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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澳门最新版跑狗图,在房屋内响了起来:“除恶即是为善,如果你怕自己良心有愧的话,那你只斩杀恶灵好了!你杀一人,等于救了无数人,这样的话,你应该不会有愧了吧!”呃!听到这道声音,王冥猛的一愣,看着奶奶的背影,不由的呆掉了,是啊……除恶即是为善,如果杀一人,就可以救无数人的话,这是好事啊!只不过……想到这里,王冥不由的苦笑了起来,虽然事情是这样不错,但是让他去斩杀恶灵,那和让他去杀人没什么区别!这……哎……似乎感受到了王冥的想法,蒲团上的身影,不由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其他的事情,也许别人可以帮忙,但是胆量……却是天生的,是别人所不能给予的!一时间,整个房间内静了下来,一丝声响都没有,现在的事情已经明摆着了,要么……放弃刃字部的修炼,从此被人欺压,侮辱,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只能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别人搂在怀里;要么就勇敢的站起来,努力的修炼刃字部,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办法了!没有太久,王冥并不是笨蛋,正好相反……他还是一个可以冠以天才的聪明人,王冥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与其倍受气压,饱受羞辱的活着,与其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躺进别人的怀抱,他宁肯现在就去死!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呼……想到这里,王冥猛的站了起来,毅然决然的道:“奶奶……我已经决定了,请您帮我修炼刃字部吧!”听到王冥的话,一时间,老人那苍老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夜半时分……哒……哒……哒……清脆的脚步声,在漆黑的巷弄间回荡着,一道黑影,迅速的掠过胡同间的巷道,风一般的在巷道中穿梭着!啪嗒!猛然间,黑色的身影停下了脚步,趁着夜色可以看见,着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健美的少年!没错……这个人正是王冥,只不过……都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什么呢?喘息了几声,下一刻……王冥的表情猛的严肃了起来,双手平端到胸前,十指飞快的交错出一个又一个的印诀,只一秒钟的时间,变变化了最少十多种指诀!与此同时,嘴里喃喃的道:“冥道之二十三——冥眼!”随着王冥的声音,下一刻……王冥双手聚拢与额前,双手的食中二指并成指诀,点在额头上,随后……指诀从额头的中间,朝两侧分了开来!额头间荧光一闪,王冥左右搜寻了起来,很快……他就发现了正蹲在栅栏上的撞死鬼,此刻……他正一脸狰狞的看着自己!就是他了!王冥之所以大半夜的跑出这么远,来到这个偏僻的交叉路口,正是为了这个家伙而来,这个家伙在八个月间,制造了六起车祸,绝对可以算得上是穷凶极恶了,王冥已经决定了,就要用他,来祭自己的噬灵斩!“小子!没事给老子滚远点,我他妈一见你就烦!不要破坏老子的好事,听到没!”栅栏上的撞死鬼狰狞的道。阴沉的看着蹲在栅栏上的撞死鬼,王冥右手微微一展,冷声道:“喂!以前拿你没有办法,是因为我还没有想通,不过现在不同了,我已经想明白了,为了阻止你继续害人,我必须除掉你!”除掉我?愕然看了看王冥,下一刻……撞死鬼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喘息着道:“好可笑!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可是鬼啊!没有实体的!你要怎么杀我?”嘿嘿……听了撞死鬼的话,王冥不由阴沉的笑了起来,右手微微一展间,王冥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同时低沉的道:“用什么杀死你?你很快就知道了……”哗……随着王冥的声音,一道荧白色的光芒,从王冥的右手间亮了起来,下一刻……一道雪亮的,宽阔的刀身,从无到有的出现在王冥的手中!“什……什么!竟然是灵魂之刃!”见到王冥手中的巨刀,一时间,撞死鬼不由惊骇的大叫了起来!此刻,王冥的右手中,出现了一把刀身长一米多,宽有一掌的牛角形弯刀,雪亮的刀光,闪花了撞死鬼的眼睛!要知道,鬼魂其实是灵魂体,寻常的物体,是根本无法伤害到他们的,只有同样由灵魂凝聚而成的利刃,才可以伤害到他们!咦?正在这时,撞死鬼惊叫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冥手中的灵魂之刃,不解的道:“这……这怎么回事?你的灵魂之刃为什么刀刃是反的!”听到撞死鬼的话,一时间,王冥不由气苦不已,没错……手中的战刀,本来该是刀刃的一面,却厚实无比,更象是刀背,而本该是刀背的一面,却是锋利到极点的刀刃!王冥知道,刀之所以变成这样,和他没有丝毫杀戮之意的心境有关系!他不愿意出手杀人,所以灵魂凝聚而成的利刃,也就变成了现在的无刃状态了!不过,所谓输人不输阵,听了撞死鬼的话,王冥猛的一震手中巨大的噬灵斩,怒喝道:“别管刃是反还是正,收拾你是绰绰有余的!”说完话,王冥猛的挥舞起手中的战刀,朝马路中间的撞死鬼蹿了过去!第十章斩杀恶灵当!当!当……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噬灵斩,王冥一连三刀劈了出去,可是……出呼王冥的预料,撞死鬼不但没有应刀而亡,竟然还挥舞着双臂,一一抵挡着自己的攻击!猛的一个翻腾,王冥猛的退了开来,骇然的看着重新落回栅栏上的撞死鬼,一时间,彻底的呆掉了!看着手中雪亮的战刀,王冥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的刀虽然呈现刀形,但是却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啊哈哈哈哈哈哈……正在王冥思索的时候,撞死鬼猛的仰天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嘲弄着道:“我以为有多厉害呢,连我的皮都砍不到,真是笑死人了,你那也叫刀吗?”切……看着撞死鬼嘲弄的笑脸,一时间,王冥的倔脾气又上来了,猛的一挥手中雪亮的噬灵斩,王冥再次朝撞死鬼冲了过去!呼……呼……呼……一连几刀下去,这一次……结果更加的不堪,刚才还砍中了三刀,可是这一次,连续的几刀都被对方轻描淡写的躲了过去!嘿嘿……再次躲过王冥手中的战刀后,撞死鬼嘲弄着道:“喂!我可是虚无的灵体啊,完全没有重量的,所以……虽然你能看到我,但是想打到我,你还差的远呢!”呼……听到撞死鬼的话,王冥不但没有愤怒,反而深呼一口气,表情严肃了起来,通过刚才的战斗,他已经摸清楚了一些事实,他知道……想依靠这么胡乱的砍击,真的是无法干掉对手的!本来,配合着噬灵斩,其实是有一套专门的战技的,也就是七部中的技字部,只是……技字部对死灵斗气的要求异常的严格,现在的王冥,距离使用技字部,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可是,难道不学技字部,就什么都无法做了吗?难道……不学技字部,自己就只能干看着这个撞死鬼,却拿他毫无办法吗?喀嚓……猛的握紧了手中的噬灵斩,王冥毅然的再次冲了出去,没有其他办法了,既然打不到,那就说明自己技术还不到家,现在……有这么好的陪练,他还有什么要犹豫的?呼……呼……呼……雪亮的战刀,不断的划破空气,发出剧烈的呼啸声,可是……王冥怎么努力,都无法再碰到对方一根头发!虽然,由灵魂构成的噬灵斩,是完全没有重量的,但是就是这么不断的挥舞,也是会累死人的,终于……在疯狂的攻击了几十刀后,王冥汗流浃背的停了下来,双目倔强的看着回到栅栏上的撞死鬼!嘿嘿……看着王冥倔强,但是却无奈的表情,撞死鬼嘲弄的道:“小子!就你这点水平,赶快回家吃你妈的奶子去吧,你就算再练上十年,也休想碰到老子一根寒毛!”听到了撞死鬼的话,王冥猛的眯起了眼睛,与此同时,王冥的身体渐渐的挺直,右手默默的张开,对准了撞死鬼!冥道之七——虚弱!冥道之一十九——模糊!随着王冥低沉的声音,顿时……两道灰色的气息,猛的从撞死鬼的身体周围升了起来,吓了他一大跳!微微一颤间,撞死鬼不由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道:“小子,你傻了啊!老子可是鬼魂啊!没有肉体,也没有眼睛,怎么可能虚弱和模糊?”哦?听了撞死鬼的话,王冥的目光中不由的精光爆闪,同时……王冥阴森的道:“没有肉体,没有眼睛吗?很好……”说着话,王冥专注的朝撞死鬼看去,嘴巴里喃喃的吟讼道:“冥道之二十一——恐惧之眼!”随着王冥的声音,下一刻……一道刺眼的红光,在王冥的眼睛中一闪即灭,与此同时,王冥的身体猛的冲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住噬灵斩的刀柄,疯狂的朝撞死鬼冲了过去!在王冥眼中红光爆闪的一瞬间,撞死鬼的身体猛的一震,当他恢复精神,试图闪避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扑哧……一声闷响声中,巴掌宽的噬灵斩,已经透胸而入,瞬间贯穿了撞死鬼的胸膛,呆呆的看着透胸而入的噬灵斩,撞死鬼张了张嘴,喃喃的道:“为!为什么会这样!”看着撞死鬼不可置信的表情,王冥冷冷的道:“既然,你可以凭借精神去干扰司机的大脑,那说明,你是有精神存在的,而正好,恐惧之眼,正是一个精神系的攻击法术!”说到这里,王冥微微顿了一下,看着手中那贯穿了撞死鬼胸膛的噬灵斩道:“至于这把刀,他确实没有正刃,不过你不要忘记了,刀不光可以砍,还可以捅啊!”随着王冥的话声,撞死鬼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苦涩的表情,下一刻……一阵光芒闪耀中,撞死鬼的身体猛的亮了起来!嗖!随后,一声呼啸间,在百分之一秒都不到的时间内,撞死鬼明亮的身体,猛的化做一道流光,没进了王冥手中的噬灵斩中!见到这一幕,王冥不由微微愣了一下,看着刀身上,靠近刀柄的六芒星阵上闪耀的红色火焰,王冥知道,撞死鬼的灵魂,已经被吸进了噬灵斩中,噬灵斩的威力,也因此强大了一分!所谓的噬灵斩,是由灵魂聚集天地间的灵力而形成的兵刃,灵魂越强大,所聚集的灵力就越多,而吞噬其他灵魂,是让灵魂强大的唯一办法!王冥之所以以前不愿意修炼刃字部,正是因为一旦被噬灵斩吞噬,那么这个灵魂将被分解成最原始的灵魂碎片,然后增强到王冥的灵魂本源上,换句话说,被噬灵斩吞噬的灵魂,将永远的消失!很显然,王冥并不认为自己拥有裁决别人生死的权利,即便是亡灵,在王冥看来也是一个生灵,如果不是奶奶的开导,如果不是现实的压迫,也许王冥一生也不会修炼刃字部!而一旦修炼了刃字部,王冥则必然踏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永远无法回头了!右手微微一松间,下一刻……巨大的,雪亮的噬灵斩顿时凭空消散成漫天的光点,随后……千万道光点,一一的熄灭,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般!哎……微微叹了口气,王冥的内心非常的复杂,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虽然杀的是一个死人的灵魂,但是对于王冥来讲,和杀活人没有什么不同,唯一欣慰的是,他杀的绝对是穷凶极恶的恶灵,不会有良心上的负担!抬头看了看寂静的黑夜,下一刻……王冥转过身,朝来时的方向飞快的跑了回去,明天还要上学,他现在必须马上回去睡觉了!一时间,寂静的巷道中,再次响起了剧烈的,清脆的脚步声,听着耳边回荡的声音,王冥非常兴奋,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反应更快了,身体也更有力量了,要知道……这才是他吸收的第一个恶灵啊!如果多吸收几个的话,那……想到兴奋处,王冥完全忘记了刚才因为杀人而产生的复杂感觉,开始幻想起自己飞檐走壁,裤衩外穿的牛B未来了……第十一章噬灵之斩噬灵斩,是由灵力凝结而成,一共分为三大阶段,每阶段又分为七个境界,其中……三大阶段,分别为一灵斩,双灵斩,以及三灵斩!一灵斩,其实就是人的三个灵魂中,凭借一灵之力,所凝结而成的利刃,二灵斩就是由两个灵魂共同凝结而成的灵魂利刃,至于三灵斩,又叫万灵斩,则是三个灵魂共同凝聚成的灵魂兵器,力可开天辟地!噬灵斩,正是刃字部上所描述的修炼方法,死在噬灵斩下的灵魂,都将被噬灵斩所吞噬,每吞噬一个灵魂,噬灵斩的威力都会上升一分!从低到高,根据噬灵斩根部的法阵颜色不同,噬灵斩的威力也逐渐提升,从低到高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等!噬灵斩的修炼,必须是按部就班的,只有达到一灵紫级的境界,才可以修炼二灵赤级,只有达到二灵紫级的境界,才可以修炼万灵赤级!从最基础,一直到最颠峰状态,噬灵斩一共分为三大级,二十一小级!刃字部的内容,其实主要是介绍噬灵斩的召唤,如何用灵魂压缩能力,形成无坚不摧的噬灵斩,是刃字部最重要的内容。至于噬灵斩的修炼,那是没有任何捷径可言的,想要让自己变强,唯一的途径就是不断的去斩杀生灵,用他们的灵魂,来增强噬灵斩的威力,除此以外,别无他法!这也是冥界之人被视为邪恶的原因之一!本来……王冥的噬灵斩上那个由枯骨拼凑而成的六芒星,是没有任何颜色的,可是……在斩杀了撞死鬼以后,那个六芒星阵上,已经开始闪耀着淡淡的红色火焰了,王冥很清楚,这个火焰,将随着斩杀生灵的数量增多,而加深颜色,当颜色变成赤红的时候,就可以向橙级迈进了!看着手中黑皮手抄本上的记载,一时间,王冥不由的苦笑了起来,想要达到橙级的噬灵斩,最少要斩杀100个普通的生灵才可以,可是时到现在,他却只斩杀了一个而已,距离目标……真的太遥远了!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和黑皮手抄本中记载的不一样,如果你敢随便杀人,那警察就会随时降临在你的身边,等待着你的,将是一颗廉价的子弹头!不得不说,黑皮手抄本上的内容,真的是异常的邪恶,很多修炼方法,更是要屠戮成千上万的生灵,最夸张的,更是要数十万的生灵来换取实力的提升!血池,骨海,肉池……一系列让人一看就毛骨悚然的字眼,在黑皮手抄本中却随处可见,所谓的血池,就是十万生灵的鲜血所汇聚的池塘,拥有可以让死灵法师再塑身体的能力!骨海,肉池,相信不解释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着书中的记载,王冥想了很多,做一个伟大的圣人固然不容易,同样的,做一个最邪恶的魔头,恐怕也简单不到哪去啊!永垂不朽固然难能可贵,但是想要遗臭万年,更是难上加难啊!看着书上记载的一系列快速成长法门,王冥很清楚,只要他可以狠下心来,那么只要很短的时间内,他就可以拥有众生臣服的强横力量了,可是现在的现实是,就算杀了王冥,有些事他还是做不出来!比如:想要让噬灵斩从一灵赤级进化成二灵赤级,就有一个简单的办法,只需要取七个月大的男孩和女孩各七七四十九人,然后……看到一半,王冥便浑身哆嗦的收回了目光,这个办法,确实有可能让他在短时间内实力倍增,可是……他宁肯自己去死,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将黑皮手抄本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终于……王冥认识到一个事实,想要一口吃成个胖子,那是不可能了,王冥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噬灵斩下,非恶灵不斩!啪嗒……轻轻合上了黑皮手抄本,一时间……王冥不由茫然了,按照手抄本上的记载,想要杀戮一百个生灵,只不过是几天的事情而已,可是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杀人是要枪毙的!当然,王冥也可以去殡仪馆去杀那些已经死去的亡灵,可是王冥无法通过自己这一关,一个善良的人,如果连死去都还要遭受如此悲惨的下场的话,那真的是太不幸了!哎……微微叹息一声,王冥苦笑着闭上了眼睛,算了……反正现在这个年代,实力并不能说明一切,更要靠的是大脑,无论如何,他必须坚持住自己的准则,把握住自己的最后底线!一夜的时间,悄悄的过去了,火红的太阳悄悄的爬上了半天空,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王冥的伤口虽然依然疼痛,但是却已经没有大事了!轻轻从床上坐了起来,迅速的套上外套后,告别了奶奶,推门而出,无论如何,学还是要上的……在王冥推门而出的一刹那,房间内,王冥的奶奶猛然睁开了双眼,黑白分明的双目中神光爆闪间,露出了一个深沉的微笑。一路无话,王冥顺利的来到了学校,进入了教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周围不时朝自己瞥来的目光,王冥知道,自己鼻青脸肿,头上还包着纱布的样子,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挨揍了!一想到这里,王冥便不由的愤怒了起来,一群垃圾……竟然围攻他,光只这样也就算了,最后……竟然还是一个女孩子救了他!这真的太损伤他男子汉的尊严了!一想到昨天救了自己的女孩子,王冥不由愣住了,现在回想起来,朦胧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女飞贼?不会吧……喂!正想的入神间,一道娇脆的声音,猛的在王冥的耳边响了起来,吓的正陷入沉思中的王冥猛的跳了起来……动作过大,过猛之下,王冥刚跳起来,便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腰,慢慢的坐了回去,与此同时,他也看清楚了到底是谁在叫他!在王冥的注视下,雅欣一脸关切的站在他的书桌边,小心的道:“你不要紧吧!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搭理我!所以我才……”苦笑着揉着肩膀,王冥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了,怎么……你找我有事情吗?”我……这……听到王冥的话,雅欣不由支吾了一会,随后尴尬的笑道:“你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的关系,我是来道歉的……”呵呵……微笑着摇了摇头,王冥无所谓的道:“你用不着道歉,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即使是挨了揍,也是我咎由自取……”听了王冥的话,雅欣不由尴尬的点了点头,人家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一时间,雅欣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无奈下,只好对王冥感激的欠了欠身,转身朝自己的座位走了回去。这一幕,很自然的落到了所有人的视线里,没办法,虽然王冥不太引人注意,但是雅欣可就不一样了,何况……这可是雅欣第一次找男同学说话啊,而且还一脸感激的样子!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由的好奇了起来,所有人都想知道,雅欣找王冥到底想要做什么?就在众人思索间,雅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还不等她坐稳,下一刻……她的同桌便好奇的凑过来道:“雅欣,你去找王冥做什么了啊?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我看他也不帅啊?”什么!听到了同桌的话,雅欣仿佛触电般的蹦了起来,不可置信的道:“你刚才说什么?王冥?他在哪里……”第十二章往事如烟随着雅欣的声音,一时间,整个班级里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雅欣,完全不知道她发的哪门子失心疯!这个……好半天,雅欣的同桌终于回过神来,紧紧的拉了拉雅欣的裙子,低声道:“快坐下来……大家都在看你呢!”听到了同桌的话,雅欣也终于回过神来,满脸通红的坐了回去,刚一坐定,雅欣一把拽住了同桌的手,急切的道:“快!快告诉我,你知道王冥是谁吗?他现在在哪?”呃!听了雅欣的话,雅欣的同桌这才反应了过来,由于雅欣比大家晚来了一上午,所以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雅欣并不在场,而且今天才是开学的第二天,大家互相都很陌生,所以她并不知道,她刚才去找的那个男孩子就是王冥!想到这里,雅欣的同桌悄悄凑近雅欣的耳边,低声道:“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你刚才去找的那个男孩子就是王冥啊!”轰!听到同桌的话,雅欣身体不由猛烈的一震,大脑内一片空白,清澈的泪水,仿佛汩汩泉水一般涔涔而下……没错!错不了,怪不得第一次在水房看到他的时候,她会感到自己好象在哪见过他,不然的话,她可不会那么好心的去帮谁的忙的。而且,时隔六年,虽然容貌大不一样了,但是那双眼睛没变!没错……和记忆中的那双眼睛,完全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的这双眼睛中,少了一份纯真,但是却多了一分成熟的味道!慢慢的闭上眼睛,一时间,雅欣任由泪水断线珍珠般的滑落着,她的心……已经回到了六年前……那时,雅欣还是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小学生,和现在对比起来,那时的雅欣,简直就是一个丑小鸭,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丑!那时,雅欣还没有开始发育,一脸的雀斑,一对大门牙也因为换牙的关系不见了踪影,再加上当时的雅欣体质比较弱,身材非常的瘦小,所以猛一眼看去,当时的雅欣,简直就是一个万年的老巫婆一样的面目可憎!可是,这一切都不是雅欣自己愿意的,老天就让她生成了那副模样,她又能如何呢?直到现在,雅欣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丑,别人就要欺负她?当时的学校,是一周一换座位的,每周换座位的时候,都将顺序打乱,按照乱数排位,用老师的话说,是为了加强同学们的了解,增强同学们之间的感情!可是对于雅欣来说,这却是灾难的开始,由于她可憎的面目,所有被安排到和她一个桌子的同学,都异常的厌恶他,从开始的侮辱,到后来的漫骂,虽然不至于殴打,但是这些坏孩子却总是找机会拐她一下,或者踩她一脚,然后再哈哈大笑着当中羞辱自己,然后全班同学都会跟着一起起哄!对于雅欣来说,小学的那段时光,是她一生中最灰暗,简直可以比拟地狱的一段光阴,如果不是他的出现,雅欣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也许……她活不过小学那六年的时光吧……回想到这里,雅欣不由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她还清楚的记得,就在三年级的某一天早晨,一个天使一般的男孩走入了她的生活,她的一切,也因此而改变了……报告!当时,就在上午的第一节课前,一个一身白色衬衫的小男孩,出现在教室的门口,一脸和煦的笑容,让雅欣仿佛看到了天使!这个男孩名字叫王冥,是转校生,今天是第一天来上学,王冥来的时候,正好轮到新一周的排位!在老师的允许下,王冥也加入到了这个小集体中,和大家一起乱数排序,随后……一切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雅欣很希望和这个天使一般的男孩子坐在一起,但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全班60多个同学,两人坐在一起的概率,是六十分之一!这基本等于不可能!很快……座次排定了,所有同学纷纷归坐,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拖着两筒大鼻涕的同学大叫着站了起来,指着一道萎缩的身影,气势凌人的道:“老师,我不要和这个丑八怪坐一个座位!和她坐在一起,我会做噩梦的!”哈哈哈哈哈哈……随着这道声音,一时间……全班的同学都轰然嘲笑了起来,有的更是一边笑一边锤打着桌子,仿佛鼻涕筒说的是多么可笑的话一样。听到周围潮水般涌来的嘲笑声,羞辱声,恶毒的咒骂声,那道畏缩的身影更加的畏缩了,整个身体屈辱的卷成一团,头亏搭拉到膝盖上,单薄而又娇小的身躯,瑟瑟的颤抖着!老师!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越的声音,在大笑声中响了起来:“老师……我可以和他换座位!”吸……随着这道声音,所有的笑声全部停止了,一时间,所有人都呆呆的朝说话的人看了过去,很快……所有人发现,说话的人,正是今天新来的那个男孩!在众人的注视下,王冥幼小的面庞没有任何的表情,也不等老师同意,默默的站起身来,绕过了讲台,出现在那个鼻涕筒旁边,冷冷的道:“你不是要走吗?赶快给我滚!”你!听到王冥的话,鼻涕筒不由的愤怒了,竟然敢叫他滚!可是……不等他愤怒的火焰燃烧起来,下一刻……他的怒火迅速被熄灭了!见到鼻涕筒依然呆在那里,没有让路的意思,王冥猛然探出手,拽住鼻涕筒的衣服猛的拉了出来,随后……悠闲的坐进了书桌里。鼻涕筒只是一个三年级的小孩子,其实人也挺老实的,被王冥这一骂一拽,顿时瘪起了嘴巴,眼睛里更是眼泪汪汪的!与此同时,王冥冰冷的面庞上,猛的升起了最和煦的笑容,微微转过身去,对着畏缩的躲在一角的雅欣伸出手,阳光的道:“你好,我叫王冥,以后就是你的同桌了,希望我们能够成为好朋友!”听到王冥的声音,雅欣下意识的抬起头,朝雅欣看去,入眼所见,是一张天使般的笑脸,由于微笑的关系,王冥那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看起来无比的亲切!看着王冥一脸真诚的微笑,以及那微微朝自己探出的手,一时间,雅欣不由的呆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要和她做朋友!哆嗦着探出小手,畏惧的和王冥握了握,就在两人双手相触的一刹那,窗外一阵风吹过,风动,帘动,一时间……千万道阳光,从窗户外射了进来,在那一刹那,万仗光芒,从王冥的身后亮了起来,形成一道翅膀一样的光之翼,在那一刹那,雅欣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使!喂!见到雅欣一脸的痴呆,她的同桌急忙拽了拽她,低声道:“拜托大小姐,现在已经上课了,你别再发愣了,老师已经看了你好几眼了!”天!听到同桌的话,雅欣急忙拿出书本,准备开始专心的学习,可是……人的意识,有时候是不受人控制的!第十三章喜出望外努力了好半天,雅欣终于绝望的发现,自从知道他就是王冥后,自己便再也无法将所有精力放到学习上了!微微侧过头,看着正聚精会神看着手中书本的王冥,一时间……雅欣的神志,又回到了六年前,那让她终生难忘的一瞬间!哎呦……教室内,一声惊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所有同学顺声看去时,只见一个身材粗壮,浑身肥肉的家伙,正装模做样的从雅欣的座位旁走过,一边走,一边掂着右脚的脚尖,一副很受了重伤的表情!见到自己果然如愿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胖子继续表演了下去,哭丧着脸道:“他妈的,这小巫婆想害老子,她的脚简直比茅坑的石头还硬!”听到胖子的话,班级里所有的同学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所有人都知道,胖子是故意的,同样的事情,三年来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由于丑的关系,雅欣一直都很怯懦,由于怯懦,大家都爱欺负她,由于受到欺负,所以她就更加的怯懦,经过三年的时间,已经成为了恶性循环!班级里一些比较爱捣蛋的家伙,没事总是借机在雅欣周围晃悠,不是装做不小心拐了雅欣一肘子,就是不小心踩了雅欣一脚,甚至是一不小心伸出腿,把雅欣绊倒!爱出风头,是所有小孩子的通病,也许……他们欺负雅欣,并不只是单纯的为了欺负她,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出出风头,之所以欺负她,是因为只要是欺负雅欣,就一定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同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对于这一点,雅欣非常清楚,只不过……刚才胖子那一脚,真的好痛!痛的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此时此刻,雅欣只希望自己快点死掉,这样的人生,真的太痛苦了,她完全看不到一丝希望!站住!就在雅欣绝望的看着自己渐渐被鲜血染红的鞋面时,一道森冷的声音响了起来,雅欣扭头看去时,发现王冥一脸阴沉的站了起来,迈着坚定的脚步,朝胖子走了过去!冷冷的看着胖子,王冥低沉的道:“你是故意的!”王冥的语气并不是在询问,而是在怒吼,就在胖子微微一愣,想要辩解的时候,王冥已经一拳挥了出去,于是间……一场殴打开始了!没看错,绝对没有看错,就是殴打,王冥殴打胖子,而身材庞大的胖子,却死猪一样,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当王冥终于满意

                      到这个印心石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景风渐渐轻松了下来说道:“巫王,景风愿意随你去印心殿一试。”听到景风同意巫王的提议,前去印心殿证明自己的清白,众人的敌意减轻了不少。“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不过印心殿乃是我们巫族的圣殿,为了防止你心怀不轨,我们不得已得罪了,要把你的灵力缚束起来。”巫王说道。“好!我相信你们。”景风不假思索的说道。说完,景风收回降龙木,任由巫王发出一道灵锁,缚束住自己。景风如此相信巫王,乃是因为自己有虚独镜的依仗,如果巫族真对自己不利,景风只要心意一动,就能进入虚独镜中。看到景风坦荡表现,巫王以及巫族几位大巫都倾佩的点了点头。巫王略加友善的说道:“景风,我们走吧!”说完,巫王带着景风向密林深处的印心殿走去。印心殿,整个大殿镶嵌在山峰底部,殿口盘旋着两座影蛇的雕塑,十六根巨大的石柱支撑着整个大殿,一个发着红色光芒的灵石镶嵌在大殿的殿口的正中央,使整个大殿显得很神秘。巫王站在殿口,嘴里不停的念着密咒,手中的灵杖发出了耀眼的紫光,渗透进灵石发出的红光中,渐渐地大殿殿口的红光消失了。巫王说道:“我们进去吧!”说完,带着景风进入到印心殿中。一进到印心殿,景风被殿中一块两米高,透明的多棱水晶所吸引,整个水晶中布满了金丝,散发出一阵阵柔和的白光,使人感到很舒服。“景风这就是我们巫族的圣物印心石,也是我们巫族灵力的本源,你在这块印心石下盘膝坐好,我有办法探知你的内心秘密。”巫王命令道。景风点了点头,盘膝坐在印心石下,闭上了双眼。突然,印心石散发的柔和白光强烈了起来,笼罩住盘膝坐在石下的景风,景风感到心中一片宁静,天地之间只剩下他自己,脑中不断流转自己曾经发生的一幕一幕。突然,印心石紫光大作,景风脑中流转的景象突然改变,巫王等人看到印心石发出紫光,而刺激出来的景风脑中映现的影像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盘膝的景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包裹著景风的紫光渐渐散去,景风在回忆中醒来,景风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灵魂境界提升至一个新的层次—天仙初期。看到景风醒来,巫王等人立即来到景风身边,尊敬的对景风说道:“景风,刚才我们多有得罪,请你原谅!”说完,巫王立即给景风解开了缚束。景风感觉自己灵魂境界提升了,想要探查一下巫王等人的境界,但让景风惊讶的是,景风天仙境界的灵魂境界竟然还是看不透巫王几人。“巫王,你们倒是什么境界,我为什么看不透。”景风震惊的说道。“景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巫神殿吧,我有好多话要问你。”巫王说道。“那巫王,你现在相信景风所说了吧。”景风问道。“景风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巫族身份特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只能如此,不过我们现在百分之百相信你了。”巫王说道。如今景风感觉巫王几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眼神中掺杂着敬意,景风不明事理的跟着巫王来到了巫神殿。巫神殿内。巫王坐在大殿之上亲切的对景风说道:“景风,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能无声无息的闯进我们巫族,收复我们巫族的圣兽金蚕王,因为你是我们巫族的圣使,来为我们巫族解困的。”景风越听越迷惑,越听越不解,看到景风迷惑的眼神,巫王连忙解释道:“景风,我现在给你讲讲我们巫族的来历,让你对我们巫族有一个大体的了解。”“我们巫族存在这个地之界已经一亿多万年了。我们巫族原来也不这么避封,与世隔绝,每隔几百年我们巫族都有飞升冥界之人。但自从三千万年前,天之界的仙魔冥三族大战,我们冥界被仙界和魔界联手击败,经此一役,我们冥界一蹶不振,为了防止被仙魔二界吞并,冥界隐藏在了冥魂之海里面休养生息。而自从这一役之后,我们巫族飞升之人越来越少,至止到最后没人飞升。”说着说着,巫王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既然是三族大战,为什么仙魔二界会联手对付冥界,而冥界隐藏在冥魂之海后,为什么你们巫族没有一个人飞升冥界,是因为你们境界不够吗?”景风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仙魔二界会联手对付我们冥界,这不是我这种小人物可以知道的。但仙魔冥大战后,我们冥族曾有一位使者冒着生命危险逃到地之界巫族之内,告诉我们不要飞升天之界,因为在天之界,我们三族的飞升台是在一起的,但仙魔冥大战后,仙界和魔界对我们冥界敌意很深,发现飞升者就格杀勿论,所以我们一直苦苦压制自身的境界。”巫王叹息了一声说道。景风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级天仙的灵魂境界竟然看不透巫王几人,虽然巫王等人苦苦压制自身的境界,但灵魂境界却不受压制慢慢提升着,经过几百万年的积累,巫王几人的灵魂境界已经很高了,高的超出了景风的想象。“那个在冥界下界的使者呢?”景风不解的问道。“冥族使者已经死了,穿越天地之界是需要消耗很多力量的,而且他下界时已经受了重伤,在他临时之前,他用自己仅剩的力量化成我们巫族外面的毒障林,把我们巫族保护了起来。”巫王说道。“那你们为什么叫我圣使呢?”景风不解的问道。“刚才我们在印心殿看到印心石上显现你的记忆影像时,我们看到了你在天之界和仙魔二界高手厮杀的场景。冥族使者在临死的时候曾经说过:‘冥帝曾经告诉他,会有一名圣使来解救我们冥族的,而这个人会让印心石发出紫光。’当你启动了印心石的最强力量让它发出紫光时,我们就认定了你就是上天派来解救我们的圣使。”说完,巫王深深向景风施了一礼。景风连忙问道:“巫王,你们不会搞错了吧,我来你们巫族只是为了找寻杀害我师父的线索,怎么会和你们的圣使扯上关系。”巫王说道:“冥族使者来到地之界曾经带了一件冥族的传承冥宝,我们把它放在了印心殿的下面封印了起来,冥族使者临时的时候曾经说过,能炼化此宝之人,一定是我们冥界的圣使,不知景风你可愿去一试。”“那如果我不是你们冥界的圣使呢?”景风反问道。“那你会被这件传承宝物的力量所吞噬,消失在天地之间。”巫王微笑的说道。“不过,种种迹象表明,你就是我们冥界的圣使,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去取这宝物。”巫王说道。景风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想了想巫王的话,暗道:“我这次来巫族只是为了找寻害死师傅的线索,没必要为了一件宝物而陷入危机。”“巫王,景风对这件宝物不敢兴趣,既然你们已经相信景风对巫族没有任何企图,那请巫王告诉我这金蚕蛊为什么会流落巫族之外,又是谁得到的此巫宝。”景风坚定的说道。听到景风不愿去取传承冥宝,巫王紧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既然你不想解救我们脱离水火,那请你现在就离开吧,不过我也不会告诉你有关金蚕蛊的所有事情。”听到巫王所说,景风犹豫了起来,想到师傅的惨死,想到自己背上不白之冤,如果不洗刷掉冤屈,为师父报仇,自己真的会生不如死,下定决心道:“如果景风答应你去一试呢!如果景风顺利取得此宝,那你就告诉我有关金蚕蛊的线索,如果我不小心失败了,你能答应我根据金蚕蛊的线索,帮我找到凶手,为我师傅报仇吗?”巫王不假思索的答应道:“我乌为吉对天发誓,如果景风取宝失败,我乌为吉一定不遗余力的帮景风报师仇,如违此言,就让我乌为吉永世不得超生。”听到巫王发下毒誓,景风稍稍放下心来,站起来说道:“巫王,我们去印心殿吧,我希望你会遵守承诺。”巫王点了点头,和景风并肩向印心殿走去。第068章天沌之境印心殿内,感觉到景风身上的气息,印心石又发出了璀璨的紫光,看到紫光耀出,巫王更加坚信景风乃是解救冥界之人。巫王乌为吉站在印心石上,口中不断的念着密咒,突然,印心石下裂开了一道地口,巫王说道:“景风,这就是通往我们封印冥宝的入口,你进去吧。你放心既然我已经发了誓,就不会违背我自己的誓言,无论如何都会帮你报得师仇。”景风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走进了地面裂开的通道,就在景风进入通道的一刹那,入口突然关闭,整个通道内突然黑了下来,景风放出灵识,小心的往里前进着。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景风隐约看到通道中出现一丝红光,通道内的温度也渐渐热了起来,景风顺着红光,走到了一个充满高温的石室内。整个石室除了中间了一个石台,什么也没有。石室被石台中放着的紫盒映出的火光耀红,景风感到石室中的温度奇高,在紫盒中不断传出一阵阵热浪。看到石室内别无他物,只有一盒散发着火光的紫盒,景风走到了石台旁,运用水灵盾罩住了自己,打开紫盒,一颗熊熊燃烧的火珠出现在眼前。感受到火珠散发出来的灵力,如今大成后期的景风都渐渐感到有些吃力。“这应该就是冥界的传承异宝吧,这火珠灵力如此充足,不知道威力如何,我先滴血认主,试试它的威力。”景风暗自道。景风尝试着滴了一滴自己的精血,但还没等精血落到火珠上,精血就被火珠散发的热浪瞬间融化。看到自己的精血瞬间被融化,景风发起愁来,如果不能使火珠滴血认主,自己根本不可能炼化此巫宝,但要怎么才能使火珠滴血人住呢,景风看着火珠冥思了起来。景风尝试着接近火珠,包裹灵力等方法,都没有成功,一接触火珠周围的火气,精血就瞬间被融化,看到自己的精血根本接触不到火珠,景风紧皱的眉头,再次发愁起来。“对了,五行当中水克火,我用水灵盾包裹住水灵,再在水灵中注入我自己的精血,应该可以把精血滴到火珠上。”景风暗自想到。景风尝试着用水灵盾包裹着滴入精血的水灵,慢慢的接近火珠,受到火珠高温的影响,水灵盾不断的收缩、缩小,“啪”的一声滴水的声音,水灵盾在接近火珠的时候瞬间被火珠融化掉了,但融合着景风精血的水灵却顺利的滴在了火珠上,被火珠顺利的吸收掉。吸收掉景风精血的火珠发出了更加耀眼的红光,景风心意一动,火珠被景风融进体内,但景风突然感到自己体内迸射出一股强烈的火气,连自己的经脉都感到了一阵阵灼烧的疼痛感,景风运气体内的火灵,疯狂的吸收自己体内的火属性灵气,但景风感觉到火珠的灵性太强,自己一时根本控制不了。火属性灵气越来越强烈,景风整个身子都燃烧了起来,身上的衣物瞬间被融化掉了,灼热的灵火使得景风坚韧的经脉烧裂了一道道细口,疼得景风全身不断抽搐了起来。要是一般人,体内的元婴经脉早就被强大的灵火所融化,但景风体内的经脉乃是七色魄灵气所化,而七色魄又是天地之初的奇宝,被灵火灼烧,没有起一丝变化,反而不断吸收着火珠散发的火属性灵气。由于感应到景风出现的危机,景风体内的木灵不断的涌现出来,疯狂的修复着景风崩裂的经脉,也使得景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景风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控制着体内的火珠融进了七色魄中。感觉到火珠已经进入到七色魄中,景风心意一动,七色魄发出了一阵青光,包裹著火珠,景风把体内的灵力提升至顶峰,压制着火珠散发的火属性力量,不断向火珠融进着自己的灵力,炼化起火珠来。这时景风身上五种属性的灵光交相辉映,景风渐渐进入无我的境界中,这时景风的灵魂之力也攀升至顶峰,控制着七色魄的神秘力量,渐渐压制住火珠散发的火属性灵力。由于火珠乃是天地异宝,景风炼化起来十分吃力。十年的时间飞速流过,景风感到自己只炼化了火珠的十分之一,就停止不前了,再怎么努力,也没有进展,景风知道因为自己灵魂境界太低,控制不了体内的灵力融进火珠之中,放弃了炼化,准备等自己灵魂境界提升至一个新的层次,在进行炼化。但炼化了十分之一火珠的景风对这颗火珠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这颗火珠叫天炎珠,乃是天地之初所孕生的异宝,可以大幅提升自身火焰的等级,和攻击力,并且可以吸收攻击自己的火属性灵力,但景风没有完全炼化这个天炎珠,所以感应不到天炎珠的等级和其他强大的功效。景风心意一动,手心钻出了一股金色的火焰,看到自己的火灵提升了一个层次,景风心中一喜,越加喜欢起这个天炎珠。“不知道提升至金色火焰,我的攻击力增强了多少,应该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吧。”景风暗道。不过想到巫王所说,炼化了天炎珠之人就是他们冥界的圣使,可以解救他们冥界脱离困境,可是自己为什么对此事没有一丝感觉,和预知性,景风使劲摇了摇头,暗自道:“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寻杀害师傅的线索,为师父报仇。”说完,景风招出体内的金色火灵,照亮漆黑的通道,缓缓的走了上去。感应到景风的气息,印心石发出了紫光,把地底通道从新打开,让景风走了上来。景风看着发着紫光的印心石,暗自道:“为什么我能让这块印心石发出紫光,难道我的命运真的会和冥族连在一起。”想着想着,忽然,景风感觉印心石中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景风单手触摸了一下印心石。突然,景风感觉自己一下子被印心石吸到了其中。“怎么回事,我怎么进入到印心石中,这!这!”景风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无边无际的星海,整个星海中全都是迷蒙的好似雾气的气体,而自己孤立的站在这片星海之中。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景风耳中响起:“你终于来了孩子,我等你好久了。”“你是谁?你为什么要等我?”景风疑惑的大声问道。“我叫战天,不过现在的我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很久很久,你听到的只是我留在印心石中的声音,我等你就是为了给你一件东西,一件对你帮助很大的东西。你拿着这件东西去天之界的冥界玄冥海,去取我留在那的战刀吧。”说完,一把刀柄凭空出现在景风手中,景风感觉这把刀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重量有些重。“你为什么给我这个刀柄,我为什么要去取你的战刀?它会对我有什么帮助。”景风不解的问道。“想知道原因就去玄冥海吧,不过你可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那样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先给你些好处吧。”说完,景风眼前一闪,整个空间的飘渺之气都疯狂的涌入到景风体内,景风不由自主的盘膝坐好,脑中的灵魂境界飞速的提升着,景风感觉七色魄吸收了这飘渺的雾气,发出的青光渐渐收缩,一丝丝淡黄的灵丝显现出来。景风静静的在这虚无缥缈的空间中修炼着,又过了五十年,景风体内的七色魄已经变成了金黄色,发出了耀眼的金光,而景风体内的火灵也由原来的青色变成了金黄色。“嗡”的一声,景风在这虚无缥缈的空间中醒来,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提升到了天沌初期,本身的实力更是达到了四级天仙的实力,体内的青火灵也变成了仙火灵。景风站了起来,感激的对着虚无缥缈的空间说道:“谢谢你战天,为了感谢你,我一定去你说的玄冥海一趟。”但景风等了一会,战天并没有回话,好像凭空消失了,景风心中一急大呼道:“战天!我如今该怎样出去呢?我不可能永远呆在这啊!呆在这我怎么去玄冥海。”突然,景风身体一窒,眼前一花,离开了虚无缥缈的空间,出现在印心殿外。“终于回来了,又能看见阳光了。”景风在印心殿外抬着头感慨起来。这时印心殿外的巫武士看到景风凭空出现,飞速的向巫神殿跑去,给巫王报信。一会工夫,巫王乌为吉,大长老,大祭司,几名大巫全都赶了过来,欣喜若狂的看着景风。巫王激动的说道:“景风,你成功了!哈哈!我们冥界有救了!”看到已经几百万高龄的巫王像个小孩子一样,放声大笑,景风也露出一丝笑容,对巫王说道:“景风不负所托,炼化了天炎珠,巫王你也应该答应景风当初的请求,告诉有关金蚕蛊的事情吧。”听到景风所说,巫王连忙说道:“景风,我真是太高兴了,把这事忘了,走!我们去巫神殿,我详细给你讲讲金蚕蛊之事。”巫神殿内。如今巫神殿内一片喜气洋洋,每个人看到景风的眼神都变了,都变成了一种崇敬,一种寄托。巫王坐在大殿上说道:“景风!如今我们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把一万年前,发生在我们巫族的一件事告诉你。”“不错,我们巫族确实丢过五只金蚕蛊的幼虫。你也知道我们毒障林每过一千年,毒气就会消散一段时间。而就在一万年前,在毒障林毒气消散的那一段时间,一伙人闯了进来。他们自称黑龙岛的门人,带来了无数珍奇异宝,取得了我们巫族不少人的信任。就在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们在我们族内两名叛徒帮助下,偷偷盗走了我们巫族的巫宝五只金蚕蛊的幼虫,并想悄悄逃离我们巫族,被大祭司及时发现,杀了两名叛徒,并想追回被盗的金蚕蛊。”“在追到毒障林边缘时,我们杀了不少黑龙岛的门人,但这时,毒障林中的毒气渐渐聚集,而我们追的匆忙,也没带什么驱毒的灵宝,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黑龙岛的门人逃出,而返了回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巫族的武士、法师一看到你,不分青红皂白,不听你解释就要击杀死你。”巫王回忆道。听到偷得金蚕蛊之人竟然是黑龙岛的高手,景风想起了天道宗之变发生的一幕幕,渐渐感到清晰了起来。“黑龙岛突然来攻,护山大阵被平白无故的打开,师傅凌苦真人突然死亡,自己背上弑师灭祖的罪名。着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栽赃陷害。而这个栽赃陷害之人应该就是黑龙岛派来的奸细,可是会是谁呢?”景风想着想着陷入了深思之中。看到景风陷入沉思,众人都没有打扰景风,陪着景风静静的坐在大殿之中。天道宗所有弟子都在景风脑中闪过,但都被景风一一否决了。景风实在不相信自己的同门会做这种事,但又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以护山大阵的威力,也只有天道宗的弟子有能力破开大阵。景风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离开巫族先去黑龙岛一趟,找出真凶,为师父报仇。但想到黑龙岛,景风又想到了自己的大哥海天,不知道海天如今还好吗?第069章黑龙岛“巫王,如今我已找到杀害我师父的线索,我想现在就离开,前往黑龙岛一探究竟。”景风说道。“景风,你刚刚炼化了天炎珠,就在我们巫族之中休息休息吧,前往黑龙岛也不急于一时,再说我答应帮你为师父报仇,这样吧,你在我们巫族多呆段时日,我派人把黑龙岛的门人全部抓来,让你在这审问,这样也省了你风尘仆仆的赶路了。”巫王提议道。“不用不用!巫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不可为了我再沾染于世了,我如今实力已经提升了好几倍,我想我自己有能力为师父报仇。”景风连忙说道。“那景风你怎么也要在巫族多呆一阵子,让我进进地主之谊。”巫王说道。“这!!”看到巫王如此热情,景风一时间犹豫了。“景风,你就在我们巫族多呆一段日子吧,我也想为我一开始的无礼向你道歉,再说现在毒障林中毒雾又弥漫了起来,虽然你现在实力提升了不少,但你有把握在短时间内闯出毒障林吗?”大祭司一脸笑意的说道。“这!!”想到外面的毒障林,景风发起愁来。“景风,别发愁了,你就安心在这多呆些日子吧,到时候我送你一件宝物,让你轻松闯出毒障林。”巫王微笑的说道。景风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既然巫王和大祭司如此挽留,景风就在这多呆一个月,一个月后,景风在离开巫族,你们看这样可否。”“哈哈!景风我也不会让你白在这呆一个月的,这是我在这百万年中所对空间的领悟,希望对你有所帮助。”说完,巫王把手中的空间灵珠交给了景风。景风看到巫王竟然把几百万年的空间领悟无偿的送给了自己,感激的对巫王说道:“巫王,谢谢你,景风以后一定常来巫族,如果景风那天飞升天之界,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帮助冥界脱困的!”“哈哈景风!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来景风!我们去后殿,为了庆祝你成功炼化天炎珠,我早已命人在后殿摆了酒席,为你庆祝。”巫王高兴道。景风感受到大殿之内众人兴奋的心情,一时间也被感染了,大声说道:“景风这里有好酒,一会大家尝尝,绝对是人间美味。”“哈哈!没想到景风你也是爱酒之人,不过你私藏之酒可别不够我们喝的。”说完,巫王大笑了起来。这一顿饭景风和巫王等人足足吃了一天,巫王等人被清泉酒的清爽,醇香所陶醉,景风一时兴起,又烤了几头全羊,吃的巫王等人连连称赞,景风和巫族的关系也越拉越近。景风在巫族呆了一个月,闲暇的时候景风领悟了一下巫王给自己空间灵珠,景风被巫王对空间的理解所震撼,感到空间之法博大精深,景风也更深层次的理解了空间之法的运用。空间之法乃是利用灵魂之力控制空气的流速,使得空间内的时间流速加慢,使人产生错觉。景风经过这一个多月对空间的简单理解,使得自己的攻击力又提升了一个层次。一个月过后巫神殿内。“巫王,景风真的一刻也在巫族呆不下去了,如今景风已经知道线索,急切的想赶到黑龙岛找出真凶,为师父报仇。”景风歉意的说道。“看着你着急的心情,我也略有不忍,你去吧!不过景风你记住,巫族永远是你的家,你一定要经常回来看看,如果在外面发生了你解决不了的事,回来给我们说,我们回无条件帮助你的。”巫王面带微笑的说道。“这是我们巫族的引路鹤,只要你在他里面灌输一道灵力,他就会把你安全的带出毒障林。”说完,一只紫色的石鹤飞到了景风手中。“巫王,谢谢你!景风走了,我一定会再来看你们的。”景风站起来感激的说道。巫族外围的禁制边上,巫王口念密语,巨大的禁制中出现了一个门,景风冲着巫王等巫族族人招了招手,略带不舍的离开了神秘的巫族。虽然景风和巫族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景风被巫族的友善,无私、淳朴所感染,渐渐喜欢上巫族,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巫族脱离困境。由于引路鹤的指引,景风只用了三天的功夫,就闯出了毒障林。闯出毒障林的景风感受颇深,在这一百年中,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幕一幕太过神奇,连景风自己也感到惊讶。景风脚踏降龙木再次来到了南苗镇,景风对这个南苗镇还是很有感情的,虽然呆的时间很短,但留下的记忆却很深。景风看到南苗镇在这百年中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景风在熟悉的古路上走着走着,走到了当初想要抢劫自己的当铺旁,想到当时的情景,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走了进去。“公子,要来当东西吗?”店内伙计看到公子模样的景风走了进来,热情的招呼着。“不,这位小哥,你忙吧,不用管我,我只是想随便看看。”看到如今店内伙计比一百多年前友善热情多了,景风也露出了一丝微笑。就在这时,在后堂中走出一名老者,这名老者一看到景风的面貌,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昏死了过去。“掌柜!你怎么了,三哥,你快出来,掌柜昏过去了。”店内伙计连忙扶起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老掌柜,大声向后堂喊道。景风看到老掌柜,立即认出了这个白发苍苍的老掌柜就是当初要把自己赶出去的店内伙计,只是没想到当初的店伙计竟然做了这个当铺的掌柜。看到老掌柜被自己吓晕,景风知道他认出了自己,他对那晚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景风走到老掌柜的身边,蹲了下去,对店伙计说道:“在下略懂些医术,让我为他治疗吧。”说着,不顾店伙计的疑虑,单手按住老掌柜的胸口,向里渡入了一股灵力。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老掌柜缓缓醒来,一睁眼看到景风,吓得老掌柜挣扎着向后退,嘴里不停的念叨:“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又昏死过去。景风知道当晚自己在老掌柜心中留下的印痕颇深,歉意的对伙计说道:“你们掌柜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这是一棵灵草,你给你们掌柜服下吧,服下之后你们掌柜就好了。”说完,景风走出了当铺。想到刚才的一幕,景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在虚独镜中拿出一壶清泉酒,一边走一遍喝了起来。喝下清泉酒,感觉到那种透人心扉的感觉,景风心中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暗道:“师傅,徒儿就快找到真凶为你报仇了,希望你保佑徒儿顺利的找到凶手为你报仇。”“嗯!不耽误时间了,还是尽快赶往黑龙岛吧,万一真凶飞升魔界,我报仇的时间岂不要再往后拖了。”景风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踏上降龙木,向黑龙岛赶去。六个月后,景风穿过人间大陆和修真仙山,来到了黑龙岛的范围内,从天上俯视黑龙岛,整个黑龙岛的形状就像一只蛟龙,印在茫茫大海中。“呼!终于到了!不知道大哥还好吗?他还会认我这个弟弟吗?”景风俯视着整个黑龙岛苦恼的想着。“嗯?这黑龙岛外面也有阵法保护,哼!黑龙岛如此对我,就让我把这个大阵毁掉吧,正好试试我体内仙火灵的威力。”说完,景风招出体内的仙火灵,映的整个身子金光闪耀。“三重仙火”一条金色火龙腾空而出,怒视汹汹的冲向了黑龙岛外面的防御大阵,“轰轰轰!”整个大阵连续震动了三下,整个黑龙岛也随之剧烈震动了起来。整个防御大阵被景风发出的仙火烧开了一道道巨口,瞬间破裂开来。景风也被自己的三重仙火的威力吓了一跳,小声念叨着:“这三重仙火竟然可以振幅攻击,而且是三倍振幅攻击,攻击力瞬间就提升了三倍,真是太厉害了。”“刷刷刷!”就在景风被自己的三重仙火所震撼时,在黑龙岛中飞出了五个身影,怒视汹汹的看着景风。“景风!”看到破开黑龙岛大阵之人竟然是自己的兄弟景风,海天全身一震,一时间百感交集。“大哥,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吗?”景风激动的说道。就在这时,黑龙岛速度最快的影龙看到景风失神,突然出手,想要一击擒下景风。这时景风对空间的理解已经有了一定掌握,感觉到影龙攻来,景风用灵魂之力控制住周围空间的时间流速,并缓慢的出了一拳,没等影龙反应,景风石破天惊的一拳就攻到了影龙的胸口,影龙感觉全身一阵,长喷了一口鲜血,被击飞到百米之外,影龙感觉自己体内的经脉骨骼全部碎裂开了,就连体内的元婴也裂了一道道细口,奄奄一息的摔落到地面。黑龙岛高手被景风一拳镇住,愣愣的看着景风,不敢再动手了,他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看似缓慢的一拳却把抢先出手的影龙击飞,而且只是在一瞬间发生。海天深吸了一口气道:“景风我们能找个地方谈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好海天!如果你相信我就别反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景风心意一动,把海天收到虚独境中,而自己也在黑龙岛高手震惊的眼神中凭空消失了。虚独境中的海天一脸震惊的看着虚独境中的奇异世界,突然景风来到了海天的身边,对海天说道:“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吗?”海天百感交集的看着景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景风,我给你讲个故事,讲完了你就是知道我还认你这个兄弟吗?”海天

                      析,她先是让自己融入了某种悲伤的气氛之内,然后再开始施法,这应该是一个关键。”林依雪道:“光看是没用的,我们还是继续吧。说不定接下来我们就能解开封印了。”玫瑰问道:“从谁开始呢?”林依雪自告奋勇道:“我来试试,反正谁先谁后都一样。”众人闻开,默默的看着林依雪,等待着她的施法。由于天性开朗,林依雪一般很难把情绪调整到忧伤的氛围中来。好在易园陈风刚死,林依雪还心怀悲伤,因而不一会儿也勉强进入了悲痛的氛围之内,缓缓伸出印在了神女冰雕的身上。这一次,林依雪的情况与舞蝶绝然两样,玉手刚一触碰到冰雕表面,整个人就被弹开。新月上前扶着她,轻声道:“你性格开朗,显然不合适,还是我来试一试吧。”缓步靠近,新月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中却有淡淡的失落。那一刻,新月回想了许多,从小到大诸多往事,除了与天麟在一块以外,似乎很多事情都让性格沉静的她感到有种寂寞与心伤。沉浸在这种情绪下,新月周身泛起了淡青色的光芒,双手无意识的朝神女冰雕的身体伸去,眨眼就触碰到了。那一刻,神女冰雕与新月的身体同时发出璀璨的光芒。可仅仅一刹那,光芒便瞬间隐去,新月宛如醉酒般朝后退开,脸上满是愕然。玫瑰见状,上前扶了新月一般,惊异道:“好奇怪,这冰雕真是让人惊讶。”新月复杂一笑,看了众人一眼,最终目光停留在玉心身上。四目相对,玉心表情平淡,宛如局外人一般,问道:“该我了?”新月眼神古怪,低吟道:“是啊,该你了,牡丹与玫瑰都不合适,你是唯一的人选了。”玉心缓步而上,自语道:“解开又怎样?”新月迟疑了一下,答道:“天意就这样。”玉心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新月半晌,随即又看看众人,见大家都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心中突然有股浓浓的悲伤。回头,玉心看着神女冰雕,轻吟道:“千年的等待只为一见,宿世的纠缠原是辛酸。你一眼千年,等到的真会是幸福吗?”质问声中,玉心右手伸出,缓缓印在神女冰雕的双峰之间。眨眼,光波一晃,气流四散,一个特殊的气场瞬间形成,将玉心与冰雕笼罩在里面。四周,狂风怒吼,暴雪飞溅,刺耳的厉啸破空裂云,仿佛苍天震怒,轰动九天。那一刻,神女冰雕的身上霞光浮现,数不尽的光芒转化为光符,彼此盘根错节层层连环,宛如一件霞披逐渐显现。玉心脸上绚光流转,凝视着神女双眼的她,眼中闪动着无数奇异的光影,仿佛某种信息正急速涌入玉心的脑海。同一时间,玉心身上光华璀璨,一种若隐若现的光芒涌入神女冰雕的身上,在流动了三周后又回流到玉心的身上。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晌,最终神女冰雕周身爆发出至强的光芒,凝聚成一道通天光柱,夹着撼动天地之力,瞬间冲破了云霄,震散了风雪,露出了罕见的阳光。那一刻,冰原之上阳光普照,出现了千古未见的奇观,引起了所有冰原高手注意,大家纷纷把目光聚集在了天女峰上。其时,天麟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并不曾发现在数里之外,一个人影正悬浮半空,眼神复杂的凝视着天女峰上的神女冰雕。奇异的景象维持了半晌,随即光芒减弱,不一会儿就趋于平静,天空再次飘起了雪花。天女峰上,玉心身体一晃,眼中奇光闪烁,看着眼前的神女自动脱去了最后一道冰层,露出了本来的模样。幽幽一叹,玉心似有述不尽的心伤,缓缓退出两步,掩去了眼中的光芒。四周,天麟、新月、舞蝶、林依雪、牡丹、玫瑰都看着那所谓的‘神女’,神情激动中带着好奇,仿佛有着无尽的期待。眼珠微转,神女动了一下,秀丽的脸上还保持着当年那凄凉哀怨之色,似乎这是她永远都忘不了的创伤。微微眨眼,四周的人影进入眼眶,神女愣了一下,随即有所醒悟,哀怨之极的眼神开始泛亮,逐一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很快,神女眼中泛起了惊讶,显然眼前的一男六女给了她太多的震撼。收回目光,神女幽幽一笑,虽然尽力掩饰内心的哀怨,却依旧给人一种心痛之感。“是你们解开了我的封印吗?”声音轻柔,略含凄凉,就像清晨的微风,略显微凉。天麟与众女激动异常,神女开口说话,这可是他们期盼已久之事,如今终于如愿以偿。林依雪这是心慌,急切道:“是的,就是我们费了不少精力,才解开了你的封印。”天麟指着玉心道:“这都是她的功劳,是她破解了你身上的封印,让你苏醒过来。”神女闻言,看着玉心,轻声道:“谢谢,你叫什么名字?”玉心表情复杂,轻声回答道:“玉心。”神女微微颔首,轻轻道:“玉心,很好听的名字……咦……是你。”语气一变,神女眼中流露出一丝奇异的目光。玉心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复杂的微笑,淡然道:“你认识的那人早已不在了。”神女听了,幽幽一叹,目光移到其他人身上,问道:“你们是谁,怎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第八十六章千年情恨天麟简单介绍了一下众人的姓名与来历,随后问道:“我们该如何称呼你呢?”神女脸色复杂,似乎陷入了回忆,低声自语道:“腾龙谷……他们……还好吗?”新月惊异道:“你认识腾龙谷的人?”神女回过神,凄婉的道:“我不知道,或许他们已经不在了。”牡丹道:“就我们推算,你从出现道如今已有近两千年,到底当初是怎么回事?”神女思绪飞扬,回忆道:“具体时间我也记不得了。我只记得那是很久以前,我从边荒来到冰原,一路找寻那熟悉的身影,期盼着他有朝一日能回到我的身旁。”舞蝶好奇道:“他是谁?你又是谁?”神女幽幽叹道:“我是边荒九族十八部落的圣女,大家都叫我云霓圣女。在我十六岁那年,一场祭天大会上,我遇上了他。当时,他就站在人群中,一身雪白的长衫飘逸如风,配上一副英俊文雅的容貌,还有那淡定自如的微笑,只一眼,我就被他深深吸引了。”林依雪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态,问道:“后来呢?”神女脸色凄然,低吟道:“后来,我与他相爱了。我们一起花前月下,亲密无间,彼此许下山盟海誓,还约定了见面的时间与地点。不久,他要离去,我一路相送,遥遥千里到此诀别,泪水洒落一路。分手时,我们彼此鼓励,说好三年后在此相遇。”舞蝶问道:“他来了吗?”神女脸上泛起了一丝微笑,怀念道:“他如期而来,带着微笑,我们一起在冰原上游玩。”舞蝶感触道:“那一定很美好。”林依雪问道:“那时候,你们是不是就生活在一起了?”神女摇头,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幽怨与沧桑。“第一次与他见面,我十六岁。第二次相逢,我十九岁。当时,我还不曾当上圣女,一心只想与他在一起。可谁想就在我二十岁时,原本圣女的候选人突然意外死去,这对九族十八部落而言是不祥之兆,他们急需另选一位圣女。当时,参与替补的有三人,我是其中一位。其余二位容貌虽然与我相当,但却已经不是处女之身。如此,我毫无悬念的成为了圣女,肩负起了九族十八部落的一切祭天活动,从此失去了爱一个人权利。”玫瑰不平道:“为什么这样?一点都不公平。”神女沧桑道:“边荒九族十八部落源于上古时期,祭天是他们的头等大事。圣女是他们奉献给苍天的礼物,不容许有丝毫的瑕疵。因此,圣女不许嫁人,至死都要保持处女之身,不然九族十八部落就会遭遇灭顶之灾。”新月叹道:“这无疑是一道鸿沟,阻隔在了你们之间。”林依雪愤愤道:“你当时就不曾争取吗?”神女凄凉一笑,悲叹道:“我自是不愿意,想方设法摆脱圣女的头衔,可九族十八部落的权利贵族控制了我的家人,用他们的生命威胁我,逼得我无路可退。当时,他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孤苦无依,除了暗自刻苦修炼之外,唯有同意继续担任圣女。”天麟问道:“后面呢?”神女幽思道:“后来,在我担任圣女的第二年,他突然回来。在得知了一切情况后,他气愤不过,跑去与那些权贵理论,最终大打出手,双方闹得势同仇敌。那一次,他差点死在那里。是我苦苦哀求九族十八部落的权贵,承诺自己以后决不再见他,权贵们才网开一面放他离去。临别时,我哭得很伤心,怨恨上苍对我们的无情。他当时激动无比,对天发誓许下诺言,不久之后必将卷土重来带我离开……”林依雪愤愤道:“可恶的权贵,竟然如此卑鄙。”牡丹问道:“后来他可曾回来?”神女凄苦一笑,摇头道:“那一走,他从此不见踪影。我苦苦等待他十年,最终思念成疾一病不起。当时,那些权贵为了不让我死,想尽了各种办法,用尽了奇珍异宝,最终我逐渐好转,修为却因此突飞猛进。在随后的两年间,我超越了九族十八部落的所有人,最终逃离了那片伤心地。”玫瑰赞许道:“干得好,决不能向命运低头。”新月问道:“获得了自由,你就去找他了?”神女表情复杂,回忆道:“当时我为了逃避权贵们的追捕,不敢再回家乡,只能呆在这陌生的冰原静静等待,希望有朝一日他会回来……”听到这,一直不曾开口的玉心突然道:“可惜一晃千年,他都不曾出现。”神女凄苦道:“是啊,我在冰原苦苦找寻了两三百年,一直不曾见到他的身影。而后,我定居此处,一等就是二十个甲子,可惜苍天并不垂怜。”玫瑰道:“为此,你封印了自己,以便能永立此地,遥望南边?”林依雪急切道:“你怎么这么傻,不去找他呢?”神女意态苍凉,伤心的道:“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就只知道他在朝南的方向,其他一无所知,我如何去找?”舞蝶感叹道:“或许你的方法有点傻,但你的执着与痴情却是震撼人间。”天麟质疑道:“云霓圣女,你自己封印自己,虽说是为了长时间保持这个姿态,以延续你的那份痴情与感人的爱。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他回来,见到你这个样子,他会怎么办?”神女云霓看了天麟几眼,摇头道:“你们错了,我身上的封印并非是我自己设下的……”“什么?不是你自己,那会是谁?”惊呼之声从众人口中响起,唯有玉心神色平淡,不足为怪。神女云霓长叹道:“那人是谁我也说不上来,他似乎能看透我的命运,对我的际遇十分同情,在我万分沮丧,无法支撑的时候来到我身边,鼓励了我一番,然后出手将我封印。”牡丹惊异道:“照你所言,那人应当十分神秘。不知道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话?”神女回忆道:“我记得他当时曾说,一眼千年,宿命纠缠,物是人非,再续前缘。此外,他还安慰我说,一旦我的封印被人解开,我就能见到等待已久之人。”林依雪道:“既然这样,你应该振作起来,不要这般自哀自怨。”神女云霓忧伤的道:“对于一个苦等一千多年都不曾等到结果的人来讲,她的心已经不敢再有任何的奢望。”众人闻言苦涩一叹,都深深感受到她心中的那份沉痛与无数次失落后的沮丧。片刻,玫瑰首先从悲伤中醒来,问道:“云霓,你不惜一切为爱等待,除了那份刻骨铭心的爱以外,是不是也带着几分怨恨与不甘?”天麟等人闻言都惊醒过来,目光一致落在神女云霓身上,发现她脸上神情古怪,竟然有着说不出的复杂。似乎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云霓苦涩道:“最初的时候,我心有不甘,后来不甘转变成了怨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到达了极点。那时候,我心中的恨意足以毁灭一切,可那又怎样呢?而后的几百年,我慢慢的平静下来,仔细分辨爱与恨的差别与关联。如今,我已经不再怨天,也不再恨他。我之所苦苦等待,只是想要知道,他是死是活,过得还好吗?”新月道:“如果这就是你的爱,我只能说,你的爱让我们汗颜。如果这就是你的方式,我觉得稍显委屈与被动了一点。”舞蝶道:“爱有很多种方式,与每个人的性格有关。有的人爱得轰轰隆隆,有的人却爱得缠绵哀怨。”牡丹道:“好了,这些都是过往的伤心事,我们了解就行了,不必细谈。眼下云霓已经苏醒,还是问一问她有什么打算?”天麟赞同牡丹的意见,正色道:“不管以往有多少恩怨,那都已经过去,你要在意的是未来。”云霓看着大家,见每个人的眼中都含着鼓励与微笑,这让她长久以来忧闷的心情有了很大的改善。勉强一笑,云霓道:“谢谢你们,未来的日子我还没有细想。打算先等一等,不行就换种方式,只求能再见他一面。”新月沉吟道:“眼下冰原混乱,你最好小心点。”舞蝶看着云霓,犹犹豫豫的道:“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云霓疑惑道:“什么疑问?你说。”舞蝶迟疑道:“幽梦兰的事情,你可知道?”云霓闻言,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头上的秀发,结果那里却什么也没有。脸色微变,云霓再次确认之后,自语道:“奇怪,我头上的兰花为何突然不见?”天麟惊诧道:“什么兰花,与幽梦兰有关吗?”第八十七章见似不见云霓迟疑了一下,轻声道:“那是生长在边荒的一种奇花,据说十分罕见,非要有情之人在月圆之夜才能看到。在我们相识的第三天,正好就是月圆之夜,他陪着我漫步于夜色之下,正好看到那朵盛开的娇艳兰花,便顺手摘下插在了我的头上。据当地族人传言,此花原名同心兰,有情花之称。若一男一女在月圆之夜遇上,男子亲手摘下同心兰插在女子的头上,他们便会永结同心,至死不渝,白头到老。”天麟闻言苦涩一笑,与新月、舞蝶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颇为感伤的道:“同心兰,好动人的名字,可当它变成幽梦兰,留给有缘人的却只是无尽的幽怨。”云霓有些愕然,轻声道:“何谓幽梦兰?”天麟看了云霓一眼,随即把目光移到舞蝶身上,轻声道:“你来说吧。”舞蝶没有推让,幽幽叹道:“六百年前,你(云霓)的头上出现了一朵橘黄色的兰花,被一个年轻的男子发现,摘下插在了他心爱之人的头上。结果那女子修为激增十个甲子,那男子却迅速衰老,两人历经百年沧桑,最终也没能走到一块。转眼,五百年过去。当初那对饱受沧桑的男女又走到一起,他们历时六百年,耗费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最终才摆脱幽梦兰的诅咒,等到那迟来的爱。”云霓一脸愕然,质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天麟叹息道:“因为幽梦兰上有你千百年来化不开的幽怨。”云霓身体一颤,苦涩道:“如此说来,我岂不又害了一对有情之人?”舞蝶幽幽道:“几天前,你头上又出现了一朵幽梦兰,结果还是被一个年轻男子摘下,插在了一个美丽少女的头上……”云霓猛然一颤,追问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天麟道:“他们已经离开,暂时还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云霓有些激动,追问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天麟迟疑了一下,轻叹道:“那男子名叫季华杰,乃道园唯一传人。女子名叫吴媛媛,是一个平常之人。至于住所,应该在长白山一带。”云霓记下两人的名字,轻叹道:“若有时间,我想去看望一下他们,送上我最真的祝福与道歉。”新月道:“放心吧,会有机会的。”玫瑰问道:“云霓,你说了大半天,我们都还不知道,当初你爱的男子叫什么名字?”云霓神情一呆,脸色奇异的道:“他的名字很古怪,叫着百里长天……”正说着,云霓突然身体一颤,猛然抬头看着远方,脸上顿时流露出了激动之色,眼中满是幽怨。那一刻,天麟与六女都感觉到云霓的异样,纷纷顺着云霓的目光看去,只见数里之外,一个身影悬浮在半空之中,遥遥的凝视着这边,似乎正在凝望。“啊,是他!”惊呼之声从天麟、牡丹、玫瑰的口中传出,三人显然认识那人,表情才会这般惊讶。剩下新月、玉心、舞蝶与林依雪,四女仔细凝望,在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后,也忍不住脸色惊变,口中传出诧异的呼喊。收回目光,天麟留意着云霓的神态,发现她浑身颤抖,眼中泪光闪烁,双唇数次开启,但却没有声音传出来。牡丹脸色凄然,轻叹道:“想不到真的会是他。”舞蝶惊讶极了,询问道:“牡丹,你说云霓所爱之人,就是那傲天君王?”牡丹不答反问道:“若非是他,他为何出现?为何无声凝视,却又不敢上前?”舞蝶迟疑道:“可是……”新月打断舞蝶的话,轻声道:“不要说话,这个时候我们应该给他们一点空间。”玉心沉默不言,静静的一旁观看,眼底泛起了淡淡的云烟。林依雪性格直率,见云霓半天不说话,直接开口问道:“是他吗?”云霓身体一颤,似乎清醒过来,目光凝视着远处的傲天君王,迟疑道:“那眼神很像,可容貌……”玫瑰问道:“单凭眼神,你不能确认码?”云霓艰难的道:“若没有看见他的容貌,单凭那眼神我几乎一眼就断定是他。可他的容貌与我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这让我无法判断。”牡丹提示道:“此前,这人曾两次来到天女峰附近,一呆就是许久,目光一直停留在你的身上。”云霓有些无措的道:“我不知道,我搞不清楚,我心好乱。”天麟问道:“若然此人就是百里长天,你还爱他吗?”云霓一呆,愣立了许久,最终缓缓点头道:“爱。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我都永远爱他,没有任何怨言。”似乎听到了云霓的话,数里外的傲天君王身体一颤,双唇微微动了几下,艰难的道:“你的爱已经淹没在时光之中,变成了尘埃。你应该忘记他,回到你曾经的家园,从头再来。”声音不大,却清晰的映入众人的耳中,听得在场之人疑惑重重。云霓身体一颤,没有发言,她只是默默的看着傲天君王,泪水从眼中滑落出来。见状,傲天君王脸色微变,脱口道:“为何落泪?是因为伤悲?”云霓凝视着他的双眼,声音悠远而平淡的道:“若是我的眼中流下一滴泪,那是因为我还记得你是谁。”傲天君王猛然一震,扭曲的脸上掩饰不住那份沉痛与震撼,匆忙的避开了云霓的眼神。看到这里,云霓突然激动起来,大声道:“为何你不敢承认?”傲天君王身体一晃,强忍内心的激动,艰难的道:“因为我不是你要找的百里长天。”云霓不信,质问道:“那你是谁?”傲天君王紧咬着双唇,以无比坚定的意念,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沉声道:“我是傲天君王千里行。”云霓激动道:“你胡说,你就是百里长天,我认得你的眼神。”傲天君王吼道:“我不是!百里长天早在两千年前就已经死去。临死前,他嘱托我一定要找到你,为此我找寻了两千年,直到昨天,我都还不敢肯定你的身份,是你刚才自己道出了名字,我才知道你就是云霓圣女。”云霓闻言一身,嘶声道:“胡说,你骗人,我不信。他不会抛下我一人,你是故意骗我的。”傲天君王微微颤抖着身体,无比沉痛的道:“当年百里长天离开你之后便赶回师门,恳求他的师傅传授他更高深的法诀,想尽早提升实力,然后救你出来,永远与你在一起。当时,其师看出他根基不稳,责令他先打好根基,然后再传授他高深的法诀。可百里长天等不及,他趁着其师不注意,偷了师门法诀一个人悄悄修炼,最终因为太过心急,导致走火入魔重病而死。他的一生颇为不顺,但却有一个好友,他在死前留下遗愿,让好友代替他完成那曾经许下的誓言。可他的好友也是一个不幸之人,遭遇了非人的折磨。直到数十年后才获取自由,赶到边荒去找寻你。可惜那时候,你已经离去。”天麟惊奇道:“据说你每隔几百年就出现一次,难道就是为了找寻云霓圣女?”傲天君王点头道:“我答应过百里长天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做到。虽然我不知道云霓圣女曾与百里长天去过什么地方,会呆在那?但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四处寻找。”新月问道:“你如今找到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傲天君王苦涩一笑,轻叹道:“两千年岁月眨眼过去,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我能做的就是送她返回故乡。”新月看着云霓,轻声问道:“你怎么想?”云霓神情悲痛,仿佛枯萎的花朵,沧桑笑道:“那是让我伤心的地方,我宁可遗忘,也不要再踏足那个地方。”傲天君王脸上肌肉微颤,伤感的道:“可那是你与他相识的地方……”云霓身体摇晃,几欲栽倒,悲笑道:“我执着一生,两千年等待,可等到的是什么?我留给世人的,不也就是两朵带着诅咒的幽梦兰吗?”傲天君王幽幽问道:“你后悔了?”云霓大声道:“不!我只是心有不甘。”傲天君王笑了笑,丑陋的脸上泛起一层怪异的神情,似自语,似询问的道:“心有不甘与后悔之间,有多大区别呢?”转身,傲天君王停顿了一下,随即离开。看着那孤单的背影,云霓突然问道:“你去哪?”傲天君王背对着她,语气平静的道:“等你哪天想回家了,我自会来到你身旁。”突然加速,傲天君王眨眼就消失在云层间。云霓有些幽怨有些失望,眼中泪水滴落,目光空洞而黯淡,仿佛心都死了,给人一种行尸走肉之感。第八十八章海女所遇天麟与六女见她如此模样,无不为之感伤,大家商议了一下,最终决定由牡丹与玫瑰陪着云霓,先在天女峰住下。待云霓情绪稳定之后,再做打算。拿定了主意,天麟、新月、玉心、舞蝶、林依雪纷纷与云霓道别,在一番悲伤的气氛中,一行五人离开那里,返回腾龙谷。漆黑的天空下,明亮的大地就像一个圆环,中间是一片漆黑的区域,中心点上有一亮光,细小夺目十分明显。从上面往下看,漆黑区域占据了整个大地的八分之一左右,边沿处有一道朦胧的环形光带。在这光带之上,有七个闪烁着的光点均匀分布,彼此间隔距离相等,将圆环分为了七块。此时,七个光点中的一处,四个周身闪烁着褐色光芒的人影,正四方而立,彼此相距一丈,同时伸出右臂,发出一束褐色光芒,在上空形成一个光罩,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人。仔细看,那人相貌不凡,三十七八岁,竟然就是陆云的父亲陆文宇。他此时昏迷不醒,脸上神情安定,看来对一切都还茫然不知。附近,一道奇光闪烁的光门显得十分神秘,那就是所谓的界门,表面上闪电呼啸,流光幻影,滋滋的声响给人一种恐惧的感觉。四个褐色身影静静呆立,大约过了一会儿时光,一个周身笼罩着粉红色光芒的人影自黑暗中走来,停在四人面前。“城主交代的任务,你们应该心里有数,去吧。”四个褐色身影中,左边第一人问道:“请问三号特使,城主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把人送到何处呢?”来人淡然道:“此人万分重要,自然是玄藏秘境。”左边第一人道:“特使放心,我等明白。走。”一声令下,四条身影飞射而起,托着陆文宇眨眼就消失在黑暗里。三号特使停留了片刻,口中传出阵阵阴笑之声,随即也消失无影。漆黑的时空寂静无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另一个界门处,一道身影破壁而入,进入了这个区域。映着附近的光芒,那人身体娇小,正是穿过无声水界的海女。翻身而起,海女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自语道:“乌漆抹黑的,什么鬼地方,一点光都没有,我怎么找无日城啊。”抱怨了几句,海女回头看着界门,眼中泛着好奇之光,轻吟道:“那东域巡使说进来容易出去难,我不妨先试一试。”说完凝神调息,心里顿时一惊,原来进入这个区域之后,海女的修为一下子又下降了三层,这让她极为不悦,嚷道:“什么破地方,竟然敢限制我的实力。”话落收起架势,无心再试。呆了一会儿,气鼓鼓的海女渐渐平静,看了一眼漆黑的前方,心里有股莫名的压力。黑暗对于人们而言,代表着神秘与恐惧。海女虽然胆大,可毕竟只有八岁,独自一人来此,要说不怕那是骗人。深吸一口气,海女强自镇定,随即缓缓飞起,朝漆黑的区域飞去。黑暗中,海女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如萤火虫一样,很快就消失在黑暗里。不知过了几许,海女面前出现了一座高峰,拦住了她的去路。仔细看,此峰笔直入天,高不知几何,就像是一道屏障,阻隔外人继续前进。海女心里有气,暗自不平,身体飞射而起,顺着漆黑的山峰一路往上,结果还没有升到山顶,就被一股无形的气罩所压制,以她现在的实力,竟然硬冲不上去。闷闷不乐,海女只得放弃,整个人漫无目的在绕着山峰飞行,打算先探测一下这里的地形。一会儿,海女发现了一个洞穴,犹豫丝毫无光,所以不靠近是无法察觉。小心翼翼的飞入洞穴,海女在身外设下一层防御结界,顿时洞中光芒大盛,附近的情况映入眼里。这是一个干燥的隧洞,四壁呈浅绿色,在光芒的映照下微微泛着绿光。洞穴很深,海女走了很久,来到一出岔道口,顿时停下脚步,考虑着该往哪边走。片刻,海女随意选择了一处,前方很快就传来亮光,这让海女有些高兴,悄悄的放慢脚步,绕过一个弯道,就来到一个大洞的入口。躲在阴暗的角落,海女小心的观察前方的情况,发现大洞中央有一块菱形的发光晶石,照得洞内一片明亮,四个形态似人,长相丑恶之徒,正围坐在洞中的石桌旁,低声的交流。此洞有三个出口,其中一个洞口,有一层浅紫色的光罩,如结界一般封住了出口。海女没有妄动,用心的聆听那四人的对话,只闻一人道:“听说近来城里出现了异兆,你们可知晓?”另一人道:“我们整天呆在这,知道个屁啊。”第三人道:“老榆,你比我们关系好,都听说什么了,快讲讲。”第一个说话的老榆道:“我听说啊,前不久天象异变,出现了某种征兆,那可是万年不遇的奇事,估计会有大事发生啊。”第二个开口之人惊讶道:“天象异变?大事?什么事啊,有眉目吗?”老榆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听说城主下令严加防范,这段时间大家小心一点就是了。”话落,之前不曾开口的第四人道:“有什么需要小心的,反正黑暗之城与镜幻时空斗了几千年,谁也奈何不了谁。我们这些小角色根本用不着操心。”海女听到这,有些迷惑了。黑暗之城是什么地方,镜幻时空又是什么玩意?自己要找的无日城在哪,镜原界又在何方?想了想,海女决定现身询问,不过要先分析一下这四人的实力,免得羊入虎口就不好了。有了决定,海女立马发出探测波,以魔宗心欲无痕对四人发动试探的进攻。眨眼,四声惨叫回荡在洞中,这让海女心头一震,自己还没有用多大的力,怎么就这样了?关于这一点,海女没有过多思索。她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四人不过是小角色,他们的实力本就不强,再受到这个区域的特定限制,因而根本经受得起海女的精神攻击。觉得对方不堪一击,海女自隐藏处跳了出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质问道:“我问你们,刚才你说口中所说的黑暗之城与镜幻时空是什么地方?”地上,痛苦打滚的四人见海女出来,顿时明白了一切,可他们无力反抗,只能惊恐不安的看着她。其中,那老榆看上去五十出头,丑恶得几乎不像是人,正惶恐的道:“黑暗之城就是黑暗之城啊,你难道会不知道?”海女喝道:“蠢货,知道我还问你?快说,那是什么地方,无日城又在哪

                      不会再是敌军派出的步兵团,而是和我们上回战斗过的那只长枪军团一样强大的敌军,你认为如果再和从前一样训练,我们能活下去吗?”想起飞鹰野战团士兵凶悍的模样,因格直摇头。“现在我已经是团长了,虽然权力变大了,但是,相对来说,我的责任也跟着变大了。”“责任?”“是呀,责任。我的责任就是保证你们能够上战场,在战场上能够胜利,同时,也要你们在战斗后活下来。”七夜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从前我也只能在战场上保住你们二十三个人回来,现在却增回到数万人——他们的生命差不多都被我掌握,我的失误就会被他们拿生命来证明,所以我希望,他们强大起来,让我的失误也不会伤害到他们的生命,最好强大到不论什么时候都能活下来。”“老大,那我的责任呢?”“你的责任?你的责任就是负责协助我。”“是,知道了,老大。”因格终于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虽然他并不明白七夜要做什么。“好,现在就给你一点责任吧——先去营房巡视,再去检查营地的各种措施,记住,一定要有点副团长的威严,不要还和从前一样,士兵们说什么,你就尽心尽力为他们去做,而不管到底是对是错。”“是,老大,我这就去。”因格转身小跑回营,在路上开始学着做出威严的表情。“单纯真的是一种幸福!”七夜羡慕的看着因格背影越来越小,直到变成谈谈的一点。七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没有说出来——人类担任团长,在狂战帝国内,是决对没有先例的,并且这个任命还不是由帝国军部直接下达的,而是由帝国元老院交由军部下达的——难道自己虽然一直刻意压制,结果还是引起帝国高层的注意?或者是那些元老议员们吃饱了没事做,想看看我这个人类领导一个军团,想了解我?——七夜自从接到任命书后,就一直在想,但是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任命。月夜历254年,帝国历187年,席卷梵天大陆三个超级大国数十个小公国的“边防战争”的引火线“米提战役”终于爆发,天翔帝国与狂战帝国正式宣布交战。“米提战役”中,天翔帝国的翼人军团打破百年来二国不公开的主力战团不越境规则,直插入狂战帝国内的米提守备区,将近二万名熟睡中的兽人士兵杀光——狂战帝国边防军第五军团全军覆灭,并且同时占据住米提守备区,将其做为进攻狂战帝国的前线,至此,天翔帝国与狂战帝国的全面战争正式爆发。不过,摘得“米提战役”胜利果实的巴格达子爵并没有得到他梦寐以求的荣耀,而是得到加急军报——关进死牢等候发落。做为“米提战役”功臣的副团长洛克被处死刑,在巴格达子爵进死牢的同时就被执行,而另一个指挥第一军团的参谋长罗列则因失职而被贬为小队长。“拔光他们的羽毛!喝光他们的血!杀光所有的鸟人!”得到本国边防军士兵被无耻下流的天翔帝国偷袭而阵亡的消息,狂战帝国沸腾了!无数的兽人发出怒吼。从帝国的中心狮子城到帝国内最边远的小镇,所有的兽人都举起他们的武器(锅子,铲子,椅子,盘子之类的物品在这时全都英勇的加入了武器的行列),大声怒吼:“耻辱一定要由鲜血来洗尽!”——虽然是被偷营,但是败于翼人之手的阴影始终笼罩着兽人。几乎可以称之为天敌的翼人,在兽人心中慢慢变成了仇敌,最后定型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决对不能共存的死敌。帝国之都——狮子城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民众上街进行开战游行,要求立即进攻天翔帝国的那些鸟人,其他的城镇也纷纷跟着效仿,战争的口号响遍全国。无数的壮年兽人自发参军,只求有机会尝尝鸟人的鲜血是什么滋味。帝国内所有行省的行政官每天都收到数千封的请战书,从现役士兵到预备役士兵,从快退伍的老兵到新加入的士兵纷纷要求上战场。当一个国家的所有人民都在叫着战争的时候,战争便无法阻止——就算其他国家来调解,那怕最高贵的兽王优里乌斯并不想开战,但是也只能遵照民意——战争!很快,原本分散在各行省的军队开始集中,纷纷向天翔帝国方向进军,所有边防军都整装待发。军队中的士气达到前所没有的最高点。在帝都狮子城,兽王优里乌斯委任帝国三星元帅——伯里克利伯爵为边防军及各行省军队的总指挥,率领帝都行省的二十万军队从狮子城出发,开向边防军集中的萨拉尔行省,进行以消灭天翔帝国为目的的战争。帝都行省军队从狮子城出发的当天,全城民众自发的走上街道欢送伯里克利元帅与军队。无数的鲜花落在马蹄前——这是狂战帝国的风俗,战争前策马踏过鲜花,将会得到兽神的保佑。士兵们收到二旁民众送上的美食——不少士兵就是狮子城人,家里人担心到外面吃不好,特意准备了美食给他们带在路上享用。在帝国民众热烈的拥戴下,伯里克利元帅的军队,以平均每天行军二十里的速度‘高速’赶去萨拉尔行省(热情的民众见到保家卫国的军队,激动的热泪盈眶,拉着士兵们的手,感动的久久不能平息——记得,拿根翼人的羽毛回来,给我们做纪念。而每到一个行省接收军队时,都会收到行政官及行省内贵族的邀请宴,竟然从他们手中接收军队,当然也不能不给他们面子)。正当狂战帝国的军队开向天翔帝国时,天翔帝国内正在进行一场全民演讲。从城市到乡村,从贵族到贫民,每个人都在演讲着“怀水战役”与“米提战役”的故事,全国民众的热情上升到狂热,因为胜利让他们欢欣鼓舞。“为了国家,一定要将世代的死敌——兽人们全杀光!”“翼人是上苍最爱的宠儿,而今,上苍要降罪于可恶的兽人,要借用我们的手,来惩罚兽人的不敬!”“……”而在迦逻城内的皇宫,达尔文正在劝说翼人王。“父王,如今我国正值强盛发展之时,十年后必可将兽人灭亡,而此时如与兽人帝国开战,必将劳民伤财,民不聊生,百年繁华也将毁于一旦!”翼人王沉声道:“文儿,如今兽人正在衰退,如果不趁此机会开战,一但让兽人再度发展强大,对我国危害极大。百年繁华虽毁,可是凭借兽人帝国内丰富的资源,十年后必将繁华更胜。”“可是我们并无必胜的把握,”达尔文急切的看着翼人王:“父王,兽人帝国并不是小国,他们是梵天上唯一与我国一样强盛的大国呀!”“就是因为他们是唯一可以和我们相提并论的大国,所以我们才要开战,作为翼人之王,我不难允许一个可以威胁到我族的帝国存在。”“父王,如若不当,我族将会坠落万丈深渊!”“住口,在战前如此言语,实在太不像语了。”达尔文悲壮的看着翼人王:“父王……”“退朝!”翼人王甩袖离去。“殿下圣安!”满朝文武大臣跪拜齐声高呼。当所有大臣退出大殿后,达尔文走上殿台。“快点出来,所有人都走光了。”达尔文对殿台后的屏风开口道。“唉,真是为难死我了。”翼人王从屏风后走出来:“你也是的,语气那么尖锐,如果不是我,只怕别人真的就被你这么说的没话说了。”“还不是跟你学的。”达尔文脸上露出坏笑。翼人王走到达尔文身前:“你想去吗?”“竟然你说开战对我们有好处,我当然要去了。”“狗屁好处,如果不是亚尔特鲁斯宰相外甥闯下的大祸,这战怎么也打不起来。”翼人王愤怒的开口大骂。“竟然真的没好处,那不如却和兽人们议和,那样你不烦我也不累了。”“你见过被别人打上一耳光,然后对方说搞错了,就原谅他的人了吗?现在攻进的地方是狂战帝国国内,并且还杀了那么多兽人,如果换成我是兽王,我也会发动战争——你总不会要我去跟兽王说:我杀你的子民,只是我一个臣子做错了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有可能吗?”“这倒是没可能,不过,难道真的只有战争来解决了吗?真的打起来,我们虽然占据了空中优势,但是兽人并不好对付。”“没有办法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无法控制。你知道吗?近来全国谈论的话题都是关于与兽人帝国的那二场战斗,非常多的民众兴奋的狂欢,长久的和平已经让他们厌倦,他们现在需要的刺激,那怕是最可怕的战争。在所有族人都需要战争的时候,做为他们的王,只能给他们需要的东西。”翼人王眼中透露出无奈。“我做总指挥,怎么样?”达尔文转开话题。“你?还太嫩了些,这场战争一定要稳打稳守,不能有一点闪失,如果一但失败,那就是国难了。”“那我做什么?我可不要做后勤,太无聊了。”达尔文恳求道。翼人王闭上眼睛想了想:“我当年也是这时候开始指挥军队,现在也是该磨练你的时候了,你就掌管十个军团,负责西路的防线。”“那可就先谢了,老爹!”达尔文闻言喜出望外,他近年来专心研究军事,却无处施展拳脚。“先别谢,”翼人王严厉的道:“如果战败了,一样要受罚。”达尔文笑道:“老爹,你的意思就是说,胜利了就有奖励,是不?”“能不败再说。”翼人王盯着达尔文。达尔文严肃的回道:“嗯。”“好了,下去吧,让我静一静。”翼人王轻轻叹气道。达尔文看着日益衰退的翼人王,真希望自己能再为他承担一些责任,但是在此时却还是无能为力。懒得分几次上传了,虽然那样会票多一些,点击也高点,但是烦了点,算了,看情况再定吧!第十一章帕克要塞在第三步兵团营地上,第一次出现数万盔甲士兵,明亮的刀剑,在阳光下发出耀眼光辉,黑色的旗帜在‘猎猎’寒风中迎风飞舞。士兵们在校场之上发出整齐的踏步声,嘹亮的口号在空中回荡,刀剑破空发出的尖啸声令士兵们心潮澎湃。“全团立正!”因格站在校场的看台上,发布口令:“组成方阵,齐步——走!”原本各自为营的队伍在因格的指挥下,很快的排列出因格要求的阵型。因格看着校场上的士兵,小声的对七夜嘀咕:“老大,我做的还可以吧。”。“做的不错。”七夜穿着漆黑的‘夜铠’坐在看台上的座上,对因格的指挥表示满意。“全团分散,成二军阵型分布,前军加速,后军分为左右二翼,包围前进!”听到七夜的赞赏,因格兴奋的下达指示。在四周的传令兵挥舞着手中小旗,校场上的士兵灵活穿梭于各自阵型之间,不一会,一条如鸟翼般的阵型出现在校场上面。“全体立正!”当操练结束后,因格没有下令解散,而是让全团士兵站立在原地。七夜带上‘夜铠’的头铠,自座位上缓缓起身。“大家做的很好。”七夜的声音从铠甲中传出:“在短短数月之间就达到了我理想的程度,我十分满意。”士兵们听到团长在表扬自己了,不由一个个高兴的露出笑脸。七夜语气突然一转,变得严厉起来:“不过,你们决对不能只满足于这小小的成就,对于别的步兵团来说,你们做的很好,但是,从帝国内所有军团中看来,你们仍然做的不够,我对你们的要求是——要做就要做最好的。”“是,团长!”“说什么,我没听见!”“是,团长,我们要做最好的!”“好样的,我的士兵就是要这样。今天操练就到此结束,全体解散。”校场上的士兵按次序整齐的返回营房,准备中餐。七夜突然叫住了因格:“过来一下。”“在,老大。”因格迅速的回答道。“还有多少武器和盔甲?”“不多了,老大,这次只发了二万件武器,其中不少都是不能使用的了,盔甲没有多的,刚好每人一件。”因格拿着营地的武器薄边看边回答。“看来军部就算偶然大发慈悲也是数着人数来发的。”七夜用手托着下巴骂道。“是呀,老大,算的真的是很准确,除了你外,所有士兵都一人一套。”“看来军部一定是专门派了人到我们这里盯着我们。”“专门派了人过来?老大,这是什么意思?”因格又开始听糊涂了。七夜耐心的教因格推测:“你想想看,在我们还没有统筹好士兵的人数之前,武器和盔甲就运发过来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军部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老大,士兵是他们送过来的,他们当然知道有多少人了。”七夜闻言气的敲了因格一个响头:“那是送来的士兵,但是我们原来还有多少士兵,军部那里知道?就是我们自己当时也不太清楚,是不是。”“喔,真的呢,老大。”因格此时才恍然大悟的叫了起来。“好了,回营房休息吧,下午还要准备听课。”“是,老大。”困格跟在七夜身后返回营地,在他眼中,跟着老大是决对没有错的。“报告!团长,军部派人送来密令。”站在七夜帐篷外的近卫兵向七夜请示。“让他进来。”正在洗脸的七夜放下毛巾,轻轻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因为近几个月的军训让七夜忙的透不过气。一位风尘仆仆的豹族兽人听到七夜召见,急忙走进帐篷——在平原上豹族兽人是最好的传令兵,他们的速度往往比骑马的传令兵还快。“伯里克利元帅下令,帝国第三步兵团立即前往乌达克行省,解救乌达克行省围攻之危。”豹人传令兵从怀中拿出一封红漆封口的军报:“具体军令在这里面,请过目。”七夜面色凝重的接过军报——因为步兵团位于狂战帝国的最前线,除了一同在前线上的几个周围步兵团的消息会很快的就传过来,其余地方的情报就没有那么快了,一般都是在一个月后才传过来——而乌达克行省是狂战帝国内与天翔帝国交界的最大的行省,一旦发生战争的话,那里就是最先受到战火洗礼的地方,所以那边也是重兵防守的地区,但是突然传来乌达克行省被围,需要紧急救援的消息,不由让七夜变得心情沉重起来——要围攻乌达克行省,那天翔帝国出动的兵力一定不少于五十万。七夜接过军报后,没有立即拆开:“来人,带传令兵下去好好休息,一定要好好慰劳一下。”“是。”门外的团长近卫兵走进帐篷,将豹人传令兵带了下去。经过长途奔驰,就算是豹族兽人也没办法不累。当帐篷内只余七夜一个人时,他才将军报拆开。七夜迅速扫了一遍过去,上面写的不多,只是将第三步兵团的行军路线与到达乌达克行省后的进攻范围详细的写了出来,其余的就没有什么。“老大!出什么事了?”因格从帐篷外冲了进来,门外的卫兵拿这个副团长没有办法,因为他进来时都是不报告就冲进去的。七夜坐在椅子上,将刚才看过的军报扔给因格。“老大,这回我们可有机会露脸了!”因格认识的字不多,但是,在军报上面写的进军路线与进攻范围这几个字还是知道的,而且他也是得知马上要打仗才急急忙忙赶过来的。“什么叫做有机会露脸?”七夜满脸的不高兴,让因格将后面的话吞回到肚子里。“我不是跟你说过多少次,看事情不要那么简单,要知道,有些事并不是我们看起来那么简单。”七夜苦口婆心的教导着因格:“我可是天天下午教你分析情况,你现在还是那么一头蛮干。”宝书网www.baoshu2.com“老大,不就是去解围,还有什么问题,只要我们好好干就行了。”因格感到有点委屈,因为不就是收到军令去乌达克行省解围,那还会有什么大问题藏在里面要分析。七夜无奈的苦笑着摇头——看来兽人对于分析情报这一方面的能力真的很差,他只得再慢慢解释给因格听:“乌达克行省是属于帝国内重点防守的行省,因为它与天翔帝国近交,一旦开战的话,不但会立即加强该地区的防御,而且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兵力补充,你说,像这样的一个重兵区,会不会被敌人攻下?”“应该不会。”因格搔着脑袋想了想开口答道。“那现在他们已经被天翔帝国军打的向我们步兵团求援,”七夜没好气的看着因格,他可是想把因格培养成能武也能文的军官,但是因格却一直不开窍:“你可以想想天翔帝国一共派了多少兵力才能造成这样的情况?”因格听到七夜的话,突然间恍然大悟:“老大,那不是有很多敌人在那里了?我们这点兵力去……”“立即通知全团,立刻准备好出发。”七夜不准备再多解释了,因格要学会分析情报也不重在这一时,而且他刚才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七夜身上发出军人的威武气势,让因格不由自主的站的笔直:“必需在三天之内赶过去。”“是,团长!”因格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要一个星期内赶过去,但是,他却没胆量再在里面呆下去,因为进入战斗状态后的七夜,让人感觉很可怕,所以他马上退出帐篷向全团下达七夜的命令。原本像全团拔营撤走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可能说走就能走的,特别是现在的第三步兵团,都是由一些新兵组成的部队,根本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只是受过几个月的军训,就连撤退时要做那些事都不知道。不过,在这个时候,原第三步兵团的老兵们也就是现在新兵的长官们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在他们的指导下,所有士兵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带上一部份干粮与清水,赶到校场上集合等着出发。因而,当七夜收拾好自己帐篷,来到校场时,全团士兵几乎全都到齐了。至于几乎的意思就是说,大部分的士兵都整理好了事物,赶到了校场聆听团长七夜的战前训话,也就是战前总动员,但是,还有一小部分的士兵,因为种种不知明原因(比如说有的士兵偷偷将私房钱藏在帐篷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而今要在同伴面前拿出来,就有点困难,而有的人在帐篷内找自己藏的东西找的满头大汗;也有士兵在为公共财产该由谁来扛着行军在帐篷内争吵不休,偶尔还有说着说着就打架起来的事出现;或者有的士兵正在帐篷内收拾东西,结果外面的士兵就拔营,有点份量的帐篷支柱砸在身上可就不是那么轻松了)没有及时赶到校场上集合,而团里督察队的长官们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只要是团长七夜开始进行战前总动员时,没有赶到校场的,一律被派到部队后勤部去,负责押送全团的物资货车,准备在后面做苦力。“今天是全军出发,走上战场的好日子!”七夜站在校场的看台上,对着全体士兵,扯着个嗓子喊道。但是,人力始终是有限的,七夜叫的再大声,也不可能传遍整个校场,所以,就像全团每次进行文化课程讲座时一样,每隔几百步,便派有一个嗓门大的士兵做传声筒,扯着嗓门将七夜在台上说的话再叫上一遍,因而,七夜的战前训话只能一句一句慢慢的开喊。“今天也是看你们训练成果的日子!”“这么久来的训练,你们已经从一无所知的新兵,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了,你们可以上战场了!”“但是,你们是否真正合格,不是由我或者你们的长官来决定的,你们的合格必需由你们的敌人来验证!”“所以我希望大家全都能合格,用敌人的鲜血来证明你们是一名合格的士兵!”“现在,可恶的翼人已经攻向了你们的家园,”七夜语气一转,变成挑拨士兵的愤慨之气:“你们的兄弟姐妹在受灾受难,你们的家乡在被敌人糟蹋,你们难忍受吗?”“我们在这里等候着那些翼人,等着他们过来送死!”“但是,他们却避开我们,跑到我们的后方去了!”“你们认为那些避开我们,跑到乌达克行省的敌人会是我们的对手吗?”一阵冷场,当七夜说完后,诺大的校场上只有充当传音兵的士兵在重复着七夜的话语,所有士兵都静静的站在校场上,仿佛团长七夜说的话与他们无关,又或者认为团长七夜一个人正在台上唱独角戏。“他妈的,果然对这些笨牛一样的家伙说什么大道理没有一点用。”七夜站在台上,小声的骂下面不给他面子的士兵,还有那些不知道迎合他的军官。这次演讲,七夜可是把从布里斯德副院长那里偷师过来的口才特意发挥出来了,不过看来这一次是对牛弹琴,白废工夫。这些士兵们虽然被他用填鸭式的教育学习了一些文化,但是他们打骨子里都是狂傲不逊的文盲,也都是军队里的老兵痞子和犯了死刑事的死犯,什么爱家保国,什么为了兄弟姐妹们拼死奋斗的大道理,他们才不会去理会,如果站在台上演讲的不是他们的长官,只怕他们早就拿起东西砸上台,嘘声一片了。“你们听好了!”七夜再次扯开了嗓门对着全团士兵们进行训话:“我不要求你们保家卫国,成为战斗英雄什么之类的东西!好不好?”“好!”校场上的士兵们高兴的回应七夜,他们才不会为了那种虚无飘渺的东西上战场拼死拼活。“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你们要的不就是重获自由和升官还有金钱,是不是?”“是的,团长!”士兵们开始明白团长七夜说的是什么东西了,声音变得更大声了。“你们当然还是想活下去,等到重获自由的那一天,不想死在战场上成为别人的战绩,是不是?”“是的!团长,我们不想!”第三步兵团中因犯死刑而被派来当兵的士兵们大叫起来。“只要你们杀得了敌人,而且还能够活下来,那么,我就给你们想要的东西!”七夜用手指着团中专门记功行赏的花名册,对着台下士兵们叫道。“噢!!”士兵们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但是。”七夜突然语气一转。“还有什么?”士兵们被七夜吊着胃口等了半天,都不见七夜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是,名额有限,每次战斗我只能赦免十人,而且每次也只能提拔二个人升官,所以想到得到这些的话,你们就要努力,不努力就想得到,那就是没门!”“是,知道了!团长!”士兵们原以为七夜要反悔,那知道,七夜只是说名额有限,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为了你们的自由,为了你们的前途!出发!”“出发!”第三步兵团的士兵们士气高昂,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出校场,向国内的乌达克行省进军,进行他们参军后的第一场战斗。七夜站在部队的最后面,坐在一辆马车上(第三步兵团唯一的一辆马车,其余的都是由士兵推车的,不过,那匹马是属于团长的,所以,它会帮七夜拉着一车的东西),悠闲自在的翘起二郎腿,躺在上面打瞌睡。经过此次战前总动员的训话,七夜终于了解到,在圣夜学院里的学到的知识力量是非常强大的,但是,在对知识一无所知的文盲面前,知识的力量却又是没有一点用的,就像对着只知道吃和睡的猪说哲学大道理一般无用。月夜历254年,帝国历187年,天翔帝国虽然比狂战帝国晚出兵,但是,因为狂战帝国伯里克利元帅带领的军队,以每天行军二十里的速度前进,结果被天翔帝国抓住此机会,趁狂战帝国主力没有聚集前,派出数百万的兵力强攻狂战帝国的乌达克行省。乌达克行省是狂战帝国内兵力最强,物资储备最齐全的战线基地,光是守备乌达克行省的军队就达三十万之众,各种兵器设备齐全到令人惊叹的地步,大到攻城利器,小到士兵用来修指甲的小刀,只要战斗需要的,都一一齐备。像乌达克行省这样的防守森严的军事重省,一般来说,如果不是脑袋发昏,是决对不会强行攻击的。但是,率领天翔帝国军队的元帅——伊达里亚看准了守备乌达克行省的狂战帝国军队军心松散(没有人会想到敌军会强行进攻自己最强的守备战区,在乌达克行省的军队,从来都没有想过乌达克行省境内会发生大规模的战斗的),趁着狂战帝国军团总统领伯里克利元帅没有赶到之时,展开兵力,进攻乌达克行省周围驻地,当乌达克行省内的兵力调动分散后,立即以迅雷之势强攻,同时派出大军牵制乌达克行省四周狂战帝国的军队,让其不能立即赶赴解围。狂战帝国的兽人们从来没想过翼人竟然那么猖狂,不但先在半夜偷袭杀死帝国的边防驻军,拉开了战争的序幕,而且还敢在虎口拔牙,抢先进攻帝国最重要的军事战区。不过事后,帝国伯里克利元帅不得不佩服敌军伊达里亚元帅的远识。乌达克行省作为狂战帝国内最靠近天翔帝国的行省,不但负担着前线打探作用,而且也是保护帝国内不被翼人骚扰的一道防线,如果乌达克行省被天翔帝国军占领,原来的防守力量,就会转过来成为一道强力的进攻力量,像一把尖刀,直指狂战帝国腹内。像这样的军事重地,是狂战帝国必需全力防守的重点地区,受到天翔帝国军这样的猛攻,狂战帝国的所有兵力都会被牵制到乌达克行省来,而无力进军天翔帝国,战火也只能燃烧在狂战帝国内。伊达里亚元帅在天翔帝国内虽然是以稳重出名,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一直都用稳重来战斗的元帅,他进攻乌达克行省的速度之快,让所有狂战帝国的军官都无法想像,就算是伊达里亚元帅的同仁也想不到他会一反常态,强行进攻乌达克行省这个军事重地。正因为伊达里亚元帅的进攻之快,让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伯里克利元帅急的要命却又毫无办法,只得派驻守在前线的各个军团全力回缩,帮助乌达克行省的军队防守,等待国内大军前来支援。而七夜率领的第三步兵团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下令前去解围的。其实伊达里亚元帅这样强行进攻乌达克行省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战火在狂战帝国内燃烧,尽量避免在自己国内发生战争,这样,就算打败了,对本国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快点,今天必需赶到诺德尔森林,再快一点。”走在队伍旁的军官们,纷纷对手下的士兵们下令加快脚步,要求士兵们在天黑前赶到诺德尔森林。原本一天不聊聊天不说说话就会闷的要死的士兵,此时却没有一点说话的意愿,因为他们真的太累了,虽然他们在这几天月内接受他们团长七夜严格执行的各种训练,但是在实际战斗时,心理上增加的负担严重的影响了他们的身体状态,不少士兵开始出现惧怕心理,希望走慢一点,等到战斗结束再赶到乌达克行省。在军官们的督促下,第三步兵团以每日行军一百里的速度飞速前进,基本上达到了团长七夜要求三天赶到乌达克行省的标准。“团长,又有不少士兵因急行军而出现不适晕倒了,我们统计了一下,大概有四十多名士兵需要休息。”一名医护军官赶到七夜的马车前,向他报告此时军队的情况。七夜眯着眼睛,心里在慢慢算数:昨天二十多个,今天四十多个,到明天可能数量还会再增加,估计可能会达到七十人以上吧。“来人。”七夜开口叫人。“在,团长。”二个近卫兵匆匆忙忙从后面跑上来。“去下令,马上再加快速度赶去诺德尔森林,今天晚上在那里过夜休息,明天行军速度减半。”“是。”二个近卫兵接到命令跑着去前面的部队中向所有军官传达七夜刚刚下达的命令。诺德尔森林距离乌达克行省只有三十里之遥,到那里,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如果以急行军赶到乌达克行省的话,自己这些士兵就成了疲兵,不要说打战,就算逃跑可能都没力气。所以七夜准备在诺德尔森林那里好好休息一番,然后再慢慢前进——急行军是在出发的前一个阶段进行的,到后面,越靠近敌军,就越要小心行军,还要随时注意敌军在战斗区域的任何行动——这是七夜在圣夜学院内武斗部的战术课上学到的知识。“团长!可不可以让我跟你说说话。”因格在前面等到七夜的马车经过时,向他请求。七夜微微皱起眉头:“有什么事?”“老大,”因格凑到七夜面前

                      提升了多少。“主人这……”黑鳞龙有些犹豫道,害怕伤到景风。“黑鳞,你就放心施展全力吧!我有逆天烈焰甲,不会有事的!再说这里是虚独境,就算是我师傅,不用域,也伤不到我!”景风看出黑鳞龙犹豫是怕伤到自己,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意道。“好,那主人你小心了!”黑鳞龙也想知道自己的势力到底提升了多少,点了点头,变成了最强的黑鳞人身的战斗形态,大声提醒景风道。“嗡!”景风运用五元素法则,在自己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独立的五元素空间,心意一动,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招出一团五色圣水盾包裹住自己,等待黑鳞龙发出的爆裂攻击。“主人,我来了,你小心了!”黑鳞蟒看到景风已经防御就绪,大喝一声提醒景风,把体内的两颗兽丹的力量全部吸收,轰出了石破天惊的一拳。一道爆裂,高速旋转的能量球旋转地飞向了景风,能量球划过的虚独境空间,竟然发生了微弱的扭曲,这让对虚独境十分了解的五爪、金翅大鹏等人感到了深深地震惊。“轰!”黑鳞龙发出的能量球轰击到了景风招出的独立空间上,景风招出的五元素独立空间发生了碎裂,一道道裂痕出现在五元素空间内。破除了景风招出的五元素空间,黑鳞蟒发出的能量球重重的轰击到了景风身体表面的五色圣水盾上,把弹性极强的五色圣水盾也破除了。但接连破除了五元素空间以及五色圣水盾,黑鳞蟒发出的能量球消耗了八成力量,剩余两成力量轰击到了逆天烈焰甲发出的红光上,没有撼动逆天烈焰甲,被逆天烈焰甲发出的红光消除了。“不错不错,黑鳞,没想到你化形成功后的实力这么强!”景风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主人,你的防御也很强啊,我全力一击,竟然没有破开你的全部防御,撼动你!”黑鳞龙也被景风的防御震住,惊叹的说道。“黑鳞,激战的时候,我哪有时间招出如此多的防御!你有这等力量,真的很让我震惊!”景风赞赏的说道。“吼吼!黑鳞,你真的太厉害了!我要和你比比力量,看谁更厉害一些!”五爪看到黑鳞龙强悍的实力,眼中精光一闪,大吼一声,强烈要求道。“五爪老大,这……”黑鳞龙知道五爪的脾气,但黑鳞龙刚刚蜕形成功,对自身的力量一时还不能把握,害怕伤到五爪,有些不知所措道。“吼吼!黑鳞,你怎么蜕形成功就婆婆妈妈的!痛快一些!”五爪大吼一声,刺激黑鳞龙道。“黑鳞,你就满足五爪的愿望吧,不然你以后就没有安静的日子了!”景风一脸笑意的说道。“那好吧!”景风都发话了,黑鳞龙无奈的点了点头道。“五爪,黑鳞体内有两颗兽丹,你可要小心,不要伤在黑鳞手下啊!”景风一脸笑意的提醒五爪道。在虚独境,景风还不怕五爪重伤,因为在虚独境中,景风就是主宰,景风会在关键之后,救下任何人。“吼吼!这怎么可能!黑鳞,我们开始吧!我们就拼一招!看看谁的力量更强!”五爪大吼一声,嚣张的说道。“好!”黑鳞龙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两道震耳欲聋的龙吟在五爪和黑鳞龙体内传出,一金一黑两道光芒在空中交斥在了一起。“黑鳞,接招吧!双影闪!”五爪爆喝一声道。五爪提升到一级玄级极圣兽实力,领悟了一项他融合神兽独有的超级技能。一道金色龙影和一道虎影在五爪体内钻出,带动着滚滚狂暴的力量,呼啸的飞向了黑鳞龙。“嗷!”感觉到五爪这一击蕴含的强大力量,黑鳞龙也不敢大意,体内涌出的黑光汇集成一条黑龙,凝聚了二十倍力量,撞向了五爪发出的双影闪。“轰轰!”两声,三道威力极大地能量撞到了一起,虚独境内的空间在此发生了扭曲,并不断延伸了出去。正在虚独境内钻研混沌石的炼雪无痕以及正在虚独境内修炼的冥惑全部被惊醒,来到了五爪和黑鳞龙比试的空间下。虽然黑鳞龙体内有两颗兽丹,可以凝聚二十倍力量,但五爪的双影闪也可以凝聚二十倍力量,再加上五爪融合神兽的天生兽体,一击之下,五爪在力量上竟然稍胜黑鳞龙。“五爪,没想到你也有绝招啊!”感觉到一击之后,五爪竟然在力量上胜过了两颗兽丹的黑鳞龙,景风惊叹的说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五爪嚣张的说道。“五爪老大,你不亏是我的老大,我服了!”黑鳞龙并没有一次气馁,大度的说道。“好了,大家回到虚独境中心修炼吧,等我混进神舟,就要再次前往妖域了,在妖域,一切还要靠实力!”看到五爪和黑鳞龙变强的实力,景风心情大好,叮嘱众人道。“好!”主人点了点头,全部回到虚独境中心努力修炼去了,因为众人看到五爪和黑鳞龙的实力,激发了刻苦修炼的决心。第523章博碧动荡的神之界因为血翼家族势力范围内的血腾城被毁再次动荡起来,血翼家族圣主在得知血腾城城主天级神王血翼浩乾以及血翼浩乾的师叔玄级神王双双陨落,大为恼火,派出血翼家族高手前往血腾城,追查景风等人。但一连追查了一年多时间都未查到一丝线索,派去天幽谷寻问当时情况的血翼家族高手也没有问道实质性情况。因为幽世奇虽然见过景风,但幽世奇并不知道景风和飞域之界有关,再加上景风的实力比幽世奇高,幽世奇一时也不能完全把握景风的特征。无奈之下,血翼家族圣主又派高手前往玄宇家族,想从神兽的线索上打探景风的身份。但玄宇家族和血翼家族虽同属于魔族,但关系一向敌对,玄宇家族抱着看好戏的念头,没不理会血翼家族高手拜访。最后,愤怒而又无奈的血翼家族高手只能镇守在血翼家族几个大城内,等待景风等人的出现。虚独境中,景风在虚独境中心修炼了一万六千年,外界又过了两年,感觉到自己引发的风波应该有所停息,景风决定独自一人离开虚独境,进到血杨城中,打听神舟开往司鸿家族的时间。“景风,如今神之界更加动荡,你独自一人出去一定要小心,不可再暴露实力!不然你以后再神之界将会寸步难行!”得知景风想要进到血杨城中,炼雪无痕关心的提醒景风道。“我知道了师傅,我不会再鲁莽了!”血腾城事件过后,景风深思熟虑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做法确实不妥,既然撕破了脸皮,那就该把天幽谷一行人早早杀死,斩去祸根。“恩!有事给师傅传音,师傅继续领悟混沌石去了!”话毕,炼雪无痕的身影消失在了虚独境中心,找地方领悟去了。景风控制虚独境来到了血杨城一处无人区域,心意一动,离开了虚独境,来到了血杨城内。一进到血杨城,景风小心释放的灵魂之力立即感觉到血杨城街道上有不少玄宇家族高手存在,露出了一丝冷笑,知道血翼家族高手还在寻找自己。景风使用五属性法则隐藏了气息,把自己伪装成九级天神高手,走到了血杨城街道上,向血杨城乘坐神舟的方向走去。来到血杨城乘坐神舟的区域,景风经过打听知道血杨城开往司鸿家族的神舟还有半年时间才会启程出发,心中无奈,返回了血杨城中心,准备找一处酒楼静静等待。走在血杨城古色古香的街道上,景风很小心的避开了血翼家族派来游街的高手,走到了血杨城一家酒楼下,刚想进门,景风突然感到身后出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息,眉头一皱,转过身去,看到让自己感觉很熟悉的人竟然是在血腾城酒楼遇见的青衣男子和瘦小男子。只是如今二人很奉承的跟在一名长相威严,但眉目中间却透露着一股邪气的中年男子身后。当青衣男子从景风面前走过时,突然感觉到景风很熟悉,和景风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但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景风,青衣男子轻轻摇了摇头,跟在中年男子身后,走进了酒楼中。“没想到我和此人还挺有缘!竟然在血杨城又碰上了!”景风看着青衣男子的背影,露出一丝笑意,喃喃自语道,只是从青衣男子身上透出的气息,景风感觉到了一股邪气正在一点点蚕食青衣男子体内经脉、神婴。跟着青衣男子走进了酒楼,景风坐在了青衣男子隔壁的桌上,随便点了几样美食,拿出仅存不多的清泉酒,独自喝了起来。“师傅,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去族内啊!”瘦小男子一脸媚笑的对中年人道。“再过几天,等我再收几名资质上乘的弟子,就带你们回去!在没回族内的这些天,你们两个好好修炼我教你们的法诀,争取早已突破,这样你们才会受到重用!”有些邪气的中年男子对青衣男子和瘦小男子说道。“是师傅,我们会努力修炼的!”二人一脸坚定的说道。听着青衣男子三人的对话,景风总感觉哪里不对,因为景风悄悄释放的灵魂之力感觉到中年男子体内修炼一种很邪恶的法诀,虽然中年男子刻意收敛,但景风玄级神王的灵魂之力还是感觉到了。虽然景风和青衣男子萍水相逢,但景风第二次见青衣男子,对青衣男子心存好感,不想让青衣男子受到伤害,决定提醒一下青衣男子。景风拿着清泉酒,站起身来,在瘦小男子一脸敌意的目光下,坐到了青衣男子的身边,很客气的说道:“我对三位心存好感,想要结交一下,不知三位意下如何!”“滚!谁让你坐这里的!我们不想和你结交,还不快滚!”虽然瘦小男子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景风,但瘦小男子仗着中年男子在此,并不怕景风,大声呵斥景风道。“小伙子,我看你资质不错,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我会教你修炼到神君的法诀,而且跟着我,保证你在神之界的地位大幅提升!”中年男子发现景风的资质出奇的好,眼睛一亮,制止瘦小男子呵斥景风,蛊惑景风道。“这位兄弟,我感觉你很眼熟,这是我师父,在血翼家族地位很高,师傅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可要把握机会啊!”青衣男子善意提醒景风道。“这!”景风有些犹豫道。“兄弟,我不会骗你的!前一年我还是三级天神,但学习了师傅传授的神诀,我竟然在一年时间内提升到了四级天神,我看你的实力比我强,以后发展也一定比我好,所以跟我师父没有错!”青衣男子对景风很有好感,害怕景风浪费机会,再次劝解景风道。“嗯!那好吧!”景风想了想,自己还有一段时间,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同意道。“好!”看到景风同意了,中年男子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意。而瘦小男子看到景风也拜中年男子为师,想到景风的实力比自己高,脸上露出了一丝幽怨的表情。“兄弟,我叫博碧,这是于骞,我们的师傅叫血途神君!我们的师傅可是一名五级神君!实力很强的!”介绍道中年男子,博碧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看到博碧竟然如此对中年男子死心塌地,景风不由得摇了摇头。不过既然走到这一步,景风突然对弄清这个血途神君的底细,产生了兴趣。“对了兄弟,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博碧亲切的询问道。“我叫铭起!乃是一个九级天神境界的散修!”景风又为自己起了一个假名字道。“铭起,好名字!以后我们就是师兄弟了!”多了一个兄弟,博碧心情大好,不断拉着景风交谈,询问景风一个散修,怎么会修炼到九级天神的境界!“好了,我们赶紧吃吧,吃完了,我好教铭起修炼神诀,争取助铭起早日突破九级天神,达到一级神君之境!”血途大声说道。“是师傅!”一脸兴奋的博碧和一脸苦闷的于骞异口同声道。匆匆吃完饭,景风抢先付账之后,跟着血途离开了酒楼,来到了血杨城郊外的一处山林内、血途神君找到一片凹地,带着景风三人走了进来道:“景风,师傅就在这里传你修炼神诀吧!”“谢谢!”景风道谢一声道。听到景风没有叫自己师傅,血途神君并不在意,继续说道:“此神诀乃是我家族独门修炼神诀,修炼速度奇快,只要你按照上面的修炼法诀刻苦修炼,一定会突破九级天神之境的!”说着,血途神君手中出现了一颗血红色的传功珠,递给了景风。景风接过血红色传功珠并没有立即修炼,而是询问道:“不知我们的家族是什么家族!属于神之界那一方大势力!”“我们的家族名叫血僵族,乃是血翼家族旁系家族,归属于血翼家族势力范围!”血途神君介绍道。“血僵族!”景风不自觉的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铭起,你一个散修不知道我血僵族很正常,因为血僵族是一个很神秘的家族!很少在神之界出现!不过我血僵族因为修炼法诀奇特,家族之内各个是高手,只要你们三个好好修炼,他是成为神王高手也不无可能!”血途神君蛊惑道。“神王高手!真的吗师傅,我们也有机会成为神王高手!”于骞知道神王是何等级的存在,想到自己也有机会修炼到神王高手,心中充满了激动。“恩!”血途神君点了点头道。“好了你们三个在此好好修炼,我去血杨城看看,看看还有资质上乘,适合修炼我血僵族神诀之人吗?你们三个记住,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擅自离开这里,否则我就把你们逐出血僵族!”血途神君凶狠的提醒道。“师傅,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这让我也能好好伺候你!”于骞献媚道。“嗯!好!我们走!”血途神君点了点头,带着一脸媚笑的于骞,离开了密林内的凹地,回到了血杨城。第524章血僵族(上)血途神君带着于骞走后不久,博碧对景风说道:“铭起兄,我一直感觉你很眼熟,但就不知道在哪见过,你以前见过我吗?”“呵呵!博碧我先看看这血色传功球在回答你!”景风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想要看看这血色传功球所传授功法威力,再决定告不告诉博碧真相。“好!”博碧以为景风迫不及待想要学习血途神君传授的神奇功法,没有多问,静静地盘膝坐在景风身边,等待景风领悟神诀。景风稍稍释放了一分灵魂之力到血色传功球中,感悟血色传功球内,血僵族独有的练功神诀。“嗯!还有禁制?”当景风的灵魂之力一点点渗入时,景风发现自己的灵魂之力渗入到一半,竟然被一股强大的血气阻隔住了,这让景风感到了一丝不解,慢慢增幅自己释放的灵魂之力,破解了血色传功球内的禁制,深入进了血色传功球的中心,研究起血色传功球内的神诀来。“神之界竟然有如此恶毒的神诀!真是太可恶了!”景风研究了一遍血色传功球内所记载的全部血僵族神诀发现,所谓的快速提升境界神诀其实就是一门激发修炼之人全身潜能,让修炼之人渐渐迷失在修炼中不可自拔,慢慢全身僵化的一门邪恶神诀。而血途神君之所以挑选天神高手,是因为天神高手的灵魂之力根本渗透不进血色传功球中心,所以不会发现血色传功球的秘密。“那个血途神君为什么要挑选资质高的天神学习此邪恶神诀呢?难道血翼家族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景风在心中,喃喃自语道。沉思了一会,最后景风决定利用等待开往司鸿家族势力范围神舟的这段时间,查明血翼家族的阴谋!“铭起兄,不知你领悟了多少师傅传授的神诀!如果有什么不懂得地方,我看看能帮你解答吗?”看到景风这么快就在领悟神诀中醒来,博碧以为景风一时领悟不了血色传功球内的神诀,善意的说道。“谢谢!我已经基本掌握了血色传功球内的神诀!对了博碧,不知你修炼这门神诀到第几层了!”景风被博碧的热情所感,决定一定要救博碧。“我刚刚修炼到第三层!”博碧没有隐瞒道。“博碧,不知你们是怎么认识血途神君的!你觉得他那个人怎么样啊!”景风询问道。“大约在两年前,我和于骞无意间在血腾城得罪了一些大人物,最后侥幸逃跑,当时我们害怕被那些大人物追杀,马不停蹄的离开了血腾城,在血腾城郊外遇见了师傅。当时师傅看我们可怜,就收留了我们,并传我们血僵族神诀!”博碧把自己两年中经历的事告诉了景风。“博碧,你信任我吗?”景风露出一丝笑意,直视着博碧的眼睛道。“我当然信任你,因为我在看你第一眼时,就觉得你很眼熟,在那见过你!而且在我的潜意识中,你对我绝无恶意!”博碧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说道。“那博碧,你觉得血途神君此人如何?”景风话音一转,问道。“这!铭起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博碧犹豫的说道。“博碧兄,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信任我,就把心中所想告诉我,也许我会帮你渡过难关!”景风一脸坚定的看着博碧道。“嗯!师傅对我兄弟二人有再造之恩,虽然平时对我们严厉了一些,但我想师傅这么做有他的道理!还有就是……”博碧冥思了一会道,说到一半,不知该不该自己说下去,犹豫了起来。“还有什么?博碧,相信我,我对你没有恶意!”景风真诚的说道。“还有就是师傅身上有很多秘密,并不像表面表露的那样!”博碧深吸了一口气,很巧妙的把话说了出来。听到博碧拿捏准确的话语,以及博碧精准的洞察力,景风赞赏的点了点头道:“博碧,你观察的很仔细,血途神君身上的秘密很多,对你,对我都是别有用心,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在继续修炼他所传授的神诀,继续修炼下去,你就会成为血途神君的傀儡!”“铭起兄,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博碧紧咽了一下口水,惊诧的说道。“博碧,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还没有完全查明此事,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你身边,保你没事!”景风散发出一股自信道。“这!铭起兄,你能大体告诉我什么事吗?不要让我寝食难安!”博碧感觉景风不像在骗自己,心中有些担忧道。“血途神君传授给我们血僵族的神诀乃是一门邪功,如果放任修炼,修炼到最后就会成为血僵族的傀儡,至于最后变成什么形态,我还不知道!”景风摇了摇头,大体告诉了博碧真相。“真的铭起兄,那我们该怎么办!”博碧脸色难看的说道。“博碧,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景风透出一股自信说道。“可是铭起兄,你才是一名九级天神高手,而血途神君乃是一名五级神君高手,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博碧一脸担心的说道。“博碧,你放心,就是一百名五级神君站在我面前,我只用瞬息,就能杀死他们!”景风露出一股自信微笑道。“博碧,这是一件中品真灵器战衣,我送给你,你利用这段时间把它炼化了吧!”景风拿出一件若灵不穿的中品真灵器战衣,送给博碧道。“铭起兄,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博碧知道中品防御真灵器的珍贵,就是一般神王高手,才会有一件中品真灵器战衣,看到景风竟然一出手就送给自己中品真灵器战衣,博碧诚恐的推脱道。“博碧,如果你想活着从血僵族离开,你就收下吧!”景风抓住博碧的手腕,把中品真灵器战衣放在了博碧手中。“铭起兄,既然你发现了血途神君的阴谋,为什么我们不立即离开啊!还非要随他去血僵族?”看到景风一出手就是中品真灵器战衣,博碧已经相信景风所说的话,不解的问道。“我不能让他们危害神之界神人!而且我觉得这里面有阴谋存在!”景风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了博碧,你赶快把中品真灵器战衣炼化了吧!我想用不了多久血途神君就会回来了,如果你有中品真灵器战衣护身,你的安全就会有保障!”景风善意提醒博碧道。“谢谢铭起兄!”博碧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在中品真灵器战衣上滴下了自己的精血,把滴血认主的中品真灵器战衣收到体内炼化了起来。由于博碧只有四级天神境界,再加上博碧体内的经脉、神婴有些僵化,炼化起中品真灵器战衣十分吃力。感觉到博碧的困境,景风拿出一小团生之极元,融入到了博碧体内,化解了博碧修炼血途神君传授神诀的僵化,并加速了博碧炼化中品真灵器战衣的速度。感觉到博碧已经趋于稳定的炼化速度,景风放下心来,再次把灵魂之力渗入到血色传功球中,修炼起血色传功球内的神诀,寻求破解之法。因为以景风如今的实力,区区血色传功球内的神诀根本僵化不了景风,景风想要在修炼中,查探出血僵族的虚实。十五天过后。景风已经把血色传功球内血僵族的修神法诀修炼到了最高境界,体内的经脉被一层浓浓的血气包裹,这股血气正在一点点僵化景风的全身。但景风全身经脉、骨骼、肉体被五源珠改造过,早已今非昔比,血僵族修炼神诀根本不能僵化景风全身经脉,肉体,残留在景风体内。“原来这门血僵族神诀只是最基础的修炼神诀,修炼到最后让修炼者将身僵化,失去意识。看来要想弄清楚血僵族的阴谋,我想势必要亲自去一趟血僵族,查探虚实!”探出血僵族修炼神诀,景风喃喃自语道。而此时的博碧经过十五日的炼化,中品防御真灵器已经炼化了六层,一道白光白裹住了博碧的身体,增加和博碧的身体融合。为了加快博碧的炼化速度,景风迸发了脑中的灵魂之力,使用时间加速法则,改变了博碧身体周围的时间流速,加快博碧修炼的速度。有了时间加速法则的帮助,博碧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完全炼化了中品防御真灵器,在修炼中醒来。“博碧,你感觉怎么样!”景风关心的问道。“谢谢铭起兄,我感觉自身的防御提升了数百倍!你的大恩,我没齿难忘!”博碧感激的说道。“博碧,我们有缘,你就不要太在意了!如今有了中品防御真灵器,你就放心修炼血色传功球中的神诀吧!”景风不在意的说道。“铭起兄,如今我们已经发现血途神君的阴谋,为什么还要继续修炼血色传功球内的神诀啊!”博碧不解的问道。“学习血色传功球内的神诀是为了取得血僵族的信任!博碧,你记住,我不会害你,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景风拍了拍博碧的肩膀,为博碧鼓足勇气。“铭起兄,我相信你!”博碧坚定了一下信心道。“对了博碧,血途神君他们回来,不要把我们交谈的事告诉于骞!”景风对于骞很是厌恶,提醒博碧道。“我知道了铭起兄!不过铭起兄,于骞他就是有些小心眼,好大喜功,人性不坏,请你也就他一命!”虽然博碧不知道景风的实力到底如何,但博碧在和景风接触的这段时间,从景风言语中鼓足了信心。“嗯!”景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盘膝坐在博碧身旁,分解起血僵族的神诀来,等待血途神君和于骞的到来。第525章血僵族(中)八天之后,正在分解、研究血僵族神诀得景风感觉到血途神君带着于骞以及三名资质不错的年轻人回到了密林中,立即唤醒了正在一旁,忐忑不安修炼血途神君传授神诀的博碧,并叮嘱博碧冷静。起初听到血途神君回来,博碧还有些慌乱,但感觉到景风身上的自信,以及自己体内的中品防御真灵器,博碧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平静下来,等待血途神君等人的到来。看到博碧如此快就恢复镇定,景风赞赏的点了点头,准备血僵族之事一了后,把博碧安顿到历轩城。“师傅,你们回来了!”远远看到飞来的血途神君五人,博碧神态轻松地站起身来,给血途神君打招呼道。“嗯!”血途神君点了点头。当血途神君目光透到景风身上时,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点了点头对景风说道:“铭起,你修炼的速度很快啊,这才一个月的时间,你竟然修炼到第三重血僵族神诀,不错不错!”景风在刻意压制血僵族神诀下,血途神君根本没有看出景风虚实,发现景风身上散发的丝丝血气,心中一阵激动,急迫的想要赶回血僵族领赏。而于骞听到景风竟然在一个月时间就修炼到三重血僵族神诀,脸上立即透出了不悦,但血途神君在此,于骞没有立即发作,恶狠的等了景风一眼。“这三人是我新收的徒弟,你们认识一下!明日我们就启程回血僵族!来铭起,你跟我来,我看看你体内修炼情况怎么样!”血途神君对景风说道。“是师傅!”由于景风和血途神君之间差距过大,景风还不怕血途神君发现自己虚实,景风使用五元素法则在心脉中形成了一团虚幻的神婴,跟着血途神君向密林内走去。而博碧听到血途神君竟然要检查景风体内修炼情况,脸上出现了一丝紧张之色,害怕血途神君发现端疑。不过一个多时辰过后,一脸欣喜的血途神君带着景风走了回来,看到景风有意向自己投来让自己放心的目光,博碧一颗揪着的心轻松了下来。“好了,大家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还有,大家以后要多向铭起学习,刻苦修炼,争取早日修炼有成!”血途神君大声说道。“是师傅!”除了于骞,其余四人异口同声道。经过一晚上的了解,景风知道了血途神君刚刚所收三人的来历,三人乃是兄弟名叫洪天、洪地、洪仁,都是五级天神高手。前段时间兄弟三人被人追杀,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被血途神君遇见,出手救下兄弟三人,杀死了仇家。看到血途神君的实力,在血途神君百般引诱下,兄弟三人最后决定拜血途神君为师,跟随血途神君左右。“哎!在神之界,没有身份地位,要想成为一方高手,太难了!”听完洪天三人所述,景风在心中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第二日一早。血途神君就把修炼的景风六人叫醒,启程赶往血僵族内。在去血僵族的路上,血途神君大肆渲染了一下血僵族的好,并告诉景风六人,只要他们修炼成血僵族独有的神诀,一定会成为威震神之界的高手,他日成为神王,也不无可能。但知道血途神君阴谋的博碧,心中很是鄙视血途神君,没有理会不断吹捧的血途神君,飞到了景风身边,和景风并驾齐驱。“师傅,你放心,徒儿一定会努力修炼,不会丢师傅的脸面的!”于骞飞在血途神君右边,一脸献媚的保证道。“好好!只要你有这个决心,师傅就欣慰了!”血途神君点了点头道,僵硬的脸庞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师傅,我们也会努力修炼的,不会坏了师傅的名声!”不知真相的洪天三人大声保证道。“好好!”血途神君点了点头道。此时血途神君心情大好,想到自己带着五名资质很高的弟子返回血僵族,一定会受到族长褒奖,想到自己以后在血僵族的地位,血途神君僵硬的脸上不时露出笑容。景风六人跟着血途神君飞行了五天左右时间,来到了一片漫天遍野都是暗红色植物,延伸数十万里的野生森林外。“这片野生森林内就是我血僵族栖息的地方,只是这片野生森林有我族阵法保护,我们步行进去吧!”落到野生森林外的血途神君介绍道。“师傅,我们血僵族如此厉害,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城池,要栖息在此啊!”于骞不解的问道。“于骞,这是我血僵族的秘密,因为这片红色野生森林内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可以加速我们血僵族修炼速度!到了这里,我警告你们,一定要紧跟着我,不要乱闯乱撞,否则丢了性命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血途神君恶狠的瞪了于骞一眼,凶狠的提醒道。“师傅,我们知道了!”看到血途神君投来凶狠的目光,于骞只觉浑身一颤,连忙出声保证道。“好了,我们进去吧!”血途神君凶狠的看着景风六人一眼,起步走在前端,带领着景风六人走进了野生森林中。一走进野生森林,景风悄悄释放的灵魂之力立即感觉到野生森林中覆盖了一座威力极大的幻杀大阵。而且从这幻杀大阵散发的气息景风感觉到,幻杀大阵的阵心是由一件威力极大地异宝为阵心,这件异宝很可能达到了传承真灵器等级。跟着血途神君穿过一道道幻象

                      口咽了下去!随后,在王冥的注视下,两个女孩站起身来,快速的走进了舞池,随着音乐摇摆着她们那青春的肉体,摆出一个又一个极具诱惑的姿态!咚咚咚……猛然间,音乐的节奏更加的狂暴了,与此同时,王冥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两个女孩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对,不再扭动身体,而是站在原地,疯狂的甩动着她们的脑袋,随着两人的甩动,束缚着她们长发的羁绊纷纷脱落,随后……两人疯子般的甩着脑袋,一种疯狂的感觉,让王冥不由的目瞪口呆!正在王冥惊骇不解的时候,雪嫣轻轻凑到了王冥的耳边,低声道:“她们俩吃了摇头丸了,哼!真是不知自爱的女孩,太堕落了,太颓废了,她们是在拿生命开玩笑!”切……听了雪嫣的话,王冥不由不屑的笑了笑,平静的道:“那倒不见得,这人生啊,不过区区数十寒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只要她们自己快乐,那就足够了,我们不能以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的身上!”说到这里,王冥微微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道:“每一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活法的权利,只要不影响他人,不危害大众,那么就算他们去死,只要他们能够快乐,也是可以的,预期生不如死的活着,也许还不如极乐的死去呢!”靠!听了王冥的谬论,雪嫣不由爆起了粗口:“你就是嘴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也去吃啊?怎么样?我去给你买几片?”嘿嘿……听了雪嫣的话,王冥不由尴尬的道:“这个,我还是免了吧,我还有很多想做,但是却没做的事呢,等我活够了的那一天,一定让你好好给我买几片吃吃!”第九十章神之曼舞听了王冥的话,雪嫣不由鄙夷的白了王冥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其实她也知道,这些人之所以要这么做,不过是极度空虚无聊的关系,不然的话,谁会为了一时的快乐,连性命都不顾了呢?“喂!”看着雪嫣的白眼,王冥不由的苦笑了起来,正在这时,一道甜美的声音,在王冥的耳边响了起来。疑惑的转头看去时,只见一个一身火红色皮衣,一头火红色,长及肩背秀发的火辣美女,正笑吟吟的站在自己的身边,用一种惊喜的眼神看着自己。你……疑惑的看着身边这个女孩,王冥不由的升起了一种惊艳的感觉,这个女孩并不高,大约一米六五左右,身材纤细,发育的也一般,完全不能和雪嫣和雅欣比拟,不过……看着他那微微鼓起的胸脯,王冥知道,即便如此,她的胸脯,恐怕也不是一手可以掌握的!娇小,白嫩,纤细,这就是这个女孩给王冥的感觉,配合上一头火焰般的红发,一身火红的皮衣,以及脚下红色的皮血,整个一个火之精灵降临人世!猛一眼看去,她似乎不大,眉目如画,肌肤嫩的象婴儿一般,尤其是那笑吟吟的双眼,淡淡的一抹红唇,更是引人到了极点!不过……如果仔细看去的话,你会发现她可一点不小,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火一样的热情,光只是看着她,便不由的心血沸腾!这个……上下看了女孩几眼,王冥皱着眉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似乎没有见过面吧?我们认识吗?”哈哈……听了王冥的话,女孩即没生气,也没有尴尬,拍了拍自己微微隆起的胸脯道:“大家都叫我飘红,和你是一个学校的,不过……我上高二!”哦!听到女孩的介绍,王冥不由露出恍然的表情,迅速站了起来,微笑着道:“我听说过你,英才高中第三大势力,英才十三妹的老大——血影飘红,我没有说错吧!”哈哈哈……听到王冥的话,飘红不由开心的笑了起来,欣喜的看着王冥道:“真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我,不过……现在我可不是第三大势力了!”什么!听到了飘红的话,王冥不由惊讶的叫了起来,英才高中的势力对比,他是很清楚的,没可能出现了这么大的变化,他还不知道的!看着王冥惊骇的表情,飘红微笑着解释道:“还不是你搞的,自从那次你一嗓子叫出了全校的男生后,你就已经成为了英才高中的超级教父了,坐上了第一势力的宝座,所以……我这个原本的第三,只能掉到第四了!”啊嘎……听了飘红的话,王冥不由呆呆的张大了嘴巴,他还真不知道,那次的事情,竟然会有这样的附加作用,这么看来,他还要多谢赵天的成全了!“这位是?”正在王冥思索间,飘红朝雪嫣看了过去,疑惑的道。哦!猛然拍了拍额头,王冥对雪嫣道:“来,我为你介绍一下,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女孩可不简单,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是我们英才高中第三大势力——英才十三妹的大姐头!”呵呵……听了王冥的介绍,飘红不由娇笑着道:“你这人啊,都说了我们现在是第四了,你故意埋汰我是不是啊?”听着飘红的话,王冥不由嘎嘎的笑了笑,随后对飘红道:“这是我的好朋友雪嫣,在医院工作……”哦!见王冥没有说她是女朋友,飘红不由开心的点了点头,微笑着道:“你们怎么傻坐在这里啊,现在音乐这么好,大家一起上去玩一会啊!”这个……听到了飘红的话,王冥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嘿嘿,我也想上去啊,可惜我不会跳舞,实话跟你说,这种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呢!”啊!听了王冥的话,飘红不由惊讶的叫了起来,他可没有想到,威震英才的王冥,竟然不会跳舞!而且连舞厅都是头一次来,这可是大新闻啊!看着飘红惊讶的样子,雪嫣微笑着道:“你们尽管去玩吧,我和王冥都不会跳舞,只要看着就好了……”哦?听了雪嫣的话,飘红不由眼睛一转,笑眯眯的对王冥和雪嫣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玩了,一会见哦!”说着话,飘红转身朝舞池的方向走去,在她的身后,四名身材高挑的女孩紧紧的跟随着!舞厅的舞池,是一个葫芦形状的,靠近王冥这边的,是一个大舞池,再往里,是一个直径大约十米左右的小舞池,比大舞池高出一米多,上面印着VIP三个金色大字,只有几个人在上面跳舞!王冥知道,这个舞池,是专门给有钱人设置的,要知道……真正有钱,但是又喜欢跳舞的人,是不愿意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挤在一起的,舞厅这么混乱的地方,什么肮脏的事情都会发生,一个不好,就有可能被非礼了!在王冥和雪嫣的注释下,飘红一路走到了DJ室,快速的交代了几句后,音乐猛的停了下来,与此同时,DJ那极具扇动性的声音响了起来:“各位女士们,先生们,下面……我们咆哮舞场的火舞组合,将给大家带来一段复古舞的表演,大家鼓掌欢迎啊!”咚咔……咚咔……咚咔……随着DJ的声音,一道节奏感十足,鼓点震撼的音乐声,剧烈轰鸣起来,听到这道极具感染力的音乐,一时间,即便是不会跳舞的王冥和雪嫣,也不由自主的随着音乐颤动起来,恨不能冲进舞池,随着音乐一起痛快的跳上一场!下一刻……在四名高挑女生的陪同下,飘红一路小跑的进入了VIP小舞场,见到这一幕,VIUP舞场上的人,自动让了开来,乐呵呵的看着五个青春靓丽的女孩曼妙的随着音乐轻轻摇动着!轰轰轰……随着一段过门,下一刻……地震般的轰鸣声中,由飘红带头,四个高挑纤细女孩的陪伴下,五个人同时舞动了起来……“天……天啊!”看着台上那道火一般舞动的身影,王冥和雪嫣不可抑制的站了起来,呻吟般的叫了起来。伴随着强烈的节奏,飘红的肢体不断的变幻着一个个充满美的诱惑的舞姿,美丽,但是却不妖冶,每一个动作,都将女性的柔美曲线展露无疑!每一个姿态,都体现了女性的至美姿态!王冥和雪嫣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如此美妙的舞蹈,这简直……所谓的复古舞,就是各个时代中,流行的最经典的动作集合,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了是的考验,不是经典,又怎么值得去重复?如果说,站在王冥和雪嫣的面前,飘红还只是一个人世间的美女的话,那么当她站在舞台上,应和着音乐的节拍,柔美的舞动着自己的身体和四肢的时候,她就是神!她就是让所有人鼎礼膜拜的神女!在这一刹那,无论是王冥,还是雪嫣,都感到飘红就是那九天之上曼舞的神只骄女,而他们不过是在草丛中捉虫吃的小鸡崽而已……迷乱的看着台上舞动的飘红,雪嫣猛的一把抓住了王冥的胳膊,喘息着道:“冥哥哥!我不管了,这个女人我想要,你去把她给我追过来啊!”第九十一章血影神腿听了雪嫣的话,王冥的心也不由的大动,看着飘红那柔美的舞动着的身体,看着她不断的呈现出的一个又一个,将女性之美展现到极限的姿态,王冥也恨不能立刻扑上去,将那舞动的身躯搂在怀里,恣意的怜惜!拥有这个想法的,绝对不只是王冥和雪嫣,舞厅的另一端,一张大型桌子旁边,一个年近三十,一脸阴鸷,脸上横着一道刀疤的年轻人,也拥有着同样的想法!深深吸了口气,刀疤对着伫立在自己旁边的一个黑西装道:“六子!这个女人我要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晚上我要睡她!”“是……老大!”听到刀疤的话,被称为六子的黑西装恭敬的点了点头,随后朝舞池的方向走去,对于他来说,只要老大吩咐下来,他就只有拼死去完成了!就在六子穿过大舞池,走到VIP舞池前的时候,很凑巧的,整个音乐进入了尾声,在几个特别强烈的鼓点声中,飘红全身上下依次爆点,纤细的身体,仿佛一条美女蛇一般的荡漾了两波后,伴随着音乐的平息,以一个优美到无懈可击的姿态,凝在舞池中!吸!见到这一幕,王冥,雪嫣,以及刀疤不由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脑海中想象着飘红如果在自己的怀中,这么的扭动上几下,那将是多么消魂的滋味啊!无论是王冥,雪嫣,还是刀疤,大家都很清楚,象飘红这样的女孩子,简直就是上天专门为了取悦男人而设计的完美杰作,一边抱着美女享受,一边看着飘红的妙舞,那简直是皇帝般的艳福啊!不光是这样,如果真的能得到这样的女人的话,可不是穿着衣服舞了,而是透明的轻纱,甚至是脱衣舞,裸舞,那样一来的话,嘿嘿……几个家伙淫荡的思索间,飘红终于收起了姿势,在满场经久不熄的热烈掌声中,飘红得意的扬起了下巴,示威般的朝王冥的方向瞥了一眼!下一刻,飘红很满意的看到了王冥和雪嫣那目瞪口呆,钦佩的五体投地的表情,开心的对着王冥一笑,转过身,朝舞池下走去,她已经决定了,好不容易遇到了王冥,这可是上天安排的好机会啊,让她能够一展所长,全力勾引王冥,她就不信了,以她那倾城的舞姿,会拿不下他?“这位小姐!”刚走处没两步,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飘红的身后响了起来。听到这道声音,飘红不由愕然的停了下来,一脸疑惑的转头看了过去,同时心里暗想,不是有人要送花给她吧!她可一点都不稀罕,当然……如果是王冥送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惜的是,当飘红回过头时,却见一个身穿黑西装,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个大黑墨镜的男子从台下走了上来,手里根本没花!在飘红疑惑的注视下,黑西装走到飘红的身前,低沉的道:“这位小姐,我们老板看上你了,今天晚上要带你出场,你开个价吧!”听了黑西装的话,飘红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啊,什么叫出场啊?他以为她是什么?以为他是舞厅站班的小姐吗?真是XXOO的,气死人了,她飘红虽然有点混,但是那不过是家庭影响的,事实上,她可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女孩呢,连初吻都小心的收藏着,怎么可能出……出什么场啊!看着飘红气愤的样子,黑西装不由心里暗暗鄙视,装什么装啊?在舞厅混的,而且舞跳的这么好,肯定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拦货,老大能看中她,是她的福分,这骚娘们之所以装的这么愤怒,不外呼多要点钱而已!想到这里,黑西装微微撇了撇嘴,不屑的道:“要钱是吧?你说吧……多少!一万?两万?三万?四万……十万!”听着面前黑西装鄙夷的报着数字,飘红气的浑身颤抖了起来,真是气死人了,这个家伙,这个家伙简直不可饶恕啊!看着飘红浑身颤抖的样子,黑西装不由鄙夷的笑了起来,以为飘红因为他给出的钱数而兴奋过度呢……上下看了飘红几眼,黑西装不由暗暗点头,这妞确实不错,等老大玩够了,他也要弄过来玩几天,这么嫩的小妞,可不多见啊,而且看她纤细的身材,而且舞跳的这么好,肌肉弹性肯定不错,下面的紧窄,简直一想起来就浑身发麻,老大的眼光,真是他妈的毒啊!就在黑西装想入非非的时候,飘红终于忍不住了,顾不上形象,飘红大骂出口:“出……出……出……你叫你老大回去带他妈出场吧!马上给我滚蛋!”什么!猛然听到飘红如此的咒骂,黑西装不由爆怒,竟然敢骂老大!而且敢侮辱老大的妈妈,这娘们是不是活腻了啊!想到这里,黑西装不由踏前一步,做势朝飘红抓了过去!哼!看到黑西装的动作,飘红一点都没有害怕,要知道……她可是英才十三妹的老大啊,没点功夫,能把北野风都压上一头吗?呼……面对着黑西装,飘红猛的一个回旋,右腿带着回旋的离心力,呼啸着朝黑西装的颈侧扫了过去,这一脚要是扫解释了……啪嗒!可惜,没有如果,在距离黑西装颈侧还有二十多厘米的时候,黑西装便一脸鄙夷的轻轻探出右手,轻松的抓住了飘红脚上那鲜红的皮靴!哼!见到这一幕,飘红丝毫没有惊慌,身体猛的一纵,身体以右腿为轴心,剧烈的旋转了半圈,左腿呼啸着当头朝黑西装的头顶砸了下来!很显然,黑西装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身手之高明,即便是特种兵,恐怕也比不上,面对着飘红的左腿,黑西装不慌不忙的抬起左手,对准飘红的左小腿击了过去!啪……砰!一拳之下,飘红的左腿猛的被击的荡了开来,好在飘红实力也不是假的,随着这一拳的冲力,身体逆转,同时右腿脱离了黑西装的右手,身体乌龙绞柱般的一个狂旋后,在左脚落地的同时,右脚狠狠的踏在了黑西装的胸口!说实在的,黑西装大意了,太大意了,以为飘红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舞女而已,所以防范不足,在飘红的一脚之下,当场便被踹的连连后退!见到这一幕,飘红可谓得理不饶人,一个箭步蹿了起来,双腿连环飞舞间,一个个舞蹈般的动作着,一双鲜红的小皮靴,接二连三的踹在黑西装的胸膛上!终于,连续几步加速后,飘红的身体猛的蹿了起来,一个飞腿,将黑西装从高高的VIP舞池中踹了下去,扑通一声摔在大舞池中,半天爬不起来……傲然挺着胸脯,飘红指着下面的黑西装道:“回去告诉你们老大,不是什么人都喜欢他那几个臭钱的,让他抱着钱去猪圈里找乐子吧!”看着台上的飘红,王冥和雪嫣不由呆呆的张大了嘴巴,一来是惊讶与飘红的实力,不过更重要的是,这妮子雪白细腻的双腿,太他妈的诱人了,这妮子不但舞跳的好,还有着一双特别修长,线条优美到惊心动魄的美腿,这可是雪嫣和雅欣都不具备的特质啊!看着那双美腿,雪嫣死命的拽着王冥,呻吟般的道:“我不管了,这个女孩我要了,冥哥哥……求求你了,一定要把她拿下,不惜任何代价!”第九十二章舞厅激战啪啪啪……飘红的话声刚落,舞厅的一角,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由疑惑的顺声看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个脸上有着一道刀疤,一脸邪气的年轻人,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一边拍着巴掌,一边朝舞池的方向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是八个一身黑西装,脸带黑墨镜的男人!见到这一幕,飘红的身体不由的一颤,她不是傻瓜,相反还聪明的要命,从服饰上看,被她踹下舞池的家伙,和刀疤身后的那八个人的装束是完全一样的,这样以来,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呼……走到VIP舞池前,刀疤伸手拿下了嘴上叼着的雪茄,喷出一道浓厚的烟雾后,嘿嘿笑道:“好!很好……这么火辣,这么够味的小妞我喜欢,无论如何,今天晚上,我操定你了,天皇老子来了都别想拦我!”听到了刀疤的话,一时间,飘红不由气的阐点昏过去,这家伙,嘴不是一般的脏,什么叫……什么叫操定你了……紧咬着玉贝般的牙齿,飘红微微伸出双手,大力的拍了拍,清脆的巴掌声中,飘红低沉的道:“各位亲爱的顾客们,本舞厅有点事情,暂时关闭一下,请大家立刻离开,以免发生意外!各位的门飘钱,我们将如数奉还!”听到飘红的声音,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明智的转身离开了,开什么玩笑,是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谁敢留下来啊!那可是会出人命的!要知道,无论哪一个城市,舞厅不是谁都可以开的,没点势力,没点黑社会的背景,你能开的起来?就算开起来了,你还想经营下去?切……见到这一幕,王冥转头对雪嫣道:“雪嫣,快点走吧,不然的话,一会打起来可就麻烦了,搞不好,要出人命的!”听了王冥的话,雪嫣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兴奋了起来,一把抓住王冥的胳膊道:“有了!你不是很能打吗?那天的DV我可是看了好多遍了!”这个……听了雪嫣的话,王冥不由苦笑了起来,他不是不想管,可是可以看出来,飘红肯定和舞厅的老板有什么关系,最起码是亲戚,说不准,飘红就是舞厅老板的女儿呢!人家可以开起这么大的舞厅,而且开了还不是一天半天的,自然有着自己的一套,根本就不怕有人找事,这从飘红震惊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了!自己留下来根本就没有必要,如果这家舞厅这么容易就被平了的话,那也开不到今天了!当然,王冥更不可能是怕事,先不说他今天晚上刚刚实力大进,就算实力没有提高,他王冥怕过谁来?以前还有奶奶这个牵累,可是现在呢,王冥决然一身,他还怕什么?就说今天去收的那个恶灵吧,事实上……事前王冥只有50%的把握,换句话说,王冥胜败的概率,各是一半,而一旦败了,那王冥可就死定了,可是就是这样,王冥不还是去了吗?由此可以证明,王冥根本就不怕死!正在王冥思索间,雪嫣兴奋的道:“不管了,为了不牵累你,我先离开,到外面的车上等你,你必须留下来,如此英雄救美的机会,可是将飘红收服在你胯下的最好机会啊,无论如何,你必须留下来!”晕……听了雪嫣的话,王冥不由苦笑起来,这是怎么说话来着,什么叫收服在王冥的胯下啊,王冥有那么淫荡,有那么变态吗?啪啪!苦笑间,雪嫣大力的拍了拍王冥的肩膀,恶型恶状的道:“好了,一切交给你了,记住……无论施展什么手段,一定要把这个女孩拿下,你不需要担心雅欣那边,她的工作由我来做,你尽管大胆的去干吧!”“可是,就算我留下来,也不可能有救美的机会啊,人家开舞厅的还会怕闹事的吗?”听了雪嫣的话,王冥苦笑着道。嘿嘿……淫笑一声,雪嫣卑鄙的道:“这就是你的事了,你必须记住,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的话,制造条件也得上啊!好了……祝你好运,我先走了……”说着话,雪嫣混在人群中,快速朝舞厅外赶了过去。看着雪嫣迅速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王冥不由苦笑了起来,说实在的,虽然他很欣赏飘红,不过还真没有把她手归胯下的意思……啊呸!什么就收归胯下啊!想他王冥是多么有为的一个青年啊,就这么被雪嫣这个骚女人给带坏了!悲哀啊……苦笑着摇了摇头,王冥心里微微一动间,趁着所有人没有注意的当,迅速的坐进了靠墙的沙发上,由于附近比较黑暗,所以除非有人走到身前,不然的话是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他的,而身在黑暗中的他,却可以随时观察到爆露在灯光下的场景。说实在的,王冥之所以留下来,也是为了预防万一,虽然他认为飘红一定有办法解决事情,但是他可以感觉到,那个刀疤实力超级强横,他的那几个手下,也都个个实力不凡,并不好对付!坐在沙发上,王冥仰头喝了口啤酒,他在等,如果飘红败了,那么他会出去救她的,不过……他以及功能有了雅欣,又有了雪嫣这个红颜知己,应该知足了,再把飘红弄过来的话,就是贪得无厌了,就算雅欣和雪嫣不怪他,他自己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啊!微微思索了一下,王冥轻轻伸出手,将桌子上的桌布,轻轻的扯了下来,为了避免发出声音,他也不敢撕开,如果一会情况不好的话,直接将桌布系在头上,然后冲出去解围,解围后立刻离开,嘿嘿……这样一来,飘红就不知道是他帮的忙了。思索间,舞厅里的人已经走光了,与此同时,舞厅的各个门,各个窗户,纷纷降下了钢闸,与此同时,六十多个手持棍棒的壮汗,纷纷从四面八方朝舞池围了过去……见到这一幕,刀疤和他的八个手下没有任何惊慌的意思,一脸邪笑的看着飘红,任由六十多人将他们围在了中间……下一刻,飘红皱紧眉头,愤怒的道:“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立刻向我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们一马,不过……下一次再见到你们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呼……听了飘红的话,刀疤毫不在意的拿下嘴上的雪茄,喷出一道蓝色的烟雾后,邪笑着道:“真是个乖丫头,竟然知道疤爷我急,把客人都赶跑了,我看……你下面也已经很痒了吧,来……和疤爷去房间,疤爷用宝贝给你止止痒!”切……听了刀疤肮脏的话语,飘红气极,知道这些家伙是铁了心来找事了,猛的一挥手,飘红娇叱道:“都看什么,放音乐,抄家伙,把这些家伙给我废了!”随着飘红的声音,强烈的音乐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将刀疤等人围在中间的六十多条壮汉,疯狂的扬起手中的棍棒,怒骂着朝中间的几个人围了过去,一场混战,瞬间拉开了序幕……“砰!砰!喀嚓!哎呀……”在疯狂的音乐掩盖下,一时间,闷响声,惨叫声,在舞厅内剧烈的响了起来……第九十三章摧枯拉朽咚咔咔咚咔咚咔……咚咔咔咚咔咚咔……强烈的音乐声,在舞厅内剧烈的轰鸣声,强烈的音乐声中,飘红呆呆的看着下面的大舞池,可爱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六十多人,只两分钟的时间,便全部被打趴下了,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还醒着,全部陷入了昏迷当中!不过,对方虽然胜利了,但是也不是那么的轻松,算刀疤在内,一共十个人(包括先前被飘红踹下舞池的黑西装,六子!),现在能够站着的,却只剩下了六个,其他的四人,已经血肉模糊的倒在了地上!不过……剩余的六个人,却凭借着强横的实力,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试想一下,以十对六十然后只付出了损失四人的代价,便将所有人击倒,着是什么样的实力啊!尤其是刀疤,倒在他手下的人,最少有二十个,这家伙身手之敏捷,力量之强悍,一看就知道是武术世家的子弟,混战中,虽然被铁棍抽了十几下,但是没有抽到要害,而且从他的表情上看,显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害!嘿嘿……看着VIP舞池内的飘红,刀疤轻轻抹去了嘴巴上的血迹,阴笑着道:“妈的,你这个骚妞,竟然害我损失了四个兄弟,而且还让本大爷受了伤!既然这样,那你可不要怪我刀疤狠毒了!”说着话,在刀疤的带领下,其他的六个人跳上了VIP舞池,朝飘红逼了过去,见到这一幕,飘红不由恐惧的朝后退了出去,她知道,如果单对单的话,她可以战胜任何一个黑西装,可是对上刀疤的话,她根本就不是对手!不过……难道这样她就会屈服吗?不可能!猛的一咬银牙,飘红知道,今天自己恐怕难逃一死了,既然这样……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想到这里……飘红不由猛一咬牙,疯狂的朝刀疤冲了过去……这!与此同时,另一边……王冥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刚才他竟然看呆了,这些家伙的战斗,和以前他所见过的不大一样,显然是一个武术套路,潇洒飘逸而又简洁有效,简直他妈的帅呆了!对比起来,虽然王冥的杀伤力不低,但是却完全不成体系啊!直到飘红朝刀疤冲过去的时候,王冥才忽然清醒了过来,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他可不是在这里看热闹的,他之所以留下来,可是为了救人的!想到这里,王冥迅速的将桌布拿了起来,用正方形桌布的一角,紧紧的缠在了脸上,彻底的遮住了面部,与此同时,右手微微一展间,金色的噬灵斩,迅速的出现在他的右手上!砰……呀!正在这时,舞池中,狂冲过去的飘红,在全力与刀疤一连交击了十多腿后,终于被刀疤抓住了空隙,一拳击在了飘红的胸腹间,一声惨叫声中,飘红足足飞出了四五米,普通一声摔在地上,一口艳红的鲜血,就这么夺口喷了出来,虚弱的瘫软了下来……嘿嘿……看着柔弱的匍匐在地面上的飘红,刀疤不由淫亵的摸着下巴,朝飘红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边走一比那道:“哥几个!既然大家都为这事出了力了,那么我这个做老大的也不好独吞,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大家一起享受这难得的骚娘们吧!”嘿嘿……听到刀疤的话,其他五个黑西装,不由淫荡的低笑了起来,紧紧的根在刀疤的身后,朝虚弱的瘫软在地上的飘红围了过去……啪嗒……啪嗒……啪嗒……一时间,六个恶心的家伙,一边走,一边脱去了上衣,露出了精赤的上身,与此同时,一手解着裤带,一手朝飘红那凹凸有致的肉体摸了过去,目标自然是各个女孩家最羞耻的部位了!看着六只肮脏的大手,朝自己的胸脯,跨间,以及所有的羞耻部位摸去,一时间,飘红不由羞愤交加,她知道,今天不但要被夺走初吻,贞操,甚至与,还将惨遭轮奸,这样的事情,他即便是做噩梦也没有梦到过的啊!呼……呼……呼……就在飘红准备咬舌自尽,免遭羞辱的时候,猛然间,一连串的呼啸声,剧烈的响了起来,听到这道声音,顿时……六个正沉浸在色欲中的家伙,猛然的惊醒了过来,故不得离手只有十几厘米的娇嫩娘们的私秘处,猛然转过身去,准备抵挡即将到来的攻击,他们很清楚,哪怕晚上一秒,都有可能因此而一命呜呼!嗖!嗖!嗖!啪啦……在六个家伙转过身的同时,六道金色的,月牙状的刀气,呼啸着杀到了他们的面前,与此同时,六道刀气之后,一道大鹏般的身影,划过十几米的距离,朝六个人杀了过来,一席两米长的三角形红色飘带,从这个家伙的脖子后面朝后延伸了出去,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砰!砰!砰!由于事发仓促,而且六个人根本没什么准备,所以……仓促间,六个人只来得及将双手护在胸前,硬挡了这一波攻击!连续的轰鸣声中,除了刀疤外,其他的五道身影,在刀气的轰击下,猛的飞了起来,足足飞了五六米,这才扑通一声落在地上,好在……虽然冲击力很大,但是杀伤力却不强,所有人都没有受到什么大伤!与此同时,另一边……刀疤双臂架住了第一道刀气后,只是猛的连退三步,身体一阵摇晃,并没有被击飞出去,他很清楚,事到如今,一定要控制住飘红这个人质!对面这个家伙太他妈的强悍了,简直是非人类啊!可是,就在刀疤退到飘红身边,准备弯下腰去,将飘红提起来做人质的时候,下一刻……包括刀疤在内,六个人只感到大脑中

                      后,立马动用自身的优势,针对那一段怪异的声响进行详尽的分析。很快,天麟通过转变频率的方式,破解了那段声响的含义。得知那是一种特殊的语言,意思大致是:“我叫异影,来自黑狱森林。”天麟有些诧异,转变了声音的频率,以黑影能听懂的语言问道:“异影,你的存在很奇特,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听到天麟说出自己的语言,一直旋动的黑影突然停止了旋动,烟雾逐渐融合,形成了一个类似人体的影子,回答道:“我没有身体,我只是一种意识形态体。”天麟惊愕道:“意识形态体?那你是如何产生的?”异影道:“黑狱森林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那里充满了一种黑暗属性的神奇力量,融合无数生灵死前的恐怖与怨念,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与吸收,最终就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意识存在。我就是其中之一。”天麟惊讶道:“其中之一?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异影道:“在黑狱森林里,我们被那些生灵赋予了一个名字——幽幻异影,位列陆生异形六部第一位,是黑狱森林中最神秘,最可怕的存在。”天麟好奇道:“幽幻异影到底有多少成员,你们如何生存?”异影似乎对天麟有种奇怪的心态,并不拒绝天麟的提问,回答道:“幽幻异影一共有三位成员,分为三个独立的派系,分别是幽幻、异影、异幻,各有各的体色。我们的生存不需要猎食,但我们却时常杀一些异类,吞噬它们的魂元,以加固我们虚幻不定的意识形态。”天麟道:“能说一下你们三者的特点与区别吗?”异影问道:“你知道又能如何呢?”天麟淡然道:“不如何,就是好奇。今晚我既然能遇上你,说不定不久之后,我就会遇上幽幻与异幻,多了解一点,我也好防御。”异影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你能感应到我的存在,这说明你很特别,一样会遇上他们。”天麟试探道:“一般人无法感应到你们的存在吗?”异影道:“在黑狱森林里,除了湖妖与花妖可以感应到我们的存在外,没有任何其他生灵可以感应到我们。幽幻、异幻与我三者彼此对立,我们从不过问对方的事,也绝不会走到一起。幽幻擅长隐匿,能杀人与无形,最喜欢出手偷袭,且百发百中,无一生灵能从他手中逃去。异幻拥有变幻之力,可以瞬间变成任何生灵的模样,无论声音、语气、外形、气息都完全一致,让人无法防御。至于我,最擅长的便是摄魂……”天麟心神一震,脑中灵魄瞬间发出警告,让天麟在聆听之际立马清醒过来,提前一步做出了防御,封闭了六识与诸窍,玄之又玄的避开了一劫。移身后退,天麟周身金光四溢,布下了层层佛光,以阻止邪恶之气的靠近。随即,天麟集中精神凝视着异影,冷酷道:“你与我说了半天,原来就是想要摄取我的魂魄。”异影有些失意,轻声道:“你是我见到最奇特的一个存在,你身上有一种气息,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我若是能摄取你的魂魄,我必然能超越幽幻与异幻,成为黑狱森林最强大的存在。”天麟眼神冰冷,冷笑道:“欲望是一种原动力,但却将不少人都推上了绝地。现在,你的欲望就推着你走向死亡,只可惜你还没有察觉。”异影不在意的道:“你很特别,但你不了解幽幻异影的底细,你根本奈何我不得。今夜,我们初次相遇,先留一点情面。等下次相逢,那时候你可记得千万小心。希望在分手的日子里,你莫要死在幽幻与异幻手里,那样我会很伤心……嘿嘿……”烟雾一散,异影消失,不带任何征兆与气息,连天麟都不曾搞明白,那异影是如何无声无息的离去。回过神,天麟沉思了片刻,继续飞行。可就在这时,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了天麟的心。有些惊异,天麟不由沉思,而心底却浮现出一个身影,竟然是玉心。察觉到这一情况,天麟顿时大惊,脱口道:“不好,玉心有危险。”心神绷紧,天麟立时焦急起来,开始寻找玉心的踪迹。很快,冰神诀给出了玉心的确切方位,天麟立马施展空间跳跃之术,瞬间就跨越了上千里空间,出现在一处雪地上空。那里,一场错综复杂的交战正在进行。辽阔的冰原,宁静的雪夜,原来如画般美丽,可一些不该出现的人和事,却破坏了这种气氛。雪地上,黑魔与玉心相隔数丈,不远处立着四只飞猿,三方彼此仇视,构成了一种微妙的局面,暂且相安无事。这时,风雪中飞来几道身影,来自三个不同方位。最先赶到的是四翼神使与天鹤部落的三只巨鹤,其次是彩蝶部落的三个女子,最后出现的是死亡城主黑白颠。这些人,玉心都比较陌生,只是冷漠的看了几眼,表情冷淡无比。黑魔反应比玉心大一些,在见到四翼神使时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冷冷的微笑,而见到死亡城主黑白颠时,笑容却突然隐去。至于飞猿,它们在见到彩蝶部落的三个女子时,脸上都露出了警惕之色,显然对彩蝶部落有所顾忌。“我道是谁,原来竟是魔鹰门主驾临,真是有失远迎。”嘴角微动,四翼神使皮笑肉不笑,语气含着几分讽刺。黑魔哈哈笑道:“域外风神派的二当家都来了,我这边荒小派又岂能不来凑凑热闹?”四翼神使轻哼一声,看了一眼漠然不语的黑白颠,当即话锋一转,冷笑道:“凑热闹也要看时辰,有死亡城主在此,你呆在这岂不找死?”黑魔双眼微眯,看了黑白颠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当下反驳道:“我若此时离开,送死的岂不就变成了你。”四翼神使怒道:“黑魔,你不要嘴利,今晚谁占便宜谁吃亏,现在还说不定。”黑魔讥讽道:“既是未定之事,你何必如此在意?”与此同时,彩蝶仙子看了腾飞与归伯一眼,娇声道:“老相好聚会,真是难得。”归伯哼道:“谁跟你是老相好,我宁可当你的敌人。”腾飞道:“门不当户不对,你那身子骨还不够结实。”彩蝶仙子眼神阴冷,语气却娇柔无比。“原来是瞧不上我这浅薄之姿,看来我是自讨没趣。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故念旧情。今晚你们是打算与我作对,还是打算离去呢?”腾飞道:“那要看你有何目的?”彩蝶仙子看了玉心一眼,沉声道:“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这个人(玉心)。”腾飞道:“不行,她与我们有过节,不能让与你。”归伯问了四翼神使一句,对彩蝶仙子道:“这人正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大家各凭本事。”彩蝶仙子阴笑道:“各凭本事?你们可不要后悔。”玉心冷漠如冰,对于黑狱森林那些妖兽的话毫不在意,她只是凝视着黑白颠,对他的相貌有些意外,对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息感到震惊。就玉心分析,在场的三个人中,黑魔神秘诡异,四翼神使实力惊人,唯有黑白颠令玉心看不透,心中有种不安与警惕。察觉到玉心观察的眼神,黑白颠眼珠微动,凝视了玉心片刻,眼底浮现出一丝惊奇。是因为玉心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美,还是另有原因?这一点只有黑白颠自己心中有底。第二十四章被迫一战收回目光,黑白颠身体前移,来到玉心身前,语气冷傲的道:“交出血灵肉芝,我放你离去。”玉心提高警惕,冷冷道:“你若有缘,何用来此?”黑白颠一愣,似乎被玉心这话给问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片刻,黑白颠回过神,冷漠道:“我来便是为了缘分。”玉心反驳道:“缘有善孽,强求不得。不属于你的东西,只会加速你走向毁灭。”黑白颠哼道:“危言耸听,你可知道我的来历?”玉心冷漠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冰原上有可以致你于死地之人。”黑白颠狂笑道:“是吗?那人是谁?”玉心稍稍沉吟,随即以传音之术道:“极北之巅,天外洞天!”黑白颠笑声一顿,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愕,随即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玉心松了口气,目光移到黑魔与四翼神使身上,发现他二人正一脸疑惑,显然不明白黑白颠为何会突然离去。移身靠近,黑魔沉声道:“手段不错啊,连死亡城主都吓跑了。”玉心脸色冰冷,轻声道:“避得开的是无缘,避不开的是劫难,你莫要高兴。”黑魔大笑道:“好一句避不开的是劫难,看来你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结局了。既然这样,你就交出血灵肉芝,我同样不会与你为难。”玉心冷冷道:“可惜你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结局。”黑魔阴笑道:“语气很有威胁性,只是你选错了人,我并非死亡城主。”玉心道:“因此他有一线生机,而你却注定要死在这里。”黑魔不甚在意的道:“你若觉得这样的话能刺激我,不妨多说几句。”玉心不语,在明确了解黑魔的心思后,她开始凝神静心,暗自防御。四翼神使见黑魔靠近玉心,为了防止黑魔捷足先登,立马带着天鹤部落的三只巨鹤,从另一个方向逼急。如此一来,飞猿与彩蝶都觉察到了几分紧张的气息,迅速占据了另外两个方位,将玉心团团围在中心。刹时,场中的气氛一下子绷紧,一场大战前夕的沉静,让所有参与之人都绷紧了神经。环顾四野,玉心显得很平静,冷然道:“各位都考虑仔细了,不会后悔。”四翼神使反驳道:“你若后悔,现在还不迟。”玉心冷漠以对,眼神望了一眼天际,随即周身寒气袭人,在瞬间变得冷酷,让四周之人都颇为震惊。这一刻,随着玉心心意的转变,她的身上泛起了一层玉质般的光辉,附近的空气开始凝聚,出现了一种玉化的迹象,迅速朝着四周扩散开去。黑魔眼神微惊,身体后移,对于玉心的来历颇为奇怪,选择了暂避。四翼神使也搞不懂玉心的来历,同样选择了后退,让天鹤、飞猿、彩蝶三方的高手去试探玉心的实力。场中,飞猿部落参与的有三位成员,那受伤的飞猿在远处旁观。当玉心发出的玉化效应逼近之际,腾飞口中轻啸一声,带着两只飞猿腾身闪避。巨鹤归伯选择了反击,锋利的鹤爪快速挥动,发出破空气劲,试图撕碎那玉化效应所带来的威胁。彩蝶仙子含笑而立,双手轻轻挥动,身前便出现了一些交错纵横的丝线,构成了一张防御网,任何形式的攻击只要靠近,就会被撕得粉碎。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玉心颇为警惕,在飞猿选择闪避的瞬间,身体突然前移,从飞猿所在的方向激射而出,朝着不远处那只受伤的飞猿射去。这一刻,玉心绝美的脸上不带丝毫感情,身为绝情门的传人,在对敌之时虽然是被迫无奈,可显露出的却是几分残酷与冷静。腾飞察觉到玉心的目的,口中怒吼一声,带着两只飞猿激射而至,试图拦住玉心。天鹤归伯与彩蝶仙子见状,双双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以不急不缓的速度跟去,有意保持一定距离。黑魔与四翼神使面无表情,两人仔细的留意着玉心的情况,以便分析她的实力。急射而下,玉心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在察觉到腾飞的举措后,心中突然生出一计,朝着那受伤欲逃的飞猿挥出一掌,以玄寒之气瞬间冰峰了它的身体。稍时,玉心绕到那受伤的飞猿后方,右手一掌挥出,强劲的掌力不但瞬间震伤了飞猿的内府,还推动着它的身体朝激射而来的腾飞冲去。其时,玉心身体紧贴在飞猿背后,在临近腾飞之际突然左转,右手掌心夹着一道银白晶亮的光芒出现在腾飞的眼底。那一刻,腾飞为了避开受伤的飞猿,前冲的线路稍稍偏移。玉心抓住这个机会,来一个突然袭击,可谓是出其不意。然而腾飞毕竟是黑狱森林中的一方霸主,作战经验十分丰富,身体顺势一转,就避开了玉心正面的攻击。一击落空,玉心并不在意,仍旧缠着腾飞展开了新的攻势。拉开距离,腾飞冷哼道:“区区寒冰之气,还对我构不成威胁。”玉心冷冷道:“是吗?那你看一看你的手下,它此时正走向地狱。”腾飞一惊,分神仔细一看,正好见到那受伤的飞猿被归伯与彩蝶仙子双双分尸,发出最后的惨叫声。“可恶!我不会放过你们。”怒吼一声,腾飞背上翅膀鼓动,发出可怕的气流,一举将玉心震退,随即朝着归伯与彩蝶仙子扑去。玉心冷笑一声,雪白的身影一闪而至,掌心晶莹如玉,射出一束透亮的光华,朝着腾飞胸前射去。咆哮一声,腾飞迅速闪避,口中怒吼道:“滚开,我现在没空理你。”玉心眼神冰冷的看着腾飞,语气阴森的道:“杀敌有很多种方式,借刀杀人就是其中之一。”腾飞怒道:“什么意思?”玉心一边进攻一边道:“很简单,我只要打伤你,到时候不用我出手,它们就会自动送你归西。我告诉过你,冰原是死亡之地,万物灭绝,你把你的族人带到这里,就不要想活着离去,这就是生存的艰辛。”腾飞怒极,吼道:“住嘴!你想杀我还没那个本事。”语毕,腾飞展开反击,双手凌空挥舞,配合快捷的身法与背上的双翅,宛如天空幽灵一般,攻势异常惊人。附近,归伯与彩蝶仙子在杀了那受伤的飞猿后,迅速围了上来,从不同的方向针对玉心展开了攻击。如此,三大部族九大高手展开了争夺之战,其中最为可怕的要数彩蝶仙子的勾魂丝线,有着击碎一切防御,无坚不摧的特性。黑魔与四翼神使不慌不急,二人皆是阴险之辈,从不做那浪费精力的事情。玉心身法快捷,身为绝情门的传人,她在冰原虽然默默无闻,可实力却相当不凡,至今都不曾拔剑出击。这时,夜空中狂风突起,天麟自虚空而现,来到了交战附近,立时引起了黑魔与四翼神使的察觉。对于天麟的来到,四翼神使颇为不悦,担心天麟也会参与抢夺血灵肉芝。黑魔看着天麟,眼底闪烁着阴寒之光,似乎带着几分仇恨。感应到有人在观察自己,天麟立马惊醒,在打量了黑魔几眼后,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之兆,隐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此际,彩蝶仙子、归伯、腾飞三方在交战许久后,见一直拿不下玉心,三位族长当即心思一转,采取了相同的举措,把攻势全部集中在玉心身上。这样一来,玉心压力大增,处境一下子变得凶险无比。天麟觉察到这一情形,当即不敢怠慢,口中轻喝一声“冰凝!”,身体瞬间就出现在玉心身边,拉着她腾空而上,避开了三方的包围。有些惊讶,玉心看着天麟,眼底闪烁着奇异光芒,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喜悦。天麟看着玉心,柔声道:“别怕,我不会让它们伤害你。”玉心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天麟,脸上的冷漠逐渐被喜悦所代替。这时,下方被天麟冰封的九只妖兽已经震碎了身上的冰层,怒吼着朝二人靠近。天麟眼神微惊,问道:“它们为何攻击你?”玉心道:“因为血灵肉芝就在我身上。”天麟一愣,随即清醒,安慰道:“放心,我会保护你。”语毕,彩蝶仙子已率先靠近,眼神怪异的看着天麟,质问道:“你身上为何有股奇异的气息?”天麟嘴角微扬,颇为邪异的道:“奇异二字有很多含义,不知道你具体想问那种气息?”彩蝶仙子眼神一呆,愣愣的看着天麟英俊的脸庞,直到飞猿与归伯靠近,她才猛然清醒,冷哼道:“休要明知故问,你身上那股灵异的气息虽然隐匿,但却瞒不过我们的眼睛。”天麟含笑以对,心中却是颇为疑惑,彩蝶仙子说自己身上有股灵异气息,难道是指寻缘?第二十五章剑技惊敌想到这,天麟道:“我身上有什么气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晚的举动,将会给你们带来厄运。”归伯不屑道:“就凭你,真是大言不惭。”天麟眼神一冷,质问道:“是吗?那我们就来试一试。”腾飞喝道:“废话少说,快快上来受死。”语毕,九只妖兽围成一圈,开始朝中间逼近。天麟看了看玉心,问道:“你想怎么惩罚它们?”玉心淡漠道:“冰原的雪洁白如玉,能淹没一切的罪孽。”天麟沉吟了片刻,轻声道:“我明白了,现在就叫它们知道什么是后悔。”玉心淡然一笑,绝美倾城,低吟道:“小心。”天麟笑道:“你也小心。”心字出口,天麟眼中魔芒一闪,高度密集的精神异力以每瞬息高达数万次的频率分为九股,朝着彩蝶仙子、腾飞、归伯等妖兽发起了恐怖袭击。那一刻,正是九只妖兽准备攻击之际,但却被天麟捷足先登。如此,附近的区域惨叫突起,无可避免的精神攻击连绵不绝,在九只妖兽的心里笼罩上了一层阴影。趁此时机,天麟催动冰神诀,以无比坚定的执念,瞬间凝固附近的空间,将九只妖兽全部封印在厚厚的冰球之中,当即从半空落了下去。玉心见此,淡然道:“出其不意,收效神奇。”天麟笑道:“这仅仅才开始。”话落,两人眼前人影一闪,四翼神使突然出现。“天麟,你也是冲着血灵肉芝而来?”天麟眼神微惊,四翼神使的实力天麟曾见识过,知道此人不好惹。可如今,天麟的处世之道已经与以往不同,加之玉心的关系,天麟当即冷笑道:“你觉得呢?”四翼神使哼道:“我希望你最好离开。”天麟质问道:“就因为你想夺取血灵肉芝?”四翼神使自负道:“不错,你很聪明。”天麟看了一眼黑魔,挑拨道:“你夺了血灵肉芝,那边那位岂不空手而回。”四翼神使哼道:“休要卖弄心机,我风神派可不怕他魔鹰门。”天麟惊异道:“魔鹰门?他来自边荒?”四翼神使道:“不错,他叫黑魔,乃魔鹰门主,与你恐怕是旧怨未清。”天麟冷然道:“可惜这里是冰原,不是域外也非边荒。”几句话时间,黑狱森林那九只妖兽已经从冰球中破冰而出,一个个怒吼着朝天麟冲来。看了妖兽一眼,天麟突然奇异一笑,对四翼神使道:“这三只巨鹤似乎很听你的话,可惜你却带它们来此送死,你不觉得愧疚吗?”四翼神使惊异道:“你如何知道它们与我的关系?”天麟笑道:“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算先解决它们,让它们永远留在这。”四翼神使哼道:“天麟,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你会后悔。”天麟冷然道:“是吗,那我们何妨试一下。”语毕,天麟扭头看着玉心,柔声道:“剑先借我用会,等我灭了这几头扁毛畜生后再还你。”玉心微微颔首,将残情剑递到天麟手中。握剑在手,天麟周身气势突变,整个人显得霸气飞扬,大喝道:“来吧,今夜让你们知道,冰原不是好玩的地方。”四翼神使微怒道:“天麟,你会后悔的。”说完,四翼神使突然退去,把空间让给了九只妖兽。天麟邪魅一笑,对玉心道:“你先退开,我让它们领略一下冰原的味道。”玉心依言退去,眼中含着几分关怀。围着天麟,彩蝶仙子、腾飞、归伯都显得十分警惕,显然刚才的事情它们还不曾忘记。突然,彩蝶仙子双手轻挥,空气中浮现出淡淡光芒的丝线,朝着天麟飞去。腾飞双翅急挥,波动的气流一波接着一波,朝着天麟涌去。归伯张嘴厉啸,刺耳的音波宛如利刃,直逼天麟的身体。双眼微眯,天麟显得颇为警惕,对于彩蝶仙子发出的奇异丝线,有种深深的警惕。当三方的攻势临近,天麟突然神秘消失,这让九只妖兽心神一震,立时扭头四顾,找寻天麟的踪迹。这时,天麟出现在上空数十丈距离处,周身魔芒闪烁,无孔不入的精神异力再次出现,直接作用于九只妖兽身上,破坏着它们的大脑神经。对于这种攻击,九只妖兽震怒之极。它们一直生活在黑狱森林,那里虽然环境险恶,但多是以搏杀为主,很少接触这种无形的攻击。如今,二次面对这种攻击,它们依旧找不出破解之法,只能提聚全身之力,尽力的对抗这种攻击,并朝着四周散开,希望能退出天麟的攻击范围。然后精神异力之所以可怕,就在于它的无形无色,无可逃避。九只妖兽虽然全力反抗,但都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与打击。趁此时机,天麟一边继续催动心欲无痕,一边施展出冰神诀,展开了第二轮攻击。之前,天麟是直接冰封妖兽,让它们失去反抗之力,但那只是暂时。如今,天麟转变了方式,他控制着冰雪之力,瞬间凝聚出九座冰峰,正好压在九只妖兽的身上,以万钧之力强行将它们朝地面压去。察觉到危机,九只妖兽惊怒无比,各自全力反抗,可冰峰沉重,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往往是最可怕的攻击。届时,三个部落九大高手之中,排名最后的天鹤部落占据了相对优势,因为它们体型最大,在蛮力方面要远胜飞猿与彩蝶。完成了这一步,天麟脸上露出了一丝残酷笑意,身体瞬间下移,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出现在三只巨鹤身边,手中残情剑突然出鞘,一道璀璨的七彩光芒照亮夜空,夹着神圣浩瀚的气势,在稍后的一瞬间破空纵横,宛如死神降临,一举将三只巨鹤的头颅斩下。突如其来的剧变让在场之人脸色大变,四翼神使惊怒异常,黑魔脸上则闪动着奇异的光芒,眼神贪婪的看着天麟手中之剑。三只飞猿与三只蝴蝶心神震撼,一股无形的恐惧感出现在它们的心间,迫使它们奋力反击,强行震碎了背上的冰峰,朝着四周散开。惊鸿一现,神剑归鞘,天麟傲立半空,眼神冰冷的看着四周,冷然道:“下一位该轮到谁了?”腾飞与彩蝶仙子脸色不安,惊恐的看着天麟手中之剑,似乎对那把剑的恐惧远胜于对天麟的惧怕。见状,天麟阴森一笑,身体瞬间幻化万千,出现在方圆数百丈内的每一个角落。届时,七彩闪动,剑气弥天,神圣浩瀚的剑气宛如刺骨的寒风涌入六只妖兽的心间。腾飞与彩蝶仙子怒吼连连,顾不得争夺血灵肉芝,选择了保命离开。然而幸运不会降临在每个人身上,腾飞与彩蝶仙子凭借出众的实力避开了残情剑芒,可其余四只妖兽却被天麟的冰神诀瞬间凝固,随后死在七彩剑芒之下。这一来,腾飞与彩蝶仙子带着仇恨消失在夜色下,场中一下子就剩下天麟、玉心、四翼神使与黑魔四人了。幻影一收,天麟显现,目光凝视着四翼神使与黑魔,语气冷然道:“二位看了半天,是否也打算出手赐教几招?”迎难而上,天麟开门见山,选择了主动权。四翼神使怒笑道:“你如此盛情,我岂能让你失望。”黑魔看着天麟,质问道:“此剑何名?”天麟眼珠一转,邪笑道:“你想得到此剑?”黑魔阴森道:“你觉得呢?”天麟道:“如此,你就拿去好了。”说话间,天麟竟然将归鞘的残情剑抛给了黑魔。这一举动令人意外,就连玉心都颇为震动,那四翼神使与黑魔就更是不用提了。飞身而上,黑魔一把抓住神剑,右手用力一拔,结果神剑毫无动静,反而开始吸纳黑魔的真元。有些惊讶,黑魔连忙收回真元,可这时候残情剑却不依不饶,自发的吞噬黑魔体内的真元,紧紧的粘在他的手心之上,甩也甩不开。惊怒之下,黑魔怒声道:“为什么会这样?”天麟邪笑道:“此剑很别致,非有缘人不能拔出。若是有人心生贪婪,它就会吸尽那人毕生修为,让他死在自己的贪念之下。这就是所谓的有多贪就会受多大伤害。”黑魔惊怒不安,暴躁道:“胡说八道,本门主不信有这种怪事。”心念一转,黑魔开始全力排斥残情剑,体内真元汹涌而出,一举将手中的神剑弹开。天麟邪魅一笑,凌空挥手取出神剑,嘲笑道:“滋味怎么样?这神剑还要不要?”黑魔怒笑道:“天麟,本门主不止要剑,还要你的命。”天麟眼神微变,冷然道:“是吗?当心你与你儿子一样,也死在冰原上。”第二十六章雷神诀现四翼神使闻言,煽动道:“世事无常,那可很难说啊。”黑魔恨声道:“天麟,你不要得意,今晚我就先把你解决掉。”掉字出口,黑魔一闪而至,右手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天麟胸前。有些惊讶,天麟想不到黑魔如此可怕,竟然能瞬间靠近自己,还不被自己发现。面对这种情况,天麟施展出空间跳跃之术,眨眼就回到玉心身旁,将残情剑交还于她,叮嘱道:“这两个敌人皆不好对付,我们先试探一下,若然不对就马上离开,你切忌注意安全。”玉心收回神剑,眼神复杂的看着天麟,轻声道:“你也小心点。”天麟闻言,给了玉心一个放心的微笑,随即一闪而逝,出现在黑魔身前。这时,四翼神使也不怠慢,来到玉心身前,一言不发出手急攻,试图拿下她。玉心脸色漠然,选择了游斗的方式,不语四翼神使正面交战。黑魔见状心思一转,看了一眼天麟,随即闪身绕行,竟然也朝着玉心扑去,显然是不想四翼神使占先。天麟飞身阻拦,可黑魔身法诡异,瞬间就避开了天麟,挥手朝着玉心攻去。“冰凝。”见形势不利,天麟发挥自己的优点,利用冰神诀瞬间凝固交战的三人,取得了一个插手的绝佳时间。来到玉心身边,天麟带着她后退数丈,轻声道:“看架势他们对血灵肉芝是志在必得,我们不如先行离开。”玉心平淡的看着他,低吟道:“你在这,一切你说了算。”天麟脸色一呆,回味着玉心的话,一边拉着她朝离开。黑魔与四翼神使瞬间就摆脱了冰凝的困扰,见天麟与玉心打算逃走,二人立马追赶,眨眼就将其拦下。天麟看了看天色,脸色奇异的道:“此处离腾龙谷不远,二位要不要前去转一转。”四翼神使哼道:“休要玩弄把戏,你若是不肯自己离开,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黑魔一言不发,采取了突袭了方式,看似简单的一掌,却轻易将天麟与玉心震退数丈,一下子将二人分开。天麟见势不可免,大声道:“玉心,你小心点,我们就斗一斗他们。”玉心道:“这个黑魔交给我,你应付那一个。”话犹在耳,玉心手中神剑出鞘,璀璨的七彩光芒破空纵横,当即将黑魔的掌力击散。天麟留意了一下玉心的情况,见她有神剑相助,黑魔颇为顾忌,短时间应该不会有大碍。这样,天麟稍稍心安,将精力放在了四翼神使身上,彼此相距三丈,凝视着对方。透过观察,天麟敏锐的察觉到四翼神使身上有伤,心中不免好奇,挖苦道:“以你现在有伤在身的情况,我与你交手算不算是欺负你呢?”四翼神使气急,怒道:“闭嘴,这都是拜新月所赐,我就将这笔帐全算在你头上。”天麟大笑道:“原来是被新月的神剑所伤,怪不得这么大的火气。来来来,我给你消消火,让你平静、平静。”话犹在耳,天麟眼中魔芒闪动,发出一股频率高达十万次的精神异力,瞬间击中四翼神使的大脑。惨叫一声,四翼神使立马组织防御,发出一股强大的意念力,在身外形成一个封闭的结界,以隔绝天麟的精神攻击。这种方式有些怪异,乃翼风族独有的秘技,针对天麟的精神攻击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的有效,但却可以阻止百分之七八十的攻击力。如此,四翼神使对剩下的精神攻击便毫不在意,开始发动反击。然而天麟聪明过人,他明知道心欲无痕起不了多大作用,却依旧选用这种方式发动突袭,其目的显然是为了后面的攻击而准备。当四翼神使分神防御之际,天麟已经开始了第二步攻击,催动冰神诀,利用冰雪之力凝聚成无数大小不等的冰峰,从半空朝四翼神使落去。这种方式简单朴实,但却需要施法者耗费不少精力。天麟不选用冰封之法,却采取这种手段,其反常的举动令人颇为不解。针对这一点,四翼神使也觉得不可理喻,他一边闪避坠落的冰峰,一边质问道:“天麟,你觉得这是在玩游戏吗?”天麟脸色奇异,神秘的笑道:“有时候交战就是一场游戏,你要在意的是结局。”话犹在耳,天麟突然逼近四翼神使六尺区域内,左手掌心漆黑如墨,一掌朝着四翼神使胸口劈去。轻蔑一笑,四翼神使不屑道:“速度很快,可你觉得凭你

                      ,不用说他一个实力还不如三大族长的小家伙。不过,显然这次原龙的阴谋已经谋划许久,时间上拿捏的十分到位,就连魔法发动的时间也计算在内,铺天盖地的光芒在咏唱的停止后,向着地面上没有参与咏唱的所有人笼罩下来。天地间一片魔法的光芒。此时的龙族,已经根本顾不上做什么别的,在两个族长的带领下,同心协力的开始对付这种对龙族也好,对人类也好,相当致命的魔法攻击。这应该是原龙一族最后用来对付魔龙武龙的利器,而外围的那些魔法战士,应该是魔法师公会在风暴岛上的所有力量。王风之前就知道,魔法师公会和武士公会在风暴岛上做了大量的魔法试验,武士公会的试验,纯粹是加大魔法威力的锻炼,这点王风从强生公爵那里接收的资料明白了这点。不过,魔法师公会进行的试验,明显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可是从现在的现象来看,应该就是为这种大规模的禁咒做的试验。之前那些反魔法公会拿出来的那些残缺不全的所谓集体禁咒的成果,估计都是魔法师公会对外放出的一个幌子。在原龙一族的支持下,这种禁咒应该早已经完成,而且还是直接针对所有的非魔法释放人员的。速度快,威力大,基本上在圈内的对象根本没有反抗余地。当然,像两个族长和王风这样的高手除外,不过,在接受这样威力的禁咒之后,已经不太可能保持原来的实力了。就算能够活下来,筋疲力尽的他们还要面对所有的原龙和魔法师公会的战士。这一天,估计原龙已经等待了不少时间了。怪不得原龙的少族长在这个时候开始招惹王风。只不过运气不好,之前的一些阴谋居然全数失败。不过在他来说,并不要紧,只要最后的这一击可以成功,之前的那些牺牲怎么样都算是值得的了。而且这次,所有的大敌几乎全部都集中在这里,不但魔龙武龙的几乎所有成员都在,而且王风也在。漏网的,不过是魔龙的丽塔公主和几个侍卫,对原龙们来说,只要消灭了这些大敌,他们已经不足为虑。魔法光芒笼罩下来,龙族的成员们已经避无可避。也许,两位龙族的族长,应该已经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场发动把这些食古不化的原龙们拿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可惜,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现在的他们,只能带领族人,竭尽全力的抵挡这种连武龙这种不怕魔法的龙族都无法抵御的伤害。王风已经无暇顾及此时少族长的位置,这样的魔法,不是他一个人可以独自对抗的。小凤凰在第一时间被呼唤了出来,凤鸣刀红色的刀身如同不受这种神秘吸引力的影响一般,静静的浮在空中。而在众人无法注意的时候,无色的血隐也悄悄的紧贴在凤鸣刀的旁边。红色的光芒当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不过,魔龙和武龙的族人已经无暇顾及,都在苦苦的支撑。魔法的侵蚀已经开始,除了两个族长和王风,其他的龙族身上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但风暴岛上的那些魔法战士却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红光。上次小凤凰带给他们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如果不是小凤凰,现在的情景完全可以在半年前发生。也正是因为王风和小凤凰的原因,整个风暴岛上整整有半年时间,这些大陆上最优秀的魔法师只能用最基本的初级魔法来帮助自己的大陆,而且还时灵时不灵。直到最近,风暴岛的魔法元素才恢复正常,但也没有到原来的那种地步。不过,可能是因为王风的介入,原龙再也无法隐瞒自己的阴谋,不得已才在这种情况下发动,否则,在原来风暴岛的魔法元素下,今天还不知道有没有反抗的时间。可能是那段时间带给他们的记忆实在不舒服,所以,再次见到这样的红光,外围的那些无法计数的魔法战士,脸上都出现了一片古怪的神色。只是,魔法已经发动,就算想停都停不下来。所有人的命运,都和这个魔法牢牢的结合在一起。成功,则是魔龙武龙全灭,王风被杀,而原龙和魔法师公会则可借机扫荡大陆的那些普通力量。失败,就是遭受魔法的反噬,这些精锐的魔法战士和原龙们,将会成为一个根本无法使用魔法的废人。原龙还好,不能使用魔法,至少还可以做武龙一样只用武技,但这些魔法战士,却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机会。所以,见到印象深刻的红光,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惊呼后,开始不要命的把自己的魔龙疯狂输出。数百原龙,加上周围数万精锐的魔法师公会的魔法师,齐心协力的发出的魔力,虽然有魔龙和武龙的差不多两千人共同对抗,但是,这样绝对的数量悬殊,却不是简单可以消弭的。小凤凰就算是再强,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占据上风。不得已,甚至发出了让王风用内力帮忙的要求。当然,王风毫不犹豫的出手,内力如同河流一般源源不断的输入小凤凰体内。五彩缤纷的魔法光芒,只要一遇到小凤凰的红光,就仿佛被同化一般,变成了红彤彤的颜色。凤鸣刀和血隐,此时更加变得如同饥饿的饕餮,疯狂的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吞噬着比起原来的风暴岛和圣地更加浓厚的魔法元素。红光的范围也越来越大,不过,王风已经感觉到小凤凰的颤抖,在数万魔法师的强烈攻击下,小凤凰能用他超凡的魔法操控能力撑这么久,已经是极其了不起的成就了。双方都开始竭力的释放魔力,魔龙和武龙的组合,如同王风与小凤凰一般,一对一的开始搭配合作,而对手也是不要命的释放魔法,由于王风和小凤凰的原因,整个形势开始变得有些势均力敌,如果没有其他的变数,最后的双方将会演变成一场两败俱伤的结局。或者,这是原龙和那个少族长也始料不及的吧。可是,在风暴岛上,这么大的动静,真的会没有其他的意外吗?第一百九十二章图穷(下)靠近王风的地方,红光越来越盛。这次和上次不同,小凤凰并不需要把身体铺满整个风暴岛,所以,这里保持的身体还是很实在的,王风也可以真实的接触到。内力如同流水一般进入小凤凰体内,小凤凰的力量也越发的激发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众人的脸上都能够看到晶莹的汗珠。龙族的众人,合力抵挡这种靠着无数人的魔力和魔法阵集合起来的魔法,早已疲惫不堪,魔龙们早已透支了身体内的魔力,全靠武龙们支援的龙气苦苦支撑。而原龙们和魔法战士也不好过。这样的魔法,在风暴岛上已经试验过几次,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是这么费力的。龙族的不必说,那个王风居然也有这么强悍的魔法支持,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前在武龙内部的原龙们,并没有情报说王风有这么强的力量,看来是族长根本没有把小凤凰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双方都在苦苦支撑,就看谁先支持不住。不知道为什么,王风偶尔看到对面少族长的脸色,居然还带着些狰狞,不过更多的却是仿佛被什么出卖了一样的表情。小凤凰果然不负众望,漫天的魔法元素,一点一点的被小凤凰消磨了大半,剩下的,也被魔龙和武龙联手消耗的七七八八。原本布满整个天空的彩色魔法元素,现在正在变成一种颜色。红色!无论原龙和魔法战士们如何努力的释放魔力,红色还是按照一种缓慢的速度,慢慢的侵蚀着天空,最后,终于,整个天空变成了这种淡淡的红色。随着小凤凰吃力的一声哀鸣,红色的身影伴随着漫天的红光,再次消失在空中旋转的凤鸣刀之内。血隐小刀已经掉落在王风手中,不过,此刻的王风,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动一动。全力的内力输出,仿佛吸尽了王风所有的力量,除了满身的汗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场的众人,随着所有魔法元素莫名其妙的随着小凤凰消失,魔龙和武龙们,都是长出一口气,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虽然没有一个龙族死亡,但是,被魔法攻击这么长时间,除了两个族长,个个身上带伤。而两位强悍的族长,虽然身上还完好无缺,但已经和王风一般,没有了任何战斗力。原龙也不好过,全力的魔法输出,也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力量。数百个原龙,此时也没有一个站着的。周围的那些上万的魔法战士更是狼狈,魔法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瘫软在地。诺大的一片场地,横七竖八的躺满了魔法师,龙族也都是瘫坐在地,站着的,就只剩下王风和两个族长。不过,此时王风并没有坚持多久,而是用一个让所有人都诧异的姿势,盘腿坐到了地上。双目紧闭,什么话也没有说,不知道在做什么。但不管怎么说,王风的身体也是虚弱不堪,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两位族长此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别的,不停的在审视着自己的族人,看看哪个受伤严重。可惜的是,就算是看到族人受伤,他们此时也无能为力。索性不再考虑,学着王风的样子,坐倒在地,开始慢慢恢复精力。无声无息的,外围又出现了一圈人马,将整个圈子团团围住。不过,这些人的大部分,都是在救治那些瘫软的魔法战士,只有少部分人,拥簇着一个人,慢慢的走到里圈。“特文森?”发出惊叫的居然是少族长。刚刚那个魔法攻击的全部是没有咏唱魔法咒语的人,所以,少族长也牵涉在内,此时也虚弱不堪。此时,看到了特文森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事情一般,十分惊讶。“你不是不在风暴岛吗?”虚弱归虚弱,但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少族长此时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怒。“确切的说,你在安排部署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确实不在风暴岛。但是,我还是有足够的时间赶过来的!”特文森说话的语气,好像有些调侃,也好像有些蔑视。只是,这样的语气让瘫软在地的少族长更加暴怒,一口气转不过来,扑一声,红色的鲜血仿佛瀑布一般的从口中喷出。少族长变成了人类,连鲜血的颜色都变了。不知道特文森和少族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明显的,少族长被特文森给骗了。不然,少族长不会这么恼羞成怒。王风依旧是那样的坐姿,脸色变都没有变化一下,龙族的两位族长,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有少族长的脸色,随着特文森的靠近越来越差。“龙族!高高在上的龙族,现在也到了任人宰割的份了吧!”接近少族长,特文森低下头,恨恨的说了一句,哈哈大笑两声,站起身来命令道:“全部杀掉!”他倒是爽快,也没有给地上的龙族任何机会,说话实在浪费时间,还容易带来不必要的变数,还是先动手为好。跟着特文森来的这批人,齐齐的大声应道:“是!”伸手从身上拿出武器,就准备动手。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众人一惊,抬头观看,却一无所获。特文森盯着天空,瞄了一眼,马上果断的命令:“动手,不要分心。”话音未落地,面前突地出现一个人影。人影的速度太快,众人甚至没有来得及看到他的方向,就已经站在特文森对面。特文森刚要说话,咽喉一紧,已经被那人单手扣住。随即,在特文森的挣扎声和身体的扑腾中,被那人单手扣着咽喉高高的举起。来人却是两个族长的熟人,已经被少族长唤醒的原龙族长,两人的大哥。见到族长出险,原龙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但只有少族长却没有看到任何欣喜的神色。因为特文森瞬间被擒,同来的那批人也不敢造次,停下手中的活计,兵器都对准了原龙族长。原龙族长左左右右的看着被自己擒住的特文森,一个劲的打量,却什么话也不说。特文森苦于被扣住咽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你们,要杀龙族的人吗?”此时的原龙族长,说话的语调完全不像和王风说话时的那种和气,充满了戾气。狂暴的气势完全的释放开来,除了龙族的人和王风,就连昏迷的那些魔法师们,都能发现他们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一个人的力量,竟然能够如此的强悍,除了龙族的绝世强者,特文森也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可能。被人举在空中,特文森的脸色一变再变。怎么也没有想到,原以为他们之间会自相残杀,自己完全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在最后的关头,却杀出一个隐藏的高手出来。功亏一篑,这可能就是魔法师公会在场众人的所有想法。这些龙族只是虚弱,只要给他们些时间,他们就会能够自由行动,到时候,恢复了飞行能力的龙族,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可是,首领被那个高手控制着,没有他的指示,谁敢轻举妄动?呜呜嘶叫着,特文森一直不停的在族长手上挣扎,仿佛有话要说的样子。终于,武龙的族长开了口:“大哥,把他放下来,让那些人退后,不退后杀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对武龙族长的话,原龙族长只是微微的呆了一下,就开始照做。不等他说话,那些魔法师公会的人已经远远的退开,里面只剩下特文森一个人。族长手指一松,特文森立刻掉落在地。捂着喉咙咳嗽了几声,这才起身。看了看正在咬牙切齿的少族长一眼,果断的说道:“以前你们帮过公会,公会这次放你们一条生路,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的意思,明显在向少族长讲条件。也是,如果真的魔法师公会不顾一切的发动,就算赔上特文森,龙族也会损失惨重。外面的那些救治魔法师的人员也停了手,拿出武器看着这边,只要发现不对,估计会立刻动手。少族长冷笑一声:“就凭你那些魔法师?这里还有人能用魔法吗?”经过龙族和上万魔法师以及小凤凰的肆虐,这里的魔法元素比起上次被小凤凰光顾过的风暴岛还要干净,就连龙族都无法保证可以使用魔法。“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带来的所有人,可都是魔武双修的半精灵!”这个时候,特文森没有一点害怕,大方的揭开了自己的底牌。看着外围伸手矫健的军士,少族长终于也无话可说。目光转向了两位族长这边。这种情况下,两位族长也没有什么意见,点头同意。原龙族长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面孔盯着特文森,不知道为什么,特文森心中一阵心寒。赶忙大声的命令道:“撤退!”因为根本无法使用魔法,公会又舍不得将数万魔法师丢下不管,只能手忙脚乱的开始救治那些耗尽魔力的法师。慌乱的情况维持了好一会。当这些魔法师们终于可以行动的时候,龙族也恢复了行动的能力。这次,两位族长没有再和原龙们讲什么情面,直接吩咐动手擒下。敢有反抗,直接格杀。也许是意识到大势已去,原龙们没有再做任何挣扎,顺从的被魔龙和武龙们擒获。王风还是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也没有什么反应。凤鸣刀插在身边,颜色不停的变幻着。小凤凰也耗尽了体力,伺机恢复。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王风身边。一时半会还不会醒,留下了书眼和希尔达,其他的龙族纷纷变回龙身,从天空离开,不知道会到什么地方处理那些原龙们。原龙的族长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龙族要带走少族长的时候,被他阻拦了下来,把那个少族长和王风放在一起,仔细的监视着。天空很快没有了龙族的影子,那些公会的人已经开始撤退。不过,不幸的是,在距离他们更远的地方,已经密密麻麻的排满了军队,看他们的服色,全部都是各大帝国留在风暴岛上的精锐。第一百九十三章匕现(上)这些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众人毫不知情,但可以肯定,是在和龙族对峙的时候。魔法师公会这次花大力气配合原龙来共同对抗龙族,并在背后耍了个小花招,本以为可以将龙族一网打尽,却没有想到功亏一篑,现在只有企盼,这里的魔法师能够全身而退,可是,突然出现的帝国军队彻底的打碎了特文森的企图。这个时候,帝国的军队出现在这里,显然不是来帮助他救治伤员。偏偏在这个时候,风暴岛上的魔法元素竟然又一次变得稀薄甚至没有,手下至少有一大半力量无法使用。反观对面的那些帝国军队,可是精神抖擞的武士居多。他们可真会找时机。一招出错,满盘皆输。现在这里没有任何魔法元素,魔法师公会许多引以为傲的绝活根本就无法使出来。帝国的军队时机抓的实在太好,自己身边的力量就是想反扑,也没有余地。特文森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有说。帝国的军队已经开始慢慢逼近,所有的心腹都在看着他的表示,等着他的决定。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以他的决定马首是瞻,不能不让人慨叹特文森的用人之术。转头看了看那个现在还在盘腿坐在地上的王风,特文森再次叹了口气。可以说,这次原龙袭击行动的失败,完全是由王风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现在魔龙和武龙早已被一网打尽,而原龙在他们的拼死反扑之下,也不会一个都不落的都活着,那个时候,根本不用担心今后的问题。而且,魔法元素的事情,好像一定是和王风有关系的。否则,现在那些恢复了行动能力的魔法师,对上那么多帝国军队,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看来,原龙和公会的事情,全部都是败在了王风身上。这个人,以前就知道是个劲敌,可是没有料到,他竟然屡次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无论如何,眼前的事情还需要决断。在绝对占据人手优势,而且现在的情况,武士明显比魔法师适合的地方,硬拼是没有意义的。除了葬送这些忠心的部下,没有任何别的可能。败了,本来拥有可以和整个大陆一拼的资源和人手,却不得不现在面对这样尴尬的情景。如果不是那些原龙们非要针对魔龙武龙设计圈套,而且还要公会派人帮助,不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对那些龙族有企图,想要螳螂捕蝉,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还有,千算万算,漏算了王风。不过,特文森并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自己决策上的问题,还没有下作到非要推到别人身上。这也是他寻找失败理由先从自己手上找起的原因。不过,就算是败,特文森也不会败的没有风度。从容的下命令,让所有的手下原地待命,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些帝国军队,走了出去。对面的帝国军队中,显然有认识他的人在,见他这样一个人出来,早有人迎接了上来。特文森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部署,再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打坐的王风,转回头跟着那几人进了帝国的军队当中。几个负责包围魔法师公会的将领也是又惊又喜。魔法师公会在风暴岛上的驻军一直都是循规蹈矩,没有半点逾越。今天突然发现,公会的力量反常的调动,调动的理由却是很正常的魔法试验。说反常,不过之前都是部分魔法师进行魔法试验,今天却是大举出动。觉察不对的他们,却十分震惊的发现,公会的魔法师居然迅速的在他们监视下消失了。过了好半天,才在几个内应发回的魔法信息中知道他们的位置。更让他们惊喜的是,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通过魔法消息发了回来。几个帝国的将领迅速的把这些反馈到了大陆,各大帝国的反应也十分迅速。几乎是在同时,将领们就收到了自己帝国皇帝陛下的回复。更让人震惊的是,随着回复的到来,居然还有一份特别的机密命令,级别最高的密令。没有任何犹豫,几个帝国的将领马上开始行动起来,调动军队,包围现场。风暴岛上的精锐,根本没有什么准备充分不充分之说,他们在岛上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准备战斗中。只不过,这次面对的敌人,是他们曾经的袍泽而已。特文森能够自己出来解决,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否则,真的要和那些几十年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动手翻脸,即便是这些终于帝国的将领,心中也有那么一丝不忍的。现在看来,一切都好。只要解决了特文森,瓦解了公会的力量,剩下的,就简单了。简单的会面,特文森提出了几个条件。如果帝国方面能够答应,特文森可以保证魔法师公会从此放下武器,向帝国方面投降。他提的条件并不是什么特别难以让人接受的条件,只是保证那些手下的生命安全,如果他们向所在的帝国投降,帝国要保证他们不受到不公正的待遇等等。这些条件,就算现在无法通过魔法请示各自的帝国皇帝陛下,这些将领们也可以现场作主答应。很快,特文森命令那些公会的力量放下了武器,听从帝国方面的安排。诺大的队伍很快的分散成几个部分,被帝国的军队分开来控制带走。不过,奇怪的是,忙完这些,帝国的军队并没有离开,反倒向圈内更逼近了许多。那里,现在还有王风,还有希尔达和书眼,还有原龙的族长和少族长。王风一个人在地上,默默的打坐,没有任何动作。而原龙的少族长,因为被特文森气愤导致吐血,变为人类的他也没有了龙族引以为傲的强悍身体,至今还无法行动。希尔达和书眼还在恢复体力,而原龙族长则一动不动的盯着无法和他儿子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军队还在逼近,希尔达已经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站起来大声的质问道:“停下!你们要做什么?”别人不知道希尔达的身份,至少那些风暴岛的带队将领还是知道的。很快,逼近的队伍停了下来。几个将领出现在前面。“我们奉命消灭针对两个大陆的阴谋家,请给我们方便!”其中一个将领很恭敬的回答。既然龙族已经没事而且都已经安然退走,那么没有必要惹上龙族。这次几个帝国皇帝陛下的命令,只是要两个人的命而已。现在那两个人就在那边,都不能行动,还长着一样的面孔。王风是什么人?大陆上的人都知道,可是,对这些长期呆在风暴岛上的军人来说,根本不知道他是圆是方。几个将领还算是知道的比较多的,但从他们的立场上来说,自己的皇帝陛下的命令是高于一切的。没办法,要怪就怪王风为什么能够威胁到皇帝陛下的生命吧。武士公会已经投降,魔法师公会今天已经顺利的抓到了他们的会长,而且已经谈妥了条件,相信不会有问题。两个大陆之间的误会,已经水落石出。阴谋的主使,原龙们已经被魔龙和武龙们带走,相信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出现在大陆上。现在的大陆,是难得一件的好时机。不但消弭了两个大陆之间的战争,而且几十年各大帝国的和平共处,也早已磨平了那些神圣帝国联盟和反神圣帝国联盟的矛盾。今后的大陆,将会出现一片难得的国泰民安四海升平的景象。唯一有点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王风了。只有他,有着可以随时取走各大帝国皇帝陛下性命的能力,以前在共同对付公会的时候,这样的能力对地方还是一个极大的震慑。可是,没有了敌人,而王风又从来没有表示过对哪个帝国臣服,这样的人随意放着,是个皇帝都不会能忍受的。神圣帝国联盟的四个帝国皇帝极其有默契的发布了这道密令,在大军压境,而王风又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击杀王风。天龙帝国和龙神帝国,不知道什么态度,不过,想来他们不会不同意这样的安排。毕竟,王风的威胁,可是对谁都一样的。不过,面对龙族公主希尔达的质问,还是要回答的,否则,和龙族结怨,那可是得不偿失。希尔达扭头看看后面的王风和少族长,再看了看原龙族长,转回头,摇头道:“你们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负责给你个交待!”几个将领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如果趁着这个时候,雷霆击杀王风,希尔达肯定会不开心。不过,龙族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和整个人族翻脸,大好的机会,刚刚王风出力最多,估计受伤也最重。如果王风站起来,那可没有谁能够保证完成皇帝陛下的嘱托。“对不住!公主,我们必须完成我们的任务!”一个将领手一挥,后面的军队开始缓缓逼上。“你们敢!”希尔达大怒,挺身站在前面:“敢过去,先过我这关!”后面的书眼不甘示弱,同一时间站到了希尔达身边。两人的目光中,都带了一丝坚决。几个将领犹豫了一下,止住了军队的动向。正要说话,异变突生。第一百九十三章匕现(下)莫名的一道白光,闪动在王风不远的地方。有魔法经验的都知道,这是空间传送的终点,白光闪过后,就会有人从里面现身。首先落入众人眼中的,是一柄巨大的斧头,随后,才是一个巨大的身影。若汉!这么大的身躯,在大陆上也只有狂战士才会有。不知道若汉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不过,看着书眼脸上的笑容,应该不难猜,估计是这个家伙在原龙发动之前就已经把这里的位置通过魔法传了出去。紧接着,若汉刚刚出现,后面接连不断的闪烁起数十道白光。出现的,全部都是狂战士。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早已料到这里的情形,若汉带着这些狂战士紧紧站在了希尔达和书眼旁边。形成一道狂战士的屏障。每个狂战士,都是狂化后的模样,双眼血红的盯着对面。对面的将领明显的露出了笑容,就凭这点狂战士,想要阻挡十万大军,真是笑话!“闪开!谁敢阻拦,格杀勿论”将领明显带了怒色,数万大军的行动,怎么可能被这么几个人拖住。上去派人拖住龙族的人,其他的人格杀勿论,包括王风和那个少族长在内!“我的命是老大救的,我的技艺也是老大给的,想要动老大,从我的尸体上过去!”若汉丝毫不在意面对的是多少人,执着斧头大声的喊道。身后的狂战士们,随着若汉的狂呼,狂战士们一阵高呼。冷笑了几声,将领们已经有些不耐烦,正要发动攻击,对面的白光再度亮起。这次,出来一堆莫名其妙的骑士。身下的坐骑,在场的众人居然没有一个能够认出来,但光看他们的模样,就知道异常的强悍。骑士们都是一副统一的服装,贴身的金属铠甲,挥舞着巨大的武器,整齐的向前逼近。这些人,和那些散漫的狂战士不同。这是经过严格军事训练的配合默契的强力兵种。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表露出来的气势却非一般人能及。出来后,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迅速的逼近狂战士们身边,并排站在一起,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谁敢动老大,谁就死!”领头的一个用夹杂着斗气的语声,向四周宣布着。大陆上哪里出来这样的兵种?看气势就知道不是普通的高手!难道在离开大陆的这些年当中,自己这些人真的成了井底之蛙,赶不上大陆的形势了吗?一个将领心中如是想。希尔达转头望了望,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既然是维护老大的人,那就是朋友!而且,他们身上还有些若有若无的龙族味道,应该是和龙族走的很近的人。细细想了想,终于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一定是那些试炼失败的龙骑兵,想不到做不成龙骑兵,依然能够如此的威风!不用问,和老大脱不了关系。不过,他们是在哪里训练的?不论希尔达怎么想,但目前王风这边人数少的劣势是无法扭转的。几个带队的将领甚至故意放慢了速度,等着看还会有什么人出现。没有让他们失望,白光接着闪现。这次出来的,是瑞查得和小丫头,以及原本六大帝国分给王风用来保护和监视他的那数百人的侍卫。不过,现在这些侍卫好像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帝国和职责,出来后没有二话,直接站在了风暴岛军队的对立面,冷冷的一句话不说,只是握紧了武器。瑞查得和小丫头,跑到希尔达身边,只是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站在旁边。几个知情的将领,已经开始心中微微有了动摇。王风的事情他们知道,甚至知道自己的皇帝陛下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从一个强者的角度来说,他们并不希望这样做,可是,作为帝国的将领,却不得不这么做,心情十分矛盾。看着对方

                      2023年澳门最新版跑狗图这年夏天,十五岁的梅拉尼发现了自己的血肉之躯。哦,我的美利坚,我的新大陆。她心神恍惚地启程探索这具身躯的全部,攀越她连绵起伏的山脉,深入她多湿的隐秘峡谷,一位生理学探险家,是科特斯[1],达·伽马[2]或者曼果·帕克[3]。她光溜溜地站在壁橱前照镜子,连续照几个小时;手指滑过构造精致的胸廓,心脏在身体里面扑扑跳动像只蒙在毯子里的小鸟,继而,指尖顺着胸骨划出一条长线,向下直抵肚脐(它是神秘的天然溶洞或是壁穴),她双手的掌心磨锉着那两块伸展如花苞翅瓣的肩胛。她双臂紧抱,扭着身子笑起来,有时她会在掺杂着惊奇的欢心激动里双手倒立,或是打个侧手翻,她不再是个小女孩了。她也有意抓握物品,摆出各种姿势。她冥想自己是前拉斐尔派的画中女郎,她把长长的黑发中分,梳松,瀑布般披散,双膝并紧,她幻想自己正手握一束从花园摘来的虎皮百合,百合花紧贴颔下,她陷入沉思。或是图卢兹-罗特列克[4]的风格,把发缕扯开,邋遢地盖住脸,她坐在椅子上,双腿分开,脚边摆上一只水碗和一条毛巾。这样假装是在为图卢兹-罗特列克摆姿势,时常让她感觉自己有点过于邪恶,不过,她设想“这个梅拉尼”正在图卢兹的时代生活(她是个歌剧女演员或者是个职业模特,经常趴在她位于巴黎的阁楼窗前用面包渣喂麻雀)。在那些白日梦里,她帮助他,爱他,因为她为他感到难过,他是个侏儒可同时又是一个天才。她太瘦,不适合提香和雷诺阿,可她给自己设制了一个克拉纳赫[5]的苍白、神情得意的维纳斯——用一小块窗纱包扎头顶,脖子上挂着她行坚信礼时收到的养珠项链。自她读了《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她就悄悄采来一些勿忘我,把花朵粘在阴毛上。此外,她还用窗纱做材料给自己弄了一系列的新娘睡袍,她设想新婚之夜是必定要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她把自己包裹得像一件礼物,赠送给她幻想出的幽灵新郎,他正在一间面积超大属于未来的浴室里冲浴、刷牙,他们是在度蜜月,在戛纳、威尼斯或者是在迈阿密海滩上度蜜月。她像念招魂术咒语一样热切地呼唤他,他来了,跨越了他俩之间的时空障碍,他的呼吸吹着她的脸,他用干燥嘶哑的声音说“亲爱的”。她愿意随时向他显露自己洁白光滑的长腿,毫无保留,一直到大腿(她反复地绷紧双腿然后放松,凝视着镜子里由此引发的肌肉活动,她沉溺其中,甚至会忘掉开始时的幻想);然后,她将窗纱裹紧,察看那对小而坚实的乳房在包裹下的轮廓,它们目前的尺寸让她沮丧,但她想它们会惹人喜爱的。所有这些都发生在梅拉尼那间色彩柔和、清白无辜的卧室里。在锁好的门后,一只爱德华小布熊[6](胖肚皮藏在条纹睡衣里)一直在枕头上冲她眨着明亮的小圆眼睛,《罗娜·杜恩》[7]的脸在床下倾斜着伸展开,脸贴着地面,沾满了尘土。在梅拉尼十五岁那年夏天,她忙碌着帮助洗涮,还要到花园里照看她那个有可能在玩耍中误杀掉自己的小妹妹,同时,她做了所有前面提到的事。兰道太太以为梅拉尼一直都关在房间里学习,用功。她劝梅拉尼多出来活动,呼吸新鲜空气,不然她会憔悴的。梅拉尼说,她为兰道太太跑腿干活的工夫就已经呼吸到足够的新鲜空气了,再说,她都是敞着窗户学习的。听了这些,兰道太太就完全放心,不再多说了。兰道太太肥胖、衰老、丑陋,并且实际上从未结婚。兰道太太的婚姻是一个单方契约,是她送给自己的五十岁生日礼物。毕竟,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被称为“太太”比较体面,另外,她也一直都很想结婚。人到老年,记忆和幻想会混淆在一起,兰道太太精神上的分界线模糊了。安顿孩子们上了床,兰道太太时常坐在炉边小憩,想那位她不曾拥有的丈夫,她用幻梦创造他的行为举止和生活习惯,到后来,他那张真切的脸就会在睡前茶的热汽里浮现出来,她会亲热地问候他晚安。兰道太太长有一些带毛的痣,装着巨大的假牙。她说话的腔调像宫廷滑稽戏里的公爵夫人,有一种来自古老的幻想世界的威严。兰道太太是他们的管家,长年住他们家,她把她的猫也带来了。兰道太太负责照顾梅拉尼、乔纳森和维多利亚,妈妈和爸爸去了美国。妈妈是陪爸爸去的,爸爸在作一个巡回演讲旅行。“寻花旅行!”维多利亚一边用汤匙敲打桌子,一边口齿不清地叫嚷着,她今年五岁。“把你的面包布丁吃干净,宝贝。”兰道太太说。在兰道太太的统制下,他们吃很多的面包布丁。兰道太太会做各种家常和新奇的面包布丁,添加无核葡萄干或小甜葡萄干,两者都加或两者都不加;她还在面包布丁的基础烹饪法上衍变出很多新做法,添加橘子酱、枣、无花果、黑醋栗果酱或焖烂的苹果。在面包布丁上,兰道太太有异乎寻常的精湛技巧。有时他们也用冷布丁做茶点。梅拉尼害怕这些面包布丁。她害怕吃太多的面包布丁会发胖,会没人爱她,她会到死都是处女。她经常汗水淋淋地在同一个噩梦中惊醒,她梦到一个庞大的梅拉尼,趴在面包布丁上就像一具泡肿的浮尸。她握着勺子,把这些要命的面包布丁在碟子里推来推去,只等兰道太太宽阔的后背一转过去,她就狡猾地把碟子里的一多半布丁铲到乔的盘子里。乔纳森吃东西非常镇定,乔纳森吃东西基本不用脑子。乔纳森以大自然横扫一切的盲力进食,他像一台推倒房屋的坦克把堆成小山的食物打扫干净。他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干净,他把刀叉或者勺叉整齐地摆好,用他的手帕擦嘴,然后就走开去做他的航船模型。梅拉尼十五岁这年夏天,乔纳森十二岁,他对那些航船模型是着迷的投入。乔纳森是个矮小,肉鼻子,挺漂亮的男孩,戴灰色法兰绒校帽,右边或左边的膝盖上总有刚愈合好的伤疤,伤疤上的痂片总是处于正要脱落的状态。他用配套模件盒制作模型船,小心翼翼地涂刷,组装,配备好船帆、索具,做好的模型船摆在搁物架和壁炉架上,摆得到处都是,这样乔纳森走到哪里都能盯着它们看。他只制作帆船模型。乔纳森制作三桅帆船,皇家海军“小猎犬”号、皇家海军“博爱”号、皇家海军“胜利”号战列舰以及皇家海军“温泉关”号。这年夏天,乔纳森的手总是粘着黏糊糊的胶水,他的双眼总是凝视着遥远的地方,他看不见现实世界,他在看永远航行在蓝色大海上的帆船,看见帆船偶然停靠的长满椰子树的小岛。乔纳森驾驶着一艘想象的幽灵船,在不为人知的海域上漂荡,被风鼓满的船帆像天鹅展开的翅膀,他脚下是被海水泡咸、晃动不已的甲板,他永远不会踏上干燥的陆地。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走路姿势已经有点像海员的圆规步了。大家没有注意到乔纳森看不见他们,像酒瓶底那样又圆又厚的眼镜掩盖了他的眼神。就现实世界而言,他的近视非常严重。眼镜、校帽和膝盖上的伤疤,这一切让见到乔纳森的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诺曼和亨利·波恩[8]——男孩侦探。父母亲被乔纳森的外表迷惑了,给他的书柜塞了很多贝格尔[9]系列小说,这些书沾满灰尘,从没打开过。在这年初夏,梅拉尼从乔的房间里偷了六本崭新的贝格尔小说,坐廉价日间游览车把它们挟带到镇上卖给了一家二手书书店。她这么干是为了有钱买一套假睫毛。梅拉尼疼得流了不少眼泪却没能把假睫毛戴好——睫毛不愿意粘住眼皮,它们从她的指间翻落下去,掉在梳妆台上,像阴毒的毛茸茸的毛虫,它们自己有罪恶的生命力。它们发出无声的控告——贼!小偷!梅拉尼欺骗了大家,它们是这罪孽的酬劳。梅拉尼心怀罪恶感,用很少生火的卧室壁炉烧掉了假睫毛。对梅拉尼来说,事情很清楚,她不能把它们戴好是因为它们是用偷窃得来的钱买的。这年夏天,梅拉尼已经具有了发展完备的罪恶感。维多利亚对罪恶没有意识,她还根本没有意识。她是一只圆滚滚、咕咕叫的金鸽子。她在日光下打滚,抓蝴蝶,把捉到手的蝴蝶撕成片。维多利亚是野地里的百合花,[10]不纺也不织,可是也不美。兰道太太唱老歌给她听:海港的灯火向我倾诉你的离去,皮卡地遍地玫瑰盛开,可没有一朵能如你。维多利亚听得咯咯笑,她跪坐着,四四方方的小拳头抓着兰道太太的猫。一只肥大傲慢的雄猫,它坐起来就像一张圆形的毛皮矮茶几。也许兰道太太用吃剩的面包布丁喂它。猫坐在兰道太太的室内拖鞋上,一双缀着红色线绒球的黄毡拖鞋。兰道太太一边给维多利亚唱歌一边编织。“你在织什么?”维多利亚问。“开襟毛衣。”“开景毛衣。”维多利亚很满意自己口齿不清的复述。“为什么要选黑色,兰道太太?”梅拉尼随口问道,她打开冰箱找橘子汁,加冰块,她在夏日里赤裸的肉脚走过来悄然无声。“在我这个岁数,”兰道太太叹了一口气,“总会有什么人需要你穿丧服的。就算现在没接到讣告,那也是早晚的事儿。”“晚”的发音无限拉长了,听起来就像压路机压长了舌头——乌安安安安。“怎么能在石头地板上光脚呢,你这不是找死吗,宝贝。”梅拉尼手里的冰块碎了。“你知道很多关于死人的事吗?”她问。“太多了。”兰道太太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了。“我觉得死是……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梅拉尼说得很慢,她找不到合适的词表达她的意思。“在你这个岁数自然会这么想的。”“唱歌!”维多利亚下令了,她用棒棒糖糖球敲兰道太太裹在黑色丝绸里的膝盖。兰道太太听从命令,嗓门调高了。梅拉尼认为,死是一间地下室小屋,人被关在里面,根本见不到光。“在我死去之前,会有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呢?”她想,“嗯,我想,我会长大,然后我会结婚,我希望我能嫁出去。哦,如果我嫁不出去,那太可怕了。我真愿意现在就四十岁,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我已经知道在我身上注定要发生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梅拉尼的长发扎满白雏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是在翻看一张成长相册里的照片。“十五岁的我”,紧接着,是她孩子的照片,属于未来假日的夏季快照。孩子们穿着幼年童子军军装和红色印第安人套裙。宠物犬,玩具小桶和玩具铲,鞋里的细沙。托基小镇?那会是在托基小镇吗?还是会在博内茅斯(中国饭店)?景色清新的斯卡伯勒?而不是在,比方说,在威尼斯?又会是什么样的宠物犬呢,是约克夏梗还是威尔士短脚柯基犬;是一只血统高贵、鹰钩鼻子的阿富汗猎犬还是一只戴着金项圈的白毛灵缇?她对着镜里头戴白雏菊的女孩眨了眨棕色的大眼睛,说了她想要的未来:“绝不能是平凡乏味的。不,迷人的。必须是迷人的生活。”一朵白雏菊从头发里掉下来,掉落在地,像是来自天庭的模糊的神启,略带嘲弄的启示。这年夏天,他们住在一所乡下的大房子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卧室,另外还有几间空着的客房。后院有一匹设得兰矮种马。梅拉尼卧室的窗外有棵枝条像手指一样捧着月亮的苹果树,她躺在床上正好可以望见它。她的床是邓禄普床垫的单人沙发床,有白色的布艺床头板,铺的和盖的都是条纹布单。一座有爱德华七世风格人字形山墙的独立的红砖房子,附带占地一到两英亩的庭院;室内有薰衣草香型家具打光料和金钱的香味。梅拉尼是在金钱的香味里长大的,虽然她觉不出钱味怎样在她呼吸的空气中慢慢散开,但她知道自己是个幸运儿,能有银柄发刷,属于她自己的晶体管收音机,礼拜天穿着去教堂的夹克式上衣和裙子都是生丝的,挺括精致,人见人爱,是请妈妈的裁缝缝制的。他们的父亲喜欢礼拜天全家都去教堂。在家的日子,有时他也念训诫。他生在索尔福德,不过既然再也不用去想索尔福德,他也乐于扮个殷勤温柔的乡绅。这年夏天,三个孩子和虔诚的兰道太太一起上教堂。兰道太太随身带着她那本膨胀的黑皮祈祷书,如果她拿祈祷书的时候没有多加小心,就会有很多压瘪的干花和蕨类植物的碎片掉出来。维多利亚坐在教堂长椅下的地板上,咕咕叫着,心不在焉地追寻着从兰道太太的祈祷书里飘下来的脱水植物。有时,她咕咕得很大声。“维多利亚是不是智力迟钝?”梅拉尼猜想,“会不会将来需要我待在家里帮妈妈照顾她,那样,我就永远不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了。”维多利亚会像阁楼里的罗彻斯特太太,是一个藏在后院卧室里的可怕秘密,她能搭儿童积木,玩简单的套件组装玩具和拼木质拼图,玩得快活,但她心灵空洞。维多利亚会把她那张不像样的娃娃脸挤在栏杆上,对着吓怕了的客人咕咕叫。乔纳森最喜爱的赞美诗是“天父救人有大权能”。教区牧师是个苍白虚弱,喜欢钓鱼的男人,他也经常说些得人如得鱼之类的苍白虚弱的笑话。无论何时,只要牧师按照他对梅拉尼父亲的承诺来看他们,乔纳森就会猛地揪住牧师法衣的缝边要求下个礼拜天一定要唱“天父救人有大权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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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看怎么安排。”牧师这样回答。乔纳森镜片后面激动的怒视让他觉得很不自在。乔纳森在每个礼拜日的早餐和早餐后换衣打扮的时间里都会为了抑制自己内心的期盼而发抖。可是,更经常的是,没有唱那首赞美诗。乔纳森一眼看到挂在墙上狭木槽里的赞美诗编号,他内心的希望就萎谢了。于是,乔纳森爬上“卡迪萨克”号运茶船或者皇家海军“博爱”号的甲板,吹涨船帆的海风让他心情舒畅,他掌舵前进,穿行在蓝蓝的、蓝蓝的大海,慰藉他受了伤害的心灵。牧师欺骗了乔纳森。应该用一支穿索针缝他的嘴。把他拽到后桅顶上,全身脱光,让他待在那里,待上热带漫长的一整天。让他尝尝做猫的滋味。梅拉尼的祈祷:“求上帝保佑,让我结婚吧,或者,让我拥有性生活。”梅拉尼十三岁的时候放弃了对上帝的信仰。有一天早晨,她醒来,然后发现上帝不在那里了。她上教堂礼拜是为了取悦她的父亲,跪在地上祈祷和拉扯鸡胸叉骨许愿对梅拉尼来说是一样的。兰道太太的祈祷词最令人惊讶:“求上帝保佑,让我记住我是结了婚的人,如果我曾经真的结过婚的话。”兰道太太很清楚用“单方契约”这种美德愚弄上帝是行不通的。“或者,至少,”她继续说,“让我记住我曾经有过性经验。”只是,她的措辞相当不坦率。兰道太太在仪式上的言辞一次比一次简短,她记挂着家里炉上的烤牛排和土豆。不过,每当她的心回到上帝这里时,她都会向上帝道歉。乔纳森和维多利亚都不祈祷,他们没有什么可以为之祈祷的。维多利亚把坐垫的流苏边撕下来,放在嘴里吃。梅拉尼十五岁了,非常美丽,却从未和任何男孩外出约会。嗯,举例说吧,朱丽叶十四岁就已经结婚并且为爱情死去了。梅拉尼觉得自己正在变老,她把乳房拢成杯状,顶端是粉红的像白毛兔颤搐的鼻头。梅拉尼心想:“就身体状况来说,我可能正处于我的顶峰,可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看她开始衰退。当然,也可能是开始成熟。”不过,梅拉尼拒绝那些她可能还不够完美的想法。一天夜里,梅拉尼无法入睡。这是夏日的深夜,那轮红色肿胀的月亮在苹果树枝杈间闪耀,让她一直醒着。床非常热。梅拉尼浑身发痒,她不停地翻身,扭胳膊扭腿,用力捶着枕头。因为失眠,她觉得皮肤刺痛,神经紧张,就像在听一场一百把小刀吱吱响着割一百个碟子的音乐会。最后,她再也无法忍受,从床上爬了起来。整座房子都已陷入沉睡,梅拉尼却完全清醒。他们都在睡梦中,梅拉尼起床了,她觉到一种未曾有过的兴奋;她想象那些睡着了的嘴正吹出了一连串的字母“Z”……ZZZZZ……像蜂群,屋里充满了它们梦幻的嗡嗡声。梅拉尼漫步逛进父母亲的空房间。床下的鞋子正安静耐心地等待着母亲归来的双脚,在桌子边上有一个空的香烟听盒,等着父亲回来把它扔掉。月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低处缀了白色钩织花边的大床闪耀着孕育的光辉。梅拉尼的父亲和母亲睡在这张床上,他们慷慨大方,生活像电影明星一样奢华舒适。梅拉尼斜靠在心形的柳条床架上,尝试设想父亲和母亲做爱的情形。在这样一个酷热的夜里想这种事情可真够大胆的。梅拉尼费了很大力气,想要在头脑里映现出他们在这张床上的拥抱。可是母亲总是看上去像穿着她那套黑色的进城套服,父亲总是叼着他的烟斗。烟斗是父亲的标志,他穿了长毛料的斜纹软呢夹克衫,袖子上贴着皮革面料的袖肘衬垫。父亲会把烟斗塞进胸前的口袋,然后他们干那件事。梅拉尼努力设想了,不过她实在不能想象出父母亲会光着身子。当她想到她的父亲和她的母亲,他们的衣服就像头发和脚指甲,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尤其是她的母亲,她是个格外强调着装的女人,全身都要着装,任何天气里都穿着长袜,准备外出时,总要戴好手套和帽子。一顶镶了丝带玫瑰花的棕色天鹅绒宽檐帽和梅拉尼脑子里正在做爱的母亲的图像重叠在了一起。她记得,当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母亲搂抱她,那总是包裹在厚厚布料里的拥抱,羊毛的、纯棉的,或者是亚麻的,根据季节而变化。她的母亲一定是衣冠整齐地生出来的,可能她穿了一套优雅合身的胎膜,在大众杂志的推广图片里选的——“着装最佳胎儿今年都在穿什么?”至于父亲,父亲总是一种样子:斜纹软呢和烟草,除了斜纹软呢、烟草和打字机色带,就再也没有别的,这是些基本元素,他是位混合体。壁炉架上面挂着梅拉尼父母的婚礼照片,在月光下,这些平常看惯了的东西也显得新奇,有了异国情调。比如说那座向父母亲报时的法国镀金钟,在他们离开家去美国的第二天停在了两点五十五分。没有人再来给它上弦。紧挨座钟的是一只墨西哥陶土鸭子,明亮、欢快又愚蠢,蓝色脊背缀着黄色花朵的斑点。母亲是在报纸附送的周日彩印增刊上见到了鸭子的照片,然后买了它。梅拉尼在壁炉架跟前打转,她拿起那只陶土鸭子,然后又放下它,抬头看着婚礼照片。在她的婚礼上,母亲表现出了对着装真谛的非凡领悟,她是那样不计工本,殚精竭虑地把自己打扮起来了,她礼服的缝边就足以让梅拉尼的父亲黯然失色。唯一可见的是他的露齿微笑,在飘荡的面纱后面的模糊不清的微笑。梅拉尼不知道是否——像她想的那样,父亲在自己的婚礼上也穿着带皮革肘垫的斜纹软呢夹克衫,因为他不可能把它脱下来。但是她的母亲穿得像是要参加中世纪的宴会,用缎子和蕾丝引爆了一场无比绚烂的烟花。领口比较低,露出系在喉窝的爱情纪念小盒,她的白色缎子礼服钉着宽松的圆袖,就像天鹅的双翅,并且,它从狭小的腰身处涌流开,拖起白色的曳地长袍。为了拍照,裙子的曳地部分堆在她的四周,看上去就像裙子在池塘里倒映出的影子。人造玫瑰编织的花冠低低地压在她的前额,此外是一挂面纱喷泉,从头顶上喷涌下来,白色的泡泡一直垂过她的腰间。她抱着一束白玫瑰,它在她的臂弯里晃动,像是一个躺在摇篮里的婴儿。她微笑着,多情善感,心醉神迷,不谙世事,令人感动。围绕着母亲的是亲戚们,自从爸爸成功地出版了小说,成功地出版了自传,然后成功地拍了电影,做完这些成功的事后,就很少见到亲戚们了。格特鲁德姑姑的头发卷烫得太小,一双大笨脚紧紧地夹在鞋子里,她抓着那个发光的造型新奇的皮手袋就像抓着全家人一个星期的伙食费。梅拉尼还记得格特鲁德姑姑那带有紫罗兰灰烬味道的吻,是在一两个家族团聚的圣诞节上,那时祖父(对照相机镜头皱眉,认为照相机会吃掉他的灵魂)还在世。和爷爷道再见,和格特鲁德姑姑道再见,和抹了发光润发油的哈里叔叔以及他挽着的罗斯婶婶道再见。搽了胭脂的罗斯婶婶,圆块形状的胭脂腮红在照片里是黑色的。也许,她曾是一位能给碰见她的人带来好运气的烟囱清扫工。[11]再见,菲利普舅舅。菲利普舅舅和别人不一样,他不对着镜头微笑。可能他是从别的聚会里错闯进照片里的,麋鹿俱乐部[12]神圣重聚会或者是野牛会某位古老荣誉成员的庄严葬礼,或者,甚至有可能是美国内战老兵聚会。菲利普舅舅戴着一顶西部片里密西西比赌徒戴的那种平顶卷沿黑帽,鞋带领带上系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他的礼服是黑的,裤子很瘦,背心够长,不过整体效果却和优雅一点都不沾边。黑帽下的头发看起来是白色的,或者,至少是非常浅的金色,八字胡盖住了他的嘴,不可能猜出他的年龄。不过,不管怎样,他看起来更老而不是年轻。他个子很高,体型中等,紧握的双手靠在一根乌木拐杖的银捏手上,面部表情空虚呆板,非常呆板,甚至有些无聊。母亲唯一的兄弟,她唯一还健在的亲人,因为其他人都是属于父亲家族的。可就算是在他姐姐的婚礼上,他甚至都很难微笑一下,大概微笑对他来说是粗俗的。梅拉尼从未见过菲利普舅舅。曾经有一次,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他送给她一件跳跳木偶玩具盒,菲利普舅舅是玩具制造师。打开玩具盒的盒盖,就会跳出一个木偶头,木偶头是梅拉尼的脸,但已经扭曲变形,古怪滑稽,眼神淫荡地瞟着她。那一年,父母亲给舅舅寄了一张他们手制的圣诞卡,圣诞卡里有父亲、母亲和梅拉尼(乔纳森还没有出生)。应该是在伦敦西郊的切尔西,他们微笑着坐在乡村别墅马车房的窗前,那座乡村别墅刚买不久。梅拉尼的父亲开始小有名气,收入增加了。作为回礼,送来了这件可怕的礼物。实际上,这个跳跳木偶玩具盒真的把梅拉尼吓坏了。整个新年假期,她时常陷入关于木偶的噩梦,直到复活节,木偶噩梦还在断断续续地出现。母亲扔掉了这个木偶盒,父母亲一致认为这是一件欠妥的礼物,而且品位很坏。从那以后,再也不给菲利普舅舅寄贺卡了,本来就脆弱的亲戚关系永久断了。照片是你能抓在手里的时光碎片,这是母亲最美好,也是最美丽的一片。年轻的母亲,面带微笑,好像是被钉在了照相机镜头的中间,会和展览盒里的蝴蝶标本一样,永远待在玻璃下面。梅拉尼凝视着照片,想那个菲利普舅舅在她母亲的这一小片欢快时光里是没有位置的。他是一抹不协调的颜色,或者,实际上是一抹没有颜色的空白。他占有一点完全不同的时光,看起来,在赶赴婚宴的路上,他也遇上了一位“古舟子”[13],他的箭射向了另外一个空间,在那里,白玫瑰和欢庆的五彩纸屑是没有意义的。“嗯,”梅拉尼想,“我想大概永远不用见他。”梅拉尼更加仔细地检视那件婚纱。这看起来很奇怪——为了失去你的童贞而穿衣打扮。她很想知道父母亲有没有,有没有婚前性行为。她觉得自己真的是长大了,已经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了。虽然和他的家庭出身有些不符,但爸爸一定有些波希米亚作风,除此之外,他过着无聊的单身生活。他住在一间位于布鲁姆伯利的卧室兼起居室里,用小煤气炉煮咖啡,谈论自由性爱,D.H.劳伦斯和黑暗众神。他是否已经把他那微笑的新娘祭献给了黑暗众神?如果爸爸那样做了,她还应该继续微笑吗?祭献品可是她的母亲。另外,她还能穿纯洁无瑕的白色吗?梅拉尼偷偷从兰道太太那里借来的那些妇女杂志里的读者来信是怎么写的?“我的男朋友说要离开我,除非我允许他爱到我的全部,但我想做到忠贞不渝,作为纯洁的女孩穿白婚纱结婚。”白色充满了象征意义,贞洁无瑕,这也正是白缎子显露出的特征,白色的面纱经手指触碰就会皱缩,自空中撒开的白玫瑰花瓣在瞬间即会凋零。贞操是易碎的。这真是一件绝妙的结婚礼服。那么她,梅拉尼想了一会儿,她也会在新婚之夜穿这件结婚礼服吗?母亲是位性格感伤的女人。箱子外面贴了很多褪色的外国标签,像点缀夜空的星星,一件印第安刺绣品覆盖在结婚礼服的上面,完全而优雅地覆盖着这件珍藏的结婚礼服,还裹了蓝色绵纸防止白缎子发黄。她为什么要珍藏它?她打算穿着它被埋葬然后穿着它上天堂吗?可是天堂里没有婚姻也没有结婚礼物。梅拉尼站在月色中,皱着眉,她穿着自己那件家常的条纹睡衣裤。这年夏天,她长得太多,睡衣裤不合身了,裤腿只盖住小腿的一半。梅拉尼的手指拨弄着母亲梳妆台上的几个香水瓶。梳妆台上有一棵挂戒指用的瓷器小树(不过,戒指不在这里,它们都在人在美国的母亲的手指上,折射映照着帝国大厦、大峡谷和迪斯尼乐园);另外还有一棵配套的挂别针的瓷器小树,挂着两个别针和一粒坏掉的衬衫纽扣。另外有张镶在镜框里的维多利亚的照片,她抱着一只显然属于摄影师的道具绒毛玩具狗,而且,显然,维多利亚正打算把玩具狗撕碎。梅拉尼想,这就是那种只有孩子母亲认为可爱的照片。她想,将来她是不是也会看不出自己孩子的讨人嫌,即使他们确实不招人喜欢。梅拉尼心不在焉地把已经走味的香奈儿香水点在耳垂后面,立刻她闻着像是她母亲,她赶紧看了一眼镜里的女孩,确认自己仍是梅拉尼。镜中女孩的脸皎洁如月。梅拉尼把为了睡觉方便而拧在头顶上的发结揪开,她感觉到头发散开,落在后背上。梅拉尼给自己弄了很多发型,盖住脸,或者像芭蕾舞演员那样紧紧向后梳。她想起了已经锁好藏起来的结婚礼服,把发缕全都不对称地绕向一边。“它适合我吗?”梅拉尼反复想这个问题。她端详着自己,心不在焉地解开上衣的纽扣,试着摆了几个姿势,假设,就像她曾经想过的那样,她成了一个模特或者在酒馆里的舞女。这里梳妆台的镜子比梅拉尼的镜子要宽,但也短一些。不过,她一直在想:“能吗,我能吗?”梅拉尼拉开抽屉,在抽屉角上找到了一个粉饼便士。“我要人头。”她对着旋转的阴影说。落下来了,是人头。梅拉尼深吸了一口气,把衣箱从壁橱里拽出来,打开了衣箱上的黄铜扣锁。她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盗墓贼,但是硬币已经落下,所有的一切只能如此了。箱盖吱嘎打开了。顶层是一堆松软的绵纸,这些多年未受打扰的绵纸遇到空气就盘旋涨开了几英寸,带着懒洋洋的沙沙声即刻伸展,飘浮起来。梅拉尼把绵纸拂开。最先看见的是垫了纸的人造玫瑰花花冠。花冠上缠绕着一些照片上看不到的小枝山谷百合,点缀着露水般的珍珠。有些玫瑰花的花瓣压弯了,乱糟糟的;有一朵整个压扁了,像是达达主义的展品。花冠在梅拉尼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她小心地把花瓣拉直。然后,她把整理好,完全像是在新婚仪式上的花冠放在床上。她展开面纱,面纱有数英亩宽广,足够包裹缠绕克拉纳赫的所有维纳斯的脑袋,覆盖哥特的诗人之山。梅拉尼被套住了,像一条落网的鲭鱼;轻拂的网纱包住了她,钻进了她的鼻孔,迷住了她的眼睛。她东转西转,却把自己缠得更紧。她和它摔跤,撕扯争斗,最终摆脱出来,不耐烦地把面纱随便堆在花冠旁边的床上。该穿婚礼服了。婚礼服相当重。滑溜溜的缎子闪着耀眼的光,银色的,就像客厅陈列柜里的那只银茶壶,只在需要擦拭的时候才把它拿出来。整间屋子的月光都集中在那些华美神秘的折痕上。梅拉尼扯掉身上的睡衣裤,爬进了婚礼服。婚礼服摸起来冰凉,从她身上滑过,冷得就像软管里缓缓流下的冰水,梅拉尼打着哆嗦,屏住呼吸。婚礼服太大了。母亲结婚时正处在她丰满红润的青少年期暂时性肥胖中。两个瘦弱的梅拉尼也许能穿起这件礼服,完成一个连体双胞胎姐妹共享的婚礼。梅拉尼记得她读到过连体双胞胎结婚的故事。她们需要一张超大的床,四倍大的床。她有点沮丧,婚礼服实在是太大了。她在白缎子里扭来晃去,踢踏堆在身前的衣褶,走回到梳妆台找别针,想自己用别针别一下。不过,当她站在镜子前面时,她发现,裙子大点其实没关系。在披散流泻的黑发映衬下,她的脸更加洁白了,婚礼服反射的微光起了陌生的美化作用,胸部凸起的轮廓被抹去了,现在她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贞洁处女。她拖着一顶堂皇的帐篷移动,它令人惊奇地衬托出她的可怜和苗条,她像座枝状大烛台一样散发光芒。她明白自己戴不好面纱,她抓过那顶花冠,扣在头上。小珍珠黯淡的闪烁像在眨眼,或者就像人们经常讲的,珍珠是鱼的眼泪。虽然母亲的这些珍珠是仿造珍珠,但不管怎样,它们闪烁着。“可,我真的有那么美吗?”她震惊地看着头顶花朵和珍珠的自己,疑惑地自问。她打开母亲的衣柜门,在能照出全身的长镜子里打量自己。是的,她是个美丽的女孩。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又用日常使用的镜子照了一下,仍然是,她是个很美的女孩。月光,白绸缎,玫瑰花。举行了婚礼。和谁的婚礼呢?可是今晚的她已经沉溺在自我满足的荣耀里,不需要新郎了。她对苹果树说,“看看我!”苹果树正在用乡村夜晚的寂静催肥枝条上静默的苹果。“看看我!”她朝着月亮激动地喊叫。月亮像圆滚滚的南瓜,它笑了,正是那种孩子们心中月亮奶奶的笑脸,圆圆的脸,高兴地笑着。一股带着青草味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抚摸着梅拉尼的脖子,扰动了她的黑发。月色下铺展开的乡村如同异国的魔境,在那里,玉米是东方的不死之黍。永远不要收割,也无须播种,[14]未发现的地域,不曾被人足践踏,也不曾被人手触碰。处女地。“我要去花园,去到夜色中。”匆忙地卷抱着裙裾,她飞奔下楼——噢,小心吱吱响的楼梯。她憋住气使劲拖开门闩,崴折了一根指甲。要静悄悄地走,轻轻地落脚,不然兰道太太会挥舞着拨火棍走下来,兰道太太把拨火棍放在床边,提防黑夜里的窃贼。黑夜。梅拉尼步入黑夜,在夜晚黑暗的两指间,瞬时忘记了白天的自己。花园里的花朵都拢成了杯子,散发着猜想不出的午夜甜香,青草微微波动,窃窃私语,使夜色更显沉寂。这种静止就像是孤身一人站在世界尽头的静止。在白缎的甲壳下,她是世界上最后一个仅存的女人,她站在深不可测的苍穹下,兴奋地打颤。一轮圆月。树木像是轮船的载重吃水线,满载的货物是入梦的飞鸟。踩在露湿的青草上,感觉像只驯顺小野兽用潮乎乎的舌头舔她的脚;现在,草比白天更高,更茂盛。她的礼服在地上拖着,留下一道闪烁的踪迹。静止的空气有着奇迹般的清澈。阴影里的一切——树枝、花朵都像是在水中摇曳,突现出自身阴暗精确的轮廓。她迈步缓慢、安静,如同是在水下潜行。她用嘴巴颤抖着吸气,舔尝这黑暗的酒酿。丛生的丁香绊住了她。一只多毛的夜游小动物急速窜跑过她前面的草地,慌乱地嗅着钻进草堆,看不见了,这个小东西,不管它是什么,不会比风吹落的树叶具有更多哲学意义上实在的客体性。“我从没想到过夜晚会是这样的。”梅拉尼用微小的声音说。她狂喜打颤。为什么?怎么了?除了她自己,她不了解也不关心别的。巨大的云层堆积又消散,天空布满了闪烁的星星。世界,世界上只存在这座花园,天空一样的空,像永生一样永无止境。在小学的《圣经》选读课上,布朗小姐描述过“永生”。布朗小姐是她们的老师,说话咬舌,戴眼镜,身上总有股柠檬皂香味,孩子们问她,她就捻着粉笔热情自负地和她们讲解了“永生”。永生,她说,就是和上帝同在,在一个空间里,那里的时间一直向前,向前……那就像葡萄干布丁里有块六便士硬币(这是七岁的梅拉尼自己的想法)孤独地挤在一堆显赫的小葡萄干里,或许,也能有别的六便士硬币做个伴。上帝该有多么孤独啊,七岁的梅拉尼这样想。现在她十五岁,她却穿着一件已经疯了的婚礼服,仰视着无际的天空,迷失在永生里。所有这些对她来说都太大了,就像这件穿不起来的婚礼服。她还太幼稚,不能适应。孤独掐住了她的喉咙,突然她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些。她吓得惊慌失措,迷失在这陌生的孤独感里,恐怖撞进了花园,她却无力抵抗,就像已经被黑暗酒酿灌醉了。她呜咽着痛哭。然后,她猛地跑了起来,跌撞着,不时被裙摆绊倒。太多了,太快了。她必须尽快跑回前门,把大门关紧,回到舒适,回到封闭,回到熟悉的室内黑暗和人的气息中。心怀恶意的树枝挂住她的头发,抽打着她的脸。青草交织着,变成了会转圈的脚踝套索。梅拉尼开始害怕花园,花园就充满敌意地与她针锋相对了。现在洁白的前门台阶是避难所。她沉落在台阶上。兰道太太每周彻底洗刷一次台阶,另外每天她都亲手擦一遍,用那双粗朴,因劳作而硬实的梅拉尼熟悉的手。梅拉尼抽动的双颊贴在冰凉的石阶上,蹭到她脸上的是购自商店的正品清洁粉,这就像是可以确保地位的种姓标记。但是门关着。门在她身后自己关上了。她没有钥匙。她被关在了门外。她被自己关在了门外。当她认识到自己不能从门进去,她几乎要绝望了。并且,不只是这些,她在沙砾上奔跑时还割伤了脚,当时她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她看见自己双脚淤青,在流血,这件属于母亲的婚礼服的褶边上沾了许多在月色下发黑的血点。但最糟的是,坐在房子外面,进不了家。她紧抓着石阶,想让自己好受点。“我得振作起来,现在我该怎么办?”她自己卧室的窗户还开着。也许,她能爬上那棵苹果树然后爬进她的房间,然后把巨大的永生沙漠砰地关在窗外。可是,这样,她就得离开这个避难所,再冒一次险。是爬苹果树还是就这样等着天亮,一直等到兰道太太下楼来准备早餐。那样的话,她需要和兰道太太解释她穿着母亲的结婚礼服被关在门外一整夜是怎么一回事。她八岁那年爬过这棵苹果树,十二岁又爬过一次。那么,十五岁,再爬一次?但,也许苹果树还在,也许那里会什么都没有。不管怎样,她还得绕到房屋黑暗的背面,不管那里潜伏着什么。不管在那里潜伏的是什么样的怪物,即使它可能有着黑夜一样的血肉,体型庞大,寂静无声,有很多软而且大张着的嘴。她知道他们在那儿,等着绊倒她,让她摔一跤。他们在她视角之外的星云地带变幻、移动。她努力直视前方,不愿他们突然闯入她的视线。她紧贴着房屋移动,拖着脚步踩过花圃,房屋也有一些保护作用。耳朵里的血管一直在砰砰跳,产生的噪音听起来就像有怪物在耳边低沉喘息。处在这个夜晚的寂静里,任何古怪的恐怖影片,漫画书和噩梦都变得可信了。“别瞎想,”她对自己说,“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可是,“没有”这个词听进脑子里就变了,她害怕这个词的回声。她经受着这样的恐惧,好不容易够到了她的楼梯——她的苹果树,这是她的朋友,有很多树瘤的枝条上结着密密麻麻的果实。不过,今夜,她已经吓坏了,觉得这是些阴险有毒的苹果,她感觉甚至曾经是游戏伙伴的苹果树现在也变成了她的敌人,而且她没有办法同他们讲和。以前她爬树的时候,用不了几分钟就能爬上一棵树。但从她再也不每天穿短裤的暑假开始,她蓄长了头发,也不再爬树了。到她十三岁,青春期开始,她就觉得自己是独自受孕了,她的身体里怀了一个发育非常缓慢的胚胎——长大成人的梅拉尼,但妊娠期会持续多久,她却不是很清楚。那么,现在,在这个妊娠期里,爬树可能会导致流产,然后她会永远地困在自己的孩童时代,永远是个剪平头的假小子。可是“情势所迫,只得如此”。“可是,我怎么能穿着这件礼服爬树呢?”爬树要手抓脚踩,浑身使劲,那么拖在后面好几码长的缎子会被撕裂,戳破,乱糟糟地缠成死结。她可能会被网在树杈中间,上不去也下不来。等着天亮以后,人们搬着梯子,带着从农场弄来的绳子来救她,到那时,也许她还活着,也许已经死了。别犯傻了,肯定还活着。活着完成这场不光彩的闹剧。那么,现在她必须把身上的婚礼服脱下来,在这个变幻莫测,充满危险的夜晚全身光光地爬树。除此之外,她真的别无选择了。在低处的一根树杈上,她感受到一片更深的黑暗,一种黑暗的凝聚的焦点,就像是因她的过度紧张而在想象里出现的怪物群里的一只,它还轻轻蠕动。一声随时可能迸发的惊叫在她的喉内盘旋涨大。绿眼睛眨了眨,又隐没在黑暗中。她摇摇脑袋,摆脱掉这些想法。那是兰道太太的猫,她有伴了。她殷勤地擦了擦猫耳朵,猫动了动,伴着喉咙里的咕噜发出了“噶”的一声,这是驯服的声音,是意外收获,增强了安全感。如果猫一直这样咕噜咕噜,就会像有人在前面为她点燃了一个照亮的小火堆,梅拉尼就能有勇气从她的礼服里溜脱出来。她把头发绕着身子散开,作为自我保护的手段,这是夏末的夜晚,又在夜晚将尽的时刻,空气变冷了。她把礼服打成一个包,挂在树杈上。这样,她就能随身带走,然后把它放回到衣箱,只要没人注意到褶边上的血点就不会有人想到它被拿出来穿了,再说血点很小,只有不多的几个。猫把头转向了一边,像金属装饰片的猫眼打量着包裹;它伸出如稻壳的爪子,挠抓了一把礼服。这是只顶尖带着弯曲肉钩的狡猾的爪子。这一抓真残忍,能听到什么东西被撕碎的声音。“哦,上帝啊!”梅拉尼大声叫了起来。猫撕下了一条很长的口子。她去打猫,但猫从树上跳了下来,堕在草地上,继而不见了。现在,她又是独自一人,月亮正滑向天边。月亮很快就会落下去,然后她会湮灭在完全的黑暗里。她双手十指交叉,紧握着祈祷,“上帝啊,求求你保佑我,保佑我安全地回到我自己的床上。”她充满恐惧地意识到她现在是完全暴露了,赤裸着。她觉得这是一种全新的,也是最彻底的赤裸,就像她已经被剥夺了皮肉,全无遮盖地站着,裸出了最大限度的骷髅般的赤裸。她近于惊奇地注视着自己有血有肉的手指;她的手应该已经被脱去了呀,像脱下手套那样,只剩下骨关节。她才试着攀了一下树枝,苹果就暴雨般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但树枝足够粗,能承受住她的重量。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开始向上爬。她抱住扭曲多节瘤的树枝向上爬,裂开的树皮像犁铧那样划破了她的小腿、大腿和肚皮。每一次抓握和落脚都要她多加小心,忍着疼痛,摸索着向上爬。曾经,有一根她满心信赖地踏上去的树枝突然呻吟着断了,身体踩空,只凭双手吊挂着,好像在地之上天之下的绞刑架上作垂死的挣扎,为了脱险双脚乱踢一通,全世界存在物的影子和叶片都晃动旋转起来。她一动,就有一些苹果骨碌骨碌滚下来,在树叶间眨着眼的月亮正逐渐变小,这些树叶的质地坚韧得像皮革,总是直直地戳她的眼睛或是塞进她张开的嘴里。处境是如此地不与她相容,喘一口气都要竭尽全力。她的脸和柔软的胸脯都被新生的小树枝划破了。她就像是正和这棵树摔跤角斗。她累得浑身冒汗,而且,她还得拖着身后那件礼服,就像是基督徒背负着拯救世界的重担。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一直向上奋斗了多久,终于,她发现,抬头就是她那扇窗户的窗架板了,这像是见到了应许之地——流淌着奶与蜜的乐土。可是,窗户远远高过最顶梢的结实树枝,她得冒险把自己和婚礼服荡过去。感谢上帝,窗户是完全敞开的,在爱德华小布熊,《罗娜·杜恩》,银柄发刷的上面敞开着。摇摇脑袋,打起精神,她咬着嘴唇从树叶的海洋里站起身来。开始她连续踩错了两个落脚点,眼冒金星,浑身打颤,她差点从树上突然掉下去,掉到树下那片绝不会好好招待她的地上。她使劲把婚礼服扔向窗口。礼服却散开了,白色的翅膀打到她的脸上,落下来,停在窗架上像一只巨大的信天翁,它在那里抖动了一会儿,就摇晃着跌下去,看不见了。然后,跟着婚礼服,她也猛地一跳,冲进了自己的房间,脸摔在地上。她全身擦伤,肮脏污秽,而且足有一百个小伤口在流血。她在自己的乳白色印第安地毯上躺了下来,她在哭,但身底下结实的木地板又让她觉得安慰——终于,她又躺在这里了。到她觉得自己能站起来了,她跛脚走到窗前,对着月亮挥了挥拳头。她钻进毯子里,爬到床中间,抓着爱德华小布熊,很快就睡着了。等她早晨醒来,她发现婚礼服变成了一堆碎布条。她把它铺开,它使她的窄床黯然失色,但它确实是一堆破布。苹果树完成了这项由猫开始的毁坏。裙摆成了斜垂下来的三块布条,残存了一点袖子,刮破了,和胸衣只连着几个线头。不仅如此,礼服非常脏,沾着苹果树划的绿条纹和她鲜红的血。她流的血远比她自己认为的要多。她的手指划着礼服,她吓傻了。还有,花冠怎么样了?昨天,她忘了还有花冠,开始爬树的时候,它一定还是在她头上的。但是房间里看不见它的影子。她趴到窗户上去看。花冠挂在簇生着苹果的枝梢上,高处的树枝,够不到,拿不下来。看上去,它像个白色的鸟巢。珍珠正辉耀着清晨的阳光。花冠只能待在那里了,除非叫消防队来帮忙。吐司和培根的香味从厨房飘了过来。生活仍在继续。“喔,你这个傻瓜。”梅拉尼野蛮地骂了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里钻了很多苹果树树叶,她又刷又梳,弄断了不少头发丝,缠着树叶,落在了地板上。觉得疼能让她心里好受点。等着接受叱责和羞辱吧,你这个愚蠢的孩子,早晚你得交代这场有灾难结局的月夜冒险。她把婚礼服的遗骸带回到衣箱,不管怎样,把它塞了进去,然后用成堆绵纸填满了缝隙。到母亲回家的时候,她会告诉母亲的,悄悄地。同时,大概没人会注意到树上的花冠。因为花冠挂得非常高,兰道太太是近视眼,乔纳森差不多瞎了,维多利亚从不仔细看。“我能吃梅拉尼的培根吗?”维多利亚要求。并且,乔纳森已经吃掉了她的那片吐司。心情沉重的梅拉尼什么也吃不下,好像负疚和羞耻就已经把她的胃填满了。收拾完餐桌,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了她的教科书,看教科书就像是赎罪。整个暑假她都忽略了《罗娜·杜恩》,现在她从里面抄着冗长的笔记。兰道太太和维多利亚去了村庄里的商店,乔纳森跟着去了,他要买一套新的配套模件盒。空了的房屋变得空旷,充满轰隆隆的回声;她感到一幢居室全空的屋子会虚无,她未曾体验过的“虚无”,突然撞进耳朵的巨响和小声吱嘎都会让她的后颈不由自主地抽搐。这是阳光明媚的早晨,树上的苹果闪着生长良好的光泽。一天吃一个苹果,不用医生来看我。黄蜂早就醒了,树脚下风吹落的苹果是刚刚探获的宝物,它们正忙着挖洞钻进去。她痛恨黄蜂。她简直不能接受有黄蜂们在她的窗下大吃大嚼这样的想法。到十一点半,炎热午间昏昏欲睡的时光,突然响起一记非常可怕的敲门声,声音那么高又那么突然,她握笔的手惊吓地一颤,在笔记本上掷下了一个墨点。她来到楼下。兰道太太的猫正吃力地追逐着门厅里的苍蝇。它是那些愚蠢行为的目击者;昨晚的大毁灭里也有它的一爪。她经过时不客气地踢了它一脚,它用爪子拍了她一下。门口站着一个手拿电报的小邮递员。就在她看见这个邮递员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了电报的内容,就像那些词句已经印在了这个男孩的前额上。有几秒钟,上午变成了一片漆黑。等她回到现实的上午,邮递员还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小费。门厅台子上有枚付牛奶账单找回来的六便士硬币,那是身无分文的梅拉尼的幸运。猫坐在第三个台阶上懒洋洋地闭着眼。那个男孩已经走了。很远的地方传来他那辆摩托车的排气声。“这是我的错。”她对猫说。她的嗓音颤抖得就像水蕴草,“这是我的错,因为我穿了她的婚礼服。如果我没有毁坏她的婚礼服,那么所有的一切还会是好好的,啊,妈妈!”她的胃一阵抽搐。她跑到楼上的厕所,呕吐起来。她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着那封还未打开的电报。她看见手里的电报,又吐了。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她撞见镜子里的自己,黑发,脸色苍白。一个杀害了自己母亲的女孩。她拾起发刷,冲着镜里映照出的脸扔了过去。镜子粉碎了。镜子背面什么也没有,是衣柜的光木板。她很失望。本来,她希望看见她的镜子仍然存在,镜子映照出的房间仍然存在,然后,只有她自己不在了,缩小消失了。她踩着碎玻璃走到窗前,看着挂在树上的新娘花冠。“我得去把它拿下来,然后放回去,必须这样,然后她会回来的。”不过她知道,如果她爬上窗户架板,她肯定会掉下去的。并且,除此之外,怎么可能让死人回来呢?“啊,妈妈!”她走进父母亲的卧室去寻找婚礼那天的他们。那件婚礼服没有了,那个女人消失了,那个比他的新娘稍微靠后,有些踌躇,在日光下半眯着眼的男人也消失了。“啊,妈妈!啊,爸爸!”泪水在她脸上奔流,她用牙咬住电报,腾出双手,小心地把照片从相框里取出来,然后她把照片撕碎,把雪花一样的碎片投进壁炉。然后她把相框也掰成碎片。做完这些,她开始毁坏房间。她拉开所有的抽屉,打开了小橱柜,把翻倒出来的东西堆在一起,用坚实的双手袭击它们。她挖出盒子和罐子里的化妆品、香水,抹在家具上、墙上、自己身上。她把床垫和枕头拽下来,用拳头捶,拿脚踢,直到弹簧嗡地从织锦面里穿刺出来,枕头崩裂成一片羽绒的薄雾。电报还咬在她的齿间,给口水弄得越来越黯淡。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像机器人一样毁坏一切。她混着泪水和膏脂的双颊上粘着羽毛。兰道太太和维多利亚回家了,为了消暑,两人都吃着蛋卷冰淇淋。兰道太太把已经去了皮的土豆下锅煮上,然后布置好了餐桌。乔纳森用胳膊挟着他的新盒子回来了。他新买了一套“短衬衫”号。他的双眼在镜片后面兴奋地闪亮着。“饭马上就做好了,乔纳森。”兰道太太慈爱地说。他安分地坐到餐椅上,膝盖上横放着新买的盒子;那是他的宝贝,他不能让它跑了。维多利亚在玩那些购物附送的纸袋子。饭菜已经上桌,两个孩子都已经开吃了。兰道太太奇怪怎么不见梅拉尼,早饭没吃,她也该来吃午饭了。乔纳森和维多利亚狼吞虎咽地吃着,兰道太太不想打搅他们。“梅拉尼!”兰道太太站在楼梯脚喊她。没人应声。女孩在她自己屋里呢?也许是趴在书上睡着了?兰道太太小喘着爬上楼梯,发现房间空着,地板上全是碎了的镜子玻璃。她看着这一地的乱糟糟,叹了一口气。“她不小心打碎了她的镜子,不敢说,自己藏起来了。”兰道太太像贤明的圣人一样自语道。在过渡平台上,吃惊地,她听见一声很低的哭号。她跟着这意外的声响走过来。她发现梅拉尼盘腿坐在一堆撕裂的睡衣上。有一股浓厚到刺鼻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正从一个垃圾一样的破玻璃瓶子钻出来。梅拉尼坐着,脸非常醒目。她的脸是一张用深红和黑色描画的脸谱面具,涂满了口红和睫毛膏,她的嘴张开着,有着无法诉说的惊恐。在兰道太太的一生中,她见过太多的情况,对任何情况,她都能泰然处理。她不得不掰开梅拉尼滚烫紧张的手指,把电报拿过来。梅拉尼根本没看见兰道太太。兰道太太把围裙口袋里的老花镜拿出来,擦干净,戴好,看电报。她缓慢地摇了摇头。她伸出胳膊抱住了梅拉尼,但梅拉尼像木头一样直挺挺的,哀号。于是,兰道太太放开了她,挪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楼下。“乔纳森,”兰道太太说,“跑去把医生找来,你姐姐突然病了。”“我还没吃我的布丁呢。”乔纳森很有道理地答道。“我给你在炉子上热着。”“我要我的布丁,现在就要!”维多利亚吵闹着,她能看出来,今天有特殊招待,甜点是苹果派。兰道太太给她切了一块很厚的楔形馅饼,浇上奶油冻。趁现在还有,他们最好赶紧吃。兰道太太细嚼慢咽地吃着她那份派,非常隆重,就像是在参加葬礼,吃葬礼烤肉。她由自身经验得知,一个填饱了的肚子对渡过难关很有帮助。然后,她给她的猫喂了拌了肉汤的土豆沙司。“小猫咪,咱们过不了多久就要找新岗位了。”她对它说,它咕噜咕噜地吃着,摇着尾巴。


                      [1]赫尔南多·科特斯(Hernando Cortez,1485—1547),西班牙探险家,1519年征服了墨西哥的阿兹特克帝国。[2]瓦斯科·达·伽马(Vasco da Gama,1469—1524),是一位葡萄牙探险家,也是历史上第一位从欧洲航海到印度的人。[3]曼果·帕克(Mungo Park,1771—1806),苏格兰籍的非洲探险家。[4]亨利·德·图卢兹-罗特列克(Henri de Toulouse-Lautrec,1864—1901),法国贵族,后印象派画家,他擅长人物画,对象多为巴黎蒙马特一带的舞者、女伶、妓女等中下阶层人物。[5]克拉纳赫(Cranach Lucas,1472—1553),德国画家。1472年10月生于克罗纳赫,1553年10月16日卒于魏玛。擅画风景,风格朴拙,具有乡土气息。[6]爱德华小布熊就是后来的维尼熊。Winnie the Pooh 本名为“Edward Bear”,初见于A.A.Milne在1924年所作的儿童诗,后才取名Winnie the Pooh。[7]罗娜.杜恩(Lorna Doone),一本著名同名爱情浪漫小说的女主人公。[8]诺曼和亨利·波恩(Norman and Henry Bones),Wilson,Anthony C虚构小说中的人物。[9]贝格尔(Biggle),英国作家Captain William Earl Johns(1893—1968)所创作的一系列小说与短篇,主角James Bigglesworth是一名飞行员兼地下情报员,Biggle是他的昵称。[10]典出《马太福音》第6章第28节。指维多利亚很自由地粗朴地成长着。[11]一种在欧洲传统里很普遍的关于拥抱或者亲吻或者遇到扫烟囱的清洁工会带来好运的迷信。[12]麋鹿俱乐部(Elks Club),是发源于美国的一个致力于慈善及会员福利的会员制民间社团,野牛会俱乐部性质相同。[13]塞缪尔·T.柯勒律治的《古舟子咏》里,讲到赴婚宴的客人被一位古舟子拦住听他讲了出海遇难,及射杀救助他们的信天翁后又遭天谴的故事。[14]这句诗出自特拉赫恩(Thomas Traherne)的《诸世纪的沉思》(Centuries ofMeditations)。二梅拉尼像一条又瞎又没耳朵的鱼游在吃了镇定剂的海里,这是一片没有时间没有记忆,仅存睡梦的海。她无力地平躺在她的床上,努力地回想着发生过的事,夏季已经变幻为秋季。到她能坚强一些,她就在清晨早起,在苹果树下非常像样地埋葬了那件婚礼服。她觉得自己的胸口也挖空了,就像那天她埋的是她自己的心脏;不过她还能动,还能说话。“你得成为他们的小母亲。”兰道太太说。兰道太太给他们的外套缝了黑臂章,连维多利亚的外套也缝了。兰道太太的外套本身就是黑的,她时刻准备着接受人类必死命运的打击。她非常沮丧,甚至觉得受了虐待,竟然没有带遗骸回家来举行葬礼。虽然据说没有遗骸。但即使没有。梅拉尼编了僵硬的、印第安妇女那样的发辫。她编得那么紧,以至于伤害了自己,她使劲拉紧头发和头皮,直到觉得后脑勺好像落下了一条白色的裂口,可能会把脑袋劈开,脑浆会流出来。这是一项苦修。她嚼着像大钉子的辫梢,踢着厨房椅的椅子腿。从敞开的门到门厅,到处漂浮着拍卖人助手们的窃窃私语。所有的东西都要被卖掉。没有能余下来的钱。爸爸从不存钱,因为他总以为他能挣到更多。一天天过去了,孩子们像是在真空里存在着。还有东西给他们吃,兰道太太也还在这儿。兰道太太依然值得依赖。梅拉尼现在总是待在她身边,帮她做些家务。梅拉尼不想一个人待着。她的镜子已经打碎了,但刷牙的时候,或者经过衣帽架,有时她会不小心瞥到自己的脸,她憎恨这些瞥见。可是兰道太太这位鸡妈妈,也忙着找她的新岗位,房子和家具都会不受他们控制地卖掉。“一个小母亲。”梅拉尼重复着。她必须要给乔纳森和维多利亚一个妈妈。虽然,看上去乔纳森和维多利亚并没有觉得缺乏母爱。他们有自己私有的世界。乔纳森坚持着做他的新船模。维多利亚像小溪水那样不停地含糊地嘟囔着,追着阳光光束里的浮尘。既没有提到想他们的父母,看上去也没认识到他们现有的这样的生活已经到头了——维多利亚还太小,乔纳森太全神贯注了。当有意向的买主来看房子(这种事越来越频繁),他们就待在角落里,直到那些人离开。“我得自己挑这副重担。”梅拉尼说。兰道太太给乔纳森织了一双过膝长袜,一件临别赠礼。她转脚就要走人了。“他们让我告诉你,”她说,“是律师说的,因为我和你们亲近,我得一直等到这时候。”“告诉我什么?”“你们要去你们的菲利普舅舅家。”梅拉尼的眼睁大了。“你们的菲利普舅舅会照顾你们三个,再说,一家人分开也不好。”她吸着鼻子强调说。“可是我们一点也不了解他。他是妈妈唯一的兄弟,他们各自漂泊,生活分开了。”她挖掘名字,想着久远的过去凑巧留下的标记,“名叫弗洛尔,妈妈年轻时叫弗洛尔小姐。”“律师说他是个完美的绅士。”“他住在哪儿?”“伦敦,他一直住在那儿。”“那么,我们要去伦敦。”“那会很好的,等你长大了,整个伦敦都是你的。剧院,跳舞。”从看过的杂志和小说里,她又回想起一项内容:“晚间招待会。”“现在他做什么工作赚钱?以前他是个玩具制造师。”“那他还是。他结婚了。会有个女性庇护人。”“我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现在这种年代,”兰道太太谴责说,“亲属之间这么缺少来往!听说你舅舅有了妻子觉得新鲜!她是,不管怎么说,是你的舅妈!”她的钢针闪着光。“那全是新环境,人又很生疏。”“这就是生活,”兰道太太说,“我会想你们的,经常想到那个孩子,想着她长成一个小女孩,还有你,成为一名淑女。”梅拉尼低下头,辫子滑过她的脸,“你一直都这么好。”“我会帮着打行李的,当然了。”“什么时候?”她哽咽着,“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快了。”十月,清爽、朦胧、金色的十月,光线甜蜜又浓烈。孩子们站在台阶上等着来接他们的出租车,手里拎着衣箱,胳膊上套着黑袖箍,他们是一伙儿遭遇海难被沉船遗弃了的乘客,手里抓着慌乱抢救出来的一点财产,恐惧绝望地盯着波浪起伏的大海,他们的性命属于它了。“我也许再也见不到这座房子了!”梅拉尼想。这是无边无际的一刻,这是在和曾经拥有的家告别;是这样的无边无际,以至于她很难领会,只感到茫然的遗恨。玫瑰花冠还挂在苹果树上,风吹日晒,已经有点破旧。兰道太太唾液湿湿地挨个吻了他们。这天也是她离开这所房子的日子。她穿了她那件质量上乘的黑色布大衣,戴着织补整洁的布手套,穿着那双结实经穿的系带鞋。行李箱旁边的篮子里睡着她的猫。她的新雇主会开车来接她。他们的相依相伴到头了,她属于别的房子了,去照顾别的什么人。“哦,亲爱的。”梅拉尼抱着她,突然说“学校”,看见行李箱,让她想起了学校,在此之前,她还没想到过学校的事。但她和乔纳森应该回校,维多利亚这学期要开始上村里的幼儿园了,去跟那些孩子待在一起。“你的菲利普舅舅会安排这些的,”兰道太太说,“你要注意的是一路上要好好照顾他们,给他们买好在火车上看的漫画书,买好糖果。”兰道太太从一堆阿司匹林药瓶中间挖出来一个,然后打开她的黑色仿鲸鱼皮手包,松下来几个发夹,拿了几管助消化薄荷糖,“拿着这些。”又给了一张一英镑纸钞做分手礼。他们的出租车来了。是不是出租车司机、火车站检票员,和站台上的其他乘客都觉察到了这些孩子的异样,瞅着他们的黑臂带,忧伤地点着头,明白了发生的一切,对他们微笑着表示鼓舞和同情?梅拉尼想,他们是,她一上来就被这种怜悯吓住了,她竭尽全力表现得沉着自如。一个小母亲。“我身负重任,”梅拉尼想,他们已经在火车上了,维多利亚掀开了座位软垫,看底下有什么,乔纳森在研究一张纵帆船索具装备的图表,“我不再是个行动自由的人了。”一个盛满不幸的黑木桶自己翻倒了,扣在了梅拉尼的头上。部分自我,那柔弱、含苞的部分,她想,已经被杀害了。那个头戴雏菊花环的女孩被留在了身后,在旧有的家屋里像幽灵一样徘徊,她的脸会出现在各处的镜子里,就是那些房子的新主人想要用来照他自己脸的那些镜子。暗夜里,她苍白的脸也会在苹果树多刺的树干里闪现。她像个接受了截肢手术的病人,还不能适应已经丧失了某些部分的自己,就像丧失散落在内华达沙漠里的父母亲的遗体碎片。国内定期航班,突然遇到罕见的暴风雪。引擎故障。有两位英国公民死亡。我们对这位杰出文学家的逝去深表哀悼,对他夫人的逝去深表哀悼。妈妈。不,母亲。现在她已经死了,要用尊称。“母亲。”母亲和父亲死了,我们成了孤儿。当然,孤儿也算是一个尊称。梅拉尼不认识一个孤儿,但现在她认识了一个,就是她自己。就像简·爱。但她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需要她照顾,因为除了她,他们再无依靠。“伦敦!伦敦!”维多利亚大喊着,无论火车是减速,暂停,行经乡村,或者停顿,她都这样喊,不管是在沉闷乏味,铁轨沿线欧芹盛开白花如泡沫的农村小站,还是野地里列车停下休息的随便什么地方。“我们到了伦敦车站,他们也认不出我们,”乔纳森突然说,“我们都从来没见过面。”“三个自己坐车的孩子,他们不难认出我们的。”梅拉尼说。火车就像是某种炼狱,在已知和已发生的过去和不可测的还未开始的未来之间,有一段需要等待的时光。这是一段漫长的旅途,乔纳森凝视着窗外的风景,这是一片和梅拉尼凝视的不一样的风景。维多利亚,终于,睡着了,她没看见减速后缓缓穿行过的伦敦,直到火车最终停在拱形门下,响起到站共鸣,她还没睡醒。梅拉尼全身僵硬,隐隐作痛,灰头土脸。她感觉出奇地冷,又恶心,但她坚定地咬住嘴唇,把他们的箱子弄到了一块。“乔纳森,”她说,“你得抱着维多利亚。”他抓着那个对他来说非常特殊的包裹,考虑这件事。“我得抱着我正在做的这个船模,我怕万一摔坏了。”他合情合理地说。她听出来没可能说服他。“好吧,我抱她,我们找个行李员。”维多利亚是个巨大的,身子死沉的孩子,压得梅拉尼的胳膊都要断裂了。就这样无助地被人群挤撞着,梅拉尼向着站台张望,寻找。站台上没有行李员。那么,站台上也不会有菲利普舅舅吗?然后,她注意到两个年轻男人,他们背对招贴板,不慌不忙,慢悠悠地端着纸杯喝茶,看举止是乡下人。他们的镇定吸引了她。他们给自己制造出了一片私有的小天地。尽管他们身后就矗立着一只六英尺高的啤酒瓶,贴着红字标签“男子汉喝这个!”他们在啤酒瓶边上另外营造了一个寂静,坚如岩石的乡村,一个轻风吹拂,时而阴雨,有几只小鸟歌唱的乡村。他们是严厉但有教养的人。他们是某种意义上的梅拉尼所不是的乡下人,尽管她刚刚离开青草丛生的地方,而他们可能毕生都住在伦敦。他们是兄弟俩。很显然是兄弟俩,尽管有令人吃惊的不相像——就像两套衣服,同一块布料,完全不同的裁剪。岁数小的大概十九岁,只比梅拉尼高几英寸,略长的鲜红色头发贴着深蓝色的衣领,他穿的是件很像军服的夹克衫,黄铜纽扣,带护肩。他穿着一条褪色了,毛绒磨平了,因为布料弹力而带着细皱的灯芯绒裤子。他穿的这些衣服像是在教区救济箱里自己偷捡着来的。他的脸像是民间故事里淳朴的伊凡,斜眼,高颧骨。右眼受到光线直射,所以他的目光总有点不够专注,也不能正眼看。他懒懒地张着嘴呼吸,唇色淡红,像一朵花。他为一个私密的笑话,或者不为什么,露齿笑了。他举动敏捷,有着不一般的优雅,他把茶杯举到嘴边,一个充满诗意,闪光的手势。他的同伴也是这种人,年龄大一些,更加坚实冷漠。个头更高,肩膀也宽,粗拙地搭配起来的肢体,和一张皱纹镂刻、毫无表情的脸。这个脸色发青的人穿了一件海军蓝的裤子,翻边磨损了的条纹套装,一件那种不显脏的米棕色衬衫。他那条棕色加蓝色的领带上刺了一只竖琴形状的领带别针。一支抽了一半,已经熄掉的手卷烟夹在他的耳后,烟头松散了,就要分成一小片碎纸和一点烟丝。他们喝着茶,互相不说话。他们保持着相对的静止,尽管车站的混乱像漩涡一样围着他们打转。他们居住在自己的寂静里,对一切都无动于衷。年轻的那位喝完茶,以掷铁饼者的姿势把纸杯以高过招贴板的抒情的曲线投进垃圾筒,然后他用手背擦了擦嘴。他好像是在给火车做检查,用缓慢,弧度很大,偏向一边的注视扫取它的长度。他有一对好奇的灰绿色瞳孔。梅拉尼觉得他那大西洋色彩的眼神像是海浪,她被淹没在里面了。如果真的是海水,她就已经浸透了。他碰了碰另外那个男人的胳膊,那个男人立刻放下茶杯,他们向她走来。一个走起来玉树临风,另外一个像塔的坍塌,一种吓人的,不协调的行进——每一步看上去都像是要控制不住地向前摔倒:用猛力把僵硬的身子拉直,然后在脚后跟上一阵摇晃,继而迈出摇摇欲坠的下一步。男孩微笑着伸出表示欢迎的双手,那个人没有笑。梅拉尼吓了一跳,知道他们就是来接她的。她本来盼着见到一个头戴牛仔帽,脸像黑白照片的老头,现在这两个陌生人过来搭讪,她又失望又惊慌。她的脑子里闪过星期天报纸故事的片段:伦敦主线火车站徘徊的男人,出于不道德的目的,诱骗缺乏生活经验的女孩。但那个男孩说:“你就是梅拉尼吧。”他们知道她的名字,那么这就对了。她看着他嘴唇的活动;他还在说,但他的声音出奇地柔和,被一辆火车的鸣笛淹没了。“我是梅拉尼,”她说,“是我。”“让我把这孩子抱下来吧,梅拉尼。”他说话带着很少但能听出来的爱尔兰口音。她不得不弯腰靠过去听他说了什么。她高兴地把维多利亚交出去,活动了一下她有些拉伤的胳膊。乔纳森从车厢里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行李员,拉着他们所有的行李。“他正好要从通道里进车厢,他说‘我想你需要人帮忙,先生’,”乔纳森向他们解释经过,他又惊奇地加了一句,“他叫我‘先生’!天哪!”“这是乔纳森,”梅拉尼说,“小孩子叫维多利亚。”“我叫费因,”男孩说,“他叫弗朗辛。费因·基瓦尔和弗朗辛·基瓦尔,很高兴见到你们。”兄弟俩以忐忑不安,拘谨的礼节和梅拉尼和乔纳森握手,尽管费因抱着维多利亚,腾出手来很吃力也很危险。“可是,你们是什么人呢?”梅拉尼问。“你们的舅妈玛格丽特是我俩的姊妹,”费因说,“这么一来,我们也算是舅舅。”他咧嘴笑了一下,一个轻松,狡黠的咧嘴笑,拉开的嘴唇盖住了牙齿,一些颜色发黄、歪歪扭扭的牙齿。“可是,你们是爱尔兰人!”“据我所知,没有法律禁止爱尔兰人当舅舅。”费因说,他的语调那么温和,梅拉尼为自己觉得羞愧。维多利亚在他怀里挣扎。他跟她说了几句什么,她就把脸埋在他海军蓝的胸口,又睡过去了,比刚才睡得更死。他穿的是一件退役的消防队员制服。梅拉尼觉得非常惊讶。他们排着混乱的队伍,走到出租车等候处。“路非常远,坐出租车会很贵,不过你舅舅给了车钱,坚持要我们坐出租车。”费因说,“他并不太乐意,”他补充道,“你知道,让我管钱。”他又咧嘴笑了一下。“我有过一英镑,可是我拿它买了牛奶和果仁巧克力。”“一英镑全买了巧克力?”“还有杂志。在路上看的。给乔纳森买了一本《海风》,还有一本年刊《比诺》,给维多利亚。你想,得哄他们开心。”“不管怎么说,一英镑不是一笔小钱。”他说。梅拉尼紧挨着费因,旁边坐着沉默的稳如磐石的弗朗辛,乔纳森坐在他们前面,坐在那个能翻起来的座位上。伦敦在车窗外滑动,但梅拉尼没有朝窗外张望。“基瓦尔?”她试探着问。“基瓦尔。”“这听起来,”她说,“听起来不太像爱尔兰人的姓。”“也许吧,可它就是。”接下来是沉默,然后梅拉尼闻到这两个男人的体味。开始她疑惑这种气味的来源,她有点不相信这兄弟俩会这么脏。这么挤在他俩中间,冲鼻子来的都是他们的气味,她都要窒息了。这也让她害怕,她还从来没和有这种味的男人挨得这么近。他们俩都冒着浓烈的、不干净的、动物般的臭气;除此之外,费因还有涂料和松节油的臭味,盖过了那种受穷的气味,贫民窟的气味。她看到弗朗辛的衣领上镶着一道污垢的边,他的脖子也是脏乎乎的。她看不见费因的脖子,他的脖子给头发盖住了。十五年来,她是在梳洗、擦涮里长大的,她回想起那些好像永远不会结束的沐浴,洗发香波,洁净的内衣;曾经,她是用那样一个全套的沐浴方案清洗她自己的,握着滑溜溜的香皂块在身上擦来擦去,直到香皂变没了。她试着回忆那些冒着香皂泡的热水,好让自己从周围的臭气中解脱出来,但没有用。毫无疑问,出租车永远开不到头,她永远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了。里程表无动于衷地滴答着,蹦着先令数。乔纳森羡慕地盯着里程表看了半天,他似乎很欣赏它能这么粗鲁直率地控制着它的乘客。“现在还离得很远,是吗?”梅拉尼用像卡在嗓子眼里一样低的声音问。“还很远呢。”费因简略地回答。他在想什么?他侧面轮廓非常粗犷古怪,鹰嘴鼻子,眼睛包在厚重的眼睑下面。“还很远。”他重复说。“天就要黑了。”她说,街道上的天光已近乎耗尽,乔纳森的脸晃动着融入车内的一团漆黑里。“会越来越黑呢。”费因回答说。他的声音突然温暖起来。这样的对话具有某些仪式的意味,似乎梅拉尼可以悄悄蹒跚着跟随这些语词的队伍,安全地穿过通向卡本内克城堡[1]的剑刃桥。弗朗辛转过头来,他那扣紧的嘴唇重组成了一个微笑,一种希腊文明早期陶土小雕像的微笑。一股陈腐的臭气从他掀动的夹克衫里散发出来。“嗯,你知道吧,”费因说,“你舅妈的事?”“嗯,知道,玛格丽特。她是你姐姐。”“可是,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他停住了。两兄弟交换了一个意思非常含糊的眼神;车内一片阴暗,他们的白眼球冲着对方闪了一下。“她是哑巴。”弗朗辛说,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他的语气平淡又粗鲁。说完,好像是要从那句话里把自己解脱出来,他低声哼起一首歌,用手指轻松地捻动一根香烟。他不看那根香烟,以便把精力集中在捻动的手指上。“哑巴?”梅拉尼有点过于苛求地说。“她一个字也不能说,”费因说,“唉,他们应该早就告诉你的。这是个非常可怕的折磨;结婚那天她突然变成这样了,她的沉默就像个诅咒。”弗朗辛停下了捻动的手指,皱了皱眉,好像他的弟弟已经说得太多了;但是梅拉尼没有注意到。曾经,在她心里新舅妈只是一个影子,是那位玩具制造师舅舅的纤弱的附属品。现在她有些真实了,因为她有了一个特征:哑的。“多可怕!”她很震惊。“我们非常亲近,我们仨,”费因说,“兄弟姐妹们亲近一些是好事。”他的烟草有股很大的草药味,就像会对你的健康有好处。“她能像老奶奶那样做很传统的饭菜,”费因说,这是他认为最有弥补作用的长处,“做很好吃的甜糕!”“她也经常做面包布丁吗?”乔纳森问。“很少做。”费因想了一会儿,回答说。“噢,太好了。”乔纳森说。那么他肯定最后也注意到了,他对兰道太太那些没完没了的面包布丁同样心生怨恨。出租车爬上凄凉的灰色街道,街两边都是十月里的残败树木,各处都有悲伤的落叶飘下来,飘进正在加深的,像绵羊一样白得乱糟糟的雾气里。忧郁,运途衰落的南伦敦。“我们就快到家。”费因说,但梅拉尼突然忍不住呜咽起来。费因的手放在她的膝盖上,温柔地说:“我们,也是断断续续地,从父母亲死了以后,住到这里来的。”“那么,我们都是孤儿!”“是的,在同一条船上。”“船。”乔纳森痴迷地重复说。他们到了高山上一片开阔的楔形场地,在中央,焦点建筑是一座古怪的公共厕所,厕所装饰着维多利亚时代铸造,具有洛可可风格,过于华丽的铁艺窗栅和围栏。铁艺装饰上面垂着无精打采的悬铃木,树干上长满了像是皮肤病的白斑。有很多家灯火通明的店铺。一家蔬果店,窗口摆着绿油油的人造草草丛,店里摆着一堆堆鲜亮的橘子,好像在冒充冬日里的阳光,香蕉像是暗中摸索过来的生了斑点的手,靠近些看,那些巨大多皱的绿玫瑰就变成了皱叶甘蓝;热情的黑醋栗花苞原来是红球甘蓝,是要用香辛料和醋来烹炒的。那家是肉店,一个系着蓝围裙,灰头发的男人,戴着稻草上沾了血迹的硬草帽,他在一块厚石板上做香肠,帽檐恰好在两只光溜溜屠宰完的羊羔之间。糖果店里有薄脆饼干和糖果,有带驯鹿包装的,也有带圣诞节冬青包装的,橱窗里已经有了一个绉纸的圣诞老人,堆着罗马蜡烛、仙女喷泉[2]和专为十一月五号烟火节准备的自动操纵飞弹。还有很多家店铺。一家卖便宜二手货的废旧品店,有一个干瘪苍白的女人坐在石蜡炉边编织,四周堆满了破旧的东西——罐壶、烛台、几本书、一把椅面下陷的椅子、瘸腿的桌子,一只磕掉了瓷的珐琅面包盒里装满了带裂纹的茶碟。一家新家具店的橱窗里摆着三件套沙发,厚绒家具布的沙发面还未修剪,沙发旁边是一口像太妃糖那样闪闪发光的鸡尾酒酒柜。所有的店铺都在古老高耸的房屋的底层,门面上都写了卷曲的老式字体,但那家家具店的门口,闪烁着有了缺陷的霓虹灯:“豕用尽有。”“就到这儿,”出租车正经过公共厕所旁边,费因对司机说。弗朗辛付给司机一把很厚的脏纸钞。“可哪里是舅舅家的房子?”梅拉尼问。“他的店,我们就住在店铺上面,在那边。”是一个黑暗,像洞穴的店铺,在一家经营失败已经关门大吉的珠宝店和一家展览了一橱窗阳光玉米片的食品店之间。舅舅店铺的灯光非常昏暗,而且它的门面藏在楼上屋檐的下面,谁也不能第一眼就注意到它。在洞穴里,只能看清摇晃木马模糊的边线,和它鼻孔里猩红耀眼的火焰,还有颜色花哨而阴沉的木偶,僵硬的肢体在拉绳下摇晃着;但室内的褐色光线像在木马和木偶上的李子红色和紫色上都刷了一层罩光漆,使它们混淆在黑暗里,只能隐约看出来。门口上面挂着招牌,“菲利普·弗洛尔新奇玩具”,是在巧克力色底板上写的暗红色字。门上也粘了一块比招牌小些的名片,在一张用斜体字写着“营业”的卡片下面,写着“弗朗辛·K.基瓦尔,拉小提琴,里尔和吉格[3]等。古老爱尔兰风情,随时应召,收费合理。”边上画了三叶草,还有一句用铅笔写的“请进屋打听”。费因推门,门边恰好挤着擦鞋垫,就像它不愿意让他们进来。铃铛在他们头顶上愤怒地响起,柜台旁边栖木上站着的那只亮粉色的长尾小鹦鹉也生气了,抗议地尖声叫了起来。但它脚上拴了链子,它很快平静下来,扇着翅膀。刷成了红棕色的长柜台,柜台后的架子上,纸盒摞着纸盒,还有很多形状古怪、各种颜色的包裹。但光线和用一块落满尘土的栗色丝绒窗帘隔开的橱窗一样昏暗。除了那只鹦鹉,店里一个人也没有。柜台上放着一个便笺簿和一只毡尖笔。“当然是这样了,”梅拉尼想,“玛格丽特舅妈把价钱写出来,卖东西给顾客,她是哑的。”“哑”这个词在她的脑袋里铃一样当当响。“我们叫这只鸟‘乔伊’,”费因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它在照看商店。”“不卖。”鹦鹉突然叫道。维多利亚抬起睡迷糊的脑袋,疑惑地看着它。费因还抱着她,没有抱累了的样子。就他的体重来说,他一定是强壮的。门开了,突然从身后涌出的光线是那么明亮,以至于刺痛了他们的眼睛。玛格丽特舅妈。灯光照在她大致像圆锥形草堆的头顶上就像头发在燃烧,让你觉得那上面或许能暖暖手。她是个红发女人,非常红,甚至比费因和弗朗辛还要红。她的眉毛是红的,浓得就像是用红墨水画的,但她脸色苍白,脸颊和薄嘴唇都没有血色。她是病态的瘦,来自家族遗传的突起的高颧骨让她显得憔悴又刻板,窄小的肩膀在毛衣下凸着,就像嶙峋的翅膀。和兰道太太一样,她也穿黑——不合身的黑毛衣和拖脏了的黑裙子,黑袜(一只袜子的脚后跟上有个大洞),后跟踩塌的黑鞋,她一走动,鞋底就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吧嗒声。她紧张地微笑了,那种渴望回应的微笑,张开双臂欢迎他们,就像费因在火车站那样。费因把维多利亚放进她怀里,她叹息,痉挛着抱住孩子,不熟练地紧紧搂抱住,就是那种女人,和她的愿望相反,从没有过孩子。梅拉尼猜她的年龄,但猜不出来,她可以是二十五岁和四十岁之间的任何年纪。“跟着你舅妈到后面去吧,”费因对梅拉尼和乔纳森说,“我和弗朗辛会把你们的东西拿到你们的房间去。”小营业室的后面,有煤块生的火在狭小的黑色石墨炉格栅里熊熊燃烧着,黄色的火焰舔着烟道。一把插头插在墙上的电水壶,在白铁架上冒蒸汽,旁边摆了等热水的杯子。房间角落里有个很大的镀金鸟笼,笼里装着许多充绒小鸟,光滑的黑色羽毛,黄色的喙和机灵的小眼睛;他们都逼真得吓人。刚开始,梅拉尼以为它们就是真的。有一张历史悠久,椅面下陷,但非常舒适的单人皮面扶手椅,一块防止椅面蹭上头油的钩织盖布从椅背上滑了下来。另外还有一些藤条编织的直背椅。墙上钉了一块面积很大的黑板,带着放粉笔的小格子。黑板上写着:“欢迎梅拉尼、乔纳森和维多利亚。”白粉笔字,装饰了蓝色涡形纹。梅拉尼哽咽了,这是个全心全意,让人感动的欢迎仪式。玛格丽特舅妈拿起粉笔,写道:“把外套脱下来,自在些,我在看店,所以我们还要在楼下再待一会儿。”梅拉尼注意到这个女人的食指被粉笔灰弄得僵硬粗糙了。如果她能开口,她一定是个健谈的女人。然后,她把维多利亚安顿在大椅子里,开始冲茶。她还从纸袋里拿出两个很大的糖粉奶油面包,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我们吃的最后一顿饭是早饭,”乔纳森说,“香肠和培根,当然那是在家里。”“我们那是在家里。”维多利亚说。她的脸上蹭了奶油和果酱。“没有家了,现在。”维多利亚说。她的嘴张成了圆“O”,悲哀地看着咬过的糖粉奶油面包的波状全貌。玛格丽特舅妈又拿起粉笔,用手掌把黑板擦干净,快速潦草地写上:“现在,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她还不认字。”梅拉尼说。维多利亚号啕了。玛格丽特舅妈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想找到什么能让她转移注意力的东西,然后她快步走向放鸟笼的角落,拉起鸟笼底下的操纵杆。所有的小鸟都上蹦下跳,鸟喙张开又合上,唧唧喳喳地叫起来。立刻管用了,维多利亚快活了,看着它们的眼睛,她悲惨的“O”形哭号变成了开心小黑人那样的像一角甜瓜的咧嘴笑。她拍手。小鸟蹦跳歌唱了大概两分钟,然后机械操控停了,小鸟蹦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沉重,鸣叫声气喘吁吁地停止了。它们的力气用尽了。维多利亚又开始哭。玛格丽特舅妈又拉了一次操纵杆,小鸟又都振作起来,开始像刚才那样跳,鸣叫。“多么了不起啊!”梅拉尼说。女人快步走到黑板前,告诉她:“这是你舅舅做的。”“他一定手很巧。”“这是别人的订货。已经付钱了。真的,我不该碰它的。”她洁白的额头担忧地皱了起来。玛格丽特舅妈自己也像这些鸟,在她这些来来回回的行动中,她总是不住地点头,她的脑袋就像啄面包屑的麻雀。一只无歌可唱,生着红羽冠的黑鸟。店铺里那只鹦鹉听到这些甜蜜的机械噪声,发出了一阵唧唧喳喳:激烈,无意义的音节像是由愤怒发出的语无伦次的叫喊,它以为是玩具在嘲笑它。房子里还是回响着鸟鸣。两兄弟对姐姐微笑着进来喝茶。他们不需要使用语言和她交流。她轻拍了费因乱糟糟的头发,把脸放在弗朗辛的翻领上。他们三个互相深爱,并且不在意别人知道这一点。在这间小屋里,他们的爱几乎可以摸得到,温暖得像火,浓烈又让人欣慰,像加糖的茶。梅拉尼看着他们,觉得有点孤独和不被爱。不过,费因走过来,坐在旁边,递给她一个糖粉奶油面包,像是友谊的象征,她高兴地接受了,虽然她并不想吃。“但,这不能影响你吃晚饭,”他说,“晚饭可是兔肉馅饼。并且,如果说有一个女人会做兔肉馅饼的话,那个人就是我们的麦琪。对不对,弗朗辛?”弗朗辛露出了他来自远古的微笑,玛格丽特舅妈无声地笑了。“兔肉馅饼,我们吃,骨头给狗吃。”费因沉思着说。“噢,这里有小狗吗?”维多利亚蹦了起来,喊着。“她一直想要一条狗,可是妈——母亲不让她养,她说,所有的孩子都想要狗,可他们从不照顾自己的狗,猫也一样,要是他们想要猫的话。”“啊,好了,现在维多利亚至少是部分地拥有一条狗了。”费因说。他们都喝了很多茶,乔纳森对房间和人都没有兴趣。他坐在那儿,看着辽阔的太平洋上拍打着珊瑚礁的环形碎浪。一只漂流瓶扫过他的脚边,滚进了岩石间的水洼。他捣碎了瓶盖。瓶子里有张纸条。他惊奇地读纸条,它提醒了一个问题。绕了这么远的路,他问:“什么时候我们能见到舅舅?”“明天,”费因迅速答道,“他今天突然被叫走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和弗朗辛替他去接你们。”为什么费因是唯一说话的人呢?嗯,玛格丽特舅妈不能说话,弗朗辛不愿意说话。也是费因带梅拉尼和乔纳森去看了他们的房间。乔纳森住的是一间位置很高、空气流通的阁楼,新刷白的,一张小铁床,床罩是缝在一起的针织正方块,就像难民毯。窗户开在天花板上,能清楚地看见雄伟、弯曲的山谷——灯火通明,引人入胜,夜间盛放的城市花床。“白天的时候,你能看见圣保罗大教堂。”费因提议说。“这差不多,”乔纳森说,“像个桅上瞭望台。像是在船上,只有,只有一张床。”沉浸在兴奋里,他摘下眼镜,用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帕本身已经不干净了。在这里,我们能每天都有干净的手帕吗,梅拉尼随即担心地想到。乔纳森不受保护的双眼不断眨着,它们还不习惯露天。乔纳森马上开始整理东西,他爱他的房间。他们离开了他,现在,梅拉尼单独和费因在一起了。她和维多利亚住在乔纳森楼下,一间狭长,天花板很低的房间,贴了肥大深红色玫瑰花的壁纸。梅拉尼睡一张闪亮的黄铜床,床下摆着白色圆肚夜壶。夜壶底落了一层尘土;它很长时间都没人用了,也许,它本来就只是摆着的。梅拉尼对自己发誓永远不用它。有一口散发樟脑球味的壁橱给她们放衣服。还有一个涂成浅蓝色的粘着从种子袋上切割下来的花做装饰的抽屉柜。壁炉架上面有一张镶在竹框里的《属于全世界的光》[4]的复制品。房间里没有镜子。电灯泡挂在一个球形的蓝色日本纸灯笼里,灯笼上盘绕着一条蜷曲的绿色墨鱼,照出来的光线又冷又让人眩晕。在窗台上有一盆天竺葵,还开着粉红的花。窗帘是带白方格的蓝棉布。梅拉尼向窗外张望,看到很远处,有个小的,砌着围墙的城内丛林公园,园里是一片黑糊糊的灌木丛。“对不起,失礼了。”她说,然后打开箱子,整理着取出来的爱德华小熊。小熊躺在她的枕头上能让她感觉好些。她已经和这只爱德华小熊一起生活了十年。费因点了一根烟,懒洋洋地靠在抽屉柜上,柜子在他的重量下移动了。她希望他走开。“这是个很精美的小熊。”他很有交谈技巧地说。他的声音很低,比在窗口听到的隐约的嗡嗡响的远在伦敦的交通噪音高不了多少。“这是往昔生活留下来的一点东西。”她说,她的手陷进爱德华小熊柔顺的软毛。“可是,对毛绒玩具来说,你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梅拉尼?”“我十五岁,到一月份,十六岁。”“一月份,嗯,你已经是一个非常十五岁的女孩子了。”他又咧嘴笑了,漫不经心地。他的一对斜眼滑动翻转着,就像碟子里的水银。她能看见他齿缝里的舌尖。他把烟灰掸在地板上,手腕的弯曲就像奏乐的弦,完美、决断。梅拉尼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他有逼人的雄性气质,那就像是他披着的一件奢华的斗篷,他像只摆着猎杀姿势的黄褐色的狮子——那么,她是猎物吗?她想起了那个她用书和诗句编造出来的情人,她梦想了一个夏天的情人;在这个傲慢、无礼、可怕的雄性面前,这个从纸上摘抄出来的情人像纸一样被揉皱了,房间里充满了他的烟臭味。她恨这些臭味。可是,她却不能把眼睛从他身上移开。“你的头发很可爱,”他说,“很可爱,黑得像吉尼斯袋里拿出他的梳子(一柄缺齿的黑梳子,挂着红头发),把它梳开。他[5],黑得像埃塞俄比亚人的腋窝。”她想这是他伸出了他尊贵的爪子戏耍她,并且他还穿着他那件可笑的消防员夹克。“为什么你把你的头发编成那种受罪的辫子,现在,梅拉尼,为什么?”“不为什么。”她说。“你知道这么干没好处,你把自己的美貌搞糟了,宝贝儿,过来。”她没有动。他在窗台上碾碎了烟头,笑了。“到这儿来,”他又说了一遍,很温柔。于是她走过去。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挨得很近地察看她的脸;点着头,好像他允许她的脸长成这样,然后他松开了她的辫子。她在燃烧,用力憋住气。她以前从未这么紧密地靠近一个年轻男人。涂料味和他的体臭味交战,涂料味赢了;几乎是压倒性的取胜。他把她的发辫摇松,从口很专心。他已经,她看得出来,不再戏耍她了。他周围的气氛变了,变得不再紧张,变得平常。他只是在弄她的头发,像真的理发师那样把它打松。出于某种隐秘的原因,她能感觉到但不能理解,她觉得自己有点被冒犯了。“现在你看起来很漂亮。”他赞赏地说,手掌从她的头顶上滑下来,做最后的抛光。“现在,我们能去吃晚餐了,你会是舞会上最令人倾慕的美人儿。”他们围坐着一张桃花心木的圆餐桌吃饭,上面铺了浆硬的白桌布,饭厅里摆满了笨重的家具。庞大的椅子和碗柜间已没了能挪动的缝隙。四面墙上的棕色树叶纹饰壁纸是很久以前的,已经遍布潮渍。餐具柜的木制水果碗里放着一个已经变形了的足球大小的空心玻璃驱邪球,番茄酱、色拉酱、H.P.酱、老爹至爱调料酱,和极佳水果酱围在驱邪球四周举行无声的聚会,每个酱汁瓶的瓶口都粘着干了的酱汁。玛格丽特舅妈从厨房端出一个金澄澄的椭圆馅饼,香喷喷,热气腾腾。弗朗辛念了一句古怪的祷告。“吃肉长肉。阿门。”随后他们开吃,狗在桌下。它用湿鼻子碰着每个人的膝盖,乞求一点佳肴,一只粉红眼睛的白毛斗牛梗。“狗有名字吗?”梅拉尼问。“有时候有,”费因说,“这是只老狗。”看费因吃饭就像观赏芭蕾,但弗朗辛用面包擦肉汁,嚼捏在手里的骨头,他吃得很大声,就像是在为弟弟的舞蹈做管弦乐伴奏。食物很充足也很美味。有白面包也有黑面包,上好的黄油卷,桌上摆了两种果酱(草莓和杏子),碗柜里还有一个葡萄干蛋糕,准备吃完兔肉馅饼就端上来。玛格丽特舅妈双手提着一个沉得像主日学校招待会茶罐的棕色陶器冲新茶。他们喝很浓的茶,都在茶里放很多糖。玛格丽特舅妈以平静的满足掌控着餐桌,用生动感人的眼神和手势要他们多吃。孩子们饥饿地吃着,食物让他们放松;她一定是个好人,既然她这么会做饭,梅拉尼想。馅饼终于撤下去,换上了碗柜里的葡萄干蛋糕,他们都在喝第二杯茶,那只狗,判断它不能再从桌子底下得到碎肉和骨头了,就抬起一只爪子搔了搔耳朵,抖了抖毛,抓着门嘶叫起来。费因开门把狗放出去,它摇了摇尾巴。“它夜里自己出去蹓跶,环绕着街区,解个小便,各个角落闻闻新鲜的东西,回家来,睡觉。”“它回来的时候怎么进来?”梅拉尼问,看来这是只很自得其乐的狗。“后门一直都敞着,花园后面有条小路。它直接就进来了。”“可,如果人,比方说,陌生人,窃贼,进来了怎么办,要是你一直让门敞着?”“我们欢迎所有的来宾。”他的声音里好像带上了很少使用的门的吱嘎声。饭厅里也有一块黑板。玛格丽特舅妈在上面写:“娃娃该去睡觉了。”乔纳森想回自己房间做他的船模。一阵椅子推移时的刮地板声。梅拉尼要帮忙洗盘子,但玛格丽特舅妈摇头拒绝了。到家的第一天不用做家务。那么梅拉尼就收拾一下她那点东西,然后早早地一个人上床睡觉吧。她累得有些哆嗦了,而且她有点怕这些新认识的人,尤其是那两个男人。玛格丽特舅妈来到女孩们的卧室,笨拙地给维多利亚脱了衣服,尽管维多利亚能熟练地自己脱。哑女人照护孩子,她脸上洋溢着的毫无掩饰的母性让梅拉尼感动又困窘。她发现这个玛格丽特走到哪儿都随身带着她的便笺簿和毡尖笔。她捏了一下维多利亚肉乎乎的大腿(维多利亚快活地尖叫,扭动),“多么可爱的小胖妞啊!”她潦草地写在便笺簿上给梅拉尼看。“是,”梅拉尼说,“每个人都这么说。”“五岁了,她是?”玛格丽特舅妈写道,用爱尔兰土语的语法习惯。“五岁零四个月。”玛格丽特舅妈把维多利亚的被角掖好,在儿童床上弯腰看了很长时间,就像是在给维多利亚唱摇篮曲。她的红发堆在头顶,随便打了一个结;头发别针像白发女王那样不停地掉,有一两个就掉在儿童床上。维多利亚打着呵欠闭上了眼。发针就像在下铁雨。“看一个小孩入睡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是的,”梅拉尼说,“我想是那样的。”她不想和这个饶舌的哑女人作长时间的谈话;她想上床,抱着爱德华小熊。梅拉尼的眼睛太累了,玛格丽特舅妈卷曲的黑色手写字在纸上滑动,蹦跳。玛格丽特舅妈灵活地弯腰吻了已经睡着了的维多利亚的额头。然后她吻了梅拉尼的脸道晚安,给了她一个僵硬的板梳娃娃[6]式拥抱;她的手臂像装了铰链的木棍,她的嘴唇冰凉,干得像纸,她吻得羞怯内向,嘴唇紧闭,却带着某种绝望,一个极其悲痛的对爱的恳求。她吻完就快步离开了,留下梅拉尼惊奇地用手指按住脸颊。她和爱德华小熊躺在一起,光消失了,垂下的窗帘把黑夜安全地挡在外面,梅拉尼哭了一会儿,因为她没有被放进有白缎子床头板的床上,也没有盖条纹床单。不过,她现有的床单有薰衣草香味,床脚还有一个包在旧毯子边角里,不会碰伤脚趾的瓷热水瓶,维多利亚平缓的呼吸像蜜蜂的嗡嗡声一样催眠。最后,她睡着了,脸上挂着干了的泪痕。不过,她睡眠的质地很轻,有些闪烁不定,很久以后她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睡着。当然,屋内的黑暗更深了,热水瓶也凉了。她不停地翻身折腾,打呵欠,身下的黄铜床吱嘎作响,不过,就像是还没睡醒,她觉得听到了音乐。远处有人听收音机,很有可能,现在听收音机还不算太晚。也许是风,风吹电缆的声音,可那是乡村专有的噪音,她现在是在伦敦,在她舅舅家。她竖起耳朵听那乐声。在房屋里萦绕的是隐约的小提琴声,另外还有一种乐器,风笛或是长笛。他们一起奏响,就像由一个乐器发出的,这个乐器的奏鸣像小提琴同时又像长笛。乐器起伏的音阶像一群按自己脉搏节奏跳舞的石山羊。专为那些难以为外人理解,自省,自我克制的舞者演奏的舞曲。音乐就在这所房屋内。弗朗辛·K.基瓦尔,拉小提琴。但是谁在吹长笛呢?是费因吗?一曲结束了。尾声有些乏力,音符慢了下来,缓缓滴入沉默,好像演奏者已经厌烦了曲子,漫不经心地让它从指尖滑过。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弗朗辛开始独奏,温柔的慢板。梅拉尼在床上坐直了。她觉得他的琴弓正拉过她的心弦。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枕头滚到了地板上,也没有注意到滚下去的爱德华小布熊。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以承受乐曲恢弘的哀诉。这乐曲是悼词,为失落的和逝去的一切所爱;是倾吐,倾吐着那些她以为太过深重而无法倾吐的悲痛。在乐曲怜悯的抚慰里,她觉得全身灼热刺痛。音乐把她从床上拉了下来。她想知道这音乐的制造者。站起来,她的脚插进鞋里,摸索着走到门边,打开门,循着乐声下楼。她的房间楼下两层,厨房横在通向饭厅的路上。灯和炉火都亮着。音乐是从关着的门后面发出的。声音越来越高,她跪下来,眼睛对着钥匙孔,看能看见什么。她看见的第一样东西是白毛狗,它已经蹓跶回来了,蹲坐在一块邋遢的小地毯上,坐在一个双管电暖气的前面,悠闲而有节奏地拍尾巴……砰……砰砰……和着小提琴独奏缓慢的脉搏跳动。这是只敏感,有音乐感的狗。这立刻让她从那高耸的悲剧小山峰上滑了下来,这有些让她感觉舒适——她这样想,她正和一只非常聪明友好的狗共享这首乐曲。梅拉尼挪了一下位置,玛格丽特舅妈变成了钥匙孔里的焦点。她坐在也可能是双脚悬空栖在一把直背椅里,笑得像刚从天上掉下来的天使。她的头发散开了,披在肩上,像一丛燃烧的灌木。梅拉尼猜是费因把她的头发散开的。她的脸色像脱脂牛奶,在火焰般的发色映照下,是带点浅蓝色的白。她倾听弗朗辛的演奏,爱抚着手里的乌木长笛,银键在她膝盖上闪烁。弗朗辛的样子让梅拉尼又一次感动了,他是一尊手指活动着的《拉小提琴者》雕像。小提琴抵在他的颏下,琴弦下落有白色的松脂碎片。他在琴弦上盘旋的手指就像盛夏晴天里在花朵上飞舞的蝴蝶。他的脸粗糙、庄重,尊贵威严。梅拉尼叹息这首慢板曲的结束。玛格丽特舅妈把手放在弗朗辛的手上,他冷漠地放下小提琴。他们互相凝视,无言地交流着心曲。然后玛格丽特舅妈把长笛举到唇边,急切的样子,就像她渴求着这样一管长笛。另一首舞曲。狗尾巴的拍子加快了,快到好像要从邋遢的小地毯里拍打出一场局部沙尘暴。弗朗辛咧嘴笑了,在几个乐句之后加入进来。他的琴弓飞驰,颤动。这次,梅拉尼听出了一个零碎的咔嗒噪音,她又挪了一下,看到底是什么。是费因在敲打汤匙。梅拉尼从没见过有什么人会敲打汤匙。一对背靠背的甜点匙在他指间像洗牌那样翻动,变成了复杂的断音敲打乐器,可是,不管怎样,他都不能状态良好地连续演奏几分钟。或者他的手指搅在了一起,或者甜点匙叮当一声停住了,然后他狂暴地摇头,从头开始。就是梅拉尼也能看出来,费因的汤匙演奏很糟糕。他已经脱了那件消防员夹克,只穿着一件腋下很脏的,高领短袖羊毛背心。反感于他自己的不称职,费因把甜点匙丢在桌上,站了起来。音乐家们用期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他走到地板中间。为了看他,梅拉尼的膝盖回转了一圈。他开始跳舞。他履行了所有事关肢体优雅的诺言,尽管他跳的是那种个人风格的舞蹈,但却没有一点炫耀。他的面部表情始终如一。他的身体有着不一般的柔软,他身侧的手臂放松地悬垂摇摆,全部的自我都集中在那双敏捷、机巧的脚上,用复杂变幻的序列移动。没有一个音符不是在呼应那轻快生动的舞步。别的人看着他演奏,弗朗辛小声咕哝表示鼓励,玛格丽特舅妈点着头。她的眼里星光闪烁。当红发人以为没人在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这样消遣时光,寻欢作乐。
                      [1]卡本内克城堡,亚瑟王与圆桌骑士传说里的城堡。[2]罗马蜡烛和仙女喷泉是两种烟火。[3]里尔和吉格,爱尔兰舞曲。[4]《属于全世界的光》,William Holman Hunt 的寓意画,画面是耶稣手提马灯敲一扇关闭的门。[5]吉尼斯,一种爱尔兰黑啤酒。[6]板梳娃娃(Dutch-doll),荷兰传统特产,一种梳发髻有关节的木娃娃。三那么,是谁种下了这稠密的红蔷薇树篱,这阴暗、茂盛的簇簇绿叶,哦,多么残暴的蔷薇刺?梅拉尼睁开眼,看见蔷薇丛里的刺,她就像是从足有一百年的沉睡中醒过来,睡美人,在坚固的育苗园里被囚禁了一个世纪。可这只是她新房间的壁纸,印着蔷薇花,尽管她以前从没注意到那些刺。熟悉的爱德华小布熊躺在她的枕头上,隔着六英尺,在白色的栅条后面,维多利亚趴着睡在儿童床上。黎明,透着窗帘渗进不确定的光线。梅拉尼的鼻子尖冷得冻僵了。她把脸埋进爱德华小布熊的肚子取暖,软毛有股辣味。她想起了昨天,“在老家最后一餐”,像前拉斐尔派油画,三个孤儿和悲痛的女仆忧伤地坐在老餐桌旁边,握着他们以后再也用不上的刀叉。这些刀叉的命运会怎样,谁愿意买它们?像是一些在船沉后又浮起来的不锈钢零碎,绕着陌生人居住的荒凉沙滩嗖嗖漂转。很可能它们会被扔掉。他们的餐桌盖着棋子块花纹桌布,桌脚下铺着哒哒响的瓷砖(瓷砖是妈妈从西班牙买来的)。镶嵌了马具铜徽的砖砌大壁炉,炉上摆着铜锅,炉中间是集中供热用的蒸发器。尽管炉腔里没有点火,但没关系,它依然是一个那么可爱的老式厨房。梅拉尼的母亲曾经在这间厨房里拍照——系着镶褶边的围裙搅蛋糕糊。照片配发在一个系列特辑上,关于名流的妻子们,她们是谁,她们怎样应对生活。一间可爱的厨房。他们的最后一餐可能有些像圣餐仪式。可是维多利亚用香肠里的肥肉把自己涂得像油乎乎的爱斯基摩人,她太小,不懂感伤。好吧,告别所有这些。他们到了伦敦,吃了兔肉馅饼,然后有不适当的音乐和舞蹈做一天的结束。费因穿着脏污的背心跳舞,弗朗辛拉小提琴的样子让人觉得魔鬼本人也做过小提琴家,哑舅妈披着火焰头发斗篷独自吹长笛。这些都是她梦见的吗?可为什么说是梦呢?如果这些不是梦,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是费因抱她回来的吗?她在脑子里描绘了一下——她穿着难看的法兰绒睡衣,紧偎在费因瘦窄的少年胸膛上,像个戴假发的软枕头。费因看起来像个撒提尔[1],很可能他穿在磨损旧裤子里的腿是带毛的,是两条毛皮粗糙长了分瓣偶蹄的羊腿。只是他太脏了,撒提尔们经常在山林小溪里洗澡。“费因看上去很不可靠。”她想。他的眼神那么诡诈,狡猾的斜眼,他看人的时候,你都很难确定他的视线落在哪儿。还有,他是用嘴呼吸的,又吵人又难看。他让她想起那些走街串巷卖纸花或是卖衣服夹的流浪小贩,他们掏鸡窝,勾引姑娘,偷绳子上晾晒的衣服。他闯进了她的生活,可是她不喜欢他。尽管,他是个年轻人,虽然她一直都很害怕全是老年人的房子。天色是刚刚泛明却还很微弱的晨光。她最好还是应该接着睡,但她睡不着,就起来了。寒气穿透了她的睡衣。她习惯有集中供热的房子了。如果她有钱,她必须得买件新的厚睡衣,因为马上就是冬天了。但——想到这里她心烦意乱——这里的人能给她备用的钱吗?一点零用钱,让她自己买点需要的小东西,像洗发水了,袜子,或者一点面霜之类的东西。她根本无法开口。她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雨衣。父母亲离开的时候,她以前那件灯芯绒棉晨衣就已经缩水缩得不能穿了。他们忙着出发,没有空去给她买件新的。“我们会从美国给你带回来一件超级棒的。”母亲许诺她。她得自己摸索着去浴室,她有点得意,因为她很快就记起来了——浴室在通道的顶头。她已经知道了浴室的位置,这让她觉得自己不太像别人家的生客。昨晚她太累了,没有去浴室洗澡。现在,她觉得全身都沾着火车上的污秽,很想能洗个澡。在热水里泡一泡对身体有好处。但洗手盆里流的是冷水。她把手放在龙头下面接了很长时间,水没有变热。这难以置信,但这是必须接受的事实,浴室里没有热水,既没有热水洗澡,也没有热水洗脸。她以前从未想过世界上会有不带热水管的房子,而且住这种房子的有一家是她的亲戚。也没有能用的洗面皂。一块已经用得没形状的普通黄色家用皂,在带希腊花边的蓝白色瓷皂盒里像蟾蜍一样蹲坐着,皂面粗糙,还带着使用马虎留下的脏指纹,用这块肥皂洗脸,脸会刺痛,有可能还会被腐蚀——她能感觉到,皮肤正在腐蚀。冷水和洗衣皂,情况就是这样了。这个很深的老式洗手盆有条裂纹,裂纹里缠着一根很长的红头发,盆里的水满了,红头发就漂了上来。毛巾挂在卷筒上,她拉着毛巾擦干手,毛巾和卷筒都倾斜了,毛巾抽线了,也不太干净,感觉又粗糙又黏糊糊的。四支磨损的牙刷,粉红,绿色,黄色和蓝色,插在一个落满了结块牙膏的塑料架上。污浊模糊的玻璃板上,有一副全口假牙在混浊的平底玻璃杯里展示不附带脸庞的露齿大笑,就像用魔法隐身的柴郡猫[2]。塑胶牙龈是患肺痨热的落日红。梅拉尼想假牙肯定是菲利普舅舅的,那么,他已经回来了。马桶差不多是个蓄水装置的展示品。她使劲拽了拽冲水链子(链子的瓷把手直率地要求她“拉”),引发了一阵能震醒整座房子的丁零当啷的金属碰撞,却没有一滴水冲进便盆。她又拽了一下。这次出来几个不情愿的水滴,溅落在水面上,不过根本不管用。她放弃了。这里,她观察到,马桶旁边没有厕纸,一沓撕成正方形的《每日镜报》吊在绳圈里。马桶水管后面塞着一份《爱尔兰独立报》,大概有人在便秘发作时读它。浴室墙面一半刷成了暗绿,上面的一半还是米色。狭窄的高房间,不配套的庄严大长窗,窗玻璃上结着光滑的霜冻,印着迪斯尼鱼的破烂塑料窗帘半掩着。浴室里没有镜子,连个刮脸镜也没有。用四只黄铜爪子着地的浴缸里有一摊沙砾污浊的泥水,漂着一只盒装麦片附送的塑料潜水艇。浴缸上面是一口年头过久表面发绿的热水锅炉。梅拉尼能洗多快就洗多快。浴室让她非常沮丧。“在老家的最后一次沐浴”不是一张风俗画,是浴室广告册的图片。粉色光洁的瓷器,膨松柔软的毛巾,厕纸也是相配的粉红。海豚形状的喷头奔涌出的水热气腾腾,盛着沐浴精华、花露水和须后水的瓶瓶罐罐像珠宝那样闪亮。马桶盆机敏的水冲是无声的。那是一座清洁的神殿。妈妈爱漂亮的浴室。她认为浴室是极其重要的。“不要,”梅拉尼严厉地对自己说,“为他们的浴室是这样,你就哭鼻子。”可仍然,要做到很困难。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以前的浴室,那样会联想到她的母亲。现在,终于,她认识到很多她以为是生活里理所当然的东西,简便、家常的东西,实际上,都是极大的奢侈。这不奇怪,他们是没有遗产的孩子,他们必须用报纸把自己擦干净,用冰水把娇生惯养的手指泡红,既然那只下金蛋的鹅已经死了。卧室好像已经熟悉安全了。她穿上黑裤子和巧克力棕色毛衣,因为它们在她随手打开的衣箱的最上层,而且在家的时候,她就是穿这一身度过冷冽秋日的,在家的秋日,小山头薄雾弥漫,路上烟雾朦胧……她看向窗外。不是阴雨天,但很潮,灰色的一天开始了。杂乱的公园灌木丛上挂了一些皱巴巴的枯叶。稀疏的园艺草坪间暴露着几块深褐色的泥地。墙上爬满了藤蔓植物,叶片落光的蔓茎纵横交错就像缠了修女包头布的铁丝网。公园尽头狭窄的小路上摆着垃圾箱。更远处是一排廉价公寓房子粗糙杂乱的山墙,拉着窗帘的黑窗户,和晾晒的衣物(长裤、背心、床单、衬衣)在无风的空气里耷拉着,晾衣绳是用相距遥远的窗户上的滑车拉起来的。挂在墙中间的白铁浴盆像巨大的蜗牛,它歇一会儿就能爬上屋顶了。新领土已经建构好了,她必须在这里生活。维多利亚在睡梦里翻身,咕咕叫着。蓝丝带束着她深色打卷的头发,像桃子婴儿的睡眠,毛茸茸的,又香又甜。在这儿,维多利亚会长成怎样?她会成为一个街头小太保,光脚穿橡胶底帆布鞋,脏T恤衫,叫着有教养的人都感觉刺耳的伦敦腔?住在檐下船舱里的乔纳森又会长成怎样,还有她自己,梅拉尼的未来?房屋充满寂静。梅拉尼决定冒险下楼去昨天没去的厨房。她想尽快熟悉室内的地理环境,知道每间屋子的用途,知道怎么点炉子,知道狗在哪里睡觉,要让自己有家的感觉。不管怎样,她得为自己找点家的感觉。她忍受不了这些——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来自异国他乡,内在的自我非常不安,就像在新环境里变得不认识自己了。她蹑手蹑脚,走下铺了地毡的楼梯。厨房里很黑,因为窗帘拉着。空气里有陈旧的烟味,水池里整齐地摆着几个没洗的杯子,但房间特别干净。一个非常大的厨房。装满了陶罐的深棕色的嵌入式碗柜,一口面缸,一个面包箱。一个步入式的食品室。梅拉尼试着走进去,自己关上门,闻到冰凉的奶酪味和霉味。他们吃什么?全是罐头;好像他们特别爱吃罐头桃子,这儿有一堆桃子罐头、豆罐头和沙丁鱼罐头。玛格丽特舅妈肯定批发罐头。有很多罐头里放着蛋糕,梅拉尼打开一个,发现是昨晚的葡萄干蛋糕。她拿起已经切好的一片吃了。在食品室偷吃,这让她有家的感觉。她回到厨房,一路掉着蛋糕渣。一张刷洗干净的松木长桌,盖了桌布(绽放着黄褐色菊花花纹,就是在晚茶时间,在别人家窗口走过时经常看到的那种),桌布后面撩上来盖着预备吃早饭的碗碟,可能是为防止老鼠爬脏。棕色的房间,和涂刷成浓厚深棕色的店铺及过道很相像。厨房的棕色壁纸古旧、发亮,溅了油点。这里另有一块黑板,上写铭文:“准时到,快点睡。”菲利普舅舅昨天一定是深夜或者凌晨才回来,只有玛格丽特舅妈一直等着他。梅拉尼试着重现他的归来,玛格丽特舅妈倒茶,他询问新来的孩子们,她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了他。他穿着他那件密西西比赌徒套装。不过,她不能把他的脸也清楚地想象出来。厨房充满了其他人未知的生活。布料上的一个焦孔都有其自己的隐秘历史。壁炉架上摆着的阿尔萨斯犬小石膏雕像后面有一封神秘的未拆开的信。一个用米色瓷砖砌成的难看的现代壁炉架。壁炉本身很明显从未生火,在放煤块和木柴的地方摊着一堆报纸。再上面挂了一幅极其普通的油画。她把窗帘拉得更开些,看是什么画。是一幅白毛斗牛梗肖像画,有着不可思议的精确。肉粉色颜料的皮上每一根白毛都清晰可见,狗鼻子上粗糙的微粒都惟妙惟肖。这是一幅斗牛梗蹲坐在一丛簇生草上的正面像。旁边有个插满了石竹花和雏菊花的卖花女柳编提篮。用碎玻璃粘在画布上的狗眼睛闪着不自然的光。它身后是岩石海滩和翻滚着排排白色卷浪的大海,大海之上是明亮,淤青色,雷电闪耀的天空,天边是裹着条纹的橘红落日。这只狗控制了整个房间。当然不是统治,而是作为一只看家狗,或者哨兵,玻璃眼睛里藏着时刻警惕的神情,和真的看家狗轮流或者替它值班,它把花篮叼在嘴上让对方解除武装,这个借用的附加品让它看起来温和了些。没看见那只真狗的影子,不过水池旁边的地板上摆着一个装满清水的烤盘。很明显,他下班去了。肖像画旁边是座雕刻的布谷钟,绿色的前门上缠着青藤和紫葡萄。就在梅拉尼细看那只狗的时候,鸣钟前门砰地打开了,吓了她一跳。小鸟探出身子,鞠躬,咕咕叫了七声。很像真的布谷鸟,不过,在它填充起来的羽毛胸膛里肯定有发声的机控装置。是个古怪的爱发明的家伙,用近于怪癖的深思熟虑设想出了这个布谷钟的创意。梅拉尼从没见过这样的布谷钟。小鸟飞回了它的房屋,那扇门又重新关上了。梅拉尼盼着钟坏掉,再也不用看见那只小鸟;她不喜欢它。她感觉羞愧和被贬低了。除了她自己那两条穿了黑裤子的腿和脑袋两边的黑辫子,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普通的,是可预料的。也许,她能煮茶。煤气炉是很平常的,尽管它带着四条直腿,又很陈旧了。她灌满了黑色的大水壶,放在灶头上。煮茶显得友好。她能把茶送到她舅妈和舅舅的床边吗?这会让他们的关系有个好开始吗?可她不知道走廊里那么多扇门,哪一个是他们的卧室。或者端茶给费因和弗朗辛,红头发的费因枕着白枕头睡觉就像放在白大理石案板上的面包。想到费因,她觉得心窝一颤,半是害怕,半是喜悦的感觉。但她也同样不知道小伙子睡哪间屋。炉旁的架上放着一个有新中式风格的白铁茶叶罐,画着穿和服的游园会。她凭经验估量着这把圣灵降临节招待会茶壶需用的茶叶,一勺,两勺,三勺,再加半勺。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她屏息站稳,手里拿着茶壶盖,热茶的香气直扑脸上。脚步声走下来,经过厨房,去了店铺。她以为脚步声就这样消失了,可它们很快又回来了,伴随着爪子踩在地毡上的踢踏声。费因抱着五瓶牛奶,身后跟着那条狗,走了进来。梅拉尼的心放下了,盖上壶盖。“哈罗。”她说。“在这个家里,你可真早啊。”他一点都不觉奇怪地说。他粘在一起的眼角上挂着眼屎,今天还没梳头,头发乱糟糟地打着结。他打了一个很大的呵欠,大到她看见了他一个龋坏的臼齿。“要来点茶吗?我希望这可以,我是说,煮茶。”“哦,可以,在这会儿可以。一大杯茶,我想要,放三块糖。”她奇怪他说“在这会儿可以”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允许她在别的时间煮茶吗?他是,在她看来,衣冠不整。他穿了他的灯芯绒裤子,可是光着脚,雪白的胸膛在没系扣的睡衣里乍隐乍现。梅拉尼把视线从他这些裸露的地方收回,把茶递给他,他很感激地喝了。狗舔了一些水后,走过来踏实地坐在他身边,抬眼沉思地看着它的肖像画,也许是在作挑剔的评赏,或者是和它无声地谈心。费因在睡衣口袋里摸索香烟。梅拉尼给滚热的茶烫了嘴。茶杯是柳枝花纹的便宜货,不过很亲切。“再倒点?”他把茶杯递过来说。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把这么热的茶喝光了。“再没有比醒来喝杯茶更好的享受了。”在他旁边,梅拉尼强烈感觉到她有双笨手,有两条怎么摆弄都显得不优雅的长腿。可至少她不是斜眼,而他的视线在早晨非常惹人注目,就像睡了一觉后更斜了。“你又把你的头发编起来了。”他随口说。“这样更方便。”她说,有一点脸红。“啊,好。”他耸耸肩,揉揉眼,把眼里的睡意赶走。然后他上下打量着梅拉尼。突然,他粗暴地说:“不行,你不能穿这个。”“什么?”“裤子。你菲利普舅舅的作风之一。他不能容忍穿裤子的女人。要是一个女人穿裤子被他看见了,他就不允许她进店门。他追到大街上骂她是娼妓。啊,这多么可怕!你知道你是要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梅拉尼?”“我知道他回来了,”她说,“我在浴室里看见了他的假牙。”“梅拉尼,你能快点溜回去换裙子吗?要不,他会把你赶出去的!”不知所措地,她低头看着自己。她穿得很严实,穿得很得体。他一定是在开玩笑。“求你了!”他恳求,他哀求。“嗯……”她说,尽管这事听来古怪,“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是的,我了解,我非常了解他。”她的手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会儿。“关于他,还有什么我要知道的吗?”“不要化妆,注意。还有,只有他先开口,你才能和他讲话,他喜欢,嗯,安静的女人。”她看向黑板。“好的。”她说。他用一个双臂打开的舞蹈动作站起来,第三次冲茶。他露出衬衣的白色胸膛像浮上浪尖的船头。他的肤色像亚光的白丝绒,乳头亮粉色,像鹦鹉的粉红羽毛,但他弄了一屋子的睡汗臭味而且正像她讨厌的,他在张着嘴喘气。她看到他的光脚板,黑糊糊的,沾满了泥尘。“快点去换了你的裤子,梅拉尼。”她从衣箱里找出一件灰色褶裙,拉齐拉链。是件学生裙,非常天真。一时冲动,她把辫子也梳开了,发丝像服丧以前那样簌簌地擦着耳朵。维多利亚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她回到厨房,费因正坐在桌边看一份旧报纸,边看边一块一块地抠着吃一整条干得掉渣的长面包,面包上留下了他的脏指印。狗呜呜地啃着,守着一个写着“狗”字的盛满了碎马肉的陶罐。“这样好多了。”费因赞同地说,他也注意到她的头发了吗?“来点面包。”于是,他们一起吃面包,费因继续看报纸。布谷钟报半点。梅拉尼跳了起来。“这口钟是你舅舅做的。”“天哪!”“他做出来的那些东西你都无法想象,梅拉尼。”“以前,他送给我一个他做的跳跳木偶玩具盒,可那东西把我吓坏了。”“可你亲眼见过他做的那些娃娃、木马、玩具屋什么的吗?”“没有。”她说。“他是位大师,”费因说,“没人比得过他,他的造型,他的做工。他是位独具风格的天才,而且他很知道这一点。”他思考了一下,“你想看看他的作品吗?”现在可是个好时机,大家还没醒。这是唯一看它们的时机。“为什么?”“哦,这是他的风格。他不喜欢别人翻看他的东西,尤其是那个剧场,那是他的宝贝,是他专为自己准备的。”“剧场,哪种剧场?”“用木偶演木偶剧的剧场。不过,没人知道这些木偶。这些木偶不卖,是他的私人爱好。”他的衣服前襟粘着干了的蛋黄,磨破了的袖口是灰黑色的。他的牙同弗朗辛的一样,烟熏的黄牙。他又点上一根香烟。甜蜜埃弗顿牌香烟,烟盒上有罗伯特·彭斯的画像。狗已经吃完了早饭,叹息着趴在那块邋遢的小地毯上。它的侧面被炉火映成了橘黄。“那幅狗的画是谁画的?”“我画的。”“画得——画得真像。”“不过是画了一条像狗的狗,”他耸耸肩,“我还给他的木偶上漆,画剧场的布景,也给一部分玩具上漆,就是这样。”“你就干这些吗?”“我学这门手艺,我是你舅舅的学徒,梅拉尼。”他从桌旁跳开,“你最好也来看看。”她不太喜欢他那样叫着她的名字跟她说话,从他嘴里出来的三个音节带着滑稽的变调,就像他觉得这个名字很好笑。但她还是好奇地跟着他去了。狗懒洋洋地睁开了一只眼看着他们安全地走出去。费因吧嗒着肮脏的光脚,他的脚指甲长得打了弯,像羊犄角,让梅拉尼想起她曾觉得他长着分瓣偶蹄的事。他的趾甲看上去能迸钝刀刃,该有好几个月,也许一年都没修剪了。他推开楼底通向店铺的门。上着门板的店铺非常阴暗,鹦鹉在打瞌睡。“这样,我们先看一两件摆在货架上的东西,”费因边开灯边说,“好乔伊。”他对鹦鹉说,它的啁啾声低下去了。“你舅舅的作品大多是木头的,也有一些金属的,”他软绵绵的嗓音里不带任何感情,“你认为它们怎么样?”他拉出一个纸箱,从里面取出一件玩具,是两只亮棕色毛皮黑玻璃球眼珠的小猴子。一只猴子穿着漂亮的缩微细条纹套装,另外一个穿着做工精致的黑礼服裙。公猴拉一把白铁小提琴,母猴在吹长笛,脚下是红色亮光漆的白铁台子。梅拉尼一阵不安的刺痛。费因殷勤地笑着,上紧了发条。毛茸茸的胳膊动了起来。锡制琴弓拉过琴弦,长笛也被举到毛茸茸的嘴边。从底座下面的音乐盒里传来微弱、清晰的曲子,是昨晚音乐的拙劣模仿,猴子们开始和着节奏踏脚。“一首吉格,”费因说,“《通向都柏林的石板路》。我真想现在就跳这个曲子。”梅拉尼默默地看着这两只猴子。终于,机芯的碾动停了下来。鹦鹉尖叫着:“不卖!不卖!”“很好的一个系列,”费因说,“畅销,还有脚踝带铃铛的跳舞猴子,戴着一串脚铃。”“昨天晚上,我听见这首曲子了。”“是我把你抱回床的。我们很晚才发现你,你蜷躺在厨房门口的地上。这很让人感动,你喜欢那些曲子。”“我还在想我是怎么躺到床上的呢。”“不要,”费因不再说昨晚的事,“不要轻视你舅舅,不管怎样,他也做很浪漫的东西,充满感情的。”他从另一个纸盒里取出一朵巨大的玫瑰花。“一朵白玫瑰。”梅拉尼屏住呼吸。“怎么了?”“哦——没什么。”拧紧发条钥匙,僵硬的花瓣(是浆直的帆布?纸板?薄的木刨花?)缓慢绽开,拱形的最内花瓣里有个褶裥衣饰的牧羊女,大小和婴儿的手掌差不多。花心响起细弱的悦耳叮当声。牧羊女一腿抬起,单脚尖着地旋转。然后双腿的姿势交换了一下。最后,她行了一个屈膝礼。花瓣在她的头顶闭拢了。叮当声也消失了。“我们把这个叫,”费因说,“我们的《惊喜玫瑰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泡泡糖,撕开,放进嘴里。“十畿尼一个,他说这是个很美的玩具。”他吹了一个泡泡,爆响的声音像放屁。“这是个很有独创性的东西。”梅拉尼说,她对自己做出的回应有些怀疑。“这东西是很虚幻,但卖得很好,”他说着把它拿开,“这比那个好些,这是我的创意。”他给她看一只骑在自行车上,脖子系着蝴蝶结的黄熊。它就在柜台上骑开了,不时摁响车铃,七扭八拐地前进。一个幅度特别大的急转弯让它突然摔下柜台,在落地之前,费因抓住了它,车轮朝上,还在转个不停。这么一个古怪又滑稽的玩具,梅拉尼咯咯笑着伸手拿过来,想再玩一遍。“我真高兴你笑了,”费因说,“我还以为,你会看不上它呢。不过,店铺随时都能看,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赶紧到楼下去。”于是他们去到地下室,一间很高,白墙,长宽等于整座房子的地下室。顶头的窗户已经改造成了煤仓口,由上面的人行道排水铁栅边角透进来一丝天光。能闻见干净的、甜丝丝的新木料味和很浓的新油漆味。木刨花在脚下扎扎响。墙脚下靠着一架木工台,上面堆满了正在雕刻和已经切开的四肢,活像木制假肢作坊的沃布尔吉斯之夜[3]狂欢会。一张彩虹般色彩斑驳的油漆工作台靠着另一堵墙。四面的墙壁都挂满了蹦爆竹、舞蹈熊和跳着的阿列奇诺[4],还有部分组装了的木偶,大小都有,有一些差不多和梅拉尼一样高;有些木偶没有眼睛,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有些光溜溜,有些套着衣服,它们在提线下摇晃的残躯全都有着奇怪的生命力。墙上还挂了很多面具,各种颜色的各类面具——荧光粉和荧光紫,带深蓝色和金色的斑块。戴上面具的费因变成了靡菲斯特[5],粗杂的浓眉,唇须,下巴山羊胡,红黄色长满了斑的脸,表情是怒吼,咆哮。“是真人的头发,”他揪着他的胡子说,“我们做的都是高级货。”不会投下阴影的霓虹彩管照亮了地下室。大红的长毛绒帷幕从地下室另一头的一个大型方盒装置里垂落下来,费因戴着面具跑过去拉绞索。帷幕簌簌拉开了,围成了一个小舞台,布置了寂静的山洞,将随时有故事发生的林地,和纸板做起来的岩石。一个足有五英尺长的木偶脸朝下躺在缠得乱糟糟的提线里,是个喷泉样白纱裙的小气仙[6],这样平摔的姿势,就像有什么人在玩她的时候厌烦了,松手丢开了她,自己走了。她的黑色长发散落在绸缎紧身胸衣的腰间。“这有些过分了,”梅拉尼不安地说,“这样太过分了。”“喔,你还没看见更精彩的呢。”她受不了眼前这个穿着白缎子纱裙,伏在地上的木玩偶。“我——我不喜欢这个剧场,求你了,费因,把幕布拉上去。”费因不太情愿地再次拉起绞索,红色幕布仁慈地带走了那具被遗弃的小气仙。“你看见了,说起来,这个木偶剧场是他最心肝的宝贝。更确切地说,他对这些东西着了魔。你真该看看他编排的那些场景!有时他让我帮忙拉提线。那对我来说可是盛大的一天。”他的嗓音镶着一道讽刺的卷边。“这太过分了。”她重复着。她卷进了一个疯狂的世界,男人和女人还没有玩具和木偶高,即便是小鸟也由机芯操控,仅有的几个人形都戴着面具,他们在下半夜最可怕的那几个小时演奏乐器,就是她闯入过的那种最恐怖的辰光。她又掉进了这种黑夜,那个玩偶就是她。她的嘴唇颤抖。费因看出了她的惊恐,他咧开的嘴角同情地垂下了,像翻了个的月亮。他突然抛开一切翻了一连串的筋斗,戴着魔鬼面具嗖嗖翻滚,双臂和腿飞速摇摆,像旋转的风车,她惊慌又新奇地看着他。他滚到她跟前双手倒立住,黑色假发和红发盖住歪斜的面具,绞缠的发丝垂在纸浆脸颊上。“笑啊,笑我啊,”他说,“我在逗你开心呢。”脏乎乎的脚跟腾空踢着。

                      亏。好在这二十年来我刻苦修行,不然这一战还真的难以取胜。”林依雪惊讶道:“瑶光哥哥,以你的实力在天下都是数一数二,难道……”瑶光苦笑道:“曾经我也颇为自负,认为自己修为很不错。可自从在谷主那里得知修真境界分为十五个层次后,我才发现自己原来距离最高境界还差得很远。”林依雪好奇道:“若以谷主前辈的划分之法,瑶光哥哥的修为大约处在什么阶段?”瑶光迟疑道:“这个我还真的不太清楚,估计在玄真境界,或者天仙境界阶段。具体每一个境界的分界线在哪,我根本就不知道,也无从判断。”江清雪道:“修真十五界那是数千年前的划分之法,如今真正清楚的人已经很少,我们不必太过在乎。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持最佳状态,好好保护天麟。其他事情待三日之后,我们再考虑。”林依雪道:“师姐所言甚是,现在瑶光哥哥先疗伤,我们负责防御……”正说着,玫瑰突然插嘴道:“只怕有些事情不会如我们想象中那么顺利。”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在玫瑰身上,含着质疑之色。幽幽一叹,牡丹揭开了谜底,轻声道:“又有一股气息正急速而来,估计是冲着天麟来的。”新月闻言眉头皱起,目光移向远方,在凝视了片刻后,沉声道:“是锁魂,大家小心。”语毕,远方的天空传来一声刺耳的剑鸣,夹着乌黑诡异的光芒破空而至,瞬间出现在众人眼里。旋转一圈,锁魂剑随即演化成一个黑衣男子,眼神邪恶的看着天麟的尸体,口中发出嘿嘿怪笑,泄恨般的道:“好,死得好,早就该死了。”舞蝶闻言怒极,喝道:“住嘴,你再多言我们就灭了你!”锁魂不屑道:“灭我?真是不自量力。”新月眼神冰冷,漠然道:“锁魂,你休要猖狂,惹怒我们你会倒霉。”锁魂笑道:“倒霉?我看是天麟倒霉吧。”玫瑰厉声道:“住嘴!你来此地到底有何目的?”震耳的声音带着怒气,这让锁魂微微一震,出现了短暂的惊愕,脱口道:“我来自然是为了血灵肉芝。”众女闻言交换了一个眼色,由江清雪回答道:“你来迟了,血灵肉芝已随玉心离去。”锁魂闻言惊醒,在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后,追问道:“玉心何在?为何不在此地?”新月冷然道:“玉心已然远去,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识相的话就速速离去。”锁魂微微皱眉,诡笑道:“离去?我为什么要离去,我就打算瞧一瞧你们能玩出什么把戏。”新月眼神如刃,阴森道:“锁魂,你不怕后悔?”耸耸肩,锁魂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轻笑道:“我本不灭,何惧你等?倒是你们急着让我离去,是不是怕我对你们不利?”玫瑰不悦道:“就凭你,还没有那个能力。”锁魂有些生气,怒笑道:“是吗?那我们就试一试,看谁会后悔。”牡丹看了看众人,提醒道:“时不我与,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们得把握最佳时机。”第五十七章力压锁魂众人明白牡丹的意思,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瑶光道:“目前主动权还在我们手里,决不能白白浪费。”新月道:“锁魂来历奇特,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他,暂且由我来应对,你们做好该做的事情。”舞蝶叮嘱道:“小心。”林依雪道:“放心吧,我们会拼尽全力。”锁魂沉默不语,留意着众人的神态,心里颇为不解。新月看了一眼众人,随即移身数丈,来到锁魂身前,语气淡漠的道:“出手吧,我们之间多说无益。”锁魂笑意阴森,反问道:“我要是不出手呢?”新月道:“那你就等着受死。”手腕一转,神剑回旋,呼啸的剑气破空回荡,洋溢着一股神圣之气。这一刻,新月右手紧握天璃神剑,左手提着残情剑,摆出了进攻的姿势。锁魂脸色微惊,对于新月的实力他并不惧怕,可对于残情剑与天璃神剑,他却有着莫名的不安与恐惧。上次,锁魂就是受挫于新月之手,最后受伤离去。此次再遇新月,锁魂心里难免还留有阴影。有鉴于此,锁魂选择了退避,眨眼就后移百丈,不愿与新月为敌。见此情形,新月眉头皱起,稍稍迟疑了片刻,扭头对舞蝶道:“你换下依雪,我要她协助我对付锁魂。”舞蝶道:“还是让我协助你吧。”新月摇头道:“你所修炼的法诀与依雪不同,对锁魂起不了作用,我需要依雪协助我拦下锁魂,避免它一味逃避。”舞蝶闻言没有多说,迅速替下了林依雪,负责照看天麟的尸体。飘然而至,林依雪来到新月身边,娇声道:“新月姐姐,你要我如何协助你?”新月眼神微动,轻轻在林依雪耳边说了一句,随即道:“有把握吗?”林依雪眨眨眼睛,正色道:“放心,绝对没问题。”新月颔首道:“如此,我们就开始吧。”百丈外,锁魂看着二女缓缓逼近,心中不免疑惑。新月叫来一个林依雪,其用意十分明显。只是锁魂不明白,这林依雪修为一般,新月选择她作为助手,这岂非怪事?短短百丈,一闪而至。新月正面迎上,林依雪却停留在数丈之外,留意着锁魂的动静。停身,新月道:“锁魂,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是马上离去,第二就是出手一拼,我们不会给你周旋的余地。”锁魂问道:“你们急着逼我离开,到底所为何事?”新月道:“这个你无须知道,知道了就得死。”锁魂轻哼一声,看了看舞蝶凌空托起的天麟,问道:“你们聚集在此,应该是为天麟,可惜他已经死了,对你们毫无用处,何不把他送给我呢?”新月眼神阴寒,冷酷道:“这就是你来的此地的真实目的?”锁魂摇头道:“不,我原本是为了玉心身上的血灵肉芝而来,可惜她已经不在这里。既然如此,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天麟身上找回一点弥补的东西。”新月闻言一动,问道:“天麟已死,你要他何用?”锁魂嘿嘿笑道:“天麟虽死,可他体内潜藏着一股惊人的灵气,那不是你们能够感应得到的事情。天麟的尸体,对于你们来说用处不大,可对于某些灵异而言,却如同至宝。”了解了原因,新月脸色一冷,哼道:“这就是你内心所想?”锁魂笑道:“这不就是你们所想要的借口吗?”新月不语,手中神剑高举,眼神在瞬间变得凌厉,宛如要穿透锁魂的防线,直入他的心内。那一刻,锁魂不由自主的避开了新月的眼神。可就是这一瞬,新月抓住机会发起了攻击,密集的剑芒铺天盖地,以快得让人无法想象的速度,一晃就出现在锁魂的头顶。轻呼一声,锁魂来不及闪避,当即还原成剑体,迎上了周遭的剑芒,发出了防御。远远看见,琉璃色的天璃剑芒宛如一团光云,包裹着锁魂剑,以神圣剑气寝室锁魂剑的邪气。置身不利之地,锁魂剑回旋闪避,颤抖的剑身蕴含着特殊的频率,发出无尽的剑气,试图击散新月的攻击。然后这一次新月志在必得,天璃神剑配合天绝斩法,那可是无坚不摧,无物不灭。锁魂虽然极力反击,但面对可破一切法诀的天绝斩法,那也是无能为力,惨叫一声便被天璃神剑给震飞了出去。一旁,林依雪高度关注交战的情况,在锁魂剑被弹飞之际,就欲上前拦截,可那时候新月已动身追去,林依雪也就打算了这个主意。一击得手,新月紧追不舍,眨眼就逼近锁魂三丈之内,手中神剑翻滚回旋,数不尽的剑芒层层扩散,宛如一道道琉璃光芒,以不同的频率朝着锁魂剑涌去。剑身一转,呼啸闪避。锁魂又惊又怒,更多的是对新月的仇恨。每一次遇上新月,锁魂都有一种被人压制的感觉,那来源于新月的天绝斩法与天璃神剑,仿佛新月就是他的克星。想到这里,锁魂心头怒极。曾经的他一度想要征服世界,可现在他却受制于新月,这让他怎能咽下这口气?然而事实如此不容无视,锁魂虽然忌恨新月,却也并不鲁莽,理智的选择了避重就轻,但却不肯轻易离去。新月牢牢锁定锁魂的踪迹,天绝斩法娴熟无比,配以天璃神剑,在半空中营造出一种威临天下的气概,看的观战之人大为心折。附近,绚丽的剑芒生动逼人,纵横交错的剑雨带着艳丽的色彩,宛如一尊尊色彩各异的小人,从不同的角度朝锁魂靠近,逐步封死他的退路,让他无可逃避。面对这种情形,锁魂并无太大的反应,剑身幽光闪烁,无形的攻击悄然而至,瞬间作用于新月身上,使得新月心神一震,出现了短暂的空隙。抓住这个机会,锁魂一闪而逝,下一刻就摆脱了新月的纠缠,出现在数十丈外的半空里。那一刻,瑶光感应到了锁魂身上的某种变化,提醒道:“新月小心,这家伙精通魔宗的心欲无痕。”新月对此并不惊异,沉声道:“天麟曾言,锁魂吞噬了九九八十一位修道之人的元神,精通那些人的诸多法诀,目前我们看到的仅是其一。”锁魂闻言大笑出声,有些自负的道:“看不出你们还蛮聪明啊,竟然知晓这些。”林依雪看不惯锁魂那倨傲的神态,反驳道:“杂而不精,有什么了不起。”锁魂幻化成人,眼神无情的瞪了林依雪一眼,阴森道:“精与不精,很快你就能体会。”林依雪哼道:“有本事你就拿出来,看我可会怕你?”身体一挺,林依雪傲气袭人,颇有几分英气。锁魂神态轻蔑,不屑道:“小丫头,就你那点本事,我劝你还是回去多练练,不要出来丢人现眼。”语含讽刺,锁魂似乎有意想要激怒林依雪。眼神一变,林依雪恨恨道:“就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中你的计?”锁魂脸色阴冷,残酷道:“臭丫头休要嘴硬,信不信我马上杀了你。”林依雪一脸不屑,轻哼道:“大言不惭,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锁魂有些生气,冷冷道:“你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话犹在耳,锁魂的身体已一闪而至,穿越了数十丈空间,出现在林依雪身前,化身为一把漆黑而邪恶的长剑,直射林依雪胸前。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林依雪神情微变,下意识的挥手拦截,看上去是那样的茫然。后方,江清雪、舞蝶等人大感意外,纷纷惊呼出声,提醒林依雪速速闪开。对此,林依雪宛若不觉,锁魂则得意大笑,一种即将获胜的喜悦充斥在他的心间。那一瞬间,牡丹、玫瑰与瑶光都欲上前,可由于距离的关系,显然已经太晚。唯一不为所动的是新月,她正无声而来,目光牢牢将敌人锁定。届时,黑芒一闪,剑气袭人。锁魂剑锐气惊人,眨眼就到了林依雪胸前,准备一剑穿心。是时,林依雪的右手正好挥起,看似仓促的无力一击,却竟然拦下了锁魂剑,阻止的剑身的前进。那一刻,惊愕出现在锁魂心底。等他明白之际,赶来的新月已一剑劈落,至圣之极的天璃剑气瞬间作用于锁魂身上,差一点震毁了他的元神。“嗷……可恶!我不会放过你们!”幽光一闪,锁魂剑在坠落的过程中凌空一转,呼啸一声便斜射出去,停留在百丈之外,剑身颤抖不已。新月没有追击,停留在林依雪身旁,低声问道:“没事吧?”林依雪脸色有些异样,摇头道:“还好,没什么大碍。”新月闻言移开目光,眼神冰冷的看着锁魂,冷然道:“还要继续吗?”第五十八章天蚕老祖剑身微颤,锁魂恨声道:“新月,你不要逼人太甚。”飘然靠近,新月漠然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之前,九幽一脉的地狱使者也来过,现在他已经形神俱灭,你要不要也尝试一下,看我是否能毁掉你那天炼之身,致你于死地。”锁魂悬空而立,微微摇晃,不甘的道:“若非你有神剑在手,你根本就非我之敌。”新月不置可否的道:“宿命因果,莫怪天意。你只需要回答,走,还是留?”锁魂没有马上回答,显然在思考这个问题。自从他吞噬了八十一道元神,成为至邪之器后,他就拥有了极其恐怖的力量,不把世人放在眼里。如今,唯一让他感到不安的就是天璃神剑与残情剑,可偏偏这两把剑都握在新月手里。作为一般人,虽然知道天璃神剑与残情剑不凡,可并不清楚这两把神剑的起源与来历。锁魂作为天炼之器,虽然也并不清楚这两把神剑的起源,但他却能够清楚的感应到那两把神剑的玄妙与神奇。就锁魂分析,自己已然是得天独厚,可比起天璃神剑与残情剑,竟然还差了一个等级。换种话说,天璃神剑与残情剑也属于天炼之器,且比锁魂更加完美,更加强盛,有克制锁魂剑的功能。无声而至,林依雪来到新月身侧,看着不言不语的锁魂剑,挑衅道:“怎么,哑巴了?你刚才不是很自负,很狂妄吗?”轻哼一声,锁魂心有不甘的道:“臭丫头不要得意,刚才我是上了你的当才会被她(新月)偷袭。若是重新来过,后悔的必然是你!”林依雪不屑道:“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你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锁魂气急,满心不平,怨毒的道:“话不要说得太早,我会让你们后悔莫及!”新月冷酷道:“锁魂,你若执意如此,就休怪我剑下无情。”锁魂怒笑道:“我们之间,你曾有手下留情?”新月冷漠如冰,沉声道:“你说的很对,我们之间势不两立,用不着留情。现在,就让我……”声音一顿,新月突然抬头远视,脸色凝重的对身旁的林依雪道:“你速速返回天麟身旁,关键的时刻即将来临。”林依雪不解,但没有多问,身体凌空倒转,眨眼就回到了牡丹、玫瑰、江清雪、舞蝶、瑶光等人身旁。其时,瑶光发出警告之声,沉声道:“是天蚕,他又卷土重来,还带来了另一个强大的敌人。”牡丹脸色阴沉,忧心忡忡的道:“天蚕去而折返,必然有几大的把握,不然他绝不会重蹈覆辙。”此时,锁魂也感应到了远方的气息,大笑道:“新月,强敌临近,我看你这一次如何应对?”新月不语,目光凝视着远方的人影,脸色神情变幻不定。天际,四道人影激射而至,当先的一人全身泛着白光,乃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眼神锐利而冷酷,隐然透露出几分狠辣之情。老者身后跟着三人,分别是天蚕、腾飞与彩蝶仙子。注视着来人,瑶光脸色微变,脱口道:“大家小心,那为首之人修为惊人。”江清雪一脸忧虑,轻声道:“瑶光,你可有把握应付此人?”瑶光迟疑了片刻,摇头道:“我不知道,这是一个让我无法看透的敌人。”此言一出,众女脸色大变,都隐然感到了一丝不安。这边,锁魂此刻也在留意新来的敌人,对于为首的天蚕老祖也是颇感惊讶,隐约有种不喜的感觉。新月面无表情,无声静立,冷漠的眼神宛如一把利刃,透露出几分排斥之心。由远而近,天蚕老祖停在了新月面前,目光扫了一眼新月手中的两把神剑,随即移开目光看了看众人,最终锁定在天麟身上。天蚕无声上前,轻声道:“祖父,就是此人。”天蚕老祖微微颔首,赞许道:“好,干的不错,值得嘉许。”天蚕有些高兴,笑道:“只要我们夺下天麟,我们的愿望就能达成。”天蚕老祖自负一笑,有些狂妄的道:“就凭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值一提。”天蚕点头应是,腾飞与彩蝶仙子则略有怀疑之色,但却不曾显露痕迹。新月凝视着天蚕老祖,眼神有些奇异,在沉默了片刻后,沉声道:“你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天蚕老祖冷笑道:“是吗?那你何妨猜一猜我的来历。”新月眼波微动,分析道:“天蚕称呼你为祖父,说明你也是出自天蚕一族。就我们了解,天蚕一族十分罕见,唯一引起世人注意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三千多年前,纵横冰原八百年,有着无敌称号的天蚕老祖,你应该就是此人。”天蚕老祖略显惊异,反问道:“何以见得?”新月道:“当年你被我腾龙谷先祖封印,历时数千年都无法脱困。如今,天蚕于一年前出世,曾前往你被封印之地,想方设法要营救你,可惜没有得逞。此次,冰原遭逢大劫,太玄火龟突然现世,摧毁了冰原的一切,也打破了你的封印。此前,天蚕曾来此偷袭,可就在关键之时他突然离去。当时我们都满心不解,可眼下看到你的出现,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听完这番话,天蚕老祖坦然道:“不错,老夫正是天蚕老祖,你这丫头很有几分才智。”此言一出,舞蝶当即惊呼一声,瑶光、江清雪等人也是脸色惊变,显然天蚕老祖的名头不容忽视。新月较为冷静,漠然的看着天蚕老祖,心中思索着对策。就眼下的形势分析,新月一方颇为不利,在场有五位敌人,皆是非同寻常之辈,特别是天蚕老祖,其实力强悍到何种程度,此刻谁也不知。要应对这种情形,最好的方式就是躲避。可现实情况不容许,新月等人唯有选择反击。这一战关乎到众人的安危,关系到天麟的生死,一个把握不好,就会让大家的努力付诸流水。想到这里,新月心中升起了一股压力,在稍稍沉吟了片刻后,开口问道:“天蚕老祖,你来这里也是为了天麟?”天蚕老祖傲然道:“不错,你等若是识趣就乖乖交出天麟的尸体,不然到时候休怪我无情。”新月面无情白,冷冷道:“没有一丝余地?”天蚕老祖哼道:“老祖言出法随,从不收回。你们最好仔细考虑,我给你们一炷香时间,莫要到时候后悔。”新月眼神微冷,看了一眼锁魂,淡漠道:“你呢?也打算与天蚕老祖抢夺天麟?”锁魂暗骂一声,回复道:“我这样子已无力争抢,但却想看一看你们的下场。”新月冷哼道:“祸及池鱼,你最好考虑仔细,莫要好戏没看到,反而染了一身的泥。”语毕,新月一闪而退,回到了众人身边,开始与大家商议对策。这一次,天蚕老祖破土现世前来此地,虽然不知道为何要抢夺天麟的尸体,可他的出现却给新月、瑶光、牡丹等人带来了莫大的压力,让形势变得极端不利。当然,这样的事情本就在预料之内,新月等人早有准备,只是天蚕老祖的身份,却是出乎意料的事情。接下来,双方之间的交战势无可避,最终结局如何,那将关系到众人的一生。届时,新月等人能否抵御天蚕老祖,能否能获得这场战斗的胜利,此刻谁也不知道。唯一可能肯定的就是一点,新月等人不会放弃,他们会战斗到底。辽阔的冰原寂寞无声,让人压抑。片片雪花停在半空里,宛如雪白的精灵正看着脚下的大地。悬空静立,赵玉清脸色奇异,在沉默了许久后,突然伸手摘下一片雪花,静静的凝视。“你的圣洁淹没不了世间的罪孽,属于人世的东西,你何必非要去掩饰?”淡淡的声音从赵玉清口中响起,听得在场之人颇为疑惑,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第五十九章玄火现身“师兄,我从不曾见你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带着几分沉重的心情,方梦茹轻轻的问起。赵玉清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笑意,眼神凝视着苍穹,神态黯然的道:“我只是不忍见到那些即将发生的事情……”右手抬起,赵玉清不经意的一挥,手心玉光闪烁,发出一股莫名的吸力,眨眼就将那些停止的雪花带动起来,让它们纷纷朝着赵玉清的手心涌去。那一幕情形颇为诡异,整个天空数以十万计的雪花蜂拥而至,宛如打破了一个时空,在众人眼前形成了一道扭曲的空间,瞬间显露出一个身影。仔细看,那是一个红衣中年男子,背上负着一个紫红色的龟甲,相貌丑陋却有一股狠辣之气,锐利的眼神残酷无情,给人一种极端不安的感觉。凝视着此人,赵玉清脸色阴沉,抬起的右手突然朝外一挥,那些汇聚的雪花自然飘散,一切又恢复了曾经。四周,众人都看着那红衣中年男子,各自猜测着他的来历,彼此有着不同的表情。五色天域一方,白头天翁在看见红衣中年男子时惊呼出声,眼底泛起了一股惊恐,仿佛看到了某种可怕的事情。蛇魔心神一惊,强自镇定的道:“慌什么慌,腾龙谷那边都不怕,我们难道还惧怕不成?”白头天翁骇然之极,颤声道:“他……他……是……是……”蓝发银尊皱眉道:“是谁?”白头天翁神色不定,迟疑了摇了摇头,最终没有说出红衣中年男子的来历。雪隐狂刀看了白头天翁几眼,似有领会,双唇颤抖了几下,但却未曾发出声音。腾龙谷这边,方梦茹在看清楚红衣中年男子的容貌后,心中立马升起一个念头,脱口道:“师兄,他难道就是……是……”微微颔首,赵玉清正色道:“不错,他就是太玄火龟,腾龙谷的宿世之敌。”此言一出,全场震惊,不管是五色天域、应天仇,或是林凡等人,都对红衣中年男子的身份感到万分惊奇。轻哼一声,太玄火龟语出惊雷,撼动天地的音波卷席全场,震得众人身体一晃,脸上流露出惊恐之色。赵玉清眉头皱起,沉声道:“千年岁月,眨眼即逝。你心中的怨气却不曾有半点消退。”玄火冷笑一声宛如巨雷,语气冷漠的道:“数千年的尘封只为那段仇恨,我如今要收回属于我的一切。”赵玉清双眼微眯,质问道:“包括属于你的罪孽?”玄火双眼怒睁,赤红的光焰破空而至,夹着冷冽的声音。“成王败寇,罪孽只属于失败者。”赵玉清脸色阴沉,右手掌心红光一闪,射出两道光芒,幻化成两条飞龙,迎上了玄火的眼神。届时,飞龙与光焰相遇,二者猛烈撞击,在僵持了片刻后,双双化为了流光消散于风里。玄火有些惊异,哼道:“实力不弱啊,无怪敢这样与我说话。只是就你一人,你能改变这里的宿命?”赵玉清避开玄火的凝视,语气严肃的道:“天意早定,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命运,我无须过于操心。”玄火冷笑道:“装模作样,你以为你故作平淡,就能掩饰你内心的不安与焦虑?”赵玉清坦然道:“我无心掩饰,却也不惧。作为宿世的敌人,这一天的到来我早有心理准备。”玄火闻言颇为不悦,少了神秘色彩就等于少了震慑之力,这让他之前可以营造的气势一下子消散开去。原本,玄火乃高傲好胜之人,几千年的封印不但没有收敛他的霸气,反而加深了他的怨恨,使得他对世人有一种毁灭的心理。眼下,赵玉清的回答不卑不亢,似乎并未将他看在眼里,这无疑是对玄火的藐视,顿时勾起了玄火多年的怨气。无声拉近,玄火来到十丈范围之内,眼神凌厉的怒视着赵玉清,冷酷道:“你既然早有心理准备,就应该知道这是一场无法避免的浩劫。现在你是打算拼死一搏,还是乖乖认命?”赵玉清没有立马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扭头看了一眼身侧之人,眼神中透着复杂之情,轻声询问道:“大家可有什么话要讲?”此言一出,身旁众人脸色各异,马宇涛第一个开口表明的心意。“竭尽全力,无愧于心。我一切听从谷主的安排。”赵玉清眼皮微跳,语气怪异的问道:“若是注定无法渡劫,宗主可会后悔?”马宇涛一愣,随即似有所悟,沧桑的笑了笑,语含悲切的道:“生有何恋,死有何惧?只要我所牵挂的人平安无事,我是死不足惜。”赵玉清幽幽一叹没有言语,目光移到其他人身上,眼神中带着询问之意。面对赵玉清的询问,方梦茹、冰雪老人选择了沉默。雪人则满心不悦,哼道:“拼就拼,谁怕谁?大不了就是死。”这一刻,雪人展露出了率直的本性,并没有太多的畏惧。屠天轻叹一声,较为冷静的道:“事以至此,我们不能后退,唯有拼死一击。”楚文新愁眉皱起,沉吟道:“难道我们就没有一点还击之力?只能被动的接受命运?”斐云道:“就眼前的情况而言,我们有反击的能力,只是面对的敌人非同小可,不得不万分谨慎。”薛峰冷然道:“非死即生,何用考虑?”林凡道:“不管面对怎样的敌人,我们都要拿出勇气,以我们的坚强来展示我们内心的不屈。”方梦茹赞许道:“林凡说的不错,凡事不可尽信天意,我们得靠自己。”赵玉清神情怪异,低吟道:“事在人为,只针对充满变数的事情。而今,我们所遇上的事情,也是变幻不定。”冰雪老人道:“既然如此,师兄何必顾虑这些?”赵玉清苦涩道:“我的一句话,就可能把你们推上绝地,我岂能不在意?”众人闻言沉默不语,大家都理解赵玉清的心情,知道他此刻所面对的压力。数丈外,玄火并不心急,反而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众人的表情神态,似乎很喜欢欣赏这种场景。远处,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将关注着场中的动静,心情颇为复杂,正处于两难的境地。原本,五色天域的四大神将在获悉玄火的身份后,白头天翁与雪隐狂刀都一致坚持要离去,避免招惹太玄火龟。可蛇魔不同意这个建议,他打算坐享渔人之利,找机会从中获利,以便消灭腾龙谷的众人。对此,白头天翁与雪隐狂刀都极力反对,无奈蛇魔不为所动,蓝发银尊又自负不凡,因而四大神将便貌合神离,暂且留在了这里。至于独来独往的应天仇,他也感应到了太玄火龟的可怕,本打算瞧瞧离去,可发现五色天域的四人都不为所动时,他也便留了下来,打算一探究竟。沉默中,时间慢慢过去。赵玉清在考虑了许久后,最后迎上了玄火的目光,语气坚定的道:“我们的命运注定交集,无可逃避。你既然夹怒而来,我们自当给你一个回复,以了结这段纠缠已久的宿命。”玄火轻蔑道:“真的不后悔?”赵玉清冷冷道:“这句话恐怕几千年前也有人问过你,不知道你当时是如何回应?”针锋相对,赵玉清毫不示弱,毅然的顶了回去。玄火微眯着眼睛,语气冷酷之极,宛如地狱的幽风,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气。“曾经确实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只可惜他已经死在了我的手里。如今,你再次询问我这个问题,你也难逃一死。”赵玉清道:“人谁无死,只争早迟。我作为腾龙谷的谷主,就会担负起当年的责任,尽全力驱逐你,以保护冰原的和平。”玄火大笑道:“就你那点能耐,真是不自量力。”赵玉清冷然道:“我心坦荡,无所畏惧。你即便拥有惊天之力,也摆脱不了宿命。”玄火笑声一顿,有些气恼的道:“宿命是什么东西!那不过是无助之人胡思乱想的一个寄托,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而已。在这个世界里,实力才能决定一切,信仰只是骗人的玩意。”赵玉清反驳道:“狂妄之人向来如此,岂能懂得世间真理?”玄火气急,怒笑道:“虚假的人类就会说三道四,真的做起事来却又推三阻四,不敢面对。”赵玉清冷冷道:“你说这话只能表示你无知。”玄火厉声道:“住嘴,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教训本尊?现在我就先灭了你们,让世人知道我的实力,知道我才是世间的主宰,掌握着生杀与夺的权利。”第六十章奋起反击赵玉清脸色微变,低声道:“大家小心,全力防御,林凡到我身侧来。”语毕,众人迅速调整方位,林凡来到了赵玉清身旁,其他人则围成一圈,各自催动法诀,组成一个联合防御结界。看着林凡,赵玉清神色有些复杂,传音道:“以我们目前的实力,硬拼绝对不是太玄火龟的对手,唯一的屏障就是你怀中的飞龙鼎。”林凡问道:“师祖希望我怎么做?”赵玉清道:“以你个人之力催动飞龙鼎,根本显露不出威力。我打算集合众人之力,全力催动飞龙鼎,赌一赌我们的运气。”林凡担忧道:“我们若把精力全部放在太玄火龟身上,一旦五色天域的敌人发动偷袭,到时候岂不腹背受敌?”赵玉清道:“这个你无须担心,暗处之人会留意五色天域的动静。”林凡闻言觉得有理,当即不再多言,把目光移到了太玄火龟身上,脸上洋溢着坚毅的神情。眼眉一挑,玄火哼道

                      长刀微颤,刀芒弥天,数不尽的刀罡纵横交错,形成一个封闭的光网,朝着玲花与林凡袭来。看着四周寒光闪烁的刀芒,玲花来不及多想,口中大吼一声,手中魔龙鞭快速挥动,柔软的鞭子瞬间坚硬如刚,发出重重叠叠的鞭影,以玲花为中心朝四周散开。如此一来,收紧的刀芒与扩散的鞭影相撞,二者间流光四溢,火花飞溅,数不尽的霹雳声连绵起伏,道不尽的杀机凶险在寒光后隐藏。这次交战,对于雪隐狂刀而言,那是存在了一招毙命,志在必得之心。因为他无心与林凡、玲花纠缠,觉得与这两个小辈交手没什么意思,打算杀了人就离开,所以出手时的力道虽然不算太重,但对于玲花而言,却绝对具有杀伤性。另一边,玲花的这一击也是倾尽全力,一心想要保护林凡不受伤害。只可惜她虽然练成了魔龙鞭法,却是初次用来迎敌,加上时间仓促,又用的是魔龙鞭法的起手式,其威力自然不算大。综合起来,交战的双方一强一弱,一个有心,一个慌乱,其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玲花惨败。届时,林凡也受到了极大波及,身上留下了数到伤痕,鲜血浸湿了衣衫。玲花更惨,她独自承受了雪隐狂刀大部分的攻击,不但周身鲜血淋漓,体内经脉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造成半数以上堵塞,部分经脉碎断,身子被震飞出了数十丈外。“玲花,你怎么样?”焦急的声音从林凡口中传来,他强忍身体的痛楚,缓缓站起身子,扭头寻找着玲花的所在。似乎听到了林凡的呼唤,雪地中的玲花动了一下,随即吃力的翻身,虚弱的道:“师兄,我在这……”林凡脸色沧桑,安慰道:“别怕,有我在这,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半空,雪隐狂刀惊异道:“不错啊,竟然接下了我这一招。很好,我就再费点力,送你们一起离开。”手腕一转,长刀震颤,刺耳的刀吟破空呼啸,夹着震魂裂魄之力,当场将林凡与玲花震得吐血不止。随即,半空中刀芒旋转,数不尽的刀罡在雪隐狂刀的控制下,形成一道数百丈高,直径超过三丈的赤红光柱,夹着撕毁万物之力,朝着林凡与玲花冲去。面对危险,林凡没有害怕,猛然站直的身体,口中怒吼咆哮,双手迅速高举,开始提升体内的真元。由于林凡重伤在身,此刻的行为对身体有极大的伤害。可他顾不得多想,脑海中只有一念,那就是拼死一击,也决不能让玲花受到伤害。察觉到林凡的举动,玲花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叫。“师兄,不要……”林凡双唇紧咬,避而不言,周身开始泛起淡淡的红光,相比雪隐狂刀发出的赤红光柱,显得是那样的不堪。同一时刻,一个声音突然在风雪中散开,带着几分感叹。“虽死不惧,此情可感。”轻柔的八个字,似有几分赞叹。在散开的一瞬间,夹着一股奇异的力量,瞬间封住了林凡周身经脉,并将他的身体移到了玲花身旁。随即,一道身影凭空而现,取代了林凡之前的位置,正好迎着那飞来了赤红光柱。刹时,亮光一闪,气流扩散,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瞬间百倍激增,眨眼就与雪隐狂刀发出的光柱相遇,二者之间霹雳震天,雷鸣电闪,数不尽的火花聚了又散,散了又开,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复下来。“什么人,报上名来。”又惊又怒,雪隐狂刀心中是气不打一处来。地面,一个黑衣男子傲然而立,手握一把奇门兵器,周身流露出冷冽之气。“燕山孤影客,你是何人?”原来,关键时刻,一路尾随在后的燕山孤影客见林凡与玲花感情深厚,不惧生死,于是挺身而出,化解了二人危险。雪隐狂刀脸色阴冷,哼道:“老夫雪隐狂刀,你最好快滚,不要插手此事。”燕山孤影客双眼微眯,惊异道:“雪隐狂刀,这个名字隐约有点印象,可惜却想不起来。”第三十章 力敌狂刀雪隐狂刀冷酷道:“老夫再说一遍,你此时离开还不晚。”燕山孤影客淡漠一笑,不甚在意他的威胁,回答道:“我既现身,自不会轻易离开。”雪隐狂刀惊疑道:“你与他们是一伙的?”燕山孤影客道:“算不上一伙,但有点渊源。”雪域狂刀追问道:“什么渊源?”燕山孤影客道:“这少年是被我打伤,以至于无力还手,我自然不能让你乘人之危。”雪隐狂刀大笑道:“他小子就是没有受伤,也一样不是老夫三招之敌。”燕山孤影客道:“他若无伤,与我无关。可眼下他有伤在身,我就不能不管。”雪隐狂刀微怒道:“说来说去,你是非要插手其间了?”燕山孤影客道:“此事因我而起,我自然要管。”雪隐狂刀冷酷道:“你管得了吗?”燕山孤影客道:“试一下不就知道了?”雪隐狂刀有些气恼,但却没有轻举妄动,开始认真观察燕山孤影客的情况。十数丈外,玲花与林凡靠在一块,两人身上鲜红刺目,却把精力放在燕山孤影客与雪隐狂刀身上。“师兄,想不到他会出手救我们俩。”林凡道:“我说过,他为人不坏,只是冷漠了一点。”玲花道:“师兄,你说他打得过雪隐狂刀吗?”林凡迟疑道:“这个不好说,他们两人的实力都不是眼下你我能看透的。”“看了一会儿,是不是想法有所转变?”语气淡漠,燕山孤影客隐然带着几分冷傲。雪隐狂刀哼道:“不要狂妄,老夫要杀你并不难。”燕山孤影客反问道:“是吗?既然那样,你何不出手呢?”雪隐狂刀阴森道:“不出手是因为我突然有了更好的想法,今晚暂时先放你一马。”一闪而逝,雪隐狂刀没有留恋,眨眼就消失了。燕山孤影客脸色默然,迟疑了片刻后,这才回头看了一眼林凡与玲花。见他目光投来,林凡主动道:“谢谢你。”燕山孤影客淡然道:“我之前打伤你,你一点都不记恨?”林凡道:“有一点,我还立誓要刻苦修炼,希望有一天能超越你。”燕山孤影客闻言一笑,语气平静的道:“我送你们一程吧。”左手一拂,燕山孤影客发出一股柔和之力,托起林凡与玲花的身体,朝着腾龙谷方向前去。路上,玲花好奇问道:“燕山孤影客,你干嘛跟着我俩?”燕山孤影客不答,显得有些冷傲。林凡道:“我想是为了找寻雪人,对吗?”闻言,燕山孤影客看了林凡一眼,淡然道:“你很聪明。”林凡苦笑道:“如果这是夸奖的话,我承受不起。就我了解,雪人实力不凡,但似乎不如你强。你们若是遇上,雪人多半是必败。”燕山孤影客不言,整个人显得异常的冷漠,带着林凡二人一路向前。片刻时间,腾龙谷进入三人的视线,燕山孤影客在一里外停下,语气淡漠的道:“到了。”林凡邀请道:“去谷中坐坐吧,我师祖还有其他人都会欢迎你的。”玲花道:“是啊,都到了门口,就进去坐会吧。”燕山孤影客看着林凡,眼神有些奇怪,语气低沉的道:“若是有缘,下次不晚。”话落转身,燕山孤影客慢慢消失在风雪间。玲花轻声道:“真是怪人,冷得像块冰一样。”林凡道:“这样的人,才最真实。走吧,我们回去,这身伤又得花费不少时间。”玲花笑道:“安全返回,这已然万幸了。”林凡笑笑,有些苦涩,拉着玲花的手朝腾龙谷而去。来到谷口,林凡看着那陡峭的崖壁,苦笑道:“以我们现在的状态,估计得求助了。”玲花道:“除了小时候师傅带着我们上下出入之外,我们还从来没有偷过懒。难得今晚有机会尝试一下,你又何必抱怨?”林凡道:“这样的机会,我宁可不要遇上。”玲花笑笑,没有多言,朝着谷内大喊道:“师傅……”响亮的声音回荡绵长,很快就引起了腾龙谷的注意,派出人来查看。坐在谷口边,林凡留意着下面的情况,发现来人是飞侠,忍不住招呼道:“我们在这。”飞侠迅速上崖,惊呼道:“是你们,怎么搞成这样?”玲花道:“别问了,还是先带我们下去吧。”飞侠闻言连忙带着二人飞落谷内,直奔腾龙府而去。此时,正是晚饭之后,谷中大部分人都在腾龙府中聊天谈事。见飞侠带回林凡与玲花,众人都十分惊讶,其中又以丁云岩最为激动,一个箭步便冲上前去,扶着林凡与玲花的手臂,追问道:“怎会弄成这样?”林凡强笑道:“师傅别担心,我们这身伤休养几天就没事了。”玲花道:“我们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丁云岩扶着二人坐下,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林凡看了赵玉清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于是开口道:“我们奉师祖之命前往冰河谷,找寻一样东西。在准备离开之际,突然遇上一个黑衣男子,他自称燕山孤影客,说是前来找雪域颠怪了断恩怨。当时我们交谈了一番,后因我不服他的冷傲,出手想试探一下,却被他一招伤成这样。而后,玲花带着我一路急赶,却在离此数十里外的地方遇上了雪隐狂刀。当时玲花被雪隐狂刀一招重伤,关键之时,燕山孤影客突然现身……后来他送我们到谷口,事情就是这样。”听完林凡的讲述,在场的五派高手大感惊讶,对于那个突然出现的燕山孤影客有了极大的兴趣。首先,寒鹤开口道:“照林凡的话说,这燕山孤影客冷傲如冰,但却恩怨分明,应该算是比较正派。”马宇涛道:“除此之外,他能接下了雪隐狂刀的一招,并让雪隐狂刀自行离开,这也说明他有着惊人的修为。”田磊疑惑道:“照说这样的高手天下不多,何以我们从来不曾听过?”楚文新道:“我们多年来也不曾有过耳闻,应该是属于新出现的高手。”江清雪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像当年的邪神朱喜,他也是横空出世,从而名扬天下。”见大家众说纷纭,赵玉清开口道:“有关此事,大家心里有底就行了。现在还是谈论一下,那雪隐狂刀出现在腾龙谷附近,其目的为啥?”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安静,各自思考着其中的缘故。片刻,公羊天纵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声道:“我在想,雪隐狂刀此来,其目的会不会与那秃天翁一样,也是想施展什么阴谋。”寒鹤道:“就我们对他的了解,他虽然狂傲,可心机方面似乎不怎样。”马宇涛道:“雪隐狂刀虽然没什么心机,可白头天翁却十分狡猾。眼下,五色天域实力受挫,他们必然与蓝发银尊在一块,三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应该有某些想法。”楚文新道:“就算他们有什么想法,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他们也奈何我们不了。”江清雪道:“世事无常,我们还是多加小心才好。”方梦茹淡然道:“此事光凭谈论,是不会有结果的。眼下我们只要以静制动,不久之后很多事情就会逐渐明了。”雪山圣僧道:“时间推动发展,揭晓一切,大家只要保持平常心态,一切自会随缘。”公羊天纵疑惑道:“既然一切随缘,又何必时常谈论呢?”赵玉清道:“讨论的目的不是为了结果,而是调整大家的心态,让大家忘记一些不愉快,以最佳的状态去面对我们的未来。”众人愕然,对于赵玉清的回答有些意外。可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每一次讨论,大家虽然你一言我一语,可说道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没什么确切的结果。即便有时候分派任务,那也是赵玉清早就考虑好的,大家的谈论不过是一种心理调剂罢了。明白了这一点,马宇涛感慨道:“谷主用心良苦,设想周到,真的是让我们汗颜。”赵玉清道:“人生总是会遇上一些不顺心的事情,会让人陷入悲哀而忘了正事。我能做的也只是分散你们的注意力,让你们慢慢从悲伤的阴影中走出来。毕竟我们还有强敌,还等待着大家共同去面对它。”第三十一章 四翼神使众人心有所感,对于赵玉清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敬佩,都更加的信服他。以前,公羊天纵与马宇涛彼此仇视,虽然有赵玉清在中间调节,二人也是暗自记恨。如今,在真正看清楚赵玉清的为人后,公羊天纵与马宇涛都由衷的生出了一股敬意,对赵玉清是心服口服,再无半点质疑。见大家不语,赵玉清岔开话题道:“林凡与玲花伤势不轻,云岩先带他们下去疗伤。”丁云岩应了一声,连忙带着两个徒弟离去。随后,腾龙府中又恢复了之前的场景,大家说说笑笑,偶尔谈论一些当前的形势变化,气氛显得很和谐。跟随在天麟身后,斐云一边前行,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很快,一股微弱的气息引起了斐云的注意,他在仔细探测后发现,那股气息来源于前方三十里外,这让他大感震惊。此前,天麟说发现新的目标,两人便一路赶来。如今二人已经飞行了近百里,可距离目标还有三十里,这说明天麟在一百三十里外就察觉到了那股气息,而斐云却在三十里外才有所警觉。如此巨大的差异,斐云岂能不为之心惊?当然,斐云对天麟还不算了解,不知道这是冰神诀的缘故,所以才这般吃惊。迎风前行,天麟带着斐云快速逼近,在距离那股气息还有十里之遥时,天麟吩咐道:“小心,注意收敛自身的气息。”斐云道:“明白,这一点你不用操心。”天麟微微颔首,开始减速慢行,在行进了数里后,带着斐云来到一座冰上顶部,悄然的将身体隐藏在冰雪之内。从这个位置看下去,前方三里外有一片平坦的雪地,在离地数十丈的半空上,此时正盘旋着两道身影。由于距离的关系,那两道身影看上去有些模糊不清。但天麟擅长探测之术,有冰神诀在身,轻易就掌握了对方的情况,脸上流露出一丝惊异。原来,就天麟了解,那两道身影一个是三翼圣使,也就是目前的天残门主。另一个长着两对翅膀,体型协调而柔美,配上一张英俊的脸庞,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如此体貌特征,天麟还是初遇,但他脑海中却泛起了一个名字——四翼神使。记得初次与三翼圣使相遇,天麟就从他口中套出了域外的两大门派,天荒派与风神派。其中风神派还有两位高手,一个是四翼神使,一个是幽幻羽仙。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风神派也有心插足冰原之事,这就使得冰原的情况更加的复杂。斐云探测了一番,也大致弄清了天残门主与四翼神使的情况,忍不住问道:“这二人模样古怪,是什么人啊?”天麟道:“他们来自域外的风神派,那长着一对翅膀的原名三翼圣使,本来背上还有一只翅膀,却因为冲撞蛇神,被蛇神下令斩断了。后来,三翼圣使突然死亡,他的肉身被天残门主所占据,因而现在你看的那具身体,其实属于天残门主。至于另一位长着两对翅膀的人,他是风神派的四翼神使,具体情况我也不甚了解。”斐云闻言,惊讶道:“风神派?这不是翼风族吗?”天麟好奇道:“翼风族?此话怎讲?”斐云道:“以前师傅曾与我说起过一些特殊的种族,其中就包括翼风族、天翼族、蛇族、魔鹰族、巨人族等等。师傅告诉我说,这些种族在远古时期曾极其兴盛,可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这些种族渐渐的销声匿迹,好多种族都灭绝了,剩下的种族也远走边荒,徘徊在生存与毁灭之间。”天麟闻言,颇感好奇,轻声道:“现在时机不对头,等有空你与我说说,我觉得很有意思。”斐云道:“这个没问题,现在我们要如何做?”天麟眼珠一转,笑道:“有朋自远方来,自然应该出去招呼一下。”斐云不解,质疑道:“出面招呼?你不要弄巧成拙?”天麟笑道:“别担心,凡事都要试一试,不能先入为主。”斐云没有多说,跟着天麟激射而去,眨眼就到了雪地上空。察觉到有人靠近,四翼神使立时警觉,质问道:“什么人,报上名来。”天残门主闻言惊愕,在发现是天麟后,心里顿时一惊,有种不妙的感觉。淡然而笑,天麟停身在数丈外,一边打量四翼神使,一边道:“我来自腾龙谷,你称呼我天麟便是了。这位是我的朋友,名叫斐云。”四翼神使略显惊愕,皱眉道:“是你。我听过你的名字。你现身此处,有何企图?”天麟看了一眼天残门主,笑道:“没什么,我来只是想找三翼圣使聊聊,不想你也在这。”四翼神使问道:“你似乎知道我是谁?”天麟笑问道:“你觉得呢?”四翼神使轻哼一声,不悦道:“直说吧,有什么事情?”天麟奇异一笑,目光移到天残门主身上,语含深意的道:“你希望我说点什么呢?”天残门主眼神有些慌乱,恨声道:“你最好马上消失,我不想见到你。”天麟笑道:“这般恨我啊,看来我是不讨人喜欢了。”天残门主哼道:“你知道就好,趁着我们还没有生气,最好速速离开。”斐云闻言,打趣道:“天麟,看样子你长得太丑,别人不喜欢。不如换我试一试,你看如何?”天麟笑道:“好啊,你来与他们说,看一看他们又是什么态度?”前移数尺,斐云来到天麟身前,淡然道:“初次见面,说点什么好呢?”四翼神使冷然道:“有话就直说,别再这样卖弄。”斐云道:“有时候实话实说,会让不少人感到难受。”四翼神使惊异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斐云笑道:“你看看你身后那人,他现在好像不大舒服,是不是生病了?”四翼神使迟疑了一会儿,回头看着天残门主,发现他果然神情异样,不敢面对自己的目光,心中顿时暗生疑惑。回过头,四翼神使不动声色,淡漠道:“这又如何?”斐云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多少懂一点医术,看出他病得不轻,需要医治。”四翼神使眼神微动,质问道:“是吗?那就有劳你试一试了。”斐云笑笑,装模作样的打量起天残门主,口中轻吟道:“他得的是心病,估计是忧郁过度,心中藏着太多的秘密,一直无法发泄,致使他精神紧张,才会弄成这样。”四翼神使问道:“那要如何医治呢?”斐云沉吟道:“其实办法很简单,就怕他不肯接受。”四翼神使道:“没关系,你不妨说来听听。”斐云笑道:“你真想知道?”四翼神使道:“自然是真,不然岂会与你在这废话。”斐云道:“那好,我就明说了……”声音托着很长,斐云留意着天残门主的神色,发现他竟然慢慢的朝后退去,似乎想趁机逃走。天麟身影一动,出现在天残门主身后,轻笑道:“怎么,这里太冷,呆着不舒服?”天残门主心头恼怒,可嘴上却一言不发,保持着沉默。四翼神使眼神微冷,质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斐云笑道:“没什么,我们只是想将有些话当面说清楚。刚才,你不是想知道缘由吗?现在我就告诉你。其实在之前,天麟与三翼圣使很熟,知道他因为冲撞了蛇神,被斩断了一只翅膀,身受重伤。可后来,三翼圣使突然发生意外……”第三十二章 意外发现正说着,天残门主突然冲天而上,试图逃走。天麟奇异一笑,心念转动间,漫天的风雪自动汇聚,形成一股柔韧的气带,不但拖住了天残门主的身体,还迅速将其冰封。这一来,天残门主奋力上冲,可到达一定高度后,身体就开始下降,肌肤表面出现大量冰雪,不一会儿就开始结冰,慢慢的将他凝固。轰然一声,天残门主从半空坠落,一头载入雪地里,全身大面积骨折。四翼神使大怒,喝道:“你二人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这。”天麟笑笑,不甚在意的道:“别发火,你听我说完,自然就知道原因了。刚刚,斐云说道三翼圣使发生了意外,那是因为他遇上了五色天域的蓝发银尊,差一点死在对方手上。而后,冰原上的一把至邪之剑锁魂突然出现,吞噬了三翼圣使的元神,只剩下一个躯壳。当时,天残门主因为与腾龙谷作对肉身被毁,一直想找一具适合的身躯,最终就选择了三翼圣使,也就是你眼前见到的这位。”四翼神使脸色惊变,问道:“空口无凭,你有何证据?”天麟笑道:“这是当日我亲眼所见。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问他。”四翼神使迟疑了一下,移身来到天残门主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头颅,质问道:“天麟所言可是真的?”天残门主神情痛楚,反驳道:“那全是他的挑拨之言,你不要上当。”斐云问道:“既然是挑拨之言,你何须逃走?这不是做贼心虚吗?”四翼神使冷哼道:“斐云所问,你如何解释?”天残门主迟疑道:“我……我……这样做只是想试探一下他们,结果他们立马就暴露了不轨企图。”四翼神使怒笑道:“好,回答得很好,只是你不觉得太牵强了吗?”天残门主急切道:“我……我……”正说着,天残门主突然元神出鞘,如箭一般直射半空。四翼神使怒道:“想走,你当本神使这般好糊弄?”质问声中,四翼神使一闪而逝,随即微光一闪,他便再次出现,手心中多了天残门主的元神。天麟与斐云笑容一僵,对于四翼神使的修为都大感惊讶,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可怕,轻易就将天残门主擒住。眼珠微动,天麟移身来到斐云身侧,对四翼神使道:“这是你们的恩怨,我们不便插手。待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好好聊聊。”说完,不等四翼神使答话,天麟便拉着斐云急速离开。看了远去的两人一眼,四翼神使神色微变,迟疑了片刻后,便带着三翼圣使的尸体消失在了风雪间。至于天残门主,他的下场无人看见,是生是死也随着四翼神使的消失而成为了悬案。且说天麟与斐云离开之后,两人打算先返回腾龙谷去看看。结果在路上,二人与雪狐不期而遇,三人交换了一下彼此的情况。得知腾龙谷已开始行动,天麟沉思了一会儿,决定暂时先不回去,继续追查其他人的情况。斐云没有意见,支持天麟的决定,于是三人便继续在冰原上追查黄杰、飘零客与天蚕的下落。由于冰原辽阔,找人十分困难,三人只得随遇而安,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一年前冰原三派封印的那个冰谷外。当初,三派封印此地,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也是为了隔绝冰原与上古时期的时空通道。如今,时隔一年,天麟与雪狐再次来到这里,心里都多少有些感慨。斐云初次来此,不解其中玄奥,见天麟与雪狐都停下不动,忍不住问道:“怎么?有发现了?”雪狐摇摇头,神情有些奇怪。天麟则闻言一动,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发现这里的气场有些特别,似乎隐藏着什么自己不曾察觉的存在。缓步前移,天麟施展出冰神诀,瞬间对附近方圆百里做了一个全方位的探测,结果发现这里隐藏着三股气息,心中十分惊讶。退回到斐云身边,天麟轻声道:“此地颇为邪门,隐藏着一些东西,你们注意点。”斐云皱眉道:“我探测过了,没什么异样啊。”雪狐道:“公子切莫大意,我觉得在这里有股心绪不宁的感觉,估计真的隐藏着什么东西。”斐云闻言,扭头四顾,低声问道:“天麟,你查到些什么?”天麟迟疑道:“有三股气息,具体位子我还在分析。”斐云不语,暗自警惕,对于冰原的诡异开始有了初步的了解。大约片刻,天麟脸色微惊,低吟道:“我查到两股气息的来历,分别是黄杰与天蚕,他们眼下就藏在附近的冰层之下。剩下一股气息十分神秘,我一直无法获取更多的消息。”斐云道:“你现在有何打算?”天麟沉吟道:“黄杰与天蚕实力惊人,都是归仙境界之上的高手,以我们三人的情况,要想对付他们,多半是徒劳费力。加之还有一个神秘人在此,我们更得小心。因此我打算静观其变,暂时不予理会。”雪狐道:“要不要我回去通报一声?”天麟摇头道:“为防意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斐云问道:“若是他们一直隐而不动,我们难不成就陪着他们在这里喝西北风?”天麟推断道:“他们潜伏于此,自然是有其目的,应该不会长时间不动。”斐云想想也是,于是不再说话,找了个背风之处坐下,开始静静的等待。雪狐与天麟缓步上前,三人各有所思,一时间谁也不曾说话。夜,寂静无声,雪花飘零。白头天翁与蓝发银尊在黄昏时就赶回了相约之地,唯独不见雪隐狂刀的身影。对于蓝发银尊很是生气,怒喝道:“他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白头天翁劝道:“银尊莫要生气,我猜想他多半是遇上了什么事情。”蓝发银尊轻哼一声,问道:“蛇神那边的情况,你都了解了多少?”白头天翁道:“我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估计她是有事离开,暂时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玫瑰与牡丹情况怎样?”蓝发银尊没好气的道:“那两个臭丫头讨厌得很,总是追着我不放,真的动起手来,她们又不敢硬拼。眼下,我暂时甩开了她们,可以轻松一下。”白头天翁沉吟道:“牡丹玫瑰多年来一直与我们作对,得想个办法收拾她们才行。”蓝发银尊抱怨道:“这么多年什么办法都想了,可就是奈何不了这两个丫头,真是气死人。”白头天翁道:“估计那是她们运气好,命不该绝。”蓝发银尊哼道:“你这不是废话吗。”白头天翁有些不悦,但却没有表露出来,语气平淡的道:“其实在五色天域,最引人注目的不是牡丹与玫瑰,而是……”蓝发银尊喝道:“够了,这话以后休要再讲,被神王知道你就死定了。”白头天翁道:“这是人间,银尊何必如此害怕。”蓝发银尊瞪了白头天翁一眼,冷然道:“你不害怕是因为你不知道厉害,等有机会你遇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白头天翁心思一动,蓝发银尊的话中隐约透露出了一些情况,只是具体指什么呢?思索中,时间慢慢走远,待雪隐狂刀回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见面,蓝发银尊便喝道:“你搞什么,这时候才回来?”雪隐狂刀微哼一声,回道:“自然是去探听腾龙谷的情况去了。”第三十三章 善慈异变蓝发银尊见他不服,质问道:“那你都探听到多少情况?”雪隐狂刀迟疑道:“守了半天,没什么大的发现。”蓝发银尊怒笑道:“既然没什么发现,你不会早点回来?”雪隐狂刀反驳道:“我要是空手而回,你又会怨我提早回来。”蓝发银尊气道:“你……你……”白头天翁劝道:“好了,大家少说两句,不要伤了和气。”雪隐狂刀闻言,沉默起来,见蓝发银尊逐渐平静,这才继续道:“我在回程路上,遇上了腾龙谷的两个小辈,本打算杀了他们,却突然冒出一个燕山孤影客,实力相当惊人。我当时打量了一番,发现那燕山孤影客神秘莫测,便没有与他动手,赶了回来。”白头天翁略显惊讶,沉吟道:“燕山孤影客,这名字很陌生,估计是新出现的高手,我们得多加提防。”蓝发银尊道:“现在人到齐了,之前的计划要不要着手实施?”白头天翁道:“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的计划需要灵活多变,以免敌人有机可乘。”雪隐狂刀嚷道:“别说废话,你直接一点。”白头天翁笑道:“首先,我们要确定方案,是以这个地方为交战场所,还是以天蚕老祖被封印的地方作为主战场。”蓝发银尊道:“自然是天蚕老祖被封印的地方比较适合。”白头天翁道:“好,就以那里为重点。我们先得放出消息,让腾龙谷知道我们的意图,然后我与银尊现身诱敌。狂刀利用他的雪隐之术,潜伏在腾龙谷外不远处,一旦发现有腾龙谷的人出没,只要力能所及,就施展霹雳手段,实施雷霆攻击,以重创腾龙谷。这边,我与银尊在腾龙谷高手赶到之际,便展开游击战,边战边走尽力拖延时间。”雪隐狂刀愕然道:“这就是你的巧妙计划?”白头天翁反问道:“怎么,不好吗?”雪隐狂刀道:“的确不觉得怎样。”白头天翁道:“狂刀,你以为世上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付出代价就想有收获,这种事情哪里去找?眼下,冰原三派团结一致,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握时机,一点一点的削弱他们的实力,然后再发动正面攻击,务求一举将其消灭。这过程十分艰辛,并非什么简单之事。”蓝发银尊听完,觉得白头天翁所言有理,于是点头赞同道:“这计划虽然不算很好,但可以一试,此事就此说定了。”雪隐狂刀没有多言,他只是觉得让自己一个人去冒险,心里多少有些不舒畅。第二天一早,白头天翁、雪隐狂刀、蓝发银尊依计行事,由白头天翁负责散布消息,雪隐狂刀潜伏阻击,蓝发银尊现身诱敌。这一次,五色天域的三大高手齐心协力,最终他们的计划能否得逞?在这个计划里,白头天翁明显忽略了牡丹玫瑰,这是他一时大意,还是他有意为之?一切,都有待时间去揭晓……一路追赶,舞蝶循着善慈留下的记号,最终来到了大峡谷前。看着眼前的景象,舞蝶秀美的脸上流露出几许不安,自语道:“善慈,你到底要去哪?”呼呼北风,阵阵咆哮,还夹着银白色的雪花。沿着峡谷一路往前,舞蝶发现这里地貌奇特,简直就是大自然的杰作,充满了鬼斧神工的震撼感。突然,舞蝶发现了善慈留下的残存气息,心里顿时一喜连忙上前。结果一座巨大的石峰,宛如恶魔的头像,正静静的立在舞蝶的面前。看着那石像,舞蝶心中有股不安,目光四处移动,很快就发现峡谷尽头的那个黑洞,眼前泛起了一幕奇异景象。刹那间,舞蝶突然看见,善慈正缓步靠近那个洞穴,在徘徊与试探了一会儿后,身体慢慢的融入了黑暗之中,随即消失不见。有此发现,舞蝶忍不住惊呼道:“善慈……快回来……”激射而至,舞蝶来到那洞穴外,在看清四周的地貌环境后,心中突然咚的一声,心中不期然的打了一个寒颤。“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这般阴森恐怖?”自问声中,舞蝶强行收敛心神,眼神注视着面前的洞穴,发现有一层看不见的东西阻碍在面前。透过探查,舞蝶发现,眼前那层宛如结界一般的东西气息很邪恶,仿佛潜藏着某种危机,让她有股深深的不安。为此,舞蝶不禁在想,善慈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眼前这层结界后面,又隐藏着什么玄机呢?思索中,舞蝶额头上光芒一闪,那只神秘的光眼凭空出现,发出一缕奇异的光束直射前方,使得眼前那层看不见的结界自动浮现出来。仔细观察,那是一层乌黑透亮的光屏,时刻都在流动,还夹着一些细碎的纹路,给人一种神秘感。舞蝶沉默不言,意识透过光眼穿透了那层乌黑的结界,进入了洞穴里面,见到了一些奇异景象,这让她心神震颤。突然,舞蝶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善慈的身影,他正站在一处血池边,眼神凝视着对面,仿佛在打量什么,留给舞蝶的只是一个背影罢了。这一幕持续了片刻时间,舞蝶脑海中的景象再次转变,意识来到一处石室中央,见到了一尊没有头颅的石像。那石像有些古怪,周身布满了纹路,就仿佛某种咒语,时不时闪烁着幽光,变幻着色彩。除此之外,石像手中握着一把石剑,看上去十分精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一会儿,舞蝶脑海中的画面又一次转变,她看见善慈双眼血红,整个人神情疯狂,脖子上那串佛珠正闪闪发光,似乎想要压制住善慈身上的血煞之气,可情况却不容乐观。画面至此突然不见,舞蝶也恢复了常态,秀美的脸上充满了不安。“善慈,你可不要有事,我这就来帮你。”焦急声中,舞蝶暂时忘记了恐惧,挥手就是一掌拍出,试图震碎眼前的结界,冲入里面。然而结果令人意外,舞蝶这威力惊人的一掌,不但没有震碎那层结界,反而将舞蝶震退了一丈。摇晃着站稳身体,舞蝶脸上挂着愕然,在仔细凝视了片刻,舞蝶逐渐平复,缓步走到结界前。二次面对,舞蝶显得冷静了不少,开始仔细分析这层结界的性质与特征,想找出破解之道。作为舞蝶来讲,她自幼跟随九阴圣母修炼,因其天资聪慧,九阴圣母在她身上寄托了极大的希望,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于她。如今,舞蝶二十岁了,虽然修炼时间不长,可修为与学识都十分惊人,比起天麟与善慈也不逞多让。只是舞蝶从小因受母亲的影响,性格显得有些内向,所以平时一般都不爱表现。目前,善慈有难,舞蝶内心焦躁不安,在逼于无奈的情况下,开始逐渐展现出潜藏的智慧与能力,整个人从内而外有了一种质的飞跃。观察了半晌,舞蝶掌握了大致的情况,开始第二次尝试,右手缓缓前伸,掌心发出以柔玄阴之力,开始与那层结界接触。起初,结界上传来极大的排斥力量,呈现为对抗的状态。舞蝶了解后立马调整真元的频率,以不同的频率去逐一试探。这过程持续了一会儿时光,最终舞蝶找到了一个最适合的频率,开始加大了力道。由于舞蝶掌心发出的真元频率与结界的频率相似,二者之间的排斥力不强,所以随着舞蝶逐渐的加力,她的右手便慢慢的前伸,陷入了结界内部。第三十四章 舞蝶闯关当舞蝶输出的力量到达一定程度,她的手最终穿透了结界,整个身体也缓慢的朝内挤压,不一会儿整个人就消失在了结界后面。穿过了结界,舞蝶松了口气。正打算仔细看看四周的环境,就发现阵阵阴风朝她袭来。觉察到了情况不妙,舞蝶立马振作起来,先是在身外设下防御光罩,然后才开始打量附近的情况。这一看,舞蝶脸色大变,只见自己正站在一个通道的入口处,四周光线昏暗,数十道鬼影凌空飞舞,有着各式各样的模样,皆是阴森恐怖,让人心惊肉怕。回头,舞蝶看了一眼后方,吓得她差点失声尖叫,整个人猛然朝前冲出了一丈,情绪才稍稍稳定下来。之前,舞蝶穿过了结界,出现在这个神秘的通道入口旁。照说背后应该就是那层结界,可舞蝶回头看时,却发现结界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巨大的鬼脸,两个眼睛就像是两团火焰,正熊熊燃烧。丑恶的脸上鲜血淋漓,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吓得舞蝶心神震荡。如此可怕的景象,配上这里阴暗的环境,呼呼的阴风,别说舞蝶一个女孩子,就是换个大男人见了,也足以吓得魂飞魄散。轻轻拍打着胸口,舞蝶脸色发白。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置身于这等阴森诡异的环境,要是不怕那是骗人的。只是这里就舞蝶一人,她找不到依靠,因而只得自己坚强。深吸一口气,舞蝶强忍内心的恐慌,眼神留意着四周,发现这个通道有些特别,与一般的山洞不大一样。就以腾龙谷而言,那里山洞密集,隧道交错。除部分特殊位置外,其余隧道皆是圆形,保持着最原始的风貌。可眼下,舞蝶所处的位置,见到的隧道却是方形,宽度与高度大致相同,有两丈见方。至于长度,舞蝶大致推算了一下,估计在十丈左右,尽头处有微弱的光芒,那里是一个转角。在这个隧道中央,数十道光影交错穿插,看上去就像是妖魔鬼怪,时不时露出一些恐怖狰狞的面容,发出一些刺耳惊魂的尖叫。如此景象,是幻影还是真实存在,舞蝶心里也不知道。掌握了大致情况,舞蝶开始缓步前移,并在身外布下层层防御,以免发生危机。隧道中,那些光影似乎察觉到了舞蝶的移动,开始前仆后继的朝她冲来,摆出各式各样的姿态,井然一副地狱恶鬼扑食的景象。舞蝶心神微荡,尽力保持着平静,小心翼翼的朝前移动。如此,双方在隧道中相撞。那些看似虚幻的光影每一次撞上舞蝶,都一闪而过,就仿佛真是幻影,不存在实体。可对于舞蝶而言,每一道光影撞来,虽然表面上看没什么异样,可她心中却清楚的感应到,自己布下的防御结界正在迅速减弱,受到了某种不知名力量的侵蚀与削减。长此以往,舞蝶布下的结界必将破碎,那时候她将会面临怎样的遭遇呢?察觉到这一点,舞蝶不敢怠慢,立马加快了速度,打算尽早通过这段距离不长的通道。这个想法十分正常,只是让舞蝶不曾想到的是,就在她行至隧道的中间位置时,脚下突然踩空,整个人自然而然的坠下。惊呼一声,舞蝶低头查看,只见原本是坚石开凿的隧道,竟然瞬间变成了一个血池。池中漂浮着森森白骨,时不时会冒出一颗没有肌肉的人头,张着颚骨做出恐怖的举动。发现这一景象,舞蝶惊恐交加,连忙双手挥动,朝下发出强劲的掌力,身体顺势拔空而起,以避免落入血池。舞蝶的反应十分正常,只是让她不曾想到的是,这段隧道太过诡异,充满了许多未知的隐秘。就在她身体上升到壁顶之际,头顶突然出现几条乌黑的树藤,一举缠住了她的身体。当然,所谓的缠住,只是说树藤环绕在舞蝶身外的结界表面,暂时限制了她的活动空间,并非真的接触到了她的身体。可即便如何,也将早已心惊胆寒的舞蝶吓得不轻。尖叫几声,舞蝶忍不住内心的恐怖,终于开口发泄。等她叫完之后,整个人顿时平静的许多,开始认真的分析目前的形势。从一开始,舞蝶进入这里,就因为阴森恐怖的气息而受到惊吓,致使她心神不定,手忙脚乱,完全失去了理智。如此,面对这样的环境,舞蝶就显得魂不守舍,失去了一个高手应有的水准,落入了一种无形的陷阱。想通了这个道理,舞蝶立时调整心理,周身银光四散,整个人瞬间恢复了冷静。保持着这种心态,舞蝶仔细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觉得那些所谓恐怖的景象,其实不过是些小把戏,只要自己多一份镇定,就不会出现刚才那种手足无措的场景。想到这,舞蝶不由得苦笑一声,随即收敛心神,周身光芒大盛,缠住她的树藤眨眼就化为了黑气,消失得不见踪迹。凌空而立,舞蝶缓缓前移,很快就穿越了那五丈距离,期间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来到转角处,舞蝶停下身,眼前是一条光线错乱,交替闪动的隧道,长度还是十丈左右,却见不到任何幻影。沉思了片刻,舞蝶右手发出一束雪白的光芒,瞬间凝聚成一条冰棍,朝着隧道的尽头飞去。眨眼,那长约一丈的冰棍飞到了隧道中部。这时,隧道中光线交替的速度突然加快,一道暗红色的光华凭空而现,一举便击碎了冰棍。看到这里,舞蝶脸色阴沉。这隧道机关密布,到底后面隐藏着什么秘密?之前,善慈来到这里,他又是如何顺利通过这段隧道,当时有没有发生意外的事情?考虑了一阵,舞蝶猜不透个中玄机,但却想到了一个对策,打算立马试一试。首先,舞蝶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她施展出冰玄玉华神诀,双手掌心发出银白的光芒,以惊人的实力瞬间将整个隧道完全冰封。这一来,隧道中光线的交替变化因为冰块的介入而发生了转变,在随后的时间里,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情形。之前,隧道中除了空气,没有任何物体,光线的交替保持着一定的规律。如今,隧道中填满了冰块,光线在冰块中的传播速度与折射率都发生了改变,这就破坏了这条隧道原本的设定,使得光线发生冲突,数不尽的光芒同时闪烁,最终产生可怕的毁灭之力,一举将冰块全部震碎,也同时震毁了隧道的禁制。看着杂乱的光线逐渐黯淡,舞蝶脸上流露出一股庆幸的神态。自己若不是机缘巧合破坏了这里的禁止,其结果那是不堪设想。穿过了第二段隧道,舞蝶来到第三段隧道前,眼前的景色大异之前,看上去美轮美奂,有种说不出的震撼。第三段隧道的长度依旧是十丈,但色彩却极为鲜艳,就像是走入了花的海洋,四壁之上长满了艳丽多姿的花草。仔细看,这些花草种类不下百样,有艳红的玫瑰,雪白的牡丹,娇艳的芍药,清丽的百合,以及许许多多不知名称的奇花异草,彼此错落有致,分布在隧道之内,给人一种震撼的美感。如此景象,令人惊讶,舞蝶虽然明知有异,也不由得暗自赞叹。观察了半晌,舞蝶自语道:“奇怪,这一段隧道又暗藏着什么杀机呢?这些色彩艳丽的花草,是虚幻的假象,还是真实的存在?”淡淡的疑问回荡在身旁,舞蝶没有轻举妄动,显然之前的遭遇让她警惕了不少。只是舞蝶搞不明白,这些花草若然是真的,它们能起什么效用,如何阻止来人前进的?难道这些都是花妖,又或者有剧毒,能以某种特殊的方式,瞬间将来人击倒?想到这,舞蝶决定试探一下,左手衣衫挥舞,发出一股柔和的轻风,吹拂着那些花草。这一来,隧道中花香弥漫,绿叶妖娆,泛起了一层淡淡的轻雾,隐约间出现了一些模糊的身影,在花间轻舞,姿态优雅。舞蝶见状,心中疑惑更大,这种似真似幻的景象,其作用是什么呢?想想,舞蝶不得其解,想以身试法,又怕前途凶险,一时间陷入了两难。就眼前的情况而言,若花香有毒,这对舞蝶根本无效,因为她有防御光罩,能隔绝一切味道。第三十五章 绝情之秘若花草全是妖怪,以舞蝶的修为,仅凭这等花妖,估计也拦不住舞蝶的步伐。剩下未知的可能,那才是最让舞蝶头痛,也最为忌惮的地方。因为舞蝶不知道危险是什么,这就让她无从提防。时间,在寂静中流淌。舞蝶平静的脸上逐渐显露出焦虑,这第三关终于将她难住了。前方,善慈的情况不甚明了。舞蝶一心想要去帮助他,可眼前的隧道,舞蝶要如何才能通过呢?没有对策,就只能硬闯。以舞蝶的修为与智慧,她最终能否闯过第三关,顺利的找到善慈,协助他共度难关呢?一切,在此时而言,谁也不知道。冰原的夜寒风刺骨,辽阔的北国上空雪花飞舞。在这样寒冷的夜里,一切的生灵都避寒取暖,独独有人傲立孤峰,凝视着夜空。寒风中,那雪白的身影宛如冰山雪莲,傲立在孤峰之巅,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时间,在这一刻走远。漫天的风雪凝固了时间,使得整个世界仿佛停下,逗留在那一瞬间。狂风中,山顶的人影幽幽一叹,低吟道:“你来了。”简短的三个字,声音悦耳中带着几分幽怨。“是啊,我来了。”苍老的声音有些感慨,就像是送别亲人,多少有些不舍与怀念。这一瞬间,狂风突然不见,飞雪凝固半空间。一个雪白的身影虚空悬浮,与山峰那人相距大约数十丈,彼此默默的凝视,一时间谁也不言。由于是夜间,加上距离较远,那虚空悬浮的身影只能看到一个大概,却看不清容颜。山顶,雪白的身影是一个女子,有着举世无双的容貌,有着令天地失色的容颜。她的身边,插了一把剑,宛如守护者,一直保护着她的安全。如此美貌,如此打扮,除了绝情门的玉心,谁有这份风华绝代?“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语气平淡,玉心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微微颔首,雪白的身影回答道:“第一次是在你八岁时,当时我们相处了半年。”玉心闻言,脸上泛起了怀念,低吟道:“那次相见是因为师父过世,你答应师父照顾我半年。”雪白身影有些感慨,轻叹道:“是啊,这是我当年的誓言。”玉心问道:“当初师父死的时候年纪不大,以她的修为不至于会这样,你知道原因却为何不肯明言?”雪白身影道:“因为时机不到,你那时候年纪还小。”玉心问道:“那现在呢?”雪白身影道:“现在我来了。”玉心闻言脸色微变,轻声道:“这就是我们相见的原因所在?”雪白身影摇头道:“不,这只是顺带。”玉心眼神微动,轻吟道:“那原因呢?”雪白身影幽幽一叹,低吟道:“因为你炼成了绝情之恋。”玉心闻言色变,惊讶道:“你似乎对本门的事情了如指掌?”雪白身影苦涩道:“我看着你们一代代长大,一个个死去,岂能不知道?”玉心沉思了一下,问道:“从何时开始的?”雪白身影迟疑了一下,轻声道:“从最初开始,一直到现在。”玉心惊讶了,这样的结果让她大感意外,只是仅片刻时间,她就恢复了正常。移开目光,玉心看着远方,淡然道:“你来想告诉我一些什么事情呢?”雪白身影道:“告诉你应该知晓的一切事情。”玉心问道:“比如?”雪白身影道:“比如你师父为何会死。”玉心身体一晃,尽力保持着平静,询问道:“师傅是怎么死的?”雪白身影叹息道:“两个字,宿命。你们这一脉从一开始就受到了苍天的诅咒,没有人能活过一百二十岁。”玉心不解,追问道:“为何会这样?”雪白身影道:“因为残情剑。”玉心闻言并不惊讶,因为这个结果她其实是知道的。“还有呢?”保持着平静,玉心继续道。雪白身影道:“还有,你们这一脉,最多能传承到十八代,然后就必定灭亡。可如今看来,到了你这一代,似乎已经没有机会往下传了。”玉心道:“就因为我炼成了绝情之恋?”雪白身影道:“是的,这是一个终结的信号,谁能炼成这一招,谁诀注定要结束一切。”玉心落寞一笑,反问道:“既然这样,你何必还要来看我呢?”雪白身影道:“因为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晓。”玉心沉吟道:“什么事情?”雪白身影沉默起来,那感觉像是在回忆,又似在怀念,周身流露出浓浓的惆怅。玉心没有催他,就那样无声而立,宛如路人一样。半晌,雪白身影长长一叹,开口道:“绝情门的创始人与我曾是故交,我当年曾立下誓言,答应在绝情门有难之时出手助你们一把。于是这一千多年来了,我时常会来看望你们,了解你们的情况。有关绝情门世代传承之事,你自然知晓,可对于每一代传人为何早早死亡,这一点除了我之外,没人有知道。”玉心质疑道:“师父至死都不知道吗?”雪白身影摇头道:“是的,她并不知道。在你们的眼中,绝情门只是一个隐世不出,世代守护者一个宿命的单纯门派。可你们并不了解,在绝情门中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一直延续至今都没有人找到答案。记得当年,绝情门创始人死的时候,她的传人才刚刚十八岁……”玉心打断他的话,问道:“这个有什么含义吗?”雪白身影不理会她,自顾自的道:“等到绝情门第二代传人死的时候,她享年一百一十九岁,而第三代绝情门传人那时候只有十七岁。当第三代绝情门传人死的时候,享年一百一十八岁,她的传人却正好十六岁。第四代传人死时一百一十七岁,传人十五岁。以此类推,你师傅死的时候是一百一十岁,你当时八岁。”玉心惊呆了,如此怪异的事情是真的吗?见她不言,雪白身影又继续道:“综合这些情况,我得出一个结论,从第二代传人开始,每一个人都是在一百零二岁时收徒,师傅二人相处的时间每一代少一年。等到第十八代时,师傅一百零二岁死亡,徒弟还不足一岁,那时候绝情门就必然灭亡。当然,现在因为你炼成绝情之恋,后面的事情已然不重要,可之前的怪异之事,也足以让人感到惊讶。”

                      脸兴奋的五爪,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景风在虚独境中划了一个百米宽长的空间,对天机和五爪说道:“天机师伯,五爪,你们就在这个空间比试吧!点到为止就好,可别伤了对方!”景风知道五爪的性格,害怕五爪一时兴起,而天机又收手不住,伤了五爪。“放心吧景风,我自有分寸!”天机看了一眼一脸兴奋的五爪,露出一丝笑意道。“我也有分寸,不会报当年之仇下狠手的!”五爪保证道。听到五爪所说,景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和宁韵子、鸣玉站在了一起,等待五爪和天机的比试开始。虽然五爪经过吞噬兽元,蜕变成了一级玄级神兽的境界相当于二级天神,但依然和天机的实力相差甚远,只从天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攻击下,五爪都感到了一阵阵吃力。“吼”在明白自己和天机之间巨大的差距,五爪知道在不主动攻击,自己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大吼一声,自身的形态变换了两次,变成了最强的战斗形态。挥舞着大拳,轰出一道金色拳芒,好似一条出海的蛟龙,顶着天机散发的强大气势,轰向了天机。看到五爪完美的战斗形态,天机也不由得暗自点头。“唰”的一声,天机看到五爪轰出的拳芒袭来,运转了一下体内的神君之力,单掌一推,一道金光在天机的右掌心钻出,迎向了五爪好似金色蛟龙的拳芒。“轰”的一声,一道金光在空间中心亮起,五爪奋力轰出的拳芒被天机发出的金光轻易化解了。但五爪并不气馁,身形一动,飞到了天机身前,想要依靠自身强大的兽体力量,近身和天机对抗。“轰轰轰”无数道拳芒被五爪一拳拳砸出,围绕着中心的天机,轰了上去。此时的天机并不惊慌,两只手掌急速的闪动,一掌掌挡下了五爪轰出的拳芒,二人就这样近身对抗起来。对抗了一个多时辰,五爪发现近身攻击也奈何不了天机,深吸了一口气,远远退开了,把体内的妖神力提升至顶峰,使出了千光眼。一只只金色的眼睛出现在了五爪身体周围,千只眼睛一起张开,数千道金光直直射向了天机。看到五爪的奇招,天机也露出了一丝惊叹之色,双手齐动,在胸前汇集成一团回旋的金光墙,硬硬接下了五爪千光眼发出的金光攻击。“嘭嘭嘭嘭!!”一声声爆裂声在天机胸前回旋的金光墙上响起,但不论五爪的千光眼发出的攻击怎样强烈,就是攻不破天机胸前的回旋的金光墙。反而让天机胸前回旋的金光墙一步步逼近了五爪。“破”随着天机大喝一声,回旋的金光墙瞬间爆破,本以为金光墙爆破有机可乘,想要冲上前的五爪突然感到无穷无尽的力量涌了过来,身子一轻,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大头狠狠地撞到了景风所布的空间上,再次被天机无意间击晕。第343章天絶灵光阵五年过后,景风控制虚独境探知了一下初神域的虚实,发现初神域在城主天机和自己逃离后的混乱中渐渐平稳下来,景风知道布阵吸引意冷的时机到了。景风控制虚独境来到当初吴伯被杀的地方,取出挖掘神石矿得到的唯一一块上品神石,心意一动,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了域外林中。“吴伯,你放心,我会让意冷死在这里,以为你在天之灵的!”站在吴伯死去的位置,景风悲痛的说道。“意冷,我就不信你不来,只要你来,这次你休想活着离开!”景风身上透出一股强大的煞气道。平静了一下心情,景风祭出了绝阵珠戴在手上,双手齐动,打着一个个复杂的手印,布起自己在天之界打开下界通道领悟的天絶灵光阵来。随着景风打得手印越来越快,一道道光晕在绝阵珠中扩散出来,包裹住了千米范围内的空间树林。空间树林内的景象也随着景风手印不断变动,发生了改变!一层薄薄的白雾覆盖住了千米范围内的树林空间,而白雾内的景象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灵光通道。“嗡”受到景风心意的指示,景风手中的上品神石自动飞出了景风的手掌心,落到了天絶灵光阵的中心。受到天絶灵光阵的吸引,一道道强大的神之力在上品神石中四散了出来,融进了天絶灵光阵中。整个天絶灵光阵也因为有上品神石做阵基,变得更加强大起来,天絶灵光阵中的灵光通道壁变成漆黑色,不透出一丝亮光。看到天絶灵光阵已经布好,景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意,心意一动,把天机、五爪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道:“师伯,五爪,天絶灵光阵我已经布好,你们试试他的威力,看看还有需要改善的地方吗?我在改善一下!”“好,我就看看你这个大阵威力到底如何,能困住几成功力的我!”从外面看,天机感觉不出天絶灵光阵的威力,所以想尝试一下看看景风所布的天絶灵光阵威力到底如何。“师伯,我也随你进入试试!”经过和天机一战,五爪十分佩服天机的修为,对天机不由的产生了一丝尊敬之意。“五爪,如果你破不开这个天絶灵光阵,遇到危险,大喊几声就行,我会解救你的!”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吼吼!景风,你是在说笑吧,我怎么会破不开你布的大阵,我可是五爪开明兽啊!”五爪大吼一声,一脸不在意的吼道。“呵呵!师伯,五爪,你们就尝试一下我这个天絶灵光阵威力吧!”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虽然景风不知道天絶灵光阵到底可以困住何等高手,但在布阵的过程中,景风还是感到天絶灵光阵的威力并非表现出的那样!应该可以同时困住天机和五爪!“好!”天机和五爪异口同声道,走进了天絶灵光阵中。一走进天絶灵光阵,天机和五爪顿时感到脚下一轻,身子不住的往下落,落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通道中。而且天机和五爪谁都看不见对方了!感觉到自己不断往下落,天机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景风所布的天絶灵光阵中,运起全身的神君之力,想要强行破开景风的天絶灵光阵。可是当天机发出一道道金光射入到四周的黑色洞壁上时,四周的洞壁突然亮了起来,天机发出的金光经过折射全部反转攻向了天机自己。看到天絶灵光阵不单单是一个幻阵,而且还是一个攻击大阵,天机也佩服起景风布阵的手法来。运转了一周体内的神君之力,天机身体四周发出万道金光,抵御着漆黑洞壁反弹的金光,想要向上飞去,冲出天絶灵光阵。可是任由天机如何向上飞,天机总感觉自己还是在不断地下降,下降到最后,天机感到自己头都有些晕了。“嗡”由于天机对阵法不是很了解,最后天机决定强行破阵。挥手一招,招出了自己的中品真灵器攻击金云,在金云中渡入一股神君之力,中品真灵器攻击金云顿时金光四射,映着整个漆黑的下界通道都成了金色。“轰轰轰!!”攻击金云发出的金光和天絶灵光阵中的下界通道反弹的金光攻击疯狂的对斥起来,暴起了一声声巨响,但整个下界通道并为随暴起的声响发生抖动。而五爪的处境比天机更差,由于五爪一开始就想靠实力破阵,再加上五爪的实力远不如天机,被下界通道壁反弹的攻击弄得狼狈不堪,身上的金色战甲也已经破碎,五爪气喘吁吁的苦苦支撑着。感觉到天絶灵光阵中天机和五爪的处境,景风露出了一丝笑意,双手齐动,连打手印,把启动的天絶灵光阵停止了,放出了天机和五爪。看到在天絶灵光阵中走出的气喘吁吁、狼狈的五爪,以及一脸震惊的天机,景风露出一丝笑意,走上前问道:“天机师伯,五爪,我所布的天絶灵光阵怎么样!威力如何!”“景风,你这天絶灵光阵实在是太变态了!怎么攻击都破不了!”五爪灰头土脸的说道。“景风,你布的这个阵,如果不懂阵法,就算神君高手想要硬破根本不可能!除非集合众多高手的力量,才有可能破开你布的这个大阵!”知道了天絶灵光阵的威力,天机露出一丝震惊之色道。“师伯,你觉得用这个阵去困意家高手应该没问题吧!”景风一脸笑意的问道。“没问题,我想就算历阳城的司鸿野城主亲自前来,一时也不可能破开你布的大阵!我真没想到,你对阵法的领悟这么深!”天机点头道。“好了师伯、五爪,你们回虚独境休息吧,我来想办法把意家高手吸引过来。只要意冷敢出现,我定让他没命离开!”景风眼中露出一丝冷光道。“好!景风你也一定要小心!”天机关心的提醒道。“天机师伯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景风点了点头,心意一动,把天机和五爪传到了虚独境中。看到天絶灵光阵可以同时困住天机和五爪,景风对天絶灵光阵充满了自信,联打三个手印,破开了天絶灵光阵,恢复了域外林原来的景象。然后景风在虚独境中找到一棵珍贵的灵草四叶白天草,移植到了域外林中,释放出强大的木属性灵力使四叶白天草急速生长,加速成熟。渐渐长大的四叶白天草散发出一股股诱人心扉的清香,远远地飘散了出去。一天过后,受到四叶白天草诱人心扉的清香吸引,初神域中很多的神人都被吸引了过来。一脸惊喜的看到即将成熟的四叶白天草,恨不得立即上前摘取。这时,一名意家八级神人走了出来,指着一脸惊喜的初神域众神人道:“这棵神草已经是我意家的了,你们谁都不能打这棵神草的注意,如果谁敢和我意家抢这棵神草,就是和我意家作对,我们意家绝不会饶了抢神草的人!”听到意家八级神人警告,本想抢四叶白天草的初神域神人都打了退堂鼓,因为他们知道,在初神域和意家做对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所以听到意家八级神人的警告,一些初神域的神人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四叶白天草,无奈的离开了域外林。看到还有一些顽固的初神域神人听到自己的警告没有离开,意家的八级神人指着数十个初神域神人道:“怎么,你们还不准备离开吗?你们最好想想当初和我们意家作对,初神域的机天城主下场。如果你们再不离开,休怪我们意家对你们不客气。”意家八级神人威胁道。看到意家八级神人真的有些恼怒了,想到意冷如今独霸初神域,剩余的数十名初神域神人不甘的离开了。而隐藏在域外林的景风看到初神域的高手全部被意家高手撵走,只剩下一脸贪婪之色,围住四叶白天草的十二位意家高手,露出了一丝冷笑,双手齐动,启动了天絶灵光阵。本以为可以摘到四叶白天草,得到意冷嘉赏的十二位意家神人突然看到自己身体周围的景象发生了改变,吓了一跳,眼前的四叶白天草也消失不见,自己身子不断的下落,落入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通道中。不明就里的意家神人感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全都吓坏了,疯狂的攻击,想要冲出去。但他们发现,他们的攻击不但没有撼动不断下落的通道,反而自己的攻击被通道反弹了回来,向自己攻来为了不使自己受伤,落入天絶灵光阵的意家神人不惜消耗神之力,疯狂的抵抗,但他们抵抗的越厉害,天絶灵光阵反弹的攻击就越强。半天左右的时间过后,落入天絶灵光阵的意家神人终于承受不住天絶灵光阵反弹的攻击,被天絶灵光阵反弹的自己攻击击成重伤,晕死在了天絶灵光阵中。而此时,听到域外林中出现四叶白天草的初神域意家神人又赶来一批。看到又有二十多名意家神人出现,景风落出了一丝笑意,再次关闭了天絶灵光阵,等待意家神人入阵。第344章罪有应得“意翱大人,你看!”当一级天神意翱带着二十多名意家高手出现在初神域时,一名九级神人看到四叶白天草旁昏迷的十二名意家神人,心中一惊道。“我们小心一些,那棵神草凭空出现,十二名意家神人全部昏迷,我想着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大家跟紧我,谨防四周,我们上前看看!”一级天神意翱谨慎的说道。“是!意翱大人!”众人异口同声道,小心翼翼的跟着一级天神意翱,靠近了昏迷的意家神人以及四叶白天草。看到意翱带着意家高手进到了天絶灵光阵中,隐藏在域外林的景风露出了一丝冷笑,并没有急着启动天絶灵光阵,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意家二十多名神人的一举一动。一级天神意翱带着二十多名意家神人渐渐靠近了四叶白天草,意翱发现,四周并没有出现危险和不正常的情况发生,这让意翱也感到了一丝不解。“意翱大人,这里没什么危险啊,意象他们到底怎么了,怎么都会昏死过去!”意家九级神人不解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先把那棵神草摘到手再说!然后再把意象他们弄醒,问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级天神意翱道。话毕,意翱走到四叶八天草旁,伸手就准备摘取四叶白天草,可是就在意翱的右手碰到四叶白天草的一刹那,暗中的景风打了一个快速手印,启动了天絶灵光阵。“唰”的一声,意翱眼前的四叶白天草消失不见了,自己的身子不断地下落,自己掉入到了一个漆黑,不透出一丝亮光的下界通道中。而意家其他二十多名神人也同时被天絶灵光阵困到了其中不能自拔。“不好,是阵法!”以意翱一级天神的资历,发觉出异象的产生,立即想到自己身陷进一个迷幻阵中,心中一惊道。“大家不要慌,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们陷进了一个幻阵中,我们一起攻击,势必破了这个幻阵!”知道周围异象产生原因,意翱大声提醒道。可是让意翱没有想到的是,天絶灵光阵不但是一个迷幻大阵,而且还是一个攻击杀阵。当意家神人在意翱大声带领下,攻击天絶灵光阵时,天絶灵光阵突然亮了起来,无数星光在天絶灵光阵的下界通道壁上反弹出来,直直射向了意翱等二十多名意家神人。看到四周的漆黑通道突然亮了起来,反弹了自己的攻击向自己攻来,意翱心中一惊,不在小视困住自己的天絶灵光阵,奋力抵抗起来。但不论意翱以及意家二十多名神人怎么奋力抵抗,就是不能撼动天絶灵光阵,反而被天絶灵光阵洞壁反弹的攻击弄得伤痕累累。随着一个个意家神人被天絶灵光阵反弹的攻击击成重伤,昏迷了过去,天絶灵光阵中只剩下苦苦抵抗的一级天神意翱来。“哼意翱!我先杀了你,作为你们意家对我所做种种利息吧!”景风冷哼一声,身形一闪,进到了天絶灵光阵中,出现在了苦苦抵抗的一级天神意翱身边。“景风!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个大阵是你布的!”看到景风凭空出现,一级天神意翱心中一惊,知道不好。但天絶灵光阵已经死死压制住意翱,使得意翱根本不可能闪避,也不能逃跑。“意翱,你们意家对我所做种种,是时候偿还了!你就是我要杀的第一个人!”景风眼中露出一丝冷光,祭出了中品真灵器空幻刀,挥出一道巨大的虚幻刀芒,一刀劈向了惊慌失措的一级天神意翱。“嘭”的一声,被天絶灵光阵击成重伤,已无反抗能力的一级天神意翱被景风一刀劈成两半,在天絶灵光阵中爆体而死。看到意翱已死,景风露出一丝煞气,喃喃自语道:“意冷,很快就轮到你了!”话毕,景风飞出了天絶灵光阵,继续等待意家高手的到来。初神内域城主府内。“什么,你说意翱他们去域外林摘取一棵神草还没有回来!”听到一级天神意蕴所说,意冷眉头一皱道。“是啊,不但意翱没有回来,意家三十多名前去域外林的神人都没有回来!”一级天神意蕴说道。“这是多久的事了?”意冷大声问道。“十天前的事了。”意蕴说道。“意蕴,把意家天神高手全部给我召集起来,随我去域外林一趟,我倒要看看域外林中发生了什么事!意翱他们遇见了什么!”听到意蕴所说,意冷心中有些不安的说道。“是家主!”话毕,意蕴匆匆召集意家高手去了。域外林外。意冷带着意家二十八名一级天神高手,三名二级天神高手急匆匆来到了域外林。站在域外林外,意冷释放出二级天神的灵魂之力,探知了一下域外林内的虚实,意冷并未察觉出域外林有何不对,只闻到了一阵阵清香飘了出来。“走,大家小心一些,我们进去看看!看看意翱他们还在域外林中吗?”话毕,意冷待着三十一名意家天神高手小心翼翼的进到了域外林中。顺着四叶白天草飘来的阵阵清香,意冷等意家高手来到了景风所布的天絶灵光阵外。看到意冷真的出现了,景风心中一喜,眼中露出了一丝冷光,耐心等待意冷进入天絶灵光阵中。“这是怎么回事,意象他们怎么都在神草旁昏死了过去?难道这棵神草还有神兽守护不成!”意冷想到,一般珍贵的神草旁都有神兽守护,神草越珍贵,守护神兽越强。意冷以为意家高手是被神兽击成重伤,昏死了过去。“意蕴,你带着十名高手前去看看,我们几个在后面保护你!”由于意冷也不敢轻易冒险,决定让意蕴先探探虚实再说。听到意冷的命令,意蕴很不情愿的带着十名意家天神高手,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四叶白天草旁。看到意冷并没有进到天絶灵光阵中,景风也感到了一丝心急,没有启动天絶灵光阵,焦急的等待意冷入阵。当意蕴十分谨慎的把四叶白天草摘到手时,意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神兽守护,松了一口气,对意冷说道:“家主,这里没有危险,也没有什么神兽守护!”看到意蕴很顺利的摘到四叶白天草,并没有什么凶险的情况发生,意冷松了一口气,带着意家高手走进了天絶灵光阵中,想要看看意蕴摘到的四叶白天草到底是和等级的神草。这时,景风终于等到了意冷入阵,没有犹豫,双手连打一个手印,启动了天絶灵光阵,把意冷等意家高手全部困进了天絶灵光阵中。“不好家主,我们陷入一个迷幻神阵中!”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不断往下降,意家的一名二级天神心中一惊,大呼一声道。“是谁?是谁敢和我作对,难道不知道我是意家家主吗?”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不断下落,意冷心中一惊,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喝止住困住自己的布阵高手,放出自己。“意冷,这里就是你的坟墓,你使劲喊吧,再不喊,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景风的声音突然传荡在天絶灵光阵中。听到景风的声音出现,意冷心中一惊,知道不好,自己中了景风的陷阱,大喝一声,愤怒的吼道:“景风,又是你这个小畜生,看我破了你布的这个大阵,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杀我?估计你这个愿望就要落空了!你的城主之位做到头了!”话毕,景风也不再说话,盘膝坐在天絶灵光阵外,静静等待意冷身受重伤。因为景风知道意冷乃是二级天神高手,虽然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但赢起来并不轻松,所以想要等意冷被天絶灵光阵反弹的攻击击成重伤,再出手杀意冷。“景风,你这个小畜生给我等着!”恼怒的意冷大吼道。意冷话音一落,天絶灵光阵中就传出了阵阵轰鸣声,听到轰鸣声传出,景风不惊反喜,知道天絶灵光阵已经开始反弹攻击了。意冷等三十多名天神高手经过一天左右的不断攻击,景风感到天絶灵光阵的阵心,上品神石已经消耗了三成的神之力,对意冷等意家三十多名天神高手的攻击,也感到了震惊。但一天的时间一过,意冷等人的攻击已大不如前,威力也减轻了不少,景风知道意冷等意家天神高手已经被天絶灵光阵反弹的攻击弄的天神之力大量流失。又过了一天左右的时间,意家一级天神高手已经消耗光了体内的天神之力,发现集合众人攻击,依然破不开景风所布的天絶灵光阵。这时,景风知道斩杀意冷的时机到了,身形一闪,飞到了天絶灵光阵中,出现在了伤痕累累、气喘吁吁的意冷身前。“意冷,没想到吧,你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景风眼中充满了深深地杀机道。这时,意冷看到景风出现,已经吓破了胆,胆颤的说道:“景风,不要杀我,以前都是我的错,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依你!”“放过你,如果今天放过你,你会什么都依我?哼!你去死吧!”景风手持空幻刀,从下而上,一刀劈开了意冷重伤的身体,把意冷劈成了两半。看到意冷逃出的神婴正在不断下跪向自己求饶,景风露出了一脸不屑,释放出一团九天极火,包裹住了意冷逃出的神婴,在意冷惨叫声中,融化了意冷的神婴。看到意冷已死,景风也不想再杀意家高手,把意家高手留在了天絶灵光阵中,心意一动,离开了天絶灵光阵。“吴伯,我已经把意冷杀了,为你报了仇,你安息吧!”景风深吸一口气道。然后进到了虚独境中,离开了域外林。第345章天神之境虚独境中。“景风,怎么样,意冷来了吗?”看到景风出现,天机连忙上前询问道。“天机师伯,意冷已经被我杀了!而意家大部分天神高手都已经被我困在天絶灵光阵中自生自灭。”景风把用四叶白天草吸引意家高手前来,斩杀意翱、意冷的事给天机等人说了。听到陷害自己的意冷已死,不可一世的意家天神高手也身受重伤的困在天絶灵光阵中,天机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景风,真有你的!如今意冷已死,你也报了仇,我们下一步行动做什么?”“嗯?天机师伯,如今意冷已死,我也了去了一桩心头大事,我想在虚独境中修炼一段时间,突破空沌初期境界,达到空沌中期境界,然后去历阳城打探神之界妖域位置,赶去混乱的妖域,发展自己的势力!”景风说道。“好!如今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陪你修炼,然后我们一起去神之界妖域!”看到景风飞速提升的实力,紧密的心机,以及对阵法的领悟,天机对景风在妖域发展势力充满了信心,决定帮景风,在神之界妖域开创新的势力。“谢谢你天机师伯!”看到天机愿意帮助自己,想到天机惊人的实力将是自己一大助力,景风心中一喜,感激的说道。“好了,景风,你就别客气了,我们去修炼吧!”天机露出一丝笑意,拍了拍景风的肩膀道。“好!”景风点了点头道,和天机以及众人一起,进到了虚独境内层中修炼去了。就在景风进到虚独境内层修炼的时间中,历阳城,司鸿野城主接到意家神人传讯,意冷以及意家九成天神高手失踪全部失踪的消息,立即派七级神君司鸿海带着两名神君高手,以及十名九级天神高手,来到了初神域的城主府,询问情况。因为意冷以及意家天神高手失踪了九成,如今意家主事的乃是一名一级天神意芎。“意芎,你是说意冷家主带着意家天神高手全部赶去了初神域内的域外林?”七级神君司鸿海询问道。“回禀司鸿海神君,当初域外林中出现了一棵神草,我意家前期赶去摘神草的高手一直没有回来,家主害怕我意家高手有危险,就带着意家九成天神高手赶去域外林。但家主这一去,音讯全无,我害怕家主有危险,而我意家已无高手,所以我派人向司鸿野城主求助,让司鸿野城主派人寻找我意家家主!”一级天神意芎说道。“域外林?神草?走,我们去域外林看看,看看域外林中到底出现了什么异常!”听到一级天神意芎所说,司鸿海眉头一皱道。域外林内。司鸿海带着司鸿家族高手以及意家仅存的四位天神高手,来到了域外林内,当司鸿海等人走到域外林内时,司鸿海眉头一皱,一摆手制止住了进到域外林的司鸿家以及意家高手道:“大家小心,这域外林内有阵法存在,而且是一种高等阵法!”听到司鸿海所说,司鸿家族高手谨慎起来,跟着司鸿海,小心的行进在域外林中。“这是什么大阵?”看到被白雾包裹住的域外林千米空间,司鸿海眉头一皱,谨慎的说道。“我想意家家主很可能困在这个大阵中,不过这个大阵怎么会出现在这,是什么人在这里布阵?”司鸿海紧盯着天絶灵光阵道。“司鸿海神君,这个大阵威力如何?我们赶快进去救家主他们吧!我害怕时间久了,家主他们会有危险!”一级天神意芎道。“我想这个大阵的威力非常大,不然不可能同时困住你们家主以及那么多天神高手!好在我还懂一些阵法,大家随我入阵,探探这大阵虚实!看看能救出意家主以及意家神人吗?”说完,七级神君带着众高手进到了天絶灵光阵中。一进天絶灵光阵,众人眼前一黑,脚下一沉,落入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下界通道中。“大家不要惊慌,不要动!这是一个幻阵!”感到天絶灵光阵的神奇,司鸿海也感到了一丝震惊,但以司鸿海对阵法的领悟,司鸿海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迷阵中,大声喊道,让众人冷静。感觉到天絶灵光阵中充满的神之力,司鸿海知道困住自己的幻阵阵心应该是一颗神石,而且是一颗等级不低的神石。这时,司鸿海也不管自己不断下落的身体,盘膝坐在天絶灵光阵中,不断打着手印,破解着天絶灵光阵。两天时间过去了,经过司鸿海不断破解,天絶灵光阵中已不再是漆黑一片,众人已经可以看到不断下落的下界通道壁了。可是不看见还好,一看见,经过两天不断下落,众人已经感到头晕,看到不断下落的下界通道壁,众人更晕了。只能紧闭眼睛,等待司鸿海破阵。又过了五天,司鸿海依然没有破开天絶灵光阵,只是减慢了天絶灵光阵往下落的速度。不过经过七天不断下落,众人感到脑中的灵魂之力急速的流失,一阵阵眩晕冲击着自己的灵魂,身上出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身穿的衣服。最后,意家一名一级天神高手实在承受不住,大喝一声道:“啊!!我实在受不了了!”说着,意家天神高手憋足了全力,使劲攻击起天絶灵光阵来。听到天絶灵光阵内传出的轰鸣声,早已被天絶灵光阵激怒的众高手全部憋不住了,纷纷使足全力,攻击起天絶灵光阵来。可是不攻击还好,一攻击,天絶灵光阵反弹了众人的攻击自动攻击了起来。如今,众人不但忍受着灵魂之力的流失,还抵抗着天絶灵光阵反弹来的攻击,更是有口难出。听到天絶灵光阵中传来的阵阵轰鸣声,正在破阵的司鸿海心中一惊,知道了天絶灵光阵不单单是一个幻阵,还是一个攻击大阵,这让司鸿海对布阵之人有所忌惮起来。不过经过众人疯狂的反击天絶灵光阵,天絶灵光阵的阵心—上品神石内的神之力急速的流失,感觉到天絶灵光阵内的能量不断减弱,司鸿海连忙加快了打得手印,破起阵来。在上品神石蕴含的神之力只剩两成时,司鸿海终于找到了天絶灵光阵破阵之法,大喝一声,打得手印亮起了一道金光,融进了天絶灵光阵中,停止了天絶灵光阵下落的通道。“破”感觉到自己发出的金光已经可以破开天絶灵光阵,司鸿海再次大喝一声,身上金光四射,一下子破开了天絶灵光阵。看到自己终于重建了天日,已经被天絶灵光阵反弹的攻击击成重伤的天神高手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而这时,被天絶灵光阵早期困住意家天神高手大部分因众人不断攻击,被反弹的攻击劈死,就是没死的,也身受重伤的昏死了过去,没有神丹疗伤,也很难恢复原有的境界。这时,虚弱的一级天神意芎看到意冷被劈开的身子,悲痛的大叫一声,来到身死的意冷身前道:“家主,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杀死的你!”看到意家家主意冷竟然被杀,而天絶灵光阵中除了意家天神高手,并没有布阵之人,司鸿海知道布阵之人早已离去,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司鸿海走到一名重伤昏死的一级天神旁,给这名天神喂下了一颗疗伤神丹,救醒了一级天神,问道:“是谁杀的意家主,这一切都是谁做的!”看到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历阳城的司鸿海神君,这名一级天神高手感激的说道:“回禀司鸿海神君,这一切都是那个景风

                      礼问道。“这位是我请来为鲲鹏域主疗伤景风公子,速速把禁制打开!”羽皇威严的命令道。“是羽皇!”听到羽皇的命令,守护鲲鹏疗伤的侍卫没敢犹豫,立即打开了禁制,放羽皇和景风进去。“景风,一会拜托你了!”羽皇嘱托道。“羽皇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医治鲲鹏域主的!”景风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道。“鲲鹏域主,您还在疗伤吗?我带来一个人,也许他可以医治你的伤势,我现在就把他带进来了!”羽皇小心的给重伤的鲲鹏传音。“羽皇,有劳了!”鲲鹏虚弱的声音在密室内传出。走进鲲鹏疗伤的密室,景风看到长相威严的鲲鹏风采不在,脸色苍白,极其虚弱的盘膝坐在原地疗伤。“鲲鹏域主,这位是火凤护法的主人景风,不是外人,请你让他为你疗伤!”羽皇介绍道。听到羽皇的介绍,鲲鹏用它敏锐的鹰眼,看了一眼景风。感觉到鲲鹏投来的眼神,景风只觉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景风公子,有劳了!”看过景风,鲲鹏很有深意的点了点头,虚弱的说道。景风首先为鲲鹏检查了伤势,发现鲲鹏体内的经脉,妖兽,兽丹全部受伤严重,而且有一股剧毒残留在鲲鹏体内!“鲲鹏域主,这是两团生之极元,你先服下!我一会为你疗伤!”景风拿出自己仅存的五团生之极元的两团,递给了鲲鹏道。“生之极元!景风太谢谢你了!”羽皇和鲲鹏可是知道生之极元的奇效,看到景风一出手就是两大团无比珍贵的生之极元,羽皇感激的说道。“羽皇,这没有什么!”景风露出一丝淡笑道“鲲鹏域主,你准备好了,我要开始为你疗伤了!”景风看到鲲鹏已经服下了两团生之极元,深吸一口气道。“谢谢!”鲲鹏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目,感激的说道。景风把脑中的灵魂之力迸发了出来,运用木元素法则,释放出体内的木灵,包裹住了鲲鹏的身体,开始为鲲鹏治愈受损严重的经脉和兽丹。感觉到整个空间内充满了修复能力极强的木属性灵力,羽皇瞪大了双眼,感到了深深地震惊,对景风的本事,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受到强大木属性力量以及景风渡入到鲲鹏体内虚幻木灵的修复,鲲鹏体内受损严重的经脉、神婴极其缓慢的愈合着,但当初相柳残留在鲲鹏体内的毒素太强烈,生之极元根本解除不了,所以不论景风怎样努力,鲲鹏伤势恢复的极其缓慢。三天左右时间过后,景风经过疯狂运转无沌之力以及灵魂之力,帮助鲲鹏疗伤,感到了有些疲惫,而且鲲鹏体内伤势只是被镇压住,但要想解除,景风也束手无措。所以,景风思索了一下后,缓缓收回了释放的无沌之力和灵魂之力。“景风,怎么样,鲲鹏域主的伤恢复了吗?”感觉到密室内木属性灵气突然消失,羽皇知道景风已经收功,连忙上前询问道。“鲲鹏域主体内的毒素太厉害,我只是镇住了鲲鹏域中体内毒素蔓延,要想治愈,还需他法!”景风摇了摇头道。“景风,多谢你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只要镇住相柳的剧毒,我就能一点点把他逼出来!”鲲鹏睁开眼睛,脸色稍稍好转的说道。“鲲鹏域主、羽皇,我去请一个人,只要他来,一定可以解除鲲鹏域主体内剧毒!”景风决定去一趟万毒谷,请万毒谷谷主。“真的!”羽皇和鲲鹏眼中精光一闪道。“恩!那人就是万毒谷毒草之原的族长!鲲鹏域主,你好好疗伤,我一定会治愈你的伤,解除你体内剧毒!”景风没有多打扰刚刚镇住体内毒素的鲲鹏,对羽皇施了一个眼色,就准备离开。“景风,麻烦你了!”鲲鹏感激的说道。之后闭上了眼睛,运起妖神力,慢慢疗起伤来。第542章金翅大鹏飞兽一族大殿内。“主人,怎么样,鲲鹏域主的伤治愈了吗?”看到景风和羽皇出现在大殿内,火凤站起身来,焦急的问道。“没有,鲲鹏域主体内的毒素很烈,比当年五爪体内的毒素至少烈百倍,多亏鲲鹏域主实力强大,压制住了体内毒素的急剧蔓延。如今我让鲲鹏域主服下了两大团生之极元,镇住了体内毒素,不过要想完全解除,需要解毒灵珠,所以我准备去一趟走兽一族势力范围内的万毒谷,去请毒草之原族长,让毒草之原族长前来为鲲鹏域主解毒!”景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主人,事不宜迟,我陪你去万毒谷,请毒草之原族长吧!”火凤一脸焦急的说道。“不用,这里更需要你,火凤,我和火猊、七色、寒狼前去就行!让五爪、牛头他们在这里帮你!”景风摇了摇头道。“那好!一些摆脱你了主人!”火凤恳求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治愈鲲鹏域主的伤势!”景风充满自信的说道。“羽皇,我那些朋友有走兽一族神兽,但他们和走兽一族一点关系没有,我让他们出来帮你们御敌,不知你意下如何!”景风询问道。“景风,如今没有这么多忌讳了!请你的朋友出来吧!只要为我飞兽一族御敌,都是我飞兽一族的客人!”羽皇点了点头道。看到羽皇同意,景风心意一动,把五爪、灰翼穷奇、火猊等人在虚独境中传了出来。“混沌神兽、极蜂鸟、龙族二次蜕形神兽……”看到出现在大殿之上无一不是变异超强神兽,整个大殿内的飞兽一族长老护法全部动容,就连羽皇也感到了微微震惊。“五爪、牛头,飞兽皇城就交给你们了,我和七色、火猊、寒狼去一趟万毒谷!”景风嘱托众人道。“吼吼!景风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五爪大吼一声,保证道。“好!羽皇,我们走了!”说完,景风也不顾众人更加惊诧的眼神,心意一动,把混沌神兽、冰风寒狼、火猊收到了虚独境,控制虚独境,飞出了飞兽皇城,向走兽一族势力范围内的万毒谷飞去。就在景风控制虚独境离开飞兽皇城不久,愤怒的相柳命令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向飞兽皇城发起了新的攻击。密密麻麻的凌厉攻击,化作一把把利剑,铺天盖地攻向了飞兽皇城外,开启的防御大阵,震动的整个大阵剧烈的颤抖起来。“羽皇不好了,走兽一族又发起了新的攻击!”负责观察走兽一族动态的飞兽一族高手匆忙来到走兽皇城大殿,向羽皇禀告道。“什么!速速召集我飞兽一族前去阻击,一定不要让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妖兽攻破我飞兽皇城外的大阵!”羽皇很快冷静下来,大声命令道。“是羽皇!”飞兽一族高手连忙退下了去。“各位长老护法,随我出去迎敌,我们一定要坚持到鲲鹏域主伤愈!”羽皇站起身来,散发着浓浓的威严道。虽然羽皇知道,就算鲲鹏痊愈,起到的作用也不会太大,但羽皇有一颗坚定地心,羽皇不相信飞兽一族就这样灭亡、“羽皇,让我们出去帮飞兽一族御敌!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渡过难关!”火凤一脸坚毅的说道。“好,我们走!”羽皇欣慰的点了点头,带着飞兽一族高手以及五爪等人离开了飞兽主殿,向飞兽皇城外飞去。由于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的妖兽数量太多,再加上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妖兽的装备远超飞兽一族,飞兽一族阻击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的高手被逼的连连后退,只能依靠阵法纠缠。“飞兽一族妖兽听着,只要你们臣服于我,我保证不杀你们性命,如果你们在冥顽不灵,一味抵抗,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头顶上长满蛇头,一脸阴暗,身材笔挺的中年男子漂浮在空中,充满霸气的大吼道。“相柳,你终于亲自带兵前来了,今天我要为鲲鹏域主报仇!”一股炙热的气息出现在空中,羽皇的兽体极浴凤凰出现在空中,冲着相柳大叫道。“羽皇,就凭你的实力也想和我抗衡,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有多大!”相柳一脸不屑的看着飞来的羽皇,单手在空中回旋了一下,数千条蛇影出现在空中,咬向了羽皇。“呼”迎着咬向自己的数千条蛇影,羽皇本体极浴凤凰体内涌出了一片炙热,十分精纯的五色圣火海,席卷向了数千条蛇影。两股强大的力量疯狂的在空中对斥起来,整个空间激烈的抖动起来。但相柳所化蛇影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光,而这股薄薄的白光竟然阻挡住羽皇本体极浴凤凰发出的五色圣火。一条条蛇影不断地在五色圣火海中前进,眼看就要穿出五色圣火海,攻击到羽皇。“转!”羽皇大吼一声,自己发出的五色圣火海突然高速旋转起来,疯狂的攻击着相柳发出的蛇影,融化了数千条蛇影。“不错嘛!竟然可以破除我发出的蛇影,不过你要以为就凭这点实力就能胜我,那就太天真了!”相柳一脸轻松地说道。看到相柳竟然如此轻松,羽皇感觉相柳刚才一击顶多使用五层实力,而且还是人形形态发出。而自己已经使出了九分实力,羽皇此时才感觉到相柳是多么的恐怖,三个自己,也不一定是相柳的对手。“嗷嗷!”就在相柳想要对羽皇发起第二轮攻击,一击重伤羽皇时,五爪、黑鳞龙等人全部变成了兽体,杀向了围攻飞兽一族的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妖兽。“龙族神兽!这怎么可能,龙族神兽怎么会出现在飞兽一族!而那个神兽又是什么,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龙威。”看到五爪和黑鳞龙,相柳心中也不由的有些慌乱。龙族虽然不问世事,但龙族的实力一直是妖域最强的。相柳本想封锁住龙界山,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吞并了飞兽一族,然后积攒力量,进攻龙族,称霸妖域。但如今看到龙族神兽出现,相柳以为自己的计划被识破,心中忐忑起来。就在相柳忐忑不安,脑海中不断想着对策时,一座暗金色宝塔出现在了空中,一道道暗金光散发出了出来。随着宝塔发出的随着暗金光越来越强烈,暗金色宝塔本身也不断扩大,轰的一声,在空中坠落,砸死了数百只被暗金光缚束的走兽一族妖兽。“嗷!”一道震耳欲聋的鸟鸣声传挡在天际,整个天际出现了一片急速金光,一股强大的气息急速的向飞兽皇城飞来。看到这股金光,飞兽一族的高手不由得一震,气势一下子达到了顶峰,因为他们认识,这是飞兽一族圣兽金翅大鹏发出的。“这怎么可能,金翅大鹏怎么会出现!飞兽一族不是没有金翅大鹏了吗?”相柳一脸惊诧的自语道。“飞兽一族高手听命,我族圣兽金翅大鹏来拯救我们了,让我们杀退来犯之敌,硬接金翅大鹏圣兽!”羽皇兴奋地声音传挡在飞兽一族大军耳中。“杀!杀杀!!”飞兽一族大军气势高昂的发出了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鸣叫声,整个整个空间都微微波动起来。而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的妖兽大军却和飞兽一族大军高昂的气势截然相反,因为黑鳞龙的身份以及飞兽一族圣兽金翅大鹏的出现,对他们气势打击太大。“轰!”暗金色宝塔落下后,再次升空,在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妖兽密集的地方,再次降落,瞬间砸死了百只妖兽。“哼!”看到金翅大鹏出现,竟然扭转了局势,相柳冷哼一声,决定重创金翅大鹏,再把战况扭转过来。相柳头顶盘旋的数千只蛇头突然睁开了眼睛,喷出了一道道毒雾,在空中形成了一团毒云,飞向了急速飞来的金翅大鹏,想要把金翅大鹏困在毒云中。“嗡!”看到毒云飞来,金翅大鹏稍稍放慢了速度,不断砸死走兽一族高手的暗金塔飞到了空中,发出一股股暗金光,撞向了飞来的毒云。“嘭”的一声,两股具有毁灭性的力量撞到了一起,整个空间发生了一阵扭曲。“哼!还有高手!”相柳发现控制暗金色宝塔之人就在金翅大鹏身上之人,眼中露出一丝冷光,心意控制被暗金色宝塔撞散的毒雾,继续飞向了金翅大鹏。“收!”面对漫天飞来的剧毒毒物,炼雪无痕并不惊慌,在镇天塔中渡入一股圣神之力,整个镇天塔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吸力,把相柳发出的毒雾全部收到了里面。“好强的异宝!”看到自己发出的毒雾全部被镇天塔所吸收,相柳心中一惊,惊呼道。“相柳,去死吧!”就在相柳愣神之际,羽皇尖叫一声,在口中吐出了一颗燃烧着精纯五色圣火的珠子,化作一道流星,撞到了一时分神的相柳胸口。“噗!”接连受到炼雪无痕和羽皇打击,强大的相柳也不由的喷出了一口鲜血、受到了不小的伤。由于景风早期放出凶兽,相柳不敢轻易带领手下前来,再加上相柳的手下有不少镇守龙界山,所以这次进攻飞兽皇城,自信的相柳并未带得力手下,无寂之海也因为陆吾事件,只派出一名三级玄级极圣兽带领。想到自己受伤,自己的大军气势衰退,龙族神兽、金翅大鹏、神秘高手又出现在此,相柳心中一横,大声命令退军,带领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大军推出了飞兽皇城。第543章解除危机看到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的大军退兵,飞兽一族大军发出了高昂的胜利声,迎接飞兽一族圣兽金翅大鹏。“金翅大鹏,我代表所有飞兽一族高手,欢迎你回归!”羽皇飞上前去,迎接金翅大鹏道。“谢谢!”回到飞兽皇城,金翅大鹏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一种回家的欣喜,亲切的对羽皇说道。“羽皇,我们又见面了,不知你还记得老夫吗?”炼雪无痕在金翅大鹏身上跃下,收回了传承真灵器镇天塔,一脸笑意的对羽皇说道。当年炼雪无痕藏在无寂之海锻炼炼器手法时,由于火焰等级不够,只能炼制上品真灵器,为了找到炼器晶石,锻炼自己,炼雪无痕潜进了妖域,无意间偶遇羽皇,在羽皇五色圣火帮助下,花了五十年时间,炼制了第一件极品真灵器,并送给了羽皇。刚刚羽皇击伤相柳的火珠就是当年炼雪无痕炼制的极品真灵器。但当年炼雪无痕送羽皇极品真灵器时,却无意间被走兽一族高手知道,走兽一族高手追逐了炼雪无痕好多年,想要炼雪无痕为自己炼制极品真灵器,炼雪无痕和走兽一族的关系,也因此破裂。“炼雪无痕,是你!没想到这个时侯会见你!你也达到圣神之境了!”羽皇认出了炼雪无痕,一脸激动地说道。“呵呵!你我不都修炼到圣神之境了吗?”炼雪无痕轻笑一声道。“快快,里面请,今天我要进尽地主之意,好好宴请你们!谢谢你们为我飞兽之域解除危机。”羽皇一脸惊喜的说道。“不急,我发现你飞兽皇城外的大阵已经岌岌可危,很快就要破除,我还是先帮你修复了大阵吧!”炼雪无痕心意一动,招出数百快极品阵基石,又取出一件传承真灵器作为阵心,开始修复飞兽皇城大阵。十天左右时间过后,炼雪无痕所布混合大阵已经完全覆盖了整个飞兽皇城,炼雪无痕祭出作为阵心的传承真灵器也和自己所布混合大阵融为了一体,如今整个大阵的威力比以往提升了数百倍,飞兽皇城在过后的几十年中,安全了、“炼雪无痕,你阵法的造诣又提升了,恭喜你了!”一直陪伴炼雪无痕炼器的羽皇看到炼雪无痕布阵醒来,感觉到保护飞兽皇城大阵威力提升了百倍,感激的对炼雪无痕说道。“羽皇,当年你助我炼器,也是我回报的时候了!你就不要客气了!”炼雪无痕满不在乎的说道。“对了羽皇,景风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他!”炼雪无痕突然想到景风没有帮助飞兽一族御敌,询问道。“如今景风正赶往走兽一族势力范围内的万毒谷,请毒草之原族长前来我飞兽皇城救治鲲鹏域主!”羽皇解释道。“怎么,你们飞兽一族域主鲲鹏受伤了,是相柳伤的吗?”炼雪无痕眉头一皱,询问道。“恩!是相柳!”想到相柳,羽皇身上的怒火不由得燃烧起来。“那个相柳很强,非常强,下次在面对时,我们一定要小心,毕竟我们击退相柳,是在相柳人形形态时击退的!如果一开始相柳就动用全力,我想鹿死谁手,还很难说!”炼雪无痕深吸一口气道。“是啊,我想相柳应该突破了一级超级极圣兽,达到二级超级极圣兽实力!”羽皇有些无奈的说道。“羽皇,我们进去商议吧!希望我能帮你飞兽一族渡过难关!”炼雪无痕提议道。“好!”羽皇点了点头,和炼雪无痕并肩飞进了飞兽一族皇城大殿内。此时景风骑着火猊,经过连夜飞驰,已经接近了万毒谷,由于走兽一族强大的异兽全部聚集在飞兽皇城,景风骑着火猊,并未遇到任何阻拦。“火猊,前方就是万毒谷,你在加快一些速度!”景风催促道。“吼!是主人!”火猊大吼一声,再次加快了飞行的速度。飞行了半个时辰,万毒谷充满毒瘴的树林出现在景风眼帘,但这时,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却感觉到万毒谷被一股强大的禁制缚束住。“万毒谷怎么会有禁制缚束,难道万毒谷被走兽一族控制住了?”骑着火猊身上,景风喃喃自语道。为了不打草惊蛇,在靠近万毒谷一万米远的距离时,景风心意一动,进到了虚独境中,使用虚独境穿越的特性,穿过了万毒谷外的强大禁制。“果然,万毒谷被走兽一族妖兽控制了,看来相柳毒伤了鲲鹏,早想到后招!”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感觉到万毒谷内有不少走兽一族强大的异兽存在,喃喃自语道。但景风还不想和万毒谷内的走兽一族异兽作过多纠缠,控制虚独境,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向毒草之原方向飞去。当景风控制虚独境接近毒草之原时,景风发现当年自己所布大阵被攻破,毒草之原内竟然有一只二级玄级极圣兽存在。“妖兽,如果你们敢伤害珠儿,我定把你们全部斩杀!”想到可爱的珠儿很可能被制,景风心急如焚的自语道。“毒姬,毒源珠呢,还不给我交出来,难道你真愿意亲眼看到你最疼爱的这个草灵命丧我手!”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提着柔弱的珠儿,威胁道。“族长,不要答应他,珠儿不怕死!你不能因为珠儿置千千万万个姐妹于不顾!那样珠儿会愧疚一辈子的!”柔弱的珠儿脸上透出了一股坚毅。“这位大人,你能否在宽限几天,让老身好好想想再做决定,毕竟毒源珠关系重大!”毒草之原族长毒姬深吸了一口气,恳求道。“放屁,我都让你想了一年了,我再给你最后一天,记住,最后一天,一天之后,你就要给我答案,不然,我不但杀死她,你们毒草之原所有草灵,我一个不留!”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凶狠的威胁道。“哼!不用等明天,今天我就给你答案。人我也要,想得到毒源珠不可能!”景风身影突然出现在毒草之原,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身后,祭出了降龙木,一棍劈出,劈向了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提住珠儿的左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的左手和身体分开了,珠儿坠落的身体被降龙木枝条缠住,送到了景风身前。“啊!”感觉到自己左手被劈断,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发出了一股凄惨的大叫声,而珠儿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把自己救出魔掌之人竟然是朝思夜想的景风,两行眼泪不住的在眼角流了出来。“珠儿,不要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景风轻轻拭干珠儿眼角流出的眼泪,安慰珠儿道。“景风大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来救我了!”珠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道。“珠儿,真的是我!让我来为你报仇!”景风一脸疼惜的对楚楚可怜的珠儿道。“嗷!小子,你竟然伤我,我要杀了你!”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爆吼一声,变成了兽体,一只五米高的巨牛出现在毒草之原中心。听到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爆喝声,万毒谷内的走兽一族妖兽全都赶了过来,把毒草之原团团围了起来。景风环视了一周,发现有五百多只走兽一族妖兽出现在毒草之原,虽然这些走兽一族妖兽数量众多,但实力并非很强。“火猊、寒狼、七色,那些妖兽交给你们了,不要让他们打扰我!”景风命令混沌神兽三人道。“放心吧主人,你就安心和这只傻牛玩吧!”看到景风眼中的冷意,混沌神兽知道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激怒了景风,很同情的看了一眼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道。“好!珠儿,你和族长站在一起,看大哥为你报仇!”景风溺爱的对珠儿一笑,放开了珠儿道。“恩!”珠儿有些恋恋不舍放开景风,乖巧的点头道。“小子,你竟然看不起我,我要杀了你!”被景风砍断前肢的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爆喝一声,双眼变得通红,一根独角发出了一道道黑光。“嘭嘭嘭!”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踩得大地发出了一阵阵轰鸣声,顶着巨角顶向了景风的胸口。看到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向景风发起了攻击,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手下蜂拥的冲了下来。但他们刚冲了一百米,一面烈焰火海,一面风雪风暴,一面死极气浪在混沌神兽三人体内发出,把毒草之原中心保护了起来,攻击向了冲来的五百多名走兽一族妖兽。“嗷!”就在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独角即将顶到景风胸口时,景风身影突然模糊起来,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独角顶到景风身体,并为感觉顶到实质性物体,而一股强大的绿芒在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头顶传出,降龙木的棍芒从天而将,把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从地面砸进了泥土中。“咚!”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把砸进泥土中的牛头在地上拔出来,一脸愤怒的看着景风,有些谨慎起来。“嗷!”为了重创景风,为自己报仇,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大吼一声,变成了最强的战斗形态,一股股狂暴的力量在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体内钻出。“狂暴,你也会狂暴!”景风饶有兴趣的看着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一脸不在意道。“你会提升实力,我也会!”景风露出一丝冷笑,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自身的力量瞬间提升到了天级神王的实力。“去死吧!”感觉到景风突然暴涨的实力,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愣了一下,但狂暴状态下的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短时间失去控制,大吼一声,化作一道力角,疯狂的攻击向了景风。‘五色圣火斩’景风爆喝一声,和降龙木合二为一,化作一道燃烧着五色圣火的巨棍,振幅了二十五倍力量,迎向了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化作的力角。“轰!”一道亮光在空中升起,以亮光为中心,一道道扭曲空间扩散了出去。就在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想要依靠力量盖过景风发出的五色圣火斩时,五色圣火斩振幅了二十五倍力量,瞬间吞噬了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嘭”的一声,二级玄级极圣兽破天牛爆体而亡。破天牛一死,被混沌神兽、火猊、冰风寒狼压制死死的走兽一族妖兽更加心惊,很快死在混沌神兽三人联手之下。第544章毒珠解毒“景风大哥,你太厉害了!二级玄级极圣兽都被你一击斩杀了!”珠儿小脸通红,一脸激动地说道。“景风,万年不见,你变得更强了!你又帮我毒草之原解除了一次危机!请受老身一拜!”毒草之原族长对景风施了一礼道。“族长,您太客气了!”景风满不在乎道。“对了景风,你这次来我毒草之原是不是有事找老身啊!”毒草之原族长很敏锐的问道。“族长,我这次前来是想请你随我去一趟飞兽皇城!如今飞兽域主鲲鹏身受剧毒,需要毒草之原的毒源珠治愈!”景风把此行目的告诉了毒草之原族长。“好,老身就随你去一趟飞兽皇城!不过老身有一个请求,请景风公子成全!”毒草之原族长请求道。“族长您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不推脱!”景风坚定地说道、“我想带领毒草之原所有草灵一起离开万毒谷,等大战以后,再回来!”毒草之原族长请求道。“这没问题!族长,你把毒草之原的草灵全部聚集起来,我把大家收到虚独境中,然后我们一起离开!”景风点头道。听到自己可以和景风在一起,一旁的珠儿兴奋地小脸通红。三个时辰过后,毒草之原族长把三千多名草原聚集了起来,看到众人都以聚齐,景风心意一动,把众人收到了虚独境中,骑着火猊,向万毒谷外飞去。但在飞离万毒谷时,景风突发奇想,想到当初用盛神谷内的凶兽群袭击走兽一族大军的时,露出了一丝坏笑,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笼罩了整座万毒谷,把万毒谷内剧毒的毒兽全部使用武力制服,收到了虚独境中。当景风使用武力强行收服了八百多只剧毒的毒兽后,骑着火猊,离开了万毒谷,向飞兽皇城方向飞去。走兽一族和无寂之海驻扎的大殿内。相柳在狠狠惩戒了闹事的陆吾后,消除了和无寂之海霸主紫鳞水龙之间的误会。“相柳域主,你说龙族会不会已经发现我们的计划,不然那条黑龙从何而来!”由于无寂之海一直归属于龙族掌控,紫鳞水龙十分清楚龙族的实力,所以紫鳞水龙十分担忧道。“我也不知道,不过龙族应该没有发现我们的计划,毕竟龙界山外围被我们使用禁制封锁了起来,龙界山内的龙族守卫也被我们暗地杀死。不问世事的龙族应该不会发现我们的计划!如果发现,以傲绝的性格,会不派龙族大军讨伐我们?”相柳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希望吧,希望龙族没有发现,不然你我都惨了!”紫鳞水龙担忧的说道。“哼!龙族又怎样,早晚有一天,我要把龙族踩在脚下!”相柳散发出一股霸气,凶狠的说道、景风骑着火猊一路狂奔,飞行了十五天左右时间,来到了无寂之海大军集结的后方。“无寂之海得妖兽,你们竟然助纣为虐,我今天就先为飞兽一族讨回点利息吧!”景风冷笑一声,和火猊一起进到虚独境中,控制虚独境飞到了无寂之海大军集结的中心。“唰”的一声,景风心意一动,飞出了虚独境,在空中划出了数百个幻影。景风幻影所划过的空间,都散落了一只只剧毒的毒兽。眨眼之间,八百多只剧毒的毒兽就散落到了地面。这些剧毒的毒兽可不像盛神谷内的凶兽那样,没有灵智,当他们发现自己所落之处乃是妖兽聚集之地时,吓得聚在了一起,疯狂的逃窜。但无寂之海的妖兽看到从空中落下的毒兽,想到当初走兽一族大军的遭遇,吓得连忙攻击坠落到人群中的毒兽。但这些毒兽本身蕴含大量的剧毒,每每爆体身亡,都会爆发出一股股剧毒的毒液,一时间无寂之海大军内混乱了起来,不少无寂之海的妖兽死在一只只毒兽爆体散发的毒液中。看到无寂之海大军混乱的场面,景风露出一丝冷笑,避开一道道攻击自己的能量波,进到了虚独境中,控制虚独境,继续向飞兽皇城飞去。飞兽皇城大殿内。“羽皇,太好了,无寂之海大军发生了混乱,一群剧毒的毒兽从天而降,落到了无寂之海大军中,如今又上千名无寂之海妖兽死在了这群毒兽爆发的毒液中!”飞兽一族的眼线欣喜的前来禀告。“毒兽!看来这都是景风的功劳!”羽皇忧郁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道。和羽皇所想一样,五天过后,景风、火猊、混沌神兽、冰风寒狼的身影出现在了飞兽皇城大殿外。听到景风回来了,羽皇带领飞兽一族高手连忙起身迎接。“师傅,你来了!我说飞兽皇城外的大阵威力怎么会这么大,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这都是出自师傅之手!”看到炼雪无痕的身影走出大殿,景风欣喜的说道。“师傅都来了很久了!”炼雪无痕看到景风竟然穿出了自己所布大阵,欣慰的点了点头。“金翅,你的实力提升的很快吗?”看到金翅大鹏达到二级玄级极圣兽实力,景风欣喜的说道。“这都是拜炼雪无痕前辈所赐!”金翅大鹏感激的说道。“景风,你终于回来了,此行可顺利,找没找到毒草之原的族长!”羽皇迎接景风,急迫的问道。“羽皇,我此行很顺利,毒草之原族长我也接来了!只是为了避免毒草之原在被走兽一族打扰,毒草之原举族全迁,不知飞兽皇城有适合毒草之原临

                      ,走了大约十个时辰,景风五人眼前的景象突然发生了改变,一座血红色,高达百米的巨型堡垒出现在眼前。“好浓的煞气啊!”感觉到血色堡垒透出的一股股浓浓的煞气,景风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好了,血僵族到了,我们进去吧!”血途神君头也没有会,对景风六人说道,但言语之间却透出了丝丝激动。“好雄伟的红堡垒啊!”于骞瞪大了双眼,激动地说道,并紧步跟着血途神君走进了血红色堡垒,想要看看里面景色如何。走进血红色堡垒,景风看到血红色堡垒内血僵族的族人全都脸色僵硬,行动迟缓,但景风的灵魂之力却感觉到血僵族的族人体内蕴含极强的恐怖气息,一旦爆发,力量至少提升数百倍,就像燃烧神婴一样、景风六人跟着血途神君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座暗红色,镶嵌着一颗颗骷髅的宅子外,血途神君道:“这里就是你们暂住修炼的地方,我们进去吧!”话毕,血途神君推开大门,带着景风六人走了进去。“好多人!”一走进血宅,景风发现血宅之内竟然有数百名目光呆滞,行动僵硬,脸色灰暗的男男女女正席天而坐,修炼血僵族神诀,一股浓浓血气正包裹着他们的身体,只露出一个头颅。“师傅,那些人都怎么了,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于骞心惊胆颤的说道。“他们都在练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血途神君呵斥大呼小叫的于骞道。“博碧,我怎么感觉这里很阴森,不会出什么事吧!”于骞走到一脸谨慎的博碧身边,有些胆颤的传音给博碧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小心总是对的!”想到当初景风的提醒,博碧并没有告诉于骞真相,摇了摇头,传音道。走进一间透出丝丝阴风的房间,景风看到五名达到八级神君实力,一脸阴寒的男子坐在房间内,好似看见猎物般盯着自己六人。“血途,你们回来了!这六人就是你在各个大城搜集,资质上好的弟子吗?”坐在正中央,两只眼睛深深凹进去,没有一丝血色的中年男子伸出猩红的舌头,添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发出尖锐的声音问道。“回禀师叔,这六人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找到的资质很高的弟子,尤其是他,短短一个月,就把我血僵族入门神诀修炼到了第三层,乃是难得一见的奇才!”血途神君施了一礼,指着景风道。“一个月就把入门神诀修炼到第三层!不错不错!”五名血僵族八级神君听到血途神君介绍景风,眼中一亮,很有深意的打量起景风来。“来小子,到我跟前来!”坐在正中央的血僵族高手冲着景风招了招手,很僵硬的说道。“是!”景风点了点头,很顺从的走到了血僵族高手的面前。坐在中央的血僵族高手释放一股浓浓的血气渗透进了景风体内,查探景风体内情况。当这名血僵族高手发现景风体内的神婴、经脉、肉体都被一股浓浓的血气包裹起来,自身的实力就要提升到一级神君境界,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意,用他尖锐的声音道:“不错不错!资质很高,以后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好好修炼我血僵族神诀!”“是!”景风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感激的说道。“血途,你这次带回六名弟子,立下大功,你先把这六人安顿下来,然后我带你去见族长!接受族长赏赐”坐在中间的血僵族高手说道。“谢谢血启师叔!”血途神君满脸激动地说道。“好了,你们下去吧!”名叫血启的八级神君招了一下手道。“是!”惊喜的血途神君对着六人施了一礼,带着景风走人离开这件阴森的房间。第526章血僵族(下)“铭起,这个房间是你的,好好在里面修炼,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乱跑知道吗?否则丢了性命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血途神君首先带着景风来到了一件阴寒,透着丝丝阴风的房间,提醒景风道。“我知道了!”景风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你们五个就在铭起隔壁房间内修炼!还是那句话,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乱跑乱逛,如有发现,定斩不饶!”血途神君大声提醒四人道。由于景风的资质太好,所以待遇远超五人。看到景风竟然被安排到单独的房间,而自己五人被安排在一起,于骞脸上变得难看起来,准备找机会报复景风。“好了,你们六个好好呆着这里吧!师傅走了!”血途神君在两间房门上布下了一道禁制,安心的离开了,一脸欣喜的准备接受褒奖。“血僵族!我看应该是僵尸族差不多!”当血僵族八级神君释放血气查探景风体内的情况时,景风清晰地感觉到了血僵族八级神君体内的情况,景风发现血僵族八级神君高手体内的经脉,肉体全部僵硬化了,好似一具僵尸。“不过这血僵族到底是什么来路,整个神之界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等凶残的异族,这血僵族的出现会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景风在心中沉思道。为了弄清血僵族的阴谋,景风决定铤而走险,探探血僵族的虚实。景风在房间内留下了一丝灵魂之力,心意一动,进到了虚独境中,控制虚独境轻松地穿出了血途神君布下的禁制,并迅速追上一脸激动地血途神君,贴在血途神君身上。“师叔,我已经安顿好他们,我们赶快去见族长吧!”走进五名八级神君所在的房间,血途神君催促道。“好!血途,你这次找到一个资质如此好的弟子,如果我们能顺利把他炼制成血僵,族长一定还会褒奖你的!”血僵族八级神君道。“谢谢血启师叔提点!师侄不会忘了您的!”血途神君感激的说道。“血途,你随我来!”血启神君站起身来,带着血途神君离开了房间,向血色城堡的中心大殿走去。“血僵!什么是血僵?难道是僵尸的一种!”虚独境中的景风听到血途神君几人的交谈,露出了一丝不解的神色,心中默念道。血色城堡主殿内。“族长,血途回来了!”八级神君血启带着血途走进大殿,像一名长相威严,身穿血红色长袍,好似古代君主模样的男子施礼道。“血途,你这次可次可有收获,找到几名资质不错的弟子啊!”血僵族族长阴冷的询问道。“回禀族长,属下一共找到六名资质不错的弟子!这六名弟子中,有一人资质非常高,只用了短短一个月时间,就修炼成到我血僵族入门神诀第三层!”血途恭敬地禀告道。“真的,你真的找到资质如此上佳的弟子!”血僵族族长眉头一掀,散发出一股强大的霸气道。“族长,血途没有骗您,属下亲自查探了那名弟子体内情况,发现那名弟子确实是难得一见,资质上佳的神人!”八级神君血启接话道。“血途,此人底细查明了吗?不会危害到圣主的计划吧!”血僵族族长大声质问道。“族长你放心,我拿性命担保,此人绝不会危害到圣主的计划!”血途神君为了邀赏,大声保证道。“好好!血途,好好助那人修炼!”血僵族族长点了点头道。“血途这是十颗血灵珠,我现在赏赐给你!你回去把他们炼化了吧!只要你说的那名弟子可以修炼成血僵,我一定会重赏你!”血僵族族长一招手,十颗包裹着浓浓血气的珠子漂浮在血途神君面前。“谢谢族长!”收起十颗血灵珠,听到血僵族族长的承诺,血途神君激动地的说道。血僵族族长赏赐的血灵珠乃是用不能修炼成血僵的高手炼制而成的!一旦被骗入血僵族的神之界神人不能在十年内修炼成血僵,就会被血僵族高手使用秘法炼制成血灵珠。而血僵族高手吸收了血灵珠的力量可以大幅提升自身的实力!而血僵族族长所赏赐的这十颗血灵珠足以让血途神君从五级神君提升到六级神君,或者更好的境界。“好了你下去吧,尽快督促你所说的那人修炼,如果他能突破第五层,你就把他带来见我?我有重用!”血僵族族长提醒道。“是族长!”血途神君满怀欣喜的退了下去。离开了血僵族主殿,血途神君把十颗血灵珠分给了血启神君五颗,因为血途知道,以后在血僵族,自己还要仰仗血启神君照顾。和血启神君分别后,血途神君脚步急丛的来到了景风修炼的房间外,而景风早就先行一步,控制虚独境赶了回来。血途神君破开禁制,进到了景风修炼的房间,看到景风全身布满了浓浓的血气,正在修炼,露出了一丝邪笑,没有打扰景风修炼,恢复了禁制,向博碧五人修炼的房间走去。来到博碧五人修炼的房间,血途神君首先威严的训斥五人一顿,急促五人抓紧时间修炼,然后回到自己修炼的房间内,服下了五颗五灵珠,修炼了起来。景风残留在血途神君身上的灵魂之力感觉到血途神君已经开始修炼,在假装修炼中醒来,穿出了血途神君布下的禁制,来到了博碧五人修炼的房间。“呦!这不是铭起大红人吗?怎么委屈自己来我们房间了!”看到景风推门走了进来,于骞幽怨的看着景风一眼,嘲讽道。景风瞪了于骞一眼,没有理他,走到博碧身边,传音叮嘱博碧让大家减慢修炼速度,等自己查明血僵族的虚实后,带众人离开。“铭起兄,你放心吧,我会找机会提醒大家的!”博碧点了点头道。“博碧,别的我不多说了,这是一颗传讯珠,如果我不在的时候你去到了危险,就给我传讯!我会及时赶来的!”景风把一颗传讯珠交给了博碧。“谢谢!”博碧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传讯珠,点了点头道。为了完全探清血僵族,景风决定耐心在血僵族待一段时间,查探清楚,在赶往妖域!半年过后,景风利用自己诡异的身影,不断出去血僵族各个角落,探查了血僵族大半面积。但查探了半年,景风只发现了不少隐约要变成僵尸,没有一丝情感的神人在血僵族各个角落修炼,除了这些修炼僵尸神人,再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就在景风一筹莫展时,血途神君吸收了五颗血灵珠,提升到了六级神君境界,在修炼中醒来,来到了景风的房间内。“铭起,你怎么没有修炼?”血途神君走进景风修炼的房间,看到景风竟然没有修炼,眉头一皱,凶狠的说道。“我已经修炼到第六层!突破了九级天神,达到了一级神君境界!”景风脸上露出阵阵激动道。“真的,这才半年时间,你就修炼到我血僵族入门神诀第六层!”血途神君一个箭步走到了景风身边,单手按在景风胸口,查探景风体内虚实。当血途神君发现景风真的在半年时间就修炼到血僵族入门神诀第六层,脸上露出了阵阵激动。“铭起,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禀告族长!我想族长知道你修炼的速度一定会很高兴的!而且我想族长很可能会传授你我血僵族最强大的神诀血僵诀!”血途神君激动的说道,脑海中不断想象血僵族族长的赏赐。“好!”景风点了点头道。景风之所以表现出自己修炼到血僵族入门神诀第六层,是因为景风发现血僵族的秘密都被隐藏了起来,为了彻底查清血僵族秘密,景风决定主动出击。三个多时辰过后,血途神君一脸激动地走了回来,对景风说道:“铭起,族长想要见你,你小子发达了,我还没见过族长如此重视刚刚加入血僵族的弟子!”“这要多谢你,等我日后发达了,一定不会忘了你的!”景风感激的说道。“好好!我们快走吧,别让族长等急了!”血途神君催促道“嗯!”景风点了点头,跟着血途神君走了。但让景风意外的事,血途神君竟然没有领着自己去血僵族主殿,而是绕过主殿,来到了血僵族西北方,一处阴森、遍地尸骨的乱葬冢。“这是……”看到眼前如此邪恶的地方,景风皱起了眉头。“族长就在下面等我们,别废话,我们赶快下去吧!”血途神君凶狠的瞪了景风一眼,催促道。“恩!”景风假装很诚恐的说道,跟着血途神君走进了乱葬冢下面。第527章万血池“族长,我把铭起带来了!”血途神君站在乱葬冢外一块巨大的石碑下,恭敬地对石碑说道。“咔哧!”一道声响在石碑上传出,巨大的石碑内露出了一个巨口,一道向地下延伸的通道出现在了景风眼前。“好了,别看了,我们赶快下去吧!”血途神君恶狠的催促道。“是是!”景风诚恐的说道跟着血途神君走进了石碑裂开的巨口,下到了乱葬冢下面。“铭起,我可警告你,一会见到族长,不该问的问题不要问,不该说的话不要说,族长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丢了性命可不怨我没提醒你!”血途神君提醒景风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乱说话!”景风点头保证道。“嗯!”听到景风的保证,血途神君松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带着景风下到了乱葬冢最下方。而景风在往下行走的时候,悄悄释放出强大的灵魂之力,查探了一下乱葬冢下的虚实,在景风的灵魂之力渗透出万米远的距离时,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突然遇到了一股强大的禁制阻力,而在这股强大的禁制中,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感觉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就在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想要渗透进制中探探究竟时,一股玄级神王的灵魂之力发现了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对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发起了攻击。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之力被攻击,景风连忙暗自运转一周无沌之力,振幅了释放的灵魂之力,巧妙地避开了玄级神王的灵魂之力攻击,收了回来。不过自己释放的灵魂之力被乱葬冢内的玄级神王高手发现,这让景风心中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脑海中不断想着办法,一步步走到了乱葬冢最下方。“族长,我把铭起带来了!”远远看到血僵族族长站在乱葬冢地底中心等待自己和景风,血途神君一路小跑,带着景风来到血僵族族长身前,施礼道。“玄级神王!”景风发现血僵族族长竟然是一名玄级神王高手,隐约感觉刚才灵魂攻击自己的应该就是血僵族族长。“你就是铭起!”血僵族族长紧紧盯着景风道。一股强大的血气在血僵族族长体内涌出,震飞了景风身边的血途神君,把景风紧紧包裹住,想要试探景风是否就是刚刚释放灵魂之力查探虚实的高手。被玄级神王试探,景风心中也没了底细,景风把体内的无沌之力全部收缩到了七色魄中,让包裹住自己体内经脉的血气覆盖了自己全身,并放任自己体内的血气蚕食自己的肉体、经脉。半个多时辰过后,景风感觉到血僵族族长释放渗透进自己体内的血气渐渐被收回,谨慎了起来,准备时机不对就抢先出手,然后逃出此地。“不错不错!短短半年的时间,就修炼到这等境界,实属不易!”血僵族族长收回了试探景风的灵魂之力,赞赏的说道。看到血僵族族长眼中的深意,景风一时间也拿捏不准了,不知道血僵族族长到底发现自己虚实了吗?不过看到血僵族族长没有立即拆穿自己,景风衡量了一下利弊,决定留在血僵族继续查探。“谢谢族长夸奖,属下一定会刻苦修炼的!”景风一脸献媚的说道、“好好!”血僵族族长点了点头道。“血途,你先回去,我日后在嘉赏你!”血僵族族长对血途神君道。“是族长!”血途神君一脸欣喜的离开了乱葬冢,等待日后血僵族族长的赏赐。“铭起,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修炼!”血僵族族长亲切的对景风招手道,带着景风向乱葬冢深处走去。穿过一道道禁制,景风发现血红色的石路两旁布满了尸骨,而且不时在两侧的石墙内,流出了一股股鲜血。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景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感到了一阵阵厌恶。而血僵族族长好像没有发现景风紧皱的眉头、厌恶的表情,平缓的走在前面,带着景风来到了乱葬冢最深处,一开始景风灵魂之力发现的地方。“铭起,这里面是我血僵族的禁地,也是我血僵族灵气最旺盛的地方,你在里面修炼,一定会事半功倍!”血僵族族长连打三个手印,打开了禁制,一边走,一边给景风介绍道、看着眼前漂浮的一片片实质化的血气,景风心中更加厌恶,恨不得立即释放出五色圣火烧尽此地离开。“嗡!”血僵族族长破开最后一道禁制,一座缓慢回旋的,猩红色血池出现在了景风眼前,一股股让人作呕的气味不断在血池中钻出。“铭起,这就是我血僵族灵气最充足的地方—万血池!只有实力高深或者立下大功者才可在里面修炼!而你是唯一的外例!”血僵族族长对景风说道。“族长,为什么我是一个例外?”景风假装不解的问道,心中出现了一分不安,悄悄释放出灵魂之力,警惕起来。“因为你是我见过资质最好的人!我想不出万年,你就会成为我最得力的助手!”血僵族族长察觉出景风身上的气息变化并不在意,解释道。“好了铭起,这是一颗传功珠,里面记载着我族最高深的神诀,你下到万血池中修炼吧,等万年之后,我会把你唤醒,到那时,你的实力足矣威震神之界!”血僵族族长把一颗暗红色珠子递给了景风道。“谢谢族长!”景风接过暗红色的珠子,感激的说道。“铭起,抓紧时间修炼吧!我先帮你护法!”血僵族族长命令景风道。“是族长!”景风点了点头道,把暗红色传功珠拿在手中,一步步走进了万血池中。不过在拿到暗红色传功珠时,景风暗自释放的灵魂之力感觉到暗红色传功珠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封印,但由于血僵族族长正虎视眈眈注视着自己,景风没敢把灵魂之力全部渗透进暗红色传功珠,破解传功珠内的禁制。“好了铭起,你把灵魂之力渗透进传功珠内,领悟一下传功珠内高深法诀吧!”血僵族族长嘴角露出一丝一闪即逝的冷笑,命令道。“是族长!”景风点了点头,站在浓浓的血池中,承受着无边血气的钻入,有些无奈的把灵魂之力渗透进了暗红色传功珠内。当景风的灵魂之力一点点渗入时,万血池内的无边血气以及浓浓血液沸腾了起来,景风全身上下不断的被血气、血液钻入。受到这一股股血气、血液的钻入,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不自觉的加深了一层,渗透进了暗红色传功珠内,分解着暗红色传功珠内的禁制。当景风释放的十分之一实力灵魂之力渗透进暗红色传功珠时,在暗红色传功珠内突然传出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吸附住了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使得景风不得不再次加大释放的灵魂之力。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景风迸发的灵魂之力已经达到地级神王的境界,一股强大的气息在景风身上涌出,整个万血池内的血气、血液沸腾的更加厉害。“小子,你藏得好深啊!不过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血僵族族长冷视了一眼显现实力的景风,残忍的说道。“原来你早就发现了我?”暴露了实力,景风也不再藏拙,迸发了玄级神王的灵魂之力,冲开了暗红色传功珠禁制缚束,冷视着血僵族族长道。“不错!当你悄悄释放灵魂之力查探我血僵族禁地时,我就已经注意到你,因为除了你这个陌生人,没有人敢在这里释放灵魂之力查探!”血僵族族长凶残的说道。“既然你早就发现了我,为什么把我带此揭穿我!”景风不解的问道。“因为在我试探你的时候,发现你很强!强到我也有些把握不住你!为了制住,杀死你,我只能把你带此!”血僵族族长凶残的说道。“什么!”听到血僵族族长族长所说,景风眉头一掀,就想飞出万血池。“小子,太晚了,你是飞不出万血池的!”血僵族族长冷笑一声道。“轰”的一声,景风手中的暗红色传功珠爆炸开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吞噬了景风,疯狂的撕裂着景风。虽然景风有逆天烈焰甲保护,但暗红色传功珠爆发的力量太强,景风猝不及防,被暗红色传功珠爆发的力量震到了血池中。暗红色传功珠炸开的一瞬间,万血池禁制被完全开启,万血池高速回旋了起来,一股巨大的洗力牢牢吸附柱了景风,使得景风根本不能飞出一分。“小子,说,是谁派你来的!来此的目的是什么!”血僵族族长右手一转,一颗血色骷髅在空中凭空出现,发出一股股尖叫声,重重的撞击到了狼狈的景的胸口,威胁道。虽然景风身穿逆天烈焰甲护身,并不惧怕血僵族族长发出的攻击,血僵族族长发出的血色骷髅根本伤不到景风,但万血池内的血气不断涌进景风体内,使得景风异常难受!看到景风竟然有如此强的防御,血僵族族长愣了一下,再次招出血骷髅,攻击着景风。但一连攻击了十次,血僵族族长发出的血色骷髅都为伤到景风,这让血僵族族长大为震惊。“小子,你的防御真是超过了我的想象!我也不和你纠缠了,你就在这里接受九天炼狱的洗礼吧!”血僵族族长满身煞气的说道。血僵族族长话音刚落,“呼”一道血色巨浪在万血池内钻出,重重的拍打到了景风的身上,把景风淹没在了万血池中。第528章血僵尸离开了万血池,血僵族族长一脸煞气的飞出了乱葬冢,向博碧等人修炼的房间走去,想从博碧口中得知景风此行的目的以及景风的身份。而景风深陷万血池,正被万血池内的强大血气所缠绕,景风只能运用五元素法则苦苦抵抗。不过在五元素空间以及逆天烈焰甲双重保护下,景风渐渐适应了万血池内九天炼狱的洗礼,万血池不断变化的攻击根本伤害不到景风。“这万血池怎么会蕴含如此强大的力量,连我都能缚束住,难道这万血池下有传承真灵器做阵心?”漂浮在万血池中心的景风喃喃自语道。为了弄清万血池的虚实,景风不断运用土元素法则,增加自身的重量,一点点向万血池底沉去。“好深的万血池,这血僵族不知残杀了多少神之界神人才填满这万血池!”景风下潜到万血池百米深的距离时,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沉到万血池底,这让景风感到了一阵愤怒。就在景风继续下潜时,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感觉到万血池底有一股强大的禁制存在,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万血池底部中心了,祭出了降龙木握在手中,想要依靠力量破开万血池禁制,看看万血池力量之源到底是什么!突然,景风手脖上的传讯珠亮了起来,景风深入传讯珠的灵魂之力感觉到是博碧正在向自己呼救,心中一紧,放弃了继续下潜到万血池,释放出强大的无沌之力避开了不断包裹自己的血气,心意一动,进到了虚独境中,使用虚独境瞬移,离开了万血池,向博碧修炼的房间飞去。此时博碧、于骞五人都已经被愤怒的血僵族族长绑了起来,挂在了广场之上,而满怀希望,等待血僵族族长奖赏的血途神君也被血僵族高手缚束了起来,和博碧五人挂在了一起。血僵族高手使用各种残忍的手段逼迫博碧五人以及血途神君说出景风的来历以及目的。但六人对景风一无所知,在血僵族高手残忍手段下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能不断的辩解,求饶。“族长,你饶了我吧!我对血僵族忠心耿耿,真的不知道铭起那小子是奸细!”带景风进到血僵族的血途神君也是有口难出,在血僵族高手折磨下,不断解释着。不过血僵族高手根本不理会血途神君的解释,依然折磨着血途神君。“你们说不说,只要你们把铭起的来历告诉我,我就放了你们,不然,你们都得死!”血僵族族长威胁道。“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个铭起的来历,请你放过我们吧!”洪天吓得浑身颤抖,不断哀求道。“哼!”血僵族族长冷哼一声,一股强大的煞气在体内钻出,重重撞到了洪天的身上,直接把洪天撕裂了。“说!那个铭起的来历是什么,你们来我血僵族有何目的!”血僵族族长凶残的看着吓得心惊胆颤的博碧四人道。此时于骞心中恨死了景风,要不是景风,自己不会落到这等天地。但于骞不知道,就算没有景风,他们早晚有一天会被血僵族杀死或者成为没有意识的血僵。“你们还不说是吗?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血僵族族长眼中冷光一闪,对自己的手下一招手,命令自己的手下逐一杀死博碧等人。因为血僵族族长看到血僵族高手如此折磨几人,都未使博碧等人说出景风的身份,血僵族族长知道博碧等人也不了解景风,决定斩草除根。“嘭”的一声,洪地、洪仁相继被血僵族高手杀死。“不要!不要杀我们!我们真的和铭起没有一点关系!”看到洪天三兄弟相继死在血僵族高手手中,于骞心如死灰,不住的哀求道。“就算你们和铭起没有一点关系,你们也要死!”血僵族族长根本不理会于骞的求饶,不屑的说道。“还不动手!你们在等什么!”血僵族族长大喝一声,凶残的命令道。“是族长!”血僵族高手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举起手中的战斧,向紧闭双目的博碧劈去。“嘭”的一声,血僵族高手劈出的斧芒在劈开博碧身体的一瞬间,一道白光在博碧体内钻出,挡住了血僵族高手劈出的斧芒,并把血僵族高手震退了两步。“中品真灵器战衣?小子你是谁?”血僵族族长看到博碧身上浮出的中品真灵器战衣,心中一震道。“博碧,你这战衣哪里来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博碧身旁的于骞瞪大了双眼道。“小子,我再问你话,你这件中品真灵器战衣哪里来的!”血僵族族长释放出强大的力量,一步步接近了博碧,凶残的说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想到自己什么防御战衣都没有,感觉到血僵族族长身上散发的浓浓煞气,于骞胆颤的说道。“说!是谁给你的战衣,是那铭起吗?那铭起到底什么来路!”血僵族族长释放出强大的血气不断冲击着博碧,凶残的问道。受到血僵族族长散发的血气攻击,博碧不住的喷出了一口口脓血。“不错,就是我给的!”景风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了口喷鲜血的博碧前身,释放出强大的气势震散了血僵族族长释放的浓浓血气。“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万血池逃出来!”看到凭空出现的景风,血僵族族长一脸惊诧,不敢相信道。“哼!区区一个血池就想困住我,你真是太天真了!”景风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在景风说话之际,景风身上散发的气势震开了被缚束的博碧和于骞。“你终于来了,你害死我们了!不对,你怎么会有这等实力!”于骞看到景风出现,大声埋怨景风道。“你少废话,如果你在满声抱怨,你就留在血僵族吧!”景风大声呵斥道。听到景风的呵斥,于骞顿时不敢在多说话,兢兢战战的站在了景风身后。“小子,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强!但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因为知道我血僵族秘密之人从没有一个人活着厉害,你们也不例外!”血僵族族长一边说着,一边打着手印,一颗暗红色珠子飞出了体内,飞到了空中消失不见了。“传承真灵器!”感觉到暗红色珠子蕴含的力量,以景风的眼里,一眼就看出了暗红色珠子的等级,惊呼一声道。“小子,你倒很识货,我发觉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不过这改变不了你命丧于此的事实!”血僵族族长幽恨的看了一眼景风道。“你!你到底是谁,随我来血僵族做什么?”浑身是伤的血途神君用他颤抖的声音质问景风道。“怎么,你还没死!等你死了慢慢去想吧!”景风转过身去,看了一眼遍体鳞伤的血途神君,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你你!”血途神君气得浑身颤抖道。血僵族族长阴狠的看了一眼浑身发抖的血途神君,单手一指,一道凌厉的血气钻入了血途神君的体内,“嘭”的一声,血途神君爆体而亡。“这等废物早就应该杀死!既然你把他杀了,这正好省了我的事了!”景风露出一丝笑意道。“好了,我也不和你多废话了,我们走了!”话音刚落,景风的身影突然模糊起来,博碧和于骞只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然后眼前的景物模糊起来。“小子,你觉得你能在我的血僵面前逃跑吗?”乌压压的一队人马出现在了血僵族的入口,向身影急速闪

                      说这个,我们还是继续商议。目前,大致的计划二位已然了解,接下来我们便详细的商议与分配一下,尽可能做到万无一失。当然,前提需要二位提供各自所掌握的最新消息。”九幽冥王道:“就本王了解,天麟已南下中土,并在途中遇上了陆云的徒弟海梦瑶,两人已相认,如今正结伴而行。”神秘女子惊讶道:“天麟已遇上海女?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九虚之主哼道:“刚才不是有人嚷着自己吃了亏吗?如今要换回去还不迟。”九幽冥王讽刺道:“怎么,你后悔了?”九虚之主冷哼道:“本尊早已知晓此事。”神秘女子道:“即便如此也不必太过在意,要引开海女并非什么难事。若能将天麟与海女一并消灭,那就更能激怒陆云。现在,夜已过半,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好好商议一下细节。”闻言,九虚之主与九幽冥王不再斗嘴,二人与神秘女子平心静气的商议。待得天光破晓之时,三人已制定出一个详尽而周密的对策。届时,九虚之主与九幽冥王各自离去,唯有神秘女子傲立原地,口中发出阴冷而得意的笑声。清晨,东方的日出照亮天地,照耀着神秘女子,反射出翠绿的光辉,形成一团光云。置身其内,神秘女子大笑不已,声音由得意转变为愤怒,最终变为嘶吼声。这一刻,当四周无人,神秘女子不再掩饰,流露出最真的情绪,竟是恨天绝地。究竟她是何身份,有着怎样的过去,为何会与陆云为敌?时间在嘶吼声中过去,当日光变得强烈,神秘女子逐渐恢复了平静,身上翠绿色光芒瞬间转变,被紫红色光芒所代替。长啸一声,神秘女子弹射而去,目标西南方向,眨眼就失去了踪影。孤峰,至此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可注定的宿命,谁又能够逃避?荒原上,一个身影由远而近,迎着风,显得格外飘逸。日光下,那是一个手持折扇的儒衣男子,年约四十五六,白面无须,背负一把长剑,既有几分书生的气息,又有几分侠士的神韵。此际,儒衣男子正贴地飞行,双脚虚空蹑步,神情悠然而淡定,周身流露出几分傲气。天空,秃鹰盘旋,万里无云。空旷的原野上一望无际,远处可见雪山的身影。迎风飞行,儒衣男子举止随意,目光凝视着远处的雪山,嘴角浮现出几分笑意。突然,儒衣男子神情一惊,抬头看着天际,空荡荡的上空除了秃鹰不见白云,可却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存在,一直吸引着儒衣男子的注意。停身,儒衣男子脸色阴沉,冷哼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半空,一声惊咦应声而至,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看不出你还有几分本事,竟然感应到了我的存在。”微光一闪,一个青色的身影无声而来,停留在儒衣男子前方数尺外。仔细看,这个是一个青衣女子,身材婀娜,可容貌却有些古怪,脸上闪烁着一层奇异的光辉,让人看不清楚她的具体容颜。第四章江南才子儒衣男子有些惊讶,凝视着那张朦胧的脸庞,沉声道:“你是谁,为何刻意掩饰自己的容貌?”青衣女子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淡定自如的道:“红颜祸水,何必追问?你这一身书生打扮,不也是想要掩饰自己的身份?”儒衣男子心神一震,眼中寒光爆射,厉声道:“你究竟是谁?此行可是冲我而来?”青衣女子看不清表情,语气倒是很镇定。“初次相遇,彼此不识,你何必这般紧张。”儒衣男子眼神狐疑,质问道:“既是初遇,你何以开口就说我在掩饰身份?”青衣女子笑道:“我不过随口反驳,以对应你询问我掩饰容貌一语,谁想竟然说中了。看来天下人都喜欢故弄玄虚,这真是人之劣性。”儒衣男子轻哼一声,有些不悦的道:“休要自以为是,我可不是你。”青衣女子笑道:“我掩饰容貌那是一眼可知,而你掩饰身份却是小心翼翼,算起来我是不如你啊。”儒衣男子脸色一冷,喝道:“住嘴,你再多说我就灭了你。”青衣女子毫不在意的道:“恼羞成怒了,你这书生怎么一点修养都没有,白白浪费了这身儒衣。”中年男子闻言怒极,原本和蔼的脸上流露出狰狞之色,厉声道:“你既然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右手一舞,折扇开启,中年男子于愤怒中发起了攻击。青衣女子见此情形,身体瞬间后移数丈,挥手道:“不急,要动手也得有个原因。”中年男子哼道:“我高兴,这就是原因。”移身而至,中年男子手中的折扇翻飞转动,卷起强劲的气流,朝着青衣女子冲去。“古人云,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谁想我今日我遇上个书生,竟也这般不讲理。难不成这西北大草原上的书生,竟与蛮夷无异?”讽刺声中,青衣女子左移右闪,身法快捷。中年男子一击不成,颇有生气,想也不想的道:“谁说我是西北草原的书生?”青衣女子反驳道:“难不成你还是江南的才子?”中年男子闻言一震,身法出现了些许停顿。青衣女子抓住机会,瞬间摆脱了中年男子的攻势,相隔三丈的看着他,眼神中似乎透露出某种含义。避开青衣女子的注视,中年男子哼道:“不管江南还是漠北,你既然看不起书生,我就要教训你。”青衣女子轻笑道:“你可不要冤枉人。漠北的书生我是看不起,可江南的才子,我却是不敢招惹。”中年男子眼神微变,沉声道:“你究竟是谁,有何目的?”青衣女子笑道:“我是红颜祸水,专门毒害你们这样的书生才子。”中年男子微哼一声,不悦道:“我可没功夫与你瞎扯。”语毕纵身而起,竟是折身离去。青衣女子腾空追去,语气挑衅的道:“想不到江南才子竟怕红颜祸水,看来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此言一出,中年男子立马转身,眼神如刀的怒视着青衣女子,阴森道:“你真要找死?”青衣女子淡然道:“我来不为找死,只为找人。你若不敢面对,只需留下背上长剑便可离去。”中年男子微眯着眼睛,冷冷道:“你是冲着这把剑而来?”青衣女子摇头道:“我是冲着这剑的主人而来。”中年男子哼道:“你要找的人,二十年前已经死去。”青衣女子道:“我要找的并非二十年前的那个废人。”中年男子脸色阴沉,动怒道:“你真要纠缠不清?”青衣女子道:“我来只想与你做笔交易。”中年男子哼道:“我从不与女人做交易。”青衣女子笑道:“只因你还忘不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切?”中年男子面有怒色,喝道:“住嘴,我说了你要找的人已经死去,休要与我纠缠不清。”青衣女子摇头叹道:“想不到二十年过去,你竟真的成了一个废人。既然如此,这至毒之器,你也没必要再保留下去,我且收回。”语毕,青衣女子缓缓靠近,周身发出玄青色的光芒,夹着一股如山之气,作用在中年男子身上,震得他连连后退。中年男子脸色一惊,眼中神光闪烁不定,似乎在犹豫什么事情。很快,青衣女子就逼近一丈距离,这让中年男子没时间考虑,口中怒吼一声,体内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周身黑雾弥漫,与青衣女子展开了对峙。奇异一笑,青衣女子道:“原来还没有全废,只是心智颓废,还有救治的余地。”中年男子又惊又气,怒道:“闭嘴,你再出言不逊,我就灭了你。”青衣女子不以为然的道:“你又不是江南才子,我岂会怕你?”中年男子闻言气急,怒声道:“可恶,你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今天我非要杀了你。”弹射而起,中年男子怒气袭人,反手拔出背上的长剑,一抹黑芒瞬间划破了天际。悬浮半空,中年男子手中漆黑的长剑邪气惊人,煞气惊魂,挥洒之际剑芒凌空,使得原本温暖的天气瞬间变得寒冷。四周,阴风阵阵,寒气刺骨,阴毒的剑气如厉鬼咆哮,笼罩着这片区域。见此情形,青衣女子并不在意,玄之又玄的出现在中年男子身前,语气淡漠的道:“江南才子,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交出噬心剑,从此隐姓埋名。第二,与我一战。你赢了便可自由离去,你若败在我手中,须得为我办三件事情。待完成之日,你便可离去。”中年男子怒道:“我要是不同意呢?”青衣女子道:“这事由不得你,你只能二选其一。”中年男子怒啸一声,狂笑道:“既然如此,就让我瞧瞧你有多大本事,竟敢不把我江南才子放在眼里。”青衣女子冷然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可曾考虑仔细?一旦开始,你就没有后悔的余地,除非你胜利。”第五章重蹈覆辙江南才子哼道:“虽然经历了当年的那件事后,我发誓再不与女人做交易。可若是你能打赢我,我也绝不反悔。”青衣女子淡然道:“如此,你就拿出本事,我们以十招为限,我若不能在十招内打败你,我就放你离去。”江南才子怒道:“好大的口气,我今天就要见识一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语毕,江南才子展开攻击,手中噬心剑翻飞转动,数不尽的漆黑剑芒铺天盖地,夹着阴毒无比的煞气,朝着青衣女子涌去。面对江南才子的攻击,青衣女子显得很是淡定,身体在半空中高速旋转,以快若流光的速度,一次次避开敌人的攻击。针对这种情形,江南才子不敢大意,一边提升修为,一边施展噬心剑诀,逐步扩大控制的区域。很快,方圆数里之内充斥着高速流动的剑芒,形成一个漆黑的区域,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这时,两人交战五招过去,江南才子的噬心剑诀阴毒诡异,却丝毫不曾伤到青衣女子。为此,江南才子很是心惊,一种隐隐的不祥之感涌上了他的心底。然而就在这时,青衣女子竟似看透了江南才子的心意,抓住他心神失守的一缕缝隙,瞬间出现在江南才子的面前,左手玄之又玄的夺下了江南才子手中的噬心剑,右手印在了江南才子的胸口上,一举将其震飞。“第六招,你输了。”语气平淡,青衣女子打量着手中的噬心剑,眼神隐约中透着几分古怪。江南才子闻言一颤,身体并未受伤,可对于这样的结果,却很是伤感。因为他一直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落败。抬头,江南才子看着青衣女子,问道:“我是不是真的不如当年了?”青衣女子看了他一眼,随即将噬心剑扔给他,语气淡然的道:“以修为而言,你应该是更胜当年。可惜当初那个女人在你心中留下了一个烙印,这就是你的破绽。你若无法将其忘记,这破绽就会永远存在。”腾身而起,青衣女子直奔西南。江南才子闻言一叹,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远方,随即便腾空而上,跟在那青衣女子身后,眨眼就消失不见。二十年过去,江南才子重现人间。谁想竟遇上这神秘的青衣女子,一战落败。想当年,江南才子就是因为鸣啸阁主的缘故,差一点死在中原。而今,旧事重演,江南才子是重蹈覆辙,还是另有所遇?此外,青衣女子是何来历,她收服江南才子有何目的?寒风呼啸,飞雪弥天。辽阔的冰原上,有一个奇特的存在。远看毫不起眼,近看才能发现,那是一个凹陷的深坑,状似花瓶,上小下大,内部充斥着浓黑迷雾,正高速转动,形成一个黑色的漩涡,保持着相对平衡的状态。坑外,风雪依旧,两不相干,宛如两个不同的世界,巧妙的相连。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深坑旁边,如幽灵般凝视着坑内的黑色漩涡,没有丝毫征兆,也不知从何而来。风雪中,这个黑影显得很是古怪,身体宛如雾气组成,不时会出现波动的痕迹。凝视了良久,黑影纵身跳入坑内,在身体被黑雾笼罩的一刹那,周身泛起了一层水波纹,将身外的黑雾推开数尺,形成一个透明的结界,露出了一朵黑色的莲花。届时,那莲花在结界之中自行旋转,方向与深坑之中的黑色漩涡一致,且色彩由黑转淡,逐渐透明起来。随着黑影的加入,深坑之中那平衡的状态出现了倾斜,大量的黑雾朝那黑影涌去,围绕在他的结界之外疯狂的旋转。如此一来,深坑中心部位的漩涡开始偏转,内部气流出现了混乱,平衡的状态随时可能被破坏。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关键起来。那黑色的漩涡能维持多久,平衡的状态能否存在,此时谁也无法预见。风,呼呼作响,气流乱窜。巨大的漩涡开始加速,边缘位置已出现了明显的高矮。眼看漩涡就将偏离中柱旋转,整个深坑将毁于一旦。这时候,深坑上方两道黑影先后出现,毫不犹豫的射入深坑之中,与先前那黑影形成一个正三角,各自发出一个透明的结界,并高速旋转。这样一来,先后进入深坑的三道黑影以漩涡为中心,形成一个三角形,以同向旋转的方式,在深坑之中争奇斗艳。很快,倾斜的漩涡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深坑之中出现了一大三小四个漩涡,巧妙的融合起来。仔细看,最先进入深坑的黑影在黑雾之中呈现为一朵几近透明的莲花。而后进入的两道黑影,在黑雾之中分别呈现为枯骨与骷髅头,彼此构成一副完整的骨架。如此景象令人惊讶,究竟这三者来自何方?时间,在无声中流淌。当三位神秘来者减速旋转,那已然是两个时辰之后了。届时,三者在黑雾中透明光亮,枯骨、头颅与莲花各自升起,在脱离了黑雾笼罩的范围后,各自转变成另一种形态。其中,莲花恢复成了人形黑影,头颅变成了一具没有头部的石像,右手握着一把布满花纹的石剑,左手掌心画着一副阴阳八卦。第六章故人相会枯骨则演化成了一个双腿残废,双眼已瞎,全身漆黑的丑恶老者。细看三者的外貌特征,莲花所化的黑影最是神秘,让人看不出任何痕迹。骷髅头所化的石像颇为诡秘,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剩下枯骨所化的丑恶老者,其外貌特征更是明显,见过之人一眼便能认出,他便是那诡秘阴邪的鬼巫。如此三人,齐聚此地,是巧合,还是约定?相互凝视,三者一时间沉默无语,似乎在怀念,又似在感慨,气氛显得有些诡异。半晌,鬼巫打破了沉寂,语气平淡的道:“数世之隔,因缘再聚,这一次我们决不能前功尽弃。”石像阴森道:“二次相逢,誓雪前耻,谁也阻止不了我们。”莲花黑影冷冷道:“当年的憾事我还牢记在心,这一次我要连本带利一并收回。”看着二人,鬼巫脸上表情奇异,低声道:“当年是我们过于心急,以为仅凭我们之力,就能扭转乾坤。结果事与愿违,你们双双被封印,仅余我苟延残喘,逃亡至这酷寒之地。”石像恨声道:“想当年,我们纵横天下,所向无敌。谁想最后关头,却遭逢意外,功败垂成,我真的好恨。”莲花黑影怒笑道:“莫要失意,当年我们是少了一点运气。如今,主人苏醒在际,只要我们协助主人恢复记忆,传承宿命,试问天下谁人能敌?”石像闻言,不甘的道:“当年,我一直以为是我们运气不济,不肯相信宿命。如今,再次重聚,虽然我还是不愿相信,但却不得不承认,少了主人的存在,我们确实无力扭转格局。”鬼巫劝慰道:“过去的已然过去,我们在意的是未来的事情。现在,主人的转世之身已逐渐清醒,我们等待已久的时刻即将来临。”莲花黑影有些惊喜,询问道:“你见过主人的转世之身?”鬼巫点头道:“我曾两次与之相遇,无奈他沉迷佛法,一时间还难以清醒。”石像道:“主人的转世之身名为善慈,我也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化解了身上的封印。当然,这一切都要感谢鬼巫,是他想到了这个妙计,为我解开了封印。”莲花黑影闻言惊疑,疑惑道:“鬼巫是谁?”嘿嘿一笑,鬼巫道:“那是我现在的名字,为的是隐藏身份。待主人完全苏醒之际,我会恢复昔日阴宿之名。”莲花黑影轻哼一声,有些不悦的道:“想当年我们星璇、阳煞、阴宿是何等的风光,除了主人之外,普天之下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而今,你却竟然隐姓埋名,这岂不有损我们的名誉?”鬼巫闻言并不生气,轻声道:“当年我们就是太过自负,才落得如此结局。我为了等待主人转世,如此做也是权宜之计。如今,我们三位一体,重聚此地,期盼已久的日子即将来临。”石像道:“星璇,你也莫要责骂阴宿,他这样做也都是为了主人。想当年,阴宿若不隐姓埋名,下场极可能与我们一样,大家都被封印起来,又哪来今天?”莲花黑影(星璇)哼道:“好了,过去的我也不想提了,既然主人的转世之身已然出现,我们就商议一下,尽早让他恢复记忆,率领我们重夺天下,建立新的世界。”鬼巫道:“关于此事,在你到来之前,我已经与阳煞谈了一下,结合目前人间的状况,制定出了一个大致的对策。首先,你需要与善慈见上一面,这是注定的宿缘。其次,善慈深受佛法影响,脖子上挂着佛门至宝天佛琉璃珠,这对我们而言是一种阻碍,须得设法破坏。第三,善慈身边的人似乎已然知晓他的宿命,都在刻意阻挠,这也是一个麻烦。”星璇闻言不以为然,冷哼道:“你说的三点都很好办,第一,我与他见面并不困难。第二,那天佛琉璃珠既然是个障碍,我们就毁了它。第三,关于善慈身边之人,不管是谁,只要阻碍了我们的计划就杀无赦。”石像(阳煞)道:“此事说起来简单,可操作起来却有一定困难。首先,我们要如何毁灭那天佛琉璃珠?此物可不简单。其次,善慈身边之人,都是他亲近之人,我们若贸然下手,很可能引起他的反感。就算是暗中下手,善慈也势必会追查根源。”星璇冷笑道:“仇恨是激起一个人心魔的最好办法,若然因为此事而激怒善慈,那对我们而言绝对利大于弊,能提前让他苏醒,可省去我们不少时间。”阳煞与鬼巫对望了一眼,彼此都知道星璇的火爆性格,当下也不便与他争辩。“这么多年,我一直遍寻天下,都不曾找到你被困之地,究竟你被封印在什么地方?”岔开话题,鬼巫问起了星璇当初的事情。提及此事,星璇显得有些异样,低声道:“昆仑山。”鬼巫惊疑道:“昆仑山?我曾找过几次,未曾发现啊。”星璇有些烦躁道:“够了,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说了。”阳煞问道:“你是如何脱困的?”星璇迟疑了一下,应道:“昨日下午,一个途径昆仑山的少年无意解开了我的封印。”鬼巫好奇道:“无意解开的?你说说那是怎样的一个少年。”星璇回忆了一下,仔细的讲述了一遍。听完他的讲述,鬼巫惊讶道:“是他!真想不到。”阳煞问道:“他是谁?”鬼巫看了阳煞与星璇一眼,轻声道:“那个少年便是天麟,他与善慈之间有着莫名的关联,彼此宿命纠缠,是我们注定避不开的一道坎。”星璇听完恍然道:“我就奇怪,为何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与他有某种关联,想不到他与我们之间还真是注定有一场纠缠。”鬼巫提醒道:“不要小瞧天麟,此人是我们最大的阻碍,曾死而复生,有着让人看不透的未来。”第七章复杂缠绵星璇不在意的道:“我留意了一下,那小子实力不弱,但却算不上强,要杀他并非难事。反倒是与他同行的那个女子,竟然身怀上古神物永明灯,逼得我无奈离开。”“永明灯?这怎么可能?”异口同声,鬼巫与阳煞双双质问,语气很是惊讶。星璇道:“我也觉得奇怪,只是当时我刚刚脱身,无心过多追问,于是便离开了。”鬼巫道:“此事颇为古怪,我们得设法弄明白。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把注意力放在善慈身上,那才是关键。”阳煞看了一下脚下的深坑,问道:“这地阴黑漩怎么办?”鬼巫道:“再有片刻它就会自动消失,你们不必在意。走吧,我们的道路已摆在面前。接下来,风起云涌,笑傲云天,全凭我们的手段。”纵身而起,鬼巫直射东南。阳煞与星璇没有多言,双双化为一缕黑芒,眨眼就与鬼巫一起,消失在风雪间。悬浮半空,善慈静静的看着天边,英俊的脸上表情落寞,带着几分惆然。舞蝶相隔不远,眼神幽怨,似有万千话语,却不曾讲述出来。天空,寒风呼啸,雪花弥漫。一望无际的天河平原上,冰雪已开始融化,仿佛盛夏就要到来。收回目光,善慈看着那魂牵梦绕的身影,低声问道:“你在恨我吗?”舞蝶表情奇怪,摇头道:“那不是恨,而是思念。当天麟躺在那冰冷的雪地上,我曾多么的渴望你能回来,回到我的身边,驱走我心中的不安。”善慈苦涩道:“那时候我正在黑水岭,隔得太远。”舞蝶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轻声问道:“善慈,你怨我吗?在你与天麟之间,我总是取舍不下。”善慈看着她,微微点头道:“怨,可我明白,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三者之间的缘,注定要纠缠。”舞蝶身体一颤,压抑的问道:“若然有一天,我选择天麟,你会恨我吗?”善慈苦笑道:“那并非恨,只是遗憾。”舞蝶闻言,心神震颤,善慈的落寞让她感到愧疚与不安。论人品,善慈与天麟相差不大。可论感情,善慈是一心一意,而天麟却是情债纠缠。想到这,舞蝶心中泛起了一丝爱怜,忍不住扑到善慈怀中,伤心的哭了起来。善慈有些茫然,但却没有多言,他只是仅仅的抱着舞蝶娇柔的身子,柔声的安慰道:“不要伤心,不管任何时候,我的胸怀都为你敞开。”舞蝶听了更是激动,双臂抱紧善慈的脖子,主动的吻上了他。那一刻,善慈身体一颤,随即兴奋起来,喜悦的抱着舞蝶的身子,生涩的回应与索求着那份爱。舞蝶微微轻颤,激动之后逐渐平静,脸上泛起了红霞,心中充满了矛盾与茫然。到底自己是喜欢天麟,还是喜欢善慈多一点?抱着舞蝶,善慈的心中泛起了欲念,对于二十岁的他而言,怀中的女子是他一生所爱,让他痴狂眷恋,做梦都想与她缠绵。现在,机会来了。善慈虽然还很生涩,但却不由自主的轻吻与抚摸着怀中的人儿,探索着她身上的美妙,体现出少年心中的贪爱。舞蝶心神震颤,对于善慈的爱抚很是羞涩,但却并未过分的阻拦。为什么这样,舞蝶也不明白,或许在她心中也真的喜欢善慈,只是偶尔会想起天麟来。缠绵了一会儿,舞蝶红着脸将善慈手从胸衣中抽出来,语气娇羞的道:“别闹了,当心被人看见。”善慈一脸喜悦,笑颜逐开,拉着舞蝶的手,轻声道:“蝶儿真美,我好喜欢。”舞蝶别过脸,不好意思的道:“走吧,该回去了,免得大家担心。”善慈心知舞蝶害羞,也不多言,当即拉着她的手,转身离开。很快,两人便回到了众人暂居的裂谷旁边,发现新月、斐云、鄂西三人似在等候自己,其他人则不见踪迹。松开舞蝶的小手,善慈看上去很是平静,不急不缓的道:“大家呢?”新月看了舞蝶一眼,淡然道:“风雨前夕,大家都在各自准备,迎接那场即将到来的浩劫。”善慈哦了一声,问道:“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事情?”斐云道:“我们目前的任务是等待消息,待了解了敌人的情况后,再做出相应的对策。”舞蝶脸色奇异,似乎新月的那一眼让她有些不自然,下意识的避开了脸,轻声问道:“估计什么时候会有消息?”斐云道:“应该快了,瑶光大侠已出去不少时间,我想……咦……回来了。”众人闻言纷纷抬头,只见八宝驮着瑶光由远而近,眨眼就到了大家面前。纵身飘落,瑶光来到地面,脸上带着几分兴奋之色,问道:“其他人呢?”新月道:“都在谷中准备。”斐云插嘴道:“看你这般激动,可是已探听到五色天域的行踪了?”瑶光笑道:“收获不少,我们且下去再说。”纵身坠落,瑶光一马当先,带着新月、斐云、善慈、舞蝶、鄂西五人,来到了大家隐居的地方。第八章分析形势很快,谷底的众人便闻声而来,围在瑶光四周,询问起了具体的情况。见众人到齐,瑶光也不拖延,轻笑道:“此次前去,不但探查到了五色天域的动静,还意外收获了一个情况。”林云枫笑骂道:“看你那得意的模样,还不快快道来。”瑶光笑笑,也不隐瞒,讲述起了这一次的探测情况。“目前,五色天域的高手暂时藏身在离此六百里外的一种冰谷中,处于按兵不动的状态。”林凡闻言,惊疑道:“这样说来,他们那边是没什么大的变化?”瑶光道:“起初我也是这样想,可后来仔细一查,竟意外的发现,他们那里又多了三股陌生的气息。为了解具体情况,我悄悄靠近,最终得知那三人乃是五色天域的援军,分别是五大神将之首的天蜈神将绝欲,以及随行的两位手下,一个叫刀皇冷云,一个叫白鹤仙子。”陈玉鸾皱眉道:“如此说来,五大神将已然到齐,这对我们而言并非什么好消息。”赵玉清道:“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正好遇上此时。”雪山圣僧道:“若非如此,又怎算得上浩劫?”林云枫问道:“后来呢?”瑶光道:“后来我还从那白鹤仙子口中得知,他们在来冰原之前,曾与天麟遇上,双方曾有一番激战,天蜈神将折损了四位手下。”新月道:“记得牡丹曾言,天蜈神将座下有六大高手,如今看来确实不假。”林依雪笑道:“若然以天麟师兄一人之力都能消灭敌方四位高手,那么这天蜈神将也不过是浪得虚名。”江清雪道:“师妹切莫轻敌,天麟如今已今非昔比,不能以此来衡量敌人的实力。”瑶光道:“有关此事似乎另有隐情,那白鹤仙子话中有话,我正待进一步了解之际,却被那天蜈神将所察觉,只得被迫离去。就我当时的情况而言,已万分小心,结果还是被他发现,可见这天蜈神将绝非等闲之辈。”屠天担忧道:“天蜈神将既然发现了你,只怕早已猜出我们的企图,会筹谋对策。”斐云道:“这是必然的事情,不必过分在意。眼下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商定出一个适合的灭敌计策。”许洁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五色天域共有八大高手,分别是五大神将与黑金刚、刀皇冷云、白鹤仙子。从人数上来讲,我们占据着绝对优势,可整体实力而言,那就不好说了。”舞蝶道:“记得牡丹与玫瑰说过,五色天域的红云五彩兰十分可怕,一旦五大神将开启红云五彩兰,届时所展现出来的威力,将是五大神将修为总和的十倍,相当于五十个天蜈神将同时出手,那可是骇人听闻的事情。”林云枫道:“要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就得分散敌人的实力,让他们没有机会开启红云五彩兰,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陈玉鸾道:“眼下,我们来此之事,估计敌人还不知情。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有利条件,我们不妨引蛇出洞,给他们一个惊喜。”赵玉清道:“盟主之言正合我意,以那五色天域的行事风格,天蜈神将既然来到,势必会主动挑起战争。届时,我们便可以以逸待劳,静候敌人上门,双方展开一次正面的攻击。”雪山圣僧道:“以我分析,五色天域应该也派出了高手前来打探我们的消息。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来一个请君入瓮,等待他们的光临。”黄天道:“圣僧所言极是,我们这就准备。”雪山圣僧道:“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大家只需要记住一点,暂且不提善慈与盟主等人到来的消息。”赵玉清道:“除此之外,我们还要留个心眼,以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别人占了便宜。”林凡问道:“师祖是担忧还有敌人盯上我们?”赵玉清迟疑道:“我只是为了安全考虑,希望是我多虑了。”新月道:“目前我们这里的人员,除了善慈与陈盟主等人外,都还多达十多位,只怕五色天域的高手不会贸然来此。”舞蝶道:“对于天蜈神将的性格我们还不了解,若然他也

                      兵布阵,我估计是出自高大伟之手,因为他是军团总指挥。”花影观察了片刻,无法看透个中玄机,轻声道:“我是只是知道这里归高大伟管辖,却不知道原来另有玄机。”天麟淡然道:“这些很快就会成为过去,我们现在还是先去瞧一瞧高大伟的官邸。”花影颔首道:“走吧,定国公府就在前面不远。”飘身而下,花影灵巧得有如夜色下的幽灵,带着天麟穿过三条小巷,来到了拘留定国公府大约两百丈外的一处阴暗角落里。夜色下,定国公府大门外灯火通明,四位士兵笔直的站在那里,看上去就宛如木人。打量着定国公府,天麟发现这里占地不算太大,房屋建筑也不高,与高大伟的身份似乎不太匹配。花影似乎猜到了天麟的心思,低声解释道:“定国公府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地下密室众多,很少有人知情。”天麟恍然道:“好狡猾的高大伟,竟然把一切都藏在地下,可见此人心机之深沉,绝非寻常之辈可比。”花影道:“由于这里高手如云,我平时都不太敢靠近,因此定国公府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天麟淡然道:“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我们现在用不着了解这些。走吧,去罗烈那里,先处理那边的事情。”花影好奇道:“你考虑好了伏击的位置?”天麟笑道:“莫要多问,稍后自知。”花影闻言不再言语,当即带着天麟悄然离去,于片刻后来到了内城。此时,内城多数街道都还挂着风灯,加之众多官员的府邸分布于是,整个内城片区都显得较为明亮,比起外城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针对这种情形,花影采用了短距离的瞬间转移,这种方式不会产生太大的空间波动,因而极其隐秘,即便是实力比花影强的高手,也很难察觉。天麟没有采用类似的方式,而是想到了太虚法诀,并亲身一试,结果效果奇佳,隐身围绕花影转了几圈,花影也毫无所觉。掌握了这一情况,天麟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神情,对于帝都罗城的环境感到十分满意。原本,在天麟心里,五色天域毕竟不同于人间,一些特殊的法诀估计在这里会受到一定的限制。可现在经过尝试,天麟意外的发现,这里的情况远比先前自己想想的要好,自身修炼的法诀到目前还不曾受到任何限制。当然,这其中也有原因,天麟也明白,但他却不便告诉别人。因为这里面会牵扯到一夕如梦,牵扯到邪皇诀与天心神诀。看着天麟,花影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轻声道:“你的隐身之术相当奇妙,这对我们的暗杀行动有着极好的帮助。”天麟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罗烈官邸,笑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扬长避短才能提高效率。”花影移开目光,注视着罗烈的官邸,沉吟道:“这是六门提督府,是整个帝都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之一,虽然对你而言不构成威胁,可对我而言却还有着一定的风险性。”天麟笑道:“隐身其实很容易,来把手给我。”花影闻言色变,迟疑了片刻后缓缓伸出了右手。儒雅一笑,天麟握住花影的玉手,施展出太虚法诀。届时,天麟的身体自动隐去,花影的身体却从右手开始逐一消失,眨眼间就与天麟一道消失了踪迹。至此,两人完全隐去身体,没有任何痕迹。花影毫无不适,天麟则需要多付出部分真元,以维持花影的隐身。当然,对于天麟而言,那多付出的部分真元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而隐身对两人来说就毫无问题。看着天麟,花影眼神有些奇异,低吟道:“很神奇的法诀,只是会不会很吃力?”天麟笑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你用不着担心。现在我们先进去瞧瞧,时间已经不早了。”第四十五章呼风唤雨花影闻言稍显迟疑,眼神古怪的看了看天麟,随即点头同意。天麟有些好奇,想问却又觉得不是时机,只得暂时放在心底,牵着花影的手悄悄的朝罗烈的官邸飞去。很快,天麟与花影就来到了罗烈的六门提督衙门,气派的大门加上八名士兵守卫,看上去颇有威仪。停在门前看了一阵,天麟敏锐的探测到了一些里面的情况,不由得微微皱眉。觉察到天麟的神色有异,花影传音道:“此地戒备森严,并非浪得虚名。”天麟摇头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这提督府有些古怪,似乎设有空间限制。”花影道:“那岂不会给我们的行动带来一定的不便。”天麟道:“先进去瞧瞧,反正这刺杀事件本就要惊动他们,没什么太大关系。”飘然而动,天麟带着花影从正门进入,通过花园的走道,来到了第二道院门。这里也有士兵守卫,但却是有两人。天麟稍稍停顿了片刻,就继续前行,穿过内院花园,来到了提督衙门平时办案的公堂之外。瞧了一眼大堂的情形,天麟带着花影走向侧门,在七弯八拐之后,来到了一处四合院,那里戒备森严。停在距离四合院入口处大约五丈外的一个角落里,天麟注视着四合院的情形,发现这里戒备的士兵一共有三十六位,其中二十四位在明处,十二位藏于暗处。此外,四合院中间的花园占地不小,看上去花草茂密,没什么异样,可天麟却敏锐的觉察到了其中藏有玄妙。为了弄清楚里面的情况,天麟动用了灵魄之力,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在花园里有一个肉眼无法看见的阵势,一直保持着运行,但却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痕迹,让人几乎难以察觉。那个阵势就结构上而上并不复杂,要破解也非难事。可它为何隐而不显,这阵法如何设立,天麟一时间想不通其中的玄机。此外,这四合院防守严密,若仅仅只是保护罗烈的安全,那似乎有些小题大做。毕竟罗烈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实力相当惊人,他会如此胆怯,睡觉都需要派人严密防御?这些问题,天麟不得而解,但却多了几分警惕。花影见天麟静立不语,低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状况?”天麟沉吟道:“这里的防御过于严密,有些不合常理,我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玄机。”花影看了看四合院的情形,轻吟道:“这个四合院气派无比,正对面那座三层阁楼就是罗烈居住的府邸。此刻已然深夜,但三楼却依旧亮着灯,从这一点分析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罗烈晚上睡觉从不熄灯。第二,罗烈平日休息要熄灯,只是今晚还不曾入睡。”天麟看着那亮灯的三楼,沉吟道:“那里有些古怪,似乎罗烈刻意设下了防御,以杜绝外界的探测。若是强行探秘,只怕会引起罗烈的警觉。此外,这四合院共有三十六位士兵把守,彼此分布的位置很有讲究,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很少有人能穿过他们的防御。”花影道:“目前我们隐身而来,他们应该看不见我们。”天麟道:“这一点我明白,只是我在想,那罗烈到底是不是住在这里,这得我们事先确定,以免打草惊蛇。”花影迟疑道:“要想知道里面的情况,唯有上前一探究竟。”天麟考虑了片刻,采纳了花影的建议,带着花影从半空飞越,避开了花园内那隐形的阵法,落在了三楼上。在房间的入口处,有一个面无表情的黑影立在那里,虽然不言不动,但却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注视着那个黑影,花影传音道:“这是一个罕见的高手,实力相当惊人。”天麟不语,留意着三楼的环境,发现门窗完好,要想了解里面的情况,非得绕开这守门之人,找一处隐秘之地,设法弄开门窗,从缝隙中观察里面的情形。考虑到这里,天麟牵着花影飘然移动,无声无息,绕着三楼转了一圈,结果夜没有发现任何可乘之机。纵身而起,天麟带着花影来到屋顶,那里也有一个黑影静立不动,守护屋顶的区域。至此,天麟一圈下来白费力气,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了解屋内的情况,竟成了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沉思了一阵,天麟想不出好的对策,心中颇为不悦。这时候,花影提醒道:“若是这时候来一场雨,便能掩饰很多东西。”天麟闻言一喜,笑道:“好主意,我就让这里下一场雨。”说话间,天麟心念一动,冰神诀自动运转,借助夜风中的寒气凝聚起大片的黑云,仅片刻时间一场阵雨便突然而至。届时,天麟趁着大风大雨之际,带着花影回到三楼,利用风声作为掩饰,小心翼翼的在窗户上开了一个口子,便于两人观察屋内的情形。由于是站在窗外,为了观察窗内的情况,天麟只得一把将花影抱在怀中,两人身体贴紧,头挨着头,透过窗户上的破洞查看里面的情况。面对这种情形,花影身体微颤,略有不适,但却没有啃声。天麟有所察觉,但却顾不得这些,目光凝视着屋内的情况,发现窗户之内还有一层模糊的结界,阻碍了视线的透视。对此,天麟邪魅一笑,右手中指透过窗户上的破洞朝着里面屈指一弹,发出一股无形无色的力量,轻柔而缓慢的接近那道模糊的结界。由于天麟格外小心,当那股指力接触到那层模糊结界时,只出现了一丁点细微的反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外界风雨的掩饰下,不曾被任何人察觉。随着那股指力的出现,原本模糊的结界上缓缓出现了一个逐渐扩大的透明区域。透过那个区域,天麟与花影很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情形,结果却让天麟大吃了一惊,究竟屋里此刻正发生着什么事情?第四十六章香艳偷窥当花影看到屋内那层模糊结界时,惊讶之余不免有些失意。然而片刻光阴,天麟就用不知名的手法,悄然无声的在那模糊结界上弄出了一个透明区域,便于两人观察屋内的情形。透过那个区域,花影在看清楚屋内的情况后,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流露出复杂之色,却并无太多的惊讶,有的只是尴尬表情。天麟紧贴着花影,几乎在同一时刻看清楚屋内的情况,可天麟的反应却是迥然有异,脸上流露出愕然与惊奇之情。原本三更半夜正是休息之际,可在罗烈的屋内,却正在上演一幕诱人的情景。一张大床上,一个中年男子赤身裸体仰面躺着,身上趴着一个全身赤裸,肌肤雪白的女子,正在极尽柔媚的挑逗与服侍着床上的男子,举动暧昧之极,看得天麟大感惊异,却又莫名兴奋。这样的窥视从道德上而言乃不齿行为,多数人都不愿为之。天麟与花影无心巧遇,虽然也觉得尴尬,但为了此行的目的,两人却不得不仔细了解。对于花影,这样的场景她其实一开始就多少猜到了几分,以至于在真正见到之后,她并不惊讶,只是有些尴尬而已。就花影了解,帝都罗城官员众多,那些官员都拥有一定的特权,女人在这里属于弱者,成为男人的玩物在帝都来说是极为普通的事情。罗烈身为六门提督有权有势,人又正处于中年,夜夜风流,花天酒地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些琐事,花影一般不好与天麟提及,因此天麟在见到屋内的情景时很是惊讶,心中多少还有些不太适应。同时,这样的环境下,天麟也有些脸嫩,除了莫不啃声的看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对。屋内,床上的中年男子正一脸享受的躺在那里,任由身上的赤裸女子全心全意的服侍,并不时伸手抚摸那女子的身体。天麟看着眼前的情形,鼻子中传来花影身上淡淡的香气,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立马就引起了花影的警觉。感觉到天麟的身体变化,花影身体一震,略显僵硬,似乎心里正在考虑如何回应。天麟觉察到这一情形,俊脸顿时通红,偷偷留意了一下花影反应,发现她身体僵硬,知道她已然感觉到了彼此间的尴尬处境。讪讪一笑,天麟突然开口问道:“这人可是那罗烈?”花影颤抖了一下身体,随即僵硬的身子开始变软,慢慢恢复了平静,微微点头算是回应。注视着花影的变化,天麟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意,试探性的用双手抱紧她柔软的身体,让彼此贴得更紧。花影微微动弹了一下,没有太大反应,沉默是金。天麟微微皱眉,轻轻在花影的耳旁道:“那女人是谁,你可知情?”花影摇头低吟道:“帝都女人无数,仅凭一个背影我如何认得?”天麟把脸贴在花影的脸颊上,轻声道:“罗烈这般谨慎小心,只怕不仅仅为了取乐,我猜这女人应该有一定的来历。”花影微微颤抖着身体,有些吃力的道:“想要知道这女人的身份,估计得花费不少精力,我们此时任务要紧,切莫……”正说着,屋内的罗列突然一个翻身,将身上的女人压在床上,顿时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看得花影与天麟都颇感惊疑。从那张脸庞来看,那女子很是年轻靓丽,肌肤雪白如玉,纤细的柳腰丰满的胸部,配上圆润的丰臀,简直就是一个迷人的妖精。天麟见状暗赞不已,这种偷窥别人欢爱的事情,竟是如此的令人兴奋。花影看着那美貌女子,俏脸上涌现出了意外的神情,显然认出了这女子的身份,心中很是震惊。突然,花影身体一颤,张嘴欲语,但却及时醒悟,未曾发出声音。天麟留意着花影的反应,见她莫不啃声,心中无比兴奋,左手继续抚摸花影胸前挺拔的玉峰,感受着那么美丽,心中舒爽无比。同时,天麟右手也不闲着,自花影衣角而入,直逼她胸前那圣洁之地。觉察到天麟的举动,花影全身绷紧,右手一把抓住了天麟深入衣衫内的右手,不许它继续前进。天麟行动受阻尴尬不已,轻轻吻了一下花影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吟道:“花影,我……”似乎知道天麟想说什么,花影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幽怨中透着几分忧虑,轻吟道:“此非其时,行动要紧。”天麟有些失意,问道:“那你……”花影收回目光,幽幽道:“我只是小姐的影子,你无须这般在意。下面床上那女人我认识,她出自彩玉仙宫,此事以往我们毫不知情。你打算如此处置这个女人。”天麟闻言很是不舍,在抽回右手之际,左手恋恋不舍的用力在花影胸前搓揉了片刻,随后双手下移,轻轻抱住了花影的手臂。注视着屋内风流快活的那对男女,天麟沉吟道:“这女子既然来自彩玉仙宫,那她与罗烈之间的关系必然十分隐秘,不能见光告人,不然罗烈也用不着这般谨慎。这次来此,我们的目的只是重伤罗烈,好引出高大伟。就我个人建议,先留这个女子一命,说不定以后还能从她身上挖出一些事情。”花影道:“如此,我们就依计行事。”天麟道:“我留意了一下,这罗烈的实力相当不错,寻常的攻击对他而言很难致命。然而现在却是一个绝佳的时机,趁着他分心之际,足可一击毙命。”花影道:“可惜现在我们还得留他一命。”天麟笑道:“这就需要把握分寸,下手不能太重,又不能太轻。”话犹在耳,屋内的罗烈突然浑身一颤,口中鲜血飞溅,一头栽倒便再无动静。届时,屋内那女子惊怒无比,迅速起身穿好衣裙,并查看罗烈的情况,发现他早已重伤昏迷。第四十七章步步为营惊魂一声,那女子迅速打开房门,招呼守在门外的黑衣男子,告诉了他有关屋内的事情。看到这里,天麟拉着花影一闪而逝,在经过四合院时,暗中发出了一股杀气,当场将此地守护的士兵杀掉了十五位,立马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同时,罗烈房中也传来警讯,整个六门提督府顷刻间就炸开了锅,数不清的士兵与高手纷纷涌向四合院,查看那里情形。退出六门提督府,天麟没有马上离去,而是藏身暗处默默的观察,静静的等待提督府派人去通知高大伟。花影此刻仍旧与天麟手牵着手并肩而立,两人谁也不提之前的事情,各自沉默不语。片刻,花影打破了沉寂,问道:“之前没见你出手,你是如何重伤那罗烈的,又为何要杀那些守卫的士兵?”天麟笑道:“重伤罗烈容易,可我们的行动须得对方知情,因而我才杀了那些守卫的士兵,以此来告诉别人,罗烈是遇袭伤重昏迷。唯有如此,提督府才会马上派人通知高大伟。至于我伤敌所用的手法,以后慢慢告诉你。”花影闻言也不多问,密切注视着提督府的动静,在与天麟等待了片刻,终于见到四条身影从提督府中飞出,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去。见状,天麟神秘一笑,轻吟道:“看样子提督府通知的不仅仅只是神王与高大伟。”花影道:“罗烈身居要职,一旦有个三长两短,自然得立马通知朝廷,通知朝中的一些重要大臣。”天麟笑笑,收回了太虚法诀,拉着花影直奔龙门。看着天麟的背影,花影眼神怪异,心中有股渴望,但却被她死死的压在心底,从不透露半分。今夜,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尴尬的事情。花影默默的承受,心情复杂之极。一路前行,花影魂不守舍,直到天麟停下脚步,她才猛然惊醒。看着前面不远的双龙大桥,花影惊疑道:“你打算在这里伏击?”天麟笑道:“这是最佳位置,高大伟通过之时会有短暂的停顿,那便是绝佳的出手时机。同时,这里有守城士兵,在常人眼里比较安全,高大伟绝不会对此有太多防备,心神上也极有可能出现松懈的空隙。”听了天麟的分析,花影不得不佩服天麟敏锐的洞察力,对他选择此地作为伏击地点感到十分满意。留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花影问道:“这一次你打算单独行动,还是让我配合你?”天麟道:“此处的地理位置十分奇特,桥下就是两条大河,得手之后我会从那里离开,制造出沿江逃匿的假象,以蒙蔽敌人的视线。至于你,最好呆在这里,莫要露出丝毫痕迹,以免高大伟有所警觉。同时,这一次的暗杀行动我不能过于显露实力,要做到尽可能低调,那样才不会引起五色神王的注意。”花影沉吟道:“你的考虑很周全,只是高大伟不同常人,你真有把握一击毙命?若然失利,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天麟正色道:“这事无比关键,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用不着担心,我要杀他,他就必死无疑。”见天麟一脸自信,花影也不多提,轻吟道:“目前我最担心的就是高大伟不走这里,那样我们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天麟道:“这就要看高大伟的命运了,看他能否度过今晚这场浩劫。”花影担忧道:“他的命运也将直接影响到我们。”天麟安慰道:“不必担忧,这只是第一轮,即便没有得手,我们依旧还有机会。”花影轻叹道:“希望今晚的行动一切顺利。”天麟笑笑不再言语,牵着花影的手站在暗处,目光留意着双龙大桥对面的情况,等待着高大伟的来临。夜,慢慢流逝,时间远去。天麟与花影默默等待,心情正逐渐变得焦虑。从两人来到这里到如今,已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照说高大伟要来的话,早就应该达到了,可天麟与花影却偏偏不曾见到高大伟的身影。抬头,花影看了看天色,有些失落的道:“拂晓即将来到,估计高大伟是不会走这条路了,我们之前的努力只怕是白费了。”天麟眉头微皱,沉吟道:“不急,再等等。若是天明都不见高大伟的踪影,我们就立马赶回去,重新部署新的对策。”花影苦涩道:“如今也只能如此。”寒风中,双龙大桥上气温极低,这里位于两河交汇处,汇聚了大量的阴寒之气。拂晓之际,大桥上白雾四起,晨风中一丝微弱的声音引起了天麟的注意。松开花影的手,天麟眼神如电的看着前方,沉声道:“来了,好狡诈的高大伟,真够沉得住气。你且藏在这里,我隐身前往大桥中央发动偷袭。”花影闻言突然拉住天麟的手,眼神如水的看着他,叮嘱道:“小心安全。”天麟看着花影那罕见的不舍模样,笑道:“放心,这对我而言才刚刚开始。”语毕,天麟用右手在花影脸上抚摸了一下,随即整个人便一闪而逝,消失了踪影。花影站在原地愣愣出神,好一会儿后才猛然惊醒,整个人一闪而逝,隐藏起了踪迹。此刻,拂晓前的晨风夹着呼呼寒气回荡在双龙大桥上,白雾中一顶灰色的轿子正悄然无声的朝双龙大桥飞去。悬空而立,天麟施展出了太虚法诀,不仅隐去了身体,还隐藏了周身气息。此时,轿子正逐渐靠近,天麟在观察之余,也分析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的空气中流动着大量的寒气,加之桥下的河水汹涌澎湃,正好构成了一个特殊的环境,有利于天麟的突袭。片刻,灰色的轿子出现在了天麟的视线里,只见轿子由四人抬着,抬轿的四人则凌空虚步,潇洒飘逸,给人一种不同凡响的感觉。来到双龙大桥,轿子果然如天麟所想的停顿了片刻,左前方抬轿之人朝着守城的官兵出示了一面令牌,随即便抬着轿子径直飞去。第四十八章截杀强敌半空中,天麟在轿子停顿的那一刻,暗中利用灵魄之力探测了一下轿子里面的情况,发现轿子里确实坐在一人,且那人气息悠长,寻常之人很难觉察到他的存在,由此可见这人拥有相当惊人的实力。掌握了这一情况,天麟立马确认了轿中之人的身份,认定他就是五色天域的军团总指挥高大伟。确认了身份,天麟开始准备,待轿子飞过脚下时,突然发起了攻击。那一刻,天麟为了一击毙命,施展出了至强绝技——幻灭绝杀。其可怕的力量瞬间汇聚,形成毁灭性的爆炸,一举将轿子炸得粉碎,并将抬轿的四人也全部炸飞。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震惊,那些镇守大桥的士兵在听到爆炸之时纷纷抬头,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无可抵御的风暴,当场将桥上的士兵全部震飞。悬空而立,天麟不闪不避,目光凝视着爆炸中心的情况,灵魄之力则迅速探测爆炸中心的具体情形。这一次出手,天麟仅施展出了七层实力,可威力之强大,依旧让他感到震惊。以往,在与一夕如梦合体前,天麟全力施展幻灭绝杀,也达不到现在这样的威力。可如今,天麟只是牛刀小试,其幻灭绝杀所展现出来的破坏力,就已超出了天麟的想象力。从这里分析,天麟与一夕如梦的合体,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直接改变了天麟的一生。然而世事如棋,就是这样强悍的一击,在带给天麟欣喜的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惊异。原来,就在爆炸逐渐平息之际,一股强大的气息突然自爆炸中心散开,夹着强烈的仇恨之意,瞬间凝固了半空中扩散的烟雾,形成了一幕罕见的奇景。天麟对此惊愕之极,看着脚下那个周身闪烁着光芒的人影,心中颇感震惊,真不愧是五色天域的军团总指挥,确实拥有超强的实力。飘然而下,天麟主动现身,眼神奇异的看着三丈外的高大伟,问道:“你就是五色天域的军团宗指挥?”见天麟现身,高大伟略感诧异,一边打量着天麟,一边回答道:“不错,我就是定国公高大伟。”天麟漠然道:“不错,你很会隐藏实力,可惜你注定在这拂晓之际要死在这里。”右手高举,光芒汇聚,绚丽的色彩围绕着天麟的拳头,正迅速收紧,发出夺目的光彩。见天麟欲要动手,高大伟连忙喝道:“慢着,你究竟是谁,为何半途截杀?罗烈之事可是你所为?”天麟道:“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事情,你还是认命吧。”话犹在耳,天麟第二次施展出幻灭绝杀,这一次是正面攻击,发挥出了八层的实力。面对天麟的攻击,高大伟怒吼一声,周身五光十色,绚丽的光芒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结界,想以此来抵御天麟的攻击。然而天麟的幻灭绝杀无坚不摧,且无可逃避。高大伟的防御结界虽然坚韧,但因之前被天麟偷袭所伤,整个人几乎失去了作战能力,此时强硬的表现也只是在唱空城计,想以此来震慑天麟,却不想天麟此行志在必得,反而招来了更加可怕的攻击。届时,夜空中强光一闪,霹雳惊雷,爆炸所产生的可怕破坏力致使空间扭曲,万物毁灭,当场就把高大伟推上了死亡的绝地,整个人形神俱灭,顷刻间就从天地间消失。一击得手,天麟便闪身离去,眨眼就回到了花影身侧。这时,双龙大桥上空人影突现,两个摇晃不定的身影正东张西望,口中大声呼唤着主人。暗处,花影看着那两道身影,轻声道:“是之前抬轿子的人,应该就是高大伟的得力助手,实力颇为惊人。”天麟笑道:“他们越是焦急,说明我们猎杀的目标越是准确。”花影点头道:“从他们焦虑的神情与声音中可以判断,你刚刚杀死的确是就是高大伟。”天麟道:“任务完成,我们得立马离去,不能留下任何痕迹。”语毕,天麟右手一挥,一股寒流化为狂风,瞬间席卷双龙大桥所在的区域。这一举动明显之极,立马引起了半空中那两人的注意,他们怒吼着冲来,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看着有些惊心。“你且在此等我,我去引开他们。”丢下一句话,天麟便一闪而现,以极快的速度直射桥下的江面,噗通一声就落入了河里。见状,高大伟的两位手下惊怒之极,口中嘶吼咆哮,双双射入河中,竟然选择了紧追不舍。微光一闪,天麟出现在花影身侧,拉着她的玉手,笑道:“走吧,一切顺利。”花影笑笑,带着天麟直奔圣女教的分会点,一路上见到了众多士兵,原来这时候已经全城戒严。针对这种情况,天麟施展出了太虚法诀,利用隐身之术,带着花影顺利到达指定的分会点,借助时空传送阵,悄悄的回到了圣女教。届时,花影把天麟安顿在自己房间休息,然后便前去会见花傲月,谁想花傲月却早在之前就被神王招进宫里去了。得知此事,花影考虑了片刻,随即来到天麟的房间,将事情告诉了天麟。对于此事,天麟并不惊奇,淡然道:“罗烈重伤的消息显然引起了神王的注意,才会半夜派人把圣女招进宫去。就此事分析,此刻的神王大殿应该是热闹无比,除了圣女之外,估计还有不少朝中大臣,因此你不必为圣女担心。”花影道:“我来只是告诉你这个消息,另外我要出去一趟,不会耽误太久,你就在此好好休息,切莫出门,以免暴露身份。”天麟笑道:“放心,我不会乱跑,你多注意自己的安全,记得早去早回。”花影不语,眼神奇异的看了天麟几眼,随即转身离去。看着花影离去的背影,天麟脸上流出了一丝笑意,回想之前两人间那尴尬的一幕,天麟眼中不期然的升起了一股期待之情。第四十九章震惊朝野躺在花影的床上,淡淡幽香笼罩着天麟,他缓缓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微笑,不一会儿就安然入睡。摩耶栖息在床柱上,眼神古怪的看着床上的天麟,就仿佛他的守护神,默默的守护着他,给他带来幸福与好运。来到异界已经数日,天麟一切顺利,除了自身的聪明智慧外,谁又能说与摩耶没有半点关系?当然,这只针对目前。至于日后怎样,此刻谁又说得清?送走了天麟与花影,花傲月独自来到圣女大殿,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消息,心情颇为忧虑。毕竟这次暗杀的对象都是鼎鼎有名的高手,成败关系到自己的未来,花傲月即便信任天麟,却也不免担心。初见天麟,花傲月便对他一见钟情,只是鉴于自己的身份,以及双方接触的时间较短,花傲月有所掩饰,没有过于的表露心思。此时,天麟与花影离去,花傲月一个人静坐在大殿内,四周没有任何人,她也不用再刻意掩饰自己的心。幽幽一叹,花傲月注视着殿外的夜色,轻吟道:“若然这真是我的缘分,它是辛酸还是甜美?”淡淡的疑问回荡在大殿里,四周一片寂静,夜色陪伴着她一起迎接那未知的结局。黑暗里,时间无声流逝。当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响起,花傲月的心顿时变得紧张无比。很快,侍女翠儿跑入大殿之内,语气急促的道:“小姐,神王传令让你立刻前往神王大殿,看样子是出了大事。”花傲月闻言一震,略微沉思了片刻,随即起身道:“好,我知道

                      赤炎道:“这个只是其中一点。我带你入谷,其实有一件心愿,希望你能为我们实现。”天麟意外道:“心愿!什么心愿?只要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代办。”赤炎挥手让五位巨人返回,自己则朝谷外走去。“七星阵的玄妙,你仅仅只看到一点。作为博父族的族长,我传承了先辈们的力量,也传承了他们的记忆,知道我们这一脉也难逃劫难。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延缓毁灭的时间,因而我想请你帮忙,将那个通往未知时空的入口封掉。那对我们而言,是一个致命的存在。”天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考了片刻,才道:“以我之力固然能封印那个结界,但能维持多久,这一点我就不敢保证了。”赤炎看得很开,淡然道:“尽力而为,一切随缘,只要你同意就行了。”天麟见他这样说,也不便推托,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尽力完成你这个心愿。只是我还想问一下,你能猜透那赤魅留下足印的企图吗?”停身谷口,赤炎遥望天边,低吟道:“或许我能猜到一点,也或许我的猜测是错的。此事与你无关,就让它随风而逝吧。”天麟苦笑道:“话虽如何说,但那个足印之谜不解开,对我们所生活的环境将有极大的影响。”赤炎笑了笑,有些不以为然,指着谷外的原始森林道:“看看这黑狱森林,每天都有无数新的生命出现,老的生命消逝。可千百年来,它对于我们而言,有什么变化?永恒的岁月,短暂的改变,相比之下,就无足轻重了。”天麟看了前方几眼,反驳道:“这是因为你们这里的环境相对混乱,只是保持一个整体的平衡。而我们所生活的环境,那里层次分明,稍有异动就会牵扯到天下。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不可同日而语。”赤炎嘴角微扬,笑得有些苍凉的道:“你们的世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从不用担心会饿着。我们的世界危机四伏,为了生存而时刻拼搏在生死线上。这其中的辛酸,又岂是你们所能体会?”天麟默然了,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生观,他能说什么呢?赤炎见他不说话,似乎多少猜到一点,当下话题一转,轻声道:“天麟,我们的相见在此刻而言,你或许觉得荒诞。以为那就像是一场梦,虚幻而又让人惊讶。可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发现,你的一生将因为这一场荒诞的梦,而发生改变。那时候我们还会再见,只是情况却绝然相反。”天麟闻言心神一动,连忙追问道:“说清楚一点,我还不是很明白。”赤炎摇头,神色古怪的道:“有些秘密需要时间去慢慢解开,我直接告诉你,那些注定的事情就会发生改变。好了,去吧,你来这里已经不少时间。”天麟见他不说,心里有些遗憾,轻声道:“很高兴认识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那般友善,但我会永远把你放在我的心间。将来若是有缘,我定当与你再聚欢颜,以续未了之缘。”微微点头,赤炎道:“去吧,会有那样的一天。你的同伴就在前方不远,记得完成我的心愿。”天麟含笑点头,看了一眼正从森林中飞出的新月等人,当下挥手与赤炎道别,随后不舍的离开。赤炎看着他,眼神很是奇怪,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却只是摇头一叹。离开了赤炎,天麟朝新月迎了上来,在见到林帆与玲花时,打趣道:“怎么样,那里面的野兽温顺吗?”林帆白了他一眼,玲花则气呼呼的道:“还笑,我们差一点出不来了,也不知道关心一下。”天麟一呆,想不到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玲花也会发脾气,一时间还适应不过来。新月看了谷口的巨人一眼,轻声问道:“天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避开玲花的目光,天麟回答道:“事情基本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雪狐担忧道:“那结界十分强劲,我们在进来之时就费了许多功夫。这会想回去,恐怕也得花点时间。”林帆附和道:“不错,我与玲花也被那结界困了好久才进来。现在我们损耗了不少真元,要想出去恐怕……”天麟笑道:“别担心,这事交给新月,她比较擅长。”林帆惊疑的看着新月,迟疑道:“师姐修为不凡,可对于这方面,腾龙谷中的法诀似乎……”“这个我自有办法,你无需担忧。现在两位师伯还在外面等待,我们快走吧。”新月说完,速度加快,一下子将距离拉远。片刻,四人一狐来到结界的入口前。新月凝望着结界位置,淡然道:“大家留意我的行动,待我出剑之后就随我离开。”林帆与玲花应了一声,天麟则道:“等一下,关于这里的事情我们最好先商议一下,免得到时候出去会遇上麻烦。”新月看着他,沉吟道:“你有什么打算?”天麟看了几人一眼,严肃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出去之后若有人问起足印之事,我们一概说不知道。至于真实情况,待回谷之后禀告谷主,由他决定怎么办。”林帆道:“若是那些人问我们在这里面干嘛,又该如何回答?”天麟成竹在胸的道:“就说这里面无边无际,我们探测了许久,走了不少冤枉路,可什么也没有发现。简单而言,就说我们只经过了两层结界,第三层结界根本没有进入,或者打不开。”玲花疑惑道:“有必要这样小心吗?”天麟道:“有!因为我相信冰谷中现在还有其他人存在。”玲花与林帆脸色一变,新月却赞同道:“天麟的考虑很有道理,就依他所言。至于雪狐,在穿越这层结界之后我们便分开,以免彼此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雪狐没有意见,其他人也不再多言。于是新月便开始准备,挥手间就发出数百道剑影,在临近结界之际,快速而玄妙的融为一剑,像一把结界之钥,插在了上面。是时,那光剑迅速消散,在结界上留下一个寸长的剑痕,连通了结界两边的空间。“快走!”大喝一声,新月周身红光一闪,眨眼就消失不见。林帆、玲花与雪狐不敢怠慢,各自周身泛起不同色彩的光芒,化为三束细小的光华,射入了急速缩小的剑痕中央,顺利的回去了。天麟淡然含笑,一点也不心慌,直到那剑痕消失,这才回头看了赤炎一眼,发现他正遥遥的凝望。挥手,天麟给了他一个放心的信号,随后收敛心神,全身泛起青红光芒,一股强大的气势正迅速弥漫四方。那一幕持续时间不长,因为天麟担心新月会折返,故而不敢过多逗留,以最快的速度将体内真元提升到极限,双手左青右红闪光刺目,以某种类似阴阳之术的法诀,将两股不同属性的力量融合一体,形成一股蕴含阴阳之气的柔韧之力,在他的控制下作用于那结界的入口之处。是时,只见结界入口剧烈震颤,表面扭曲错位的部分在天麟的施法下逐渐平复,最终缩小为一个光点,在挣扎了片刻后消散。如此一来,入口处光华一闪,一道太极八卦图无声而现。至此,天麟回头看了赤炎一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颜,一股告别的眼神穿越了彼此的距离,印在了赤炎的心间。微微点头,赤炎似乎笑了笑,一股感激之意,回荡在天麟心上。收回目光,天麟周身五彩浮现,整个人化为了一束流动的光芒,眨眼就射入那太极八卦之上。那一刹那,入口处的太极八卦突然强光一闪,随即五彩浮现,一个闪光的八卦图自动从结界中分离出来,在旋转了不知多少圈后又倒射而回,印在了结界入口上。是时,空间震荡,一股无声的力量传遍天下,稍后便消失不见,宛如不曾发生一般。赤炎见状,复杂一笑,隐约说了句什么话,随后便返回谷中去了。蔚蓝的世界奇光一闪,新月、林帆等四人相继出现,可就是不见天麟回来。第九十八章 再次出手玲花有些不安,担忧道:“天麟会不会有事啊,他怎么没有跟我们一块呢?”林帆安慰道:“天麟聪明过人,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多等一下。”玲花问道:“要是一直不见人呢?”林帆迟疑不答,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新月淡然道:“天麟的性格我了解,他多半是想试一下这结界的强度,稍后就会回来。若是他一刻钟内不见人影,我就过去接他。”玲花闻言心情稍好,笑道:“这样我就不担心了。”林帆有些不满,道:“天麟行事向来古灵精怪,有什么好担心的?”玲花嘟着嘴道:“我喜欢,不行啊?”雪狐见状扑哧一笑,恢复人形的她,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笑意,偏头对新月道:“三位慢慢等,我就先行一步了,请代我向天麟说说谢谢,这份恩情我会记在心上。”新月含笑点头,淡雅道:“好,我会的,你一路保重。”雪狐点点头,冲三人友善一笑,随即飞身而起,沿着记忆中的方向朝来路而去。片刻,天麟如新月所料,出现在三人面前。见面,玲花好奇的询问他,新月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丝无声的柔情在不经意间流露在眉梢。林帆察觉到一丝奇妙,呵呵笑道:“回来就好,我们还是走吧,那雪狐已经离开一会儿了。”天麟避开二女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惊疑道:“不对,这不是我们之前所到的地方。”新月三人一惊,都被他的话所吸引,纷纷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没有啊,我觉得与之前一样啊。”一连茫然,玲花首先发话。林帆迟疑道:“感应不出来,似乎当时没怎么在意。”新月秀眉微挑,淡然道:“天麟,你真肯定没有看错?”天麟肯定道:“不会错,我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特殊的气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咦……雪狐遇险,快去看看。”说时双手衣袖一挥,发出两道眩白色光华,笼罩在新月三人身上。刹时,只见眩光一闪,四人无声而逝,中间仿佛跳跃了某段距离,顷刻间就出现在了一面湖泊上方。“啊,好奇妙,天麟你是怎么做到的?”惊叫声中,玲花眼神怪异的看着天麟,好奇的问道。天麟不理她,目光看着前方,只见湖边两团雪影快速翻飞,一前一后你追我赶。数丈外,一个年轻男子正在观看,他便是天邪宗门下夏建国了。新月看着交战的情况,清冷的脸上眉头微皱,低声道:“天麟,那雪绒绒的身影身法好快,以雪狐的修为竟然逃不掉。”天麟脸色严肃,沉声道:“此人修为比那秃翁还强,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林帆提醒道:“我们不知道,但说不定那夏建国知道,去问一下就清楚了。”新月觉得有理,赞同道:“走吧,我们过去。”说完飘然而动,人如仙子谛凡,周身散发出高贵典雅的气质。夏建国突然有一种奇妙之感,疑惑之际心神一动,立马察觉到了新月四人的气息,连忙扭头看去,口中轻呼道:“新月……姑……娘,你没事啊。”语气惊喜,充满了某种异样之情,隐隐透出了几分爱恋。新月神色淡然,轻声道:“谢谢,我没事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见新月问起,夏建国一脸热情的道:“交战之人乃冰河谷雪人,修为之强连冰原三派都不放在眼里。他今天来是为了追查巨型足印之事……后来我随他进入,在这镜湖逗留了许多,正打算继续前行就见那女子出现。雪人为人霸道,当即拦截问话,最终就打了起来。”听完夏建国的叙述,新月脸色微变,看了天麟三人一眼,问道:“怎么办?要出手吗?”林帆与玲花没有说话,都看着天麟,显然在征求他的意见。天麟一直在观看交战,发现雪人的修为深不可测,自己竟然看不透他。这种情况,若贸然出手必为不智,可继续拖延,雪狐便难逃劫难。对于雪狐,天麟说不上什么好感,不过之前自己既然救了她,若是还未走出这个时空结界她就被人杀了,这也未免可笑了一点。“不能立敌,就要智取。我去试一下,你们都莫要插手。”天麟说完,身体一晃便横移数十丈,出现在雪人附近,怪里怪气的道:“嘿嘿,这么灵活的大笨熊倒是第一次遇见。要是有机会我定捉回去好好养着,等到寂静之时也可以打发时间。”对于天麟的出现,雪人自然心里知道。可听了他这番话后,雪人顿时大怒,吼道:“闭嘴,哪来的臭小子,你找死不成,敢讽刺我雪人。”天麟不以为然,故作轻狂的道:“雪人?我还冰神呢!有什么了不起。”话刚出口,就见眼前白光一闪,那雪人竟然已经到了眼前。天麟故意惊叫,身体却左右摇摆,看似笨拙但却巧妙的移开了三丈。“哇,原来还是头北极熊啊,个头真大,光这身肉也够吃上半年。”雪人听了,脸上肌肉微颤,强忍心中怒气,冷酷道:“小子,你天资不错,何用在这里装疯卖傻?”天麟顽皮而笑,丝毫不怕,给雪狐递了一个离开的眼色后,送耸双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道:“人生苦短,及时行善。昨日之事,今日不谈。忘却红尘,抛开俗念,天若我心,何来遗憾?”雪人闻言神色一愣,似乎几分感触。可一见天麟满脸嬉笑,当即便反应过来,怒吼道:“大胆小儿,该戏弄于我,看我剥了你的皮。”右手一挥雪花突现,一团极寒之气出现在天麟身外。左手前挥,天麟喝道:“慢着,要打架不忙,先说个所以然。”雪人怒哼道:“有什么好说的,你敢蔑视我雪人,这就足够了。”天麟嘿嘿笑道:“你长得这样,我初次遇见取笑两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不成你还怕人看,还打算把天下所有见过你之人都杀了?”雪人蛮横道:“我喜欢,怎么样?你要不服就拿出本事来。”天麟不屑道:“本事?你除了以大欺小外,有什么本事?有种我们公平较量一下。”雪人自负不凡,那把天麟放在眼里,当即道:“好,我就给你一个公平的比试机会,由你出题,由你占先,这样公平吧。”天麟不悦道:“这有什么公平的,完全就是不公平。”雪人有些意外,惊讶道:“不公平?怎么不公平了,你说!”湖边,林帆看着这,低声对身旁之人笑道:“好戏要上演了。”玲花兴奋道:“就是,那雪人比脑筋怎会是天麟的对手。”新月不言,微露笑颜。夏建国因不了解天麟情况,只是默默观看。半空,天麟收起嬉笑,一本正经的道:“首先,我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天麟,今年十八岁,修炼不足十八年。你呢,也介绍一下吧。”雪人冷漠道:“我干嘛要听你的。”天麟道:“为了公平啊,你要是不想公平比较,直接出手就是了。反正你一向以大欺小惯了。”雪人被他一激,怒喝道:“住嘴,再说我以大欺小,我立马杀了你。”耸耸肩,天麟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脸上挂着的笑容就好像一把剑,令雪人十分不自在。低吼一声,雪人道:“小子听好,别一会儿又胡说八道,拿什么不公平做借口。我雪人今年八百零三岁,修炼八百年,出道七百五十余年。”“哇,这么大的年纪,逼我大了足足四十多倍啊。”惊呼一声,天麟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他。雪人气恼,喝道:“你小子鬼叫什么,该说的都说了,再不比试就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了。”天麟收起惊讶,赔笑道:“比,怎能不比呢?只是你修炼八百年,我才修炼十八年,这似乎差距也太大了一点。我们这样比试,又何谈公平公正呢?”雪人双眼微眯,阴森道:“你想怎么比,明说好了。”天麟一脸微笑,平静道:“修炼之人的比试,要完全做到公平公正,那是不可能的。一般而言,能做到基本公平也就行了。目前,你我修炼时间相差甚远,若无条件限制就这样比试,那显然是不公平的。可加了条件限制,我又怕你不服气,输了不认账,这真是为难啊。”雪人哼道:“小子休要卖弄小聪明,有什么条件你只管说,只要是公平的,我绝无二话。”第九十九章 实力比赛见他上当,天麟强忍笑意,正经八百的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就修炼时间而言,你比我长了四十倍。除去中间一些浪费的时间,算来也有二十倍以上。再扣除修炼瓶颈所花费的时间,怎么算也多我十倍。如此,我全力施展,你仅施展十分之一的修为,这样应该算是比较公平吧?另外,为了表示我尊老敬贤的美德,我就再让你一点,让你施展三层的修为与我比试,这样你可有不服啊?”雪人脸色阴沉,愤愤道:“小子,你算盘打的不错啊。”天麟很随意的道:“你要是怕了,就当我没说好了。”雪人怒道:“谁说我怕?我雪人一生怕过谁啊。来吧,臭小子,比什么?”天麟笑道:“你叫雪人,我自号冰神,我们就以冰雪为媒介,比试一下对冰雪的控制程度,你觉得呢?”雪人想也不想,爽快道:“好,就比这个,开始吧。”说完蓄势以待,开始准备。天麟摇头道:“不急,这个地方冰雪全无,我们先回冰谷再比。”雪人沉思了一下,点头道:“可以。但你要是输了,就得回到我有关足印的事情。”天麟质疑道:“我说我不知道那事,你认为是真是假?”雪人冷笑道:“你要是回答不能令我满意,我就把你捉回去慢慢折磨,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哼。”说完不待天麟回话,折身便原路而返。新月来到天麟身边,轻声道:“你有把握吗?”天麟笑问道:“你不相信我?”新月瞪了他一眼,当下二话不说,离开了。夏建国见状,紧随新月而去,林帆与玲花则陪在天麟身旁,鼓励与安慰他。天麟淡然一笑,给了二人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同他们一起离开。取巧的比试,强弱对抗,这一回,天麟真的能取胜吗?微光一闪,人影突现。一个雪白的身影一出结界便急射远方,使得冰谷中的八人神色微惊,欲追又止,一时间迟疑起来。眨眼,那雪白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再想追赶已然太晚。飞侠有些奇怪,问道:“两位师伯,这会是谁?一现身就匆匆离开?”张重光沉吟道:“我也不曾看清,但隐约是个女子,很可能是雪域三妖之一。”半空,狂刀淡然道:“是雪狐,她身上有伤。”钱云鹤好奇道:“三妖一起进去,怎会就她一人出来?而且还负了伤,这其中到……”正说着,结界所在处又是白光一闪,紧接着雪人出现,这让在场之人心神一惊,都闭口不言注视着他。雪人板着个脸,扫了众人一眼,喝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众人一愣,虽不明白个中缘由,但却看得出他心情不快,当即移开目光,避免触怒他。稍后,众人正在猜测雪人生气的原因时,新月与夏建国先后出现,这让在场之人都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到了。果然,片刻之后,天麟、林帆、玲花也一起出现。这一来,只见新月、林帆、玲花回到腾龙谷三人身旁,夏建国回到冯云身边,剩下天麟径直走到雪人一丈外停下,淡然的看着他。如此情形令人迷茫。飞侠忍不住问道:“师妹,这是怎么回事啊?”新月淡淡的道:“天麟与雪人打赌,两人要一比高下。”“什么!天麟与他?不行,这怎么可以。”惊呼一声,张重光立马反对。林帆劝道:“大师伯别急,天麟已经与雪人说好,雪人仅能施展三层实力,与天麟比试对冰雪的控制能力。”张重光神色稍安,担忧道:“还好,三层实力应该还有机会。若全力以赴,天麟必败无疑。”一旁,玉剑书生问道:“他们赌注是什么呢?”林帆道:“雪人若赢了,天麟就得给出关于足印的满意答复,不然雪人就要抓走他。若是天麟赢了,这个倒是没有讲。”飞侠听了,想也不想便脱口道:“那你们有查处足印的是吗?”林凡闻言,微微摇头,张重光则狠狠的瞪了飞侠一眼,令人低下头去,不敢多话。很显然,在目前这个关键时刻,飞侠的问话是极为不理智的。四下,众人都留意着新月与林帆的话,对于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目光纷纷移到了天麟与雪人身上。“小子,别磨蹭了。开始吧。”瞪着天麟,雪人自负中带着几分不肖。天麟收起顽皮嬉笑,淡定的道:“别忙,我们的比试至少需要一个裁判,那样才好断定输赢啊。”雪人没有反驳此话,目光扫了一眼四周,冷冷道:“你想找谁当裁判?”天麟指着半空的西北狂刀,正色道:“此人与你我都无亲无故,且修为不凡,应该算得上是最适合之人了。”雪人古怪的看着天麟,略显意外的道:“小子,你还不够狡猾。”天麟笑道:“如果这是一种赞美的话,那我应该说声谢谢才是啊。”雪人轻哼一声,不领情的道:“休说废话,开始吧。”天麟微微点头,不经意的看了半空的狂刀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稍后,天麟身体一晃,于转瞬间幻化出九九八十一道身影,从九天九地九野发动攻击,眨眼就形成一个十数丈的冰球,笼罩在雪人身外。静立不动,雪人略显惊诧,在冰球出现之际,双手交错结印,一边朝上推出,一边身体下蹲,且脚尖用力自行旋转。这一来,只见雪人全身发光,身体转动之际双手急速挥舞,发出白色光芒,轻易就将天麟设下的玄冰融化并吸纳。攻防出击,仅是刹那。二人一个冰封,一个融雪,展开了一场生动而又有趣的较量。四周,观看之人神情各异,对于天麟的修为各有看法。在年轻一辈中而言,新月对天麟的修为算得上最为了解,她知道天麟在这方面有着神鬼莫测之力,因而并不担心。林帆与玲花自小与天麟一起玩到大,心知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也对他满怀希望。飞侠、薛峰、夏建国对天麟知之甚少,惊讶中不免有些比较,谁也不服他。至于剩下之人,玉剑书生眼神奇怪,狂刀冷漠孤傲,张重光与钱云鹤一脸担忧,莫语、冯云则仔细观察。场中,天麟一边进攻一边思考,对于雪人的融雪速度,那是大大的出乎意料。原本,天麟对自己的冰神诀还充满希望,可初次交锋后,天麟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妙。为什么这样呢?他不知道。他只是猜测雪人修炼了某种自己不知道的法诀,对冰神诀的免疫能力极强。此外,天麟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敢过分显露自身的实力,因而他一直在考虑,有没有办法可以取巧。反击中,雪人的心情其实与天麟一样,他对于天麟冰封的速度感到异常惊讶。因为在他的认识中,以天麟的修为根本不可能这般快捷的完成冰封之术,但事实却推翻了他的预想。只是即便这样,雪人也并不在意。他只是心念微转,身影刹那间便移出天麟的冰封范围,出现在半空上。“小子,速度不赖啊。现在换你试一试我的手段。”说话间,雪人周身白光四散,整个人化为了万千光点,在天麟惊疑的瞬间,凝固了方圆十丈空间,使得天麟身体无法动弹。眨眼,那个凝固的空间出现了透明的冰块,一个极寒之冰出现在冰谷之内,让观战之人都觉得全身发寒。张重光见到这一幕脸色惊变,有些不服的道:“如此惊人的攻击,岂是三层实力所能完成?这不公平。”玉剑书生轻声道:“前辈莫要心急,三层实力我们谁也不好判断,还是先看情况。”新月眼中略显不安,嘴上却道:“师伯,我相信天麟还应付得了。”张重光看了她一眼,隐约听出几分话外之意,当下不再多言。四下,其余之人神色复杂,既希望天麟获取,又不希望他太强。被困冰中,天麟脸色愕然。不为玄冰之冷寒,而是因为雪人那强大的气势,因为那凝固的空间来的太过突然。就天麟分析,雪人已经不顾约定,施展出超过三层的修为。这一来,自己要想取胜,恐怕就更难了。思索间,天麟心念一转,冰神诀自动运转,眨眼就将身外的冰块融化,可身体还是无法动弹。对此,天麟有些气恼,但却并无显露出来,而是稍作沉思后,周身青光一闪,人如虚幻的光影一般,自原地朝外飘开。第一百章 死不认输雪人脸色惊讶,瞬间收回凝固的空间,质问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法诀?”天麟冷冷道:“你刚才施展了几分修为?”雪人避开他的目光,哼道:“三层修为相当于我二百五年的修炼,我只是动用了我一百岁以前所修习的法诀,这已经是对得起你了。”见他狡辩,天麟冷笑道:“修为的强弱不是关键,我们比较的是对冰雪的控制之力,你不要忘了。”雪人道:“这一点我没有忘,只是就刚才的情况来讲,我们还未曾分出高下。”天麟冷然道:“冰封与融雪的速度我们难分高下,现在我们比较最后一样,看谁控制的范围大?以此来分胜负吧。”雪人自负道:“好啊,你输了可不要想耍赖。”天麟反驳道:“若是你输了呢?”雪人失笑道:“我会输?不可能。”天麟冷漠道:“不管输赢,先说好。”雪人见他执意追问,当下不在意的道:“我若输了,今日之事就一笔勾销。”沉思了一下,天麟点头道:“好,就这样说定。现在我们出谷去比较,那样更好发挥。”雪人没有意见,当先飞身而起,朝谷外去了。新月与林帆来到天麟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有把握吗?”天麟收起冷漠,脸色严肃的道:“我不是很肯定,但应该不会输给他。走吧。”飞身而起,天麟朝谷外飞去,在出谷的刹那,脑中突然察觉到一丝奇怪气息的存在。那一刻,天麟曾后头凝望,但冰谷寂静,何来异常?一处平坦宽阔的雪地上,雪人与天麟相距三丈,四周众人漂浮半空,密切的关注着两人的情况。扭头四望,天麟笑了笑,神色淡漠中带着几分复杂,随意挥动了一下左手,在雪上留下了一条数十丈长的深痕,正好将雪人分开。“我们以此为分界线,各展所能的控制后方的冰雪,由在场之人见证,看谁控制的冰雪覆盖范围更大。”雪人冷傲道:“好,就依你所言,我们一起施展。开始吧。”说时飞身而起,停在离地五丈的高手,双手上下摆动,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与雪白的光芒。那一刹那,整个数里方圆之内气温下降,一股沉闷而压抑的气氛,笼罩在整个雪域冰原之上,使得观战之人气息急促,有一种几乎无法呼吸之感。地面,雪花飞舞,冰块融化,强劲的旋风呼啸肆意,在那条分界线后,出现了数十上百道冰屑风柱,正急速朝后方扩散。除此之外,凝冰数尺的雪地上,数不尽的细小冰屑像尘土般,被雪人所发出的力量直接掀起,化为了一片冰雪混合物,飘忽在离地一丈的半空,眨眼就延伸至十里之外。这情况来的好快,看着观战之人心头骇然,无不被雪人的修为所震撼。天麟神色淡然,冷冷的看着雪人,在对方施展得差不多之际,这才双手背负,身体不急不缓的在原地迂回游走,留下一连串的脚印。这一刻,天麟施展出了冰神诀,但他却以炫目的身法掩饰着冰神诀的神妙。原本,天麟所习的冰神诀就含着一套神鬼莫测的身法。照当初冰魂原界的冰魅所言,要修炼冰神诀就必须先由简入繁,再由繁化简。而今,天麟已经将冰神诀修炼到了某一个极限,所差的也就是那最后的机缘。是以,当天麟刻意施展那套身法之时,立马就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使得观战之人大感惊讶。这一来,天麟身后雪地的变化,最初便没有人留意到。直到雪地开始颤抖,数不尽的冰雪冲天而上,观战之人这才意识到,天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施法。那一幕景色奇妙,只是天麟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看不清人影,只能看见一团白光在雪地上不时的收缩膨胀,宛如光球一样。后方,成片的冰雪混合物如海浪飞卷而上,一波连着一波,在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驱使下朝中间冲来。半空,雪花回荡,冰雹落下,数百道风柱拔地而起,范围一直延续道数十里外,凡目光所及,皆可看见这一景象。同时,那些风柱每一条的直径都超过五丈,高度超过两百丈,使得观看之人一幕了然,惊骇极了。雪人看到这一幕,当即怒吼咆哮,顾不得隐藏实力,瞬间爆发出可怕的气势,崔动着后方的冰雪风柱迅速扩散。这一来,原本十里范围的冰雪奇景,瞬间就扩散了三倍。只是即便这样,雪人的控制方法与天麟相比还是比不上。毕竟冰神诀天下无双,只要有冰雪覆盖的地方,就属于它的管辖。淡然一笑,天麟移动的身体瞬间停在,连同后方那成片的冰雪风柱也迅速停下。看着前方,天麟冷傲道:“还要比下去吗?”雪人气极,当着众人的面有些下不了台,当即怒喝道:“小子,这一次算你取巧,之前你嘲笑我的事情就算了。但你半途插手,放走雪狐之事,我还要与你算账。”话落飞身而落,身后的冰雪少了力量维持,当即便轰然落下。新月闪身落在天麟身旁,看着雪人冷笑道:“枉你还自负不凡,痴长八百岁。现在输了竟然耍赖,你还要脸不。”雪人怒道:“住嘴,你们谁要不服只管一起上。看我雪人收拾得了你们不。”林帆与玲花闻言,双双来到天麟身旁,齐声道:“来就来,我们也不怕你。”张重光与钱云鹤对望了一眼,神色担忧的上前,拦下冲动了林帆几人,语气柔和的道:“前辈,今日之事皆是误会。你德高望重又何必与他们小孩子一般见识。我看不如这样,我让他们将前去查看的结界当面道出,这事就算了。你看怎么样?”雪人怒道:“不行,我今天非要教训这小子不可。”张重光为难道:“前辈,你这不是……”玉剑书生上前,打断他的话道:“看情况他是铁了心,我们说什么也是枉然,还是另想办法。”张重光疑惑道:“你打算?”玉剑书生沉吟道:“换个地方,你们有把握吗?”张重光先是不解,但马上就醒悟过来,为难道:“此事我也说不准,要是闹大了,似乎……”见他迟疑,玉剑书生微微一叹,目光移到天麟脸上,低声问道:“之前你是怎么逃脱秃翁的追杀?”天麟淡然道:“我与新月藏入冰雪之内,躲过了他的追杀。”玉剑书生质疑道:“那你们的伤?”天麟道:“疗伤之法事关隐秘,我暂时不便相告。谢谢你的好意,此事我自有应对之法。”收回目光,天麟对身旁之人笑了笑,随即上前一步,来到雪人一丈之外,神色严肃的道:“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想牵扯其他人入内,不如我们到冰谷之中去解决。”雪人冷哼道:“只要其他人不插手,我可以不管。”天麟道:“这个好办,我们进入冰谷之后,我设下玄冰结界,将他们全部阻隔在外。”雪人闻言,觉得不错,当下便同意了。新月闻言反对道:“不行,这事我不同意。”天麟看着她,二人四目相对,一丝奇妙的情愫在彼此心中流淌。这一刹那,当危险降临在天麟头上,新月毅然的站了出来,要与他一起分担。笑了笑,天麟心里激动非常,一边压下脸上的喜悦,一边传音道:“不要担心,我自有办法。”说完移开目光,给了众人一个放心的微笑,随即身体一晃,眨眼就消失了。林帆与玲花放心不下,双双朝冰谷飞去,欲要帮助他。其余之人也抱着不同的心情,或好奇,或关心,紧随而去,想看过究竟。只是当众人来到冰谷外,却发现整个冰谷已经被一座冰山所替代,完全看不到雪人与天麟身在何方。对此,冰原三派之人脸色惊讶,玉剑书生则轻叹道:“天麟真是个奇才,眨眼间就弄出一座冰山,简直算得上是冰原之神啊!”一时的感触,却为天麟留下了冰原之神的称呼,这是玉剑书生所不曾想到的。冰山之内空间极大,冰谷的地势不曾受到丝毫变化,只是在外加了一个冰山的外壳罢了。天麟与雪人相距两丈,静立于雪地之上,二人间气氛紧张。这一次,没有外人在场,双方谁也用不着顾忌其他,一场真正的较量这才展开。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天麟明知雪人修为比秃翁还强,他为何还要应战,而且还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这不是找死吗?第一百零一章 神秘高手冷冷的看着天麟,雪人冷笑道:“小子,你很自负,可惜却过头了。”天麟反驳道:“你很强,可惜却是个无赖。”雪人微怒道:“小子,你这时候激怒我,对你可没有一点好处。”天麟冷笑道:“我要是怕你,就不会在这里了。接招吧。”话落,天麟身影一晃,眨眼就出现在雪人身后,右手一掌挥出,含着一丝阴森之气,直射雪人肩膀。轻蔑一笑,雪人道:“小子,就凭你还想伤我,简直笑话。”傲立不动,雪人全身光华外放,一股磅礴的气势卷起惊天狂风,将附近的冰雪全部震碎,连同天麟也一起弹开。凌空翻转,天麟眼中寒光一闪,一股锐利的精深异力破空而至,如万千锋利的钢针,瞬间就击中雪人的头部,让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怒吼惨叫。是时,天麟身体一闪,数百道分身围绕在雪人身外,一边高速转动,产生强劲的漩涡,将雪人牢牢的困在其中,一边各施其法,以不同的法诀展开同时的攻击,形成一轮持续且变化莫测的组合攻势,连续不断的作用于雪人身上。面对这种情况,雪人愤怒之中还带着几分惊讶,显然想不到天麟竟然修炼了数种不同的功法。加强防御,雪人自负修为高强,以绝对的实力布下混元结界,根本不怕他。察觉到雪人的情况,天麟心头冷笑,进攻的数百道分身中,有五道最为奇妙。他们分别位于前后左右与上空,各自发出不同的攻势。半空,那第一分身双手高举,一道若隐若现的剑芒在斩落之际威力倍增,由浅色逐渐转化为玄青色,含着无坚不摧的力道。雪人正面,那道分身双手赤红,以浩然天罡之力为武器,整个人旋转飞射,化为一道赤红的光箭,直射雪人胸前。左边,天麟一个分身双手泛着白光,正崔动冰神诀,以极寒之气发动攻击,目标却是雪人的双腿,意在困死他。右边,天麟的分身全身闪烁这金光,在靠近雪人之际,那分身突然一分为九,在迷惑雪人的视线之际,又瞬间融合为一,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金光,射中了雪人的身体。后方,天麟一个分身如鬼影一样,以快的看不清的速度,瞬间就贴在了雪人背后,化为了一道漆黑的手印,正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数种攻击一时并发,其威力自然极强。只是让天麟意外的是,雪人那混元结界异常的强悍,将五道分身中,当头的一剑,正面的一箭,左边的攻击全部震开。只是雪人也不曾想到,天麟的攻击除了持续不断之外,还含着诡异的气息。那右边分身所发出的九影合一之金光竟然穿透了混元结界,射中了他的心脏。那背后的漆黑手印更是可怕,腐蚀了他的防御结界,在他背部留下了一个抹不掉的漆黑掌印,并化为一股邪恶之极的力量,吞噬与破坏他的经脉。受此一击,雪人再次惨叫,狰狞的脸上神情狂怒之极,猛然弹身而起,避开天麟的攻击,冷酷的看着他。“臭小子,今天不杀了你,我就难消心头之恨!”双手平伸,气势外放。雪人在盛怒之下早忘了一切,全身数百年修为化为了一股撼动九州之力,在飞出体外的一瞬间,就将整个冰谷完全凝固,使得天麟没有一丝机会挣扎。稍后,雪人仰天长啸,震耳的怒吼宛如天雷使得整个冰谷出现裂痕,上空的冰山也不住摇晃。身体一颤,天麟在那气势临身的瞬间便身负重伤。随后,他努力反抗,试图减小身上的压力,以便抽身移动,可惜盛怒之下的雪人,所发出的那股力量,根本还不知现在的天麟所能抵抗。察觉到这一点,天麟心头苦笑,不得已只能再施奇术,周身五彩浮现,人在瞬间淡化,就仿佛进入了另一层时空,摆脱了雪人的空间气场。这是天麟最神秘的法诀,其母蝶梦一再的叮嘱,非生死关头不许施展。可今天他已经施展了三次了。察觉到天麟的变化,雪人眼神惊讶,在意外之中有增加了几分杀机,连忙变换体内的法诀,周身散发出一股厉杀之气,一蓬紫红色的霞光笼罩弥漫冰谷四方。是时,冰谷中闪电呼啸,巨雷乍响,一种毁灭生机的绝强之力,使得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变形,出现了时空裂痕。这一来,刚脱离险境的天麟立时又陷入了困境,在时空扭曲的缝隙间,受到了那股毁灭之力的侵蚀。由于身体受伤,天麟防御之力大减。加上雪人的攻击十分可怕,含着灭绝生机之力,轻易就破坏了天麟的防御,让他跟着一层空间,也受到了致命的伤害。原本,天麟因为施展奇术,脱离了第一层空间,出现在第二层空间之内。可雪人力量强大,强行撕裂了第一层空间,那股毁灭之力通过时空缝隙,作用于天麟身上,使得他同样难逃。虽然,由于时空缝隙不大,天麟受到攻击的程度不算猛烈,但雪人那股必杀之心,配合绝杀之力,也非重伤的天麟承受得了。毕竟归仙境界的高手,与不灭境界的高手,其差距至少在百倍以上。死亡临近,天麟并不害怕,他只是苦涩的笑了笑,目光环顾四方。这一刻,天麟的举动有些反常,只是除了他之外,谁有猜得透呢?冰谷中,凝重如山的气势正急速膨胀。当这股力量持续增加到一定程度,就是天麟的死期来到。只是事情真会如雪人预料的那样吗?时间推动着死亡,一步步走来。很快就见天麟的身体剧烈颤抖,脸色苍白眼神无光。那一刻,雪人脸上露出了微笑,之前所有的愤怒与不快,都将随着天麟的死去而消散。只是他怎么也不曾想到,就在他得意高兴之际,一股奇妙的力量出现在冰谷之中,迅速将他所发出的绝强之力吸光。这个意外来的突然,且十分奇怪,因为雪人仔细留意了冰谷的情况,竟然不曾发现那股力量的来源。换句话讲,只见其力不见其人,这就是目前的情况。为此,雪人十分惊讶,以他冰原数一数二的高手身份,竟然都不曾发现来人,这未免也太怪了。收敛心神,雪人提高的警惕,沉声道:“什么人暗动手脚,快出来。”冰谷回声一片,但却没有人回答。与此同时,天麟暂时摆脱了危险,落在了雪地上。一边以冰神诀疗伤,天麟一边留意四周的情况,正在暗中查探之时,一个平淡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旁。“不要东张西望,你找不到我的。现在我问你,你一身法诀跟谁学的?”天麟有些奇怪,这隐身的神秘之人,为何对自己的来历敢兴趣呢?思索中,天麟因为不知道神秘之人在何处,又不想雪人发觉,便试探性的传音至左侧五丈外的一处凹陷处,回道:“全是我娘教我的,你问这干嘛?”天麟胡乱的瞎碰,原本不报希望,可谁想那神秘之人竟然听到,继续道:“你和你娘住在天女峰上,从不曾离开冰原吗?”天麟十分意外,追问道:“是啊,这事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刚才暗示我,昨天提醒我,都是你一人所为吗?”那声音道:“关于你的住处,我是之前听了那些人对话才知道。至于之前提醒你入谷与雪人一战,是不想送死。而昨天提醒之事,你能发现,我倒是有些意外。”天麟明白神秘之人对自己没有恶意,当下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来历?现在雪人正在找寻你的踪迹,你若不现身,就我目前的情况,还对付不了他。”神秘人沉默了一下,语气怪异的道:“不告诉你来历,是因为你的身份很奇特,我们之间不便相见。至于雪人你不用担忧,我传你一门法诀,让你可以惊走他。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做到,那就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母亲在内,有关你我的这一次对话。”天麟道:“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只是你能告诉我原因吗?”神秘人淡然道:“原因你不用知道,就当是一面之缘吧。好了,全身放松,心无杂念,我要传你法诀了……”天麟有些失望,但却不敢多想,连忙收敛心神,思绪进入空明状态。于是,一团光华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天麟脑海,瞬间就发生爆炸,化为无穷无尽的星云,含着深奥而广博的知识,以某种奇特之法,清晰的印在了天麟的心间,让他无法忘掉。这种传授之法,天麟还是第一次遇上。在大致了解法诀的状况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不曾修炼竟然就已经会了,只是掌握的程度大约只有六层,最深奥的地方还需要苦练才有希望完全明了。第一百零二章 击退雪人收起惊讶,天麟问道:“这法诀霸道神妙,叫什么名字啊?”神秘人道:“这个将来你自会知道,现在你还是把心思放在雪人身上吧。”天麟微微点头,目光移到雪人身上,发现他一脸阴沉,眼神变化奇妙。活动了一下手脚,天麟发现伤势恢复了不少,当下弹身而起,停在与雪人平行的位置,冷声道:“你的手段也不怎么样,现在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吧。”说完不待雪人回话,便蓄势准备,双手扣诀胸前,做出施法的模样。雪人瞪了他一眼,见他伤势不轻,实力并不变化,当下轻蔑一笑,设下了一道防御结界,然后便不再理他。在雪人而言,天麟虽然有些门道,但不足为虑,眼下找出那隐藏之人才最重要。天麟知他心中所想,不免有些愤怒,当下全力施展,周身浮现出璀璨的星光。那一刹那,一股天地臣服的力量出现在冰谷上空,正随着天麟的持续施法而迅速膨胀,眨眼就把雪人散发出来的霸气压倒。感应到不妙,雪人惊讶极了,怒吼道:“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办到!为什么这样?”天麟不答,他心里其实也觉得奇怪,他只是依照那神秘之人所传授的法诀施展,可发挥出的效果,竟然超过了他的想象,比他预计之中强了十倍以上。这是法诀本身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呢?思索中,天麟继续提升真元,以浩然天罡的之力为基础,配以强盛而庞大的烈火真元,在冰谷中形成一幕烈焰火海,配合那神秘法诀,幻化为无数星辰,围绕在雪人身外。这其间,天麟因为对雪人十分布满,不知不觉中将曾经得自于天刀峰溶洞之中的烈火真阴施展了出来。这烈火真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状,可实际上却威力无穷,足以焚毁万物,即便不灭的元神也难逃劫难。当然,这一点,目前的天麟是根本不知道。惊怒的看着天麟,雪人对于那运转的星辰似乎有些惧怕,口中不甘而震怒的吼道:“可恶,又是这个鬼玩意,早晚有一天我会将它破掉。那时候,我会让你小子死得很难看,你给我记……”住字还没有出口,天麟的烈火真阴便焚毁了雪人的防御结界,使得他大惊之下微微呆滞,身体被烈火真阴所环绕。惨叫一声,雪人全身白毛燃烧。他连忙崔动体内的玄冰之气,想将那火焰压下。可烈火真元非同凡响,绝非其他任何火焰可比,根本灭不掉。这一来,雪人见势不妙,当下厉啸一声选择了逃跑。如此,冰谷上方的冰山被他一下子撞塌,坠落的冰块将天麟拦下。对此,天麟得意一笑,根本不去追他,而是环顾四方,低声道:“前辈,你还在吗?”“何以见得我就是前辈呢?”神秘人的声音随之而来,在天麟耳旁回响。天麟嘿嘿而笑,回道:“敬老尊贤应该没有错吧?前辈,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神秘人淡然道:“只此一面,再难遇上。保重了,我也走了……”天麟一惊,急声道:“前辈……前辈……”一阵呼唤再无回答,天麟不免有些失落,当下施展冰神诀,将冰谷中堆积的冰块瞬间融化,使其成为一股玄冰之力,流入自己身体,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以加速疗伤。谷外,众人在发现雪人离开之时,都觉得惊讶。因为雪人口发怒啸,显然是遇上了什么异常。可就以天麟的实力,他能逐走雪人吗?好奇在众人心中发芽,当冰谷恢复原样,大家只见天麟站在谷中,脸上有些苍白,显然他也受了伤。飞身而至,新月第一个赶来,急切的问道:“天麟,你没事吗?”轻轻摇头,天麟看了一眼紧随而至的众人,苦笑道:“还好,这雪人对烈火似乎有些害怕,我烧掉了他一身白毛,换来一身内伤,却惊走了他。”新月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柔柔的看着他。天邪宗冯云皱眉道:“雪人怕火?这个似乎不对吧。就我了解,雪人曾数次与三派高手交战,无论烈火玄冰都对他不起作用,他的混元霹雳神功那可是水火不侵的。”见他起疑,天麟解释道:“一般的火焰自然对他无效,可至阴至寒的火焰,却不是玄冰之气所能灭得掉。”冯云以怀疑的眼光看着他,质问道:“至阴至寒的火焰?这世上有吗?”天麟笑道:“不巧,我就正好学到。”说完右手伸出,掌心火光一闪,一团淡青色火焰不带丝毫热气,就像是有灵性一般,在他手心跳跃。冯云见状,惊疑道:“真的灭不掉,我试一下。”说完左手衣袖一舞,发出一束白色的冰雾,将天麟右手笼罩。是时,只见天麟手掌边沿很快结冰,但那淡青色的火焰却不受丝毫影响。轻呼一声,冯云诧异的看着天麟,沉声道:“神奇,真是太神奇了,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收回右手,天麟谦虚道:“微薄之术,让各位见笑了。”林帆扫了一眼四方,见莫语、薛峰、夏建国、狂刀都神色冷漠的看着天麟,连忙岔开话题道:“天麟,你伤得不轻,我们还是先回谷疗伤,其他事稍后再讲。”张重光闻言,含笑道:“林帆说得不错,天麟伤势要紧,我们这就回去。至于各位难得到此,也请赏光前往腾龙谷一聚,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说完环顾四方,留意着众人的情况。对此,离恨天宫与天邪宗之人没有意见,玉剑书生则含笑点头,剩下西北狂刀眉宇微扬,稍稍沉思了一下后,轻哼一声转身离开。见状,张重光笑了笑,带着一行众人朝腾龙谷飞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远方。冰谷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那隐藏其中的秘密是不了了之,还是会牵扯出更多的事情来?关于这一点,此时此刻,谁又讲得明白?回到腾龙谷,张重光带着众人直奔腾龙府,在安顿众人落座之后,吩咐新月去把请谷主,飞侠去把其他人叫来。对于张重光的安排,两派的四位高手表现得十分平淡。玉剑书生却看出了一些眉目来。很显然,张重光派新月去请谷主,这就是玄机所在。因为新月曾进入那结界之内,知晓其中的一些隐秘。半晌,腾龙谷主要人物陆续而来,包括寒鹤与田磊,仅不见徐靖出面。当谷主赵玉清出现,在场之人无不起身相迎,在一番客套后,大家各自坐下。含笑四顾,赵玉清目光停留在玉剑书生脸上,笑道:“楚少侠人品出众,修为不凡,真不愧是除魔联盟的栋梁之才。”玉剑书生起身,谦虚道:“谷主见笑,后辈实不敢当。此次有幸得见各位前辈,此乃我三生之缘。”谦和有礼,自信而不骄傲,玉剑书生的气度令在场之人大为喜欢。赵玉清对他很是欣赏,一边挥手让他坐下,一边道:“大家同坐于此便是有缘,我们也无须客套。此次冰原出现一些状况,大家都为此费了不少精力,现在我们就来谈一谈。首先,就由腾龙谷门下林帆来讲一讲,他所知道的情况。”起身,林帆看了新月一眼,在得到她的暗示后,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轻声道:“当时,我与师妹紧随雪域三妖,进入了一个绿色的世界,见到一片广阔无边的草原与一座山谷。在那谷口处我们发现了一层强韧的结界,在花费了不少时间后,我们穿越了结界。来到一个蔚蓝的世界,那里面有一个湖泊,名为镜湖。我们在那里逗留了很长时光,最终莫名其妙的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眼前又出现一层结界。这一次我们试了很多方法才穿越结界,可到达的地方却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在那里,我们遇上了好多稀奇古怪的妖兽,被它们团团围住,陷入了困境,最终是新月师姐把我们救了回来。”薛峰听完,质疑道:“就这样?”林帆道:“不全是,不过大致是这样。至于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说不明白。”薛峰注视着他,见他神色淡定不似有假,当下也不便说啥。赵玉清留意着众人的神色变化,待大家沉思之后,这才开口道:“结界里面的情况,天邪宗门下夏建国也曾见到,现在还是让他也说一下吧。”第一百零三章 述说经过夏建国闻言起身,淡淡的道:“我随雪人进入之后,所见情况的确与林帆几乎一样。只是我们仅仅到了镜湖,就被镜湖表面上变幻莫测的奇景所吸引,因而并不曾到达第三层结界,也不知道其中的情况。”赵玉清挥手让他坐下,扭头对新月道:“你与天麟也曾进入第三层结界,现在就把里面的情况讲一讲。”新月起身,淡雅的看了众人一眼,轻声道:“第三层结界之中情况很奇怪,我们发现了雪域三妖,可那时候的它们全是妖兽本体,而不是人形。当时,它们正在与一位身高数十丈的巨人交战,那巨人……最终我们只是救下雪狐,从她口中得知,在几千年前,人间曾有一个名为博父族的巨人族,他们天生神力,骁勇善战,曾是一个强大的存在。可后来逐渐落寞了。就当时的情况分析,那巨型足印应该就是博父族巨人所留下。但鉴于雪鹰、雪蛇之死,我们不敢妄动。在找回林师弟他们后便折身而返。”冯云惊疑道:“如此说来,足印的来历知道了,可为什么出现在冰谷,这还是一个迷啊?”新月淡然道:“关于这一点,就只能留给我们去猜测了。”莫语冷冷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发现?”新月沉声道:“有!而且是一个惊人的发现。”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看着她,想知道她口中的惊人发现。新月目光移到天麟身上,轻声道:“此事还是你来讲吧?”天麟眼珠一动,一边揣测着新月的用意,一边起身道:“在第三层结界后面,我们通过观察得出了一个推断,那是一个不同于我们这个时代的空间。简单而言,第三层结界所隔绝的时空,应该是在距今数千年前。”“什么!数千年前?”惊呼声回荡在腾龙府中,在座半数以上之人都忍不住惊叫。天麟沉重的点头道:“是的,那一刻我们回到了数千年前。至于具体的时间我无法判断,因为那里除了巨人与妖兽之外,不见任何人烟。”一时间,腾龙府内寂静一片,对于这个消息,大家显然很难接受,毕竟时光倒转的事情,自古以来还未有流传。半晌,腾龙谷门下李风开口道:“师傅,此事暂且不管真假,我们眼下该怎么办?”赵玉清沉思了一下,轻声道:“此事过于诡异,让人难以置信,不过那足印却真实存在。现在,这事关于冰原,甚至关乎天下。我看不如由三派共同出力,将那结界强行封印,以绝后患。大家以为呢?”腾龙谷门下没有意见,大家的目光斗殴聚集在离恨天宫与天邪宗四人脸上,显然赵玉清的问题是问他们的。莫语想了想,赞同道:“谷主提议很好,我离恨天宫全力支持。”冯云一听,不甘示弱,当下道:“为冰原安危,我天邪宗也不落人后,一切听从谷主安排。”含笑点头,赵玉清道:“既然如此,那各位就记住一点,关于巨人之事以后切莫多提,免得多生事端。至于封印之事,我会找天尊与宗主仔细商议,然后尽早解决它。现在,冰谷之事就算完了,我们还是请楚少侠说一下天翼峰的情况吧。”起身,玉剑书生道:“说起此事,晚辈也仅知道一个大概。两天前,我无意在西北一带发现了一个行踪诡秘的女人,当时好奇便跟在后面。后来,我得知那女人名叫崔铃姑,修为极其不凡,便随她来到冰原。于今天上午赶到天翼峰,见到了徐靖与青竹居士交战,当时西北狂刀与幽无常也在。离开了徐靖,很快我就发现青衣剑客与西域白头山的白发金童正拦截一个少年。当时,崔铃姑、狂刀、幽无常都在,一旁还站着一位麻婆与秃翁……当天麟出现,救走了少年,大家追至天翼峰……结果巨鹰飞天,惹怒了麻巫与秃天翁,他们欲致天麟于死地,好在新月姑娘及时赶来,两派高手随后出现……最终,秃翁追天麟离去,我们五人则迎战麻巫,受伤离开。”听完这番话,在座之人脸色微变,大家一致看着天麟,眼神疑惑而古怪。半晌,飞侠忍不住问道:“天麟,你为何要救那少年?当时你难道不曾想过后果,不怕危险?”见众人看着自己,天麟笑了笑,很是坦然的道:“我救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第一眼看见他,我就觉得与他投缘。至于危险,我当时考虑了一下,不过估计错误,差一点死在那老妖婆与老秃头手上。”众人哗然,想不到天麟就为了一句投缘而不惜代价,这到底是执着还是愚蠢呢?赵玉清笑了笑,语含玄机的道:“人生百年,诸事皆缘。你既然认定投缘,就放手去干,不必在意过多的俗念。至于那巨鹰之事,在飞天的一刻,普天之下不少修真高手都感应到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话语一顿,赵玉清目光扫过众人,接着道:“现在天色渐晚,大家就先在此用饭。至于这两日所发生的事情,目前已基本查明,大家再不必担忧了。”李风闻言,起身道:“晚饭我已命人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开饭了。”说完叫来飞侠,将此事交由他去办。很快,饭菜便送了上来,在场之人坐了三桌,其中玉剑书生、莫语、冯云、天麟、新月五人陪赵玉清三师兄弟一桌。席上,玉剑书生提醒道:“三位前辈,就晚辈所见,天麟得罪了麻巫、秃翁、雪人三大高手,以后最好还是小心一点。”赵玉清看了天麟一眼,淡然笑道:“今天如此危险的情况,他都不曾死掉,以后再想杀他就难了。”天麟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今天全凭运气,不然我准得死翘翘了。”冯云道:“英雄出少年。以天麟的修为只要再加磨练,将来必定名扬天下,威震四海。”见众人毫不在意,玉剑书生心头暗叹,拍着天麟的肩膀道:“以后若有危险,不妨前往中原。在除魔联盟的地盘上,任何高手我都有办法帮你挡一挡。”听出他话中的好意,天麟感激道:“放心,不久之后我就会前往中原,到时候一定去找你。”田磊见状,摇头笑道:“天麟这小子还真有人缘。”赵玉清意味深长的道:“我们现在所看见的,仅仅只是他人生中很小的一面。”饭后,赵玉清吩咐李风安顿玉剑书生与莫语四人住下,自己则叫上天麟,来到腾龙谷外。遥望夜空,赵玉清淡然道:“离开前,你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天麟心神一震,坦然道:“我有想过,不过我一直在犹豫。现在你既然问起,我就告诉你。关于足印的秘密,那应该是一个叫赤魅的巨人所留下。他曾是博父一族最强大之人,可后来他嫉妒成恨,因为没有当上族长而离开。至于他为何在冰原上留下足印,这个就值得推敲了。”赵玉清沉思了一下,眼神奇异的看着天麟,轻声道:“知者承担,你明白这话的意思吗?”天麟脸色一变,惊讶道:“你是说这事将来会应在我的身上?”赵玉清神色复杂,缓缓抬头看着夜空,低吟道:“新月的命运我能看到一点,但你的命运我却看不穿。算了,你去吧,属于你的东西,谁也无法改变。”天麟不甚明白,但却知道他不会多讲,当下挥手道别转身离开。回到天女峰织梦洞时,蝶梦早已在那里等待。见了面,蝶梦看了天麟一眼,见他身受内伤,脸色并不惊讶,仿佛事前就知道一样。天麟觉得奇怪,问道:“娘,你怎么不问一问我,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蝶梦淡然道:“你今天三次施展我明令禁止的法诀,且气息变化极大,那就足以说明一切了。”天麟脸色一变,诧异道:“娘都知道了?那你怎么不来救我啊。”蝶梦看着他,神色奇异的道:“有些时候,生死的考验对你是一种训练。你要想名扬天下,就必须要有常人所没有的经历,吃别人所不能吃的苦。”苦涩一笑,天麟道:“是,孩儿知道了。”说话间,已经来到天麟所住的石洞。

                      旋黑光吹出了地心黑洞中。“主人!”看到景风竟然在地心黑洞中不受制的飞出,正沉醉在疯狂厮杀中的混沌神兽大吼一声,放弃了和数百只凶兽残杀,腾空跃起,接住了空中的景风。“主人,你没事吧!”感觉到景风体内受伤很重,混沌神兽关心的询问道。“七色,我没事!七色神石和五色神石我已经找到!我们不要再这里久待!我们赶快离开!”景风感觉到在八心神魄钻出的两道黑影十分强大,不是自己可以抵抗的,不敢在五色神石矿底久待,大喊一声道。“是!”混沌神兽点了点大头,脚踏七色神云,撞开一个个阻拦的身影,急速的向五色神石矿入口方向飞去。就在景风骑着混沌神兽离开之际,破开景风体外吞噬黑光,把景风击成重伤的两道黑影钻出了地心黑洞,狂吼一声,紧追混沌神兽而去。“七色,快!”感觉到身后紧追不舍两道黑影,景风手持降龙木,狠狠挥出了一道绿芒,阻挡着身后紧追的两道黑影,大声催促混沌神兽道。因为有紧追景风的两道黑影追赶,五色神石矿中钻出的没有灵智的凶兽一察觉到这股气息,立即龟缩了回去,景风骑着混沌神兽,一路通畅的穿梭到了五色神石矿入口。第507章冲出盛神谷“嗷嗷!”一路狂追景风和混沌神兽的两道黑影发现狂追景风二人数万米,竟然没有追上景风,这让两只黑影妖兽不停的怒吼。“主人,那两道黑影是什么!”感觉到身后穷追不舍,散发着股股吞噬气息的两道黑影妖兽,混沌神兽传音给景风道。“七色,那两个黑影是在八心神魄中钻出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但他们的实力应该超越了一般玄级神王!”景风传音解释道。“超越一般玄级神王!好强的实力!”虽然混沌神兽不知道八心神魄是什么!但混沌神兽知道玄级神王的实力,听到身后紧追不舍得两道身影竟然超越了一般的玄级神王,惊叹的说道。“七色,一会到了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处,我们一起发力!一定要把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破除了,不然我们凶多吉少!”景风传音提醒道。“是主人!”混沌神兽谨慎的点了点头道。确定了计划,混沌神兽一边飞驰,一遍积攒着力量,准备合景风之力,一举破开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离开五色神石矿。飞驰了半个多时辰,混沌神兽和景风终于来到了五色神石矿入口,看到五色神石矿入口加固的蓝色禁制,景风感到了一丝棘手。但是两道黑影经过飞速追驰,已经拉近了和混沌神兽之间的距离,景风知道避无可避,深吸了一口气,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把自身的实力提升至天级神王境界,对混沌神兽传音,让混沌神兽做好准备,争取一击破开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七色!攻击!”在离五色神石矿五米远距离,一股股白光透过蓝色禁制透进五色神石矿内时,景风对身下的混沌神兽大喊一声,祭出了降龙木,把全身的无沌之力全部渡入到降龙木中,使出了‘万雷寂灭’。一条闪烁着五色神光的雷龙在降龙木中钻出,带着无尽的霸气,振幅了二十五倍攻击力,再加上十倍凝聚能量,和混沌神兽喷出的上品攻击真灵器一起,重重的轰击到了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上,把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震得剧烈颤抖起来。但如此强力一击,并没有把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震散,景风和混沌神兽反而被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震得退了回去,重重的撞到了五色神石矿壁上,加剧了景风体内的重伤。“喋喋!”因为景风和混沌神兽被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震退,被身后两道黑影追上,两道黑影看到猎物就在眼前,兴奋地大叫起来。可是当他们靠近重伤的景风和微伤混沌神兽,想要吞噬二人时,一道亮光在剧烈波动的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中反射过来,照到了两只想要吞噬景风和混沌神兽的黑影妖兽身上,两道黑影妖兽身上立即冒出了一道道白烟。“七色,他们怕光,我们赶快移动到五色神石矿入口。”发现黑影的弱点,景风忍住身上的剧痛,对混沌神兽大喊道。“好!”混沌神兽点了点头,和景风向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下飞去。看到即将到口的猎物竟然被白光所笼罩,急的两道黑影不停的怒吼,但就奈何不了景风和混沌神兽。“七色,有人来了!”景风虽然身受重伤,但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一直注意五色神石矿入口动向,因为景风知道,自己刚才和混沌神兽合力一击,虽然没有破开五色神石矿入口,但一定惊动了盛神谷内各大势力神王,所以时刻提防各大势力神王破开禁制,进到里面捉自己。果不其然,在察觉到有人正在五色神石矿中攻击禁制,镇守五色神石矿入口的各大势力神王全部聚集在了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外,联手破开了禁制,准备下到五色神石矿中擒景风。但他们在破除禁制时,就被景风发觉了,景风抢先一步,心意一动,带着混沌神兽进到了虚独境中,躲了起来。五色神石矿入口禁制被消除,大量的白光照了进来。看到白光涌进,两道被黑光包裹的妖兽吓得不停的后退,躲避射入白光!这时,神之界各大势力神王全部进到了五色神石矿中。“不好!妖兽出来了!”天蒙家族玄级神王天蒙傲云看到退进五色神石矿黑暗中的两道黑影,心中一惊,大呼起来。五色神石矿下半部之所以各大势力神王不敢擅自闯进,就是因为五色神石矿底部有地心黑洞中冒出的强大妖兽。如今看到两只妖兽出现在五色神石矿入口处,天蒙傲云等人知道事态的严重性,顾不上追查是否是这两只妖兽攻击五色神石矿入口,祭出了真灵器,和神之界各大势力神王一起,攻向了两只黑光妖兽。一股股恐怖的气息在五色神石矿中剧烈的波动起来,把五色神石矿壁震得塌陷了一片。而在虚独境中疗伤的景风感觉到虚独境剧烈的颤抖起来,害怕绝阵珠布下的禁制被剧烈的颤动破开,停止了疗伤,控制虚独境,顺着一股股强大的冲击力,慢慢想五色神石矿入口处移动。“傲云,这两只妖兽实在是太厉害了!上品真灵器发出的攻击竟然被他们体外的黑光吸收了!我们该怎么办!”诸于家族玄级神王诸于天凡焦急的说道。“大家不要再有所保留了!如今应该同仇敌忾,如果让他们飞出五色神石矿,我们的罪责就大了!”天蒙傲云不知道这两只黑光妖兽害怕亮光,担心两只妖兽离开五色神石矿,危害神之界。“好!天蒙傲云,你和雷落、诸于天凡、幽虚一组,带着各自的手下攻击一只妖兽!我和司鸿耀、血翼天颜禹弋一组,带着各自的手下,攻击另外一只妖兽!”玄宇家族玄级神王玄宇冷亦大声提议道。“好,就这么办!”众人一起点头道。“唰唰唰!”天蒙傲云和玄宇冷亦带着各自的手下,攻向了两道黑影妖兽,和两道散发着大量吞噬力量的黑影妖兽激战在了一起。但两道黑影身体周围的吞噬黑光太强,天蒙傲云等人发出的攻击大半被黑影发出的攻击吞噬了,残余的力量根本伤害不到妖兽本身。“嗡!嗡嗡!”一道道狂雷在玄级神王雷落体内钻出,雷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雷光太阳,控制一道道虚幻雷光,攻击着其中一名黑影妖兽!感觉到玄级神王雷质发出的虚幻雷光,两只黑影妖兽下意识的拿手遮掩,向一旁闪避。但这细微的动作,却被神之界各大势力神王高手察觉到了。天蒙傲云大喊一声道:“他们可能怕光,诸于天凡、血翼天颜,你们速速把五色神石矿入口轰碎,炸开大口,让外面的光照进来,看看有效果吗?”“好!”诸于天凡和血翼天颜也发现了两只黑影妖兽可能害怕光的细微动作,点了点头,化作两道残影,飞向了五色神石矿入口,使用凝聚三十倍的神王之力,疯狂的轰击五色神石矿入口。“不好!”此时控制虚独境缓慢移动到五色神石矿入口的景风感觉到一股股强大的狂暴力量正在攻击着五色神石矿入口,虚独境受到反震之力的攻击,剧烈的颤抖起来。为了不让虚独境受到波及,景风决定离开虚独境,依靠自身的速度飞出五色神石矿入口。“唰!”景风心意一动,离开了虚独境,脚踏灵隐飘,化作一道残影,穿过诸于天凡、血翼天颜释放的一股股狂暴的能量,向五色神石矿入口飞去。“不好!那小子出现了!”诸于天凡一眼就认出了景风,发现景风要逃,大喊一声道。但景风有灵隐飘这等传承速度真灵器,招出五色圣水盾保护住自己,眨眼之间,就已经穿过诸于天凡、血翼天颜释放的强大凝聚神王之力,穿出了五色神石矿入口。“嗖嗖!”看到景风逃了,诸于天凡、血翼天颜停止了轰击五色神石矿入口,化作两道灵光,紧紧追向景风。但是当诸于天凡、血翼天颜追出五色神石矿入口时,景风早已不见了踪影,诸于天凡、血翼天颜释放的搜索灵魂之力完全感觉不到景风的气息。“好快的速度!此人到底是谁,还没听过神之界神王高手有这等速度!”诸于天凡惊诧的说道。“哎!我也不知道!此人身上的异宝太多,面孔又极其陌生,真不知神之界何时出了这等高手!”血翼天颜叹息一声道。“天颜,如今我们也追不上那个人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轰开五色神石矿入口,引白光射入,消灭那两只妖兽吧!”诸于天凡无奈的说道。“哎!好吧!”血翼天颜叹息一声,紧随诸于天凡身后,把心中的怨气全部发泄到了五色神石矿入口坚硬的岩石上,很快扩大了五色神石矿入口面积。随着五色神石矿入口越轰越大,神之界映照的白光射入的距离越来越远。感觉到白光的射入,两只黑光妖兽慌乱了起来,就像往五色神石矿下端退去。但天蒙傲云、玄宇冷亦根本不给他们退去的机会,和自己的小组,联手困住了两只黑光妖兽,使得两只黑光妖兽被完全缚束在包围中。“咝咝!!”当大量的白光照到黑光妖兽身体上时,黑光妖兽身上冒起了一阵阵黑烟,两只黑光妖兽显得十分痛苦,不住的哀叫。但他们被神之界各大势力神王联手困住,不论他们怎样努力,就是冲不出众人的包围圈,最后,慢慢融化在了大量照入的白光中。第508章回神殿景风脚踏灵隐飘,一路飞驰,越过一座座高山,丛林,也不知飞驰了多久,飞到了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蔚蓝海洋之上。此时景风感觉到体内的无沌之力已经混乱起来,不敢在急速飞驰,释放出玄级神王灵魂之力,搜寻了一周,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招出五色圣水盾保护住自己,沉浸了蔚蓝的海洋中,疗起伤来。一个月之后,景风经过在海底的疗伤,已经完全恢复。但让景风感到失望的是,七色魄中暗属性力量又消失不见了。不过知道了暗属性吞噬力量的强大,景风对掌握暗属性力量有了一种向往,对混沌诀最后一个境界,混沌之境也有了一份期待。恢复了伤势,景风没有在蔚蓝的海洋中久待,飞出了海洋,招出金舟,向血翼家族势力范围内的极地飞去。一年之后,景风控制金舟,进到了血翼家族势力范围的极地上,心意一动,收回了金舟,落到了极地之上,脚踏着走向了炼雪无痕的神殿。走着走着,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感觉到远处有惨烈的厮杀,心中充满了好奇,决定前去看看。“咦!那不是大白熊他们族落吗?”景风飞到空中,看到一群体积庞大的白熊正在和一群头生独角,好似海狮形态的凶兽激战,露出了一丝笑意。此时大白熊的部落已经被独角海狮部落团团围住,形态十分危急。由于景风认识三只大白熊,不想让他们族落受到灭族之灾,“唰”的一声,飞了过去,漂浮在了白熊部落的头顶。“你们不要惊慌,我来救你们!”景风漂浮在白熊部落头顶,轻声说道。“大人是你!”受过景风好处的三只大白熊知道景风的实力,心中一喜,放下心来。“你是谁?还不速速离开,不要干扰我们捕食!”体积最大的一只独角海狮看到景风这个擅闯者,大吼一声,威胁景风道。“就凭你们也能威胁到我,真是太自不量力了!”景风不屑的说道。“攻击!”独角海狮被景风脸上不屑激怒,大吼一声,命令道。“嗖嗖嗖!”一道道凌厉冰柱在独角海狮大口中喷出,团团射向了景风,想要把空中的景风刺成筛子,杀成景风。“哼!你们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景风冷哼一声,招出五色圣水盾保护住自己,并没有闪避,任由一道道冰柱刺到身体。“嘭嘭嘭!”一声声爆裂声在景风身体周围响起,经过众独角海狮十轮的疯狂攻击,景风依然纹丝不动的抵抗着。十轮攻击以后,爆裂的空中又恢复平静,被五色圣水盾包裹的景风身影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空中。“你们攻击结束了吧!现在轮到我了!”景风一脸戏谑的说道。“嗡!”景风运起水属性灵气,释放出强大的无沌之力,包裹住了三百多只独角海狮,把三百多只神态惊慌的独角海狮托到了空中。看到景风施展的神通,被独角海狮伤的遍体鳞伤的白熊部落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景风,心中充满了深深地震惊。“我送你们离开吧!”景风露出一丝笑意,猛地一震释放的无沌之力,把被无沌之力包裹住的独角海狮群震飞,并在独角海狮群体内留下一道无沌之力,镇住了独角海狮体内的妖神力,使得独角海狮群再也发挥不出原有的实力。“谢谢大人救命之恩!”看到独角海狮群轻而易举就被景风击退,曾受景风之恩的三只大白熊带领白熊部落,齐声感谢景风道。“我们也算相识一场!救你们不过举手之劳!好了!你们自己小心,我走了!”景风不在乎的一笑,化身一道残影,飞向了炼雪无痕大殿方向。一日之后,炼雪无痕大殿的护殿大阵外。“师傅,我回来了!请你破开大阵,让我进去!”景风并没有强行破阵,站在护殿大阵外,拿出传讯珠,给炼雪无痕传音。正在神殿内感悟景风所送混沌石的炼雪无痕听到景风的传讯,立即在感悟中醒来,身形一闪,出现在了神殿大门外,破开了大阵,把景风接了进来。“景风,你回来了!此行可顺利,找到几颗五色神石!”炼雪无痕亲切的问道。“师傅,我此行还算顺利,不但得到二十六颗五色神石,两颗七色神石,还有兴见到宇宙第一神石八心神魄!”景风把自己盛神谷一行简略告诉了炼雪无痕。“什么,景风你盛神谷之行竟然得到了二十六颗五色神石,两颗七色神石,还见到宇宙第一神石八心神魄!”“这盛神谷下面竟然有八心神魄这等神石存在,真是太让人震惊的!”炼雪无痕一脸惊诧的说道。“师傅,如果得到八心神魄,能炼出圣灵器吗?”景风询问道。“当然,只要得到八心神魄,我一定可以炼制出圣灵器!”炼雪无痕有些激动的说道。炼制一件圣灵器是炼雪无痕的追求和梦想,听到宇宙第一神石八心神魄再现,炼雪无痕心中充满了深深地激动。“不过师父,八心神魄周围有大量的吞噬黑气包裹,想要得到八心神魄并不容易,当时我就想用手触摸一下八心神魄,竟然被八心神魄中钻出的两道黑影击成重伤,要不是有灵隐飘这等振幅速度的传承真灵器,我很难逃出他们的魔手!”景风心有余悸的说道。“景风,那两道黑影应该是八心神魄的傀儡!八心神魄可以吞噬死灵,然后利用体内灵性,把死灵炼制成傀儡!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哪两只黑影傀儡至少在八心神魄中存在了数亿年!”炼雪无痕冥思了一会说道。“好了景风,盛神谷经你这一闹,已经戒备更加森严,八心神魄的事先暂告一段落。等过上几十万年、上百万年,平息下来再说!你先把虚独境和七色神石、五色神石给我,我帮你修复了虚独境再说!”炼雪无痕提议道。“谢谢师傅!”景风把虚独境、两颗七色神石、二十六颗五色神石全部拿了出来,交给了炼雪无痕。“景风,不用这么多!一颗五色神石、一颗七色神石就足矣,其他的你自己留着吧!”炼雪无痕把剩余的七色神石、五色神石又还给了景风。“师傅,这些神石你不自己留着炼制传承真灵器啊!”景风问道。“景风,师傅已经炼制了很多传承真灵器,对炼制传承真灵器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这颗七色神石和五色神石你留着自己炼化传承真灵器吧!尤其这块七色神石,如果炼制的好,不用魂心,单单七色神石本身,就可以炼制成最顶端的传承真灵器!”炼雪无痕介绍道。“师傅,这七色神石炼制不了圣灵器吗?”景风问道。“七色神石应该可以炼制成圣灵器,但是七色神石蕴含极强的七色灵力,以师傅只能,不能将七种神力融为一体,形成魂心,所以要想把五色神石炼制成圣灵器,难!”炼雪无痕说道。“那师傅,八心神魄就容易形成魂心吗?”景风不解的问道。“八心神魄我没有见过,但是我曾经在祖神七行界中见过对八心神魄的介绍,八心神魄单单晶石本身就可以炼制圣灵器,如果让八心神魄内的八心神灵形成魂心,真不知炼出的异宝会是什么等级!”炼雪无痕深吸一口气道。“师傅,难道圣灵器还不是神之界最顶端的异宝吗?”景风听出炼雪无痕所说之话的含义,一脸惊诧的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炼器这么多年,以我对炼器的领悟,圣灵器不应该是神之界最顶端的异宝,但到目前为止,神之界还没有出现过一件超越圣灵器之物,如果这等神物真的存在,那也应该是两大祖神之物!”炼雪无痕摇了摇头道。“对了师傅,不知灵儿、玉儿,五爪、金翅,冥惑他们修炼的怎么样!”景风突然想到若灵等人,询问道。“他们正在我幻殿中修行,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有人突破境界了!而冥惑的伤经过这段时间恢复,基本痊愈,如今他正在努力提升修为!”炼雪无痕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幻殿!原来师父也知道灵魂克制幻象可以提升心境提升啊!”景风一脸笑意的说道。“这也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对了景风,如今七色神石,五色神石你已经带回来,我帮你修复虚独境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不如趁这段时日,去一趟离这不远的奇天林,寻找感知树心!等你从奇天林回来,我应该帮你完全恢复虚独境了!”炼雪无痕提议道。“好的师傅!对了师傅,如今虚独境中有我用绝阵珠困住的两千多只五色神石矿中的强大凶兽,师傅你可别把绝阵珠撤除了!”景风提醒道。“景风,你捉这么多凶兽做什么!”炼雪无痕不解的问道。“我是想让五爪他们吞噬修炼!”景风说道。“好了,景风,我们进去说吧,等你休息两日,你就前往血翼家族和玄宇家族交接的奇木林吧!”炼雪无痕拍了拍景风的肩膀道。“好”景风点了点头,和炼雪无痕一起,走进了大殿内。第509章奇天林半月后的奇天林。景风一身白衣的站在奇木纵横,野草丛生的奇天林外,释放出玄级神王灵魂之力,探索起奇天林内的虚实。“好多猿类妖兽!不知道那感知树生长在奇天林什么地方!”景风收回了释放的玄级神王灵魂之力,喃喃自语道。“唰!”为了尽快找到感知树,得到感知树心,景风身形一闪,飞进了奇天林内,并迅速在奇天林内穿梭。在穿梭进到奇天林边缘内部,景风灵魂之力感知到的猿类神兽突然在神木顶端出现。并举起手中坚硬无比的砾石,砸向了树下的自己。不过景风早已今非昔比,景风招出五色圣土盾保护住自己,任由一颗颗坚硬无比的砾石砸向了自己身体表面的五色圣土盾,没有多加理会,继续向奇天林深处穿梭而去。看到景风竟如此不屑自己的攻击,这些猿类神兽更加愤怒了,不断的咆哮,在一棵棵神木顶端来回飞跃,追逐着景风。感觉到四面八方追赶自己的猿类神兽越来越多,景风也有些生气了,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些猿类神兽。“嗖”的一声,飞驰的景风祭出降龙木,拔地而起,在降龙木中渡入大量的无沌之力,整个降龙木迅速生长,变成了一棵参天神木,一根根坚韧的树枝延伸了出去,鞭笞着一只只跃来的猿类神兽。“嗷嗷嗷!!”一只只惨叫声在猿类神兽口中喊出,经过景风控制降龙木的鞭笞,一只只猿类神兽被抽的遍体鳞伤,数千只猿类神兽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全部被降龙木抽成了重伤,哀声连连的躺在地上。“吼吼!小子你是谁,竟敢闯我奇天林,伤我子民!你是不是和他们是一伙的,我要撕了你!”一只全身黑毛,体高十米,身材魁梧,满目凶光,达到一级玄级极圣兽实力的黑猿出现在景风身前不远处,双眼通红的冲着景风怒吼道。“如果不是他们首先攻击我,我不会伤他们,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景风收回了降龙木,一脸冰冷的说道。“哼!如果不是你们前期几个人伤我子民,我的子民怎么会首先攻击你!你不要再狡辩了,我要撕了你,为我的子民报仇!”黑猿冷哼一声,拔起一根百米长的巨木,抽象了飘立在空中的景风。有些不明就里的景风看到黑猿挥舞着巨木攻来,气由心生,决定教训一下黑猿,手持降龙木迎了上去。“轰”的一声,降龙木和黑猿挥舞的巨木撞到了一起,如今降龙木达到传承真灵器等级,坚韧程度不是一般神木可比的,瞬间把巨木抽碎,并余威不减的劈向了黑猿硕壮的胸口。“嘭”的一声,黑猿被降龙木青色棍芒抽中,倒飞了出去,砸断了一片高耸入云的神木,一丝丝鲜血在黑猿嘴角流出。“吼吼!”感觉到胸口传来的剧痛以及嘴角溢出的鲜血,黑猿愤怒了,不顾胸口传来的剧痛,在地上跃起,一股狂暴的力量在黑猿体内传出,黑猿自身的实力急速提升着。“咚”的一声,黑猿猛地一蹬地,一手拔起一棵神木,带动的整个地面微微颤抖,黑猿像一个巨型黑球,散发着阵阵狂暴的力量,弹向了景风。“狂暴!这只黑猿竟然也会狂暴技能!”感觉到黑猿身体散发的一阵阵狂暴气息,景风想到血瞳猿王也会这项瞬间增幅力量的技能,惊呼道。景风知道,猿类神兽一旦施展狂暴技能,自身的实力直线提升,可以施展平时三倍到五倍的实力,而且战况越激烈,猿类神兽的实力提升越快。“轰”黑猿挥舞着水桶大小的拳头,带动着阵阵扭曲的空间,石破天惊的砸向了景风。“嗖嗖嗖!”看到黑猿大拳砸来,景风并不惊慌,脚踏灵隐飘,身形一分为十,依靠超越玄级神王的速度,不断躲避黑猿发出的攻击。随着黑猿大拳挥出,一片片奇天林内的奇木化为了碎末,但不论黑猿出拳怎样急速,就是沾不到景风的衣角,这让黑猿感觉到越来越憋屈。“吼吼!小子你有种不要闪,接我一拳!”黑猿被景风的速度转晕,大吼一声,抗议道。“呵呵!好,我就如你所愿!接你一拳!”景风听到黑猿说出如此可爱的话,轻笑了一声,决定不再和黑猿游戏,停住身形道。“好!只要你能接我一拳不死!我今天就放过你!”黑猿看到景风真的停止不动,心中一喜,以为景风上当,大吼一声道。“好!那你来吧!我绝不闪避!”景风祭出了逆天烈焰甲,招出了五色圣土盾,飘立在空中,等待黑猿出手。“小子,你给我去死吧!”黑猿大吼一身,身上黑光一闪,一道道黑气缠绕在手臂上,满怀信心的一拳轰向了景风。“轰”整个天空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以景风为中心,百米范围内的密林化为了尘埃,一股股狂暴的力量充斥着整个天地。“吼吼!小子,看你这次还不死!”黑猿对自己发出的这一拳充满了信心,看到景风中拳,兴奋地大吼起来。“黑猿,你不觉得你高兴的有些早吗?”景风完好无损,被一道红光包裹的穿出了充斥着狂暴力量的空间道。“你!这不可能!”黑猿看到景风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眼前,感到了不可思议,不相信的怒吼道。“别说一拳,就是十拳,以你如今的实力根本伤不到我,我劝你还是带着你的手下离开吧,不要在纠缠于我,不然,我不介意把你们全部杀死!”景风被提升至传承真灵器等级的逆天烈焰甲防御震住,五色圣土盾都在黑猿一拳下瞬间瓦解,而逆天烈焰甲发出的红光竟然轻而易举的化解了黑猿。但景风此行目的是感知树心,不想在奇天林作过多纠缠,冰冷的威胁黑猿道。听到景风冰冷的话语,狂暴状态下的黑猿不由得心中一冷,狂暴状态立即消退,不敢在招惹景风,带着自己的手下,逃离了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奇天林边缘内层。看到黑猿带着自己的手下火速离开,景风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道:“难道有人在我前面进到奇天林,他们是谁,来奇天林做什么?不会也是为了感知树吧!”为了探清是什么人进到奇天林,景风谨慎起来,运用五元素法则,收敛了气息,继续向奇天林内飞去。越往奇天林内飞,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感觉到的神兽实力越强,而且这些神兽全都聚集成一团一团的,好像在密谋什么。“这奇天林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神兽聚集在一起?”景风不解的问道。“对了,我捉一只落单的神兽,使用搜魂不就知道奇天林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不定连感知树的位置都会查探到!”景风突然想到冥技搜魂,心中一喜道。确定了策略,景风运用木属性法则,和奇天林内的木属性气息融为了一体,慢慢向奇天林中心走去。景风可以隐藏了气息,奇天林内聚集的神兽并没有发现有人接近他们,依然分片分片的聚在一起,商议的对策。景风在小心翼翼的穿过一片片灌木丛,突然,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发现了一只落单,好似浣熊形状的神兽,心中一喜,慢慢靠近了它。就在景风慢慢接近了浣熊形状神兽不到五米远距离时,景风身形突然动了,化作一道残影,眨眼之间,就飞到了浣熊形状神兽身旁,一掌拍在了一级上级极圣兽,浣熊形状神兽的头顶,把浣熊形状神兽拍晕,然后飞离了灌木丛,来到了一棵有些枯死的巨木下,掏出一个大洞,进到了里面。景风运用元素法则,包裹住了这颗巨木,然后按在浣熊形状神兽的头颅,小心施展搜魂,获知浣熊形状神兽脑中信息。“蜕神草即将成熟!这奇天林内竟然有蜕神草这等绝世神草,看来我此行不虚!”虽然景风没有在浣熊形状神兽脑中获知感知树的位置,但景风却查探出奇天神兽聚集的原因,露出一丝笑意。得知蜕神草即将成熟,景风决定先去看看蜕神草,看看有机会得到蜕神草吗?如果得到蜕神草,再进到奇天林寻找感知树也不迟。而且景风隐约感觉到,抢先自己一步,进到奇天林的神秘人应该也是为了蜕神草,想到这,景风隐藏了气息,悄悄来到了蜕神草所在的一个名叫卧草涧的山坳外,准备潜进卧草涧,等待蜕神草成熟。第510章蜕神草“好多强大的神兽聚在此啊!没想到除了妖域,神之界还有这么多强大的神兽存在!看来蜕神草的诱惑不小啊!”景风收回释放出去的灵魂之力,喃喃自语道。差探出卧草涧内大体的虚实,景风并没有发现黑猿所说的早自己一步闯入奇天林的高手,这让景风感到有些意外。不过蜕神草即将成熟,景风知道蜕神草大有作用,隐藏了气息,小心翼翼的进入到了卧草涧中,藏匿在卧草涧一颗百米高,枝叶茂盛的神木顶端之上。“蜕神草!那棵被红光包裹的小草应该就是蜕神草吧!”透过神木茂密的枝条,景风看到卧草涧中间洼地处生长这一棵含苞待放,被一股强大的红光包裹的小草,而洼地的两旁,聚集满了虎视眈眈

                      ,还关系到你的未来。”徐靖喝道:“用不着你提醒,我一定会将你打到。看招吧,冰火斩!”腾身半空,徐靖施展冰火神诀,只见他周身红白光芒交替出现,形成一个冰火双重结界,爆发出至圣至强的气势,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惊讶。这一刻,为了最终的胜利,徐靖没有丝毫的掩藏,双手发出一青一红两股光柱,正以快得惊人的速度朝天际蔓延。云端,一股扩散的气势欲上九天,正随着徐靖身体的旋转而越发强大,很快就在天空中形成一道扭曲的闪电,令附近狂风怒吼,气流激荡,震耳的雷鸣一直呼啸。留意着徐靖的情况,林帆丝毫不慢,在同一时刻发动了攻击,其情形令人骇然。最后一招,事关成败,林帆以飞龙诀催动体内真元,以几何倍增的方式提升自己的力量,从而产生一股震撼人心的气势,眨眼就与徐靖所发出的那股气势相撞。半空,滋滋的声响夹着火花,在连绵不断的碰撞中,抢夺着徐靖的地盘。一会儿,林帆身上所发出的红色光芒就占据了半壁江山,与徐靖身后的光云平分秋色,把天际一分为二。同时,林帆身体缓缓升空,赤红的霞光笼罩于外,期间隐藏着一头盘旋飞舞的神龙,正随着赤红霞光的扩散而逐渐变大。第六十七章林凡获胜片刻,林帆身上的气势攀升到了极限,身外的霞光有数百丈方圆,那时隐时现的神龙此时飞出,体型竟然有上百丈大。一声咆哮,龙吟震天,刺耳的音波宛如利刃,杀伤力极强。这让徐靖心神一颤,隐约听出几分挑衅的意味。稍后,林帆身法一展,在半空施展出飞龙身法,配以飞龙剑诀,整个人威风凛凛,却又霸气威严。徐靖心头暗恼,立志要将林帆打败。在准备就绪之后,口中爆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喝道:“冰火斩,鬼神残。看招!”高举的双手突然合并,至阳至刚之力与至阴至寒之气融合为一,产生一股浩瀚之力,带着无坚不摧的冰火之威,夹苍穹以灭山河之力,犹如一把开天神剑,朝林帆斩去。同一时刻,半空快速移动的林帆身体突然一顿,周身瞬间爆发出一股璀璨的光华,自动的汇聚于双手的长剑之上,使得原本赤红的剑身变成了淡金色。身后,盘旋的巨龙此时光化,凝聚成一道流光,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射入林帆体内,使得他身体猛颤。随后,林帆一挺腰杆,口中爆喝一声,怀抱的长剑突然高举,那淡金色的长剑直指苍穹,在这时候飞射出一道金光,瞬间就化为一头神龙,在上冲的过程中急速膨胀,迎上了徐靖的冰火斩。“第三招——飞龙破天!”绝强的一击同时爆发,冲天的飞龙迎上劈落的冰火斩,二者方向相反,力量相对,初一交锋便怒雷轰鸣,火花四溅,激烈的撞击连绵不断。半空,光芒如雨,气流如浪,呼啸的狂风撕碎了时空,产生无数的闪电,在天际肆意咆哮。进攻中,二人的力量都异常的强大,这就形成一个僵持的累计阶段。如此,只见光芒闪耀,巨响震天,连绵起伏的光云扭曲变形,飞溅的真元汇聚膨胀,在天空出现了一个急速扩散的光球,正疯狂的吸纳徐靖与林帆的力量。观战席上,不少人此时已经站起身来,都关注的看着半空中的二人,猜测与揣测着最终的情况。很快,那扩散的光球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内部蕴含的恐怖力量再也难以压制,轰然一声便发生爆炸。其时,天地为之一颤,刺眼的强光令所有观战者都闭上了双眼。紧接着,震天的巨响猛然袭来,带着可怕的气劲,让不少修为较弱的观战者都受到了极大的震荡,从而受伤。天空,五光十色的光芒异常的灿烂。可那绚丽景色的背后,却含着无比的凶险。林帆身体一颤,在爆炸中身受重创,连续翻滚了十八圈才勉强稳住身体,可一张俊脸却早已煞白,嘴角血丝不断。徐靖被弹上了云端,至强的冰火斩被林帆的飞龙破天强行震碎,这让他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全身经脉错乱,肉身也差一点被那毁灭的风暴给撕碎了。苦涩,在徐靖眼底浮现。当最终的结局摆在面前,他除了不敢相信之外,更多的是悲伤与失望。他心里知道,从这一刻起,他注定与新月无缘。这令他几乎发狂,但他又能怎样呢?风,呼呼的在耳旁盘旋,徐靖有如一片落叶自空中落下。这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稳住身体,去减缓下降的速度,他只能无奈的接受失败。死灰的脸色,为他平添了几分苍老,当希望远去,他心里一片空白。曾经的荣耀,此时被林帆所占,接下来等待着他的又将是怎样的命运呢?悲鸣一声,张重光飞身接住了徐靖,脸上好生伤感。然而徐靖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只是眼神黯淡的看着师傅,目光中满是亏欠。田磊一闪来至张重光身边,看了重伤的徐靖几眼,口中微微轻叹,顺手接过了他,返回到寒鹤身边。天麟在田磊动身的那一刻,也飞身而上,出手扶住了林帆,带着他缓缓落下,期间却在趁机为他疗伤。丁云岩神色呆滞,愣愣的看着飘落的林帆,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大叫道:“林帆赢了,林帆赢了……”台下,玲花、黑小猴四人高声欢呼,大叫着师兄赢了,师兄赢了。听得不少人都为之感叹。方梦茹看着林帆,身体微微发颤,带林帆落地之后,一晃便到了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臂,激动的问道:“告诉我,是谁传授你飞龙诀的?快告诉我,告诉我!”林帆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看了方梦茹片刻,又扭头朝赵玉清看去,发现他的眼中竟然有几分了然。天麟一旁微微一叹,开口道:“前辈,几百年都过去了,你又何必这般激动呢?”方梦茹眼神微动,移目看着天麟,惊讶的问道:“你知道这件事情,对不对?快告诉我。”天麟迟疑起来,正考虑是不是该告诉她之际,赵玉清却适时开口了。“师妹,有些话不适宜在这个地方谈,我们还是回谷再谈。”方梦茹激动的道:“五百年了,你们瞒我五百年了,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寒鹤轻声道:“师妹,我们从来就没有瞒你,我与三师弟也不知道林帆的飞龙诀从何学来。”方梦茹怒笑道:“你们不知道,那大师兄他也不知道吗?”寒鹤不语,看着赵玉清,眼神中有些悲凉。赵玉清缓步走到方梦茹身边,轻叹道:“师妹,不要怪他们,他们的确不知道。走吧,回谷之后,我会告诉你当年所发生的一切。”方梦茹怒视着他,好一会儿后神情才渐渐平复,低声道:“大师兄,对不起。”赵玉清沧桑摇头,什么也不说便转身离开。张重光此时从悲伤中清醒过来,对台下之人道:“十年一次的冰雪盛会到此结束,林帆成为了最终的获胜者。现在散会,腾龙谷门下记得做好防御工作。”草草几句,半天的比赛就此完结。台下观战之人很快散去,而谷外观战的八人也纷纷离开。十年之后,飞龙凌天。林帆一鸣惊人,扬威冰原,接下来等待着他的将是怎样的宿命呢?五百年等待,方梦茹终于找到了破绽,那最终的结果,会让她满意吗?当年,他们师兄弟之间,又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回到腾龙府,赵玉清挥手招呼雪山圣僧师徒与四派高手落座,并命周杰将腾龙谷主要人员全部召来。由于腾龙谷一向清冷,腾龙府设置的座位不多,除去雪山圣僧、公羊天纵、马宇涛、江清雪、楚文新五个座位之外,就还剩下三个位置,正好留给方梦茹、田磊与寒鹤。赵玉清高居首座,其余之人围成一团,显得有点人多。片刻,周杰回来,身后跟着飞侠、玄雨、雪春、玲花、黑小猴、薛军、陶任贤等七人,快速来到府中。赵玉清微微颔首,轻声道:“十年一次的冰雪盛会刚刚结束,林帆出人意料的夺冠,却留下了无数悬念,让在场之人感到迷惑。现在,冰原三派以及易园与除魔联盟的朋友都在这里,我们就当面解开其中隐藏已久的秘密,也算是了结一场恩怨。”寒鹤闻言,欲言又止的道:“师兄,这是腾龙谷的私事,似乎……”赵玉清摇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此事虽然牵涉我腾龙谷众多隐秘,但也与天下有关。现在,我点到的人就走到中间来,其他之人自动退开,以便大家能更加清楚的了解这其中的情况。重光与徐靖站在左边第一排,云岩带玲花四人站在右边,林帆、新月、天麟三人站中间。”话落,被点到之人依言而动,走到了场中。四周,观看之人惊讶无比,这事怎么会与天麟、新月有关,到底他们知道些什么呢?看着场中的十人,赵玉清轻轻的道:“他们之中除天麟外,其余皆是腾龙谷门下。而天麟也非外人,所以很多事情他都知晓。目前,徐靖、林帆与新月,算得上是年轻一辈中比较杰出的弟子,其中林帆所习的飞龙诀,牵涉了一段几百年前的感情,这就是很多人都好奇,却又不明白的事情。”张重光见师傅提及此事,忍不住追问道:“师傅,到底林帆的飞龙诀从何处学来,为什么我们事前一点也不知道?”这个问题问出了许多人心中的想法,他们都很好奇,不由得把目光移到了赵玉清身上。看了张重光一眼,赵玉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扭头看着丁云岩,问道:“云岩,你是不是也不知道?”丁云岩点头道:“回师傅的话,林帆习成飞龙诀之事,弟子事前的确不知道。”第六十八章回忆往事赵玉清微微颔首,移目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不急不缓的道:“说起飞龙诀,就不得不提到几百年前。那时候……”见他话说从前,方梦茹不由插嘴道:“师兄,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不是这个,而是林帆的飞龙诀为何人所传授?”赵玉清看着她,轻叹道:“师妹,五百年都过去了,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方梦茹神情激动的道:“五百年了,我现在终于找到了一点眉目,我能不急吗?”寒鹤叹息道:“师妹,冷静点。大师兄既然开了口,我相信他就不会再对我们有所隐瞒。”田磊也劝道:“是啊,师妹,大师兄的为人你也知道,他要么不提,要么就会全说出来。你就听他慢慢道来。”方梦茹凄凉一笑,眼中含着无尽的悲哀。四周,观看之人十分惊讶,无论是腾龙谷门下弟子,还是离恨天宫与天邪宗弟子,或是易园与除魔联盟高手,都不甚了解当年的那段恩怨,猜不透方梦茹何以激动得如此这般?见方梦茹稍稍平静下来,赵玉清又继续之前的话,轻声道:“在六百年多年前,先师前后收了四个弟子,分别是二师弟寒鹤,三师弟田磊,四师弟陈宇轩,五师妹方梦如。他们入门先后时间相隔不远,都是以年纪排列,其中小师妹与四师弟最得师傅喜欢。”说到四师弟陈宇轩时,赵玉清语气微微有些异样,寒鹤与田磊表情怪异,方梦茹则身体微颤。显得陈宇轩三个字,是他们心头永远的一道伤。“那时候,我入门已经几百年,平日修炼督促几乎全是我一手包办,因而对四个师弟妹十分钟爱。记得五师妹入门时才九岁,当时四师弟陈宇轩十三岁,他们年纪相若青梅竹马,自小感情极好。然而随着五师妹一天天长大,她开朗顽皮,活泼可爱的性格,配上一副倾城倾国的容颜,很快就打动了二师弟与三师弟,使得三个师弟同时喜欢上了她……”有些怀念,赵玉清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方梦茹脸色微变,有些激动的道:“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回首从前。”寒鹤清吟道:“师妹……何苦呢?”方梦茹沧桑大笑,语气令人辛酸。“何苦?我这五百年所受的苦难道还不够吗?”田磊脸上肌肉扭曲,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悲切,反问道:“师妹,我们又何尝好过呢?”如此神情让人伤感,却也让不明所以的人感到惊讶,到底方梦茹身上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能五百年都不曾遗忘?四周,一片寂然,大家都默默不言。赵玉清停顿了一下,待方梦茹稍微平静之后,又才接上之前的话。“在师妹的心里,她最爱四师弟陈宇轩,因为两人不但年纪相若,且四师弟长得极为俊俏,是一个罕见的英俊少年。十年光阴,弹指飞烟。那是他们一生中最开心的一段时光,可惜仅仅十年。这期间,四位师弟妹中,师妹的天资最高,最得师傅疼爱,被师傅亲传‘冰玄玉华神诀’,二、三、四,三位师弟则由我传授法决,依照各自的性格与天分,我分别传授了他们玄寒阴煞、烈阳真火与飞龙诀。其中,四师弟陈宇轩天资较高,虽然入门较晚,但修为却在两位师兄之上,也深得师傅的喜爱。”听到这里,丁云岩忍不住问道:“师傅,为何你从来不曾与我们提及过四师叔,还有飞龙诀的事情?”赵玉清微微一叹,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有些伤感的道:“不与你们提起他,是不想太多人知道当年的那段往事。因为那件事情在我们心中留下了太多的伤害。”隐约明白了几分,丁云岩又道:“那现在呢?为何又要旧事重提呢?”赵玉清笑了笑,很是凄然,却不曾回话。寒鹤接过话题道:“因为自六百年前开始,腾龙谷唯有一人修炼成飞龙诀,那便是你们的四师叔陈宇轩。”丁云岩疑惑道:“四师叔的飞龙诀是师傅传授的,那师傅应该也会啊。”赵玉清摇头道:“飞龙诀很奇特,若非身具龙灵体质,根本就无法修炼。”丁云岩一愣,看了一眼徒弟林帆,问道:“这样说来,林帆能炼成也非偶然?”赵玉清看了看林帆,眼神奇异的道:“他身上有一股潜藏的龙气,不过却含着一些杂质,需要经历一些磨难。”丁云岩不再多言,暗自记住师傅的话。张重光有些茫然,问道:“照师傅这样说来,林帆的飞龙诀应该是四师叔所传授,可为何我们从来不曾见过四师叔呢?”赵玉清没有回答,目光移到方梦茹身上,发现她正看着自己,眼中含着几许沧桑。田磊见赵玉清不答,接过话题道:“四师弟早在五百年前就死了。”“啊!死了?那林帆的飞龙诀从何而来?”惊愕的看着田磊,张重光一脸震惊,显然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一旁,观看之人迷惑了。既然陈宇轩死了,那林帆是从什么地方学来飞龙诀的呢?丁云岩也很茫然,但他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忍不住问道:“师傅,四师叔是怎么死的?”此话一出,全场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赵玉清身上,就连方梦茹也不例外。感受到众人的好奇,赵玉清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关于这一点,牵涉的事情很多,其中一些事情可能与大家的切身利益有关。”公羊天纵迷惑了,问道:“谷主,怎么说来说去竟然说到我们身上了?到底那中间隐藏着什么玄机?”赵玉清看了众人一眼,沉声道:“我师弟的死,其实与幽梦兰有关。”“啊,幽梦兰!这是怎么回事啊?”众人惊呼,都把目光停留在赵玉清身上。苦涩一笑,赵玉清回忆道:“记得那一年师妹十九岁,四师弟二十三岁。有一天下午,我们在腾龙谷外的雪地上切磋修为时,师妹突然提出想去天女峰玩。当时我没有同意,谁想四师弟却无意看到一缕灵光出现在天女峰上。”说到此处,赵玉清停了下来,神情中满是伤感。张重光好奇道:“师傅,后来呢?”赵玉清幽幽的道:“后来天女峰上出现了一朵橘黄色的兰花,三位师弟为了讨得师妹喜欢,都一致赶去抢夺,结果四师弟抢先一步摘下了兰花,送给了师妹。当时师妹高兴极了,让四师弟亲自给她戴在头上。而就在那一刻,兰花发出了一道璀璨的光华,将师妹笼罩,四师弟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张重光惊叹道:“这般神奇?那是什么兰花啊?”赵玉清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那就是冰原神花幽梦兰。”“啊,是它!怎么这般巧啊?”惊呼声中,张重光完全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方梦茹会是幽梦兰的获得者。一旁,其余之人都万分惊讶,无不注视着方梦茹。丁云岩好奇的道:“师傅,传说幽梦兰神奇无比,不知道有哪些功效呢?”赵玉清眼神悲凉,令丁云岩看不明白,语气悲叹的道:“幽梦兰是一种很奇特的花,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有关它的大致情况,天麟应该十分了解。”众人一听,目光偏移,都看着天麟。见大家如此好奇,而赵玉清又开了口,天麟也不隐藏,坦然的道:“就我了解,幽梦兰是一朵被诅咒的兰花,它身上有着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可结局却极其悲伤。因此,要获得幽梦兰,必须一男一女,而得到幽梦兰的这对男女,女方可以增加十个甲子的修为,但代价却是相爱的两人永远无法在一起。”张重光诧异道:“会有这事?”天麟见他不信,淡然道:“我说的是否真实,你不妨看一看你五师叔就明白了。”张重光一愣,随即便领悟过来,看了看方梦茹,随即把目光移到赵玉清身上,问道:“师傅,天麟之言……”赵玉清微微点头道:“天麟之言不假,幽梦兰的确是一朵被上苍诅咒的兰花,六百年的修为换一生情爱,这就是它的代价。”丁云岩道:“这样说来,当年四师叔与五师叔之间,就因为这朵奇花而不曾结合?可四师叔又是怎么死的呢?”赵玉清闻言一叹,看了看师妹方梦茹,见她一脸悲切,不由感触的道:“自从师妹得到了幽梦兰,她的修为便一日千里,几年间就把三是师弟拉得老远。而那时候,师妹年纪已然不小,便打算与四师弟成亲,于是请求师傅赐婚,谁想一直疼爱他们的师傅竟然坚决的反对。当时,师妹与四师弟伤心极了,曾一再向我求情,可惜我拒绝了。”第六十九章追溯缘由方梦茹听到这里,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激动的质问道:“六百年了,我至今都不明白,师傅为何要反对我与四师兄的婚事,大师兄又为何拒绝我们的求情,不愿意在师傅面前为我们说几句好话。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见她神情激动,赵玉清身体微晃,一股压抑了数百年的情绪,在这时候终于爆发。“师妹,我知道你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五百年都难以遗忘。可你又哪里知道,师傅与我之所以不同意你与四师弟的婚事,完全是因为幽梦兰的缘故。原本,师傅一直希望你能与四师弟结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谁想意外突现,一朵幽梦兰横在了你们之间,改变了你们一生的命运。对此,师傅与我痛心之极,但我们不能告诉你,所以只能硬着心肠反对你们的婚事。”方梦茹听了大受刺激,有些疯狂的道:“胡说,你骗人,我不信。我为什么不能与四师兄在一起,为什么?”赵玉清沧桑大笑道:“因为你们若是在一起,就有一个人必死无疑。而依照幽梦兰的传说,那死的人绝对是四师弟!”方梦茹情绪激动,嚷道:“你胡说,我们最终没有在一起,可四师兄还是死了,是你亲手杀了四师兄,我恨你,我恨你!”激动的语气含着无尽的伤悲,令所有在场之人都感到叹息。赵玉清不语,愣愣的坐在那里,整个人魂不守舍,仿佛在这一瞬间就苍老了几百岁。张重光满脸震惊,师傅杀了四师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了一阵,理不出头绪,张重光目光移到相对冷静的寒鹤身上,问道:“二师叔,到底当年是怎么回事?”寒鹤长长一叹,看了一眼众人,心想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呢?于是,寒鹤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出了当年的往事。“师傅的反对,让师妹与师弟很伤心,但他们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坚定信念。待数年后生米煮成了熟饭,师妹怀上了师弟的骨肉时,又一次找到师傅,恳求师傅答应他们的婚事。那一次师傅知道后雷霆大怒,惩罚二人面壁十年不得相见。为此,师妹伤心欲绝,悲痛之下孩子流产,受了极大的刺激。晃眼,十年过去,师妹与师弟的感情更加坚贞,可还是得不到师傅的允许。当时,两人转变了态度,希望以真情打动师傅,谁想一晃就是七十年,师傅虽然态度有所转变,可始终不肯答应他们的婚事。为此,他们再也无法忍受,找到师傅理论,最终发生了争执。这一次,师傅震怒之极,将四师弟关押在自己所住的洞穴中,不许他与师妹见面。如此,师妹伤心欲绝,就那样过了十多年。谁想有一天,大师兄突然发现师傅死在洞中,四师弟当时就站在一旁,任我们如何问他,他都不言不语。那一刻,我与三师弟气急,原本还想为他求情,却因此心生恨意,同意了大师兄清理门户的建议。随后,师妹得知此事,迅速赶来为四师弟求情,可当时我们都在气头上,大师兄也没有答应。见此,师妹大受刺激,发狂的要救走四师弟,却惹怒了大师兄,命我与三师弟拦下师妹,自己则带着是师弟离开,背着师妹的面杀掉了四师弟。当师妹看到四师弟的人头之际,整个人突然发疯,打伤了我与三师弟,带着满心仇恨离开腾龙谷,从此一去,五百年间再无消息。”静静的听完这段经历,在场之人无不大感惊讶,想不到方梦茹与陈宇轩之间,竟然有着这样一段凄美缠绵的爱情事情,可惜最终悲惨结局。林帆与天麟听后有些质疑,若当年的陈宇轩死了,那冰雪老人又会是谁?想到这,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之情。方梦茹痴笑悲吟,无比伤感的看着赵玉清,有些疯狂的道:“那一刻我跪在你面前为师兄求情,可你却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硬是狠下心肠把师兄杀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伤心?从第一次开口向师傅表明心迹,我与师兄历时百年都不曾走到一块,苍天是何其的残忍?”赵玉清不语,眼神悲凉的看着她,愧疚与叹息浮现在眼底。这一刻,他双唇微启,似乎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忍了下去。田磊无意中看到了这情形,叹息的道:“师妹,你不要怪罪大师兄。当日四师弟若非犯下欺师灭祖的大罪,师兄也不会如此绝情。毕竟他是谷主,要顾忌腾龙谷的声誉。”方梦茹怒道:“我不要听这些,我只知道是你们一致要处死四师兄,我恨你们!”寒鹤、田磊见之叹息,旁人则摇头不语。或许方梦茹表现得不近人情,可她对那段感情的执着,却也是罕见之极。雪山圣僧看了一眼沉浸在悲痛中的赵玉清,扭头对方梦茹道:“不要激动,其实你若平心静气的考虑,就会发现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五百年过去,你依旧还活在梦里,不曾将当初的事情看清。”方梦茹看着雪山圣僧,情绪稍稍平静,似有感悟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雪山圣僧看着赵玉清,轻声道:“这些年来,痛苦的并不是你一人,你大师兄他其实一点也不比你好受。”方梦茹愤恨的道:“他是因为愧疚自责,他对不起我们。”雪山圣僧摇头道:“不,你错了。你大师兄固然心有愧疚,可更多的是因为他将当年的秘密一直隐藏在心底。”方梦茹怒笑道:“秘密?我当初那般求他,他都不肯说,这该怪谁?”雪山圣僧道:“他不说是不想伤害你,因为他明白幽梦兰的诅咒,也明白你不会相信。”方梦茹不以为然的道:“他都不曾试过,怎知道我不会相信?”雪山圣僧见她如此执意,不由得微微一叹,对赵玉清道:“五百年了,你又何必再将那段过往藏在心里?”赵玉清身体一震,看了雪山圣僧一眼,又看看众人,最后目光停在了方梦茹身上,语气低落而满腹沧桑的道:“师妹,你是幽梦兰的第一代拥有者,你知道幽梦兰的诅咒到底包含了哪些?”方梦茹一愣,疑惑道:“你刚刚不是说过了吗,相爱之人永远不能在一起。”赵玉清苦涩道:“我说的只是其中的一些,还有一些是你并不知道的事情。”方梦茹惊疑道:“什么事情?”赵玉清笑了笑,好生的失意,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语气沉痛的道:“幽梦兰的诅咒分为两部分,获得十个甲子修为的女方,永远无法与心爱之人团聚。而摘下兰花的男子,虽然修为也有所增加,但那却是饮鸩止渴,在六十年后就会出现衰老的迹象,从而在短时间内步入死亡,走入绝境。”方梦茹反驳道:“你胡说,四师兄与我前后相处百年,为何我不曾见他有丝毫衰老的痕迹?”赵玉清笑了笑,神情无比苦涩,低吟道:“幽梦兰第一次出现,谁也不是很了解。可当师弟与你结合之后,他的身体就出现了明显异常,这让师傅觉得不妙,所以不许你们在一起。当时,你们之间的感情师傅完全了解,他也不忍心拆散你们,可师弟与你相处越久,衰老的程度就越大,师傅最终不得不罚你们面壁。其实在那十年里,师傅想尽办法要解除师弟身上的那种诅咒,可惜试探了很多方法都没有成功,最终只得狠心的拒绝你们。至于师弟衰老一事,那是我与师傅轮流出手,在师弟昏迷之际,强行为他灌输大量的真元,他才得以平安无事。可人力毕竟有限,就在你们与师傅发生争执之后,师弟衰老的情况突然恶化,师傅为了不让你担心,便故意将师弟囚禁,其目的是想减缓师弟衰老的速度,并着手研究有没有办法可以克制。”方梦茹听了这些,整个人呆若木鸡,好一会儿才激动的道:“不,我不相信,你骗人,你骗我的,我不信!”赵玉清理解她的心情,继续道:“那一次,师傅用了十多年的时间,费尽心机,最后终于找到了一种可以延缓衰老的方法,不过代价却十分惊人。当师弟明白了师傅的意思,当即便拒绝了师傅的好意。可师傅毕竟疼爱师弟,为了师弟能正常生活,最终制住了师弟,强行施法为他医治那衰老之病。那一次,师弟的衰老病症得到了压制,只要他不过于激动,复发的可能性不会太大。第七十章解开心锁可为此师傅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那就是师傅的生命。他为了师弟不惜以命换命,临终前唯一的遗愿就是希望师弟答应他,从此不再见你。为了完成师傅的遗愿,我不得已设下一个骗局,说师弟杀师灭祖,然后在你们三人(方梦茹、寒鹤、田磊)面前演了一场戏,借此制造师弟已死的假象,以便让你死心。果然,你一见到师弟的人头,便怒极攻心,当即发疯般的离开了这里。”听完这段话,方梦茹、寒鹤、田磊无不脸色大变,谁也想不到真相原来是这样的。方梦茹悔恨交集,伤心的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反而让我足足恨了你与师傅五百年,这让我何以面对我自己?”赵玉清道出了心中之秘,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一些,语气略显感触的道:“师妹,师傅那样做,其实全都是为了你。他老人家知道你性格倔强,若非出此下策,你是绝对不会死心。如此你一旦与师弟长久在一起,师弟就必死无疑。那时候你会更加的伤心。”方梦茹失声悲啼,五百年的仇恨化为悔恨,这如何不让她伤心。寒鹤脸色悲切,看着赵玉清道:“师兄,几百年来,师弟他好吗?”此话一出,方梦茹顿时停止了哭泣,目光牢牢的盯着赵玉清,等待着他的回应。看着三位师弟妹,赵玉清感触很深,目光移到天麟与林帆身上,轻声道:“这一点相信他们应该比较了解。”寒鹤扭头看着天麟,问道:“这个时候,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天麟知晓了方梦茹与陈宇轩之间的沧桑感情之后,心里十分惋惜,在寒鹤面前也不掩饰,坦然的道:“我知道陈宇轩前辈的事情,林帆的飞龙诀就是从他身上学得。”见天麟说起此事,林帆点头道:“不错,飞龙诀是四师叔祖传授的。这事要从十三年前说起。当时我七岁天麟六岁,我们有一次在腾龙谷南面的洞穴中玩耍,天麟无意发现了师叔祖。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一起围在他身边听他讲故事,尔后便时常跑到

                      2023年澳门最新版跑狗图,还关系到你的未来。”徐靖喝道:“用不着你提醒,我一定会将你打到。看招吧,冰火斩!”腾身半空,徐靖施展冰火神诀,只见他周身红白光芒交替出现,形成一个冰火双重结界,爆发出至圣至强的气势,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惊讶。这一刻,为了最终的胜利,徐靖没有丝毫的掩藏,双手发出一青一红两股光柱,正以快得惊人的速度朝天际蔓延。云端,一股扩散的气势欲上九天,正随着徐靖身体的旋转而越发强大,很快就在天空中形成一道扭曲的闪电,令附近狂风怒吼,气流激荡,震耳的雷鸣一直呼啸。留意着徐靖的情况,林帆丝毫不慢,在同一时刻发动了攻击,其情形令人骇然。最后一招,事关成败,林帆以飞龙诀催动体内真元,以几何倍增的方式提升自己的力量,从而产生一股震撼人心的气势,眨眼就与徐靖所发出的那股气势相撞。半空,滋滋的声响夹着火花,在连绵不断的碰撞中,抢夺着徐靖的地盘。一会儿,林帆身上所发出的红色光芒就占据了半壁江山,与徐靖身后的光云平分秋色,把天际一分为二。同时,林帆身体缓缓升空,赤红的霞光笼罩于外,期间隐藏着一头盘旋飞舞的神龙,正随着赤红霞光的扩散而逐渐变大。第六十七章林凡获胜片刻,林帆身上的气势攀升到了极限,身外的霞光有数百丈方圆,那时隐时现的神龙此时飞出,体型竟然有上百丈大。一声咆哮,龙吟震天,刺耳的音波宛如利刃,杀伤力极强。这让徐靖心神一颤,隐约听出几分挑衅的意味。稍后,林帆身法一展,在半空施展出飞龙身法,配以飞龙剑诀,整个人威风凛凛,却又霸气威严。徐靖心头暗恼,立志要将林帆打败。在准备就绪之后,口中爆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喝道:“冰火斩,鬼神残。看招!”高举的双手突然合并,至阳至刚之力与至阴至寒之气融合为一,产生一股浩瀚之力,带着无坚不摧的冰火之威,夹苍穹以灭山河之力,犹如一把开天神剑,朝林帆斩去。同一时刻,半空快速移动的林帆身体突然一顿,周身瞬间爆发出一股璀璨的光华,自动的汇聚于双手的长剑之上,使得原本赤红的剑身变成了淡金色。身后,盘旋的巨龙此时光化,凝聚成一道流光,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射入林帆体内,使得他身体猛颤。随后,林帆一挺腰杆,口中爆喝一声,怀抱的长剑突然高举,那淡金色的长剑直指苍穹,在这时候飞射出一道金光,瞬间就化为一头神龙,在上冲的过程中急速膨胀,迎上了徐靖的冰火斩。“第三招——飞龙破天!”绝强的一击同时爆发,冲天的飞龙迎上劈落的冰火斩,二者方向相反,力量相对,初一交锋便怒雷轰鸣,火花四溅,激烈的撞击连绵不断。半空,光芒如雨,气流如浪,呼啸的狂风撕碎了时空,产生无数的闪电,在天际肆意咆哮。进攻中,二人的力量都异常的强大,这就形成一个僵持的累计阶段。如此,只见光芒闪耀,巨响震天,连绵起伏的光云扭曲变形,飞溅的真元汇聚膨胀,在天空出现了一个急速扩散的光球,正疯狂的吸纳徐靖与林帆的力量。观战席上,不少人此时已经站起身来,都关注的看着半空中的二人,猜测与揣测着最终的情况。很快,那扩散的光球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内部蕴含的恐怖力量再也难以压制,轰然一声便发生爆炸。其时,天地为之一颤,刺眼的强光令所有观战者都闭上了双眼。紧接着,震天的巨响猛然袭来,带着可怕的气劲,让不少修为较弱的观战者都受到了极大的震荡,从而受伤。天空,五光十色的光芒异常的灿烂。可那绚丽景色的背后,却含着无比的凶险。林帆身体一颤,在爆炸中身受重创,连续翻滚了十八圈才勉强稳住身体,可一张俊脸却早已煞白,嘴角血丝不断。徐靖被弹上了云端,至强的冰火斩被林帆的飞龙破天强行震碎,这让他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全身经脉错乱,肉身也差一点被那毁灭的风暴给撕碎了。苦涩,在徐靖眼底浮现。当最终的结局摆在面前,他除了不敢相信之外,更多的是悲伤与失望。他心里知道,从这一刻起,他注定与新月无缘。这令他几乎发狂,但他又能怎样呢?风,呼呼的在耳旁盘旋,徐靖有如一片落叶自空中落下。这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稳住身体,去减缓下降的速度,他只能无奈的接受失败。死灰的脸色,为他平添了几分苍老,当希望远去,他心里一片空白。曾经的荣耀,此时被林帆所占,接下来等待着他的又将是怎样的命运呢?悲鸣一声,张重光飞身接住了徐靖,脸上好生伤感。然而徐靖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只是眼神黯淡的看着师傅,目光中满是亏欠。田磊一闪来至张重光身边,看了重伤的徐靖几眼,口中微微轻叹,顺手接过了他,返回到寒鹤身边。天麟在田磊动身的那一刻,也飞身而上,出手扶住了林帆,带着他缓缓落下,期间却在趁机为他疗伤。丁云岩神色呆滞,愣愣的看着飘落的林帆,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大叫道:“林帆赢了,林帆赢了……”台下,玲花、黑小猴四人高声欢呼,大叫着师兄赢了,师兄赢了。听得不少人都为之感叹。方梦茹看着林帆,身体微微发颤,带林帆落地之后,一晃便到了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臂,激动的问道:“告诉我,是谁传授你飞龙诀的?快告诉我,告诉我!”林帆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看了方梦茹片刻,又扭头朝赵玉清看去,发现他的眼中竟然有几分了然。天麟一旁微微一叹,开口道:“前辈,几百年都过去了,你又何必这般激动呢?”方梦茹眼神微动,移目看着天麟,惊讶的问道:“你知道这件事情,对不对?快告诉我。”天麟迟疑起来,正考虑是不是该告诉她之际,赵玉清却适时开口了。“师妹,有些话不适宜在这个地方谈,我们还是回谷再谈。”方梦茹激动的道:“五百年了,你们瞒我五百年了,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寒鹤轻声道:“师妹,我们从来就没有瞒你,我与三师弟也不知道林帆的飞龙诀从何学来。”方梦茹怒笑道:“你们不知道,那大师兄他也不知道吗?”寒鹤不语,看着赵玉清,眼神中有些悲凉。赵玉清缓步走到方梦茹身边,轻叹道:“师妹,不要怪他们,他们的确不知道。走吧,回谷之后,我会告诉你当年所发生的一切。”方梦茹怒视着他,好一会儿后神情才渐渐平复,低声道:“大师兄,对不起。”赵玉清沧桑摇头,什么也不说便转身离开。张重光此时从悲伤中清醒过来,对台下之人道:“十年一次的冰雪盛会到此结束,林帆成为了最终的获胜者。现在散会,腾龙谷门下记得做好防御工作。”草草几句,半天的比赛就此完结。台下观战之人很快散去,而谷外观战的八人也纷纷离开。十年之后,飞龙凌天。林帆一鸣惊人,扬威冰原,接下来等待着他的将是怎样的宿命呢?五百年等待,方梦茹终于找到了破绽,那最终的结果,会让她满意吗?当年,他们师兄弟之间,又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回到腾龙府,赵玉清挥手招呼雪山圣僧师徒与四派高手落座,并命周杰将腾龙谷主要人员全部召来。由于腾龙谷一向清冷,腾龙府设置的座位不多,除去雪山圣僧、公羊天纵、马宇涛、江清雪、楚文新五个座位之外,就还剩下三个位置,正好留给方梦茹、田磊与寒鹤。赵玉清高居首座,其余之人围成一团,显得有点人多。片刻,周杰回来,身后跟着飞侠、玄雨、雪春、玲花、黑小猴、薛军、陶任贤等七人,快速来到府中。赵玉清微微颔首,轻声道:“十年一次的冰雪盛会刚刚结束,林帆出人意料的夺冠,却留下了无数悬念,让在场之人感到迷惑。现在,冰原三派以及易园与除魔联盟的朋友都在这里,我们就当面解开其中隐藏已久的秘密,也算是了结一场恩怨。”寒鹤闻言,欲言又止的道:“师兄,这是腾龙谷的私事,似乎……”赵玉清摇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此事虽然牵涉我腾龙谷众多隐秘,但也与天下有关。现在,我点到的人就走到中间来,其他之人自动退开,以便大家能更加清楚的了解这其中的情况。重光与徐靖站在左边第一排,云岩带玲花四人站在右边,林帆、新月、天麟三人站中间。”话落,被点到之人依言而动,走到了场中。四周,观看之人惊讶无比,这事怎么会与天麟、新月有关,到底他们知道些什么呢?看着场中的十人,赵玉清轻轻的道:“他们之中除天麟外,其余皆是腾龙谷门下。而天麟也非外人,所以很多事情他都知晓。目前,徐靖、林帆与新月,算得上是年轻一辈中比较杰出的弟子,其中林帆所习的飞龙诀,牵涉了一段几百年前的感情,这就是很多人都好奇,却又不明白的事情。”张重光见师傅提及此事,忍不住追问道:“师傅,到底林帆的飞龙诀从何处学来,为什么我们事前一点也不知道?”这个问题问出了许多人心中的想法,他们都很好奇,不由得把目光移到了赵玉清身上。看了张重光一眼,赵玉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扭头看着丁云岩,问道:“云岩,你是不是也不知道?”丁云岩点头道:“回师傅的话,林帆习成飞龙诀之事,弟子事前的确不知道。”第六十八章回忆往事赵玉清微微颔首,移目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不急不缓的道:“说起飞龙诀,就不得不提到几百年前。那时候……”见他话说从前,方梦茹不由插嘴道:“师兄,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不是这个,而是林帆的飞龙诀为何人所传授?”赵玉清看着她,轻叹道:“师妹,五百年都过去了,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方梦茹神情激动的道:“五百年了,我现在终于找到了一点眉目,我能不急吗?”寒鹤叹息道:“师妹,冷静点。大师兄既然开了口,我相信他就不会再对我们有所隐瞒。”田磊也劝道:“是啊,师妹,大师兄的为人你也知道,他要么不提,要么就会全说出来。你就听他慢慢道来。”方梦茹凄凉一笑,眼中含着无尽的悲哀。四周,观看之人十分惊讶,无论是腾龙谷门下弟子,还是离恨天宫与天邪宗弟子,或是易园与除魔联盟高手,都不甚了解当年的那段恩怨,猜不透方梦茹何以激动得如此这般?见方梦茹稍稍平静下来,赵玉清又继续之前的话,轻声道:“在六百年多年前,先师前后收了四个弟子,分别是二师弟寒鹤,三师弟田磊,四师弟陈宇轩,五师妹方梦如。他们入门先后时间相隔不远,都是以年纪排列,其中小师妹与四师弟最得师傅喜欢。”说到四师弟陈宇轩时,赵玉清语气微微有些异样,寒鹤与田磊表情怪异,方梦茹则身体微颤。显得陈宇轩三个字,是他们心头永远的一道伤。“那时候,我入门已经几百年,平日修炼督促几乎全是我一手包办,因而对四个师弟妹十分钟爱。记得五师妹入门时才九岁,当时四师弟陈宇轩十三岁,他们年纪相若青梅竹马,自小感情极好。然而随着五师妹一天天长大,她开朗顽皮,活泼可爱的性格,配上一副倾城倾国的容颜,很快就打动了二师弟与三师弟,使得三个师弟同时喜欢上了她……”有些怀念,赵玉清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方梦茹脸色微变,有些激动的道:“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回首从前。”寒鹤清吟道:“师妹……何苦呢?”方梦茹沧桑大笑,语气令人辛酸。“何苦?我这五百年所受的苦难道还不够吗?”田磊脸上肌肉扭曲,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悲切,反问道:“师妹,我们又何尝好过呢?”如此神情让人伤感,却也让不明所以的人感到惊讶,到底方梦茹身上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能五百年都不曾遗忘?四周,一片寂然,大家都默默不言。赵玉清停顿了一下,待方梦茹稍微平静之后,又才接上之前的话。“在师妹的心里,她最爱四师弟陈宇轩,因为两人不但年纪相若,且四师弟长得极为俊俏,是一个罕见的英俊少年。十年光阴,弹指飞烟。那是他们一生中最开心的一段时光,可惜仅仅十年。这期间,四位师弟妹中,师妹的天资最高,最得师傅疼爱,被师傅亲传‘冰玄玉华神诀’,二、三、四,三位师弟则由我传授法决,依照各自的性格与天分,我分别传授了他们玄寒阴煞、烈阳真火与飞龙诀。其中,四师弟陈宇轩天资较高,虽然入门较晚,但修为却在两位师兄之上,也深得师傅的喜爱。”听到这里,丁云岩忍不住问道:“师傅,为何你从来不曾与我们提及过四师叔,还有飞龙诀的事情?”赵玉清微微一叹,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有些伤感的道:“不与你们提起他,是不想太多人知道当年的那段往事。因为那件事情在我们心中留下了太多的伤害。”隐约明白了几分,丁云岩又道:“那现在呢?为何又要旧事重提呢?”赵玉清笑了笑,很是凄然,却不曾回话。寒鹤接过话题道:“因为自六百年前开始,腾龙谷唯有一人修炼成飞龙诀,那便是你们的四师叔陈宇轩。”丁云岩疑惑道:“四师叔的飞龙诀是师傅传授的,那师傅应该也会啊。”赵玉清摇头道:“飞龙诀很奇特,若非身具龙灵体质,根本就无法修炼。”丁云岩一愣,看了一眼徒弟林帆,问道:“这样说来,林帆能炼成也非偶然?”赵玉清看了看林帆,眼神奇异的道:“他身上有一股潜藏的龙气,不过却含着一些杂质,需要经历一些磨难。”丁云岩不再多言,暗自记住师傅的话。张重光有些茫然,问道:“照师傅这样说来,林帆的飞龙诀应该是四师叔所传授,可为何我们从来不曾见过四师叔呢?”赵玉清没有回答,目光移到方梦茹身上,发现她正看着自己,眼中含着几许沧桑。田磊见赵玉清不答,接过话题道:“四师弟早在五百年前就死了。”“啊!死了?那林帆的飞龙诀从何而来?”惊愕的看着田磊,张重光一脸震惊,显然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一旁,观看之人迷惑了。既然陈宇轩死了,那林帆是从什么地方学来飞龙诀的呢?丁云岩也很茫然,但他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忍不住问道:“师傅,四师叔是怎么死的?”此话一出,全场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赵玉清身上,就连方梦茹也不例外。感受到众人的好奇,赵玉清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关于这一点,牵涉的事情很多,其中一些事情可能与大家的切身利益有关。”公羊天纵迷惑了,问道:“谷主,怎么说来说去竟然说到我们身上了?到底那中间隐藏着什么玄机?”赵玉清看了众人一眼,沉声道:“我师弟的死,其实与幽梦兰有关。”“啊,幽梦兰!这是怎么回事啊?”众人惊呼,都把目光停留在赵玉清身上。苦涩一笑,赵玉清回忆道:“记得那一年师妹十九岁,四师弟二十三岁。有一天下午,我们在腾龙谷外的雪地上切磋修为时,师妹突然提出想去天女峰玩。当时我没有同意,谁想四师弟却无意看到一缕灵光出现在天女峰上。”说到此处,赵玉清停了下来,神情中满是伤感。张重光好奇道:“师傅,后来呢?”赵玉清幽幽的道:“后来天女峰上出现了一朵橘黄色的兰花,三位师弟为了讨得师妹喜欢,都一致赶去抢夺,结果四师弟抢先一步摘下了兰花,送给了师妹。当时师妹高兴极了,让四师弟亲自给她戴在头上。而就在那一刻,兰花发出了一道璀璨的光华,将师妹笼罩,四师弟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张重光惊叹道:“这般神奇?那是什么兰花啊?”赵玉清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那就是冰原神花幽梦兰。”“啊,是它!怎么这般巧啊?”惊呼声中,张重光完全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方梦茹会是幽梦兰的获得者。一旁,其余之人都万分惊讶,无不注视着方梦茹。丁云岩好奇的道:“师傅,传说幽梦兰神奇无比,不知道有哪些功效呢?”赵玉清眼神悲凉,令丁云岩看不明白,语气悲叹的道:“幽梦兰是一种很奇特的花,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有关它的大致情况,天麟应该十分了解。”众人一听,目光偏移,都看着天麟。见大家如此好奇,而赵玉清又开了口,天麟也不隐藏,坦然的道:“就我了解,幽梦兰是一朵被诅咒的兰花,它身上有着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可结局却极其悲伤。因此,要获得幽梦兰,必须一男一女,而得到幽梦兰的这对男女,女方可以增加十个甲子的修为,但代价却是相爱的两人永远无法在一起。”张重光诧异道:“会有这事?”天麟见他不信,淡然道:“我说的是否真实,你不妨看一看你五师叔就明白了。”张重光一愣,随即便领悟过来,看了看方梦茹,随即把目光移到赵玉清身上,问道:“师傅,天麟之言……”赵玉清微微点头道:“天麟之言不假,幽梦兰的确是一朵被上苍诅咒的兰花,六百年的修为换一生情爱,这就是它的代价。”丁云岩道:“这样说来,当年四师叔与五师叔之间,就因为这朵奇花而不曾结合?可四师叔又是怎么死的呢?”赵玉清闻言一叹,看了看师妹方梦茹,见她一脸悲切,不由感触的道:“自从师妹得到了幽梦兰,她的修为便一日千里,几年间就把三是师弟拉得老远。而那时候,师妹年纪已然不小,便打算与四师弟成亲,于是请求师傅赐婚,谁想一直疼爱他们的师傅竟然坚决的反对。当时,师妹与四师弟伤心极了,曾一再向我求情,可惜我拒绝了。”第六十九章追溯缘由方梦茹听到这里,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激动的质问道:“六百年了,我至今都不明白,师傅为何要反对我与四师兄的婚事,大师兄又为何拒绝我们的求情,不愿意在师傅面前为我们说几句好话。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见她神情激动,赵玉清身体微晃,一股压抑了数百年的情绪,在这时候终于爆发。“师妹,我知道你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五百年都难以遗忘。可你又哪里知道,师傅与我之所以不同意你与四师弟的婚事,完全是因为幽梦兰的缘故。原本,师傅一直希望你能与四师弟结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谁想意外突现,一朵幽梦兰横在了你们之间,改变了你们一生的命运。对此,师傅与我痛心之极,但我们不能告诉你,所以只能硬着心肠反对你们的婚事。”方梦茹听了大受刺激,有些疯狂的道:“胡说,你骗人,我不信。我为什么不能与四师兄在一起,为什么?”赵玉清沧桑大笑道:“因为你们若是在一起,就有一个人必死无疑。而依照幽梦兰的传说,那死的人绝对是四师弟!”方梦茹情绪激动,嚷道:“你胡说,我们最终没有在一起,可四师兄还是死了,是你亲手杀了四师兄,我恨你,我恨你!”激动的语气含着无尽的伤悲,令所有在场之人都感到叹息。赵玉清不语,愣愣的坐在那里,整个人魂不守舍,仿佛在这一瞬间就苍老了几百岁。张重光满脸震惊,师傅杀了四师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了一阵,理不出头绪,张重光目光移到相对冷静的寒鹤身上,问道:“二师叔,到底当年是怎么回事?”寒鹤长长一叹,看了一眼众人,心想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呢?于是,寒鹤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出了当年的往事。“师傅的反对,让师妹与师弟很伤心,但他们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坚定信念。待数年后生米煮成了熟饭,师妹怀上了师弟的骨肉时,又一次找到师傅,恳求师傅答应他们的婚事。那一次师傅知道后雷霆大怒,惩罚二人面壁十年不得相见。为此,师妹伤心欲绝,悲痛之下孩子流产,受了极大的刺激。晃眼,十年过去,师妹与师弟的感情更加坚贞,可还是得不到师傅的允许。当时,两人转变了态度,希望以真情打动师傅,谁想一晃就是七十年,师傅虽然态度有所转变,可始终不肯答应他们的婚事。为此,他们再也无法忍受,找到师傅理论,最终发生了争执。这一次,师傅震怒之极,将四师弟关押在自己所住的洞穴中,不许他与师妹见面。如此,师妹伤心欲绝,就那样过了十多年。谁想有一天,大师兄突然发现师傅死在洞中,四师弟当时就站在一旁,任我们如何问他,他都不言不语。那一刻,我与三师弟气急,原本还想为他求情,却因此心生恨意,同意了大师兄清理门户的建议。随后,师妹得知此事,迅速赶来为四师弟求情,可当时我们都在气头上,大师兄也没有答应。见此,师妹大受刺激,发狂的要救走四师弟,却惹怒了大师兄,命我与三师弟拦下师妹,自己则带着是师弟离开,背着师妹的面杀掉了四师弟。当师妹看到四师弟的人头之际,整个人突然发疯,打伤了我与三师弟,带着满心仇恨离开腾龙谷,从此一去,五百年间再无消息。”静静的听完这段经历,在场之人无不大感惊讶,想不到方梦茹与陈宇轩之间,竟然有着这样一段凄美缠绵的爱情事情,可惜最终悲惨结局。林帆与天麟听后有些质疑,若当年的陈宇轩死了,那冰雪老人又会是谁?想到这,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之情。方梦茹痴笑悲吟,无比伤感的看着赵玉清,有些疯狂的道:“那一刻我跪在你面前为师兄求情,可你却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硬是狠下心肠把师兄杀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伤心?从第一次开口向师傅表明心迹,我与师兄历时百年都不曾走到一块,苍天是何其的残忍?”赵玉清不语,眼神悲凉的看着她,愧疚与叹息浮现在眼底。这一刻,他双唇微启,似乎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忍了下去。田磊无意中看到了这情形,叹息的道:“师妹,你不要怪罪大师兄。当日四师弟若非犯下欺师灭祖的大罪,师兄也不会如此绝情。毕竟他是谷主,要顾忌腾龙谷的声誉。”方梦茹怒道:“我不要听这些,我只知道是你们一致要处死四师兄,我恨你们!”寒鹤、田磊见之叹息,旁人则摇头不语。或许方梦茹表现得不近人情,可她对那段感情的执着,却也是罕见之极。雪山圣僧看了一眼沉浸在悲痛中的赵玉清,扭头对方梦茹道:“不要激动,其实你若平心静气的考虑,就会发现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五百年过去,你依旧还活在梦里,不曾将当初的事情看清。”方梦茹看着雪山圣僧,情绪稍稍平静,似有感悟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雪山圣僧看着赵玉清,轻声道:“这些年来,痛苦的并不是你一人,你大师兄他其实一点也不比你好受。”方梦茹愤恨的道:“他是因为愧疚自责,他对不起我们。”雪山圣僧摇头道:“不,你错了。你大师兄固然心有愧疚,可更多的是因为他将当年的秘密一直隐藏在心底。”方梦茹怒笑道:“秘密?我当初那般求他,他都不肯说,这该怪谁?”雪山圣僧道:“他不说是不想伤害你,因为他明白幽梦兰的诅咒,也明白你不会相信。”方梦茹不以为然的道:“他都不曾试过,怎知道我不会相信?”雪山圣僧见她如此执意,不由得微微一叹,对赵玉清道:“五百年了,你又何必再将那段过往藏在心里?”赵玉清身体一震,看了雪山圣僧一眼,又看看众人,最后目光停在了方梦茹身上,语气低落而满腹沧桑的道:“师妹,你是幽梦兰的第一代拥有者,你知道幽梦兰的诅咒到底包含了哪些?”方梦茹一愣,疑惑道:“你刚刚不是说过了吗,相爱之人永远不能在一起。”赵玉清苦涩道:“我说的只是其中的一些,还有一些是你并不知道的事情。”方梦茹惊疑道:“什么事情?”赵玉清笑了笑,好生的失意,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语气沉痛的道:“幽梦兰的诅咒分为两部分,获得十个甲子修为的女方,永远无法与心爱之人团聚。而摘下兰花的男子,虽然修为也有所增加,但那却是饮鸩止渴,在六十年后就会出现衰老的迹象,从而在短时间内步入死亡,走入绝境。”方梦茹反驳道:“你胡说,四师兄与我前后相处百年,为何我不曾见他有丝毫衰老的痕迹?”赵玉清笑了笑,神情无比苦涩,低吟道:“幽梦兰第一次出现,谁也不是很了解。可当师弟与你结合之后,他的身体就出现了明显异常,这让师傅觉得不妙,所以不许你们在一起。当时,你们之间的感情师傅完全了解,他也不忍心拆散你们,可师弟与你相处越久,衰老的程度就越大,师傅最终不得不罚你们面壁。其实在那十年里,师傅想尽办法要解除师弟身上的那种诅咒,可惜试探了很多方法都没有成功,最终只得狠心的拒绝你们。至于师弟衰老一事,那是我与师傅轮流出手,在师弟昏迷之际,强行为他灌输大量的真元,他才得以平安无事。可人力毕竟有限,就在你们与师傅发生争执之后,师弟衰老的情况突然恶化,师傅为了不让你担心,便故意将师弟囚禁,其目的是想减缓师弟衰老的速度,并着手研究有没有办法可以克制。”方梦茹听了这些,整个人呆若木鸡,好一会儿才激动的道:“不,我不相信,你骗人,你骗我的,我不信!”赵玉清理解她的心情,继续道:“那一次,师傅用了十多年的时间,费尽心机,最后终于找到了一种可以延缓衰老的方法,不过代价却十分惊人。当师弟明白了师傅的意思,当即便拒绝了师傅的好意。可师傅毕竟疼爱师弟,为了师弟能正常生活,最终制住了师弟,强行施法为他医治那衰老之病。那一次,师弟的衰老病症得到了压制,只要他不过于激动,复发的可能性不会太大。第七十章解开心锁可为此师傅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那就是师傅的生命。他为了师弟不惜以命换命,临终前唯一的遗愿就是希望师弟答应他,从此不再见你。为了完成师傅的遗愿,我不得已设下一个骗局,说师弟杀师灭祖,然后在你们三人(方梦茹、寒鹤、田磊)面前演了一场戏,借此制造师弟已死的假象,以便让你死心。果然,你一见到师弟的人头,便怒极攻心,当即发疯般的离开了这里。”听完这段话,方梦茹、寒鹤、田磊无不脸色大变,谁也想不到真相原来是这样的。方梦茹悔恨交集,伤心的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反而让我足足恨了你与师傅五百年,这让我何以面对我自己?”赵玉清道出了心中之秘,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一些,语气略显感触的道:“师妹,师傅那样做,其实全都是为了你。他老人家知道你性格倔强,若非出此下策,你是绝对不会死心。如此你一旦与师弟长久在一起,师弟就必死无疑。那时候你会更加的伤心。”方梦茹失声悲啼,五百年的仇恨化为悔恨,这如何不让她伤心。寒鹤脸色悲切,看着赵玉清道:“师兄,几百年来,师弟他好吗?”此话一出,方梦茹顿时停止了哭泣,目光牢牢的盯着赵玉清,等待着他的回应。看着三位师弟妹,赵玉清感触很深,目光移到天麟与林帆身上,轻声道:“这一点相信他们应该比较了解。”寒鹤扭头看着天麟,问道:“这个时候,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天麟知晓了方梦茹与陈宇轩之间的沧桑感情之后,心里十分惋惜,在寒鹤面前也不掩饰,坦然的道:“我知道陈宇轩前辈的事情,林帆的飞龙诀就是从他身上学得。”见天麟说起此事,林帆点头道:“不错,飞龙诀是四师叔祖传授的。这事要从十三年前说起。当时我七岁天麟六岁,我们有一次在腾龙谷南面的洞穴中玩耍,天麟无意发现了师叔祖。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一起围在他身边听他讲故事,尔后便时常跑到

                      动的景风冲来。“唰”景风心意一动,祭出了降龙木,控制降龙木飞到自己头顶,自主杀敌。一道绿色棍芒在降龙木中钻出,力破千军般砸向了血僵尸群。可是让景风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本来以为降龙木发出的棍芒最少也能杀死一排僵尸,但五名血僵被降龙木劈死后,就已经消耗了降龙木发出的棍芒力量。“好强的防御,没想到传承真灵器一击之下,竟然只杀死五名血僵尸!”景风脚踏灵隐飘,闪避开一个个扑来的血僵尸,飞到空中,震惊的说道。“所有人听命,不惜一切代价杀死此人!”血僵族族长大声命令道,并化身一道血雾,扑向了景风。感觉到一股浓浓的血气向自己扑来,景风不敢大意,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把自身的实力提升到了天级神王之境,带着博碧和于骞,避开了血僵族族长发出的攻击,在降龙木中渡入大量无沌之力,再度控制降龙木自行杀敌。“轰!”一道振幅了二十倍攻击力的棍芒从天而降,震翻了数百名飞到空中的血僵尸,在空中开辟了一条通道。“嗖!”景风脚踏灵隐飘,带着博碧和于骞,再断在开辟通道的空中,化作一道残影,继续的血僵族入口飞去。就在景风极速奔驰了一炷香左右时间后,景风突然感觉到前往出现了一股巨大的禁制,挡住了自己飞驰的速度。“小子,这里就是你葬身之地!受死吧!”血僵族族长追上了景风,大喝一声道。“嗡!”当初血僵族族长祭出的暗红色血珠出现。第529章木魂退敌“铭起,这是哪里,我们被困了,该怎么办!”看到眼前出现的无边血气,于骞惊恐的大喊道。“嘭”的一声,眉头紧皱的景风释放出一股无沌之力,震晕了让自己厌恶的于骞,提在手中,对博碧说道:“博碧,你不要怕,有我在,我们一定可以离开此处!”“铭起兄,我相信你!”博碧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了,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一会你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一定不要抵抗!”景风对博碧说道。“是!”博碧自从知道了景风的实力,对景风百分之百相信,点了点头道。“嗖”的一声,景风心意一动,带着博碧和昏迷的于骞进到了虚独境中。虚独境中。景风首先发出一股无沌之力缚束住了于骞,使于骞一直沉睡下去,并叮嘱博碧安心待在这里,然后释放出玄级神王灵魂之力,想要控制虚独境穿出血色光球。但是当景风使用虚独境穿越血色光球时,虚独境发生了一股巨大的震动,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透进了虚独境中,使得控制虚独境的景风灵魂颤抖了起来。“真的是传承吸纳真灵器!这下坏了!”景风曾经从炼雪无痕口中得知,虚独境只能穿越低于传承真灵器等级的异宝空间,如果达到传承真灵器等级的吸纳异宝,虚独境的穿越特性也就失去了作用。无奈之下,景风来到了炼雪无痕修炼的地方,想要炼雪无痕助自己破阵。不过一靠近炼雪无痕修炼的地方,景风立即感觉到一股浓浓的五属性力量包裹住了炼雪无痕,炼雪无痕正在忘我的修炼。感觉到炼雪无痕此时修炼状态,景风没敢打扰,心意一动,离开了虚独境,独自一人出现在了血色光球内部,想要试试血色光球的威力。“喋喋喋!!”一声声凄惨的声音在血色光球壁中传出,一个个血气骷髅战士出现在了血色光球内,空洞的眼眶内,透出了一股血光,射到了景风身体上。不过景风看到这些血的骷髅战士并不惧怕,目光也未在这些凭空出现的血的骷髅战士身上作过多停留。‘五色圣火斩’景风深吸了一口气,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使出了燃尽一切的单体攻击,一道凝聚了二十五倍力量的棍芒呼啸而出,融化了一个个血气骷髅战士,力量不减的劈到了血色光球壁上,一股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血色光球壁上传出。但振幅了二十五倍力量的五色圣火斩竟然没有劈裂血色光球壁,反而五色圣火斩的余威被血色光球壁反弹了回来,冲向了景风。“好坚韧!”看到滚滚冲向自己的五色圣火,景风并没有闪避,任由五色圣火拍打到逆天烈焰甲发出的红光上,震惊的看着完好无损的血色光球壁,喃喃自语道。“喋喋喋!”血色光球内出现的血色骷髅看到景风一击之后停下了攻击,发出了一声声嗜血的尖叫声,蜂拥的扑向了景风,想要把景风吞噬了。“你们这些讨厌的骷髅,不要打扰我思考!”景风眉头一皱,一股熊熊燃烧的五色圣火涌出了景风体内,燃烧着想要吞噬自己的血气骷髅战士。有了五色圣火的保护,凡是靠近景风的血气骷髅战士全部化成了股股血烟。景风调息了一下,把自身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再次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使出了万雷寂灭。一道道五色狂雷穿过五色圣火,披散了一个个血气骷髅战士,好似万条电蛇,劈到了血色光球壁上。“轰轰轰!!”震耳欲聋的雷鸣爆裂声在血色光球壁上传出,整个血色光球壁微微颤抖起来,血色光球内的血气翻滚了起来。但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景风发出的振幅二十五倍力量的万雷寂灭慢慢减弱,景风发现血色光球依然完好无损,无奈的停止了继续攻击。“传承真灵器的坚韧果然强悍,面对我两次全力攻击竟然完好无损!未受到一丝伤害,看来不动用木魂是不可能顺利离开了!”景风一咬牙,喃喃自语道。就在这时,感觉到血色光球内的景风疯狂攻击,血僵族族长启动了血色光球内的禁制,一股股腐蚀力极强的血色火焰燃烧了起来,一股股血色火焰龙卷风出现在了血色光球内。虽然有逆天烈焰甲发出的红光保护,但面对传承真灵器产生的力量,景风还是感到了一阵阵生疼,体内的气血不断地翻滚起来。“是你们逼我的!”本想隐藏实力的景风面对不断撕裂自己的血色火焰龙卷风,愤怒了,首次祭出了圣灵器木魂,劈出了毁天灭的一刀。木魂的绿色刀芒所化过的空间出现了一道深痕,“轰”的一声,血色光球被木魂的刀芒劈开,血色光球也随之裂成了两半。“噗!”血僵族族长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传承真灵器血色光球被劈成两半,受到传承真灵器被毁的力量反噬,喷出了一股鲜血。“血僵族,你们不是想要取我性命,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无情了!”景风手持木魂,霸气十足的说道。“你们都去死吧!”景风大喝一声,使出了五色流星斩。一颗颗燃烧着五色圣火的流星在木魂中涌出,射向了血僵族族长以及数千只血僵尸。“不好!是圣灵器!”感觉到木魂散发的浓浓力量,血僵族族长心中一颤,终于知道自己的传承真灵器为什么被毁了,把玄级神王的实力提升至顶峰,不住的后退,闪避景风劈出的五色流星斩的攻击。虽然血僵族族长提早发现木魂等级,避开了景风使用木魂发出的五色流星斩,但数千只血僵尸却没有闪避开,在五色流星斩的攻击下,化为了尘埃。“哪里跑!”看到血僵族族长竟然避开了木魂发出的攻击,景风为了不让木魂在自己身上的秘密泄露出去,大吼一声,脚踏灵隐飘追上了血僵族族长,再次劈出木魂,劈向了血僵族族长。“嗖”的一声,就在木魂的刀芒劈到血僵族族长身体的一刹那,一个和血僵族族长一模一样的人影出现在了血僵族族长面前,迸发了强大的力量,挡下了木魂的刀芒,救下了血僵族族长。“替身珠!好大的手笔!”景风惊诧的说道。“噗噗!”虽然血僵族族长使用替身珠救了自己一命,但木魂刀芒的力量太过强大,血僵族族长还是被木魂的刀芒劈伤,全身的经脉严重受损。“去死吧!”看到血僵族族长已经是强弩之末,景风大喊一声,手持木魂,就想了结了血僵族族长的性命。这时,血僵族的大地颤抖了起来,一个身高达到十米,背生双翅的巨型僵尸钻出了地面,用它干瘪的手臂,抽向了景风。“唰!”本想了解血僵族族长的景风看到竟然有一只巨型僵尸出现,攻击自己,不得已放弃了立即杀死血僵族族长的念头,挥起木魂,劈向了巨型僵尸。“嘭”的一声,巨型僵尸的胳膊被木魂劈断,但巨型僵尸并为感觉到吃痛,张开干瘪的大口,喷出了数百颗红色骷髅头。“唰!”景风往后一撤,手持木魂,瞬间劈出百刀,劈碎了巨型僵尸喷出的骷髅,并余威不减的劈向了巨型僵尸。但让景风震惊的是,巨型僵尸竟然达到了玄级神王顶峰实力,巨型僵尸背后的双翅不断扇动,带动着巨型僵尸庞大身躯不断闪避,牺牲了四肢,避开了木魂的刀芒。由于使用圣灵器需要大量的无沌之力,如今景风只是一名地级神王,吸收了五源珠的力量才能达到天级神王,经过破珠以及重伤血僵族族长,景风体内的无沌之力已经消耗大半,景风气喘吁吁的漂浮在了空中。“自生!”消耗过度的景风本想鼓足全力,一击杀死只剩躯体的巨型僵尸,但让景风震惊的一幕出现,巨型僵尸被砍去的四肢竟然缓慢的自生了。“飞血僵尸,你还等什么,还不给我把他杀了!”恢复了一些伤势的血僵族族长大声命令道。“嗷!”飞血僵尸大叫一声,喷出一颗血珠,化作一道血光,射向了气喘吁吁的景风。“嘭”景风用木魂一挡,震碎了飞血僵尸喷出的血珠,但景风还是被血柱的力量震退。“不好,又有高手来了!”本生退意的景风释放的灵魂之力感觉到又有数十股强大气息出现,心中一惊,收起了木魂,脚踏灵隐飘,飞去的向血僵族入口飞去。“飞血僵尸,不要让他跑了!”在得知景风有圣灵器后,血僵族族长更坚定杀死景风夺宝的决心,看到景风逃跑,血僵族族长大喊一声,命令道。不过景风虽然体内的无沌之力消耗过渡,但灵隐飘提升到传承真灵器等级,振幅的速度不是飞血僵尸可比的,轻易之间,景风就远远落下飞血僵尸。飞出血色的城堡,景风灵魂之力感觉到的血僵族援兵出现在了眼前,想要拦住自己。不过景风并不惧怕,大喝一声道:“滚开!”挥出了木魂的绿色刀芒。一道惊天刀芒惊空而起,瞬间劈死了五名阻拦的血僵族援兵,打开了一条通道,景风在众人惊退的目光下,飞离了血僵族,消失不见。第530章神舟行飞出了血僵族,景风不敢停歇,脚踏灵隐飘,急速的向血杨城方向飞去。景风一路疾驰了一天一夜,感觉到体内的无沌之力已经不足以支撑自己继续飞行,而血僵族高手应该不会追来,心意一动,进到了虚独境中,疗起伤来。由于景风这次使用木魂耗尽了全力,花了足足一天的时间,才完全恢复极度消耗的无沌之力,在疗伤中醒来。“铭起兄,你醒了,如今我们逃出血僵族了吗?”博碧看到景风一进到虚独境中立即疗伤,没有敢打扰,一直站在一旁等待。当博碧发现景风疗伤醒来后,连忙来到了景风身边,问道。“博碧,我们已经逃出了血僵族,你就放心吧!”景风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让博碧放心道。“铭起兄,你到底是什么等级的高手?怎么会有如此实力!”博碧把自己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我是一名地级神王高手!”景风没有隐瞒道。“神王高手!”听到景风所说,博碧终于证实了自己心中所想,但猛地听到,还是感到了深深地震惊。“神王!铭起兄,我想起来了,我想起在哪见过你了,当年在血腾城酒楼,是不是你暗中救得我和于骞!”博碧突然想起在哪见过景风,激动地说道。“不错,正是我!不过当年也是无意之举!”景风不在意道。“铭起兄,你一再搭救于我,请受小弟一拜!”说着。博碧就要跪下,对景风施大礼。“博碧,不用多礼!”景风轻轻一招手,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无沌之力,托起了想要下跪行礼的博碧,露出一丝笑意道。“对了博碧,我提醒你一句,不要把我空间异宝的事说出去,这是秘密知道吗?”景风叮嘱道。“铭起兄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博碧保证道。“博碧,你日后有何打算?”景风询问道。“我也不知道,像我这种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实力弱小之人,能有一个容纳我的地方就行!”博碧唏嘘道。“博碧,你心智坚毅,资质也不错,只要刻苦修炼,一定会取得不错的成就。这让把,我安排你去一处地方,你安心在那里好好修炼吧!”景风道。“真的铭起兄!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想到景风的实力,博碧知道景风给自己安排的地方一定不错,感激的说道。“铭起兄,不知我能和于骞一起去吗?”想到自己的兄弟于骞,博碧问道。“于骞不行!因为于骞心术不正,他和你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你还是安心自己修炼吧!不要在关于骞了!”景风一直对于骞很厌恶,很坚决的拒绝道。“那好吧!”博碧也知道于骞的心性,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博碧,我们出去吧,等你和于骞道别后,我就带你离开!”景风不想在多耽误时间,催促道。“是!”博碧点了点头道。景风心意一动,带着博碧和一直昏迷的于骞离开了虚独境,出现在了血杨城外,延绵几十万里的密林内。景风轻轻一挥手,唤醒了沉睡的于骞。“啊!我这是在哪里!”于骞缓缓睁开了眼睛,左手轻轻按着太阳穴,打量着四周。“你醒了!”景风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于骞身后响起。“是你!”于骞回过头去,看到景风冰冷的看着自己,想到当初自己一直刁难景风,吓的于骞坐在地上不住的后退。“于骞你不要害怕,是铭起兄救得我们,把我们救出了生天!”看到吓得浑身颤抖,不住后退的于骞,博碧走到于骞身边,安慰于骞道。“博碧,我们真的获救了!我们没有死!”于骞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道,因为于骞亲眼看见血僵族高手的实力。“我们真的获救了,也没有死!是铭起兄救的我们!”博碧看到惊慌失措的于骞,轻轻摇了摇头道。“好了博碧,时间不早了,你们就不要叙旧了,我们走吧!”景风有些厌恶的说道。“是铭起兄!”博碧看了一眼于骞,深吸一口起道。“于骞,以后我们兄弟二人就要分开了,你自己保重,这是我所有的神石,我都送给你,希望我们兄弟二人还有相见的一天!”博碧把自己仅存的四块中品神石送给了于骞。“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要去!”于骞此时清醒过来,想到景风可以在高手如云的血僵族把自己和博碧救出生天,如果自己跟着景风,自己的一生很可能会发生转变,大声央求道。“哼!”景风厌恶的冷哼一声,拉起博碧,就想离开。“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景风有些生气的说道。“不,我不放手!我要你带我一起走!”于骞一脸坚定的说道。“如果你再不放手,你身后的树林就是你的下场!”景风冰冷的说道。景风轻轻抬起左手,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无沌之力,轰击到了于骞身后的树林内。“轰”的一声,整个大地颤抖了一下,于骞身后的树林化为了一片废墟。惊恐的回过头去,看到自己身后的一幕,于骞吓呆了,愣在了当场。而景风利用于骞发呆的瞬息,拉着博碧,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了原地。当于骞回过神来时,发现景风带着博碧消失了,心中一惊,连忙鼓足全力追赶,但景风的速度太快,于骞根本追赶不上,于骞追赶了数千里,都未发现景风和博碧的气息,只能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到一棵棵巨木身上。血杨城外。“博碧,这是十颗上品晶石,你拿好了!一会你独自进城,我会进到我的空间异宝跟着你,一进城,你就去打探血杨城开往司鸿家族势力范围内的神舟什么时候开启,如果神舟即日开启,你就耐心在乘坐神舟的地方等待!你放心,我会在一旁保护你的!”景风把十颗上品晶石交给博碧道。由于景风害怕血僵族真的是血翼家族的旁系,再加上木魂已经暴露,不敢轻易出现,而是选择让实力只有四级天神的博碧独自进城,自己进到虚独境中暗中跟着。“是铭起兄!”博碧接过十颗上品晶石,放到怀中道。博碧独自一人走进血杨城,发现血杨城一切正常,并没有因为景风大闹血僵族而变得紧张起来。穿过五条街道,博碧很顺利的来到了血杨城边缘,看到一艘豪华壮观的神舟漂浮在血杨城边缘的云端之上。虽然博碧乃是天神高手,但由于身份地位,并未坐过神舟,而如此近距离观看神舟也是第一次,一时间博碧看呆了。“小子,不要在这里久待!没什么事赶快走!”看到博碧痴呆的表情,守护神舟的血翼家族高手大声呵斥道。听到血翼家族高手呵斥,博碧才缓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位大哥,不知血翼家族开往司鸿家族势力范围的神舟什么时候出发!”“空中这艘神舟就是开往司鸿家族势力范围历信城的!明日就出发!不过乘坐这艘神舟可是非常贵的,我看你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因为价格你付不起!”守护神舟的血翼家族高手不屑的看了一眼博碧道。“大哥,十颗上品晶石够吗?”博碧把自己怀中的十颗上品晶石拿出来道。“嗯!够!”看到博碧手中的十颗上品晶石,守护神舟的血翼家族高手有些不适应的点了点头道。付了五颗上品晶石,博碧如愿的进到了神舟之下,等待第二日乘坐神舟。而虚独境中的景风在感觉到博碧已经进到神舟之下,而血杨城并没有因为自己大闹血僵族而混乱,放下心来,盘膝坐在虚独境调息了起来。“小子,坐那边,不要坐在我们身边!”三名七级神君高手发现博碧只有四级天神的实力,而且散发的气息也普通,十分鄙视博碧,大喝一声,故意刁难博碧道。“是是!我这就离开!”博碧一直生活在神之界低等社会,虽然心智坚毅,但心中一直很自卑,听到三名神君高手的呵斥,博碧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了一边。“哼!算你识相!”其中一名神君看到博碧很听话的离开了,冷哼一声,轻轻吐了一口口水道。感觉到身后的神君侮辱自己,博碧并不在意,摇了摇头,找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坐了下去,等待第二日的神舟开启。而虚独境中的景风感觉到博碧忍耐力如此的好,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决定用五源珠强行改变博碧体制,在为博碧创造一门新的功法。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由于博碧刻意隐忍,博碧没有在受到骚扰。就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停靠在云端的神舟发出了一股重响,一股强大的吸力在神舟中射出,射到了地面,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直径十米的圆柱。“好了,神舟入口已经开启,大家可以进了!”一名血翼家族五级神君漂浮在天空,对准备乘坐神舟的神之界高手说道。看到蜂拥走进神舟入口的众神人,博碧没有去拥挤,等到只有寥寥几个人了,才走进神舟的入口,飞到了空中,进入到了豪华的神舟内。第531章暗中教训飞进豪华的神舟,博碧感到了一丝不适应,因为血翼家族的神舟太豪华了,看的博碧一阵阵眼晕。“小子,别看了,神舟就要启动了,赶快找个位置坐下!”神舟之上的血翼家族高手看到博碧好似土包子一样盯着神州内的摆设发呆,冲着博碧嚷嚷道。“是是!不好意思!”博碧紧咽了一下口水,掩饰了脸上的尴尬,走进了神舟船舱内,看到神舟金色船舱内坐满了人,根本没有空余的座位,博碧只能慢慢寻找空余的座位。找了五十多排,博碧终于看到了一个空座,心中一喜,连忙走上前坐了下来。但刚坐下,博碧感觉到一股煞气在自己座位旁边升起,博碧看到昨日侮辱自己的三名七级神君竟然坐在自己身边。不过在神舟之内,三名七级神君还不敢放肆,只能暗中释放气势,冲击博碧,想让博碧自行换位。但博碧身上有虚独境,感觉到一股股冲击博碧的气势,虚独境中的景风冷笑一声,传音给博碧,让博碧不要理会三人。自己是放出一丝灵魂之力附在了博碧身上,帮助博碧抵御三名七级神君暗中释放的气势冲击。半个多时辰过后,三名七级神君发现博碧受到自己三人的气势攻击并未感到不适,反而闭目养神起来,这让三人感到脸面无存,就想再找机会教训博碧。三人传音盘算了一下,在怀中拿出了一只只有蚕豆大小的毒虫,悄悄放到了闭目养神的博碧身上,控制毒虫钻进了博碧体内,蜇咬博碧。“哼!你们竟然一再挑衅,就不要怪我教训你们了!”博碧身上残留的景风灵魂感觉到三名七级神君所为,冷哼一声,决定出手教训一下三人。景风不断凝聚灵魂之力,当景风凝聚到天级神王灵魂之力时,景风运用搜魂,透过虚独境释放了出来,钻进了博碧的体内,射进了正准备蜇咬博碧的细小毒虫体内,控制了细小毒虫的灵魂。“去!咬他们三个!”景风灵魂传音,命令道。听到景风的命令,细小毒虫钻出了博碧身体,穿过豪华的座椅,钻进了离博碧最远的七级神君身上,露出两颗细小,但锋利剧毒的毒牙,一口咬到了七级神君的大腿上。“啊!”受到细小毒虫的蜇咬,这名七级神君捂着大腿哀叫了一声,连忙撕裂了裤子,看到自己同伴悄悄放出的毒虫竟然在自己大腿上蜇咬自己,气的这名七级神君一掌拍死了细小毒虫。“小子,是你捣的鬼,伤我兄弟,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博碧身边的七级神君从不解中清醒过来,一把抓住博碧的脖子,把博碧提了起来,凶狠的说道。“嗖”的一声,就在博碧痛苦挣扎时,血翼家族负责守护神舟的地级神王高手出现在了二人身边,伸出枯瘦的手臂,按在了七级神君提起博碧的手臂上。七级神君直觉一股强大的来了钻入到了自己体内,自己的手臂有一种快要折断的感觉,疼得七级神君连忙松开了博碧,退了回去。“你!你是谁?”看到眼前其貌不扬,头发灰白的老者,三人知道遇见高手了,有些心虚的问道。“我是负责这艘神舟安全的,我劝你们不要在这里闹事,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地级神王老者警告三人道。就在地级神王老者警告三人时,景风控制虚独境悄悄飞到了其中一名七级神君身上,暗中释放含杂搜魂的灵魂之力,射进了这名七级神君体内,使得这名七级神君感到了一阵眩晕,脑中一脸空白,不受控制的运起神君之力,向血翼家族守护神舟的地级神王老者发起了攻击。“大胆,你竟敢对我出手,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们还真翻了天了!”看到七级神君竟然鼓足全力对自己出手,老者恼羞成怒,大喊一声,释放出一股神王之力,迎上了攻来的七级神君。“砰”的一声,七级神君身上的衣物全都碎裂了,一股股鲜血顺着崩裂的皮肤流了出来,七级神君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了神舟的金光灿灿的墙壁上,一股股鲜血在这名七级神君口中喷出。“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地级神王老者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一眼昏死过去的七级神君道。“护卫何在?给我把他们三个关起来,等到了历信城再放出来!”地级神王老者大喝一声,命令道。“是血翼通神王!”四名血翼家族高手齐声说道,把两名受到惊吓,不敢反抗以及重伤的七级神君带到了神舟的囚牢中,关了起来。“小子,我警告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坐着,不要在闹事!否者我对你也不客气!”地级神王老者怒视了博碧一眼,警告道。“是前辈!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博碧恭敬地说道。“嗯!”血翼家族地级神王点了点头,在众人敬畏的眼神中,离开了神舟船舱。“博碧,那三只苍蝇走了,你安心坐在座位上修炼吧!等到了司鸿家族历信城,会有人把你叫醒你!”景风传音给博碧道。“铭起兄,刚刚是你帮我的吗?”博碧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名七级神君会有如此异常的表现,通过传讯珠给景风传音道。“不错!如果不把他们三个驱走,你这一路有苦吃了!”景风传音道。“谢谢铭起兄!”博碧发自内心感激道。“好了博碧,你慢慢调息吧!等到了历轩城,我传授你一套修真神诀!只要你刻苦修炼,神之界会有你一片天地的!”景风传音道。“谢谢铭起兄!”博碧欣喜的传音道,坐回到座位上,慢慢调息起来。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中,景风结合脑海中所记忆的神诀,配合博碧体质,景风创出了一套金属性不完整神诀。之所以不完整,是景风创出的这套神诀最多修炼到九级神君境界,如果博碧想要突破九级神君,达到地级神王境界,就需要自己结合景风创出的神诀,自行创出。而神舟经过一个月在九天云霄疾驰,飞到了司鸿家族势力范围,很快就要进入历信城郊外。这时,正在调息驱散血僵族入门心法博碧被一道声音惊醒,睁开了眼睛,看到乘坐神舟的神之界神人全部醒来。“历信城就要到了,你们准备准备,一会下神舟!”神舟之上的血翼家族高手站在神舟船舱的顶端,大声说道。“终于到了!”博碧露出了一丝欣喜之色,喃喃自语道。一个多时辰过后,随着一声强烈的震动声,血翼家族的神舟终于停了下来。“好了,司鸿家族的历信城到了,大家下神舟吧!”血翼家族高手催促道。想到自己的实力太弱,博碧并没有拥挤,等到神舟之内的神之界神人都下的差不多了,博碧才起身走在最后,准备从神舟通道,下到历信城内。但就在博碧走进神舟之上的通道时,被血翼家族地级神王关起来的三名七级神君也被放了出来。看到博碧消失的背影,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杀意,几步上前,走进了神舟通道内,紧随博碧之后,下到了历信城郊外。“博碧,你小心一点,和你在神舟之上发生冲突的三名七级神君已经跟上你了!”残留在博碧身上的景风灵魂发现了三名七级神君,传音提醒博碧道。“铭起兄,我该怎么办!”博碧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三名七级神君眼中的杀意,心中一慌道。“博碧,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他们三个伤不到你!”景风传音安慰博碧道。由于历信城乘坐神舟的郊外和历信城隔着一座森林,乘坐神舟的神之界高手一下神舟就飞行而去。而博碧只是一个四级天神,飞行速度很慢,眨眼之间就被其他神之界高手拉到了身后,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天空中飞行的就只剩下博碧和身后跟着不怀好意的三名七级神君。感觉到周围已经没有其他神人高手,三名七级神君露出了一丝冷笑,加快了飞行速度,“唰”的一声,超过了博碧,把博碧拦了下来。“你们想干什么!”博碧看到三名七级神君拦住了自己,心中不由得一惊,大声质问道。“我们想干什么?你在神舟之上如此威风陷害我们兄弟三人,今天是你偿还的时候了!”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七级神君大喝一声道。“是你们先招惹我的!如果你们觉得我有冒犯你们,我在这里向你们赔罪!请你们原谅!”博碧还不想把事闹大,歉意的赔罪道。“赔罪!哼!留下命再说!”满脸横肉,体胖如球的七级神君眼中杀意一闪,伸出肥胖的手臂,插向了博碧的胸口。“博碧,不要害怕,向历信城方向逃跑,我要让他们三个在历信城丢脸!”景风释放出一股强大的灵魂之力包裹住博碧,控制博碧避开了肥胖七级神君的攻击,并化作一道残影,向历信城方向飞去。看到博碧突然提升的速度,三名七级神君愣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滔天怒火迸发了出来,三人以为博碧欺骗了自己,疯狂的紧追博碧而去。第532章大发神威“小子,给我去死吧!”渐渐追上被景风灵魂之力包裹,急速向向历信城逃跑的博碧,三名七级神君大喝一

                      麟师兄。”众人闻言心头苦涩,虽然感受得到林依雪的那股决心,可对于目前的形势却无比担心。击退了魔龙,黑魔神情暴躁无比,目光奇寒如刀,在扫过众人之际,就宛如利刃加身,令人难以呼吸。一闪而至,黑魔来到天麟附近,看着神情愤怒的众人,恨声道:“你们想守住天麟的全尸,我偏不让你们如意,我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段,然后才杀光你们。”林依雪怒喝道:“住嘴,有我在,你休想得逞。”黑魔不屑道:“就你那点修为,岂能阻止我的前进?”质问声中,黑魔左手缓缓前伸,掌心黑光流动,蕴含着诡秘之力。瑶光见此心神大震,脱口道:“依雪小心,不可硬接……”林依雪毫无惧色,没有闪避。她虽然明知接不下这一掌,但她却必须面对。缓缓出掌,林依雪神情凝重,右手掌心金光浮动,十八式金刚降魔印正迅速融入,成倍的提升威力。眨眼,黑魔与林依雪掌力接实,强大的气流扩散不及,从而引发爆炸,当场将林依雪震飞。那一刻,林依雪身体一震,脑海中响起一声叹息。“告诉你不可硬接,你偏不听,真是自讨苦吃。”第九十六章救星突现林依雪神情苦涩,嘴角溢血,数次的重伤导致她身体机能严重受损,元神虚弱无比,连开口都显得异常吃力。轰然落地,林依雪闷哼一声,肉体的剧痛迫使她开口低吟,眼神中满是忧虑。这一刻,当绝望来临,林依雪想到了天麟。她努力扭头看着天麟所在的方向,心中有着太多的惋惜。牡丹与玫瑰此刻正挣扎着站起,以身体拦住黑魔的视线,无声的怒视着前敌。瑶光、舞蝶、江清雪重伤不起,三人并排跌坐在天麟的尸体前,怒目圆睁。狂笑一声,黑魔情绪激动无比,目光扫了众人一眼,随即停留在了新月身上。此际,新月伤重之极,正默默的躺在雪地里,眼神凝视着天麟。新月头顶,天璃神剑微微低鸣,剑身光芒流转,正源源不断的往新月体内输送灵气。看到这一幕,黑魔眼中贪念顿生,暂时放弃了天麟等人,改为朝新月走去。觉察到黑魔逼近,天璃神剑停止了输送灵气,剑尖直指黑魔,一动不动的悬浮在新月头顶,蓄势欲击。停下脚步,黑魔眼神阴冷,恨声道:“若非这两把神剑,我岂会伤得如此之深?现在,我不但要杀了你,还要夺取你的神兵,让你永世后悔,知道得罪我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抬起右手,黑魔大笑出声,像是在宣泄心底的仇恨,怒声道:“受死吧,可恶的贱人!”看着黑魔举起的右臂,新月眼神奇异,一股淡淡的失落笼罩心头,在这临死前的一刻。死,人所厌之。新月并不畏惧。她只是不舍得天麟,不舍得人世,心中还有梦想没有完成。似乎感应到了新月的心意,天璃神剑发出嗡嗡的声音,像是在鼓励新月,又似在述说着某种玄机。瑶光看着这一幕心酸无比,怒吼道:“黑魔,有种你就冲我来,休要伤害新月。”江清雪悲痛欲绝,哭骂道:“黑魔,易园不会放过你,你会后悔莫及的!”背对着众人,黑魔口中传来冷酷的声音。“莫急,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们。”右臂挥落,气流翻滚。凝聚的力量作用在新月身旁,产生了一个寂静空间,这让新月完全动弹不得。届时,天璃神剑颤抖不已,剑身流光似银,正全力对抗者黑魔那可怕的一击。此时此刻,黑魔看似寻常,可每一次出手都含着开山裂石之力,这便是黑魔隐藏一生的秘技——黑月噬魂。这是一种诡秘之极的怪异法诀,集世上阴狠毒辣,凶煞厉怨之气于一体,能击碎一切的防御,类似于新月的天绝斩法,可性质却决然对立。面对黑魔的黑月噬魂,天璃神剑受到了极大的克制,虽然拥有至圣之气,但缺少外力(新月)的配合,它也仅能勉强支撑,根本无法摆脱困境。对于天璃神剑的反抗,黑魔早有心理准备。只是他也不曾想到,这把神剑竟有如此强烈的自我意识,能抗衡自己八层实力的一击。为了尽早结束战局,黑魔加大了攻势,在压制住了天璃神剑的气焰后,左手缓缓伸出,朝着新月推去。这一次,黑魔志在必得,一心要致新月于死地,最终他能否如意,新月又会不会死在他的手里?眼看新月危机,牡丹等人惊怒无比,除了破口大骂之外,她们更多的是伤心。为了天麟,大家拼死搏击,击退了一批又一批的敌人,如今却身陷绝境。那种不惜一切,最终却功亏一篑的遭遇,如何不令人惋惜?看着那临头的一掌,新月眼神怪异,自己虽然不曾守护好天麟,但若能在另一个世界与他相会,也算是一种欣慰。虽然,这种欣慰带着遗憾的气息,可只要能与天麟在一起,不管是人间还是地狱,新月都毫不在意。数尺距离,眨眼逼近。黑魔左手缓缓拍落,毁灭的力量瞬间作用于新月的身体。那一刻,瑶光、牡丹等人怒吼出声,悲切的呼唤着新月的名字,浓浓的气氛弥漫天际。落寞一笑,新月并不伤悲。她最后看了天麟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当死亡来临,新月无力反击,她选择了坦然接受,把毕生的爱倾注在那临死前的一眼里,从此无怨无悔。闭上心门,黑暗来临。新月等待着那一刻,然而等来的却是一声叹息。“真是傻孩子,一点挫折就心灰意冷。”这声音有些奇特,陌生中透着熟悉,熟悉中透着怜惜。睁开眼睛,新月精神一振,留意着身外的情况,却发现自己正悬浮在半空中,距离黑魔有七八丈距离。原来,就在黑魔左手即将击中新月的一瞬,一股无声的力量瞬间而至,玄妙之极的化解了黑魔布下的空间凝固之力,带着新月重伤的身体,出现在数丈外的半空里。届时,黑魔一击落空,立马察觉。强劲的掌力含而未放,硬生生的被他收了回去。天璃神剑趁此机会摆脱了困境,出现在半空之中,留意着场中的动静。黑魔脸色阴沉,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天际,怒吼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意外的变故令牡丹等人大感惊异,她们虽然不曾察觉到任何异样,但却隐隐看到了一丝希望,大家停止了怒骂,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半空,新月身上泛起了一道光亮,那是灵气汇聚的现象,正有神秘高手在为她疗伤,这让牡丹等人欣喜若狂。黑魔怒气难消,表情复杂,沉声道:“既然插手,何必躲藏?”虚空中,一个声音此时回荡。“暂不现身,是为了让你好好思量。你若执意要见,只怕到时候你会后悔。”声音低沉而严肃,乃男子所言,这让众人疑惑了,到底来人会是谁呢?黑魔沉吟了片刻,冷哼道:“一句威胁,你以为本门主就会乖乖离开?”虚空中,那声音道:“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见你一面。”话犹在耳,半空中突然霞光万道,一个身影自虚空中走来,眨眼就出现在众人眼前。第九十七章天荒二老仔细看,那是一个白衣老者,全身上下除了头发与眼睛外,可谓通体雪白。这老者英俊不凡,气度威严,炯炯有神的双目仿佛能看透人心,令人不敢凝视。与此同时,新月身旁也出现了一道身影,乃是一位冷艳高贵的黑衣女子,大约二十五六岁,身材婀娜多姿,一头雪白的长发极为刺目,看上去有些怪异,却又含着别样的美。白衣老者与黑衣女子一同现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大家眼神疑惑的看着二人,都在猜测他们的身份。此刻,白衣老者正凝视着黑魔,双方相距数丈,眼神交汇,气氛有些诡异。黑衣女子位于新月身侧,左手紧贴在新月背上,正输入入大量的真元,协助新月打通堵塞的经脉,激活各项身体机能。得到外力的协助,新月顿时精神大振,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悦,轻声道:“前辈,谢谢您救了一命。”黑衣女子笑道:“我说过,遇上我,保管你万事大吉。”新月笑而不语,一边吸纳黑衣女子输入体内的真元用以疗伤,一边留意着白衣老者与黑魔的动静。此际,牡丹等人已放下悬在心中的大石,专注的留意场中的情况。黑魔与白衣老者对视了良久,最终移开目光,沉声道:“你们非要手此事?”白衣老者冷漠如冰,哼道:“多此一问。”黑魔身体一震,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安,脱口道:“原来是你!”白衣老者道:“你后悔了?”黑魔不语,神情凝重,警惕的看着白衣老者。移身前行,白衣老者道:“有缘相见,万事大吉。无缘强求,那可得付出代价才行。”黑魔脸色惊慌,缓缓后退,咆哮道:“你可不要欺人太甚。”白衣老者道:“这是我的规矩,你既然知道了我的来历,自然要遵守这个规矩。来吧,我送你一程。”一掌挥出,白光如玉,看似轻柔,实则威力惊