,说明这里应该不会有问题,自己又何必太过谨慎。然而就在天麟下落之际,他耳中突然响起了寻缘的声音。“天麟不可,速速停止。”闻言一愣,天麟在脑海中与寻缘交流,询问道:“为何不可?”寻缘道:“此地煞血之气隐而不现,乃大凶之地,切不可靠近。”天麟停身,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疑惑道:“我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并没有像你说的那般严重。你会不会弄错了?”寻缘严肃道:“我从隔世来,不染凡尘气。任何邪恶之源,我都能清楚感应。此地看似神奇,引人入胜,实际上却是至煞至凶之地,虽有难得一现的宿缘,却并不适合你。听我一言,速速离去,呆久了对你不利。”天麟大惊,想不到这里真有宿缘,只是邪恶了一些。想到这里,天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提醒善慈,于是扭头欲言,却发现善慈身上出现了惊人的变异。原来,就在天麟与寻缘交流之际,善慈正迅速下坠。眼看善慈的身体就将落在那万年一现的石碑之上时,善慈周身突然金光一闪,脖子上的那串佛珠自动发亮,且徐徐转动起来。这样,善慈下坠的身体突然一顿,英俊的脸上泛起了惊愕,随即是震怒之情。那一刻,善慈脖子上的佛珠光芒大盛,至圣佛光遍布四野,一层层笼罩善慈的身体,使得他原本暗红色的右臂不住颤抖,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同时,善慈脚下数尺距离的石碑顶端突然射出一束红光,与善慈的右手掌心连接在一起,双方好似一个整体,完美的结合,开始共同对抗善慈脖子上的佛珠所发出的佛光之力。于是,一场罕见而无声的较量,在善慈身上体现,他被两种决然不同的力量所左右,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控制。看到这里,天麟大为震惊。飞身就欲上前相助,寻缘却开口阻止。“不可,他眼下情况危机,你若加入只会让他更加危险,一切皆是宿命。”天麟一边观看,一边询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寻缘迟疑了片刻,低吟道:“有些事情我无法肯定,所以不便道出。我能告诉你的就一句话,他与你的宿命相生相克,注定要纠缠在一起。”天麟不解,暗中询问,可寻缘却再不言语。这时,善慈脖子上的佛珠金光四溢,每一粒佛珠幻化成一尊佛像,共计一百零八颗,围绕在善慈之外,逐渐压制住了他右臂的红光,将那石碑发出的红光一点一点的逼出了善慈的身体。这一过程持续了一阵,最终善慈全身泛起璀璨的金光,整个人宛如金佛在世,一举震碎了石碑发出的红色光柱,让善慈脱离了石碑的控制。是时,地面的三十六个池子朝天射出三十六道五色光华,于半空中交汇成两束光柱,一青一红,直射那两条巨型石碑。如此,只见石碑震动,随即青红光芒大盛,整个区域内出现了山崩地裂的现象,地面的池水与那两条水渠中的水位迅速下降,只眨眼功夫就完全干枯。同时,两条巨型石碑自动下沉,在缩回地下之后,原本的位置处射出两股水柱,在空中形成两行字迹,维持了片刻便消失无影。“天命之缘,昙花三现。”这便是那两行字迹,可这是什么意思呢?之前,众人对于善慈身上发生的一切就感到无比惊讶,此时再遇上这等怪事,众人心中的疑惑顿时更深。然而时不我与,随着太极秘境的消失,整座冰山开始塌陷,大块的碎石滚滚而落,逼得众人无心多想,开始设法逃离。于是八人皆是修为精深之辈,对于碎石地裂并不在意,只是施展出元神幻化之术,就轻易的出现在了半空之上,脱离了危险区域。脚下,巨大的冰山持续塌陷,足足过了一炷香时间才恢复平静。看着那大片凹陷的区域,众人感慨莫名,对于这一次的行动,都不免觉得失意。八人齐行,一无所得,这与之前的预计多少有些差异。收回目光,天麟看了善慈,神情怪异的道:“你要不要紧?”善慈微微摇头,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大家都眼神怪怪的看着自己,心中不免叹息。“我没事,只是刚刚的一切,我自己也疑惑不解。”雪山圣僧上前,伸手抓住他的右臂,默默探测了片刻,开口道:“你的身体有些奇怪,隐约残留着一股血煞之气,需要静心炼化才行。至于你脖子上的那串佛珠,那是佛门至宝,它之前的异变应该是感应到了邪气,所以才会自动防御。”善慈抚摸着脖子上的佛珠,疑惑道:“师父,你应该认得这佛珠的来历,何以一直不愿意告诉我了?”雪山圣僧看着他,眼中含着叹息,轻声道:“莫要多问,时机未至。时机一至,真相于世。”善慈闻言,也不执着,换了个话题道:“之前那天命之缘,昙花三现,师父以为是何意思?”雪山圣僧沉吟道:“注定的宿命,你何须执意。佛曰无念,烦恼不见。切忌、切忌。”说完,雪山圣僧转身而去。众人不语,看看善慈,又看看天麟,随即在方梦茹的带领下,返回腾龙谷去。傲立半空,赵玉清看着辽阔的冰原,脸上神情古怪。千年以来,他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见证了岁月变迁,凡事皆是泰然处之,唯有这一次,他的心中泛起了不安。作为一个顶级高手而言,赵玉清知道自己的预感绝不会有假,明白有些事情已然开始,就无法停下。想到冰原三派,想到众人的未来,赵玉清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一丝涟漪,隐隐有些伤感。就像昨天,张重光三人的死,赵玉清其实早就预料到了,可他不能讲明,也无法阻碍。修道之人最讲究缘分,最在乎天意。他们可以预感很多事,但却不能说出来。因为怕天谴。对于修道之人而言,天谴就是劫难,无法避免。任你修为再高,只要违背了天意,就逃不过苍天的制裁。是故,很多人喜欢故弄玄虚,但却不敢跨越那条界限,因为那是一条生死线。寒风袭来,飞雪片片。赵玉清淡定沉默,任由雪花落在身上,将他慢慢掩盖。一旁,李风见此有些不忍,轻声道:“师父,别想太多了。”赵玉清平时远方,淡然道:“李风啊,你觉得为师是在为重光三人而悲伤吗?”李风问道:“难道不是吗?”赵玉清笑了笑,神情平静的道:“我是在为这场劫难而感到悲哀。”李风疑惑道:“这有区别吗?”赵玉清轻吟道:“是啊,有区别吗?”淡淡的疑问用作回答,并且还是相同的话,这让李风很是愕然。张嘴,李风正欲问个明白,却发现丁云岩从谷内飞来,眨眼就到了身边。“师父,杀佛天怒刚刚闹着要离开。”赵玉清闻言,回身看着丁云岩,淡然道:“你是如何处理的?”丁云岩道:“我以劝说的方式,暂时留住了他。不过我看他去意坚决,估计留不了多少时间。”赵玉清对此不置可否,问道:“花语情呢,有什么情况?”丁云岩道:“那女人很聪明,决口不停离开之事,反而整天在腾龙谷转悠,似乎在找寻什么。”李风道:“估计她对飞龙鼎还不死心,以为我们这里真有这么一口鼎。”第四十九章 雪人受骗赵玉清道:“随她去吧,暂时不用过问。谷中受伤之人,眼下情况怎样?”丁云岩想了一下,回答道:“雪春伤势已无大碍,但心情低落。离恨天宫的几个弟子,伤势的恢复情况十分良好。”赵玉清听完,沉默了半晌,轻声道:“稍后你派人去准备一些人参,以备不时之需。”丁云岩不解,问道:“人参?干嘛?”赵玉清道:“到时自知,眼下莫问。去吧。”丁云阳应了一声,带着满心迷惑,返回腾龙谷去。李风揣测着赵玉清的心思,轻轻问道:“师父,你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事情?”赵玉清看了他一眼,随即移目远方,平淡的道:“李风,你看那风中可有人影?”疑惑的看着远方,李风摇头道:“没有啊,师父为何如此问?”赵玉清道:“你没有看见,是因为你把视线放得太近。若是你的眼光再远一些,你就会看见很多身影。”李风皱眉道:“师父的话满是禅机,可惜弟子愚昧。”赵玉清长叹一声,失落的道:“你再看看,那里可有身影?”李风凝神看去,起初白雾茫茫,除了风雪什么也看不见。可片刻之后,风雪中竟然还真有一条身影朝这边飞来。“看见了,真的有人。”兴奋大叫,李风显得很高兴。赵玉清神色平静,冷漠道:“遇事不惊,泰然处之。你去把志鹏叫来。”李风闻言一震,迅速恢复冷静,轻轻应了一声,转身返回谷内。赵玉清迎风而立,看着那临近的身影,自语道:“平静的冰原自这一刻起不再宁静,最终能留存于世的传奇,腾龙谷能占几许?”淡淡的声音随风而逝,在化为虚无之际,前方那飞行的身影,已经到了腾龙谷外,被负责防守的弟子现身拦截。赵玉清见此,开口道:“让他过来,你们各自归位。”腾龙谷门下闻言退去,那身影则长驱直入,出现在赵玉清数尺范围内。看着眼前雪白的身影,赵玉清眼神有些诧异,轻声问道:“雪人,你怎么有空光临此地?”瞪着赵玉清,雪人哼道:“怎么,不欢迎?”赵玉清淡漠回答道:“冰原三派一向与你保持距离,我说欢迎那是骗你,难道你喜欢听虚假之语?”雪人喝道:“休在我面前咬文嚼字,我今天来是向你要人。”赵玉清眼眉一挑,冷然道:“你是来找天麟的?不知你找他干嘛?”雪人道:“那是我的事,你用不着过问。”赵玉清打量着雪人,心中颇为不解。雪人兴冲冲的跑到腾龙谷来要人,这事明显透着古怪,到底他有何目的。思索中,赵玉清道:“既然不用我过问,那你请回。”雪人大怒,喝道:“你敢不交人?”赵玉清冷漠道:“你想与我交手不是?”雪人有些迟疑,他曾经吃过赵玉清的亏,至今都还心有余悸,没把握讨回。“赵玉清,你要如何才肯交人?”语气变软,雪人态度稍稍好些。赵玉清道:“你找天麟有什么事?”雪人不语,神态迟疑,显然藏着心事。赵玉清见状,淡然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雪人不走,犹犹豫豫了好一阵,问道:“听说天麟身上有一样神器,这事你可知情?”赵玉清双眼微眯,质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雪人倔强道:“那个你不要管,你只要回答知或不知。”赵玉清哼道:“愚昧,连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雪人不服道:“胡说,你凭什么断定我被人利用?我看你是故弄玄虚,想以此糊弄我,当我是白痴。”赵玉清眼中透着怜悯,摇头道:“你不是白痴,你比白痴还愚蠢。天麟身上若有神器,消息早就传遍冰原,何用等到现在你才得知?昨日,你与天麟一战,今天就上门要人。你若非被人利用,就是你脑子有问题。”雪人怒道:“我做什么那是我高兴,你休要胡乱猜测,妄加定论。”赵玉清冷声道:“你敢说没有人在背后煽动你,向你透露天麟身怀神器一事?”雪人吼道:“有又怎么样,我高兴上当受骗,行不行?”赵玉清质问道:“那人是谁,你可知道他的真是目的?”雪人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赵玉清哼道:“先前说你愚昧,你还不承认。那人利用你的贪婪之心,让你前来腾龙谷生事,为的是希望你与腾龙谷两败俱伤,他好从中取利。一旦你上当中计重伤而回,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上门杀掉你。”雪人闻言,先是震怒,后世震惊,待仔细思索之后,觉得赵玉清的推断确实有几分道理,情绪顿时平静了一些。观察着他的神态,赵玉清适合询问道:“那人什么样?你不妨道来,反正对你没有影响。”雪人一想也是,闷闷不悦的道:“那是一个白发老头,脸上有一个蜘蛛图案。”赵玉清轻呼道:“是他。看来他已经转变了策略。”雪人问道:“你似乎认识他,到底他是谁?”赵玉清瞪了雪人一眼,哼道:“他叫白头天翁,是西域白头山的创始人,也是五色天域的开元使者之一。此前,他就下令门下弟子偷袭离恨天宫,如今又怂恿你前来生事,其用意不问自知。”雪人不在意的道:“那些是你们与他之间的事情,我只在乎天麟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神器。”赵玉清见他如此顽固,心中很是不喜,正打算叱喝几句,就见王志鹏从谷中飞来。挥手,赵玉清将王志鹏叫到身边,轻声道:“你去看看新月回来没有,见到她就传我口令,让她去追查天蚕的下落。”王志鹏应了一声,随后看了雪人几眼,纵身朝南方飞去。雪人见状,质问道:“赵玉清,你不会叫你的徒弟去通风报信吧?”赵玉清哼道:“就算是,你又怎样?雪人,我警告你。当年我容忍你,是看你在师父的面子上。如今他早已逝世几百年,我也无需顾念旧情。你要是赖在这里不走,我就把你囚禁在腾龙谷底。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我有没有这本事。”雪人大怒,喝道:“姓赵的,你不要欺人太甚。”赵玉清道:“我对你已经十分容忍,数百年来吩咐门下不许招惹你。如今冰原面临浩劫,我也无心顾虑太多,你要是顽固不化,我就代你师父教训你。现在,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走,就不要怪我无情。一……二……”雪人怒吼咆哮,厉声道:“姓赵的,你给我记住,我会让你后悔。”说完长啸一声,倒转而回。是时,李风现身,担忧的道:“师父,此时得罪他,恐怕对我们诸多不利。”赵玉清摇头道:“有得必有失,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逐一处理每一件事情。去,传我口令,全面戒备,从这一刻开始,不能有丝毫松懈。”李风点头应是,飞身离去。赵玉清悬浮不动,目光凝视着远方,自语道:“来吧,让我看一看你狰狞的样子……”御剑凌空,穿云逐月。飞行于风雪之中,楚文新脸色严峻。昨夜,腾龙府内商议大事,严峻的形势令与会之人心情沉重,颇有一种火烧眉毛的焦虑。今晨,所有高手全部出动,展开全面反击,可结果会不会令人满意,大家谁也没有底?冯云与楚文新并肩而行,目光巡视着前方,雪白的色彩单调乏味,看不到任何生命痕迹。夏建国与古易天、谭青牛落后数尺,三人负责两旁的动静,结果也是毫无发现。一路前行,五人一口气飞了三十里,在毫无收获的情况下,逐渐减速停身。苦涩一笑,楚文新道:“大雪天找人,还真是件累人的事情。”冯云呵呵笑道:“是啊,冰原就是这个样子。遍地冰雪,没有生气,圣洁中带着阴森之气。”谭青牛道:“冰原辽阔,地广人稀,是一处极易藏身之地。敌人若有心藏匿,根本就无从找寻。”古易天道:“牛鼻子,你不是有一肚子学问,怎么洁白的冰雪就把你吓退了?”谭青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不要小看这些冰雪,它们能削减阵法的威力,阻止探测波的反应,导致我们做出错误的判定。”第五十章 奇术追踪古易天道:“那只能说你修为不济,不能怪法术不灵。”谭青牛不悦道:“你有本事就别来找我,自己解决。”楚文新含笑观望,对冯云与夏建国道:“他二人生性如此,就喜欢斗嘴。”夏建国道:“率性而为,毫不掩饰,这才是真实的他们。”冯云笑道:“人性各异,虚实不定。师弟看事物,切莫只看表象而已。”夏建国应了一声,岔开话题道:“目前,冰原的形势敌暗我明,我们得想出一个对策才行。”楚文新道:“从目前来看,短期内我们会一直处于不利的局势。要想扭转格局,就必须要出其不意。”冯云好奇道:“楚老弟有何妙计?”楚文新谦虚道:“妙计算不上,只是一些雕虫小技。就我分析,敌人势力分散,能迅速出击然后离去,我们则不明敌情,无法乘胜追击。要打破这种格局,首先得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地,可这并非易事,因此需要我们另寻对策。”冯云赞同道:“分析得有理。继续。”楚文新道:“我考虑了好一阵,一直无法想出有效的策略,直到刚才青牛的一句话,才让我猛然惊醒。”谭青牛一愣,愕然道:“我有说什么话吗?”楚文新笑道:“就是你提到的阵法二字,让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对策。既然我们找不出敌人藏在哪里,那为何不暗自设下阵法,等敌人送上门?此外,阵法万千,玄奇诡异。有些阵法能探测天地玄妙,我们若能布下这样的奇阵,何愁找不到敌人在哪里。”冯云笑道:“不错,真是个好计策。”夏建国质疑道:“冰原辽阔,随处皆可布阵,这样做会不会事倍功半,得不偿失?”楚文新道:“随处布阵不可取,我们得选在一些特殊的位置布阵,才能收到奇兵突出的效果。大家不妨想一想,若我们与腾龙谷有仇,要千方百计对付它,一般情况下,我们会选择在哪些位置观察、探测,或者安排陷阱?”古易天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打算在那些相对隐蔽,适合观察腾龙谷情况的地方,事先布下阵法,等敌人自动送上门。”楚文新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至于是否行得通,还需要大家商议后决定。”谭青牛皱眉道:“此法可行,但较为费力,布阵之时还要万分隐蔽。”冯云道:“这些不是问题,只要决定实施,任何细节都会考虑进去。眼下关键的是,我们现在该往哪个方向去?”夏建国道:“昨日为了幽梦兰,一战之后不少敌人都带伤离去。眼下他们多半正躲着我们,想找人恐怕不易。”古易天道:“其实目前的形势是,他们要找我们容易,我们却找不到他们,只能被动的防御。”谭青牛道:“要找人也并非没有办法,只不过麻烦一些。”楚文新惊异道:“什么办法,你说?”谭青牛看了一眼四人,沉声道:“冰原的特点就一个字——冷。任何置身冰原的生命体,都会受到这股寒冷之气的侵袭。若是精通冰雪之术,可以根据生物残留的热量来寻找他们的痕迹。可惜我不懂冰雪之术,就只能借助‘玄木青光阵’来探测附近的动静。此阵颇为费力,但却能清楚的感应到阵法三里之内的一切生命气息,以此来寻找敌人。”古易天骂道:“你既然有办法,为何不早点说,害我浪费了一大堆口水。”谭青牛白了古易天一眼,严肃的道:“玄木青光阵乃邪派阵法,十分诡异。非万不得已,我一般不想施展。”楚文新明白他的意思,安慰道:“别想太多,我们这是为了冰原平和,偶尔破例一次,没有人会怪罪你。”见楚文新这样说,谭青牛不便推迟,吩咐众人各自散开,以便他有足够的空间布阵。是时,谭青牛左手捏了一个剑诀,右手持剑,脚踏罡步,人在雪地上快速走动,口中念念有词。起初,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有古易天的笑声回荡在风雪里。然片刻过去,谭青牛身上涌现出大量的暗绿色光芒,在他的施法催动之下,迅速笼罩在附近的雪地上,逐渐形成一个若隐若现,由光芒组成的阵势。细看,那阵势乃七角菱形,对角之间有光芒流动,组成交错密布的光网,在阵法中心交汇于一点,正迅速的吸纳四周的灵气,逐渐壮大起来,形成一颗通体绿光幽幽的大树。此树十分诡异,树干部分有凸起的经脉,正时刻起伏,源源不断的吸纳邪气,以维持它的稳定。树根位置,最为神奇,万千根须伸缩摆动,轻易就托起整棵大树,朝一旁移去。看着这一景象,冯云、夏建国、楚文新三人满脸惊异,古易天更是夸张,大叫道:“乖乖不得了,你这是布阵,还是请妖啊?我怎么看这玩意都像是个树妖。”谭青牛脸色严峻,双手扣诀施法,沉声道:“玄木者——妖也。此阵之所以邪魅,就是因为它请出来一尊树妖,借助树妖根须的渗透力,来找寻附近的生灵。现在,我不能过于分心,得控制住它向前移去,你们跟着我就行。”楚文新忙道:“你别管我们,小心控制住那树妖就行了。”古易天怪叫道:“真是丢人。我们堂堂天下第一正派,找个人竟然还要依赖树妖,说出去都笑死人。”楚文新喝道:“好了,不要说笑,专心留意四周的动静。”冯云与夏建国脸色怪异,想笑又觉得不妥,只能强忍笑意,跟在谭青牛身后,时不时观察一下四周的动静。一路前行,树妖的速度十分惊人,宛如脱缰的野马,径直朝着一个方向前去。谭青牛察觉到不对劲,大声道:“大家跟紧,树妖发现了生人的气息。”楚文新四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迅速越过树妖头顶,目光巡视着前方的景色。很快,树妖带着五人来到一处冰谷内,随即就停止了前进。吩咐谭青牛收起阵势,楚文新打量着眼前的环境,这是一个数里大小的冰谷,在冰原上毫无特色。环顾四野,楚文新没有发现任何身影,于是把目光移到冯云身上,询问道:“你觉得如何?”冯云笑得有些邪魅的道:“既然主人家不肯招呼我们,那我们只得热情一点。”言罢,冯云一闪而出,来到正前方的冰岩下,挥手就是一掌。刹时,掌力劈实,地动山摇,整块的坚冰瞬间碎裂,从中飞出一道身影。弹身而起,楚文新拦下那道身影,淡然道:“我们刚来你就走,这岂不显得怠慢客人。”应天邪双眼微眯,凝视着楚文新,冷然道:“你们既然喜欢这,那我就让给你们。”夏建国飞身而起,堵在应天邪身后,冷漠道:“我们的目的是找你,并非看中这里。”一句话时间,冯云、古易天、谭青牛以围成一圈,将应天邪困在中间。应天邪面无表情,淡漠的看着身外五人,问道:“几位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冯云凝视着应天邪,冷冷道:“小子,你很镇定。只不知能维持到何时?”谭青牛打量着应天邪,被他腰间的那串骨链深深吸引。“应天邪,你腰间之物从何而来?”谭青牛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也让应天邪平静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异色,脱口道:“你认得此物?”谭青牛留意着应天邪的神情,反问道:“你觉得我认识此物的可能性有几层?”应天邪眼神微变,沉吟道:“你在试探我?”谭青牛笑道:“是在试探你,目的是了解你的话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应天邪冷笑道:“应该不止这些吧?”谭青牛心神一震,暗道应天邪厉害,嘴上却道:“你觉得还有那些呢?”应天邪哼道:“我告诉你,岂不就上你的当了。”谭青牛有些不悦,反驳道:“你以为守口如瓶,我就不知道那腰间那骨链的来历?”应天邪神色一震,随即就恢复了平静,淡漠道:“你既然知道,何必还浪费精力?”古易天听到这里,明白谭青牛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岔开话题道:“你的来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今天来此的目的。”应天邪淡漠道:“是吗?我洗耳恭听。”古易天笑道:“我们想请你前去腾龙谷做客,你是不是感到很荣幸?”应天邪眼神一冷,哼道:“岂止荣幸,简直就是受宠若惊。”古易天叫道:“真的?那正好,我们也省去一番口舌,请吧。”摆出一副邀请的姿态,古易天满脸笑意。应天邪冷哼一声,问道:“你们请我前往腾龙谷,是奉命行事,还是自己的意思?”第五十一章 绿魂剑诀夏建国道:“这有区别吗?”应天邪道:“自然有区别。”冯云道:“那你去还是不去?”应天邪道:“那要视情况而定。若是我心情好,陪你们走一趟也没有关系。若是我心情不好,谁请我也不去。”楚文新沉声道:“你说这话是表示拒绝了?”应天邪道:“你觉得呢?”楚文新道:“故人云,先礼后兵。你既然不肯去,大家多说也无益。出手吧。”应天邪看了看五人,阴森道:“你们不后悔?”冯云哼道:“就凭你,还没有说那句话的资格。”残酷一笑,应天邪道:“好,这是你们自己找上门,非我有意所为。来吧,让我见识一下天邪宗与除魔联盟的实力,看一看你们是否有能力阻止这场冰原浩劫。”夏建国身体前移,冷漠道:“我来会会你,看你可有狂妄的资格。”应天邪看着他,奇异的笑了笑,点头道:“勇气可嘉,只是实力稍差。”夏建国道:“谁强谁弱,要比过才知道。出手吧。”应天邪看了四周一眼,见楚文新、冯云四人自动散开,不由晃了晃手中的短剑,淡然道:“第一招让你先来,免得说我不给你机会。”夏建国微怒,但却不曾表露,身体一闪而至,如鬼影附体,出现在应天邪左侧三尺外。奇异一笑,应天邪手中短剑回旋,亮丽的剑芒一闪而现,正好迎上了夏建国快速的一掌。刹时,掌剑相触,一沾而走。夏建国展开快捷凌厉的身法,配合上乘掌法,围绕在应天邪四周展开快攻。明白夏建国的意图,应天邪从容不迫,一把短剑翻飞转动,一次次瓦解夏建国的进攻。四周,观战的四人脸色沉默,分析着交战双方的实力,与可能出现在结果。目前,夏建国与应天邪之间只是试探性的交锋。夏建国选择快攻,是希望能找出应天邪的薄弱之处。然而应天邪剑术不错,淡定从容,整个人就像是一团迷雾,令夏建国与观战四人看他不透。眨眼,数十招过去,夏建国一无所获,顿时停身退后。应天邪笑容依旧,邪魅的道:“试探了一番,可有什么收获?”夏建国冷哼道:“刚刚只是热身,现在才是正式交锋,你睁眼看清楚。”楚字一落,夏建国纵身而上,其惊人的速度宛如鬼魅,夹着一股阴寒之气,瞬间就笼罩在应天邪四周。这一刻,夏建国施展出了寒冰法诀,配合天风翔云身法,在应天邪身外形成一个冰凝空间,以限制应天邪的活动。笑容一冷,应天邪右臂挥动,密集的剑芒呼啸刺耳,如一团变幻不定的云霞,在四周来回移动,阻止了夏建国的进攻。随后,应天邪身体收缩成一团,周身泛着暗绿色的光芒,以身体为武器,在交战区域横冲直撞,气焰嚣张。夏建国低声咆哮,双手掌心冰芒闪亮,挥舞之际寒气汇聚,形成一个大范围朝内收紧的寒冰结界,与应天邪的反击之力频频相撞。二者间起伏跌宕,僵持不下。注视着战况,古易天惊异道:“牛鼻子你瞧,那家伙可不简单。”谭青牛脸色阴沉,语气凝重的道:“这应天邪很神秘,我估计他一直隐藏了大部分实力。我们眼下看到的可能只是他一小部分实力的表现。”楚文新微惊,问道:“青牛,你何以如此推断?”谭青牛看了楚文新一眼,沉声道:“应天邪腰间的那串骨链来历不凡,很像魔门失传已久的一样魔器。若我猜测不假,这应天邪多半……”“轰隆隆……”一震巨响,打断了谭青牛的话。交战的二人力量相撞,顿时产生爆炸,一举将夏建国弹开。翻身旋转,夏建国化解了爆炸之力,身体去而复返,宛如陀螺般飞速而至,交错的双掌气势惊人,牢牢锁定在应天邪身上。轻咦一声,应天邪手中短剑一颤,一股刺耳的剑啸破空四散,夹着锐利的剑风,宛如脑海蛟龙,瞬间糅合成一道璀璨的暗绿色光柱,迎上了夏建国这快捷惊人的一击。届时,强大的冲击力交汇一点互不相让,眨眼就激化扩散,形成一个直径超过三丈的巨型光球,将夏建国与应天邪笼罩。外围,冯云、楚文新、古易天、谭青牛脸色大变,纷纷朝后退去,远远地观看。突然,强光一闪,霹雳震天,巨大的光球猛然破碎,夹着毁灭的风暴,席卷整个冰谷。交战中,夏建国闷哼一声,从爆炸中弹出,周身光芒混乱,英俊的脸上血色苍白,眼神暗淡。应天邪没有出现,他被爆炸的烟雾笼罩,让人无法看到他的情况。爆炸持续了一段时间,随即被狂风吹散。交战中心露出了应天邪的身影,他正含笑而立,看不出丝毫异样,这让夏建国与楚文新等人大感意外。飞身而起,受伤的夏建国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情,整个人光芒闪耀,一股深深的执念从他身上展现出来。冯云对此有些不安,本想叫住师弟,可他知道夏建国的性格外柔内刚,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绝不会放弃。应天邪眼神微变,冷笑道:“适可而止,莫要欺人太甚。”夏建国沉声道:“接下我这一招再讲。”身影一晃,夏建国身体一分为四,彼此背对着背,呈现出金、青、赤、黑四种色彩,形成一个四方煞神的组合,各自闪烁着不同的光芒。最后一刻,夏建国施展出了天幻邪云,融合四派法诀,有心要与应天一决高下。察觉到夏建国气势惊人,应天邪不敢怠慢,握剑的右手猛然高举,周身光芒猛然汇聚,形成一道直射九天的绿色剑柱,长度瞬间突破数百丈。看到这一剑,楚文新脸色惊变,大叫道:“不好,这是绿魂剑诀,霸道异常。”谭青牛闻言,脱口道:“追命绿魂剑,这是当年魂剑门三大绝技之一。”就在两人惊叹之际,夏建国融合四派法诀的一击已经形成,半空中出现了金佛、三清、圣人、魔王四尊巨大的幻影,各自发出不同的光芒,形成一个四色光环,旋转着朝应天邪飞去。与此同时,应天邪高举的右臂微微一晃,凝聚如柱的剑芒猛然一颤,发出万千光剑,朝四方散开。那一刹那,飞散的剑芒瞬间光华,形成一股铺天盖地的绿色光波,带着侵蚀万物的力量,所到之处无物不灭,完全被绿芒所同化。这是一股难以描述的诡异力量,它有着极其凶狠的侵蚀性,在应天邪的催动下,眨眼就与夏建国的天幻邪云相遇,双方发生激烈摩擦与碰撞。由于力量的强大,侵蚀与同化速度极快。夏建国的四诀合一,瞬间就被其分化瓦解,儒家的浩然之气最先消失,接着是道家的玄灵之气,佛家的慈悲之力,最后才是属性相近的魔门之力。这过程持续了片刻,绿色的光波便完全占领的附近的区域。是时,夏建国置身不利环境,眼看就要受到绿色光波侵袭,冯云与楚文新适时出手,震碎了一个缺口,让夏建国逃过一劫。应天邪冷笑一声,并未追击,反而收回攻势,整个人悬浮半空,周身闪烁着诡异的绿光,残酷的看着五人。谭青牛凝视着应天邪,质问道:“魂剑门当年被天剑客所灭,你的绿魂剑诀从何习得?”应天邪眼神凌厉,冷酷道:“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都不长命。你是想做个老不死,还是想做个短命鬼?”谭青牛心神一震,避开应天邪那可怕的眼神,沉声道:“否认只会令人质疑,你即便不承认,也摆脱不了你会绿魂剑诀的事实。”应天邪冷笑道:“我不用否认,只需要杀光你们就行。”言罢,应天邪四周旋风突起,宛如一条青龙,在他的控制下瞬间四散,化为绿色的光波,朝五人攻去。谭青牛见此,提醒道:“大家小心,务必设下防御结界,阻隔那股绿光沾身。”古易天骂道:“你这个阴险小人,看我烧光你身上的狗皮。”双手伸展,烈火突现。古易天施展出浩然天罡,以纯阳之火焚烧绿光,很快就取得了成效。只是古易天修为尚浅,仅仅到达不灭境界,根本无法与应天邪相比,所以虎头蛇尾,不一会儿就被绿光压制下来。冯云催动天幻邪云,模拟出魔门法诀以邪制邪,牵制住了应天邪大半精力。这就使得楚文新的进攻较为顺利,一把玉剑翻飞如龙,大有傲视云霄的气势。作为除魔联盟的高手,司徒晨风的师弟,楚文新在修为上虽然不如师兄那般深厚,可他修炼的“玉剑七绝”却颇为神妙。第五十二章 真是实力谭青牛出自云雾峰归无道长门下,二十年修炼进展虽然不快,但胸中所学颇为广泛,对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都有相当的了解。此时,面对应天邪的绿魂剑诀,谭青牛施展出了道门归灵派的归灵术,身体凌空旋转,在方圆五丈区域内,形成一个不大的漩涡,源源不断的吞噬着应天邪的绿魂光波。归灵派乃道教分支的一个小派,多年前已经不存在。其归灵术不过是一种凝聚天地灵气,以便增强修为的小法术,可谭青牛却以此来干扰应天邪的施法,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夏建国满心惊讶,对于应天邪的实力大感意外。见四人已经开始攻击,他也毫不迟疑,迅速加入战局。以一敌五,应天邪神情凝重,手中短剑翻飞急射,密集的绿色剑芒层层扩散,笼罩着方圆数十丈空间。其间,应天邪身法矫健,数次避开楚文新的纠缠,出现在古易天身边,打算先杀掉他。谁想古易天十分警惕,每次都巧妙避过,这让应天邪无功而返。眼珠一转,应天邪转移目标,一剑震退楚文新,出现在谭青牛上方。是时,冯云与夏建国急速冲上,师兄弟两人联手施法,其璀璨的金光立时压下了四周的绿光,形成一个佛光罩,将应天邪困在里面。古易天见此,身体一闪而至,头下脚上身体旋转,双手掌心红光汇聚,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直射应天邪的头部。楚文新身体较远,来不及加入,只得蓄势待发,留意着交战的动态。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应天邪残酷一笑,手中短剑下劈,划开冯云与夏建国布下的佛光罩,身体顺势而下,射入了谭青牛那旋转的漩涡中央。是时,古易天全力的一击正好落下,其浩然正气注入漩涡之内,虽然不曾击中应天邪,却引起了激烈震荡,致使运转的漩涡猛然一颤,出现了溃散的迹象。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停下。应天邪进入漩涡之后,立马就感应到了谭青牛的所在,手中短剑挥动,锐利的剑气瞬间四散,与漩涡之力,以及古易天发出的浩然正气撞在一块,当即产生剧烈爆炸。轰隆隆一震巨响,闪电呼啸,光芒四下,扩散的气流夹着惨叫,浓黑的迷雾淹没交战的真相。天空,雪花落下,冰谷中狂风呼啸。就在浓雾散开之际,数道诡异的绿光激射八方,带着闷哼之声,夹着四道身影,朝周围散开。楚文新觉察到不妙,大喝声中一剑挥出,锐利的剑气震碎了迷雾,露出了交战的情况。场中,应天邪持剑而立,满脸冷笑,一股诡异的气息弥漫全身,给人一种邪魅到了极点的印象。脚下,谭青牛躺在雪地上,脸上神色苍白,周身鲜血淋漓,看样子受了重伤。数丈外,冯云神情冷酷,左臂流血,夏建国一脸震怒,胸前衣服裂开。古易天神色疲倦,嘴角挂血,眼中满是惊骇。看到这一景象,楚文新脸色阴沉,严肃道:“想不到你隐藏实力的本事,比很多人都强。”应天邪笑道:“世人都喜欢弱者,不喜欢别人比自己强。我这样做正好满足了你们虚伪的心理,这不是很好吗?”楚文新气恼,哼道:“自古奸险小人皆是这样,你用不着嚣张。现在,就让我来领教一下,看你的绿魂剑诀到底有多厉害。”玉剑一颤,剑啸弥天,透明的剑芒前仆后继,直射应天邪胸前。阴森一笑,应天邪周身光芒暴涨,绿色的光波起伏不定,在扩撒的同时,逐渐转变成暗褐色,给人一种血腥的味道。“来吧,让你见识一下,失传三百年的绿魂剑诀到底是什么模样。”大喝声中,应天邪右臂高扬,手中短剑弹跳震动,发出刺耳惊魂的厉啸,夹着翠绿色的光华瞬间直射九天,形成一道通天光柱,将整个天空都染绿了。那一刻,天旋地摇,时空动荡,呼啸的狂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在应天邪四周形成一团暗绿色的光云,宛如一只绿色妖怪,不时发出恐怖的咆哮。这等气势世间难找,楚文新当即脸色大变,一边全力催动法诀,使其手中的玉剑金光四散,一边大吼道:“应天邪,你到底是谁,来自何方?”狂声大笑,应天邪道:“我自然来自魂剑门,只不过我另有一个身份,可惜你们不会再有机会知道。”一剑挥下,天旋地晃。那号称魂剑门两大绝技之一的绿魂剑,夹着天地至煞之气,以无坚不摧的霸气,朝着楚文新当头劈下。注视着这一剑,楚文新发现自己无处可逃,所有的退路都被应天邪封死,除了硬拼他别无他法。仰天长啸,楚文新周身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双手紧握长剑,夹毕生之力一剑挥出,没有任何花样。四周,冯云与夏建国被应天邪散发出来的气势逼得不住摇晃,在对抗了片刻后,最终无奈后退,选择了避让。古易天飞落地面,抱着重伤的谭青牛迅速飞出,停在百丈之外,凝视着双方的交战。刹时,剑与剑相撞,不同的剑诀含着不同的力量。楚文新修为不凡,处在不灭境界的最后阶段,与归仙境界只是一线之隔。可他全力的一剑,却被应天邪毫无悬念的压下,当场将其轰入地底,将整个冰谷都夷为平地。这一结果令人意外,应天邪的强大来得太过突然,让人简直无法想象。“楚兄!楚大侠!”惊呼从四周传来,冯云、夏建国、古易天纷纷大吼,对于交战的结果感到无比惊讶。
。“快点让大家去把托伽拉他们全部围住,把他们拉出去,不要让他们动手,现在在这里动手的话,只会是白白牺牲,没有一点用。”看到托伽拉后,七夜迅速让紫雪儿去叫人阻止莫克他们的行动,刚才与钢铁佣兵团的团长碰过面后,他看出尤图斯的实力决不低于紫雪儿,而且有可能更利害,而且此时洛克斯多府周围有士兵巡逻,府中又有钢铁佣兵团的佣兵们在,如果此时他们动手,晚点城主洛克斯多调来城守队那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那你呢?”见七夜不一起去,紫雪儿询问道。“我还有一点事,你快去,如果晚了就不好了。”七夜微笑着说道。“好,那如果有事发生,你要小心一点。”紫雪儿边走边回头,担心的对七夜说道。“我会的,快去。”七夜笑着挥手,等到紫雪儿跑去召集大家后,他向大厅正中心的餐桌慢慢走去,刚才发现托伽拉后,他也看到了阿芙德,所以阿芙德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獠牙佣兵团团长凡达伽先生?”“不错,正是在下,阁下,晚上好。”“在下是城南武器运送商人山姆,达伽团长你那次有空可以到我那里挑选武器,保证件件制造精良,用了的都说好。”“的确不错,我听说过贵店的武器,在城中可以说是首屈一指。”七夜揣着酒杯若无其事般的与宾客们聊天,同时压低声音道:“桌子里面空气不好,出来透透气吧,莫克团长。”过了半响,桌子下面才传出莫克压低了嗓子的声音。“今天的事你不要插手,快点带他们走。”“这种葡萄酒只有月夜国西南的沃尔玛岛上才出产,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喝到,真是难得。”七夜轻轻抿了一小口杯中美酒,大声的赞美道。“真的吗?沃尔玛岛出产的?那我们可要好好尝尝。”听到七夜的话,四周宾客纷纷拿起与七夜同样的葡萄酒。“钢铁佣兵团是我的任务,我不会轻易放弃的,莫克团长,你不是告诉过我,佣兵一定要完成任务的,我可不想让我们獠牙佣兵团的第一个任务就失败。”沉默了大半天,在七夜以为莫克会出来的时候,桌子下面又传出微弱的声音。“你说的不错,但是我寒冰佣兵团几十人给我留下的任务,我决对不能让别人来完成。如果你不能退出,那请别阻止我。”“今天的餐点也不错。”七夜夹起一块火腿肉,放入嘴中慢慢轻嚼:“那请你也不要阻止我,我是不会让你……”正在七夜不肯妥协之时,洛克斯多府的前厅突然传来骚乱的声音,中间夹带着些许女人的惊慌声。“怎么回事?”所有宾客听到声音都不知所措的相互询问。“老大,出事了。”雪特贝尔突然走了过来,靠近七夜耳边轻声道。“是他们?”七夜想起先前自己给那些家伙们下的命令。“不是,是钢铁佣兵团认出了托伽拉他们。”雪特贝尔轻轻摇头。“在那里?快带我去。”七夜急忙放下酒杯,同时对桌下的莫克再次说道:“快点一起来吧。”藏在桌下的莫克闭着眼睛,过了许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仍然没有走出来。接着,他慢慢的伸出左手按住地面,从他手臂上流下的血形成一个魔法阵——已经开始,便不能停止,这一次的心魄启动,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如果这一次放弃,他没有耐心再等上一个月或是更久的时间。在洛克斯多府的前厅中,正上演着一幕精彩的打斗戏,托伽拉一个人单挑四个钢铁佣兵团的佣兵,姆斯在半空中飞来飞去,调戏着同样身为翼人的钢铁佣兵团佣兵,而阿芙德和多思尔二人则默默的站在后面,他们二人并不适合近战,而且现在也不是兵刃战的时候,所以他们没有动手,只是等待着。“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扭打成一团的钢铁佣兵团与托伽拉等人,七夜皱着眉头不悦的问莱特等人。“我们也不知道,刚才我们正要把阿芙德他们围住,把他们带到后面去,那知道那些钢铁佣兵团的突然出现了,姆斯和托伽拉就冲了上去,结果就是这样了。”莱特头痛的向七夜报告,他怕七夜再让他每天的修行量增加。“你们就这么看着?”七夜怒气冲冲的盯着众团员们,看的他们低下了头。“还看着?我刚才怎么跟你们说的?要你们好好的玩,现在有玩的机会,怎么站在那里发呆?”一时间众人还不明白七夜的意思,第一个醒悟过来的是亚历,学魔法的脑子总比学武技的要转的快多了,只见他一头扎进托伽拉的战团中,对钢铁佣兵团的佣兵大打出手——经过七夜的计划后,魔法师的他根本不怕近战。见亚历冲了过去大打出手,明白的也跟着冲了上去,而不明白的看到七夜微笑点头的样子,也纷纷明白了。原本在一旁守着的钢铁佣兵团佣兵,见獠牙佣兵团的佣兵一下把自己的伙伴们打退,于是用力一甩,把衣袖扎起来,一窝蜂的冲了上去,战团一瞬间扩大,四周来不及退避的宾客也被扯了进去。那些原本就不安份的城中军官们,见到这种时机,立即也冲了上来,在宴会的少女们面前大喊一声:城中不准打斗!有我正义的官员在此,你们快快住手!说完,就英勇献身的投入战团中——这种表现的机会可是十分难得的。洛克斯多府中的士兵们站在旁边,想冲上前,却又不敢,因为里面不少人是他们的长官,而且今天是城主的生日,见不得血,所以不能使用武器,而他们是决对不敢赤手空拳的冲上去送死,顿时成了进退二难的局面。七夜拉着紫雪儿和雪特贝尔一起在一旁看着战局越来越乱。反正已经开始了,他也没什么好顾及的,打架不是一个人的错,而且这么多人卷了进去,他就不信城主洛克斯多能在这个场合里偏向钢铁佣兵团。一时之间,洛克斯多府中混乱不堪,食物、美酒、桌椅纷纷被惊慌的宾客们推翻,他们纷纷向大厅中逃去。“你快去里面看着莫克团长,他在中间的桌子下面。”七夜突然觉得有些不安,按理说,外面这么混乱,莫克竟然还待在里面,也不出来看看姆斯等人怎么样,实在不对劲,于是便叫紫雪儿跟着混乱的人群一起进去。“嗯,你小心点,有事便叫我。”“好的,你也一样。”七夜握紧了一下紫雪儿的手,告诉她他的关心。紫雪儿轻轻点头,跟着混乱的人群一起进到大厅中。“住手!”听到吵嚷声的洛克斯多与尤图斯一同从楼上下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尤图斯,只听见他大吼一声,打斗中的钢铁佣兵团佣兵们纷纷停了下来。不过打的正火热的其余人可不会那么听话,只是一会儿,所有停下来的人便被打出了战团。“全部给抓起来。”洛克斯多气急败坏的对四周士兵们下命令,他没想到自己的生日宴会还没正式开始便被这场打斗闹了场。“怎么能打架呢?大家快点给我住手。”这时七夜慢腾腾的对团员们叫道。听到七夜的话,各个团员一个抓起一个对手,对准那些正要围上来的士兵们身上投过去。“城主大人,实在对不起,没想到我的团员们去扯架竟用了这么久。”七夜走到洛克斯多面前,若无其事的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被抛在地上半天爬不起的军官们,洛克斯多顿时把火发在了他们身上。“这些军官们也是劝架,和我的团员们都是一样的,只是刚才太过混乱了,所以才会这样,不是吗?”七夜又替那些被抛出的可怜虫们说道。“是的,就是这样。城主,刚才我们和獠牙佣兵团的团员们一起去劝架,结果反被扯了进去。”听到七夜帮他们找到理由,这些军官们纷纷点头,感激的向獠牙佣兵团的团员们道谢,好像刚才把他们打的最惨的并不是獠牙佣兵团的团员一样。“谁能告诉我,这场架是怎么打起来的?”洛克斯多气的咬牙切齿,但是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无法对一脸无辜的七夜和那些獠牙佣兵团团员进行质问。“刚才那些佣兵突然冲上来跟我们的待从打了起来,我们被迫无奈只好还手。”一个无辜被卷入的待从向洛克斯多报告道,他指着他那被打的像猪头一样的脑袋。托伽拉等人早在洛克斯多和尤图斯从楼上下来时被七夜让雪特贝尔用魔法送到外面去了,现在七夜正等着看这一出好戏怎么上演,他坏笑的看着尤图斯,准备看这个号称‘铁狮’的男人会怎么解释。“不是的,团长,那是因为……”刚想解释的钢铁佣兵团团员立时被他们团长尤图斯怒目瞪了回去。“城主,实在对不起,在下管教属下无方,改日我一定会再次登门谢罪。”尤图斯转身向洛克斯多致以歉意,同时用手势指示众团员准备离开。“城主大人,这件事也不能怪罪尤图斯团长,他才过来,而刚才可能是他的团员一不小心撞上了待从,而后又可能没解释清楚,所以才引起了这场骚动,所以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罪钢铁佣兵团的兄弟们,是不是?”见尤图斯要走,七夜急忙开口。“不错,刚才好像就是那样的。”“是的呀,我看那些佣兵也是被待从打了才还手的。”在一旁做为宾客的商人们纷纷为钢铁佣兵团说话,他们虽然并不是真的看到刚才那一幕,不过现时他们讨好一下钢铁佣兵团,将来他们便可以用这个来压低钢铁佣兵团的护送价格,反正这件事他们又没有吃亏,最多是少了一点美酒佳肴而已。“城主大人,何必为这点小事而大动肝火,今天可是你的寿诞,你老人家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尤图斯团长和他的佣兵吧。”七夜充当和事佬般向洛克斯多说道。“尤图斯,这件事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不必责备他们。”洛克斯多忍住心中的愤怒,强忍着挤出笑容。“谢谢城主。”尤图斯此时是有苦说不出,他虽然一时并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经七夜这么一说,所有事都推在了他和待从的身上。“今天是我们城主寿诞,怎么这么冷清,难道没有助兴的节目吗?如果这样,莱特,那你就上来为城主表演几招,为大家助兴助兴。”“是,团长!”不等洛克斯多开口,莱特卷起袖子走了上来,开始使出他拿手的大力金刚拳,只见拳拳生风,一拳打出,必然大喝一声。“尤图斯团长,一个人的表演实在太过于单调了,不如请你手下的佣兵也出来一个,二人一起对打一下如何?看看我们二个佣兵团到底谁的手底下扎实点。”七夜带着恶意的微笑向尤图斯提出邀请。莱特会意的停住,嚣张的向钢铁佣兵团招手,示意他们过来。“是呀,钢铁佣兵团的上场,比比看谁强!”“好呀,不要客气,上呀,快点出来呀!”在四周围观的宾客们和士兵纷纷起哄——在种族联盟中,宴会中比斗是常有的事,也是最吸引众人目光和喜好的节目。尤图斯冷静的喝止住身边想上场的佣兵们,他刚才看到莱特的动作,便已经看出莱特实力不凡,自己手下的佣兵虽然也不错,但是还不是莱特的对手,派上场也只是自找污辱而已,而自己却又不好下场。“小小打斗一场怎么能看出二个佣兵团之间的实力,倒不如二位团长一起接下此时城中最困难的任务,看谁能够完成,便是那位团长获胜,这样不就是一目了然又不伤彼此之间的和气。”洛克斯多突然笑着提议,同时对尤图斯暗暗使眼色。“不错,用任务来证明各自实力,实在再好不过了。凡达伽团长,你可敢接受?”尤图斯会意的点头答应:“另外,输者将解散自己的佣兵团。”“正好,我也正有此意。”七夜面带微笑的答应。他才不怕解散獠牙佣兵团,因为他相信莱特等人的实力,而且也有自信打败钢铁佣兵团,就算城主洛克斯多帮助他们,最坏的结果也只是重新再组一个便是了,不过这样却有可能与钢铁佣兵团公平决战的机会,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城主洛克斯多就算要帮他们,也不能公开。“好!”尤图斯走上前,伸出右掌,准备与七夜击掌为约。“好!”七夜伸出右掌,正欲与尤图斯击掌,突然间他的眼前出现莫克团长的幻影。第三十一章死者突然出现在七夜面前的莫克,称他为幻影,是因为他的身体是透明的,七夜可以透过他的身体看到后面的众人,而且除了七夜之外,其余人都好似没看见。正在七夜对此迷惑的时候,莫克的幻影对他微微一笑,微笑中包含着一种离别的凄凉之意,令他心中顿生不详。莫克的幻影转身向正在前厅的城主洛克斯多飞去,而众人都没有见到,仍然看着七夜与尤图斯二人进行二团约定。只听见一声惨叫,众人惊恐的发现,站在前厅正中间的城主洛克斯多突然莫明其妙的七孔流血,而他的右手紧紧捂住胸口,接着倒在了地上。赴宴的宾客们见到城主洛克斯多突然倒下,纷纷惊恐万状的发出尖叫声,因为这种场面实在太过于诧异,他们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莫克的幻影在七夜眼前突然变得近乎于无的透明,而在此时,大厅中突然传来紫雪儿的惊叫声:“莫克团长!”她的声音混在前厅宾客的叫声中,有些含糊不清,但是七夜还是听到了。七夜回头望向大厅,只见门厅挂着的厚厚红纱无风自动,透过纱布的间隙,看到紫雪儿惊愕的站在厅中。莫克的幻影再一次转向,此次他朝着七夜对面的尤图斯飞去。“不要!”七夜回过头,急忙伸出手,想阻止莫克的幻影,他从刚才的情况已经知道,洛克斯多是莫克的幻影杀死的,但是莫克的幻影却也受了伤,而紫雪儿的叫声正是代表在大厅中的莫克本人也出了事,他不能再让莫克的幻影出手。但是七夜的阻挡没有半点作用,莫克的幻影轻飘飘的穿过他的手掌,向尤图斯飞去,接着他发现莫克的幻影完全的消失了。尤图斯正望着倒在地上的洛克斯多,突然他半跪在地上,口吐鲜血,在一旁的钢铁佣兵团的佣兵们见到后,立即上前围住尤图斯,在他四周警惕的看着所有人,不让外人接近他们。“到底怎么了?”见到尤图斯受伤,七夜急忙跑进大厅。大厅中的宾客早就因为刚才的事而到前厅去了,此时大厅里只有紫雪儿和莫克二人。莫克平躺在地上,以他身体为中心,有一个鲜血组成的魔法阵散发着淡淡白光。紫雪儿半跪在莫克身边,却别过头不敢望向他。“可惜了,尤图斯那家伙竟然早有防备。”莫克看到七夜出现在眼前,淡然一笑,嘴中鲜血不断涌出,目中光彩也越来越暗淡。“刚才莫克团长他全身突然发出白光,后来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我……我好怕……”紫雪儿眼中尽是泪水,她刚才已经检查过莫克,发现他全身生气全无,正在临近死亡,她不敢再接着看下去,她第一次感觉到死亡是这么突然。“不要怕,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莫克团长,为什么?”七夜轻轻把惊惶的紫雪儿拥入怀中,然后看着渐渐失去生命的莫克寻问道。“团长!你放心的去吧,其余的事我们会完成的。”姆斯等人突然返回了大厅,眼中流露出愤然的神色,手中握着各自的武器。莫克艰难的抬起头,望着七夜,七夜连忙扶住他。“七夜……他们交给你了,寒冰佣兵团……也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莫克团长的声音小的只有七夜和紫雪儿二人能听见,却让他们一人同时震惊的呆住。“姆斯……你们全部……都要听达伽的话……现在开始,他便是你们的……你们的团长了,你们一定……”莫克困难的偏过头,提高声音的对姆斯等人断断续续的说道,同时他将一硬物塞在七夜扶着他的手中,接着头一偏,黑瞳中失去了光华。“团长!”众人悲怆的大叫一声后,托伽拉猛然站起向前厅冲去,其余三人也跟着一同冲出去。“把他们带回来。”七夜脸上带着悲伤,向紫雪儿说道。紫雪儿身影一幻,已经冲到大厅侧门的姆斯等人全部被她击晕,同时他们像是被线扯着般倒飞回大厅。“雪儿,你将莫克团长和他们一起带回去,好吗?”“那你呢?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吧。”看到七夜惨笑的脸容,紫雪儿让七夜跟她一起走。“对不起,你先带他们回去吧。我出去交代大家一声就走,你要快点带他们走,不然被外面那些士兵发现就难办了。”七夜轻轻摇头,让紫雪儿快点离开。虽然他知道紫雪儿此时还非常的惊惶,但是却不得不去外面。“我一定马上回来的。”七夜对着被击晕的众人使出飘浮术。“嗯,达伽,你一定要快点回来。”紫雪儿用几块餐布将姆斯他们绑在一起,过了一会,她才将莫克的尸体绑在一起,然后提着他们向后花园那边跳跃,从花园的围墙上离开了洛克斯多府。见紫雪儿安然离去,七夜从餐桌上拿了几瓶酒,倒在莫克鲜血形成的魔法阵上,在红红的葡萄酒冲鲜血冲混淆后,他才慢慢的再次走进前厅,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悲伤的神色。此时,前厅中正因为城主洛克斯多的死而乱成一团。数百人的士兵将前厅围了个水泄不通,今天晚上所有与会的宾客都被困在里面,刚才那些在洛克斯多怒火下战战兢兢的军官们,现在则一个个神气活现的指挥着士兵到处追捕他们自以为是的刺客。在七夜走过来时,正是宾客们被士兵抓的七零八落之时。“凡达伽团长,你刚才去那了?”一个队长级别的军官走了过来向七夜质问道。“刚才?刚才我不是一直在这里?”七夜继而语气一转,变得有气无力般:“城主突然离世,我实在太过伤感,但是长官大人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如果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表达出感伤,这样对于我以后接任务有所不便,所以我才会到一旁……”“原来是这样,凡达伽团长那你去那边签名,然后就可以回去,不过希望今天的事你不要乱说。”听到七夜称自己为长官大人,队长级别的军官顿时想到城主突然死去,而自己正好在这里效力,不由高兴起来,而且刚才他也因为七夜帮忙而没被城主责备,所以他没有再盘问七夜。“这个我知道,长官大人,祝你早日抓到杀害城主的真凶。”七夜点了点头,向军官告辞。走到签名处,七夜看到莱特等人早已经签好,正在那里等着自己。而在一旁的不远处,尤图斯却因为与洛克斯多死亡的同时受伤,被在场的军官们怀疑,正在接受盘问。“尤图斯团长,好好保重,不要在我们的赌约没有开始前就走了,那样我会很寂寞的。”离开洛克斯多府时,七夜回头微笑的向尤图斯告别,但是他的眼中尽是悲恨之色。“决对会与你一决胜负的,凡达伽团长。”尤图斯听到七夜的声音,回过头冷然答道。“走了。”七夜带着众人一起离开了洛克斯多府。他知道此事已经是无法查清的了,尤图斯大概知道是莫克出手,但是他的话应该不会被那些军官相信。“这到底是什么?”坐在躺椅上,七夜拿着透明色的冰环水晶放在手中,这是莫克团长临死前塞在他手中的,虽然他不明白是什么,但是知道这东西一定价值不菲。“老大,这些是刚才在莫克团长房间里找到的。”雪特贝尔拿着一大叠的纸张走了进来,扔在七夜旁边的桌子上。“是什么东西?”七夜无力的在躺椅上问雪特贝尔道。七夜此时的心情很烦燥,今天晚上莫克的死让他一时间有些不适,虽然他在战场上见过无数同伴战死,但是此时的他已经将近一年没有见过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而莫克最后那一句七夜,让他更是捉磨不透。他不知道莫克到底是几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寒冰佣兵团的房契还有各种文件,到时办手续的话,大概会很烦琐,还有一封信,我还没有看的,上面写着给你的。”“是吗……什么?写给我的?”“老大,你不要多想了,莫克团长虽然已经走了,但是以后的一切都要看你的了,你决对不能这样消沉。”雪特贝尔见七夜心不在焉的样子,提醒他道。“我知道,只是一时之间没想到,我不知道莫克团长他竟然会这样,我还以为把托伽拉他们与钢铁佣兵团的人隔开便不要紧了,以为他一个人没办法动手的。”七夜面带悲痛的神色摇头道。“别这样,老大,这种事没有人会想的到的,姆斯他们也不知道,刚才他们醒过来后,急着要冲出去。”“你放心,我没事了。你去看着姆斯他们,如果有必要,弄个结界关着他们。”七夜拿起桌子上莫克留给他的信,撕开封面取出信。“老大,如果没事,那我就先回房了。”雪特贝尔起身向七夜告辞,看到七夜此时悲泣的样子,他不想在这里打扰七夜,因为此时是七夜与莫克二人的时间。见七夜入神的看着信,雪特贝尔轻轻合上房门返回自己的房间。“你全都交给我,叫我怎么办?我没有你所想像的那么利害……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七夜眼中闪动着泪——莫克的信被他揉成一团,扔进了灯火中,燃烧成一团灰烬。艾夏洛克城城主洛克斯多死后的第二天,太阳依然和往常一样升起,城中的居民也和平常一样生活,只是他们又多了一个可以在饭后谈论的话题。这平静的一切,都是由于种族联盟的制度造成的。虽然在种族联盟中每个城的城主是依靠自己的实力才当选的,但是他们却不得不遵守着种族联盟的盟约,即是他们的权力对一般的民众造成的影响决对不能超过种族联盟的联盟制度。洛克斯多的死,对于艾夏洛克城的居民来说,就相当于一座房屋失去了一块瓦片而已,会产生动静的只有城中的上层军官和政客,但是有着种族联盟盟约的限制保护着城中居民,所以根本不是很大的事。洛克斯多在艾夏洛克城中,也不算短命了,他从五年前上任,到昨天被杀,已经风光过五年了,而他的前任仅仅上任才三个月,就死于刺杀。“太过于平静了。”走在前往佣兵公会的路上,亚历看着街道上如往常一样热闹的人们,想到昨天晚上城守队严谨的寻捕杀害城主的凶手,不由感叹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死去了的人,就像流水一般,很快便会被别人忘记。”姆斯冷冷接口道。“有些人是那样,但是,有的人,那怕他们走的再久,他们也永远会留在我们的记忆里,与我们在一起。”七夜停住脚步,回头望着姆斯,然后抬头望向天空微笑道。“是与我们在一起吗?”姆斯痴痴的望着天空,他自从加入寒冰佣兵团后,便与莫克一起行动,十多年相交下来的感情,让一向不轻易激动的他冲动的令自己都感觉到陌生。“姆斯,莫克团长虽然走了,但是,他的愿望还没有实现,这一切都有待你们和我去实现。”“我知道,我会听从你的命令的,只要能消灭钢铁佣兵团,什么事我都会去做。”姆斯点头道。“走吧,只要在这次的比试中打败钢铁佣兵团,将他们解散了,便可以慢慢对付他们。”七夜转身继续向佣兵公会方向走去,此时他知道姆斯等人都是一心想与钢铁佣兵团的人同归于尽,现在姆斯肯答应听他的话便是不错了。在热闹的城区中,七夜等人走了半天才到佣兵公会,因此,当他们走进佣兵公会时,便看见了尤图斯和钢铁佣兵团的佣兵们。“尤图斯团长,没想到这么早就见到你了,任务接好了吗?”七夜笑着向尤图斯打招呼。“凡达伽团长,明天见。”尤图斯冷若冰霜的回答了一声,带着他的佣兵们一起离开了佣兵公会。“摆什么酷,晚点怎么死都不知道,哼!”望着尤图斯等人的背影,莱特大拇指向上,然后慢慢朝下。“莱特,以后不要做那种动作。”“是,团长,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种有辱我们獠牙佣兵团形象的动作了。”莱特立即悔过的向七夜保证道。“以后要做,就要做这种的!”七夜对着尤图斯等人离开的方向,握紧拳头,然后中指慢慢伸出,笔直的向上一插,同时叫道:“去死吧!”“是,团长!去死吧!我靠!”莱特竖起中指,学着七夜大声的向尤图斯骂道。“真痛快!姆斯,你也来跟着骂他们。”莱特高兴的拉着姆斯。“去死吧!杂种!狗日的!”姆斯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学着骂了一声,然后又感觉不解气,接着又骂了好几次,中指高高举在头顶上。“你进去接下佣兵行会里今天最高级的任务,用这张卡去申请。”七夜看着姆斯大声叫骂,安心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姆斯刚才见到尤图斯是强忍着心中怒火,这样骂一骂,则可以解解心中怒火。“这张卡是寒冰佣兵团的,这样可以吗?”亚历接过七夜交给他的卡,然后见上面竟然是寒冰佣兵团的标志,有些不解的问。“完成这个任务后,寒冰佣兵团会和我们獠牙佣兵团一起合并,而且现在接最高级的任务,只有B级的寒冰佣兵团才能接,我们獠牙佣兵团还只是D级。”“好的,团长,那你等一下。”亚历拿着寒冰佣兵团的团卡向申请任务处跑去,有跑去的途中,其余佣兵都纷纷让开路,同时低声议论着。“听说昨天晚上獠牙佣兵团和钢铁佣兵团的二位团长在城主面前订下了生死约。”“好像是这样的,我还听说,城主就是在他们订下生死约的时候突然死去的。”“搞不好城主是因为他们二团团长的斗气害死的,听说当时在场的人都没有见到有人接近城主,城主便突然七孔流血死了。”“对,听说斗气杀人就是那样的,可能城主不小心站在他们的中间了,被误杀了。”“小心点,最好不要惹到他们,不然会被他们……”听到四周佣兵们的议论声,七夜真不知道是好笑还是应该生气,一个晚上他就变成和尤图斯一起杀死城主凶手了,晚点不知道又会传成怎么样。“没什么,在联盟里这种事常有,因为联盟是提倡言论自由的。”姆斯看到七夜脸上的表情,告诉他道。“原来是这样。”七夜明白的点头,不过他却开始对种族联盟的言论自由开始有点兴趣了,来到种族联盟这么久,他还没有正式接触种族联盟中与其他国家不同的那些东西。“团长,你看这个。”正在七夜想叫雪特贝尔帮他找一些有关种族联盟的制度介绍和说明时,亚历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怎么了?这个任务有什么问题吗?”七夜接过亚历递过来的任务申请卡,当他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眼中露出惊骇的目光,定在原地。“团长?团长?”雪特贝尔叫了几声,不见七夜回答,便凑过去看了看任务卡,当他也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同样露出惊骇的目光,久久没有出声。第三十二章任务月夜历244年秋月中,狂战帝国与天翔帝国定下的停战协议书上写着,作为战败的赔偿,乌达克行省被划分给天翔帝国。这是所有兽人都引以为耻的事,而同时被划分的还包括在乌达克行省内最大的军事要塞——帕克要塞。在停战协定签定后,其余各国上层们都无法理解的是,狂战帝国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军事要塞割让给天翔帝国,而且按当时的战况来看,兽人们并非一定要割地求和。不过,很快的,各国上层又得到消息,帕克要塞被天翔帝国列为军事禁区,任何人都不得任意进入。但是在帕克要塞方圆百里内却又没有任何军队驻扎,只是在通往帕克要塞的道路上重设了二个关卡,驻扎了二个军团守住道路而已。当然,对于这件事,其它国家中有不少人非常的好奇,于是好奇的人便陆陆续续的组织了各种各样的团体,借着考察军事历史和研究梵天战争史的名义向天翔帝国提出申请,要求进入帕克要塞考察其与狂战帝国发生的‘边防战争’。令人诧异的是,天翔帝国竟然允许了考察团体的申请,只要求各个考察团签下一份声明,是自愿进入帕克要塞,在里面发生任何事都与天翔帝国无关就可以进入帕克要塞了。于是众多才成立不到几天的军事考察团,
说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一对,就算是你的亲弟弟,也绝对不行!”呵呵……听了王冥的话,王瑶微微一笑,她能明白王冥的心理,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都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思索间,王瑶轻轻探出身体,诱惑的对王冥道:“既然你很在意,那么不如这样,从明天开始,你就开始追求我吧!”“什么?我追求你!”听了王瑶的话,王冥不由的惊叫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喝了点酒的关系,王瑶的胆子特别大,情绪荡漾下,王瑶媚态十足的道:“你放心好拉,我不会浪费你的时间的,你只要稍微勾勾手指,我就直接投降好了,当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经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的时候,我和弟弟之间的绯闻,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听了王瑶的话,王冥不由苦笑了起来,本来……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可是这样一来,王冥可真的名震BJ大学了,这对于想要隐匿自己的王冥来说,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思索间,王冥不由的看着俏脸晕红的王瑶,已经好久没有碰女人了,现在猛一看到如此娇媚的王瑶,可谓是欲火升腾,不克自制了。猛的咽了一口唾沫,王冥嘿嘿笑道:“你的办法不好,这样吧……天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呢,我看……咱们一起去床上好好研究吧,研究累了,也好直接睡觉!”哼!娇俏的哼了一声,王瑶娇媚的白了王冥一眼,一口喝干了杯中红酒后,庸懒的站起身来,伸了一个诱惑十足的懒腰时,已经被王冥拦腰抱了起来,在王瑶一连串咯咯的娇笑声中,两人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卧室的房门外……第五百零五章王冥冥王清晨的凉风中,王瑶美丽的让人屏息,微笑着看着王冥渐渐远去的身影,昨夜的一切,依旧让她那么的难以忘怀。不可否认,王瑶对王冥还远谈不上是爱,更多的只是惧怕,可是不管怎么样,王瑶都必须要承认,在那一方面,王冥可以给她无限的满足,对于一个怀春的妙龄少女来说,这已经是无可阻挡的了。看着王冥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转角处,王瑶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说实在的,她并不真正的懂得爱,不知道什么才叫爱,但是她必须承认,她喜欢和王冥在一起,和王冥相比,其他的男人,都完全引不起她的注意,在王瑶的眼里,周围的男同学和王冥比起来,只不过是孩子而已。啪嗒……啪嗒……啪嗒……正在王瑶思索间,一串清脆的脚步声,从她的身后响了起来,下一刻……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默默的出现在王瑶的身后。低沉的声音,在王瑶的身后响了起来:“王小姐……注意你的言行举止,现在无论是人间界,还是冥界,都面临着生死存亡的考验,一个不好,就将全军覆没,所以……不要给冥王制造任何的麻烦,不要成为他前进的羁绊!”吸!听到身后六令主的话,王瑶浑身不由的一紧,他可是不止一次看到这个家伙血手屠杀了,在那座位与WH的别墅里,最少被处决了上百个黑道中的人物,在那间别墅的地下室内,血腥的气息,足以让人吓破胆!王瑶还清晰的记得,有一天晚上,当自己被若有若无的惨叫声惊醒,并且顺着声音找到地下室的时候所见到的那一幕,就是这个六令主,亲手将一个大活人给活活剥了皮,开了膛,破了肚,肠子更是流的满地都是,据说……那个家伙背叛了组织!那一次,王瑶直接就吓昏了过去,无边的恐惧,让王瑶半年都没恢复过来,也正是从那时候起,王瑶对王冥的恐惧,已经提升到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接下来的日子里,王瑶无数次的看到一个个活人被押进了地下室,随后是一袋袋滴着血水的袋子被抬了出去,那半年时间里,有超过一百人被押了进去,却从来没有活着出来过一个人,最让王瑶恐怖的是,那一袋袋滴着血水的东西,只有小小的一袋而已……开始的时候,王瑶很不理解,就算把一个人碎了尸,也不至于只剩那么点吧,后来有一天,当王瑶看到别墅养的七只葬獒,正在撕扯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时,才明白了过来,那些少去的部分,其实是进了这些牛犊般大小的狗狗肚皮里了。王瑶从来没有见过王冥杀人,但是却无数次亲眼见到他冷酷的下达命令,开始的时候,王瑶并没有意识到恐怖,不过是一个命令而已,直到她亲眼见到王冥所下的命令造成的血腥场面后,才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一脸平静的下达的命令,竟然如此的残忍!思索间,王瑶浑身不由颤抖了起来,说实在的,她并不认为王冥会出手撕了她,她很清楚,很明白,如果自己热怒了王冥,王冥虽然不会动手打她,但是只是冷淡的,平静的一句话下去,她的家人就完了,她自己更完了!思索间,六令主的声音继续道:“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冥王的女人,怎么可以和别人传出绯闻?我警告你,从现在起……任何和你走的很近的男人,都将很意外的死去,如果你长期陷身与绯闻当中,那么我们是不会允许你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阻碍冥王前进脚步的人事物,都将被彻底的抹走!”冥王!听到六令主的话,王瑶浑身不由颤抖了一下,在她以为,所谓的冥王,不外呼是一个帮会老大的外号而已,不过……敢用冥王做外号的人,其残忍程度,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哼!听到王瑶的话,六令主冷哼道:“当然是冥王了,事实上……冥王一直都将自己的身份明摆在那里,只不过……一般人看不穿而已。”说到这里,六令主微微一顿,随后继续道:“在古代,看书的顺序,和现在是不同的,不象现在这样从左往右看,而是从右往左看,所以事实上,冥王早在降世的那一刻,就已经无所畏惧的告诉所有人,他就是冥王了!”王冥?冥王!喃喃的念叨着,王瑶迷茫的道:“难道……他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自己会成为黑帮老大吗?这……这不太可能吧!”黑帮老大!愕然张大了嘴巴,六令主完全无法理解王瑶话内的意思,支吾了老半天,六令主不可思议的道:“王小姐,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黑帮老大?冥王可不是黑帮老大,你说话最好小心点,你这是在冒犯冥王,你必须要知道,冥王是掌管着万物生死的神王,是冥界之主,怎么可以将他与黑帮老大相提并论!”呃!愕然一愣,王瑶不解的道:“什么掌管万物生死?什么冥界?难道……难道王冥想要统一整个世界吗?”无言的看着王瑶,此时此刻,六令主终于明白了过来,这个王瑶,根本就不知道冥王的真实身份,而是把他当成了一个黑帮老大了,这真的太可笑了。思索间,六令主微微闭上了双眼,随后认真的道:“王瑶,你给我仔细听好了,王冥就是冥王,这不是外号,事实上……他就是传说中的冥界之主,掌管着亿万亡灵生物的君王!”说到这里,六令主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一脸迷惑的王瑶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神话中的那个冥王,就是西方历史书籍里记载的那个冥王,他是神,而不是人!”“这……这不可能!”听到六令主的话,王瑶不由剧烈的摇起头来,这太荒谬了!看着王瑶不可置信的表情,六令主微微一笑,下一刻……一道黑色的雾气,开始在六令主的身侧,王瑶的正对面凝聚了起来。嘶……一道轻微的呼啸声中,一道巨大的身影,出现在王瑶的对面,一席黑色的斗篷下,死神散发着无边的阴森之气,昂然挺立在那里,事实上,六令主刚才之所以闭上眼睛,正是在呼唤死神的降临!看着诡异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死神,王瑶的眼睛不由张的大大的,冥王她可能不太了解,可是死神,地球人好象都知道吧,那标志性的形象,那独家的造型,以及那席黑色的斗篷,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他的身份。嘿嘿……看着王瑶惊骇的表情,死神微微一笑道:“现在……你还不算是我的主母,所以……我只能称呼你王瑶小姐,为了让你了解现在的一切,我决定带你去冥界观光一下,准备好了吗?我们这就出发吧……”呃!听到死神的话,王瑶不由恐惧的瑟缩了一下,惊骇的道:“不……我不要去冥界,不要杀我,请你们相信我,我不会再传出任何的绯闻了,我一定会好好注意的!”晕……听了王瑶的话,死神不由苦笑着道:“谁说要杀你了,你放心吧,我是让你肉身进入冥界的,一会就出来,有我保护,你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何况……我们也没有杀你的胆量,除非有冥王批示,不然的话,冥界没人敢动你的,你的身上,有着冥王的气息!”第五百零六章无边恐惧咻……一声呼啸间,锐利的光芒,在冥界的天空重一闪而过,下一刻……一团灰黑的雾气中,死神巨大的身影,以及王瑶那娇小的身躯,出现在灰黑色的雾气中。指着下方数以百万计的骷髅海,死神微笑着道:“王瑶小姐,这就是冥界的骨海了,是冥界最基础的兵种,这个……你大概知道一些吧!”恩!兴奋的点了点头,王瑶快速的道:“我知道……我以前玩过英雄无敌游戏,冥界的士兵,从低到高,分别是骷髅,僵尸,幽灵,吸血鬼,亡灵法师,黑骑士,以及冥龙!”嘿嘿……满意的点了点头,死神赞叹的道:“兵种都说对了,但是事实上,阶位分的不大对,事实上,冥界的基础兵种只有骷髅和僵尸,至于幽灵,吸血鬼,亡灵法师,黑骑士,他们都是同一阶的存在,不能说谁高谁低,至于冥龙,倒确实是冥界的最强兵种,相当于人类的黑龙!”了然的点了点头,王瑶兴奋的捏紧小手道:“我以前玩英雄无敌的时候,最喜欢亡灵族了,尤其是亡灵族的招魂术,简直就是无敌啊,那兵是越打越多,就算是黑龙,也可以用骷髅小兵堆死!”晕……听了王瑶的话,死神不由苦笑了起来,微微摇着头道:“拜托,你那只是游戏好不好,事实上,就算给你一亿个骷髅小兵,你也收拾不掉一只黑龙啊,人家可是会飞的,而且攻击和防御都那么凶狠,完全没可能的,黑龙对骷髅小兵,只能是一面倒的屠杀,骷髅兵数量的多少,只决定着被彻底毁灭所需要的时间而已。”这……听到了死神的话,王瑶不由尴尬的挠了挠头,确实……游戏毕竟是游戏,一些数字堆积在一起而已,事实上,战争远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骷髅小兵,怎么可能打的到黑龙?数量取代不了质量啊!思索间,两人凌空朝某一个方向横空而去,下一刻……一阵腥风过处,王瑶的双眼猛的睁大到极限,浑身颤抖的看着脚下的一切……与此同时,死神微微侧了侧头,冷笑着横了王瑶一眼,随后降下身形,一时间,一具具蚕权不全,奇形怪状的尸体,一一清晰的呈现在王瑶的面前,一直降落到距离地面只有一米的时候,死神才停止了下降,慢慢的前进着。此刻……王瑶已经无法思考了,看着下方那上百万具鲜血淋漓,支离破碎,完全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尸林,王瑶怀疑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昏迷过去!当一个女孩,亲眼看到一百多万具奇形怪状,支离破碎的尸体时,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这是外人所无法体会的,所有的尸体,都以各种诡异的姿态,匍匐在地面上,半边脑袋,花花绿绿的脑浆和肠子,断臂残肢……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地狱一般!在王瑶恐惧的注视下,大片的尸体流出的鲜血,顺着平缓的山坡,朝下方流去,逐渐汇聚成流,粘稠的流淌着,流淌着……终于……不知道飞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湖泊,一个完全由鲜血构成的湖泊,一个完全由浓酬的,酱紫色的血浆所构成的湖泊,凄厉而又恐怖,王瑶知道,这个湖泊,正是由那上百万尸体所流出的鲜血所汇聚而成的啊!就在王瑶恐怖的快要崩溃的时候,死神的声音平静的响了起来:“王瑶小姐,这就是僵尸兵的进化地——血池了,想要将骷髅战士进化成僵尸战士,必须要有这样的设施,不过……现在尸体还太少了,只有大型战争,才可以尽快的提升尸体的数量,只可惜,现在大型战争不好找了,哎……”听到死神的话,王瑶浑身不由的瑟缩了一下,从死神的话里,王瑶清晰的听出了死神对杀戮,对战争的渴望,最让王瑶感到恐惧的是,之所以要杀戮,发动战争,竟然只是为了增加血池内的尸体数量!思索间,王瑶不由颤抖着道:“这个……死神阁下,那些背叛者的尸体,都将被送到这里来吧!”送到这?疑惑的看了看王瑶,死神剧烈的摇头道:“这怎么可能!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要知道……能够成为僵尸战士,就拥有了无限的进化可能,能够为冥王战斗,那可是无上的荣耀啊,一个叛徒,怎么可能会得到这样尊贵的待遇!”说话间,死神重新升到了高空,呼啸着掠过了大片的土地,朝一座巨大的山峰冲了过去,与此同时,死神阴森的道:“嘿嘿……既然你问起来了,那我就带你去看看叛徒的下场吧,你会很感兴趣的!”说话间,两人的速度猛增,下一刻……远处的巨峰越来越清晰了,王瑶放眼看去,巨大的山峰陡峭而又高耸,山峰的顶端,象一个巨大的烟囱一般,向外喷吐着滚滚的黑烟!“那是?”见到这一幕,王瑶不由疑惑了起来……看着那坐巨大的山峰,死神喃喃的道:“怎么……这个场景你不熟悉吗?这些黑烟,布下的就是黑暗天幕,而冒出黑烟的地方,正是地狱啊!”“地……地狱!”听到死神的话,王瑶脸色猛的变的铁青!好了……正在这个时候,死神猛的停了下来,看着面前巨大的山峰,死神平静的道:“再往前,就是地狱界主的地盘了,我也不能随便进入,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地狱界主来帮忙了!”接下来的十几分钟,王瑶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十八层地狱,她只看了四层,就已经彻底的崩溃了,和地狱比起来,刚才所见到的血池,简直就是世外桃园一般的安逸和谐,在昏迷前的一瞬间,王瑶终于明白为什么形容场面恐怖时,会用人间地狱来形容了,这个世界上,绝对绝对不会有比地狱更恐怖的地方了!当王瑶迷糊的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宿舍的床铺上,回想着刚才所经历的一切,王瑶浑身不由的冰凉,就算包裹着棉被,依然瑟瑟的颤抖着!如果说,以前王瑶认为,得罪了王冥的后果只是一死的话,那么现在王瑶终于明白了过来,得罪了王冥,死也只是刚开始而已,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永远没有止境,永远没有尽头的惩罚!想起地狱中那些反复受刑的人,想起他们那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王瑶恐惧的缩成了一团,象一只可怜的猫咪一般,瑟缩在床角颤抖着。人生,不过区区百年时光而已,可以说……生命只是一个过程,死亡才是唯一的永恒,王瑶知道,无论是谁,一旦选择了与王冥为敌,都是极其愚蠢的,就算可以逍遥百年,可是百年之后,等待着你的,却是永恒的惩罚啊!不!不能惹他!绝对不能惹他生气!那后果……不是任何人可以承受的,回想起六令主的话,王瑶不由的通体冰寒,她很清楚,这次的绯闻,差点就让她下了地狱!如果不是王冥对她还有那么一点怜惜之情的话,她现在可能已经在地狱中了,回想起地狱中恐怖的画面,王瑶只感到眼前一黑,再次昏迷了过去……第五百零七章学校风波冥界内,冥王殿前,王冥坐在台阶上,微微皱着眉头,一个字一个字的推敲着手中的易筋洗髓经,为了观看方便,王冥已经将两本书装订在了一起,这样也比较好互相对照比较!咔啦……咔啦……咔啦……在王冥身前不远的地方,十八只血狱骷髅,正疯狂的绞杀着周围的小白,为了快速提升小白们的实力,进入冥王殿的通道,已经被封闭了,王冥刻意调集来了上万只小白,专门供血狱骷髅提取能量,这样一来,王冥就可以将它们留在冥界持续的提升实力,而不需要带着他们到处闯荡了。经过几天的锻炼,血狱骷髅,已经可以一对一和小白们战成平手了,虽然杀掉一只小白,仍然需要十几刀,但是这已经是超级大的进步了!微微横了一眼十八个疯狂的血狱骷髅,王冥微微站起身来,微微抖了抖手脚后,浑身骨骼剧烈的爆响间,王冥再次开始做起了复杂的动作,一个个看似超越人体极限的动作,纷纷被王冥摆了出来!双手张开,与身体构成一个十字,然后双臂朝后扩张,双手的手背,在背后贴在了一起,而双臂,却保持笔直的状态,单就这一点上来说,就几乎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动作,也不过是易筋锻骨篇最基础的动作而已,对比起来,可以说是最简单的。不厌其烦的活动了一个小时,王冥终于停了下来,看了看时间后,王冥将十八血狱骷髅留在了广场上,身影一闪间,回到了人间界!回到宿舍,王冥拿起了床头的书籍,对照着刚才修炼时的疑问,开始查阅了起来,将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骼,每一道筋络,都与易筋洗髓经相对照,尽可能的摸出一些规律,找出一些原理!砰!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闷响间,宿舍的门再次被踹了开来,四大垃圾一摇三晃的走了进来,还不等坐定,龅牙就兴奋的道:“嘿嘿……哥几个,有好消息要公布啊!”“好消息?”听到龅牙的话,其他三大垃圾不由疑惑的道。恩恩恩……急切的点着头,龅牙兴奋的道:“你不知道啊,今天上午,本校花魁提名者——王瑶小姐,正式向大家宣告,王震撼根本就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她的亲弟弟,有着直系的血缘关系,请大家不要胡乱编造绯闻,如果谁再敢乱说,她将以诽谤罪名起诉对方!”啊!听到了龅牙的话,四大垃圾不由双眼放光的道:“老天啊!这真的太好了,这么说来,咱们不是又有希望了吗?”哎……听到几个兄弟的话,龅牙苦笑着道:“有什么希望啊,发表了声明后,王瑶当众告诉王震撼,为了避免嫌疑,以后不许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光是这样,王瑶还表明了一点,以后不会让任何男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一个男人在她身边,那就一定是她命中的真命天子!”这……听到龅牙的话,几个垃圾顿时失去了说话的兴趣,现在的问题是,就算王瑶肯让他们留在身边,他们也得衡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够不够,所谓红颜祸水啊,美女不是人人都可以追求的,如果没那个实力的话,不但保不住美女,反而会自取其辱啊!看着四大垃圾颓丧的表情,王冥不由微微笑了起来,王瑶的做法,让他感到很满意,说真的,他实在是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感情纠葛,如果不能让他安心的去打拼的话,他宁肯不要这样的女人。虽然说,不经过考验的爱情,都是不牢靠的,但是王冥宁肯不要爱情,也不能让感情来拖累自己,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亿万人的生死,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而耽误了自己的大事!滴滴滴……正思索间,床头的闹钟剧烈的响了起来,随手按上了闹钟,王冥站起身,离开了宿舍,朝学校的门口走去,送书的人应该到了,每天这个时候,都有专人将王冥所需要的图书,从首都图书馆借出来,然后送到这里,他必须去接收一下。当王冥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一辆小型客货两用车早已经等在那里了,慢慢走到窗前,随手从车内接过了一个蓝色塑料袋后,王冥转过身朝学校走去!之所以用小客货两用车送书,其实是王冥故意安排的,以王冥的势力,就算用直升飞机送书,都完全不是问题,只不过……王冥现在要的是隐匿行迹,行事自然要以隐蔽为第一考虑了……刚走到学校门口,迎面过来了一群男女,大约十来个人,见到这一幕,王冥下意识的朝一边让了过去,可是对方似乎有意和为难他,竟然随着王冥移动了起来,无可避免下,双方终于正面堵在了一起。疑惑的抬头看去时,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拥有一张精致的小脸的女孩,正挑衅的看着自己,见到王冥看过来,女孩鄙夷的撇了撇嘴道:“让开……好狗不挡道!”你!起先,王冥感到的是熟悉,自己似乎在哪见过他,随后……女孩刁蛮的表情和语气,瞬间便让王冥想起了一切,她不就是那天在楼前遇到的,帮铁铮传话的女孩吗?因为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王冥叫她80分女孩!容貌打80分的女孩。可是下一刻,当王冥听到女孩刻薄的咒骂时,表情不由的阴沉了下来,深吸了一口冷气,王冥深沉的道:“朋友,说话注意一点,所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看……挡路的似乎是你们吧!”呸!鄙夷的轻呸一声,女孩不屑的道:“谁和你是朋友,少不要脸了,我可不是你的朋友,还说什么我们挡路,明明是你想过来搭讪,吸引我们的注意,却厚颜无耻的倒打一耙,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你?”听了女孩的话,王冥不由的皱紧了眉头,他不想和一个女孩一般见识,可是这个女孩却太刻薄,太过分了,这已经让他无法下台了!深吸了一口气,王冥正想说话的时候,对面的一个男生鄙夷的道:“我说兄弟,你现在这套跑妞手段早就过时了,你这样搞,只会让人感到厌恶而已!更何况……在你面前的,是智慧与美貌并重,BJ大学三大校花之一的方兰兰同学!你这样低俗的表现,只会让我们感到恶心!”男生的话刚落,方兰兰刻薄的对身边另一个女孩道:“就是说了……你看他那样吧,哪个女孩会喜欢他,一头乱发,样子长的也丑,最重要的是,你看他那身地摊货,哪个女孩会做他女朋友?”嗤……听到方兰兰的话,那个女孩不由噗嗤一笑道:“兰兰,他该不会就是你前几天和我说的那个,在你面前装酷,故意吸引你注意的恶心男生吧!”切……不屑的白了王冥一眼,方兰兰鄙夷的道:“还不就是他了,你没看他那天那个熊样,装的和施挖辛格一样,我当时看了浑身恶寒啊!这男人脑袋估计被驴踢了,不然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白痴的举动!”说到这里,方兰兰似乎更加的气氛了,胸脯快速的起伏着道:“最恶劣的是,这家伙为了出名,竟然故意当着大家的面,装做不认识我,甚至理都不理我,你说这样的男人有多可恶,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人!”嗤……听到方兰兰的话,那个女孩不由噗嗤一笑道:“兰兰啊,也许你错怪人家了,说不定人家真就不知道你方大校花的存在呢,这个……你也知道,虽然解放这么多年了,但是保不齐,就还有太监的存在啊!”第五百零八章忍无可忍呼……轻轻呼出一口气,王冥努力遏止着杀人的冲动,森寒的看着方兰兰,以及那个和方兰兰同样刻薄的女生,王冥低沉的道:“我承认,你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姿色,但是不要以为所有的男人都是贱骨头,你们那点姿色,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我对你们一点兴趣都没有!”说到这里,王冥不由阴阴一笑,内心暗暗思索着,既然她们如此的恶毒,那他也不需要客气了,所谓辱人者,人衡辱之!想到这里……王冥阴笑着道:“我说句老实话,就你这样的货色,给我提鞋我都嫌你手指头粗,就算我要吸引某一个女人的注意,那我也只会选择百分美女王瑶,而不是你这个80分的平庸货!”“你!”听到王冥的话,方兰兰面色不由的惨白,如果王冥没有提到王瑶的话,那她只会认为王冥依然是在炒作,可是一提到王瑶,方兰兰便不由的愤怒,虽然同为女人,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王瑶比她要美的太多了!看着方兰兰铁青的脸色,王冥表情猛的一肃,怒声道:“现在,请你们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我是走在道路的右侧的,所以是你们挡住了我的路,而不是我挡住了你的路!”听到王冥的话,方兰兰这才醒悟了过来,朝周围看去时,由于时至中午,学校门口处人流非常大,此刻……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就在方兰兰朝周围观察的时候,王冥猛的沉喝道:“你的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开,好狗不挡道!”随着王冥气势凌人的怒吼,方兰兰一方立刻陷入了绝对被动的地位,虽然他们一行人中,有好几个男生,但是如果就这么动起手来的话,那他们可真是斯文扫地了,这里是BJ大学,一旦他们用野蛮的手段来解决这一切的话,肯定要受到严厉的处分,影响到一辈子的前途,最重要的是,他们将成为全校男生的鄙视,野蛮人才用拳头去解决问题呢。面对着绝对不利的局面,方兰兰终于显示出了绝佳的才智,不得不说,能够进入BJ大学的,没有一个不是一方之超天才,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只微微思索了一小下,方兰兰便想出了应对之策!啪啪啪……在所有人的围观下,方兰兰轻轻的拍动双掌,清脆的掌声中,王瑶阴险的道:“好啊,又被你抓住机会炫耀了,你可真行,不过……”说到这里,方兰兰阴险的转过头,看着周围的观众道:“大家都听到了吧,这位同学说我方兰兰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他只对王瑶有兴趣!”说到这里,方兰兰猛的转过头,凄厉的看着王冥道:“很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大家就拭目以待了,看看这位同学如何将我们的提名花魁追求到手的!”哈哈哈哈……听到方兰兰的话,现场形式瞬间逆转,周围的观众纷纷大笑了起来,看着王冥那一头散乱的黄发,平等那无奇的面庞,以及一身地摊货的服饰,就这样的家伙,和王瑶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如果说王瑶是天鹅的话,那王冥绝对就是标准的癞蛤蟆!“追王瑶吗?”听到方兰兰的话,王冥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个方兰兰确实够阴险,不过……她永远不会想到,王瑶本就是他的女人吧,只可惜……这事不能见光啊,不然的话,王冥可就成了全校所有男生的公敌了!王冥知道,伴随着美女而来的,肯定是麻烦,尤其以王冥现在的身份,更是麻烦加麻烦,那些自认为有权的,有势的,必然会施展出各种手段来找王冥的麻烦,可是王冥现在哪有时间陪这些家伙玩,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习,是修炼,一旦被麻烦缠住了,那还学个屁啊!看着王冥眉头紧皱的样子,方兰兰以为自己奸计得逞了,得意的一笑,方兰兰尖酸的道:“这位同学,想出名不是错,可是咱们都是文明人,就算你想出名,也不能这样无耻啊!还说什么我方兰兰给你提鞋都不配,说什么只有王瑶才能让你感兴趣,我都替你感到羞愧。”听到方兰兰的话,周围的观众的目光不由的变了,很显然,方兰兰的话,深入了每一个观众的人心,做人可以无耻,但是却不可以这么无耻,靠贬低和羞辱女孩来成名,这简直是猪狗不如啊!看着周围观众鄙夷的眼神,方兰兰终于大出了一口恶气,不过……她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王冥,撇了撇嘴,方兰兰笑着道:“好了,现在……立刻滚开,从我的眼前消失吧,你这样的男人,只会让人恶心!”呼……听到方兰兰的话,王冥知道,他已经不可以逃避了,慢慢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王冥猛然睁开双眼,双目精光四射的看着方兰兰道:“女人,不要太尖酸刻薄了,我真怀疑,难道BJ大学的男人眼睛都瞎了吗?连你这样无德的女人都可以当校花!你根本就不配!”说到这里,王冥上下扫视了方兰兰几眼,随后冷冷的道:“事实上,不是我羞辱你,就你这种姿色,根本就不值一提,最重要的是,你根本就没有德行,作为一个女孩,却如此的尖酸刻薄,可
。而此时一个正在神诀塔下修炼的意家六级神人高手被景风和意琨的决斗声惊醒,睁开眼看到意琨躺在神诀塔下昏死了过去,而两名意家高手正和一名青衣神人争斗,皱起了眉头,起身来到三人身旁,大喝一声,制止了两名和景风正在争斗的意家五级神人高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意家六级神人高手眉头紧皱的问道。“意全少爷,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修炼了,这个青衣男子公然打伤了意琨,蔑视我们意家。你一定要为意琨做主啊!”和意琨在一起的四级神人高手看到六级神人意全在修炼中醒来,连忙蛊惑道。“小子!你是谁?你可知道你打伤的意琨乃是我意家弟子?”意全冰冷的说道。“哼!你又是谁?如果他不招惹我,我不可能教训他,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造成的!”景风冷哼一声道。“哈哈!我是谁?这初神外域域主是我叔叔!咦?你是飞升者?”大笑一声的意全突然看到景风身穿青衣上印着的飞字,愣了一下道。这时,另一名意家四级神人来到意全身边,小声对意全说了几句。听到四级神人所说,意全看了一眼方技旁边的不可方物,如画般美丽的若灵和红玉,眼中一亮,对景风说道:“小子,看在你刚刚飞升神之界的分子上,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了,你现在速速离开吧!”听到这个自称意家家主侄子的六级神人放自己走,景风愣了一下,但景风没有多想,就想和若灵和红玉一起离开神诀塔。这时,六级神人意全突然拦住景风道:“你可以离开,她们俩个不能走!”“意全少爷,今天这都是一场误会,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景风他们吧!”说着,方技取出三块下品神石递给了意全。“啪”的一声,意全一巴掌把方技递过来的三块下品神石拍在了地上,不屑的说道:“哼!方技,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离开了!”“意全你!!”看到意全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方技也有些恼怒了。“怎么方技,今天这趟浑水你也想掺进来吗?”看到方剂有些恼怒的神情,意全威胁道。“意全兄,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看到方技要为自己出头,景风劝阻道。“可是景风!”听到景风的劝阻,方技害怕景风有危险说道。“方技,人家都让你走你还不走,难道真要让我请你走不成?”意全眼中露出一丝冷光,威胁道。话毕,意家两名五级神人上前就要拉扯方技,让他离开神诀塔下。看到两名上前拉扯自己的五级神人,想到意家在初神域的地位,方技露出了一丝无奈,对景风说道:“景风,你自己小心,我在外面等你!”“放心吧方技兄!我不会有事的!”景风冲着方技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道。看到景风露出的自信神情,方技叹息一声,独自离开了神诀塔外。看到方技走了,意全眼中露出一丝冷光道:“小子,你到底把她们留不留下,如果不留下,我可要用硬的了!”“这样吧,我和她们两人商量一下,看她们愿意吗?再做决定好吗?”景风请求道。“好好!我就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你们商量一下!一炷香时间一过,你就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意全知道神诀塔就一个出口,所以不害怕景风带着若灵和红玉逃走。景风把若灵和红玉叫到神诀塔下,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景风对若灵和红玉道:“灵儿、玉儿,你们还是躲进虚独境中吧!我一会自己出去!”“风哥,为什么我们不一起进到虚独境中离开呢!”听到景风还要独自出去,若灵担忧的说道。“灵儿,你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他们竟然如此对待我们,我今天不教训一下他,难解心头之恨!”景风透出一股煞气道。看到若灵和红玉还是担忧的神情,景风对若灵和红玉道:“灵儿玉儿,我有虚独境,又有灵隐飘,你们就放心吧!你们难道忘了我在天之界的时候就可以杀死五级神人天蒙徵,如今我的实力增强了,区区一个六级神人,我还有有把握战胜他的!”看到景风执意要教训意全,想到景风不败的经历,若灵和红玉关心道:“风哥,你自己小心一点!我们在虚独境中等你!”“嗯!”景风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点了点头,心意一动,把若灵和红玉收到了虚独境中。一炷香时间一过,景风独自一人走了出来,看到只有景风一人,红玉和若灵却不知所踪,一脸淫像等待景风乖乖送出若灵和红玉的意全等人愣了一下,意全愤怒的大吼道:“小子,那两个绝色女子呢,你把她们藏哪了?”“意湖!给我带人搜查神诀塔周围,一定要把那两名绝色女子给我找出来!”意全大喝一声命令道。“是!意全少爷!”说完,五级神人意湖带着四名神人高手绕过景风,向神诀塔后塔处跑去。“小子,说!你把她们俩藏那去了?”愤怒的意全质问道。“你想知道吗?如果你胜了我,我可以考虑告诉你!”景风露出一丝冷笑突然出手,化作一道残影,祭出极品神器流光手套,一拳攻向了愤怒的六级神人意全。看到景风竟然对自己动手,几千年没有人敢对自己不敬的意全愣了一下,被景风抓住意全大意,抢得了先机。但意全六级神人的实力一爆发,很快掌握了局势,和景风旗鼓相当的剧烈厮杀了起来。由于景风在天之界杀死五级神人天蒙徵是靠木魂以及五颗本源灵珠的力量,如今景风还不想过于暴露实力,只能靠极品神器流光手套和六级神人意全激战。看到优势渐渐被意全所掌控,景风怒吼一声,把空沌之力提升至顶峰,决定在意湖等人去搜寻若灵和红玉之际使出九天极火,重伤杀死意全,然后逃走!而意全此时也感到了心惊,一个刚刚飞升神之界的神人竟然可以和自己抗衡而不落于下风,如果放任景风修炼下去,想到这里,意全不敢想象了,决定杀死景风,铲除后患。“小子!你受死吧!”意全大喝一声,双重火焰在体内钻出,化成两只黑色火龙,冲向了景风,想要把景风直接融化掉。而景风此时已经把空沌之力提升至顶峰,看到两只黑色火龙冲来,景风眼中露出一丝冷光,使出了九天极火。一道流星火海被景风一拳轰出,“呼”的一声,迎向了意全发出的两条黑色火龙,两股巨大的力量在空中剧烈的交斥起来。如此大的灵力波动也惊醒了在神诀塔下修炼的意家数百名高手,意家数百名高手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在空中交斥的两股巨大力量。随着景风发出的九天极火振幅了九倍攻击力,意全汇集的两条黑色火龙哀嚎一声,被九天极火所融化,强大的力量一下子把惊慌失措的意全席卷到里面,把意全直接击成了重伤。“嘭”的一声,皮肤碎裂,昏死过去的意全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栽到了地面,把地面砸开了一个大洞!本想立即上前杀死重伤昏迷意全的景风,看到在神诀塔下修炼的意家神人全都被惊醒,心中一惊,不敢在神诀塔做过多停留,唰的一声,化作一道残影,离开了神诀塔,在一个无人的地方,进到了虚独境,消失在了初神外域中。第322章千年修炼虚独境中。“风哥,你没事吧!”看到景风出现在虚独境中,一直为景风担心的红玉和若灵松了一口气,连忙跑到景风身边道。“灵儿、玉儿,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我刚才差点杀死意全,但当时在神诀塔下修炼的意家神人全部苏醒,我不得已放过了意全,不过灵儿、玉儿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杀死意全、意琨,以报屈辱之仇的!”景风把自己和意全激战的事告诉了众人。“景风,区区一个六级神人你害怕什么,如今金翅、火凤、牛头他们都已经恢复了实力,你让我们出去,我要好好教训一下那嚣张的小子!”五爪等人早已在若灵和红玉口中得知初神域外的一切,看到景风来到虚独境,五爪晃了晃大拳头,一脸愤怒的大声说道。“五爪,你稍安勿躁,虽然意家那些神人不可怕,但意家背后有魔族三大家族之一的司鸿家族撑腰,如今我们刚刚飞升神之界,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景风摇了摇头劝阻道。“五爪,主人说的没错,神之界那些超级高手不是我们可以抗衡的,你就耐心的等待,在神之界会有你用武之力的!”金翅大鹏也是劝阻一脸气愤的五爪道。“对了金翅、火凤、牛头,如今你们到底恢复了何等境界了!”知道金翅大鹏等人已经恢复了真实实力,景风询问道。“主人,如今我和牛头都已经恢复到了三级超级神兽,相当于九级天神的境界,而金翅已经恢复到了一级极圣兽的境界,相当于一级神君的境界!”火凤说道。“极圣兽?”听到金翅大鹏竟然达到了一级极圣兽的境界,听到极圣兽这三个陌生的字,景风皱起眉头道。“主人,极圣兽乃是超越神兽的一种更强大的进化体,进化成极圣兽的神兽可以达到神君的境界,而一级极圣兽可不是一般神君可以战胜的,因为极圣兽的兽丹蕴含的力量更加强大!”火凤解释道。“原来如此!”景风点了点头道。“那大家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进化成极圣兽!”景风鼓励道。“主人,你就放心吧,五爪、猿王他们的兽体都不简单,都是变异神兽,比普通的神兽之体都要强大,只要兽丹蕴含的力量够了,他们一定可以进化成极圣兽的!”金翅大鹏说道。“对了金翅,你知道在哪可以找到神石修炼吗?如今若灵、红玉还不能吸取虚独境蕴含的灵气修炼神诀!”景风询问道。“主人,这寻找神石我可没有办法,神之界的神石矿一般都在各大势力掌控中,而一些未发掘的新神石矿,因为神石矿蕴含的力量可以把神石矿隐藏起来,所以一时很难找到!”金翅大鹏摇头道。“哎!如今天蒙崛储藏戒指中只有三块下品神石,再加上我的一块,希望够灵儿和玉儿用得了!真不知道那些神人是怎样使用一块下品神石修炼的!”景风叹息一声,在虚独境中取出仅存的四块蕴含很低神之力的下品神石递给了若灵和红玉。“风哥,你把下品神石都给我们了,你怎么修炼呢?”若灵和红玉并没有接景风递来的下品神石道。“灵儿、玉儿你们放心,我体内有五颗本源灵珠,我可以吸收五颗本源灵珠修炼!对了,这是我在神诀塔第十层为你们挑选的水属性神诀。虽然这两本神诀很普通,但这是神诀塔中典藏最好的了,你们先按这个神诀修炼,等以后找到更好的神诀,你们在修炼!”景风无奈的说道。“景风,若灵和红玉修炼神诀交给我了,如今我已经达到了一级上级神兽的境界,我已经可以领悟当初老大印在我脑中的法诀了,只要我可以学会,我就教给大家!”五爪拍着胸脯道。“好!”景风知道巨人印在五爪脑中的法诀一定很强大,露出一丝欣喜的笑意道。“好了!大家都去修炼吧,如今我们刚刚飞升神之界,自身的实力还太弱,在神之界,没有高深的实力是不可能立足的,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提升自身的实力,等我们有实力自保了,我们就离开这初神域,去当初火凤所统领的火焰岭,利用妖域混论的局势,开辟我们新的天地!”景风豪气的说道。“好!”听到景风的壮志豪言,众人的情绪也被点燃了,大声附和道。众人随着景风一起来到了虚独境的内层,利用虚独境内层时间流速一百倍的优势修炼了起来。此时景风也不像在天之界那样刻意的压制功力,运转了一周空沌之力,把体内五颗本源灵珠全部运转起来,不断吸收着五颗本源灵珠的力量,修炼起混沌决来。吸收了大量的本源灵珠蕴含的力量,景风体内的极火灵不断的分裂,再分裂,数量不断的增多,景风的境界也随着虚幻极火灵不断增加的数量,急速提升着。时间飞速的流过,外界已经过了九百九十年,虚独境内层过了九万九千九百年,景风通过这将近十万年的修炼,自身的境界从三级神人一下子提升到了六级神人的境界,而若灵和红玉也达到了二级神人的境界。而此时九百多年过去了,初神外域也因为景风、若灵、红玉的了无音讯恢复了平静。当初景风在重伤意全意琨逃跑后,意家完全震怒了,这是初神外域几百亿年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如今一个刚刚飞升神之界的神人竟然公然挑衅初神外域的霸主意家,意家家主意冷派出意家高手全城搜寻景风三人,但景风三人好像人间蒸发一般,意冷派出的意家高手把整个初神外域搜了一遍,都没有发现景风的影子。最后意冷把怒火发向了景风当初的接引使者吴伯身上,免了吴伯的接引使者身份,并抓来吴伯折磨了一番,逼迫吴伯说出景风的去向。但吴伯并不知道景风的下落,最后看到吴伯真的不知道景风三人的下落,意家家主意冷把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吴伯放了,扔到了初神外域中的域外林中,让吴伯自生自灭。看到始终查不到景风三人的下落,意冷最后无奈的命令停止搜查景风三人,因为整个初神外域已经被搜查了一遍,只要景风在初神外域内,不可能意家神人找不到,意冷知道景风只有一条出路可以让自己搜寻不到,那就是景风三人已经离开了初神外域。随着意冷的命令传下,搜寻景风的行动也不了了之,被景风打成重伤的意全意琨也只能在心中仇恨景风。只是初神外域的这一切,修炼中的景风并不得知。虚独境中。修炼醒来的景风看到还有一段时日才到领取下品神石的时间,利用这段时间,景风决定把破裂的逆天烈焰甲重新炼化一番。如今的逆天烈焰甲经过烈魂的修复,表面的裂纹已经完全修复,只是如今到了神之界,景风知道极品神器战衣已经不足够保护自己了,在虚独境中挑选了几样珍贵的晶石,并切割了一小块琉璃魄,炼化起逆天烈焰甲来。感觉到景风正在炼化逆天烈焰甲,逆天烈焰甲中的烈魂也在修炼中苏醒过来,释放出强大的黑色真火,和景风释放的虚幻极火交融在一起,不断把各种珍贵的炼器材料融进逆天烈焰甲中,提升着逆天烈焰甲的力量。随着虚幻极火越来越旺,逆天烈焰甲中的烈魂已经不在帮助景风炼制逆天烈焰甲,反而欢快的吸收起虚幻极火的力量,修炼了起来。看到被烈魂吸收了三分之一力量,有些暗淡的虚幻极火,景风露出一丝苦笑,心意一动,吸收了天炎珠的力量,加大了对虚幻极火的灌输。随着数十样珍贵的极品炼器晶石全部融化,融进了逆天烈焰甲中,一道红光在逆天烈焰甲中亮起,景风清晰地感觉到逆天烈焰甲完全蜕变,达到了下品真灵器的等级。但逆天烈焰甲炼化成功后,景风并没有立即收回渡入到逆天烈焰甲中的虚幻极火,反而再次加大了虚幻极火的灌输,因为景风突然感觉到烈魂吸收了大量的虚幻极火,也隐约要蜕变了。在吸收了一年多虚幻极火的力量后,烈魂再次陷入沉睡,只是景风感觉到如今的烈魂很快就可以蜕变,达到一级神人的境界。穿上刚刚重新炼化的逆天烈焰甲,景风感觉就算是拥有下品真灵器的七级神人也破不开自己的防御,如此实力在初神外域只要小心,应该可以自保。“哎!等千年一到,我就和灵儿玉儿去初神外域领取三块下品神石,然后在回到虚独境中修炼,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获取足够修炼的神石啊!”想到神石,景风叹息一声说道。又过了三年,景风掐指一算,到了领取自己三人领取下品神石的时日了,在虚独境内层叫醒了正在修炼的若灵和红玉,心意一动,出现在了初神外域中。第323章意冷的挑衅景风、若灵、红玉一出现在初神外域,正巧被当初和意琨在一起的一名四级神人意向看见,看到意家苦苦搜寻不到的景风三人突然现身,这名四级神人首先愣了一下,然后急速的向意家府奔去,去给意冷禀报。一千年的时光已经过去,意家家主意冷在听到景风再次出现时,也感到了一丝惊讶,但此时的意冷已经不想立即斩杀景风三人了,因为意冷实在看不懂景风的身份,景风竟然可以凭空出现在初神外域又可以凭空消失,一个刚刚飞升神之界的神人竟然可以击败自己的侄子六级神人意全,意冷感觉景风背后可能有高手庇护,不然景风不可能如此强悍。为了弄清景风背后高手以及底细,意冷决定让意家神人故意刁难景风三人,如果景风背后真有高手庇护,背后高手前来找自己麻烦,自己可以把这些刁难推给意家神人。如果景风背后没有高手庇护,那自己就可以斩杀死景风了。想出完美计谋后,意家家主意冷露出了一丝冷笑道:“意向,传我口谕,让发放下品神石的地方不给景风他们三个发放下品神石,然后派人给我紧盯景风他们三个,我倒要看看他们背后高手是谁!”“是家主!”说完,四级神人意向匆匆离开了意家府,向神石发放的石屋赶去。在得到了意冷的指示后,在青石屋发放下品神石的六级神人意化看了一眼身穿青衣,混在领取下品神石队伍中的景风三人,露出了一丝冷笑道:“意全你放心吧,我已经看到他们三个了,那两个女子确实不错,我看着都有些心动了,我说意全少爷怎么会为了两个女子而受伤呢!”“意化兄,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回去给家主复命了!”意向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把此事做好的!你让家主放心就是了!”意化保证道。“嗯!那我先走了!”话毕,意向看了一眼景风三人,露出了一冷笑,离开了发放下品神石的青石屋。由于排队领取下品神石的神人数量太多,景风、若灵、红玉耐心排了三天的队,才排到自己,可是到景风三人领取每千年一块的下品神石时,发放神石的意化冰冷的对景风三人道:“下品神石没有了,你们下次再来吧!”“没有了?那你后面那些不是下品神石吗?”景风皱着眉头,指着意化身后的下品神石堆道。“那些是下品神石,但不是发给你们三人的,别人的下品神石有,你们三个的下品神石没了!”意化露出一丝冷笑道。“为什么?你凭什么私自扣下我们每千年一块的下品神石?”红玉恼怒的大吼道。“哼!不为什么,我负责发放下品神石,我说没有你们的就没你们的!”意化冷哼一声道。“你!!”听到意化挑衅的话语,若灵和红玉气的浑身发抖。这时,景风反而冷静下来,知道这是意家故意刁难自己,劝阻若灵和红玉道:“灵儿,玉儿,我们不要和这种人多说废话,我们走!”说着,景风就拉着一脸愤怒的若灵和红玉,离开了下品神石发放的青石屋。“我告诉你们三个,你们以后都不要来了,这下品神石不可能有你们三个的!来到这里也是自取其辱!”看到景风三人离去的背影,意化挑衅道。但此时景风并没有在意意化的挑衅,因为景风知道,与其在这里和意化浪费口舌,还不如自己再想别的办法,帮若灵和红玉弄得下品神石。“风哥,你刚才为什么要忍气吞声,这不像你的性格啊!”若灵和红玉气的小脸红扑扑的,气愤的说道。“灵儿、玉儿,那种人根本不配让我们生气,这一切都是意家故意刁难我们,如果我们生气,就会中了意家的计谋,让意家高兴,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再想别的办法弄下品神石!”景风解释道。“哼!意家对我们所做的种种,早晚有一天我要还回来!”红玉冷哼一声,攥着小拳头气愤的说道。“风哥,如今我们该怎么办?”知道自己三人不可能领取到下品神石,没有下品神石自己和红玉就不能修炼神诀提升实力,红玉苦恼的问道。“灵儿、玉儿,我早已想到方法获得下品神石了!”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风哥,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说给我们听听!”若灵和红玉欣喜的问道。“我想拿出三样极品神器来卖,虽然这是神之界,但我发现这里的神人大部分只有中品、上品神器,我想极品神器应该可以换到下品神石!”景风说道。“是啊,反正风哥你有不少极品神器,哪怕一件极品神器换两颗下品神石也值!”若灵欣喜的说道。“走!我们找个人多的地方,看看能用极品神器换到下品神石吗?”说着,景风和若灵、红玉向初神外域内走去。穿过几条街道,景风三人来到了初神外域人口最多的一条街道上,找了一处空地,景风在虚独境中取出三件极品攻击神器,放在了地上,大声叫卖了起来。看到景风卖力的叫卖,若灵和红玉想到景风在天之界不可一世的霸气,露出了一丝苦笑,谁会想到飞升神之界之后,自己几人的处境会是这般田地。听到有人在卖极品攻击神器,来回走动在初神外域古路上的神人全都停下了脚步,围观了起来。“这三件极品攻击神器你都卖?”一个五级神人看到景风所摆的三件极品攻击神器,询问道。“对,这三件极品攻击神器我都卖?”景风点头道。“那这件极品攻击长棍你卖多少下品神石!”五级神人拿起极品攻击神器长棍,看了一会,询问道。“你出个价吧!”因为景风也不知道极品攻击神器长棍到底能卖多少下品神石,所以让五级神人自己出价,只要五级神人给下品神石,景风就会卖。“嗯?五颗下品神石怎么样?”五级神人试探的询问道。“好,五颗下品神石我卖了!”景风痛快的说道。由于真灵器只是各大势力才会有,一般神人极品神器就是最顶端的异宝了,所以五级神人才会急迫的想要买一件极品攻击神器,增强自己的实力。只是五级神人第一次出的价格并不高,因为他看到景风只是身穿青衣,所以只报出了一个很低的价格!但五级神人没想到,如此低的价格,自己竟然买到一件极品攻击神器。听到景风同意卖了,五级神人愣了一下,紧接着取出五颗下品神器交给景风,一脸欣喜的把极品攻击神器长棍拿走了。看到景风以如此低的价格就卖了一件极品攻击神器长棍,围观的神人拥挤了起来,众人争先恐后的想要买下景风出售的剩余两件极品攻击神器。“小兄弟,这件极品攻击神器长刀卖多少下品神石!小兄弟,这件极品攻击神器短斧卖多少下品神石……”宣吵得人群把景风团团围住,不断询问景风价格,想要买下剩余的极品攻击神器。而面对喧闹围住自己的众人,景风也感到十分惊讶,景风没想到两件极品攻击神器竟然引起如此大的动静。但景风卖神器之事却很快让意冷知道了,意冷立即命令五名七级神人高手再去找景风麻烦,激怒景风,看看景风有什么所举!就在景风以两件共二十五颗下品神石的价格卖给一名八级神人高手后,意家派来的五名七级神人高手赶了过来。“是谁在这里卖神器,不知道这里是不能随便卖神器吗?”意家七级神人意正拨开拥挤的人群,冰冷的说道。“这是什么规矩,为什么不能卖神器!”看到意家高手出现,景风知道意家又来找自己麻烦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站起身来,怒视着七级神人意正道。“规矩,在这初神外域,我们意家就是规矩,怎么?你还想造反不成!”七级神人意正看到景风竟然想反抗自己,有些恼怒的说道。“把你卖神器得来的下品神石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另一名七级神人意弓威胁道。“风哥,我们不给他,我们辛辛苦苦卖得神器获得的下品神石凭什么交给他们!”红玉愤怒的吼道。“哼!不交是吗?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意弓冷哼一声,一脸色相的看着若灵和红玉道。听到意弓赤裸裸的威胁,景风只觉气的浑身都颤抖起来,但想到自己还不能暴露虚独境把若灵和红玉收到虚独境中保护起来,更不能放出金翅大鹏、五爪等人。想到若灵和红玉如今只是二级神人,一会争斗起来,若灵和红玉一定会受到伤害,最后景风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道:“这是我卖三件极品攻击神器得来的三十颗下品神石,全都给你们了!”说着,景风把手中紧紧攥着的三十颗下品神石递给了一脸嘲讽的七级神人意弓。“小子,算你识相,我们走!”意弓拿着景风递来的三十颗下品神石,露出一丝冷笑道。看到意家五名七级神人离去的背影,景风眼中露出了一丝冷光,决定报复意家,一洗屈辱之仇。第324章方技意家五名七级神人一走,景风领着一脸愤怒的若灵和红玉,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心意一动,一无所获的回到了虚独境中。修炼醒来的金翅大鹏看到景风阴沉的神情,以及红玉和若灵气的通红的小脸,连忙上前询问道:“主人,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你们出去领取下品神石出现意外了!”“又是意家,意家处处和我们作对!”气氛的红玉把刚才在初神外域发生的一幕给金翅大鹏简略的说了。“什么!意家竟然敢如此对待主人你们,主人,你让我出去,我去把意家全部杀光!”听完红玉所述,金翅大鹏愤怒的说道。“金翅!意家我们是要报复,但如今我的实力还不够,还不能冲动,不过我已经想好该怎样报复意家了?”景风冷笑一声道。“主人,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金翅大鹏询问道。“我准备控制虚独境潜进意家府,把意家府内的神石全部盗走!然后一把火把烧了意家府,看他们还敢嚣张吗?”景风冰冷的说道。“风哥,这真是一个好主意,不但可以获得我们急需的神石,而且还可以报仇!”听到景风的计划,若灵兴奋的说道。“那风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实施报复意家的计划呢?”红玉询问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如果现在报复意家,意家就会想到是我做的!我想百年之后在报复意家,那样意家就不会怀疑到我们!”景风沉思道。“那风哥,如今我们又没有神石可用,我们这百年做些什么呢?”若灵苦恼的问道。“嗯,我准备利用这百年时间,给大家每人炼制一件防御战甲,至于神石之事,我准备去找一趟方技,向他换一些下品神石来用,我想以他八级神人的境界,应该会有多余的下品神石!”景风说道。“哎!如今也只有这样了!”若灵和红玉叹息一声道。确定了计划,景风控制虚独境穿梭在初神外域中,寻找着八级神人方技,在找寻了半个初神外域后,景风在初神外域一座青山下的一间石屋内发现了方技,此时的方技正在打坐修炼。知道了方技的方位,景风心意一动,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了方技石屋外。“咚咚咚!方技兄,我是景风,不好意思打扰你修炼了,我找你有些事!我能进来吗?”景风在石屋门外喊道。正在屋内修炼的方技听到景风的声音,立即在修炼中醒来,连忙来到门前,打开石门,把景风请了进来。“景风,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逃到初神外域外了吗?怎么可能又回来了!”由于方剂一直在修炼,并不知道景风在初神外域卖神器之事。“方技兄,实在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我前段时间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修炼,最近刚刚出关!并没有离开初神外域!”景风含糊的说道。“原来如此!对了景风,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听到景风有难言之隐,方技也没有多问道。“方技兄,你也知道我和意家之间有仇。这次到了每千年我领取下品神石的时间了,可是意家故意刁难与我,不但不给我下品神石,还把我卖三件极品神器所得三十块下品神石全部勒索走。没有下品神石,我就没法修炼,所以这次前来,我是想向方技兄换几块下品神石,不知方技兄有多余的下品神石吗?”景风询问道。“景风,什么换不换的,这是六颗下品神石,你拿去,如果不够再来找我,我会想办法再给你们弄一些的!”方技豪爽的
。“好!”景风点了点头,跟着冥泣离开了大殿。第740章冥族再现一年之后,景风完全修复了损坏的纳介纱和降龙木,和一身金衣的金蚕王一起走出房门,来到了冥族大殿外。此时冥族隐世高手全部聚集在大殿之外,气势高昂,满脸期待的等待景风的到来,看到景风出现,冥族五万高手大军的气势一下子达到了顶峰,震的整个神罚之海下面的空间微微作响。“景风尊,你来了!我已经把冥族高手全部聚集起来,等候你下达命令!”冥泣尊敬的说道。“今天是一个我冥族谨记的日子!今天,我要带领我冥族高手重现神之界!再次向神之界展现我们的实力!大家有没有信心重新屹立神之界?”景风高昂的大声说道。“有!”众人齐声说道,震的整个空间微微作响。“很好!从今天开始,我冥族要向神之界证明我们的实力,我冥族不可战胜!”景风充满霸气的说道。“不可战胜!不可战胜!”冥族高手的情绪被景风一番话完全点燃,高昂的齐声说道。“给我破!”景风祭出了木魂,一刀劈出,一道五属性极限刀芒直插向神罚之眼,直接破开了冥族的禁制,洞穿了神罚之眼。“景风尊!景风尊!”感觉到景风这一刀释放的毁灭性力量,冥族高手全部动容,激动地看着满身霸气的景风,高昂的呐喊景风的名字。“好了,我们走!”景风一马当先,和雷蕴、冥泣、冥威一起,带领冥族高手飞出了木魂破开的巨口,飞到了神罚之海内。两个多月过后,冥族大军冲出了神罚之海,出现在了神罚之海边缘,看着神之界蔚蓝的天空,呼吸着神之界熟悉的气息,冥族高手激动地热泪盈眶。“我们又回来了!神之界,我冥族又回来了!”冥泣激动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雷家势力范围的神罚之海内出现!”雷家一名地级圣神高手看到冥族大军现身,带领数百名留守神罚之海的雷家高手出现在空中,呵斥冥泣等人道。“我们乃是冥族高手!”当年雷家杀死不少冥族高手,想到惨死的族人,冥泣双眼喷火,怒视着雷家地级圣神高手道。“冥族高手?难道前段时间神罚之海发生爆炸乃是你们所为!”雷家地级圣神有些胆怯的问道,心中萌生了退意。“乃是我所为!”景风飞出来说道。“你!你是景风!”看到景风出现在冥族高手队伍中,雷家地级圣神心中一颤,身体不住的后退。“怎么,想逃吗?你觉得你还有机会逃跑吗?”景风冷笑一声,身形一闪,拦住了雷家想要逃跑的地级圣神高手。“冥族高手听命,不可放过一名雷家高手,给我杀!”景风大声命令道。“是!”冥族众高手齐声说道,好似脱笼猛虎,杀向了惊慌失措,想要逃跑的雷家百名高手。在金蚕王大范围金丝缚束下,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厮杀在神罚之海上空展开,雷家高手在凶猛的冥族高手面前,没有一丝还手之力,很快被冥族高手屠戮一空!“所有人听命,原地调息,三个时辰过后,我们杀往雷家皇城,这次,我要把雷家连根拔起,以报雷家所犯恶行!”景风大声命令道。“好!”众人听到可以找雷家报仇雪恨,兴奋大喊道。“芷蕊,我就要杀上雷家为你报仇了!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我,大胜而归!”景风紧闭双目,在心中默念道。三个时辰过后,冥族高手恢复了消耗的冥神之力,在景风带领下,浩浩荡荡向雷家大城方向飞去,想要抢夺雷家大城神舟,开往雷家皇城。雷围城上空。在景风带领下,冥族五万大军把雷家大城雷围城团团围住,等待景风一声命下发动攻击。“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围攻我雷围城,我已经向周围的雷毅城,雷啸城求助,他们很快赶来,识相的速速退去!我雷家可不是好惹的!”雷围城城主雷围看到五万多名高手围城,被吓呆了,连忙传讯求助,想要依靠雷家的名声撤退景风带领的冥族大军。“雷家大军前来又怎样,我早已发誓要灭了你们雷家,今天就是完成我承诺的时候了!”景风飞出大军人群,冰冷的说道。“不好,是景风!速速启动护城大阵!等待御敌!”雷围城城主雷围看到景风,心中一颤,大声命令道。“嗡!”一道黄色禁制在雷围城上空升起,把雷围城牢牢保护起来。“你实在是太天真,区区土属性禁制能挡住我吗?”景风不屑的说道,祭出了祖神器木魂,一刀劈出,一道暗属性极限刀芒破空而出,吞噬着空间的力量,带着无尽的黑光,劈到了土黄色光罩上,直接劈开了雷围城护城大阵。“冥族高手听命,围攻雷围城!”景风大声命令道。“是!”看到景风大发神威,跃跃欲试的冥族大军齐声说道,向雷围城发动了猛烈攻击,密集的攻击疯狂的摧毁雷围城的建筑。地级圣神雷围没想到景风如此强悍,一刀就破开了雷围城无坚不摧的土属性防御,还没等他聚集起雷围城大军,冥族高手密密麻麻的攻击接踵而来。“大家不要乱,聚在一起反击!”雷围大声指挥道。但是经过冥族高手猛烈的攻击,雷围城大军早已丧失抵抗之心,疯狂的闪避,想要逃跑,一时间雷围城变得混乱不堪,雷围城大军死伤无数。经过三个多时辰猛烈攻击,雷家大城雷围城被摧毁可大半,雷围城驻扎大军完全溃败,只剩下残喘了数百人苦苦支撑。“冥泣、金蚕,速速带人把雷围城神舟抢夺来!这里交给我了!”景风大声命令道。“是,景风尊!”冥泣遵命道。“景风,你怎么可能调集来如此多的高手!景铭城、魔族、妖域、诸于家族都在我们掌控之下,你不可能凭空调集如此数量大军!”雷围城城主雷围愤怒的大吼道。“雷围,你们雷家实在是太天真了!你们雷家有隐藏实力,难道我不能有!”景风嘲讽道。就在此时,雷毅城和雷啸城大军赶了过来,看到雷毅城、雷啸城大军,雷围重拾了信心,大喝一声道:“我们和他们拼了,只要我们能和雷毅城、雷啸城大军汇合,就有一线生机!”“就算整个雷家大军前来又如何!冥威长老,给我把他们全部斩杀,我去会会雷家其余两座大城大军!”景风散发出王者气息道。随着景风离开,雷围以及雷围城最后的百余名高手发出了凄惨的声音,全部命丧冥族高手围攻中。“景风,原来是你!你竟敢屠戮雷围城,我们要为雷围城报仇!”雷啸城城主,天级圣神雷啸怒吼道。“就凭你们吗?就算雷缈前来又怎样!冥族高手听命,给我猛烈攻击,我们要让神之界知道,我冥族又回来了!”景风大声命令道。“冥族!冥族再现!”雷啸等雷家大军心中一惊,警惕了起来。“杀!”景风深吸一口气,再次挥出一刀,五道五属性极限刀芒在空中凝聚而成,带着灭绝一切的霸气,直接劈死了猝不及防,雷啸城城主雷啸以及雷啸身后百余人,震住了雷家两大城池的大军。“轰轰轰!”在景风大发神威刺激下,气势高昂的冥族大军像一把把利剑,冲进了雷家两大城池大军中,尽情的发泄亿年来的苦闷。“景风,你没事吧!”雷蕴感觉到景风有些虚弱,连忙来到景风身边,把景风保护了起来。“我没事,连续劈出木魂,体内的混沌之力消耗有些过渡,恢复一下就好了!”景风服下一团生之极元,深吸了一口气道,漂浮在原地,慢慢调息起来。“景风,没想到冥族战斗力如此强悍,真是有些让我惊讶!”看到势如破竹的冥族大军,雷蕴赞赏道。“冥族经过亿年休养生息,早已恢复元气,在经过亿年潜心修炼,实力绝不是拥有野心,只想发展势力的雷家高手可以比拟的!这次,我一定要把雷家连根拔起,向神之界宣布冥族回归的决心和实力!”景风豪情的说道。“景风我支持你,相信你!”雷蕴臣服道。经过数天的激烈厮杀,雷啸城、雷毅城数万大军被勇猛的冥族高手完全击溃,虽然冥族高手也有伤亡,但和雷家三大城池大军相比,微不足道。击溃雷家三大城池大军,杀死雷家大军高手,景风命令冥族众人原地调息,恢复伤势,等冥族大军恢复伤势后,景风命人前往雷啸城和雷毅成,把雷家两大城池的神舟也全部抢来。看到天空中八艘巨型神舟,景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带领冥族大军飞上神舟,向雷家皇城方向飞去,准备完成自己当年誓灭雷家的承诺。第741章比蒙巨兽冥族再现,雷家三大城池被血洗的消息很快传遍神之界各个角落,当玄宇天齐得知这一消息时,心情阴晴不定,最后,经过沉思,玄宇天齐决定和冥族修好,维护神之界稳定,消除野心家。而天蒙家族和雷家在得到这一消息时,轰然震惊,天蒙家族连忙收缩兵力,聚集在天蒙皇城,而雷家圣主雷缈一连向天蒙家族发出数到求助传讯无果后,无力的坐在大殿之上,悔恨起来。“景风,我神罚之海内的隐藏力量真的是你破坏的!我好恨,没有在你羽翼未满的情况下斩杀你,如果没有你,说不定整个神之界就是我的了!”雷缈一脸悔恨的喃喃自语道。“天蒙寰宇,你这个小人,你等着吧,我雷家不复存在后,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我倒要看看一个天蒙洪鲲能保住你整个天蒙家族吗?”情绪低落的雷缈又怨恨起天蒙家族来。“圣主,如今眼线传报,景风带领冥族大军正火速向我雷家皇城飞来,我们该怎么办!”雷霆焦急的问道。“还能怎么办?我们已经和景风势同水火,如今只有一战了!雷霆,速速把我雷家大军召集起来,等待景风带领的冥族大军到来,我今天要让景风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雷缈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力的说道。“哎!那好!”雷霆叹息一声,无奈的点头道。半个多月后,景风带领的冥族大军全压压到了雷家皇城,而听到消息赶来的景铭城、玄宇家族、司鸿家族、飞域之界大军也在赶往的路上。“景风,我们又见面了!”雷缈阴沉的说道。“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次可能是我们最后一件见面!今天,是了解一切恩怨的时候了!”景风冰冷的说道。“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雷缈有些疯狂的说道、“景风,你毁了我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我要你偿还我所有的心血!”雷缈丧心病狂道。“毁了你所有一切!雷缈,这都是你野心所致!我要偿还你所有的心血,那芷蕊的命谁来偿还!”景风满身煞气说道。“废话少说,景风,你敢我和单挑决一生死吗?”雷缈怒视着景风道。“雷缈,你很有自信,今天我就应你所求,和你决一生死!如果我输了,我立即带领冥族大军离开,十年内绝不侵扰你雷家!如果你输了呢?”景风浑身霸气的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没有什么赌约,我输了便我输了,我输了我绝不多留这个世上一分钟!”雷缈阴狠的说道。“好!冥族高手听命,所有人后退,我们和雷缈比试没有结束前,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进攻!”景风大声命令道。“景风,一切小心!”雷蕴关心道。“恩!”景风点了点头,充满自信道。“聚雷珠变,比蒙现!”雷缈大喝一声,祭出了聚雷珠,激发了聚雷珠内的混沌之初孕育的魂兽。“吼吼!”一只体型巨大,高达十米,全身长满白毛倒刺,露出长长獠牙,双目凶狠,利爪成血红的巨兽魂体出现在了空中。“雷缈,你觉得凭一只魂兽就可杀死我吗?”景风祭出了祖神器木魂,不屑的说道。“景风,我知道聚雷珠封印的魂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如今这只魂兽拥有真身呢?”雷缈丧心病狂大吼道。“呼”一道道血光在雷缈体内涌出,雷缈突然飞到了比蒙兽的身前,控制自己体内的血光全部涌进了比蒙兽的体内。“移体大法!”雷缈大喝一声,整个身子涌出的血光越来越强大,比蒙兽吸收了雷缈全身涌出的血光,渐渐实体化了。“不好!”看到比蒙兽自身的力量急速上升,想到比蒙兽乃是宇宙之初孕育而生的强大异兽,景风手持木魂,就准备上前破坏雷缈和比蒙兽合体。“轰轰轰!”就在这时,聚雷珠出现在了空中,发出万道七色混沌雷,形成了一面雷墙,阻隔住了景风,一道道七色混沌雷所化狂雷在雷墙中钻出,攻向了飞来的景风。“七星极点暗光星!”面对无尽的七色混沌雷阻击,景风祭出了绝阵珠,单手一挥,七颗暗属性流星飞出了绝阵珠,“嘭嘭嘭!”七声全部射到了七色混沌雷所化雷墙之上,把雷墙洞穿了七道小孔。景风顺着七颗暗属性流星破开的小孔,确定了正在融体的雷缈和比蒙兽位置,大喝一声,使出了五灵圣素斩。五道五属性极限刀芒在破开七色混沌雷墙的一瞬间,急速的凝聚,形成了一道凝聚刀芒,劈到了比蒙兽身前的雷缈身上,直接把雷缈劈成了两半,并余威不减的劈伤了比蒙兽。“嘭”的一声,雷缈不甘的在空中爆体身亡,大量的精血全部被受伤的比蒙兽所吸收。但被五属性凝聚刀芒劈伤,已经重塑大半肉体的比蒙兽突然发起狂来,一口吞掉了空中的聚雷珠,冲进了雷家大军中,释放出无尽的七色混沌雷,瞬间劈碎了数百名雷家高手,张开獠牙大口,疯狂的吸收雷家高手爆体后残留在空中的血气,继续肉体重塑。“主人,我来帮你!”看到凶残的比蒙兽,金蚕王和雷蕴害怕景风受伤,飞到了景风身前,想要帮助景风对抗比蒙兽。这时,惊魂未定的雷霆看到金蚕王和雷蕴要帮景风,为了杀死景风,雷霆也不顾自己的族人一个个被比蒙兽杀死,大喝一声道:“景风,你难道想要失约,寻求别人帮助吗?”“金蚕、雷蕴,你们速速退去!我自己一人可以应付!”景风回身大喝一声道。“可是主人你……”金蚕王还是有些不放心道。“金蚕,这是命令!”景风威严的说道。“那好吧!主人你自己小心!”看到景风发怒了,金蚕王和雷蕴乖乖退了下去,一脸担忧的看着景风。“比蒙兽,就算你拥有了真身,今天你也难逃一死!”景风吸收了六源珠的力量,自身的实力瞬间达到离玄级圣神只有一线之差境界,而且景风在吸收六源珠的时候,隐约感觉到六源珠经过和光界珠相互交融,终于蕴含一丝光属性力量、有了这丝光属性力量,比蒙兽无坚不摧的防御,景风有足够的信心可以破除!由于刚刚劈出一道木魂极限刀芒,景风服下一团生之极元,一边恢复起体内消耗的混沌之力,一边手持降龙木,冲向了比蒙兽。“唰唰唰!”一道道绿色棍芒惊空而出,狠狠地劈到了比蒙兽的后背上,抽的比蒙兽一阵阵吃疼。面对景风猛烈地攻击,比蒙兽终于愤怒了,顾不上继续残杀雷家高手,吸收血气重塑肉身,咆哮一声,冲向了攻击自己的景风、由于光属性景风还不能领悟,六源珠内蕴含的光元力景风根本控制不了,所以景风劈出的棍芒中,不一定那一道棍芒蕴含光元力。经过景风和比蒙兽一个多时辰激烈厮杀,景风被比蒙兽强大防御力镇住,传承真灵器降龙木的棍芒竟然伤不到比蒙兽,只能使比蒙兽微微吃疼。“轰轰轰!”虽然比蒙兽攻击力,防御力十分惊人,但是比蒙兽的速度却因为本体庞大的身躯,有些缓慢,景风脚踏灵隐飘,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劈出一道道绿色棍芒,消除比蒙兽的力量。“吼吼!”比蒙兽攻击不到景风,气的大吼,身上的白毛倒刺发出一道道想、白光,形成了一片冰雹,铺天盖地席卷向了景风。“七星极点暗光星!”被冰雹席卷到其中的景风大吼一声,绝阵珠发出七颗暗属性流星,穿过密集的冰雹,射到了比蒙兽庞大身躯上。“嗷嗷!”比蒙兽只觉浑身一阵吃疼,一丝丝鲜血在重塑的肉体上流出,但七颗凝聚暗属性流星如此强烈一击,依然没有对比蒙兽造成实质性伤害,反而让比蒙兽越来越疯狂。“轰”的一声,比蒙兽猛的收缩满天冰雹,把景风短暂的困在了空中,庞大的身躯猛的收缩,变成了一团闪烁着七色混沌雷,长满倒刺的白球,“唰”得一声,弹向了景风。“噗”的一声,景风被比蒙兽长满倒刺,蕴含强大七色混沌雷的白球弹中,仰天喷出一口脓血,倒飞了出去。击伤了景风,比蒙兽兴奋地大吼起来,挥舞着凌厉的巨爪,抓向了景风,想要把受伤的景风撕裂了。“不好!”看到景风受伤,金蚕王、雷蕴,心中一惊,就想上前营救景风。但这是,景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就在比蒙兽近身之际,景风强行劈出了六灵圣素斩、六道六属性极限刀芒在空中凝聚成一道,狠狠地劈向了比蒙兽的胸口,比蒙兽没想到景风在受伤的情况下竟然还可以劈出如此毁灭性的力量,一时大意,被木魂刀芒劈中,穿透了庞大的身躯。不过比蒙兽被木魂洞穿胸口,并没有死去,十分强悍的挥出巨掌,一掌拍到景风的身上。“噗!”接连受到比蒙兽的攻击,拥有暗属性吞噬力保护的景风也抵抗不住,再次喷出一口脓血,受到了重伤,摇摇欲坠的漂浮在空中。“主人!”金蚕王飞到景风身边,一把接过重伤的景风,怒视着不断怒吼的比蒙兽。“景风,你真的要违背誓言!”看到景风和比蒙兽两败俱伤,雷霆心中大喜,大声呵斥金蚕王和雷蕴道。“金蚕、雷蕴你们退下!我还可以再战,你们放心,我马上就能取他性命!”景风大声命令道。“那好吧,景风你自己小心!”雷蕴拉着愤怒的金蚕王,远远的退开了。第742章雷家新圣主“雷霆你放心,我不会违背誓言,不过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就算没有我,你雷家注定今天要灭亡!”景风服下一团生之极元,豪气的说道。“比蒙兽,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杀死他!只要你能杀死他,整个神之界都没有人能与你为敌了!”雷霆大声蛊惑道。听到雷霆的蛊惑,比蒙兽再次发狂,把庞大的身躯团成一团,再次射向了景风,想要把威胁到自己,重伤的景风杀死、“畜生,你觉得这一招还可以伤到我?你受死吧!”景风大喝一声,再次劈出六灵圣素斩!而且景风劈出的这道六种属性极限刀芒竟然蕴含可以无视防御的光元力、“砰”的一声,比蒙兽庞大的身躯直接被木魂极限刀芒劈中,阻隔住了比蒙兽庞大的身躯继续前进。“死去吧!”景风忍住比蒙兽散发的强大反震之力,把体内所有的混沌之力全部渡入到木魂中,木魂六属性极限刀芒一点点劈进了比蒙兽身体内。而六属性极限刀芒中蕴含的光属性力量一点点渗透进了比蒙兽体内,把比蒙兽体内经脉,兽婴兽丹全部洞穿。“嗷!”身体渐渐消散比蒙兽发出了最后的怒吼,比蒙兽体内的聚雷珠发出的七色混沌雷直接穿透了比蒙兽庞大身躯,把重伤的景风吞噬了。“不好!”金蚕王、雷蕴、冥泣、冥威等人看到比蒙兽被景风杀死的一瞬间,体内的聚雷珠竟然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心中一颤,全部飞向了景风。而雷霆等雷家圣神高手看到景风被聚雷珠爆发的力量吞噬,而比蒙兽死在景风之手,心中大喜,纷纷飞上前,阻拦住金蚕王等人营救景风。“你们找死!”看到景风危在旦夕,雷家圣神高手又强加阻拦,金蚕王、雷蕴等人愤怒了,金蚕王变成了十翅战斗形态,疯狂的攻击阻拦自己的雷霆,逼迫的雷霆连连败退。轰的一声,雷蕴为了救下景风,整个身子和传承真灵器金枪合二为一,化作一道水桶粗的七色混沌雷,劈开了阻拦的四名雷家圣神高手,飞进了聚雷珠爆开的雷光雨中、就在雷蕴飞进雷光雨的一瞬间,两名雷家天极圣神高手联手交织的凌厉七色混沌雷劈到了雷蕴的后背上,一道血雾在雷蕴背部渗透涌出。“景风!”看到已经陷入到昏迷中的景风,雷蕴强忍住后背传来的剧痛以及聚雷珠释放的无尽狂雷,一点点接近了景风。可就在此时,景风手中的祖神器木魂感觉到景风危险处境,发挥了它祖神器之威,一道冲天绿芒飞出木魂,狠狠地劈到了不断释放无尽狂雷的聚雷珠上,劈裂了准圣灵器聚雷珠。由于木魂自救自己一击威力太大,刚刚接近景风的雷蕴被震飞了出去,正好震到了有些裂痕的聚雷珠旁,雷蕴后背流出的鲜血一点点渗透进了无主之物,聚雷珠内。聚雷珠在吸收了雷蕴体内精血后,渐渐熟练了气息,静静的漂浮在雷蕴面前。“聚雷珠认我为主了?”聚雷珠无意间被雷蕴滴血认主,雷蕴突然感觉到了聚雷珠所有信息,一脸欣喜的自语道。“雷家大军听命,速速斩杀景风,不得有误!”雷霆看到景风昏迷漂浮在空中,大声命令到道。不过雷蕴离景风要比雷家大军近,雷蕴抢在雷家大军密集攻击之前,抱住了景风,把景风拉到了安全的地方、“冥族大军保护好景风尊,血洗雷家!”冥族组长冥泣大声命令道。“轰轰轰!”早已跃跃欲试的雷家大军听到冥泣命令声,向雷家大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虽然雷家大军数量和冥族大军数量相差无几,但雷家大军中少了神王高手的存在,战斗力远远不及冥族大军。冥族大军在族长冥泣指挥下,不断变换攻击阵法,雷家大军在僵持了三个多时辰后,用于轰然溃败,伤亡的数量直线上升。此时景风经过三个多时辰自行疗伤,渐渐苏醒,看到雷蕴关切的保护在自己左右,景风心中十分感动,感激的对雷蕴道:“辛苦你了雷蕴!”“景风,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如今大局已定,景风,你就好好疗伤吧!”看到景风醒来,雷蕴松了一口气道。“对了雷蕴,雷家准圣灵器聚雷珠呢?一定不能再让聚雷珠旁落了!”景风询问道。“景风你放心,聚雷珠无意间认我为主,已经成了我体内之物!”雷蕴把聚雷珠认主之事告诉了景风。“看来冥冥之中自由定义!聚雷珠命中注定乃是你之物!”景风欣喜的说道。“走雷蕴,我们去收官!我要亲手把当年必死芷蕊的凶手一一杀死,为芷蕊报仇!”景风站起身来,紧握木魂,冰冷的说道。“好!我也想见识一下,准圣灵器聚雷珠的威力!”雷蕴点了点头,和景风一起飞向了冥族大军和雷家大军激战的中间。“金蚕,把雷霆交给我,我要亲手杀死他!以畏芷蕊在天之灵!”景风冷视着狼狈的雷霆道。“是,主人!”金蚕发出一道金光,逼退雷霆,退到了景风身边道。经过和金蚕王激烈厮杀,雷霆早已经伤痕累累,气喘吁吁,看到面前冷视自己的景风,心中充满了恐惧。“雷霆,我早就说过,我要让你雷家血债血偿!今天就是你们偿还血债的时候了!”景风手持木魂,满脸杀意道。“去死!”面对景风咄咄逼人的气势,雷霆怒吼一声,发出一道七色混沌雷,劈向了面前的景风。但如今受伤的雷霆早已不复当年之勇,雷霆发出的七色混沌雷轻易被景风划出的一道暗属性光晕抵挡住。唰的一声,看到恐惧的雷霆想要逃跑,景风身形一闪,拦在了雷霆身前,轰出一道蕴含混沌之力的拳芒,狠狠的轰到了雷霆的胸口上。“噗!”的一声,雷霆胸口深深的陷了进去,一口脓血夺口而出。“景风,我就是死也绝不让你屈辱!”见识了景风的实力,雷霆心若死灰,大吼一声,准备自爆维护尊严。但景风不给受伤雷霆自爆机会,身形一闪,飞到了雷霆身前,一拳洞穿了雷霆身穿的极品真灵气战衣,释放出强大的混沌之力,直接包裹住了雷霆冒出丝丝血气的神婴。“景风你!”雷霆在重伤之下,根本破不开景风混沌之力的缚束,一脸不甘的看着景风,恼怒道。“雷霆,我早说过,我要亲手取你性命!”景风冷笑一声道。景风话音刚落,一道金光在空中升起,唰的一声,雷霆的左右臂被景风两掌齐刷刷劈掉,两道血柱喷射了出来。“景风,给我个痛快吧!”雷霆疼得浑身颤抖,哀求道。“雷霆,你是不是很无助!当年你们逼死芷蕊的时候,想过你也有今天吗?”景风冰冷的说道。“唰”的一声,景风再次劈出一道掌芒,劈断了雷霆的双腿,并释放出一道混沌之力,把雷霆缚束在了空中。“啊啊!”四肢全无,雷霆疼得大吼,雷家第二人的尊严、霸气早已不复存在,如今雷霆只求痛快一死。“好了,你可以进轮回了!”看到雷霆凄惨的神情,景风也不想在折磨雷霆,单掌劈下,把雷霆从中间劈开,杀死了雷霆。雷家圣主、雷霆接连被景风杀死,雷家大军兵败如山倒,气势衰退到最低,被冥族大军团团围住。“雷家高手听着,你们的圣主雷缈以及雷霆全部被我斩杀,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景风漂浮在雷家大军上空,充满霸气的说道,强大的气势吹动着景风的衣服微微作响。“大家不要听他妖言惑众!我们一起上,为圣主报仇!”天级圣神雷钧怒视着景风道。“唰”的一声,雷钧愤怒的话音刚落,木魂发出一道绿光,一道暗属性极限刀芒惊空而出,劈向了怒吼的雷钧。雷钧没想到景风会立即动手,被暗属性极限刀芒散发的气势镇住,等雷钧在想闪避时,已经来不及了,暗属性极限刀芒直接把雷钧劈成了两半,身体在空中爆开了。“还有谁想要反抗!”景风冷视着心惊胆颤,吓得浑身发抖的雷家大军,霸气的说道。“很好,既然没有人反抗,那我为你们雷家选一位新的圣主!我选定的你们雷家新圣主也是聚雷珠新的主人!在这位新圣主带领下,雷家会再创辉煌!”话毕,景风拉着雷蕴来到了雷家大军上空,不留一丝余地的说道。见识了景风的实力,雷家高手不敢反驳景风的决定,无奈的同意景风所选,雷蕴也成为了雷家新的圣主。“我希望大家是真的臣服雷蕴,如果你们敢背叛雷蕴,你们雷家就等着被灭族吧!”景风威胁道。“雷鸿,你先帮雷蕴打理雷家,等我处理完天蒙家族之事,再随雷蕴前来收管雷家!”景风命令道。景风知道,只要消除神之界最大威胁天蒙家族,雷家就会乖乖听命。“是!”天级圣神雷鸿胆怯的说道。“好了,你们都返回雷家皇城吧,以后没有我和雷蕴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参与神之界争斗,违令者死!”景风大声命令道。“是!”雷家众高手齐声说道,话语中透出了敬畏。“冥泣,告知冥族高手全部上神舟,伤员在神舟内疗伤,我们现在返回景铭城!”景风命令道。话毕,景风和雷蕴、金蚕王等人飞上了最大的一艘神舟,等冥族高手全部飞进神舟,景风一声命下,八艘神舟浩浩荡荡开往了景铭城。第743章景风身份公布雷家圣主雷缈、雷霆、雷钧全部陨落,雷家皇城被攻破,冥族重现神之界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神之界为之动摇。一时间整个神之界都在谈论冥族重现神之界的事情,而杀死雷家圣主雷缈、雷霆、雷钧的景风名字更加响亮!景铭城势力范围内,在妖域、司鸿家族、飞域之界大批高手帮助下,十座规模宏大的城池出现在了景铭城周围,等待冥族大军的到来。冥族十大城池刚刚建成不久,魔族继位者玄宇天齐、玄宇谷南等人来到了景铭城,找到了景铭城内的极宇和幽天奇,秘密商议起一些事来。十多天后,冥族大军乘坐十艘巨型神舟飞到了景铭城上空,景风站在神舟之上,俯视景铭城势力范围,看到了为冥族临时落脚,建造的十座巨型城池。“冥泣,你看那十座城池怎么样?那十座城池就是冥族临时落脚之处!”景风指着座立有序的十座新城池,询问道。“谢谢景风尊,那十座城池非常不错!只要能重回神之界,就是再小的城池,我们也愿意!”冥泣感慨道。“走,我们下去看看!”景风一声命下,十艘神舟全部停在了景铭城九天之上,景风带领冥
没有溅起一丝水花,可见徐靖在真元的运用上,已经把握的很不错。雪春一脸笑容,上前夸奖了两句,随后目光移到林帆等人身上,问道:“还用得着比下去吗?”林帆没有开口,目光移到天麟身上,等待着他的答复。给了五人一个安心的眼色,天麟缓步上前,故意伸伸懒腰,打打哈欠,顽皮道:“比,怎么不比?这么好玩的游戏,自然要接着玩下去。”雪春轻蔑道:“就你?”天麟嘿嘿笑道:“对,就我。怎么你怕了?”雪春哼道:“我是怕你输了哭鼻子。”天麟反驳道:“是吗,那你可敢与我比划一下?”雪春脸色微冷,喝道:“比什么?”天麟道:“刚才比了身法的变化,现在我们换个方式,比一比速度。敢不?”雪春哼道:“我会怕你,笑话。”天麟嘿嘿笑道:“不怕就好。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在雪地上放一块小石头,两人站在相等距离之外,同时出发抢夺,谁第一个取得石头,谁就算赢了。当然,抢夺比的是速度,所以有一方如是中途攻击别人,也算输。”雪春同意道:“这个办法不错,就让你们那边找个人发号施令,免得说我们这些当师兄的欺负你们。”天麟一脸笑容,让嗓门最大的薛军担任发令官,随后找了个石头放在雪地上,便与雪春开始准备了。是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与那石头之上。薛军见他们准备好,将右手高高举起,随即迅速挥下。“开始!”那一刻,雪春动如脱兔,其速之快令人惊叹。可天麟比他更快,就仿佛一只离弦的箭,眨眼就将石头取到手中。楞楞的看着天麟,雪春意外极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输。一旁,徐靖、玄雨、飞侠脸露惊讶之色,显然天麟的胜利让他们察觉到了一丝不妙。这边,林帆五人高兴极了,各自欢呼大叫,气得雪春心头暗怒,徐靖三人面子上挂不住。挥手,天麟压下林帆等人的欢呼,故作谦虚的道:“拼尽吃奶的力,才抢到石头,真是让大家见笑了。”雪春有些恼怒,轻哼一声回过头。徐靖一脸淡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身法不错啊。”天麟笑道:“过奖,我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罢了,不值一提。现在我们还是继续玩游戏吧,你们哪位来?”徐靖碰了个钉子,鼻孔中不由微微一哼,目光扫了一眼飞侠。明白他的一丝,飞侠缓步而出,来到天麟身旁,憨笑道:“我的外号飞毛腿,你可留意了。”天麟上下打量了飞侠一眼,笑道:“你这飞毛腿只能在你们个洞中称雄,在冰原上稍不注意就会掉进坑中。”说完随手一甩,手中的石头便飞出五丈,一分不差的落在之前的位置上。飞侠有些不服,哼道:“试一下你就知道我的飞毛腿不是说着好玩的。”天麟狡黠笑道:“我们这不正在试吗?”话落给薛军递了一个眼色。片刻,薛军二次挥手。这回飞侠一溜烟便冲在天麟前头,可结果依旧没有抢到石头,这让他大感疑惑。原来就在飞侠临近石头的前一刻,天麟右手微动,以巧妙的暗劲将石头横移一尺,使得飞侠落空。二次获胜,天麟笑得有些得意,目光挑衅的看着徐靖,问道:“你们还有两人,谁上呢?”徐靖冷哼道:“你刚才的手法很巧妙,只是有些不够光明。”天麟不在意的道:“事前我就说了规矩,不能攻击别人,可没说不能玩点花样啊。怎么?你怕了?”徐靖冷冷道:“别得意,这一次我不会给你机会了。”天麟狡黠道:“是吗,那就来吧。”说完放回石头,一脸坦荡的站在那。徐靖冷冷笑了笑,沉声道:“我准备好了,你呢?”天麟道:“我没什么好准备的,小胖,开始吧。”应了一声,薛军举起右手,待二人精力集中之后,挥手道:“开始!”话落,天麟与徐靖同时射出,两人不分先后,仅以速度而言,即便有差距也不多。这时,徐靖左手轻抚,一股柔风飞出,卷起那石头朝自己飘落。天麟见了并不抢夺,而是凌空一指,在石头落入徐靖手心的那一刻将其击碎。而后,天麟右手凌空一舞,将一块稍大的碎石摄入手中;左手却平胸一甩,一股暗劲急速而出,将半空的碎石全部震成了粉末。一切眨眼而过,当两人停身之际,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的双手。天麟笑得有些狂妄,似乎有心打击徐靖,讽刺道:“怎么样?机会在谁的手中?”徐靖看着天麟,冷冷道:“取巧的胜利,没什么了不得。下一次相逢,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说完飞身而起,眨眼就消失了。雪春三人有些迷惑,但却没有多问,迅速离开了。玲花扑到天麟身旁,兴奋的道:“天麟哥好厉害,你快告诉我们,最后一次你是怎样赢的。”收起狂妄的笑容,天麟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随后道:“好了,不想这些,我们下水玩吧。”话落当先跳入龙池,其后是玲花、薛军、黑小猴、陶任贤,五人高兴的玩着。池边,林帆神色失落,二次受辱于徐靖等人手中,让他感到很愤怒。虽然,天麟巧妙的将徐靖等人戏弄了一番,让大家心情稍好,可自尊心极强的林帆却并不满足。这一刻,他在思索,要如何才能超越徐靖,如何才能不被人小瞧呢?沉默中,林帆突然想到一策,只是那可行吗?没有显露,林帆默默藏在心中,待天麟他们二次呼唤时,也跳入了池中。在北国冰原,今年的夏天与以往相比,炎热了很多。不仅时间来得早,而起势头也来得猛。往年,最热的时候一般集中在七月二十号左右,可今年才七月十号,气温就已经超过往年了。对此,腾龙谷的百姓并不担忧,反而更加喜悦。可腾龙谷主赵玉清却隐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特意吩咐门下,不许擅自外出,就在腾龙谷附近活动。持续的高温加速了冰雪的溶化速度。到了七月十五,整个冰原上,除了一些冰山顶端还残留着冰雪外,其余地方都露出了土壤,并长处了新鲜的冰苔及其他植物。天女峰,山顶的积雪还大半不曾消融。近几日,天麟每天都在山顶修炼浩然正气,一直不曾前往腾龙谷。对于天麟来说,每年的七月日照时间最长,气温最热,是最适合修炼刚阳法诀的时候。加上今年腾龙谷主限制门下乱走,天麟也觉得不好玩,于是自从那日龙池回来之后,便是蝶梦的督促下,一连七天都在练功。午后,天麟修炼完毕回到织梦洞,喜滋滋的冲蝶梦道:“娘,我的浩然正气又精进了许多。”蝶梦将他叫到身边,慈爱的笑道:“麟儿有此成就,娘很欣慰。只是你切莫自负,因为天下比你厉害的人物还多很多。上次,你爹回来告诉我说,中土有一个奇才,四岁不到修为就到达了巅峰,进入了归仙上界。这样的人,才是你将来所要面对,所要超越的人物。因而,你现在还要好好努力,不然就没有希望。”天麟闻言一脸惊愕,质疑道:“娘,真的有那样的人吗?四岁就能修炼到归仙上界,他是怎么炼的?”第十九章初次相遇蝶梦收起笑容,有些感触的道:“那样的奇才,天下只有一个。乃是奇缘天成,与寻常之人大大不同。麟儿也别羡慕,你只要用心修炼,将来也有追上那人的时候。好了,这几天你也累了,下午娘就特许你出去玩一玩。”天麟眉头微皱,不见丝毫的喜悦,反而沉声道:“娘放心,麟儿一定要超越那人,成为天下最强之人!”蝶梦看着他,眼神复杂极了,心道:“七岁的麟儿便霸气十足,未来的他有机会超越那人吗?”此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蝶梦瞬间清醒,含笑道:“麟儿有此宏愿娘很欣慰,现在你去玩吧。”天麟收起严肃,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娘,那我玩去了。”话落一溜烟便不见影踪。来到腾龙谷,天麟很快就找到了玲花、薛军、黑小猴与陶任贤,却独独不见林帆。问起缘由,玲花道:“师兄他自从那日龙池回来,就躲开我们发奋练功,任我们怎样劝说,他都不理。”黑小猴愤愤道:“师兄是受了那些人的气,才变成这样的。”陶任贤道:“天麟,你最聪明了,你去帮我们劝劝师兄。”天麟眉头微锁,轻声道:“他自尊心极强,此时劝说也不一定有用。不过还是去试一试,希望有所收获。”话落,五人便前去找寻林帆。可意外的是,他们找遍了以往林帆呆过的任何地方,都不见林帆的影踪。最后天麟还进入腾龙谷找寻,可那里由下而上完全冰封,根本不可能有人住。回到谷口,天麟脸色严肃,问道:“你们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玲花道:“今天早上,就在这儿。”天麟皱眉道:“那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或者怪异的举止?”玲花四人想了想,都一致摇头。天麟沉默了,林帆会躲到哪去呢?沉思中,黑小猴建议道:“这样,我们先分头找一找,扩大范围。要是还找不到,我们就是告诉师父,让他帮着找。”天麟觉得此法不错,便吩咐四人各走一方,自己却没动。就天麟对林帆的了解,他即便要躲起来练功,也不会走太远,因为他不是任性之人,不会让别人担忧。可之前自己找遍了附近所有可能躲藏的地方,却都不见人影,这说明林帆今天没有去练功,而是干别的事情去了。只是他也仅仅七岁,他会去干什么?思索着这个问题,天麟陷入了沉默。从近来的事情分析,林帆身上的变化都源于受到了别人的轻视。以他七岁的年纪,加上极强的自尊心,这就使得他一心想超越那些轻视他的人。只是他要如何超越呢?仅凭苦练就行吗?显然,岁数的差距,仅凭短时间的苦练是难以弥补。这样,林帆苦闷之下,他会干什么呢?想到这,天麟觉得快要找到突破口了。只是那到底是什么呢?烦躁中,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在天麟脑中闪过,这让他心神一震,忍不住惊呼。稍后,天麟恢复了冷漠,看了一眼附近,本想找寻丁云岩的身影,可巡视了一圈竟然不曾找到,这让他只得放弃了心中的念头。悄然离开腾龙谷口,天麟施展出飘雪身法,以快得惊人的速度,朝着正北方向前进。不一会儿,天麟在前进中便发现了地面的薛军,连忙飘落在他身旁,吩咐道:“胖子,这边我来找,你去其他三方看一看。要是两个时辰之后我都不曾回来,你就叫上玲花他们去找你师父,让他到正北方向来找我。记住,一定不能忘了。”薛军听话的点头,可随即便感到迷惑,忙追问道:“为什么要两个时辰,正北在哪啊?”天麟道:“不要多问,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快回去!”说完飞身而起,继续朝北方前进。薛军有些不乐,一边返回一边自语道:“每次都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不能说的?真是。”一路北行,天麟留意着地面的情况,可丝毫不见林帆的影踪。对此,天麟有些疑惑,心道:“我难道猜错了?不管了,继续走,找不到他就当出来玩一玩,应该也不错。”心有此念,天麟又加快了速度,瘦小的身体呼啸而过,在半空留下一道白色的残影,久久不曾消散。未时三刻,天麟在飞行了半个时辰后,前面出现了一座山谷。减缓速度,天麟看着那山谷,心道:“这里难道就是雪狼谷?”正想着,一声低沉的狼嚎从谷中传来,应证了天麟的猜测。悄悄飘落谷口,天麟留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残雪犹存,气温比腾龙谷要低很多。另外,天麟还在谷口附近发现了一行足迹,一直延伸到了谷中。稍稍沉思,天麟便明白这是林帆所留。同时也应证了心中的猜测,林帆是来此处找寻千年人参的。对此,天麟在心中暗骂了一声猪头,随即悄然而入,找寻他的下落。因为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天麟不能置他于不顾。沿着林帆的脚印,天麟很快进入了雪狼谷。眼前,一个数里宽敞的峡谷,三面由冰山围成,就像是一个葫芦。谷中,三三两两的雪狼散落各处,时而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时而起身对天嘶吼。藏身于一处积雪中,天麟看到这一幕,心头暗道:“乖乖,这儿的狼怕是有数千头啊。要是被它们发现了,那可不好玩了。”移开目光,天麟找寻着林帆的影踪,然后寻遍了狼谷都未曾发现,这让他很是意外。抬头,天麟看了一下狼谷四周的三座山峰,发现正对着谷口的那座冰山上,竟然有一个不易察觉的洞口。“林帆会在里面吗?”这问题让天麟有些困惑,但他没有犹豫,悄然的飞身山顶,从上空而过,以避开雪狼的嗅觉。很快,天麟来到那山洞之外,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仿佛这洞中有什么东西令他惊恐,心里不由自动的生出警惕与厌恶。另外,还有一种很微弱的亲切感,似乎有某个曾经熟悉的东西,就隐藏在洞中。迟疑了甚久,天麟不太想进入洞中。可一想到林帆或许会有危险,他又不免担忧。最后,天麟权衡轻重,还是决定进入。由于察觉此洞不同别处,天麟显得格外小心,首先收敛全身气息,随后施展飘雪身法,无声无息的潜入其中。洞内,岔道十分之多,天麟不知道该怎么走,只得随意选择。可就在他前进了一段之后,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浮上了心头。转身,天麟四处搜索,可就是不见有人,这让他心神大惊,隐约有了不妙的感觉。这时候,一道微弱的光芒在天麟左侧一闪而过,引起了天麟注意。天麟张口欲呼,可立时警觉,连忙收回嘴边的话,照着左侧追去了。很快,天麟追到左侧,微光早已没了,这让他有些失落,只得折返从新选择线路。然而说来也怪,就在天麟偏移了方向,朝右边前进时,那微光就会出现,引得天麟追逐。久而久之,天麟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那是有人在故意指引自己。只是到了最后,是福是祸呢?一边思索,天麟一边追逐着那道微光,在穿越了数十条隧道后,他来到了一个洞穴中。那里,有一个分岔口,分左右两道路。在右边的隧道中,一个年岁与天麟相当,脸色苍白,上身赤裸,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的小孩,正默默的站着。天麟惊讶的看着那孩子,眼中满是疑惑,警惕道:“是你引我来的,为什么?”那孩子嘴角微动,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眼中满是寂寞,伸手指了指左侧的隧道。天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隧道之后是一个山洞,林帆就躺在那里头,宛如睡着了。收回目光,天麟问道:“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那小孩嘴唇微动,有些生硬的道:“他病了……你带他……走。右边……危险……去不得……”话落看着天麟,眼中隐约流露出一丝对友情的渴求。天麟略感意外,想不到这小孩这般善良,不由感激道:“谢谢你,我叫天麟,你呢?”那小孩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我叫善慈……”天麟皱眉道:“善慈?这名字怎么感觉怪怪的。”那小孩轻轻摇头,眼中的神色天麟看不懂。“快……走……迟了……来不及……”话落转身,一闪而逝。“喂,别走啊,告诉我为什么。”闪身追去,可天麟没有追着。悻悻而返,天麟来到林帆所在的洞中,只见林帆趴在地上,一张小脸通红发烫,唤了几声也没反应,心里不免疑惑。第二十章一路逃亡蹲下身体,天麟伸手探了探林帆的额头,只觉火热滚烫,不由惊呼道:“不好,他真的病了。”说完一把翻过林帆的身子,正打算背着他离去,却见他左手死死捏着一株植物。仔细一看,天麟皱眉道:“这是什么,为何只剩下叶子了?难道是人参?算了,先回去再说。”话落弯腰背起林帆,顺着来路悄然而返。途中,天麟紧记那神秘孩子善慈的话,尽量远离右边,这样很快就来到了洞口。由于背上的林帆身体越来越热,天麟不敢耽误,出了洞口便直射谷口,也忘了掩饰,使得身影落入了谷里的雪狼眼中。是时,群狼咆哮,震慑山谷。那神秘的洞中飞出一道青影,一边咆哮一边朝谷口的天麟追去。一闻狼嚎,天麟便心知不妙,除了暗自责怪自己大意外,也只能加速离开。然后就在这时候,一股凶残的气息从后方传来,引起了天麟注意,让他忍不住回头。半空中,一头青狼快如风,疾如箭,眨眼就临近身后。天麟见此惊呼一声,前行的速度猛增一倍,呼啸一声便急射而出。此时此刻,天麟在察觉到危险之际,也顾不得掩藏什么。因而他的速度之快,那是极其惊人的。只是那青狼乃修炼已久的妖物,御风追踪之术快捷无比,天麟想要轻易摆脱,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此,两者一前一后,一逃一逐,在烈日下展开了持久的比拼。最终,天麟与青狼,谁将更胜一筹?腾龙谷口,玲花、黑小猴、陶任贤都一脸失落,正等候着薛军,看他有无结果。谁想这个小胖一向迷糊,在听了天麟的吩咐后,竟然由北往南转了一圈,却不想正好与玲花三人错过。这一来,待他回来谷口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见面,玲花就抱怨道:“死胖子,你死哪去了,现在才回来?”薛军无辜的道:“我去找你们去了,谁想你们却先回来了。”黑小猴问道:“你不找师兄,找我们干嘛?”薛军道:“这还不是天麟吩咐的,他说北边由他去找,让我回来帮你们找,我就……”玲花不乐道:“你就傻乎乎的跑了一圈,这时候才回来,对不?”薛军不好意思的笑笑,低头不敢反驳。陶任贤道:“好了,别责怪他了。现在师兄没找到,天麟又没回来,我们该怎么办啊?”黑小猴没好气的道:“能怎么办,继续等啊。”玲花不同意,娇声道:“光这样等,烦死人了,我们还是去找吧。”黑小猴问道:“找?去哪找啊?”玲花道:“自然去北边找天麟哥。”薛军一听,抬头道:“不用心急,天麟说了,要是两个时辰他都没有回来,就让我们一起去找师父,然后同师父一起,到正北方向去找他。”玲花质疑道:“天麟哥真有这样说?”薛军道:“我骗你们干嘛,他当时神情很严肃,好像,好像……”黑小猴皱眉道:“两个时辰,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以天麟的速度早该回来了,难道……啊,不好,快去找师父。”惊呼一声,黑小猴也顾不得解释,转身就跑。身后,玲花三人都感觉不对,连忙跟去了。“师父,师父……”焦急的呼唤声,引起了丁云岩的注意。看着四个徒儿朝这边跑来,丁云岩与四位师兄说了两句,便抽身迎了上去。“怎么了,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样子?”黑小猴急声道:“师父,师兄与天麟出事了。”丁云岩一愣,轻笑道:“他们打起来了?”黑小猴急道:“不是,不是打起来了。哎呀,胖子,你来说。”丁云岩眉头微皱,喝道:“别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薛军有些胆怯,低声道:“下午天麟找我们玩,不见师兄踪影我们就去找……后来……天麟说,若是两个时辰他都没有回来,就让我们告诉师父,然而到正北方向去找他……”丁云岩自语道:“正北方向?那里……啊,不好,快走。”说完大袖一挥,一把卷起四个徒弟,口中轻喝一声,一把飞剑凭空而现,托着五人的身体飞射而出。置身云端,玲花小心翼翼的问:“师父,师兄与天麟哥是不是出事了?”丁云岩脸色严肃,瞪了四个徒弟一眼,骂道:“如此重要之事,你们竟然瞒着我。等此事过后,看我如何处置你们。”玲花委屈道:“师父,我们没有要瞒着你,我们也不知道师兄跑哪去了。”陶任贤道:“是啊,天麟说的正北方,到底是哪我们都不清楚。”丁云岩怒道:“那是雪狼谷!他们要是真的跑进去,就别想活着回来了!”“啊!雪狼……”四人惊呼半声,都立马闭嘴,脸上满是担忧。丁云岩怒上心头,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整天就会没事找事,岂能不让他上火?冰原上,天麟背着林帆直奔腾龙谷。他心里清楚,只要回到腾龙谷,身后的青狼便不敢贸然进入,那时候危险就会解除。只是这一点不止是他,身后青狼也清楚,因而一再的提速,打算在半途将他拦住。回头,天麟看了一眼身后,只见青狼已经把距离缩短到十五丈,这预示着再过不久,自己就将被拦获。本来,仅以速度来说,天麟并不逊色青狼,可由于背了一个林帆,二人体型增大,阻力加强,这就大大减缓了前行的速度。看着前方,天麟默默的计算路程,眼下已离开雪狼谷两百里,只要再坚持一会儿,自己就能成功。想到这里,天麟脸上露出坚毅之色,口中轻啸一声,体内真元加速,一晃便消失在远处。青狼眼中极其愤怒,一个小毛孩自己都追不上,这对它来说,那是一种极大的侮辱。想到这,青狼仰天嘶吼,修长的身体瞬间拉长,宛如光化一般,一闪、一跳,便出现在了天麟前头。前行中,天麟心神一动,在青狼出现的刹那,身体一分为九,朝四方散开,在迷惑对方视线的同时,抓住那瞬间的时机,带着林帆出现在一里外,再次进入高速逃亡的状态。似乎没想到天麟这般狡猾,青狼在扑空之后立马狂追,其刺耳的狼嚎回荡在半空中。追逐,追逐,再追逐,天麟直射腾龙谷;青狼狂啸怒震天,一只飞剑解恩仇。一路逃亡,一路追逐。当天麟二次被青狼逼近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声长啸,随即长剑破空,丁云岩适时的拦在了青狼前头。怒吼一声,青狼停止追逐,目光锁定在丁云岩身上,冷酷道:“你是腾龙谷的?”丁云岩脸色严肃,点头道:“我乃腾龙谷主之徒。刚才那两个小孩有一个是我徒儿,若有得罪之处,我代他们向你赔罪,还望看在家师份上,不予追究。日后,我定当严加管束,再不冒犯雪狼谷。”青狼扫了天麟一眼,口中微微低吼:“既是腾龙谷门下,这一次就算他们运气好。若有下回,就别怪我无情。”丁云岩拱手道:“狼使宽宏大量,在下感激不尽。以后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青狼不满的哼了一声,恨恨的瞪了天麟一眼,这才转身回谷。见天麟平安回来,玲花四人顿时一窝蜂围了上去,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天麟喘着气,顾不得回答这些小伙伴,目光依旧警惕的看着青狼,直到它离开,这才松懈下来。放下林帆,天麟累得坐在地上,喘息道:“还好你们来了,要不然累也得把我累趴下。”黑小猴称赞道:“天麟好厉害,背着师兄都跑在那青狼前头。”玲花见林帆双眼紧闭一脸通红,忍不住问道:“天麟哥,师兄他怎么啦,脸好烫手啊。”天麟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个样子啦。”丁云岩一个箭步来到林帆身旁,一边检查他的身体,一边问道:“天麟,你是在雪狼谷中发现他的?”天麟道:“是的,我在正对着谷口的那座冰山半腰的一个山洞中见到他,当时他就昏迷不醒。我背着他离开,打算早点赶回来把他交给你,看能不能救醒。却不想暴露了行踪,被那青狼一口气追了两百多里,差点没把我累死。”薛军惊呼道:“啊,两百多里,天麟好厉害。”丁云岩喝道:“闭嘴。你们整天不好好练功,这次换了是你们,早就死在那青狼手中了。好在天麟修为深厚,这才侥幸逃脱。以后,你们都给我好好练功,谁敢不用心,我就严厉惩处。”薛军、玲花四人立时闭口,谁也不敢吭声了。天麟见此,忙岔开话题道:“丁叔叔,刚才你为何称呼那青狼为狼使?”第二十一章巧服人参丁云岩见他问起,脸色稍后,轻声道:“这青狼几年前出现于雪狼谷,当时腾龙谷门下无意涉足那里,被青狼所伤。后来谷主出面化解了彼此的恩怨,说好互不侵犯,这才相安无事。从那以后,青狼就成了雪狼谷的守护使者,所以我们都尊称它狼使,以安抚它。”明白了这些,天麟笑了笑,随即翻身而起,目光移到林帆身上,轻吟道:“他的左手一直紧握着一株植物,我猜想那与他的昏迷有关系。”丁云岩闻言一动,目光移到林帆左手,只见些许叶子露在外头。仔细一看,丁云岩惊讶道:“这是人参……”黑小猴啊了一下,兴奋道:“师兄挖到千年人参了。”丁云岩喝道:“休要激动,此事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不可胡说。现在我们先回去,等林帆醒来再问一问经过。”话落抱起林帆,带着四个徒弟与天麟,赶回腾龙谷。半晌后,丁云岩将林帆抱进了自己的帐篷,在安置好了一切后,留下天麟五人看守,自己则取出林帆左手之物,匆匆离去了。见师父一走,薛军当即开口:“天麟,雪狼谷好玩不,是不是有许多雪狼啊?”天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好玩个屁,几千头雪狼看得都让人双脚发软,我是不想再去了。”失望的哦了一声,薛军道:“我还以为很好玩了。”黑小猴道:“不说这个,你们猜师兄是不是真的捉到千年人参,或是血参了?”玲花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轻声道:“别提血参,不然师父知道了一定会追问,那时候我们就……”黑小猴道:“好,不提那过,还是说人参吧,我猜师兄一定是捉住千年人参,并把它吃了,才会昏迷的。”陶任贤摇头道:“人参又没有毒,哪有吃了之后就昏迷的,我看不像。”天麟见他们乱猜一通,喝道:“好了,别猜来猜去了,等会你们师父回来就知道了。”一会儿,丁云岩回来了,脸上有几分喜色。玲花见了,笑嘻嘻的上前道:“师父,师兄是不是挖到千年人参了?”丁云岩摇头笑道:“还差一点,不过也很不错。好了,我先把他弄醒,然后再说。”径直走到林帆身边,丁云岩右手轻轻放在他的头顶,一股极寒之气夹着白雾,从他头顶一路蔓延而下,直至全身各处。片刻,丁云阳收回右手,林帆脸上的红色已然无踪,正慢慢张开眼睛,眼神茫然的看着四周。“啊,师兄醒了,师兄醒了。”欢呼声从玲花四人口中传出,立时拉回了林帆的意识,只听他惊异道:“师父!我怎么会在这?”丁云岩笑骂道:“还好意思问我,你说你今天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林帆一愣,随即低下了头。“对不起师父,我不该瞒着大家,一个人跑去找千年人参。”丁云岩道:“事情已经发生,你既然知错为师也不责怪你。现在你就说一说当时的经过,为什么会跑去雪狼谷?”抬头,林帆看了大家一眼,轻声道:“早上我离开腾龙谷,本想在附近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人参。谁想人参没有找到,却发现一团白绒绒的东西在地上移动。当时我很好奇,想把那东西抓住。谁想那家伙可精了,我追了几百里,最终追进了一个狼谷。我不知道那是哪儿,我只是跟着那团白绒绒的东西进入了一个山洞。那里面洞穴好多,很像我们腾龙谷。我在里面一直追,一直追,最后在一个洞中把那东西堵住。当时那家伙想溜,可我堵住洞口,它就从我身边飞过,不想被我抓住。那一刻,那白绒绒的东西变成了一只人参,在我手中不住的挣扎。我生怕被它跑了,也顾不得许多,两口就把它吃下,心想这回你跑不掉了。可不知为什么,全身突然发热,随后头发昏,后面就不记得了。”“哇,一定是千年人参,错不了。”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是队的,黑小猴显得兴奋极了。丁云岩轻喝道:“不许大吼大叫,也不许将此事拿出去胡说。”玲花问道:“师父,师兄吃下的是不是千年人参啊?”丁云岩笑了笑,摇头道:“我刚问了你们师祖,经他辨认确定,林帆所服食的人参还不足千年,大致时间在六七百年左右。另外就林帆所言,那人参虽有幻化之能,却还未成人形,这也证明不足千年。不然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就捉不住。”薛军有些惋惜的道:“好可惜啊,为什么就不是千
赵玉清聆听着众人反映的情况,对于方梦茹提到的那个神秘人物,心中颇为惊讶,不由询问起来。“就我们了解的情况,黑狱森林十八动灵部落分为三类,分别是天禽六部、陆生巨灵六部、陆生异形六部。以师妹讲述的情况推断,那神秘异灵诡秘之极,形态万变,会不会出自陆生异形部落呢?”方梦茹道:“师兄的推断有一定道理,只可惜我们不了解陆生异形六部都包括那些异灵,不然就可以进一步分析判断。”江清雪道:“就红羽部落的红菱所言,那八爪蜘蛛就属于陆生异形六部之一,它们似乎没什么出奇的特点。”瑶光道:“有些事情光看表面是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就八宝了解,那八爪蜘蛛远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我们切不可小看。”屠天问道:“瑶光,你最后回来,可有什么新的发现?”瑶光道:“我与斐云分手之后,曾前往追查那白头天翁的情况。结果发现他们也上了血灵肉芝的当,白忙了一场。当时,我曾打算现身会一会那白头天翁,可蓝发银尊突然出现,我便打消了念头原路而返。路上,我遇上三个妖气极重的女子,她们气息古怪神情自负,还曾与我交手数招,直到八宝现身,她们才自行离开。就八宝判断,这三个女子也来自黑狱森林,攻击的方式极其诡异可怕,让人防不胜防。”马宇涛轻叹道:“眼下妖魔鬼怪扰乱冰原,形势对我们越发严峻,先前的借刀杀人之计,恐怕也不容易实施啊。”公羊天纵道:“域外风神派控制了三头巨鹤,其实力极强,加上黑狱森林的异兽,五色天域的强敌,以及那冰原之下的太玄火龟,诸多事情纠缠在一起,我们真的是应接不暇啊。”林依雪道:“诸位前辈莫要担忧,眼下血灵肉芝的消息已经传扬出去,势必会引起整个冰原高手的注意。我们只要集中实力把握机会,实施各个击破的策略,很快就可以缓解眼下的不利局势。”楚文新闻言,不甚乐观的道:“类似的方法我们早已实施了许久,可结果怎样呢?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都是变幻不定的,不因我们的意愿而发生改变,我们必须认清现实,不要抱有太乐观的想法。”寒鹤道:“楚少侠所言有一定道理,从冰原动乱之初我们就开始想方设法,用尽各种手段,试图阻止这一切。可如今适得其反,冰原越发混乱,我觉得这与我们当初的心态有关。”江清雪质疑道:“虽然现实情况不妙,可我们一开始并没有轻敌的心态啊。”寒鹤道:“我们是没有轻敌,可我们小看了这场劫难,错看了天意,以至于落得现在的局面。”江清雪愕然,随即长长一叹,没再多言。瑶光见状,岔开话题道:“事已至此,我们还是考虑一下对策吧。”众人闻言,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对于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早已感到疲倦。冰原的情况一天一个变,腾龙谷的对策也是一天一换。可无论怎么换,到最终还是缓解不了危机,改善不了局面。沉默中,新月突然开口道:“我在想,黑狱森林出来的异兽,它们彼此仇视,为了食物可以不惜一切,我们若是采取针对性的出击,凭借这里的力量,能消灭多少呢?”方梦茹惊讶道:“你打算采取强硬手段?”新月点头道:“拖延只会让我们越陷越深,有些时候明知是费力不讨好,我们也得去做,因为我们在意的是冰原的平安。”马宇涛担忧道:“强硬手段固然可以收到一定的奇效,但却有着极高的风险。此前我们已经有过类似的经历,我觉得大家还是认真考虑一下,不要太冲动了。”屠天道:“我倒是觉得新月的提议很不错,可以考虑一下。目前,冰原的高手越来越多,情况也越来越复杂。腾龙谷已经从当初的双足鼎立沦落到三足鼎立,若是继续这样,随着人物的不断增多,我们最终将失去控制的能力,被逼退出冰原。”第二十章 准备行动这番话有些刺耳,但却发人深思。以至于腾龙府再次恢复了宁静,众人都在静静思考。半晌,赵玉清发话了。“新月,你既提议采取强制手段,那你就说一说你心中的想法吧。”新月看了众人一眼,轻声道:“之前我们的敌人相对集中,且实力惊人,要想铲除他们难度很大。如今,黑狱森林来了大批妖兽,它们实力有强有弱,直接影响到了冰原的形势,我们可以采取适当的手段,将一起实力相对较弱的妖兽铲除,以免左右我们的视线,干扰我们的思路,影响我们的判断。”赵玉清道:“想法不错,具体实施方案呢?”新月道:“我曾亲眼目睹八爪部落的两只蜘蛛将死去的同伴吃掉,这说明在它们的眼里,生存是残酷的,可以超越一切感情。这样的妖兽与人间的妖兽绝然不同,它们野性难驯,被长久生活的环境所影响,要想改变它们显然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消灭它们,免留后患。为了完成这个目标,我们可以派出部分高手,有选择性的发起进攻,专找那些比较容易的下手。”马宇涛质疑道:“这样一来,剩余不好对付的妖兽岂不都把矛头指向我们?”新月道:“剩下的妖兽分为两种情况,第一是惊恐,第二是反抗。但不管是那一样,以它们长久养成的习性,都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因而我们的举动,其实是把所有人都牵连了进去,让大家都成为了那些妖兽仇恨的对象。如此,不管谁遇上妖兽,都将面临相似的情况,这也直接给我们的敌人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众人一想,都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也无人反驳这话,大家开始商议人选与目标。这时,啸天正好回来,在获悉了这里的情况后,向众人又讲述了一个情况。“经过一番探测,我一共发现了十一个不同类别的妖兽群体,它们皆是来自黑狱森林,实力有强有弱。其中,飞猿部落与彩蝶部落尤为厉害,需要大家好生提防。”林依雪问道:“啸天叔叔,你怎么没有与天麟一道回来呢?”啸天看了林依雪一眼,笑道:“我与天麟从出谷后就分开了,此后一直没有见到他,又怎会与他一起回来呢?”林依雪皱眉道:“奇怪,大家都回来了,独独他不见踪影,该不会是遇上危险了吧?”此言一出,众人顿时一惊,都不由担心起来。啸天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天麟精通空间跳跃之术,遇上危险可以瞬间逃走,他绝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还是考虑一下,如何收拾那些妖兽吧。”林依雪娇声道:“要对付妖兽其实不难,我们还是可以运用借刀杀人之计,利用妖兽彼此之间实力强弱有别的特点,加上它们为了食物不惜一切的心理,让它们来一个自相残杀。”屠天笑道:“这个办法不错,可以试一下。”瑶光道:“那些妖兽野性极强,要让它们乖乖听我们使唤,估计不太容易啊。”林依雪娇笑道:“这有何难,要引诱它们上当其实很简单。”众人惊讶,都看着林依雪,搞不懂她有什么好办法。江清雪问道:“依雪,快说吧,有什么好办法?”林依雪娇笑道:“要对付敌人,首先要了解敌人的弱点。既然那些妖兽一直生活在黑狱森林之中,每天为了食物你争我夺不惜一死,那我们就投其所好,给它们找一样食物,以此来引诱它们上当。”楚文新道:“办法不错,可我们那里去找妖兽想要的食物呢?”林依雪玉手一挥,指着不远处一直不说话的北极熊,娇笑道:“它不就是最好的食物吗?”众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就醒悟过来,都夸奖林依雪计谋无双。得意一笑,林依雪道:“眼下我们首先要了解那些妖兽的具体位置,然后让北极熊出现,将实力较弱的引到实力较强的一方,这样可以减少北极熊的危险。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然后待其两败俱伤之际,再决定是否出手铲除它们。”听完林依雪的计策,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几分笑颜,对于她的聪明才智,大家都十分赞叹。在随后的时间,赵玉清与大家仔细商议了一下,最终决定让瑶光、啸天、新月、斐云、方梦茹五人组成一个专门的小组,带上林依雪一道,与北极熊去完成这个任务。新月负责林依雪的安全,啸天则负责了解妖兽的具体情况。制定好了计策,瑶光等人便立马出发。其余之人留在腾龙谷,或养伤,或修炼,大家各自下去了。赵玉清离开了腾龙府,来到雪山圣僧住的地方,见到了舞蝶、善慈与鄂西,他们正守在洞外,脸色有些挂牵。“善慈,圣僧情况怎么样?”见赵玉清问起,善慈收起了脸上的担忧,轻声道:“师傅比之前好了很多,已无大碍。”赵玉清长长一叹,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善慈道:“我只想守在师傅身边,静静的陪着他老人家。”此言一出,鄂西立马道:“不行,你得尽早随我离开。”善慈没有理他,脸上满是忧虑,眼神凝视着洞中的情况。赵玉清轻声道:“聚散随缘,天意使然。你也莫要太过担忧,属于你的道路,你还得去将它走完。”善慈道:“多谢谷主关心,善慈明白。”赵玉清淡然一笑,神情复杂,对舞蝶道:“我有点事情要交给你去办,你随我走吧。”舞蝶看了善慈一眼,给了他一个眼神,随即跟着赵玉清离开。路上,赵玉清道:“舞蝶,你觉得善慈近来可有什么改变?”舞蝶闻言,沉吟道:“我觉得自从善慈从恶魔谷回来后,他身上就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变化,具体情况我说不上来,只是心中觉得善慈身上多了一点什么,可我却看不透他。”赵玉清道:“善慈的命运与天麟密切相关,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必然的关联。你有空多关心一下善慈,用友情与关怀去让他改变。”舞蝶道:“我会的,我答应过圣僧要帮助善慈,助他驱逐体内的血煞之气。”赵玉清道:“这事你记在心上就是了,莫要与善慈或者天麟提及。稍后,你去那湖泊附近瞧一瞧,留意一下那里可有什么变化。”舞蝶应了一声,随即便离开。冰原的白天时间只有黑夜的一半,总在不经意间就匆匆离开。当夜色袭来,玉心站在冰峰之上,明亮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失望。一天的时间就此过去了,生命又少了一天。当预言出现,一切走远,那时候留给自己的除了空白,还有多少回忆呢?幽幽一叹,玉心飞身离开,朝着南方而去,那里有她的挂牵。夜色下,风雪漫天,刺骨冰寒。玉心带着几分期盼,在狂风中行进,不知不觉就飞越了数十座冰山。突然,玉心眼神一变,一股奇异的气息出现在她的心上,引起了她的关注。停身,玉心看着西面,夜色下风雪呼啸,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她却能感应到那里有一样东西在对她呼唤。迟疑了一下,玉心转变了方向,朝着西南而去,在飞过了数十里后,前方雪地上出现了一道大峡谷,隐隐传来一缕光线。减速慢行,玉心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发现这峡谷刚形成不久,还冒着雾气,底部温度明显高于表面,从而形成了一个温差区域,出现了大量热气上涌的现象。落在峡谷边缘,玉心探头下看,白茫茫的雾气淹没了谷底的景色,却掩盖不了那道奇异的气息,仍旧对她发出呼唤。沉默了一会儿,玉心飞身入谷,朝着那股气息靠近,很快就穿过了那层雾气,来到了谷底之内。仔细查看,玉心发现了一个洞穴,那气息就是从里面传来,这让她颇为警惕,当即停了下来。第二十一章 宿命相逢然而就在这时,洞中的那股气息似乎感应到玉心的存在,带着一道光亮,瞬间出现在洞口处,凝视着玉心所在的方向。间隔数丈,玉心与那突然出现的东西彼此相望,双方眼中都露出了惊讶,一时间谁也不曾说话。在玉心而言,眼前之物不但外貌奇特,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灵气逼人,让她感到十分意外。就玉心推断,此物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血灵肉芝,可它为何会出现在这,还对自己发出呼唤呢?同一时间,从洞穴中出来的血灵肉芝也在打量玉心,眼神中的警惕之色正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喜悦,只为玉心身上那股不食人间烟火的飘然气质,以及玉心那颗不然凡尘的心。展颜一笑,血灵肉芝露出几分和善,慢慢的朝着玉心靠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玉心有些惊讶,她留意到血灵肉芝的神态,忍不住问道:“你在找我?”血灵肉芝娇声道:“是的,我从远方来,已经找你很久了。”玉心不解道:“你找我干嘛么?”血灵肉芝道:“我找你是为了结一段宿愿。”玉心轻吟道:“与我结缘,对你而言,那可能是一场灾难。”血灵肉芝道:“我明白,但宿命不可改,注定的道路终究要将其走完。因此我便来了。”玉心轻声道:“你乃灵气所集,就不怕危险?”血灵肉芝道:“怕,我胆子很小,但我明白一点,我们迟早都会相见。”玉心闻言,沉默了许久,问道:“你想怎样了结我们之间的这段缘?”血灵肉芝飘到玉心面前,眼睛凝视着玉心的双眼,轻声道:“伸出你的手,我想先了解你一下。”玉心迟疑了一下,随即伸出右手,静静的看着她。血灵肉芝展颜一笑,同样伸出小手,轻轻握住玉心的右手拇指,然后双眼微眯沉思起来。片刻,血灵肉芝从沉思中醒来,眼神中多了几分变化,多了几分伤感,轻吟道:“你的心已经沾染尘缘,你的血也将洒向蓝天。”玉心淡淡一笑,神情平淡的道:“这就是我的劫难。”血灵肉芝不言,静静的看着玉心,眼神越发古怪。半晌,血灵肉芝突然轻叹道:“或许如你所言,与你结缘也是我的灾难。”玉心道:“你现在离开,或许还不晚。”血灵肉芝摇头道:“从我踏足冰原开始,宿命就已然注定,再也无法改变。现在,你先闭上双眼,我要取你一滴内心最纯洁的血,赌一赌我们的未来。”玉心疑惑道:“我不明白。”血灵肉芝道:“你不用明白,你只要面对就行了。时间会让一切呈现。”玉心闻言也不多话,生性淡漠的她并不太过在意生死,她将一切都看得很淡,依言闭上了双眼。血灵肉芝看了玉心几眼,在确定她真的闭眼静心后,身体突然瞬间缩小,化为一缕微光,从玉心右手掌心的毛孔中进入了玉心的身体,沿着经脉一路而上,来到了玉心的心脏中央。在那里,血灵肉芝以独特的方法取走了玉心的一滴纯洁心血,然后以自己的精血为交换,填补了那个空缺,随即便原路而返。眨眼,玉心身旁光芒一闪,血灵肉芝凭空而现,轻声道:“好了,你可以睁开双眼了。”玉心睁眼,看了一眼面前的血灵肉芝,突然发现她变了,气息显得熟悉多了。“为什么会这样?”想也不想,玉心脱口问道。血灵肉芝看着玉心,淡然道:“你也变了。”玉心愕然道:“我变了,有吗?”伸手抚摸着脸庞,玉心显得有些不安。血灵肉芝道:“你我的变化不在于外表,而是一种内在的改变。”玉心问道:“变化何来?”血灵肉芝道:“我取走你一滴最纯洁的心血,留下一滴我的精血,从此我们血脉相通,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宿缘。”玉心茫然道:“我不明白。”血灵肉芝道:“你不明白是因为你还没有经历那场灾难。当你印证了宿缘,那时候你自会明白。”玉心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就恢复了平静,岔开话题道:“现在你我之间的宿缘了结了,你是离开,还是继续留下?”血灵肉芝道:“我在冰原的行踪已经暴露,几乎所有生灵都在找我,想吞噬我身上的能量。我现在想要离开有些困难,并且我也不能离开。”玉心道:“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血灵肉芝看着玉心,眼神复杂的道:“我与你生死一线,宿命相连。哪怕我走到天边,只要你发出呼唤,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玉心意外道:“你想跟着我?”血灵肉芝道:“我把根置于你的心间,此生永不分开。”玉心道:“跟着我,你只会遭受灾难。”血灵肉芝道:“这是你我前世之缘,注定今生应验。”玉心淡然道:“既然这样,那就跟着我吧。”飘然而起,玉心神情淡雅,带着血灵肉芝离开了峡谷。路上,血灵肉芝提醒道:“你这样带着我在身边,只会给你带来灾难。”玉心淡定如水的道:“灾难也是因缘,不必刻意躲开。”血灵肉芝道:“我可以隐藏在你身上,那样你就会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玉心问道:“藏于我身,能瞒过所有人吗?”血灵肉芝坦言道:“不能,只是瞒过一部分人。对于一些拥有天生异能的灵异而言,它们是可以感知到我的存在。”玉心沉吟道:“你要如何隐藏呢?”血灵肉芝轻声道:“很简单,我能化为一股力量,藏于你的经脉之内,不会对你有丝毫影响,还能与你心灵沟通,彼此交谈。”玉心轻吟道:“这样啊,那你试一下。”血灵肉芝娇笑一声,身体瞬间消失,下一刻玉心的脑海中就响起了她的声音。“我已经进入你的身体,你可有察觉到?”玉心惊叹道:“真是神奇,我一点都不曾感应到。”血灵肉芝道:“以后你与我交谈,只需要在心里想,我就能感应到你的心意,不需要用嘴说出来,以免别人察觉到。”玉心道:“好,我明白。”说完尝试了一下,心中意念一动,血灵肉芝就感应到了她的心意,做出了相应的回答。掌握了交谈的技巧,玉心收起杂念,朝着东南方向而去,心中有股浓浓的思念。很快,玉心飞越群山,来到了一处冰谷上空时,发现了一些情况。感应到玉心的变化,潜藏经脉之中的血灵肉芝问道:“怎么了?”玉心以意念发话道:“前面有一股波动的气息,力量很古怪。”血灵肉芝透过玉心的感应能力分析了一下情况,提醒道:“那是来自黑狱森林的异兽,你不妨绕道避开。”玉心沉吟道:“那是我要去的方向,我不想避开。”血灵肉芝道:“如此,你小心点。”玉心不言,保持着清冷的神态,继续朝前。片刻,玉心越过一座雪山,来到一处空旷的雪地上方,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将其拦下。仔细看,那是一头高约两丈,背上长着一对肉翅的猿猴,毛茸茸的脸上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正以凶残的眼神凝视着玉心,就仿佛在看猎物一般。地面,还有三只一模一样的飞猿,其中一只似乎受了伤,口中一直微微低鸣,发出苦痛的声响,另外两只则守护在它身边。这时,玉心已经从血灵肉芝那里知道,眼前的异兽便是飞猿,实力极其惊人,但玉心却并不惧怕,反而开口道:“你来自黑狱森林?”飞猿见玉心说话,当即以生硬的语气道:“不错,我们来自黑狱森林。”玉心问道:“为何来这?”飞猿道:“为了生存。”玉心有些意外,轻咦道:“生存?可惜你们来错了地方。”飞猿凶恶道:“来没来错不要你管,现在你还是乖乖受死,让我们饱餐一顿吧。”语毕,飞猿突然冲上,双手急速挥动,五指指尖发出锐利的气劲,配合背上双翅巨大的冲击力,给人一种来势凶猛之感。玉心秀眉微皱,略微不悦道:“大胆,给我滚开。”右手一挥,寒气袭来,瞬间就化为坚冰,将冲来的飞猿冰封,直直的朝地面落下。尖叫一声,坠落的飞猿很快就震碎了冰块,双翅猛然挥舞,身体又再次飞射而来。玉心有些意外,自己发出的寒气十分惊人,足以冻结一头巨兽,想不到轻易就被飞猿给破解了。由此可见,这飞猿确实是名不虚传。移身避开,玉心脸色淡然,轻吟道:“冷吗?”飞猿咆哮道:“不冷。”玉心道:“是吗?那就再冷一点好了。”第二十二章 神秘黑魔玉手挥扬,光芒四散,银白色的冰屑破空而至,瞬间封印了方圆数百丈空间,将飞猿笼罩其中,却并不攻击它。感应到严寒,飞猿怒吼咆哮,背上翅膀急速舞动,想吹散附近的寒冰,同时也能增加一点温暖。然而一番努力效果并不明显,玉心设下的这个玄冰结界属于特定空间,飞猿的双翅之力虽然惊人,但却封闭的结界中,又怎能将周围的寒气吹散?玉心神色平淡,对于眼前这类号称黑狱森林四大凶兽之一的飞猿一点也不惧怕,反而饶有兴趣的观看。玉心自小生活在冰原,虽然接触的人不多,但却十分聪明,只是性格淡定,不喜表现。如今,面对飞猿,玉心一眼就看出了飞猿的弱点,知道它们身体巨大,热量消耗极多,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严寒就成为了一种致命的存在。因此,玉心施展出玄冰结界,以最原始的方法来对付飞猿。察觉到同伴有难,地面的飞猿族长腾飞怒吼一声,瞬间就出现在玉心身旁,对她展开了快捷凌厉的攻势。玉心对此表情平淡,周身银光一闪玄冰出现,直接以冰层为防御,抵挡腾飞的攻击。同时,玉心身外的结冰层正迅速扩散,只片刻功夫就将附近方圆数十丈都凝聚成一个完成的冰块,逼得腾飞连连后退,看着玉心却无从下手,口中怒吼连连。心有不甘,腾飞来到被困的那只飞猿身外,挥动背上的双翅,发出一束曲线流动的光芒,一举击碎了玄冰结界,将同伴救了出来。而后,腾飞回到玉心身边,围绕着玉心盘旋飞舞,眼神中闪烁着奇异光芒。玉心见状,收回身外的寒气,淡漠道:“你是它们的头?”腾飞道:“我是飞猿部落的族长腾飞。”玉心面无表情,冷然道:“你把你的部落带入死亡之地,你不觉得愧疚吗?”腾飞大笑道:“我能带它们来,就自然有本事带它们离开。”玉心不为所动的道:“要是你都死了呢?”腾飞哼道:“不可能。”玉心眼波微动,淡然道:“是吗?那边又有人来了,你说他的到来会给你们带来什么呢?”腾飞闻言半信半疑,先是后退一定距离,然后再扭头查看。结果玉心所言并未骗它,风雪中确实有一道身影靠近,只是气息很独特,竟然带着几分灵异的味道。眨眼,那人进入了飞猿的视线,只见一个四十出头,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衣,胸前挂着一串黑石晶链,周身隐然透露出几分霸气,眼中含着几分古怪微笑,就那样从风雪中走来。突然,中年男子眼神微变,在见到玉心的那一刻,眼神中明显流露出惊艳之情,显然被玉心的美貌所震撼。然而这个中年男子并不简单,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目光移到了飞猿身上,嘴角浮现出一丝奇异的微笑。腾飞见到中年男子,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问道:“你是谁?”中年男子邪笑道:“黑魔。”腾飞疑惑道:“什么来历?”黑魔道:“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腾飞警惕道:“你来这里干嘛?”黑魔笑道:“随缘而至,天意使然。我来自然是上天安排。”腾飞哼道:“胡说八道。”黑魔笑容微敛,喝道:“大胆。”腾飞被吓了一跳,当即退开数丈,眼神警惕的看着黑魔,摆出作战的状态。黑魔对此宛若不见,目光移到玉心身上,含笑道:“姑娘如何称呼?”玉心淡漠道:“初次相逢,不便相告。”黑魔闻言眼珠微动,换了个话题道:“姑娘身上有股充沛的天地灵气,不知来源何处呢?”玉心一惊,想不到黑魔一眼就看出了血灵肉芝所隐含的那股灵气,这让她对黑魔的警惕又增加了几分。收敛心神,玉心道:“这种事情,你觉得该问吗?”黑魔呵呵一笑,点头道:“姑娘说的对,是我唐突了。”玉心不理会他,看了腾飞一眼,随即飘然而去,选择了离开。然而就在这时,黑魔突然身影一闪,将玉心拦下,口中轻笑道:“难得雪夜相逢,姑娘何必匆匆离开。”玉心冷漠道:“你想怎样?”黑魔道:“我来你走,好戏落幕,岂不可惜了?”玉心哼道:“这恐怕不是你的真心话吧。”黑魔邪笑道:“话有真假,就看你怎么去听了。”玉心冷然道:“我不喜欢绕圈子,有目的你就直说。”黑魔闻言收起邪笑,严肃道:“很简单,就想知道你身上那股灵气来自何方?”玉心冷冷道:“我要是不说呢?”黑魔道:“那要想离开,恐怕就有点困难了。”玉心眼神一冷,沉声道:“你不怕后悔?”黑魔自负道:“我做事向来有分寸,从不做后悔之事。”玉心冷哼道:“如此,我就见识一下,你的本事有多大,敢如此狂妄。”黑魔沉吟道:“初次见面就动粗,这似乎不太好,你还是先考虑一下。”玉心道:“没什么好考虑的,我不想说谁也休想勉强。来吧,出招吧。”黑魔无奈一笑,正准备说点什么,远处的夜色中便突然传来几股气息,这让黑魔一愣,立时停下观察。玉心也感应到了这一变化,心中颇为惊异,这荒无人烟的冰原,今夜怎会这么多不速之客?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风,呼呼作响。远处的气息正迅速而来,他们是何身份,有何目的?最终会给玉心、黑魔带来怎样的影响?一切,即将揭晓……天麟回到冰原时,天空已然漆黑一片,除了风雪之声外,就只剩下严寒。对此,天麟颇为意外,想不到自己在黑狱森林中竟然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收起杂念,天麟看了四周一眼,发现已经是夜半时分,若此时赶回腾龙谷显然不太适合,因而天麟选择了直奔天女峰。夜色下,天麟迎风急行,并未采取空间跳跃之术,而是借着夜色一边赶路,一边思索问题。对于黑狱森林的遭遇,天麟说不出是喜是悲,心里总觉得沉甸甸的,有种愧疚之情。然而事情已经发生,那注定的结局天麟虽然不喜,却也只能无奈的面对。只是天麟不禁会想,为什么自己走过的地方,总是会留下一些挥之不去的阴影,就宛如诅咒一般,纠缠着生活在那些地方的人?夜风呼啸,飞雪袭人。天麟沉浸在思绪中,朝着天女峰飞去。突然,沉思中的天麟猛然惊醒,一股奇异的气息进入了他探测范围之内,引起了他的注意。停身,天麟收敛周身之气,宛如夜色下的幽灵,就那样无声的悬浮在半空中,仔细分辨附近区域的所有信息。很快,一股若隐若现,时有时无的气息进入了天麟的脑海,逐渐形成了一道波动的曲线,正高速移动着方位。微微皱眉,天麟沉思了片刻,突然开口道:“夜黑风寒,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风雪声外,没有丝毫反应。天麟轻哼一声,冷然道:“请将不出,难道非要让我激将不成?”夜色下,四周还是一片宁静,就仿佛天麟搞错了事情。对此,天麟略微不悦,心念转动间,周身红光暴涨,一股强盛的光芒瞬间将方圆数百丈空间照得一片透亮。如此一来,附近的区域纤尘可见,但却依旧没有任何人影。天麟双眼微眯,冷哼道:“还不肯现身,你真当我找不出的踪迹吗?”质问声中,天麟意念一动,魔宗心欲无痕瞬间发出数千道精神异力,以高度密集的方式遍布方圆数百丈范围,使得看似空荡的区域中出现了一种空间波动,很快就显露出一道黑影。移身靠近,天麟快若幽灵,瞬间就锁定了那道黑影,冷漠道:“你是谁?”第二十三章 群魔汇聚黑影很诡异,宛如烟雾般轻轻旋动,没有固定的形态,在天麟身前三丈外一直做着无规则的变化。当天麟开口询问,那黑影所在的位置传出了一阵怪异的声响,让天麟一时间搞不懂其中的含义。然而天麟为人聪明,在猜测那是一种自己无法听懂的语言后,立马动用自身的优势,针对那一段怪异的声响进行详尽的分析。很快,天麟通过转变频率的方式,破解了那段声响的含义。得知那是一种特殊的语言,意思大致是:“我叫异影,来自黑狱森林。”天麟有些诧异,转变了声音的频率,以黑影能听懂的语言问道:“异影,你的存在很奇特,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听到天麟说出自己的语言,一直旋动的黑影突然停止了旋动,烟雾逐渐融合,形成了一个类似人体的影子,回答道:“我没有身体,我只是一种意识形态体。”天麟惊愕道:“意识形态体?那你是如何产生的?”异影道:“黑狱森林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那里充满了一种黑暗属性的神奇力量,融合无数生灵死前的恐怖与怨念,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与吸收,最终就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意识存在。我就是其中之一。”天麟惊讶道:“其中之一?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异影道:“在黑狱森林里,我们被那些生灵赋予了一个名字——幽幻异影,位列陆生异形六部第一位,是黑狱森林中最神秘,最可怕的存在。”天麟好奇道:“幽幻异影到底有多少成员,你们如何生存?”异影似乎对天麟有种奇怪的心态,并不拒绝天麟的提问,回答道:“幽幻异影一共有三位成员,分为三个独立的派系,分别是幽幻、异影、异幻,各有各的体色。我们的生存不需要猎食,但我们却时常杀一些异类,吞噬它们的魂元,以加固我们虚幻不定的意识形态。”天麟道:“能说一下你们三者的特点与区别吗?”异影问道:“你知道又能如何呢?”天麟淡然道:“不如何,就是好奇。今晚我既然能遇上你,说不定不久之后,我就会遇上幽幻与异幻,多了解一点,我也好防御。”异影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你能感应到我的存在,这说明你很特别,一样会遇上他们。”天麟试探道:“一般人无法感应到你们的存在吗?”异影道:“在黑狱森林里,除了湖妖与花妖可以感应到我们的存在外,没有任何其他生灵可以感应到我们。幽幻、异幻与我三者彼此对立,我们从不过问对方的事,也绝不会走到一起。幽幻擅长隐匿,能杀人与无形,最喜欢出手偷袭,且百发百中,无一生灵能从他手中逃去。异幻拥有变幻之力,可以瞬间变成任何生灵的模样,无论声音、语气、外形、气息都完全一致,让人无法防御。至于我,最擅长的便是摄魂……”天麟心神一震,脑中灵魄瞬间发出警告,让天麟在聆听之际立马清醒过来,提前一步做出了防御,封闭了六识与诸窍,玄之又玄的避开了一劫。移身后退,天麟周身金光四溢,布下了层层佛光,以阻止邪恶之气的靠近。随即,天麟集中精神凝视着异影,冷酷道:“你与我说了半天,原来就是想要摄取我的魂魄。”异影有些失意,轻声道:“你是我见到最奇特的一个存在,你身上有一种气息,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若是能摄取你的魂魄,我必然能超越幽幻与异幻,成为黑狱森林最强大的存在。”天麟眼神冰冷,冷笑道:“欲望是一种原动力,但却将不少人都推上了绝地。现在,你的欲望就推着你走向死亡,只可惜你还没有察觉。”异影不在意的道:“你很特别,但你不了解幽幻异影的底细,你根本奈何我不得。今夜,我们初次相遇,先留一点情面。等下次相逢,那时候你可记得千万小心。希望在分手的日子里,你莫要死在幽幻与异幻手里,那样我会很伤心……嘿嘿……”烟雾一散,异影消失,不带任何征兆与气息,连天麟都不曾搞明白,那异影是如何无声无息的离去。回过神,天麟沉思了片刻,继续飞行。可就在这时,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了天麟的心。有些惊异,天麟不由沉思,而心底却浮现出一个身影,竟然是玉心。察觉到这一情况,天麟顿时大惊,脱口道:“不好,玉心有危险。”心神绷紧,天麟立时焦急起来,开始寻找玉心的踪迹。很快,冰神诀给出了玉心的确切方位,天麟立马施展空间跳跃之术,瞬间就跨越了上千里空间,出现在一处雪地上空。那里,一场错综复杂的交战正在进行。辽阔的冰原,宁静的雪夜,原来如画般美丽,可一些不该出现的人和事,却破坏了这种气氛。雪地上,黑魔与玉心相隔数丈,不远处立着四只飞猿,三方彼此仇视,构成了一种微妙的局面,暂且相安无事。这时,风雪中飞来几道身影,来自三个不同方位。最先赶到的是四翼神使与天鹤部落的三只巨鹤,其次是彩蝶部落的三个女子,最后出现的是死亡城主黑白颠。这些人,玉心都比较陌生,只是冷漠的看了几眼,表情冷淡无比。黑魔反应比玉心大一些,在见到四翼神使时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冷冷的微笑,而见到死亡城主黑白颠时,笑容却突然隐去。至于飞猿,它们在见到彩蝶部落的三个女子时,脸上都露出了警惕之色,显然对彩蝶部落有所顾忌。“我道是谁,原来竟是魔鹰门主驾临,真是有失远迎。”嘴角微动,四翼神使皮笑肉不笑,语气含着几分讽刺。黑魔哈哈笑道:“域外风神派的二当家都来了,我这边荒小派又岂能不来凑凑热闹?”四翼神使轻哼一声,看了一眼漠然不语的黑白颠,当即话锋一转,冷笑道:“凑热闹也要看时辰,有死亡城主在此,你呆在这岂不找死?”黑魔双眼微眯,看了黑白颠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当下反驳道:“我若此时离开,送死的岂不就变成了你。”四翼神使怒道:“黑魔,你不要嘴利,今晚谁占便宜谁吃亏,现在还说不定。”黑魔讥讽道:“既是未定之事,你何必如此在意?”与此同时,彩蝶仙子看了腾飞与归伯一眼,娇声道:“老相好聚会,真是难得。”归伯哼道:“谁跟你是老相好,我宁可当你的敌人。”腾飞道:“门不当户不对,你那身子骨还不够结实。”彩蝶仙子眼神阴冷,语气却娇柔无比。“原来是瞧不上我这浅薄之姿,看来我是自讨没趣。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故念旧情。今晚你们是打算与我作对,还是打算离去呢?”腾飞道:“那要看你有何目的?”彩蝶仙子看了玉心一眼,沉声道:“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这个人(玉心)。”腾飞道:“不行,她与我们有过节,不能让与你。”归伯问了四翼神使一句,对彩蝶仙子道:“这人正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大家各凭本事。”彩蝶仙子阴笑道:“各凭本事?你们可不要后悔。”玉心冷漠如冰,对于黑狱森林那些妖兽的话毫不在意,她只是凝视着黑白颠,对他的相貌有些意外,对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息感到震惊。就玉心分析,在场的三个人中,黑魔神秘诡异,四翼神使实力惊人,唯有黑白颠令玉心看不透,心中有种不安与警惕。察觉到玉心观察的眼神,黑白颠眼珠微动,凝视了玉心片刻,眼底浮现出一丝惊奇。是因为玉心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美,还是另有原因?这一点只有黑白颠自己心中有底。第二十四章 被迫一战收回目光,黑白颠身体前移,来到玉心身前,语气冷傲的道:“交出血灵肉芝,我放你离去。”玉心提高警惕,冷冷道:“你若有缘,何用来此?”黑白颠一愣,似乎被玉心这话给问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片刻,黑白颠回过神,冷漠道:“我来便是为了缘分。”玉心反驳道:“缘有善孽,强求不得。不属于你的东西,只会加速你走向毁灭。”黑白颠哼道:“危言耸听,你可知道我的来历?”玉心冷漠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冰原上有可以致你于死地之人。”黑白颠狂笑道:“是吗?那人是谁?”玉心稍稍沉吟,随即以传音之术道:“极北之巅,天外洞天!”黑白颠笑声一顿,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愕,随即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玉心松了口气,目光移到黑魔与四翼神使身上,发现他二人正一脸疑惑,显然不明白黑白颠为何会突然离去。移身靠近,黑魔沉声道:“手段不错啊,连死亡城主都吓跑了。”玉心脸色冰冷,轻声道:“避得开的是无缘,避不开的是劫难,你莫要高兴。”黑魔大笑道:“好一句避不开的是劫难,看来你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结局了。既然这样,你就交出血灵肉芝,我同样不会与你为难。”玉心冷冷道:“可惜你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结局。”黑魔阴笑道:“语气很有威胁性,只是你选错了人,我并非死亡城主。”玉心道:“因此他有一线生机,而你却注定要死在这里。”黑魔不甚在意的道:“你若觉得这样的话能刺激我,不妨多说几句。”玉心不语,在明确了解黑魔的心思后,她开始凝神静心,暗自防御。四翼神使见黑魔靠近玉心,为了防止黑魔捷足先登,立马带着天鹤部落的三只巨鹤,从另一个方向逼急。如此一来,飞猿与彩蝶都觉察到了几分紧张的气息,迅速占据了另外两个方位,将玉心团团围在中心。刹时,场中的气氛一下子绷紧,一场大战前夕的沉静,让所有参与之人都绷紧了神经。环顾四野,玉心显得很平静,冷然道:“各位都考虑仔细了,不会后悔。”四翼神使反驳道:“你若后悔,现在还不迟。”玉心冷漠以对,眼神望了一眼天际,随即周身寒气袭人,在瞬间变得冷酷,让四周之人都颇为震惊。这一刻,随着玉心心意的转变,她的身上泛起了一层玉质般的光辉,附近的空气开始凝聚,出现了一种玉化的迹象,迅速朝着四周扩散开去。黑魔眼神微惊,身体后移,对于玉心的来历颇为奇怪,选择了暂避。四翼神使也搞不懂玉心的来历,同样选择了后退,让天鹤、飞猿、彩蝶三方的高手去试探玉心的实力。场中,飞猿部落参与的有三位成员,那受伤的飞猿在远处旁观。当玉心发出的玉化效应逼近之际,腾飞口中轻啸一声,带着两只飞猿腾身闪避。巨鹤归伯选择了反击,锋利的鹤爪快速挥动,发出破空气劲,试图撕碎那玉化效应所带来的威胁。彩蝶仙子含笑而立,双手轻轻挥动,身前便出现了一些交错纵横的丝线,构成了一张防御网,任何形式的攻击只要靠近,就会被撕得粉碎。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玉心颇为警惕,在飞猿选择闪避的瞬间,身体突然前移,从飞猿所在的方向激射而出,朝着不远处那只受伤的飞猿射去。这一刻,玉心绝美的脸上不带丝毫感情,身为绝情门的传人,在对敌之时虽然是被迫无奈,可显露出的却是几分残酷与冷静。腾飞察觉到玉心的目的,口中怒吼一声,带着两只飞猿激射而至,试图拦住玉心。天鹤归伯与彩蝶仙子见状,双双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以不急不缓的速度跟去,有意保持一定距离。黑魔与四翼神使面无表情,两人仔细的留意着玉心的情况,以便分析她的实力。急射而下,玉心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在察觉到腾飞的举措后,心中突然生出一计,朝着那受伤欲逃的飞猿挥出一掌,以玄寒之气瞬间冰峰了它的身体。稍时,玉心绕到那受伤的飞猿后方,右手一掌挥出,强劲的掌力不但瞬间震伤了飞猿的内府,还推动着它的身体朝激射而来的腾飞冲去。其时,玉心身体紧贴在飞猿背后,在临近腾飞之际突然左转,右手掌心夹着一道银白晶亮的光芒出现在腾飞的眼底。那一刻,腾飞为了避开受伤的飞猿,前冲的线路稍稍偏移。玉心抓住这个机会,来一个突然袭击,可谓是出其不意。然而腾飞毕竟是黑狱森林中的一方霸主,作战经验十分丰富,身体顺势一转,就避开了玉心正面的攻击。一击落空,玉心并不在意,仍旧缠着腾飞展开了新的攻势。拉开距离,腾飞冷哼道:“区区寒冰之气,还对我构不成威胁。”玉心冷冷道:“是吗?那你看一看你的手下,它此时正走向地狱。”腾飞一惊,分神仔细一看,正好见到那受伤的飞猿被归伯与彩蝶仙子双双分尸,发出最后的惨叫声。“可恶!我不会放过你们。”怒吼一声,腾飞背上翅膀鼓动,发出可怕的气流,一举将玉心震退,随即朝着归伯与彩蝶仙子扑去。玉心冷笑一声,雪白的身影一闪而至,掌心晶莹如玉,射出一束透亮的光华,朝着腾飞胸前射去。咆哮一声,腾飞迅速闪避,口中怒吼道:“滚开,我现在没空理你。”玉心眼神冰冷的看着腾飞,语气阴森的道:“杀敌有很多种方式,借刀杀人就是其中之一。”腾飞怒道:“什么意思?”玉心一边进攻一边道:“很简单,我只要打伤你,到时候不用我出手,它们就会自动送你归西。我告诉过你,冰原是死亡之地,万物灭绝,你把你的族人带到这里,就不要想活着离去,这就是生存的艰辛。”腾飞怒极,吼道:“住嘴!你想杀我还没那个本事。”语毕,腾飞展开反击,双手凌空挥舞,配合快捷的身法与背上的双翅,宛如天空幽灵一般,攻势异常惊人。附近,归伯与彩蝶仙子在杀了那受伤的飞猿后,迅速围了上来,从不同的方向针对玉心展开了攻击。如此,三大部族九大高手展开了争夺之战,其中最为可怕的要数彩蝶仙子的勾魂丝线,有着击碎一切防御,无坚不摧的特性。黑魔与四翼神使不慌不急,二人皆是阴险之辈,从不做那浪费精力的事情。玉心身法快捷,身为绝情门的传人,她在冰原虽然默默无闻,可实力却相当不凡,至今都不曾拔剑出击。这时,夜空中狂风突起,天麟自虚空而现,来到了交战附近,立时引起了黑魔与四翼神使的察觉。对于天麟的来到,四翼神使颇为不悦,担心天麟也会参与抢夺血灵肉芝。黑魔看着天麟,眼底闪烁着阴寒之光,似乎带着几分仇恨。感应到有人在观察自己,天麟立马惊醒,在打量了黑魔几眼后,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之兆,隐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此际,彩蝶仙子、归伯、腾飞三方在交战许久后,见一直拿不下玉心,三位族长当即心思一转,采取了相同的举措,把攻势全部集中在玉心身上。这样一来,玉心压力大增,处境一下子变得凶险无比。天麟觉察到这一情形,当即不敢怠慢,口中轻喝一声“冰凝!”,身体瞬间就出现在玉心身边,拉着她腾空而上,避开了三方的包围。有些惊讶,玉心看着天麟,眼底闪烁着奇异光芒,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喜悦。天麟看着玉心,柔声道:“别怕,我不会让它们伤害你。”玉心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天麟,脸上的冷漠逐渐被喜悦所代替。这时,下方被天麟冰封的九只妖兽已经震碎了身上的冰层,怒吼着朝二人靠近。天麟眼神微惊,问道:“它们为何攻击你?”玉心道:“因为血灵肉芝就在我身上。”天麟一愣,随即清醒,安慰道:“放心,我会保护你。”语毕,彩蝶仙子已率先靠近,眼神怪异的看着天麟,质问道:“你身上为何有股奇异的气息?”天麟嘴角微扬,颇为邪异的道:“奇异二字有很多含义,不知道你具体想问那种气息?”彩蝶仙子眼神一呆,愣愣的看着天麟英俊的脸庞,直到飞猿与归伯靠近,她才猛然清醒,冷哼道:“休要明知故问,你身上那股灵异的气息虽然隐匿,但却瞒不过我们的眼睛。”天麟含笑以对,心中却是颇为疑惑,彩蝶仙子说自己身上有股灵异气息,难道是指寻缘?第二十五章 剑技惊敌想到这,天麟道:“我身上有什么气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晚的举动,将会给你们带来厄运。”归伯不屑道:“就凭你,真是大言不惭。”天麟眼神一冷,质问道:“是吗?那我们就来试一试。”腾飞喝道:“废话少说,快快上来受死。”语毕,九只妖兽围成一圈,开始朝中间逼近。天麟看了看玉心,问道:“你想怎么惩罚它们?”玉心淡漠道:“冰原的雪洁白如玉,能淹没一切的罪孽。”天麟沉吟了片刻,轻声道:“我明白了,现在就叫它们知道什么是后悔。”玉心淡然一笑,绝美倾城,低吟道:“小心。”天麟笑道:“你也小心。”心字出口,天麟眼中魔芒一闪,高度密集的精神异力以每瞬息高达数万次的频率分为九股,朝着彩蝶仙子、腾飞、归伯等妖兽发起了恐怖袭击。那一刻,正是九只妖兽准备攻击之际,但却被天麟捷足先登。如此,附近的区域惨叫突起,无可避免的精神攻击连绵不绝,在九只妖兽的心里笼罩上了一层阴影。趁此时机,天麟催动冰神诀,以无比坚定的执念,瞬间凝固附近的空间,将九只妖兽全部封印在厚厚的冰球之中,当即从半空落了下去。玉心见此,淡然道:“出其不意,收效神奇。”天麟笑道:“这仅仅才开始。”话落,两人眼前人影一闪,四翼神使突然出现。“天麟,你也是冲着血灵肉芝而来?”天麟眼神微惊,四翼神使的实力天麟曾见识过,知道此人不好惹。可如今,天麟的处世之道已经与以往不同,加之玉心的关系,天麟当即冷笑道:“你觉得呢?”四翼神使哼道:“我希望你最好离开。”天麟质问道:“就因为你想夺取血灵肉芝?”四翼神使自负道:“不错,你很聪明。”天麟看了一眼黑魔,挑拨道:“你夺了血灵肉芝,那边那位岂不空手而回。”四翼神使哼道:“休要卖弄心机,我风神派可不怕他魔鹰门。”天麟惊异道:“魔鹰门?他来自边荒?”四翼神使道:“不错,他叫黑魔,乃魔鹰门主,与你恐怕是旧怨未清。”天麟冷然道:“可惜这里是冰原,不是域外也非边荒。”几句话时间,黑狱森林那九只妖兽已经从冰球中破冰而出,一个个怒吼着朝天麟冲来。看了妖兽一眼,天麟突然奇异一笑,对四翼神使道:“这三只巨鹤似乎很听你的话,可惜你却带它们来此送死,你不觉得愧疚吗?”四翼神使惊异道:“你如何知道它们与我的关系?”天麟笑道:“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算先解决它们,让它们永远留在这。”四翼神使哼道:“天麟,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你会后悔。”天麟冷然道:“是吗,那我们何妨试一下。”语毕,天麟扭头看着玉心,柔声道:“剑先借我用会,等我灭了这几头扁毛畜生后再还你。”玉心微微颔首,将残情剑递到天麟手中。握剑在手,天麟周身气势突变,整个人显得霸气飞扬,大喝道:“来吧,今夜让你们知道,冰原不是好玩的地方。”四翼神使微怒道:“天麟,你会后悔的。”说完,四翼神使突然退去,把空间让给了九只妖兽。天麟邪魅一笑,对玉心道:“你先退开,我让它们领略一下冰原的味道。”玉心依言退去,眼中含着几分关怀。围着天麟,彩蝶仙子、腾飞、归伯都显得十分警惕,显然刚才的事情它们还不曾忘记。突然,彩蝶仙子双手轻挥,空气中浮现出淡淡光芒的丝线,朝着天麟飞去。腾飞双翅急挥,波动的气流一波接着一波,朝着天麟涌去。归伯张嘴厉啸,刺耳的音波宛如利刃,直逼天麟的身体。双眼微眯,天麟显得颇为警惕,对于彩蝶仙子发出的奇异丝线,有种深深的警惕。当三方的攻势临近,天麟突然神秘消失,这让九只妖兽心神一震,立时扭头四顾,找寻天麟的踪迹。这时,天麟出现在上空数十丈距离处,周身魔芒闪烁,无孔不入的精神异力再次出现,直接作用于九只妖兽身上,破坏着它们的大脑神经。对于这种攻击,九只妖兽震怒之极。它们一直生活在黑狱森林,那里虽然环境险恶,但多是以搏杀为主,很少接触这种无形的攻击。如今,二次面对这种攻击,它们依旧找不出破解之法,只能提聚全身之力,尽力的对抗这种攻击,并朝着四周散开,希望能退出天麟的攻击范围。然后精神异力之所以可怕,就在于它的无形无色,无可逃避。九只妖兽虽然全力反抗,但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与打击。趁此时机,天麟一边继续催动心欲无痕,一边施展出冰神诀,展开了第二轮攻击。之前,天麟是直接冰封妖兽,让它们失去反抗之力,但那只是暂时。如今,天麟转变了方式,他控制着冰雪之力,瞬间凝聚出九座冰峰,正好压在九只妖兽的身上,以万钧之力强行将它们朝地面压去。察觉到危机,九只妖兽惊怒无比,各自全力反抗,可冰峰沉重,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往往是最可怕的攻击。届时,三个部落九大高手之中,排名最后的天鹤部落占据了相对优势,因为它们体型最大,在蛮力方面要远胜飞猿与彩蝶。完成了这一步,天麟脸上露出了一丝残酷笑意,身体瞬间下移,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出现在三只巨鹤身边,手中残情剑突然出鞘,一道璀璨的七彩光芒照亮夜空,夹着神圣浩瀚的气势,在稍后的一瞬间破空纵横,宛如死神降临,一举将三只巨鹤的头颅斩下。突如其来的剧变让在场之人脸色大变,四翼神使惊怒异常,黑魔脸上则闪动着奇异的光芒,眼神贪婪的看着天麟手中之剑。三只飞猿与三只蝴蝶心神震撼,一股无形的恐惧感出现在它们的心间,迫使它们奋力反击,强行震碎了背上的冰峰,朝着四周散开。惊鸿一现,神剑归鞘,天麟傲立半空,眼神冰冷的看着四周,冷然道:“下一位该轮到谁了?”腾飞与彩蝶仙子脸色不安,惊恐的看着天麟手中之剑,似乎对那把剑的恐惧远胜于对天麟的惧怕。见状,天麟阴森一笑,身体瞬间幻化万千,出现在方圆数百丈内的每一个角落。届时,七彩闪动,剑气弥天,神圣浩瀚的剑气宛如刺骨的寒风涌入六只妖兽的心间。腾飞与彩蝶仙子怒吼连连,顾不得争夺血灵肉芝,选择了保命离开。然而幸运不会降临在每个人身上,腾飞与彩蝶仙子凭借出众的实力避开了残情剑芒,可其余四只妖兽却被天麟的冰神诀瞬间凝固,随后死在七彩剑芒之下。这一来,腾飞与彩蝶仙子带着仇恨消失在夜色下,场中一下子就剩下天麟、玉心、四翼神使与黑魔四人了。幻影一收,天麟显现,目光凝视着四翼神使与黑魔,语气冷然道:“二位看了半天,是否也打算出手赐教几招?”迎难而上,天麟开门见山,选择了主动权。四翼神使怒笑道:“你如此盛情,我岂能让你失望。”黑魔看着天麟,质问道:“此剑何名?”天麟眼珠一转,邪笑道:“你想得到此剑?”黑魔阴森道:“你觉得呢?”天麟道:“如此,你就拿去好了。”说话间,天麟竟然将归鞘的残情剑抛给了黑魔。这一举动令人意外,就连玉心都颇为震动,那四翼神使与黑魔就更是不用提了。飞身而上,黑魔一把抓住神剑,右手用力一拔,结果神剑毫无动静,反而开始吸纳黑魔的真元。有些惊讶,黑魔连忙收回真元,可这时候残情剑却不依不饶,自发的吞噬黑魔体内的真元,紧紧的粘在他的手心之上,甩也甩不开。惊怒之下,黑魔怒声道:“为什么会这样?”天麟邪笑道:“此剑很别致,非有缘人不能拔出。若是有人心生贪婪,它就会吸尽那人毕生修为,让他死在自己的贪念之下。这就是所谓的有多贪就会受多大伤害。”黑魔惊怒不安,暴躁道:“胡说八道,本门主不信有这种怪事。”心念一转,黑魔开始全力排斥残情剑,体内真元汹涌而出,一举将手中的神剑弹开。天麟邪魅一笑,凌空挥手取出神剑,嘲笑道:“滋味怎么样?这神剑还要不要?”黑魔怒笑道:“天麟,本门主不止要剑,还要你的命。”天麟眼神微变,冷然道:“是吗?当心你与你儿子一样,也死在冰原上。”第二十六章 雷神诀现四翼神使闻言,煽动道:“世事无常,那可很难说啊。”黑魔恨声道:“天麟,你不要得意,今晚我就先把你解决掉。”掉字出口,黑魔一闪而至,右手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天麟胸前。有些惊讶,天麟想不到黑魔如此可怕,竟然能瞬间靠近自己,还不被自己发现。面对这种情况,天麟施展出空间跳跃之术,眨眼就回到玉心身旁,将残情剑交还于她,叮嘱道:“这两个敌人皆不好对付,我们先试探一下,若然不对就马上离开,你切忌注意安全。”玉心收回神剑,眼神复杂的看着天麟,轻声道:“你也小心点。”天麟闻言,给了玉心一个放心的微笑,随即一闪而逝,出现在黑魔身前。这时,四翼神使也不怠慢,来到玉心身前,一言不发出手急攻,试图拿下她。玉心脸色漠然,选择了游斗的方式,不语四翼神使正面交战。黑魔见状心思一转,看了一眼天麟,随即闪身绕行,竟然也朝着玉心扑去,显然是不想四翼神使占先。
瞧瞧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敢说出如此狂妄的话。”就在焚天准备再次出手时,一道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随着声音的消失,身穿一身金色龙袍,散发出一股龙威的龙皇来到了景风的身边。就在龙皇到来的瞬间,一阵阵龙吟声在空中响起,数千条巨龙飞舞着来到了极光城的上空。“龙皇,你终于来了!”看到龙皇现身,景风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这场危机就要过去,自己这一方终于掌握了主动。“龙皇!竟然是你,没想到不问世事的龙皇也会前来趟这趟浑水!”看到龙皇带领龙族战士前来,焚天、玄通和天刹魔帝阴沉的脸上都快滴出水来,天刹魔帝嘲讽道。“我本不想过问天之界之事。但我儿五爪和景风关系颇深,当年焚天又差点杀死我儿,为了替我儿报仇,我只能来此!”龙皇并不理会天刹魔帝的嘲讽,一脸轻松的说道。看到时机已经成熟!自己这一方已经扭转了颓势,景风冷笑的看了一眼天刹魔帝。看到景风的冷笑,天刹魔帝顿时心中一惊,知道不好。这时一团黑色神火在景风掌心燃起,瞬间融化了天弑魔帝的元婴。第214章龙皇之威“景风!!我要杀了你!”看到景风释放出神火融化掉天弑魔帝的元婴,唯一的儿子在自己眼前死去,天刹魔帝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手持极品神器锥刺,化作一道闪石电光,杀向了景风。“景风小心!”感觉到天刹魔帝愤怒一击的厉害,灭光魔帝和若绝害怕景风有危险,大声提醒道。而景风冲着二人都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就想迎上天刹魔帝,可这时,另一道急速的身影抢在景风身前,迎了上去,看到这到身影,景风停下了身形,因为景风看到这人乃是和天刹魔帝有深仇大恨的傲世魔帝。“嘭”的一声,二人硬抗了一招,立即在空中分开。天刹魔帝看到拦住自己,被自己锥刺刺破衣角的傲世魔帝,散发着疯狂的气息,怒视道:“傲世,你给我滚开!否则老夫先要了你的性命!”“天刹,我们之间的事也该算算了!你先过了我这关再去找景风吧。”说完,傲世魔帝不断提升着自己的气势,锁定了天刹魔帝。“既然你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已经失去理智的天刹魔帝手持极品神器锥刺,瞬间刺出百道灵光,一窝蜂的袭向了傲世魔帝。傲世魔帝一招手,一把黝黑的战刀出现在手中,劈出傲视天下的一刀,一道巨型战刀惊天而起,劈向了百道灵光。看到天刹魔帝已经动手,焚天和玄通带着手下高手也袭向了景风这一方,极光城的上空再次剧烈的波动起来,只是这一次,景风这一方有了龙族高手的加入,占据了绝大优势。看到自己这一方的颓势,焚天大喝一声,九龙钟再次出手,回旋着罩向了妖域谷、龙族的高手。“焚天,让我来陪你玩玩!”看到焚天出手,龙皇吸收了龙魂石的力量,身上升起一阵金光,飞到了九龙钟的面前,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拳,却冻结了九龙钟飞行的空间,“轰”的一声,龙皇一拳把九龙钟轰了回去。“好强!”看到龙皇一拳就把九龙钟击退,焚天、玄通倒吸了一口气,心中震惊的暗自道。“龙皇,你果然不愧为天之界第一人,实力果然强悍,看来我们二人联手对你,才能对你的起你这一称号!”玄通手持极品神器斩风剑说道。“玄通,对付你还不用劳烦龙皇,我自己一人就够了!”景风飞到龙皇身边。冷视玄通道。“吼吼!景风,还是把玄通让给我吧,我也想领教一下他到底有何能耐,竟然屹立在仙界最顶端!”五爪大吼一声道。“好狂妄的小辈!”听到景风和五爪争先恐后的想要出手对付自己,这让屹立仙界顶端,一直受人敬仰的玄通感到了耻辱,愤怒的喊道。“景风,你和五爪去帮别人吧,我还不用你们两个帮我。我今天就领教一下仙界两位皇者实力!”龙皇满不在乎的说道。“龙皇,够狂妄!”焚天和玄通听到龙皇所说,心中激起怒火,祭起极品神器,攻向了龙皇。“三龙现”“玄极斩”三条火龙在九龙钟中腾空而出,飞舞翻腾着杀向了龙皇。而玄通劈出的惊天剑芒也在同时攻向了龙皇。看到二人必杀一击,龙皇并不惊慌,吸收了龙魂石的力量,体内顿时迸发出一股毁天灭地力量。一条金色龙型被龙皇一拳轰出,带着一片金光,包裹住了焚天和玄通的攻击。“轰!轰轰!”随着一声声巨响,焚天和玄通的攻击始终没有挣脱出龙皇轰出的金光,在空中爆裂开来。一道道黑色空间裂痕出现在空中,又瞬间合愈了。“好强!五爪,你父王好强!”站在龙皇身后百米远的景风感受到龙皇散发出的强大龙威,震惊的说道。“我这也是第一次看到父王真正动手,没想到父王还没有变成战斗形态,实力就这么强!”五爪兴奋的说道。“好了五爪,我们去帮别人吧,我想以你父王的实力,焚天和玄通要倒大霉了。”景风露出一丝笑意,脚踏灵隐飘,挥出一道龙型棍芒,劈向了焚天座下一名六级仙帝。看到景风找到自己的对手,五爪大吼一声,散发出强大的龙威,探知战场上的超级高手。五爪发现,如今正和雪飞激战的是一名六级魔帝,心中一喜,手持开天斧,飞到雪飞旁边,传音让雪飞把六级魔帝让给自己。听到五爪的传音,雪飞苦笑一声,一个虚招让了出来。“吼吼!雪飞叔,谢谢了,你再找别人吧,这个人交给我了!”五爪大吼一声,手持开天斧劈向了听到五爪所说,气的一脸铁青的六级魔帝。“狂妄!老夫成名几千万年,第一次听到这么狂妄的话!小子,受死吧!”天刹魔帝座下,六级魔帝灵愧避开了五爪劈出的斧芒,化作一道黑光,杀向了一脸兴奋的五爪。“吼吼!”感受到灵愧魔帝强大的实力,五爪不惊反喜,大吼一声,手持开天斧,回旋一斧,再次劈向了杀来的灵愧魔帝。“轰”两道灵光撞到了一起,震动着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但没等灵愧魔帝喘息,五爪手持开天斧划破扭曲的空间,携势再次劈来。“轰轰”灵愧魔帝只觉手臂一麻,一股狂暴的力量冲击而来,连忙运转魔灵力,抵御着五爪劈出的强大力量。至此,灵愧魔帝也不敢小视五爪了,连忙祭出中品神器战衣,把自身的魔灵力提升至顶峰,和五爪厮杀了起来。龙皇一边。由于焚天和玄通探知到龙皇真正实力,也不再藏拙,把自己的绝技全部施展,一时间,龙皇三人厮杀的空间,千米内没有一个人可以靠近。但由于焚天和玄通配合越来越密切,龙皇也渐渐感到了吃力,随着焚天使出‘六龙现’把龙皇逼退,龙皇终于怒了,怒吼一声,变成了最强大的战斗形态,一块块金色龙鳞浮出体外,一个硕大的龙头出现在了胸口。感受到龙皇战斗形态的强大力量,焚天和玄通感到了丝丝心颤,终于知道了龙皇真正实力,也明白龙皇刚才不过是和自己游戏,并没有使用全力。“你们准备好了,现在轮到老夫了!”龙皇大喝一声,吸收了龙魂石的力量,两条金色龙形被龙皇一拳击出,带动着滚滚扭曲的空间,轰向了焚天和玄通。焚天和玄通知道自己不能退缩,要是自己退缩了,这场战斗就提前结束了。一咬牙,焚天使出了‘八龙现’而玄通也使出了‘玄极斩’威力最强的第二斩,迎向了龙皇轰出的金色龙形。“轰”整个空间内灵气剧烈的波动起来,又一条百米长的空间裂痕出现在空中,焚天和玄通感到一股灭绝的气息轰到胸口,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倒退千米才稳住身形。而龙皇不过倒退一步就稳住了身形。“龙皇果然名不虚传,如果你再接下我们最后一击,我们甘愿认输,退出这场战争。”焚天强忍住体内翻腾的仙灵力说道。“好!就让老夫领教一下仙界最顶峰高手的联手进攻!”龙皇豪气的说道。“嗡嗡”一阵阵灵力波纹在焚天手中的九龙钟中扩散出去,焚天身上灵光四射,随着焚天怒吼一声,九条火龙钻出九龙钟,燃烧着空间,呼啸着撞向了身上出现一条龙形的龙皇。‘九龙现’焚天发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击,把九龙钟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而玄通也劈出了玄极斩最后一击,两股毁天灭世的力量交织在一起,瞬间就撕裂了空间。感受到焚天和玄通这合体一击的威力,龙皇终于重视起来,龙魂石发出了一声龙吟,一条巨大的龙形钻出体内,和龙皇胸口的龙头融合在了一起。“轰”龙皇胸口的龙头突然张开,一只金色龙爪弹射出来,滑动着丝丝金光,迎向了焚天和玄通合力最强一击。这时空间时间突然静止,就连被焚天玄通合体一击撕裂的空间都停止了撕裂,定在了空中。所有厮杀的天之界高手都感到龙皇这一拳的威力,停止了厮杀,一脸震撼的看到龙皇缓慢,但很有节奏的一拳。三股毁天灭世的力量撞到了一起,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亮起耀眼灵光,也没有发出轰鸣声,空间内只发生了一阵阵嗡鸣的细微声。但随着龙皇一拳威力轰出,整个空间突然塌陷了,无数道细小的空间裂痕突然泵开,一股强大的吸力在千米长的裂痕中传出,疯狂的吞噬着世间的一切。龙皇被焚天和玄通合体一击震出千米之远,身上的金色龙袍疯狂的舞动。而焚天和玄通再次喷出一口浓血,被龙皇一拳轰出万米才稳住身形。就连焚天的九龙钟都被龙皇第五爪震开了一道细纹。“噗”焚天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道:“龙皇,我们领教了,仙界西方势力跟我走。”说完,焚天强压住重伤的身体,带着自己座下弟子,离开了极光城。看到焚天走了,受伤更重的玄通头也不回的带着自己坐下弟子离开了极光城。如今整座极光城的上空只剩下天刹魔帝一方高手。但此时天刹一族的高手都被龙皇之威震撼住,战斗力大减,没有人敢再出手,都心颤的看着龙皇,有些不知所措。看到眼前一幕,和傲世魔帝厮杀正酣的天刹魔帝知道大势已去,狠狠地看了一眼请来龙皇,杀死自己儿子的景风,就准备逃跑离开。可这时,刚刚击杀死焚天座下六级仙帝的景风也发现了天刹魔帝的意图,脚踏灵隐飘,一分为五,拦住了化作一道残影,想要逃跑的天刹魔帝。第215章红玉看到景风化为五道身影想要拦住自己,天刹魔帝眼中露出了一丝狠光,手中的极品神器锥刺突然一化为百,刺向了阻来的景风,想要把景风刺死。可是景风的灵魂之力已经达到神人境界,虽然天刹魔帝刺来的刺芒速度很快,但景风的灵魂之力还是感知到了百道刺芒刺来的轨迹,五道身影突然化作一道道细线,避开了天刹魔帝刺出的刺芒,出现在了天刹魔帝身后,一棍抽向了天刹魔帝。看到景风诡异的身形,天刹魔帝心中一震,但不容天刹魔帝有过多思考,因为景风抽出的青紫棍芒,眼看就要劈到自己。天刹魔帝猛地在空中一挺身,就想绕过景风劈出的青紫棍芒,逃离极光城。可是景风抽出的青紫棍芒突然长出了数百根触角,像一只八爪鱼,缠住了天刹魔帝的一根腿,把天刹魔帝在空中硬硬甩到了地上。“轰”天刹魔帝像一个炮弹,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把极光城的地面砸开了一道百米深的巨坑。恢复了一丝魔灵力的灭光魔帝看到焚天和玄通的势力已退,只剩下天刹魔帝的高手,一挥手,大喝一声道:“大家一起上,势必杀光天刹一族的侵犯者,为我们死去的族人报仇!杀!!”听到灭光魔帝的激吼声,灭光一族的族人再次振作起来,由若绝带领和龙族、魔心宗、妖域谷的高手蜂拥的杀向了早已心惊胆战的天刹一族的高手,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群战再次上演了。只是这一次被围杀的换成了天刹一族的高手。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过,落陨的高手越来越多,如今天刹一族的高手只剩下不到一千人,其他的全部被灭光一族四方合力斩杀。天刹魔帝一身狼狈的在地坑中钻出,看到空中自己苦苦经营的天刹一族高手不断惨死,想到儿子又惨死,而自己根本无可奈何,悲戚的长吼一声,对自己这次不明智之举感到了深深地后悔,也越加憎恨起景风来。“景风,我永远不会放过你!你去死吧!”双眼通红的天刹魔帝怒吼一声,猛地在极品神器锥刺上喷出一口鲜血,吸收了天刹魔帝的鲜血,极品神器锥刺突然变长,变成了一把血红色的长矛。“咻”的一声,天刹魔帝和血色长矛合二为一,犹如一条出海蛟龙,透出一股股血气,愤怒的刺向了景风。“哼”看到天刹魔帝人矛合一的向自己袭来,景风冷哼一声,猛地一甩龙型青紫降龙木变长的枝条,带动着“啪啪”的空气抖动声,抽向了天刹魔帝,想要把天刹魔帝束缚在空中。可这时,和天刹魔帝合二为一的血色长枪透出的血气好像活过来一般,剧烈的沸腾起来,挡住了景风抽来的枝条,一枪刺向了猝不及防的景风胸口。景风心中一惊,连忙闪避,可是天刹魔帝这一矛乃是含怒而发,速度极快,再加上景风一时大意,只避开了分毫,被天刹魔帝的长矛刺透了逆天烈焰甲,在腹部划开了一道深口,一股狂暴的血气钻入体内,鲜血像喷泉一般喷了出来。“景风,你受死吧!”看到景风受伤,天刹魔帝心中一喜,举起血色长矛,再次刺向了景风,想要把景风刺死在当场。“景风!!!主人!!!”看到景风有危险,众人心中一惊,全都放弃了各自的对手,冲向了景风,想要把景风救下。可是众人离景风距离过远,而天刹魔帝又决心定斩景风,所以众人根本来不及营救景风。可这时,一个火红的身影像一颗从天而落得流星,猛地撞开了受伤在身的景风,替景风挡下了天刹魔帝必杀一击。“红玉”看到救下自己的红色身影,景风心中一颤,惊呼道。可这时红玉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各处都涌出了血柱,一股吞噬力很强的气息疯狂的钻入了红玉体内,吞噬着红玉全身的经脉。“天刹,你本事你冲我来,把她放了!”看到为救自己身受重伤的红玉,景风捂住正在被体内黑色木灵急速修复的伤口,怒吼道。“怎么景风心疼了!让我放了她也可以,你现在就给我当场自尽!”天刹魔帝咬牙切齿的威胁道。看到自己退路已封,天刹魔帝灵机一动,擒下了被自己击成重伤的红玉,威胁景风、众人。“不!不景风,你不要管我,我欠你的太多,就让我最后为你做一件事吧!”红玉剧烈的喘息着说道。“红玉,你不要做傻事,我一定会救下你的,你总不想我内疚一辈子吧!”景风知道红玉刚烈的脾气,听到红玉所说,景风知道红玉想要自杀,以报自己,焦急的大喊道。“玉儿,你不要做傻事啊!你不能留下师傅啊!”凌雨真人焦急的喊道。“哼!想死,你的利用价值还没有发挥,我怎么可能让你轻易的死去!”天刹魔帝感受到红玉仙婴的变化,冷哼一声,释放出一股强大的魔灵力缚束住了洪翼的仙婴,并一掌拍到了红玉的后背,戏谑的看了一眼景风。“住手天刹!”看到天刹魔帝如此折磨红玉,景风心中一痛,大吼道。“怎么了景风,心痛了,你不是一心一意为若灵吗?怎么会为了别的女人心痛!你真的是景风吗?”天刹魔帝嘲讽道。“天刹,你到底想怎样,放了红玉,我认你处置!”景风终于忍耐不住,大吼道。“我想怎样你难道不知?只要你在我面前自尽,我就放了她!你的小情人!”天刹魔帝残忍的看了一眼景风道。“主人,你不要做傻事,不要听他的!”金翅大鹏焦急的喊道。“景风,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过如果你使劲印自己三掌,我可以考虑让你多思考一下,不然……”天刹魔帝戏谑的说道,说道最后,天刹魔帝故意停下不说。“好!就依你!”景风看到身上鲜血涌柱,奄奄一息的红玉,一咬牙,狠狠地一掌印到了胸口,紧接着一口脓血夺口而出,染红了景风衣服。“景风!你这是何苦呢?”看到景风如此为自己,红玉虚弱的小声道。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但心中莫名出现了一丝温情。“嘭”印完第一掌后,景风没有停歇,又狠狠的印了自己第二掌,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有些摇晃的漂浮在空中,显然这两掌又加重了景风的伤势。“哈哈!景风!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灭光,你都看到了吧,你的好女婿为了别的女人甘愿连命都不要了,我看你也不用救活你的女儿了,省得醒来让她伤心!”天刹魔帝看到眼前一幕,放肆的大笑起来。“天刹,你住口,不准你诅咒灵儿!”景风愤怒的大吼道。“哼!怎么景风,你还想来一个齐人之福吗?”天刹魔帝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冷哼一声道。就在这时,龙皇突然带着大队人马出现道:“天刹,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用你们天刹一族仅剩的八百六十名高手,换取你手中的女孩!”听到龙皇所说,天刹魔帝震惊的看到自己的手下全部被龙族、妖域谷、魔心宗三方高手擒住。“龙皇,你放了他们!”看到跟随自己几亿年的族人被擒,天刹终于慌了,大吼道。“哼!天刹,你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吧,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只要你放了那女孩,我可以做主,答应安全的放你,以及你全都族人离开,绝不动你们一下。如若不然,你和你的族人都得为你手中的女孩偿命!”龙皇散发出强大的龙威,威胁道。“龙皇你!”听到龙皇赤裸裸的威胁,天刹魔帝愤怒的指着龙皇道。“怎么天刹,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这个实力,还是觉得我说话分量不够!”龙皇冰冷的看着天刹魔帝道。天刹魔帝仔细考虑了一下龙皇所说的话,想到就算自己杀死挟持的红玉以及景风,自己和族人都要给两人陪葬,因为天刹魔帝知道龙皇有这个实力,这是自己不愿看到的。不得已,天刹魔帝恨恨的看了一眼景风道:“好,老夫答应你放过这个女孩,你也要保证让我们安全的离开!”“老夫一言九鼎,绝不反悔!”龙皇霸气的说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景风这次算你走运,有龙皇撑腰,下次你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说完,天刹魔帝一掌盖在了红玉的后背,把红玉砸向了景风,一脸不甘,耻辱,愤怒,又无奈的带着自己的族人离开了极光城。“红玉!”看到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红玉向自己砸来,景风在空中渡入一股玄沌之力包裹住红玉,减缓了红玉飞行的力量,把红玉抱在了怀中。“红玉,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的!”感受到怀中红玉虚弱的气息,景风完全慌乱了,小心通过玄沌之力把体内的黑色木灵传入到红玉体内,治疗着红玉完全碎裂的经脉以及受伤严重的仙婴。三个大周天过后,红玉碎裂的经脉渐渐愈合了,脸上也有了血色,感受到红玉体内的好转,景风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刚收回玄沌之力,景风突然眼前一黑,自己又昏死了过去。“主人!景风!”看到景风重伤昏死,众人心中一惊,大呼道。第216章若灵伤愈三个月过后,在众人的努力下,被重创的虚暗星,极光城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是受到重伤的景风依然未从昏迷中醒来。“金翅,景风怎么样了,为什么景风的伤势已经稳定,但还未在昏迷中醒来!”五爪焦急的询问正在检查景风伤势的金翅大鹏。“这!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主人心脉中有四股很强大的力量正在相互交融,主人一直未醒,很可能是和这四股力量有关。”金翅大鹏说道。“四股强大的力量在心脉中交融?怎么会这样,景风不会有事吧?”五爪心中一惊道。“那四股力量是什么属性的力量?”火凤询问道。“一火、一水、一土,还有一种力量神秘莫测,竟然困住了我的神识!使我根本探知不到!”金翅大鹏沉思了一会说道。“会不会是主人炼化的三颗灵珠啊!”火凤问道。“很有可能,但另一股力量又是什么呢?”金翅大鹏不解的问道。“会不会是景风当初炼化的绝阵珠啊!”五爪想到绝阵珠的功效,脑中一闪说道。“对啊,我怎么把绝阵珠给忘了,也只有绝阵困珠才可能把我的神识困住!”弄明白景风体内的情况后,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由于景风受伤太重,又强行渡入玄沌之力和木灵给红玉疗伤,使得体内玄沌之力完全透支,昏迷了过去。感受到景风体内极其危险的处境,七色魄发出了七色彩光,扩散到了景风身体各处,恢复着景风重伤的身体。受到七色彩光的沐浴,天炎珠、神月珠、玄土珠以及绝阵珠全部出现在七色魄中,十分享受的融合着七色魄的彩光,改造着景风的身体。就这样,景风这一昏睡,竟然昏睡了五十年!在这五十年中,魔界已经被灭光一族以及魔心宗所控制。曾经在魔界不可一世的天刹一族完全退出了魔界争霸,消失了。如今魔界已经恢复平静,一切井然有序起来。也因为魔界停止了争斗,几百万年后,魔界的发展达到了一个顶峰。“怎么景风还没有醒来啊!如果景风再不醒来,灵儿就危险了!”焦急的站在景风床前的灭光魔帝说道。“父王你不要急,我想景风一定会在妹妹灵魂消散之前醒来的。”若绝安慰道。可是若绝自己心里也焦急万分,不断呼唤景风醒来。又过了三年,景风依然平静的躺在床上没有醒来。只是如今景风的经脉被神月珠蜕变成了天蓝色,坚韧程度提升了数百倍。景风的血肉经过天炎珠的蜕变,更加坚实。景风的身体经过玄土珠的蜕变,防御力更是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而景风的心脉更是被绝阵珠以七色魄的力量为阵心,布下了一个大阵。如今景风的实力再次提升,就以景风的肉体来看,景风可以轻易挡住下品神器的攻击而不受伤。可就在这一天,景风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阵呼唤声。“风哥!你还好吗,你还记得灵儿吗?灵儿好想你!风哥……”“灵儿!灵儿!”听到内心呼唤,景风猛地在沉睡中醒来,惊呼道。听到景风的惊呼声,灭光魔帝、若绝、红玉、五爪、金翅大鹏等人连忙赶到了景风的房间。“景风,你终于醒了!”灭光魔帝看到景风醒来坐在床头,松了一口气,欣喜的问道。“不好意思灭光魔帝,让您担心了。小子没事了,不知道我这次沉睡了多久,刚才是灵儿把我叫醒的!”景风看到众人焦急的神情,歉意的说道。“是灵儿把你叫醒的。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老夫前段时间多虑了。景风,你这次沉睡了整整五十三年,离灵儿灵魂消散还有不到十年的时间,不过好在你及时醒来,灵儿有救了!”灭光魔帝等人已经知道景风在地魂谷找到三魂草,十分感激景风为若灵所做的一切。“灭光魔帝,景风这就救活灵儿。”说着,景风起身,心意一动,把若灵的肉体,以及三魂草、七魄精、聚魂石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并用玄沌之力形成了一张云床,把若灵的肉体放在了云床之上。“景风,你完全恢复了吗?如果没有完全恢复,还是让我来吧!”灭光魔帝关心的说道。“灭光魔帝你放心,小子完全恢复了,我想亲自救活灵儿,请灭光魔帝成全!”景风恳求道。“好!景风,老夫相信你一定能救活灵儿!只要你把那三样异宝融进灵儿身体,灵儿就会活过来!我来为你护法!”说完,灭光魔帝释放出一道道黑光,布下了一道界域,包裹住了景风和若灵。景风感激得看了一眼灭光魔帝后,心意一动,控制了三样异宝,缓缓的漂浮到了若灵肉体的上空。景风首先控制三魂草和七魄精中的灵魂融入到聚魂石中,当三魂七魄全部融进聚魂石时,聚魂石发出了一股白色幽冥之光,十棵犹如小火苗的魂光在聚魂石中跳动。但是三魂和七魄好像十分不融洽,根本融不到一起。不得已,景风只能小心翼翼的控制三魂和七魄慢慢接触。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三魂和七魄终于渐渐接受了对方,一点一点的融在了一起。看到三魂和七魄已经完全融在了一起,景风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三魂和七魄渡入到若灵的脑中。在渡入若灵脑中的瞬间,景风清晰的感觉到若灵的身体正在急速的好转,脑中的灵魂也渐渐的融合在了一起。景风知道若灵即将消散的三魂七魄正在恢复,抓住若灵的玉手,静静等待若灵的苏醒。时间一分一秒流过,突然,若灵的玉指微微动了一下,这微微一动,让景风一颗揪着的心更加紧张,握住若灵的大手更加使力。“嗡”的一下,景风感到了一阵眩晕,但这不是玄沌之力消耗过度造成的,而是景风看到若灵突然睁开了眼睛,巨大的幸福感冲击的。“灵儿,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我永远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永远不会!”景风泪流满面的紧紧搂住刚刚苏醒的若灵,生怕若灵再在自己身边流走。“风哥!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风哥!”睁开眼睛的若灵看到景风就在自己眼前,感受到景风真实的体温以及景风内心的变化,若灵心中一阵感动,也紧紧搂住景风,激动的说道。一个多时辰过后,景风和若灵激动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景风看着怀中朝思暮想的玉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到有些不知所措的景风,若灵露出一丝笑意说道:“风哥,灵儿好想你,你想灵儿吗?”“想!灵儿,如果没有你,我活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了意义!灵儿,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景风激动的说道。可就在这时,灭光魔帝所布禁制突然被破开,景风搂住若灵的一幕突然呈现在众人的眼前。看到众人的眼神,景风和若灵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忙分开。只是红玉看到眼前一幕,脸庞突然变得苍白起来。“景风,灵儿,不是父王想打扰你们,只是你们的对话太肉麻了,我有些受不了了!”灭光魔帝调笑道。“父王!”听到灭光魔帝的调笑,景风和若灵的脸羞得更红了,若灵跑到灭光魔帝的身前,搂住灭光魔帝,撒娇道。“灵儿,你终于醒了。以前都是父王的错,父王向你道歉。你以后不用担心父王在反对你们了,我发现景风对你是真心的,景风又救了我灭光一族,我以后不会再干涉你们了。不过景风要想做我的女婿,还需要战胜我才行!”灭光魔帝爱怜的抚摸着若灵的飘逸长发说道。“父王,你都说风哥是真心对我,又救了我灭光一族,为什么还要为难风哥啊!风哥怎么会是您老人家的对手!你这不是故意为难风哥吗?”若灵在灭光魔帝怀中撒娇道。“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还没过门,就帮开外人了!”灭光魔帝叹息一声调笑道。“父王!!”听到灭光魔帝的调笑,若灵美丽的脸庞再次红晕起来。“好了红玉,你还不知道,如今的景风已经不在我之下,我之所以要和景风比试,就是想让所有的人知道我灭光的女婿不是凡人!”灭光魔帝慈爱的传音道。“真的吗父王!风哥真的这么厉害了!”若灵一脸不相信道。“你如果不相信可以问你大哥若绝,他可是亲眼看到景风轻松杀死一名六级仙帝的!”灭光魔帝传音道。听到灭光魔帝已经认可了景风,景风又达到了和自己父王一个实力的高手,若灵一脸幸福的放下心来。“好了,为了我灭光一族,为了我女儿若灵,大家辛苦了!景风,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个月后,我们比武场见,只要你能堂堂正正的击败我,我就同意把若灵嫁给你,要是你输了,可就怪不得我了!”灭光魔帝很有深意的说道。“风哥,加油,我相信你一定会赢!父王不会真为难你的!”若灵一脸幸福的传音道。刚想推脱的景风听到若灵的传音,知道这是灭光魔帝在考验自己,松了一口气道:“灭光魔帝您请放心,我一
记录,族长想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不熟悉的仪式,需要的巨大的魔法能量,以及失败后可能造成玉石俱焚的后果,让根本没有参与仪式的大哥做出一个决定。”说到这里,族长眼眶有些微微的湿润。“他把他自己的魔力全数注入了魔法阵,让魔法仪式得以进行。后果就是,他暂时失去所有的能力,陷入沉睡中。几百年来一直如此,没有任何起色。”沉痛的记忆过了数百年,仍然是十分的悲伤。虽然族长说话的时候,仅仅是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事情,但是其中的凶险王风可以想象。族长接着回忆:“不过,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想唤醒他,一直没有成功。本来,我们见识到你的医术,想让你试试。可是,当我们想邀请你帮忙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原龙一族将他们族长的身体不知道转移到了哪里。”王风有些不解:“既然他们已经把族长的身体移走,显然已经暴露出这种迹象,你们怎么会毫无防备?”“事实上,我是最近发现的,因为你们到了这个大陆。这种魔力耗尽的症状,需要魔龙来救治,大哥的身体一直在这边。武龙发现你的技艺后,曾经通过原龙转达过消息。可是我一直没有收到。直到最近我们的代表亲自过去,才发现了异常。”魔龙族长有些沮丧。又是一套双方沟通不畅造成的问题。只是,既然亲情如此的重要,为什么还要数百年的互相仇视?当然,这个问题王风没有问。可能从王风的神色上看出了什么,族长主动把答案说了出来:“出事后,我们才发现,我们的坚持居然造成了敬爱的大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自己的追求都有信心的我们年轻气盛,纷纷指责对方的过错。最后,还是因为这个问题,分道扬镳。”话题还是回到原龙族长的身体被转移上:“发现大哥的身体失踪后,我曾经质问过那些原龙。但是,以我们的侄子,也就是那个少族长为首的原龙们号称他们已经找到了可以使大哥苏醒的办法。需要绝对安静和不受打扰的环境。所以,我在关心大哥并信任他们的情况下,没有追究这件事。”正想说族长如此简单的被骗,族长已经自己解开谜底:“无论我如何追问,他们也没有说出如何让大哥恢复的办法。我心中起了疑心,恰好,丽塔的事情也同时被发现,这下,这些原龙们竟然同时翻脸。他们的野心和阴谋也全数暴露,原来,这些家伙竟然把我大哥出事的事情当作我们魔龙和武龙同时谋害族长的阴谋,居然对我们开始要下死手。”说到这里,族长显得异常的生气。看着王风,盯着他的眼睛,魔龙的族长很严厉的说道:“所以,我才不顾一切的支持你。几百年来念着旧情多方维护,居然是……”一时的气氛有些说不下去,王风接口道:“养虎为患!”点点头,同意了王风的说法,族长也接着王风的口气说下去:“最过分的是,他们竟然隐忍和欺骗了我们数百年,借着我们的力量和影响,在整个大陆上掀起了各种事端。原以为他们只是因为族长出事的不满,结果更多的却是对我们改换传统之后,迅速在两个大陆分别享受超然的身份的嫉妒和仇恨。认为我们不但陷害了族长,而且还夺取了他们应该拥有的光荣。连带,对支持我们的种族也算计在内。”“就因为这个荒谬的理由,导致这么多的种族,无数的生命就这样白白的失去。可笑的是,我和武龙的族长竟然都以为是对方在疯狂的报复。两个大陆,数个种族,几百年的精英,就这么平白消失在那个所谓的风暴岛!我们都还一直蒙在鼓里!”越说越怒,族长的龙威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简单的静音结界,根本不会阻挡这种龙威的释放。族长这种长期身为上位龙族并且修为绝世的龙威一旦释放,整个布鲁斯城的人们仿佛在精神上被整个的重重一击,心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种本能的恐惧。整个大街上,一片不受控制的颤抖。这还不算,门外的丽塔书眼以及几个侍卫,感受到魔龙族长的愤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随着族长,一道把所有的龙威释放开来。就连亵渎和熊猫,在族长这种绝对尊贵的龙威影响下,也不由自主的释放出自己的龙威。这下,不但布鲁斯城,就连不远的禁忌平原外围的医馆那边,也都感受到了这种毁天灭地的龙威。所有的生灵,不分种族,不分地位,在这样绝对恐惧的本能影响下,除了瑟瑟发抖,就只剩下恐惧的呻吟。整个城市的建筑,仿佛都在这一群高等龙族的龙威下变形和晃动。不少体弱的人已经在龙威的影响下失去常态,甚至已经有人昏迷。相对那些在龙威下苦苦挣扎的,昏迷的人是相当幸福的。只是,身为骄傲的武士们,魔法师们,战士们怎么能够容忍自己在恐惧的压力下懦弱的昏迷,倔强的苦苦支撑着。龙威持续了好一会,一直没有减弱的趋势。此时,身在风暴中心的王风,却平静的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只是平静的对族长说道:“不要生气,族长!”第一百七十八章秘闻(下)语气平淡,表情也平淡。不过,话里却夹杂着一股凝神静气的味道,族长的雷霆之怒慢慢的消减下来。族长可能是难得一怒,王风的劝说虽然有效,但仍然是持续了一段时间。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族长已经慢慢的收起龙威,他们也有样学样。不过在外面现在最烦心的,还是琳达和丽塔。琳达刚刚在猝不及防的龙威之下,也是瞬间被恐惧占据了心神。不过,毕竟已经接触龙族很久,早已熟悉了他们的气息。加上长弓中黑暗精灵的帮忙,很快的恢复过来。只是,虽然内心已经没有那么恐惧,但却多了更多的担忧。王风和族长到底谈什么?怎么会导致族长如此的暴怒?王风会不会出事?丽塔也是同样。父亲和王风说到了什么问题,父亲怎么会如此的生气?他们会不会打起来?一瞬间,丽塔的心中又想起王风那支无可挣扎的大手,想起了拍卖场上那许多的巨龙尸体。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一点都不担心王风,只是害怕父亲会出什么事情。族长终于平静下来。对王风在几个龙族震怒的龙威之下平静的表现好像习以为常,闭着眼睛恢复了好久,才出声问道:“刚刚你发现了什么没有?”王风刚刚已经有些感觉,但是不敢确认。现在族长一问,也间接证实了他的感觉。点点头,王风答道:“好像有一股同样的力量在和你们的龙威呼应!”这种强者之间的感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应到的。只是,实在太微弱,根本无法定位在什么地方。睁开眼,赞许的看了王风一眼,族长又闭上眼睛,接着说道:“那个气息我很熟悉。那是我大哥的气息!”说话的时候,显得十分的疲惫。“他们真的把他唤醒了?”王风有些吃惊的问道。点点头,又摇摇头,族长有些沉痛的说道:“是唤醒了,不过,不是那种正常的清醒。而是有些类似死灵法师的方法!我明白的,如果大哥真的醒了,决不会对我的气息无动于衷。”王风明白死灵法师用的是什么方法,所以也很吃惊。龙族难道全部都是这样惘顾亲情的吗?看魔龙族长和武龙族长的表现根本不像。难道原龙们全部都是这样丧心病狂了吗?“你不是无法找到原龙族长的身体吗?现在能不能找到?”王风问道。对族长大哥的称呼已经改成了原龙族长,相信族长也不会介意。族长摇摇头,答道:“普通的情况下,不行。只能是刚刚的震怒状态下,会引起他本能的力量共鸣。不过,他现在的位置也是飘忽不定,我也不可能长时间维持这种状态。”言下之意,还是暂时无法准确的定位。这下王风是真的有些佩服了。那个少族长和自己,和魔龙武龙族,到底有多么大的仇恨?能让他如此疯狂,如此的不顾亲情,不顾手下的生死,做出这样不合常理的事情来?而且,本身能够做出永久变形那样的牺牲,王风已经很是对他另眼相看,现在居然把他沉睡的父亲也利用,真可算的上枭雄。想了想,王风虽然觉得有些残忍,但还是问道:“那现在的原龙族长,是有自己的意识,还是完全听命于人?”这点很重要,仅仅唤醒和唤醒后加以控制,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那种!”族长有些无奈的说道。自己的大哥被他的儿子用这样的手法控制,也许族长真正愤怒的,并不是他刚刚所说的原因,而是这个才对。兄弟相残,父子相残,天下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此。“什么时候发现的?”王风有些急切。这个如果武龙族长也知道的话,他怎么会还是这个态度?“昨天!”族长很是无奈:“我在圣地发现的。估计他们很快会注意到这个情形,也会很快掩饰。就算我马上通知二哥,估计也不太可能让他发现。”武龙族长的态度对整个事态很是关键,如果让他知道这样的事情,估计他会马上和魔龙同仇敌忾。不过,按照魔龙族长的说法,就算现在告诉武龙族长,他也不一定会相信了。“而且,我害怕二哥也已经感觉到了微弱的大哥的气息。不知道内情的他会不会竭尽全力寻找大哥来平息这场他认为的不过是兄弟之争的纠纷。”魔龙族长担心的说道:“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他不知道大哥已经苏醒,并变成这个样子。”两人默然。不过,王风心中,武龙族长放任希尔达的事实还是让他安心不少,只是不知道希尔达在魔龙族长的心目中能占多大的分量。现在的问题,是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如何处理这样的突发事件?族长还有事情没有交待完,这些事情,对双方的合作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在各自的大陆进行的龙族防护,都是我们双方针对对方的特点特别定制的。所以,现在仍然无法直接飞过风暴岛,只能靠地下的走私通道联系。不过,我们已经开始派人渗透地下通道,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王风这才明白,为什么双方对飞过风暴岛都是这样一种谨慎态度,但王风还是很好奇的问道:“原来如此。不过,既然有了龙族之间互相不直接开战的协议,为什么还要弄这些东西?”族长苦笑着答道:“这也是双方在原龙一族的牵线搭桥下对各自所做的一个限制,防止私自过界。事实上,仅仅是限制了魔龙和武龙。地下通道早已经被原龙一手控制,他们的来去根本没有问题。”至此王风已经再没有任何话说。魔龙一族虽然身为这个大陆的精神象征,但实际上的大多数操作都是原龙在负责,甚至还不如那边的武龙。至少武龙除了双方的联络,其他的大部分事务都是自己派遣人手安排。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在那个大陆,是六个完整的君权制的帝国,而这里,却只是一个松散的部族联盟。这样简单的组织,原龙想要控制的话更加容易。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突出昏招,把丽塔公主绑架。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完全可以在这个大陆上继续兴风作浪,而且隐匿极深,根本不会有龙族会发现。看起来,真的是一招出错,满盘皆输啊。可以确定的是,魔龙已经是坚定的下了决心,要和原龙一族彻底的决裂。以前还有个亲情的大哥维系,现在,就连唯一可以让魔龙族长顾虑的大哥也已经变成了没有自己想法的傀儡,魔龙族长已经彻底失去了对自己那个亲侄子的期望,双方再也不可能站在一个战团中了。不知道原龙他们会不会后悔,现在这个已经不是王风和族长要考虑的问题。大陆的部族联盟长老会,魔龙一族现在还能说的上话。至少在原龙已经不敢明目张胆出现的情况下,魔龙还是很具备权威性的。王风来去自如的问题,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阻碍。不过,再怎么决定,也得有人去执行,不知道族长派什么人去做这件事情。原龙族长的不正常唤醒,也给那边懵懂无知的武龙们带来了极大的威胁。必须得派人再去接触,即便是不相信,也要做到知情。否则,一旦突如其来的杀上门,毫无防备的话,肯定会吃大亏的。就算武龙族长再不相信,但是小心无大错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提醒他一下,至少可以保证不会被暗算。接下来的事情,双方分工合作。王风仍然是尽量回到那个大陆,把声势做的越大越好。反正希尔达已经确定了那个是假王风,回去,也可以给武龙族长一个信息,让他能更加看清原龙的阴谋。能够影响到他的态度最好,实在不行,只能尽量帮助希尔达。魔龙一族则负责平衡大陆所有种族的力量,并争取在无法行动的同时,能配合王风争取到大陆部族联盟的支持。这点很关键,如果能做到,哪怕是让风暴岛暂时停战一个月,也可以让几乎所有的势力有一个短暂的缓冲,集中力量情理那些不安定因素。让族长深深担忧的是,不知道现在原龙族长被唤醒后,实力如何。按照不久前感应到的,至少也是一个魔龙族长级别的高手,真不知道那个少族长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让一个失去所有能力,沉睡几百年的老龙变得如此厉害。恐怕,很大的可能是用了激发生命的魔法。“另外,你要小心精灵族!”族长的警告慢慢的传来:“他们中的有些长老可能会对你不利,你要小心。精灵族一向很是排斥其他种族,需要的话,适当的镇压一下!”说话的时候,族长的神态更加像一个大陆的统治者,而不是旁观者。重重的点点头。有族长这句话,王风已经什么都不用顾虑了。第一百七十九章精灵(上)魔龙族长只呆了一个上午便离开了。接下来,双方都要按照计划开始行动。精灵族,王风在答应黑暗精灵的要求的时候,曾经看在琳达的面子上,想过放精灵族一马。现在连魔龙族长都觉得他们有问题,看来精灵族在这边的一定是出现了什么变故。瑞查得现在已经能够勉强进入高级神圣魔法师和黑暗魔法师的境界,距离魔导师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如果现在把瑞查得推出去,不一定有很好的效果。不过,阿尔卡因为容貌的变化,现在却很是合适这个位置。何况,在这个大陆上,瑞查得出名与否也不会关系很大。阿尔卡的红颜密友娜莎,此时正在翠宫重温正常人类的生活。阿尔卡大师想来也不会介意陪着王风跑一趟。这次去精灵族,本来王风并不想大张旗鼓。只想几个人轻车简从去看看,但是,书眼建议还是大队人马出动比较好。而且默顿和休斯听说后,也极力赞同大队人马前去。王风也没有顺从大家的意思,根本没有必要。这次去,只要有阿尔卡大师一个人,就可以顶的上千军万马,何必那么费事。兽人们的斗气训练已经上了一个台阶,医馆有瑞查得照顾就可以,加上狼族的武士也留下,应该可以照顾好禁忌平原的那些兽人们。出发的时候,龙族的书眼丽塔和四个侍卫,亵渎和熊猫,琳达,阿尔卡大师以及他的爱人娜莎,默顿和休斯就构成了队伍的雏形。默顿和休斯还各自带了不少随从,看起来都是实力出众的人物,显然他们对精灵族并不是很放心。虽然不觉得精灵族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对整个队伍不利,但是小心总是好的。王风也不管默顿和休斯的安排,放任他们自己规划。精灵族的神器,想了想,王风还是随身带上。如果精灵们好言相求,那么还给他们也是无妨。但如果他们要是恶意抢夺,那就不能怪王风不客气了。琳达这次,特意把金角的伪装去掉。金灿灿的角显露出来,金角好像立刻恢复了身为精灵王坐骑的风范,举步也高雅起来。平日里总喜欢和白雪强争些什么,现在也不加以理会。龙族都可以飞行,所以无所谓。阿尔卡则把自己的四头骨龙全数召唤过来。他和娜莎已经选择了其中的一头作为坐骑。而王风见自己根本没有坐骑,马上向阿尔卡大师要了一头。反正大师的骨龙现在也根本看不出骨龙的样子。亵渎和熊猫为此还误会好半天。翠宫的大门,突然窜出一个骑士。女性精灵,认识的人都知道,这是狼军组合在这里的负责人琳达。不过,今天的琳达有些奇怪,骑着一头高大的从未见过的独角兽,独角兽的独角仿佛金漆过一般,黄灿灿的。不对,漆的怎么可能有那么亮。而且这头独角兽的个头和气度,一出来,便卓然不凡。周围的普通马匹坐骑不由自主的矮了半头。大部分的城民对此都觉得有些奇怪,琳达在布鲁斯城的时候,几乎从来没有骑过金角,甚至在大部分的时候,琳达都没有骑过坐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敏感的人已经开始猜度。狼军的一举一动现在可不止是一个小小的猎人组合那么简单,很有可能影响整个大陆态势的。普通人关心狼军的行动,但识货的人却都是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谁能想到,那头平日里只是看起来高大一些的独角兽,竟然是传说中精灵王的坐骑。身上金色的独角,那是无法替代的标志。就算是有人给自己的独角兽涂上金漆,那头独角兽就算是自杀也不敢冒充精灵王的坐骑。狼军可是一次比一次让人惊讶啊,最近的几次行动,哪次不是惊天动地的。现在琳达居然把精灵王的坐骑骑了出来,到底要做什么?而且金角居然一点都不反抗琳达,难道是精灵王的坐骑已经认可了琳达?但惊异归惊异,事实却是事实。琳达所过之处,布鲁斯城的精灵们无一例外,全数都是肃容起身,向着金角遥遥的施礼。一些不知道缘由的普通人也是有样学样,都对着琳达施礼。琳达后面,是默顿和休斯带领的队伍,人数不多,但都是高手。整齐的骑士沿着琳达和金角飞速的身影,齐齐的追了上去。布鲁斯城的城民们很幸运,一天之内能够两次大开眼界。光天化日之下,翠宫里飞起四头巨大的飞龙,上面乘坐着几个骑士。骑士的面目离太远看不清楚,不知道是谁。不过,不论是谁,能够骑在巨龙的背上,那已经是人类仰慕无比的壮举了。四头骨龙虽然已经没有了生命,但是在阿尔卡大师超强的黑暗魔法和死灵魔法的作用下,仍然是保持着巨龙刻画在骨子里的威严。在翠宫的时候,外面的人们没有感觉,但是,一旦四头普通人眼中的巨龙开始腾飞,布鲁斯城的城民们立刻感受到了和昨天那股毁天灭地的恐惧同样的感觉。原来,那种感觉竟然是狼军这里传出来的,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龙威了。看这四头巨龙的模样,好像还只是给人当作坐骑。昨天的威势已经如许的恐怖,却还只是狼军的坐骑,那么狼军到底是什么样身份的人?不过不管怎么说,布鲁斯城的居民们是越来越满意这位布鲁斯城的实际拥有者了。身在布鲁斯城,自我感觉也比其他地方的人高贵一筹。几个龙族的战士都坐在骨龙身上,这时候,骨龙巨大的身躯就显得极为重要。好在这几位也并不是非得坐在巨龙的后背上,这才没有导致什么问题。骨龙飞的很慢,一直悬停在飞驰的琳达上方。这样奇异的景色也让沿途的人们惊诧不已。相信布鲁斯城的那些各方势力的眼线们早已看到这一幕,相关的魔法传信估计会在短时间内暴涨,也会让各方势力的领导人在第一时间收到最新的信息。精灵的地盘,占据了整个大陆的三分之一多,一直在大陆的东部森林聚集的地区。所有精灵领主的城市都是在巨大的精灵森林的边缘。外围的草原上,仅有一些类似城镇的地方,无法达到城市的规模。和王风在那个大陆见到的精灵森林外面的草原相同。离开布鲁斯城,骨龙就已经高高的飞到了空中,地面上向上看,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小点。王风等人在上面,缓缓的跟着琳达前行。骑着金角,琳达花了一天时间,到达了精灵草原上一个小市镇。市镇上大部分是精灵,也有少部分的人类和兽人。在精灵的城市中,还是有不少其他的种族。身形灵活但是纤细的精灵们,并没有适合强攻的战士兵种,所以,大部分的这些兵种都是兽人和人类担任。这个大陆,精灵族的兵种比起原来的大陆,要灵活许多。除了弓箭手之外,精灵中还有轻步兵和魔法师两种职业。在原来的大陆,精灵们除了元素精灵,其他的精灵很少有修习魔法的。毕竟,在魔法上,普通的精灵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达到元素精灵的地步。所以,那边大部分的精灵,都在钻研弓箭。而现在这个大陆,以王风知道的情况,好像大部分的元素精灵都是远离普通的精灵,精灵们想要培养自己的魔法师,不得不让一些偏向于魔法体质的普通精灵们开始钻研魔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边元素精灵和普通精灵的远离。至少王风见过的黑暗精灵和光明精灵,都是在远离精灵森林的黑暗森林中单独生活的。可能是琳达的坐骑实在太惹眼,即便是普通的精灵,也都知道长着金色独角的独角兽意味着什么。自从几百年前,一部分精灵和元素精灵一起来到这个大陆,这里所有的精灵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金色的独角兽。新生的年轻精灵可能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那些年老的精灵们,看到金角已经勾起了他们心中那段沉痛的记忆。看着远处逶迤而来骑着金角的琳达,不少老精灵眼角已经泛起了泪花。这是真正的来自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故乡的召唤。琳达在这个普通的精灵市镇受到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欢迎。那些年老的精灵们不等她进来就已经远远的迎了出去,给金角致以最尊贵的礼节后,由镇子里最年老的精灵亲自牵着金角的缰绳,隆重的把琳达接了进去。默顿和休斯的队伍精灵们仿佛没有看到似的,没有人理会。一时间,纯正的精灵语问候响彻整个小市镇,所有精灵们都集中到了琳达周围,个个脸上都是热切。琳达已经不用多说,那些老精灵们早已知道她来自哪里。众多的老精灵们拥簇着琳达,围着她询问故乡的消息。一阵巨大的扑翅声在小镇上空响起。在众精灵们略带些不安的目光中,收敛了龙威的骨龙缓缓的降落在镇外。巨龙的出现引起一阵骚动。长寿的精灵们可是有人见识过龙族的尊严,四个巨龙同时降临,加上金角的突然出现,敏感的精灵已经预感到。最近一定会有大事发生了。第一百七十九章精灵(下)好客的精灵们对于琳达以及她带来的伙伴异常的热情。虽然对于同时出现的巨龙和精壮的人类卫队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接受了他们,开始热情的招呼起来。琳达带着金角,影响力实在是太大,直接导致看起来不是很大的精灵村落直如空无一人般,全数集中到琳达居住的小屋外守候。琳达劝说几遍无果,只能任由这些眼睛里冒着火花的精灵们自己安排。反观王风和其他人,仅仅只是在开始的时候有人把他们接进来,安排好之后就再也无人问津,和琳达的待遇简直天上地下。年轻的精灵,已经从老年精灵的口中,得知了金角的尊贵以及隐藏在金角身后更加尊贵的琳达的身份。在这些精灵的心中,琳达已经是神圣不可侵犯。连着几个村落,都是这样。只要琳达经过,就会被那些精灵们异常热情的围上,想走都比较困难。直接导致琳达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仅仅只行进了短短的不到金角半天的行程。而从这些精灵们口中,琳达也仅仅是得到这些精灵们传统的尊重。但是,精灵长老们的决议和其他的动向,一点都不清楚。仿佛这些精灵们都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居住的人,和默顿和休斯口中所说的自私,魔龙族长口中的嚣张,丝毫没有关系。王风对这些也很困惑,但是,看着那些精灵的做派,丝毫没有做作的痕迹。看来,精灵族在部族联盟的表现十分有问题。不知道是因为金角和琳达的关系,这些精灵们才会有这样的表现,还是说他们一贯都是这样。那为什么默顿休斯和魔龙族长都觉得精灵族有问题呢?终于找了个机会,在琳达出来后,并没有沿着精灵村落的方向。走出不远,和王风会合,大家一起对精灵这些表现进行商讨。阿尔卡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一个人呆在远远的地方和丽塔公主慢慢的聊天。丽塔胆战心惊的同时,也开始慢慢的对这个小时候的恶梦开始有些更亲密的接触,隐隐觉得,这样的他也不是十分的可怕了。默顿和休斯有出席。书眼对这样的情况也是有些困惑。平常,精灵族一向十分的排外,对人类和其他的种族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态度。难道,真的是因为琳达一个人的原因?以前来精灵族这里搜集情报的都是人类,自然得到的结论是精灵族排外和自私,或许,他们只是对其他种族的人们不是十分欢迎而已,毕竟,在原来的大陆,这些精灵族是被人类和其他几个种族联合排挤离开故乡的,有这样的态度也不稀奇。只是,如果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要对精灵族下手,可实在是说不过去。琳达第一个就不会同意。所以,这次的行动,可就十分值得商榷了。默顿和休斯十分的迷惑。在部族联盟当中,那些精灵代表们可是一个比一个嚣张,和最近看到的那些精灵孑然不同。虽然情报不是最新的,应该不会出问题,但是,自己眼见为实,一时之间也迷失了判断。难道精灵们真的在自己族人和外人面前表现的两样吗?在王风面前,两人十分尊重琳达的意见。不管心中有什么想法,至少要表现出尊重的意思。琳达现在对那些精灵们的态度十分的暧昧,他们也不敢过分在王风面前说精灵的坏话。毕竟,最近几天都是亲眼所见,和之前知道的情况相差太远。只是,对精灵族已经根深蒂固的厌恶,让他们决不会说出放过精灵族的话。王风的态度现在十分难以捉摸,但他们还是会努力的让王风维持此行的目的。不管怎么说,与其在部族联盟内部有几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对人类对整个大陆都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书眼比较睿智,看待事情比较全面,而且,以他的身份,虽然对王风有所顾忌,但至少还没有到过分崇拜的地步。对此,他提出了异议。估计精灵族内部,在那个大陆被人类和其他种族压迫后,对人类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戒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所有的其他种族表现出不合作也是有可能的。而且,估计大部分的精灵族的平常精灵们,还是十分的纯朴和友善的,但是也仅仅是局限在对于自己的族人。可是,书眼是知道部族联盟精灵代表们的态度的,对此,他有更加深入的解释。精灵族的高层,估计已经被别有所图的组织或者精灵所控制,开始对上欺瞒部族联盟,对下欺骗精灵族内部。这些,从上次来面见琳达的那个精灵代表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仅仅是对自己种族的人友善,也不至于会有那种嚣张和蔑视的态度。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也是众人都比较同意的一种说法。只要精灵族的领导者现在还都是潜在的敌人,只要铲除他们就可以达到所有的目的。那些无辜的普通精灵们,就算是不说,也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这样的话,几个方面的因素都可以照顾了。很有默契的,书眼和默顿休斯同时支持这个方案,仍然是维持之前的行程,只是目标改成了精灵族的长老会而已。众人各有各的说法,王风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气氛有些压抑,很让人不舒服。琳达看看王风,向书眼等人示意一下,他们会意的悄悄离开,只留下琳达。轻轻靠到王风的怀里,王风的怀抱对她已经不设防,什么也没有说,把琳达搂在怀中。呆了好一会,琳达才问道:“风,你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很顾忌对待精灵族的态度?”王风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爱人对自己这样,琳达心里甜丝丝的。微笑着说道:“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已经在整个精灵
们死去的族人报仇!”看到景风重伤昏迷,各大势力大军纷纷退走,天蒙寰宇心有不甘道。“寰宇,就让他们再嚣张几年,等我体内的混沌之力大圆满,真正达到祖神之境时,再找他们算总账!”天蒙鸿琨制止住天蒙寰宇的冲动,有些虚弱的说道。“洪琨尊,您怎么了,您没事吧!”感觉到天蒙鸿琨有些虚弱,天蒙寰宇心中一惊,关心问道。“我没事!那个景风确实很强!竟然在逆境中重伤于我!而且那景风发出的攻击竟然蕴含光属性!”天蒙鸿琨阴狠的说道。“鸿琨尊,那景风也领悟光属性了吗?”天蒙寰宇惊呼道。“我想没有!如果景风领悟光元素,不会如此狼狈,我想那景风很可能有一件光属性异宝!关键时候,光属性异宝救了那景风一命,重伤于我!”天蒙鸿琨阴沉的说道。“寰宇,在我疗伤、蜕变的这段时间,紧闭城池,不要和各大势力高手发生冲突,等待我归来,只要我完全达到祖神之境,神之界就是我天蒙家族囊中之物,到那时,我倒要看看谁还是我的对手!”天蒙鸿琨野心勃勃道。“是,鸿琨尊!”天蒙寰宇遵命道。“好了寰宇,你来收拾残局吧,我走了!”话毕,天蒙鸿琨恢复了一丝混沌之力,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天蒙皇城废墟上空。神之界祖神宫内。“初蒙,神之界终于要诞生一位祖神了!你我创造的宇宙终于要完善了,我们也可以进行更高等的修炼了!”神之界两大创世祖神之一的玄鸿祖神兴奋地说道。“玄鸿,你先不要高兴,我算出神之界还要面临一场浩劫!如果神之界躲避不开这场浩劫,我们创造的宇宙都会受到波及!”初蒙祖神掐算了一下,叹息一声道。“怎么会这样,我们选中的那个青年呢?祖神怎么不是他?”听到初蒙祖神所说,玄鸿祖神眉头紧皱道。“世事难料,要想完善宇宙,使我们功力达到极致竟如此困难!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能返回混沌界!”初蒙祖神脸色沉重道。“不过我相信我们选中的那个青年!以他坚毅的心智,应该可以克服险恶困难,帮我们重新建立宇宙新的规则,消除宇宙野心家,完善我们创造的宇宙!”玄鸿祖神掐算了一下道。“哎,那个青年要想功成圆满,还有两道坎要渡过!希望他能平安度过!”初蒙祖神叹息一声道。“可是如今那青年的实力还太低,我们要想办法帮助他一下!以他如今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消除我们这个宇宙的野心家!”玄鸿祖神担忧道。“我们二人不方便出面帮助他!不过我想到一人,我们可以借助他之手,帮助一下那个青年,让他迅速提升实力!”初蒙祖神沉思道。“你是说……”玄鸿祖神眉头一掀道。“不错,他可是一个热心肠!我们去找他,他一定会出手帮助那青年的!”初蒙祖神露出一丝笑意道。“不过那青年能否渡过最困难的两道坎,还要看他自己!”玄鸿祖神深吸一口气道。“是啊!”初蒙点头道。“混沌!祖神宫就给你了!我和玄鸿去一趟其他宇宙!记住,不要随意插手神之界恩恩怨怨!”初蒙祖神唤醒沉睡中的混沌兽皇,提醒道。“初蒙祖神你们放心,我不会插手神之界的!你们安心去别的宇宙吧!”混沌兽皇大声保证道。“好!玄鸿,我们走!”话毕,初蒙祖神和玄鸿祖神消失在了神之界祖神宫内。第750章白衣点醒,祖神之境重伤的景风沉睡了一个多月,被光元素重创的千疮百孔身体渐渐被五色圣木灵恢复,当一丝阳光照射到景风紧闭的眼皮上时,把昏迷中的景风唤醒了。“嗯!”景风轻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内,若灵和红玉蔓延通红的守护着自己,心中产生了一丝愧疚。“风哥,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体内的重伤还严重吗?”看到景风睁开眼睛,苏醒过来,若灵和红玉激动的抓住景风虚弱的手臂,激动的问道。“灵儿,玉儿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了!”景风温柔的说道。听到若灵和红玉激动大喊声,一直揪心景风伤势的亲人全部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众人关切的眼神,景风心中十分感动。“风儿,你的伤还严重吗?”雨稠关心问道。“我体内的伤势已无大碍,休息几日就能康复,让父王和大家担心了,实在不好意思!”景风歉意的说道。“景风,你是为救我们大家所伤!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们早已惨遭天蒙鸿琨的毒手!”玄宇天齐走进房门,感激的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没想到领悟了光元素的天蒙鸿琨如此厉害,合我们众人之力,竟然杀不死他!如果放任天蒙鸿琨完全蜕变成祖神,我想神之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神之界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景风叹息道。“是啊,如今刚刚达到祖神之境的天蒙鸿琨,配合祖神器光逸剑,我们就已经不敌,要是天蒙鸿琨体内的混沌之力蜕变成大圆满,神之界就要被天蒙鸿琨所占据,所有和他作对之人避免不了被他屠杀!神之界的秩序也会被天蒙鸿琨打乱!”玄宇天齐点头道。“我想天蒙鸿琨经此一役,发现了他如今的弊端,一定会再次闭关,就算我们这次把天蒙家族连根拔起,他也会置之不理!等他完全达到祖神之境,就是天蒙鸿琨报复的时候了!”玄宇天齐担忧道。“景风,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对抗天蒙鸿琨吗?”玄宇天齐有些无奈的问道。“哎,我也没有好办法!光元素实在是太深奥了,一时间我根本领悟不了,就算我短时间内可以领悟光元素,达到祖神之境,但天蒙鸿琨蜕变混沌之力的时间一定比我短,祖神和初级祖神,不能同等对待,我没有一丝机会!”景风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难道神之界真的要被天蒙鸿琨这个野心家所占据,到那时,神之界一定会发生大乱,又一场血雨腥风将要掀起!”玄宇天齐无助的说道。“天齐兄,让我再想想办法,我相信神之界一定不会落入天蒙鸿琨这个野心家手中!到那时,两大祖神说不定会出手!”景风安慰众人道。“景风,你不要指望两大祖神出手帮助我们,当年我师父惨死,两大祖神都没有出手帮助,两大祖神是不会轻易插手他们创造的这个宇宙的!”玄宇天齐无奈的说道。“祖神!对啊,我怎么把他忘了,他曾经给了我一个承诺!答应帮我一次!”想到祖神,景风突然想到次元空间那白衣男子曾经答应自己,帮自己一次,想到白衣男子的神通以及传授给自己高深物法则的神奇,景风重拾了信心。“景风,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看到景风脸上露出激动神色,玄宇天齐焦急的问道。“大家在景铭城等我,等我回来,也许我们真的可以渡过难关!”景风重拾信心道。“真的,景风你有什么好办法?”玄宇天齐欣喜的问道。“天机不可泄露!能否成功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过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不会放弃!”景风神秘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们等待你的好消息!希望天佑我们,可以平安渡过这场前所未有的危机,还神之界稳定的秩序!”玄宇天齐深吸一口气道。“风哥,你一切小心,我们在景铭城等你!”若灵乖巧的说道。“放心吧灵儿,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放弃!”景风紧紧抓住若灵和红玉小手,坚定的说道。景风在房间内调息了四日,治愈了体内重伤,恢复了消耗过度的混沌之力,找到玄宇天齐、冥魅等人叮嘱了几句,破开空间,进入到了次元空间中。“前辈,你在吗?晚辈有事找你!”景风漂浮在次元空间中,大声呼唤道,强大的声波不断延伸出去。“小子,你来了!我还以为你想不起我呢?”白衣男子听到景风大呼声,身形一闪,来到了景风身前,露出一丝笑意道。“前辈,晚辈有事求你!请你一定要帮助我!”景风诚恳的请求道。“小子,我知道你此行目的,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人前来找我了!让我帮助你!我本以为你想不起我,既然你向我寻求帮助,当初我又答应许给你一个承诺,我会全力帮助你的,但你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达到何等境界,能否渡过这场浩劫,就看你自己的了!”白衣男子露出一丝笑意道。“已经有人前来找你?让前辈你帮助我?是什么人?”景风一头雾水道。“小子,等你渡过这场浩劫,功成圆满后,你自会知道!”白衣男子很神秘的说道。“好了,时间紧迫,我还是赶快指点你修炼难点、困境吧!你有什么修炼难点,都可提出来问我!”白衣男子催促道。“谢谢前辈!我如今境界不够,根本领悟不了光元素,前辈,你能帮我融会贯通一下吗?”景风诚恳的请求道。“谁说境界不够就不可领悟光元素!如今你体内已经生成金木水火土暗六属性,你尝试着压缩六属性本源力,让你体内的六属性本源力相互交融,再把你脑中的灵魂之力渗透进光元石中,看看有什么效果?”白衣男子点醒景风道。景风按照白衣男子所说,不断压缩自己体内的六属性本源力,让六属性本源力相互交融,再把脑中灵魂之力渗透进光元石中,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光元石受到六属性压缩本源力交融吸引,竟然发出一道道白光,渗透进了景风体内。“保守本源!神归气源!七珠交融!能量互换……”一句句高深的法诀出现在景风脑海中,按照脑海中的法诀,景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光元力越来越多,体内一未能蜕变,早已饱和的五色圣水灵、五色圣木灵开始蜕变,蜕变成了混沌水木灵,景风天级圣神境界一举达到了玄级圣神境界。“小子,看在初蒙、玄鸿苦求我的份上,我就破例再帮你一次,帮你加深对万物法则的领悟,能否度过最后一关,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白衣男子看着全身白光闪烁的景风,盘膝坐在景风身边,一道道刻满字幕的金光环绕着出现在了白衣男子身体左右。“渡!”白衣男子大喝一声,环绕在身体左右的金光缓缓渡入到了景风体内,景风对万物法则的领悟随着刻满字幕的金光大量渡入,越来越深刻。时间一分一秒流失,经过数年的领悟,景风身体透出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次元空间内的原始混沌气息风蜂拥的钻入到了景风体内,景风体内终于生成了一颗颗好似尘埃的细小光元力,景风自身的境界隐约有突破玄级圣神迹象。“没想到我有幸亲眼目睹一位祖神的诞生,多少亿年了,竟然又有两位祖神即将诞生,但这两位祖神只能留下一名,会是谁呢?”白衣男子很有深意的看着修炼中的景风,喃喃自语道。景风在次元空间修炼了十年,在这十年时间中,景风面前漂浮的光元石已经和景风交融在了一起,景风体内也蜕变出一颗颗光源珠,景风终于突破了神之界等级界限,达到了祖神之境!一朵朵七色云彩出现在了次元空间,一道道沐浴神光笼罩着景风,景风体内的混沌之力急速的转变。“不错不错,短短十多年,在我的点醒下,这小子竟然如此快达到了祖神之境,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以他这个速度转变,达到混沌圆满期,也就是十多年时光!”白衣男子赞赏道。“就让我再做个好人,替你炼化一下你的祖神器,看看这把祖神器有可能突破最后界限,达到祖神之罚等级吗!”白衣男子释放出一道神光笼罩住景风,心意一动,把景风体内的木魂吸了出来,然后释放出一道神力,包裹住光元石,把光元石强行融进了木魂中。“小子,好好修炼吧,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初蒙、玄鸿能否功成圆满,重回混沌界,就看你的了!”白衣男子欣赏的看了一眼融进光元石,不断增强力量的木魂,喃喃自语道。话毕,白衣男子把木魂放到了修炼的景风身前,消失在了次元空间中。第751章神之界之难就在景风在次元空间忘我修炼,蜕变体内混沌之力时,天蒙洪鲲在一处神之力十分充足的地方,终于完全蜕变了体内混沌之力,混沌之力达到了大圆满境界,天蒙洪鲲成为了真正的祖神。“我终于成为神之界第一人了!我终于达到祖神之境了!”天蒙洪鲲站在九天之上,伸展双臂,野心勃勃的高吼道。“景风、玄宇天齐、五爪。龙神……我要让你们一个个和我作对之人感到后悔,我要折磨死你们,让你们知道谁才是神之界霸主!凡是和我作对之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天蒙洪鲲阴狠的大吼道。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天蒙洪鲲离开了九天之上,神之力充足的云霄,回到了紧闭城池,刚刚修建的天蒙皇城。苦盼天蒙洪鲲功成返还的天蒙寰宇在收到天蒙洪鲲的传讯后,心中大喜,连忙来到了新建的天蒙家族大殿内迎接天蒙洪鲲。“洪琨尊,恭喜你终于达到祖神之境!神之界终将被我天蒙家族统一!”天蒙寰宇一脸媚笑的恭喜道。“寰宇,速速把我天蒙家族大军召集起来,我要即日发兵景铭城以及冥族,我要让景风他们付出惨痛代价!等我灭了景铭城以及冥族,威慑整个神之界,我要让神之界各大势力乖乖臣服于我!”天蒙洪鲲满眼凶光,充满霸气的说道。“是洪琨尊!我这就去召集天蒙家族剩余大军!”天蒙寰宇满脸兴奋道。一日之后,散发着嗜血气息,摩拳擦掌的天蒙家族大军聚集在天蒙家族新建成的广场上,一脸兴奋的等待祖神天蒙洪鲲的出现。当仙族继位者,也是神之界有史以来第一位成为祖神的天蒙洪鲲出现的一瞬间,天蒙家族大军疯狂了,因为他们对神之界的渴望就要实现了。“天蒙家族的族人听着,我们才是神之界皇族,神之界理应归属我们天蒙家族!如今我已经达到祖神之境,我这就带领大家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神之界以后为我天蒙家族所掌控!”天蒙洪鲲野心勃勃,激扬的说道。“好!”天蒙家族高手兴奋地高吼道,一股股巨大的声波扩散出去。“好了,我们走!去惩罚那些和我们作对之人!我要让们血债血偿!让他们知道得罪我天蒙家族的下场是什么!”天蒙洪鲲露出一丝残忍笑意,野心勃勃道,带领天蒙家族大军飞上神舟,杀气腾腾的向景铭城方向飞去。此时的景铭城在眼线的传讯下,得知了天蒙洪鲲现世,带领天蒙家族大军杀向景铭城、冥族的消息后,立即传讯给玄宇家族、妖域、司鸿家族、飞域之界、诸于家族、天幽谷、极度之城等神之界超级实力,让他们火速派兵前来支援。虽然各大势力域主知道,天蒙洪鲲现世代表着什么,但为了神之界的稳定,消除神之界阴谋家的存在,各大势力域主没有犹豫,立即带领自己家族的中心大军,前去支援景铭城和冥族,准备和天蒙家族决一死战。当天蒙洪鲲带领天蒙家族高手感到景铭城上空时,看到九大势力中心大军浩浩荡荡漂浮在空中,严阵以待,等待自己大军的到来。不过面对九大势力中心大军,天蒙洪鲲并不畏惧,反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因为九大势力大军全部在此,如果在此杀死景风、玄宇天齐、灭除玄宇家族、景铭城和冥族,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很好很好,你们都到齐了,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你们算账了!”天蒙洪鲲嚣张的飞出神舟,不屑的看着九大势力中心大军道。“吼吼!敢在你五爪爷爷面前嚣张,看我怎么收拾你!”五爪大吼一声,祭出了圣灵器妖罚盘,和妖罚盘合二为一,化作一道神光,射向了天蒙洪鲲。“哼,就你这等实力,怎可在我面前嚣张!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祖神之威吧!”面对飞射而来,和祖神器妖罚盘合二为一的五爪,天蒙洪鲲脸上满是不屑,单掌成刀,劈出一道光源刀,直接洞穿了五爪全身的防御,在五爪飞射过程中,重伤了五爪。“噗”的一声,五爪被光源力击中,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飞了出去,一口脓血喷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团血雾。“天蒙洪鲲太强,大家一起上,势必斩杀死天蒙洪鲲,还神之界新的秩序!”玄宇天齐大喝一声道。看到强大的五爪,都被天蒙洪鲲一击重伤,各大势力高手一起发力,向中心的天蒙洪鲲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蝼蚁们,让你们见识一下祖神和你们之间的差距吧!”天蒙洪鲲一脸凶残的大吼一声,没有使用祖神器光逸剑,只凭自身的力量,迎向了几十万神之界高手联手发出的攻击。“嗡!”一个白色太阳出现在了空中,发出了一道道耀眼白光,穿过几十万神之界高手联手发出的攻击,射向了各大势力中心大军。而几十万神之界高手发出的攻击在接近天蒙洪鲲身体十米远时,一道道强大的吞噬黑光出现在了空中,疯狂的吞噬攻击,消除了几十万神之界高手联手发出的强大攻击。“噗噗噗!”喷血声不绝于耳,几十万神之界各大势力中心大军面对祖神天蒙洪鲲,没有一丝反击之力,全部被天蒙洪鲲释放光源力击伤,一些实力较弱的各大势力族人纷纷在空中坠落,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喘息。看到天蒙洪鲲大发神威,只凭一人之力,就重创了神之界九大势力中心大军,天蒙家族大军疯狂了,一股浓浓的杀意涌了出来。“玄宇天齐,告诉我景风在哪?”天蒙洪鲲释放出一道混沌之力,包裹住被暗属性力量保护,受到轻伤的玄宇天齐,质问道。“天蒙洪鲲,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景风在什么地方!”玄宇天齐一脸坚毅的看着天蒙洪鲲道。“玄宇天齐,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如今我已经达到祖神之境,神之界谁还是我的对手,今天我就杀一儆百,让你们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天蒙洪鲲满眼狠光道。“嘭”的一声,玄宇天齐自知必死无疑,决定依靠飞羽之翼抢先攻击,就算死,也要伤到天蒙洪鲲。但是天蒙洪鲲如今的灵魂之力已经达到祖神之境,玄宇天齐刚一挣脱时,天蒙洪鲲就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灵魂之力缚束住玄宇天齐的速度,天蒙洪鲲抢先一掌,印在了玄宇天齐的胸口上,直接震碎了玄宇天齐胸口的护甲,玄宇天齐的胸口深陷进去,直接被重伤昏死过去。“保护天齐尊!”看到玄宇天齐重伤坠落到地上,玄宇谷南心中一紧,不顾自身危险,带领玄宇家族天级圣神高手冲了过去,想要救下玄宇天齐。“去死吧!”天蒙洪鲲眼中狠光一闪,虚空一爪,在手心形成五团光源球,“唰唰唰!!”飞射出去,直接杀死了最前面两名玄宇家族天级圣神,重伤了玄宇谷南以及玄宇家族剩余三名天级圣神高手。“只要你们告诉我景风的下落,然后归顺于我,我就饶你们一命!不然今天你们一个人也休想活命!”天蒙洪鲲赤裸裸的威胁道。“恶魔,我们是不会说出景风的下落的,要杀便杀,我们绝不皱一下眉头,你就不要费心蛊惑了!”冥魅一脸坚毅的说道,脸上满是不屑。“你竟然如此对我说话,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天蒙洪鲲眼中冷光一闪,看了一眼绝色的冥魅,充满杀意的说道。“嗯!”当天蒙洪鲲想要动手取冥魅性命时,看到了冥魅身后,景风的父亲雨稠,以及若灵、红玉等景风最亲的人。“哈哈!景风,我看你还能躲多久!”天蒙洪鲲冷笑一声,释放出强大的祖神之威,直接把重伤的几十万大军冲的东倒西歪,然后释放出混沌之力包裹住了雨稠以及若灵和红玉,把三人拉到了自己身边。“景风,你最亲的人都在我手上,我看你出不出来!”天蒙洪鲲对景风下了必杀令,为了杀死景风,天蒙洪鲲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使出了卑鄙的手段。大喊了三声,景风气息还未出现,这让天蒙洪鲲有些愤怒了,大吼一声道:“景风,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冷血。即然这样,你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无情了!”“你们死了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景风对你们置之不理吧!”天蒙洪鲲眼中杀意越来越浓,缓缓的抬起了布满光元素的右手,向若灵的天灵盖拍去。第752章景风危险“住手!”就在天蒙洪鲲布满光元素的右手印到若灵天灵盖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阻力传了出来,阻隔天蒙洪鲲的右手一点点下落,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大喝一声道。“景风,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不顾你亲人死活,独自逍遥!”天蒙洪鲲看到景风终于出现,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冷笑道。“天蒙洪鲲,你堂堂一位祖神,竟然趁我不在对我亲人、朋友动手!如果你还有一点廉耻的话,就把我父王、妻子放了,我们堂堂正正比试一番!”景风怒视着天蒙洪鲲道。“哈哈,景风!你实在太天真了!就凭现在的你,也有资格向我挑战!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在眼前死去!我要报复你,你差点毁了我的一切!”天蒙洪鲲丧心病狂道。“风儿,你不要管我们,你赶快逃!他已经疯了!”雨稠焦急的大声喊道。“老畜生,你竟敢辱骂我!那我就先杀了你,让景风亲眼看着他最亲爱的父王在眼前死去!”天蒙洪鲲丧心病狂,举起了布满光元素的右手,劈向了面前的景风最挚爱的父王雨稠。“不!”景风大喝一声,一股强大的法则之力飞射出来,景风隐藏的实力也瞬间被暴露。当这股法则之力飞射出来时,天蒙洪鲲感觉身体周围的空间一下子停止了,自己抬起的右手被一股强大的空间之力硬硬挤压在空中,很难在落下一分。“唰”得一声,景风身影一闪,飞到了被自己刚刚领悟,还不能灵活运用的时间静止法则挤压住的天蒙洪鲲身前,救下了雨稠、若灵和红玉,把三人传进了虚独境中。“景风,我今天和你不死不休!”感觉到景风的实力并不弱于自己,天蒙洪鲲震惊的心情不能言语,天蒙洪鲲祭出了祖神器光逸剑,破开了景风施展的空间静止,劈出一道白光,射向了空间静止被破,受到力量反噬,喷出一口鲜血的景风的后背。“嗖”的一声,景风身形轻轻一闪,避开了天蒙洪鲲愤怒劈出的一道光属性剑芒,但受伤的极度之城大军却没有如此好命,被天蒙洪鲲劈出的光属性剑芒一下子劈死了数千人。“所有人听命,速速退到无寂之海上空,不得违命!快!”景风害怕天蒙洪鲲兽性大发,疯狂的杀戮各大势力中心高手,大声命令道。听到景风威严的命令声,各大势力高手纷纷后退,很快消失在了景铭城上空,全部撤到了妖域无寂之海的上空。“景风,你自己小心!”凌九天等天级圣神高手最后撤离,凌九天关心的说道。“凌界主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消灭神之界野心家,还神之界一个明净的环境!”景风祭出了正在转变的祖神器木魂,信心十足道。“景风,如果你不和我作对,你我联手,神之界早就是我们的了!”天蒙洪鲲感觉到景风如今的实力并不弱于自己,而自己却为感觉到祖神异象的到来,这样天蒙洪鲲感觉到了一丝不解。“天蒙洪鲲,神之界本不应该有什么霸主存在,神之界是千千万万神之界居民的,神之界理应由大家来掌管!所以今天我一定要为神之界消除最大的祸根!”景风白衣飘立,超然的说道。“即然这样,那我们今天不死不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本口出狂言!”天蒙洪鲲听到景风一番话恼怒了,大吼一声,手持祖神器光逸剑劈向了景风。“唰”的一声,两道蕴含光元力的光芒撞到了一起,一道道无视防御的白光溅射了出去。“这怎么可能,你竟然也掌握了光元素!”天蒙洪鲲有些接受不了景风真的掌握光元素的事实,一脸不可思议道,但确定了景风掌握了光元素,天蒙洪鲲心中的杀意更甚了,天蒙洪鲲绝不允许神之界有威胁到自己的人存在。“天理昭昭!这是大势所趋,神之界注定建造没有野心的新秩序!”景风强忍住体内的剧痛道。虽然景风达到了祖神之境,但在景风蜕变体内的混沌之力达到大圆满境界时,天蒙洪鲲已经带领天蒙家族高手前来围剿各大势力中心大军,感觉到外界的凶险,白衣男子不得不叫醒景风,并把景风送出了次元空间,让景风关键时候救了若灵一命。所以景风如今的实力还不如天蒙洪鲲,景风只凭信念和天蒙洪鲲决斗。不过景风也有依仗,祖神器木魂再融合了七颗本元石后,七颗本元石相生起来,木魂的力量瞬间达到了顶峰,隐隐有突破祖神器的迹象。“什么天理昭昭、大势所趋!我就是主宰,我所说的将决定一切!景风,你胆敢和我作对,那你就接受我的惩罚吧!”天蒙洪鲲满眼凶光道。“白光普照!”天蒙洪鲲大喝一声,一道道耀眼白光飞出体内,和祖神器光逸剑合二为一,形成了一颗白色太阳,一道道白色攻击光芒射向了景风。“嗡!”景风心意一动,吸收了七源珠的力量,瞬间把体内的力量提升至顶峰,虽然混沌之力依然达不到大圆满,但景风招出的暗属性吞噬防御力,威力增强了数倍。“七灵光素斩!”景风大喝一声,木魂中涌出了七属性力量,在七颗本源珠相生之力的作用下,七道本源极限力量交融到了一起,一把惊天憾地的巨型刀芒震碎了空间,一刀劈到了天蒙洪鲲结合祖神器光逸剑所化的白色太阳上。“轰”的一声,整个空间碎裂了,一片片空间碎片漂浮在空中。就在景风以为可以一刀重伤天蒙洪鲲之际,一道道攻击白光突然包裹住一片片空间碎片,飞射向了景风,景风猝不及防,被一道道空间碎片击中,体表的吞噬暗属性力量被划开,一道道血口布满了景风全身。还没等景风做出第二反应,被七灵光素斩震得披头散发极其狼狈的天蒙洪鲲怒吼一声,冲了过来,化作一道无视防御的白光,刺向了景风的胸口。“嘭”的一声,景风仓促间拿木魂一挡,挡住了刺来的光逸剑,但是大量的光元力透过光逸剑,射进了景风体内,重伤了景风全身的经脉。“哈哈!原来你体内的混沌之力也没有达到大圆满境界!景风,你就等着我慢慢折磨死你吧!”感觉到了景风体内混沌之力的等级,天蒙洪鲲心中大喜,对杀死景风充满了信心。“天蒙洪鲲,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虽然你对光元力的领悟远胜于我,但我对法则的领悟却远胜于你!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天地的力量吧!”景风强忍住体内重伤,运转了万物法则,一股股强大的天地之力透了出来,挤压向了空中的天蒙洪鲲。“天地之力,这到底是什么法则!”感觉到一股股恐怖的力量不断冲击着自己,天蒙洪鲲惊呼了起来,身体表面的暗属性吞噬力不断地被压缩,很快,暗属性吞噬力就接近饱和了。“唰”的一声,景风运转混沌之力,激发了体内的光源珠,一道蕴含强大光元力的刀芒在木魂中传出,劈向了天蒙洪鲲。“景风,你注定不是我的对手!”虽然景风释放的天地之力威力极大,但是景风重伤在身,再加上景风对万物法则领悟并没有达到融会贯通的地步,天蒙洪鲲依靠他强大的灵魂之力很快分析出天地之力威力的薄弱处,就在景风蕴含光元力的刀芒劈来时,天蒙洪鲲破开了天地之力的挤压,避开了木魂劈出的光属性刀芒,并劈出了反击一刀。“嘭”的一声,景风和天蒙洪鲲都被光元力攻击震伤,只是景风前期受伤较重,体内的伤势再次被加剧。“唰唰唰!”看到景风已经是强弩之末,天蒙洪鲲心中狂喜,一鼓作气,手持祖神器光逸剑,劈出了数百道蕴含无视一切防御的光元力剑芒,劈向了景风。就在景风想要闪避时,天蒙洪鲲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当初抢夺凌九天的时间之剑飞射向了景风,一股强大的时间逆转之力牢牢包裹住了景风,直接缚束住了景风的速度,使得景风根本闪避不开天蒙洪鲲劈出的数百道光属性剑芒。“景风,你可以进轮回了!”天蒙洪鲲凶残的大吼道,杀死最大的阻力景风,称霸神之界的野心就可实现,天蒙洪鲲激动了起来。“轰”的一声巨响,
2023年香港最新资料料点头,然后转身离开。正准备离开之时,一队城卫队的士兵向众人走了过来。“不会是为了前天的事准备来找我们的吧。”看到城卫队过来,莱特等人无聊的吹起口哨,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城卫队,至少这里就有卡里那古家的斯拉姆帮他们挡着。“随便,大不了闹一回再出城,这样子出城也太冷清了,再怎么说我们厨师艺术社老社员们聚在一起,怎么能这么冷清。”亚历不负责任望着城卫队露出笑容。“算了,老大在这里,还有保鲁夫的长辈,老实一点好了,不然晚点老大生气的话,你们知道会怎样的。”莱特看着正在跟斯拉姆告别的七夜,摊开双手示意不要。“斯拉姆大人!”城卫队队长麦可贝斯走到斯拉姆面前行礼道。“你们来了呀,人呢?”“小姐在这里。”麦可贝斯一挥手,身后的士兵左右分开,一个人影出现在中间。“玛……玛……玛丽……玛丽亚?”看清城卫队中间的人后,亚历等人纷纷吃惊的瞪大个眼睛。莫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阿芙德则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少女,而七夜似乎没看到一般平静。“莫克团长,她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够安全的把玛丽亚小姐送到联盟东方世家手中。”“斯拉姆大人,你也真会捉弄人,把这么麻烦的事让我做。”看到姆斯等人的表情和他们脱口而出的,莫克马上猜出此女的身份。“能者多劳了,莫克团长,这个任务也非你们莫属了,前天把人家女孩子关了一夜,我好不容易才让城主不追究,你看……”“好好,斯拉姆大人,我答应了的,当然不会反悔的了,你放心,只要我们寒冰佣兵团接下的任务,一定会完成的。”莫克回话同时示意阿芙德上前把玛丽亚接过来。“玛丽亚小姐,我是阿芙德,请跟我来。”阿芙德知道莫克要她接人是因为什么,所以会意的把玛丽亚带到队伍的中间,七夜的身旁。“你……你好。”见到七夜,玛丽亚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打招呼,前天在亚历等人的折磨下,她已经知道七夜不是她能惹的起的,而且现在又要跟着这些人去种族联盟。“不想出事,就跟着我。”七夜虽然心里还有些气愤,不过想到昨天晚上莫克团长所说的话,认为真正的过错并不在她,毕竟是由于生活的环境所导致的。虽然七夜冷言相对,不过玛丽亚还是很老实的跟在七夜后面,因为周围那群可怕的色狼,让她怕的要命。在告别完斯拉姆等人后,七夜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与前次逃出铁贝城不同,七夜等人这回都是昂首阔步的出城,而且在经过城守队时,姆斯等人还故意在守卫面前转上二三圈,指着上面还没有撕掉的通缉画像得意洋洋的出城。第二十章城外正午过后,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想睡。躺在铁贝城郊外的山坡上的佣兵与狼群在这午后的阳光下,偷偷的打起了瞌睡。清早从铁贝城出发,直到响午还在离城仅十里的山坡,是七夜与莫克在昨天晚上商定的。在出城之前,七夜就仔细考虑过布里克尔家族会不会行动,分析后的结果是他认定布里克尔家族决对不会放任自己一行人带着炼金术卷轴离开,而后他在与莫克商量后,决定彻底解决此事。埋伏总比被埋伏好,七夜选择了埋伏布里克尔家族这条路。“怎么还不走?”身陷狼群的玛丽亚躲在七夜和阿芙德之间。“还有一点事,晚点就可以走了,如果你想睡就睡一会儿。”阿芙德善意的告诉玛丽亚。虽然七夜不理睬玛丽亚,但是阿芙德很快就跟她建立了友谊关系,不仅聊了一上午,而且还帮她挡住了群狼。“睡觉的时间已经没有了……”七夜突然站了起来,点燃地上的烟火,同时用空间魔法,将点燃后的烟火移到距离铁贝城更远的地方发射:“快点起来,准备好!”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虽然是正午,烟花却很亮丽,几十里内都可以清楚的看见。“发生什么事了?来了吗?”在地上已经进入半睡状态的众人纷纷爬起来,将嘴角流着口水舔干净,揉着睡眼望着七夜。“按先前分配的位置守好,一定不能让他们逃出去。”七夜和莫克分别向各自的人说道。“如果逃出去一个人,到时全部都给我回家去。”听到七夜的话,群狼一个个把目光从玛丽亚身上转移到通向铁贝城的大道上,他们可不想这么快就被七夜踢开。在道路上正扬起灰尘,是很多人从铁贝城走向城外引起的。而从灰尘飘起的高度和范围可以看出,出城者的脚步非常快,因为才一会儿他们就离城很远了,距离七夜等人埋伏的地方仅三四里路。飞在空中侦察的姆斯急速降了下来。“有多少人?”“大概三百人左右,里面混着一些魔动机械,与达伽上回打烂的那些看起来不一样。”姆斯说明情况道。“应该是换成专门用来在野外战斗型的吧。”七夜看着正在逼近的布里克尔家族军团——扬天的灰尘说明他们并不在乎七夜等人知道他们追赶。“铁贝城里的卡里那古家族军团从看到烟花到赶到这里,大概会是一个小时左右,而我们一定要在这一个小时内打败他们。”“放心,老大,这一切都交给我们吧!一定不会让他们跟冤鬼一样跟着我们的。”莱特解下披风,露出里面银亮的战铠,后背上插着他常用的金刚棍,配上他那高大的身形,看起来威风凛凛。“当然,有我们在,那点人根本不够看。”同一时间,亚历等人一起解开披风,露出里面的魔法长袍和铠甲,摆出最酷的造型站在玛丽亚和阿芙德面前。“天哪!怎么会有这种白痴!”阿芙德痛苦的低下头。而在一旁的姆斯和托伽拉看着写在铠甲上的字笑了起来。“光明骑士,拥有神力的圣骑士,屠龙骑士,爱情骑士……圆桌骑士……这没马的骑士还真多呀……”七夜哭笑不得的站在众‘骑士’中间。“没办法呀,老大,现在佣兵都流行走路,我们也只好入乡随俗了……”莱特回头告诉七夜,铠甲上用红笔写着的幻兽骑士格外醒目。“入乡随俗……用的还真够不恰当的。”七夜苦恼的叹气。“老大,我们还给你准备了铠甲……”众人分别从各自的行李中拿出里面的配件,组成一件铠甲。“算了,我是魔法学徒,还是这个样子就好了。”看着写在上面的‘超级无敌魔法圣战骑士’,七夜急忙推辞。七夜可不想和这些‘骑士’们一样成为无马的骑士,而且这种作法,白痴到他不想再看。布里克尔家族私人军团终于赶到了七夜等人所在的山坡下。私人军团中仅有的五个魔动机械在众多战斗矮人中显得特别突出,而它们也是莱特等人的首要打击对手。正在急速追赶寒冰佣兵团的布里克尔家族私人军团根本没有想到过要追赶的对手竟然会埋伏自己。埋伏虽然很多时候是人少埋伏人多的一方,但是以几十个人之力埋伏几百人的私人军团,是布里克尔家族那些矮人根本没有办法想到的。因此莱特与使用武技的社员们很轻易的就突破了布里克尔家族军团的阵形,给予魔动机械重重数击。魔动机械的确很强,不过在七夜眼里,魔动机械只是多了一层厚厚的盔甲和不怕魔法的外壳而已,在里面操作的还是一般的矮人,竟然是矮人,那他们的力量也是有限的,而这一点早在莱特对抗魔动机械之时,他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七夜交给莱特等人的任务就是全力从上空打击魔动机械,三人一组轮番出击。在亚历等人的魔法支援下,阿芙德每箭必中的箭矢下,以及魔动机械操作者自信的自信心之下,莱特等人终于顺利的将魔法机械慢慢打入地下。“好了,最辣手的已经解决了,后面看我们的吧!”看到莱特等人成功的完成事先计划好的任务,莫克等寒冰佣兵团的正式成员已经坐不住了。“那当然要看我们的了,团长,寒冰佣兵团可不是白叫的。”姆斯飞上半空,张开双翼。“达伽,你让你的朋友们都退下来,这回让你看看我们寒冰佣兵团的作战能力。”莫克手执魔杖走上前,阿芙德和托伽拉也跟着走上前。“好的,如果不行,我可会上的。”七夜招呼众人退下。此次的任务是寒冰佣兵团接下的任务,七夜和莱特等人现时还不是佣兵团正式成员,如果被他们解决了,对于寒冰佣兵团的众人来说,这就像是一个耻辱——被别人完成自己任务的佣兵,根本不能再被称为佣兵。七夜将众人布置在四周后,静静的看着开始战斗的莫克等人,他也想看看,在这种战斗中,寒冰佣兵团到底会有多强。刚刚被亚历等人打乱的布里克尔家族很快的重新结集在山坡下,失去了魔动机械并没有让他们害怕,因为他们都是好战的战斗矮人,他们喜欢近身搏斗,喜欢浴血奋战。莫克在地上迅速画出魔法阵,阿芙德站在山坡上静静的望着下面的敌人,阿思多静静的看着从空中和地面冲下去的姆斯和托伽拉。布里克尔家族军团见到姆斯和托伽拉二人冲下来,愤怒了。作为战斗矮人,他们好战的天性也给予了他们相应的战斗尊严。战斗矮人们高举战斧,愤怒的盯着冲下来的托伽拉,身材高大的一向是矮小的他们所仇恨的目标,托伽拉那巨大的身形让他们双眼通红。“……伟大的众神,请释放你的光芒!”莫克在魔法阵上完成了他的魔法。冲下去的姆斯和托伽拉突然停住,转身朝上,而在山坡上的阿芙德和多思尔也闭上了眼睛。刺目的白光出现在山坡下战斗矮人的面前,怒目而视的他们没想到会有这么强烈的光芒出现,一时间所有人都被白光刺痛双眼,站在最前面的战斗矮人最严重,虽然他们与军队一样受过各种严格训练,还是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剩下的交给你们了!”莫克无力的跌坐在魔法阵上,作为白魔法师的他,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非常强大的了——将回复魔法变成攻击魔法所需要的魔法力比平常高出不知多少倍。“伟大的众神,听从我的召唤……”阿思多接下来开始了他的魔法。而在这时,阿芙德也开始了她的行动。三只箭矢整齐的搭放在弓弦上,每只箭矢的角度有些许不同,这是为了射中被莫克光芒刺伤眼睛而东倒西歪的敌人。接着继续三只箭矢同时出弦,阿芙德飞快的射出箭囊中的箭矢。姆斯和托伽拉这个时候已经躲到一旁,等着阿芙德的箭雨结束。“……自天空降下愤怒的狱火——地狱火!”在阿芙德囊中箭矢差不多射完时,阿思多的魔法终于完成了。无数的火球从天空降落,砸在战斗矮人丛中,接着持续的在地面上燃烧,所有矮人被烧的四处乱窜。“好了,快点上!”“没问题!看我们的吧!”被阿芙德加持了防御魔法的姆斯和托伽拉冲入战斗矮人中,开始了他们的战斗。“你们也上吧。”看到莫克等人完美配合的战斗,莱特等人的热血沸腾起来,此时七夜会意的让他们出动。“冲呀!”早就等的不耐烦的莱特等人,如猛虎扑食般从山坡上冲了下去,不仅站着的战斗矮人是他们的目标,就连倒在地上的战斗矮人也被他们抓起来猛揍。有玛丽亚和阿芙德二个美女在这里,他们当然是要好好表现一下才肯罢休了。“他们真强。”唯一没有冲下山坡的亚历望着莫克等人称赞。“是呀。”七夜点了点头,刚才莫克等人表现出来的配合非常默契,把握的时间也十分准。以五人之力对抗数百战斗矮人,七夜第一次了解到战斗中的配合力量是这么强大。“你怎么没下去?”阿芙德走到亚历身边,有些迷惑的问道。“你认为我能在他们当中活着回来吗?”亚历指着山坡下打的红了眼的众人。“真聪明。”看到为了抢一个站着的敌人而互相争斗的情景,阿芙德赞叹亚历道。“你不要看我们刚才配合的很好,这可是我们经过无数着磨练才达到的。”莫克走到七夜身旁。“你看透我了……”七夜微笑着看着山坡下的战斗,他从前的社员们只知道一味的乱打,而托伽拉和姆斯却联合在一起出击,不仅省力而且也让已经恢复过来的战斗矮人无从挡起。“在上午他们跟你的谈话我听到了一些,我觉得那个亚历和莱特说的不错,你应该自己组建一个佣兵团。”“可能吧……不过我们现在还没那个能力……至少也让我从你那里学到经验……”“经验?那可就早着呢。”“不要紧,我们一起跟你学,一定很快的。”“一起?看样子我寒冰佣兵团到时会乱的很了。”“现在不够乱吗?”指着山坡下各自为战的众人,七夜和莫克突然一起大笑。当所有的战斗矮人被打疯了的佣兵和准佣兵们揍了二次以上后,埋伏战终于结束了。莱特等人纷纷鼻青脸肿的在地上休息时,姆斯和托伽拉却完好无损的在战场上寻找战利品。“这就是经验。”七夜对身旁的亚历说道。“老大,又有人来了。”亚历点了点头,然后望着铁贝城通往山坡的道路——又有新的灰尘扬起。“看样子应该是我们这边胜了吧。”一朵烟花出现在空中,七夜松了口气道。“看来运气不错,不用再来一场……”莫克也松了一口气。布里克尔家族不仅只有魔动机械这种战斗机械,还有着各式魔法武器和与武器结合在一起的器人。在昨天晚上,斯拉姆就和七夜等人商谈过,因为布里克尔家族虽然一直进攻,却从没有过魔法武器和器人,所以猜测布里克尔家族一定是准备在寒冰佣兵团出城时追杀。所以今天七夜等人出城就是一个诱敌之计,前面的布里克尔家族军团由七夜等人对付,而后面出动的器人之类就由卡里那古家族的军团搞定。因为器人行动速度很慢,所以七夜故意放出烟火引起布里克尔家族军团的注意,拉开他们与器人之间的距离,使得各个击破。“那些魔动机械……”莫克看着那些陷入地下的魔动机械。“晚点带一个去种族联盟吧,搞不好可以卖一大笔钱。”“谢了。”“做了这么多事,拿点报酬也是应该的。”七夜开始想像晚点到达种族联盟后魔动机械会有多少人抢着买,也开始想到底带一个好还是多带几个好一点。第二十一章重逢“终于到了!”七夜站在山峰上望着脚下出现的大型城市一脸喜悦道。在历经一个月的行程后,七夜带着莱特等人与寒冰佣兵团安全的抵达了种族联盟,而在途中也没有再遇到布里克尔家族的袭击。此时出现在七夜眼前的大型城市,就是在种族联盟中拥有着‘联盟之盾’称呼的艾夏洛克城。艾夏洛克城是种族联盟三大防线之一的守城,与邻近天翔帝国的格拉托尔和邻近狂战帝国的暴风城一起承担着守卫种族联盟,防止其它国家入侵的重要任务。艾夏洛克城盘据在高山之畔的平原之上,远远望去,像是一个平躺的巨人,它那高大的城墙像石盾般屹立在平原上,城墙上人影晃动,各种守城器械也是随时整机待发,这是一个拥有百年战争史的城市,也是数百年间从未被攻陷的不败城市,在种族联盟中的新兴语言中,艾夏洛克即是不败的意思。“真雄伟!太壮丽了!竟然会有这么大型的城市!”跟在后面的莱特等人望着艾夏洛克特发出惊叹。“你们从前没有来过联盟吗?”看到莱特等人惊讶的表情,七夜不由奇怪的问道。“老大,你不知道种族联盟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等于不可进入国吗?”“不可进入国?怎么回事?”七夜询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莱特等人称呼联盟为不可进入国。“在我们各国中,如果身为贵族,要到联盟来,不仅要办各种复杂的手续,而且还要说明理由,并且必需在外交部规定的时间内返回,一旦超过规定时间而没返回者,回国后必将受到严格盘问,还会有一个月的监视期。”“那这次来,你们怎么办?不准备进去吗?”“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老大,只要到时保鲁夫帮我们开证明,证明我们一直待在麦国,那怕我们在这里玩上个几年都没问题。”“不过联盟这里有什么东西那么可怕?各国都这样封锁贵族进入,这也太夸张了吧。”七夜有些不相信的轻笑起来。“一点都没有夸张。”莫克走上前严肃的说道。“因为我们联盟有他们国家最怕的东西。”“最怕的东西?是什么东西?”“自由,平等。”“自由?平等?”“在联盟中没有梵天大陆上各国严格划分的等级,也就是没有平民和贵族之分,在我们联盟内,所有种族都是平等的。而这种做法是其它国家最忌讳的,为了阻止我们联盟这种平等自由的思想传入到他们那里,各国都禁止贵族任意进入联盟,怕的就是贵族们从我们联盟这里把平等自由带回到他们那里。”莫克望着艾夏洛克城告诉七夜。“而且,联盟也是各国逃犯和叛国者的聚集地,可以说是龙蛇混杂,如果有贵族在联盟里出事,各国也无从着手。”亚历补充道。“一切还是你们自己去感受去认识吧,我相信你们会喜欢上这里的。现在还是赶快进城为好,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晚点城门关闭,我们就只能在城外露宿了。”莫克笑着拍了拍七夜肩膀,对众人说道。“我可不想再睡外面了,快点走。”“这些日子天天露宿风餐,总算到头了。”“旅馆,旅馆!我要去住最好的旅馆,好好的洗个澡!”“出发,我们要立即赶到艾夏洛克城!”在众人的杂吵声中,七夜带头跑向艾夏洛克城,在他的脸上露出微笑的神情,刚才莫克的一番话让他对种族联盟有了好感——平等自由,这是他从来都没曾想过的事,但是在听到后,他内心却在第一时间就认可了这种在其它国家决不允许的事。“终于可以安心的洗澡了,快点走,到了我们的团部,保证不会有人敢来偷看!”阿芙德拉起玛丽亚跟着众人跑了起来,这些日子害怕莱特那些人偷看,她跟玛丽亚都不敢洗澡,每次都是用水擦拭身体,现在马上就要回到她的地盘了,她高兴的露出了笑脸。“跑那么快做什么,也不帮我拿点东西,真是的。”走在后面的托伽拉拿着阿芙德和玛丽亚的行李以及寒冰佣兵团各位成员的被褥等东西,艰难的小跑。在太阳落山之前,七夜一行人终于赶到了艾夏洛克城的城门前。“这里的城门真独特!”莫克办理入城手续时,七夜一行人在城门口转悠,四下打探。“这是特意请麦国矮人的工匠大师设计的城门,总共有四层,每一层都由加持魔法的金刚石做成,可以挡住各种魔法攻击,超强的坚硬度和层次结构也让攻城战车无计可施。”“不过这城门的唯一缺点就是开启太慢了,所以一但关上后,再开启至少要半刻钟。”姆斯给众人解说道。“原来是麦国工匠大师制造的,怪不得那些线路和纹条都做的一丝不苟。”七夜仔细观察城门上面的魔法纹路后说道。“那个长的还行,等下过去试试。”“什么还行,根本就不行,看的我没一点兴趣。”“谁让你拿她们跟玛丽亚小姐和阿芙德小姐比了,笨蛋!”“谁?指给我看看,刚才挡住了,没有看到。”“……”其余的人根本没有看城门,而是在看着艾夏洛克城内热闹的人流,寻找着他们感兴趣的美女。“在那里?是那一边吗?”姆斯听到莱特等人的谈话,立即冲上去,和他们一起四下张望。“看样子……是没救了……”七夜想起阿芙德曾经问他的话,无奈的摇头。“我们团部就在城北近郊的地方,那里不仅风景好,而且交通方便,最适合出去玩……”“喂,姆斯,你们团里有多少美女?就是像阿芙德那样的,到底有几个?”“这个,可是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们。”“先透露一下,大不了晚点请你去喝酒,怎么样?”“那个……我考虑一下……”“就去你说酒吧老板很火辣辣的那家,价格贵不算什么,一定会让你喝的痛快。”“好,那我就告诉你们……”莱特等人和姆斯边谈边走,七夜在后面听的苦笑不已。突然,七夜停下了脚步,站在一家杂货店的门口。“有什么事吗?”阿芙德回过头询问。“刚才好像有人跟踪我们。”七夜望着杂货店旁边的小巷。“这是常有的事,我们联盟里,最多的就是各国间谍和情报收集人员,不过城里有城卫队在,他们也只是收集一点我们的情报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是这样的吗……”七夜捡起地上掉落的粉红色绸带,这是他刚才发现有人跟踪时,跟踪者匆匆跑走时掉下来。不过他觉得刚才跟踪者并不像是阿芙德所说的那样,因为在跟踪者跑开时,他发现是一个孩子。“别站在这里发呆了,快点走了。”阿芙德拉着玛丽亚催促七夜。“好……”七夜边走边回头望着刚才那个孩子消失的小巷,他感觉会有什么事将会发生。走过热闹的城中心后,七夜跟着莫克等人走到了艾夏洛特城的佣兵公会。“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们进去完结任务就出来。”莫克叫七夜等人在佣兵公会门口等一下。“我会看着他们的。”七夜点了点头,同时约束着众人。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是佣兵公会里进进出出的佣兵还有不少,他知道莫克是让他小心点,不要跟那些佣兵起冲突。在七夜静静等候着莫克等人出来时,一个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佣兵公会的大门口,他偶尔扫过时感觉有点熟悉,便又回头仔细看了看,突然他一惊,一瞬间定住在原地,接着他快步走上前,挡住了此人的去路。“天已经完全黑了,早点去用餐吧……”被七夜挡住的人看到有人在前面,轻轻的向左边移了一下,想避开,但是他看到七夜的脸孔时,一瞬间愣在了原地,任由手中的行李掉落在地上。“老大?”被拦住的人,也就是雪特贝尔欢呼一声,扑上来一把紧紧抓住七夜,像是怕七夜只是一个幻影,一放手就会消失了似的,抓的那么用紧,握的那么用力。“雪特!”被雪特贝尔用力抓着的七夜,虽然有一些痛,但是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笑着反手抱住雪特贝尔的肩头,轻轻拍着雪特贝尔的后背。雪特贝尔见到七夜表现的惊喜和激动正是他流露出来的关心。从他出生以来,他第一个真正结交的朋友,第一个被称为兄弟的人,在消失在他面前五年后,终于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你们快来,快来,老大在这里,老大在这里!”最初的震惊过去后,雪特贝尔松开七夜后,向佣兵公会里面大声叫着,右手始终没有放开七夜。“怎么回事……老大?!”赤哈尔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七夜面前。“哈尔,你怎么也来了?”七夜见到赤哈尔与雪特贝尔在一起惊讶的问道。“雪特出来找老大你,不过不知道你在那里,所以去找我,好在我正好回去有点事,后来又收到消息说你正在前往这里,所以……那个……”“先别说这些,老大,还有一个你想不到的人来了,哈尔,快点让开。”雪特贝尔擦去眼角的热泪。“对对,老大见到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赤哈尔急忙让开,一个紫色的人影出现在七夜面前。“是你吗?”紫雪儿呆呆的站在门口,泪水在眼眶中徘徊。经过多少个日夜的思念,经过多少黄昏月落的寂寞,她终于再一次见到了他。冷静、削瘦,脸上终始挂着一丝让人感到逸意的邪笑的他就站在面前,当年青春的气息已经被一种莫名的成熟气息所代替,但是她却感觉到无比的熟悉,就像她心中想像的那个他一样,不,比想像中还要更好。“是我,雪儿。”七夜灿烂的笑着,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一个接着一个,让他感觉到幸福是触手可及。多少次在杀场上偶尔会闪过的身影,多少回在梦中出现的佳人,日日夜夜都不敢想起,却又每时每刻都放不下的她,终于再一次碰面了,那些心酸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都活现起来,涌上心头的全是苦等后的甜蜜,让他沉醉的甜蜜。七夜和紫雪儿互相凝视着对方,眼中充满喜悦,二人的心也‘砰砰’的跳个不停。“还等什么!”雪特贝尔突然神秘一笑,抓着七夜的右手,用力一推,把七夜推向紫雪儿。突然被推的七夜,惊慌下忘记站稳,撞在紫雪儿身上,而紫雪儿早就呆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二人一起跌在地上。“好样的,社长!”“老大,我对你的敬仰有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二者皆可抛!社长,和自由告别吧!”“社长,我们决定放过你了!只要你对雪儿小姐好就行了!呜呜……真的好感人,免费的爱情剧场……”“你们……”听到莱特等人的声音,雪特贝尔才发现竟然还有这么多人站在下面。“副社长好呀!”“还好,还好……”雪特贝尔紧张的擦着汗,他开始觉得先前应该让紫雪儿和七夜单独见面会比较好。“你是谁?”雪特贝尔发现七夜后面跟着一个大美人,心中一惊,心想老大不会已经……“你好,我是玛丽亚,铁贝城贝洛斯克之女。”玛丽亚友好的向雪特贝尔打招呼,她发现这个精灵比那些色狼要好多了,不会色眯眯的盯着自己,而且好像还是什么副社长,看样子是能管着那些色狼的人。“你和他……”雪特贝尔有些尴尬的用手指了指七夜和玛丽亚。“副社长,别担心,老大有我们看着,决对没有做过对不起雪儿小姐的事,这个玛丽亚是老大跟着的佣兵团护送的人。”亚历走了过来,他知道雪特贝尔是误会了。在七夜与紫雪儿在地上互视而笑时,又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紫雪儿刚才站立的地方,一种无形的压力出现在七夜身上。正在幸福中的七夜感受到这股愤恨的压力,猛然一惊,站了起来,冷眼盯着出现在面前的黑衣男子。“他是叶龙,曾经救过我。”“叶龙,这位就是我寻找的七……达伽。”紫雪儿似乎感觉到二人之间的不和蔼,帮二人相互介绍。叶龙走近七夜,靠近他耳边小声道。“幸会了,七夜社长。”叶龙的话让七夜感觉到寒意,而七夜社长这个名字让他震惊。“你怎么认识我?”七夜虽然内心震惊无比,但是表面还是微笑,轻轻的问道。“我不想认识你,但是没有办法不认识你,不过我们以后会常见面的。”叶龙回头向雪特贝尔和紫雪儿告别:“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真的谢谢你了,那下回再见!”“再见!”紫雪儿和雪特贝尔告别道。“他跟你说了什么?”看到七夜脸色有些不自在,紫雪儿好奇的问道。“没……没什么,只是问好而已。”“他……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七夜原本想问叶龙到底是谁,为什么跟他们在一起,不过他想了想,还是转移了话题。“我们是为了找你……”“达伽,这个美女是你女朋友?”雪特贝尔话刚出口,便被从佣兵公会中走出来的姆斯打断。“那当然,这可是我们老大的女朋友,怎么样,不比玛丽亚逊色吧。”没等七夜答话,莱特就上前回答了。“真够幸运的!太利害了!”姆斯凑到七夜耳边小声道;“那天有空教我几手,一定记住喔!”“那个……”七夜尴尬的拉着紫雪儿的手。“这几个都是你的朋友吗?达伽?”莫克让托伽拉把姆斯拉到了一旁。“嗯,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们好,我叫莫克,是寒冰佣兵团的团长。”“莫克团长,你好,我是紫雪儿。”“我是雪特贝尔,这是赤哈尔。”“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不如去我们团部怎么样?”“那……就这样吧,谢谢你,莫克团长。”看到自己一行人把佣兵公会门口堵住,雪特贝尔急忙拉着赤哈尔让出一条路,让里面等候了半天的佣兵出来。“叫我莫克就行了,一起走吧。”“好,走了,大家跟着莫克团长,不要走散了。”七夜大声宣布后,便跟紫雪儿走在一起,开始小声的互相询问对方近来如何,而玛丽亚和阿芙德紧紧跟在他们
黑火龙缠住了景风,随着一声巨响,九龙钟硬生生把景风罩在了里面。九条漆黑的火龙在九龙钟内疯狂的攻击着景风。看到景风被九龙钟罩住了景风,东方仙帝雨稠和灭光魔帝等人全都担忧了起来,就想赶去营救景风。但宝成仙帝等人不给东方仙帝雨稠和灭光魔帝机会,攻击更加凌厉了起来,使得东方仙帝雨稠和灭光魔帝根本脱不了身去救景风。此时龙皇和神人桡意也拼出了真火,虽然龙皇已经把龙魂石的能量全部发挥出来,但渡入神之力的下品真灵器不是龙皇的攻击可以破除的,随着神人桡意的攻击越来越猛烈,龙皇终于有些支撑不住,疲态尽显无疑。九龙钟内的景风并没有躲进虚独境,而是和九条漆黑的火龙疯狂的激战,景风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破了焚天的九龙钟,给焚天一个教训。而九条漆黑的火龙有九龙钟源源不断输送的力量,和景风激战了一个多时辰,自身的力量不但没有下降,反而不断的提升。看到自己一是奈何不了九条漆黑的火龙,景风心意一动,祭出了天炎珠,一片虚幻的火海在天炎珠中钻了出来,瞬间吞噬了九条漆黑的火龙。随着九条漆黑火龙一声声惨叫,景风心意一动,控制天炎珠把九条漆黑的火龙全部收到了其中。“焚天,你不是要杀我吗?那我就先破了你的九龙钟再说!”景风大喝一声,猛地把体内的玄沌之力灌输进天炎珠内,天炎珠像一颗燃烧的流星,“嘭”的一声在九龙钟的钟顶钻出,破开了焚天的九龙钟。看到九龙钟顶已破,景风脚踏灵隐飘化作一道直线,离开了九龙钟。“噗”受到九龙钟被损坏力量的反噬,焚天只觉体内的神之力翻滚了起来,胸口一涨,一口浓血夺口而出。“景风你!”看到景风竟然破了自己的九龙钟,焚天捂着胸口,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景风。就在这时,空中剧烈的震动起来,龙皇也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你们都给我去死!”被龙皇重伤前,用龙魂石打伤的神人桡意愤怒了,大吼一声,整个空间裂开了一条条细纹,顺着这一条条细纹,一道道凌厉的剑芒射来,想要把伤到自己的龙皇斩杀。景风看到如今龙皇的情况十分危急,数百道凌厉的剑芒刺向了龙皇,而由于龙皇重伤,龙皇根本没有注意虚独境的吸附,正奋起最后一丝妖灵力,轰出了一拳,想要阻挡住数百道凌厉剑芒的攻击。但神人桡意愤怒劈出的剑芒威力太强,龙皇轰出的拳芒瞬间就被数百道剑芒刺穿,“唰”的一声刺向了龙皇的胸口。就在龙皇的胸口即将被数百道剑芒刺穿时,景风一个瞬移来到了重伤的龙皇身前,吸收了雷心珠的力量,使出了可以振幅八倍攻击力的八肖神雷。“噼噼!!”数千道虚幻狂雷在景风体内钻出,和袭来的数百道剑芒纠缠到了一起。“轰”随着八肖神雷振幅了八倍攻击力,整个空间剧烈的震动了一下,身穿逆天烈焰甲的景风直接被强大的余威震飞,但景风也利用八肖神雷和数百道剑芒纠缠的瞬间,把重伤的龙皇受到了虚独境中。“景风!又是你!”看到又是景风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下龙皇,神人桡意气的双眼好似喷出火来,怒吼道。此时的景风身穿的极品神器逆天烈焰甲已经被剑芒割开了一道道细口,一丝丝鲜血在逆天烈焰甲中流了出来。看到拥有中品真灵器龙魂石的龙皇都不是神人桡意的对手,景风知道此战已经无力回天,再不退走,很可能会全军覆没。“唰”的一声,景风脚踏灵隐飘化作五个幻影,围住了恼怒的神人桡意,而自己急速的向东方仙帝雨稠飞去,想要把众人收到虚独境中,然后逃跑。可是神人桡意早已看出景风所想,化作一道白光,直接在空中切割开景风所化的五个幻影,紧追景风而来。“烈魂,帮我拦住他瞬息!”由于金翅大鹏等人都在虚独境中疗伤,景风把因逆天烈焰甲破碎,在修炼中醒来的烈魂招了出来,大声叮嘱道。“是主人!”已经达到六级仙帝顶峰的烈魂听到景风的叮嘱,“呼”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烈焰海洋,把神人桡意困在了里面。“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你太天真了!”神人桡意大喝一声,一道千米长的剑芒“唰”的一声劈了出去,一下子把烈焰海洋在中间劈开。被神人桡意一剑劈开,烈魂所化的烈焰海洋急速的收缩,变成了人型,只是烈魂身上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了。可是烈魂阻隔神人桡意的瞬息,已经让景风飞到了东方仙帝雨稠几人的身边,连忙给众人传音,一心二用,把众人收到了虚独境中,并传音让重伤的烈魂快速回到了逆天烈焰甲中。可当烈魂回到逆天烈焰甲的瞬间,神人桡意的剑芒已经劈来,不得已,景风吸收了神月珠的力量招出了虚幻水灵盾,并运足体内的玄沌之力,硬接下神人桡意愤怒一剑。“呲”长长的剑芒穿过虚幻水灵盾和逆天烈焰甲直接把景风贯穿,多亏景风的心脉有当初绝阵珠布下的阵法保护才没有溃散。但神人桡意剑芒中散发的神之力还是绞碎了景风坚韧的经脉,并对景风的灵魂进行了攻击。就在景风即将失去知觉,被赶来的神人桡意擒下的瞬间,整个空间突然发生了大规模的扭曲,一个回旋的黑洞出现在了空中,直接把昏迷的景风吞噬了,然后消失在了空中。第279章弑仙洞“魔界弑仙洞!这怎么可能,已经几千万年没有出现的弑仙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仙界!”看到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弑仙洞,焚天不解的惊呼道。“弑仙洞!这弑仙洞好奇怪,我怎么感觉这弑仙洞内充满了神之力。”看到就要擒下景风,但景风突然被弑仙洞所吞噬,这让神人桡意也不由得遗憾起来,但感觉到弑仙洞内透出的力量,神人桡意眉头紧皱的说道。但看到龙皇、景风等人已经消失,玄通又身受重伤被他手下大将搀扶着,焚天叹息一声道:“桡意前辈,我们先回玄通的南辰星吧,我看玄通受伤很重,再不尽早治疗,很可能会影像玄通以后的修炼速度!”“哎!焚天!我看玄通想要完全恢复,没有百万年,根本不可能!就是压制玄通体内肆意的神之力,让玄通经脉愈合,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神人桡意叹息一声,摇头道。“可恶的景风,希望他这次别死在弑仙洞中,如果那样,真是便宜他了!”焚天双眼喷火,愤怒的吼道。“焚天,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收集大量的巨型极品天晶,建立神之界下界通道,如果我天蒙家族在下界几个神人,我定把敢和我作对的人全部诛杀!”神人桡意也是愤恨的说道。弑仙洞中。重伤昏迷的景风已经躺在弑仙洞中一年多了,体内被神之力绞碎的经脉也已经被黑色木灵治愈,只是景风受伤太重,一时还未在昏迷中醒来。“啪”弑仙洞内的岩石中滴下了一滴岩露,正巧滴在了昏迷的景风脸上,把昏迷的景风激醒了。景风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灰蒙蒙的洞穴,揉着头,喃喃自语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对了,我好像被神人桡意重创,被一个回旋的黑洞吸到了里面,难道这里是黑洞海!”感受到灰蒙蒙漂浮的雾气竟然蕴含高于仙灵力的神之力,而且自己和虚独境失去了联系,景风想到自己在黑洞海好像遇见过这等蕴含神之力的灵气,自语道。可是景风穿过灰蒙蒙的灵气,向黑洞方向走去时,却发现黑洞之外并不是无边的黑海,而是一片荒凉的沼泽。但这片荒凉的沼泽中却透出一股让景风感到莫大压力的力量。“这!这里到底是那?难道这里会是弑仙洞!可是弑仙洞怎么会出现在仙界,这!”感受到荒凉沼泽中透出的神之力,景风冥思了起来。景风曾经在战天口中得知天之界只有黑洞海、玄冥岛以及弑仙洞里面存在神之力,但弑仙洞景风只听过在魔界出现过,从来没有在仙界出现过,所以景风也不知道把自己吸进其中的到底是不是自己一直寻找的弑仙洞。为了弄清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景风招出黑色土灵盾,凌空飞起,想要越过荒凉的沼泽,深入这神秘的地方,一探究竟,找出出路。可是当景风飞到荒凉沼泽上时,黑色山洞突然消失不见,荒凉沼泽好像煮沸了一般,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一道道沼泽气泡在荒凉沼泽中钻出。看到荒凉沼泽中的异变,景风心中一惊,脚踏灵隐飘急速的穿梭在一个个沼泽气泡中,直直向沼泽一边急速的飞去。但荒凉的沼泽无边无尽,钻出的沼泽气泡数量不断的增加,而景风感觉自己体内的玄沌之力急速的流逝着,就连恢复力极强的黑色木灵都恢复不过景风急速消耗的玄沌之力。感觉到自己体内出现的危机,景风感到了一丝不妙,但虚独境已经和自己失去了联系,而荒芜沼泽中钻出的沼泽气泡景风感觉到了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更不敢随意硬抗沼泽气泡,只能不断想着对策。“对了,玄土珠!沼泽乃是土属性,也许玄土珠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想到这里,景风心中一气,把玄土珠在体内招了出来。玄土珠一出来,立即感应到外界充足的木属性力量,一股巨大的吸力在玄土珠中透了出来,数以万计的沼泽气泡被玄土珠吸到了里面。看到玄土珠正在疯狂吸收着土属性力量,景风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