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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今晚的四不像图正版什么,都可以瞬间完成,减去了大部分的中间途径。不过,任都二脉贯通,其实只是先天的基础而已,从下丹田到双腿,从中丹田到双手,都有类似与任都二脉的隔阂,以前……任都二脉为贯通的时候,真气都是气态的,冲击力不够,所以无法贯通,现在……既然已经有了一道液针了,自然可以趁势将所有的类似与任都二脉的经脉一一打通!本来,任都二脉一贯通,真气液针就会散失,以雾态存在与身体内,想要贯通肢体的主经脉,必须要将身体内的真气完全的液化,再次形成液针才可以,而王冥现在所做的,基本是逆天行事,强行阻止液针解散,并且努力的控制着液针,强行开辟双腿和双臂的主经脉!人体的经脉,就好象是迷宫一般,上次王冥创造电击的时候已经出现过这种情况,电流在经脉中流动时,竟然遇到死胡同,不得不改道而行,王冥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最粗的那道主经脉,强行打通,以让下丹田和中丹田的真气,可以瞬间达到手脚!基本上,液针就是一枚钢针,遇到阻隔,一穿而过,液针不断的穿梭间,不断的将主经脉上的露洞越开越大,越开越扩!不光是肢体经脉,包括任都二脉也是一样,虽然任都二脉已经贯通了,但是事实上,只是开了针尖那么大的一个小孔而已,想要真气瞬间往来,是不可能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用真气液针开拓扩大那一个针孔,才可以使更多的真气快速通过。基本上,王冥已经不把身体当成是肉做的了,他把身体当成了泥塑的,利用液针,强行将身体内的任都二脉,以及四肢主经脉的关卡处的淤积完全的清理干净,这样一来,连接着下丹田的双腿主经脉,连接中丹田的双手主经脉,以及下丹田和中丹田之间的任都二脉,全部清理干净,这五道人体最宽阔的经脉,被整理的干干净净,成为了真气的快车道!事实上,到了这一步,王冥已经等于是修练到了易筋洗髓真经的第九层了,只要将经脉内蓄积满液滴,那么液滴一凝结,王冥身体内的真气,就成功的实现液化了,再加上完全清理干净的主经脉,绝对是百年字号的高手了!也许有人会认为,这样是不是太儿戏了,难道别人都想不到,只有他王冥可以想到吗?其实不然,不是没人想到,而是没人敢做,这样强行开拓经脉,和自杀没有任何的区别!举一个例子,所有人都知道,心脉一断,那人就已经死了,可是在贯通的过程中,王冥体内的液针,千万次的开拓和清理着各处静脉,上万次的切断了包括心脉在内的所有致命经脉,可是他却没有死掉!首先,是冥殿核心的不死界,以及冥殿核心的创级治疗能力,其次是王冥体内的包草灵气自我修复的能力,最后……最最重要的是,王冥的灵魂已经溃散了,并且与肉体融合在了一起,只要身体还剩下一个碎片,王冥就不会死,可以说,没有不死之身,就别想这么肆无忌惮的去开拓经脉!主经脉清理结束后,王冥并没有就此满足,按照王冥的理解,双腿,双臂,以及下中丹田之间,这五大经脉,就相当于是城市的主干道,一个城市的货物流通能力,就取决在这五条主感到中,想要将类似与货物的真气随时运送到身体的任何一个角落,这五道主干道,就是最重要的了!尝人都爱说武学天赋,其实……所谓的武学天赋,就是指经脉的天赋,经脉越宽,自然容纳的真气就越多,流通的速度就越快,这和交通干道是一样的,道路越宽,同时经过的车辆就越多嘛……所以,王冥在将五大主干道清理结束后,开始继续开拓,他要将五大主干道拓展到极限,拓展到再也不能拓展分毫的地步!思索间,王冥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在王冥全力的催动下,液针开始不要命的旋转了起来,形成一道能量的狂飙,不断的将所经过的经脉,无限的朝外撑了开来……一时间,王冥身体表面,鲜红的血滴,一滴滴的从肌肤的毛孔间渗透了出来,随后汇聚成流,只一眨眼的功夫,王冥便变成了一个血人!一个星期!不眠不休,不言不动,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王冥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此时此刻……王冥身体内的五大主干道,已经拓展到了极限,再拓展下去,就要毁坏其他的支干道了!呼……兴奋的扩展了一下四肢,一种爆炸般的力量,疯狂的在王冥的身体内爆发了开来,看着变的更加强壮的身体,王冥不由的仰天大笑了起来,不管敌人是谁,尽管放马过来好了!要知道,人体的经脉,连接在一起的总长度,那不是一般的恐怖,可是现在,王冥的真气,最远也不过一米多而已,以真气的流动速度,一经发动,基本不需要任何的时间,念发而气至,不会有丝毫的间隔!呼……思索间,王冥微微一扬手间,右手轰然一震,一道金色的狂飙,呼啸而出,在虚无的空间内呼轰做响的回荡着,惊人到了极点!九层吗?感受着身体内宽阔的主经脉,王冥不由的笑了起来,现在……除非实力远远的强过他,不然的话,刺杀只是一个笑话而已,就算王冥在睡觉,就算敌人的利刃已经刺在了身体上,瞬间发动的真气,也将自动反应,抵挡住入侵的敌人,除非有人可以强大到摧毁阻挡的能量,不然的话,王冥就是不可毁灭的!而且,不要忘记了,王冥可是精通乾坤大挪移,太极,以及移花接玉三大神功的高手啊,此时此刻,想要杀掉王冥,除了用强悍到连王冥也无法卸开的力量,一次性的轰杀王冥,才可以做到!第五百五十七章功成九转此刻,王冥已经达到了易筋洗髓真经的第九层了,不过……只是境界达到了而已,只有将身体内的经脉,全部用液态的真气填满,才是真正的九层顶级的境界!七,八,九三层,属于先天入门境界,至于十,十一,十二层,已经属于先天的终极境界了,追求的是将液态的真气无限的凝聚,固化,易筋洗髓真经的十二层顶级境界时,浑身的真气,已经是固体一般了!当然,王冥现在还不敢想的那么远,九层满的境界,已经够王冥琢磨的了,至于十层,除非有大因缘,不然的话,还是不要奢望为好。事实上,十层境界,就是人类的极限了,至于十一层,那就已经是超人的范畴了,至于十二层,那就是活着的神仙,几乎是无所不能的,距离神仙,也只差一步顿悟而已,只要顿悟成功,可能就是第二个如来佛祖了!思索间,王冥不敢怠慢,盘膝坐凝坐在虚无的空间中,开始吸收周围空间中的能量,前面已经说了,只有将液态真气彻底的充满经脉,才是真正的第九层,现在只是境界到了而已,实力上,王冥还是六层满的状态!随着王冥的全力吸收,顿时……一道道灰黑的能量,疯狂的朝王冥聚集了过来,顺着王冥周身的穴道,疯狂的朝王冥的下丹田和中丹田汇聚着,迅速的凝结成一滴滴小液滴,朝周身流动了开来。随着王冥的吸收,整个冥界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包括迷失大陆在内,整个冥界上空,猛然间黑云秘布,紫电闪耀,所有的黑云,疯一般的朝冥王殿的方向集中着,形成了一道以冥王殿为中心的巨大黑色的旋涡,所有的黑云,呼啸着冲进了旋涡的中心,迅速的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已经进入状态的王冥不由大呼不妙,失误了……这一次真的是失误了,冥界之内,哪来的天地灵气啊!冥界之内唯一的气,就是他妈的死气,现在……由于功法运转了开来,那万千的死气,竟然被当成了灵气,疯狂的吸了进来,这……这还算是易筋洗髓真经吗?苦笑间,王冥想要中断修炼,可是……事到如今,一切已经形成了循环,在巨大旋涡的旋转力量下,黑色的能量,旋转着冲入了王冥的体内,王冥试探着用自己的内力去抗衡,可是只是微微一个接触间,那米粒大小的金色真气液针,就被黑色的气体猛的甩了出去,在王冥的身体上强行开出了一道针孔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天!见到这一幕,王冥简直连哭的心情都有了,好不容易修炼的真气,就那么没了,不要小看那米粒大小的液针,那可是六十年的真气啊!咕噜……咕噜……咕噜……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微微的闭着眼睛,王冥木然感受着体内动荡着的液态死灵之气,听着他们在经脉内咕噜做响的流动着,这……这到底算什么?真气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思索间,王冥身体猛的一闪间,消失在了冥王殿的核心区域,出现在了迷失平原之上,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迷失骷髅群,王冥不由紧张的开始实验了起来……不破冥王身!随着王冥一声低吼,下一刻……王冥身体表面,猛的浮起了一道漆黑但是却透明的光盾,与此同时,已经达到青色的冥王战甲,黑光缭绕的浮现在王冥的身体周围,至于肉体,更是被汹涌的黑色能量布满!当当当……刚一落进了迷失骷髅群中,周围的迷失骷髅便疯狂的扑了过来,手中的骨刀拼命的攻击着王冥,可是……这种程度的攻击,王冥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愕然的看着周围不断砍击着自己周围那道,距离身体大约十厘米的黑色气盾的迷失骷髅,这种程度的攻击,黑色气盾竟然强悍到连震荡都免了,将一切的攻击,全部无视了!王冥知道,这道气盾,本来是叫金钟罩的,气盾的颜色,应该是金色的,可是现在这算什么?竟然是黑色的!好在已经被融合到不死冥王身中了,不然的话,难道要改名叫黑钟罩吗?思索间,王冥微微抬起手,看着手臂上那不断流动着的黑色光芒,王冥知道,他已经实现了肢刃的全身化,至于效果和威力,则有待与实验了!思索间,王冥猛的蹿了出去,双手猛然挥出,以一个大鹏展翅的姿态挥了出去,顿时……悄无声息间,对面的几只骷髅,瞬间被王冥的双手切成了两断,骨骼的断口光滑如镜!嘿嘿……兴奋的一笑间,王冥双手微微一展,巨大的冥王镰刀,瞬间出现在王冥的双手间,与此同时,王冥体内的黑色真气,汹涌的涌入了冥王镰刀中,能量涌处,王冥手中的冥王镰刀,猛然散发出一道道黑色的气息,一种地狱般的恐怖,恐怖的弥漫了开来……冥王一镰斩!一声狂吼间,王冥猛的一镰刀斩了出去,剧烈的呼啸间,一道黑色的月牙形气刃,呼啸着顺斩而出,顿时……王冥身前180度范围内,所有的骷髅全部倒了下来,不光是如此,黑色的月牙形气刃并没有因此消失,而是呼啸着朝远处飞斩而去,一直飞行了近十米,这才消失……一时间,本来密密麻麻的骷髅群,就这么被清出了一大片空地,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王冥激动的浑身颤抖了起来,虽然……死灵之气代替了天地灵气,但是威力上,却没有丝毫的降低,而且……在使用的时候,对于死灵之气无比熟悉的王冥,可谓是得心应手,完全不象使用真气时那么难以掌控!深深吸了口气,王冥任由周围的迷失骷髅不断的斩击着自己的身体,陷入了沉思中,虽然……六十年的修为,就那么被轰出了体外,但是王冥知道,他可以说是因祸的福了,死灵之气,在威力上绝不弱与真气,而且其诡异的程度,更是千百倍与真气,最重要的是,王冥对这种能量太熟悉了,几乎已经不可能再熟悉了!而且,王冥自己知道,如果继续修炼真气的话,那么想要将能量凝结成液体,然后充满全身,往少点说,三年时间吧,毕竟……天地间的灵气,是非常稀薄的,哪象死灵之气这么充足,尤其以冥殿核心区的功能,瞬间集中了整个冥界的死灵之气供王冥使用,这在现实中,是根本不会出现的。当然,最开始的那60年修为,也是必不可少的,直接用死灵之气代替真气的话,是绝对不成的,只有贯穿了任都二脉,进入先天境界后,才可以万法具通,使用任何的能量进行替代……轻轻舒展了一下四肢,体内真气猛震间,以王冥为中心,一道狂暴的冲击波,瞬间朝周围激射开来,十米范围内,所有的迷失骷髅,全部应声散落在地,这一震之威,竟然威力无匹!哈哈哈哈……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仰天狂笑了起来,刚才……他是突来的奇想,将真气从浑身的穴道射了出去,形成了真气冲击波,没想到,还真的被他搞成了,要知道……这已经不属于真气的范畴了,严格的说起来,这是斗气的施展技巧!第五百五十八章感情纠葛冥斗气,其实就是用死冥之气做能量的斗气,施展前,先是要将天地间的能量聚集在身体之内,然后再爆发开来,本身并不能储存在身体内。至于内气,就是一种将能量储存在身体内的方法,对比起来说,内力其实就是强化版的斗气,施展时的技巧是一样的,只不过……施展前不需要蓄积能量而已,因为早在施展之前,能量早已经蓄积在身体之内了!本来,真气的运用,也是一门学问,严格的说起来,那就是斗气的学问了,将真气外放,其实就是斗气,王冥对于斗气,自然是无比熟悉了,刚才释放出的刀气,也是在高中时就可以施展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对于普通的内家高手来说,修炼内劲是一个难题,但是将内劲施展出来,也同样是一个难题!两者一样的难!这么多年来,王冥的冥斗气,一直在练习中,只要是战斗,就必然要用到斗气,现在唯一的差别就在于,施展斗气时,不需要再聚集斗气了,随手一抬,就可以发出大招,而且斗气的容量,更是比过去提升了千百倍之多!以前,凝聚一次斗气,最多可以连击十几招而已,可是现在,同样幅度的招式,却可以连续施展个千八百招,基本上,内功就相当于一块能量电池,除非电池的电消耗光了,不然的话,就可以无限的释放出去。兴奋的看着周围迅速聚集过来的迷失骷髅,王冥兴奋的笑了起来,现在……已经证实了真气可以当成斗气来释放,那么接下来,王冥要证实的就是真气可不可以象斗气那样快速的聚集了,这就和电池一样,放电已经被证实了,现在要证实的是充电!思索间,王冥猛的吸了一口气,随后……一声大合间,开始全力蓄力,顿时……以王冥为中心,一道道黑色的能量波纹,疯狂的朝王冥聚集了过去,庞大的死灵之气,呼啸着朝王冥的身体内聚集了过去!嘿嘿……兴奋的亮起了眼睛,王冥清晰的感受到,那些进入体内的死灵之气,迅速的被真气带走,随后在下丹田和中丹田内蓄积成小液滴,重新补充到经脉间!靠了!一时间,王冥不由的兴奋了起来,在斗气的蓄积模式下,真气的恢复速度,那是千百倍的提高,本来需要打坐十分钟才可以恢复的真气,现在只是蓄积了几秒,就已经完全的补满了!喝呀!下一刻……王冥再次大吼一声中,一道狂暴的黑色震荡波纹,呼啸着以王冥为中心,肆虐的朝周围震荡开来,所过之处,方圆十米之内,所有的迷失骷髅顿时被震散,哗啦脆响间,变成了一队枯骨,堆积在地面上。吸!深吸了一口气,王冥再系疯狂的蓄积着死灵能量,在能量蓄积满后,身体微微一沉间,猛的开始了疯狂的冲击!冲撞!没错,正是冲撞,右肩在前,身体前倾,在真气的推动下,王冥的身体化成了一道黑色的流光,瞬间跨越了百米的距离,所过之处,碎骨纷飞,竟然硬生生在迷失骷髅群中开出了一条通道!哎……看着周围蜂拥着朝自己涌来的迷失骷髅群,王冥猛的一震双臂,仰天狂吼中,疯狂的能量冲击波,再次以王冥为中心爆发开来,方圆十米之内,所有的迷失骷髅再次震成了一地碎骨,随后……黑光一闪间,一个强悍到极限的冲撞过后,王冥已经再次冲出了百米的距离……昂然的挺立在迷失平原上,茫然的看着冥界的天空,当年……赵云十万大军中,杀了个三进三出,其威势,也不过是这样了吧,而王冥,现在就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境界了!孤独……真的很孤独,看着周围黑亮的迷失骷髅,王冥已经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兴趣,太脆弱了,在王冥的眼里,这一群骷髅,也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已经不能让王冥提起丝毫的兴趣了,只有实力相当的高手,才可以让王冥动心!哎……一声长叹间,王冥的身体慢慢的淡了下去,当周围的迷失骷髅终于聚集到王冥的身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静,王冥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迷失骷髅的面前。下一刻……王冥出现在了顶楼的观星台上,还不等他看清楚周围的事物,一具柔软火热的身体便缠了上来,与此同时,飘红的声音,腻腻的在王冥耳边响了起来。微微低下头,看了一眼双目泛红的飘红,以及正从观星台上坐起来的其他三女,王冥不由的笑了起来,此刻……观星台上,已经不再是那厚厚的长毛地毯了,几个女孩将被褥搬了过来,扑满了直径十米的圆台,竟然将这里当成了卧室!看着双目泛红的飘红,王冥知道,当日自己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将她推了开来,而且一消失就是两个周,肯定让这个丫头误会了,以为自己生她的气了,不然的话,她是不会哭的。正思索间,飘红委屈的道:“冥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那个家伙我真的不熟的,只是一起出过一个宗艺节目而已,他胡乱在报纸上乱说,事情都是假的!”恩?听到飘红的话,王冥浑身不由的一僵,轻轻推开飘红,仔细的看着她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仔细的说……”这……迟疑了一下,飘红艰涩的道:“你也知道,我的称号是舞王了,那个家伙也是舞界的高手,被称为是舞帝,一直在追求我,可是沙非姐姐可以做证,我根本对他毫无兴趣,上次……是沙非姐姐安排我参加了一个宗艺节目,然后那家伙在节目中乱说,说要追求我,在节目中,为了维护形象,我也没有多说,只说我目前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舞蹈事业上,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恩……听到了飘红的话,王冥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啊?既然这样,报纸上为什么会乱说?”呵呵……听到王冥的话,飘红不由的苦笑一声道:“我也觉得没问题啊,可是后来报纸上就说,我对那个舞帝有兴趣,虽然表面上没有答应他,但是切实已经是默许了!”啊!听到飘红的话,王冥不由愕然张大了嘴巴,不解的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怎么就听不出你的话里带着默许的意思?”哎……幽幽叹息一声,飘红郁闷的道:“舞蹈界,除了我以外,最著名的就是这个舞帝了,小报上说,我所说的全部精力放在舞蹈上,其实就是默许,还说什么我们两个舞蹈精英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结合,绝对可以爆发出无尽的灵感,创造出更美妙的舞蹈!”微微顿了一下,飘红继续道:“而且,我所说的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他们认为,我所说的暂时这个字眼很值得考究,意思是说,现在不能答应他,但是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最起码我已经认可了他,甚至暗暗喜欢他,还说我只是为了明星的规则,所以不能公开自己的想法而已,我真的是冤枉的啊!”这……无语的看着飘红,王冥彻底的无言了,明明是一句客气的拒绝,怎么到了小报那里,就变成了方心暗许了,这些人也太能编了吧!第五百五十九章玩具而已呵呵……微笑着摇了摇头,王冥亲腻的揉了揉飘红的脑袋道:“我想,你可能误会了,这件事,我还是刚从你这里听到的,两周前,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我的修炼,在那一刹那突破了而已,所以闭关了两个周,并不是我生你的气了,不然的话,我根本不会见你的。”一边摸着飘红的头,王冥一边将意念延伸到了飘红的心灵和意识间,刹那间,王冥感觉到了飘红对自己无比的爱恋和深情,没错……飘红对自己的爱,是不需要怀疑的,至于那个什么舞帝,王冥在飘红的心灵内,完全找不到他的影子!思索间,王冥缩回了手,轻轻拥住了飘红,二话不说的朝床上倒了下去,接下来……自然是一室皆春了。由于误会王冥因为绯闻而生气,所以一连两个周,飘红并没有去学校上课,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那一切自然不是问题了,两人约定,明天一早,飘红就将正式进入BJ大学深造!第二天一早,当王冥赶到教室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包括老师在内,全部消失了,整个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王冥一个人,难道……今天不上课吗?疑惑的摸出了电话,王冥直接拨通了六令主的电话,不解的询问了一下,原来……不是不上课,而是所有的同学和老师,都已经去学校门口去迎接闪灵同学了!闪灵的到来,对于BJ大学来说,绝对是原子弹级数的轰动,就连校长都默许了大家纷纷涌去欢迎的行动,当王冥终于赶到现场的时候,闪灵已经在公司的陪同下,进入了学校,被堵在了学校的小广场上!经过学校老师和同学的沟通,闪灵答应大家,去大礼堂召开一个欢迎大会,与此同时,公司方面也许诺,会让闪灵为大家舞上一曲,不过也提出了一个要求,舞蹈结束后,大家必须将他当成是普通的同学,平时不许围观,不许索要签名,更不许无故接近和骚扰闪灵同学。公司的要求,被学校答应了下来,由校长亲自出面做保,并且警告所有同学,出与对特殊同学的照顾,所有无故接近,骚扰,以及索要签名的同学,都将被记大过,三次大过后,直接开除!大礼堂,王冥没有去,事实上,今天早晨,王冥已经见识到了闪灵妙舞,而且还是裸体的,嘿嘿……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王冥有这个机会了,至于其他人,想都别想,就算王冥的其他女人,都别想看到,飘红不肯啊,太难为情了……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在学校的保护下,还真没有谁敢靠近飘红,至于学校外的人,也不敢打飘红的主意,冥朝公司的名头,还是很有点作用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六令主已经控制了BJ市的黑道,真有谁敢打飘红的主意的话,那不等他到达学校门口,肯定就出了横祸挂掉了。不过……学校内的同学虽然不打搅飘红,可是某些人却不肯放过她,那个什么舞帝,竟然在一次参加宗艺节目时再次大放厥词,说他和闪灵乃是天做之和,从闪灵刚进入舞蹈界的那一天,就和他在一起了,虽然后来分开了,但是两人的感情,那是绝对深厚的!看过报纸,王冥问过了飘红才得知,这个垃圾……原来就是王冥位与黑山的帝舞街培养出来的,也是冥朝舞蹈团的第一批职业舞者,只不过……后来他成名了,忘恩负义的离开了冥朝舞蹈队,在高薪的诱惑下,加入了另一家明星舞蹈公司,成为了当家舞星!啪!愤怒的将报纸扔在地上,王冥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背叛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打他王冥女人的主意,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思索间,王冥拿起了电话,直接命令沙非,让她向全世界宣告,闪灵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了,至于那个舞帝,直接将他搞臭,将他的事情全部兜出来,彻底断绝他的星路!听到了王冥的话,沙非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犹豫的道:“王冥……这事不能这么处理,一旦公布了闪灵有了心上人,那么她的身份和地位,将受到很大冲击,很可能淡出偶像市场,这影响太大了!将会给公司带来巨大的损失!”哼!听到了沙非的话,王冥不由的冷哼了一声,怒声道:“沙非……别跟我提钱,这只是我给你的玩具而已,你难道要因为一个玩具,而影响到我的感情生活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既然能给你玩具,也一样可以将你的玩具给彻底毁掉!”你!听到王冥的话,沙非知道王冥误会了,不过她却不得不承认,对于王冥来说,毁掉整个产业,那只要一句话,无论是她的生命,还是所谓的资产,全部都可以被他彻底摧毁。见到沙非沉默了下来,王冥低沉的继续道:“沙非,别让我对你失望,你的那点钱,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你所创造的产业,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为了飘红,你就把你那玩具扔了吧……”说完话,王冥当场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另一边……沙非一脸苦笑着看着手里的电话,辛苦的努力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在王冥的眼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可是偏偏她无力去反驳。确实,他沙非虽然自认很厉害,但是那又怎么样,他辛苦了三四年所创造的产业,可是十三令主只用了一年,就得到了超越她三倍的总资产,而这一切,甚至只是血羽十三令一时动心而已,根本连王冥的命令都不是。从血羽十三令那里,沙非对王冥的了解也很深入,沙非知道,现在的王冥,绝对有能力灭掉任何一个国家,而一旦他真的灭掉了一个大国,那么他恐怕连灭掉整个世界的能力都有了,这就是冥王的恐怖啊。轻轻扣上电话,沙非终于觉悟了,对于王冥来说,只要他想,全世界都将在他的掌握下,而沙非无论怎么挣,还能挣出这个世界去吗?和全世界对比起来,她沙非挣来的那点资产,不过是海滩上的一粒沙子而已。此时此刻,一直自认为,为王冥挣来了巨额资产,以有功之臣自居的沙非终于觉悟了,她太过与功利了,太在乎钱了,岂不知,在王冥的眼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王冥送给她的一个玩具而已,尽管玩具被她装饰的很美丽,很宏伟,可是那毕竟还是一个玩具,而为了一个玩具,损害了飘红和王冥的感情,这在王冥看来是不可容忍的!思索间,沙非不由的瘫坐在了椅子上,是啊……飘红就算从此淡出舞坛,所损失的那点钱,在沙非来说,也不过是沙滩上的一粒沙子而已,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事实上……王冥只因为雅欣想玩,就拨过去了一万个亿过去,对于王冥来说,这和给雅欣买了套衣服,大概没有任何的区别吧。一万个亿,只相当于给雅欣买了件衣服,那么相对来说,因为飘红而来的损失,大概只相当于王冥买了个糖豆吧,甚至比那还不如,可笑的是,沙非竟然因为一颗糖豆,而违抗王冥的命令,这确实是不可原谅了。茫然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一时间,沙非终于醒了过来,即便是挣了再多的钱又怎么样呢?作为一个女人,最幸福的就是可以靠在自己情人的怀里,感受着被人怜爱的感觉,可是现在的自己,却躺在了金钱堆上,浑身满是铜臭,这样的她,能怪王冥厌恶吗?第五百六十章雷厉风行第二天一早,世界各地的报刊,杂志,各新闻媒体,全部刊载和转发了冥朝国际广告公司的一则公告……公告指出,舞王闪灵,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和舞帝之间的传闻,只是舞帝的一相情愿而已,希望舞帝同时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然的话,冥朝国际将对其施展商业报复!公告一出,舞帝不但没有惊慌,反而欣喜若狂,要知道……这可是全球媒体争先关注的事情啊,只要他好好炒作一下,那名气的提升,简直能让她从梦里笑醒过来。于是,舞帝接受了全球各大媒体的采访,大放厥词,说什么他和闪灵之间早已经暗生情愫了,这一次,冥朝国际忽然拉出了一个闪灵男友,只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这和他们之前说的完全对不上。随后,舞帝放出了大量的照片做证明,照片上,是他和飘红在同一个舞蹈队时拍的,以证明两人的感情,并不是偶然的,而是经过时间证明的。本来,舞帝提供的照片,都是经过剪裁的,根本不足以为证,但是无论是新闻媒体还是网络,最擅长的就是一个炒作,最热中的

                      人脸上都荡漾着笑容。在王风眼中,能为兄弟们复原而高兴的人,是他最欣赏的。哈桑走过来,突然问王风道:“教官,能不能通知一下其他帝国的兄弟,类似的兄弟们都到这边来,麻烦教官治疗一下?”自己有机会,不忘记兄弟的人,王风没有理由拒绝。更何况,王风本来已经打算这么做。龙骑兵行动迅速,是通知的不二人选。不用王风吩咐,已经有人去联系上面的龙骑兵。怀着兴奋的心情,大家继续前进。这几个人王风还要观察几天,还不能算是大好。心情愉快,自然速度也快了许多。在行进途中,自然不适合养伤,为了兄弟们能早日安顿下来安心静养,大家也都拼命加速。原本需要几天的路程,大家努力加速前行,只用了不到四天就到达了目的地。早有龙骑兵带领一些人在这里布置好一切,众人到达后只要找到房间安顿好就行。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很快的众人就熟悉了这个秘密的基地。不知道原来是哪个公会的手笔,整个在山体之内的建筑修建的相当宽敞和舒服。一千多人的住进来,加上狼军的六百多人,还是绰绰有余。已经到了基地,那些老兵们反倒没有之前的那种伤感,可能已经有些认命了。王风虽然神奇,但也只限于对那种特殊伤势的人,很多断肢瞽目的人目前来说根本没有办法。安顿下来后,狼军一如既往的沿袭了驻扎后的习惯,开始各自修行。在这大陆上,只有努力的提高自己,才能更好的生存。那些伤员没有休息,但也没有练功。只是有些欣然的看着那些正在恢复的兄弟,同时用一种旁观者的眼神看着狼军的年轻人修炼。狼军特有的布道时间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老大现在没有空,大家轮流的讲解自己的经验。这种独特的形式让那些曾经的高手连连点头。如果他们修习的时候也有这样的互相点拨和提高,修行的过程会大大的缩短。王风已经处理完一些交接的事情。任务水晶卡要等库林的到来才能交还,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完成委托任务。出来的时候,正赶上一群老兵在围观狼军的布道。走到哈桑身后,王风看着听的津津有味的哈桑,在后面轻轻问道:“如果前辈你们去讲讲的话,相信会更加的有效果。”哈桑没有扭头,只是有些微微沙哑的语音说道:“我们都已经是一群没有用的废物,怎么谈得上给这些小伙子们说什么。”语气沧桑,颇有些壮士暮年的感觉。按照大陆上的平均寿命,这些人还都算是壮年。虽然已经在风暴岛服役二十年,加上自己修炼的时日,也不过五十几岁,如今却落的如此的颓废。周围的人也听到了哈桑的话,都是身有同感,默默的低下了头。哈桑的嗓门有些高了:“我们已经不是当年的战士了,我们现在只是一群需要别人照料的可怜虫而已。”虽然没有流泪,但哈桑的语声已经有些哽咽。这种气氛迅速蔓延到整个广场,所有的老兵都低下了头。狼军正在进行的布道也停了下来,几百狼军的年轻人茫然的看着周围的老兵,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样的情绪,长此下去,这些退役的老兵们很快就会更加的颓废,更加的萎靡。也许不用多久,他们的生命也会随之完结。以前,至少他们还在战场,还能为自己的兄弟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现在,离开了天空,折断了翅膀的雄鹰,只会在默默的仰望天空中慢慢闭上眼睛。“全体!集合!”震耳欲聋的声音从王风口中发出。所有人都是一震,然后条件反射般迅速寻找自己的位置。只要能动的,全部都在迅速行动,就连没有下肢的,也用胳膊撑着,排进队伍当中。王风现在是龙神帝国的军事总教官,当然有权力要求他们。因为队员的残缺,队伍显得并不是很整齐。但王风还是在所有人面前走了一遍,随后下令:“狼军全体,马上去捕捉魔兽。不论什么等级,什么魔兽,最快的时间,抓至少一百个回来。”顿了顿,接着说道:“要活的,马上。”对狼军现在来说,这是简单不过的事情,尤其是不要求等级的时候。不过,老大的任务,还是挑能完成的最高标准比较好。听到命令的狼军队员迅速的消失。周围的山区里有不少可用的目标,老大说马上,自然要马上去。剩下的,除了之前到的龙骑兵,就是那些老兵。因为不知道王风要做什么,大家都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包括那些龙骑兵也一样。王风静静的站着,如同标枪一般,站在那些老兵们面前。下过给狼军的命令后,王风就一直站着,没有说一句话。但是,眼中透露出的强大斗志,却从一个个老兵身上不停的扫过。每个人,都被这种充满激情和火焰的眼光所感染,腰杆也挺了起来。白雪也在王风这种无声气息的影响下,呜呜的高叫起来。凄厉的狼嚎声带起一种有如战场般的气氛,每个老兵的眼睛都亮了许多。仿佛又置身于杳无人烟的巡查岗哨上一般,心跳也剧烈了起来。狼军的年轻人并没有让大家久等,很快的,所有的狼军队员全部返回,带着能捕捉到的最高级别的魔兽,每人一只。山谷中有现成的魔法围栏。王风让琳达帮忙,将自己的右臂缚到了身上,随后,用布条蒙住了双眼。拿着若汉随手从外面找来的树枝,王风跳进了围栏。老兵们不知道王风要做什么,静静的看着。站在围栏中心,王风命令放二十只魔兽进来。魔法围栏中,只有王风和那些魔兽。刚刚被狼军的队员们抓获,正是脾气很暴躁的魔兽,立刻冲着围栏中唯一的一个人——王风冲了过去。老兵中有几个女子,立刻发出了惊呼声。狼军的队员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对付这种级别的魔兽,根本不在王风话下。但为了让那些伤残的老兵们能看清楚,王风开始一遍一遍的演示刚刚想到的独臂刀法。不管魔兽是速度超快,还是力大凶猛,只要扑进王风身体周围几尺之内,王风手上的树枝总能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挑到,将魔兽远远的摔飞。二十只魔兽有时同时扑上,有时轮流抢进,但不管是如何的方式,结局总是一个,被王风高高低低的挑飞。虽然手中只有一根树枝,但却没有因为如此强劲的撞击而折断。开始的动作很慢,周围的众人还能够看清王风手中树枝的痕迹。舞到兴起,王风大喝道:“再放二十只进来。”新加入的魔兽并没有对结果造成任何的影响。只是王风的树枝舞动的更加急速。慢慢的,众人只能看到一个不停闪动的带着些绿色的木球。任何的魔兽,只要靠近,就会被木球远远的弹开,根本无法越雷池一步。精疲力竭的魔兽在王风的一声大喝中,几乎同时,被飞舞的树枝切成了数片。围栏中,一片魔兽的血肉。王风一个人,纤尘不染,站在围栏正中。蒙眼的布条和绑着右臂的绳子没有任何的变化。周围观看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王风伸手扔掉树枝,叫琳达进来,将自己的左臂也牢牢缚住。又是二十只魔兽被放了进来。这次,王风的武器是他的双腿。几十只魔兽再次的重演刚才的一幕。只是树枝换成了双腿。王风的双腿交替踢出,时而刁钻,时而威猛,虎虎有声。两腿如穿花蝴蝶一般,在魔兽的攻击圈中飞舞。为了让外面的人能看清,王风的动作清晰有力。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但每个人又不能确定,这真的是光凭双腿就能做到的吗?掺杂了武林中北派弹腿,和其他一些流派的腿法攻击,让所有人的双眼都冒出了火光。包括外面那些正牌的龙骑兵在内。狼军的众人早就不等多想,拼命的瞪大眼睛,观察模仿起来。弹腿,抡腿,撩腿,正踢,反踢,上踢,下踢,侧踹,花样无穷无尽,但总能针对刚刚过来的魔兽使出最正确的方式。周围的人,已经不能用眼花缭乱来形容王风此时的表现。千百年来沿袭传统的斗气加兵器的攻击方式,何尝想到过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进行搏击。现场已经没有了任何多余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没有别的方向,牢牢的锁在围栏中的王风身上。原来,就算是残废,也还可以有这样的实力。有王风的榜样,从此,我们这些人,再也不是人们口中的废物。有朝一日,我们还可以为我们的帝国再上战场,让我们的兄弟们再次扬威。第一百一十章狂喜(上)再次扑上的魔兽,王风已经没有了仁慈的兴趣。腿上加劲,将魔兽远远的踢开,刚刚落地的魔兽,突地爆成了一片血肉。显然是王风高超的使力技巧,魔兽碰到地面才从内部爆开。琳达欢呼一声,跳了进去,跑到王风身边。王风早从脚步声中听出是她,刚刚绑在身上的束缚早在王风一振之间,变成了一段段。伸手将蒙眼的布条摘下,交给了琳达。周围老兵们的目光,早已不是原来那种颓废,取而代之的是比狼军的年轻人不渝多让的兴奋。不关是老兵,狼军,龙骑兵,只要看到的人都是一副沉醉其中的表情。不经过王风的实际演练,可能大部分人根本想不到,原来,除了用武器,只用自己的肢体,还可以有这样精彩和强悍的表现。就算是伤残,也根本不会影响实力。王风刚才蒙着双眼,缚着双手,完全是按照这些伤兵目前的身体情况调节的,甚至比他们更极端,至少很多人并不是双手和双眼全部失去。王风虽然没有对那些失去信心的老兵们说任何一个字,但他的表现已经如此的震人心魄。这群人,只不过是失去了肢体,但是很少有失去斗气的武士。要达到王风的效果,现在看来,也就是时间上的问题。当王风停下来的时候,终于有人给那些盲眼的同伴慢慢讲解刚刚发生的事情。虽然那些人看不到,但这么多年,耳力总是有一些的。听着听着,那些盲目的老兵早已失去光彩的眼睛仿佛也冒出光芒一般,整个的振奋了起来。王风眼神转圈的扫过,大部分人都已经重拾自信。但还是有几个人一脸的黯然,看着周围同伴兴奋的笑脸,深深的把头低下,生怕周围的同伴发现自己并不十分开心的脸庞。那些都是双腿受伤,单腿已经失去甚至双腿俱失的老兵。王风刚才的表现,虽然对其他的同伴们都是激励,但在他们眼中,却只能有为好友重拾信心的喜悦,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开心。周围的同伴已经沉浸在王风的神奇功夫当中,一时间巨大的惊喜充溢着胸怀,喜不自胜之下,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同伴的伤感。王风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当然,对这些人,也有适合他们的方法。在众人讶然的目光中,王风伸手从地面上捡了几块小石子,让正沉思的狼军队员,再次的放二十只魔兽进来。众人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生怕错过了什么。刚刚还有些黯然的那些老兵,更是集中精力,老大已经表现出过人的独臂刀法或剑法,还有超级的腿法,这次会是什么?琳达刚要离开,怕妨碍的王风,影响他的发挥。王风轻轻的拉住了她,示意她无妨,随后,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魔兽适应刚进围栏的陌生。很快,魔兽发现了中央的王风和琳达,狂吼着冲了过来。王风站在场中,一动不动。魔兽刚刚扑到距离几丈远的地方,就突然被一股大力击退,滚出老远。围观的众人莫名其妙,难道老大修习了魔法?不然怎么可能无声无息中让魔兽神秘的飞出。一轮过后,王风伸出了双手,让众人看的更明白些。魔兽还在老远,王风手指上已经神秘出现了一枚石子。轻轻的,仿佛自然的弹指一般,王风将那小石子弹了出去,石子的轨迹大家看的清清楚楚。击中魔兽,魔兽立刻如同被大锤撞击一般,凌空飞出。众人这才明白,那些魔兽是为什么突然飞出。王风那小小的石子当中蕴含了多大的力量,才能将比石子重了几十倍的魔兽撞飞?疑惑间,王风已经换了几种不同的手法,或弹,或掷,或投,或甩,每一种手法都做的很慢,众人能清楚的看到石子出手的轨迹。每一次出手,王风都能让冲上来的魔兽在数丈之外就被击中抛飞。在攻击的闲暇,王风轻轻的对琳达说道:“琳达,蒙上我的眼睛!”琳达对王风绝对相信,闻言,轻笑着跑到王风身后。没有用刚刚蒙眼的布条,而是用两只手,调皮的从后面捂在王风的双眼上。王风手中早已没有了石子,但周围的人包括琳达都没有发现。现在王风弹出的,都是一缕缕的指风。魔兽还是在数丈之外就被指风击中,表现仍如被石子击中一般。琳达在王风身后,看着远处的魔兽一个个莫名其妙的飞起来,开心的格格大笑。此时的王风,与其说在给那些老兵们树立信心演示武艺,不如说在和琳达一起开心的嬉戏。玩到兴起,王风大喝一声,十指轮弹,劲力狂吐,几十只魔兽被指风击中。这次,不再是被撞飞。锐利的指风咝咝作响,被击中的魔兽身上彪出一股血箭,倒了下去。穿透魔兽的指风余势不减,击中了魔法围栏,围栏的魔法结界被指风一撞,嗡嗡作响。双手分开琳达捂着眼睛的手,王风把她拉到身边。周围的人们,早已被王风这种层出不穷的武学创意所震惊。刚刚的这一幕,只要还有手,就能做到。即便是那些无法行动的残疾,也有了自保之力。这次,所有人都露出了笑脸。没有想到,这次的超期服役复员才几天,刚刚回到龙神帝国,就赶上王风这样的帝国军事总教官。早知道这样的结果,那十几年前就应该把王风教官调到风暴岛才对。不过,这里的老兵们没有一个想到,王风到这个大陆上仅仅才一年而已。王风这一出,所有的老兵一扫几天来的颓废,人人都仿佛浴火重生一般。曾经的高手风范再次的出现在大家的身上。就连那些负责的龙骑兵都在奇怪,这些老兵们片刻之间,振奋的气势之盛,让人几乎不敢逼视。高手的自信一旦回到这些驻扎风暴岛多年的超级高手身上,那种昔日俾倪天下藐视群雄的气势顿时让人眼前一亮。老兵们高兴,狼军和那些负责的龙骑兵也高兴。老兵们都能学习演练的武技,在他们正常人来说更加的容易。老大总能让所有人惊奇,狼军的队员早已习惯。不过,这些在刚刚接触几天的老兵和那些陌生的龙骑兵来说,可不仅仅是惊奇,而是惊喜了。狼军刚刚捕捉的那些魔兽,都已经放到了围栏之中。在场的人员,不管是老兵还是狼军龙骑兵,迅速的清理了场地,将王风推上了前方,继续之前狼军未完成的布道。布道的内容,除了王风刚刚表现出的那些武技,更多的,是王风对大陆上现存武技体系的进一步的分析。从目前的近身武器、远程武器到魔法师的攻击和防御方式,把王风已经知道的大陆上的攻防强弱各种情况做了详细的总结。这些东西,在场的所有人虽然都已经有自己的认识,但在王风的详尽分析下,理解的更加深刻。不过,大家更感兴趣的,是王风后来讲的一些更加详细全面的原来武林中的各种技击和武学的流派。南拳北腿,少林武当等等,不同的武器,不同的特点。这些在大家的心目中,都是属于天方夜谭一般的生动故事。非但是故事,更多的,是对王风口中那些变化多端,但是却天马行空般的神奇武学的向往。以及,王风口中那些充满了梦幻色彩般的江湖生涯。接下来,大家开始了一些王风所讲的基本功的训练。没有办法,虽然大家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是高手,但是,从来没有进行过这种身体搏击训练的他们还得完善基本功。不单是他们,除了轮值的岗哨,所有在场的人一个没有落的都参与了训练。那些魔法师也加入了众人的行列。以前的武士都是要用武器的,现在,魔法师拿着法杖但手脚都可以当作武器,自然也不会放过这种机会。虽然没有那些武士的斗气,但是,灵活的身手谁也不会排斥。指导完他们,王风独自站在围栏前对琳达进行指导。没有多久,王风听到了哈桑的脚步声。“教官!”哈桑的声音很正式。王风转过身来,面向哈桑。哈桑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很心虚的问道:“教官,您教我们的这些东西能不能让其他帝国的兄弟们也学习一下?”王风笑笑,说道:“当然可以。不过,不知道其他的帝国如何安排,所以,就算你我愿意,也不是能简单解决的。”哈桑只要王风能同意,其他的这些,倒是不是很在意。至少他们这批人,身后的势力想要动用的话,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见王风同意,哈桑很是开心。不过,马上接着问了一个问题:“教官,有没有?我是说,我们有几个兄弟手脚俱断,不知道有没有他们合适的武学?”看着哈桑期待的眼神,王风没有说话,只是转向围栏那边。不知道王风要做什么,哈桑也紧上两步,到了围栏边缘。深吸一口气,王风突地冲着围栏中狂吼一声“吼!”,声震四方。围栏中,仿佛被一柄巨大的汽锤击中,所有的魔兽,突地从身体之内爆裂开来,血肉横飞。围栏的魔法结界再也撑不住如此的大力,怦然变成飞散的碎片,四下飞舞。第一百一十章狂喜(下)魔法结界突然碎裂的声音,伴着王风有如龙吟一般的吼声,立时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庞大场景和造成的后果,所有人都捂住耳朵震惊不已。这是人能做到的吗?包括那些正牌的龙骑兵在内,心中都是惊惧不止。只用一声大吼,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那自己这么多年来,刻苦修炼,练的是什么?看到王风身边的哈桑,很多人立刻想到,这一定是哈桑的什么要求惹恼了王风。不过,看王风的样子不像是生气。是了,一定是哈桑的什么要求。嗯,那些手足俱断的兄弟。哈桑二话不说,推金山,倒玉柱拜倒下去,口中坚定的说道:“教官,您让我们所有的兄弟从此又看到了希望,以后,只要您有差遣,我们兄弟万死不辞。”王风轻轻的将哈桑扶起,受了他这一礼。微微叹口气,慢慢说道:“这只是我能想到的一种办法,你的那些兄弟们能不能适用,还未可知。现在先不用谢我。”哈桑正被王风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老大,这么好玩的东西,你怎么不叫我下来!”声音清脆,正是希尔达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惹祸精。希尔达从执行任务以来,一直被王风安排着在天空中巡视,即便是和比利将军的护卫队交手的时候也没有下来。只有那次水神帝国的冲突中才出现过一次,不过那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对面,根本没有注意过她。回来后,王风在围栏中的表演,希尔达他们在上空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也特意没有下来和那么多人拥挤。不过,刚刚王风的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等希尔达明白过来,已然结束。希尔达立刻急急忙忙赶下来看个究竟。哈桑不认识希尔达,不过,曾经的龙骑兵还是从希尔达身上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是觉得很亲切。希尔达一开口,哈桑马上让开了位置。敏锐的希尔达还是听到了王风说的话。对于王风刚刚的那个技能,希尔达实在是太喜欢了。龙族天生就有带着威压的龙啸,威力之大,已经在水神帝国实地演示过。不过,除了对于某些生物的威压惊惧,好像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伤害能力。刚刚王风只是一声吼,就让希尔达坐实了王风声音可以伤人的事实。早在天城住地的时候,希尔达就对王风那座莫名倒塌的房屋起了疑心。开始以为是王风在里面练功导致的,后来听到王风特别的笑声,有了些怀疑。现在王风这一手,立刻让希尔达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兴奋起来。王风既然已经在众人面前表演了这样的功夫,那就一定不会藏私。所以,深知这点的希尔达很奇怪王风刚刚的话。难道,练习这样的技能,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哈桑也是一脸疑问的表情。王风看在眼里,心下明白。坦荡的说道:“刚刚这个,需要特别的真气支持,你们练习的斗气,不知道能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听王风这样说,哈桑也是关心则乱,马上紧张的问道:“那,那这样的话,那些兄弟岂不还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其中的意义已经是昭然若揭。轻轻笑笑,王风说道:“不要急,还有别的功夫适合他们练习。”在哈桑期待的眼神中,王风伸手从琳达手中要过一粒精灵们常吃的小粒水果,含在口中,慢慢的咀嚼着。左右看看目标,微微吸气,果核冲着远处的一棵树急喷而出。众人只听到“笃”一声,那水果核和树木相撞竟然发出了如此强劲的声音。树干被果核携带的劲气震的狂晃不止,仿佛被大锤击中。上面的树叶如同落雪一般,纷纷扬扬的飘了下来。有实物做媒介,显然比刚刚王风强用内力震死魔兽要简单许多。紧张着急的哈桑看着远处还在摇晃的树干露出了笑容。怪不得那些年轻人都要叫这个看起来显得更年轻的人做老大,现在看来,这个老大真是名致实归啊!从回来到现在情绪一直大起大落的老兵们心中不约而同的这般想着。都在琢磨着是不是自己也应该称呼教官为老大。大部分人都是心满意足,开始为自己接下来的辉煌做着准备。只有希尔达追着王风,一定要王风教她那招她叫不来名字,但是还能模仿比划的那个技能。不过,在她化为人形后,樱桃小口已经发不出那种巨吼。看着她模仿王风的动作,发出娇嫩的声音,不光是王风,后面跟着的琳达也暗暗好笑。不过,一旦被希尔达缠上,摆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现在她的身份是王风的侍女,用撒娇的语气说出来,王风更是不能打不能骂的,特别是后面还跟着四个保镖。反正,希尔达这次是死缠活缠要王风教她那招被王风称为“龙吼”的技能,还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本来就是龙族,为什么不能学龙吼?让王风很是后悔为什么不把这个命名为“狮子吼”,非要想着这个地方没有狮子,特意叫的什么“龙吼”。不得已,王风只能拿出最后一招。如果希尔达能乖乖的维持上一个月,王风就教她如何练习。当然,这也只是目前的推托之辞,没有王风这样的内力做基础,还真不知道这里的斗气能不能做到这样的效果。实在不行,到时候和希尔达一起研究好了,也正好学习一下龙族的技艺。这样的机会希尔达当然不会错过,听话的在王风身后做起乖宝宝,难得的表现出一副淑女的样子。用她的话说,这些所谓的什么贵族礼节,几百年前她就不想玩了,现在重操旧业,小菜一碟。木头亵渎和熊猫不用说,连樱都难得的表现出合作的态度,可见,在他们心中,对王风那一吼,也是十分向往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学到,以后,除了龙啸用来恐吓,还能用威力巨大龙吼进行攻击。所有人热火朝天的练习着,白雪是最高兴的。不停的在人群中间穿梭,不时的骚扰一下周围的人。大家已经习惯了白雪的这种嬉戏方式,不约而同的把白雪的突然袭击当作了修行的内容。大家有了斗志,整个营地的气氛立刻不同。虽然不能立竿见影,让大家都学会王风那些神奇的功夫,但至少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有王风的榜样,谁也不会没有信心。过去,大家都是高手,现在,斗气仍在,只要苦练,一定能行。当库林到来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红光满面,冲劲十足,生龙活虎的人真的是那些伤残的老兵吗?回去给他送信的龙骑兵并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只是把最近的一些事情给库林如实回报,包括临近目的地的时候,王风治伤和那些老兵们神情黯然的事情。库林当然知道那些老兵们因为什么烦恼。帝国内已经竭尽全力去培养光明法师,但能成功修习到高级的屈指可数,少有的几个高级光明法师现在都在皇室中服务。堂堂的龙神帝国,不能说在贵族圈子里连一个光明法师都没有。想要让这些伤残的老兵们恢复生气,恐怕是件很难的事情。眼前的情景和库林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不用问,库林也知道,这一定是王风的手笔。只有他才能不断的创造一些其他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奇迹。也只有他才敢在水神帝国境内顶着水神帝国全副武装的军队闯下那种弥天大祸。库林没有直接去找王风,而是先找了几个龙骑兵和哈桑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听着他们七嘴八舌争先恐后的描述,库林突然很得意自己以前抢先一步和王风拉好了关系。从这些人口中得知的事情,让库林更加坚定的把王风归结为一个移动的宝库,不知道还有多少神秘的珍藏在其中没有显露出来。如果能把王风知道的东西全部挖出来,不知道是个怎样的惊喜。尤其是听着自己原来的部下一脸激动,带着尊崇的口气说着王风表演的那些功夫,库林心中不由的有些嫉妒。自己教导了他们那么多年,也不过如此。王风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在短短的几十天里就获得了所有人的推崇。想想也是,就库林知道的消息,除了第一个赶到的狼军,其他帝国的那些佣兵团无一例外的在比利将军的近卫团手下吃了不少亏。虽然也都勉强的完成了考验,但没有一个像狼军那般轻松。除了本乡本土的火神帝国,狼军也是第一个把这些老兵送到目的地的队伍。其他帝国的护送队伍现在还都在路上。水神帝国发生的事情,库林也了解清楚了。在那种情况下,王风能毫不退让的维护这些老兵,赢得了所有老兵的支持,也让龙神帝国在所有的帝国面前大大的露脸,当然,仅仅限于知道内情的皇室和帝国重臣中间。不过,想到王风他们在水神帝国不留情面的消灭了几千帝国军队,库林还是忍不住一声长叹。麻烦啊!还是先和王风见面再说吧。第一百一十一章轻松(上)王风此时,正在营地中静静的打坐。老兵们的事情告一段落,立时轻闲了不少。昨天的一番着力施为,还是让王风有很多的体悟。众人都在充满激情的修炼,王风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叮嘱琳达一声,进入了那种空灵的静寂之中。只有在这种状态下,王风的脑子才能充分的运转,很多的武功也都是在这种状态下摸索出来的。神秘的医家真气,加上神秘朱果的生气之源,不但让王风同时具备阴阳两种性质孑然迥异的内力,而且让王风在各种情况下可以模拟各种真气运行的情形。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王风才能肆无忌惮的运用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功夫。这次好像预感到什么似的,王风只胡思乱想了一会就陷入入定的状态中。深深的打坐一次,刚刚醒来,就听到外面传来的熟悉的脚步声。前面很轻的,应该是琳达。中间孔武有力的,是若汉。后面沉稳扎实的,绝对是库林。这里还没有人能够达到他的那种沉稳的风范。走过去,打开门,请库林进来。远处希尔达做着称职的侍女工作,已经端来了茶水。库林诧异的看了后面的希尔达一眼,再看看远处面色平静的樱,很是纳闷为什么希尔达做这些,樱居然会不反对。不过,库林是不会放过到手的便宜。能让龙族公主亲自端茶那是什么荣耀。所以,他很受用的享受了一杯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喝起来也不怎么样的饮料,笑吟吟的把杯子还给了希尔达。库林一坐下来,不说正事,先好好的把王风埋怨半天。怪他不等他来就擅自给那些人教授武功,没有让他见识到。对这种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话,王风当然不会计较,倒打一耙怪库林自己不早来。身为龙神帝国的军事指挥官,竟然在这种时刻不马上出现。两人这么你来我往几句,气氛倒是很融洽。趁着高兴,王风把那个任务水晶卡拿了出来,郑重其事的交接任

                      相信。说实话,我在冰原几百年,这算得上是最为诡秘的一次。”莫言冷冷道:“这才刚刚开始。”天麟神色严肃,点头道:“莫大侠所言不错,这才仅仅开始,接下来必然还有更多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在等着我们。走吧,这里的图案等它如此,说不定以后还有研究价值。”转身,天麟稍稍停顿,待新月三人准备好后,这才带着三人离开,继续赶往天女峰去。然而就在天麟四人刚走不久,雪谷中突然出现一个白发老者,正眼神怪异的看着雪地上的奇景。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域白头山的神秘老者,白发仙童口中的祖师。此刻,他悬浮在半空里,左颊上那蜘蛛图案正闪烁着暗红带黑的光芒,其模样与之前天麟四人所见的蜘蛛图案一般无二,只是大小有差异。逗留了一会儿,白发老者脸上的蜘蛛图案光芒隐去,眼中泛起了一丝幽光,自语道:“时间不多了,我得把握时机……”话落之际,人已离去,雪地上那巨大的图案也随之无影。究竟这白发老者与那神秘图案有什么关系,他口中的时间不多,又指的什么事情?冰原,形势越发诡秘,越来越多的人物出现,越来越多的怪事发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无心的巧遇,还是灾难即将来临?天麟,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被人称为冰原之神,他能否力挽狂澜,解开这其中的隐秘,化解这场浩劫?站在谷口,善慈看着远处的冰山雪谷,英俊的脸上泛起淡淡的苦涩。身世之谜曾困扰他多时,而今解开之后不想却是那般的令他伤心。自八岁起,善慈就跟着雪山圣僧学艺,如今十二年过去,善慈以惊人的天赋,已尽得雪山圣僧之真传,可惜他毕竟年少,还看不透俗尘。舞蝶与善慈相聚数尺,目光凝视着天际,秀美的脸上神情落寞,隐约带着几分失意。十年不见,照说彼此间应该有不少话语。可如今的舞蝶,变得比十年前更加的冷漠,更加的孤寂,就像是一只单飞的蝴蝶,在广阔的天地间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领地。风,呼呼吹起,雪花带着点点凉意。洁白的花朵随风飘扬,在彼此间传递着某种东西。扭头,舞蝶看着善慈,低吟道:“你为何不开心?”善慈回过神,脸上换上了笑容,轻声道:“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望着天际,放任自己的思绪,让它飞向蓝天白云。冰原很美丽,却也很孤寂。我一个人跟着师傅住在那冰山之上,除了修炼便再无其他,久而久之便喜欢上了一个人发呆,养成了这种习性。”舞蝶眼中泛起了同情,心有感触的道:“原来我们的童年是那般的相似,没有伙伴,没有激情,有的只是落寞与冷清。”善慈笑了笑,令人看了不免伤心。“舞蝶,你不是有娘亲吗?她应该很疼爱你。”幽幽一叹,舞蝶道:“娘是很疼我,但娘是一个苦命人,她受了很多委屈。每当我想起娘整日以泪洗面,就忍不住伤心。”第七十四章高手云集善慈有些惊异,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岔开话题道:“其实我们应该向天麟学习,他开朗自信,从不因为一点点的忧伤而沉浸在回忆里。”舞蝶一闻天麟之名,立时移开目光,看着天空的雪花,轻声道:“天麟的童年与我们不同,他有不少小伙伴,有着很多美好的回忆,所以他比较调皮,比较开朗,性格偏向于光明。我们从小孤独,寂寞相随,与他完全是不同的两类人。”善慈眼神微动,点头道:“是啊,我们的童年很相似,但我们与天麟却是好朋友,这与性格其实并无太大的关系。”舞蝶道:“人与人相处,性格相似的很容易走到一起,可性格相反的人,却更具有吸引力。天麟开朗热情,你我性格沉静,双方的交往可谓是刚柔相济,所以我们能很融洽的在一起。”善慈愣了一下,仔细想想也有道理,不由赞同道:“你说得对,天麟与我们之间……”正说着,谷中先后飞出数十人,领头的正好是寒鹤、公羊天纵、马宇涛三人。之前,他们三组各自准备,现在一切妥当便兵分三路,开始了正式反击。目送三组高手离去,舞蝶轻声道:“善慈,你说这一次三派能驱逐那些入侵者吗?”眉头皱起,善慈犹豫道:“就我所知,这仅仅只是灾难的开始。”舞蝶神色平静,轻叹道:“为什么世间就不能真正的和平?”善慈道:“因为世人的欲望是和平的最大天敌。”舞蝶苦涩一笑,看着善慈,低吟道:“人若没有欲望,那还是人吗?善慈,你这一生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呢?”眼神一变,善慈脸上流露出一丝迷惑的神情,自语道:“最大的心愿?我不知道。或许我的心不大,就想永远与你们在一起。”舞蝶重复着他的话,幽幽道:“永远在一起,真的能永远在一起吗?”善慈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只要你愿意,就能在一起。”舞蝶不语,凝视着他的双眼,片刻后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丝明悟,连忙扭头避开了他的眼睛。“善慈,都说人会改变,时间能磨灭一切,你觉得呢?”善慈捕捉到了她的心意,苦笑道:“我不知道,或许人会被时间改变,但目前的我还不愿意相信。”舞蝶低吟道:“因为目前的我们还很年轻。”善慈道:“是吗?或许吧。只是年青的我们,却有着不年轻的心。”舞蝶望着天际,没有回应。二十岁的她虽然接触的人不多,但自小在母亲与太师祖身边长大,对于感情她有一种自己的认识。这一刻,她感受得出善慈的心意,可她把握不定自己的心。她搞不懂自己喜欢天麟,还是喜欢善慈。因而她选择了无语。沉默不言,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当善慈准备打破这种尴尬时,江清雪却突然现身。轻声一笑,江清雪打破了沉静。“善慈、舞蝶,你们原来在这啊,我可正在找你们。”收起淡淡的忧伤,善慈恢复了平静,淡然道:“姐姐找我们有事吗?”江清雪含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们聊聊吗?”善慈笑笑,并不回应。舞蝶道:“姐姐这话就见外了,你要聊天可以随时来找我们。”江清雪来至舞蝶身边,笑道:“还是舞蝶嘴甜,善慈在这方面可差了一些。走吧,我们回谷去谈,姐姐有件事情想问一问你。”舞蝶疑惑道:“姐姐有事问我?不知何事啊?”江清雪笑道:“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拉着舞蝶,叫上善慈,折身朝谷内飞去。幽梦兰的传说牵动人心,自从昨日开始,不少得知幽梦兰之事的修道人士便纷纷来至天女峰附近,开始打那幽梦兰的主意。只是天女峰上早有人捷足先登,季华杰的出现使得不少人都心存顾忌,将他当成了第一号敌人。对此,季华杰早有准备,将昏迷的少女绑在背上,以风衣掩饰住了她的身份。环顾四野,季华杰面无表情,可心里却高度警惕。眼下,天女峰附近高手云集,明处暗处加起来至少在十位以上,这如何不令他忧虑。想到此次的目的,季华杰不免叹息,心头暗道:“难道这就是善孽同在的原因?”收回目光,季华杰看了一眼神女冰雕,那里一切如昔,心知时机未到,附近的高手还不会攻击。趁此,季华杰放松心情,保存实力。时间慢慢过去,很快便午时来临。这时候,从腾龙谷方向飞来五道身影,彼此先后有别,最先赶到的是飘零客与西北狂刀,其次是无相客、应天邪、花雨情。他们五人是在观看完了腾龙谷的冰雪盛会后才匆匆来此,谁想到了天女峰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包括。另外,还有一些隐晦的气息潜藏附近,显然暗处也藏了不少人。娇笑一声,花雨情扫过众人,目光落在笑三煞身上,讽刺道:“是什么风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把你送到了这里?”笑三煞面色不悦,轻哼道:“自然是西北风,难不成这里还吹东南风啊。”花雨情媚笑道:“哟,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该不会是在某人身上吃了闭门羹?”说时目光移到那中年妇女身上,眼中带着几分好奇。笑三煞喝道:“住嘴,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中年妇女阴森的看着花雨情,冷酷的道:“残花败柳,你最好识趣一些,不然惹上我你会后悔。”花雨情冷哼一声,反驳道:“我残花败柳说明有男人追,你守身如玉恐怕是男人看不上你。”中年妇女闻言大怒,喝道:“花雨情,你是在找死。”花雨情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挑衅的道:“我是在找你。说吧,什么来历,也让我长长见识。”中年妇女阴沉着脸,语气凌厉的道:“花雨情,知道我的来历你就会后悔。”花雨情心神一震,避开中年妇女的目光,不服的道:“是吗?那我更要见识、见识。”中年妇女阴森道:“如此你就听好了,我叫崔铃姑!”花雨情神色一惊,花容惨变,惊骇道:“是你!催命姑!”中年妇女冷森道:“你以为我在与你开玩笑?”花雨情神色不定,看了看四周之人,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口中干笑道:“哪里,我怎么会那样想呢?只是催命姑的大名如雷贯耳,我一时不曾想起,误会,误会。”四周,众人听闻催命姑的大名,各自神色奇异。西北狂刀与她是老相识,脸上神色平静。飘零客、无相客、应天邪神色冷漠,显然并不在意。其余之人或惊或诧,看来都知道她的大名。冷哼一声,催铃姑恶狠狠的瞪着花雨情,叱道:“这笔账先给你记着,待这里事情了结之后,我再收拾你。”花雨情不语,心里却道:“老妖婆,希望你早点死在这里。”悬浮半空,飘零客、西北狂刀、无相客一致注视着峰顶的季华杰,眼中流露出惊异之情。初次相遇,三人都不知道季华杰的来历,但却明显感应到他身上的冷酷与霸气,心里不免会考虑,要如何做才能将那幽梦兰夺取。感应到三人的注视,季华杰一边收敛气息,一边打量着他们,发现此三人修为惊人,且各有特点,隐约给他一种潜在的威胁。察觉到季华杰的举动,西北狂刀眼中泛起了异彩,自语道:“人不可貌相,此次冰原之行真是越发的有意思。”飘零客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接过话题道:“有意思的事情往往扑朔迷离,不见得是好事情。”西北狂刀淡然道:“世上的很多事情早已注定,就像这幽梦兰,它只有一朵却无数人抢夺,最终还是只有一人能获取。”无相客道:“世上没有早知道的事情,若是真能预测,谁还会浪费精力。”飘零客赞同道:“说的是,若都知道了最终的结果,就不会有人冤死。”西北狂刀反驳道:“那也不一定。就像此次的冰原之行,无数人争抢一样东西,只要稍稍一想就能猜到结果,可有多少人能放得下那份贪婪之心?投机是人之天性,也是人之劣性,它的存在往往导致了不少人白白牺牲。”闻言,飘零客与无相客沉默不语,显然赞同了他的认识。然不远处,催铃姑却冷笑道:“狂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仁慈,学会在别人面前讲大道理?”听出她话中的讽刺,西北狂刀冷哼一声,反驳道:“催命姑,你何时也变得爱管闲事,妇人之仁?”第七十五章强硬态度催铃姑喝道:“老娘的事还不用你来插嘴,你还是顾好你自己。”西北狂刀冷笑道:“这句话应当是我提醒你,现在的冰原可不比一年前,当日天翼峰的事情,恐怕还有人不曾忘记。”催铃姑怒目圆睁,叱道:“你这话什么意义?”西北狂刀冷笑道:“没什么意思,你只要没得失忆症,想来……嘿嘿……你自己看吧。”说时回头看着来路,只见四道人影眨眼而至,正是天麟、新月、莫言与冯云。注视着天麟四人,天女峰附近的十位修道之人多数都较为平静,唯有那催铃姑脸色阴沉,警惕的看着天麟。停身半空,天麟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在发觉催铃姑时,脸上笑容一收,周身流露出几分寒意。“一年不见,想不到我们却在这里相遇,看来这便是天意。”察觉到天麟语气不善,催铃姑暗自提高了警惕,嘴上却道:“小子,看不出你倒是很长命,竟然不曾死在秃天翁手里。”天麟冷笑道:“让你失望了,真是很不好意思。”催铃姑脸色阴森,冷酷道:“不要得意,一年前你运气好,不代表你永远都有这么幸运。”天麟冷声道:“若非运气好,我又岂能在这里遇上你。”催铃姑提高了声音,喝道:“你想怎样?”天麟反问道:“你认为呢?一年前在天翼峰,你可不是这个样子。”催铃姑气急,怒道:“天麟,不要狂妄,老娘并不怕你。”天麟冷酷道:“是吗?那我们就把一年前的旧账好好算清。”催铃姑道:“算就算,你想怎样?”看了一眼四周那些幸灾乐祸之人,天麟心头冷笑,回道:“很简单,我们之中注定有一人要永远留在这里。”催铃姑脸色一变,阴森的道:“小子,你不后悔?”天麟自负的道:“我做事从来不后悔。”见此情形,催铃姑心头气急,但却不甘示弱,怒喝道:“好,你小子够狠。来吧,我们就在这里一决生死。”天麟冷然一笑,轻哼道:“不急,要寻死很容易,但也得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之后才行。”这话说得有些气人,以催命姑的身份,在天麟眼中就仿佛跳梁小丑一般,这如何不让她生气。当然,一旁聆听之人则暗笑不已,都等着看好戏。只是天麟何许人也,岂会便宜了别人?新月一直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发现这附近除了明处的十位修道之人外,暗处还藏着不少人。就新月探测了解,暗处至少藏着三批高手,人数大约有五六位,至于是否还有其他不曾察觉之人,她一时也说不清。冯云看着眼前的众人,见他们彼此各自为政,相互排斥,心道:“就凭这些人也能成其大事,未免可笑了一些。只是不知道那隐藏暗处之人,都是些什么身份?”莫言冷漠不语,目光凝视着峰顶的季华杰,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辉。作为性格冷漠之人,天生对于同类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因而莫言能清晰的感受到季华杰身上的冷傲与霸气。由衷的对他产生了一股莫名的亲切。天麟看着峰顶,嘴角含着笑意,给了季华杰一个友善的眼色后,偏头对新月道:“这里人数不少,要不要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新月明白天麟的意思,略为沉思了片刻,轻声道:“也好,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天麟笑笑,目光移到莫言身上,轻吟道:“莫大侠,不介意向这些人介绍一下冰原三派的行事宗旨吧?”莫言不解,看了天麟片刻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当即点头道:“好的,没问题。”回身,莫言看着附近之人,神情严肃的道:“各位前来冰原的朋友,在这里我代表冰原三派向你们发出最后通牒。不管你们来此有什么目的,现在都请你们离去,过往的一切我们可以不予过问。若是各位执意不肯离去,那么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们冰原三派无情。实话告诉你们,从今天下午开始,冰原三派已共同派出高手清理冰原,若识趣离开,我们不为难你们,若心存侥幸,意图在冰原挑起事端者,杀无赦!现在,我给大家一点时间考虑,去留生死全凭你们自己选择!”莫言的话含着极强的威胁性,令在场之人反感不已。不过当中也有一些人暗自警惕,毕竟冰原三派也不是好惹的。只是眼下幽梦兰即将现世,若要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那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一些。观察着众人的神情,冯云皱眉道:“看样子这些人是铁了心,执迷不悟啊。”天麟神色平静,邪笑道:“冯大侠所言甚是,现在就烦请你跑一趟,我们得快刀斩乱麻才行。”冯云笑道:“这个没问题,你们记得多加小心。”说完周身微光一闪,眨眼就消失无影。新月看着天麟,传音道:“此处高手众多,你这时让冯云回去,恐怕不是恰当时机。”天麟传音道:“我仔细查看了一下,这里目前汇聚的人数,占了入侵者的八层以上,只要消灭了这些人,就能省去很多事。”新月想了想,没有再反对,清澈的目光落在那季华杰身上,发现他此时坦然淡定,并无丝毫惊慌之色。见此,新月暗自惊异,对于季华杰的孤傲又有了新的认识。莫言观察着众人,见大家闭口不语,不由冷声道:“考虑了一阵,各位还是表明一下态度,免得到时候误会。”杀佛天怒轻哼道:“佛爷来此开开眼界,这难道也不行?”莫言冷漠道:“有得必有失,想开眼界就要做好准备,莫要到死之时才后悔。”天怒气道:“如此说来,不离开就是与你们为敌了?”莫言面无表情,回道:“是的,不离开就是敌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各位考虑清楚,是性命重要,还是身外之物重要。”天怒不语,思绪陷入了挣扎,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狄亮看着莫言,问道:“若是我们仅仅好奇,并无与三派为敌之心,又当如何呢?”莫言道:“世上有很多人是因为好奇而死,他们虽然冤枉,但却是自讨苦吃,怪得了谁?”狄亮闻言不悦,哼道:“这样说来,你冰原三派是不许任何人逗留此地了?这是不是太霸道了一些?”莫言道:“此前我们已经一再的提醒与警告,可惜各位谁也听不进去。现在事到临头才后悔,不觉得太迟了一些?”狄冷怒道:“你们这样做,是诚心逼我们与你们为敌?”莫言冷冷道:“若是那样,我还会提醒你们?欲望乃人之常情,谁都可以理解,只是如何把握尺度,那就关乎各位的生死。我今天之所以这般耐心,不是想说服你们离去,而是我知道你们并非全是坏人,因此希望你们考虑仔细。”狄亮有些惊异,看着一脸冷漠的莫言,眼中泛起了一丝敬意。高云不屑一哼,反驳道:“说得好听,你们还不是想减少伤亡,然后自己瓜分幽梦兰花,你当我们全是白痴啊。”莫言瞪了他一眼,冷酷道:“你这说,是否表示你不打算离去?”高云避重就轻的道:“想来就来,想去就去,那是我的自由,不必告诉你。”天麟闻言,冷笑道:“想法很不错啊,只是这里不是你家,很多事情可由不得你。”高云不服道:“冰原三派也没什么了不起。这一次前来冰原的高手人数不少,你们也占不了便宜。”邪魅一笑,天麟道:“看样子你很聪明嘛,只是你可曾想到,你在其中算是什么角色?”高云见天麟看不起自己,当下怒道:“不能力敌可以智取,修为不是衡量成败的唯一标准。”天麟笑道:“说得好,修为的确不是衡量成败的唯一标准,可修为却占据了极大的比例。就你目前的修为,说句不好听的话,送你一样宝物,你也无法活着走出冰原去。”高云气急,吼道:“你不要小看人别人,世上并非你一个聪明人。”天麟双眼微眯,脸上笑意更深,邪魅的表情透露出说不出的魅力,看着高云心里发慌,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见此,天麟收起笑意,于瞬间回复了正常,目光扫过众人,严肃道:“一个一个的问太浪费,现在我直接一点,愿意离开的就吭一声,不吭声的我就当你们全都不想离去,那样呆会比较方便处理。好了,表态吧。”闻言,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后狄亮一声不吭的离去。紧接着花雨情也飞身离开,其余之人则沉默不语。第七十六章善意提示天麟不甚在意,淡然道:“走了两位,也算有点成绩。虽然他们不一定能活着离去,但至少他们还有自知之明。”笑三煞不解,问道:“天麟,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何说他们不一定能活着离去?”天麟笑道:“原因很简单,冰原三派不为难他们,但却不表示其他人不为难他们。眼下的冰原,已然是一块是非之地,其隐藏的高手之多,绝非你们所能了解。现在你们既然已经表态不肯离去,那我们就来说一些双方关心的话题。”此话一出,大家都看着天麟,心里揣测着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事情。见众人投来关切的眼神,天麟目光一转,看了一眼附近的景色,笑道:“幽梦兰的传说极具神秘色彩,不但吸引了你们,还吸引了另外一些人。现在,他们就隐藏在这附近,各位觉得有没有必要把他们请出来一叙呢?”闻言,西北狂刀、飘零客等八人脸色一变,一致瞪着天麟,猜不透他话中的含义。说实话,在场谁都知道这附近还隐藏着其他人,可谁也无法肯定这些隐藏的人是何来历有何用意。为此,之前谁也不提,为的是不想在幽梦兰出现之前节外生枝。可现在天麟突然提出这事,这让在场众人不得不考虑,到底天麟心中有何用意?这样做的结果,最终对谁有利?沉思了片刻,西北狂刀冷漠道:“天麟,有些事情太复杂会让人很难处理。”奇异一笑,天麟道:“简单的事情往往没有空隙,可复杂的事情却有机可乘。”西北狂刀皱眉道:“你很聪明,但不要忘记,聪明的人往往短命。”天麟淡漠道:“谢谢提醒,一年前在天翼峰的事情,我还没有忘记。”西北狂刀哼道:“是嘛,那你最好忘记。不然会重蹈覆辙。”天麟听出他话中的威胁,当下眼眉一挑,反讽道:“你看样子已经忘记,想来对当日秃天翁的下场也不怎么感兴趣?”西北狂刀双眼微眯,阴森道:“你这话是在威胁我了?”天麟冷然道:“你又不是三头六臂,我难不成还会怕你?”凌厉的语气针锋相对,这一刻,天麟身上流露出了一股强者的霸气。西北狂刀眼露杀机,凝望了天麟好一阵,最终道:“够狂,早晚有时间我要与你比较高低。”天麟落落一笑,不甚在意的道:“希望你能有那样的机会。”说完移开目光,看着其余之人,问道:“考虑了一阵,大家有何看法呢?”飘零客看了一眼周围,语气不波的道:“那些人现身与否,都必然存在于大家心里。是此刻请他们出来,还是等到时候他们自愿出来,对我而言并没有关系。”应天邪凝视着天麟,冷冷道:“你提这个问题,是想故布疑阵,还是别有目的?”天麟冷漠道:“以我们此时的立场,你觉得我会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应天邪反驳道:“我们也没有必要回道你。至于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高云赞同道:“不错,我们没义务回答,你用不着在那里试探人心。”天麟邪异一笑,神色古怪的道:“既然如此,就当我什么也没提。大家各行其是,各安天命。”说完给新月递了一个眼色,随即腾空而上,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了天女峰顶。见到这一幕,在场之人除新月外,无不认为季华杰会出手阻止天麟,可实际情况却出乎意料,季华杰非但没有拦截,还与天麟很亲密。看着神女冰雕,天麟意味深长的道:“时间不多了,你可要考虑仔细。”季华杰收起冷漠的表情,淡然道:“你这话似乎在暗示我,你知道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天麟点头道:“是的,我的确知道一些隐秘,但我不想以此左右你的思绪。你自远方而来,必然有其用意。我只是希望你慎重考虑。”季华杰思索着他的话,心里隐约猜到了几分,移目看着四周,语气淡定的道:“一朵幽梦兰,一段俗世缘,善孽天注定,我心自泰然。”天麟脸色一变,看了一眼季华杰背上之人,传音道:“你所负之人是一位女子?”季华杰隐约一笑,不置可否的道:“这个重要吗?”天麟眼中奇怪闪耀,暗中探测了片刻后,惊异道:“她身体状况有些古怪,看来你此次是为她而来。”季华杰心头一惊,迟疑道:“不错,我的确为她而来。”天麟闻言眼神古怪,轻叹道:“要得到幽梦兰有一个条件。”季华杰追问道:“什么条件?”天麟看了四周一眼,发现众人都关注的看着自己,当下传音道:“必须是一男一女,才有希望。”季华杰一愣,随即轻声道:“谢谢。”天麟摇头,苦笑道:“不要说谢谢,将来或许你会怨恨我告诉你这些。”季华杰认真的道:“不会,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第一个,也是目前仅有的一个朋友。”天麟闻言歉意更深,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祝你好运。”季华杰道:“你也是……有人……”天麟似有所觉,淡然道:“不要担心,是腾龙谷高手,我先下去。”说完一闪而逝,眨眼就出现在新月附近。半空,西北狂刀、飘零客等人已然感应到了远处的那股强大气息,八人各自警惕,暗中思索着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风雪中,一行十数人由远而近,他们的到来,最终会给天女峰,给在场之人带来怎样的结局?幽梦兰的传说牵动着无数人,然六百年后,它又会落入谁人手里?天华洞府乃腾龙谷历代谷主坐化与尸骨存放之处,一直是腾龙谷禁地,有长老专门守护,平日不许人进入,即便是谷主赵玉清,没事也不能轻易进出。然而此时此刻,赵玉清与方梦茹却站在天华洞府入口,彼此神情肃穆,正默默的等候。不知道过了多久,洞内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进来吧。”赵玉清与方梦茹神情微动,各自心情澎湃,怀着别样的情怀缓步走入了洞中。入口处,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在两人穿越时泛起了五颜六色的光芒,可惜眨眼就随着二人的进入而无踪。这一去,赵玉清与方梦茹在洞内呆了很久。出来时方梦茹双眼微红,显然曾经哭过。站在洞外,赵玉清满脸感触,轻叹道:“五百年后,师妹终于又归宗认祖,只可惜这却太迟了。”方梦茹一脸愧疚,低声道:“大师兄,你罚我吧,那样我会更加好受。”赵玉清摇头道:“冰原的劫难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现在我们去看一看林帆,他的伤势应该好了很多。”方梦茹微微点头,明白赵玉清话中的隐藏含义,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林帆所住的洞穴中,玲花、黑小猴、薛军、陶任贤正焦急的守在洞口,目光不时的看向洞中。当赵玉清与方梦茹出现在洞口,玲花最先察觉,连忙招呼其他人拜见师祖与五师叔祖。赵玉清微微颔首,问道:“林帆情况怎么样了?”玲花道:“回禀师祖,林帆师兄伤势已无大碍,稍后应该就会醒过来了。”赵玉清淡然道:“那就好,等他醒来我有话与他说。”玲花应了一声是,目光却留意着方梦茹,心道:“五师叔祖来此,一定是问冰雪老人之事,看来师祖是同意了。”方梦茹看着洞中,见林帆周身红光闪烁,气色红润,心里不免有些激动。马上就要见到四师兄了,到时候会是怎样的一幕情景呢?不一会儿,林帆疗伤醒来,见赵玉清与方梦茹站在洞口,连忙上前行礼,问道:“师祖与五师叔祖来此,不知道有何吩咐?”赵玉清含笑道:“林帆啊,你觉得我们来此是为什么?”林帆迟疑了片刻,悄悄看了方梦茹一眼,低头回道:“徒孙觉得,师祖与五师叔祖是为了四师叔祖来的。”赵玉清看了一眼师妹,随口道:“既然你知道,那就带我们去看一看你四师叔祖吧。”林帆不敢违抗,应了一声是,随即当先领路。跟在林帆身后,方梦茹心情激动,忍不住问道:“林帆,能说一说他的情况吗?”林帆听出她话中隐藏的激动,心头不免有些感触,轻声道:“回禀五师叔祖,我们第一次见到四师叔祖时,他整个人全身雪白,自号冰雪老人,与我们讲述了很多冰原上的故事。那时候我们才几岁……转眼就是十多年了。”第七十七章强势出击聆听着林帆的讲述,方梦茹神情变化莫测,时而忧伤时而感触,完全陷入了一场情梦。没过多久,林帆与玲花五人便带着赵玉清与方梦茹来到冰雪老人所住的洞中。几人大声呼唤,时而是冰雪老人,时而是四师叔祖。然而呼唤了半天,四壁回音震耳,却不见冰雪老人的影踪。最后,林帆在一面石壁前找到了线索。“师祖,五师叔祖,你们快来看。”闻声而至,赵玉清与方梦茹看着石壁上的留言,脸上露出了失望

                      放心,交给我那些朋友就搞定了。”费莱尼从窗帘的缝隙看到外面那些久久不肯散去的女学员,返回梦幻餐厅的前厅,不一会儿就带着那些打牌的朋友们走到后门。“这是我们社团大主管,达伽先生,记得以后叫老大。”费莱尼向那些同班的学员兼朋友介绍道。“老大好!我们一定会好好做事的。”这一大群赌棍高兴的向七夜打招呼,他们原本对这个快要没医治的圣夜厨师艺术社是没有兴趣的,不过在磨不过费莱尼后,才勉为其难的将入社的那些广告贴满整个学院,在贴的时候他们对那些高额薪金产生了兴趣,后来又在费莱尼的近乎夸张的解释之下,他们都将圣夜厨师艺术社想像成了圣夜学院内最富有的社团,而今天又看到那么多学员为了争着进社团,再加上七夜那冷酷般的眼神(他们都没认出剪了头发的七夜,因为他们赌博时都只认牌不认人,所以还以为是第一次见到七夜)给他们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他们都开始相信费莱特所说圣夜厨师艺术社要开始发达了,所以急着先入社。“好好做,会有前途的。”看着这些赌棍,七夜勉强笑了一下,长年在地下室里赌博,他们都看起来很白,很苍白,给人的第一感觉不怎么好,他不由对自己让他们在社团地下活动室专门负责赌博的决定感到英明。“快点拿出点本事给老大看看,门口那些女学员就交给你们了。”费莱特话一说话,那些赌棍就拉开后门冲了出去。“等……刚想说……”“唉哟!”“怎么有东西?”“好痛的啊!”看到那些赌棍一下跑了出去,七夜还没反应过来,当他还没叫停下,那些赌棍就全都撞上了他布下的魔法罩,一个个撞的弹了回来,揉着撞到的地方叫道。“现在可以出去了。”七夜解开了魔法罩后,对费莱尼小声的说道。“兄弟们,还等什么?刚才不是说了,要拿点本事出来给老大看的,如果只说不做怎么能行呢?不论前面有什么东西都挡不住我们!”费莱尼当然知道自己的赌友们是因为七夜的缘故才撞上去的,他当然不会笨的说出来,而是激励着自己的赌友,然后一个人先冲了出去。“老大,我们一定会完成的。”那些赌友们见费莱尼冲了出去,他们也跟着冲了出去。“快逃啊!”“啊!救命啊!”随着费莱尼的那些赌友们冲出去,那些女的突然和见到鬼一样四处奔散,让在后面的七夜看的莫明其妙。“老大,他们是全学院最不受欢迎的光棍加赌徒,女学员见到他们就跑的。”费莱尼退回到里面,看着一脸疑惑的七夜,解释的说道。“那我要加入社团的那些女学员怎么办?她们都跑光了。”看到外面一下就变的空荡,七夜盯着费莱尼问道。“老大,你放心,不论任何女生,只要有一点东西留下他们都可以找到,现在有图像在这里,他们马上就可以再找到这些女学员,到时我再一个个请入社。”见七夜不悦,费莱尼连忙陪笑道。“……”听到费莱尼的解说,七夜开始怀疑那些赌棍是不是猎狗变成的了。第九十四章“……天空为之震慑,大地为之颤抖,伟大的英雄阿若斯,举起了反抗的旗帜,在他的领导下,十二圣骑士聚集在他身边,无数的人民等待着阿若斯,等待着光明出现……”“……传大的英雄阿若斯,在战胜了拥有邪念的国王之后,他离开了王国,带领着十二圣骑士,追随着光明圣教庭而去,英雄阿若斯从此在光明之中,等待着新的开始。”‘啪啪啪啪……’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谢谢!谢谢!”在台上刚朗诵完《教庭英雄传说——阿若斯》的女生对下面抱以微笑,轻轻行礼。“真是无聊,怎么这些家伙喜欢听这种无聊的故事。”在餐厅的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七夜打着哈欠说道。“老大,他们其实那里想听这种故事,只是为了看那个演艺社的若兰才特意赶来的,她可是我们学院十大美女之一,人气非常的旺……老大,她望着我们这边笑了,真的笑了呢,先前请她半天她都不来,后来听到老大你的名字她才答应过来,我看她一定是喜欢上老大你了,要不然她很少会抛头露面表演的。”在七夜身后,费莱尼眼睛盯着台上刚演艺完的若兰,发现她突然注视到这边,急忙对七夜说道。“我们花了那么多钱请她过来,她不对我们笑难道对我们哭?她对我们笑就喜欢我,那她对我们哭就是恨死我了?”看到台上那个学院十大美女之一的若兰,七夜感觉也是一般,和他心里的紫雪儿比起来,什么美女都黯然失色。“老大,你还不知道吗?”“知道什么?有什么好知道的?”七夜一边品尝着自己新收社团做的菜肴一边看着窗外湖畔风景,为了重振厨师艺术社,他特地将梦幻餐厅二楼也清空,划分成高级餐厅,不仅可以欣赏表演而且还可以看四周风景,价钱当然不便宜,不过今天第一天开业,上来用餐的人数暴满。“老大,你不知道你已经进入学院十大单身贵族榜了吗?”看着七夜轻松的模样,费莱尼问道。“什么?我进了学院的十大单身贵族榜?什么时候出来这种榜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费莱尼的话,七夜差点噎住,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幸上学院的什么排行榜。“老大,是前几天前来我们社团应聘的那些女学员帮你宣传的,现在你已经排到第五位,如果再让他们知道老大你真正的实力和财力,一定有机会上到榜首。”费莱尼兴奋的说道,他那激动的样子,不明白的还以为他是自己上榜了。“……”听到这个消息,七夜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原本到圣夜学院里来,是不准备搞这么出名的,只是默默的进来,然后再默默的离开,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想不出名都难了。“老大,你放心,只要你肯多露出,我们学院里的女学员一定都会迷上你的,到时老大你一定是榜首,我到时一定和他们去帮老大你拉……”见七夜不说话,以为他是对排名不满,于是费莱尼讨好的说排名不是问题,结果被七夜一手锤敲在头上,不敢再多话。“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事都由你负责,有事时问我也要到没有别人在的时候,另外想办法让我从排行榜上消失。”七夜考虑了一下后,对费莱尼说道。“老大,那些事都好办,不过从排行榜上消失的话,那可不是我能做到的,除非那些女学员都忘记你才行。老大,这排行榜可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像哈姆副会长也是因为家世好,待人也好,实力强劲才上榜的,那有像老大你这样,只在那些女学员面前露了一次面,她们就被你迷住了,而且有好多男学员想上榜都想疯了都没有办法上榜,因为一但上榜,就意味着学院里的女学员都会倒贴过来……老大,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做的。”一直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的费莱尼,接触到七夜那杀气腾腾的眼睛,立即改口,然后马上转身走人,他可不想等下被七夜从楼上扔到湖里去,前二天他缠着七夜学厨艺时,被缠火了的七夜一脚踢到湖中央,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这种天气在湖里游水实在有些凉,而且还有一个喜欢整他的月牙在,他足足游了半小时才游到湖岸。七夜继续看着窗外湖光秋色,慢慢的品尝着菜肴,短短三天的时间,那些才入社的社员烹调水平还是一般,和从前专门负责烹调的社员相比,他们就像小孩子做的菜肴,只是可以吃进去而已,如果不是费莱尼想办法请到学院里现时最火爆的若兰来梦幻餐厅二楼来表演,只怕没有什么人会上来用餐吧。七夜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很多人盯着,他回过头,看到餐厅内所有的顾客和服务员都望向自己,眼中都是嫉妒的眼神,因为学院十大美女排行榜之一的若兰正向他走来。“有什么事吗?”看到若兰走到自己面前,七夜好奇的问这个被费莱尼请来的表演者。“不知道是不是我朗诵的不够好?竟然让达伽先生你一直看着窗外,而无心听我朗诵。”若兰直视七夜,秀丽的脸庞上带着些许的怒意,让那些特意上来观看表演而用餐的男学员们看的如醉如痴。“那个……我只是……”七夜一下想不出什么理由解释,他总不可能说自己根本就对朗诵没有兴趣,所以才一直看着外面的,要是说了出来,只怕这上面的那些顾客都不会放过自己。“对不起,我们大主管刚才正在验收餐厅,同时试着体验一下顾客的感受,好让我们进行改进,如果有怠慢之处,还请若兰小姐见谅。”这时费莱尼及时赶到,边鞠躬边向若兰道歉道。“难道你们大主管不会自己道歉吗?我还以为红色冷酷有多酷,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没用,我真后悔竟然会来这里表演。”若兰看着依然坐着不动的七夜,气愤的说道。“这是一张梦幻餐厅八点五折卡,以赔我刚才不是,希望若兰小姐你能收入。”七夜拿出一张准备发行的打折卡,让费莱尼递给若兰。“哼!这种餐厅我才不会再来。”见七夜依然冷酷的坐在椅子上,若兰心里不由真的生气了,伸手推开费莱尼递过来的打折卡。“是吗?那很好,我们梦幻餐厅也请不起你。”听到若兰的话,七夜冷冷说道,根本无视餐厅里那些几乎想杀了他的男顾客,而那些女服务员听到他的话,看着他那冷酷俊雅的神情,几乎想大喊:主管主管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你——你——你——”听到七夜的话,若兰更是气的要命,用手指着七夜说不出话来,她来梦幻餐厅来表演就是冲着前几天的时候,一下就传遍全院的七夜而来的,她听说七夜长的不仅帅,而且也酷,但是却很少露面,当费莱尼来请她来表演时,她先是不想来的,后来也想见见这个神秘的新的单身贵族,她才会过来表演的。“费莱尼,餐厅现在停止营业,从今天开始的一个星期内,不再对外开放。”七夜无视若兰指着自己的玉指,对费莱尼下命令道。“大主管,这个……”听到七夜的话,费莱尼有些为难的看着七夜,梦幻餐厅新开业,他可是花了不少精力,训练服务员,管理杂务,打扫和布置二楼高级餐厅,而且还费了九牛二虎的工夫才请来若兰,让第一天开业的高级餐厅爆满,但是七夜却一句话要他停业,他实在不想执行。“没听到我的话吗?”“是,大主管,我这就办。”看到七夜变的冰冷的面孔,费莱尼立即点头,然后对高等餐厅里的顾客们说道:“餐厅立即停业,今天所有用餐免费,大家请回。”随着费莱尼的话刚出口,那些女服务员就开始赶客了——将餐桌上还没用完的餐点都收了起来,客人拿着的酒杯也被她们抢了回来,不一会儿二楼高级餐厅的餐桌变的干干净净。“你——我要告诉你们社长,你们竟然这些对待我。”若兰见七夜继续望着窗外湖光秋色,而将近在眼前的自己视若无物,她气急败坏的威胁七夜道。“你要找莉莉安?她现在应该在上课,你去她教室找,如果不知道的话,我可以派个人带你过去。”七夜冷笑一声,他让月牙将莉莉安这么久都带到幻兽森林里去玩(莉莉安并不知道自己进到了幻兽森林,一心和月牙还有其它可爱的幻兽宝宝玩的她,将厨师艺术社的事都抛在了脑后,而她一但从幻兽森林里出来,就会被哈姆副会长很‘偶然’的碰到,再加上七夜的特意安排,二人关系慢慢的开始发展),本来是打算瞒着她的,但是若兰那傲慢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你——”若兰原本以为用莉莉安会让七夜不敢再这样对待自己,但是她没想到七夜竟然不惧怕,反而还说派人带自己过去找。“真可惜,没想到费莱尼竟然请了个结巴来这里做表演,下次一定要他注意点才行。”七夜杀人不用刀般的说出让若兰几乎暴走的话。“你给我记好了,我决对不会放过你的。”扔下一句狠话,若兰脸似冰霜般的转身就走。随着若兰的离去,那些用餐的学员也纷纷离去,他们虽然想痛打七夜一顿,来教训七夜对若兰的无礼,但是想到被气走的若兰正需要有人安慰,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赶紧跟在若兰后面,生怕给别人抢先。“老大,今天这个样子的话,以后只怕没有顾客会再来……”当顾客全部走完后,费莱尼走了过来对七夜说道。“对,要是像今天这些靠请人来表演才有顾客上门,那这里就改行好了,直接做表演好了。”七夜冷冷盯着费莱尼,让他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七夜。“梦幻餐厅,记住,当年我在这里取这个名字的意思,是餐厅,而不是歌厅或是舞厅。明天之前,你将那个什么舞台拆了。另外,所有厨师从明天开始都给我请一个星期的假,我会亲自一个个教他们什么叫做烹调,而不是像这种猪食一样的东西。”七夜敲着餐桌对费莱尼训道。“是,老大,我会……”偷偷瞄着七夜的费莱尼刚想说自己会照做的时候,突然发现七夜的脸色一下变了,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下,于是他顺着七夜的目光,慢慢的转过身,看到二楼的楼梯口时,他也变的毛骨悚然,脱口而出:“怎么会惹到她了?”这时在梦幻餐厅二楼的高级餐厅入口处,出现一个美丽的身影,只见她身穿一套黑色的礼服,黑色的长发盘旋在一起,明亮的眼眸里的光芒,如勾魂摄魄一般让人着迷,但是看到她出现的人,纷纷立即转身就跑,不如男女老少。“交给你了,我先走了。”看到冲上来的如女神般美艳的女子,七夜拍了拍费莱尼的肩膀,准备闪人。“老大,我应付不了啊……”见七夜准备离去,费莱尼死死拉住七夜衣服的一角,哭丧着脸恳求他不要走。“是他们二个吗?”走到二楼的黑衣美女,走到七夜和费莱尼面前,指着他们二个问道。“嗯,月瞳姐姐,就是他们二个欺负我。”若兰眼睛红红的从后面走上来,看着七夜和费莱尼用力的点头。“欺负你?这……”听到若兰的话,七夜恨的牙痒痒,自己几时欺负过她?请来表演,表演费一分钱也不少,而且来捧她场的学员用餐都没有记费了,她竟然还说自己欺负她。“苍月导师,我们那敢欺负若兰小姐了,一定是有误会,一定是误会了。”费莱尼看着带着若兰杀气腾腾跑过来的苍月瞳导师,可怜的辩解着。“你们说误会?我若兰妹妹可是被你们气哭了,今天不给你们一点好看,你们怕是以后也不会老实。不要以为有什么臭钱就了不起了,你们社团还是我一步步看着变成这种规模的,想当年你们的第一任社长,那个什么七夜的家伙见到我都要老实,你们这二个家伙,现在竟然敢这么猖狂!”苍月瞳凶巴巴的对着七夜和费莱尼吼道。“老大,你也怕她?”听到苍月瞳的话,费莱尼在七夜耳边小声的问道。“不是怕,她是麻烦……”七夜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当年可是被苍月瞳作魔法练习对象做怕了,见到她是有多远就躲多远,而且她还跟紫雪儿是手帕之交,今天要是在这里得罪了她,到时倒霉的就是自己。“你们二个叫什么名字?先说名字出来,省得晚点送你们去医务室时让医生来问。”“那个,你是导师吗?”七夜突然想起什么,问苍月瞳道。“不是,我是助理导师,有什么问题?是要我不要打你的脸吗?看你样子长的不错,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流氓,真是可惜了。”苍月瞳看到一头火红短发和火焰般的眼睛的七夜,感觉还挺顺眼的,不过她已经在想晚点怎么教训这个敢欺负若兰的家伙才顺手一点。“我……我……我要告诉学院行政部,你身为助理导师竟然对学员施暴。”七夜假装害怕的说道。“对学员施暴?谁看到了?”苍月瞳冷笑一声,卷起了袖子,在后面的若兰非常配合的摇头,然后再蒙上眼睛。“你……你……”七夜连续闪过二个火球后,看着被火球打烂的窗台,心疼的说不出话。“啊!啊哟!痛死我了!老大,救命啊!”被苍月瞳连续打中的费莱尼哇哇大叫的向七夜跑过去,寻求保护。“老大?”苍月瞳突然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称呼,停顿了一下,然后狠狠的朝七夜和费莱尼打了过去,因为她最恨那个曾经叫老大的家伙,因为他的原故,自己最好的姐妹雪儿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你再不停手我就不客气了!”心疼被那些魔法流矢打坏的餐厅摆设,七夜使用魔法罩把苍月瞳的魔法全部挡了下来,然后把费莱尼甩到一边说道。“不客气?刚才对我若兰妹妹有客气过吗?有本事只管使出来就是了。”苍月瞳可是当年在圣夜学院排名第二恐怖的学员,寻常人见到她有多远就跑多远,现在成为圣夜学院最年轻的助理导师后,以她那大魔导师般的魔力和魔法控制力,就是不寻常的家伙也见到她就躲了,现在有人竟然敢说对她不客气,她实在想笑。第九十五章“老大,你走这边来做什么?今天不是餐厅重新开业的日期?你不尝下他们做的菜肴吗?”变成小鸟在七夜头上停着的月牙好奇的问七夜。“没问题的了,经过我近一个星期的训练,那些社员的烹调水平已经不错的了,另外邀请了哈姆副会长过去,相信也不会有什么乱子,而且要是我一直插手,莉莉安又怎么能成长?现在就是磨练一下她的时候了。”七夜坐在树枝上,看着远处正在重新开业的梦幻餐厅,悠闲的说道。“老大,你不会是怕那个苍月瞳和若兰吧?”月牙突然想到什么,歪着头说道。“如果你想和她们在一起,那我就帮你和那只小白仔(月牙变形成的最可爱的幻兽之一,也是迷住莉莉安收七夜入社的那个模样,月牙为了随时离开,特意到幻兽森林里把那只幻兽带了出来,不时代替它陪着莉莉安)换一下怎么样?”七夜很‘温柔’的对月牙微笑着。“不用了,我跟着老大你在这里就好。”月牙连忙摇头,莉莉安和若兰还有苍月瞳那三个美女,对它来说就跟魔王一样,每天把它当成宠物一样也就算了,最恐怖的竟然是她们还要给它打扮,想想看,堂堂幻兽王竟然穿上那种花花绿绿的衣服,还带着粉红色的帽子,要是被其它幻兽知道了,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这几天也被她们缠的够累的,好在我装成只是会说而不会实际烹调的样子,要不然的话,可能她们每餐都要我煮了。”想到这一个星期教导那些高薪请来的厨师社员时,苍月瞳和若兰一定出现的场景,七夜想到就头疼,为了暂时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是只能口授,而不能身教,装成自己烹调知识多,但是动手能力就差。“老大,她们又没什么实力,你为什么那么怕她们?”月牙想到七夜老老实实的被苍月瞳这几天欺负,不由好奇的问道。“你随便都可以打败她们,你为什么也怕她们?”“老大,是你把我当成宠物一样让她们玩,我怎么敢打她们。”月牙委屈的说道。“就算我不发话,你难道就会动手打她们吗?”“当然不会了,我可是堂堂幻兽王,要是欺负她们几个,以后传出去太难听了吧。”月牙昂首傲然道。“你这家伙,你自己都知道动手的话,就是欺负她们,你以为我会做这种丢丑的事?我可还是你这个幻兽王的主人。而且那个苍月瞳以后若是知道我假装成达伽回到这里,如果这个时候我敢对她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到时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老大,你怕她什么,你就算站在那里不动,随她打都没事。”月牙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以为我怕的是她?我怕的是她让另一个人来,到时我就惨了。”“另一个人?老大,谁让你那么怕?这个大陆上应该没有什么人是你或我的对手了。”月牙好奇的问道。“走,去个地方玩玩。”七夜没有回答,从树上跳了下来,顺带把月牙抓在手里一起扯了下来。“老大,这里有什么地方好玩?不会是去森林里吧?我每次去都会被那几个老家伙唠叨个不停。”月牙用力挣脱七夜的手掌,飞到空中说道。“不是那里,我想去一个我很久没有去过的地方。”七夜望着圣夜学院最高的山峰说道。“只要不去森林里就好,老大,在那个地方?我们走吧。”“没多远,就在那里。”七夜看着兴奋的飞来飞去的月牙,指着不远处的圣灵山说道。“啊!这么近?老大,那里没什么好玩的,去那里做什么?”月牙看着圣灵山一下泄了气,它原本以为七夜要带自己去月夜国的什么地方玩的呢。“当然是有事要做,快点跟上。”七夜向圣灵山走去,月牙无奈的歪着头跟了上去。“还是第一次白天上山来,没想到从这里望下去风景也不比在梦幻餐厅顶楼差。”带着月牙一路慢慢走上山,回头望向山脚下的圣夜学院,七夜有些感慨的说道。“老大,直接飞上来就行了,像你这样慢慢走好无聊的。”月牙在七夜肩上无聊的打着哈欠。“飞在空中,会错过很多东西的。”七夜轻轻拍了拍月牙的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如果可以一直呆在学院里就好了……”“这个学院有什么好呆的?”月牙歪着头看着七夜,发觉他非常的奇怪,好好的突然说要一直呆在学院。“至少在这里,会很快乐,不用面对现实中那些残酷的事。”七夜看着宁静和平的圣夜学院,突然想起了那些在战场上进行着生死搏斗的战士,想起当自己第一次在战场上杀了人后那种惊慌和恶心的时候,想起那些死在敌人的刀枪之下和那些被自己杀死的敌人,不由脱口而道。“那没关系,老大,你到时统一了梵天大陆后,天天呆在这里不就行了。”“统一之后吗……那还是很遥远的事啊。”七夜叹了口气,缓慢的说道。“老大,以你的力量和我的力量加起来,就算几十万的军队也是小意思,统一梵天大陆很简单的了。”月牙不以为然的说道。“不错,几十万军队对我们来说,还可以对付,但是上百万,上千万的军队呢?要统一梵天大陆,要面对的不是像联盟那点军队,而是国家,而是整个梵天大陆所有的国家的军队和人民,你能打败吗?”七夜坐了下来,告诉月牙道:“先不说别的国家,就像月夜国,所有精灵都集合一起来进攻幻兽森林,你有办法挡住吗?”“不能。”月牙老实的摇头,因为它出世后真正接触到的事并不多,所以它就像一个小孩一样,把事情想的很简单,不像七夜那样深思熟虑。“从前可能龙族是把翼人族打的差不多,但是现在翼人族光是在军队里服役的翼人就高达三百万以上,如果有需要还可以随时扩展到五百万,你认为龙族还可以像从前一样杀光他们吗?”月牙继续摇头,听到七夜的话,它开始了解统一梵天大陆是一件不简单的事了。“算了,不说这些了,真是的,特意决定到这里来偷懒一个月的,竟然又想这些烦恼的事。好了,一起进去吧。”七夜突然站了起来,向圣灵峰上那唯一的一座建筑物——圣灵阁走去。“有人在吗?”走到圣灵阁门口,七夜轻轻的敲着圣灵阁的大门。“……”看七夜不肯飞进去,月牙无奈的倒在七夜的肩膀上,把他肩膀当成床,休息起来。七夜又敲了一会儿门,里面终于出现了动静,一个轻微的脚步声从里面向门口走来。“大白天的敲什么门,而且敲那么大声,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啊?冰色火焰?”打开门的莫罗雷看到七夜后突然惊讶的大叫起来。“冰色火焰?”原本想说大白天不敲门难道还晚上敲门的七夜,被莫罗雷的话弄的莫明其妙。“你是那个什么圣夜厨师艺术社的大主管,叫什么达伽的吗?”莫罗雷好奇的看着七夜那头与众不同的火红短发,还有那像火焰般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是大主管?”看着和六年前一样身体健康的莫罗雷,七夜很奇怪他会知道自己。“今天不是梦幻餐厅重新开业的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想请我过去给你们餐厅增加名气?”莫罗雷没有理会七夜的话,而是托着下巴自顾自的猜想着。“……”听到莫罗雷的话,七夜差点滑倒,梦幻餐厅开业请他这个在圣灵阁里的高手过去能增加什么名气,还不如请几个有权有势的学院高层过去。“对了,小子,你过来这里做什么?听说你才入学不到几天就弄的全院闻名,今天到这里来,其实这里才是你进我们学院的目的吧。”莫罗雷突然换了一副面孔,少有的严肃的说道。“你就是那个达伽?”七夜刚想开口,从圣灵阁的阁楼里又出现了一个拿着黑色魔杖的银发精灵导师,他一下飞到了七夜面前。“布里——”看到飞过来的精灵导师那张永远都忘不了的面孔,七夜惊讶的脱口而出,又急忙止住,因为他现在可是扮演成一个才入圣夜学院的学员,不可能会认识布里斯德副院长的。“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为什么会知道我?”虽然七夜立即闭嘴了,但是布里斯德副院长还是听到了,只见他突然警戒起来,举起了魔杖,冷冷的盯着七夜。“那是因为……”见布里斯德副院长一副要动手的模样,七夜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为好。“小子,原来你是来救他的,竟然敢大白天就闯过来,看样子你也太小看我了。”莫罗雷脸色也沉了下来,一股强大的霸气从他体内散发出来,不怒而威的紧紧盯着七夜,右手五指紧紧并拢在一起。“救他?什么意思?我只是过来看一看,没有别的意思。”见莫罗雷的神情也变的严肃,七夜知道他们一定是误会自己了。“不要狡辩了,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我是决对不会再放他离开这里的。”莫罗雷对七夜怒目而视。“莫罗雷,我只是过来看望一下你,你……”七夜话还没说完,布里斯德副院长就开始动手了,不必念出长长的咒语,只是随着冥想和意念就出现的火炎矢打断了七夜的话。“不错,有几下子,难怪敢一个人独闯圣夜阁,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布里斯德副院长的火炎矢射中七夜身处之地时,像是被无形的手拍的粉碎。“你们要说我不把你们放在眼里,那我就不放在眼里好了。”原本还想解释的七夜,看布里斯德副院长竟然抢先动手了,想到最初来圣夜学院时被他整的没法出门的时候,决定好好捉弄一下他。“小子,不要太嚣张,不懂得尊老可是会倒霉的。”莫罗雷右手如刀一般直斩而来,空中的气流似是被定住了一般,一股无形的束力锁住了七夜。“我可是很尊老头的,只是你们要动手,我也没办法了,只好这样子了。”面对莫罗雷手刀,七夜悠闲自在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轻松的一个指头把莫罗雷的手刀接住:“不过你真的好老,都没有什么力气,还是多休息一下,不要这么操劳的好。”“好小子,竟然有这份功力,看来你不是无名之辈,有种报上名号来。”莫罗雷手刀碰上七夜手指后,感觉就像斩到铁石一样,手臂被震的微微发麻,他没想到身前这个红色头发的精灵小子竟然这般厉害,他立即抽身而退,做出防守姿态,怕七夜趁机出手攻击他。“我怕我说出名字后,你们不敢和我打。”七夜嚣张的蔑视着莫罗雷和布里斯德副院长,一副你们太弱我不好意思拿名号压你们的样子。“哼!就凭你?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腰。”见七夜气焰嚣张的模样,莫罗雷气的牙痒痒的,而布里斯德副院长则在一边开始念魔法咒语,准备用强力的高级魔法打退七夜。“是不是大话,试一下就知道了。”七夜存心要气莫罗雷和布里斯德副院长,故意退后一步,然后对在肩上躺着的月牙说道:“牙仔,这二个老家伙太弱了,我怕我出手的话,他们会受到无法恢复的伤害,还是由你教训他们一下好了。”“小子,你不是傻子吧,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就是这二个老家

                      冲进了秦博士的专用工作间……吸!当王冥打开秦博士专用工作室的房门时,工作间对面的墙壁上,那一排排超酷的器械,让王冥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哎呀!王懂事……你可算来了,快……快来看看我的研究成果!”见到王冥出现,秦博士兴奋的开口道。在秦博士的带领下,王冥快步走到了对面的墙壁下,顺手拿起了一把最靠近自己,类似冲锋枪一样的器械,仔细的端详了起来。微微一笑,秦博士耐心的讲解道:“王董啊,这些器械,就是专门对你们这些有特殊能量的人设计的,这种枪械,我们暂时命名为高能冲压发射器,是一种将能量积蓄,压缩,然后迸发开来,推动子弹对敌人产生杀伤的器械……”哦?听了秦博士的话,王冥不由抬起头来,朝秦博士看了过去,与此同时,秦博士微笑着拿起了另一把枪械,开始讲解了起来。整把高能冲压发射器,一共由几大部分组成的!首先是能量电池,是完全由水晶构成的,这是目前已知的,容纳生物能量效果最好的,容量最大的物质了,以王冥手中的冲锋型高能冲压发射器来说,可以储存100发子弹的能量,冲能时间大约需要十秒左右!根据枪械的大小不同,枪械上的水晶大小也不一样,手枪型的冲压器,只可以容纳10发子弹的能量,不过冲能时间也短,只需要一秒时间!说到这里,秦博士双眼一亮,打开了展览柜下方的一个长木箱子旁边,轻轻打开箱盖,顿时……一个巨大无比的家伙,出现在王冥的面前。嘿嘿……得意的一笑,秦博士傲然道:“王董事长,这是我的最高研究成果了,加特林式,高爆,高能冲压发射器,嘿嘿……可以容纳的1000发子弹的能量,冲能的时间是100秒,可以不在每秒三发的前提下,毫不间歇的发射五分钟以上,绝对是疯狂级的压制武器啊!”我靠!猛的探手入箱,拿起了那把长三米多,比大腿还粗的家伙,王冥的嘴巴张的比什么都大,看着漆黑的枪身,六根黑亮的枪管,王冥几乎可以想象出它咆哮时的恐怖景象了!思索间,王冥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家伙虽然比较大,比较猛,但是太蠢笨了,绝对是野蛮人士的爱好,对于王冥来说,这样的家伙,会影响灵活和移动的,不可取啊……不过……正思索间,王冥的眼睛不由的一亮,自从从RB回来后,庞蛮似乎天天都抱着一根九筒加特林机枪,只要不战斗,就一定要抱着他,拿块破布擦个不停,只可惜……弹药已经被他浪费光了,如果那个大块头见到面前这个大家伙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吧!看着镶嵌在枪身内的一块块水晶,思索间,王冥兴奋的一摆手间,将大家伙收进了冥界仓库,嘿嘿……一会回去的时候,可以将这个大家伙送给庞蛮,这家伙绝对适合用这种武器!而且,给庞蛮这样的武器,还有一个好处,一般而言,远距离兵种,是最惧怕近身的,可是庞蛮不一样,速度不快,但是近身攻击的霸道,就算拉达曼迪斯都要靠后站!这样一来,凭借这管机枪,他可就牛了!随后……王冥仔细的查看了所有的枪械,不得不说……秦博士对枪械的研究,绝对是顶级的,几乎王冥见过的枪械,这里都能找到,手枪,步枪,冲锋枪,机枪,甚至……甚至还有冲能炮!冲能迫击炮!只可惜……炮类兵器,现在由于储存的能量过少的原因,还无法应用到实际中,不过王冥相信,随着研究的深入,早晚可以研究出来的。兴奋的摆弄着一个又一个成品枪械,王冥急切的对秦博士道:“对了秦博士……现在的枪械设计已经成型了吗?是否可以量产了?”量?量产!听了王冥的话,秦博士不由大惊道:“老天!你为什么要量产?难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象你这样,拥有生物能量的人吗?”点了点头,王冥断然道:“当然有了,而且我不瞒你说,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不然的话,我何必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来研究呢?”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秦博士苦笑着道:“王董啊,我是月来越看不明白你了,不过……现在这种枪械已经很成熟了,毕竟……运用的都是枪械的原理,而且我在这一行做了这么多年了,基本上,想要超越这些枪械,不是百年之内可以实现的!”啪!听了秦博士的话,王冥兴奋的一弹手指,下一刻……一声脆响间,血羽十三令七令主,瞬间出现在王冥的身边……摆弄着手中的枪械,王冥兴奋的道:“七令主,现在你立刻联系沙非,安排生产车间,量产这种枪械!”吸!听了王冥的话,秦博士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恐惧的道:“老天!这不可能啊王董,要想量产的话,必须另行设计才是,这些枪械的很多设计,都不是普通生产线可以实现的,都是我手工制作的!目前世界上还没有这样的机械设备!”说到这里,秦博士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道:“而且,如果要量产的话,还必须经过实战的检验,很多外在的条件,比如下雨,低温,高温,还有连续射击等多项指标需要测试,不然的话,这些枪械很有可能变成一堆废铁啊!只有一切测试都完成,并且根据测试,做出改进后,才可以投入量产啊!”第四百五十章机枪特性哦?听了秦博士的话,王冥不由皱了皱眉头,探出手,拿起了一只步枪型冲压器,看了几眼后,王冥微笑着道:“那就这样吧,我看这种枪械比较简单,就先生产这种枪械吧!”哦?看了看王冥手中的枪械,秦博士点头道:“这个是比较简单,就是一个可以储存10发子弹的储能晶体,加上一个类似与步枪的枪身而已,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可以投入量产!”什么!听到秦博士的话,王冥不由愕然一愣,看了看枪柄上那枚大大的水晶,王冥惊骇的道:“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一块水晶!怎么可能只储蓄10发子弹的能量?”呵呵……听到王冥的话,秦博士不由微笑着摇了摇头道:“王董啊,设计这个枪械,我主要是注重了射程和穿透力,基本上,加上一个狙击镜的话,这就是一把狙击步枪了,可有效射程是1000米,穿透力比现有的所有步枪都要强出一倍以上!是目前我所设计的冲压器中,射程最远,精确性最高的了!”哦!恍然点了点头,王冥猛然意识到,秦博士之所以制造出这么多枪械,可不仅仅是为了丰富种类而已,每一种枪械,都有自己最擅长的一方面,比如冲锋枪的射速,机枪的近距离压制,手枪的灵巧……断然点了点头,王冥转过头,对七令主道:“这样吧,你去告诉沙非,直接购买一个大型工厂,要能制造枪械的,然后全资买断,更换工人,在最短的时间内,量产这些枪械!”是!听到王冥的话,七令主恭敬的一鞠躬后,身体一闪间,瞬间消失在房间内,与此同时,王冥转头朝秦博士看去,该怎么样奖赏这个立了大功的家伙呢?想了半天,王冥也没有想出到底该奖励什么,又不能什么都不奖励,有赏有罚,才可以提高积极性嘛,可是……这些大博士,到底都喜欢什么呢?想了半天,王冥终于放弃了,干脆直接问秦博士想要什么奖励,结果……一问之下,什么都出来了,人家就是想要一个世界顶级的,属于他个人的研究室而已,象现在这样,和其他人夹杂在一起,太吵嚷了,不利于研究,至于助手什么的,以他的名望和身份,自然不需要王冥操心了,只要提供充足的研究经费,其他的一切秦博士自己搞定!听到秦博士的要求,王冥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场答应了下来,要钱给钱,要地给地,说起来似乎是奖励,但是事实上,这还不都是王冥的吗?研究室研究出来的成果,还不都是为王冥服务的吗?这和为自己花钱是一样的,怎么可能拒绝?将这个任务交代给了当天值日的另一名令主后,王冥乐呵呵的回到了冥界,当王冥出现在冥界的一刹那,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殿门前台阶上,用一块破布擦拭着加特林多管机枪的庞蛮,这小子……自从在RB试过了机枪的威力后,一门心思的迷了上去,其他的一切,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了。微微一笑间,王冥缓不用走了过去,在庞蛮愕然朝自己看来的时候,王冥轻轻的坐在了庞蛮的身边,低沉的道:“怎么?试过这挺机枪的滋味后,你已经厌倦了其他的兵器了吗?”听到了王冥的话,庞蛮不由的愣了一愣,随即断然点了点头,右手扶住三米多长的枪械,左手拿着一块破布,仔细的擦拭着……看着庞蛮专心的样子,王冥不由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庞蛮,这机枪是需要子弹的,现在已经没有子弹了,光是一个枪身,是不能杀死敌人的!”听到王冥的话,庞蛮的一愣,高耸的肩膀,瞬间的塌了下去,王冥说的话他也知道,这正是他最大的痛苦啊,他多么想再次让手中的铁家伙咆哮起来啊!呵呵……看着庞蛮失落的表情,王冥笑了笑,右手一展,那柄由秦博士设计的,外型和庞蛮手中机枪完全一样的加特林型,高爆,高能冲压发射器,出现在王冥的手中。轻轻将枪械递了过去,王冥微笑着道:“拿去吧,这个不需要子弹,只要将能量灌注进去,就可以发射了!”听到王冥的话,庞蛮猛的停住了动作,双目放光的朝王冥手中的大家伙看了过去,下一刻……庞蛮猛的扔掉了手中的铁家伙,一把将王冥手中的发射器抢了过去,焦急的翻看着,却找不到使用的方法!微笑着拍了拍庞蛮的身体,下一刻……王冥伸手将枪械拿了回来,按照秦博士的指点,一一讲解给庞蛮听。这个大家伙,是秦博士的最高研究成果,三米长,大腿粗细的枪身上,分布着六块冲能水晶,基本上,整个枪械的60%,都是由水晶构成的,整体散发着水晶特有的光芒。六道能量电池,分别接往同一个发射口,六块冲能水晶,依次发射能量,就目前而言,加特林机枪所发出的子弹,能量是最强的,虽然射程近了点,但是却具有着加特林机关炮的特点,子弹在到达目的地后,会发生爆炸,威力绝对的恐怖!以步枪,冲锋枪,以及手枪而言,体积是很小的,由于体积太小,所以不能绑定太多的水晶电池,容纳能量的总量,是无法和加特林比的,加特林上绑定的,是六块长达三米多,手臂粗细的多节式水晶条,所以无论是能量储存良上,还是一次性输出的功率上,都十倍与其他的任何枪械!六根水晶条中储存的总能量,可以连续发射1000发子弹,每个子弹内蕴涵的能量,都十倍与任何其他的枪械,是目前一次性输出的极限,子弹一旦落地,将发生剧烈的爆炸,这就是加特林式,高爆,高能冲压发射器的特点!喃喃的讲解间,王冥慢慢的将能量充进了六根水晶条中,下一刻……巨大的加特林机枪上的晶体,发出了璀璨的光芒!终于……充能完成了,双目猛然一亮间,王冥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第四百五十一章一团混战嘟嘟嘟……沉闷的轰鸣声中,王冥手中的加特林式,高爆,高能,冲压发射器,猛的喷出了一道道血红色的光芒,一连串拳头大小的红色光球,呼啸着,接连不断的,从六根旋转的枪管中喷出,朝上百米外的骷髅群洒了过去……轰轰轰……密集的轰鸣声中,一个接一个的爆炸,随着红色的能量球落地,迅速的炸响,一连串炸响的爆炸团连成了一线,所过之处,所有的骷髅都被炸成了碎骨,漫天飞溅,每一发子弹,都轻松的将三米内的所有骷髅,彻底粉碎!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在加特林式,高爆,高能,冲压发射器的六根枪管全部火红的发烫时,六根手臂粗细的水晶中,所蓄积的能量,终于宣泄一空!大约估算了一下,总共射出去的子弹数量,大概在1000发左右,持续六分钟左右,破坏力,大约与真正的加特林多管机枪相当,不过……却有着普通弹药所没有的死冥之气,在这种能量命中的所有生物,都将受到死冥之气的侵蚀,各项素质将随着敌人的实力高低,受到不同程度的削弱,这是普通子弹所不具备的!单从这一点上来说,加特林式,高爆,高能,冲压发射器的威力,已经是几倍与普通的加特林式机枪了,要知道……普通的加特林式机枪,只是可以对敌人产生杀伤而已,可是加特林式,高爆,高能,冲压发射器,却在杀伤敌人的同时,降低敌人的各种素质,其中包括防御,肉体强度,力量等所有的素质!赞叹的看着手中的大家伙,王冥不由兴奋的摇着头,以前都一直在说魔武结合,但是这一次,却是科武结合了,将能量积蓄起来,然后在短时间内发送出去,这都是物理的科学手段,但是效果,却让人瞠目结舌。王冥现在可以连续,或者同时射出20支死亡之箭,每一支箭的威力,但是……却不可能无限的射下去,能量的运转和聚集,然后再到发动,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六分钟内,王冥可以发出360支箭,这个能力已经是极限了,可是通过加特林式,高爆,高能,冲压发射器,却可以轻松的在六分钟内,发射1000支高爆子弹,这种能力,就算现在的王冥,也不具备啊!以现在的庞蛮而言,一分钟可以发动六枚能量弹,六分钟,不过发射36枚能量弹而已,虽然破坏力不低,但是与现在的加特林式,高爆,高能,冲压发射器比起来,那就什么都不是了,加特林式,高爆,高能,冲压发射器可是可以在六分钟内,发射出1000发子弹的恐怖家伙啊,而且还具有高爆,高能的特点!不过,值得一说的是,王冥冲满六根水晶,需要100秒的时间,可是庞蛮目前的实力比王冥低了太多,最少要十分钟,才可以冲能完毕,虽然花的时间比较长,但是由于输出功率,已经达到极限了,所以这把枪在庞蛮的手里,威力方面和王冥一样!科技最大的功能,就是让一个从来都没有锻炼过的人,瞬间拥有恐怖的实力,以王冥目前最犀利的仓冥劫指而言,不过两万伏特而已,可是随便一个人,花上千八百的,就可以买到一根十万伏特的电棍,效果比王冥的仓冥劫指好上五倍!这就是科技,这就是科学的伟大之处!可以说,加特林式,高爆,高能,冲压发射器的威力,是王冥全力远程攻击的三倍,不用怀疑,在庞蛮的手里,这个武器的威力,依然是三倍,一把武器的威力,不会因为主人的不同而改变的,只要能用,那威力就完全的相同。十分钟后,庞蛮兴奋的站了起来,冲满了能量的六根水晶条,闪耀着璀璨的蓝色光芒,不得不说一点,庞蛮现在已经是蓝六级的僵尸了,只比三大巨头低一级,距离再次进化,只是时间的问题了!由于境界的不同,所以……水晶散发的颜色,也是不同的,由于六根水晶条太大了,几乎将整个钢铁的枪身包裹在了水晶中,猛一眼看去,整把枪的周围,仿佛笼罩着一层蓝色的光膜一般,无比的瑰丽,当然……这是充满能量后,所散发出的独特光亮!嘟嘟嘟……剧烈的轰鸣声中,庞蛮兴奋的扫射着,密集的轰鸣声中,庞蛮兴奋的控制着机枪,剧烈的爆炸过处,一片片的骷髅被炸的粉碎,整个广场上涌来的骷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消退着,当庞蛮终于射完一千发子弹的时候,整个广场上,已经见不到一个骷髅了,只有无限远处,广场的入口处,可以隐约的看到正朝这里赶来的骷髅群。微笑着拍了拍庞蛮的肩膀,王冥将冥王殿,以及其他的几大殿,完全交给了庞蛮负责,说是清理,其实就是让他加快实力的提升而已,毕竟……好战的骷髅,已经被三大巨头和王冥分光了,剩下的,可都是比小白兔还善良的小白啊!至于裘卡,王冥将她派去了骷髅殿,这丫头虽然精神力超强,但是……其他方面的实力太弱了,现在……冥界中,只有骷髅殿中的20万骷髅,还是原本的那种冤魂骷髅,杀他们所得到的能量,比七大殿的小白加起来也少不了多少,要知道……庞蛮拿了机枪后,才可以轻松清理六大殿的骷髅,而裘卡……虽然一次可以发射15个小火球,但是杀伤力毕竟太低,能驻守一地,已经不易了!心里微微一动间,王冥身影一闪,消失在冥王殿前,只留下庞蛮一个人,闭着眼睛,为加特林式,高爆,高能,冲压发射器充能,虽然冥王殿前被清空了,但是还有其他的五大殿,等待着他去清理呢,现在……他就是一个清洁工啊!嗖!一声呼啸间,王冥出现在了骷髅殿前,刚一出现,王冥便看到了正伫立在大殿二楼的裘卡,这丫头……现在似乎已经不屑与用小火球了,闭着双眼,一团巨大的暗红色火球,呼啸着朝骷髅殿前的广场上推了下去。哧……和上一次看到的时候相比,裘卡的大火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虽然依然只是一个直径只有一米的暗红色浑圆火球,但是这一次,火球的飞行速度,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了,剧烈的呼啸声中,仿佛一道火红的流星一般,轰然砸进了骷髅群中,势不可挡的在骷髅群中开出了一道两米宽,十多米长的跑道!冥哥哥!正惊叹与大火球的速度时,裘卡猛然看到了王冥,兴奋的扬手对王冥叫道:“快来啊冥哥哥,我学会新魔法拉……”新魔法?听到裘卡的话,王冥不由好奇的瞬间移动,出现在裘卡的身边,地狱的法术是火属性的,修炼起来虽然远比普通的火魔法要快,但是快到这种程度,是不是夸张了点?这才几天啊,能把大火球施展到随心所欲的境界,已经不易了,竟然还能再学会一个新魔法!这简直是……思索间,裘卡兴奋的看着王冥道:“冥哥哥!我学会了暗域暴烈火了,哈哈……虽然耗费的能量多了些,但是威力绝对强悍啊!”说话间,裘卡猛的严肃起了表情,右手猛然一抡间,手中小巧秀气的粉红色镰刀,猛然呼啸着旋转起来,下一刻……裘卡小手猛然一握间,旋转不停的镰刀猛然停住,下一刻……裘卡左手猛然前推,按在了镰刀的刀身之上,厉声呵斥——暗域暴烈火!小巧可爱的嘴巴快速的蠕动着,一道道低不可闻的吟唱声,快速的从裘卡的嘴里蹿了出来,与此同时,粉红色的镰刀上,一枚暗红色的火球,由小到大的快速凝聚着!喝!终于,当火球的体积达到篮球大小的时候,裘卡猛然睁开了双眼,双臂猛然一推间,篮球大小的暗红色火球,呼啸着蹿了出去……嘶……虽然没有大火球的速度快,但是……那只是相对而言,快速飞行的暗红色火球,呼啸着划过了一百五十多米的距离,悄无声息的落进了骷髅最密集的区域!下一刻,悄无声息中,以火球落点为中心,一道暗红色的冲击波,肆虐的扩散开来,一道仿佛红色水泡一般的能量冲击波,猛的从地上升了起来,随后暴虐的朝周围扩散开来。第四百五十二章脑波变频轰隆!红色的,光膜一般的冲击波,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红色的,水泡般的光膜过处,所有的骷髅只是一阵摇摆而已,可是下一刻……当红色气泡扩散到周围十五米的范围时,浑圆光膜的正中间,猛的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仿佛最灿烂的烟花一般,无数道暗红色的火焰,砰然朝炸了开来,在整个红色光膜内穿梭着,肆虐着,骇然看着眼前的一幕,王冥不由呆呆的张大了嘴巴。严格的说起来,火球的爆炸威力,也就和纯正的火系魔法差不多,但是不要忘记了,那道红色的光膜,可不只是为了好看的,基本上……就相当于用一个罩子,将炸弹罩起来,然后在罩子内点燃炸弹,那威力真是……夸张啊!爆炸来的快,去的更快……冥界回荡着爆炸声的时候,爆炸已经结束了,放眼朝爆炸范围内看去的时候,整个爆炸带内,所有的骷髅,都被炸成了齑粉,连指甲盖大小的碎片,都找不到一个!赞叹的摇了摇头,王冥不由朝裘卡看了过去,这小丫头才多大啊?今年10岁了吧!这么小的岁数,竟然拥有这么强横的实力,一旦长大了,那还得了?嘿嘿……看着王冥赞叹的目光,裘卡可爱的一笑,轻轻揉了揉鼻子道:“冥哥哥,现在我的法术还不熟练,发动一个暗域暴烈火,竟然需要六秒钟的时间,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争取在半年之内,将发动时间缩小到一秒!”晕……听到裘卡信心十足的话,王冥不由的苦笑了起来,确实……施法的时间,一是与能量有关系,二是跟熟练度有关系,三是跟精神力有关系,不过就算如此,想要在半年内,将施法时间缩短六倍,也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啊!不过……王冥自然不会打消她的积极性,微笑着摸了摸裘卡的脑袋,王冥笑着道:“好吧,如果半年内你真的实现了你的目标,那冥哥哥给你大大的奖励,你可要加油了!”呀!听到了王冥的话,裘卡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目光中又是兴奋,又是期待,要知道……以前在恶叔叔和恶阿姨手中的时候,别说奖励了,连句夸奖都没有啊,虽然她并不在乎奖励是什么,但是这种心意,是她最渴望的啊!鼓励了裘卡一番后,王冥回到了现实中,驾驶着悍马,朝白头博士的方向赶去,不知道他所谓的能量研究成果,到底是什么!一路奔驰间,很快……王冥摆弄赶到了龙组所在地,刚一进门,便被白头博士抓了个正着,一脸兴奋的将王冥拖进了研究室内!嘿嘿……得意的将一个头箍放到王冥的面前,愕然看去时,整个头箍,与眼镜是二合为一的,头箍箍在脑袋上,头箍的正面,向下延伸出一张整体性的镜片,整个镜片是长圆形的,只是在鼻子的位置,留出了一道缺口,镜片是灰黑色的,整体看起来,酷到了极点!王董事!看着王冥好奇的目光,白头博士兴奋的道:“这就是我最新的研究成果了,嘿嘿……上次研究出了精神力,所以我根据精神力的原理,用这个精神收集和放大器来作为探测的能量,眼镜上的显示不变,只不过……以后想要探测目标的时候,就不需要输入能量了,只要心里一想,就可以凝聚起脑波中的精神力,对目标进行探测,并且得出数据!”试探着将眼镜摘了下来,将头箍带在了头上,下一刻……王冥不由暗暗叫爽,此刻……由于废除了框架式结构,所以眼前的镜面更加的大了,更加的宽敞了,猛然一换,那感觉就象从一个12寸的黑白电视,猛然换成了42寸的宽荧幕等离子电视一般,就使用感觉而言,最少迈进了30年,达到了最科学的境界!思索间,王冥朝周围看了过去,脑海中只是微微一想间,周围十几个工作人员的身体数据,立刻浮现了出来,见到这一幕,王冥内心狂震!本来,王冥以为,只是更换了探测的能量而已,以前用的是冥力,现在用的是精神力而已,可是现在一用才知道,由于精神是波纹状朝外辐射的,所以……现在的眼镜,不但施展起来更加的轻松,最夸张的是,竟然是群体探测!只眼视线所及,只要精神波纹所能达到的地方,所有人的数据,都被清晰的探测了出来,甚至与……连墙壁后看不到的人体数据,都被探测了出来。嘿嘿……正思索间,白头博士嘿嘿一笑道:“王董!你可千万不要以为,这个家伙只是探测用的,你要知道……这可是精神力,是脑波的凝聚增副器啊,可以将自然外放的脑波收集起来,利用三极管的增副原理,将脑波放大十倍,然后再改变脑波的频率,然后发射出去!”恩?听了白头博士的话,王冥不由疑惑了起来,不解的道:“那又怎么样?还不是用来探测吗?只不过……探测起来容易了许多罢了。”不不不……连连摇着头,白头博士也不多做解释,拿起了另一个头箍带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一脸微笑的看着王冥,下一刻……王冥的脑海深处,猛的感受到了某种变化!“王董事!事实上……这个家伙的新功能,是精神联络器,通过这个联络器,可以在悄无声息间,对你精神可及范围内的所有成员下达命令,由于被增副放大,外加变频,所以不怕被外人截取,只有同样带着这个仪器的人,才可以听到!”白头博士的声音,得意的在王冥的脑海里回荡着!这!骇然的看着白头博士,下一刻……白头博士简单的将使用方法,对王冥介绍了一下,很快……王冥便试探着对白头博士下达了一个命令,与此同时,白头博士一脸苦笑的解开了衬衫,露出了毛茸茸的胸膛,因为……这正是王冥所下达的命令啊!嘿嘿……看着一脸惊骇的王冥,白头博士开口道:“根据变频的原理,这个家伙,我一共设置了三大频道,公共频道,团队频道,还有就是冥王专用的冥王频道了!”公共频道,是谁都可以使用的,只在脑波可以涉及的范围内有效,团队频道,则是三大巨头的专用频道,在变频的原理下,可以将脑波增副十倍,通讯距离,可以达到十倍距离,至于冥王频道,则是将脑波增副100倍,通讯距离,可以达到百倍,以王冥现在的精神而言,在增副百倍后,可以瞬间对周围2000米范围内的所有成员下达命令。第四百五十三章乱战开始就在王冥兴奋的实验着白头博士的研究成果的同时,另一边……三大巨头,已经赶到了五大世家与西方神魔的战场!三大巨头并没有参加战斗,拉达曼迪斯,以及米诺斯被派出去侦察,至于艾雅格斯,则站在最高的山峰上,远眺双方的大军布阵情况!当然,想要在这么远的距离下观察到一切,是不大现实的,不过不要忘记了科学的手段,山顶之上,艾雅格斯弯下身体,在他的身前,是一架专业级的望远镜,肉眼看不到,但是通过望远镜,即便是百里之外的景色,也一一收入眼底!呼……收回望远镜,艾雅格斯不由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经过几天的仔细观察,对于第一次战斗,他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这一战,势在必赢啊!看了看时间,拉塔曼迪斯,还有米诺斯,应该已经到达预定位置了,现在……是时候通知冥王出现了,只有冥王这个关键点出现,才可以牵动整个战场的局势,到那时候,伏击就可以开始了!思索间,艾雅格斯收起了望远镜,身体一闪间,消失在山峰之颠,与此同时,刚刚实验完白头博士新研究的王冥,内心深处,猛然感应到了艾雅格斯的呼唤!犹豫了一下,王冥暂时搁置了对白头博士的奖励,嘱咐他继续进行深入研究后,开启了冥界空间,回到了冥王殿中。……三天之后……王冥赶到了五大世家,与神魔联军的会战场地,按照艾雅格斯的指点,出现在该出现的位置上,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王冥知道,这是一片未被开发的蛮荒之地,位与原始森林的深处,不属于任何的国家,这里就是五大世家,与神魔两族的战场了!看着绵延无限的原始森林,以及森林深处的高山,王冥不由暗暗赞叹,这里的地形真的很复杂,根据艾雅格斯所说,除了沙漠外,就算草原和沼泽都有!摇了摇头,王冥掏出了艾雅格斯为他准备的地图,确定了一下位置后,王冥开启了冥界之门,顿时……浑身飘逸着灰色雾气的骷髅,排着整齐的队伍,从宽20米的大门内流淌而出……大约耗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王冥的10万骷髅大军,便全部出现在了巨大的原始森林中,关闭了冥界之门后,王冥率领着全部的骷髅战士,朝艾雅格斯所定的位置前进,实行吸引计划!与此同时,百里之外,就在王冥刚刚开拨的时候,驻扎在百里之外,一座大山脚下的神魔联

                      七夜的存在,只是一个突然,或许是上天突然之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七夜就太无聊了,于是就让七夜出现在这个世界,而世界也因此多个七夜就有趣了一些。这也是地狱爱琴海要写七夜故事的来由。七夜长的并不高大,但是双目清澄明净,鼻正梁高,额角宽阔,不失为一俊俏少年;七夜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常叼着一根草儿,露出明媚的笑容。他那一头乌黑色长发,只是随意的束在脑后,走起路来,一翘一摆的,就像俊马奔跑时飘动的长尾。七夜不知道自己是从那里出来的,因为炎叔没有告诉七夜,只是说七夜是从一个应该不属于这个地方的地方来。从七夜有记忆的时候起,七夜就发现自己和别人家的小孩不一样,七夜没有和别人家小孩一样拥有自己的父母,七夜有的只是炎叔。七夜问炎叔:“为什么别的小孩都有自己的父母而七夜却没有?”炎叔说:“那是因为七夜有了他就不需要父母了。”炎叔当时流眼了,那是七夜第一次看到如同石头一样坚硬的炎叔流泪,也是最后一次,因为从这以后不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炎叔也没有流泪,就算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流下也只是血。七夜所在的大陆叫梵天。在梵天大陆上,共有五个超级大国;其中以兽人族的狂战帝国和翼人族的天翔帝国的国力最为强大,其次是再是精灵族建立的月夜国,再排下来的话,就是矮人族的麦国以及由各个种族混合而成的种族联盟,其中还有不少的小国家,不过所有小国家合力也不是五大国中任一国的对手,故只是被做为五国之间的缓冲地带,而存在在五大国之间。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七夜所在的城市,正好就是月夜国的国都——夜城,很简单的一个名字,就和月夜国的国名一样十分简单。不过,简单并不代表月夜国这个国家也简单。也不要以为生活在月夜国的国都,那么生活的就会是过的很不错的。无论在那里,无论什么在什么时空,也会有一种东西都会存在,那就是贫民区;就像光明也是要靠黑暗来衬托它的光芒,才能体现出光明的特性来,那怕是号称梵天大陆上最繁华的城邦之一的夜城。而七夜,正好就生活在贫民区的最里层的一员,也是月夜国国都的最边缘之处。贫民们怎么配生活在繁华的国都内层?那里可是梵天大陆上所有贵族与掌权者们才能进入的地方,贫民,只配生活在国都的最边陲之处。对了,不记得说七夜的全名了。凡达伽·七夜,一个拥有着古老传统的姓氏,不过现在已经没落,这是炎叔在七夜懂事后告诉他的。七夜身边唯一的亲人就是炎叔。但是炎叔的全名七夜不知道,因为七夜从来没问过炎叔,七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问,不过他认为,炎叔就是炎叔,决对不会因为自己不知道炎叔的全名,那么炎叔就不是炎叔了。炎叔的外表很年轻,看起来,最多不过是三十左右精灵,碧蓝色的眼瞳,却有着火焰般的发色。不过,没有人知道精灵到底多大,因为就算是二百多岁的精灵,看起来也和成年的人类差不多。炎叔是那种很英俊的类型,周围的大婶们都说七夜只有这点和他很像,因为七夜一头黑发飘逸时,看起来也有一种洒意的感觉。炎叔的来历很神秘。有着强大的力量和可以称之为超级恐怖的火系魔法,却没落在贫民区里。在七夜出去后,发现那些将军之类的都没炎叔一半强大,如果炎叔肯出去,一定会是元帅之类的。但是大人的事,小孩子怎么能插手,只要炎叔喜欢,跑去当乞丐,七夜都不敢管,只求不要自己也跟着炎叔出去要饭就好。从七夜能够记忆事情的时候起,七夜就发现自己就开始了他那堪称得上是艰难与痛苦并存的魔法和武技修行。每天清晨,在公鸡还没来得及报晓前,七夜就被炎叔从温暖的被窝中拉了出来,丢到七夜家后面的深山里。七夜家后面的山不算大,一般的人只不过走上三天左右,大概就能直线穿越;也没什么恐怖至极的怪物,最多的,就是能在你一眨眼工夫杀死那么一二个普通人的一般魔兽。所以这座山也因此有个带点恐怖的名字,魔兽山岭。虽然魔兽山岭有点危险,但是精灵们可不是普通人。所有的精灵在一出生时就拥有魔法,而在精灵们的魔法下,魔兽山岭看来也没有什么大的危险性;加之精灵们都是崇尚自然的种族,于是只发出警告,要求一般的民众不要任意接近魔兽山岭,就放任在国都的边缘处任其自生自灭。当然,魔兽山岭还成为了月夜国国都的一个天然屏障,没有人会从那边来攻击夜城。刚开始的时候,七夜是决对找不到回家的路,并且山岭上还有着恐怖的魔兽出现,每次七夜都得要炎叔来接他回家;不过,在后来,七夜去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就算闭上眼睛,七夜也能走回自己的家了。被炎叔大清早送到魔兽山岭中时,七夜首先是要练气,这时炎叔还不会走开,他会带领七夜一起坐在山岭上,修练真气。炎叔说过,在天亮前的时刻,是最好修练体内真气的时刻。因为在那时,天地之间的气,最易被人体吸收,而且是最清纯的,不沾染其它杂气。当七夜练完《炎阳真气》后,他就要修习剑术。炎叔只教了七夜一套剑术,其余的剑术都是七夜自己从炎叔给他的剑谱上学会的。但是炎叔教七夜的那一套剑术,在七夜当时看来,剑术真的是很美。一柄再寻常不过的长剑,放在炎叔的手中,而当炎叔挥舞长剑之时,却又比酒馆里面跳舞跳的最好的舞姬的舞蹈还美。但是后来,当七夜第一次用这套剑术来杀人时,才发现,它不但美,而且美的可怕;它的美,是凄凉的美意,黑暗中闪烁的花朵。清晨是学习知识的大好时光。炎叔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上到天文下到地理,只要是能出书的,炎叔全都能找到并带回来。七夜发现,把炎叔找回来要他学的书,用来开一个小型图书馆都绰绰有余了。所以七夜只能艰难的被埋没在书海中,疯狂的啃书。因为七夜发现肚子很可怕,每天都要吃很多东西才不会难受或者全身无力;所以,七夜为了不让可怕的肚子变的更可怕,他努力吃很多的东西来让肚子变饱。而炎叔却常常会考查七夜的学习情况,如果七夜答不出来,那么七夜的肚子就会老实的咕咕叫上一天。每天七夜是一本一本的书翻过去的。那一本一本好似字典的书,平常人只要看着就头晕了,好在七夜打小就训练出过目不忘的本领了,虽然不明白书上面那些是什么东西,但是为求过关,七夜先背下来再说,至于那些意思之类的,等到有空时,再慢慢去理解吧!每天下午是七夜的魔法进行曲。不过由于炎叔只精通火系魔法,而七夜在第一次学魔法,因为不明白魔法是什么,而被炎叔进行了一个小小的魔法特训。打那以后,只要看到火花,七夜能联想到的,都是他被炎叔用火球烤的半生半熟的惨样。晚上虽然不要再学习什么东西了,但是,七夜再也不敢有所放松,为什么要再呢?那是因为……记得有一回,七夜吃过晚餐的,到屋外乘凉。因为当时的七夜感觉太无聊了,于是就数起夜空中挂着的星星来,而被七夜数星星的声音吵的受不了的炎叔,随手从书海中抽出一本书,要来考查七夜学的怎样。结果,在那个夏天的夜晚里,在七夜的家里面,就只见到一个火球在七夜的屁股后面随着七夜的节奏舞动。七夜跑不过炎叔招唤出来的火球,于是爬上他家那颗大树,原本当火球是不会爬树的,那知道火球只是‘嗖’的一声,向上转个弯就上树了;被火球追的无路可逃的七夜只得从树上跳下来,一头钻进屋里,把大门关上,而火球又从屋中的灶内出现,再度向七夜发动进攻;在逃亡中,七夜想起水是可以克火的,于是一头跳进水缸里,他准备憋气憋到火球消失,但是,炎叔招出的火球真的是太聪明了,知道水里是不能进去的,所以没有追进去,只是在外面加大火力,把一缸大水在一瞬间就烧的滚热,让七夜享受到什么叫做,煮熟的鸭子飞不了的滋味。所以,打那以后的晚上,七夜也是努力的学习学习再学习,再也不敢做别的事了,因为被煮熟的滋味只要尝试过一次,就让七夜终生难忘了。今天,是很特别的一天。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事,只是因为七夜终于要上正式的学院了,而不是在家里一个人修练。并且七夜不是在什么地方的小学院里面学习,而是要到月夜国国都,夜城内最大最出名最有前途最吃香的圣夜学院里去。七夜特别的高兴,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事,只是因为圣夜学院里面对就读的学员有要求:进入圣夜学院学习的学学员,一定要寄宿在学院内的宿舍里,不得私自在外居住。也正因为这样,七夜终于可以摆脱炎叔那魔鬼般的个人修行了。正是因为如此,七夜今天才会特别的高兴。本来,像七夜这样住在贫民区的人类,是决对进不了月夜国最出名的圣夜学院的。圣夜学院,向来都是梵天大陆上各国的贵族和掌权者子女们学习的地方,一年在圣夜学院里学习下来,光学费都够一般的贫民好好生活好几年的了,如果加上那些七七八八的杂费,相信一个普通的平民之家,也能用上几年的。不过,这几年来,夜国的精灵王不知道是不是老糊涂了,或是真的慈悲大发,决定每年从贫民区中保送一个名额去圣光学园,以显示他的仁慈之心。但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于是在今年保送名额下来后,在贫民区的贫民之间,又再度出现往年那种,你推荐我我推荐你的情景,把整个贫民区吵的闹翻天了(这可月夜国精灵王的命令,而就在月夜国夜城的贫民,当然是没有一个人敢违抗精灵王发下来的命令了,所以,人是一定要去的了,但是谁去就没有规定死了)到了最后,相互推让的贫民,突然发现了七夜,因为七夜很清闲的在家里看着他们在外面争吵(当然清闲了,每天给修行压的透不过气来,只要有空闲时间,七夜就休息。当然,七夜修行魔法和武术的事,是不能让相距很远的邻居们知道的。他们看到的七夜,都是在经过艰苦修行后在家里休息的七夜,所以他们眼中七夜是贫民区内最清闲的一个不为过。而七夜正在被他们吵闹给吵醒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他就跑出来看。)在大家的一致推荐下,七夜得到了入学资格。而七夜,正好到了入学的最大学龄十五岁,所以呢,七夜就这样进入了圣夜学院。七夜走出家门时,炎叔又叫住七夜。“你记好我昨天晚上说的话没?”“炎叔,放心,以我过目不忘的本领,就算你不记得了,我还记得。”“记得的话,那就是最好不过了。记好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一定不能在学院里把我教你的武学和魔法使出来,特别是我亲自教你的那一套剑术。”“是,知道了,炎叔,你知道不知道,你再这样说下去,就和前街的大婶一样唠叨了。”“如果今年你不去圣夜学院的话,我就准备要教授你斗气,可惜……”炎叔低着头略有所思。“我走了,炎叔~不用送我了”七夜装做耳朵不好使,没听到炎叔低估的这几句话;于是七夜马上冲出大门,向炎叔挥着手道。【我又不是白痴,上回给炎叔要我感觉到火元素纯正的力量,用火魔法烧了我一天一夜,差点成了烤肉。而这回如果我不赶快跑路,搞不好给炎叔要我感受斗气,把我打的飞来飞去,我才不会那么笨!还有,我总不会跑到学院就告诉老师我学的比你还好,不用你们来教我,那我不就让他们给赶回家再来让炎叔折磨?我才不会那么笨,嘿嘿~~!美丽的学院生活,等着,我来了~】七夜边跑着逃离他认为和地狱没二样的家,一边想着从前炎叔偶尔亲自教授他的场景。“站住,人类,这里并不是你来的地方,快点离开。”站在圣夜大门旁的守卫挡住站在门口不停张望的七夜。处于夜国首都的最北端的圣夜学院,占地数千平方公里(果然是月夜国的第一学院,抢地盘也是别的学院的N倍,不过还没有那么多钱建那么大的学院,所以圣夜学院还是只比一般的学院大上十倍左右),整个学院分成了东院和西院二部法。东院是魔法部所在,西院是武斗部所在。而在圣夜学院后面就是整个梵天大陆最为有名的幻兽森林。(全大陆上最奇异的森林,每年都有数百只幻兽从里面出来,而有缘与幻兽订下契约的就是幻兽骑士,因为得到幻兽的力量,任何一个人在订下幻兽契约后,力量至少增长三倍。因而幻兽骑士在各国之间都是抢手货,因为并不是每只幻兽都会和人订下契约的。虽然知道幻兽森林里还有更多的幻兽,但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敢进去。这是因为数百年前,在那时全大陆最出名,最有实力的“狂风盗团”,想到去幻兽森林里抓幻兽出来卖。结果全团1000人进去,出来时却只有团长一个人,并且发疯的自言自语:“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在当时,狂风盗团几乎等于狂战帝国的一个超级军团的战力,其中更不缺乏魔导士和大剑师,狂风盗团的团长更是剑圣。打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闯入幻兽森林,只是每年在9月幻兽出来时在幻兽森林旁看有没有机会得到幻兽。不过有个传说,传说拥有圣灵之心的精灵才能进入,听闻月夜国开国精灵王就曾进去过)七夜,此刻正站在梵天大陆上和月夜国最出名的圣夜学院的巨大院门之前。称之为巨大,是因为它虽然只是个学院的大门,但是几乎和夜城的城门一般巨大;在大门上面雕刻着美丽的花纹;并且大门还特地用防护魔法加持过。如果没有人来特意破坏,就算再过一千年,学院的大门也不会有任何损坏的(仅仅是没有人来破坏才行,不过最终在我的手下走向灭亡之道)。身上穿着月夜国现时最为流行的精灵骑士盔甲,手持月夜国打造的重骑兵大剑站在门口的守卫,如果在远处,远远看过来的话,好像是一个精灵守卫,但是走近后,守卫口中的獠牙却透露出他不属于精灵。此刻挡在七夜面前的守卫,是一个半兽人。半兽人是兽人与人类的混血儿。虽然兽人看不起人类,但是却对人类的美女产生了兴趣,而这种情况造成的结果,就是半兽人的诞生。半兽人起初是很少的,但是,在兽人的大力强暴下,半兽人于月夜历34年时大量诞生。七夜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炎叔丢给七夜的书无所不包,七夜是在《远古大陆历史记闻》中看到过有关半兽人的起源的资料。虽然半兽人并不被兽人所称认为兽人一族,但是,半兽人却遗传到兽人的一部分力量,因而,兽人也并不排弃半兽人,并且还特地把半兽人划分为人类之上,兽人之下的一个种族。狂战帝国还划分出一块领土给半兽人定居生存发展下去。在梵天大陆上一共有着七个种族:龙族、兽族、翼族、精灵族、矮人族、半兽族、人族。其中以龙族力量最为强大,生活在大陆的最东部的龙谷,是最上等的种族;而其次下来的是兽族、翼族、精灵族、矮人族,他们属于亚上种族;再下来就是半兽族,半兽人是次亚种族;最后才是人族,人族被其它各族称为亚族,或无用之族。人族成员一般都是奴隶或者贫民,在整个梵天大陆上,人类是位最低等地位的一族。而七夜却是人族的一员。看着半兽人守卫,七夜发现他好像有点生气了,因为他非常厌恶七夜这个人类站在了他看守的大门之前,盯着大门看个半天。七夜虽然有点气愤,却也知道这不能怪半兽人守卫看不起人类。人类在大陆上是最低下的种族,在其它种类看来,人类只不过是上天不小心造出的失败的作品。人类不仅力量比不过兽人和半兽人等,而且魔法更加不能和一出生便拥有魔法的精灵相提并论,又没有翼人的飞翔的能力,并且也不像矮人一样有着精巧的工匠之术。所以,人类被其它种族看不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半兽人守卫正想用他那把大剑把七夜从门前处赶开时,七夜拿出了他的圣夜学院的入学通知书。看样子,还是有人类在圣夜学院学习的(种族联盟中的人类四大家族中都有人来圣夜进行学业,因为大陆上出名的学府中只有夜国的圣夜学院才接收各个种族来学院进修)。半兽人守卫只是把七夜的通知书拿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会,确定是真的后,就还给了七夜。并且意示七夜从他身旁的侧门进圣夜学院。这并不是半兽人守卫看不起七夜是个人类,而故意不让七夜走大门,只是因为小门都小到能够让二匹四轮马车并骑开进去了。再说,要打开中间那扇巨大的学院大门,也不是一二个半兽人就能够做到的。七夜走进侧门后,发现圣夜学院号称梵天大陆上最大的学院果然是名不虚传。光是大门通向前面最前端的建筑物,就有近二里远。从大门到建筑特之间的路面全是用月夜国上等的大理石板平铺而成,加之路旁种着一排排参天大树,使人一进来就感受到学院磅礴的气势。当七夜推开地下室那破旧到不能再破的房门(如果只有三块木板给歪歪扭扭的钉在一起的东西还能叫门的话),发现里面只放有一张刚好够一个人躺的下的旧木床和一个少一只脚东倒西歪的三脚小圆木桌子。房间里面的地板上全是灰尘,墙上蜘蛛网丛生。假如七夜不是知道这里就是他即将住下的地方,还当自己到了一个没人发现的古迹现场。像圣夜学院这么大,并且全国,不,是全梵天都闻名的著名学院,在它里面并不是没有上等的房间来给学生寄宿用。只不过有一个小小的问题——钱,最为关键的,就是钱。要知道,现在的世道,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而像圣夜学院这么的庞大,每天光维持的日常费用,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了。而没钱又没地位的七夜(如果没钱,但是是什么没落贵族的后代什么的,还有那么一小点的地位的话,圣夜学院还是会免费给你一间普通房间使用,不过那也好不到那里去),只有住到了全院唯一一间,一年房租才十个铜币的地下杂房。好在炎叔在七夜出来时给了七夜100个银币,要不然,别说住,光是吃饭就有大问题了。(*注:1金币=100银币,1银币=100铜币,整个大陆的钱是通用的。炎叔虽然能够找到那么多的书给七夜,不过好像是偷出来的,呵呵!)七夜认为住这里也是有不少好处。比如地下室的旁边就是存放食品的地窖,如果那天饿急了,只要在房间墙壁上再开个大洞,想吃什么随便拿就是了(后来七夜在学院里开了间餐馆,食物原料就是来自这里,省了七夜买原料的钱)。再说,地下室里冬暧夏凉,那怕上面下冰雹,或是来个流星火雨,七夜在这里还是安然无恙(在学院的一次魔法大比拼中,其中一个的冰系魔法把学院搞的乱七八糟,后来又来了个解冻的流星火雨,学院最少有一半住宅惨遭打击。不过七夜的房间因为是在地下,所以没受到一点损失)。只不过光线不太好而已。大白天的进来也要点灯。不过七夜可没有多余的钱买灯油,好在他的魔力也不是盖的,放一个火焰球出来,最少也能坚持三四个小时的。嘿嘿,这样子,也算是炼炼魔法的持久度,一举二得,何乐不为之。七夜进去后发觉,他的房间最需要的就是来一个大大的清扫。好在领七夜来这里的学院导师把七夜带到门口就走了,七夜认为像他那样爱清洁的精灵能走到这里来,也算是不错的了吧。【那么,现在这里就是我一个人了,炎叔叫我万不得已时不要暴露出来,但是这里除了我自己外,就没有别的人了,所以……】七夜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露出得意的笑。先是一个初级魔法师才能用的物移,七夜把地下室中的床和书桌移到了他的房门外(不要认为炎叔只会火系,七夜就一定是火系,要知道,七夜可是自称天才一族,六大元素七夜用的比呼吸还熟练,虽然都是威力小小的),然后,七夜招唤出一个大水球,把整个房间挤的满满的。不过门口七夜放了个结界,看那破烂的房方,一副快倒的样子,七夜不得不放个结界在门口;要不然晚点的活动,就不能进行了。“充斥于天地之间的精灵呦,根据古老的契约,展现你们的力量吧——龙卷风暴”七夜在门外躺在那小小的床上,翘起二郎腿,随手放出一个一级的风系魔法。只见在大水球中间,出现了一个小旋涡,然后慢慢变大。最后,形成了一个水龙卷。房间里的灰尘和蜘蛛网全卷入水中。这是七夜发明的清洗房间快速方法之一,你想问还有什么法子?像我这样的大发明家,当然不会只有那一种了,不过,没钱发给我,我干嘛要告诉你呀。让开让开,我要放床进房间去了。在冲洗完后,七夜把水龙卷给物移到地面上,把他那唯一的旧床和小书桌放进房间。由于用了几个魔法的因素,七夜感觉身体有那么一小点的疲劳,于是把破烂的房门一关,倒在床上睡起大头觉来。由于七夜的有始无终,冲洗完他那脏的不成样子的房间后的水龙卷,在学院的一定区域内下了一场黑雨。(为什么是黑雨?笨,水里全是灰尘和蜘蛛网,不黑难不成倒是白的呀。搞的学院里气象研究社调查了一个月)第二章开学大约黎明前二小时,七夜突然醒来。并非是七夜不想多睡,而是炎叔从小就把七夜培养成黎明前就起床的习惯了,(如果七夜赖在床上不起来,就会有一个冰水混合球出现在七夜的头顶,然后,就是冰澈入骨的感受,那种滋味,七夜想起来就全身颤抖。七夜一直奇怪,只精通火系的炎叔是怎么搞出水系魔法,不过七夜可不敢问他,因为到时回答他的必定是熊熊烈火)让七夜一到早上就自然而然的醒来。七夜闭上眼睛,想再多睡睡。但是早已经清醒的他,躺在床上就像硬压着去记忆自己最不想记的东西一般难受。七夜只好起床。唉!看样子天生没有睡懒觉的命。在自弄自嘲中,七夜起来洗漱。然后七夜将学院统一发放的院服穿上。深蓝色校服,黑色衣领处绣着代表学院标志独角神兽,七夜发现穿在他身上,他显得特别的帅气。七夜穿好后,栓上房门,到外面去运动运动了。学院清晨的空气感觉特别的清新,和昨天来时冲满浑浊之气的空气相比,感觉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七夜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进行他每天必修的练气。一呼一吸,一呼一吸,一吐一纳,一长一短,心无杂念,顺气而行……七夜渐渐进入了天地合一的境界,如果此刻有人发现七夜,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七夜人虽然在这里,但是这里却感觉不到七夜的任何气息,七夜仿佛和四周环境同化,化身成其中一员。太阳第一道光线照到七夜身上时,七夜正好导气入丹田。然后,七夜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练气最讲究时辰,而七夜练的《炎阳心法》虽然是吸收天地炎阳之气,但是因为七夜还没有练到第七重,只能吸收天地游离之阳气,如若朝阳升起,天地间阳气大盛,就会因吸收阳气太重,导致烈阳穿心,走火入魔,轻则伤身,重则功力全废。七夜起身,慢慢活动关节和筋骨。然后随手拾了一根树枝,以枝代剑,开始炎叔教他的剑术。今天七夜决定练花间秘剑中的《相见欢》。起手举枝枝尖朝上气随枝行“罗襦绣袂香红,画堂中!”七夜舞动树枝,剑势如虹,晃如破天。“细草平沙番马,小屏风!”被七夜牵引的剑气,化成清风而扶。“卷罗幕,凭汝阁,思无穷!”清风静止而立,化为一幕屏风,却又变化无穷。“暮雨轻烟魂断——”屏风化为丝丝轻雨而散,散后而聚。“隔断栊!”《相见欢》最后一式把聚集在一起的气息如爆裂般炸开。炸开的气息以我为中心,化为一圆形气流而散。最后一招收剑式。别看这最后一招只是收剑,但是却是常人最不能体会之处。要知道,练完剑招,如果只是随随便便的收剑,那么练剑时的精气,剑感都失散而去。而炎叔教七夜的这一收剑剑招,却是把练剑时产生的精气、剑气全都收纳入体内,进而内发。刚才散开的气流,在七夜最后一式的引导下再度向我聚集。七夜吸完气,随手把拾来代剑的树枝抛开,付在树枝上的剑气与真气早被七夜一点不纳的吸入体内,进而内发。抬头看看天色,推算应该是早餐时间。于是七夜从怀中拿出昨天报名时经过魔法部时,在一个路边小摊上买来的学院地图,在上面寻找学院食堂位置的所在。当七夜看到食堂门口人山人海的场景,七夜的感觉是像到了他小时候第一次跟炎叔去观看夜国竞技场的角斗士决赛时一般。把地图反复查看,肯定了这里就是学院里唯一的食堂所在。地图往怀里一塞,二只袖子向上一捞,牙关一咬。冲呀,为了食物,前进!在七夜将他前而最后一个兽族狮人拉开后,他终于冲到了食堂的一个窗口。来不及担心狮人在后面用那双足以撕开全羊的大爪拉扯,七夜急忙买早餐。抬头看清后,七夜差点晕过去。原来这里高级早餐区,是专门给有钱人购买的,只是一块面包就要100个铜币(果然有钱人就是多呀,这么贵,还有这么多人抢着买)。全身无力的七夜,一下子就给人流中暗藏的力量挤飞出去。当七夜再度鼓起干劲,找到一般早餐区,发起进攻时,才发现,这边的食物早就卖的精光。卖光的桌面,一粒面包屑都没留下,看样子,学院里的穷人还不只他一个。看到这个场景的七夜,直接晕倒在地。拿着从家里带来的干粮,揉着腿上刚好融合的伤口,一口一口狠狠的对着干粮咬下去。叫你饿,叫你饿,七夜对着不争气的肚子气呼呼的骂着。刚才七夜晕过去后,受到边上高级早餐区人潮的牵连,给卷入到里面。在七夜还没来得及清醒又再次昏迷过去。等七夜再次清醒过来,食堂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只有一个好心的大妈打扫时把七夜叫醒。醒过来,七夜才发觉,他身上全是脚印,兽人、精灵、矮人、翼人的全有,仔细查看后,发现还有一个不明生物的脚印,在七夜仔细辨认时,好心的大妈指了指门口那只赖皮狗,MYGOD!原来这是狗脚印,怪不得七夜半天认不出来。心情不爽的七夜,走过去,对着它就是一脚。“啊”七夜凄惨大叫。经圣夜学院侦探社细心探查一个月之久,也没发现开学第一天早上进化成六条脚,但是只用二条前腿跑步,吼声震天动地的怪物是何种生物。最后被列入学院十大不可思议之事。因为当时见过怪物的人,全都给那个怪物撞晕过去了。倒霉的七夜,只有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干粮,一瘸一拐的,一边找学院的礼堂一边补充刚才损失的能量。不过真的好难吃,干粮干巴巴的,硬的要命,又没有一点味道。嗯,左走,再右边,再右边,再左边,再向上,再向左……经过七夜实地考查,反复验证,终于确定下来。礼堂就在他住的地下室上面的正前方200米。因为站礼堂门口正好看得见七夜早上出门时挂在那里的扫帚。不过七夜这时差不多把整个学院都跑到了,头转的快晕了。拿着手里那个有无数个箭头指向的地图,七夜紧紧地咬住牙齿——如果这时卖地图的那个人出现在他眼前,七夜保证他一定会和释伽梵尼一样,头上长包,身披破布。七夜用嘴咬住干粮,空出双手推开礼堂大门。大门被推开时发出“叽叽”的响声。这个门

                      官年纪比王风大些,但比奥特要年轻好多,看到他们出来,那人仔细的看了看三个人的面貌装束,然后问道:“你们是这些人的首领?”多普作为货主,还是最先出面,忙答道:“我们只是普通的商队,我是商队里的货主,他们是我们雇佣的佣兵。”“城里出现不明身份的人,意图行刺,已经有多人被抓获,还有逃跑的同党,有人看到跑到了你们这个方向,我们要进行搜查。”军官大大喇喇的说道,很是不客气。多普刚要再说什么,忽然看到军官的身后一个人打出的手势。那只是一个很随意的动作,但在多普的眼中却有着不同的含义,立刻开口说道:“确实是有几个人过来,不过已经给我们的护卫佣兵给消灭了,尸体现在还在那边。”说完,招呼了几句,有人把尸体抬了过来。多普既然已经接上了口,所有人都看他的命令,连王风都不好再表示什么不同的意见。不过,这些军队的人这样说,也是间接为多普解释了,这些人可能志不在货物,而是逃跑时进来的。可是,王风总还是觉得不对,但现在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疑点,还是看看再说。军官对这几具尸体很是感兴趣,围着转了好几圈,仔细看了伤口和衣着,不时的点点头。看了一圈,站定后说道:“确实是那些人,不过还是少了几个。我们需要搜查。”多普忙接道:“我们所有人都在这个大院子里,你可以随便查。”不管周围的人愿意不愿意,抢先答应了下来。军官看了一遍周围手握兵器的佣兵们,冷冷说道:“好像你们很不愿意啊!在城里公然携带兵器与军队对抗,是不是想造反啊?”先一个大帽子扣下来,给自己动手找了充足的理由,然后再说其他的,这是军队的一贯作风。王风很理解这种做法,在原先的世界里,狼军曾经做过不少次这样的事情。但现在的形势是别人利用这个来压制自己。“放下你们的武器,跟我们到城卫所去接收调查,查清楚没问题就可以释放你们。”军官接着大声说道。放下武器,就是任人宰割,谁也不愿意。奥特忍不住道:“你们的康恩子爵先生曾经答应过我们,只要我们呆在城里,不限制我们的自由,而且我们可以拥有武器。”军官严厉的接口道:“那是城里没有人滋事的情况情抗下,现在有人明显的对古斯比城不利,所有不是军队的人员都无权拥有武器,一律没收。敢私自携带武器者,就地格杀!”随着他的话语,周围兵士们齐刷刷的前进一步,“哈”一声吼,气势惊人。除了狼军里的人,其他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了王风,等待他做最后的决定。军官也注意到了这一现象,见他如此年轻,却能让这些人归心,心中也暗赞不已。不过他更赞赏的是那些根本没有看王风的年轻人。根据情报,他知道这里的人分两拨,一拨是王风带领的狼军,一级佣兵团。另一拨是热血佣兵团,高级的经验丰富的佣兵团。按照一般理解,一定是以热血为主,狼军为辅,但看现在的情形,分明是狼军说了算。而且狼军这些人处变不惊,对敌全神贯注,估计平日训练有素。不象这些所谓高级佣兵,根本不注意纪律,不懂配合,对敌的时候竟然全部回头观看指挥官的动作,如果在战时,此举必为敌所乘。所有人都在看王风,军官也等着王风的答复。王风轻咳了一声,走了出来,来到军官面前说道:“你们不是城卫军,城卫军不是你们这样的铠甲武装,你们是什么人?”不等军官开口,王风接着大声说道:“夜半冒充城卫,闯入合法商人住所,意图劫持守法商人,抢劫货物,我看是你们想要造反?抓起来!”军官猝不及防,被王风突然加大的音量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气势立刻弱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面已经窜过两个人来,噗噗两声,肚子上已经挨了两拳,人立刻晕了过去,被两人一左一右,轻松擒获。后面有人大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劫持军官,赶快把我们统领放了,否则立刻杀光你们。唉!”话音还没落,一支箭穿过了他的嘴巴,从脸颊上透出,把他要说的话生生的憋在了嘴里。周围的军兵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自己的军官已经被人擒住了,一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但他们毕竟是军队,短暂的迷茫后,虽然没有了指挥官,他们也没有慌乱,反而在几个小头目的带领下迅速恢复了士气,大喊口号,步步进逼。刚才的箭把他们吓到了,几个小头目也学了个乖,人人都躲在了后面。让兵士们直接面对这些人。狼军的人也不罗嗦,抓住军官的武士一把剑立刻放到了昏迷的军官脖子上,把他推倒了前面,轻轻一推,剑刃已经微微的见血了,但军官还是昏迷不醒。执剑的手异常稳健,但任谁都可以看的出,只要这些军兵们再敢前进,他们的长官一定先送命。第四十五章胁迫(下)“住手!”关键时刻传来了一声大喝,随后,一队城卫军冲了进来,站到了中间,把两边对峙的人用人墙分开。听到声音,就知道是康恩子爵来了。这里这么乱,城卫军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外面一直有很多人呼吸的声音,不过都没有动,王风也感觉不到敌意,所以没有点破。只是用点小手段一逼,外面的人果然沉不住气了,大喊住手,冲了进来。不过冲进来后就站在中间的城卫军们腰杆都挺的笔直,对双方都没有用武器相逼,目不斜视。这样看的话,估计那些先前来的人也是帝国军队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部分的。康恩子爵出现后,两边都停了手。一声“敬礼”,城卫军和原先的那些人全部都整齐行礼。回礼后,康恩子爵先生转到了这边,对王风说道:“这个人确实是帝国的军官,不是冒充的,你们可否先放了他?”语气还是很礼貌。“不分青红皂白,陷人以罪,这是帝国军官们应该干的事情吗?你的承诺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人还敢这样做,明显的是不听从上官的命令,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军队里任职,你们难道连最基本的军队要求都没有了吗?”说完,王风轻蔑的摆摆手,两个挟制军官的武士把军官推给了面前的城卫军。两个士兵赶忙接住,扶下去医治去了。看着康恩的眼睛,王风说道:“子爵先生,您曾经给过我们保证,现在的情形是否需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呢?”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了一下,仿佛苦笑似的,康恩开口先说道:“眼前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先把兵器收起来。”说完后,冲着先前的军兵们喊道:“收起兵器,列队。”现场看来,还是康恩子爵最大,那些人立刻遵命执行。狼军这边也把出鞘的武器收了回来。气氛不再是那么紧张。随后,康恩子爵命令城卫军和那支不知名的军队撤离,然后才对王风说道:“目前情况有些变化,这里人多不方便,你先安排你的人休息,明天我过来接你,我可以给你好好解释。”王风倒也不怕康恩会玩什么花样,盯了他半天,康恩也毫不心虚的对看,僵持一会,王风才说道:“好吧,不过你给我的理由一定要充分,不然……”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但威胁的意图一清二楚。安排好众人,也没有了和多普继续谈的兴致,就要回去休息。还没等他在屋子里坐安稳,一个狼军的武士跑进来报告。“老大,不对劲,货物包裹其中的一个被动过。”王风一怔,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武士回答道:“应该是刚才人多的时候做的,当时大家都在和那些人对峙,我们几个看守货物的也出去了。可能那会有人趁机做的。”王风沉吟了一会,问道:“丢了什么东西了吗?”“很奇怪,老大,不像是有什么东西丢失,只是摆放的角度换了。开始也没有发现,刚刚休息的时候不放心,又查了一遍,检查的时候才发现的。包裹没有被打开的痕迹,外面的东西和我们走的时候登记的相同,只是位置动了。”心中一动,王风问道:“那四个人还有没有同伙进到仓库里?”“没有,他们还没有进去就被发现了,我们冲出来的时候,还有人留在仓库里,不会有人进去不知道的。”“那好,你们注意警戒,刚才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想了想,王风吩咐。看武士领命出去,王风仔细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得不到头绪。仅有的几个线索也都死了,看来得听一听康恩的解释是什么了。打坐了一夜,早早的起来,看琳达和其他的精灵练了一会弓箭,康恩子爵派人请王风到城卫所去。王风带上了琳达和白雪,跟着领路的人,走了几条街。可能因为平民不能骑马,所以派来的人也没有骑,很客气的把他们领到了城卫所。康恩听他们到来,立刻到门口迎接。把他们领进大厅,分宾主坐下,客套一番,才开始说话。“王风先生,有些事情我得和你解释一下。不过解释之前,我先代替查克少爷向你问好。他已经顺利通过了中级武士的考核,要正式在军队中服役了。”听到这话,王风立刻明白,康恩是诺顿的人。那么这样的话,昨天的事情就显然不是康恩安排的,如果诺顿需要什么东西的话,可以直接向自己要,没有必要那么偷偷摸摸的。但昨天晚上那些军队是怎么回事情?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康恩子爵苦笑一声,继续说道:“那些人不是军部的人。他们是另一个系统的,不受军部节制,诺顿元帅也不能直接命令他们。他们是昨天下午突然到的,因为有特别的权限,要对你们进行搜查,我没办法阻拦,只能带着人跟着,怕出事。结果你也都知道了。”就是这样的解释吗?虽然康恩是诺顿的人,可以放心,但这样的解释也太难接收了。所以王风还是一副需要康恩解释的表情。康恩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我们派去调查你们遇到盗贼团的人已经回来了。找到了你们说的地方和那些尸体。但是没有直接的证据标明他们是盗贼。”停了停,想看看王风的表情,发现王风根本没有变化,只是示意他继续,只好继续说道:“不过很奇怪的是,他们这样一支队伍,如果是商队的话,从方向上看,应该是从古斯比出发的。但是,古斯比城却没有任何他们出城的记录。”“另外,还发现一些其他的问题,就是那些空的货柜,里面的结构不像是放货物的,倒有些像是装人的,这样的话,那些人的嫌疑就大了很多。而且天城那里有你们的货物和出发的登记记录,所以基本上你们已经是清白的了。”王风点点头,问道:“既然你是诺顿元帅的下属,那么有没有天城的证明,你都应该相信我们。那天你带了那么多人在出山的路口等我们,到底是什么原因,还需要那么的遮遮掩掩?”康恩听到这个问题后,有点脸红的说道:“我们只是为了防备别国的间谍而已。”王风微微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既然是间谍,应该不会有很多人,至于要派两千人的骑兵和几十个魔法师吗?别的我不知道,但知道你肯定从诺顿那里听说过我们,否则你不会被我认出来就更改你们先前的条件。”有点被拆穿的感觉,康恩的脸越发的红了。王风接着说道:“你知道我们,应该不会是防备我们,最多就是以前没有见过,根据描述确认一下而已,不用那么多人杀气腾腾的等着。这样说来,你们根本不是在等我们,而是另一群人,而这群人你们可能深知底细,所以派了那么多人。”看着有点不自然的康恩,王风道:“既然不是我们,而这条路这么难走,路又只有一条,那么你们等的一定就是除了我们之外的那些盗贼了,或者你们根本就知道他们的身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里面一定有你们的内应。”“但是不幸的是,他们被我们给杀光了,所以你们失去了和那个内应的联络,不知道他们的明确行程,所以派了少量的人在那里盘查。你可能是认识其中的一些人,所以化妆成小队长在后面观察。我说的对吗?”康恩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王风道:“你既然能从诺顿那里知道我们,那么你应该清楚我和诺顿之间的协定,是吗?”一个手指放到了嘴唇,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小声。这时候已经不需要抵赖了,所以康恩很痛快的承认了。看他承认,王风立刻翻脸了,冷冷的说道:“既然你们知道我们的协定,那我们应该是朋友吧?你们有内应在那些人那里,知道他们要袭击我们,却没有通知我们一声,如果不是我们有防备,那一定会被那些人消灭的。以你们的力量,通知一下不难吧。这样是朋友该做的吗?”“你们明知我们是朋友,还做出这样的行动,那么其中一定是有问题。山路上我查过了,从天城那个方向过来的只有我们一队,那些盗贼明显的是针对我们的,而你们又知情不告,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吧?既然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那么我们应该有权利知道这是为什么吧?”从康恩尴尬的神色中,王风已经猜出了大半,估计就是诺顿想看看自己的实力,特意唆使哪个糊涂蛋来测试自己一次,没想到被自己的人把所有人都干掉了,所以怕失去控制,派了大队人马防备。猜的是八九不离十了,但还是没有点出来,他希望康恩能自己说出来。诺顿既然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为什么要和自己定那个协议?既然有那个协议,为什么还要这样的测试?估计说穿了还是不相信自己,那么自己应该再考虑一下和诺顿的协议是否要继续的问题了。康恩显然也在头疼这个问题,一时没有回答。从后面传来的一个声音却正好给他解了围。“你是什么身份,敢如此和子爵大人说话?”一声暴喝,后堂转出一个人来,正是昨天被打晕的军官。可能被人一个照面打倒很是丢脸,所以对王风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很大声的喝斥。康恩借着这个机会,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帝国的……”话还没有说完,被那军官拦住了。军官毫不客气的指着琳达说道:“我们要谈的事情关系到帝国的机密,不相关的人请回避。”琳达根本不理他,只是看王风,王风瞪了军官一眼,对琳达轻轻点点头,琳达才起身离开,看都没有看这个嚣张的军官一眼。看着琳达的身影消失,嚣张军官才接着说道:“我是帝国军事情报处的,我的姓名和军衔都是国家机密,你没有资格知道。你现在只要清楚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在调查你。”“王风,男,年龄不祥,出生地不祥,种族不祥。最早一次出现是在九个月前,出现的时候和帝国魔导士奇姆的孙女、帝国元帅诺顿的儿子、山地矮人族的少族长以及一个普通的精灵一起。消灭了贪狼佣兵团,随行的又多了一个狂战士,同时城里狼军佣兵团,十几天后,消灭了一头军方悬赏的土系暴龙。三个月后,在天城交回了失踪一百五十年的神器疾风,得到了充足的资金和可以接任何委托的奖励,然后狼军吸收了几十个武士和精灵,接了这次送货的委托。”嚣张军官拿出身上一份资料念着,念到这里后问了一句:“以上的情况都全了吧?”王风和康恩面面相觑,这点资料也敢叫全?连康恩知道的都比这个要多,这个所谓的帝国军事情报处的人却只能拿出这么少的资料,是故意的,还是他根本就不清楚?康恩立刻起了疑心。昨天下午这些人突然到了这里,出示了证明,说要办一些事情,要康恩等回避。但康恩在军队多年,见他们要办的事情和王风等相关,怕出事,所以带人跟了去,救回了这个人。他们办事的手段如此莽撞,怎么象一个身据高位的情报人员?但他们的证件却是真真正正的帝国军事情报处的证件,不应该会是冒充的吧?正在想,嚣张军官又开口道:“根据我们的情报,你和帝国的军队高层有过接触,具体内容军部没有透露,我们也无权知道。”王风和康恩心道原来如此。“但是通过我们的分析,你和查克少爷认识后,查克少爷多了一支非常好的刀,在中级武士的考核中砍断了对手三把优质钢刀丝毫没有损坏。爱莎小姐多了一支魔法杖,在中级魔法师考核中使用了全新的魔法,我们询问过奇姆大师,他承认不是他的研究成果。而最近我们又发现,你配给你的属下精灵们的弓箭,确切点说是弓和部分的箭异常优秀,所有的普通箭支都可以产生穿透至少三个人的效果。而之前这些人使用的武器都很正常。”对奇姆尊称大师,对查克尊称少爷,让康恩心里很是舒服。顿了顿,嚣张军官接着说道:“我们认为你掌握了不少制造优质兵器的技术。这些技术对于帝国至关重要,绝对不能泄漏,为防止你跨越国境后无法控制,我们情报处临时决定,强行征召你入伍,为帝国服务,不许出境。你的狼军佣兵团,就地解散,人员全部遣散。所有人的武器全部没收由帝国保管。”第四十六章阴谋(上)“狼军不能解散,他也不会入伍!”斩钉截铁的声音从康恩子爵的嘴里传出来。嚣张军官没有料到康恩的态度如此强硬,反问道:“为什么?这是你的态度还是军方的态度?”康恩冷冷的说道:“在这里,我的态度就是军方的态度。”“军方竟然敢干涉军事情报处的事务?”“是你们情报处在干涉军方的事务。”“他的情况特殊,军事情报处一定要管。”“我已经说了,军方的事务不需要你们插手,他的事情更不用你们操心。”“只要是帝国的人,就必须听从皇帝陛下的调遣。帝国皇帝陛下授权我们情报处,只要形势危急,影响到帝国安危,情报处的人可以从权行事,不需要军方的许可。”嚣张军官的这些话倒是真的。康恩子爵毫不松口,答道:“军方已经安排好,不用情报处的人过问。”“这个人身份特殊,绝对不能出境,这是帝国情报处的决定,任何人不能更改!如果有人敢违抗,那就是叛国的罪名。我不管你们军方和他达成什么协议,但是我们有皇帝陛下的授权,这个人不能出境。所有的武器一律没收。”嚣张军官寸步不让。身为风暴中心的王风,此刻一言不发的看着两个人在那里争吵,仿佛整个事件和他毫无关系似的。康恩才不管什么情报处不情报处的,冷笑道:“我们军方和任何人的协议都没有必要向你们解释,总之,现在他就是我们军方的人,我们军方都没有要求他入伍,你们有什么资格。不服的话可以向皇帝陛下申诉。”“哼,你们军方就是再强硬也得遵守皇帝陛下的命令,既然他已经是军方的人,我们更有权要求他入伍并不得出境。身为帝国军人,就必须作出牺牲。”“情报处好大的口气,军方的事情也需要你们来安排吗?”康恩的口气更加的强硬。“他到底是不是军方的人还很难说,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军方头上。为了一个人和帝国军事情报处闹翻,不值得。大元帅也不会让你这样做的,你要考虑清楚。”嚣张军官一副为你好的语气威胁着。康恩毫不理会,冷冷的说道:“如果你觉得够胆量,就去和大元帅直接理论,但是,这个人的行动你们谁也不许干涉。”嚣张军官当然没有这个胆子,而且大元帅也不是他这样的身份说见就能见到的。但他丝毫不放松。“我这也是为了国家的安全,你难道非要我让上面去惊动皇帝陛下?”“国家的安全?一个人会威胁国家的安全吗?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找事。”“他身负的武器制造技术如果被别的国家掌握的话,对哪个国家都是一场灾难。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必须滞留在帝国境内。而且要由我们情报处的人员监管,直到把他的技术掌握。”“掌握了技术以后呢?”王风突然懒洋洋的插了一嘴。嚣张军官面不改色的说道:“你只能呆在帝国军械处的基地里,哪里也不能去,专心的为帝国研究军工技术。帝国保证你的安全,保证你的衣食住行,除了不能出来,你可以得到帝国最好的享受,帝国对于你这样的人才还是很需要的。”他的话一出口,康恩就心里暗骂:“哪里出来的草包,这种话也能当着他的面说!要能这样我们军方早就这么干了,还用得着你们这些浑蛋来提醒。能在重重守卫之下随便在大元帅院子里挖石头刻字而无人发现的人,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吗?这么多年你的情报间谍训练都放到狗身上了吗?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如果事情搞砸了不用他动手,我会亲自摘下你的脑袋到情报处理论。”心里骂,但口中还得为军方表现出支持王风的强硬立场:“我们双方已经有了很深的合作,情报处就不必插手了。具体的事情我会直接向大元帅和皇帝陛下汇报,这里的事情你全部放手。”边说还边偷偷看王风的脸色,见他一脸如常,心下稍稍的坦然。“我们的事情不用你们军方安排,如果你敢阻拦的话,将以叛国罪论处。”嚣张军官死活不松口,甚至不知死活的开始了威胁。“情报处最近也太嚣张了吧,动不动就敢以叛国罪诬陷人吗?”康恩根本不理他的威胁。“你们军方能保证他不会向别的国家泄漏机密吗?”“哼,军方不需要给情报处做出保证!”见说服不了康恩,嚣张军官把矛头指向了王风:“身为帝国公民,是否应该为帝国服务?”王风同意,答道:“从某种意义上,是应该的。”“那么应该不应该为了国家的利益放弃个人的立场?”嚣张军官见他同意,紧接着追问。“就算应该吧。”王风不是很负责任的回答。“你能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背叛帝国,为了帝国的利益而牺牲吗?”这个人真是死忠,不过太笨了,这是王风的想法,懒洋洋的回答他:“不能,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让两个人都大吃一惊,都把头转了过来。“身为帝国人,当然应该为帝国考虑,所以,你的说法也不算错。但是,我不是帝国人,所以没有必要为了‘你们的帝国’的利益牺牲。还有,以后不要动不动的就说别人叛国,就算我叛国,也叛的是我的国家,和‘你的帝国’没有关系,和帝国的情报处更加的没有关系。以后,拜托你们的情报处把情报调查的清楚些再来。”王风特意把你们的帝国强调了一下。说着,王风站起身来,慢慢的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奇姆大师或者诺顿大元帅去求证一下。”可能康恩是诺顿的心腹,知道一些内情,听到这些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但是,嚣张军官就不同了,他哪里有胆量和身份去找这两个在帝国炙手可热的人物。从情报处得到的情报,根本就少的可怜。尤其是王风和军方的协议也是刚刚从两人的谈话中知道的,但具体的内容根本不得而知。最近也是自己布置的一个外围的线人给自己提供情报,说这个人身份特殊,又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自己的参谋根据最近的情报分析出这人可能掌握了一些兵器制造的技术。参谋还特别提醒,这样的人如果到了别的国家,将会给帝国带来怎样的损失和威胁。因此,他带着本部的人马立刻出发,快马加鞭赶到古斯比,终于在这些人出城前拦住了他们。但他们都是有正当手续的商人和佣兵,没有一个合适的原因,无法把他们合法的羁留在帝国。不过参谋提醒他,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还是早下手为好。帝国情报处是什么机构,也需要什么合法的理由吗?所以,仅仅是礼貌性的通知了一下这里的驻军,带着自己的人立刻包围了他们驻留的驿站。自己的参谋最近一段时间来,频频给自己出主意,听他的话,已经立了几次小功,所以现在对参谋的话是言听计从。没有想到里面的人真是难缠,结果灰头土脸的被城卫军从里面救了出来,自己更被人面对面的打晕。这些佣兵真是嚣张的可以,竟然敢当众袭击军队,而且还反咬一口自己是冒充帝国军队。自己带的这情队报处的特别队伍在帝国境内还从来没有这样的丢脸过。如果不是为了国家的利益,这些人应该立刻召集军队去剿灭。眼前的这个人竟然说他不是帝国的人,难道是那个国家已经得到他的这些秘密了吗?这个人无论如何不能放他离开。康恩子爵竟然好像知道什么,难道他们军方和国外的势力有勾结?康恩子爵是诺顿元帅的心腹,难道这事情诺顿元帅也有参与?想到这里,冷汗刷的冒了出来。如果诺顿元帅是主谋的话,自己的帝国,皇帝陛下……嚣张军官越想越害怕,身体竟然有一丝丝的颤抖。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王风已经快出去了,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转头对康恩子爵说道:“子爵先生。”王风从来没有对康恩尊称过子爵阁下,子爵也从来没有计较过。听到王风说话,康恩抬起头,王风接着说道:“如果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的话,我勉强可以接受。请帮我带个话给诺顿元帅,就说我对你们的情报机构很失望,对你们军方也很失望,连情报机构都不能很好的协调。如果现在有战争的话,你们输定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康恩子爵听到最后的这几句,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突的,王风又转了回来,对子爵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商队应该可以离开古斯比了吧?”康恩点头,出来吩咐了几个卫兵几句,让他们给王风等办好出城的事宜。王风道谢后,招呼了远处的琳达,回驿站准备起程。大堂里,嚣张军官一个人静静的呆着,突地精神一振,咬牙下了决心。“不做帝国的朋友,就是帝国的敌人。”第四十六章阴谋(下)帝国的首都天城,在一片重兵把守的隔离区域内,突地跑出一个人来,向着一所房子飞快的跑去。路上踢翻了四五个街角的杂物堆,撞翻了三个拿着文件正常行走的文书。被撞的文书们估计也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登时要发怒,但看到那人手上拿的东西,立刻变了脸色,虽然已经被撞到在地,但还是自觉的把身体挪开,不敢拦着来人。等来人跑远了,这才赶紧收拾起被撞撒一地的文件,爬起来快步向自己的办公地跑去。那人手上拿的是情报部门迄今为止最高级别的情报,用三条血红的特制魔兽羽毛捆扎的信封,耽误送情报的人可以就地处决。难道是要发生战争了吗?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人发回了这么紧急的情报。估计会有大事发生了,所以,各个文书也都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地,生怕上面有命令下来给耽搁了。这片重兵把守的地区是天龙帝国的军事情报处所在地,军事情报处和帝国军方自成系统,分别单独向皇帝陛下汇报。情报处分两大系统,对内和对外的。对内的主要在国内活动,负责国内的情报分析,抓获间谍等活动,对外的主要在他国活动,搜集情报,暗杀等。负责帝国军事情报处的人是费尔男德斯侯爵,也是帝国皇帝陛下的亲信。最近十几年来,帝国情报处可谓相当的舒服,没有什么战事,国内也没有像样的骚乱,国外也偃旗息鼓,大家和平共处,可算是过了十几年的太平日子。侯爵大人现在正舒服的靠着座椅打盹,可能梦到了什么好梦,嘴角还带着微笑。突然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叫醒,侯爵大人心里非常的生气。但他也清楚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他的部下绝不敢在中午休息的这个时候打扰他。耐着性子,非常不高兴的语气说了声:“进来!”来人从语气中很明显的听出侯爵生气了,他很清楚侯爵大人生气是什么下场,不过这次他顾不上考虑这些了,赶忙把手中的信封给侯爵大人递了上去。侯爵大人原来绷着的脸立刻变了,接过信封,还没有打开看,就大声叫道:“来人!”两个门口的守卫和一个传令官立刻出现在门口,侯爵大人

                      “我想回家。”她双手捂着脸,语气无助凄凉,就像十一月的严冬。他凑过来了,她闻到他刺鼻的体味,还混着狐臭。她没看他,但能感觉出来,他拿下了面具,慢慢恢复到正常状态。“是嬷嬷带我们来这儿的,”他说,“弗朗辛和我,穿着我们最挺括的套装,咔咔响的鞋子。她带我们从孤儿院回到家,两百张床上躺着两百个脑袋,两百张军需毯裹着两百颗破碎的心的孤儿院,是好心的修女嬷嬷照顾我们。她领着我们渡过爱尔兰海,心怀上帝,但上帝选中了她接受天气的考验,我们过圣乔治海峡,她把肠子都呕出来了,可怜的家伙。弗朗辛一直在哭,是他用手给妈妈合上眼皮的,那会儿只能指望他。那年他才十四岁,已经是个小提琴神童;可他总是觉得手指上粘着那对眼皮。像荷花瓣,他一直说,是白的,潮湿的,但是已经死了的。”“费因,别再说了。”她眼里涌出泪水。但很奇怪,这些泪水,不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很久以前的费因和弗朗辛,特别是为了弗朗辛。费因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她,但她还在握着拳头擦眼泪。继而,头顶上响起一记轰鸣。他的肩膀抖缩了一下,他经常那样。“他们敲了开饭锣,咱们得快点跑去。吃点喝点什么你会感觉好点。并且在这个家里,千万别误了吃饭的点。”有具庞大的重量可以压倒一切的人体立在厨房地板上,堵着楼梯头。他遮蔽了身后的光线,费因又走在她前面,梅拉尼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不过能看见他正瞪着自己的腕表,一块像圆大头菜的腕表。他小声嘟囔着。随着照亮楼梯口的光线,小声嘟囔高涨为一声怒吼。“迟到了三分钟!你还这样若无其事,穿着你这一身发臭的破烂踢踏着上来了!我是开寄宿公寓供养下三滥的吗?我是吗?啊,我是吗?”他狠狠地给了费因的脑瓜带响声的一捶,费因旋转着摇晃起来,紧抓着栏杆才没摔下来。身子还打着晃,费因笑了。“梅拉尼,这是你菲利普舅舅!”她已经对照他的相片认出了他,虽然他是大大发福了。他一眼没看她,抓着费因的睡衣,好像要从后身把它撕下来。一场丑陋的混战,费因在地上滚来滚去像条鳗鱼,一条发笑的鳗鱼,因为他一直在咯咯笑。他从菲利普舅舅的胳膊底下钻出来,抓起他那件挂在鹿角架上的蓝夹克,慌张地扣好到脖领的一排纽扣。“又是个讨人厌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麦片粥凉了,”菲利普舅舅说,“因为你们来得太晚,粥都放凉了。如果还有什么东西叫我担心,那就是冷粥,在除了你们这些基瓦尔之外,”他重复说,“除了你们这些基瓦尔。”不过,现在费因已经穿好了衣服,他明显平静多了。在鹿角架上,梅拉尼看到,有一顶西部片里密西西比赌徒戴的平顶卷沿黑帽。年头太久,帽顶塌陷了,像古董便士那样长了一层绿锈。菲利普舅舅可能只拥有这么一顶帽子。


                      [1]撒提尔,半人半羊的牧神。[2]柴郡猫,就是《爱丽丝漫游奇境记》里的那只总在笑,能凭空出现和消失的猫。[3]沃布尔吉斯之夜(Walpurgis Night),德国神话中圣沃布尔吉斯宴请女巫狂欢的4月30日之夜。[4]阿列奇诺,为布索尼歌剧《丑角》里的丑角。[5]靡菲斯特,《浮士德》中的魔鬼。[6]小气 ,西方神秘学里的一种居住在空气当中,也是由空气中的精气所幻化而成的精灵。四所有的正餐都是在饭厅吃(除了偶尔喝茶吃点心),可不管他们多么频繁地进出饭厅,饭厅还是充满了发霉和生冷的气味。但早餐总是例外地在厨房吃,虽然梅拉尼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乔纳森和维多利亚也在厨房里了,冷水洗的脸蛋红润发光,面前摆着还没动的粥碗。一定是玛格丽特舅妈叫醒了他们,给他们洗了脸。舅妈紧张地挥动着细胳膊,让梅拉尼坐在维多利亚旁边。一条很脏的印花棉布围裙绕过她的后背,用细带子系着,歪斜地盖住了她的黑裙和黑毛衣,她看起来很狼狈。她的头发像是做着梦别好的,非常凌乱。维多利亚漂亮的毛巾围嘴上绣着绿青蛙,她好像被这场开饭锣加吼叫的餐前仪式唬住了,罕有什么能唬住她的,终于碰上了。梅拉尼不敢用微笑或者唱歌哄维多利亚吃早饭,因为菲利普舅舅可能会打小孩,那太可怕了。基瓦尔兄弟坐在梅拉尼和维多利亚对面,像一张用整洁对比邋遢的教育照片,弗朗辛是非常繁琐的整齐,套装、绿色的新领带,领带夹也与众不同,是柄小匕首。桌首是把巨大的扶手椅,菲利普舅舅笨重地坐在椅子里,傲慢冷漠地看着盛切面包的大浅盘和表面很黏的橘形果酱罐。玛格丽特舅妈蜷缩在桌脚的位置,一只眼瞅着要烧开的水壶。又听到了一句餐前祷告,没有弗朗辛的新奇但很简短。“为我们将得到的。”菲利普舅舅说,这就算说完了。他拿起了勺子,这是个信号。他们行动一致,向麦片粥进攻。牛奶可以从棕色陶壶里倒出来,有方糖,也有绿金色铁罐原包装的糖浆。费因独占了糖浆,拿它在自己碗里做朦胧的教会刺绣,还不吃。餐桌上可说是一片寂静,除了进食的极低和声和弗朗辛喝粥的哗啦哗啦声。费因还在做精细的交织花边图样,其他人的碗都已经空了。时间在流逝。菲利普舅舅粗杂眉毛下的双眼盯着费因,美杜莎[1]的凝视。“费因。”他最后开口了,非常严肃。“是,先生?”费因活泼地说,咧嘴笑着。为什么他总是咧嘴笑,在展示他那口脏牙吗?“不许拿吃的东西弄着玩,该死!”“我只是,”费因说,“在做设计。”“不许拿吃的东西弄着玩,或是干什么别的。”玛格丽特舅妈哆嗦着闭上了眼。费因叹了口气,然后以惊人的迅速打扫干净了粥碗。他可能根本就没吃,就像把粥舀到口袋里去了。趁着麦片粥事件的混乱,舅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费因身上,梅拉尼最后大胆地看了看他。她仍然对他的庞大感到震惊,在母亲的婚礼上,他曾是那么高瘦的一个人。他的岁数?比玛格丽特舅妈要老,这是肯定的,老很多,但老多少岁呢?他的发色苍老但还不是白发,而是像晦暗的银器,有些发黄,发丝还很柔顺光滑,在左侧分缝再偏梳过去盖过前额,一大把由虚荣心精心料理过的头发。蓬乱的海象胡,颜色要来得深些,棕色里夹杂着盛年的几缕铁灰,浸湿在了他自己那把特制的一品脱容量的马克杯里了,杯面上的玫瑰花蕾里印着大字:“父亲”。他的胡须让他有些像艾伯特·史怀哲[2],可他绝没有后者的仁慈。马克杯的大小对头,但样式很不合适,太漂亮了,对他那只硕大粗糙、疤痕密布,长年干着粉刷和木匠活已经看不见本色的手来说。梅拉尼心想她可不愿意那只手碰到她。他的眉毛像靡菲斯特面具那样悬垂着,眼球混浊,像阴雨天。他穿着一件超白的硬翻领衬衣,浆得像玻璃那样平直闪亮,还是那条鞋带样的细绳领带,可能从他姐姐结婚那天就没摘下来过。他的坐姿很自在,有族长的威严,松开的黑背心(亮料子的后背带着一道很长的脱线)上挂着一条惹眼的金表链,款式是维多利亚时代矿主们的最爱。假使矿坑有了麻烦,他也是不会在乎的。脖子上围着一条宽大的白色亚麻餐巾。他的威权使人窒息。玛格丽特舅妈脆弱得像朵压扁了的花,他的气势把她吓坏了,吓得连抬眼看他都不敢。她碗里的粥最少,是熊宝宝的饭量[3],可她吃的时间最长,小心地沿着勺子边吸溜。菲利普舅舅把勺子哐啷丢进他的空碗里了,舅妈还没能吃完她那点。“费因把盘子换一下!快点!”玛格丽特舅妈,放下自己的粥饭,慌张地跳到火炉边,从温热的烤箱里取出一盘盘培根和煎面包,而费因伸着懒腰,夸张地打了个做作的哈欠,咽喉大敞,像深红色的隧道。菲利普舅舅怒视着他。“你是想惹我发火,年轻人?”费因摞好了盘子。他端着这座盘子斜塔从菲利普舅舅的身后走过,老家伙看不到,他嘲弄地表演了几个小而灵活的舞蹈动作。没人开口说话也没人挪动位置。早餐由培根开始,以果酱结束,自始至终笼罩着压抑的沉默。他们吃早餐、午餐和喝茶,日常使用的都是这些柳枝花纹的餐具,另外还有几个朴素的、白色退伍纪念马克杯,费因和弗朗辛有时会在深夜里用它们喝热可可和牛奶。但在星期天,他们会用全套的餐具,精美的绿宽边白瓷,包括带抓耳的蔬菜碟和深底带盖的汤盘。玛格丽特舅妈为此自豪。这套餐具曾经属于她生活在爱尔兰的母亲。它们平常居住在饭厅的碗柜里,只在上菜前才搬来厨房暖热,餐后端来厨房洗刷。以后不久,梅拉尼会开始用这些绿宽边瓷器的出场来刻算星期,“又是一个星期天了”。每个星期天,她都会看一眼柳枝花纹碟子上的小桥,梦想自己穿越这架桥梁逃跑,逃出菲利普舅舅的家去到满树花朵的地方。不过,这是她到这里的第一天,现在她还没猜到这些。“为我们将领受到的。”菲利普舅舅说。他把餐巾丢进盘子,椅子向后撤,“费因,去把自己弄体面点,然后赶紧下来。”门在他身后砰地关上了。房间仿佛变得明亮了。费因又笑嘻嘻。弗朗辛点上烟,用双腿向后跷着椅子。玛格丽特舅妈把水壶坐在炉上烧水洗碗,厨房里也没有热水管。孩子们自卫地靠拢在一块,两个小的,包括乔纳森,一边一个紧抓着梅拉尼的手,能听见维多利亚在不住地抽噎。玛格丽特舅妈的脸上有了苦恼疼惜的表情。“爱汪汪的狗不咬人,他就是样子凶。”她在黑板上写。好像是遵照了什么隐蔽的舞台指挥,狗吠叫起来。“他甚至都没问我们叫什么。”乔纳森带着茫然的惊愕。“他知道你们的名字。”费因温柔地指出原因。“你是不是最好去收拾一下?”梅拉尼问他。“首先我要去洗漱一下,我是不是要洗漱?然后,还得刮刮脸?”“他,怕!”维多利亚喘着气说,这是她对菲利普舅舅仓促的结论。在恐惧的重压下,她不会发刚学会的送气音了。玛格丽特舅妈把她抱起来,疼爱地搂在怀里。“她还不太习惯大叫大嚷。”梅拉尼解释说。“那,她可得学着习惯了。”费因搔着腋窝说。等锅壶洗完,梅拉尼要和舅妈一起去店面,记住玩具的价钱,知道它们都在哪儿摆着。维多利亚可以和她们一起去,在旁边自己玩。这就是居家生活的前景。乔纳森,自己有安排,他请求并得到了允许,离开去做他的船了。“乔纳森的手很巧。”梅拉尼说。“那你舅舅会高兴的,”费因说,他在屋里闲逛,等着刮脸用的热水,“他可以和我们一起削一两个木偶。”“学校……”她胆怯地提道,擦着一把叉子。“啊,”费因说,“这学期已经太晚了,现在上的话。”弗朗辛还坐在餐桌旁抽烟,呼呼笑着,听起来在研磨咖啡,玛格丽特舅妈的眉头拧得像大头钉,嘴上竖起了一根警告他的手指。“那个人听不到的,麦琪,”费因说,手臂从后面环抱住他姐姐的腰,“你不用害怕。”她向后倒进他怀中,他亲吻她的脖子,脖子上没精打采地拖拉着一些从发髻里掉落下来的红发。梅拉尼觉得被冒犯了。为了从他们的亲密氛围里独立出来,她耐心地把叉子摆进已经放了一些叉子的抽屉。然后她又擦干了刀子,放好,然后是勺子。她是个上紧了发条的摆家什娃娃,按照设定的动作运转。菲利普舅舅调试过她了,已经。她完全失去了自我意志。室外是看不出天气的伦敦早晨,一种不适的单调,没有阳光,也没有下雨,清冷的早晨。她想,这就是属于她的天气。再也不会有什么极端情况了。再也无惧烈日的酷炙。[4]她已经身在地狱的边境,并且要在此地过完余下的生命,要是这能称为生命的话——只是拖延过一段乏味的时间,不会有沉醉的喜乐,也不会有可怖的忧伤,因为她血管里的血太稀薄,承受不住那些。可她还只有十五岁。这太骇人听闻了。就在她一边摆餐具一边为自己倍感难过的时候,她发现如果把一些事情戏剧化,接受起来会容易得多。或者改写成通俗闹剧。那就简单了,比方说,要面对菲利普舅舅这个事实,不妨将他设想成她会在某个影片里看到的人物,他甚至可能是由奥逊·威尔斯[5]饰演的。她是坐在一家电影院里看电影。稍后就会有穿白裙子的女孩进来,卖冰淇淋、盐渍核果和爆米花。可是历时短暂的自我安慰不可能治疗永久之疾。她也试着不把费因、弗朗辛和这个哑女人之间那自然流露的好感放在心上。昨夜,这三个人搅在了一起,就像他们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东西,构成了一只三颗头的新物种,用弗朗辛的双手,玛格丽特舅妈的嘴唇和手指,还有费因的脚,惬意地喃喃自语。并且,梅拉尼曾经透过钥匙孔窥视他们,但她永远不可能比钥匙孔更接近住在门后的他们。看电影的人就像一个窥淫癖患者,想象自己是跟别人一起生活。他们是一个实体,基瓦尔一家,温暖得像羊毛。对他们,她有着苦涩的嫉妒。“就像是在自己家。”她怎么做得到呢?她的小分队已经被拆散了。突然,她非常渴望闯进他们的家庭影片,超过渴望世上的一切。可是她真的想属于他们吗?有那么一会,她渴求得心痛——然后,也是突然地,她又厌恶他们了。他们很脏,是普通人。她讨厌用“普通人”这个词,母亲教谕过她,只有自己普通的人才会把别人称为“普通人”。可这个词对他们适用。“我没在这个家里看见一本书,一本也没有。”饭厅里的调味酱瓶子成群结队,像卡车司机光临的路边店。弗朗辛像探矿那样扎进粥碗,而且这会儿正在用点过火的火柴棍沉思着剔牙。还有费因穿的可卑的汗衫,可卑的睡衣裤。卧室里贴的那张感伤的老式印刷品是她在这座房子里看到的仅有的画,还有壁炉架上挂的费因画的狗,那就像是个小孩子画的,挂起来炫耀一下。还有喝茶,喝茶,吃什么都要喝茶,在家里,她本已习惯欣赏那些复杂的咖啡了。再加上玛格丽特舅妈袜子上的洞。还有,没有厕纸。这里的一切都让人作呕。他们活得像猪。可尽管这样,他们还是有红头发,有真实的存在,而她,梅拉尼,将永远是暗灰,一个影子。这是那个婚礼服之夜造成的过失,她和影子结了婚,真实的世界完结了。所有这些都是在世界尽头的那片空虚里发生的。她要擦干杯子,酱瓶和摆在湿布上的盘子,除此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然而,他们是在菲利普舅舅这个启示录怪兽[6]的弹压下活着,他们是怎么设法保住他们的红发和他们持续的真实存在的(或者,就玛格丽特舅妈的情况,断断续续地真实存在着)?她怎么做到的?梅拉尼曾把她的舅舅设想成一头怪物,它的嘶吼会震落天花板,把大家全埋在里面?哦,可怜的玛格丽特舅妈,她这么柔弱,却要(也许)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因为他们结婚了。他制作玩具取笑地模仿她那些无辜的娱乐,他雄狮嗓门一高,她和她的弟弟们都要打哆嗦。而且她很想要孩子,梅拉尼能看出来;可是她想要个菲利普舅舅的孩子吗?玛格丽特舅妈是那么渴望孩子,她希望维多利亚完全属于她。好吧,维多利亚是她的了。梅拉尼在这一点上完全放弃了对维多利亚的权利,并且感到轻松。她摆脱了一个负担。“要是我出走,”她一边把盘子靠在抽屉边上,一边想,“我能找份工作自立,住起居兼卧室的单间公寓,像杂志上报道的那些女孩。”用她自己的小煤气炉煮雀巢咖啡,买单份四盎司奶酪;一面墙刷成鲜红色,一面刷成浅蓝色,其他两面墙是纯白,她在家的时候就想这样弄,但是母亲不让。她想到了母亲,清晰又遥远,很小,就像看望远镜拿反了,她穿着那套最好的黑色套装,戴着一顶小旅行帽,躺在飞机的残骸里,在黄色的沙地上,四周是其他乘客烧焦的残肢和碎片。可事实至少不会是这样的。梅拉尼把杯子挂在抽屉里的挂钩上;她的手臂抬起,落下,抬起,落下。她有点好奇地看着它们,仿佛它们有自己的生命。早晨快要结束的当口,她坐在商店的营业室后面,用一张从舅妈的便笺簿上撕下来的纸给兰道太太写一封早先答应要写的信。她嚼着铅笔头,咽下了不少木屑;她能跟兰道太太说什么,她现在(假设她曾经是亲近的)是个陌生人了,生活在遥远的地方,正把他们归入她的过去,一种记忆会和她其他的记忆一起塞进她鼓鼓的手提包里,慢慢忘掉?“亲爱的兰道太太:我们旅途愉快但很劳累,我们希望您的旅途也是愉快的。”她想了一会儿,然后划掉了第二个“旅途”,改成了“行程”,以避免重复用词。这是一种文体,他们在学校是这样教她的。不知道为什么,她预感自己再也不能回学校上学了。“维多利亚和我共用一个房间。玛格丽特舅妈好像已经非常喜爱维多利亚了。”维多利亚莫名其妙地平静了,坐在玛格丽特舅妈的脚上瞪着变幻的火苗,嘟囔着一首没有歌词的哀曲。他们为什么不给她件玩具玩呢?这里到处都是玩具。“玛格丽特舅妈是个哑巴。”梅拉尼写道。稍后,她划掉了“哑巴”加进来一个“和蔼的”,因为她想到兰道太太可能早就从律师那里了解到这一点了,她肯定也为此苦恼过,但她没能找到合适的词把这点告诉这些孩子。“菲利普舅舅有点老古董,但我确信我们会……安顿下来”——她强调说——“很快。”“我希望您已经安顿好了,也祝愿猫咪好。”这是撒谎。她不希望那只猫过得好。她希望猫死掉。她确信那只猫本性邪恶,但就算它是个少年犯,兰道太太也宠爱它,她必须问候那只猫。“献上至爱,梅拉尼,乔纳森和维多利亚”她写完信叹了口气。她还得去找个信封,买邮票(哪里有邮局?),然后寄信,然后过一段时间兰道太太就会拿出她的眼镜看这封信,她一定会坐在一间全新的厨房里,有冰箱,有带自动烤箱的炉子,有高度合适、能平视操作的烤架,还有闪亮的塑胶料理台,还有电动搅拌器、电动咖啡研磨机,也许。梅拉尼非常肯定,兰道太太的新家里会有红漆罐装着的现磨咖啡。她握紧了兰道太太的居家照片,因为她曾是家的组成部分,孩子们曾经短暂地泊进她膝上的黑色港湾。电铃响了,鹦鹉大声尖叫。她陪着舅妈走出来,一个穿袖珍牛仔衣,鼻孔里粘着鼻涕渣的小男孩要买万圣节面具。店里有一大批野蛮吓人的面具库存。她们把一个又一个盒子倒在柜台上,就在小男孩面前——狮子、熊、魔鬼、巫师(惨绿的脸,稻草头发)。这些面具没有在工作间见到的那些精致。当梅拉尼和舅妈这样讲,这个年纪不小的女人潦草地写道:“那是些华丽的模型,这些是标准的面具。还有,请不要再去工作间。”她拿了一个带毛耳朵的灰熊面具给男孩看。男孩兴高采烈,试了一个又一个,一会是狮子的咆哮,一会儿变成喵喵的小猫。他应该,差不多七岁了,他的钱紧裹在手帕的一角。他干巴巴的南伦敦腔在梅拉尼听来粗俗丑陋,她又一次想到,她希望维多利亚千万别学上这种口音。为了买一个菲利普舅舅的面具,他一定攒了很长时间的零花钱。每个十九先令零十一便士,在她觉得太贵了,但小男孩喜爱它们。他戴着虎皮斑纹冲着柜台后的梅拉尼张牙舞爪,她差点惊声尖叫出来。非常逼真的老虎,磷光漆闪耀着熊熊烈火,野蛮、残忍。她不认为那是给小孩子的可爱玩具。终于,小男孩数出一把六便士和一便士硬币放到柜台上,拿走他最终选定的象面具,一只带着极其锋利的倒模塑胶獠牙,泡沫塑料的长鼻子能用拉绳拽高和放低的象面具。这是大象脸的老一套,梅拉尼想。她建议用纸盒包装一下面具,但他嘣地一下把带子套上后脑勺,跑到大街上去了,大象就在他的运动衫衣领上活蹦乱跳,他的新鼻子上下跳动。玛格丽特舅妈微笑着把钱放进当现金柜使用的抽屉里。那是个充满爱意,温馨、自然的微笑。“伺候小孩子买东西很有意思。”她说。“想来也会很累人,可是。”梅拉尼说。“这些孩子们已经习惯和我打交道了。”玛格丽特舅妈写道。梅拉尼很奇怪她会这样说。谢天谢地,她终于把那些可憎的面具收拾起来了。时间过得很慢。到十一点半,去营业室后面煮茶。梅拉尼还想要不要端茶去地下室,不过看来他们那里有自己的小煤气炉,一直自己煮茶喝。不过她端茶给楼上的乔纳森了,玛格丽特舅妈教她把茶碟盖在上面来保住热气。乔纳森的阁楼非常冷。寒冷抓咬着他,膝盖上的疤冻成了亮紫色,鼻头红得像生肉。他甚至没有抬头看走进来的梅拉尼。地上的乱丢的线圈和黑线团像蜘蛛网,他的船神气地骑在一条土耳其地毯上,乔纳森跪坐着编一团缆索,像是在弄超难的翻花绳。他整齐地穿着灰色法兰绒校服,仿佛这仍是寻常的一日。短裤、带胸章的上衣和灰色起皱的长袜子——就是穿这些上的火车。这带着往日的气息。他总是早晨起床看也不看就穿上昨晚脱下来的衣服,除非他睡着以后,你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放上替换的一套。“喝点热饮。”梅拉尼说。他没听见。“乔纳森!我给你端了杯茶!”她把杯子放在他旁边的地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慢腾腾地摘下手指上套的黑绳,从镜片后面瞟了她一眼,好像在寻思她是谁。他的镜片昏暗污浊。他把眼镜摘下来,哈口气,用手帕擦亮,手帕现在已经非常脏了。他两眼娇弱,带着粉红色眼圈。他让她想到小野鼠之类的动物,像豚鼠或者鼹鼠。他戴上眼镜,又仔细地打量她。“哦,是你。”他说。他困惑地看着茶杯。“喝吧,”她说,“等会儿就凉了。”带着受到恐吓的温顺,他三口就喝干净了茶,把空杯子递还给她。他注视着自己的船,礼貌地等着她走开。她觉得自己侵犯了别人的空间;但他,毕竟,是她的弟弟,她有权闯进他的生活。“乔纳森,”她说,“你好吗?”他考虑该怎么回答,或者说看上去他像是在考虑。“你的意思是……”他最后问道。“你是不是开心或者说你有没有找到让自己快乐的途径?”他安静地一动不动,手搁在膝盖上,没有任何要回答她的意思,好像对他来说她的问题乏味而且不适当。“乔纳森,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开心。”毕竟,他是她的弟弟,她忧心他的幸福。“我想接着做我的船,”他说,“求你了。”“哦。”她无力地应道,走开了。她孤单地拐进漫长的棕色过道,打着寒战从那些藏着秘密,紧闭的门前经过。蓝胡子的城堡。梅拉尼迈过每个门口都要吓得打一个激灵,万一门开了,有什么东西,比方说一个巨大的钟表芯带着吱吱响的小轮子滚出来,她的脑袋里开始浮现一些恐怖笑话和整蛊玩具考验着她的勇气。她现在真的是孤身一人了,弟弟和妹妹都不在,乔纳森在楼上,维多利亚在楼下,而梅拉尼要在和他们失去联系的条件下穿过他俩之间这危机四伏的通道。“要是,”她想,“我不是这么年少幼稚,爱依赖别人就好了。”在这些门后(具体是?),夜里,睡着舅妈、舅舅、弗朗辛和费因。但是现在,这个时刻,谁在白天占据着这些房间呢?它们是蓝胡子的城堡,还是狐狸先生的庄园宅邸——宅内的每根过梁上都写着“要大胆,再大胆,但不要太大胆”,衣柜里整齐地摞满了尸块,床单上、枕套上和碗柜上也有尸块在风干。梅拉尼知道她的想法是不合理的,她四周不过是些空的房间,安稳的床,可是,内心还是恐惧,而且她吓人的脚步吧嗒吧嗒带着刺耳的噪音,激起了回声。到了厨房门口的平台,狗赖坐在顶头的台阶上,它很明显是在深思,背对她堵住了路。它具有一种离奇的本质的洁白,就像莫比·迪克[7]。在这座棕色的房子里,它闪闪发光。她很震惊。她站在狗身后。它没动。她被困住了。“好狗,”她试着说,“乖乖狗,就让我过去吧。求你了。”它的尾巴开始慢腾腾地东摇西晃,簌簌发响。“求你了。”她又说了一遍。它的脖子转过来,向她眨着红眼睛。她有点神经错乱,“这是那只狗,是真的那只,还是画上的那只?”最后,虽然担心它可能会在她抬脚的时候绊倒她,她还是从它身上迈过去,走了下来。但它还是纹丝不动,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一直等她走进商店后面的房间,把它深红色的凝视关在门外。玛格丽特舅妈在削土豆,膝盖上放着一个塑料水碗,维多利亚捏着一柄很小但看上去很锋利的小刀帮忙,她俩周围的地上都是泥浆。玛格丽特舅妈小鸟样的脑袋歪向一侧,温柔地俯视着维多利亚的圆头顶。至少,维多利亚目前还是完整的。然后,她舅妈去做中饭,把维多利亚也带走了,留下梅拉尼掌管铺面。她发现,站在柜台后面会有一种,一种特殊的满足感;以前,她总是顾客,站在购买东西的那头。她在店里玩了一会儿。她重新数了一遍现金柜里的钞币,察看了那卷发票。第二次确认了她早先就知道的纸袋、棕色包装纸、包扎绳和透明胶带卷的位置。她翻出来一些存货。她对那些凶恶的面具还是心存厌恶不过又被诱惑了,最后她还是试戴了一两个,但这里没有镜子,她照不见自己的模样,不过就面具的样式她自我感觉特别鬼祟和狡猾,它们甚至仿佛带有野兽的体味。她抓了抓鹦鹉的羽冠,看它啄葵花子。鹦鹉立在栖木的边上,耸着肩膀,狡猾地瞅着她,好像要是它想,它就会传一两句她的坏话。没人进来买东西。店里非常阴暗,白天也要开着灯。店内永远是五点左右的冬日黄昏,那些诱人的纸盒子又让人感觉像是圣诞节前夜,一种急切期待惊喜礼品包的氛围。她在店里要比待在房子里面开心。她很开心能站在通向大街的门口,能看见街上来往的人,知道其他人继续着他们按部就班的平静生活。她偷偷摸摸地用手指撬开纸盒,就像一个小孩翻看藏在父母衣柜顶层那些扎着冬青叶的包裹。她拿开那些费因没动过的纸盒的盖子。她好奇又兴奋,屏住呼吸。她又回到七岁大的时候了。专供婴儿玩耍的简单木制玩具独占了一排货架,它们迷人极了。带小轱辘的牵线木马、红马、蓝马、绿马,还带着黑斑纹和白花、黄花。小猪和猫头鹰形状的,肚里填着干豆子的沙铃。哨子是各种颜色,吹尾巴就会响的小鸟。梅拉尼把一只鸟哨放在嘴边,吹出一个激烈、甜蜜、刺透人心的音符。木头翻筋斗小人,转——翻——头朝下倒立在木头架上。木摆件是最古老的玩具传统造型——两个男人轮换举锤敲打铁砧。她辨认出费因独具风格的漆匠手艺,它展现在那些鲜花盛开的木马上,还有那些古怪的茶盘脸的猪和猫头鹰上,小鸟身上耀眼的孔雀纹,翻筋斗小人扭曲的职业化鬼脸和举锤人竭力闭紧的双唇上。他对这两个抡锤的小人费了很大心思;他们的脸上饰有各样的胡须,罗纳德·考尔曼[8]式铅笔细上唇须,外加全套波浪起伏的古亚述人螺旋小卷长绺须,他们微小的油彩条纹外套上饰满了星纹、箭头纹,还有不规则分布的圆点。费因好像特别喜欢给特别小的小孩漆玩具。在一个特别大的四方纸盒里放着一艘诺亚方舟。那是一件杰作。她把方舟的部件一样样摆在柜台上。诺亚身高六英寸,及膝的白胡子,用真橡胶做的实心靴子。诺亚一家是个古怪的家庭。诺亚太太是很传统的固有造型,仿佛这是诺亚太太唯一该有的最完美的造型,制造者尝试着自己设计过一百次,但都行不通,就放弃了,还是采用这个造型。她颈后扎着圆髻,圆髻上插着雕刻出的发夹,发夹比劈开的火柴棍还要细。她微笑着,圆脸颊红扑扑的。可是闪和含,是两个油腻腻的东方人,穿了黑曲线和红线的细条纹套装,微笑着,满嘴金牙,像是赌场主或是脱衣舞俱乐部的老板。但雅弗(她知道他是雅弗,因为他的名字由很小的字母印在T恤衫上)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整个就是费因,逼真的下视斜眼,身穿蓝色牛仔衣。他把自己押在方舟上了,就像在上面签名画押。她记得他说过“咱们现在是在同一条船上了”。那么,他已经登上了方舟,理应会在任何洪水灾难里幸存。在方舟的舱内有三十对动物,从像诺亚那般大小的公狮和母狮,到比梅拉尼的小指甲还要小的一对白鼠。两只狮子都头顶王冠,表示它们是国王和王后。摆弄这些小玩意,让她一个劲儿兴奋地傻笑,那么小,那么好看,一对猫完全是猫样子,两只袋鼠(母袋鼠的育儿袋里还装着小袋鼠婴儿)生动地体现出袋鼠的滑稽本性。她把所有的动物摆成一长溜,狮子站在排头;一支木头雕刻成的,色彩精细的马戏团游行队。她发现了微小尺寸的意义,按方舟的尺寸来看,现在她有一双巨手了,就像格列佛[9]到了利立普特一样。平底方舟的四边自带着一片海景,画到吃水线的高度,看上去是域外的无际深渊,草莓色的鱼群潜游在森林般的水草丛里,四处分布着爬满藤壶的岩石,还有一条胖胖的美人鱼,图案是水手经常刺青到手臂上的那种——美人鱼活泼用力地将胸口冲向涌浪或是正坐在沉船朝天翘起的龙骨上,梳着她长长的、很不真实的金发。方舟整体是绿色的,画着从舷窗向外窥看的动物脑袋。桅杆上挂着价格标签,七十五畿尼。“天哪!”她喊了出来。“这是这件作品很公平的价格,”菲利普舅舅说,“一个人必须要求合理的价格,那只是财政上的问题。还有,请你把这些东西放回去,小姐。我不喜欢别人玩我的玩具。”“不卖!”鹦鹉叫嚷道。菲利普舅舅堵住了门口。他的衬衣袖子用不锈钢臂镯卡在了手肘上面,挂着一条从领带结盖到脚踝的窄围裙,本色是白的,质量低劣。黯淡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善意。他板着脸,两条眉毛拧在一起,像根铁条。梅拉尼紧张地把动物们划拉进纸盒。“你对着这些东西仔细点!它们是你的黄油和面包了,现在!”是的,黄油和面包来了。头顶上敲响了可怕的开饭锣。
                      [1]美杜莎,希腊神话中的蛇发女妖,她的目光能把人化作岩石。[2]艾伯特·史怀哲(Albert Schweitzer),1953年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20世纪划时代的伟人、一位著名学者以及人道主义者。[3]童话故事《三只熊》,说一个小姑娘吃光了熊爸爸、熊妈妈和熊宝宝三个人的粥才吃饱。[4]莎士比亚诗句,“再也无惧烈日的酷炙,无惧寒冬刺冽……归尘入土安息。”[5]奥逊·威尔斯,美国天才导演、演员,自导自演巨片《公民凯恩》。[6]启示录怪兽(Beast of Apocalypse),指《圣经》“新约”《启示录》中的“杀害地上四分之一人”的野兽。[7]莫比·迪克,通常中译为《白鲸》的同名小说里的大白鲸。[8]罗纳德·考尔曼,著名演员,主演过《鸳梦重温》和《奥赛罗》。[9]格列佛,英国作家斯威夫特的长篇小说《小人国游记》中的主人公。他出海遇难,来到了小人的国度利立特。五“我们可能根本不是在伦敦。”梅拉尼说,厨房里除了她和维多利亚没有别人,“可能我们是在像别的什么地方。”“像别的什么地方?”维多利亚并不好奇地追问。她正用勺子刮着覆盆子果酱罐的罐子底。她坐在地上,头发给一坨坨的果酱粘在了一起。嘴上的那一片果酱看上去像是严重的红疹,身上的衣服污脏,黏巴巴的。她很满足,她又胖了不少。她手里总抓着满把的糖果,要不就是吃当零食的面包和炼乳,还有刮着玛格丽特舅妈搅蛋糕糊的碗,吃糊糊。玛格丽特舅妈惯着她,心疼她。“像别的什么地方?”酱红色的维多利亚问。“任何地方。”但这样和维多利亚讲是讲不明白的,她记不住任何地方,她只活在当下。人家告诉梅拉尼他们是要去一个大城市生活,可她发现自己实际上是住在村子里,一个灰色的村子。南郊区小山顶上的弗洛尔一家处于完全的孤绝之中。梅拉尼从房门出去,胳膊上挎着篮子,口袋里塞着单子,像位法国家庭主妇,就为了买东西。但从来不给她钱,因为弗洛尔家在所有打交道的商店赊账,然后由菲利普舅舅每季用支票付清。有时狗陪梅拉尼一起去,有时它就赖在家里,有时它忙它自己的。狗不拴绳也不挂链条,安静地伴在她身边小跑。有时维多利亚和她一起去,有时维多利亚待在家里,但维多利亚永远都忙不起来。现在有了梅拉尼买东西,玛格丽特舅妈根本就不出门了。商店里的人要她代他们向她的舅妈问好,还关切地问她舅妈过得怎么样,就像原先梅拉尼到村里买东西,那里的人们总是问候梅拉尼的母亲和兰道太太一样。这些热情的舌头对还缝在梅拉尼衣袖上的黑袖箍都保持着不约而同的沉默,因为他们(也和原先的村里人一样)是知道这些孩子是怎么变成了孤儿,又是怎么流落到这儿的。玛格丽特舅妈一定翻过一张又一张便笺纸,潦草地写过他们的故事。商店里的人对她很友好。食品店老板是个面色严厉的退役军人,他的右手缺了拇指(梅拉尼很好奇他是不是在培根切片机上把拇指割掉的?但她从没敢问他,也很害怕他会主动告诉她相关情况)——食品店老板用少有的微笑接待她,有时他还送巧克力给维多利亚,然后,维多利亚就带着一副棕色大胡子和棕鬓角回到玩具店。她是个脏孩子。肉店老板是个温和、热心肠的人,虽然他的硬草帽上带着残忍的血迹。他给她的手提篮装免费的喂狗用的肉骨头,还邀请她参观他神秘的储藏室,那里结满了霜冻,一扇扇的肉挂在冷冻的黑暗里。她谢绝了,尽管她感激这个友好的表示。那个蔬果店的女老板有时塞给她一捆紫罗兰,有时她的手里会突然多了一朵菊花花球,这些是梅拉尼最开心不过的。她皮肤黑,有些像吉卜赛女人,说起话来甜言蜜语,笑呵呵地,喃喃地发着牢骚;两只手总是被土豆上的泥巴弄得污黑。每次见到维多利亚,她都要给她一根香蕉,还叫梅拉尼别客气,自己抓篮子里的核果吃。她不说“再见”,而是用“上帝保佑你”来告别,梅拉尼磕着一枚杏仁走出蔬果店,总是感觉又重新燃起信心。“要是菲利普舅舅是开蔬果店的就好了,”维多利亚这样说过一次,“或者,”她补充说,“卖糖的人也行。”可是那里是伦敦,还有大城市喧嚣忙碌的各自忙着各自的互不相扰的生活?她能从顶窗看见那里的灯火,却永远无法靠近。弗洛尔家的生活是私密的。晚上没有人来拜访,白天也没有人顺路走进来聊天,除了来做生意的——卖给菲利普舅舅木料或是向弗朗辛和他的小提琴安排预约。没有朋友,没有来访者,生活在咒语保护下的寂静里。家里也没有电视,没有录音机,甚至连台收音机也没有。菲利普舅舅喜欢沉寂。但弗朗辛偷带了一台半导体收音机进家,有时他偷偷摸摸地听爱尔兰电台的音乐节目。梅拉尼购物回来就给舅妈做帮手,在他们自己的店里接待顾客或者写价签,还要擦亮木制的柜台和现金柜,永远擦不完地擦,不比擦干净整座福思大桥更省事,一沾上小顾客们的脏手印就要从头再擦一遍。她生活道路的改变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她都不敢承认。有时,她手里拿着抹布,停下来,在鹦鹉的注视下大声嚷:“但我永远不会这样,不是真的我!”但确实是这样。晚上,茶具都收拾起来了,碗碟也洗干净了,舅妈安顿好了儿童床里的维多利亚,梅拉尼坐在厨房里,看她自己的旧书。把书带来是对的,除了他的记账本,菲利普舅舅家可说是一本书也没有——除非两兄弟的卧室里还私藏了一些读物。他们可能藏有一些书,但就算他们有书,她也从没见他们俩在读什么东西,尽管有时弗朗辛会买一份《爱尔兰独立报》。那是他上厕所的时候看的,来的第一天她在厕所里看见过这份报纸。弗朗辛总是把报纸放在水管子后面,一旦被菲利普舅舅发现,他就把报纸扔到地上,跺脚踩。不久报纸就又在水管后面出现了,还带着脚印。她的书只幸存下来一小箱,是个五色杂陈的系列,包括《小熊维尼》和《怪医杜立德》系列书,这些书她怀旧地读了一遍又一遍。她童年的某些部分就陷落在书页上——洇着巧克力口水圈,还有多年前夹在最爱的那些书页里的糖纸和不能用的发带。她没碰过那几本成年读物,差不多都是课本,《罗娜·邓恩》也被收了起来,但她紧抓着剩下的那些,仿佛它们是救命稻草。舅妈给丈夫和兄弟们补袜子,梅拉尼看书;舅妈缝他们衬衣上缝不完的纽扣,梅拉尼看书;梅拉尼一直都在看书。舅妈也给玩具和木偶做衣服,与人同性同形的熊们和猴子们的小礼服裙和上衣,还有少量店内出售的木偶身上的丝长袍和天鹅绒斗篷,还有供给剧场演出的大木偶穿的礼服和马裤。她那只巨大的柳编缝纫篮子里要缝的东西永远取之不尽,就像蛇蜷在耍蛇人的盖篮里。一波又一波灿烂辉煌的布匹从篮子里涌出来,就要把她吞没了,但她用手抵挡着,她的手指迅疾得像光线。梅拉尼想,至少菲利普舅舅能给她买台缝纫机,那样,她就不用一针一线地手缝那些很长的缝边了。梅拉尼和玛格丽特舅妈坐在完全的寂静里,只伴随着布谷钟乏味的滴答声和它一小时两次有规律地插播进来的鸣叫。梅拉尼还没有习惯它,它每次报时,她都吓一跳。水池里的龙头滴答着。有时狗用爪子挠门,要求放它进来。有时它在电暖气前的小毯子上睡觉,低沉地打鼾,或者爪子突然抽一下,就像是在睡梦里追兔子。玛格丽特舅妈有时会从自己的缝纫活上抬起头来,向梅拉尼紧张地微笑一下,表示她们是朋友。费因有些偶然歇工的晚上,他会和梅拉尼用铅笔和纸玩玩“战舰”之类的游戏,但经常是,菲利普舅舅要费因去楼下帮忙做木偶。晚上是菲利普舅舅把做玩具的工作放到一边,专心做木偶的时间。她只在吃饭的时候见到她舅舅,但他的势力,他的沉思苦虑和压抑,充满了整个房子。她走起来小心翼翼,就像他那双混浊的眼睛每时每刻都在估量和裁断她。一看见他,她就不由自主地颤抖。她根本不能在脑子里把他和自己的母亲联系起来,尽管他们俩是曾经享有同一个母亲的。看上去他和她温柔弱小的母亲有完全不同的材料和结构,他是由雷电砍削出来的或者本来就是从雷电上切下来的一块。她能感觉到那些在他头顶上盘旋的疯狂的暴虐。有时这种暴虐会崩塌落在费因身上,要是他漫不经心的傲慢有些过火,菲利普舅舅就会从餐桌那头伸过拳头来敲他的头。费因经常鼻青脸肿地从工作间逃脱出来,那是他和菲利普舅舅对制作木偶的有些细节意见不合的后果。然后玛格丽特舅妈会不顾他的反对,伤心地叹着气给他搽药膏,要是皮肉破了,就给他粘创可贴。但费因看上去总是满不在乎,把这当做微不足道的小插曲。除了接受伦敦的爱尔兰俱乐部的约请,为爱尔兰人同乐会或是其他聚会演奏,弗朗辛黑夜白天都把自己关在那间他和费因共享的卧室里(梅拉尼发现,它在她卧室的隔壁),一直拉小提琴。梅拉尼上楼去厕所的时候,能在楼梯平台听见那些滑动的颤音的微弱回声。在夜里,当缝纫活的浪头退潮到低水位,玛格丽特舅妈会蹑手蹑脚地爬上楼,走进弗朗辛的房间,吹长笛和他合奏。她从没邀请梅拉尼也一起来,听他们的演奏,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梅拉尼孤独一人,同那只活狗和画出来的狗一起待在厨房里,她就觉得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死活。现在乔纳森在菲利普舅舅的监管下做模型船,学习怎样直接用木板把船刻出来。除了吃饭和睡觉要浪费掉的时间,他的每一分钟都致力于这项研究工作。即使是晚上,菲利普舅舅和费因做木偶,他也要在旁边造他的船到八点半,到他该上床睡觉的时间。他会从厨房路过简短地说一声“晚安”,现在,他每天和梅拉尼说的话就这么一句了,虽然他以前也从不和她多说。“菲利普很中意乔纳森。”玛格丽特舅妈用粉笔写在黑板上。“哦,很好。”梅拉尼说。但她心里知道,如果说她曾经拥有过乔纳森,那么现在她永久地失去他了。孩子们都没有零花钱。洗发香波可以从一个共用的大瓶子里倒出来。梅拉尼决定不提她自己的新睡衣,直到需求实在迫切。同时,悬铃木的残叶落满了广场,接着又由市政工作员僵直的扫把打扫成一片空荡。黑夜的降临越来越提前,它裹着邪恶的薄雾斗篷就像埃德加·艾伦·坡笔下的人物。梅拉尼站在窗前,脸紧贴着冰凉的窗玻璃,不看那些荒凉的院子,也不看别人家屋后的灯光,只凝视着环绕房屋的树篱上变红的浆果和白霜闪烁的草地。烧枯叶的浓烟塞住了她的喉咙。她站在花园里,戴着手套,把面包屑和培根皮撒在草地上,看着那些饥饿的小鸟盘旋下来。她的脑海里闪过一连串的图画。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冷天食物——丰盛的炖菜和浇了金色糖浆汁的布丁,围坐在餐桌旁的脸都给灯光照得明亮,温暖。母亲把梅拉尼外套拉紧了,舒服地贴到她的脖子,然后塞好她的围巾。客厅里熊熊燃烧着圆木,父亲叼着烟斗,簌簌响着翻看《泰晤士报》,母亲在读小说,梅拉尼坐在他俩之间的毛皮小地毯上锉指甲,窗外大雨瓢泼,炉边就显得更加舒适温馨。所有富足的生活,变得陌生又遥远了,就像从未发生过,或是在别人身上发生的。取而代之的是现实——这座清冷,高房顶,起居不便的房屋,狭长恐怖的棕色过道里穿堂风的呼啸声像是火车机头。她告诉自己,这才是苛刻,不友好的真相,是所谓的生活——就像发苦的黑面包;以往奢侈生活的温馨是不可靠的,是幻想出来的。“夏娃被逐出伊甸园的时候肯定也是这种感受,”她想,“而且,这是夏娃的错。”她给兰道太太的信收到了回复。兰道太太的回信是用黑笔写的,字体圆润、庄严,用一种古董劳斯莱斯车的尊贵在信纸上穿行。听到他们都好,而且已经安顿了下来,兰道太太对此非常欣慰。家人应该和家人团聚,这是唯一合适的安排。她已经适应了她的新雇主,但她思念所有的孩子。“现在,我只是想如果我也是亲属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能帮忙照顾你们,也会有权利去看望你们。可是,我不是,除了回忆,我再也没什么亲人了。现在,每个星期天我都祈祷,除了祈求上帝赐福给你们,我什么都做不了了,希望你们每一个都非常好。要特别亲吻一下我的维多利亚,我的小女孩,给你们三个我所有的爱。”她所有的爱。塞满了若干个手提箱,若干组柜子,若干的瓶瓶罐罐,若干衣柜的爱,她毕生储藏的爱最后慷慨地奉献出来了。但除了在很远的地方爱着他们,她什么也做不了。圣诞节她会寄给他们一张画满了代表亲吻的十字的卡片,不过维多利亚已经忘记了她,而她也已经忘了他们精确真实的本人。他们的轮廓会在她的脑海里消融,他们的面容会变得模糊,直到变得同兰道先生本人一样又精细又模糊;而且,因为他们父母的逝去,还会浪漫地沾染上一丝忧郁,他们会变成别人梦想出来的孩子,善良、美丽。会是谁的梦想呢?现在你了解了他们的状况,你不会将他们想象成那样了。那会是兰道太太的梦想么?他们是她梦境的一部分么?梅拉尼还是把信叠好,放在她的衬裤口袋里或是包进手帕放进衣橱的抽屉里,就像是个护身符,提醒她过去是真实的。星期三只营业半天。就在她要把门上的标牌翻到“休息”的时候,一个女人走进来看玩具。她是一个华贵的女人,穿小山羊皮,从河北岸开汽车过来的。她代表着那种顾客,那种总是被玩具店吸引,但特别不受菲利普舅舅欢迎的顾客。“那种人,”他曾经带着冷漠的暴怒说,“手拿周日彩印增刊。”“有一次,我们这里来了个摄像师,是彩印增刊的。”是费因告诉梅拉尼的。那天早晨,梅拉尼正为见到一批新花色的跳爆竹(每个红军装士兵都炫耀地挂了一排用油漆精心描画的勋章)惊呼,对小孩子来说,这玩具太完美诱人了。“那个家伙想做一期专题照片,关于成年人的玩具。他说我们,你舅舅和我,是独一无二的,融合了民间艺术和流行艺术。他说,只要我们听他的,半个伦敦的人都会来砸我们的门,来买玩具。”费因拽了跳爆竹的绳子,士兵们的胳膊像双节棍那样挥舞起来,“后来,你舅舅摔了他的照相机,值两百镑的设备从后楼梯上滚了下去。我把所有爱尔兰人会的好话都说尽了,才保住我们俩没上法庭受审。”“可,为什么?”“菲利普·弗洛尔有自己的定见。他不想那些他鄙视的人出于什么流行的讨论话题来买他的东西。”“我想买点色彩鲜艳的小东西。”那个女人微笑着对梅拉尼说,她的嘴唇涂了极浅的橘红色,“一些能让我的朋友们说‘这是你从哪里找到的?’那样的小东西。”可是不能不招呼她。梅拉尼为她摆了很多玩具在柜台上,她的小山羊皮手套划过这些木头或是白铁玩具上涂覆的油彩,不时嚷一声“天哪!多么不寻常!”最后,她只买了一件女巫面具,梅拉尼认为这个女人是——“小气的贱女人”,不管是否发自内心,她已经培养了一些店主的态度。尽管她听见了锣响,知道自己午饭要迟到了,她还是很客气地包扎好了面具。那个女人脚步轻盈地踩着高跟漆皮靴,走进她那辆停在公共厕所边的轻巧得像编织品的迷你汽车。她是那种习惯在家过周末的女人,有时,会拎着一口装满了黑色小礼服裙的皮箱出席鸡尾酒会和宴会。(为什么同样是为吃饭的宴会,他们的午餐和弗洛尔家供应的午餐会有那么大的差别呢?)梅拉尼本来可以很顺利地长大成为她那种女人的。费因也迟到了,他从工作间走上来,帮梅拉尼整理好弄乱的货品。尽管她已经和费因玩过“战舰”,和他在一起她还是不自在;他的斜眼瞄来瞄去地瞅着她,嘻嘻笑着,仿佛他知道所有关于她的秘密,但不会告诉她。还有她仍然无法容忍他的肮脏,他那种异于常人,极为放纵,甚至有些激情意味的肮脏方式。他摘了那件给油漆浆直的围裙,但他的头发里有蓝色涂料,他的双手也是蓝色的,就像那群坐着筛子出海的让莫雷[1]。“咱们今天下午干点什么好呢?”他很随意地问,好像他们以前总是一起度过周三下午的。“嗯……”她迟疑着。“想不想出去散个步?”“我还从没走出过广场那里呢。”她很渴望地说。也许他们可以去伦敦,那个黄金城?“那么我们就散步好了。”他的笑有些甜蜜。她有些担心,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家里是否有规矩不许她和费因一起外出散步,另外,他们也会赶不上回来准时吃晚饭。但菲利普舅舅没有坐在餐桌边对着两把空椅子怒目而视,连他的座位也没摆。他外出寻购木料了,他需要更多的木料。“老虎不在家……”费因说,而且有了假日的感觉。大家用出奇的好胃口吃了牛排布丁,然后餐具都收拾过了,梅拉尼跑到楼上去梳头。她手拿发带犹豫了一会儿,就把头发摇散披在后背上,没再把它们编起来,这是为了让费因高兴,虽然费因很粗野。她听到隔壁房间里有哀伤、迟疑的琴声,那是弗朗辛在试音。玛格丽特舅妈在帮维多利亚用一套油腻腻的扑克牌在厨房地上搭高房子。她向梅拉尼微笑,指点着她身上的雨衣,疑问地挑高了红眉毛。“我要带梅拉尼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费因说。他抱着他姐姐,双手抓着她的肩膀,来回摇晃着她跪坐在地上的膝盖,直到她无声地笑了,看上去像个小女孩。扑克牌屋的一楼坍塌了,维多利亚哭了起来。“咱们走吧。”费因说。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聚氯乙烯雨衣,走动起来吱吱响。他,也为了这次外出梳理了头发,甚至还刷洗干净了指甲缝里的蓝漆。他的这些准备工作让她很不安,他为她那么不怕麻烦地把自己弄漂亮了,这是为什么?所有的店铺都关了门,小广场里有种专属于星期天的静谧。他们经过的时候,白毛斗牛梗正忙着它的私事——若有所思地潜伏在二手货商店的门廊内,跷起一条腿小便。“乖狗。”费因说。它三只脚着地,摇了摇尾巴,但没有跟上来,也许是不想打扰他们。烟草店门口有台投币泡泡糖机,费因揪出来两包。“我很多年不嚼泡泡糖了。”她犹豫地说。“我吃泡泡糖只为惹你舅舅生气。”她撕开包装把糖放进嘴里。这是个阴沉的下午,街上零星走着几个男人和女人,都蜷缩着,一副冻僵了的样子,仿佛室内没有生起足够让他们感觉温暖舒适的火炉。私家树篱都是一副委靡不振的样子,在这年岁的轮回里,所有其他的树都投降了,摇落了它们的叶子,只有这些树篱还精疲力竭地紧拽着枝条上的绿色。他们走过那些忧戚的地方,那些深肤色的小孩坐在门前台阶上,灰心沮丧,对玩游戏都没兴趣,黑黑的大眼睛紧盯着他们,在那样的眼睛里热带的阳光也会黯淡。他们不时看到在漆皮剥落的大门前号哭的婴儿,坐在破烂不堪的婴儿车里。到处是被外溢的垃圾桶污染的地方,还有荒弃的前花园。牛奶腐成块的牛奶瓶子成群结队,等着永远不会来的送奶工。“这片南伦敦也是有过它风光的日子的。”嚼了满嘴泡泡糖的费因说。“噢。”梅拉尼说,她并不高兴走这么远的路。这是一片地势高、风大的城郊。破烂的中心广场位于陡峭的山顶,街道都是险峻的滑坡。曾是些庄严可观的街道,富足和闲暇让它们繁荣,遍布着无忧无虑,精于算计的中产阶级的家屋,在那些房子里匆忙的女儿们会优雅地在摆着鹿角烛台的蔷薇木钢琴上弹奏《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和《依然在我心深处》。煎牛排色的客厅是富有、老练的绅士们的餐后避风港,还有一群黑压压的女仆照看着烤牛肉的煤炭火,桃花心木家具影影绰绰地反射着火光。可是现在,所有这些都已在衰落——在这副超出人类负荷的荒芜重担里溃退了,房屋像是在排队等候进入伟大的拆房卖散料者的后院,它们急切渴望着昔日富丽堂皇的泯灭,离弃了所有的奢华,只求毁灭。还有一些树,是在那些逝去的美好光阴里植下的,抬头可以望见大片的天空。这是个虚幻,森林般的不幸之地。少有交通。“当然了,你以前就是在乡村住着。”“但我想起了我住过切尔西,在那里,住过一阵。”“啊,”费因说,“这里可不像切尔西。”“不像。”她说。她踢开一个躺在人行道的白铁罐。如果罐上的标签可信,这是个装过菠萝圈的铁罐。它嘎嘎响着滚到路边,撞到颓坏的红砖山墙,响起了一连串巴洛克音乐会风格的回声,从某个地方,可能是在一间脏污的窗纱隐蔽下的客厅里,一个孩子哭了起来。“咱们要到哪儿去?”她问。“去公园。”“公园?”“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1852年国家展览会遗留下来的,梅拉尼。他们在这里办了展览会,在伦敦郊外景色优美的乡村,每天从伦敦发一百辆观光列车到这儿。他们建造了这座巨大的哥特城堡,有几分像高地堡垒,只是更加庞大,塞满了所有他们能想到的东西,炫耀地展示出来。家具杂物,艺术品还有新发明。全世界的人都来参观。就像是巴黎万国博览会,只是比那更早,也没有巴黎博览会那么琐碎。”他吹了一个泡泡,沉吟了一下。“那座城堡是用经过特殊处理能经受风吹雨打的纸板搭起来的,真是前所未有的精巧。”“那么,它后来怎么样了?”“1914年有人扔下一根点着了的火柴。作为火柴,它有足够的敏捷和聪明。此时欧洲一片战火,它让这座城堡也在火焰中腾空而逝。维多利亚女王最后的火葬柴堆。你可能会想要是采用了防火材料,这些就不会发生了。可是,不是这样的。我曾经把那场火画成一幅寓意画。城堡是个肥胖的女人,只穿着一件高地花格呢披风。”他又吹了一个泡泡,“以一种鲁本斯[2]寓意画的风格。”她的脑海里闪过原始裸身的女人,还有一些烟花包装盒上那种刻板的上冲火焰。“那一定会是一幅非凡的图画。”她说。“天哪,确实是那样。”他斜眼看着她,她看见他在笑。她走在他旁边,觉得很不自在。他们没有话说,他们什么也没说。不久,他们走到了一排坚固的栅栏外面,粗糙的新木栅中间有一扇门,像龅牙般狰狞的门锁上方写着“私有”。栅栏一直延伸到她看不到的远方,在那里,棕色的树顶起起伏伏。“就在这儿,梅拉尼。”“可是——”“他们计划要把公园用推土机推平,建成工人公寓。不过,我才到这地方的时候,就在地方报上看过这消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没有路可走,他们直接迈进了厚密的榛树灌木丛,费因关上了他身后的门。脚下的地面有弹力,是泡透了雨水的枯叶铺成的松软泥沼。树叶掉光的小枝条拍打着他们的脸,像是些嶙峋的骨关节。梅拉尼闻到费因的雨衣有股让人厌恶的塑料味,为了有人陪伴,她一时冲动拉起了他的手。她的手指被紧握在他粗硬的手掌里,他拉着她向前走。这里的寂静像是湿透的棉花和羊毛,钻进了他们的耳朵。公园彻底处于无人照管的状态,在它的领地上躺卧着,像一具死尸。没人修理的树木生出了巨大的树杈,或是整棵斜倒在地,树根直指天空。缺乏照管,横生斜长的灌木丛仿佛肥婆解开了亵衣,枝条铺散着成了底部带荆刺的陷阱。这是一片磕绊、潮湿、寒冷的北方丛林。可是费因的脚步很坚定。好像他熟知这暴虐之地的每寸角落。他们走出了森林,走进了一片粗砺的野草匍匐着盖过脚踝的空地。是那种拔除的时候不小心就会割伤手的野草。灰色的草浪翻涌着,涌向乌有之乡,涌入已然降临的薄雾。一切都静止不动。也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人。“这里应该有过咖啡摊子,卖姜汁面包也卖点纪念品,”他说,“还应该有过演出戏剧的帐篷。有奔走的小贩和民谣歌手,诸如此类。有过能和你的姑娘一起坐进去避雨的凉亭。还有过一种优雅的喜庆精神——我猜,不过不太可能有。”“这很怪诞。”她说,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同费因一样低,感觉这里好像有些什么她不愿意惊扰起的东西。“看!”费因说,他指向紧贴树枝边缘的地方。她看到石穴旁边立着一只石头的母狮,护卫着她的孩子。经受了近百年的风吹雨打,她的腰腿呈现出黑绿色,凸起的头顶上因为落了一代又一代鸟群的粪便而发白。她用凿刻出的眼球回望他们,离奇的空洞眼神是雕像独有的,仿佛她已置身在另一维度的空间了。在那里,所有的物体都以雕像存在。她的那些石头孩子冷漠地紧挨着她。“她应该戴一顶王冠。”梅拉尼说,她想起了诺亚方舟里的母狮。“我马上要带你去看女王,”费因说,“她是位荒原女王。”他不再嘻嘻哈哈了。他仿佛是听见了一首奇妙的挽歌,丝柔的双脚轻轻挪动,以顺从此地的哀伤,偶尔触摸一棵树或是向一块残存的石头致以安抚的问候。很显然,他是在为自己闯入这里而抱歉。看来这片荒园对他意义重大,但梅拉尼很好奇究竟能有什么样的意义。她从没想到他的脑袋里存有这样一片风景,向她展示这园子,想让她也在这园子里走走,他做出了一个很敞开心扉的友好姿态,她对自己并不怎么在乎感到抱歉。“闻着有股腐坏的气味。”费因说,遥望着看不见的远方。“是什么有这种气味?”“泥土。”她没在意,因为折磨人的寒气已经像渗透她的薄底鞋那样渗进了她的骨头。但她得跟着他走,不然她就会迷路。“所有这些园子里都摆满了雕塑,”他说,“森林女神、女奴、伟人的胸像、骑马和步行的伟人。那非常壮观却仍有林地景色,你可以跟随铜管乐队的乐声翩翩起舞。他们计划要出售一些雕塑,但我想不出有人会愿意买。但余下的塑像都留了下来,因为它们不忍离去。”“你说话真有趣。”她抱怨是因为她的脚湿了。他的脑袋从隐约的黑色肩膀上转过来,不情愿地瞥了她一眼。“你是说,一个从沼泽地爬出来[3]的贫民窟孩子说这些话很有趣,对吗?”她脸红了。“我偶尔也在图书馆看点书。还有在你舅舅手底下过日子,鬼晓得,那也是教育。”他们面前的平地突然消失了,他们来到了一片敞开的高地,黑白棋块相间的大理石地面,有带栏杆的宽阔石阶通向下面的干涸的景观湖,湖里湿雾缭绕,就像是一碗牛奶。石阶每隔一段就饰有一座经典雕像,衣饰端庄,尽管由于毫无遮蔽地经受了自然之力,有的断了手,有的没了胳膊,其他的要么鼻子烂掉了,要么被齐脖子砍掉了脑袋,加上无一幸免地受到煤烟的污染,风化的侵蚀,但他们优雅的礼仪姿态里仍存有一种可爱的拘谨。台阶上杂乱地堆积着裂开的石块和碎石子。他们走过去,走上大理石地面,一块跳舞的地板。应该有一列管弦乐队奏起一首古老的华尔兹。梅拉尼,落后几步跟着费因,小心地迈着脚,只把脚落在白色的棋块上。如果她避开那些黑色的棋块,也许等她走完这块地面,她能哆嗦着从她自己那张失去已久的床上醒来,盖着她的条纹床单,向那棵苹果树问候早安,然后从那面不曾被她打碎的镜子里照见她的脸。从那以后,她再也没看过自己的镜中映像。她想到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自己的脸,她突然变得惊慌失措。“我看上去还是那个我吗?哦,上帝呀,我还能认出我自己吗?”差不多是害羞,差不多是为自己迷信的恐惧感到羞愧,她抬起自己没戴手套,冻僵了的手指摸了摸她冰凉的脸颊。但没能摸出来什么结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只踩白色的棋块。而且这不可能是真的,这些永远不可能在她身上发生——跟在费因身后走在白色棋块里,而他的移动是那么优雅,那么神秘,就像他的双脚从未落在地面上。那又会有怎样的后果,如果,她踏进那些黑色——她的余生都将一直这样继续下去,六十年甚至七十年,在这个凄惨的噩梦里?要是她走过那些野草探头探脑的裂缝,它们会不会裂开,把她吞下去,然后这就是一切的结束,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束?她终于走了下来,走到了草地上。她虔诚地始终坚持走白色方块。在她前面,费因发亮的外壳仍然坚实可靠。她不知道是否可以信赖他。“她在这儿。”他轻声说。“噢——你的女王。”在低矮的柱形围栏的尽头,面对着跳舞地板,有一座洛可可风格的石刻基座,层层重叠的饰边仿佛结婚蛋糕,在一片平滑的糖衣上,有人用唇膏题写了铭词:戈登·考克斯(阴茎们)[4]的阴茎真他妈的大极了。“真的很抱歉,”费因说,“这一定是汪达尔人[5]干的。”一尊很久以前就由基座上摔落下来了的塑像,现在侧卧着,脸冲下陷入一汪泥潭,自我陶醉地凝视着自己。塑像在腰部断成了位置近乎垂直的两截,俯卧在地。尽管已被稀泥和霉菌覆盖,但仍能辨认出来,不是别的什么,是正值壮年的维多利亚女王。“那头立着阿尔伯特,为了和她对称。”费因说,“但有人把他弄走了。我经常猜想他的下落。他可能会很高兴摆脱了她的唠叨。”他扯出一块手绢,然后跪下去,温柔地擦掉了那张苍白大理石脸上的一点泥巴。梅拉尼用脚轻踢那截断开的躯干,但它很沉重没能翻转过来。“我不喜欢它,”她随口说,“还有,你这个可怜虫,你还是别管那只脏乎乎的鼻子了。”“这正是属于它的存在方式。”费因像个哲学家。他那溢满了青灰色海水的双眼向她波动。天色更黑了,此刻,夜正在降临。在远处,透过薄雾,城市模糊的影子像个被煤烟熏黑的拇指印,几盏灯亮了。树和灌木丛以光秃秃的枝条画出的轮廓线都变得不清晰了。人行道上白色的大理石方格闪着光像是一副幽灵的棋盘。有一两滴雾水落在梅拉尼的脸上——下雨了,也许,也或是夜间湿空气的凝露,或者是海水,来自费因的凝视。他取出嘴里的泡泡糖(已经嚼干了),然后像是早有准备地把它粘在维多利亚女王隆起的石头屁股上。梅拉尼看着他干这些的时候,她就知道他要来吻她,或者说是想要来吻她了。她不能动也不能开口说话,等待着,有一种忧惧难耐的痛楚。如果这是注定要发生的,它就必将会发生,然后她就会知道她一直都不知道的——被吻是什么滋味。虽说只是被这个费因亲吻了,但至少她会有更多些的经验。他的头发像是金盏花又像是蜡烛的火焰,他的脏牙让她颤抖。他和她分别站在卧倒的女王的两边。他脚轻轻地踩住那个石头屁股,跳了过来,像是被一盘架在空中的古怪绞车吊着,他展开黑色聚氯乙烯的双臂,拍打扇动,像乌鸦咔咔叫。他的拥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围拢,所有的一切都变黑了。她又惊又怕几乎要呜呜地哭了。“咔,咔。”他的雨衣回应着。“别害怕,”他说,“这不过是可怜虫费因,他不会伤害你的。”她还在颤抖,不过恢复了一些意识。她看见她的脸映照在他那双生在水下的瞳孔里,她看起来和从前一样,她向自己问候致意。他只比她高一点,他们的眼睛差不多可以平视。很不相干的,她希望他比现在高三英寸,或者四英寸。他那野兽般的嘴柔软地贴近了她的脸颊,她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她无法动弹,僵直,像木头,她毫无反应地站在他的怀里,凝望着他眼中的自己。看到自己的样子和她认为的一样,这是个安慰。“哦,快点弄完吧,快点弄完。”她急躁地低声催促。他咧嘴笑着就像树上的潘神。他吻她,闭上了双眼,这样她就不能再看见自己了。他的嘴唇湿润,粗糙,带着裂皮。这很可能是别的任何人在吻她,就算真的是他,那么,可她对他也并不熟知。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把他的嘴放在她并不渴求的嘴上,让自己的身体贴紧她,轻柔地动着蹭着她。这是在需要什么?她感到自己和他有很大的距离,并且自己比他上等。她模糊地想到他们一定看起来非常惹人注目,就像英国自由电影里的一个镜头,聚焦在这片死寂的游乐场,一个发生在碎裂雕像旁边的拥抱,十一月的暮色环绕着他们,费因的发色是如此的赤黄,而她的头发是那么黑,他们的发丝被微风温柔的小手缠在一起。她希望有人正在观看他们,羡慕他们,或者是她自己在观看,站在一百码外的灌木丛里观看费因亲吻他的黑发小女孩。那样的话,好像会很浪漫。费因把舌头塞进她的双唇之间,在她的嘴里犹豫着寻求她的舌头。这一刻他把她吞噬了。她觉得窒息,抗争起来,用拳头捶打他,这种肉欲的亲密接触使她恐惧地手脚抽搐,这是对她私有身体的粗暴进犯,这是羞辱。她前摇后摆,她几乎要滑下去,倒在没有生命的女王身边的泥地上,但不管她怎样使劲踢打,费因都一直抓着她,环抱着她的双肩,使她不会跌倒在地。直到她变得冷静些了,他慢慢松开了她,然后她蹒跚着走开了几步,把手掏进了口袋,转过身,背对着他。他用手背擦了擦嘴。“看看我的功业,你这王者,请且当心吧。”[6]他对雕像说,然后夺回了他的泡泡糖,察看它有否沾染不洁,然后又把它放回嘴里。会有土豆烤饼做茶点,中间切开,金色的中心有奶油在融化的土豆烤饼,也许还会有果酱小烘饼,因为玛格丽特舅妈正在揉油酥面团。厨房里充满了烘焙的香气。亮光刺痛了梅拉尼的眼睛,热气酸麻了她的鼻头和脚趾。维多利亚坐在地板上,用揪下来的一点面团捏橡皮泥。“一只鸟。”她举着一小团灰东西,对梅拉尼说。“我猜也是。”梅拉尼说。她在妹妹的身边蹲下,拥抱她,因为她又小又胖又那么快活。维多利亚扭来扭去。“别这样,”她说,“我忙着呢,我正玩呢。”“真是一只可爱的小鸟,”梅拉尼讨好地说,“我一看它,就马上认出它是只小鸟了。”“你让我把它压扁了。”维多利亚呵斥道,她发脾气了,把它扔到房间的另一头,恰好击中了那只在睡觉的狗的腰窝。狗醒了,嗅了嗅面团,吃了,打了一个嗝。梅拉尼以前从未见过一只狗打嗝。这真是发生了很多第一次的一天。她继续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玛格丽特舅妈用围裙擦了擦沾满了面粉的双手。“你散步愉快吗?”她用粉笔写着。她的脸清晰、明亮,好奇的表情。她是不是猜到费因已经吻了她?或者这是他们事先计划好的,一个玩笑——可这样想也太蠢了。“我的脚都湿透了,”梅拉尼说,“也许我会感冒的。”感冒将会转变为肺炎,然后我会死掉,却没人会在乎。她想费因一定是下楼去了工作间。他和她一起回到了商店但没有跟她上楼来厨房。她既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和他说话。她想一个人待着,待在没有灯光的地方。她逃回自己的房间,坐到床上,把潮湿的雨衣卷作一团,挑着胳膊上那黑色袖箍的针脚。“我那么没感觉是不是我什么地方有毛病呢?”而且后来好像还那么可怕,是不是因为我自己有更糟糕的毛病,所以我才会感觉那么可怕?或者这是因为吻她的是费因,而不是另外的一个男人,一个和她以前一直幻想的,幻想自己躺在他的怀抱里的那个男人很相像的男人?而且她现在将再也不能把他幻想出来了,因为她会首先想到费因的湿漉漉的吻。她发现她已经把悼念袖箍的一大半都从袖子上扯掉了,除了把它彻底地拽下来之外别无选择。窗帘轻拂着窗户。帘上有天竺葵投下的奇妙阴影,叶片大得像一些伞,花朵像甘蓝。维多利亚的儿童床围栅颜色发黑,令人心惊,门脚缝里漏进来一线楼梯平台的灯光,像一支能揭露他人内心秘密的铅笔,会随时从地上蹦起来,在墙上潦草地写一串发光的句子“她不正常!”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开始数墙纸上的蔷薇花;她还能认出它们阴沉昏暗的脸。一朵蔷薇,两朵蔷薇,三朵……等一下,在第三朵蔷薇花的心里有一束光。一束圆形的光柱。她起先不在意地看着它,然后越来越好奇。墙上有一个洞,从这洞里,隔壁房间的光照了进来。一个整齐的圆洞。最后,她站起来,跪在那个有一便士大小的洞跟前。她记起了到这里的第一夜,当时她从厨房的钥匙孔里看那几个基瓦尔,让她感觉她一直在窥视他们。现在她见到了另一片处女地,两兄弟的卧室,不带灯罩的顶灯照亮了整个房间。两张白色的小床,床单折转下来盖着缎面鸭绒被。地上铺了一块黑棕色相间的小毯子,非常廉价的那种。一把木椅,像游艇那样,漆了城堡和玫瑰,那一定是费因的椅子。一面正方形的镜子悬挂在水洗粉色的墙壁上。镜子旁边是一幅油画。为了看得更清楚,她挪动了一圈。那是一幅罕见的油画。她发现了一幅令人难以置信的画。玛格丽特舅妈坐在樱草花盛放的沙滩上,全身赤裸,只在肩上宽松地披着一件灿烂的绿斗篷。她那饥馑者的瘦弱线条在身旁拂动的猩红色头发的映衬下变得柔和了。她的阴毛是一堆火焰。她的乳房是正要绽放的玫瑰。她的肌肤是耀眼的雪白。费因一定是直接使用了从管里挤出来的白颜料,没有混合别的任何色彩。在她雪白的脸颊上,有两颗肥硕的眼泪在闪光,它们是粘在帆布里的圆形的多刻面水晶珠。她头戴一顶绚烂华丽,由很多古怪的花朵编织成的卷曲的花冠,郁金香、耳状报春花和水仙,每朵花的末梢都系着蝴蝶结。两个手握弓箭,胖脚丫腾空的丘比特。他们是用粉色橡皮泥做成的浅浮雕。整个画面具有一种隐秘、私属的品质,一种藏在手后面的喁喁私语。这肯定也是一幅寓意画,尽管不是鲁本斯的风格。费因的雨衣躺在地板上,旁边是像侏儒棺材的小提琴琴盒。然后,费因本人走入了她的视野。他的头发刷着地板上的裂缝。他双手着地倒立着走路。她是对此见怪不怪了。他倒立着行走,几乎没有声音,手掌拍在地板上就像拖着室内毡拖鞋。她坐下来,想这到底是不是一个窥视孔。这个窥视孔很圆整,显然是有预谋的,是有人凿了这个窥视孔。为什么?大概是要窥视她。那么她就不仅是在看,而且也被看了,当她以为她是在独处的时候,当她脱衣服,或是穿衣服的时候,等等。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窥视她。她在这所房屋里的每时每刻。他们甚至不允许她保有属于自己的孤独,连这个他们也要侵犯打扰。她猜想费因偷看得最多,除非这两兄弟轮流排了时间。可是无论如何她无法设想弗朗辛会把他的眼睛凑到锁眼上,即使一次也不可能,只为了看她没穿衬裤的样子——他的背太厚实,他的脖子太僵直。费因才是那个大窥淫癖,而且他还把他的舌头塞进她的嘴里。她气得满脸通红。“这个肮脏的小畜生,”她对自己说,“哦,可真是只小野兽!”此时此刻他就在隔壁房间里,正在用双手散步。她非常愤怒,几乎要冲进他的房间谴责质问他;但她想到最好别这样,因为他善变又狡猾,另外,她也根本不想看到他。想过这些,她拉过来一把椅子挡在了洞前面,然后把她的外套挂在了椅背上,这样那个洞就被堵死了。也许这就足够了。而且,她再也不会和他外出散步,除非万不得已绝不和他单独相处,要是他试着和她搭腔,她就一眼把他瞪回去。他不再是她的朋友了。隔壁响起了一连串的砰砰声,说明费因是在玩侧手翻或是翻跟头。
                      [1]让莫雷,爱德华·李尔(Edward Lear)的诗句里的蓝色小人。[2]鲁本斯,彼得·保罗·鲁本斯(Peter Paul Rubens),佛兰德斯画家,是巴洛克画派早期的代表人物。[3]沼泽地爬出来的人(bogtrotter),是对爱尔兰人讥讽的说法。[4]戈登·考克斯(Gordon Cox),cocks与cox 谐音,为极粗俗的俚语。[5]汪达尔人,The Vandals ,5世纪入侵罗马帝国的一个部落,常用来形容野蛮的毁坏文明的人。[6]戏仿雪莱诗《奥西曼德斯》,诗中说在一片沙漠里已成废墟的奥西曼德斯墓上镌刻着:强者呵,请观我业绩并绝望。六除了那只肥大的金结婚戒指,玛格丽特舅妈只有一件首饰,是一条新奇的项链。星期天午饭以后,她会换下单调的黑色日常衣服,穿上她最好的周日礼服,戴上这条项链。这一星期的工作结束了,她穿上这件丑陋的假日礼服等着又一个星期的辛劳。礼服款式老气,是由廉价、不服帖的羊毛料子制成的,死气沉沉,呆板的暗灰色,一种否决了所有色彩的暗,一种歼灭了所有变漂亮的可能性的极度沮丧凄惨的灰。高领、窄袖,袖子对她来说太短了,皴裂嶙峋的手腕和她那双肌腱纠结血管清晰的手毫无生气地探了出来,就像它们是被单独缝在袖口上的,根本不属于她手臂的一部分。这是她最好的礼服,因为这是她唯一拥有的礼服。另外她的衣橱里只挂着三或四件破烂的黑裙子,还有四到五件松垮、抽线,正在缓慢地自行拆散的黑毛衣,所有这些毛衣的手肘部分都已经磨薄,褪色了。礼服直挺挺地从她的肩膀包下来,划出一道垂直的长线,裙边落在小腿中间。这件礼服和她很不相宜,勉强算是贴身,又紧绷在她骨头凸出的臀部。很难想象这是一件她用心买来的礼服,在过去某个美好的一天,走进服装店,试了一件又一件礼服之后,最终从挂满了多彩服装的衣架上挑中这件灰不溜丢的、不合身的布筒子,然后她把它从头顶套进去,站在试衣间的镜子前面,前走后退地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笑了,双手击掌表示赞同,然后她对自己说:“这件可爱,这件真正像样。”然后一位鬈发、喷了香水的导购小姐转了过来,说:“它完全和您相称,女士。”事实,应该与这些相反,她一定是继承了这件衣服或是在一个杂物义卖会买的它,为了能有什么东西穿,算做是从那些没完没了的黑衣服里透口气或者(最可能的)是在新婚卧室的抽屉里发现了它,是菲利普舅舅为她挑选的,作为他的妻子,星期天穿这个正合适。这件礼服非常寒酸、陈旧,带着樟脑球味,而且松懈,经年的汗水浸渍了布纹,但它还是被一直小心完好地保存了下来。另外,它仍可说是她星期天才穿的最好的衣服,这样一来,尽管鄙陋,它还是自然而然地带着某种体面。再说,不知为什么,正因为它很不合身,是吊挂起来的死板的平面,却又保管得那样精心——污点都用海绵拭掉了,整件礼服又经常地刷洗和熨烫,这衣服让她看起来,年轻了很多,显得感人至深。这是件乖女孩星期天去主日学校时会穿的礼服。玛格丽特舅妈穿着它看上去天真了,年轻了。和礼服配套,她穿上了专为星期天准备的,破洞和抽丝都已经织补整齐了的袜子,和一双圆头低跟的绑带皮鞋,虽然很旧但精细地擦洗上了光,也是专为星期天准备的。当她穿戴整齐,她就会从某个匣子或者纸盒里取出她的项链,绕在脖颈上,扣上扣锁,她的打扮完成了。这是条雾银项圈,两条镶着月长石的缠结的银铰链,紧紧缠住她瘦弱的脖颈,高耸着几乎要蹭到她的下巴,戴上它,她动一下脑袋都很困难。项圈很重,易碎又很贵重,而且它看上去非常古老,好像是属于基督教以前的世纪,或许更早,属于创世大洪水之前,实际上,又不是。坐落于这件憔悴的灰色礼服顶端,这条项圈几乎具有了极其邪恶的异国情调,而且古怪招摇。戴上项圈的玛格丽特舅妈不得不高昂着头,有了亚述王后的傲慢,但她的眼神里没有自豪,只有悲伤和忧虑。每逢星期天,玛格丽特舅妈的头发梳理得远比平常的日子要精心,弄成平滑的红发卷和发圈,这种不寻常的整洁和她庄严的项圈以及她显露出的年轻,使她具有了一种令人吃惊的、野兔般瞬间即逝的美,她显得那样毫无累赘,简练至极;这种奇异的美感直到就寝时间就消失了,她取下她的项链,再一次把它收好。因为每个星期她对此种令人生畏的美的拥有是如此短暂,使得这美差不多令人震撼。膝上坐着维多利亚,她的头又因项圈的逼迫而凛然地竖立着,她看起来就像饥馑圣母的肖像,由一位瘦弱女孩做模特画出的。戴着项圈,玛格丽特舅妈的进食就变得非常困难。周日下午茶是固定的。总是虾、面包和黄油,一碗芥菜和水芹,还有一个富有营养的明亮的金色松蛋糕,蛋糕是早晨就放进炉内和星期日烧烤一起烘焙的,所以它还带有一丝肉脂的焦香味。餐桌上堆满了虾须壳,松蛋糕已经被吞食了,只余下一点残渣——但她能做的,只是疼痛地啜一口寡淡的茶,玩耍般挑起几根芥菜和水芹,尽管是她做出如此丰盛的美食的。菲利普舅舅敲开了足有一个营的粉红虾的壳,不紧不慢地吃掉了它们,吞掉了抹了半磅奶油的一整条面包,然后又随心所欲地吃光了最大的一份松蛋糕,他注视着她,一种面无表情的满意,很显然是从她的不适里得到了确定无疑的快感,或许他甚至发现她的这个样子促进了他的食欲。“他麻木无情。”梅拉尼想。但,是这条帝王气势的枷锁项圈使玛格丽特舅妈变美的。想要美就要受折磨。[1]竖立的月长石,项圈做工原始又野蛮;画里中世纪波斯王子放鹰打猎的随行獒犬可能会戴这种东西的缩小版。不能设想这东西是玛格丽特舅妈自己做主选中的。可以猜想,像梅拉尼坚信礼礼物的那串养珠项链才是她的个人品位,或者可能是莱茵石,或是易碎、闪烁的宝石花胸针,一个镶着彩色婴儿照片装着小卷柔软胎发的小金盒。不过,她很为她的项圈自豪,它是纯银的。“这是他的结婚礼物,”她用粉笔写,“他自己做的,他自己的设计。”“天啊,他真是心灵手巧。”梅拉尼说。“他什么都会做,不管是用木头还是用金属。也许某天他会为你做一些首饰的。”“那可太好了。”梅拉尼礼貌地说。在心里,她想:“千万别!”说到项圈,费因说:“你看,他们是在星期天晚上做爱,他和玛格丽特。”眼神冰冷,还啐了一口,这让梅拉尼很沮丧,以至于没能理解他说的是什么。地板上的唾沫点就像流动的月长石。“你不是很喜欢菲利普舅舅,对吗?”她说。“我凭什么要喜欢他?”他说,手指着他右眼下的一大块紫色淤血。那天是倒霉的一天。凿子滑脱了,切破了他的皮肉,伤口深得能见骨头;他不能再工作了。梅拉尼远在铺面站着,都能听见菲利普舅舅的怒吼:“你是成心的,你这个爱尔兰杂种!”还传过来隐约的砰砰殴打声。随后费因走上来了,阴沉着脸,一声不吭,伤口滴着血,没有说话,给她看了看那条可怕的伤口,就上楼找他姐姐包扎去了。现在他坐在了店铺的柜台后面,用那只还完好的左手玩着那对吹笛子和拉小提琴的猴子。突然,他说:“让他烂掉吧!”然后猛地把玩具使劲扔到一个角落里。玩具的面板粉碎了,撞在地板上的白铁皮变成了锯齿形的碎片。音乐盒的发条嘣地断了。“哦,费因!”“我想把它们全都砸烂了。”挨了打的费因说。他看上去很幼稚,像个小男孩,他这样说的时候像个刚被操场小霸王们痛打了一顿的小男孩,没有力量报复,只有对他们的满心仇恨。“我想要吸气,鼓气,吹塌他的房子,[2]然后把麦琪从他身边带走,然后她和我还有弗朗辛能回到爱尔兰,我们过着平静的生活,时常拉拉琴,跳跳踢踏舞。”“那样的话,我和那两个小孩子怎么办?”“噢,那我就不知道了。人人都为自己着想。”他抚摸着他那只受伤的手。那块淤血是他斜眼的着重提示的黑色下画线。“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右手不能动了呢?这只我画画用的手?”梅拉尼走过去清理掉那件摔坏的玩具。她原本不想和费因说话的,但当他走过来,坐在柜台这里的时候,她忍不住要和他说话。另外,如果她再压根不理他,一直不理,那么她就没人可以说话了,除非把她和玛格丽特舅妈的交流也算做谈话,并且她是处在难以忍受的孤独里。最终,她还是没能勇敢到能彻底地脱离和费因的联系。况且他似乎也在假装,假装他无论如何也不曾用他热乎乎的湿嘴巴碰过她。所以,过了一段时间,她开始以为——当他是那么泰然自若地态度友好——可能是她幻想得太多超出了实际发生的情况,或者根本就是她幻想出来的。当然,如果她挪开椅子,她就会看见那个窥视孔,所以她不动那把椅子。“乔纳森,”她说,“当菲利普舅舅打你的时候,乔纳森有什么反应?”因为她不愿意想到乔纳森成为一个坐着不动的观众,冷静地观看那些在工作间发生的冷暴力场面。“他不看,他在那儿弄他的船。”“我不想让我的弟弟受到惊吓。”“他在想一些别的事情,大多数时候。你舅舅很喜欢他。可能他会收他做学徒,就像收我做学徒一样。那些船给你舅舅很深刻的印象。他正说要开拓瓶中船的新生意,因为乔纳森只愿意做船。但他做船真的很擅长。”“这是发疯了。”“这更像是一种意乱神迷。”“我不知道。”“可是,他才只有十二岁,这就像小孩子的妄想或是着迷。”“大多时候,”她迟疑地说,“乔纳森看上去很不现实。就像真的乔纳森已经去了别的什么地方,只留了一个他自己的复制品在这儿,所以没人能注意他已经走了。他一直都是这样,即便是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每当他把他的眼镜摘下来,他暴露出来的双眼就像被空气吓住了。”费因说。“他的成绩单总是写着:‘如果敢于尝试,乔纳森可以做得更好。’”“谈论这些不也很像学校老师吗?别为乔纳森烦恼了,梅拉尼。他过得很满足。他是你舅舅的血脉,一个弗洛尔。”“一个弗洛尔。”她说,领略到这个名字有种她未曾体验过的陌生感。“最初的时候,我想,那该是位什么样的母亲呢?因为每个孩子都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因为他们是那么体面又干净,从不会用他们的袖子抹鼻子,都是用手帕擦。可是这层外表已经褪下来了。”“我母亲,”梅拉尼说,她很为难要借用她来举例,“她总是戴着手套和帽子,她还是一些委员会的委员。”但费因不再听了,他为他那只受伤的手陷入沉思,他的目光躲闪,杀气腾腾。那天傍晚,梅拉尼一个人刷洗餐具,因为舅妈要为维多利亚洗澡。全是为了维多利亚,玛格丽特舅妈每周都要和那个怪兽般的腐朽的浴室煤气锅炉进行一番乒零哐啷的角斗,要弄十分钟,从锅炉龇牙咧嘴的猪嘴巴里滴答出来的,深绿色黏鼻涕一样带咸味的温水,才能在浴盆里积到三英寸深。梅拉尼认为玛格丽特舅妈真是太勇敢了,竟然敢去惹那口生锈发疯的锅炉,给它点火,冒犯它,强迫它喷出热水或者勉强算是热的水。梅拉尼只试过一次,当时她想用锅炉里的水放满浴盆,它就非常狂暴地发作了——杯子里的牙刷全跳了出来,在架子上不住地颤抖,搁板上菲利普舅舅的漱口杯自杀性地一跃,蹦到了地板上,谢天谢地,没有摔坏。从那以后,她就只用凉水洗了,有时她能跟舅妈借用一下开水壶,然后在厨房或在浴室那个裂纹的浴盆里分步骤地擦洗。掀开潮乎乎的法兰绒浴衣,先是在一条腿上发现了亮杏红色的热水擦洗斑,然后她发现全身都有。她想起自己曾经每天都能泡个香氛浴,在黏热的夏季里,有时还要泡两个,那种日子再也不会有了,除非等她长大成人拥有她自己的浴室。她要彻底地洗一下头发也很困难。费因和弗朗辛也从未点过这口锅炉。梅拉尼不清楚费因洗澡的时候是怎么弄的,如果他也洗澡的话;但弗朗辛有时会反锁厨房门,用水壶和平底锅放在火炉上烧水,倒满一个椭圆形的白铁浴盆,然后无动于衷地坐进去。玛格丽特舅妈也是洗的,她洗得更频繁,在她能比较早就把维多利亚哄睡以后。但菲利普舅舅是经常用浴盆沐浴的,每周一到两次;他好像会对锅炉施展某种神秘的威权,只要是他生火,那口锅炉就不会爆发。他总把浴室弄得脏乱得可怕,水溢满了地板,毛巾全部湿透。那件梅拉尼到达第一天就在浴室里发现的塑料玩具,她一直没找到主人。证据指向菲利普舅舅,但这又有点太不可能了。不管怎么说,维多利亚每周的洗浴都是一个仪式,一项典礼,不仅需要玛格丽特舅妈全身心的投入,还要花费她大量的时间,梅拉尼一个人待在厨房里,因为这天的活全都干完了,感觉厨房温暖、整洁还很自足。碗柜里的坛罐、直背椅、硬靠背椅,还有那块邋遢的小毯子,全都安安分分地在世界上存在着。待在厨房里觉得开心,梅拉尼低声哼着歌,把茶杯挂在钩子上,然后把盘子竖好。她拉开碗柜抽屉要把餐刀和勺子放进去,却看到一只才切断的手,切口还鲜血淋漓。一只看上去软绵绵的、胖乎乎的小手,漂亮的锥形指甲染着淡淡的珠光指甲油。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很细的小女孩戴的那种银戒指。一只穿上饰边衬裙和配套的衬裤去上舞蹈课的孩子的手。从那血肉参差的腕部切口来看,这是只用一把非常钝的刀或者斧头从胳膊上砍下来的手。梅拉尼听到抽屉里的血噗噗地滴下来。“我一定是疯了,”她大喊,“这儿有蓝胡子[3]。”她推上了抽屉,冲着碗柜直直地倒了过去。她嘴巴发干,汗水湿透了毛衣。瞬间,她双膝无力,伴着一阵餐具的哗啦声,她滑倒在地板上。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上蹿下跳蹦跶起来。椅子叉着腿跳开了吉格舞,桌子踉跄地跳着华尔兹,布谷钟一圈又一圈地旋转。她躺在不停升降的地面上,全身僵直,不敢动弹。接下来,她看到一只举在她嘴边的杯子。杯里盛着掺了一点威士忌的水,很浅的泥炭色。她全身僵直地躺在弗朗辛的臂弯里。他一只手举着茶杯,另一只手里是瓶打开的一夸脱装狄澈高地奶油苏格兰威士忌。尽管他的两只手都满着,她还是觉得自己非常安全了。她能看见他鼻孔里那些细小、浅棕色的鼻毛。她的牙齿哆嗦着,咔嗒咔嗒地敲着茶杯。“把这喝下去,你就好了。”弗朗辛说。今天,他卡了一个圣布利奇特十字架形状的领带夹,晦暗破败的灰白色金属质地。领带是深蓝色和红色的对角线斜条纹。他那长满了须茬的脸颊像砂纸一样粗糙。他看起来真是个典型的爱尔兰男人。他是穿着海军蓝色套装,别着领带夹发现她的,这让她感觉愉快。“你是个平常人。”她说,向他感恩。他露出他一贯的迟钝笑容。“我是的。”他说,“只是个平常的家伙。”她的脑袋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摔倒了。”“眩晕,可能是。我进来拿我的松香,看见你躺在地板上。狗正凑着鼻子闻你。”他说话的方式就像以前他从未用语言思考那样,不得不随讲随发明一些词句来表述他头脑里的那些大块的、不成形的概念。那只狗双眼满含关切,把鼻子塞进她的手掌心,用鼻音哼哼着表示安全可靠了。她攒了点力气,轻轻地拍了它的脑袋。就这么突然,她和这只狗是朋友了。她咂着发甜的淡威士忌水,然后感觉好多了。“以前我还以为你是只喝爱尔兰威士忌的。”她有点好奇地说。“两样都差不多,”他说,“我还是喜欢给自己弄点好酒。”他说得很慢,嗓子粗哑,就像一辆马车被一匹睿智的老马拉着吱吱嘎嘎地碾过一段崎岖的路。她喝完了,嘴巴停在茶杯沿上对他微笑了一下。他的手臂斜举过她的上方,从瓶子里喝了一口。然后他问她,“是怎么回事儿,孩子?”她浑身打颤,噩梦又回来了。“刀具抽屉里有东西。我看见了。它在淌血。”“刀具抽屉?可她只是把刀放那里的。麦琪只会把刀放在那儿。毕竟,那是个刀具抽屉嘛。”“去替我看一眼吧。去看看。看那东西是不是还在。”“我要先让你舒舒服服地在椅子里坐好了,孩子。”听到他喊她“孩子”,她的心暖暖的。他毫不费力地把她放进菲利普舅舅的扶手椅,把她安顿好,拽着电暖气的电线把它拉到她近前。然后他拉开了抽屉。她咬着自己因为害怕而攥紧了的拳头。“这里面什么也没有,”他说,“除了刀子和叉子以外,什么也没有。哦,还有勺子,有勺子。你一定是恍惚走神了。”“你很确定没有吗?我是说,你确定?”他摇摇头,就像是在表明抽屉的清白无辜,他反复地把抽屉拉开又关上。“你想自己看见了什么,小姑娘?”“一只手,”她说,“砍下来的手。”他惊讶地把头转向她。他的眼睛像费因的眼睛一样,也是灰蓝色,但他的眼里有些温暖的棕斑,他目光坦率,直愣愣地看着她,仿佛他们这样面对面地互相看着有些过于直接了。“一个多可怕的东西啊!”他想了一会儿,“也许是你想到了费因的手,所以你认为自己看见那样一只手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给你弄杯茶,这能让你安安神。”他小心地灌满了水壶,然后把它放在煤气炉上,尽管他是很小心,但壶里的水还是溢了出来。他那份沉甸甸的热心把他笨拙的肢体压出了若干难受的角。“他多么友好,”梅拉尼吃惊地想,“而且直到现在我也并不十分了解他。”她确信她曾在那个抽屉里看见一只手,一只长着粉色小指甲的手,有根手指还戴了一只银戒指,是有条静脉通向心脏的无名指。尽管弗朗辛没看见有手,而且她也相信他。她喝着他煮的热乎乎、甜丝丝的茶,他继续察看抽屉,嘬着舌头,拨拉着里面的东西。“什么也没有,”他说,“除非是手什么的让你精神紧张,所以你认为自己看见了一只手。人会看见一些让自己紧张又害怕失去的东西,这很自然。”他待在一堆罐子、平底锅、石膏阿尔萨斯犬雕像和面包缸之间,显得很突兀;他是一尊复活节岛石像,粗拙、古老,装配起来就与众不同,比一般人的结构原始,这样你根本就不用猜,看一眼就能知道他有颗仁慈的心。他的好心是出人意料的,可又那么势不可挡,就像是他故乡的春天,那里四处都是岩石,却又存有一丛绿草。她喝光了茶。他把茶叶渣倒进洗碗池。“你看,”他给她看沉在池底糖水里的茶叶图形,“一条船,这意味着一次旅行。”“我的旅行吗?”她无法平抑心中的渴望,出声问道。“也许是别的什么人。嗯,你有些不舒服,还是去睡吧。”“嗯,好吧。”她答应了,“可是你得帮我上楼梯,我的两条腿还是感觉怪怪的。”她蓝色灯光的卧室里,玛格丽特舅妈在给清爽可爱的维多利亚穿睡衣,扑腾着潮湿爽身粉气味的薄雾。她俩都滚倒在梅拉尼的床上,她俩把这弄成了一个了不起的游戏。玛格丽特舅妈容光焕发,挠维多利亚肋骨上软垫样的婴儿肥,挠那两个软脚丫的脚心,架着她弹跳,和她摔跤。维多利亚兴奋地嚷叫着,没有声音,玛格丽特舅妈笑得前仰后合。能看到玛格丽特舅妈欢乐这真是奇迹。她的头发披了下来,到处都散落着发夹。“梅拉尼晕倒了。”弗朗辛说。游戏立刻止住了。忧虑涌上了玛格丽特舅妈的脸,欢快被冲刷掉了。她不顾维多利亚的不情愿,把她从床上挖了起来,匆忙地吻了一下,就把她搁进了儿童床,示意梅拉尼躺下。她抚摸着梅拉尼的额头,冰凉清新,感觉就像夹着雨点的风。她哆嗦了,她有很多话,但她不能张口说。她和弗朗辛之间进行着一些无语的交流,一些梅拉尼无法理解的过于深切和私密的交流。然后,她微笑了,再次充满爱意地抚摸梅拉尼的脸,温柔的抚摸,梅拉尼闭上了双眼,幻想是她自己的母亲在爱抚她,或者是任何一位母亲在爱抚任何一个孩子。可就在她闭眼的瞬间,那只切断的手闪现在她的眼帘上就像一幅汉默公司影片的剧照,她挣扎着呻吟起来。“别怕,别怕。”弗朗辛说。他和他的姐姐站在床的两边,俯着身,就像要用他们自己的肉身保护她免受暗夜危险的侵袭。在梅拉尼眩惑的视线里,他们已经融为一体,在她的上方砌成了一座活生生的拱门。在这拱门下,她可以安全地睡去。马修,马克,路加和约翰,祝福我躺着的床,四天使绕着我的头……不是四个天使,是三个。费因来了,在她的床脚出现。所有的红发人为她燃起了篝火,亮光吓退了她居住的这片恐怖森林的狼群和老虎。“我来陪着她,直到她睡着。”费因说。他是弗朗辛的弟弟,那个哑女人是他的姐姐。他不会伤害她,“这不过是可怜虫费因,他不会伤害你的。”他曾经这样说过,但她那时不相信他。嗯,现在,她相信他了。弗朗辛和玛格丽特分别轻柔,满含深情地触吻了她的两颊,然后他们就消失了。顶灯关掉了,一盏夜灯继续照着。她不知道这盏夜灯是从哪里来的。它在一个盛满了火柴棒的蓝白色浅碟里燃着纯净温馨的火焰。费因坐在她床边的椅子里。在一片昏暗里,他乱糟糟的头发好像在自己放射着光线。阴影塑造出了他的面部轮廓,她能清晰地看出他颅骨的线条,那由骨骼本质组成的坚硬神秘。他的双手平和地蜷曲在膝上。他的绷带很脏了,现在。“你砍着的那地方很疼吗,费因?”她昏沉沉地问。“那也不是什么致命的伤,我能活下去。”在隔壁房间里,弗朗辛在拉小提琴,玛格丽特舅妈在长笛上试音。“要我让他们别弄吗,还是听这个不妨碍你睡觉?”“我喜欢听他们演奏。”被冷落的维多利亚,已经睡着了,在睡梦里咕哝着,听着就像蜂箱里的嗡嗡声。费因点了一支烟,烟雾卷舒盘旋,围绕着他。他们亲近私密的两人独处。“费因,”因为睡意的侵近她放松了戒备,她问,“你为什么要在墙上弄个窥视孔,偷看我?”“因为你是那么美。”他的声音很柔和,嘴唇比红酒还要红一些。他本该成为她睡梦里的幻影新郎的。终于,困倦压倒了一切,她睡着了。从这以后,她爱他们了,所有的戒备心都没了。以前,她不认为能接触已经围成了一个魔力小圈子的他们。现在,她觉得自己也成了这个小圈子的一部分。尤其是弗朗辛,她爱他,很乐意和她的舅妈一起修补他的衣服。而且,只要有机会,她就为他擦鞋。她把自己的命运和基瓦尔连在了一起。他们收养了她。一看见她走进来,他们的脸上就有微笑。即使是同玛格丽特舅妈一起做家务也让她觉得满足;她也在出力照管这个家,她是玛格丽特舅妈的小帮手。有天她们在一起做饭,玛格丽特舅妈用粉笔写道:“我真不知道在你来之前,我是怎么应付的。家里能多一个女人真是太好了。”梅拉尼被夸赞得有些发窘,转着洗碗池的水龙头做掩饰。对舅妈的怜悯让她难过,当她的弟弟们不在的时候,沉默让人感觉非常不安。“她一定是为她的弟弟们活着,”梅拉尼想,“她会和菲利普舅舅结婚只是为了给幼小的弟弟们一个家,她怎么可能对他那样的一个男人有什么感觉呢?”菲利普舅舅除了粗暴地咆哮着下命令之外,从不和他的妻子说话。他给了她一条能把她憋死的项链。他打她的小弟弟。他走到哪里都能让人败兴,害怕。他像尊铁塔,目空一切地坐在餐桌的顶头位置,取用品尝她做的那些精美食物。他压制了所有想笑的念头。在她以为自己看见了那只手的一夜,梅拉尼选定了自己的立场;她开始憎恨菲利普舅舅。并且他还从未直接喊过梅拉尼的名字,也从未注意过维多利亚的存在。在早餐桌上,他对他们一瞪而过,厨房里洋溢的晨间喜悦便会戛然而止。喝茶时,他巡视的目光让人惶恐不安,好像他倒要看看这种日子对他们的影响。只要他一坐在那里,饭厅就变得寒冷、沉闷,就像是家给跑买卖的人住的招待所。他知道他的外甥和外甥女们住在这所房子里,他能看见他们,但他从不和他们交谈,他另外有别的事情要忙。梅拉尼很快就知道了他在忙什么。一天,她正在收拾做饭要用的抱子甘蓝,按照舅妈教她的,在每个甘蓝的底部切十字。玛格丽特舅妈这天很紧张。她手里的编织活不停漏针(她在给维多利亚织一件黄色的安哥拉山羊毛毛衣),店铃丁零一响或是那只鹦鹉自己嘀咕了几句都让她受惊吓。这会儿她正焦躁不安地修整羊排骨,因为菲利普舅舅不能容忍油脂,所以要把那些粗糙的白肥肉剔下来,她一会儿瞅瞅梅拉尼,一会儿又沮丧不太确定地张开嘴,闭上嘴。似乎她再也承受不住,她丢下手里的刀,抓起一根粉笔。“明天会有一场演出。”她写道。今天她的两只袜子都抽丝了,发髻里的头发散落得四处都是。“这是什么意思?”“木偶。一出木偶剧。我们必须去看,去崇拜那些木偶。这很特别,因为你们这些孩子以前从未看过这些。”“噢,”梅拉尼说,“那会是个改变。”她又切了一个十字,心里模糊地疑问那会不会有什么宗教上的意义。他们是爱尔兰人,他们是天主教徒吗?但据她所知,他们从不去教堂。既然那些木偶是菲利普舅舅做的,她就对它们没兴趣。玛格丽特舅妈擦了黑板,有了更多写字的地方。“你不明白,这个对他极为重要!”“我知道了。”梅拉尼说,很困惑地。为了一场木偶表演这么大惊小怪的!第二天是星期天,有主日烧烤,商店也不营业。玛格丽特舅妈告诉她要穿自己最漂亮的正装,所以梅拉尼穿了一件她从未在舅舅家穿过的礼服,一件昔日的领口带蕾丝花边的上好的暗绿色灯芯绒礼服,它已经在柜子里毫无生气地挂了三个月。现在她感觉自己足够坚强,可以追溯那些和这件礼服有关的回忆了。她抚平了裙摆,然后再一次,她希望有面能照出自己的镜子,看看自从上次那个身穿这件礼服的,狂风大作的由粉红和白色点缀的复活节假日以来,自己长高了多少。或许如果她有所改变的话,那么有可能她看起来该变老了。为了让费因高兴,她把头发披散梳开。她能看出头发长了多少,大概有半英寸。头发摸起来粗糙不服帖,因为她不再好好洗头发,而是用一壶热水在厨房的水池里临时凑合着洗。让她尤为苦恼的是,这样的头发又这么长。明智的做法是剪掉一大半,可这些头发大多是她父母亲还在世的时候长的,把它们全部剪掉好像是不忠于对父母亲的纪念,而且她也正逐渐习惯了全身上下不怎么干净的状态。吃过饭,她舅舅和费因就又去工作间了,舅妈穿上了她那件灰色礼服,戴了银项圈,自己做了头发。维多利亚也摘了那个脏得像猪圈的围嘴,穿着她的细枝花朵图案的维埃拉牌童装,脸上的巧克力布丁也给擦掉了。乔纳森的脖子和耳朵也被仔细检查过,然后又擦洗了一遍,所幸是用了湿的洗脸毛巾,还命令他去换了一件衬衫。弗朗辛出现了,戴了竖琴形状的领带夹,拎着他的小提琴盒。“我喜欢你这个竖琴。”梅拉尼说,她爱他。“是圣帕特里克节那天夜里他们给我的,”他说,“在达格南的爱尔兰人俱乐部。”他们全都准备好了,整齐干净,就像是要去教堂,主日的装扮。他们列队下楼,狗跟在他们身后,有着正在履行职责的狗的神气。工作间出奇地整洁,在木偶剧场的前面,四把椅子排成一排。是些从商店后面的营业室搬来的直背椅。从她到这里的第一个早晨算起,梅拉尼再也没来过工作间。她尽量不看墙上那些只组装了一部分的木偶,有吊着的,还有肢解的。红色的长毛绒幕布,膨胀,涌动,在它们身后铺了下来。带有仪式感,他们坐了下来,把衣襟裙摆拢在身边。幕布上别着一条红颜料写的告示:禁止吸烟。墙上有张配色的原始海报:“盛大演出——弗洛尔的木偶微观世界。”由纯正的海象胡加上硬翻领,可以辨认出海报上的大人物正是菲利普舅舅,他手握一只球,那代表缩微的世界。海报一定是费因画的。费因上来站在幕布中间,紧张,全神贯注。他关掉了灯光,然后急步跑回剧场。他们坐在心怀期待的黑暗里。自幕布的上方传来一声含混的咆哮:“拉响你那该死的小提琴,弗朗辛·基瓦尔!要不我养着你干吗?”弗朗辛转了一下身子,开始演奏一曲出人意料的茶座音乐风格的曲子。梅拉尼惊奇地瞅了他一眼,可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像是活化石。幕布拉开了,显露出她以前在这里见过的那个孔雀般斑斓的洞穴。现在洞穴用了光芒耀眼的绿色照明,那个身穿白色芭蕾舞裙的木偶面朝他们直立着。她的头发拧成了芭蕾舞女的圆髻,她的木质嘴唇摆出了一个过于甜腻的微笑。一片网状交织的线操控着她。她颠簸着挑起一根木腿做了个“点地”,然后转了一圈皮鲁埃特旋转[4]。盖过了弗朗辛的演奏,菲利普舅舅背诵道:“Morte?d'une?Sylphe,或‘森林精灵之死’。”能听到他自己作出了解释“可怜的小女孩”,可见他是个感情脆弱的男人,在某些时刻。木偶双臂打开,尔后她又做了一个后踢动作。玛格丽特舅妈开始使劲鼓掌喝彩,她用臂肘轻推梅拉尼示意要她也跟着做。他们齐声鼓掌。他们的手掌仿佛是在阴暗的水下拂动的海藻。每当玛格丽特舅妈的掌声停歇,梅拉尼也跟着停下来。现在,木偶又双手举过头顶,向左侧弯,向右侧弯。它的木头脚(穿着粉色缎子舞鞋)在舞台上踢踏响。光线的颜色更深了,深得让她看起来像是绿色玻璃瓶里的芭蕾舞女。她那双木头手紧握在心脏位置,她的头向后歪又慢慢抬起来。用纸剪成各种形状的,色彩纷呈,大小不一的树叶飘落下来。“有趣的姑娘。”维多利亚出声说。玛格丽特舅妈赶紧撕开一块太妃糖,用它堵住维多利亚的嘴。“随着秋日的降临,”菲利普舅舅吟诵,“森林精灵感到自己气数将尽。”玛格丽特舅妈鼓掌。梅拉尼鼓掌。然后她们停手。小提琴呜咽哀诉。精灵企图做最后的阿拉贝斯克舞姿,但事实证明这种努力是她脆弱的心脏所无法负荷的。她优雅地跌落在白色薄纱的瀑布里,厚厚的树叶迅速填满了洞穴。灯光熄灭。幕布闭合。弗朗辛演奏完了最后的凄切和弦,收起了放在颏下的小提琴。梅拉尼和玛格丽特舅妈一直拍手鼓掌,直到她们的手都拍疼了。幕布再次拉开,森林精灵又出现了,复活了,微笑着,行了一个僵硬的屈膝礼。幕布再次闭合。梅拉尼和玛格丽特舅妈继续鼓掌。幕布再次拉开,菲利普舅舅站在他的木偶后面,骄傲,得意。是的,很得意的笑,牙齿暴露,像条鲨鱼;让梅拉尼想到耍杂技玩具脸上的那种空洞,演艺界的职业微笑。他弯腰鞠躬。直起腰,身上是一身铁锈红华服,条纹裤子加扣眼里插着一朵白色康乃馨的小礼服,还有夹在领口的领结。那是一朵人造康乃馨。整套衣服看起来很新,但又很有年头了,就像曾在甲醛容器里保存了很多年。这是他的木偶主人套装。精灵危险地摇摆着,现在是费因在上面操控她。她摇摇晃晃地撞上了菲利普舅舅,他就像扔砖头一样把刚才的快活劲儿扔掉了,他攥起拳头,举过头顶,凶恶地冲着费因晃拳。费因是个缺乏经验、不够专业的木偶操控者。“小心挨揍,费因!”玛格丽特舅妈慌张地从她带来的包里掏出一束纸玫瑰,扔到舞台上。花束擦过木偶的头顶,落在了地板上。菲利普舅舅捡起了纸玫瑰,把花束灵巧地插在玩偶的木质乳房和她的白缎紧身胸衣之间。他们又谢了两次幕,然后他嘶声大喊:“观众席亮灯!”弗朗辛把灯打开。整场演出耗时大概七分钟。“这就完了吧?”梅拉尼悄声说。她舅妈用力摇头,用柔软的手指给她的手里塞进一块太妃糖。在太妃糖里有张潦草的字条:“为了我和费因,表现得像是你很欣赏这场演出。”为了让舅妈高兴,梅拉尼的脸做出了一个伪装的、愉快的微笑。弗朗辛也收到一块太妃糖。“我认为你是个了不起的小提琴家。”梅拉尼说。他嚼着糖,手指若有所思地摸着鼻梁。“不是这些垃圾曲子,”他说,“但这我也尽力了,我拉的吉格和里尔很好。”费因急匆匆地穿越工作间,走出门外,带回来一顶用纸板做的精致的镀金王冠。他的脸上是一条条汗水冲下的污渍。沉重幕布的波浪翻涌。“就像是航船。”乔纳森说。玛格丽特舅妈给了他一块太妃糖。他没有吃,而是把糖放进了口袋,然后这块糖就被忘了,几个月都待在口袋里。“我能走了吗?”他问。舅妈脸上的恐惧把梅拉尼也吓坏了。“乔纳森,还不行。”“把灯关掉,弗朗辛·基瓦尔,然后拉小提琴!”幕布分向两边,弗朗辛开始演奏《绿袖子》。一间用壁板隔出的房间里布满了金黄的人造阳光,檐壁上是一溜角抵角的独角兽。在舞台中央位置,三个台阶的顶端摆着那顶纸板做的王冠。“荷里路德宫。”菲利普舅舅说。他的妻子和侄女以履行义务的热情鼓掌。“一出历史剧,”他宣称,“苏格兰女王玛丽和博思韦尔寻欢的秘密约会。”弗朗辛开始演奏《罗密欧与朱丽叶幻想序曲》里的一段爱的主题曲,风格夸张,带着或许是嘲笑的颤音。一个具有精致半球形前额的女性木偶走了进来,黑丝绒衣服簌簌作响。他们鼓掌。她行屈膝礼。她走上台阶,一,二,三——第三阶是个分外令人紧张的时刻,在登上去以前,她的木头脚悬空晃悠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戴着一件和玛格丽特舅妈很相像的项圈,但那东西不会擦破她的脖子,因为她是木头做成的。玛格丽特舅妈偷偷地用手指摸了一圈自己的银颈饰,仿佛因为看见女王的项圈倒提醒了她自己戴这个所受的伤害。女王灵巧的关节连接起来的手指玩弄着一个香盒,这是一段很长时间的停顿。然后博思韦尔走了进来。他是位木偶美男子,披着红色斗篷,帽子上插着羽毛。他的上唇有两撇上翘的小胡子,下巴留了山羊胡,他试探着毫无把握地前移,梅拉尼猜是费因在操控他。博思韦尔走起来像弗朗辛摇摇欲坠,仿佛他永远都不会走到舞台的中央。舞台顶棚传出一阵地震般的粗吼还伴着压着嗓子的吠叫,这说明菲利普舅舅对费因很不满意。梅拉尼感到玛格丽特舅妈蜷缩到她的身边。苏格兰女王玛丽步下她的圣坛,伸出了欢迎的双手。博思韦尔抬起了他的双臂。“情人的约会。”菲利普舅舅的评说。木偶拥抱了,他们的两张脸贴在一起,咔嗒的相碰声敲响了关于激情的摩斯电码,她和他的手臂紧抱,黑丝绒和红丝绒绞缠在一起。玛格丽特舅妈和梅拉尼拍手,拍手,拍手。拥抱持续了很长时间。弗朗辛拉完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幻想序曲》的爱的主题曲,开始用舒缓的节奏拉起了《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爱之死》。梅拉尼的双手已经麻木,但他们一直不停地拍手。木偶紧贴在一起仿佛他们永远不会分开。气氛变得紧张了。他们就像卡在某道唱片沟纹里的唱针,不屈不挠地重复着拥抱,再拥抱。菲利普舅舅又是一阵咕哝。这两个肢体还缠绕在一起的木偶狠狠地扔开了对方,仿佛战胜了淫欲。梅拉尼看到剧本里没写这一幕,她的心沉了一下。鼓掌声停歇了。她看到博思韦尔的操控提绳是怎样无可救药地和他的那位皇室情妇的提绳缠在了一起,即将打成一个同心结,木偶在摔跤。《爱之死》仍在继续。玛格丽特舅妈在她的椅子里抖缩着闭上了眼睛,等着结局。乔纳森茫然地向前凝视,看见了高高的桅杆和一组红色长毛绒布的帆。海鸥嘎嘎叫着,在他头顶上空盘旋。维多利亚已经不耐烦了,她提起自己的罩衣,又向下卷了卷她的白色罗纹衬裤,看肚脐眼是不是还在那儿。在的。“能再给我一块太妃糖吗?”她问,可是没人理她。撕扯的线绳发出可怖的噪音。费因终于把博思韦尔拽脱了,但付出了让它摆脱控制的代价;博思韦尔拖着线绳断裂的发射性光晕瘫倒在地,他的头敲着通往王座的台阶仿佛请求进入。玛丽蹒跚着向后退去。弗朗辛停下了,中断了一个节拍。充斥着恐惧的沉寂。一串清晰尖锐的笑声打破了沉寂,费因不能自制地笑了起来。笑被修理成了惊声尖叫。然后费因就从顶棚摔落下来,就像是落叶;可是没有树叶飘落时的轻柔。他的头发自由地飘荡就像彗星的尾巴。他投身在地,那是永无止境的一秒,摊开的胳膊和两条腿像是被遗弃了,忘记了,他跌了下来,后背撞落在地板上,压在穿着血色斗篷的博思韦尔的身上。苏格兰女王玛丽,转开她庄严的脚后跟,趾高气昂地走下台阶,她的头抬得高高的,她的脚步声和她肢体的微弱噪音此起彼伏,她走路的声音就像定时炸弹的计时装置。维多利亚张嘴号哭。乔纳森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我想现在是结束了,”他说,“我该走了。”他走了。泪珠缓慢地爬过玛格丽特舅妈的脸,溅落在维多利亚的脸颊上,她在安慰维多利亚,她那条可憎的项圈妨碍了她。弗朗辛跪在旁边庇护她们,他的身体是一堵石垒墙。“她怎么能哭得一点动静也没有呢?”梅拉尼想。费因没有动弹。“她哭得那么厉害,也许他已经死了?”梅拉尼想,“如果他死了怎么办?啊,上帝呀,别让他死!”可他还是没有动。他的眼睛睁开了,眼神发直。看上去他已经摔坏了,就像那些被他扔到墙上的玩具。所有与他有关的可爱时刻纷纷剥落。梅拉尼努力想要弄明白如果费因死了,那会变得多么恐怖,但玛格丽特舅妈可怕的哑声让她理不出头绪。菲利普舅舅庞大阴沉的身躯走上了舞台,拉正了自己歪斜的领结。他粗鲁地踢了费因的肚子一脚,但费因没有动。“再也不能让他碰我那些可爱的木偶了。”他说,他的嗓音粗糙厚重,就像一根农夫萨拉米香肠,“我永远不会再让他的手碰他们的拉线。”他把费因的身体从博思韦尔上面推开,那是一种满不在乎的残忍,就像集中营题材影片里的纳粹士兵挪动尸体。他把收捡起来的木偶抱在臂弯里。最后,费因慢慢动弹了,他先是侧起身,然后抬头面向大家。他像狗一样趴着,不住地喘息。他的脸比他画过的他姐姐的那张还要苍白。“但愿刚才你把我弄死了,”他声音嘶哑地对菲利普舅舅说,“要是你弄死了我,你就会遭天谴。”菲利普舅舅没在意,他温柔地抚着博思韦尔的斗篷。“我的木偶再也不能使用费因了,”他嘟囔说,“没用的杂种,垃圾。”费因想要抬起膝盖,结果他痛得呻吟着瘫倒了。“人可以给我的木偶配戏,”菲利普舅舅说,“就这样。这很新颖。木偶和人。我要用那个女孩子。”他的食指犹豫地摇摆了一下,然后猛地戳向了梅拉尼,“我要使用你,小姐。”“哦,不!”弗朗辛的惊叫。“不!”玛格丽特舅妈的唇语。“上帝会让你烂在地狱里!”费因说,他呕吐了。他的呕吐物里掺着血丝。他恐惧而惊奇地低头看着它。“那个女孩为什么不该为收养她做点回报?谁都知道她吃得很饱。她可以在舞台上和我的木偶一起演出。她还不大,她没超出比例。”他满意地搓着手,“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说你的名字。”尽管她的嘴已经像在牙医诊室里打过麻醉针那样毫无感觉,可她还是说了,“梅拉尼。”“蠢名字,”他说,“不过,就这么定了。现在清场,你们都出去。”“可是,费因——”弗朗辛说。“弄他走,彻底弄干净。鸡奸了我的博思韦尔。还有,麦琪你要清理他弄的那些污秽的臭玩意儿,他是你弟弟。”菲利普舅舅拿起博思韦尔,走下舞台去了他的工作台。他摆平了木偶,一具厚木板上的尸体,哭号着:“可怜的老博思韦尔!他的线全断了!”弗朗辛架着费因扶他走路。手紧抓着维多利亚的玛格丽特舅妈扶着费因另一边,她的脸像是膝上抱着耶稣尸体的圣母马利亚。梅拉尼和那只一直安静地坐在她椅子底下观察着所有这些的狗也跑过来帮忙。梅拉尼高兴得有些脚步踉跄,因为费因还活着而且能走。“我没受伤,”他说,“是的,我不认为我受伤了。但我觉得恶心,恶心。还有,我尝到了血的甜味。为什么我能尝到血的甜味呢,麦琪?”接着,他又问了她一遍,脸上是困惑不解的天真,“为什么?”他的双眼好像无法凝神注视。玛格丽特舅妈的悲痛难以抑制,她亲吻他的脸。“滚蛋,你们这帮东西!”菲利普舅舅突然暴怒地大喊大叫,“滚蛋!”
                      [1]原文为法语谚语。[2]童话《三只小猪》里大灰狼说的话。[3]蓝胡子,《格林童话》里娶妻后杀死妻子,把尸体藏在家里的蓝胡子丈夫。[4]皮鲁埃特旋转,芭蕾动作,原地旋转。指用一脚脚尖或半脚尖,以此为支点所做的完整的旋转。七从这以后,费因不再咧嘴笑了。自那次摔落以后,他变了。他的嘴角阴郁地耷拉着,就像梅拉尼有次在古董店里见到的一个搞笑马克杯上的嘴。马克杯上有张红扑扑的、欢乐又活泼的脸,脸右上角写着“满”;可是,把杯子翻过来,杯底写着“空”,那脸上的眉毛高高挑起,嘴巴无精打采,沮丧地下垂着。

                      看今晚的四不像图正版什么懂得珍惜,说明你已经长大。”天麟闻言脸色微变,脑海中浮现出玉心的身影,这让他顿时伤感起来。海梦瑶敏锐的觉察到天麟的变化,问道:“你怎么了,有心事?”天麟笑笑,不想在海梦瑶面前提及玉心,因此岔开话题道:“没什么,我只是一时感慨。姐姐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与哈伊娃认识的?”海梦瑶笑道:“不久前我路经此地,无意中见到哈伊娃。当时她独自一个人在山顶玩耍,我见她长得可爱,有点像我小时候的模样,于是便现身与她见面……离开时,我将玉蝴蝶送于她,并告诉她说,若有事情发生可用玉蝴蝶通知我,到时候无论任何心愿,我都满足她。之前,这里发生的一切刺激了哈伊娃,她竟然以最激烈的方式催动玉蝴蝶,几乎耗尽了一生元气。”天麟感触道:“她才八岁,却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心情自然可想。”海梦瑶道:“这是她必经的劫难,谁也改变不了。就像你之前死在张帆手下,那都是不可避免的。”天麟苦涩道:“或许吧。”海梦瑶看出天麟心中的惆怅,询问道:“你不在冰原呆着,一个人南下干嘛?”天麟看着海梦瑶,本不想回答,却又不忍瞒她,于是叹息道:“为了心中那份挥之不去的遗憾。”海梦瑶惊疑道:“什么遗憾?”天麟情绪低落的道:“姐姐或许还不知道,当日我与张帆一战只是重伤,导致我死亡是另有其因。”海梦瑶道:“关于那一战我确实了解不多,只知道你一战身亡,并不清楚个中细节。”天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残情剑,轻叹道:“此剑本为玉心所有,可那一战她为了救我,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施展出绝情门的必杀之技,在最后一刻将张帆杀掉。当时我伤重之极,却还不至于死亡,可玉心的死却让我无法接受,心神激荡之下,意识陷入了黑暗。”海梦瑶脸色微变,轻声问道:“你刚才曾说玉心之美可以与我相比,到底她是谁,来自哪里?”天麟幽幽叹道:“玉心出自绝情门,与腾龙谷同源,都出自天外洞天。不同的是,绝情门世代守护着一把剑,就是我手中的残情剑。这是一把诅咒之剑,流传了数千年。谁拔出你的剑,就是你今生的缘。昙花一现的梦幻,奈何啊苍天。”海梦瑶颇感惊讶,问道:“你拔出了这把剑?”天麟点头,苦涩道:“我是唯一拔出此剑之人,可惜我与玉心相识仅十一天,她就为了救我而死在那个诅咒之下。”海梦瑶表情复杂,轻吟道:“天之极,海之角,苍穹雪,万里遥。原来天极指我,苍穹指的便是她。你此次南下,就是为了玉心?”天麟点头道:“玉心目前的状况与我当日差不多,肉身完好,可元神却被封印在这把剑上……要解开这道封印并不容易,须得我回到数千年前……”听完天麟简单的描述,海梦瑶道:“为此,你孤身南下,寻找方法?”天麟道:“天外洞天的那位前辈告诉我,这是唯一可行之法,我绝不会放弃的。”海梦瑶道:“玉心为你而死,她对你的爱超越一切,你决不能辜负她。这事我帮你想办法,只要有决心,我们就一定会成功的。”天麟有些惊讶,凝视着海梦瑶的双眼,感动的道:“姐姐……”海梦瑶摇头一笑,柔声道:“天麟,换了我是玉心,你会这样对我吗?”天麟想也不想,脱口道:“会!不管是玉心还是你,我都会倾尽一生,不顾一切。”海梦瑶看着他,脸上露出了微笑,低吟道:“记住你的话,莫要让姐姐失望。”天麟正色道:“姐姐放心,我说到做到。”海梦瑶淡雅一笑,莹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滑过天麟的脸庞,吟笑道:“莫要悲伤,姐姐助你救醒玉心,为你护航。”天麟激动异常,一把抓住海梦瑶的玉手,动情的道:“姐姐对我的爱,我会用一生去回报,永远把姐姐捧在手心,放在心上。”海梦瑶笑骂道:“油嘴滑舌,不知道多少女孩被你把心给骗去了。”天麟反驳道:“冤枉啊,我可是真心实意,没有半句假话。”海梦瑶笑问道:“真的?那你告诉我,心里有没有想过要获取姐姐的芳心啊?”天麟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点头道:“想过,而且非常想。不过我绝无半点欺骗的意思,我是真心喜欢姐姐,想要把姐姐留在身边,一辈子不放。”海梦瑶芳心大悦,娇媚的瞪了天麟一眼,低吟道:“贫嘴,我可不会上当。”天麟一听急了,脱口道:“姐姐……”海梦瑶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玉手移到他的双唇上,阻止了他的话。“姐姐逗你的,真是小傻瓜。好了,时间不早了,哈伊娃已经在等我们了,过去吧。”抽回玉手,海梦瑶不待天麟开口,人便一闪而逝,出现在了哈伊娃身边。天麟呆呆的愣在那,回味着唇间的那股幽香,脑海中满是海梦瑶娇媚、圣洁的笑容,他已经完全被海梦瑶吸引住了。第一百四十四章灵气之说片刻,天麟回过神,来到海梦瑶身边。这时候,族人们已将现场清理完毕,季华杰也已苏醒,正满脸惊讶的看着海梦瑶,显然被她那绝世风华所震撼。四周,无数族人都看着海梦瑶,眼中除了惊艳,更多的是敬畏,不少人竟然跪拜于地,把她当成了天仙。哈伊娃依偎在海梦瑶身旁,抬头看着她那美玉一般的容颜,娇声道:“姐姐好美,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海梦瑶含笑抚摸着哈伊娃的头发,柔声道:“将来你长大了,也会像姐姐一样。”哈伊娃道:“我才比不上姐姐呢。”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喜悦,惊醒了季华杰。移开目光,季华杰看着天麟,问道:“她是?”天麟道:“她是我师姐海梦瑶。”季华杰闻言色变,脱口道:“陆云的传人海梦瑶!她怎会是你师姐?”天麟看了海梦瑶一眼,见她微微点头,于是回答道:“季兄或许不知道,陆云其实是我爹。”季华杰惊呼一声,满脸惊诧的道:“你是陆云的儿子,怎么从未听人提及过?”天麟苦笑道:“此事我也刚知道不久,个中原因我也不清楚。”海梦瑶嘴道:“天麟的存在,我师父事先也不知道,所以这件事情并未传开。现在,天麟的身份已得到证实,他确实是我师父的儿子,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找他。”季华杰了解了情况后,颇为感慨的道:“想不到你原来竟有这般复杂的身世。”天麟道:“我也从不曾想过,事情会是这样。”海梦瑶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说一说这里的事情吧。”季华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也就是这些,剩下的就要靠他们自己了。”天麟质疑道:“此前那些人来此是为了寻找一股诡异灵气,结果并未找到。这中间显然藏有玄机,不然那些人绝不会无缘无故来此。”季华杰道:“这事我也听萨克穆哈提过,但却并未发现有什么灵气存在。”海梦瑶道:“这里确实有一股灵气存在,只是你们无法觉察到。”天麟好奇,问道:“为什么我们觉察不到?”海梦瑶笑道:“因为那股灵气很特别,非要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且女子才能感应得到。”天麟质疑道:“有这种怪事?”海梦瑶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算不上什么。”季华杰道:“为了一股灵气,牺牲了这么多的生命,何苦呢。”海梦瑶道:“宿命如此,你们不必感伤。稍后我会让那股隐匿的灵气显现出来,并注入哈伊娃身上,因为这本是属于她的。”季华杰问道:“那我们现在干嘛?”天麟道:“若时间允许,我想趁机将武圣方云的遗体带回来安葬。”哈伊娃闻言,问道:“萨克爷爷呢,他能回到我们身边吗?”季华杰迟疑道:“长白山离此较远,要在短时间返回,只怕不太容易。”海梦瑶道:“这个不要紧,你且先留在这里,我随天麟走一趟,将方云的遗体带回之后,再让天麟以空间跳跃之术带你回长白山,那样就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季华杰想了想,点头道:“好吧,你们快去快回。”天麟应了一声,随即带着海梦瑶飞身离开。一路上,两人并肩飞行,速度极快。虽然不曾言语,可彼此的心中都有一种喜悦存在。片刻,天麟便带着海梦瑶来到瀑布前,找到了方云的尸体。海梦瑶打量着尸体几眼,轻声道:“这是一位值得尊敬之人。”天麟道:“若非是他,我就不会前往天湖谷,也不会与你遇上。”海梦瑶笑道:“我们之间宿命相连,早晚会遇上。”天麟看着她,沉声道:“可我还是希望早一点遇上姐姐。”海梦瑶娇媚一笑,轻吟道:“这不就遇上了?走吧,回去吧。”天麟呵呵一笑,带着方云的时尸体飞身而起,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天湖谷。届时,族人们见到方云的尸体无不失声大哭,一股悲痛的气氛笼罩在山谷上方。看着眼前感人的一幕,海梦瑶道:“天麟,你先带季华杰回去,稍后一起把萨克穆哈送回来,我要当着他的面,将那股灵气注入哈伊娃体内,让她带领这里的百姓走向辉煌。”天麟道:“我从未去过长白山,空间跳跃之术根本无法准确定位,如何前往?”海梦瑶淡雅道:“不必一次达到,你可以每一次跳跃数百里,朝着同一方向,那比你们御气飞行要快很多。”天麟闻言沉思了一下,随即便带着季华杰离开了。一路上,天麟照到海梦瑶的提示,在季华杰的指点下,两人于一炷香时间内,就回到了长白山,见到了吴媛媛与萨克穆哈。那一刻,萨克穆哈激动极了,急切问道:“怎么样了?”第一百四十五章玄力传承季华杰轻叹道:“事情解决了,不过死了近四百人。”萨克穆哈身体一晃,问道:“哈伊娃呢?”季华杰道:“哈伊娃没事,我来是为了送你回去的。”说完为天麟介绍了一下。吴媛媛见过天麟,两人算是旧识,彼此点头招呼了几句,随后吴媛媛问道:“师兄,你还要去一趟?”季华杰迟疑了一下,点头道:“你在家等我,下午我就回来。”吴媛媛低声道:“师兄,带我一起去吧,我们下午一起回来。”季华杰道:“不行,你就在这……”天麟见此,笑道:“季兄,吴姑娘既然想去,你就带她去吧,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季华杰迟疑道:“可是……”天麟笑道:“吴姑娘一个人留在家,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就不怕?”季华杰脸色微变,迟疑了片刻,最终同意了。见状,吴媛媛高兴极了,还不忘朝天麟点头微笑。由于时间缘故,天麟便以空间跳跃之术,分三次将三人带回了天虎谷,前后仅花费了半晌时光。萨克穆哈回到故乡,见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老泪纵横,扑到方云的尸体上,大声的悲嚎。哈伊娃跪在一旁,口中呼唤着武圣爷爷,脸上满是泪花。半晌,萨克穆哈逐渐平静下来,起身道:“事已至此,大家在悲痛之余,也不要忘了坚强。今天,我们的家乡能保存下来,都是四位恩人所赐,现在我们应该以最真诚的心来感谢他们。”族人们闻言齐声回应,在萨克穆哈的带领下,朝着海梦瑶、天麟、季华杰、吴媛媛四人行跪拜之礼,以示感激。海梦瑶挥手阻止了大家,淡雅道:“相聚是缘,大家不必这般。今日,你们因为这里的一股灵气而遭逢劫难,现在我就把这股灵气找出来,将它注入哈伊娃身上,让哈伊娃带领你们走向未来。”萨克穆哈脸色一喜,激动道:“谢谢你们。”海梦瑶笑笑,挥手将哈伊娃叫到身边,然后带着大家来到湖边。看了看当头的太阳,海梦瑶沉吟了一下,随即以柔和之力将哈伊娃送至湖泊正中,距离水面约十丈高的位置,吩咐道:“哈伊娃,取你右手中指的血,使其落入湖中。”哈伊娃闻言,再一次咬破右手中指,鲜血从天而落,在坠入湖中之际,一下子散开了。海梦瑶飘身来到湖泊上空,右手随意朝下一挥,一股蓝色的光芒涌入湖中,湖水顿时蔚蓝清澈,湖面上泛起了淡淡的蓝光,一缕淡金色的丝带游走其中,在湖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竟似一只玄鸟。这一幕持续了半晌,随即那平面的玄鸟图案变成了立体形状,双眼同时射出淡金色的光芒,同时落在哈伊娃与海梦瑶身上。届时,海梦瑶左手一挥,那股射到她身上的淡金色光芒经沿着她的左臂射向哈伊娃,在半空在形成一个金色的三角。天空烈日当头,湖面金光闪耀。那神秘的金三角持续了好一阵,才渐渐转淡,引发湖面的金光也随时暗淡。当光芒不见,哈伊娃浑身金光一闪,额头上出现了玄鸟的印记,可眨眼就消失了。淡雅一笑,海梦瑶飘落湖边,挥手将半空的哈伊娃吸到身边,对众人道:“好了,完成了。”萨克穆哈有些惊讶,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那玄鸟代表什么?”海梦瑶道:“玄鸟乃灵气幻化而成,代表着神秘。以后你记得传授哈伊娃五行术数,她在这方面的成就将无可限量。”萨克穆哈激动道:“你放心,我会倾尽毕生之力却培养她。”海梦瑶看着哈伊娃,柔声道:“这玉蝴蝶你收好,以后若再发生意外,切不可像之前那般鲁莽。”接过玉蝴蝶,哈伊娃道:“姐姐放心,哈伊娃不会再那么傻了。”海梦瑶笑道:“听话才乖,临别前,姐姐再送你一份礼物吧。”说完右手抚摸着哈伊娃的头顶,将一股意识注入了她的大脑。收回手,海梦瑶道:“这是一段修炼的法诀,你要多加用心。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哈伊娃不舍的道:“姐姐,何时我才能再见到你啊。”海梦瑶笑道:“莫要留恋,有缘自会相见。”天麟与季华杰见此,各自挥手与众人道别,片刻后四人便在众人的欢送下离开了。届时,季华杰带着吴媛媛返回长白山,天麟则随海梦瑶南下中原。善慈回到腾龙谷时,已是第二天早上。眼前那陌生的景象,让善慈大感惊讶,隐隐有种不祥之兆。鄂西一脸惊诧,疑惑道:“怎会这样,才数日时光,腾龙谷竟然就没了?”善慈轻叹道:“看来一切确实如那鬼巫所言,这场浩劫是无法避免的。”鄂西哼道:“鬼巫邪诡异,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们岂能相信他的鬼话。”善慈道:“他虽心怀叵测,但有些话应该不假。”原来,昨日下午善慈与鄂西就能回到腾龙谷,谁想半途遇上了鬼巫。第一百四十六章重回故地刚开始,善慈还不知道鬼巫的身份,对他十分厌恶。可后来,双方交谈之后,鬼巫的一些话让善慈极为惊讶,深深吸引住了他。从鬼巫口中,善慈了解了冰原近来发生的一些情况,虽然有些事情善慈并不愿意相信,但却反驳不了。鄂西对鬼巫印象极差,数次质问他的来历,鬼巫却有意回避,刻意拖延时间,直到天黑之时,才告诉善慈与鄂西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鬼巫说的最多的便是他与善慈之间有着注定的宿缘,希望善慈能听从他的安排。对此,善慈自然不会同意,鄂西也极力反对,因而双方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便不欢而散。届时,天已经黑了。冰原经过太玄火龟的洗礼后,环境已有了很大改变,夜间赶路很难辨别方向,因而善慈只得找了一处避风的裂谷住下,于第二天一早继续前行,赶往腾龙谷。不久,善慈与鄂西就回到以往那熟悉的地方,可惜一切早已改变,留给他们的只有愕然与惊诧。收回目光,鄂西看着善慈,问道:“现在去哪?”善慈沉吟了一下,轻声道:“腾龙谷虽然毁了,但师傅他们应该还在冰原,我们到天女峰去瞧瞧。”腾身而起,善慈与鄂西直奔西方,不一会儿就来到天女峰附近。届时,牡丹、玫瑰、花影都在,三女陪在云霓圣女身边,见善慈与鄂西赶来,都颇感意外。牡丹道:“你们稍等,我去接他们过来。”云霓圣女道:“那少年身上有股魔煞之气,不宜靠近。”牡丹一愣,解释道:“他是天麟的朋友,是雪山圣僧的徒弟。”云霓圣女道:“你去问问他,但不要带他来此。”牡丹闻言不便反对,孤身来到善慈身前,问道:“你怎么来了?”善慈看了看天女峰上的其余三人,随后目光移回牡丹身上,轻声道:“我刚从中土回来,发现腾龙谷已经不在,所以过来瞧瞧,顺便询问一下情况。”牡丹道:“腾龙谷在数日前毁于太玄火龟之手,如今谷主与你师傅等人都暂时藏身天河平原,你可去那里寻找。”善慈表情复杂,自语道:“原来真是这样,天麟呢,他还好吗?”牡丹轻叹道:“你走后不久,天麟与玉心遇上九虚圣使,双方激烈一战,最终同归于尽。后来,天麟运气好死而复生,玉心则昏迷不醒。昨日,天麟为寻找救治玉心的方法,已孤身南下前往中土了。”善慈闻言脸色惊变,脱口道:“天麟离开了?或许我当初不走,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鄂西安慰道:“不必自责,你就算留下,也不一定能改变什么。”善慈摇头道:“你不会明白,我与天麟之间有心灵感应。若然当时我在,他就绝不会死。”鄂西道:“如此便是天意,注定天麟无法逃避。”善慈长长一叹,苦涩道:“或许吧。”牡丹道:“事过境迁,不必多想。你们还是去天河平原走一趟吧。”善慈闻言也不多话,当即与牡丹道别,带着鄂西往天河平原飞去了。回到天女峰,牡丹对三女道:“善慈这次回来,身上确实有了一些变化。”玫瑰道:“这与我们无关,我们在意的只是天麟。”云霓圣女皱眉道:“善慈的变化将影响天下,你们以后要多加留意。”牡丹与玫瑰对望了一眼,彼此脸色微变。来到天河平原,善慈很快就感应到了雪山圣僧的存在,不一会儿就在一处裂谷旁找到了他。“师傅,我回来了。”情绪有些低落,善慈幽幽的道。雪山圣僧看着他,眼神很是复杂,颔首道:“回来就好,我已经等你多时了。”善慈惊疑道:“师傅知道我会回来?”雪山圣僧轻声道:“因为这里有你的牵挂。”善慈闻言苦涩一笑,没有说话。鄂西道:“好了,见面应该高兴,不说这些了。”雪山圣僧看了鄂西一眼,问道:“此行顺利吗?”鄂西道:“还算顺利,就是昨日返回之时,遇上了一个名叫鬼巫的邪恶之人。”雪山圣僧脸色一变,沉声道:“鬼巫,确定是他?”鄂西道:“那家伙长得真的跟鬼怪差不多,周身鬼气弥漫,邪气环绕,恶心极了。”第一百四十七章善慈之秘雪山圣僧问道:“鬼巫都与你们说了些什么?”善慈看了师傅一眼,迟疑道:“鬼巫先是提到了冰原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而后便巧言令色,说与我有宿命之缘,让我信任并听取他的安排。”雪山圣僧沉声道:“你相信他?”善慈摇头道:“不相信,可他确实知道我身上很多秘密,这让我很惊讶。”雪山圣僧道:“鬼巫此人甚是有名,天下几乎找不出他不了解的人,你要切记小心。”善慈惊异道:“到底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有这种本事?”雪山圣僧迟疑了一下,轻叹道:“鬼巫乃世上至邪至恶之人,存在已不知多少年,凡是与他打交道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要避而远之。”善慈不语,陷入了沉思,神情有些忧郁。鄂西一脸不悦,哼道:“我就说那家伙没安好心,果然不是个东西。”雪山圣僧道:“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你们既然回来,就随我下去见见大家吧。”飘然而落,雪山圣僧朝裂谷中飞去。善慈与鄂西紧随其后,很快就来到谷底,在一处隧道之中,见到了赵玉清、新月、舞蝶、陈玉鸾、林云枫等众人。对于善慈的回来,赵玉清显得很平静,其他人则颇感意外,想不到善慈竟然在这个时候回到这里。舞蝶看着善慈,神情很是怪异,隐隐有些幽怨,却又含着几分情意。善慈看着舞蝶,眼神热切而炽烈,多日的分离让他倍加思念,已无心掩饰。陈玉鸾、林云枫、扬天、许洁、黄天初次见到善慈,都被他出众的人品所惊讶,不凡的修为所震惊。然而就在这时,陈玉鸾肩上的空灵鸟突然尖叫一声,怒视着善慈,对他很是排斥。瑶光的八宝也微微低鸣,发出了某种提示。见此情形,中土来的九人脸色微变,一致看着善慈,眼神颇为怪异。其余之人又惊又奇,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脸上带着质疑。赵玉清与雪山圣僧轻叹出声,二人显然明白,但却没有多言。鄂西对此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了,大家脸色怪怪的?”陈玉鸾看着赵玉清,问道:“谷主前辈,善慈身上是怎么回事?”赵玉清看了看大家,轻声道:“关于善慈说来话长,得从他的出生开始说起。”善慈闻言脸色微变,低声道:“师傅……”雪山圣僧苦涩一笑,轻叹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任何秘密都有揭晓的一天。”善慈听了没有说话,眉宇间隐隐流露出几分伤感。林凡见状,质疑道:“圣僧口中的秘密指什么?”雪山圣僧看了众人一眼,轻声道:“善慈的一生与天麟有关,他们之间宿命相连。”林云枫道:“请圣僧明言。”雪山圣僧迟疑道:“此事不宜太多人知道。”林云枫与陈玉鸾对望了一眼,目光移到赵玉清身上,想听取他的意见。赵玉清看了大家一眼,吩咐道:“新月,你带林凡、舞蝶、斐云等人陪善慈出去走走,顺便留意一下附近的情况。”新月应了一声,当即带着林凡、玲花、舞蝶、薛峰、斐云、雪狐、雪人、善慈与鄂西离开。林云枫见状,扫了林依雪、瑶光、江清雪、屠天、黄天五人一眼,吩咐道:“你们也先出去吧。”瑶光五人没有多话,依言离开。这一来,谷底就只剩下赵玉清、雪山圣僧、陈玉鸾、林云枫、许洁、扬天六人了。看了看大家,雪山圣僧开门见山的道:“善慈的身世有些奇特,其父是一头修炼千年的狼妖,其母是黑水一族的圣女。当年,善慈出生其母难产,幸得万佛宗主心佛遇上,以无上佛法化去了善慈与生俱来的妖气,使其顺利降生。而后,心佛将佛门至宝天佛琉璃珠挂在了善慈的脖子上,伴随着善慈长大。”陈玉鸾颇感惊讶,问道:“善慈脖子上的那串佛珠,就是佛门至宝?”林云枫疑惑道:“善慈既然自小有佛门至宝在身,又随圣僧修炼,何以如今身上邪气惊人?”雪山圣僧苦涩道:“关于善慈身上的邪魔之气,出现于十年前。当时他与天麟曾进入腾龙谷三大神秘异境之一的龙魄异界,具体发生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然而就是从那时起,善慈体内就出现了一股微弱的邪气,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而越发强盛。”许洁好奇道:“既是腾龙谷三大神秘异境之一,那谷主前辈应该有所了解才对。”赵玉清道:“腾龙谷有三大异境,第一便是龙魄异界,天麟与善慈曾进入其内。第二是玄女天宫,新月有缘入内。第三是谷底的湖心,林凡在那里得到了完整的飞龙诀。三处异境,后面两处我都完全了解,唯有龙魄异界神秘之极,腾龙谷历代毫无记载。”陈玉鸾问道:“事后天麟与善慈可有什么明显变化?”赵玉清沉吟道:“天麟似乎并无什么变化,倒是善慈多了一把五光十色的神剑,平时就藏于他的体内,很是神秘。”林云枫问道:“圣僧可知此事?”雪山圣僧点头道:“我不曾询问,善慈也不曾提及,显然他有意回避。”扬天道:“既是神剑,何来邪气?会不会另有原因?”雪山圣僧轻叹道:“其实善慈的父亲虽是狼妖,却并无什么出奇之处,反倒是他的母亲,曾为黑水一族的圣女,传承了黑水一族数千年的神力。前次,善慈随鄂西回去,就是为了继承那股与生俱来的神力。而今看来,那股所谓的神力,其实是一股极其强大的阴邪之气。”许洁道:“既然如此,我们可设法驱除他体内的邪气,让他恢复善良的本性。”雪山圣僧苦涩道:“我何尝不想,只是无能为力。善慈自小有佛门至宝在身,原本万邪不浸,可邪由心生,他虽然至今都还保持着善良之心,但邪气早已渗透全身,非外力可以阻止。”第一百四十八章推延战术陈玉鸾道:“照圣僧所言,善慈注定成魔,无可挽救了?”雪山圣僧迟疑道:“还有一线希望,但关键在天麟与舞蝶身上。”林云枫问道:“此话怎讲?”雪山圣僧道:“善慈与天麟关系极好,可两人都同时爱上了舞蝶,而舞蝶心中却偏向于天麟,但又有几分喜欢善慈,三人间纠缠不清。要改变善慈,唯有动之以情,这是他心中唯一牵挂之事。即便成魔,也是他唯一的弱点。”扬天道:“若然善慈真的成魔,圣僧可想过大义灭亲。”雪山圣僧苦涩道:“你们的意思我理解,但却不可行。”许洁道:“是何原因?”赵玉清接过话题道:“善慈与天麟很相似,即便我们强行杀掉他,他也会死而复生,并提前成魔,一发不可收拾。”林云枫质疑道:“有何根据?”雪山圣僧道:“宿命天定,从善慈与天麟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早已注定。”陈玉鸾道:“如此说来,善慈将是天麟一生中最大的敌人?”雪山圣僧微微颔首,肯定的回应。许洁担忧的问道:“可有办法化解?”雪山圣僧道:“我们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延缓善慈走向他既定的宿命。”许洁问道:“这样做能维持到何时?”雪山圣僧迟疑了一下,轻声道:“当善慈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珠断裂,便是他成魔之时。”扬天道:“那时候,他的存在就会威胁到我们。”雪山圣僧摇头道:“你们不必担心,善慈虽然成魔,却不会危害到天下人。”林云枫不解,问道:“圣僧此话如何理解?”雪山圣僧道:“成魔的早晚决定了危害的大小,我能做的便是倾尽一切,让善慈大器晚成。”赵玉清叹道:“告诉你们这些,其实是希望你们助善慈一臂之力,尽可能铲除任何与他接触的邪恶之人,以善良友爱去感化他,减缓他成魔的进度。”陈玉鸾道:“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只要方法得当,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林云枫道:“此事我们既然了解,自当尽力而为。”许洁道:“之前圣僧曾提到舞蝶,让我想起了昨夜依雪的一番话,故而想向谷主前辈求证一下。”赵玉清沉吟道:“关于舞蝶的身世正如你们所猜想的一样,她便是二十年前绿娥与无心之女。”陈玉鸾有些感触的道:“当年无心死在剑无尘的后羿神弓之下,绿娥当众道出怀孕一事,曾让无数人惋惜与感叹。而今二十年过去了,舞蝶已然长大,不知道她将来的结果又会是怎样?”林云枫道:“舞蝶的身世很多人都知道,估计她很快就会知晓,我们所能期盼的就是她能活得坚强。”扬天道:“活着就好,不一定要坚强。”林云枫皱眉道:“这话怎讲?”扬天道:“世人万千,各有所求。并非每个人都渴望坚强。当我们将自己的意念强加在对方身上,自以为是为了他好,可那并不一定就是他所想要的。”林云枫颔首道:“你说的不错,每个人的要求都不一样,我们不该刻意强求的。”许洁道:“好了,善慈的事情已经说明了,我们还是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做的事吧。”赵玉清道:“目前我们这里实力大增,可趁机与五色天域做一个了断。”陈玉鸾道:“时间就是制胜的关键,我们得把握时间,马上派人探查敌人的动向。”林云枫道:“这事可交给瑶光去办。”对于林云枫的提议大家没有意见,彼此又商谈了片刻,便由赵玉清出面,派遣瑶光与八宝去探听五色天域的情况,林云枫、陈玉鸾、许洁、扬天、黄天五人暂不现身,其余之人则做好准备,随时迎接那即将到来的一战。此次,陈玉鸾与林云枫的到来,对冰原的形势有了很大的影响,拉开了人间正道与五色天域之间的交战,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未来,持续的交战将在人间展开,到那时,人间正道能否力压五色天域,驱除邪恶,此刻谁也

                      断从骨海中爬出来的骷髅,进行混乱大作战!实战经验,可谓是与日俱增!要知道,此刻的冥界的空气中,已经蕴满了死灵之气,在这里战斗和恢复的同时,便可以提升实力,这就是死神和睡神的作用,他们为整个冥界提供能量,以及成长的养料,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两个周后,王冥带着沙非儿,坐飞机赶往了美国落山基,参加自己的第五场,以及第六场比赛,黑拳比赛就是这样的,一旦参加比赛,就必须在一个月之内连战两场,正是这个规定,为黑拳增加了很多的不确定性,毕竟……一旦身受重伤,一个月是不可能恢复的!这一次,王冥是没有办法再居住在沙非家里了,只能在落山基大酒店住了下来,虽然费用很高,但是对比起来,这也不算什么了。很快,沙非儿拿来了下一场比赛的对手资料,看着手中的资料,王冥不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这算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对手,为什么这么弱?不解的翻看着资料,这家伙一共才参加了三场比赛而已,一共是一胜两败,从胜率上说,完全不如王冥高啊,这个……迟疑间,王冥拿过另一张表格,仔细的看了起来,看着表格上标明的赔率,王冥不由的苦笑了起来,5:1,又是一个5:1,不过这一次王冥的赔率不是五,而是一!也就是说,王冥一旦赢了的话,只能得到自己赌金20%的赌金!看着手中的表格,王冥不由的苦笑了起来,他知道,上一场,自己带伤战胜了对手,让自己的名气起来了,所以大家对自己很有信心,而且和对方比起来,自己可是一次都没有败过啊,对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压那小子赢的很少很少。看着手中的表格,王冥不由叹息了起来,如果在乎输赢的话,那么他就别想挣钱了,他很清楚,一旦他把十亿美金砸到自己赢上,那赔率立刻就变成7:1,甚至是10:1了,那还有什么挣头啊?第二百二十一章故意失败思索良久,终于……王冥还是决定,压自己输,对于他来说,输赢根本无所谓的,对于王冥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大量的筹集资金,以供黑山区的发展建设需要,他可不想成为那些来赌比赛输赢的家伙的工具!输与赢,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想到这里,王冥不由阴阴一笑,对沙非儿道:“沙非!现在你立刻去买10亿美圆,记住,不要买我胜,而是买我失败!”什么!听了王冥的话,沙非不由惊骇的朝王冥看了过来,惊讶的道:“你!你怎么可以确定自己打不过他,在我看来,除非到了顶级黑拳赛,不然的话,你是很难遇到对手的!尤其是你这次的对手,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啊!”嘿嘿……听了沙非的话,王冥不由阴森一笑道:“确实,我自认可以战胜对手,不过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可以确定自己会败,这个道理,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吗?”你!听了王冥的话,沙非不由惊骇的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道:“老天啊!你……你这不是欺诈吗?这不太好吧!”哼!冷哼一声,王冥傲然站起身来,低沉的道:“沙非,你记住了,我不是傀儡,我不受任何人的摆布,对于我来说,无论是黑拳,还是参与黑拳赌博的人,都不过是我的工具而已,我可以利用他们,但是他们却休想利用我!”你……迟疑的看了看王冥,一时间,沙非思考了很多,不过很快,她就想通了,这就是商场中的变通吧,严格的说起来,这也不能说是欺诈,毕竟……能够在黑拳中欺诈,那也得凭本事啊,不是你想欺诈就可以欺诈的!通常来说,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事实上,黑拳的胜负,基本是以生死为标准的,就算你倒地不起了,对方也拥有几乎20秒的攻击时间,你想作弊吗?可以……尽管作弊去,只要你能装成一个死人,任对手去肆虐20秒钟,那你尽可以去装死,可是这可能吗?试想,两个相差不多的人,而且大家都是职业的杀人机器,在漫长的20秒间,如何抵挡住另一个人无休止的要害攻击?就算一个普通人,恐怕也有本事在20秒内,将一个高手当场打死了,毕竟……人类的要害,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这也正是黑拳中,失败者很难生还的原因所在了。可以说,黑拳比赛中,胜利固然难能可贵,但是完美的失败,却远比胜利还要可贵,如果谁能毫发无伤的败下阵来,那简直就成了神话了!而这……恰恰是王冥最想做到的事情。当当当……终于,夜幕降临,王冥的第五场黑拳赛,正式拉开了序幕,当王冥从休息室走出来的时候,周围的观众发出了疯狂的欢呼声,嘲弄的朝周围的观众看去,王冥想起了一句经典的广告语——你们被耍了!嗖!啪嗒……没有用沙非帮忙,王冥凌空一个翻腾后,笔直的站在了擂台上,只这一手,就震住了满场的观众,要知道,刚才王冥没有助跑,没有做势,就那么原地蹿了起来,翻跃了两米多高的围栏,进入了拳台场地,身不颤,肩不摇,稳如泰山般的伫立着,单这一手,就不是任何其他人可以做到的!悍豹!悍豹!悍豹!静了一会后,整个场地内,猛的响起了浪潮般的欢呼声,与此同时,王冥今天晚上的对手,德国战车,正一脸阴沉的从休息室走了出来,脸上尽是担心的表情,很显然,在看过对手的资料后,对于战胜王冥,他根本没有任何的信心!在德国战车上台的时候,王冥连正眼都没有看他,这并不是什么蔑视,事实上……王冥正在看远处的赔率显示,到目前为止,王冥与德国战车的赔率,竟然达到了1:1的程度!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的苦笑了起来,他知道,如果不是他赌上去的十亿的话,那么现在的赔率,应该是5:1左右,可是加上了自己的十个亿,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呼……叹息一声,王冥不由暗暗苦笑了起来,看来……自己不能太贪心了啊,当他押上了十个亿后,不能指望自己还可以有五倍的收获,毕竟……无论拿到哪里,这都不是一笔小钱了!就在主持人分别介绍双方的资料时,另一边……落山基大酒店下的黑拳总部内,十几名高级干部,正在召开紧急的会议!此刻,整个总部大厅内,一片寂静,好半天……坐在首位上的老者低沉的道:“谁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的赔率,明显的不正常,本来预计最差也有3:1的赔率,可是现在怎么会成了1:1了?”这个……听了老者的话,一名干瘦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谨慎的道:“主席,今天下午,有一百个户头,分别购进了一千万美圆的赌卷,总资金达到了十亿美圆,正是这十个亿,导致了今天赔率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哼!怒哼一声,主席猛的一拍桌子,愤怒的道:“现在,立刻去给我将那100个户头监视起来,我要看一看,到底是哪一路神仙插进一脚,还有……给我密切注意今天的比赛,我倒要看看,有谁那么肯定今天的比赛会是悍豹败!”随着主席的话,一道大屏幕,从主席对面的墙壁上降了下来,光芒闪处,比赛的现场转播信号,被接了进来,与此同时,比赛已经开始了!此刻,德国战车疯狂的围绕着悍豹发动着猛攻,面对德国战车的攻击,悍豹却并不惊慌,就算被击中了,也一脸蛮不在乎的表情!见到这一幕,主席不由低沉的道:“报告是谁提交上来的,这悍豹哪有那么厉害,光是挨揍就能赢吗?”主席!听到主席的话,一名年轻人站了起来,谨慎的道:“确实,悍豹就是以强悍的防守而著称的,他的比赛,通常都要打到十五回合以后才可以分出胜负,无论对方的攻击有多猛烈,他都绝对可以承受下来的!”哦!了然的点了点头,主席不由仔细的观看了下去,要知道……能够当上黑拳协会主席,绝对不可能不懂黑拳的,主席不由点了点头道:“恩……这场比赛,应该是悍豹胜定了,对方根本无法给予他致命的打击,这一点我可以确认,对方的攻击实力太低了,除非悍豹放水,不然的话,德国战车是没有机会的!”听了主席的话,年轻人不由松了口气,坐回了座位,确实,他也同意主席的话,德国战车火力虽然不错,但是显然不可能对悍豹造成任何致命的伤害,就算累,也足以把他累趴下了。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内的气氛,不由的松了下来,不得不说,主席和其他人的分析,都是正确的,德国战车的火力,根本无法摧毁悍豹的防御,只不过……这样的话,悍豹就一定会赢了吗?一时间,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比赛场上,要知道,黑拳组织的最大收入,其实也就是赌博,每一次比赛,他们都会投入大量的资金,进行赌博,而通常,他们都会赌对,同时……这些资金,也正是赌金的一大来源!第二百二十二章大事不好关注着这场比赛的,远不止黑拳总部这一家,很多大型的财团,也正是通过黑拳赌博来赢利的,很多基金,正是筹集了上百亿美金后,将资金投入到黑拳赌博中,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钱给王冥赢?光是靠散户的话,能有一亿就不错了!万众瞩目下,一连六局过去了,从表面上,两人的战斗,似乎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可是这不过是假象而已,掌握了不破冥王身后,事实上,王冥绝对拥有一局之内,将对方放倒的能力,只不过……王冥今天追求的不是胜利,而是失败,完美的失败!砰砰砰!连续抵挡了德国战车的三记重拳后,王冥不由转头朝记时器看了看,距离这局比赛结束,还有二十秒的时间!阴阴一笑间,王冥内心暗暗琢磨着,该是比赛结束的时候了,再继续磨下去,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万一这小子软蛋倒地认败,或者直接跳下拳台,那他可就血本无归了!思索间,王冥身体猛的一沉,狂暴的朝德国战车冲了过去,先是挡住了对方左右组合拳的轰击,……王冥一记下勾拳,准确的轰在了德国战车的下巴上,剧烈的轰鸣声中,德国战车的身体,凌空飞了起来,轰然声中砸落在拳台上,一时间,无力再爬起来了。见到这一幕,所有的观众不由疯狂的呐喊了起来,与此同时,黑拳总部,以及其他的大财团的观察室内,所有人都紧张的站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决定性的一刻终于到来了!嘿嘿……阴阴一笑,王冥对着倒在地上的德国战车冲了过去,右脚狠狠的在他的胸膛上一踏间,身体蹿过了德国战车的身体,随后……王冥一个箭步跳到了围栏的第二道横锁上,双脚下压间,整个第二道绳索猛的沉了下去,……王冥借着围栏反弹的力量,身体爆蹿而起!见到这一幕,所有的观众都噬血的红起了眼睛,放声尖叫了起来,所有人都不止十次,甚至是百次见过这一招了,这招有一个称呼,叫做泰山压顶!借助围栏第二道绳索的弹力,将身体发射到空中,然后借助冲击力,从上而下的砸落在倒卧与地面的敌人身体上,用肘,或者膝关节,对其造成致命一击!呼!一声呼啸间,王冥上身背对着地面,倒翻而起,很显然……他选择的是用双膝,直接轰击对方的胸膛,以王冥如此庞大的体积,结合上强悍的冲击力,绝对可以将对方的胸膛砸瘪!啪啦啦啦啦……就在所有观众屏息以待的时候,……王冥倒圈而起的双脚,刚刚被第二道围栏弹了起来,便遭遇到了第三道围栏的阻拦……一时间,王冥的身体全力后空翻,但是双脚却被第三道围栏拦住了,王冥的身体,反着弯成了一张巨弓一般,……在所有人的惊叫声中,王冥大头冲下,一头撞在了地面上,脑袋与肩膀扭曲成一个夸张的角度,身体一弹间,一动不动的躺在拳台上!这……见到这一幕,一时间,所有的观众都不由愣住了,怎么会这样?本来还指望着悍豹用这一招,将对手一击必杀呢,可是这一击确实出了必杀,但是被杀掉的,却是悍豹自己!不光是观众不理解,另一边,德国战车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转头看去时,也不由一脸的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他只记得自己被人一拳放倒,可是自己爬起来了,对方怎么却倒下去了?一时间,大屏幕不断的重复播放着这一个片段,王冥双脚随着第二道围栏弹了起来,上身全速后空翻,……王冥上翻的双脚,被第三道围栏挡住,身体的后空翻根本就翻不出去,最后的结果,是王冥一脑袋撞在拳台上,从落地的一刹那,王冥脖子与肩膀之间诡异的角度上看,这家伙很可能已经挂掉了!没有破绽,绝对有破绽,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上看,这都是一次意外,一次失误,甚至没有人能保证悍豹的生死,刚才的那一撞,悍豹可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当当当!就在这个时候,第六局比赛结束的钟声响了起来,德国战车完全忘记了要去攻击,事实上,时间也不允许他继续攻击了!惊讶的看了倒地不起的王冥一眼后,德国战车一脸迷茫的走回了自己的角落,可是悍豹,却依然毫无声息的停在原地,一动都不动。见到这一幕,医生纷纷赶上了拳台,仔细的检查了起来,很快……医生抬起头,举起双臂,对着裁判大幅度的摇摆着双手,见到这一幕,场外裁判连续的敲响了面前的小钟,与此同时,场内裁判一脸严肃的宣布道:“悍豹已经休克,本场比赛到此结束,胜利者是德国战车!”呜……听到裁判的宣布,所有人都惊呼了起来,事先谁也没有预料到,这场比赛会是这样的结果,悍豹没有被敌人击倒,反倒是自己把自己放倒了!面对这样的结局,黑拳协会总部内,一片死寂,面对这样的结果,所有人都无比的愕然,这算什么?难道……这只是个意外吗?不!猛的站起身,主席怒声道:“这不是意外,这不可能是意外,如果没有那十个亿的资金汇入的话,我可以认定那是失败,可是正是因为那十个亿,我才不能相信这是意外!”说到这里,主席不由愤怒的朝那名干瘦的老者道:“现在,你立刻去注意那十亿美圆的下落,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与此同时,王冥在沙非儿的陪护下,经过了简单的救治后,全速朝医院赶了过去,沙非儿并不认为这是王冥故意的,那么猛烈的撞击,哪是人可以受得了的,满脸类说间,沙非简直快急死了!喂!正在沙非儿将跑车彪到120麦的时候,王冥的声音低沉的在后座响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钱你领出来了吗?我这么卖力的演出,你可不能不领钱就走啊!”呀!听到王冥的声音,沙非儿先是一愣,随即尖叫着一脚踩住了刹车,一时间,整个跑车在大道上发出了凄厉的刹车声,整个马路上留下了一道几十米长,深黑色的刹车痕迹!骇然的转过头朝后座看去时,刚才还脸色灰白,一副要死不活样子的王冥此刻正笑吟吟的坐在后座上,一脸微笑的看着满脸泪水的沙非儿。你!你……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冥,沙非儿艰难的道:“你!你没事吗?”呵呵……微笑着摇了摇头,王冥开口道:“傻丫头,你想什么呢?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一定会败下来,而且不会败在对方的手里吗?你还担心个什么劲啊,那种程度的撞击,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了!”呼……听到王冥的话,沙非儿不由松了一口气,重新发动了跑车,继续朝医院开了过去,与此同时,沙非儿开口道:“钱的问题,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全权交给美国最大的会计师事物所来处理了,不然的话,你以为你这么做,会瞒过黑拳协会的组织者吗?”说到这里,沙非儿不由转头看了看王冥,低声道:“还有你,现在必须去医院躺着,不然的话,谁都知道这场比赛是怎么回事了!”呃!听了沙非儿的话,王冥不由愕然愣住了,不过仔细想起来,事情还真的是这样,看来……自己真的太大意了,赢了这么多钱,人家不注意才叫奇怪呢。思索间,王冥躺回了后座上,与此同时,汽车呼啸着朝医院的方向奔驰而去……第二百二十三章禁赛通知一周后,王冥终于出院了,与此同时,距离王冥的下一场比赛,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黑拳事物所传来了消息,由于王冥涉嫌参打假拳,不过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所以只是暂时性终止王冥的比赛资格,具体恢复时间,将在调查结束后另行通知!接到这个通知,一时间,王冥不由的有点发愣,这算什么啊?只是涉嫌而已,又没有什么证据,凭什么禁了自己的赛啊?这不公平啊!看着王冥气急败坏的表情,沙非儿不由苦笑着道:“黑拳的公平高与一切,任何拳手,一旦有了打假拳的嫌疑,都将当场被禁赛,不然的话,那些大型投资公司,怎么可能将几亿,甚至是十几亿的资金,投入到黑拳赌博中呢?”说到这里,沙非儿表情猛的一肃,沉声道:“你以后要小心了,一旦被黑拳协会查出你在打假拳,那你的唯一下场,就是被他们的杀手解决掉!”这……听了沙非儿的话,王冥不由的大为后悔,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打假拳了,少挣一场钱算什么,现在倒好,虽然挣了十个亿,但是以后的比赛,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参加了。不过……一思索间,王冥的眼睛不由的一亮,事实上,他已经不需要依靠赌拳来挣钱了,20亿美圆,已经足够他将黑山区建设起来了,钱不是他的目的,有一翻属于自己的事业,那才是最重要的,接下来,他要把目光转向提升自己的实力上了,总这么被三个手下抛在身后,这怎么说也丢人啊!一天后,王冥和沙非儿回到了国内,与此同时,雅欣传来了消息,距离高一学年的期末考试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让王冥多抽时间学习一下,不然的话,到时候考砸了,可就不好了!接到了雅欣的消息,王冥只是一笑,便不再多想了,高一的知识,已经没什么可学的了,冥眼拷贝下,高一的知识已经不成难题了,而且王冥意识到,对比起课本上的知识,社会实践是更为重要的,在不放松知识的学习下,他要更多的去实践!距离自己接下黑山区,已经过去了近十个月了,此刻的黑山区,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黑山区了,沿着海岸线,一座座建筑拔地而起,虽然都只有三四层,但是他们的造型,绝对可以当做艺术品来欣赏了!每一座商店,都专门经营一种浴场相关的商品,品种齐全,式样翻多,可以说,沿着海岸线转上一圈,就可以买到全世界各地的名牌浴场用品了!碧海,蓝天,金色的沙滩,白玉环道,翡翠带,艺术型的建筑,这就是海岸线的特色,当然了,既然在海边,海上乐园也是不可或缺的,总投资八个亿,可以同时容纳上万人的海上游乐园,将是海岸线上最大的亮点!这里的水深统一在一米五,各种水上娱乐设施,可谓应有尽有,无论是孩子,还是老人,都可以在这里尽情享受海洋的乐趣!至于49个大型娱乐场,也已经开始进行最后的组装了,一个月后,将全部组装完毕,并且完成试运行,正式投入使用!与此同时,49家娱乐场中,专门设置了食品区,每一家娱乐场内,都有独一无二的世界各地著名的小吃,整个黑山区有49家娱乐场,也有着49种风味不同,但是绝对独特的小吃,这也是吸引游客的一大亮点。与此同时,投资十个亿的帝舞街,已经修建完毕了,现在正在安装中央舞场的灯光和音响,以及遍布在整个广场地面,空中的所有音箱,以及控制设备,至于音乐喷泉,更是早已经组装完毕了!冥!正在王冥在黑山区游逛的时候,沙非儿打来了电话:“冥!今天市里检查团来过了,蔡副市长让我提醒你,整个黑山区内,必须要有一所综合性的医院,不然的话,检查是不能通过的!”啊!听了沙非儿的声音,王冥不由惊叫了起来,直到这时他才想到,黑山区内其他的建筑可以缓缓再建,但是这个医院却必须立刻建起来啊!一旦有人溺水,或者受伤,中暑,或者某些类似与心脏病的突发性疾病,必须及时得到治疗才成啊!思索间,王冥眼睛猛的一亮,奶奶的……不就是建医院吗?钱他有,地盘也有,房子很快就可以盖起来,至于人嘛……嘿嘿,雪天放和雪嫣不正闲着呢吗?不过,由于出了特大恶性事故,雪天放已经不能在做院长了,法律不允许,但是雪嫣可以啊,雪嫣当院长,雪天放当助手,这不就得了吗?事实上,还是要以雪天放为主的,虽然咱不能给他挂院长的名,但是事实上,他依然是那个说一不二的雪院长啊!八*零*电*子*书*w*w*w*.t*x*t*8*0.*c*o*m想到这里,王冥不由兴奋的笑了起来,奶奶的……只要雪天放肯帮忙,那这个医院火定了,放眼全国,雪天放绝对是最杰出的,二十年间,从一个小诊所,发展到身家十亿,资产近二十亿的大型综合医院,他的能力还需要考虑吗?至于雪嫣,只要跟在雪天放身边,好好的学习一下,未来肯定是最适合的接班人了,雪嫣的聪明,王冥是很了解的!想到这里,王冥猛的掉转车头,朝黑山区外开了过去,值得一提的是,在蔡副市长的帮助下,他绕过了培训,直接考取了驾驶执照,现在他所开的,是出产自美国的悍马越野车,绝对的强悍,这正是王冥喜欢的风格!路上,王冥打电话约了雪嫣,和雪天放,去海景酒楼见面,当王冥终于赶到的时候,由于距离比较近,所以雪嫣和雪天放,早已经到了。既然来到了酒楼,那自然是要吃饭了,很快……菜过五味,酒过三巡,王冥微笑着放下了酒杯,微笑着对雪天放道:“雪爸爸,最近忙什么呢?过的还可以吧!”恩……感慨的点了点头,雪天放认真的道:“小王啊,最近一直找你,可是雪嫣告诉我,你最近很忙,所以我没打搅你!”说着话,雪天放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支票,递给王冥道:“上次,雪嫣给的红包,我已经收下来了,不过……我当时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现在我把他还给你,这真的太多了!”这……迟疑的看了看雪天放,又看了看那张支票,王冥知道,那是一个亿,确实不能算少,但是作为女婿,自己当时只是拿出了百分之一的资金而已,用来孝敬雪天放,也不算夸张了!要知道,王冥现在一共有三个女人,雅欣,飘红,以及雪嫣,可是三个女人的家长中,只有雪天放,没有把把他看低,就算明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在给他当情妇,也没有阻止过自己,每次在医院见到自己的时候,都很亲切,很随和,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事实上,王冥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爸爸了!对于王冥来说,只要雪天放一句话,几十个亿都是小事,钱算什么?花了再挣就可以了,可是感情这个东西,不是钱可以买到的,一旦失去了,光有钱有什么用?不过,王冥能够理解雪天放的心情,他宁肯自己去帮助别人,也不希望别人来帮助自己,虽然他现在落魄了,但是他的骄傲和自尊却依然在,而且……他怎么好意思拿王冥这么多钱呢?无论对谁来说,这都不是小数啊!思索间,雪天放微笑道:“小王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死要面子,不肯收你的钱,事实上我是真的用不了这么多,我也不跟你客气,你给我一千万,就足够我花一辈子的了,最近……我打算带着老婆们出去旅游,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一千万,足够我过完这辈子了!”第二百二十四章黑山医院什么!听了雪天放的话,王冥不由急切的站了起来,焦急的道:“你说什么?你要去旅游?难道……你就想这么过完这一生吗?你才四十岁刚出头啊!”哎……听了王冥的话,雪天放不由叹息一声,苦涩的道:“除了去旅游,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也想过,再次从小诊所干起,可是事实是,我已经不能再当所长了,而且……虽然我有还有20年的好时间,可是我的竞争对手,是不会允许我东山再起的!”说到这里,雪天放不由惨然一笑道:“你也许不知道,现在我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去几家医院面试,连个普通医生的工作都找不到,唯一收容我的,就是看大门,或者打扫卫生一类的工作,一个月只有千把块!”说到这里,雪天放微笑着朝王冥看去,洒脱的道:“既然这样,反正我有你这么个好女婿,我就厚着脸皮吃你的就是了,呵呵……”看着雪天放洒脱的表情,王冥不由暗暗钦佩,这个人能够成功,绝对不是偶然,凡事都能看的开,行事异常的洒脱,绝对的人才啊,换了其他人,死要面子,不肯接受王冥的赠予,那只会让王冥鄙视,而雪天放不同,他不是不要,而是不要太多,钱这个东西,对于雪天放来说,够用就成了!想到这里,王冥不由一笑,轻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随后认真的道:“雪爸爸,难道你就这么对付完这一生了吗?这样的生命,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你有能力,有智慧,有实力,而且才四十二岁吧,就算到六十岁退休,也还有十八年的时间,这可是一个人一生中的黄金岁月啊,你甘心吗?”咯吱……听了王冥的话,雪天放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甘心?开玩笑,他如果能够甘心,他就不是雪天放了,可是现实如此,他又能如何?看着雪天放痛苦的表情,王冥不由松了口气,微笑着道:“雪爸爸,我将在黑山区修建一座超级综合医院,集治疗和疗养与一身,多功能,综合性的世界超一流医院,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过去主持工作!”什么!听到王冥的话,雪天放激动的站了起来,浑身颤抖的看着王冥,双眼中精光四射,可是……雪天放不由惨然一笑,轻轻坐下来道:“哎……别说什么主持工作了,只要你肯让我当一个普通的医生,我就很满足了,我已经不适合再负责主持医院的工作了!”呵呵……一笑,王冥知道,他是被陷害的,那样的陷害,根本就是不可防范的,换了任何人当院长也是一样,那场灾难,其实不是人的过错,而是天意,上天注定了雪天放命中该有此一劫!王冥相信,上天不会对一个人如此残忍的,遭受了一次灾难后,雪天放的未来必然一片坦途,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何况……有王冥在,任何试图在黑山区制造灾难的人,都将象郝家一样,全家灭绝!想到这里,王冥微笑着道:“雪爸爸,我也知道,法律上,你已经不能再当院长了,不过我问你一句话,就你所知,有谁比你更适合主持一个超大型医院的全盘工作?”哼!听了王冥的话,雪天放不由傲然挺直了胸膛道:“雪天放不敢妄自菲薄,世界不敢说,单就国内而言,我雪天放绝对是第一的!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只是……”呵呵……不等雪天放把话说完,王冥便微笑着打断了他,认真的道:“雪爸爸,没什么可是,虽然你不能当院长,但是没人说你不可以继续主持工作啊,要知道,院长和主持工作之间,并没有必然的关系,很多院长都是垃圾,坐着位置不干实事!”说到这里,王冥朝雪嫣看了过去,微笑着道:“雪嫣站出来,担任黑山医院的院长,至于雪爸爸你,虽然不能当院长,但是你毕竟在医疗上,没有出过任何事故,所以作为医院的主任,是完全可以的!”说到这里,王冥微笑着朝雪嫣看了过去,哈哈笑道:“雪嫣啊,你虽然挂着院长的名,但是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看雪爸爸是怎么干的,在雪爸爸干够之前,你的任务就是学习,不需要做任何的决定,你的院长只是个名头,事实上,雪爸爸才是黑山医院的幕后BOSS!”恩恩恩……听了王冥

                      冥不由兴奋的大笑了起来,现在……他终于拥有了与四大世家派来的对手公平一战的实力了,虽然属性能量还是有点拿不上台面,但是这不要紧,有了引力冥王镰刀,这次战斗后,他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将属性能量提升上去的。思索间,王冥穿上了衣服,匆匆的告别了吴云后,第一时间进入了冥界,对王冥来说,现在的时间是无比珍贵的,敌人随时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不能尽快熟悉自己目前的状态,就算实力提升了,恐怕也无法发挥出相对应的实力吧!嗖……一声呼啸间,王冥笔直的从冥王殿中蹿了出去,凌空飞度百米之遥,轰然声中落在了殿前广场的骷髅群中,下一刻……王冥双手一张间,巨大的冥王镰刀,由淡到浓的,出现在王冥的双手之间。嘿嘿……看着周围迅速朝自己涌来的骷髅大军,王冥阴阴一笑中,手中巨大的死神镰刀猛的亮起了紫色的电芒,与此同时,以王冥为中心,周围八米距离内的所有骷髅,都疯狂的朝王冥拥挤了过来。嗖嗖嗖……一连八次旋转,紫电闪耀的冥王镰刀闪电般的连旋八周,紫色光带过处,周围八米内的骷髅,纷纷被这八道灿烂的紫色光带撕成了碎片!啪啦……啪啦……啪啦……傲然的挺立在那里,清脆的声响中,无数白骨纷纷掉落在王冥周围的地面上,与此同时,以王冥为中心,周围八米范围内,一片空旷,没有任何一只骷髅,还可以站立!第四百二十二章城市浩劫巨大岛国最大的城市DJ……时近中午,正是下班高峰期……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如织……咚咚咚……伴随着汽车声,人声,机械的轰鸣声,猛然间,让大地为之颤抖的炸响,轰然在城市的上空回荡了起来,所有人愕然抬头看去时,一副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所有30层以上的大楼的楼体上,全部浓烟滚滚,最少有上千枚炸弹,在同一时间炸响,看着空中四散非射的爆炸碎片,一时间,所有人终于明白了过来,虽不是世界末日,但是这绝对是城市浩劫啊!一时间,地面上的所有人群都奔跑了起来,试图躲进街道两侧的建筑物中,以躲避空中的建筑残骸,可是……如此拥挤的时刻,如此的地点,如此短的时间,怎么能够?下一刻……爆炸所产生的漫天建筑残骸,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存在,纷纷从天而降,轰然声中落在周围的建筑上,车流上,人群中,一时间,堪比地狱的一幕上眼了……轰隆!剧烈的轰鸣声中,一块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墙壁残片,夹带着巨大的冲力,瞬间将一辆满载着上百名乘客的公交车,当场砸成了铁饼,暗红色的鲜血,仿佛最灿烂的喷泉一般,从建筑残片的周围猛的蹿了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的瑰丽!同样的一幕,在同一时间,在整个城市的各个角落同时上演着,奔跑的人群,迅速的被一块块建筑残骸所吞噬,或高大,或矮小的建筑,纷纷被炮弹一般的建筑残骸所轰击,纷纷起火,倒塌,刺耳的尖叫声,汇聚成一道地狱之歌,在整座城市上空回荡着,交响着……轰隆隆隆……一切远没有结束,就在政府相关部门接受到报告的同时,整个城市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一时间,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他们遭到核弹攻击了吗?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四周巡视了起来,放眼看去,一道巨大的阴影,仿佛恶魔之手一般,迅速的在城市间流窜着,所过之处,房倒楼塌,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间崩溃!那是!看到这一切,终于有人明白了过来,那是地铁!那是地铁线路遭到了致命攻击后,产生塌陷的现象,密布整个城市的地铁的塌陷,将对整个城市造成多么大的冲击啊!警察,消防队,救护车,自卫队……所有的部门都出动了,可是……整个城市都陷入了灾难中,到底该怎么救?到底先救什么?此时此刻……整个城市,都已经陷入了火海间!与此同时,一座乳房般的高山上,十几道人影,正一脸冷酷的站在那里,虽然是夏天,但是他们脚下的白雪,却将依然散发着刺骨的寒冷!冷冷的看着下方已经彻底陷入浓烟中的城市,一名手摇暗红羽扇,目光中充满无限智慧的潇洒年轻人开口道:“血羽十三令,裘卡,庞蛮,现在……你们该出动了,无论如何,务必将他们的注意力牵扯住,在明天早晨以前,我不希望有人打搅我们!”是!听到艾雅格斯的话,十几道人影恭敬的对艾雅格斯一礼后,纷纷转过身,一一翻身上了一辆巨大的摩托,呼啸着顺着山道向杀下奔驰而去。与此同时,裘卡那娇小的身躯,猛的蹿了起来,凌空一连几个跟头后,猛的落在了身高达到三米多,接近四米的庞蛮右肩上,双手抱着庞蛮的大脑袋,小手猛的朝前一挥道:“快!咱们可不能被拉下了,出发……”听到了裘卡的话,庞蛮深沉的点了点头,身体一矮,双腿微曲,下一刻……仿佛一枚炮弹般,呼啸着蹿了起来,朝山下的丛林跳了过去。看着庞蛮那巨大的身影,带着裘卡那娇小的身体,渐渐落入了下方的密林中,艾雅格斯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一对组合,绝对是最强悍,最犀利的组合啊!庞蛮和三大巨头一样,都是来自远古时代,甚至与……他们比三大巨头还要古老,除了战斗外,对于现代的都市,那是完全不了解的!别说是他,就算是艾雅格斯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都无法接受,根本不能理解周围的环境,就更不要说现代人的思想了。可以说,三大巨头和庞蛮,并不适合在这样的环境中作战,可是裘卡不同,这么多年来,跟随着恶叔叔和恶阿姨,她几乎走遍了整个C国,所谓的人情事故,见的比谁都要多,对于这个世界,比她了解更深的人不是没有,但是裘卡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最了解的那一类人了,有裘卡的智慧和见识,加上庞蛮的武力和保护,再加上裘卡的魔法,这绝对是一对恐怖级的组合!好了……看着庞蛮和裘卡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艾雅格斯一脸凝重的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众人道:“各位,咱们也得加块行动了!”说着话,艾雅格斯带头,朝山顶的方向冲去,在他们的身后,十几辆密封的大型集装箱车,缓缓的顺着山道朝山顶奔驰而去。就在一行人分头行动的同时,国际社会轰动了起来,这一次的恐怖活动,绝对无可比拟,就算是战争,也不过如此了!一时间,各电视台纷纷直播现场,全世界的焦点,都锁定了这个城市……由于城市太过巨大了,施救人员太过稀少,所以大火不但没有被扑灭,正好相反,肆虐的火焰,将整个城市都变成了燃烧的材料,呼啸着,呜咽着……临近国家,迅速的伸出了援助之手,各种物资和人员,纷纷涌了进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视频录象,被一家国际最知名电台发布了出来!画面上,一名一身黑衣,周身灰雾缭绕的中年人,脸上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一脸阴沉的宣布对此事负责,并且告戒所有的国家,不要进入这座城市,因为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如果执意进入的话,所有的人,都将成为被猎捕的目标!同时,黑墨镜还号召世界各国的恐怖分子,以及敌视RB国的精英们参与进来,一起在这个烈火中的都市中猎捕,大家互相比一比,看一看谁才是现在世界上最强的恐怖组织!这番讲话,当然是遭到了全世界的一致谴责,并且并没有受到理会,恐怖分子的威胁他们见多了,怎么可能因为他们的一句话,就更改自己的决定,那样的话,国家领导人的颜面何存?于是……大量的物资,人员,纷纷涌入巨大的城市……“快……往左拐,再往前走……”一道娇俏可爱的女孩催促声中,一道巨大无比的黑影,呼啸着从一座十几层高的大楼上跃了下来……轰隆!剧烈的轰鸣声中,巨大的黑影仿佛一枚炸弹般,轰然落在街道上,将平整的街道砸出了一个直径五六米的浅坑!一顿中,巨大的身影双腿猛一蓄力,随后再次炮弹般的蹿了起来,呼啸着朝远处的一座十层楼房的楼定蹿去,隐约间,在巨大黑影的身后,似乎正背着一道浑身火红的娇小身影,那一连串美丽的声音,似乎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第四百二十三章残酷暴烈DJ市,军械储备仓库周围,站满了满脸警惕,手握重型武器的自卫队成员,这里并没有遭到攻击,但是所有人都很清楚,这里是放置枪械,放置弹药甚至炸药的场所,是恐怖分子最重要的目标之一!咻……警惕的看着周围,下一刻……一道剧烈的呼啸声中,所有人不由愕然的抬头朝天上看去,入木所见,十五六道红色的光点,由小到大的,从天空中洒落了下来!砰砰砰……剧烈的轰鸣声中,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所有人都抬起枪口,朝红点射击了起来,下一刻……十几道红点,仿佛是被遥控一般,呼啸着从空中砸落下来,终于……所有人清晰的发现,那红色的光点,竟然是一个个篮球大小的火球!没有轰鸣,没有爆响,每一个火球,都准确的落在了一个士兵的身上,没有挣扎,没有惨叫,暗红的火球过处,只剩下一段焦碳般的尸体,生命,在瞬间便被掠夺一空!呀呼!正在所有自卫队成员目瞪口呆的时候,下一刻……一道兴奋的欢呼声,再次从上空响了起来,所有人骇然抬头看去时,一道巨大的黑影,呼啸着从上空落了下来,那道兴奋的欢呼,似乎正是从黑影身体的某一部分传过来的。开火!随着一声疯狂的呐喊,下一刻……所有人都疯狂的举起枪口,对准了天上的黑影,在黑影身体上再次扩散出半圈红色光点的同时,无数颗子弹,呼啸着朝黑影射了过去!面对着成百上千的弹丸,半空中,巨大的黑影身体猛的一缩,双臂交叉着护住身体和头颅,双腿蜷曲,象一道铁球般,呼啸着砸了下来……叮当叮当……子弹呼啸着射在黑影的身上,可是发出的,却是钢铁般的声响,与此同时,无数道火球,呼啸着落了下来,再次将15名自卫队员变成了焦碳!轰隆!剧烈的轰鸣声中,黑影终于落地,剧烈的轰鸣声中,一道无形的冲击波,以庞大黑影为中心,涟漪般的朝周围扩散了过去,冲击波过处,所有的敌人纷纷被震飞,然后头晕目眩的摔在地上,一时间,别说爬起来,就连动一下都难!从开始到现在,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而已,随着第三第四波火球过处,守卫在偏门处的一百多名自卫队成员,已经被毁灭了一半以上,剩下的,也都倒跌与地,没有几秒钟,无论如何是爬不起来的!此刻……倒在地面上的自卫队成员终于看清楚了黑影的真面目,那是一个恐怖的,浑身笼罩在黑色钢铁中,身高接近四米的巨大家伙,此刻……在他的肩头上,正坐着一道娇小的身影,那一排排,一列列的恐怖火球,正是从她手中那把小巧可爱的镰刀中挥洒出来的!在所幸存的自卫队成员注视下,娇小的身影兴奋的跳了起来,站在了那道黑影的肩膀上,猛的一挥手中的小镰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指着坚固的枪械仓库叫道:“庞蛮,冲啊……把那道墙壁给轰开,咱们要的东西就在里面!”当然,自卫队成员是听不懂这些话的,不过……单是看着小女孩兴奋的动作,他们就已经可以判断出一切了,有心要阻止,可是却连站都站不起来!随着小女孩的声音,巨大的灰色身影点了点头,下一刻……巨大的嘿影猛的一沉腰,闪电般的朝那堵高十米,无比宽阔的围墙冲了过去,伴随着疯狂的冲击,黑影的右拳,强有力的朝后拉伸……什!什么!见到这一幕,倒伏与地的自卫队成员不由的呻吟了起来,开什么玩笑,那可是钢筋混凝土啊,就算炮弹都穿不透的存在,他竟然想用拳头!轰隆!不等所有人想完,一声剧烈的轰鸣声中,黑影凶悍狂暴的一拳,轰然声中轰在了那面巨大的墙壁上,顿时……以着力点为中心,密密麻麻的裂缝,象蜘蛛网一般,瞬间布满了整个墙壁。天啊!见到这一幕,周围的自卫队成员不由呻吟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这算是人吗?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机械?思索间,巨大的黑影似乎不满意自己的成绩,抬起右脚,轰然朝墙壁上踹了过去,剧烈的轰鸣声中,着力处的墙壁,随着他的攻击,一点点的朝里凹陷了进去!看着那个已经象内凹陷进去的鸡蛋形痕迹,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这他妈到底算是哪门子蛮力啊?这可是钢筋混凝土啊,怎么可能如此不结实?哗啦……终于,在黑影连续十几脚后,墙壁内的钢筋终于延伸到了极限,根根断裂,与此同时,一道四米方圆的巨大黑洞,出现在墙壁上,与此同时,巨大的黑影瞬间便蹿了起来!不好!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好了,仓库内可全部都是重型军火,一旦被这个家伙枪了过去,以他的实力,那大家恐怕都要死!思索间,所有人咬着牙,忍受着无比的痛苦,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与此同时,环绕在仓库周围的其他自卫队成员纷纷闻声赶了过来,只一会功夫,便聚集了上千人的样子,上千杆枪械,瞬间对准了那道恐怖的黑洞!慢慢的缩小着保卫圈!哒哒哒哒……眼看所有人即将赶到洞口,下一刻……剧烈的轰鸣声,从仓库的上空传了过来,所有人愕然抬头看去时,高达十几米的仓库顶部,一道恐怖的黑色钢铁身影,正傲然的挺立在那里,无数道呼啸的钢弹,就此朝周围宣泄着!此刻……庞蛮粗壮的双臂间,正平端着一杆比大腿还粗,三四米长的巨大机枪,与此同时,庞蛮粗壮的身体上,缠满了金黄色的子弹链,几十厘米长的火蛇,正不断的从枪口喷射着!“加……加特林多管机枪!”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发出了恐怖的哀号。加特林多管机枪,一般配备在飞机或者坦克上,如果是配备给陆军的话,那也肯定是座式机枪,可是……如此巨大,如此沉重,拥有恐怖后坐力的巨大枪械,此刻却出现在这个家伙的手里,这岂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加特林多管机枪,一共有九个枪管,九道枪管,环绕成一圈,每射一发子弹,所有枪管就转动一度,换另一跟枪管继续射击,以避免枪管过热,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加特林机枪的发射速度并不快,每秒大约三发左右,但是……经过不断的改进,加特林机枪弹药的弹头,已经填装了炸药,所以每一颗子弹,都象一颗微型手雷一般,更确切的说,这已经不能算是机枪了,严格的说,这叫机关炮!轰轰轰轰……随着加特林机枪低沉的咆哮,一颗颗子弹愤怒的朝周围洒了下去,子弹过处,人影飞溅,根本不用打到人,只要你的身体在子弹落点的十米内,恐怖的爆炸冲击波,以及横飞的弹片,就可以瞬间将你送上西天!密集的,上千名自卫队成员,在机关炮一般的轰击下,只花了短短的二十秒,就彻底的灭亡,当庞蛮停止射击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一个还活着的人了!第四百二十四章横行霸道恐怖!绝对的恐怖!试想,在一块不大的地方,密集的分布着上千人,然后六七十枚手榴弹扔下去,那后果将是什么?没错……灭亡,彻底的灭亡!冷冷的看了看周围的死尸,下一刻……裘卡小手连挥间,一片片的尸体,就此诡异的消失在地面,以裘卡此刻的精神,一挥手之间,150具尸体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毕竟……这只是普通的生物尸体,没有太高的能量,不需要太花费力气的。在裘卡忙碌的同时,庞蛮也没有闲着,他真的爱死了手中的大家伙,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子弹链,下一刻……庞蛮猛的跳下了屋顶,当庞蛮再次蹿上来的时候,巨大的身体表面,子弹链多了近一倍!夜幕深沉,巨大的轰鸣声,不时的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响了起来,冲锋枪,狙击步枪,加特林机枪,火箭筒,炸弹……各种各样的枪械轰鸣声,让整个城市似乎陷入了战争状态!为了洗刷自己的耻辱,血羽十三令全部都红了眼睛,在这个巨大的,战火纷飞的夜晚,他们已经将这里变成了自己的狩猎场,所有的生物,都是他们的目标!血羽十三令,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爱好,通过自己的渠道,各自获得了自己的武器,随后……无差别的,对整个城市的生物,展开了疯狂的屠戮!在夜幕的掩护下,没有人可以察觉到他们的行踪,也许……他们是比魔族更适合夜晚的种族!……全世界最大的电视台,正通过卫星,对全球直播灾难现场,一名美女主持人,正背对着燃烧的大楼,快速的对观众解说着,在她的身后,在她的周围,到处都是忙碌的人群,到处都是受伤的伤者,放眼看去,这里绝对是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因为这里正是急救站,超过三万人,都聚集在这里……轰隆!正直播间,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中,不远处的一座高楼瞬间炸成了碎片,剧烈的轰鸣声中,女主持猛的缩了缩脖子,但是却依然勇敢的镇定了下来,快速的解说着……噗噗噗噗……正在这时,通过直播画面,全世界几十亿人,都清晰的听到了一声声闷响,与此同时,画面上几名慌乱的行人,脑门上猛然冒出了一道灿烂的血花,随后一一软倒在地!咻……不等观众明白过来,剧烈的轰鸣声,从旁边响了起来,直播师下意识的将镜头转过去的时候,正好捕捉到一道灿烂的火光,正划过一道曼妙的轨迹,轰然落在人群中,顿时……惊天的爆炸开始了,断肢残臂,就那么四处飞射!哒哒哒……这还没完,火箭弹刚刚爆炸,一连串的轰鸣声从另一侧响了起来,当摄影师手忙脚乱的转过镜头的时候,镜头内,远处的一栋建筑上,正挺立着一道庞大的身影,火蛇闪烁中,地面上一道道爆炸,连成了一线,仿佛一道毁灭之蛇一般,在人群中延伸着,所过之处,一连串的爆炸声恐怖的轰鸣着,就算是车辆,也抵抗不住如此大的冲击,只要一发子弹,便被轰上了天!天啊!看着这无比真实,甚至比美国大片还要恐怖的画面,全球的观众都战栗了,这真的太恐怖了,这真的不是一个大片吗?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啊!近一个世纪以来,恐怖活动猖獗,最著名的是911事件,可是对比起来,那根本就是小儿科了,所有观众都下意识的想到,只有这样,将整个城市都陷入到战火中,将整个城市都彻底瘫痪和毁灭的,才叫真正的恐怖活动啊!咚咚……就在所有观众都瞠目结舌的时候,下一刻……两声让大地都为之颤抖的闷响声中,远方的天空猛的亮了起来,就好象日出一般,城市的半边天空,瞬间便的火红!这是?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由愕然愣住了,纷纷猜测着这到底是什么,原子弹吗?这不可能,如果有原子弹,根本就不需要刚才那些表演了,直接扔过来,什么事都解决了,可是……如果不是原子弹的话,那会是什么呢?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当亮光渐暗的时候,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团红光,正是来自岛内最大山峰的顶端,那座世界最著名的活火山口处,只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一定是恐怖分子,用炸药炸开了活火山口,真正的城市浩劫,现在才刚刚开始,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序幕罢了!看着火红的岩浆从山顶朝下滑落,终于……所有人都明白,这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了,也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了,只有远远的离开这座小岛,才可以获得生存!可是……所有人更知道,能够活着离开的人,万分之一而已!冥界内,血池边,血肉模糊的尸体,成片的增加着,杀戮远远没有结束,一切才只是开始而已,既然黑山区损失了,那么就得从冥界找回来,无论是冤魂还是尸体,都将成为冥界发展的养料!见到一切终于无法挽回,世界各个组织的成员,纷纷开始撤离,除了极个别的电视台外,所有的外来人员,纷纷通过各种途径,离开了这块即将变成地狱的大岛。与此同时,王冥的别墅内,看着巨大的投影画面,王冥不由阴森的笑了起来,很好……真的很好,血羽十三令,以及三大巨头,庞蛮,裘卡的作风,让王冥感到很满意,既然已经威胁到了王冥,以及他身边的人,那么对方就必须被彻底的灭亡!缓缓站起身来,王冥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这一边的事情,已经基本结束了,接下来……该是王冥面临挑战的时候了,既然……自己的属下都如此干净利索的完成了任务,那么他也绝对不能失败,所以……他现在必须去冥界开始修炼了,只有增强自己的实力,才可以让他在战斗中,将敌人彻底的击败!思索间,王冥一挥手间,巨大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别墅内,一时间,只有墙壁上的巨大投影幕,不断的显示着一张张恐怖的画面……与此同时,巨大的岛屿上,三大巨头,终于面临了自己的挑战,看着突然出现在前方,将三人彻底拦住的矮小身影,三大巨头却丝毫不敢大意,别的可以假,但是对方身体上蹿出的阵阵冷气,却绝对假不了,那是绝对危险的气息!不过,让三大巨头感到奇怪的是,虽然他们可以感应到灭绝的气息,但是却惊骇的发现,那种灭绝的气息,并不是来自三个人的体内,而是来自他们手中所持有的武器上!思索间,艾雅格斯不由眯起了眼睛,仔细的端详了起来,与此同时,拉达曼迪斯,以及米诺斯,迅速的退到了艾雅格斯的身后,一左一右,和艾雅格斯构成了一个以艾雅格斯为顶点的等边三角形,戒备的看着迅速靠近的三道人影。很显然,对于艾雅格斯的智慧,无论是拉达曼迪斯,还是米诺斯,都是无比信服的,且不说他是冥王指定的负责人,单就潜意识而言,来自远古,来自三国时期的记忆,他们就早已经对他服的五体投地了,现在……不需要任何的思索,他们就将一切交给了艾雅格斯去处理!与此同时,艾雅格斯双目警惕的看着三道冲到身前十米内的人影,或者说……他正在仔细的观察着那三件散发着灭绝气息的武器!第四百二十五章三大神器既然要来RB搞恐怖活动,那么先期的准备工作是必不可少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类似的道理,诸葛先生如果不知,那天下何人知得?所以,早在动身之前,他就专门研究了有关这里的一切,不过由于并不是现代人,所以诸葛先生不可能研究什么枪械,也不会研究什么导弹布防,他唯一研究的,就是RB的武学根基!艾雅格斯知道,他们并不是要来战争的,而是来搞恐怖活动的,需要注意的,只是该地区有哪些顶级的,足以抵挡他们的武者!对于RB的武道发展,艾雅格斯虽然研究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却极为详细,甚至连近期一些博士的论文,都看了个仔细,而且……由于他本身就是来自三国时期,来自那个接近秦朝的时代,对于当时的情况,他远比其他人要熟悉的多,可以说……作为徐富开创的方士一门中最杰出的人才,诸葛对RB的了解,除了徐富外,不做第三人想!思索间,三道人影终于站定身形,放眼看去,从左方数,第一位,是一名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一脸阴鸷的,大约30岁左右,一身黑色忍者服的年轻人!中间一位,是一名老者,头发胡须都已经白的透明了,一身怪异的长袍上,画着一道道复杂的纹路,在他的手上,正拿着一个大约盘子大小,八边形的古雅盘状物体!最右边一位,是一个无比妖娆骚媚的年轻女子,一举一动间,骚气飘逸,一身爆露的衣服,根本遮挡不住什么,该露的露了,不该露的也露了,眉眼飞处,简直勾魂摄魄,与此同时,在她的颈项间,挂着一条怪异的项链,项链是由八枚蚕豆大小,形如蝌蚪,但是却五颜六色的玉雕构成的!哎……叹息声中,艾雅格斯喃喃的念叨了起来,不会有错的,这三人的武器,正是名动天下的RB三大神器,分别是草剃剑(天从云剑),八尺勾玉、八尺镜!按照历史上的记载,草剃剑(天从云剑),八尺勾玉、八尺镜并为日本三宝。乃上古七神之须佐之男杀死八歧大蛇时,发现大蛇尾巴藏著的剑,后来他将这把剑交给天照大御神。天照把它们赐给了第一代天皇,作为天皇是她人间代理人的证据。当然,这只是历史的记载而已,只有艾雅格斯这个得到了徐富典籍的人知道,这完全是扯淡,是杜撰出来,愚弄百姓的故事而已,事实的真相,绝非如此!根据历史记载,齐国方士徐福为秦始皇寻不老仙药,带三千童男童女,五谷种子,各种工匠,更是带上了秦始皇佩带的宝剑,远渡岛国而不归,使之流落岛国,也就是今天的RB!可是只有少数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却远远不止如此!当年,方士徐富确实为秦始皇寻找不老仙药,也确实派出了三千童男童女,五谷种子,各种工匠,但是这不过是大众都知道的消息而已,事实上,徐富已经知道了仙药的位置,只要派人去取就可以了!只不过,历来的仙药周围,都有蛮荒异兽守护,所以出发前,派出了秦国武力最强的武者,从历史记载来看,秦始皇将自己佩带的宝剑给了他,让他斩杀守护仙药的异兽,将仙药拿回来,但是事实上,事情绝非如此简单,事实上……秦始皇的真正配剑,就在博物馆里放着呢,和金屡玉衣放在一起!事实上,这名武者所携带的,绝非秦始皇的配剑,而是徐富随身的宝剑,而且……不为外人所知的是,为了能成功斩杀异兽,徐富还将自己的其他两大法宝,借给了那名武者!所谓的天从云剑,其实就是唐刀,或者说是徐富的配剑,至于八尺镜,在C国有另外一个称呼——八卦镜!至于八尺勾玉,其实就是配合八卦镜所使用的八道令符而已!如此仔细看的话,每一个勾玉上,都写着一个古体小字,八个勾玉上,分别写着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个小字!看着三人身上的武器,艾雅格斯不由浑身颤抖了起来,这些东西被这些垃圾这么用,简直是糟蹋了神物,三大神器,原本是一套,岂可分开使用?虽然分开使用,也有一定的威力,但是那所谓的威力,不过十之一二而已啊!浑身颤抖间,艾雅格斯颤抖的道:“这些家伙简直糟蹋了上古神物,咱们一起上,一人对付一个,无论如何,务必将三件神物抢过来,要知道……三者合一时,即便是三大巨头,也将被瞬间毁灭,只不过……这些垃圾怎么可能会呢?”听到艾雅格斯的声音,对面的三道人影猛的一颤,随后……中间那名白发老者,猛的张开嘴巴,一脸警惕的叽里呱啦说了起来,与此同时,三人立刻动了起来!叽里呱啦……呜噜哈喇……最先动作的,是最左边的年轻人,随着老者的话,这个家伙猛然双手放在胸口的正中间,紧紧的握着天从云剑,雪亮的剑尖直指天空,下一刻……一阵诡异的波纹中,这家伙连人带剑,就此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中间的老者一声沉喝间,右手猛然一洒,顿时……八尺镜瞬间飞旋而出,划过一道曼妙的弧线,朝战场的上空蹿了过去!休……生……伤……杜……景……死……惊……开……疾!随着老者低沉的呢喃,下一刻……已经飞到上百米高空的八尺镜,猛然放射出亿万道璀璨的光芒,与此同时,八个怪异的光符,缓缓的从天而降,无可比拟的压力,从天际霸道的压了下来,一时间,别说战斗,就连动一根指头都无比的艰难!嗨呀!下一刻……伴随着一声娇脆的喝声,最右边的妖冶女人,猛的张开了双臂,与此同时,八道勾玉一

                      ,小声的开口:“你坐的是不是很舒畅?”“嗯,还行。”七夜不明白因格到底想说什么,这是他第一次看不透因格的行动。“老大,你看你在马车上打个瞌睡还要分手扯着马绳,这样是不是太累了,对不。”因格笑着对七夜说:“所以,老大,我决定帮你驾车。”七夜没想到一直直截了当的因格,竟然也知道拐弯抹角了,明明想坐他的马车,却说什么帮他驾车,不过七夜没有点破,因为因格会拐弯抹角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好吧,我要睡了,你帮我好好驾车。”“放心了,老大!”因格见不用走路,高兴的把自己身上的包袱扔到马车上,驾驭起马车来。看来,如果一个人想偷懒时,他的脑筋就会变好。七夜躺在马车上对因格的行动做出评价。“报告!”正当因格坐在马车上也打起瞌睡时,一个军官跑过来大声报告。“怎么了?什么事?”因格正蠢蠢欲睡,突然被这么一叫,吓的跑起来乱叫:“快点来人,出事了,快点来人!”“来你个头!”七夜看到因格这副模样,气的牙痒痒的,伸就是一个响头送给他:“你不是说帮我驾车的?怎么,睡了呀。”“没有,团长,决对没有!”因格摸着脑袋,死硬着嘴在那里睁着眼说瞎话:“只是他报告的太大声了,害我以为有人要来袭击团长你,所以我在叫人过来保护团长你了。”七夜无奈翻了翻白眼,他没想到因格好的没学到,坏的却学到不少了——自从军训开始,因格就跟那些老兵痞子们混在一起,原本以为他是细心教导,那知道他反而被那些老兵痞子带坏了,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人总是要被坏人带坏的。“有什么事?说吧。”七夜见前来报告的军官急的满脸通红,知道出现紧急情况了。报告的军官先敬了个军礼,然后才开始报告:“团长,前面二十里处发现有敌人踪迹,大概有一千人左右,估计是天翔帝国军的一个巡逻大队。”七夜左手托起腮子,分析起来——原本以为敌人包围了乌达克行省,一定会派出侦察队伍在四周侦察情况,那时以为敌人最多不过在乌达克行省内侦察,但是,现在却在距离乌达克行省五十里外就有巡逻大队在路上巡逻,可见此次敌人的进攻虽然迅速,但是,他们并不是没有丝毫计划的速攻,而是小心翼翼的稳打稳攻的。在战斗区域外派出的巡逻大队就是他们的眼线,如果只是几百人的小队遇上巡逻大队,就是被他们消灭,如果换成几千人的军队时,他们就会退后,集合更多的兵力来歼灭。“这一路走来有战斗过的痕迹吗?”七夜突然询问因格。“没有,这一路都没有发现有战斗过的痕迹。”七夜不由为难起来。没有发生过战斗,那就是表示所有步兵团中,就是他的步兵团走在最前面了,说的好听的话,是这场战争的先锋,说的难听的话,就是到前面送死做炮灰,成为后面的队伍探路石。这个时候应该用什么方法才能绕过敌人而不被发觉呢?七夜搅尽脑汁的把从前在圣夜学院内学习到的战术知识从快要忘记的边缘拉了回来,拿从前肯特导师讲解的一些战役来进行对照,找相似点来抄袭。此时第三步兵团因为这二天的急速行军,已经疲惫不堪,如果与敌人正面接触的话,那根本就不要想,敌人只需要五千人便可以将自己二万人的军团冲散,所以说,此时是决对不能与敌人正面交战的——也就是说,决对不能让敌人发现自己的部队,不能露出一丝毫的踪迹出来。但是,数万的部队行军造成的痕迹却又是决对不会轻易能隐藏起来的,比如说每天行军时沿途造成路旁的灰尘,只要是有过这方面知识的人,一眼就可以算出有多少人经过,再拿士兵们每天生理卫生造出来的垃圾来看,数万人一天造出的垃圾在数量上就可观了,虽然每次都是挖几个大坑进行埋藏,可是在细心巡逻的敌军眼中,他们一定不会错过翻新后的泥土,只要他们一挖掘,就会发现,这里有数万人的部队经过,虽然七夜认为会有人这样检查那种东西是不太可能的,但是他还是担心。对了,有了!七夜突然想起先前在营地时,看到的乌达克行省的地图,在那上面好像画着乌达克行省有一条河流从中穿过。“你,你,还是你,过来,帮我把地图找出来。”七夜在自己的马车上找了半天,但是由于他一向不喜欢细心整理物品,所以马车上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堆放在一起,而地图又被他卷成一团,此时想一下找到还真是不容易。看到卫兵帮自己找地图,七夜于是轻闲的在一旁等着,突然,七夜又记起来什么,叫起士兵来:“来人,对,你们前面几个快点过来。”“是,团长。”听到七夜的招呼,走在前面的几个士兵跑了过来:“有什么吩咐?”“你们马上通知全团,在原地休息,等候我的命令。”“是,团长。”一听到可以在原地休息,这几个赶了二天路的士兵不由感觉全身满充了力量,向队伍前狂奔,一边跑一边通知全团士兵,不用再进行了,改在原地休息。过了一会,七夜又招呼刚才那个报告的军官到身边:“马上把所有的侦察兵全派回来。”“是,团长。”军官行了个军礼,急急忙忙的跑到前面去召集侦察兵回来。“老大,这种时候正好是需要侦察兵帮我们打探情况的时候,你怎么还叫他们回来?”因格好奇的问七夜。“现在,我们的部队还没有进入敌人的视察范围,不用担心会被敌人发现,而且我也不打算再前进,所以侦察兵也没有必要在前面再打探敌情,如果一不小心引起敌人的警觉,我们部队的形迹便无处可藏了。”“老大,他们不过才一千多人的大队而已,我们决对可以消灭他们,那用得着躲开他们。”因格不以为然的说道。“拜托你想想好不好?”七夜看到因格有时精明有时却糊涂到无知,不由唉声叹气:“现在的敌人虽然只有一千多人,但是在他们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敌人,如果我们消灭了他们的一个大队,就会打草惊蛇,引起他们的注意。”“那怎么办呢?老大?”“我决定做一件事。”七夜盯着卫兵刚刚替他找到的帝国地图,露出一丝邪笑。乌达克行省,占狂战帝国总面积的三十分之一,人口却只占狂战帝国总人口的百分之一,是属于地广人稀的一个行省,不过,那只是说常驻人口,因为乌达克行省与世仇的天翔帝国相距最近,相接面积也最广,所以帝国军部派遣了三十万的常规部队守备着乌达克行省,不过三十万的部队每年都有变动,因为长年呆在一个位于最危险的地区(虽然从来都没有开过战,但是,难保那天不会打战,在那里,乌达克行省内的部队就是最快被派上战场的,所以,没有谁会喜欢长年驻守在乌达克行省),所以每隔半年都会有一次军队大调动。乌达克行省会被军部派大量驻军守备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它的位置,还有它那丰富的矿产资源。乌达克行省虽说因为与敌对国相邻,所以商业不怎么发达,但是说到工业,狂战帝国内最发达的矿产业就非乌达克行省莫属。每年乌达克行省出产的矿产不仅供应全国的武器生产和各种农具制造,而且还远销麦国,在矮人打造业中选才中占有一席之地。虽然乌达克行省境内的挖矿业非常多,但是,每一个挖掘点都经过细心的考查——特意请矮人国内挖掘业的专家到境内进行实地考查,然后再设计采矿业的方式,所以,虽然挖掘的多,但是并没有破坏乌达克行省的环境,保持着省内水土安稳,没有一下暴雨,整个行省就会形成泥水流或水土流失的事发生。在乌达克行省内,有一条贯穿境内的河流,叫台伯河。这条台伯河在境内的矿产业中占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因为那些矿石要运出去加工,必需依靠台伯河来运输,而且台伯河正好是顺流直下,流向帝国内的,这样运输比在陆地上运输不仅快上几倍,而且用的人力和物力也最少。今天,台伯河上仍然有不少的船只在航行,不过,船只吃水很深,证明船上正装载着不少矿石。虽然乌达克行省正在开战,但是这些矿石却一刻不停的开采出来,再运进帝国内,正因为战争发生了,打造武器需要的矿石需求也增加了很多。虽然天翔帝国的翼人们想截住台伯河上的运输船只,但是他们却并不善长水战,根本就没有准备过船只,而且做为在空中飞翔的翼人是最怕水的,如果沾到水的话,翼人不仅战斗力要大大的打上折扣,而且还会影响飞行,掉落水中则是更加可怕。翼人也并不是真的拿这些船只没有办法,如果有必要,他们可以从空中投巨石来击沉船只,但是,他们还想在夺得乌达克行省后,能够立时运走这些矿石,而运输船只只能在水路上航行,又不会上岸对他们的战斗造成影响,所以,翼人暂时只是对这些船只进行着一定的监视,没有任何行动。“这些船一天到晚的在河上穿梭不停,看的真烦人。”在台伯河旁的一个驻地,一只翼人士兵看着船只在河上穿梭不停,烦躁的说道。“别那样说,等到我们攻下这里,那些船只就会成为我们的摇钱树,到那时,那些矮人会求着来向我们买矿石,哈哈!”另一名翼人士兵安慰道。先前抱怨的翼人士兵,看着台伯河中的船只开口:“怎么回事?今天的船好像多了不少,而且还负重那么多,吃水线好深。”“那当然,现在攻下这里是指日可待的了,那些兽人当然是想快点多运些矿石走了。”另一名翼人士兵不以为然的替台伯河上船只频繁出动找出理由解释。“可能是那些挖矿的都逃走了。”另一名翼人士兵将刚才抱怨的翼人士兵拉进驻地:“不要管那么多了,那些事那用得着我们来操心,我们去打牌吧,刚才老X叫我来叫你去玩的,他可能等的不耐烦了,快点去吧。”台伯河上的船只,反常的一天之内往返数回,不过所有翼人都认为攻破乌达克行省内的帕克要塞指日可待,根本没有细心观察,那些被派为侦察船只的士兵虽然将这种反常的情况上报到上面,但是,上面的军官分都没分析就认定是兽人在急着运走矿石,争取在没有被全面占领前多捞一些回去,所以他们并没有上报,而是继续讨论着怎么占领乌达克行省全境,占领后怎么对付狂战帝国的大军。不过正是因为翼人的放松,使得七夜的部队安全的利用船只,全部运送到距离帕克要塞不远的密林中,从而让翼人攻占帕克要塞最终功败垂成,也从而造就出黑色战神率领的“夜战军”的故事。第十二章混战在距离乌达克行省最大的城堡——帕克要塞十里远有一个小型的森林,每年到秋月的时候,都会有不少守备帕克要塞的士兵跑进去打猎,改善改善伙食。但是今年的秋月来到时,却没有任何士兵再跑进去打猎,因为即将轰动梵天大陆的‘边防战争’在此时已经打响,而帕克要塞做为狂战帝国的前线阵地,正在进行着殊死抵抗,此时能从帕克要塞内出来的驻军士兵,只有死亡一条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黄昏的薄弱时分,已经看不清远方的景物,而且再过不久月亮就要出来了,就在这时,白天平静如常的森林在此刻却有了动静。“快点起来。”“小声点,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兵器一定要用布包好,不要碰撞出响声。”“不要睡了,起来。”“快点吃干粮,吃饱一点,等下好有力气战斗。”白天在森林里不动的灌木丛,此时开始活动起来,仔细看清一点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并不是真正的灌木丛,而是用树叶等东西当被子睡在地上的狂战帝国士兵。为了躲开翼人的空中侦察,七夜特意要求所有士兵乘船而行,当到达这个森林后就用树林里的花花草草来隐藏自己,然后就躺在原地休息。因为行动的时机很恰当,翼人也不会特意去注意被树枝遮挡的森林里面的那些花花草草下面有着什么东西,所以,第三步兵团安全的隐藏到森林里面,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团长,士兵们已经准备好了。”数十名大队长轻声的向坐在树上的七夜报告部队情况。“嗯,”七夜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做的不错:“暂时先在原地等待,不能准他们发出什么动静来。”“是,团长。”收到命令,大队长们全都返回自己的队伍。“老大,你还在等什么?”因格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而七夜还不行动,于是着急的问道。七夜双目恫恫有神的望着帕克要塞方向,嘴角掠起一丝微笑:“我在等帕克要塞的反攻。”“帕克要塞的反攻?”因格看着远方的帕克要塞,似乎有点醒悟:“老大,是不是准备等到帕克要塞里的部队打出来?这样就不用我们去救了,真是好计谋。”七夜牢牢盯着因格,看着因格心里直发毛:“老大,不要盯着我看了,好可怕的。”“我去看队伍集合完毕没有。”在七夜沉默的压力下,因格明智的选择了逃跑。此时,在帕克要塞上面,正在上演着一场激烈的攻防战。今天是天翔帝国军攻打帕克要塞的第六天,作为此次攻城战中攻城总指挥的沃特将军已经有些着急了。在攻城前,他就在伊达里亚元帅面前夸下海口,只要给自己五十万兵力,不用一个星期就能够攻下帕克要塞。而今天已经是他所说的第六天,如果明天他不能顺利攻下帕克要塞的话,他就会处于一个非常难堪的地步。先不说其他同僚会怎么笑话他,只是伊达里亚元帅那里就很难通过——伊达里亚元帅虽然在平常可以和将领们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是一但在开战后,他就会变得非常的严肃,决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拿战事来开玩笑,在他面前,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而自己已经夸下海口,如果明天还不能攻下帕克要塞,轻则被免职,重则被贬为普通士兵。奋斗了二十多年千辛万苦才爬上将军之位的沃特将军可不想因为一次失误就被贬下去。今天黄昏时分就应该收场的攻城战,在沃特将军的指挥下,继续进行着。沃特将军为了自己不被伊达里亚元帅处罚,不顾众参谋们的劝阻,执意在翼人视野受阻,最薄弱的夜间继续开战。天翔帝国军原本有五十万的大军,但是在攻占帕克要塞的六天中,经过数百次血战中,已经锐减到四十余万士兵,而帕克要塞的驻军士兵也并不讨好,他们损失也将近有五万之众。虽然借助各种守城利器,能让翼人军队的天空优势无法发挥出来,但是在硬碰硬的情况下,兽人虽然强壮一些,但是碰上翼人那灵活的动作,打不到就没有用,于是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每天在城墙上都上演起拉据战。趁着天黑飞上帕克要塞的天翔帝国飞行部队,与守卫着帕克要塞的士兵在城墙上继续着无用的消耗战。无数的天翔帝国飞行士兵飞上城墙,而不久后,就会有多少飞行团士兵带着驻军士兵一起从城墙上滚下去——飞行团士兵采取的是一人杀一个的战策,这是沃特将军今天做出的无奈之举,他希望能借用此种战术将守卫在城墙上的驻军士兵给拖住,好让不能飞行的混血翼人地面军团夺得时间爬上城墙——因为近年来纯血翼人数量减少,而混血翼人以出生时间快,成长周期短而迅速成为天翔帝国军队的主要组成部分。看着帕克要塞的驻军不断被自己这方的飞行团士兵抱在一起,一同坠下城墙,沃特将军依然心急如焚,因为城墙上的驻军不但不见减少,而且还有上升的趋势,这样一来,那些飞行团士兵的牺牲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快点,再多派一些人上去。”沃特将军着急的对着部下下令。“将军,不行了,我们部队里飞行团的士兵已经不多了,只余一万多人了,如果再冲上去,明天只怕攻城时就更加难攻了。”在一旁的参谋与副将纷纷劝阻道。沃特将军急的在原地打转——如果所有会飞的士兵都在此时的拉据战中消耗完,就算攻上城墙也没有多大用,只会被不断涌上墙头的兽人驻军再度打下来。“能不能去向元帅请求一下,让他再派一万名飞行团的士兵过来,不,只要五千就行了。”“将军,我们已经向元帅那里要求增援好几次了,这回再想要的话,元帅应该不会答应。”“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的士兵能够全冲上城墙?快点给我想个办法,你们快点帮我想一想!”沃特将军着急的看着部队里的参谋们——他们就是部队的智囊团,平时就属参谋们的主意最多。“将军,要想将所有士兵都冲进要塞是不可能的,不过,有个办法可以试试,不过成功的机率……”所有参谋在一起商量了半天后,终于参谋长站了出来,开口向沃特将军说道。沃特将军一听说还有办法,马上抓住参谋长的双肩:“有什么办法?只要能守下帕克要塞,不管什么办法都行,快点说出来。”好不容易在沃特将军的铁爪中脱身,参谋长急忙开口,生怕再晚一点,又会被沃特将军的铁爪抓住:“将军,我们可以让飞行团的士兵带上其他的士兵一起降落到帕克要塞里面去,然后从他们的后方进攻,这样前后夹击的话,就能……”没等参谋长说话,沃特将军就急着下令:“听到没有,马上把所有飞行团的士兵召集好,准备带上其余的士兵飞进帕克要塞。”“是,将军。”收到命令的军官们迅速的下去指挥部队。“有这种好方法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不早就攻下了帕克要塞了。”沃特将军在下达完命令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开战以来就悬着的心在此时终于掉了下来。“那个,一时没有想到,因为一向都是白天开战,白天如果用这种战术的话,对方就会发现而没有任何作用了,所以……”参谋长的声音越来越轻。“喔,下回注意点就是了。”沃特将军看着前方的帕克要塞。在黑夜中,巨大的帕克要塞就似一只猛兽,这几天将自己的士兵们不断的吞没进去,而现在,沃特将军感觉这只猛兽就要被自己驯服了。参谋长与众参谋在后面一时默默无声,他们还有一点很重要的事并没有跟沃特将军说明——在夜间托着混血的士兵飞进帕克要塞是一个好主意,但是,能不能安全的降落下去,就是一个难题了,而且就算安全的降落下去,在不熟悉的环境中,面对人数众多又熟悉地形的兽人驻军,能不能集合到一起对驻军士兵发起大规模的进攻,也是一个大问题。当月亮自东方的天空升起时,天翔帝国军的攻城计划正式开始启动。原本已经杀的疲惫不堪的帕克要塞驻守,突然被疯狂向城墙上死命冲锋的天翔帝国地面攻城军队杀退,而在攻上城墙的地面攻城军队后面,有更多的攻城士兵在狂冲,仿佛在他们后面有着可怕的魔鬼在催促他们前进,那怕前面等待着他们的是兽人的巨斧,他们也者都毫不犹豫的向前冲。“快点上城墙,上面已经守不住了,快一点。”在攻城部队疯狂的攻击下,守卫帕克要塞的兽人驻军压力顿时大增,守卫要塞的军官们着急的将要塞内的没有出动的部队派上城墙——如果城墙失守,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在军官们的调动下,源源不断的活力军快速集合向城墙上跑去,终于被天翔帝国攻城军队逼退四步左右时,顽强的挡住了攻城士兵近乎于疯狂前进的脚步。在城墙小小的空间中挤着数千人相互拼杀,尸体迅速的堆积起来,像一座小山一样自平地而起,而攻城的士兵踏着尸山继续向上爬,猛扑上去战斗。被城墙上狂热的攻城军团吸引住的驻军士兵,没有发现,正当他们与攻城士兵们打的火热时,数以万计的飞行翼人正借助夜色的掩饰,偷偷的飞进了帕克要塞内。因为翼人在夜间的视力非常差,而且众多的翼人士兵飞在一起,又将月亮的光线挡住了,所以不少翼人士兵因为看不见下面的情况一直在空中停留着,等待着有人下去探路。虽然城墙上的战斗紧张激烈的令帕克要塞的军官们一心扑在上面,但是,当数万名托着士兵的翼人飞行士兵在帕克要塞上方一起展开翅膀做低空停留时,发出的响声终于将城墙上的嘶杀声掩盖住,帕克要塞内的驻军终于发现了。“敌人从空中来偷袭了,快点还击!”“拿弓箭出来,快一点,射下敌人!”在叫嚷声中,帕克要塞内的驻军开始变得慌乱起来——因为被空中的翼人军队遮住了月光,而刚才点燃火把想看清楚的驻军士兵在一瞬间就成为空中翼人们的活靶子——数百件武器插在了他身上,死的像一个刺猬,因为没有光亮,在黑漆漆的要塞中,所有驻军乱成一团。“杀下去!”领队的飞行团军官听到下面的驻军士兵发出的叫嚷声,知道这次的行动已经被对方发现了,而且此时对方正乱成一团,如果不快出手,等到要塞驻军冷静下来,那一切就晚了。“杀!”听到长官指挥战斗了,所有飞行团的士兵放开了双手——一个个混血的翼人士兵自空中掉下去,跌入了帕克要塞的驻军之中。因为没有火把,也没有月光照亮,在漆黑的环境中,落下去的翼人士兵与驻军士兵在黑暗中撕杀起来。不知道谁是敌人不知道谁是同伴,要塞中混战的双方士兵听到有声音就向那地方狠狠的劈过去——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那还管那是同伴还是敌人。漆黑的要塞中发出凄惨的叫声,让墙头上的驻军开始崩溃——要塞内被不知数量的敌军牵制住了,而在再也没有援军能够冲上城墙支援的情况下,驻军士兵们开始产生恐惧。一直在空中的飞行团士兵依然还在半空中停留着,并没有冲下去参与帕克要塞内的战斗。因为带领飞行团的军官发现,此时他们下去的话,以二万兵力对抗要塞内十多万的兽人驻军绝对是没有任何胜算的,而一直停留在空中,让下面的驻军因为陷入黑暗之中变得恐慌而相互撕杀,这种效果就要好多了。“停下来,快点停下来!”没有弄清楚要塞内到底发生什么事的军官们扯着喉咙大叫,但是已经被恐惧笼罩的驻军士兵们没办法停下来,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周围的人都在慢慢倒下去,他们也只有不停的杀,不停的杀死自己周围的人,来保护自己能在这场混乱之中活下来。“将军,帕克要塞内部已经出现混乱,城墙上的守军已经快要被打退,攻下帕克要塞只是时间问题了。”在前线指挥攻城的副将——加诺军团长返回到后方向沃特将军报告此时的战况。沃特将军闻言大喜,高兴的下令:“全军立即发起总攻,所有军团全部冲上去,攻下帕克要塞后,所有士兵放假三天,军官放假一个星期,并且这个月加赏!第一个攻进帕克要塞的军团每人奖十个金币。”“是,将军。”加诺军团长听到后,兴奋的退了下去——听到沃特将军的奖赏,他不由有些兴奋,第一个攻进帕克要塞的军团每人十个金币,那做为指挥他们的长官的话,一定远远不止这个数目。看到夜间偷袭成功的打击了帕克要塞内的驻军,一直心神不定的参谋们不由松了口气——看来神还是保佑着自己这一方的,不然这种危险的战术那能取得成功。深秋时宁静的夜空,被天翔帝国军打破——二十多个军团在加诺军团长的指挥下,发起了最后的总攻。帕克要塞的城墙已经被攻城部队攻了下来,所有兽人驻军被逼退到要塞内了,在城墙上全是杀红了眼的攻城士兵。不过他们并没有向要塞内开进,他们正等着后面的攻城军团攻进上城墙,因为疯狂的攻城战已经让他们累的筋疲力尽,他们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体力。如果照这种情况一直发展下去,伊达里亚元帅所策划攻战帕克要塞的计划就会成功了,尔后,将会举世闻名的‘帕克会战’也就不会发生了,但是,由于七夜率领的第三步兵团不仅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乌达克行省,而且还偷偷绕过了天翔帝国军对乌达克行省的包围圈,偷偷潜入到帕克要塞附近——这就是决定了翼人进攻帕克要塞的计划一定会受到莫大的阻力。所有的攻城军团发起进攻,冲向帕克要塞——胜利在望的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夺下帕克要塞,这六天来因攻不进要塞而被长官们催促的他们,把满腔不满全都发泄出来了,他们渴望着进入要塞进行战斗,杀光那些一直看得到却碰不到的要塞驻军。而在他们冲锋的时候,大军后方又出现了一个军团。“怎么还有军团在那后面?怎么回事?”沃特将军见到后面匆匆赶过来的军团,不由气愤的责问部下。“将军,那一个军团不是我们的,可能是后方的哪个军团见到我们马上就要攻下帕克要塞,想来混水摸鱼吧。”一名军官向沃特将军解释。沃特将军听完后,先是消了气,然后,突然又变得急促起来:“快点命令所有军团快点,不要留给任何机会给后面那个军团抢功。”“是,将军。”收到命令后,军官奔跑到前面,指挥着军号兵吹起快速猛攻的号声。看着自己的部队迅速的冲了上去,沃特将军终于安下心了:“看你们来抢什么战功,我一点也不会留给你们的,哈哈哈哈……”然而,不等沃特将军笑完,负责侦察的士兵小声的向长官报告,然后,接到报告的长官迅速的跑到沃特将军面前。“有什么事?”见到部下跑到前面挡住自己观看攻占帕克要塞,沃特将军有些气愤的问道。“将军,后面那只部队……”“后面的部队怎么了?是不是见到我们已经全冲上去了,失望的退回去了?哈哈哈……”报告的军官面色惨白,神情紧张:“将军,他们没有退回去,而是成包围形势将我们全都包围住了。”“包围我们?是不是在开玩笑?难道他们连兽人和自己人都分不清了吗?”沃特将军闻言大怒:“等战斗结束,我一定要找他们的指挥官算帐。”“将军,他们没有搞错,他们知道我们是谁。”“你这是什么话,他们知道我们是谁还敢包围我们?”“将军,因为他们是——兽人军团。”当军官说完后,在场的所有高级军官与参谋们都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恐惧,所有回过头的军官全身都在颤抖。数万名的兽人军团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后方,明亮的盔甲在夜光下发出皓白的光芒,那锐利的刀剑已经锁定住他们。“快……快叫部队……回来……”沃特将军望着在这时不可能会出现的兽人军团,恐惧的结巴起来。站在沃特将军身后的参谋长,紧紧咬住嘴唇,竭力让自己不发出颤声:“来不及了,将军。”在七日内必定攻破帕克要塞的压力下,沃特将军将所有军团都布置在离他们数里远前缘线上,护卫他们的部队还不到一个大队。当然,在后方有着强大的军队堵截敌人援军,前方的敌人只有一座坚固的要塞等着被攻击的时候,这种布阵再正常不过了。“他……他们……是怎么……来的?”“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了,将军,快点做出决定吧。”攻城总参谋长等着沃特将军下达命令。“那……那快……快快点去下命令,快点让所有军团回来救我们!”沃特将军慌张的抓住一个军官,双眼中流露着恐慌——眼看着要攻下帕克要塞了,就要胜利了,却被一个兽人军团包围,那莫大的胜利果实就算得到了,也无法再去品尝。听到命令的军官跌跌撞撞的跑到军号兵旁边,他面色惨白的下令,然后军号兵吹响了撤退的号声。正在奋勇直前的攻城军团,就要冲上帕克要塞,突然听到撤退的军号声,纷纷一愣——在就要攻破帕克要塞的时候,自己的后方却传来撤退的军号,难道……当攻城的几十个军团士兵转过头后,他们看到的是数万兽人士兵包围了后方指挥官们,正在进行着残酷的绞杀。兽人攻进来了?兽人大部队杀过来了?——所有看

                      到了辰时三刻。这时候,南方的天空出现了一道青影,正以极快的速度朝这边靠近。看着那身影,李风脸露喜色,低吟道:“想不到她会来这?”天麟听出一丝端倪,不由打量着来人,发现对方御剑而来,身后留下一行淡青色的残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头凤凰在天际飞过。如此御剑飞行之法,天麟还是第一次见到,忍不住轻呼道:“好娇美的身姿,这人是谁啊?”李风笑道:“这可是中土大大有名的人物,外号玉女青鸾,名叫江清雪,是修真界内第一大派——易园的高手。”天麟茫然道:“江清雪,这名字不错,只是什么第一大派,什么易园的没听过。”李风道:“你还小,以后就会知道了。”说完飞身而来,朝来人招呼道:“江姑娘真是贵客啊。”半空,人影一顿,剑影消散,一个青衣女子飘然而落。只见这女子体态婀娜,年约二十三四岁,长得玉雪肌肤,娇美动人,一张亦喜亦嗔的脸庞,含着几分清丽与妩媚之色。左手中,一柄云气环绕的长剑显示出它的与众不同,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露齿一笑,江清雪谦虚道:“李前辈哪里话,清雪来得冒昧,您可要多多包容。”李风呵呵笑道:“江姑娘太谦虚了,你可是易园最有名的人物,能来我们腾龙谷,那是我们的光荣,欢迎都来不及啊。现在你一路辛苦,还是先下去坐会,我让天麟给你带路。”江清雪含笑点头,目光扫了一旁的天麟一眼,顿时神情一呆,轻呼道:“好俊俏的小弟弟,真是太讨人喜欢了。这是前辈收的徒弟吗?”李风摇头道:“他是谷中的常客,并非腾龙谷门下。现在,天麟先带这位江姐姐下去坐坐,稍后再上来玩,知道吗?”天麟看着江清雪,见她清秀动人,不由心生喜欢,点头道:“好,我知道。姐姐跟我来吧。”说完身影一动,横移五丈,停在了谷口上空。江清雪向李风道别,随即来到天麟身旁,赞叹道:“好玄妙的身法,真是看不出。”天麟轻笑道:“姐姐的身法气势如虹,那才够威风。”江清雪随他下落,嘴上笑盈盈的道:“姐姐像你这个年纪时,才刚刚入门修炼,那时候连飞都不会,哪有你现在威风。对了,你的法诀哪里学的,腾龙谷吗?”天麟道:“有一部分是,但大部分不是。好了,我们到了。”说完身体凌空一折,出现在腾龙洞府的入口处。这里天麟是第一次来,当他看到那座神龙石像时,脸上神色一愣,心里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这样他说不清楚,他只是隐约觉得这石像古怪,可具体怪在何处,他又说不出来。一旁,江清雪也注视着那头神龙石像,被它所吸引住。直到稍后天麟唤她,她才猛然清醒,跟在天麟身后。不一会儿,天麟带着江清雪来到洞口,正好丁云岩走出。待天麟将事情说了一遍后,丁云岩便亲自带他二人进入洞中。看着宽敞的洞府,天麟惊讶极了,这样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穴,那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形成啊?思索着,天麟感应到前方传来几股探测波。对此,他收敛心神,平静的看着前方,只见在场之人,除了丁云岩的四个师兄以及天邪宗高手外,还有坐在正中间的赵玉清与坐在左手第一、第二位置上的两个五旬老者。这三人天麟是初次见到,他一眼就看出了赵玉清的身份,可那两个老者是谁,他就猜不透。就天麟所见,这两个老者神色沉默,一个瘦高如柴,着一身灰袍,浑身透出寒气。一个矮胖如牛,穿一身红袍,身上泛着淡淡的红光。这两人天麟不认得,可他们却都是有名的人物。瘦高之人名叫寒鹤,是赵玉清的二师弟,修炼“玄寒阴煞”法诀,是一门极其霸道的绝学。矮胖之人名叫田磊,是赵玉清的三师弟,修炼“烈阳真火”法诀,其性至刚,威猛如龙。这时候,丁云岩已停下脚步,恭声对赵玉清道:“启禀师父,中土易园门下江清雪特来祝贺。”是时,江清雪朝着赵玉清微微一礼,娇声道:“晚辈江清雪,此次代表易园祝贺冰雪盛会顺利举办,预祝冰原一脉和睦相处。”赵玉清儒雅一笑,道:“江姑娘不远千里来到冰原,这份浓情厚意我们不甚感激。回去之时,还请代为转达,我们对贵派的感谢与祝福。现在,江姑娘请先坐下喝喝茶吧。”江清雪应了一声,在丁云岩的指引下,坐到了天邪宗主下手第三个空位上。安顿好了江清雪,赵玉清发现两位师弟与马宇涛都留意着天麟,心头不由微微一动,淡然道:“天麟,到我这边来。”天麟心头微感意外,脸上却故意露出腼腆的笑容,急步跑到赵玉清身旁。轻轻拉着天麟的手,赵玉清将他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笑问道:“你爹娘近来好吗?”天麟微疑,稍后便猜测几分话中的含义,回道:“他们一向很好,还说有空要来看望谷主。”赵玉清呵呵一笑,一边心道这孩子聪慧,一边应道:“真的吗?我可老早就等着他们了。”第二十九章故人相见一旁,丁云岩几师兄都惊讶的看着师父,不太明白他为何初次见面,就如此宠爱天麟。剩下寒鹤、田磊与马宇涛三人,却听出了赵玉清话中的隐意,知道天麟来头不小,根本没什么希望,因而都放弃了对天麟的念头。留意着三人的神色,赵玉清见好就收,拍拍天麟的脸蛋,哄道:“好了,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你还是先出去找你的小伙伴玩吧。”天麟一脸天真的笑容,点头道:“好,我出去找玲花他们玩去了。”说完弹身而起,故意在洞中露了一手绝妙的身法,随即一晃便消失了。收回目光,赵玉清笑道:“这孩子顽皮得很,我们还是不去管他。此次大家难得一聚,我们还是谈谈心,叙叙旧……”出了腾龙府,天麟在经过那神龙石像时不由停下了脚步。对于这儿,他始终有股很奇怪的感觉,每当靠近之际就忍不住想驻足。可他绕着神龙石像转了两周,结果却没看出什么,这让他满怀不解,却找不到发泄之处。片刻,天麟收起了心中的迷惑,飞身出了洞穴,一晃便回到谷口的高台处。这之间,一直没有人来过,李风就默默的守在那,继续等候。天麟走到他身旁冲他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李风似乎明白他的含义,也并不开口,两人就那样站在一块,遥望着远处。一会儿,腾龙谷正北方向出现两道身影,由于距离太远还暂时看不清。李风对此有些疑惑,自语道:“打那个方向而来,会是谁呢?”天麟微楞,问道:“你都猜不出是谁?”李风摇摇头,轻声道:“算了,来者是客,稍后就知道了。”远处,北方那两道身影有些奇怪,他们看似飞行但却速度不快,这让李风与天麟可等了好一会儿。然而当那两道身影临近之际,李风与天麟一见其人,顿时都双双惊呼,这岂非怪事?来者外形独特,分一老一少。老者看上去六旬左右,红光满面光着头,竟是和尚一个,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穿黄袍袈裟,体型肥胖,像个弥勒佛。小的一个年约十岁,清秀的脸庞有些苍白,穿着一件狼皮制成的背心,双臂与双腿都赤裸在外,脖子上也挂着一串佛珠。只是这串佛珠与老和尚挂的佛珠不同,不但长度小了很多,更奇特的是,这串佛珠一直流动着一股淡淡的金芒,那是传说中的圣佛光芒。四人朝面,老和尚一脸笑容,看了看李风,随即饶有兴趣的看着天麟。李风脸色激动,急步上前施礼道:“原来是圣僧前辈驾到,晚辈李风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轻轻挥手,老和尚笑道:“世外之人,不讲礼数,免了、免了。”一旁,天麟与那小孩彼此对望,两人眼中都有意外与惊喜之色。天麟上前一步,问道:“你怎么来了,老和尚是你什么人啊?”原来,这孩子便是当年天麟在雪狼谷中所遇见的善慈。木纳一笑,善慈有些生硬的道:“师父,他带我来的。”天麟闻言看了老和尚两眼,也没过多在意,上前拉着善慈的手道:“这里我最熟悉,待会我带你到处玩。”善慈看了老和尚一眼,随即轻轻点头,略有喜色。“谢谢你,你比以前长高了。”天麟与他比了比个头,咯咯笑道:“你也是,我们都长大了几岁了。”李风在招呼老和尚的时候也留意着两个小孩的举动,见他们竟然认识,心里惊讶极了,忍不住问道:“天麟,你们以前见过?”天麟冲李风顽皮一笑,回道:“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能说。对不?”最后二字,问的是善慈。用力点头,善慈微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李风尴尬一笑,无奈摇头。老和尚却提点道:“不知道的事情不会烦忧。现在你等的人来了,还不去招呼。”李风一愣,朝西方看了看,没有人影啊。可就在眨眼之后,一串人影急射而至,其速快得让人难以接受。李风心头震动,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连忙上前笑脸相迎。可来人个个脸色阴沉,似乎发生了什么。天麟拉着善慈的手,注视着这批来客。只见来人共计十位,为首一人四十出头,身材高达威猛,粗矿的脸庞配合凌厉的眼神,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他身旁,紧随着一个三十六七岁中年美妇人,其秀丽的脸上神情微怒,隐约有几分严肃。那美妇人身后,是三个二十出头的少女,个个姿色中等,都冷得像冰人似的。另一边,五个十四五岁到二十三四岁的少年静立如松,其中最为耀眼的一人大约十九岁,长得虎背熊腰,有种西北人特有的刚猛。此刻,为首的离恨天尊公羊天纵勉强一笑,冲李风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目光却落在那老和尚身上,眼神略显惊讶,主动上前招呼道:“原来雪山圣僧也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圣僧身体看来很不错啊。”老和尚笑道:“天尊身体也很强健,只是看样子心情不大好啊。”公羊天纵气愤道:“本来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是高高兴兴的,谁想在途径天刀峰时,遇上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物,破坏了我的兴致,还耽误了我的时间。”老和尚轻咦了一声,惊讶道:“以天尊的地位与实力,能令你烦忧之人,那可是不多。不知道这人什么模样,来至何处?”公羊天纵哼道:“那人外表大约三十好几,长得还算勉强,但不像是西北冰原人种,很可能来自中土。他有一把很邪异的兵器,似剑非剑,似刀非刀,十分的厉害。另外,这人修为奇特,似乎已经到达归仙的至强境界了。”老和尚脸上笑容一收,沉吟道:“如此人物,世间不多,想必他定有不凡来历。”一旁,李风一直听着,此刻见时机差不多,连忙上前笑道:“这里风雪大,天尊与圣僧还是先到谷中喝喝茶,歇歇气,有什么我们下去慢慢谈。”公羊天纵闷闷不乐,但却不便将怒气发泄在李风头上,是故略微点头,便招呼雪山圣僧一块前往谷中。天麟与善慈走在最后,两个小家伙这会已经很熟,正窃窃私语。片刻,李风带着一行人来到腾龙洞天。离恨天尊与雪山圣僧直奔腾龙府,善慈与天麟却在入口处那神龙石像前驻足。这一次,天麟拉着善慈的手,在靠近那神龙石像时,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更为汹涌。而善慈也明显察觉到了那中怪异的感受,平静的脸上神色疑惑,停在那里不肯走。直到半晌之后,李风出来招呼二人进去,他们才不舍的离开。腾龙府的大洞中,赵玉清正陪同天邪宗主马宇涛、离恨天尊公羊天纵、雪山圣僧与易园江清雪谈笑。当天麟拉着善慈进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二人,怪异中带着几许羡慕。赵玉清看着善慈,惊讶道:“圣僧,你那徒儿脖子上的那窜佛珠,可不是凡物。”雪山圣僧笑道:“谷主眼光独到,此物的确有些来历,但目前小徒年纪尚小,还不宜对他多说。”听懂了圣僧的话,赵玉清笑道:“也是,不能给他们太多依赖了。好了,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就开始吧。”说完看了马宇涛与公羊天纵二人一眼,语气中带着询问之色。天邪宗主马宇涛笑道:“一切依照谷主意思,我没有意见。”公羊天纵大声道:“我也没有意见。”赵玉清起身道:“如此,我们就出去吧。”说完率众离府。来到谷口,腾龙谷门下早已做好准备,在高台上放置了一排座椅,并将谷中的百姓召集至台下四周,让他们一睹盛会的真容。如此,热闹的气氛弥漫四周,一场冰原少见的盛会即将开幕。飞落高台,赵玉清看了一眼四周,随即招呼众人入座。这其中,天邪宗弟子坐在右侧,离恨天宫门下位于左侧,赵玉清坐在正中,左边第一位是公羊天纵,接下去是两位师弟,右边第一位是马宇涛,雪山圣僧与江清雪作为贵客,坐在马宇涛下手。天麟与善慈就站在雪山圣僧与江清雪身后,不时的低声交流。至于赵玉清的六个弟子,他们负责比赛的事宜,不时在台上台下穿梭。第三十章大会开幕一会儿,赵玉清见时候差不多,起身走至高台中央,目视四方百姓,声音洪亮的道:“很高兴,今天腾龙谷又迎来了十年一度的冰雪盛会。在这里,我首先要感谢大家的关心与支持,感谢离恨天宫与天邪宗看得起我们腾龙谷。并且,还要欢迎雪山圣僧以及易园江姑娘的到来,有了他们,我们的盛将更加精彩。现在我宣布,这一届的冰雪盛会正式开幕。”四周,欢声鼓舞,数百位百姓以及腾龙谷门下鼓掌祝贺。停顿了片刻,赵玉清继续道:“现在,就先为大家送上精彩的节目,有请我们腾龙谷的参赛选手上台表演一点小节目。”说完退回原位坐下。台下,李风作为此次盛会的总负责人,迅速飞身上台,在环顾了四周一眼后,右手凌空做了一个手势,当即,台下便飞出六道身影,各自凌空翻转,以快捷、华丽的身法出现在众人眼中。这六人年岁相差悬殊,最大的十七八岁,最小的才十岁左右,正是徐靖、雪春、玄雨、飞侠、新月、李帆等六个。出场之初,最为耀眼的有两个,第一是徐靖,十七岁的看上去身材高大,英俊的脸庞配合一双满汉智慧的眼睛,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同。第二个是新月,今年十五岁的她,身穿一袭雪貂皮衣,宛如冰原上的雪莲花,浑身散发出圣洁、清冷之气,给人一种惊艳、震撼的感觉。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们两人身上。作为公羊天纵与马宇涛来说,他们在意的是这两个孩子未来的潜力,对冰原形势的影响。作为雪山圣僧与江清雪而言,只是一种惊讶、新奇的感觉。作为天麟来说,徐靖的强弱,对他的未来有所影响,但他并不在意。反而是新月的清冷,让他年仅十岁的心灵之中,印下了一种美的念头。这一刻,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的美,有了一种朦胧的感觉。同门师兄,所学相同。六人施展飘雪身法,在高台上方穿插飞行,翻滚如龙。期间,时而徐靖位于正中,有如群龙之首,时而新月傲立正中,宛如百鸟朝凤。各种花样应有尽有,可谓是精华所集,引人注目。台上,天邪宗主马宇涛笑着对赵玉清道:“谷主,此次看来这第一的头衔,应该属于你们腾龙谷啊。”赵玉清谦虚道:“宗主见笑了,他们那点小把戏,也就适合娱乐、娱乐。”左边,公羊天纵道:“谷主莫要谦虚,你那六个门下中,有一半都是资质极高之人,特别是那个女娃,她可是难得的罕见之才,值得栽培啊。”马宇涛微微一哼,针对道:“我看这六个腾龙谷门下,最有潜能的不是那女娃,而是最小那一个。”公羊天纵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我说那女娃最有前途。”马宇涛反驳道:“那个最小的男孩将来最有成就。”见两人开始争斗,赵玉清苦笑一声,劝道:“二位不用为了此事大动干戈,他们成就如何,将来自有定数,范不着现在就争论这个。”公羊天纵与马宇涛闻言微哼一声,各自别开头,谁也不开口。雪山圣僧身后,天麟指着林帆对善慈说:“那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名叫林帆,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善慈轻声道:“我记得,上次就是他,我们才认识的。现在,他似乎比那一次厉害了很多。”天麟笑道:“这三年他师父把他管得严,所以有很大进步。你呢,你都跟你师父学了些什么?”善慈迟疑了片刻,低声道:“师父是一年以前找到我的……”天麟见他略有顾忌,知道他有话不便说,于是换了个话题道:“你现在还生活在那吗?”善慈摇头道:“我跟着师父住在离那数十里外的柱雪峰。”场中,一连串的精彩表演此时结束。徐靖六人在李风的指引下,站到了高台左侧最边缘处。走到场中,李风看了离恨天宫与天邪宗的门下一眼,激情洋溢的道:“现在,我们有请两派的参赛者上前与大家认识一下,大家鼓掌欢迎。”台下,数百之人掌声如雷,热情让人激动。台上,两派的参赛弟子依言走出。左边天邪宗有五个弟子,右边离恨天宫也是五个,双方眼神冷漠,显然内心之中,早就有先入为主的仇怨与抵触。待两派弟子走至正中,李风让他们分立两侧,面朝台下,以便众人能看清楚。稍后,李风道:“现在,就让他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大家欢迎。”掌声再起,腾龙谷的百姓十分配合。伴随着台下的掌声,台上的十名参赛者开始自报姓名。其中,天邪宗门下最引人注目的少年名叫夏建国,今年十九岁,生得唇红齿白,略显文弱。离恨天宫这边最显眼之人叫做薛峰,今年也是十九岁,但却身材魁梧,相貌粗矿,给人一种霸气的感觉。听完了十人了介绍,李风道:“冰雪盛会流传至今已有三百多年,是我们冰原三派相互交流沟通,和睦共处的一个象征。为了庆祝这个节日,每一次我们都回举办一些趣味性的比试,以增进三方的友谊。现在,就让我们共同见证这第一场的比试吧。”欢呼如雷,掌声震耳,热情的腾龙谷百姓将气氛推到了最高处。待欢呼之声渐弱,李风继续道:“与往年一样,今年的比赛还是分为身法、修为、综合三个项目,由谷主、天尊、宗主共同裁定胜负。现在,我们就先举行第一个比赛项目,有请所有参赛者上前抽取号牌,以确定先后顺序。”话落,台下的丁云岩飞身上台,送来了一个木盒。一会儿,抽取号牌的活动结束。十六人中,飞侠第一,新月第三,玄雨第六、徐靖第七,雪春第九,林帆第十二,薛峰第十,夏建国第十五。将一行十六人依照顺序排好,李风开始讲述规则与要求。“身法的比试分为两种,第一是速度,第二是运用。前者由我们指定,后者由你们自己选择。现在,我们先进行速度的比试,每两人为一组。谁先得到指定之物,谁就胜出。而后,胜出者进入下一轮,直到决出最后一人。当然,中途若有人出手阻拦或攻击别人,就视为犯规,取消资格。现在,先给大家一点时间调整状态,稍后我们便开始。”说完,李风便下台去了。留下十六位参赛者,各自紧张、激动,有些无所适从。腾龙谷口,十年举办一次的冰雪盛会,此刻正紧张有序的进行着。之前,李风留给了参赛者一点时间,实际上是去准备适当的抢夺之物。此刻,他站在场中,右手举着一枚冰球,当众道:“此时我手中之物是一枚空心的冰球,只要稍稍一捏就会碎裂。现在,我们在场中方一张小木桌,然后将此冰球放于木桌中央,参赛者对面而立,相隔同样距离,由我发号施令,谁能抢先一步夺得此球,并完整不裂就算获胜。若抢先取得冰球,但却使其碎裂,当次结果作废,二次再来,以杜绝作弊之嫌。大家听明白没有?”“明白了。”十六个参赛者齐声回答。李风微微点头,走到场中的木桌旁,轻轻将冰球置于正中。稍后,李风后退一步,看了看台上众人,严肃道:“比试现在马上开始,不过事先还有一点申明,那就是我将站在此处,于冰球之外设立一个微薄的结界,不影响参赛者抢夺,但却可以清楚的知道,抢夺瞬间双方的表现。谁若想趁机取巧,身影未至而凌空取物,便视为作弊,取消这一轮的比试资格。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规矩,就请一二号参赛者入场,分别立于两侧的起始线,然后听我口令。到时候,我会数一二三,然后右手挥下。那一刻,就是你们开始的时候。”听完李风的话,众人脸色严肃。谁也想不到,今年盛会的第一场比试就如此严格。看来,今年的比试应该与往年不同。走到李分左侧,飞侠站在起始线外,神色镇定自如。三年的岁月,他变化不多,依旧给人一种憨厚朴实之感,可他的身法却已然精进很多。这时候,对面的二号也已经准备好了。于是李风不再犹豫,念道:“一……二……三,开始!”挥手的那一刻,只见两道身影飞射场中,其速度之快,好比羽箭破空。这一轮,飞侠体现出了他惊人的禀赋,轻易夺取了冰球,为腾龙谷取得了一个开门红。第三十一章身法比试接过飞侠递来的冰球,李风将其高举过顶,待众人看了一会儿后,开口道:“完好无损,飞侠顺利进入下一轮。”话落将冰球放回原处,随即道:“第二组。”缓步而出,一身雪白的新月就仿佛一位冰雪公主,淡定而坦然自若,静静的站在指定位置,冷漠的看着那桌上的冰球。四号参赛者隶属天邪宗,外表十七八岁,站在新月对面显得有些紧张,不知道是怯场还是因为新月的缘故。李风神情严肃,轻轻举起右手,缓声道:“一……二……三,开始!”始字才刚刚出口,一缕白影便眨眼而至,以绝对的优势将冰球取到了手中。结果,新月理所应当的进入了下一轮。两次获胜皆出自腾龙谷,这让台下观看的百姓兴奋极了,台上的公羊天纵与马宇涛则略显冷漠。紧接着,第三组比试开始了。这一次,又是腾龙谷门下的玄雨获胜,这让台下所有人都沸腾了。随后,第四组徐靖出场,自然是轻易获胜。第五组的雪春却遭遇强敌,在全力以赴的情况下,最终败于离恨天宫的薛峰之后。第六组林帆出马,他因当年败于徐靖手下而苦练身法,是以这是他所专长,也没有什么难度。第七组比试的是离恨天宫与天邪宗门下,双方初次相遇自然全力比拼,结果离恨天宫门下取胜了。最后一场,由天邪宗门下夏建国对战离恨天宫弟子,其结果自然在意料之中。第一轮的比试耗时不多,紧接着便进入第二轮。这时候,剩下的八人有五位出自腾龙谷,其中便无可避免要同门相斗。只是他们五人中,谁胜谁败出?很快,排在前面的飞侠与新月开始了第一场比试,结果飞侠以一步之差,败于新月之手。对此,飞侠有些失落,看了李风一眼,苦笑着退出。李风脸色不动,作为发号施令之人,对于徒弟飞侠的落败,他虽有所感触,但却不能显露。第二场,玄雨对战徐靖,这二人相对悬殊,因而结果明确,徐靖顺利进入下一轮。第三场,林帆对薛峰,这是一组奇怪的对手,不仅因为是腾龙谷与离恨天宫的较量,更让人别扭的是,薛峰乃所有参赛者中最高大的一个,而林帆却是所有参赛者中最小的一个。他们之间的抢夺,给人一种不公平的感觉。然而结果与大家的猜测完全吻合,薛峰毫无疑问的取得了冰球。第四场,夏建国表现突出,轻易战胜了对手。如此,四强便产生了。这时候,观看的天麟对善慈说:“现在就剩四人了,你觉得谁最有肯能获胜?”善慈皱眉道:“速度的比试,不能全凭修为,这个不好猜测。你呢,怎么想的?”天麟低声道:“我猜啊,那新月会获胜。”善慈质疑道:“何以见得?”天麟慧黠一笑,低声道:“新月的修为在四人中不算最强,但身法却有独到之处。”善慈不语,静静沉默。临近的江清雪却回头看着天麟,笑问道:“何谓独到之处?”天麟顽皮道:“天机不可泄露,不然就不灵了。”江清雪一愣,随即笑骂道:“小鬼,连我也敢戏弄。我就看你这一次能否猜中。”场中,第三轮比试正式开始了。新月与徐靖对面站着,两人都很严肃。虽说是同门,可却不是同一个师父,因而很多东西是必须要争的。正中,李风看了两人片刻,沉声道:“注意了,一……二……三,开始!”那一刻,新月如仙子飘动,徐靖如云中飞龙,二人各展所学,全力以赴,瞬间就到达了场中。只是不管如何,二人之间总有先后,即便一点点,也足以分出胜负。结果,新月以分毫之差抢先一步取走冰球,徐靖只得带着惊愕,默默退出。第二场,薛峰对夏建国,那更是激烈。因为双方乃是宿仇,门户之争已经五百年之久。这一场,薛峰与夏建国的速度不分先后,可薛峰的体型偏大,这无法改变的事实让他最终怀恨心头。对此,天邪宗主马宇涛得意一笑,气得公羊天纵怒上心头。速度的比试,不代表什么。可暗自较劲的两派,任何一个可以打击对方的机会,都不会错过。终于,最后的比试开始了。新月与夏建国彼此凝望,两人眼中都露出了坚定之色。不管为了什么,这一战都必须全力拼搏,是以两人集中精神,在不知不觉间,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于无形中相遇,从而产生了一丝奇妙的感觉。那一刻,新月年纪尚小,十五岁的她一心只有练功,因而没什么。可十九岁的夏建国却懂得很多,因而在这一刻,心灵出现了一丝波动,悄然将新月的身影,印在了脑海深处。当李风的右手挥落,台上之人除了赵玉清与雪山圣僧脸色平淡之外,其余之人无不高度关注。是时,新月一改之前的身法,整个人身体前倾,脚尖一点地面,身体飞旋而出,在半空形成一股旋风。夏建国垂直平射,高速移动的身影,在前行时引发出刺耳的异啸,可见其惊人的速度。不同的方式,同样惊人的速度,最终新月取得了胜利,胜在她的旋转之风。物体的移动,必然受空气的阻碍。新月选择旋转的方式,以最大限度的破开阻力,比起夏建国的垂直平射,那是超前了很多。至此,第一轮速度的比赛就此结束,新月为腾龙谷取得了辉煌成就。台下,腾龙谷的百姓高声欢呼,为新月取得胜利而祝贺。台上,马宇涛与公羊天纵也在向赵玉清祝贺,只是两人唇枪舌剑,完全是在借事争斗。在马宇涛而言,夏建国虽然输了,可至少得了个第二,说明他暂时取得上风。可公羊天纵也不傻,大力称赞新月有前途,从侧面证明自己比马宇涛更有眼光。赵玉清夹在正中,他对双方的争斗早已见怪不怪,也就难得多说,只当听不懂。一旁,江清雪诧异的看着天麟,赞道:“有眼光啊,一猜即中。”天麟呵呵笑道:“知己知彼,自然不会猜错。”江清雪不解,问道:“此话何解?”天麟轻笑道:“我是这里的常客,对腾龙谷的事情自然比较熟。那新月学了多少东西,我自然是……嘿嘿……”听完此话,江清雪笑道:“你这个鬼机灵,真是聪明。”这一刻,江清雪并不知道,天麟的那番话,其实全是瞎掰的,因为他不想太显露。速度比完,紧接着便是身法的运用。由于这是随意发挥,故而所谓的比试,其实与表演无疑,只是最终多了一个评价罢了。首先,第一个出场的还是飞侠,他施展的身法乃腾龙谷绝技——飘雪身法,其变化多端,令人赏心悦目。随后,离恨天宫门下出场,施展出了他们的“离梦身法”,让人看了有种忧闷的感觉。当天邪宗门下上场的时候,其“天风翔云”身法飘逸灵动,那又是另一种不同的风格。十六人的表演无一重复,其中值得一提的有四个,分别是新月、徐靖、薛峰、夏建国。新月的表演最为生动,她选择了剑舞,并配合寒冰法诀,使得自己在飞舞飘动之际,

                      在,这样的一支队伍,带给冥殿骑士以无比沉重的压力!感受着迎面而来的迫人压力,所有陷阵营的成员都呆掉了,关浩傻傻的张了张嘴,不可置信的道:“老天!这算是什么样的队伍?难道……他们也是这次的攻击主力吗?”就在关浩等人惊讶间,对面的360支弓骑兵,猛然开始加速,随后……在距离陷阵营还有500米远的地方,便纷纷射出了手中的利箭!奔射!看着划过长空,呼啸着射过来的箭支,关浩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下一刻……360道利箭,闪电般的划过长空,落在了后方的骷髅弓手,以及骷髅金刚的身体上!与此同时,对面骷髅弓骑的第二波奔射,正好离开了弓弦!在两波箭雨下,100名骷髅弓手,当场被秒了个一干二净,就连那100名骷髅金刚,有40多只,当场被射成了刺猬,在巨大的能量冲击下,散成了一地碎骨,可是那300名近战高手,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连续射出两轮箭雨后,骷髅弓骑已经冲到了陷阵营300米处,在他们的身后,是紧跟着的恐怖骑士,在恐怖骑士的上空,是36个扇动着黑色恶魔之翼,全力冲刺的吸血鬼的身影!嗖嗖嗖……下一刻,骷髅弓骑再次扬弓射箭,一连两波箭雨,铺天盖地的朝300名陷阵营的成员射了过去,见到这一幕,关浩猛然怒吼了起来:“小心,给我抄家伙,把这些箭雨给砍下来!”听到关浩的声音,在死亡的威胁下,所有人都疯狂的将手中的兵器舞的团团转,全力抵挡着从天而降的箭雨,毫无疑问,无论是关浩,还是其他的成员,都把这支队伍看成了是金甲骑士的部队了,在大家看来,这才是这一次战争的真正较量!在所有人全力的舞动下,大部分箭雨全部被砍爆或者挡了下来,只有少数的箭支,穿过了刀幕枪幕,带走了大约三十个陷阵营成员的小命,与此同时,对面的骷髅弓骑猛的一拉马头,斜刺刺的朝两侧分了开来,露出了一直跟在其身后的恐怖骑士!在所有骷髅弓骑让开身形的一刹那,360只恐怖骑士的双眼中,猛然亮起了刺目的红光,与此同时,360只恐怖骑士布成的方阵,猛然开始加速!看着疯狂的冲近的恐怖骑士,以及那36个吸血鬼,关浩怒吼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兄弟们……杀啊!想要活命的,就将面前这些家伙给我撤退的摧毁!”随着关浩的话,剩余的陷阵营成员,坚定的捏紧了手中的武器,迎着恐怖骑士,疯狂的冲了过去……看着下方的场面,王冥不由满意的笑了起来,经过了生死的考验,这支陷阵营,终于成长起来了,面对恐怖骑士的冲锋,逃跑等送死,双腿是跑不过战马的,可以说,只有勇敢的正面迎上去,才有可能求得一线生机!下一刻……恐怖骑士布下的方阵,终于与陷阵营方阵撞击在了一起,剧烈的轰鸣声中,大片的黑光争先恐后的蹿了起来,在恐怖骑士的冲击下,陷阵营的成员,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人站起来。如果说,冥殿骑士的实力,比普通骷髅战士超出太多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这支部队的实力,也超出了冥殿骑士太多,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较量!只稍微一个接触,陷阵营便彻底的溃散了,不是他们不想抵抗,只不过……以他们的力量,想要阻挡恐怖骑士的正面冲击,那等于是螳臂当车,怎么可能会成功呢?一阵混乱间,关浩和其他的大约40名高手,侥幸的从乱阵中杀了出来,只可惜……不等他们庆祝,下一刻……一片黑影从半空中压了下来。当!双手紧握春秋大刀,关浩勉强的挡了吸血鬼侯爵的一剑后,春秋大刀顿时被劈飞,随后……歇规侯爵手中漆黑的大剑再次一挥间,关浩只感到眼前一黑,彻底的失去了知觉。从那支神秘的军队出现,到冥殿骑士团,下属的陷阵营的彻底毁灭,总共不过30秒左右的事而已,摧枯拉朽式的攻击下,陷阵营连最起码的抵挡能力都没有。击溃了陷阵营后,这支大军并没有停留,微微一个回旋间,朝遗忘大陆的入口处奔驰而去,看着这支渐渐消失的队伍,王冥不由的笑了起来,虽然训练的时间不长,但是这支队伍的强大,显然是很让王冥满意的。思索间,王冥落回了地面,双手微微平举,下一刻……无尽的黑色雾气,从王冥的双手中涌了出来,瞬间布满了以王冥为中心,直径400米的圆形范围。咔啦……咔啦……咔啦……下一刻,一连串的脆响声中,陷阵营的战士,一个个重新站了起来,只一会功夫,刚才战死沙场的500名陷阵营战士,便再次伫立在走廊入口处!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下一刻……关浩看到了站在身侧的王冥,与此同时,王冥沉声道:“看来……这场战斗,你们还是败了啊!”呃!听到王冥的话,所有人都不由的一阵颤抖,他们没有忘记,王冥曾经警告过他们,如果他们败了,那么不光是在冥界,即便是人间界,他们也会死亡的!微微扫视一周,王冥看着关浩道:“现在,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对于这场战斗,你们有什么感觉?”听到了王冥的话,关浩断然回答道:“开始的金甲军团,根本就不算什么,之所以会一退再退,其实不是敌人把我们打退的,而是我们自己把自己吓退的!”说到这里,关浩不由苦苦一笑,无奈的道:“至于最后出现的那支队伍,我不得不说……我们之间的差距,真的太大了,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不可能战胜那支队伍的!”说到这里,关浩不由朝王冥看了过去,苦涩的道:“以我看,那支队伍,似乎更适合做冥殿骑士,他们要比我们厉害太多了,对于这次的失败,我心服口服,无论要怎么处置我,我都毫无怨言!”哦?听了关浩的话,王冥不由微微一笑,环视一周,王冥大声道:“你们呢?你们的想法,也和关浩一样吗?”随着王冥的问话,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知道,以现在而言,他们是不可能战胜那支队伍的,实力的差距,真的太大了!第六百四十一章仿造冥甲恩……欣慰的点了点头,对于关浩等人敢与承认差距的举动,王冥感到很满意,不肯承认失败的人,就不可能迎来胜利,正视失败,其实正是赢取胜利的关键啊!想到这里,王冥微笑着道:“好了,大家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奖励?”“呃……奖励!”听到了王冥的话,所有人都不由呆掉了,他们已经失败了,王冥不把他们干掉,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谁还敢要什么奖励啊!思索间,关浩苦笑着道:“冥王陛下,我们既然败了,就不会不认帐,你也不用羞辱我们了,该怎么处理,我们认!”听着关浩的话,王冥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谁说你们败了?事实上……你们胜了啊!而且不但是胜了,还胜的很精彩,胜的很漂亮啊!”啊!听到王冥的话,所有人都不由的张大了嘴巴,看着所有人惊讶的样子,王冥笑着道:“确实……我是说过,如果你们输掉了那场战斗,那么你们就真的死了,只不过……这后来出现的队伍,和金甲军团是毫无关系的!”听到王冥的话,关浩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兴奋的道:“这么说来,最后出现的那支队伍,并不是……”不等关浩把话说完,王冥便断然点头道:“没有错了,事情就是这样,你们在与挑衅的对手战斗中,已经成功的守住了走廊,并且将所有敌人赶走,你们已经漂亮的完成了任务,既然这样,自然该奖了,你们也都知道,冥界最重的就是战功,有什么要求,你们尽管提吧!”这……听了王冥的话,关浩不由迟疑的道:“冥王陛下,虽然我们第一个任务完成了,可是后来我们还是输了,而且您也说过,作为冥殿骑士,我们是不可以输在外人手里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团长级的存在,一旦输了,就等于是死亡啊!”说到这里,关浩顿了一下,随后断然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们希望可以用第一场胜利,去弥补第二场失败所带来的耻辱,希望冥王陛下能够答应!”不!关浩的话声刚落,王冥便断然摇头道:“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可相抵,有功我会奖,有过我也必罚,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哎……听了王冥的话,关浩不由叹息一声,闭嘴不言,看着一脸苦涩的关浩,王冥微笑着道:“不过,你们虽然输给了那支队伍,但是却不必接受任何的惩罚!”啊!听到王冥的话,所有人都不由的惊叫了起来,这可不是他们认识的冥王啊,冥王说话,那简直比皇帝说的还管用,只要是他承诺的,就从来没有不算数的,怎么今天,他竟然自己违背了自己定下的规矩了?正在所有人思索间,王冥微笑着道:“你们不必惊讶,我可没有破坏规矩,要知道……那支队伍,可是我的召唤生物,属于我的直系兵,输给他们,就等于输给了我,而输给了我,你们是不需要受到任何的惩罚的!”呼……听到王冥的话,所有人不由大松了一口气,确实……如果那支部队,是冥王召唤的话,那么输给他们并没有什么耻辱的,如果输给他们也要死的话,那么整个冥界还能留下谁?明白了这一层道理,所有人都不由的兴奋了起来,冥王的赏赐啊,这可是太难得了,由于冥界现在还没有爆发对外的战斗,军功少的可怜,能够这样任意提条件的机会,可真的太少太少了。只不过,猛然间,要他们决定到底奖励他们什么,这倒真成了一大难题了,迟疑了好半天,也没有人确定下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看着所有人思索的表情,王冥不由笑着道:“这样吧,你们先回去考虑吧,等你们考虑好了,再派一个代表来告诉我!”说话间,王冥思索了一下,随后补充道:“不过,你们这一次,是属于团队贡献,所以不能每个人随意选择,只能选择一项,至于到底是什么,你们自己决定吧!”说完话,王冥正准备离开,下一刻……关浩猛然开口道:“冥王陛下,请等一会好吗?我想和其他人研究一下,最多两分钟,我们就可以确定下来!”听了关浩的话,王冥当然不会拒绝了,得到了王冥的同意后,关浩拍了拍手,将所有人召集到了一起,开始大声的讨论了起来。很快,讨论便结束了,关浩一脸兴奋的走到了王冥的面前,断然道:“冥王陛下,我们已经决定好了,我们希望您可以将冥甲传给我们!”冥甲!听到关浩的要求,王冥不由愕然的张大了嘴巴,冥甲的修炼,是异常困难的,到目前为止,也只有死神,睡神,以及三大巨头和他练成了而已,冥界的威力,足以媲美黄金圣衣,岂是谁都可以练的,最重要的是,修炼的难度太大了,机缘难遇啊!要知道,当年王冥修炼甲字部的时候,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达成了修炼的条件,并且在睡神的帮助下,才真正的练成,其过程之惊险,可谓是九死一生啊!现在……就算王冥将修炼的法门传授给他们,他们也一样无法修炼啊。不过……思索间,王冥的眼睛不由的一亮,虽然……王冥没有办法将真正的冥甲传授给他们,不过……王冥却可以模仿冥甲的功能,弄出一套仿冥甲出来,虽然在性能上,比真正的冥甲会差上很多,不过比之一般的战甲,也绝对是强悍了!思索间,王冥不由的快速的思索了起来,很快……一道深蓝色的铠甲,便出现在了王冥的身体表面,满意的看着身体周围的战甲,王冥可以肯定,这和真正的冥甲,在外观上是完全一样的。真正的冥甲,是肉体的延伸,是有生命,并且有智慧的,可以自我完善,自我提升,甚至是自我进化,而且在防御的时候,更是随着经验的提升,不断的自我调整抵抗。可以说,真正的冥甲,是一个有生命的防御系统,无论是形状还是能力,都会随着经验的增多而发生进化,其防御能力,也会逐渐的提升,在战斗中,就相当于有一个防御专家,在随时帮助王冥进行防御一般。而王冥现在所研究出来的冥甲,只是按照冥甲的防御原理设计出来的而已,没有智能可言,也不可能自我进化,更不可能自动调整,自动辅助防御,对比而言,这不过是一个死物而已。不过,对于王冥来说,这已经足够了,拥有着冥甲的防御特点,由能量凝结而成,拥有超强防御能力的仿冥甲,已经够强悍的了,随着使用者实力的提升,其防御能力也会逐步的增加,有了他,冥殿骑士的实力,最起码提升一倍啊!想到这里,王冥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将仿冥甲的施展技巧,迅速的刻印在了500名陷阵营成员的脑海中,从这一刻起,这500个家伙,除了噬灵斩外,又拥有了仿冥甲,进攻和防御,达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状态!第六百四十二章朝强冥甲掌握了冥甲的施展法门后,所有的陷阵营成员,不由的纷纷召唤出冥甲,顿时……一套套深蓝色的冥甲,迅速的覆盖了这些骷髅的身体,单从外表上看,没有人会看出他们是一群骷髅……我靠!大刀,长枪,长矛,以及弓手的仿冥甲还算可以,不过……当王冥看到骷髅金刚身体周围那深蓝色的甲片时,不由彻底的呆掉了!夸张!真的太夸张了!如果没有甲片的话,骷髅金刚看起来毕竟还是骷髅,只不过块头大了点而已,可是……现在一旦包裹上了甲片,那效果就不一样了,手中的大刀,加上肩膀上的骨矛筒,标准的变形金刚嘛!由于骷髅的体积比寻常的骷髅大上了近十倍,所以……骷髅金刚身体内所蕴涵的能量,也是普通骷髅的十倍,如此强横的能量,所召唤出的冥甲,自然也是寻常冥甲强度的十倍了!此刻,上百只骷髅金刚伫立在那里,猛一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堵高七米的高墙,如果现在那些金甲骷髅来了,这些骷髅金刚恐怕就鸟了,他们完全不必在乎那些金枪的射击,如此厚的冥甲,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攻破的,就连关浩一大刀劈上去,也不过只能砍出一道白印而已。只不过,一套铠甲甲上去,本来就够笨重的骷髅金刚,似乎更加的笨拙了,虽然身高步大,但是移动速度,却并不快,由于铠甲所限制,动作的幅度,都受到了限制,只有一些特定的动作,才可以完整的施展出来。哎……遗憾的叹息了一声,王冥知道,这就是仿冥甲和真冥甲的区别了,如果是真冥甲的话,自然会进化出更新的形态,将防碍行动的部分进行改良,可是仿冥甲,恐怕永远只能是这样了。仿冥甲,会根据使用者的形态,自动生成一套防御铠甲,也就是说,只要是人类,那么所有人生成的铠甲都会是同一个型号的,如果狗也可以用的话,自然会生成另一种形态的铠甲了,而且……这些铠甲一旦生成,就无法改变!一王冥现在的冥甲而言,所有的要害,都保护的异常周到,所有有可能阻挡活动的部位,都经过多次的改良,已经达到了完全不限制活动的境界了!看着陷阵营的成员欣喜若狂的观察着自己的仿冥甲,一时间,王冥忽然意识到,一直以来,他似乎都忽略了对冥甲的锻炼,尤其是自从研究了不死冥王身后,冥甲几乎被他忘记了!真正的冥甲,是需要锻炼的,随着经验的不断提升,冥甲的防御能力也会不断的提升,如果一直不练的话,那么真冥甲和仿冥甲之间,根本就没有区别了!不过,不要因此就以为仿冥甲可以比的上真冥甲了,且不说外形的变化,单就自动协助防御这一点上,就不是仿造冥甲所能比拟的。仿造冥甲,是将能量均匀的分布在铠甲的表面,如果敌人的攻击力很集中的话,完全可以以点破面的破掉冥甲!而真冥甲中的能量,却是活的,是流动的,一旦遭到打击,会自动分配相应的能量,去合适的地位进行防御,如果敌人的攻击很集中的话,那么防御的能量也会很集中,想要以点破面破掉真冥甲是不可能的。一直以来,王冥都在试探着将冥甲与不死冥王身融合在一起,可是……一直以来,王冥都太忙了,总有那么多事等待着他去做,对比起来,将冥甲与不死冥王身融合在一起,还排不上王冥的日程,直到今天,王冥才终于抽出一点点时间,研究一下将冥甲与不死冥王身结合的技巧。事实上,早在很久以前,王冥便已经想清楚了如何将冥甲与不死冥王身融合在一起了,只不过,直到今天,他才有机会真正去摸索而已。以前说过了,冥甲其实就等于是一个超级强韧的轮胎,而将不死冥王身,与冥甲结合在一起,就相当于在一块钢铁上,包裹上一个经过铁布衫强化过的,超级坚韧的气垫,然后……再在气垫外加上一道类似与水的缓冲层!这样一来,想要穿弹性十足的金钟罩,透过超级坚韧的轮胎,去伤害内层又金刚不坏保护的钢铁般的肉体,真的是难上加难啊!思索间,王冥身影一闪间,消失在了走廊入口处,下一刻……王冥出现在遗忘大陆上,出现在刚刚赶到的三大分身,以及108冥将的身边。吸了一口气,下一刻……王冥身体周围青光四射,七道璀璨的光芒,呼啸着从王冥的身体内射了出来,铿锵连声中,纷纷化做一道残片,一一拼装在王冥的身体上,形成了一道全封闭式的青色战甲。与此同时,王冥背后一阵蠕动间,一对翅膀,穿破了冥甲,舒展的扇动着,说起来……自从有了这对翅膀后,王冥还从来没有用过冥甲,上一此用冥甲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感慨间,王冥快速运转体内的能量,不死冥王身瞬间发动,下一刻……体内的真气,蜂拥着进入了冥甲中,随后……在冥甲的调度下,分别分配到各个位置,金钟罩,铁布衫,金刚不坏,瞬间开启,与此同时,王冥的身体内,太极劲,乾坤大挪移,以及移花接木的能量机械,也已经开动了起来!兴奋的看着三大副体,王冥急切的道:“好了,我的想法,你们应该感觉的到,接下来……指挥着你们的手下,全力的战斗吧!”听到王冥的话,三大副体同时点了点头,随后……108冥将,同时开始行动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王冥紧紧的围在了中间。下一刻……随着三大副体的一声令下,360名工手,排列成一个圆形阵,将王冥围绕在圆心处,同时张弓引箭,360支劲箭,呼啸着朝王冥彪了过来,并且在一秒后,全部准确的命中了王冥!与此同时,36只吸血鬼迅速升空,身体一晃间,瞬间化成360只蝙蝠,趁减雨过后的一刹那,全方位的朝王冥发动了冲击!叮……密集的撞击声连成了一长串,当第骷髅弓骑的第二波箭雨射出来的同时,所有的蝙蝠猛的朝周围散了开来,在箭雨过后,又再次翩然的蹿了回来,继续疯狂的冲击着王冥。与此同时,36名恐怖骑士,将王冥团团的围在了中间,36名骑士同时提起长枪,随后一式百裂刺,疯狂的朝王冥刺了过去。一时间,一团雾一样的枪影,瞬间将王冥彻底的笼罩住了,这由36只恐怖骑士全力发动的百裂刺,只三秒内,便可以发出3600击,其速度和频率之快,简直无与伦比!遭受到如此密集的打击,王冥的身体周围青光大做,将所有的攻击,全部成功的抵挡了下来,在冥甲的保护下,王冥感到似乎有人在隔着枕头给自己按摩一般,无比的舒适!王冥享受中,冥甲的进步却无比的恐怖,虽然在强度上,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有大的提升的,可是在熟练度和经验上,却疯狂的彪升着,在如此密集和连贯的打击下,冥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巨大的变化!第六百四十三章将领系统在108冥将的无休止攻击下,王冥的冥甲,开始快速的收集着种种资料,其一秒种所收集到的资料,足以比其他人的冥甲一个星期收集到的都要多!当然,攻击资料虽然很多,每秒数以千计,但是这就象电脑一样,不管数据有多少,能收集的,不过一部分而已,这和计算机的运算速度有关,而运算速度,与电脑的先进程度,也就是类智慧有关系。换算到人的身上,单位时间内,面对近乎无限的数据,能整理出多少,与智力有关,而目前为止,王冥的智力,已经达到了2000这个常人十倍的高度,其收集资料的速度,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变态!要知道,常人的智力,达到200,就已经是近呼极限了,除了极个别的天才外,并没有多少人可以超过这个数字,每超过200一点智力,都是跨越性的差距。从表面上看,2000智力,与200智力,只不过十倍的差距一样,但是事实上,智力的换算,可不是简单的加减乘除那么简单啊。10000个白痴,也比不得一个智力200的智者,换句话说,10000个200智力的普通人,也比不得一个王冥,如果说,普通人的智力,相当于笔记本电脑的话,那么现在的王冥,已经相当于世界级的终极计算机了,其一秒钟的运算,变足够普通普通电脑运算上好几天了。在庞大的运算能力,以及近呼无限的数据提供下,王冥的冥甲,可谓是日新月异,其进步的速度,以分秒计算,终于……一个星期后,108冥将的攻击,已经完全无法让冥甲再吸取任何数据了,所有的数据,都已经整理完毕了,到此为止,以108冥将目前的状态,再难伤到王冥哪怕一根头发了!王冥知道,冥甲距离高级境界,还有着无限的路要走,只不过……就目前而言,已经没有人可以制造出足以让冥甲去统计的数据了,只有在面对强横的敌人时,才有可能再让冥甲继续提升下去。看着自己一身青色的战甲,王冥知道,在自己的能量突破千万大关前,恐怕是无法让冥甲进化到蓝色的境界了,至于紫七级,那是要能量过亿后才可以的,王冥现在的能量,依然停留在200万这个层面上,距离破亿,那还早的很呢,只有能量破了亿,才代表着王冥初步的具备了神的力量,在这之前,不过是亚神而已。看着浑身青色的战甲,王冥不由的叹息了起来,按道理说,就算全身心的投入到训练中去,也得个六七年才能达到现在的境界,可是由于智力的提高,竟然一周内,便实现了目标,由此可见智力的重要性了。到目前为止,王冥的攻击,防御,躲避,终于完全成型了,飞行技术也已经在冥凤的帮助下,初见成效,已经可以应用到实战中去了。王冥知道,只等一学完空气动力学,以及航天科学,便必须要去找寻高手了,不然的话,想要再次提高,真的是谈何容易啊!可是,王冥一个人的实力就算再强,也毕竟是一个人,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足以左右战场的局势和能够的,更何况……敌人方面,也并不是没有厉害的存在的,离开了士兵的帮助,一个人的力量再怎么大,也是徒劳的。战场之上,从来都是兵对兵,将对将,虽然王冥现在已经有了近呼与神通的本领,完全可以纵横与战场,所向披靡,可是无论是教廷,还是西方神魔,都是高手林立,上次所见的红衣主教,便是能量达到百万的强者,除此之外,还有教廷十二徒众,更是能量上了千万的强者,至于教皇,已经是人间界的顶级存在了,与魔王一样,都是能量无限接近一亿大关的绝代强者,一旦他们的能量达到了一亿,便可以破碎虚空,进入众神和群魔的地界,人间界,是不可能留住他们了。可以说,只要王冥一天还在人间界,就不可能没有敌人,等他真正没有敌人的时候,他便已经可以破碎虚空,进入众神的国度了。行军打仗,将和兵就象水和鱼,两者是互相依存的,没有了将,兵就象无头之蛇,完全无法凝聚出战斗力,而没有兵,一个将再怎么勇猛,也必然一事无成,以三国时期而言,即便是勇猛如吕布赵云之类的猛将,也得配合着精兵,方可打得胜仗啊!现在,将的问题上,王冥已经全面的解决了,死神和睡神要负责冥界的拓展,不能算为将领,可是三大巨头,可真正是冥家的三巨头了,除了冥王,死神,以及睡神外,他们的地位,无疑是最高的。至于庞蛮,地狱界主,裘卡,东方胜,他们不属于将系,庞蛮是冥殿镇殿武士,地狱界主和裘卡则只负责管理地狱,不参与到战争中去。而东方胜,则手下无兵,也不精通率兵打仗,严格的说起来,他更适合做斥候,负责为冥界建立起庞大的军情系统,只不过……由于冥界的幽灵部队还没正式建立起来,所以这个计划暂时是处与搁置状态的。基本上,冥界对外的军事方面,以三大巨头为首,对内建设由死神,睡神,恐惧之王联手进行,当然……还有一个老大,不得不提,那就是骷髅殿的骷髅王者,所有的战斗中,骷髅殿大军,都必然是开路先锋!骷髅王者,是融合了谱写孙子兵法的一代兵圣——孙武的武将魂,其统帅能力,如果他认第二的话,谁敢认第一?融合了诸葛武魂的艾雅格斯虽然厉害,但是他的强大,更多的在于对计谋的制定上,真将起对兵法的运用,毕竟还是要差了孙武一筹,不然的话,哪轮得到孙武做兵圣?能够同时统帅亿万骷髅战士的,找遍世界,古今中外,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虽然诸葛先生也能胜任,但是对比起来,孙武无疑是最适合的。当然,高级的武将,已经不是问题了,可是一个军队,可不是光有高级武将就可以成事的,大量的中低级的武将,也是必不可少的。为此,王冥特意分出了三大副体,全力锻炼这108冥将,将来……这108冥将,将按照三大巨头的特点,划分给他们使用,每人36员冥将,绝对够用了,再多的话,恐怕反而会机构臃肿,指挥不力了。而且需要注意的是,这36大冥将,可不是什么一般的货色,那可是由王冥的化身所召唤出来的,拥有着超越常人的智慧,而且拥有着冥王系的超强战技,随便拉出来一个,都可以率领一支大军,独立完成一场战役。可以说,一旦108冥将培养成熟,那么整个冥界,完全可以同时发动108场战役,由三大巨头以及骷髅王者指挥,108冥将统帅,同时对108个国家,发动灭绝式的打击,试问……如此规模的将领机构,还有必要再增加吗?所谓兵在精,而不在多,其实将也是如此,到目前为止,王冥的将领系统,终于完全建立起来了,形成了一个系统的,金字塔式的军事系统。冥王。死神,睡神。拉达曼迪斯,艾雅格斯,米诺斯。108冥将。至于108冥将以下的将领系统,王冥是不会亲自去培养的,军家最忌讳的就是兵不专将,将不专兵,一个不了解自己属下的将领,是不可能发挥出这支队伍的最强实力的,108冥将的下属将领,得由他们自己去选拔。第六百四十四章神速练级事实上,王冥并不打算建立太多的军队,108冥将,每人只需要建设一只超强,超级精锐的万人军团就可以了,冥界的正规军,108万已经不少了,多大规模的战斗,都可以应付的过来了,如果兵再多的话,恐怕会指挥不灵吧。108冥将中,吸血鬼可以使用吸血鬼之拥,变异出十个吸血鬼属下,而恐怖骑士,则可以分出十个分身,至于亡灵法师,则可以召唤出十个骷髅弓骑,这些就是108冥将的下一级将领了,对于108冥将,那是死一般的忠诚,而且指挥起来,绝对的如臂使指,连话都不必说,完全的心灵交流啊。这样一来,三大巨头统帅108员冥将,108员冥将统帅着1080分将,1080分将统帅108万冥将战士,这样一来,王冥培养的将领系统,已经精确到了千人上,至于千人以下的百人大队长,以

                      可见身份不一般,如今那个青年不见了踪影,血僵族族长大吼的询问守护这里的血僵尸王。“是那个闯入者把被缚束之人救走的!我本想阻止他,但他有一把很厉害的绿刀,逼退了我!”血僵尸王指着景风道。“绿刀?又是那把圣灵器!”血僵族族长眉头紧皱的说道。“相柳域主、兕皇,我们四个联手,一定不能放他走!如果让他把那青年救走,血翼家族圣主一定会震怒的,到那时,我们少不了被训斥!”血僵族族长怒视着景风道。“这个你放心,他今天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相柳、兕皇暴露的行踪,相柳害怕景风通知五爪、龙神,如果妖域五爪、龙神知道自己投奔血翼家族,妖域一定会派高手追杀自己,如果耽误了血翼家族圣主大计,血翼家族一定不会遵守承诺,到那时,自己就危险了。面对神之界最顶端的四名圣神高手,再加上数百只张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的硕大鬼头,景风不敢大意,也不像硬拼,准备破开空间进到空间裂痕中逃跑。“景风,你受死吧!”相柳暴喝一声,兕皇、血僵尸王、血僵族族长在四个方向把景风围住,很有默契的同时出手。面对四名圣神高手的攻击,景风感到了一丝心颤,连忙用降龙木劈开自己身体周围的空间。当空间裂痕出现的一瞬间,景风进到了空间裂痕中。“轰”的一声,相柳四人的攻击全部轰到了空间裂痕上,空间裂痕被无限制放大,刚刚进到次元空间的景风受到四人攻击的冲击,喷出了一口脓血,身穿的逆天烈焰甲损坏程度更加严重。要不是景风身体表面,吞噬力极强的暗属性力量,相柳四人联合发出的攻击足以要了景风半条命。第629章大战将起“那小子为了不让我们捉住自杀了?”血僵族族长看到景风竟然不怕死的进入到空间裂痕中,惊讶的说道。“我有一种感觉,那小子不一定会死在空间裂痕中!”相柳盯着渐渐愈合的空间裂痕道。但空间裂痕内到底是什么空间,谁都不知道,所以相柳虽然怀疑,但也不敢亲身进入一查究竟,追杀景风。“哎!我还是赶快把血僵族内发生的事告诉独鸿圣主吧!相柳域主,如果独鸿圣主震怒,你可要帮我多说几句好话啊!”血僵族族长胆怯的说道。次元空间中。景风再受重伤,盘膝漂浮在次元空间中疗伤,在身体周围,暗属性力量吞噬次元空间力量辅佐下,以及体内五色圣木灵治愈,景风受伤的身体飞速的治愈着。一天过后,景风就已经恢复体内重伤,在疗伤中醒来。“血僵大军一成型,我想血翼家族就要挑起魔界大乱,希望血翼家族看在飞域之界和司鸿家族联合的份上,不首先向司鸿家族发起攻击!”“哎,现在还是把逆天烈焰甲炼制一番再说!以后面对的高手太厉害,没有逆天烈焰甲保护,就单凭暗属性力量吞噬,还不足以自保!”景风脱下损坏的逆天烈焰甲拿在手中,喃喃自语道。景风拿出三块五色神石以及一块被抽去了七色魂心的七色神石,释放出神之界最高等级的火焰七色混沌火,包裹住了四块顶尖晶石,炼化起四块晶石中的杂质,让四块晶石融合在一起,修补逆天烈焰甲。在七色混沌火提取,炼化,融合下,三块五色神石,一块七色神石内的杂质很快被七色混沌火做融化,根据景风的心意,四块晶石有机的融合在了一起,呈液态形态不断地汇集。当逆天烈焰甲七色混沌火中时,四块液态晶石蜂拥的融进了逆天烈焰甲中,在七色混沌火炼制下,修复着逆天烈焰甲所受创伤。随着时间一点点流过,逆天烈焰甲破损的缺口被一点点修复,逆天烈焰甲又恢复了鼎盛时期的防御,只是景风如今的实力还没有达到圣神之境,并不能发挥传承真灵器逆天烈焰甲最强防御,把域的冲击降到最低。就在景风收回了释放的七色混沌火,想要把逆天烈焰甲收回到体内时,一股七色神光在次元空间中形成,沐浴到了景风身体。当这股七色神光融合在景风身体一瞬间时,刚刚修复的逆天烈焰甲竟然和景风完全融合,景风第一次感觉到了逆天烈焰甲真正的防御。“这就是传承真灵器真正的防御吗?如此防御,我想拥有极品真灵器的地级圣神,想要伤到我,也需要费一番手脚!”景风兴奋地自语道、完全和逆天烈焰甲相融合,景风心情大好,也没有想突然出现的七色神光是何人所为还是次元空间无意间形成,心意一动,进到了虚独境中,来到了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被一道道黑光折磨的青年身旁。由于景风有了第一次经验,没有盲目的去触碰刺穿青年身体的黑光,而是祭出了体内的暗源珠,利用暗源珠强大的吞噬力,一点点把青年身体内的黑光吸收到里面。景风花了足足一年时间,暗源珠才把青年身体表面的黑光全部吸收,而在吸收青年身体内的黑光时,景风突然感觉到青年体内修炼的法诀竟然和自己很像,这让景风越来越想弄清这青年人的身份。没有了贯穿身体的黑光折磨,青年在昏迷中渐渐苏醒,只是青年经过长久的折磨,身体十分虚弱,景风感觉,青年要想恢复,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你醒了,你是谁?为什么会被血僵族抓住?”景风走到青年身旁,盯着一脸不惧怕景风,虽然很虚弱,但身上散发出一股超然气息的青年道。听到景风的质问,青年看了景风一眼,紧接着又闭上了眼睛,任由景风怎样质问,就是不说一句话。“我救了你,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我可以救你,依然可以杀你!如今我们在空间裂痕内部,也就是另一个空间中,如果你再不说话,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让你自生自灭!”景风冰冷的威胁道。起初,当青年听到自己所在地方竟然不是神之界,而是另一个空间时,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诧之色!但惊诧之色转瞬即逝,青年人依然紧闭双目,躺在地上,不理会景风的威胁。看到这个青年软硬不吃,景风感到了一丝无奈,叫来金翅大鹏,让金翅大鹏把这青年带到虚独境中心,严加盘查。问不出青年人的身份,景风也不想在次元空间中过多停留,修复了虚独境内的防御,出现在了次元空间中,运用元素法则,在次元空间中打开一个洞口,离开了次元空间,出现在了神之界大陆,血翼家族势力范围内。可是如今的血翼家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当初血僵族族长惊恐的把景风偷偷闯进血僵族,大闹血僵族,并救走青年人,飞进了空间裂痕之事告诉了血翼家族圣主,血翼家族圣主血翼独鸿大为震怒,训骂了血僵族族长一顿,然后把血翼家族高层全部召集来,紧急商议预谋已久的计划。“圣主,你是说那人被人救走了!血僵族所在位置隐蔽,里面有我血僵族大军,以及相柳域主、兕皇,又有地级圣神实力的血僵尸王守护,怎么可能被人救走!那人实力很强吗?”天级圣神血翼冰垂不解的问道。“哼!还不是他们无能!被那人钻进了空间裂痕消失不见!我们今天把大家叫到此处,是想和大家商议一下我们的计划,我准备提前我们的计划!”血翼家族圣主血翼独鸿怒视了一眼吓得浑身胆颤的血僵族族长以及一脸无奈的相柳和兕皇道。“可是独鸿圣主,进到空间裂痕还能再出来吗?如今血僵大军还未全部和死之极元融合,并不能完全发挥血僵大军的真正实力,如果现在盲目出兵,会不会影响我血翼家族的战斗力!”天级圣神血翼通遁担忧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有一种感觉,那人一定可以再从空间裂痕中出来,如果那人把我血翼家族所控制折磨青年之事传出去,我血翼家族很可能会遭到仙族天蒙家族的讨伐,虽然我不把神之界各大势力高手放在眼里,但天蒙家族和雷家的联合,在加上天蒙家族背后,神之界第一人,仙族继位者天蒙洪鲲,还是让我有所顾忌!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好在玄宇家族并不知道极度之城已经投奔我们!我这就联系极度之城域主极宇,天幽谷谷主幽天奇,让他们配合我们的行动,只要我们三方一起发力,我就不信玄宇家族能抵挡得住,只要让我掌控了魔族,就算我们的计划被天蒙家族知道,他也奈何不了我!”血翼家族圣主血翼独鸿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听完血翼独鸿的计划,大殿之内突然宁静下来,血翼家族众圣神高手全都思索起血翼独鸿的计划可行度!但血翼家族众圣神想到青年竟然被救走,时机转瞬即逝,如果这次抓不住,血翼家族很可能陷入到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步!想到这里,血翼家族众圣神全都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同意血翼独鸿的计划,联合天幽谷、极度之城立即向玄宇家族进攻。“好!既然大家都同意立即发兵的计划,我这就联系天幽谷谷主幽天奇、极度之城域主极宇,把我的计划告诉他们,让他们配合我们的行动!这次,我一定要把玄宇家族连根拔起!”血翼家族圣主血翼独鸿野心十足道。商议完后,血翼家族圣主血翼独鸿立即给天幽谷谷主幽天奇、极度之城域主极宇传讯,告诉他们自己的计划。当两位域主知道青年人竟然在血僵族被救走后,感到了深深地震惊,连忙找到各自的心腹,商议计划。很快,天幽谷和极度之城都向血翼家族圣主血翼独鸿传讯,同意血翼家族立即发兵,由天幽谷出兵辅佐,极度之城在内部进攻,一举摧毁玄宇家族的抵御,消灭玄宇家族!得到了天幽谷、极度之城的支持,血翼家族圣主血翼独鸿连忙把血翼家族大军聚集起来,又让血僵族族长把血僵大军混在血翼家族大军中,乘坐一艘艘巨型的神舟,向玄宇家族进发。神之界魔族也因为血翼家族的野心,即将发生一场波及整个魔族的战争中。第630章密星繁天阵由于血翼家族和玄宇家族两大家族领域交接,并不经过魔族另一大势力司鸿家族,所以血翼家族不担心自己进攻玄宇家族的阴谋被司鸿家族提前得知,破坏。当血翼家族大军向玄宇家族进发时,天幽谷大军乘坐神舟,通过极度之城势力范围,也向玄宇家族进发。而此时的玄宇家族并没有感觉到危机的来临,没有采取任何的防御。当血翼家族、天幽谷大军连续攻破玄宇家族两座大城时,玄宇家族才发现血翼家族和天幽谷进攻自己的动向,连忙把玄宇家族势力范围内的高手全部汇集到了玄宇家族皇城,并通知极度之城救援,准备和血翼家族、天幽谷决一死战。假装火速支援玄宇家族的极度之城高手在域主极宇的带领下,来到了玄宇家族皇城之内,加入到了玄宇家族抵御血翼家族、天幽谷的大军中。玄宇家族皇城大殿内。“极宇域主,你终于来了,你在来我玄宇家族的路上,有没有遭到血翼家族、天幽谷大军的阻拦!”玄宇家族圣主玄宇谷南热情的把极度之城域主极宇,以及极度之城圣神高手请进大殿,询问道。“没有!我们在路上没有遭遇血翼家族或者天幽谷大军的阻击!也没有见到他们!谷南兄你放心,我极度之城大军来了,我们联手,一定会重挫血翼家族和天幽谷大军的!”极宇坐到大殿主客位上,豪气的说道。“没有!”玄宇家族圣主玄宇谷南并没有因极宇一番话而放心,反而皱了一下眉头道,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对。因为玄宇家族虽然回缩,但依照眼线所报,极宇所带领的极度之城大军在时间上应该和天幽谷大军相遇,极宇却说没有看见天幽谷大军,这在理论上不可能。“对了极宇兄,天幽谷大军要进攻我玄宇家族,应该会通过你极度之城势力范围,你一定帮我阻击一下天幽谷大军,只要延缓血翼家族和天幽谷联合的时间,我就有信心一击击退血翼家族!”玄宇家族圣主玄宇谷南试探道。“谷南兄你放心,我极度之城已经开始阻击天幽谷大军!我想天幽谷大军应该会推迟和血翼家族汇合的时间!”极宇忽略了玄宇家族眼线的能力,虽然整个玄宇家族被完全压制在了玄宇家族皇城,但玄宇家族眼线还是隐藏的非常好,没有被血翼家族、天幽谷眼线发现。“那有劳极宇兄了!”玄宇家族圣主玄宇谷南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极宇以及极度之城圣神高手道。当玄宇谷南看到极度之城圣神高手脸上平静的表情时,更加肯定极度之城有问题,因为极度之城如果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不可能如此平静,如此平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极度之城有二心。“对了谷南兄,我魔族继位者天齐尊怎么没有出现,难道天齐尊真的消失不见了吗?”极宇询问道。“没有,天齐尊如今正在我玄宇家族皇城之内,关键时候,天齐尊会出现的,这个你放心就好!”玄宇谷南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道。“极宇兄,你刚刚来,我现在就命人给你们安顿休息的地方,血翼家族最新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希望我们这次可以击退来犯之敌,维护魔族稳定!”玄宇谷南感激的说道。“放心吧谷南兄,我极度之城一定会让来犯之敌付出惨痛代价!我也会及时向你汇报天幽谷动向!”极宇自信的说道,说完,极宇跟着地级圣神玄宇如天,离开了大殿,去玄宇家族安排的别院休息去了!就在极宇离开一炷香左右时间后,玄宇家族圣主玄宇谷南留下了玄宇家族四大天级圣神,然后在大殿之内布下一道禁制,防止有人窃听谈话。“飞凡、琴风、魂天、词谷,你们觉得极度之城这次前来帮助我们,是善意还是恶意!”玄宇谷南坐在大殿之上,很有深意的询问道。“我觉得极度之城可能背叛我玄宇家族了!”智谋很高的玄宇飞凡沉思道。“这不可能吧!极度之城一向和我玄宇家族交好,而且我们站在一条战线,他们会背叛我们?”玄宇词谷有些不相信道。“这很难说!刚刚极度之城高手表现的太镇静,而且他们所说的天幽谷的动向和我玄宇家族眼线所说的动向相差甚远,如果极度之城和我玄宇家族站在同一个战线,不应该犯如此低等的错误!”玄宇飞凡分析道。“不错,我也觉得极度之城不正常!而且极宇竟然很急迫的询问天齐尊,我想极宇是想了解我玄宇家族真正的实力!”玄宇家族圣主玄宇谷南同意玄宇飞凡的话,点头道。“那谷南圣主,如果极度之城真的背叛了我玄宇家族,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极度之城和血翼家族、天幽谷一起发力,我玄宇家族腹背受敌,一定坚持不了多久!”玄宇魂天担忧道。“哎!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拖延时间了!只是如果极度之城真的背叛我们,面对三大超级实力的攻击,我玄宇家族最后的命运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灭亡!”玄宇谷南叹息一声道。“谷南圣主,我相信最后时刻,天齐尊一定会拯救我们的!”玄宇飞凡四人异口同声道,眼中满是坚定神色。“天凡,你的计谋比较高,注意一下极度之城的动向,一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即向我禀告!魂天、你严加监视极度之城大军,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向我禀告!琴风、词谷,你们二人监视血翼家族以及天幽谷大军最新动向,如果血翼家族和天幽谷大军汇合了,立即向我禀告!”玄宇谷南发下三道命令道。“是,谷南圣主!”四人遵命道。“好了,你们退下吧,我这就解开我玄宇家族镇宗大阵!如果极度之城真的背叛我们,我一定不让他们好受!”玄宇谷南透出一股煞气道。此时血翼家族大军驻扎在玄宇家族皇城万里之外的千魂林内,等待天幽谷大军以及极度之城传来的消息。“孤鸿圣主,你说玄宇家族会不会看出极度之城已经背叛他们,投奔我们!”天级圣神血翼通遁来到血翼家族圣主血翼独鸿所休息的山洞内,询问道。“这不好说!玄宇家族拥有智谋之人很多!而且在这非常时期,玄宇谷南等人一定十分敏感,极宇等人稍稍说错一句话,都会遭到玄宇谷南等人的怀疑!好在极度之城大军已经进入到玄宇家族皇城之内,就算玄宇家族发现极度之城背叛他们,有极度之城和我们里应外合,玄宇家族也抵挡不住!只是那样的伤亡很可能会增加,这是我不愿看到的!”血翼独鸿霸气的说道,言语中透出了勃勃野心。就在血翼独鸿和血翼通遁密探之际,血翼独鸿的传讯珠突然亮了起来,极宇通过隐藏的传讯珠,向血翼独鸿传音。当通完极宇的传音后,血翼独鸿有些坐不住了!因为极宇告诉血翼独鸿,魔族继位者玄宇天齐尊出现在玄宇家族皇城,而且玄宇家族大军的战斗力很强,至少比极度之城强很多。“通遁,速速把我血翼家族大军召集起来,等待我的命令,等天幽谷大军一来,立即向玄宇家族皇城进攻!”血翼独鸿决定不等了,大声命令道。“是,圣主!”血翼通遁没有多问,连忙退下,召集大军去了。血翼通遁刚一离去,血翼家族圣主血翼独鸿立即给天幽谷谷主幽天奇传音,让幽天奇立即带领天幽谷大军赶来,并把极度之城域主极宇给自己的传讯,告诉了幽天奇。听到血翼独鸿的传音,天幽谷谷主幽天奇连忙施下命令,不再演戏,召集大军火速赶往玄宇家族皇城外的千魂林,和血翼家族大军汇合。三日之后,天幽谷大军乘坐神舟终于赶来,看到严阵以待的天幽谷大军,血翼独鸿欣慰的点了点头,找到天幽谷谷主幽天奇商议了一下计划,然后传讯给玄宇家族皇城内的极宇,告诉他们,自己的大军和天幽谷大军会在两日后进攻玄宇家族皇城,让他们配合!玄宇家族大殿内。听到血翼家族大军已经和天幽谷汇合,而且天幽谷竟然一路畅通,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赶到了玄宇家族皇城外的千魂林,这更加肯定了玄宇谷南的想法,极度之城已经背叛了自己。为了掌握主动,消除隐患,玄宇谷南把玄宇飞凡等四名天级圣神以及地级圣神高手秘密召集到玄宇家族皇城内殿,告诉他们极度之城背叛消息,让他们整合大军,在玄宇家族护族大阵作用下,先重创背叛自己的极度之城大军,再和血翼家族、天幽谷大军激战、商议完后,众人按照各自的分工,实施计划去了,而玄宇谷南来到了玄宇家族皇城中心,启动了玄宇家族护宗大阵—密星繁天阵。第631章景风之威一道道光晕在玄宇家族皇城中心散发出来,瞬间覆盖了整座皇城。玄宇家族皇城突然消失不见,玄宇家族皇城旧址处,出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星空。刚刚感觉到一丝危机,想要提前动手的极度之城域主极宇感觉到自己突然深陷进一片无边无际的星空中,满天流星在星空中降下,攻击着自己的大军,知道玄宇家族已经发现自己背叛玄宇家族,提前对自己动手了,连忙传讯血翼家族圣主血翼独鸿求救。听到极宇的求救,看到玄宇家族皇城突然消失,血翼独鸿连忙召集大军,和天幽谷大军一起,向玄宇家族皇城方向进发。但是刚刚靠近玄宇家族皇城千米距离,血翼家族大军、天幽谷大军立即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阻力,而且眼前的景象发生了改变,进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星空中。“不好,这是阵法!大家听从我的指挥,一起进攻远方!”血翼独鸿大喝一声,命令道。一道道毁天灭地的攻击集体发出,攻击向了星空的远方,但这片星空无边无际,众人发出的攻击根本触碰不到星空的边缘就消失不见了!感觉到自己深陷大阵的威力,血翼独鸿感到了一丝棘手,连忙把血翼家族、天幽谷的阵法大师找来,联手破阵。可这一破阵不要紧,迷幻的大阵突然变成了星空杀阵,一颗颗坠落的流星攻击向了血翼家族和天幽谷大军。两方大军只能联手撑起一道保护伞,等待阵法大师找到阵心破阵。而深陷密星繁天阵中心的极度之城大军却苦不堪言,不但要抵抗星空坠落下来的流星,而且玄宇家族大军却不受密星繁天阵影响,疯狂的杀戮极度之城大军。看到自己的大军人数急剧的减少,极度之城域主极宇心如刀割,连忙让自己的大军收缩在一起,自己和极度之城圣神高手,分插在大军中,抵御玄宇家族大军的攻击。“极宇,你竟敢背叛我玄宇家族,我玄宇家族和你不死不休!受死吧!”玄宇谷南手持玄宇家族镇宗之宝传承真灵器玄流珠,振幅了自己的实力,和手持极度之城镇宗之宝极意盘,极度之城域主极宇激战了起来。在密星繁天阵帮助下,玄宇家族圣主玄宇谷南渐渐压制住了极宇,玄流珠配合满天流星,不断地攻击着极宇。不得已,极宇只能施展域进行反击。但面对无穷无尽的流星攻击,还没有受到玄宇谷南施展的域冲击,极宇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对玄宇家族护宗阵法,感到了心颤。就在极度之城陷入到巨大的危机中,死伤无数时,血翼家族、天幽谷大军终于找到破阵之路,来到了玄宇家族皇城内。看到血翼家族、天幽谷大军如此快的进入到密星繁天阵中心,对密星繁天非常了解的玄宇谷南也佩服起血翼家族、天幽谷能人众多。当血翼家族血僵族大军和玄宇家族大军激战时,玄宇谷南吓了一跳,因为自己所向无敌的玄宇家族大军竟然和血僵大军交手后吃了大亏。为了拖延时间,寻求时机,玄宇谷南利用密星繁天阵,带领玄宇大军消失在了满天星空中。而密星繁天阵也发生了变化,阵中的幻象越来越多,流星攻击穿插着幻象,攻击着血翼家族、天幽谷、极度之城大军。战况也因为玄宇谷南不断变化密星繁天阵,僵持了下去。与此同时,景风穿出次元空间,来到了神之界内。在血翼家族势力范围内穿梭时,景风无意间听到了魔族大乱,血翼家族、天幽谷集体发兵进攻玄宇家族皇城,玄宇家族陷入到了巨大的危机中。魔族大乱,景风露出了一丝窃喜,因为神之界越乱,冥族崛起的阻力就越小,而且魔族大乱,仙族很可能会插手,盛神谷戒备肯定大不如前,自己就可轻松进到五色神石矿中,取八心神魄。不过景风猜错了一点,魔族大乱,作为神之界第一大家族的天蒙家族以及超级实力雷家并没有插手,而诸于家族诸于花源势力和诸于无妄势力正面交锋到了白热化阶段,也没有闲功夫关注魔族大乱,所以魔族大乱,并没有仙族插手。而飞域之界和司鸿家族也没有插手血翼家族和玄宇家族之间的争斗中!因为如今局势还不明朗,再加上司鸿家族和玄宇家族关系一般,所以司鸿家族和飞域之界静静的观察局势,没有派兵牵扯进其中。景风脚踏灵隐飘,花了足足一个月时间,才来到盛神谷,如今盛神谷内早已没有了魔族守卫,只剩下天蒙家族以及雷家守卫护手。魔族战况!玄宇家族在密星繁天阵帮助下,经过数次偷袭,重创了天幽谷以及极度之城大军,但血僵族大军防御力极高,伤亡很小。而玄宇家族经过数次偷袭,伤亡不断增多,不得已,玄宇谷南完全开启了密星繁天阵内的杀阵力量,然后带领玄宇家族逃离了玄宇家族皇城,来到了玄宇家族诞生之地,玄蕴城内,依靠玄蕴城强大的阵法防御力,在和血翼家族、天幽谷、极度之城大军纠缠。盛神谷内。景风控制虚独境,轻松地避开了天蒙家族、雷家高手,进入到了五色神石矿入口,穿过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进入到了五色神石矿中。可是当虚独境穿过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时,天蒙家族、雷家负责守护五色神石矿的六位玄级神王高手发现了,连忙来到了五色神石矿入口查探究竟。“雷家神王!”当虚独境中的景风感觉到五色神石矿入口出现雷家神王的气息时,立即想到了雷芷蕊的惨死,身上的煞气迸发出来,“唰”的一声,景风飞出了虚独境,出现在了五色神石矿入口处。“小子是你!”由于天蒙傲云见过景风,当看到景风又一次出现在盛神谷时,眼中冷光一闪道,“不错,是我!我又来了!”景风点了点头,并不畏惧六名玄级神王释放,冲击自己的强大气势,冰冷的说道。“小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不过这次,你休想再逃跑!”天蒙傲云六人围住了景风,防止景风在逃跑。“哼!你放心,这没杀光你们之前,我是不会逃的!”景风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小子,口气不小,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何猖狂的本事!”天蒙家族另一名玄级神王被景风不屑的眼神激怒,没有祭出真灵器,只用单手,劈出一道凝聚了三十倍力量的刀芒,劈向了景风。看到天蒙家族玄级神王单掌劈出的刀芒飞来,景风祭出了逆天烈焰甲,身形未动,依靠逆天烈焰甲强大的防御,硬硬挡住了天蒙家族玄级神王劈出的刀芒。“什么!传承防御真灵器!”感觉到逆天烈焰甲散发的强大力量,天蒙傲云六人震惊了,不敢再小视景风,全都祭出了各自的真灵器,准备联手擒获景风。“怎么要动用全力了?那好,那我也不藏拙了!”景风露出一丝冷笑,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并招出一层薄薄的暗属性力量,覆盖了全身。“唰唰唰!”景风运用时间减速法则,手持降龙木,看似极其缓慢的移动,其实快如闪电,身形一闪,就飞到了三名雷家玄级神王面前,挥起降龙木,抽向了三人。“嘭嘭嘭!”三人猝不及防,被降龙木挥出的绿芒劈中,喷出一口脓血,横飞了出去。景风一举击伤雷家三名玄级神王高手,而天蒙傲云三人发出的攻击狠狠地劈到了景风的后背。不过大部分攻击被覆盖在逆天烈焰甲表面的暗属性力量所吸收,剩余攻击也被逆天烈焰甲发出的红光所抵挡。“你们的攻击实在是太弱了!如果你们的攻击再如此没有力度,我可就不再给你们任何机会!”景风嘲讽道。“小子,你找死!”听到景风的嘲讽,天蒙傲云六人被完全激怒了,六人联手发出的攻击化成六条枷锁,锁住了没有闪避的景风。看到景风竟然如此狂妄,没有闪避,被自己六人锁住,天蒙傲云心中一喜,给六人传音,一起缚束枷锁,锁死景风。“哎!你们实在是太弱了,还是我送你们进轮回吧!希望你们轮回之后,努力修炼,可以变得更强一些!”景风摇了摇头,释放出三重域,覆盖了天蒙傲云六人,依靠三重域,瞬间化解了六人的枷锁攻击。“这不可能,短短的几十万年,你怎么可能达到圣神之境!”天蒙傲云等人终于知道自己和景风之间天地般的巨大差距,惊恐的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受死吧!”景风大喝一声,手中的降龙木以自己为中心,突然变大,展开,好似一朵盛开的花朵,夹杂着百倍的冲击振幅力量,劈死了天蒙傲云等六名玄级神王高手。第632章纳介纱杀死了守护盛神谷唯一的六名玄级神王高手,景风使用降龙木,一棍破开了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进入到了里面。经过几十万年的挖掘,五色神石矿内的洞穴比原来更大了,没有神之界各大势力高手阻碍,景风脚踏灵隐飘,很快来到了五色神石矿中心禁制处,再次破开禁制,下到了五色神石矿底部。来到五色神石矿底部,沉睡,没有灵智的凶兽群全部被惊醒,发出一声声低吼声,向景风发起了攻击!如今景风已经可以和地级圣神相抗衡,面对最多只有天级神王实力的凶兽王,没有一丝战斗欲望,心意一动,招出了金翅大鹏、毒幻龙等人,让金翅大鹏等人屠戮凶兽群,吸收炼化屠戮后的凶兽兽丹,自己孤身一人进入到地心黑洞心,寻找八心神魄。“主人,你自己小心一些!传说八心神魄蕴含很强的空间力量,你千万不要被八心神魄缚束住了!”金翅大鹏关心提醒道。“放心吧金翅,我会小心的!这里交给你们了,我走了!”说完,景风化作一道残影,避开一只只围堵的凶兽,飞到了地心黑洞旁。

                      冥不由兴奋的大笑了起来,现在……他终于拥有了与四大世家派来的对手公平一战的实力了,虽然属性能量还是有点拿不上台面,但是这不要紧,有了引力冥王镰刀,这次战斗后,他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将属性能量提升上去的。思索间,王冥穿上了衣服,匆匆的告别了吴云后,第一时间进入了冥界,对王冥来说,现在的时间是无比珍贵的,敌人随时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不能尽快熟悉自己目前的状态,就算实力提升了,恐怕也无法发挥出相对应的实力吧!嗖……一声呼啸间,王冥笔直的从冥王殿中蹿了出去,凌空飞度百米之遥,轰然声中落在了殿前广场的骷髅群中,下一刻……王冥双手一张间,巨大的冥王镰刀,由淡到浓的,出现在王冥的双手之间。嘿嘿……看着周围迅速朝自己涌来的骷髅大军,王冥阴阴一笑中,手中巨大的死神镰刀猛的亮起了紫色的电芒,与此同时,以王冥为中心,周围八米距离内的所有骷髅,都疯狂的朝王冥拥挤了过来。嗖嗖嗖……一连八次旋转,紫电闪耀的冥王镰刀闪电般的连旋八周,紫色光带过处,周围八米内的骷髅,纷纷被这八道灿烂的紫色光带撕成了碎片!啪啦……啪啦……啪啦……傲然的挺立在那里,清脆的声响中,无数白骨纷纷掉落在王冥周围的地面上,与此同时,以王冥为中心,周围八米范围内,一片空旷,没有任何一只骷髅,还可以站立!第四百二十二章城市浩劫巨大岛国最大的城市DJ……时近中午,正是下班高峰期……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如织……咚咚咚……伴随着汽车声,人声,机械的轰鸣声,猛然间,让大地为之颤抖的炸响,轰然在城市的上空回荡了起来,所有人愕然抬头看去时,一副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所有30层以上的大楼的楼体上,全部浓烟滚滚,最少有上千枚炸弹,在同一时间炸响,看着空中四散非射的爆炸碎片,一时间,所有人终于明白了过来,虽不是世界末日,但是这绝对是城市浩劫啊!一时间,地面上的所有人群都奔跑了起来,试图躲进街道两侧的建筑物中,以躲避空中的建筑残骸,可是……如此拥挤的时刻,如此的地点,如此短的时间,怎么能够?下一刻……爆炸所产生的漫天建筑残骸,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存在,纷纷从天而降,轰然声中落在周围的建筑上,车流上,人群中,一时间,堪比地狱的一幕上眼了……轰隆!剧烈的轰鸣声中,一块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墙壁残片,夹带着巨大的冲力,瞬间将一辆满载着上百名乘客的公交车,当场砸成了铁饼,暗红色的鲜血,仿佛最灿烂的喷泉一般,从建筑残片的周围猛的蹿了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的瑰丽!同样的一幕,在同一时间,在整个城市的各个角落同时上演着,奔跑的人群,迅速的被一块块建筑残骸所吞噬,或高大,或矮小的建筑,纷纷被炮弹一般的建筑残骸所轰击,纷纷起火,倒塌,刺耳的尖叫声,汇聚成一道地狱之歌,在整座城市上空回荡着,交响着……轰隆隆隆……一切远没有结束,就在政府相关部门接受到报告的同时,整个城市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一时间,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他们遭到核弹攻击了吗?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四周巡视了起来,放眼看去,一道巨大的阴影,仿佛恶魔之手一般,迅速的在城市间流窜着,所过之处,房倒楼塌,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间崩溃!那是!看到这一切,终于有人明白了过来,那是地铁!那是地铁线路遭到了致命攻击后,产生塌陷的现象,密布整个城市的地铁的塌陷,将对整个城市造成多么大的冲击啊!警察,消防队,救护车,自卫队……所有的部门都出动了,可是……整个城市都陷入了灾难中,到底该怎么救?到底先救什么?此时此刻……整个城市,都已经陷入了火海间!与此同时,一座乳房般的高山上,十几道人影,正一脸冷酷的站在那里,虽然是夏天,但是他们脚下的白雪,却将依然散发着刺骨的寒冷!冷冷的看着下方已经彻底陷入浓烟中的城市,一名手摇暗红羽扇,目光中充满无限智慧的潇洒年轻人开口道:“血羽十三令,裘卡,庞蛮,现在……你们该出动了,无论如何,务必将他们的注意力牵扯住,在明天早晨以前,我不希望有人打搅我们!”是!听到艾雅格斯的话,十几道人影恭敬的对艾雅格斯一礼后,纷纷转过身,一一翻身上了一辆巨大的摩托,呼啸着顺着山道向杀下奔驰而去。与此同时,裘卡那娇小的身躯,猛的蹿了起来,凌空一连几个跟头后,猛的落在了身高达到三米多,接近四米的庞蛮右肩上,双手抱着庞蛮的大脑袋,小手猛的朝前一挥道:“快!咱们可不能被拉下了,出发……”听到了裘卡的话,庞蛮深沉的点了点头,身体一矮,双腿微曲,下一刻……仿佛一枚炮弹般,呼啸着蹿了起来,朝山下的丛林跳了过去。看着庞蛮那巨大的身影,带着裘卡那娇小的身体,渐渐落入了下方的密林中,艾雅格斯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一对组合,绝对是最强悍,最犀利的组合啊!庞蛮和三大巨头一样,都是来自远古时代,甚至与……他们比三大巨头还要古老,除了战斗外,对于现代的都市,那是完全不了解的!别说是他,就算是艾雅格斯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都无法接受,根本不能理解周围的环境,就更不要说现代人的思想了。可以说,三大巨头和庞蛮,并不适合在这样的环境中作战,可是裘卡不同,这么多年来,跟随着恶叔叔和恶阿姨,她几乎走遍了整个C国,所谓的人情事故,见的比谁都要多,对于这个世界,比她了解更深的人不是没有,但是裘卡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最了解的那一类人了,有裘卡的智慧和见识,加上庞蛮的武力和保护,再加上裘卡的魔法,这绝对是一对恐怖级的组合!好了……看着庞蛮和裘卡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艾雅格斯一脸凝重的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众人道:“各位,咱们也得加块行动了!”说着话,艾雅格斯带头,朝山顶的方向冲去,在他们的身后,十几辆密封的大型集装箱车,缓缓的顺着山道朝山顶奔驰而去。就在一行人分头行动的同时,国际社会轰动了起来,这一次的恐怖活动,绝对无可比拟,就算是战争,也不过如此了!一时间,各电视台纷纷直播现场,全世界的焦点,都锁定了这个城市……由于城市太过巨大了,施救人员太过稀少,所以大火不但没有被扑灭,正好相反,肆虐的火焰,将整个城市都变成了燃烧的材料,呼啸着,呜咽着……临近国家,迅速的伸出了援助之手,各种物资和人员,纷纷涌了进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视频录象,被一家国际最知名电台发布了出来!画面上,一名一身黑衣,周身灰雾缭绕的中年人,脸上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一脸阴沉的宣布对此事负责,并且告戒所有的国家,不要进入这座城市,因为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如果执意进入的话,所有的人,都将成为被猎捕的目标!同时,黑墨镜还号召世界各国的恐怖分子,以及敌视RB国的精英们参与进来,一起在这个烈火中的都市中猎捕,大家互相比一比,看一看谁才是现在世界上最强的恐怖组织!这番讲话,当然是遭到了全世界的一致谴责,并且并没有受到理会,恐怖分子的威胁他们见多了,怎么可能因为他们的一句话,就更改自己的决定,那样的话,国家领导人的颜面何存?于是……大量的物资,人员,纷纷涌入巨大的城市……“快……往左拐,再往前走……”一道娇俏可爱的女孩催促声中,一道巨大无比的黑影,呼啸着从一座十几层高的大楼上跃了下来……轰隆!剧烈的轰鸣声中,巨大的黑影仿佛一枚炸弹般,轰然落在街道上,将平整的街道砸出了一个直径五六米的浅坑!一顿中,巨大的身影双腿猛一蓄力,随后再次炮弹般的蹿了起来,呼啸着朝远处的一座十层楼房的楼定蹿去,隐约间,在巨大黑影的身后,似乎正背着一道浑身火红的娇小身影,那一连串美丽的声音,似乎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第四百二十三章残酷暴烈DJ市,军械储备仓库周围,站满了满脸警惕,手握重型武器的自卫队成员,这里并没有遭到攻击,但是所有人都很清楚,这里是放置枪械,放置弹药甚至炸药的场所,是恐怖分子最重要的目标之一!咻……警惕的看着周围,下一刻……一道剧烈的呼啸声中,所有人不由愕然的抬头朝天上看去,入木所见,十五六道红色的光点,由小到大的,从天空中洒落了下来!砰砰砰……剧烈的轰鸣声中,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所有人都抬起枪口,朝红点射击了起来,下一刻……十几道红点,仿佛是被遥控一般,呼啸着从空中砸落下来,终于……所有人清晰的发现,那红色的光点,竟然是一个个篮球大小的火球!没有轰鸣,没有爆响,每一个火球,都准确的落在了一个士兵的身上,没有挣扎,没有惨叫,暗红的火球过处,只剩下一段焦碳般的尸体,生命,在瞬间便被掠夺一空!呀呼!正在所有自卫队成员目瞪口呆的时候,下一刻……一道兴奋的欢呼声,再次从上空响了起来,所有人骇然抬头看去时,一道巨大的黑影,呼啸着从上空落了下来,那道兴奋的欢呼,似乎正是从黑影身体的某一部分传过来的。开火!随着一声疯狂的呐喊,下一刻……所有人都疯狂的举起枪口,对准了天上的黑影,在黑影身体上再次扩散出半圈红色光点的同时,无数颗子弹,呼啸着朝黑影射了过去!面对着成百上千的弹丸,半空中,巨大的黑影身体猛的一缩,双臂交叉着护住身体和头颅,双腿蜷曲,象一道铁球般,呼啸着砸了下来……叮当叮当……子弹呼啸着射在黑影的身上,可是发出的,却是钢铁般的声响,与此同时,无数道火球,呼啸着落了下来,再次将15名自卫队员变成了焦碳!轰隆!剧烈的轰鸣声中,黑影终于落地,剧烈的轰鸣声中,一道无形的冲击波,以庞大黑影为中心,涟漪般的朝周围扩散了过去,冲击波过处,所有的敌人纷纷被震飞,然后头晕目眩的摔在地上,一时间,别说爬起来,就连动一下都难!从开始到现在,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而已,随着第三第四波火球过处,守卫在偏门处的一百多名自卫队成员,已经被毁灭了一半以上,剩下的,也都倒跌与地,没有几秒钟,无论如何是爬不起来的!此刻……倒在地面上的自卫队成员终于看清楚了黑影的真面目,那是一个恐怖的,浑身笼罩在黑色钢铁中,身高接近四米的巨大家伙,此刻……在他的肩头上,正坐着一道娇小的身影,那一排排,一列列的恐怖火球,正是从她手中那把小巧可爱的镰刀中挥洒出来的!在所幸存的自卫队成员注视下,娇小的身影兴奋的跳了起来,站在了那道黑影的肩膀上,猛的一挥手中的小镰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指着坚固的枪械仓库叫道:“庞蛮,冲啊……把那道墙壁给轰开,咱们要的东西就在里面!”当然,自卫队成员是听不懂这些话的,不过……单是看着小女孩兴奋的动作,他们就已经可以判断出一切了,有心要阻止,可是却连站都站不起来!随着小女孩的声音,巨大的灰色身影点了点头,下一刻……巨大的嘿影猛的一沉腰,闪电般的朝那堵高十米,无比宽阔的围墙冲了过去,伴随着疯狂的冲击,黑影的右拳,强有力的朝后拉伸……什!什么!见到这一幕,倒伏与地的自卫队成员不由的呻吟了起来,开什么玩笑,那可是钢筋混凝土啊,就算炮弹都穿不透的存在,他竟然想用拳头!轰隆!不等所有人想完,一声剧烈的轰鸣声中,黑影凶悍狂暴的一拳,轰然声中轰在了那面巨大的墙壁上,顿时……以着力点为中心,密密麻麻的裂缝,象蜘蛛网一般,瞬间布满了整个墙壁。天啊!见到这一幕,周围的自卫队成员不由呻吟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这算是人吗?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机械?思索间,巨大的黑影似乎不满意自己的成绩,抬起右脚,轰然朝墙壁上踹了过去,剧烈的轰鸣声中,着力处的墙壁,随着他的攻击,一点点的朝里凹陷了进去!看着那个已经象内凹陷进去的鸡蛋形痕迹,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这他妈到底算是哪门子蛮力啊?这可是钢筋混凝土啊,怎么可能如此不结实?哗啦……终于,在黑影连续十几脚后,墙壁内的钢筋终于延伸到了极限,根根断裂,与此同时,一道四米方圆的巨大黑洞,出现在墙壁上,与此同时,巨大的黑影瞬间便蹿了起来!不好!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好了,仓库内可全部都是重型军火,一旦被这个家伙枪了过去,以他的实力,那大家恐怕都要死!思索间,所有人咬着牙,忍受着无比的痛苦,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与此同时,环绕在仓库周围的其他自卫队成员纷纷闻声赶了过来,只一会功夫,便聚集了上千人的样子,上千杆枪械,瞬间对准了那道恐怖的黑洞!慢慢的缩小着保卫圈!哒哒哒哒……眼看所有人即将赶到洞口,下一刻……剧烈的轰鸣声,从仓库的上空传了过来,所有人愕然抬头看去时,高达十几米的仓库顶部,一道恐怖的黑色钢铁身影,正傲然的挺立在那里,无数道呼啸的钢弹,就此朝周围宣泄着!此刻……庞蛮粗壮的双臂间,正平端着一杆比大腿还粗,三四米长的巨大机枪,与此同时,庞蛮粗壮的身体上,缠满了金黄色的子弹链,几十厘米长的火蛇,正不断的从枪口喷射着!“加……加特林多管机枪!”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发出了恐怖的哀号。加特林多管机枪,一般配备在飞机或者坦克上,如果是配备给陆军的话,那也肯定是座式机枪,可是……如此巨大,如此沉重,拥有恐怖后坐力的巨大枪械,此刻却出现在这个家伙的手里,这岂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加特林多管机枪,一共有九个枪管,九道枪管,环绕成一圈,每射一发子弹,所有枪管就转动一度,换另一跟枪管继续射击,以避免枪管过热,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加特林机枪的发射速度并不快,每秒大约三发左右,但是……经过不断的改进,加特林机枪弹药的弹头,已经填装了炸药,所以每一颗子弹,都象一颗微型手雷一般,更确切的说,这已经不能算是机枪了,严格的说,这叫机关炮!轰轰轰轰……随着加特林机枪低沉的咆哮,一颗颗子弹愤怒的朝周围洒了下去,子弹过处,人影飞溅,根本不用打到人,只要你的身体在子弹落点的十米内,恐怖的爆炸冲击波,以及横飞的弹片,就可以瞬间将你送上西天!密集的,上千名自卫队成员,在机关炮一般的轰击下,只花了短短的二十秒,就彻底的灭亡,当庞蛮停止射击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一个还活着的人了!第四百二十四章横行霸道恐怖!绝对的恐怖!试想,在一块不大的地方,密集的分布着上千人,然后六七十枚手榴弹扔下去,那后果将是什么?没错……灭亡,彻底的灭亡!冷冷的看了看周围的死尸,下一刻……裘卡小手连挥间,一片片的尸体,就此诡异的消失在地面,以裘卡此刻的精神,一挥手之间,150具尸体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毕竟……这只是普通的生物尸体,没有太高的能量,不需要太花费力气的。在裘卡忙碌的同时,庞蛮也没有闲着,他真的爱死了手中的大家伙,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子弹链,下一刻……庞蛮猛的跳下了屋顶,当庞蛮再次蹿上来的时候,巨大的身体表面,子弹链多了近一倍!夜幕深沉,巨大的轰鸣声,不时的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响了起来,冲锋枪,狙击步枪,加特林机枪,火箭筒,炸弹……各种各样的枪械轰鸣声,让整个城市似乎陷入了战争状态!为了洗刷自己的耻辱,血羽十三令全部都红了眼睛,在这个巨大的,战火纷飞的夜晚,他们已经将这里变成了自己的狩猎场,所有的生物,都是他们的目标!血羽十三令,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爱好,通过自己的渠道,各自获得了自己的武器,随后……无差别的,对整个城市的生物,展开了疯狂的屠戮!在夜幕的掩护下,没有人可以察觉到他们的行踪,也许……他们是比魔族更适合夜晚的种族!……全世界最大的电视台,正通过卫星,对全球直播灾难现场,一名美女主持人,正背对着燃烧的大楼,快速的对观众解说着,在她的身后,在她的周围,到处都是忙碌的人群,到处都是受伤的伤者,放眼看去,这里绝对是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因为这里正是急救站,超过三万人,都聚集在这里……轰隆!正直播间,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中,不远处的一座高楼瞬间炸成了碎片,剧烈的轰鸣声中,女主持猛的缩了缩脖子,但是却依然勇敢的镇定了下来,快速的解说着……噗噗噗噗……正在这时,通过直播画面,全世界几十亿人,都清晰的听到了一声声闷响,与此同时,画面上几名慌乱的行人,脑门上猛然冒出了一道灿烂的血花,随后一一软倒在地!咻……不等观众明白过来,剧烈的轰鸣声,从旁边响了起来,直播师下意识的将镜头转过去的时候,正好捕捉到一道灿烂的火光,正划过一道曼妙的轨迹,轰然落在人群中,顿时……惊天的爆炸开始了,断肢残臂,就那么四处飞射!哒哒哒……这还没完,火箭弹刚刚爆炸,一连串的轰鸣声从另一侧响了起来,当摄影师手忙脚乱的转过镜头的时候,镜头内,远处的一栋建筑上,正挺立着一道庞大的身影,火蛇闪烁中,地面上一道道爆炸,连成了一线,仿佛一道毁灭之蛇一般,在人群中延伸着,所过之处,一连串的爆炸声恐怖的轰鸣着,就算是车辆,也抵抗不住如此大的冲击,只要一发子弹,便被轰上了天!天啊!看着这无比真实,甚至比美国大片还要恐怖的画面,全球的观众都战栗了,这真的太恐怖了,这真的不是一个大片吗?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啊!近一个世纪以来,恐怖活动猖獗,最著名的是911事件,可是对比起来,那根本就是小儿科了,所有观众都下意识的想到,只有这样,将整个城市都陷入到战火中,将整个城市都彻底瘫痪和毁灭的,才叫真正的恐怖活动啊!咚咚……就在所有观众都瞠目结舌的时候,下一刻……两声让大地都为之颤抖的闷响声中,远方的天空猛的亮了起来,就好象日出一般,城市的半边天空,瞬间便的火红!这是?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由愕然愣住了,纷纷猜测着这到底是什么,原子弹吗?这不可能,如果有原子弹,根本就不需要刚才那些表演了,直接扔过来,什么事都解决了,可是……如果不是原子弹的话,那会是什么呢?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当亮光渐暗的时候,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团红光,正是来自岛内最大山峰的顶端,那座世界最著名的活火山口处,只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一定是恐怖分子,用炸药炸开了活火山口,真正的城市浩劫,现在才刚刚开始,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序幕罢了!看着火红的岩浆从山顶朝下滑落,终于……所有人都明白,这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了,也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了,只有远远的离开这座小岛,才可以获得生存!可是……所有人更知道,能够活着离开的人,万分之一而已!冥界内,血池边,血肉模糊的尸体,成片的增加着,杀戮远远没有结束,一切才只是开始而已,既然黑山区损失了,那么就得从冥界找回来,无论是冤魂还是尸体,都将成为冥界发展的养料!见到一切终于无法挽回,世界各个组织的成员,纷纷开始撤离,除了极个别的电视台外,所有的外来人员,纷纷通过各种途径,离开了这块即将变成地狱的大岛。与此同时,王冥的别墅内,看着巨大的投影画面,王冥不由阴森的笑了起来,很好……真的很好,血羽十三令,以及三大巨头,庞蛮,裘卡的作风,让王冥感到很满意,既然已经威胁到了王冥,以及他身边的人,那么对方就必须被彻底的灭亡!缓缓站起身来,王冥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这一边的事情,已经基本结束了,接下来……该是王冥面临挑战的时候了,既然……自己的属下都如此干净利索的完成了任务,那么他也绝对不能失败,所以……他现在必须去冥界开始修炼了,只有增强自己的实力,才可以让他在战斗中,将敌人彻底的击败!思索间,王冥一挥手间,巨大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别墅内,一时间,只有墙壁上的巨大投影幕,不断的显示着一张张恐怖的画面……与此同时,巨大的岛屿上,三大巨头,终于面临了自己的挑战,看着突然出现在前方,将三人彻底拦住的矮小身影,三大巨头却丝毫不敢大意,别的可以假,但是对方身体上蹿出的阵阵冷气,却绝对假不了,那是绝对危险的气息!不过,让三大巨头感到奇怪的是,虽然他们可以感应到灭绝的气息,但是却惊骇的发现,那种灭绝的气息,并不是来自三个人的体内,而是来自他们手中所持有的武器上!思索间,艾雅格斯不由眯起了眼睛,仔细的端详了起来,与此同时,拉达曼迪斯,以及米诺斯,迅速的退到了艾雅格斯的身后,一左一右,和艾雅格斯构成了一个以艾雅格斯为顶点的等边三角形,戒备的看着迅速靠近的三道人影。很显然,对于艾雅格斯的智慧,无论是拉达曼迪斯,还是米诺斯,都是无比信服的,且不说他是冥王指定的负责人,单就潜意识而言,来自远古,来自三国时期的记忆,他们就早已经对他服的五体投地了,现在……不需要任何的思索,他们就将一切交给了艾雅格斯去处理!与此同时,艾雅格斯双目警惕的看着三道冲到身前十米内的人影,或者说……他正在仔细的观察着那三件散发着灭绝气息的武器!第四百二十五章三大神器既然要来RB搞恐怖活动,那么先期的准备工作是必不可少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类似的道理,诸葛先生如果不知,那天下何人知得?所以,早在动身之前,他就专门研究了有关这里的一切,不过由于并不是现代人,所以诸葛先生不可能研究什么枪械,也不会研究什么导弹布防,他唯一研究的,就是RB的武学根基!艾雅格斯知道,他们并不是要来战争的,而是来搞恐怖活动的,需要注意的,只是该地区有哪些顶级的,足以抵挡他们的武者!对于RB的武道发展,艾雅格斯虽然研究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却极为详细,甚至连近期一些博士的论文,都看了个仔细,而且……由于他本身就是来自三国时期,来自那个接近秦朝的时代,对于当时的情况,他远比其他人要熟悉的多,可以说……作为徐富开创的方士一门中最杰出的人才,诸葛对RB的了解,除了徐富外,不做第三人想!思索间,三道人影终于站定身形,放眼看去,从左方数,第一位,是一名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一脸阴鸷的,大约30岁左右,一身黑色忍者服的年轻人!中间一位,是一名老者,头发胡须都已经白的透明了,一身怪异的长袍上,画着一道道复杂的纹路,在他的手上,正拿着一个大约盘子大小,八边形的古雅盘状物体!最右边一位,是一个无比妖娆骚媚的年轻女子,一举一动间,骚气飘逸,一身爆露的衣服,根本遮挡不住什么,该露的露了,不该露的也露了,眉眼飞处,简直勾魂摄魄,与此同时,在她的颈项间,挂着一条怪异的项链,项链是由八枚蚕豆大小,形如蝌蚪,但是却五颜六色的玉雕构成的!哎……叹息声中,艾雅格斯喃喃的念叨了起来,不会有错的,这三人的武器,正是名动天下的RB三大神器,分别是草剃剑(天从云剑),八尺勾玉、八尺镜!按照历史上的记载,草剃剑(天从云剑),八尺勾玉、八尺镜并为日本三宝。乃上古七神之须佐之男杀死八歧大蛇时,发现大蛇尾巴藏著的剑,后来他将这把剑交给天照大御神。天照把它们赐给了第一代天皇,作为天皇是她人间代理人的证据。当然,这只是历史的记载而已,只有艾雅格斯这个得到了徐富典籍的人知道,这完全是扯淡,是杜撰出来,愚弄百姓的故事而已,事实的真相,绝非如此!根据历史记载,齐国方士徐福为秦始皇寻不老仙药,带三千童男童女,五谷种子,各种工匠,更是带上了秦始皇佩带的宝剑,远渡岛国而不归,使之流落岛国,也就是今天的RB!可是只有少数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却远远不止如此!当年,方士徐富确实为秦始皇寻找不老仙药,也确实派出了三千童男童女,五谷种子,各种工匠,但是这不过是大众都知道的消息而已,事实上,徐富已经知道了仙药的位置,只要派人去取就可以了!只不过,历来的仙药周围,都有蛮荒异兽守护,所以出发前,派出了秦国武力最强的武者,从历史记载来看,秦始皇将自己佩带的宝剑给了他,让他斩杀守护仙药的异兽,将仙药拿回来,但是事实上,事情绝非如此简单,事实上……秦始皇的真正配剑,就在博物馆里放着呢,和金屡玉衣放在一起!事实上,这名武者所携带的,绝非秦始皇的配剑,而是徐富随身的宝剑,而且……不为外人所知的是,为了能成功斩杀异兽,徐富还将自己的其他两大法宝,借给了那名武者!所谓的天从云剑,其实就是唐刀,或者说是徐富的配剑,至于八尺镜,在C国有另外一个称呼——八卦镜!至于八尺勾玉,其实就是配合八卦镜所使用的八道令符而已!如此仔细看的话,每一个勾玉上,都写着一个古体小字,八个勾玉上,分别写着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个小字!看着三人身上的武器,艾雅格斯不由浑身颤抖了起来,这些东西被这些垃圾这么用,简直是糟蹋了神物,三大神器,原本是一套,岂可分开使用?虽然分开使用,也有一定的威力,但是那所谓的威力,不过十之一二而已啊!浑身颤抖间,艾雅格斯颤抖的道:“这些家伙简直糟蹋了上古神物,咱们一起上,一人对付一个,无论如何,务必将三件神物抢过来,要知道……三者合一时,即便是三大巨头,也将被瞬间毁灭,只不过……这些垃圾怎么可能会呢?”听到艾雅格斯的声音,对面的三道人影猛的一颤,随后……中间那名白发老者,猛的张开嘴巴,一脸警惕的叽里呱啦说了起来,与此同时,三人立刻动了起来!叽里呱啦……呜噜哈喇……最先动作的,是最左边的年轻人,随着老者的话,这个家伙猛然双手放在胸口的正中间,紧紧的握着天从云剑,雪亮的剑尖直指天空,下一刻……一阵诡异的波纹中,这家伙连人带剑,就此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中间的老者一声沉喝间,右手猛然一洒,顿时……八尺镜瞬间飞旋而出,划过一道曼妙的弧线,朝战场的上空蹿了过去!休……生……伤……杜……景……死……惊……开……疾!随着老者低沉的呢喃,下一刻……已经飞到上百米高空的八尺镜,猛然放射出亿万道璀璨的光芒,与此同时,八个怪异的光符,缓缓的从天而降,无可比拟的压力,从天际霸道的压了下来,一时间,别说战斗,就连动一根指头都无比的艰难!嗨呀!下一刻……伴随着一声娇脆的喝声,最右边的妖冶女人,猛的张开了双臂,与此同时,八道勾玉一

                      转到那人正面,方梦茹看着那陌生的脸庞,有股怪异的感觉。仿佛这人很熟,可看了半天又不认得。雪白老人看着方梦茹,眼神很淡漠,仿佛在他的心中,已经没什么能令他惊讶的事。方梦茹首先开口:“你是谁?凝望什么?”老人语气不波,平静的道:“我是我,也非我,在此凝望我的梦。”方梦茹微皱眉头,觉得老人有些古怪,不免产生了几分兴趣,问道:“你的梦,在何处?”老人望着远处,眼神空洞而木然的道:“我的梦,在梦中,那是前世一缕风。”方梦茹有些感触,轻叹道:“如此说,你也是个追梦者。”老人反问道:“你何尝不是呢?”方梦茹凄然道:“我?哈哈……我的梦,全是痛,那是苍天的诅咒。”老人眼眉微动,心灵似有波动,可惜方梦茹不曾发觉。“有痛就有乐,甜蜜与苦涩。幸福或悲伤,其实易看错。”方梦茹被他勾起了心中的痛,狂笑道:“错?我的一生错在何处?天苍为何如此待我?”见她这般激动,老人轻声道:“莫恨苍穹,他并无过,只怨世人看不透。”方梦茹神情癫狂,悲呼道:“看不透,好一句看不透,你说得容易,你自己又如何?你若看透,何用在这里凝望你的梦?”微微摇头,老人道:“痴狂之人,必有伤痛。你若愿意,不妨听我故事一则。”方梦茹嘲笑道:“故事?好啊,我这一生难得听人讲故事,今日就感受一下。说吧。”老人微微颔首,轻吟道:“传说在冰原之上有一种奇花,名叫幽梦兰。它可以让修道之人增加十个甲子的修为,但却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一生都无法与心爱之人厮守。”方梦茹身体一颤,厉声道:“胡说,你骗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说?”老人神情淡漠,木然道:“我是我,凝梦者。至于传说,信不信在你,真与不真,那就只有问当事者。”第四十四章 不同奖赏方梦茹凝视着他,见他淡定冷漠,不似妄言之人,心头顿时倍生凄凉,相信了有关幽梦兰的传说。毕竟,她是幽梦兰的拥有者,传说的真假她比谁都清楚。舞蝶察觉到她的变化,娇声道:“太师祖,我们走吧,呆久了您会更伤心的。”方梦茹低头看了舞蝶一会儿,点头道:“好,舞蝶乖,我们走。”说完看了老人一眼,随即带着舞蝶离开。凝望着那远去的身影,老人平静的脸上逐渐露出激动之色,身体剧烈颤抖,沧桑的道:“五百年来一相逢,爱恨情仇难开口。故人相见不相识,只为痴情怕诅咒。师妹,忘了吧……”师妹?他难道就是当初的四师兄?风,轻轻吹过,雪花坠落。黄昏的时候,冰山依旧,可惜故人远走,空有恨,随风流……热闹的冰雪盛会之后,腾龙谷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这一次冰雪盛会,相对于往年来说,有着决然不同的意义。首先,新月与徐靖的出色表现,使得腾龙谷一改以往落后的局面,第一次于三派比试中取得了第一名。其次,雪山圣僧与江清雪的到来,为盛会平添了几分风采。最后,方梦茹的出现,使得师兄妹五百年来一聚,其中的心酸与恩怨,又有几人能明白?回到腾龙洞天,赵玉清遣走了两位师弟,让门徒李风将徐靖与新月叫来。片刻,徐靖与新月来到洞内,双双施礼后,恭敬的站在那儿。挥手,赵玉清叫两人坐下,脸含微笑的道:“此次叫你们来,是为了表扬一下你们昨日的出色表现。”徐靖起身道:“这是徒孙们应该做的。”挥手让他坐下,赵玉清道:“赏罚分明,这是腾龙谷一向的原则。今天我叫你们来,一是想与你们谈一谈,二是打算换种方式培育你们,但却需要问一问你们的意见。”新月不语,神色平淡。徐靖略显激动,回道:“师祖有话请讲,徒孙们自当洗耳恭听。”赵玉清看了两人片刻,含笑道:“对于腾龙谷的过往,你们可能多少知道一点。但几百年来,谷中一直未曾出个什么杰出之辈,这对我而言,可谓是生平的遗憾。”徐靖有些惊讶,问道:“师祖收了六个弟子,都算得上杰出之人啊。”赵玉清摇头道:“这个只是你们的看法,在修真界而言,你们的师傅师叔,不过是庸俗之辈,只算得上很一般。”徐靖不解道:“如此,我们腾龙谷为何一直位列三派第一呢?”赵玉清道:“关于这一点,主要有两个方面,第一是腾龙谷历史悠久,第二是当年我们那一代。现在,到了你们这一代,你二人都有不错的天资,只要细心培养,要超越你们师傅那一代,那是很容易的。故而,我打算针对你们两人,采用不同的培育方法。首先,我打算让徐靖跟着你两位师叔祖修炼,为期八年,你可有什么意见?”徐靖很是意外,但却满心欢喜,连忙点头道:“徒孙没有意见,一切听从师祖安排。”赵玉清笑道:“如此,你就前往冰火洞天,你师傅那我会交代。去吧。”徐靖大喜,感激道:“谢谢师祖厚爱,徒孙告辞了。”说完兴冲冲的离开。目送徐靖远去,赵玉清看着新月,淡然道:“三年的时间,你变化很大。”新月道:“这都是师傅教导有方。”赵玉清微微点头,笑问道:“知道为什么我要先遣走徐靖,留下你单独谈话吗?”新月平静的道:“或许师祖有些话,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赵玉清欣慰的道:“答得好,你很有慧根。我的确有些话要不想太多人知道。首先,你的命运与其他弟子不一样,未来的成就如何,那要你自己把握。其次,我打算让你进入玄龙洞天修炼,为期三年,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新月秀眉微皱,迟疑道:“此事恐怕瞒不过师傅。”赵玉清道:“这个你不必担心,你只要每十天来一次就行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师傅,说是我亲自考察你的修为,他不会过问的。”新月神色淡然,点头道:“如此,新月遵命就是。”起身,赵玉清道:“现在你随我来,我带你前往玄龙洞天。”新月依言上前,在靠近赵玉清身旁时,一股璀璨的光华瞬间将二人笼罩,紧接着,两人眨眼就消失了。下一刻,新月出现在一个洞穴中央,只见四周的石壁上,雕刻着九条形态不一的神龙图案,每一幅图案下,都有一段文字记载,讲述了那些图案所蕴含的奥妙。赵玉清脸泛微笑,对新月道:“今天你就在这里用心观察,黄昏之际我会来接你离开。三年时间你能学到多少,那就看你的造化了。”新月好奇道:“师祖,这里面所记载的是修来的法诀,还是剑诀?”赵玉清笑道:“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功诀,既可以当剑诀使用,又可以当法诀修炼。至于你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悟性。现在,我这有一株千年人参,算是你这次获胜的奖励,以后就靠你自己了。”说话间,赵玉清手中微光一闪,一株尺长的雪参出现在他的手上。新月有些意外,楞楞的看了片刻,才伸手接过千年人参,但却不知道该怎么样。赵玉清笑道:“人参的使用方法很讲究的,虽然可以直接吃下,但药力发作之后,你会很难受。一般,对于修道之人来讲,分次服用比较适合。你可以每次服用一小片,将它分为十二次服下,逐渐吸收它的药力,以增强你的修为。关于此事,你切莫声张。不是师祖背着奖励你,而是不希望对其他人产生负面影响。”新月点头道:“谢谢师祖厚爱,新月知道怎么办。”赵玉清道:“那好,你就自己把握,我先走了。”说完身影逐渐淡化,一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了。天麟送别了舞蝶之后,来到林帆练功的洞中。正好,玲花、薛军、黑小猴、陶任贤都在,大家一见天麟立马便围了上来。友善的笑笑,天麟对五个小伙伴道:“此次盛会之后,下次我们又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你们可要好好修炼,不要让别人比下去了。”陶任贤道:“我们天资一般,唯有看林师兄的表现了。”玲花道:“天麟哥放心,我会用心修炼的,以后也要像新月师姐一样,在下一次的冰雪盛会上取胜,为师傅争光。”天麟拍拍她的脸蛋,鼓励了一下,随即目光移到林帆身上。“十年之后,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林帆笑道:“只要不是和你比,我有信心的。”天麟含笑道:“那就好,现在我告诉你们一个小诀窍,保证对你们的修炼有很大的提高。但这个事情只能我们六人知道,绝不能告诉你们师傅。”薛军好奇道:“什么诀窍,快说啊。”天麟低声道:“其实很简单,你们有空时常去找冰雪老人,在他面前修法练剑,久而久之,就会有收获了。”林帆质疑道:“你是打算让我们跟他学?”天麟笑道:“是请他指教。你们难道不曾发觉,他比你们师傅可厉害多了。好了,不说这个,我们今天好好玩一玩,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去了。”说完拉着林帆与玲花,一溜烟的跑了。平静的岁月,在不知不觉间流逝,一眨眼便是三年过去了。这期间,天麟被母亲蝶梦管得很严,很少再到腾龙谷玩。林帆五人则刻苦修炼,时常跑到冰雪老人那儿,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也渐渐懂事听话,开始意识到修炼的重要。徐靖跟着寒鹤与田磊,三年来修为猛进,二十岁的他,修为已经不在其师张重光之下。新月这三年变化不大,除了更加的美丽清冷之外,她的修为如雾里看花,让人很难一眼辨别出来。对此,赵玉清很欣慰,知道她已经悟透了玄龙洞天的奥秘,也就不再过问,任她自己修炼。此外,新月吸纳了千年人参之力,修为在三年间突增两个甲子,其循序渐进的过程,除了赵玉清外,其他人都未曾发现。站在腾龙谷口的雪地上,新月看着落山的夕阳,绝美的脸上挂着几丝清冷的微笑。三年的苦练,换来如今的修为,也算是值得欣慰了。对于新月来讲,她自小文静不爱说话,待身体一天天长大,寂寞与孤独让她养成了冷漠与孤傲的性格,有一种拒人千里,怡然自得的清高。第四十五章 邪魅男子如今,她更加沉默了,就像一朵冰莲花,圣洁美丽却寒气笼罩,轻易不让人靠近她。遥望远方,新月的心中有些迷茫。自己的一生为什么而活着呢?是修炼成仙,还是追求自己的理想?想到这,新月沉默了。理想,每个人都是有的,可自己的理想是什么呢?或许是腾龙谷太平静了,让人忘记了烦恼,已经不明白自己所要追求什么了。可自己真的就没有追求吗?思索中,新月眼前闪过一丝亮光,引起了她的注意。仔细查看,那亮光来源于西北方向的一座冰山上,看样子很远。新月对此有些奇怪,自语道:“日落黄昏,为何还会有亮光传来?”说完秀眉微皱,稍稍迟疑了一下,人便御剑凌空,呼啸一声朝西北方向去了。这时候,谷口人影一闪,赵玉清无声而现,看着新月远去的身影,沉吟道:“注定的宿命,谁也改变不了。努力吧,新月……”后面似有未完之话,但赵玉清却不曾多言,究竟他察觉到了什么呢?御剑前行,新月如仙女临凡,绝美的身姿在黄昏落日的余晖下,泛起淡淡的金光。半晌,新月飞越了两百里路程,来到一座冰山前,目光被峰顶一个迎风而立的身影吸引住了。停身,新月傲立半空,目光留意着那道身影,发现那是一个中年男子,正侧对着自己,遥望着远方。那男子手握着一把怪剑,持地而立,剑身不时有微光闪过,显然不同凡响。收回目光,新月打量了一下冰山,心头顿时一惊,暗道:“这是天刀峰,那男子不就是三年前来的那个高手吗?”对于天刀峰的事情,新月还是有所耳闻,当即折身而返,不想招惹他。可就在此时,天刀峰顶那男子突然道:“既然来了,何必走呢。”新月身体一顿,孤傲清高的她,虽然知道此人不好惹,但却并不害怕,转身冷漠的看着他。峰顶,那男子回过头来,只见他四十左右,算不上很英俊,但却有一股邪异的味道。看着新月,那男子道:“恩,修为不弱,天资很好,你来自腾龙谷吧。”新月淡漠的道:“是的,我是腾龙谷门下弟子新月。你呢?”男子轻念了两遍她的名字,微微颔首道:“这个名字不错,天边的一弯新月,清冷、高贵,有几分骄傲。至于我,不过是一个想遗忘过去的人罢了。”新月道:“听说你来这里有三年多了,你就整天站在哪儿看着远方吗?”男子神色复杂的笑了笑,摇头道:“不是每天,而是每当我想起往事的时候,我就会站在这里,看一看我曾经的过往。”新月惊讶道:“曾经的过往早就沉积在记忆的时光里,能看得到吗?”那男子道:“只要你想看,就能看得到。”新月不甚明白,但却没有追问,平静的道:“你叫住我,就只为说这个吗?”那男子眼眉一挑,语气突然转冷,喝道:“叫住你是想告诉你,下次最好不好靠得太近,不然越过我的领地,你就会受到惩罚。”新月有些不服,冷冷道:“这里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这么霸道?再者,你的领地有多大,这里根本没有明显的警告。”峰顶,那男子轻哼一声,化为一股锐利的气劲,瞬间就出现在新月身前,震得她身体猛然一颤,绝美的脸上露出惊骇。“此峰方圆一里之内,都属于我的领地。你只要低头看看脚下,就会发现我留下的记号。”新月依言低头观察,果然见到地面上有一条弧形的深痕,完整的将整个天刀峰圈在中央,而自己此刻就在那范围以内。收回目光,新月冷然道:“即便如此,来人也不一定会认同你的想法,听从你的警告。”男子冷傲道:“最好是听话,不然三年前那离恨天宫便是榜样。”闻言,新月冷哼道:“这是冰原,不是你家。”那男子看着她,笑得有些狂妄的道:“小丫头,你很倔啊。”新月有些气愤,反驳道:“怎么样,不行吗?”男子没有生气,哈哈笑道:“行,只要你有本事,倔强一点其实也好。只是你有本事吗?”新月哼道:“你何妨试一下。”男子邪魅道:“好啊,我就试一下。你若能在接下我三招,而不被逼出我的领地,以后这天刀峰我就任你随意来。怎么样,小丫头,敢不敢赌一赌啊?”新月秀眉微扬,喝道:“赌就赌,你到时候可别说话不算话。”男子笑道:“放心,我还不至于失信于你这个小丫头。现在你就准备吧。”新月见他如此自负,心里不免警惕,一边全力准备,一边道:“我准备好了,你来吧。”男子轻笑道:“不用来,我就在这里出招,你可看仔细了。”新月闻言一愣,相隔一里出招,这男子也未免太狂妄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新月想象,那男子话虽狂妄,可他随后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怪剑,立时便见天空风云突变,狂野的飓风从天而降,只一招就将新月轰出数百丈外。“小丫头,小视你的敌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带着几分训话的意味,男子笑骂道。新月脸色难看,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此时的修为,竟然轻易就被人轰飞了。闪身而返,新月注视着那男子,沉声道:“初次交锋,不了解情况,我们重新来过。”男子笑道:“好啊,刚才那个就不算,这一次你可要留心了。”新月微微点头,全身白光涌现,极寒之气汇聚成冰,在身前布下寒冰结界,等待着男子的发招。此外,为了稳住身体,新月右手暗蓄真力,在男子凌空一剑挥出之际,右手猛然朝后劈出。这一来,二人的力量半空相撞,那厚达数尺的寒冰瞬间粉碎,新月的身体在全力维持了一会儿后,最终被弹出十数丈,落在了那条深痕之外。正式的第一招比拼,新月落败,并且还身受重伤,脸色苍白。但新月没有就此离开,而是挺身站起,回到原来的位置,冷声道:“还有两招,再来。”男子眼中有着欣慰之色,但嘴上却道:“丫头,你已经输了。”新月坦然道:“我知道,但我还有机会。”说完全身光华一闪,一股强大的气势猛然爆发,化为一股狂风,卷起地面的雪花,围绕在她身外。见她勇气可嘉,男子也不多话,手中的怪剑猛然一抖,数百道剑芒狂涌而至,于半空汇聚成一头雪鹰,直射而来。新月见状,手中长剑挥斩,密集的剑芒呼啸而动,以最快的速度演化成一条神龙,于身前三丈处撞上了那头雪鹰。是时,鹰龙交汇,各展所长,震耳的剑啸声一浪接着一浪,在天空中飞翔。这一幕持续了片刻时光,很快,雪鹰撕碎了神龙的身体,笼罩在新月身上,当即将她弹开。惨叫,自新月口中传来,那锐利的剑气并没有伤及她的肌肤,但却直接进入她的体内,让她根本无法反抗。那一刻,新月的身体如枯叶一样,飘落在黄昏的落日下。一摇,一摇,无声而下。失落出现在新月的心上,不为身体的创伤,而是一种对敌无力的绝望。此前,她还对自己的修为很骄傲,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强劲的冲劲,使得新月急速坠下。以她此时的情况,受男子剑气的侵袭,根本无法稳住身体,唯一的结果就是跌落雪地之上。可结果并非这样,新月受伤下落的身体,最终被一个突然出现之人给接住了。有些意外,新月扭头看着那人,惊讶道:“是你!”淡然一笑,天麟道:“是我,很奇怪吧。”原来,新月前往天刀峰,在路过天女峰时被天麟发现,他便一直悄悄跟在后面,只是新月没有发现。待新月两次落败,天麟见之不忍,这便现身接住了她。脸色微红,新月低声道:“谢谢你,我没事的。”说完轻轻挣扎,欲要脱离他的怀抱。眼下的天麟虽然才十二岁,可他看上去就像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这就是新月为什么要挣扎的原因了。“不要乱动,你伤得很重,我正在为你疗伤。”天麟脸上挂着淡定的微笑,十二岁的他还不甚了解男女之事,只是觉得新月很美,对她有一种亲近之感,很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味道。见天麟抱着自己不放,新月有些害羞,但她一向冷漠,表面上并没有显露,只是避开他的目光。天麟遥望着天刀峰顶的男子,眼中露出一丝奇光,这个男子他看不透,但他却隐然感到,那男子看他的眼神有些惊讶。第四十六章 奇异赌注这一点天麟没有猜错,那峰顶的男子在见到天麟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微微一呆,心道:“这孩子长得好像那人,他会是那人的儿子吗?如果是的话,为何修真界不曾流传呢?”收回目光,天麟很快驱散了新月体内那股诡异的剑气,轻笑道:“好了,你的伤差不多了。”新月身体一挺,挣开他的怀抱,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两眼,随即移开目光,低声道:“谢谢你,天麟。”微笑摇头,天麟道:“区区之事不必放在心上。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是继续第三招的比试,还是就此放弃掉。”新月看了一眼峰顶之人,坚定的道:“三过其二,最后一招无论如何,我也要再试一下。”见她执意如此,天麟也不阻止,只是提醒道:“硬拼你是接不下第三招的,不如你与他换个赌注,看他敢不敢与你赌这最后一把。”新月看着他,疑惑道:“换赌注?什么意思?”天麟见她不懂,轻笑道:“你若想获胜,听我的话,保管你如愿以偿。”新月迟疑了一下,问道:“不会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诡计吧?若是那样,我宁可不要。”天麟笑道:“我们用的是策略,不是诡计,你放心吧。”新月脸色稍好,轻声道:“好,你说吧,什么策略?”天麟看了一眼峰顶之人,笑道:“先不忙,待问一问那人之后再讲。”说完身影一晃,人如微风过岗,玄妙之际的握住了新月的手,一闪就拉着她回到之前所在的位置上。新月很是惊讶,想不到天麟身法如此之妙。片刻,新月回过神来,见天麟正抓住自己的手,连忙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眼中露出一缕似羞似幻的眼光。天麟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迷惑的看了她几眼,随后回头对着峰顶那男子叫道:“喂,敢不敢与我打个赌啊?”男子脸上似笑非笑,问道:“赌什么?与你还是与她?”天麟见男子上钩,笑道:“自然是与她赌,不过换个赌注罢了。怎么样,有兴趣不?”男子邪笑道:“好啊,换个什么赌注,你说。”天麟道:“就依照你之前所言,改为一招分胜负。她若被你逼出境外,就算你赢了。她若没有退出境外,就算你输了。到时候她若赢了,你就答应把你手中的兵器送给她,怎么样,敢不敢赌啊?”峰顶的男子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打量了两人好一会儿,这才点头道:“可以,但她若输了呢?”天麟笑道:“很简单,她若输了,就让她拜在你门下,做你徒弟好了。这个条件很不错吧?”男子闻言哈哈大笑:“小鬼,你野心不小啊。搞了半天是想打我的主意啊。”新月脸色惊变,冷喝道:“天麟不可胡说八道,我乃腾龙谷门下,岂能拜他为师?”天麟安慰道:“别急啊,我又没有说要你拜师,不过是为你出口气,把他那兵器夺了,这不是很好吗?那兵器看样子可是个宝贝,比你这把强多了。”新月不同意,问道:“万一要是输了,怎么办?”天麟笑道:“放心,保证不会输。即便输了,谷主那里我去帮你摆平他。”峰顶,男子问道:“怎么样,商议好没有?”天麟道:“我们这没问题,主要是看你赌不赌。”男子笑道:“如此有趣之事,我自然要赌。可我还想问一下,若是不输不赢,又当怎样?”天麟一愣,问道:“何谓不输不赢?”中年男子邪笑道:“我将她逼至分界线上,她的身体一半在内,一半在外就算不输不赢。”天麟有些愕然,但马上就恢复过来,笑道:“好,只要你有本事,这个也算。至于赌注,到时候你可以不用把兵器送她,但却需要传授她一样你毕生最厉害的绝学,而且她可以不用拜师。”中年男子骂道:“这样说起来,我是光吃亏,不占便宜了。”天麟反驳道:“光占便宜不吃亏的赌注,有什么意思呢?”男子点头道:“说得好,我就陪你们玩一玩。不过开始之前,你先告诉你是谁,你父母是谁?”天麟有些惊讶,想不到这男子竟然敢赌,真是惊喜之余又不免好奇,搞不懂他究竟怎么想。“我叫天麟,我娘名叫蝶梦,我爹名叫天远。你问这个干嘛?”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随即道:“没什么,我随口问一问罢了。好了,准备吧。”天麟微微点头,来到新月身边,低声在她耳旁说了两句,随后道:“胜负之数就看你自己把握了。”新月脸色愕然,诧异的看着他,佩服的道:“你简直太聪明了,只是你为何要这样做呢?”天麟轻笑道:“有些东西是需要慢慢去品味的,说穿了就没有意思了。好了,努力吧,这一次可不能再输了。”说完飘身退开。新月脸色奇异,心道:“他真的才十二岁吗?为何感觉像一个二十岁的人呢?”思索中,新月冲天麟点了点头,随即目光移到峰顶那男子身上,开口道:“行了,我准备好了。”峰顶,中年男子眼神微疑,随即又了然的笑了笑,轻喝道:“如此你就注意了。”说完右手一挥,怪剑轮转,万千的剑芒如繁星一样,此起彼伏但却不带一丝的声响。这样的攻击怪异极了,与之前的两次完全相反,感受不到一丝的劲道,让新月无从防御。不远处,天麟也是脸色大变,骇然的看着峰顶的男子,心道:“他看穿我的把戏了?”正想着,一股强大的吸力自新月与天麟的后方袭来,一举打乱了二人的计划,使得新月还不及反抗,身体就被拉到了分界线上。见此,天麟心思一转,身体一化万千,形成一道切面,硬是将那股强大吸力阻断,以协助新月对抗。原本,天麟出手算是违规了。可他是在界外活动,并没有进入内干扰两人的比赛,因而在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是穿了一个空子。只是即便这样,天麟的努力也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最终新月只是勉强的稳在了分界线上。而天麟却被那吸力拉出了老远。峰顶,中年男子邪笑依然,并不因为这个结果而失望,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笑得很神秘的道:“不输不赢,这样的结果可满意了?”新月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天麟折身而返,笑嘻嘻的道:“不错,这结果我喜欢。只是你承诺的事情,何时兑现?”中年男子笑道:“从明天开始,她只要有空就可以过来,直到她学成为止。不过有一个条件,此事不许别人知道。”天麟大喜,笑道:“放心,此事就我们三人知道。现在你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了吧。”中年男子收起笑容,有些感触的道:“名字不过是唤醒记忆的钥匙,而我却是一个想要忘掉记忆之人。因而,我是谁不重要,你们若觉得不方便称呼,就叫我天刀客吧。”天麟念了两遍,觉得好不错,笑道:“那好,以后我们就叫你天刀客。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新月就来。”说完闪身来到新月身边,招呼她一同离开。目送两人离去,天刀客低吟道:“想不到在这冰原之上,竟然都还能见到那么相像之人……”路上,新月显然很冷淡,语气冰冷的道:“天麟,你有问过我愿意吗?”天麟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你这性格冷得像块冰似的,即便机缘放在你面前,你也不一定能把握得了。我那么做是为了你好,以后你会感激我的。”新月沉默了,自己真会如他所说的那样吗?天麟见他不说话,轻声道:“新月,你生气了?”摇摇头,新月道:“没有,只是我还不适应你的方式。”天麟笑道:“这个没关系,以后你就会适应的。”以后,会吗?新月在心里想。不一会儿,两人到了分手的地方,天麟叮嘱道:“明天记得要去,可不要辜负了我的好意。”新月淡然点头,问道:“你呢?”天麟笑道:“我要加紧修炼,有空就去看你,没空就等以后好了。”新月应了一声,看看他,随即转身离开了。待新月远去,天麟返回了天女峰。洞口,蝶梦正在等他。“跟了一圈,有什么收获啊?”天麟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道:“娘,你都知道了。”蝶梦笑骂道:“你那点鬼心眼,你以为娘会不知道吗?”嘿嘿一笑,天麟道:“刚才我一路跟着新月到了天刀峰,在那里,她……后来我就随她一起离开了。”第四十七章 成长变化蝶梦闻言脸色一变,追问道:“你说那天刀客追问你的姓名来历,他是不是显然很异常?”天麟回想了一下,点头道:“是啊,他在知道我是谁以后,似乎愣了一下。娘,这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啊?”蝶梦沉吟道:“此事不好说,以后你少去那里便是了。”天麟没有多想,听话的道:“麟儿知道了,我们进去吧。”说完牵着蝶梦的手,消失在洞中。时光飞逝,春去秋来,不知不觉间,天麟便已经长大。冰原,还是以前的模样,没什么变化,可天麟与他的那些小伙伴,却不再是当初的小孩了。如今,天麟已经十八岁了,长得丰神如玉,气度偏偏,一双清澈而明亮的眼睛里,含着智慧与冷静的光芒。天麟的脸上挂着一缕奇异的笑,既有温文尔雅的气质,又有神秘莫测的玄妙,让人看不懂他笑容背后的真实面貌。十八岁的天麟体型修长,比蝶梦高了半个头,无论长相身材,皆是那样的协调与完美,看得蝶梦时常摇头,不禁为他以后的感情担忧。天麟对此还没什么在意,毕竟每天都在修炼,并无太多心思想其他。现在,十八岁的天麟修为已经很高,虽然距离蝶梦的要求还差了一点,但他却已然达到“不灭”境界的最上层,距离最高境界“归仙”境界也仅是一步之遥。并且,天麟一身所学也已经基本融会贯通,这是令蝶梦很欣慰的。天女峰峰下,蝶梦看着儿子练剑,秀美的脸上笑意嫣然。这么多年过去,蝶梦还是如同以往一样,秀丽出尘,神态优雅。那些无情的岁月,似乎有意避开了她。雪地上,一身白衣的天麟翻飞旋转,密集的剑芒纵横飞射,形成一团直径十丈的剑幕,散发出青、红、紫、金、蓝五色光芒。四周,雪花飞舞,剑风呼啸,高速流动的气体时而收缩,时而膨胀,正随着天麟的意识而变化。这一幕持续了一会儿时光。稍后剑影一收,露出天麟的身体,只见他凌空而坐,全身金光璀璨,八尊金佛分立四周,神态威严而端庄。片刻,天麟身上的金光一变,成了耀眼的青光,那八尊金佛也自动消失,转化为了一青一红的光芒,在他身下幻化成一副先天八阵图,衬托得他有如金仙一样。如此情形令人惊讶,可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一会儿,天麟身上的青光再变,幻化成熊熊的烈火,在他身下形成一尊烈火莲台,是那样的神圣而又威武。火焰之后,黑芒突现,天麟由至圣转为至暗,整个人笼罩在一团变幻莫测的黑云之内,数不尽的厉鬼冤魂狂声厉啸,那情形简直让人害怕。法诀的转变,影响着身外的情况。当天麟全身散发出五彩光芒之际,那一刻的他就宛如天神一样,神圣威严中还带着傲视天下的霸气,让人见了有一种想要臣服的想法。另外,天麟身上冰火同现,冰神诀他已经修炼到极高的境界,浩然正气也已进入了浩然天罡。从头到尾,蝶梦目睹了儿子身上一系列的变化。待天麟练功完毕,蝶梦满意的点头道:“十八年的辛苦,你有这般成就,娘也算欣慰了。只是你要记住,你目前的修为在修真界还只是一般,在没有进入归仙境界之前,切记小心谨慎,莫要自负张狂,以免招致杀身之祸,明白吗?”天麟应道:“娘放心,这句话您从小说到大,麟儿早就记熟悉了。现在,麟儿的修为到了一个瓶颈,短时间若无奇遇便很难突破,您不如放麟儿几天假,让我好好玩玩,顺便看一下林帆他们怎么样了。”蝶梦淡然道:“玩可以,娘还是那句话,不许在人前显露你的本事,跟不许擅自施展娘指定的那些法诀。”天麟不解道:“娘让麟儿掩饰自己,其目的麟儿知道。只是为什么娘非要限制某些法诀,不许麟儿用呢?”蝶梦避开他的目光,轻吟道:“以后娘会告诉你原因,现在你只要记住就是了。目前,你所学的法诀中,有腾龙谷的飘雪身法,有冰神诀,有儒家的浩然天罡,这些法诀只要合理运用,一般的人是奈何不了你的。至于其他法诀,除非生死关头,不然轻易施展会给你带来灾难。”闻言,天麟有些意外,质疑道:“这就是娘所顾忌的?”蝶梦看着他,眼神很是复杂,轻声道:“不要多问,你玩吧。”见蝶梦不说,天麟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是,随即身影淡化,眨眼就消失了。蝶梦站在那,脸上表情淡漠,可眼中却流露出幽怨,自语道:“十八年了,我还能再陪你多久呢?”语气含着不舍,是不忍儿子离开,还是另有所指呢?腾龙谷外,冰雪覆盖,看不出什么变化,可谷内却与当年不同了。至于原因,不外乎几个方面。第一,徐靖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长得英俊不凡,再加上跟随寒鹤、田磊修炼了八年,实力早已超过了赵玉清的六个弟子,隐然是年轻一代中,最杰出,最有前途之人。一年前,徐靖从冰火洞天出来,其实力很快就得到了全谷所有人的认同,成为了众人眼中的骄傲。第二,新月这几年的变化也很大,二十四岁的她,容貌还如当初十八岁一样,只是多了一股威严,让人不敢直视她。另外,天刀峰之行,整个谷中除了谷主赵玉清知道以外,没人第二人知道。是以新月这几年来看似低调,可实际上她的修为怎么样,谁也看不透她。同时,由于新月的绝美与孤傲,无数同辈弟子都暗恋她,其中就包括徐靖、玄雨、雪春。只是这些人中,新月除了与徐靖关系稍好之外,对其他人可谓是淡漠如水,很少说话。第三,林帆、玲花五人也都长大。五人中,林帆修为最强,人也高高大大,相当的英俊。玲花修为第二,人却是貌比花娇,十七岁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爱哭的小女孩,而是一个亭亭玉立,秀美动人的美少女了。薛军还是个胖子,脸上有着憨厚的微笑,黑小猴也不黑了,人长得高高瘦瘦,相貌一般。剩下陶任贤却长得有些讨人爱,身体不算高的他,脸上有着几分柔弱之气,像个小白脸似的。九年的时光,他们都变化不少,其中最明显的便是修为,这一点是令丁云岩惊叹不已的。当然,这都是冰雪老人的功劳,天麟当初的建议,其实是相当明智的。小孩长大了,心思也就复杂了。当以往还在整天想着怎么玩的一群孩子,突然间都成大人,都懂事了,那种明显的变化,自然会给腾龙谷带来全新的面貌。如今,谷中气氛热闹,这些十六七岁至二十五六岁的青少年,他们正处于人生最美好的阶段,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都带着生机与冲劲,自然而然而就在平静的山谷中掀起了一股热潮。来到腾龙谷,天麟脸上换上了亲切的微笑,施展飘雪身法自谷口而入,很快就在里面遇上飞侠。见面,飞侠愣了一下,诧异道:“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真俊,竟然比徐师兄还要强。”天麟看了飞侠几眼,憨厚的他变化不大,除了成熟许多之外,修为也大有提高。“过奖,你也比以前成熟多了。”飞侠呵呵而笑,挥挥手便道别了。来到林帆所在的洞外,天麟没有马上进去,而是默默的等待。片刻,林帆自洞口射出,眼神惊喜的看着天麟,脸上满是微笑。玲花随后而到,看着英俊绝伦的天麟,脸上有些几分羞喜,轻吟道:“天麟,你变了。”以前小时候,玲花总是叫天麟哥的,但如今她不这样叫了,因为她长大了。意外的看了玲花几眼,天麟有些惊讶,笑道:“几年不见,玲花漂亮多了,都成了大美女了。”玲花脸色一红,下意识的躲到了林帆身后,有些娇嗔的道:“天麟就爱取笑人家,坏蛋。”林帆呵呵而笑,打断两人的话道:“天麟,你现在可俊得好比大姑娘,我们都快人不出来了。”天麟笑骂道:“去你的,见面就来嘲笑我啊。小胖他们呢,怎么不出来?”林帆笑道:“他们几个修为不足,我正让他们在苦练。走,我们进去讲。”说完拉着就走,一会儿就到了洞中,见到了薛军、黑小猴、陶任贤。第四十八章 故人谈心故人见面,少不了一番客套。待招呼之后,天麟道:“这几年,你们师傅没有问什么吧?”知道他的意思,林帆笑道:“师傅有所察觉,但我们都没有提起,他也无从下手。”天麟笑了笑,饶有兴趣的看着林帆,问道:“六十年的修为,对你帮助不少。这几年你有套出什么好玩意吗?”林帆点头道:“有,而且不少。冰雪老人神秘极了,我们所学他无一不会,可他所传授的东西,我们却从来不曾见过,都是玄妙之极的东西。”玲花插嘴道:“另外,他的教导之法很独特,根据我们每个人不同的特点,传授不同的法诀,这九年来我们的变化可不小。”黑小猴嚷道:“是啊,变化最大就数玲花了。冰雪老人似乎对她有偏爱,因而她现在除了不如林帆外,比我们都强。”天麟笑道:“玲花是女孩子,自然要多学点本事防身,不然老被你们欺负啊。”薛军反驳道:“我们哪有欺负她,现在是她经常欺负我们。”玲花急道:“死胖子,你说什么啊。”薛军缩缩头,对天麟做了一个鬼脸,意思是,你都看见了。天麟含笑道:“玲花不要对人大吼大叫,女孩子要温柔、贤惠一点。”玲花低头下,轻声道:“我知道了。”林帆见玲花有些尴尬,叉开话题道:“天麟,这几年你怎么样?有空我们比试一下,好不好?”淡然摇头,天麟道:“我娘不许我与别人动手,加上我们又是好朋友,没有必要。对了,这几年其他人怎么样?”林帆略显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含笑回道:“这几年啊,谷中变化很大,其中徐靖的名气最大,已然稳居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了。”天麟眼神微变,问道:“你呢,有与徐靖见过吗?感觉自己与他相比,有胜算吗?”林帆迟疑了一下,沉吟道:“我前段时间见过一次,感觉他气势凌人,宛如一把锋利的剑,不是很好对付。至于修为的强弱,那要真正较量之后才知道。目前我只有一半的把握。”微微点头,天麟又道:“新月呢,她的修为怎么样?”玲花抢过话题道:“新月师姐的修为看不透,就像是雾里花。可她好美、好美啊,谷中好多弟子都喜欢她。据说目前只有徐师兄和她比较亲近,其余弟子她都不怎么理会的。”陶任贤附和道:“是啊,年轻一代的弟子中,喜欢她的占了八层以上。可似乎只有徐师兄机会最大。”天麟眉头微皱,轻吟道:“徐靖?他今年应该二十六岁了吧。”林帆道:“是啊,他二十六了,新月师姐也二十四岁了。”天麟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些含义,问道:“新月平时住在哪?”林帆疑惑道:“问这个干嘛,你难道想打她的主意?”黑小猴闻言,眼珠一转,笑道:“对啊,天麟这么俊,说不定可以横插一刀,把新月师姐追到手,气死那个徐师兄啊。”天麟笑骂道:“去你的,你当我什么人。”黑小猴急切道:“我可说真的,新月师姐可美得像个仙女似的,你要不追到时候准会后悔的。”天麟略显诧异的道:“真有这般大的魅力?”回想以往,新月固然美,可那时候的天麟还不解情事,因而未曾多想。黑小猴拍胸脯担保道:“你要不信,可以问问胖子他们。”天麟移目看着薛军与陶任贤,果见他们一个劲的点头。玲花留意着天麟的神态,有些低落的问:“你真的想学其他师兄弟一样,也去……”天麟愣了一下,敏锐的感觉到了玲花的心思,笑道:“没有啊,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好了,不说这些,我们出去走走,很久没有在一起玩了。”说完起身,说说笑笑的与大家一起离开。坐在谷底的湖边,天麟看着碧绿的湖水,怀念道:“记得以往小时候,我们也常坐在这里玩。现在回想起来,都不免觉得好笑。”林帆道:“是啊,那时候你老是不服我,处处与我作对。可我们又斗不过你,心里其实很气愤的。”呵呵而笑,天麟道:“那时的我们还不懂事,彼此又好胜,才会有那些争斗。如今,再想回到从前,也是不可能了。”薛军道:“对啊,长大了,就回不去了。”黑小猴嚷道:“够了,不要光说以前,我们说一说以后吧。天麟,以后你又什么打算?”天麟看了五人一眼,轻笑道:“以后的事情我还没有仔细去想,不过大致而言,应该会到天下各地走一走,转一转。你们呢,有何理想?”林帆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出人头地,做一个大英雄。”玲花道:“我的理想同师兄一样,做一个斩奸除恶,人人敬佩的女侠。”薛军道:“我理想不大,平平静静,快快乐乐就好。”黑小猴道:“我与你们不一样,我要追求精彩,尽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才能,不想庸碌的过一生。”陶任贤道:“我希望修为有成,得到大家的赞赏与尊重。”“嘿嘿,坐井观天,畅谈天下,真是懂得自我安慰啊。”突如其来的声音带着几分嘲笑,自上方而来,传入天麟六人耳中,引起了他们的不满。抬头,天麟看了一眼说话之人,见他二十五六岁模样,身穿一件银色长衫,长得还算不错,只是脸上挂着不屑的神情,不讨人喜欢。这人天麟认得,正是当年在龙池趾高气扬的雪春,这一晃已经很多年不见。瞪了雪春一眼,黑小猴哼道:“我们坐井观天,你以为你就不是井底之蛙了?”雪春脸色一变,喝道:“你小子说话最好注意点,怎么说我也算你们师兄,说你们两句也属应该,何时轮到你们来教训我了。”黑小猴低声骂道:“动不动就摆臭架子,要不是同出一门,我们早把你踢一边去了。”天麟拍拍黑小猴,示意他不要多话,自己则起身看着雪春,淡然道:“多年不见,你似乎没什么长进,还是那样不识趣。”雪春瞪着天麟,冷哼道:“小子,不要仗着你父母的关系,就在我腾龙谷放肆。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天麟神色淡然,丝毫也不生气,轻笑道:“看样子你还记恨当年的事啊,不如这样,我给你一次机会,把当年的人找齐,我们重回龙池比一下,看时隔多年之后,你们长进了多少。”雪春脸色阴沉,见天麟一脸平淡,心里不免犹豫,在考虑了片刻后,哼道:“臭小子,我们还不屑与你们一般见识。待以后有的是机会与你一比高下。”说完折身飞入了北面的洞穴。坐回原位,天麟微笑道:“很多时候,其实不用低声下气,而又用不着动手,轻易就能把对方吓跑。”薛军疑惑道:“天麟,你说什么啊,我听不太懂啊。”天麟解释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像刚才面对雪春时,以你们的方式便是与他硬碰,最终就算赢了,回去也免不了被你们师傅责骂。可若是不硬碰就只有忍耐,那也是很窝火的。如此,该怎么办才最好了?兵法有云,两军交战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这意思很明确,硬拼是下策,最好的办法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以我们双方的情况,我邀请他一战,其实是给他一个考验。以他们的身份,还牵扯到徐靖在内,一旦答应与我们一战,不管胜负对他们都不利。胜了,他们是以大欺小,败了他们会没有颜面。所以仔细一想,他是不敢答应我的要求的。”听懂了天麟的意思,薛军赞叹道:“你简直太聪明了,轻易就把他打发了。”陶任贤点头道:“是啊,我们以后真该跟你多学学,免得每次都被他们欺负。”一旁,林帆、玲花、黑小猴都表示赞叹。天麟见此摇头笑道:“这些东西其实很简单,只要懂得随机应变,不用学也会的。”湖中,一丝水花突然飞溅,发出哗哗的水声,引起了六人的注意。仔细看,一条金色的小鱼正在水中游玩。玲花见了,喜滋滋的道:“我记得它,当初我们本想抓住它,可结果谁也没有抓到。”林帆怀念道:“是啊,我们那时候偷偷摸摸,还好没被师傅发现,不然定要受罚。”天麟脸色微变,留意着那条金色小鱼,沉声道:“它变了,你们有察觉吗?”五人一听,连忙仔细观察。稍后,黑小猴惊呼道:“对,它变成金色了,我记得以前是银白色的。”第四十九章 六年之后薛军疑惑道:“是啊,好奇怪哦。”林帆看着天麟,问道:“你觉得这种变化,含着某种玄机吗?”天麟摇头道:“我说不清楚,不过感觉有点奇怪。算了,有人来了,不说这事了。”林帆五人一听有人来,无不抬头查看,可看了一会儿不见人影,心里顿感疑惑。正欲开口询问,三道身影呼啸而至,竟是那雪春、玄雨与飞侠。奇异一笑,天麟丝毫不显惊讶,轻声道:“偶尔来一次谷中,竟有这么多人看望,真是令我很是欣慰啊。”雪春冷冷道:“天麟,休要在那里自命不凡。我们来此,是想约你待会到谷外一战。”闻言,天麟脸上笑意更深,问道:“你们是指谁啊,就你们三个,还是包括其他人呢?”飞侠连忙澄清道:“我来只是看看,没有与你比试的意思。”玄雨有些不满,低骂了一声,冲天麟道:“对付你,我们俩就够了。”此时的玄雨已经二十六岁,人品出众,双眼有神,看来修为也是不凡。了然的点了点头,天麟笑道:“我们这边有六个,你们就两个,这似乎不够看啊。”玄雨微怒,喝道:“你是不是心虚怕输,想找他们做挡箭牌?”天麟摇头道:“错,我是怕你们输了,到时候说我们人多欺负人少。”雪春气道:“你小子可恶,我们找的是你,不是他们几个。”故作惊讶,天麟道:“哦,原来我搞错了,你们是怕他们啊。”雪春与玄雨气急,林帆五人却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飞侠一旁劝道:“算了,大家都是多年的相识,何必闹得不可开交。若是让长辈知道,又是一顿骂了。”雪春倔强道:“不行,这口气我憋在心中很多年了,今天一定要算一算。”玄雨赞同道:“非算不可,不然他不知道我们的厉害。”飞侠有些无奈,苦涩的笑了笑,不好多言。天麟见雪春两人执意这般,心知推脱不掉,于是点头同意。“既然这样,活动一下筋骨也好。只是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双方各找一个见证人,免得到时候有人耍赖。”雪春想了一下,应道:“好,就以你所言,下午未时三刻,龙池见面。”天麟淡雅一笑,道:“好,时间地点都不错,现在就来说一下见证人吧。你们打算请谁?”雪春与玄雨交换了一个眼色,随即道:“我们就请徐靖师兄,你呢?”天麟挠挠头,故作沉思的道:“这个人选还真是不太好找啊。若是请谷主当见证人,你们多半会说我不地道。可除了谷主之外,还有谁比较适合呢?”一声自问,听得雪春与玄雨脸色大变,他们想不到天麟这般毒辣,竟然把主意打到谷主头上。此事若真是谷主出面,他二人回去准的被师傅给骂死。飞侠听出几分不妙,打圆场道:“算了,大家不过是切磋一下,用不着这么认真的。我看不如改期,待以后在另约时间好了。”雪春与玄雨不说话,泼出去的水,他们又怎好意思收回呢。天麟看穿了他们所想,也不好过分为难他们,立马语气一转,笑道:“对了,我想到了一个人选,就请新月当见证人吧。这个大家都比较熟悉,应该没有问题吧?”“新月?你请得动她?”怀疑的看着天麟,雪春与玄雨眼中都多了一股嫉妒的目光。天麟神秘笑道:“下午不就知道了吗?”说完叫上林帆五人飞身离开,剩下雪春、玄雨、飞侠愣愣的呆在那。站在腾龙谷的东天柱峰上,天麟遥望远方,一股悠然自得的神情,浮现在他的脸上。林帆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你真打算与他们动手?”天麟反问道:“你担忧什么呢?”林帆道:“我是不想你与他们之间闹得太僵。说实话,他二人的修为虽不如徐靖,但也算得上是相当强。你既然不欲显露,又何必……”天麟轻吟道:“人的一生有所为,所有不为。很多事情我若觉得可以忍让,那么我会选择忍让。可我若是觉得不能忍让,那么我就要坚持我的看法。这就是做人的原则。”玲花赞同道:“我赞成天麟的看法,该忍就忍,敢作敢当。”薛军苦笑道:“话虽如此说,可天麟贸贸然许诺,要请新月师姐当见证人,这不是自找麻烦吗?”玲花道:“新月师姐我见过几回,要不我去求求她,或许她会答应的。”天麟笑道:“谢谢你们的好意,要请新月我自有办法。现在你们在此等我消息,我一会儿就回来。”林帆拉住他,严肃道:“你真有办法?不会是想玩什么把戏吧?”天麟问道:“你看我还像小孩吗?”说完身影一晃,还不待林帆反应过来,天麟便已经不见了。愣愣的看着手臂,林帆自语道:“好邪门,他是怎么离开的,为何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呢?”新月平日修炼的洞穴,天麟小时候曾来过,只是时隔多年,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这样,要找人就有些麻烦。然天麟却神色平淡,眼中寒芒微动,一种奇特的搜寻之法,以他为中心瞬间散开,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眨眼就将附近数百个洞穴的情况归纳到一块。如此,天麟轻而易举便捕捉到了很多人的气息,然后稍稍分析,就得出了新月的所在。发现了新月的位置,天麟没有入洞去找,而是顽皮的朝她发出了一丝微弱的攻击波,在惊动她之后,身体迅速离去,除了谷口直奔西北方向。林帆五人见天麟出来,都欲前去找他。好在天麟早有计算,出谷之际便以传音之术吩咐五人不要妄动,这才安抚好他们。谷中,一道鹅黄身影飞射云霄,其速之快,林帆五人还不曾看清,那人影便直射西北去了。见状,玲花惊骇道:“是新月师姐吗?要真是她,这身法简直太快了。”黑小猴摇头道:“我没有看清楚,不知道林师兄看清没有?”林帆脸色沉默,神色复杂的道:“应该是新月师姐,只是她的修为可能出乎我们的预料。”前行十里,天麟突然停下,背对着腾龙谷方向,一个人静静的远望。半空,一道鹅黄的身影由远而近,停在天麟身后三丈处,默默的凝望着他。两人谁也不曾说话,就那样朝着同一个方向。像是在等待,又似在遥望。无声,寂静,却孕育着变化。风,刺骨却又冰冷,吹拂着天麟的衣衫,吹起了来人的长发。这一刻,寂静中的两人就像是一幅画,和谐、美好,定格于那一刹那……转身,天麟脸上含着微笑,一股说不出的魅力,在入眼的一瞬间便印在了新月的心上。为什么这样,她不知道,她只是默默的看着那英俊的脸庞,想要分辨一下眼前之人是不是他。六年不见,天麟变化很大。一身白衣的他,宛如观音大士身边的金童,不仅俊秀出尘,那股温文儒雅的气质,淡定自若的神态,更是让人一见难忘,有种很强烈的亲切感。天麟凝望着新月,眼中满是惊讶。二十四岁的她如同六年前一样,还是那样的美丽,只是眉宇间多了一股冷傲,更显高贵典雅。另外,新月似乎又长高了。一身鹅黄长裙的她,细细的腰带勾画出婀娜动人的身姿,配以左手的长剑,就像是冰原上的一株玫瑰,那么耀眼,那么亮丽,让人一眼看下去就舍不得离开。含笑点头,天麟道:“六年不见,你变化不大,还是那么美丽。”新月嘴角微动,露出一丝浅笑,轻声道:“六年时间,你却变化很大。不过还是那么顽皮,鬼心眼不少。”见她笑了,天麟眼神一呆,赞叹道:“真美,当初我为什么不曾发现呢?”新月避开他的目光,心里思索着他的话。当初他才十二岁,什么都不懂,哪里会在意这些?如今,他十八岁了,那么他会在意吗?想到这,新月心神一震,立时抛开杂念,整个人冷静下来。天麟此时也清醒过来,见新月面无表情,也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只得试探性的问道:“这几年你好吗?”新月淡然道:“还好,一直在修炼。那天刀客的实力出乎意料,我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你呢?”天麟笑道:“我同你一样,也是整天修炼,今天才有空来看望你啊。”说完移身而至,来到新月身边。抬头看了他一眼,新月没有躲闪,轻声道:“你来就为看我?”第五十章 情愫初始天麟注视着她的双眼,发现那眼睛好美好亮,不由点头道:“是啊,我专程来看你,欢迎吗?”第一次与女人打交道,天麟似乎很在行。新月笑了笑,轻吟道:“你长大了。”为什么说他长大了呢?这一点新月都不知道。现在,她心情很复杂,靠近天麟她就会的感到心慌,那以往的冷静与沉着,此时虽然还在努力维持,但却已经慢慢动摇。天麟猜不透她心中所想,但对于那句长大了,却隐然觉得意有所指,不免思索起来。很快,天麟有了一些想法,但却不敢确定,于是似笑非笑的问道:“长大了之后,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呢?”新月笑容一收,避开他那诱人的眼神,冷静的道:“长大了就该懂事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顽皮了。”天麟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嘴角浮现出一丝奇异的微笑,问道:“新月,六年不见,你就肯定我还想当年那样顽皮吗?”新月看着远方,淡雅道:“你若不顽皮,刚才又岂会用那种方式引我出来。”天麟笑道:“如此,我现在换种方式,不知道你是否会接受呢?”新月将目光拉回他身上,疑惑道:“换种方式?”天麟神秘笑道:“是啊,换种方式。”说完笑容一收,脸色眼色的道:“现在,我用我的热情与诚意,邀请美丽的新月陪我散散步,不知新月是否赏脸啊。”楞了一下,新月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胡闹,你的鬼把戏少来。”天麟一脸失望,摇头叹道:“看来这个把法是行不通的,我得再想想。”新月瞪着他,眼底流露出一丝柔情,嘴上却道:“你的明堂我清楚,不会轻易上你的当。”天麟惊呼道:“这样啊,那我只有用非常手段了。”说完身体突然拉近,伸手想去握新月的手,可惜新月早有提防,不但避开,还狠狠白了他一眼。见情形不妙,天麟停下身,笑道:“新月啊,我们打个赌如何?”新月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口否定道:“少来,你鬼心眼多,打赌是你的专长,我不会答应。”天麟道:“别急啊,听我说完再决定也不迟。我的堵赌注很简单,我们不用心机,不耍花招,全凭实力。只要我在三招之内捉住你的手,就算我赢,到时候你陪我散步。若是我输了,此事作罢。怎么样,这个没什么花招可耍吧?”新月狐疑的看着他,见他目光纯正,再加上自己也想不出他会耍什么花招,于是点头道:“好,就三招。你若中间玩了花招,以后我就不理你。”天麟见她答应,高兴的道:“放心,我非但不耍花招,出手之前还告诉你,我用什么招式,这样总行了吧?”新月质疑道:“你会这么好心?”天麟嘿嘿笑道:“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好了,你准备,我要出手了。第一招,比身法,你可多加小心。”新月淡然道:“身法是我所长,你这是浪费机会。”说完,新月全身无风而动,一股强劲的气势如光波四散,瞬间就将地上的冰雪卷飞,形成一个直径十丈的无雪区域,露出灰色的土壤。天麟眼色略显惊讶,满意的点头道:“六年不见,你修为大进,值得嘉奖。好了,看招吧。”说完,天麟身体一斜,随即电射而出,来到新月身前三尺外,整个人一分为五,拦断了新月前后左右与头顶五个方向。并且,天麟的分身还自动分散,以相同的方式,眨眼就在整个数十丈区域内,布满数百上千道身影,不给新月丝毫逃避的机会。面对这种情况,新月很是惊讶,想不到天麟身法如此绝妙,让人几乎无处可逃。只是新月毕竟不凡,多年来勤加修炼的她,在身法上有着过人的天分,一套飘雪身法被她练得出神入化,因而即便形式不妙,她仍旧凭借自身的实力,玄之又玄的避开了天麟的第一轮攻击。随后,两人开始比身法的速度与变化。这方面新月自认不凡,可实际上她却处处被天麟所压制,这是让她大感意外的。

                      都喜欢跳舞,可是舞厅的环境很复杂,是摇头丸,毒品的集散地,而且经常出现打架,斗欧事件,每年死的人可不在少数!可是一旦帝舞街建成了,一流的场地,一流的音乐,一流的灯光,再加上超一流的音乐喷泉,嘿嘿……这里将成为全SH市舞蹈高手的集中营啊!思索间,王冥嘿嘿笑着道:“然后你给我做一个计划,要在整个月牙湾内,建上几十个街头大屏幕,随时可以播放帝舞街的实况,以此来吸引游客的目光,中间再穿插着我们自己的广告!同时也扩大帝舞街的影响!”听着王冥的话,陆曼曼算是彻底的服了,这还是人吗?灵思泉涌,就象是白捡的一样,一说就是一大串,吓死人了。惊叹间,王冥又说了几十条后,记录终于完成了,与此同时,王冥转头看向沙非道:“对了沙非,月牙湾虽然还没有完工,但是各种广告已经可以开始了,立刻开始给我进行覆盖全国的广告攻击,在我们正式开业前,我要让每一个人都知道月牙湾,每一个试图旅游的人,都要首选月牙湾!”这……迟疑了一下,沙非皱着眉头道:“董事长,你的要求不是不可以达到,只要打通ZY电视台,以及HN电视台的各个环节,再加上几个特别强的电视台,我们就可以达到你要的效果,不过广告费方面!”呼……听了沙非的话,王冥猛的一挥手,断然道:“不要省钱,为了达到目的,花多少都没问题,如果没有铺天盖地的广告,谁会知道月牙湾,如果等开业的那一天,根本就没人来的话,那可就什么面子都没了!”说到这里,王冥猛然想起了什么,急切的开口道:“尤其是SH市内,更是要重点考虑,这里可有近2000万人口啊,这是我们的主要收入来源,是我们的基础,一定要做好本市的宣传工作!各种类型的广告,都要上,我希望,在SH市任何一个偏僻的角落,都可以看到我们的广告,有一个角落看不到,都不算成功!”恩!听了王冥的话,沙非并没有忐忑,只要有了钱,再夸张的要求都可以做到,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却无限的接近万能,钱所不能办到的事情,真的太少了。接下来,沙非汇报了一下月牙湾的建设情况,到目前为止,各个厂家的游乐设备的基础装置,已经陆续的运了过来,已经开始安装了,再有两个多月,一切都将竣工,到了那个时候,月牙湾就可以正式对外界开放了!第二百零六章遭遇勒索由于时间紧迫,讨论完发展计划后,沙非和陆曼曼便迅速的离开了,沙非负责广告宣传,以及导游的选拔和培训工作,按照雪嫣的要求,所有的导游,都必须是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这也是月牙湾的一道独特风景线啊!至于陆曼曼,则是按照王冥的要求以及描述,重新设计广场的图纸,同时联系国外的厂商,定做音乐器材,以及相关的设备!虽然王冥只是动了动嘴,但是对于沙非儿和陆曼曼来说,这却要忙上很长的时间了,不过……也多亏了有这样的两个帮手,不然的话,都靠王冥,那什么事也干不出来。不过,话说回来,王冥也没闲着,两女有两女的难处,王冥也有王冥的辛苦,毕竟……两女只需要负责完成任务就可以了,可是王冥却要负责提供金钱,负责提出各种构想,以及判断下面提出来的创意是否可行,而且最重要的,是搞好与政府,以及黑白两道各方面的关系,缺一不可啊!说起来,类似与沙非与陆曼曼的人,虽然很少,但是却是可遇可求的,但是王冥这样的人,就不一样了,这样的人,可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在两女离开后,王冥带上雪嫣,也离开了别墅,还剩下七个户主,他必须要摆平,根据材料上提供的地址,由雪嫣开车,两人一同赶了过去。一栋公寓楼内……一名大约40多岁的男人痛苦的道:“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的儿子被烧死了,罪魁祸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听了对方的话,王冥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道:“这位大哥,如果你认为雪先生是罪魁祸首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你失去了儿子,我们很惋惜,可是雪先生也失去了整所医院,以及十亿的存款,以及所有的住宅,汽车,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已经没有了,就算不判刑,他也够惨了!”说到这里,王冥抬起头,看着对方道:“所以,雪先生不是罪魁祸首,你现在的做法,是不正确的,甚至是不道德的,难道你就不怕自己做的事情,会让自己已经死去的儿子不得安宁吗?你这样做,实在是有伤阴德啊!”这……听了王冥的话,一时间,中年人不由迟疑了起来,与此同时,王冥从怀内掏出了100万,轻轻放在桌子上道:“您失去了儿子,我们也很痛心,但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就算雪天放被杀了,你们的儿子也活不转来了,理智点吧,虽然失去了儿子,但是你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调养好身体,再生一个吧,或许……你儿子的灵魂,会寄托在新的生命上,再次出现在你们的面前的!”说完话,王冥转过身,朝门外走了过去,雪嫣神色复杂的看了面前的中年人一眼,哀痛的道:“您失去孩子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不过我们医院的风评,您应该听说过,我们每年免费为几千人治疗,这在全国,也是独一家的,雪先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想这已经很清楚了……”说着话,雪嫣跟随在王冥的身后,毅然朝房间外走去。屋内,中年人神色复杂的看了看两人的背影,又看了看桌子上厚厚的一大叠钱,最后无奈的叹息一声,泪水纵横而出。他知道,王冥所说的,都是真实的,理智的,就算雪天放死了,那又怎么样呢?他的儿子活不转来了,想要继续传递香火,他只有尽快养好身体,再生一个才是,而且……人家肯拿出100万,而且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再继续纠缠,又有什么意思呢?……同样的事情,随着王冥的游走,不断的发生中,但是……无论是王冥,还是雪嫣,两人都知道,想要让剩余的七家都答应撤诉,那是不可能的!在砸出了大堆的钞票后,王冥一连说服了五家撤诉,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王冥遭遇到了阻难。别墅内:一名带着眼睛,一脸阴鸷的中年人阴沉的道:“先生,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不要钱,只要犯罪的人得到惩罚!”哦?听了对方的话,王冥不由一笑,该说的,他已经都说了,可是对方却还是不肯让步,而且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有多难过的表情,这是为什么呢?思索间,王冥打开箱子,将一大叠钞票,摆在了对方的面前,看到这么大一堆,恐怕有一百万的钞票,对方的呼吸不由的急促了起来,不过嘴里却依然不肯放松:“先生,虽然这么多钱,很吸引人,但是我不能因为钱,而出卖我的老婆!她不是钱可以买来的!”啪!中年人的话声刚落,王冥便再次砸出了100万,见到这一幕,中年人的眼睛不由睁的更大,更圆了,呼吸急促的道:“先生,你这让我很为难,不过我真的不是因为钱……”啪!脆响声中,王冥再次砸出了100万,连犹豫都没有,仿佛砸出去的不是钱,而是白纸一样,见到这一幕,本来已经满足了的中年人,却忽然贪婪了起来!没错,他就是要钱,本来只要200万就够了,可是见到王冥拿钱不当钱的样子,他哪能控制住贪欲,尤其是王冥的箱子里,还有好多钞票呢,按照他的出手,肯定还会继续掏下去的!想到这里,中年人艰难的摇着头道:“先生,这真的不是钱……”啪!话声没完,王冥再次砸出了一百万,见到这一幕,中年人已经快要无法呼吸了,到目前为止,桌子上的钱,已经超过了五百万了,天啊!贪欲之下,中年人可谓是狮子大开口,不断的重复着不是钱的问题,不过双眼,却紧紧的盯着王冥的和色密码箱,哼哼……不掏空那个箱子,他是不会松口的!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冥终于拿起了最后一困钞票,做势朝桌面砸了过去,与此同时,中年人的心情,可谓兴奋到了极点,老天啊,这可是一千六百万啊,他已经能决定了,这一困砸下来,他就答应,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虽然住的是别墅,但是这里是郊区,别墅的价格也不过260万而已,那已经是他的全部积蓄了!哎……眼看着钱就要砸在桌子上,王冥猛的停下了动作,叹息一声,反手将钱扔回了密码箱中,叹息着道:“雪嫣啊,把钱收起来吧,既然人家那么有情有义,咱们也不能害人家不义啊,就让他告吧!”“什么?你!”听了王冥的话,中年人不由急的满头大汗,这算怎么回事,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眼看就要成功了,他怎么忽然变卦了啊?另一边,虽然不知道王冥要做什么,但是雪嫣还是迅速的将桌子上的一大堆钞票,迅速的装了起来,看着雪嫣将一捆又一捆钞票重新装回箱子里,眼睛那个心痛啊,那都是他的钱,如果他刚才答应了下来,这都是他的钱啊!这个……急切的看着王冥,眼镜焦躁的道:“嘿嘿……王先生吧,刚才是和你开玩笑了,其实1500万,我已经很满足了,你把钱留下来,我不告了!”哈哈……听了对方的话,王冥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位先生这么说就不对了,你对妻子的情义,我是异常赞叹的,无论如何,我不能坏了你的节操,你说的对,雪天放害死了你的妻子,你去告他吧!尽管去……”说着话,王冥拎起了密码箱,快速朝院外走了过去,要告,你进管他妈的告去,想勒索他王冥,你小子白痴吧?第二百零七章神秘郝家很快,两人走出了别墅,不管眼镜在后面如何的喊叫,两人都一概不予理会,这个白痴,还真他妈以为吃定王冥了吗?真是无知啊!坐上了汽车,雪嫣皱着眉头看向王冥道:“冥哥哥……难道,真的不管他了吗?如果他要去告的话,那……”哼!冷哼一声,王冥断然道:“这家伙满口的仁义,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悲伤的神色,贪婪无度,这样的人,无论如何,我都是不可能满足他的,竟然想勒索我,我他妈就是不给他钱,一分都不给,有本事他去告去!”你!听了王冥的话,雪嫣不由苦涩的笑了起来,不安的道:“我知道,为了我和爸爸的事,你受了太多的委屈,这是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的,可是现在事情眼看就要成了,你这样做的话,那爸爸他……”呵呵……微笑着拍了拍雪嫣的脸蛋,王冥摇头道:“雪嫣,你不必担心的,就让他去告好了,先不说他能不能告的赢,就算赢了又怎么样?你放心吧,我既然敢让他去告,就不怕他!”你!担心的看了王冥一眼,不过雪嫣最终还是选择相信王冥,她很清楚,光是近2000户的赔偿金,王冥便再次支出了六个亿,加上替爸爸交的八个亿,王冥已经为她付出了十四个亿了,这么多钱都给了,他不会在乎这1400万的,之所以不给,一是因为气愤,二是因为他绝对有把握的!思索间,雪嫣驾驶着汽车,朝回家的路赶了过去,与此同时,坐在副驾驶位上,王冥拿起了最后一家的资料,看着资料上清晰的字迹,王冥不由的阴笑了起来,郝家吗?没想到,找了这么久没找到,他却自己送上门来了!王冥知道,对方其实并不是大意了,只是他们没有想过,自己正好神游的时候,撞破了他们行凶的场面,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样一来,嘿嘿嘿嘿……王冥知道,这个贪婪的郝家,害了人还不算,还想发一笔灾难财,用心太过狠毒,而且竟然害到了王冥的女朋友家里,既然这样,那一切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不是玩阴的吗?那咱们继续玩好了!王冥是不会通过其他途径解决的!在王冥赶回家里的同时,另一边,一脸阴鸷的眼镜兄,正在家里锤胸顿足,一千四五百万啊,就这么没了,早知道这样,他实在不该那么贪婪啊!痛苦了半天,眼镜兄猛的站了起来,一脸扭曲,怨毒的道:“好你个王冥,既然你不给钱,可就不要怪我不仁义了,我他妈告死你,非让雪天放进监狱不可!”说话间,眼镜兄迅速拨通了律师的电话,阴森的道:“李律师,我希望你今天可以向法院提交起诉书,我要让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惩罚!”呃!听了眼镜兄的话,李律师不由阴笑了起来,就在刚才,他接到了王冥的电话,告诉他已经可以去领车马费了,对于王冥这个SH新贵,他可不愿意去得罪,更何况,这个眼镜真他妈的白痴,人家王冥那么大方,送上一千五百万都嫌不够,谁要是帮他,老天绝对会惩罚他的,何况……现在想帮,也帮不上忙啊!想到这里,李律师干涩的笑道:“秦经理,既然你坚持,那我会帮你提交起诉书的,不过……起诉目标,可能会发生变化了!”什么?听到李律师的话,眼镜兄不由愕然的叫了起来,怒吼道:“为什么要更改起诉目标?我要告的是雪天放,不告其他人!”呃!听了眼镜咆哮的声音,李律师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秦大垃圾,他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敢这样吼人的,真他妈是个垃圾啊,如果不是王冥大方,这笔车马费根本就领不到,一切只因为这个姓秦的不肯答应调解,真他妈是个混蛋!愤怒间,李律师凝重的道:“秦先生,如果你对我的工作不满意,尽可以换一名律师,不过在这之前,既然我还是你的律师,我就有义务要告诉你,虽然你的妻子已经被烧死了,但是作为个体案例的话,你最多起诉医院的安保负责人而已,不过那个家伙,已经判了无期徒刑,你告不告区别不大!”说到这里,李律师阴笑着道:“秦经理,如果你确定要告的话,先将律师费和起诉费给我打过来,而且我要提醒你,这必然是有付出,没有回报的官司,你自己考虑好了。”啪嗒!听李律师的话,眼镜不由失神的松开了双手,电话就那么掉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他终于明白王冥为什么那么有恃无恐了,近两千受害者家属,竟然全部不告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告,就只能当个人案例了,这样一来,最多告告安保负责人而已,与院长何关?在眼镜兄呆若木鸡的同时,另一边,王冥微笑着挂上了电话,电话是李律师打过来的,告诉他秦经理的反应,并且顺便告诉了王冥自己的卡号,王冥一乐之下,当场多打了20万到他的卡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帮我来我帮你,众人团结力量大啊!看着王冥乐呵呵的样子,雪嫣不解的询问了起来,经过王冥这么一解释,雪嫣也不由兴奋的笑了起来,事到如今,她终于明白王冥为什么那么坚决的不给钱了,你丫的这么贪婪,我他妈一分都不给你,爱告告去,只是……你告了也没用啊!事到如今,王冥的手里,只剩下了一个受害者家属了,不过这个受害者家属,并没有人员的伤亡,只是损失了一辆豪华轿车,以及一件古董,和200万的现金支票,看着总额达到了3000万的赔偿单,一时间,雪嫣不由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无论对谁来说,3000万都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不过雪嫣知道,这个钱,王冥一定会出的,不然的话,前面十几个亿的付出,不全白费了吗?思索间,雪嫣低声问道:“冥哥哥,这最后一户,你准备怎么处理?咱们什么时候登门拜访一下呢?”哼!冷哼一声,王冥扫了那张表格一眼,沉声道:“雪嫣,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但是你最近情绪一直不是很稳定,所以我一直没有说,不过今天,我大概可以告诉你了!”说到这里,王冥示意雪嫣坐下来,并且让她做好心理准备,随后开口道:“雪嫣,事实上,这次的火灾,并不是意外,而是本市的十家私营医院,联合雇佣了郝氏家族,由郝家出手,酿造了那天晚上的大火案!”什么!听到了王冥的话,雪嫣不由惊叫了起来,不可置信的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天晚上我们都在一起啊!”想起了那天,王冥不由笑了起来,喃喃的道:“是啊,就是那天晚上,你从一个女孩,变成了我一个人专署的女人,不过……你还记得最快乐极峰时的感觉吗?那种灵魂出壳的状态下,我正好看到了事情的全部过程,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不过那时,我只知道是郝家而已,可是现在……”说到这里,王冥朝桌子上的表格看了过去。第二百零八章以血还血顺着王冥的目光,雪嫣不由朝桌子上的表格看了过去,……雪嫣浑身猛的一颤,迅速的抓起了那张表格,急切的看了下去。本来,这张表格,雪嫣已经看了很多次了,以前倒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听了王冥的话后,再看这张表格的话,怎么看都是在提前知道会有那场火灾,所以故意布下的局,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索赔巨额的金钱!颤抖的放下表格,雪嫣愤怒的道:“怎么会有人这么狠毒,为什么他们在做出如此凶残的事情后,还可以如此无耻的索赔?这还是人吗?”说到这里,雪嫣颤抖着看向王冥道:“冥!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告他们吗?可是咱们没有证据,赔钱吗?我绝对不甘心啊!”哼!听了雪嫣的话,王冥不由冷哼一声,露出一个噬血的狞笑,同时邪恶的开口道:“雪嫣啊,你太善良了,不过你该知道我的,我王冥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既然有人敢动我的女人,那我只有一句话——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呜……听了王冥的话,雪嫣先是浑身一颤,随后猛的一声娇呼声中,浑身颤抖着扑进了王冥的怀里,呢喃着道:“天啊!冥……你太酷了,越和你相处,我便越可以感觉到无比的快乐,没错……这样的家伙,就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冥哥哥!你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呵呵……轻轻的拍着雪嫣的脊背,王冥并没有解释什么,就算不为了雪嫣,光是那些被无辜烧死的生灵,王冥就绝对不会放过阴险歹毒的郝家的,这样的家族,是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他们都应该下地狱去,只有地狱才是他们的最好归宿!想到这里,王冥不由眼睛一亮,没错……地狱!他是可以修建地狱的啊,事实上……噬灵斩,就是地狱的本体,所谓的青冥之界,就是地狱的别称,换句话说,达到青级的噬灵斩,才可以开启第一层地狱!而地狱的总层数,是十八层,青五级是第一层!恩!想到这里,王冥当场决定了下来,既然世有恶人,那么地狱就要应运而生了,在去对付郝家之前,他一定要将噬灵斩提升到青五级,至于郝家的索赔,要多少都给,别说3000万,三个亿都不是问题,不过……不管吃进了多少,最后都得吐出来,不光要吐出钱,而且连小命都要搭送进去!想到这里,王冥猛的站了起来,断然道:“走,雪嫣……咱们去郝家,他们不是要钱吗?咱们给他们钱就是了!”啊!听了王冥的话,雪嫣不由惊叫了起来,不解的道:“冥哥哥,你不是说,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吗?怎么现在又要把钱给他了?”嘿嘿……听了雪嫣的话,王冥当然不能说建地狱的事情了,不过这并难不倒他,深深的看着雪嫣道:“除了一个不方便解释的原因之外,另一方面,你想一想,如果在我们没有赔钱之前,郝家全家发生了意外,那么你说外界会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呢?毕竟……我们可是欠人家3000万啊!”呀!听了王冥的话,雪嫣不由捂住了小嘴,喃喃的道:“是啊,如果以血还血的话,我们是必须先给钱的,不然的话,一旦他们出事了,咱们必然被怀疑!”恩……点了点头,王冥笑着道:“是啊,所以不管多少钱,咱们是一定要给的,不过没关系,不管要多少钱,最后都得吐给咱们,所以就算给了,也等于是没给,这一点上,你尽管放心好了!”恩……听了王冥的话,雪嫣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支持你给钱,不过这一次我可就不去了,不然的话,我恐怕掩饰不住内心的怨恨,一旦被看了出来,那可就不太妙了啊!”听了雪嫣的话,王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能理解雪嫣不愿意去的心情,所以也没有太过逼她,不过最起码,她要把他送到郝家附近吧!两个小时后,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雪嫣将王冥送到了郝家位与SH的居所,在王冥下车后,雪嫣柔声道:“冥!我去前面的咖啡馆等你啊,尽快谈完过来陪我!”听了雪嫣的话,王冥微笑着点了点头,弯下腰,在雪嫣的小嘴上印了一下后,转身朝郝家大宅走了过去……冷淡!郝家的现任加主,极其冷淡的接待了王冥,当王冥提出要进行赔偿的时候,郝家的家主却断然否决,声称自己不愿意私下接触,一切由法院判决!听了对方的话,王冥不由内心暗笑,他明白,这又是一个眼镜兄,只不过……他没带眼镜而已,不过内心的贪婪,都是一样的!想到这里,王冥微笑着道:“郝先生,我们真的很有诚意,为此,我们特意准备了5000万,作为对你们的赔偿,如果这些钱还不能让你们相信我们的诚意的话,那么我们也无能为力了,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听了王冥的话,郝家家长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思索了好一会,断然点头道:“好吧,我可以感受到你的诚意,既然你们做到这一步了,我们也不为难你们,把钱交给我,我不告就是了!”听了对方的话,王冥先是签定了协议,随后掏出了一张金卡道:“这张瑞士不记名金卡上,一共有600万美圆,折合国内货币大约5000万出头,多谢你们的成全了!”恩……傲慢的点了点头,郝家家长立刻拿起了电话,查了一下金卡的真实性,随后点头道:“好了,我很忙,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恕我不能陪你了!”一笑,王冥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郝家,去咖啡馆找到了雪嫣后,并月度微停留多久,只是匆匆的喝了杯咖啡后,便朝黑山区赶去。先是由雪嫣将王冥送到黑山区入口,随后王冥吩咐雪嫣回家,随后自己开着公司的车,朝海边赶了过去,王冥将首领级的恶灵,寄托在了海底的那个黑洞中了,既然那里有上百万的恶灵,那么想必应该有首领级的恶灵存在吧,这总比满世界去找要强的多,最起码,这也是个明显的目标啊。当王冥再次进入海底,赶到恶灵沼泽的时候,远处的三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由让王冥惊呼了起来,天啊……这也太快了吧!在成功进入蓝六级后,一个月的时间,这几个家伙,竟然再次提升,突破到了紫七的境界,不光是眼睛中的光芒,从蓝色变成了紫色,最重要的是,连外在的形象,也发生变化!看着三个高大挺拔,威风粼粼的骷髅,一时间,王冥不由激动的颤抖了起来,奶奶的……这三个家伙,进步的真是太快了,一天24小时的杀下去,加上上百万个恶灵供他们杀戮,竟然可以在短短的不到半年时间里,成功的将自己提升到紫七级,这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吧!不过说实在的,这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如果放在魔幻世界,就算一个普通的亡灵法师,也可以在半年内将自己的骷髅提升到紫七级了,要知道,亡灵召唤,一共分为七阶,每阶七个等级,现在的三个骷髅,只是刚完成了七阶中的第一阶锻炼而已,他们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思索间,王冥不由叹息一声,专注的朝三个变化后的骷髅看去,王冥知道,他们现在的形态,已经是骷髅的终极形态了,单就形态上而言,已经不可能发生任何的变化了。第二百零九章初探黑洞三大战将的变化,我们还是一个一个的说起,首先是艾雅格斯,也就是与诸葛武魂结合的存在,他的变化,是三人中最大的!艾雅格斯的身高,达到了近两米左右,身材粗壮无比,背后一席宽大的红黑相间的披风,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看起来象布,但是却又绝对不是布的,身上的战甲,也是红黑相间,布满复杂花纹,从质料上来说,很象是硬皮的!而且,其双手之中的武器,也变成了一把巨大的法杖,长长的,暗红色的杖身上,顶着由三个骷髅拼凑而成的骨球,三个骷髅的眼中,都闪耀着紫色的光芒,分别朝三个方向射出六道紫色的光芒。当王冥赶到的时候,艾雅格斯正站在远处,法杖不断轻轻点出,一道接一道的紫色光箭,呼啸着从手中法杖上射了出去,法杖顶端三只骷髅头的六只眼睛中,轮番射击,一道道紫色的光影,呼啸而出,所过之处,一只只恶灵当场毙命!与此同时,与吕布武魂结合的存在——拉达曼迪斯,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首先是身高上的变化,虽然没有达到两米,但是也达到了一米九左右,变化不如艾雅格斯那么明显!拉达曼迪斯最大的变化在于身上的战甲,以及手中的武器,如果说,与艾雅格死比起来,拉达曼迪斯的战甲,完全贴合着身体的曲线,健壮而又健美,没有过多的装饰,整体简洁而又流畅,表面布满了花纹,从式样上说,是类似与武士服的套装,从质料上来说,也是类似与硬皮,身后的披风,也不如艾雅格斯那么宽,但是却长出了很多,甚至一直在身后拖了一小段!与此同时,拉达曼迪斯手中的武器,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长剑,转变成了一把巨大的,表面布满血色纹路的镰刀!当王冥赶到的时候,这家伙正凶悍的挥舞着手中的镰刀,红光闪处,恶灵消失的速度不是按个来计算的,而是论片的,一镰刀横斩,绝对不只一个恶灵被斩成两半!至于赵云武魂结合的存在,也就是米诺斯,从外表上,与拉达曼迪斯是没有任何分别的,身高,胖瘦,战甲式样,以及手中的武器,都没有丝毫的分别,这是绝对的复制品,除了王冥可以感受并且区分外,其他人绝对无法从外表上判断出任何东西的!不过,虽然外形一样,但是两人的战斗方式,却不尽相同,如果说拉达曼迪斯只是疯狂的冲击,斩杀,凭借强横的力量,疯狂的冲击的话,那么米诺斯的攻击方式稍微差上一下,更加注意自己的走位,以及攻击的时机,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不过,说实在的,米诺斯之所以这样做,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从性格以及实力上来说,他不是不想骁勇起来,而是武魂的特征,让他根本无法这么不经思考,完全将一切交给身体,交给感觉去判断,智慧的作用,影响了武力的发挥!虽然,就单体实力而言,三者是完全一样的,可是从目前的状态来看,最凶悍残暴的,攻击最猛烈,效率最高的是与吕布武魂结合的拉达曼迪斯,其次是米诺斯,最后才是身材最高大,仿佛一个王者一般的艾雅格斯!哎……看着眼前的一幕,王冥不由叹息着摇了摇头,似乎智力越高,实力就越弱啊,基本没什么智慧可言的拉达曼迪斯,反倒成为了最强的,智慧最高的艾雅格斯,反倒成了最弱的,他杀一个恶灵的时间内,人家拉达曼迪斯一镰刀下去,已经杀了七八个了!呀!思索中,王冥抬头向下方的恶灵沼泽看了过去,一看之下,王冥不由的惊叫了起来,上百万恶灵聚集的恶灵沼泽中,已经只有寥寥的几道恶灵鬼影了,总数不超过一千,而且在三只骷髅的疯狂打击下,恶灵的数量疯狂的减少着!不得不承认,骷髅精灵的敏捷,攻击的频率,是非常高的,所以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屠杀了那么多的恶灵,将等级提升到了骷髅的最高状态——紫级!从而让三只骷髅发生了进化,达到了终极形态!不过说实在的,按照黑皮手抄

                      “没事就好。”新月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感伤。为何冰原神花带来的是诅咒,就不能带给有缘之人几分欢笑?云端,照世孤灯身体微晃,对于黄杰的实力大为惊愕,隐隐为那季华杰感到不安。此时,天麟还在与麻巫纠缠,赤红的烈焰隔绝了众人的视线,所以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季华杰与黄杰身上。当黄杰周边的灵气逐渐减少,他身后的盘龙气势大涨,夹着傲视天地的霸气,飞到了季华杰头上,俯视着身下那渺小的存在。同一时间,黄杰高举的右手突然挥下,那通天的光柱化为了一道开天剑刃,大有斩碎山河的气概。季华杰脸色微变,敏锐的灵识清楚的将四周的情况传达入脑海,心中颇为不安。由于时间紧急,季华杰不敢拖延,身体凌空盘坐,随即一化万千,遍布于每一道剑芒之上,形成一人一剑的格局,将真身隐藏其间。这一举动尤为突然,结果令人惊叹。因为巨剑之上人影万千,每一道细小的分身头顶,都悬浮着一把竖立的长剑,此刻正剑气飞扬,万千剑光浑然一体,看上去就仿佛巨剑加厚,变大了不少。冷然一笑,黄杰颇为不屑。挥落的右手微微一晃,其竖立而下的通天光刃立时出现了弧形的变化。其时,俯视的盘龙张口扑下,吐出一道暗红色的光波,宛如闪电陨落,直射巨剑的正上方。附近,气流急啸,光刃的陨落划破时空,引起了空间震荡。盘龙气势嚣张,威武的模样令人惊骇,营造出几分恐怖的味道。临危不乱,季华杰心无杂念,一心想着破除敌人的攻势,引导着那把巨剑直射前方。这一来,由于精神的集中,看似寻常的攻势无形中平添了几分威力,为了争取了几分胜算。很快,双方的攻击在半空相撞。季华杰显得有些被动,气势也颇为羸弱,可他的这一剑却别有玄妙。当黄杰凌天的一剑劈在季华杰所组织的巨剑身上,那笔直的巨剑突然发生弯曲,借此化解了黄杰这一击大半的力道,使其威力大减。随即,巨剑开始反弹,很轻易就震开了黄杰的攻势,让他这原本凌厉的一击无功而返。这时,上方的盘龙已经袭来,那暗红色的光波伸缩不定,撞击在巨剑身上,产生了无数火花,很快就将其击穿。这一来,盘龙顺势而下,巨剑则四分五裂,残余的剑芒受气流影响,附着在盘龙表面,开始逐渐发亮。察觉到这一情况,黄杰脸色阴霾,哼道:“花样还不少,可惜都是些虚招。”说话间,黄杰心念一转,飞舞的盘龙浑身一抖,使其附着表面的剑芒纷纷散落,仅余一道剑芒停留在盘龙的颈部。见状,黄杰脸色微变,还不及开口,耳中就传来季华杰的嘲笑。“虚招有时候也会让你感到难堪。”话犹在耳,那盘龙颈部的剑芒青光一闪,瞬间就变大数十倍,一闪便将盘龙的头颅斩下,使其巨大的龙身随风飘散。微光一闪,季华杰出现在黄杰面前,周身青光环绕,透露出一股无形的威严。黄杰愤愤不甘,咬牙切齿的瞪着季华杰,恨声道:“好,不愧是道门弟子,玉清心诀能修炼到如此境界,真是值得赞扬。只是仅凭这一点,你今天还难以离开。拿不出更强的本事,你就把命留下来。”身影一闪,黄杰突然不见,玄妙的隐身之术令季华杰有些不安。外围,飘零客与无相客见此,双双飞射而来,各自展开攻势,目标一致锁定季华杰胸腹,旨在夺取那幽梦兰。微眯着双眼,季华杰心思急转,在感应不到黄杰气息的情况下,他不敢贸然出手,选择了挥剑防御,在身外布下层层结界。这样,飘零客与无相客迅速靠近,三人在狭小的空间内快速移闪。突然,黄杰出现在三人上边,双手急速挥舞,密集的掌影连成网状的光幕,笼罩在季华杰身外。由于事发突然,季华杰不及躲闪,被黄杰的攻势一阻,身体被逼停下,落入了飘零客与无相客的联合攻击范围。是时,交错的掌影夹着如梦似幻的腿法,如浪花袭来,配上黄杰的攻势,形成一个全方位的合攻,将季华杰锁定在中间。右手反转,长剑连环。季华杰在仓促间奋力反击,以精妙的剑诀为武器,一次次将敌人的攻击弹开。这一情况令人惊叹,可惜仅仅维持了片刻时间,就被敌人突破了防线,身体受到了伤害。有些无奈,季华杰剑势一转,在无法全面防御的情况下,果断的选择了一个突破点,把目标锁定在了飘零客身上,集中全身之力,发出了凌厉的一剑。察觉到了季华杰的转变,无相客与黄杰加大了攻击力度,飘零客则因为心存顾忌而移身避开。这一来,季华杰顺势而闪,摆脱了纠缠,在抽身射出之际,握剑的右手微微一晃,一缕透明的剑芒无声而现,出现在无相客的眼前。惊呼一身,无相客急忙躲闪,可惜察觉太晚,虽然躲过要害,左臂却被季华杰偷袭的一剑给斩断。那一瞬间,云端的照世孤灯身体一颤,脱口惊呼了一声,但却被无相客的惨叫所掩盖。黄杰一闪不见,虚空中回荡着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阴霾。“剑无痕,玉清玄。破诸邪,斩鬼仙。你真是出自道园一脉。”季华杰不言,冷漠的脸上神情古怪,隐约有些怀念。地面,江清雪不甚明白,自语道:“剑无痕,玉清玄。破诸邪,斩鬼仙。这话指什么呢?他(黄杰)凭什么断定季华杰出自道园一脉?”陈风分析道:“我猜想,那人(黄杰)应该是根据季华杰所施展的剑诀做出的判断。”第十七章 雪人搅局江清雪摇头道:“我一直留意季华杰的剑诀,虽然明显看出属于道教一脉,但却与道园的玉清剑诀出入颇大。”陈风疑惑道:“师姐见过道园的玉清剑诀?”江清雪轻叹道:“没有,不过我听掌门提及过,多少有些了解。”陈风皱眉道:“如此说,那季华杰就不是道园门下了?”江清雪迟疑道:“这个不好说,或许他之前一直在隐藏实力,因而还不好判断。”少女吴媛媛闻言,好奇的问道:“道园在哪?”江清雪愣了一下,低吟道:“道园在二十年前的天苍山。”吴媛媛愕然,迷惑道:“二十年前?为什么不是现在?”江清雪不语,陈风叹道:“因为在二十年前,道园一脉就毁灭了。”吴媛媛不言,心里顿时明白。半空,季华杰悬浮不动,神色漠然。飘零客停身在三丈外,眼神中隐含不安。无相客左臂被斩,胸中怒气腾腾,在稳住身体后迅速冲上,施展出残风腿法,目的已由抢夺幽梦兰转变为了仇怨。很显然,当人生的遭遇发生改变,其心智与目的也会随之转变。黄杰时隐时现,如幽灵一般,总是在季华杰松懈之际,出现在他的旁边。这一来,季华杰行动受限,使得原本有些顾虑的飘零客也加入了战斗圈。届时,天麟正好把麻巫杀掉,出现在众人眼前。刚打算出手协助季华杰,远方的天空就传来一股奇特气息,引起了天麟的注意。是谁,在这时出现?是冲着幽梦兰而来,还是另有企图呢?思索间,观战之人回头查看,只见冰原上一道雪白的风柱在风雪中快速移动,不一会儿便到了一里之外。天麟神色复杂,英俊的脸上略显疑惑,来人气息有些熟悉,却又带着几分陌生,到底他是谁呢?新月、善慈、江清雪等人看着临近的风柱,眼中神情凝重,都在猜测来人的目的。西北狂刀有些轻咦一声,似乎察觉了什么,但却不曾言语。剩下应天邪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少时,雪白的风柱临近,其速度不减,对准交战的季华杰、飘零客几人冲去,强行将双方拆散。这一来,在场众人目光齐聚,都停留在那风柱之上,探测与分析着来人的身份。嘿嘿一笑,风柱消失,露出一个全身雪绒绒的身影。这个身影颇为怪异,就像是雪球一般,看不见四肢与面容,但却能感应到他身上那股强烈的气息。季华杰疑惑不解,不认识此人。飘零客、无相客与黄杰各立一方,也都惊讶的看着来人,显然不认识。外围,西北狂刀与新月轻呼一声,似乎认出来人,但却还有几分不肯定。天麟看着那雪绒绒的身影,皱眉道:“雪人,是你。想不到一年之后,我们又一次相遇。”原来这雪球一般的人物便是冰原怪物雪人。听见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雪人顿时回身,缩成一团的身体逐渐舒展,露出了四肢与头颅,直直的看着天麟。起初,雪人还只是好奇,可眨眼之后,他眼中便泛起了怒色。“臭小子,原来是你。我要把你大卸八块。”话犹在耳,雪人便一闪而至,夹着一股锐利的寒气,侵袭着天麟的身体。抽身而退,天麟避开这一击,轻笑道:“一年不见,看来你还是满惦记我啊。只是今天你来这里,是为了我而来,还是为了别的事?”雪人闻言猛然停身,扭头看了一眼众人,目光停留在季华杰身上,喝道:“小子,快把幽梦兰交出来,我绕你不死。”季华杰冷漠道:“东西交给你,岂不辜负了这几位朋友的一番热情?”雪人怒道:“放屁。有我在此,谁敢不服气?”季华杰讥讽道:“就你那副尊容,恐怕没有多少人会服气。”雪人受此一激,怒视着黄杰、飘零客、无相客三人,喝道:“你们哪个不服,当面给我站出来?”冷笑一声,黄杰看不怪雪人的狂妄,反驳道:“这里的人都站着,没一人坐着。”这意思很明显,在场就没有人服气。雪人怒极,吼道:“小子,你是哪根葱,敢来冰原撒野?”黄杰瞪着雪人,眼中神光璀璨,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彼此间波动不息。很快,雪人脸上流露出了惊讶,颇为意外的道:“看不出你还有点本事,你师承何人?”黄杰傲然而立,自负无比,冷笑道:“九虚一脉,天地至尊。我便是九虚令使之一。”雪人轻蔑道:“九虚一脉什么东西?根本就名不见经传。你还是乖乖离去,免得丢了性命。”黄杰气急,怒视着雪人,本想反驳几句,可稍后一想,又觉得时机不对,只得强忍怒气,哼道:“你要是命长,自然会知道我九虚一脉是什么东西。”雪人见他语气变软,心中颇为得意。但考虑到此次来此的目的,也不想过于激怒他,因而哼了两声,便把目光移到了飘零客身上,质问道:“你呢?是离开还是留下?”飘零客一直暗中探测雪人的实力,发现他修为惊人,心中颇为顾忌。此时,当雪人问起,飘零客心思一转,冷漠道:“留下与离开,似乎对你没多大的关系。你要抢夺幽梦兰,第一个要问的人,应该是幽梦兰的持有者。其次是抢夺者,最后是观战者。若不能令在场之人心服,你即便得到幽梦兰,也不过是加速自身死亡的速度而已。”雪人闻言皱眉,稍稍考虑了片刻,喝道:“住嘴。你敢误导我,这明显是看不起我。”飘零客哼道:“若是你以为凭你雪人的头衔就能震慑住在场之人,那我只能说你是个白痴。”这话有些伤人,特别是对于雪人,他一生最恨别人骂他白痴,因而当即就失去控制,怒吼着朝飘零客冲去。神秘一笑,飘零客一闪而逝,出现在季华杰身后,有意引导雪人追击。雪人不解其意,只当飘零客怕他,因此紧随不舍,直线前进。这样一来,场中的情况变得有些诡异,反应稍慢之人,就会成为飘零客借刀杀人的牺牲品。季华杰反应灵敏,在飘零客动身之际就隐然猜到了几分,因而巧妙的闪避。只是飘零客有意把雪人引导季华杰身上,打算借助雪人之力铲除季华杰,他好从中取利。因此,三人之间就形成了一种捉迷藏的关系,飘零客主导一切,季华杰闪避,雪人追击。附近,黄杰与无相客看出了飘零客的用意,都沉默不语。天麟有些不悦,在沉吟了片刻后,闪身出现在雪人前方,讥笑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是不是很新奇?”雪人一愣,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天麟一边移动,一边回答道:“你这样追来追去,像不像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这些人的目的都是幽梦兰,他们会甘心让你夺去?”雪人不傻,一点就明,当即停止追击,怒视着飘零客,喝道:“可恶的家伙,等夺下幽梦兰,看我不灭了你。”飘零客暗自惋惜,对于天麟的插手很是生气,可嘴上却不甘示弱的道:“不要狂妄,幽梦兰属于谁,还要比过之后才有定论。”雪人不予理会,目光移到天麟身上,警告道:“小子,一年前的恩怨我们稍后再算。现在你先站到一旁,等我夺下幽梦兰,然后再了断恩怨。”天麟看着雪人,脸上挂着顽皮的微笑,不急不缓的道:“你孤家寡人一个,要幽梦兰干嘛?还不如我们切磋一下,看一年之后,谁的变化较大。”雪人不喜天麟的嬉皮笑脸,喝道:“住嘴,我没时间与你废话。我要幽梦兰是因为它乃冰原神花,有着无穷玄妙,你休在这里给我打岔。”天麟依然微笑,毫不在意的道:“冰原很大,神花的事情你不用心焦……”见天麟喋喋不休,雪人顿时明悟,质问道:“小子,你是存心找茬?”天麟笑得有些奇怪的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幽梦兰的得主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希望你卷入其中。”雪人狐疑的看了天麟一眼,又看看季华杰,质疑道:“你此话当真?”天麟笑道:“你觉得这时候我会与你开这样的玩笑?”雪人哈哈一笑,有些兴奋的道:“只要此话不假,我便可以先擒住你,然后逼他用幽梦兰交换。”天麟闻言哑然失笑,赞道:“高明,真是高明。这么聪明的办法你都能想到,真是太有才了。”雪人没听出天麟的讽刺之意,洋洋得意的道:“我是什么人,岂能连这点头脑都没有?好了,废话少说,一年前的恩怨我们就来好好算一算。”第十八章 残风腿法四下,众人闻言,忍不住发笑。黄杰、飘零客、无相客三人虽然略为失落,但有雪人缠住天麟,也算是减少了一些麻烦。季华杰看了天麟一眼,无声的感激流淌在心间。对于他与天麟而言,仅仅就是一句朋友,可天麟却一再的帮助他,这份友情岂能不让他怀念。地面,新月与夏建国因为了解一年前之事,所以并不担忧。江清雪、善慈等人则颇为紧张,因为他们都感觉到雪人的实力非同寻常,天麟面对这样的强敌,他们又岂能不心安?然而时隔一年,人事百变。这一次天麟迎战雪人,其结果又会不会与一年前相同呢?见雪人开门见山,天麟也不拖延,回头给季华杰递了一个眼色,笑道:“小心点,有些时候心不要太软。”季华杰点头道:“我明白,你也注意安全。”天麟笑笑,带着几分神秘味道,一闪便出现在十丈之外,对雪人道:“这里人多,我们离远点,免得受到干扰。”雪人冷哼道:“只要你不逃,地点由你选。”天麟看着他,试探道:“语气很镇定啊,想必这一次你是有备而来?”雪人喝道:“没有几分把握,我岂会赶来?”说话间,雪人一闪而至,如虚空幻影,不带一丝声响。天麟眼神微变,怪叫道:“乖乖不得了,一年不见,你竟然成仙了。”诙谐的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在道出之际,天麟急忙闪避,看似有些慌乱,但却巧妙的避开了雪人的袭击。听出天麟话中的讽刺,雪人大为不悦,一边加快了速度,一边挥掌攻击。天麟一脸顽皮,时不时冒出两句讽刺之语,引得雪人紧追不舍,渐渐的朝外围飞去。很快,两人来到数百丈之外,天麟不再外移,一边闪避雪人的攻势,一边分析雪人的情形。作为天麟而言,一年前他曾见识过雪人的实力,当初若非那神秘之人相助,他多半要吃大亏。如今,事隔一年,天麟已今非昔比,综合实力较一年前有了很大的提升,因此他想借此机会,来考验一下自己。雪人不知道天麟心思,他只想着尽快擒下天麟,因而一上来就是猛攻,但却遭遇了天麟的闪避,效果显得不尽人意。凝视了片刻,季华杰将目光从天麟身上移回,停留在了黄杰、飘零客与无相客三人身上,眼神倍显凌厉。“抢夺了半天,三位也未能如意。不知眼下三位是继续抢夺,还是另有考虑?”黄杰漠然道:“同样的话你说了很多次,你就不觉得累?”季华杰严肃道:“同样的话放在不同的时间,便有不同的含义。记得之前有十个抢夺者,如今只剩下五位。这说明了一个问题。”飘零客哼道:“小子,你若是打算以此恐吓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精力。”无相客恨声道:“废话休提,今天你不交出幽梦兰,就别想活着离去。”季华杰脸色阴冷,冰冷的道:“既然有些话你们不想听,那就直接一点,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三人能满足我一个条件,我就把幽梦兰交给你们。”此言一出,众人大惊,搞不懂季华杰在玩什么把戏。黄杰有些狐疑,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些。”季华杰淡然道:“意思很简单,三位要想抢夺幽梦兰,混战显然是在浪费大家的精力。因此我有一个提议,你们三人不妨一个一个来,第一个能接下我三招,我就把幽梦兰给他。第二个需要接下我四招,第三人则是五招。具体的顺序由你们自己选,三位觉得呢?”飘零客哼道:“要是你不守信呢?”季华杰冷然道:“我若不守信,何必与你们说这些呢?”无相客问道:“要是我们从你手中夺下幽梦兰,你又会怎样?”季华杰道:“该怎样,自然怎样,这一点你们难道之前不曾考虑吗?”无相客不言,看了看黄杰与飘零客,眼神中带着疑问。黄杰沉思了半响,赞同道:“为了节省时间,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季华杰冷酷一笑,目光在三人脸上巡视了片刻,质问道:“三位谁先来?”闻言,黄杰三人面面相觑,最终由无相客出面。“我先来。”季华杰看着他,冷漠道:“三招之后,你可能永绝人间,这一点你最好想明白。”无相客怒道:“这是威胁吗?”季华杰摇头道:“不,是实话。刚才天麟还提醒我,有时候心不要太软。所以从这一刻开始,动手之初我都会提醒对手,免得到时候说我出手太狠。”凝视着季华杰,无相客有些不安,这个英俊不凡的青年身上,什么时候多了一股震慑人心的威严?收回目光,无相客抛开杂念,再一次求证道:“三招分输赢?”季华杰道:“是的,就三招。只是结果是输赢还是生死,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出手吧,第一招让你先来。”左手背负,右手握剑,季华杰显得淡定儒雅,给人一种胸有成竹之感。无相客缓缓上前,双眼半闭半开,一边观察着季华杰的情况,一边思考着第一招该如何办?之前,他在交战中对季华杰已经有了不少了解,可由于季华杰刻意的掩藏,无相客所掌握的都只是一些皮毛,因此真正的情况他其实不知道。眼下,当两人一对一的交战,三招的限制显得尤为重要,所以他不得不认真思考。数丈外,黄杰与飘零客仔细观察,两人不选择第一个出手,为的便是想多了解一点,以便做出准确的判断,好顺利将幽梦兰夺下。只是结果会不会如人所愿,此时谁也不知道。地面,少女吴媛媛十分紧张,双手牢牢的抓住新月的手臂,脸上充满了不安。新月微微一叹,轻声道:“宿命的交集谓之缘,或许这一生你注定与他纠缠。”吴媛媛愣了一下,回头看着她,不解道:“姐姐何出此言?”新月摇头,低吟道:“莫要多问,将来的某一天你自会明白。”天空,风雪依然。季华杰等待了片刻,见无相客迟迟不动手,冷声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如此谨慎,信心何在?”无相客反驳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没有经历过生死,你是不会明白。”季华杰冷哼道:“当一个人太在乎生死时,他的心已经开始胆怯。”无相客有些气恼,喝道:“我还用不着你来指教,你还是考虑待会输了怎么面对吧。”话犹在,人影散。晃动的身影一化万千,围绕在季华杰身外。四周,密集的腿影交错连绵,数不清的残影幻想融合一体,形成一张暗绿色的光网,瞬间便笼罩在季华杰身上。面无表情,季华杰对此宛如不见,直到锐利的劲风临体,握剑的右手才微微一晃。是时,一道细碎的剑吟声逐渐扩散,仿佛膨胀的气球,夹着万千光剑一闪而逝,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震撼。那一刻,季华杰身外出现了奇特的变化,可由于速度太快,观战之人来不及细看,唯有交战的双方知道一个大概。光波一闪,腿影突散,无相客精心准备的第一招,就被季华杰不经意的一剑给瓦解了。这事说起来有些玄,可却真正存在,这让无相客大感诧异,眼神怪异的这看着他,仿佛遇上了鬼怪。手腕一转,长剑微颤。清脆的剑吟声带着轻快的节拍,述说着它的存在。季华杰神色淡然,轻声道:“第一招完毕,你还剩两招了。”无相客眼神阴霾,冷酷道:“不要狂妄,这一招我让你知道厉害。”话刚出口,无相客便弹射而来,在临近季华杰之际,身体一分为九,成圆球状分布,将季华杰围在中间。同一时间,无相客口中厉啸连连,九道身影姿态各一,施展出不同的招式,一致把目标锁定在正中间。眨眼,九道身影完成了各自的动作,化为九道光柱,旋转着朝中间缩紧,形成一个九星射日的局面。“残风星璇,破地裂天。”阴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寒,在传入季华杰耳中之际,那收紧的九道光柱正自动融合成一个绚丽的光界,封死了所有出路。置身其间,季华杰脸色庄严,身体凌空转动,每旋转一周,右手就挥动十二次,发出二十四道剑芒。由于旋转速度极快,所以剑芒数量极大,万千剑影交错重叠,正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飞速激增,最终剑芒融合,形成一片光云,朝四周扩散。很快,双方的攻击撞在一块,产生大量的火花与光雾,在狭小的空间内扭曲演变。第十九章 玉清剑诀作为无相客而言,他所发出的残风星旋乃残风腿法中最强的一招。融合了九式残风腿法之精华,自九个方向同时攻击,在中间融合成一个滚动的光球,一边高速旋转,一边迅速缩紧,从而产生旋转扭曲之力,以达到毁灭敌人的目的。这一击的特点在于那扭曲之力能化解大部分敌人的反击之力,先破除敌人的防御,再以收缩之力强行毁灭敌人。这样的攻击十分凌厉,一般人很难防御。可季华杰恰巧选择了相似的方式,借助旋转之力,首先抵消了无相客那残风星旋的扭曲之力,然后融合万千剑芒,形成一道变幻不定的光云,自动的适应敌人的攻势,达到了内外平衡。如此,两人的第二招比试就成了修为的比试,最终谁能获胜,就看谁的修为较深。这些,观战之人并不了解,他们只能根据季华杰身外的光界大小,起伏情况来判断二者的状态。对于内部的真实情况,谁也无法知道,这也就使得不少人产生了猜想。首先,黄杰与飘零客心情复杂,既希望无相客取胜,又不想无相客把幽梦兰夺下。若然无相客败了,就说明季华杰不好对付,那接下来两人要想夺取幽梦兰,其难度就不言而喻了。其次,江清雪、吴媛媛等人都希望季华杰获胜,因为季华杰是幽梦兰的得主,又是天麟的朋友。只是无相客所展现的实力令人惊讶,最终季华杰真能取胜吗?至于西北狂刀、应天邪二人,所想与黄杰、飘零客相似,只是强烈的程度稍差。剩下照世孤灯远远观望,其心所想,谁也无法预料。时间,很快过去了。当交战中的二人力量累计到了极限,狭小的空间再也容乃不下彼此的真元,空间出现裂痕,仅眨眼光阴,一声巨响夹着刺目的强光朝四周散开。那一刹那,爆炸的力量传遍四方,综合两人之力所产生的毁灭风暴强横之极,不但将无相客当场弹飞,就连十数丈外观战的黄杰与飘零客都受到了极大的震荡。半空,烟雾缭绕,扩散的黑烟宛如蘑菇云一般,时不时传出闪电声响。无相客被弹开数十丈,身体不住发颤,丑恶的脸上神情疲惫,眼神虚弱极了。身上,微弱的光芒不住闪耀,看得出态度极为不稳定,显然这硬拼的一击,他受了重伤。场中,季华杰在爆炸的瞬间便冲天而上,周身青光环绕,看不出丝毫受伤的痕迹,正悬浮在黑色的蘑菇云上方,冷冷的看着脚下。这一幕令人惊讶,也让人迷茫。季华杰毫发无伤,是因为修为的关系,还是他从中取巧?“两招了。你此时退出还不太晚。”冰冷的语气带着劝告,季华杰是不想杀他,还是不想浪费精力,这一点没人知道。无相客双唇紧咬,眼中怒火燃烧,在凝望了许久之后,丢下了一个狠话,然后便离开了。“你记得,这笔帐我不会就这也算了。”季华杰冷笑道:“今天的事你最好遗忘,不然你必将后悔的。”收回目光,季华杰看着黄杰与飘零客,冰冷的道:“该两位了,谁先上?”黄杰不说话,扭头看向一旁。飘零客迟疑了一下,沉声道:“我来。”简洁的语气带着几分冷傲,在出口之际,身体便出现在季华杰前方。打量着他,季华杰没有多话,手中长剑指天,轻声道:“出手吧,你的机会只有四招。”飘零客冷冷的看着他,阴森道:“四招太多,两招就够了。”右手一挥,掌风雷啸,看似缓慢的一掌,在推出之际瞬间变大,宛如大山压下。身体一晃,飘零客出现在季华杰后方,趁着季华杰应付那一掌之际,左手一曲一折,有如灵蛇摆动,轻轻的印在了季华杰背上。眼眉一挑,季华杰身体摇晃,瞬间横移三尺,留下一个残影,正好被飘零客一掌击散。回身,季华杰看着偷袭的飘零客,轻蔑道:“这就是你的第一招?”飘零客阴笑道:“不错,这就是我的第一招。”话落之际,拍出的左手自动伸长,来到季华杰眼前,引得他挥剑抵抗。眨眼,剑光一闪,寒气侵骨。飘零客的左臂没有被斩断,却在季华杰长剑击中的瞬间产生了爆炸。意外突来,季华杰被朝后弹开,还不及回神,飘零客便一闪而至,出现在三尺之外。“第二招,不归路上魂魄消。”阴森的语气夹着刺骨的味道,在传入季华杰耳中之时,一道黑色的手掌印在了季华杰的胸口上。身体一颤,季华杰怒目圆睁,在闪避不及的情况下放下了逃避,手中长剑回旋,一连发出三百七十二剑,在飘零客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害。第二招,飘零客将季华杰重伤,自身也落得重伤。呵呵而笑,飘零客有些失常,不顾身上刺目的鲜血,眼神如刃的盯着季华杰,冷酷道:“还有两招,需要继续吗?”季华杰脸色苍白,嘴角血迹斑斑,颤抖的身体青光浮动,显然情况不妙。“路才走到一半,你何必心慌?”冷漠依旧,季华杰宛如冰块。飘零客道:“好,这是你自找的。第三招,魂消魄散人间遥!”一晃而至,飘零客双手交错,在胸前凝聚成一道血色的八卦,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味道,缓缓推来。之前,飘零客爆炸的左臂那是他以真元幻化出来的假象,可惜季华杰不曾察觉,因而才会上当。如今,看着飘零客这一招,季华杰心情凝重,显然刚才的事情让他很是难忘。身体一晃,季华杰一分为三,同时施展出不同的剑式。刹时,只见三道人影之间气脉相连,剑脉相贯,只片刻时间,就见玄青、赤红、淡蓝三色剑柱成品字形排列,彼此之间浑然一体,正由慢而快的旋转,抵御着飘零客所发出的血色八卦。这一幕十分耀眼,也令人惊讶。看得观战之人脸色大变,各自出现了不同的神态。其中,黄杰最为明显,在见到季华杰所施展的剑术之际,忍不住脱口道:“玉清三法剑,诛鬼又斩仙!”云端,照世孤灯似乎听到了此言,当即惊呼一声,一闪便出现在交战圈外,眼神复杂的看着季华杰。地面,江清雪惊叫道:“这是道园的玉清剑诀,他真是道园门下。”陈风疑惑道:“听师傅讲,二十年前道园高手无一幸免,他年纪不大,一身法诀从何学来?”江清雪振奋道:“你错了,道园门下还有一人下落不明,那便是当年道园最为杰出的弟子——无妄。据说当年七玄真人曾传位于他,可最终他身在何处,却无人知晓。”陈风惊奇道:“师姐听谁说得,我怎么不知道?”江清雪一边观战,一边解释道:“这些都是你师娘(许洁)告诉我的。据说当年道园的七玄真人为了救掌教与傲雪师伯,死在了天剑院掌教李长河手上,对我们易园有莫大的恩情。所以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在暗中找寻无妄的下落,可惜直到今天,都不曾找到。眼下,这季华杰出自道园,希望能从他的身上,找到我所想要的。”陈风惊叹道:“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内啊,真是太让人意外了。”新月等人听完这番话,都对事情有了几分了解,目光一致落在季华杰身上。此刻,交战的两人情况紧张。飘零客那血色八卦含着阴毒之极的吞噬之力,有侵魂蚀魄之效,只要沾到对方的身体,就能造成致命的伤害。而季华杰的玉清法剑能诛鬼斩仙,乃道家降妖伏魔之纯阳法诀,能克制一切邪恶之力,正好与飘零客的法诀决然相反。这一来,一正一邪的力量彼此遇上,其极端的法术各展所长,在半空激烈碰撞,爆发出璀璨的火花与震耳的怒啸。四周,狂风怒嚎,旋动的气流翻滚伸缩,围绕在两人身外,一时间输赢难辨。察觉到僵持的情况,季华杰脸色庄严,三道身影瞬间合一,成凌空盘坐之状。胸前,双手扣诀施展,口中念念不断,驱使着旋转的剑柱逐渐收拢,最终融合成一道三色光柱,一举刺穿了飘零客的血色八卦。瞬时,一股破碎的力量席卷四方,夹着无尽的光芒与缤纷的火花,带着一股淡淡的不甘,以及一声刺耳的惨叫,在风中回荡。第三招,季华杰施展出玉清三法剑,最终打败了飘零客,并将其重创。“还有一招,可惜你已经用不上。”冰冷的声音带着残酷的味道,季华杰在一击得手之后,手中长剑一连九转,发出的剑芒自动形成一个剑环,围绕在飘零客身外,吞噬着他的身体。第二十章 真实身份察觉到危险,飘零客极力挣扎,口中怒吼道:“小子,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像是一声诅咒,划破云天。在消失之际,飘零客的身体瞬间破散,仅余元神自剑环中脱逃。似乎早有预料,季华杰并不失望,收剑之际暗自调息,目光移到了照世孤灯身上。“你也是为幽梦兰而来?”照世孤灯因戴着斗笠,所见看不清容貌。他只是轻轻摇头,低声道:“不,我是为你而来。”季华杰有些奇怪,惊异道:“为我?此话怎讲?”照世孤灯沉默了一下,有些怀念的道:“令师与我曾是故交。”季华杰闻言脸色一变,沉声道:“你此话当真?”照世孤灯低声一笑,有些沧桑,轻叹道:“我已经找他二十年了,他还好吗?”季华杰身体一晃,脸上神色悲伤,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照世孤灯见状,隐约捕捉到了一丝不祥,颤声道:“他……他……难道已经……”季华杰很是感伤,点头道:“三个月前,家师便已仙逝了。”照世孤灯身体一晃,退后了数丈,口中悲呼道:“不,不会的。我费了二十年光阴,找出破解之道,他怎能就这样离开?”如此举动令人迷茫,观战的众人满是不解,到底这照世孤灯是谁呢?季华杰闻言一震,似乎明白照世孤灯的话,神情倍感沧桑。“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啊。”江清雪飞身而上,来到季华杰身前,开门见山的道:“我是易园门下江清雪,你能告诉我,你师父的名号吗?”季华杰苦涩一笑,失落的道:“知道又如何呢?”江清雪道:“我只想求证一下,令师会不会就是我所要找之人。”季华杰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要找谁?”江清雪注视着季华杰,沉声道:“我要找道园的无妄。”季华杰脸色一变,轻叹道:“你要找的人,三个月前已经死了。”江清雪苦涩一叹,柔声道:“这么说来,你真是无妄的徒弟了?”季华杰不语,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江清雪有些感伤,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得将目光移到照世孤灯身上。“阁下既然认识无妄,想必也一定与本派掌教相识吧?”照世孤灯看着她,淡然道:“二十年前,我与易园的紫阳真人曾是莫逆之交。”江清雪一脸惊讶,脱口道:“如此说来,我该叫你一声前辈了。只不知前辈大名,可否见告?”照世孤灯轻轻摇头,有些感触的道:“回去问一问乾元真人,你自会明了。”见他不说,江清雪也不多问,目光回到季华杰身上,轻声道:“你师祖当年曾对易园有恩,今后你若有事,可到易园求助,本派将不遗余力的帮你完成心愿。”季华杰闻言,看了江清雪几眼,见她目光纯正,不由点头道:“谢谢,我记下了。”江清雪笑道:“如此,你多小心。那位姑娘我们会帮你照看好。”季华杰笑了笑,神情有些沧桑,轻声道:“多谢女侠。”江清雪笑笑,闪身而落,回到了吴媛媛身旁。数丈外,黄杰此时开口道:“小子,你刚才的话还算数吗?”季华杰道:“自然算数,你只要接下我五招,幽梦兰就是你的。”黄杰看了照世孤灯一眼,问道:“照世孤灯,你不想说点什么吗?”轻哼一声,照世孤灯道:“黄杰,你不怕听了后悔吗?”哈哈一笑,黄杰自负的道:“我既然敢开口,又岂会怕你说呢?”照世孤灯哼了一下,冷笑道:“既然不怕,那我就说几句好了。季华杰你听好,九虚一脉的法诀正而不邪,道园的剑诀对他们作用不大。要想打败他,你就必须以实破虚,以力破气,莫为幻象所迷。”季华杰听了,稍加思索便明白其话中之意,颔首道:“多谢前辈指点。”黄杰脸色难看,警告道:“照世孤灯,祸从口出的古训你可不要忘了。”冷然一笑,照世孤灯讽刺道:“这不是你要我说的吗?怎么马上就后悔了?”黄杰怒道:“休要嚣张,等我夺下幽梦兰,再与你计较。”季华杰冷漠一笑,眼神冰冷的看着黄杰,傲然道:“大话不要说得太早,等五招之后,相信你就不会这般狂傲。”黄杰轻哼道:“小子,道园有些什么门道,我心里知道。五招之内,你不死也得重伤。”季华杰阴冷道:“是吗?那我可要好生领教。出招吧。”左手背负,右手高扬,季华杰摆出作战的姿势,周身青光流动,如碧波烟霞,朝四周散开。这一刻,新的战斗即将打响。季华杰与黄杰,最终结果怎样?那幽梦兰又会不会被人抢走呢?寒风刺骨,飞雪凝霜。在人迹罕至的冰原上,天麟与雪人正进行着一场生死较量。数百丈外,季华杰与黄杰等人吸引住了观战者的目光,这让天麟与雪人颇感冷落,却也少了别人的指手画脚。眼下,两人已经交手数招,雪人一直占据着上风,打得天麟东躲西藏。当然,这是天麟刻意营造,为的是降低雪人的戒心,以便找出他身上的弱点。只是雪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在动手之际显得极为灵活,一招一式敏捷无比,变化多端,令天麟防不胜防。观察了半晌,天麟收获不大,当即收起窥视之心,一闪便出现在上空数丈处,与雪人把距离拉开。察觉到天麟的异样,雪人停下身来,眼神疑惑的瞪着他,喝道:“小子,你又想玩什么花招?”天麟淡然一笑,轻声道:“花招玩多了,就没意思了。我们还是真刀实枪的较量,比一比谁强。”雪人怀疑道:“你此话不假?”天麟道:“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了字还在嘴边回荡,天麟便一闪而至,右手一翻一转,巧妙的切入,直取雪人胸膛。眼光一转,雪人不避不闪,任由天麟的一掌落实,自己则双拳回收,锁定在天麟的头上。奇异一笑,天麟身影一晃,看似微弱的晃动,实际上那是三十六次移动的综合景象。这一来,天麟的一掌等于是三十六掌持续叠加,力道由轻而重瞬间累计,眨眼就把雪人给弹飞了。这样,雪人的双拳落空,天麟则毫发无伤。“可恶!我要把你给撕碎了!”闷哼一声,雪人一去即返,挥舞的双拳锐气惊人,夹着滋滋的声响。天麟身体一晃,横移三丈,玄妙的凌空一转,人如鬼影般附着在雪人身后,玩起了捉迷藏。转身,雪人愣了一下,见四周无人,不由怒吼道:“小子,你有种给我出来。”“用不着这么大声,我就在你身旁。”轻笑声中,天麟顺势一掌,印在了雪人背心上,当即把他弹飞了。“嗷……”怒吼咆哮,雪人神情发狂,神色狰狞的瞪着天麟,恨声道:“臭小子,有种就光明正大与我较量,不要玩这些背后见不得人的勾当。”天麟笑道:“你其实只要转一下身,我们就光明正大了。何必说得这么难听,让人听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雪人气急,咆哮道:“住嘴,我要撕了你的臭嘴。”飞扑而上,雪人在临近之际一闪而没,眨眼就出现在天麟身后,挥手就是一爪。天麟神秘一笑,宛如不查,在雪人手臂临体之际,突然转身怒目,这让雪人吓了一跳。是时,天麟眼中黑芒闪耀,一股诡异之力的精神异力透过雪人的双眼,直入他的中枢神经,刺激着他的大脑。那一刻,雪人的反应明显的迟缓了一下。随即惨叫怒吼,神情疯狂。天麟双手凌空挥扬,左手发出玄青色光芒,右手发出赤红色光芒,彼此宛如两条光带,一圈圈的缠绕在雪人身外,限制着他的身体状况。这些,仅仅需要眨眼时光。可就是这眨眼光阴,雪人已经从疯狂中清醒,意识到了自身的情况。第二十一章 十招约定双臂外扬,雪人怒声大叫,强横的实力使得他一举就撑破了天麟的束缚,获得了自由。天麟有些惊讶,但却并不惊慌。双手虚空划动,发出极寒之气,瞬间就把雪人冰封了。如此一来,天麟获得了考虑的时光,一边加厚冰层,一边分析着目前的情况。就刚刚的几招来讲,雪人的修为似乎较一年前精进了不少。可具体表现在什么方面,天麟还并不知道。另外,天麟之前连续两次击中雪人的身体,虽然引来了他的震怒,可似乎对他的身体并没有造成伤害,显然肉体的打击,对雪人没多大影响。置身冰层中央,雪人十分气恼。自己修炼数百年,对于冰雪之力收放自如,想不到却受困于天麟手上。当然,这是因为天麟的冰神诀比他修炼的法诀神妙,可即便这样,他也无法释怀,正思索着应对之法。以雪人对冰雪的了解,要破解冰封其实容易,只要瞬间膨胀,就能把冰块震碎,只是力道相当的大。好在雪人修为超凡,在下定决心后,心念转动的一瞬间,一股磅礴大气瞬间外放,硬是将天麟的冰封层给震裂了。轻咦一声,天麟横移数丈,放弃了继续冰封的念头,默默的看着他。对于天麟来讲,他要的胜利光明正大,不是利用这种无奈手段取得暂时的辉煌。雪人气得发狂,在破开冰封之后,胸中怒气冲霄,周身光芒闪耀。那一刹那,雪人宛如冰原之王,散发出一股无上威严,夹着呼啸的狂风,在两人身外凝聚成一个封闭的结界,正逐渐缩小。四周,气流回荡,霞光万道,明灭不定的光波此起彼伏,给人一种诡异的味道。天麟双眼放光,双臂外扬,青红交替的光芒凝聚成六面阴阳八卦,分别位于他的前后左右上下,形成一个正方体,将雪人的内压之力隔绝于外。做好了防御,天麟眼中五彩流光,一股无形的探测波遍布四野,清晰的将空间内的情况一分不差的返回到天麟的大脑。这样,一副绚丽的画面出现在天麟的脑海中央,清晰显示出雪人周身真元分布情况,天麟自身的防御情况,以及二者间的强弱情况。从画面来讲,雪人的力量分布线粗实厚大,天麟的防御网密集严谨,双方可谓各有所长。了解了情况,天麟奇异一笑,原本应该以巧化力,破解雪人的攻击,但他却选择了硬拼,为的是考验自己。一声巨响,结界震荡。天麟猛烈的反击与雪人收紧的力量相遇,当即产生激化,在狭小的空间内扩散开来。察觉到了天麟的状况,雪人神情怒狂,双手先是张开,然后再慢慢朝内收紧,控制着结界迅速缩小。起初,天麟激烈反抗,雪人显得十分吃力。可随着时间推移,雪人在修为上的忧伤逐渐显露,最终将天麟的反抗压倒。察觉到不妙,天麟有些失落,因为纯以力量而言,他比雪人还差了不少。只是天麟才十九岁,而雪人已经八百多岁,修为的比较显得有些荒谬。另外,雪人在冰原地位炫耀,冰原三派都不敢招惹他,天麟目前比不上他,那也正常。收起杂念,天麟留意着眼前的情况。结界正个越来越小,若不能及时想出对策,后果将不堪设想。“小子,这一次我看你往哪逃!”恨恨的瞪着天麟,雪人一边加速攻击,一边厉声道。天麟平淡一笑,反驳道:“想知道,你就把眼睛瞪大,免得眼花。”微光一闪,天麟身体淡化,就那么神奇的消失在雪人面前,令人万分惊讶。仔细探查,雪人发现天麟的气息已经不见,结界内也丝毫感应不到他的生命波动,难道他真的凭空消失了?带着这种疑问,雪人收起结界,转身探测着附近的情况,却查不出天麟在哪。“可恶的小子,你休在我面前耍花样,还不马上出来?”找不到人,雪人也懂得激将法,显然他并不傻。“抬头看看,我不就在这吗?”轻笑声中,天麟突现,双手掌心朝下,发出绚丽的五彩光芒,于雪人身外结成一个结界,将他困在中间。随后,天麟落下,隔着结界看着雪人,眼神中带着几分微笑。雪人冷冷的瞪着他,语气生硬的道:“有意思吗?”天麟笑道:“这样的交手可以缓解你心中的焦躁,有利于你实力的发挥,那不是更好吗?”雪人怒道:“放屁!你这样东躲西藏只会浪费我的精力,我可没有时间与你胡闹。你若是再这样,我就直接找那小子索要幽梦兰了。”见雪人神情认真,不似玩笑,天麟当即笑容一收,正色道:“既然你不喜欢这样,那我们就直接一点,以十招为限分个高下。”雪人道:“好,就依你所言,十招定高下。第一招让你发招。”天麟道:“不忙,有些话我们最好先讲一讲。”雪人疑惑道:“有什么好讲的,动手就是了。”天麟笑道:“动手的结果有三样,一是输,二是赢,三是平局。若是你输了,应当怎样?”雪人想也不想的道:“要是我输了,就立马离开,决口不提幽梦兰。若是你输了,我就拿你去与他交换幽梦兰。”天麟笑笑,问道:“若是平局呢?”雪人自负道:“绝不会有那种情况,你用不着多想。”天麟不依,固执的道:“事情的发展谁也无法预料,我们还是先说好。”雪人不耐烦的道:“你想怎样?”天麟沉吟了一下,缓缓的道:“我的意思很简单,若是平局,你就马上离开,我们下次再一较高下。”雪人脸色一变,哼道:“你说了半天,就是不想我出手抢夺幽梦兰。”天麟坦然道:“是的,我就是不想你找他(季华杰)麻烦。”雪人考虑了一下,点头道:“好,一言为定。我若赢了,你也休要阻拦。”天麟不答,只是笑笑,神情中隐含着几分神秘的味道。雪人怒道:“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看招。”双手前推,左右张开,强劲的掌力夹着绚烂的光芒,宛如两道光翼,将天麟发出的结界劈开。随即,雪人身体一晃,幻化的分身交错纵横,分布在天麟四周,同时朝中心袭来。奇异一笑,天麟身体凌空而转,在狭小的空间内高速移动,形成一团迷幻的光影,时明时暗时大时小。当雪人收紧的气压与这团光影撞上,彼此间火花飞溅,流光旋转,密集的霹雳声不绝于耳,持续散开。这一幕持续了片刻时光,最终光影破散,烟消云散,可结果呢?雪人有些奇怪,这才第一招,天麟绝不会这般轻易就死掉,那他藏到哪去啦?思索中,雪人眼前红光一闪,数十团火焰凭空而现,在风雪中显得格外耀眼。不屑一笑,雪人讽刺道:“小子,当心风大,把你的火给吹灭了。”四周,火焰如红莲花绽放,一边旋转收缩,一边发出淡红色的光芒,融合成一个封闭的结界,将雪人困在中间。“风吹都会灭的火焰,你又何必在意呢?”冷然反驳,天麟无声而现,隔着结界看着他。雪人微哼一声,也不说话,雪白的双手左右一分,发出两股极寒之气,打算强行突破它。天麟邪魅一笑,心念转动间,赤红的烈火结界突然白光一闪,在结界内壁上出现了一道银白色的玄冰结界,一分不差的封住了雪人的极寒之气,化解了他这一招。稍后,天麟双臂展开,周身霞光万道,数不尽的光芒自四面八方而来,围绕在他身外,形成一团五光十色的云霞,将他与雪人笼罩在内,淹没了二人的情况。天麟这一举动有双重功效,第一是造势,给雪人带来心理上的施压。第二是隔绝观战之人的视线,以免稍后施展法诀之时,被人察觉自身的秘密。从这里可以看到,天麟心思缜密,有着超越年纪的老辣与随时警惕的心态。雪人置身结界内,感应能力有些受限,他并不清楚天麟的意图,一心只想着打破结界,把天麟打倒。眼下,他的一击没有收效,立马组织第二次进攻,右手挥掌如刀,发出一束透明的光刃,劈落在结界上。是时,结界动荡,有破开的迹象。可就在这时,结界内出现了一股新的气息,悄无声息的将雪人的二次攻击给化解了。惊呼一声,雪人周身泛起亮光,一边小心戒备,一边留意着四周的情况,眨眼就发现了天麟的存在。有些意外,雪人道:“小子,你这举动可是蠢人才会干啊。”天麟道:“对付你,只需蠢人级别的头脑就够了。刚刚,我们已经交手两招,接下来的八招就让我们在这里一分高下。”第二十二章 胜负之争雪人被他的讥讽气得发狂,当下怒吼一声,飞身扑上。天麟不避不让,双掌快速挥舞,赤红的火焰层层叠加,在身前凝聚成一道巨型的赤红掌印,夹着至刚至阳之气,朝雪人飞去。前行中,雪人神情怒狂,看似随意挥动的双手,掌心银光闪闪,极寒之气高度压缩,形成两条寸径大小,灵活百变的光蛇,与天麟的赤红掌印相撞。眨眼,冰火之力遇上,水火不容的两股力量瞬间激化,产生了剧烈的爆炸,一举将两人弹开。第三招,雪人修为稍强,加上玄冰之气克制烈火,所以天麟受了伤,雪人得意的笑。一击失利,天麟早有预料,趁着雪人得意之际,身体一分为五,分布在雪人身外。届时,天麟的五道分身各施其法,发出不同的光芒,呈现出青、红、金、灰、黑五色,宛如五道光箭,同时射向中央。雪人脸上笑容一僵,运起混元霹雳神功,周身坚硬如钢。同时,雪人双手挥扬,选择性的发出两股掌力,化解了天麟的两道攻击。这样,余下的三处攻击全部击在雪人身上。一道攻击被雪人的混元霹雳神功震散,一道无声的精神异力侵入雪人大脑,一道漆黑的掌印击打在雪人肩上,当即烧焦了他肩上的白发,留下一个刺目的黑手印,痛的雪人厉声狂叫。第四招,天麟施展神秘之法,融合五种不同属性的力量,将雪人击伤,搬回了一局。这样,四招过去,两人胜负难料,关键就在最后六招。仰天长啸,雪人心中怒气爆发,似乎忘了这是胜负之争,眼中杀机弥漫,一言不发的展开了凌厉的攻击,其强大的修为瞬间凝固空间,将天麟定在半空中。察觉到危险,天麟脸色大变,迅速展开反击,一连数十次,才将雪人的空间封锁震开,可内府已然重伤。有些无奈,天麟苦涩的笑了笑。同为归仙境界,但他比起雪人来,修为却是差了不少。收起杂念,天麟旋身而转,一边加快调息,一边寻找反击的空档。这样,眨眼就三招过去,雪人一直占据着上风,逼得天麟无处可逃。“小子,认输吧,你赢不了我的。”占据了上风,雪人情绪稍好,也开始发出嘲笑。天麟神色漠然,这期间一直在考虑应对之法,此时已到了刻不容缓的情况。眼神一挑,银光暴涨,极寒之气瞬间而至,将整个结界的内部空间冰封了。这样,天麟摆脱了不利局面,与雪人又回到了平等的地位上。

                      看今晚的四不像图正版什么中人类四大家中东方世家的次子——东方影。五人中的另一位少年,是四大家中苏家大公子——苏轼;而二位古色天香的美女分别是苏家大小姐——苏映丹和四大家中唐门的这一代中最出色的唐玲珑。在种族联盟中,这四大家族就是最高的掌权者;而到梦幻餐厅来的五人,就是未来种族联盟四大家族的掌权者。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决对不是来这里用餐这么简单,虽然也有可能会是真的想来梦幻餐厅用餐。但是,如果他们不说明来意,雪特贝尔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先招待他们就坐,看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再做打算。“各位请坐,这是我们这里的招牌菜肴,如果不喜欢,还有其它几十种菜肴供你们选择,我们的餐厅还特别提供五种果汁饮料。”雪特贝尔把菜单递给五人中的二位小姐,介绍着梦幻餐厅的菜肴,然后指挥发呆的社员们道。“你们还看什么看,快点准备,有客人来了。”“快去,没见过人呀,想见人类看我不就得了。”七夜看着众人的目光一直聚集在东方影等五人身上,忍不住生气教导社员;如果以后再多来几个俊男美女,那梦幻餐厅还能正常营业吗?被雪特贝尔和七夜骂醒的社员,听到七夜的话不由白了他一眼:你当你有他们那么帅那么酷那么美那么好看呀。收到来自社员们眼中的信息,七夜不由抓狂:不就是长的比我白一点,比我俊一点,比我帅一小点,比我会摆酷一点而已,但是现在的主角不再是一味的流行小白脸,帅哥,酷哥之类的,现在的主角都是平凡中透出不平凡,平淡又耐看的,就比如我。“呕~”收到七夜的信息,众社员不由纷纷倒地。“我想品尝一下,厨师艺术社社长七夜的梦幻菜肴。”李天傲面带微笑的说出他的要求。“不错,我们听说厨师艺术社社长的厨艺号称梦幻般的艺术,我们特地来这里就是为了品尝你们社长的梦幻般的菜肴。”唐玲珑合上菜单,轻轻说出她们到这里来的目的。“这个……”雪特贝尔不好做主了,要知道,为了吸引大家来梦幻餐厅,七夜特地利用人们越是吃不到越想吃的心理,定下每一个月对外只亲自下厨一次的规定。“难道说你们社长是浪得虚名,只是吹捧出来的。”东方影在一旁冷冷的讽刺道。听到东方影这么刻薄的话,赤哈尔不由一怒,紫雪儿眉头也皱了起来。不过雪特贝尔及时伸手阻止住了赤哈尔的冲动。“因为我们社长定下了一个月只下厨一次的规定,所以……”雪特贝尔向东方影解释道。“这么说,我们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了?”唐玲珑神色黯淡的向雪特贝尔询问。“竟然种族联盟的四大家族都来光临我们梦幻餐厅,这可是我们厨师艺术社的荣幸,再怎么说,做为社长的我也不敢如此妄自尊大;今天就看我露上一手,不过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希望到时请多多见谅。”在一旁听到紫雪儿说出他们是何人后,七夜走上前,让雪特贝尔退了下去。竟然是来找自己的,那么就来看看他们这次来是有什么目的。雪特贝尔带了一部分社员去后面拿七夜专用的厨具出来,而餐厅的女待们开始搬开一部分餐桌,在餐厅内清出一片空地来。“不知道各位怎么称呼。”七夜虽然从紫雪儿那里听到他们是种族联盟的四大家族的人,但是他们分别是什么人,七夜还不知道。“我叫李天傲,四大家族的李家;那位白衣银发的,是东方世家的东方影;而我身边的这一位,就是苏家苏轼;而另外二人是苏轼的妹妹苏映丹和唐门唐玲珑。不知道七夜社长是那家人族?”李天傲替众人介绍后,反问七夜。在梵天大陆上,人类分布在各个国家内,虽然并不是每个国家的人类都处于李家等四大家族在种族联盟一样,是掌权的地位,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类在一些国家内掌握着一部分权力;比如说月夜国内就有一个叫叶族的人类分支,在月夜国比一般的精灵的地位还要高一些。“我来自夜城的贫民区,可能你们没听说过吧。”“贫民区?”苏映丹有些好奇,她不知道贫民区是什么地方。“竟然七夜社长不肯说,那么我也不强求了。”李天傲不相信七夜是出身贫民区的。如果七夜真的是贫民区里出来的人类,那么他怎么能够短短时间内造成如此大的轰动?开学典礼时得罪了布里斯德副院长,而后却又与之和解;然后是和紫雪儿等高手进行决斗;再后来成立厨师艺术社并开设梦幻餐厅,这些都不是一个贫民区里面出来的人类能够做的到的。李天傲怀疑七夜是月夜国叶氏家族里面的人。七夜无奈的耸耸肩,他说真话竟然没人相信。不过七夜知道应该也没人会相信,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虽然他真的是贫民区里来到圣夜学院的。正在这时,雪特贝尔已经带人把七夜要使用的厨具拿了出来,七夜也借此机会,适时的止住了这个话题。站在自己的专用特殊厨具面前,七夜也散发出一丝杀气。刚才受到东方影那带着挑衅的杀气影响,七夜心中也产生了一股杀气,虽然他强行忍了下来,但是在面对食物要用刀时,七夜不由自主的把杀气散发出来。虽然七夜在发挥厨艺时带着淡淡的杀气,但是,在场的众人已经被七夜那堪称神迹般的厨艺所吸引,特别是苏映丹和唐玲珑,她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做菜的手艺竟然能达到这么精彩的地步,简直可以称之为艺术,七夜的厨艺被称之为梦幻之技果然是名副其实。一柄长约四尺二指宽的长剑,突然出现在正在表演神迹般的厨艺的七夜喉间。虽然所有人都被七夜的艺术所吸引,发现不了七夜刀中带有的杀气,但是还有一个人不会被其迷惑。在东方影的世界里,只有剑才能引起他的兴趣。七夜切菜时的刀法和速度以及那准确无误的入刀部位,这一切在东方影眼中,都变成了一招招令他感觉兴奋的剑法了。东方影不由嘴角露出了笑意,冷笑。没想到厨师艺术社的社长七夜竟然隐藏的那么好,令他也一时没有发觉到。对七夜那幻如梦幻般的厨师艺术表演,东方影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所以他才能发觉到七夜在表演厨艺时散发出来那淡淡的杀气。当东方影兴奋时,他不会在乎是什么时候或是什么场合;东方影曾经在一场攻城战中,因为兴奋起来,持意要与他二叔——守城城主在城墙一战,导致失去一座城池,而后却大叫疼快。所以在这时,东方影想也没想就出剑,七夜的喉间就多出了一把长剑。“与我一战。”东方影不喜欢多说话,特别是他遇到可以一战的对手时,因为他喜欢动手胜过说话。“你做什么?”雪特贝尔和赤哈尔等一干社员大声怒斥东方影,在他们的地盘上,东方影竟然敢用剑指向七夜,简直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特别是一开始就对东方影看不顺眼的社员们。苏映丹和唐玲珑也有些惊异。正在看着七夜表演他那梦幻之技的厨艺时,东方影却拔剑相向,事先没有一点预兆。“你如果再不收剑,我保证你会后悔。”紫雪儿不知何时拿出了她的雪绯剑,牢牢锁定东方影的身影。刹那间,整个梦幻餐厅内充满了紧张的气息。东方影似乎没有看到紫雪儿拿剑对着他,他还是手握长剑指着七夜。紫雪儿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东方影也欺人太堪,竟然把周围一干厨师艺术社的社员当做不存在,而且在她全副精神锁定他时,还是用剑指着七夜不动。“呵呵,怎么这样,大家有事好说。紫雪儿,快把剑放下;怎么说来者都是客,怎么能用剑指着客人呢,要不然以后还有谁敢来我们梦幻餐厅呀。”七夜面不改色的面对东方影的长剑,虽然知道东方影只需轻轻向前一递,他就可能永远的失去了生命,但是七夜还是继续着烹调菜肴,仿佛东方影的长剑不存在一样。紫雪儿虽然不愿就此收剑,但是她现在的形势也不太乐观。当紫雪儿出剑后,她也同时被坐在椅子上的三人牢牢盯住了。李天傲虽然看起来还是在那边副笑嘻嘻的模样,但是紫雪儿感觉如果她一出招,李天傲手中的筷子一定会直飞过来,不会有半点犹豫。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苏家大公子苏轼,似乎像是全神贯注的正在观看七夜那梦幻般的厨艺,但是他那富有节奏感的敲桌声,也证明了他正处于准备出手的状态中。最让紫雪儿感觉到危险的却不是他们二人,而是坐在一旁好似看戏一样的唐玲珑。虽然看起来她没有一点出手的意思或准备,但是紫雪儿却被她看的心里直发毛,紫雪儿直觉自己如果出手,最先出手击攻她的一定是唐玲珑。正在紫雪儿不知出剑还是继续坚持下去时,七夜发话让她收剑,紫雪儿于是乘机收起雪绯剑,退回到妮娅茜身边;但是紫雪儿并没有放弃对东方影的攻击,她退下来是让身边的男社员们上前来,这样,如果要出手,也有他们帮她一起出手。“与——我——一——战!”东方影再次说出他的要求。“你可能搞错了吧,我到现在还没有学好基本剑术,怎么能和你一战,这不明摆着让我输,打必输的战,我可不做。”七夜忍住心中本能的反击欲望,开口说道。不过在七夜开口的同时,他也用传音之术向东方影传音:今天晚子夜,灵犀桥,不见不散。从进入圣夜学院到现在,七夜从来都没有亲自和别人动过手。但是七夜一直梦想着能有使用自己真实的武技的一天,现在的七夜就如同一个拿着钱却不准用的富商,但是这样又和乞丐有何区别?七夜很想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是属于什么等级之间,而且,他的剑术最近也遇到了瓶颈,他需要有人来帮他打破这个瓶颈。但是,七夜在圣夜学院内一向的表现是无用之人,而且他也不能在圣夜学院内使用不属于圣夜学院内的武技,雪特贝尔和赤哈尔也不佩做他的剑术对手,紫雪儿那儿又不好出手,这样,又怎么能叫他能找到人做对手,进行磨练?但是,东方影的出现,令七夜产生了战斗的欲望,七夜知道,东方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一个剑手如果爱说话,那么就不是一个好剑手。从看到东方影的那一瞬,七夜就感觉他就是自己等待已久的对手。所以七夜才会对东方影那带有杀气的眼神产生出感应,才会也对东方影的感应产生出杀气。七夜是故意把杀气散发出来的,他要引东方影出手,他要找机会和东方影一决胜负,虽然他认为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只有在面对强敌时产生的压力才能让他突破他剑术上出现的瓶颈。自从上回在决斗场上见过紫雪儿的《飘雪剑决》后,七夜时刻都在想着越超紫雪儿,再挑战圣夜十大剑法榜上剑手;而令,剑法榜上排名第二的《无情剑决》的东方影出现,令七夜再也按捺不住。东方影收剑,转身走出梦幻餐厅;他听到了七夜的传音,竟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七夜为什么要大声说出不会武技的而向他传音的事,他不在意,只要今天晚上七夜肯和他一决胜负就行了。李天傲等四人也跟着东方影走了出去,他们知道,今天这一餐已经吃不成了,在厨师艺术社众社员的虎视眈眈下,再精美的菜肴,他们也没有胃口了。“没事吧,老大?”赤哈尔关心的走上前问七夜。“社长,要不要我们……”看不出东方影深浅的社员比划出一个痛殴的手势,他们常常用这种方式教训他们看不顺眼的学员。紫雪儿没有说话,在东方影收剑的那一瞬,东方影用眼神向她发出了一剑,接到这一剑的紫雪儿面目变的惨白。如果东方影真的对她使出这一剑,她必死无疑。“没事了,大家各就各位,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不要偷懒,小心这个月的奖勤金没有。”在七夜带有威胁的命令下,梦幻餐厅恢复了往日里的情景,不过,还有不少社员正偷偷谈论着东方影和苏映丹等人。“你在这里管着他们,我回社长室了,还有一大堆账要算,真是累呀。我做的菜肴今天要卖出去,不然就可惜了。”七夜放下厨具,伸了个懒腰,对雪特贝尔交待道。七夜发觉自己必需回社长室里,好好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的心在狂跳,此时的他很兴奋,但是这样,对于今天晚上与东方影的一战来说,可不好。第二十七章夜战灵犀桥当子夜来临,圣夜学院迎接到的,只是一片寂静的夜空。在白天,人来人往的学院小道,到了现在,却异常的平静,平静的有点可怕。夜深人静的子夜到来后,在圣夜学院西边的灵犀桥上,突然间多出了一个人影。而正在夜里寻视着猎物的猫头鹰,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影吓的调头就扑翅而去,不敢再回头看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失去了猫头鹰后的灵犀桥,在夜里更显得寂静和冷清,因为取代猫头鹰,出现在灵犀桥头的人影,就像天上那一轮银月一般,冷清无声,默然无息。在灵犀桥下的水影中,在四轮弯月出现的桥洞中,倒映出来者的身影,那是冷若冰霜的另一轮弯月。屹立在灵犀桥栏上的孤傲人影,白衣如雪,有着与夜空里银月一般的光泽的银色长发,在人影的怀中,抱着一把近四尺长的细窄长剑;当人影宛如夜间幽灵般出现之后,原本在灵犀桥周围的动物会都不见了,再也没有任何动物敢靠近灵犀桥一步;比如刚才那只老鼠在经过人影的身边时,差点要被人影散发出来的杀气给吓死,当它飞速逃离后,马上钻入地下的洞穴中,再也不敢探出来看一眼那人影。东方影很守时,他非常准时的到达了七夜白天在梦幻餐厅时对他说的地点,时间丝毫不差,正时准点到达。不过,东方影现在却在灵犀桥上等了快一盏茶的工夫,可是和他约定子夜一战的七夜,到现在还是不见踪影。虽然时间早就已经过了约定的子夜,但是东方影还是平静的站在桥栏之上,在他看来,决战前的紧张气氛让他感觉非常好,而且他还记得七夜还说过,不见不散。在东方影杀气高度集中时,一只乌鸦从灵犀桥上飞过,飞进东方影的攻击范围内,被东方影那散发出的杀气吓的从空中跌落,就在这时,从灵犀桥下出现一道剑光,剑光出现后的方向,是朝着东方影的胸前前进。这一道剑光绝不简单,看似一剑,其实隐含数招攻击性和变化后着,最为厉害之外,就是剑光中暗带剑气,遥遥指向东方影胸前要害,声势夺人。一时间,东方影眼中尽是剑光闪烁,顿感呼吸不畅。眼见东方影要伤在这突如其来的剑光之下。‘当’的一声脆响,东方影的长剑从怀中跳出鞘,与桥下突然出现的剑光在桥上相遇。在二剑交错之后,一个黑影在那道剑光后现身。黑色长发,黑色长袍,手持战士常用的大剑,嘴上叼着一根不知名小草,嘴角处露出邪邪笑意,和东方影相比,就似二个极端的人类。从灵犀桥下闪出,在剑光后现身的,就是圣夜厨师艺术社的现任社长,也是东方影在此等候半天,才迟迟来到的决战对手——七夜。七夜来到灵犀桥的时间,要比东方影早上一个小时。当七夜来到灵犀桥,就躲藏在灵犀桥下的一个桥洞之中。七夜使用当年在魔兽山岭上,自创的同化术隐藏了他的气息。七夜要给东方影送上一个惊喜。东方影果然在子夜准时到来,七夜在桥下感受到东方影那发散出来的杀气后,倍感兴奋。七夜也喜欢上这种散发出危险味道的气息。而更让七夜感到兴奋的,就是东方影完全没有发觉到他的存在,这让七夜为自己创出的同化术感到自豪,因为这就证明了七夜自己创的武技,也是不错的武技。就在从东方影头上飞过的乌鸦,被东方影那集中却毫不收敛的杀气所惊,从空中吓破胆跌落桥下之时,七夜立即逮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出剑。七夜不认为他此时对东方影的出手是偷袭,因为早在七夜约战东方影之时,就特地说明是子夜之时,而现在早已经过了子夜,那么,现在就是东方影和他的决战之时了,假如东方影没有发觉到七夜的出手,那么就是东方影自己的实力不济而落败。真正的决斗是不择手段的,而失败就是失败,决对不会因为一时大意,而失败的就不叫失败。有谁见过死人会说没准备好,而发出怨言的?七夜没有想过这一剑便能刺中东方影,他知道东方影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剑手,七夜相信东方影一定能接下他的这一剑。果然,东方影不仅立时反应过来,并且还能在那一刹那间,就拔剑进行反击,破解了七夜的这一剑。一个真正的剑手,是不论任何地方任何时刻都不会放松自己的警惕性的,随时在蓄而待发的状态之下,面对任何突发的状况做出最快的反应。这是每一个学剑之人在刚开始学剑时就要学习的剑手规则;但是真正能够做得到这点的,却又是少之又少。但是,东方影就是忠实的贯彻了这一句话的剑手,所以他才会在乌鸦被他的杀气吓住,跌落,经过灵犀桥下之时,发现乌鸦因为受七夜出剑时的气流影响,而略微停顿一下的情况,从而得出在灵犀桥下有人要向他出手的结论。也因此,东方影才能立刻拔剑出鞘,不然等到七夜剑光出现后,就算是他,也只有闪退而来不及出剑进行反击。东方影挡住了七夜蓄谋已久的一剑,神色之中却没有半点惊惶之色,仿佛七夜从桥下出来给他的这一剑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东方影内心却无比震憾。东方影自己知道,在他于子夜时分赶到灵犀桥之时,就已经运行真气,探测自己四周的情况,当时东方影确定在以自己为中心的二十尺内,一只蝼蚁的举动也不逃过他处于真气运行状态下的感应。而七夜却能躲过他那灵敏的感应,就和白天初见七夜时一般,没能发现七夜。如果不是东方影战斗经验丰富,从乌鸦掉落后,经过灵犀桥下的那一瞬,发现情况不对劲而警戒的拔剑出鞘,那么东方影就有可能在和七夜交手的第一招之下,就失去先机,陷入被动的局面。一击无效,七夜不敢轻易再度发起进攻,他知道东方影已经完全盯死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肉,如果他再轻易的出招,只会招来东方影那凌厉般的反击。微风轻轻吹过灵犀桥头,在桥上如同石雕般的二人中穿过,却卷不起二人衣角的任一处。被银月变成淡白色的水影中,倒映出桥上二个蓄而待发的身影来。东方影很想出剑,但是七夜那看似破绽百出的站姿,却让他出现一种不知道如何着手的古怪感觉。就是因为破绽太多了,东方影反而不知道自己应该从那儿下手。“不错。”东方影冷冷的开口,赞扬七夜刚才把握时机刺出的那一剑。“彼此彼此。”七夜很随意的回敬,这时的他看起来破绽又多出不少,但是也更加令人无处着手。东方影等了半天,也没想到怎么破掉七夜的这招;但是,东方影就是东方影,在七夜破绽再次变多的时候毅然出剑。东方影手中长剑如毒蛇吐舌般电射刺至。明见此剑去势强猛绝伦,但偏又给人一种灵动而无迹的奇异之感。东方影的这一剑不是攻向七夜全身暴露出来的几十个破绽,而是攻向七夜看似最强的一点所在。竟然破绽太多不知道从那里下手,那么就来一场硬碰硬。东方影自信在硬碰硬上,七夜绝对不是其对手,因为他从前曾与一个以臂力出名的兽人战士互拼过一回,结果却是那名以臂力出名的兽人战士被他用二根手指就握碎了手骨。七夜不由苦笑,闪身避开东方影这以硬碰硬招呼过来的一剑;东方影的一招硬碰硬,正好就是七夜这一招的真正破绽所在。东方影并不因七夜躲避而停止出手,在七夜避开的同时,东方影的长剑如影跟随,幻化出数百只长剑向七夜退后的身影再度袭去。一连串长剑化出的剑影,在空中不断相遇,发出悦耳的叮当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脆耳动听。七夜在东方影长剑幻化出的剑影的连绵不断的攻势之下,一退再退。东方影每出一剑,七夜就向后退一步;当东方影这一连招使完之时,七夜已经退到了灵犀桥头,如果再退后一步,七夜就被逼下灵犀桥了。【可怕。】七夜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字眼。东方影的长剑就如同毒蛇一般难缠。在东方影的每一击之后,他的长剑就会变换到另一个角度,再度以更快的速度袭来,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刁难,一剑比一剑绝情。当七夜完全挡住东方影的这一招后,不由心生寒意,被吓出一身冷汗。如果七夜出招慢上一分,如果他退后时慢上一步,或者是不肯退后犹豫不决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就是东方影那刁钻如蛇的长剑的剑尖。七夜如游鱼般左右一晃,接着挥剑猛劈,一把长剑在他手中如同大刀一般使出来。“当当当”连续三剑,全击在东方影的剑身最不易受力之处,把东方影立时击退。七夜得势不饶人,在桥上窄窄三尺空间,施展出奇异身法,幻化成数个人影,向东方影出剑。东方影在七夜的长剑下屹立不动,当七夜长剑刺中东方影之时,却感觉像刺空一般。在短短瞬间,东方影倏地变成一道全无实质的虚影,七夜刺中的,只是东方影的残像。七夜刹那间回过神来,自知不妙,马上收剑护身。东方影的长剑再一次出现在七夜身前,化为点点寒星的剑尖,狠狠飞向七夜的各个要害之处。七夜再一次被东方影逼退,在东方影那密集的攻势下,七夜双手被震的发麻。当东方影的满天繁星消失,幻化出攀天之势时,七夜终于使出了他最为拿手的一套剑决——《相见欢》。“罗襦绣袂香红,画堂中!”剑势如虹,晃如破天。“细草平沙番马,小屏风!”长剑化成清风而扶。“卷罗幕,凭汝阁,思无穷!”清风静止而立,化为一幕屏风,却又变化无穷。“暮雨轻烟魂断——”屏风化为丝丝轻雨而散,散后而聚。“欲断栊!”在七夜大剑的牵引下,周围气流化为一把剑锋向东方影眉尖攻去。当七夜使出《相见欢》时,东方影没有乘机上前来阻止七夜使出剑决。东方影那冰冷的嘴角间,露出一丝冰凉的笑意;等了半天,终于能见到七夜的剑决了。在七夜《相见欢》造成的空间中,东方影感觉就如在水中一般,被空气中气流的压力压制住了自己的身体;但是东方影并不着急,他全身正在发热,随着七夜完成的剑决而兴奋起来。当七夜剑决《相见欢》的最后一式‘欲断栊’使出来之时,也就是东方影最为兴奋的时候。东方影被《相见欢》的产生的气流压制住时,并没有恐慌,他只是把四周压制住自己的空气当中的气流,吸入不少到自己的体内。当七夜《相见欢》最后一式‘欲断栊’向他发动最强一击时,东方影把刚才吸入体内的气流快速从身上毛孔中爆发而出,挣脱因《相见欢》而产生的气流对他的影响,然后东方影出剑与七夜的‘欲断栊’在空中相遇。退,再退,再退。接下七夜全力施展的《相见欢》,东方影不由自主的一退再退。七夜站在原地没动。看起来这一招七夜好像打退了东方影,占了上风,但是七夜嘴角流出的鲜血却在表明,在这一回合的较量中,七夜还是落入了下风,在七夜蓄力后全力出剑的最强一击之下,他还是只能逼退东方影,而自己却受了伤。东方影的一退再退,就是为了化解七夜《相见欢》的劲力。东方影每退一步,七夜对他的伤害就减轻一分;东方影一退再退,七夜对他的伤害也一减再减,最终,七夜的这一招产生的劲力被东方影在退却中化为无形。七夜却因为站在原地硬受东方影这一剑的反击,而震伤了内脏。“看来只有期待下一次的决战了。”七夜把宽剑抛向空中,左手接住,用腾空出来的右手抹去嘴角流出的一缕鲜血,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来。“下次,希望你比今天更强。”东方影也露出同样满足的神色,今天这一战,真的是,痛快至及,东方影好久没有碰到这种真正剑手般的对手了。七夜与东方影二人再度对望一眼,双双露出一丝微笑,消失在灵犀桥之上。听到七夜的《相见欢》与东方影长剑相碰后,产生的巨响之后,才赶到灵犀桥上的值夜导师,只能看到空荡荡的灵犀桥在黑夜中荡漾,让他满头雾水,因为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天上交发出巨响的报告时,应该怎么写好呢?“真是倒霉!”当回到自己房间后的七夜,才记起来,今天可是蒂斯小姐和他约定送食物过去的日子,于是不得不忍住已经上来的睡意,背上一大筐的食物,牵着活羊,走进梦幻餐厅那只有在夜里,才会开放的地下室。不过今天七夜真的很高兴,经过他一直讨厌的地下走廊时,七夜兴奋的吹起了口哨,轻哼着小曲。第二十八章会议自从七夜与东方影夜战灵犀桥之后,七夜再也没有机会和东方影再进行一次决斗,虽然七夜非常想,而东方影更是想的要命。但是,决斗决对不是一个想字就能解决的;因为七夜创办的圣夜厨师艺术社旗下的梦幻餐厅,现在正面临着要被圣夜贵族社收回的危险关头。圣夜贵族社会把圣夜白公馆低价转让给七夜的厨师艺术社,本来也不是安什么好心的,这点七夜和雪特贝尔、赤哈尔三人最清楚,但是却又不能出说口。所以,当圣夜贵族社的社员们到圣夜白公馆,也就是现在的梦幻餐厅用餐时,常常会遇到一些小麻烦。比如说,美丽动人的女待不小心洒点水或是菜汁在他们洁白无暇的礼服上,或者是在一旁搬运着东西的护卫队员,一不小心就把擦汗的臭毛巾掉在他们的头上,最为恐怖的是有些社员在他们用餐的时候挖鼻孔,挖出一陀陀的黑东西,就那么放在他们的面前。如果只是一次二次,这些圣夜贵族社的社员们还会忍耐,再怎么说,他们可是绅士,可是上流社会中的榜样;可是这种情况在他们去的每一次都会那么凑巧的发生,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这事有些不对劲了。圣夜贵族社社员们到梦幻餐厅受到这样的招待,是圣夜厨师艺术社的社长七夜和副社长雪特贝尔在梦幻餐厅开张后的第二天,集中所有社员下达的一个死命令。命令就是不记一切的整圣夜贵族社到梦幻餐厅里来用餐的社员,如果惹出事来,社长七夜和副社长雪特贝尔二人拍胸膛说将会由他们二人来摆平。早就看圣夜贵族不顺眼的众社员(圣夜贵族社里的社员无一不是有钱有势的主,在圣夜学院算是高层人氏,常常看不起别的学员。圣夜流传:圣夜贵族社的眼睛是长在头顶上的,看不到人),得到七夜和雪特贝尔二名社长的命令,当然时兴致勃勃的加入整人行列,让每次圣夜贵族社的社员到梦幻餐厅来都是乘兴起来,败兴而归。梦幻餐厅的前身是圣夜白公馆,而圣夜白公馆当初是圣夜贵族社的私人拥有地,除了圣夜贵族社的社员外,没有人能够进去。而现在,圣夜贵族社的社员却见到梦幻餐厅就会想到里面层出不穷的事故,再也没有一名圣夜贵族社的社员会想到去梦幻餐厅里面用餐了。虽然不去梦幻餐厅里用餐,对圣夜贵族社的社员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圣夜贵族社的全体社员,包括他们的社长在内,没有一个人咽得下这口气,向来都没有人敢惹的他们,现在圣夜厨师艺术社的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打他们耳光。在圣夜贵族社的全体社员要求下,全票通过收回梦幻餐厅的计划。七夜收到圣夜贵族社社长发给他的回收信,不禁发起愁来。原来在圣夜贵族社在和七夜等人约定合同时,暗暗留了一条后路:如果圣夜贵族社因社团需要,可以再次收回圣夜白公馆,且退还厨师艺术社双倍的定金。当时七夜看到这一条,是非常高兴;如果圣夜贵族社他们想反悔,那么七夜就平白赚了三千个金币,真的是很

                      到这一幕的翼人士兵都开始变得惊慌不安——如果不是兽人冲破外围的包围圈,如果不是兽人打败外围的军队,这数万的兽人士兵又怎么会出现呢?这又怎么解释呢?“快点逃命,兽人杀过来了,快点逃呀!”“兽人已经杀光我们后面的部队,只余下我们在这里了,快点逃走,再不走就死定了!”面对无法解释的兽人军团的出现,谣言开始在各个军团中出现,每个士兵都在惊慌,每个军官都在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而,攻城的军团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接着开始退却了——面对无法了解具体情况的敌人,恐惧占据了所有士兵的心里,他们无法再战斗下去了。在前方指挥着攻城的卡诺军团长虽然想安稳住军心,但是却没有一点用,他的近卫团被撤退下来的攻城军团冲散开来,他本人则被冲的不知所在何方。见到支援的部队开始撤退,原本攻上城墙的翼人士兵也争先恐后的退了回去——没有后面的士兵支援,只要帕克要塞内的兽人一个反扑就可以让他们全部倒在这片浸透血水的城墙上。就在攻城军团开始撤退的时候,帕克要塞的城门打开了,无数的兽人驻军从里面狂暴的冲了出来,如一条巨龙般从要塞内脱困而出,他们狂热的怒吼着,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向正在撤退的攻城军团杀过去。退却不及的攻城军团被卷入了混战之中。没有人指挥,没有人知道怎么才能脱离,没有人能够清楚的把握住此时的情况,他们只是知道,如果不杀死对方,他们就再也没机会看到明天早上的朝阳。帕克要塞的驻军疯狂的冲出来,并不是他们知道天翔帝国军的后方已经被攻击,也不是因为攻城军团的撤退让他们知道天翔帝国军阵脚乱了套,他们是没有办法才冲出来的——漆黑的要塞内,攻城军团偷袭带来的恐惧,无法分辨敌友的惊慌,使得他们最后下了决心——死也要冲出要塞,死也要战死在敌人的手里,而不是死在自己人的误杀中。“团长,怎么会这样?”看着进入混乱不堪战局的帕克要塞,因格不知所措。七夜无奈的苦笑:“我也不知道,就在这里等吧。”七夜在密林里耐心守候,最终机智的抓住了天翔帝国军发起全军总攻的时机,将天翔帝国军后方的指挥团全部消灭,打乱了他们的阵脚,尔后,他打算只等着攻城军团撤退后,再进入帕克要塞就行了。但是帕克要塞内的驻军一下子全部冲了出来,与撤退的攻城军团乱七八糟的开打,让他一时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而不敢轻举妄动。“吩咐所有士兵,结成防守阵型,以防退下来的敌军向我们发起进攻。另处派侦察兵去后面打探敌军后方大军的情报。”七夜冷静的分析着帕克要塞前的战况,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指挥军团作战,他必需随时保持着警惕,不然一但被退下来的攻城军团包围或是被后方赶过来的天翔帝国大军堵住的话,那他就玩完了。“是,团长。”收到七夜的命令,负责侦察的军官立马赶去后方,而其余大队长们开始指挥着各自士兵结集成防守阵型。“团长,我们活捉了敌军此次的攻城总指挥官。”一名小队长级的军官高兴的来向七夜报告。“好的,将他带上来。还有,记下他这次立下的战功,晚点论功行赏可少不了他的。”七夜一听活捉了此次攻城总指挥官,眼睛透露出兴奋的光芒——就算现时撤退也不要紧了。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告诉身边负责记功的军官记下此小队长的功劳。“谢谢团长。”听到七夜的话,活捉了敌军总指挥官的小队长激动的退了下去——有团长的这一句话,功劳就跑都跑不掉了。“你是谁?”当二个士兵将一名天翔帝国军的高级军官押上来后,七夜开始了拷问。“哼!”见到一个人类来问自己是谁,被捉住的沃特将军冷冷一哼,把头瞟向了一边。“他妈的,我们团长问你话,你敢不回答?”一名大队长冲了上去,对准沃特将军就是二耳光,然后再踹上一脚,把他踢翻在地。自认为必死无疑的沃特将军狠狠的盯着那名打他的大队长,嘴巴仍然紧闭着。“格老子的,看你妈个头。”见沃特将军还不说话,而且盯着自己看,那名大队长不由再送上几个耳光,打得沃特将军牙齿松动,嘴角流出血来。“好了,不要再打了。”七夜阻止了那名大队长,因为他发现沃特将军已经开始有点害怕了。任何人都可以不怕死,但是,却无法不怕死前的折磨。“希望你好好合作,我的手下们都不是什么斯文人,如果你合作的不好,他们要动手,我也很难管的住。”七夜在下一回的拷问前,先进行了一些恐吓。“你是谁?”“我,我是帝国攻城军参谋团的参谋。”七夜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嘻嘻的走到沃特将军面前,抓住他的衣领,一只手就将他提了起来。然后七夜露出阴森恐怖的目光:“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我这个人最讨厌有人敢骗我,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会让你尝尝五马分尸或者做太监的滋味。”在七夜的阴笑声中,沃特将军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他发现,此时在他面前的这个人类有一种非常可怕的气息,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打心底的让他感觉到一股寒气。“我是沃特将军,是此次攻城的总指挥官。”在知道自己瞒不过了,沃特将军终于开口了。七夜看着沃特将军终于开口说出实话,知道他已经屈服,在自己的面前屈服——这也是七夜为什么明知道沃特将军是天翔帝国攻城军总指挥官后,还问他是谁的理由。“你是不是很懊悔?竟然在攻城的最后一刻被我们攻败?”七夜没有继续拷问下去,而是话题一转,开始询问起沃特将军此时的感受。沃特将军原本因为怕死而消失的勇气,在此时突然再度出现,他倔强的盯着七夜,眼中怒火仿佛要将七夜烧死。“说呀,告诉我你的感受如何呀。”七夜微笑的开口,但是他的双眼却狠狠的一瞪,自眼中射出的冰芒不仅将沃特将军的怒火冻结,也冻结了沃特将军的身体。七夜是故意用军人的羞耻心来激怒沃特将军的,他要挑起沃特将军最后的自尊,他要彻底瓦解沃特将军心底最后一丝防线,将沃特将军的意志征服——这是七夜在圣夜学院里学到的,不过那时教导的课程是怎么让魔兽驯服,但是七夜感觉此时用在这里非常不错。“我……我……”沃特将军感到无比的羞愧,他竟然在一个人类的目光下退缩,强烈的羞耻心与自尊也在那一瞪之下消失不见。“说呀,你此时感受如何,说呀!”七夜紧逼不放,从前炎叔教导过他,在打架时,要么不要打,要打的话,就要往死里打,打到对方见到你就怕为止,而这个道理,用在这里,也是依然的适用。“是……是的,我很懊恼,我很懊恼!”沃特将军在七夜的攻击下,心理防线彻底崩溃。过了一会,等到沃特将军从激动的情绪中回到现实后,七夜才慢慢开口:“你此次一共带了多少部队来攻占帕克要塞?”“二十五个军团,五十万士兵。”沃特将军失神的开口。“在后方的包围圈中还有多少部队?”“还有八十万大军压阵。”七夜眼皮一跳,感觉到一股不详:“把他带下去。”“是,团长。”押解沃特将军的士兵拖着他下去。“乌斯,好好看守他,不要让他有死的念头。顺便再好好审问他一回,看他还知道那些有用的情报。”七夜对身后一名长得有点阴沉的军官吩咐。“是,团长。”乌斯望着沃特将军的身影,阴险的一笑——他是被七夜从新兵中看中特意挑选出来的,专门用来对付那些违反纪律的士兵的军法官,而今天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可以好好审问敌人,而且还是那种级别特高的敌军首领,想到这里,他就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了。七夜望着进入一片混乱的帕克要塞前,露出凄苦的眼神。原本七夜强行进军到乌达克行省,是为了不让天翔帝国军攻下帕克要塞,他并不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或者为了争夺第一个赶到帕克要塞的功劳而来,他会这么急着赶到乌达克行省解救帕克要塞之危是为了保存住第三步兵团。以帕克要塞的重要性来说,如果真的被天翔帝国军攻下来,那么从后方杀过来的伯里克利元帅,一定会要求进行猛攻,到那时,进攻帕克要塞的当然不会是从帝国内部整集的军队,也不会是守卫帝国的边防军,只有一直不被当成正规军的步兵团能得到如此‘殊荣’。在兽人手里的帕克要塞就已经是牢不可破的了,如果被天翔帝国军占据下来,整个要塞内的守城利器,加上他们的空中优势,只怕所有步兵团死光了也不能攻下任何一处墙头。七夜率领第三步兵团迅速解救帕克要塞就是为了不让此种情况出现,但是在了解到帕克要塞外围支援的天翔帝国军竟然达到八十万之众后,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就算帝国伯里克利元帅带领百万军队过来救援,也要先解决了外围的天翔帝国军后再说,而在内围,虽然已经击跨了攻打帕克要塞的二十五个军团,但是并没有给对方造成什么伤亡,只要对方再一次集合在一起,只余数十万不到的帕克要塞驻军与第三步兵团合在一起,也挡不住近四十万的天翔帝国军的猛攻,等到外围被攻破,援军赶到时,所有驻军们早就成为死尸了吧。借着月光微弱的光芒,兽人驻军与攻城翼人战成一团,他们已经陷入疯狂的战斗中,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这一场帕克要塞前的失控局势从半夜一直延续到第二日的清晨。当初晨的阳光出现在遥远的地平线上,照亮整个战场时,一场混战终于接近了尾声。经过数天紧张激烈的战斗以及昨天晚上疯狂的撕杀后,战场上再也没有几个士兵能站起来,就算站在地上的士兵,也都是用武器勉强支撑着,等到一阵微风吹过,地上又躺倒了好几个。在距离帕克要塞最远的第三步兵团,此时也没有几个士兵站着。“起床了,喂,起来了。”“不要吵,再吵就拉你出去。”因格挥手打开吵他睡眠的手。“叫你不要吵了,是不是想找打!”因格被吵的不耐烦的发出威胁。“是吗?那我就试试看,到底是谁找打。”七夜嘴角微微翘起,曾经令厨师艺术社全体社员恐惧万分的邪笑在历时三年之久,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脸上。“啊!——啊!”痛苦的凄惨叫声,响彻在落幕后的战场上,回荡在第三步兵团的上空。“什么事?出什么事了?”士兵们一个个揉着惺松的睡眼,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奇的相互打听那令人恐怖的叫声是怎么回事。“快……快点站好,不……不要东看西看了。”因格虽然很想将手伸到身后,揉一揉那被踢的一动就疼的屁股,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也不好做出这种有损他英勇形象的动作,所以只得忍痛保持着平静的面孔,指挥着部队集合。七夜在后面看着因格那欲哭无泪,又没处伸冤的样子,偷偷笑了起来。“报告团长,已经集合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因格整集好队伍后,小跑到七夜面前报告。“好的。你可以退到后面去了,休息一下吧。”七夜原本还想叫因格带队的,但是看到他那忍到发青的脸色,开始想自己是不是踢的太重了一点,于是心一软,放过了他。“是,团长。”因格走到部队后面的粮车上,一见没人再看着他,马上就趴到软绵绵的粮草上,再一次幸福的打起了瞌睡。刚才七夜踢他确实踢的很痛,不过,只是当时很痛,痛过了后,就没什么事了——谁叫兽人的屁股一向都是非常耐踢的,而且他从小就被他爸踢着起床的。“准备好没有?”“准备好了。”所有士兵齐声回答。“那好,站在原地再休息一下。”七夜扔下一句让众士兵愕然的话,转身到部队的后面,向他私人专用的马车走去。“怎么回事?不是要打战了吗?”“打什么战呀,前面的人都倒了,你还冲上去打什么呀。”“才睡了一会儿,好想再睡。”“就是呀,不出发叫我们这么早起来做什么。”站在原地的士兵们不由怨声载道的说了起来。突然七夜回过头,对着士兵们阴森的一笑,所有士兵立时停止了抱怨,眼睛飘向天空:“那朵云不错,很好看呀。”“今天天气很好呀,等下太阳就出来了呢。”“……”七夜躺在马车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第三步兵团的士兵们因为紧张的观战到大半夜,到接近黎明时分终于忍耐不住,纷纷倒在地上睡起觉来——第三步兵团是整个战场上唯一没有加入混战的部队,因为先前整齐划一的阵型,让陷入疯狂中的兽人驻军与攻城翼人军团都不敢轻易的向他们冲过来,而他们在白白紧张了大半天后,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敢冲到他们的阵地来,于是就松懈下来,但是一松懈,瞌睡就上来了,除了一些拿战场上撕杀的兽人驻军与攻城翼人开赌的士兵外,其余的士兵都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当然,做为全团团长的七夜是不可能睡的了,他强打着精神看着无聊顶透的战场,随时分析着战况,也注意着后方有没有天翔帝国的军队赶过来。但是,战场上的战况实在是太乱了一点,所以七夜也看昏了头,看到后面,只是发现一下子兽人驻军打过去了,一会儿攻城翼人又打过来,再到后面,那些打赌的士兵也睡着了,七夜原本想拉几个士兵起来放哨的,但是却发现,自己经过千锤百炼后的精神都无法支持下去,叫醒几个士兵也没有什么用的了,他们一定不到一会,就会再度睡着的。好不容易支持到清晨,战斗终于结束了,这时七夜才开始叫醒士兵。双眼透着红丝的七夜看到因格那幸福的睡相加上叫都叫不醒的样子,一晚上闷出来的火气,不由全发泄到因格那结实的屁股上去了。太阳慢慢升起来,笼罩着战场的黑夜在阳光下消散,疯狂的一夜混战,终于正式结束。第十三章危机当烈日下的士兵们满头大汗,晒得因格屁股发热,晒得所有人都开始抱怨时,七夜起床了——不,应该是七夜起马了。“全军前进!”七夜坐在马车上,舒适的伸着懒腰,以车代步,领导第三步兵团进行战场大扫荡。站在原地近三小时的士兵们,终于听到可以前进时,不由兴奋起来——在烈日下立定这么久,真不是人能受的罪。“等一下!”七夜突然再度叫停。第三步兵团的士兵们紧张的看着七夜,生怕他再来上一句“再站在原地休息一会吧。”不过,七夜没有说出让士兵们恐怖的话,而是笑眯眯的望着所有的士兵:“过一会的大扫荡,如果那些翼人敢反抗就给我杀,不反抗的,就抓进帕克要塞;至于帕克要塞的守军,只要没死的就救一救,如果重伤走不动的就抬进要塞,只是没力气或小伤的话,就叫他们晚点自己爬回城吧。”“是,团长!”士兵们顺从的回答。“还有……”七夜继续接着说下去。还有?所有士兵已经放下来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团长不会是玩我们吧,不要了,再站下去就要完了,因为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只是站在那里就感觉很热了。“……希望在清理的时候,大家能够收敛一下,”七夜眼神锐利的盯着士兵们,语气却听起来很轻松:“清理战场时,不要去把那些死人的尸体翻来覆去,比如说把他们的口袋里藏着的钱,拿到自己口袋里来,又或者把什么值钱的东西偷偷取下来之类的事,千万不要做。当然,像那些为了把尸体手上的戒指取下来而砍断手指的事,又或者为了搜看头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剃光别人头发的事,是更加不能做的。还有,对于自己人一定要及时救护,不要趁机拿伤药去敲榨那些受了伤的驻守士兵,也不要说什么付多少钱就抬他们进帕克要塞的话,要知道,这些是我们应做的,可不能收钱。”原本已经听的难受的士兵们,二眼开始发出闪耀的光芒,随着七夜的话,那种光芒越来越亮,终于,天上的太阳也没有他们眼中的光芒强烈。“当然,我是没有空看着你们的了,不过,你们应该知道,神不会原谅打扰死者休眠的家伙的,如果你们真的做这种事,我是不会知道,但是神是一定会知道,所以,大家都要安份一点。”七夜的话终于说完了,拿起近卫兵给他冲好的茶水,慢慢细饮起来。“知道了,团长,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士兵们兴奋的看着已经结束的战场,那里的尸体不再令他们感到可怕,因为在他们的眼中,那一具具尸体都是钱!至于七夜说的话,他们当然听的一清二楚,而且意思也了解的够彻底——虽然团长不会管他们,可是神会管的,神会看着这一切的,但是,神会不会惩罚就不知道了——当然,就算神会惩罚,也没有几个人会在乎的,因为老兵痞子就是脸皮厚,死刑充军的就是不怕死,合起来就是脸皮厚的不怕死!“冲呀!”原本低落的士气,在七夜的一番话下,变得高涨起来,而士兵们也一个个干劲十足——武器背在身上,双手袖管卷起,搓着手掌,使劲的向前跑。“老大,你那样说,不就是告诉他们怎么搜刮尸体了?”因格有些嫉妒的看着向前冲的士兵,因为他是副团长,这种清理战场的事,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他也不好意思抢着去。“晚点你就会知道了!”七夜看着在战场上干得热火朝天的士兵们,嘴角又露出一丝彼有深意的邪笑,让因格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第三步兵团的士兵就如蝗虫过境一般横扫整个战场,他们走过的地方,地皮都被刮薄了三尺。不少重伤的驻守士兵为了得到及时治疗而负债累累,而那些受伤的翼人们如果付钱或用值钱的东西来交换,也可以得到药材和专人来治疗。在这种情况下,没多久,战场上所有伤员都被送进了帕克要塞内,余下几乎全裸的尸体都被士兵们‘好心’的扔进刚挖出来的深坑中——把他们身上值钱的全拿走了,当然会有一些心里不安,所以就要毁尸灭迹,抹去一切打劫过的痕迹。正午的时候,帕克要塞的大门终于再度紧紧闭上,第三步兵团正式接管了帕克要塞。“把所有防空武器全搬出来安装好。”因格指挥着士兵从要塞的武器库里搬运里面的重型防空武器。看到昨夜帕克要塞被夜袭搞的疯狂的样子,七夜进帕克要塞后,就先派因格去做好要塞的防守措施,以免与昨天晚上的驻军一样。“副团长,我们……呵呵!”几个步兵团的士兵出现在武器库门口,看着一直守在门口不肯走开的因格,害羞的低下头。因格哈哈一笑,拍着士兵的肩膀:“是不是想进去搞件新武器?”“那个……那个……”士兵们有点不好意思,他们原本就是抱着来武器库找件好武器的主意从营地偷偷跑过来的。因格看了搬运守城器械的士兵一眼,然后将刚过来想进武器库的几个士兵拉到一旁:“进去一次,十个银币,武器随你们选。”“十个?”原本以为要被挨骂的士兵,一下子有了精神:“副团长,你太贪了点吧。”“十个还叫多?你们今天在战场上卖一瓶跌打药都要二十个银币,扶他们回来也要五个银币,赚了那么多,现在我才叫你只吐一点点出来都舍不得,算了,你们回去吧,武器就别想了。”因格转身欲返回武器库门口。“副团长,不要那样了,”见因格转身要走,士兵马上拉住了他:“十个就十个,不过,真的是随我们选?”“那当然,看到好的你们只管拿就是了。”因格收到钱,笑逐颜开的放进自己的腰包后对他们说。“是,谢谢副团长了。”在因格的放行下,几个士兵高兴的跑进了帕克要塞的武器库。帕克要塞是属于帝国前线的重点防守区的中心位置,前线所有的武器供给和战备物资都是经过这里中转的,所以要塞内的武器库中的武器不仅品种繁多,而且件件都是精品,比起第三步兵团那些差的不能拿出去见人的武器,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个等级。因格摸着已经快要被撑破的钱包,开心的在门口吹起口哨——不时就有几个士兵跑过来想混水摸鱼捞件好武器,使得他的财产不断的增长,也让他因为不能扫荡战场的怨气全消了。“副团长,团长命令全团紧急集合,请你马上赶到帕克要塞的校场上。”一个传令兵跑到武器库门口,向因格传达团长七夜刚下的命令。“好的,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因格挥手示意传令兵先闪人,然后他对着刚搬完防空器械的士兵开口:“你们听到了吧,快点去校场,不要迟到。”然后因格对着武器库里叫道:“喂,里面的快点给我出来,紧急集合了,再不出来我就关门了。”“啊,快走。”“快点去,如果迟到就惨了。”正在里面挑选着武器的士兵,匆匆拿上一件武器就冲出来,他们还记得上回紧急集合时,迟到的那些士兵是怎么个凄惨——被罚负重跑四十里,外加营地的清洁卫生工作,还有令人恐怖的罚金。当所有士兵跑出武器库后,因格将大门关上,再用一把超级大锁把武器库牢牢锁住——这可是一条财路,一定要死死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一切搞定后,因格得意的一步一摇慢慢赶去帕克要塞校场集合。经过平时努力的训练演习,外加团长七夜所订下令人恐惧的迟到惩罚,所以从七夜下达紧急集合的命令后,不到一刻钟,所有士兵便赶到帕克要塞的校场上集合完毕。诺大的校场上,整个第三步兵团只占了小小的一角,除了他们左边有着数十万的驻守士兵外,其余地方都空空如也。“报告团长,所有士兵全部到齐。”所有大队长向因格报告了情况后,因格再转身向七夜报告。“好,你退下去吧。”七夜看着校场上自己的士兵,露出笑脸。“是。”因格退到七夜身后,安心的看着部队,但是他的心思已经全放到了钱包里面的钱上去了——这么多钱,在战斗的时候带着太重了,到底藏到那里好呢?七夜平静的扫视了校场上所有士兵一眼,包括那些在左边不成队伍的驻守士兵:“昨天,我们将天翔帝国军的进攻打退,还捉住了他们此次攻城的最高指挥官,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原本不将七夜这个步兵团放在眼里的驻守士兵,听到他说的话后,纷纷睁大个眼睛,紧紧盯住了他——昨天晚上敌军的突然撤退就是这个人类团长带领的步兵团做出来的?“我知道,此次胜利让大家兴奋无比,因为我们立了一个大功,但是,我提醒大家,一定不能骄傲——在帕克要塞外还有三十万的大军,而在三十万大军后面,则有八十万的天翔帝国军队,所以,你们如果还想活着等到封赏的话,就不要骄傲。”原本在笑着的士兵们,面孔变得僵硬,特别那些驻守士兵,他们原本以为来攻进帕克要塞的天翔帝国军队只有五十万左右,但是没想到在帕克要塞外围还有八十万的翼人大军,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为了我们能坚守到国内军队赶来这里,我将做出一些调整,如果大家有意见,可以晚点向我提出来。”“你们最高指挥官是谁?”七夜面对左边驻军士兵阵地询问。“是我。”一个狼族兽人站了起来。“你是什么职位,负责什么的?”“我是驻守帕克要塞第一军团副团长约克,专门负责要塞内的大小事务。”约克用他凌厉的眼神盯住七夜,仿佛想看穿这个能在帝国内成为团长的人类。“原本驻守要塞的军团长呢?”“在接到省内其它驻地被攻击的消息后,带领十万部队赶去救援,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估计已经被天翔帝国军队埋伏了吧。”“那各军团的团长呢?”“有几个跟着军团长一起出去了,其余的在这七天的攻城战和昨天夜里的战斗中死了。”七夜微微一笑:“那我就是此地的最高指挥官了,对吗?”约克无奈的点头:“是的。”在狂战帝国的军部编制中,步兵团也是属于正规军的军团,与其它军团同一地位,不过这只是在台面上写的,而真正的实情是——其它军团的一个大队长都比步兵团的团长还要有权势,可以随时接管步兵团。不过,现在七夜明显是准备夺取帕克要塞驻军的指挥权,约克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按照军部的编制,战斗后,由最高指挥官来接管所有部队的条例看来,七夜接管帕克要塞的驻军是合情合理的。“竟然我是此地最高的指挥官,”七夜原本笑眯眯的面孔突然变成凶神恶煞般的可怕:“那么你是怎么回答的?”约克被七夜神情突然转变而吓了一大跳,在七夜的怒视下站直,然后立正行了个军礼:“对不起,团长。”“现在你立即集合好所有驻军,一刻钟后我看不到你们整齐的站在校场上,一切就由军法处置。”“是,团长。”约克再行了个军礼后,转身返回左边松松散散的驻军阵地。“全体起立,立正!”约克站在驻军阵地前开始下令整集,原本松散的不像军队的士兵们,在他的指挥下迅速排列成队型。见到自己团长对驻军副团长约克的样子,步兵团的士兵们露出得意的神情——瞧,这就是我们的团长。“报告,帕克要塞第四军团,第五军团,第六军团,第七军团全部集合完毕。”约克返回到七夜面前,向七夜报告。“好,下去。”“是。”当约克再次返回到队伍后,七夜开始宣布他做的调整:“原驻守军团的任务不做任何变化,但是所有驻守地点只需要派最少的士兵守卫就可以了,其余没事的士兵给我好好的吃,好好的休息,没事就去练练武技,如果敢惹事生非的,一律严惩。现在全体解散,该去做事的快点去做事。”“是。团长!”校场上全部的士兵开始解散,一队队走出校场。“喂,你们走什么?说的就是你们,不要看了,都给我回来。”在七夜的注视下,第三步兵团的士兵们乖乖的返回校场。在没有驻军的情况下,七夜恢复成笑眯眯的样子:“我只是让有事做的驻军解散,我可没有说过让你们解散。难道你们想去外面找天翔帝国军玩玩?这样的事,你们可以跟我说一下,我不会阻挡的,谁想去?告诉我,我马上批准。”“不说?难道大家都想去?好,你们马上出要塞,到外面等待着天翔帝国军过来吧。”所有士兵脸上都堆积出笑容求饶:“不要呀!团长。”“不要?不要刚才跑什么跑。来,你说,就是你,你刚才跟着那些驻军后面出去做什么?”七夜随手指着一个士兵。“团……团长,我没有跟着他们走呀。”七夜怒目以视:“没有?那难道是我刚才看错了?你的意思是说我看错了人?”“不,没有,团长怎么会看错。”被七夜恐吓的士兵苦着个脸,连连挥手。“好,竟然我没看错,那你就告诉我,你刚才跟着走出去想做什么?”“那个……那个……”被点出来的士兵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还是那个那个的。“快点说,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是不是?”七夜猛然一凶,然后站在校场上不耐烦的士兵们征寻道。“就是,快点说!”“叫你说就说,不要耽误我们时间了。”想早点解散的士兵们纷纷向被点出来的士兵开火,骂的他一直下沉下沉,到最后,快要缩成一个小人了。七夜安静的在校台上坐着,等待下面士兵们拿被点出来的倒霉的士兵发泄。“团长,这样不要紧吗?”因格有点为那个被骂的士兵担心,怕他会被骂的想不开。七夜神秘的一笑:“没事,你看下去就知道了。”因格搔着脑袋看着下面被围攻的士兵,不知道七夜到底想做什么。终于,在一片指责声上,被骂的士兵爆发了——满脸通红,牙齿咬的紧紧的,眼睛瞪的溜圆:“我不就是想把战场上搞到手的钱收好,你们说什么说,你们还不是一样!”寂静,刚才热闹的有如菜市场般热闹的校场,

                      的挡住了从两侧抽来的两记鞭腿后,下一刻……黄衣的大脚,已经凶悍的蹬在了王冥的身体上,与此同时,王冥的身体,猛的应脚向后飞了起来!恩?虽然成功的踹中了王冥的胸膛,但是黄衣人却皱起了眉头,刚才……在自己的脚,踹中王冥胸膛的一刹那,王冥的胸膛,却猛的随着自己的攻势,迅速的向后收去!一时间,黄衣人有种使错了力的感觉!可是,黄衣人的攻势已成,想收也收不住了,无奈下……黄衣人只能猛一咬牙,继续着自己的攻击,在黄衣人的注视下,王冥的胸膛,迅速的向后收着,身体想前弯成了一张弓一般!就在王冥王成了半个括号的形状时,下一刻……黄衣人很清楚的看到,王冥的嘴角,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同时……王冥的胸膛一顿间,疯狂的朝黄衣人的脚迎了过去!砰的一声蒙响间,王冥的胸膛,与黄衣人沉闷的撞击在了一起,下一刻……借助着黄衣人的一脚之力,王冥的身体快速的向后弹了回去!表面上看,王冥似乎是被黄衣人一脚踹飞了出去,可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黄衣人很清楚,自己那一脚不但没有踏实,而且在王冥最后挺胸回击的一刹那,黄衣人的脚腕,因为用错力的关系,被剧烈的扭了一下,简直痛入骨髓!这就好象一个人下楼梯,本以为下面已经是平地的时候,却一脚踏空,那种用错力的状态中,整个踏空的脚,是根本用不上力量的!然后……最卑鄙的是,如果地面再凶狠的朝你的脚迎上来,那结果……说实在的,几乎每一个人,都有一脚踏空,然后被扭到脚的情况发生过,何况王冥还如此阴险的主动迎起胸膛,去撞击黄衣人的脚呢?如果不是黄衣人练的就是腿上功夫的话,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不过就算如此,黄衣人的右脚,暂时也算是废了!惊骇的看着踉跄后退的王冥,黄衣人的脸上露出了惊骇的神色,他知道,王冥的狼狈,是故意装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黄衣人两侧的同伴做出错误的判断!果然,见到王冥一副随时都要跌倒的姿态时,黄衣人身边的两个家伙不由亮起了眼睛,急不可待的朝王冥冲了过去!看着王冥森冷的目光,黄衣人不由的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虽然他还猜不出王冥要做什么,但是有一点他是很清楚的,那就是王冥肯定是有阴谋的!确实!虽然王冥表面看起来,似乎狼狈异常,一副随时都有可能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样子,事实上,那都是他装出来的!在黄衣人一脚踏空的一刹那,王冥勇敢的将回收的胸膛挺了出去,迎上了黄衣人的右脚,随后……借黄衣人一脚之力,王冥快速的向后弹了出去,事实上,王冥相当与被黄衣人用脚推出去的,那一脚虽然有力量,但是却没有爆发力,是伤不到人的!王冥只感到胸前一嘛,连疼痛都免了!看着两个双目放光的朝自己冲来的家伙,王冥双手似乎胡乱的挥舞着,但是仔细看的话,你可以清晰的发现,王冥的双手,正诡异的变幻着一个个复杂而又诡异的指诀!冥道之一十九——模糊!第三十八章冥道克敌冥道之一十九——模糊!随着王冥低沉的声音,下一刻……从王冥右侧袭来的家伙只感到眼前猛的一暗,一时间,仿佛一张白纸糊在了眼睛上一般!遭此突变,右侧的家伙动作自然的缓了一拍,与此同时,王冥的身体全速朝右闪了过去,与此同时,王冥左侧的家伙凶悍的一脚,追着王冥的身影踹了出去!见到这一幕,黄衣人的嘴巴不由张的大大的,想要出声提醒的时候,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另一边,眼前仿佛糊上一张白纸的家伙,感到身前风声做响,与此同时,一道模糊的影子,蹿入了自己的视线!以为是敌人迎了上来,不由的全力一脚,朝着那道黑影踹了出去!喀嚓……扑通……连续的声响中,王冥身体左侧,追着王冥想要攻击的家伙,被王冥右侧,被王冥施展了模糊的人,一脚踹在了右肋上!由于左侧的人,注意力都放在了王冥的身上,而王冥又在逃跑,所以没有防备,一脚之下,右边的肋骨几乎全部折断,身体呼的一声飞出好几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整个右肋迅速的鼓了起来,一看就知道是严重的内出血,异常的危险!此时,把自己同伴一脚踹飞的家伙,眼前依然是一片朦胧,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一脚踹飞的,是自己的同伴!刚才那一脚,这家伙可是用上了全力,随着同伴被他踹飞,一时间无以为继,身体晃动了一下后,收回了右脚!砰!下一刻,沉闷的声响中,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耳边一声呼啸间,这倒霉的家伙只感到脖子后面仿佛遭到雷击一般,眼前一黑,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一切说起来似乎很慢,但是事实上,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从王冥被黄衣人一脚踹飞,一直到王冥一手刀将那名踹飞同伴的家伙劈昏在地,所有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两三秒钟而已!王冥的策略很简单,先是对右边的人施展模糊术,让他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同时让他的动作慢上一拍,随后……朝右移动,吸引左边的敌人出现在右边敌人的身前,借右边敌人的脚,解决掉左侧的敌人,然后趁机一手刀砍在右边敌人的后颈上,一切就此结束了!这一切说起来很绕,也很复杂,但是其实却很简单,也很巧妙,借敌人的力量去打击敌人,然后趁乱结束战斗!一切就是这么简单!虽然成功的解决掉了两名敌人,但是王冥知道,战斗并没有因此而结束,还有四名敌人,正在等待着自己,战斗……只不过刚开始而已!啪嗒……啪嗒……啪嗒……思索间,王冥一脸严肃的朝黄衣人蹿了过去,见到王冥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黄衣人不由内心暗惊,下意识的一脚朝王冥踹了出去!见到黄衣人的动作,王冥不由诡异的笑了起来,他只所以连口气都来不及喘息,便凶狠的杀过来,其实就是要逼黄衣人犯错误!很显然,黄衣人紧张间,完全忘记自己的右脚已经受伤了,竟然舞起右脚朝王冥踹了过来,见到这一幕,王冥狂冲的身体,猛然停了下来,停在了黄衣人右脚所及的范围之外一步处!恩?见到这一幕,黄衣人不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右脚熟级而流的一收,朝地上踏去,与此同时,左腿肌肉绷紧,准备接下面的连续动作!这样的动作,二三十年来,他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已经熟悉到了本能的地步,完全不用大脑去指挥,身体自动变完成了一切!嘶!可是,当黄衣人右脚狠狠的,结实的踏在地面的一刹那,黄衣人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绝望的神色,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的右脚,已经被扭了,而且很严重!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随着钻心一般的疼痛,黄衣人的右腿不由的一软,身体朝前倾斜了下去,与此同时,王冥终于动了!身体向后退了一步,右退向后伸出,蓄积了一下力量后,下一刻……在黄衣人的头颅迅速前倾的同时,王冥全力的能够右腿朝前舞了出去!下一刻,王冥的右膝,毫无悬念的撞击在了黄衣人的面部,顿时……黄衣人的身体,仿佛一个布娃娃般,腾空而起,一直飞出了三四米,这才样面掉落地面,彻底的昏迷了过去!不要怪王冥狠毒,要知道,对面的黄衣人,可不是普通人,不是这样的攻击的话,想要一击之间结束战斗,那基本等于痴人说梦,而且……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嗖!嗖!嗖!就在黄衣人被王冥一膝撞飞厚的一瞬间,一连三声呼啸间,三道人影,分别蹿到了王冥的身边,呈现一个三角形,将王冥紧紧的围在了中间!“小子!下手竟然如此狠毒,看来今天留你不得!”下一刻,一名紫衣的年轻人阴森的开口道。听了对方的话,王冥不由阴森的笑了起来,狠毒吗?如果换个立场的话,对方绝对比自己还要狠毒,王冥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人的嘴脸,难道只许他们对别人狠毒,就不允许别人对他们狠毒吗?冷哼一声,王冥迅速的检查着自己的状态,到目前为止,虽然动作并不多,但是斗气和灵力的消耗却非常的巨大!检查了一下后,王冥对目前的局势,不由的感到绝望了起来!现在,敌人的数量还剩三个,可是王冥本就不多的斗气,已经几乎枯竭了,至于灵力,在连续发动了四次亡灵法术后,也残余不多,勉强能再发出一个死灵法术,王冥就可以高呼万岁了!可是反观对方,自己战斗开始时,施展在他们身上的三个死灵法术,已经失去了效果,此刻……三人的状态可谓是大好,而且……对王冥进行了合围,局面异常的艰难!要知道,打群架的时候,就算对方人多,也可以逃跑的,最怕的就是对方把你围在中间,那样的话,你防得了前面,却防不了后面,除非你真的有三头六臂,不然的话,是一定要吃亏的!动手!就在王冥全力思索的当,对方已经吸取了教训,没有给王冥太多的时间,呼呼的风声中,三道身影,分别从三个角度,朝王冥攻了过来!见到这一幕,王冥知道,时间已经不容他多想了,双手十指飞快的变幻着奇幻的指诀,下一刻……王冥猛的转过身,对着右后方身穿绿衬衫的家伙,施展了自己的最后一个亡灵法术!冥道之二十一——恐惧之眼!随着王冥的声音,下一刻……绿衬衫身体猛的一僵,动作停顿了下来,与此同时,王冥的身体,疯狂的朝绿衬衫冲了过去!呀!奔驰中,王冥猛的跃了起来,右手肘疯狂的向右后方拉动,随后……配合着前冲的势头,配合着从天而降的气势,全力的一肘,狠狠的击在绿衬衫的太阳穴上!咚!沉闷的声响中,绿衬衫在如此狂暴的攻击下,当场被击倒在地,被王冥击中的位置,鲜血喷泉般的涌了出来。由于是前冲,而且借了跃起的势头,所以击倒对手后,王冥并没有停顿,继续朝前冲着,只不过……后面的两个家伙与他的距离,已经从五六米,拉近到了三四米,再有一两步,就可以对王冥展开攻击了!第三十九章惨烈之战虽然见到同伴又被击倒了一个,可是身后的两个家伙,却丝毫没有退缩,事到如今,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取得胜利,不然的话,一旦传了出去,他们可真的没脸见人了,六个三十来岁的老爷们,而且还是练家子,却连一个16岁的小屁孩都收拾不了,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一时间,三道人影,风驰电掣的朝对面的墙壁蹿了过去,眼看着距离墙壁越来越近,下一刻……王冥猛一咬牙,竟然腾空而起,双脚朝墙壁上踏了过去!啪!啪!奇迹般,王冥双脚在墙壁上跑了两大步,身体横着跑到了离地近三米之处,随后……双脚猛然一蹬墙壁,身体扭转了起来,凌空一个180度转身,凌空朝后蹿了出去!当后面两个追击王冥的家伙杀到墙边的一刹那,王冥的身影凌空而降,双脚一个交叉,象一把剪刀一般,分别朝两个家伙踹了过去!面对这一招,追红了眼睛的两人似乎并没有料到,不过……扎实的基本功,在关键的时刻挽救了他们,知道无法停止前冲的势头,两人猛的双手交叉挡在身前,试图全力防御!砰砰!连续的两声闷响间,王冥的双脚,无奈的踹在了两人交叉在一起的小臂上,随后……在两人同时震臂外推的一刹那,王冥凌空一个倒翻,身体在空中翻腾了720度后,双脚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连续吃瘪下,对面的两个家伙已经快疯了,从开始到现在,连续有四个同伴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这小子明明没有施展出震撼性的招式,全偏偏一一击倒了自己的同伴!这么多年来,难道他们练的都是假的?不甘心下,两个家伙红起了眼睛,疯狂的朝王冥冲了过去,就算豁上命,他们也要把这个小子放倒!看着两个疯狂冲过来的对手,王冥不由苦笑了起来,时到现在,他的斗气和死灵之力,已经完全的枯竭了,现在的他,只能凭借肉体的力量,来抗衡了!本来,王冥的打算很好,跑到墙边后,一个反身,利用双脚开路,逼得对手让开去路,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直接从胡同口杀出去了,即便对方要追,想必也不会追出太远,毕竟……这里还有他们的同伴呢!可是,出呼王冥的预料,面对王冥反身的剪刀脚,两个家伙不但不躲,反而硬挡了王冥的攻击,随后两人同时发力,将王冥推回了角落里,一时间,战局瞬间翻转!此刻……王冥背靠着墙壁,两个对手,则从两面,朝王冥压了过来,王冥陷入了极端的被动状态,看着两人血红的双眼,王冥知道,如果抵挡不住的话,自己会被杀死的!王冥不由沉默的互握着双拳,他明白,接下来的战斗,已经没有什么花巧可言了,这是男人之间的战斗,谁最后一个倒下来,谁就是胜利者!如果他注定要死在这里的话,那么无论如何,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呀!下一刻,两个对手,疯狂的朝王冥扑了过来,与此同时,王冥一声呐喊间,迎着右侧的敌人,疯狂的扑了过去!咚!咚!咚……沉闷的声响中,拳脚加身的声音,剧烈的响了起来,王冥咬紧了牙关,完全不理会左侧的敌人,死命的攻击着右边的那个家伙,每命中右侧对手一拳的同时,王冥却最少挨了两脚!但是……王冥却倔强的坚持了下来,完全不躲避,一拳接一拳的攻击着右侧的敌人!砰!随着战斗的持续,王冥浑身都在呐喊着,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着,一波波剧烈的痛楚,化做一道道电流,在神经中穿梭着,一一流窜到大脑最深处,带给王冥地狱般的痛苦!可是,战斗没有结束,王冥依然在战斗,毫不躲闪的挨了一脚后,王冥身体只是摇晃了一下,便一拳轰了出去,准确的轰在右侧敌人的下巴上!这是里的对拼,更是精神的碰撞,看着王冥满脸是血,眼冒红光的一拳接一拳的砸着自己,右侧的对手,终于害怕了,无论他和同伴如何打击,对方都仿佛毫无知觉一般,只是晃了一下,便再次一拳揍了过来!一时间,他简直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人,为什么这样的攻击下,他还不倒下,里秒年个人加起来,已经踹了这家伙二十多脚了,可是对方竟然和开始一样,一拳接一拳,重重的轰在他的身上,更轰在他的精神上!终于!右侧的家伙第一个陷入疯狂的状态,精神上的过大压力,让他当场发疯了,拳脚疯狂的朝王冥砸了过去,嘴中疯狂的道:“你这个垃圾,快给我倒下去!快给我倒下去啊!”砰!砰!砰……随着对方的一连串打击,一时间,王冥的意志已经有点模糊了,看着对方凶神恶煞般的攻击着自己,王冥忽然间感到自己好累,好困,真想就这么睡过去!呼呼……猛然甩了甩脑袋,王冥努力的振奋着自己的精神,他知道……自己还不能倒,战斗还没有结束,他不想失败啊!啊!终于,王冥疯狂的呐喊了起来,右拳划过一道曼妙的轨迹,呼啸着从下向上,轰然声中砸在了已经疯狂的家伙的下巴上!砰!随着一声闷响,疯狂的家伙终于停止了下来,由于他的精神已经崩溃了,所以只知道进攻,完全不知道要防守,此刻……被王冥一拳砸中,当场便昏迷了过去……轰咔……可是,战斗并没有就此结束,在疯狂的家伙摇晃了一下,软倒在地的同时,最后一个家伙,一脚抽在了王冥的左颈间!啪嗒……啪嗒……一连两个踉跄,终于……王冥倔强的挺直了身体,茫然的转头看了过去,此时此刻,过度的打击下,王冥的神志,已经模糊了,但是王冥的意志,却从来不曾动摇过!轰!下一刻,犀利的一拳,狂暴的轰在了王冥的右脸上,顿时……王冥的身体,在疯狂的力量下,猛的向右扭了过去,头部也高高的仰了起来!恩!遭此一拳,王冥的神志,基本完全的消失了,可是残留的意志,求胜的意志,不认败的意志,却依然如高山般的昂扬着!一声怒哼声中,王冥向右扭转的身体,猛然扭了回来,双目空洞的看着面前的敌人,身体下意识的摆出了防守的姿态!妈的!见到王冥依然不肯倒下,对面的红衣人,不由怒骂一声,双脚连环飞舞了起来,一脚接一脚,重重的落在了王冥的头,胸,腹部,在红衣人连续的打击下,王冥伫立的身体,终于一步步的向后退去,一直退到墙边,这才停了下来倚靠着墙壁,继续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