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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金牌二肖四码已经很满意了!”什么!听了沙非的话,王冥愕然张大了嘴巴,结巴的道:“等一下,你先等一下,你所谓的四倍,不是在100亿的基础上吧,要知道,600亿的时候,就已经翻了六倍了,这四倍怎么出来的?”当然不是了!没好气的白了王冥一眼,沙非傲然道:“我说的四倍,是从600亿的基础上的四倍,换句话说,你现在手头的资金,已经达到了2400亿了,怎么样?你还满意吗?”我靠!听了沙非的话,王冥彻底的无语了,前两天看报纸,国内女富翁500亿已经惊为天人了,可是现在自己却拥有了2400亿,这……看着王冥骇然欲绝的表情,沙非似乎还不过瘾,阴笑着道:“王董事啊,你先别高兴,这还没完呢,根据现在的情势,股市突破4000点,甚至4500点都不是问题,所以……最起码还有四倍好涨,一切顺利的话,半年之内,你的总资产将突破到一万亿,哈哈哈……”一万亿!听了沙非的话,王冥已经木了,要知道……一家国有大型银行,所有储户的储蓄总额,也不过是两万亿左右,而王冥现在自己就已经拥有了这么多钱,这能不夸张吗?切……看着王冥木木的样子,沙非拍了拍王冥的肩膀道:“把眼光放开点吧,一万亿算什么?你知道吗?就基金而言,每天的印花税,就达到了五个亿,20天就是一百亿,也就是说,20天内,光印花税,就消灭掉一支总资产百亿的基金了,对比而言,你拥有一万亿,也不是太大的事情了,这就是股市,总有少数几个人大挣特挣的!”说到这里,沙非不由赞叹的摇了摇头道:“说起来,你的运气太好了,在最关键的时刻,拥有了关键的资金,这钱就好象是上天送给你的一样,这样的好年景,以前美国有过,就咱们国家而言,几千年来,终于再次面临盛世了!”呵呵……听了沙非的话,王冥不由的平静了下来,平静的道:“是啊,国家是富强了,现在全民皆股,全面抓鸡(基金),而且大家都挣了钱,只要股市不崩,大家就真的富起来了!”哎……听了王冥的话,沙非苦笑着道:“不崩?多么美好的愿望啊!不过……股票就是这样,有大涨,就一定有大跌,只是来的早晚而已。”说到这里,沙非双目中一片凄迷,哀伤的道:“现在一切虽然如此美好,但是股市一旦大跌,将有多少人因此倾家荡产啊,现在……很多人都卖了房子炒股,一旦崩盘了,那后果真的……”说着话,沙非不由苦涩的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呼……听了沙非的话,王冥不由呼出一口气道:“是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高潮,也有低谷,一分付出,一分回报,想要获得爆利,就必须承担高风险,这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了!”说到这里,两个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两人都很清楚,那些专家,那些明白人,在危险来临之前,会果断的撤出股市,就算有损失,也不会太大!不过,要知道一点,股票始终是持在人的手里的,你卖了,他就买了去,所以……各个股票专家,来得及全身而退,可是那些老百姓,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不过对此,王冥也无能为力,总要有人受到损失的!对了!沉默了半天,王冥猛的转过头,对沙非道:“现在月牙湾的接待能力太有限了,制约了我们的发展,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的接待能力变大一些!”有!听了王冥的话,沙非断然点了点头道:“当然有,我已经委托曼曼,开始设计水世界的蓝图了,想要扩大月牙湾的接待能力,就必须在海上做文章,建造海上乐园,以及海底世界,另外……周围的山脉,也要开发一下,一切开发完毕的时候,预计可以同时接待20万名游客,虽然仍然不能满足需要,但是这已经是极限了!”恩……点了点头,王冥微笑着道:“对了,大型商场怎么样了?应该可以开始动工了吧?这么多人流,而且小商品卖的这么好,不快点修建起超级商场的话,损失可是很大的!”呵呵……微笑着看着王冥,沙非摇头道:“你啊,对公司太不关心了,商场的事,早就提上日程了,再有三个月,七座超级购物广场就要竣工了,在五一黄金周,将会面对所有的游客,到了那时,嘿嘿……”听了沙非的话,王冥不由无言的看着沙非,好半天……王冥叹息着摇了摇头道:“沙非,看来……选择了你来做我的CEO,实在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我看……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你一个人,就可以将一切打理的完美了!”你!听了王冥的话,沙非不由惊讶了起来,不确定的看着王冥,沙非皱着眉头道:“你是什么意思?是嫌我太能干了?还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等沙非把话说完,王冥便摇头道:“不,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在这里没有用处,那我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想……开学后,我直接上大学!”哦?听了王冥的话,沙非不由惊讶的看了王冥几眼,随后点头道:“恩……你的成绩那么好,高中的知识应该不成问题,与其在高中浪费时间,还不如到大学去丰富一下自己,我支持你的决定!”听了沙非的话,王冥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苦笑着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我到底该学什么专业,怎么样?你有什么建议吗?”专业?听了王冥的话,沙非先是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随后眼睛猛然一亮间,兴奋的道:“我想到了,作为董事长,你该去学经营管理,这对你的帮助很大!”经营管理吗?微笑着摇了摇头,王冥认真的看着沙非道:“经营管理方面,我已经有了你这个超级帮手,所以不需要费心去学了!”说到这里,王冥表情猛的一肃,呼的一声击出自己的拳头,低沉的道:“说实在的,我现在对格斗很感兴趣,我只想学一门可以加强我格斗技巧的学科!”第二百八十三章物理生物哦?听了王冥的话,沙非眼睛不由的一亮,别人不知道,沙非可是清楚的很,王冥就是靠格斗起家的,现在王冥之所以身家达到了2400亿,都是靠打黑拳赢来的钱挣来的,如果没有那些钱,任他沙非有多厉害,照样没任何用处,现在大概还是一个没人肯轻的经济人吧!虽然,沙非并不认为现在的世界中,所谓的格斗技巧有什么实际作用,而且……以王冥此刻的身家,已经不值得再去打黑拳冒险了,不过……既然王冥喜欢,那没什么不可以去做的!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种人,以王冥为例,在拥有了庞大的事业,拥有了几十辈子也花不完的金钱后,他确实不必做钱的奴隶,学什么企业管理了,只要他喜欢,他可以做任何的事!想到这里,沙非思索了一下后,断然道:“既然这样,那么我想,你该主修物理系,副修生物系,其他的学科,你大可不必理会!”听了沙非的话,王冥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事实上……他本来就打算学这两个学科,只是不知道到底合不合适,现在有沙非做了保证,那么学这两个学科,基本是不会出错了!要知道,所有的功夫,招式,其力量相互作用的结果,都是符合物理学原理的,所以……王冥要主修物理学,仔细研究每一招,每一式,让其按照最科学,最符合物理学原理的方式击出!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学科,那就是物理学范畴内的能量学,风能,水能,火能,地能,光能,黑洞,以及最恐怖的核能,只有学习了这个学科,才可以将这些抽象的能量,以最科学,最能理解的方式掌握,这对王冥来说,是无比重要的!现在的科学,已经到了研究原子的地步了,其先进程度,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核武器的威力,恐怕就连三岁孩子都知道!所谓的冥道,神技,魔法,其实都是能量的不同使用模式,其原理也是符合物理能量学的,只不过……自古以来,没有人能明白他们操纵的能量是怎么回事,只是摸索出了一套施展的技巧和手段而已,却并没有象地球的人类这样,将能量研究的这么透彻!以原子弹的威力而言,已经可以与神级禁咒相提并论了,一颗超巨型原子弹,足以将地球瞬间毁灭,至于毁灭人类,那更是小意思,现在世界上有六七个国家,拥有着足以毁灭全人类的核武器!要知道,掌握着核武器的,只是一些普通的人类而已,他们只是利用自己对能量的了解,便制造出了如此恐怖的武器,这就是人类的智慧,王冥很清楚,当年的冥王,也可以发出原子弹般的攻击,不过更要知道的是,只有他和几个神王魔王有这样的能力,可是反观现在的地球人,普通人就可以掌握这种武器了!王冥最想弄明白的,就是死冥之力的作用,构成,原理,以及触方式,一旦弄明白了最基本的原理,王冥相信,他一定可以设计出威力更庞大的冥道,冥技,现在的黑皮手抄本,只有冥界八字诀,王冥相信,如果自己掌握了死冥之力的原理,掌握了其本质,那么八字诀是不够的,而且……研究出的战技的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了!至于生物学,王冥主要学习的是与人体相关的学科,副修其他生物的知识,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其实修炼的,就是身体,虽然对能量的运用也很关键,但是离开了身体,能量又放哪呢?原子弹还需要一个弹壳,还需要一整套触发机构呢,何况是有生命的人类?人不是原子弹,原子弹一炸,他的生命也就结束了,王冥可不能这么干,要是发出一招,连自己都毁了的话,那这一招不要也罢,所以……如何将自己的身体无限的提升,才是最重要的!人体就是一架最精密的机械,由一块块肌肉和骨骼拼凑而成的,每一块肌肉,都起着关键的作用,每一跟筋络,都关系着人体的动作,每一条经脉和血管,都决定着人的健康与否,每一……可以说,人体就是世界上最精密的机械,不研究透它,你怎么去加强甚至是改进?这还只是从自身的角度出发,从敌对的角度出发的话,了解人体的每一处构造,以及作用,对战斗更是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人身上哪里是致命所在?什么部位遭到攻击,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这都是无比重要的,光有能量是不成的,将能量,按照人体的机能和构造去施展,才是最重要的,那是足以化腐朽为神奇的!掌握了自身的同时,也就掌握了敌人,生物学的学习,一是为了加强自身的锻炼,在明白了各部分的功能后,有针对性的锻炼每一块肌肉,每一道筋络,每一道经脉,同时……也针对这些功能和机能,针对性的对敌人发动攻击,用最小的能量,带来最大的效果!如果说,王冥和敌人的攻击都是针的话,那么王冥会用自己的针,去扎敌人的眼睛,同时……用自己的肩膀,或者是屁股,迎上敌人的针尖!当然,这只是比喻而已,重要的是原理,战斗就是这样,通常的状况下,一个武者要选择的,不是该如何的躲避,而是用最小的代价,换来对敌人最大的伤害!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对身体无比的了解!人体是神秘的,差了几毫米,就是要害,而避开了几毫米,虽然看起来好象命中了要害,但是却根本没事,结合着对身体内外构造的了解和应用,学习了生物学后,王冥完全可以避开要害,用轻伤来换取敌人的性命!当然,王冥想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机械,比如冶金,比如锻造,可是这些东西,其实不用自己学的,无论明不明白原理,王冥都不会去从事这些工作的,而且……这些学科,对自身用处也不大,完全可以请这方面的高手来为自己工作,借用他人的智慧,完成自己的愿望!想到这里,王冥猛然转过头,对沙非道:“对了,沙非……我前不久不是让你聘请机械专家,收购针厂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啪!听了王冥的话,沙非猛一拍头,苦笑着道:“你看我,光顾着说股票,忘记向你汇报了,我们已经成功的收了十家超大型制针厂,年产钢针达到十亿枚,至于机械专家,我也高薪聘请了世界闻名的八位学者,现在他们已经住进月牙山庄了,就算你不问我,我也会告诉你的,现在你就可以见他们!”哦!听了沙非的话,王冥不由兴奋了起来,双眼发光的对沙非道:“怎么样?这八位专家,对枪械都有研究吧!”枪械?听了王冥的话,沙利鄙夷一笑道:“枪械算什么?他们可是精密仪器的权威,他们设计的冲锋枪,射速都超过了2000发每分钟,而且都是军界知名的,性能异常优良的枪械,这一点上,是绝对权威的!”啊哈!听了沙非的话,王冥不由兴奋的亮起了眼睛,急不可耐的道:“那还等什么?走……咱们现在就去见专家,我一刻都等不急了!”第二百八十四章科研组织半个小时后,王冥和沙非一起,来到了月牙湾宾馆的总统套房区,见到了正在休息的八位专家,随后……一行人进入了会议室,开始就工作的问题讨论了起来。对于王冥请他们来的用意,八位专家早就想知道了,所以会议刚一开始,八位专家便一致要求王冥说明一下他们的工作!要知道,八位专家,都是对枪械有着非常深的研究的,而枪械,不是哪一个工厂想做就能做的,那需要国家批准,需要其他部门的允许,私自造枪,是违反法律的!不过,对于八位专家的问题,王冥早有准备,一笑间,王冥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材料,分成两份,会议室左侧,以及会议室右侧的各四名专家,每四人看一份!资料很简单,就是写出了对所要研发的武器的描述,是纯机械的构造,除了王冥这样有独特能量的人外,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使用,毕竟……这个枪械,唯一的子弹就是钢针,推动子弹的力量,是能量,而不是火药!这个……就在王冥信心十足的等待时,其中的四名专家一脸尴尬的站了起来,其中一名专家红着脸道:“对不起王冥先生,我想……咱们是有点误会了!”恩?听了四位专家代表的话,王冥不由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不解的道:“怎么?这样纯机械,不涉及火药的枪械,也不让制造吗?”不不不……听了王冥的话,专家代表苦笑着连连摇手道:“不是这个问题,这应该属于机械,不属于枪械,而且不对外经销,所以应该是可以研究制造的!”说到这里,专家代表尴尬的道:“只不过,我们四人,是武器动力学,也就是弹药能量学的专家,对于枪械的设计,并不在行!”啊!听了四位专家的话,王冥不由愕然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道:“什么!武器动力学?弹药能量学?这又是什么?”这个……思索了一下,专家代表快速的回答道:“董事长也许不知道,枪械的发射速度,不光与枪械有关系,还与子弹有关系,子弹的推进能量,光是火药就有上百种之多,固体,液体,气体,不一而足,而这正是我们要研究的!”这!听了四位专家的话,王冥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内心快速的思索着,如果……这四个家伙值得信任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将自己的能量说给他们听听,然后让他们按照自己的要求,进行设计呢?对于王冥来说,其实设计枪械的,有一个就够了,之所以请了八位专家来,不是因为别的,就是为了保险,或者说,钱多了烧的,无论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因为……这套枪械,对王冥太重要了。思索了一会,王冥断然抬起头,对四名弹药能量学专家道:“好了,你们先坐下吧,只要是人才,只要是专家,我们就都需要,至于具体的工作,我们一会再说好吗?”哦!了然点了点头,四名专家微笑着坐了下来,与此同时,另外的四名枪械专家,也看完了枪械的设计要求,一个个扭过头,聚集在一起议论了起来。四名枪械专家纷纷讨论了几句后,其中一名枪械专家站起身来,苦笑着对王冥道:“王董事长,我想……如果是这样的要求的话,你根本不必请我们来,这不就是玩具吗?似乎……并没有什么可设计的,很容易就可以达到你所要的效果啊!”听了四位专家的话,王冥先是一笑,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随后……王冥微笑着道:“确实,你们说的是事实,不过……你们要知道,这只是我所要研究的新型枪械的最原始形态,至于具体情况,除非你们肯为我工作,并且严格保密,不然的话,我是不会说给你们知道的!”新型枪械?听了王冥的话,四位专家不由兴奋的亮起了眼睛,没有什么,比这个新字更能让他们心动了,对于这些天天搞研究的人来说,想要突破现有的领域,比什么都要宝贵,甚至于,为了研究,他们什么都敢!一时间,八位专家不由交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好半天,其中一名专家代表转头对王冥道:“王董事,我们想知道,你研究这套枪械,到底要做什么?搞政变?还是开一家军械工厂?我们希望知道,自己的工作成果,到底被用来做什么!”恩……沉吟了一下,王冥有所选择的道:“具体做什么用,我不能告诉你们,最起码现在不能,我也不能给你们什么保证,不过……我是不会搞政变的,工厂虽然一定要开,但是却绝对不会对外出售军火的。”这个……听了王冥的话,八名专家不由迟疑了起来,王冥的回答,和没回答一样,八人都知道,除非他们肯为王冥工作,不然的话,王冥是不会告诉他们的!犹豫了半天,八名枪械专家同时萌生了退意,要知道……一个不好,他们就给非法的组织工作了,这是他们万万不愿意的,他们搞研究,虽然不是什么为国为民,但是却绝对不想为非法组织工作!八名专家讨论了一会后,终于一致决定,不为王冥工作,搞研究的话,有很多机会,可是一旦为非法组织研究了,那可是贻害万年的事啊,这是万万不能做的!不过,在拒绝王冥以前,八名专家都想明白一件事,于是……专家的代表抬起头,对王冥道:“王董事长,我们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按照你的要求,设计出的枪械,似乎没有任何的动力!我们想知道,你设计这套枪械,用意到底是什么?”恩……皱起眉头,王冥沉吟了一下,他知道……八名专家已经决定了不为他工作了,现在,他必须做点什么,不然的话,他将从此失去这八名世界顶尖的枪械专家!思索了一会,王冥猛然抬起头来,双目精光四射的道:“请原谅我的直接,在我看来,现在的枪械,其中也包括你们设计的枪械,和玩具没什么区别,威力太小了,所以……我要研究新型的枪械,划时代的枪械,可以说……我要开发的枪械,将是枪械的终极形态!”什么!听了王冥的话,把帽专家的眼睛不由瞪的溜圆,对于一个搞研究的来说,王冥这充满挑衅,又充满无限诱惑的话,是他们不能抗拒的,新型枪械也就罢了,竟然敢说是枪械的终极形态,还侮辱他们研究出来的枪械和玩具没什么区别,如果不能得到一个答案,他们恐怕连觉都睡不着了!不可能!好半天,其中的一名专家不可置信的摇头道:“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枪啊?事实上,事到如今,枪械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顶点了,再想做突破,也无非是在速度,精确等方面做出调整而已,想要研究出新型枪械,而且还是枪械的终极形态,那是没可能的!因为现在的枪械,已经无限接近枪械的终极形态了!”第二百八十五章研发小组一笑,王冥平静的道:“你们太自以为是了,而且……你们的思想太过保守了,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们,你们所研究的枪械,对这个世界上的某些人,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威力太小了,距离枪械的终极形态,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啊!”说到这里,王冥不由一低头,露出了一个阴森以极的笑容,轻轻探出右手道:“终极的枪械,一定不是用火药的,而是使用人类身体本身蕴涵的能量!”砰!随着王冥的声音,下一刻……一道诡异的幽暗的暗红色火焰,猛的从王冥的手上腾升了起来,呼呼的燃烧着……呼……悠闲的拿出一根香烟,王冥就着手上的暗红色火焰,将香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以后,一晃右手,火焰顿时熄灭了!微笑着看着八名目瞪口呆的专家,王冥淡淡的道:“对于我来说,你们研究的枪械,不过和小孩玩的气枪差不多,都是靠空气,或者火药做动力,从而产生杀伤力的枪械,而所谓的终极枪械,必然是使用人体的能量,在子弹中灌注能量,在子弹命中敌人的一刹那,破坏敌人的身体,同时……在子弹的飞行中,可以校正,可以加速,这种随心所欲的枪械,才当得起终极两字啊!”这……听了王冥的话,尤其是看到了那神奇的火苗,八位专家的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作为科学的先行者,对于如此神奇的事情,他们的接受能力,显然比一般人强上很多,结合着王冥要他们设计的枪械,八人很快就明白了王冥为什么要设计那样的枪械了,如果王冥身体内有奇特的能量的话,那确实不需要火药做推动力!呼……轻轻呼出一口烟,王冥淡淡的道:“好了,我言尽与此了,要不要帮我搞这个研究,要不要成为终极枪械的发明者,要不要让自己的名字永远的载入史册,决定权在你们!”吸!听了王冥一连串的要不要,一时间,八名专家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作为一个研究人员,那正是他们所要追求的,现在……成为下一个爱迪生,下一个爱因斯坦,下一个……的机会,就摆在他们面前了,他们要如何抉择?后世之人,是不会计较你所作所为,到底为世界带来了什么,爱因斯坦的理论,带来了核武器,可是没有人诟病他,正好相反,他成为了人类有历史以来,最伟大的科学家!想到这里,八名专家兴奋的聚集在一起,快速的商量着什么,好半天……八名专家终于决定了什么,纷纷坐直了身体,与此同时,其中一名专家,转头朝王冥看了过来。王董事长!激动的看着王冥,专家代表断然道:“我们不知道你研究这些枪械要做什么,也不管你要做什么,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我们愿意为你研究这个枪械!”听了专家代表的话,王冥的眼睛不由一亮,他知道……对方是要自己证明,自己确实有能量的存在,光是一团火焰,什么都说明不了,但凡魔术师,都可以轻松搞出这一手,这并不希奇!思索了一会,王冥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沙非打了个眼色,示意她离开这里,接到王冥的目光,沙非点了点头,很快离开了会议室,将会议室的大门,紧紧的关了起来。呼……呼出一口烟气后,王冥将手中的烟头按死在烟灰缸里,随后抬起头,对八名专家道:“好了,现在你们要我怎么证明,说吧……”这个……听了王冥的话,八名专家不由互相看了看,随后……一名搞弹药能量学的专家站了起来,微笑着道:“你尽可能的施展吧,我想……我们还是有判断能力的!”恩……点了点头,王冥慢慢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朝对面的八名研究专家伸展了过去,与此同时,冥斗气蓬勃而出,一道灰色的雾气,呼啸着从王冥的身体中蹿了出来,朝周围蔓延开去。嘶!看到这诡异的能量,八名专家不由惊讶的对视了一眼,下一刻……灰色雾气过处,沉重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了过来!这是!感受着恐怖的压力,八名专家不由骇然,朝周围看了看,除了灰色的雾气外,什么都没有,正是这些灰色的雾气,疯狂的从四面八方挤压着所有人的身体!喀嚓……喀嚓……喀嚓……在八名专家骇然的注视下,面前巨大的红木会议桌,在喀嚓声中,一寸寸的裂了开来,周围的墙面,也纷纷的剥落着……轰隆!终于,一声闷响声中,会议桌当场支离破碎的塌陷了下来,一张巨大的会议桌,就那么被压的四分五裂,不用怀疑,从木头的裂纹来看,这是造不得假的,尤其是压在八人身体上的能量,更是让他们刻骨铭心!呵呵……一笑,王冥双手向上一抬,顿时……八名专家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在能量的夹持下站了起来,下一刻……招了招手,八名专家的身体,凌空悬浮了起来,诡异的在空气中游荡了起来!停!停!停!惊骇的看着自己摇摆不定的身体,专家代表骇然大叫了起来:“快停下来,我们相信了,我们相信了,快停下来,我都快吐了!”听到专家代表的话,王冥散去了能量,与此同时,八名专家的轻轻的落了下来,当能量完全收起来的时候,八名专家的屁股,正好落回了椅子上。微笑着看着八名专家,王冥微笑着道:“这就是我所谓的能量了,我刚才施展的,是辅助性的一面,如果发动攻击的话!”呼……轰隆!随着王冥的声音,下一刻……王冥大手猛挥处,一道齿色狂飙,呼啸着蹿了出去,轰的一声,将会议室内的一个书柜轰的粉碎!进入二灵境界后,王冥的冥斗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被轰碎的木柜,竟然象冰一样的融化了,沙沙的声响中,结实的木料,就那么一点点的化成了满地的粉末,只一会功夫,巨大的书架碎片,就那么化成了一地的沙土!吸!见到这一幕,其中一名弹药能量专家不由骇然大叫了起来——反物质能量!什么!听到了这名专家的话,其他的七名专家,以及王冥,不由骇然大叫了起来,随后……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地面上的沙土看了过去!好半天,八名专家不由骇然的扭过头,朝王冥看了过来,喃喃自语的道:“这怎么可能,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拥有反物质能量?”听到八名专家的嘀咕,王冥不由皱起了眉头道:“怎么回事?什么是反物质能量?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不太明白啊!”听了王冥的话,八名专家不由对视了一眼,随后……其中一名专家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口道:“所谓的反物质能量,其实是我们对一种奇特能量的称呼,这种能量最大的特点,就是反物质特性!”第二百八十六章反物能量宇宙中存在着看不见的“反物质世界”,它的属性与我们的认知恰恰相反,比如,一个带有负电的电子,从反物质角度解释,它还拥有对应的反物质能量,即一个带正电电子。当物质和反物质相互碰撞作用,彼此能量抵消,碰撞之后即符合爱因斯坦的质能议程式:E=mc^2。据了解,科学家在未来新型太空飞船设计中提出了反物质发动机方案。说到这里,弹药能量学专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另一名弹药能量学专家接口继续道:“已知道的能量,大体可以划分为六大类,地能,水能,火能,风能,光能,以及暗能,他们分别对应着地热发电,水力发电,火力发点,风力发电,至于光能就是太阳能,暗能就是黑洞的吞噬能量!”沉吟了一下,弹药能量专家继续道:“所谓的反物质能量,就是与这六种能量相对应的一种能量,一旦反物质能量,与其他的能量或者物质相接触,就会互相抵消,分解成物质的原始形态!”原始形态?听了弹药专家的话,王冥不由疑惑的皱起了眉头,看着一脸迷惑的王冥,第三名能量学专家开口道:“没错,所谓的原始形态,各个国家都有不同的解释,科学的化学周期表,或者说是五行的金,木,水,火,土,不过……我们更加认同的,是地,水,火,风,光,暗,以及反物质这第七种能量!”没错!第四位能量专家终于有机会开口:“一旦反物质能量,与物质或者其他能量接触,那么该物质或者能量,会瞬间转化

                      心神,善慈扭头查看,发现自己正悬浮在半空之中,四周冰雪依旧,可环境却有了很大变化。回身,善慈脸色一变,脖子上的佛珠金光涌动,散发出强烈的佛光。“你是谁?”看着眼前那寂静无声的黑影,善慈警惕的询问。黑影一言不发,观察着善慈的情况,显得莫测高深。善慈有些奇怪,眼前的黑影能引起佛珠的反应,说明它很邪恶。第六十三章莫名其妙可既然是邪恶之辈,何以这黑影又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究竟它有何企图呢?一边思考,善慈一边继续问道:“刚才是你将我弄到这里来的?”这一回,黑影开口了,语气有些冷傲。“不错,是我。”见黑影说话,善慈笑了笑,随即脸色一正,冷冷问道:“有何企图,直说吧。”黑影对善慈的表情变化颇有几分惊讶,轻哼道:“说不上什么企图,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一次见面,是宿命注定的,谁也避免不了。”善慈冷笑道:“你觉得这话能令人置信吗?”黑影道:“信不信不重要,关键在于我们已经见上了。”善慈道:“正与邪的见面,注定有一方要退让。”黑影反驳道:“你所谓的正与邪只是暂时的,不久的将来你也会与我一样。”善慈哼道:“那只是你的看法,我可不这么想。”黑影笑道:“宿命由天,由不得你啊。”善慈哼道:“是吗?那我们走着瞧。”腾身而起,善慈直射远方。黑影一闪而至,将善慈拦下,嘿嘿笑道:“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善慈冷冷道:“既然见了,何必割舍不下?”黑影道:“见是见了,可有些话还没有说完啊。”善慈问道:“你只求一见,别无企图,何必废话?”黑影哼道:“既然见面,自然要说话,你难道怕了?”善慈冷哼道:“怕还谈不上,我只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罢了。”黑影笑道:“你担心你的同伴了。”善慈冷笑道:“你还不傻。”黑影笑声一顿,略显不悦的道:“善慈,你不要自以为是,惹怒我你会倒霉。”善慈冷漠如冰,漠然道:“这就是你想说的废话?”黑影气急,口中怒吼一声,眨眼就逼近善慈的身体,挥手就是一掌。善慈见状右臂一挥,神剑自动浮现,迎上了黑影的一掌。“恼羞成怒,原形毕露了。”语含讥讽,善慈有意激怒对方。黑影一言不发,展开身法,虚无缥缈的影踪来去如风,让人防不慎防。善慈剑剑击空,颇为惊讶,认真分析之后,发现这黑影竟然并非实体,有形的攻击对他似乎根本无效。了解了这一情况,善慈收回神剑,身体凌空盘坐,双手扣诀施法,施展出佛门大乘佛法——佛光普照。顿时,善慈身上金光闪烁,脖子上的佛珠光华夺目,同时发出至圣至强的佛光,飞向四面八方。见状,黑影不屑一笑,身体凌空旋转,形成一颗高速转动的黑球,直射善慈胸前。眨眼,佛光与黑球在空中遇上,二者间势同水火,摩擦碰撞,产生了极强的排斥力,形成了一个对抗的磁场。前行中,黑球表面的黑芒被佛光侵蚀,就宛如火焰遇上冰雪,出现了相互消融的情况。这一幕持续了一会儿,随即黑球撞在了善慈身上,邪恶之力遇上佛门至宝天佛琉璃珠,双方产生了强大的排斥力,瞬间引发了爆炸。一声巨响夹着强光,如天女散花笼罩四方。爆炸中,善慈与黑影之间出现了变化,原本应该各自震飞的双方,却因为黑影突然的伸手,而使得彼此连在了一块。当时,黑影撞在善慈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珠上,正邪之力相互排斥,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其后,排斥之力迅速累计,眨眼就超过了临界点,从而导致爆炸。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黑影突然伸出双手,抓住了善慈的手腕,且死死不放。如此,爆炸产生,毁灭临头,黑影与善慈无处可躲,承受了中心位置最为强烈的那股毁灭冲击波。那一刻,善慈已有所警觉,惊怒之下全力展开防御,在身外布下了层层防御。同时,天佛琉璃珠因为感应到黑影身上的邪恶之气,一直处于防御状态,全力阻止邪气的入侵,有效的保护了善慈的身体。然而爆炸过于强烈,威力无与伦比,加之距离较近,善慈虽然做了一些防御,可毕竟太过匆促,且不够完善,最终虽然化解了一部分爆炸的冲击力,可仍有大部分的冲击波作用其身。如此,善慈身外的防御结界全部破碎,身体遭受了极大的重创,差一点就此毁灭。好在天佛琉璃珠适时发出防御,加之善慈体内的神剑快速游走全身经脉,分担了大部分冲击波,这才保住了善慈的肉身。与善慈相比,黑影的情况就显得有些诡异。那可怕的爆炸似乎并未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反而是天佛琉璃珠所发出的佛光让他遭受了很大伤害。当善慈身外防御结界破碎之间,黑影通过双手,输出了一股奇异的力量,趁着善慈伤重无力防御之际,进入了善慈的身体。那一幕仅仅眨眼光阴,随即黑影怒吼一声,被天佛琉璃珠所发出的佛光弹飞,带着满心的不甘与恨意,拉开了与善慈的距离。天空,爆炸犹自继续,狂风呼啸,气流翻滚。直到好一会儿后,爆炸之声才渐渐远去,空中的烟雾也才随风而逝。一声闷响,善慈自半空坠地,落在了厚厚的积雪里,身体剧烈颤抖,显然痛苦无比。低吼一声,善慈集中精力,强忍肉体上的痛楚,缓缓的从雪地里站起。移目四顾,善慈很快发现了黑影,此刻正距离自己数百丈,周身黑气稀薄,看样子伤得很深。深吸一口气,善慈查看了一下自身的伤势,发现情况十分不妙,仅能发挥出平时的三层实力。腾身而起,善慈怒视着黑影,厉声道:“你究竟是谁,何以要致我于死地?”黑影诡笑道:“莫急,下次见面我自会告诉你。”语毕,黑影一闪而逝,眨眼就消失无影。善慈没有拦截,也无心拦截,心中思索着黑影的用意,颇有几分不解。从开始到离去,黑影的表现反复无常,捉摸不定。先是有话要说,随后拼死攻击,最后突然离去,这里面疑点重重,相互矛盾,到底他图谋什么呢?第六十四章意外相遇想了一阵,善慈想不出头绪,只得暂且收回思绪,开始留意自己所在的方位。通过观察,善慈大致了解了所处的位置,于是朝着天河平原的方向飞去。路上,善慈一边飞行一边疗伤,意外发现体内多了一股陌生的力量,十分诡异。那股力量与善慈自幼修炼的佛门之力相互排斥,却与黑水一族传承的神力很相似,彼此时而融合,时而分离,一直游走在善慈的全身。针对此事,善慈很是惊疑,稍稍回想一下,顿时便明白是那黑影所为。只是善慈不太明白,黑影这样做有何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给自己制造麻烦?若是如此,黑影这样煞费苦心,岂不小题大做,太过反常了一些?想想,善慈觉得不合理,可由于不知道黑影是谁,他也不好胡乱分析。若然善慈知道黑影便是星璇,又了解星璇、阳煞、鬼巫三者的关系,那么这一次星璇的目的便不问可知。雪是天空的使者,圣洁美丽,冰是大地的精灵,剔透晶莹。二者如影随形,如同姐妹,装扮着这片土地。寒风中,本一御气飞行,留意着四周的景色,心中颇感震惊。第一次来到极北之地,面对严寒风雪,本一多少有些不太适应,连飞行的速度也大大降低。之前,本一是尾随善慈来到此地,可由于环境的差异,方向不易辨别,致使本一很快就失去了善慈的踪影,只得独自在这辽阔无边的冰原上,漫无目的的找寻。一路行来,转变就是数百里。本一看着眼前雪白的世界,心中感触颇深。作为佛门弟子,凡尘俗世不染佛心,这偌大的冰原就宛如一面明镜,正是修行的好环境。想到这里,本一渐渐忘却尘事,放弃了追寻,心中了无一念,静静的融入了这雪的世界。时间,无声流逝,不知几许。本一悬浮半空,双目紧闭,身上已堆满了积雪,可他却好无所觉。突然,入定中的本一身体一震,猛然惊醒,抬头看着半空,眼神中流露出严肃之色。是时,本一冲天而起,化为一道金光,眨眼就与一道微不可见的暗光撞在了一起。届时,强光一闪,霹雳雷鸣,两道光芒各自弹飞。“什么人,竟敢无故拦截?”声音冷酷而带着恨意,显然说话之人充满了怒气。翻身而退,本一稳住身体,周身佛光环绕,语气平静的道:“贫僧本一,阁下何人?”黑芒一闪,半空中浮现出一个外貌奇特的丑恶老者,正是前不久与阳煞、星璇分手的鬼巫。看着数十丈外的年青和尚,鬼巫颇感诧异,语气阴森的道:“小和尚,你可知道你刚才干了一件蠢事。”本一道:“我佛慈悲,不会怪罪。”鬼巫冷笑道:“佛祖慈悲,可我不是。”本一道:“你一身邪气,诡秘阴森,究竟是何方妖孽?”鬼巫冷冷道:“不要问我是谁,知道了你会后悔。现在我暂且饶过你,下次相遇再取你小命。”话犹在耳,鬼巫便一闪而逝,不见了踪迹。本一对此早有防备,身体一闪而逝,也突然消失无影。片刻,虚空中传来一声晴天霹雳,本一与鬼巫二次现身,双方相距十数丈距离。怒视着本一,鬼巫恨声道:“你诚心找死?”本一面无表情,淡漠道:“佛说有缘相遇,既然遇上,你何必急着离去。”鬼巫哼道:“刚才不杀你,是因为我有急事。现在你既然非要找死,我便成全你。”一闪而至,鬼巫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枯瘦的手臂看似枯枝,挥动间却罡风涌动,杀气四溢。本一不敢大意,双手合十推出,硬接了鬼巫的一击。届时,本一身体一震,当即被弹飞,嘴角溢出血迹,脸色一下子苍白了几分。鬼巫嘴角含笑,毫发未损,人如鬼魅般紧随而至,枯瘦的双臂如夺魂的鬼手,出招快得惊人。本一眼神阴沉,心神大震,对于鬼巫的实力大感惊讶,想不到初来冰原就遇上这样可怕的敌人。考虑到自身的伤势,本一选择了防御,身体凌空旋转,躲避着鬼巫的追击。抽身而退,鬼巫没有过多的追击,眼神阴冷的看着本一,冷笑道:“滋味如何,要不要再深刻一些?”本一稳住身体,周身佛光闪耀,语气淡定的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贫僧并未放在心上。”鬼巫阴笑道:“是吗,那我就让你品尝一下死亡的滋味。”双臂前挥,鬼巫身上气势攀升,一团漆黑的浓雾瞬间散开,形成一朵巨大的黑云,将方圆数里笼罩其内。置身其间,本一只觉压力大增,一股空间凝固之力,正迅速朝他逼近,吞噬着他的活动区域。觉察到敌人的用意,本一迅速展开反击,周身佛光层层扩散,形成一个逐渐膨胀的佛光结界,对抗着鬼巫那不知名的黑云。眨眼,佛光结界与黑云相遇,二者针锋相对,属性相克,展开了正面攻击。起初,佛光结界与黑云之间势均力敌,出现了僵持的情形。第六十五章纠缠不清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至圣之极的佛光竟然被邪恶的黑云逼得步步后退,这让本一身体一震,当即重伤吐血,气息一下子虚弱了几倍。嘿嘿阴笑,鬼巫颇为得意,语气残酷的道:“小和尚,佛祖已经在召唤你了。”本一脸色阴沉,面对鬼巫强横霸道的实力,心中惊怒无比,可嘴上却毫不示弱,强自镇定的道:“贫僧功德不够,还去不了西天极乐世界。”鬼巫笑道:“不必担心,我可以送你一程。”语毕,鬼巫突然加大攻势,滚滚黑云急速收紧,眨眼就挤破了本一原本就快破碎的防御结界。如此,邪恶之力瞬间来袭,试图吞噬本一。面对危机,本一脸色奇异,在无处躲避的情况下,突然虚空盘坐,双手合十胸前,口中念念有词。眨眼,滚滚黑云冲到本一附近,邪恶之力阴森诡异,如地狱的恶鬼凶残而暴烈。本一对此宛若不觉,周身金光流转,速度由慢变快,在黑云临近之际,形成了全新的防御结界。同时,本一脖子上的金刚圈开始轻轻微鸣,发出柔和的光芒与奇异的声音。外围,黑云迅速累积,疯狂收紧,夹着侵魂蚀魄之力,蚕食着本一发出的防御结界。随着黑云的越发密集与强烈,本一脖子上的金刚圈开始剧烈颤抖,嗡嗡的声响夹着璀璨的金光逐渐扩张,直接与收紧的黑云撞在一起。届时,金光扩散的趋势稍稍一顿,被收紧的黑云所阻止。可片刻之后,金光震动的频率再次提升,以成倍的速度猛然扩散,当即便引发了爆炸,一举将四周的黑云全部震飞。轻呼一声,鬼巫闪身而退,眼神惊讶的看着本一,质问道:“和尚,你脖子上的东西是何玩意?”本一虚空而坐,法相庄严,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眼神奇异的看着鬼巫,语气平淡的道:“这是佛门圣器如意金环。”鬼巫眼神微变,哼道:“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可惜就凭你,还奈何我不了。现在天色不早,待我办完要事,再来找你算账。”话犹在耳,鬼巫一闪不见,神秘消失了。本一对此早有预料,轻声道:“佛说时间不到,你何必急着走呢?”说话间,本一脖子上的如意金环突然腾空飞起,高速旋转,发出一道扩散的璀璨金光,眨眼就笼罩四方。届时,天地间出现了一种震撼,随即怒啸传来,之前消失不见的鬼巫现身云端,四周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环,牢牢的将其困在中间。翻身而下,鬼巫朝本一冲来,双臂快速挥舞,发出两道漆黑的掌印。本一脸色平静,口中念念有词,意念转动间如意金环突然出现,硬接了鬼巫的一击。届时,鬼巫借力使力,翻身而退,口中怒哼道:“和尚,你真要纠缠不清?”本一淡然道:“我本无心,此乃天意。”鬼巫闻言一震,哼道:“狗屁,老夫可没时间陪你瞎扯。”弹射而起,鬼巫又一次选择了离去。很显然,在鬼巫心里正事要紧,与本一纠缠那是不智之举。然而本一并不放人,意念转动间,如意金环再次飞起,于旋转之际瞬间扩散,眨眼就捕捉到了鬼巫的气息,再一次将其拦截。怒哼一声,鬼巫被迫现形,喝道:“和尚,你到底想怎样?”本一道:“自古正邪对立,今日既然相遇,当然要有一个了断才行。”鬼巫气急,恨声道:“和尚,你以为有如意金环在手,就能奈何我不成?”本一道:“至少你想离开,须得我同意才行。”鬼巫怒笑道:“你可知道,你正在把自己推向地狱?”本一道:“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鬼巫怒极,这样顽固的和尚他还是第一次遇上,可偏偏就在他最为忙碌之际。一直以来,鬼巫都比较冷静理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很少动怒生气。可如今,他却被本一气得吹胡子瞪眼,差一点就暴跳如雷。好在鬼巫有极强的控制力,强忍心中的怒气,冷静的思考眼前的形势。目前的情况十分清楚,要想离开就必须打倒本一,不然根本就摆脱不了如意金环的限制。想到这里,鬼巫虽然不甚甘心,却也不得不为。在鬼巫沉思之际,本一也在认真考虑。就之前的情况分析,敌人实力惊人,深不可测。若以修为而论,本一那是必败无疑。好在本一有佛门圣器在身,虽不能克敌制胜,但要自保也非难事。并且,本一看出鬼巫有急事在身,虽然不知所为何事,可从鬼巫的来历分析,也必然不是什么好事。鉴于这个原因,本一才刻意为难,不顾自身安危。拿定了主意,鬼巫主动攻击,快捷诡异的身法配上怪异绝伦的招式,给本一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好在本一无心取胜,避重就轻,借助如意金环之力着重防御,致使鬼巫的攻击一次次失利。对此,鬼巫很不甘心,奈何佛门圣器与自己相克,他只得趁机离去。然而本一十分警惕,每当鬼巫准备溜走之际,本一就施展出如意金环,借助圣器的至圣之力,轻易就捕捉到鬼巫的气息,瞬间将其拦截。如此,鬼巫逃走不成只得应战,却又因为如意金环之故,奈何不了本一,双方最终陷入了僵持。在本一而言,牵制住敌人就是胜利,他消耗的不过是时间而已。可对鬼巫来说,这一次遇上本一,那却是流年不利,不仅耽误了他的大事,还让他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然而事已至此,怨恨也是无济于事。一向自认足智多谋的鬼巫,何曾想到会因为一个和尚而落得如此结局?这真是智者千虑,也有一失。狂风呼啸,大雪纷飞。寂静的冰原上,隐隐传来震动的脚步声。第六十六章赤炎搅局天空,阴霾低沉,寒雪袭人,恶劣的天气令人震惊,可在这北国冰原却是常有之事。风雪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由远而近,身边还跟着一个相对较矮的身影,二者迎着风雪缓缓前进,颇有几分狼狈。不一会儿,两道身影来到一处冰丘上,双双停止了前进,露出了清晰的样子,竟是那博父巨人赤炎与炎赤马。看着茫茫雪海,炎赤马问道:“我们这样漫无目的的奔波,到底为了什么?”赤炎表情落寞,轻声道:“我在追寻宿命的脚步,那是我必经之路。”炎赤马道:“我随你一路走来,见证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可我至今都不明白,你所谓的必经之路到底指什么?”赤炎道:“不必心急,你只要跟在我身边,一切都会有结果。”炎赤马微微摇头,轻叹道:“真搞不懂,你的宿命到底是什么。”赤炎嘴角微动,隐约笑了笑,带着几分苦涩,轻轻的道:“我的宿命只是传说。”炎赤马一愣,眼神古怪的看了赤炎几眼,轻声问道:“何谓传说?”赤炎看着天空,轻声道:“以后你会懂得。”见赤炎不肯多说,炎赤马转移了话题,问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是继续这样漫无目的的到处走,还是……”赤炎道:“一次次的相遇就是宿命的交集,等待着我们去面对。”迈步而出,赤炎径直前行。炎赤马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赤炎的意思,只得迅速跟了上去。并排而行,赤炎与炎赤马速度惊人,不一会儿就翻越了数座冰谷,来到了天河平原东部。这时候,前行中的赤炎突然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脸上流露出复杂之色。炎赤马觉察到赤炎的举动,问道:“怎么了?”赤炎轻轻摇头,淡然道:“快到了,走吧。”炎赤马疑惑,还想再问清楚,可惜赤炎已走出数步。快速追上,炎赤马紧随着赤炎的脚步,一人一兽很快远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太玄火龟与陈玉鸾、林云枫交战的地方。届时,金翅血影最先发现赤炎的出现,心中闪过一丝惊讶,说不出是喜还是忧。不远处,扬天与许洁在见到赤炎之际,都倍感惊讶,却又多了几分喜色。交战场中,太玄火龟与陈玉鸾、林云枫正集中精神全力以赴,谁也不曾在意外界的变化,更不曾觉察到来了不速之客。炎赤马来到赤炎身侧,看着交战的双方,低声问道:“你要插手?”赤炎道:“有些事我必须做,有些路我必须走。”炎赤马问道:“你的插手能改变什么?”赤炎道:“这些将来你都会懂得。”迈步而出,赤炎朝交战场中走去。届时,金翅血影长啸一声,其音震天,立时引起了太玄火龟、陈玉鸾、林云枫的注意。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太玄火龟脸色微变,对于赤炎的出现大感惊讶,心中又惊又怒。陈玉鸾与林云枫看着赤炎,无不脸色古怪,对于赤炎的高大感到异常惊讶。只一眼,陈玉鸾与林云枫就明白了赤炎的身份,也意识到了转机的出现,双双飞身而退,回到了扬天与许洁身边。“又是你,我们可真是冤家路窄。”瞪着赤炎,太玄火龟话语中充满了不甘。停下脚步,赤炎迎上了太玄火龟仇恨的目光,语气漠然的道:“冰原就这么大,我要找你那很简单。”金翅血影来到太玄火龟身边,低声道:“时机已过,速速离开。”太玄火龟瞪了金翅血影一眼,神情颇为不悦,但却知道时机已然不在。收回目光,太玄火龟看着赤炎,冷然道:“今日我另有要事,你我之间的恩怨改日再行了断。”赤炎道:“事不过三,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你难道要一直避而不见?”太玄火龟哼道:“我若要避而不见,你又岂能找到这来?”赤炎道:“既然见了,那就做个了断。”弹跳而起,赤炎巨大的身躯冲天而上,直逼太玄火龟。金翅血影脸色一惊,急切道:“快走,不可迎敌。”太玄火龟并不愚蠢,刚才苦战多时都没有结果,而今若再与赤炎交手,那显然讨不了便宜。飘身后退,太玄火龟看着冲来的赤炎,恨声道:“你两次坏我好事,早晚有一天我要双倍收回。”赤炎停下前冲之势,悬浮在半空之中,眼神凌厉的看着太玄火龟,沉声道:“我们之间注定难逃,你躲避不了。”太玄火龟渐行渐远,风中传来他不甘的咆哮。“赤炎,你我之间不共戴天,我会亲手把你杀掉。”金翅血影一言不发,速度比太玄火龟还快。目送二者离去,赤炎飘然落地,看也不看陈玉鸾四人一眼,带着炎赤马直奔太玄火龟离去的方向。见状,陈玉鸾四人也不多话,知道博父一族嫉恨人类,都不想招惹他。远处,阳煞见此情形,自语道:“阴宿可真有一套,竟然找来赤炎,惊走了太玄火龟,化解了这些人的危险,真是好伎俩。”第六十七章冤家路窄这样的猜测合情合理,只是阳煞不曾想到,鬼巫此刻正还在与本一苦战,被本一的如意金环死死缠住,心中是又气又急,却又脱身不了。待赤炎远去,陈玉鸾长长吁了口气,颇为感慨的道:“太玄火龟的强大简直可怕,若找不出他的弱点,我们根本拿他没法。”林云枫叹息道:“以前耳闻之时还不以为然,可今日真正一见,才知道这家伙确实难缠。就之前交战的情况而言,太玄火龟不仅实力惊人,还拥有刀枪不入的金刚之身。”扬天道:“记得依雪提过,太玄火龟的地玄烈焰十分霸道,能摧毁一切,炼化元神。我的木魈就十分惊惧,根本不敢靠近。”许洁道:“好了,这些等有空再说,我们还是尽快前往支援,以免五色天域那边出现变化。”此言一出,陈玉鸾与林云枫顿时醒悟,双双交换了一个眼色,正欲开口之际,空灵鸟突然轻鸣,引起了四人的注意。届时,陈玉鸾四人附近空间扭曲,一道绚丽的光芒破空而至,带来了八宝与江清雪。见状,陈玉鸾等人放下了警惕之心,不过心中却隐约预感到了什么事情。飞身迎接,许洁拉着江清雪的手臂,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那边情况怎么样?”江清雪脸色凝重,轻叹道:“情况不太妙,那天蜈神将绝欲的实力超乎想象,顷刻间就将屠大侠与雪人重伤,谷主前辈都奈何不了他。”林云枫问道:“五色天域一方情况怎样?”江清雪道:“一开始我们优势明显,薛峰亲手杀掉了黑金刚,自己受了重伤。新月杀掉了雪隐狂刀,自身并未受伤。斐云与花影联手,擒下了刀皇冷云,可惜斐云重伤。后来,天蜈神将绝欲出手,屠大侠与雪人双双重伤,林凡也受了内伤,瑶光与蛇魔硬拼苦战,也是两败俱伤。目前双方第二轮交战已经展开,我是来通知你们,速速赶往支援。”陈玉鸾道:“我们原本早就该前往支援,可惜这边也出了一些状况。”江清雪有些惊讶,扭头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善慈与黄天竟然都不在,心中很是疑惑,问道:“善慈与黄天呢?你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扬天道:“善慈目前下落不明,黄天找他去了。之前,我们遇上了太玄火龟与金翅血影,双方展开了激战,都受了伤。”江清雪惊呼道:“太玄火龟!那后来呢?”林云枫道:“就在你出现之前,博父巨人突然出现,惊走了太玄火龟,才化解了我们的危险。”江清雪庆幸道:“还好赤炎及时出现,不然就糟了。”许洁道:“好了,时间要紧,我们还是先去支援,待事情完结之后,再慢慢细谈。”陈玉鸾道:“正事要紧,我们这就赶去。不过走之前,还是先与圣僧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小心安全。”江清雪道:“这事交给我,你们先走一步,我稍后就随八宝赶来。”陈玉鸾等四人没有意见,当即闪身离去,赶往支援。江清雪飞身而下,留下八宝在外防范,自己则进入裂谷之中,寻找雪山圣僧说明情况。片刻,江清雪出来,飞身落在八宝身上,然而离开。江清雪的举动颇为古怪,这让十里之外的阳煞很是疑惑,不免产生了好奇感。待八宝与江清雪离开,阳煞悄然而来,站在裂谷边缘静静的查看,很快就获悉了一些信息,口中发现阴森的冷笑。“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就在下面。”声音回荡在裂谷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述说着阳煞心中的自负。然而谷中悄然无声,没有任何回答,就仿佛不曾听到阳煞的话。轻哼一声,阳煞冷然道:“既然非要我请你们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下手狠辣。”说话间,阳煞脚尖一点地面,一股强劲的冲击波瞬间涌入地下,其可怕的破坏力如扩散的光波,眨眼就将方圆数十里冰川夷为平地,所以裂谷全部消失不见,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凹陷印记。届时,冰雪层中飞出四道身影,正是那雪山圣僧、玲花、雪狐与鄂西。四人中,雪山圣僧与雪狐嘴角溢血,被那股可怕的冲击波所伤,玲花与鄂西情况较好,只是受到了一定的震荡,并未造成太大的伤害。稳住身体,玲花挥手发出一股柔和之力,托住了重伤的雪山圣僧与雪狐的身体。鄂西怒视着敌人,喝道:“你是谁,为何出手攻击?”阳煞看着眼前的四人,目光在雪山圣僧与鄂西身上转动了几圈,阴笑道:“原来是你们,真是天意如此。”雪山圣僧看着阳煞,脸上露出一丝忧虑,轻声提醒道:“大家小心,他便是当日善慈在恶魔谷中放走的那个魔鬼。”鄂西一惊,怒道:“原来是你!”阳煞也不否认,大笑道:“不错,是我。”玲花凝视着阳煞,问道:“你想怎样?”阳煞笑道:“很简单,杀光你们。”玲花闻言心神一震,看了看雪山圣僧与鄂西,脸上流露出几分凝重之情。雪山圣僧微微皱眉,沉声道:“你杀我们,只会触怒善慈,拉开他与你们之间的距离。”阳煞笑道:“你的话或许有理,可是你忘了一点,仇恨能令人发狂,让人失去理智。一旦我杀了你们,善慈势必心怀仇恨,到时候魔由心生,他即便有佛门至宝在身,也阻止不了他成魔的必然趋势。”雪山圣僧闻言一震,微眯的双眼突然大睁,语气凌厉的道:“有我在,你休想得逞。”鄂西大声道:“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死了这条心吧。”阳煞大笑道:“我既然敢告诉你们,自然就有十足的自信。以你们四人的修为,我要杀你们,那简直易如反掌。”雪山圣僧道:“只怕未必。”阳煞冷笑道:“不必争论,马上就有结论。”第六十八章救星突现雪山圣僧表情奇异,眼珠微微转动了几下,扭头对玲花道:“生死成败,关键在你。”玲花心神一震,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沧桑之情,心中隐约有股明悟后的悲切。右手一挥,玲花将雪山圣僧与雪狐送至地面,随即来到鄂西身旁,轻声道:“你去保护圣僧前辈的安全,此人我来应对。”鄂西迟疑道:“你行吗?”玲花淡然道:“你去吧,这里我会处理。”鄂西闻言虽然不信,却也不再坚持,转身飞落地面,静静的站在雪山圣僧与雪狐身旁,目光注视着阳煞与玲花的动静。扫了一眼地面的情况,阳煞讥笑道:“小丫头,你今年几岁了?”玲花冷冷道:“那与我们的交战没有关系。”阳煞道:“冷漠掩饰不了你胆怯的心,这一战对你而言,那是必死无疑。”玲花哼道:“那可不一定。”右臂一挥,长剑飞起,绚丽的剑芒直射阳煞眉心。轻蔑一笑,阳煞不闪不避,右手屈指一弹,一股漆黑的指力瞬间击中玲花手中的长剑,当即便其震碎,并将玲花震退。闷哼一

                      狂怒状态,不顾一切的攻击它。面对这种情况,锁魂虽然狡诈,但却不懂少女那种好强的心理,一味的刺激与挑衅,最终引来林依雪疯狂的进攻,使得自己陷入了极端不利的状况。此前,锁魂由于被天璃神剑所伤,状态一直不好。再经过林依雪长时间的纠缠,锁魂的情况更是糟糕。如今,锁魂想要反抗,却已是力不从心,加上林依雪的金刚降魔印一直克制着锁魂身上的邪气,逼得锁魂只能东躲西藏。时间,在这一刻拉长。除了看守天麟尸体的舞蝶四女人外,瑶光、新月、林依雪各自迎敌,情况却是绝然有异。林依雪追击锁魂,占据明显优势。瑶光与天蚕之间,还是未知的结局。新月面对天蚕老祖,情况十分不妙,最终她能否化险为夷?一切有待时间去揭秘,此时谁也无法说清……无声的寂静,微风吹起。稀疏的雪花如夜空中的流星,不时飘入众人的视线,点缀着场中的沉寂。半空,太玄火龟凝视着地面的赵玉清等人,眼中泛着淡淡的怒气,周身烈焰四散,有如一朵扩散的红云,蔓延至整个区域。置身恶劣的环境,赵玉清脸色阴沉,体内真元瞬间外放,抗衡着太玄火龟发出的空间束缚之力。火光一闪,霹雳响起。赵玉清当即震碎了身上的空间气锁,摆脱了动弹不得的处境。眼眉一挑,长啸惊云!第八十一章山穷水尽赵玉清双手结印胸前,施展出腾龙九变,周身龙气汇聚,瞬间演化成九头光龙,以赵玉清为中心,朝着九个方向射去。龙凌天地,气势惊人。赵玉清为了化解众人的险境不惜奋力一击,其爆发力之强,硬是震裂了太玄火龟布下的凝固区域。是时,九龙翻腾,光芒汇聚。耀眼的光龙在打破空间气场之后,迅速回到赵玉清身外,自行转化为九道光束,进入了赵玉清的身体。凝神静气,眼神如冰。赵玉清在解除了众人的危机后,眼神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太玄火龟,脸上流露出一股坚定的神情。轻哼一声,太玄火龟扫了一眼众人,语气阴冷的道:“不错,比我预想中要强那么一点,只是这也改变不了你们的命运。”移身来到赵玉清身侧,方梦茹怒视着太玄火龟,口气不善的反驳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太早了一些。”双眼暴睁,太玄火龟乌黑的眼珠瞬间赤红,在凝视方梦茹的一瞬间,爆发出一股锐利的杀气,以破空裂界,开天辟地之势直逼方梦茹大脑神经。瞬间的杀机难以防御,方梦茹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大脑便一片空白,口中鲜血飞溅,整个人朝后倒去。赵玉清脸色大惊,疾呼道:“师妹……”一把扶住方梦茹的身体,赵玉清迅速输入大量真元进入她的体内,协助她稳定伤势。斐云见此情形,移身拦在赵玉清与方梦茹身前,手中龙纹金笛横胸而握,警惕的留意着太玄火龟的动静。楚文新看着受伤的方梦茹与焦急的赵玉清,急声道:“方前辈,您要不要紧?谷主前辈,她怎么样了?”“师妹……师妹……”急促而担忧的声音从冰雪老人口中响起,他顾不得自己重伤的身体,挣扎着上前询问。林凡、薛峰、马宇涛、屠天、雪人纷纷惊呼出声,却因各自的伤势而无力上前查看方梦茹的具体情形。微微一叹,赵玉清苦涩道:“师妹伤得很重,好在她根基牢固,曾得幽梦仙兰灵气滋润,暂时没有大碍,短时间内失去了行动能力。”冰雪老人来到方梦茹身侧,见她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忍不住问道:“大师兄,师妹她……”长长一叹,赵玉清道:“师妹大脑受创,暂时处于昏迷,你先带她下去。”冰雪老人一脸焦虑,吃力的抱着方梦茹的身子,朝着林凡等人退去。目送两人退去,楚文新神色不安的问道:“谷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赵玉清收回目光,眼神凌厉的怒视着半空中的太玄火龟,语气阴森的道:“他的实力比起当年更为可怕,这是出乎意料的事情。”楚文新脸色死灰,忧心忡忡的道:“这样说来,我们的处境岂不是更加糟糕?”赵玉清沉默不语,眼中神情不定,似乎在考虑某些事情。冷冷的看着脚下的几人,太玄火龟显得十分平静,似乎这些弱小的人类还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趣。他来这里只是因为当初的那段仇恨,因为腾龙谷,因为飞龙鼎。至于赵玉清等人,太玄火龟似乎并不急于杀掉他们,这一点显得十分反常,但却令人难以看透,谁也搞不懂太玄火龟在玩什么把戏。远远的看着太玄火龟,应天邪与西北狂刀骇然之极,对于眼前这个神秘男子的实力,那是惊恐莫名。原本,应天邪与西北狂刀也是自负不凡的人,对于冰原诸多高手虽然心生敬畏,但比起太玄火龟而言,那是天壤之别。此刻,腾龙谷的高手正面临危机,应天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本想出手协助,可如今他却只能远远观望,连那重伤倒地的应天仇也顾不得。西北狂刀留意着场中的情形,心中去意强烈,理智告诫自己应当离去,可一件意外的事情改变了他的决定。原来,就在西北狂刀正准备悄然退出,避开这场浩劫之际,他手中的邪影神刀突然轻颤起来,发出一种有规律的频率。惊呼一声,西北狂刀收回目光凝视着手中的兵器,发现古战刀微微闪光,时不时浮现出一些残缺的影像,似乎在表达某种含义。仔细留心,西北狂刀发现古战刀好似对太玄火龟有着某种反应,可具体是什么,他却搞不清。沉思了片刻,西北狂刀还是选择了离去,他不想为了好奇而死在这里。不远处,应天邪察觉到了西北狂刀的决定,他稍稍沉吟了一下,最终选择了留下,想看一看最后的结局。无声的沉默给人一种压力,当这种压力攀升到一定程度,就会让人承受不起。寂静中,雪人最先忍受不了这种压抑,大吼道:“狗娘养的,你到底想要怎样?”这话是冲着太玄火龟而去,不但打破了场中的宁静,也缓解了众人心中的紧张情绪。屠天脸色忧虑,轻声道:“不要冲动,激怒他只会将我们大家逼上绝境。”雪人性格直烈,咆哮道:“事到如今,你难道怕死,不敢面对?”林凡闻言皱眉,喝道:“雪人住嘴,不可胡说。”屠天怒视着雪人,很想狠狠凑他一顿,可想到雪人性格如此,他又只能长叹一声,脸上满是苦涩。马宇涛轻咳两声,脸色一片死灰,低声叹道:“事到如今,焦急也是于事无补,我们还是赌一赌命运,一切交由天定。”屠天苦笑道:“只怕天也不从人意。”薛峰脸色沉静,语气冷冽的道:“命运在手,莫问天意。要想生存,就得靠我们自己努力。”林凡赞同道:“薛峰所言有理,关键还是在于我们自己。”雪人脸色不悦,哼道:“就现在的情况,我们好比老鼠一样,被他玩弄在手心,根本毫无反抗的余地。”薛峰道:“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尽全力。”豁然起身,薛峰缓步朝赵玉清走去。林凡见此情形,也跟着站起身来,摇晃着上前抓住薛峰的手臂,沉声道:“我们一起。”薛峰停身看了林凡几眼,脸上露出三分笑意,郑重的点了点头,拉着林凡并肩前行。雪人脸色阴沉,迟疑了一下后也站起身来,哼道:“去就去,我难道还怕你不成?”屠天微微皱眉,看了看马宇涛,轻声问道:“宗主前辈,你我……”马宇涛复杂一笑,一脸明悟的神情,低语道:“生死有命,何必在意?”屠天道:“可是你的伤势……”马宇涛挣扎着起身,沧桑笑道:“有没有受伤那是其次,关键在于我们的心。只要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意生死?”摇晃着迈步,马宇涛强忍身体的痛苦,朝着赵玉清走去。屠天感触很深,起身扶着马宇涛,两人一同前进。暗处,玲花一直担心众人的安危,当看到这一幕时,激动地心情再也压抑不住,决定现身协助众人。雪山圣僧留意着大家的神情,对于年少冲动的玲花与徐靖格外关注,在察觉到玲花神情有异时,当即抓住了她的手臂,叮嘱道:“不可贸然行事。”玲花焦急万分,哭泣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兄与师祖他们去送死,我要去帮助他们。”雪山圣僧叹息道:“你的心意我明白,可你不能如此。”玲花追问道:“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去?”雪山圣僧迟疑不语,似有难言之隐。徐靖也很关心众人的安慰,提议道:“圣僧,现在情况危急,我们应该当机立断协助师祖他们,而不是在这里干等。”雪狐留意着雪山圣僧的神情,柔声道:“大家不要吵,圣僧如此做必然有他的原因,我们应该相信圣僧。”玲花激动道:“都到了这个关口上,还有什么不能说吗?”冰天闻言也觉得玲花之言颇为有理,开口道:“圣僧,你有何顾虑不妨说与大家听一听。”见冰天开口,雪山圣僧也不便推拒,长叹道:“谷主之所以要我们隐藏于此,主要是考虑到大家的安危。若然我们此刻现身,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要死在这里,这就是我阻止大家的原因。”玲花反驳道:“就算如此,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师兄与师祖他们去送死?”雪山圣僧苦涩道:“有些事情你不会理解,也难以领会。谷主之所以选择面对,那是为了大家考虑。眼下,他们的情况虽然危机,但却还有一线生机,只是关键不在于我们,而在于一个机会。若然我们贸然现身,看似增强了反抗实力,实则适得其反,会陷他们于更加不利的境地。”徐靖愕然道:“为什么会如此?”雪山圣僧苦笑道:“因为天意就是如此。”第八十二章步入绝境雪狐道:“这样说来,我们只能继续观察,默默等待?”雪山圣僧迟疑道:“时机到了,一切自会了然于心。可惜……哎……”玲花不安道:“圣僧为何叹息?”雪山圣僧沧桑道:“莫要多问,稍后自知。”来到赵玉清身旁,林凡轻声道:“师祖,还是让我用飞龙鼎再试一试吧?”闻言,赵玉清自沉思中醒来,看了一眼走近的林凡、薛峰、雪人、马宇涛、屠天等人,轻叹道:“你们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很为难。”屠天问道:“前辈是担心我们的安全?”赵玉清苦涩的笑了笑,轻吟道:“知道太多事情的人,心里往往有很大的负担。这种感受你们是不会明白。”马宇涛看着太玄火龟,疑惑道:“谷主,以目前的形势,太玄火龟只要再进一步就能获胜,何以他却迟迟不动呢?”这个问题有些突然,但却道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大家都急于想要弄明白。赵玉清闻言色变,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却又不愿意多谈。如此矛盾的表现,令众人更加奇怪,大家都看着赵玉清,等待着他的答案。半空,太玄火龟听到这话,轻哼道:“怎么,怕猜错了丢脸?”赵玉清反驳道:“不是怕猜错,而是怕说出来会有损你的颜面。”太玄火龟大笑道:“那样就会激怒我,提前结束这场交战。”赵玉清不言,默认了太玄火龟的话,这就是他一直犹豫的原因所在。林凡怒视着太玄火龟,冷笑道:“你一直这样拖延,就不怕我们趁机疗伤,然后再与你交战?”太玄火龟不屑道:“你真以为你们能对我构成威胁吗?”林凡哼道:“至少你在意,不然你跑来干嘛?”太玄火龟冷笑道:“我来只是为了当年的那段恩怨。”薛峰道:“既然有恩怨,何不早点了断?”太玄火龟大笑道:“因为我不想你们死得太容易,我要你们慢慢品尝死亡的味道,知道恐惧是多么的可怕。”赵玉清冷笑道:“我看不是这个原因吧?”太玄火龟眼神微变,反问道:“是吗?那你倒是说一说,我是为了什么?”赵玉清凝视着太玄火龟,沉声道:“你是发现了一个强大的存在,正在探测对方的情况。”眼神一寒,太玄火龟阴森道:“你说这话,不怕招来杀身之祸吗?”赵玉清冷哼道:“动手对你来说,只是迟早罢了。”太玄火龟怒笑道:“既然这样,我就先把你们杀光。”意念一动,烈焰遮天,赤红的烈火自虚空而来,瞬间笼罩方圆百里区域,形成了一个毁灭的地带。应天邪见此情况,惊呼着朝外逃窜。应天仇觉察到危险,顾不得身体重伤,硬是从地上爬了起来,紧握手中的短剑,开始蓄势防范。场中,赵玉清等人脸色奇怪,既有惊恐不安之色,又有拼死一击的坚定神态,心情显得十分复杂。“谷主,时不我与,不能再犹豫了。”留意着周遭的情况,马宇涛大声提醒道。赵玉清苦涩一笑,眼神沧桑的看了马宇涛一眼,沉声道:“众人听令,全力反击。”雪人怒道:“我们与他拼了。”弹射而起,雪人周身白光汇聚,大量的寒气凝成冰雾,朝着四周散去。薛峰纵身飞身,周身红光汇聚,施展出离恨天宫的玄阳神诀,借助太玄火龟的地玄烈焰来增强自身的修为。林凡大吼一声,独自催动飞龙鼎,散发出至强至坚的刚猛之气,与太玄火龟的地玄烈焰相抗衡。马宇涛与屠天交换了一个眼色,双双飞身而上,来到林凡身后,将各自残余的真元输入他的体内,以协助林凡控制飞龙鼎,更好的与太玄火龟相抗衡。楚文新挥剑攻击,锐利的剑芒纵横飞射,宛如一团翻滚的云雾,在烈焰中快速游离。斐云挥动手中的金笛,悠扬的笛声如金色的音符铺天盖地,形成一股淡淡的金雾,起伏于地玄烈焰之间,有效的减小了烈焰气势。赵玉清纵身后移,拉到冰雪老人与方梦茹上方,身体虚空盘坐,施展出腾龙九变。刹时,只见九道光束从赵玉清体内飞出,迎风化为九道光龙,盘旋在赵玉清四周,形成一个光龙结界,有效的保护了冰雪老人与方梦茹的安危。同时,九条光龙长啸震天,张口吐出九道龙炎,形成一个彩色光环,朝着半空之上的太玄火龟射去。远远观望,那彩色的光环高速旋转,直径约有十丈,在前进的过程中逐渐缩小,且越发明亮,轻易就穿透了地玄烈焰的阻碍,逼近太玄火龟之所在。察觉到这一情况,太玄火龟冷酷一笑,双眼瞬间赤红,眼中射出两道红光,以交错旋转的方式前进,眨眼就化为了一条双头火龙,扑向那彩色光环。强光一闪,霹雳震天。太玄火龟的攻击与赵玉清的攻势半空相遇,水火不容的两股力量累积叠加,瞬间就打破了临界点,形成了扩散的爆炸。届时,浑然一体的光环与双头火龙连续撞击,在持续爆炸的过程中,光环的色彩迅速转淡,双头火龙的气焰也急速降低。双方僵持了良久后,彩色光环最终击碎了双头火龙,自爆炸迷雾中飞去,来到了太玄火龟头顶。此时,光环的直径大约一丈二尺,自动的落在太玄火龟身上,开始迅速收紧。轻蔑一笑,太玄火龟不闪不让,在那光环收紧之际,背上龟甲炽焰一闪,宛如锋利的光刃,瞬间就将光环从中斩断,化为了一蓬光焰,消失在身边。阴森一笑,太玄火龟凝视着场中的情况,时而看看林凡的飞龙鼎,时而瞧瞧赵玉清的情况,嘴角泛起了一抹诡秘的微笑。地面,应天仇一脸焦躁,满心不甘的他怒吼狂叫,试图脱离这个危险区域,无奈身受重伤有心无力。虽然如此,应天仇依旧不肯放弃,手中短剑不停挥舞,微弱的剑气排斥着烈焰的靠近。天上,应天邪已射入云霄,避开了太玄火龟设下的死亡区域,正专注的看着脚下的情况,对于应天仇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毕竟他们是孪生兄弟,有着莫名的心灵感应。一击落空,赵玉清心中轻叹一声,对于太玄火龟的强大,他也感到有些无力。原本,他想凭借腾龙九变与太玄火龟一比高低。可就刚才的情况来看,赵玉清在力量方面,显然还与太玄火龟有着明显差距。毕竟双方的力量来源不同,那是有着本质的区域。作为赵玉清,千年修炼能达到天仙境界,那已然算得上是罕见奇才,万中无一。可太玄火龟的力量源于天地,虽然只是天地间某一种力量,可比起人类而言,在起点上就已然超过了数百上千倍。这样的两个生命体,在这种情况下相比,自然谈不上什么公平。此时,方梦茹在冰雪老人的照看下慢慢苏醒,脸上挂着几分迷茫之色。见此,冰雪老人十分高兴,激动的道:“师妹,你醒了……”微微点头,方梦茹低声道:“师兄,我刚才……”冰雪老人道:“刚才太玄火龟偷袭你,现在大师兄正在保护我们。”看了看四周的情形,方梦茹挣扎起身,苦涩道:“这样下去,我们恐怕维持不了多久。”冰雪老人沧桑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赌一赌命运。”方梦茹叹息道:“当年腾龙谷镇压了太玄火龟,如今它卷土重来,其内心的仇恨之强烈,绝不会放过我们……”冰雪老人安慰道:“生死有命,师妹何必考虑这些……”意犹未尽,场中的情况便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来,就在冰雪老人与方梦茹交谈之际,太玄火龟突然心念一转,地玄烈焰所笼罩的区域内狂风怒吼,压力大增。炙热的气浪迅速融合,形成了两股明显的气流,朝着飞龙鼎与赵玉清冲去。届时,半空中的林凡身体一震,他所控制的飞龙鼎由动而静瞬间停止,导致林凡、屠天、马宇涛三人首当其冲,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那一刻,马宇涛大吼一声,虚弱的身体在可怕压力的作用下瞬间爆炸,连同元神也一并毁灭。屠天与林凡惊呼出声,双双口吐鲜血重伤坠地,神智陷入了昏迷。半空中,飞龙鼎自由下坠,变回了拳头大小,正好落在林凡身上,随着他一起朝地面坠去。楚文新见此惊怒无比,顾不得身外的地玄烈焰,以长剑发出柔和之力,将屠天与林凡的身体拉到身侧,迅速布下防御结界,吃力的抵御着地玄烈焰的侵袭。第八十三章山穷水尽同一时间,赵玉清也遭受了可怕的打击,大量地玄烈焰汇聚成光柱,当场将赵玉清逼退数十丈,冰雪老人与方梦茹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然而,赵玉清毕竟不是林凡可比,他虽然力拼不过太玄火龟,但要防御太玄火龟的进攻,那还不算太困难的事情。至于斐云、雪人、薛峰及应天仇,他们因为各自为政,反抗之力不算明显,因而未曾受到太玄火龟的重视,从而避开了一劫。一击之后,太玄火龟并未就此停止,他控制着地玄烈焰,展开了第二轮攻击。这一次,太玄火龟把目标放在了斐云、雪人、薛峰、楚文新、应天仇等人身上,打算一举将其消灭。面对翻滚的怒焰,炙热的高温。斐云催动龙纹金笛,以无比坚定的信念,展开了至强的反击。雪人脾气暴躁怒吼不停,在觉察到不妙之际,硬是提聚体内残余真元,施展出混元霹雳神功,打算硬接太玄火龟的一击。薛峰情况有些特别,他利用玄阳神诀吸纳地玄烈焰中的至阳至刚之气来修复自身受损的经脉,以达到疗伤的目的。这种做法十分明智,但却有着极高的危险性,并非任何人都可以尝试。薛峰作为离恨天宫唯一的传人,玄阳神诀刚猛无匹,有着很深的造诣。虽然玄阳真劲比起地玄烈焰来说还有一定差距,可要从地玄烈焰之战吸纳至阳之气,那还不算难事。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薛峰在吸纳地玄烈焰之际,要忍受烈焰灼伤经脉之痛,那是一种酷刑,需要有坚韧的毅力,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导致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此时,薛峰的伤势已基本痊愈,整个人完全置身于地玄烈焰之内,悄然的融入其中,给人一种不着痕迹的感觉。当太玄火龟加大攻势,提升地玄烈焰的频率之际,薛峰身体猛然一颤,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可他却强忍锥心的痛楚,以无比坚定的信念抵御着烈焰的侵袭。楚文新长剑不停,奋力反击,光亮的剑身已赤红如血,在炙热高温的作用下,出现了软化了痕迹。身后,林凡与屠天依旧迷魂不醒,两人在上一轮攻击时遭受了重创,此刻已是奄奄一息。楚文新为了照顾两人,需要花费大量精力来防御。可楚文新早已是强弩之末,他所凭借的也仅仅只是一股勇气,在太玄火龟刻意的攻击下,整个人惨叫一声,被当即震飞了出去。那一刻,重伤的楚文新陷入了困境,手中长剑碎裂,身体被烈焰吞噬,口中发出凄厉的叫声。林凡与屠杀失去了防御,身体也迅速着火,痛得两人立时从昏迷中苏醒。面对残酷的遭遇,林凡鼓起勇气,以微弱之力催动飞龙鼎,发出了一个单薄的防御结界,暂时保住了自己与屠天不受烈焰侵蚀。至于这结界能维持多久,林凡自己也是心中没底。数十丈外,应天仇遭遇烈焰侵蚀,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只能接受死神的降临。然而作为一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应天仇有着极强的求生欲,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被迫作出了一个极其不情愿的选择——天魔解体。身为魔神宗弟子,应天仇对于魔宗的诸多法诀都有涉及。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他只能舍弃肉身,增强元神的抵抗力,希望能支撑下去,找机会摆脱困境。此前,应天仇就曾想到过这个问题。当时,他还心存侥幸,舍不得自己那年轻英俊的肉身。如今,当死亡临近别无选择,应天仇虽然满心不甘,却也不得不如此。是时,应天仇厉吼一声,收回了徒劳无益的防御,修长的身体被烈火吞噬,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之声。滋滋的声响述说着残酷的事实,应天仇撕声裂肺,持续吼叫了好一阵,肉身才被烈火燃烧殆尽。那一刻,应天仇利用魔宗法诀,将肉身燃烧所转化的能量吸入自己的元神之内,大大增强了元神的抵抗力,附着在短剑之上,在空中飞来飞去,以回避高温的侵蚀。针对场中之人的不同反应,太玄火龟发出了冷酷的笑声,傲然道:“别急,这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面,保证你们会大开眼界。”随着这话的响起,烈焰所笼罩的区域内霹雳不断,地裂山崩,数十道火柱拔地而起,夹着碎石泥土,宛如火山地震。那一刻,赤红的火焰笼罩大地,大量的冰层迅速溶化,在高温作用下化为雾气,朝着四周散去。地面,滚滚烈焰遍布四野,配合空中的烈火,形成了一个烈火区域,开始毁灭一切的生灵。置身这样的环境,赵玉清惊怒无比,迅速托起冰雪老人与方梦茹的身体,朝着半空飞去。斐云催动法诀,金光外溢,利用龙纹金笛的强大气势,艰难的防御。薛峰情况相对好些,他在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后,身体迅速吸入大量烈火真元,不但恢复了实力,还有所提升。雪人凭借混元霹雳神诀,暂时并未大碍。楚文新却因为环境的变化,陷入了烈火焚身的危险境地。林凡与屠天形势危机,两人全屏林凡微弱意念的支撑,已到了千钧一发之际。至于应天仇,他的情况较腾龙谷众人稍好一些,却也冲不破地玄烈焰的包围,只能垂死挣扎,与死神搏击。暗处,玲花因为林凡的遭遇而焦急无比,数次提议现身协助,都被雪山圣僧所阻止。当太玄火龟催动地火烈焰之际,藏身在冰层缝隙之下的众人也遭遇了一场劫难,纷纷闪避地火烈焰的侵袭。届时,冰层化水侵入地心,裂开的地缝在烈焰的焚烧下纷纷倒塌,泥土与碎石填充了地面,使得原本凹凸不平的地面逐渐掌平如镜。这样,雪山圣僧等人等于是被掩埋地下,承受着地表烈焰的熏烤,以及地心地火的侵袭。遭遇这种打击,雪山圣僧、冰天等人已顾不得林凡与赵玉清等人,他们必须先化解自身的为难,然后才有心思去考虑其他人的安危。地面,烈火一直在持续,惊呼、惨叫、怒吼之声不绝于耳,编织成了一曲死亡的旋律。当楚文新肉身被灭,元神遭受烈焰炼化之际,林凡在维持了半晌后,最终耗尽了所有真元,整个人无声的闭上了眼睛。那一刻,死神笼罩着林凡,侵袭着屠天,逼迫着雪人与斐云,威胁着应天仇与赵玉清。薛峰自身烈焰,心神宁静。在觉察到林凡的气息开始消散之际,薛峰顿时从天而降,来到林凡身侧,右手压在他的头顶,源源不断为他输入真气。薛峰的及时赶到,挽救了林凡一命。但面对傲立半空气势如虹的太玄火龟,薛峰的努力无疑是杯水车薪,可他却不得不为。“愚蠢的人类,可笑的友情,这是你们最大的弱点,注定你们必败无疑。”冷笑声中,太玄火龟突然脸色一冷,一股厉杀之气瞬间而至,夹着滔天烈焰从天而降,宛如泰山压顶。那一刻,太玄火龟凝固了整个区域,翻滚的火焰瞬间静止,出现了一副罕见的奇景。场中,每个人表情各异,神情凝固在那一刻,仿佛木偶一般,完全被太玄火龟所控制。完成了这一步,太玄火龟轻哼道:“陪你们玩了半天,是时候结局一切了。告别吧,你们曾经熟悉的人世。”话犹在耳,凝固的空间突然一震,一股至强至坚,至刚至猛之力宛如光波扩散,所到之处无坚不摧,展开了毁灭之旅。面对这种攻击,赵玉清惊怒之极,口中爆吼一声,硬是震碎了太玄火龟的空间束缚之力,施展出最强的防御。是时,一股金色的光芒从赵玉清身上泛起,带着圣洁之气猛然散开,在附近形成了一个防护光罩,将腾龙谷众人全部笼罩其内。与此同时,太玄火龟发出的毁灭光波正急速逼近,赤红之光与金色之光眨眼相撞,当即产生毁灭性的爆炸,引发了连环反应。面对赵玉清的防御,太玄火龟发出的光波有如利刃,虽然遭受到了一些阻碍,但很快就攻破了赵玉清的防线,作用于众人之身。那一刻,雪人惨叫一声,被当场震飞,情况十分危急。斐云借龙纹金笛之力,虽然化解了大部分的攻击,可剩余部分依旧强悍得惊人,震得斐云口吐鲜血,自半空坠地。楚文新肉身毁灭,元神缩成一点,在地玄烈焰的冲击下随波逐流,毫无反抗之力。应天仇附身短剑之内,在烈焰的焚烧下剑身赤红,元神受到了地火的炼化,正发生着变异。薛峰全力防御,凭借玄阳神诀试图化解地玄烈焰的冲击波,可终因实力悬殊,被敌玄烈焰所震飞,倒地重伤不起。第八十四章意外转机林凡与屠天双双被火焰卷起,在毁灭的烈焰中,两人宛如风中的落叶,黯然凋零。赵玉清脸色阴沉,在防御之初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因而又在身外设下了九龙光界。当毁灭的光波临近,赵玉清将修为提升到极致,身外的九条光龙色彩各异,属性各异,正盘旋交错,形成一道融合九种属性之力的奇异结界。强光一闪,闷响如雷。毁灭的光波作用在九龙光界之上,立时泛起了彩色的光晕。那一刻,九龙光界迅速调整属性,转变频率,过滤了地玄烈焰中的炙热火毒,吸纳了地心烈焰的纯阳灵气,将其输入赵玉清体内,再经过他的控制与转换,进入冰雪老人与方梦茹的身体。这是腾龙九变中的移花接木法诀,不但可以抵御敌人的攻击,还能借助敌人的力量转化为自身的动力,从而补充消耗的实力。当然,要施展这套移花接木法诀,需要满足很多条件,不能胡乱施为。细微的变化逃不过太玄火龟的眼睛,他在觉察到赵玉清的企图后,口中轻哼一声,发起了又一次攻击。这一回,太玄火龟早已没有耐性,他虽然嘴上说要让赵玉清等人受尽折磨,可实际上他已然起了杀心,打算尽早解决一切,以维护他傲视天下的名誉。双手背负,太玄火龟眼神如炬,周身气势惊天,整个人宛如主宰一切的天神,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四周,火焰有序的运行,在方圆百里之内形成九个巨型漩涡,尤以赵玉清等人所处的漩涡最为强烈。随着烈火漩涡的形成,肆虐的狂风助长了火焰的气势,滚滚怒焰夹着飞沙走石高速移动,正逐渐吞噬腾龙谷众人。面对这种情形,赵玉清惊怒之极,虽有心挽救林凡、斐云等人,但却显得颇为无力。应天仇疯狂反击,想要摆脱烈火漩涡的束缚之力,可惜却是力所

                      冲了上去一刀把朱果连根挖起。万年朱果的成熟时机稍瞬即逝,王风把握的极好,连根挖了出来,内力到处,泥土纷纷落下,露出一棵裸露的草茎来。突地心生警兆,手中刀反射性的挥出,“叮”一声,一棵火星闪出,一道灰影刷的消失。以王风的目力,立刻看出这道灰影的本来面目。这灰影乃是一头异种野狼,日日在朱果旁吸食朱果气息,本身也灵异无比,野兽的直觉让它知道眼前之人的危险。虽然守护在此如许年,吃过不少妄图强度朱果的厉害野兽,但还没有什么野兽能躲过它这一记突然袭击。那畜生见一击无功,也不气馁,转身又向王风攻来。刚刚和王风的刀撞出火花的正是它的利爪,这次王风看的很清楚,足有半尺多长的利爪。这畜生也有些道行了,用血肉之驱居然挡住了王风的刀,不过虽然没有斩断利爪,也吃了不少苦头。王风伸刀格开了野狼的第二次袭击,反手用刀背在野狼的颈项上斩了一刀。野狼一声哀鸣,被劈出老远。转过身来,又向王风袭来。王风紧守门户,每次都让野狼铩羽而归,同时心下佩服野狼的斗志,有点惺惺相息。野狼也认识到了王风的厉害,但又不甘心守护多年的朱果落入他人之手,不停的在王风丈外徘徊。王风见着有趣,也和它对视。一人一兽,就这么对峙着。过了片刻,王风道:“天财地宝必有灵兽相护,你想必是守护这株万年朱果的灵兽吧。”想了想,收敛的杀气源源逼出,直罩灵兽。灵兽也渐渐感到了不安,八尺多长的身躯一步步退后。王风对这奇怪的野狼说道:“天财地宝,唯有德者居之。你想必也在此守护了多年。”灵兽面对他巨大的压力,呜呜叫了几声,竟缓缓点了点头。王风见状,心知这灵兽能听懂人语,更加喜欢,继续道:“我知你守护多年,不甘被人抢夺,所以我也不和你争。这朱果给你,我只要根茎。”见野狼有些不甘,王风又加大了压力:“我虽然答应过别人不开戒杀人,但从来没有答应过不杀野兽,如果你胆敢不同意,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眼中的杀气越来越烈,野狼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只好点头。轻轻冲朱果一弹,朱果象长了眼睛般直射进野狼口中。自己却把剩下的根茎整个塞进口中。一人一狼,都开始吐纳,吸纳天地之材的灵气。万年朱果珍贵无比,生死肉骨,练武之人吃之,足可抵二十年苦功,却也没有放在王风眼中。只是朱果的根茎却是不可多得的生气良药,虽然药效不及朱果那么大,但却是给朱果提供精气的根本,生气之源,对于王风来说确实是比朱果要更珍贵。当王风把根茎炼化的时候,将会大大的提高经脉容量以及真气浓度,每次吐纳也比平日功效更大,只因体内吸收了万年朱果的生气之源。野狼受朱果的影响却是颇大,原本灰色的毛色已经慢慢转变成了纯白色。长达半尺的利爪和牙竟也能慢慢缩回,身体也缩到三尺长短,活象一头可爱的大狗。野狼调息完成后,立刻转身面向王风。爪牙暴突,缩回的指甲竟又伸了出来,向王风猛扑过来,可能要报刚刚王风压制之仇。王风手持砍刀,不动如山,待野狼近前,形如鬼魅的刀影已经到了野狼的颈项。幸亏王风用的是刀背,野狼不至于丧命。但还是弹了出去。野狼吃过朱果果然不同以前,丝毫没有停顿,转身又扑了过来。王风这次不用刀背,转用刀锋,又是一刀,扑的一声,将野狼劈了开去。野狼身上竟没有半点血迹,王风的砍刀居然伤不了野狼。野狼更是嚣张,张牙舞爪,又转向王风左手扑来。王风大怒,运气于刀,身形鬼魅般一转,刀锋又从野狼身上带过,内力到处,带起一片血花。野狼历叫一声,躺在一旁。王风的杀气如惊天动地般涌过来,野狼竟不敢起身,拖着伤驱,哆哆嗦嗦往后挪。总算知道了眼前这杀星的厉害。王风有意收服野狼,这次更是不留余地,强大的气势压的野狼再也不敢又反抗的念头。吃过朱果以后,野狼的一身皮肉已经坚俞钢铁,但挡不住王风运气的一刀,野狼已经心服口服了。雪白的头不停的在地上叩来叩去,希望王风放过它。王风收回杀气,野狼才敢从地上爬起,慢慢走道王风身边。对于一个能轻易将自己斩杀的人,它是真的不敢再有什么异心了。王风伸手摸了摸狼头,轻轻移动野狼的伤口边,输入一股真气,伤口渐渐结疤,转眼回复如初。野狼伸出舌头,舔舔王风的手,王风摸摸它,说道:“以后你跟着我吧,有些我不能杀的人你可以替我杀。”看看伏在脚下的野狼,又说:“以后我叫你白雪,你看怎么样?”白雪马上呜呜答应,点头不止。王风把东西整理好,叫道:“白雪,我们走!”一人一兽准备离开。蓦地,整个凹地突然出现了一阵波动,裂缝中竟发出彩色的光来,瞬间笼罩了整个凹地。地面随之旋转起来,一个漩涡从白雪的脚下出现,竟将白雪慢慢吸了进去。白雪呜呜大叫,求救的眼光看着王风,王风不假思索,伸手拉住白雪的前腿,想把白雪拉出来。却见漩涡慢慢扩大,连王风也陷了进去。王风急催内力,想要跳出来,但漩涡好像有股巨大的吸力,将他牢牢吸住。转眼没顶。发光的凹地也渐渐暗了下来,原来的花岗岩地面却都粉碎成了泥土状,轰隆一声,天上下起雨来,冲刷过后,凹地里竟长出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没有任何王风和白雪的痕迹。第五章异界亮光闪过,一道刺目的光芒又突然出现,王风连忙闭上了眼。运气护身,思感延伸,感觉道白雪就在旁边。但不知什么原因,脚下空荡荡的毫无着力之处。就这么在空中飘着。下一个时间,砰砰两声,王风和白雪掉到了地上。脚踏实地,王风睁开眼,周围一片雾蒙蒙的。三尺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但王风感觉到周围有几个人。突听一声“大家小心,邪恶的魔兽要出来了。”王风一阵纳闷,什么魔兽?感到白雪离自己不远,连忙叫道:“白雪,过来。”嗖一声,王风听到一股劲风,反射性的抬起左手。“叮”,一支劲箭钉在寒铁上落地,但箭中的劲力却震了王风一下,心下不禁道:“好箭!”,怕和别人引起误会,忙叫道“住手!”外面的人好像呆了,白雪也走到王风身边趴下。一个悠扬的女生响起:“优雅的风啊,请吹散眼前的迷雾,现出世界的原形吧!驱散”清风过处,环绕身边的迷雾渐渐散去。露出几个人影。个个剑拔弩张,戒备万分。王风一见,也不由提高了警惕。等看清双方面目,王风大吃一惊。几个人居然都不是普通人,个个金发碧眼,有两个还不像是人类,王风从未见过,不由喝道:“你们是何方妖人?”几个人也很奇怪,本以为迷雾内是个召唤的魔兽,但却是一个人,而且黑发黑瞳,从未见过,莫非是魔族?一个持剑的人大叫道:“战斗队形!”其实这个多余,一出现状况,几个同伴已经自觉的形成战斗队形,互相掩护。一个绿色的长耳怪物,手拿一张弓,崩一声,弓弦闪过,一支劲箭已经到了王风眼前。王风早有防备,手疾眼快,肩头离面前还有两寸,王风的左手已经不可思议的抓住箭杆,牢牢拿住。伙伴放箭的同时,持剑的武士已经冲了上来,挥剑便砍。看他的样子,孔武有力,力大招沉,但破绽实在太多,王风微微一笑,左手挥出,寒铁块重重砸在武士肚子上,武士不由痛苦的弯下了身子,等他抬起头来,王风手中的箭头已经比在武士的脖子上。王风又大喝一声:“住手!”一个穿着奇怪服装的女子道:“放开我们的同伴。”手中拿着一根短棍,很是奇怪。上面不少奇怪的装饰,伤人太轻,齐眉棍又太短。王风看看大家,把箭失拿开,那武士连忙退回队伍中。众人见他没有伤人,都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戒备着。双方的敌意都减少了一些。奇怪服装的女子问道:“你是不是魔族?”王风奇道:“什么魔族?”长耳怪物开口说道:“他不是魔族,魔族是紫发银瞳,他不是。”声音悦耳动听。王风吓了一大跳,这怪物不但会使弓箭,还会说话,忙问道:“你是什么妖怪,怎么会说话?”“我不是什么妖怪,奇怪了,你是哪里来的怪物,无端出现在邪恶法师的召唤魔法阵中,连精灵都不认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好像个女子。王风不禁多打量了一下,这个精灵面目娇好,身材曲突,加上声音悦耳动听,可不正是个女子。只是头上的耳朵尖尖,让王风首先认为是个妖怪。王风奇怪的道:“什么魔法阵,我不知道,你们突然出现,究竟想干什么?”众人听后,个个都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一回事?王风见周围几个人敌意已经全消,代之很困惑,加上自己也想弄明白怎么回事,便道:“这样吧,我们坐下把事情说清楚吧,不要这么互相戒备的。”把箭枝递给精灵,夸道:“你的箭法不错。”精灵小姐也对他微笑道:“可惜射不到你。”两人都笑了起来,敌意全消。大家收起武器,向旁边走去,王风打量周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在刚刚采药的地方了,心中纳闷,一肚子疑团,低头招呼白雪。白雪站起身来,刚刚一直在王风背后趴着,众人都没有看到,这时一见,呼呼啦啦把武器全部拿了出来,武士大喊一声:“魔兽!”剑拔弩张。王风见状,不禁好笑,忙道:“不要误会,它是我养的狼,白雪,大家不用紧张。”众人这才收起武器。到了一个开阔地,中央有一座奇怪的建筑,周围一片焦黑,还有许多烧成焦炭的块状物。王风在战场上多年,一眼就看出这是尸体被烧灼后的现象。前面几个人有些衣衫破损,好像刚刚经过一场搏斗,王风心中奇怪,也没有说出来,和众人一起走进建筑物。外面奇形怪状的建筑物里面的摆设也很奇特,没有常见的雕花木门窗,看样子门好像是石头的,里面的桌椅板凳也都是一些奇怪的样子。众人坐下,王风在一个有趣的卧榻边坐好,白雪趴在脚下,闭眼休息。王风这才出身问道:“你们是什么……什么……”突然想到说妖怪可能不太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女精灵接过他的话头,说道:“我是精灵族的琳达。琳达·汉米尔,你可以叫我琳达。”武士也接着说道:“我是剑士查克·达克斯,你叫我查克好了。”“我是魔法师爱莎·菲奈德”穿奇怪衣服的女孩介绍自己。另一个怪物小矮个粗着嗓子说道:“我是矮人族斯诺。”几个人各自把自己介绍了一遍,都看着王风。王风说道:“我叫王风,这是白雪。”众人很奇怪,爱莎说道:“那你姓什么?”王风也讶然道:“我姓王呀,这还问。”“那你应该叫风·王才对,怎么把姓放到前面了呢。”王风皱眉想到:“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怎么这么奇怪。”口里还是说道:“还是叫我王风吧,我习惯了。”爱莎是个比较多嘴活泼的女子,王风看出来了,只见她马上就点头,甜甜的叫了一声:“好,我就叫你王风。”然后又怯生生的问:“你是人族的吧?”王风皱眉,还是回答:“应该是吧,我是人。”然后又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查克嘴快回答道:“这里就是著名的邪恶法师拉比特居住的暗星谷。”王风觉得头都要大了,什么邪恶法师,什么魔法阵,什么魔族,奇怪的精灵,奇怪的侏儒矮人,一切都那么奇怪,好像不是在原来的世界的感觉。但多年的军旅生涯使他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保持清醒的头脑,首先需要搞清楚的就是现在的状况,以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王风止住了查克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问道:“这里是什么国家?”爱莎等人也奇怪的看着王风,对王风也一脸不了解,奇怪的头发颜色,什么都不懂,要不是看他轻易的接下琳达的箭,轻松把查克制服,估计早把他抓住拷问了。还是琳达说道:“这里是天龙帝国境内。”王风听后,一脸迷糊,还是不清楚。又问道:“那你们知道中华上国在哪里吗?”众人都摇头,爱莎更是说道:“什么中华上国,听都没有听说过。”琳达突然说道:“我明白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琳达理了理思路,开始讲述。原来琳达等人是个著名的冒险队伍,这次接受委托消灭邪恶法师拉比特。拉比特之所以被称为邪恶,主要是因为他经常用一些活人或精灵等试验黑魔法,激起民愤,逃到了暗星谷。他同时还是个召唤师,召唤了不少僵尸守卫自己,还是被琳达等人闯了进来。僵尸都杀光后,拉比特没有办法,只好耗尽全力使出终极召唤魔法,召唤异界魔法阵内的魔兽,这个法术即使是拉比特一生也只能召唤一次,所以轻易也不敢用。这次用完以后,拉比特就因魔力耗尽而身亡。但召唤阵已经启动,等到魔法阵完成后,就看到王风和白雪在阵中,因此怀疑王风是魔族。王风听到这里已经有一些明白,自己是被这个什么法师召唤过来的,不过听他们的说法,这个召唤阵是召唤魔兽的,自己怎么会过来的呢?低头突然看到白雪在蹭他的腿,忽然明白了过来。这个所谓魔兽就是白雪这个罪魁祸首。以白雪的能力,估计轻易就能把查克杀掉,其他几个以白雪的速度也能轻松解决,称它为魔兽也不过分。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又问道:“就算是这样,那谁能告诉我,这个什么召唤魔法阵是怎么回事,居然能把一个人从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带到这里?”琳达说道:“这里精通召唤魔法的好像只有爱莎吧,你说吧!”爱莎解说道:“人家也不是很精通啦,不过简单的说,就是利用魔法力,造成空间扭曲,把一个空间中的东西转移到另一个空间中。”王风莫名其妙,“魔法力,那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大家也都明白王风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对魔法没有认识,也不再大惊小怪。爱莎想了想,说道:“哎呀,我一时也给你解释不清楚,给你做一个好了。”抬起手中的魔法杖,就是王风眼中太轻太短的棍子,念出一段咒语:“狂暴的风元素,听从我的指挥,化为利刃,杀伤你面前的敌人,风之刃!”咒语念完,王风立刻感到胸前一股劲风直袭击而来,但所含劲力却是不大,暗用真气,护住全身,不闪不避,“噗”一声,锐风击到王风身上消失。受了一击,心中却暗禀,这个小姑娘看着娇滴滴的,武功却着实不错,居然可以发气在体外成刃伤人,委实不简单。如果自己用的话,如何这么站着不动,发出气刃,隔空伤人。一时之见,沉浸在武学研究中。众人见他呆呆的受了一记风刃,却象没事人一样,都不禁吓了一跳。爱莎虽然娇弱,但从小修习魔法,如今已经是初级魔法师,在天龙帝国中,小小年纪能得到魔法师称号的人屈指可数,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刃,其中所蕴含的劲力连查克也不敢正面接下,只能躲避,这暗星谷中的僵尸,怪物,大部分都是在爱莎魔法下消灭的,查克、琳达只杀了部分,矮人负责保护魔法师,根本就没有出手,爱莎因为实力出众,所以大家都隐约以她为主。眼看这个怪物王风动都不动,接受了这风刃一击,表现的和没事人一般,大家都庆幸没有和王风闹出大的冲突来。见他不说话,众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呆呆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王风心中已有所得,收回神来,对爱莎说道:“爱莎,你的功夫不错,居然能发出气刃伤人,不过威力不够,需要加强。”爱莎听他说自己功夫不错,已经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听到他后面的话,忍住笑,问道:“怎么加强威力呀?”此时众人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王风纳闷道:“笑什么呀?”琳达慢慢忍住笑,对王风说道:“爱莎是个魔法师,怎么会功夫呀,哈哈哈哈”王风疑惑道:“不是功夫吗,怎么会有气劲呢?”爱莎解释道:“那是利用魔法力控制的风元素做的一个风刃,和功夫没有关系,不过造成的伤害是一样的。你快说,怎么加大威力?”王风还是不明白魔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回答道:“你的风刃刃面太长,力量不够集中,如果能小一点,把力量集中在小范围内,不但速度可以加快,伤害也可以增加。”爱莎听后,撇嘴道:“这么简单的道理,谁不知道,真会夸大其词。”心中却琢磨,这个人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暗暗考虑如何改造风刃。琳达对王风的兴趣比较大,问他:“你是做什么职业的?”王风又不明白了,琳达解释道:“就是你是哪种人?比如我是个弓箭手,查克是武士,爱莎是魔法师,斯诺是矮人武士,你是做什么的?”王风哦了一声,回答:“我应该是个医生吧!”“医生,什么是医生?”“就是给人治病疗伤的人。”“哦,你是神圣系魔法师吗,怎么会不懂魔法。”王风又头大了,魔法师还分神圣不神圣的,说道:“我不会魔法,我用草药来治病。”“草药,草药是什么?你不用魔法就能治病吗?”王风从没有想过这个世界居然没有医生和草药的概念,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爱莎追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看你带着刀,你也是武士吧?”王风想到不能杀人的承诺,摇头说:“我不是武士,我是……嗯……兵器保养师。”急中生智,给自己定了个职业。心中想着:“下一个问题肯定是,什么是兵器保养师?”“什么是兵器保养师?”“就是对兵器进行修复、整理的人。”这样一说,大家都明白了。琳达还是追加了一句:“那你究竟能不能治病?”王风忙道:“应该是不能吧,这里和我那里的人都不一样。”斯诺接过话头:“我们矮人族是最好的铸造大师,打造出来的兵器天下闻名,你会保养修复吗?”王风看了看查克的剑和斯诺的斧头,点头说道:“应该可以吧。”查克把剑递给王风,说道:“你给我看看我的剑。”王风拿过剑来,这一年来不断的找铸刀的方法,也学了不少铸造方面的知识。查克的剑是标准的武士剑,王风手指在剑刃上一抹,开口说道:“你的剑不是什么好剑,里面用的是普通的精铁,用键钢在刃上淋口,刃口虽然锋利,但还不是百炼精钢,差多了。”矮人也把自己的短斧递过来,王风看了看,评论道:“这把战斧是用键钢铸造而成,通体一块,锋刃用磨制出来的,单从材料上来说,比查克的剑要好上许多。”查克不服,王风道:“那你用你的剑和斯诺的斧互相劈一下看看。”查克大叫道:“那一定是我的剑断了,他的斧头那么沉。”“那你用你的剑劈一下我的刀好了。”王风抽出砍刀,刃口冲上。王风的刀委实难看了点,黑黑的刀身,两块烂木头夹住就成了刀柄,实在不起眼。查克论起武士剑,用力劈下,“兹”一声轻响,查克只觉得手上一轻,一节断刃掉到地上,发出当啷一声。众人呆呆看着王风,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异乡人身上居然有这么一件宝刀。要知道虽然是一把普通的武士剑,也是查克在京都花了一百多枚金币买的尽次于矮人族武器精品的剑,连矮人族的精品剑也不一定能这么轻易地把它斩断,除非是传说种的神器才有这么锋利。查克张着大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王风见状,问他:“你会使刀吗?”见查克点头,反手把手中的砍刀递给查克,说道:“这把刀虽然不好看,却是千锤百炼的精品,用的是精钢百迭法打造的,比你的淋口要好的多,送给你吧。”查克的表情突然变的就像天上掉下个大馅饼似的,一把抓过砍刀,紧紧抱在怀里,生怕王风反悔。矮人斯诺突然说道:“王风,我能不能邀请你到我们族里去见一个人?”王风不解,矮人解释道:“是我们族里的铸剑大师卡特大师,他见了你一定会高兴的。”王风一听是铸剑大师,心中存了一丝希望,点头道:“好的,有机会一定去见见卡特大师。”琳达这时跳出来说道:“王风,你好不公平,每个人都给了个好处,怎么单把我漏了?”王风不解。琳达噘着嘴说:“你指导爱莎提高风刃的威力,送了一把宝刀给查克,让斯诺给卡特大师找了一个兵器鉴赏高手,完成了他的成人试炼任务,就我一点好处没有,怎么补偿我。”王风这才明白,自己被爱莎当傻子耍了。转头看爱莎,见她正在窃笑,面上的神情洋洋得意,却又透着一点可爱,让王风实在发不起火来。见王风看过来,爱莎站起来,开始吟唱咒语,同样的风刃咒语完成,一道宛如实质的风刃快速向地面击去,如切豆腐般切穿地板,深入地下不知道多深。和刚刚袭击王风的风刃大有不同,威力不知增强了几倍。爱莎过来甜甜的说道:“谢谢你啊,王风。不过你准备送琳达姐姐什么呢?”王风真是莫名其妙,听到爱莎也帮琳达找他讨要好处,王风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摊手道:“那你想要什么?”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来到异界的王风从来没有显露过杀气,众人也都不知道王风的深浅,所以对他调笑不羁。王风也不在意,反而觉得有点喜欢这种感觉。琳达认真的说:“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当中,一起冒险。”王风听后忙道:“这不成,我还得回我的世界呢,怎么和你们一起冒险呀?”爱莎也了解了琳达的用意,反问道:“你怎么回去呀?邪恶法师已经被我们消灭了,魔法阵也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回去了。”见众人都点头,王风转头看了看白雪,白雪呜呜几声,凑了过来。王风仔细想了想目前的处境,如果照他们所说,自己还真是回不去了。琳达的目的是把他留下来,这个人实力非凡,轻易接下自己的箭,制服查克,几句话就让爱莎的魔法威力加强,真是个宝贝。留在团体里,还愁挖不到宝。见王风在思索,琳达趁热打铁道:“反正现在也没有办法马上回去,和我们一起说不定能找到回去的法子。再说我们的队伍一直没有首领,大家互相谁也不服,刚好你能服众,做我们的首领好吗?”第六章组队王风还在犹豫不决,查克已经从得到宝刀(砍柴刀)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听到了琳达的后面的话,自作主张的叫道:“王风首领,以后我们就跟着你了。”看着这个人,王风突然想起了在狼军中的日子,一向被人视为虎狼不敢接近的王风受到这么真心的邀请,王风有点心动。沉吟一会,王风说道:“要我加入要答应我几件事。”见大家忙不迭的点头,王风伸出一个指头,说道:“第一,在某件事情完成以前,我不杀人,你们也不要问原因,只要知道就行,答应吗?”大家点头。伸出第二根指头,王风接着说:“第二,不要叫我首领,叫我老大。”众人仿佛有默契,异口同声地叫道:“老——大——”王风点头,突然想到一些东西,问道:“我们现在的冒险团体叫什么名字?平时主要做些什么工作?你们怎么走到一起来的?平日谁负责日常的生活?为什么要冒险?”一连串的问题,众人七嘴八舌都要回答,王风止住大家,说道:“爱莎,你来回答。”刚当上老大就开始指挥,众人也不以为意,都听话的住口,爱莎整了整思路,开始一一回答。他们这个冒险团体叫“爱琳斯克”,从他们四个人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组成的名字。爱琳斯克在天龙帝国的罗布省也是小有名气,包括领主在内的一些贵族都找他们处理一些事情。王风皱眉,贵族是什么?听他们的意思应该是和自己那边的官吏或仕族差不多。爱莎是帝国著名的魔导士奇姆·菲奈德的孙女,从小生长在魔法家庭中,对魔法领悟很深,小小年纪已经是初级魔法师了。今年十八岁了,通过了魔法师公会的初级魔法师考核后,要升级到中级必须游历天下,达到一定的声望。所以出来冒险。王风:魔导士是什么?魔法师——初级可能不是很厉害吧。魔法师公会是什么?声望到时候怎么评测,怎么叫一定的声望。琳达是森林精灵的一支家族中的一个,精灵天生就是神箭手,琳达也不例外。除了能控制元素的魔法精灵,其他精灵在帝国内还是和人类关系不错的,草原精灵和森林精灵就经常外出和人类生活在一起。神箭手是各个冒险团体极力拉拢的目标,爱莎出来游历时,碰上了受伤的琳达,帮她医治好伤以后,邀请她加入了爱琳斯克。王风:我倒,还有什么元素精灵、草原精灵,嗯,估计和汉族、契丹差不多。查克是爱莎的爷爷的老朋友达克斯家族的新一代,达克斯家族世代都是武士,查克年纪还小,但武功却很不错,爱莎要游历,查克便陪着。王风:看来这个查克喜欢爱莎,不然为什么这么跟着。矮人斯诺是为了能完成成人试练任务,给族内的铸剑大师卡特寻找一个兵器鉴赏家,任务虽然看似简单,但他见到的所谓鉴赏家都是一个个的奸商模样,只看到兵器的价值,因此一直没有完成任务,后来碰到三人,才加入爱琳斯克一起游荡。王风:找对人了,还有个难题给你们的大师呢,呵呵。至于众人平日都做些什么,他们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目的,碰上什么接什么,有时候寻找一些魔法物品,有时候消灭一些邪恶怪物,如这次,有时候追杀一些逃跑的囚犯。听到追杀逃跑的囚犯,王风心中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本来也是囚犯,深知其中有些人的无奈。众人各有所长,所以平日互相不服,只能大家讨论决定一些事情,所以让王风当首领。王风听到这里,又有了一个决定。“大家还得再答应一个条件。”众人都看他,王风继续说道:“我可以当首领,但并不是说我的实力就比大家强,能接下你们的攻击另有原因,而且我不能杀人,所以如果有人问起我,你们就说你们几个久争不下,所以我来充当调节人。”众人虽然有点不信,但还是点头。王风此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以前由于自己的力量给武林造成了威胁,所以一些有头面的人物居然又逼又骗让自己许下不杀人的诺言,在这里可不能再犯这个错误了。见大家都同意了,王风又问:“那加了我以后,爱琳斯克叫什么呀?”查克嘴快,不假思索的说道:“那就叫爱琳斯克风吧。”“不对,应该叫风爱琳斯克,该把首领——不,老大的名字放在最前面。”“多难听呀,不好不好。”见众人争吵,王风又问:“白雪也要加入,你们怎么考虑?”白雪听到说起它,抬起白脑袋看了看,又趴下了。大家一直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不禁大眼瞪小眼,白雪也算,它不久是一个宠物吗?见大家怀疑,王风也不解释,只是说道:“如果我们加一个人就要改名字,太麻烦了吧,以后人多了估计连名字都记不住了。”众人一想也是,如果一直加人的话,一百个人岂不要一百个字的名字。“那就叫爱莎冒险团吧!”“还是叫查克武士团好!”“斯诺战士团!”“琳达佣兵团!”……王风听着他们争吵,忍不住摇头,看看趴着的白雪,突然想起一个久违的名字来。“狼军!”王风蹦出两个字来。眼中闪动的光芒一股挚热。大家都静了下来,咀嚼着这个充满了彪悍之气的名字。矮人和武士是最先同意的,剩下的两个小姐虽然不喜欢,也在多数同意的情况下被迫接受了。接下来,大家一起动手打扫暗星谷的战场。从被烧焦的尸体身上得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了,王风让白雪刨了个大坑,把僵尸、骷髅什么的全部扔了进去,埋了起来。其他人都在法师的屋子

                      真,那他来此所为何事?思索间,叶心仪又问:“你来是想阻止我们?”玄冥古怪一笑,摇头道:“不,我来是想协助你们。”叶心仪不信的道:“鬼话连篇,你当我们会信你?”玄冥不以为意,淡然道:“现在不信没有关系,待会你自然会明白一切。”叶心仪将信将疑,与身旁之人交换了几个眼色后,继续问道:“凡有所为,皆有目的。你此来到底有何居心?”玄冥沉吟了片刻,回道:“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现在我们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谈一谈九龙困日大阵。”张傲雪看着玄冥,问道:“据说你是初次来此,那你为何知晓这里的一切?”玄冥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错了,我并非初次来此,而是第二次光临。不仅是我,黑域之王应该也是第二次来此。”张傲雪略显诧异,脱口问道:“第一次来此是何时?”这话原本只是随口问问,可谁想玄冥与黑域之王听后,闭口不答神情怪异,明显隐瞒着一些事情。陆云见此,目光移到天石巨人身上,问道:“他们不愿开口,你是否想说上几句?”天石巨人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道:“这与这个世界的起源有密切关系,非一两句话可以说清。”陆云笑道:“没有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说,不急。”天石巨人摇头道:“错了,你们已经没有时间,因为灾难即将来临。”陆云眼波微动,回头看了一眼天际,淡然道:“遇上我们,并非他们的幸运。”天石巨人摇头不语,眼神中含着陆云看不懂的神情。这一刻,他似乎想提醒陆云,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远处,黑暗中几道闪光的身影朝这边靠近,速度相当惊人,只一会儿时间就出现在九龙困日大阵的头顶。看着来人,天石巨人、黑域之王与玄冥等人都十分平静。反倒是陆云七人大感诧异,其中又以陆云与叶心仪最为震惊。半空,来人共计八位,分为两批。第一批四人,乃镜幻时空之主幻影与三位镜使者。她们的到来,本就在陆云等人的预料之中,因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反倒是第二批的四人,引起了众人的关注。这四位来自冥煞凶神,其裂山神兽、玄山魂魔君与夜魔鬼眼长相各异,虽然十分特别,却还不足以令人震惊。真正让陆云与叶心仪惊讶的是最后一位,它那九头攒动,独一无二的形态,正清晰的述说着它的身份——九婴。“是你!这怎么可能?”脱口惊呼,叶心仪好生震惊。陆云稍稍镇定,但眼中也不免升起了惊讶之情。阴森一笑,九婴头颅攒动,笑的很是狂妄的道:“忘了提醒你们,我的不死之身经过万年修炼,已达九灭重生的境界。”叶心仪心神不宁,追问道:“如此说来,你已经到了永远不死的境地?”九婴笑道:“虽不中,亦不远也。”陆云恢复了平静,淡然道:“九婴,你告诉我们这一点,就不怕重蹈覆辙?”哈哈一笑,九婴道:“陆云,上一次你是占了便宜,这一次不会再有那种好事。”陆云神色平静,轻笑道:“如此,你来是为了报仇雪恨?”九婴阴笑道:“想套我的话,可惜太明显了一些。”一旁,百灵看着幻影,轻声道:“镜主来此,想必是为了感谢我们。”幻影双眼微眯,质问道:“何以见得?”百灵看了一眼玄冥,轻声道:“记得镜主曾言,你与玄冥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区域,可如今却并非如此,这难道不应该感谢我们?”幻影大笑,点头道:“说得好,我的确应该感谢你们。若非你们打破了禁忌,又岂能有眼下的情形。”百灵闻言有种被愚弄的感觉,冷哼道:“镜主此话,岂不自爆其短?”幻影娇笑道:“时间会揭晓一切的秘密,有些事情不必长久的掩饰。”百灵道:“如此说来,是时候揭晓一切谜底了?”幻影不置可否,反问道:“你觉得呢?”百灵轻哼一声,与张傲雪、沧月、叶心仪交换了一个眼色,随即目光移到陆云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看了看四周的情形,陆云将目光停留在天石巨人脸上,不甚在意的问道:“此时此刻,双极天内四股势力齐聚于此,你可还要继续等?”天石巨人神情怪异,凝视了陆云好一阵,沉声道:“我若要你杀光它们,才肯告之开启九龙困日大阵的方法,你会如何选择?”陆云道:“理由呢?”天石巨人道:“没有理由,你是否愿意?”陆云稍作沉吟,摇头道:“我这人做事不喜欢被人威胁。”天石巨人道:“这不是威胁,只是交易,而且对你们有利。”陆云道:“交易可以,但我需要先知道原因。”天石巨人不语,紧皱的眉头藏着心事,显然陆云的要求让他陷入了沉思。半空中,裂山神兽与魂魔君聚在一起,二者留意着脚下的动静。此刻见天石巨人陷入了深思,魂魔君打破了寂静。“注定的宿命,非你所能阻止,你又何必非要逆天而行?”天石巨人闻言,抬头看着魂魔君,有些失望的道:“曾经的你,并非如此消沉。”魂魔君苦涩道:“万年的光,能改变很多东西。”天石巨人不以为然的道:“可有些东西不会随着岁月流逝。”裂山神兽道:“细微的改变,也会影响后世。你心目中的过往,早已淹没在无情的光里。”第七十章欲花之秘天石巨人道:“即便如此,我也要坚守我的原则。”魂魔君叹道:“当黑暗来临,一切的传说都将转入轮回,你难道忘记?”天石巨人闻言一震,陷入了沉思。地面,陆云几人没有插嘴,而是私下传音讨论着形势。首先,百灵道:“看目前的情况,他们显然隐瞒了最重要的事情,不肯告诉我们。只是那隐藏的秘密背后,到底暗藏了什么玄机?”张傲雪道:“关于这一点,我们不好猜测。结合之前的遭遇,我觉得这些人是在利用我们。黑暗之城与镜幻时空之所以将我们卷入是非,也是为了借助我们之力,以完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沧月道:“若然我们还有利用价值,他们势必会透露更多的消息,因而我们不用心急。”叶心仪道:“四样神器在我们手里,他们即便有什么预谋,也必然与我们脱不了关系。”陆云听完四女的见解,轻笑道:“他们来此却不动手,这就说明他们要么有所顾忌,要么还在等待时机。眼下,众人齐聚,我们可以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以便求证心中的猜测。”张傲雪三女闻言不语,叶心仪则问道:“问点什么呢?”陆云奇异一笑,回道:“就从你体内的欲花开始。”叶心仪一愣,略有迟疑,当着众人的面,她不是很愿意提及此事。之前,黑暗来临之际,她修为恢复十层,体内的欲花之力也随之提升,无形中与她的结合更进一步,彼此已然是一个整体。百灵见她不语,含笑道:“怎么了?是不是担心听到不好的消息?”叶心仪猛然清醒,摇头道:“我是在考虑,应该问谁比较适宜。”百灵建议道:“我觉得还是从黑域之王下手,试探一下其他人的反应,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叶心仪一想也对,微微点头后,目光移到了半空去。“黑域之王,我有一个问题想当面请教你。”看了一眼叶心仪,黑域之王双眼微眯,沉声道:“你想询问欲花之事?”叶心仪内心惊讶,脸上却神情淡定。“不错,我就想问清楚,你之前为何看中我体内的欲花精灵?”黑域之王迟疑道:“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叶心仪冷笑道:“是不想回答,还是不敢回答?”黑域之王哼道:“自然是不想回答。”叶心仪反问道:“是吗?你觉得这话在场有多少人会相信?关于欲花的秘密,想必在双极天内,并非你一人了解。”此话一出,半空中的夜魔鬼眼立马怪叫出声,嘿嘿笑道:“欲花者,情花纵欲。无邪之人得之,化为情锁,有姻缘天定之运。有缘之人得之,化为情劫,注定一生幸福无比。”叶心仪脸色微红,问道:“除此之外,可有别的含义?”夜魔鬼眼笑道:“那就要看你是问姻缘,还是问情劫?”叶心仪不语,当着众人的面,这叫她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百灵适时解围,以旁人的身份道:“自然是问姻缘。”夜魔鬼眼嘿嘿而笑,语气怪异的道:“姻缘者,原因也。欲花之咒,是为情劫。这里的情劫包含三层意思,第一是情锁,第二是情劫,第三是情困。若是第二含义,则毫无姻缘可问。其余两种情况,倒是值得一提。”百灵将信将疑,问道:“说清楚一些。”夜魔鬼眼笑道:“不急,我先问两个问题。第一,她得到欲花之时可是独身一人?第二,黑域之王为何看中她体内的欲花,这中间有何玄机?”百灵看了一眼叶心仪,见她脸色古怪,心里似有所悟,对夜魔鬼眼道:“我先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之前我们去黑域取聚灵旗,黑域之王提出一个条件,要以心仪体内的欲花交换,可他却不肯说明原因。”夜魔鬼眼眼神微惊,不由自动的看了黑域之王一眼,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收回目光,夜魔鬼眼问道:“那第一个问题呢?”叶心仪不语,陆云却道:“得到欲花之时,我曾与她在一起。”这事张傲雪等人都早有耳闻,并不惊异。可半空中的几人却略显惊愕,一致将目光移到陆云身上,表情很是怪异。干笑几声,夜魔鬼眼打破寂静,问道:“陆云,她在取得欲花之际,你身上可出现了什么异常情形?”陆云沉吟道:“你口中的异常情形,不知何指?”此话一出,叶心仪、张傲雪、沧月、百灵都看着陆云,眼神复杂无比。夜魔鬼眼怪笑两声,意有所指的道:“比如身体上出现的一些特征,像手背出现花的图案,或是手心,手臂位置,都可以算是异常情形。”陆云闻言皱眉,看了一眼四女,沉吟道:“当时情况特殊,我一直抓住她的右手,在脱离欲花离魂界时,无意发现手背上出现了一朵欲花的图案,眨眼便消失。”叶心仪脸儿羞红,有些不好意思。张傲雪、沧月、百灵则对望了一眼,隐隐有些叹息。夜魔鬼眼大笑出声,有意无意的瞟了黑域之王几眼,发现他眼神闪烁不定,顿时有了几分猜测。“黑域之王,接下来的话,是你自己说,还是由我代替?”瞪了瞪夜魔鬼眼,黑域之王没有好气的道:“你既然爱炫耀,那就继续卖弄你的无知吧。”夜魔鬼眼反驳道:“怎么说话酸溜溜的,是不是怕我揭了你的老底?”黑域之王冷哼一声,不悦的道:“过去的事情,你当我还会在意?”夜魔鬼眼笑道:“是吗?说不定我的话会改变你的命运。”黑域之王不理,冷漠以对。见此,夜魔鬼眼收回目光,注视了叶心仪一会儿,笑道:“恭喜你,小丫头。欲花对你而言,是情锁而非情劫。它的存在,就像是一把心锁,将你与陆云永远锁在一起。至于黑域之王要你以欲花交换聚灵旗,不是看中欲花本身,而是看出了欲花对你的重要性,想要夺走欲花,以你一生的姻缘来威胁你,以满足他的私欲。”第七十一章昭然若揭叶心仪闻言又惊又喜,娇羞的看了陆云一眼,随即脸色尴尬的看着张傲雪三女,有一种羞愧之情。张傲雪暗自叹息,却并没有生气,拉起叶心仪的手,含笑道:“你所找寻的只是一个时机,若然你们真有缘分,一切自会水到渠成。”叶心仪又惊又喜,想不到张傲雪如此大度,激动的道:“傲雪,我——我——对不起你们,我……”轻轻摇头,张傲雪道:“此非其时,先不说这些。”叶心仪心绪难平,眼中透着感激的目光,从张傲雪身上移到沧月与百灵脸上,最终停留在陆云身上。那一刻,两人四目相对,陆云有些心虚,但却不曾回避。叶心仪窃喜,凝视了片刻移开目光,却见陆文宇正一脸笑意,顿时脸上泛起一丝羞意,心中好生欢喜。百灵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却在问自己:“这是她的姻缘?还是我的失策?为什么我心中有些不舍,难道爱真的自私?”这一刻,百灵陷入了沉思,不明白该如何面对叶心仪。沧月淡定平静,对于叶心仪与陆云的关系,从叶心仪进入五凤朝阳谷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然猜到了几分。为此,她并不惊异,抬头看着黑域之王,冷然道:“黑域之王,你好深沉的心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结局吗?”黑域之王冷漠道:“那只是过去的事情,我觉得你没必要多提。”沧月严肃道:“你错了,任何企图伤害我们的人,最终都不会有好结局。这话我曾经告诉过你,可惜你忘了。”黑域之王哼道:“用不着拿大话恐吓人,你们的处境也并不如意。”沧月闻言环顾四野,淡漠道:“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出来呢?”黑域之王冷然道:“因为时机未至。”沧月笑道:“黑暗已然笼罩世界,你所谓的时机,是要等上千年,还是万年呢?”黑域之王不语,显然不想多提。夜魔鬼眼接过话题,邪笑道:“所谓的时机,其实只是一个时限而……”已字还未说出,玄冥与九婴便双双喝止。“住嘴,这里还轮不到你放肆。”夜魔鬼眼干笑几声,闭口不语。陆云看着天际,沉吟道:“时限?这应该与九龙困日有关吧?”玄冥不语,幻影不语,九婴也不语。天石巨人稍稍迟疑,点头道:“不错,的确域九龙困日有关系。你拖得越久,对你越是不利。”陆云闻言皱眉,质问道:“你为何不一次说明,非要断断续续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天石巨人犹豫不定,用叹息回答陆云。魂魔君见此,解释道:“天石如此,是因为他把握不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陆云看着魂魔君,正色道:“他既然把握不定,你又能否把握得准?”魂魔君一愣,这个问题值得深思,不好回应。一旁,裂山神兽接过话题,沉声道:“陆云,我问你一句话,你相不相信宿命?”陆云脸色微变,沉默了片刻,回道:“不完全相信,也不完全否定。”裂山神兽道:“你的回答很有趣,但也很真实。”陆云反问道:“你问我这个问题,应该不是为了夸我几句?”裂山神兽道:“我问你这个问题,自然有我的用意。在我们这个区域,流传着一些传说,却未经证实。目前你们的遭遇,就属于传说之一。”“如此说来,你们是想从我们身上求证传说的真实性?”语气微冷,陆云变得有些冷厉。裂山神兽点头道:“你说得对,眼下在场之人包括天石在内,都多少带着几分这样的心思。至于各自最终的目的,那就需要你自己去推测与辨别。”陆云眼神阴冷,邪笑道:“你说这话可挑明了大家的立场,都是冲着我们而来,有心与我们为敌?”裂山神兽摇头道:“不,你错了。并非所有人都针对你们。”陆云道:“比如呢?”裂山神兽道:“那需要你自己去辨别,我说的话你不一定会信。”微微颔首,陆云道:“这话很实际,看来你还不够邪魅。现在时间悄然过去,诸位一直等待,就不怕错过时机?”闻言,玄冥、幻影、九婴、黑域之王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开始考虑陆云的提醒。片刻,幻影道:“陆云,你可是等不及了?”奇异一笑,陆云道:“我是怕各位最后要后悔。你们等待这一天已经万年光阴,一旦错失,心中的失落,想必非我们可比。到时候后悔的是谁?”幻影哼道:“不要自鸣得意,你那点心思还瞒不过我们的眼睛。”陆云反驳道:“你们的心思一样昭然若揭,何必掩饰?”幻影不屑道:“想拿话套我,可惜我还没有那么笨。”见幻影处处提防,陆云心知这样下去问不出什么结果,当即思绪一转,冷笑道:“如此看来,各位是诚心要与我们僵持下去了?”幻影冷笑道:“总算你还不笨,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冷酷一笑,陆云道:“既然这样,问也是白问,那就不必浪费口舌。我们换种方式,或许各位会主动一些。”移开目光,陆云看了一眼张傲雪,淡然道:“傲雪,幻影身边的三位镜使就交给你,五招之内我要她们永远消失。”张傲雪淡雅点头,不甚在意的道:“好,五招足矣。”说完飘然而起,如和风柳絮,不急不缓的朝三位镜使飞去。幻影见此,眼神微变,喝道:“陆云,你这是什么意思?”冰冷一笑,陆云冷酷的道:“意思很简单,人多嘴杂,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适当扫除一些障碍,对大家都有利。”幻影怒道:“放屁,你这是有意针对我们,你当我镜幻时空怕你不成?”邪魅一笑,陆云道:“谈不上怕,只是你心里不怎么平衡。因为我第一个找上你,这让你觉得不公平。然而我就是喜欢对人不公平,你又能怎样呢?”第七十二章步步紧逼幻影气得咬牙切齿,吼道:“陆云,我要让你后悔。”话落身影一晃,便拦在张傲雪面前,阻止了她的前进。淡漠一笑,张傲雪道:“镜主,你想阻止?”幻影恨声道:“她们是我的随身镜使,我岂能让你伤害她们。”张傲雪神情冷静,语气不波的道:“镜主既然如此爱护她们,又何必带她们来送死。”幻影闻言大笑,不屑的道:“送死,好大的口气。你恐怕还不了解本镜主的真正实力吧。”张傲雪看着她,眼中泛起了一丝笑意,反问道:“镜主对我又有多少了解?”幻影一愣,这个问题她倒是不曾仔细考虑。一旁,镜使之一的紫玉开口道:“镜主无需多心,我们三姐妹有信心打败此人。”幻影迟疑道:“此女非比寻常,你们……”三使之一的青玉道:“镜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就下令吧。”幻影闻言,点头道:“好,拿出你们的本事,让她们知道镜幻时空不是好惹的。”紫玉、青玉、翠玉齐声回应,随即身影晃动,将张傲雪围在中间。平静一笑,张傲雪道:“三位有五招的机会,可不要错失。”失字出口,剑芒如织,紫红色的剑气一化万千,以张傲雪为中心,夹着紫红霞云瞬间扩散,似微风抚柳,在三使惊愕的瞬间透体而过,形成一个封闭的结界,将幻影阻隔于外。察觉到张傲雪的心意,三使各展所能,变幻无穷的身影连绵不断,在封闭结界内此起彼伏,全力收紧。置身中间,张傲雪神情淡定,手中神剑随意挥动,看似轻飘却玄妙之极,总是在关键时刻御开三使的攻击。幻影置身界外,看着交战的情形,眼中神光波动,隐然有些忧虑。其余之人,像玄冥、九婴、黑域之王、魂魔君、天石巨人等,都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丝毫也不在意。陆云脸泛笑意,看着半空之人,轻笑道:“各位觉得这样是不是很有趣,想不想亲自试一试?”半空,观战之人低头看着陆云,各自眼神有异,有半数之人神色冷冽。“陆云,你不觉得太狂妄了一些?”第一个开口之人是九婴。陆云神秘一笑,讥讽道:“我觉得已经很抬举你们。”九婴气急,怒笑道:“好个无知小辈,你真以为我们怕你?”陆云无所谓的笑道:“不怕我的话,何以你们人都到齐了,却不敢出手生事,反而胆小得像缩头乌龟,颇多顾忌?”“住嘴,我们是想让你多活一会儿,你别不识趣。”冷冽的语气出自玄冥之嘴。陆云毫不生气,目光扫过魂魔君与裂山神兽,问道:“二位也与他们同一战线?”魂魔君反问道:“我若说不是,你信吗?”陆云笑道:“清者自清,时间可以见证。现在五招即将过去,下一位该轮到谁了?”询问声中惨叫响起,夹着幻影的怒吼,半空的交战突然而止。是时,张傲雪收起结界,三位镜使消失无影,幻影怒吼咆哮,意识锁定住了张傲雪。玄冥、九婴、黑域之王等观战之人脸色微惊,对于张傲雪五招消灭三位镜使的实力,感到有些震惊。见无人言语,陆云笑得有些阴森的道:“双极天内四股势力原本十二人,现在剩下九人,下一个该从黑暗之城开始,还是从冥煞凶神开始呢?”此言一出,玄冥与九婴大为生气,黑域之王则幸灾乐祸的道:“看来有时候人少也是一种优势。”玄冥怒道:“陆云,你这是在玩火,小心引火自焚。”陆云沉沉一笑,轻吟道:“我从火中来,玩火是我的拿手好戏,你还是多多担心你自己吧。傲雪,黑暗之城那两个神将交给你,三招之内我要他们消失。”张傲雪应了一声,不理会幻影的拦截,一晃便出现在聂铁与轩辕吉附近。玄冥冷喝一声飞身拦截,阴森道:“张傲雪,要动手得先问一问我才行。”淡淡一笑,张傲雪道:“知道为什么选择黑暗之城作为第二个铲除对象吗?”玄冥疑惑道:“为什么?”张傲雪道:“因为你与我们之间有仇恨。凡是意图伤害我们之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去。”玄冥闻言大笑道:“好霸道的口气,可惜本城主不是被吓大的。”张傲雪眼神微冷,质疑道:“是吗?那你就睁开眼睛看仔细。”话犹在耳,张傲雪手中神剑一颤,一声震魂裂魄的剑啸夹着震撼人心的力量,瞬间传入在场之人的耳朵里。那一刻,玄冥心神一震,本能的做出了防御闪避的反应。这一来,张傲雪一闪而逝,穿过了玄冥的拦截,以最快的速度施展出佛家心剑无痕。是时,只见紫光游离,剑光逝去,黑暗之城两大神将还没有来得及闪避,就被张傲雪一剑穿心,脸上流露出惊愕与不甘的神情。玄冥刚稳住身体,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飞身朝张傲雪扑去,可惜一切已经太迟。看着两位神将无力坠地,玄冥狂吼道:“张傲雪,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身影一动,张傲雪现身玄冥三丈之外,脸色平静的道:“之前的话,现在你可相信?”玄冥怒极,厉声道:“放屁,你当本城主是什么人?”张傲雪怜悯的看着他,淡漠道:“一个将死之人而已。”话落飞身后退,回到陆云身侧。邪魅一笑,陆云道:“又少了两位,眼下只剩下七位,下一位该轮到谁了?”半空,剩余之人面面相觑,各自脸上露出沉重之色。地面,天石巨人道:“陆云,时间不多了,你要抓紧。”陆云含笑道:“放心,这些人各个击破很容易,并不费事。”半空,黑域之王冷笑道:“陆云,你说这话是在逼使我们联手对付你。”陆云大笑道:“用得着逼吗?你们之前难道不是早有默契,一致针对我们?”第七十三章三大传说黑域之王道:“那只是某种立场上的一种默契,并非所有事。”陆云冷笑道:“现在我给你们联手的机会,这不是更好吗?”黑域之王气急,怒道:“你……你……简直是……”陆云道:“怎么?我的举动让你为难,让你失去了坐收渔人之利的机会?”黑域之王一愣,愕然道:“你早就心知肚明?”陆云笑道:“你以为呢?”黑域之王恼怒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直接点明?”陆云笑的有些邪异的道:“那岂不破坏了你们的兴致?多不好意思。”黑域之王无语,看了一眼玄冥、幻影与九婴,冷哼道:“你们可还要继续玩下去?”九婴道:“你不想玩了?”黑域之王哼道:“我是不想再被人玩了。你们若有兴致就继续,我不再奉陪。”玄冥沉思了片刻,开口道:“时间也差不多了,继续玩也没什么意思。”幻影道:“如此就挑明一切,赌一赌命运。”玄冥、九婴、黑域之王都点头同意,剩下魂魔君、夜魔鬼眼、裂山神兽则闭口不语。地面,天石巨人神色微异,似有心事。陆云等人则暗自窃喜,绕了一大圈,终于要迎来最后的时刻。以往所有的谜底都将揭晓,到底这个世界隐藏着多少玄机?见玄冥、九婴与黑域之王赞同自己的提议,幻影将目光移到陆云等人身上,冷哼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也没必要隐瞒你们,有什么疑问你们不妨提出,我们尽可能的满足你们。”陆云平淡一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丝毫也不在意,对身旁众女道:“人家既然开口了,你们就给人家一个台阶,免得大家脸面上过不去。”四女闻言,抿嘴而笑,想不到陆云此时竟如何诙谐。半空,幻影等人气急,但却不便发泄。收起笑意,张傲雪抬头看着玄冥,问道:“黑暗城主,你掳走我公公,为得是什么目的?”玄冥冷哼道:“为了控制你们,为我办事。”张傲雪道:“这样说来,心仪与海女被卷入其中,也是同样的用意了?”玄冥道:“那事你得问幻影。”移开目光,张傲雪道:“镜主不想说点什么吗?”幻影哼道:“你都猜到了,还有必要废话吗?”张傲雪道:“光有结果是不够的,我们要了解的是经过。当初你是如何将海女与心仪卷入其中,黑暗城主又是如何掳走我公公的?”幻影眼神微变,沉吟道:“此事牵涉极广,非匆匆数语可以说得明白。”张傲雪道:“那就从头开始,一一道来。”幻影迟疑了一下,目光意外的移到了天石巨人身上,询问道:“天石,在我开口之前,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环顾四方,天石巨人眼神复杂,冷漠道:“事已至此,我还拦得住你们吗?”幻影笑了笑,有些沧桑的道:“是啊,万年的等待,谁能真正放弃呢?”陆云等人听的一头雾水,搞不懂这些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片刻,幻影冷静下来,看了众人一眼,淡漠道:“关于传说,我们这里最了解的人似乎应该算是魂魔君吧。”明白她的意思,魂魔君也不推迟,接过话题道:“我算不上最了解,不过有些话从我口中说出,比从你口中说出要好一些。”幻影双眼微眯,哼道:“是吗,那我倒是想听一下。”魂魔君笑笑,神情奇异的道:“关于传说有太多的版本,这里我们就简单讲一下最主要的三个传说。第一,在我们的世界里,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一旦黑暗笼罩世界,传说就将步入轮回。这预示了一个转机,能否把握,能否实现,我们谁也说不清。眼下的情况,就正好符合那一情景。”陆云惊异道:“步入轮回的传说,指什么含义?”魂魔君看了他一眼,继续道:“那是第二个传说,原意是指所有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生命体都受到了诅咒,唯有黑暗来临,才有一线逃离的生机。”陆云疑惑道:“如此说来,黑暗笼罩世界,等于是一个好的开始,为何天石巨人要阻止?”魂魔君道:“那与第三个传说有密切关系。古老相传,黑暗笼罩世界的一刻,要么能摆脱诅咒逃离困境,要么整个世界都会毁灭,所有生灵全部消失。因此,黑暗是一个明显的分界点,不是生就是死。至于生死的几率,那就要看运气了。”微微颔首,陆云道:“原来如此。只是我不懂,玄冥与幻影是如何将我们从人间卷入这里?”魂魔君稍稍迟疑,轻叹道:“这个问题与这个世界的起源有关系。就我所知,这里原本没有双极天,没有人类与我们,是一个和平安详的世界。双极天的出现距今有一万年光阴,包括在场所有人,都是那个时侯来到这个世界,从此被困于此,万年不离。”陆云闻言陷入沉思,叶心仪则好奇的问:“既是同一时间来此,为何你们要相互敌对?”魂魔君笑道:“因为在人间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彼此敌对,当然也不全是。”第七十四章追溯从前百灵道:“你们一同进入,那时候双极天应该才刚刚成型,它的形成过程,你可还记得?”魂魔君回想了片刻,颔首道:“我记得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我们所在的位置正好就是这里。当时天石已然存在,他的宿命就是守护这个九龙困日大阵。我们离开这里之后,穿过了界门进入了双极天,玄冥最先发现黑暗之城,将其占为己有,幻影占据了镜幻时空,黑域之王发现了聚灵旗,定居黑域,九婴找到了神木令,盘踞黑泽境。当时,七道界门的防御还极其不稳定,我们来此之后虽然身体受限实力大减,但要穿越界门还是很容易。因而四大绝地虽然分布在不同区域,但我们都有所了解。这情况持续了一段日子,

                      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还是搜查一遍好!”歆意真人道。“也好!如今修真界崛起了不少宗派,有不少宗派想要取代我天道宗在修真界的地位,也不排除他们用什么秘法闯进我天道宗!但不论是谁,只要敢闯进我天道宗,杀无赦!”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威严的说道。由于当年景风的原因,天道宗一统修真界,但几届飞升之后,天道宗飞升宗主发现天道宗不少弟子不思进取,为了避免天道宗基业毁于一旦,天道宗第七十二代即将飞升宗族把不少不思进取的弟子逐出天道宗,又发下一道谕旨,凡天道宗弟子,没有宗主允许,不得随意出入天道宗,也不可随意参与修真界其他宗派壮大,征战。如果违背谕旨,严惩并逐出天道宗。发下这道谕旨,天道宗七十二代宗主飞升,而天道宗弟子因为这道谕旨,静下心来,感悟天道。天道宗没有参与进修真界,不少小的修真门派不断壮大,再加上天道宗飞升的弟子越来越多,不问世事,渐渐的,天道宗在修真界不再一支独大。不过天道宗隐藏实力却是最强的,这也是为什么修真界再混乱,也没有人敢招惹天道宗的原因。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把天道宗内高手全部召集过来,地毯式搜查起云龙山,而此时的景风早已穿过天道崖外的迷阵,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天道崖下。由于景风收敛了气息,所以守护天道崖的两只仙兽并没有发现景风。“天道崖!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景风站在天道崖下,看着光滑的天道崖壁,喃喃自语道。“唰”景风身形一闪,飞到了天道崖的旁边,释放出地级圣神的灵魂之力,一点点渗透进了天道崖中,感悟起这块当年在祖神七行界遗落的巨型混沌石来。“这块混沌石竟然蕴含如此强大的元素属性!”景风深入的灵魂之力清晰地感觉到天道崖蕴含的元素属性比凌九天、龙神傲绝的都要强,欣喜的自语道。“这是?暗属性元素?这天道崖真的蕴含暗属性元素法则!真是太好了!”景风渗入到天道崖最深处的灵魂之力突然感觉到一股股强大的吞噬力量,心中一喜,激动地说道。但暗属性力量隐藏在天道崖最深处,被金木水火土五属性团团包裹住,要想学到暗属性法则,就需要先领悟金木水火土五属性。好在景风体内有五源珠,又顿悟了五元素法则,景风飞到了天道崖的上空,开始一点点顿悟五元素来。在五源珠以及五元素法则帮助下,景风很快领悟了金木水火土五元素,景风感觉到自己领悟的五元素法则更加完善,元素空间塌陷,元素空间愈合都可以施展了。领悟了金木水火土五元素法则,景风没有继续顿悟,收回了释放的灵魂之力,开始慢慢消化起来。与此同时,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带领天道宗弟子把整个云龙山翻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闯入天道宗的景风。“宗主师兄,你说那人会不会闯进了我天道宗禁地!”歆意真人走到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身边,小声说道。“不会,我天道宗禁地天道崖有我天道宗护山仙兽守护,如果有人闯进,护山仙兽一定会发现的!”“如今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你那名弟子看错了!二是无声无息闯入我天道宗之人实力太强,强到我们根本发现不了!”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分析道。“强到我们都发现不了,修真界还存在这等高手!”歆意真人有些不相信道。“这不好说!当年景风祖师可是连金仙都可以杀死的!而且当年还有下界仙人!我们还是去找师叔、太师叔他们吧,请他们出关调查!”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无奈的提议道。“好,如今也只有这样了!”歆意真人点了点头道。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来到天道宗散仙闭关的地方,向他们禀告一切后,这些散仙感到了事态的严重,纷纷出关。如今天道宗实力最强的散仙是两名五级散仙,而这两名五级散仙也代表了修真界最强实力的存在。不过在天道宗两名五级散仙带领下,天道宗弟子依然没有发现闯入天道宗之人,这让众人感到了一丝不解和震惊。如果真的有人闯入,而天道宗两名五级散仙都发现不了,这等实力,足以对天道宗构成实质性威胁。在商量以后,天道宗二十名散仙以及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歆意真人等人穿过天道崖外的迷阵,来到了天道崖下。但是当他们看着坐在天道崖下,全身被金木水火土五属性力量包裹住的景风时,惊呆了。因为天道宗散仙高手发现,如果不是用肉眼,自己的释放的灵魂之力根本感觉不到景风的存在,而且守护天道崖的护山仙兽也未出现。“不好,有强敌潜入到我天道崖,所以弟子听命,给我攻击那人,一定要把他杀死!”天道宗资格最老的五级散仙仲文指着景风大声命令道。“是!”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遵命道。在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指挥下,天道宗数万名弟子一起向正在领悟天道崖内元素法则的景风发起了攻击。但景风身穿逆天烈焰甲,虽然逆天烈焰甲已经损坏,威力大减,但天道宗弟子以及天道宗散仙联手发出的攻击根本接近不了景风,全部被逆天烈焰甲不断扩大的红光挡在了外面。而景风到了顿悟关键时期,也没有在顿悟中醒来,放任自己的徒子徒孙攻击自己。第623章领悟暗元素景风完全顿悟了金木水火土五元素,深入进天道崖的灵魂之力接触到了天道崖中心的暗属性元素。当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一接触到暗属性元素,七色魄中一直沉睡的暗源珠突然感觉到了,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暗属性力量渗透出景风的身体,和天道崖内的暗属性元素交融起来。如今,景风身体表面由最初的金木水火土五元素交错的情况变成了被一股强大的黑暗吞噬力量所包裹、天道宗众人合力发出的攻击还没被逆天烈焰甲发出的红光挡住,就被强大的暗属性吞噬力量所吸收。有了暗源珠和暗属性力量交融,景风顿悟起暗属性法则简单了起来!暗属性吞噬力量也因为暗源珠存在,没有攻击景风,和暗源珠不断地交融。景风感觉到自己和暗源珠之间越来越默契,一直不能炼化的暗源珠竟然自行炼化和自己融合起来。随着暗源珠自行炼化和自己融合,景风对天道崖内的暗元素领悟不断加深,混沌诀运转的速度也不断增加,七色魄一直没有亮起的暗元素一面发出了一丝幽暗的黑光。时间就在天道宗众人疯狂的攻击中,以及景风领悟暗属性法则中飞速流过、十年的时间很快过去,天道宗弟子一波波的攻击不知换了多少次,但不论攻击怎样强烈,就是近不了景风的身,而且五级散仙仲文曾尝试接近景风,但一靠近景风十米之远,全身的半仙之力立即被抽空,跌落了下来。这让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五级散仙仲文感到了深深的忧虑。“太师叔,这可怎么办,那人的实力太强了!我们的攻击根本奈何不了他!修真界何时出现这等高手!”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焦急万分道。“那人的实力我想在天之界都是最顶尖的!不过如此高手来我天道宗做什么,难道天之界的师门得罪了一些大势力,他们下来寻仇来了!”五级散仙仲文眉头紧锁的自语道。“可是如果寻仇,那为什么他不对我天道宗动手,反而来天道崖上方修炼,难道天道崖隐藏极深的秘密不成!”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分析道。“很有可能!但我天道宗护山仙兽一直不出现,我们的攻击又不能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这可怎么办!”五级散仙仲文忧虑道。“如今之计也只能继续攻击,看看能击伤他吗?”歆峰真人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哎!也只有如此了!”五级散仙仲文叹息一声道。天道宗弟子的攻击在五级散仙仲文指挥下,一轮高过一轮,而景风没有一丝感觉,依然沉醉在暗属性元素顿悟中。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一丝丝暗属性灵气出现在景风经脉中,和景风体内的五元素灵珠交融了起来。“嗡!”当景风经脉中出现暗属性灵气时,七色魄、暗源珠同时发出一股强大的暗属性力量,扩充着景风体内的暗属性灵气。“嘭嘭嘭!”经过七色魄和暗源珠疯狂的扩充,一道道暗属性灵气膨胀了起来,形成了一颗颗暗属性本源灵珠。景风体内之所以如此快的形成暗属性本源灵珠,乃是因为七色魄和暗源珠源源不断吸收天道崖内的暗属性力量,输送到景风体内,帮助景风领悟暗属性法则。当景风体内的暗属性灵珠渐渐成形后,景风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暗属性法则。不过这暗属性法则和当初景风领悟的金木水火土五元素法则极其神似,景风很快就掌握了暗属性法则的精髓,只是想要把暗属性法则融进五元素法则中,景风一时还做不到。“没想到暗属性法则领悟起来并不困难,真不知道那些神之界高手为什么一直不能领悟暗属性法则!”领悟了暗属性法则,景风在心中喃喃自语道。当景风收回深入进天道崖的灵魂之力时,“轰”的一声,天道崖发生了一声巨响,化为了尘埃,镇住了疯狂攻击景风的天道宗弟子,天道宗弟子停止了攻击,不敢相信的看着天道宗的象征天道崖毁了。“吼吼!”天道崖一毁,守护天道崖的两只仙兽被惊醒,大吼一声,化作两道白光,咬向了景风,想要把摧毁天道崖的景风擒住。“唰”的一声,景风身形一闪,飞到了五级散仙仲文面前,避开了两只仙兽扑击。“你竟敢毁了天道崖,所以天道宗弟子听命,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擒住他!我要把它绳之以法!”五级散仙仲文愤怒的命令道。“大家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摧毁天道崖的!”面对攻来的天道宗数万名弟子,景风没有还击,化作一道道急速闪动的残影,躲避着攻击。看到天道宗弟子根本奈何不了景风,两只实力强大的仙兽也加入进来。就在天道宗众弟子攻击越来越密集,不少天道宗弟子被误伤时,飞速闪避的景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决定表明身份,呵斥住众人。“大家听我说,我也是天道宗弟子!是你们的前辈,请大家住手!听我解释!”景风凌空拔起,飞到了空中,大声说道。由于天道崖乃是天道宗的象征,天道崖被毁,这让天道宗众人感到了莫大的耻辱,没有理会景风大喝声,依然疯狂的攻击着景风。“哎!”面对天道宗弟子疯狂的攻击,景风叹息一声,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驱散了众人的攻击,并缚束住万名天道宗弟子。被景风轻易缚束住,这些天道宗弟子心中一颤,知道自己和景风之间巨大的差距,一丝丝恐惧出现在了心底。这时,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一脸决绝的发话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闯进我天道宗,毁我天道宗!难道我天道宗和你有仇!”“你是天道宗现任宗主?”景风看到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身上散发的超然气息,十分欣慰,轻声询问道。“不错!我就是天道宗第一百八十二代宗主歆峰!”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死死盯着景风道。而天道宗两只护宗仙兽看清景风的脸庞时,感到了一丝诧异,顿时没了脾气。“我叫景风,也是天道宗弟子,我想我的名字大家都听过吧!”景风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什么!”当天道宗弟子听到景风自报姓名时,全都愣住了,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景风。“你说你是我天道宗天才祖师景风,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在天之界,怎么会在这里,你不要骗我们了!”天道宗弟子有些愤怒的说道。“我真的是景风,但我早已不在天之界,而是飞升了神之界!”景风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不信,除非你能拿出证据了证明自己!”天道宗弟子根本不相信景风的身份,坚决的说道。“天道宗护山大阵的阵心是五色神石对吧!”景风说道。“哼!这修真界不是什么秘密!”五级散仙仲文冷哼一声道。“仲文,我想他应该是景风!”天道宗护宗仙兽石兽突然发话道。“这怎么可能!石兽前辈,你没说笑吧!”五级散仙仲文一脸不可思议道。“虽然他如今的实力深不可测,但他骨子里透出的气息我还是能分辨出来,他就是当年的景风!”流光豹看着景风,恭敬地说道。两只资历最老的仙兽都已经确认了景风的身份,五级散仙仲文、天道宗宗主歆峰不在怀疑,一颗悬着的心轻松下来。看到众人都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身份,景风收回了释放的灵魂之力,歉意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大家,我这次下界是为了领悟天道崖内蕴含的法则,没想到摧毁了天道崖!我现在就赔给大家一个新的天道崖!”说着,景风在虚独境中找出一块巨型的极品天晶,把极品天晶的一面削平,放到了天道崖旧址上,然后释放出混沌之力,把天道崖固定住了。“虽然这块天道崖并不是原来的天道崖,但是这块天道崖散发的灵性要远远大于原来那块,云龙山有了这块极品天晶坐镇,我想灵性更足了!”景风漂浮在空中,介绍道。景风刚介绍完,在五级散仙仲文带领下,天道宗万名弟子一起向景风行礼道:“弟子拜见景风祖师,弟子不知祖师下界,冒犯祖师,请景风祖师原谅!”“不知者不罪,大家都起来吧!其实这件事也怨我,我本想无声无息到来,领悟了天道崖蕴含的法则就离开,没想到弄出如此大声响,真是不好意思!”景风歉意的说道。“景风祖师,请你移驾开天殿吧!弟子正好有事相商!”天道宗宗主歆峰真人恭敬地说道。“好!那我就在地之界多逗留一段时间!”景风点了点头,飘身下来,随着五级散仙仲文、天道宗宗主歆峰,来到了开天殿。第624章异宝出世(上)开天殿内。“景风祖师,你请上座!”歆峰真人把景风请到开天殿上座道。“歆峰,不知你有什么事要我去做!难道以天道宗如今的实力,在修真界还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景风不解的询问道。“景风祖师,当年天道宗七十二代宗主飞升之事,下过一道谕旨,不让我天道宗在沾染修真界之事,好好修炼!再加上这万年来,我天道宗弟子飞升的人数越来越多,宗内隐藏实力散仙又不能随意出山,所以我天道宗的威信已经大不如前!”歆峰真人把天道宗千年来的发展情况告诉了景风。“如今,修真界即将出土一件神器,我天道宗正愁该派谁去取这件神器,如果让这件神器被其他宗派得到,我想我天道宗的地位会再次受到挑战!”歆峰真人无奈的说道。“散仙不能出山,你们的实力确实不足以抢得一件神器,这样吧,我陪你们去一趟神器即将出世的地方,帮你们把那件神器得到!”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谢谢景风祖师!”听到景风愿意出手,歆峰真人等人松了一口气,对这件即将出土的神器势在必得起来。景风在天道宗住了十天,并把一套木元素修炼法则传授给了众人,加快了众人的修炼速度。由于神器出世在即,景风和歆峰真人、歆意真人离开了天道宗,向神器即将出土的修真界西南部,雪峰山飞去。景风使用大神通,带着歆峰真人、歆意真人,用了不到一日的时间,就来到了修真界西南部,雪峰山势力范围。来到雪峰山势力范围,景风隐藏实力,跟在歆峰真人、歆意真人身后,向雪峰山内走去。刚走了半个多时辰,一个个修真者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方。“祖师,前方那些人乃是我修真界刚刚崛起的碧洪门弟子,碧洪门兴教于两万多年前,现任宗主洪天真人实力不弱,达到了渡劫中期境界。”一边走,歆峰真人传音介绍道。“歆峰,修真界出现不少修真门派,对修真界发展有利无弊,只要他们不影响到天道宗的安危,就放任他们自行发展吧!毕竟只有面对压力,才能激发潜能!”景风传音道。“谢谢师祖教诲!”歆峰真人恭敬地传音道。“好了,一会到了神器即将出土的地方,不要泄露我的身份,你们见机行事就行,到时候我会出手帮助你们的!”景风传音提醒道。“谢谢师祖!”歆峰真人点头道。有了景风在身边,歆峰真人、歆意真人信心十足,跟着碧洪门高手,很快来到了修真界各大势力高手云集的地方。在这里,景风还看见了当初斩杀白鱼精清天宗宗主清天。“歆峰,那个人是谁?”景风指着一脸冷漠,站在人群中的清天,询问道。“那个人是清天宗宗主清天!清天宗是一个刚刚兴起的门派。派人高手稀少,但清天自己却是一个高手,达到了渡劫初期境界,而且有人说,清天的实力不单单表面表现的那样,至少我又没把握胜过他!”歆峰真人传音介绍道。“清天宗、清天!”景风看着清天,有很兴趣打量起来。而清天也发现了景风,看到景风竟然和天道宗的宗主歆峰真人、歆意真人站在一起,感到了一丝吃惊,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探查起景风来。但清天释放的灵魂之力发觉,景风体内没有一丝灵力波动,这让清天吓了一跳,脑中立即浮现出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景风乃是一个凡人。第二种就是景风乃是一个超级高手,自己释放的灵魂之力根本查探不出景风的虚实。就在清天陷入沉思中时,一直和天道宗较劲抗衡的逆天宗宗主,渡劫后期的逆天真人看到歆峰真人、歆意真人到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道:“原来是歆峰真人、歆意真人大驾光临!天道宗就你们两个到来,看来对这件即将出土的神器势在必得啊!”“逆天,天道宗不光我兄弟二人前来。我一位前辈也随我到来了!至于神器,我天道宗确实势在必得!”歆峰一脸自信的说道。“你天道宗的前辈!”逆天真人眉头一皱,这才注意歆峰真人身后的景风。不过景风身上并为散发出高手应有的气息,再加上修真界有规定,散仙是不得随意出山,所以狂妄自大的逆天真人也没有把景风放在心上。“歆峰,自信是好的,但不要自大!这件神器,我逆天宗势在必得!”逆天真人一脸不屑的说道。说完,不再理会歆峰真人、歆意真人,带着自己宗内高手,飞到了一个刚刚挖好的山洞内。“歆峰、歆意,我们不要理他,如果我所感不错的话,五日之后,在那个位置,那件神器就要出土了!”景风指着雪峰山东部一处凹地道。“师祖,你连神器的气息都可以感觉到,真是太厉害了!”歆峰真人、歆意真人双双传音震撼道。“神器!神器在天之界还算有用,在神之界,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哎,没想到区区一件神器,竟然吸引了修真界如此多高手争抢!”景风摇了摇头,心中默念道。“好了,我们过去守护吧!”景风走在前面,带着歆峰真人、歆意真人来到了这处凹地旁,静静等待神器的出土。“唰唰唰!”等待了三天左右时间,又有不少修真界绝顶高手到来。而这些到来的高手,竟然有两名渡过天劫,达到大乘期的高手。“破刃、破途,没想到你们竟然也来了!看来为了这件神器,破法宗动了大手笔了!”逆天真人一脸谨慎的说道。大乘期高手的到来,众人全部感觉到了压力,每个宗派的高手聚在了一起,传音商议起来。不过这里面,最轻松的要数歆峰真人、歆意真人了!他们有景风这个玄级神王做后盾,信心十足,不再理会小心商议的众人,随景风一起闭目调息起来。“喋喋喋!”就在离神器还有两天就要出土之际,天空中传来一声声凄惨的尖叫声,五团血雾在天边飘来,飞到了雪峰山的中心。“血誓!没想到你也敢来!等神器之事一了,也该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了!”大乘中期的破刃真人死死盯着满身血气,达到大城中期的血誓真人道。“喋喋!破刃,就凭你,我还不放在眼里!识相的都赶快给我滚,这件神器我血蛊宗已经预约了,如果你们再不离开,我们兄弟五个可要大可杀戒了!”血誓真人凶残的威胁道。配合着血誓真人,四名血蛊宗高手把自身的实力提升至顶峰,冲击着修真界各大势力高手。“五名大乘期高手,竟然还有一名大乘后期的高手,看来这血蛊宗为了这件即将出土的神器,煞费苦心!”景风已经察觉出雪峰山中心所有情况,露出一丝笑意,喃喃自语道。“不过修真界要是让这些邪道高手所占据,很可能会给修真界带来一场巨变!看来天道宗霸主的地位还是要巩固的!”看到邪道高手竟然如此猖狂,景风改变了最初所想,准备留下几件神器,巩固天道宗地位,威慑修真界。“血誓,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这么多高手在这里,难道还怕你不成!”大乘中期的破途真人怒视着血誓道。“是吗?那我就先那你开刀!”血誓冲着身后的大乘后期的邪道高手施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同时出手。破途真人没有想到血誓真敢对自己动手,面对和自己不相上下以及远超自己的两名血蛊宗高手,破途真人不敢硬接,就想闪避。但大乘后期高手的速度太快,没等破途真人闪避,就被这名大乘后期高手近身。破途真人只能仓促举掌硬接。“嘭”的一声,破途真人被震退出去,还没等破途真人缓过一口气,血誓发出的掌芒紧接着飞来,狠狠地印在了破途真人的胸口。“噗!”破途真人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喷出的鲜血染红了衣服。瞬息之间,破途真人就被血蛊宗两大高手联手打成重伤,这让修真界不少高手感到了心颤。“血誓,我和你拼了!”破刃真人祭出中品仙剑,怒视着血誓等人道。这时,受到景风叮嘱,天道宗宗主歆峰站起身来,挡在了发狂的破刃真人身前,威严的对血誓道:“这里是雪峰山,不是你血蛊宗撒野的地方,如果你们现在就离开,我既往不咎,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哈哈!这不是天道宗宗主吗?好大的口气!我承认你天道宗原来是厉害,但你天道宗一代不如一代,你以为我还真怕你!”由于天道宗隐藏实力,有不少人并不知道,所以血誓根本不屑天道宗。“是吗?”歆峰体内有景风渡入的一丝混沌之力,虽然极其微波,但对修真界高手绰绰有余。“轰!”的一声,歆峰一挥手,一股强大的力量撕裂了空间,带着强大的摧毁力量,直接把血蛊宗五人震成重伤,昏死了过去。看到歆峰挥手之间就震晕了刚刚还不可一世的五名血蛊宗大乘期高手,所有人只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一脸崇拜的看着歆峰,对天道宗也变得恭敬起来。“大家不要再理会那五个人,耐心等待着,神器还有两天就要出土,至于神器所属,到时大家各凭本事!”说完,歆峰不再理会众人,坐回到了原地,盘膝打坐起来。第625章异宝出世(下)两天过后,天空中突然出现异象,一朵三色彩云出现在空中,射出一道三色神光,直射进地底,整个大地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神器就要出世了!”众人感觉到天空大地产生的异象,也没有去想歆峰掐算如此准确,全都一脸紧张的盯着狂震的大地,四处寻找,等待神器出土。这时,一直坐在角落的清天宗宗主清天睁开了眼睛,双眼发出一道精光,走到了站起身来,等待神器出土的歆峰身旁。看到清天竟然来到神器准确出土位置,歆峰、歆意全都谨慎起来,准备神器一出土,就抢夺这件出土神器。唰!的一声,一道金光在地底飞出,当这道金光钻出地面的一瞬间,歆峰、歆意、清天三人在第一时间拔地而起,飞向了这道黄光。而不断搜索神器出土的修真界高手看到神器已经出土,不再犹豫,使足了全力,飞到了空中,抢夺起这件出土神器来。“咦!天定神器!有点意思!”当景风想要出手帮歆峰夺得神器时,突然感觉到这件月牙形神器散发的力量和清天身上散发的气息很像,二者有一种息息相关的感觉,这让景风停下了身形,很有兴趣的观看接下来的一幕。天定神器就是神器孕育之初,早已和某一个人息息相关,乃上天所定!天定神器景风还从未见过,这次一见,感觉很有兴趣。“嘭嘭嘭!”为了夺得这件神器,修真界各大高手大打出手,但他们见识了歆峰的实力,不敢随意向歆峰动手,但又不能让天道宗得到这件神器,众人一边激战,一边很有默契的阻隔歆峰、歆意、一时间,神器之争到了白热化阶段,而这件月牙状神器也显出了真身,漂浮在了空中。“上品神器!不错!如果那个清天得到天定于他的上品神器,在隐世修行渡过天劫,修真界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就是散仙,也很难对他构成威胁!”景风看着清天闪避开冲冲围堵,一点点靠近月牙状上品神器,喃喃自语道。“唰!”大乘中期的破刃横刀一劈,劈开了一条通道,身形一闪,飞向了月牙状神器,一把把月牙状神器拿在了手中。但还没等破刃高兴,月牙状神器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把破刃的左手融化了,破刃哀叫一声,一道血住喷射了出来。破刃被月牙状神器所伤,震住了正在激战的修真界各大高手,众人停止了激战,一脸惊诧的看着大发神威的月牙状神器。“嗡!”月牙状神器自行御敌后,景风露出一丝笑意,一招手,释放出一股混沌之力,包裹住了月牙状神器,想要研究一下这件月牙状神器的奥秘。受到景风释放混沌之力包裹,月牙状神器剧烈的挣扎起来,但混沌之力乃是宇宙最精纯,威力最大的力量,不是一件小小上品神器可以抵抗的。月牙状神器只挣扎了三下,就停止了挣扎,随着混沌之力的收缩,被景风拿在了手中。“天定神器蕴含的力量果然非同一般,竟然和极品神器有的一拼,不错不错!”景风观察了一下月牙状神器蕴含的力量,点了点头,赞赏的说道。“放下神器!”逆天宗宗主逆天真人看到破土神器竟然被景风夺得,眼中冷光一闪,大喝一声,人剑合一,冲向了景风,想要把景风手中的破土神器夺回来。“逆天,休得无礼!”歆峰、歆意看到逆天竟然敢对景风动手,心中大怒,就先追击。但歆峰、歆意离得太远,逆天又十足全力,人器合一,仓促之间,歆峰歆意并没有拦住逆天,被逆天冲出重围,杀向了景风。“嘭”的一声,逆天人器合一的上品仙器应声碎裂,逆天喷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摔落到地上。而景风身形未动,众人都未看清景风是怎样出手,就击伤了逆天宗宗主逆天。此时最震惊的莫过于清天,因为清天在神器刚刚出土的一瞬间,就感觉到这件神器和自己血浓于水的联系。但景风轻易之间,就切断了这种联系,再加上自己发现不了景风的气息,在落霞村,自己又抢风头,杀死了白鱼精,而自己的实力又暴露给景风,这让清天心中极具不安,猜测其景风的身份来。“歆峰,你天道宗好大的胆子,竟然派散仙前来!难道你天道宗忘了我修真界的规矩,散仙、散魔是不可随意出山的吗?”破法宗大乘起高手破刃为了得到被景风控制的神器,把歆峰救自己的事抛在了脑后,大声呵斥道。散仙不得随意出入宗门,是景风飞升三十万年之后订立的,目的就在于防止修真界发生大规模的激战。“破刃,你休要胡言乱语,散仙不得随意出入宗门仙山是我天道宗订下的规矩,我们怎么可能违背!我天道宗这位前辈不是我天道宗散仙,如果你们谁敢再胡言乱语,那就是与我天道宗为敌,我天道宗定要讨回这个公道!”歆峰霸气的呵斥众人道。看到歆峰真的动怒了,一些受过天道宗帮助的小宗派不再言语,而逆天宗、破法宗、碧洪门等大宗派凑在了一起,小声商议起来。“歆峰,我们三宗也不是与你天道宗为敌,只要你能证明他不是你天道宗散仙,我们立即离开,不再打神器的主意,如果你天道宗不能证明他的身份,那我们三宗为了维护修真界的规矩只有得罪了!”逆天宗宗

                      玲花叱道:“比就比,有什么了不得。”薛军道:“就是,你们除了个头大以外,也看不出什么出奇之处。”池中,四人有些不乐了。被同门师弟瞧不起,那可是很让人生气的事。再加上这几个都是每一脉的杰出弟子,那就更是受不了了。为此,不曾开口的玄雨道:“既然这样,那就给他们一点教训好了。”飞侠比较憨厚,迟疑道:“这个不太好吧,一旦传到长辈耳中,我们不是落了个以大欺小。”雪春道:“这事错不在我们,有什么好怕的。”徐靖沉吟道:“同门之间切磋一下是可以的,只是不要闹得太僵,以免将来不好相处。”雪春道:“这个我们知道,放心好了。”天麟一直不曾开口,他在分析眼前四人的性格。结果最让他担忧之人是徐靖,不为他的修为,而是因为他比其余三人要沉稳很多。收回目光,天麟看了一眼身旁的好友,淡然道:“你们有没有把握?”林帆不语,微微摇头,显然他也知道眼前的四人不好对付,但他却没有退缩,因为他是师兄。天麟看透他的性格,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别怕,有我!”林帆有些感动,他明白天麟的意思,不由感激道:“谢谢……”池中,雪春道:“既然要比,我们就先说好,输的人可不许回去告状,不许哭。”林帆微微点头,严肃道:“你放心,我们还不是那种人。”雪春自负一笑,一个鲤鱼打挺飞出水面,身上的水渍迅速化为雾气,弥漫在他四周。片刻,雪春身上的衣服便被真气烘干了。这让林帆几人脸色微变,显然没有预料到对手是如此强劲。双手背负,雪春摆出衣服潇洒的模样,挑衅道:“来吧,你们想比划点什么?”林帆眉头微皱,缓缓道:“我们就比一比身法,你看如何?”这一刻,林帆显得极为冷静,他知道双方年龄的差距,比修为是最愚蠢的,比招式他们也还不曾学过,是以,只有用最拿手的身法与对方比划。雪春一脸淡漠,毫不在意的道:“好,就比身法吧。谁先来?”林帆不语,目光扫了一眼身后的黑小猴。前跨一步,黑小猴道:“我来,你看仔细了。”说完脚尖一点地面,身体弹射而起,在离地五丈高的位置凌空一旋转,随即身影一分为三,朝三方坠落。雪春对此不屑一顾,轻蔑道:“这个简单,看好了。”说完也不见他作势,身体便直上半空,于离地十丈处微微一顿,随即一分为六,同时坠落。同样的身法,不同的效果,很明显黑小猴还差很多。林帆心情有些沉重,缓缓上前一步,冷声道:“很好,我也来试一下。”话未落,林帆的身体直射龙池上空,在其中心位置稍作停留,随后一分为五,出现于龙池边缘,再折身而上,交汇于一点,最终光影一闪,九道分身眨眼落地,于原处停顿了一下,又才逐一融合,露出他的真身所在。这一式身法十分繁琐,其中只要一步出错,就会前功尽弃,因而难度极高。“啊,师兄好厉害,这身法太绝了。”兴奋的看着林帆的背影,薛魂、陶任贤、黑小猴忍不住欢呼鼓舞。天麟微皱眉头,林帆那颤抖的身体让他知道,这一式身法已然是他所能发挥的极限。玲花的眼神有些仰慕,小小年纪的她,在这一刻似乎感受到了林帆身上的那股坚定与执着。第十八章 巧计取胜雪春脸色变得沉重,修为不凡的他,在身法上的成就其实并不出众。刚刚林帆的那一式身法他就不曾学过,现在要马上找出一种能够超越的身法,这对他来说其实是比较困难的,因而他沉默。徐靖看出了雪春的担忧,自水中飞去,淡然道:“好绝妙的身法,还是让我来试一试吧。”说完身影闪动,幻化出三道分身,彼此穿插交错,在半空逐一分化,只片刻就幻化出上百身影,形成一个倒三角,呼啸一声卷起池水,在半空形成一条水柱。稍后,那些幻影开始减弱,可水柱却保持不动,最终幻影全消,却见徐靖正傲立水柱之上,脸上挂着淡定的笑容。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林帆五人脸色沉默,一股深深的失落,出现在五人眼中。天麟脸色平静,心里却有些震动,暗道:“这个徐靖有些本事,待会我若与他硬拼,必会有所暴露,得想个法才行。”池中,玄雨抬头看着天空,赞道:“徐师兄真是修为惊人,令我等佩服。”飞侠道:“是啊,徐师兄这身法,真是让我自愧不如。”含笑而落,半空的水柱如龙回收,没有溅起一丝水花,可见徐靖在真元的运用上,已经把握的很不错。雪春一脸笑容,上前夸奖了两句,随后目光移到林帆等人身上,问道:“还用得着比下去吗?”林帆没有开口,目光移到天麟身上,等待着他的答复。给了五人一个安心的眼色,天麟缓步上前,故意伸伸懒腰,打打哈欠,顽皮道:“比,怎么不比?这么好玩的游戏,自然要接着玩下去。”雪春轻蔑道:“就你?”天麟嘿嘿笑道:“对,就我。怎么你怕了?”雪春哼道:“我是怕你输了哭鼻子。”天麟反驳道:“是吗,那你可敢与我比划一下?”雪春脸色微冷,喝道:“比什么?”天麟道:“刚才比了身法的变化,现在我们换个方式,比一比速度。敢不?”雪春哼道:“我会怕你,笑话。”天麟嘿嘿笑道:“不怕就好。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在雪地上放一块小石头,两人站在相等距离之外,同时出发抢夺,谁第一个取得石头,谁就算赢了。当然,抢夺比的是速度,所以有一方如是中途攻击别人,也算输。”雪春同意道:“这个办法不错,就让你们那边找个人发号施令,免得说我们这些当师兄的欺负你们。”天麟一脸笑容,让嗓门最大的薛军担任发令官,随后找了个石头放在雪地上,便与雪春开始准备了。是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与那石头之上。薛军见他们准备好,将右手高高举起,随即迅速挥下。“开始!”那一刻,雪春动如脱兔,其速之快令人惊叹。可天麟比他更快,就仿佛一只离弦的箭,眨眼就将石头取到手中。楞楞的看着天麟,雪春意外极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输。一旁,徐靖、玄雨、飞侠脸露惊讶之色,显然天麟的胜利让他们察觉到了一丝不妙。这边,林帆五人高兴极了,各自欢呼大叫,气得雪春心头暗怒,徐靖三人面子上挂不住。挥手,天麟压下林帆等人的欢呼,故作谦虚的道:“拼尽吃奶的力,才抢到石头,真是让大家见笑了。”雪春有些恼怒,轻哼一声回过头。徐靖一脸淡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身法不错啊。”天麟笑道:“过奖,我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罢了,不值一提。现在我们还是继续玩游戏吧,你们哪位来?”徐靖碰了个钉子,鼻孔中不由微微一哼,目光扫了一眼飞侠。明白他的一丝,飞侠缓步而出,来到天麟身旁,憨笑道:“我的外号飞毛腿,你可留意了。”天麟上下打量了飞侠一眼,笑道:“你这飞毛腿只能在你们个洞中称雄,在冰原上稍不注意就会掉进坑中。”说完随手一甩,手中的石头便飞出五丈,一分不差的落在之前的位置上。飞侠有些不服,哼道:“试一下你就知道我的飞毛腿不是说着好玩的。”天麟狡黠笑道:“我们这不正在试吗?”话落给薛军递了一个眼色。片刻,薛军二次挥手。这回飞侠一溜烟便冲在天麟前头,可结果依旧没有抢到石头,这让他大感疑惑。原来就在飞侠临近石头的前一刻,天麟右手微动,以巧妙的暗劲将石头横移一尺,使得飞侠落空。二次获胜,天麟笑得有些得意,目光挑衅的看着徐靖,问道:“你们还有两人,谁上呢?”徐靖冷哼道:“你刚才的手法很巧妙,只是有些不够光明。”天麟不在意的道:“事前我就说了规矩,不能攻击别人,可没说不能玩点花样啊。怎么?你怕了?”徐靖冷冷道:“别得意,这一次我不会给你机会了。”天麟狡黠道:“是吗,那就来吧。”说完放回石头,一脸坦荡的站在那。徐靖冷冷笑了笑,沉声道:“我准备好了,你呢?”天麟道:“我没什么好准备的,小胖,开始吧。”应了一声,薛军举起右手,待二人精力集中之后,挥手道:“开始!”话落,天麟与徐靖同时射出,两人不分先后,仅以速度而言,即便有差距也不多。这时,徐靖左手轻抚,一股柔风飞出,卷起那石头朝自己飘落。天麟见了并不抢夺,而是凌空一指,在石头落入徐靖手心的那一刻将其击碎。而后,天麟右手凌空一舞,将一块稍大的碎石摄入手中;左手却平胸一甩,一股暗劲急速而出,将半空的碎石全部震成了粉末。一切眨眼而过,当两人停身之际,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的双手。天麟笑得有些狂妄,似乎有心打击徐靖,讽刺道:“怎么样?机会在谁的手中?”徐靖看着天麟,冷冷道:“取巧的胜利,没什么了不得。下一次相逢,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说完飞身而起,眨眼就消失了。雪春三人有些迷惑,但却没有多问,迅速离开了。玲花扑到天麟身旁,兴奋的道:“天麟哥好厉害,你快告诉我们,最后一次你是怎样赢的。”收起狂妄的笑容,天麟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随后道:“好了,不想这些,我们下水玩吧。”话落当先跳入龙池,其后是玲花、薛军、黑小猴、陶任贤,五人高兴的玩着。池边,林帆神色失落,二次受辱于徐靖等人手中,让他感到很愤怒。虽然,天麟巧妙的将徐靖等人戏弄了一番,让大家心情稍好,可自尊心极强的林帆却并不满足。这一刻,他在思索,要如何才能超越徐靖,如何才能不被人小瞧呢?沉默中,林帆突然想到一策,只是那可行吗?没有显露,林帆默默藏在心中,待天麟他们二次呼唤时,也跳入了池中。在北国冰原,今年的夏天与以往相比,炎热了很多。不仅时间来得早,而起势头也来得猛。往年,最热的时候一般集中在七月二十号左右,可今年才七月十号,气温就已经超过往年了。对此,腾龙谷的百姓并不担忧,反而更加喜悦。可腾龙谷主赵玉清却隐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特意吩咐门下,不许擅自外出,就在腾龙谷附近活动。持续的高温加速了冰雪的溶化速度。到了七月十五,整个冰原上,除了一些冰山顶端还残留着冰雪外,其余地方都露出了土壤,并长处了新鲜的冰苔及其他植物。天女峰,山顶的积雪还大半不曾消融。近几日,天麟每天都在山顶修炼浩然正气,一直不曾前往腾龙谷。对于天麟来说,每年的七月日照时间最长,气温最热,是最适合修炼刚阳法诀的时候。加上今年腾龙谷主限制门下乱走,天麟也觉得不好玩,于是自从那日龙池回来之后,便是蝶梦的督促下,一连七天都在练功。午后,天麟修炼完毕回到织梦洞,喜滋滋的冲蝶梦道:“娘,我的浩然正气又精进了许多。”蝶梦将他叫到身边,慈爱的笑道:“麟儿有此成就,娘很欣慰。只是你切莫自负,因为天下比你厉害的人物还多很多。上次,你爹回来告诉我说,中土有一个奇才,四岁不到修为就到达了巅峰,进入了归仙上界。这样的人,才是你将来所要面对,所要超越的人物。因而,你现在还要好好努力,不然就没有希望。”天麟闻言一脸惊愕,质疑道:“娘,真的有那样的人吗?四岁就能修炼到归仙上界,他是怎么炼的?”第十九章 初次相遇蝶梦收起笑容,有些感触的道:“那样的奇才,天下只有一个。乃是奇缘天成,与寻常之人大大不同。麟儿也别羡慕,你只要用心修炼,将来也有追上那人的时候。好了,这几天你也累了,下午娘就特许你出去玩一玩。”天麟眉头微皱,不见丝毫的喜悦,反而沉声道:“娘放心,麟儿一定要超越那人,成为天下最强之人!”蝶梦看着他,眼神复杂极了,心道:“七岁的麟儿便霸气十足,未来的他有机会超越那人吗?”此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蝶梦瞬间清醒,含笑道:“麟儿有此宏愿娘很欣慰,现在你去玩吧。”天麟收起严肃,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娘,那我玩去了。”话落一溜烟便不见影踪。来到腾龙谷,天麟很快就找到了玲花、薛军、黑小猴与陶任贤,却独独不见林帆。问起缘由,玲花道:“师兄他自从那日龙池回来,就躲开我们发奋练功,任我们怎样劝说,他都不理。”黑小猴愤愤道:“师兄是受了那些人的气,才变成这样的。”陶任贤道:“天麟,你最聪明了,你去帮我们劝劝师兄。”天麟眉头微锁,轻声道:“他自尊心极强,此时劝说也不一定有用。不过还是去试一试,希望有所收获。”话落,五人便前去找寻林帆。可意外的是,他们找遍了以往林帆呆过的任何地方,都不见林帆的影踪。最后天麟还进入腾龙谷找寻,可那里由下而上完全冰封,根本不可能有人住。回到谷口,天麟脸色严肃,问道:“你们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玲花道:“今天早上,就在这儿。”天麟皱眉道:“那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或者怪异的举止?”玲花四人想了想,都一致摇头。天麟沉默了,林帆会躲到哪去呢?沉思中,黑小猴建议道:“这样,我们先分头找一找,扩大范围。要是还找不到,我们就是告诉师父,让他帮着找。”天麟觉得此法不错,便吩咐四人各走一方,自己却没动。就天麟对林帆的了解,他即便要躲起来练功,也不会走太远,因为他不是任性之人,不会让别人担忧。可之前自己找遍了附近所有可能躲藏的地方,却都不见人影,这说明林帆今天没有去练功,而是干别的事情去了。只是他也仅仅七岁,他会去干什么?思索着这个问题,天麟陷入了沉默。从近来的事情分析,林帆身上的变化都源于受到了别人的轻视。以他七岁的年纪,加上极强的自尊心,这就使得他一心想超越那些轻视他的人。只是他要如何超越呢?仅凭苦练就行吗?显然,岁数的差距,仅凭短时间的苦练是难以弥补。这样,林帆苦闷之下,他会干什么呢?想到这,天麟觉得快要找到突破口了。只是那到底是什么呢?烦躁中,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在天麟脑中闪过,这让他心神一震,忍不住惊呼。稍后,天麟恢复了冷漠,看了一眼附近,本想找寻丁云岩的身影,可巡视了一圈竟然不曾找到,这让他只得放弃了心中的念头。悄然离开腾龙谷口,天麟施展出飘雪身法,以快得惊人的速度,朝着正北方向前进。不一会儿,天麟在前进中便发现了地面的薛军,连忙飘落在他身旁,吩咐道:“胖子,这边我来找,你去其他三方看一看。要是两个时辰之后我都不曾回来,你就叫上玲花他们去找你师父,让他到正北方向来找我。记住,一定不能忘了。”薛军听话的点头,可随即便感到迷惑,忙追问道:“为什么要两个时辰,正北在哪啊?”天麟道:“不要多问,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快回去!”说完飞身而起,继续朝北方前进。薛军有些不乐,一边返回一边自语道:“每次都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不能说的?真是。”一路北行,天麟留意着地面的情况,可丝毫不见林帆的影踪。对此,天麟有些疑惑,心道:“我难道猜错了?不管了,继续走,找不到他就当出来玩一玩,应该也不错。”心有此念,天麟又加快了速度,瘦小的身体呼啸而过,在半空留下一道白色的残影,久久不曾消散。未时三刻,天麟在飞行了半个时辰后,前面出现了一座山谷。减缓速度,天麟看着那山谷,心道:“这里难道就是雪狼谷?”正想着,一声低沉的狼嚎从谷中传来,应证了天麟的猜测。悄悄飘落谷口,天麟留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残雪犹存,气温比腾龙谷要低很多。另外,天麟还在谷口附近发现了一行足迹,一直延伸到了谷中。稍稍沉思,天麟便明白这是林帆所留。同时也应证了心中的猜测,林帆是来此处找寻千年人参的。对此,天麟在心中暗骂了一声猪头,随即悄然而入,找寻他的下落。因为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天麟不能置他于不顾。沿着林帆的脚印,天麟很快进入了雪狼谷。眼前,一个数里宽敞的峡谷,三面由冰山围成,就像是一个葫芦。谷中,三三两两的雪狼散落各处,时而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时而起身对天嘶吼。藏身于一处积雪中,天麟看到这一幕,心头暗道:“乖乖,这儿的狼怕是有数千头啊。要是被它们发现了,那可不好玩了。”移开目光,天麟找寻着林帆的影踪,然后寻遍了狼谷都未曾发现,这让他很是意外。抬头,天麟看了一下狼谷四周的三座山峰,发现正对着谷口的那座冰山上,竟然有一个不易察觉的洞口。“林帆会在里面吗?”这问题让天麟有些困惑,但他没有犹豫,悄然的飞身山顶,从上空而过,以避开雪狼的嗅觉。很快,天麟来到那山洞之外,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仿佛这洞中有什么东西令他惊恐,心里不由自动的生出警惕与厌恶。另外,还有一种很微弱的亲切感,似乎有某个曾经熟悉的东西,就隐藏在洞中。迟疑了甚久,天麟不太想进入洞中。可一想到林帆或许会有危险,他又不免担忧。最后,天麟权衡轻重,还是决定进入。由于察觉此洞不同别处,天麟显得格外小心,首先收敛全身气息,随后施展飘雪身法,无声无息的潜入其中。洞内,岔道十分之多,天麟不知道该怎么走,只得随意选择。可就在他前进了一段之后,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浮上了心头。转身,天麟四处搜索,可就是不见有人,这让他心神大惊,隐约有了不妙的感觉。这时候,一道微弱的光芒在天麟左侧一闪而过,引起了天麟注意。天麟张口欲呼,可立时警觉,连忙收回嘴边的话,照着左侧追去了。很快,天麟追到左侧,微光早已没了,这让他有些失落,只得折返从新选择线路。然而说来也怪,就在天麟偏移了方向,朝右边前进时,那微光就会出现,引得天麟追逐。久而久之,天麟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那是有人在故意指引自己。只是到了最后,是福是祸呢?一边思索,天麟一边追逐着那道微光,在穿越了数十条隧道后,他来到了一个洞穴中。那里,有一个分岔口,分左右两道路。在右边的隧道中,一个年岁与天麟相当,脸色苍白,上身赤裸,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的小孩,正默默的站着。天麟惊讶的看着那孩子,眼中满是疑惑,警惕道:“是你引我来的,为什么?”那孩子嘴角微动,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眼中满是寂寞,伸手指了指左侧的隧道。天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隧道之后是一个山洞,林帆就躺在那里头,宛如睡着了。收回目光,天麟问道:“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那小孩嘴唇微动,有些生硬的道:“他病了……你带他……走。右边……危险……去不得……”话落看着天麟,眼中隐约流露出一丝对友情的渴求。天麟略感意外,想不到这小孩这般善良,不由感激道:“谢谢你,我叫天麟,你呢?”那小孩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我叫善慈……”天麟皱眉道:“善慈?这名字怎么感觉怪怪的。”那小孩轻轻摇头,眼中的神色天麟看不懂。“快……走……迟了……来不及……”话落转身,一闪而逝。“喂,别走啊,告诉我为什么。”闪身追去,可天麟没有追着。悻悻而返,天麟来到林帆所在的洞中,只见林帆趴在地上,一张小脸通红发烫,唤了几声也没反应,心里不免疑惑。第二十章 一路逃亡蹲下身体,天麟伸手探了探林帆的额头,只觉火热滚烫,不由惊呼道:“不好,他真的病了。”说完一把翻过林帆的身子,正打算背着他离去,却见他左手死死捏着一株植物。仔细一看,天麟皱眉道:“这是什么,为何只剩下叶子了?难道是人参?算了,先回去再说。”话落弯腰背起林帆,顺着来路悄然而返。途中,天麟紧记那神秘孩子善慈的话,尽量远离右边,这样很快就来到了洞口。由于背上的林帆身体越来越热,天麟不敢耽误,出了洞口便直射谷口,也忘了掩饰,使得身影落入了谷里的雪狼眼中。是时,群狼咆哮,震慑山谷。那神秘的洞中飞出一道青影,一边咆哮一边朝谷口的天麟追去。一闻狼嚎,天麟便心知不妙,除了暗自责怪自己大意外,也只能加速离开。然后就在这时候,一股凶残的气息从后方传来,引起了天麟注意,让他忍不住回头。半空中,一头青狼快如风,疾如箭,眨眼就临近身后。天麟见此惊呼一声,前行的速度猛增一倍,呼啸一声便急射而出。此时此刻,天麟在察觉到危险之际,也顾不得掩藏什么。因而他的速度之快,那是极其惊人的。只是那青狼乃修炼已久的妖物,御风追踪之术快捷无比,天麟想要轻易摆脱,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此,两者一前一后,一逃一逐,在烈日下展开了持久的比拼。最终,天麟与青狼,谁将更胜一筹?腾龙谷口,玲花、黑小猴、陶任贤都一脸失落,正等候着薛军,看他有无结果。谁想这个小胖一向迷糊,在听了天麟的吩咐后,竟然由北往南转了一圈,却不想正好与玲花三人错过。这一来,待他回来谷口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见面,玲花就抱怨道:“死胖子,你死哪去了,现在才回来?”薛军无辜的道:“我去找你们去了,谁想你们却先回来了。”黑小猴问道:“你不找师兄,找我们干嘛?”薛军道:“这还不是天麟吩咐的,他说北边由他去找,让我回来帮你们找,我就……”玲花不乐道:“你就傻乎乎的跑了一圈,这时候才回来,对不?”薛军不好意思的笑笑,低头不敢反驳。陶任贤道:“好了,别责怪他了。现在师兄没找到,天麟又没回来,我们该怎么办啊?”黑小猴没好气的道:“能怎么办,继续等啊。”玲花不同意,娇声道:“光这样等,烦死人了,我们还是去找吧。”黑小猴问道:“找?去哪找啊?”玲花道:“自然去北边找天麟哥。”薛军一听,抬头道:“不用心急,天麟说了,要是两个时辰他都没有回来,就让我们一起去找师父,然后同师父一起,到正北方向去找他。”玲花质疑道:“天麟哥真有这样说?”薛军道:“我骗你们干嘛,他当时神情很严肃,好像,好像……”黑小猴皱眉道:“两个时辰,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以天麟的速度早该回来了,难道……啊,不好,快去找师父。”惊呼一声,黑小猴也顾不得解释,转身就跑。身后,玲花三人都感觉不对,连忙跟去了。“师父,师父……”焦急的呼唤声,引起了丁云岩的注意。看着四个徒儿朝这边跑来,丁云岩与四位师兄说了两句,便抽身迎了上去。“怎么了,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样子?”黑小猴急声道:“师父,师兄与天麟出事了。”丁云岩一愣,轻笑道:“他们打起来了?”黑小猴急道:“不是,不是打起来了。哎呀,胖子,你来说。”丁云岩眉头微皱,喝道:“别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薛军有些胆怯,低声道:“下午天麟找我们玩,不见师兄踪影我们就去找……后来……天麟说,若是两个时辰他都没有回来,就让我们告诉师父,然而到正北方向去找他……”丁云岩自语道:“正北方向?那里……啊,不好,快走。”说完大袖一挥,一把卷起四个徒弟,口中轻喝一声,一把飞剑凭空而现,托着五人的身体飞射而出。置身云端,玲花小心翼翼的问:“师父,师兄与天麟哥是不是出事了?”丁云岩脸色严肃,瞪了四个徒弟一眼,骂道:“如此重要之事,你们竟然瞒着我。等此事过后,看我如何处置你们。”玲花委屈道:“师父,我们没有要瞒着你,我们也不知道师兄跑哪去了。”陶任贤道:“是啊,天麟说的正北方,到底是哪我们都不清楚。”丁云岩怒道:“那是雪狼谷!他们要是真的跑进去,就别想活着回来了!”“啊!雪狼……”四人惊呼半声,都立马闭嘴,脸上满是担忧。丁云岩怒上心头,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整天就会没事找事,岂能不让他上火?冰原上,天麟背着林帆直奔腾龙谷。他心里清楚,只要回到腾龙谷,身后的青狼便不敢贸然进入,那时候危险就会解除。只是这一点不止是他,身后青狼也清楚,因而一再的提速,打算在半途将他拦住。回头,天麟看了一眼身后,只见青狼已经把距离缩短到十五丈,这预示着再过不久,自己就将被拦获。本来,仅以速度来说,天麟并不逊色青狼,可由于背了一个林帆,二人体型增大,阻力加强,这就大大减缓了前行的速度。看着前方,天麟默默的计算路程,眼下已离开雪狼谷两百里,只要再坚持一会儿,自己就能成功。想到这里,天麟脸上露出坚毅之色,口中轻啸一声,体内真元加速,一晃便消失在远处。青狼眼中极其愤怒,一个小毛孩自己都追不上,这对它来说,那是一种极大的侮辱。想到这,青狼仰天嘶吼,修长的身体瞬间拉长,宛如光化一般,一闪、一跳,便出现在了天麟前头。前行中,天麟心神一动,在青狼出现的刹那,身体一分为九,朝四方散开,在迷惑对方视线的同时,抓住那瞬间的时机,带着林帆出现在一里外,再次进入高速逃亡的状态。似乎没想到天麟这般狡猾,青狼在扑空之后立马狂追,其刺耳的狼嚎回荡在半空中。追逐,追逐,再追逐,天麟直射腾龙谷;青狼狂啸怒震天,一只飞剑解恩仇。一路逃亡,一路追逐。当天麟二次被青狼逼近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声长啸,随即长剑破空,丁云岩适时的拦在了青狼前头。怒吼一声,青狼停止追逐,目光锁定在丁云岩身上,冷酷道:“你是腾龙谷的?”丁云岩脸色严肃,点头道:“我乃腾龙谷主之徒。刚才那两个小孩有一个是我徒儿,若有得罪之处,我代他们向你赔罪,还望看在家师份上,不予追究。日后,我定当严加管束,再不冒犯雪狼谷。”青狼扫了天麟一眼,口中微微低吼:“既是腾龙谷门下,这一次就算他们运气好。若有下回,就别怪我无情。”丁云岩拱手道:“狼使宽宏大量,在下感激不尽。以后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青狼不满的哼了一声,恨恨的瞪了天麟一眼,这才转身回谷。见天麟平安回来,玲花四人顿时一窝蜂围了上去,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天麟喘着气,顾不得回答这些小伙伴,目光依旧警惕的看着青狼,直到它离开,这才松懈下来。放下林帆,天麟累得坐在地上,喘息道:“还好你们来了,要不然累也得把我累趴下。”黑小猴称赞道:“天麟好厉害,背着师兄都跑在那青狼前头。”玲花见林帆双眼紧闭一脸通红,忍不住问道:“天麟哥,师兄他怎么啦,脸好烫手啊。”天麟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个样子啦。”丁云岩一个箭步来到林帆身旁,一边检查他的身体,一边问道:“天麟,你是在雪狼谷中发现他的?”天麟道:“是的,我在正对着谷口的那座冰山半腰的一个山洞中见到他,当时他就昏迷不醒。我背着他离开,打算早点赶回来把他交给你,看能不能救醒。却不想暴露了行踪,被那青狼一口气追了两百多里,差点没把我累死。”薛军惊呼道:“啊,两百多里,天麟好厉害。”丁云岩喝道:“闭嘴。你们整天不好好练功,这次换了是你们,早就死在那青狼手中了。好在天麟修为深厚,这才侥幸逃脱。以后,你们都给我好好练功,谁敢不用心,我就严厉惩处。”薛军、玲花四人立时闭口,谁也不敢吭声了。天麟见此,忙岔开话题道:“丁叔叔,刚才你为何称呼那青狼为狼使?”第二十一章 巧服人参丁云岩见他问起,脸色稍后,轻声道:“这青狼几年前出现于雪狼谷,当时腾龙谷门下无意涉足那里,被青狼所伤。后来谷主出面化解了彼此的恩怨,说好互不侵犯,这才相安无事。从那以后,青狼就成了雪狼谷的守护使者,所以我们都尊称它狼使,以安抚它。”明白了这些,天麟笑了笑,随即翻身而起,目光移到林帆身上,轻吟道:“他的左手一直紧握着一株植物,我猜想那与他的昏迷有关系。”丁云岩闻言一动,目光移到林帆左手,只见些许叶子露在外头。仔细一看,丁云岩惊讶道:“这是人参……”黑小猴啊了一下,兴奋道:“师兄挖到千年人参了。”丁云岩喝道:“休要激动,此事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不可胡说。现在我们先回去,等林帆醒来再问一问经过。”话落抱起林帆,带着四个徒弟与天麟,赶回腾龙谷。半晌后,丁云岩将林帆抱进了自己的帐篷,在安置好了一切后,留下天麟五人看守,自己则取出林帆左手之物,匆匆离去了。见师父一走,薛军当即开口:“天麟,雪狼谷好玩不,是不是有许多雪狼啊?”天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好玩个屁,几千头雪狼看得都让人双脚发软,我是不想再去了。”失望的哦了一声,薛军道:“我还以为很好玩了。”黑小猴道:“不说这个,你们猜师兄是不是真的捉到千年人参,或是血参了?”玲花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轻声道:“别提血参,不然师父知道了一定会追问,那时候我们就……”黑小猴道:“好,不提那过,还是说人参吧,我猜师兄一定是捉住千年人参,并把它吃了,才会昏迷的。”陶任贤摇头道:“人参又没有毒,哪有吃了之后就昏迷的,我看不像。”天麟见他们乱猜一通,喝道:“好了,别猜来猜去了,等会你们师父回来就知道了。”一会儿,丁云岩回来了,脸上有几分喜色。玲花见了,笑嘻嘻的上前道:“师父,师兄是不是挖到千年人参了?”丁云岩摇头笑道:“还差一点,不过也很不错。好了,我先把他弄醒,然后再说。”径直走到林帆身边,丁云岩右手轻轻放在他的头顶,一股极寒之气夹着白雾,从他头顶一路蔓延而下,直至全身各处。片刻,丁云阳收回右手,林帆脸上的红色已然无踪,正慢慢张开眼睛,眼神茫然的看着四周。“啊,师兄醒了,师兄醒了。”欢呼声从玲花四人口中传出,立时拉回了林帆的意识,只听他惊异道:“师父!我怎么会在这?”丁云岩笑骂道:“还好意思问我,你说你今天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林帆一愣,随即低下了头。“对不起师父,我不该瞒着大家,一个人跑去找千年人参。”丁云岩道:“事情已经发生,你既然知错为师也不责怪你。现在你就说一说当时的经过,为什么会跑去雪狼谷?”抬头,林帆看了大家一眼,轻声道:“早上我离开腾龙谷,本想在附近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人参。谁想人参没有找到,却发现一团白绒绒的东西在地上移动。当时我很好奇,想把那东西抓住。谁想那家伙可精了,我追了几百里,最终追进了一个狼谷。我不知道那是哪儿,我只是跟着那团白绒绒的东西进入了一个山洞。那里面洞穴好多,很像我们腾龙谷。我在里面一直追,一直追,最后在一个洞中把那东西堵住。当时那家伙想溜,可我堵住洞口,它就从我身边飞过,不想被我抓住。那一刻,那白绒绒的东西变成了一只人参,在我手中不住的挣扎。我生怕被它跑了,也顾不得许多,两口就把它吃下,心想这回你跑不掉了。可不知为什么,全身突然发热,随后头发昏,后面就不记得了。”“哇,一定是千年人参,错不了。”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是队的,黑小猴显得兴奋极了。丁云岩轻喝道:“不许大吼大叫,也不许将此事拿出去胡说。”玲花问道:“师父,师兄吃下的是不是千年人参啊?”丁云岩笑了笑,摇头道:“我刚问了你们师祖,经他辨认确定,林帆所服食的人参还不足千年,大致时间在六七百年左右。另外就林帆所言,那人参虽有幻化之能,却还未成人形,这也证明不足千年。不然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就捉不住。”薛军有些惋惜的道:“好可惜啊,为什么就不是千年人参呢?”丁云岩道:“不要谈贪心不足,此人参虽不足千年,但就你们师祖所言,服食之人只要用心修炼,也能增加一甲子的修为,这也是天大的福缘了。”黑小猴惊呼道:“真的,太好了。只是真正的千年人参,服下之后会增加多少修为呢?”此话一出,包括天麟在内,无不露出好奇之色。丁云岩笑道:“就你们师祖所言,千年人参能增加修道之人两甲子修为,非福缘深厚之人不可得。现在,林帆虽然服下人参,可他并不能马上增加修为,这要伴随他以后的修行而逐渐显露。因而,从今天开始,我要对他严加训练,你们四个也得认真学。”林帆心头暗乐,忙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全力以赴。”丁云岩欣慰一笑,对林帆道:“此次是天麟救了你一命,你日后一定记得报答,稍后为师设宴感谢他,你们就先聊一聊吧。”转身,丁云岩出了帐篷。六个孩子顿时闹作一团,一边庆贺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吃过晚饭,天麟离开了五个小伙伴,返回天女峰。路上,天麟神情有些低落。对于林帆的奇遇,他并不羡慕,他所想的是关于那血参的传说。就冰雪老人所说,血参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是雪狼谷。那里现在有雪狼守护,又有青狼把守,想狼口拔牙显然是行不通。这一来,就只能从第二个地方下手,那就是天刀峰。只是天刀峰真有血参吗?这一点天麟始终存着疑惑。织梦洞口,蝶梦一直在等候。当天麟出现在视线中,她的脸上这才卸下了担忧。片刻,天麟回洞,蝶梦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天麟顽皮一笑,兴冲冲的道:“娘,你不知道,今晚玲花他们师父设宴请我。嘿嘿,了不起吧?”蝶梦秀眉微皱,质疑道:“请你吃饭?你下午是不是干了什么?”拉着蝶梦的手,天麟一边朝内走去,一边道:“下午去找玲花他们玩……就因为这个,所以他感激我啊。”蝶梦脸色微沉,担忧道:“雪狼谷虽然算不得什么,可你目前年纪还小,不宜与那里结仇。以后在家好好修炼,不许再去那地方了。”天麟笑道:“娘不用担忧,那里全是雪狼,叫我去我还不去呢。对了,娘听过天刀峰这个名字没有?”蝶梦警惕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天麟一脸无辜的模样,娇声道:“没什么啊,我只是听说那里就像刀一样,与我们天女峰有些类似,所以问问。”蝶梦闻言脸露笑容,轻声道:“天刀峰位于腾龙谷西北两百里外,是一处极寒之地,没什么好玩的。”天麟暗自记在心中,嘴上却道:“那一定没有我们天女峰好玩,叫我去,我都懒得去。”蝶梦笑了笑,也没在意,又说了几句便吩咐他去休息了。第二天上午,天麟依旧如往日一样,在峰顶修炼浩然正气。待午时练功完毕后,给蝶梦打了个招呼,就说去找林帆他们玩,随即离开了天女峰。这一次,天麟没去腾龙谷,而是悄悄一个人跑去找那天刀峰,想应证一下有关血参的传说。由于从未去过天刀峰,天麟一路上放慢了速度。待未时三刻,前方出现一座笔直的冰山,状似一柄长刀插在雪地中。停身,天麟看着数里外的那座冰山,自语道:“走了这么久,应该就是这里了。嘿嘿,看这模样还真不愧天刀峰。”飘落于地,天麟踏着未曾完全溶化的积雪,一摇一晃的向前走。缓步雪地之上,天麟的速度宛如蜗牛,不时东张西望,可根本就没见到什么异样的事务。前行了一会儿,天麟停下脚步,自语道:“难不成冰雪老人的故事是假的?还是我来得不是时候?”话落弹身而起,在半空凌空滚动,人物雪球一般,呼啸一声便直射天刀峰。第二十二章 惊奇发现对于天麟来说,此行好奇居多,能否找到血参他并不在意,因而这会玩性大发,一个人在半空独自玩了。快速的移动,容易引起气流的波动。在空旷的区域,这样并不会发生什么。可在冰原之上,在靠近雪山的位置,就很容易出现雪崩的现象。这一点天麟并不太懂,他常年穿梭于冰山之间,也未曾遇见过雪崩,是以毫无顾忌,随心所欲的在天刀峰下来回弹射。大约过了一刻,天麟玩倦了,身体停在距离天刀峰五十丈左右的位置,一双眼睛打量着四周。天刀峰与天女峰不同,此峰十分突兀,就像是从天而落,硬生生的插在了这儿。抬头,天麟看了一眼顶峰,发现此峰自下而上,大约有五百丈,这在冰原上之极其罕见的。收起目光,天麟身体倒转而上,就像孙悟空的筋斗云,一下子就射入云霄,随后又突然坠落,正好停在最高峰。极目天远,只见四周景色怡人,青青的草原,巍巍的雪山,彼此间隔交错,组成了一副完整的景色。这一刻,天麟忘记了所有,完全被这美景给陶醉了,一个人呆呆的沉默。直到一阵狂风吹过,天麟猛然清醒,当即仰天长啸,借此向天地万物传达着自己心中的喜悦。那一刻,清脆的童声满含跳动的音符,在天麟不凡修为的驱使下,一浪接着一浪,渐行渐远,且回荡四周。这一幕持续了一会儿,待啸声接近尾声时,天刀峰原本坚固的冰雪,因受到炎热气温的影响有所溶化,再加上天麟的啸声所撼动,这时候出现了裂缝。很快,那些裂缝迅速变大变长,导致原本整体的冰雪开始分裂,不一会儿就出现脱落、下滑、雪崩的迹象。天麟察觉到了这一幕,心里丝毫不惊,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冰块碎裂,积雪下滑,脸上露出新奇的笑容。持续的雪崩现象出现在了天刀峰。当飞舞的雪花受气流影响倒旋而上,被狂风吹散时,那一幕的景色简直美极了!天麟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瘦小的身体从峰顶直射而下,穿梭于雪雾之内,宛如一头蛟龙。半晌,雪崩的现象逐渐转弱。天麟在最后一次戏雪后,身体紧贴山峰飞射而上,眨眼就到了顶峰。低头,天麟难掩脸上的兴奋之色,自语道:“这天刀峰还真是好玩,可惜玲花他们不在,不然就更有意思了。呵呵……咦……这儿好怪,像是……”说话间,天麟身体一旋,人如游龙盘旋而下,绕着整座天刀峰转动。很快,天麟来到地面,惊叹道:“啊,好神奇,这天刀峰竟是一个完整的石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说完又飞旋而上,却在山腰处发现一个隐秘的洞口。那个洞口之所以隐秘,是因为它并非垂直山峰,而是位于一块稍稍突出的岩石底部,下面不足一丈处,又是一块突出的岩石,正好挡住了洞口。轻咦了一声,天麟迅速来到那洞口,发现入口处不到三尺大,成人还不容易进入。探头看了看洞中,天麟发现洞很深,脸上不由露出迟疑之色,自语道:“这个洞中会不会有什么怪兽?要是藏着一条大蛇,那时候可就不好玩了。要是没有大蛇,倒是可以去瞧瞧。只是……”沉吟了片刻,天麟最终还是被好奇心所打动,进入了洞中。一路前行,天麟发现这隧洞有些奇怪,先是往上爬坡,待到达一定位置又蜿蜒而下,中途没有任何岔口。并且,越是往下隧道越宽敞,气温越热,逐渐会有一些分岔口。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天麟估算自己下行了数百丈,心头很是震惊。究竟这下面通往何处,为什么如此炎热,外面却又冰雪覆盖呢?一边下行,天麟一边想着,不知不觉间又走了一炷香功夫,来到了一处大洞中。眼前,惊人的景象让天麟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座冰山之下,竟然藏着一个大火炉。原来此时天麟所在的大洞足有数百丈大小,中间是一个口径数十丈,深有数百丈的火洞。其熊熊烈焰即便相隔几百丈,也烤的人难以承受。这个火洞乃天然的地底岩浆洞,其热气源于地心,是世上最为猛烈、最为纯正的一种至阳至刚之气。这些,天麟年纪尚小根本不懂。他只是看了几眼,便移开目光看着他处。整个洞府,除了岩浆洞,还有三个地方有其独到之处。第一是一个丈大的水池,池水血红稠密,感觉像是鲜血一般,表面笼罩着一层血雾。这个血池临近岩浆洞,可它却不曾被烈火烘干,反而隐约透出一股凉意。第二处是一条长约十丈的玉带,位于血池的对面,中间隔着岩浆洞。那玉带是一块紫红玉石,镶嵌在岩浆洞口一侧,随时受到烈火的焚烧,但却毫不褪色。另外,玉石上分布着大小斑点无数,其中最大的一个呈现为深红色,竟是一株通体血红的人参,就长在那玉石之中。第三个奇异之处位于血池左侧,正对着天麟所在之处。那是一面光滑如镜的石壁,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十六个字,是这样写着:“天刀峰底,三血一炉,缘孽由心,祸福与共。”收回目光,天麟满脸惊愕,自语道:“原来血参藏在这,无怪腾龙谷门下找了几百年都没有察觉。只是这火洞与血池又是什么,那石壁上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思索中,天麟好奇的朝右侧走去,打算先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血参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很快,天麟绕过岩浆洞,来到那紫红玉石附近,小脸被火熏得通红发热,但他却强忍住。作为天麟来说,他修炼浩然正气并不怕热,加上冰神诀的缘故,耐热的能耐比一般修道之人强很多。看着三丈外的紫红玉石,天麟惊讶极了,他想不到这玉石之上,大大小小长了数十只血参,真是太让人振奋了。片刻,天麟自喜悦中恢复了冷静,思索着如何靠近,如何采摘血参。就眼前的情况来说,除了硬来之外别无他法,只是这火焰的威胁要如何减低到最小呢?关于这个问题,天麟心中有两个对策。第一施展冰神诀,以驱散烈火。第二施展浩然正气,吸纳这股热气,使其转化为自身之力,以抵御烈火的侵袭。片刻,天麟深思熟虑之后,选择了第二种方法。只见他全身红光一闪,微弱的浩然之气迅速吸纳附近的烈焰之力,使得自身逐渐发亮,全身洋溢着勇猛之前的气魄。这过程持续了一会儿,天麟在适应了这里的热度之后,开始缓步朝前移动。起初,天麟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后来在临近那紫红玉石之际,一股罡风突然传来,震得天麟身体一晃,仿佛喝醉了一般,摇晃着退到了原处。天麟对此有些疑惑,轻哼一声继续上前,可这一次情况一样,那禀烈的罡风夹着灼热之气,仿佛被人操纵一般,集中实力对付天麟。二次退下,天麟一边调息一边思索,心道:“奇怪,那股怪风就像是有意识一般,老是针对我。难道它是为了保护血参,还是……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血参在作怪,它一定修炼了不少岁月,知道我想吃掉它,所以借助这怪风对付我。只是它为何不现身呢?”天麟的猜测其实不错,只是他并不知道,血参虽然生长在地心岩浆洞旁,靠吸纳烈火的灵气而增加修为。可它们不敢在烈火旁显露灵体,因为它们怕自己的灵体被烈火卷走。这个道理与水鸟怕被浪花卷入水里是一样的。知道了原因,天麟心头微怒,哼道:“你有防御术,我有进攻策,我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你啦。”说话间,天麟第三次上前。这一回,天麟早有准备,在临近之际故意保留了大半实力,待那股罡风袭来,他便猛然退后,等风势减弱之际,身体急射而出,目标直取那最大的血参。是时,天麟急速靠拢。而血参似乎察觉到了上当,再次鼓动罡风来袭,但这一起一落间,一丝空隙就被天麟趁虚而入。如此,天麟顶着强风扑到紫红玉石旁,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那株血参,用力那么一拔,谁想竟然没有拔出。而就在这时候,禀烈的罡风袭来,天麟身体被吹得飘了起来,但他却死死不松手。如此,一场持久战在他与血参之间拉开了序幕。双方谁也不肯罢手,就那样僵持着。时间,慢慢的溜走。在罡风与烈火的熏烤下,天麟渐渐承受不住。第二十三章 万年血参对此,天麟心头大怒,体内法诀一转,突然施展出“玄天无极大法”,周身五彩突现,一股夹杂着无数气息的力量顺着右手传入血参身上,使其大受惊吓,出现了刹那的失神。这一来,天麟趁机而动,一举拔出血参,身体被罡风狠狠的弹开,落在了数丈之外。咒骂一声,天麟恼怒的看着手中极力挣扎的血参,吼道:“你再扭来扭去,我就把你吃到肚子里头。”原本无心的气话,谁想却收到了震慑效果,那扭动的血参顿时乖乖不动了。天麟有些惊讶,问道:“你能听懂我的话?”血参微微点头,算是回答。见此,天麟高兴极了,呵呵笑道:“太好玩了,它竟能听懂我的话,真是太有意思了。对了,听说一些千年人参都会幻化人形,还会说话,你呢,也能吗?”血参没有答复,显然有所顾忌,只是天麟根本不太懂。见它没有反应,天麟有些失落,生气道:“看你个头不小,原来什么都不会,还是吃了算了。”血参一听,立时惊慌失措,一边挣扎一边开口道:“不要吃我,我会说话,我知道很多。”天麟愣了一下,随即骂道:“你个不老实的血参,还敢在我面前装糊涂。快说,你都知道些什么,这里是哪?你活了多久了?”本命之体被天麟握住,血参虽满心不甘却也只得乖乖听话,回答道:“这里是一处地心岩浆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烈火喷发而出,形成你们口中所说的火山。至于我,在这里修炼已经上万年了,原本就快要得道飞升,谁想你却突然出现了。”天麟脸色惊愕,楞楞道:“上万年?那它们那些呢,有多少时间了?”血参轻叹道:“他们尚小,最大的也不足八百年。”天麟奇怪道:“你都上万年了,它们为何相差这么多?难道这里除了你之外,就没有时间稍长一点的血参了?”血参道:“以前这里的条件很恶劣,不适合我们修炼,很多都死去了。直到近千年来,这里的环境才有所好转,因而多了它们的存在。另外,当初也有一株修炼约两千年的血参与我为伴,可大约一千一百年前,它离去之后就再没有回来了。”天麟惊讶道:“一千一百年前?那不正好与冰雪老人的故事吻合?”想到这,天麟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血参,道:“你都修炼上万年了,我要是服下你,到时候岂不实力大增?”血参微微颤抖,求饶道:“放过我吧,我一生不曾为恶,就快圆满得道,你就发发慈悲吧。”天麟眼珠一转,笑道:“不吃你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血参急切道:“什么条件,你说。”天麟收起笑容,严肃道:“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以我为主,听从我的吩咐,完成我交付的任务。”血参沉默了,这个要求显然出乎它的意外,让它一时间很难接受。注意着血参的变化,天麟感受出它的不乐意,于是话锋一转,笑得道:“你若觉得很难接受,就当我没有说。反正我也从来没有吃过血参,正想品尝一下味道呢。”知道天麟是在威胁自己,可血参没有选择,只得无奈的道:“好,我答应你。但要做到你所说的那些条件,我们就必须心灵相通。并且,我的本体要不受伤害,因而只得寄存于你体内。”想了想,天麟问道:“你说的那些,要怎么才能完成,我又如何信得过你?”血参道:“要完成这些,就必须借助对面那个血池的力量。只有我们同时进入其中,才能在那里融合。至于信誉的问题,那你就只能赌一赌。”天麟心道:“到时候只要我不放手,你也别想逃走。”有此想法,天麟爽快的道:“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话落迈步而出,不一会儿就来到那血池旁。看着鲜红浓密的血水,天麟有些反感,但却隐约觉得其中隐藏着某股力量,正试图与自己沟通。血参见他不动,催促道:“不要犹豫,这是唯一之法,不然你就还是吃了我算了。只是实话对你说,你吃了我所获得的效果,远不及与我融合后所得到的效果。因为你吃掉我之后,我的力量潜藏在你的经脉中,你要完全吸收是需要很长时间的。而这期间,我的力量将随时间而慢慢流失,到最后你所得就只是一部分了。”天麟问道:“那融合又有什么好处?”血参道:“融合的好处很多,第一,你能得到我全部的力量,并且我们各自保留着意识,可以交流。第二,你能获得我所拥有的技能,这是很有用的。第三,我可以加速你的修来,对你起到促进最用。”天麟怀疑道:“好处都被我占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若是没有,你干嘛要那样便宜我?”血参苦涩道:“我唯一的好处就是保留了意识,还存活在天地间。”天麟有些不懂,但没有显露,目光移到血池上,询问道:“这池水为何不干枯,为何还带着淡淡的清凉之气?”血参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就我所知,这本是一处地脉灵泉,与地心烈火相生相随,有着震慑烈火的功用,因而除非人为破坏,不然永远不会干枯。”天麟讶异道:“这么神奇,那它对修道之人有什么好处吗?”血参迟疑道:“这个我说不太准,应该对修为有所益处。”这一刻,血参的话中隐藏了什么,只可惜天麟对这些不懂。一听对修炼有益,天麟脸上立时露出几分笑容,高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血参没有开口,它选择了沉默,是在为自己悲伤,还是在谋算什么。走近血池,天麟迟疑起来。但一想也就是颜色不同,本质都是水,因而也就没想太多,一个箭步便跳入池中。入池的那一刻,天麟身体一抖,紧接着便沉入了池中。对于天麟来说,这个血池的感觉怪异极了,最初是惊悚,全身都在颤抖,仿佛被死亡笼罩着。那时候,他手中的血参奋力挣扎,几次都差点挣脱。这让他立时警觉,隐约有被骗的感觉。后来沉入池中,天麟全身被血水包围,一股淡淡而清凉的气息正迅速参透他的肌肤,转化为一股莫名的力量,不受他控制,自行在他体内运转着。那感觉怪极了,就仿佛自己的身体被人夺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法摆脱。这一幕一直持续着,天麟在适应之后,心思转动间,意外发现自己的灵魂(元神)竟然漂浮在血水中,与自己的身体相隔数尺,就那样默默的看着。透过灵魂的观测,天麟很快发觉视线与平日所见的不同。他能清晰的看到自己身体内部的结构,包括经脉的分布,以及体内不同真元的分布情况,力量大小及运行线路。同时,池水中的灵力在他眼中是一种浅绿色的光波,正汇聚在他身外,源源不断的进入他的肌肤,转化为一股绿色的能量,巧妙的与体内的其他力量融合一体,囤积在经脉中。看到这,天麟兴奋极了。目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右手紧握的血参,发现它的内部纯红透亮,有一颗玉珠一样的东西,一直在高速运转,以控制它的力量,极力想要挣脱天麟右手的束缚。至此,天麟已经完全明白,血参让自己进入血池是一个阴谋,它想趁着自己分心之际逃走。只是天麟有一点没有猜到,那就是他的身体与这血池力量的融合,那是出乎血参意外的。原来,天麟在之前采摘血参时,施展的浩然正气让血参误以为天麟修炼的法诀属于阳刚一脉,因而想到借助血池的地脉灵气,以克制天麟,约束他的实力,自己好趁机逃走。只是血参万万没有想到,天麟来历特殊,不但有浩然正气在身,还修炼了至强的“冰神诀”以及“玄天无极”与另一门神秘法诀。这一来,当天麟掉入血池,非但没有受其害,反而因祸得福。本来,以天麟的性格,他是绝然不会自觉、主动的进入血池。其原因有二。第一,他不知道血池预示着什么。第二,血池之水浓密沾稠,以他七岁孩子的天性,对于这些类似于鲜血的东西,一般比较排斥与反感,若非被逼,是绝然不会轻易涉足。因此,血参的狡计实际上对天麟有很大的帮助,只是这一点天麟并不清楚。察觉了血参的企图,天麟心头暗怒,当即决定一有机会就把它吃了。第二十四章 神奇变化而就在这时候,血池开始有了变化。当初,地脉灵泉其实并不是血红色,而是乳白色。可随着千万年烈火的熏烤,乳白色的灵泉不但变成了血色,还吸收了大量“烈火真阴”在里头。此时,地脉灵泉在压制了地心烈火数千年后,灵气已然消耗许多,再经过天麟这一吸收,很快便消耗殆尽。于是,池中的“烈火真阴”便弥补了这个空缺,主动的涌向天麟的身体。究其原因,其实是天麟身体特殊,因为他同时修炼至阳至刚与至阴至寒的法诀。烈火真阴是一种罕见之极的力量,它的形成有太多的巧合性,非特殊环境,特殊条件而不可得。这种力量有极强的意识,不同于世上任何其他类型的烈火灵气,可算得上是烈火一族中最罕见,最神奇,最尊贵的一种。它出自烈火一脉,但却可以克制烈火,并能与多种力量融合。此刻,烈火真元正迅速与天麟体内的其他力量(冰神诀除外)融合,很快就被他所吸收。当烈火真阴完全从池中转移到天麟体中,血红的池水开始逐渐转淡,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粉红色。这时候,天麟右手中的血参开始躁动。它在挣扎许久都不曾摆脱的情况下,开始显得浮躁不安,似乎感应到了危险。天麟留意着它的情况,起初满心疑惑。可不久之后,天麟就看出了一丝端倪,只见紧握血参的右手内部,一丝血线自肩部而下,迅速贯通手心,牢牢的将血参粘住。起初,那血线很细,只是微微波动。可后来血线逐渐变粗,能清楚的看到一个个血团自手心逆流而上,分散与全身各处。是时,血参全身颤抖,体内那玉珠正全速运转,试图摆脱那股吸取之力与束缚,可结果却越陷越深,走投无路。看到这,天麟惊喜交加,心道:“好,继续吸,一直把它吸光最好。”心中所想,不一定就是最终的结果。当血参无力挣扎的时候,它突然放弃的反抗,整个化为一股血光,融入了天麟体中。那一刻,原本元神出窍,置身事外的天麟突然心神一颤,还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的意识(元神)就已经回到了身体当中。是时,脑海中响起血参祈求的声音:“求求你,不要吞噬我,让我保留最后的一点意识吧。”天麟微微楞了一下,当即心道:“一开始你要是不骗我,我也不会伤害你的,是你先不对的。”

                      ,因为龙族之中对融合神兽十分敌意,想到天之界龙族也是如此,傲风并没有把五爪说出来。一回的功夫,脚步匆匆的傲飞就来到了傲风和熬晶兴奋交谈的房间内。“傲风,你终于飞升了,不知天之界龙族怎么样!”龙王傲飞有些激动的问道。“天之界龙族很好,只是我飞升之后,龙族内就没有五爪金龙了,我只能暂时把龙皇之位传给我最得力的手下,雪翼白龙雪飞!”傲风大体把天之界龙族之事告诉了龙王傲飞。“傲风,你的儿子不是五爪金龙吗?”听完傲风所述,傲飞眉头一皱道。“父王,你帮我在房间内布下一道禁制,我有重要的事给你说!”傲风很谨慎的请求道。“好!”龙王傲飞点头道。虽然龙王傲飞不知道傲风所说何事,但从傲风谨慎的表情,龙王傲飞知道这件事很重要。当龙王傲飞布下禁制后,傲风深吸一口气道:“父王,您的孙子并不是一条五爪金龙,而是一只五爪金龙和开明兽的混合体五爪开明兽!”“什么,五爪金龙和开明兽的融合体,五爪开明兽!傲风,难道你忘了我龙族的规矩,龙族禁止和其他神兽融合的事吗?你好大的胆子!”龙王傲飞生气的大吼道。“父王,这都是当年孩儿的错,只是如今五爪已经长大,而且拥有不下于你的实力,难道龙族真要为了血统,斩杀五爪!”傲风哀求道。“这!”听到傲风的哀求,龙王傲飞犹豫起来。“傲飞,五爪是我孙子,你要敢动他一下,我和你没完!”傲风的母亲,金龙熬晶大吼道。“哎!傲风,你真的让我很为难!如今五爪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见他!”龙王傲飞叹息一声道。“我这就让五爪出来见你!”看到龙王傲飞有松口的可能,傲风心中一喜,连忙给景风传音,让景风把五爪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听到傲风的传音,景风心中一喜,知道有说服龙王傲飞的可能,连忙嘱托五爪,并把五爪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五爪,这是你爷爷,奶奶!你赶快上来行礼!”傲风对刚刚从虚独境出来的五爪道。“你,你是在哪里出来的!”龙王傲飞震惊的看着凭空出现的五爪道。“父王,这个我一会给你解释!”傲风说道。“五爪拜见爷爷奶奶!”五爪很不情愿的说道,因为五爪看到龙王傲飞好象并不喜欢自己。“一级玄级极圣兽!这怎么可能,傲风,你的儿子怎么会比你实力强这么多!”察觉出五爪的实力,龙王傲飞震惊的说道。“父王,其实五爪几十万年前就飞升神之界,只是他不敢轻易进到龙族一直在外面漂泊,吃了很多苦,好在五爪这孩子心智坚毅,兽体也非常强大,才会取得今天的成就!”傲风打出感情牌道。“五爪,来到奶奶这边来!”看到威猛的五爪,五爪的奶奶金龙熬晶打心里喜欢,也不管五爪血统问题,一脸慈爱的对五爪道。“几十万年就能达到一级玄级极圣兽实力,这速度也太快了吧!”龙王傲飞惊诧的说道。“吼吼!这有什么,我们老大不是兽体,几十万年也修炼到地级神王境界,就是如今的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五爪大吼一声道。“父王,除了五爪的事,我还有一事要向你禀告,那就是如今妖域大乱,走兽一族联合无寂之海团团围住了飞兽皇城,情况十分危急!”傲风把景风所诉妖域大乱的事告诉了龙王傲飞。“这个我知道!”龙王傲飞石破天惊的说道。“父王你知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派兵营救飞兽一族,如果飞兽一族沦陷,走兽一族整合以后,会直指我龙族!”傲风不解的问道。“哎!虽然我如今掌控龙族,但龙族重兵掌握在你大伯手上,如今你大伯正在闭死关炼化妖域圣器妖罚盘,外人根本不能靠近!以我手上的兵力根本救不了飞兽一族,所以刚刚在大殿之上,我们一直议论此事!”龙王傲飞叹息一声道。“闭死关?那要多久才能出关?”五爪大声问道。“我也不知道,龙神已经闭关将近一千万年了!”龙王傲飞摇了摇头道。“这该怎么办?”傲风焦急的说道。“如今只能等!没有龙神的龙神令,没有人可以调动龙族大军!”龙王傲飞摇了摇头道。“那父亲,你能带我们去龙神闭关的地方吗?我想去看看!”傲风请求道。“那好吧!”龙王傲飞点了点头,带着傲风、五爪、熬晶来到了龙族禁制,一座张开龙嘴形状的山洞外。第558章龙神傲绝“傲风,这片龙域是我龙族的禁地,也是龙神闭关修炼的地方!龙神就在那山洞中,只是山洞外有禁制保护,再加上龙神闭关禁止打扰,所以我们不敢把妖域大乱的事告诉龙神!”龙王傲飞指着龙嘴型山洞道。“可是我们不能坐视不理,眼睁睁看着飞兽一族被走兽一族吞并啊!”五爪握紧双拳,不甘的说道。“哎,我也没办法!毕竟龙族不是我当家!”龙王傲飞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不行,我一定要救飞兽一族!”想到火凤、自己那么多同伴都在飞兽皇城,五爪一横心,大吼一声,胸口突然裂开,五爪胸口的第五爪突然飞出胸口,并不断扩大,抓向了龙神修炼的禁制处。“不可五爪!”龙王傲飞没想到五爪竟如此大胆,竟然敢攻击龙神修炼的山洞外的禁制,打扰龙神修炼,龙王傲飞大吼一声道,想要阻止五爪。但五爪第五爪的速度太快,就在龙王傲飞身形刚动时,龙神修炼的山洞外的禁制剧烈的颤抖起来,一股狂暴的力量散发了出来。由于众人的注意力全部在被禁制反弹回来的五爪身上,再加上整个空间因为禁制剧烈颤抖,波动起来,没有人注意一个微小细点穿过禁制,飞进了龙神闭关的山洞之中。景风之所以敢控制虚独境穿过龙神闭关禁制,进到山洞中,乃是以景风对元素法则的掌控,景风感觉到龙神闭关的山洞中,元素法则极其混乱,而龙神的气息也极其微弱,好像深陷到沼泽中不可自拔。穿过激烈颤抖的禁制,景风控制虚独境小心翼翼的在漆黑的山洞中行进,小心行进了一炷香左右时间,景风来到了龙神闭关的地方。此时龙神身上爆发出一股股强大但混乱的气息,整个空间内五属性灵气剧烈的波动起来。“龙神练功出现意外了?”虚独境中的景风感觉到外界的情况,心中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妖域第一人练功会出现意外。但为了飞兽一族,景风决定铤而走险,心意一动,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气息混乱的龙神身旁。“混沌石?龙神也在领悟混沌石中的元素?”看到龙神头顶漂浮的五色混沌石,景风喃喃自语道。就在景风想要靠近气息混乱的龙神时,一面六角,刻有万千异兽的巨大方盘出现在龙神体内,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神光,直射向了景风。“砰”的一声,景风被这股神光击中,重重的飞了出去,撞到了山洞壁上,一股鲜血在景风口中发出。“好强的神光,连传承真灵器逆天烈焰甲竟然都抵挡不住!”景风震惊的看着六角方盘道。重伤了景风,这面六角方盘并未飞回到龙皇体内,回旋的飞向了景风,想要一举把景风杀死。看到六角方盘飞来,景风知道已经到了生命存亡的时机,就算自己躲进虚独境,景风感觉这面六角方盘也能重创虚独境。“木魂!”景风心意一动,祭出了七色魄中的圣灵器木魂,一股强大的绿光在木魂中钻出,射到了飞来的六角方盘上。“砰”的一声,六角方盘被木魂发出的绿光逼退,在空中剧烈的颤抖起来,显得十分生气。但木魂乃是圣灵器,感觉到六角方盘的挑衅,也极其生气,挣脱出景风的控制,飞到了空中,散发出圣灵器的器威,威慑着六角方盘。这六角方盘乃是妖域圣器妖罚盘,是一件传承真灵器,而且是一件即将突破传承真灵器,达到圣灵器的异宝。感觉到木魂散发出的圣灵器器威,还没有达到圣灵器等级的妖罚盘软弱了下来,不敢在和木魂抗衡,“咻”的一声飞进了气息混乱的龙神体内。看到妖罚盘落荒而逃,木魂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绿光,炫耀了起来,而正在修炼出现意外的龙神也被木魂散发的强大力量惊醒,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小子,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当龙神看到极具喘息的景风时,双眼冒出一道白光,威严的质问道。“前辈,我没有恶意!我是发觉你体内的元素属性力量发生了混乱,想来助你调息疗伤!”景风善意的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体内的元素属性发生混乱!”虚弱的龙神眉头一皱道,如果景风给自己的答案不满意,龙神会毫不犹疑,不惜余力杀死景风。“因为晚辈曾经领悟了一项法则,此法则名叫元素法则,所以晚辈才会对元素气息如此敏感!”景风看出龙神的意图,没有隐瞒道。“什么,你领悟了元素法则!”龙神有些震惊的说道。“不错,前辈,不信你看!”景风运用五元素法则,在自己手心形成了一股金木水火土交融的空间。“你到底是谁?”查探出景风手心中间内,交融的元素气息,龙神震惊的看着景风道。“前辈,我此次前来想让让龙族出兵营救飞兽一族的,因为如今,妖域大乱,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联合在一起,把飞兽一族围在了飞兽皇城内,情况十分危急。如果龙族再不派兵营救,飞兽一族一定会被走兽一族吞并,到那时,走兽一族很可能会把矛头指向龙族。”景风把龙族之外的事告诉了龙神。听到景风所说,龙神陷入到了沉思中,而龙神一直在修炼,被木魂惊醒,在加上沉思,体内反噬的元素好像找到出口,突然包裹住了龙神,一道道黑光在龙神身上钻出,疯狂的吞噬着龙神,龙神瞬间陷入到了巨大的危急中。“不好,元素反噬!”景风领悟了元素法则,知道世间万物全都有元素构成,元素反噬力量十分恐怖,看到龙神身上的异象,景风心中一惊,连忙上前营救龙神。景风深吸了一口气,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把自身的实力提升至天级神王境界,运用五元素法则,团团包裹住了龙神,帮助龙神压制体内疯狂宣泄的五元素。有了景风施展的元素法则压制,龙神体内疯狂宣泄的五元素气息减弱了不少,大量的狂暴元素被景风所吸收,龙神渐渐脱离了危险的处境。大约一个多时辰过后,在景风元素法则调理疏通下,龙神体内的元素气息渐渐平稳了,龙神也在景风运转元素法则帮助下,对混沌石有了一个更高的理解。有了这层顿悟,龙神虚弱的身体不断地被修复,龙神也在一瞬间掌握了火元素和水元素。可就在这时,龙神体内的妖罚盘再次作乱,释放出一股神光,重创了龙神体内的经脉,并把使用元素法则,帮助龙神疗伤的景风轰了出去。“噗噗!”景风连喷两口鲜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脸色变得苍白无力起来。不过感觉到木魂就在景风身边,无主的妖罚盘不敢轻易飞出龙神体内,再次在龙神体内蛰伏起来。“小兄弟,不好意思!这妖罚盘并不是老夫可以控制的!要不是当年我想要炼制妖罚盘,又领悟混沌石,我不可能变成今天这样!今天多谢你相助,等我痊愈之后,一定帮助飞兽一族度过难关,维护妖域稳定!”龙神知道在最关键的时候,是景风助了自己一臂之力,看到景风被妖罚盘重伤,龙神歉意的说道。“没事龙神,只要龙神你肯出兵接触飞兽一族安危,晚辈就感激不尽了!”景风擦干嘴角溢出的鲜血道。“小兄弟,你先在一旁疗伤,等我逼出妖罚盘再说!”炼化了一千多年妖域圣器妖罚盘,龙神都没有炼化掉妖罚盘,龙神知道,在炼化下去也没用,决定把体内的妖罚盘逼出,封印起来。“前辈,晚辈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晚辈出去等你!”景风把木魂收了起来,捂着胸口道。当木魂飞进景风身体的一瞬间,龙神眼中精光一闪,发现了木魂,但龙神看到木魂已经是有主之物,并不贪婪,点了点头,关闭了自己闭关山洞外的禁制道:“小兄弟,就麻烦你在外面等我,等我封印了妖罚盘就出去!这是龙神令,你拿着,外面的龙族战士看到此牌就不会为难你了!”“谢谢龙神!”景风接过景风递来的龙神令,感激的说道。“晚辈出去了,就不打扰龙神您逼出妖罚盘了!”景风对龙神施了一礼,走出了龙神闭关的山洞。而此时龙皇殿后殿,正在教训五爪鲁莽的龙王傲飞感觉到龙神修炼的山洞禁制竟然开启了,露出了一丝惊诧,连忙带着自己的妻子熬晶以及傲风、五爪赶到了龙神闭关的山洞外,一探究竟。第559章妖罚盘“小子,你是谁,怎么会在龙神闭关的山洞中走出来!龙神怎么了!”龙王傲飞看到景风衣服残破的在龙神闭关的山洞中走出来,眉头一掀,大吼一声道,就想出手擒住景风。“爷爷,他是我大哥,手下留情!”感觉到龙王傲飞体内涌出的强大力量,五爪心中一惊,大喊一声,就像阻止龙王傲飞伤害景风。但龙王傲飞的速度太快,五爪根本阻拦不住,就在龙王傲飞含怒飞到景风身前时,景风拿出了龙神所给龙神令!“龙神令!”看到景风手中的龙神令,龙王傲飞心中一惊,连忙收回了释放的妖神力,强行在空中停了下来。“龙神令!这龙神令怎么会在你的手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龙神闭关的山洞走出来!”看到龙神令出现,龙王傲飞知道龙神没有事,但想到景风可以穿过山洞外禁制,进到里面,有些不解的质问道。“爷爷,他就是我大哥景风!”五爪松了一口气,走上前介绍道。“五爪,他是你大哥?那他怎么进到龙神修炼的山洞!对了我大哥龙神呢?龙神如今怎么样!”龙王傲飞想到一直未出现的龙神,紧张的问道。“龙王您请放心,龙神一会就会出来,他让我们在外面等候!”景风静静走到五爪身边道。“那好,那我们在外面等待吧,希望我大哥龙神没有事!不然……”虽然龙神令在景风手上,但龙王傲飞还是有些不放心。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个多时辰过后,龙神修炼的山洞剧烈颤抖了一下,感觉到大地的颤抖,龙王傲飞害怕龙神有危险,“嗖”的一声飞进了山洞中,查看情况。但当龙王傲飞飞到山洞口时,龙神傲绝的身影出现在了洞口,阻止住龙王傲飞飞进到里面。“大哥,你出关了!太好了!”看到面前的龙神傲绝,龙王傲飞激动地说道。“恩,我出关了!傲飞,这一千多万年辛苦你了!”龙神傲绝感激的对龙王傲飞说道。“大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龙王傲飞含笑说道。“对了大哥,他怎么会在你修炼的山洞中,而刚才那股巨大的颤抖声是怎么回事!”想到刚才的一幕,龙王傲飞指着景风询问道。“多亏那个年轻人,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相救,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至于刚才那股巨大的颤抖声是我逼出妖罚盘造成的!”龙神傲绝道。“大哥,是他救了你?这怎么可能?”龙王傲飞发觉景风只有地级神王的实力,有些不相信的说道。“是他用元素法则救了我!”龙神傲绝把景风就自己的一幕告诉了龙王傲飞。“元素法则!”龙王傲飞震惊的看了一眼景风,没有说话。此时,躺在龙神傲绝手上的妖罚盘激烈的颤抖起来,龙神傲绝只能运用强大的妖神力,把妖罚盘镇压了下去。“大哥,一千多万年了,你还没有把妖罚盘炼化了吗?”龙王傲飞看到龙神傲绝手中被镇压无助的妖罚盘,问道。“这妖罚盘乃是我妖域圣器,不是这么容易炼化的。我可能与此宝无缘,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炼化不了妖罚盘!”龙神傲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对了大哥,我留在天之界龙族的儿子飞升了!傲风来!见过你大伯!”龙王傲飞道。“傲风拜见大伯!”傲风对龙神傲绝施了一个大礼道。“好好!你终于飞升了,看来我们后继有人了!”龙神傲绝欣慰的说道。“还有大哥,傲风的儿子也飞升了,只是傲风的儿子是……”龙王傲飞知道龙神傲绝的脾气,对血统看的很重,要不然几千万年前,也不会发生毒幻龙事件,想到五爪的本体,龙王傲飞犹豫了起来。“傲飞,你说的傲风儿子不会是他吧,他好像不是我龙族子民!更不是五爪金龙!”龙神傲绝发觉五爪身上透出的强大龙威,但五爪身上散发的不单单是龙威,还有一种强大气势存在,眉头紧皱道。“五爪是傲风和开明兽所生之子,乃是一只融合神兽!”龙王傲飞深吸一口气道,身体不自觉的向五爪移动了一分,害怕龙神傲绝对五爪动手。看到自己爷爷小动作,五爪心中十分感动,对自己这个爷爷也认可了。“傲风,你好大的胆子,是谁允许你私自和开明兽结合,还剩下这个小畜生!我们龙族最重血统,你身为一只五爪金龙,竟然置我龙族传承于不顾!我!我!”龙神傲绝气得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让龙神傲绝杀死傲风吧,不可能,因为整个龙族除了自己和傲飞,很久没出现一只五爪金龙了,但让自己放过傲风,龙族传承又不能不顾,这让龙神傲绝犹豫起来。“龙神,我错了,我甘愿接受惩罚,但五爪是无罪的,请你放过他!”傲风害怕龙神傲绝一怒,牵连到五爪,跪下了请求道。而一旁的景风看到眼前一幕,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虽然景风救过龙神傲绝,但这是龙族家务事,自己不好插手。“吼吼!父王,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没有必要求他这个老顽固,你快起来!”五爪大吼一声,愤怒的说道,脸上的青筋全部蹦起来了。“小畜生,你竟然对我如此说话!”本来就怒火燃烧的龙神傲绝被五爪完全激怒了,大吼一声,释放出无尽的气势,把景风、龙王傲飞。傲风、熬晶全部震退,眼中杀机一闪,整个手臂变成了金色龙臂,抓向了五爪胸口,想要杀死五爪,维护龙族血统。“不要!”景风没想到龙神傲绝这么狠,但龙神傲绝把自己震推,自己根本沾不上边,眼看五爪既要命丧龙神傲绝之手,景风惊恐的大吼道。“噗!”龙神傲绝的龙臂插进了五爪的胸口,不过五爪身穿极品真灵器战衣,龙神傲绝愤怒一击并没有洞穿五爪胸口,杀死五爪,但一股浓浓的鲜血在五爪胸口喷出,喷了龙神傲绝一身。“小畜生,没想到你的防御还挺强,不过这改变不了你的命运!去死吧!”龙神傲绝大吼一声道。面对攻来的龙神傲绝,面对死亡,五爪突然冷静下来,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个个至亲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屈服的坚毅。看到五爪脸上的坚毅,龙神傲绝心中一震,对五爪也心生好感,但为了五爪金龙血统,龙神傲绝依然对五爪下了杀手。“噗噗!”龙神傲绝紧抓妖罚盘的右手洞穿了五爪胸口,一道血柱在五爪体内钻出,五爪整个身子开始慢慢碎裂。“五爪,孩子!”五爪的奶奶刚刚和五爪相认,就眼睁睁看着五爪死在自己眼前,心中无比疼痛,大喊一声道。但这时,五爪体内亮起了一道金光,把五爪快要碎裂的身子包裹起来,并震退了龙神傲绝。“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龙神傲绝发觉自己手中的妖域圣器妖罚盘突然不见了,随着五爪身上金光越老越浓,妖罚盘突然出现在五爪头顶。“轰”的一声,妖罚盘发出一道神光,照到了五爪身上,整个龙族禁地随之发生了剧烈的颤抖。随着妖罚盘发出的神光消失,五爪也消失不见了。“妖罚归心,盘纳天承”“难道他会是妖罚盘选择的妖域皇者!”龙神傲绝突然想起妖罚盘中的两句话,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五爪!”看到五爪被妖罚盘吸到里面消失不见,景风和傲风大吼一声,双双扑向了妖罚盘。“嘭嘭!”两声,景风和傲风被妖罚盘发出的神光震飞,倒飞了出去。感觉到妖罚盘发出的毁灭性力量,景风也不顾上暴露木魂,大吼一声,祭出了木魂,就想使出全力,劈开妖罚盘,救出五爪、“小兄弟不可!”感觉到景风渡入到木魂,木魂散发的毁灭性力量,龙神傲绝害怕妖罚盘有失,大喊一声,飞到了景风面前,阻止了景风。“龙神,我不能看着我兄弟消失在眼前!你闪开!”此时,景风体内的混沌诀高速运转,一股强大的威压散发了出来,以龙神傲绝二级超级极圣兽的实力,都有一些心惊。“小兄弟,你听我说,五爪没事!妖罚盘是我妖域圣器,五爪被吸到里面,很可能是妖罚盘认主,你们大家稍安勿躁,等等看再说!”龙神傲绝解释道。“可是……”傲风还有些不放心道。龙神傲绝瞪了傲风一眼,有些生气的说道:“我以龙神的名义发誓,五爪不会有事,难道我的话不可信吗?”看到龙神傲绝有些发怒了,傲风的父亲龙王傲飞拉了一下傲风,对傲风传音,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告诉了傲风。“对不起大伯,我爱子心切,刚刚冒犯你了,请你原谅!”傲风稍稍松了一口气道。“大家都离开吧,妖罚盘认主不是一两天可以完成的!我在这里守护就好!你们就不要在这里了!”龙神傲绝说道。“龙神,你能不能先发兵帮助飞兽一族啊!”景风请求道。“这个不行,妖罚盘对妖域至关重要,在妖罚盘认主之前,我不能离开,请见谅!”对救过自己的景风,龙神傲绝还是很客气。“哎,那好吧!请龙神允许我留在这里等待!”景风叹息一声,请求道。“好!小兄弟,你留下吧,其他人必须走!”龙神傲绝点了点头道。“大哥,我们在妖皇殿等你们!”龙王傲飞知道龙神傲绝的脾气,带着一脸担心的傲风和自己的妻子傲晶,离开了龙族禁地。第560章妖罚归心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妖罚盘中。此时身受重伤的五爪被妖罚盘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一点点修复,碎裂的身体也慢慢愈合,只是如今五爪早已昏死过去,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道刺眼的亮光照进了五爪的眼中,昏迷的五爪极其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回忆了自己从生到死的一瞬间,拍了拍脑袋道:“我这是在哪,我不是在龙族禁地,怎么会在这?那个想要杀我的龙神傲绝呢?”回忆了半天,五爪都没有想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后五爪晃了晃大脑袋,站起身来,想要看看自己所在位置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时,妖罚盘内突然亮起一道白光,把刚刚站起身的五爪包裹了起来,五爪体内的血液立即涌动起来,一股股血气透过五爪的身体,和白光交融在了一起。“啊!”五爪感觉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大吼一声,就想反抗。但妖罚盘发出的神光威力太强,不论五爪怎么反抗,根本抵挡不了妖罚盘发出的神光,五爪体内的血液疯狂的钻出了体内,融进了妖罚盘内出现的白色神光。随着五爪体内的血液越涌越多,妖罚盘内的白色神光渐渐变成了血红色,五爪因为失血过多,再次昏死了过去。不过就在五爪体内的血液涌出的数量即将达到极限时,妖罚盘停止了吸抽五爪的血液。五爪涌出的血液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血色旋风,不断地和妖罚盘发出的白光交融。五爪就在浑浑噩噩中,渡过了十年!就在景风、傲风焦急万分时,妖罚盘内昏迷的五爪突然听到一股声音,而且这股声音正在呼唤自己。随着这道声音越来越近,五爪很不情愿的睁开了疲劳的双眼,看到自己面前不远处有一个兽影出现,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就是这个兽影发出的。“七色,你是七色?你怎么会在这里?”五爪揉了揉眼,一脸不解的说道。“七色是谁?我不是什么七色!我是妖罚盘曾经的主人混沌兽王!”好似七色形状的兽影开口说话道。“混沌兽王?难道你是那只妖域曾经的妖皇混沌神兽?你不是消失了几十亿年?”五爪脑海中突然想起自己所听过有关妖域曾经妖皇的事,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巨型混沌神兽兽影问道。“不错,我就是当年妖域的妖皇!混沌兽王!”混沌神兽兽影点了点头道。“你不是消失了几十亿年,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五爪一脸不解的看着混沌神兽兽影问道。“这里是妖罚盘内,而我作为妖罚盘上任主人,在妖罚盘内自存有残魂!你现在见到的就是我的残魂!”混沌神兽兽影说道。“妖罚盘?你的残魂!难道在外面是你救了我,把我收进妖罚盘中!”五爪回想起龙神傲绝杀自己的一幕,问道。“不,不是我主动救得你,而是你自己救得你自己!因为是你体内的血液激发了妖罚盘传承,妖罚盘认你为主,把你收到了里面!”混沌神兽兽影道。“我体内的血液激发了妖罚盘的传承,这是什么原因!”五爪一头雾水,一脸不解的问道。“这是因为你是龙族皇者五爪金龙和走兽一族王者开明兽的混合体,体内流淌着两大王者神兽的血液!而激发妖罚盘的传承,就需要两种王者神兽血液!”混沌神兽兽影为五爪解惑道。“激发妖罚盘,需要两种王者神兽血液,这是为什么呢?”五爪还是不解的问道。“这是当年为了避免妖域神兽为了厮杀布下的禁制!因为要想炼化妖罚盘,成为妖域皇者,除非是我的子孙混沌神兽!而其他神兽要想炼化妖罚盘,就需要体内流淌这两种王者血脉。体内流淌着两种王者血脉,至少可以震慑两个大族,那样,妖域不会因妖罚盘而混乱!”混沌神兽兽影用心良苦道。“原来如此!”五爪点了点头,明白为什么以龙神如此实力,千万年来还炼化不了妖罚盘。“我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当年你修炼到了何等境界,如今又身在何处?”五爪询问道。“我当年修炼到三级超级极圣兽实力,如今我的本体正在守护沉睡的两大祖神!不让其受到打扰!等他们醒来,我就会随他们离开这个宇宙!”混沌神兽兽影说道。“你如今和老大在一起!你们离开这个宇宙?离开这个宇宙是什么地方?”五爪更加迷惑道。“我今天说的话太多了,如果你想了解这个宇宙的始末,就努力修炼吧,当你有一天超越了三级超级极圣兽,就会知道了!”混沌神兽兽影没有继续说下去,打断五爪继续提问道。“那好吧,如今外界过了多少年了,这个你可以告诉我吧!”五爪看到混沌神兽兽影不愿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外界过了十年了!”混沌神兽兽影大体算了一下道。“十年!不行,我要出去,你能让我出去吗?如果再待下去,飞兽一族就危险了!”想到飞兽皇城最多可以支撑十五年,自己随景风下到天之界接自己父王龙皇用了一年多时间,再耽误下去,飞兽一族就会被攻破,急的五爪大吼道。“你先不要急!我先帮你完全炼化了妖罚盘,增强了实力再说!如果你不炼化妖罚盘,你觉得你有可能让龙族接受你?”混沌神兽兽影问道。“吼吼!那你就快点!不要耽误我时间了!快!”五爪大吼一声,焦急的命令道。看到五爪竟然命令自己,想到当年自己在妖域的地位,混沌神兽兽影苦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化作一道七色神光,融进了五爪的身体。混沌神兽兽影进到五爪的身体一瞬间,五爪突然感觉到了妖罚盘的气息,整个妖罚盘内变成了云雾弥漫的世界,大量蕴含强大力量的云雾钻进了五爪体内,提升着五爪的实力,并和五爪飞速的融合。妖罚盘外。一直围坐在漂浮的妖罚盘外的景风、傲风突然感觉到妖罚盘中散发的具有极强威压的气势,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一脸震惊的看着在空中飞速旋转地妖罚盘。“难道五爪真的是我妖域几十亿年未曾出现的妖皇!”看到妖罚盘的异象,龙神傲绝震惊的自语道。“大哥,这是怎么了!妖罚盘怎么了!”龙王傲飞震惊的问道。“我想这是因为五爪已经快要炼化了妖罚盘,才会出现这等现象!”龙神傲绝说道。就在众人一脸期待的目光下,时间再次飞速流逝,又过

                      今晚金牌二肖四码不及。狂风怒啸,烈焰蔽日。有着毁灭万物之能的地玄烈焰铺天盖地,在旋转之力的催发下,威力顿时激增数十倍,瞬间就将众人置身于死地。面对死亡的威胁,每个人都奋力反击,唯有林凡与屠天,早已陷入昏迷,正迅速走向地狱。那一刻,林凡的脑海中升起了一股奇异之力,在生死关头摆脱了林凡意识的控制,接掌了林凡的身体。是时,林凡身上的飞龙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控制,自发的飞离了林凡的身体,在半空中演变成一个直径丈大的金鼎,迅速将林凡的身体吸入其内。完成了这些,飞龙鼎周身光华汇聚,鼎盛的龙气自内部溢出,在鼎口处徘徊流动,随即又回流入鼎,进入林凡的身体,修复他受损的经脉与元神。有了飞龙鼎的协助,林凡暂时化解了危机,但却引起了太玄火龟的注意。想当年,太玄火龟就是吃了飞龙鼎的大亏,对它恨之入骨。而今,飞龙鼎再现异象,太玄火龟自然是格外留意,不容飞龙鼎有丝毫翻身的机会。鉴于这个原因,太玄火龟转移了注意力,把攻击力集中在飞龙鼎身上,打算先向将其摧毁,然后再收拾众人。如此,其他人压力顿减,形势好转了一些。可林凡却遭受了太玄火龟八层以上的攻击力,顿时陷入了一场未知的灾劫。随着压力的减退,赵玉清率先摆脱了困境,凝视着半空的飞龙鼎。身侧,方梦茹与冰雪老人得赵玉清之助,伤势已有所好转,基本恢复了五层左右的实力。此刻,冰雪老人正看着飞龙鼎,满心忧虑的道:“师兄,林凡这孩子恐怕支撑不下去……”赵玉清神色怪异,轻声道:“不经历挫折,他岂能担当重任?”冰雪老人道:“可是……”赵玉清长长一叹,打断了冰雪老人的话,似乎这就是他的回应。场中,斐云与薛峰相继摆脱了困境,两人各自出手,将楚文新的元神与昏迷的屠天拉到身旁,协助他们共度危机。雪人伤势极重,但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在压力大减的情况下,摆脱了烈焰漩涡的纠缠,当即坠落于地。应天仇因为林凡之故,侥幸逃过一劫,败退了地玄烈焰的纠缠,朝着远处仓皇逃离。云端,应天邪见此,当即飞身追去,兄弟俩一前一后,眨眼就消失了踪影。就在应天邪离去之际,他原本所处的位置上,突然多了一道身影。此人行踪诡秘,来去无声,连太玄火龟都没有注意,腾龙谷众人更是毫无所觉。留意着脚下的情形,来人脸色震惊,在觉察到林凡置身绝地之际,身体猛然一震,似乎有什么事情触动了他的心灵。这时,半空中的飞龙鼎突然一顿,一声洪亮的闷响声传入众人的心底。仔细看,飞龙鼎身外烈焰收紧,一股无形的杀气夹着倾天之力,连绵不断的击打在飞龙鼎身上,使其传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飞龙鼎内,林凡原本苍白的脸上,此前因为受到龙气的滋润而恢复了几分血色,可而今却因为地玄烈焰的撞击,导致原本重伤的林凡,整张脸已变成一片死灰,气息几乎灭绝。感应到林凡的气息正迅速减退,冰雪老人惊怒无比,嘶声大吼道:“林凡,振作些,你不能就此死去……”冰雪老人的呼唤惊醒了在场众人,薛峰、斐云都双双大叫,试图挽回林凡的生命,可惜他们的声音却无法消除太玄火龟那毁灭性的攻击。赵玉清此时的心情复杂无比,他自认林凡绝非夭折的命运,却又找不出任何挽救林凡的方式。如此自相矛盾,岂能不让他焦急。天际,那道身影在惊闻冰雪老人的呼唤后,心中的犹豫一扫而尽,整个人电射而下,瞬间就到达了太玄火龟的头顶。届时,那身影旋转而至,一把怪异的兵器在下落的过程中发出呼啸刺耳定的声响,宛如地狱的厉鬼咆哮怒吼,给人一种心慌失措,焦躁不安的情绪。同时,随着那道身影的逼近,一道黑色的光柱贯通天际,宛如九天银河一霹雳,声威骇人之极。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太玄火龟有些吃惊,他正专心的对付飞龙鼎,谁想却遭遇突袭?面对这种情形,太玄火龟已来不及闪避,只得仓促挥手,发起反击。届时,一道火柱自太玄火龟右手掌心飞起,才射出三丈就遇上那旋转而至的漆黑光柱,双方瞬间激化,漆黑的光柱立马吞噬了赤红的火柱,瓦解了太玄火龟的防御。随即,漆黑的光柱瞬息逼近,宛如地狱幽风卷住了太玄火龟的身体,夹山河以灭苍穹之力,硬是将太玄火龟从半空轰下,径直射入了地表岩石之内,深达数百丈距离。这一击惊天动地,世所难遇。其速度之快,来势至猛,连赵玉清都不曾看清楚个中的玄机。地面,熊熊的烈焰瞬间散去,腾龙谷众人迅速汇聚在一起,由赵玉清负责防守,其余之人相顾叹息。半空,飞龙鼎此刻坠地,冰雪老人飞身接住,将林凡带回了众人身侧,并收起飞龙鼎。方梦茹满脸忧虑,叹息道:“经此一战,我们必将实力大损。”赵玉清苦涩道:“受伤是意料之中定的事情,可惜天邪宗主就此死去。”斐云脸色忧伤,轻叹道:“事前,谷主前辈似乎就早已知晓此事?”赵玉清沧桑一笑,没有回应。薛峰道:“此刻事情还没有完结,我们应该振作精神,而非自暴自弃,空自悲切。”冰雪老人道:“眼下林凡与屠天伤势极重昏迷不醒,楚少侠肉身被毁,元神也是受创极深。剩下我们六人,唯一不曾受伤的就只有师兄一个,只怕他也是……哎……”沉重的叹息像是一块大石,压在每个人心底,逼得大家无法喘息。方梦茹岔开话题,轻声道:“刚才那发动突袭之人实力惊人,且事先毫无征兆,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赵玉清微微皱眉,沉吟道:“估计是我们所认识的人。”楚文新虚弱的元神低声道:“认识的人?会是谁呢?”这个问题问住了众人,大家谁也无法回答,都在低头沉思。突然,地面传来震动之声,摇晃的大地起伏波动,惊得赵玉清等人拔身而起,朝着后方退去。场中,巨大的深坑内此刻飞出两道身影,一红一黑间隔数丈,眨眼就冲上了天际。仔细看,那一身赤红的正是太玄火龟,脸上满是怒气。对面,一身黑衣的男子年约三十五六岁,长相颇为正派但却奇寒如冰,手握一把奇门兵器,时不时闪烁着诡异的绿光,给人一种残酷冰冷的感觉。第八十五章计退强敌怒视着黑衣男子,太玄火龟质问道:“你是谁?竟敢偷袭本尊。”黑衣男子脸色阴冷,微眯着双眼凝视着太玄火龟的眼睛,冷冷道:“燕山孤影客。”太玄火龟哼道:“无名之辈,你为何出手偷袭?”燕山孤影客回道:“下面这些人中,有一个与我颇有渊源,我不能让他死在你手里。”太玄火龟怒笑道:“就凭你,真是不自量力!”燕山孤影客闻言有些生气,语气冷酷的质问道:“是吗?那我们何妨一试,看你的地心烈焰是否真的天下无敌?”太玄火龟狂笑道:“要杀你就好比踩死一只蚂蚁,轻而易举。”燕山孤影客眼眉一扬,冷哼道:“太玄火龟,你不要太过得意。虽然你拥有控制地心烈焰的能力,可这并不表示你就天下无敌。只要找到冰海之心的寒心玉液,就能毁掉你万年修为,让你失去一切。”此言一出,太玄火龟顿时脸色惊变,怒吼道:“这事你从何而知,快讲!”燕山孤影客冷傲无比,漠然道:“这个并不重要,我在意的是眼下的结局。”太玄火龟怒道:“不说我就灭了你!”怒火中烧,气势狂升,赤红的火焰铺天盖地,眨眼就笼罩天际。燕山孤影客眉头皱起,眼中泛起凝重之色,沉声道:“来时我曾见过蛇神,她有提到你,并且还提及了另一个人。”手腕一转,兵器翻滚,刺耳的厉啸汇聚成风,瞬间就将附近的火焰吹出数百丈距离。突闻蛇神之名,太玄火龟脸色一惊,当即收回攻势,质问道:“蛇神与你说了些什么事情?”燕山孤影客淡漠道:“没什么,就只是两个名字,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搏父巨人。”太玄火龟惊疑道:“搏父巨人?在哪里?”燕山孤影客冷哼道:“自然是在你的宿命里。”太玄火龟怒道:“胡说八道,本尊根本就不信。”燕山孤影客反问道:“既然不信,你为何还问?”太玄火龟心头怒极,咆哮道:“燕山孤影客,我要杀了你。”语毕,太玄火龟双臂前挥,身体前倾,发出一股极强的念力,瞬间凝固附近的空间,正朝着燕山孤影客所在的方向蔓延而去。凝视着太玄火龟的眼睛,燕山孤影客脸色阴沉,体内真元迅速累积,在达到一定程度时,他整个人弹射而起,在半空中极速旋转,瞬间就化为了一道光箭,直射太玄火龟的眉心。其时,空间凝固之力与燕山孤影客所化的光箭相遇,双方一动一静,属性独立,当即引发了激烈的撞击。空间凝固之力是一种整体的蔓延形势,属于强制性的控制力,有着极其可怕的凝固性。旋转的光箭力量汇聚一点,凭借前冲与旋转之劲,在遭遇空间凝固之力时,虽然受到了极大的阻碍,可由于体积过小,受力面积不大,加之燕山孤影客超凡的修为,最终突破了空间枷锁,眨眼就逼近太玄火龟的眉心。轻呼一声,太玄火龟颇为诧异,在光箭临近之际右手顺势一挥,正好挡住了眉心。届时,光箭击中太玄火龟的右手掌心,锐利的箭尖通体而过,射穿了太玄火龟的右掌,继续朝着眉心逼近。怒吼一声,太玄火龟被迫扭头闪避,随即转身怒视着飞射而出的光箭,质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微光一闪,人影现身。燕山孤影客脸色微显苍白,冷然道:“咒神箭,众神惊。你可有耳闻?”太玄火龟一愣,愕然道:“咒神箭?此乃数千年失传的绝技,你怎么可能学成?”燕山孤影客冷笑道:“众神现,诸梦逝。你都可以重现人世,何况只是一门绝技?”太玄火龟怒道:“不要得意,你即便学成咒神箭,本尊也不会怕你。”燕山孤影客道:“我不想与你为敌,却也不想他们死在这里。”太玄火龟哼道:“本尊要是不答应呢?”燕山孤影客冷然道:“不答应就唯有一拼,只是你能肯定我就只会咒神箭,而不会其他失传的绝技?”太玄火龟心头怒极,吼道:“你以为我会怕你?”燕山孤影客淡漠道:“至少你有顾虑,担心在我之后,还将遇上搏父巨人,或者其他强敌。当年,你就是因为不可一世,最终败在了人类的手里。如今你重现人世,若依旧像当年那般自负狂傲,最终必将重蹈覆辙。”太玄火龟脸色扭曲,怒喝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恐吓之词?”燕山孤影客反问道:“你若不信,何必询问?从你出世到现在,已经度过了不少光阴,许多陈年故人应该正在找寻你的踪迹。”此言听上去平淡无奇,可话语中却含着一份威胁的意思。太玄火龟并非愚笨,自然听得出燕山孤影客话中的含义,整个人陷入了沉思。当年,太玄火龟脾气暴烈,做事一意孤行,招来了大祸临身。而今,数千年过去,太玄火龟虽然恨意不减,可暴躁的性格却在无形中有所改变,多了几分沉稳与智慧,不再像以前那般鲁莽行事。换了当年,太玄火龟绝对无法容忍燕山孤影客那公然的挑衅。可如今,太玄火龟却懂得分析形势、权衡利弊。地面,赵玉清等人看着燕山孤影客,在获悉他的来历后,大家都觉得惊讶,想不到他会出手协助腾龙谷众人。斐云一脸好奇,轻声道:“谷主前辈,燕山孤影客口中的那人是指雪人吗?”赵玉清稍稍迟疑,摇头道:“就我推断,应该是林凡,而非雪人。”薛峰愕然道:“怎会是林凡呢?”冰雪老人接过话题,轻声道:“因为燕山孤影客曾救过林凡与玲花,对他们颇为关心。此事天麟比较清楚,我们都不太知情。”楚文新问道:“燕山孤影客口中的咒神箭是何法诀,竟然逼得太玄火龟闪避?”此言一出,大家都看着赵玉清,希望他能解答这个问题。觉察到众人的心思,赵玉清迟疑道:“就我了解,咒神箭这个名字源于上古,据说是人类所创立,用以对付实力惊天的上古神魔,威力相当的骇人。至于细节,传言甚少,我也不太清楚。”方梦茹道:“燕山孤影客的出现对我们而言是一个转机,大家应该抓紧机会疗伤,把握这个机会。”冰雪老人赞同道:“师妹所言有理,我们应该把握每一寸光阴,努力争取每一分生机。”斐云与薛峰闻言顿时不语,各自凝神调息,不再分心过问身外事。楚文新元神虚弱,无力自行疗伤,只得停留在屠天身旁,暂且照看屠天。方梦茹与赵玉清留意着天际的动静,冰雪老人则吃力的为林凡疗伤,希望能将他就醒。云端,燕山孤影客凝视着太玄火龟的动静,见他眉宇间神情犹豫,心中颇为担心。说实话,燕山孤影客真的不愿意与太玄火龟正面为敌,因为他了解太玄火龟的一些秘密,不愿意做那些徒劳无益的事情。然而眼下形势如此,燕山孤影客不得不摆出强势的姿态,以震慑太玄火龟,从而保护林凡的安危。沉思了良久,太玄火龟考虑了很多事情。在一番深思熟虑后,他瞪了燕山孤影客一眼,冷哼道:“今日我暂且给你一个面子,待我处理好其他事情之后,我会找你了断这场过节,并亲手毁灭下面的这些人。”燕山孤影客面无表情,淡漠道:“我既然插手此事,以后自然会奉陪到底。”太玄火龟厉声道:“记住你今天的话,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右手一挥,拂袖而去,太玄火龟瞬间就消失在虚空里。移目四顾,燕山孤影客在确认太玄火龟已离开后,这才松了口气,收起了身外的防御。随即,燕山孤影客自云端飘落,来到赵玉清众人身前,看了看昏迷的林凡,淡然道:“这一次是你们运气好,下一次你们可就要好自为之。”第八十六章初遇摩耶赵玉清道:“相助之情,腾龙谷必会铭记在心。”燕山孤影客摇头叹道:“不比言谢,这都是宿命。寄语玲花,好好照顾林凡,我们还会相遇。”翻身而退,身影淡去,燕山孤影客宛如时空幽灵,眨眼就消失在虚空里。方梦茹脸色惊奇,赞叹道:“好惊人的修为,真是让人难以置信。”赵玉清沉吟道:“此人实力深不可测,但却过于冷漠,令人难以接近。”冰雪老人道:“据林凡讲,此人乃燕山飞龙的徒弟,可实力之强,似乎远胜其师。”方梦茹推断道:“我估计他是另有奇遇,一身所学并不仅限于燕山一门。”赵玉清道:“他对我们而言只是过客,大家不必过多追问。”斐云道:“谷主前辈所言甚是,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考虑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方梦茹叹道:“目前我们一死八伤,须得妥善安置。”冰雪老人道:“眼下唯有请出暗处的众人,调换一下人手,将伤重之人好好安顿。”赵玉清微微点头,采纳了冰雪老人大的建议,脚尖在地面上连续点动了七下,地底随即传来七声微弱的回应。是时,平坦的地面出现了震动的痕迹,一股强劲的力道破土而出,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直径三丈的大坑。坑内,九道人影依次飞起,落在了赵玉清等人面前,大家的脸上都挂着关切与忧虑。“师兄……”惊呼之声从玲花口中响起,她刚一现身就朝林凡扑去,心中的担忧与思念,那是表露无疑。“公子……”第二声呼唤从雪狐口中响起,她迅速来到斐云身旁,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关切的问东问西。其余之人稍显冷静,眼神充满了关怀,但却未曾激动地扑上前去。苦涩一笑,赵玉清看着众人,沧桑道:“刚才的事情大家都已然了解,我也不想多提。眼下我们虽然暂时渡过了难关,却难保此后不会再有人来生事。为了大家的安全及腾龙谷的声誉,我打算先安顿好受伤之人。”冰天看着赵玉清,沉声道:“玉清,下令吧,我们不能有丝毫大意。”赵玉清微微颔首,吩咐道:“林凡与屠天重伤昏迷,需要马上医治。楚少侠元神虚弱,也需要好好休息。至于雪人、薛峰与斐云三人,皆是重伤在身,短期内不宜动手,需要好好调息。剩下四师弟与五师妹,他二人根基深厚,考虑到人手紧缺的关系,暂且留下协助我应敌。”徐靖问道:“师祖,那我们呢?”赵玉清道:“受伤之人需要照顾,你们主要负责他们的安危。至于这里,我打算请师叔与三长老协助,其余之人暂且隐藏,以减少危险的发生。”徐靖道:“可是您们仅只五个人,人手会不会太少了一些?”赵玉清道:“因地制宜,随机而变,这只是当下的权宜之计。若是真有必要,我自会让你们出面协助。现在,由圣僧负责领导大家,先把重伤之人带下去安顿好,尽快为他们疗伤,以便随时接应我们。”雪山圣僧微微颔首,迅速分派任务,在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对赵玉清五人叮嘱道:“你们记得多加小心,不要硬撑。”赵玉清苦涩道:“有时候形势由不得我们,宿命难以尽如人意。”雪山圣僧复杂一笑,当即一言不发,纵身跳入了坑里。冰天缓步走近大坑,手心寒气汇聚,一掌便冰封了坑洞,随即回到赵玉清身侧。看了一眼身旁之人,赵玉清轻声道:“师弟与师妹抓紧时间疗伤,我们为你们护法,有事我会招呼你们。”方梦茹与冰雪老人依言而行,双双盘坐于地,闭目调息。冰天与三长老移动方位,与赵玉清形成三角之势,保护着中间的二人。天空,雪花飘零,寒风徐徐。不知何时地面已铺上了一层雪花,淹没了此前留下的痕迹。时间无声过去,赵玉清五人等待着宿命的来临,在经历了五色天域的偷袭,太玄火龟的洗礼后,接下来这里还将发生些什么事情?是归于平静,还是战火不停?此刻谁也无法预测……穿过了长长的峡谷,博父族人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凝视着眼前的一切,赤炎眉头皱起,沉声道:“这是一块死地。”赤地道:“地火岩浆,至毒之极,足以毁灭一切生灵。”赤云打量着附近的地形,分析道:“从这里的情况来看,地面还有余热,说明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赤霞道:“照此推断,很有可能就是先前地震时所造成。”赤金道:“这些与我们并无关系,我们的目的并不在此。”赤光道:“既然遇上必有原因,我们还是小心为是。”赤水道:“大家不必猜测,还是听一听族长的意思。”赤炎看了看众人,随即把目光移到焰赤马身上,问道:“你有何看法?”焰赤马神情略显不安,有些焦躁的道:“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会发生什么事情。”赤炎表情淡定,轻声道:“不安源于此地?”焰赤马微微点头,算是回应。赤霞道:“族长,既然此地不祥,我们还是离去为好。”赤金道:“博父一族骁勇善战,怕过谁来?”赤霞反驳道:“今昔不同往昔,我们只剩下七人,万事都得小心谨慎。”赤金哼道:“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要勇往直前。”赤地道:“不要争了,我们还是听一听族长的看法。”凝视着前方的深坑,赤炎道:“从我们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有些事情就已然注定了。”赤水不解道:“什么意思?”赤云问道:“族长,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事情?”赤炎嘴角微动,露出了一丝罕见的微笑,轻声道:“至毒之地,至热之极,此乃一些奇特生灵的最好栖息地。”赤光闻言顿时领会,脱口道:“族长是说此处有敌人?”赤云惊讶道:“敌人?在哪?”赤炎表情奇异,淡然道:“就在那深坑之内,一直留意着我们的动静。”此言一出,博父族人顿时提高警惕,目光一致落在那深坑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焰赤马有些焦急,口中低声嘶吼,似乎在传达某种信息。赤地看了看赤炎的神情,问道:“族长,你打算如何应对此事?”赤炎沉吟道:“既然遇上,自然不能逃避。”赤地颔首道:“族长放心,我明白如何处理。”迈步而出,赤地朝着那深坑走去。赤云见此,大声道:“让我去……”赤地挥手阻止,沉声道:“此事我比你有经验,你莫要与我争。”语毕,赤地已靠近深坑十丈范围,巨大的脚掌轰然落地,夹着一股暗劲直奔深坑所在,当即将深坑震裂。是时,一道红影厉啸飞起,停身在半空之上,怒视着脚下的巨人。仔细看,这道红影颇为怪异,竟然是一位人头兽身的怪物,体型大约三丈左右,长着一对蝙蝠翅膀,通体血红耀眼,正盘旋半空,眼神凶恶的看着赤地。微微抬头,赤地凝视着眼前的生灵,大声喝斥道:“何方妖孽,报上名字。”人头兽身的怪物脸上神情阴冷,口中发出刺耳尖锐的怪叫之声,听上去颇为惊心。“蝠人族摩耶,你们是谁?”赤地闻言一愣,回头看了看赤炎等人,见大家皆是一脸迷惑,忍不住问道:“蝠人族生活在何地?为何不曾听闻过这个名字?”怪物摩耶声音尖锐的道:“生于混沌,长于洪荒,存于天地,藏于玄光。”赤地愕然道:“什么玩意,竟这般深奥?”赤炎听后迈步上前,来到赤地身旁,凝视着半空中的摩耶,问道:“你就是玄藏九秘之一?”怪物摩耶脸色一惊,诧异道:“你知道玄藏九秘?”第八十七章宿命之旅赤炎不置可否的道:“我从洪荒中走来,只为回到属于我的宿命里去。你从混沌中而来,却为找寻一段宿命的延续。”摩耶看着赤炎,表情十分怪异,沉声道:“你看透了许多东西,却改变不了命运。”赤炎道:“你等待了万年,也一样逃不过天意。”摩耶哼道:“如此说来,我们的相遇是一场注定?”赤炎道:“我们的相遇,只是一个两极分化的开始。”摩耶冷笑道:“你从此走向灰暗。”赤炎道:“你自此走向光明。”哈哈一笑,摩耶道:“这就是我们之间宿命的差异,我比你占优势。”赤炎淡然道:“过程不同,结局一致。”摩耶笑声一顿,哼道:“那可不一定。”赤炎神情淡定,隐约流露出几分叹息之情,幽幽低吟道:“玄藏九秘,藏于天地。如若现身,必应天意。”语毕,赤炎转身离去,带着族人离开了那里。半空,摩耶凝视着赤炎离去的背影,质问道:“何为天意?”赤炎脚步不停,淡漠道:“天意莫测,问之无益。你已知结果,何必非要追根究底?”摩耶道:“我只是不相信,所以想多了解一些。”赤炎头也不回大步离去,洪亮的声音回荡在虚空里。“知者悲哀,何必呢?”摩耶闻言一愣,陷入了沉思,稍后便悄然离开了那里。翻过了一座冰山,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赤炎停下脚步,打量着四周的情况。赤金走到赤炎身旁,轻声问道:“族长,何为玄藏九秘?那蝠人族的摩耶又是谁?”赤炎看了赤金一眼,淡然道:“玄藏九秘只是一个传说,真与假无人肯定。至于摩耶,我也不甚了解,只是碰巧猜中了他的身份。”听出赤炎不愿多提,赤金当即转移了话题,问道:“眼下我们往何处去?”赤水看着前方,轻声道:“偌大的冰原一望无际,我们得找寻食物,以维持生计。”赤霞道:“要找食物,需要有明确的方位。”赤光道:“这里我们十分生疏,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赤云看了看赤炎的神情,见他十分平静,当即安慰道:“大家不要担心,我相信族长早已考虑过这些事情。”赤地看了看天色,沉吟道:“时候不早了,天黑前我们得找一处避风处,免受寒气的侵袭。”赤炎看着天际,淡然道:“大家不必担忧,今晚不会有暴风雪。”焰赤马惊奇道:“你如何这般肯定?”赤炎道:“因为还有一场大战在等着我们。”迈步而出,赤炎当先而去,带着族人继续前进。天空,雪花飘零,辽阔的冰原寒风再起。赤炎与族人迎风远去,在翻越了两座冰山后,来到了一处冰谷附近。是时,赤炎挥手停身,凝视着前方的冰谷,吩咐道:“迅速散开,包围此地。”赤地瞧了瞧谷中的情形,略显担忧的道:“族长,这里敌人众多,恐怕很难一网打尽。”赤炎冷漠道:“坐享其成,等待时机,大家尽力就行。”赤地闻言没再多语,与其他人一起迅速散开,悄然的分布在冰谷四周,各自隐藏好身体。焰赤马留在赤炎身侧,看着前方谷中起伏穿插的身影,低声道:“这些都是当年百族的精英,无一不身经百战,你真有把握收拾他们?”赤炎面无表情,看着谷中的生死混战,淡漠道:“二十七位,占了多大比例?”焰赤马想了想,回答道:“就我的记忆,当年这片土地上,共计有近百位百族高手,这里大约占了三层。”赤炎道:“这其中,可有你不认识的生灵?”焰赤马道:“基本都认识,只有一两位颇为陌生。”赤炎问道:“在你的记忆中,它们里面谁最强悍?”焰赤马迟疑道:“据我了解,场中那位三头六臂,体型巨大的家伙最是残忍,被称之为霸天兽,几乎所向披靡。”赤炎眼神微变,凝视着谷中的情形,只见一只体型超过十丈的巨大怪物,宛如一座小山般耸立在场中。此怪长着三头六臂,分别是人头、虎头、蛇头,六只手臂中有两只手臂,两只虎爪,两只触手。下身粗大而椭圆,长着六只短粗的腿,行动颇为迟缓,显然与体重有很大关系。此际,十二头形态各异的怪兽联合发起攻击,彼此神态凶恶,都朝着那霸天兽冲去。外围,十四头怪兽(百族高手)混战一起,彼此出招狠辣,招招都欲致对方于死地。看到这里,赤炎问道:“它们是为了仇恨,还是为了生存?”焰赤马道:“既有仇恨,也为了生存。”赤炎闻言并不惊异,淡漠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大自然的法则。”焰赤马苦涩道:“这样的生命,何曾有一刻停息,有片刻安宁?”赤炎道:“这就是它们的宿命,注定一生如此。”焰赤马看着赤炎,迟疑道:“你为什么要消灭它们,难道也是为了生存?”赤炎道:“它们不属于这个年代,应该回归历史。”焰赤马质疑道:“那你们呢?”赤炎道:“我们也不属于这个世界,正在找寻我们的归属之地。”焰赤马愕然道:“那我呢?是不是也会于不久后离开人世?”赤炎回头看着焰赤马,眼中神情复杂,语气怪异的道:“你有你的使命,那让你经历了一些原本你不该经历的事情。”焰赤马不解其意,问道:“这话什么意思?”赤炎移目远视,轻轻回道:“不要多问,时候到了你自会明白一切。现在,你还是好好的观看,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景。”看着谷中的战事,焰赤马低声道:“这一战的结果多半是不了了之,那时候你们出手,只怕占不到什么便宜。”赤炎道:“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却要为之,这就是宿命。现在的你,还不会理解。”焰赤马闻言一震,似乎有所领悟,思绪陷入了沉思。赤炎漠然而立,不再言语,仔细留意着谷中的情况,分析着那些百族高手的实力。风,轻轻吹起,带着几分寒气。天色逐渐暗淡,夜晚正悄然来临。冰谷中,厮杀怒吼不绝于耳,冰谷外,博父巨人则虎视眈眈,等待着最后的结局。呼啸的寒风冷冽如刀,无声的杀气弥漫四方。僵持许久的交战双方,此时已到了千钧一发。场中,瑶光与天蚕无声凝望,气氛紧张。天蚕老祖与新月则强弱分明,形势呈一边倒。场外,牡丹、玫瑰、舞蝶、江清雪等人心情紧张,在察觉到情况不妙时,忍不住低声商量。“新月危险,我们得快想办法!”满心焦虑,江清雪第一个开口。舞蝶脸色担忧,皱眉道:“以我们的修为,恐怕帮不上什么忙?”玫瑰冷然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想办法。”牡丹脸色复杂,看着场中神色自定的新月,轻声道:“大家不要冲动,

                      太玄火龟的反击方式竟然这般直接,完全无视两人的攻击,大有轻蔑不屑之意。对此,陈玉鸾与林云枫都颇为生气,二人可谓是中土修真界的泰山北斗,何曾有人敢这般小视他们?出于这种心理,陈玉鸾与林云枫加大了攻势,瞬间将修为提升到极限,发起了至强的一击。同时,太玄火龟的光波斩如一道扩散的光轮铺天盖地,瞬间席卷四方,夹着无坚不摧的锐气,作用在陈玉鸾与林云枫身上。届时,三方的攻击同时展开,在狭小的区域内相遇,由此而产生碰撞挤压,导致爆炸的发生。由于三方实力惊人,累计的力量过于强大,而受力的空间又过于狭小,加之光波斩、天后铃、阴阳法剑三者皆是当世奇学,全力施展之下,所发出的威力惊世骇俗,彼此交汇一处,瞬间就产生激化,形成一个毁灭的扩散光球,一举将三人笼罩。那一刻,惊天动地的爆炸在半空响起,璀璨夺目的光芒夹着漫天火花,在滚滚浓烟之中起伏波动,宛如夜空中的萤火虫闪闪发亮。爆炸中心,气流汹涌,狂风肆意,如刃的气劲破空四散,形成一个绝杀区域,正持续蔓延,伴随着霹雳不断的雷鸣声。如此情形骇人听闻,不但许洁、扬天脸色大变,半空中的善慈、黄天骇然失色,就连远处的金翅血影也是神情震惊,深深为之震撼。十里外,阳煞见状眼色惊变,脱口道:“好厉害的家伙,想不到这些中土来的高手竟有这等实力。”鬼巫脸色阴沉,低吟道:“那男子施展的法诀乃是阳法诀,由此推断他便是易园的掌教林云枫。那女子的武器很特别,很像神器天后铃,若真是如此,她便是除魔联盟的陈玉鸾。这二人目前乃是中土修真界的泰山北斗,其实力之强,自然非同一般。”星璇冷笑道:“这等实力在常人而言确实罕见,可对于我们来说却也平常。”阳煞道:“不要轻敌,你忘了我们当年是怎么败在这些看似弱小的人类手上了?”星璇反驳道:“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的人间灵气充沛,以至于出现了无数高手。而现在,人间灵气耗竭,这些弱小的人类再想修炼到当年的那场程度,几乎是不可能。”鬼巫劝道:“好了,不必为此争论,我们还是继续看吧。”阳煞与星璇齐声冷哼,扭过头去,显然都有几分不悦。鬼巫表情阴冷,漠然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一战估计是不了了之,若是如此,星璇与善慈的会面就显得有些费事。”星璇闻言有些担心,问道:“宿,你一向诡计多端,可有什么应对之策?”鬼巫瞪了星璇一眼,颇为不悦的道:“我一向足智多谋,不是诡计多端。”星璇不在意的道:“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换种说法而已。”阳煞闻言当即大笑,显然被星璇的话给逗乐了。鬼巫轻哼一声,也不真正在意,沉吟道:“来此之前,我本以为太玄火龟能力压这些人。可现在看来,那显然不太容易。如此,我们就得助太玄火龟一臂之力,那样才有机会与善慈单独会面。”星璇惊疑道:“要与善慈见面,竟然还要助太玄火龟一臂之力,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阳煞喝道:“星璇休要无礼,且听宿说完也不迟。”星璇微哼一声,略显不悦,等待着鬼巫的解释。知道星璇是火爆脾气,鬼巫并不在意,轻声道:“从目前的情况分析,太玄火龟与中土这些高手之间,实力上确实有一定差距,但要分出胜负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照常情推理,双方若互不相让,那么这一战势必会耗费很长时间,到时候夜长梦多,结果如何谁也无法断定。”第五十八章用心险恶星璇道:“我们反正不急,你何必为他们担心?”鬼巫道:“这一战不仅关系到眼前之人的生死,还关系到腾龙谷与五色天域之间的胜败,对我们而言十分关键。若是把握得好,我们便可从中取利,让他们三败具伤。”阳煞问道:“我们要如何做,才能使其三败具伤?”鬼巫阴笑道:“很简单,适时出手牵制其中的一股势力,使其三方的实力大致平衡,那样就能达成目的。”星璇问道:“以眼前为例,我们具体怎么实施?”鬼巫分析道:“这些中土高手本是腾龙谷的一支奇兵,可现在却被太玄火龟所牵制。若然太玄火龟将这些人消灭,那腾龙谷与五色天域之间的交战,结果就可能惨败。若然这些人安然无恙,及时赶往支援,那落败的一方就很可能是五色天域。而不管谁胜谁败,单方的获胜对我们来讲意义不大,我们想要的是他们同归于尽。”阳煞道:“你的意思是说,由我们在一旁推波助澜,左右三方势力的平衡,尽可能让他们同归于尽?”鬼巫笑道:“借刀杀人才是最有趣的事情,他们不过是我们手中的棋子。眼下,太玄火龟与这些人之间的交战估计胜负难分,那样势必影响到腾龙谷与五色天域之间的交战,我们得设法打破这种局势。而为了让星璇与善慈见上一面,我们得兵分两路,一是由星璇出面对善慈展开偷袭,趁机引开他,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二是由我出面引另一个人来此,适时阻止这场战争。”星璇质疑道:“照你的说法,这样一来,岂不便宜了腾龙谷,让五色天域吃亏,双方怎能同归于尽?”鬼巫笑道:“时机的把握决定一切。若然这些人元气大伤,到时候即便赶往相助,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星璇这一次算是明白了鬼巫的意思,赞道:“真有你的,够绝。”阳煞问道:“你要找的人是谁?”鬼巫笑道:“莫急,到时候你们自会知道。现在我们还是先看热闹吧。”阳煞闻言也不多问,当即把目光移到远处,留意着那边的动静。就在鬼巫、阳煞、星璇三人交谈之际,爆炸区域附近的观战之人各怀心事,暗自焦虑,高度关注着爆炸中心的具体情形。由于爆炸一直持续,耀眼的光芒在滚滚浓烟中明灭不定,肉眼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能发出探测波,探查太玄火龟、陈玉鸾、林云枫三者的气息。然而由于爆炸过于猛烈,毁灭之力形成一个扭曲的时空,致使一切探测波有去无回,暂时无法探测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如此,扬天、许洁、黄天、善慈十分焦虑,反倒是金翅血影颇为镇定,似乎并不在乎出战之人的生死。毕竟,金翅血影与太玄火龟只是合作关系,对于太玄火龟的生死,他根本毫不关心。甚至,金翅血影还巴不得太玄火龟死去,只是表面上他从不曾表露而已。半空,滚滚浓烟在半晌之后渐渐散去,露出了太玄火龟、陈玉鸾、林云枫的身影。远远看去,三人分三方而立,彼此相距数十丈,情况各有差异。东面,太玄火龟脸色阴沉,周身烈火环绕,起伏波动十分剧烈。西面,陈玉鸾凌空而立,肩上立着空灵鸟,头顶上方天后铃徐徐旋转,发出一层层紫色的光芒,保护着陈玉鸾的身体。北面,林云枫神色严峻,身外青红相间的光芒流转不息。见陈玉鸾与林云枫安然无恙,许洁、扬天、善慈、黄天四人这才稍稍安心,迅速汇聚在一起。而与此同时,远处观战的金翅血影却突然朝太玄火龟飞去,这让许洁等人意识到了什么,当即飞身拦截。如此,陈玉鸾、林云枫迎战太玄火龟,许洁、善慈等四人则迎战金翅血影,双方分隔两地,各自为政。停身,金翅血影看着眼前的四人,眼神中透着几分阴森,冷然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黄天喝道:“休要狂妄,报名受死。”金翅血影冷笑道:“在这片土地上,它们称呼我金翅血影。”许洁哼道:“原来是你,当日你找天麟的晦气,今天我们就好好把这笔账算清。”金翅血影大笑道:“弱肉强食,只要你们有那个本事。”善慈面冷如冰,沉声道:“有没有本事,你一试便知。”话犹在耳,善慈一闪而至,手中神剑翻飞转动,五光十色的剑芒呼啸震动,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双眼微眯,金翅血影轻哼一声,双臂朝前一挥,两股血红色的光芒瞬间浮现,如展翅的血翼,迎上了善慈的攻击。眨眼,两股力量相遇,刺目的强光夹着震耳的雷鸣,化为漫天光芒,在风中散去。一击不成,善慈迅速展开第二轮攻击,手中神剑猛然一颤,一股尖锐的异啸破空散开,令金翅血影身体一震,隐隐有种不安在心。为了安全考虑,金翅血影展开防御,身体朝前倾斜,双臂高举展开,周身爆发出惊天气势,瞬间将附近的时刻凝固。第五十九章倾力一击对此,善慈宛若不觉,手中神剑一番一转,一道璀璨的剑柱破空射出,如天际神龙直射金翅血影胸口。四周,狂风呼啸,气流涌动,尖锐的剑气层层逼迫,很快就刺穿了金翅血影布下的十九层防御结界,临近他的心口。如此结果,让金翅血影大感惊愕,口中怒吼一声,整个人凌空翻转,避开了善慈的一剑。附近,许洁、黄天、扬天在善慈进攻之际,交换了一个眼色,三人迅速展开攻击,配合善慈的行动,组成了一个四象阵法,连绵不断的发起进攻。四人中,善慈有神剑相助,采取主攻,许洁一旁挥剑相助。黄天施展出魔宗心欲无痕,干扰金翅血影的思绪,扬天择寻找机会,并派出木魈协助。这一来,金翅血影以一敌四,顿时落了下风。对此,金翅血影并不在意,小心的防御闪避,并留意着敌人的虚实。作为昔年的强者,金翅血影与太玄火龟不同,他虽然排名在太玄火龟之后,可他的聪明才智却比太玄火龟强盛很多。此际,金翅血影形势不利,若换了太玄火龟,第一反应必然是疯狂反击。可金翅血影没有那样做,他选择了低调防御,认真分析四个敌人的强弱虚实。就金翅血影所见,四人中善慈最具威胁,原因不是善慈的修为,而是善慈手中的神剑。除善慈外,其余三人中,扬天实力最强,许洁与黄天悬殊不大,是最好的突破点。了解了情况,金翅血影开始有预谋的展开反击,刻意避开善慈与扬天,把精力放在许洁与黄天身上,想破除敌人联手之势。然而许洁四人也很聪明,立马就明白了金翅血影的用心,做出了相应的对策,由善慈与扬天加大攻势,黄天与许洁从旁协助,不给敌人任何机会。如此,纠缠的格局就此形成,金翅血影不得不小心应对。看了一眼金翅血影的情形,太玄火龟怒哼一声,对于今日之事心中很是气愤。从苏醒之后到如今,太玄火龟与人类之间进行了几次正面战争,似乎从没占得什么便宜,这让他不免心怀仇恨。陈玉鸾与林云枫注视着太玄火龟的动静,见他并未采取行动,两人也保持不动,等待着时机。同时,陈玉鸾与林云枫还有一个考虑,就是希望许洁四人能够取胜,那样便可打击太玄火龟的气势。沉默了片刻,太玄火龟终因心中的怒火而展开了攻击,目标选定陈玉鸾,施展出光波斩。之前,双方的一战,太玄火龟以光波斩强行突破了陈玉鸾与林云枫的联手围攻,虽然受伤不轻,可光波斩的威力之强悍,那也让陈玉鸾与林云枫大感意外,双双负伤在身。而今,太玄火龟主动攻击,一出手就是威力绝伦的光波斩,其内心的愤怒与杀气那是显露无疑。面对敌人的攻击,陈玉鸾轻喝一声,全力催动天后铃,展开了防御。林云枫一闪而至,来到陈玉鸾附近,施展出阴阳法诀中的阴阳法界,试图抵御太玄火龟的光波斩。眨眼,阴阳法界瞬间破碎,光波斩浩瀚绝伦的冲击波直逼林云枫身外。见状,林云枫脸色一变,施展出瞬间转移,来到了数百丈外。原地,陈玉鸾立身不动,天后铃所发出的紫光结界层层流动,在光波斩临近之时猛然一颤,迅速朝内凹陷,直到靠近陈玉鸾三尺距离时才有所减缓,最终持续了片刻,总算化解了太玄火龟这一记光波斩。解除了危机,陈玉鸾身体一闪,瞬间出现在林云枫身旁,绝美的脸上挂着几分惆怅,轻声道:“太玄火龟的攻击很诡异,似乎在同一空间之内根本无法躲避。”林云枫颔首道:“我也是这样猜想,若真是这样,情况对我们很是不妙。”陈玉鸾道:“我分析了一下我们于太玄火龟之间的情况,若是由我出面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你利用瞬间转移之术发动偷袭,即便重创不了敌人,也能与之周旋一段时间。”林云枫沉吟道:“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在找不出敌人弱点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暂时这样。”陈玉鸾道:“时间紧要,我们开始吧。”翻身飘落,陈玉鸾直射太玄火龟而去,展开了主动攻击。林云枫见此一闪而逝,身体瞬间消失在虚空中,隐藏了行迹。太玄火龟脸色阴沉,在觉察到林云枫消失不见后,心中顿时提高了警惕,一边在身外设下防御结界,一边挥手展开反击。陈玉鸾小心闪避,避重就轻,借助神器天后铃,一边发出铃声扰乱敌人的注意力,一边借助天后铃超强的防御能力,抵御着太玄火龟那可怕的光波斩,与之全力周旋。虚空之中,林云枫留意着交战的情况,一边蓄势准备,一边寻找机会。很快,太玄火龟就被天后铃的声音闹得心烦意乱,整个人怒吼咆哮,一连发出两记光波斩,欲要强行将陈玉鸾击毙。趁此时机,林云枫突然现身,出现在太玄火上,蓄势已久的阴阳法剑又一次出现,夹着浩瀚绝伦的威力,锁定住了太玄火龟的身体。面对林云枫的偷袭,太玄火龟早有心理准备,可对于阴阳法剑,太玄火龟却颇有顾忌,不得不再次施展出光波斩,强行阻击。刹时,光波斩与阴阳法剑撞在一起,两股毁灭之力瞬间爆炸,以硬碰硬的方式,展开了火拼。二次相遇,势均力敌。光波斩与阴阳法剑至强至坚,当场便将交战的双方震飞。届时,太玄火龟伤得不轻,林云枫也没有讨到便宜。陈玉鸾全力应对光波斩,一时间也抽不开身。片刻,爆炸散去,林云枫已消失了人影,太玄火龟则趁机调整身体状况,试图压下体内的伤势。第六十章意外变故陈玉鸾悬空而立,见太玄火龟如此情形,顿时明白他的心意,当即轻喝一声,展开了快速攻击,不给太玄火龟任何疗伤的机会。低吼一声,太玄火龟气恼无比,拥有金刚不坏之身的他,原本自负狂妄,不把人类放在眼里。可而今,林云枫的阴阳法剑,陈玉鸾的天后铃,无一不是世间利器,连续硬拼之下,太玄火龟也是内伤不轻。怒目圆睁,太玄火龟怒视着飞来的敌人,右手凌空一挥,光波斩如破空剑柱迎风暴涨,夹着无坚不摧之力,朝陈玉鸾劈去。光波斩乃太玄火龟成名绝技,拥有扩散、聚集两种攻击方式。平时,太玄火龟发出的光波斩是以扩散的形式朝四面八方散去,致使同一空间之内,敌人根本无法躲避。可除了这种方式外,光波斩也可以像剑芒一般,凝聚成一股刚猛绝伦,霸道无比的毁灭光柱,一旦击中敌人,其威力至少可以增加五倍,达到真正的至强至坚的境界。看着迎头劈来的一击,陈玉鸾心神一震,前冲的身体凌空一转,眨眼就朝一旁飞去。太玄火龟见此,心中不免叹息,凝聚的光波斩瞬间转为扩散性质,在虚空中猛然一颤,随即光芒四散,强劲的冲击波铺天盖地,眨眼就撞在陈玉鸾的防御结界上。由于威力大减,陈玉鸾并无大碍,身体凌空转滚了几圈后,又再次朝太玄火龟冲来。怒吼一声,太玄火龟有些无奈,他虽拥有惊世骇俗的实力,但因出自玄火一脉,擅长猛打猛攻,不擅于花俏的招式与阴柔的打法,对于陈玉鸾、林云枫这种以柔克刚的战术,那是束手无策。加之林云枫的偷袭神出鬼没,阴阳法剑斩鬼诛魔,配合陈玉鸾的天后铃,可谓是攻防兼备,根本就难以突破。持续的交战对太玄火龟而言,那是有苦难叙,憋了一肚子的火。而对于陈玉鸾、林云枫来讲,却也是十分辛苦,两人付出了很多。客观来说,太玄火龟的金刚不坏之身,让陈玉鸾、林云枫无可奈何。而陈玉鸾、林云枫的应对方式,也让太玄火龟有力使不出,双方最终陷入了僵局。远处,星璇见此情形,忍不住开口道:“这种打法,要打到何时去了?”鬼巫道:“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我之前就说过。现在时机差不多了,是该我们出面的时候了。”星璇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兴奋的道:“终于轮到我上场了。”阳煞笑道:“莫要急切,你这次出手主要目的是引开善慈,切莫卷入这些人的围攻之中。”星璇自负道:“放心,我早已想好了,直接用空间转移之术,将善慈一并带走。”鬼巫含笑道:“此法不错,我们这就开始行动。阳煞留在此地观察双方交战的情况,我则先后一步。”弹身而起,鬼巫一闪而逝,眨眼就没了人影。星璇有些心急,见鬼巫已近离去,立时按耐不住,脱口道:“我也去了。”阳煞道:“别急,有件事你要记住,莫把善慈带回此地,我们的身份还暂时不宜让他获悉。”星璇道:“放心,我知道。”话犹在耳,星璇便一闪而出,如一道黑色的光箭,眨眼就穿越了十里空间,出现在了许洁等人与金翅血影交战的场中。那一刻,数百丈外的陈玉鸾脸色微变,肩上的空灵鸟突然发出一声轻啸,化身为一道赤红的光箭,直射善慈所在的方向。同一时间,进攻中的善慈心神一颤,隐隐感应到了一股奇特的气息朝自己逼近,却已来不及躲闪。眨眼,一红一黑两道光箭同时射来,在善慈身边交汇一点,瞬间产生爆炸,浓密的黑烟立时散开。期间,一个震怒的声音突然传开,夹着冷厉的杀气与不甘,让交战之人大感意外。扬天脸色大变,脱口道:“小心,有情况。”许洁、黄天纷纷散开,各自警惕的注视着金翅血影,并留意着其他状况。后移数丈,金翅血影没有趁机发难,眼神古怪的看着散开的黑烟,心中很是惊诧。刚刚的一瞬间,一红一黑两道光箭来得突然,彼此交汇撞击引发了爆炸,结果却使善慈消失不见。是就此形神俱灭,还是另有玄妙?那爆炸声中发出的怒吼,又从何而来?看着黑雾散开,黄天一脸惊讶,愕然道:“善慈呢?”许洁看着空灵鸟,一脸不解的道:“空灵鸟突然出现,显然是察觉到了某种邪恶之气的靠近。而刚才那声怒吼并非出自善慈之口,难道是有人把善慈带走了?”扬天沉声道:“就目前的情况分析,来人很可能是一位邪恶之辈,在临近善慈之际,与空灵鸟发生了撞击,并吃了大亏,才会发出怒吼之声。而后,善慈不见,来人也没有踪影,显然双方的失踪有一定的关系。至于是巧合还是刻意所为,这就需要仔细考虑。”黄天道:“若此人是冲着善慈而来,又是邪恶之辈,那善慈岂不危险?”第六十一章血翼横空许洁担忧道:“真是如此,情况确实不妙,希望善慈吉人自有天相。”扬天道:“善慈实力不凡,即便如我们所料,被邪恶之徒带走,应该也有能力反抗。”黄天焦急道:“怕只怕……”许洁打断了黄天的话,喝道:“事已如此,焦急也是无用,我们还是先应付眼前的敌人,然而再设法找回善慈。”黄天有些迟疑,但却想不到更好的对策,只得点头同意。如此,双方的交战再次开始,可情况却与之前有了很大的差别。之前,金翅血影以一敌四,对于善慈手中的神剑十分顾忌。而今善慈不在,金翅血影压力大减,立马展开了强势攻击。针对这种情形,许洁、扬天、黄天也作出了相应的对策,三人由于担心善慈的安危,都想着尽早结束这场战斗,因而全力猛攻,与金翅血影展开了硬碰硬的交锋。这样一来,善慈的不在,反而加剧了双方之间火拼的程度,使得战况尤为激烈,凶险在无形中更加了许多。低声怒吼,金翅血影很是震怒,面对三人强强联手,施展出了绝技——血翼横空。届时,金翅血影周身血光闪烁,双臂交错胸前,背上金色的羽翼缓缓挥舞,发出一闪一闪的金光,宛如无数金龙在半空中飞舞。这一幕持续了片刻,随即金翅血影背上的羽翼变成了血红色,那闪闪发亮的金龙图案也转变成红色,随着羽翼的挥舞起伏不定,宛若腾空。一声怒吼,金翅血影身体前冲,挥舞的羽翼猛然加速,一波波的血色光芒在前冲的过程中化为了血色飞龙,一条接着一条,一群接着一群,铺天盖地,席卷四周。“小心。”提醒声中,扬天凌空一转,借助旋转之力凝聚成一道暗红色的风柱,展开了防御。黄天闻言心神一震,身体凌空盘坐,施展出佛门大乘佛法,周身金光璀璨,身后金佛浮现,很是庄严。许洁娇喝一声,挥剑而转,全力催动凤凰法诀,化身为一头浴火凤凰,朝着金翅血影冲去。届时,双方的攻击彼此交汇,摩擦撞击,连绵不断的力量迅速累积,最终产生爆炸,一举淹没了双方的身影。由于力量的不断累积,爆炸一直持续,直到好一会儿后才渐渐停息,露出了四人的身影。爆炸中,许洁因为选择了硬碰硬的方式,承受了金翅血影大部分的攻击,被当场弹飞,内伤不轻。扬天以旋转的方式化解攻击,并未承受太大的冲击力,故而毫发无损。黄天采取了被动防御,情况比许洁好,比扬天差,伤势较轻。至于金翅血影,他在许洁全力硬拼的情况下也没有占到多大便宜,受到了反噬之力的作用,以及爆炸的波及。翻身而退,许洁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一缕血丝,眼神黯淡中透着几分忧虑,对于金翅血影的实力感到异常的震惊。扬天与黄天迅速靠近,双双来到许洁身边,齐声问道:“怎么样,伤势要不要紧?”许洁微微摇头道:“不碍事。”扬天沉声道:“敌人的实力超乎预计,这一战看来注定要付出代价才行。”黄天道:“看他的样子也没有讨到多大便宜,我们只要小心一些,配合默契,必能打倒敌人。”金翅血影悬空而立,听了黄天之言后,忍不住冷笑道:“就凭你们,只怕还没有那个能耐。”黄天反驳道:“休要得意,鹿死谁手还未可知。”金翅血影看了看太玄火龟的情形,心中另有算计,对于目前的形势很是不喜。原本,金翅血影就不赞同太玄火龟找腾龙谷的晦气,如今又碰了一个硬钉子,心中就更是不悦,顿时有了离去之心。收回目光,金翅血影看着眼前的三人,冷笑道:“交战多时,彼此实力如何,你们心中有底。若一直这僵持,除了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外,谁也讨不了便宜。”扬天质疑道:“你想放弃?”金翅血影道:“我只是不想在这里与你们浪费精力,毕竟这一战原本就非我本意,杀不杀你们对我来说没什么关系。”黄天哼道:“这可不是强者说话的口吻,你不会是胆怯了吧?”金翅血影眼神一冷,幽绿色的眼珠里透着一股杀气,令人心神一紧。“你要不要单独来试一试?”黄天避开金翅血影那凌厉的眼神,冷冷道:“肤浅的激将法,休要自认高明。”金翅血影心头怒极,厉声道:“你既然诚心找死,我今天就成全你。”黄天心神一紧,立马摆开防御架势,眼神中透着警惕。扬天见此,沉声道:“金翅血影,你刚说无心纠缠,现在又转变心意,如此反复无常,岂不落人笑柄?”金翅血影哼道:“我本无意纠缠,是他不知好歹,诚心找死。”扬天道:“立场敌对,言语之争本是常事,你不会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吧?”金翅血影瞪着扬天,眼中闪烁着阴沉之色,心中有些犹豫。第六十二章被迫停战若继续交战,僵持纠缠非他本意,可就是罢休,心中也是怒气难平。许洁留意着金翅血影的脸色,对他的心思隐约猜到了几分,当即轻吟道:“权衡利弊,智者之取。你若心怀不甘,我们继续交战便是。”金翅血影眼眉一扬,哼道:“好一句权衡利弊,智者之取。就冲你这句话,今日我姑且放过你们。”黄天不服道:“谁放过谁还不一定。”金翅血影哼道:“你要不服,只管出手一试。”扬天道:“是战是停,关键其实不在我们。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们只是配角,决定输赢的人是他们。”金翅血影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们之间的这一战注定只会浪费精力。”许洁问道:“金翅血影,若然我们停手,你是去是留?”金翅血影冷笑道:“我自然是旁观战斗,输赢生死看你们运气如何。”许洁眼神微动,看了扬天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神色。扬天沉吟了片刻,沉声道:“既然如此,与其拼得两败俱伤,不如暂时停火。”黄天有些惊愕,脱口道:“不可……”扬天瞪了黄天一眼,轻声道:“你忘了善慈现在不知下落,依雪她们还在等着?”黄天闻言一震,顿时恍悟,脸上流出几分担忧之色。此时此刻,善慈不知下落,腾龙谷先行出击的众人,情况也丝毫不知,若继续纠缠拖延,最终会导致什么结果,谁也说不清楚。许洁默默疗伤,心里思索着应对之策,目光不时看向交战的林云枫,心中多了一份担忧。扬天一直注视着金翅血影,表情十分淡漠,既有警惕之心,又有警告之意。金翅血影自然知道扬天的用意,定眼看了太玄火龟一眼,随即双翅一挥,身体瞬间后移数百丈,远远的看着交战的情形。对此,扬天暗自松了口气,稍稍放心,目光移到黄天身上,示意他朝自己靠近。感应到扬天的目光,黄天迅速来到扬天身旁,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许洁,三人很快聚在了一起。“此时的情况对我们不利,我们得设法应对。”在周围设下了防御结界后,扬天直奔主题。黄天问道:“你是怎么考虑?”扬天道:“太玄火龟的实力超乎惊人,金翅血影的实力也强悍得让人吃惊。眼下,金翅血影虽然休战旁观,可他性情如何,是否善变,我们谁也不敢保证。若然我们出手协助陈盟主与林教掌,说不定又会引发金翅血影的插手,到时候必然又是一场狠拼。以我们此时的情况分析,善慈突发意外下落不明,依雪她们又急需我们前往支援。若是我们把时间与精力浪费在太玄火龟与金翅血影身上,那显然是得不偿失。”黄天道:“你的分析确实有理,只是我们该怎么做呢?”扬天苦涩一笑,摇头不语。许洁道:“为了牵制金翅血影,我们只能随机应变,暂时旁观,等待时机。”黄天表情奇异,迟疑道:“我担心善慈有危险,想趁此时机去找他。可我又怕我离开之后,金翅血影会再次发难,那时候你们又会有危险。”扬天道:“你的考虑不无道理,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即便发生那样的事,我们两人只要小心应对,金翅血影也很难奈何我们。”黄天精神一振,问道:“那你们绝对我要不要马上去寻找善慈?”扬天皱眉道:“你去找善慈是明智之举,只是你们才刚认识,何以你对他这么关心?”黄天叹道:“我关心善慈,说来也是报恩。当年圣僧对我有再造之恩,而圣僧又一无所求,善慈是他老人家唯一的传人,我只能将这份恩情报答在善慈身上,也算是尽了一点心意。”明白了黄天的心思,扬天赞道:“你做得很对,我支持你。”许洁颔首道:“去吧,善慈交给你,这里交给我们。”黄天迟疑了片刻,看看扬天又看看许洁,最终一言不发,纵身一闪便直射天际。金翅血影有些诧异,但却并未拦截,反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隐隐透着几分诡异。扬天与许洁送走黄天之后,又低声交谈了两句,然后由扬天负责留意四周的动静,随时做好防御。许洁趁机疗伤,抓紧时间恢复实力。如此,交战犹在继续,观战者各怀心思,这场持续纠缠的强者之战,其最终结果如何,还有待时间去开启。强光一闪,怒啸传来,随即空间扭曲,瞬间移转。一切,发生在眨眼间。当善慈清醒过来,四周早已没了之前的打斗与喧哗,景色也有了很大改变。定下

                      突然一股泰山压顶般的空间压力产生,紧紧压住了景风、伪装成五爪的龙皇和金翅大鹏,“唰唰唰!!”五道身影犹如五颗流星,划破天空,冲向了景风三人。“什么人!”景风看到急速飞来的五人大喝一声,首先迎了上去。“哼!要你命的人!”金韵冷哼一声,一个巨大的金色龙头凭空出现,长着血盆大口,喷出一道金光,狠狠地劈到了景风的身上,“噗”的一声景风仰天喷出一口血柱,被金韵一击轰进了地面。“主人,景风!”金翅大鹏和伪装成五爪的龙皇看到景风被金韵一击轰进地面,破开了压住自己的空间压力,双双扑向了景风。急速落下的洪翼看到五爪扑向了景风,并未防御,心中一喜,一只巨大的金色龙爪在空中落下,抓向了五爪的后背。可就在洪翼抓住五爪时,五爪突然身形一闪,避开了洪翼的龙爪,但五爪的后背还是被洪翼的抓痕抓开五道血口。“你是谁?为什么伤我!”五爪指着阴冷的洪翼,大声质问道。“我是谁,我乃金龙族的族长洪翼,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不要自讨苦吃了。”洪翼冰冷的说道。“五爪,是龙族的人,他们的目标是你,你快走,我来帮你抵挡!”金翅大鹏祭出金枪横在五爪身前,大声说道。“哼!想逃,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洪翼冷哼一声道。“是吗?那就看看你有这个本事留下我们吗?”金翅大鹏身上金光闪耀,手持金枪凌空飞起,划过一道金色电光,刺向了洪翼。“小子,休得猖狂。”金韵猛地现出真身,一条千米长的金色巨龙出现在空中,金韵一甩金色巨龙尾,带着滚滚轰鸣声,抽向了金翅大鹏所化金色闪电,而洪翼带着三名金龙族高手团团围住了五爪,想要把五爪擒下。可就在此时,洪翼突然感到五爪身上突然升起一股恐怖的力量,没等自己反应,眼前就出现了无数道金光,无数道拳影在五爪身体周围闪出,瞬间轰杀死了洪翼身边的三名金龙族高手,但由于洪翼反应很快,有惊无险的躲开了五爪的拳影。洪翼看了一眼被五爪拳影轰成碎末的三名金龙族高手道:“小子,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实力还不错,竟然可以秒杀我三名金龙族高手,看来我要动用全力擒下你了。”说完,洪翼怒吼一声,一条三千米长的金色双翅巨龙凭空出现,在空中不停的盘旋,翻滚,一股股强大的龙族特有的气势,不断的冲击着五爪。五爪并不恐惧现出真身的洪翼,在地面大喝一声,一蹬地面,弹地而起,挥舞着巨拳,轰出万道拳芒,狠狠地砸到了洪翼的本体上。“吼吼!”受到五爪拳芒的轰击,洪翼赶到了一阵阵吃疼,呼扇着巨翅,张开巨大的龙嘴,愤怒的喷出一道金光,劈向了五爪。五爪看到金光急速劈来,并不惊慌,身影突然一闪,模糊起来,轻松的避开了洪翼喷出的金光。洪翼看到五爪如此轻松的避开了自己的攻击,有些恼怒了,怒吼一声,双翅齐挥,在身体周围形成一股股高速旋转的旋风,飞向了五爪,想要把五爪用巨身缠住。可是不论洪翼用何等方式攻击五爪,五爪就好像一只灵活的泥鳅,就是沾不到五爪的身体,久了久之洪翼完全愤怒了,身体发出的金光越来越亮,一股灭绝一切的气势陡然形成,洪翼身形也不断缩小,变成了最强的战斗形态。而此时变成本体激战正酣的金翅大鹏和金韵也厮杀到了白热化阶段,虽然金韵是三级中级神兽,但金翅大鹏仗着自己超强的灵魂境界,以及灵活多变的身影,和金韵厮杀并不落下风。“小子,你真的把我惹怒了,我要剥了你的皮!”洪翼单掌成刀,划过一把巨型刀影,眨眼之间劈向了五爪。可如此快的攻击,五爪还是轻松避开了,洪翼的巨型刀影把五爪脚下的高峰整个劈成两半。洪翼看到五爪竟然有如此迅捷的身形,感到了一丝不可思议。“哼!没想到龙皇和开明兽生下的小畜生速度还不慢,不过畜生就是畜生,就只会闪躲逃跑”洪翼看到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五爪,冷哼一声,故意嘲讽道。“龙族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人,真是龙族的败类。”五爪也是嘲讽道。“小畜生你说什么!看我擒下你,你还油嘴滑舌吗?”洪翼听到五爪的嘲讽,气得浑身发抖,愤怒的说道。“你好像这句话说了很多遍了,可是为什么还捉不到我呢?”五爪继续嘲讽道。“小畜生,你去死吧!”听到五爪接连的嘲讽,洪翼终于忍不住了,身上的金光再次闪耀起来,带动着身体周围的空间都波动开。就在此时,龙皇伪装的五爪突然听到金翅大鹏的传音,“龙皇,有八名龙族超级高手向这边急速飞来。”听到金翅大鹏传音,龙皇知道雪飞已经把龙族五大长老,三大族长都带来了,心中一喜,决定硬抗洪翼一击,使自己受伤,让洪翼有口难辩!“小畜生,去死吧!”已经完全疯狂,失去理智的洪翼发出了毁天灭地三击,想要用连续攻击重创五爪,以报五爪嘲讽自己之仇。可当洪翼发出的第一击攻击到五爪身体时,五爪出乎意外的没有闪避,硬受洪翼一击,这让洪翼感到了一阵诧异、不解和不安,可是当洪翼看到五爪身受重伤的躺在地上时,心中的不安被巨大的惊喜消散了,冷笑了一声,飞身就想伸手擒下五爪。可就在洪翼的龙爪即将抓到身受重伤的五爪时,洪翼突然感到有八股强大的气息出现,而自己眼前身受重伤的五爪也变成了龙皇的模样。第197章擒获洪翼“龙皇,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这这!!”洪翼看到眼前被自己打成重伤,躺在地上的龙皇,完全慌乱了,瞪着大眼,不言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呼道。而此时假装重伤不起的景风感知到龙族五大长老,三大族长到来后,心意一动,自己和金翅大鹏躲进了虚独境中消失不见。“洪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心怀不轨,偷袭龙皇,还不乖乖束手就擒!”雪飞看到龙皇身受重伤的躺在地上,而洪翼一脸惊慌的样子,大喝一声道。“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洪翼看到眼前被自己重伤之人确实是龙皇,想到自己临来时特意去龙皇宫探知龙皇虚实,洪翼不明白本应在龙皇宫的龙皇怎么会出现在鸿曲星被自己打伤。“洪翼,我本不相信你有如此大的胆子,没想到你竟敢私约龙皇在此,想要图谋不轨,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的奸计就得逞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红龙族族长红岩大声指责道。“不是,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们听我解释!”洪翼焦急的解释道。“洪翼,老夫真是错信了你,你当初设计把我骗来,说要改过自新,不再贪图龙皇之位,我信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联合金韵偷袭于我,要不是雪飞他们来得及时,我就遭你毒手了,你这个卑鄙的小人。”龙皇在地上站起来,抚着胸口,剧烈的喘息道。“龙皇,你敢阴我,五大长老你听我解释,事情不像龙皇所说的那样!”洪翼听到龙皇所说,知道这一切都是龙皇所设的圈套,愤怒的大吼道。“哼!洪翼,我们亲眼看到的事情还有假吗?龙皇身上的伤还有假吗?五位长老,我说的没错吧,洪翼他居心叵测,想要伤害龙皇以夺龙皇之位,我们一定不能姑息这种大逆不道的龙族叛徒。”雪飞冷哼一声道。“嗯,洪翼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龙族的大长老秋岚长老发话道。“大长老,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对了金韵,被你打伤的那个人呢,快把他带上来,快!”焦急的洪翼想到景风和金翅大鹏,只要能把他们带上来,自己还有一线生机,连忙对金韵大喊道。“族长,那两个人突然消失了,连一丝气息都没有留下,属下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金韵慌张的说道。“什么,这怎么可能,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看到自己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碎了,洪翼完全疯狂了,愤怒的大吼道。“洪翼,你不要再狡辩了,就依你以下犯上,伤害龙皇这条罪责,把你凌迟一点都不为过。”红龙族族长红岩呵斥道。“霸血兄,秋白、秋青两位长老,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洪翼看到众人投来的怒视的目光终于慌乱起来,大声哀求道。“洪翼,我们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敢私自伤害龙皇,留你这种人在我们龙族,真是我们龙族的耻辱。”霸血临阵倒戈,大声呵斥道。“霸血你!!”听到霸血对自己的呵斥,洪翼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霸血说不出话来。“雪飞、红岩、霸血,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擒下!”龙皇看到百口莫辩的洪翼,露出一丝冷笑,大声命令道。“是龙皇!”说着,三人上前就要擒下洪翼。“龙皇,你这个卑鄙的小人,都给我闪开!”看到雪飞三人想要上前擒下自己,洪翼知道只要自己被捉,自己的一切都完了,洪翼猛地运起全身妖灵力,撞开了反应不及的雪飞三人,金色龙爪骤然变大,猛地扣住了身受重伤的龙皇的脖子。“大胆洪翼,你想干什么,还不给我住手!”龙族五大长老看到洪翼竟然在他们面前公然挟持龙皇,秋岚长老怒吼道。“哼!想让我不伤害龙皇也可以,你们都给我退下,只要我平安离开,我就把龙皇放了,不然,休怪我辣手无情!”洪翼冷哼一声,威胁道。“洪翼,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相信你的鬼话,还不快把龙皇放了,否则你整个金龙族都会受到波及,难道你愿看到整个金龙族因为你而走进深渊吗?”龙族秋白长老大声说道。“哼!别人死活与我何干,你们还不赶快给我退下,难道你们认为我真不敢伤害龙皇吗?”说着,洪翼扣住龙皇的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一丝鲜血在龙皇脖子上流出。“龙皇!”看到洪翼所举,众人惊慌起来。“都给我退下,放洪翼走!”龙皇剧烈的喘息道。“洪翼族长,你不能留下我,带我一起走!”金韵看到洪翼挟持龙皇想逃,惊慌起来,金韵知道,只要洪翼一逃,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哀求道。“不行,你不能走!”秋岚大长老看到金韵也想跟着洪翼逃跑,大喝一声,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金韵没有任何反抗,就被秋岚大长老扣住,擒下。洪翼看到金韵被擒,而自己已无能力保护金韵,冷漠的看了雪飞等人一眼,抓着龙皇,消失在了鸿曲星上空。“我们快追!”龙族五位长老看到洪翼挟持龙皇逃跑了,害怕龙皇有危险,就想立即追去。这时雪飞突然拦住众人道:“大家等等,我们不能立即追去,如今龙皇在洪翼手中,如果我们冒然去追洪翼,我怕洪翼狗急跳墙,真的对龙皇不利,我们还是等会追上去吧!”“哎!没想到洪翼竟然如此大逆不道,看来这次饶他不得,不过你们放心,我想龙皇不会有事的,你们六个慢慢跟上挟持龙皇的洪翼,我和秋紫长老带着金韵这个败类回龙族调集高手,这次一定不能让洪翼逃了。”龙族大长老秋岚长老命令道。“大长老,龙皇真的会没事吗?”红岩还是不放心道,“你放心好了,龙皇有保命的异宝,我想龙皇之所以会被洪翼挟持,可能有龙皇自己所想,你们慢慢跟上就好!”秋岚大长老自信的安慰道。说完,秋岚大长老和提着金韵的秋紫长老离开了鸿曲星,雪飞几人刻意隐藏了气息,慢慢的向洪翼消失的地方追去。霍天星。洪翼用妖灵力缚束住龙皇,把龙皇扔在了霍天星一处密林内,阴狠的对龙皇说:“龙皇,你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你百密一疏,没想到我会如此大逆不道敢向你出手吧。你让我身败名裂,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觉悟吧!”说完,洪翼大吼一声,右手突然变成了金色的龙爪,带动着一丝丝金线,插向了龙皇的心脉处。可当洪翼的金色龙爪插到龙皇的胸口时,一股灭天的力量猛地在龙皇体内迸出,而这股力量就是当初龙皇灭杀金龙族三名高手所迸发出的力量。“啊!!”洪翼的金色龙爪被龙皇体内迸发的力量瞬间绞断,疼得洪翼紧捂右手不停的哀吼。“洪翼,你太自作聪明了,也太自信了,你以为你随随便便就能挟持我,你以为我就没有手段对付你了,你以为历届龙皇都是随随便便当得。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真实的实力。”龙皇在地上站起来,散发出一股王者的气息,不屑的说道。“怎么会事这样,我不信,你去死吧!”洪翼感受到龙皇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感到了胆颤,疯狂的怒吼道,一股金色旋风在洪翼身体周围形成,洪翼一下子变成了最强的战斗形态,手持一把上品神器战斧,狠狠地劈向了神态自若,冰冷看向自己的龙皇。“哼!”龙皇看到金色巨斧劈开,并不惊慌,冷哼一声,吸收了龙魂石的力量,一拳迎向了洪翼劈来的巨斧。虽然龙皇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拳威力不大,但龙皇一拳击出,拳芒划过的空间没有一丝光亮,全部被龙皇的拳芒所吸收。“轰”的一声,洪翼劈来的巨斧被龙皇一拳砸碎,一股狂礡的力量狂风暴雨般撞击到洪翼的身体。“噗噗”洪翼连喷数口浓血,被龙皇一拳砸出千米之远,身穿的中品神器战衣以及金色龙鳞也应声破碎。洪翼面若死灰,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地上,显然没有了反抗的能力。“洪翼,你真以为我原来怕你,我是看在龙族稳定、团结的份上不愿动你,不过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还害死我心爱的妻子,这次你又想在我儿子身上大做文章,为了我唯一的儿子,你只有死!”龙皇缓缓走来,冰冷的说道。“你!你怎么会有如此实力?这不可能!”洪翼看着手中断裂的上品神器战斧,虚弱的大吼道,不敢相信眼前一切。“哼!我这个秘密只有历届龙皇和龙族大长老知道,不过我现在告诉你,让你死而瞑目。每届新任龙皇都会继承前任龙皇传下的龙魂石,而这龙魂石乃是超越神器等级的异宝,使用龙魂石的龙皇,就是一般的神人,都可以击败,更别说是你了,这下你该死而瞑目了吧!”龙皇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这么说我挟持你,也是你故意为之的了!”听到龙皇所说,洪翼终于相通着一切都是龙皇故意为之的,泄气的说道。“不错,如果不演这场戏,我怎么和你面对面要你的性命!怎么让你的嘴脸公布于世,怎么替我死去的心爱的妻子铭珺报仇。”龙皇冰冷的说道。“你!你!你不能杀我,我是金龙族的族长,你要杀了我,整个龙族都会陷入到危机中。”感受到龙皇身上散发出的煞气,洪翼终于惊慌起来,大喊道。“哼!你还会替金龙族着想,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我龙族族长,不过我现在不会杀你,我答应了五爪,把你留给他,所以你还可以多活一会。”龙皇强忍住心中的杀意,冰冷的说道。“你!这么说你见过五爪,为什么我没有察觉!为什么!”洪翼不甘的喘嘘道。“我早就见过五爪,不但我见过,你也见过。如今龙皇宫中的龙皇就是我儿五爪假扮的。”龙皇嘲讽道。“噗”听到龙皇所说,洪翼再次喷出一口鲜血,但威慑于龙皇的霸气之下,洪翼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不断的悔恨。“好了,景风你出来吧!”龙皇用传讯珠给景风传音道。“嗖”的一声,本应身受重伤的景风和金翅大鹏来到了洪翼身边,景风一脸笑意的看着洪翼道:“洪族长,没想到吧,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将是你葬身之所,也是为什么你会发现不了我们的原因。”说完,景风手持降龙木一棍抽昏了身受重伤、没有反抗能力的洪翼,把洪翼收到了虚独境之中。第198章重整龙族虚独境内。景风提着洪翼,像扔死猪一样把洪翼扔在了地上,一阵剧痛感传来,洪翼渐渐在昏迷中醒来。身受重伤的洪翼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世界,以及冷视自己的景风等人,惊慌的问道:“这是哪里?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们一定会遭天谴的!我金龙族高手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别喊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这里就是我的空间异宝虚独境,我们进出龙族就是靠此宝行进的。这样吧,我来做主,给你一次机会,一次和五爪公平决斗的机会,如果你赢了,我们就放你离开,要是输了,丢了性命,那只能怪你技不如人了。”景风含笑的说道。“真的!好,我们一言为定!”听到自己还有一线生机,洪翼没有犹豫,欣喜的说道。“好了,你就在这里养伤吧,等到了龙族,我就安排你和五爪决斗。”说着,景风在洪翼身体周围画了一个圈,缚束住洪翼,和龙皇几人离开了。“景风,你有把握让五爪胜得洪翼吗?洪翼可是三级中级神兽,而且又是金龙中的异种双翅金龙,就是一般的六级仙帝,也不是洪翼的对手,我怕洪翼会对五爪不利!”龙皇有些担忧道。“龙皇您放心,这虚独境乃是我的空间异宝,虚独境中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他使用的异宝没有超过虚独境的等级,他就得受我的控制,而且我想五爪也不愿杀一个没有放抗能力的人,那样就算五爪报的了仇,心中也不会舒心的。”景风分析道。“嗯!还是你想得周到,那就拜托你了景风。”龙皇想了想景风的话觉得有理,嘱托道。“放心吧龙皇,五爪是我兄弟,我怎么可能让他有危险!你就放心吧!”景风自信满满的说道。“谢谢你景风,你现在放我出去吧,我想雪飞他们应该快来了!等回到龙族,洪翼的死期就到了,也是我重整龙族的时候了。”龙皇深吸一口气道。“好龙皇!我这就把你送出去!”说完,景风心意一动,把龙皇送出了虚独境。离开虚独境没多久,龙皇就感应到雪飞、红岩等人来了,一个瞬移,就来到了雪飞几人的身边。“龙皇,您没事吧?”看到龙皇突然出现在眼前,众人神情一愣,紧接着关心的问道。“谢谢大家关心,我没事了,不过唯一遗憾是让洪翼给跑了,不过我想他经过此事应该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我们龙族一向宽容,这次就饶过他吧,只要他不在天之界闹起大风大浪,就随他去吧!”龙皇宽宏的说道。众人听到龙皇所说,每个人心中所想都不一样,没有一个人相信龙皇所说,但都被龙皇的手段所憾,也不敢再继续问什么,静静等待龙皇发话。“好了,我们不要留在这了,回龙族吧。我看是要好好重整龙族的时候了,要是龙族在这么一盘散沙的发展下去,龙族的处境就危险了,我也将会背上恶名。”龙皇散发出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坚定的说道。“是龙皇!”众人异口同声道,跟随龙皇一起向龙族飞去。在飞往龙族的路上,在看到龙皇雷霆的手段,霸血以及秋白、秋青两位和洪翼走得很近的长老一直忐忑不安,害怕龙皇怪罪他们,不断想着脱词,但到了龙皇宫,龙皇并没有提他们勾结洪翼之事,这让他们稍稍松了一口气,对龙皇也越加感激起来。“龙皇,你没事吧!”龙族大长老秋岚长老看到龙皇回来,关心的问道。“我没事!请大家在这里稍等我片刻,我去带个人给大家认识。”说完,龙皇独自向龙皇宫后殿走去。一会工夫,龙皇把得知洪翼被擒,一脸兴奋的五爪以及默默跟在五爪身后的火凤带到了龙皇宫内。除了早已得知内幕的雪飞,所有人都一脸诧异的看着和龙皇很像的五爪。“大家不要惊诧,这是五爪,乃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准备让五爪回归龙族,如果谁有不服,现在可以提出来,过了今日,谁在提出异议,就当暴乱行处。”龙族散发出一股皇者的霸气,环视众人道。看了一圈,看到龙族众权威者都没有说话,龙皇接着发话道:“既然大家没有异议,我现在正式宣布五爪回归龙族,成为我龙族的一份子。”“恭喜龙皇父子团聚!恭喜少主回归龙族!”雪飞第一个恭喜道。“谢谢你雪飞!”龙皇露出一丝笑意,点头说道。龙族五大长老,剩余两大族长看到雪飞首先恭喜龙皇,想到龙皇雷霆手段,超强的实力,一一向龙皇道贺。看到众人已经认可了五爪,龙皇心中的大石也尘埃落地了。“好了,雪飞,你去把金韵给我带上来,我要好好审判金韵这个企图把龙族推上绝境的败类。”龙皇大声命令道。“是龙皇!”说着,雪飞走出大殿,去带被擒获得金龙族副族长金韵。一会功夫,雪飞带着一脸死灰的金韵来到了龙皇宫,金韵看到散发着王者气息的龙皇,心中一颤,立马跪下求饶道:“龙皇!金韵知罪了,请您看在金韵为龙族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的份上,饶金韵一命吧。”“不错,你是为我龙族立下了汗马功劳,但这次你犯下的罪责足以杀你十次也不为过,这样吧,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挡住我全力一击,我就饶了你,挡不下,那也怨不得我不给你机会。”龙皇威严的说道。龙皇之所以这么做而不立即杀了金韵,是想把自己无敌的形象印在龙族众高手心中,让他们不得再放肆。“龙皇,你不能饶了金韵啊!”霸血听到龙皇所说条件,心中一惊,害怕留下金韵性命,金韵会把自己勾结洪翼一些重要的事抖搂出来,大声说道。“霸血你……”金韵听到霸血一定要让自己死,气得浑身发抖,就想指责霸血道。这时龙皇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霸血打断金韵指责道:“好了,我既已说出,就这么决定吧。大长老,麻烦你把金韵体内禁制解除了。”龙族大长老秋岚看了龙皇一眼,会心一笑,解除了自己施加在金韵体内的禁制,恢复了金韵的全身功力。金韵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体,发现自己的妖灵力并没有流失,而且完全恢复,松了一口气,对龙皇说道:“龙皇,属下得罪了!”说完,金韵运起全身妖灵力,准备接下龙皇一击。“五位长老,三位族长,你们八位布好界域,防护住我龙皇宫,我可不想把龙皇宫给毁了。”龙皇一脸轻松道。“是龙皇!”除了知道龙皇底细的秋岚大长老和雪飞,其他人都被龙皇轻松的话语所憾,而刚刚还自信满满的金韵心中隐约产生了一丝不安。龙皇看到整个龙皇宫被龙族八名超级高手所布的界域保护住,对金韵说道:“金韵你准备好了吗?不管你用何种方式,只要能接下我一击,就算你过关,你就可以安全的离开龙族!”“谢谢龙皇!龙皇你小心了!”金韵一咬牙,眼中冷光一闪,怒吼一声,一股狂暴的妖灵力钻出体外,瞬间变成了战斗形态,并把自己私藏的上品神器祭了出来,化成一团高速旋转的金色光球,首先出手撞向了龙皇,想要抢得先机,把龙皇逼得手忙脚乱,让自己过关。龙皇早已看出金韵所图,没有惊慌,瞬间吸收了体内龙魂石的力量,一股滔天霸气钻体而出,龙皇的第五爪突然在胸口显现,一只巨大的金色龙爪划过五道金光,迎向了金韵所化的金色光球。“嘣”的一声,龙皇第五爪透出的五道金光很轻松的挡住金韵所化金色光球,五道金光没有任何停顿,全部穿进金韵所化的金色光球中,金韵只觉一股灭天的力量钻入体内,还没来得及呻吟,整个身体爆开了,就连金韵融合的上品神器金色光球都应声破碎了。而龙族八大高手联手所布的界域也被龙皇全力一击震得“嗡嗡”直响,所有人都被龙皇的自身实力所憾,一脸震惊的看着龙皇。“怎么了大家,大家把界域撤了吧,金韵自身实力不够,接不下我的一击,死了也怨不得别人。”龙皇满不在乎的说道。而此时龙皇身后的五爪和火凤也被龙皇的真实实力所憾,火凤传音给五爪道:“五爪,你父王实力好强啊,我看以你父王的实力,就是一般的神人都不是你父王的对手,我想你父王应该身怀一种可以增幅自身力量的异宝,不然不可能发出如此强烈的一击。”“那是,我父王可是龙族最强的五爪金龙。火凤,在神之界有五爪金龙吗?”五爪一脸自豪的传音道。“有,神之界有妖兽领域,我就是妖兽领域一个很小的火焰岭的岭主。而妖兽领域中就有三条五爪金龙雄踞一方,这三条五爪金龙的实力都很强,至少比我强很多,很少有人敢招惹他们。”火凤传音道。“看来我只要努力修炼,以我的本体资质,早晚有一天会很强的。”五爪自信满满的传音道。“恩!我也会支持你的!”火凤含情脉脉的传音道。看到金韵已死,龙族众高手也被自己实力所憾,龙皇站在主台上,威严的说道:“原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从今天开始,龙族之内不得结党私营,不得以下犯上,不得勾心斗角,不得背信忘义,如有发现,杀无赦!”“是龙皇!”龙族众高手诚恐的说道,没有一人敢提出异议。“还有,龙族所有大事,必须禀报我和五位长老,如果没有我们的允许,谁都不得调动龙族高手。”龙皇继续说道。“是龙皇!”众人遵命道。“好了,除了五大长老,三大族长,其他人都退下吧。”龙皇命令道。“是龙皇,属下告退了!”说完,龙族其余高手带着忐忑的心,离开了龙皇宫。龙皇留下众人,商议定下了接任洪翼和金韵的人选,以及龙族以后发展问题。由于龙皇表现出的实力太过惊人,当龙皇说出人选后,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也没有人反驳龙皇提出龙族今后发展方案。龙皇看到龙族已经完全掌控,众人完全信服自己,和自己作对的洪翼、金韵已死,五爪又回归龙族,这才满意的露出笑容。第199章终报仇龙皇在和龙族五大长老,三大族长商议完之后,带着五爪、火凤来到了龙皇宫的后殿,传音给景风,进到了虚独境中。五爪早已在龙皇的传音中得知景风提议让自己和洪翼决斗的事,一进虚独境,五爪连忙来到景风身边,急迫的问道:“景风,洪翼呢,我要和他决斗为我死去的母亲报仇血恨。”“五爪你不要急,洪翼在我的虚独境中是跑不了的,你好好准备一下,记住,有我呢,你一定可以手仞洪翼为你母亲报仇的。”景风一脸轻松的安慰道。“景风,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五爪狠狠摁了摁拳头说道。“五爪,你在这里好好准备一下,我去给你把洪翼带过来!”景风拍了拍一脸急迫神态的五爪肩膀说道,说完,景风向洪翼疗伤的地方走去。龙皇看到景风走了,独自把五爪叫到一旁,心意一动,把龙魂石在体内祭了出来,解除了血契说道:“五爪,洪翼的实力很强,不是你可以抗衡的,你把龙魂石炼化了吧,有了龙魂石,洪翼就不是你的对手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可是父王,这龙魂石不是我龙族的圣器吗?只有历代龙皇才可以拥有,你怎么能让我炼化呢!父王,你放心,就算没有龙魂石,在虚独境中,有景风帮忙,我也可以杀死洪翼,你就放心吧!”五爪知道在虚独境中景风就是主宰,虚独境中的一切都在景风掌控之中,景风是不会让洪翼活着出去的,所以自信满满的说道。“五爪,难道你不想自己动手杀死洪翼吗?如果有景风的帮助,就算你杀死洪翼你会甘心吗?再说,你是我的儿子,也就是下任龙皇,这龙魂石早晚都是你的,你炼化了龙魂石也不算违背龙族的祖训。”龙皇开解道。“嗯!”五爪仔细想了想龙皇的话,觉得有理,不再推脱,接过龙皇手中的龙魂石,默默炼化了起来。虽然龙魂石乃是超越神器等级的真灵器,一时间很难炼化,但龙魂石作为历代龙皇的象征,早已和龙族的血脉心意相通,当五爪把自己的龙血滴进龙魂石中时,龙魂石顿时发出了一股金色强光融入到了五爪的体内。此时五爪感到自己全身的细胞全部活跃了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扩充至全身,五爪不

                      的站起身来的时候,胖子的脸上已经满是鲜血了,就连王冥的拳头上,也粘满了血迹!冷冷的扫视一周,王冥森冷的道:“我不管以前如何,从现在起,她由我来守护!谁再敢羞辱她,我保证把他打的鼻子开花!”说完话,王冥头也不回的转身回到了座位旁,轻轻的拖起雅欣受伤的那只脚,小心翼翼的解开鞋带,拿掉鞋子,顿时……一副凄惨的景象,出现在所有同学的面前!雅欣的右脚的四根小指,已经血肉模糊了,涔涔的鲜血,将她的布鞋浸的透透的,最严重的部位,已经露出了白色的骨头!看看!都给我看看!见到这一幕,王冥不敢怠慢,伸手抱起雅欣,对着四周怒吼道:“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自以为是,恶作剧的下场!你们还是人吗?”看着王冥愤怒的表情,看着雅欣凄惨的右脚,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片沉默中,王冥猛的扭过身,抱着雅欣大步跑出了教室!雅欣记的很清楚,当时王冥流泪了,真的流泪了,雅欣知道,那是为她而流的眼泪,那眼泪,是那么的晶莹,比世界上最美丽的宝石还要晶莹!那件事情的结果很无奈,王冥打的那个胖子,家里有非常深厚的背景,于是……王冥被学校开除了!至于雅欣,在得知了她在学校的遭遇后,果断的转校!雅欣永远无法忘记两人最后一面时的一切,王冥认真的拉着自己的双手,坚定的告诉她,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是最棒的!从一开始,到最后分别,雅欣与王冥只做了三天的同桌,对于王冥来说,那不过是一短童年的往事而已,也许早已经忘记了!可是对于雅欣不同,从少年时期,少女时期,她的心里都只有一个人,那个拥有着天使一般笑容的男孩子,那个当着所有人宣誓守护自己的勇士!想到这里,雅欣绝美的脸庞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甜蜜的笑容,初见王冥的时候,雅欣自卑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了,在她的眼里,王冥就是天使,王冥就是救赎她的上帝!和他相比,自己只是一个在烂泥里打滚的小灰猪而已!随着时光的流逝,当年的丑小鸭渐渐的长大了,周围那些漂亮的女孩,越长越丑,周围比较帅的小男孩,也一个个的走了样,可是丑小鸭不会!她已经最丑了,再变也只能往好看里变了!女大十八变,没错……确实是这样,雅欣就是最好的特例,整个小学时期,雅欣的容貌都算不上什么,一切的一切,都从初中开始改变了!青春期的到来,女性荷尔蒙的分泌,让女孩子的一切,都发生了神秘的变化,随着时光的流逝,雅欣宛如偏贝的牙齿重新长了出来,脸上的雀斑,也一一的消褪,身上的肌肤,更是水嫩光滑,就连枯黄的头发,也变的乌黑油亮了!不止是这样,雅欣的身材,也日新月异的改变着,胸脯象气球一般的膨胀了起来,臀部也越来越挺俏了,只有本来就细小的腰身,似乎没有任何动静,依然那么的纤细!事到如今!就连雅欣自己也很清楚,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故事,真的在她的身上出现了!她很清楚,她已经是一个大大的美女了!夜晚沐浴的时候,看着自己魔鬼般的身材,连雅欣自己都满意的不得了!如果是以前,雅欣是绝对不敢对王冥有丝毫的幻想的,在雅欣的眼睛里,王冥是天使的化身,是上仓派来救赎她的天使!他们是属于两个世界的!可是现在不同了,想起那天在水房里,王冥看着自己时鼻血直流的样子,一时间,雅欣不由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六年前,雅欣的怯懦,让她失去了心目中的天使,可是六年后,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她不会再放他离开六年了,人生……一共有几个六年啊!雅欣并不认为自己长的美有什么了不起,同样的,雅欣也认为长的丑,也不是谁的过错,一切都是老天给的,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可是,雅欣知道,男人……还是很喜欢美丽的女孩子的,尤其是象她这样,胸脯大大,屁股翘翘,腰儿细细的女孩子,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不要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想不知道这些,简直比知道这些还要困难!想到这里,雅欣的内心不由飞快的活动了起来,到底是要主动出击呢?还是静观其变,等待他来追求自己呢?按道理说,自己这么大的一个美女,他没道理不动心吧!在雅欣犹豫着到底要主动出击,还是静观其变的同时,同一个教室里,王冥也在为同一个问题而苦恼着,怎么办啊……到底是主动出击呢?还是……第十四章不服就来铃!剧烈的铃声中,又一天过去了,一整天时间,王冥和雅欣都在被同一个问题困绕着,到底是要主动出击?还是……一直到晚上放学,两人依然没有拿出一个决定来!微微呼了一口气,雅欣偷偷侧眼看了看后排的王冥,内心不断的犹豫着,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六年前那个可怜的小雅欣了,也许……他早已经把她给忘记了吧,不然的话,在她抱出名字的一刹那,就该想到了!思索间,雅欣慢慢站了起来,朝教室外走去,同时……雅欣双目的余光,却在注意着王冥,直到看到他也站起身来,远远的跟在自己的身后,这才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走到走廊的拐角处,雅欣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后……雅欣猛的停下了身体,转过身,静静的等待着,她已经决定了,时间不等人,在其他女孩子注意上他以前,她要先下手为强!砰!正思索到这里,王冥已经低着头转过了转角,不等雅欣发出声音,便一头撞在了雅欣身上,一时间,一股大力涌来,雅欣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了下去!呼……眼看雅欣就要跌倒地面的时候,下一刻……雅欣只感到眼前黑影一闪,紧接着,一道有力的臂膀,拦腰抱住了她纤细的腰支!雅欣并没有惊慌,因为她知道,此刻抱着她的人,正是王冥,温暖,宽厚的怀抱,一如记忆中一样的温馨,回想起来,上一次他抱自己,是六年前抱自己去医院的时候吧,那时候,虽然脚很痛,但是雅欣的内心,却感到无比的满足,无比的快乐!另一边,轻轻抱着雅欣窈窕的身躯,王冥不由浑身燥热了起来,由于是夏天,大家穿的衣服都不多,隔着薄薄的布料,王冥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雅欣那纤细而副有弹性的腰支,以及那滑不留指的娇嫩肌肤!而且,此刻……这丫头竟然傻了一般,静静的依偎在自己的怀中,双眼呆呆的看着自己,目光中异彩连闪,老天……她不是被撞傻了吧!喂!尴尬的晃了晃臂弯中的雅欣,王冥红着脸道:“雅欣,你不要紧吧!快醒醒啊!”呃!听到王冥的呼唤,雅欣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自己和王冥如此亲热的姿态,一时间,雅欣不由羞红了脸,迅速的从王冥的怀抱里挣扎了出去!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雅欣,我刚才忘记看路了,请你原谅,我不是故意的!”轻轻拍了拍胸脯,雅欣横了王冥一眼,红着脸道:“没什么,是我不好,不该停在那里……”听到雅欣的话,王冥不由松了口气,他最怕对方误会他在吃豆腐,那时他可就百口莫辨了,现在总算松了口气,看来……雅欣是一个很通情达理的女孩子啊,想到这里,雅欣在王冥心里的印象又提升了那么一点!如果说今天以前,王冥对雅欣的感觉,只是两性之间神秘的吸引,还有对美的追求的话,那么经过这次的意外,王冥已经开始有点欣赏这个女孩了!本来,雅欣已经打算主动出击了,可是经过这一撞,以及刚才那暧昧的一幕,一时间,雅欣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口了!一前一后,两人默默的朝学校门口走去,虽然两人都想开口打破僵局,可是谁也找不到话,就这样,两人一路沉默的走出了学校门口!看到三三两两离开学校的学生,雅欣的眼睛猛的一亮,她想到了,不如……以送她回家为借口,让他送送自己,这样一来……不等雅欣想完,下一刻……一道懒懒的声音响了起来:“喂!小姑娘……哥哥送你回家吧!来……我用自行车带你!”听到声音,雅欣不由疑惑的转头看去,右边大约四米开外,一个一头板寸的家伙,正斜跨在一辆自行车上,一脸淫秽的看着自己!见到这一幕,雅欣不由的怒火熊熊,这家伙的自行车,没有后座,此刻……他正比量着自行车的前杠,示意自己坐进去,而且……他的一双眼睛,在自己的双峰扫视着,狼子野心,一看就清楚了!啪嗒……啪嗒……啪嗒……就在雅欣愤怒的七窍生烟的时候,下一刻……一道挺拔的灰影,慢慢的从她的身后走了出来,与她擦肩而过,朝对面那个骑车的家伙走了过去!看到这道挺拔的身影,雅欣眼睛不由猛的一亮,目光中蕴满了喜悦和快乐的神情!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年,但是他还是没变,依然牢牢的守护着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好幸福!喂!默默的走到板寸的面前,王冥上下扫视了对方几眼,冷冷的道:“这么低级的泡妞手段,最好别这么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用,你不嫌丢人,我还替你感到不好意思呢!”听到王冥的话,板寸脸上的笑容猛的消失,冷冷的看着王冥,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旁边一个身影迅速的凑了过来,低声在板寸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板寸一边听着汇报,一边斜着眼看着王冥,好半天……板寸阴笑着道:“没想到,还有两把刷子嘛,怪不得敢这么横!不过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李唯渊,你回家的路上最好小心点,嘿嘿……”说完话,板寸蹬起自行车,摇摇摆摆的朝远处驶去,与此同时,门口周围,二三十道身影,纷纷离开了校门口,追随在板寸的身后,朝远处赶去……看着渐渐远去的那群人影,一时间,雅欣的脸色不由变的苍白,她知道,这一次,她又为他惹了大祸了,这么多人,就算她也抵挡不下来啊!而且……这些家伙,明显都是打架的好手,不是昨天那些人可以比的!这从他们那深沉的气势上就可以看出来了。对……对不起!终于,雅欣颤抖着道:“我好象又给你惹麻烦了,都是我不好,咱们还是打电话报警吧!”听了雅欣的话,王冥不由微笑着摇了摇头,报警吗?那根本没用,有警察在,那些家伙自然不会动手,而王冥,不可能天天让警察陪着自己回家,他只是一个穷学生而已。深深的看了雅欣一眼,王冥深沉的道:“没关系,在打算守护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事情,无论如何,我不会屈服的!”说完话,王冥转毅然迈出脚步,朝学校外的方向走了过去!看着王冥渐渐远去的身影,雅欣的双眼迷蒙了,她不会蠢的认为王冥已经爱了自己,因为他们接触的时间还很短,如果说是因为容貌的话,那六年前他怎么可能守护自己?守护与爱,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的!时到现在,雅欣终于明白,王冥之所以守护,其实就是在与邪恶的势力做斗争,当年之所以守护自己,是他不希望所有人的羞辱和嘲弄,毁了她的一生,而现在的守护,是因为他不忍心看着自己被玩弄!想到这里,雅欣不由露出了一个凄迷的微笑,其实……他大可不必担心,别人想动,也未必有那个本事动!想到这里,雅欣表情猛的严肃了起来,头也不回的道:“宝叔!今天的事你怎么看?如果我们不去救他的话,他会……”恩……听到雅欣的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雅欣身边的宝叔点头道:“会很惨,甚至有残废的可能!”听到宝叔叔的话,雅欣不由的惊慌了起来,哀求着道:“宝叔叔,求求你,快点救救他吧,他是因为我才受到迫害的!”第十五章惊艳一刀恩……听了雅欣的话,宝叔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知道了小姐,一切就交给我吧,我不会让他有事的!”说完话,宝叔转过身,朝停在路边的红旗轿车走了过去,轻轻的帮雅欣拉开车门,同时道:“不过小姐,这一次,希望你别亲自冲进去了,刀剑无眼,一旦伤到了哪里,我无法对老爷交差!”听到宝叔叔的话,雅欣急忙飞快的点着头,信誓旦旦的道:“这一次我只在旁边看着,保证不出手的!”恩……听到雅欣的话,宝叔叔点了点头,启动了轿车,缓缓朝前滑行了起来,远远的跟着前面那群人影,朝那条熟悉的胡同赶去……嘎吱……终于,红旗轿车猛的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宝叔叔伸手进车座下面,拉出了一把雪亮的钢刀,迅速的藏进怀里,随后走出轿车,朝人群围拢的方向走去。与此同时,雅欣当然也闲不住,迅速的在后座换了一套运动服后,也迅速从另一个门下了车,虽然不能出手,但是看看还是没问题的!当宝叔叔赶到人群中间的时候,架还没有开始打,此刻……板寸正懒洋洋的歪立在那里,轻佻的上下扫视了王冥几眼道:“怎么样啊小B,有本事你再和我俩装啊?”听着板寸挑衅的话语,王冥双目中没有丝毫的动摇,看了看板寸身后二十多个手持钢管的家伙,王冥不由鄙夷的撇了撇嘴道:“有本事你和我单挑!让大家看一看到底谁在装!”呸!王冥的话声刚落,板寸便大呸一声,不屑的扫视着王冥道:“你丫的脑袋让门挤了吧!打架靠的就是兄弟多!还他妈单挑呢,你丫的是不是电影看多中毒了啊!”呼……听到板寸的话,王冥知道,今天这一关,恐怕没那么好过了,想要离开这里,恐怕只有躺着离开了,想要站着离开,已经不可能了!切……想到这里,王冥的狠劲上来了,恨恨的看着板寸,冷冷的道:“我必须得承认,你的人比我多,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绝对会倒在我的前面!”妈的!听到王冥的话,板寸猛然一愣,随后大吼道:“操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大家给我上……”说着话,板寸带头超我冲了过来,手中的钢管,呼啸着朝王冥的头上砸了过来!哎……无奈的叹息一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王冥的右手探进怀里,随后……右手慢慢的朝外抽了出来,顿时……一道雪亮的钢刀,随着王冥的动作,一点点的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靠!见到这一幕,围观的人不由惊讶的叫了起来:“这太夸张了吧!这么大的一把刀,他藏在哪里了?难道是弹簧的?”锵!在所有人愕然的注视下,长一米二,宽一掌的雪亮逆刃钢刀,出现在王冥的右手中,这时,无比的信心和气势,从王冥的内心深处卷荡了起来!随着噬魂斩的出现,王冥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无比强大的灵力,在噬魂斩中流动着,整把噬魂斩的周围,不断的闪耀着红色的光芒!王冥知道,撞死鬼的灵魂,已经被噬魂斩完全消化了,现在的噬魂斩,比之昨天晚上,要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对于今天的一战,王冥虽然没有信心要赢,但是杀开一条血路,应该是可以做到的!不要怀疑,王冥所学的噬魂斩,就是这样的,其实不光是噬魂斩,任何的武技都是这样的,刚开始的时候,很容易取得巨大的进步,越到后期,进步就越慢!比如一个人,跑百米得花20秒时间,那么只要经过一点时间训练,那么把时间缩小到15秒以内,还是很容易的,但是……一个世界冠军,哪怕提高百分之一秒的成绩,都难比登天啊!总的说起来,噬魂斩可以归类为邪功魔法之类了,初期进步之快,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比之正派的功法,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当然,只吞噬了一个恶灵,王冥此刻的实力虽然有所提高,但是提高的也很有限,身体上结实了很多,恢复能力,以及力量和耐久也大大的加强了!不过总的说来,王冥还是一个人,一个比普通人强壮的多的人!当!面对着板寸当头砸下的钢管,王冥丝毫没有畏惧,手中雪亮的钢刀奋力迎上,剧烈的铿锵声中,无刃钢刀猛的和钢管磕在了一起!王冥的刀,长一米二,宽有一掌,而板寸的钢管却不到一米长,而且只有拇指粗细,再加上王冥远比常人强壮的身材,只一击间,板寸手中的钢管便被击飞了起来,凌空飞出十多米才掉到地上!面对这一幕,王冥并没有感到过多的意外,在他的感觉里,一切仿佛本来就该是这样的,磕飞了板寸的钢管后,王冥手中战刀微微一收,随后重重的一刀,斩在了板寸的腹部!砰!剧烈的闷响声中,板寸的身体,被凌空击出了三四米,这才落到地上,痛苦的抱住肚子,别说起身,连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由的停了下来,太诡异了,面对板寸的攻击,这个王冥竟然玩耍般的磕飞了板寸的刚管,然后又势大力沉的一刀斩在板寸的小腹上,如果不是王冥的刀没有刃的话,这一刀下去,板寸可能就一刀两断了!整个过程,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让人惊讶的,是王冥那种轻松写意的姿态,发生的一切,让所有人感觉到本来就该是这样,简单的出奇!连贯,流畅,写意!没错,也就这三个词可以形容了,没有任何的慌乱,一刀磕飞钢管,然后动作流畅的收刀,然后写意的再次挥出去,刀出人飞,一切结束……不光是围观的学生感到惊骇,即便是暗揣着钢刀的宝叔叔,也不由的露出了惊骇的表情,能够在战斗中表现的如此轻松写意,那绝对是已经将刀练到了大成境界的水准了,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呼……另一边,王冥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当,在他的眼里,是板寸太嫩了,在王冥看来,他的力量比板寸大,刀也比板寸的长,自然可以磕飞对方的兵器,至于接下来那一刀,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愣在周围的人群,尤其是那二十几个手持钢管,呆愣在原地的家伙,王冥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算怎么回事啊?到底还打不打了?见到王冥皱眉的样子,二十几个手持钢管的家伙终于回过神来,纷纷叫嚣着挥舞着钢管,朝王冥冲了过来!光只是如此的一刀,是别想吓唬住任何人的!面对着疯狂冲来的人群,一时间,王冥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内心里涌了出来,心血沸腾间,王冥的双眼不由变的血红!一种深沉的,噬血的感觉,悄悄的占据了王冥的大脑!呀!猛然间,王冥猛的仰头向天,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随后……王冥猛的一俯身体,双手紧紧握住刀柄,疯狂的迎着人群冲了过去……第十六章杀出血路雪亮的钢刀,在空中划过一道艳丽的光弧,呼啸着横空掠过……咚……刀大势沉的一击,瞬间将试图格挡的钢管当场击弯,对面那个手持钢管的家伙,双手虎口开裂,鲜血狂涌,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砰……一声闷响间,第一个和王冥接触的家伙,被王冥死命的一刀狠狠的扫飞了出去,虽然用钢管挡了一下,但是效果显然不怎么样,钢管弯折不说,他还是没能躲过那一刀!啊!此刻,王冥已经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劈飞第一个对手后,双目迅速的寻找到了第二个对手,手中雪亮的大刀猛的高举过顶,随后一记狂暴的斜斩,疯狂的朝第二名对手斩了过去!砰……受到王冥的气势所摄,这个家伙勉强挡了一下,被王冥连人带管一起劈飞了出去,与此同时,王冥猛的高高跃起,手中雪亮的大刀,高高的举过头顶,朝后延伸到极限后,全力的一刀,朝第三个敌人劈了下去!好在这第三个家伙虽然吓的屁滚尿流,但是脑筋还算灵活,知道不可抵挡,竟然猛的抛弃了手中的钢管,一个懒驴打滚,一连十几个翻滚,滚出老远!当!王冥聚集着全身力气的一刀,并没有因为对手消失而停止,依然凶悍的直劈而下,将第三个对手信手抛弃的钢管,硬生生砸断……见到王冥如此的疯狂,一时间,所有人的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他们毕竟不是黑社会,只是高中的学生,在见到如此凶残的一幕,已经吓破了苦胆了。是人都可以看出来,王冥不是在和他们玩过家家,王冥的每一刀,都是往死里砍的,虽然长刀无锋,但是刚才的这一刀,如果不是那个家伙躲的快点的话,现在他肯定已经是个死人了,王冥那一刀,绝对可以把他的脑袋砸开瓢!也许,让这些家伙平时打打闹闹的,欺负个同学什么的,问题还不大,但是真的要动真格的,真的要动手杀人,还真没有几个有那胆量的,要知道,杀人可是要偿命的!王冥这一刀,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只有他自己没有被震慑到,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恐惧的看着自己,此刻……王冥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杀字!噬血的欲望,让他极度的渴望见到鲜血,甚至品尝鲜血的鲜美滋味!呼……唰!说时迟,那时快!第三刀刚一落地,下一刻……王冥的身体猛的一个扭动,身体诡异的旋转三百六十度,迅速的转到一个呆立的人影旁边,手中长刀倒握,锋利的刀刃,迅速的朝那个呆立的家伙的咽喉抹了过去!垂涎欲滴的看着面前这个家伙的咽喉,王冥很清楚,这一刀下去,就可以看到鲜血了,这个世界上滋味最鲜美的鲜血啊!不要啊!下一刻……在王冥手中的利刃触碰到那可怜家伙咽喉部位的肌肤前一刹那,一道尖锐的女生,刺耳的响了起来!恩?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王冥不由猛的一愣,手中的战刀,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可就是这样,锋利的刀刃,也已经划破了那个可怜家伙的肌肤,涔涔的鲜血,泉水一般的涌了出来。“大……大哥!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杀我,求你放过我吧……”下一刻……王冥怀中那个可怜的家伙,声嘶力竭的嚎叫了起来!听到这道声音,王冥的神志终于清醒了一些,双目中的赤红色,也渐渐的消退,很快……一切的一切,都记起来了!当王冥终于完全恢复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的刀刃,已经切进了怀中这个可怜家伙的肌肤中了,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脸色铁青,他可不想杀人,一点都不想啊!正准备松开手的时候,下一刻……板寸跪行着来到王冥的面前,凄厉的道:“大哥,你是我的亲大哥!老弟不懂事,你就饶过我这一遭吧!”看着板寸惊慌的表情,王冥甚至可以感受到板寸那世界末日般的恐惧,王冥知道,他已经成功的在板寸的心目中种下了恶魔的种子,从现在起,这一辈子,板寸都别想再敢大声对自己说一句话!因为……他已经从内心最深处,开始畏惧自己了!轻轻放下右手,随着王冥的动作,雪亮的钢刀,离开了那可怜的家伙的咽喉,顿时……这个家伙眼睛猛的翻白,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看来是昏过去了,王冥知道,他只是切破了他的肌肤而已,里面的软骨和动脉,都没有伤道,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啪嗒……啪嗒……啪嗒……艳红的鲜血,顺着王冥手中雪亮的钢刀,慢慢的向下滑落着,随后……顺着尖锐的刀尖,一滴滴的滴落在泥土中,看着那暗红色的血迹,板寸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死神离自己竟然这么的近!他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敢来惹这个恐怖的家伙的!与此同时,王冥冷冷的看着板寸,低沉的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学年,几班的?”听到王冥的话,板寸结巴的道:“我是高三一班的,我叫催正!”听了板寸的话,王冥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扫视了周围那几个手持钢管的家伙,冷冷的道:“约束好你的朋友,别来惹我,有时候,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知道吗!”听了王冥的话,一时间,板寸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小鸡吃米般的迅速的点着头,与此同时,周围二十多个手持钢管的家伙,也都畏惧的低下头去,开什么玩笑,这样的家伙,打死他们也不敢再惹了,跟这个家伙做对,可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杀死的啊!哼!看到所有人都畏惧的低下头去,王冥不由冷哼一声,转身朝胡同的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慢慢收回了自己的噬魂斩,今天发生的一切,太出呼王冥的预料了!事实上,今天王冥所施展出来的,是七字部中的斗字部,所谓的斗,指的就是斗气,冥斗气,冥斗气的原理,王冥早就学过了,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莫名其妙的就进入了冥斗气的状态了!冥斗气,是在刃字部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当噬魂斩吞噬了灵魂后,在灵魂死亡的一刹那,所散发出的气息,就是冥斗气了,单纯的灵魂能量,会被噬魂斩所吸取,至于灵魂死亡时所产生的能量,就是冥斗气了!严格的说起来,冥斗气,就是死亡之气,是生物的灵魂,死亡时所散发出的能量,具有极强的腐蚀性,根据黑皮手抄本上的描写,冥斗气练到高深处,所有被冥斗气击中的物体,都将在刹那间灰飞烟灭!如果用现代科学名字来解释的话,那么冥斗气,是一种反物质能量!冥斗气的修炼,与噬魂斩的修炼,是相辅相成的,冥斗气越强,噬魂斩也越强,反之亦然,绝对不会出现冥斗气强,而噬魂斩弱,或者噬魂斩强,冥斗气弱的情况!两者其实都是同一个过程,只不过……噬魂斩需要的是纯灵魂的能量,而冥斗气,需要的却是死灵的能量,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冥斗气按照威力,从低大高,也呈现七种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随着境界的不同,斗气的颜色也不同,象现在的王冥,他的噬魂斩是赤级的,冥斗气也是赤级的,想要增强实力,只有不断的去斩杀恶灵才可以。想到这里,王冥不由叹息了起来,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恶灵给他杀啊!看来……对于噬魂斩和冥斗气,他都没有太大的指望了!第十七章越夜出行马路上,一辆红旗轿车高速的奔驰着……车箱内,雅欣脸色苍白的捏紧了拳头,恐惧的道:“宝叔叔!你说……他今天的一切,不是在演戏吗?”恩……听到雅欣的话,宝叔微微点了点头道:“是的小姐,这绝对不是在演戏,别的可以假,但是气势假不了,如果那个家伙没躲开的话,那么他现在已经死了!”吸!听到这里,雅欣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脸恐惧的表情,与此同时宝叔继续道:“而且……最后若不是小姐喊了一声的话,那个家伙的喉咙一定已经被割开了!”“别……你别吓唬我宝叔叔!不会这样的,你肯定看错了……”雅欣剧烈的摇头道。看错了吗?听到雅欣的话,宝叔不由的笑了起来,喃喃的,以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道:“我怎么会看错,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一切了,那是魔鬼才拥有的眼神啊!”呜……飞驰的红旗轿车,呼啸着从林茵马路上蹿了过去,带起了满地的沙土,以及片片的落叶……我回来了!一声清亮的声音中,王冥推开了破旧的木门,走进了家里,听到王冥的声音,年迈的奶奶微微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后,再次将眼睛闭了起来……对于奶奶的态度,王冥早已经习惯了,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奶奶永远都是坐在那个大蒲团上,对着那个紫色的雕像念叨着什么。王冥知道,这个世界上,拥有着很多的信仰,神啊,佛啊,道啊的,只不过……他不知道奶奶供奉的这个家伙到底是哪路神仙?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见其他人供奉过!思索间,王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随后仰天躺了下去,回想起刚才的一切,王冥不由一阵后怕,如果刚才不是那个家伙躲开了,如果不是那道熟悉的声音阻止,现在他已经成了杀人犯了!烦躁的闭上了眼睛,王冥淡淡的开口道:“奶奶,我今天使用冥斗气了,还差点杀了人!”恩?听到王冥的声音,老人猛的睁开了眼睛,双目中神光猛的一闪,露出了兴奋而又有所担忧的表情……随后,老人再次闭上了眼睛,从表面看起来,似乎已经睡着了!对于奶奶的表现,王冥

                      人员宣扬了出去。虽然所有人都不知道刀是什么样子,但是众口一词的笃定,王风能够屠龙如杀草芥,完全是因为这把凤鸣刀的缘故。更让人惊讶的是,王风好像放出了话,只要有人能够拿着凤鸣刀没事,就可以拥有这把神器的凤鸣刀。一时间,整个布鲁斯城大哗。拍卖会上发生的事情,早就如同撒入沸水中的盐巴,扩散到了所有的角落。屠龙!这个多久没有发生过的传说故事,活生生的发生在拍卖场。这可是经过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同时作证的事情,不可能会有假的。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可以屠龙的神器凤鸣刀。人们好像会自动的略过那些巨大诱惑后面的巨大风险,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拥有神器这个巨大的诱惑中,没有人想到王风的话中包含的意思,抑或是他们根本就故意忽略了其中的意思。这次,就连上次稍微有些吝惜没有拿到拍卖场入场资格的那些人,也恨不得现在倾家荡产,换取一个能够持刀一试的机会。巨大的交易,龙族的尸体,久违的龙族,神秘的神器,再也没有一个地方能比得上现在的布鲁斯城的魅力。从魔法传讯中得到消息的人,恨不能长出翅膀,马上飞到布鲁斯城来。即便如此,现在的布鲁斯城也早已是拥挤不堪。本来拍卖会完结,没有得到想要物品的那些贵宾们大部分已经想近期离开,但是,突如其来的神器凤鸣刀却让他们本已经有些低落的心情再次的复苏。不能得到龙族的身体,拿到一件神器也是好的啊!就算不能得到,见识一下也不错。所以,大家仿佛约好一般,放下了手中的安排,齐齐的住在布鲁斯城等待消息。而精明的那些商家巨贾,已经开始在布鲁斯城内购置产业,开办据点了。如此一来,城内守备的压力更是激增。且不说这里还有多少身份特殊的人物,光是接踵而至的各色人等,就已经让他们目不暇接,手忙脚乱了。劳累之余,不由得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狼军又爱又恨。相对的,那些信誉卓著的猎人组合在这里得到了大量的机会。得到龙族身体的那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雇佣了几个猎人组合,带着他们的珍贵战利品,陆续返回他们的地盘。已经过了好多天,迟迟没有神器的消息。众人也有些茫然,纷纷向拍卖场的老板咨询。老板也是百口莫辩。王风只是和那天的那几个尊贵客人说说而已,又没有说真的要把神器送人,这些人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不过,他可没有胆子向王风这样直接说,只能报告城主,希望他能作主。没有消息的等待很容易惹起烦躁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布鲁斯城周围突然增加了许多的兵力。而城内,也有一队队士兵带着魔法师,开始挨门逐户的检查所有人的身份。此时的王风并不知道这些,现在,瑞查得正在面前,向他请教。医馆来了一个奇怪的病人,瑞查得竟然无法诊断出他的毛病。第一百五十七章死灵(下)正好几日无事,丽塔早已烦闷不堪,瑞查得一来,正感觉无所事事的丽塔立刻怂恿王风前去看看。于是,一众人等离开翠宫,直奔医馆而去。瑞查得的医馆在离翠宫很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现在人多,不方便展开轻功飞奔,只能慢慢的走过去。好在整个布鲁斯城好像现在没有人不认识王风这身装扮和身边的琳达,见他们出来,不少人都是很自觉的让开道路,让他们先行。就连路上遇到的一队队看起来穷凶极恶的卫兵,也都甚是恭敬的行礼后让开。新近调来的卫兵和魔法师看着自己随队的那些老兵居然向这几个没有丝毫爵位和官职证明在身的人行礼很是诧异,稍稍一打听,立刻明白他们的身份,望向他们的眼光也大不同。王风几人也很是惊讶,怎么才几天没有出来,外面居然如临大敌一般。这么多的卫兵,这么多的法师,看样子好像还是挨家挨户的搜查,难道有什么江洋大盗不成?丽塔早已按捺不住,拉了一个卫士过来,询问详情。卫兵一看是狼军人等,也不怠慢,马上说了出来。上面吩咐要追查一个近期潜入布鲁斯城的危险分子,所以才会这样。谢了卫兵,丽塔回来告诉王风。王风听候皱皱眉头,只一个人,需要这样大张旗鼓吗?而且还弄得唯恐别人不知道,这是抓人找人的办法吗?不过,这些可不关王风的事情,还是去医馆看看那个奇怪的病人才是正事。也不理会,加紧脚步赶到医馆。来到这边,王风才觉得自己这个师父真是做的有些失职。瑞查得开办医馆以来,王风竟然一次都没有来过。站在医馆前面,王风才发现这个医馆的规模。说实话,虽然比起王风在狼穴的医馆,这里还要差不少,但是,相对王风记忆中的那些只有一两间的药铺来说,可要大的太多了。整个医馆,前面是一个巨大的门面,足足有十几间。里面划分了几个区,有收购药材的,有抓药的,还有坐堂的地方。里面,现在有不少人在忙碌,一切好像都井井有条。真难以想象这居然是瑞查得一个人撑起来的。赞许的摸了摸瑞查得的小脑袋,王风走了进去。瑞查得正被王风摸了一个感觉得意,后脑被一个暴栗狠狠凿了一下,伴随的还有一声:“小子干的不错啊!”不用回头,瑞查得也知道,这一定是丽塔那个死丫头。除了她,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收购药材的地方竟然还有不少的图谱,分别标着价格。前来卖药的人也有不少,看来已经成了规模。王风很是诧异,问瑞查得道:“你怎么弄到那些药材图谱的?”瑞查得兴奋的答道:“是艾曼师妹给我的。她记录的那本魔法笔记全给了我,我在这边按图找人画出来的。不知道她在那边怎么样?”分别没多久,瑞查得好像对那个小丫头还满是挂念的。原来是这样。艾曼记录的魔法笔记竟然是送给了瑞查得,王风之前的一点点怀疑也随之烟消云散。那个瑞查得无法诊治的人在后面。因为觉得奇怪,所以瑞查得特意安排到里间。跟着瑞查得,王风来到大堂的后面。隔着那个房间还有很远,王风就听到一阵极其绵长的呼吸。常人呼吸十几次的时间,屋里那个人好像只是呼吸了一次。而且随着距离靠近,王风竟然没有听到明显的心跳声。高手!这里面是个高手。只是不知道这个高手有什么问题需要诊治。因为是医馆的事情,所以只有王风和瑞查得进去,其他人都留在外面。丽塔才不会对这些感兴趣,拉着琳达两个人出去街上闲逛。医馆就在一个繁华的大街上,好像是城主给特意安排的,现在正好排解丽塔的无聊。一进屋,王风猛地一呆,里面竟然有两个人。但任凭王风如何努力,也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另一个根本没有任何的声息。这个大陆还有这等绝世高手?里面的两人很奇怪,居然穿着和王风一样的修士袍,全身笼罩在里面。不同的只是王风是件褐色的普通袍子,但里面的其中一人却是一件极其考究的黑色魔法长袍,一看就价值不菲,而且上面一定加持了魔法。另一个也是一件普通的修士袍,全身遮蔽的严严实实,一点不露。屋子里很暗,但是那两人仿佛和享受这黑暗,还坐在最角落的地方。自从王风从冰核中脱困以来,在这么大的屋子里,根本不用任何的切脉动作,王风就可以清楚的知道所有人的身体情况。只要王风愿意,屋子里的人血脉心脏哪怕是轻轻沁出一滴汗珠,王风也可以知道。不过,奇怪的是,尽管面前那个衣着考究的人身体机能好像很弱,但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另外一个,却完全没有活人的特征,连血液流动的感觉都没有。瑞查得伸手指了指对面那个衣着考究的人,向王风介绍道:“就是这位先生,我实在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问题。”随后,面向对面那人,说道:“这是我的师父,你的病师父一定能治好的!”字里行间,瑞查得对王风一直有一种无法解释的信心。“这位先生没有病!”瑞查得话音刚落,王风已经接着说道:“身体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健康。不过,可能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导致身体在死气凝集的地方长呆,因此身上的生气被死气侵袭,初步失去平衡。失去平衡的后果,就是导致身体虽然在机能上暂时没有什么损伤,但是却在身体外形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王风这话是冲着瑞查得说的,也是说给那个神秘客人听的。不过,王风不忘在这种难得的病例面前抓住机会教育自己的弟子:“不论是什么种族,能够正常健康的活动,不外乎阴阳二气和五行的平衡。不过,在这里,还有魔法元素影响以及光明黑暗生气死气的平衡。任何的疾病,都是这些平衡之间出现了问题,只要找对病因,就可以对症下药。”“厉害!果然是高手!”神秘人把头上的头套放下,露出了自己的面孔。这是一张怎样的面孔啊!整个脸上竟然没有一点看起来好的肉,瘦的皮包骨头,乍一看仿佛一个只包裹着皮肤的骷髅头一般。脸上的颜色也不是正常的白色或者褐色,而是一种发黑的颜色,烧焦的木头似的。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肌肉颤动,仅仅看到一个黑色的骷髅下巴微微的动来动去,惨白的眼球没有任何的光亮,这么定定的看着王风。这样的装扮和面孔,就算是王风,也隐约知道了对面神秘人的身份。传说中的死灵法师!不用说,那个隐藏在长袍下没有任何呼吸心跳的一定是这个法师的死灵仆从。不过,即便面对这号称大陆上最凶残的死灵法师,王风和瑞查得好像脸色变都没有变,在那里静静的坐着,饶有兴味的盯着他,好奇的看着。没有期望中的惊呼,更没有期望中的鸡飞狗跳,死灵法师有些失望,但同时也有一丝兴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面对真正的死灵法师如此的平静,就连活了差不多有百十年的老法师心中也是第一次感觉到欣喜。“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尔卡,是个小有名气的死灵法师。”死灵法师开口,动作优雅的自我介绍。不过,他枯瘦的脸配上这样的动作,说不出的诡异。不过,阿尔卡还是很欣赏两人听到他的名字后没有慌乱,甚至没有丝毫动容,仿佛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一般。渊博冷静,和传闻中相同,这样的人,确实值得自己这次大老远的跑来。当然,对王风和瑞查得来说,确实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你刚刚说暂时没有什么损伤,莫非这样下去还真的会有问题?”刚刚王风的话还是让阿尔卡有些震动,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自己的身体外形发生了变化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虽然修习几十年的死灵魔法,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人根本连碰都没有碰到自己一下就完全了解了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更何况他随后说的那几句关于什么平衡的问题还是很有道理,自己研究了这么多年的死尸,也曾经偶尔得出过这样的结论。王风淡淡的回答道:“长久的失衡一定会有一些问题,就看你以后如何调整了。不过,相信以你的能力,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什么问题。”顿了顿,王风问道:“你这次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个吗?”“当然不是!”阿尔卡回答道:“本来,我的目的是希望能从你这里拿到一具龙族的尸体,试验一下我们死灵一族中最强大的骨龙。”第一百五十八章合作(上)“骨龙?”王风和瑞查得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虽然知道死灵法师可以把尸体变成他们的仆从和士兵,但是,龙的尸体居然也可以这样,看来这死灵法师还是真的有一套。不过,最让王风感兴趣的,却是死灵法师们对尸体的研究成果,或者说,对人体的研究成果。虽然王风是个小有名气的医生,可以通过望闻问切来确定一些疾病,但是,真正的对人体内在的了解,却仅仅限于书本上那些关于心肝脾肺肾的语焉不详的记录以及在战场上收拾尸体的时候偶尔看到的那些破损的内脏,真正对人体系统的研究可以说几乎没有。而死灵法师,在王风的眼中,好像就是一群专门对人体进行研究的疯狂法师。所以,大陆上人人闻之色变的死灵法师在他看来就如同普通的魔法师一样正常。在他的影响下,瑞查得对阿尔卡也是一副平静的表情。直到现在王风和瑞查得都没有惊讶的脸色,让阿尔卡反倒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禁重重的问了一句:“你们真的不怕我?”“你有什么可怕的?”瑞查得很平常的说道:“你到医馆求医,我只当你是病人。”王风在旁边听得瑞查得说话,却也没有反驳。虽然不相信瑞查得所说的原因,但是,毕竟这是阿尔卡第一次听到一个旁人不怕死灵法师的理由,不论真的还是假的,阿尔卡也决定当作真的对待。不过,王风还是从刚才阿尔卡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等阿尔卡没有问题了,才开口问道:“你刚刚说本来的目的是想要一具龙族的尸体,那现在改变主意了吗?”“事实上,我知道你手上还有几具龙族的尸体。”阿尔卡听王风问起,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我看到了。包括后来你让狼族的那几个小家伙把他们搬到禁忌平原上。我看他们几个人少力量也不够,还特意召唤了几个帮手去帮他们。我想要骨龙,随时可以得到。我只是好奇,想要看看可以如此简单屠龙的人是什么样子而已。”见王风听后没有任何反应,阿尔卡很奇怪的问道:“你不担心你那几个狼族的手下吗?”“既然你和我这么说,相信他们的安全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如果他们不小心被什么不听话的奴仆伤了,我可会找你这个主人的。”王风微笑着回答,好像根本不担心战狼他们的样子。“你这么相信我?相信一个臭名昭著的死灵法师?”阿尔卡初次感觉到被人的这种信任,反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不时的提醒王风自己是死灵法师的身份。这种情形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被以前人们对死灵法师的看法压抑的太久。这种感觉也让他不自觉的忽略了王风后面那段话中带着的一丝淡淡的威胁。“我相信就算是死灵法师,也不见得就喜欢和那些尸骨为伴的。普通人只是盛传你们杀人如麻,但我没有见过,也不轻易相信。而且,这些与我相信不相信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王风看着阿尔卡法师,很认真的说道:“我相信的是人,并不是他的身份。相信你就算是死灵法师,总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吧!”呆立了好办天,阿尔卡才有些微笑起来。不过,他的微笑看起来却和一个骷髅裂开嘴巴一般,一点都不美观。而且声音好像因为肌肉萎缩的原因,笑起来也极其的不自然:“哈哈哈!你是这个大陆上第二个身为人类却对死灵法师没有任何偏见的人。我这次冒险进城,此行不虚。”“外面那些人是在找你?”王风想到布鲁斯城如临大敌的警戒和挨家挨户的搜查。阿尔卡点点头,没有说话。王风长叹一声,说道:“他们搜到这里了!”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一阵喧闹声。阿尔卡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墙角那个从不说话的死灵仆从却忽的站了起来。王风看看阿尔卡,扭头对瑞查得说道:“你出去看看,最好不要让他们进来!”瑞查得答应一声,马上冲了出去。不一会,外面的喧闹小了不少,慢慢的安静下来。看来,狼军这块招牌在布鲁斯城不是一般的好使。过了一会,瑞查得再次出现,轻轻对王风汇报:“师父,他们走了!”不知道是猜到的,还是死灵法师有什么特殊的魔法可以看到前面的情形,阿尔卡消瘦恐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片羡慕的神色。见王风和瑞查得都很奇怪的看着他,他自嘲的笑笑,说道:“如果死灵法师在大陆上能有你们这么受人尊敬,那该多好。”再次的笑了笑,王风淡然的回应道:“你还没有看过另一个地方,见到我们这些医馆的人,很多人都是磕头跪拜,交口称颂的。想要别人的尊敬,就要看你到底为别人做了什么,值不值得?你们死灵法师做过什么能让人尊敬的事情吗?”阿尔卡仔细的想了想,却发现没有什么可以反驳这句话的事情,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王风看看,开口问道:“你刚刚说我是第二个对死灵法师没有偏见的人类,第一个是谁,我可以知道吗?”抬头看看王风,死灵法师再次的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恐怖微笑,慢慢的说道:“第一个人,是我!”王风师徒都有些惊讶,但还是忍住好奇,没有开口,等着阿尔卡自己说出来。阿尔卡也没有卖关子,坦然的说道:“当我还是一个正常的人类的时候,我曾经有过和你们一样的想法。”见王风二人好像都有些更加惊讶,恐怖的笑了笑,说道:“我也曾经是个正常的人类,不用那么惊奇。死灵法师并不是生来就是的。”“那你为什么会?”说话的是瑞查得,可能觉得后面有些不太妥当,没有说出口。但是王风和阿尔卡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死灵法师,对吗?”阿尔卡问道。瑞查得点点头,承认了这些。王风没有反对,估计也想知道一点。“那我就罗嗦一点了。”阿尔卡开始慢慢的陷入回忆。“我在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一个天分很好的魔法师。那会,所有的导师和周围的人都认为我将是一个出类拔萃的魔法师,而且将成为一个有史以来成就最高的魔法师。在那个时候,我开始接触了一个被消灭的死灵法师的衣物,其中包括一本魔法书。”“以我对魔法知识的狂热,立刻对其中一些浅显的东西做了研究。我在那个时候发现,其实死灵魔法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么邪恶,有时候,甚至是一种可以救命的魔法。不过,在所有的人都在齐声声讨死灵法师的时候,我也没有例外,还是昧着良心说了很多死灵法师的坏话。”“可笑的是,当我一生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因为受了一种奇怪的伤,从此昏迷不醒的时候,我找遍了整个大陆最出名的神圣法师,却没有丝毫的效果。你一定很奇怪,这里的人信奉黑暗,怎么会有神圣法师?告诉你,只要是能够救命的魔法,在什么地方都会有人研究,就算在黑暗笼罩的地方也一样。正在我绝望的时候,我想起了曾经看到的那些死灵法师的典籍。通过那本典籍,我顺利的找到了另一个死灵法师。在他的帮助和指引下,我成功的将我的爱人用亡灵魔法完整的保存下来,直到我找到可以治愈她伤口的办法。”“不过,我被人知道做了死灵法师,原来生命中的一切全部都离我远去。我的荣耀,权利,甚至我的家庭。我成了所有人唾骂的对象。当然,年轻气盛的我也没有忍气吞声,在他们的迫害下,用我所学到的亡灵魔法将整个城市的人全部变成了我的亡灵士兵。后来,因为这件事,大陆送了我一个绰号,叫做‘白骨王’。”一口气把自己的经过简单的说出,然后看到的还是王风没有什么惊讶或者同情的表情。至少他的经历看来,还没有王风很多在原来狼军中的同伴惨,这些并不值得惊讶。王风的冷静让阿尔卡越发的庆幸自己找到一个很好的合作者,枯寂多年的心竟然有些激动。不过,王风关心的却是另外的事情:“你说亡灵魔法是一种可以救命的魔法,这话怎么说?”这个话题现在正是阿尔卡想要说的,阿尔卡马上说道:“亡灵魔法中的几种,可以将未死的人类或者其他种族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保存起来。最简单的说,没有人比我们死灵法师能了解身体的结构。举个简单的例子,接续断骨这种事情,好像大陆上还是亡灵法师的专利。”看着自信慢慢的死灵法师,王风心底突然泛起一个念头,于是冲着阿尔卡问道:“我有个主意。我们是否可以把我们的技艺互相观摩学习一下,你觉得如何?”第一百五十八章合作(下)“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阿尔卡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罗嗦,直接提出了条件。“什么事情?”对于阿尔卡的直爽,王风也以直爽回报。阿尔卡看看王风和瑞查得两人,慢慢的说道:“我这次来,主要因为听说布鲁斯城出现一个叫做医馆的地方。那里有个年轻的小家伙可以医治不少许多魔法师都无法解决的问题,特意过来看看。”“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寻找能够治好我爱人伤口的办法。只要你能治好她的伤口,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阿尔卡的话和他成为死灵法师的理由对应起来,可信度极高。就连王风也不由得好奇起来,什么样的伤口,会让阿尔卡甘心走上众叛亲离,和整个大陆为敌的地步?王风点点头,认同了阿尔卡的话。不过,阿尔卡马上补充道:“我答应你什么事情,并不代表死灵法师都答应你们。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私人协议,不牵扯到其他人。”“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王风也没有想过要怎样利用死灵法师,只是想学到其中的东西,阿尔卡这么想却是有些多虑了。可是,既然阿尔卡郑重其事的特意强调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却多多少少让王风对这个阿尔卡的身份有了一些好奇。既然初步的协议已经达成,死灵法师来这里的目的基本完成大半,其他的就是约定时间地点。毕竟阿尔卡身为大陆上人人闻之色变的死灵法师,很多事情是不能放在台面上办的。就算是王风想帮忙,也要找个远离普通人的地方。不过,这点尽可以交给阿尔卡,死灵法师对远离人群还是很有一套的。根本不在乎外面街上的那些大肆搜捕,和王风告别一声,阿尔卡就带着自己的死灵仆从,大摇大摆的从医馆出门,片刻间便消失在人潮当中。不过,因为狼军的原因,好像那种故意穿着修士袍装神秘的人也多的是,阿尔卡那么出去,竟然也没有人过问。回到翠宫,王风特意把地精老板派人请来。阿尔卡的身份异常敏感,如果不问清他在大陆上的情况,说不定会因此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地精老板最近可是越来越风光。作为地精一族的代表,高达数亿的金币让地精整个部落疯狂起来,各种以前他们在黑暗的地下从来没有见过甚至听说过的奢侈品,不要钱一般的搬进地下世界。整个部落得到了丰富的物资,生活也随之变化。不过,有一件事情却是谁都没有料到的。勤劳的地精部落的村民们在享受了几天穷奢极欲的生活后,竟然实在无法适应。大部分的村民选择了拿起工具,继续在禁忌平原下翻找魔法晶核。唯一有些变化的就是,在吃穿用度不愁的情况下,寻找晶核已经不是谋生的方式,而成为一种休闲的手段。除了第一头冰龙外裹的冰核,剩余两头龙的冰核王风全数留给了地精部落。有了这些晶核,村民们休闲获得的晶核就已经不再成为抢手货。不过,对于那些布鲁斯城中的其他系的魔法师,这些晶核还是能解他们一些燃眉之急的。也因为这个原因,地精老板的商店仍然是那些魔法师的流连之所。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地精老板的魔法商店也没有关张。一方面作为地精部落外面的耳目,另一方面,地精老板现在还是狼军在这里的代理。基于后者的原因,魔法商店的生意水涨船高。经常会有人借着购物的机会伺机打听狼军的事情,地精老板也经常趁着这种机会推销一些冷门的商品。老板的商店已经搬到离翠宫不远的地方,方便和狼军沟通。所以,王风找老板,只过了一会,老板就出现在王风面前。现在的老板早已清楚,在狼军真正话事的是谁,加上王风在地精部落中的神器表现,老板对王风相当的尊敬。“阿尔卡?”听到这个名字,老板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诧异。竟然想不起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但是又不是很熟悉。老板摇摇头,对王风表示没有听说过。王风也有些诧异,但也马上释然。随后,想到阿尔卡的那个外号,马上接着问道:“那白骨王你听说过吗?”听到这个名字,地精老板的反应却让王风有些苦笑不得。先是一个迅速的禁声动作,然后便是用他与身形极不相称的敏捷动作跑到窗口边上鬼鬼祟祟的左右看看,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回到王风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这个名字可不能乱说啊!”“哦!”王风微笑着问道:“这个名字有什么禁忌吗?”老板此时也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什么人?那是屠龙如同杀鸡一般的人物,怎么会在乎一个“小小”的死灵法师,这才有些觉得自己实在小题大做,自嘲的笑起来。笑了一会,才对王风说道:“您是不知道啊,这个人当年可是名动一方啊!现在我想起来了,那个白骨王好像就叫阿尔卡。”“把他的情况尽可能的说说。”王风示意老板坐好,然后开始询问。“阿尔卡号称是大陆上死灵法师协会的首席长老,不过这个死灵法师协会好像大陆上没有人认可。”地精老板想了一会,才开始从阿尔卡的身份开始讲起。“死灵法师协会?首席长老?”王风嘴里说着这两个词,心中却有些明白为什么阿尔卡一定要强调是个人之间的协议。如果王风用这个协议要求他动用死灵法师协会的其他人,估计作为首席长老,阿尔卡也是有办法的。不过,好像这个人如此的公私分明,怎么会做了死灵法师?“他做过什么事情,让你刚刚那个样子?”王风指的是刚才地精老板听到阿尔卡的外号时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有些诧异的看了王风一眼,不过马上地精老板就以王风是这个世界的神明这个身份自己解释了王风为什么不知道白骨王的威名的事实。正要说话,还是有些不放心,左右看看,才低声的答道:“白骨王之所以称为白骨王,那是有理由的。”再次的小心查证周围没有旁人后,地精老板才凑近了说道:“据传说,白骨王刚刚成为死灵法师的时候,就因为他昔日的同僚曾经揭发过他,他一怒之下,把整个包围他的那些军队杀的干干净净,而且全部都变成了亡灵士兵。”“紧接着,他就率领这些亡灵士兵,把他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城市整个化为一片亡灵的海洋。那个城市整整十几万人,没有一个人逃出来。从这次以后,阿尔卡就有了白骨王的称号。”就连说这个的时候,地精老板都是极力的压低声音,仿佛旁边就有人能够听到他的话转告白骨王一般。听着地精老板的话,王风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词——“杀人盈城”,真正的杀人盈城。真没想到,看起来虽然难看,但对自己的爱人如此痴情的一个人,竟然也和王风一样,是个杀人狂。虽然对他毫无怜悯的将那些无辜的人全部杀死有些不是很赞同,但是王风的心中也没有什么抵触。他杀他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王风还没有想完,就被老板的一声不过拉回了注意力:“阿尔卡后来之所以能够成为死灵法师协会的首席长老,还是因为他后来做的事情。”“什么事情?”王风问道,能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他带领十几万的亡灵大军,把整个魔兽资源最丰富的卡塔山区和浓雾林区的所有人全部赶走,霸占了那片巨大的三角地区。从此以后,那里就成为亡灵一族和死灵法师的天堂。至今,那里还叫做死亡三角。”地精老板这个时候又显得像是一个死灵法师的崇拜者,对阿尔卡的这些“丰功伟绩”推崇不已:“不但如此,白骨王还一直在多个领主的悬赏排行榜上高高霸占榜首数十年,没有一个猎人组合敢去找他的麻烦。”停了一会,地精老板好奇的问道:“我的几个魔法师朋友告诉我,这两天城里好像来了一个死灵法师。他们感觉到了他那种特殊的死灵魔法气息。您在这个时候问起白骨王,不会那个死灵法师就是他吧?”越说到后面,老板越是

                      动,祭出了木魂,把木魂拿在了冥威长老面前。“木魂,我冥族圣器木魂!你!你真的是战天尊选立我冥族新的继位者!”冥威长老一眼就认出了木魂,神情激动的说道。“不错!我就是战天尊选立新的冥族继位者!”景风豪情的说道、“我冥族有救了!我冥族有救了!”确立了景风的身份,冥威长老以及冥族高手心中充满了激动,情不自禁的自语道。只有刚刚和景风交过手,把景风震退的天级圣神大汉露出了一脸不屑。这个大汉并非不屑景风,而是感觉景风的实力太低,不足以带领冥族崛起。“对了冥威长老,不单单我回来了,我把冥族圣兽金蚕王也带回来了!”景风心意一动,把金蚕王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金蚕王!”当冥威长老看到金蚕王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眼中精光一闪,惊呼道。景风四人的到来给了冥威长老太多的惊喜,使得冥威长老这等存在神之界亿年之久的高手也不由得激动起来,对冥族未来的发展,充满了信心。“对了冥魅,这位是?”平静了一下激动地心情,冥威长老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雷蕴,问道。“这是雷蕴,乃是神罚之眼经过几十亿年孕育而生的高手!如今被景风所收服,成为了景风的左膀右臂!雷蕴完全可信!”冥魅介绍道。“景风尊,你的到来给了我冥族太多的惊喜,太多的希望!我想冥泣族长见到你们一定会很高兴的!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族长!”冥威长老欣喜的说道。“好,我也想见见冥族族长的真容,了解一下冥族如今的情况以及当年冥族逃亡后发生的事情!”景风点了点头道,跟着领路的冥威长老,穿过冥族高手自动闪开的通道,走进了神秘的冥族之中,来到了一座用绿松石搭建的大殿内。第665章六珠合一冥族主殿内。“冥威长老,刚刚发生什么事了?这几位是?”冥族族长冥泣看到冥威长老带着景风四人到来,感到了一丝不解询问道。在冥族族长冥泣看到冥魅绝色的脸庞时,感觉到十分面熟,不断思考冥魅的身份,当冥泣想到冥魅是谁时,脸上挂满了激动。“属下冥魅参见冥泣族长!”冥魅一步上前,施礼道。“魅儿,你回来了,太好了!”冥族族长冥泣激动地说道。“族长,魅儿把我冥族希望带回来了!这位是战天尊选立的,我冥族新的继位者景风!”冥威长老介绍道。“我冥族新的继位者!”听到冥威长老介绍,冥族族长冥泣猛地在座位上站起来,震惊的看着景风道。“族长,景风尊有我冥族圣器木魂,又有我冥族圣兽金蚕王陪伴左右,身份不会有假!”冥威长老说道。“冥泣族长你好!我是战天尊选立的接班人!战天尊选立我时候,把冥族圣器木魂交给了我!你可以确认一下木魂的真伪!”景风上前把手中木魂交给了冥族族长冥泣。抚摸着木魂绿色刀身,感受到木魂蕴藏的强大力量,冥泣感慨起来,也确认了景风身份,连忙带领大殿之上的冥族高手向景风行礼。“冥泣族长,不要多礼!我这次前来是想和你们商议一下冥族崛起计划的!再把如今神之界最新情况告诉你们,和你们商议一下冥族崛起方案!”景风把此行目的告诉了冥族族长冥泣。“景风尊,我们坐下来谈!”冥泣把景风请到主座上,不过在景风强烈要求下,冥族主座位置还是有冥泣来坐。景风首先把神之界魔族大乱,牵扯到除了天蒙家族、雷家以外所有家族的事告诉了冥泣以及冥族长老,并告知众人,魔族继位者玄宇天齐欠了自己三个承诺,如果冥族崛起,自己可以用这三个承诺,让玄宇天齐帮助冥族。听到景风介绍神之界发生大事,冥族大殿内陷入到了沉思中,在冥泣和景风最终商议下,冥泣决定景风在冥族内继位,然后等景风联合足够信任实力后,冥族重现神之界。“景风尊,为了让冥族高手齐心,催化冥族最大战斗力,请你在继任冥族继位者时,表露一手绝技,让我冥族高手信服!”冥族族长冥泣请求道。“表露绝技?这样吧,在我继任冥族继位者时,我展现一下我炼器绝技吧!”景风沉思了一下说道。“炼器!景风尊,你对炼器十分精通吗?”冥族族长冥泣眼中精光一闪道。冥族一直隐藏在神罚之海,当年冥族一些威力强大的真灵器全部被毁,或者丢失,冥族十分缺乏真灵器,听到景风竟然要表现炼器绝技,这让冥泣以及冥族高手阵阵惊喜。“我师父是神之界第一炼器大师炼雪无痕,我学到了我师父的炼器传承,对炼器有一定领悟和掌握。”景风没有隐瞒道。“景风尊,如果你可以在继任的那天炼制一件极品真灵器,我想一定可以让我冥族高手兴奋,凝聚我冥族战斗力!”冥泣欣喜的说道。“我会尽力的!”景风点了点头道。虽然景风把八心神魄、七色神石、大部分五色神石以及其他炼器材料大部分都给了炼雪无痕,让炼雪无痕炼制一件圣灵器,但虚独境中还珍藏着魂龟的龟壳,以及可以当作传承真灵器魂心的六角晶石,景风自信,只要自己炼器手法到位,一定可以炼制一件传承防御真灵器,威震整个冥族。“景风尊,我准备安排你七日之后在我冥族圣地继任冥族继位者!这几日你好好在我冥族之内休息,调整一下状态,等待继任之日到来!”冥族族长冥泣道。“好!”景风点了点头道。“对了景风尊,你能否让我冥族圣兽金蚕王留下!我冥族之内有一种秘法可以快速提升金蚕王的实力,催化金蚕王生成十翅,达到一级超级极圣兽!只要我冥族圣兽可以达到一级超级极圣兽,金蚕王的实力将会十分恐怖,就是一般天级圣神,也不一定是其对手!”冥族族长冥泣道。“好!金蚕,你就留在冥族好好修炼,争取早日蜕变成十翅,达到一级超级极圣兽实力!发挥你冥族圣兽应有的实力!”景风同意道。“是主人,金蚕会努力的!”金蚕王从命道。“冥泣族长,我们先去休息了!经过数场苦战,我想要好好调息一下!”景风起身请求道。“好!冥威长老,麻烦你给景风尊安排住所,我带金蚕王去我冥族禁地使用秘法提升境界实力!”冥族族长冥泣点头道。来到冥泣特别为景风准备,别雅的房间,景风和雷蕴各自进到房间调息起来,而冥魅刚刚回到冥族,十分兴奋,找到昔日的好友,增进感情去了。此时,七色魄中。经过七色混沌火不断融化海洋本源晶石,海洋本源力量和生之极元生命源力融合在了一起,被交融在一体的五源珠、暗源珠大量吸收。景风感觉到五源珠和暗源珠就要融合在一起,达到圣灵器等级!不过此时景风有些担忧起来,因为五源珠和暗源珠一旦融合在一起,达到圣灵器等级,一定会降下圣灵器器劫,说不定那样冥族藏身之地就要被神之界高手发现,这是景风不愿看到的!为了隐藏冥族藏身之地,景风决定催化五源珠和暗源珠融合,在两颗珠子就要融合在一起时,进到次元空间中,在次元空间渡圣灵器器劫,不过景风拿不准,在次元空间,六源珠可以感应到圣灵器器劫吗!确定好计划,景风又取出一百团生之极元融进了七色魄中,并加大了七色混沌火火焰力量,不断地炼制生之极元、海源本源,促进两颗本源灵珠的融合。三天时间过后,七色魄中的五源珠和暗源珠同时释放出本源之力,而且释放的两股本源之力不断的融合,暗源珠也渐渐被五源珠所吞噬,五源珠的珠体上又隐隐多出一种新的颜色,黑色。“六源珠就要成型,器劫就要降下!”景风感觉到七色魄中,五源珠和暗源珠的情况,心中一惊,连忙在房间内劈开一道空间裂痕,进到了里面,准备渡圣灵器器劫。次元空间中。景风心意一动,祭出了七色魄中的六源珠,控制六源珠漂浮在空中,感应圣灵器器劫的到来。就在景风暗自担心六源珠感应不到圣灵器器劫时,次元空间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股强大的劫云出现在六源珠的上空,一道道雷鸣声在浓厚的劫云中透了出来。“器劫!次元空间果然也可以渡器劫!”景风松了一口气道。“轰轰!”随着一道道雷鸣声传出的次数越来越多,浓厚劫云透出的压力越来越大。面对劫云透出的压力,融合在一起的六源珠释放出强大的力量进行反抗,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次元空间中交相对斥。“轰!”六源珠和器劫劫云对斥了一个多时辰,浓厚的劫云中传出了一声巨响,一道水桶粗细的七色混沌雷从天而降,释放出无尽的力量,劈到了空中的六源珠上,吞噬了六源珠,疯狂的攻击起来。作为六源珠主人的景风此时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连忙盘膝漂浮在次元空间,抵御器劫带来的压力。“嗡嗡!”受到圣灵器器劫的攻击,六源珠发出了一道道圣光,抵消着七色混沌雷的攻击,经过一天一夜疯狂抵抗,七色混沌雷发出的力量终于有所减弱,天空中的劫云也稀薄了不少。“这六源珠圣器劫的威力好大啊!要不是六源珠蕴含本源力量,这等威力的器劫,一般刚刚成型的圣灵器还真抵御不住!”景风喃喃自语道。又过了一天左右时间,六源珠经过圣灵器器劫的洗礼,终于成型,力量也瞬间提升了数百倍,一道六色圣光穿透了消弱的七色混沌雷,直冲云霄,穿透了器劫劫云,消散了圣灵器器劫。六源珠渡过圣灵器器劫,成为了圣灵器,景风把六源珠收回到了体内,体会着六源珠蕴含的本源力量,景风只觉得全身有说不出的舒服。“嗡!”景风心意一动,吸收了六源珠的力量,自身的力量瞬间提升到了天级圣神顶峰实力,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出了体内。“六源珠终于成型了!有了圣灵器六源珠,天级圣神谁能与我争锋!”景风霸气的自语道。“轰!”体会着六源珠强大的力量,景风手持木魂,一刀劈出,一道绿色战刀狠狠地劈向了次元空间中,劈开次元空间坚韧的空间壁,震动了百万里空间壁。体验完六源珠的力量,景风十分满意,运用元素法则,破开了次元空间壁,重新回到了房间内。而就在景风离开次元空间不久,一名同样身穿白衣,神情淡然的男子出现在了景风消失的地方,露出了一丝亲切的笑意。第666章挑战回到房间内,景风掐算了一下时间,还不到自己公开继任冥族继位者的时间!放下心来,继续在房间内调息起来。两日过后,冥族族长冥泣亲自来到景风的房间,叫醒景风,带着景风和雷蕴来到了冥族中心禁地处。此时冥族中心禁地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冥族高手全部聚集在此,等待冥族新的继位者诞生。当冥泣带着景风到来时,喧吵的禁地突然平静了下来,冥族高手有一种怀疑,试探,打量的眼光看着景风这个冥族新的继位者。景风跟着冥族族长冥泣走到了冥族禁地中间用青石搭建的主台上,冥族族长冥泣环视了一周冥族高手投来的眼神,大声宣布道:“大家静一静!我想大家已经猜到我身边这位公子的身份了。不错,他就是战天尊选定我冥族新的继位者!带领我冥族重新崛起的一颗指明星!”“族长,此人是战天尊选立我们没有任何意义,可是他有什么本事带领我冥族重新崛起!要知道我冥族敌人可是仙魔两族啊!”一名冥族地级圣神担忧,不信任景风道。“我知道我冥族的敌人实力太强!但我冥族经过这么多年休养生息,实力也不可小视!而且景风尊刚刚带来的消息表明,神之界如今大乱,魔族以及极度之城、天幽谷面临了一次强力洗牌,这给我们冥族从新崛起创造了条件!大家请相信我,相信景风尊,只要大家齐心,我冥族一定会重新崛起的!”冥族族长冥泣豪情霸气的说道。“好了,大家不要有什么异议了!为了让大家信服,在景风尊正式接任我冥族继位者之前,景风尊要给大家当面炼制一件真灵器,作为送给我冥族的礼物!”“下面有请景风尊炼器!”冥族族长冥泣把景风请到主台前面道。“大家可能不信服我!但我希望大家能给我信心,我将用几样炼器异宝炼制一件真灵器,如果我炼制出的防御真灵器可以达到传承真灵器等级,这证明天佑我冥族,我冥族一定复兴有望!”景风散发出一股超然之气道。“那如果你炼制不出传承防御真灵器呢?”一名冥族地级圣神眉头紧皱询问道。“如果我炼制不出,证明我还不配成为冥族继位者,我会把我这个位置让出来!希望以后有德之人可以带领冥族走向希望!走向辉煌!”为了笼络冥族高手,景风决定铤而走险,冒险施下赌注。“景风尊不可!你不要意气用事!他们没有恶意!”冥族族长冥泣知道炼制一件传承真灵器代表什么,以为景风生冥族高手气,不想再管冥族之事,委婉推辞,解释道。“冥泣族长,你放心,我有信心!”景风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道。看到景风嘴角挂着的自信笑意,冥族族长冥泣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再多说什么,等待景风炼器开始。“好了,我现在开始炼器了!大家耐心等待!不过在我炼器的时候请不要有人打扰我!那样很可能会影响最终炼器质量!”景风深吸一口气,提醒众人道。“景风尊你放心,不会有人打扰您炼器的!”冥威长老在主台周围不下了一道防御禁制道。“谢谢!那我开始了!”景风点了点头,心意一动,把魂龟龟壳,六角晶石,三块五色神石、一块生魂石以及一块碧晶磐天木的树皮在虚独境中祭了出来,漂浮在身前,释放出七色混沌火包裹住了七物,开始淬炼他们体内的杂质!十五天过后,在神之界第一神火七色混沌火淬炼下,七物体内的杂质完全融化,五颗晶石,碧晶磐天木树皮也随着景风心意控制七色混沌火不断炼化,融化成了液体,一点点渗透进了魂龟龟壳上。感觉到了炼器最关键时期,景风运转了时间法则,加速了自己身体周围的时间流速,增加了空间压力,双手打着复杂手印,把一个个防御、巨灵大阵融进了魂龟龟壳中,增强魂龟龟壳的防御以及和六物之间的联系。看到景风可是释放七色混沌火以及景风熟练地炼器手法,一直为景风担忧冥族族长冥泣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担忧转变成了期待,期待景风真的可以为冥族炼制一件传承防御真灵器,因为一件传承防御真灵器对冥族的意义十分巨大和明显!外界过了一个月,时间加速法则内的景风已经炼器一年时间,经过这一年炼制,魂龟龟壳渐渐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件防御战衣形态,而五色神石、生魂石魂心、碧晶磐天木完全和魂龟龟壳融合在一起,融合了生魂石魂心的魂龟龟壳一举达到了极品防御真灵器等级,只要魂龟龟壳和六角晶石内的魂心再混合,就可一举达到传承防御真灵器等级。只是六角晶石周围的杂质已经被融化,但六角晶石内的六心魂心十分脆弱,景风害怕稍有不慎,就会将其损坏,破坏魂心力量,降低魂龟龟壳等级。为了把危险降到最低,景风运起元素法则,在六角晶石周围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六元素空间,依靠六元素分解,一点点破解着六角晶石,终于把六角晶石内的六心魂心完好无损的取了出来。“融!”景风连打三个手印,六心魂心钻进了魂龟龟壳中,在生魂石魂心指引下,慢慢的和魂龟龟壳融合在一起!三天时间过后,六心魂心终于和魂龟龟壳融合在一起,魂龟龟壳的等级也一举达到了传承真灵器等级。终于把魂龟龟壳练成了传承防御真灵器,景风只觉全身有一丝虚脱,景风盘膝在自己所布时间加速空间内调息了一会,恢复了消耗过度的灵魂之力后,把魂龟龟壳拿在手上,破开了时间加速空间,来到了冥族族长冥泣身前道:“冥泣族长,景风不负所望,已经炼制成传承防御真灵器,请冥泣族长检验!”接过景风递来,用魂龟龟壳炼制的传承真灵器战衣,感觉到魂龟龟壳战衣传来的巨大力量,冥泣族长心中十分激动,把魂龟龟壳战衣高高举起,大喊道:“景风尊为我冥族炼制了一件传承真灵器战衣,我宣布,这件战衣,作为我冥族二号圣器,起名为冥风衣!”冥族高手也被景风炼器手法所镇,一脸崇拜的看着景风不能自语。“好了,如果大家没有什么意义,景风尊就继任我冥族新的继位者了!”冥族族长冥泣趁热打铁道。“我反对!”鸦雀无声的冥族禁地突然传出一道巨声,当初和景风交过手的天级圣神冥霸跃到了主台上。“冥霸,你要做什么?”冥族族长冥泣眉头一皱,呵斥道。“他的炼器手法确实让人信服,但我冥族继位者不能单单炼器高超,自身实力也应该让我们信服,只要他能击败我,我绝无一点怨言,并负荆请罪!如果他胜不了我,就证明现在他还没有资格成为我冥族新的继位者,就只能等他实力提升足以让我们信服再来继任!”冥霸散发出强大的霸气道。“你是在向我挑战吗?好,我答应你,接受你的挑战!”如今六源珠已经融合,景风自信除了血翼孤鸿,单对单,没有天级圣神是自己的对手,露出一丝笑意,点头同意道。景风对冥霸反对,没有产生一丝恶感,因为景风知道冥霸是从冥族今后发展考虑,如果自己的实力不能让冥族高手信服,景风就没有资格成为冥族新的继任者,领导冥族重新崛起。“好!是条汉子!我们现在开始吧!”看到景风如此痛快就答应了,冥霸对景风的好感提升了一层,大声催促道。“好!”景风点了点头,散发出超然的气息道。“景风尊,你可要小心,冥霸可是天级圣神后期实力,他的实力在我冥族可以排进前三!”冥族族长冥泣担忧提醒道。“冥泣族长你放心,我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的!”景风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道。不过这次,冥族族长冥泣以及冥族高手看到景风脸上露出的自信笑意,都对景风没有报多大希望,因为冥霸的实力众人十分清楚,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景风要想获胜几乎不可能。“你小心了,我开始攻击了!”冥霸大喝一声,魁梧的身子突然模糊起来,瞬息之间,就闪到了景风身前,双拳齐挥,轰出了百拳,轰向了景风胸口。面对冥霸凝聚二百倍的拳芒,景风不敢硬接,脚踏灵隐飘,身形一分为五,闪避开冥霸的百道拳芒攻击,飞到了空中。一击没有击中景风,冥霸大吼一声,拔地而起,整个身子化成了一道好似流星的绿光,撞向了空中的景风。就在冥霸化成绿色流星撞到景风身体的一瞬间,景风身形一闪,瞬间躲避开,落回到了主台中。“好快的速度!”看到景风的速度竟然如此快,冥族族长冥泣等人稍稍松了一口气。“轰轰轰!”面对景风不断闪避的身影,冥霸不断加快攻击速度,但每一次都差之毫厘,伤不到景风,这让冥霸越打越憋屈,越打越愤怒。最后,冥霸停止了攻击,停在了主台上,冲着景风怒吼道:“你到底进不进攻啊!如果你要一味闪避,我们比试到什么时候!”“呵呵!我刚才正在热身,现在热身结束了,我们开始好好比试把!”景风露出一丝笑意,看着满脸怒气的冥霸道。“好!就让我们向勇士一样战斗吧!”冥霸大吼一声道,再次提升了实力。第667章冥族新的继位者景风感觉到冥霸自身的实力已经提升到了顶峰,景风也不再藏拙,吸收了六源珠的力量,把自身的实力瞬间提升到了天级圣神顶峰实力,释放出强大的气势,和冥霸遥相对斥。“天级圣神!景风尊是天级圣神!难道景风尊一直在藏拙!”冥族族长冥泣感觉到景风暴涨的实力,惊呼道。因为在他们的意识中,除了藏拙,没有人可以瞬间暴涨一个等级实力!“我也不知道,在我初遇景风到现在,他的实力是地级圣神!如今达到天级圣神可能是刚刚突破吧!”冥魅摇了摇头,分析道。“轰!”就在众人震惊之际,景风和冥霸发生了第一次力量对抗,两股强大的力量对撞在一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主台之上爆发出来。一击之后,景风和冥霸没有分出胜负,不过一直以为景风实力不济的冥霸在见识到景风真正实力时,不免感到了震惊。“唰唰!”不过冥霸并没有因景风一击而臣服,身形一闪,祭出了极品真灵器,攻向了景风。吸收了六源珠力量,达到天级圣神境界,景风也不在闪避,祭出了降龙木,招招和冥霸硬拼,一时间整个天空神光四射,整个空间微微颤抖。“轰!”景风和冥霸硬拼一击,再次分开。“冥霸,我也不和你游戏了!穿上你的最强战衣吧!我要使出绝招了!你可要小心!”景风不想在和冥霸硬拼下去,因为景风感觉,如果在和冥霸一味硬拼,说不定冥族禁制就要被自己和冥霸毁去,祭出了绝阵珠,提醒道。“好,我也要使出我最强的攻击了!希望一击之后,我们可以分出胜负!”冥霸深吸一口气道。‘七星极点暗光星’景风远转了一周混沌之力,使出了自己最强一击。‘霸绝天下’感觉到景风这一击的恐怖,冥霸使足了全力,使用极品真灵器,发出了最强一击,一道不断凝聚力量的光球滚动在空中,迎向了七色极点暗光星。“轰轰轰!!!”两股强大的力量对撞在一起,当七星极点暗光星对撞到冥霸发出的光球时,绝阵珠发出的七颗暗光星又瞬间振幅了一百三十倍力量,洞穿了冥霸凝聚二百倍力量的光球,强大的暗属性不断吞噬冥霸发出霸绝天下的攻击。“嘭嘭嘭!”三颗暗属性流星穿透了光球,狠狠地射到了冥霸的身体上,冥霸喷出一口鲜血,在空中坠落,砸落到地上。“你没事吧!”看到冥霸被绝阵珠射伤,景风身形一闪,飞到了冥霸身边,关心的问道。“景风尊,你很强!我认输了!冥族在你的领导下,一定会走上辉煌!”冥霸擦干嘴角溢出的鲜血,发自内心的臣服道。“这是一团生之极元,你服下好好疗伤吧!”景风取出一团生之极元递给了冥霸道。“谢谢!”冥霸接过生之极元,一口吞下,感觉到生之极元入体后散发的强大生命气息,冥霸感激的说道。“好了,景风尊的实力我想大家也都看到了!如果大家没什么意义,我宣布景风尊继任冥族继位者仪式正式开始!”冥族族长铭起害怕再有人提出异议,惹恼景风,连忙宣布继任仪式开始。“景风尊,请随我来!”冥族族长冥泣尊严的说道,带着景风走下了主台,来到了冥族禁地后山一处山洞外。“景风尊,这山洞内遗存着战天尊的石雕像,你祭拜了战天尊的雕像,就可正式接任战天尊,成为我冥族新的继位者!”冥族族长冥泣指着幽绿色的山洞道。“好了景风尊,我现在带你进去!圣神以上高手也随景风尊一起进来吧,其他人耐心在山洞外等候!”冥族族长冥泣命令冥族高手道。景风跟随着冥族族长冥泣进走了绿色的山洞,大约走了一千多米,山洞的透出了一道道亮光,山洞的两旁洞壁上刻满了冥族亿年发展史雕画。“景风尊,你看到的这些雕画,是我冥族从诞生到辉煌,再回没落的发展史,我们之所以把我冥族发展史雕刻在这里,是提醒每一位冥族族人,一定要把冥族再次推向辉煌!”一边走,冥族族长冥泣一边给景风讲解道。“原来如此!”景风点了点头道。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景风终于走到了山洞的尽头,在山洞的尽头,屹立着战天威风凛凛的雕像,看着战天那熟悉的面孔,景风不觉得惆怅怀念起来。如果不是当初遇见战天,得到冥族圣器木魂,景风也不知道如今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说不定早已死去。进入到轮回。也说不定正在天之界逍遥快活!不过景风并不后悔走上这条路,景风相信机缘,景风相信,景风和战天相遇乃是命中注定,景风也喜欢不断接受挑战。“接任继位者仪式正式开始!景风尊,请你取出木魂,上前击败战天尊雕像!”冥族族长冥泣伸手把景风请到了战天雕像下。当景风手持木魂,按照冥族族长冥泣所说,向战天雕像磕了三个头时,战天雕像突然发出了一道绿光,直直射到景风的身上,景风瞬间沐浴在绿光中,缓慢的飞到空中,而景风额头中间,出现了一个绿星。当景风额头绿星出现后,战天雕像发出的绿光消失不见,景风紧闭双目,缓缓的飞了下去。“战天传承!属下拜见景风尊!”看到景风额头上出现的绿星,冥族族长冥泣等冥族圣神高手齐刷刷的跪了下去,跪拜景风。“大家不要多礼!以后我就是冥族新的继位者了!我在这里发誓,一定重现冥族辉煌,让冥族重新屹立在神之界!如违此誓,我誓不为人!”景风豪情霸气,君临天下般发誓道。得到了战天传承,成为了冥族继位者,景风突然感觉到自己和木魂完全融为了一体,木魂蕴含的力量和自己体内的混沌之力不断的相互交融,景风感觉,自己就是木魂,木魂就是自己,自己已经和木魂达到了人器合一的最高境界。“看来战天当初也留了一手啊!让我不能和木魂真正意义上的融合!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我一定会带领冥族重新辉煌!”景风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默念道。“好了,大家随我出去吧!”景风凌空踏步,来到了众人身前,超然的说道,景风额头上的绿珠随着景风收敛了气息,渐渐消失不见。“是!”众人齐声说道,跟着景风离开了战天雕像所在山洞,来到了冥族禁地主台上。“景风尊已经继任战天尊冥族继位者的地位,大家一起跪拜景风尊!”冥族族长冥泣大声宣布道。“属下拜见景风尊!”冥族族人一起下跪道。“大家不要多礼!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只要我们齐心,任何困难都难不住我们!就让神之界期待我冥族的崛起吧!”景风豪情壮志的说道。“好!”冥族族人的热情也被景风点燃,大声附和道。“冥泣族长,如今神之界虽然经历了一丝大的洗牌,但神之界依然错中复杂,我们最大的对手天蒙家族并没有收到牵涉,实力也没有下降,再加上和天蒙家族较好的雷家,所以你们大家还是留在这里修炼!等我在神之界确立了自己的实力,足以抗衡天蒙家族和雷家时,我再通知你们,带领冥族重现神之界!”景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道。“景风尊,我们都听你的!”冥族族长冥泣点了点头道。“我看我们冥族族人身上的异宝太少,这次我出去,一定想办法多弄真灵器,等下次回来,一定武装好我冥族族人!”景风保证道。“谢谢景风尊!”异宝一直困扰着冥族族长冥泣,如今听到景风的承诺,冥族族长冥泣感激的说道。“冥泣族长,我看冥族内木属性灵气充足,但一味的吸收木属性灵气修炼,速度只能保持均衡!不如我帮你们布下一个大阵,吸收神罚之海内海洋本源力量,把海洋本源力量引到冥族之内,我想有了海洋本源力量再加上木属性力量,大家的修炼速度会提升的很快!”景风提议道。“景风尊,你真的有这等本事!我们起初也有这个想法,但防御吸融大阵极难布置,所以我们不得不放弃了!景风尊,难道你对阵法也有所研究!”冥族族长冥泣惊喜的问道。“恩!我现在就帮你们布阵,吸融海洋本源力量!等大阵布好后,我们就要离开了!”景风点了点头道。“景风尊,你为什么不多在冥族逗留一段时间!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冥族族长冥泣挽留道。“如今神之界局势大变,我要趁这个时候建立自己的实力,拉拢强大的势力!所以不能久待!不过冥泣族长你放心,从今天开始算起,离冥族重新崛起的时日很近了!”景风保证道。“好了,我开始布阵了!”景风深吸了一口气,在冥族高手仰慕的眼神中,

                      了,景风他们三人是为了我们才孤身犯险的,如今他们被擒,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你们谁愿随我一起去天帘谷救人。”冥帝乌冥站在大殿之上高声说道。“我们愿意前往!”冥界众高手附和道。“冥帝,还是有我来带路吧,我进去过一次天帘谷,对里面的险境还是有所了解的。”孤寂自保奋勇道。“好!冥日族长,麻烦你镇守冥皇宫,如果我有什么意外,我会及时通知你的。”冥帝乌冥说道。“冥帝你放心,有我冥日在,冥皇宫不会有危险的。”冥氏家族族长冥日说道。“那好,冥皇宫就交给你了,我们走!”冥帝乌冥说道。听到冥帝乌冥所说,孤寂一转头,看了一眼冥日身旁的冥星,露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邪笑。可当孤寂跟随着冥帝乌冥来到冥皇宫外时,冥皇宫上空的毒蚊群数量明显减少并不断的消退,孤寂一脸不相信的愣在了当场。“冥帝你看,那些毒蚊群数量减少了,正在慢慢消退,是不是我大哥他们已经脱困,杀了毒蚊尊者,消除了这场灾难。”孤寒看到毒蚊群正在慢慢消退,欣喜的说道。“很有可能,不然这些毒蚊群不会退去的。”冥帝乌冥也松了一口气道。而此时孤寂的脸庞却阴沉了下来,“景风,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会不死,你难道真的是我命中克星。我早就觉得那个毒蚊尊者不可靠,没想到真的这么没用,如果景风回来,我肯定难逃一死,乌冥那老家伙不会放过我的。哼!既然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我就是死,也要拖着你们。”孤寂阴狠的说道。“冥帝,我想去天帘谷看看,接应一下我大哥他们。”孤寒请求道。“好,不过孤寒你自己小心一点,我们在冥皇宫等待你的好消息。”冥帝点头道“冥帝,就让我陪孤寒一起去吧,我怕他自己有危险。”雪氏家族的族长雪枫不放心道。“呵呵,好,你去我就更放心了。”冥帝乌冥说道。说完,雪枫和孤寒一起向天帘谷方向飞去。“冥帝,既然景风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我想去后殿调理一下,我感觉我的伤势还有些严重。”孤寂请求道。“好,你去休息吧,不过你可不要离开冥皇宫啊,等景风回来我会命人去叫你。”冥帝乌冥冰冷的说道。“冥帝,我先告退了。”说完,孤寂眼中露出一丝狠光,向后殿走去。但孤寂并没有像他所说,去后殿调理,而是通过冥皇宫后殿的通道向冥印山方向飞去。此时的景风正坐在金翅大鹏身上,急速的向冥皇宫方向飞去。在快到冥皇宫时,景风的灵魂之力感应到了孤寂和一名五级冥帝的气息正在向他的方向飞来,心中一喜,传音道:“金翅,向那两个冥帝方向飞去,我感觉到了我二弟的气息。”“好的主人。”说完,金翅大鹏化作一道金光,向孤寂方向飞去。“父亲,我感觉到我大哥的气息了。”正在极速飞行的孤寂突然停下身形说道。正说着,金翅大鹏所化金光出现在孤寂和雪枫的视线内,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孤寒和雪枫的面前。“二弟,雪家主,你们好。”景风一脸笑意的说道。“大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感觉错了呢,你怎么会这么快就赶到了这,你不是陷入了毒蚊尊者的陷阱中。”孤寒震惊的说道。“哼!是不是孤寂说的,那个阴险的小人。二弟,雪家主,你们上来吧,在路上我给你们说说此去天帘谷发生的事。”景风冷哼一声说道。“怎么了景风,难道不像孤寂所说的那样吗?”看到景风愤怒的表情,雪枫眉头紧皱的说道。在路上,景风把自己深入天帘谷发生的事给孤寒和雪枫说了,听到孤寂竟然联合毒蚊尊者偷袭景风,想把致景风于死地,雪枫和孤寒愤怒了起来。“我们冥界怎么会出现孤寂这等小人,当时毒蚊潮出现时我就觉得有些蹊跷,没想到真的是孤寂那个叛徒和毒蚊尊者狼狈为奸所造成的。”雪枫义愤填膺的说道。“蹊跷,雪家主,当时有什么蹊跷,难道冥帝没派人调查吗?”景风不解的问道。“发现毒蚊潮的时候是在金蚕皇对外宣布闭关的第十年,而首先发现毒蚊潮的地方是在孤氏家族范围内,当我们发现毒蚊潮的时候,毒蚊潮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当时孤寂誓言旦旦说自己能消除毒蚊潮的侵害,可是一连十年过去了,毒蚊潮并没有因孤寂的清除而减少,反而越聚越多,当时冥帝就质问孤寂,但孤寂找了一大堆说辞。冥帝看在孤寂乃是冥界四大家族的族长,也不敢轻易动他,派出不少高手去查,但都没有查出结果。最后毒蚊潮越聚越多,渐渐包裹住了整个冥帝星,而毒蚊尊者也在这时出现,最后你们就出现了。”雪枫详细的讲述着。“雪家主,你放心,这次我已经擒获了那毒蚊尊者,等到了冥皇宫,事情就能真相大白了。”景风坦言道。“好!景风,我们快赶回冥皇宫吧,我怕去晚了,孤寂那个叛徒再跑了。”雪枫催促道。“放心,跑不了他,金翅,麻烦你了!”景风轻松的说道。“嗷!!”金翅大鹏一声长鸣,再次提升了速度,化作一道急速流失的金光,极速的飞向了冥皇宫。一个多时辰过后,景风等人赶到了冥皇宫,冥帝乌冥等冥界高手在感知到景风的气息后,连忙出来迎接。“景风,你没事太好了,这毒蚊潮消退是不是你的功劳啊。”冥帝乌冥大声问道。“冥帝,孤寂那个小人呢?他在哪里?”景风愤怒的问道。“怎么了景风,出什么事了,孤寂他正在冥皇宫后殿疗伤,我这就把他叫出来。”冥帝乌冥看到景风愤怒的表情,一脸不解的问道。“好,我就在冥皇宫内等他,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说。”景风眼中露出一股杀机,愤愤的说道。冥皇宫内。“景风,我听孤寂所说,你们三人一时冲动,陷入毒蚊尊者布下的陷阱中,你们是怎么脱困的,那毒蚊尊者呢?”冥帝乌冥坐在大殿之上询问道。“哼!不是我一时冲动陷入到毒蚊尊者的陷阱中,而是孤寂和毒蚊尊者早已布下陷阱等待着我自投罗网,那毒蚊尊者已经被我擒下,冥帝你一问便知。”景风冷哼一声说道,说完,心意一动,把毒蚊尊者在虚独境中放了出来。如今毒蚊尊者已经被虚独境中的五爪折磨的不成样子,早已没有了一开始的霸气,一脸颓气的趴在地上,等待着众人的审判。“这!这是毒蚊尊者?”冥帝乌冥看到大殿之上趴着的,衣服凌乱的毒蚊尊者,一脸不相信道。景风再看到毒蚊尊者的样子时也吓了一跳,但转眼一想,知道是五爪的杰作,露出了一丝笑意。“冥帝,这就是毒蚊尊者,这毒蚊尊者和孤寂那个小人早就认识,这毒蚊潮袭击冥帝星也是他们二人的杰作,这次多亏我命大,不然我可能就救命丧他们二人之手。”景风把自己在天帘谷所发生的事详细的给冥帝乌冥及冥界众高手说了。“什么,孤寂他怎么会这样做,孤寂他人呢?怎么还没来。”听完景风所说,冥帝乌冥愤怒了,大喝道。不一会,前去叫孤寂的侍卫跑了进来说道:“启禀冥帝,孤寂族长并不在房内,不知道上哪去了,我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孤寂族长去哪了?”“哼,他一定是知道景风没事而潜逃了,不管他逃到哪里,我都要把他抓回来。”冥帝乌冥冷哼一声,愤怒的说道。“冥帝,不知道你会冥技搜魂吗?如果你会,你只要对毒蚊尊者使用搜魂,事情的始末就会真相大白了。”景风说道。“搜魂这等凶残的冥技在冥界是不让学的,不过我身为冥帝,搜魂这等冥技还是会的,有的时候这种必要的手段还是要掌握的。”说着,冥帝乌冥走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毒蚊尊者身边,单手按在毒蚊尊者的头顶,使出了冥技搜魂。看到眼前一幕,和孤寂狼狈为奸的几名冥帝高手都有些沉不住气了,不断的想着说词。一炷香过后,冥帝乌冥收回按住毒蚊尊者的手,回到大殿之上,环视了一周,看的孤寂的几名同党心中之颤,乌冥说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一切的始末,我现在给那些想要颠覆我的人一个机会,只要他能承认错误并接受我的处罚,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别怪我辣手无情。”听到乌冥所说,冥星等孤寂的同党立即站出身来,跪下说道:“冥帝,我们知道错了,请冥帝您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冥星,你怎么会和这件事有关?”冥氏家族的族长冥日看到跪下的冥星,大声质问道。“对不起族长,冥星一时鬼迷心窍,枉费族长你栽培了?”冥星一脸悔恨的说道。“好了冥日,我自有分寸。”冥帝乌冥看到气得发抖的冥日,制止道。“你们几个可知错,可愿接受我的处罚?”冥帝乌冥大声问道。“我们知错了,我们愿意!”冥星几人说道。“那好,我罚你们在冥印山中面壁万年,以减轻你们的罪过,你们可曾服气。”冥帝乌冥大声质问道。听到冥帝乌冥只罚自己面壁万年,冥星几人松了一口气,感激的说道:“谢谢冥帝开恩,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过你们现在要带功赎罪,你们可知孤寂现在最有可能藏在哪?”冥帝乌冥大声问道。就在冥帝乌冥质问的时候,乌冥突然收到传音,心中一紧大喝道:“不好,孤寂他在封龙洞,他要解开封印,放出狂变血龙,大家快去阻止他,如果狂变血龙现世,我们冥界又少不了一场涂炭。”说完,冥帝乌冥一闪身,向冥印山,封龙洞飞去。第156章狂变血龙冥印山,封龙洞内。孤寂在封印中滴入了一滴精血,顿时整个封印发出了一股强烈的白光,映着孤寂睁不开眼睛,一块八棱的黑色晶石出现在了封印中。孤寂强忍着刺眼的白光,对封印中的狂变血龙传音道:“我现在把你放出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我,我立即离开。”“吼吼,你是谁,你让我答应你什么条件?”狂变血龙大吼一声,不解的问道。“狂变血龙,你难道忘了我了吗?我是孤氏家族的宗主孤寂,当初我也参与了封印你的行动中,也只有我们几人的精血才可破开这个封印,只要你答应跟随我,帮我取得冥界霸主的地位,我就放了你。”孤寂传音道。“吼吼!让我想想!”狂变血龙大吼一声说道。一炷香时间过后,孤寂看到狂变血龙迟迟不给自己答复,焦急起来,传音道:“你想好没有,再不答复我可走了。”“吼!好,我答应你,你快放我出来吧!”狂变血龙大吼一声说道。“好,老夫姑且相信你一次,你可不要骗我啊!”不安的孤寂想也没想狂变血龙这等凶残的凶兽是根本不可驯服寄人之下的,而狂变血龙不是不想出去,但狂变血龙早已看出孤寂的惊慌,知道孤寂放出自己肯定有事,不想被孤寂拿条件要挟,才迟迟没给孤寂答复。看到狂变血龙答应自己,孤寂心中一喜,再次在封印中的八棱黑色晶石上滴入三滴精血。“嗡嗡!!”八棱黑色晶石在吸收了孤寂三滴精血之后,整个封印像水纹一样波动了起来,封印的力量也越来越弱。“吼”随着狂变血龙一声怒吼,整个封印中充满了粘稠的血气,“轰”的一声,封印被狂变血龙的强大力量破开,孤寂也被狂变血龙散发出的强大力量震出封龙洞,喷出了一口浓血。而远远赶来的乌冥等人在听到封龙洞中传出的龙吟后,心中一紧,知道坏了。乌冥大喝道:“大家小心,孤寂很可能打开封印,放出了狂变血龙,到时候大家见机行事。”封龙洞外。“狂变血龙,我已放出了你,你要遵守誓言听命于我,现在你给我发下血誓吧。”孤寂漂浮在空中,冲着浑身血气的狂变血龙说道。“吼吼!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听命于你,愚蠢的人类,去死吧。”狂变血龙大吼一声,嘲讽的说道。说完,狂变血龙身上的血气跳动开了,一股死亡的气息牢牢锁定了孤寂。孤寂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死亡深渊,动作迟缓了起来,一股股死亡气息不断冲击着自己的心房,惊恐的吼道:“你别杀我,我不让你听命于我了,看在我把你放出来的份上,饶了我吧。”“吼吼!你不是想称霸冥界吗,我遵守我的承诺,但我要吃了你,那样你就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我们一起来称霸冥界吧。”狂变血龙怒吼一声,凶残的说道。“不!”听到狂变血龙所说,孤寂胆颤了,把自身的冥灵力提升至顶峰,就想冲破狂变血龙强大的气势缚束,逃离冥印山。虽然狂变血龙一直被封印,但狂变血龙自身的实力并没有因被封印而降低,反而有所增进,达到了五级神人的实力,这在整个天之界是不可匹敌的。狂变血龙看到孤寂要跑,大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猛地一吸,一股强烈的吸力油然而生,随着吸力越来越强烈,不断挣脱的孤寂感到了一阵阵乏力,身子好像散架一般,眼看心有不甘的孤寂就要命丧狂变血龙之口,冥帝乌冥等人赶到了封龙洞外。一道惊天刀芒凭空而起,狠狠地劈到了狂变血龙的身上,狂变血龙身上顿时血气波动起来,但如此强烈的刀芒,都未破开狂变血龙身上的血气,狂变血龙放弃了即将到口的孤寂,瞪着一双通红的血眼,怒视着袭击自己的冥帝乌冥。看到自己被救,孤寂无力的瘫在了地上,不断的喘着粗气,可就在孤寂感到庆幸,想逃逃跑之时,一个孤寂最不愿看到的人影出现在孤寂的身前。“景风!”看到景风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孤寂心中一惊,惊恐的喊道。“孤寂,你没想到我还没死吧,你不是想要杀死我吗?我会给你一个和我公平决斗的机会,不过现在你先去我的虚独境中待一阵吧。”说着,景风使用‘搜魂’绝技,一脚踢晕了早已没有反抗能力的孤寂,心意一动,把孤寂收到了虚独境中,和毒蚊尊者关在了一起。“吼吼!我认得你,当初就是你带头封印我的。”狂变血龙看着空中飘浮,手持中品神器天冥刀的乌冥,愤怒的吼道。此时乌冥已经被狂变血龙散发出的强大气息所震,感到了一阵阵乏力。乌冥此时恨死了孤寂,要不是他解开封印,放出狂变血龙,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感受到狂变血龙的强大,想到自己手持中品神器天冥刀都破不开狂变血龙的防御,乌冥知道如果不能把狂变血龙再次封印起来,冥界免不了一场生灵涂炭。就在冥帝乌冥及冥界高手被狂变血龙散发出的强大气势所憾时,“唰唰唰”三道身影出现在冥帝身边,冥帝乌冥看到这三人出现,稍稍松了一口气,道:“金蚕皇,瞿长老,毂长老,你们可来了,孤寂解来了封印,放出了狂变血龙,如果我们不能把狂变血龙封印,整个冥界就会陷入生灵涂炭之中。”“孤寂,又是那个孤寂,早知如此,我早就该要了他的命。”金蚕皇愤怒的吼道。“吼吼!你们几个老家伙都到齐了,太好了,不用我辛苦的去找你们了,你们几个都去死吧。”狂变血龙怒吼一声,一股磅礴的血球在口中迸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冲向了冥帝乌冥等人。“六元玄冥阵”感觉到狂变血龙喷出的毁灭性的血球的威力,乌冥大喝一声,加上及时赶来的冥日和雪枫,六人组成了一个犹如六芒星的法阵,想要抵挡住狂变血龙的攻击。“轰”的一声,整个封龙洞周围的树林,被强大的力量绞成碎末,冥帝乌冥等六人不约而同的喷出一口鲜血,不敢相信六元玄冥阵被狂变血龙一击催垮。“吼吼!就凭你们六人,竟敢阻挡如今的我,真是太自不量力了。”狂变血龙在空中盘旋着硕大的身躯,不屑的说道。当年冥帝乌冥封印狂变血龙时,用的是八元玄冥阵,但孤寂的背叛加上当年一名五级冥帝实力的长老身死,使得八元玄冥阵根本不能使用,而且狂变血龙也非当年的狂变血龙,自身的实力也俱增不少,使得冥帝乌冥等人连狂变血龙的一击都接不下。“吼吼,你们这些老家伙,当年竟敢封印我,如今我出来了,你们就去死吧。”狂变血龙怒吼一声,凶残的说道。冥帝乌冥等人看到狂变血龙强大的实力,一种不祥的感觉悠然而生。“大家一起上,千万不能让狂变血龙离开冥印山,不然整个冥界难保。”冥帝乌冥大喝道。“轰轰轰!”一道道灵光,电光,冥剑,冥刀劈到了狂变血龙的身上,但狂变血龙实力太强,这些攻击犹如搔痒一般,根本伤害不了狂变血龙。“吼吼!”狂变血龙怒吼一声,身上的血光燃烧了起来,一股铺天盖的血气冲天而起。“你们都去死吧!”铺天盖地的血气突然实质开了,变成了一阵阵血浪,席卷向众人,想要把冥帝乌冥等冥界高手绞碎在血浪中。‘六宵神火’,感觉到狂变血龙这一击的厉害,景风吸收了天炎珠的力量,手持战刀木魂,劈出了‘六宵神火’。一条虚幻的火龙腾空而出,带着无尽的气势,钻进了血浪之中。“滋滋”血浪强大的腐蚀力不断的侵害着虚幻的火龙,突然,虚幻火龙猛地振幅了八倍攻击力,化作一片火海,抵抗着血浪。“六元玄冥阵”冥帝乌冥等人看到景风正在苦苦抵抗,再次组成六元玄冥阵,一道回旋的虹光冲进了血浪中,破开了狂变血龙发出的血浪。“吼!小子,你是谁,竟能发出如此攻击,你手中的可是极品神器?”狂变血龙瞪着通红的龙眼,贪婪的看着景风手中的木魂说道。“主人,这个狂变血龙有五级神人的实力,就算你有木魂在身,也不可匹敌,主人不可和他硬拼啊!”由于金翅大鹏的灵魂境界很高,轻易的察觉出狂变血龙的实力,提醒景风道。“可是我总不能不管冥界众人啊!金翅,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景风看到金翅大鹏眼中闪烁的精光,询问道。“主人,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不过过程有些危险。”金翅大鹏说道。“什么办法,金翅你快说?”景风急促的问道。“主人你还记得吗?我和牛头在玄冥岛时可以恢复一半的实力,如果能把狂变血龙引到玄冥岛,哼!我和牛头能轻松杀死他。”金翅大鹏说道。“是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这冥印山就可以通往玄冥岛,只要我能把狂变血龙引到玄冥岛,那他不任由我们宰割了吗?”景风兴奋的说道。“可是主人,在引狂变血龙进玄冥岛的途中太危险,一个不好,你可能就会被狂变血龙秒杀,而且主人,你有把握在短时间内用木魂打开冥印山通往玄冥岛的封印吗?”金翅大鹏提醒道。“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只有赌上一赌,好在我还有虚独境在身,关键时候应该可以保护住自己性命,你就放心吧。”景风紧咬了一下牙关说道。“冥帝,你知道冥印山中,通往玄冥岛的封印山洞在那,我有一个办法,如果成功,就可杀死狂变血龙,解除冥界危机。”景风传音道。“那封印山洞就在冥印山的深处,洞口有四根丛里的石柱,可是景风,你有什么办法杀死这狂变血龙啊!”冥帝乌冥一脸震惊的传音道。“冥帝,现在时间急迫,等计划成功,杀死狂变血龙,我再慢慢给你说,麻烦冥帝你先拖住狂变血龙。”景风传音道。“好,景风,你自己小心。”说完,冥帝乌冥再次启动了六元玄冥阵,一股回旋的虹光轰向了浑身血气的狂变血龙。“主人,还是金翅驮着你吧,虽然那狂变血龙很强,但我想以我的速度,他还追不上。”金翅大鹏说道。“好吧,拜托你了金翅。”说完,景风跳到了金翅大鹏的身上,穿上逆天烈焰甲,吸收了神月珠的力量,招出了虚幻的水灵盾,包裹住自己,大声说道:“狂变血龙,你想要这极品神器吗?想要就过来追我。”说完,金翅大鹏化作一道金光,向冥印山深处飞去。“吼吼!”狂变血龙一甩血红的龙尾,重重的撞击到六元玄冥阵发出的虹光上,瞬间扫碎了虹光,并带着滚滚血气穿过虹光,撞到了六元玄冥阵上。“轰”的一声,六元玄冥阵应声被破,冥帝乌冥等六人被狂变血龙的龙尾抽出百米之远,狠狠地摔到了山石中,但狂变血龙并没有继续向乌冥等冥界高手发起攻击,而是脚踏滚滚血气,贪婪追向了景风,想要杀死景风,夺得景风手中的木魂。“景风,拜托了!”脸色苍白,口吐鲜血的冥帝乌冥看到狂变血龙紧追景风和金翅大鹏而去,心中一紧,感激的说道。可此时景风坐在金翅大鹏身上,已经听不见冥帝乌冥的声音,只是急速的向冥印山深处飞去。第157章屠龙“主人,我感觉到冥印山东方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存在,我想很可能就是那封印山洞。”急速飞行的金翅大鹏传音道。“好,就往东边飞!”景风传音道大约飞行了一盏茶的时间,景风远远看到四根耸天的神柱出现在眼前,随着金翅大鹏一声长鸣,“嗖”的一声,金翅大鹏飞进了封印山洞外。景风没有迟疑,心意一动,把虚独境中的五爪、火凤、灰翼穷奇全都招了出来,说道:“拜托大家了,帮我抵挡一下,不过那狂变血龙实力很强,有五级神人的实力,大家一定要小心,不可力敌知道吗?”“主人,你放心,你耐心破开封印吧,狂变血龙由我们吸引,不会让它打扰你的。”金翅大鹏自信满满的说道。“你们自己小心。”说完,景风手持木魂,闯进了封印山洞中。景风刚闯进封印山洞,狂变血龙就化作一道血气赶了过来。“吼吼吼,你们是谁,那个手持战刀的小子呢?他在那里?”狂变血龙大吼一声,一股冲天血气悠然而生,瞬间震碎了四根耸天神柱,长着血盆大口,凶残的说道。“想找我们主人,先过了我们这关再说。”说完,五爪等人全都变成了本体,飞到空中,团团围住了狂变血龙。“吼!你们竟然也都是变异神兽,身为兽体,你们为什么要和我作对,不如跟随于我,那整个冥界将会握在我们手中,岂不快哉!”狂变血龙大吼一声,施诱道。“哼!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们不会背叛主人的。”金翅大鹏冷哼一声说道。“吼吼!既然这样,那你们都去死吧。”狂变血龙怒吼一声,踩着滚滚血云,杀向了金翅大鹏等人。整个天空都被狂变血龙散发的血气染红了。而金翅大鹏,五爪等人也不示弱,在四个方向,向狂变血龙发起了攻击。“吼吼吼!!”一时间,整个封印山洞外兽声四起,金翅大鹏和浴火火凤不断的利用速度袭击着狂变血龙,而五爪和灰翼穷奇围着狂变血龙来回闪躲,并不急于进攻。虽然狂变血龙的实力远超五爪等人,但由于四人配合默契,并不急于进攻,一时间狂变血龙也没有办法,只能怒吼着发出一道道狂暴的血气,袭击金翅大鹏等人。封印山洞内,景风脚踏灵隐飘,化作一道残影,飞速的向封印山洞内部飞去,由于封印山洞很长,道路弯曲,景风用了大约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才来到封印山洞的尽头。景风看着眼前一片虚幻的发着白光的封印犯起愁来。“我该怎样才能破开这封印呢,难道使用木魂强行破开吗?”景风喃喃自语道。“哎!还是试试看能用木魂强行破开这封印吗?”说着,景风在木魂中渡入一股强大的玄沌之力,一股耀眼的绿光在木魂中迸射而出,景风双手握刀,狠狠地劈到了虚幻封印上。如此强大的力量狠狠劈上,虚幻封印并未起一丝波澜,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响起,景风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被虚幻封印蕴含的强大力量所憾。“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要是破不开封印,我所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了,而五爪他们还在外面苦苦抵抗,要是再破不开,五爪他们就会有危险。”景风焦急的自语道。突然,景风心灵一颤,在抵住虚幻封印的木魂中传来一股气息,一股让景风感到很舒服的气息。感受到这股气息,景风脑中的灵魂之力疯狂的运转着,体内的玄沌之力蜂拥的涌入到木魂中,此时木魂突然震动开来,一股强大的吸力油然而生,使得整个虚幻封印剧烈的波动起来。“飕飕!!”受到木魂的吸附,虚幻封印被一点点的吸入到木魂之中,当初木魂被劈裂的一道道细口竟然也慢慢愈合,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整个虚幻封印被完全吸收到了木魂之中,而木魂裂开的细口也被完全修复愈合了,整个刀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绿气。看到封印已破,景风没有立即恢复消耗过度的玄沌之力,而是脚踏灵隐飘,飞速的向封印山洞外飞去,想要解救五爪等人,把狂变血龙引到玄冥岛中。此时五爪、金翅大鹏、火凤、灰翼穷奇都已经变成了战斗形态,如才强大的战斗力,都未能使狂变血龙受伤,反而自己身上伤痕累累,正在苦苦支撑。“吼吼!”看到五爪四人如此难缠,狂变血龙疯狂了,怒吼一声,身上的血气燃烧起来,身躯骤然变大,变成了千米之长,身子也骤然增粗,盘旋在空中犹如一座小山,怒视着五爪四人。“变身!”五爪四人看到狂变血龙竟然变身了,心中一惊,就想闪避。“你们逃不了了,受死吧!”随着一声震耳的龙吟,整个天空变成了血红色,无数道血气汇集成一团团血云,带动着阵阵扭曲的空间,射向了五爪等人。“大家快逃!”看到血云袭来,金翅大鹏感到了一阵心颤,大声提醒道。可是血云速度太快,没等五爪四人闪躲,就飞到了眼前,眼看五爪四人就要被血云吞噬,突然,四人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心中一喜,没有做任何抵抗,消失在了无边无尽的血云中。“人呢?”在空中盘旋的狂变血龙突然感觉到即将被血云吞噬的五爪四人的气息凭空消失了,心中一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寻找着。“小子是你,你终于出现了,交出极品神器,我可以饶你一命。”狂变血龙放出的灵魂之力感应到封印山洞外的景风,心中一喜,放弃了寻找五爪等人,凶残的说道。“哼!想要极品冥器,那就追我吧,追上我,我就给你极品神器。”景风冷哼一声说道。说完,景风脚踏灵隐飘,化作一道残影,急速的向封印山洞内奔去。“吼!小子,哪里逃。”看到景风消失在封印山洞中,狂变血龙怒吼一声,身子猛地缩小,化作一道血光,钻进了封印山洞,紧追景风而去。“好快,狂变血龙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感觉到身后紧追不舍,渐渐拉近距离的狂变血龙,景风心中一惊,被狂变血龙的速度所憾。“刷”的一声,景风心意一动,利用灵隐飘幻化出一个幻影,立在了蜿蜒的山洞内,想要延缓一下狂变血龙的速度。“吼”急速飞行的狂变血龙突然看到景风竟然站在山洞中没有逃跑,愣了一下,随即喷出了一股浓浓的血雾,向景风所化幻影袭去。“嘭”的一声,灵隐飘所化的幻影一接触到狂变血龙喷出的血雾,就爆裂了,整个山洞洞壁也被景风幻影爆炸所产生的强大力量震得塌陷了,把狂变血龙砸在了里面。“吼吼!狡猾的小子,我要吃了你。”看到自己上当,狂变血龙怒吼一声,身上的血气再次燃烧起来,瞬间粉碎了身上的山石,化做一道红线,飞速的追赶这景风,想要吞噬了戏弄自己的景风。由于狂变血龙一时大意,被景风拉下不小的距离,等狂变血龙在追赶时,景风已经越过了当初自己破开的封印,向玄冥岛内奔去。飞奔了一炷香的时间,景风眼前的景象突然改变,变成了一片灰色的世界,而离自己不远处,一座灰色的大殿出现在了眼前,而这座大殿并不是当初景风去过的战天殿。看到自己已经踏入玄冥岛,景风稍稍松了一口气,放慢了速度,静静等待着狂变血龙的到来。随着一声惊天的龙吟,狂变血龙也闯出封印山洞,来到了玄冥岛上。狂变血龙在踏入玄冥岛的一瞬间愣在了当场,盘旋着身子,转动着硕大的龙头,看着眼前陌生的世界“小子,这里是什么地方?”看到这个陌生的灰色世界,狂变血龙并没有立

                      “你的梳子在哪儿,玛格丽特舅妈?”梳子在橱柜的搁板上,紧挨着一堆发卡。梅拉尼把那一堆都拿过来,开始梳理玛格丽特舅妈的头发,她让舅妈坐在椅子里,还非常恰当地在她的肩膀上蒙了一块布。“没有镜子,她是怎么梳头的呀?”她想。并且这好像格外残酷——她舅妈无法看见穿了暗绿色裙子的自己,和裙子的绿色相映衬,她的发丝梳理得丰盈、鲜红,而她的肤色比白沫还要白。她的头发像丝绸一般柔细光滑,就像五岁大的维多利亚的头发,它不停地从别针里溜出来,滑下梅拉尼的手指,要用很长时间才把它卷起来,并且要确保这些发卷待在舅妈的头顶上是非常相称的。然后她想:“不,今天应该不一样。”这样她又推下了所有的发卡,让头发像闪着火花的瀑布那样披散。一场烟火,可那是十一月五号的庆祝方式。红绿相间,绿色上加红色,圣诞节的颜色,就像冬青上结了红得像血的浆果。梅拉尼后退几步看最终的效果。“天哪,”她想,“我有那么瘦吗?”舅妈穿深绿色裙很合身,完美。它抹去了她直线条的笨拙,赋予她哥特式的优雅。她尖尖的髋骨上挤出了边缘模糊的拇指肚,深绿色的,此外还有灿若烟花的头发。梅拉尼觉得自己是好莱坞影片里的那种极富同情心的朋友,最终说服了那位俭朴的女速记员摘下她的眼镜,给自己做了一下美容。就是那么简单。玛格丽特舅妈惹人喜爱,年轻又惹人喜爱,她咯咯笑,骄傲,这么一只欢快地炫耀着自己新生羽毛的鸟。“裙子非常适合你,”梅拉尼说,“哦,它很适合。请你收下它,我送给你。我有那么多。”或者说是有过。玛格丽特舅妈终于能说话了,她写道:“我只为今天跟你借这件裙子,今天菲利普不在家,我不能从你那里把它拿走。”“不,永远归你,还有这些。”那串珍珠。玛格丽特舅妈哭了,她不能要这些珍珠。梅拉尼不接受否定的答案,让珍珠项链滑上舅妈的脖子。全送走吧,全部都送走。“我打算戴我的银饰。”玛格丽特舅妈写道。滴落的泪水模糊了便笺簿上的字迹。“那不合适,对今天来说。”“那就算是我借了你的珍珠项链,梅拉尼!”梅拉尼耸耸肩。她想要把它们彻底地送出去,即使她母亲在房顶的某个地方看着,这也已经完成了。她觉得自己年轻、坚韧、勇敢,送走了她昔日的残迹。并且珍珠紧贴着,蜷曲在舅妈那同样闪着珍珠般光彩的肌肤上是多么甜蜜。她希望她舅妈能在这一天之内对珍珠产生眷恋,让她感觉它们从来都是属于她的。“你自己穿什么,梅拉尼?”“裤子。”梅拉尼说。“双腿修长,”费因说,“你有一双多漂亮的腿。”“我有好长时间都没穿裤子了。”“因为菲利普。”“可这里没有他。”“说得对。”弗朗辛坐在厨房里,一只手拿着他的小提琴,另一只手是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天,”他对费因说,“你昨晚真是灌了不少苏格兰!”“毕竟是圣诞节,”费因说,“另外,我半夜的时候渴死了。”“我能猜出来,”弗朗辛半是嘲讽地说,“你一定醉得像个王爷,挥着你的小斧头。”他开始调音。玛格丽特舅妈推开了厨房门,她手持长笛,穿戴着梅拉尼的裙子和珍珠,还有她自己的辉煌的头发。弗朗辛拿弓的手垂了下来。“那是我的女孩,”他说,“那个美人。”“我记起了那时候的你,”费因说,“在爱尔兰,母亲还在的时候。”他们共度的往昔岁月跳了出来,触手可及,他们在一起长大的年月,他们自己的老家,他们的父母亲。两兄弟卧室里的那个女人,他们的母亲,她叫什么名字?她怎么样跟他们说话,告诉他们她有多么爱他们,她姓什么,还有乳名,她给他们起过乳名吗?她是怎么死的?他们的红头发是她的遗传吗?她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她梳什么样的发型?梅拉尼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拘谨的脸,还有触摸她死去的眼皮的感觉,通过费因由弗朗辛的手指传到了她的手指。梅拉尼想要分享他们的过去,过去的每个点滴。她想知道弗朗辛是多大开始拉小提琴的,还有是谁给了费因第一套画笔。玛格丽特舅妈是怎么遇见菲利普舅舅的,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末日?还有他们的父亲,他是什么样的人?所有的一切,家庭笑话和他们的父母亲结婚前写的情书(如果他们的父母亲互相写情书的话),还有剪下来的那缕胎发,和登载诞生消息的发黄的本地报纸的旧剪报。她觉得要是她不能知道所有这些的话,她会死掉的。“你母亲的样子像什么?”她对费因说,作为一个开头。“像一位母亲。”他又在喝苏格兰威士忌。很快,他就会变得感伤。可是他没冲她咧嘴笑,他的撒提尔嬉笑已经安全地转移到了画里的魔鬼脸上,再也不会让她受窘了,她很高兴。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开始演奏吉格和里尔舞曲,弗朗辛的脚打着拍子。“现在,给我们跳几步,费因。”弗朗辛说。“我的舞蹈岁月已经结束了。”“永远都不会结束。”“哦,它们是结束了。我从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然后我剁碎了一只天鹅,所以我再也不会跳舞了。再说,我现在差不多是个有家庭的人了。”他抓了一下梅拉尼的头发,头发松松地披着,因为这是个假日。“你在开玩笑。”她犹疑地说。他搂住了她。她还有点不习惯他身上有肥皂味。“命运把我们推进了对方怀里。”他说。“你喝醉了。”“现在,我想我就要醉了。”“你还是老样子。”“不是,咱们别夸大其辞。”他的开心是应对或者反应性质的。他不是发自内心,自然而然地感觉快乐,他是在很刻苦地努力去快乐。梅拉尼为他感觉难过,靠在了他的身边。他们一起坐在桌旁,弗朗辛的威士忌差不多喝光了。维多利亚已经兴奋过度,她穿了印花的罩衫,头上别着蝴蝶结。她嗓门高高地持续尖叫,从这个人的膝盖到那个人的膝盖,她抓着大家的衣服在厨房跳了一圈,可是没人注意到。他们弄出的声音太大,听不到她,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偎靠在一起,就像是一体的音乐家,震撼了厨房,六个八度,九个八度,十二个八度,《在桶里滚转》、《在酒吧间》、《伯爵的椅子》、《朝露》、《凯蒂去挤牛奶》、《戈尔韦流浪者》、《阿斯隆之行》、《炉架上的烟斗》,一曲终了又是一曲,一曲接着一曲。狗坐在小毯子上,和着节拍甩尾巴。费因不时会跟着敲一段汤匙,总是到汤匙从手里滑脱就歇住。他和梅拉尼坐在桌旁,偶尔,他会充满爱意地碰或抓她一下。她没阻止他,因为她没想好要不要阻止他。到酒馆开门营业的时间,费因出去了,拿回来很多瓶装的叮叮响的吉尼斯,虽然梅拉尼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钱。“我买了吉尼斯,证明我们是爱尔兰人。”他说。弗朗辛和费因逼着梅拉尼也喝了几口糖浆般的黑啤酒。弗朗辛非常活跃,像个男孩子,玛格丽特舅妈看上去比梅拉尼还要年轻,无忧无虑。《生病的日子,你想喝茶吗?》、《马洛的耙子》、《她走了》,吉格和里尔,一,二,他们走远了。“没有菲利普舅舅可真是好多了。”梅拉尼说,她高兴起来。“到他回来的时候,我会揍他,”费因说,“弗朗辛会虚晃几招,引开他的注意力,然后我揍他。然后他趴在地板上呻吟,我们一起从他身上迈过去。这能治好他!这很容易。我从未想过这可以很容易的。”梅拉尼给玛格丽特舅妈穿的裙子是松树一样的颜色,现在她是坐在快乐的树梢上了,吹着和弗朗辛合奏的长笛,而维多利亚正在地上打滚。楼下的铺面还摊着一片圣诞节的混乱,除此之外,工作间里四散着脱落的羽毛,可是厨房里满溢着欢乐。(《士兵的喜悦》、《把猫轰出桌子底》、《风流的爱尔兰佬》,他们会拉的曲子无穷无尽。)地上到处都是瓶盖和空酒瓶。空气混浊了,变成了香烟的蓝色。他们饿了就吃冷鹅,还有冷填料、奶酪、面包和碎肉派。接着,音乐又开始了。费因鲁莽地给了维多利亚一瓶吉尼斯,然后她就突然倒了下去,倒在了地毯外面,她的脑袋在狗爪子之间。整个房间的情形沉迷又放纵。“我一定会尊重你的天真和年幼,梅拉尼,”费因说,“别害怕。”“那么,在游乐场里的时候,为什么你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吻我?”“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愿意的,直到我吻了你。”他说。她想:嗯,他现在肯定已经醉了。“看着我。”他说,转过她的脸正对着自己。“干吗?”“看着我。”他们互相凝视。他是要催眠她吗?就像在游乐场里,她从他斜视的黑色瞳孔里望见了自己。“我的面容在你眼中,你的在我眼中浮现,真而朴实的心停留在两张脸上。”约翰·邓恩,生于1572年,卒于1632年,别名杰克·邓恩,又称圣保罗大教堂教长。在学校的诗歌课本里,在莎士比亚选读和亚历山大·蒲柏的《秀发遭劫记》之间。所有的小女孩都是那么喜欢约翰·邓恩。约翰·邓恩说,灵魂能够彼此交融,就像目光交缠在一起,交缠得像是摔落之夜的木偶拉绳。她就在费因的眼中,她在那儿,映现了两次。“我可不想就这么冒冒失失。”她绝望地说。他俯身向前,把一根手指放在了她的嘴唇上。“嘘。”在他们互相凝视的时刻,音乐就已经停止了。小提琴和长笛落在了地板上。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在拥抱。这是一个情人的拥抱,泯灭了外在世界的拥抱,就像是发生在午夜的山顶,撕扯的风吹打着他们头顶的枝条。弟弟和姐姐跪下了。房间里充满了平静。烟雾闪烁摇曳,又消散。明智的狗和他的肖像一起毫无谴责地凝视着他们。“走吧,”费因说,“这里不需要我们。”梅拉尼睁大了眼睛,脸色阴郁。她听任他把她拉到了外面,关上了背后的门。远离了厨房,就感觉很冷。费因的白衬衫隐约像座冰山。他从架上拿起他的消防员夹克,系好纽扣。他很镇定,也许他刚才只是假装喝醉。“这是乱伦,”梅拉尼低声说,“就像古埃及的国王和王后。”“是的。”费因说。“我从没向这方面猜。”她说。“你没猜。”费因说。“我以为她最宠你,因为你是岁数最小的。”“你能闭嘴吗?”费因说。他们上楼去了他的卧室。她很庆幸自己穿了兰道太太的毛衣,是她做家务的双手,用肥胖的吃寻常青草的绵羊身上的毛编织成的,像大家都知道的那样,这种绵羊会“咩咩”叫唤。她坐在费因的床上。她保持着安静的沉默。他躺在弗朗辛的床上,抽烟。“他们是情人,他们永远都是情人。你能明白吗?”“是的。”她说,声音很低。“他们是彼此的一切,这就是我们要待在这里的原因,因为弗朗辛和麦琪……”他停住不说了。“可是她年纪要大很多,”梅拉尼说,“她肯定要大很多岁。”“你认为岁数要紧吗?”“我想不,岁数没关系的。”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你是不是吓坏了,像你这么一个好女孩?”她想了一会儿。“我以前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她说,“没有乱伦,我们家里没有。”弗朗辛和玛格丽特舅妈缠扭在一起,最原始的激情。他们倒在地板上,就在煤气灶旁边,给短粗的空酒瓶包围着,桌上还摆着进餐后的脏碟子、乳酪渣、啃过的鹅骨头,在墙上,还有一口停止了走动的布谷钟。“那菲利普舅舅……”“他戴绿帽子了,”费因冷酷地说,“是他自己的小舅子,他永远都不会怀疑到的人给他戴上的。”“我把我的珍珠项链送给了玛格丽特舅妈。”梅拉尼说。“你想把它们要回来吗?”“不,我爱她。”这是真的。她说到“爱”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爱、温暖和理解。她也爱弗朗辛,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珍珠是鱼的眼泪。”她突然加了一句。“什么是什么?”“鱼的眼泪,珍珠。你绝不会想到鱼会哭,我突然记起来的。”“这是我们的秘密,”费因说,撇开了那只流泪的鱼,“你知道了我、弗朗辛和麦琪,我们三个心灵最深处的秘密,那件使我们和别人不一样的事。”他用脚碾碎了扔在地上的烟头。提前来到的黑夜降落在屋顶上,街对面的房屋亮起了灯,那是些没有秘密的人居住的陌生的房屋。梅拉尼坐在费因的床上,他躺在弗朗辛的床上,秘密充满了他俩之间的空隙,围绕着他们。具有古老而神圣的外表的秘密。乱伦在楼下的破烂的地毯上召唤,在楼上安静的卧室里召唤。“我希望维多利亚不要醒过来。”梅拉尼说。尽管光线昏暗,她还是看见了壁炉里有一段烧焦的木棍,那是平安夜祭典的残余。她发现自己在死盯着它看,仿佛它是她见过的最意义重大的东西,仿佛它会开口说话,跟她讲过去、现在和未来,在这三者浑然无际的大背景中,乱伦在其中也有可以解释的理由。可它事实上却只是一截烧焦的木棍。大概在五点半(冬日下午的喝茶时间,一天和一年中最英国的时光),他们听到了第一声轰隆重响。“哦,不,”费因说,指间的香烟掉了下去,“不!”接着是另一声哐啷和一个女人意气丰沛嗓门顶到最高处的尖叫声,然后尖叫声止住了。接着是一声怒吼。他们坐在那里也听得很清楚,吼得很大声。“你们下流!你们肮脏!”梅拉尼跃过两张床之间的缝隙,躲进了费因的怀里,她的头埋进了他的夹克,说:“救救我,救救我。”落下来的烟头在床单上闷烧。“我以为他有一天会杀死的人是我,”费因说,“他也这么想,我们两个人都一直这么想。可是我们两个都错了。”菲利普舅舅回到家,发现他的妻子躺在她弟弟的怀抱里。这是时间奔涌的最后一站,这是障碍赛的冲刺部分,他们要跨越的栏架是红色的。“保护我。”梅拉尼说,她像个落水的人那样紧抓着费因的外套。“没事的,”费因茫然地说,“别过去,没事儿的。”撞击声在继续,尖叫声在继续。“他在砸那些瓷罐。”费因惊讶地说。惊愕使他浑身僵硬,他好像不能动了。“救救我。”梅拉尼说。卧室门突然撞开了,玛格丽特舅妈跑了进来,蓬乱盖脸的头发像是红色面纱,漂亮的绿裙子的肩膀差不多半撕了下来,怀里是哭号的维多利亚。她在屋里刮起一阵风暴,带来的风把小地毯从地板上掀了起来。“出去,”她说,“现在!”她能说话了。灾祸解放了她的舌头,她的声音很细但很真实,“趁还有时间赶紧走。我保护孩子的安全。不管发生什么,她会没事的。”“弗朗辛在哪儿?”“他很好。不过我们必须要留下来和菲利普做了结。”她找回了声音,也找回了她的力量,一种脆弱但是持久的勇气就像织成的丝绸。在新婚之日变成了哑女,在自由之日她又找回了自己旧有的声音。“麦琪,最最亲爱的麦琪——”“照顾好这个女孩,现在快走,菲利普正捡木头点火,他要烧掉这座房子。”“吻我,”费因说,他的头越过梅拉尼的头顶,“只有上帝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亲吻了他的嘴唇,梅拉尼一直都记得他们那个吻的庄严仪式感,就像是并肩作战的将军在他们中可能有人就此牺牲的大战前夜的彼此致意。接着,她看见他们身陷火海,可她知道这只是她的想象。她的舅妈是位火中女神,她的双眼在烧,她的头发在身边闪着火花。她和费因缓慢地分开。她的手抚摸了一下梅拉尼的额头,然后就跑了出去。就是这样,梅拉尼都没有时间和维多利亚说再见。楼下的嘈杂更大声了。这会儿在砸烂家具。梅拉尼闻到了烟味,但那是费因忘掉的烟头点着了毯子。费因拿起壁炉架上他母亲的照片,装进了口袋。“是该走的时候了。”他说。从厨房楼梯平台到楼梯脚,是一堆砸烂的椅子堆成的路障。菲利普·基瓦尔正把桌子拽到门口,把路障搞得更大堆。印花桌布仍在闷闷不乐地拍着桌子腿,他抬着,拽着,那些他们吃剩的食物都翻到了地板上。“把他们像老鼠一样夹住,把他们烧死!”他神经错乱,兴奋地吼叫着。确实是兴奋。他们都会烧死,而他兴奋地观看他们。他的眼神充满了嗜血的光芒。他身上还穿着大衣,还有那顶熟悉的卷沿帽子。他太庞大,太邪恶,简直不像是个真的人,梅拉尼想着,这时从厨房传来了噼啪声和烧木头的气味。他们犹疑地站在楼梯上,那只白狗已经飞速地跑出饭厅,爬过了路障,迅疾地经过他们身边上了楼,一路喘气,腰窝颤动着。它的嘴里有还是没有叼一篮花?可是它经过的速度太快了,梅拉尼不确定。椅子后面的菲利普·弗洛尔弄翻了桌子,他看见了费因,仇恨地叫喊着,猛地朝着现在体积已经很可观的路障撞了过来。他挣扎着要挤过来,他飞快地嚷着:“让我用手把你抓住,费因·基瓦尔,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你们轮流着干她——”“瞎说。”费因说。他拉起了梅拉尼的手,他们又跌撞着跑上了楼梯。“天窗,”费因说,他脸色发白但很镇定,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很久以前在某个地方排演过的,“我们要去房顶。”现在他们四周都是噼噼啪啪的声音,菲利普舅舅可能要烤一群猪。“加上地下室里储存的那些木材,这个地方瞬间就会烧毁,我们得赶紧。”蓝胡子城堡里的一扇罪恶的门,在他们经过的时候转开了。弗朗辛走了出来,扛着一根铁棒。“祝你好运。”费因说。“哦,多加小心!”梅拉尼说。“上帝保佑你们!”弗朗辛说。他只穿了衬衣,在他的胳膊底下有汗污的黑圈。他下楼,他们上楼。费因把梅拉尼举出了天窗,然后他自己也摇晃着跳了上来。在高高的、多风的屋顶上,有初升的星辰和烟囱。他们歇了一会儿。萨莉绕着星星,萨利绕着月亮,萨利绕着烟囱,在星期天的下午,呜喂——!梅拉尼还是个很小的小女孩的时候,她父亲背这个给她听,当他唱到那声“呜喂——!”,他会卡住她的腰,举起她,在空中绕圈。她和费因拉着手,围绕着坐在烟囱的两边。梅拉尼想:现在,我们已经一起经历了所有这些,我们再也不会跟别人一样了。我们只能像是我们自己,或者我们会互相相像。现在我们也只有对方了。她大叫:“我一下子失去了我所有的一切。”“我也一样。”费因说。“可我还有留给我照顾的弟弟和妹妹,乔纳森在哪儿?”“我不知道。要是你现在能喘上气来了,梅拉尼,我们得快走。这里有通往隔壁房子的消防梯,我们很容易就能爬过屋顶。”隔壁是那家关门的珠宝店。他们脚下锈蚀的金属梯板叮当响,店铺上面的房间是空的,但可能很快就会挤满烈焰。几秒钟之后,他们站在荒弃花园里的齐膝草丛里。花园里满是乱丢的罐头盒、果酱罐,越墙扔过来的垃圾。“我们要给消防队打电话,‘999’,火警,消防车,”费因说,“警察,帮帮我们。”房屋烈焰熊熊,像是一朵巨大的菊花,遍体金黄。“不过,这会儿,”费因说,声音小得像是自言自语,“我想肯定已经有人打过‘999’了。”他们四面的窗户全都打开了,钻出了急切的脑袋,合唱着焦虑和不安。这是夜里。房子喷着火。一个男人站在距离它们几英尺远的小巷里,以一种夸张的痛心疾首说:“那里面留不下任何活物了。”“你觉得他们会全都烧死吗?”梅拉尼对费因说。“我想,弗朗辛和麦琪还有孩子是安全的。还有那只狗也是只老狗,它有很多办法。”“你不是这样想,你只是这样盼望,还有那只可怜的会说话的鸟……”“可怜的乔伊,”费因说,“菲利普买来的。”他们注视着火焰。“我的夹克,”费因说,说到一半哽咽住,几乎要哭了,“在这种情况下真是讽刺,一件消防员夹克。”“我一直好奇你从哪儿把它弄来的。”“在杂物拍卖会上。”“哦。”房子里的一块地板喷着火塌了下去。所有的都在烧,一切都在燃烧,玩具和木偶,面具还有椅子、桌子、地毯,还有带着兰道太太所有的爱的圣诞节贺卡,灯罩在火中爆裂了,浴室锅炉熔化了,浴室里的塑料窗帘给火苗舔着,一滴滴变成了乌有。睡衣堆在肚皮上的爱德华熊也烧着了。“我所有的画,”费因虚弱地说,“它们全都这样了。”“甚至还包括爱德华熊。”她说。“什么?”“我的熊。它也没了。所有的东西都没了。”“所有的,除了我们两个。”在这陷入黑夜的花园里,他们在慌乱的揣测里彼此凝望。


                      [1]戈尔韦,Galway,爱尔兰地名。[2]“或许”,这里指鸟儿。“come home to roost”是应验的意思,而“roost”又有归巢、歇息处的意思,通过意思上的联系,费因的期待“perhaps”与鸟儿有了相似处。[3]危险席,在亚瑟王与圆桌骑士传说里,亚瑟每逢节日设宴,坐次中有一个席位是空着的,称为“危险席”,只有能取得耶稣在最后晚餐上所用的圣杯的骑士才配入座。[4]糊涂道长(Lord of Misrule),中世纪主持圣诞节狂欢嬉闹活动的人。[5]布赖顿,英国南部海滨城市。[6]罗得妻子,《圣经》故事,罗得妻子违反训诫,回头张望被毁的所多玛城,变成了盐柱。译后记维基百科上有一段描写安吉拉·卡特的文字,客观中又带几分敬意,能帮我们较好地认识这位女作家。安吉拉·奥利弗·斯达克,1940年生于南部的海滨城镇伊斯特本,然后迁徙至北部的南约克郡乡村,在外祖母身边长大。少女时代,她饱受厌食症之苦。而后追随父亲的脚步到克莱伊登广告公司任记者,并进布里斯托大学专修英国文学。卡特的作品是极富互文性语意交织的密网。这一点由她因为多处引注影射莎士比亚作品而著名的小说《明智的孩子》就可见一斑。卡特也饶有兴致地处理、利用、改写或者影射其他作为文学前辈的男作家的作品,如萨德侯爵(见《萨德式的女人》)和波德莱尔(见她的短篇小说《黑色维纳斯》)。但她也着迷于口口相传的老祖母讲故事的传统,在她的短篇小说集里有很多改写的童话和民间传说,她的短篇小说集《染血的房间》涵盖了对《小红帽与大灰狼》、《蓝胡子丈夫》和另外两个对《美女与野兽》的改写版本。她有两次婚姻,1960年她和保罗·卡特结婚。12年后离婚。1969年,安吉拉·卡特用毛姆文学奖奖金离开她的丈夫去日本。旅居了两年。她说,在东京,她“知道了对一个女人来说生活到底意味着什么,并且成为一名激进分子”。她为《新社会》杂志写文章讲述有关在东京的生活经验,并在1974年出版了短篇小说集《烟火,九个世俗故事》,此外在1972年出版的《霍夫曼博士的地狱欲望机器》里也有关于这段日本生活经历的痕迹。她在东京的居留起止时间同那位用《符号的帝国》表述自己的日本生活经验的罗兰·巴特是平行的。此后,她游历美国、亚洲和使她的法语和德语更加纯熟的欧洲。在70年代后期和整个80年代,她历任多所大学的驻校作家,这些大学包括英国谢菲尔德大学、美国布朗大学、澳大利亚的阿德莱德大学和位于北爱尔兰的东英吉利大学。1977年,安吉拉·卡特和马克·派尔斯结婚。卡特是一名极为多产的小说家,同时她也为《卫报》、《独立报》及《新政治家》杂志撰写了大量的文章,结集为《赶快走》。她曾把自己的很多短篇小说改编为广播剧,并以画家理查德·达德和作家罗纳德·弗班克的生平原创了两部广播剧。她有两部作品被改编为电影:《与狼为伴》及《魔幻玩具铺》。她全力参与了这两部影片的改编。一本名为《新奇的房间》的书,包揽了她编写的电影剧本以及她的广播剧剧本和她为基于维吉尼亚·伍尔夫的《奥兰多》的歌剧撰写的歌剧台本,一部名为《基督城谋杀案》的未拍摄的电影剧本(此剧的故事底本为真实事件,后来1994年导演彼得·杰克森用这一真实事件拍摄了影片《天国的造物》)。2003年出版的《欲望的易位构词游戏》是夏洛特·克罗夫茨对《新奇的房间》以及她另一部极具争议的电视文献片脚本《圣家族的相册》的研究专著。她的小说《马戏团之夜》1984年获英国历史最悠久的文学奖——詹姆斯·泰特·布莱克纪念奖。1992年,51岁的安吉拉·卡特患癌症去世。刊登在《卫报》周刊《观察家》的她的讣告里有这样一段话:她反对狭隘。没有任何东西处于她的范围之外:她想切知世上发生的每一件事,了解世上的每一个人,她关注世间的每一角落,每一句话。她沉溺于多样性的狂欢,她为生活和语言的增光添彩都极为显要。安吉拉·卡特在人们心中所占有的位置,是她最应得的荣耀。1992年,萨尔曼·拉什迪在《纽约时报》上发表的一篇名为《安吉拉·卡特:一位善良的女巫,一个亲爱的朋友》的悼文。他是这样说的:我要重复一遍:安吉拉·卡特是位伟大的作家。我要重复这句话是因为尽管她获得了世界性的声誉,但在英国本土,在某种程度上说,她从没得到该是她的那份儿。当然,和很多对她着迷,从她那里蒙受启发的读者一样,很多作家都清楚她是真正罕有的人物,她是真正的独一,这个行星上再也不会有任何能与她相像的东西了。2008年初,《泰晤士报》排了一个“战后50位英国最伟大作家”的座次表,安吉拉·卡特位居第十,但以出生年月论远近的话,她年龄最小,其余的几位泰斗都是在青年时代经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作为当代最具独创性、最富争议的作家之一,在英国本土以及全世界都有大量的关于安吉拉·卡特的学术论文,它们是更加翔实、权威的。不过,翻译这本书的直接的特权就是成为自己译本的第一读者,所以就厚着脸皮写个读后感,也算是介绍。

                      1.关于故事

                      安吉拉·卡特的作品里总是充满了隐喻、暗喻、借喻、指代、借用,她是从不肯以平淡白描手法老实地顺着时序讲朴实故事的。这本书也一样,它是传奇。少女梅拉尼偷穿了母亲的婚纱的隔日清晨收到了父母双亡的死讯,收养她和弟弟妹妹这三个孤儿的舅舅是个体型庞大、性格粗暴的“蓝胡子”,他有精巧的双手,被称为制造玩具的“大师”,但他粗暴、残忍,他宠爱自己那些可用提绳操控的木偶,命令自己的妻子和家人“崇拜”它们。瘦弱的舅母像是用鸟骨头和软纸做成的假人,她在自己的新婚夜突然再也无法开口说话,是一个健谈的用纸和笔说话的“雌性行星”,每天忙碌地围绕着“雄性恒星”旋转。梅拉尼的弟弟乔纳森则着迷于做帆船模型,他高度近视,也不看现实世界,他总是感觉“咸味的海水冲洗着他站在甲板上的双脚”,他走路的姿势是海员的圆规步。作为三位孤儿里岁数最大的一个,梅拉尼要照顾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家破而去职的老管家兰道太太嘱咐她“要做一位小母亲”,可是寄居在舅舅家的梅拉尼发现,五岁大的妹妹被“渴望孩子但自己没能有孩子”的舅妈收养了,而弟弟则拥有自己的世界,只要求她“请你走开,我想接着做我的船”。不过,她并不是孤身一人,她发现了舅妈的小弟弟——红头发、脏乎乎的费因的“雄性吸引力”。十五岁的梅拉尼一直都在幻想“做爱”,然后她发现了“他”,虽然似乎直到最后她的自我——那个“她”还在莫辨里挣扎,但“她”和“他”还是相爱了,“命运把他们推入了彼此的怀中”,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做爱”。是另一种比未成年人性爱更危险的生活方式——姐弟乱伦,引发了一场烈焰熊熊的火灾,而逃出灾难现场的梅拉尼和费因,对身陷火海的亲人和他们自己的未来都只有“慌乱的揣测”。可是,我又觉得说是“传奇”不恰当,因为“传奇”这个词太陈腐,太红尘男女,太有关本土侠女的包头巾和张大小姐的绣屏金鹧鸪了。对舶来的作品还是规矩地用舶来的说法,这是一部“哥特式的成长童话”,一曲“属于60年代的自我发现的欢歌”。

                      2.关于人物

                      十五岁的梅拉尼脱光光了照镜子,她看自己,发现自己很美,但她爱自己吗?并不十分爱,至少不是直接地、毫无保留地认同。她害怕自己变胖,没人要,然后到死都是处女。她摆姿势,穿窗纱,穿母亲的婚礼服,每时每刻她都在假想一个“丈夫”,是想到这个身体会讨“丈夫”喜欢,她才爱自己的,不完整的自我,必须要通过别人来爱自己。她的性幻想是奉献性质的,她愿意向未来的丈夫“展示她的腿”。后来在荒废的游乐场,她真的得到了亲吻,不过,她仍在观看,她幻想自己是站在远处的草地上,观看“费因亲吻他的小女孩”,然后她用电影的画面盖住了真实发生的事情,“那样的话,好像会很浪漫”。杂志、电影和小说所提供的大于在生活里真实发生的。虽然这份美是用妇女杂志的“浪漫”来定义的,并不纯粹,但她仍然是个天生的唯美主义者。真实的舌头让她恐惧、恶心,她感到这是羞辱,这是对她的入侵。她逃脱了,发誓再也不和费因说话,可孤独又让她不得不背叛自己的誓言,然后幻想又盖过了现实,她想,“可能亲吻是我幻想出来的,他并没有真的吻过我”。她是个天真的勾引者。在费因的卧室里,他们险些越轨,是的,“越轨”,用这个小报词汇形容他们那场纯洁动人而又危险的闹剧再合适不过了。在费因发现他们是被操控的(是舅舅操控木偶的拉绳,也是欲望的拉绳)躲进了壁橱以后,“没人要”的梅拉尼手足无措地躺倒在地板上,想到他不要她,大概是因为她没给他擦鞋!唉,可爱的梅拉尼,我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费因不得不纠正她,说这些你还太小,这是妇女杂志教你的!只有在安慰哭泣的舅妈的时候,少女梅拉尼真正爱上了自己的身体,她发现了自己的力量,她要好好给她喂饭,让她健康、有力,这是少有的欢欣时刻。然后是又一场灾难。舅舅逼迫她扮演被天鹅强暴的琳达。可怜的小女孩又一次分裂了,因为分裂是她唯一的出路,即使是在扮演,被天鹅强奸也过于恐怖。而这个恐怖故事却是强大的深入人心的神话,是绘画和史诗的题材,是人类自我讲述的堂而皇之的历史。这是女作者的嘲讽和揭发,也是有史以来的女人的处境。到了小说的结尾,又换上了裤装的梅拉尼和洗得干干净净的费因真正相爱了,“莫名其妙地,她感觉他们的经验并行了”。两个纯洁的孩子幸存了下来。梅拉尼终于直面生活,但却并不轻松——家务和孩子,普通人的生活。写到这里,我想起了和一位朋友的争论,我们说到塞林格一篇小说的题目,“既有爱也有污秽凄苦”,他说,这个题目翻译得有问题,怎么能是污秽的呢,现在我好像又有了一项证据,想跟他说,你看,你看,就是污秽的。可以是污秽的,但也有爱。当然,一味强调是女人这样好像不太厚道,其实无论男女,真正自由的灵魂对于性别、年龄,乃至种族的界定都会感觉不安。卡尔维诺想听到“分子的雷鸣”,兰波说“生活在别处”,他要“过一切人的生活”。分裂或许像失眠一样是专属于发明了语言又被语言控制的人类的疾病,是我们摆脱了刀镰火种的原始进入了文明世界的标志。

                      3.关于风格

                      最直接的感触是坦率,卡特是用比喻的高手,但比喻只用来形容状态,乳头、阴毛、阴茎,所有真实的,热乎乎存在着的器官,都一概直呼其名,但读来既无解剖学意义上的突兀,也没有任何“细腻感官撩拨”的色情,甚至,在我个人的感觉,那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喜庆色彩,好像是专为打破“哥特式”阴鸷的小手段。其他的还有细腻、繁复而动人的比喻;观看、嗅闻、品尝,全方位的感官体验。神秘,梅拉尼的幻想无时无处不在,荒废的游乐场以及让人总想加注解的那些引言和改写,这是英伦风格的春秋笔法,微言大义。家常童话,故事都是发生在厨房、卧室,少有的几次外出,家庭故事,食物和服装有非凡意义,没有礼物的圣诞节确实是残忍的。等等。云起得快。不过是半袋烟的功夫,已经翻翻卷卷地推过了天顶,把近晚时分灿烂的天光都吞噬了进去。海面上几乎瞬间黯淡下来,白茫茫的尽是雾气。森冷的海风在动荡的舢板间打着转,戴礼庭手里的这一袋烟就总也点不起来,他用膝盖夹住橹,恼火地用力在舱板上敲打白铜烟锅。当手中的火煤再次被吹灭时,他忽然惦念起那个老躲在斗篷里的家伙来。“要是兰子咏在船上就好了。”戴礼庭认命地放下了烟枪,把双手都放在了橹把上。他抬头望了眼博上的灯塔,清了清嗓子,对船上的三个兵说:“都快点儿吧,收了这两笼也该回去了。”城守们都忙,或是趴在船边看水色,或是一把一把地收着麻索。船头收着索的那个膀大腰圆的兵听戴礼庭这么说,倒把手里的麻索给放下了。“庭哥,”他嬉皮笑脸地说,“要不说你是操的一把妇人心呢!今天谁守在博上?那是宗将军啊!说好听点儿,就是你自个儿在博上,也不见得能比那小子仔细些。”大家都笑,海虎的嘴里几时吐出过好话来。“那要是说难听点儿呢?”戴礼庭不动声色地问,脚在船舱里拨拉着,一伸手,从湿漉漉的舱底掏出一条半死不活的土鳗来。话虽这样问,他也知道海虎说得对,有宗继武在塔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海虎见机极快,看到戴礼庭波澜不惊的样子,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慌忙腾出一只手来挥舞,嘴皮子动得飞快:“庭哥你这就没涵养了,好歹你也是城守副尉,咱们燕子博的长官怎么连句真话都听不得,咱们打个赌,要是这三笼起来塔上还没亮灯,我今天晚上忌口,就当我啥都没逮着……”戴礼庭一挥手,那条黏糊糊的土鳗准确地穿过海虎胡乱挥舞的手臂,砸在他的脸上,笑道:“你今天逮着什么了?倒是有脸说!”海虎用肩膀蹭了蹭沾满黏液的腮帮子,一脸晦气地说:“庭哥你手恁黑!今天运气是不好,不过逮七个八个也还是有的。”这一下其他两个兵也直起腰来。海虎身边那个一脸嫩相的小兵学戴礼庭的样子,伸手就想去刮海虎的后脑勺,被海虎鸡蛋大的眼珠子一瞪:“反了你啦,小谷!”谷生荣忙把手缩了回去,嘴里可不服软:“要不要脸啊!还七个八个呢……”他用脚踢了踢船舱中间的箩筐,“要不是我和沙万青,今天大家就当是出来喝海风吧!”方才在他身边看水色的沙万青高高举着胳膊,对着海虎伸出三根手指:“三个!就三个!一个太小还被我扔回海里去了。”海虎的脸皮纵然厚,这时候也有些挂不住,耳根都微微有些红,低下头去收那麻索,嘴里嘟嘟囔囔:“至于么,也就是差了五六个,说得这样难听。”大约是心下着恼,他手中用力大了,麻索在浪头上“啪”地敲出声响来。沙万青慌忙跳到他身边,一把按住他的手,急道:“轻点轻点,收得这么猛,蟹没吓跑才奇怪!你这样能抓到三两个也是走了狗屎运。”船舱中间的箩筐里满满匝匝的都是暗青的壳甲,一对对大钳子尖上闪着点白光,看着就让人咽唾沫。坏水河口的青蟹是出了名的美味,要是在天启城的馆子里,那就是只有豪富人家才舍得尝的海鲜。每年的九十月间,坏水河口都是尖头宽尾的蟹船,连从那么远的和镇赶来的都有。只是坏水河口暗礁林立,捕蟹是件卖命的活计,蟹船吃水这样浅,每年也要沉十几条。等到蟹汛一过捕获不丰了,蟹船便纷纷退去,坏水河口也就恢复了以往的冷清模样。其实蟹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只是多寡而已。要是到礁盘上去捕,风险更要大得多,打渔人风里来雨里去,也很少冒这样的风险来礁盘抓蟹。若说博上这些兵比海上男儿更熟悉水性也是夸张。只是一来,这些兵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馋的,二来,几个大男人每天只是守着一座石塔实在是架不住无聊。戴礼庭一点头,几个人凑点饷钱从附近的渔村大猛咀买了一条破烂舢板回来,隔三差五地就上礁盘子找海货。戴礼庭不可能不点头。驻守在燕子博的七个兵都是青石城守的编制。青石诸军,城守是等而下之的一路,不在六军之内,给养装备都很寒酸。想到这个城守的称号,戴礼庭都觉得好笑:燕子博离青石城百里有余,只是空空一座灯塔,就是旁边的大猛咀也不过是五六十人的小渔村,不知道自己算是哪一路的城守?无非是这鸟地方实在偏远,犯不着把城中六军精锐派来,只能要城守来填空。青石城两个月才派辎兵来送一次粮饷,若是天气不好,两个月的这一次也拖拖拉拉没个准数。城守们只好自己在博下的荒地上养鸡种菜,花在地里的工夫远比舞刀弄枪要多。买条船可以出海打打牙祭,好过每日吃蛋煮南瓜、青菜煮蛋……要不然,嘴里都要淡得长出毛来了。沙万青小心翼翼地收那麻索,眼睛瞪得溜圆。每次到了海上就显出他的精神来,再没有平日里的怠惰模样。眼看海水里慢慢浮出一个大大的圆,那就是蟹笼了。蟹笼是柳条编的,大锅的模样,或者说是半扣的大锅,因为锅口也有柳条的格子遮着。拿烤得极香的鸡骨头绑在锅底,沉在礁盘上,不多时就有青蟹爬进蟹笼里来。青蟹机警得很,要是收蟹笼不仔细,还没出水的时候青蟹就都从开口里蹿了出去。海虎性子粗疏,总是在蟹笼出水的时候让青蟹逃走。沙万青就熟练得多,待蟹笼近了水面才发力,手腕一抖,湿淋淋的蟹笼整个飞进船舱来。“看看!看看!”沙万青看清了笼子,嘴咧到了耳朵后面。蟹笼里有三个青蟹,大的那个居然有碗口大小。抓了这半天蟹,就是这一笼收获最丰。“是我下的笼子啊!”海虎急不可待地表功,伸手去抓那只大蟹。手还没伸到笼子里,便看见那蟹钳子极敏捷地一夹,人人耳中都是“嗒”的一声脆响,好像金属敲击一般。海虎吓得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船板上。青蟹的钳子有力,这样大小的蟹足可以夹断常人的手指。海虎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眼一睁,忽然又笑了:“我说嘛!是不是……”顺着海虎的视线看,原来是燕子博上的石塔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亮了起来。戴礼庭眯着眼睛道:“这个宗继武,难不成一直守在塔上么?”博上灯 一四个人抬着箩筐往营房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沉闷的风声忽然凌厉了起来,吹得人心里发慌。戴礼庭看看海上黑压压的浪头一层接着一层急急地往沙滩上撞,皱了皱眉说:“变天了,夜里怕是要下雨。”谷生荣也回头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浪头怎么看着吓人!”“你看什么都是吓人的。”海虎说,“下雨便下雨,反正舢板都拖上来了。咱们关起门来喝酒吃蟹,风雨大了才更快活啦!”说是营房,其实只是博下的三间茅草房,也不知道是哪一年修的,屋顶厚厚地长了一层蒿草,看起来很破败的样子。好在房子贴着崖壁,墙壁也还坚实,挡风遮雨还是绰绰有余的。离营房还有三十来步远,海虎就得意洋洋地喊了起来:“老多头、烂疙瘩,看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啦?”像是被他的喊声震动了,天空中的水滴落了下来,“嗒”的一声打在他的脸上。“哟!”他抬头看看,又是几滴水珠落了下来,越来越密,“这就开始下啦!”雨声急骤,几个人才冲进屋子,身后的雨水已经密得好像珠帘一般。“好大的雨!”戴礼庭感叹了一声,伸着脖子往博上望。其实他也知道高高的崖壁遮断了视线,从这里是看不见灯塔的。“副尉不用担心,”依旧裹着一身黑袍的兰子咏从昏暗的屋角走过来,一条一条地给城守们递干手巾,“多军校看见天气不好,一早就上去了。”“哈!”海虎笑了一声,“我就说庭哥就是瞎担心。一个宗继武加上一个多洛溪,除非是今天夜里下刀子,要不然怎么可能出事儿。”戴礼庭接过兰子咏递来的手巾擦了把脸:“那倒是,他们两个倒是比你十个八个加起来……”他顿了顿,改口,“比咱们十个八个加起来都让人放心。”屋里“轰”地炸起一片笑声,人人都明白戴礼庭这是意有所指了。燕子博的七名城守里面,多洛溪年纪最大,宗继武则是资历较浅的一个。按照多洛溪自己的说法,他在燕子博已经呆了十八年。本来驻守灯塔的城守应该两年一换,可他阴差阳错几次没换下去,日子久了索性就把燕子博当了家,不舍得离去。当然,这是他自己的说法。要按海虎的理解,多洛溪的脑袋怕是有问题。派兵守燕子博,无论如何都是一件怪异的事情。宛州重水运,海岸线上灯塔林立。地中三海这些年盗匪猖獗,许多灯塔都有各地野兵私军守卫。偏偏是坏水河口这一带,本来水运不彰,海情复杂,地方又贫瘠,海盗也不肯来。自从青石城守驻扎到这里来就没有听说过对抗盗匪的故事,便是海盗的黑帆也不曾看见过一片。城守们的第一要务,从来都是解决口腹之欲,然后就是赌博瞎扯打发无聊的时光。可是多洛溪不同,既不去浇菜,也不去赌钱,每日里就是坐在门口削箭头做机关。“上燕子博有两条路,转折遮掩二十七处。如果有人来攻打的话,我们七个人是没法守住的。”这是让多洛溪苦恼的理论。如果是戴礼庭的话,这个问题不称之为问题,“哪里有人来打这鸟地方啊!”不过多洛溪却致力于解决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办法也很简单:机关陷阱。在燕子博呆了十八年,他花了足足十六年的时间来布设机关陷阱,布下的陷阱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好在多洛溪只是用些竹木兽筋,那些机关过不了两个月就自行腐坏了。要不然眼下城守们根本就上不了燕子博——哪一处可以走人的地方没有多洛溪设过的陷阱呢?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使多洛溪有了展现他价值的机会。满燕子博的机关,他一处处修补更换,这边还没修复那边就又坏了。要是没有人强迫他离开的话,多洛溪大概会永远这样干下去吧。多洛溪在燕子博十八年,做到了军校。青石军的编制,十人一什,军校为领;十什一卒,校尉为领。燕子博的长官是城守副尉,按理麾下应该有五十兵,可实际上算上戴礼庭自己也只有七个人,哪里还需要军校了?只是享军校的饷钱而已。也只有兰子咏才会恭恭敬敬管多洛溪叫军校,别人谁把多洛溪当回事情?对于城守们来说,多洛溪首先是他们生活的乐趣。闲得无聊的时候总是可以拿坐在门口削箭头的多洛溪开玩笑:“老多头,做什么呢?”多洛溪一定老老实实地回答:“做机关呢!”城守们于是再问:“为什么做机关呢?”多洛溪就回答:“上燕子博有两条路,转折遮掩二十七处。如果有人来攻打的话,我们七个人是没法守住的。做了机关陷阱,人就上不来了。”到了这个时候,城守们一定哄然大笑,鹦鹉学舌地说:“可不,人就上不来了。”多洛溪也不生气,点头说:“是啊,人就上不来了。”一边继续削他的箭头。不过多洛溪的陷阱并非毫无用处,那些竹箭陷坑虽然对付不了着甲的兵士,却往往可以抓获些无辜的走兽,燕子博的城守们也就因此可以多开几趟荤。大概是因为这个,从来也没有人催着多洛溪去浇菜喂鸡。戴礼庭刚到燕子博的时候颇为多洛溪不平。可多洛溪是真不生气,虽然他也明白同伴们是在取笑他。渐渐地,戴礼庭也会问:“老多头,做什么呢?”跟着大家一起笑。再后来,戴礼庭就会坐在一边看着多洛溪发呆。有时候他很羡慕多洛溪,永远有那么件事情在手里做是多么的好!如果说多洛溪只是让大家觉得有趣,宗继武就让人头皮发麻。所有人都认为,宗继武不应该到燕子博来。和城守们比起来,宗继武算得上出身豪门。宗家的停晶栈是青石最大的客栈,宗继武的父亲在青石城里虽然不能说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也算得上个不大不小的富豪。宛州地方重利,家境殷实的男子大多去做生意了,愿意做野兵进私军的大多是贫寒人家的子弟。撇开宗继武的富家子背景不说,他也该是个更有出息的武人。宗继武从小好动,膂力过人,最喜欢打架生事,家里头痛,索性送他去了云中——宛州十城,大概也只有这一处会有武学堂,那是开国名将叶氏久居云中的缘故。前两年从云中回来,宗继武果然弓马娴熟,更别说还学过些叶氏的兵法,在城里颇有点小名气。若他真去做野兵四处闯荡,显然就应该进入声名赫赫的扶风营;要是留在青石,起码也是青曹军的校尉。如果是那样的话,城守们大概会传颂他的名字,就像他们传颂所有的军中好汉。可是宗继武居然做了城守,居然来到了燕子博。以城守们的智慧和恶意加在一起猜测,也只能认为宗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青石的大人物。不过宗继武来到燕子博可一点没有灰头土脸的意思。宗继武来的时候神气得要命。那天天气很好,守在塔上的海虎隔着好远就能看见山间浓郁的绿意间那个亮闪闪的身影。的确是亮闪闪的!宗继武裹在一身银色的铁甲里面,那甲胄的手工就是淳国的巧匠看见了也要害臊;手里一杆雪亮的打刀、腰间的长剑,正经八百都是云中柳乙堂的上品;就连胯下那匹比人头还高的瀚州炭火马也披着缀满了鳞甲的皮铠。如果不是走在铁青骡子吭哧吭哧拖着的辎车边上,宗继武一定会被当作是大胤朝金吾卫的上将。“乖乖!”海虎吐着粗气眼睛发直地对兰子咏说,“你倒是说说看,这么一身行头得值多少钱啊?”“很多钱。”兰子咏大力点头。海虎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丑陋的家伙就是应声附和也是最没有水准的那种:“废话!回头去问庭哥。”问戴礼庭也没用。见到宗继武的时候他正在营房前的空地上跟沙万青两个一起翻晒咸鱼。见到天神一般光华灿烂的宗继武,他愣了一下,把手里的咸鱼一扔,沾满盐粒的手胡乱在裤子上抹了几把,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襟。要不是辎兵提示这是新来的城守,戴礼庭几乎以为这是哪一路来视察的将军。“副尉……”宗继武跳下马来,迟疑地向戴礼庭行礼。尽管有辎兵的指示,他也很难把面前这个一身臭咸鱼味的家伙和自己的长官联系起来。“啊……”戴礼庭有些不耐地挥挥手,“不用那么正经,咱们博上不讲这个……”他上下打量着宗继武,转脸望辎兵,希望能听到一点来龙去脉。辎兵摊摊手,表示自己一无所知。“好啊!小伙子很精神嘛!叫什么名字?”戴礼庭随和地笑,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弹了弹宗继武身上的铁甲,腆着脸问,“你这身行头可值好多钱?”别说是这偏远海岬上驻守的城守,就是城里的青曹军兵士也没有配置这样的装备吧!和他的同僚们一样,宗继武也觉得深受震撼。倒不是因为城守们衣衫褴褛,他全部心思都在军中,诸军的情形怎么会不知道?可是燕子博的景象还是让他大大添堵。兵器装备差些倒没有什么,可是这些人哪里有一点兵味?每天只是种地捕鱼,了不起加一项塔上点灯,不要说训练格斗,就连最基本的早间操典也干干净净地废弃了。“早操?”海虎听见宗继武的提议,惊异地竖起一条眉毛来,“新来的,你说胡话么?每天夜里博上换岗……”“青石城守训令第三条第五则是什么?”宗继武对城守们的反应并非没有预料,可是训令上说得明明白白的事情,他怎么能退后?若是这一步也坚持不了,他又怎么能奢望把燕子博变成他辉煌军旅的起点?“我怎么知道?”海虎好像听到一个多大的笑话,左顾右盼,“训令……你们说说,谁听过训令了?庭哥,你听过没有?”戴礼庭好歹是城守的副尉,在军中也呆了七八年了,训令自然是听说过的。不过,他皱着眉头看自己这个英气勃勃的手下,有来头有背景加上少年意气,应该怎么跟他解释燕子博呢?“宗继武,训令这个东西……”戴礼庭试图寻找一个缓和的说法来动摇训令的合法性。“兵之为兵,将之为将,在于令行禁止。”宗继武梗着脖子说。戴礼庭有点来火:“宗继武,你是什么阶级?”“城守校尉候补。”宗继武大声说。青石军中,他是少有的武学堂出身,若是过了候补期,他的阶级比戴礼庭还要高,哪里会怕戴礼庭用阶级来压他。“校尉候补……候补者,暂同于兵士。宗继武,你又不是青曹军,怎么骑得马来?”城守中除了青曹军的骑兵和各军令兵,就只有都尉以上可以乘马,连校尉都不行。这也是训令的规定,戴礼庭一句话塞得宗继武说不出话来。要是真按训令行事,以他的阶级有私马也不能骑乘。只是青石军中多有富家子弟,临夏堂的生意又红火,不少人在营中骑乘私马,也没有人管。谷生荣眉开眼笑,众人之中只有他对宗继武骑马这个事最不高兴,毕竟他是在博上主管给养的:“庭哥说得是,咱们燕子博编制中没有马匹,这草料是没有着落的啊!”宗继武的早操事件就此落幕。戴礼庭对这个年轻人的冲劲其实颇有好感,找了个机会私下同他说:“我知道你心思大,不是久留燕子博的人物。不过为兵的道理在任人,为将的道理在知机……”就算宗继武被戴礼庭摆了一道,也远没有对这个邋遢的副尉心悦诚服,听到他无视自己的讲武堂背景来讲如何为将,嘴上不说眉头可就死死地拧成了一团。戴礼庭知道多说无益,叹了口气,也就不再管他。可是宗继武没有就此罢手。他憋着一口气牵着炭火马去大猛咀卖,渔民又会有谁需要他的瀚州良马?就算是有人想要也买不起。他只好找了户顺眼的渔家给了些银钱让他们照料坐骑。过五天七日的,他就去大猛咀看看炭火马。不管怎么样,谷生荣不能再因为多耗了草料发他的牢骚。解决了私马的问题,宗继武开始继续他的练兵。不过他也知道众人看他的眼光。每日里城守们干的活他也都干,并不逃避。守塔点灯的活计更是从不脱落,尤其点灯时间精确得让人咋舌,不知道私下花了多少的功夫。大家还没起床他就自己开始早操,到了大家赌钱的时候他就在滩涂上练习技击。毫不意外的,多洛溪和宗继武是一拍即合了,一老一少每日里都在那里研究燕子博的攻防。众人先前只当看他一个笑话,送他一个外号叫“宗将军”。然而几个月下来,连最泼皮的海虎也不敢继续讥笑他。用海虎的话说:“每天这样看宗将军,要说一点不内疚也不是真的。”不过内疚也不能按训令作息,这是燕子博啊!人人都盼望宗继武不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样总是轻松一些。戴礼庭也只有苦笑,在博上守了六七年,没想过居然还能看见青石营中的景象。只是这营里,似乎只有一个兵。博上灯 二有这两个人守塔,这一夜戴礼庭再不用操心。正是黄昏时分,天边本该是极灿烂的晚霞,可是今天雨好大,走进屋子的时候依稀还有些光线,这时候就完全黑了下来,只能看见雨水一点一点闪耀,鞭子似的抽打着地面。城守们在昏暗里乱哄哄地笑了一圈,海虎大声说:“好!让他们守塔,咱们吃蟹……疙瘩,火呢?”兰子咏走到门口张望,轻声道:“再等一下。”海虎愣了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从营房看灯塔是看不见的,可是灯点起来,大概有半顿饭的功夫烧得旺了,就能把燕子博的天空整个点亮。海虎想说兰子咏比戴礼庭还会操心,不知怎么的却没有说出来。这样的雨势,他到燕子博以后还不曾见过。兰子咏在燕子博是个很特别的存在。人人都知道他的秘术其实非常可怜,可是他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气息,让人难以抗拒他那些野兽一般没有来由的直觉,就是戴礼庭驾船出海的时候也免不了要看看兰子咏的脸色。这样暗,海虎看不见兰子咏的神色,但是他心里有些打鼓,几个兵也都不做声,探头探脑地向博上张望。迷茫的雨夜里,燕子博是一个无比庞大的黑影,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吞噬进去,就连博顶那一方天空也没有泄漏。“博”是坏水河口特有的地形。宛州的这一段海岸好像锯齿一般崎岖坎坷。坏水河口大概五十里宽,两面都是高山夹着。北面的黄洋岭、南边的南暮山都一直延伸到了海里。山脉深入海中这一小段一小段的舌头就叫博。博出水都挺高,细细长长的一条,接近着陆地山体的地方被海浪侵蚀得尤其厉害,好像忽然收住的麻袋口。燕子博就是南暮山里伸出来的一条舌头,因为博上住了一大群白海燕而得名。燕子博离坏水河口不过十二三里的距离。坏水河水深,青石城外的砚山渡能停大船,青石又在中宛交通的咽喉要道上,水运虽然说不上昌盛,倒也颇有历史。若不是因为坏水河口的水情太过复杂,大概砚山渡一早就改名叫砚山港了。原本走坏水河口都是看船老大的本事,能走坏水河的航道,三海中也就没有不能去的地方了——直到大猛咀的灯塔造起来。灯塔传说是许多年前一个沉了船的船老大发狠修的,位置选得非常巧妙:从南边过来的船只要对着灯塔开,就不会触礁,没到大猛咀的时候自然就被暗流送到坏水河口的主航道上去了。灯塔刚修起来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样子,不过是几块石头垒起来围了一圈的篝火。船老大死后,大猛咀的渔家有一搭没一搭地照看着,有时候点起灯来,有时候就没了。这比完全没有还糟糕,除了大猛咀的人,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灯。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有一天,青石城里来了人接管这个灯塔。商人们有心把淮安到青石的海运正经做起来,颇肯下本钱,燕子博上于是立起一座五丈七尺的白石塔,塔下还修了两间守塔人住的小屋。守塔寂寞,燕子博又实在偏僻,商会雇来的人也是一拨一拨地雇一拨一拨地逃,到了筱千夏做城主,索性派了兵来。可是这些年北边动荡,从青石进中州的陆路时通时闭,跑船的索性一路直上云墨泉明,走坏水河的船就难得见到。守博的城守们说笑,筱城主多半是把屁大的燕子博给忘记了,要不干嘛派人来守一个没用的灯塔?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博下的三间茅草房里也不知道住过几轮的城守了。燕子博的历史是每个城守到来后的第一课。故事一代一代地传,到了戴礼庭嘴里也不知道掺进了多少水分。“就是老多头那时候的事情么?”海虎听见故事的时候问。戴礼庭挠了挠头皮:“老多头来的时候,博下的营房可是已经建起来好久了。”博上地势狭长,又是整夜整夜刮大风,吹得人耳朵里能听见哨子音。博本身微微是个弧形,靠南边的崖脚一片好沙滩,风也被高耸的山崖挡住。城守们最终把营房贴着山崖建到了海滩边,可以避风不说,还能种点菜果养些鸡鸭。博上那么大的风,连青草都长不出一尺长。现在的灯塔也不是船老大当年烧两把野火那样随便对付:上等的鲸脂装在铜盆里;镀了银箔的铜镜围了一个半圆,足有半人多高;手臂粗细的灯捻是和镇产的海葵花茎绞成的,烧起来是慢些,可是点到花茎成炭的时候,发出来的是纯白耀眼的光芒,大雾天里也能在七八里外看见。若是晴天,连整个燕子博上都是一片白光,今天的雨大云深,但是灯点足了,起码能照亮头顶那片云层。“亮了亮了!”谷生荣指着博上喊。果然,博上的天空正渐渐明亮起来,那些翻滚着的云层在灯塔照耀下,连涌动的筋脉都看得清楚,灰白的雨滴从空中坠落,好像是一道道羽箭。海虎松了一口气:“我说嘛!不会有问题的。疙瘩就会吓唬人。”他望了眼黑洞洞的屋子,大声喊,“点灯了点灯了!这么暗什么也看不……”话还没说完,屋子忽然明亮了起来,兰子咏托着那团跳动的火苗往灶间里走,斗篷上的罩头耷拉在一边,那副狰狞的面容在火光里也显得温暖和顺。城守们看着他从容地闪进灶间,傻了似的说不出话来。好一阵子,海虎才咂咂嘴:“疙瘩这一手耍得就是漂亮,看了那么多次也看不厌。”沙万青笑道:“说了那么多次也不厌,你有个新鲜的没有?”袖子一卷也往灶间走。淮安城里出名的海鲜馆子不少,各自都有看家的名菜,烹饪方法自然也是不传之密。可是说实在的,新鲜海货哪里需要什么繁复的烹饪?刚出水的鱼蟹洗刷干净,往滚水大锅里一扔,蒸也好,煮也罢,只要火候拿捏得好,那就是无上的美味。煮蟹一向是沙万青的职责。他平时起床连脸都懒得洗,偏偏在钓鱼煮蟹上最肯下功夫。刚买那条舢板的时候,为了学会渔家烹饪的手艺,沙万青能连着一个月每天走上几里路去大猛咀找渔家拜师求艺。这时候桌子上偌大一个草筐,红艳艳亮晶晶都是好青蟹,腹下白花花的一块块凝膏,不散不碎也不丰溢,果然恰到好处,正是沙万青的手艺。屋子里的油灯点起来了。燕子博的鲸脂是青石的辎兵运来的,只能用于灯塔,城守们就只能用自己的饷钱托辎兵买些豆油来做菜点灯。这许多年下来,也没有听说过谁敢盗用鲸脂。营房里的灯不过是照亮,博上的灯就牵涉人命。虽说这些年的船少,可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从海雾里冒出一条船来?豆油灯烟大,昏暗不明。海虎对谷生荣抱怨:“你这穷酸,灯芯也要省下一条来。”谷生荣不屑地“嗤”了一声,回应道:“你知道什么?咱们一共也只剩下半缸豆油了。这一次辎兵晚了半个月,也不知道到底来不来,要是青石城里的老爷们把咱们给忘了,以后晚上连这一条灯芯都看不见。”“来总是要来的。”戴礼庭叹了口气,青石城拖延城守们的粮饷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这次长得有些奇怪,“不过小谷说得对,咱们能省就省点。看着雨季来了,辎兵也不好走,弄不好真耽搁了。”“是啊……”谷生荣拖长了声音说,“好端端的晴天不送,这雨都下起来了,可不就是更耽搁?”“可是可是,”海虎鸟蛋大的眼珠子溜溜地转,“你们说,为啥这次拖那么久?是不是真打仗了?”上一回辎兵来的时候说可能要打仗,六军中有三军都出了青石城往北去。不过那辎兵是个糊涂蛋,再问下去就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宗继武左盘右问,才打听出了一个大概。原来是九原城里的燮王姬野给淮安商会送了一封信,借了天启的名义要托管宛州。燮王心大,也不等淮安答复,先派了一队使者来列出长长一条租赋的单子。商人们本来正吵闹,看见那单子顿时炸了营。要钱要粮不说,燮王还要宛州十丁抽一到燮军去服兵役。要人这一条实在麻烦得很,燮王心在天下已经是路人皆知,给他当兵自然就是征战东陆,性命都挂在了刀头上;更何况宛州政制与东陆其他三州不同,实际上是商会管辖的,一向没有役丁这回事,宛州的富裕主要是因为商工自由农渔宽松,若是强征人口,就要动摇宛州根本。燮国原来还没有宛州的两成大,每年给燮王送去万计的钱粮役男,这等于是把宛州吞并了,商会怎么肯答应?这一来燮王必然要兴兵南下。青石城是宛州门户,燮王南下,青石之战在所难免。就是因为地理特殊,青石城中并非商会完全掌权,筱氏世袭城主之位,向拥私兵,是宛州惟一的军镇。只是燮国是山野蛮荒之地,燮军强悍无匹,一年间跨越雷眼山连破真商两国,号称拥有二十万天下雄兵。筱千夏虽然自称兵甲西南,又怎么能扛得住杀气腾腾的燮军?“真是没三句就喷狗屎话!”谷生荣骂海虎,“几百年了,有谁敢打宛州的主意?”“几百年了,也没有如今这样的乱世啊!”戴礼庭摇头,“燮王可以不理会天启吞并真商,怎么就不能打宛州的主意?”这道理再简单不过,只是宛州太平了几百年,向来靠着财富和诸侯之间的矛盾置身于战争之外,要宛州人突然接受战争,实在是太困难了。想到打仗的情形,城守们的脸色都沉了下来。“青石打仗?”沙万青端着大锅从灶间走出来,“青石打仗谁给我们送粮饷?”“要是青石打仗,你还指望什么粮饷?!先担心脑袋吧。”戴礼庭没好气地说,“都别瞎猜了,剥蟹剥蟹!”“青石打仗还能打到燕子博来?”沙万青不服气地嘟囔,手下没停,拿起一只大蟹来。城守们的一双双眼睛比灯还亮,屏气静息地围坐在大桌边,齐刷刷地盯着沙万青剥蟹。“喀嚓”一声轻响,肥壮的青蟹被沙万青掰成两块,他眯着眼举着那蟹在油灯下仔细瞧了一会儿,醉人的蟹香从白滑的蟹肉里流散出来,引得每个人的肚中咕咕作响。沙万青叹了口气,略有些遗憾地说:“火头还是稍许大了一点。”“可以吃了么?”海虎按捺不住了。“吃倒是可以吃了……”沙万青只说了半句,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发表意见,就看见一只只的手都伸到他面前的草筐里来。他愣了一愣,摇摇头,也不多说,把满溢红膏的蟹壳送到了嘴边。吃过第六只蟹,海虎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他拿起了一块卵石,打算开始对付面前堆放着的十几个蟹钳。开始觉得蟹膏蟹腹过瘾,吃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蟹钳更加精致。“噗”,小半个拳头粗的蟹钳应手而裂,海虎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举起杯子抿了一口城守们自己酿的劣酒。他斜眼看看身边的戴礼庭,城守副尉盯着青蟹,似乎有些呆滞。“老大,”海虎呵呵笑,“吃撑啦?”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些,忙着对付青蟹的城守们都停了下来望着戴礼庭坏笑。戴礼庭肠胃不佳,偏又贪嘴,往往海鲜吃到拉稀走肚。戴礼庭叹了口气,环顾了一圈,说:“都吃饱了?”也不等众人回答,自己又说,“嗯,也不是都吃饱了的。”海虎眼珠子一转,忽地有些失色。戴礼庭没有官架子,很好相处,他做事最喜欢一碗水端平,很得城守们信任。眼下这么说话,大约是想到博上的两位了。果然,戴礼庭仔仔细细掂量着手中那半只蟹,悠悠地说:“该到谁啦?”燕子博不成文的规矩,杀鸡捕鱼开荤的时候,总要给博上守塔的送一份,这个送菜的差事是由不在塔上的城守轮换的。近日出海的次数不少,送菜的生意也兴隆,大家正吃得高兴,忽然开始算该轮到谁送菜,明显都是一头雾水。好一阵子,桌边迟疑地举起一只手来,谷生荣一脸苦相地说:“老大,好大雨啊!”这家伙胆小谁都知道,晚上送菜本来就是他恨做的事情,何况今天外面这样黑,又湿又滑的,这可真要了他的命。戴礼庭笑眯眯地说:“你听。”原来煮蟹吃蟹事大,大家都忘记了时间。现在已经近了夜半时分,虽然雨还是下,可听着雨声已经没有先前那样骤烈。谷生荣望着黑洞洞的门外,满脸是恐惧的神色,似乎连刚吃下的青蟹都要吐了出来。僵了一刻,戴礼庭叹了口气:“算了,这次我去吧。下次轮到我时你去。”海虎一把拦住他:“庭哥,这规矩总是规矩,你添的什么乱。”他斜一眼谷生荣,“小谷,怎么说你也是七尺男儿,怕黑能怕一辈子?”谷生荣脸上通红,只是不说话。兰子咏看不过去,说:“小谷怕黑也不是说改就改的。副尉是统领,不好带头坏规矩,我去便是。”海虎用力盯着谷生荣看,嘴里不咸不淡地说:“今天路滑呢!”从营房到博上的山路既窄且滑,兰子咏是魅,本来是燕子博七个人里面体力最差的,这样天气带着吃食爬上山辛苦得很。谷生荣被他看得难受,也明白要兰子咏去大大不妥,定一定神硬着头皮说:“去便去了,这么多话说。”戴礼庭笑一笑,说:“谁说小谷胆子小了?这样的夜路都敢走。小谷,你再带些酒上去,今天塔上怕是冷。”谷生荣望着交织在雨幕中的燕子博,没有回答,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博上灯 三谷生荣伸手在背后托了托背篓,攥紧了当木杖使的长枪,回头看屋内:酒力热腾腾地翻上来,几个兵都各自倒在通铺上,让他越发感到自己孤苦伶仃。像是感受到了谷生荣的目光,戴礼庭忽然坐了起来,含含糊糊地说:“走啦?”也不等回答,又颓然倒下。谷生荣嘴一咧,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只有兰子咏还提着风灯跟在他身边。“刚才军校忘记了,”他把一枚小小的东西塞到谷生荣手里,“你给他带去。”“什么东西?”谷生荣摊开手来,一枚颜色陈旧的金哨。他“咦”了一声:“谁修的?”兰子咏微微颔首:“哨嘴也能吹,你要是路上摔着了,吹一声,我能听见。”这是塔上雾笛的哨嘴,单吹哨嘴常人听不见,接在雾笛上却是震撼心肺的低吼。海上起雾看不见灯火,守塔人就要定时吹响雾笛。燕子博的雾笛坏了快有两个月了,这东西工艺很特别,青石城里也没几个人能做,早该送回去修,却始终没等到辎兵。眼看雨季要来,城守们也心烦了好几回,不料兰子咏不声不响把它给修好了。要听哨嘴,想必也要使用秘术,兰子咏这么说,是要等他安全回来的意思,谷生荣心头热了一热,嘴上却说:“你连这个也会修,还真能。”说着抬头望望博上——那上面只是昏黄的一团——头也不回地跨出门去。雨声淅沥,没有了先前那种狂躁的势头。毕竟已经下了半夜,就算天空是破了一个大洞,漏到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可是谷生荣越走越是害怕,才离开营房二十几步,他已经开始为自己方才的冲动后悔不迭。雨固然小了,可是博上流下来的水好大,房前那条平日只能没去脚背的小溪沟这时候嘶吼奔腾,如一条挣脱了绑缚的水蟒。人人都知道谷生荣的胆子小,他怕黑、怕打雷,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是他居然怕蜘蛛!这简直就是娘们儿的做派,海虎觉得燕子博有这样的兵实在不是光彩的事情。“四条腿以上的都很恶心。”谷生荣解释。“呸,”海虎怒道,“吃螃蟹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哆嗦?”“螃蟹不算……”谷生荣自然知道自己的毛病,日子久了,一张脸皮练得刀枪不入。海虎的讥讽只当作耳旁风,从来不往心里去。油盐不进,城守们也懒得说他了。扭头回望,走出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营房里温暖的灯火就几乎看不见了。除了骂他一声怠惰,城守们确实也不会把谷生荣如何。可燕子博不同,就算是白日里,风声呼呼也能吹得人心惊胆战,何况是这样的夜晚?谷生荣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又往博上走了十几步,一颗心“怦怦”跳得厉害。倒不全是因为疲累,这路虽然陡峭,也是平日里走熟了的。可是茫茫雨夜,就是熟极了的山路也变得面目狰狞。脚下固然泥泞不堪,路边一丛一丛荆棘的黑影看着也是陌生而恐怖,让他联想起各种各样的怪兽来。每踏出一步之前,他都要用那支长枪在眼前的路面上捅两下,才敢迈出脚去。城守们平日里上博一般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可谷生荣这样一步一探地走来,也不知道几时才能走到博上。风灯堪堪照出眼前昏黄的一片,几步之外的转角都看不清楚,只听见水流声轰轰作响。多洛溪说得不错,上燕子博有两条路。南暮山里出来的那条最是平坦,一路缓坡向下,在博前忽然中断——一条不知道几时裂开的地缝阻住去路,也不算宽,只是人马跳不过去。商会出钱在这地缝上修了座木桥,青石来的辎兵就可以把满车的给养一直送到塔下。燕子博朝坏水河口那个方向几乎是直上直下的崖壁,正好迎着风,小灌木长不到大腿高,野草也都歪着长,崖底是个大洞,退潮的时候才露出满地的卵石来。这一带的海边多有这样的白卵石,一直要铺到坏水河口。那是绝地,猴子都爬不上来。只有朝大猛咀方向才有第二条路,就是从营房上博走的路了。燕子博的这一面背风。灯塔下面那两间屋子被风吹得实在住不得,青石来的城守们就沿着背风面的小径下到崖底又盖了三间营房。这条路其实是雨季里山溪冲刷出来的水道,曲曲折折一路奔到博下。这条小路也很陡峭,当时宗继武骑着马下山,那炭火马毕竟不是走惯山路的健骡,几次嘶鸣不前,背地里被辎兵当作笑话讲,不过也可以看出这路的艰苦来。旱季山路只是陡峭而已,可以走,雨季就为难——总不能在溪沟里走。城守们于是沿着路深深掘出新的水道来,人走人路水走水路,两不相妨。今夜的雨势不同寻常,南暮山溪流汇聚,水势浩大,一路冲下来。湍急的溪水不断冲刷着路边的水道,转折的地方声音尤其响亮,几乎有些山洪的味道。昏暗的风灯只能照亮脚边的水道,里面奔涌着黄黑的泥浆,看不出深浅,肮肮脏脏地直往山下冲。这一股山水下来,一时就不见和缓。谷生荣看着夹杂着树枝草叶的泥浆顺着脚边哗哗往下流,心中打鼓,生怕上面的路叫水给没了。过了转角,他探出头去往上望,已经可以看见灯塔的塔尖,一团耀眼的金色光辉在博上闪耀,看得人心中发暖。他心中顿时一定:原来已经走了一半!才松了一口气,脚下忽然一软,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一条腿就冰凉一片,身子直往溪水中歪去。这一变故起得仓促,那支长枪在惊慌间竟然失手,再没有什么可以支撑的。谷生荣两眼一闭,那冰凉的感觉瞬间窜上了咽喉,整颗心都空空荡荡的。水道倒是不深,就算漫出来也不过淹到大腿,可是水流那么急,这一跤摔倒哪里还站得起来,只怕稀里糊涂就给淹死在这溪沟里面。咬牙等了一刻,脸上居然还是温的,睁眼一看,脸离水面不到一肘的距离。他半个身子都在水里,被水冲得晃晃悠悠,偏偏被什么东西拉着,没有栽进水里去去。原来转角处的水冲得狠了,把山路下面掏出一个坑来。谷生荣就是一脚踩进坑里才失去平衡。这坑怕有半人深,掉进去真能把他给淹死,好在身后的背篓既长且大,顶在一边的巨石上卡住了。谷生荣长出了一口气,挣扎着爬出来,贴着路边远远坐下,只觉得浑身酸软,再也走不动一步。望着博上那白茫茫的灯光,他忍不住又是悲愤又是心酸,坐着坐着居然放声大哭起来。一座塔,七个兵,每日看来看去连彼此脸上几条褶子都清楚,饭前酒后差不多每个人把前世今生都说了几十遍。可是有一条,若不是自己要说,城守们谁也不会去刻意打听。在宛州愿意当兵的,多半都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在青石做城守就尤其如此。谷生荣提过:他原来在和镇的鱼行里做掌秤,也算是个不错的活儿,谁知道得罪了小人,在和镇呆不下去,只好一路向北,最后来到青石城落脚。这过程说得含糊,从和镇到青石城,穿越了整个宛州,谷生荣这样能写会算的人物,最后要来做私兵,傻子也知道其中蹊跷不少。他既不肯吐实,人也懒得问他。只是谁也不曾想过,驻守在燕子博的七个人里面,只有谷生荣一个是手上有人命的。就算是戴礼庭这样的老兵,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地对付过山贼水盗,谷生荣这样懦弱的性子,谁能相信他居然杀过不止一个人?当年谷生荣他爹因为治病欠了一屁股债,自己撒手归天,他娘又被债主逼得上了吊。谷生荣一口气堵在喉间,夜里锁了债主家的房门,一把火烧掉了一门六口。杀人以后有两种反应:一种是浑不吝,觉得杀过人了什么都不过如此,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一种就是心虚——杀人时不过是血气之勇,事情过了还一遍一遍地想,总觉得到处都不对,似乎身后的影子都是别有居心的。谷生荣显然是后一种。他原本生性懦弱,年复一年自己吓自己,越发变得杯弓蛇影,是实实在在变成真胆小了。他也觉得挺苦恼,无论如何,那么大的男人怕一只老鼠都是说不过去的。可胆小也没有办法,即便是一只突然出现的老鼠也能让他手足冰凉浑身麻痹,根本控制不住。在宛州当兵是太平兵。青石城守军饷极低,还不如一般的野兵,他也不计较,就是图个避祸安心。来到燕子博,别人多有怨言,谷生荣倒很是满意——这样的太平日子过着,心里的阴影冒出来的机会就少得多。哪里知道居然还有这样险恶的活儿交到他手里。本来,晚上走这样的山路就几乎耗尽了他的勇气,而生死悬于一线的那一跤彻底把最后一点点的忍耐都甩到这茫茫的夜色中去了。谷生荣扯着嗓子哭了一阵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把海虎、宗继武这干人都骂了几遍,心思渐渐清明。博上灯依然白炽耀眼,可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再不可能走上去。他慢慢止住呜咽,伸手在背篓里摸了摸,兰子咏包得仔细,那些青蟹还是热乎乎的。谷生荣把那些青蟹一只一只掏出来,和咒骂一起丢入湍急的溪流里面去。“让你们吃!”他恨恨地说,“吃个屁!”当最后一只青蟹被肮脏的泥浆吞没,他的手也暖和起来。毫无疑问,这些螃蟹会被山溪冲到它们的老家去,而现在,谷生荣空空如也的背篓告诉他:已经可以回营房了。至于以后的事情,现在他也想不了了。“走得还挺快。”兰子咏果然还在灶间等他,“我猜路不好走呢!怎么样,他们怎么说?”青蟹这样的美味,就算是宗继武也会吃得眉开眼笑吧?“累死了。”谷生荣答非所问,“睡了睡了。”他连湿衣服都没换,一头栽倒在铺上。博上灯 四应该近午了,可窗外总也亮不起来,海虎披上褂子到门口张望了一下,嘟嘟囔囔地说:“起雾了。”进入雨季,这一带就常笼罩在海雾里。乳白色的薄纱严严实实地铺在海面上,沿着海岸上推,停止在南暮山的腰际。如果辎兵这个时候从青石城过来,在南暮山巅就会看见那清晰的分界。金色的丛林在明丽的阳光中迎着秋风微微摆动,而下面就是平坦无垠的云海,当然还有云海里透出来的那一团耀眼的金光——燕子博的灯塔。海虎转回屋子的时候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只是刚睡醒还有些糊涂,一下子想不明白。他用力在原地踱了几步,心忽然往下一沉,冲回门口抬头张望。“赶紧都给我起来!”海虎狠狠啐了一口,扭头大喊,“灯不亮了!”若是平常日子,灯火在日落之前点起,日出之后熄灭。这是为了节省燃料。鲸脂虽然耐烧,价值毕竟高昂,辎兵运送物资的大车上每次一多半都是点灯用的鲸脂,就是这样也不够不停地烧。可要是碰到阴雨雾天,燕子博上的灯火就始终通明。这时候,海上的船只比晴朗的夜间更需要灯塔的指引。燕子博的城守们说到底就只有一件事要做:保证灯塔在该亮的时候是亮着的。几十年来,博上灯还从来没有在这样的雾天熄灭过。别说是宗继武、多洛溪,就是最怠惰的沙万青、谷生荣也不敢在这个事情上稍有松动。而现在,灯居然熄灭了!海虎不知道是什么让这意外发生的,但他完全清楚,这是青石城守到燕子博以来出的最大状况。戴礼庭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昨夜他果然又吃坏了肚子,一个晚上都没睡踏实,可是海虎的呼喊在瞬间就把他的睡意敲得粉碎,他奔到门口的时候虽然样子邋遢,却是所有人中惟一一个武备齐全的。和海虎一样,戴礼庭也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死死望着博上,可是视线无法穿透乳白色的海雾。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在这里肯定看不明白,宗继武和多洛溪没有发出警号——这也不出奇,毕竟雾笛坏了好久。戴礼庭到底还是燕子博阶级最高的军官,一边皱着眉头扯紧身上松散的甲环,一边本能地对乱哄哄的城守们发出了命令:“马上到博上去,”他深深吸了口气,“都去,把家伙全带上。”城守们投来的目光中颇有些不安,戴礼庭只当没有看见,尽管心乱如麻,然而这时候他就是城守们惟一的主心骨,慌乱不得。(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8 0. c c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被雨水冲刷了一夜的山路泥泞难行,几处转角的路面都被溪水掏空大半,只有蹚水过去。还没走到一半,兰子咏和沙万青就分别跌了一跤,浑身泥水狼狈不堪。海虎一边走一边大呼小叫:“奶奶的,还头一回见着这么大的雨,要多下上几天咱们还真上不去燕子博了。”他往前赶了几步,凑到戴礼庭身边讨好地说:“庭哥你别急,说不定就是博上风雨太大,把灯给吹灭了。”戴礼庭走在最前头,脸色铁青地看了海虎一眼,也不搭理他。海虎见他神情凶恶,不敢再说,头一低,慢下步子,马上又落到了后头。海虎也知道自己是胡说八道,燕子博的灯塔是淮安名师造的,构造最是精巧。博上容易起雾,这航灯要足够亮,偏又不能直对风口——不管什么灯芯什么灯油,让博上风一吹,准灭。那时候市面上还没有北邙晶,砌不出透亮的明窗来,就算是现在,一人高的北邙晶也太贵了。那淮安匠人根本没有做窗,用镏了金的铜板砌出几道遮掩来,把航灯围在中间。就算风再大,也吹不到航灯。那些金板极为平整光明,好像镜子一般,又用心摆得精细,从塔顶射出去的光芒倒比航灯本身更加明亮些。这样的航灯,怎么可能被风吹熄?其实戴礼庭心里明白,海虎不过是宽他的心。可他的心怎么可能放得宽?雾天熄了航灯,这是燕子博所能出的最大事故,别说他的脑袋,燕子博七个兵,人人的脖子都架在了刀锋上。何况,真有船只经过,那满船人的性命不是也被耽误了?坏水河口本来一向少船,可是这种事情难说得很,半个月前就一下子过去了八条大船。他往海面上望去,这雾看着不算厚,可是几十步外就模糊了,七个人长长的一串,他也只能勉强看见落在最后的谷生荣,哪里看得清海上有没有船只。城守们走得急,步伐散乱,山道上除了汩汩的溪水声就是他们践踏泥浆的声音,间或听见几声脆响,那是兵器和盔甲撞在了一起。撞击声本来应更频密些,腰刀都已经把几个兵的胯撞红了。可城守们的盔甲是牛皮镶了铁钉,又不齐全,也就难得碰响了兵器。戴礼庭看一眼身后的兵,微微叹了口气。从来到燕子博那天起,大概就没有人指望过这些青石城守打仗。即使戴礼庭要求城守们带齐武器,那也不过是五柄腰刀三支长枪,最有杀伤力的大概是两柄步军弩,一次可以连射七枚弩箭——可箭壶只有两个,统共不过四十八支弩箭。就这,还是多洛溪的功劳,若不是他时时擦拭保养,这些武器只怕有一半都已经用不得了。这样一支寒酸的武装,连最小的路护都未必能及上,手中的武器顶多只能壮胆。如果博上真出了什么要命的事,戴礼庭心思转得再快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办法来。身后“啪”的响了一下,戴礼庭扭头一看,这次摔倒的是海虎。海虎踩在一块松动的卵石上,一头扎进溪里结结实实喝了两口泥水。他好不容易站直身子,抹去面上的泥水,一边呛一边跟自己生气:“我还真是瞎了眼,连小谷那熊包都不如。”这时候,队伍里还没有摔过跤的就只有戴礼庭和谷生荣两个。戴礼庭心里动了一动。谷生荣远远落在后头,走得十分小心。他这才想起来,昨天夜里是谷生荣上博去送的青蟹,夜里水更大,又看不清路,想必谷生荣很吃了些亏,现在才那么小心。谷生荣送蟹是夜半时分的事情,也是营房里五个人当中最后一个见宗继武、多洛溪的。刚才乱了心神,戴礼庭居然没有想到问问他昨夜的情形。谷生荣看见前面几个人都停下来等他,登时明白过来,还没赶到众人跟前心就怦怦跳得厉害,来来回回问自己:“说?还是不说?”其实这问题在看见航灯熄灭的时候就冒了出来,只是这一刻还要挣扎一番。“小谷,”戴礼庭问他,“昨天夜里你上博见到什么没有?”谷生荣脸色变了变,嘶哑着喉咙说:“灯是亮的,下面那个转角处就能看见博上黄灿灿一片,没啥特别的地方。”戴礼庭是老兵油子,怎么看不明白谷生荣这避重就轻的说法,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问:“我没问你航灯,说说昨天夜里宗继武、多洛溪两个有什么异样没有?”谷生荣哑了,低下头去不说话。海虎怒道:“什么时候了?还跟个娘们似的!庭哥问你呢!”谷生荣这一刻心虽虚得厉害,却是明镜似的,过一会儿到了博上,见到宗继武他们,他说什么谎都会被当场揭破。他把心一横,眼一闭,大声说:“昨天夜里雨那么大,走到半路就把蟹都摔水里了,我还送什么送?我就没到博上!”“你个……”海虎跳起来抡起巴掌就要打,被戴礼庭一把拉住。他相信谷生荣说的话。没给同僚送夜点,顶多是坏了燕子博的规矩,跟眼下的事情比起来就没了什么分量。谷生荣没有上博,自然什么都没看见,戴礼庭最想知道的事情还是一团迷雾,这时候哪里有心思跟谷生荣纠缠这个。他干脆地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继续走。几个兵一个个离开谷生荣。他这桩事说大不大,可是谎称送了夜点上去,是公然欺骗众人。燕子博一共就那么七个人,还要说谎欺瞒,那是最让人不齿的。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看着最后离去的兰子咏深深望了自己一眼,心中一寒,一只手忍不住伸到衣襟里去,那枚哨嘴还热乎乎地藏在袋中。知道博上出事的时候,他就想起了这枚哨嘴,没送青蟹或许没大关系,可要是昨夜里送了这枚哨嘴上去,也许宗继武他们可以吹响雾笛求援的。兰子咏没有把这个事情当众说出来,可他知道兰子咏在想什么。现在只能期待是航灯出了故障,若是出了人命,只怕兰子咏不肯再替他隐瞒。戴礼庭也在想雾笛的事。他当然不知道兰子咏已经修好了哨嘴,只是在恼怒自己的迟钝。自从见了航灯熄灭,他表面上冷静镇定,其实乱了分寸。他早该想到,本来起雾的时候,除了航灯照明,每三刻还要吹响一回雾笛。哨嘴坏了以后,当时定下用螺号替代。螺号当然远不如雾笛传得远,但是聊胜于无。或许是太久没有起雾,谁也没有提过博上没有响过螺号的事情。这种事情,别人或者就忘记了,但绝不会出在宗继武身上。灯熄号哑,那就不是航灯有什么问题,而是守塔人出事了。想到这一层,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滤去,戴礼庭的背上冷涔涔都是汗水,右手从肩头撤下了步军弩。“告诉后面的人,”他对海虎说,“上博的时候把家伙都拿起来,看着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千万不要莽撞。”海虎一脸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的表情,问:“庭哥,真要打仗么?”戴礼庭苦笑一声,这么几个人,能打得什么仗来。海虎自是不知道戴礼庭的心思,他一向自恃勇力过人,这时候一杆长枪握得紧紧的,很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添油加醋地去跟身后的人转达。戴礼庭的话还没有传到兰子咏这里,他已经把肩上的弩卸下来了。他用不好刀枪,人倒仔细,这一柄弩就交在他手中。像戴礼庭一样,他也想到了螺号雾笛的问题。并且,他的六知中始终有什么东西在告诉他,博上发生的事情也许比他们想像的都要大。他是一个秘术师,对自己的感知力还是颇为自信的。离灯塔越近,这种不安就越强烈,除了手中的弩,他手中还捏住了两张纸片。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深深后悔,自己本该多练习些攻击类的秘术,免得像现在这样连口诀都记不住。他这个级别的秘术师在使用强力秘术的时候,是必须用口诀来引发精神力的感应的。谷生荣固然没有兰子咏的感知力,但是他会察颜观色。说实在的,燕子博七个兵,最神秘的就是兰子咏,他却不自觉地对兰子咏有一丝毫无来由的信赖。也许是因为兰子咏是这里惟一的一个秘术师,对于不了解不熟悉的事情,人们总是很容易产生敬畏。看见兰子咏握住了弩,谷生荣只觉得头发根子都竖了起来,他双手死死握着长枪,可是与海虎不同,他握枪的姿势好像是抓着救命的稻草。脚下的步子倒还稳定,牙关却已经开始得得战抖。五个人这时候都贴得近了,雾中的山道上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快到博上,风势大了起来,雾很快地在众人的身边流动。依稀间,他们好像都嗅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什么味道?”海虎压低了嗓门说,用力抽动着鼻子,“好像是烧东西,可是跟航灯的味道不一样啊!”谷生荣忽然不发抖了,这股熟悉的味道一下把很久以前的回忆带到了眼前,同时带回来的还有想像中凄惨的叫声。他缓缓吐出几个字,说话中带着的寒气让戴礼庭都忍不住战栗了一下。谷生荣说的是:“这是烧人肉的味道。”博上灯 五被烧成烤肉的应该是多洛溪。或者说,肯定不是宗继武。透过雾气,可以看见宗继武高大的身形好端端地矗立在吊桥边上。他手中的打刀拄在地上,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可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一声也不出,注视着面前已经烧成了焦炭的吊桥。吊桥这一端佝偻着一具焦黑的尸身,看不清模样,烧肉的味道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戴礼庭的心彻底凉了,不用细看也知道宗继武已经是个死人。博上发生的事情比他最坏的想像还要坏。宗继武之所以屹立不倒是因为他身上扎满了箭矢。戴礼庭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看见过那么多的箭矢,只怕有二三十支,宗继武身边的地面上也插着很多箭,他纯粹是被密密麻麻的箭杆撑在地上的,脚下的土地已经被血浸透了。走到宗继武面前,戴礼庭才发现宗继武还睁着一双眼睛,张着嘴像是斥责什么的样子,致命的一箭穿透他的眉心。宗继武的脸上就有四支箭,戴礼庭甚至没有办法合上他的眼睛。走到近前,可以看清吊桥上下的情形,比焦尸更刺目是那辆烧得残缺不全的大车。车上还有几个没有烧完的残缺木桶。兰子咏走到吊桥前往沟里看了看:“沟里好像还有些桶,”他直视着戴礼庭的眼睛,“应该是辎兵的车。”接着他蹲下来仔细看那焦尸,连戴礼庭都不能不佩服他的镇定,仅仅看那焦尸一眼也足以让人腹中翻涌。戴礼庭不是没有见过血,可是这种被烧到扭曲的尸体是另一回事。“是多军校。”兰子咏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伤,他轻轻拨动那焦尸的手臂,烧酥了的肉散了开来,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兰子咏从肉堆里拣出一块黑漆漆的牌子,那是军校的阶牌。多洛溪从来不把他的阶牌佩戴在身上,他自己也知道这阶级原是个笑话,但是暗地里,这军阶牌他一直贴身带着,一直到死。海虎觉得很难受。他一向以为自己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可没想到,看到这样的尸身他的胃会翻腾得那么厉害。当兰子咏拨动多洛溪尸身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了了,这样一块一块黑红的碎肉就是朝夕相处的老多头。“烂疙瘩!”他勉强喊了一声,“你别弄他了……”还没说完,一口酸咸已经从嘴里喷了出来,嗓子眼里辣得厉害。兰子咏站起来,他能感受到同僚们的目光,他们都在努力压抑着满腹的不适,兰子咏的冷静让他们好像看到了一只妖怪。他叹了口气,看看手中那块军阶牌,对戴礼庭说:“副尉,打仗了。”兰子咏到燕子博不过两个多月。他来之前,城守们只知道要来一个秘术师,辎兵带来的这个小道消息让他们兴奋得几乎要把营房都拆掉。青石是宛州门户,从来都是十镇中军力最强的一镇。然而眼下人们闲聊起来,说的便只是青石六军,人数最多的城守一支却从来也没人提上一提。其实也不意外,城守光顶了一个守城的名义,实际上了不起就是做些缉捕盗匪的事情,最难堪的是连疏浚河渠、征收商税、清洗街道这样事情也是城守的常务。青石人固然不把城守看作当兵的,连城守自己也只当自己是穿了军服的苦力。宛州的秘术师虽然不少,从军的到底稀罕,别说燕子博,就是青石城中,秘术师也只配置在金距和孤飞两军,城守们再怎么指望也蹭不到他们的边。可是那一期博上换防,竟然要来一个秘术师,城守们不兴奋才怪!不管是惊奇还是惊喜,见到兰子咏的时候,城守们欢喜的头顿时挨了一棒,这下就明白他们怎么会摊上这么好的运气了。兰子咏是个魅。这一点,在他报到时掀掉斗篷的那一刻,城守们就看出来了。长得不好看的人有,可是没有这样不好看的,这只可能是个凝聚不太成功的魅。宛州多魅。倒不是因为这里凝聚的魅更多些,而是因为宛州人重利益轻出身,各个种族都一视同仁,备受歧视的魅族来宛州定居的颇多。就连一般的宛州市民,可能也在青楼见过艳丽无匹的魅姐儿,在市集上遇到低级难看的魅兄弟。兰子咏显然是后者。凝聚失败的魅不仅在肉体上是脆弱的,连这一族所擅长的精神力运用也很不堪,也因此沦为九州大地上最低等的生命。兰子咏或许不能说是凝聚失败,起码他还是一个秘术师,不过看看他的模样也知道他的秘术是什么水准了。一多半的时间他都套着那件黑乎乎的脏斗篷,把自己扭曲的面容深深藏在斗篷的阴影里面。他还不仅是面目狰狞,连身上的肌肤也多是个疙疙瘩瘩的,所以海虎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烂疙瘩”。海虎口没遮拦,被戴礼庭狠狠骂过两次。其实兰子咏的模样城守们渐渐看得惯了,不再觉得惊心触目,疙瘩不疙瘩的也没人在乎。兰子咏自己的脾气倒是极好,不管海虎怎么说,始终是一副淡淡的神色,言语行为也是极为谦让。若不是旁人询问,他一整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日子久了,连海虎都觉得无趣,觉得自己是一只逗弄着木头老鼠的猫。再怎么沉默寡言,也捱不住燕子博的寂寞。别说海虎这样饶舌的人物,就是终日懒散的沙万青也在昏暗的营房里慷慨豪迈地把他的理想描述过十几遍:做几年城守攒够了钱,他要在梦沼边上买个小屋子,“每日里就是钓鱼”。同样的,这两个月下来,兰子咏的轮廓也渐渐清晰:到青石之前,他还曾经在白鹭团混过哩!宛州地面,不知道青石六军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这地面太平久了,人心里,军队也就和路护的保镖沦为同道。可只要大小是个镇子,就一定听说过白鹭团,这个杂耍班子在宛州流荡了几代,本身都已经成为传奇。太平日子里的人,怎么可以没有娱乐呢?兰子咏既然能进白鹭团,手上多少有些本事。他虽然谨慎,倒也没有多么矜持,城守们撩拨得久了,他就露两手给大家看看。其实那无非是手中冒出火焰或者凭空抓取流光之类不入流的小把戏,但是从混过白鹭团的兰子咏手上施展出来,总是说不出的潇洒好看。大家喝彩之后,似乎觉得兰子咏也面善了许多。谁也猜不出兰子咏为什么要离开白鹭团,可是他加入城守又被发来燕子博的缘由却是一览无余——这副模样的魅,在民风保守的青石可怎么生存?从军在宛州虽然不是正经生涯,好歹一个月有三十斤黄黍七个银毫的粮饷。说真的,若不是这一年来筱千夏大力扩军,兰子咏这样貌就是城守也不能收他。燕子博的城守,除了比兰子咏来得更晚的宗继武,个个都有些坎坷的故事,跟兰子咏也就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了。不管城守们的态度如何变化,兰子咏一向淡定从容,却是个从不改变态度的。海虎和戴礼庭搭档守塔的时候,免不了就要嚼嚼城守们的舌头。戴礼庭在军中呆了这些年,手下也带过不少的兵,打仗的本领如何不知道,一双眼睛可毒得很。只有说到兰子咏的时候,戴礼庭也不免皱皱眉头,说:“这个兰子咏,还真是看不明白。”海虎听在耳里,心中颇有点吃惊。他是莽撞些,却不是个粗疏的人。戴礼庭的口气他最熟悉,这样说话,那是对兰子咏有些怀疑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这份怀疑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他心里没有过夜的事,想不明白也就放过,第二天还是一样大喊“烂疙瘩”。戴礼庭对兰子咏的怀疑并非没有来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这个魅和他所展示的能力之间总让戴礼庭感觉有个空档。这个时候,兰子咏的话把戴礼庭从震惊中拖回现实。宗继武和多洛溪总之已经死了,他得为剩下的弟兄操心。兰子咏说得对,这不是什么意外,这是打仗。而一支可以向一名士兵抛射出这么多羽箭的军队该有着怎么样的杀机啊!他定了定神:“还少一个人。”城守们大多还没有恢复过来,沙万青喃喃地重复:“还少一个么?”兰子咏点头说:“罗麻子。”罗麻子是每次来送给养的辎兵。沙万青下意识地探头去看沟里,可只能勉强看见几个木桶的轮廓。戴礼庭把弩端在胸前,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到灯塔上去看看。”他看着神情迷惘的城守们,补充了一句,“打起点精神,留神自己的性命。”这句话的效果很好,连痴痴呆呆的谷生荣都醒了过来,握着长枪蹑手蹑脚跟着众人往灯塔那边走。雾渐渐厚起来,本来在吊桥边上就看不见灯塔,这时候离灯塔只有十来步远,也只能影影绰绰看个轮廓。灯塔门洞开着,依稀可以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城守们的脚步顿时凝固了。看宗继武和多洛溪的死状,博上出事应该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了,袭击者似乎都走了。到灯塔这边只是看个究竟,谁能想到这里居然还会有人!戴礼庭环视了一圈城守们,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来回摆动。灯塔里面空间不大,大半用来安置那个精巧的航灯机关和储油桶,两层加起来也就能容纳五个人。以五对五,城守们虽然不精战技,起码熟悉地形。这本该是场艰苦的搏杀,若是在平地上,城守们多半只有任人屠戮,但把对手堵在塔里,这样的大雾里面,他们未必吃亏。戴礼庭知道这些兵心中都怕得厉害,可这个时候退缩只有离死亡更近,战场上差的往往就是这一份勇气。他把兰子咏拉到身边,冲城守们比划了一下。两柄步军弩可以在瞬间射出十四支弩箭。灯塔内空间狭小,避无可避,若是能先敌出手,就算塔内真有五个敌军,也能干掉大半。射完弩箭,让海虎和沙万青两支长枪进去乱捅,戴礼庭自己再持刀跟上,他觉得胜算颇大。他就没有指望面色惨白的谷生荣。也许,一场胜利可以让这些没见过厮杀的城守们生出勇气来。兰子咏指了指塔边的两间屋子,戴礼庭大大吃了一惊:实在太紧张,居然忽略了这里。屋子里堆满了油桶给养之类,还有就是多洛溪攒起来的机关武器,本来塞不下多少人。可就算只有三两个,在城守们攻击灯塔的时候从背后杀出来也足以扭转战局。海虎差不多已经冷静下来,很有眼色地滑步到屋边,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四个城守望着他,手心满满地握了一把汗水,见到海虎比出没人的手势才齐齐喘了一口气。谷生荣最是惊心,忍不住脱口叫了声:“好了好了!”他声音不算响,却足以让塔中人听见,灯塔里的切切低语声骤然中止。戴礼庭一咬牙,疾掠到灯塔门口,扣住弩机。面前人影晃动,显然是有人要冲出来。正在将射未射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一道柔和的流光浮在半空中,正是兰子咏的手法。冲出来的人不由愣了一下,兰子咏一扣弩机,七支弩箭已经呼啸着钻入塔门,戴礼庭清楚地听见弩箭穿透皮甲和身躯的声音,接着是两声闷哼。他再不迟疑,一步跨进塔门,迎面是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灯塔楼梯上一名赭红甲胄的士兵正满脸惊愕地望着他。戴礼庭轻轻扣动弩机。那士兵似乎醒悟过来,劈身前进,可是距离太近,眨眼就被七支弩箭牢牢钉在了楼梯上。戴礼庭往后闪身,海虎和沙万青的长枪也跟了进来,几个人眼睁睁地盯着那楼梯,只是那上面再也没人下来。博上灯 六灯塔里一共就只有三个穿着赤甲的兵士,都是前胸中箭,戴礼庭提着刀仔细检查,便是只中了一箭的那个也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是活不了了。步军弩配用的是三棱射甲箭,破甲穿盔之外,更是利于放血,这时候灯塔的底层血汪汪一片,把靴边都没了进去。这样轻易解决了敌手,实在出乎意料,几个人都把心放了下来。然而戴礼庭一转眼间又有些后悔:若留下一个活口,也能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正在懊恼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塔中间的航灯机关里传出微微一声呻吟。城守们相顾色变,方才沙万青和海虎明明查过二层,那么小的地方连只老鼠都藏不住,肯定再没敌军了。谷生荣结结巴巴地说:“还……还有……有顶层呢!”灯塔有三层,第三层就是点航灯的地方,只围了半人高的白石胸墙,中间就是航灯机关在不停地转,金光耀眼——燕子博上风力强劲,却被建塔的师傅派做这个用场,燕子博的灯塔不是凝固的一点火光,金镜汇聚的那道强光是转着圈扫射出去的。胸墙到金镜机关之间也就是勉强站一个人的宽度,点了航灯的时候金板可以烫死人,没点时就寒风刺骨。若不是点灯,谁也不到那上面去。城守们太过习惯,竟然忘记顶层也可以藏人。戴礼庭这次冷静得多,挥挥手道:“就是有人也冻得半死了。”海虎持刀带头蹿上楼去,众人挤挤挨挨跟着往上跑,才上到二层,就听见海虎大喊:“是罗麻子!还活着呢!”被海虎拖下来的罗麻子非常狼狈,身上裹的棉被烧穿了好几处,又不知道在塔顶呆了多久,整个人颜色都青了,若不是鼻尖还微微有些温热,真是一点不比死人强,不管几个兵怎么叫唤,就是不出一声。正没奈何,谷生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酒葫芦,几口烈酒下去才把罗麻子给呛醒。海虎瞪着谷生荣道:“你这熊包倒还挺美,那么点功夫上博还没忘了带酒。”谷生荣知道自己连犯大错,也不敢多说,低头退到一边。戴礼庭被谷生荣启发了一下,把自己的烟杆也点起来,塞到罗麻子嘴里,又是酒又是烟,罗麻子的脸上总算有些人气。戴礼庭见他眼珠子重新转了起来,拔出烟杆正要问,就听见罗麻子哑着嗓子喊:“要死了!要死了!”海虎用手背敲了一下他的脸:“要死了你还会叫?”楼上楼下的城守们忍不住一阵笑,上博以来的肃杀气氛总算稍稍消散了些。戴礼庭皱了皱眉头,心里迅速转着念头。敌军的凶悍是不必说的,不知道罗麻子到底会说出什么来,可别把城守们吓趴下。他清清嗓子说:“这么多人都挤在塔里也不是个事情,兰子咏、海虎、谷生荣,你们到门口再去查查那两间屋子,留心博上还有没有人。”这话的意思就是叫兰子咏带队。上博以来,兰子咏的冷静让众人都印象深刻,隐然就成了戴礼庭之下的第二号人物。谷生荣胆子太小,有他没他差不多,只有搭上一个能打架的海虎才算稍具规模。至于沙万青,虽然一向懒散,但是为了对付他那张馋嘴可跑过不少地方,颇有些稀奇古怪的见识。那三个赤甲的兵士装束奇怪,刚才进塔的时候沙万青看见他们愣了一下,戴礼庭可是看在眼里的,留下他也许能印证罗麻子说出来的事情。罗麻子被吓得不轻,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戴礼庭和沙万青两个连凑带猜,好容易才听明白大概。仗,八月里就打了起来,紧接着上次罗麻子来送给养的日子。罗麻子是个糊涂蛋,听他啰啰嗦嗦讲了好一阵子金钜军大败雷骑、鹰旗军火烧枣林仓,人人都要以为青石军打了大大的胜仗,可是听着听着就不对了:若是青石军果然一鼓作气掀掉了燮军的根本,又怎么会一口气退到了青石城下?按照罗麻子的说法,就是在城下,青石军也还是骁勇善战,打得燮军找不到北。然而打到前些日子,青石周边已经全被燮军占去,从后方来的补给早就断绝,青石成了孤城一座。只是燮军不习水战,淮安商会才能走水路送来了几船粮食兵器救急。水路尚通,筱千夏终于想起了那些灯塔上的城守来,一面调了骑军四面出击,一面派些辎兵冒充百姓混出城来。燮军毕竟封锁尚不严密,被青石骑军调动起来,破绽百出,竟然被罗麻子溜出防线。罗麻子只当自己福大命大,不料却在南暮山上被一队燮军截住,一路押到了博上。燮军是夜袭突击的老手,后半夜到的燕子博,不料宗继武十分警醒,叫了多洛溪冲出来收吊桥。多洛溪见机也快,出手就用火箭烧了运鲸脂的大车。燮军登时改成强攻。其实燮军足有百人之多,对付两个城守又要什么强攻了?杀了两人冲到博上,燮军才发现博上并没有其他守卫。路上罗麻子还想吓唬燮军,只说燕子博驻军不少,燮军到了博上自然觉得蹊跷。那时还不曾起雾,四下一看就看见了大猛咀,燮军就要奔村子去。只是这些燮军都是一脑袋苇草花子,哪里见过燕子博这样精巧的航灯,琢磨了半天也弄不熄那灯。灯塔是白石造的,烧又烧不掉,折腾了好久烫伤了好几个人。没办法,只好拎了罗麻子出来。罗麻子也不会用那航灯,但也知道是生死关头,只好拼了命裹了湿被子冲到金镜机关里面去捂熄了航灯,昏在里头。至于燮军大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可就说不上来了。戴礼庭觉得奇怪,若按罗麻子的说法,燮军天亮前就已经熄灭了航灯。大猛咀不过几里地,他们早该赶到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听见那边有什么动静?他跟沙万青一起上到顶层,极目眺望,却什么也看不见——现在的雾已经厚到十步之外就不见人的程度了。燮军行踪这样诡秘,戴礼庭觉得大大头疼,不知道是不是该让城守们留在博上。沙万青忽然双手一拍,说:“老大,我知道了。”他蹲下来指着那些金镜,“燮军起初只想着灭灯,灯灭了只怕动了这些镜子的心思。”果然,那些金镜底部都有刀砍斧凿的痕迹。沙万青笑道:“那些土包子只怕看不出这都是镏金的铜板,一心想撬了金子回去瓜分。他们又没有应手的工具,这铜板怎么撬得下来?只怕在这里浪费了不少时间。”他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山路难走,弄不好我们上博来正好撞到他们。”戴礼庭点头说:“我也寻思他们是不是打算破坏航灯没成功才耽误了功夫,倒是你说得更靠谱些。”他投向沙万青的眼光有些奇怪,“怎么今天个个都那么聪明?”沙万青搓了搓手,略有些尴尬地说:“这金镜的主意,当初我也是打过的。”扶了罗麻子下到塔外,兰子咏几个也转了回来,说博上干净得很,看来就只有那三个兵。戴礼庭想了想,把几个人拢到屋门口避风的角落,一五一十把罗麻子的消息讲了一遍。“博上只有三个,奔大猛咀去的可有百来人呢。”实力相差如此悬殊,藏也藏不起来,戴礼庭索性把话说个明白。“看穿着像是赤旅,”沙万青补充,“赤旅雷骑,当年威武王仗以横行天下,号称天下第一的步军,那是很厉害的。”城守们果然被大大吓了一跳,别说谷生荣,就连海虎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宛州人一向安逸,几乎隔绝于东陆战火之外,只知道青石六军是宛州一等的强兵,哪里知道十六国中还有什么厉害军马?不过威武王当年进出天启有若闲庭信步,谈笑间连破诸侯联军,他的名声在宛州还是不小的。沙万青过去走过中州,见识颇多,他说的想必不错。呆了呆,谷生荣嘟囔道:“就算不是赤旅,看宗继武的样子,也知道那是些狠辣角色了。”几个人各自回想宗继武、多洛溪的惨状,心底游来游去的都是恐惧的影子。谷生荣接着说:“宗继武那样好的身手,看起来好像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那咱们不更是白搭么?”如果平常他说这话,起码海虎一定脸色不豫。海虎对宗继武舞刀弄枪向来十分不屑,总以为自己街头练出来的才是真功夫,不过这一回倒没有说谷生荣唧唧歪歪。宗继武的尸身大家都看得清楚,那么多箭射过来,武技再强又有什么用?“不扯别的。”戴礼庭敲了敲烟袋,一字一句地说,“我估摸着那些赤旅无论如何都该到大猛咀了。等他们进了村子,自然会发现那里没有兵营。大猛咀人人都知道我们驻在这里,赤旅调头折回来也不用多少时间。”他顿了顿,“我们在燕子博呆着不是个事情,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办?别白白等死。”城守们都不做声,他们驻扎在燕子博就是守塔,弃守而逃按军法是死罪。戴礼庭左右看看,点点头:“也是,这个是正经军务,不是平常吹牛吵闹,那便我说吧。”他咽了口唾沫,“按说有敌军攻打,我们原是该守塔的。不过大家也明白,这其实不是守不守的事儿,是守不守得住的事儿。咱们加在一块儿,就算算上受伤的罗麻子也才六个人。不是我说啥,燕子博上的兵打渔种地都拿手,要说打仗……”海虎用力点头。那时候他跟着戴礼庭往里冲,好在三个赤旅兵士都被弩箭射倒了。若是有个疏漏的反击,那么窄的通道根本没法躲避,就算能杀了赤旅自己身上也得多个窟窿。事情完了,海虎回想起来才觉得害怕,这时候大声附和说:“咱们杀了这几个赤旅的兵是走了狗屎运,要真有百来人正经冲上来……我们守什么呀?早成肉馅了。”在戴礼庭而言,虽然以往不曾公开说过,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如何“守塔”的事情。跟多洛溪不同,他一向认为,七个城守驻扎在燕子博不过是一种姿态,若真有人来攻打,那也就说明这个姿态已经失效了。如此一来,守塔还有什么意义?那自然是可以放弃的。戴礼庭清清嗓子,说:“海虎说得不错……”正要说个决定,忽然被谷生荣打断:“要是我们弃塔逃走,回到青石那可是要杀头的。”戴礼庭忍不住把嘴一张,险些骂出声来。不知道谷生荣是真傻还是假傻,就算他是这些兵中最胆小的一个,也不该在这当口谈那么远的事情。海虎苦笑道:“那咱们不回青石成么?”沙万青也点头:“没听罗麻子说么?青石给围了,就是咱们想回也回不去啊!”他摇摇头,“等咱们能回去的时候,只怕青石都已经不在了。”这话说出来,城守们的脸上都有些僵硬。这两年燮军连战皆捷,在宛州也是好大名声,只是人人说起来都是谈虎色变。燮军最为人诟病的一点就是军纪。燮王姬野连年兴兵征伐,这样打仗燮国那样的穷地方怎么供养得起?是以姬野不循旧制,搞了一个“以战养战”的名头,燮军所过之处,粮食财帛是留不下来的,壮年男子也要拉了去当兵,攻城掠地的时候还往往以抢掠来鼓舞士气。打了几年仗,燮军伤亡也不小,可是军队居然越打越大,也算是东陆的一桩奇闻。传闻里姬野的父亲还死在青石。这几桩加起来,青石城要是破了只怕就要成为鬼城,哪里还会有人记得对燕子博这几个小小的城守执行军法?这样算起来,弃守燕子博其实是保命求生的上佳选择。“就算真要说责任,”戴礼庭冷冷一笑,“是我下令弃守,追究起来那也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他望着大猛咀的方向长出了一口气,“可战则战,不可战即走,若是拘泥于军令,还不知道这世上要多死多少人。我也算见过打仗杀人了。嘿嘿,要是活不过今天,其他都是白说!就这样吧,我的命令,都走,马上走!”城守们松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却听见兰子咏坚决地说:“走不得。”这一下众人都愣住了,兰子咏以往是最不肯拿主意的人,谁说什么他都说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站出来反对。戴礼庭心中沉了一下,问道:“怎么走不得?”兰子咏说:“若是走了,这灯塔怎么办?”海虎怒道:“什么怎么办?咱们在博上呆了那么久,日日点这航灯,从来不曾刮过一块指甲盖大的鲸脂去点油灯,对得起他们了吧?一桶鲸脂要二十个金铢,我攒十年的饷钱也不过买一桶,难道要我为这点钱给青石城里哪个老爷的怪主意卖命么?”兰子咏摇头说:“不对!咱们守这燕子博的航灯,不是为着每个月那么点饷钱黄黍,也不是为着哪位老爷的奇思怪想,是为着海上的行船人的性命。今天还要添一条,为着青石城里十万人能吃饱肚子,为着他们能守住青石不叫燮狗横行!”戴礼庭深深凝望着兰子咏,右手握住了刀柄:“兰子咏,你是什么人?”博上灯 七兰子咏淡然道:“我是青石城守,驻扎在燕子博,守塔有责。”戴礼庭手腕轻轻一抖,腰刀出鞘:“以前呢?我知道你有古怪,你到底是什么人?”兰子咏伸出手去,轻轻一弹戴礼庭的刀锋,“嗡”的一声清吟。他那张丑怪的脸皱了皱,算是一笑:“戴副尉,你想问这句话大概很久了。我也不瞒你,我原在扶风营中,来到燕子博就是为了今天。”兰子咏来历蹊跷,戴礼庭深有戒惧,原本已经动了杀机。听他自承是扶风营的人,不由愣了愣,握着刀柄的手微微一震,一时想不好应该怎么办。扶风营是活跃在青石沁阳一带的野兵,名声颇大。这倒不仅是因为扶风营是宛州野兵中最大的一支。扶风营不像平常野兵专门从事路护保镖,同时还以缉匪袭盗为要务,他们行动索取的报酬很高,但是活儿总是干得非常漂亮。营中好手如林,不仅有武士也有秘术师,甚至有专门的刺客。扶风营不像鹰旗军有淮安的鼎力支持,养活这样庞大精锐的一支野兵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民间颇有传说说扶风营是青石城主筱千夏出资养的一支城外私兵。这一次燮军有南侵之势,筱千夏布署青石防御,扶风营招之即来,早在六月就已经进入城中,也从一个侧面印证了流言。按理说,就算兰子咏是扶风营中的人,这时候也是友非敌。可是他隐瞒身份来到青石,动机实在可疑,这时候又极力反对逃离燕子博,跟城守们过不去。戴礼庭心思转了几转,暗暗下了决心:如果兰子咏非要大家一起陪葬的话,说不得也只有对他动手了。戴礼庭掂掂手中的刀,假作轻松,“刚才都说了,这燕子博没法守,你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把大家拖在这里,航灯也一样点不起来,为着谁也没用。”兰子咏说:“难守,可不是没法守。上燕子博有两条路,转折遮掩二十七处。如果有人来攻打的话,我们七个人是没法守住的。做了机关陷阱,人就上不来了。”后面这几句话是多洛溪常说的,大家常拿来逗他。这时候多洛溪已经烧成焦尸,兰子咏再提这话头,几个城守心里都是说不出的难受。海虎摇头说:“烂疙瘩,你别提这个。老多头做的机关陷阱那么多,一个也没用起来,还不是把命给丢了?”兰子咏道:“怎么没用?你以为那吊桥是怎么烧的?”他不等海虎回答,飞快地接着说,“多军校不是敏捷矫健的人,宗继武都没来得及抵抗,他怎么能一出手就把吊桥点起来?你们平时只当他说笑,多军校早说过他在吊桥上设了三个机关,其中一个便是发火的。他虽然叫燮军给害死了,临死之前还能发动机关把燮军挡了好一会儿。”他看了眼沙万青、谷生荣,“方才在吊桥上,你们问我看什么,我就是查看那发火的机关。多军校在上博的路上多处设置机关,应该还有不少能用的,这屋子里还有他布置的机关图纸,还有好些没用过的机关,只要发动起来,未必不能叫那些燮狗吃些苦头。上博就两条路,断了吊桥那边,营房这头山路陡峭易守难攻,我们守到天黑也是可能的,未必就是送死。”他知道这个时候人心思去,一口气说了好多有利的地方,只盼把城守们的心思扭转过来。“就算守到天黑,然后呢?”海虎追问。兰子咏走到谷生荣身边,一伸手:“拿来。”谷生荣不明所以,正要发问,看见兰子咏的眼神说不出的清冷逼人,登时醒悟过来,从怀里掏出那个哨嘴。兰子咏举起哨嘴,环视城守们一圈:“青石之战变数颇多,我们一早就计划过围城时的水路补给。从淮安到青石,南暮山沿海要害的灯塔一共三个,都有扶风营的人。不过我们就只有一路援兵机动,距离三处都是大半日的行程。如果塔上出事,只要吹响这特别的雾笛,援兵就会赶来。我们若是可以坚持到天黑,赤旅百人还是可以对付的。”戴礼庭深深皱着眉头问:“援兵有多少人?”兰子咏答:“二十七人。”城守们登时就要泄气,兰子咏不动声色道:“都是好手。”扶风营中能人颇多,兰子咏若说是三十名好手,真有与百名赤旅一战之力也难说。只是……“只是……”戴礼庭还是摇了摇头,“你当真以为凭了老多头几个破烂机关,我们这几个人就有机会顶住百来赤旅的攻击么?”兰子咏低下头说:“凭那几个机关当然不行。只是,若是不试,那便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戴礼庭叹了口气:“你要试这一试,本钱可是真高,六个弟兄的性命啊!”兰子咏犹豫了一下,说:“说得是。博上这些弟兄都知根知底,没一个是燮狗那样的亡命之徒,也没一个是六军精锐为了打仗来投军的。大家各有苦处,不过是在这里混混日子。别说是我,就算是副尉您,想死的时候也不能打个什么旗号就要求大家陪着。”海虎说:“嗯,这句像人话。”兰子咏接着说:“我说走不得,大家想走,我当然也拦不住。你们若是都走了,便只有我一个,也要留在这里守塔的。”他声音渐渐低沉,“只是我一个人,当然就没有什么机会能守住上博的路了。你们大概想,兰子咏是一个魅,想法自然不同。其实这事上哪里有不同,我也不是愿意去死的。不过,活在这世上,有些东西比死生还要大。我从宁州来,在东陆颠沛流离了十来年,最后才在宛州安顿下来。”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身子微微发颤,过了一阵子才说,“我知道大家都苦,说这话你们只怕心里念叨,不过宛州真是好地方,这道理……只怕土生土长的宛州人要等丢了家园才知道。”兰子咏的语气真诚,城守们一时都有些感触。平心而论,谁也不希望燮军攻克青石探取宛州,就算这地方诸多不平,也还是好过诸侯国连年烽火朝不保夕。宁为太平犬,莫做乱世人,城守们这样底层的人物最明白这意思。“烂疙瘩你也把我们瞧得小了,”海虎说,“弟兄们都是一条烂命,也不是赌不起。不过我们守了一时又能怎么的?要我说这边的赤旅就是贪小便宜才孤军深入,燮军二十万大军真要动起来,一个指头也把我们给碾碎了。我海虎不是贪生怕死,可是白白送死的事情我是不做的。”“没有无谓的牺牲,没有无代价的逃跑。”兰子咏语气平和,话锋可是尖锐得很,“若是有航灯指引能多放过一条船去,青石城里就能多坚持几天。燮军二十万人马,你道他们几天要消耗多少给养?”他又咧了咧嘴,环视一圈,“我们当然不能决定青石存亡,无非是对自己有个交待。我来了燕子博那么久,还没说过这么多话。”场中静了静,戴礼庭一声不吭地放下手中的步军弩,站起身来。兰子咏目光闪动,微微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往灯塔里走去。城守们稀稀拉拉地跟着戴礼庭站起来,海虎嘟囔了一句:“原是要走,怎么叫烂疙瘩说得那么不爽。”戴礼庭心中一震,兰子咏的大道理他明明听不入耳,却也一样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似乎这一步迈出去就能看见青石城里血肉横飞的情形。沙万青忽然皱了皱眉,说:“什么声音?”这时候博上没人大声说话,只有风声呼啸,隐隐约约地能听见风里有些哭喊呼叫。海虎看了沙万青一眼,脸色难看得很。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赤旅终于杀到大猛咀了。本来大猛咀只是座平常渔村,可是被赤旅当成了兵营,大雾弥漫又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村中人口能够存活下多少来。城守们跟大猛咀的渔家都熟,沙万青因为去学烹鱼的手艺,关系尤其密切。方才听到赤旅奔袭大猛咀的时候人人心里便觉得不安,这时候终于听见屠戮,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悲愤和怒火腾地蹿了上来。沙万青弯腰拾起戴礼庭丢下的步军弩,说了声“我留下”,也往灯塔那边走。这时候听见“呜”的一声巨响,低沉强劲,直敲得人心激荡,是兰子咏吹响了雾笛。“呜呜呜”又是三声,远远传出去,惊得博上的白海燕成群飞起,倏忽来去,好像雾中穿梭的流星。谷生荣忽然笑了:“我胆小也不是全没好处。要是昨夜拿了哨嘴上来给宗继武他们吹,我们赶上来正好碰上赤旅,那肯定是完蛋了。现在这条命都是拣来的。”他心里原本像是绷了一根弦,越扯越紧,在那声雾笛里终于绷断,这时候居然平静下来。他脸色还是苍白,语气却淡定许多,“我也不走了,逃够啦!你们自管去,我就呆在博上哪里也不去了。”海虎冲谷生荣吼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胡扯,你傻了么?”谷生荣脸上的肌肉战抖了一下:“我没傻。你们平日里瞧我不起,那是应该的。做了心虚的事情,胆子就会越来越小。我很怕,可是我怕够啦。从和镇逃到柳南,从柳南逃到云中,从云中逃到白水,然后是青石……越逃越怕。你可知道,一个人若总是为了逃生而逃,那有多没意思?我这一辈子都在逃,逃到燕子博该到底了。”他转身朝着灯塔走,嘴里喃喃地说,“怕不怕,人总是要死的。”这一下海虎彻底傻了,望着戴礼庭好容易冒出来一句:“庭哥,你说咋办?”戴礼庭一下子也没转过弯来,一边不停摇头一边嘴里问:“你说咋办?”海虎憋了一阵子,红了脸大声说:“我总不能比小谷还差劲吧?”罗麻子也是神情激动:“就是,青石城吃紧哪!我们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这灯塔无恙。”戴礼庭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拼了命把那帮赤旅带到博上来。我问你,他们是冲着灯塔来的么?”戴礼庭猜得不错,那支赤旅百人队原是扫荡山间村落的,本不知道灯塔的事情,只是截获了罗麻子的辎车才掉头向西。罗麻子被戴礼庭一刺,登时泄了气,一张脸红得好似熟虾。海虎摸不着戴礼庭的底,摸摸后脑勺说:“那庭哥你的意思……”戴礼庭苦笑一下:“你们都急着送死,我好歹总是燕子博的长官,也不能不送你们一程啊!”海虎大喜:“我就知道庭哥你是好汉。”戴礼庭目光顿时锋利了起来:“你以为我当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海虎不敢多说,戴礼庭的意思他还真是不太明白。戴礼庭叹了口气:“做这狗屁不是的城守副尉,是担了六个人的性命的。宗继武、多洛溪没能保住,总不能看你们白白送命。也不想想,这燕子博上还有谁知道仗是该怎么打的?”天空一亮,那是航灯点了起来,一团温暖的光线从塔顶倾泻出来。不多时,那航灯点得透了,金光就像闪电一样耀眼,一直投射到雾霭重重的海面上去。博上灯 八戴礼庭说得不错,打没打过仗毕竟不同。兰子咏是个秘术师,他心思细密,也能鼓舞起同僚的士气让他们满腔激昂地来守塔,但怎么守,他也不曾想得明白。六个人,其中一个是受了伤的辎兵。从大猛咀到燕子博只有五六里路程,可是雾这样浓,那些赤旅少说也要花一个多时辰才能赶回来。一个时辰用于跑路不算少,可要用手头这点兵力布置燕子博的防御就实在是捉襟见肘。博上空空荡荡没有什么遮掩,十来步宽的干沟横在燕子博和南暮山的缓坡之间,桥上的吊索已经被烧断了。多洛溪的机关其实是个大大的败笔,吊桥支柱上抛下的两个油罐里的豆油充其量只有一大碗,要不是正好砸在了大车上的鲸脂上面,顶多也就是带起一溜火花——其实这油罐上的火石居然还能发动,在多洛溪本人只怕也觉得惊奇。点燃的鲸脂没有能烧太久,这是意料中的。鲸脂是一大块一大块纯白的油酪,点灯虽然明亮持久,但是本身并不容易燃烧。塔上的航灯那么亮,除了鲸脂还得靠海葵丝搅出来的灯芯。大车给烧得残缺不全,可是多数油桶都落入了沟里,吊桥本身不过是焦了一层,还结实得很。现在这吊桥扯不起来,燕子博彻底无险可据。按照兰子咏的意思,索性把这吊桥烧了,断了赤旅的来路,这样还可以多支撑一会儿。戴礼庭看了一阵子却说:“等人到了再烧,还能多干掉几个赤旅。”他的算盘打得细:若是一早烧了吊桥,赤旅见没了通路,可以回头去南暮山上砍了树来搭桥。这道沟不是天堑,终究挡不住赤旅,能多拖他们一会儿也是好的。更重要的一点,城守们一时热血冲上了头,等看见了黑压压的赤旅还是要害怕。火攻若能得手,不在杀伤几个敌军,主要还是振奋士气。以寡敌众,这士气一分不能泄了。戴礼庭从库房里取了海葵灯芯出来在桥面上来回钉了几条,又招呼城守们把鲸脂细细抹了一遍,还扔了不少浸了油的灯芯到沟里——大半车油桶都摔进了沟里,沟底满是鲸脂。桥头不远,城守们用拆下来的门板搭了一道屏障,到时候就从那里发射火箭去烧桥面。说起来,那些赤旅当真是配备精良,三个死尸身上就剥下三柄角弓六壶羽箭来。兰子咏看着戴礼庭在桥头布置多洛溪留下的机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那时为了鼓动士气,极力强调多洛溪存了多少机关,其实心里清楚这些东西不仅杀伤力不足,更不知道有多少能用,真要靠这个阻却赤旅,未免太托大了。戴礼庭像是知道他的心思,高高举起一枚捕兽夹说:“这种东西当然挡不住赤旅,只要他们过来慢些,我们就有机会烧桥。”戴礼庭的计划十分冒险,如果发射火箭不及时,被那些赤旅冲入工事,也就没有所谓防御了。捕兽夹被戴礼庭手中的树枝拨动,当的一声咬在一起,竹齿居然把那树枝钉穿了。戴礼庭嘿嘿一笑,十分得意:“老多头的手艺还真不错。”防御的重心都放在博上这条通路上。从营房上来的山路陡峭狭窄,快到博上还有一块好大的黑石掩在转角处,有那么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戴礼庭把海虎和沙万青两个放在这边,要他们前后多布置机关陷阱也就是了。雾这样大,那些赤旅已经看见航灯听见雾笛,匆匆赶回来该是没有什么机会发现这条山路,放两个人在这里只是防备万一。反正黑石离博上已经很近,若是博上吃紧,叫他们回来也来得及。最难的活儿不是挖掘陷阱布置机关,而是回收弓弩的箭矢。罗麻子从那三名赤旅身上拔箭拔了一头的汗。他被赤旅虐待得狠了,一边拔一边还对那些尸体又踢又打。踢打声骂声远远从塔边传来,听得干活的城守们都是摇头不已。一堆血淋淋的弩箭堆在地上,腥味扑鼻,谷生荣努力扭脸不去看,只管低头挖掘。到了宗继武这边,罗麻子犯难了,他把地上的羽箭都拾了回来,却没法动手去拔宗继武身上的箭矢。“不知道得撑多久。”戴礼庭说,两支弩一下就能射空,回头主要得靠这三张赤旅的角弓。手里的三壶箭都不满,加上拣来的这些也不过七十多支,宗继武身上的箭矢应该能派上用场。罗麻子苦着脸说:“赤旅的箭都是带倒钩的。”戴礼庭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罗麻子去办。罗麻子眼泪汪汪地给宗继武施了一个大礼,伸手去拔那箭。博上风大,开弓难有准头,赤旅一定是几轮齐射乱箭杀人。他们射箭的时候靠得这样近,几乎每一支击中宗继武的箭矢都穿透了他的身体。罗麻子把宗继武放倒在地上,左挣右拖,好容易拔出一支箭来,上面还带了不小的一块肉。罗麻子举着那箭,看了半晌,居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不拔了不拔了。”他把箭往戴礼庭面前一扔,“要拔你自己拔。”戴礼庭看着那箭,默然低头,招呼兰子咏把宗继武的尸身一起抬到吊桥上去:“都烧了,免得被赤旅欺凌。”兰子咏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那把三个赤旅也搬过来?”这次他没有用“燮狗”的称呼。戴礼庭几乎是不为人察觉地点了点头。打仗固然是残酷的,然而把性命都搭上了,兵士的责任也就到此为止了吧?他和兰子咏都没有招呼别的弟兄帮手。沙万青满身大汗。他试图掘断黑石下面的山路,泥浆下面都是碎石,一锄下去火星四溅,膀子都震得疼。若是平时要干那么多活儿,他已经骂了很久也歇了很久了。可现在,他只希望时间过得再慢一点,自己的铲子可以挥舞得更快些。有那么一阵子,沙万青也想:那声“我留下”是不是说得冲动了些?但是他没有答案。他知道自己多少有些后悔,不过这点后悔还不足以使他重新审视自己作出的决定。沙万青出身豪富,或者说,曾经出身豪富。人人都知道他嘴馋贪食,这可不是便宜的爱好。沙万青跟着行商们走南闯北,多半还是为了品尝各地的美食。要不是驶往北陆的商船被海盗劫去让他家破了产,他可能还在继续以往的幸福生活。那批货是沙万青他爹在几个朋友的怂恿下倾尽家财办的,出事以后那几个朋友就都找不到了。兰子咏说什么?宛州是个好地方?宛州是什么样的地方沙万青最清楚。这片土地只承认掌握财富的人,如果没有了金色的光彩,那么整个世界都会变成灰败的颜色。仅仅是一批货,就让沙万青家破人亡,他对那些海盗或者商人们倒也没有特别的恨意。宛州也好,东陆也罢,这世上惟一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自己不够强,那就只有任人践踏。像其他人一样,沙万青加入青石城守也是为了逃避,逃避那一屁股天天都在膨胀的债务。父债子还,这原是规矩,宛州的规矩明白清楚,这或许是兰子咏说宛州好的理由:一切都在规矩之下,没有人能任意改变或者剥夺什么。然而,在沙万青看起来,宛州与战火纷飞的东陆其他各地没有不同,那规矩下面也是浓浓的血色。规矩是谁定的?这可是大问题。兰子咏所看见的公平与繁荣下面,有着太多嘈杂的呐喊。之所以留下,沙万青不是为着青石,更不是为着宛州。他仅仅是为了燕子博,还有几里之外的大猛咀。只有在这样偏远贫瘠的地方,规矩才不再起作用。燕子博的这一年多时间,是沙万青一辈子过得最轻松最惬意的日子。博上朝夕相处的弟兄,渔村里热情好客的父老,这个苦哈哈的圈子里面,人和人是那么的近,即便是纠葛置气,也是院里墙头的毛病,甚至都过不了夜。戴礼庭说走的时候,沙万青心里就是一片空白。留在这里是要死的,可是离开这里又能到哪里去?他浑浑噩噩地听着兰子咏和戴礼庭争辩,却在风中传来的哭喊声里幡然省悟: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燕子博上。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地方其他什么人值得让自己逗留生命中最后的时光。“敢打燕子博主意的人才要去死!”他恶狠狠地说着,又刨下一锄。“你说什么?”海虎远远问他,他把机关都布到了下面两个转角的地方。沙万青这才发现自己喊出了声,脸上一热,岔开话题:“你跑那么远做什么?那些个东西又没啥用。”“老多头的东西,有些还是有用的。”海虎不知所云地摆弄着手中的铁齿。“当”的一声怪响,有什么东西拖着长长的尾音从坡底蹿了上来。海虎一愣:“什么东西?”沙万青心头一紧:“老多头的东西,有些还是有用的。”这声音沙万青以前听过,是鸣镝发出的,多洛溪在路边设陷阱时还曾得意地给他演示过。现在城守们都在博上,不用说,触动了机关的肯定是从大猛咀折回的赤旅了。营房出来上博的路边,设着多洛溪最为得意的一处机关。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在路边插了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狗贼死于此路上”几个字。“这可是好东西!要是有人从这里攻打,看见这牌子一定生气。你们想,这打仗的事情要讲吉凶,还没动手就看见这样晦气的字眼,他们一定气得要把这木牌一脚踢飞,然后呢,”多洛溪兴奋地解释说,“这木牌下面能弹出一包木刺来,把踢牌子的人扎个半死,更要紧的是这支鸣镝,牌子一倒就自动触发,守在博上的人一听就知道这边有人偷袭了。”他几乎有些得意洋洋。对于多洛溪这个理想的构思,城守们一如既往地嗤之以鼻。就算真有那么傻的敌人踢牌子,从燕子博边上一探头就能看见营房周围的动静,哪里需要鸣镝示警。再说,从营房打过来的,哪里还叫偷袭?不过多洛溪还是很喜欢自己的这个主意,这木牌也是他不多的持续维护着的机关之一。那时候,谁都没有想过这样的大雾天里机关真起了作用。准确地说,谁都没有想过真会有人来攻打燕子博。“赶紧回来!”沙万青冲海虎拼命招手。山路才被他掘了小半人深,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赤旅来得比他们想像的快,果然是山地强兵。最要命的是,整个防御的重心都在博上那条沟,没人想到仗会从这条山路上开始打。海虎连蹿带跳地往上跑。那机关意外地触发让赤旅们吃了一惊,立刻展开队形。尽管他们压低了声音,那么多人的口令和喝骂隔着雾气还是听得清楚。海虎知道,这样近的距离,如果不是雾天,他已经被箭雨钉死在路上。跃过黑石,他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抓住靠在石头上的长枪。“弓箭呢?”海虎问。“都准备好了。”沙万青掂了掂手中的步军弩,匣中的箭尖隐隐带着血色。他的身边还放着一张角弓和一壶羽箭。但这不够,没有来得及掘断山路,转折处一次可以过来两名敌军,如果海虎失手就完了。他回首眺望,刚才的鸣镝响亮,戴礼庭他们应该听见了。博上灯 九戴礼庭觉得自己今天的判断非常糟糕。他应该想到的,既然赤旅袭击大猛咀发现了那里不是兵营,肯定会逼问燕子博的真实兵力和营房的位置。即使灯塔已经亮了起来,明摆着城守们已经到了博上,赤旅也会首先避免他们犯过的错误:不小心放过了对手。如果他是赤旅的指挥,也一定会以重兵清理营房然后循山路而上。现在的问题是:山路上到底有多少赤旅,是不是还会有另外一支人马同时攻击吊桥?这头一共只有他们四个人,而且其中三个都没有怎么摸过兵器,派出任何一个都不能给海虎、沙万青帮上多少忙,可要是自己离开,这三个人怎么对付如狼似虎的赤旅?他咬着牙在兰子咏肩上用力一拍。既然这个魅是扶风营中的人,希望他的秘术能比展示的强那么一点点吧。兰子咏的神色还算平静,嘴唇却也有些发白。大战在即,他说了那么多,能做到多少却是一点没底。他手里托着步军弩,弩背上贴了三张秘术的口诀,也不知道紧急的时候来不来得及念。“你去。”他对戴礼庭说,“这边我会看好。”戴礼庭点点头,他不该信任兰子咏的,但他实在没有选择。“一定要把火点着了。”他嘱咐罗麻子。受了伤的罗麻子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点燃兰子咏和谷生荣将要射出的火箭。罗麻子牙齿得得作响,想要承诺,却说不出话来,这本该是谷生荣的样子才对。戴礼庭再也看不下去,带着一丝绝望扑向山路那边。赤旅的推进速度非常快。泥泞的山道对他们似乎不构成任何障碍,只是海虎匆匆设置的飞石铁齿一类的机关在兵士中间引发了几声惨叫——但也只是惨叫而已,他们并不稍做停留。从博上往下看,即使隔着那么厚的雾也能看见山道上拥挤的红色人潮。这让戴礼庭觉得踏实些——赤旅的主力放在了这边,兰子咏那边的压力就小得多。他奔下去的时候几乎要为这个发现微笑。第一名赤旅冲过了黑石转角。海虎一直等着这一刻,他猛然跃起,手里的长枪直刺出去。那赤旅是训练有素的,冲过转角的时候用皮盾护住了头面。但他防住的是沙万青和戴礼庭的羽箭,盾牌反而遮蔽了海虎这方向的视线。没有听见羽箭钉在皮盾上的钝响,他多少有些放心,稍稍挪开了皮盾,余光里却是一道黑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腰上就是一凉。海虎这一枪刺得太猛,赤旅的皮甲又只护胸腹不护腰背,噗的一声,长枪就穿透那赤旅的腰际,正中第二名冲上来的赤旅的大腿,痛得他长声惨呼。海虎一枪两个,信心大增,上前一脚想把那赤旅从长枪上踹下来,不料刺得实在太深,一时居然拔不出枪来。正僵持间,第三名赤旅从后面跳出来,挥刀大呼。海虎急得满头都是汗,两眼一闭心里直想:这就死了么?嗖嗖两声锐响在耳边响起,等海虎再睁开眼睛,后两名赤旅面门各中了一箭,这才想起后面还有两个弟兄。这一下心中大喜,发力一推,长枪也不要了,三名赤旅都被他推下山去。戴礼庭看得心中一动,忙叫:“不要。”已经晚了。海虎回身一操,又是一支长枪,冲戴礼庭一晃。原来三支长枪都被他放在这里,道理也简单,若是在博上空旷地方,长枪可敌不过弓箭,不如这里管用。戴礼庭倒不是心疼长枪,他想的是尸体在转角处堆积起来,赤旅要上来就越发难了。给海虎比划了好几下,海虎才看明白。沙万青方才掘山路虽然只掘得有小半人深,对赤旅来说已经是大大不便,看着前面的人被放倒了,后面却还得忙着往上爬,一下子跟不上来。那坑到转角只能容纳三个人,赤旅便总是三个三个地往上冲。城守们如法炮制,一连放倒了九名赤旅,自己竟然连皮毛都没伤到,只是海虎累得“呼哧”直喘。赤旅连续吃了几次亏,终于慢下攻势。戴礼庭下到海虎身边,把倒在山道上的尸体推到转角上,居然又摘了一副弓箭和两个皮盾下来。正要走回沙万青身边,忽然听见脑后风响,慌忙往前倒下,就地打了个滚,手里的弓箭拉个半满就要放,可是面前的赤旅咽喉上已经中了一箭,呆立欲倒。原来赤旅这次派上来两个厉害角色,海虎一枪刺出没有刺到,反而被一刀砍断了枪杆。海虎也是悍勇之至,握着那半截枪杆继续前刺。第一名赤旅大步前跨,也不理会他,照着戴礼庭就砍,不料被沙万青一箭穿喉,那柄刀离戴礼庭只有一掌的距离,终于还是没有砍到。两名赤旅都是好手,本来配合默契,只是这次后面那人要踩着尸体爬过来,脚下软了一软,刀还没有挥起来就被海虎的断枪穿透了臂膀,叫都没叫出一声。海虎当胸一脚,又要把他踢下山去。那赤旅当真厉害,受了这样重的伤,左手皮盾还是一挥,恰恰砸在海虎小腿上,痛得海虎眼泪鼻涕都喷了出来,抱着腿只是翻滚。戴礼庭半坐起身,“嗖”的一箭,也是穿喉而过。那赤旅一脸惊异,想必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死法。这次赤旅知道碰到了硬角色,道路又被堵得满满的,一时便不再攻上来。戴礼庭扶起海虎,见他腿上只是肿了一块,登时松一口气,叫他到兰子咏那边去。海虎就是不依:“我这伤不妨碍刺枪,庭哥你在这里也未必比我干得漂亮。”戴礼庭知道他说的不假,这样狭窄的地形,中平枪原本难防,海虎的力量和速度都比自己强些,也就不再劝他。戴礼庭也不回到沙万青身边,只是冲他招招手。两个人对视一眼,互相都觉得有些吃惊,虽然一起生活这样久,却从不知道对方箭法这样出色。沙万青先说:“从小射鸟打兔子练出来的,还是好吃!”戴礼庭笑道:“亏得你好吃了。”接着用下巴往下一指,“你猜他们打算怎么办?”赤旅吃了这样大亏,又不知道博上虚实,也不知道在计划什么。沙万青正要摇头说不知道,看着戴礼庭抛着手中的羽箭,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背上一时都是冷汗。赤旅中的普通兵士也多有配备弓箭的,看宗继武的模样就知道弓箭齐射是赤旅的战法之一。赤旅仓促攻击遇阻,人是翻不过这块大黑石来的,但是羽箭可以。想明白这一层,沙万青跳起来几步就蹿到下面,跟戴礼庭一样紧贴着黑石站好,戴礼庭又塞过一块皮盾来。海虎站在最前方,完全在黑石庇护之下。而戴礼庭和沙万青若要射箭,就得微微离开黑石,半个身子都暴露在外面。沙万青是用弩的,单手就能拿住,另一只手用皮盾挡住自己和戴礼庭的上方。皮盾举了一会儿,就听见下面一声大喝,接着是嘈嘈切切的弓弦声。赤旅们高高举弓,把箭都射到天上去了,虽然准头不佳,但落下来几乎都是垂直的,力量颇大。也有三十多支羽箭插在了这边的山路上。沙万青倒吸一口冷气,如果他还呆在原来的地方,这时候大概也被一箭穿头了。还没等沙万青缓过神来,就听见海虎一声大喝,掷出长枪。再一看,转角处红影闪动,原来是一名赤旅趁着他们躲避箭雨的当口,从黑石那儿翻了过来。虽然海虎机敏,及时出击,但这赤旅看来也是军中好手,他侧身避过海虎的长枪,反手朝海虎掷出一柄长剑。沙万青一惊,想也不想,挥手用皮盾挡住海虎。只听见“呲啦”一声,长剑穿透皮盾,钉在了沙万青的腰间。他只觉得肋骨一凉,下意识地扣动手指,嗖嗖搜嗖,七支弩箭都射在了赤旅的胸腹之间。海虎听得身后弓弦声响,扭头一看,原来是戴礼庭。就在沙万青射杀赤旅的同时,戴礼庭也一箭穿透了另外一名冲上来的赤旅的胸膛。一轮短暂的攻击后,大黑石后不再有赤旅冒出来。海虎不禁欢叫:“又打退一次。”戴礼庭也是满心喜悦,这次攻击实在凶险得很,赤旅竟然把精锐士兵埋伏在箭雨下面,若是自己这边反应稍慢,就被他们得手了。他用力一捶沙万青的肩头:“真是好样的。”沙万青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沙万青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雾怎么还不散去?他忽然很想看看海边的营房。这真是奇怪,他原以为自己死前应该最想念美食才对。他终究什么也没能看见,眼前只有黑石旁堆积起来的尸体,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兰子咏这一头也不轻松。为了达成攻击的突然性,赤旅的指挥官在吊桥这边投入了佯攻的兵力。说是佯攻,二三十名士兵也足以把三名城守杀死十几遍。问题是赤旅攻击的时机并不好。除了上博的山路,要到营房就得远远绕个大圈子,那几乎到了大猛咀的村口了。赤旅出大猛咀不远就兵分两路,大雾天也没法联络。一路上坡,山上的这些赤旅走得慢,山路上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冲到吊桥边。如果早一刻发动,戴礼庭一定不敢离开。山道那头的攻势凶猛,只有海虎、沙万青两个未必能顶住,赤旅大概就能得手了。可是他们偏偏晚了那么一点点,又碰上了这头三个兵最紧张的时刻。头一个发现桥头上晃动着的黑影的是谷生荣。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模糊的脚步声惊动,跳起来变了声调大喊:“来了!来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的,箭头到处乱晃。手持火石的罗麻子哪里还顾得上点火,只顾躲避箭头。赤旅的反应很快,一被发现就不再遮掩,一群人发力朝桥上猛冲。桥不过短短几十步,等罗麻子终于点燃谷生荣手中的火箭时,当头的赤旅几乎已经冲过了桥。“嗒嗒”几声轻响,带头的赤旅忽然一跤摔倒。也不知道那赤旅是踩到了竹刺还是踏中了捕兽夹,总之受伤不轻,在地上翻来滚去地嘶吼,反而引发了更多的机关。桥面上抹过了鲸脂,本来滑溜,赤旅跑到桥上都有些踉踉跄跄,再被前面这样挡了挡,突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兰子咏知道事情不妙,没等罗麻子点火,抱着步军弩冲了出去,七箭齐发,又射倒了最前面的两名赤旅。谷生荣的火箭也射了出来。他心中着急,发力极猛,那火箭笃的一声钉在桥尾,一串蓝色的火苗随即跳动了起来。桥上的赤旅知道断了退路,疯狂地呼喊着往桥这边冲。兰子咏跑得慌张,贴在弩背上的纸条都飞了。其实这样的情形下,又哪里来得及读那咒文。他心中空空如也,几乎是本能地抛下弩机双手齐挥,一串吟唱跟着飘出。桥头瞬间就腾起了一面火墙。兰子咏放出来的不是寻常的火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来心思空明的时候能用出这样威力的晖阳焰来。冲过了火墙的赤旅好像一支支火炬在跳着诡异的舞蹈。他们动作渐渐慢下来,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而桥面上已经是一团明亮,那几个没能冲过来的赤旅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不时有着火的碎片落到沟里去,沟里的鲸脂也烧起来了,兰子咏和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听不见身后罗麻子的呼喊。火焰是这样明亮这样美丽,连浓浓的白雾也被热气逐空,他们能清楚看见对面的赤旅同样震惊地站在那里看火。一下子损失了八名兵士,剩下的赤旅却连箭都忘了放。山路上的赤旅终于放弃了,狭隘的山道几乎被尸体堵塞,大队人马根本冲不上来,而两番箭雨似乎没有能给防御者造成任何损伤。巨大的黑石屏蔽的不仅是赤旅攻击的刀锋,也是他们的视线和判断。僵持了一阵子,开始有红色的人影掉转头下山,看来赤旅还是要从博上强攻。这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就算一路小跑上来,赤旅们也得花费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点喘息的功夫,对城守们实在是太可贵了。海虎听得身后弓弦声响,扭头一看,原来是戴礼庭。就在沙万青射杀赤旅的同时,戴礼庭也一箭穿透了另外一名冲上来的赤旅的胸膛。一轮短暂的攻击后,大黑石后不再有赤旅冒出来。海虎不禁欢叫:“又打退一次。”戴礼庭也是满心喜悦,这次攻击实在凶险得很,赤旅竟然把精锐士兵埋伏在箭雨下面,若是自己这边反应稍慢,就被他们得手了。他用力一捶沙万青的肩头:“真是好样的。”沙万青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沙万青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雾怎么还不散去?他忽然很想看看海边的营房。这真是奇怪,他原以为自己死前应该最想念美食才对。他终究什么也没能看见,眼前只有黑石旁堆积起来的尸体,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兰子咏这一头也不轻松。为了达成攻击的突然性,赤旅的指挥官在吊桥这边投入了佯攻的兵力。说是佯攻,二三十名士兵也足以把三名城守杀死十几遍。问题是赤旅攻击的时机并不好。除了上博的山路,要到营房就得远远绕个大圈子,那几乎到了大猛咀的村口了。赤旅出大猛咀不远就兵分两路,大雾天也没法联络。一路上坡,山上的这些赤旅走得慢,山路上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冲到吊桥边。如果早一刻发动,戴礼庭一定不敢离开。山道那头的攻势凶猛,只有海虎、沙万青两个未必能顶住,赤旅大概就能得手了。可是他们偏偏晚了那么一点点,又碰上了这头三个兵最紧张的时刻。头一个发现桥头上晃动着的黑影的是谷生荣。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模糊的脚步声惊动,跳起来变了声调大喊:“来了!来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的,箭头到处乱晃。手持火石的罗麻子哪里还顾得上点火,只顾躲避箭头。赤旅的反应很快,一被发现就不再遮掩,一群人发力朝桥上猛冲。桥不过短短几十步,等罗麻子终于点燃谷生荣手中的火箭时,当头的赤旅几乎已经冲过了桥。“嗒嗒”几声轻响,带头的赤旅忽然一跤摔倒。也不知道那赤旅是踩到了竹刺还是踏中了捕兽夹,总之受伤不轻,在地上翻来滚去地嘶吼,反而引发了更多的机关。桥面上抹过了鲸脂,本来滑溜,赤旅跑到桥上都有些踉踉跄跄,再被前面这样挡了挡,突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兰子咏知道事情不妙,没等罗麻子点火,抱着步军弩冲了出去,七箭齐发,又射倒了最前面的两名赤旅。谷生荣的火箭也射了出来。他心中着急,发力极猛,那火箭笃的一声钉在桥尾,一串蓝色的火苗随即跳动了起来。桥上的赤旅知道断了退路,疯狂地呼喊着往桥这边冲。兰子咏跑得慌张,贴在弩背上的纸条都飞了。其实这样的情形下,又哪里来得及读那咒文。他心中空空如也,几乎是本能地抛下弩机双手齐挥,一串吟唱跟着飘出。桥头瞬间就腾起了一面火墙。兰子咏放出来的不是寻常的火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来心思空明的时候能用出这样威力的晖阳焰来。冲过了火墙的赤旅好像一支支火炬在跳着诡异的舞蹈。他们动作渐渐慢下来,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而桥面上已经是一团明亮,那几个没能冲过来的赤旅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不时有着火的碎片落到沟里去,沟里的鲸脂也烧起来了,兰子咏和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听不见身后罗麻子的呼喊。火焰是这样明亮这样美丽,连浓浓的白雾也被热气逐空,他们能清楚看见对面的赤旅同样震惊地站在那里看火。一下子损失了八名兵士,剩下的赤旅却连箭都忘了放。山路上的赤旅终于放弃了,狭隘的山道几乎被尸体堵塞,大队人马根本冲不上来,而两番箭雨似乎没有能给防御者造成任何损伤。巨大的黑石屏蔽的不仅是赤旅攻击的刀锋,也是他们的视线和判断。僵持了一阵子,开始有红色的人影掉转头下山,看来赤旅还是要从博上强攻。这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就算一路小跑上来,赤旅们也得花费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点喘息的功夫,对城守们实在是太可贵了。海虎听得身后弓弦声响,扭头一看,原来是戴礼庭。就在沙万青射杀赤旅的同时,戴礼庭也一箭穿透了另外一名冲上来的赤旅的胸膛。一轮短暂的攻击后,大黑石后不再有赤旅冒出来。海虎不禁欢叫:“又打退一次。”戴礼庭也是满心喜悦,这次攻击实在凶险得很,赤旅竟然把精锐士兵埋伏在箭雨下面,若是自己这边反应稍慢,就被他们得手了。他用力一捶沙万青的肩头:“真是好样的。”沙万青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沙万青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雾怎么还不散去?他忽然很想看看海边的营房。这真是奇怪,他原以为自己死前应该最想念美食才对。他终究什么也没能看见,眼前只有黑石旁堆积起来的尸体,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兰子咏这一头也不轻松。为了达成攻击的突然性,赤旅的指挥官在吊桥这边投入了佯攻的兵力。说是佯攻,二三十名士兵也足以把三名城守杀死十几遍。问题是赤旅攻击的时机并不好。除了上博的山路,要到营房就得远远绕个大圈子,那几乎到了大猛咀的村口了。赤旅出大猛咀不远就兵分两路,大雾天也没法联络。一路上坡,山上的这些赤旅走得慢,山路上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冲到吊桥边。如果早一刻发动,戴礼庭一定不敢离开。山道那头的攻势凶猛,只有海虎、沙万青两个未必能顶住,赤旅大概就能得手了。可是他们偏偏晚了那么一点点,又碰上了这头三个兵最紧张的时刻。头一个发现桥头上晃动着的黑影的是谷生荣。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模糊的脚步声惊动,跳起来变了声调大喊:“来了!来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的,箭头到处乱晃。手持火石的罗麻子哪里还顾得上点火,只顾躲避箭头。赤旅的反应很快,一被发现就不再遮掩,一群人发力朝桥上猛冲。桥不过短短几十步,等罗麻子终于点燃谷生荣手中的火箭时,当头的赤旅几乎已经冲过了桥。“嗒嗒”几声轻响,带头的赤旅忽然一跤摔倒。也不知道那赤旅是踩到了竹刺还是踏中了捕兽夹,总之受伤不轻,在地上翻来滚去地嘶吼,反而引发了更多的机关。桥面上抹过了鲸脂,本来滑溜,赤旅跑到桥上都有些踉踉跄跄,再被前面这样挡了挡,突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兰子咏知道事情不妙,没等罗麻子点火,抱着步军弩冲了出去,七箭齐发,又射倒了最前面的两名赤旅。谷生荣的火箭也射了出来。他心中着急,发力极猛,那火箭笃的一声钉在桥尾,一串蓝色的火苗随即跳动了起来。桥上的赤旅知道断了退路,疯狂地呼喊着往桥这边冲。兰子咏跑得慌张,贴在弩背上的纸条都飞了。其实这样的情形下,又哪里来得及读那咒文。他心中空空如也,几乎是本能地抛下弩机双手齐挥,一串吟唱跟着飘出。桥头瞬间就腾起了一面火墙。兰子咏放出来的不是寻常的火焰,他自己也不曾想到原来心思空明的时候能用出这样威力的晖阳焰来。冲过了火墙的赤旅好像一支支火炬在跳着诡异的舞蹈。他们动作渐渐慢下来,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而桥面上已经是一团明亮,那几个没能冲过来的赤旅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不时有着火的碎片落到沟里去,沟里的鲸脂也烧起来了,兰子咏和谷生荣呆呆站在那里,听不见身后罗麻子的呼喊。火焰是这样明亮这样美丽,连浓浓的白雾也被热气逐空,他们能清楚看见对面的赤旅同样震惊地站在那里看火。一下子损失了八名兵士,剩下的赤旅却连箭都忘了放。山路上的赤旅终于放弃了,狭隘的山道几乎被尸体堵塞,大队人马根本冲不上来,而两番箭雨似乎没有能给防御者造成任何损伤。巨大的黑石屏蔽的不仅是赤旅攻击的刀锋,也是他们的视线和判断。僵持了一阵子,开始有红色的人影掉转头下山,看来赤旅还是要从博上强攻。这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就算一路小跑上来,赤旅们也得花费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这点喘息的功夫,对城守们实在是太可贵了。戴礼庭回到桥头的时候,整个燕子博都在发光,博首是灯塔的金光,尾部就是炽烈的白焰。“你看。”兰子咏指着熊熊的火光说,“燕子博有多美!”他的眼睛里跳动着熊熊的火光。兰子咏到燕子博那么久,戴礼庭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样激动的神情。他知道,兰子咏欢腾激动的不是壮观的大火,而是这场堵住了赤旅的战斗。毫无疑问,这三名城守付出了超出他们能力的努力,有理由为之自豪。战争也有富于感染力的一面,有时候厮杀本身会让人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不过戴礼庭可没有时间来庆祝这小小的胜利,正相反,他的心里直往下沉:火烧得这样大,比预想的要猛得多,这样下去沟里面的鲸脂撑不了多久。博上灯 十

                      好,一方面是由于爱莎和查克的原因,另一方面,和帝国保持良好的关系可以保证自己能有一个强大的后盾。和帝国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亦好亦坏。帝国需要借助自己的身份来充当联络人,而自己也要利用各大帝国的身份在大陆上方便的行事,并让帝国方面在官面上支持江湖的实现。事实证明,效果不错。不但各大帝国都公开支持各种魔法流派的独立,还大幅度的支持各种小帮派的自立以分散公会的力量。现在大陆的形势已经变得非常的微妙。两大公会现在已经走到了各大帝国的对立面,成为帝国除另外大陆以外最大的敌人。王风的几次行动,都有力的打击了公会的威信,削弱了公会的力量。最大的成绩,就是武士公会已经在明面上宣布解散。但是,刚刚取得一些关键性的进展,几个帝国就因为那几个人莫名其妙的刺杀而暴露出帝都保卫力量不足,公会方面却还有隐藏更深的超级实力而犹豫不绝。他们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情形已经不是可以随便缓和调停的吗?难道他们的那些所谓的重臣将领都是吃干饭的?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江湖的雏形已经很明显的建立起来了,自己的第一步计划几乎已经成功。现在想想,帝国方面犹豫不绝也好,恐惧害怕也好,还是欢欣鼓舞也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难道自己还会真的在乎那几个侯爵的爵位吗?小凤凰说的好,需要听他们的命令吗?有这个必要吗?自己既然要做江湖第一人,为什么要听他们的。现在已经不是在狼军囚犯营服役期望摆脱自己囚犯名声不让祖上蒙羞的时候了。我就是我,我是狼军的王风,不是帝国的王风。帝国如此的表示,至少他们还希望和自己保持良好的关系。从他们不断的赏赐大量的东西就可以看的出来。兴许这也是暂时的妥协,以他们各自帝国皇帝的威严,对自己还要如此委婉的劝说,说到哪里也都说得过去了。公会也打的好算盘,不过几个人的命,就换取了帝国短暂的退让。可是,他们的矛盾真的可以调和吗?接下来还不是要大打出手。虽然王风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帝国的请求。但是,他也不会愚蠢的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自己主动去寻衅公会,而且狼军许多人的性命也都在王风的态度影响中,王风也不会轻举妄动。帝国和公会,你们好好玩,我先不伺候了。第二天一早,从水神帝国传出消息,王风失踪!第一百三十八章离开(下)和王风一起失踪的,还有琳达,瑞查得以及丽塔公主。当然,和王风形影不离的白雪以及琳达的跟屁虫金角也相应的失踪。最早发出王风失踪消息的是王风的侍女希尔达。据悉,希尔达在宣布这条消息后,也保护着王风的那个女徒弟离开了水神帝国,回狼穴的医馆。不管是各大帝国,还是公会方面的人,都没有在周围发现王风的踪影。王风仿佛跳入大海的水滴,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条消息让帝国方面和公会方面全都猝不及防。不知道王风这招是什么意思,双方都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寻找和防备,短时间内,因为王风的突然消失,两边竟然全部都偃旗息鼓,等待观望。王风突然消失不知道目的,比起那些黑衣人的杀戮来说,更加让人害怕。本来想带着希尔达他们一起玩失踪的,但是当知道王风的目的地之后,希尔达脸色古怪的看了看丽塔公主,然后才很遗憾的表示,龙族的众人都无法跟着他一起去。问起原因才知道,魔龙一族和武龙一族有过约定,双方不可以越过风暴岛到达对方的领地。丽塔公主因为身不由己已经违反了约定,但希尔达他们却不愿意在清醒的状态下无视双方的约定。不过,小丫头艾曼却是很羡慕的看着瑞查得,热衷旅行研究的她把瑞查得叫到一边,偷偷的嘱咐了他半天,还破天荒的将掌握在手中的魔法笔记本送了他一本,要他一定要把那边看到的听到的详细记录下来。当然,王风并不会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消失。在王风失踪的消息传出之后,水神帝国皇家大牢内被人光顾,被擒获的黑衣人莫名其妙的在重重看守之下遭人劫狱,牢房的守卫都只是感觉到身上什么地方一痛,就无法抑制的昏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犯人已经消失无踪。大惊失色的牢房守卫赶忙将这个消息报告了上面,负责的官员当时就脸色煞白。那个黑衣人是什么身份,身后代表了什么势力,对水神帝国有多重要,对帝国的皇帝陛下有多重要,身为皇帝宠爱而被赋予重任的守备大人当然知道这一切。可是,自己竟然将这个重要的囚犯丢了。最恐怖的是,那个罪犯早已失去了所有的能力,伤痕累累,他的同伴怎么可能从如此森严的牢房中把人救走?很庆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守备大人一边感谢那个对自己收下留情的劫狱者,一边诅咒着这个会让自己丧失所有一切的家伙,飞快的向皇帝陛下报告去了。黑衣人消失当然让皇帝也吓了一大跳,不过听到那些守卫的说法,登时松了一口气。这明显是王风的作风,王风还不会对皇家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只是不知道,王风要那个黑衣人做什么?只过了半天,午夜,轮值的皇家宫廷法师突然发现魔法防御结界有人触动,大批的警卫杀过去后,才发现现场只有一个奄奄一息的黑衣人。黑衣人身上除了被原来禁卫军弄出来的伤痕,没有一点别的伤势,但是黑衣人仿佛已经精神崩溃一般,不停的说着些什么。发现的守卫不敢怠慢,惊醒并禀报过皇帝陛下之后,皇帝陛下对黑衣人说的东西非常感兴趣。带着几个心腹的宫廷法师和守卫,再次的审讯了黑衣人。原来根本毫不理会他们的黑衣人现在却是有问必答,听到答案的众人又惊又喜。对王风能让如此坚毅的黑衣人崩溃所用的方法非常的好奇。不知道王风问了些什么,但是皇帝陛下已经把刚刚录制下来的魔晶石火速的发给了其他的帝国。同时,王风神出鬼没的在水神帝国皇宫如入无人之地的经过也一一附上。不管其他的帝国是如何的想法,但是天龙帝国的诺顿元帅却早知道王风这些,丝毫不感觉到惊奇。“什么?我们在水神帝国最后的一个秘密基地被人袭击?什么人干的?现在什么情况?”年迈的公会会长虽然语气很着急,但是神色举止却没有一丝焦急的意思。“那里我们有一百四十多人,全部都是精锐的半精灵,没有一个活口。”报告的人有些沮丧,显然对于自己人在那里被无声的消灭很是震惊。“什么人做的?”会长刚刚有些发火,但是现在已经平复了下来,继续问道。“还不能确定,不过现场留下一个鲜血画的狼头。”报告人说完之后迟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好像,好像……”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显得有些吞吞吐吐。会长对他的这种腔调很是不喜欢,皱着眉头问道:“好像什么?说!”被会长这么一说,报告人终于不再迟疑,赶忙说道:“好像只是两个人做的!所有人的伤口只有两种,一种是刀伤,一种是箭矢。刀伤和我们在席尔梅斯大统领那边看到的情况一样,全部都是一刀毙命。箭矢也都是强力的破魔箭,根据这些情况,我们初步判断,是王风和他的精灵情人做的!”在会长的压力下,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报告人利索了许多。不过他总是很奇怪,为什么会长年纪那么大,身体那么差,但是总是给人那种无法匹敌的压力?自己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是显得时时小心,生怕有一点做错,战战兢兢。怪不得人家是会长。听报告人说完,会长反倒是有了些笑容。想了想吩咐道:“叫所有的人离狼军远一点,谁敢私自招惹,自己砍了脑袋吧!”挥挥手让他先下去,自己一个人看着窗外的风景慢慢的思索。半晌自言自语的说道:“呵呵,这是给我警告呢!放心,本来我就对狼军没有什么特别的敌意,那些话只是警告你不要陷入太深。”转头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血红的狼王血,慢慢的品呷起来,身手矫健,哪里还有那种年纪老迈,行动不便的样子。“真是不错的东西!”会长边喝边赞叹道:“如果你死了,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东西啊!况且,你救我一命,我也不会太过分的。”此时的王风,正在火神帝国的地盘上。还是一副苦修士的打扮,整个头脸和皮肤全部包在厚厚的衣服当中,不过无人的时候还是露出来的。琳达还是普通的打扮,瑞查得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身上多了一个包裹。丽塔和两头畜生混的很好,不时的跟着白雪和金角逡巡在前面和后面,很是惬意。这里是帝国很少有人出现的深山,从顺路消灭了那个从黑衣人嘴里掏出来的据点后,王风他们就沿着水神帝国的山路进入了延绵不绝的大山。纵然有人想要跟踪,也不可能在深山老林中找到王风他们几个的踪影。本来想通过黑衣人找到那个所谓的反元素魔法公会的人,好从他们口中得到风暴岛的秘密路线。但幸运的是,黑衣人自己本身就知道。他的身份,是武士公会的会长身边的黑卫,曾经不止一次的经过风暴岛的地下通道进出过风暴岛。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从这点上可以看出,那个所谓得反元素魔法公会,和武士公会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甚至是同样的组织也未可知。几大帝国苦心经营的风暴岛战场,对整个大陆撒了那么大的弥天大谎,不知道他们怎么骗取大陆的所有人的。下次回来,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们。瑞查得路上得了不少的好处。袭击那个秘密基地,瑞查得一直在外围观摩。完事以后,王风已经答应,在路上会教授他更进一步的内力心法。除了武功之外,医术也有了一定的基础,至少药材处理上已经可以自立,加上已经不弱的神圣魔法,在治疗外伤上比王风还要精湛。琳达更是开心,这次出来,因为龙族的约定,希尔达也无法一起上路,只有王风和她在一起。虽然多了个瑞查得,不过,还是不妨碍琳达的好心情。就连金角都会觉得最近琳达很少理会它,整天和王风在一起。为了照顾王风和瑞查得,琳达几乎不骑金角。丽塔也很开眼界,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大陆,并看着如此的美景,心情好的一塌糊涂。而在这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王风竟然发现了不少上好的药材。对于这些让瑞查得也要看着眼红的好东西,想要轻装上阵的他们实在没有办法多带。这时候瑞查得带的魔法笔记本就发挥了效用,和王风一样狂喜的瑞查得把这些发现的东西和位置详细的记录了下来。估计下次要来,瑞查得一定会带一个巨大的口袋和十几头负重兽。魔兽?什么样的魔兽会放在白雪和金角的眼中?一路上没有成为众人腹中的美食已经是幸运到家了,不会有什么魔兽敢来打扰他们的。打定主意要到对面的大陆玩玩看看,王风他们也不赶时间。众人仿佛观光一般,在水神帝国和火神帝国两个迥然不同的国度中很少有人到的但是风景如画的地方慢慢的行路,享受了一段舒服惬意的行程,终于赶到了离风暴岛最近的一个城镇外。这个城镇,其实说不上是城镇,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渔村。不过,因为离风暴岛最近,军方控制下,早已没有了渔民。不到换防和运送装备,这里很少有人出现。海洋的对面,就是著名的风暴岛。第一百三十九章通道(上)表面上看起来空无一人,但是王风知道,这个宁静的渔村,一直是被军方忽略的最大的一个走私港口。而且走私的规模之大,令人瞠目结舌。这一切,都是从那个倒霉的黑卫口中得到的。刚开始问他的时候,那个黑卫还挺嘴硬,看着王风很不客气。当然,王风也不会和一个遍体鳞伤的人计较,只是很温柔的用了点手段。瑞查得在旁边,有这么好的试验品,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刚刚学习针灸的他粗手笨脚的将几只柔软的银针近乎摧残一般的插进了几处人体之上最痛的穴道,而且很开心的逆用接骨手法折腾几次后,黑卫已经晕厥过去无数次。不过在王风护着心脉加上内力的不停刺激下,就连短暂的晕厥也成了不可奢望的幸福。当然,仅仅是疼痛对这种心智极其坚毅的人是没有什么用处的,王风还另外加了一些手法。手法很是简单,只是暂时的封住了他的视觉和听觉。在黑卫的感觉中,身上不仅仅是彻骨的痛,更难受的还有根本无法动弹,但却始终无法消除的麻和痒。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恍如地狱一般的感觉才是让他一步步走向崩溃的主要原因。这种剧烈的感受能让他的精神高度的集中,但也更快的消耗了他仅剩的一点点气力。身体的虚脱和无止境的痛苦,加上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耳朵什么也听不到,身体上的痛苦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出现。恐怖的是自己的呻吟声都无法感觉到,仅仅支持了半天,再也无法忍受的他终于彻底的崩溃。王风只让他恢复了听觉,而黑卫在后来近乎催眠的问题中,一五一十的将王风想知道的东西交代的清清楚楚。就连后来的水神帝国的皇帝陛下,也因此沾了不少的光,从他嘴里得到了许多珍贵的情报。这个简单的渔村,有个隐秘的入口,可以进入到一个庞大的地下世界当中。但是,没有特定的传递信号的手法,这个大门根本就不会对你开放。幸运的是,黑卫知道这个手法,而现在,王风也知道。一个隐秘的地方突然弹开一个只能从里面看出来的小窗口,虽然看不到里面的人,但是能感觉到对外面的窥探。王风没有直接出面,一直在后面,站最前面的,是琳达和丽塔。瑞查得和王风以及两头凶兽站在后面,一个小孩子和一个苦修士,感觉更像两位美女的跟班。过了好一会,可能里面的人在判断外面的四个人到底有没有危险。王风能听到,至少有四个人在里面查看过,而且这个墙壁并不是很厚,如果不行,到时候就硬闯了。可能是确认他们四个没有危险,所以一个隐秘的只能供一个人进出的小门倏的突然出现。里面人的态度幸运的让他们避免了整个基地被曝光的危险。众人和两兽刚刚进了小门,身后的小门就神秘的消失了,一点都看不出有出口的存在。外面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也好像突然刮起了一阵旋风,风过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多日没有人烟的积尘状态,几人经过的痕迹被抹煞的干干净净。前面是一段黑漆漆的通道,不过,龙族公主,精灵以及半精灵少年,两兽好像都有很不错的夜视能力,唯一没有这种能力的王风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在这个被外发真气稍稍扩展一下就能够到边的地方来去自如。地下世界的第一个关口,对他们根本没有半点作用。连多余的伸手摸墙壁的动作都没有,在里面的几个人讶异的目光中,几人就以里面人所见过的最快的速度,通过了这条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的漆黑通道。几个在墙上固定的亮光术制作的灯闪烁着看起来相当昏暗的光芒。这里是一个稍微宽大一点的地方,里面坐着几个彪形大汉。听他们的呼吸声,应该就是刚刚在里面窥视的人。而他们的身份,想来也是这里的看门人。众人如此迅速的出现,让几个大汉有些吃惊,不过,只是稍微的惊讶了一下,能进出这里的,都不是什么软柿子。能知道进来的手法,在大陆上没有点手段根本是不可能的。守门人还是很负责的承担起他们的职责。“你们是新来的,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来了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不可以在这里闹事,不可以在这里私自的走私物品,如果有需要,一定要向这里的首领说明。不允许对外人透露这里的情况,不允许随便告诉别人进来的方法,除非有五个以上知道这里的人一致认为对方可以知道。外面的金币在这里通用,但是,这里不允许赊帐。”几人当中看起来像是个领导一样的站出来连珠炮一般把这里的规矩例行公事的念了出来,临了补充一句:“千万不要闹事,不然没人能救的了你们。”不知道按了什么地方,大汉的身后露出一个巨大的通道,比起刚刚进来的要好许多,通道里还不断的有供照明的魔法灯,而且宽大了许多。众人经过的时候,那大汉还看着丽塔公主,皱着眉头说了句:“你好眼熟,我在哪里见过?”藏在头罩下面的王风眼睛亮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过了这个通道,露出一个巨大的空间。虽然早知道这里有一个庞大的地下世界,但是,见识过龙骑兵的苍冥后,这里这个根本不算个什么,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比较大一点的到处是柱子的地下建筑而已。差的太远,更不用说苍冥腹中亮如白昼的魔晶石,一切都显得太寒酸。只有瑞查得和丽塔仿佛没见过世面一般,惊奇的张大了嘴巴。这里是一个巨大的走私交易市场,想要过对面,必须有专门的渠道。而这个渠道是掌握在建立这个地方的人手中的。只要有钱,这里没有买不到的东西,也没有买不到的服务。没有多余的事情,稍微一问路,几人直奔这里最大的那个建筑而去。说是建筑,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地洞罢了。最大,也就是占的门面最大,门口,还有几个看起来很嚣张的守卫。琳达领先出现在门口,正要往进走,一个守卫忽的伸手拦住。上上下下色咪咪的看了几眼琳达,然后转到丽塔身上,狠狠盯了半天,才懒洋洋的问道:“什么事情?”“找这里的主人!”琳达冷冷的丢下一句,举步往里就走。旁边几个守卫马上飞身挡到了前面,说话的守卫伸出毛茸茸的大手,不守规矩的正要往琳达身上招呼,突然一道不知道哪里出现的电光狠狠的砸在他身上。强大的电流让他在一瞬间伸出来手臂就变成了焦炭,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烧肉的味道。而电光控制极为准确,身上其他的地方连碰都没有碰到一下。紧接着金角唏流流长叫一声,从后面蹦了出来。嚣张守卫连声音都没有叫出来,就已经晕倒在地。一个美丽的精灵有一头独角兽坐骑很正常,但是这么厉害的就少见了。剩下的几个守卫不敢阻拦,纷纷散开,有几个跑到了人群当中,有两个则消失在门洞里。面无表情,琳达带着众人一起消失在门洞当中,后面引起一阵惊呼。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在这里,那个门洞里的人是绝对权威,没有什么人敢在这里对那个人的手下如此的狠辣,虽然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个守卫明显是想在琳达身上揩油,但如此坚决的反击在这里可真不多见,嗯,可以说,从来没有见过。这里的消息传的太快,以至于外面四散的那几个守卫还没有来得及把分布在外头的人手召集齐全,闻讯而来的一些长期居民已经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不少凶悍的人已经拿出了家伙。这里之所以能在大陆上保持的如此隐秘,人心之齐也是少见的。首领的守卫居然被那个精灵重伤,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是那个守卫不对,那也不能这样的对待这里的主人。不过,里面并没有传来什么打斗的声音,也没有召集救兵的信号,所以,大家还是都在门口等着,议论纷纷。几个魔法师明显的感觉到了里面强烈的元素波动,但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颇大的却脸色一变。悄悄的伸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才暗暗的松了口气,身体不动声色的向后靠了靠。如此剧烈的魔法波动,但被精确的控制在首领的庭院那么小的范围之内,外面还听不到一点声音,这是什么概念?凭他在风暴岛上去过多次的感觉以及自己的经验,刚刚的那阵魔法波动,其中蕴涵的魔力绝对超过普通的集体群发的禁咒,而且还控制的如此精妙,刚刚进去的是什么人物?再次擦了擦不受控制流出来的汗水,刚刚想要逃跑的魔法师惊奇的看到了他这辈子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景象。一向高高在上的首领,此时像一个忠心的奴仆一般,热情的引导着刚刚进去的那几个人,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带路,一边伸手示意,一边殷勤的对后面的琳达和丽塔说道:“这边请,这边请!”第一百三十九章通道(下)首领心里也有说不出的苦,谁知道自己在这里安安稳稳与世无争的当大爷,怎么会遇上上面严厉告诫的绝对不能招惹的人物。从那两个守卫跌跌撞撞的进来,首领就觉得不对。这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来的,没有守卫通报,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果然,怕什么就来什么,琳达进来时还没什么,但是,丽塔公主一出现,首领就知道事情不好办了。丽塔公主他见过,不但见过,甚至丽塔公主怎么来的他都知道的很清楚。上面的靠山偷偷摸摸把丽塔公主从那边弄过来,丽塔公主的身份,他全部知道。不过,当时昏迷的丽塔公主没什么可怕,可是现在却不是那么简单的。刚想说点什么,那几个不知深浅的守卫已经纠集了一群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一帮人开始对着琳达和丽塔乱说话,他们的眼光独到,只看到了美女,没有发现后面进来的王风和瑞查得,至于白雪和金角更加不在意。这里什么没有见过,何况这两种普通的魔兽。只是,最近一向被王风整治的服服帖帖,根本没有时间发泄公主脾气的丽塔终于逮到了机会,可以放心大胆的放纵一次,而且这次名正言顺,就连王风也不会埋怨她。一时间,已经憋闷了很久的丽塔公主终于开心的发飙,一干义愤填膺的人不管是武士也好,魔法师也罢,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丽塔的魔法笼罩。还好顾忌王风在后面,脑子里还有王风进来之前告诫的不要杀人的戒条,这才很有控制的收住手,没有弄出人命。饶是如此,那些人在丽塔的蹂躏下也已经个个都如同恶魔欺凌后的小姑娘,凄凄惨惨,可怜无比。旁边的首领着急的大喊了三声住手,一脸不尽兴的丽塔公主才扭头过来,看着他非常不爽的问道:“你有什么事?”首领都快要哭出来了,我能有什么事?这话得我来问你们吧!你姑奶奶进来什么话都不说,先把手下这些人教训一番。就算您有什么要求,您倒是说话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想虽然这样想,但首领没敢说出来。自己能在这里如此的风光,全靠上面那些人的栽培。而那些人说过,就算是丽塔公主把这里拆了,也不许他动丽塔公主一根毫毛。面对这样的哑巴亏,首领只能打落了牙齿往里吞。琳达很可心的止住了丽塔的暴走,这让首领感激涕零的同时,也对琳达的身份起了怀疑。普通的精灵能让丽塔公主这样的听话吗?这个地下世界可不是什么消息闭塞的地方,基本上大陆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都有第一手的资料。丽塔公主最近落在什么人手中,他这里都有大概的消息。想到这里,忽然想到一个最近如日中天的名字,这个精灵,不会是他身边的精灵琳达吧?不会的,那个人黑色的头发,黄色的皮肤,黑色的眼睛,而且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头白色的狼跟着,最近听说已经失踪,不知道哪里去了。那,那是什么?白色的狼吗?天啊!自己的靠山,魔法师公会,反元素魔法公会,武士公会,甚至帝国方面的内线都曾经发送过措辞严厉的警告,绝对不要轻易招惹这个人!天哪,难道真的是那个人吗?黑色的头发在哪里?黑色的眼睛在哪里?黄色的皮肤呢?都没有啊,只有一个全身笼罩在苦修士袍子下面的家伙。首领现在真的想一头撞死,这个全身隐藏的人如果不是王风,才有鬼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倒霉,这个恐怖的杀神失踪就失踪,干吗非要到我这里来啊?还有,门口那些人都是白痴吗?这样的人也敢惹?难道真的在这里仗着有人撑腰横行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死活了吗?王风是什么人,风神帝国原来的老皇帝要杀他,结果呢?被王风神不知鬼不觉杀死在皇宫中;地下世界悬赏要狼军的命,结果呢?短短一个多月,三千多个曾经煊赫的杀手都变成了骨灰;前一段时间,据说那个反元素公会的人袭击他的营地,结果呢?整个风神帝国的叛军皇宫被屠戮一空。这个人,一直都是踏着鲜血和生命走到这一步的。难道这么多组织如此众多的警告是空穴来风吗?如果这次能活下来,这些跋扈的守卫全都应该被扔到海里去。首领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否则一定会为自己平日里早已僵硬的面庞能有如此的灵活感到震惊。“你知道我们的身份?”王风从首领的脸上发现了什么,开口问道。不过,他并没有揭开头罩,一直在黑暗中。这也给了首领足够的神秘,更加的疑神疑鬼起来。狠狠的点点头,首领忽然觉得这样还不够,赶忙补充道:“知道,知道!”“我希望你可以亲自送我们到风暴岛上看看,顺便送我们到对面。我可以原谅你手下的无礼,而且,我可以按照规矩付给你酬劳。”王风适时的抛出诱饵并提出要求。不过,王风也很是纳闷,自己真的那么有名吗?连这里的人都知道。不知道是首领自认为平日里足够行善积德还是上天听到了他充满真诚的祈祷,突然听到王风最后宛如天籁一般的话语,首领除了点头之外,再没有更多的话。于是,首领亲自领着众人,离开这里,到专用的码头去准备。而外面的众人,也仿佛从来没有见过首领一般,看着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他变成一个那些神秘女郎的忠实仆人。让王风好笑的是,在这里居然见到了熟悉的狼血饮料,按照首领的介绍,这里还有少量的珍贵的狼王血,已经成了最紧俏的走私物资之一。任谁也想不到,这里的所谓码头,居然也是在地下。难怪以各大帝国军方控制之严格,也没有发现这个地下的基地。而且最隐秘的是,出水口也在水下。一般人听到码头,第一反应一定是泊满了船只的地方,只是,这里的码头有些不同,停泊的不是船只,而是几个巨大的魔兽。这样的魔兽王风几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魔兽身体之巨大,超乎想象。每头魔兽,都有一个专门的人员控制。据那个首领介绍,这些人都是大陆上专职的驯兽师,他们就是专门驯服一些魔兽,用来做各种的用途。据说,传说中驯兽师的最高境界就是找到自己的本命魔兽,那可是可以媲美禁咒法师的成就。首领的介绍让王风忽然想起了刚到达这个大陆的时候龙骑兵的长老们误会自己的职业,不由得向白雪那边多看了几眼。这些魔兽,都是生活在海里的一种性格温顺的名为海舟的魔兽,体形巨大,但是在海里活动灵活。驯兽师抓获后,在其身上搭建一个魔法空间,可以避开海水,根据不同的用途,可以用来装人或者货物。所有的旅程,全部都是在海底进行。怪不得风暴岛如此的戒备森严,他们也是说过就过。首领亲自挑选了一个体形最大的海舟,带领众人和两兽上去。虽然负责的驯兽师有些惊讶首领亲自出海,但终究不敢多问,战战兢兢的打理好海舟,小心的控制着不敢让海舟有丝毫的晃荡,慢吞吞游了出去。但即便是再怎么控制,也无法彻底的杜绝海舟的左右摇摆。好在上面的人什么都没有说,让驯兽师安心不少。这只海舟身上的魔法空间是透明的,众人可以在里面看到海里的很多东西。尤其有丽塔公主这个魔法大家在,安全上根本不是问题。丽塔公主还经常的在空间内施放一个照明术到外面,借以观察外面的东西。神奇的海底世界,就连王风也是第一次见识。首领和驯兽师虽然走过多次,但这么“亮堂”的走也是第一次,外面绚丽的景色让所有的乘客都乖乖的呆着不停的欣赏,就连白雪和金角也不例外。路上,驯兽师

                      识景风,当景风和若灵到来时,天道宗守阵弟子连忙施礼,把景风和若灵领进了黑暗沼泽,来到了天道宗大殿内。天道宗大殿内。“景风,如今天之界发生了很多大事,你终于出现了!这些年你去哪了?”天龙上人看到景风前来,询问道。“回禀祖师,当年我被聚宝宗神人打伤,突然弑仙洞出现,把我吸到了其中!在弑仙洞中困了十几年,最近才刚刚闯出弑仙洞!”景风把自己这十几年经历讲给天龙上人以及天道宗的前辈听,听到景风竟然可以无恙的离开魔界第一大凶地弑仙洞,天道宗的前辈都会景风佩服起来。“对了,此次景风前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景风已经把红衣老妪带来了,只是这红衣老妪不幸重伤,请凌雨师叔看看,这红衣老妪是红玉吗?如果师叔确认红衣老妪就是红玉,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红玉恢复过来!”说着,景风心意一动,把重伤一直昏迷的红衣老妪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看到丑陋的红衣老妪躺在大殿上,凌雨真人一个起身,来到红衣老妪的身边,仔细看起了红衣老妪来。看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凌雨真人用她颤抖的玉手,轻轻拨开了红衣老妪的血肉模糊的左胸口,清晰地看到红衣老妪的左胸口真的有一块红色玉状胎记,看到眼前一幕,凌雨真人眼中的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红衣老妪哭了起来。“玉儿,这是谁干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怎么会这么惨!玉儿!!!”凌雨真人哭泣着说道。看到凌雨真人已经确认了红衣老妪的身份就是失踪的红玉,景风也感到了一阵阵眩晕,连忙来到凌雨真人身边说道:“凌雨师叔,你放心,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一定把红玉复原的!请你相信我!”“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当年那样对待玉儿!玉儿也不会不辞而别,玉儿也不会变成这样!如今玉儿都这样了,哪还有什么办法复原啊!”凌雨真人绝望的说道。“凌雨师叔,请你一定相信我,我曾经说过,如果红玉出现什么意外,我一定陪命给你,请师叔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把红玉原生生还给你!”景风保证道。“凌雨,红玉变成这个样子我们都很伤心,但你还是相信景风吧,我相信景风一定有办法把红玉复原!”天龙上人走过来说道。“是啊凌雨,如果景风没有办法,我想天之界没有人可以让红玉复原了!你就给景风一段时间吧!”凌云真人也劝阻道。“好!景风,我就把玉儿交给你,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凌雨真人深吸一口气道。“放心吧凌雨师叔,我会说到做到的!”景风坚定的说道。第288章重塑肉身虚独境中。景风静静地看着红玉躺在虚独境一个灵气十分充足的山洞中冥思,冥思该怎样把红玉复原,让变成红衣老妪的红玉恢复过来!这时,金翅大鹏、火凤、灰翼穷奇走了过来,金翅大鹏说到:“主人,红玉是被聚宝宗的神人使用邪恶手法,强行在体内灌输进一种可以增加实力的毒虫,才会变成这样。如今红玉体内的毒虫已经完全渗透进红玉的五脏六腑,想要让红玉恢复过来,只有把封印红玉灵魂的禁制破除,然后重塑红玉的肉身!”“解除红玉灵魂中的禁制不难,但要想重塑红玉的肉身,恢复红玉因燃烧元婴,变得萎靡的仙婴却很困难!”景风无奈地说道。“主人,你怎么忘了我们当初在聚宝宗换得的重生木了,重生木连肉身尽毁的神人都可复原,别说红玉如今的肉身了。如果重生木和红玉融合的好,红玉说不定会因祸得福,破立后生!”火凤含笑说道。“对啊,我怎么把重生木给忘了!有了重生木,红玉就有救了!”景风激动的说道。“灵儿,金翅、火凤、牛头,你们在外面等我,我来救治红玉,我想红玉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可以复原!”想到了救治红玉的方法,景风松了一口气,欣喜的说道。“风哥!我在外面等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让红玉姐姐恢复如初的,到那时,我们三人永远不分开!”若灵乖巧的说道。“谢谢你!灵儿!”景风感激一笑道。四人离开山洞后,景风轻轻走到了昏迷过去的红玉身边,仔细看了一眼红玉布满皱纹,丑陋的脸庞道:“玉儿,我一定会把你恢复过来,我们三个永远不再分开,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听到景风真情流露,红玉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了,嘴角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迎合着景风。看到红玉嘴角流出的笑容,景风感觉自己充满了信心,小心翼翼的释放出灵魂之力,渗入到了红玉的脑中,破解着封印红玉灵魂的禁制。由于景风的灵魂境界已经达到一级天神的境界,经过景风小心翼翼的破解,封印红玉灵魂的禁制终于松动了,抓住这一缺口,景风猛地振幅了一倍灵魂之力,一下把封印红玉灵魂的禁制全部化解,恢复了红玉的记忆。此时景风并没有着急收回渗入到红玉脑中的灵魂之力,因为景风发现,由于红玉被聚宝宗神人强行贯体增功,虽然红玉因为体内的毒虫支撑,达到了六级仙帝的实力,但脑中的灵魂境界却只有三级仙帝的境界,每当红玉强行运功时,灵魂之力就会遭到重伤,所以景风把自己对空间的领悟印在了红玉的脑中,慢慢帮红玉恢复着虚弱的灵魂之力,提升着红玉的灵魂境界。五天过后,景风已经稳定住了红玉的灵魂,并帮红玉把灵魂境界提升到了四级仙帝的境界。看到第一步已经成功,景风松了一口气,并没有急着重塑红玉的肉身,而是默默盘膝恢复起消耗的灵魂之力,调整状态,准备以最佳的状态重塑红玉的肉身。一个多时辰过后,景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中闪出一道精光,把自身的状态调整到最佳,来到了红玉所躺的石床边,对红玉说道:“玉儿,坚持住,这是你的最后一关,只要你能挺住,你就可以复原!只要你恢复如初,我发誓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自语完后,景风把重生木拿了出来,由于这棵重生木太大,重塑若灵肉身只用三分之一就够,但景风为了稳妥起见,截下了一半,放在手中,准备给红玉重塑肉身。景风使用玄沌之力,小心翼翼的把红玉严重受损的肉身一点点剔除,但剔除了一半肉身时,突然,一只只十分恶心的虫子钻出了红玉身体,景风知道就是这些虫子把红玉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控制玄沌之力,把红玉体内钻出的虫子全部绞碎。五个多时辰过后,红玉的肉体全部被剔除,体内恶心的毒虫也全被景风使用玄沌之力全部绞杀,只留下红玉残存的经脉以及萎靡的五脏六腑和仙婴。看到前期工作已经做完,景风没有停歇,深吸了一口气,在重生木中渡入一股玄沌之力,激发了重生木蕴含的重生力量,罩住了红玉的经脉、仙婴。三个多时辰过后,红玉的经脉、仙婴在吸收了重生木的重生力量,渐渐长出了一丝丝细肉。随着时间一点点流过,红玉的经脉元婴在吸收了大量的重生木力量后,长出的细肉已经连在了一起,形成了红玉的大体形态。而红玉的萎靡的仙婴,严重受损的经脉也重新焕发了活力。看到重生木已经和红玉融合了大半,红玉的肉身重新长了出来,景风心中一喜,控制重生木继续和景风的肉体相融合。十八天过后,红玉在吸收了重生木大部分力量后,肉体已经重塑成功,就连体内的经脉也因为重生木的功效,变得坚韧起来。但此时的景风却发现重生木功效只发挥了八成功效,没有停手,继续在重生木中渡入玄沌之力,让重生木的重生力量和红玉相融合。由于红玉的身体已经饱和,再次吸收重生木的力量,红玉体内的仙婴表面竟然出现了一股充沛的木属性灵气,有了这股灵气,红玉的修炼速度得到了大幅的提高。又强行灌输了三天,景风发现红玉的身体、仙婴已经再也吸收不了一分重生木的力量,缓缓收回了渡入重生木内的玄沌之力。经过重生木的塑体,红玉的修为不降反涨,和灵魂境界一样,达到了四级仙帝的境界。看到红玉恢复如初,躺在石床上的完美的身体,洁白的皮肤,美丽的容颜,景风不觉心中一荡,情不自禁的吻了红玉紧闭的秀唇一口,然后招出一股玄沌之力,化成一件长被,盖住了红玉完美的身体,激动的说道:“红玉,你终于又回来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永远不会!”就在景风喃喃自语时,红玉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缓缓的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大眼。“玉儿,你终于醒来!”看到红玉醒了,景风一个健步来到红玉的石床边,紧紧握住红玉洁白如玉的小手,欣喜的说道。“景风!”看到自己面前的竟然是景风,而自己的小手被景风的大手紧紧握住,红玉美丽的脸庞一红,就想抽回被景风紧紧握住的手。刚一动,红玉的脸更红了,因为红玉发现身上什么都没穿,只盖着一层薄被,连忙心意一动,使用仙灵力变化出一身红衣长裙。因为景风太激动,并没有发现红玉的窘像,握住红玉的手越来越用力,红玉试了三次都没有把自己的手在景风大手中抽出,红着脸轻呼了一声道:“景风,你把我的手握疼了!”但此时景风眼中都是眼前壁人美丽的脸庞,景风只觉以前自己真的很傻,竟然封闭了对红玉的感情,并没有听到红玉的轻呼声。红玉一连轻呼了三声,景风才有了反应,脸庞也红了起来道:“对不起玉儿,我太高兴了,刚才没听到!”听到景风竟然叫自己玉儿,红玉心中不由得一荡,但想到景风已经有了若灵,红玉刚刚打开的心结又封闭了起来道:“景风,请你自重,你是有妻子的人了,我们这样对你的妻子若灵不公平!”说完,红玉狠狠地抽回了被景风紧握的玉手。听到红玉对自己的态度忽然间直转,景风知道红玉还在怪自己,就想解释,这时,红玉继续说道:“景风,什么也不要说了,再说下去对谁都不好!我现在想出去了!”看到红玉的态度,景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叹息一声说道:“好吧!我们出去吧!我想凌雨师叔见到你会很高兴的!”话毕,景风跟着一脸寒霜的红玉走出了山洞。看到景风和恢复容貌的红玉走了出来,若灵、火凤等人心中一喜,连忙上前问候,看到这么多人关系自己,红玉冰冷的神情也融化了。“红玉姐姐,太好了,你终于恢复容貌了,以后我们三个永远不分开!”若灵兴奋的说道。“我们三个?”红玉眉头一皱,不解的说道。“嗯?风哥没有给你说吗?就是你我风哥啊!”若灵看了一眼景风,看到景风有些尴尬的表情,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若灵你放心,我心已死,不会跟你抢景风了!我以后只想留在师傅身边,安心修炼,其他事情,不会再想了!”红玉深吸一口气道。“红玉姐姐,我想和你谈谈,我们走走,谈谈心吧!”若灵挽住红玉的胳膊说道。“嗯!!那好吧!”本想拒绝的红玉看到若灵真挚的眼神,点了点头,和若灵一起,向虚独林走去。而若灵临走前,冲着景风露出了一丝笑意,让有些焦急的景风放心。“主人,你就放心吧!若灵一定会开导通红玉的!你就不要焦急了,耐心等待吧!”看到景风焦急的神色,火凤一脸笑意的说道。“咳!我出去走走,你们就不要跟来了!”看到火凤三人脸上的笑容,景风更加尴尬了,脸庞一下子红了,干咳一声,逃离了山洞口。一个多时辰过后,若灵挽着有些脸红的红玉走出了虚独林,远远看到二人走了出来,景风一个闪身,来到了二人身前,连忙问道:“灵儿,你们聊得怎么样了!”“哼!便宜你了!我已经帮你打开红玉姐姐的心结,留不留得住红玉姐姐,你看你自己了!”若灵轻哼一声,调皮的说道。“谢谢你灵儿!”景风听到若灵所说,松了一口气道。“你们好好聊聊吧!我去找火凤!”若灵冲着景风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就离开了。“红玉,你想好了吗?我不知道你和灵儿都说了些什么!但我在这里可以向你保证,我对你是真心的,以前是我不对,忽视了你的感受,以后不会了,我会和对灵儿一样对你,请你相信我!留在我身边吧!”景风真挚的说道。听到景风的真情流露,红玉露出了一丝迷人的微笑道:“风哥,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以前是我不对,我们都不要再提了,我们向前看……我答应你!”听到红玉终于答应自己了,景风心中一喜,上前一把把红玉抱起,说道:“玉儿,以后我们三个永远不分开,我会对你们好的!”“嗯!我相信你!”红玉依偎在景风怀中,幸福的说道。第289章回冥界天道宗大殿。正在焦急等待景风消息的凌雨真人以及天道宗的前辈看到景风、若灵、红玉一起出现在天道宗的大殿外,一颗揪着的心终于轻松下来。凌雨真人看到红玉真的恢复了容貌,连忙上前,一把搂过红玉,留下了激动的眼泪。“师傅,徒儿让你担心了!请师父原谅!”此时红玉也留下了激动的泪水,紧紧搂住凌雨真人道。“傻孩子,恢复过来就好!以后就不要走了,留在师傅身边吧!”凌雨真人激动的说道。“这!!”听到凌雨真人的挽留,红玉看了一眼景风,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怎么了玉儿,你还要走吗?”听出红玉的犹豫声,凌雨真人问道。“凌雨师叔,玉儿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不过师叔你放心,我不会再让玉儿受一点伤害了!请你成全!”景风保证道。“是这样吗玉儿!”凌雨真人看着红玉道。“嗯!我已经答应和风哥,若灵在一起了!请师父成全!”红玉红的脸庞,点头道。“傻孩子,只要你幸福就好!”凌雨真人抚摸着红玉的秀发道。“景风,我就把红玉交给你了,你以后可不要欺负玉儿,不然我可不会饶了你!”凌雨真人提醒道。“放心吧凌雨师叔,我会给灵儿和玉儿幸福的,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她们受到一点伤害!”景风保证道。“好!我相信你!”凌雨真人露出难得笑意道。景风、若灵陪着红玉在天道宗住了三天,由于天之界一直动荡不安,景风也不敢在天道宗过多停留,向天龙上人禀报了一声,和若灵、红玉一起离开了天道宗,赶到了灭光宫。此时灭光魔帝等人经过二十多天的商议,基本确定了全体收缩,全力抵御仙界来袭的计划。至于更好的计划,众人也想了不少,但在五名四级神人面前,众人知道再好的计划,都没有用,有的时候实力决定一切。就在众人焦虑不安,感到无奈时,景风三人来到了灭光宫。“景风,你终于回来了!咦?红玉你也复原了!真是一个困境中的好消息啊!”灭光魔帝说道。“岳父,如今情况怎么样!聚宝宗又来袭了吗?”景风询问道。“没有!不过仙界最近一直蠢蠢欲动,很可能会发起大规模的攻击,所以我们大家商量的结果就是全力收缩,抵御仙界来袭的计划!”灭光魔帝说道。“岳父,我想聚宝宗的神人应该不会向你们发起攻击,因为他们的计划不是统一天之界,而是另有所图!如今整个仙界已经被他们所掌控,我想他们五人二十年内应该不会对魔界发起进攻,所以我们只要防御焚天和玄通的势力高手就行!”景风分析道。“风儿,你真的这么肯定聚宝宗的神人不会立即向我们发起攻击?”东方仙帝雨稠不解的问道。“嗯!因为聚宝宗神人下界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而那个东西如今在我手中,只是他们不知道!我想仙界被他们掌控,聚宝宗的五位神人一定会先寻找这样东西,我想只要我们不侵扰他们,聚宝宗的五位神人是不会立即攻击我们的!”景风点头分析道。“景风,聚宝宗下界神人是冲着你手中的木魂而来的吧?”龙皇问道。“不错,正是木魂!聚宝宗知道木魂在我手中的只有三级神人鬼龙,不过他已经被我杀了!”景风点头道。“那景风,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灭光魔帝问道。“岳父,我现在想去一趟冥界,你们还是按计划全力收缩,按兵不动,等待焚天、玄通他们下一步行动!”景风说道。“景风,你去冥界做什么!”东方仙帝雨稠不解的问道。“父王、岳父,我也不瞒你们,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冥界的继位者,如今我已经在弑仙洞取得冥界的圣器绿芒珠,只要我把绿芒珠带回冥界,让绿芒珠归位,就可压住冥界内狂暴的冥灵气,让冥界的实力迅速增长。我想只要冥族再次崛起,我们集合冥界的力量,就可扭转局势。”景风把自己的身份计划说了出来。“景风,你真的越来越让我佩服了!你这个计划可行,是要我们超级高手数量增加,一起攻击,就是神人也要退居三分!”龙皇听到景风的计划,点头道。“父王、岳父、龙皇、尘烟仙帝,魔界就交给你们了!我想即日就赶往冥界,尽快让绿芒珠归位,让冥界崛起恢复实力!”景风说道。“好!景风你就放心吧,这里有我们,不会有事的!”灭光魔帝说道。“父王、岳父、龙皇、尘烟仙帝,那我们走了,你们多保重!”说完,景风三人急匆匆的离开了灭光殿,通过星际传送阵赶往了冥魂之海。半个多月后,景风、若灵、红玉来到了茫茫无边的冥魂之海外,看到不断流动,充满危机的冥魂之海,想到当初自己初到冥魂之海时的情景,感叹了起来。“风哥,怎么了,怎么叹开气了!”看到景风的表情,红玉关心的问道。“没事!我只是想到第一次来冥魂之海的情景了。这冥魂之海处处充满了危机,只有在冥魂之海的中心玄冥岛上才有进到冥界的传送阵,你们还是进到虚独境中吧,这让也我放心一些!”景风关心的说道。“嗯,风哥你自己小心一些!”若灵和红玉点头道,进到了虚独境中。没有了顾虑,景风祭出黑色土灵盾,闯进了危机四伏的冥魂之海,由于景风来过一次冥魂之海,加上如今景风已经今非昔比,所以景风轻车熟路,很快就穿过不断杀来冥魂,来到了冥魂之海的中心玄冥岛上。通过玄冥岛上的传送阵,景风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冥界。看到灰色的天空,刮来的狂风,以及狂暴不稳的冥灵气,景风喃喃自语道:“就让你们在多存在一会,等绿芒珠归位之后,你们都会消失!”拿出天晶,使用传送阵,景风终于来到了冥王城。由于景风曾经在冥界做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冥帝星上有不少人认识景风,看到景风再次出现在冥帝星,冥界高手感到了一丝激动,连忙通知冥皇宫中的冥帝乌冥。得知景风万年之后再次出现在冥王城,冥帝乌冥心中一喜,连忙带领冥族高手来到冥王城迎接景风。“咦?冥帝来了!”冥帝乌冥一进到冥王城,景风立即感知到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一会功夫,冥帝乌冥带着八名冥界高手,急匆匆的赶来,看到冥帝乌冥的身影,景风立即迎了上去。“景风,见到你太好了!万年之后你终于又回到冥界了,不知你找到弑仙洞,取回绿芒珠了吗?”冥帝乌冥急迫的问道。“冥帝,你先不要急,我们先回你的冥皇宫,我会把我这万年时间发生的事,以及天之界的变化告诉你!”景风说道。“好好!是我唐突了,走我们回宫!”说着,冥帝乌冥带着景风回到了冥皇宫。冥王城,冥皇宫内。“景风,不知你这万年内有收获吗?”冥帝乌冥着急的问道。“小子不负冥帝所托,已经寻回了绿芒珠,冥帝你看看这是你们冥界的圣器绿芒珠吗?”说着景风心意一动,把绿芒珠祭了出来。由于绿芒珠和降龙木融合在一起,蜕变成两颗绿芒珠,景风一时也不敢肯定这颗蜕变之后,被五颗本源灵珠排斥的绿色灵珠是否就是冥界的绿芒珠。看到景风手中散发着阵阵绿气的绿色灵珠,冥帝乌冥等冥界高手都是心中一喜,激动的冥帝乌冥连忙上前道:“景风,这颗绿珠就是我们冥界丢失的圣器绿芒珠,没想到你真的把绿芒珠找回来了!我们冥界有救了,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冥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既然这颗绿竹就是你们冥界的圣器绿芒珠,那我就把它还给你!让绿芒珠归位!”景风强行解除了自己和绿芒珠之间的血契,把绿芒珠递给了冥帝乌冥。“哈哈!绿芒珠,我们冥界有救了,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冥界就可以重新崛起,回归天之界了!”冥帝乌冥兴奋的大笑道。“对了冥帝,不知道金蚕还好吗?如今他进化成功了吗?”想到一直在冥极洞修炼的金蚕王,景风询问道。“景风,金蚕如今可不得了,不但蜕变成六翅,而且实力竟然超越了金蚕皇,乃是如今我们冥界第一高手!”冥帝乌冥一脸笑意的说道。“真的吗,金蚕竟然超越金蚕皇了!”景风震惊的说道。“嗯,这是金蚕皇说的。金蚕的本体不但是金蚕王,而且是冰丝金蚕王。当金蚕蜕变成六翅后,他体内的金丝就蜕变成了金色冰丝。金蚕射出的金丝不但可以缠人,而且散发的寒气还可以延缓对战之人的速度,如今整个冥界都没有人是金蚕的对手了!”冥帝乌冥把金蚕王的情况告诉了景风。“冥帝,不知金蚕现在在哪,我很想见他一面!”景风询问道。“如今金蚕正随金蚕皇赶往了凶兽森林。前段时间,凶兽森林出现了一片深陷沼泽,他们去一看究竟去了!我这就派人去通知他们,让他们回来!”冥帝乌冥说道。“冥帝,还是先让绿芒珠归位吧,等绿芒珠归位后,我想亲自去找他们,给他们一个惊喜!”景风说道。“好好!我这就让绿芒珠归位!”话毕,冥帝乌冥带着景风和众人,来到了冥皇宫后殿的枢纽处。第290章绿芒归位冥皇宫后殿的枢纽处。景风跟着冥帝乌冥来到了冥皇宫后殿的大阵中心,看到冥皇宫后殿的一个六芒星形状大阵早已停止了运转,一丝丝灰尘布满了整个大阵内。“冥帝,这大阵很久没有运转了吧!”景风问道。“是啊,自从绿芒珠丢失,就没有一样异宝可以运转动这个冥绝阵,没有可以镇压住狂暴冥灵气的冥绝阵,整个冥界才会出现如今的情况!”冥帝乌冥无奈的说道。“也就是说只有绿芒珠才能运转这个冥绝阵了!”景风听到冥帝乌冥所说,为这颗绿芒珠担心起来,害怕一分为二的绿芒珠远转不起冥绝阵,那自己就是冥界的罪人了。“恩!不过这次景风你把绿芒珠带回来了,有了绿芒珠,就可再次齐动冥绝阵,我们冥界也可重现生机,我这就让绿芒珠归位,让我冥界第一大阵运转起来,镇压住冥界狂暴的冥灵气!恢复冥界的稳定!”说着,冥帝乌冥拿着绿芒珠,走到了冥绝阵六芒阵心,轻轻把绿芒珠放到了阵心中。绿芒珠放到冥绝阵阵心的一瞬间,冥绝阵立即有了反应,一道道绿气在绿芒珠中钻出,出现在冥绝阵内,把冥绝阵内布满的灰尘吹净,缓缓的飘了出来,而冥绝阵吸收了绿芒珠的力量后,渐渐亮了起来。随着绿芒珠中的绿气越冒越多,冥绝阵越来越亮,“轰”的一声,冥绝阵运转了起来,绿芒珠内的绿气疯狂的涌了出来,融进了空气内。看到这颗绿芒珠可以运转冥绝阵,景风一颗揪着的心轻松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运转的冥绝阵。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绿芒珠中钻出的绿色木属性灵气越来越多,因为降龙木的原因,这些绿色木属性灵气中竟然掺杂这一丝丝紫色的灵气。五十日过后,当绿芒珠和冥绝阵完全融合,散发的绿色木属性灵气完全融进整个冥界空间内时,渐渐压住了整个冥界内狂暴的冥灵气,使得冥界的冥灵气充满了木属性灵气,就连冥界的天空也从最初的灰色变成了天蓝色,整个冥界焕发了新的生命契机。或者修行,或者游荡,或者捕猎、或者比试的冥界族人感到冥界内发生的巨变,都感到了一丝惊诧。随着冥界完全转变,焕发了生机,散布在冥界各个位置的冥界高手欢欣雀跃,大量的涌到了冥王星。站在冥皇宫外,看着湛蓝的天空,大量涌进冥王城的冥界高手,冥帝乌冥大声宣布,景风把绿芒珠带了回来,冥界重新焕发了活力。听着冥帝宣布,冥界族人欢喜的呐喊起来,整个冥王星的高手都被感染,欢庆了起来。冥帝乌冥看到眼前的一幕,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中,静静的体会了起来。而冥皇宫内的高手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激动不已,闭上了眼睛,体会着自己的梦想终于实现的感觉!看到举族欢庆的场面,景风也不由得被感染,激动了起来。如此轰动的场面,整个冥界欢庆了一百多天,才渐渐平息了下来,而在这期间,景风向冥帝乌冥通禀了一声,赶去了凶兽森林找金蚕。黑渊星,凶兽森林外。由于凶兽森林危险程度并非很高,以若灵和红玉的实力完全可以自保,景风心意一动,把若灵和红玉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三人一起闯进了凶兽森林中。“灵儿、玉儿,当年我来这凶兽森林中,因为一直六头延维,结识了我在冥界唯一的兄弟孤寒,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走着凶兽森林的山间小路上,听着一声声古怪的鸟叫,景风把当年闯进凶兽森林发生的事讲给若灵和红玉听了。“风哥,你说这凶兽森林充满了危机,曾有是三级上级神兽狂变血龙的老巢!我怎么感觉这凶兽森林很寂静,很漂亮啊!并不像有危机存在样子!”看着一朵朵争奇斗艳的花朵,一棵棵高达千米,挺拔茂密的奇木,若灵并没有感觉到凶兽森林充满了危机,不解的说道。“是啊景风!我也挺喜欢凶兽森林中的环境!要是没有一切厮杀,我们三人隐居在此,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啊!”红玉畅想起来。“灵儿、玉儿,会有这么一天的!”景风轻轻搂过一对璧人,温柔的说道。“风哥!你看好漂亮的鸟啊!”说着,若灵挣脱出景风的怀抱,一个飞身,飞到了一棵巨木之上,想要捉下长着五彩羽毛的小鸟。可是这只五彩羽毛小鸟十分灵活,看到若灵抓向自己,呼扇着翅膀,闪开了若灵,向凶兽森林深处逃去。看到五彩小鸟竟然躲开了自己,若灵一蹬巨木,紧追五彩小鸟而去。“灵儿,快回来!”看到若灵竟然为了追一只普通的五彩小鸟,飞进了危机四伏的凶兽森林,景风害怕若灵有危险,大喊一声,和红玉一起紧追若灵而出。“啊!”就在这时,凶兽森林中传出了若灵一声尖叫,景风和红玉心中一惊,连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急速的飞到了若灵的身边,看到一只只五彩斑斓的巨大毒蛇围住了嘶声尖叫的若灵。“灵儿,你没事吧!”看到花容失色的若灵,景风关心的问道。“风哥,我没事,你赶快把这些毒蛇驱走!我好讨厌这些蛇!”若灵紧皱着眉头说道。“好!我这就把这些讨厌的毒蛇驱走!”说完,景风迸发了灵魂之力,大喝一声,一道道融合了景风灵魂之力的声波四散出去。团团围住若灵,准备进攻的上万条毒蛇听到景风发出的声波,全都感到了浑身难受,惊恐的掉头就跑。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整个丛林内就变得空空如也,一条毒蛇都没有了。“灵儿,以后要听话,不可自己乱跑知道吗?越是安静的地方,越可能存在危机,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景风轻轻敲了若灵脑门一下,提醒道。“我知道了风哥!”若灵轻轻吐了一下香舌道。就在这时,丛林中突然传出一声高宏的声音,“是谁在凶兽森林内,还不报上名来!”听到这道声音,景风心中一喜,知道说话的就是金蚕皇,连忙回应道:“金蚕皇,我是景风,我回来了!”说着,景风牵着若灵和红玉的玉手,向金蚕皇所在位置飞去。“真的是你景风!”看到景风牵着两个璧人飞来,金蚕皇心中一喜

                      0米的大操场,这家伙就算累死了,也别想跑完!且不说赵天在操场上如何的丢脸,另一边,高二教学楼顶层最西侧的那一身红色皮衣的漂亮妞,颤抖着从怀里掏出烟,双手哆嗦着掏出打火机将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后,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好半天……终于!红衣美女猛的睁开了演技功能,坚决的道:“不管了!这个男人是我的!这么粗暴,这么强壮,这么优秀的男人,已经绝种了,面前的这个家伙,已经是本世纪最后一个了,除了他!没有人能配得上我飘红!”啪嗒……猛的将刚抽到一半的香烟摔在地上,伸出红色皮裙下,那晶莹若玉的小腿,用红色的皮靴将烟头狠狠踩灭后,随后……飘红对着远处的一个女孩招了招手,同时,飘红咬牙切齿的道:“王冥!你是我的!谁也被想把你抢走!”大姐!见到飘红的召唤,那个一头齐肩中短发的清秀女孩轻轻走了过来,看着走近的女孩,飘红眼睛一亮,坚定道:“十三妹,现在……你立刻派人去调查王冥,我要他全部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听了飘红的话,清秀女孩眼睛微微一眯,微笑着道:“怎么?大姐……你看中这个家伙了吗?他可不是一般人啊!就我所了解……,恐怕……不好得手啊!”呼……猛的转过身,飘红看着操场上昂然挺立的王冥,以一种决绝的声音道:“我已经认定他了,我将用全部剩余的生命,来让他变成我的裙下之臣!”第七十四章不能去做赵天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英才高中不会再欢迎他了,他可以上学,但是却必须在其他的几所高中选择!对于王冥的做法,大部分人支持,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反对,但是……当所有人都明白了王冥所遭遇的一切后,反对的声音几乎绝迹了!一天的时间,先是发了试卷和成绩单,随后布置了一下暑假作业,定下了返校时间,随后便是自由活动时间了,中午时分,随着放学的铃声响起,为期一个月的暑假开始了!一家高档的咖啡馆内,雅欣与王冥相对而坐,紧皱着眉头,雅欣满含歉意的看着王冥,难过的道:“老公,都是因为我,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现在……因为我的关系,竟然害死了奶奶,我真是扫把星啊!”说着话,大颗的泪水,从雅欣的脸蛋上滚了下来。看着雅欣痛苦的表情,看着她恐惧的神色,王冥知道,雅欣是怕王冥因为她带给自己太多的灾难,而离开她,正象她所说的,她带给王冥的灾难,真的太多了!微笑着伸出手,轻轻替雅欣抚去了脸上的泪水,王冥柔声道:“傻瓜,不要想太多,在我要你做我女朋友的那一天,我就已经想到了今天的一切,而且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而已,更多因你而来的苦难,正在人生的道路上等着我呢!”啊!听到了王冥的声音,雅欣不由惊骇的白起了小脸,恐惧的道:“天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难道我真的是扫把星吗?”呵呵……微笑着摇了摇头,王冥温柔的道:“不!雅欣……你之所以会给我带来如此多的麻烦,不是因为你是扫把星,而是我太弱小了,而你又太美丽了,那些对你有野心的人,在自认为比我强大的时候,便会对我发动攻击,以让我离开你的身边,给他们接近你创造机会!”“红……红颜祸水吗?”雅欣不确定的道!恩……听了雅欣的话,王冥苦涩的道:“没错,就是这句话,你太美丽了,太迷人了,所有男人,都梦想着得到你,而我,则成了他们得到你的拦路石,想要得到你,就必须将我清除掉!”呀!听了王冥的话,雅欣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解的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爱的是你啊,他们就算除掉了你,我也绝对不会爱他们的!”呵呵……微笑着看着雅欣,王冥摇头道:“你这么认为,可是他们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看来,只要我消失了,你就有机会投入他们的怀抱!”那……听了王冥的话,雅欣不由羞涩的咬住了嘴唇,好半天……雅欣扭捏的道:“既然这样,那不如……不如……今天晚上你到我家吧!”“到你家?”听到雅欣的话,王冥不由疑惑了起来。恩……羞涩的点了点头,雅欣俏脸绯红的道:“今天晚上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只有我自己在家,你……你来吧!”这……听到雅欣的话,王冥不由惊讶的看着雅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要求,在他的印象里,雅欣并不是一个不知自爱,并不是一个轻浮的女孩子啊!看着王冥惊讶的表情,雅欣知道王冥误会了,羞涩的道:“我想……如果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他们就不会再害你了吧,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想你再受伤害了!”哈哈哈哈……听到雅欣的话,王冥不由大笑了起来,笑声中,王冥压地声音道:“傻丫头!不要低估男人的色心,就算光是得到你的肉体,便足以让人对我起杀心了!”肉体?听了王冥的话,雅欣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后抬起头,不解的对王冥道:“我的肉体没什么不对啊?和其他女孩子是完全一样的!我又没有比其他人多什么!”哈哈哈哈……听了雅欣的话,王冥不由再次大笑了起来,雅欣真是太可爱了,不过……该怎么说呢?还真是不好解释啊!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王冥勉强道:“这个,我也解释不清楚了,总之呢……一个象你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气质又如此出众的女孩,大多数男人,如果能和你共度一夜春宵的话,他们最少愿意少活30年!”什么嘛……听了王冥的话,雅欣不由皱起了眉头,苦笑着道:“哪有这样的事啊,哪有人会拿生命……”打住!听了雅欣的话,王冥猛的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听着雅欣的话,再连想到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王冥有点控制不住了!看着一脸不信的雅欣,王冥嘿嘿笑道:“丫头!你以为你爸爸为什么给你配上保镖啊!我跟你说,别说少活30年了,如果不是你家庭背景强硬,而且随身携带保镖的话,有一大群人,愿意为了和你做一次,而冒着生命的危险啊!”“胡说八道,哪有这样的事啊!”听到王冥的话,雅欣不由羞的涨红了脸,虽然她已经相信了七八分,但是嘴上是不会承认的!看着雅欣不信的表情,王冥信誓旦旦的道:“宝贝,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就拿我来说吧,绝对愿意用三十年寿命,换来一次和你春风一度的机会啊!”听了王冥的话,雅欣的俏脸红的快冒火了,一双媚眼,更是媚的能滴出汁液来,动情的看着王冥,雅欣轻咬着嘴唇,呢喃着道:“傻瓜……谁要你拿命换啊!你要是真想的话,人家……人家随时可以给你。”吸!听了雅欣的话,王冥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迅速夹紧了双腿,不然的话,恐怕旁边的人会立刻发现他的窘迫了!看到王冥僵硬的样子,雅欣不由色色的一笑,微微低下头,从桌子低,朝王冥的下面看了过去,一眼便捕捉到了王冥的尴尬所在。看着那明显隆起的一大条,雅欣不由的眯起了眼睛,腻声道:“老公,其实……其实我也很想啊……”得得得!听了雅欣的话,王冥再次收紧了双腿,连声道:“妮子!我警告你,不许再勾引我!不是我不想吃了你,只不过……一旦我真这么做了,你爸爸,妈妈,还有你的爷爷,都会对咱们俩彻底失望的,难道你不怕他们责怪吗?”听到王冥的话,雅欣的身体猛的一僵,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她很清楚,爸爸妈妈一直对她都很放心,就是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很显然……那件事情,虽然他和王冥都很想,但是却是绝对不可以做的!看着雅欣若有所悟的表情,王冥不由微笑着道:“这就对了,虽然咱们都很想,但是……咱们还太小了,才十六岁而已,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欲望,而做出让家长失望的事情来,如果我们是真正相爱的话,那么就该彼此珍惜!”恩……听了王冥关切的话语,雅欣不由幸福的笑了起来,她可以感觉到王冥对自己的珍惜和宠爱,不忍自己受到一点点委屈和伤害的心情,就算为了自己付出了那么惨痛的代价,可是他却从来不曾吼过自己半句,这样的情谊,让她拿什么报答啊!第七十五章计划之迷看着对面一脸温柔和爱怜之色的王冥,雅欣是越看越爱,简直爱到了骨髓中,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时间,雅欣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表达自己对他的喜爱,太幸福了,能够有这样珍惜自己的男朋友,她这一生还有什么可求的?老公!甜蜜的看着王冥,雅欣羞喜的道:“我已经决定了,你再好好忍两年,等我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我什么都给你!”恩……听了雅欣的话,王迷宫内激动的探出手,捉住了雅欣放在桌面上的那只嫩白小手,轻轻的用手指摩擦着,同时……王冥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等我们十八岁了,就已经是成年人了,无论做什么,都拥有绝对的权利,即便是父母,也无权干涉!”恩……任由王冥抓着自己的小手,雅欣乖巧的点了点头,俏脸绯红的道:“没错,就是你说的这样,到时候,我一定把你喂的饱饱的!”哈哈哈哈……听了雅欣不知羞耻的话,王冥不但没有感到雅欣轻浮,反而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纯纯的爱意,以及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的真挚情感!冥哥哥!正在王冥大笑的时候,雅欣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解的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错了,奶奶刚死几天,但是我却感觉不到你的悲伤,这……”看着雅欣娥眉紧促的样子,王冥知道,她一定是以为自己在强装笑颜了,只不过……事实上,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可悲伤的!犹豫了一下,王冥不希望雅欣背负太多的压力,于是开口对雅欣道:“雅欣,既然你说起了,那么我就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好好的和你说一说吧!”听到王冥的话,雅欣欣喜的点了点头,与此同时,王冥轻轻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后,慢慢的陷入了回忆中……画面回到当天……当王冥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在他的床边,伫立着自己的奶奶……事实上,王冥根本不知道奶奶到底多大了,从他记事起,奶奶就是现在的样子了,过了这么多年,王冥一天天的长大了,但是奶奶却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的改变!见到王冥醒了过来,奶奶苍老的,满是皱纹的脸上,不由升起了一丝笑意,与此同时,奶奶那沙哑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王!你终于醒了!”听到奶奶的话,王冥不由疑惑的朝周围看了看,在记忆中,他记得自己最后昏迷的一刹那,似乎是在废弃的篮球场啊?现在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赵天把他送回来了?看着一脸迷惑的王冥,奶奶微笑着道:“王!不用猜了,是我去把你带回来的,时间紧迫,你不要多问,也不用怀疑我是怎么把你带回来的,一会你就明白了!”说到这里,奶奶微微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道:“王!我的存在,已经成为了你的累赘,所以……我就要走了!”走了!听到奶奶的话,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由的升上了王冥的心头,恐惧的看着奶奶,王冥恐惧的道:“奶奶!你别吓我!什么叫走了?我不能没有你啊!你走了……谁来照顾我啊!”呵呵……听到王冥的话,奶奶微微一笑,摇头道:“王!事实上……你从来就没用我照顾,我所做的,只是每个月给你提供一些金钱而已,我相信,即便不用我,你也一定会弄到钱的,现在……既然我的存在不但已经没有必要了,而且还会成为累赘的话,那么我必须要离开了!”不!听到奶奶的话,王冥猛的挣扎了起来,他知道奶奶的意思,为了避免以后有人用她来威胁王冥,让王冥落入危险的境地,奶奶已经准备死了!挣扎着王冥试图坐起来,可是……刚刚欠了欠身,浑身潮水般的痛楚,便疯狂的涌了起来,下一刻……王冥无奈的倒回了床上。王!就在王冥倔强的,试图再次坐起来的时候,奶奶的声音,坚定的响了起来:“你不需要难过,也不需要伤心,难道你忘记了吗?你可是冥王啊!掌管着生死的你,又怎么会畏惧死亡呢?要知道……死亡才是我们的归宿!对于我们来说,死亡就是回家!就象你每天放学回家一样,这难道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吗?”这……听到奶奶的话,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出奇的,王冥的心竟然安定了下来,一种从内心涌出来的东西,让他明白,奶奶逼供内不是在撒谎,对于奶奶来说,只有死,才是解脱,才是回归!见到王冥不再挣扎,奶奶继续道:“王啊!你不需要难过,我的存在,是因为你的需要,现在我的离开,也是因为你的需要,如果我不离开的话,你的域,永远也不会开启啊!”域!听了奶奶的话,王冥不由疑惑了起来,他知道……这个域,正是冥界七诀中的一诀,这个域,其实指的就是领域,或者是界限,是一个独立的,完全属于王冥自己的空间!是一个由亡灵之气开拓出的独特空间!以睡神为例,上次王冥假死的时候,所进入的就是睡神的梦域,那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一个独立的世界,正如睡神所说,她就是那个世界最高的,也是唯一的神!那个世界的一切,都由她来掌管!如果换算到王冥的身上,那么……以王冥的称号,也就是冥王来命名的话,那么王冥的死灵空间,就应该用冥域,或者是冥界来命名了!与一般的空间不同,如果说,现实中的世界,是有生命的生灵居住的空间的话,那么所谓的域,就是没有生命的亡灵所寄居的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创世神一样,对于自己的域来说,王冥就是最高的,也是唯一的神!地位等同与创世神!只不过,域的功能虽然强大,但是修炼的条件,却异常的艰难,具睡神所说,远古时期,整个冥界中,拥有域的人,不过三人而已,分别是冥王,睡神,还有一个到底是谁,睡神没有说,王冥也忘记去问了,不过王冥知道,他早晚会知道的!域,其实一直是纯在与每个人的身体中的,用地球上某些似是而非的名词来形容的话,那么小宇宙,就是最接近的名词了,只不过……以地球上那个垃圾民族的智慧而言,想要真正理解域,无异与夏虫言冰,不知所谓了!真正的域,所容纳的,可不仅仅是能量而已,事实上,他们理解的,只是外在的域,只知道利用域中的能量,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进入域,不知道如何利用域中的庞大空间,以及神一般的功能!就好比一个人,手拿着一颗原子弹,却只知道把原子弹当锤子用,完全不知道,当你开启原子弹的功能时,所爆发出的威力,将亿万倍与一把大号锤子!远古时期的亿万年间,真个冥界,也只有区区三人开启了自己的域而已,现在……听说自己也将有机会开启属于自己的域,一时间,王冥真的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了!第七十六章萨纳托斯开启冥域的条件,其实并不复杂,但是想要满足这些条件,却难比登天,只有神才可以满足这些条件,其他任何人,都永远也不可能满足这个条件的!开启自己的域,首先要收集到超过十万生灵的死灵,以及超过十万生灵的死魄,然后利用百年的时间,将两者分别压缩成一个无限微小的颗粒,随后……将两个只有原子核大小的压缩颗粒,以光速对撞,从而产生一场类似宇宙诞生那样的大爆炸,开启自己的域!这之间的难处,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到的,首先是十万死灵,以及十万死魄如何收集?其次是这些死灵和死魄,如何收藏?再次是如何将如此庞大的死灵死魄压缩?即便是压缩了,又如何让他们达到光速?不但如此,而且能够压缩这些死灵和死魄的人,本身的实力,必须达到神的境界,而且……想要让两个压缩颗粒的速度达到光速,即便是神,也必须将自己蓄积了亿万年的能量全部压缩,然后猛然释放,才可以达到!当一个人的域开启后,为这个人开启域的神,将因此能量枯竭,除了保持神格外,一切恢复到原始状态,需要经过无数年的苦修,才可以恢复到原来的实力!如果说,以上的条件,都是可以通过努力去实现的话,那么最后一个条件,就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了,想要开启域,必须以神的肉身舍利为容器,才可以盛纳十万死灵,以及十万死魄,其他的容器,怎么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容量?以冥界来说,冥王用虚弥之神的肉身舍利,开启了自己的冥域,随后……冥王用自己的肉身舍利,开启了睡神的域,随后又用睡神的肉身舍利,开启了另外那个冥界神的域,而另外那个冥界神的肉身舍利,正是为王冥开启域的容器了!事实上,王冥的奶奶,所供奉的那个紫色的雕像,正是所谓的肉身舍利,之所以每天对着他,正是在全力压缩肉身舍利中蕴藏的十万死灵,以及十万死魄!王冥今年十六岁,其中……收集十万死灵死魄,奶奶花了十年时间,随后压缩又花了七年时间,算上王冥在娘胎的一年,正好是十七年,时到今天,一切终于完成了!看着面前一脸褶皱的奶奶,王冥知道,面前这个看似苍老,干瘪,弱不禁风的老人,肯定是一个远古的冥界神,只不知道……她到底是哪一个神呢?疑惑间,奶奶似乎看出了王冥的疑惑,微微张开嘴巴,诡异的笑着道:“王!其实……这还需要想吗?除了虚弥之神的肉身舍利天生就是一个天然的容器外,自己的肉身舍利,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使用得了呢?所以……我就是那个你还不知道的,冥界除冥王,睡神以外的第三个神啊!”第三个神!听了奶奶的话,王冥不由好奇的看着奶奶,不知道这第三个神,到底是什么神!似乎没有听说过啊!呵呵呵呵……看着王冥疑惑的样子,奶奶不由张开了双手,下一刻……一道道黑色的雾气,从奶奶的身体各处涌了出来……哗啦……一股黑用,猛的从奶奶的袖口,领子,裤腿,以及衣服上的所有孔洞蹿了出来,黑气缭绕间,一道灰黑色的雾气,迅速的在王冥的床前涌动着……王!一声低沉的声音中,下一刻……灰黑色的雾气中,猛的亮起了两道眼睛形状的红色光芒,与此同时,王冥床前的黑色雾气,哧哧做响的收缩着!嘶!终于,一道漂浮的黑影,出现在王冥的面前,看着那席熟悉到极点的黑色斗篷,看着黑色斗篷内那双红光四射的眼睛,看着黑色斗篷遮盖下的双手中那柄凄厉的镰刀!你!你!你是……嘿嘿嘿嘿……听到王冥的话,黑色的斗篷中,猛的响起了低沉的笑声,笑声中,一道阴森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的形象,你应该很熟悉才对啊!不用怀疑,我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个神了!”这!这不可能!听到黑色斗篷的话,王冥惊骇的张大了嘴巴,颤抖的道:“你……你不可能是我想象中的那个神!一点可能都没有!”呵呵……听到王冥的话,黑色斗篷笑着道:“算了,我告诉你吧,没错……我就是掌管着死亡的神,死神——撒纳托斯!”啊!听了对方的话,王冥骇然叫了起来,剧烈的摇着头道:“别!别开玩笑了……就我所知,死神开始掌管着死亡的神啊,他自己就是老大,怎么可能……”嘿嘿……听了王冥的话,撒纳托斯微笑着道:“这是误会,纯粹的误会啊,事实上……死神是您所创造的,就连我的灵魂,都是您灵魂分裂出来的碎片形成的,事实上……死神是冥王座下,与睡神并肩的两大神之一啊!”这!听了萨纳托斯的话,王冥已经有点相信了,但是王冥还是疑惑的追问道:“就我所知,死神是掌管着死亡的神,那么……既然这样,冥王是管什么的?”哈哈哈哈……听了王冥的话,萨纳托斯不由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道:“没错,睡神是管睡眠的,死神是管死亡的,至于冥王嘛,你是管我们的!”啊嘎!听了死神的话,王冥怪叫道:“你是说,冥王什么都不做,天天就看着死神和睡神?这不是奴隶主吗?”这个……听了王冥的话,一时间,萨纳托斯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想了半天,终于……萨纳托斯眼睛一亮,兴奋的道:“我还是举个例子吧,这样你比较容易理解!”说到这里,萨纳托斯微微思索了一下,随后开口道:“如果把冥界比喻成一个大公司的话,那么冥王就是总经理坚董事长,而死神就是管人事的,睡神是管公关的,现在你明白了吗?冥王可不是奴隶主,如果不是他,死神和睡神都得失业,并且饿死!”微微颤抖了一下,萨纳托斯的眼中,不由露出了期待的光芒,喃喃的道:“只有在冥王的带领下,我们才会越来越强,越来越大,冥王的荣耀,就是我们的荣耀!”说到这里,萨纳托斯猛的低下头,认真的看着王冥道:“所以冥王陛下,你一定要尽快强大起来,不然的话,我们就象无根的浮萍一样,到处漂泊,即便想做什么,可是永远不会有任何的成绩的!”你等等!听了死神的话,王冥不由皱起眉头道:“你怎么越说我越迷糊啊?我的存在,对于你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就算我是老板,一旦我不在了,那你们换个老板就是了!”这个……听了王冥的话,萨纳托斯猛的一愣,随后苦笑着摇头道:“王!算了吧,我还是先帮你把开启域,然后结合着实物一解释,你就明白了!”哦?听了萨纳托斯的话,王冥微微皱起了眉头道:“好是好,可是……开启了我的域后,你不会就这么消失了吧!”嘿嘿……听了王冥的话,萨纳托斯猛的一挥手中的死神镰刀道:“放心好了王,我是不会消失的,事实上,不但是我,睡神也一直在你的身边啊,只是你感觉不到而已,好了……要开始了!”第七十七章神魔夙敌喂!就在王冥屏息以待的时候,萨纳托斯转过头,对着供桌上的雕像道:“修普诺斯,要开工了!你还在等什么呢!”咯咯……随着萨纳托斯的声音,下一刻……一道让王冥感到有些熟悉的荡笑声,在房间内响了起来,与此同时,桌子上的雕像,仿佛一块干冰一般的升华着,一道道梦幻般的彩色光点,纷纷从雕像上蹿了起来!唰啦……一声轻响间,在雕像全部消失的一刹那,一道让王冥熟悉无比的完美女性身体,出现在王冥的面前,看着那身熟悉的冥甲,一时间,王冥不由愕然的张大了嘴巴!“睡!睡神……”王冥呆呆的叫了起来!咯咯……听道王冥的声音,睡神又是一声娇笑,妖冶的看着王冥道:“王!你能记得人家,人家真的好高兴哦!”郁闷……看着睡神勾魂夺魄的媚态,萨纳托斯苦笑着道:“拜托……都什么时候了,还玩!时间有限,赶快干活吧!”哼!听到了萨纳托斯的声音,睡神不由娇俏的撅了撅笑嘴,随后无奈的道:“好拉好拉……我不玩就是了,开始工作!”等等!听到两人的对话,王冥急切的道:“怎么回事?怎么需要两人啊?”咯咯……听了王冥的话,睡神媚笑着道:“如果是你的话,一个人就够了,可是我们不同啊,我,也就是睡神,是你的灵魂碎片形成的,而死神,是你魂魄的碎片形成的!”说到这里,萨纳托斯接口道:“没错,就是这样,所以……睡神只能压缩和加速十万死灵,而我则只能压缩和加速十万死魄啊!”这个!来回看了看死神和睡神,王冥苦笑着道:“这么说,一旦开启了我的域,你们俩都将回归到原始状态,只保留神格了?”“没错!”听到王冥的话,死神和睡神异口同声的回答道!那不干!听到两人的话,王冥剧烈的摇头道:“这不划算,一点都不划算,你们俩现在可都是神啊,力量近呼无限,为了给我开启域,而损失这么大,这绝对是赔本买卖啊!”恩……听了王冥的话,死神和睡神不由的露出了感动的神色,随后……死神欣慰的道:“王!你还是不明白你对于我们的重要性,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你,我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哎……说到这里,睡神微微叹息一声,接口道:“冥界的死神,掌管着人类的命数,他的眼睛可以看到人的死气量,他的工作是将气数将尽的人的名字写在‘死亡笔记本’,然后在时间到来的时刻,上来结束那人的生命,同时完成自己的使命。”“使命?”听到睡神的话,王冥不由疑惑的道。恩……微微点了点头,死神接口道:“刚被开拓出来的域,是很小的,而域生长的养料,就是死气,作为死神,我的工作,就是在人死亡的一刹那,收集到他的死气,放进死神所拥有的域,也就是死域中,而死域,就象冥界的根一样,为整个冥界的成长,输送养料!”说到这里,死神依恋的朝王冥看了过去,苦涩的道:“王!没有了你,就象没有了枝干的树根一样,我的存在,完全没有了意义,失去了冥界的支撑,即便是死神,也会死去的!”哦!听了死神的话,王冥终于有点明白了,看到王冥恍然的表情,死神继续道:“对于死神来说,他的使命,就是为冥界的茁壮成长,提供到足够的养料,仅此而已!”这个……听到这里,王冥终于彻底明白了死神的职责,如果把冥界比喻成大树的话,死神就是这颗大树的根,吸取着养料和水分,为冥界的茁壮成长提供养料!不过……想到这里,王冥转过头,看着睡神道:“既然这样,那么你的使命是什么呢?”咯咯……听到王冥的询问,睡神迷蒙的道:“如果说,死神是根的话,那么睡神就是绿叶,我的任务,就是让那些飘荡的死灵,进入催眠状态,自动的赶到冥界的入口,进入冥界!”说到这里,睡神微微思索了一下,随后继续道:“如果以树来比喻的话,那么我的功能就是光合作用,为大树的成长提供能量!对于冥界来说,我吸收来的死灵之力,就是生活在冥界中的,所有亡灵生物的能量来源!”什么!听到睡神的话,王冥终于明白了,如果说冥界是一个整体的话,那么王冥就是树干,死神是树根,睡神就是树叶,三者协调的构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仿佛一个有生命的生物一般的成长着!以前王冥看电影的时候就疑惑,那些死灵为什么自己会排着队往冥界赶?原来……他们其实都是被睡神催眠了,强制进入梦游状态,一路进入冥界!这些进入冥界的死灵,大概就是冥界这颗大树的细胞了吧!他们为大树的生长,提供着必要的能量!“好了王!时间紧迫,你明天还要考试呢,不快点完成的话,你会迟到的,或者说……你想输给那个叫赵天的垃圾吗?”睡神笑着道。这……听到睡神的话,王冥不由犹豫了一下,随后支吾的道:“这个,你们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舍弃如此强大的能量,你们真的不会后悔吗?”呵呵……听到王冥的话,死神不由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开口道:“王!对于我们来说,能量并没有什么可惜的,就好象玩一个游戏一样,一切推倒重来,然后充满希望的,从最基础发展起来,一直到鼎盛时期,这个过程,才是最吸引人的,至于结果……重要吗?”听到睡神的话,一时间,王冥不由兴奋的亮起了眼睛,确实……如果一个游戏都玩通关了,继续玩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干脆另找一个新游戏,重头玩起,要知道,从弱到强的这个过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结果,其实代表的是一种孤独,寂寞,高处不胜寒!正在王冥思索的时候,死神兴奋的开口道:“王!上一个冥界,并不完美,缺憾处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被神魔两界联手,彻底的毁灭,连冥王您的魂魄,都被封印在了潘多拉魔盒中,如果不是睡神控制着潘多拉,

                      今晚金牌二肖四码了一年多,景风掐算了一下时间,担心起来,因为自己从飞兽皇城出来已经将近十四年,而自己在这期间,苦求了龙神傲绝数十次,都未能说服龙神出兵营救飞兽一族,景风只能祈祷五爪赶快炼化妖罚盘,说服龙神。“轰!”就在景风暗自焦急时,一道七色神雷从天而降,落入到了妖罚盘中,整个龙族禁地的天空变了颜色。“妖罚盘终于认主了!”龙神傲绝在传承上知道,妖罚盘认主,会降下惩戒万妖的七色神雷。看到七色神雷降下,龙神傲绝动容道。妖罚盘中。“五爪,你如今已经完全炼化了妖罚盘!接受了我的传承!达到了二级玄级极圣兽实力。但你要想完全使用妖罚盘,如今还远远不够,需要你去妖域生之极!因为妖罚盘不单单罚妖也有蕴妖的力量,到了生之极中心,妖罚盘会和生之极中心的灵心融合,到那时,妖罚盘才是完整的,而融合了生之极中心灵心的妖罚盘会突破传承真灵器,达到圣灵器等级!”混沌神兽兽影讲解到。“圣灵器!这是真的?”看到景风的木魂蕴含的力量,五爪一直渴望自己有一件属于自己的圣灵器,如今圣灵器就在眼前,这让五爪心中充满了激动。“好了五爪,如今你就是继我之后,妖域新的妖皇,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好妖皇,带领妖域走向繁荣,消除战争!为妖域创造一个安静的环境!”混沌神兽兽影语重心长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五爪大声保证道,语气中透出坚定。“五爪,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如今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就要消失了!希望你努力修炼,我们在另一个世界还有相见的一天!”混沌神兽兽影有些不舍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等见了你,我再给你道谢!”五爪感激的说道。“好,我走了!”混沌神兽兽影点了点高贵的头颅,消失在了妖罚盘中。而混沌神兽兽影消失之后,妖罚盘中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痕,在空间裂痕中,五爪看到了外面的世界。通道一开,五爪没有犹豫,化作一道金光,飞出了巨口,终于回到了龙族禁地的上空。而此时的妖罚盘自动融进了五爪的身体。第561章飞兽皇城被破“五爪,你终于出来了!”看到景风现身,景风身形一闪飞到了五爪身前,一来恭喜五爪,二来防止龙神傲绝再对五爪施加杀手。“吼吼!景风我炼化了妖罚盘!如今妖域就是我的了!”五爪大吼一声,嚣张的说道。“上次是你想要杀我吗?就让你接受我的惩罚吧!”龙神傲绝虽然是五爪爷爷的亲哥哥,但五爪十分记仇,想到龙神傲绝曾经要杀自己,眉头一掀,使用妖罚盘,招出了一道五色圣雷,劈向了地面的龙神傲绝。“五爪不可!”看到五爪竟如此大胆,敢对龙神傲绝动手,吓得龙王傲飞,五爪的父亲傲风大喊一声,想要阻止五爪。但五爪运用妖罚盘已经发出攻击,龙王傲飞三人制止不住,只能眼看着五色圣雷劈向了龙神傲绝。“轰”的一声,妖罚盘发出的五色圣雷劈到了龙王傲绝发出的金光之上,支撑了一会后,消散了。“五爪,你如今的实力还太差,只能发出五色圣雷,等你发出七色混沌雷时,再来找我吧!如今的五色圣雷根本伤不到我!”被五爪使用妖罚盘攻击,龙神傲绝并没有生气,很平静的说道。不过看似平静的龙神傲绝,心中并不平静!刚刚五爪使用妖罚盘发出的五色圣雷力量极大,以龙神傲绝二级超级极圣兽的实力,都感到了一丝压力。“五爪,还不赶快给你大爷爷赔罪!”虽然五爪炼化了妖罚盘,但五爪实力还太弱,龙王傲飞害怕龙神傲绝在发怒,飞到空中,训斥五爪道。“二弟,不碍事的!上次是我做的有些过分,我差点把我妖域皇者杀死!是太过分了!五爪,我在这向你道歉!”龙神傲绝态度急转道。龙神傲绝之所以突然对五爪改变态度,是因为龙神傲绝知道妖罚盘对妖域的重要性,如今五爪炼化了妖罚盘,就是妖域新的妖皇,妖域混乱的局面很可能因为五爪的出现得以改变,为了妖域的未来,龙神傲绝放下了尊严。“五爪,如今你炼化了妖罚盘,理所成为妖域妖皇,但如今妖域及其混乱,走兽一族域主相柳对妖皇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为了洗脱我心中的愧疚,我决定助你成为妖域妖皇!”龙神傲绝石破天惊道。“你真的愿意助我为妖皇?”五爪有写不敢相信道。“不错!”龙神傲绝很真挚的点头道。“那你现在能点齐龙族战士发兵飞兽皇城吗?我怕龙族再不发兵,飞兽一族就危险了!”想到飞兽皇城中的伙伴,五爪焦急的说道。“好!我这就把龙族大军集合起来,正式向飞兽皇城进发!”龙神傲绝散发出强大的龙威道。此时飞兽皇城正面临巨大的危机中。经过数百次疯狂的攻击,炼雪无痕所布大阵阵心传承真灵器碎裂了,保护飞兽皇城的混合大阵的威力瞬间降低,一道道裂痕出现在了混合大阵的表面。感觉到混合大阵就要被迫,相柳、紫鳞水龙带领的走兽一族大军和无寂之海大军气势一下子高涨到顶峰,而飞兽皇城内却陷入到了深深地恐惧中。飞兽皇城大殿内。鲲鹏、羽皇、炼雪无痕在激烈的商谈之后,都没有商议出可以渡过危机的好办法,三人只能祈祷景风赶快搬来龙族救兵。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龙族之内还没有一丝音讯,这让鲲鹏和羽皇焦虑起来,感觉到起死回生的希望越来越小。“鲲鹏域主不好了,飞兽皇城外的大阵已经岌岌可危,我们该怎么办!”临时主阵的飞兽一族长老金鹰王匆匆来到大殿,焦急的说道。“鲲鹏域主,如今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龙族前来营救我们了!不行我们和他拼了!就算死,也绝不能让相柳他们好受!”羽皇站起身,一脸坚毅的说道。“不错,就让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炼雪无痕猛地一排晶石雕刻的桌子道。“炼雪兄,连累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羽皇歉意的说道。“羽皇,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早就和走兽一族有仇,是时候找他们算总账了!再说大家不要悲观,还没有到最后时刻!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渡过这场危机!”炼雪无痕豪气的说道。“不错!我现在就把飞兽皇城内的大军集合起来,等待混合大阵被破,和走兽一族、无寂之海做最后的拼杀!”鲲鹏高昂的说道。半天左右时间,视死如归的飞兽一族大军集合在了飞兽皇城入口处,在鲲鹏、羽皇、炼雪无痕带领下,等待混合大阵被破瞬间,做最后的拼杀。“相柳域主,飞兽皇城大阵终于快被我们破了!等破了大阵,我一定要血洗飞兽一族,以解心头之恨!”无寂之海霸主紫鳞水龙狠狠的说道。“水龙域主,你放心,飞兽一族一个都跑不了,用不了多久,整个妖域都是我们的了!”说完,相柳和紫鳞水龙放肆的大笑起来。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狂轰乱炸了一天左右时间,保护飞兽皇城的混合大阵裂痕越来越大,混合大阵的阵基石也相继碎裂。“轰!”随着一道白光升起,整个大地颤抖了起来,疯狂攻击飞兽皇城大阵的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退。“杀!”看到飞兽皇城混合大阵被破,鲲鹏飞舞在空中,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鸣叫声,带领着飞兽一族大军,杀了出去,杀向了受到混合大阵爆开影响的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走兽一族、无寂之海大军听命,不要后退,给我杀,我要血洗飞兽一族!不用了多久,妖域就是我走兽一族天下了,为了走兽一族的明天,杀!”相柳爆吼一声,鼓动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的气势。“喝!”听到相柳鼓动声,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有些低落的时期一下子高涨起来,乌压压的围向了人数极度劣势的飞兽一族大军,近攻、远攻,激烈的厮杀起来,一时间,兽吼声、尖叫声、惨叫声、暴怒声不绝于耳。整个大地被鲜血染红了,飞兽皇城之外,俨然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而九天之上,鲲鹏、羽皇联手攻向了相柳、炼雪无痕手持传承真灵器,大战无寂之海霸主紫鳞水龙、而飞兽一族长老,三级玄级极圣兽电眼金鹰、九凤王等飞兽一族长老和走兽一族副域主开明兽王、兕皇激战了起来、但开明兽王和兕皇都是一级超级极圣兽,不是电眼金鹰和九凤王等人可以抗衡的,险象不断发生,不一会的功夫,电眼金鹰和九凤王四人就已经身受重伤,满身伤痕的在空中闪躲,没有一丝进攻的机会。就在开明兽王和兕皇想要联手杀死电眼金鹰四人时,一座暗金色宝塔挡住了开明兽王和兕皇,炼雪无痕以一敌三,帮电眼金鹰四人,拦住了开明兽王和兕皇的击杀。虽然炼雪无痕一身传承真灵器,但面对三只拥有超强兽体的一级超级极圣兽,炼雪无痕明显有些吃不消,只能运足全力,控制镇天塔抵挡紫鳞水龙、开明兽王和兕皇的疯狂攻击。而鲲鹏和羽皇虽然以二敌一,但相柳乃是二级超级极圣兽,再加上千头蛇本体,实力明显高于鲲鹏和羽皇,鲲鹏和羽皇只能依仗速度苦苦抵抗。好在飞兽一族大军在金翅大鹏带领下,并不落于下风,一时间战况僵持下去,但飞兽一族明显吃力的多。“金翅,冰凤我们去帮炼雪无痕前辈!”看到炼雪无痕险象环生,火凤大吼一声,对金翅大鹏道。“好!”金翅大鹏点了点头,变成最强的战斗形态,和冰凤、火凤一起,化作一金、一白、一红三道神光,杀向了紫鳞水龙三人,利用速度,和紫鳞水龙三人激战起来。好在兽类由于身体受限,并不会施展域,金翅大鹏三人在炼雪无痕施展的域中,还可以和紫鳞水龙三人抗衡一段时间。但兽类虽不会施展域,但兽类体内的兽丹有抵抗域的特性,紫鳞水龙三人在炼雪无痕施展的域中,只受到很小的影响。一个多时辰过后,紫鳞水龙三人渐渐适应了炼雪无痕的域,金翅大鹏三人立即感觉到了巨大压力,而施展域的炼雪无痕衣服也湿透了。就在飞兽一族陷入到巨大的危机时,突然远方飞来数百只飞兽一族高手,袭击向了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后方。“鲲鹏,我们来了!”坐镇火焰岭的毕方在得知飞兽皇城即将被破时,带着火焰岭大军赶来过来,虽然毕方知道,自己带来的火焰岭大军只是杯水车薪,但身为飞兽一族一员,毕方没有犹豫,就带领大军来了。不过和毕方所想一样,自己带来的数百名火焰岭大军不出半个时辰,就被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屠戮了三分之二。看到眼下的一幕,鲲鹏仰天长鸣,声音中充满了不甘、愤怒和无力。第562章援兵终到“相柳,你不是一直想要取我性命吗?今天我就成全你,不过能不能取了我的性命,就看自己的本事了!”鲲鹏眼中凶光一闪,燃烧了体内的妖婴,一股巨大的血气钻出了体外,鲲鹏的实力也直线上升。看到鲲鹏竟然燃烧了妖婴,羽皇一咬牙,什么也没说,也燃烧了体内的兽丹妖婴,瞬间提升到隐隐突破一级超级极圣兽实力。“疯子!”相柳看到鲲鹏和羽皇不要命的燃烧了兽丹、妖婴,在心中暗骂一声,把自己身的实力提升至顶峰,疯狂的和鲲鹏、羽皇激战起来。战斗形态下的相柳实力十分恐怖,再加上相柳有一件极品攻击真灵器,一时间和燃烧了妖婴兽丹的鲲鹏、羽皇激战,并不落于下风,虽然三人激战越来越猛烈,整个空间出现了一道道裂痕。“所有人听命,推到飞兽皇城,快!”看到死伤无数的飞兽一族高手,恢复一些伤势的飞兽一族长老电眼金鹰大吼一声,命令道。“轰!”电眼金鹰话音刚落,兕皇头顶漆黑独角发出一道黑光,使出全力的顶到了炼雪无痕控制的镇天塔上,而紫鳞水龙和开明兽王也紧随其后,攻击到了镇天塔上,把传承真灵器镇天塔硬硬震了回去。“噗!”消耗大量圣神之力的炼雪无痕在连续收到兕皇、紫鳞水龙、开明兽王的攻击,再也压制不住胸口的淤血,喷了出来。“嗷!”看到炼雪无痕受伤,金翅大鹏愤怒的尖叫一声,一道高速飞逝的金光在众人眼前穿过,缠住了想要继续攻击的紫鳞水龙三人,让炼雪无痕又受伤的时间。但无奈金翅大鹏和紫鳞水龙三人实力相差太过悬殊,紫鳞水龙身上涌出无数颗小水珠,粘贴到了金翅大鹏的身上,减缓了金翅大鹏的速度。“嘭”的一声,兕皇大头一顶,划开了被减缓速度的金翅大鹏身体左侧,一道血住喷了出来。“镇天塔分!”就在金翅大鹏即将被兕皇独角刺进胸口的瞬间,炼雪无痕大吼一声,使出镇天塔绝技,镇天塔在空中一分为三,化作三道金光,撞向了兕皇三人,把三人硬硬撞开。“噗!”强行使用镇天塔绝技,炼雪无痕再次喷出一口鲜血,体内的伤势又加剧一分。就在炼雪无痕、鲲鹏、羽皇有些绝望时,景风等人一马当先,赶回到了飞兽皇城。看到深陷危机中的飞兽一族,景风暴喝一声,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祭出了降龙木,一棍抽出,劈向了走兽一族大军。而愤怒的五爪等人也紧随其后,疯狂的杀戮者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爷爷、奶奶,你快去帮助鲲鹏域主他们!”看到岌岌可危的鲲鹏、炼雪无痕等人,五爪大吼一声道。“好!五爪你自己小心!”龙王傲飞和熬晶变成两条巨龙,飞向了九天之上,加入到了战局中。虽然救援的景风等人数量不多,但看到龙王傲飞出现,一直归属于龙族的无寂之海大军的士气一下子降到了最低,无寂之海霸主紫鳞水龙也诚恐起来,不断地想着对策。“水龙域主,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不能在退缩了,如果退缩,我们都要死!”兕皇看出紫鳞水龙心中恐惧,大吼一声提醒紫鳞水龙道。“不错,如今只有拼死一途了!”紫鳞水龙一咬牙,点头道。“嗷!”龙王傲飞飞到空中,大吼一声,威严的吼道:“无寂之海大军听着,龙族大军就要赶来了,如果你们放弃抵抗,不在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不然等我龙族大军来了,你们就等着接受我龙族惩戒吧!”听到龙王傲飞大吼声,无寂之海大军有些混乱了起来,攻击也明显降低,有些像败退的意思。看到龙族在无寂之海大军心目中的地位太高,紫鳞水龙也感到了一丝无奈,但紫鳞水龙知道今天这个局面不是生就是死,如果不尽快把鲲鹏、羽皇、炼雪无痕等人杀死,攻占飞兽皇城,等龙族大军一来,肯定腹背受敌,到那时,自己难逃一死。“无寂之海所有人听着,不要听他胡言乱语,龙族算什么,只要我们吞并了飞兽一族,假以时日,整个妖域都是我们的!给我说杀!杀!如果今天谁敢退缩,我先把他杀死!”紫鳞水龙凶狠的命令道。“紫鳞水龙,你竟然反驳我的命令,那我就先杀了你,看你无寂之海大军怎么办!”龙王傲飞暴喝一声,变成了最强的战斗形态,手持景风所用极品攻击真灵器,杀向了紫鳞水龙。有了龙王傲飞和熬晶的加入,炼雪无痕压力倍减,炼雪无痕抓住这一时机,连吞一瓶疗伤神丹,及时疗起伤来。不过龙王傲飞一番话威慑作用还是很明显的,无寂之海大军的斗志不断降低,面对景风等人的疯狂攻击,连连败退,景风等人在无寂之海大军中打开了一条通道,来到了飞兽一族大军队伍中。“主人,你终于回来了!龙族大军呢,你不会只搬来两名龙族援兵吧!”浑身是血,狂暴状态下的血瞳猿王来到景风身边问道。“龙族大军在后面,我怕飞兽皇城有危险,首先赶来!”景风一棍抽死十名想要近身的走兽一族妖兽,解释道。“哈哈!龙族大军就要赶来了!大家坚持住,胜利是属于我们的!”血瞳猿王大笑一声,激励众人道。“杀!”确认了龙族大军赶来的消息,飞兽一族大军的气势一下子涨到最高,战斗力也急速提升,再加上景风等高手的加入,走兽一族大军被压制住了。不过当初营救飞兽一族的火焰岭大军却被团团包围,数百名火焰岭高手经过疯狂的激战,只剩下毕方数十人再苦苦支撑。“主人,毕方带领的火焰岭大军好像被困住了,情况十分危险!”极蜂鸟飞到景风身边,焦虑的问道。“什么!”由于景风没有注意到毕方等人,听到极蜂鸟所说,心中一惊,飞到空中,才看到毕方等人危险地处境。看到火焰岭大军如今只剩下毕方、火日等几人,火液惨死在不远处,景风愤怒了,大吼一声,化作一道残影,穿过密密麻麻的走兽一族大军,飞到了毕方等人被围得地方,手持降龙木,使出了五色流星斩。一颗颗燃烧着五色圣火的流星在景风所化的火云中钻出,砸向了地面上的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一时间整个大地剧烈的颤抖起来,惨叫声不绝于耳。但无寂之海和走兽一族大军数量太多,虽然五色流星斩威力很大,但景风也暴露在了空中,数万名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妖兽一起攻击,攻击向了景风所化的火云,景风化作的火云很快就消散了,景风也被数万名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集体发出的攻击击伤,身穿的传承真灵器逆天烈焰甲也损坏了。“人数多果然强大!传承真灵器逆天烈焰甲竟然都被损坏了!”景风暗叹一声,不敢在大意,在空中化作一道道残影,躲避着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疯狂的攻击。“景风,你不要管我们!我们死不足惜,一定不要让相柳他们得逞!飞兽一族就拜托给你了!”重伤的毕方和火日一脸坚决道。“不要!”看出毕方和火日的意图,景风心中一慌,大喊道。但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的攻击太密集,在逆天烈焰甲已经损坏,景风被阻隔住了。“轰轰!”两声巨响,毕方和火日冲进了走兽一族大军队伍中,自爆了,强大的力量瞬间吞噬了数百名走兽一族高手。毕方和火日自爆身亡后,为了不连累景风救自己,数十名火焰岭高手相继自爆身亡,强大的毁灭性力量使得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慌乱了起来。“你们怎么这么傻?我有虚独境的!”景风双眼通红,悲痛的自语道。“你们竟敢逼死他们!我要你们偿命!”景风双眼通红的说道,身形在空中一分为三,手持降龙木和绝阵珠,冲进了惊恐的走兽一族打军中,不惜余力的疯狂杀戮起来。而在空中对战的火凤看到自己昔日的手下全部身死,也愤怒了,放弃了继续和紫鳞水龙纠缠,整个身子燃烧起来,化作一道火剑,冲进了走兽一族打军中,疯狂的厮杀起来。面对疯狂的景风等人的战斗力,人数占优势的走兽一族大军和气势低落的无寂之海大军被逼得混乱起来。飞兽一族大军趁着这个时侯,一鼓作气压了上去。就在双方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时,远处升起了一道尘烟,龙神傲绝带领的龙族大军终于赶了过来,一声声震破天际的龙吟声传荡在天际。第563章激烈鏖战“相柳,我们怎么办!龙神傲绝来了!”如果说紫鳞水龙还不怕龙王傲飞的话,但看到妖域第一人龙神傲绝,紫鳞水龙心中感到了一阵无力,力不从心道。“水龙域主,如今后悔已经没有用了,只要我们能控制飞兽一族高手,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战斗形态下的相柳逼退了燃烧妖婴兽丹的鲲鹏和羽皇,对胆怯的紫鳞水龙道。“不错,哪怕有一丝机会也不能放过!”紫鳞水龙还不想死,紫鳞水龙知道,一旦自己被擒,后果将会是什么!心中一横,眼中凶光漏了出来。“吼!”紫鳞水龙爆吼一声,爆发了全身的潜能,逼退了金龙熬晶,化作一道气雾,飞向了相柳,想要帮助相柳擒住燃烧妖婴兽丹的鲲鹏和羽皇。看出紫鳞水龙和相柳的阴谋,鲲鹏巨翅急速的舞动,把自身的速度提升至顶峰,就想依靠速度逼退相柳,带着强弩之末的羽皇逃走。突然,千头蛇相柳的千克蛇头突然伸长,团团围住了想要闪避的鲲鹏和羽皇,把二人困在了里面,一道道毒气在千颗蛇头口中喷出,鲲鹏和羽皇立即赶到浑身剧痛,脑中一阵阵眩晕。“相柳域主,让我来给他们最后一击!”浑身气浪滚动的紫鳞水龙赶了过来,大吼一声道。就在紫鳞水龙发动必杀一击时,飞兽一族速度最快的神兽极蜂鸟化作一道细线飞了过来,把体内的死极气布满全身,狠狠地撞到了紫鳞水龙的腹部。“嗷!”紫鳞水龙腹部一吃痛,汇集的能量消散了不少,这时,景风拍马赶到,看到强弩之末的鲲鹏和羽皇,心中一紧,连忙给鲲鹏和羽皇传音,就在鲲鹏和羽皇即将被相柳蛇头咬住时,景风心意一动,把已经没有还手余地的鲲鹏和羽皇收到了虚独境中。“吼吼!人呢!”看到即将重创的鲲鹏和羽皇消失不见,相柳愤怒了,千颗蛇头不住的来回寻找,寻找鲲鹏和羽皇的踪迹。“相柳,你在找什么?”一道金光在空中亮起,整个天空都变成了金黄色,龙神傲绝的声音在金云中传出。“傲绝!”听到傲绝的声音,相柳谨慎起来,妖域第一人的实力,还是使相柳感到了一丝压力。“嗷!”的一声,一条金龙在金云中钻出,震得整个天空都剧烈的颤抖起来。看到龙神傲绝一出现就对自己施加杀手,相柳不敢大意,把自身的实力提升至顶峰,千颗蛇头汇集成一颗毒球,迎着龙神傲绝的本体,飞了上去。“轰”的一声巨响,龙神傲绝和相柳一拼之下,竟然势均力敌,这让龙神傲绝感到了一次惊诧。“相柳,你这些年实力提升的很快嘛?我倒有些小瞧你了!”龙神傲绝有些佩服的说道。“傲绝,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不过就算你今天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恐怖吧!”相柳爆吼一声,身体周围的空间不断地凝聚、在凝聚,相柳的实力也一升再升,隐约有突破二级超级极圣兽的实力。“什么?你竟然会圣神的凝聚?”感觉到相柳凝聚的力量,龙神傲绝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这不是凝聚,这是我传承秘法‘噬魂’乃是牺牲灵魂力量,增强自身的力量,傲绝,你觉悟吧。”相柳凶残的吼道。“相柳,你有绝招,难道我就没有吗?让你见识一下我刚刚领悟的火元素!”龙神傲绝感觉到相柳的实力,不敢大意,使出了刚刚领悟的火元素。“轰!”相柳所在的空间突然塌陷了,整个塌陷的空间变成了一个大火炉,燃烧着噬魂变体的相柳。看到龙神傲绝运用火元素,景风感到了一丝震惊,对各种元素的运用,也有了更高的认识。“火元素!你领悟了?这不可能!”深陷空间火坑的相柳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大吼一声,震惊的说道。“不错,如果今天不领悟火元素,还真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一切结束了!”龙神傲绝冰冷的说道,空气中充满了杀机。“不!我是妖域最强大的相柳,我是不可战胜的!我不可能败!”相柳疯狂的大吼道,以庞大身子为中心,塌陷的火坑裂开了一道道裂痕,急速的向外延伸,整个天空燃烧了起来。“好强!”看到自己领悟的塌陷火元素攻击竟然杀不死相柳,龙神傲绝惊叹了一声,不敢大意,运用水元素,不断发出一颗颗暴烈的水灵珠,和发狂的相柳激战起来。而此时战斗形态下的五爪被走兽一族大军团团围住,愤怒了。大吼一声,变成了五爪开明兽本体,使用千光眼,击杀着蜂拥杀来的走兽一族大军。面对战斗力超强的龙族大军以及愤怒的五爪、金翅大鹏带领飞兽一族大军的激烈厮杀,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节节败退,被伤亡数量不断地增加。此时离五爪不远的走兽一族长老,三级玄级极圣兽天坦狮大吼一声,放弃了自己的对手,扑向了大发神威的五爪。“狮型神兽!”五爪看到扑向自己的天坦狮,眼中精光一闪,起了争胜之心,大吼一声,在地面上跃起,在空中和三级玄级极圣兽天坦狮激战了起来。由于五爪刚刚提升到二级玄级极圣兽,而天坦狮乃是一只三级玄级极圣兽,再加上天坦狮本体也很强,也是神兽异类,所以拼杀起来,五爪落入到了下风。好在五爪防御力很强,有景风新送传承真灵器护体,一时间天坦狮并不能对五爪造成实质性伤害。而有了传承真灵器护体,再加上身上的金色龙鳞,五爪招招和天坦狮硬碰,疼得天坦狮不断的怒吼,但有奈何不了五爪。而在天空,和傲飞激战的走兽一族副域主,一级超级极圣兽开明兽王看到和天坦狮激战的五爪,愣了一下,因为他发现五爪身上竟然散发着开明兽的气息。不过不容开明兽王多想,傲飞甩出的金色龙尾横着抽了过来,如果被抽上,开明兽王不死也要重伤。“吼!”开明兽大吼一声,巨大的虎头上瞬间长满了眼睛,一道道凌厉的金光在开明兽虎头上涌出,汇集成一道金光柱,迎上了傲飞抽来的巨尾。“轰!”两股强大的力量撞到了一起,整个天空传来一声巨响。不过开明兽发出的攻击再强,也只是仓促发出的,敖飞金色龙尾经过一段时间对斥,力量上还是超过开明兽王,一道金光闪过,傲风的巨尾抽向了开明兽王。不过开明兽王利用金光柱阻拦的时间,还是避开了傲飞强大的一击,闪避到了空中。“龙族的五爪金龙果然天生神力!”开明兽王谨慎的看着龙王傲飞,震惊的在心中自语道。“开明兽王,你的实力不错吗?原来我们一直没有较量过,今天我们好好比个高下!”龙王傲飞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力量说道。“傲飞,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绝招!”开明兽王头颅不断地变大,在变大的头颅上,瞬间长出了八颗小头,一起张开血口,咬向了龙王傲飞。“九头开明兽!”看到开明兽王使出绝招,龙王傲飞也不敢大意,变成了最强的战斗形态,使出了龙族独有的特技‘金光爆体’,增强了力量,和开明兽王激烈的厮杀起来。时间就在双方激烈的厮杀中慢慢流过,由于鲜血太多,时间过长,飞兽皇城外的大地颜色变成了暗红色,一股股血腥的气味在大地中钻出。不过经过数日厮杀,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死伤大半,而龙族和飞兽一族大军越战越勇,局势完全倾向于龙族和飞兽一族一方。“小子,以你如今的境界,竟然可以和我拼的不相上下,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实力!”和五爪拼杀了三天的天坦狮有些气喘的说道。“吼吼!我乃最强大的存在,怎么可能败给你!”五爪大吼一声,手持极品真灵器开天斧,劈向了天坦狮。但经过连日拼杀,五爪体内的妖神力也急速流失,有些力不从心起来,多亏五爪心智坚毅,再加上异宝在身,才没有落败。“嘭!”的一声巨响,五爪和天坦狮硬抗一招后,被震到了空中,手臂传来一阵酸麻。而天坦狮和五爪硬抗一招,也不好受,整个身子都剧烈颤抖起来。不过天坦狮在看到五爪被震出的方向时,露出了一丝冷笑,冲五爪身后施了一个眼色,不顾体内妖神力的颤抖,化作一道黑光,冲向了五爪。五爪不知自己已经深处危急中,看到天坦狮再次冲来,没有闪避,手持开天斧,高高跃起,身子成弓子型,一斧劈向了天坦狮。“轰!”又一声巨响传出,五爪再次被震出几十米远,身子震到了空中。但还没等五爪平息一下,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五爪身后传出,顶向了五爪的后背,被震得行动迟缓的五爪也感到了一丝后怕。但闪避已经不可能,五爪只能强行在空中转过身子。第564章五爪被擒“小子!受死吧!”五爪被震出的方向,正好是和炼雪无痕激战的兕皇,当兕皇看到天坦狮给自己投来的目光时,知道天坦狮要干什么。当五爪震到自己身前不远时,兕皇奋力逼退极度消耗的炼雪无痕,顶着头上的黑角,顶向了五爪的后

                      望,眼中泛起了淡淡的愁思,他是在为谁感伤?冰峰林立,怪石成堆,密集的冰锥遍布四野,看上去有些惊心,却又带着几分震撼的美。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一座没有山顶的秃峰,显得十分刺眼,给人一种格格不入之感。在那座秃峰上,有一个深井般的冰洞,正好位于秃峰的正中心,历时千万年,也不曾被冰雪覆盖。远看,这秃峰只是觉得岔眼。近看,却会发现这秃峰十分奇怪。首先,中间的那个冰洞,直径虽然只有一丈,但却有一股无形的风直冲天际,在百丈高空之上,就将飘落的雪花飘散或是融化。这样一来,那冰洞入口万千年通风,冰雪一直拿它没有办法。第七十八章绝世佳人此外,在冰洞入口的周边,有一个奇异的火焰图腾,看上去像是一些怪兽,显得十分反常。顺着冰洞而下,里面是一个罕见的天然洞穴,长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植物,有花有草,有树有藤,倒挂在洞壁之上,像千丝万缕随风飘扬。继续向下,植物逐渐减少,在大约下沉五百丈之后,出现了一段冰雪覆盖的区域,四周洁白无暇,唯有中间通风的位置,一直吹着徐徐的暖风,给人一种本末倒置的感觉。穿过这片雪白的区域,继续下移百丈,来到一个玉的世界,遍地是晶莹闪亮的玉石,彼此联成一体,浑然天成,给人无比的震撼与美感。在这里,中间是一个直径三丈,上下贯穿的通道。往上,是徐徐的暖风一直吹拂,往下,是一团白雾迷茫,看不见下面的情况。四周,玉石天成,有各种各样的动物、植物,以及桌椅盆床。在这里的一角,有一个天然的浴池,不是很大,却盛满了乳白色的液体,一直散发着清香。仔细看,那乳白色液体的来自头上,沿着九条钟乳石缓缓滴落,汇聚在浴池之中由少积多。此外,那九条钟乳石形态有些奇怪,彼此错落有致,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龙的龙身,而龙头位置正对这浴池旁边的一个平台处。那里放着一个玉碗,里面盛着半碗玉一般的半透明液体,其中还漂浮着一颗细小的珠子。此刻,在那浴池之中,正静静的躺着一人,全身被乳白色的液体浸泡着,只留出一个头来。细看,这人剑眉星目,英俊不凡,脸容是那般的熟悉,不是天麟还有谁?浴池边,坐着一个白色身影,那笔直的秀发偶尔飞扬,散发出淡淡的飘逸,正凝视着天麟那沉睡的脸。地上,天麟的衣物摆在一旁,他怀中的那边镜子、阴玄钟、牡丹花、玫瑰花以及雪莲花都静静的放在平台上,与那把不知名的神剑放在一块。四周,寂静无声,空空荡荡。雪白的身影一动不动,就仿佛石像一般,默默的凝望。突然,天麟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眼皮活动,慢慢的张开了眼。一刹那,玉质的光芒映入天麟的双眼。他由于躺在浴池之中,正好看到上方的钟乳石,第一感觉有些奇怪,可很快就适应过来,扭头看着一旁。突然,一双明亮如玉的眼睛映入天麟的眼帘,他整个人呆住了,就那样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思绪才猛然清醒,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却又带着几分喜悦。移开目光,天麟看着眼前那绝美的佳人,这种近距离的观看,令他心荡神驰,有一种欲夺其心,欲占其身的强烈愿望。那一刻,天麟忘记了以往,忘记了一切,脑海中除了那双明亮的眼睛,那副绝美的容貌,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了。他痴痴的看,默默的望,没有开口询问,没有开口表达,生怕打破这份美丽,惊走了这份荣耀。时间,在天麟的脑海中变得抽象。他宁可万年不变,就守护在那佳人身旁,一直这样将她守望。察觉到天麟的变化,白衣女子隐约笑了笑,宛如冰山融化,又似百花齐放,带着无比强劲的震撼力,深深的撼动了天麟的心房。“你怎么样?”短短的四个字,宛如仙乐一样,不止是声音娇柔动人,更带着一份关切,令天麟无法遗忘。傻傻一笑,天麟显得有些木讷,一个劲的点头道:“我很好,我很好。”白衣女子微微点头,神情淡定优雅,起身走向一旁,背对着天麟道:“你既然已好,就穿好衣物吧。”天麟呆呆的看着她,直到听清楚她的话,这才猛然回过神来,仔细查看自己的情况。这一看,天麟发现了这里的奇妙,也同时察觉到了自己的一些变化。首先,天麟之前与雪隐狂刀一战,身体受到了极重的伤害。如今,他不但身体痊愈,而且通体舒畅,连修为都跨进了一大步,从归仙境界的初期,提升到了归仙境界的后期。关于这一点,天麟仔细想了想,主要原因估计有两方面。第一,潜藏在他经脉中的万年血参之力,以及烈火真阴之力,已经进一步与他的身体融合。第二,这浴池之中的乳白色液体,充满了灵气,与天麟六岁时遇上的地脉灵泉颇为相似,但功效更胜一筹。如此,综合起来,天麟的这一次受伤非但无事,反而因祸得福。此外,天麟还发现,这乳白色的液体有美容护肤的功效,可惜他是男子,对这一点不是很在意,但却隐约猜到,眼前的白衣女子有那绝世的美貌,估计与这浴池有很大关系。收起杂念,天麟缓缓起身,发现自己下身还穿着短裤,心里稍稍好受一点。随后,天麟迅速穿衣,花费了片刻时间,待一切整理妥当,这才将随身之物,镜子、钟、花全都收好。平静了一下心情,天麟走到白衣女子身边,鼻子中闻着她身上那股醉人的芬芳,轻声道:“好了,穿戴整齐了,要不要检查一下。”顽皮的话语带着几分古灵精怪,天麟在冷静之后,本性又显露无疑了。前行一步,随后回转,白衣女子看着眼前的天麟,只见他神采飞扬,笑容亲切,深心中不由有几分喜欢。然而白衣女子表情平淡,对于心神的控制把握得极好,很难从外表上看穿她心中所想。微微颔首,白衣女子避开天麟的目光,淡然道:“还算整齐,勉强可以。”天麟欣喜,笑道:“既然可以,那我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白衣女子看着天麟那嬉笑的俊脸,不甚在意的道:“不用,我救你是因为宿命,不是本意。”天麟笑容一呆,反问道:“这么说来,若非宿命之因,以你自己的本意,是不会救我了?”白衣女子看了他一眼,半转身道:“或许是那样。”天麟急切道:“那或许会不会是另外的情况?”白衣女子不语,就那样背对着他,以沉默作为回答。天麟有些失望,但并不气馁,转到白衣女子面前,目光锁定她那美丽的双眼,轻声道:“若是有一天,你心甘情愿的救我,那时候我们之间,是不是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心与心还隔着一重山?”白衣女子看着他,眼中泛起了一丝天麟看不懂的神情,轻吟道:“若是有那一天,我们之间的确不会像现在这般。只是那一天,你或许会怀念从前,我或许会含笑离开。”天麟没有听出太多的含义,只当白衣女子生性冷傲,也没有过多在意,反而郑重的道:“若有那一天,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会不惜生命,也要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白衣女子闻言,眼神微微一变,沉默了半晌后,轻吟道:“随意的一句话,真的能够成为誓言?”天麟见她质疑,正色道:“我在这洞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经得起天地考验。若有违背誓言,就让我孤老一生,相伴。”白衣女子看着他,久久不曾移开视线,直到半晌之后,才轻叹道:“若这是你的誓言,你会付出代价。”天麟严肃的道:“不管什么代价,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都敢于承担。”这一刻,天麟立下誓言,只为那不属于人世的绝美容貌。或许,这便是所谓的一眼钟情,一语誓言。白衣女子神色复杂,坦然的面对天麟,仿佛要他把自己看清,也同时把他看穿。一会儿,白衣女子低吟道:“或许,我只是你生命中不经意间看到的一眼残念,你追逐到头,得到的不过是光阴虚度之后的茫然。”天麟似懂非懂,隐约明白,口中反驳道:“即便是瞬间的爱,我也要把它变成永恒存在。”白衣女子幽幽一叹,不染凡俗的绝美容颜上隐约流露出一丝惋惜,似乎想劝说天麟回头,可惜天麟却执意追求。如此,白衣女子不再多劝,转身看了四周,淡然道:“这里的玉恒古存在,令人震撼。可这里的玉寂静无声,没有光彩。”天麟道:“这里的你,天下罕见,令万物羞颜。这里的我,得天宠爱,能与你相见。这是一种缘,注定要相见。连上苍都为之动容,大地都为之感叹。”第七十九章宿命姻缘白衣女子闻言,眼神波动了几下,轻声质疑道:“是吗?连上苍都动容的缘,那是什么缘?”天麟笑道:“那是善缘,情缘,姻缘。”隐约笑了笑,白衣女子反问道:“你就不怕是孽缘、残缘、宿缘?”天麟自负的道:“我心坚定,万缘亦善。”微微颔首,白衣女子不再争辩,淡然道:“天麟,知道这是哪吗?”天麟想也不想的道:“这是天堂,有你陪伴。”白衣女子瞪了他一眼,轻吟道:“不要耍嘴皮,我不喜欢你嬉皮笑脸。”天麟闻言,顿时收起玩笑的表情,淡然道:“好,你不喜欢,我就换一副表情。现在我们来谈一谈这个地方,这其实是你的居所,只是颇为神秘,似乎隐藏着什么故事。”白衣女子身影一动,横移数丈,轻如雪花般坐在了玉床上,眼神淡淡的看着对面,轻吟道:“这是我的家,也是我的根源。”天麟移身来到她的身边,挨着她坐下,看着眼前玉一般的世界,轻声问道:“你的家就你一人,没有其他人在?”白衣女子淡淡道:“是啊,千年如此,世代一人,我们生生世世守着这里。”天麟微愣,白衣女子的话似有未尽,到底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要孤独的生活在这里?带着好奇,天麟问道:“既然世代如此,为何不想法改变呢?”白衣女子淡淡而笑,含着几许忧伤,轻吟道:“宿命如此,无法更改。”天麟不以为然的道:“只要有决心,就一定有办法。相信我,我一定让你摆脱这种孤独的生活,让你的生命变得精彩,人生变得有意义。”白衣女子看着他,默默的看,许久才微微点头道:“或许,你有办法。只是,那需要代价。”天麟不在意的道:“凡事有得有失,取舍之间决定成败。只要能让高兴,些许的代价是值得的。”白衣女子重复道:“些许的代价?或许吧。”起身,白衣女子缓步而行,看着四周那熟悉的环境,一个人沉浸在无声的世界。天麟看不懂她,只是默默的跟随,一边留意着附近的情况,一边揣摩着白衣女子的心思。就这样,两人无声的绕着中间的大洞环形,一圈,两圈,三圈,不知不觉间,时间就慢慢过去。终于,白衣女子停下身子,她似乎倦了,再次回到玉床边,静静的坐在玉床上,默默的看着天麟。察觉到她似乎有些变化,天麟静静的看着她,柔声问道:“你怎么了,有心事?”白衣女子轻轻摇头,不语。天麟微微皱眉,又问道:“你有话对我说?”白衣女子依旧摇头,还是不语。天麟迷惑了,沉思了片刻后,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开口问你一些事情?”这话纯粹是天麟的胡乱猜测,可谁想白衣女子听后,竟然不再摇头,就那样眼神复杂的看着天麟。觉得意外,天麟开始考虑,在沉默了半晌后,开口道:“刚刚我陪着你走了十二圈,那代表什么含义?”白衣女子幽幽轻吟道:“那代表十二日。”天麟不解,继续问道:“之后你停下,坐在这玉床上,又代表什么意思?”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语气飘忽不定的道:“那是我累了,要休息。”天麟问道:“那现在与我说话,又是为什么呢?”白衣女子不语,隐约有股淡淡的伤感藏在眼底。看着眼前谜一样的女子,天麟觉得这是他一生中遇上最棘手的事情。既不能逼问,又不想让她不开心。这样一来,天麟就只得委屈自己。这时,白衣女子突然道:“天色不早了,你该离去了,这里的寂静,不适合你。”天麟一愣,突然有种深深的失落,他不想离开,但他心里明白自己必须离开。只是在离开前,天麟心头还有许多疑问,他不想带着遗憾与迷茫离去,所以他要先问仔细。“我们的相遇乃是某种宿命的交集,刚开始或许还有点不适应,但我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会彼此熟悉。现在,天色如何我无法判定,但我的确是该回去了,只是在离开前,我有一些疑问,希望你能回答。”看着白衣女子,天麟严肃的道。似乎知道天麟会问,白衣女子并不在意,淡然道:“你问吧。”天麟微微颔首,看了一眼四周,问道:“这是你的居所,但这到底是哪里?”白衣女子淡雅回道:“这是极北之巅,冰原深处,此洞名为锁心,是本门立派之地。”天麟惊异道:“锁心洞?这名字似乎不太好听。到底你属于什么门派,会住在这极北之巅的冰原深处?”白衣女子看着天麟,轻吟道:“本门世代单传,名为绝情门,传到我这一代,已经是第十二代。”天麟惊讶道:“绝情门?那岂不是无情无欲?这样的门派有什么必要延续?我看你不如随我离去,不当这绝情门人,免得为难自己。”白衣女子幽幽道:“一入绝情门,至死不能离。星辰落九天,宿命破残情。”天麟惊疑道:“什么意思?至死方休,这是什么门规?”白衣女子低吟道:“这不是门规,是我们的宿命。”天麟不轻哼道:“古怪,真是不可理解。对了,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你叫什么名字,我该如何称呼你?”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轻声道:“我没有名字,我们世世代代都共用一个字名,你可以叫我玉心。”天麟轻念了两遍,问道:“为何叫玉心?”白衣女子看着四周,淡然道:“这里的玉浑然天成,我们世代都居住于此,生活在玉的世界之中,故名玉心。玉之心,奇寒如冰,绝于情,不染凡尘。”天麟不怎么乐意,微哼道:“你们的先祖是个怪人,弄得后世徒孙虚度光阴,浪费青春。”白衣女子玉心道:“我们这一派与世隔绝,世代守护着一个宿命,不同于凡俗修真门派。”天麟见她固执无比,知道一时间也难以说服她,于是追问道:“什么宿命,值得你们世世代代不惜青春,甘愿与寂静为伴,都要去等?”白衣女子玉心淡然道:“我们的宿命藏于心,止于口,不足以为外人知。”天麟无奈,换了个话题道:“之前你是如何把我救醒的,那浴池之中又藏着什么玄机,还有那把剑,为何我最初拔不出来?”玉心笑了笑,有些寂静的起身,走到那浴池旁,看着里面乳白色的液体,淡然道:“这是玉之精华灵泉石乳,服食可助长修为,对于修道之人而言,乃是天地至宝。你之前全身浸泡其中,石乳的灵气透过你周身毛孔进入你的体内,能自动修复你受损的经脉。此外……”声音一顿,玉心将目光移到浴池一侧那平台上,指着那玉碗之中的透明玉液,轻轻的道:“这是石乳之精,名为龙诞玉液,一滴可抵十年修为,你曾服食了小半碗,故此伤势痊愈,且修为大进。”天麟惊讶道:“这么好的东西,你让我服了半碗,不觉得可惜?”玉心瞪了他一眼,微显不悦的道:“你又开始顽皮了。”天麟讪讪笑道:“别生气,我一时忘了。你继续说。”玉心脸色稍好,轻吟道:“龙诞玉液每十年一滴,如今已有数千年。除了历代门人服食了一部分之外,你是唯一服食过龙诞玉液之人。传说,此物能令人起死回生,但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精通起死回生之术。第二,得天巧遇之人。”天麟惊叹道:“这么神奇?那你要是全部服下,岂不可以永远不死?”玉心摇头道:“此物我自小服食,身体已生抗力,其灵气在我身上表现十分平淡,不似你初次服食,感觉那么强烈。另外,此物有清心寡欲,镇定凝神之效,长期服用会让人慢慢忘记俗事。”天麟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记得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宛如世外之人,不染凡尘。原来都是因为这东西吃得太多,才导致你变得一尘不染,心如铁心。”玉心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目光移到那把神剑之上,隐约间流露出一股莫名的悲伤。天麟感觉到她的变化,询问道:“玉心,你怎么呢?”第八十章残情之剑微微摇头,玉心似有感触的道:“这是我们绝情门世代传承的东西。”天麟看着那剑,轻声道:“这是一把神剑,威力无匹,想来应该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玉心看着天麟,似乎在表达什么,可惜天麟不明白。正当此时,玉心开口道:“此剑有一个很伤感的名字,叫做残情。”天麟愕然道:“残情剑?这怎么听起来不太好啊?”玉心没有解释,继续道:“这是一把沉寂多年的神剑,它位列大罗诸天二十四神器之一,由于数千年不现人间,所以在二十四神器中没有排名,但却一直位列十大神兵之首。”天麟颇为意外,诧异道:“世间十大神兵之首,就是这残情剑?”玉心点头道:“是的,就是它。本门世代相传,此剑有一招无敌绝技,能破世上一切防御,可惜一直没有人炼成。”天麟好奇道:“什么绝技这般厉害,说来听听。”玉心眼神微动,看了天麟一眼,平淡无波的道:“那是本门流传数千年的一记剑式,代代口传没有记载,且只有本门弟子才能炼成,你问之无益。”天麟笑道:“反正我又练不成,我问问有什么关系。告诉我嘛,玉心。”见他一脸好奇,玉心迟疑了片刻,轻吟道:“那一招没有名字,我们称之为——绝情之恋。”天麟想了想,皱眉道:“这个名气很凄美,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动人的传说,或者什么美丽的故事?”玉心不理,转身而去,站在洞中的边缘位置,淡然道:“时间到了,你该离开了。”天麟走到她身边,轻声道:“不留我再多待一会儿?”玉心道:“越是待得久,你越是不舍得离去。记住,这是另一个世界,你不适合这里。”天麟微微一叹,似乎也明白不能再留下,于是点头道:“好,我离开。只是你会送我吗?”玉心迟疑了一下,轻声道:“我送你到洞口,走吧。”说完飞身而上,姿态轻盈,宛如天外飞仙,给人一种震撼的美。天麟随身而起,跟在玉心身后,在追上她之际,突然伸手抓住她的玉手,轻笑道:“携手飞天,傲视红尘,这是一件很美的事情。”玉心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表达点什么,可稍后又放弃,任由天麟抓着她的手,朝上飞去。见此,天麟激动无比,他看出玉心开始逐渐接纳他,这怎能不让他高兴?激动之余,天麟看着留意这洞中的情形,在飞跃了冰雪覆盖的区域后,天麟看见了那些花草植物,心中惊讶极了,赞美道:“这里真美,太神奇了。”玉心隐约笑了笑,淡然道:“这是一种寂静的美,少了几分生气。”天麟道:“即便如此,在这冰天雪地中,能有如此美景,也是罕见之极的事情。就我所知,腾龙谷也有这般景致,此外就不曾再听说什么地方有了。”玉心迟疑了一下,低吟道:“还有一个地方有,只是你不知。好了,到洞口了。”飞射而出,玉心飘落在秃峰之上,淡雅的看着眼前那雪白的世界。天麟紧紧握住她的手,看着熟悉的冰原,大声道:“不久的将来,我会牵着你的手遨游四海,让你看尽世间美景。”玉心扭头看着他,那侧面的脸颊迎着风,微微闪烁着光辉,给人一种英俊温馨之感。这一刻,玉心的心里泛起了一种奇异感觉,似乎不久的未来,天麟真的能带着她云游四海。只是玉心知道那绝不可能,但却为何又若隐若现?风,轻轻吹来,带着几分温暖。像情人的关怀,似亲人的呵护,一直笼罩在玉心身边。这一刹那,玉心仿佛穿越了千万年,摆脱了那个冰冷的世界,站在了另一个不同的空间,看到了属于她不同的未来。天麟遥望天边,思绪飞扬,一股莫名的豪气在这秃峰绝顶将他笼罩。似乎是因为玉心的存在,天麟有了变化,他变得高大,变得有报复,变得有了理想。曾经,在天麟的世界里,他除了修炼就是陪着身边的人一起玩耍,偶尔陪陪新月,会会善慈,生活显得很充实,但却有些平淡。如今,在遇上玉心之后,天麟突然发现,自己要的不是这种生活,而是一种更加,更加刺激,更加有盼头的全新生活。在未来的世界里,天麟要拥有很多东西,他要告诉全天下,他拥有世上最美的东西,最宝贵的财富,最真挚的友情,最美满的人生。沉默了片刻,玉心渐渐清醒,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整个人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淡然道:“风雪又起,你该离去。”天麟闻言,收回目光,凝视着她绝美的脸颊,笑得有些神秘的道:“你我之间还会相遇,下一次,我们会有新的故事。”玉心表情淡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神情令人不解。天麟稍稍迟疑,随即挥手道别,朝远处的天空飞去。玉心没有挥手,她就像是风中的石像,一直目送天麟的身影消失,这才返回洞里。很快,玉心回到自己的世界,她拿起残情剑,幽幽轻叹道:“残情剑,绝情恋,千年等待,只为一见。这就是我宿命,这就是苍天的咒怨……”低吟声中,玉心拔出了剑,那七彩交替的剑身在她的挥舞下,泛起了耀眼的光芒,在洞中时起时落,一直盘旋。“三天的时间,绝情之恋,数千年的守候,只为一眼。苍天,这就是你的眷恋?”质问声中,剑气飞扬,七彩的光芒逐一闪亮,似乎在述说着什么,可惜谁人明白?离开了玉心,天麟一路南下,在飞行的过程惊讶的发现,这一片未知的区域,竟然隐藏着太多的不可预测,有很多冰山雪峰,深涧峡谷,那是冰原三派所在之处无法见到的。留意着脚下的情况,天麟不禁在想,玉心生活在那样偏僻的极北之地,到底她是怎样度过的。她那绝情一门,又是如何延续的?思索中,天麟怀中的雪莲花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天麟脑海中响起了寻缘的声音。“仔细观察,莫要忘了路线。”天麟惊异道:“寻缘,你提醒我此事,有何用意啊?”寻缘道:“我说不出来,我只是很奇怪,似乎玉心身上有某种特别的气息,让我看不透却又忘不掉。”天麟闻言,不甚在意,淡然道:“玉心很奇特,感觉就像玉石一样,你觉得她特别也很正常。”寻缘幽幽道:“不止是她,那把剑我也感觉好熟悉,可是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天麟笑道:“见怪不怪,你久了就习惯了。”寻缘闻言,不再多言。这样,天麟无人陪他说话,他便加快速度,大约半个时辰后,他终于飞出了极北冰原,来到了自己熟悉的那片区域。减慢速度,天麟看了一眼四方,自语道:“我耽误了一天,估计新月她们一定很担心,还是先会腾龙谷一趟,免得大家为我分心。”有了决定,天麟取道腾龙谷,一路急行。然而就在他刚飞出不久,风雪中突然传来一股奇异的气息,引起了天麟的注意。停身,天麟稍稍探测,冰神诀就返回了一串信息,在他脑海中构成一副面画,清晰的让他了解了一切。仔细看,那画面上出现的地方是在一出雪谷上空,距离天麟目前的位置大约一百三十里。画面中,红玫瑰与蓝牡丹相距三丈,两人一致朝着同一方向,那里出现了一片青霞,上面立着三个青衣女子,正是斐云所遇上的那三人。就画面的情况分析,双方之间似乎气氛不大对劲,这让天麟暗道不妙,迅速朝那边赶去。第八十一章清影玄尊大约一炷香过去,天麟赶到雪谷附近,老远就发现红玫瑰与蓝牡丹周身光芒闪烁,气势惊人,一副如临大敌的状态。天麟连忙靠近,口中大声道:“慢着,慢着,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少得了我。”见天麟出现,红玫瑰与蓝牡丹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欣喜,显得对于天麟的到来感到十分高兴。那头戴花冠的青衣女子看着天麟,艳丽的脸上眉头微皱,语气怪异的道:“是你。”天麟来到红玫瑰与蓝牡丹身边,先于二女招呼了一声,随后目光移到青衣女子身上,对于她的美貌有几分惊讶,可对于她的话更感到意外,询问道:“你知道我是谁?”青衣女子淡漠道:“我来就是找你,自然知道你是谁。”天麟诧异道:“找我?做什么?不会打算嫁给我吧。要是那样,我可以考虑。”青衣女子左后侧的婢女喝道:“住嘴,不得对我主无礼。”青衣女子瞪了天麟一眼,有些冷漠的道:“天麟,你油嘴滑舌,应当将舌头割去。”天麟嘿嘿笑道:“油嘴滑舌与舌头没什么关系,你要不服气,不妨亲自出马,我们比试一下。”青衣女子看了天麟片刻,不屑的道:“就你那归仙后期的修为,连我身边的婢女都打不过,还敢狂言无忌。”天麟心神一震,这青衣女子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修为,这份能力可谓惊人之极。若她所言非虚,她的实力岂不更是惊人。思索中,蓝牡丹的声音传入天麟耳朵里。“小心,这女子很邪门,她身上隐藏着一股极其恐怖的力量,仿佛毒蛇一般,给人一种全身发冷的感觉。”天麟暗自警惕,目光凝视着青衣女子,不温不火的道:“既然你这般自负,看不上我这点微末之技,不如我们换种方式,大家好好聊一聊,说不定做朋友比做敌人好一些。”天麟十分圆滑,见形势不妙,立马就和颜悦色,想套青衣女子的底细。似乎知道天麟的用意,青衣女子并不在意,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想谈点什么事?”天麟想了一下,沉吟道:“昨日冰原上出现了一行巨型足印,不知道你对此可有兴趣?”青衣女子眼神微动,表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